#笛方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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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lingxiong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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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顺尧:“曾舜晞在的时候,他解开了我的内心,我觉得80%的心。就如果他不在… [对小晞] 如果你不在,可能是另外一个肖顺尧。(…) 在和不在完全是两种状态。”
Xiao Shunyao and Zeng Shunxi, 暑与我们的夏天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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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umenothing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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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n ding noise* relevant novel section since we're on the topic of The Armour (ft. li lianhua's nonsense and also zhan yunfei):
方多病更是奇了,“新衣服?你也会有新衣服?”李莲花好不容易从他手里爬起来,灰头土脸头昏眼花,甩了甩头,“嗯……啊……衣服都是从新的变成旧的……”方多病斜眼看着他,“那衣服呢?”李莲花从怀里扯出个小小的布包,方多病皱眉看着那布包,这么小一团东西,会是一件“衣服”?
展云飞眼见这布包,脑中乍然一响,这是——
李莲花打开那布包,方多病眼前骤然一亮,那是团极柔和雪白的东西,泛着极淡的珠光,似绸非绸,虽然被揉成了一团,却没有丝毫褶皱。他还没明白这是什么,展云飞已低呼出声,“嬴珠!”
嬴珠?方多病仿佛依稀听过这名字,“嬴珠?”展云飞过了片刻才道,“嬴珠甲。”
嬴珠……甲?方多病只觉自己的头嗡的一声被轰得七荤八素,“嬴嬴嬴嬴……嬴珠甲?”展云飞点了点头,“不错。”
嬴珠甲,那是百年前苏州名人绣进贡朝廷的贡品,据传此物以异种蛛丝织就,刀剑难伤,虽不及嬴握,穿在身上却是夏日清凉如水,冬日温暖如熙,有延年益寿之功。嬴珠甲进贡之后,被御赐当年镇边大将军萧政为护身内甲,传为一时佳话。回朝后萧政将此物珍藏府中,本欲静候圣上归天之时将嬴珠甲归还同葬,不料一日深夜,在大将军府森严戒备之下,此物在藏宝库中突然被盗,此案至今仍是悬案。又过数十年,此物在倚红楼珍宝宴上出现,位列天下宝物第八,结果珍宝宴被金鸾盟搅局,天下皆知嬴珠甲落到笛飞声手上,又随金鸾盟的破灭销声匿迹。
却不想这东西今日竟然出现在李莲花手中��方多病叫了那一声之后,傻了好一会儿,“死莲花,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这问题不但方多病想知道,展云飞也想知道,这是笛飞声的东西,为何会在李莲花手里?李莲花面对两双眼睛,干笑了好一会儿,“那个……”方多病哼了一声,“少装蒜,快说!这东西哪里来的?”李莲花越发干笑,“我只怕我说了你们不信。”方多病不耐烦的道,“先说了再说,这东西在你手里就是天大的古怪,不管你说什么我本就不怎么信。”
“这东西是我从海上捡来的。”李莲花正色道,“那日风和日丽,我坐船在海上飘啊飘,突然看见一个布袋从船边飘过去,我就捡回来了。天地良心,我可万万没有胡说,这东西的的确确就是在那海上到处乱飘……”
“海上?”方多病张大嘴巴,“难道当年李相夷和笛飞声一战,打沉金鸾盟大船的时候,你正好在那附近坐船?”李莲花道,“这个……这个……”他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应答,展云飞却已明了,突然笑了笑,“莫约是笛飞声自负武功,从来不穿嬴珠甲,只把这衣服放在身边。那艘大船被李相夷三剑斩碎,沉入大海,船里的东西随水漂流,让你捡到了吧?”
他很少笑,这一笑把方多病吓了一跳,李莲花连连点头,钦佩至极的看着展云飞,“是是是。总而言之,这衣服你就穿吧,反正本来也不是我的,送你送你。”方多病看着那华丽柔美的衣服,竟然有些胆寒,展云飞淡淡的道,“你身上有伤,嬴珠甲刀剑难伤,穿着有利。”方多病难得有些尴尬,抖开嬴珠甲,别别扭扭的穿在身上,那衣服和他平日穿的华丽白袍也没太大区别,他却如穿了针毡,坐立难安。
李莲花欣然看着他,方多病凭空得了件衣服,却是一肚子别扭,看他那“欣然”的模样心里越发窝火,恨恨的道,“你有嬴珠甲,竟然从来不说。”李莲花一本正经的道,“你若问我,我定会相告,但你又没有问我。”方多病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正要破口大骂,那白色衣袖随之一飘,方多病骂到嘴边的话突然统统吞了下去。
这雪白衣袖飘起来的模样,他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这种风波水月,如仙似幻的衣袂,依稀……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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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smes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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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
培特是个在午夜时段上班的出租车司机,D城堪称一部活的犯罪史,各种肮脏交易和令人发指的罪行每天都在D城上演。培特早已见怪不怪,尽管他时不时遭遇一场抢劫又或者在驾驶的过程中隔壁的车窗探出来一根枪管,培特并没有因为这��事放弃这个行业。事实上,他还蛮享受这样的工作环境的。
多兰古雷格——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来到这座城市的话请务必当心,这年头可没有几个人是值得相信的。
“有一个连环凶手现在正在这片区域行凶,他已经前后在各州流窜犯下了数起杀人案,犯罪手段极其残忍……”
培特在公路上行驶着,公路两旁是低矮的山脉,这里是沙漠地带,因此没什么树或者灌木,他经常听人说会在夜晚有鹿窜到车前酿成车祸的惨剧。他过去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但是这次不一样,山头有阴影攒动着。有什么东西像是被培特的灯光吸引了注意力一样,朝他的车子的方向疾驰而来。是鹿吗?培特心想,为了不要撞到它,他将速度慢慢放了下来。
车灯照出那个轮廓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松了口气,那个并不是鹿,而是一个人。他扛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朝着培特的车跑了过来。是个搭车客。
“有名的心理侧写师认为凶手是名二三十岁的白人男性,身高在六五到七十英寸之间……”
他的车子在那人旁边缓缓停下,车内的广播节目正讲着最近D城讨论度最高的案件,培特喜欢听这个节目,毕竟他的工作是一整晚坐着开车,谁会不喜欢些更刺激的事件发生呢?
车窗摇下,他礼貌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H城。”车外那个搭车客的声音沙哑,气喘吁吁的。
“那刚好,我可以送你去这个地方。你先上车吧。”
那个搭车客也没多说什么上了后排,车内很暗,那个人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因此上车上得更艰难了。
培特通过后视镜可以看见那人包头帽下面灰白的头发。如果不是因为那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还算年轻的话,培特会以为他是个老人。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口罩拉得很高,几乎只露出双目,然后紧接着——那双眼睛也通过后视镜与培特相遇。
他低沉地吼道,“你看我干什么?”然后又像是意识到掌握着方向盘的人并不是他,语气温和下来。“我会把钱付给你的……我要在今天早上的太阳升起之前到达H城,我有要紧事要办。”
他先��目光移开,培特也接着收回目光,挂好挡后慢慢发动汽车。
“噢,我完全理解。”
橙色的出租车缓缓行驶在公路上,收音机里流出主持人对于最近D城发生的连环杀人案的看法。
“太吵了,把收音机关掉。”
这是那个戴口罩的上车之后主动跟培特说的第一句话,培特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把那个该死——把那个收音机关掉。”
“你不喜欢这个节目吗?…真是可惜。你有什么爱听的节目吗?也许我能调到那个台。”
“都不要。”
“都不要?那你想听点什么音乐么?如果没有一点声音在我耳边响动的话,我会无聊死的。算我求你了。”
“……好吧,那就音乐吧。”
培特打开了车载音乐,顿时,一股刺耳而爆裂的摇滚乐倾泻而出。“梆梆梆梆梆梆!”
“我操你他妈的这什么东西……!!快把这东西关掉!!”
后座上的人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嚎了起来,培特调小声音,一边问他的意见。这样呢?这样行吗?
不过看起来反而像在折磨他似的。
“不不不不不!关掉它!!”
“我可以换一首歌,我买了不少碟片呢。”
“我说、关、掉、它!”
“……去H城的路可是要开五个小时以上,你不会让我一路都只能听车窗的气流声吧。我是说,毕竟你很寡言…”说到这里,培特情不自禁地低声笑了。
而那个搭车客却捂着耳朵躲避着摇滚乐的攻击,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培特声音下的暗笑。“……我陪你说话,这样总行了吧,哦……哦,听得我头疼!让它停下!”
培特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那个搭车客抱着脑袋,身体四肢因为拧成一团,他赶忙把音乐关掉。一边问:“要不然我在路中间停一下?你的症状看起来很严重,我的朋友。我有水,你要喝点水吗?这前面三十公里外就有个加油站,那儿会有药店,你可以在那里买药。”
“不,不,不需要。”听到停下来之后,搭车客像是受惊一样,从痛苦的状态里暂时抽离了出来。他摁着脑袋勉强地说着话。“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只是有时候会有……耳鸣。”
“那种感觉可不好受,我的姑妈也有这种毛病。”培特关切地说道“我听她告诉我的,在耳廓附近按一下会好受点。对,就是把手放在那里,然后揉一揉。”
那个搭车客依照培特的指示那么做了,过一会他明显好受多了,说话也比刚刚的粗声粗气要来得平和许多。“……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能帮到你我很高兴,对了,我叫培特,该怎么称呼你呢?”
一开始并没有回答,空气之中只有搭车客明显的呼吸声,培特等着,他已经想好下一句岔开话题的话该怎么说了,哦,有些搭车的客人最好不要太过于和他们套近乎,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是条子或者是好管闲事的人,总之,这两种人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这是前辈对培特曾经说过的话,但……“克雷顿。”
培特的思绪被打断了。
“这是个好名字,克雷顿,读音听起来很有趣。”
后座上的人发出来不置可否的冷笑,并不评价,而且,说不定这也并非真名。
“培特,听起来像个烂名字。”
“你真的没事吗?你刚才那个状态看起来真的很令人担心。我感觉我们应该在哪个药店停下来给你买点药。”
对方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好吧,你从公路旁跑出来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培特接着问,“你怎么会一个人这个时间点在这?”
“……”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毕竟我没法收听我最喜欢的节目了。”培特微笑地提醒道,他的手正作势又一次去旋动收音机按钮的时候,克雷顿忽然说话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讨厌的司机。”克雷顿咬着牙说道,“…白天这附近有大巴,但我错过了最晚时间的那班。有个男人告诉我往这个方向走运气好的话会遇上开出租车的或者是旅行的人。我走了三四个小时,心里想那个人是不是在骗我,在我准备回去宰了他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车灯了。”
“你确实是运气够好,这个地方还挺偏僻的,路也不好走,通常情况下没什么车。”
就像印证他说的话一样,车灯照亮前面一片区域,空空茫茫的。视野里只有黑色不可见的区域和被车灯照亮的白色部分。
“而且,最近外面还挺危险的,听说有个连环杀手流窜在外面。就连电台里也建议旅客最好不要落单走…”
“呵。”
克雷顿发出冷笑声。
“要真有那么危险,你敢让我上车也胆子真够大的。”
“我倒也没有那么没有戒心。况且…留你一个人在沙漠里打不到车的情况太危险了。真不敢想象没有司机搭理的情况,你该怎么办?”
“确实。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大概现在还在那个该死的沙漠里。………从这点来说,感谢星星,还好我遇到了你。”
看出培特似乎只是个单纯的老好人后,后座上的男人也从一直紧绷的状态放松了下来,他抓了抓耳边的银白色头发,靠在后座的人造皮革垫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沙漠一路黑暗无光,在挡风玻璃上一度能够映照出来的也就只有眼前七八米的地面。
直到远处黑暗中的某一点出现了灯光,一开始他们还以为那是一辆朝他们行驶过来的普通车辆,不过那特殊的红蓝光线让这种误解很快就解除了。那是一辆警车。
“这个点他们也要工作啊,真是辛苦。”培特说,“难道是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缘故?”
倘若他此时抬头去看后视镜的话,一定能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不知什么时候起,克雷顿就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他的正后方,后视镜里,他的视线死死地锁定着他的脸。
警车越来越近,并朝着他们鸣笛。培特听从着指挥停下了车。警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他走到了培特的汽车旁边,培��摇下车窗。十二分配合地给他出示了自己的驾照。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我有一单生意要做,有个客人准备去H城。”
警察非常公式地检查了两眼培特的证件,接着还给了他。培特将证件放回上衣的口袋中,“这附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噢,嗯。”
“是和最近发生在D城的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警察似乎看出来这份好奇在没得到答案前是会不依不饶的。“……就是那么一回事。那个杀手经常沿着D城的公路作案,像你这样的出租车司机可要小心了。”
“多谢提醒,不过我想我运气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培特笑呵呵地说,“你往那个方向开,是有什么案子发生了么?”
“这个的话,我们也暂时不知情。”警察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哪怕他知道什么,他也是不会把警方掌握的机密告诉一个普通人的。接着,这个年轻的警察准备转身走开,他忽然注意到了后座上的克雷顿,当然,比克雷顿更让这个警察心生警惕的是大得惹人注目的黑色皮包。
“这是我的客人。”培特注意到了警察的目光,他开口解释道。而警察则是用手电照了照车窗玻璃示意克雷顿打下车窗,一边问培特。“那人的皮包装了什么。”
“我不知道。”培特答道,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克雷顿哼了一声,他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后座上,就仿佛压根没听见警察的说话声一样。
警察又再度敲了敲克雷顿的车窗,接着,他对这两人命令道从车上下来——他只警告了第一声。话音未落,培特就连火都没熄,无比顺从地下车了。在打开车门前,他听到后排的克雷顿又哼了一声。
“胆小鬼。”
那个警察看克雷顿迟迟未动,在他伸手打算去拽车门时,克雷顿却��另一边的车门下来了。克雷顿有些驼背,但在他慢悠悠地走到那个培特和那个警察的跟前时,他居然比这两人还要高出一些。而这时候培特才看清了克雷顿的打扮,在那么热的天气里,他浑身上下露出的部分只有双眼和略长的白色头发。
要用一句话来说的话,很严实,如果要用戏谑一些的口吻来总结的话——符合培特对于一些少数群体和连环杀人犯的全部设想。很显然,这么想的不只有培特一人。那个警察拿起了对讲机对对面报告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克雷顿。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克雷顿。”
克雷顿重复了一遍答案。那沙哑的声音跟第一次听比起来,这次加了一些带有攻击性的“嘶嘶”的声音。
“你是哪里人?……先生,请回答我,你是哪里人?”
克雷顿没有回答他,他冰蓝色的眼睛在警察的脸上扫着。轮到那个警察紧张起来了。
“你有带证件么?”
“没有。”克雷顿很干脆地回答。
“有任何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
也许是克雷顿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这个警察发现不可能从他那里问出什么来,他转向了一旁看起来就比较好说话的培特。
“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他是在什么地方上车的?”
培特回忆了一下,“大概就在前面七八公里的地方。”
警察确认培特真的对这个上车的乘客一无所知之后,他只好又继续去面对明显看起来不好说话和应付的克雷顿。
“那个黑色的包是你的吗?”
“对。”
“里面装了什么?”
培特也对这个答案充满了好奇——他暗自竖起耳朵听,脸上不动声色。然而,克雷顿的回答远远超乎了他的意料。
“猪肉。”
被吓到的远不止他一个,警察有些犹豫地复述了一遍克雷顿的话。
“……你说的是……猪?那个袋子里装的是这个?”
“对。猪的肉。就是猪肉。”
克雷顿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回答道。培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尽管现在可不是一个笑出来的好时候,可人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好吧,克雷顿,我要你现在把这个袋子拿出来给我检查。”
“我做不到,太重了。”克雷顿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警察嘟囔了几句,他又一次拿起对讲机对对面报告了几句话,“我在……公路上……出租车,两个人……有个人身份不明……带着一个提包……完毕……”随着嘟嘟声和刺耳钉电流声结束,周围又恢复了宁静。这个举动好像给这个警察带来了些勇气一样。然后他面向培特说道,“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出租车。”
“没问题。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顺便帮我把我的钥匙拔出来吗?我没想到会耗那么久。”培特摊开双手说。克雷顿则抱着胳膊一言不发。
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警察压根不是奔着检查车里的情况去的——他先帮培特熄了火,可也没做过多的停留。接着打开的并非副仪器表盘也不是后备厢,而是车的后座。他将手电筒夹在腋下,把上半身探了进去。车里传来“嘶啦”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几秒钟之后,车里传来一句,“天哪!天啊!上帝啊!”
而克雷顿则快速走了上前,没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那个警察的双脚还在车门外面悬着空呢。克雷顿便狠狠地关上了车门,接着拉开,又狠狠碰上,反复了四五次,培特的耳膜都要被惨叫声刺穿了。
他惊恐地看着克雷顿最后一次拉开车门时,那个警察的小腿已经被撞出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裤腿的那个位置有一截暗白色的东西露了出来——培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被砸断的骨头刺穿了皮肤。
接着,培特看见克雷顿把那个号叫着的可怜人从车子里拖了出来,就像拎着一只小猪仔一样。警察痛得不停哀嚎,几乎是泪流满面,他似乎想要去摸自己的警棍却又痛得几乎动弹不得。而克雷顿则眼尖地发现了这个警察的意图,他先一步“帮”这个警察抽出了警棍,然后对着警察的脸狠狠地来了一下。培特连忙侧过头去,退后了一两步。等他呲牙咧嘴着、偷偷用余光看的时候,那个警察已经被克雷顿打得鼻梁歪斜,满脸是血。
“……救、救救我!!”
他对着一旁愣在原地的培特说道。克雷顿缓缓回头来看着培特,就好像他才意识到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一样。
“你要帮他吗?”
“球球(求求)你了!……帮帮我!!”那是多么绝望的呼救声。
培特摇摇头。他看见克雷顿手里拿着的警棍似乎黏着一些暗色的物质,比血的质感更加浓稠,有些像脑浆。
“好孩子。”
克雷顿那有些兴奋,略带侵略性的语气就好像如果培特选错了,这个大棒下一秒落在谁身上就不确定了一样。培特不敢逃走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而且,他的车钥匙和警车钥匙都在那个警察的身上,就算他现在跑了,在一个沙漠里,他能躲藏在哪里呢?他记得在《风骚律师》里有人可以在沙漠里三四天不进食活下来,可并不想亲身去实践证明。
背景的惨叫声忽然戛然而止,克雷顿又用警棍砸了那个警察的头几下,这下对方是真的发不出声音来了。而克雷顿则拉开车门,把那个警察抱在门旁边,又悉心地为人调整姿势,扶正头颅…
这下,培特可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等一下,别在这里…”这一下换来了克雷顿充满警觉的一瞥,“我不想知道自己开的车是杀了人的工具。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做这件事?”
克雷顿啧了一声,便把那个警察拖到了警车的旁边。这下他们离开了培特的视线范围了。培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心脏怦怦直跳,拖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
克雷顿回来的时候,他看见培特正在用空气清新剂喷着出租车的每一个角落,眼里的嫌弃不由多了几分。看见他来了,培特则探出头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他此时正在拿着清洁剂清理后车车门附近的血迹,而克雷顿则默默地来到车门旁边,手肘靠在了车门框上。培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身体一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擦拭门框旁的血迹。
“培特,”这是他第二次叫培特的名字。“我打算现在就把你杀了,所以你可以开始祈祷了。像你这样的胆小鬼一定会到时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抖搂出来,我还不如在这之前把你杀了。”
培特注意到门框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凹陷,他用抹布不停地擦拭着那个凹陷地方。
“你不是很爱说话吗?怎么现在不回答了?”
培特精心挑选着自己的词汇,此前他在克雷顿不在的时候曾经思考过无数次——“我想你不会杀了我的,我的朋友。”
这回轮到克雷顿顿住,他眨了眨眼睛。“我最讨厌油嘴滑舌和没有骨气的家伙了,所以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培特的回答出乎意料地简单。
他站了起来,和靠在车门上的克雷顿面对面。他的回答让克雷顿脸颊发红。是那种被戳穿了内心的恼羞成怒。
“因为你不会开车,我没说错吧?所以你才需要我帮你处理掉警车,需要我来带你去H城。如果没有一个司机,你又能在这片沙漠上逃多远呢?”
