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部分我本來要寫進文裡但手感離家出走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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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 VS 幫派流氓
身為《星球日報》記者的我已經有幾個星期沒有寫出像樣的新聞故事了。
我上一篇新聞稿的還只是某家本地銀行被駭客攻擊的無聊小事。由於事件本身如此無聊,所以僅僅在登上《星球日報》首頁一小時後,它就淪為乏人問津的沒人氣新聞。寥寥五千點擊量,比我上上一篇新聞少了百分之五十。我必須跟進一篇猛料來讓我的新聞文章點擊量翻倍!我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反復思考著我的職涯困境。
這時,吉米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向我揮了揮手。我笑了笑,將眼鏡推到鼻梁上,向他打招呼。
「嘿!猛男!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呀?」
吉米問道,把一杯新煮的咖啡擱在我的桌子上。
「因為找不到好的新聞素材。」
我端著咖啡回答說。
「要找到好的新聞素材太難了。我根本追不上網絡發燒事件——相比外面的現實世界,它們和我的化學反應可要小得多了。」
「是嗎……?我聽說舊棉花市場附近陰暗巷子裡,好像有一些很陰暗的東⻄。」
吉米越過他的杯子看向我。
「我覺得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有你需要的『素材』。」
「陰暗的東⻄?像是什麼?」
我好奇地問吉米。
「據說好像是……流氓幫派份子的鬥雞競賽?」
我得承認我對於如何能把「鬥雞競賽」變成一個成功吸引人的新聞故事毫無頭緒。
當然,最簡單的方向是我可以使用「動物也有權利」這張老牌,但那只夠寫個千字小文章。而另一種寫作策略則是從「對動物、鳥禽類很殘忍」、「幫派份子的械鬥」這個兩個角度切入。我想了幾分鐘,還是向吉米要了詳細地址。我喝完咖啡的同時,吉米也把地址潦草地寫在了便利貼上。
在這一天中的這個時候,舊棉花市場那裡應該不會有很多人,剛好可以讓我趁機偵察一下那個地方。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我和吉米又閒聊了幾句,但是我仍一直在腦海裡構思如何撰寫這個新聞故事。
『到底應該從什麼角度來切入好呢?』
當吉米離開時,我有了一個靈感。
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公司樓下計程車搭乘站,在簽出單上潦草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挑了一輛計程車出發。不需要用超人從天而降的華麗出場方式,畢竟這點小事,我身為溫和的普通人記者身份還是辦得到。有時後,偶爾做一個普通地球直男還會比超人更方便些。這個新聞故事以及我想要的敘事方法,必須用一個普通地球人類的視角來完成。
『對!一個普通人,而不是超人。』我這樣想著。
我打開計程車車門,滑進方向盤後方。舊棉花市場離工作地點不遠,很快就到了。我把車停在幾個街區外,徒步走到舊棉花市場倉庫。這個地方不是很大,但足夠用來舉行吉米口中的那件事。
我環顧四周,但沒有看到任何鳥類的跡象——沒有羽毛、沒有糞便也沒有血。我走上碼頭坡道往倉庫內部查看,一切如常���仍舊沒有明顯跡象表明有人曾使用這個場地來鬥雞。
我開始��疑我不是在調查鬥雞,而是在徒勞地追逐不存在的鳳凰。
儘管如此,我還是一名稱職的記者,何況時間還早著呢!
我思考著一個普通的、沒有超人力量的記者調查員在這種情況下該做些什麼呢?
「克拉克·肯特」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表面身份那麼簡單。這個第二身份的自我身份是能夠為人類社會做出貢獻,而且是在某種意義上連超人都做不到的貢獻。就算我不使用超人身份的超級力量,我仍然能夠搞定這則新聞,並用它講述一個能夠引起巨大迴響的成功故事。部分出於對「克拉克·肯特」身份自我的驕傲,我決定完成這項調查,以身為一個身體和認知能力皆如同一般的普通地球人那樣。
我快步跑上一小段台階,來到一個稍高的寬闊工作區,那是卡車裝卸貨櫃時停靠的地方。我在一些舊板條箱後面找到了一個隱密位置,並在決定那裡守株待兔,看看晚一點兒是否會發生什麼事。我注意到一塊大的鍍金玻璃,估計那是一面雙向鏡子。樓里的行政辦公室可以通過它看到外面大型高架碼頭上的情況。我移動到板條箱線後面的另一個位置,以利用大鏡子倒影來擴展我的視野。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失望的我打算準備返回《星球日報》了——
因為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泥土、污垢和油性水泥的氣味開始向我襲來。
就在當我差點斷定這是個假新聞時,我聽到了清晰的、一群人的腳步聲。我克制自己使用超級聽力來分辨他們在說什麼的衝動。相反,我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留在了原地,提醒自己要像普通地球人的角度來講述這個新聞故事。
透過板條箱縫隙,我可以看到一大群男人們朝我方向走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身材高大的深色皮膚的肌肉猛男。根據我對大都會幫派組成的瞭解,我知道他們不是友好的那一類型。我也知道這些頭巾、手環和純色T恤象徵著不同的黑幫身份組織和忠誠度。他們走進空地後,走上坡道,進入我所在的倉庫內。
『看來事情總算要往所謂「陰暗」的方向發展了!』我有點期待地想著。
看著他們走進離我幾公尺遠的空地上,我首先注意到兩個身材��壯的肌肉猛男——顯然是敵對的幫派成員——走到人群中央。
一個穿著深橙色的無袖背心,另一個裸上身戴著藍色的帽子。他們跳上卸貨區,離我藏身的地方只有幾公尺。其餘幫派成員圍成一個半圓,抬頭凝視著臨時舞台上對峙的兩人。目光中心的兩個肌肉猛男互相靠得更近了,氣氛發生了一些騷動。從我所藏身的地方看不到太多東⻄。
我仍然蹲下待在我為自己挑選的狹小空間里。我的膝蓋離地面只有幾公分,我的身體用腳支撐著。我轉過頭,鼻子幾乎碰到我面前的一堆板條箱子。在透過板條箱縫隙觀察時,我意識到要讓我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移動是不可能的。
「我還真是不適合監視和隱藏呢……」我揶揄自己。
突然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足夠讓普通地球人遭遇危險的風險想法。我挺起身體站起來,將第一個板條箱撞到混凝土上——撞擊聲音很大,馬上吸引了離我最近的兩個年輕幫派份子的注意。
我後退著,知道他們現在看到了我。現在情況,我不可能不被他們發現、安然無恙地退出這裡。他們開始向我走來,我則是開始扮演起笨手笨腳的記者角色。
我舉起雙手,後退撞上了其餘的板條箱,把它們依序撞倒在地板上。我試圖表現出無知而且有點害怕的樣子。這時兩個肌肉健壯的幫派小弟跳上卸貨區並向我走來,在我想到要說些什麼之前,他們就抓住了我。
這兩個肌肉猛男推推嚷嚷地把我帶到兩群幫派組織頭頭面前。我看到了剛剛跳上平台的那兩個肌肉男,不過我沒有看到任何鳥類、也沒有聽到任何鳥類的叫聲,甚至周圍也沒看到任何籠子。
我一邊被帶到平台中央一邊懷疑吉米是不是搞錯什麼——
「鬥雞競賽」需要鬥雞或是其他鳥類吧,不是嗎?
我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兩位肌肉猛男拖拽上前,站在這兩個敵對幫派成員之間。這兩位都是身材高大的肌肉猛男——皮膚黝黑、五官英俊、眼神帶有幫派份子的兇惡。當他們看向我時,我試著露出一抹無辜的假笑,頭朝邊上歪了歪。
「喂!這他媽是誰呀?」戴著藍色帽子的肌肉男轉向我吼道。
裸上身的他肌肉身材鍛鍊得十分優秀,兩塊大胸肌目測應該只少有38吋,胸肌下面的八塊腹肌線條十分明顯。讓只有六塊腹肌的我感到有些慚愧,畢竟我同時也是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呀!腹肌數量居然被一個幫派流氓給比了下去。
「你來這裡幹嘛?是想找死嗎?���另外一個穿著橘色背心的肌肉男兇惡問道。
如果我不是「超人」的話,此時可能已經被嚇死了。這個穿著橘色背心的肌肉男肩膀寬闊、露出手臂的二頭肌十分發達、整個肌肉身材精壯如鐵,黝黑的皮膚上汗水閃閃發光,一大片紋身從領口連到右肩。線條明顯的背肌呈倒三角形,往下連結起緊致的翹臀。一股莫名強大的吸引力迫使我向下看去,沿著黝黑肌膚形成的道路,在他敞開的牛仔褲的V字形褲襠部位有一條尺寸驚人、血脈賁張的黑色勃起陰莖從褲中冒出來。
看著那又長又粗的肉棒,不知為何我的嘴巴感覺乾乾的。
我看向另一個戴著藍色帽子的肌肉男。他裸上身的肌肉身材不知何時已經讓我身體微微發熱,尤其是兩塊大胸肌上已經堅硬的黑色乳頭,讓我很好奇它們的彈性。我用目光撫摸著那兩塊壯碩的胸肌、八塊腹肌,沿著兩條明顯的人魚線進入同樣已經褲襠敞開的牛仔褲。
再一次,我又看到了另一根粗壯的、青筋暴起的勃起陰莖從他敞開的褲襠里矗立起來。
我壓抑下內心的輕笑——『這倒是有一點「鬥雞」的樣子!呵呵。』
「喂!所以你他媽倒底是誰啦?!」
深橙色背心的肌肉男指著我問道。
「你該不會是條子?」
「去他媽的!」
藍色帽子肌肉男大罵一聲。
「把這傢伙拉到邊上去!我們現在有正事要做!完事再料理他也不遲!」
我很好奇他口中的「正事」是指什麼——
他們兩人在那站著,挺著兩根勃起的陰莖搖擺著,一群幫派夥伴站在邊上看著——
這是要做什麼?
我任由小嘍嘍們按住我,把我拉回卸貨區邊上。建築物里的氣溫熱度似乎上升了不少,狹小的空間、攢動的人頭、彼此緊貼的赤裸肌膚。我看著這兩個肌肉男朝著彼此邁出了一步,他們堅硬的陰莖杵在彼此面前。只見他們互相把龜頭抵在一起,任由它們在壓力的作用下向上抬起,兩根陰莖則緊貼著彼此並滑動起來。
我不禁偷偷嗤笑,接著我感覺到我身體兩側的手臂在充血——抓著我的人也在暗暗用力。
我猛然想起——
『我在幹嘛?我要做些什麼嗎?』
面前的兩人把自己的肌肉身軀用力按在對方身上,臀���開始畫圓。我看著他們的舉動,突然覺得嘴巴更乾了,我需要把眼鏡拿掉,改變姿勢並說點什麼——但我失語了,而我兩邊的小囉囉把我抓得更緊,手指陷入我的皮膚,我能感覺到他們手指的輕微顫動。
我看向兩側,羈押著我的兩位肌肉猛男目光死死盯著���上的情況,似乎完全被舞台中央的那一對肌肉猛男迷住了。
「那就等我們比完再來料理他。」藍色帽子的肌肉男說道。
『比完……什麼?』我心想。
所有這些舉動到底是怎麼和吉米口中的鬥雞競賽扯上關系的?
沒有籠子、沒有鳥類、也沒有血,只有兩個敵對幫派的成員圍成一圈,看著中間兩個人互相摩擦——彼此的『公雞』。
我回想起自己剛剛講的那個冷笑話,但當我看回舞台中央的那兩個肌肉男時,我意識到——
我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接近真相。
「感覺到了嗎?你這混蛋!」
橙色背心的肌肉男說道,低頭盯著兩個腹肌緊貼而形成的平面。
「受不了我的肉棒了吧?嗯?」
他們持續移動著,兩個肌肉結實的猛男身軀相抵。兩根粗長的陰莖緊緊地壓在一起摩擦著,兩個龜頭從尖端滲出清澈透明的液體。藍色帽子低頭看著自己堅硬的陰莖,他自己的陰莖幾乎被徹底壓在自己結實突起的八塊腹肌上。他咬緊牙關,深吸了幾口氣。
我從這裡都可以聽到他的心臟在胸肌裡快速而興奮的跳動聲。從他臉上的緊繃表情告訴我,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陰莖的性快感。橙色背心的肌肉男將他的臀部進一步向前推進,獰笑起來。粗大的陰莖將藍色帽子的陰莖徹底壓在八塊腹肌上。他們扭動著臀部,互相碾壓著對方的身體。
「不會就這點本事啊?那你輸定了,死屁孩!」
橙色背心的肌肉男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就讓你見識真正的、肌肉猛男的陰莖力量!」
我必須承認我從未見過接下來的情景。
橙色背心肌肉男向前移動,踮起腳來,將粗壯的手臂移到身體兩側,他碩大肌肉的身軀猛力顫動著。我看到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自信地把雙手隨意地扣在後腦杓後,同時繼續向在瀕臨高潮邊緣、渾身肌肉顫抖著的對手一頓猛刺。
「我這樣可以做一整天唷!」
「他、他媽的!」
藍色帽子憤怒喊道,但是低沈嗓音有些顫抖。
「可惡!可惡!……哦哦哦哦!……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藍色帽子的肌肉男口中爆出一陣大叫聲,我的目光落到他緊繃的陰莖上。我震驚地看到它像一個小間歇泉一樣噴發射精——
一股股粗⻓的白濁液體從他的龜頭噴出,噴濺在他緊繃的八塊腹肌上,順著黑色的陰毛流下。
他不斷怒罵、咆哮著,但另一個肌肉男更用力地摩擦起來,逼他噴出更多精液。
「是你輸了,臭婊子!」
橙色背心的肌肉男宣佈。
「你和你的娘娘腔們都給我滾出這裡!」
藍色帽子的肌肉男雙腿顫抖著後退了一步,不斷地大口喘氣,兩塊大胸肌也跟著不斷猛烈收縮起伏。
從我所在的地方,我甚至可以聞到他精液散發出的濃郁、野蠻的陽剛男人腥臭���道,看到精液從他的馬眼中流出,噴濺在地板上。其餘的則從他肌肉發達的八塊腹肌流下,堆積在他茂盛、粗糙的陰毛上。
那傢伙把已經疲軟的陰莖塞回牛仔褲里,我的嘴裡再次升起一種乾澀的感覺,就像我很需要喝水一樣。我看著他拉上拉鍊,蓋住他粗壯、黝黑的敗北肉棒,某種類似後悔的感覺在我的胸腔中升起。我看著「落敗者」重新回到他的人群裡,露出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想什麼的懊惱表情。
我搖搖頭,企圖驅散這些陌生、詭異的興奮感覺,集中起全部的精力試圖理解這裡發生的一切。雖然整件事看起來注定不會成為一個像樣的新聞故事,至少不是會在《星球日報》報紙上會刊登的那種。
藍色帽子的肌肉男幫派全部成員開始從狹小的倉庫空間里⻥貫而出,他們的首領一邊走一邊狠狠地瞪了橙色背心的肌肉男一眼。等他們都走後,現場響起了幾聲辱罵聲和幾聲歡呼聲,為這場比賽明顯的獲勝者喝彩。
穿橙色背心的肌肉猛男——現在可以確定他應該就是這群幫派份子的首領——轉向了我,他的背心仍然向上翻著,露出兩塊大胸肌——明顯比剛才藍色帽子的胸肌要來得更大塊,少說至少也有43吋。
看著他鍛鍊完美的碩大胸肌,我忍不住吞一下口水。依據我上次測量的結果,我自己的兩塊大胸肌應該有達到45吋,而這傢伙已經鍛鍊出快要和我一樣大塊的胸肌,讓我不得不懷疑——
自己難道還是世界上最強壯的肌肉猛男嗎?
現在情況有些窘迫,我沒辦法擺脫抓住我兩邊的肌肉猛男——至少我無法在不暴露超人身份的情況下做到。而這個明顯的勝利者、幫派頭目轉向了我,轉身時他的陰莖仍然堅挺著,左右擺動。他的身體靠近我,我感到胃里有一種奇怪的顫抖感覺,一直向下傳遞到我的腹股溝。
「欸?我好像看過你……」
「你就是那個正妹記者旁邊的……!新聞上的那個叫……肯特的記者?對吧!」
橙色背心的幫派頭目像一隻叢林老虎一樣興奮叫起來,肌肉結實、四肢健美,還有一根流水的、跳動的堅硬陰莖。他黝黑的肌肉身體上閃耀著新鮮的汗珠,當他站在我面前時,我能聞到那汗水的陽剛賀爾蒙味道。我看著他把龜頭靠在我的下體上,然後把它向上推擠,這樣他的陰莖就完全壓在我自己的陰莖上。
接著,他頂著我的身體扭動起來,瞬間,我全身的血液湧到了我的臉上。這傢伙在我身上摩擦,試圖引起我的生理反應,就像他剛剛擊敗對手所做的那樣。我下意識本能進行鬥爭,試圖用我的力量來抵擋他。但也許這個幫派頭目做得太好了,我驚訝地注意到,由於沒有用超級力量來控制我的身體,我的陰莖正在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硬。
我無法理解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這是放棄我的超級控制力,並讓我的身體隨波逐流的正常生理反應嗎?
只是簡單的摩擦就可以成功刺激我毫無防備的陰莖?
「不許告訴任何人你在這裡看到了什麼!聽到沒?」橙色背心的頭目邊威脅邊摩擦我的下體。
「否則我會來找你。到那時,我可不僅僅只找你麻煩,我還會用我這只大屌好好懲罰你!」
面對這傢伙的進攻,我有一種想要反擊的衝動,但我忍住了。因為對我來說,這一切正在變成一個有趣的生理實驗。
『這就是一個普通地球直男的自然反應嗎?擁有如此敏感的身體是正常的嗎?』
沒有使用超級力量,我試圖用地球普通男人的身份控制自己。我盡量不去關注來自睪丸的腫脹和強烈刺激性快感。來自這個幫派頭目的陰莖的熱氣從我的⻄裝褲、我的超人制服滲入我自己早已經勃起的陰莖。他又在我身上用力地蹭了幾下,我感覺到我的陰莖隨之跳動起來,抵在超人服的緊身內褲上,對他的進攻做出回應。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受來自陰莖上的性快感,在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前,我已經在自己身上射出了一大攤精液。精液量之多甚至滲出了我的超人服,滲透到了⻄裝褲外面。我忍不住往後退一步,被褲子前面巨大的浸濕痕跡嚇壞了。
我居然會因為這個傢伙的陰莖在我身上跳動和摩擦的行為而射精!
一陣笑聲在我周圍響起,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震驚,我下意識掙紮了起來。抱著我的人鬆開手,從我身邊退了一步。一開始我並沒有感覺到,但隨後,一股緩慢的溫暖觸感蔓延到了我的鼠蹊部。
我低下頭,我看到我的⻄裝褲上出現了炙熱的精液污漬斑跡。深色的污漬快速擴散開來,我感到我的龜頭正在抽動,一切情況使我的臉頰又熱又紅。我又往後退了一步,感覺自己因為羞辱而想爬進一個洞里。我意識到自己應該要在情況失控之前,使用超級力量來控制自己。但我沒有意識到情況會演變至此,事情會以多快的速度失控。周圍的笑聲越來越大,我感到臉上也越來越熱。
「哇!你們看看!」一名團伙成員說道。
「這傢伙居然爆射了自己一身子!」
確實如他所說。我低頭看著我的西裝褲,感覺到我的超人戰鬥服內褲裡積聚著冷卻、濃稠的精液。我抬頭一看,只見那橙色背心的頭目高高在上的勝利笑容,頓時覺得自己的羞辱更深了。
本來,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新聞故事素材的,現在則要帶著一個濕漉漉的褲襠離開,沒有新聞故事,反而胸口裡充滿了被榨精的屈辱。幫派頭目向前走了一步,用一隻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與我視線相交,他依舊粗壯的勃起陰莖伸出褲襠搖擺著。
「一個字也不准說,懂嗎?否則我會找到你,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摩擦陰莖那麼簡單了!」
當這群幫派份子大搖大擺走出倉庫時,我聽到了小小的、諷刺的評論和笑聲。
我一人獨自站在原地,穿著被自己精液濕透的⻄裝褲,回頭看著他們走下坡道,啓程返回。我的臉頰仍然因為尷尬羞辱而熱得滾燙漲紅、雙手掌心因為出汗而濕漉漉的、剛射精完的大腿肌甚至還微微顫抖著。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逼自己移動雙腿回到計程車車上,有些恍神的開車回到辦公室,努力在路上撿回一些身為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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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頭痛猛烈地襲擊了我,就像鑲嵌青氪石的巨型壓路機壓碾壓了我的大腦一般。
前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整晚沒睡好,被幫派頭目玩弄至射精的屈辱仍在我的身體里灼燒。發生在棉花市場倉庫的事情持續影響著我的心智。
起床、沖澡、穿好衣服,一如往常的我儘管決定去上班,但我知道這一天會感覺無比漫長。進入辦公室座位,我很高興露易絲有額外的任務,所以不會看到我如此頹喪的狀態,而且今天是星期五。
吉米幾次經過我的辦公桌,但沒有提到棉花市場倉庫的任何事情。我試圖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發現自己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我腦中所能想到的只有昨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那突如其來被玩弄到射精的性快感。
我靠在椅子上,腦袋運轉著思考所以有一切——黑幫成員、鬥雞和射精。隨後,我站起身來、關掉了電腦、離開辦公桌,因為有個主意在我腦中出現。身為記者的我試圖從昨天發生的屈辱中找到積極、正向的一面。至少在某種程度上,這件事可能有助於進一步隱藏我身為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的秘密身份——超人。
任何親眼目睹或道聽途說,而知曉到這個事件的人都只會單純地認為「克拉克·肯特」只不過是一個誤闖禁地、被幫派份子羞辱、笨手笨腳的普通記者。
而這樣的普通地球男人怎麼可能跟這個星球上維持正義和平、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超人
——是同一人呢?
但我心中的另一秘密身份卻無比渴望著救贖、並且急於想要證明「對!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但儘管真正的事實卻已經無法改變。誠然,我那時一直維持著「克拉克·肯特」這個普通地球人的身份,任由好奇心和分心放縱地控制我的身體、感覺,乃至讓一個普通地球肌肉男戰勝了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甚至讓我在毫無抵抗力下瞬間達到性高潮、爆射出精液。
但即使是代表全人類光明正義的象徵、道德完美無瑕的肌肉猛男形象——超人——也還是有小小的虛榮心。所以我必須這麼做——即使只是為了我自己���自尊——
我必須回去那個地方,並且用另一個身份來與那個幫派頭目在進行一次「決鬥」,以證明超人是不會被擊敗的、是無敵的存在。
當吉米再次經過我的辦公桌時,我告訴他:自己偷偷聯繫超人並告訴他有關於發生在舊棉花市場上舉辦的鬥雞競賽事件,身為維持世界和平的正義守護者——超人——一定會親自前往那裡進行探查。
我故意讓吉米知道這件事,他給我的這一條線索得到了回報,並建議他今晚帶著相機去那裡——
「有超人出現,我們一定可以寫出一篇引起廣大迴響的重量級新聞頭條!」
我信誓旦旦地跟吉米這樣保證。
太陽落山時,我撕開克拉克‧肯特的白襯衫,露出底下閃耀著紅色光輝的S標誌。身穿代表超人的紅藍戰鬥衣,一口氣飛到舊棉花市場的倉庫附近。
我身後隨風飄揚的紅色披風「啪啪」響著,讓我更有自信地挺起45吋的兩塊傲人大胸肌,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我毫不畏懼。
正當我沿著小巷走向倉庫門口,我看到有個肌肉男從前面方向朝我跑來。
那傢伙跑的跌跌撞撞,不時停下來扶著牆壁大聲喘著粗氣。我一眼就馬上認出了這個男人——
就是那一天輕易地羞辱了「克拉克·肯特」、穿著橘色背心的肌肉猛男帥哥——幫派頭目。
現在的他看起來沒有那天如此氣勢十足、威風凜凜了。他把結實肌肉的後背靠在小巷的磚牆上,不停地氣喘吁吁。他之前炯炯有神的雙眼裡現在只有一種空洞的、恐懼佔滿的眼神,而且張開的嘴巴不停地自言自語。他轉身伸出還是一樣有巨大二頭肌的手臂推開牆壁,又踉蹌地跑了幾步。看起來他很竭力試圖穩住自己的壯碩身軀,但還是沒走幾步就差一點摔倒。
他身上的衣著亂七八糟——精確地說他並沒有穿任何衣服——赤裸著上半身露出跟那天一樣讓我目不轉睛的性感肌肉身軀。只不過他那兩塊幾乎與我相當的大胸肌和線條清晰緊緻的八塊腹肌上面沾滿乳白色的濃稠液體,而拉開拉鍊的牛仔短褲拖到膝蓋上,看起來幾乎快要掉在地上。
他只能時不時把褲子拉回來一些,才得以繼續往前走。近看才發現他渾身上下濕透,汗水和乳白色的體液幾乎遍佈他全身肌肉線條明顯的肌膚上——脖子上、臉上,甚至頭髮上也有。他踉蹌地走過我185公尺高的肌肉身軀,我穿著舉世聞名的紅藍超人戰鬥服站在那裡,但他甚至沒有看我一眼,嘴裡不斷低估著——
「他……他不是人類…絕對不要……靠近他……怪物……太可怕了……」
他喃喃自語,經過時搖了搖頭。
「他是怪物……怪物……」
我���考慮要不要擋下他,畢竟我來這裡目的就是要找他再進行一次勝負「決鬥」。
不過看到他現在如此心智混亂的狀態,我想他也無法與我再次進行比賽了。最後,我聳了聳肩,決定讓他自食惡果。至少看起來,他可能無法在短時間內給任何人「帶來麻煩」了。
不過就在他走過我身後,我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這個味道混雜了猛男的汗水味、陽剛雄性的賀爾蒙味,還有一個讓我感到驚訝、卻又熟悉的味道——異常濃烈的男人精液味。
我腦袋被這味道纏住了一下子,之前自己在這個幫派頭目摩擦下體而大爆射的畫面再度浮現。
依照他身上沾滿如此大量的精液來看,讓我不禁猜想——
『難道這傢伙跟其他人「鬥雞」……結果輸了?』
我想著那天他與藍色帽子鬥雞時的威猛模樣、還有他那尺寸驚人的勃起陰莖……
『他這樣的肌肉猛男也有被其它人擊敗的一天?』
而且看他如此恐懼害怕的樣子,像是遇到什麼無法言喻的恐怖對手似的。
『難道還有比他更厲害、更強壯的肌肉猛男存在?』
我搖搖頭,我知道我不能這麼想,畢竟我是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遇到過多少擁有恐怖力量的反派敵人,我都還是靠著我的肌肉一一戰勝他們,沒有理由我會因為這個未知力量的男人而感到害怕。
所以我再次挺起自己傲人的兩塊大胸肌繼續前往倉庫,另一個身份的我與吉米約在那裡碰面。
卸貨區的大門被推到一邊,一大群幫派份子們三兩成群,塞滿了倉庫。我決定採取一種低調的威嚇策略——自信而沈著地漫步走向他們。正如我料想的那樣,一些幫派成員似乎認為他們足以是我的對手,並開始向我跑來,手裡拿著武器。
『他們沒認出我胸肌上的紅色S標誌嗎?』
小巷並不寬廣,這給了我地形上的優勢。這些向我衝過來的幫派份子根本沒有足以對付我的武器!他們中的幾個單膝跪地,舉幾槍枝瞄准我,全部的人都開槍射了好幾發子彈。當子彈接近我時,我的超級感官掌握著它們動向。
對我來說,這一切都像是慢動作播放。兩個幫派份子瞄准了我的心臟位置射擊,所以我稍微繃緊了兩塊胸肌,瞬間肌肉緊繃的胸肌成一個堅不可摧的盾牌。
我假笑著,用精准地收縮肌肉線條成特定弧度的胸肌,將前兩顆子彈直接彈回了幫派份子手上的槍,輕鬆彈掉了他們的武裝。子彈了擊中他們的槍,並把它從他們的手中擊出,兩人被強烈的後座力震地雙手顫抖。我接下來從容彈掉剩餘的子彈,使它們無害地回彈入牆壁。
我隨後解除了其他人的武裝,將向我開火的兩個人輕輕一拋丟到了最近的垃圾箱中,用熱視線將頂部焊接在一起。臭氧和熱金屬的氣味充滿了我的鼻孔。當我回頭時,一些看清實力差距的聰明人已經後退了。畢竟他們不是有超能力的反派敵人,甚至連犯罪頭目都不是。
這些都是普通地球人而已,我必須不斷提醒自己這一點。他們只是誤入歧途的普通人類,我提醒自己,前一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不是他們的錯,是我自己的錯——
是我出於病態的好奇心,任由它發生的。
第二波前來支援的幫派份子不知從哪裡獲得了一些妄想戰勝我的勇氣,開始向我衝了過來的時後,我明確無誤地聽到了其他地方傳來一聲打鬥、掙扎和垃圾桶翻倒的「咔啦」聲響。
我面前的人轉身查看,於是我也順著視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舊棉花市場倉庫的海灣門方向,一個幫派份子從斜坡上走下來,他一隻強壯的手臂裡夾著吉米的喉嚨,一把銀色的手槍對準了我朋友的太陽穴。
「我們不需要你和這個弱雞在這裡,超人!」
舉槍的人兇狠地說道,穩穩地把手槍抵住吉米頭上。
「我們不知道你和這個瘦小的傢伙來這里做什麼,但是你們兩個都該滾蛋了。」
「如果我不照做呢?而且你們一群人又聚集在這裡做什麼呢?」我輕聲問道,同時思考我是否可以在他開火之前奪下槍。
「我們做什麼與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照做的話,我就……」那傢伙說到一半。
「你就……?」我裝傻,假裝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而且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有必要說明清楚,因為這個倉庫是市政府持有財產,你們算是非法闖入。」
我向前走了一步,同時估算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抓著吉米的那個人把槍舉得更高一些,搖了搖頭。
「別過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無論你速度有多快,我的子彈爆頭的速度一定更快!」那傢伙威脅說。
「你甚至來不及阻止我讓這小傢伙的腦漿濺到牆壁上。」
我把雙手伸到面前試圖緩和一下現在緊張的情況,畢竟我不想進一步危及吉米的生命。
「我不想惹麻煩。」我語氣平和地說。
「我想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你們說呢?」
「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超人。」拿著槍的傢伙笑著說道——
「你和我們的老大,一對一單挑!」
「我?……跟你們的老大……單挑?」
我重複句子問道,努力不讓自己大聲笑出來。
「你們知道我是超人吧?」
「廢話!」槍手笑著說。
「如果你贏了,我們就放了這個小傢伙,然後我們任你處置。但要是你輸了,就再別插手管我們的事!」
我的目光從吉米移到他頭上的槍,腦子里閃過一千個想法。我一瞬間想出了一千種辦法能夠奪走他的手槍然後把吉米安全帶到我的身後。
但其中只有一個想法讓我感到興趣。
在我有機會阻止自己說出口之前,我聽到了從我嘴裡說出來的��——
「沒問題!我接受跟你們老大進行單挑。」我說,揶揄著補充道——
「帶我去見你們老大吧!」
「乖乖跟在我們後面,別耍小聰明!否則這小傢伙就上⻄天!」
那傢伙警告說,隨即慢慢後退走上坡道,視線一秒鐘都沒有移開我的身體。我跟著槍手和其他幫派份子走進到倉庫裡,很快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高高的卸貨平台上。一群人開始聚集在平台下面。柔和的頭頂燈在地板上投射出圓形的黃色光芒,我伸出腳踏進去黃色光芒之中。
昨天的戰敗屈辱、那件未能發揮超能力來阻止的事,現在已成為了一個模糊的記憶。一大群幫派份子在台下前圍成一個半圓,就像昨天的場景一樣。
令我驚訝的是,他們都開始高聲呼喊我的名字——
「超人!超人!超人!」
我的信心上升了。我甚至不自覺地微微鼓起胸肌,享受著緊身衣摩擦乳頭的感覺。底下的他們也鼓起胸膛,在衣服底下用激凸回應著我。這與我前一天感受到的屈辱感完全不同。
突然,這群人把頭轉了過去。我注意到這種變化,從轉頭的方向,我可以看到有人正在走來。我決定不使用我的超級視覺,我想跟其他人一起觀摩這個人的入場畫面。
『如果他們的老大要盛大地入場,我有什麼資格阻止他呢?』
倉庫後面的人群左右分開,從中走出兩個男人。
「放吉米‧奧爾森走。」
一看到他們,我馬上向他們說到,因為我希望立即掌控局面。
「然後向我交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平靜地伸出手,放在正拿槍抵著吉米的幫派份子肩上。
「我們在這裡沒做什麼,只是正在談一筆生意。然後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一些舊賬而已。」
說話的男人看起來很眼熟,但我一時之間無法想起他的名字。
他的穿著明顯跟其他人不同,更簡單樸素。這個男人只穿著一件純白色T恤、一條牛仔褲。他身材普通、沒有什麼肌肉線條,身高比我矮一些。他烏黑的頭髮和鬍鬚都剪得很短,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語氣成熟穩重的他的舉止就像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年輕得多、棕色肌膚的男人,與白衣男子不同,這個年輕男人一身壯碩肌肉的身材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幾乎全裸,身上只穿著一條三角內褲。他身高目測超過190公分比我還高,厚實大塊的肌肉線條十分清晰,看起來就像從棕色鑽石中切割出來那樣堅硬強壯。這兩人自信地漫步走向我——可惜氣勢上對我沒有造成任何威脅——他們輕鬆地跳上卸貨平台。
走上前來,我們面對面站立。高個子的棕色肌肉猛男很難確定年齡,我只能猜測是在18到20歲之間。他有著一張年輕陽光的帥氣臉龐,但脖子下面的肌肉身材卻讓他顯得更加成熟、威猛、陽剛而且非常性感。這個棕色肌肉猛男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冷漠地看著我。
「如果你們談生意的方式十分和平,那為什麼你的朋友們要帶著武器呢?甚至還朝我開槍?」
「這肯定是個誤會,我相信這只是他們看到紅色S標誌時的一種……本能而已。」
穿白色T恤的男人微微一笑。
「請您大發慈悲,不要怪他們有點頭腦發熱。」
我盯著穿白色T恤的傢伙看了一下,然後移開視線。我漫不經心地走了幾步,盡可能仔細地檢查倉庫,找出可能隱藏的陷阱。
畢竟這白色衣服的男人似乎太過自信、成穩了,很大可能藏了什麼殺手鐧針對我的弱點。我終於停下來站定位置,面朝大鏡子,這樣就可以完整看到我身後的情況,以免有人從盲點偷襲。確定好了自己的位置,我把注意力轉回到那個穿著白色T恤的陌生男人身上。
「好吧!我就不追究槍械的行為。另外,我已經同意和你們老大一對一單挑。只要我贏了,我朋友就安全離開這裡。」
我說完之後引起了圍觀的人們一陣哄堂大笑。白色T恤的男人回頭看著外面大聲笑著的觀眾,同樣笑了起來,他轉回來面向我——
「你居然同意……和我們的老大一對一單挑?」他說完甚至搖搖頭,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忘了說,我們的老大並不是我唷。」
聽到這話,我困惑地皺起眉頭。
這時站在一旁高大壯碩、肌肉結實的棕色肌肉猛男走上前來,隨手一拉,扯開了他的三角內褲,一陣靜電聲啪啪響起。他一步走上前更靠近我,渾身肌肉碩大發達、線條緊繃而堅硬清晰。這棕色猛男現在全身完全赤裸,雙腿之間垂掛著一條疲軟但是粗大的陰莖,而撕成兩半的三角內褲面料上的圖案與我胸前的S標誌相同。
『所以……他才是幫派老大……而且還是我的粉絲?』
我心裡這樣想著。雖然這個S標指早已經成為一種無處不在的流行文化象徵,但從內褲上看到我的氪星家族徽章被穿在這個年輕、肌肉發達的猛男翹臀上,對我來說帶有一種隱隱的侮辱。
「他是……你們的老大?不!我是不會和他單挑的……」
我指了指那個全裸著的、棕色皮膚的年輕肌肉猛男。
「他只是…一個年輕小伙子而已呀!」
我面向穿著白色T恤的男人說道,同時讓「小伙子」這個詞聽起來盡可能輕蔑。白色衣服的男人沒有回應,顯然他真的是老大,而他自己也選擇了堅持自己的立場,此時沒有人會試圖替他說話。
「你會和我單跳的。」棕色肌肉猛男第一次開口說道。他的嗓音低沈,相較外表更為成熟的嗓音。
「而且單挑結果一定會是我贏,比賽很快就會結束了。超人。」
平穩而自信的口吻語氣,讓我再次嘗試猜測他的年齡。他的臉很年輕,但也有一些成熟的痕跡。他的頭髮扎成緊緊、筆直的髒辮,順著他陽剛味的頭骨輪廓向後梳去。鬍鬚小小一塊,順著下顎的輪���修得很短。我懷疑他可能還不能留出更濃密的鬍鬚,但這可能也只是一種外型風格的選擇。我仍然無法更準確地估計出他的年齡來。
他的眼睛漆黑如黑夜,目光在我臉上和紅藍相間的戰鬥服上下移動,最終落在我的紅色褲襠上,他露齒微笑了起來。我把雙手放在腰上,任由著他的注視在我身上掃蕩,我自信而威嚴地站著。我仍是有點不相信他身為老大這件事,但在整個交流中,我也再次感覺到心中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東⻄——某種身體上的預期。是的,我承認我是期待著——而這一次,我不僅會表現得更好,而且還可以自我控制地,再次享受其中的滋味。
棕色肌肉猛男又向前走了一步,他雙腿之間垂掛著陰莖隨著腳步左右晃動。瞬間,他的身體氣味撲鼻而來——乾淨、清��,幾乎只有一股鬍後水的味道。但從下體部位同時傳來一股濃厚的汗水味以及強烈的雄性賀爾蒙味——那是一種深沈的、跟泥土一樣的強烈氣味。我們對視了一眼,打量著對方。底下那些幫派份子看起來快要不受控制了,他們正在努力控制著自己完全勃起的陰莖。
「喂!既然要和我單挑,你也要把衣服脫光跟我一樣全裸才行!」
「呃……好吧!單挑講求公平,那我就照做就是了。」
雖然對於這樣的要求感到疑惑,不過我也是不介意在這一大群男人面前全裸。畢竟這裡沒有相機攝影,畫面也不會有外流的擔憂。於是,我解開了我的披風,它掉落在我的腳邊。然後我正準備要繼續解開上衣的時候,這個棕色肌肉猛男不耐煩的說——
「你動作太慢了!喂!你們兩個把他架著,我來脫比較快!」
這個幫派老大一邊說,一邊向旁邊幾個手下揮手。
「讓我快點把這件事搞定,讓你們快點從這裡滾出去!」
兩個身材魁武的大漢抓住了我的手腕、手臂,一邊一個。昨天在同一個位置上的記憶突然湧入我的腦海。接著我感覺到眼前棕色肌肉猛男的雙手放在我的胸肌前,在我胸肌前S標誌紅色的圖案撫摸著。我能聽到他緩慢而穩定的心跳聲,他雙手撫摸著我,手掌溫度熱得像暖暖包。看起來他清楚知道我不會在吉米處於危險的情況下做任何舉動。接著,這個幫派老大抓住我的黃色腰帶,用力一扯解開,讓它掉到一邊。緊接著,他又抓住了我著名的紅色三角褲,從超級戰衣上褪了下來。我裸露的陰莖突然間暴露在涼爽的空氣中,就像柔軟的呼吸一樣,我疲軟的陰莖因這種感覺而顫抖了幾下。他也注意到了這微微的震動——
「呵呵!我還沒碰你,你就已經像一個小婊子一樣再顫抖了呀?超人。」
他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起來不用多久就可以結束比賽了。你和你的小跟班很快就會滾出這裡。」
他又走近了一些,肌肉雄偉的身體更加靠近我。我感覺到有手從身後把我的戰鬥衣往上掀起脫掉,我的兩塊45吋的大胸肌和六塊腹肌露了出來。當其他人脫掉我的上衣時,這幫派老大一手握住了他疲軟的陰莖,結著原本還是軟軟的陰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馬上勃起全硬。目測他的陰莖完全勃起後至少有18公分。
「我們的單挑開始吧!」
接著他抵在我的身上,用他堅硬的陰莖在我自己的疲軟的陰莖上滑動。我清楚感受著他在我身上施加的壓力,以及他陰莖的堅實肉感。
我微微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周圍的觀眾們又大聲笑了起來,但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們是在嘲笑我,而不是和我一起嘲笑這個棕色肌肉猛男。白色T恤的男人在幫派老大背後移動了腳步,讓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這和喜歡的類型無關,超人。」
我繼續體驗著這種感覺。幫派老大更加用力地壓在我身上,將我們厚實的陰莖擠在一起。隨後,他開始緩慢而穩健地插向我的陰莖,每一下都是一個深深的抽插,就好像在給我做評估一樣。他一邊擺動著公狗腰,一邊低頭盯著我的眼睛,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他開始慢慢地重復起這個動作。
「這單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解問道,目光越過眼前幫派老大,裝出一副不理他的樣子。穿白色T恤的男人聳了聳肩,徬彿答案很簡單似的——
「正如你、以及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將要發現的。這單挑事關統治地位。」
我輕蔑地笑了一聲——
「我並沒有感到特別被『統治』。」
我很好奇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這個棕色肌肉猛男才會筋疲力盡、知難而退,沮喪羞愧地向我投降?
這一次,我毫不猶豫地釋放所有的超能力來控制自己。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昨天的戰敗使我感到多麼憤怒。儘管讓我丟臉的人不是這個幫派老大,但我現在非常期待能夠在此時此刻完全戰勝他,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嘲笑。眼前傲慢的幫派老大進一步向前傾身,更用力地將他的陰莖壓上我。他的臀部向前移動,輕輕旋轉,緩緩地在我身上碾動起來。這個新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有一種奇怪的、野獸性的威猛和力量。而不到3秒鐘,我原本疲軟的陰莖突然硬了起來!
不!這是我的失誤!
驚訝片刻之後,我試著強迫我的陰莖軟下來。棕色肌肉猛男似乎早有預料,開始用一種自信而穩健的節奏用力摩擦我的陰莖。令我震驚的是,我完全無法逆轉陰莖的覺醒。事實上,我的陰莖仍然在繼續膨脹、變硬中。這一刻,我再也無法假裝無視他在做什麼了。我的頭不由自主地後仰,與他雙眼當面直視。我的心中警鈴大作,雖然我試圖保持表面的冷靜,暗暗增強我的自控超能力,但眼中突如其來的震驚已經把我出賣。幫派老大微微歪了歪頭,揚起笑容,徬彿看穿了我徒勞的抵抗。
「感覺到快感了嗎?超人?」
他明知故問。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我更加集中注意力。但他繼續將陰莖刺向我的身體,每次抽插都略���改變力量和角度,越來越多的血液迅速而無情地流入我的下體。這傢伙光滑、堅硬、熾熱的18公分勃起陰莖,不停地對著我的陰莖持續抽插。我開始努力去想其他任何事情,企圖轉移注意力、沖淡快感。我閉上眼睛,想象著子彈飛向我的胸肌、和之前每一位超級反派之間的戰鬥、在宇宙的遙遠的行星間飛翔………其他任何事情都好,只要不是此時此刻發生的事情!但這沒有任何用處——和這傢伙肌膚間的親密接觸,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抗拒了。
我的陰莖開始顫抖,越來越多的血液湧入其中。不到幾秒我的龜頭已經緊貼在六塊腹肌上,順著它我感覺到了我自己的心跳。我的陰莖已經完全勃起了!我完全勃起的陰莖有19公分,比眼前的幫派老大18公分的陰莖還要長一些。那傢伙搏動的下體在我敏感的莖乾上持續來回摩擦,引起我全身肌肉不斷顫抖。他身體散發的雄性汗水味、那緊實的肌肉壓在我身上的感覺,以及那持續摩擦的攻勢,讓我越來越無法控制我的身體。
我不應該有這種感覺,我竟然無法控制我自己的身體!他不應該可以對我產生這種影響。我是「超人」,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無論他的肌肉有多麼碩大結實、陰莖有多麼堅硬,摩擦抽插手法有多麼…高明…都不應該…
我用力搖搖頭,拼命想擺脫下體傳來的性快感,試圖重新獲得身體控制權。我身體的感覺、我的陰莖顫抖、摩擦抽差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個巨大的錯誤!突然,我的膝蓋一軟,爭扎著要穩住、重新站起來,試圖壓制住射精的衝動。我閉上眼睛,命令我的身體服從超能力。但是這個幫派老大對我陰莖抽插的快感實在太強烈了,我無法繼續承受!我現在只能聞到他身體的味道,甚至感覺得到他的目光正在盯著我看。雖然十分不情願,但我還是如同被蠱惑般睜開了眼睛。果不其然,我撞上了他挑逗的目光。他迅速向下瞥了一眼,然後抬起頭,唇邊仍然掛著那自信的、勝券在握的笑容。
我試圖全力克制自己身體的快感,但眼睛仍然被迫跟幫派老大的視線往下看去。他粒粒分明的、搓衣板一般的八塊腹肌和深棕色的肌膚被我們頭頂的黃光染成了濃郁的焦糖色。他粗壯有力的陰莖挑逗著我完全勃起的陰莖,隨著抽插龜頭已經漲大到極致。不知為何,這傢伙能夠突破我的超能力自制,讓我無法克制地完全勃起。我想要往後退、想把這些傢伙一拳擊倒,然後起飛逃離這裡。但我想到了吉米和他頭上的槍——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的愧疚感就太大了。我只好不得不全力抵抗這個充滿自信的幫派老大——雖然我已處於瀕臨高潮狀態——抵抗他黝黑的、青筋暴起的堅硬陰莖、抵抗他碩大結實的、肌肉發達的身體。我告訴自己——我是我身體的主人、我的控制是絕對的、沒有其他人可以——但我的身體完全無視我的精神命令,我感覺到陰莖突然猛烈地跳動起來,就在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我射精了!
「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強烈的高潮,一道又一道精液從龜頭馬眼中噴發,我張大的嘴巴也一聲又一聲呻吟、嚎叫著。
『不!不……怎麼可能……?』
完全被震驚的我完全無法抑制精液從我硬挺的陰莖中噴出,我裸露的六塊腹肌上沾滿一道道又熱又濃稠的白濁液體。我被身邊的兩人緊緊地固定住,無法動彈。第十三發精液射出,力度之強甚至精准地擊中了我的右胸肌下沿,順著我的六塊腹肌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幫派老大仍然壓在我身上,繼續抽插著我的陰莖,從我腫脹的龜頭上挑逗射出第十四發陰莖,而這一發射到了我自己的脖子上。眼前的棕色肌肉猛男仍然沒有停下,似乎永遠不會力竭一般繼續擺動著公狗腰。我剛用盡全部意志力跟心中、身體上激起的性快感全力奮鬥,但最終無濟於事。我的超能力自制不堪重負。一切是完全徒勞,就像是要我在氰克石面前發動超能力一樣徒勞。要不是兩邊手下有力的架住我的身體,不然我現在早已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了。
儘管如此,幫派老大仍然用不可思議的力量和技巧,不斷地持續碾壓著我的陰莖。這傢伙後退一
小步,方便低頭看清我射過精液後疲軟的陰莖,然後調整進攻的位置。我能看到到他的陰莖仍然死死壓住我自己的陰莖,迫使它一同摩擦擼動。
「咳咳……咳咳……」
我只得也低下頭不停喘氣——在如此有力的射精後,我的陰莖微微疲軟下來——但幫派老大的陰莖仍然一樣堅硬勃起,甚至沒有留出一滴前列腺液。他完全沒有像我那樣高潮大爆射精,他仍然在扭動他的臀部,來回抽插、摩擦我的陰莖,一點也沒有要射精的跡象。
這個棕色肌肉猛男的自制力太強大了。他完全贏了我!毫無疑問地,他完完全全擊敗了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超人。
「你高潮的淫叫聲還挺好聽的嘛!不過第一回合是你輸囉!超人。」
他用近乎隨意的口氣說道。
「要是你的陰莖還能再次勃起硬起來,我們可以三戰兩勝或者你現在就認輸投降也可以。」
他一邊挑釁,一邊繼續穩定持續地抽插著,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我的天啊!他怎麼還沒停下來?』
我努力試圖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但他毫不留情地繼續……我用力搖搖頭。我以前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失去控制的大爆射……那感覺實在是太……。我可不想再和這個傢伙——不!這個難以抗拒的、永不停止的人體馬達機——繼續單挑了!
「喂!提醒你,這是救你小朋友的唯一方法唷!」
幫派老大像是看透我心中的想法,提醒我吉米還在他們手上,然後繼續擺動下體折磨著我。
「我看你沒有其他選擇呢……超人。」
穿白色T恤的男人也出口建議說道,從口吻上感覺他似乎由衷地同情我。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哪裡見過他——
「你是……泰、泰勒教授?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男人是一位傑出的學者。我之前在大都會大學參加過他的社會學講座。難怪在這樣的環境中,他的形象顯得格格不入,以至於我沒有想起以前在哪裡見過他。
「我是��個月前來到這裡採訪這些幫派組織成員,因為我正在研究都市部落存在主義和在地幫派文化。這位馬庫斯……」
他向這位剛剛才「操射」我的棕色肌肉猛男點點頭。
「嗯……應該是說他…說服我留在這裡為他服務。」
幫派老大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副無聊的樣子。但他的公狗腰仍然以穩定有力的節奏撞擊、抽插著我——這讓我很難集中注意力。
「我、我也會帶你……離開這裡。還有……哦哦哦……還有吉米。我說、說到做到!」
聽到我一句不斷被打斷而不完整的話語,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的微笑——
「你怎會覺得我想要離開馬庫斯呢?」
我困惑地看著他。
「更何況……你或我的想法……在馬庫斯面前可能一點也不重要。」
「喂!別嘰嘰歪歪閒扯了!超人!到底要不要進行第二輪?」
名叫馬庫斯的幫派老大不耐煩地說道。
「如果你想繼續拯救你的小夥伴的話。」
這情況下,我完全被困住了。除了點頭,我什麼也做不了。
為了讓吉米能完好無損地離開這裡,我必須竭盡我的所有力量對付馬庫斯。要是我能重新集中注意力,我的超級力量和超級耐力肯定可以讓這個幫派老大射精、敗北!
他那依舊粗壯堅硬的勃起陰莖仍在抽插、摩擦我的下體,不斷激起我身體的快感。但我還是恢復了一些控制力,我集中起全部意志力試圖抵抗這個幫派老大。儘管如此,我親眼看著自己疲軟的陰莖用肉眼看見的速度再次脹大,又再次完全違背我的意願勃起了!突然,我回想起那一天親眼目睹的那場幫派成員之間的鬥雞較量,回想起他們是如何用陰莖恐嚇對手做為武器來贏得勝利的。或許我的陰莖不受控的勃起,可能對我有利。於是我改變了策略,我不再反抗身體的快感,而是用我驚人的身體控制力,讓自己的陰莖盡可能地勃起、堅挺起來。
當我努力讓陰莖完全變硬勃起,並膨脹大到最大極限的長度19公分和硬度時,我開始嘗試轉守為攻、正面還擊。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球人類,肯定無法���有與超能力的氪星人匹敵的力量和耐力。我承受著他的節奏還以更加用力地抽插反擊,並且擺出挑釁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幫派老大。我決定要用我完全堅挺硬起的陰莖當作武器擊潰他。
「哦?你的攻擊就這點程度而已?」
馬庫斯看到我奮力地還擊只是笑了笑,得意地揚了揚一邊的眉毛。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他堅硬的陰莖再次湧動起來,往下一看,眼前景象讓我驚訝地倒吸一口冷氣。
「什麼!?怎麼可能……!?」
馬庫斯的陰莖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硬、膨脹得更大、更粗,它的長度輕鬆超過了我完全勃起的19公分極限長度。目測上他的陰莖甚至達到了24公分!接著,馬庫斯用如同行雲流水般矯健地動作,同時換了多個角度,重新朝著我相形見絀的陰莖衝來。瞬間快感淹沒了我,面對他的攻勢、驚人長度的陰莖,我必須要竭盡全力才勉強沒有癱倒。馬庫斯異於常人的巨大陰莖滑入我的陰莖下方,從我的陰囊下擦過,並我緊閉的大腿肌中間刺出,而每一次推力、抽差陰莖都變得更粗大。
「怎麼樣啊?超人?」
馬庫斯挑釁說著,將二頭肌發達的手臂舉過頭頂。他看起來像是在俱樂部跳鋼管舞,肌肉發達的身體優雅地執行著淫穢的舞蹈。
「就算我只操你的睪丸也可以讓你射精唷!超人!」
我簡直無法相信這個幫派老大的陰莖居然還可以成長到這長度。我19公分的陰莖明明在地球男人之中就已經算是金字塔頂端的長度了,但在這個棕色肌肉猛男面前就像是小幫派老大的玩具一樣。我的陰莖正靠在他的八塊腹肌上滑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兩根陰莖的差距越來越大。這種羞恥感無情地繼續剝奪著我所剩無幾的控制力。圍觀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因為幫派老大的陰莖從我的大腿肌之間探出,來來回回地抽插著。它的力量甚至將我身體頂起,使我雙腳離地幾公分。唯一讓我保持穩定的是兩邊的大漢把我死死抓住的關係。接著馬庫斯從我的大腿肌中間拔出陰莖,然後他將碩大的龜頭向上滑動,完全碾壓我的陰莖。他完全沒有改變抽差的節奏,但他延長了每一次抽插的距離,迫使我的陰莖沿著他超過24公分陰莖的每一寸滑動。
「喂!你就這點程度而已嗎?超人?」
幫派老大嘲笑到,不停地用他的巨屌輾壓我的陰莖。
「我想我終究不應該叫你『超』人!因為我明顯『超』越你呀!哈哈!」
他往前一步又把自己的身體更湊近了些,他身上的味道再度佔領了我的嗅覺。現在他是我唯一能聞到的東⻄——淡淡的肥皂和陽剛男人的汗水味、性愛的強烈氣味——這一切都湧入了我的鼻子,但我不想要它呀!
『誰可以幫助我!誰都好!我無法再繼續承受更多快感了!我不想在這裡!他的陰莖讓我絕望!』
現在沒人可以救我,我只好繼續對抗眼前的幫派老大,還有對抗他在我身上挑逗出的強烈快感。我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的肌肉結實、強壯性感的身軀。我回想起了土星的閃光、大都會高峰時段的交通、老媽烤的蘋果派的味道——我試圖用這些東⻄充斥我的大腦、驅散不斷累積的致命快感,但是這個棕色肌肉猛男的超巨大陰莖輕鬆地將它們從我的腦海中敲了出來。
「呵呵,看你努力想贏的樣子真可愛!」幫派老大繼續調侃道。
「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肌肉猛男是如何把男人操射的!」
他彎下身子,我聽到他在我耳邊的呼吸聲。一股強大的推力將他的陰莖推向我,我能感覺到他超巨大的堅硬龜頭頂到了我的上腹肌,遠遠超出了我自己可以夠到的地方。接著,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簡單的四字命令——
「現在,射精!」
瞬間,超級強烈的性快感襲捲我的身體、腦袋,我感到睪丸上傳來一股熟悉的拉扯、收縮,我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一次的,在我自己大聲淫叫中,我看到我的陰莖又背叛了我——一道道精液從我的龜頭射出來落在自己的六塊腹肌上,結成濃稠的水流——聚集在我的腹肌線條裡,順著腹肌線條往下流,流入我修��乾淨的會陰處。這傢伙和他那一直跳動的怪物陰莖從我身上第二次榨取的精液量竟然還有如此多,我簡直不敢相信!
「喂!第二輪又是你輸囉!……還是你想改成五戰三勝?」
我越過幫派老大笑嘻嘻的英俊臉龐,望向泰勒教授。他只是露出同情的表情然後聳了聳肩,但什麼也沒說。我只好再一次不情願地點點頭。
『肯定有……某種辦法可以打敗這個肌肉猛男和他的怪物陰莖……』
但隨著這個肌肉猛男幫派老大的身軀再次靠近,我的這一幻想幾乎立即破滅了。他的八塊腹肌緊緊地壓在我的六塊腹肌上——比我的腹肌還要更緊繃、更堅硬的八塊腹肌——以十足的力量碾壓著我的陰莖,讓我感到呼吸困難。被迫的肌膚相親,使我更加切實地感受著他的肌肉身體——它是如此的堅硬、強壯、厚實、勇猛——我甚至能感覺到皮膚下面的靜脈血管壓在我自己的皮膚上的觸感。他的肌肉身軀緊緊靠在我身上,我只能用力呼吸著他濃郁的陽剛男人賀爾蒙味以及感受著他的結實肌肉驅體緊緊搗在我身上。他那看似無窮無盡的體力和驚人硬度、長度的巨大陰莖又一次讓我不知所措。
我用力搖搖頭,盡量不讓自己去感覺他溫暖的…厚實的…粗大的…堅硬的…陰莖。
「感覺如何啊?超人?」
幫派老大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承認自己被我這幫派混混打敗了?我敢打賭這對你來說是第一次,不是嗎?也許你是一個深櫃陰莖愛好者!」
對於他的話語,我只能拼命地搖搖頭,試圖集中僅剩的微弱意志力。
「我……可是超、超人……你、你這個……流氓!哦哦哦哦……」
我倒吸一口涼氣,試圖在他強而有力的攻擊下說出完整的句子。
「我、我會……嗯啊啊……打、打敗你的……哦哦哦哦!……」
全身血液再次不受控制地湧入我的陰莖,我感到自己正在快速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才剛射完的疲軟陰莖瞬間又再次硬起來,我只好試著反抗他,拼命地試圖用我再次堅硬的陰莖——它因為我前面的兩次戰敗,變得又腫脹又敏感——與眼前這個擁有怪物般體力、非人尺寸的巨大陰莖的肌肉猛男進行戰鬥。
「是唷?我可真是害怕呢!超人!」
他故意表現出害怕的樣子眨了眨眼,狡黠地諷刺道。忽然之間,我明顯感受到那可怕尺寸的巨大陰莖又變得更加堅硬了!我只能看著我已經達到最大硬度的勃起陰莖在他的超巨大陰莖面前屈服。我陰莖擁有所謂的極限硬度,在馬庫斯的巨大陰莖面前就像是一條炙熱的熱狗條一樣任它擠壓、揉捏、撞擊、壓制。接著他直視我的眼睛,然後他第一次改變了之前一直不變的抽插速度。
他加倍了。
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速度,我根本完全沒有辦法跟上他。更加強烈的快感有如海嘯一般從下體襲擊至腦袋,讓我的雙眼忍不住向後翻。面對如此強大、無法匹敵的力量,我只能奮力咬緊牙關、竭盡全力才只能讓我自己免強沒有失去意識而昏倒。
「面對現實吧!超人,你根本應付不來的!」
看到我拼盡所有全力掙扎的樣子,他大聲笑了起來,接著他又再次毫不費力地將抽差速度加倍。比上一波更加劇烈的快感直接將我淹沒,面對差距如此懸殊的力量,明明身為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肌肉英雄的我卻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不…我不能…別再射了……』
被劇烈快感吞噬的我絕望地哀嚎。
『不……我不……別……別再射…不要射啊……』
「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接受幫派老大的第三次挑戰後不到15秒鐘內,這個棕色肌肉猛男再次讓我的陰莖爆射出來。這一次射精的力道比之前都還要更大,射精量也遠比之前要來更多。如此極致的高潮快感讓我瞬間失去了知覺、意識。
「你他媽的又輸了!超人!這一次你射的可比之前快多了!哈哈哈!」幫派老大大聲笑道。
他推開站在兩旁抱著我手臂的手下們,接著用他自己肌肉發達的手臂環抱住我——
「大多數輸家被我弄射了一次就萎了。你居然射了三次還是很有精神,我倒想看看你的超級英雄陰莖能噴射幾次!」
他在懷抱中調整著早已昏厥的我,使我的雙腳離開地面。他把我放在合適的位置,收緊結實鼓起二頭肌的手臂,似乎真的準備測試究竟能把我榨取射精多少次。現在,勉強恢復意識的我全身已經完全被他肌肉發達的手臂和碩大肌肉的身軀所包圍。所有這些緊實鼓起的宏偉肌肉都是為了讓我更好地被固定住,這樣他擁有的巨大陰莖就可以更方便地執行毀滅性的攻擊。他的高超熟練技巧和陶醉在勝利中的自信帥氣臉龐在一般情況下可能會讓我十分著迷——如果忽略掉我正在無助地承受著他巨大陰莖不知疲倦的、馬拉松般的連續猛烈撞擊這一事實的話!