培特开着警车,后面拖着自己的出租车,接着,他开到一个深坑边上,他和克雷顿下了车,克雷顿看着他解开两辆车之间的绳索,然后招呼着克雷顿一起把车推进深坑之中。
随着砰一声,尘土飞扬。那样一个巨大的铁块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了?”克雷顿为了掩饰兴奋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和兴奋着的克雷顿不同,培特此时正处于一种居然在帮杀人凶手销赃的茫然中。
“用不知道来回答可不行。”克雷顿也从刚刚兴奋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把刚刚警车上搜到的证件和物品都塞进自己上衣无数口袋中的一个口袋中。看起来这种事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们该走了。”
“嗯哼。”培特回答道,他看着脚下黑漆漆的深渊……他又何尝不是站在悬崖之上呢?但他不敢让克雷顿等他太久,一个罪犯是不希望看见别人去思考的,这样他们会怀疑那些人对自己是否心有异心,从而激起他们的���戮欲望。
培特回到自己的出租车上,车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盖过了之前发生惨案的血腥气味。这种清新剂本来是特别容易散去味道的类型,此时却浓郁到有些刺鼻。
克雷顿还是坐在后座上,培特猜测这或许会让这个杀人犯感觉到安全,有支配感。不过他自己可就没法“安心”了。
出租车再度发动,行驶在沙漠上,不过开车的人和后座上的人的心境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培特通过后视镜看到,克雷顿的坐姿比之前更加放松了一些,尽管他还是没有摘下自己的口罩。
“说起来,刚刚在我不在的时候,你有翻我的包吗?”
这回是克雷顿先挑起了话题,他的语气好像一种警告,又好像在期待对方跨越雷区后能把他爆破上天。
培特开着车,他自认为内心是毫无波动的,很平静的。但一句“没有”说出来就读成了“霉芋”。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牙齿都在咯哒咯哒地上下打着节拍。
而克雷顿则马上叫了起来。
“你骗我、你知道骗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没有翻。”
“骗子,这个皮包的拉链明明动了位置!”
“我没有敢去车后座检查!你知道的,我是个胆小鬼,一想到你在那儿做的事……我就害怕!我压根没敢上去!”
克雷顿凶狠的叫声和培特难得的,克制住恐惧的喊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然后接下来是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谁都没说话。克雷顿兴致盎然地说道。
“你怕我。”
“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怕你?”
“因为你是个讨人厌的出租车司机。”
“我不知道你那么记仇。”培特听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儿耿耿于怀呢,但是克雷顿似乎对他最后的答案非常满意。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不会杀了你的,虽然你讨人厌,但好歹帮过我的忙。”克雷顿懒洋洋地说道,像是在安抚培特的情绪,语气中并没有任何安慰人的意思。这话的可信度到底又有多高呢?培特暂时不去想这个让人沮丧的问题。
“……所以,你那包里装的是什么?”
培特想起了那个年轻的警察拉开包拉链时的尖叫声,又想起了刚刚差点因为翻包蒙上的不白之冤,如果不弄清那个包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那他岂不是真的太亏了。
“几把。”
“什么?”
也许是行动大于言语,培特在后视镜里看到克雷顿在黑色的包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并不大,每一个大概是克雷顿手掌三分之一的大小,那个小东西的末梢附带着两个黑乎乎的椭圆形肉球。
“…哇……!”
克雷顿从后视镜里看到培特惊讶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把那个黑色的肉块丢回了提包里。在外套上抹了抹手。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能理解就有鬼了。”克雷顿哼了一声,但这次他没有拒绝回答问题,甚至没有忽略培特���问题。“你知道刚刚接我的地方附近有个教堂么?”
“不知道。”
“也没什么人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个摩门教的教堂。”
摩门教对培特这种深夜里开着车无所事事的,喜欢听各种悬疑灵异电台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词。
摩门教的全称是“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给一般人最普遍的印象大概就是其集体分配制以及一夫多妻制度。在福尔摩斯里的《血字的研究》中也有提到这个教派恐怖的迫害行径。
不过,培特对于这个教会的理解相当粗浅,况且他什么事儿也不了解,给予克雷顿任何具有情绪反应的回复都很危险。
“我知道了。”他只能这样说,“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不明白。”
“我母亲是个来自M国的女人。那个狗屎地方总是在发生战争,经济危机。不是个能好好让人生活的地方,总之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最后辗转到了这里。可这里也不怎么样……”
这下还真变成了血字的研究中发生的故事了,培特神游时心想。他一边听着克雷顿的讲话声(天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他突然决定要到了目的地就把培特杀了吧。)一边回忆起了之前听着的广播里,那个主持人讲述对连环杀人犯进行的侧写:“从他的作案手法来看,那个连环杀人犯是个没有同理心,具有暴力倾向的危险分子……”这一点培特已经见识过了。“而且智力较高,善于利用他人的同理心……”“我母亲就这样成为那个该死的牧师的第五个新娘,那个家伙是个真正的畜生,在我小时候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从小我就发誓要杀了那个混蛋。”“他们会让受害人放下戒心,觉得他们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然后再……”“后来我逃了出去游历四方,锻炼身体……呵,我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受害者,我告诉你吧,这个家伙还是死了好……喂,你真的在听吗?”
“当然,当然。那人是咎由自取,他对你和你母亲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培特急匆匆从自己的回忆中脱身,“我能理解你,朋友。如果是我经历了这一切,我也绝对不会去报警,而是会选择自己去复仇。”克雷顿显然对于培特这样单薄的陈词滥调并不满意。“你会吗?像你这样的人敢亲手杀人吗?我看你连杀只鸡都不敢。”
“哦,实际上,我认为能否杀人和具备的能力没有关系,而是和仇恨的程度有关。就拿你来做比方吧——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虽然没有能力去付诸行动,但这份仇恨支撑到了你有能力实践的年纪。我确实像你说的一样,我生活很顺遂,没遇到任何心潮澎湃的事情,也从没强烈地渴求过什么,我的确做不到你所能做到的一切。从这点来说,我很羡慕你,我真的认为你实在是相当了不起。”
克雷顿听完培特的话,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吹捧我。也许只有出租车司机会认为杀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吧。我杀了他们只是因为我很饥渴,那些激起我仇恨的人还活着一天——一想到这些人还活在和我一样的世界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就犯恶心。我告诉你,那些惹到我的人,他们会发现让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个错误,呵呵呵……”
“喂,我们还有多久会到H城?”
公路上逐渐出现了栏杆,从沙漠驶入城市,步入一个文明的世界。
“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吧。说起来,你打算接下来到H城后做什么?继续杀人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如果你真的够爱惜自己的性命的话,你最好一个字也别说。”克雷顿威胁道,但现在培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在刚刚相处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们聊了许多。不光是谋杀,悲惨的身世命运诸如此类的东西(这个反而没什么好聊的),他们也谈了些非常日常生活化的东西,培特惊讶地发现,他蛮多地方都与克雷顿爱好相同。这让培特不禁会幻想,如果他们相遇的地方不是在这条公路上,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也许克雷顿也有那种想法,他对培特说道:“我买了一张船票,当然,不是那种正规的。我打算先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
“你之后还会回到这里吗?”
“……等他们彻底忘了这件事之后,也许我会考虑回来吧。”
“这么多人死了,可不是一件容易被遗忘的事情。”
“或者换个角度,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到M国。我的家乡。”
培特摇摇脑袋,“我听说那里战火连连,到处都是死人。”
“哼,我倒是觉得那个地方很适合我。而且,你不是说羡慕我的生活吗?你有机会能跟我一起过一样的生活……不过,既然你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那就算了。”
克雷顿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培特完全没有注意到。
加油站映照在车窗上,克雷顿从小憩中惊醒。为什么他会睡着?他怎么睡着的?他应该一路上都在保持警惕。按理来说的话,他不应该睡着的。他首先怀疑是否是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但是唯一的印象只有培特请他喝的一瓶水,可是他并没有在手边找到任何空了的塑料瓶。
和塑料瓶一起消失的还有培特本人。他不在驾驶座上,他也不在车窗外。
唯一让克雷顿没那么惊慌的是车窗外的天空还没亮,车里面还插着一串钥匙,这也就说明培特没有走多远。但是,也许他就是发现克雷顿睡着了,于是假装一切事情都没改变一样插着钥匙溜了,他可能早就跑去外面找到其他可以帮助的人报警了。一想到这点,克雷顿就打开车门准备下去:车门纹丝不动。
克雷顿又如法炮制,他摇了摇另外几扇车门以及窗户,包括驾驶座的全都纹丝不动,没任何反应。他去拨动车钥匙,发现如何都拧不开,如何费劲拔钥匙,钥匙就会发出一种可怕的“咯吱咯吱”声,克雷顿便越使劲,突然一下子的,钥匙有一半被克雷顿大力拔了出来,有一段还留在了钥匙孔里——他这才发现这把钥匙并不是培特出租车的钥匙,而是警车的钥匙。
克雷顿这下彻底勃然大怒。他想起不久前才和培特半是交心交肺的聊天——觉得全都喂到了狗的肚子里,等他抓住培特后,他要把他杀了,把他的肺挖出来……
他四处寻找着车上有什么可以砸开窗玻璃或者门的东西。他打开了手套箱,可里面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全是一些垃圾一样的税务单和一本驾照。培特,那个该死的鼠辈的驾照。克雷顿本来想撕烂对方的驾照,但又想起突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翻开了驾照。
那上面的名字不是培特,名字和姓无论哪个都不是以P开头。而且那个照片也压根就和培特那张白痴一样的脸没有半毛钱关系。
克雷顿毫无办法,他实在搞不懂车,也许是培特在离开后把这辆车给从外面锁上了。现在这辆出租车成了一个天然的监牢,将他如同困兽一般关在里面。而克雷顿呢,就像马戏团笼子里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无可奈何。他固然力气很大,但也没到那种超人到能一拳砸碎车窗玻璃的地步。
他该怎么办呢?克雷顿想着,他当然可以向人求救,可这务必会引来警方的关注。该死!他身上还有那个死了的刑警的钱包和证件,他应该把里面的东西拿走后扔掉的,为什么他要拿在自己身上?他真蠢啊!
他绝不能找人帮忙,得寻找方法出去。他最后忽然想起了后备箱这回事,那儿的钢板和锁肯定没有前面那么紧实。接着,他开始试图暴力拆卸车的后座座椅,不知道是扳动了什么,他把后排中间座椅的外壳直接扯了下来,下面露出了一个后盖板。克雷顿宛如已经见到了光明和自由的景象,他急不可耐地打开盖子,下面黑漆漆的,他伸手往下一摸,后备箱里塞满了像是装高尔夫���装备一样的又大又长的塑料袋子,大约有三四个,克雷顿得把这些袋子拖出来才能爬进后备箱。克雷顿试图把一个袋子从那个口子里拖出来,可袋子里的东西很硬又很沉,压根没法通过后盖。而袋子里面装着的物体,手感令人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
克雷顿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找到拉链拉开后拉开一角,因为太暗了,他没有照明的工具,于是只能被迫把手伸进去。
只一摸他就确定了——他在里面摸到了另一只冰冷的,僵硬的手。
这些袋子里全是尸体。
克雷顿打开了广播,里面播放着电视台对连环杀人案件的描述。他上车时太紧张听到杀人案就叫培特将电台直接给关了,可却没仔细听听里面讲的是什么。
主持人在电台广播里提醒搭车客和一些单独出行的旅人要小心,专家七嘴八舌地分析着,他们最终得出来一个结论,这个沿着D城公路作案的杀人犯必然有一辆车,这辆车的外观想必不那么起眼,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被人注意、举报过。
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确实杀了不少人,这没错,可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他不是什么为了乐子的连环杀人犯。
克雷顿忽然理解了,当时的培特并不是在听克雷顿逃亡的案子,而是在欣赏着自己犯下的罪行。他如果早一点明白这一切该有多好?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猜测,为什么培特会愿意载他呢?在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一个突然出现的搭车客。他是否曾经打算杀了他,可后来他为什么让他活了下来……
这问题还需要问吗?让他活下来当然比杀了他更好,那些警察和社会已经开始关注起这个连环杀人犯的事情,有什么比让另一个凶手来顶罪更好的脱罪方法呢?
那些被害者的尸体,那个牧师的尸体,那个警察的证件,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留在了这一辆车上。这个牢笼里,这个培特为他特意打造的牢笼里。
克雷顿头一回涌起了这样的憎恨之情,比那个恶心的牧师更加深入骨髓的憎恨,他发狂地在汽车内砸碎他所能看见的一切,手刹、广播电台、后视镜。
“培特、培特、培特啊啊啊啊啊!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把你杀了,我不会让你这个混蛋快活下去的。我发誓……我用我的名誉发誓!”
哪怕他曾经想过要杀了他,现在的他都比之前要更想杀了他。而从今往后,他会一天天更加恨更加恨他,这种饥渴感将灼烧他到亲手杀了那个王八蛋为止。
窗外的天空从黑慢慢泛起了鱼肚白,但是那种白色不是人们常看到的,充满希望的明亮的颜色。而是一种惨白。就算那之后黑夜再度降临,也没人会感到奇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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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twmdt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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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决定去死的。
收拾了昨夜吃剩下的泡面,汤水倒进了马桶,认真做好了垃圾分类。挑选了最喜欢的那身切尔西的帽衫,这是我妈在我20岁生日那天送我的。
收拾好一切,蹲坐在鞋架边,数着墙上时钟上的分针,因为六点半才能丢垃圾。
其实去死这个念头也仅是今天才有的,我开始回想起事到如今的原因。因为工作,家人,伴侣,生活。想了许久,想要挖出那一根被引燃的导火线。
那场面,大概就是燃烧着的蜘蛛网,火势从六边形的每个角落涌向中心点的我,而我还只是黏在网上的一只待宰的昆虫而已,没有这火,也只是等着被织网的蜘蛛蚕食罢了。
思绪截至在时钟指向六点半的那一刻,蹲了太久,站起来一瞬间两眼发黑,我扶着鞋架,待大脑重新回来,拎着几袋垃圾出门了。
两分钟后我折了回来,想死的心太急,马桶忘记冲了。
元旦假期前,同事涨薪失败,看着他双眼发红发朋友圈的样子,我满是羡慕。那种还对世界充满希望的泪水与愤怒,早就被我丢在人生道路上的哪个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了。我能猜到她的朋友圈内容,大抵是被老板数落能力不行,配上发红的眼眶自拍。嘴是一定会捂上的,毕竟这时候的表情要么就不太合适,要么就不太好看。
没多久,那条朋友圈就会有着数十个点赞,朋友会关心,家人会安慰,同事会帮着骂上几句,男朋友会扬言揍老板一顿。这一切会激烈的讨论整个下午,而话题中心的老板此刻正淡定的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按摩椅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没多久,我就在那天屏蔽了不知多少人的朋友圈里点了一个赞。
爱埋怨是件好事,这是一个人知道一件事何为正确的象征。
我家人也爱埋怨,因为他们觉得我应该去厂里上班,应该去乡下讨个媳妇。不懂事的时候我还会愿意同他们争论。如何在厂里上班的同事,照顾好乡下的媳妇。
于是他们会埋怨我花了他们的钱读了书,却只知道和他们顶嘴。
这时候我就没法回,因为我也没读好书。
我大概是应该去厂里上班的。
听说那里有着定期发放的工资,每日的餐食,干净的宿舍,不用动脑的工作。
那是值得向往的工作,只可惜不是那个刚毕业热血的我��往的工作罢了。
当年的我烧着热血,离开父母,在这个外卖商家刷不到底的城市里,决定两年买车,三年买房,十年达到财富自由。
想到这,我坐上了公交车,临死前再看看吧,这个曾经我热爱的城市。
离财富自由的期限还有两年,房价已经比刚来时翻了几倍,公交车都从汽油换成了电车。
很怀念那些年,我还做着设计师的梦,即使身无分文,至少不像现在到处欠钱。
我前女友当年也很支持我做设计师的。
那时候她会夸我有才华,也因此,我有时还真的会相信我可能真的是个天才。睡前我总会翻着朋友圈,向她吐槽同行的垃圾图纸,客户带来的破烂样图。
其实我不也并非真的看不上,只是我很喜欢她对我说对对对的样子。
所以,当有一天,她说我不对的时候,我们分手了。
车正路过之前我们一起等车的站台时,一个老头坐在了我旁边,想必上车前才掐断最后一口烟,身上的味道像湿垃圾分类的垃圾桶。
我向里挪了挪,看着远去的站台忍不住笑了,这种吊人怎么好意思坐公交车,这种吊人怎么好意思有过女朋友。
后来我就习惯说对对对了。
我对老板说,对同事说,对客户说,对家人说。
对对对,您骂的是。对对对,问题在我。对对对,你的想法非常超前。对对对,厂里确实不错。
反正我是错的,那和我意见相反,应该都是对的。
后来我就决定去死了。
我难以得知正确的样子,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个世界是留给那些对的人的。
我一直坐在公交车上,一遍遍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我在这找过工作,在这见过客户,在这吃过火锅,在这遇到过老头。
“爷爷,你怎么一直不下车啊?”我问了问,这老头和我在这车上拉回好几遍了。
“逛逛。”老头盯着正前方,双手环抱着,看着不太愿意搭理我。
我又向里挪了挪,也环抱着,眯眼睡了过去。
被司机拍醒时天已经黑了,司机说他下班了,麻烦我把路费补一下。
我微信转了他一百四,倒不是我大方,手机里就这么多。
我一个人下了车,老头不知何时走的,大概是老年卡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吧。
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个偏僻的末站倒挺热闹,大家裹着衣服猫着腰,即使躲避着初冬的寒风,依然要在这一天找一个地方,等待庆祝新一年的来临。
我走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就这吧,看这附近应该砸不死人。
看了三遍招聘平台的广告,电梯上了顶楼。再爬了一层没有夜灯的台阶,终于来到了天台。
我抬头看了看天,不像夏天,冬天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看不到一点星光。
真好啊,夏天,一切都很美好,阳光,白云,最老套的词却描绘着最具希望的样子。
只可惜我是等不到下一个夏天了。
更可惜的是,天台有人了。
“爷爷,你咋也在这呢...”
“看看。”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正盘坐在围墙上,十七层楼的下面,车子还不时传来不耐烦的汽笛声。
“爷爷,你这样不安全,要不你先下来吧。”我被风吹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在发抖。
“我等着死呢。”老头的声音平稳有力,我甚至能在冷气中闻到他嘴里的那股烟臭味。
我哆哆嗦嗦挪到老头的身边,手掌隔空扶在他的背后,至少他要是往后倒下来,不至于摔伤。
往前倒,也不是伤不伤的问题了。
离的近些,我也才真的好好看了看这个老头。没有中年人的地中海,头发已经仅剩些白色的绒毛吸附在发皱的脑门上,眉毛的尾部已经飞出眉形,紧皱着望向楼下堵住的车流。
公交车上的那烟味还未散去,只是现在我是一点不敢离开。
“有烟吗?”老头回头上下扫了我一两眼,“跟着我这么久干嘛?”
“没跟着你啊,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的天台相遇,憋了半分钟,假装掏了掏口袋,回了句没有。
“罢了,临死了连根烟都抽不得。”老头头又转了回去,双手始终环抱着。
看似取暖的动作,却在寒风中有着不惧的威严。
我又瞧了眼楼下,车已经纹丝不动,但停下的人们并未发现楼顶的这出闹剧。我一个寻死的人,此刻害怕另一个寻死的人去寻死。
我踩着地上散落的烟头,腿控制不住的发抖,脚趾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手仍悬在空中搂着老头身后的空气。
“有啥想不开的爷爷,先下...下来再说啊。”
“活着没意思,早该死了,死完了。”老头再次回了头,这次他身子也转了过来,利索的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搓了几下双手,从中山装的的上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打火机,蹲了下来,利用着火光,寻找着残余的烟头。
“爷爷您这...,要不我给你子女打个电话来接您成不?”
老头没理我,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还算长的烟头,靠着墙边,躲着风。点燃后,他猛吸了一口,收起了火机。
城市的灯光未被收起,还能看见那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老头在地上坐下,伸了伸双腿,一吞一吐,瞄了瞄弯着腰跺脚的我,“小伙子,做什么的啊?”
“我,看看风景...”
“我是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设计,额,大概是设计。”我补充了一句。
老头又猛吸了口烟,残根的烟头立马就烧到了底,散着刺鼻的焦味。
“我和你差不多,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画家。”
“哦哦,蛮好的。”
“也就两年功夫,画了两年你知道吧,后来不画了,没人搭理,我们那不兴这个,家里人不让。”
“哦,那,那个挺惋惜的。”
“不可惜,不让的人后来死的都比我早,就我活着,没人管了。”
“哈哈....”我不知该回什么。
“那时候想死,不想活了,一家人拉着我,我在那喊啊,我去死了,不活啦。我妈就在那拉着我哭,在那念阿弥陀佛。”老头挥舞着双手,演着曾经的自己,“他们觉得我疯了,觉得我入了邪道了。”
我也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他眼神反着光。
“他们越是觉得我疯了,我越想死。可惜了,那时候该死。”
“活着不好吗,爷爷你看你现在活着多精神是不...”我说。
“那时候死了,兴许他们会觉得自己错了。死的晚了,他们都死了,他们都觉得自己都是对的才死的,可惜了,弄得现在我觉得我是错的。”
“您是对的,哦哦...您是错的,那个,我...”不知怎么的,我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突然感觉极度的痛苦,还有害怕。不知痛什么,也不知怕什么,只有撑在地上的手能感受到冰冷,还有泪水滴在上面,烫的发疼。
“该死的,应该死的,白活了这么久,现在死了也没人问了。”
“我...大爷你干嘛和我说这个,你能别说死不死的吗,我害怕,我不想死,我,我不想死啊!”