「你準備好噴射第四次了嗎?…喂?超人?」
眼看又要再度失去意識的我,幫派老大試圖把我徹底搖醒。我一邊通過下垂的眼皮看著他,一邊咬緊牙關、竭盡全力讓自己不昏倒,掙扎著回應他。此時我用盡全身肌肉力量唯一能做的,僅僅是保持這種半清醒的狀態而已。
「怎麼啦?超人,你看起來要失去意識了?就這樣的程度你已經承受不住了嗎?」
幫派老大殘忍地笑了起來。從他後方的巨大鏡子倒影里,我可以看到他緊繃而有力的屁股正像蒸汽機一樣猛烈撞擊著,他的巨大陰莖正在以非人的速度沿著我的陰莖快速滑動。
`「慢、慢…一點…」我虛弱地懇求道。
「什麼?你要我慢一點是嗎?」
他假裝沒聽清楚地問道,但絲毫沒有放慢節奏。在努力維持意識的我勉強點了點頭,我免強伸出一隻手虛弱地在他肌肉發達的後背上拍了幾下。接著他露出思考的表情,似乎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不要!我根本還沒累呢!」他宣告道。
「再說了,我連高潮都還沒感覺到呢!讓你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好了!」
接著我在鏡子倒影里看到了,但我根本無法相信眼睛所見——這個肌肉猛男肌肉發達的屁股抽動得更快速了——那一根巨大的陰莖用比千斤頂更巨大的力量衝擊著我自己的陰莖,抽差速度快到已經用肉眼無法看清。這肌肉猛男的力量幾乎立即摧毀了我風中殘燭般的意識,我被過度刺激的陰莖再次像間歇泉一樣爆發射精了。再度失去意識之前,我最後聽到的聲音是那個幫派老大的嘲笑聲——
「這才叫做超能力呀!超人!」
我在昏迷、清醒之間來來回回了好一段時間,每次被弄到射精讓會我失去意識,好不容易回復意識之後沒有幾秒,我又會被他再度弄到射精,然後再度失去意識。再這樣半夢半醒間,我好像聽到泰勒教授正在幫我與那幫派老大說話,語氣幾乎是在懇求——
「我不確定超人還能承受多少衝擊,老大。在你徹底榨乾他的精液之前,我還是建議你大發慈悲饒他一命……畢竟他是超人呀……這個世界不能失去他的守護。」
突然之間,我在睪丸空虛的疼痛中醒來。我上半身赤裸的全身肌肉已經被我自己射出的精液徹底覆蓋、打濕——我根本無法相信我居然射了這麼多精液!而且那個幫派老大居然還沒有停下來,仍然挺著他令我望塵莫及的硬度、尺寸的巨大陰莖,繼續在我早已經射精射到疲軟的、只能免強半勃起的陰莖上滑動、撞擊、擠壓著。不過感謝上帝,他慢慢往後退並放慢了抽差速度,放緩的速度這讓我可以恢復了知覺、意識。
「你終於醒了呀!超人。」幫派老大嘲笑道。
「在我向你展示我的陰莖的不到一半力量之前,你居然就已經爽到暈死了!哈哈!你真的很弱欸!你知道嗎?嗯?」
他耀武揚威的同時,又忽然加快了抽差節奏,這個速度就剛好足以使我的內心再次升起了之前被弄射的恐懼。
「我剛才讓你像個小婊子一樣射精射到昏倒呢!超人!哈哈!」
「求你……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停、停下來?……」
我求饒般的語氣懇求,呼吸困難,掙扎著吐出破碎的句子。
「我只能說……你無能為力!因為你太弱了。就這麼簡單!」他冷笑回答。
面對他的回應,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絕望感席捲了我。此時此刻,我的思緒十分混亂,以至於『這個棕色肌肉猛男能夠永遠抽插下去,直到世界末日也不會停止』的這個想法似乎完全合理。不過幫派老大思索片刻,然後像是感到厭煩了似的嘆了口氣——
「但我想,我已經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了。」
他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他身體微微向前傾,讓我雙腳重新著地,然後把我的身體從他的強壯手臂裡鬆開。他向後退了一步,欣賞起他在我身上所做的最終成果。我用盡全身僅剩的肌肉力量免強站在他面前,但是身體依舊搖搖晃晃的、全身肌肉不停顫抖著、我張大的嘴巴不停喘著粗氣。突然間,我徬彿被傳送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宇宙地球。其中唯一存在的現實,就是不再被那只可怕怪物般的巨大陰莖無情地猛烈撞擊。我腦中瞬間想起,之前對那個在小巷里遇到,那個被征服到雙腿發軟的橘色背心前幫派頭目,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同情起來。
我���強睜開眼睛,用力眨了眨。幫派老大站在我面前,渾厚的雙肩平展,碩大肌肉的雙臂伸向身體兩側。這個肌肉猛男轉過身,接受來自底下人群的歡呼聲。我從他背後看著呈現倒三角形的結實背肌,以及隨著他上下擺動的手臂,那上面不斷屈伸的厚實肌肉明顯的線條。
底下觀眾周圍���發出歡呼的聲音,歡呼聲浪一層更比一層高,一直通向屋頂。幫派老大在勝利中展示著他碩大的二頭肌,讓所有觀眾和他自己一樣興奮。他健美的肌肉身體轉著圈,三角內褲卡在他粗壯厚實的大腿肌上面,往上面一看是那渾厚緊實的、肌肉發達的屁股……那令人難以置信的、讓世界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都為之臣服的屁股。
雖然我已經射精射到筋疲力盡,但只是看到他在炫耀自己全身肌肉的樣子,我早已疲軟的陰莖居然又再次不受控制地變堅硬勃起,我完全不敢相信我會因為這樣而勃起!接著我的陰莖又再度自己跳動起來,妄想似的準備射出精液,但它早已痙攣的龜頭馬眼卻沒有任何反應——我的陰莖已經達到高潮但卻射不出來!
我低頭看去,在我虛弱、不停顫抖的大腿肌之間,我的陰莖將最後一滴乳白色精液擠出,然後滴在水泥地板上。眼前的棕色肌肉猛男、幫派老大馬庫斯把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超人——給徹底榨乾了!
我左看右看試圖想要找到吉米,但他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事實上,幾乎沒有什麼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除了那個來回走動的、說著話的、揮舞著拳頭的幫派老大——馬庫斯以及他那無與倫比的巨大硬挺陰莖之外。他從人群的一頭走向另一頭,接受著他們的臣服和歡呼聲,他的陰莖也隨之耀武揚威地來回搖晃著。
當馬庫斯轉過身來重新面向我時,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根霸道的巨大陰莖!我努力試著把目光從它身上移開並告訴自己——
『這是錯誤的!我比他——和它——還要更強大才對!』
儘管如此,這東⻄的長度、粗度和厚度以及沿著莖根搏動著的、突出的靜脈血管。所有一切都讓它非常誘人——讓它非常錯誤地吸引人。
馬庫斯歪了歪頭看了我一眼,就好像看穿我的內心。他又向我湊近了一點,朝我低頭微笑,一股後悔和羞愧的感覺從心頭把我貫穿,炙熱而灼燒的羞恥感爬上我的臉頰和身體。我看著自己陰莖大爆射噴出的精液蓋滿了我全身的肌肉,佈滿了我的兩塊傲人大胸肌以及六塊腹肌,甚至沾滿了我的大腿肌。這些精液紀錄著我受到的恥辱以及眼前的棕色肌肉猛男剛剛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事情。
「喂!你還不快跪下來吮吸我的陰莖?」
我用力搖搖頭,暗暗下定決心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讓我的手下們看看你乞求這大粗屌的樣子啊!我知道你想要它!」
堅硬如鐵的黑色巨大陰莖、全身上下緊繃的大塊肌肉、如刀刻般的八塊腹肌和緊實有力的屁股——這一切實在太錯誤了!渾厚精悍的翹臀配上肌肉線條糾結的猛男身軀——在他完美線條的猛肌肉體面前,我的膝蓋如同熱蠟一般軟化,羞恥心使我無法自制地跪倒在他的面前。
「哦耶!超人真的很想要吃我的陰莖呀!各位你們好好看看!」
如同炸裂的火光一般,馬庫斯底下的幫派成員一齊爆發出嘲笑聲,填滿了整間倉庫。一小搓瀏海垂在我的臉前,我感覺有液體從我的臉頰上滑���——是汗水?還是淚水?我已經分不清楚——與水泥地上的精液���合在一起。當我呼吸時,他汗濕的身體氣味淹沒了我的鼻子。我無需抬頭就知道他已經站在我面前。當他用陰莖大力拍打我的臉頰時,他胯部濃郁、陽剛的雄性氣味襲擊了我的感官。
『但是我不會張開嘴,我決不會再讓他繼續得逞的!』
「喂!不要扭扭捏捏的!快張開你的小嘴巴,把這根大粗屌放進去啊!」
我再次搖搖頭。
再一次,他用陰莖用力地捶打著我的臉頰。他溫暖的前列腺液飛濺在我的顴骨和下巴上,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當他再次用巨大陰莖戳打我時,我對自己強烈的意識、慾望感到震驚——因握我好想要它!
我十分想要這個自負、傲慢、無禮的幫派老大,比我這輩子想要的任何東⻄都要多!他的巨大陰莖繼續在我臉上拍動著,讓一些我內心深處從未知曉的東⻄浮出了水面。被眼前棕色肌肉猛男完全擊敗並且屈辱落敗到這步田地所帶來的深深羞辱感和想用嘴巴去吸允這個巨大陰莖的狂熱渴望混雜在一起,我不得不與這兩種力量作鬥爭!
在人群中的某個地方,吉米正在從暗處中看著超人。
銀色透明的精液濺到我的鼻梁上,在光線照耀下晶瑩剔透。一抹潮紅掠上了我的臉頰。
「你非常想要我的超大陰莖,不是嗎?」
那幫派老大繼續用他的巨大堅硬陰莖猛擊我的臉頰。
「你想在這些男人們面前吃我的陰莖不是嗎?在所有慾火中燒的猛男們面前吹爆這根令人敬畏的黑色巨物不是嗎?還不快把它放在你毫無力量的嘴巴裡,給我用力吮吸一個真正肌肉猛男的超級陰莖啊!給我好好看看真正的雞巴要是什麼樣!比你兩腿間的那個小肉條更大更硬更粗更強的陰莖啊!」
我再次搖搖頭,但我內心十分想要按照他說的去做。我好想徹底吞下他的巨大陰莖並讓他把我抽插到最頂級的高潮快感!透明的前列腺液體滑過我的臉頰和嘴唇。接著幫派老大伸出手放在我的臉上,他的手指纏在我的頭髮上,然後他堅硬炙熱的巨大陰莖頭貼在我的嘴唇上——而我不受控制地張開了嘴巴。
「這樣就對了!超人!」
如同被征服的我不由自主地張開嘴,讓他把陰莖塞進我的喉嚨!我任由他在我張開的、濕潤的嘴裡一遍又一遍地滑進滑出。在我周圍,我聽到了幫派成員們的嘲笑聲、咆哮聲、歡呼聲、幫派老大的陰莖在我嘴裡抽插的粘液聲、以及在我腦海中爆炸般的響起的柔軟潮濕的呻吟聲。吮吸、舔舐、舌吻——這是我能當下唯一想對根超級陰莖做的全部事情。幫派老大繼續用他超級堅硬的巨大陰莖猛擊我的臉,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流下,每一滴都像強酸一樣落在地板上冒著白煙。當我周圍的人群為喂著我陰莖的幫派老大歡呼時,羞恥感和屈辱感在我臉上猛烈燃燒。
「說啊!是誰的粗屌在你喉嚨裡啊?超人!」幫派老大嘲諷般的問。
「是我的!一個真正的超級肌肉猛男的陰莖正在統治著你的嘴巴!說啊!誰才是這裡真正的超人啊?嗯?」
一遍又一遍,幫派老大繼續把堅硬的巨大棒狀物塞進我的嘴巴和喉嚨里。我周圍的人群高呼著、吹著下流的口哨。我無能為力,只能繼續吸允下這個棕色肌肉猛男的超級堅硬陰莖。我可以感覺到臉頰已經快要被羞愧感給燒焦了,我的喉嚨快要被幫派老大超級巨大陰莖的抽插摩擦給燒焦了,我自己早已經勃起的陰莖也快被我自己內心的慾望給燒焦了。我很想要阻止他、阻止繼續這樣羞辱我,但我只能任由他繼續抽插,任由自己感受著他巨大的堅硬棒狀物在我嘴裡肆虐,感受著莖根上粗大的血管在我的舌頭上抽動著。我身為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只能任由他繼續抽插我——而我也想讓他繼續這麼做。
「哦耶!……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幫派老大爽到大聲呻吟起來。
「喂!超人!你吹得真好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他愉快說著,下體繼續向前猛衝。
「你比任何人……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吹得都好啊……嗷嗷嗷嗷嗷嗷嗷!」
不停讚美、呻吟嚎叫的幫派老大突然加速了。馬庫斯終於決定要讓自己在陰莖的快感中釋放,讓它從他自己絕對控制的控制中掙脫出來。如果我是一個普通地球男人,我想我不可能在他接下來對我所做的事情中幸存下來。
「現在…啊啊啊…超人…哦哦哦哦哦哦…輪到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射了!」
我早己經被下體升起的慾望蒙蔽了雙眼,他的話無法在我的腦中連成句子。我對任何東⻄都充耳不聞,只能感受到他心臟的搏動,通過他的陰莖傳導到我的舌頭上。「射」這個詞在我的腦海裡響起的同時,精液的物理實體也轟炸了我的嘴巴!我感覺到他的第一道熾熱的噴發射精擊中了我的上顎。令人震驚的超大精液量包裹住我的舌頭,又濃又鹹又溫暖。瞬間貪婪的想法湧入我的體內,我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對強大渾厚緊實的屁股肉。
「喂?」
幫派老大不悅地說,他覺醒的獸性輕聲輕笑。
「你……永遠不該…未經許可……就碰那個屁股!」
幫派老大更用力的把正在噴射的巨大陰莖強行塞入我的嘴更深處,我被他的第二發超強力射精轟擊了。一就是無法置信的超猛精液量充滿了我的嘴巴,更多的精液從我嘴巴噴出蓋滿了我的下巴。第三發大爆射在我嘴裡,我只能用盡全身肌肉力量免強吞下一部分,而更多精液浪費在水泥地上。幫派老大繼續往我嘴裡灌入他熾熱的超級棒狀物,而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繼續吮吸他那炙熱的、水潤的、超級強大的巨大陰莖。
但幫派老大的巨大陰莖仍然在不斷地大噴發射精,而且一波比一波更強大、精液量更多、更濃稠,我才剛誘發不久的、想要吞噬一切的飢餓感一瞬間就被它壓倒了。我氣喘吁吁地哽咽著,因氧氣攝取不足而幾乎快要昏倒。突然,他從我的喉嚨里拔出他那令人敬畏的巨大陰莖,把他還在噴射的精液塗抹在我的臉上和上半身的肌肉上,而我就像被消防水龍頭噴炸了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是乾淨的。
我剛剛才設法喘了一口氣,幫派老大就將他仍在噴射的巨大陰莖重新插入我的喉嚨。
終於,眼前的棕色肌肉猛男完成了他超級強大的、數不清次數的高潮大噴射。
「喂!誰是我的飛機杯啊?」
幫派老大說著,從我嘴裡拔出了他那無所不能的超級巨大陰莖。
「說出來!」
這些話語就像強酸一樣燒著我的舌頭,但我終究在他無法匹敵的陰莖面前說了出來——
「……是我……」
「『超人』代表什麼啊?」幫派老大繼續嘲諷說。
「『超』級會吹的『人』體飛機杯?」
我無意識地點點頭,幫派老大炙熱的精液在我舌頭上還很新鮮濃郁。
「回答我!超人!」幫派老大開心問道。
「當我想讓我的陰莖上被好好吸允的時候,誰會來好好吹它?」
「……我……」
「現在你就是我的專屬人體飛機杯!」幫派老大大聲笑道。
「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永遠,聽到了沒?」
「現在……到永遠……」
無法思考的我只能呆滯地點點頭,嘴裡還在享受著那炙熱濃稠的精液。
「現在該結束一切了,超人。接下來我要懲罰你剛剛抓了你應付不了的屁股。」
他把依舊勃起的巨大陰莖強制塞回我的嘴裡——雖然對我來說是完全不介意。現在,擁有它就好比是我存在於這世界上的唯一理由。雖然幫派老大剛剛已經射出的精液量已經遠超過我之前被操射的全部精液量,但這根超級棒狀物依舊堅硬如鐵。
後來事實證明,我根本還沒有見識到它真正的「堅硬」有多硬。
幫派老大快速地抽插兩下,接著他原本就已經十足巨大的陰莖繼續膨脹變大、變更堅硬了。完全無法招架的尺寸在我嘴裡膨脹得過大,讓我的下顎幾乎脫臼。它搏動碩大的龜頭比之前更深入地抽插我的喉嚨,我連呼吸的力氣都被剝奪了。
在完全填滿我的嘴和喉嚨後,他無法言喻的巨大陰莖又開始抽插起來。我的手臂亂揮亂舞,嘗試想要推開眼前棕色肌肉猛男的臀部。但我完全無法讓他停下,甚至連減緩他的推力都做不到。我感覺到他粗大無比的莖根緊緊壓著我的牙齒上滑動,但它實在太過堅硬了以致於幫派老大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的舌頭被擠壓到我嘴的側邊,同時也被迫抵在我的牙齒上,但與他無堅不摧的巨大陰莖不同,我能感覺到我的舌頭快被撕裂了。
在我現在虛弱的狀態下,以及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應對幫派老大的超猛攻勢,我甚至無法繼續堅持太久了。然而,他過於巨大的陰莖繼續漲的更大了,我的下巴開始吱吱作響,最終完全裂開了!我感到臉頰好像已經與我的頭分開似的——世界開始變暗、身體開始變冷——最終,我完全失去了意識。
「喂!奧爾森!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把超人給找來了!做得非常好啊!」
棕色肌肉猛男——幫派老大馬庫斯——一邊對著角落裡的吉米喊著,一邊上下擺動著巨大的陰莖,而超人無意識的肌肉身驅就像破娃娃一樣無力地垂掛在上面跳動著。然後,馬庫斯用力甩了甩陰莖把已經失去意識的超級肌肉英雄從他巨大的棒狀物上甩落飛出。而這個世界上最強壯的超級肌肉英雄柔軟無力的肌肉軀體順著力道飛出,最終癱倒在吉米面前的地面上。
「作為給你獎勵,就讓你也來吸一吸我的雞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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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
“What books do you read repeatedly?”
上社交媒體,常常是為了找靈感。我喜歡看照片,或者瀏覽標題,看到有意思的長文,就打印下來慢慢看。
關鍵是時間不能久,幾分鐘就行。否則就是kill time,也等於kill yourself。
昨天看到有人在問,有什麼書是你一看再看的?
對我而言,第一是紅樓夢,第二是The Hours,年少時是Gone with the Wind。
《飄》算不上好書,所以承認自己十八歲前看了至少十遍,還挺難堪的。不過,吃薯片,也是生理需要嘛。
紅樓夢,每次看,都有新的收穫。或為自娛自樂,或為寫作啟發,或為人生哲理。懂中文不讀紅樓夢,不識曹雪芹,可謂白活一世。
The Hours,第一次看還是2003年。在紐約的Chelsea。
那年我還在加拿大讀書,暑期降至,前幾次的假期都是去多倫多白吃白喝,那年想做點不一樣的,自找一下苦吃,於是一個人坐了一天一夜的大巴跑去紐約,體驗了三個多月的打工仔生活。每天工作13個小時,開始幾天體力上有點困難,不過人的適應能力真是強大,不到一個星期就適應了,再後來的日子就變得非常枯燥和乏味。但這是我人生中獨一無二的幾個月,它讓我窺到了另一個世界,日後很多想法和觀點,都深受其影響。人生中時不時換個截然不同的環境,吃點苦頭,多半是好事。但說這種話既需要做好被人罵「何不食肉糜」的準備,還要有唾面自乾的度量。
打工完畢,我在美國多留了兩個星期,待在Chelsea的一家國青社,每天白天逛街逛公園逛博物館,晚上和上下鋪來自天南海北的廢青們閒聊,對我這個宅女而言,真是一個滿足窺探慾的好時機。那時的我,距離上一段要生要死的感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狀態調整得還算不錯,雖然體內依舊���滿了不穩定的荷爾蒙引導我做出各種傻事,不過我已經開始慢慢懂得並珍惜散發著清香的單身狗的生活方式,所以對於身旁那個認識不久,雖然很帥也挺體貼的Chris,並不是太在意。
Chris是香港移民的第二代,那時的他,在紐約讀文學,卻想當個警察。我在Chelsea的半個月,他沒事就來找我,下館子,逛中央公園,跑書店,時機差不多了,他就說想請我一起去看電影。
去了影院,他選了一部很合適約會的電影,The Notebook。那是孤陋寡聞的我第一次看尼古拉斯先生的作品,看了電影才知道,這位仁兄原來是美國的瓊瑤。美國電影院的椅子超級大且超級軟,比加拿大的豪華很多。我看到一半便昏昏欲睡,醒來後看到Chris望著我笑,我暗自祈禱,希望剛才沒打呼。
接著我們去了下城我倆都很喜歡的一個書店,我快要走了,他買了個別緻的書籤送我,一條淺藍色的絲帶,尾巴上綁著些五顏六色的石頭,我很喜歡,一直保持至今。The Notebook的小說正在熱銷,擠滿了櫥窗。我想買的書太多,但是想到回程搬運的艱難,最後只買了The Hours。
回到Chelsea,和上鋪頭頭上綁著螢光藍假髮的巴西瑜伽教練聊完天,我打開小說,似懂非懂的看了一夜。看完了,只覺得心裏像塞了一個巨大的石頭,一直堵到嗓子眼,想哭哭不出來,想說也不知道說什麼。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在國青社巷口的花店旁,我和Chris告別。他吻我,冰涼而柔軟的唇,是年輕的味道。清晨的空氣清冽,還有點旁邊花店的清香,太陽雖然已經升起,可是還不太熱,我們都穿著短袖,我的手碰上他的胳膊,涼涼的。我們都知道不會再見,這段小插曲,因為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所以分別的時候,反而多了些不捨。我的眼光落到街角的地鐵樓梯口,它是灰色的、骯髒的、陰濕的,像是恐怖片中能虹吸一切的黑洞,它似乎預示著我們每個人的將來:即將畢業的的左翼青年,悲觀地認為人生中短暫的美好即將結束,前途無非如此:不外乎職場,婚姻和家庭。我告別Chris,拖著行李,走下了那黑洞。
日後每次摸到這本書,似乎都回到了Chelsea的餐館裏,花店旁,地下鐵入���口。
The Hours是我女性主義的覺醒的第一槍。從此以後,對待愛情,對待婚姻,對自己今後生活的期待,或者說警惕性,都不一樣了。甚至潛意識裏,對未來有了一定的暗示性也說不定。
接著The Hours,我追著看了Mrs. Dalloway,看了Woolf,再看了Ulysses,再回朔至Odyssey…… 路漫漫,上下修之。從哪兒開始不重要,有了機緣,便可以一路順著找過去,找旁的去,找新的去。藝術的迷人之處,在於徜徉其中,無需顧慮年齡、性別、立場和語言。在書裡,我自由地尋找朋友,尋找知己,尋找引領者。我們不會置氣,不會忌妒,不會埋怨。對彼此的仰慕和喜愛全憑內心,當我愛上一本書,一個作家,或一個人物,它少則陪我幾個月,長則伴我一世。無論順境逆境,有書作伴,提醒我從容,勸慰我冷靜。
世事多變,多年後,我成了一個飛行教練。曾經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請客吃離別晚餐,席間幾盞過後,大家都比較隨意,談起他馬上要開啟人生第一份重要的工作,恐怕也即將面臨親朋的催婚。這個學生長得好,家境也不錯,不乏很多優秀的追求者,他看花了眼,真誠地苦惱著。他可憐巴巴地問我:「Madam,看一個人,最重要的,到底是什麼?」 終於活到了被晚輩請教如此重大的人生難題的時刻了嗎?我受寵若驚。嚥下那些已到嘴邊的大道理,我緩緩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說:「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愛不愛看書。」
是的。看書與否,心中,眼中的世界會很不一樣。木心說,宇宙觀決定世界觀,世界觀決定人生觀。我再往下多推一句,人生觀決定戀愛觀。這個推論,我認為很有邏輯。
不知道我這個不按牌理出牌,濃縮且隨性的答案,是否能被聽進去一二呢?兩年後,這個學生結婚了,看他社交媒體上發的照片,新娘子很漂亮。看他們的狀態,我猜想她估計也不怎麼看書。用「也」這個字,是因為我在當人生導師的時候,諷刺地忘了,我的那個學員,像很多「受過教育」的現代人一樣,除了專業書,也是不大愛看書的。
寫到這裡,年關將至,今年牛津字典評選本年的年度字之首為Brain Rot。一個愛看書的人,對此類腦腐是有免疫力的。當你在地鐵裡,候機廳中,看到那些低頭被手機吞噬的普羅大眾時,是不是突然覺得,一個愛看書的人,在這個時代,愈發得可貴,簡直算得上是堅韌不拔,具備了一種不與這濁世同流的高貴了呢?用這樣的前提來「過濾」選擇未來伴侶,比起99%的其他條件,是不是靠譜很多?顯然,我的這個答案,已經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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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福報,是歷練,也是修行
以下文章為一有緣人分享:
最近,我遇到一個坎。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在第一時間中無我、無私,只為公共利益或他人利益著想地去做研究、投稿或申請計畫。
我和學弟合寫的期刊論文,終於被接受了。記得他再次投稿那天,我像被抽福報一樣,犯睏且全身無力、不舒服。之後,我真的很怕寫完投稿又被抽福報,可是我又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不去思考,投稿上了會給自己帶來的幫助,因為我的學術生涯就缺期刊論文啊!再不發表,人家都認為我根本不會做研究,不會做研究的人怎麼能當研究員啊!
我覺得我的研究對學術圈和學界很有幫助,但為什麼老是遇到評價兩極的結果?一個說這篇很好,馬上接受吧!另一個說沒有證據,直接拒絕,就這樣一直刊登不上。我當初使用的人工智慧版本都已經被時代淘汰、消失無踪,所以我整個實驗又要重做,論文重寫。我之前剛好遇到七月大缺福報,沒辦法寫,八月腦袋黑氣重,寫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論文就這樣停滯了兩個月。
老實說,如果因為投稿而耗掉福報,文章被接受就算了,但我面臨的常常是耗掉福報,文章仍然被拒絕,兩頭空啊!那我還要寫文章嗎?「那我還要寫文章嗎?」我寫了,會不會是做白工呢?
除了寫論文,我很掙扎,我還要去申請國科會計畫嗎?我的工作非得要申請國科會計畫。申請國科會計畫,計畫通過會福報大失血。想到我上一次通過時,要補三經各600部的福報,當時福德資糧嚴重不足,對我有以下影響:
一、被長官羞辱,派許多非我份內工作,原本要演講的任務被砍掉。二、學校學餐阿姨不幫我煮素食,說湯碰過葷食,以前她會幫我重新換水煮,現在要我只能吃現成的素魯飯。三、腦袋瓜空空如也,做事無法專心,沒辦法寫論文,研究沒有進度。四、極度悲傷、厭世、不想活。五、走在路上差一點就被闖紅燈的汽車撞到。六、每次搭捷運,要搭的那班捷運,都剛好在前一秒鐘從自己面前開走,要搭的學校接駁車也是,剛好在我面前關門開走。七、買東西等到自己要結帳時人就特別多,要排隊排很久。八、長相變醜,耳朵變很小,耳垂和手掌變單薄。���、開始不停購買之前覺得需要、但不一定非要買的東西,而且似乎還想繼續買下去。十、一直做錯誤的決定。
對很多人來說,我寫的這些是生活常態,不足為奇,甚至稱不上苦。其實真正讓我害怕的是人生在原地打轉、停滯不前。我的工作需要高度用腦,要時常想新的研究問題、分析方法、尋找有利的資源、證據。如果我福報不足,每一天都像行屍走肉一般,好像很努力,但做的東西常常用不到,對學校沒有貢獻,我真的難以忍受這樣的自己。
《達磨大師血脈論述記》提到:「所以有樂著,不得自在。」所以若起心攀緣外境,依於染習,知順逆境,即為六塵所纏縛,而不得自在。順境則樂���而生貪,逆境則厭離而生瞋,不順不逆,則自私自利,少管閒事而生痴。心生苦、樂、憂、喜、捨諸受, 因而迷惑造業,輪迴六道,受諸苦惱而不得自在解脫。
「只今若悟得本來身心,即不染習。」所以只要能悟得原來我這五藴身心,就是我這一念生滅相續心所變現出來的,而這一念生滅識心是以眞如佛性(法身;本心)為體性,猶如海浪以海水為體。而眞如佛性是淨智妙圓,體自空寂,只因不守自性,起心攀緣外塵,緣三細六麤相而成生滅染心。只要能放下萬緣,如如不動,不取於相,則即時還得本心,本自淸淨,元無煩惱,具恆沙妙德,寂而常用,用而常寂,體用一如,無有染習。(引用結束)
有一句成語叫「因噎廢食」,意思是曾經出過差錯,有不好的經驗,就唯恐再犯錯,而不去做原本應該做的事。我想,我就是一直在攀外緣,被六塵所纏縛而不得自在。何必去在意別人的觀感,管論文和計畫投稿會不會耗福呢?做了研究就寫成論文,投出去不就好了。與其為了有期刊論文而做研究,還不如好好地唸經培福,在做研究時努力多幫眾生想想,怎樣的研究才能對他們有實質幫助就好。其他的,放下吧!別多想了。耗不耗福報哪是自己現階段能控制的呢!
就算現在我還沒辦法達到一切為眾生利益著想的程度,每次一發心就同時存在利眾和利己兩種想法,但這就是反映我現階段的心性狀態啊!建立正確的布施和做事觀念絕對是必要的,我也應該朝這方向邁進,可是如果現在心性不到這裡,我也不用因此覺得自己非常功利、糟糕,也別因為怕耗福,就畏懼寫論文、投稿、申請計畫,讓生活停滯不前吧!努力完成該完成的事,耗了就多唸經補足,想那麼多作啥?交給老天來發落吧!
《六祖壇經》云:「煩惱即是菩提,無二無別。」經過兩個月的沉澱,我終於跳出自己的思考泥淖,學到了一個人生道理。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分享結束)
幫有緣人送件請示:「有緣人常缺乏福報,是否現在的工作需要用到大量的福報所致?」佛菩薩開示:「非。係過去世的業重,再加上喜歡胡思亂想。」
有緣人和學弟合寫期刊論文,本該是單純的幫忙學弟,有緣人卻心思浮動,想著若學弟的論文完成了,自己能從中獲得多少助益。本該只是單純的學姊幫忙學弟,本該只是只為公共利益或他人利益著想去做研究和投稿,卻因為念頭太多,攀緣了,助人的動機不單純,變得涉入太深,最後演變成有緣人需用自身的福報,去補足學弟的不足。換言之,學弟後來的論文順利完成了,但背後的功德主其實是有緣人,因為有緣人用自己的福報,大大推了學弟一把!
習慣「想太多」,或喜歡「胡思亂想」是習氣,尤其有自殺業力的人,這方面的習氣會特別明顯。會選擇自殺的人,內心通常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面(負能量),而一世自殺和多世自殺的人又不同,多世自殺的人,內心的陰暗面和喜歡胡思亂想的習氣會更重。自殺業力能依靠誦經迴向化解,阿賴耶識裡的自殺影像,也能在迴向圓滿後請求佛菩薩幫忙消除,但個人內心的陰暗面和習慣胡思亂想的習氣,佛菩薩卻無法幫忙!只能依靠今生有幸遇到學佛的大好機會,往死裡唸經、持咒、想佛、憶佛,將正能量不斷往心識底層灌注,設法以正能量覆蓋負能量,用新蓋舊,才有辦法漸漸消融。
會胡思亂想的人,通常內心的慾望也多,正因個人的慾望多,所以只要對自己有利益的事情出現,額外的想法就不請自來了。過程中若利益了自己倒還好,若不幸事與願違,這時習氣裡的陰暗會蜂擁而出,許多的惡念不停冒出來,這也是雜思多、喜歡胡思亂想的人,福報常常缺乏的原因!