“我又没让你死,你哭个屁。”
“我,我就是怕啊,我怕啊!”
风一阵阵的刮着,远方传来了阵阵烟花声,天空是不是闪着光,我的脸烫的发麻,感觉声带正在做着抵抗。
对啊,我在怕什么呢。
明明垃圾都分好类了,马桶也冲了下去。
在怕什么呢?
不知道自己在嚎什么,只感觉浑身的痛。
老头半天没说话,我也总算冷静了下来,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烟花。
老头也在看烟花,一阵黄,一阵红。在眼前,在远方。
“对不起,我,我可能有点紧张,我陪您下楼吧。”
“下去给我买包烟成不,一包红南京,十二快的,楼下有个超市。”
“啊?”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动动,完了陪大爷唠唠。”
我缓慢的爬起来,膝盖僵硬的不像话。
“没钱了。”我想了起来,最后那点存款给了公交司机。
老头又翻了翻衣服的上口袋,只掏出一个火机。随后起身,手揣进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些钱。
“再买瓶酒,十五的随便,白酒,别买别的,喝不惯。”
我伸出手接过那一沓皱巴巴的纸币,擦了擦眼泪。
“那你等我会儿。”
“好,别买错了,十二的红南京。”
我借着烟花的光走向楼梯,摸索着扶手下了楼。
楼下的灯光让我回过神,完全不知刚刚什么情况,身体突然的不受控制。
看着电梯门的镜面,发现自己的头发都吹的服服帖帖,蓝色的帽衫上沾满了白灰,眼睛通红。我按了电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电梯从一楼到二楼到三楼,突然听见电梯边的人家传来了一声声倒数。
“十,九,八,七...”
电梯边的广告窗还在播着那个招聘平台的广告,里面的人穿着统一的绿色紧身衣,不知为何的聚在一起跳着舞。
“五,四,三,二,一!”
“彭!”
而后,周围的房间内传来了一阵阵欢呼。
烟花吗,我问着自己,随后走进电梯,捏着纸币的手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新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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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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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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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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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
H:「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往事如煙時隔多年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最早知道「往事」1970,是從歌詞
「往事只能回味」得知。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古人的往事詩情畫意,凡人的往事,白開水一杯,平淡無奇。一般人只能依稀記得,能精準說出的只能靠記錄,當然,燒了毀了,化成煙更成霧了。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千金難買早知道,世間沒有後悔藥!無法重來就重新開始,雨過亦有天晴時,鹹魚豈無翻身日,我命由我不由天。」前塵往事記得最好,記不得也没關係,因為最後化作雲彩,飛向天空!
20240401W1
網路字典
前塵往事
從前的舊事。如:「爺爺一提起年輕時的前塵往事,就唏噓不已。」
往事
過去的、已往的事情。《史記.卷一三○.太史公自序》:「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紅樓夢》第五○回:「詩雖粗鄙,卻懷往事,又暗隱俗物十件。」
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賞析
李煜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網路資料:
在經歷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喜、怒、哀、樂、貪、嗔、痴,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吃過山珍海味,穿過綾羅綢緞,歷盡顛沛流離雨雪風霜,嚐盡了舉目無親鄉背井的淒涼,直至今日方頓悟了!
命裏有時終須有
出處
《增廣賢文》:“竹籬茅舍風光好,道院僧堂終不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道院迎仙客,書堂隱相儒。庭栽棲鳳竹,池養化龍魚。”
《金瓶梅詞話》一四:“你説,有這等事?要得富,險上做。……富貴自是福來投,利名還有利名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1]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分類\美文
時間\2016-09-22
花開無音,花落無痕。
塵緣如夢,夢醒無蹤。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記憶猶新,憂思難忘。
且看今朝,風華正茂。
歲月蹉跎,能奈我何。
奈何橋水,孟婆湯。
彼岸花開,魂斷台。
尤雅
1970年,她憑著由劉家昌譜曲、林煌坤填詞、海山唱片發行的國語歌《往事只能回味》轟動華人地區的歌壇,並塑造了一位玉女型的歌星。
〈 往事只能回味〉歌曲介紹
作詞:林煌坤/作曲:劉家昌
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也添了新歲
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
我只有在夢里相依偎
藍波
往事如煙
作詞:一博、張池
作曲:一博、張池
��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片刻的因緣如同曇花一現
揮手那天時光流逝指縫間
若非太多虧欠若不是不勇敢
怎會明白世間愛恨難兩全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片刻的因緣如同曇花一現
揮手那天時光流逝指縫間
若非太多虧欠若不是不勇敢
怎會明白世間愛恨難兩全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遙遙懷念
羅大佑
青春舞曲
作詞:新疆民謠/羅大佑
作曲:新疆民謠/羅大佑
編曲:山崎(禾念)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別的那樣喲 別的那樣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這首歌我們祖先唱了千萬次
現在輪到他們的子孫來唱
日月輪迴依舊
花開花謝依然
多少青春繼續不回
地下埋藏的 為自由付出的代價
是否我們已經忘記
黃花崗的靈魂 他們地下有知
能否原諒我們
紅樓夢第50回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製春燈謎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製春燈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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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薛寶釵道:「到底分個次序,讓我寫出來。」說著,便令眾人拈鬮為序。起首恰是李氏,然後按次各各開出。鳳姐兒道:「既這麼說,我也說一句在上頭。」眾人都笑起來了,說:「這麼更妙了!」寶釵將稻香老農之上補了一個「鳳」字,李紈又將題目講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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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想了半天,笑道:「你們別笑話我。我只有了一句粗話,可是五個字的。下剩的我就不知道了。」眾人都笑道:「越是粗話越好。你說了,就只管幹正事去罷。」鳳姐兒笑道:「想下雪必刮北風,昨夜聽見一夜的北風,我有一句。這一句就是『一夜北風緊。』使得使不得,我就不管了。」眾人聽說,都相視笑道:「這句雖粗,不見底下的,這正是會作詩的起法。不但好,而且留了寫不盡的多少地步與後人。就是這句為首,稻香老農快寫上續下去。」鳳姐兒和李嬸娘平兒又吃了兩杯酒,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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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李紈就寫了:「一夜北風緊,」自己聯道:「開門��尚飄。入泥憐潔白,」香菱道:「匝地惜瓊瑤。有意榮枯草,」探春道:「無心飾萎苗。價高村釀熟,」李綺道:「年稔府粱饒。葭動灰飛管,」李紋道:「陽回斗轉杓。寒山已失翠,」岫煙道:「凍浦不生潮。易掛疏枝柳,」湘雲道:「難堆破葉蕉。麝煤融寶鼎,」寶琴道:「綺袖籠金貂。光奪窗前鏡,」黛玉道:「香粘壁上椒。斜風仍故故,」寶玉道:「清夢轉聊聊。何處梅花笛?」寶釵道:「誰家碧玉簫?鼇愁坤軸陷,」李紈笑道:「我替你們看熱酒去罷。」寶釵命寶琴續聯,只見湘雲起來道:「龍鬥陣雲銷。野岸迴孤棹,」寶琴也聯道:「吟鞭指灞橋。賜裘憐撫戌,」湘雲那裡肯讓人?且別人也不如他敏捷,都看他揚眉挺身的說道:「加絮念征徭。坳垤審夷險,」寶釵連聲讚好,也便聯道:「枝柯怕動搖。皚皚輕趁步,」黛玉忙聯道:「剪剪舞隨腰。苦茗成新賞,」一面說,一面推寶玉命他聯。寶玉正看寶琴、寶釵、黛玉三人共戰湘雲,十分有趣,那裡還顧得聯詩?今見黛玉推他,方聯道:「孤松訂久要。泥鴻從印跡,」寶琴接著聯道:「林斧或聞樵。伏象千峰凸,」湘雲忙聯道:「盤蛇一徑遙。花緣經冷結,」寶釵和眾人又都讚好。探春聯道:「色豈畏霜凋?深院驚寒雀,」湘雲正渴了,忙忙的吃茶,已被岫煙搶著聯道:「空山泣老鴞。階墀隨上下,」湘雲忙丟了茶杯,聯道:「池水任浮漂。照耀臨清曉,」黛玉忙聯道:「繽紛入永宵。誠忘三尺冷,」湘雲忙笑聯道:「瑞釋九重焦。僵臥誰相問?」寶琴也忙笑聯道:「狂遊客喜招。天機斷縞帶,」湘雲又忙道:「海市失鮫綃。」黛玉不容他道出,接著便道:「寂寞封台榭,」湘雲忙聯道:「清貧懷簞瓢。」寶琴也不容情,也忙道:「烹茶水漸沸,」湘雲見這般自為得趣,又是笑,又忙聯道:「煮酒葉難燒。」黛玉也笑道:「沒帚山僧掃,」寶琴也笑道:「埋琴稚子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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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笑彎了腰,忙念了一句。眾人問道:「到底說的是什麼?」湘雲道:「石樓閒睡鶴,」黛玉笑得握著胸口,高聲嚷道:「錦罽暖親貓。」寶琴也忙笑道:「月窟翻銀浪,」湘雲忙聯道:「霞城隱赤標。」黛玉忙笑道:「沁梅香可嚼,」寶釵笑稱好句,也忙聯道:「淋竹醉��調。」寶琴也忙道:「或濕鴛鴦帶,」湘雲忙聯道:「時凝翡翠翹。」黛玉又忙道:「無風仍脈脈,」寶琴又忙笑聯道:「不雨亦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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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伏著,已笑軟了。眾人看他三人對搶,也都不顧作詩,看著也只是笑。黛玉還推他往下聯,又道:「你也有才盡力窮之時?我聽聽,還有什麼舌頭嚼了?」湘雲只伏在寶釵懷裡,笑個不住。寶釵推他起來,道:「你有本事把『二蕭』的韻全用完了,我纔服你。」湘雲起身笑道:「我也不是作詩,竟是搶命呢!」眾人笑道:「倒是你自己說罷。」探春早已料定沒有自己聯的了,便早寫出來,因說:「還沒收住呢。」李紋聽了,接過來,便聯一句道:「欲誌今朝樂,」李綺收了一句道:「憑詩祝舜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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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道:「夠了,夠了!雖沒作完了韻,騰挪的字,若生扭了,倒不好了。」說著,大家來細細評論一回,獨湘雲的多,都笑道:「這都是���塊鹿肉的功勞。」李紈笑道:「逐句評去,卻還一氣,只是寶玉又落了第了。」寶玉笑道:「我原不會聯句,只好擔待我罷。」李紈笑道:「也沒有社社擔待的。又說韻險了,又整誤了,又不會聯句,今日必罰你。我纔看見櫳翠庵的紅梅有趣,我要折一枝插在瓶裡,可厭妙玉為人,我不理他。如今罰你取一枝來,插著玩兒。」眾人都道:「這罰的又雅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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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也樂為,答應著就要走。湘雲黛玉一起說道:「外頭冷得很,你且吃杯熱酒再去。」於是湘雲早熱起壺酒來了。黛玉遞了個大杯,滿斟了一杯。湘雲笑道:「你吃了我們這酒,要取不來,加倍罰你!」寶玉忙吃了一杯,冒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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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命人好好跟著,黛玉忙攔說:「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李紈點頭道:「是。」一面命丫鬟將一個美女聳肩瓶拿來,貯了水,準備插梅,因又笑道:「回來該吟紅梅了。」湘雲忙道:「我先作一首。」寶釵笑道:「今日斷不容你再作了。你都搶了去,別人都閒著也沒趣。回來罰寶玉。他說不會聯句,如今就叫他自己做去。」黛玉笑道:「這話很是。我還有主意:方纔聯句不夠,莫若揀那聯得少的人作紅梅詩。」寶釵笑道:「這話是極。方纔邢李二位屈才,且又是客;琴兒和顰兒雲兒他們搶了許多,我們一概都別作,只他們三人做纔是。」李紈因說:「綺兒也不大會做,還是讓琴妹妹罷。」寶釵只得依允。又道:「就用『紅梅花』三個字做韻,每人一首七言律;邢大妹妹做『紅』字,你們李大妹妹做『梅』字,琴兒做『花』字。」李紈道:「饒過寶玉去,我不服。」湘雲忙道:「有個好題目命他做。」眾人問:「何題?」湘雲道:「命他就做『訪妙玉乞紅梅』,豈不有趣?」眾人聽了,都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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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只見寶玉笑欣欣擎了一枝紅梅進來。眾丫鬟忙已接過,插入瓶內。眾人都過來賞玩。寶玉笑道:「你們如今賞罷。也不知費了我多少精神呢!」說著,探春早又遞了一鍾暖酒來。眾丫鬟上來接了簑笠撣雪。各人屋裡丫鬟都添送衣裳來。襲人也遣人送了半舊的狐腋褂來。李紈命人將那蒸的大芋頭盛了一盤,又將硃橘、黃橙、橄欖等物盛了兩盤,命人帶給襲人去。湘雲且告訴寶玉方纔的詩題,又催寶玉快做。寶玉道:「好姐姐好妹妹們,讓我自己用韻罷,別限韻了!」眾人都說:「隨你做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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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一面大家看梅花。原來這一枝梅花只有二尺來高,旁有一枝,縱橫而出,約有二三尺長,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真乃花吐胭脂,香欺蘭蕙。各各稱賞。誰知岫煙、李紋、寶琴三人都已吟成,各自寫了出來。眾人便依「紅」「梅」「花」三字之序看去,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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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得紅梅花
桃未芳菲杏未紅,衝寒先喜笑東風。魂飛庾嶺春難辨,霞隔羅浮夢未通。
綠萼添粧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邢岫煙。
白梅懶賦賦紅梅,逞豔先迎醉眼開。凍臉有痕皆是血,酸心無恨亦成灰。
誤吞丹藥移真骨,偷下瑤池脫舊胎。江北江南春燦爛,寄言蜂蝶漫疑猜。--李紋。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粧兒女競奢華。閒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復相疑色相差。--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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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了,都笑著,稱讚了一回,又指末一首更好。寶玉見寶琴年紀最小,才又敏捷。黛玉湘雲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都賀寶琴。寶釵笑道:「三首各有好處。你們兩個天天捉弄厭了我,如今又捉弄他來了。」李紈又問寶玉:「你可有了?」寶玉忙道:「我倒有了,纔一看見這三首,又唬忘了。等我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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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聽了,便拿了一支銅火箸擊著手爐,笑道:「我擊了,若鼓���不成,又要罰的。」寶玉笑道:「我已有了。」黛玉提起筆來,笑道:「你念,我寫。」湘雲便擊了一下,笑道:「一鼓絕。」寶玉笑道:「有了,你寫罷。」眾人聽他念道:「酒未開罇句未裁,」黛玉寫了,搖頭笑道:「起的平平。」湘雲又道:「快著!」寶玉笑道:「尋春問臘到蓬萊。」黛玉湘雲都點頭笑道:「有些意思了。」寶玉又道:「不求大士瓶中露,為乞孀娥檻外梅。」黛玉寫了,搖頭說:「小巧而已。」湘雲將手又敲了一下。寶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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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冷挑紅雪去,離塵香割紫雲來。槎枒誰惜詩肩瘦?衣上猶沾佛院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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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寫畢,湘雲大家纔評論時,只見幾個丫鬟跑進來道:「老太太來了。」眾人忙迎出來。大家又笑道:「怎麼這等高興?」說著,遠遠見賈母圍了大斗篷,帶著灰鼠暖兜,坐著小竹轎,打著青綢油傘,鴛鴦琥珀等五六個丫鬟,每人都是打著傘,擁轎而來。李紈等忙往上迎。賈母命人止住,說:「只站在那裡就是了。」來至跟前,賈母笑道:「我瞞著你太太和鳳丫頭來了。大雪地下,我坐著這個無妨,沒的叫他娘兒們跴雪嗎。」眾人忙上前來接斗篷,攙扶著,一面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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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來至室中,先笑道:「好俊梅花!你們也會樂,我也不饒你們!」說著,李紈早命人拿了一個大狼皮褥子來,鋪在當中。賈母坐了,因笑道:「你們只管照舊玩笑吃喝。我因為天短了,不敢睡中覺,抹了一會牌,想起你們來了,我也來湊個趣兒。」李紈早又捧過手爐來。探春另拿了一副杯箸來,親自斟了暖酒,奉給賈母。賈母便飲了一口,問:「那個盤子是什麼東西?」眾人忙捧了過來,回說:「是糟鵪鶉。」賈母道:「這倒罷了,撕一點子腿兒來。」李紈忙答應了,要水洗手,親自來撕。賈母道:「你們仍舊坐下說笑,我聽著纔喜歡。」又命李紈:「你也只管坐下,就如同我沒來的一樣纔好;不然,我就走了。」眾人聽了,方纔依次坐下,只李紈挪到儘下邊。賈母因問:「你們作什麼玩呢?」眾人便說:「做詩呢。」賈母道:「有做詩的,不如做些燈謎兒,大家正月裡好玩。」眾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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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了一會,賈母便說:「這裡潮濕,你們別久坐,仔細著了涼。倒是你四妹妹那裡暖和,我們到那裡瞧瞧他的畫兒,趕年下可能有了不能。」眾人笑道:「那裡能年下就有了?只怕明年端陽纔有呢。」賈母道:「這還了得!他竟比蓋這園子還費工夫了!」說著,仍坐了竹椅轎,大家圍隨,過了藕香榭,穿入一條夾道,東西兩邊皆是過街門,門樓上,裡外都嵌著石頭匾。如今進的是西門,向外的匾上鑿著「穿雲」二字,向裡的鑿著「度月」兩字。來至堂中,進了向南的正門,賈母下了轎,惜春已接出來了。從裡面遊廊過去,便是惜春臥房,廈簷下掛著「暖香塢」的匾,早有幾個人打起猩紅氈簾,已覺暖氣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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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進入屋裡,賈母並不歸坐,只問惜春:「畫到那裡了?」惜春因笑回:「天氣寒冷了,膠性都凝澀不潤,畫了恐不好看,故此收起來了。」賈母笑道:「我年下就要的,你別脫懶兒。快拿出來,給我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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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忽見鳳姐披著紫羯羢褂,笑嘻嘻的來了,口內說道:「老祖宗今兒也不告訴人,私自就來了,叫我好找!」賈母見他來了,心中喜歡,道:「我怕你凍著,所以不許人告訴你去。你真是個小鬼靈精兒,到底找了我來。論禮,孝敬也不在這上頭。」鳳姐兒笑道:「我那裡是孝敬的心找了來呢?我因為到了老祖宗那裡,鴉沒鵲靜的,問小丫頭子們,他又不肯叫我找到園裡來。我正疑惑,忽然又來了兩個姑子,我心裡纔明白了:那姑子必是來送年疏,或要年例香例銀子,老祖宗年下的事也多,一定是躲債來了。我趕忙問了那姑子,果然不錯,我纔就把年例給了他們去了。這會子老祖宗的債主兒已去了,不用躲著了。已預備下稀嫩的野雞,請用晚飯去罷,再遲一回就老了。」他一行說,眾人一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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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也不等賈母說話,便命人抬過轎來。賈母笑著,挽了鳳姐兒的手,仍上了轎,帶著眾人,說笑出了夾道東門。一看,四面粧妝銀砌,忽見寶琴披著鳧靨裘,站在山坡背後遙等,身後一個丫鬟,抱著一瓶紅梅。眾人都笑道:「怪道少了兩個,他卻在這裡等著,也弄梅花去了。」賈母喜的忙笑道:「你們瞧,這雪坡兒上,配上他這個人物兒,又是這件衣裳,後頭又是這梅花,像個什麼?」眾人都笑道:「就像老太太屋裡掛的仇十洲畫的『豔雪圖』。」母搖頭笑道:「那畫的那裡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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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只見寶琴身後又轉出一個穿大紅猩猩氈的人來。賈母道:「那又是那個女孩兒?」眾人笑道:「我們都在這裡,那是寶玉。」賈母笑道:「我的眼越發花了。」說話之間,來至跟前,可不是寶玉和寶琴兩個。寶玉笑向寶釵黛玉等道:「我纔又到了櫳翠庵,妙玉竟每人送你們一枝梅花,我已經打發人送去了。」眾人都笑道:「多謝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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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已出了園門。來至賈母房中,吃畢飯,大家又說笑了一回。忽見薛姨媽也來了,說:「好大雪!一日也沒過來望候老太太。今日老太太倒不高興?正該賞雪纔是。」賈母笑道:「何曾不高興了?我找了他們姐妹去玩了一會子。」薛姨媽笑道:「昨兒晚上,我原想著今日要和我們姨太太借一天園子,擺兩桌粗酒,請老太太賞雪的,又見老太太安歇的早。我聽見寶兒說,老太太心裡不大爽,因此,如今也不敢驚動。早知如此,我竟該請了纔是呢。」賈母笑道:「這纔是十月,是頭場雪;往後下雪的日子多著呢,再破費姨太太不遲。」薛姨媽笑道:「果然如此,算我的孝心虔了。」鳳姐兒笑道:「姨媽怎麼忘了?如今現秤五十兩銀子來,交給我收著,一下雪,我就預備下酒。姨媽也不用操心,也不得忘了。」賈母笑道:「既這麼說,姨太太給他五十兩銀子收著,我和他每人分二十五兩,到下雪的日子,我裝心裡不爽,混過去了。姨太太更不用操心,我和鳳姐倒得實惠呢!」鳳姐將手一拍,笑道:「妙極!這和我的主意一樣。」眾人都笑了。賈母笑道:「呸!沒臉的!就順著竿子爬上來了。你不說姨太太是客,在偺們家受屈,我們該請姨太太纔是;那裡有破費姨太太的理?不這麼說呢,還有臉先要五十兩銀子?真不害臊!」鳳姐笑道:「我們老祖宗最是有眼色的,試一試,姨媽要鬆呢,拿出五十兩來,就和我分;這會子估量著不中用了,翻過來拿我做法子,說出這些大方話來。如今我也不和姑媽要銀子了,我竟替姨媽出銀子,治了酒,請老太太吃了,我另外再封五十兩銀子孝敬老祖宗,算是罰我個包攬閒事,這可好不好?」話未說完,眾人都笑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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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因又說及寶琴雪下折梅,比畫兒上還好;又細問他的年庚八字並家內景況。薛姨媽度其意思,大約是要給他求配。薛姨媽心中因也遂意,只是已許過梅家了,因賈母尚未說明,自己也不好擬定,遂半吐半露,告訴賈母道:「可惜了這孩子沒福!前年他父親就沒了。他從小兒見的世面倒多,跟他父親四山五岳都走遍了。他父親好樂的,各處因有買賣,帶了家眷,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到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那年在這裡把他許了梅翰林的兒子,偏第二年他父親就辭世了。如今他母親又是痰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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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也不等說完,便嗐聲跺腳的說:「偏不巧!