所以,雜思多、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務必要多用心懺悔,如果不用心懺悔,只會用心發牢騷、傾瀉不如意,內心的陰暗會更加深沉,心識離光明也會越來越遠。另外要再次提醒,選擇自殺的後果嚴重,一世自殺除了會有連續七世自殺的因果,內心黑暗、無法樂觀開朗的遺毒,也能延續好幾世,所以,生命無價,請珍惜生命!
業障重的人,運途也必定坎坷,既然坎坷,也必然缺乏福報,這是果報,也是今生的課題,考驗自己要如何想得開與放得下;考驗自己在接受的當下,又要如何不起瞋恨與惡念。一切皆不昧因果,佛陀福慧具足,尚且需要承擔在因地修行時造下的因果,福薄又智慧不足的我們,又如何能逃避累世輪迴以來造下的諸多惡業。人生過程是歷練,越執著在哪裡,那方面的考驗就會越多,好比害怕干擾,干擾就會越多;害怕缺福報,福報就會越缺乏。
阿伯說:「缺福報,是歷練,也是修行。」將這句話套用在許多的情境上都能通,好比:缺錢,是歷練,也是修行;感情不順,是歷練,也是修行;人際關係不好,是歷練,也是修行;常被干擾,是歷練,也是修行……。諸多磨難都是讓我們成長的養分,有干擾要告訴自己不要害怕,缺乏福報要提醒自己不要停滯不前,反而要藉由這些干擾、缺乏、不順遂,來磨鍊心志,反省自己的盲點,修正自己的盲點,突破自己的盲點。
心態的調整要具備,但現實面的解決方法也要有。人無福報,寸步難行,缺乏福報除了能靠大量誦經和捐款布施補足,若事情已經非常急迫,大量誦經確實來不及,經濟條件也不允許捐款布施,那麼請誠心的在心裡跟佛菩薩請願,評估自己各方面的條件,請願在事情成功以後,每個月願意固定提撥薪水的多少,以及歷時時間多長,捐款家扶中心。或者,有緣人的文筆確實不錯,請願要完成多少篇感應文章以饗眾生。諸如此類,總之,方法是人想出來的,只要能確實說到做到,佛菩薩都很願意送上東風,幫助腳踏實地、有心、努力的人達成心願。
但是,話要再說回來,事在人為,跟佛菩薩請願只是一個方法,觀念務必也要正確,事情要順利達成確實需要福報,但也不要被「福報」綁住,以為沒了福報,萬事都無法做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永恆不變的,世間萬物本來就在「有」跟「無」之間交相更替,有福報會轉到沒福報,沒福報也會轉到有福報。
世間其實是一局玄妙的輪盤,光明與黑暗互相依存,不管有福報、沒福報,人生本來就是課題,走到哪裡,轉到哪裡,就該學習和什麼樣的風景相依,學習和什麼樣的心境相應。修行人不應只想著萬事順利,而是要能隨著環境的變化,時刻調整自己的心態。歷事方能鍊心,藉刻苦的環境磨鍊自己,心性才有機會提升。若只是想著依賴福報,享受事事如意,則心性永遠無法提高層次。
我們常被外面的「有」影響,有干擾、有是非、有福報,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是「我」的念頭太強。因為執著,感受就痛苦。學道之人應��「常於自性觀」,修行是要認識自己的習氣,而導正習氣需要「行經」,把經典上的文字化為行動,��是真正落實信、願、行。
大量誦經洗滌心識,待心識較清明之後,更要善用自己的專長,多做利益眾生的事,養成好的習氣,取代壞的習氣,打造光明的未來。學佛的心,作菩薩的手,利樂有情眾生,福報不求自來。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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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翰】關於我的鬼老公回家的那幾日(下)(完)
他們到河堤時已是傍晚,路邊的路燈開始燈火闌珊地亮起,在昏黃的夜色中,特別耀眼。
吳明翰牽著繩子讓小毛走在他們兩個的前頭,本來他是走得很快樂,卻發現毛邦羽的表情不太對勁。
「你幹嘛,想回家囉?」
「⋯⋯你真的很粗神經欸,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月份。」毛邦羽對吳明翰翻白眼。
「你是說,你在路上都看得⋯⋯靠,你還是別跟我說好了,我不是很想知道。」吳明翰才想起來他只看得見毛邦羽,卻不見得沒有另個世界的靈體。
「知道可怕就好。」毛邦羽不屑的指示吳明翰在一個點坐下,他表示這裡相對「冷清」。
坐下後,吳明翰稍微鬆開小毛的繩子,讓牠在周圍溜噠,吳明翰才淡淡地說:「欸林子晴後來歸隊,還成為小隊長咧,你覺得扯不扯?」然後又稍微解釋這段期間發生的事情。
毛邦羽聽到林子晴的名字,不自覺捏緊雙手,他本想轉頭再警戒吳明翰,然而吳明翰卻趕緊笑眯眯的湊過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要說她深藏不露,欸拜託我們都一起領教過了,我還會被她再騙一次喔?我只是不服氣她當小隊長,我現在跟她保持距離了啦⋯⋯除了上次我講得太過分,有和她道歉之外⋯⋯我都有記得你的話。」
毛邦羽這才得理饒人的輕哼:「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又像個色瞇瞇的臭直男。」
吳明翰漾出笑容,戳了一下毛邦羽的臉頰,毛邦羽無可奈何地給吳明翰戳,又旋即拉過吳明翰的胳膊,兩人貼的很近,鼻息貼鼻息。
吳明翰看傻了,下午在家裡門口的那個吻發生得太快,他還不能反應,但這回毛邦羽卻給予他回應或躲避的時間。
如果他這時候往後退,他們兩個的關係可能就停留在此,但如果他主動親吻,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吳明翰登時又想到他在醫院大哭,同時寫下緊急聯絡人為毛邦羽的時刻。
他其實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哭得不單純是發現自己對毛邦羽的感覺已經從單純人鬼情誼而昇華了,更開始惋惜他們倆的緣分竟然只能從那個紅包開始。
那時候毛爸說的:「如果毛毛是遇到像你這樣的男生,他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他那時候回的那句:「那伯父你要不要來坐主婚人的位置。」對吳明翰而言,確實不是為了回應毛爸而給予的對話,他是開始真的覺得如果是這樣,該有多好。
他對感情很駑鈍,大概就是認定了對象就會勇往直前,一心一意的敬重對方,但毛邦羽是要投胎的人,如果兩人的感情起了變化,讓毛邦羽不想投胎了,不就更糟了?
毛邦羽看吳明翰定格在原地,旋即佯裝釋然一笑:「也是,你之前也只是說可以養我一輩子,這個一輩子只是養,沒有其他意思——」
吳明翰看毛邦羽似乎想別頭,結束這個曖昧關係,吳明翰一個腦衝地:「欸幹,不是啦!」
等吳明翰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毛邦羽扯過來,用力地抱緊毛邦羽。
「⋯⋯吳明翰你什麼意思啊?」
「吼,我不知道啦!我⋯⋯我本來腦子都只有想什麼破案、追緝毒品,又不擅長這個⋯⋯我只是���得,我好像⋯⋯喜歡你啦!我知道我不是gay,但⋯⋯我⋯⋯喜歡你。」
毛邦羽本來還想掙脫,一聽到吳明翰這樣告白,倏地停下來,正想說話,吳明翰又繼續說:「可是,你是要投胎的人欸,我除了喜歡你,好像也不能幹嘛,我如果隨口說了這些話,不就跟陳家豪那個渣男一樣——」
毛邦羽登時鬆開吳明翰的懷抱,勾過吳明翰的下巴,含情脈脈地望著吳明翰的雙眸:「再說一遍。」
「蛤?哪段?」
「⋯⋯第一段的最後一句。」
「不就跟陳——」
「不是!吳明翰你國文真的很有問題欸,還有不要講那個人了,我是說你雖然不是gay,但你還是怎麼樣?」
「⋯⋯靠,你很無聊欸!你叫我講,那你咧?」吳明翰害羞地想推毛邦羽,毛邦羽卻不容吳明翰掙脫。
猛地勾過吳明翰到他眼前,目光灼熱地道:「我喜歡你,吳明翰。」
吳明翰聽了不禁鼻酸,眼眶開始視線模糊,沒頭沒腦地反問:「屁啦,什麼時候啦?」
「在看清很多事情後,我發現的,就你個臭直男,反應超遲鈍的。」毛邦羽也不知道幹嘛要解釋,明明他的態度從這次回來後就非常明顯。
「⋯⋯」吳明翰不知如何是好,默默地點頭:「嗯,應該也是啦,我這麼帥,人又正直,破案直覺無人能敵⋯⋯」
「⋯⋯吳明翰,你真的很會說情話欸,跟你安慰人的功力一樣。」毛邦羽旋即笑出來,吳明翰看呆半晌,接著闔上眼,等待毛邦羽親上。
「你主動一次會怎樣——」毛邦羽無奈地吐槽,結果卻被吳明翰用力撞上來,唇齒相撞,這樣的衝動,果然很有吳明翰的風格。
雖然兩人磕碰得疼,但相視一笑後,毛邦羽奪回主導權,啃吻吳明翰的唇瓣,即使吳明翰相當笨拙地回應,他卻幸福無比。
**
從河堤回來後,毛邦羽一直親吻吳明翰,直到他們兩個親倒在床上。(當然有讓小毛自己在房外)
吳明翰躺在床上後,呆愣地還沒反應過來,然而他的衣服卻被毛邦羽慢慢地褪下——
「欸幹!不是,我為什麼在下面?」吳明翰突然跳起來。
毛邦羽歪頭無可奈何地吐槽:「因為我比你有經驗啊。」
「那你也可以讓我學習啊?」
吳明翰試圖挽回位置的問題,毛邦羽卻微笑低頭親吻:「我其實不在乎誰1誰0啦,只是你是第一次,我得讓老公舒服啊——我們遲來的洞房花燭夜耶!」
毛邦羽明明能一秒變成裸體,但他還是儀式感十足的以居高臨下的角度解開衣服並往上脱,完美身材精壯曲線一瞬間炸裂肌理在眼前,吳明翰竟為此心跳加速。
⋯⋯明明第一次看到這個裸體,還是在浴室裡那樣驚心動魄。
「⋯⋯媽的。」吳明翰捂著通紅的臉,任由毛邦羽動作。
毛邦羽獲得首肯後,便解開吳明翰的褲子,拉下他精挑細選的彈性內褲,隨即吳明翰的分身便彈了出來,毛邦羽看了很是感動,在他沒有刻意愛撫的狀況下,吳明翰的分身也慢慢的充血,這代表吳明翰真的喜歡他毛邦羽。
「⋯⋯欸吳明翰,你超可愛的。」
「三小不要用那個形容詞形容我!」吳明翰氣地把遮住臉的手拿開,看著毛邦羽大罵,卻瞬間被毛邦羽的吻堵住聲響。
毛邦羽舔吻吳明翰的唇瓣,似在啃食、又在挑逗,他同時隻手包覆吳明翰的分身,上下套弄又不斷愛撫男性最敏感的上半部。
吳明翰本陶醉在啃吻當中,也漸漸放軟腰肢,享受毛邦羽的挑逗。
本來被服侍到一半,吳明翰突然感受到他的分身和另一個剛硬貼合在一起,他睜開眼發現毛邦羽的性柱正摩擦著他。
「⋯⋯幹,我竟然跟鬼在做愛⋯⋯有夠扯。」
「不敢相信⋯⋯超舒服的。老公你好棒!」毛邦羽舒服的笑出來,不斷地挺腰和吳明翰的上下摩擦,又低頭吻住吳明翰,吳明翰這才發現毛邦羽真的很愛接吻。
兩人愛撫了好一陣子,吳明翰突然感受到他的後面被指頭插進,他警鈴大響的下意識合起腿來:「欸幹幹幹幹!」
毛邦羽被吳明翰突如其來的推開,倒是不為所動,這都在他預料範圍內,畢竟吳明翰本來就是個直男,又那麼怕被撿肥皂,這種臭直男與生俱來對屁眼被外力插進的恐懼,本來就很正常。
「嗯好吧,那今天就不要從後面來好了,其實都可以啦,我只是想讓你舒服。」毛邦羽甜蜜地笑看,這讓吳明翰莫名不服輸的覺得怪異。
「欸,你也太奇怪了吧,這樣就妥協喔!那你之前在浴室那樣是幹甚麼啦!」
「很難懂嗎?我那時候只是想嚇嚇你這個臭直男啊,現在又跟那時候不一樣了。同志間的性愛本來就不一定要插入。」毛邦羽解釋地認真,吳明翰卻好強不服。
「靠不是啊,你要是鬼門關後就不見了,豈不是很可惜!」
吳明翰這一吼,讓兩人的氣氛突然冰冷下來,其實吳明翰發現到毛邦羽一直在逃避這類的問題,也許真的如他們所猜,鬼門開就是毛邦羽現身的契機,不過說來奇怪,他們冥婚的話,應該不會受這種習俗限制?
毛邦羽此時停滯下來,看著吳明翰,聲音放柔:「⋯⋯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鬼門關我會不會消失,但我確實是鬼門開的時候才可以從奈何橋排隊的地方先離開來人間⋯⋯所以你一開始拜中元節的時候,我第一個就來看你了。等等,不敢相信!我第一次在床上跟人家解釋這個,吳明翰,你真的很煞風景欸!氣死我了!」
說著說著毛邦羽又突然自己發脾氣,看來是氣的要哄才會好的那種程度,吳明翰這下尷尬,原來不是只有他自己特別在意,其實連毛邦羽都不想離開他身邊。
「呃⋯⋯」
「都你啦!煩死了!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啦!你這麼煩又不懂看人家的心情!你以為只有你在意這件事嗎?我都死過一遍了,還不知道什麼叫珍惜嗎?我不就是看透了這些,才知道相知相惜一輩子以外,即時告知對方真實的感受和愛意,不是才最重要嗎!」
毛邦羽氣到渾身發抖,吳明翰尷尬地微笑:「呃,老公⋯⋯我們事情還做到一半,對不對⋯⋯」然後拍拍毛邦羽的頭,又揉揉他那頭捲髮,試著想安撫。
「啊!吳明翰!你才是我養的狗!休想這樣安撫我!」
「⋯⋯噗⋯⋯」吳明翰看毛邦羽這樣氣得炸毛,頓時笑出來。
「笑什麼啊!很好笑是不是?你要跟一個死gay爭論這種事,我可以跟你爭論三天三夜你信不信!不敢相信欸!你覺得只有你捨不得嗎?」
「當然沒有⋯⋯」吳明翰難得乖順。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都捨不得你為了案件一直不怕死的受傷,你就不能替我稍微著想一下嗎?我每次在上面看你那樣出生入死,有多害怕!然後你看我回來只會一直糾結這個,你吳明翰不是頭腦簡單嗎?」
「⋯⋯靠,我怕我看不到我的愛人,這樣也有錯喔?」吳明翰被罵的越來越莫名其妙,憤恨地也跳起來瞪視毛邦羽。
毛邦羽被這麼一看,頓時脾氣滅火,他就是奈何不了吳明翰那雙眼睛,真的認真時可以放電電死人。
「⋯⋯再說一遍。」
「我還怕你覺得太沈重咧!我哪敢說啊?」
「你說要養我一輩子時,你知道我怕什麼嗎?」
「⋯⋯怕我只拜得起生活綠茶?」
「⋯⋯⋯⋯⋯」毛邦羽徹底被吳明翰懾服,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的夢想太天真,即使乍聽之下很簡單,但這種一輩子的承諾,說起來越簡單,反而越難實現,不是嗎?」
「不天真啊,你現在不是有我了嗎?欸幹,你不相信我喔?」
毛邦羽看吳明翰為此氣憤的模樣,特別可愛,怎麼可能不相信他,放眼望去這段生涯,能攜手且信任的伴侶,只能是吳明翰了。
「吳明翰。」
「⋯⋯幹嘛?」
「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橫衝直撞的,我知道你為了案子可以好幾天不睡,喜歡衝第一,但我一直都有在守護你,你不要又不要命一樣,我看了很心疼。」
「⋯⋯好啦,真的知道了。」吳明翰見毛邦羽如此語重心長又在乎他的安危,他不免濕了眼眶。
「不要急著陪我,若哪天我真的去投胎,徹底消失了,來生我們再相遇,而且是一定要相遇,打勾勾!」毛邦羽伸出小拇指,吳明翰被這種像小學生的約定模樣逗笑了。
「⋯⋯我上輩子既然是你的狗,有緣分都躲不掉了,下輩子還怕屁喔!」吳明翰回勾毛邦羽的小拇指。
「砰砰!」毛邦羽用手做成手槍,吳明翰乖巧的學狗在床上裝死翻一圈,惹得毛邦羽大笑。
但看吳明翰這樣裸體學小狗,又添增另一種風情(雖然很搞笑)。
「⋯⋯你是認真覺得從後面來沒關係?我先說喔,我不喜歡搞強暴那種,我喜歡溫柔又充滿愛意的。」
「⋯⋯對啦!如果等下我哀嚎的話,你就當我⋯⋯舒服到不知道怎麼叫啦!」
「這可是你說的喔。」毛邦羽旋即笑出來,又低頭在他臉上印上一吻。
吳明翰愣著呆看好幾秒,他真的覺得毛邦羽這樣笑起來特別溫暖可愛,隨即傻傻的點頭。
接著毛邦羽又繼續挑逗的動作,很快地兩人的情慾又被喚醒,毛邦羽輕柔地指頭深入吳明翰的後庭,起初吳明翰叫的跟殺豬一樣,又髒話連連,但老練的毛邦羽對前列腺的位置瞭若指掌,他在那個點位上攻陷,很快地吳明翰只能沉醉在無與倫比的性愛技巧下。
「⋯⋯嗚⋯⋯哈⋯⋯不敢相信⋯⋯」吳明翰被快感燒蝕的也複誦一遍毛邦羽的口頭禪,毛邦羽自豪的微笑撥頭髮。
「就說我很厲害吧,喜歡嗎老公?」
「扯⋯⋯扯欸⋯⋯哈!這種想射又不想射的感覺⋯⋯是怎樣啦?啊!」
吳明翰喘息得渾身顫抖,毛邦羽向下俯視吳明翰為他所沈淪的樣子,感到特別著迷,他喜滋滋地張開吳明翰的大腿,露出整個屁股根部。
毛邦羽看吳明翰的後庭已經柔軟的可以容納他的性器,他便趁吳明翰陶醉之時,緩緩地插入。
突然龐然大物戳進去時,吳明翰仍然鬼哭狼嚎了半會,但後來便化成聲聲呻吟。
「嗯⋯⋯靠⋯⋯啊!慢點⋯⋯毛邦羽⋯⋯那裡⋯⋯哈⋯⋯」吳明翰隨著毛邦羽的抽送迎合,兩個精壯的男子身體融合在一塊,似乎要交合於彼此體內。
「老公⋯⋯你真的好棒⋯⋯」毛邦羽沉醉在吳明翰的體內,又勾過吳明翰的下顎逼他正面深吻。
「嗯⋯⋯幹⋯⋯好⋯⋯好讚⋯⋯啊⋯⋯」毛邦羽越抽送越快,吳明翰便弓腰承受撞擊。
他倆終於不再熱衷於鬥嘴,而是沈浸於彼此交融時的碰觸,即使兩人交合的溫度似有若無,卻是最真切的感受。
這一夜晚,他們徹底將身心交付彼此。
**
在鬼月結束前,分局收到的報案出乎意料的都是些小案件,彷彿上天都在幫助他吳明翰多點時間和毛邦羽相處,所以除了輪值班以外,吳明翰幾乎都在正常時間回家,陪毛邦羽遛小毛。
毛邦羽有空也會跑回去自己家,多看看毛嬤和毛爸,即使他們兩老無法看見毛邦羽的存在,但毛邦羽仍舊樂於看見他們依然健康又安好,這下鬼月結束前,他毛邦羽至少不會太多掛念了。
吳明翰在算準今日一定要準時下班前,終於遞上了之前說要修改的文件,他恭敬地站在張永康前,並遞交在他辦公桌上。
「老⋯⋯局長,我改好了。」
「喔,我看看,我等下還會試打電話喔!」張永康接過桌上的文件,細看一下,發現緊急聯絡人那欄的毛邦羽沒修正,還增加了一個名字:「毛正國」,並備註:岳父。
「⋯⋯欸吳明翰你到底在幹嘛啊!你又亂加什麼東西⋯⋯你不是沒結婚嗎,你在救護車上的胡言亂語到底是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打得通,真的打得通。」吳明翰掛保證的看著張永康,張永康滿臉問號。
「哎⋯⋯好啦,那我打一下,呃等等⋯⋯嘿⋯⋯老婆,你等我一下啊,我在跟我的下屬說話⋯⋯啊?下屬當然是男的啊!欸吳明翰,你出個聲!」張永康正拿起手機,不料他的電話突然來電,他嚴厲的口氣頓時也變得小鳥依人,讓吳明翰在旁邊看得幸災樂禍。
「啊!好喔,對,我是男的喔!」吳明翰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反正耍寶就對了。
於是吳明翰安全度過了文件繳交這一關,最後才安全下莊的下班,他飛速地奔馳回家,便看見毛邦羽坐在客廳的沙發,抱著膝蓋,似乎在等待吳明翰。
「哎唷,今天很準時喔。」毛邦羽溫柔的笑看吳明翰。
吳明翰也漾著笑容,隨即眼眶有點泛紅:「這還用說!」
毛邦羽也被氣氛感染,眼睛泛淚:「欸吳明翰。」
「嗯,老公?」
「明年你最好鬼門開的第一天,就給我準備好喔,我第一天就要看見你。聽到沒有?」
「⋯⋯好、好、好⋯⋯今年是我的錯⋯⋯」
毛邦羽這才抹去淚水,拉過吳明翰到他一旁坐下:「距離鬼門關十一點還有點時間,讓我抱著你。」
「嗯。」隨後,吳明翰讓毛邦羽挽住手臂,整個人依靠在吳明翰身旁。
兩人靜默不太講話,怕一說話,就會錯過時間的流逝,選擇安靜的陪伴彼此。
時針和分針,滴答滴答的往前走,兩人握緊的力道亦越加深厚——
最後,意識逐漸隨著時間慢慢游離,吳明翰忘記他是十一點零幾分時才終於闔上沈重的雙眼,也許透過意識的短暫休息,別離的痛苦才會減輕。
彷彿只有頃刻間的時間流動,吳明翰再度睜開雙眸,已是天亮後的清晨,光灑進客廳內,讓客廳恢復明亮,待模糊的視線逐漸在陽光的照耀下,恢復清晰畫面時,映入吳明翰眼簾的是——
《本篇完》
後記:
好久沒有寫同人文了!睽違一陣子,竟然獻給了鬼家人!
去年電影上映的時候,真的好愛,愛到很想寫文,可是那時候的感觸還沒辦法很清楚的用文字交代,加上糧食很多,所以看一看笑一笑就這麼幸福的忘記了結局帶給我的空虛,雖然電影結局收尾的很棒,也是最好的收尾,但仍然彌補不了我心疼毛毛的心情~~~
所以前半段兩人重逢的對話有一部分是和羽空在胡鬧的line對話下的台詞,這些都是一年前的紀錄,也很感謝我們那時候竟然可以胡鬧成這樣wwww總而言之很感謝他陪我寫出這些好笑的無厘頭台詞。
沒想到正港分局作為鬼家人的續集上了網飛,當初看到預告時本來有些失望(雖然是無意間發現竟然有續集)
衝著原班人馬還是一個下午追完,雖然這系列影集評價好壞參半,我自己第一時間看完也是有好多想吐槽,但我自己還蠻喜歡的!大概是因為很多時事梗都還有戳中我!
還有吳明翰對天空說出的那句!(為了還沒看的觀眾不劇透XD)
看到吳明翰那麼可愛的說出那一句,我整個在尖叫啊!整個喚回我毛翰的靈魂,這陣子也是滿腦正港分局~~
然後我真的超想念毛毛的啊!!就是因為太想他了,才寫出這篇!
雖然也不知道這篇文的毛翰是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相處狀態,以及他們的曖昧情誼有點難用一些親密互動就表述,但我還是寫得很開心(淚)
最好笑的是寫完的時候,還真的是鬼門關的那一天!
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再寫他們的故事,希望還有機會,總而言之謝謝看到這裡的人囉~~
2024.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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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 洗腦掰彎淫墮(中)
「是的,成為���本來的樣子。一個真正的順從者。成為它。它讓你興奮!所有那些女人表現得好像你是和她們在一起的男人,而你秘密地只是想要有人成為你的男人。」
「是的,」麥克一邊口服雷克斯一邊回應。 「我確實是個完全隱藏的順從者。」
「是的,」雷克斯帶著蔑視的口吻嘶嘶說。 「總是那些趾高氣揚的英雄真正渴望被支配。只需要對的男人來馴服他們的屁股,並將他們打入他們天生的角色。」
超人有一種瘋狂的想法,這個男人是在直接對他說話。他觀察著麥克如何吮吸和舔食雷克斯。過了一會兒,雷克斯將麥克推到背上。他在麥克嘴裡塞入一個球狀口塞,然後將麥克強壯的手臂綁在背後的手腕處。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撣子,開始拍打四分衛那誘人的、緊實而有酒窩的屁股。
麥克以一種表明他對每一下打在臀部上的愛撫都愛不釋手的方式呻吟著,每當他在球場上穿上緊身閃亮的足球裝備時,女人們都會幻想著這一幕。超人無法停止凝視。他被雷克斯完全掌控局面的樣子深深吸引。他不自覺地伸手摩擦自己迅速膨脹的隆起。
最後,明顯勃起的雷克斯扔掉拍子,開始和麥克做愛。體格更強壯、更胖的男人不停地和高個運動員交合,毫不放鬆。麥克接受了。
當他的屁股不斷被穿透時,麥克通過球形口塞大聲地呻吟著,顯然是在狂喜中。麥克明顯地渴望著每一次的猛烈抽插。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雷克斯一邊不斷地辱罵著四分衛。超人凝視著雷克斯結實的身軀在運動員的臀縫中進進出出。然後,麥克發出了一聲沙啞的叫喊。他從勃起的陰莖中射出了一大團精液。
超人也呻吟起來,並且,令他自己感到羞愧的是,他的超級身體在經歷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強烈的性高潮時顫抖了。
喘著氣的超級英雄停止了凝視,坐在塔上。這一切讓他感到恐懼。超人注意到他綠色氨綸褲襠區域出現了濕漬。他這輩子第一次為自己手淫。他四處張望,迅速飛走,希望沒有人看到剛才發生的事。
有些不對勁。
他發誓明天要去拜訪雷克斯,找出那些不對勁的事情是什麼!
當他飛翔時,他的睪丸刺痛,腦中的一小塊區域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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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那晚沒有多少休息。通常,這位堅定的英雄睡得很安穩,不被夢境所困擾。然而今晚,他在堡壘的床上翻來覆去,床單下不停地扭動。他腦海中不斷重播著早些時候所觀察到的景象。 他回想起麥克發出的每一個聲音。當他在雷克斯面前卑躬屈膝時,他看起來是多麼的幸福,他那高大而有力的身軀在這位年長且更為魁梧的男人的支配下。
麥克的行為有些不夠男子氣概,但其中又有著某種令人著迷的魅力。超人在沈睡中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的腦海現在想像著一個穿著皮衣的肌肉男人用四肢爬行向赤裸的雷克斯。那男人恭敬的態度看起來是如此自然。
那男人戴著某種狗形的頭套,還穿著某種黑色皮質丁字褲,猥褻地托住他沈重的陰莖和睪丸。丁字褲的後中心帶淫蕩地分開了男人的大屁股。從男人肌肉發達的臀部之間伸出了像是尾巴的東西。當超人意識到那是插在皮衣人物內的肛門塞時,他不禁嚥了口唾沫。
男人的每一隻手都被困在一種封閉型的圓滑物中,讓他的手指無法張開甚至看不見。他強壯的二頭肌和前臂在感官上的彎曲,隨著他的整個身體更靠近雷克斯。超人曾在經過一家成人皮革專賣店時見過這樣的東西。他記得這樣的裝束是給那些想被其他男人當作狗對待的男人穿的。
超人看著這個魁梧的「狗」挑逗性地嚎叫和吠叫,而嘲諷的雷克斯讓他做狗的把戲,比如翻滾和坐起來乞求。過了一會兒,雷克斯指向他的陰莖,狗男人貪婪地爬過去,透過他面具嘴巴上的縫隙吸吮它。狗男人發出一連串低沈的咆哮,讓超人的全身顫抖,感受到一種他無法命名的感覺。
突然,雷克斯將另一個男人推到地板上,開始在後者的臉上自慰。然後雷克斯粗聲粗氣地命令狗脫下面具。當這個男人的臉被揭露時,超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看到自己張開了嘴巴。
他會抗議嗎?