我正要做個媒呢,又已經許了人家!」賈母笑道:「你要給誰說媒?」鳳姐兒笑道:「老祖宗別管。心裡看準了,他們兩個是一對。如今有了人家,說也無益,不如不說罷了。」賈母也知鳳姐兒的意思,聽見已有人家,也就不提了。大家又閒話了一會方散。一宿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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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晴,飯後,賈母又吩咐惜春:「不管冷暖,你要畫去。趕到年下,十分不能,就罷了。第一要緊,把昨兒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樣一筆別錯,快��添上。」惜春聽了,雖是為難的事,就應了。一時,眾人都來看他如何畫。惜春只是出神。李紈因笑向眾人道:「讓他自己想去,偺們且說話兒。昨兒老太太只叫做燈謎兒,回到家,和綺兒紋兒睡不著,我就編了兩個四書的。他兩個每人也編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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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都笑道:「這倒該做的。先說了,我們猜猜。」李紈笑道:「『觀音未有世家傳』,打四書一句。」湘雲接著就說道:「『在止於至善。』」寶釵笑道:「你也想一想『世家傳』三個字的意思再猜。」李紈笑逼:「再想。」黛玉笑道:「我猜罷。可是『雖善,無徵』?」眾人都笑道:「這句是了。」李紈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湘雲又忙道:「這一定是『蒲蘆也。』--再不是不成?」李紈笑道:「這難為你猜。紋兒的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探春笑著問道:「可是山濤?」李紈道:「是。」李紈又道:「綺兒是個『螢』字,打一個字。」眾人猜了半日,寶琴道:「這個意思卻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綺笑道:「恰是了。」眾人道:「螢與花何干?」黛玉笑道:「妙的很!螢可不是草化的?」眾人會意,都笑了,說:「好。」寶釵道:「這些雖好,不合老太太的意;不如做些淺近的物兒,大家雅俗共賞纔好。」眾人都道:「也要做些淺近的俗物纔是。」湘雲想了一想,笑道:「我編了一支《點絳脣》,卻真是個俗物,你們猜猜。」說著,便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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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壑分離,紅塵遊戲,真何趣?名利猶虛,後事終難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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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不解,想了半日,也有猜是和尚的,也有猜是道士的,也有猜是偶戲人的。寶玉笑了半日道:「都不是。我猜著了,必定是耍的猴兒。」湘雲笑道:「正是這個了。」眾人道:「前頭都好,末後一句怎麼樣解?」湘雲道:「那一個耍的猴兒不是剁了尾巴去的?」眾人聽了,都笑起來說:「偏他編個謎兒也是刁鑽古怪的!」李紈道:「昨日姨媽說,琴妹妹見得世面多,走的道路也多,你正該編謎兒。況且你的詩又好,為什麼不編幾個兒我們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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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琴聽了,點頭含笑,自去尋思。寶釵也有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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鏤檀鐫梓一層層,豈係良工堆砌成?雖是半天風雨過,何曾聞得梵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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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猜時,寶玉也有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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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兩渺茫,琅玕節過謹提防。鸞音鶴信須凝睇,好把欷歔答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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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也有了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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騄駬何勞縛紫繩?馳城逐塹勢猙獰。主人指示風雲動,鰲背三山獨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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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有了一個。方欲念時,寶琴走來笑道:「從小兒所走的地方的古蹟不少,我也來挑了十個地方古蹟,做了十首懷古詩。詩雖粗鄙,卻懷往事,又暗隱俗物十件,姐姐們請猜一猜。」眾人聽了,都說:「這倒巧!何不寫出來大家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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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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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lorrain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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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楼
by Percival Lorraine
*主角原型为路易斯·亚历山大·贝尔蒂埃,具有大量文学性改编。
燥热的六月,被太阳晒得发蔫而卷曲的绿叶被风带进房间,穿过敞开的窗子,夏风轻柔的挠着他的皮肤,让他的脸颊发痒,四肢无力,于是他瘫坐在桌子上,闭着眼,任由风流穿过衣物的缝隙流散到四肢各处。
他感觉头部很沉重,后脑处就像压了铅块一样,昏昏沉沉的,伴随着严重的眩晕感,他睁开黏连在一起的眼皮,因为酗酒而发红的巩膜和眼睑就露出来,他有些看不清事物,因为那些摆着的勋章和叠在一起的文书,如同晃动的薄纱一样飘渺而朦胧,带着一层梦一般的幻影,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让本就发炎的下眼睑更为红肿。
有一股气流将要从他的胃部顶出来,让他有点反胃,于是他打了一个满是酒气和胃酸气味的嗝。最初酗酒的时候,他起码会吃点东西,越到后面他颤抖的手就越来越抓不住切了片的火腿和面包,或许是这般样子过于狼狈,他干脆不再进食,现在他的胃里只有酒,他感觉自己的血管里和肌腱里也全是酒,辛辣呛人,让他的肌肉都难以正常收缩。太阳垂落到偏西的位置,正对着窗子,倾斜的玻璃折射出一道艳丽的光,直刺他的痛苦的眼睛,他闭上了眼,阳光却透过皮肤让他的眼前猩红一片,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小腿却一下子脱力了,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已经无力爬起来了,但仍然有着什么力冥冥中驱动着他,迫使他站起来,他跌了个踉跄,幸运的是,他的双手扶到了对面摆着的柜子,抬起手,正好能拿起那封他想要的文书。
他草草的浏览了一遍,其实内容他早就猜到了,使者念给他听的时候,他听了一半就因为职务的习惯,和因为太了解对方的脾气而猜到了下文,他只不过是再确认一下已知的事实罢了。
他都目光落在那文书的签名上,啊,他忽然两眼一热——啊,波拿巴,波拿巴,我的大半生,一个幻灭的梦!他忽然双手抱头,把手指插进了头发的缝隙里,一开始只是在摸索,过了一会他竟然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那文书像风中的树叶或是菜粉蝶一样在空中摇摆了几下,又颤颤巍巍的落在地上,几缕带血的头发落在上面,他只是无声的撕扯着,在这静默之后他竟然开始低低的笑起来,那声音就像皮肤里的蜘蛛一般在地毯下爬行,在燥热的午后逸散在空气里,头皮上郁结的痛仍然没有让他清醒过来,他跪倒在地上,发红的眼睛里结了一层白翳,他看着那白纸上的文字,那些文字一下子变得糊作一团,就像一口肮脏的痰一样玷污了白纸。
他的喉头深处,声带的间隙里,忽然挤出一团扭曲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而更像长笛短促的破音,或是门轴转动的尖刺——波拿巴,波拿巴!血和肉攒成的赞歌!这世上第一的君王!欧罗巴的枭雄!上帝顽劣的孩子用纸笔在地图上涂抹!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太阳,那太阳在模糊中变成一个刺眼的光团,就像苍天的转动的眼珠一样凝视他,摧毁他,他想起那些用透镜灼烧昆虫的孩子,而他感到此时此刻自己就是那被灼烧的蚂蚁,锐利的阳光如同尖针刺入皮肤,燃烧在发红的脸颊上,忽然一切的灯熄灭了,他看到黑暗中有一个迸发出无限光华的洞口,而他如同孩童一般奔向那洞口,欣喜而雀跃,忽然这世界迸发出无尽的喧嚣,尖叫,感叹,议论,和炸裂的剧痛,但一下子又归于安宁——
酒桌上,一个空的酒瓶咕噜噜的滚落了,摔在地上,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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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ogic-z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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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歌時有趣的對比
【本文採用的歌詞翻譯與參考資料】 一、中惠光城x ABSOLUTE CASTAWAY - 恋歌宣誓- he277301的創作 二、「新女性」和「職業婦女」的盛世──日本的大正時代 三、Dandelion Girls, Dandelion Boys (蒲公英少女,蒲公英少年) (中文翻譯) – Mili | Genius Lyrics
【正文】 今天搭車時,腦中突然浮現一首我很喜歡的旋律,不禁讓我在公車上重新回味那首歌。然而,就在細細品嘗完歌詞後,我卻不禁為主角間那壯闊的愛情感到動容。有趣的是,當我深思整段故事與音樂想要呈現的意象與年代,發現它雖然與另一首歌傳達的情感(兩人之間)是相同的,在情緒上卻是截然不同。 說了這麼多?到底是哪兩首歌啊?這就來上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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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提到的第一首歌:《恋歌宣誓》中恵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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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者的情緒完全相反:《Dandelion Girls, Dandelion Boys》Mili
【恋歌宣誓】 我們先從《恋歌宣誓》開始講起吧,這首歌的一開頭便是軍樂一般的小鼓,而後又隨著銅管樂的聲音,整個樂曲變得激昂。整個歌曲的第一、二句歌詞,歌手也是以充滿勇氣的嗓音唱出: 一私は、嗚呼 自らの心を信ずる自由を有する。 一則,頑信本心之自由為我所持。 一私は、そう 貴方への想いを貫く自由を有する。 一則,思慕於您之自由屬我所有 這兩句歌詞,我不確定是男女對唱(角色上)還是女主角獨唱,但無論如何,這兩句歌詞以這樣強勢的嗓音唱出,似乎在與對方說:「我並非得依附於你才能有所價值,我有自由與決定的權利,但我的選擇就是你。」這樣的氣氛恰恰與開頭那滂沱的氣勢相對應,用這樣武勇、直接的方法表達愛意。甚至,縱使妖魔鬼怪、王侯將相都不能阻擋: お偉い法も役人も 何人たりとも触れやしない。 通法大道,官貴權吏,莫能篡乎此心 善人ぶった悪魔などに、私の権利を冒せやしない。 仁人善友,魑魅惡徒,莫可犯於此權 這四句歌詞,似乎特別強調「不可阻擋的自由」、「不可侵犯的權利」,如果將這首歌的風格配上日本歷史,或許能發現似乎與大正時期有些相似。在大正年間,曾因「倒幕運動」......好吧,我不想變歷史課。簡而言之,大正年間因為在政治上「相對」自由一些,且經濟較為蓬勃,所以一些新的思想也跟著現代化的設施與生活型態開始出現,而女性也開始慢慢進入勞動市場(雖然這點到昭和年間似乎就沒了)。同時,雖然不是主流,但也出現了「戀愛自由」的聲音。我在想,這前四句歌詞或許就是在闡述這樣的歷史背景。 一私は身命を賭して お国を守ると誓います 一則,我於此誓,賭上此身此命,守域衛疆 一私は忠誠と勇気を お国へ捧ぐと誓います 一則,我於此誓,必將盡忠竭勇,拱護家國。 愛しい君を守る為 君への想いを断ち切ります 為保護心愛的你,我將揮斬情絲。 到了昭和年間,種種背景因素與事件導致軍國主義的聲勢開始越來越強大,輿論的導向也開始向此靠攏,再加上既有的民族主義,形成了一種奇異的混合體。縱使情感上千百般不願意,只有保衛國才能保護家,所以縱使愛著伊人,卻仍選擇了斬斷情絲而從戎。 慷慨激昂的愛情,在樂曲的最後以一聲汽笛作為休止符。結尾的鼓聲除了像軍樂,和著汽笛聲一起聽總有種火車正駛離的錯覺。故事中的男主角為了守護心愛的加國而選擇從軍,守候在原處的女主角則萬般思念。隨著駛離的汽笛聲與轉動的車輪,這首歌驟然的結束了,或許這就是一種日式的、大正/昭和式的浪漫吧!
【Dandelion Girls, Dandelion Boys】 如果先看封面,我們會看到熊熊烈火中互擁的兩人,以及在下方孩提時歡樂的他們。兩人的服裝穿著和服,由此推斷兩人或許是日本人。 在音樂的一開始,先是一段提起而往下沉的鋼琴聲,隨後鼓聲進入帶來脈動,再來一段人聲的和聲。然而,背景的鋼琴聲卻沒有因此而激昂起來,依舊保有一種前途茫茫、提心吊膽的感覺,整首歌曲就在這樣的氣氛下進行。 Congratulations, you've been chosen. Here's a pistol matching your mittens. I thought to myself "it doesn't suit you at all" 恭喜你被選中了,少年 獻給你這把與你手套顏色搭調的手槍 我心中默語 「那東西完全不適合你」 在MV的畫面中,第一段歌詞顯示在畫面右邊,即靠近畫面中女生的位置。到了第二段,歌手的聲音變得低沉,歌詞也轉而顯示在畫面左邊——靠近男生的位置: (這邊以藍色代表少年,紅色代表少女,紫色代表兩人合唱) I shall carry on all this weight Leading me through the way Was your cherry blushing face If it meant that you could live your life again I'll gladly give mine in Carrying hope, you sailed away 我來背負這一切重負 為我指明道路的是你那如櫻桃一般羞澀的臉頰 只要你能夠繼續過你的生活 我樂意放手我的 身載希望 你出港離去 通過這兩段主歌,我們可以知道歌曲中的兩人或許也是一對戀人。原本他們正處在青春年華,少年卻被「選中了」而被賦予一把手槍。如果配上MV的背景畫面做解釋,那或許就是被迫從軍了。少年雖說願意為了讓情人能維持日常生活,而自願放棄自己的生活,但又有誰知道這是出自真心或無奈呢?從Mili之前的《Salt, pepper, birds and thought police》中,我就有觀察到他們在處理這種緊張場面時,歌詞間常常就是接續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少年這句話是接在「獻給你這把手槍」之後,來通知他「被選中」的人或許就在身後。但無論是真心還是無奈,少年的語句中透露出少女是他的一盞明燈,是他在黑暗中唯一能指引道路的標的。 在最後一句「身載希望,你出港離去」的節奏明顯放慢,雖說可能是個過度之類的做法(音樂術語我不太懂),但卻帶來了揚帆出港與海上漂泊的意象,就像波浪一樣的輕柔緩和卻力大無窮,同時也展現出了少女對他的擔憂與無奈。 Whose tears salted the waters Keeping you up afloat from the ocean bed? Secretly, secretly I prayеd for a storm to set you back Whose fault is it That our seeds have sprеad too far Leaving us nowhere to bloom? Yet the dandelions grew 從海底支撐你 那勺使你浮於海面的鹽是誰的淚水? 悄悄地 悄悄地 我拜託暴風卷慢你的步伐 隨地播撒太多種子 那個終將使我們無處綻放的行動是誰的過錯? 儘管如此 蒲公英們只能繼續成長 其實在這段我有些疑惑,副歌第一句中,少女向少年提問「是誰淚水中的鹽讓你浮在水面」,代表有人正在為少年而哭泣;後一句,少女又希望風暴能夠拖慢他的角度。配合上前面少年從軍出海,表示說少女並不希望他這麼快就抵達目的地——戰場。我想對於戰爭時期的日本人而言,應該所有的戰場都在列島之外。一旦軍人搭上離開列島的船隻,就代表奔赴戰場。 No more airplanes to fly, ships to sink Stuffing my plywood swimming coffin To ocean, the railway extends Over the sea, that'll be where I'll proudly be expensed 已沒有可飛的機械 也不剩下可被擊沉的船 裝填這由木板拼成的屬於我的遊動棺材 鐵道延伸入海底 這片海洋的對面一定是我註定驕傲獻身之地 已經沒有任何的飛機與船隻了,少年只剩下一片木板(Plywood,即俗稱的三合板)作為他載浮載沉的棺材。儘管如此,他依舊相信海那端的戰場是他獻身之地,使他驕傲與榮譽。 從這段主歌的前半段,我們可以很輕易地發現少年的軍隊似乎處於極度的劣勢,無論是飛機或船隻似乎都沉沒了,他也只能靠著木板浮在水面;至於後半段,除了那句「鐵道延伸入海底」我還真搞不懂什麼意思,只能猜測是暗示船的甲板,另一句則讓我覺得,少年似乎還依舊相信他將能夠在海對面的戰場與敵軍一決生死。 From up there, we must not look human anymore Another stage to premier your force On those monitors Are we just a little piece of white fluff? Blown off onto the floor With a white cloth on your back You returned to me at last 從那麼高的地方來俯瞰 我們肯定已不再像是人 這裡已成為可供你們露手顯威武的舞台 監控器上的我們是否只是一小朵白色的毛絨? 輕輕一吹就倒在地上 身裹白布 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 在這裡,視角回到少女身上。只是,他所說的「那麼高的地方」到底是指什麼呢?我認為這可以從後面的「監視器」來解釋。在喬治‧奧威爾的《1984》中有所謂的「電幕」,其實就有點像是今日的監視器,而負責這些畫面的,就是所謂的思想警察。如果將這兩者結合,或許我們能認為「這麼高的地方」,指的或許是政治上的階級。在上位者,尤其是位處「那麼高的地方」的人,很難看清底下的一舉一動,最有「效率」的方法似乎就是通過監視器了。然而通過一層畫面來觀察別人,是否真的能夠體會他們的感受呢?還是觀察者早已不把他們當作是人,而是一朵脆弱的白色蒲公英?這是少女對於「上面的人」的評論,然而他能夠見到的,就只有裹著白布回來的少年——少女再也不可能見著那滿懷希望出航,心中愛著他的少年了。 Whose child was I dreaming to pierce Through the unworn tip of my bayonet? Whose life have I decided Was less worthy of respect? Whose home did I hope to reach As I tighten the screws on balloons in lead? Whose future was lost in pursuit of mine?Yet the dandelions ate, slept, and grew The truth is, the world isn't so small We need to step on each other But I know even if it's only the two of us Even if we have everything (Everything in our hands) Still, we'd fight until our last 手拿這把仍然嶄新的刺刀 那個我連做夢都想戳穿的人是誰的孩子? 根據我的獨斷沒有價值 那條不值得被尊敬的命是誰的一生? 擰緊螺絲釘 那座我祝願鉛制氣球能夠接觸的建築是誰的家園? 只為我能夠追夢 那些被消滅的夢想是誰的未來? 儘管如此 蒲公英們只能吃飯睡覺 繼續成長 其實我們不必相互踩踏 世界並沒有那麼渺小 但我知道 就算這世界上只剩我們兩人 (就算我們擁有可供我們擁有的一切) 我們一定還是會互相爭奪到底 你眼前的那些敵人,你恨之入骨的那些敵人,你做夢都想要刺穿的敵人,他們又是誰的孩子?誰的兄弟姊妹?誰的家人朋友呢?他們真的沒有價值嗎?又是誰為他們訂的價呢?那些炸彈毀的又是誰的家園?又有誰的夢想未能實現,就魂斷異鄉呢?戰爭到底都讓人們做了些什麼? 少年與少女給出了一個夢想,一個不用互相踐踏的,廣大的世界;然而,他們(又或者是作詞者?)也認為,縱使我們衣食無缺,也無可避免互相踐踏。換句話說,總是我們滿足了一切,終究還是會與他者相互爭吵,起紛爭,最終相互踐踏。儘管我們知道戰爭讓我們做出了許多難以理喻的惡行,但我們依舊不會停止戰爭;縱使世界上只剩下兩個個體,這樣的行為依舊不會改變。少年少女在這首歌中給了我們一個��未來的負面想像,也給了我們對於戰爭、對於爭奪的反思。
打了這麼長一篇文,終於要來講講結論了。簡而言之,《恋歌宣誓》與《Dandelion Girls, Dandelion Boys》都是一對愛侶在面對戰爭時的表現,但《恋歌宣誓》表現出的是為了守護一切的決心;《Dandelion Girls, Dandelion Boys》表現出的卻是他們在面對戰爭時的錯誤與悔恨。兩組情人都彼此相愛,可是卻有著不同的情緒:前者是充滿熱忱,後者是充滿擔憂。但在兩首歌詞中,卻都不難看出雙方對彼此表達的愛意或關心,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這兩首歌曲有著同樣的感情,卻有截然不同的情緒。
其實我覺得可以與《Dandelion Girls, Dandelion Boys》一同討論的歌曲還有很多,包括Motörhead的《1916》、wotaku的《この戦争が終わったら》,甚至是新菜まこ的《戦線のリアリズム》等等與戰爭有關的歌曲都行。只是這次比較關注在愛情與戰爭之間的連結而已。 說真的,這篇打了我超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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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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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
她死了,享年102歲, 謹以此文“送別”李叔同的女兒春山油子。
悲欣交集,人生之感悟。當我們再回首時,沈澱的不只是記憶。那些如風的往事,那些如歌的歲月,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飄然而去。2020年7月初,春山油子(日文:はるやまゆうこ)死了,享年102歲。
油子(ゆうこ)死在日本最南端的沖繩島,死在母親的老屋裏,死在掛滿裸體女人油畫的中式四合院裏。油畫,是父親畫的。畫上的裸體女人,是母親。
中式四合院,是母親買的,是母親賣掉父親的一副油畫,換了點錢買的。春山油子,日本一基金的亞洲區官員。春山油子的名字,是母親起的。春山的母親是一個日本人,叫春山淑子(日文:はるやまとしこ)。油子,中文諧音“遊子”,因為遭受中國男人的拋棄,剛出生的女兒成了浪跡天涯的遊子。1988年春天,春山油子剛滿70歲。她作為項目官員來中國考察,在杭州虎跑寺,終得知了父親已去世46年的消息。
2020年7月,春山油子死了,享年102 歲。24年前,她的母親也是在沖繩老屋去世的。那一年是1996年,母親淑子(としこ)享年106歲。《江湖夜雨》第71、72章中,記錄了這段塵封的故事,……。
1994年的冬天,大雪紛飛的季節,二柱前往日本沖繩。
自東京起飛,約兩個多小時後,抵達沖繩那霸機場。沖繩由許多小島連接而成,是日本最南端的島嶼之一,位居日本與台灣之間,常年氣溫保持在24℃左右,屬於亞熱帶海洋性氣候,是一個世界級的旅遊天堂。
那霸,琉球群島中的最大的一個島嶼,也是日本沖繩縣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沖繩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最血腥的戰場。
1945年4月至6月,美軍強行登陸,20萬日本軍人全部戰死。日本戰敗後,美軍在距離那霸機場很近的地方,設置了美軍嘉手納空軍基地。
距離那霸機場不遠處,有座小山,山頂上有個首裏城堡,曾是琉球君主的官邸,是琉球王國的標志。朱紅色的木質結構,完整地保持了中國唐朝建築風格。首裏城的城堡氣勢巍峨,沿山道上去有牌坊和城門,著名的“守禮之邦”大門是沖繩的金字招牌。一天上午,二柱逛完城堡走出大門,踏上一條古樸幽靜的小路。
路邊,有一個古老民居中的日式小吃店,門口古樹參天,小店由夫妻兩人租房經營。吃了一碗清爽的沖繩拉麵後,二柱在庭院裏閑逛。
庭院角落,有一個花壇。花壇的後面,有一扇木制小門,推開小門,裏面是一個中式四合院的後院。後院沒有人,正房房門虛掩,二柱推門進入室內,整潔優雅,牆壁上掛滿了幾十幅裸體油畫,一身穿著中國清朝服裝的老婦坐在藤椅上。這是一個博物館,二柱想。
“你好”,二柱隨口用漢語問候。
老人很慈祥,看了看二柱,輕輕回句“你是中國來的?”一口並不標準的上海話,讓二柱吃了一驚。
沖繩島沒有中國人來,見到中國人,老人似乎有點興致,與二柱攀談起來。原來,這是個百歲老人,已經104歲了。墻上的油畫是80年前一個中國留學生的習作,後來兩人相愛,老人與留學生曾在上海生活了六年。
老人離開上海時,留學生把油畫作為紀念送給了老人。老人蹣跚著走到牆角書櫃。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小木箱,小木箱裏放著一只手表、一綹鬍鬚,和幾封書信。“你為何不在上海生活?”二柱好奇地問。
“他做了和尚,拋棄了我和孩子,生活無奈,我就回來了。”老人蚊聲說。
“學生還在上海嗎?”二柱接著問。
“他已去世50多年了”,老人滄桑的臉上略顯傷感。
空氣似乎窒息,沈默了一會兒,好奇心驅使,二柱進一步問道:“您是如何知道留學生去世50多年的?”