在那個幻象中,雷克斯將他的精液射進了他的「狗」的嘴裡。當超人醒來時,他最後的畫面是他的狗臉上那完全幸福的表情,當他的舌頭貪婪地舔食雷克斯噴灑在他臉上的濃稠精液時。
「啊啊啊啊,」超人在睜開眼睛時呻吟著。
他在冷汗中眨巴著眼睛,環顧四周。當他在床上移動他那肌肉發達的身軀時,他意識到襠部有一種更冷的濕潤感。他低頭看去。
他的床單濕了,胯下感覺黏膩又黏稠。超人完全羞愧地意識到,他在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遺精夢時,顯然射精了很多。他迅速起身,感到需要沖個澡,同時對於與雷克斯的預約會面感到一絲不安。
但他決定,從未曾表現出恐懼,現在這麼做也太不像男人。
超人清理乾淨並穿好衣服。他出發去和雷克斯會面。在他這麼做的同時,內心深處的某個部分正急切地期待著那次新的相遇。
超人決心要控制與這個男人的對話,於是來到了雷克斯的家。一位僕人引導他進入雷克斯正在等候的房間。房間裡的空氣中充滿了雷克斯似乎偏愛的那種甜美古龍水的刺鼻氣味。
「啊,見到你真好。」
雷克斯一邊從書桌起身一邊說道。他走向一個濕吧台,倒了一杯飲料。
「來,喝一杯。今天很熱,你一定口渴了。不,我堅持。」
他在超人還來不及抗議之前斷然地說。他遞給了這位超級英雄一杯玻璃杯。
超人接過杯子,憤怒地喝下,只是為了能夠開始他想與雷克斯進行的對話。液體的溫暖流入了他的體內。
「現在,我想你想告訴我超人,關於你昨晚做了什麼?」雷克斯輕描淡寫地問。
超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雷克斯是怎麼知道的,或者,他知道些什麼?當雷克斯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時,他正試圖想辦法避開這個話題。
「現在告訴我!」
「我…我…嗯…我看到…呃…麥克和你在一起,」
超人吃驚地喃喃自語,對於自己對雷克斯的「命令」瞬間服從,以及雷克斯再次似乎在掌控事態,感到驚訝。
「侵犯隱私,」雷克斯嘲諷地驚呼。 「哦,這就是你做的事?」
「不,」超人尷尬地結巴著。 「我是。我是……檢查來著……為了找到…我很抱歉,」
超人嘆了口氣,在雷克斯那充滿不滿的銳利目光下顯得畏縮。
「我道歉。」他說著,心中對於事情的發展感到一片混亂。
「好吧,我會在一個條件下忽略它,」雷克斯堅定地回答,一邊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
他把它折起來,遞給了一位感到相當不舒服的超級英雄。
「你必須現在大聲說出來,並且今天獨自一人時再說三次。當然,自然是在睡前說一次。但總是要大聲說出來!」
超人打開紙條,讀了上面的字句。他抬頭看向雷克斯。
「這裡面有詛咒的話,」他驚慌地回答。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用過粗話。這不合適!」
「侵犯隱私合適嗎?」雷克斯清楚地提問,顯然很享受佔據道德高地的感覺。
「不,」超人不情願地回答。
「那就繼續吧。它們只是些文字。除非你害怕你可能會喜歡說出它們?或許還會有一絲情色的興奮?」雷克斯嘲笑著說。 「就是這樣嗎?你幻想自己說髒話?」 超人嚥了口口水。他被困住了。如果他不說出那些話,雷克斯會認為他害怕,或者更糟的是,這些話在某種程度上讓他感到興奮。同時,他對侵犯雷克斯的隱私感到奇怪的內疚。昨晚為了確保麥克沒事,這麼做似乎是對的。
現在,雷克斯讓他感到自己做錯了事。就好像雷克斯微妙地處於一個可以評判他的位置。他告訴自己,懲罰真的很輕微。
他點了點頭,讀出了這些話:
「我做了那件事真是太操蛋了。只有真正的軟蛋才會侵犯別人的隱私。」 「盧梭先生應該把我拖過他的腿上,如果我再次表現得像個壞孩子,就該抽我的屁股。」 「先生,我再也不會做這麼淘氣的混蛋了!」
用他那低沈的嗓音說出這些話,讓他的內心感到灼熱。當他突然想像自己赤裸裸地趴在雷克斯腿上,屁股朝上的畫面時,他的胯下不由自主地感到刺激。他緊身的氨綸服裝下的陰莖突然抽動。
超人快速驅散了這個念頭。他的喉嚨現在非常乾。他從紙上抬起頭,看到雷克斯微笑著遞給他另一杯液體。
超人接過來,狼吞虎嚥地喝了下去,希望能沖刷掉他剛承認的味道,以及他剛才感受到的任何感覺。
「乖孩子,」
雷克斯用一種高人一等的語氣說道,超人覺得這種語氣很貶低人,但考慮到剛才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這種語氣對他來說似乎又是恰當的。
「恐怕我得趕時間了。明天再來吧,」雷克斯突然說道,一邊將微弱抗議的超人護送出房間。
「順便說一下,記得再說紙上的話三遍。哦,多用些粗話。這很適合你。事實上,這會讓你感到一種很棒的興奮感。我想你甚至不會注意到自己在做這件事,也不會記得我們現在這最後的對話。是的,就這麼做吧,」
雷克斯最後說道,隨著僕人來到,護送這位英雄離開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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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看著超級英雄離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他冒險詢問這位健壯男子離開後做了什麼。一旦超人崩潰,吐露了真相,雷克斯就隨機應���。看著這位道德嚴謹的英雄實際上屈服於說出那些話,這成為了決定性的轉折點。
的確,雷克斯在建議超級英雄使用粗話可能會「性興奮」方面,確實是魯莽地冒了險。然而,這也得到了回報。超人在說出粗話後,他的胯下明顯膨脹了一些。雷克斯知道他現在可以更進一步地推這個大塊頭了!
當他站在雷克斯的豪宅外時,這位困惑的英雄無法理解為什麼他會讓自己以這樣高壓和貶低的方式被對待。他的手緊握著手中的紙張。他低頭看著它。
「我他媽的還得再說這破玩意兩次,」 他憤怒地說。他飛快地離開,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或者他的胯部在萊卡緊身衣下微微腫脹了。
那天晚上,他大聲說完最後一次「演講」後就去睡覺了。
在夢中,他再次看到自己在碼頭上像碼頭工人一樣哭喊著、咒罵著被打屁股。他無意識地伸手去摩擦自己膨脹的陰莖。
「他媽的對,」他在肌肉顫抖中呻吟道。
「啊,他媽的對!」
第二天早上,他對夢境有了模糊的記憶,再次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夢遺了。他一邊洗澡一邊咒罵,發誓下一次的會議將會有本質的不同。
他對那最後一件事如此專注,以至於他從未真正意識到自己大量使用的粗話,或者他是如何手淫至高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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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回到雷克斯的家,想著為什麼他會覺得有必要見這個人。很明顯,麥克既沒有被綁架也沒有被囚禁。然而,這位超級英雄提醒自己,還有其他運動員失蹤了。
雷克斯身上有些東西,他覺得需要探索。當他到達時,很快就被帶到了雷克斯前幾天見過他的同一間房間。
「哦,你又回來了,」雷克斯帶著一種出乎意料地惹人煩的漠不關心說道。
「我相信你也如你所承諾的那樣說了那些話。」
「我說了,」
肌肉發達的超級英雄邊咕噥著,對雷克斯的冷靜和他那相當自滿的態度感到不悅。這個男人為什麼總能激怒他?
「真的嗎?三次都說了,特別是在睡前?」雷克斯的問法似乎在嘲笑他。
超人失去了冷靜。這傢伙是誰,來質疑他的誠實?雷克斯那種家長式的語氣讓超級英雄感覺像是在對待一個頑皮的小孩。
「我說我做到了,好吧!」他憤怒地回答。
「每一個字,」雷克斯追問。
「我說了每一個他媽的字!」超人吼道
雷克斯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哎呀,這種語言。」他驚呼。 「你剛才有聽到自己說了什麼嗎?」
超人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但是……
「來,聽這個,」雷克斯以假裝的厭惡說道。他按下了附近錄音機上的一個按鈕。
當他聽到自己說出「fuck」這個詞時,超人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我……我,」
他吃驚地咕噥著,對自己輕率地使用這個詞,以及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出來時睪丸的刺痛感都感到驚恐。
「我的意思是,我原以為你是善良的標準,而你卻侵犯我的隱私。然後你無緣無故地對我咒罵。你還承諾要表現得守規矩。」
雷克斯對著現在因為他的意圖而完全失去節奏的緊張大塊頭怒斥。
「我……我……真的很抱歉,」超人困惑地說道。
「嗯,你昨天也這麼說,所以你的道歉顯然一文不值。」雷克斯凝視著眼前現在徹底不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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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回暖
補檔,原寫於2018年5月,最後修改於202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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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窗台投影進來的光斑落進眼眸。
身旁的人依然在沈睡。金色刷上微微觸動的睫毛,柔軟的黑髮襯著安靜的臉龐被羽毛枕捧起。
他撐起身子看了一會,對方身上落下的暖光被窗戶分割成一片一片輪廓。然後他附身將頭靠近對方的頭部躺下,瞇著眼睛又睡了一會,才拿起手機起身。
等到他買好食材回到家裡,梁圳已經在客廳拿著手柄打遊戲了。門禁卡放在鞋櫃上的脆響驚動了坐在地毯上的人,他探過頭衝著何江言笑:「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
何江言也朝著他笑了一下,回過頭輕輕對沈默的狗狗打招呼:「早晨,Debug。」
蜷縮在長椅子地下的聖伯納犬動作遲緩的抬頭,看了看這個夾雜著外面陌生的風闖入的青年,微微往前走了一點坐下,又重新垂眼。
「他願意接觸我了。」何江言喃喃地說,難得有些笑容。
「真的嗎?」聽到這句話的梁圳語氣裡染上夕陽的暖紅。「他終於好了一些。」
何江言點頭,摸了摸聖伯納犬的毛髮,再起身將手上的環保袋放上餐桌。把該冷凍的東西都拿出來放進雪櫃,蔬菜放進洗碗槽裏泡好,他看到另一邊的洗碗槽上已經架好了洗好的餐具。做完這些事後何江言回到餐桌,發現桌上自己貼著要梁圳起來熱好早餐吃的便利貼旁邊貼上了一張新的:
「吃完了,煎蛋超夠味,奶茶超好喝( ´▽`)」
何江言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用抹布擦乾淨手上的水,走到客廳的地毯上坐下看向電視螢幕。「新遊戲?」
「嗯。就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說過的遊戲,終於出了。從三公主咕咕到四公主。」
「五公主都快出了。」何江言說。
「是哇。」
緊接著是一段連續選擇,梁圳暫時閉上嘴專注的操作出一場富有控場力的談判,最後毅然物理上超渡了對方。
「太帥了,冷靜無情Conner醬。」作出選擇的人笑嘻嘻的放下手柄喝了口水。
「是你的選擇走了冷血無情的路,還騙談判對象你沒有任何防備。」何江言抽了抽嘴角。
「就算我不這樣做他也會出事的。」梁圳看著遊戲給出的流程回顧圖說。
何江言挑挑眉毛,算是接受了他的看法。看起來梁圳非常入戲,他問他:「你今日不出門吧,幾點吃飯?」
梁圳扭過頭看他:「嗯?今天出門。羅湖那邊的美術館有新展,我們去看吧。」
「看展?」何江言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你怎麼會特意出門去看展?」
「何總你這樣就很欠打。」梁圳擺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我也沒有那麼文化水平低好不啦?」
「我確實是對你有改觀咯。」
還咯,香港人這個口癖真的好缺德。梁圳決定不跟對方計較這個:「在這之前我想去看牙醫,你能陪我嗎?」
「改時間了?」何江言記得梁圳之前告訴他是後天下午的預約。
「嗯。你不是說後天你可能要提早回去嗎?」梁圳嘟嘟囔囔,「我以防萬一。」
「幼稚。」何江言起身離開客廳。「那我先回房間,你記得多陪下狗。」
「做飯的時候叫我。」已經開始新篇章的梁圳頭也不回的補充一句。
「你在廚房能有什麼用處?」何江言倒是被他這句話吸引了注意,靠在房間的門框上看著對方的背影。
「我手癢,想幫你切菜洗菜打蛋,好唔好哇?」梁圳的聲音帶著笑意。
「冇燒廚房。」何江言心事重重的叮囑。
「⋯⋯」
仿生人都喜歡動物。梁圳看著屏幕上的人撫摸著搭檔家的狗狗做出這個判斷。他又想起自己家的狗狗,暫時停下遊戲去哄那個蜷縮在角落的大可愛:「Debug。」
狗狗抬頭看著他,表情陰沈看不到生機,沒有動。
梁圳卻已經習慣這樣。他放下手柄走到狗狗面前坐下,跟狗狗說:「Debug,跟我一起來打遊戲哇。」
聖伯納犬看著面前的青年歪了歪頭,依然沒有說話。
梁圳伸出手,「我可以摸摸你嗎?」
他看見Debug一直盯著他,便攤開手掌輕輕的撫摸上它的頭。手心裡傳來凹凸的骨頭的質感,聖伯納犬的眼裡是滿滿的絕望,它看著梁圳肩膀上斑駁的光斑,瞳孔中映不出任何亮度。
「雖然我也會很忙,但我想好好照顧你。」梁圳一下又一下耐心的安撫狗狗,溫和地說。「下午我又要出門啦,跟江言一起。所以你讓我先陪陪你好不好?」
聖伯納犬捏著爪子看著他,稍稍歪了歪頭。梁圳耐心的跟它解釋:「江言是我們的家人。」
他指指房門,指指狗狗,再指指自己,「江言,Debug,阿鵬。」
他就這樣跟陰鬱的大型狗聊了一會天,直到對方願意伸出爪子握住他的手。他一步一步的帶著聖伯納犬走出那張被黑暗覆蓋的椅子,抱著它拿起手柄接著打遊戲。
「你看,Sumo也是聖伯納犬。」他讓Debug趴在自己懷裡,有一下沒一下順著毛,操控人物走到狗狗身旁給Debug看屏幕。Debug靠在他身上看著屏幕裡另一個自己睡著懶覺被額頭上閃著led光的人呼嚕,嗚咽了一聲,被梁圳又抱緊了一些。
「沒關係。」梁圳跟它說,「你也會願意接觸江言的,不用擔心。」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梁圳停下遊戲打開手機,有兩條新信息。一條是快遞櫃的通知,提醒他今天之內需要取出。另一條來自李星傑,他回復他已經收到了遊戲,並且問他東西準備的如何。他把上一條消息截圖喜滋滋的回復對方,得到對方一個GJ的表情。回復完後他舉起手柄,接著打起遊戲。
不知道第幾次捕捉到對方的小動作,何江言看向旁邊坐著的人無奈開口:「就算你怎麼抓我衣角,我也沒可能替你做檢查。」
「我沒有。」梁圳神色淡然的否認。「我只是對這些大傢伙感到陌生。這些機械手讓我覺得我是擺在組裝台上的安卓。」
「未知使人恐懼。」何江言說。「研究人工智能的人竟然怕機械手?說不定2038年創造出仿生人的就是你深圳。」
「研究表明AI發展的弊端就在於這裡。機器人太過類人的外表容易引起人本能的恐慌。」梁圳抓著何江言袖口一角,腳因為進入了聊天狀態有所放鬆的晃啊晃。「機械手臂也屬於類人設計。所以尤其是進入家庭的機器人,要不就做的很逼真,逼真到一點僵硬都不能要;要不就往遠離類人的可愛物件發展。」
過了幾秒,他嘿嘿地笑了:「不過我也想要個Conner醬,最智慧安卓真棒啊,理解接受成為。」
「喔?」何江言冷哼一聲,「你手機裡那個怎麼辦?你要不要考慮爬蟲下來然後輸入進你創造的仿生人,實現紙片人實體化?」
「哇何總我沒有!」梁圳驚了,何江言竟然真的記著他前陣子下戀愛手機遊戲玩:「何總你天下第一,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要吃醋。我只是從小看港片多啦對不對,喜歡有正義感的人。」
何江言別過頭,用行動表示懶得理對方的瘋言瘋語。
「我最喜歡的是何江言。」梁圳信誓旦旦。「真的。我喜歡何江言是因為他是何江言,不是因為對什麼性格有好感。」
「你嘴上說著最喜歡我,卻花錢去和紙片人談戀愛。」何江言不屑,「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
不要把你自己搭進什麼悲情角色好吧!梁圳一抖:「你這麼靚仔當什麼鍾無艷⋯⋯」
不過他成功的把何江言逗笑了,對方抿著嘴順著衣角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他喜滋滋的回握,坐在座位上就差搖起尾巴。
電子叫號的提示聲響起,硬生生卡住了梁圳的笑容。何江言看了一眼他僵硬的表情,拉著他起身:「早死早超生。」
「我能說不要嗎不我現在就要說不要⋯⋯」梁圳抗議著被半推半拉的踏進接待室,又打算去抓何江言衣角卻被對方無情的打手。年輕的醫生看到這一幕笑了:「這麼怕看牙啊?以前要拔牙的時候怎麼辦?」
「抓著這位同志的衣角。」梁圳有氣無力的回答。「他現在不讓我抓我沒有安全感了醫生。」
「丟人。」何江言毫不客氣。「小時候你人生地不熟要我陪很正常,依家公司都開左仲咁?沒人投資同睇牙邊條你驚多d?」
「睇牙。」
「我看你是想我這個老股東撤資咯。」
「對唔住老細我這就給你表演堅強睇牙。」
醫生坐山觀虎鬥樂不可支,聽到梁圳戲劇性改口笑的桌子都在抖:「梁先生不要這麼緊張,現在只是做個檢查,不是就準備拔牙了。」
「我覺得是拔牙。我感覺我長智齒。」梁圳顫顫巍巍的在檢查台上坐好。「就是江言你以前太忙要我一個人去拔牙,結果給我留下了這麼毀我威風的心理陰影⋯⋯醫生不要笑了我好怕你手抖啊,啊。」
「打探照燈能怎麼手抖啊,你別緊張。」
何江言坐在接待室旁邊的位置上,捂著臉百感交集。「你再多話晚回去Debug就要醒了。」
「對喔。」梁圳乖乖躺好讓醫生檢查。「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要有這麼老父親的考慮。」
「若干年前我也說過這句話。」何江言不懷好意的挪喻,被張著嘴的某人丟了個白眼。
Debug是梁圳誤打誤撞撿到的崽。
它是一隻有些小毛病的大型犬,瘸著腿獨自趴在公園,就像一座遭受風雨洗刷的石像。梁圳因為上下班順路連續幾天都見到它在角落,不吃路人給的東西也不和人對視,他蹲下來和它說話,看見它的眼裡滿是怨恨和絕望。
梁圳又花了好幾天去探望它,終於把它帶出綠地帶去醫院檢查治病。他連自己都養的馬馬虎虎,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一個和自己不同心智卻同樣有感情的生命,便在領養聖伯納犬的第二天就聯繫了養過寵物的李江言。
然而李江言的到來嚇了這隻大型犬一跳,它的口中傳出無助的嗚咽,縮在梁圳家裡最陰暗的角落面對著牆壁。他們回到香港找到一個有交情的獸醫討論了一會,確定它因為被前主人遺棄而患上嚴重的抑鬱症,需要主人比一般寵物更長、更細膩的照顧,陪著寵物一起走出這種病痛,並且叮囑二人一定要慎重對待,一旦決定領養,任何形式的疏忽都會危及狗狗的生存意識。
和獸醫朋友分別後,梁圳對何江言說:「我們是在又一城找找寵物店,還是等下去上水廣場看看?」
這似乎是一種奇妙的經驗,當人隨著時間慢慢有所經歷,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本能的做出某些從未設想過的選擇。梁圳從未考慮過養寵物,也不覺得自己能力足夠支撐依賴性的羈絆,但他在蹲下來和狗狗說話的時候似乎就選擇了主動承擔起這份責任。他也從未在心中下過是否要接下這個攤子的判斷,但他接下來想要去找間super買好用品,讓他的公寓能夠迎接狗狗的入住。他沒有怎麼沈思也沒有明顯的情緒,接下這份路程就像開始一個鋪展許久的項目,他並未感覺倉促,並且願意將後果照單全收。
但何江言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狀態,梁圳的所做一如當年自己所做。他於何紀瑤多年遙相對望,在戰火紛飛的劫難中相互救助,卻對對方的未來無能為力。她在動盪不安中落下病根,逃港風潮爆發僅僅幾年就黯然殞命,並未享受格局甦醒給她的福祉���他為家姐這種結局感到難過與不甘。梁圳作為何紀瑤的繼承堪堪出世,一度招致他的反感,但最後還是在各方面驅使下從陳穗棠手中接過這個瘦削的小男孩,讓他能坐在自己的肩上,目破陰霾而前行。
或許是巨大的利益讓他膨脹到無畏去對待一個新生兒,或許也是家姐的遺產使他順其自然當起這個導師。但在二人之間這麼多的恩怨曲折後,梁圳依然富於寬容和安全感,反過來擁有了何江言所缺少的東西,讓他們始終被對方吸引而共同生活。
現在輪到梁圳去分享自己的臂膀。
Debug比寫代碼要麻煩一萬倍,但是debug才能解決bug。梁圳在某一天跟何江言說。我要叫它Debug,等它能順利的跑起來不再出bug,就給它new一個生活,它不再會被拋下。
何江言也明白他在梁圳new出的生活之中。
「江言。」
梁圳口齒不清的叫他,他回過神。「嗯?」
「狗需不需要看牙的?」
「它不會驚過你的。」
何江言好氣又好笑的回答。
「何江言老細。」
「我唔係老細,你先係老細。」
「靚仔願意下一次陪我拔牙嘛。」
何江言回頭看著梁圳嘆了口氣:「你真是麻煩吶。」
梁圳驚愕的看著對方往前走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終於反應過來時連忙追上:「何江言同志你怎麼還去學紙片人說話?你介意直說嘛我不玩就是了嘛!」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介意?你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何江言大步流星,「倒是你速度慢點就少點看展時間。」
剛好一班地鐵進站,何江言先一步跨入車廂。梁圳迅速跟進,乖乖站在何江言旁邊,像一隻站穩看向主人的薩摩耶。
何江言想像了一下薩摩耶和聖伯納犬相親相愛的場景,覺得面前的人當寵物狗說不定比現在當老細更有前途。
列車啟動,梁圳拿出手機長按螢幕讓手機app圖標抖動,然後丟給何江言:「你卸載吧。」
「我沒有在氣這個。」
「你有。」
「⋯⋯我沒有權利命令你不準做什麼。」
「那我卸。」梁圳想要從何江言手上重新拿回手機,卻被何江言阻止。何江言握緊了放在他手裡的手機,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行動:「我是真的不覺得我能干涉你。何況你在我面前從來不碰它,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和你聯繫。紙片人逗你玩總比你出軌好。」
梁圳被這一番話砸得有點手腳發麻,他直勾勾看著何江言,看得對方甚至有點不自然的別過頭,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馬上也移開視線。氣氛一下子有點尷尬。
照他的理解,何江言的意思是他可以和他玩,也可以和紙片人玩,和紙片人玩不算出軌?
我要怎麼回?
「⋯⋯額,」梁圳最後乾巴巴的擠出一句,「你這麼叻,我不會出軌的。」
「⋯⋯」何江言今天之內算是第二次被對方的反應逗笑了。
他想到了以前這個傢伙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對方在千禧年經濟可以獨立發展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對方對自己這份曖昧的感情。他想過趁著剛回到大家庭和其他舊友發展關係,用行動引導梁圳意識到他對自己的不正常依戀,並且鼓勵他去展開他自己接下來的感情生活。但梁圳卻在他意圖和陳穗棠重修舊好的時候發表了自己的感受,直言何江言對省會先生的關係讓他覺得很不爽。而何江言認為梁圳只是小孩子氣的介意自己無法參與何江言的生活,依然沒有切實理解到對方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角色,雙方都执拗著不肯讓步,而後就是雪崩式的垮塌。
他們的關係陷入冰封,梁圳在連續的僵局中終於自殺式的告訴何江言他對他的感情,不是單純的什麼對前輩的憧憬、對扶養人的依賴,是他作為一個人對他何江言的愛慕,而何江言從未給過他機會。
「我的喜歡不是你對我的那種喜歡。你會在我跟你鬧脾氣的時候對我說你也喜歡我,但你只是把我當作背靠的家人,覺得對我的喜歡是對紀瑤姊的那種親情之愛,而我不是。」梁圳當時有些紅了眼眶,為了不讓自己哽咽而咬牙切齒,「我當不了你合格的家人,我不能真誠祝福你未來和誰廝守一生,也不能去鼓勵你有個鍾意的人快下手。我對你的喜歡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喜歡。」
後來他們七八年未再聯絡,彷彿那個時候的宣言已經凝固了他們最後的時間。何江言選擇不再回應,梁圳似乎也真的死了心。而兩地的人們卻未因此有所隔閡,他們持續以恆地接觸和嘗試終於將二人再一次推上焦點。兩邊代表人喜上眉梢的宣告兩地蜜月期的開始,對於何江言和梁圳來說,則代表著他們試圖掩埋過去糾葛的朋友關係的開盤。梁圳學會了用不流露喜惡以保護自己免受傷害,精明卻冷漠的處理人際,而何江言對這個結果也求之不得,塑料友情就此發展,卻停不下雙方虛假的一舉一動裡對對方的傷害。
但何江言在梁圳三十歲生日的那天看著自己點不了發送鍵的、欲蓋彌彰的祝賀短信時,就明白他們的關係已經無法到再用欺騙自己從頭來過的方式補全。他第一次主動踏出步伐,連夜趕去了對方的住所,在梁圳跌坐在地上崩潰時伸出了手,將他哭泣的眼睛覆上。
他終於願意承認梁圳對他而言是特殊的人。
年曆已經被無數次更迭,梁圳依然是那個站在何江言身後的梁圳。這對漂泊無定的何江言來說其實已經足夠說服自己去接受他的喜歡。
季節更替,樹木的年輪一圈一圈增加,其中雙方的摩擦爭吵不計其數,幸好他們無論是語無倫次還是橫衝直撞,都不再放棄和對方溝通述說。
何江言耐心的陪在梁圳身邊看著他足足花了半個小時說服Debug出門,又不得不幫手對方找一早買好的防護工具——畢竟梁圳還是容易忘東西,就跟他小時候經常忘帶鎖匙一樣。
「為什麼會不在呢?⋯⋯」梁圳在他們當時一起採購好的狗狗用品箱裡東翻西翻。「我從來都沒用過。」
何江言坐在聖伯納犬附近,沈思了一會開口:「我估計⋯⋯有沒有可能Debug藏起來了?」
「?」梁圳有些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前主人的陰影導致之類?」
何江言點頭。梁圳又犯了難:「可是小區內不能讓大型犬自由活動。」
「這個我還真的幫不到你,阿九是貓。」
梁圳想了想,拿出手機敲敲打打了一會,等到放下手機時已經胸有成竹。他跟何江言說:「我問了小區的養狗群,他們有人有方法,而且能過來幫手安撫一下Debug。」
得到對方的點頭贊成後他才定下神,再次低頭去和Debug說話。完事後他有點鬆了一口氣:「當爸爸真是不容易。」
何江言笑著沒有接話。梁圳撇撇嘴:「你養我的時候也這麼麻煩嗎?」
「唔該你醒目你比狗難養一千倍咯。」何江言靠著餐桌站在Debug身邊調侃回他。他呆在梁圳家時一直在控制如何不在嚇到Debug的情況下和他相處,隨著漸漸聞慣他的氣味,憂鬱的聖伯納犬似乎也不會再抗拒他,而是能夠乖乖地待在何江言旁邊。這讓本身比較喜歡動物的何江言很開心,他很願意多花些時間和Debug相處,也讓他在休憩日更多的往梁圳家跑。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了前所未有的緩和——畢竟相比於同樣需要齊心協力的前海和河套地區,這隻需要幫助的狗狗並不會給雙方帶來太大的分歧和利益衝突,一如他們最輕鬆的共處方式。
他們趁著夕陽在小區外的綠道上遛彎。梁圳的左手轻轻帶著Debug走在石板路上,而何江言走在梁圳側前方,時不時回頭看看Debug狀態如何。
兩個人一隻狗愜意的走了幾圈,中間甚少說話。感覺準備回去的時候,梁圳提議陪他去一次快遞櫃拿東西,何江言看了看錶,跟他一起又走了一圈再來到快遞櫃前。
看著梁圳用微信小程序通過箱門驗證,何江言問他:「買了什麼?」
「是準備好的東西。」梁圳把紙箱子拿出來,三下五除二把外面的層層包裝都拆開,是一個合襯的精美包裝袋。「我託人幫我包裝好寄過來。」
「很慎重啊。」何江言並無過多在意,從他的距離打量了幾秒,便扭頭打算走回單元樓樓下。
梁圳在身後有點忐忑的開口:「江言,你有過毛絨玩具嗎?」
何江言將視野從遠處的大樓移開,沈默了幾秒。
「啊不講也無所謂的⋯⋯」
「有。」何江言開口打斷了他。梁圳收起沒說完的話,靜靜看著何江言等著他整理思路。
「我在英國讀的學校,會給優等生發一隻teddybear當獎勵。我還不算大的時候拿到了一個,怕黑怕雷的時候,經常抱著睡覺。」他垂眸沒有看梁圳,緩慢地說。「⋯⋯後來弄丟了,可能被加賀*丟了,可能逃難途中不見了。重光後不怕雷不怕黑了,就再也沒考慮過添置毛絨玩具。這大概也是我沒有給你買過毛絨玩具的理由吧。」
講完後他似乎有些如釋重負,重新抬眼看向梁圳:「怎麼突然問這個?」
梁圳抓著手中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在我這邊的港校和幼兒園,送熊是一種非常正式的誇獎。」
「所以你拿的這個袋子是熊?給前海嗎?」何江言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小童的?」
「不是。」話被打斷使得梁圳有點慌張,「而且大運會的吉祥物,也是你的團隊幫手設計的。」
「⋯⋯你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我現在還是不喜歡小孩子,但是法律沒規定大人不能過兒童節。」
何江言更奇怪了,他回頭面對著正在讓自己冷靜的梁圳。「所以你買來給自己過兒童節?現在才四月⋯⋯」
「對啊,現在是四月。」梁圳說,他深呼吸後走前一步,看著何江言。「今天是4月4日。」**
梁圳把禮物袋舉到他面前。
「兒童節快樂,江言。」
「⋯⋯兒童節快樂。」
恍惚了一會,何江言說。
他們抬眼能見到的天空已經是盛夏中晝夜交替的海濤藍,雲層蜷縮在暗色中悄悄的休憩,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亮起照向前方的路,地上的大理石也被挑染遠天的白群。何江言在那個瞬間彷彿短暫暈眩,啞然看著面前的一切,內心湧起一陣迴盪。
他笑了,很難得的書展出了神情,眼角彎彎的。「這是我第一次過兒童節,謝謝你。」
他接過梁圳的禮物袋往裡面看,是一對可愛的夏洛克華生棕熊。他用另一隻手捧起袋子,拿指腹摸摸熊們的軟毛。梁圳知道他是真的感到開心,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瞳孔中映出路燈溫暖的光。
「但我不只要這兩隻熊,阿鵬。」
「?額其它款我也超喜歡,但是想著買太多就失去意義了⋯⋯」
「我不是說其他熊。」
看著對方有點疑惑卻依然在有點緊張的絮絮叨叨,何江言抓過梁圳牽著狗繩的手握緊。
「還有你們兩個。我全都要。」
Fin.