“女兒六年前去中國,才知道的。”老人輕聲說著,眼角流出了悲傷的淚水。二柱翻看著書信,突然一首熟悉的詩句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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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這首手抄的《送別》讓二柱驚嘆,落款“叔同於戊午八月十八日。”
“老奶奶,請問您是春山淑子嗎?”二柱激動地問道。
老人悲愴說:“先生稱呼我為淑子吧!”
淑子?春山淑子。叔同?李叔同。和尚?弘一法師。一連串的疑問在二柱腦海裏閃現。風流才子李叔同,與一代高僧弘一法師,二柱的心裏泛起了漣漪。
“你為何不在東京生活?”
“父母希望我嫁給銀行家,而我選擇了中國留學生,家裏與我斷絕了關係。從上海回到東京,家人讓我滾得越遠越好。我只好帶著一兒一女,坐船來到沖繩。”春山淑子平靜地說。
“你們如何生活呀?”
“我在漁村小診所工作,有時也下海捕魚補貼家用。”
“你的兒女在哪裏?”“兒子當兵,沖繩戰役時死了,女兒春山油子在銀行工作。”春山淑子說。三天後,二柱返回東京。友人協助下,在東京銀座,距離日本海外協力基金不遠處的咖啡廳,二柱拜見了老人的女兒春山油子。1988年,年邁的春山淑子告訴女兒春山油子,其親生父親是中國的李叔同。當年,春山油子作為日本海外協力基金的項目官員來中國考察,並獨自前往杭州,終得知了李叔同已去世了46年的不幸消息。
1992年,李叔同去世後的第50年,春山淑子將一封家書《致淑子:請吞下這苦酒》,轉交給女兒珍藏。
“父親已作古,母親已年邁,半個多世紀前的事情不希望再提起,後人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攪”,春山油子說。淑子,李叔同的最後一個女人,李叔同的日本妻子春山淑子。
一場抉擇,李叔同擺脫塵念,拋棄愛情與親情,遁入佛門,成為弘一法師。俗世佛途,互成陌路,春山淑子被絕情地拋棄,抱著幼兒絕望地回到日本。
紅塵內外兩茫茫
他拋下的妻兒,那位深愛他的日本姑娘淑子與兒女,70餘年來,在孤島沖繩默默地度過悲情的歲月。
1942年10月10日晚上,62歲的弘一法師索來紙筆,書寫了“悲欣交集”四字絕筆,交給隨侍在側的妙蓮法師,說:“你在為我助念時,看到我眼裏流淚,這不是留戀人間,或者掛念親人,而是在回憶我一生的憾事。”13日晚上八時正,福建泉州不二祠的晚晴室,弘一法師在佛聲中吉祥圓寂。那一刻,弘一法師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淚花。
悲欣交集,一代高僧的絕筆。悲欣交集,也是弘一法師對日本妻子淑子的致歉。弘一法師,成為了佛界中唯一“流淚的高僧”。
幾天後���泉州不二祠禪寺為弘一法師舉行了荼毗法會(僧人火葬,佛界稱荼毗),化身窯(火葬爐,佛界稱化身窯)暴起猛烈火光,天空突然升起一朵蓮花。蓮花上坐著菩薩化身的弘一法師,慢慢升起。事後,從化身窯裏檢出1,800餘顆舍利子,600多顆舍利塊。律宗十一代祖——弘一法師功德圓滿。
弘一、虛雲、太虛和印光並稱“民國四大高僧”。
弘一法師,俗名李叔同。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1918年夏天,李叔同削髮為僧後,他的最後一個妻子春山淑子,一個日本女人,歷經千辛,終於在杭州虎跑寺找到了出家丈夫。而這首感動數代人的《送別》,就是李叔同寫給她的永別信。
1905年秋,26歲的李叔同,東渡日本,在東京美術學院學習美術繪畫。裸體寫生,尋找女模特,困擾著李叔同。有一天,李叔同正在房中作畫,突然窗外一個姑娘飄然而過。他情不自禁地擱下畫筆,衝出畫室,原來是房東的女兒春山淑子,一個櫻花般的嬌羞女子。
淑子停下腳步,羞澀地看著他,他頷首展顏一笑,明眸皓齒,用日語夾帶手勢和她溝通,激動地邀請春山淑子做自己的模特。“這,這……”她十分驚訝,滿臉羞澀。
李叔同,那溫文儒雅的氣質,像磁鐵一樣深深吸引了春山淑子。幾天後,春山淑子成了他的專職裸體模特。春山淑子笑容可掬地走進畫室,第一次在異性面前脫下衣衫,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他示意她斜坐到床上,臉向後微側,作出半回首的姿態,左手自然地支撐,右手隨意地擺放。她靜坐著一動不動,他定格了她的美。他陶醉於這樣的美,畫得屏聲靜氣,沒起絲毫雜念。畫畢,他與她一起,談論一番。然後,他彈琴一曲,直抒胸臆,春山淑子情愫暗生。面對柔情蜜意的女子,李叔同一次又一次心海潮湧。不久,兩人跨越了畫家與模特的界限。雲雨與作畫,讓李叔同如魚得水,油畫大為長進。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李叔同在日本享受了愉悅的滋味。淑子,春山淑子,房東的女兒,成了李叔同的第二位妻子。李叔同以她為原型,創作了大量的女子裸體油畫。六年後。1911年,李叔同攜淑子,與兩歲的兒子,一起回到上海。1912年,李叔同應聘到浙江師範學校,擔任繪畫與音樂老師,節假日從杭州趕回上海與淑子相聚。兩人恩愛有加,相濡以沫,一家人享受著平靜的生活。這期間,李叔同每月的薪水是105元,分成四份:一份給上海的妻兒40元,一份給天津的妻兒25元,自己與在日本學習的弟子劉質平各20元。1916年,李叔同與學校的同事閑聊,聽聞了辟穀(斷食)一事。第二年春節剛過,李叔同就到杭州虎跑寺辟谷穀了21天。在這裏,他接觸了佛經以及僧侶的生活,感受到世間名利原是虛妄。返校後,他開始吃素、讀經、供佛。1918年3月底,淑子生下了女兒。
1918年5月,李叔同又到杭州虎跑寺,辟穀一個月,並拜了悟法師為師。了悟法師給李叔同取名演音,號弘一。1918年8月19日,38歲的李叔同,在虎跑寺正式剃度出家。李叔同歸佛的消息,當天就傳遍了杭州。3日後,傳遍了上海。這也成為民國以來,中國文教界哄動一時的新聞。李叔同出家,妻子淑子一無所知。兩週後,淑子得知消息,攜帶幼女從上海趕到杭州。找了六天,跑了六個寺廟,最終在杭州虎跑寺找到了丈夫李叔同。下午,在寺廟前臨湖的一個素食小吃店,李叔同與妻女見了面。吃著素飯,淑子淚流滿面。吃過飯,李叔同雇了一艘小船,把曾經刻骨愛戀的妻子淑子送上船。“淑子,這是我三個月薪水,你們回日本吧。”李叔同從衣衫裏掏出一沓錢,遞給了淑子。並把一只佩戴多年的手表、一綹鬍鬚、一封信和《送別》這首詩,交給妻子作為離別紀念。“叔同,抱抱女兒吧。”淑子痛哭著,把幼女遞給叔同。
李叔同雙手合十,謝絕了妻子的要求。傍晚,湖面泛起了薄霧。
“叔同”,妻子淑子抱著幼女,站在船頭,大聲哭泣著。
李叔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請叫我弘一。”聽到這絕塵的聲音,妻子淑子悲傷地問道:“弘一,請你告訴我,什麽是愛?”
李叔同合上雙眼:“愛,就是慈悲。”
“你慈悲對世人,為何獨獨傷我?”妻子淑子責問李叔同。
小船載著傷心欲絕的妻女離去,李叔同轉身進入廟門,剎那即是永恒,永恒亦是剎那。此次永訣,再無見面。一念放下,萬般從容。從此,世間再無李叔同,只有一代名僧弘一法師。那一年,是他們兩人相識後的第11個年頭。李叔同38歲,淑子28歲。妻子淑子回到上海,大病了一場。哀莫大於心死,淑子變賣了上海家中所有的物品。兩個月後,拉著9歲兒子,懷抱5個月的幼女,攜帶著李叔同的畫作和離別紀念物,離開中國。1918年10月底,淑子返回日本東京。淑子因與李叔同相愛,遭到極力反對,與家人斷絕了關係。“滾,……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被中國男人拋棄的淑子,又被父母與兄弟拋棄。舉目無親的淑子,受盡了屈辱。無奈之下,淑子帶著一雙兒女離開東京,乘坐漁船,於40天後來到日本最南部的沖繩島,以春山淑子的名字,到一家鄉村醫院從事醫護工作。
離別永不相見。從此,春山淑子與中國的李叔同、弘一法師、日本家人等斷絕了所有聯繫。淑子隱姓埋名,孤兒寡母默默地生活,萬分艱辛。不管生活多艱難,丈夫李叔同贈予的所有畫作,春山淑子悉心珍藏,從沒有轉讓或賣出。李叔同的一只手表、一綹鬍鬚、一封家書以及李叔同手寫的《送別》等離別紀念物,從未離身,與淑子終生相伴。
1996年,春山淑子在沖繩老屋謝世,享年106年。淑子與弘一法師,自1918年離別,已經過去了88年了,或許在天堂裏再次交集。
春山淑子看著弘一法師,輕聲唸道:“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弘一法師腳踩蓮花,雙手合一,回應說:“一念心清靜,蓮花處處開。一花一凈土,一土一如來。”
只有深刻經歷過紅塵的人,才能如此堅決地捨棄紅塵。弘一法師悲喜交織的一生,縱有遺憾,也總歸無悔。“愛就是慈悲”,是丈夫李叔同對妻子春山淑子的最後一句話。
“悲欣交集”,一代高僧的最後絕筆。人生是悲傷的積澱,生命是悲欣後的交集。李叔同,經歷了年少時的才子風流、成年後的藝術熏陶,和中年後的宗教靈魂,三個階段後,深刻醒悟了人生猶如摁下葫蘆起來瓢,恰如這幽幽禪河不盡燈。春山淑子,一段感情,廢了一生。
“愛就是慈悲”與“悲欣交集”遙相呼應,道出了李叔同弘一法師與春山淑子的悲愴人生。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這首名流千古的《送別》,或許飽含了“悲欣交集”四字絕筆的背後酸楚隱情。
悲欣交集,人生之感悟。當我們再回首時,沈澱的不只是記憶。那些如風的往事,那些如歌的歲月,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飄然而去。擁有的就該要珍惜,畢竟,錯過了,是再也找不回的。
【附後】據記載,1918年出家前,李叔同曾將他的油畫作品二、三十幅,寄贈於北京美術學校(中央美術學院的前身)。很遺憾,遺失了。
1967年,偶然在堆放雜物的倉庫發現了李叔同的《出浴裸女》。作為僅存的一副畫作,《出浴裸女》成為中央美術學院鎮館之寶。《出浴裸女》,一位浴後的半裸少女坐在椅子上,雙手扶把,袒胸露乳,眼睛微閉。神態靜美豐韻,氣質雅致纖素,聖潔如玉雕。【はるやまゆうこ(春山油子)】春山油子證實,台灣一作家(李敖)在沖繩旅遊期間,曾偶遇春山淑子,但並沒有獲贈弘一的畫作。台灣學者李敖,曾自稱獲得弘一法師的真作,並在2013年拍賣弘一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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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他從日本留學歸國後,擔任過教師、編輯,後剃髮為僧,法名演音,號弘一,晚號晚晴老人,被人尊稱為弘一法師。
《送別》,曲調取自約翰·P·奧德威作曲的美國歌曲《夢見家和母親》。《夢見家和母親》是首“藝人歌曲”。這種歌曲19世紀後期盛行於美國,由塗黑了臉扮演黑人的白人演員領唱,音樂也仿照黑人歌曲的格調創作而成。奧德威是“奧德威藝人團”的領導人,曾寫過不少藝人歌曲。李叔同留日期間,日本歌詞作家-犬童球溪采用《夢見家和母親》的旋律填寫了一首名為《旅愁》的歌詞。而李叔同作於1915年的《送別》,則取調於犬童球溪的《旅愁》。如今旅愁在日本傳唱不衰,而《送別》在中國則已成驪歌不二經典。沈心工也曾根據《夢見家和母親》寫過《昨夜夢》,但始終未能抵得過《送別》的光芒。
「長亭」,是指古代供旅行休憩的驛站,也是文人墨客筆下的常用詞。在古代送別詩詞中,十里長亭不斷出現,蘊含著離情依依的惜別情愫。久而久之,「十里長亭」就被用來泛指送別之處。
《送別》夢之旅
作詞:李叔同
作曲:John Pond Ordway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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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risyip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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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城市“体制内”生活
1.体制内的所谓��处的重中之重是能有或多或少的特权,例如疫情三年,我做核酸的次数少到可以忽略,疫情几乎没影响过我的生活。我在乡下的父母,都必须每天去村委会做核酸检测,但是我不需要。所以疫情对很多普通人都是一道坎,一个���关,但是对于某些体制上的人,没有任何的不便,那么自然也不会对经济破产甚至遭遇其他悲痛的个人有任何的体恤。
2.衣食住行方面,上下班有畅通无阻的公务车(并不会送到家门口,但也非常便利),有同事公然公务车接送小孩上学。这种车子一路威风拽气,还有警笛。以及使用起来不计成本,有高速绝对走高速,加油卡日常有几千元的余额。
有四季衣物发,女性不穿内衣的话基本不用买衣服。
吃饭包三餐,圆桌吃饭,伙食好。吃饭省钱省心,领导更是有私人小灶,我的领导也经常给老婆带饭回去吃。去某临近公家单位走访,养的厨子据说是毛腊肉在湘时期私人厨师的后裔,如今在公家单位后厨专门给小领导做饭。
住宿提供单人间宿舍,此刻窗外就是蛙鸣,早上就有鸟叫,唯独没有城市噪声。单人宿舍带独立卫浴,一年四季热水。电器配了洗衣机、干衣机、台灯。小件有床品、毛巾、洗衣粉、驱蚊液、洁厕灵、清洁刷、衣架、排插、檀香等等。除了没有卫生巾和美容护肤用品(美容护肤用品我也不用)什么都有,洗发水、沐浴露、香皂、湿巾也配过。无限量供应的卫生纸(同事家里的卫生纸也都是单位的),抽纸、卷纸等等都有。对了还有无限供应的茶叶,一年还会发两次特别的养生茶套装。工资是多少钱基本自己就可以支配多少钱。
3,工作体验,就是人上人,进体制是普通人当人上人的最便捷的途径,各种奇葩到匪夷所思的规定,用来刁难来办事的人员。每个人都敢理直气壮的和当事人拍桌子,说“这是规定”,规定都不需要经过合法性审查。让别人跑断腿还办不成事情没有任何的代价。这就是我国的优越性。无限供应的办公工具,只要可能会使用到的东西,都供应。当然,比如文具也包了大家的小孩的文具。体制内的工作也充分说明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果觉得这就是好的人生,当然可以在里面混一辈子。
但子曰过:“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一个人是做不到“看不惯就去改变它”的,作为个体,如果想在体制内往上爬,只能灵魂和行为都先被体制吞噬,变成和这个巨兽一模一样的人,然后才有可能崭露头角,所以正常人应该离开。
当然顺便一提,细节上的待遇差异,不同的单位之间是有的。越是城市中心,外表的待遇反而可能差一些,但是里面的人能勾兑的权力也更大,有权力这么迷人的东西,物质上的零零碎碎,他们反而看不上了。
不管如何,我从这个地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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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sty1e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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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天堂的相聚 每天經過的康莊大道,一整排商店林立,還真沒注意到這間店的存在,走進去店內的時候空無一人,花香四溢撲鼻而來,外觀斑駁陳舊的招牌、内裏昏暗閃爍的燈光說明了這間花店有久遠的年代。 『有人在嘛?』 老闆從後頭沒開燈、晦暗的一隅緩緩走出來,翻閱桌上的訂單,找到了花束遞給我, 『這麼大束阿?!』「大的,才漂亮啊!」 『你賺錢的手法也一向這麼漂亮嗎?』我本來想回覆老闆,想想我的醜話說得已經夠多,況且永續經營必要有利潤的支撐。 實實在在不知道一朵白色百合、兩朵粉色康乃馨和五朵白色馬蒂蓮配上其他花草裝飾,綁成一束花所費不貲,還故作鎮定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嚇。 駕車開往你的棲息之地,路程上播放的那首歌詞是:〈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天殺的、該死的巧合,呢喃低語的聲線令人落淚。車上的那束花,斑斕的花朵光鮮,奪人眼目;濃厚的花香奔放,薰陶整個鼻腔,帶有舒緩情緒的功效。 穿過山間小徑,越過荒涼鄉野,抵達目的地看見三五隻土狗在冷冽的冬季下沐浴溫暖明亮的陽光中,這天中央氣象局發布低溫特報,不到攝氏十度的低溫,風一陣過來身體不自覺抖擻,好在有熾烈的太陽射下,可以感受到一襲溫暖。站在大堂門口一段距離,幾步之遙卻寸步難行,總覺得我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更加確信跟留在原地的你漸行漸遠。不知佇立了多久管理員從辦公室走近身旁,問我: 「什麼時候的事情?」『今年九月』 「喔,知道位置嗎?」『知道,南區六棟坐西10號』 「進門口左轉到底,會有指標寫南區」語畢,走回辦公室 但我沒有立即走向門口,另外一位在辦公室的人員大喊, 「可以直接進去阿!」『我想先拍張照片。』 走上台階到了門口,第一位問我的那位管理員不知怎麼走到我前面,邊走邊開門跟我確認方位後,導引我到你的居所,我在想管理員是不是覺得我將迷失去向需要協助,他的眼神帶著憐憫。 到你長眠不醒的定位,管理員向我念出你的稱謂與姓名確認後離去,你的姓名掛在小小一格木製櫃門上,上面插著一把鑰匙,生鏽的痕跡毫不掩飾,轉動鑰匙喀擦一聲拉開門,踢粉,我看見了你,久久沉默不語。 焚了一炷香,靜靜站在香爐前看見燒出的煙幽微飄盪,燃出的香灰光影明滅,緩緩顯見, 轉向至台階坐了下來,等候一炷香燒完,一隻黑色土狗迎我而來,從我的腳踝開始嗅聞,一路攻上腰間,我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是你來了嗎?』。 莊子夢蝶的哲學學理帶有玄學的困惑,我在思索,“我的存在是否真實的存在,你的離去是否虛幻的離去?”。影集〈1899〉探究的為:「大腦的構造是很複雜的,你看到的是真實或是虛幻?」,「人做出抉擇不該基於愚蠢情感,那會蒙蔽你的大腦。」蒙蔽大腦意味只想看見所願看見的,在現實中看虛構,虛構中看見現實。有幾次在熙來攘往的街上,人少清幽的餐廳裡,看見身影神似你的人,我忽然會想去叫住他,期待轉過來是你的面容,說你時常帶著猜疑的那句:「幹嘛?」 將近四百年前,法國科學家笛卡兒是怎麼證實自己的存在呢?「我思,故我在。」,一個人有想法、有念頭,表示他的存在,當我在思索的「存在」和「離去」問題的同時,已經證明我真實的存在。 那麼要怎麼證明你是虛幻的離去呢,踢粉?這個問題其實是不證自明。我點燃的那炷香是在心裡鑿得殤,鑿開了就是跟著你一輩子,午夜夢迴的循環裡,痛,你揮之不去;快,你求之不得, 宇宙裡物質的滅與不滅、反應程序的可逆與不可逆都有既定的定律,只能遵循無從違背的定律。 我們都懶,懶於在辛勞工作的一天後到彼方的城市相聚,相距新竹東區43公里,苗栗竹南57公里,我心裡一個念頭你要我去的地方「好遠」。曾經你還在職的時候,我提議聚餐的地點離公司3公里你嫌棄太遠;你離職後到新竹,我還問你離新竹高鐵遠嗎?你離高鐵九公里,想當然爾你的回應是「超遠」,我們的唯一共識是「難約」。 那些邀約的字句在耳邊編織交錯,「來新竹吃飯,我請你。」、「什麼時候要來新竹吃飯?」、 「你去台中怎麼沒順便來竹南?」, 屢屢告誡人生的旅途總是有失之交臂的錯過,錯過反轉成了無可救藥的過錯,期望能好好把握唯一可以把握的當下,因為摔了就是碎了,錯過了就是沒了。 思考完「存在」與「離去」的哲理,踢粉,我在算計的下一個其二問題為“與你相距天堂的相聚有多遙遠?”凡事都有例外,恰巧天堂一生僅能去一次,沒有例外;去過天堂的人們不曾返回過,沒有例外。這兩個「沒有例外」致使無人可以驗證“要跟一個在天堂的人相聚,相距有多遠?”。 好險沒有工具可以計量、沒有定理可以驗證的距離是有例外的,我只要閉上眼睛,踏著你遺留下來的念想,就能跟你在天堂相聚,與你的距離是闔眼之隔,思念不可限量,你的念想在哪裡,那裡便是我們的天堂。總不免歎息天堂相聚的感受像是焚的那炷香的煙幽微不定,飄遠忽近;也像是香灰一樣光影明滅,若即若離。 離開前陽光仍舊溫暖明亮,我將那昂貴的花束內擺一張與你離職前一天的合照,一同留在紅色的供桌上,花香兀自綻放,花瓣逕自凋零,在沒有你的星球上。 貳零貳參參月貳拾陸日凌晨 - #櫻花 #桃花 #さくら #桜 #台灣 #台灣景點 #instagood #love #photooftheday #photography #旅 #旅行好きな人と繋がりたい #風景 #風景写真 #写真好きな人と繋がりたい #写真 (at Somewhere..) https://www.instagram.com/p/CqOCMlYy5L7/?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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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meteorite9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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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钟声
至于第六个游戏则对我更不利,游戏的内容是喝酒。酒精过敏比较严重的我甚至想要直接放弃,何况喝酒本身在我心中就是以命相搏的愚蠢游戏。很快,牛仔就不声不响地喝到了只剩一杯,示意我最起码试试,不用喝完。没有感受到他挑衅意味的我看着他胸前包扎好的伤口还在隐隐渗透着鲜血,也故作姿态地润了一下嘴唇,并非是��得我有义务,只是单纯想要知道他安排了什么酒,为什么他喝起来毫不费力。酒精粘在我的嘴唇上,度数似乎并不高,甚至舔了一口后还缓解了我刚才蛋糕的中毒效果。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好心到安排什么治疗药水,让我们彼此有什么缓和和恢复的机会。他脸上那份从容的微笑才是我拒绝了喝完杯中酒的原因,我没有留给他时间用于观赏我的失败直接走向了下一个赛场,在那里还有一场全新的游戏等着我。 
突然一声响彻天际的钟声震惊了我,那震撼的回响从地底直冲云霄。我们勉强回过神,刚要继续走向新的、险些被遗忘的游戏场地就又立刻被新的钟声再次震惊。到最后我们两人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彼此眼神中的疑惑,我们甚至没有移动一分一毫。那每次钟声的间隔都是一样的,但是却总能出乎我们的意料,绝不属于任何一种主流的节拍,每每我在内心决定新的一声不会再响起时都会再次被那庄严又苍凉的巨响震撼。直到我在短时间内就已经被折服,确定它一定会再次响起,持续到世界毁灭的时候,它反而消失了。一共九声,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绝望最有力的声音。我和牛仔很有默契地从对方的眼中得出了这钟声绝不属于彼此的答案,我们无言地走到了火车的铁轨前。两个遍体鳞伤的人站在铁轨上,各自将一只脚踩在一条轨道上。牛仔示意我可以和他一样戴上眼罩了,很快我就在一片漆黑中接着听他讲述游戏规则。我们手牵手面向了共同的方向,就在他宣布游戏的输家是率先松手的人的时候。铁轨开始震动,很快我就意识到了有一列火车正在呼啸着向我们驶来。 
牛仔这个不闭眼就不敢多说话的习惯也和我如出一辙,他绝非出自好心地给我讲解起了他的优势。“我忽然意识到,你没见过这班火车。哎呀,真是失策了。要不你偷偷看一眼?我不算你作弊,不然你无法通过它的速度来计算你最后的逃跑时间怎么办呢?”我在眼罩的遮挡下一样皱起了眉头,让他闭嘴,和他这种人摆出了殉情的姿态已经是比被火车撞死还可怕的噩梦了。
我并非完全看不见,眼罩的下方也就是我足尖往前一米多一点的距离我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相信看起来和我使用了同样材质的他也是如此,如今我已经无法质疑他是不是在眼罩上面作弊了。而向我们逼近的火车也发现了我们,它的驾驶者不停地鸣笛示意我们快点滚出轨道。显然他也在减速,可惜于事无补,我仍能感受到火车在飞快地接近我们。牛仔像是个讨厌的孩子,他在摇晃我的手臂又时不时捏紧我的手掌,就像是十分激动地在期待着火车的撞击。久违的类似恐高的那种疼痛袭击了我。从小到大,比如听到春游的消息或者即将下楼驶向朋友家前都会有此刻这种从肾脏到手心的接连阵痛,我知道原本没有神经的器官表达不出这种情感。只是随着阵阵的收缩我一般都要用指甲扎入手心并且蹲下数秒才能缓和这奇怪的症状。而偏偏现在就是我认定的最不应该蹲下的时候,不过也许我的鸡皮疙瘩和无意识收紧的手掌都暴露了我的异样。牛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打压我的机会,“你要是难受你就下去吧,尿了裤子我可没有新的。”
铁轨的震动带动了枕木间的小石子不规则地跳动,汽笛声也越发放肆越发清晰。牛仔因为压力的增加也逐渐放弃了小动作和言语上的干扰,我们就安静并僵硬地等着对方的崩溃或者自己永久性的更加安静和更加僵硬。多普勒效应让铁轨的撞击声和汽笛声都在我耳中不停堆叠,频率和密度都在更加黏稠邪恶也更加尖锐撕裂,直到化成了一声尖啸戛然而止。周围的一切都沉静了下来,没有震动也没有声响。身为无神论者的我第一反应都是我手中还牵着牛仔的手,他是怎么和我一起上天堂的。又是钟声响起,从内而外我感觉我的细胞都像是落水狗甩干毛发一样抖动了起来。十声钟声结束,我才意识到衣服已经有点潮湿。在高温和烈日之下我依旧感受到了寒冷。手掌传来了牛仔的动作,他似乎正在摘下眼罩。 
我也是摘下了眼罩才看到火车已经停在了我们面前,纹丝不动。重获光明的瞬间也看到了牛仔摘下眼罩面对光明的朦胧眼神。“你做的?”牛仔歪着帽子看着我问。“别说,我是想过。但是忍住了。”我诚实地回答道。我们自然地撒开了对手的手掌,他居然还无意识地在裤腿上蹭了蹭手。他招手示意我跟上去,我们从驾驶舱的小梯子爬上了火车。整列火车上没有任何人,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让我感到意外。而他还真的疑神疑鬼地将左轮握在了手中,举在了胸前。 
“有子弹吗?别到时候还得开六枪。”此时换我打趣他了。
“装了,早填满了。一发可打不死你。”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再探头探脑,像是直接放弃了疑虑一样,干脆地回过头示意我游戏继续。
第八个游戏是据他所说最好玩也最擅长的一个。规则则是更简单,吹牛吹得大的且不被戳破的就是赢家。他笑眯眯地等待着我先开始,一屁股坐在了火车上的座椅上。这节车厢是餐车,这很好认。精美的餐具配上窗户上的考究窗帘让人感叹也许火车旅行比想象中有趣的多,他用餐桌上仍在燃烧的蜡烛点燃了一支雪茄,每次吞吐都冲着我的脸。他还把脚穿过了餐桌下方放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那里原本是我的位置。我随手从空气中拽出了一把和周围环境基本匹配的椅子。椅背冲他,我也面冲他的反坐在了椅子上。我随手扇开了面前经久不散的烟雾对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输了”我宣布。
“咳咳咳”他立刻咳嗽到了将脚收了回来。“什么?哈哈哈哈,你是在说笑吗?我,我的手!”牛仔刚开始调笑我就发现了他指尖的麻木,看来他在消散了。
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在十一次钟声响起时都打了响指,精准无比,包括第一响。虽然我很放松,但是烛火和车厢的玻璃还有面前的牛仔都不怎么冷静,他们都颤抖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牛仔后仰一点,上肢不由自主地有点伸在胸前戒备。
“你问我?我参加你的游戏是为了死,结果你没能满足我,那就杀掉你好了。”我继续说:“跟我一个没有心理的人玩心理战,还做游戏?你之前就这么赢的?”我越说越不耐烦,像是他从一个棘手的对手变成了路边难缠的脏孩子。
“你退下吧,我不想说你没用,但是我现在的确需要独自处理一下问题,对不起。”我挥手,空气中只留下了一个牛仔形状的真空,下一秒就被空气不动声色地填充回去。
我拿起纸笔想要写下什么,餐桌的桌布有点柔软并不适合我现在手中的羽毛笔。我站了起来走向了吧台,餐车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其他人。装潢更加华丽,还有人随着音乐起舞,也有人和朋友碰杯说笑。吧台里的小胡子背身对我说着“你猜是谁智商只有3岁小孩那么高还当上了驾驶员?就是咱们现在的火车司机!”还没说完就转身看向了我,果然有个夸张的八字胡。他哈哈大笑,在现在餐车内的气氛看来并不算突兀。
“闭嘴!”我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一句后,车厢变得破败不堪。窗户不知道是打开了还是玻璃都偷偷破碎了,纱帘被吹得十分可怜。没有了灯光和烛火,车厢的边边角角上还挂上了蜘蛛网。火车当然也停了下来,没有顿挫感,像是讽刺刚才幻想歌舞升平的我才是应该反省的那一个。钟声再次响起,十二响后我从蹲姿站了起来,车窗外的云彩已经被移走,惨白的月光照亮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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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aragi-hu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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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吉拉:少女兵器 Ver,1.77
我一直做著關於500年前的夢。
就像是坐在電視機前按下遙控開關一樣,一陣黑白閃爍之後,鮮豔的畫面突然就在眼前。 這大概是故事裡最精彩的部分吧,但我不敢肯定,只是同樣的畫面不斷地在夢裡重複著。
『吶、要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要跟我說喔!我會去幫你扁他們一頓!』 走在前面的少女忽然回過頭,笑嘻嘻地對我這麼說著。
那是看似正直夏天的日子,刺眼的艷陽、還有些許溫暖的風。 一旁望過去的海水正藍,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在斑駁的水泥堤防上。 而少女正穿著一身黑色、無袖,輕盈質地且帶有蕾絲邊的小洋裝。
「現在沒有人欺負我喔。」 我一邊回答,一邊看著少女像是在誇耀自己這身衣服似的,輕輕的步伐中卻藏不住那幾絲愉悅的心情。
毫無停歇的風,用著沒有規律的力道在吹著,黑色洋裝的裙襬,隨著散漫的擺動著,偶爾會緊貼在少女的身上,將腰部以下的輪廓描繪了出來。
這時,遠方的船笛響起,我們停下腳步看著客輪在海上畫了一個大弧,接著繞過了防坡堤開進了港口。
我視線的餘光依舊被少女吸引著,瞄著她淡淡笑著的嘴唇,一下子從手腕上取下髮圈用嘴巴銜著,兩手忙著將被海風吹得散亂的長髮紮了起來。
現在的我們,究竟身在何處呢?
一直想認清楚港口上那巨大的招牌上究竟寫著什麼字,但怎樣卻都分辨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語言呢?
正當我試著用夢中的腦袋在思考這件事的同時,拍打在防坡堤上的浪花越來越高,逐漸的變成了像是墨水般的黑色,並且開始吞噬著周圍的景色。
慢慢地看不見後方的山、還有原本在一旁的民宅,港口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最後只剩下我和少女,其他「什麼」都不剩下了。
但「好像」我們還可以看見彼此。
我試著張開口想對少女呼喊,但怎麼張口都無法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然後,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慢慢地,她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我感覺到原本就在身旁的少女正��逐漸遠去。 於是更加著急地想要伸手去抓,才發現原來連自己的身體也是一動也不動。
『……千歲,你一定要來找我……』 模糊的影子發出細小卻清晰的聲音說著。
「…………!!!」
『……請不要……忘……記我……』
忘記?妳究竟是誰呢?
是誰?