*加賀:加賀瑞歩(カガ ミズホ),東京。
**香港兒童節是4月4日,但因為日期和絕大多數地區都不同,而且本地不放假,也甚少有慶祝形式,基本是一個活在幼稚園的節日。
之所以再補檔是因為母親養的狗狗去世了。
沒有修改什麼內容,當時寫這篇文想傳達開心的心情,現在也不想改變。
名字裡有我名字其中一個字的小狗,祝祂在汪星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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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 字 療 疾(三)
創傷:「實際、或已威脅到要造成死亡、重大傷害或性暴力事件」,
實務上常見於戰爭、酷刑、重大災難或是犯罪事件。遭逢創傷會
影響心理健康。創傷潛伏在生活裡、窗簾後面、床底下、街頭轉角
伺機而動,一點點線索就能召喚它們(侵入性症狀 intrusion
sympton)。負面情緒是一頭狡猾的獸,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從
裂縫裡伸出觸手,將你抓回創傷的場景。在那裡血還沒凝固,沿著
現實與回憶的交界處流下來。
阿布
-
對患重大疾病的人來說,「被治癒」是一種強大的想望,但事實
上,「健康和完整」對許多人來說難以掌握,其實,平路 說:正
因為以快樂為目的,才種下許多不快樂的源由。
「患者」成為「異類」並非因為「疾病」本身,而是「框架」。
製藥廠將某些疾病的發生「常態化」,似乎罹患疾病是一件
「很 ok 的事情」,其實「不 ok」是因為圍繞這個疾病所生產出來
的消費性,以及過度正向的論述。
陳佩甄
-
人如何描述疾病,經常反過來形塑了人對疾病的認知。最常見也最
直覺的劃分法,莫過於以此身為界,在我之外,又或在我之內。在
我之外,就有了出之而後快的可能。然而,當疾病的內涵發生變化
之後,語言也隨之轉向,從戰勝到共生,固然反映了健康管理策略
���調整,同時也等同承認疾病之為我的一部分。
從戰勝到共生,就表面而言,像是退而求其次的不得不,但其中所
蘊含的主權讓渡:從非我到我,從舊我到新我,毋寧可視為人作為
疾病主體所跨出的一大部。站穩了,藉著才有餘力回望過去,重新
爬梳因果。
栩栩
-
我也有慢性病,身患自體免疫疾病。失序的免疫系統陸續侵犯自身
的器官,漫漫十餘年,時壞時好,慢慢地削弱意志力再重建意志力。
如果可以把生病與求診的歷程當成一場自助旅行,扛著過重的背包,
獨自登山。旅行沒有盡頭,只有假山頭;痊癒沒有止境,只有間隙。
痊癒是漫長的旅行,時而有伴,多半是踽踽獨行。
慢性病的散漫悠長,讓人進入另一種人生,讓病人覺得還沒有生病的
那段日子,是另一段回不去的童年。生病是失去,生病也是成長。
陳宗暉
-
慢性病最堅貞,講究自律及意志,好比糖尿病與高血脂、蕁麻疹
或是肝硬化,飲食需清簡,忌糖、油、刺激、酒精。失智、膝蓋
退化、各種因素的臥床。兒女盡心盡力,情願侍奉如初,但久病
無孝子,長期照護通常的弔詭是,無比疲倦的照護者,照顧得太好
,病患一躺經年,反而耗盡家屬的積蓄和時間。
談論疾病通常還是時間;「五年存活率」、「平均餘命」、「臨終
前臥床時間」,一切無非時間。
慢性病是病痛年月的積累,是長久以來生活方式的沉澱與刻痕。
如果不能根治,至少與之共存。有人甚至轉念,將疾病視為禮物,
一個整頓生活的機會,開始節食、運動,面目一新,成為更好的
自己。
吳妮民
-
中醫把人分為熱性與寒性體質,體質熱者寒補,寒者熱補。中醫對於
各種食物及藥物的性質與味道,分為「四氣」與「五味」並根據每個
人的體質來調配補藥。一般常見的補藥有提供女人養血的「四物湯」,
藥材包括:當歸、川弓、白芍、熟地;供男人補氣的「四物湯」,
其藥材包括:人參、茯苓、白、甘草。四物湯與四物湯八味合併,則
成為「八珍湯」,男女通用。若再加上黃耆、肉桂則成為「十全大
補湯」。
人參產地在鴨綠江上游,大約在渭流、江界及厚昌郡一帶的國有
森林區。日治時,朝鮮人參進口到台灣,主要由三井物產會社總
代理。當時進口朝鮮人參,所挑選的人參,無論色澤、條數,都
針對台灣人的需求,及嗜好。1916年時,所進人參數量,可達
10000斤左右。
蔣竹山
-
照護者的兩難在於面對一場生命的加碼延長賽,即使留下病者的
「時間」,卻也可能摧毀了病者的尊嚴。「讓你活著是為了妳好,
還是為了我的不捨,延長妳的生命讓愛變得又痛苦又自私。」,
「不同的愛,變成親人的拔河。」。活著的意義並非躺在床上有
呼吸心跳而已,還必須有欣賞世界的能力、愛人與被愛的能力,
當死亡來臨時,應該是個美好的結束。現代醫療傾向於「多做」的
結果,反而造成「四輸」的局面:病人受盡磨難痛苦,不得善終;
家屬無限不捨與悔恨;醫療人員違背生命醫療倫理;國家浪費寶貴
醫療資源。台灣「急救到底」的醫療觀念,讓很多人被動成為生命
的延畢生,個人尊嚴蕩然無存。
石曉楓
-
從事計程車司機的丈夫發生車禍,家庭經濟拮据,她不得不離開
孩子,遠赴異鄉工作。面對仲介提出的任何要求,她只能點頭答
「是」。在不平等的工作條件下,走進陌生家庭擔任看護。
面對三年期滿,是否要續約的掙扎,刻劃出台灣、印尼雙邊家庭
的困境。在台灣雇主家中,先生與太太是雙薪家庭,無暇照顧孩子。
印傭與孩子之間的情感日益加深。甚至孩子第一個會說的詞語不是
「媽媽」,而是「阿姨」。敏感的印傭很快察覺太太情緒的異樣,
揭露了兩位母親面對孩子與工作進退維谷的處境。
張郅忻
-
第一次採訪解剖大體時的那股氣味,無關血腥與異味,當人體脂肪的
味道撲鼻而來,「那氣味你一輩子都會記得。」病人下身滿是透著
濃血的瘡口,雖然開著冷氣也蓋不過去:「站在房裡,我想最極緻
的孤獨或許就是這樣。」,「我發覺〈距離〉對於寫作相當重要,
理想的距離是貼近卻又不涉入,旁觀而不疏離。在這樣的距離之外,
文學的虛構與醫學的紀實、自我的情感與他人的痛苦之間,才能錯落
有致。
一段適當的距離能在形成文字的美感同時,也避免了廉價的爛情。」
書寫也是一種治療,就像文學與醫學的現場,兩者相通,最用心處
往往不是虛執,而是思考與節制。
蔣亞妮
-
高齡社會來臨,愈來愈多的高齡者自行探詢醫療的出口;一方面在
醫療市場中遍訪處方「自力救濟」,在一個又一個的診間中徘徊,
領一袋又一袋的處方簽。
健康不只是生理病兆的有無而已,我們可以「有病」但仍然「功能」
良好,我們可能「沒病」,但衰老讓我們處處受限。
在我們慢慢變老的過程中,「健康」也許不能夠簡化為高齡者個別的
煩惱與病痛。狹義的醫學,面對多重而複雜的健康與疾病脈絡,常常
顯得蒼白而無力。除了營養、住宅、照顧、社會關係、休閒娛樂、
生活安排,乃至於生命意義的追尋。高齡者的健康福祉,不該只有
「醫院」這個選項,而更需要連結起維繫著我們身而為人的物質性
保障、心理支持、社會連結的「社會處方」。
劉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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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
H:無聊,有時衍生不耐煩。不是每件事都很有趣,經歷不耐煩之後,學習才正式開始。管理情緒管理四步驟——面對、接受、處理、放下。一般人的不耐煩是急躁而無耐心的樣子。讀書無趣也會不耐煩,讀出趣味需有一段時間的耐心。20240619W3
網路字典
不耐煩
釋 義
急躁而無耐心的樣子。《宋書.卷五三.庾登之傳》:「炳之為人,強急而不耐煩,賓客干訴非理者,忿詈形於辭色。」《紅樓夢》第一七、一八回:「那時賈薔帶領十二個女戲,在樓下正等的不耐煩,只見一太監飛來說:『作完了詩,快拿戲目來。』」也作「不奈煩」。
不舒服。《紅樓夢》第三五回:「迎春身上不耐煩,不吃飯。」
沒完沒了。《二刻拍案驚奇》卷二五:「鄭蕊珠負極叫喊:『救人!』怎當得上邊人拿住徐達,你長我短,嚷得一個不耐煩。」
十分、不得了。《二刻拍案驚奇》卷二二:「大家多說道:『好一個所在!只該聚飲一回。』公子見說,興高得不耐煩。」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西遊記》第一五回:「行者道:『菩薩此時已到南海,不耐煩矣。』」也作「不耐心煩」。
情緒心理學:你容易感到不耐煩,其實是對自己的失望
引發不耐煩的五點:
當你發現你有不耐煩的時候,你其實不願意這樣表達。
你有其他更強大負面的情緒,但是你在壓抑。你
你對於對方的反應和要求是失望的,但無法改變。
對方給你的刺激,讓你聽起來像是否定、質疑你。
你做不到/幫不上/吃不下,但無法好好說不。
以上五點,都會引發潛在對自己的失望。
「缺乏耐心」不僅讓自己變得尖銳、不可愛,也會在不自覺中破壞了你與最愛之間的關係。
洪仲清
越是不耐煩,越要試著把話講清楚。具體、清晰,或許寫成文字記錄,能讓我們少講幾次,不必那樣心煩意亂。
情緒管理很重要,平常有健康的作息、飲食、運動,遇到不耐煩,還會提醒自己放慢速度,多深呼吸。把事做好,試著寬容自己與對方,不耐煩自然離開。
消除煩躁感的方法。
深呼吸
大家在緊張、生氣的時候,應該都有通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的經驗吧。深呼吸可以平息波濤洶湧的煩躁怨怒,在止不住激動情緒的時候可以試試看。
傾訴煩心事
有時候你只是需要有個人聽你說,讓情緒有個出口。實質的建議和解決問題都是其次,說不定抒發一下心情就豁然開朗了
教育百科
情緒心理學
「情緒」的英文Emotion源自於拉丁文的Emovere,其中「E」有「出去」的意思,而「movere」則有「移動」、「激動」或「刺激」之意。一般人在使用「情緒」一詞時,雖然可能有不同定義,但應該都同意「情緒」指快樂、哀傷、憤怒、恐懼、愛與恨等個人的意識經驗或感受。
從心理學對情緒的研究開始,到近來發現情緒與心理健康、生理健康、人際關係、工作或學習成效等各方面都密切相關,故情緒研究已與心理衛生及教育接合,致力於指導人們控制及調節情緒,以培養健全的人格,而達到「情緒成熟」的境地。所以情緒研究從實驗室走向實際情境中,由研究情緒狀態,進而探討情緒的變化。相信情緒除了先天不可改變之基本特質外,還存在有許多後天可改變的部分。透過教育及心理衛生的工作,人可以學習調整自己的情緒作用。使情緒之消極、混亂、破壞性減少,成為積極、有組織、且有建設性的表現。
有時候,同理、肯定、良好的連結,就足以強化對方的快樂、自我價值與能量,使他能開始靠自己解決問題。但有時候,我們得想辦法促進非意識層面的改變。
維基百科
情緒
情緒(英語:Emotion)是由神經生理方面變化引起的精神狀態,與思想、感覺、行為反應以及一定程度的快樂或不快樂有不同的關聯。[1][2][3][4] 目前還沒有關於定義的科學共識。[5][6] 情緒通常與心境、氣質、個性、性情(英語:disposition)或創造力交織在一起。
Photo by Marko Blažević on Unsplash
如何釋放負向思考
很多人會說,把負向的情緒講出來,那心情就會好一點,負向芻思就會比較少一點。但根據研究發現,常常跟別人講出負向的想法或情緒其實是沒有效的,甚至有可能會有反效果。
心情不是由行為決定,而是想法決定,這是認知行為治療很基本的一個概念。
維基文庫
宋書卷五三
庾登之
庾登之字元龍,潁川𨻳陵人也。曾祖冰,晉司空。祖蘊,廣州刺史。父廓,[10]東陽太守。
登之少以強濟自立。初為晉會稽王道子太傅參軍。義旗初,又為高祖鎮軍參軍。以預討桓玄功,封曲江縣五等男。參大司馬琅邪王軍事,豫州別駕從事史,大司馬主簿,司徒左西曹屬。登之雖不涉學,善於世事,王弘、謝晦、江夷之徒,皆相知友。轉太尉主簿。義熙十二年,高祖北伐,登之擊節驅馳,退告劉穆之,以母老求郡。於時士庶咸憚遠役,而登之二三其心,高祖大怒,除吏名。大軍發後,乃以補鎮蠻護軍、西陽太守。入為太子庶子,尚書左丞。出為新安太守。
謝晦為撫軍將軍、荊州刺史,請為長史、南郡太守,仍為衞軍長史,太守如故。登之與晦俱曹氏壻,名位本同,一旦為之佐,意甚不愜。到廳牋,唯雲「即日恭到」,初無感謝之言。每入覲見,備持箱囊幾席之屬,一物不具不坐。晦常優容之。晦拒王師,欲使登之留守,登之不許,語在晦傳。晦敗,登之以無任免罪,禁錮還家。
元嘉五年,起為衡陽王義季征虜長史。義季年少,未親政,眾事一以委之。尋加南東海太守。入為司徒右長史,尚書吏部郎,司徒左長史,南東海太守。府公彭城王義康專覽政事,不欲自下厝懷,而登之性剛,每陳己意,義康甚不悅,出為吳郡太守。州郡相臨,執意無改,因其蒞任贓貨,以事免官。弟炳之時為臨川內史,登之隨弟之郡,優游自適。俄而除豫章太守,便道之官。登之初至臨川,吏民咸相輕侮,豫章與臨川接境,郡又華大,儀迓光赫,土人並驚歎焉。十八年,遷江州刺史。疾篤,徵為中護軍,未拜。二十年,卒,時年六十二。即以為贈。
子沖遠,[11]太宗鎮姑孰,為衞軍長史,卒於豫章太守,追贈侍中。
西遊記/第015回
西遊記第15回
第十四回
心猿歸正
六賊無蹤西遊記
第十五回
蛇盤山諸神暗佑 鷹愁澗意馬收韁
作者:吳承恩第十六回
觀音院僧謀寶貝
黑風山怪竊袈裟→
卻說行者伏侍唐僧西進,行經數日,正是那臘月寒天,朔風凜凜,滑凍凌凌。走的是些懸崖峭壁崎嶇路,疊嶺層巒險峻山。三藏在馬上,遙聞唿喇喇水聲聒耳,回頭叫:「悟空,是那裡水響?」行者道:「我記得此處叫做蛇盤山鷹愁澗,想必是澗裡水響。」說不了,馬到澗邊,三藏勒韁觀看。但見:
涓涓寒脈穿雲過,湛湛清波映日紅。聲搖夜雨聞幽谷,彩發朝霞眩太空。千仞浪飛噴碎玉,一泓水響吼清風。流歸萬頃煙波去,鷗鷺相忘沒釣逢。
師徒兩個正然看處,只見那澗當中響一聲,鑽出一條龍來,推波掀浪,攛出崖山,就搶長老。慌得個行者丟了行李,把師父抱下馬來,回頭便走。那條龍就趕不上,把他的白馬連鞍轡一口吞下肚去,依然伏水潛蹤。行者把師父送在那高阜上坐了,卻來牽馬挑擔,止存得一擔行李,不見了馬匹。他將行李擔送到師父面前道:「師父,那孽龍也不見蹤影,只是驚走我的馬了。」三藏道:「徒弟啊,卻怎生尋得馬著麼?」行者道:「放心,放心,等我去看來。」
他打個唿哨,跳在空中,火眼金睛,用手搭涼篷,四下裡觀看,更不見馬的蹤跡。按落雲頭,報道:「師父,我們的馬斷乎是那龍吃了,四下裡再看不見。」三藏道:「徒弟呀,那廝能有多大口,卻將那匹大馬連鞍轡都吃了?想是驚張溜韁,走在那山凹之中。你再仔細看看。」行者道:「你也不知我的本事。我這雙眼,白日裡常看一千里路的吉凶。像那千里之內,蜻蜓兒展翅,我也看見,何期那匹大馬,我就不見?」三藏道:「既是他吃了,我如何前進?可憐啊,這千山萬水,怎生走得?」說著話,淚如雨落。行者見他哭將起來,他那裡忍得住暴燥,發聲喊道:「師父莫要這等膿包形麼,你坐著,坐著,等老孫去尋著那廝,教他還我馬匹便了。」三藏卻才扯住道:「徒弟啊,你那裡去尋他?只怕他暗地裡攛將出來,卻不又連我都害了?那時節人馬兩亡,怎生是好?」行者聞得這話,越加嗔怒,就叫喊如雷道:「你忒不濟,不濟!又要馬騎,又不放我去,似這般看著行李,坐到老罷。」
哏哏的吆喝,正難息怒,只聽得空中有人言語,叫道:「孫大聖莫惱,唐御弟休哭。我等是觀音菩薩差來的一路神祗,特來暗中保取經者。」那長老聞言,慌忙禮拜。行者道:「你等是那幾個,可報名來,我好點卯。」眾神道:「我等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各各輪流值日聽候。」行者道:「今日先從誰起?」眾揭諦道:「丁甲、功曹、伽藍輪次。我五方揭諦,惟金頭揭諦晝夜不離左右。」行者道:「既如此,不當值者且退,留下六丁神將與日值功曹和眾揭諦保守著我師父。等老孫尋那澗中的孽龍,教他還我馬來。」眾神遵令。三藏才放下心,坐在石崖之上,吩咐行者仔細。行者道:「只管寬心。」好猴王,束一束綿布直裰,撩起虎皮裙子,揝著金箍鐵棒,抖擻精神,徑臨澗壑,半雲半霧的,在那水面上高叫道:「潑泥鰍,還我馬來!還我馬來!」
卻說那龍吃了三藏的白馬,伏在那澗底中間,潛靈養性,只聽得有人叫罵索馬。他按不住心中火發,急縱身躍浪翻波,跳將上來道:「是那個敢在這裡海口傷吾?」行者見了他,大咤一聲「休走,還我馬來!」掄著棍,劈頭就打。那條龍張牙舞爪來抓。他兩個在澗邊前這一場賭鬥,果是驍雄。但見那:
龍舒利爪,猴舉金箍。那個鬚垂白玉線,這個眼幌赤金燈。那個鬚下明珠噴彩霧,這個手中鐵棒舞狂風。那個是迷爺娘的業子,這個是欺天將的妖精。他兩個都因有難遭磨折,今要成功各顯能。
來來往往,戰夠多時,盤旋良久,那條龍力軟筋麻,不能抵敵,打一個轉身,又攛於水內,深潛澗底,再不出頭。被猴王罵詈不絕,他也只推耳聾。
行者沒及奈何,只得回見三藏道:「師父,這個怪被老孫罵將出來,他與我賭鬥多時,怯戰而走,只躲在水中間,再不出來了。」三藏道:「不知端的可是他吃了我馬?」行者道:「你看你說的話,不是他吃了,他還肯出來招聲,與老孫犯對?」三藏道:「你前日打虎時,曾說有降龍伏虎的手段,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原來那猴子吃不得人急他。見三藏搶白了他這一句,他就發起神威道:「不要說,不要說,等我與他再見個上下。」
這猴王拽開步,跳到澗邊,使出那翻江攪海的神通,把一條鷹愁陡澗徹底澄清的水,攪得似那九曲黃河泛漲的波。那孽龍在於深澗中坐臥不寧,心中思想道:「這才是福無雙降,禍不單行。我才脫了天條死難,不上一年,在此隨緣度日,又撞著這般個潑魔,他來害我。」你看他越思越惱,受不得屈氣,咬著牙,跳將出去,罵道:「你是那裡來的潑魔,這等欺我?」行者道:「你莫管我那裡不那裡,你只還了馬,我就饒你性命。」那龍道:「你的馬是我吞下肚去,如何吐得出來?不還你,便待怎的?」行者道「不還馬時看棍,只打殺你,償了我馬的性命便罷。」他兩個又在那山崖下苦鬥。鬥不數合,小龍委實難搪,將身一幌,變作一條水蛇兒,鑽入草科中去了。
猴王拿著棍,趕上前來,撥草尋蛇,那裡得些影響。急得他三尸神咋,七竅煙生,念了一聲「唵」字咒語,即喚出當坊土地、本處山神,一齊來跪下道:「山神、土地來見。」行者道:「伸過孤拐來,各打五棍見面,與老孫散散心。」二神叩頭哀告道:「望大聖方便,容小神訴告。」行者道:「你說甚麼?」二神道:「大聖一向久困,小神不知幾時出來,所以不曾接得,萬望恕罪。」行者道:「既如此,我且不打你。我問你:鷹愁澗裡,是那方來的怪龍?他怎麼搶了我師父的白馬吃了?」二神道:「大聖自來不曾有師父,原來是個不伏天不伏地混元上真,如何得有甚麼師父的馬來?」行者道:「你等是也不知。我只為那誑上的勾當,整受了這五百年的苦難。今蒙觀音菩薩勸善,著唐朝駕下真僧救出我來,教我跟他做徒弟,往西天去拜佛求經。因路過此處,失了我師父的白馬。」二神道:「原來是如此。這澗中自來無邪,只是深陡寬闊,水光徹底澄清,鴉鵲不敢飛過;因水清照見自己的形影,便認做同群之鳥,往往身擲於水內:故名『鷹愁陡澗』。只是向年間,觀音菩薩因為尋訪取經人去,救了一條玉龍,送他在此,教他等候那取經人,不許為非作歹。他只是饑了時,上岸來撲些鳥鵲吃,或是捉些獐鹿食用。不知他怎麼無知,今日衝撞了大聖。」行者道:「先一次,他還與老孫侮手,盤旋了幾合;後一次,是老孫叫罵,他再不出。因此使了一個翻江攪海的法兒,攪混了他澗水,他就攛將上來,還要爭持。不知老孫的棍重,他遮架不住,就變做一條水蛇,鑽在草裡。我趕來尋他,卻無蹤跡。」土地道:「大聖不知。這條澗千萬個孔竅相通,故此這波瀾深遠。想是此間也有一孔,他鑽將下去。也不須大聖發怒,在此找尋;要擒此物,只消請將觀世音來,自然伏了。」
行者見說,喚山神、土地,同來見了三藏,具言前事。三藏道:「若要去請菩薩,幾時才得回來?我貧僧饑寒怎忍?」說不了,只聽得暗空中有金頭揭諦叫道:「大聖,你不須動身,小神去請菩薩來也。」行者大喜,道聲:「有累,有累。快行,快行。」那揭諦急縱雲頭,徑上南海。行者吩咐山神、土地守護師父,日值功曹去尋齋供,他又去澗邊巡遶不題。
卻說金頭揭諦一駕雲,早到了南海。按祥光,直至落伽山紫竹林中,託那金甲諸天與木叉惠岸轉達,得見菩薩。菩薩道:「汝來何幹?」揭諦道:「唐僧在蛇盤山鷹愁陡澗失了馬,急得孫大聖進退兩難。及問本處土神,說是菩薩送在澗裡的孽龍吞了。那大聖著小神來告���菩薩降這孽龍,還他馬匹。」菩薩聞言道:「這廝本是西海敖閏之子,他為縱火燒了殿上明珠,他父告他忤逆,天庭上犯了死罪。是我親見玉帝,討他下來,教他與唐僧做個腳力。他怎麼反吃了唐僧的馬?這等說,等我去來。」那菩薩降蓮臺,徑離仙洞,與揭諦駕著祥光,過了南海而來。有詩為證。詩曰:
佛說蜜多三藏經,菩薩揚善滿長城。摩訶妙語通天地,般若真言救鬼靈。致使金蟬重脫殼,故令玄奘再修行。只因路阻鷹愁澗,龍子歸真化馬形。
那菩薩與揭諦不多時到了蛇盤山,卻在那半空裡留住祥雲,低頭觀看,只見孫行者正在澗邊叫罵。菩薩著揭諦喚他來。那揭諦按落雲頭,不經由三藏,直至澗邊,對行者道:「菩薩來也。」行者聞得,急縱雲跳到空中,對他大叫道:「你這個七佛之師,慈悲的教主,你怎麼生方法兒害我?」菩薩道:「我把你這個大膽的馬流,村愚的赤尻。我倒再三盡意,度得個取經人來,叮嚀教他救你性命,你怎麼不來謝我活命之恩,反來與我嚷鬧?」行者道:「你弄得我好哩。你既放我出來,讓我逍遙自在耍子便了。你前日在海上迎著我,傷了我幾句,教我來盡心竭力,伏侍唐僧便罷了,你怎麼送他一頂花帽,哄我戴在頭上受苦?把這個箍子長在老孫頭上,又教他念一卷甚麼『緊箍兒咒』,著那老和尚念了又念,教我這頭上疼了又疼,這不是你害我也?」菩薩笑道:「你這猴子,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若不如此拘係你,你又誑上欺天,知甚好歹?再似從前撞出禍來,有誰收管?須是得這個魔頭,你才肯入我瑜伽之門路哩。」行者道:「這樁事,作做是我的魔頭罷。你怎麼又把那有罪的孽龍,送在此處成精,教他吃了我師父的馬匹?此又是縱放歹人為惡,太不善也。」菩薩道:「那條龍,是我親奏玉帝,討他在此,專為求經人做個腳力。你想那東土來的凡馬,怎歷得這萬水千山?怎到得那靈山佛地?須是得這個龍馬,方才去得。」行者道:「像他這般懼怕老孫,潛躲不出,如之奈何?」菩薩叫揭諦道:「你去澗邊叫一聲『敖閏龍王玉龍三太子,你出來,有南海菩薩在此。』他就出來了。」
那揭諦果去澗邊叫了兩遍。那小龍翻波跳浪,跳出水來,變作一個人像,踏了雲頭,到空中對菩薩禮拜道:「向蒙菩薩解脫活命之恩,在此久等,更不聞取經人的音信。」菩薩指著行者道:「這不是取經人的大徒弟?」小龍見了道:「菩薩,這是我的對頭。我昨日腹中饑餒,果然吃了他的馬匹。他倚著有些力量,將我鬥得力怯而回,又罵得我閉門不敢出來。他更不曾提著一個『取經』的字樣。」行者道:「你又不曾問我姓甚名誰,我怎麼就說?」小龍道:「我不曾問你是那裡來的潑魔?你嚷道:『管甚麼那裡不那裡,只還我馬來。』何曾說出半個『唐』字?」菩薩道:「那猴頭專倚自強,那肯稱讚別人?今番前去,還有歸順的哩。若問時,先提起『取經』的字來,卻也不用勞心,自然拱伏。」
行者歡喜領教。菩薩上前,把那小龍的項下明珠摘了,將楊柳枝蘸出甘露,往他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氣,喝聲叫:「變!」那龍即變做他原來的馬匹毛片。又將言語吩咐道:「你須用心還了業障,功成後超越凡龍,還你個金身正果。」那小龍口啣著橫骨,心心領諾。菩薩教悟空領他去見三藏。「我回海上去也。」行者扯住菩薩不放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這等崎嶇,保這個凡僧,幾時得到?似這等多磨多折,老孫的性命也難全,如何成得甚麼功果?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菩薩道:「你當年未成人道,且肯盡心修悟;你今日脫了天災,怎麼倒生懶惰?我門中以寂滅成真,須是要信心正果。假若到了那傷身苦磨之處,我許你叫天天應,叫地地靈;十分再到那難脫之際,我也親來救你。你過來,我再贈你一般本事。」菩薩將楊柳葉兒摘下三個,放在行者的腦後,喝聲:「變!」即變做三根救命的毫毛。教他:「若到那無濟無主的時節,可以隨機應變,救得你急苦之災。」行者聞了這許多好言,才謝了大慈大悲的菩薩。那菩薩香風繞繞,彩霧飄飄,徑轉普陀而去。
這行者才按落雲頭,揪著那龍馬的頂鬃,來見三藏道:「師父,馬有了也。」三藏一見,大喜道:「徒弟,這馬怎麼比前反肥盛了些?在何處尋著的?」行者道:「師父,你還做夢哩。卻才是金頭揭諦請了菩薩來,把那澗裡龍化作我們的白馬,其毛片相同,只是少了鞍轡。著老孫揪將來也。」三藏大驚道:「菩薩何在?待我去拜謝他。」行者道:「菩薩此時已到南海,不耐煩矣。」三藏就撮土焚香,望南禮拜。拜罷,起身即與行者收拾前進。行者喝退了山神、土地,吩咐了揭諦、功曹,卻請師父上馬。三藏道:「那無鞍轡的馬,怎生騎得?且待尋船渡過澗去,再作區處。」行者道:「這個師父好不知時務!這個曠野山中,船從何來?這匹馬,他在此久住,必知水勢,就騎著他做個船兒過去罷。」
三藏無奈,只得依言,跨了刬馬。行者挑著行囊。到了澗邊。只見那上流頭,有一個漁翁,撐著一個枯木的栰子,順流而下。行者見了,用手招呼道:「那老漁,你來,你來。我是東土取經去的,我師父到此難過,你來渡他一渡。」漁翁聞言,即忙撐攏。行者請師父下了馬,扶持左右。三藏上了栰子,揪上馬匹,安了行李。那老漁撐開栰子,如風似箭,不覺的過了鷹愁陡澗,上了西岸。三藏教行者解開包袱,取出大唐的幾文錢鈔,送與老漁。老漁把栰子一篙撐開道:「不要錢,不要錢。」向中流渺渺茫茫而去。三藏甚不過意,只管合掌稱謝。行者道:「師父休致意了,你不認得他?他是此澗裡的水神。不曾來接得我老孫,老孫還要打他哩。只如今免打就夠了他的,怎敢要錢!」那師父也似信不信,只得又跨著刬馬,隨著行者,徑投大路,奔西而去。這正是:廣大真如登彼岸,誠心了性上靈山。
同師前進,不覺的紅日沉西,天光漸晚。但見:
淡雲撩亂,山月昏蒙。滿天霜色生寒,四面風聲透體。孤鳥去時蒼渚闊,落霞明處遠山低。疏林千樹吼,空嶺獨猿啼。長途不見行人跡,萬里歸舟入夜時。
三藏在馬上遙觀,忽見路傍一座莊院。三藏道:「悟空,前面人家,可以借宿,明早再行。」行者擡頭看見道:「師父,不是人家莊院。」三藏道:「如何不是?」行者道:「人家莊院,卻沒飛魚穩獸之脊,這斷是個廟宇庵院。」
師徒們說著話,���已到了門首。三藏下了馬,只見那門上有三個大字,乃「里社祠」,遂入門裡。那裡邊有一個老者,項掛著數珠兒,合掌來迎,叫聲:「師父請坐。」三藏慌忙答禮,上殿去參拜了聖像。那老者即呼童子獻茶。茶罷,三藏問老者道:「此廟何為『里社』?」老者道:「敝處乃西番哈咇國界。這廟後有一莊人家,共發虔心,立此廟宇。里者,乃一鄉里地;社者,乃一社土神。每遇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之日,各辦三牲花果,來此祭社,以保四時清吉、五穀豐登、六畜茂盛故也。」三藏聞言,點頭誇讚:「正是『離家三里遠,別是一鄉風』。我那裡人家,更無此善。」老者卻問:「師父仙鄉是何處?」三藏道:「貧僧是東土大唐國,奉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經的。路過寶坊,天色將晚,特投聖祠,告宿一宵,天光即行。」那老者十分歡喜,道了幾聲「失迎」,又叫童子辦飯。三藏吃畢,謝了。
行者的眼乖,見他房簷下有一條搭衣的繩子,走將去,一把扯斷,將馬腳繫住。那老者笑道:「這馬是那裡偷來的?」行者怒道:「你那老頭子,說話不知高低。我們是拜佛的聖僧,又會偷馬?」老兒笑道:「不是偷的,如何沒有鞍轡韁繩,卻來扯斷我晒衣的索子?」三藏陪禮道:「這個頑皮,只是性燥。 ──你要拴馬,好生問老人家討條繩子,如何就扯斷他的衣索?──老先生,休怪,休怪。我這馬,實不瞞你說,不是偷的。昨日東來,至鷹愁陡澗,原有騎的一匹白馬,鞍轡俱全。不期那澗裡有條孽龍,在彼成精,他把我的馬連鞍轡一口吞之。幸虧我徒弟有些本事,又感得觀音菩薩來澗邊擒住那龍,教他就變做我原騎的白馬,毛片俱同,馱我上西天拜佛。今此過澗,未經一日,卻到了老先的聖祠,還不曾置得鞍轡哩。」那老者道:「師父休怪,我老漢作笑耍子,誰知你高徒認真。我小時也有幾個村錢,也好騎匹駿馬。只因累歲迍邅,遭喪失火,到此沒了下梢,故充為廟祝,侍奉香火。幸虧這後莊施主家募化度日。我那裡倒還有一副鞍轡,是我平日心愛之物,就是這等貧窮,也不曾捨得賣了。才聽老師父之言,菩薩尚且救護神龍,教他化馬馱你,我老漢卻不能少有周濟。明日將那鞍轡取來,願送老師父,扣背前去,乞為笑納。」三藏聞言,稱謝不盡。早又見童子拿出晚齋。齋罷,掌上燈,安了鋪,各各寢歇。
至次早,行者起來道:「師父,那廟祝老兒昨晚許我們鞍轡,問他要,不要饒他。」說未了,只見那老兒果擎著一副鞍轡、襯屜、韁籠之類,凡馬上一切用的,無不全備,放在廊下道:「師父,鞍轡奉上。」三藏見了,歡喜領受。教行者拿了,背上馬看,可相稱否。行者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是些好物。有詩為證。詩曰:
雕鞍彩晃柬銀星,寶鐙光飛金線明。襯屜幾層絨苫疊,牽韁三股紫絲繩。轡頭皮劄團花粲,雲扇描金舞獸形。環嚼叩成磨煉鐵,兩垂蘸水結毛纓。
行者心中暗喜,將鞍轡背在馬上,就似量著做的一般。三藏拜謝那老,那老慌忙攙起道:「惶恐,惶恐。何勞致謝?」那老者也不再留,請三藏上馬。那長老出得門來,攀鞍上馬。行者擔著行李。那老兒復袖中取出一條鞭兒來,卻是皮丁兒寸劄的香籐柄子,虎筋絲穿結的梢兒,在路傍拱手奉上道:「聖僧,我還有一條挽手兒,一發送了你罷。」那三藏在馬上接了道:「多承布施,多承布施。」
正打問訊,卻早不見了那老兒。及回看那里社祠,是一片光地。只聽得半空中有人言語道:「聖僧,多簡慢你。我是落伽山山神、土地,蒙菩薩差送鞍轡與汝等的。汝等可努力西行,卻莫一時怠慢。」慌得個三藏滾鞍下馬,望空禮拜道:「弟子肉眼凡胎,不識尊神尊面,望乞恕罪。煩轉達菩薩,深蒙恩佑。」你看他只管朝天磕頭,也不計其數。路傍邊活活的笑倒個孫大聖,孜孜的喜壞個美猴王,上前來扯住唐僧道:「師父,你起來罷,他已去得遠了,聽不見你禱祝,看不見你磕頭,只管拜怎的?」長老道:「徒弟呀,我這等磕頭,你也就不拜他一拜,且立在傍邊,只管哂笑,是何道理?」行者道:「你那裡知道,像他這個藏頭露尾的,本該打他一頓;只為看菩薩面上,饒他打,儘夠了,他還敢受我老孫之拜?老孫自小兒做好漢,不曉得拜人,就是見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也只是唱個喏便罷了。」三藏道:「不當人子,莫說這空頭話。快起來,莫誤了走路。」那師父才起來收拾,投西而去。
此去行有兩個月太平之路,相遇的都是些羅羅、回回、狼蟲虎豹。光陰迅速,又值早春時候。但見山林錦翠色,草木發青芽;梅英落盡,柳眼初開。師徒們行玩春光,又見太陽西墜。三藏勒馬遙觀,山凹裡有樓臺影影,殿閣沉沉。三藏道:「悟空,你看那裡是甚麼去處?」行者擡頭看了道:「不是殿宇,定是寺院。我們趕起些,那裡借宿去。」三藏欣然從之,放開龍馬,徑奔前來。