睜開雙眼之後,這是還處在迷濛狀態的我所能回想起關於夢境全部的內容了。
「那孩子究竟是誰呢……?」
夢境到這裡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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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依照舊曆來算,現在應該是2520年。
人類的文明在經歷了與古代生物之間的大戰、大地焚燒、冰晶隕石的撞擊、新生命與舊生命之間的星球爭奪戰爭後,經歷了一段混沌的時代。
過去,日本政府在東京灣處發現了Godzilla的同類骨骸,並將其打造成對Godzilla用戰鬥兵器。
代號:MPFS-3。 通稱,三式機龍,當時被稱作人類最後的希望。
西曆2003年。 在東京品川與Godzilla一戰結束之後,用自身殘存的能源帶著Godzilla一同沈沒在日本海溝深處。
之後,日本政府公開宣布與Godzilla的戰鬥已經結束,放棄三式機龍。
當時負責機龍計畫,隸屬特生自衛隊編制下的特殊研究本部也在這之後解散。
該組織當中其中一名叫做夏目陽一郎的科學家,負責其中最核心的研究: 即是Multi-purpose Fighting System(多用途戰鬥系統)的技術應用。 在特殊研究本部解散之後,下落不明。
西曆2020年,信奉大地之母的教徒們,自稱是蓋亞的子民,再度喚醒了本已停止活動的Godzilla。
沈睡了7年的Godzilla,甦醒時釋放出的生命能量就像是某種訊號,令地球各地在同一時期相繼觀測到空間發生異變。
接著到處出現了古代大型怪獸的身影,並且破壞著大地,人類為了生存,只能被迫再次與這些古代大型生物之間戰鬥。
就在人類利用科技逐漸取得優勢之後,眼看戰爭即將進入尾聲。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令Godzilla向著向宇宙發射了原子吐息。
隨著Godzilla用盡自身最後的能量,之後便失去了意識,殘存的古代生物也跟著遭到擊殺,人類獲得了完全的勝利。
原子吐息的能量穿過太陽系後,巨大的能量來到冥王星處時引發了空間扭曲。
最後,這股能量便來到位在第六次元恆星系,的外星統合意識體,他們自稱索瑪31噬星者。
原來數萬年前它們的祖先曾經造訪過太陽系,並且與當時在地球上的哥吉拉大戰過,自此便遊蕩在宇宙中。
原來蓋亞的子民所使用的儀式,便是索瑪31噬星者為了奪取地球能源所留下的外星裝置。
直到受到Godzilla的原子吐息衝擊後,巨大的能量讓其從漫長的冬眠中甦醒。
索瑪31噬星者卸除死星狀態的偽裝,沿著原子吐息打開的次元裂縫來到了太陽系, 巨大的冰晶隕石降落在地表上,
索瑪31噬星者們先是與古代大型生物的遺骸進行融合,獲得了在地球上的行動能力,並且開始
就在人類面對外星生物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時……
『人類不應該是Godzilla的敵人!』
夏目陽一郎出現了。
『現在,我們的星球正面臨來自宇宙的威脅,正應該是我們團結一致的時候。古代生物們自數萬年前便存在這顆星球上,過去我們的祖先曾經視這些古代生物為神明,
陽一郎利用從特殊研究本部所保存的古代生物DNA,進行將生物複製體的骨骸加以機械化,製造出了這些對索瑪31噬星者們的戰鬥機械生物。
具有翼龍姿態的金屬怪獸:MPFS-4 jet-拉頓
具有如鱷龜模樣的金屬怪獸:MPFS-5 Jet-卡美拉
具有如大金剛般的金屬怪獸:MPFS-6 Jet-桑達
就這樣,人類在得到新力量與之抗衡,和索瑪31噬星者的戰爭持續了100年。
在這段時間,大地因為冰晶隕石的墜落造成全球氣溫降低,氣候變成了寒冬。
人類政府於是便移居到了地球之外的太空中,並且與地球上的外星生命體,維持著冷戰的狀態
由星鏈計劃而生誕生聯邦政府組織,由五座太空殖民地構成,分別是:印度之星、大中華之星、歐盟之星、美利堅之星,以及馬琳之星。
最終逃離地球的人類悄悄的將沈睡的Godzilla運到月球上藏了起來 但卻失去三式機龍的蹤跡
而Godzilla則下落不明,就這樣500年過去了 過去人類遺留下來的文明如今存在太多謎團,那些已經逝去的生命將這些一同帶走
人類在月球軌道的打造的人造衛星殖民地
自有記憶一來,我便一直居住在馬琳之星,今年29歲了。 在中央圖書館裡負責考古資料的保存與整理。
作為最後才升空的殖民衛星,馬琳之星
「我是科技發展局能源部的」
那只不過是一個依然再平常不過的日子,突然,觀測站接收到來自地球傳來的未知訊號 對比資料庫數據之後,發現與MPFS-3的相似度高達98%
其中能夠被讀取辨識的部分含有非常嚴重的雜音,剩下的數據內容則因為使用非常舊式的四進位編碼做處理,以至於無法用我們的設備解析。
「」
「以下是我們接收到的原始內容。」 研究員小姐熟練的從在平板設備上點擊了幾下後,前方巨大的螢幕顯示出一個像是水波紋狀的畫面,隨著室內的擴音器播放出低沈且混亂刺耳的雜音,
「這是原始內容的音訊,但我們嘗試做深度解析,排除沒必要的雜音之後,這是經過修改後的內容。」研究員再度操作著手上的平板裝置。
螢幕上原本複雜的波紋變得稍微單純一些,可以聽清楚那是人在說話的聲音 『一定要……要來找我。請……請……不要……忘……記……』
聲音到這邊結束後,強上的螢幕瞬間閃爍一下後便自動關機。
室內頓時陷入一股寂靜,沒多久,系統重新啟動發出了機械音,畫面又開始重新閃爍。
螢幕顯示在黑色的畫面出現後便靜止,左上角出現的底線符號正閃爍著,接著畫面開始自動自動打出一段文字:
[ NATSUME CHITOSE ]__
「我們推測,造成今天系統重啟的就是為了在重啟的運算過程中重新顯示這段文字:NATSUME CHITOSE,這大概是一種很古老的電腦系統運作方式。」
NATSU……ME CHITOSE……這怎麼讀,都像是在寫我自己的名字一樣,夏目千歲。
「這也是我們把你找來的原因,畢竟這段訊號只有馬琳之星接收到」
「關於這句『一定要來找我,請不要忘記。』和聲音,有想起些什麼嗎?」 短髮俐落的研究員接著繼續追問
我將頭轉向一邊,開始思考起來。 雖然說也不是想刻意要隱瞞,但就目前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的情況,對於自己很常做的那個夢,暫時還不想透露太多。
「關於這段對話,想不太起來和自己有什麼關聯。是不是在資訊傳送的過程中,會不小心混雜到其他的內容呢?」
「我們就老實告訴你好了,這段訊號來自MPFS-3。」
「MPFS-3?」
「在考古部門的你應該知道這個吧?500多年前的人類文明遺產。」
「我當然知道,但這500多年來一直都沒有人找到,雖然我們都知道現在哥吉拉……」
「這段訊號是從地球上傳來的,比對數據資料之後,我們試圖想要找出發送源,但一直都沒有找到吻合的資訊。」
「原本只是想將這段訊號先暫存在系統裡,但沒料想到資料竟然像是有思考一樣,繞過系統得防火牆直接連接到中央圖書館裡有關機龍的檔案夾裡。」
上面的人意見也是不太一致,雖然沒有做出限制,但我們想趕在聯邦政府做出行動之前先做調查
至於剩下4進位的內容我們暫時無法解析,但我們相信在地球上,有能解析這段資料的設備 我們將安排護衛給你,一同前往地球去
另外,關於提到這訊號的傳送原來自MPFS-3,呃,也就是機龍,既然如此,那不是就可以直接知道發送位置嗎?
為什麼還需要大費周章的由我去地球呢?
這是因為系統是在被強迫的情況下接收到這段內容,我們嘗試去尋找發訊源
以上,我們會為你安排護衛協助你前往機龍的所在地
「關於這件事科技發展局和安全局意見有些不同,但科技發展局並沒有部隊的編制,所以我們從聯盟那邊向Valor(特務部)申請了一名MPFS-9作為你的護衛。」
「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Valor會在晚些時候直接去接你後,再一起前往地球。」
「另外,科技發展局的聯絡方式已經發到你的手持終端裡了,有什麼事情就請與我們聯繫。」
之後我回到自己的住所開始打包行李,一邊想著這趟到地球的旅途不知道多久後才會再回來。 我將隨身攜帶的手持裝置連接上家裡的個人終端之後,臨時的權限能將圖書館系統中關於機龍的資訊下載下來。
門鈴響了,沒想到對方動作也這麼快,我暫時先擱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前去應門。
打開門後,那是兩名穿著軍用制服的男子。 「夏目千歲先生嗎?」 其中一名帶著眼鏡身材較矮小的男人先開口了
「……是……你好。」
「我們收到上面的命令,負責將你送到地球的,請問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身材矮小的眼鏡男接著繼續說。
「我正在收拾,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才好,行程有這麼趕嗎?」
「請動作快一點,我們這邊安排的時間也非常的吃緊。」 另外一名較為肥胖高大的男子帶著不滿的口氣大聲的說。
「沒關係的,那麼,能讓我們先進去等嗎?」 矮小的眼鏡男伸手阻止了肥胖男子接著說下去。
雖然還是有些錯愕,但我也沒多花時間思考,便讓這兩位男人進了屋內。
「你們是哪個單位派來的?」 我關上門後才覺得對兩人的來歷沒仔細查證有些不妥。
「我們是隸屬馬琳政府的安保局,叫我伊森就好,另外旁邊這位是塔拉少尉。」 眼鏡男禮貌客氣地介紹著自己和他的同事。
「安保局?但我的行程不是由科技發展局安排的嗎?」 覺得有些疑惑的我不得不警戒了起來。
「嘛,情況有些複雜,總之,現在由我們安保局接手了,還請您動作快一些。」
「……」 我走進房裡開始快速的整理起自己的行李,一邊思考著這當中的不對勁。 忽然想起手持終端裡存有科技發展局的聯絡資訊。
於是我一邊確認房外兩名自稱安保局的軍人位置,一邊試著走到他們視線的死角嘗試聯絡科技發展局的人。
沒想到屋內的網路竟然被中斷了,手持裝置的螢幕停留在數據下載完成的畫面,但卻無法跟外面取得聯繫。
我拿著手持裝置走到門口,對著兩人說 「這邊的網路訊號似乎出了問題,我有些事要跟朋友聯繫交代一下,請讓我到外面去試試。」 「很不好意思,由於情況特殊,我們現在必須限制你的一些行動,還請你稍微配合一下。」 眼鏡男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強硬。
「我現在就是要出去,你們沒有理由限制我。」
我試著想要繞過擋在門口的兩人走到外面,但肥胖的男子用力的抓起我拿著手持裝置的手,大聲的對我喊著。 「現在你最好安分一點,我們還會對你客氣些,老老實實的東西收好跟我們走,至少還能讓你舒服些!」 他在我的手臂上施加力道,讓我了解到跟這些人硬碰肯定沒好下場,眼下的情況只能乖乖的配合這兩人的行動。
之後,我跟隨著這兩名自稱安保局的人員來到地下停車場。
一上車之後,肥胖男人便拿出金屬製的拘束具,將我的手和腳給固定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你老實點,在我們送你到地球之前還有些事要做。」 眼鏡男手裡拿著注射針筒從一小罐玻璃容器中抽取了液體
「聽著,這是為了讓你在之後降落過程中舒服一點的藥劑,」
「到底是什麼東西!?」
「沒事,只是一些營養劑罷了,等等好好的睡一覺吧。」 他將針頭插進我的脖子,接著按壓將針筒裡的液體注射進我的身體裡。
肥胖男將汽車發動,迅速駛離地下停車場,身體失去力氣癱軟在座椅上。 「……要趕不及了!就直接開到碼頭去!」 聽著眼鏡男指使的聲音,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色越來越模糊,我感到非常的疲倦。
最後,在眼皮的肌肉放鬆之下,我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才漸漸的恢復……
『……代號驗證完畢,雙子座6號,準備突入大氣圈。』
『安全裝置解除,進入監視裝態,引擎停止點火倒數就緒。』
『進入角度正常、誤差在允許範圍內、1.1、1.4、0.9!』
『推進輔助翼收起、表面冷卻系統測試信號all green、電子觀測裝置系統正常啟動。』
『確認進入引力滑翔模式,自動導航。』
『倒數4、3、2、主引擎熄火。』
前方駕駛室內的聲音正透過掛在脖子上的耳機聽筒傳來。
我眨了眨眼睛、試著晃了晃手上和腳上的拘束具,像是在確認這東西到底牢不牢固一樣,冰冷的金屬和鐵鍊發出清脆的聲響。
沒多久,機身便開始劇烈的搖晃著。
對於初次搭乘穿梭機竟然是如次的經驗真令人感到不快又無奈,身體被安全帶牢牢的固定在簡陋的鐵椅上。
不知是從哪找來的枕頭勉強拿來當作椅墊湊合著用,還有不知什麼時候被換上的軍服,過大的尺寸穿起來感覺就像是逃犯一樣。
下降的過程中能感受到被稱作地球引力的牽引,身體感覺到非常的沈重,全身的骨頭正受到肌肉的擠壓。
我反射性的不自覺開始大口呼吸著。
『喂!後面的傢伙,我們正在下降,有什麼不舒服稍微忍一下,等等就習慣了。』
好一會我才想起來,那是矮小眼鏡男的聲音。
我將頭靠在一旁,從機艙內小小的窗戶向外看去,已經能看見部分地球的樣貌了。
只剩下20%的陸地面積,甚至大部分的陸地還被冰雪給覆蓋著,在地球上生存的人類現在大部分都集中在靠近赤道的溫暖地區,據說那是現在唯一不會下雪的地方。
���蕩在宇宙與地球之間殘骸不斷的拍打在穿梭機上。
這些,有大部分都是過去大戰後,人類倉皇逃離地球時遺留下來的東西吧。
我獨自看著這些宇宙垃圾,一邊想著自己到地球之後究竟會如何。
突然,注意力被遠處的某種東西給吸引著,那是一團閃爍著火光的物體。
原本看似微小,卻越來越像是朝著我們而來,模樣比起最初發現時要來的大上許多,但依舊看不清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正猜想著那可能是近地軌道上的碎石或是某樣殘骸也正受到引力的牽引而燃燒。
「……那是不是看起來像是人的影子!?」 我似乎對此有些驚訝,並且想試著在機身劇烈晃動的情況下,再一次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便因為這邊降落的速度較快,之後那團燃燒的火光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從遠方望去,軌跡就像是流星一樣從我們的上面畫過去。
抵達地球的大氣圈後,穿梭機再一次的展開機翼平穩的飛著。
我先是感到一陣不舒服的耳鳴,那種像是從遠方傳來噪音越來越接近。 沒多久便是一陣令人措手不及的強烈撞擊。
巨大的力量撞的這架雙子星6號瞬間失去控制,緊接著失速高速墜落了幾秒後,機身才穩定下來。
駕駛員正地對著通訊設備大聲的呼叫,對於並且搜尋著這附近能緊急迫降的地點 我們似乎偏離航道跌落到降雪區
好像有什麼東西攀附在機身外,發出敲擊的聲音。
「是特務隊的人終於追來了嗎?」 一隻巨大的機械手臂貫穿了機身外的金屬蒙皮,將我面開了一個洞,瞬間灌進來的寒風將碎裂的殘骸吹的在機內亂竄。
我舉起雙手護著臉,一邊緊盯著那突然伸進來的巨大手臂。
只見原本緊握的金屬拳頭張開五指,正沿著大開的洞口將機身撕開,原本坐在一旁的我就這樣受到波及,跟隨著被撕開的碎片一起被拋出了機身外。
好險僅依靠著機艙內固定拘束具的扣環在支撐著,若不是如此大概早就墜落下去了,沒太多時間可以思考,我趕緊抓著鐵鍊奮力向著機艙的洞爬回去。
一架直升機這時候從下方雲層中竄了出來, 我看著牆上固定鐵鍊的扣環已經嚴重變形,於是使勁一口氣扯了下來。
散落在一旁的艙內物品,有幾把看似能用的槍械,我拿起後朝著自己的腳銬和手銬開槍
但怎樣都用的不是很順手,弄的自己的腳踝和手腕上多了幾道擦傷
這時候也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眼下是能不能安全脫身都不知道。
那隻像是蜥蜴模樣的機械生命體在與我對峙著,從那毫無生命氣息且發著藍光的眼睛背後,似乎傳來某種像是在更遙遠的視線。
對方眼睛的光線瞬間閃爍了一下,發出更加強烈藍色的光芒。 一下加快速度向我衝來,無視我手中機槍射出的子彈,筆直的逼近,那些擦過金屬軀體的子彈只發出微弱的火光卻絲毫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夾雜著驚人的速度與力量從天而降,一個小小的身影重擊了眼前這個蜥蜴模樣的機械生物,好像某種東西將貫穿了頭部,碎片四散著。,
而這架雙子座6好的機身因為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壓進了海面,並揚起了巨大的水花,原本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又變的模糊不清。
接著耳邊傳來某種東西爆炸的聲音,產生的震波將水霧散去。
周遭散發著令人感到溫暖的熱氣,剛才那小小影子的主人出現在我眼前,那是一個嬌小的少女身影,纖細的手指緩緩地從已經停止動作的機械殘骸中抽起一把快與身高差不多的大刀。
她握著那把大刀向旁邊一甩,將冷冽的空氣切開。
彷彿是炙熱熔岩般炫目的顏色,留著一頭熾熱火紅的長髮在空氣中飄盪著。 圍繞在那些如細絲般的長髮一旁,正像是追趕不上燃燒的速度,崩發著如星光般的火粉。
我緊抓著雙子座6號外的安全手把,視線來到她身上那件外套背後清楚印著的字樣
『MPFS-9……!』
人形的Multi-purpose Fighting System。
在剛才的爆炸之後,像是蜥蜴模樣的金屬生命體便停止了動作。
另外在一旁像是巨熊模樣的機械怪物將原本的視線轉移到少女身上,巨大壓迫感和眼睛發出與同伴相同的藍色光芒、原本五隻機械手指正在改變模樣,令人感到恐懼。
只見那五隻手指呈現抱拳模樣之後,從手臂上延伸出來的金屬裝甲包覆在其上面。 巨熊模樣高舉起那看似巨鎚搬的手臂,朝著少女所在的位置用力揮下。
「快躲開啊!」 看著少女有危險的我下意識的大聲呼喊著。
與此同時,眼前那隻小小的身影並沒有躲開。
單手接下巨熊模樣的巨鎚,承受這股重量,那雙纖細修長的雙腳瞬間踩凹了金屬的機身。
對方看著一下子動彈不得的少女,舉起另外一雙手,將五指握拳、手臂上再次延伸出金屬裝甲包覆。
少女另外一隻手舉起大刀向著頭上的巨鎚砍去,閃亮的刀身卻只停留在對方堅硬的外裝甲下。
手裡那把大刀的攻擊似乎沒有作用,少女小小的身軀突然一縮,然後向後一躍躲開巨熊模樣的攻擊。
像是注意到縮在一旁狼狽的我,少女的視線從眼前這具機械生物轉移到我的身上。
我知道自己正被注視著,當雙眼與少女那熾紅的目光對上的瞬間,像是在得到某種確認的信號一樣。
從少女的外套裡面接二連三射出了幾枚小型的飛彈,向著巨熊模樣攻擊。
雖然飛彈全數擊在巨熊模樣的機械生物上,但對它堅硬的外表似乎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
看著對手的狀態正處在混亂當中,少女改變了原本戒備般戰鬥模樣的姿態。
她將大刀反手一握,接著朝著我衝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頭便被少女一把緊抓著。
她粗魯地朝著我的脖子用力咬下。
肌膚感覺像是被利物撕開一般,一陣疼痛感瞬間襲來
「喂!妳…妳……搞什麼東西!?」 雖然說試著想要反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但全身漸漸地使不上力。
溫暖的鮮血從少女的牙齒滲出,流淌在寒冷的肌膚上。
貼在我臉上的熾熱秀髮開始散發出更強烈的光芒。
少女粗爆的抽出利牙,殘存的血液沿著她的嘴角緩緩滴下。
動彈不得的我只能繼續緊抓著機身外的安全手把,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她那雙熾紅的雙眼,就彷彿燃燒的鋼鐵般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紅色。
巨熊模樣又重新調整了姿勢,舉起變化成巨鎚的雙手,準備向著少女在次發動攻擊。
赤髮週遭的火粉開始纏繞在少女的刀身上,在一旁的我感受到周遭的溫度逐漸上升,身上那件黑色的外套隨著熱風奮力地擺盪。
她那雙小手緊緊抓著纏繞著火焰的大刀,將其拉至身後,接著雙腳用力一蹬,在原本著地處的金屬地面瞬間凹陷了進去。
與此同時,巨熊模樣也朝著少女衝了過來。
「紅蓮、真空斬。」
少女用著比起對方還要快的速度,舉起大刀從巨熊模樣的正面由下向上筆直的畫過。
纏繞在刀上的火焰將堅固的金屬軀體一分為二,巨大的身軀崩壞,身上開始啪擦地發出間歇性的聲響和火光。
在攻擊結束之後,少女接著跳到我的面前,拉起她身上那件尺寸過大顯得不合身的黑色外套替我們擋下敵人爆炸而產生的衝擊波。
確認當前周遭的威脅已經全數排除後,從少女穿的外套下伸出了一隻機械手臂俐落地接過她手中的大刀。
「穿上吧,人類在這樣的溫度下,可是撐不了多久的。」 說著便將外套脫下後向著我拋了過來,少女用著毫無情緒卻還有著孩子般稚嫩的聲音說著。
我慌忙地接過外套後,一直之間語塞不知該回應什麼才好。 從緊繃的狀態鬆懈之後,大腦才認知到現在外面低溫環境,身體已經瑟瑟發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脫下外套後更能看清楚少女的身形,像是只有13-14歲般大的孩子,但臉上卻絲毫沒有一絲的稚氣。
原本深紅的瞳孔和像是金屬燃燒般的秀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普通的黑色。
我拿起黑色的大衣裹在身上,裡面依然殘留著炙熱的溫度,意外地還有一股像是杏桃花般淡淡的香味。
「……好暖。」一邊哆嗦著嘴巴吐著熱氣。
「庫里,狀況如何?」
少女向著我這邊詢問,正當還在疑惑這究竟問的是什麼樣的問題,一個聲音從外套裡回應著: 『按照計劃,我們成功的降落到地球上面了。』 那是一個分不清究竟是男是女的中性機械音正清晰的回答著。
「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遇上,是在突入大氣層時被發現的嗎?」
『判斷,肯定。』
「庫里?」我發出疑問。
『回答,試作MPFS-9擴充型防禦裝置、搭載嚮導AI:Cu-11-inan,通稱:庫里。』 這下子我再次確認了這個聲音確實是從這件外套裡傳來的。
「所以你們是星鏈聯邦安排來救我的嗎?」
「星鏈聯邦?」少女疑惑回答著。
「剛才那些機械生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攻擊我們呢?」
『身為人類的你』
『我們不屬於任何組織,我們的行動模式是依據我等造物主的期望。』 在我想要繼續追問下去時,庫里率先回應了
「所以說妳們的行動目的是什麼?」
「我們要執行夏目陽一郎教授的計畫,協助執行者:夏目千歲,前往機龍休眠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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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yearsofshades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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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original online Chinese fics that I like  2022
BG
买活 by 御井烹香 WIP
戏明 by 春溪笛晓 WIP
回到2002当医生 by 真熊初墨   Completed
国民法医 by 志鸟村 WIP
BL
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 by 菌行 Completed
冒牌男神 by 莫里_ Completed
我从异界穿回来了 by 想撒欢 WIP
About those fic ↓
BG
买活 by 御井烹香 WIP
民以食为天,可乐还没喝到嘴,谢双瑶就穿越了 金手指是带了,可起点未免也太低,打个赌,死之前她能把这口可乐喝进去吗?
The MC was transmigrated into a young girl at the end of Min Dynasty (a thinly veiled Ming Dynasty) with a port-full of supplies. This was about her quest to change the society (by ruling).
This fic was written from many POV and usually not from the POV of the MC. There were also a lot of discussion regarding social and economical issues from a very China POV so it might not be for everyone. Some POV are more exiting than the other. The author is also writing 金迷 now but I haven’t started reading it yet.
戏明 by 春溪笛晓 WIP
王小文带着记忆成为奶娃娃一枚,他娘是他爹的续弦,每天坚持不懈地对他进行洗脑教育—— “你有个坏哥哥,特别爱现,十里八乡最爱出风头的就是他!” “他出生时还玩什么神仙托梦,弄得你爹对他宝贝得不得了!” “当初你爹他们给他取祥云的‘云’字当名字不说,还把他住的地方改叫瑞云楼!” “呸!” 还在喝奶的王小文听明白了,他娘拿的是恶毒继母刻薄继子剧本,他那倒霉哥叫王云! 算啦,怎么说都是自己亲娘,当然是帮亲不帮理。 * 不久之后,王小文听到他爹抱着他跟游学归来的倒霉哥介绍:“守仁,这是你弟弟。” 王小文:????? 等等啊,他哥不是叫王云吗?!
The MC was transmigrated into Ming dynasty and this was about how he grew up as the “normal” one among the geniuses. A cute story and introduced a lot of classical allusion.
回到2002当医生 by 真熊初墨   Complete
立志征服癌症、解决人间疾痛的周从文在推广粒子置入术的时候遭遇车祸,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却阴差阳错,回到2002年,回到上一世刚参加工作,因为拒绝老主任的酒被PUA,人生跌入谷底的年代。 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The MC found himself back as his young self in 2002 as a new doctor. One of the thing he really wanted to change was stop his old teacher from dying of cancer.
The fic showed a lot of doctor life and medical cases, some came from the author’s own experience as a doctor. I really like the ending as it concluded with his teacher’s sickness.  
国民法医 by 志鸟村 WIP
尸体:请问你礼貌吗?
The MC was a new coroner in his hometown, and the first person he dissected was his relative. The MC had golden fingers to improve his forensic skill by a lot.
A more humorous the words are, the more gruesome the deaths are.
BL
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 by 菌行 Complete
张素商穿越了。家人远在百年后,身体平白胖了两圈,体脂超标,健康堪忧,家里已经断绝关系,失去经济来源的他即将断粮!张素商绝望的拿起笔,希望用小说拯救自己的肚子。对了,他还要减肥,太胖会有脂肪肝和三高,可如果要活着见到亲人们的话,张素商至少要保证自己活到下个世纪!此时距离冬奥还有两三年,要是他爸来了,还能凭宇航员优秀的体能、前花滑之王的技术再去浪一枚奥运金牌,他一个练到十六岁就因为发育关退役,最高难度只有3A的半桶水也只能写写小说填肚子而已。等等,这会儿有人能跳3A吗?此时奥运的赛场上还未出现过中国人的身影,如果能让奇迹提早发生,再咸鱼的人想必都会为之拼搏一下。 而张素商不是咸鱼。
The MC was thrown into the beginning of the 20th century as a Chinese international medical student in Russia. He wrote novels to earn money while represented China in figure skating.
A humorous story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 life. This author has improved a lot and this fic has a solid plot and everything is coherent. The author is currently writing a volleyball + soul mates fic 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 .
冒牌男神 by 莫里_ Complete
正牌男神攻x冒牌男神受。 这是一个和青春有关的治愈系小甜饼,祝食用愉快。—————— 【文案一】 陆平是一个生活在南方小城的高二学生。 同他的名字一样,他成绩平平、长相平平、运动平平……在校园里是个不折不扣的透明人。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陆平进入了一个同龄少年的私人博客。 与平凡至极的自己不同,那个远在帝都的少年,俊眼修眉、光风霁月,即使只是普普通通的几张照片,也让陆平辗转反侧。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荣心,陆平偷偷把对方的照片搬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幻想自己也拥有那样完美的样貌和光鲜的家世。 正如他所料,他编造出来的“冒牌男神”收获了诸多粉丝的喜爱。陆平一边欣喜于粉丝的追捧,一边焦虑于自己越滚越大的谎言。忽然某天,陆平所在的班级转来了一名新同学:“大家好,我叫沈雨泽。” 少年语气淡漠,深琥珀色的眸子扫过台下议论纷纷的同学,最终落在了教室最后一排的陆平身上。——原本远在帝都的“正牌”少年,来到了“冒牌货”陆平的世界里。 【文案二】 沈雨泽从小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但没人知道,他的生活其实一团糟糕。 他意外发现,在千里以外的南方小城,有个同龄男孩冒充成他,在网上拥有很多粉丝。 出于一种看戏的想法,沈雨泽转学来到这里,成为了那名男孩的同桌。后来的后来,他站在无人的教学楼天台,牵起了那个男孩的手。 “——平平,你从来不是一个爱撒谎的坏小孩。你值得我的所有偏爱。”
A teenage boy who stole the photos of a rich teenager and created a fake account. One day, the other teenager transferred to his school.
A cute high school love story with detail descriptions of the local lives, accurate to a real life city.
我从异界穿回来了 by 想撒欢 WIP
洛汶穿越了,又穿回来了,历时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里,洛汶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不过,现在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2122年6月1日,全球各地数百人同时失踪,几个小时后,他们又回到了原地。没人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半年后,随着“Duang”一声巨响,全球人类的世界观碎成渣滓。 洛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条龙。
A lot of people were transmigrated into a DnD-esque universe and then found themselves back on Earth. Their body and powers from the other world slowly merged with their human body. This fic is about how they continued their lives on Earth.
A humorous light novel. The MC was very powerful but now his biggest problem was passing his exams because he had been living in the other universes for many centuries and he had pretty much forgot a lot of Earth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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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ayuan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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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亿万级互联网生态的“围墙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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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想过这样一个场景:戴上一副VR设备,仿佛进入一个虚拟的新世界,你在这个世界里可以玩游戏、看电影、看书、交朋友,一起线上逛街,参与各种娱乐。你甚至可以在这个虚拟世界里获得工作,赚钱消费......这样的场景可以用1992年尼尔·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的科幻小说《雪崩》中一句话来描述:“人类通过数字替身,在一个虚拟三维空间里生活。”作者将这个虚拟空间称之为——元宇宙(Metaverse),它独立于现实世界,又与现实世界平行,与之互通。
举例来说,电影《头号玩家》里,男主角通过戴上VR头盔,可以通过网络链接一个游戏平台——绿洲。在这个游戏平台里,男主角不但可以线上买游戏装备,线下收货,通过在线下充值,再到线上消费,玩游戏、交朋友,还可以在绿洲的游戏平台里,通过游戏公司提供的线上工作打工挣钱。虽然我们都生活在真实客观的现实世界,但我们戴上VR设备接入网络后,就可以进入一个数字化的虚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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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10日,沙盒游戏平台Roblox成功登陆纽交所,在其招股书中,元宇宙一词备受关注,为业界所热议。Roblox也成为首个元宇宙概念股,上市首日市值突破400亿美元。随之,元宇宙在国内资本市场被迅速引爆。彭博行业研究(Bloomberg Intelligence)预计,元宇宙市场规模将在2024年达到8000亿美元。
在国内A股市场,元宇宙概念股也呈现出大热的趋势。9月8日,中青宝、宝通科技等股票涨幅达20%,歌尔股份的股价再创新高,风雨筑、超图软件、万兴科技等多家公司均实现不同程度普涨。中青宝曾在官方微信表示,其将致力于打造一款能映射玩家内心世界到元宇宙的模拟经营类游戏,将虚拟世界的体验感做的更真实。
毫无疑问,国内互联网巨头腾讯、字节跳动等早已开始有所布局。2020年底,腾讯CEO马化腾在公司年刊《三观》中提出了“全真互联网”的概念,将其看作线上线下一体化,实体与电子方式的融合。事实上,腾讯也是Roblox的投资方,更是Roblox在中国的独家代理方。近日,腾讯还注册了元宇宙商标,天眼查APP显示,腾讯科技(深圳)有限公司申请注册“王者元宇宙”和“天美元宇宙”商标,其对元宇宙的投入热情可见一斑。马化腾还指出,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无论是从虚到实,还是由实入虚,都在致力于帮助用户实现更真实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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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数字世界中的虚拟对象
元宇宙一词由前缀“Meta”(超越)和词干“Verse”(宇宙的后缀)组成,通常用于描述互联网未来迭代的概念,通过虚拟增强的物理现实,呈现收敛性和物理持久性特征的基于未来互联网、具有链接感知和共享特征的3D虚拟空间。在越来越多的年轻群体倾向于共享虚拟世界的背景下,元宇宙就像一个无缝融合了游戏机制、数字虚拟产品的共享虚拟世界,成为争夺消费群体和品牌掘金的新战场。与其他用户在同一个世界中共享虚拟场景,在虚拟世界中有真实的存在感,是元宇宙的关键要素之一。而用户可以使用不同的硬件来访问数字世界,例如通过AR/VR眼镜、手机、平板电脑和可穿戴设备与数字世界进行交互,在这个数字世界中,蕴含复杂稳健且功能齐全的经济体系。因此,元宇宙由一系列虚拟元素组成,这个虚拟的世界为用户提供社交、交易、消费等体验,利用机器学习技术和去中心化理念来提供更加身临其境、互联互通和开放的网络体验。
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朱嘉明曾提到,“元宇宙为人类社会实现最终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的路径,并与‘后人类社会’发生全方位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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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5G、云计算、大数据等新技术浪潮席卷而来,游戏产业紧随科技趋势,注重平台和技术的结合,为其带来颠覆性创新。2021年8月,UINO优锘科技向外界公布数字孪生可视化“严肃游戏”,将已落地的数字孪生元宇宙应用带到了大众面前。UINO优锘科技的“严肃游戏”,通过创造孪生体,搭建与真实世界完全镜像的虚拟场景,并以可视化的方式展现真实世界的每种动态变化,从而��企业利用数字孪生可视化平台对现实世界进行全生命周期管理。
无论是元宇宙还是数字孪生,形式上有很多相同点,但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两者都需要创建数字世界中的虚拟对象,元宇宙定位于在虚拟数字化形态下的永生,和物理世界的关联不够强烈,但数字孪生要求必须和物理世界对象的强绑定,实现虚实互动的闭环,更聚焦在场景化的应用上。在Roblox、Epic等专注于游戏引擎和游戏平台的时候,同样发端于游戏引擎的UINO优锘科技搭建起了数字孪生可视化平台,通过物联网、大数据、虚拟现实、VR、AR、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支持,把数字模型与现实实体一一对应、连接、交互,最终达到通过虚拟世界,认知、分析、管理和操控现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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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UINO优锘科技成功开拓了IT可视化管理领域,将数字孪生技术从数据中心扩展到各种类型的物联网系统,从帮助复杂的IT系统的管理,延伸到了各种物联网应用场景。同时,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意识到可视化对于认知和管理复杂数字化系统的重要意义。
连接元宇宙的窗口
元宇宙与数字孪生息息相关,本质上而言,二者之间互相推动、协同发展。元宇宙不仅仅是虚拟的游戏世界,更是一个大规模的系统和开放的生态环境,建立在特定的标准和协议上。腾讯研究院指出,构建足够逼真的元宇宙,基础是数字孪生技术,需要在虚拟世界建立用户的虚拟孪生体,借助传感器,真实世界的动态和感受数据均可映射在虚拟世界中。
未来交通是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交汇融合,通过获取现实世界中动态实时的交通数据,在虚拟世界里将其数字化、模型化,可以打通物理世界和云端的数字孪生世界,去推演解决现实世界中遇到的交通问题,自动驾驶领域许多技术,例如数据采集、标注,虚拟仿真等都可以为此提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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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自动驾驶领域的快速发展,虚拟仿真技术的应用日渐广泛。腾讯在该技术领域已早有布局,其虚拟仿真平台TAD Sim,构建了高还原度的虚拟仿真环境,结合云服务,为自动驾驶算法提供高并发的测试验证平台。虚拟孪生技术平台是腾讯在交通领域的重要布局之一,智慧交通系统也是其重点发力的方向,腾讯已与多家车企达成合作,通过智慧化的车内服务、车企数字化营销工具以及自动驾驶研发工具等,逐步构建智慧城市的数字底座和云端大脑。
数字孪生城市是基于城市的信息模型,它的建设需要进行城市各维度的数据采集;其次,通过对数据进行加工处理,形成内容创造和服务构建的基础元素。数据孪生城市的建设承载着未来基于数字孪生城市的新形态应用和业务,不同单位和机构也可以基于同一个数字孪生城市的开放平台,根据自己对相关行业或领域的理解创建内容,增强体验,并持续运营,通过跨越虚实边界,与真实世界双向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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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嘉远超算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唐一鸿表示,数字孪生是充分利用物理模型、传感器更新、运行历史等数据,集成多学科、多物理量、多尺度、多概率的仿真过程,在虚拟空间中完成映射,从而反映相对应的实体装备的全生命周期过程。
显然,元宇宙依赖于计算机硬件,软件技术和网络技术,随着数字化的升级、算力的提升,数字孪生已成为信息技术发展的新焦点,也是实现数字化转型的新抓手,在这样的发展态势下,元宇宙或将成为互联网生态升级的全新时代。
元宇宙还有多远?
一个Fortnite的游戏玩家购买了数字道具,但他不能把这个数字道具带到其它的虚拟环境中,同样,他也不能从Fortnite无缝进入到其它的虚拟环境中去。元宇宙必须是开放的。这种开放一方面是不断允许新的用户加入并自由活动,另一方面用户可以自由地添加内容,保证整个空间生生不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真正的元宇宙,虽然看起来近在咫尺,却尚未完全实现。
一位国内游戏巨头相关人士表示:“目前所谓的元宇宙游戏形态还是雏形中的雏形,即便是Roblox,如果不是炒作,企业没有必要去那么高调地宣布仍在研发中的游戏计划,元宇宙现在还是‘割韭菜’。”
显然,现在的元宇宙还处在初期摸索阶段,它就像一个四周围起了高墙的神秘花园,等待被发掘。元宇宙的建设非一朝一夕能完成。如何降低成本,如何培养人才,未来平台的数字货币如何发行,如何打破各大平台之间独立的生态都将会是今后需要解决的问题。
Facebook CEO扎克伯格表示,元宇宙是许多科技公司,甚至是全科技行业的愿景,可以把它看作是移动互联网之后的一次变革,但这不是一家公司就能实现的事情。
Epic创始人TimSweeney也认为,元宇宙不是一家企业能够完成的,它是需要大众参与的媒介形态,同时,社会也不允许元宇宙被一家公司垄断,就像互联网不可能被任何一家公司垄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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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证券认为,元宇宙的商业模式距离成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元宇宙的实现需要5G、VR/AR、云计算等多种技术的相辅相成,而核心技术AR/VR还未形成明晰的商业模式。目前,AR/VR在ToC市场的盈利方式主要是终端设备的出售和线上内容付费,线下VR体验馆的单次付费模式。硬件和终端设备销售是当前早期AR/VR市场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但内容作为元宇宙的核心要素,将是未来的主要盈利点,而目前大多数VR体验馆所提供的体验内容不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实现元宇宙,未来亟待形成多元、持续、稳定的商业模式。
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5G、云计算、人工智能、虚拟技术等新型基础设施技术的加速发展,以及更大体量和更细颗粒度的行业数据累积,教育、消费、金融、娱乐等现实生活元素都有可能加速靠近虚拟世界的步伐,虚拟和现实的边界或将被弱化,构建与传统物理世界平行的全息数字世界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文:文笛 / 数据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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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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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JK罗琳受到批判,是因为网上有人写“能来月经的人”。
JK罗琳说:“能来月经的人?难道是女人?”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能来月经的人不是女人,因为不能来月经的人也可能是女人。
估计罗琳自己也已经到了没有月经的时候了。
这句话实在是过于奇怪,我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假如我都难以理解,估计JK罗琳也理解不了。
简单地说就是一句神经病的没有理由的话,好像把女性当成生育机器一样,那就是不能来月经还是不能生育?
这很不严谨,这是性别歧视,误导了JK罗琳,我建议作者应该写成“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雌性-和地球卫星月亮和地球文化产生联系的拥有子宫并产生正常子宫内膜周期更新者”。
对JK罗琳应该称呼为
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雌性-英国-英格兰-爱丁堡-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
假如不这样说就是一种性别歧视,这肯定是错的。
例如流性者就是
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心理性别摇摆者。
为什么我知道这个?其实我的心理性别是基本没有和不确定的,只是我喜欢女人而已(嗯,不能说我喜欢女人,只是我有男性恐惧症,这是因为以前受到了同性恋的伤害而变得不怎么喜欢男性),我的社会角色是男性,明白吗?我只是体现出我的生理性别以防止误导别人。
为什么?这就是为了告诉别人我的生理性别,因为假如不这样就是剥夺了别人的知情权,这属于隐瞒和欺骗,例如男女一个厕所这是诈骗吧?
我们有权力选择喜欢的人的生理性别吗?
假如没有,那我们有权力选择喜欢的人的外貌和性格吗?
假如对方伪装,那是不是一种诈骗?
诈骗是犯罪吧?侵犯别人的人身和精神权利是犯罪吧?
假如人们没有权力选择喜欢什么样的人,那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是属于我的!(不一定上床,他们扮演各种角色。同时因为我首先发出这个宣言,所以她们有权拒绝别人,因为她们属于我!我是优先的!)
我就是你们的主人!直到永远!(同样,她们生下的孩子也属于我!人类属于我!永远!)
JK罗琳也属于我,你应该称呼她为
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雌性-英国-英格兰-爱丁堡-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今天和地球卫星月亮和地球文化产生联系的拥有子宫并产生正常子宫内膜周期更新者。
假如那天她没来月经,请称呼她为
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雌性-英国-英格兰-爱丁堡-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今天没有和地球卫星月亮和地球文化产生联系的拥有子宫并产生正常子宫内膜周期更新者。
又或者她刚刚认为自己心理没有性别的时候,你必须称呼她为
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雌性-心理无性-英国-英格兰-爱丁堡-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
当然,叫错了就是歧视,请精确地感知她的心理状态。
假如你们同意法律要保护别人的权利包括知情权那就没事了。
另外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被称为
宇宙-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掌目-类人猿亚目-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雌性-弥林女王-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大草原的卡丽熙-奴隶解放者-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多斯拉克草海的主人-打碎镣铐之人-龙之母-不焚者-豌豆射手-风暴降生丹妮莉丝的演员?
我的头衔还是别写出来了,任何一个学科都有我的一份力量…而且又保护人类又穿越还杀尽人类(为了让他们得到解脱…),
短点还行,例如什么:
天雷真君富兰克林,电炽恶魂爱迪生,磁暴魔王特斯拉,屏蔽尊者法拉第。万法归一麦克斯韦,不准道人海森堡,虐猫狂人薛定谔,波粒双形爱因斯坦。定量贤者普朗克,核链法师费米,五师寂灭钱学森,梨花老君杨振宁。不动明王霍金,搅基大手谢尔顿,果蝇之王摩尔根,分裂之魏斯曼。上帝之手达尔文,测日魔王伽利略, 面瘫战神马库斯,天相真君竺可桢 。炼金术士诺贝尔,苹果天尊牛顿,杂交帝仙袁隆平,两弹天尊钱三强。数论魔导华罗庚,金轮法王祖冲之,浑天大圣张衡,豌豆射手孟德尔。青霉神医弗莱明,坐标道人笛卡尔,逢考必挂拉格朗日,放射女尊玛丽居里。万物皆波德布罗伊,机佬祖师图灵,积分尊者莱布尼茨,一柱擎天阿基米德。包治未病巴斯德,色影无忌达盖尔,胶体圣光丁达尔,十万个为什么盖提亚。螺旋双杰沃森、克里克,神算子欧拉,采花大盗洛夫洛克,虚空教皇格罗滕迪克全能使者外尔,真理操盘手希尔伯特,风流顽童费曼,元始天尊毕达哥拉斯。量子尊师波尔,星轨法师开普勒,质量始尊希格斯,电动怪杰费恩曼。超弦癫神爱威滕,熵统孤魂波兹曼,弱电破魔温伯格,铀散原力奥海默
按这种头衔,那么我的头衔可能是征服诸界。
其实不想要什么形象,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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