畢竟不知此去是甚麼去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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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牡羊座
只要活著 就會有希望 就像在浩瀚夜空裡 閃爍的點點星光
在星光閃耀的夜空之下,聖域星丘上的文書資料庫裡,亮著燈火的光芒。 星丘位於聖域裡一座山頭上的最高處,和另一側連結著聖域十二宮的雅典娜神殿,有一樣的海拔高度。星丘也是除了教皇以外,誰都不可以進入的禁地。這裡除了觀測天象的觀星台之外,還有文書資料庫,保存著聖域自古以來收藏與紀錄的各種文件書籍。 希歐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一本攤開來的典籍。正當希歐專心地閱讀時,腦海中傳來有人透過精神力,與希歐交流的聲音。 「希歐,你在做什麼?」 「我在看書。」希歐認出傳來的聲音是身在五老峰的童虎。他一邊閱讀著眼前的書,一邊對童虎說道:「是出自於你的故鄉,數千年前所寫的典籍,書中內容的含意挺深的,例如這一段。」希歐唸著書上記載的內容:「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哦,是《中庸》啊。」童虎馬上就曉得希歐這段話的典籍出處。那是在自己的故鄉裡流傳了數千年的經典,而且還是皇位繼承人必讀的書籍。 「我們之所以能成為黃金聖鬥士,除了經過許多艱苦的訓練之外,其實也包含了我們所擁有的「天命」。然而,「天命」又是指什麼呢?」希歐一邊閱讀著典籍,一邊向童虎分享自己的心得:「這部經典中指出,「天命」是指上天賦予萬物的本性,萬物遵循著天所賦予的本性去行事。而萬物之中的人,為了明白天所賦予自己的本性,以及如何遵循這個本性去行事,還要去學習並調整程度,達到智,仁,勇兼備的境地。」 「黃金聖鬥士的使命及力量如此非凡,若沒有這樣的修為,是無法獲得黃金聖衣認同的。」童虎也同意著說:「不過,希歐你似乎頗有感觸?不像一時興起的樣子。」 「童虎啊,我有預感,」希歐說:「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將要出現在聖域裡了……」 「哦?真的嗎?」童虎的聲音帶有一絲訝異:「這可是第一個呢。真令人期待,不曉得會成長為怎樣的聖鬥士呢?」 「期待的只有你吧,我可是要忙起來了啊。」雖然身為聖域至高之位的教皇,但面對從前的老戰友,此時的希歐就像過去年輕時代一樣率真耿直。他挖苦地對童虎說,將眼前的典籍闔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慎重地將典籍放回書架之上。 希歐走到文書資料庫外,看著不遠處的雅典娜神像以及十二宮。一顆流星在夜空中劃過,像是墜落在聖域裡一樣,光芒消失在雙子宮的方向。 「那是…?」 看見此景的希歐驚訝了一下,連忙從星丘回到聖域,前往雙子宮裡去。
當希歐走出雙子宮之時,懷裡抱著兩個男嬰。 就如預感一樣,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在聖域中出現了。 希歐看著懷中的兩個嬰兒,淡淡地笑著說:「你們是帶著天命,來到聖域的孩子。」他抬起了頭,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將你們培養成未來的聖鬥士,則是我今後要面臨的天命。」 為了迎接日後降臨的雅典娜,與應付即將到來的聖戰,身為教皇的希歐必須盡快將聖域的戰力建立起來,以幫助雅典娜女神。希歐將這兩個嬰孩分別取了名字,一個叫做「撒卡」,含意是本性;一個叫做「卡諾」,含意是依附。 從遇見這對雙胞胎起,希歐也開始找尋並遇見了其它與這對雙胞胎一樣,帶著「天命」誕生在這個世上,能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孩子。雖然只要經過訓練並且能掌握自身小宇宙的人,都可能成為聖鬥士,但這些孩子們特別的地方,在於他們從小便領悟並能發揮出他們自身的「第七感」。只不過這些孩子雖然天賦異稟,但幼小及純真的心靈,還不懂得如何適當地運用自己的能力,也不了解自己所持有的天命。 希歐遇到這些孩子之後,將他們帶回聖域,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之後,再依據這些孩子們的特質,讓他們到各處的修業地進行更進階的訓練。待訓練完成之後回到聖域,接受最終的試驗,也就是能否得到黃金聖衣的認同,成為黃金聖鬥士。
偌大的教皇殿中,希歐坐在寶座上,面對眼前的雙子座撒卡與射手座艾奧羅斯。 「開始報告吧。艾奧羅斯,你先說。」 「是,教皇。」艾奧羅斯走向前,說道:「依照教皇大人的命令,檢視世界上有著雅典娜封印的幾個重點之處,都還算是平靜。唯有西西里島的艾特納火山,是比較需要注意的地方……」 「艾特納火山有動靜嗎?」希歐問道。 「不,火山目前還算是平穩。只是這裡的封印已屆年限,雖然近年來的火山活動可視為是正常的自然現象,不過考慮到雅典娜封印的效力,我認為這裡必須多加注意。」艾奧羅斯說道:「另外,從五老峰的老師那裡收到的消息,老師所監視的封印目前未有任何變化。」 艾奧羅斯帶著疑惑的表情,對教皇說:「教皇大人,屬下不太明白,五老峰的老師所監視的封印,究竟是在何處?除了老師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封印是在什麼地方。而且,讓身為天秤座黃金聖鬥士的老師特地去監視那處封印,那裡到底封印著什麼…?」 「老師所監視的封印之處,我也不太清楚,那是只有老師一個人才知道的地方。」希歐回答艾奧羅斯的疑問:「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那裡所封印的是雅典娜最大的敵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雅典娜才會特地授命老師去看守封印。」 「教皇大人,恕屬下直言!」 一旁的撒卡忍不住插話:「若如教皇您所說,那裡封印著雅典娜最大的敵人的話,不是應該更要確定封印的所在之處嗎?若是封印有什麼變化的話,我們才能及早做出準備啊!」 「別心急,撒卡。」戴著教皇面具的希歐,平靜地對撒卡說道:「我相信沒有人比老師更清楚那裡所封印的敵人了。一旦封印出現任何變化的話,老師一定會立刻通知聖域的。」 「抱歉,屬下僭越了……」撒卡單膝跪了下來,慚愧地說:「只是我擔心雅典娜降臨之後,敵人會藉此機會乘虛而入。畢竟守護雅典娜以及這片大地,是我等黃金聖鬥士最重要的責任……」 「我明白你的用意,也很欣慰你有這份心。」希歐語帶柔和地對撒卡說:「接下來,撒卡,輪到你報告了。」 「是,教皇。」撒卡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在地中海東方,因為信仰對立而互相仇視的兩個國家,最近其中一個,已經發出了開戰宣告。」 「開戰?」希歐訝異地說:「我應該已經透過聯合國內部的勢力,向他們施壓,阻止戰爭的可能吧?」 「聯合國確實下了最後通牒。但他們自恃有「救世主」的帶領,無視聯合國的警告決意開戰。」撒卡嚴肅地說:「……我想,用和平的方式,恐怕已經無法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了吧。」 「那麼,你有何對策?」 「根據我所收集到的情報,我認為重點在於宣戰國中的那位「救世主」。只要這位「救世主」不存在,至少眼前的這場戰爭,將不會發生。」 希歐聆聽完撒卡的報告,沉默了片刻。轉頭朝向艾奧羅斯,問道: 「艾奧羅斯,你的看法如何?」 艾奧羅斯望了一眼撒卡的臉,又回頭看著教皇,嚴肅地說:「教皇大人,我的看法和撒卡一樣。與其讓戰爭導致生靈塗炭,不如想辦法將傷害降到最低,至少能保護到大多數無辜的人們……」 「那麼,」希歐望著眼前的撒卡與艾奧羅斯,命令道:「這個任務,就交由撒卡來執行吧。」 「是,教皇大人。雙子座的撒卡領命。」 撒卡單膝跪了下來接受命令。雖然撒卡回應的語氣很沉穩,但在那一瞬間,希歐察覺到撒卡的眉間透露出一股猶豫的神情。希歐默默地看著眼前跪下行禮的撒卡,探測著他此刻的想法。 「接下來,我和撒卡討論任務的細節吧。艾奧羅斯,」希歐對著艾奧羅斯說道:「你去指示義大利方面的使者,要他們嚴密監視艾特納火山的動靜。」 「是,那麼屬下先告退了。」 艾奧羅斯向教皇行過禮,轉身走出了教皇殿。當教皇殿的大門關上之後,希歐對著跪在地上的撒卡說: 「起來吧,撒卡。」 撒卡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希歐。希歐望著撒卡堅毅的臉龐上,那對清澈的雙眼。 「這個任務對你來說,很不容易嗎?」 「您言重了,教皇。這個任務對任何一位聖鬥士來說都易如反掌。」撒卡看著教皇臉上那毫無表情的面具,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像是被教皇看透一樣,不禁偏過頭去迴避著教皇的眼神:「我認為讓那個孩子脫離那種環境,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我只是在想,如何讓那個無辜的孩子不要死得太痛苦……」 「你依然還是那麼善良啊,撒卡。」在面具之下的希歐不禁露出了微笑。當初他在雙子宮發現這個孩子時,就被這孩子清澈的眼神所吸引。那是由自身純潔的心靈所散發出來的,毫無污染的眼神。 只是不知為何,希歐總隱約感覺到,在那清澈的眼神之下,彷佛像是有股無盡深淵般的深遂。希歐凝視著撒卡,想找出帶給希歐這種感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當撒卡說出自己的對策,是讓那位救世主不存在時,希歐從撒卡嚴肅的臉上,看見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那不尋常的感覺。但是當希歐將這個任務交付給撒卡的時候,又從他堅定的神情中,看見了一瞬間的徬徨。 希歐不曉得這種奇妙的感覺,究竟是有什麼因素所導致,抑或是自己的多慮。 「如果你在意的,只是不希望讓那個孩子死得太痛苦的話,那麼我倒是有個適合的人選。」希歐對撒卡說:「你知道迪斯馬斯克吧。雖然他還未取得黃金聖衣,不過他的能力,可以在奪去人的性命之際,也讓對方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安詳地死去。」 「您說的是即將進行最後測試的迪斯馬斯克嗎?」撒卡回頭正視著教皇,訝異地說著。 「沒錯。如果你接受的話,就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吧。」 聽了教皇的建議,撒卡單膝跪下行禮,對教皇說:「感謝教皇大人的協助。請讓我帶著他,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 希歐點點頭,召喚侍從進殿,要他前去傳喚迪斯馬斯克。 在侍從離去之後,希歐又看著站在一旁的撒卡。 「話說回來,撒卡。」希歐說道:「和你在一起的另外一位,自從你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之後,就再也沒看見他出現過了啊。」 「教皇大人。」撒卡莊重地向教皇微低著頭行禮,說:「自從那天您對我們下了命令之後,我和他,一直都遵守著教皇的命令,不敢有違。」 希歐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撒卡,腦海中也浮起了另一個,和撒卡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與眼前的撒卡不同的是,另一張臉龐上的眼神,沒有撒卡這麼的清澈。卻也沒有撒卡令希歐所感覺到的,那股深不見底的深遂。
「雅典娜……」 夜空之下,站在雅典娜神殿外的希歐,抬頭凝望著眼前的神像。 前一次聖戰即使已過了兩百多年,希歐的記憶仍然鮮明。雖然打贏了聖戰,卻聽不見任何歡呼的聲音,在越過無數戰友們的遺體之後,自己被童虎攙扶著,走向雅典娜的面前。 「牡羊座的希歐啊,我命令你,今後作為教皇守護著聖域,活下去……」 經過了慘烈的戰鬥,帶著滿身傷痛,精疲力盡的希歐努力地想抬起頭,卻已經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任何事物。只聽到雅典娜用她溫柔的聲音,說是命令卻也像懇求般,要希歐作為教皇繼續守護著聖域,並且,活下去。 直到希歐從昏迷中醒來,自己正躺在聖域的瓦礫殘堆中,睜開眼看見的是刺眼的陽光,才意識到聖戰已經以勝利而告終。只是,雅典娜也彷彿消失了一樣,再也感覺不到她的小宇宙。 「……還活著啊。」 當希歐伸手遮著眼前的陽光時,身旁傳來了童虎疲憊的聲音。希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童虎正坐在自己的身旁,無力地靠在一塊岩石上。 「還活著啊,就你跟我而已……」 童虎凌亂的頭髮覆蓋著他的臉頰,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得見他像是哽咽般的聲音。 「……我們贏了吧?你看,陽光這麼刺眼……」 像是想安慰童虎,也像是想確認自己還活著,希歐微微地笑著說。手掌之下剛剛被陽光刺痛的雙眼,不禁流下了淚水。 「是啊,我們贏了……雅典娜從冥王黑帝斯手中,留住了我們,以及這地上的許多生命……」 童虎依然無力地回應希歐的話。但相比之前的語帶感傷,這句回應則充滿了希望。 希歐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努力站起身來,望著周遭因為這場聖戰中激烈的戰鬥,而殘破不堪的聖域。 (牡羊座的希歐啊,我命令你,今後作為教皇守護著聖域,活下去……) 希歐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識前,最後聽見的,雅典娜的聲音。 「既然還活著,就會有希望……」希歐望著聖域,喃喃說道:「我將依照雅典娜的意志,以教皇的身份重建並守護這個聖域。把這份希望傳承下去,給未來的聖鬥士們,以及下一次降臨的雅典娜……」希歐轉身朝著靠在岩石上的童虎,伸出了手:「和我一起努力吧,童虎,現在可不是偷懶的時候啊。」 趴在岩石上的童虎沉默著沒有回應,卻彷彿露出了無奈的微笑,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希歐的手。
兩百多年前,雅典娜命令自己作為教皇守護聖域,並且活下去。希歐以教皇的身份致力於重建聖域,以及代替雅典娜維護地上的和平。能渡過兩百多年的歲月,也許是希歐堅持著這是雅典娜賦予自己的使命,在使命尚未完成之前,希歐絕不能輕易死去。 直到第十二位黃金聖鬥士誕生之後,希歐像是如釋重負一樣,感覺到自己的使命至少完成一部份了。剩下的,就是迎接未來的雅典娜降臨的時候了。
「雅典娜……」 穿著教皇裝束,凝視著雅典娜神像的希歐,站在神像前任由風吹拂著他身上寬大的衣袍。然後,希歐在神像前單膝跪了下來,低垂著頭輕輕地說道: 「牡羊座的希歐,總算不負您的命令,將聖域重建起來了。」希歐抬起頭看著神像:「接下來,就等女神您再次降臨的時候了……」 吹拂而過的風撩動著希歐的教皇衣袍與他的長髮。在風聲之中,希歐彷彿聽見了當年雅典娜命令他作為教皇時,那溫柔的聲音。 (希歐,漫長的時間以來你辛苦了,謝謝你……) 「…雅典娜?」 聆聽著這聲音的希歐訝異地望著眼前的神像,在神像的背後,黎明的曙光漸漸升起了。曙光將雅典娜神像映照得更為宏偉,但令希歐感到訝異的,不是眼前被光芒映照的神像,也不是耳旁傳來那輕柔的聲音,而是一股恢宏的,氣宇非凡的小宇宙。 那是睽違了兩百多年,在聖戰結束前,希歐曾經感受到過的,屬於雅典娜的小宇宙。
女神雅典娜降臨了。 以人類嬰孩之姿,由教皇抱在手中,隨著整個聖域都能感覺得到的宏偉小宇宙,降臨於大地之上的雅典娜,成為了所有聖鬥士們眾望一心的效忠對象,也意味著未來要面臨的聖戰即將開啟。 希歐站在雅典娜神像前,看著懷中的嬰孩,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 「兩百多年的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啊……」 前次聖戰的種種記憶,還歷歷在目。那些彷彿像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如今只留在聖域的資料文書庫之中,以及他和另一位老戰友的記憶裡。
在雅典娜神殿的寢殿裡,希歐站在窗邊望著星空。 「北河三的光芒,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希歐看著星空疑惑地說。北河三是雙子座兩顆主星其中的一顆,也是神話中由宙斯送上天,變成星座的雙胞胎其一。 就在希歐看著星星的時候,一旁傳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雅典娜似乎從熟睡中醒來了。 希歐走近搖籃旁,搖籃裡的雅典娜睜著明亮的眼,伸出小小的手揮動著。希歐慈愛地安撫著剛睡醒的雅典娜,而雅典娜也用天真的眼神看著希歐,帶著嬰兒似笑非笑,可愛的表情。 就在雅典娜像是因為希歐的安撫,而天真的囈語時,希歐發現到雅典娜的小宇宙也升了起來。 雖然成為聖鬥士的人類都擁有小宇宙,但也是需要靠訓練才能發揮出來的。而雅典娜雖然和聖鬥士一樣都是人類之身,不過一降臨在大地上就帶有神的力量,嬰兒時期能發揮小宇宙並不奇怪。只是這時期都是靠著本能而已,還不懂得如何運用。就像聖鬥士需要藉由訓練來運用自己的小宇宙一樣,雅典娜也得在成長的過程中,學習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 這便是身為教皇的責任之一,教皇不只要保護並照顧雅典娜,也要教育雅典娜如何運用自己的力量,來守護這個大地。 因此希歐感覺到雅典娜散發出自己的小宇宙時,並沒有很意外。 帶著嬰兒天真表情的雅典娜,原本看著希歐的眼神移向窗外,盯著夜空裡的星星。一邊揮舞著小小的手,一邊像是在對星星說話似地囈語著。希歐微笑地看著雅典娜天真的模樣,但漸漸地,他感到雅典娜的小宇宙有越來越奇妙的感覺。 「雅典娜,您怎麼了?是不是想要做什麼……」 雖然雅典娜偶爾會本能地發揮出自己的小宇宙,不過這次不太一樣,雅典娜的小宇宙一直持續地發揮著,好像是想保護什麼東西的樣子。 希歐將手伸向雅典娜,讓雅典娜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指頭。 「那樣的話,讓我來協助您吧。」 雖然希歐不確定雅典娜是想保護什麼,但身為教皇有義務幫助雅典娜。希歐也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引導著並幫助雅典娜發揮她的小宇宙,去保護她想保護的東西。 在希歐的引導之下,雅典娜的小宇宙從神殿向外擴散,最後停留在離聖域不遠之處的蘇尼恩海岬,並將其包圍著。
在雅典娜降臨聖域之後,希歐到星丘上的次數也變得頻繁了。 雅典娜來到這個世間,也意味著不久後的未來,聖戰將會開啟。這是一場攸關大地上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戰,當天空中的北極星與大地上的北極端,角度趨零時,雅典娜在前次聖戰所下的封印效力就會消失。因此希歐時常來此觀察著星星運行的情況。 果然如預想的一樣,在雅典娜降臨之後,原本在天上不動的北極星,雖然幅度不明顯,但角度確實有稍稍偏移了。 希歐輕嘆了一口氣,這情況看來不太妙,若是北極星依照這種速度移動的話,很可能在十幾年內,聖戰就會開打。然而剛剛才降臨的雅典娜還太年幼,只怕她來不及成長至能夠應付聖戰的年紀。希歐不禁擔憂起雅典娜的未來。 結束了觀星的希歐離開星丘回到聖域。他來到雅典娜神像前,仰頭望著雅典娜神像的臉。 「雅典娜啊。」希歐憂心地說著:「聖戰來臨的時刻已逼近了,我牡羊座的希歐,還能如何幫助您呢?」 即使是奧林匹斯神祇,就連眾神之王宙斯,也無法改變時間之神與命運女神的運行。希歐不知道在下次聖戰開啟之前的時間,能幫助雅典娜成長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成長的雅典娜,面對聖戰時的命運,將會是如何。 凝望著神像的希歐,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接著,在希歐的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了模糊的畫面。
夜空下的聖域,長成少女的雅典娜穿著白色衣裙,站在神像前。 不知從何處飛來無數的花瓣,飄散在四周。 有個人站在雅典娜的面前,希歐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那人穿著紫黑色,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護甲。希歐心裡一驚,認出了那人身上穿的紫黑色護甲,就是冥鬥士的冥衣。 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希歐心驚膽顫。 穿著冥衣的人雙手握著一把短劍,將短劍刺進了雅典娜的喉嚨。 雅典娜的雙手還放在對方持劍的手上,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襲擊。 然後,就是身染鮮血的雅典娜,倒地的畫面……
「雅典娜!」 希歐不由自主的大喊,終於回過神來。 雅典娜神像前,除了希歐之外,並沒有任何一個人。 「剛剛那是什麼……幻覺嗎,還是……」 希歐額頭冒著汗,喘息地說著。他寧可希望這只是幻覺,而不是預知。 但是雅典娜被刺殺而死的景像讓希歐太震驚了,並且,讓希歐難以忘懷的,是雅典娜倒地之後,那位穿著冥衣的殺手像是想上前去確認一樣,雖然只有一瞬間,希歐看見了對方的臉,尤其是臉上那對令人印象深刻的,清澈的眼神。 那眼神,和雙子座的撒卡,一模一樣。
即使希歐想把那時見到的景象當成幻覺,但雅典娜被冥鬥士殺死的畫面實在太過震憾,希歐怎樣也無法忘懷。 特別是那名持劍刺殺雅典娜的冥鬥士,竟與撒卡有著神似的臉,與同樣清澈的雙眼。 希歐不認為幻覺中出現的冥鬥士殺手會是撒卡,撒卡是獲得雙子座聖衣認同,能穿上黃金聖衣的黃金聖鬥士,不可能是幻覺中披著冥衣的敵人。但希歐也無法忽視,自己從撒卡身上隱約感覺到的,細微得連自己也懷疑是否多慮的不尋常。 盤旋在希歐心中的不安感,不只是因為幻覺帶來的衝擊,還有自己的身體已漸漸退化的跡象。兩百多年的歲月,對一般人而言早已該作古了。縱使身為聖鬥士的希歐只要不是因為戰鬥而死去,多半都能比一般人延續更長一些的壽命,但也差不多到人類的極限了。就連當初與自己一同在那場聖戰中存活下來的童虎,也能聽得出如今他的聲音,已是老態龍鐘的感覺。 「我的任務差不多結束了吧……該交給那些年輕的,未來的聖鬥士們了。」 在雅典娜的寢殿裡,希歐看著搖籃中熟睡的雅典娜輕聲說道。在這個世代降臨的雅典娜今後要面對的聖戰,得由希歐培育出來的,這些新世代的聖鬥士們,與雅典娜一起共同去面對,而希歐能做的,就是從旁協助這些新世代,將過去留下來的希望,傳承給他們。 希歐取下了戴在頭上的教皇冠冕,默默地看著。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戴上這個冠冕時的心情,也萌生了退位的念頭。
這個夜晚,希歐又再度來到星丘。他仰望著天上的北極星,計算著北極星的移動幅度。 接著,希歐又朝夜空的另一個方向望去,看著天上的雙子座。 雙子座的北河二和北河三這兩顆主星,最近也出現了異象。北河二的亮度增強了,而另一顆北河三則變得黯淡。 就在希歐仰望著星星的時候,一個人影靜悄悄地接近希歐。 「你來了啊,撒卡。」希歐依舊仰頭望著夜空說。 撒卡單膝跪下行禮:「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前來拜見。您怎麼會在這裡召見我…?」 星丘是除了教皇以外,就連黃金聖鬥士也不能隨意進入的禁地。撒卡對於教皇在這裡召見自己,感到有點疑惑。 「我有問題要問你,所以才召你來此。」希歐原本仰望著夜空的頭緩緩低下,看著跪在面前的撒卡:「是在你成為雙子座黃金聖鬥士的那一天,我要你和另一個人,堅守的秘密……」
夜空中那顆名為北河二的星星,突然閃耀了片刻。伴隨著北河二閃爍的同時,一個巨聲也響了起來。 被擊飛的希歐撞在文書資料庫的外牆上,然後摔落在地,教皇冠冕和面具都掉落在一旁。 希歐口中吐出了鮮血,畢竟已是年邁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攻擊。 「不…撒卡。」希歐努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撒卡說:「你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目露兇光的撒卡帶著詭異的微笑,走到躺在地上的希歐身邊,說:「您不會不知道,什麼是極端吧?」 「極端……」 撒卡蹲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希歐。 躺在地上的希歐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撒卡,那原本該是熟悉,如今看來卻陌生的臉。在撒卡身後的夜空裡,雙子座的北河二依舊散發著明亮的,詭異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光的錯覺,撒卡原本天藍色的頭髮,看起來像是染著星光的銀白色。 「雅典…娜……」 聽到希歐喃喃地唸著女神的名字,撒卡又笑了。 「您放心,教皇。我很快就會讓雅典娜去和您見面的。」 撒卡邊說著,將手伸到希歐的胸前。從手中發出了一道光芒。
在光芒閃耀前的那一瞬間,希歐想起了自己的徒弟,也是繼希歐之後,作為牡羊座聖鬥士的穆。 (穆啊……) 希歐茫然地看著撒卡,直視著撒卡的眼睛,透過眼球進到最深處,看見了一個在黑暗中哭泣的身影。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是我沒能及早察覺到存在他內心裡的邪惡…這是身為教皇的我的失職啊…) 希歐明白,無論是一直以來心地善良的撒卡,或是現在將要結束自己性命,看似邪惡的撒卡,都是撒卡自己的天性。 天命之謂性。天所賦予撒卡的本性是他身為黃金聖鬥士的天命。撒卡雖然心地善良擁有仁慈之心,但作為黃金聖鬥士,在必要的爭戰情況中,撒卡也擁有勇敢的戰鬥心,不因為自己的仁慈而受影響。而撒卡的智慧及言行舉止不僅成為黃金聖鬥士中的榜樣,更讓眾人將撒卡尊崇為如神一樣的人。在智、仁、勇方面,撒卡和艾奧羅斯一樣都兼備了。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讓撒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希歐的疑慮,直到透過撒卡的眼睛進到他內心深處,看見那哭泣的身影才得以明白。 有一股力量,擴張著撒卡的本性。令撒卡有著極端的兩面,而這兩種極端面向的轉變,全在撒卡的一念之間。 遺憾的是,雖然希歐察覺到這股力量影響了撒卡,但自己卻已無法再幫助他了。
距離聖域數千公里遠的嘉米爾,剛結束修行的穆正歇息著。 他躺在地上望著星空。在這個海拔六千公尺的高山地帶上,稀薄的大氣層令夜空中的星星,繁複而又閃亮。 望著星空的穆,看見了一顆流星閃過,同時間在耳旁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 (穆啊……) 「希歐老師?」穆立刻坐了起來,疑惑地望向四周。那很像是希歐的聲音,但卻是很細微地,彷彿錯覺般在耳邊響起。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 細微地有如錯覺般,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斷斷續續說著,穆無法分辯那是說話聲還是風聲。雖然穆跟希歐彼此都會使用精神力來交流對話,但不是像這種在耳邊輕聲響起的形式。若是使用精神力交流,聲音會在腦海中清晰地響起。 「…是錯覺嗎?」 想到剛剛見到的流星,和剛剛聽到的細微傾訴聲,穆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他使用念力想與希歐交流,但是希歐沒有回應。從此之後,穆再也不曾與希歐有過任何接觸。
「是嗎……連你也都沒有希歐的任何消息啊……」 在五老峰裡,端坐在廬山大瀑布前的老師,若有所思地對著眼前的穆說。 「雖然希歐是我的老師,但同時也是聖域的教皇。除了訓練指導我之外,做為教皇他的責任更重大,因此我一直遵循著希歐老師的吩附,在嘉米爾好好修練……」穆年少的臉龐上流露著無助的表情:「雖然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希歐老師…不,教皇大人他也不是那麼常會和我交流,只是不知怎的,我總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所以,你想回聖域去見希歐嗎?」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或許回去聖域見到希歐老師的話,可能會被他責備吧……」穆苦笑了一下,說:「雖然教皇大人在聖域裡,但我卻覺得,希歐老師的小宇宙,好像消失了一樣……」 「消失?」 「不,這樣說很失禮,或許只是我的修練還不夠成熟。」對於老師的疑問,穆趕緊解釋道:「我只是一直有這種感覺,尤其是自從不久前,我聽見像是希歐老師傳達給我的話之後……」 「希歐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將來我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穆低著頭,帶著困惑的表情喃喃說道:「…我不曉得為什麼希歐老師會這麼說,我甚至無法確定,那是不是希歐老師的聲音……」 端坐在瀑布前的老師不發一語,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穆。 也許年少的穆,只是困惑著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但歷練深遠又曾與希歐一起併肩作戰的老師童虎,與穆一樣,也感覺到希歐似乎出了什麼事。 「如果你來這裡,是想尋求我的意見,」在片刻的沉默之後,老師終於開口對穆說:「穆,回嘉米爾去吧。遵從你的老師希歐所交待的話,好好修練自己的實力。」 「老師?」原本低著頭的穆抬起頭來望著老師,疑惑地問道。 「別忘了,你已經是牡羊座的黃金聖鬥士。在雅典娜降臨世上的這個時候,你們還有著重大的責任,我相信這也是當初希歐將牡羊座聖衣交付予你時,對你所抱持的期望。並且……」老師原本看著穆嚴肅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溫和:「除了身為聖鬥士守護大地與雅典娜的使命之外,希歐對你,還有另一個期望,你知道吧?」 穆聽了老師的話,彷彿會意到了什麼。 「是的,我知道。」穆垂下了雙眼,淡淡地說:「是在遠古以前,因為擁有獨特的技能,而差點被滅絕的種族……」 「為了將那個種族獨有的技能傳承下去,希歐找到了你,也相信在這個世上,或許還有其它相同種族的人存在。」老師看著穆,語重心長地說:「回嘉米爾去吧。不管在聖域裡的希歐,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相信他都不會允許你,就這麼貿然地到聖域去見他的。」 「是,老師,我明白了。」 聽完老師的勸告之後,穆向老師點頭致意,然後回到了嘉米爾。
即使牽掛著希歐,穆仍聽從老師的建議,沒有回去聖域。不只是為了修行,也是為了希歐曾經傳承給自己的,除了牡羊座的聖衣之外,還有修復聖衣的技能。 在遠古之前,雅典娜為了那些守護她而戰鬥得遍體鱗傷的聖鬥士,指示某個種族的鍊金術士們,製作出能保護聖鬥士們身體的「聖衣」。鍊金術士們靠著他們種族所帶有的特異能力,製作出來的聖衣不是無機體的存在,而是擁有生命的一種東西。也因為這樣,當聖衣受到相當程度的損傷時,也只有這種種族的人,才有辦法修復聖衣。然而,在某次雅典娜守護大地的爭戰中,敵人為了斷絕雅典娜的後援,而將這個鍊金術士們生存的地方給毀滅了。雖然這個種族一度差點遭到滅絕,但依然有少部份的人生存了下來,他們隱匿在西藏附近最接近天空的山峰裡,一處就連地圖都找不到,名為嘉米爾的地方,受到聖域的保護而存活至今。雅典娜的聖域保護著生存在嘉米爾中,這個種族的後裔,而他們雖然已經失去了製作聖衣的方法,但仍然以修復聖衣的獨特技能,繼續幫助雅典娜。 穆從希歐那裡習得了修復聖衣的技術,他知道自己終有一日,也必須將這種技術傳給之後的人。而能習得這種技術的,只有與自己和希歐同樣種族的人。就像當初希歐找到自己並將這種技術傳承給自己一樣,穆也必須尋找到自己的族人,並將這個技術傳承給他。 日後,穆遇見了和自己同族的孩子貴鬼。他將貴鬼帶在自己的身邊。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穆也漸漸地察覺到,聖域裡那位教皇的不對勁。他懷疑那位教皇,已不是自己的恩師希歐了。只是穆無法確定希歐是生是死,也無法確定那位教皇若非希歐的話,又會是誰。 直到有一天,穆接到老師的消息,前去五老峰見到那件被艾奧羅斯帶出聖域的射手座聖衣,以及年紀還小但疑似雅典娜的城戶沙織。在與老師的討論之中,穆確定了聖域中有著不尋常的事情發生。自此之後,穆再也不回應聖域對於牡羊座聖鬥士的傳令。他隱瞞自己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身份,只以受到聖域保護的嘉米爾族人身份,為聖鬥士修復聖衣。也跟老師一起,暗中觀察著城戶沙織和陪伴著她的青銅聖鬥士們的動向。 慢慢地,穆發現到城戶沙織的確就是雅典娜,也慢慢地,他開始懷疑起假冒希歐作為教皇的那個人,似乎就是某位黃金聖鬥士。只不過,那位黃金聖鬥士,已經失蹤了十幾年…… (難道說,他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一直都待在聖域?) 閃過這個念頭的穆不禁心底一驚。回想起這個人失蹤的時候,也差不多是穆最後聽見希歐聲音的時候。 「希歐老師,難道您已經……」 在嘉米爾高山上的寒風中,穆仰頭望著天空,語帶不安地說著。 於此同時,穆再度收到了由聖域傳來的,要黃金聖鬥士回到聖域的命令。這一次,穆決定以牡羊座聖鬥士的身份回到聖域。除了協助身為雅典娜的城戶沙織與保護她的青銅聖鬥士們之外,也想親自去確認聖域裡,那位教皇的真實身份。
身穿牡羊座聖衣,站在白羊宮外的穆,看著火時計僅剩下一盞,並且微弱得快要消失的火燄。 青銅聖鬥士中的星矢已經進到教皇殿了。但在此之前的十二宮之戰裡,青銅聖鬥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進入教皇殿裡星矢的小宇宙也越來越微弱,被黃金箭射傷的沙織性命已危在旦夕。 穆又將目光移到山下,看著遠處由其它青銅聖鬥士們守護著,躺在地上的沙織。 「雖然我很佩服那些青銅聖鬥士們能一路戰鬥到教皇殿。但要說那個叫城戶沙織的少女是雅典娜,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米羅的聲音透過精神力傳到穆的腦海裡:「一旦火時計的火燄消失,那個少女的性命也就跟著消失了。若她真的是雅典娜女神,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死去吧?」 「星矢還在奮戰中,不到最後怎知道結果會是如何?」艾奧利亞回應著說,他是曾經面對過沙織,也感受過沙織小宇宙的黃金聖鬥士。雖然他相信沙織就是雅典娜,但對於火時計上沙織的生命之火將要燃燒殆盡的景像,艾奧利亞也不由得感到心急。 「她是雅典娜沒有錯。」對於米羅和艾奧利亞的對話,穆回應著說。 「穆,你怎麼這麼肯定?」阿爾德巴朗不解地問:「如果那位少女就是雅典娜,為什麼她不是待在聖域中而是在日本?而且,教皇也不可能會讓雅典娜死去吧?」 「教皇是不可能會讓雅典娜死的。不過如果這位教皇……」穆說到一半止住了口,閉上眼睛,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穆,」沙加的聲音傳來:「你知道真相,是吧?」 穆睜開了眼睛,疑惑地問:「沙加,你的意思是…?」 「我指的是教皇的事。」沙加說道:「長期以來,你一直沒有理會聖域的傳令,但這次因為城戶沙織與青銅聖鬥士們來到聖域,你卻接受教皇召集的命令回來了。而且你不但沒有遵照教皇的命令堅守牡羊宮,反而還幫助那些青銅聖鬥士。穆,你懷疑教皇的真面目對吧?」 「教皇的真面目?」聽見沙加所說的話,米羅、艾奧利亞與阿爾德巴朗都驚訝不已。 「…你說得沒錯,沙加。」穆轉過頭,望向遠方的教皇殿,嚴肅地說:「現在在教皇殿裡的那位,並不是真正的教皇,而是冒名頂替的人!」 「什麼!穆,是真的嗎?」米羅、艾奧利亞與阿爾德巴朗吃驚地說著。 「在這十多年間,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真正的教皇已不在聖域裡了……」穆喃喃地說著,想起自從十幾年前,失去與希歐的連繫之後,穆就認為聖域裡的教皇恐怕並非希歐:「回到聖域之後,我更能確定這個想法。尤其是我從無人守護的雙子宮裡,感受到那股不尋常的小宇宙……」 「對,那股小宇宙確實很不尋常。」當時與穆在一起,同樣也感受到的阿爾德巴朗認同地說:「感覺有點熟悉,很像是誰的小宇宙……」 「你們還記不記得,在艾奧羅斯被誣陷叛變而逃離聖域之前,有一位黃金聖鬥士突然失蹤的事情?」 對於穆的詢問,眾人開始回憶起往事。 米羅:「我記得,是雙子座的撒卡。」 艾奧利亞:「我也想起來了。而且當時的撒卡還被看好能成為下一任的教皇。」 阿爾德巴朗:「我從雙子宮感受到的那股小宇宙,就很像是撒卡的。只是我想說他失蹤了這麼久……」 「不,他並未失蹤。」穆回應著說:「相反的,他一直都在這個聖域裡。在這十三年來假冒著教皇的身份!」 「什麼!」眾人驚訝於穆的回答:「撒卡假冒教皇的身份?那真正的教皇呢?」 穆閉上雙眼,低著頭無言以對。雖然穆能確定在教皇殿中的是假冒教皇的撒卡,但穆也不確定真正的教皇希歐,究竟身在何處……
此時,彷彿像是要回答穆心中的迷惑似地,一個充滿了自信與威嚴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 「真正的教皇,已經被我撒卡給殺了啊!」 穆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教皇殿的方向。 (撒卡,果然是你,殺了希歐老師……) 聽著撒卡猖狂而驕傲地宣示自己的作為,穆的內心不禁湧起了一股憤怒。 (十三年來你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撒卡啊……) 穆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神情凝重地看著遠方的教皇殿。 「穆大人……」 一旁的貴鬼看見穆的樣子,擔憂地喚道。 聽見貴鬼的呼喚聲,回過神來的穆收起了凝重的表情,輕聲對貴鬼說:「貴鬼,不必擔心。雅典娜不會就這麼輕易被打敗的。我相信星矢,一定能救回雅典娜。」 穆放鬆了緊握的拳頭,想起自己回到聖域之前,五老峰的老師給自己的忠告。 (穆,對於那位教皇,你也不要有任何行動。只要城戶沙織能度過考驗,自然會以雅典娜的身份處置他的。) 穆相信城戶沙織就是雅典娜,也相信星矢一定能完成使命救回她。對於撒卡弒殺教皇,弒殺自己恩師的罪過,就讓雅典娜親自處置吧。 終於,當火時計上最後一盞火燄熄滅之際,一道強烈的光芒從雅典娜神殿的方向傳來,映照在沙織的身上。沙織胸口的黃金箭消失了,而沙織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雅典娜!」 穆跟著驚慌的貴鬼一同走下山,前往沙織的身邊探視她的情況。甦醒過來的沙織,在邪武等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大小姐,您真的沒事嗎?」辰巳又驚又喜,擔憂地問道。 「我很好,辰巳,不用擔心。」沙織的神情雖然略顯疲憊,但依然用端莊的微笑,安慰著身旁守護她的辰巳以及邪武們。 「雅典娜……」 艾奧利亞的聲音在穆的身後響起。穆回頭一看,不只艾奧利亞,就連阿爾德巴朗,沙加和米羅,都來到了沙織的面前。 「身為黃金聖鬥士卻被蒙蔽了雙眼,讓雅典娜身陷於危險之中,是不可饒恕的疏失。」艾奧利亞在沙織的面前單膝跪下:「請您原諒我艾奧利亞守護不力,並希望將來能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艾奧利亞……」 沙織看著跪下行禮的艾奧利亞輕聲說道,本想上前去將艾奧利亞扶起,但穆卻悄悄伸出了手,並以眼神示意沙織停止這個動作。 對於穆的阻止,沙織只是訝異地看著穆。接著,沙加也在艾奧利亞的身旁跪了下來。 「我們一致同意,並恭迎真正的雅典娜回歸聖域。」 米羅,阿爾德巴朗及穆,也都跟著單膝跪下向沙織行禮。在黃金聖鬥士們都行禮之後,現場的其它聖鬥士以及聖域的雜兵,也全都跟著跪下行禮。 「吾等在此宣誓!將在雅典娜之名下,為守護大地奮戰到底!」 眾人洪亮的宣告聲響徹四周,而沙織則是鄂然地看著所有跪下行禮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小姐……」現場唯一沒有跪下行禮的辰巳,看著沙織徬徨的樣子,疑惑地說:「您怎麼了?」 沙織沒有回應辰巳的話,呆站了許久之後,突然像是逃離似地,朝前方的石階奔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裡啊?」 辰巳驚呼著本想追上前去。穆站起身來,對辰巳說:「你就讓她去吧。」 「啊?」辰巳回頭看著阻止他的穆,不解地說。 「現在的她,就像是個普通的少女……」穆看著沙織奔向十二宮石階的身影,說:「畢竟往後,她將要以雅典娜的身份面對艱苦的戰鬥,至少現在,就讓她暫時做個普通的少女吧。」 「話雖如此,穆。」米羅站了起來,轉頭看著沙織的背影說:「雖然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讓雅典娜一個人在她不熟悉的聖域中,似乎也不太妥當。萬一要是迷了路或是受了傷……」 「雖然雅典娜還不熟悉聖域,但她會去的地方也不難猜到吧。」艾奧利亞帶著微笑與其它人一起站了起來,朝十二宮的方向走去:「我猜她多半是去星矢那裡。畢竟星矢為了救她,能經歷這十二宮的戰鬥,也不容易了。」 「這倒是。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黃金聖鬥士竟然被青銅聖鬥士給打敗,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好好修行了啊!哈哈哈!」阿爾德巴朗豪邁地笑著說。 「是這樣嗎?不是你故意手下留情,放他們過去的嗎?」穆帶著笑容,回應阿爾德巴朗的話。 就在黃金聖鬥士們一邊說笑,一邊走在十二宮的石階上時,突然聽見前方傳來沙織的驚呼聲: 「撒卡——!」
聽見沙織的驚呼聲,眾人嚇了一跳,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沙織跌坐在雙子宮前,而撒卡在她的身邊。 「雅典娜!」 穆驚慌地跑向前去,以為是撒卡要對沙織不利。但當穆接近時,只見沙織抱著倒在她懷中,血染全身的撒卡。那些血是從撒卡胸前的傷口中流出的,看起來是撒卡擊穿了自己的胸口。 「撒卡……」沙加訝異地說:「你自我了斷嗎……?」 「雅典娜…請您原諒我……」倒在沙織懷中的撒卡,露出愧疚的表情,氣若游絲地說:「希望您相信…我是真的…很想跟您一起…守護這個大地……」 「我相信,我相信你,撒卡…」 聽到沙織憐惜的回應,撒卡像是釋懷一般,帶著微笑,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穆看見撒卡臉上那純真的表情,與聽見撒卡臨死前的懺悔。突然明白了當初希歐對他所說那句話的含意。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是我沒能及早察覺到存在他內心裡的邪惡…這是身為教皇的我的失職啊…) 穆遺憾地閉上了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善惡兩面。而撒卡的善惡兩面過於極端了,才導致他有著如神一般的高潔,卻也有著如惡魔般驕縱的邪念……」穆睜開眼睛,看著撒卡身上被血染紅的雙子座聖衣。若撒卡真是邪惡的話,就不可能穿上黃金聖衣。也許弒殺教皇引起紛亂的撒卡,並不是完全邪惡的。只是作為教皇的希歐未能察覺到。或者說就算希歐發現到,也為時已晚了…… 穆抬起頭,望著雙子宮門上的星符,感慨地說:「或許在這場變故中,最痛苦的人是撒卡吧,在善與惡的內心掙扎之間……」 從希歐失去消息以來,至今發生了許多變故。艾奧羅斯被誣陷叛逃而死,雅典娜自幼流落在外,星矢們為了守護回歸的雅典娜拼死通過十二宮,雖然雅典娜在千均一髮之際獲救,也得到眾人認同回歸聖域,一切看似回到正軌。但在這十三年間,與這場戰役中所失去的一切,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穆大人……」 「嗯?」穆聽見身旁傳來貴鬼的呼喚聲,轉頭問道:「怎麼了?貴鬼。」 「這場戰鬥……總算結束了吧?」 看著貴鬼擔憂又困惑的表情,穆輕輕笑了一下,柔聲地對貴鬼說:「是啊…已經結束了。」 「那麼,我們要回嘉米爾去嗎?」 「還早呢,貴鬼。」穆輕輕拍了拍貴鬼的頭,說道:「星矢他們的聖衣還沒修復呢,來吧,替我準備好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聽見穆的回答,貴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開朗地笑著說: 「遵命!穆大人!」
<黃金之心〜牡羊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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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來的時候,我該如何應對?
以下文章為一有緣人分享:
大約一週前,長官把我叫去辦公室,說我能力很差,研究不行,難怪會來這裡,因為去不了別的地方,以後不會把我當助理研究員看待,會把我當助理。談話結束前要我去找別的工作,約到就別再做了。但在約到之前,要我搬去他的辦公室,坐他助理位置,做助理做的事情,但是助理事情做得比我好,後來才說算了,我還是留在自己的辦公室,他會打電話叫我做事。
從跟長官對話我還知道,我對工作的盡心盡力,得到的評價是不夠給力。他要求我,別人請我幫忙時,我要跟對方說請他提供什麼資料。但我說明原理,請對方給我資料,得到的卻是長官說:「你別做了,我來處理。」他說:「我跟助理兩句話就可以處理,你寫個email說那麼多做什麼,誰要看?浪費時間!你為什麼不打電話?你為什麼要用命令的口氣請他們給資料?」但我只是說:「我可以怎麼做,幫他們以後節省力氣。」這時我才知道,自己花時間查資料、解釋、想從根本上解決經常性的問題,對別人來說不是幫忙,是找麻煩!
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我相信很多事不是空穴來風,我自己肯定有哪些點做不好,不能達到長官心中的期待,雙方溝通不良,所以被罵得一無是處。但這些事長官從來都沒有提醒過我,我也不知道我哪兒錯了,而是在他要我走人之前,一口氣全部當作送別禮送給我。
我想到我之前與助理的相處時,也常常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等到受不了了,才一次說出口,傷人!跟這長官不是一樣的嗎?這才反省自己原來也有相同的問題,真是罪有應得。提醒自己以後見到助理或工讀生有需要修正的問題,必須及時以善意提醒對方修正,不要等堆積到臨界點,一個火花出現,如炸彈般炸開,傷人不利己,處處結惡緣,未來人生堪慮。
我跟阿伯說:「長官這樣說我,我可能要失業了。」阿伯說:「要用平常心看待。」淨空法師的開示提到:「人要懂得忍辱和感恩他人的試煉,把每個幫我和虐我的人都視為貴人般感激。」若要提升自己的心性,就是要跟佛經中佛陀的開示及高僧大德學習,不停修正自己錯誤的行為和思考模式,不是依著自己的性格、習氣,否則只會重蹈覆轍,求出無期。我期許自己要努力朝這個目標邁進。
在我覺得人生無望時,我想到了被罵前一天,精舍部落格有篇文章:〈要忍耐,該有的都會有的〉,是否是佛菩薩提前幫我打了預防針和加油打氣,讓我要忍耐,別陷入考驗的情境中執著痛苦?但我到底會有什麼?我也不知道。
一週後,我接到了單位給的明年聘書,原來單位四、五月時早就開會通過了我的續聘案。但收到聘書的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簽名?長官已經把我說得那麼不堪了,我留下來好像是死皮賴臉。可是幾經考量,先生今年退休,為了這個家,只能忍耐,而且如果因為長官羞辱我,我就離開,那我的學術生涯,大概也會就此止步。那篇文章標題「要忍耐,該有的都會有」,又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
再三天,我收到了進入本單位以來能得到的最好消息,就是我的研究計畫通過了!本單位約一成八的人獲得此計畫,因為通過機會太低,多數人都直接放棄不提,長官有提,也沒有通過。長官眼中無能、連當他研究助理都不配的我,通過了。我開心嗎?當然開心,但我也同時領悟到,自己這些天來為什麼會諸事不順了!享福即是折福時。因為我的福報用在此研究計畫上。所以,我真的有很厲害嗎?沒有,那是用了我人生中少之又少的福報才能過的,有什麼好得意?
回想起十天以前,我下班坐捷運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一種猛烈來襲的睡意湧上,我就進入深層睡眠,真的是睡到不省人事。因為之前我只要投稿期刊,通常十分鐘內會開始想睡,一睡就不省人事,所以我知道我的福報被用掉了,而且用了非常、非常多,只是那時候我不確定,是否是研究計畫造成的。我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福報,常常被開示福報不足,每次找工作都要補福報,今年總公司加薪,我每月薪水增加約8,000元,讓福報本就不多的我,過得十分吃力。
如果不是定期捐款布施和有在做度眾業務,情況恐怕會更糟糕。這次研究計畫通過,福報透支讓我元氣大傷,變得不想唸經,心累,很常陷入極度悲傷與厭世。請示後得知:「本身褔德資糧不足所致,需誠心唸誦《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600遍補褔德資糧。」
單位研究計畫開會通過後,我那幾天每次去買東西,人潮都剛好最多。隔兩、三天,我就被長官找去,把我罵得一文不值,要我另謀高就。我的人生真的是在洗三溫暖。但境界這麼多,就看我何時跳出來。《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的心境不要隨著他人的言語上下波動起伏,你要維持清淨自在,這樣修行才能更上一層樓;境隨心轉,不是心隨境走,否則你的心就像浮萍永遠都在漂流中,無法找到一個立足點。」
這十天的過程,我從悲傷、痛苦、氣憤,到自我懷疑,再到檢討自己,有過要改,不要跟別人計較,不要心起執念。《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要修忍辱,不要常跟別人起口角;若會對別人所說的話非常在意,是因為心識產生作用,所以起了執心,有時會過度放大,或曲解對方的意思,進而產生誤會與爭執,若雙方��認為自己有理,並且據理力爭,就會造下怨結;所以為了避免這種陰錯陽差的因果糾葛,人要善護念,善護自己的嘴巴,並且要有包容心。」
人家可以嫌棄我,但我不能自我放棄,或對別人心存惡念,「他造他的業,我修我的行。」自己面對的這些人,可能是人生的試金石,幫助自己學習忍辱、承受打擊,自己要努力站起來,要有包容心,心平氣和處理事情,要放下自己的成見,忍辱,對事不對人。把自己的事做好,當一個真正的修行人,不要有修行跟沒修行一樣,一說就哭,一考就倒。
還有很多要學習的,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最大的收穫,是無論別人如何對待自己,自己都要把事情做好,不要把別人的話當成自己不努力或是沒有成就的藉口。只有自己改變,學習《六祖壇經》上:「他非不非,我非自有過。」、「努力自見莫悠悠,後念忽絕一世休;若悟大乘得見性,虔恭合掌至心求。」以正確的心態和思考待人處事,盡心盡力,相信自己若能好好修行和做事,「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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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拾得對問錄》記錄了兩位高僧很經典的對話。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拾得說:「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不同的人,看兩位高僧的對話會有各自不同的解讀,有人甚至跳過前面,直接將重點放在「再待幾年,你且看他」這句話上面,從此眼睛盯著對方,要看對方有沒有遭到「報應」。
我們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嘴裡和眼裡,活在被世俗價值「量化」的過程中。從年輕學子到進入社會工作,一路走來,一路被人問:「你唸哪個學校?在哪裡工作?收入多少?有房子嗎?有車子嗎……?」我們跟親人、朋友聊天,很少會被問到:「你的生活過得充實嗎?你快樂嗎?」因為充實、快樂無法被「量化」,所以世人只能從外在的種種物質,去判斷對方的快樂指數。
然而,當我們隨著年歲增長,此時看山不再是山,我們能夠很清楚的知道,這些身外之物,絕非身心快樂的泉源所在。懂得生活、知道珍惜當下、心懷知足感恩,從內心深處感到真正的富足,才會感受到真正的快樂。同樣的食物,在餐廳吃,和在家裡獨自一個人吃的感受不會一樣,差別在心境。心境好,喝單純的白開水也會覺得很甜;心境差,即便讓你喝一瓶500元的礦泉水,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
有緣人有優秀的學識和卓越的工作能力,但人生一路走來卻波折不斷,生活考、工作考、人際考,無一不考。這些考驗考的不是有緣人的專業能力,考驗的是有緣人會不會做人。做人跟做事要同時並進,只會做事不會做人,事被人卡死了,即便再會做事也沒用!只會做人卻不會做事,時間久了,也會被人「看破手腳(台語)」,一無是處。所以有緣人要思考的,不是自己的專業夠不夠、能力足不足,要琢磨的,是跟人的互動要熱絡、與人的溝通要靈活。只要能想通與人如何溝通,不要對方講,你不懂;你講,對方不懂,所有的問題自然能迎刃而解!
世間人歡喜加薪跟升遷,如願了,便高興的忙著呼朋引伴、吃飯慶祝。世間人都忽略了,明面上的各種好處,都是用自己累積了好幾世的福報換來的。因此有緣人工作加薪、研究計畫通過,反而日子過得更辛苦!買東西結帳總要大排長龍,搭捷運睡到不醒人事,還被長官叫去眼前羞辱好大一頓,這些讓人糟心的事,完全無法讓有緣人感受到加薪、研究計畫通過帶來的喜悅,反而因為福報嚴重透支,有緣人身累、心累,無一不累,思緒常陷入極度悲傷與厭世。
做事是自己應該盡的本分,不要存著需要別人激勵或讚美。心裡存著要別人激勵或讚美,心就偏了!心不正,有了「貪圖」,收穫便大打了折扣!好比梁武帝做一切善事,但心不正,著相求福,因此達摩祖師告訴他:「實無功德」。有些人耗福很快,明明沒做壞事,但損耗福報的速度就是比別人快,這時要想想,自己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存了什麼心?用心純粹嗎?還是為了這件事背後的名聲或利益在做?心不正,有了「貪圖」,即便做的是善事,一樣會損耗自己的福報,因為「動機不純」!這是世人須特別警惕自己的地方。
人生的智慧需要經過人事的磨礪,內心的安寧需要經過歲月的沉澱。隨著年紀和修行時間的增長,我們也越來越能夠咀嚼出高僧大德每一句話背後的深意。修行要時時警惕自己,當我們第一個念頭、第一個行為出去時,同時第一個得利或傷害的先是自己,然後才是別人。事要做,心要正,心念保持乾淨,人的磁場自然就會好,好事不來都很難!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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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ism與書法
黃簡講書法
03-28複習思考:
天分在書法藝術中是否很重要?天分高低有沒有標準?
怎樣判斷自己有沒有天分呢?天分在學習書法的哪一個階段,會發生作用?
書法之所以一直處於中國藝術的核心位置,與其內在「修身」的追求是密切相關的。儒釋道都不可缺少修身,於是最終寫出理想的書法,其實等於成就自己心中理想的人。
學書法最難之處也就在於調整並改變自己,許多門外漢仰慕毛筆字,崇尚所謂「自然書寫」,本質上就是拒絕改變自己,如趙壹的觀點「若人顏有美惡,豈可學以相若耶?」如果天生字美,那就不用學;天生寫字醜,就別浪費時間。總而言之千萬別努力。可這恰恰是背書法之道而行之。我們玩的就是「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學而能才是樂趣所在。
修身的前提是了解自己。如自己執筆姿勢對不對,用筆手勢對不對?一邊檢驗才可一邊改進。因為書法與從事藝術都要求對自我的思考,在最近一年間,我突然對自己有了顛覆性的覺悟――並確診Autism。
由於人類對於Autism的認識還在發展期,因此在此簡單解釋一下:
詞源
Auto出自希臘文,意思是「自」,牛津字典中「self」的英文解釋是:一個人本質的存在,使其與他人區分開,尤其當作為內省或反省的主體時。Ism便是一種特有的行為、流派、主義、思想等。
因此中文對於Autism的翻譯「自閉症」可知是加油添醋導致的錯誤。這個翻譯出自哪個漢字使用國家還未有考證,但「閉」的概念出自上世紀80年代一些毫無理論根據的一些假設,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對一些白人小男孩的行為因不解而產生的臆想。
就在近二十年,人們發現以前的研究方法錯誤,僅僅是從旁觀察行為並不能得知真相;又發現人類大腦神經的多樣性,從前假設所有人的大腦都是一模一樣的本身就是個錯誤,所以所謂「療法」的目的就是讓autistic的小孩子變為「正常人」也明顯是個錯誤。
借用黃老師的話說,「錯就錯在讓所有人寫印刷體。」
雖然其診斷需要心理學家(psychologist),而診斷準則錄于DSM V(基本符合世界標準的美國精神科診斷手冊),但科學界都同意Autism不是病,只是神經多樣性譜系中的一個類別。是天生的,也有遺傳性。俗話叫做腦子與別人不一樣。這個類別的人群的確有一些穩定的相同特徵,其實大概一看就能發現,這些人類的特質並非新起的,而在古書中已多有記載,或被當作奇人趣事。
Autism就是我唯一的「天分」
由於對於「閉」的誤會,其他特質被忽略,許多小孩依靠「偽裝」(masking)成功長大而未被診斷。然而在這個為神經主流人士設計的世界上,處處艱難,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通常都自認為是失敗、無能。不愛建立人脈、賺錢就是當今社會最不道德的想法。
直到我遇到書法,才逐漸增加對自己本身特質的認識,也許一直以來最大的「缺陷」就是「天分」。
Autism診斷準則vs書法正中下懷
交流障礙
這是「自閉」這個概念最主要的根據。嬰兒開口說話的發育延遲(未必是他們心中沒學會語言),不願與其他人交流,看似孤立,遠離人群等表面特質。其實其中的起因差異很大,別忘了被排擠的因素。但在喜愛交流的autistic大人中,也能時時感受到溝通的失敗。這是因為大腦的運作差異,導致對於信息的處理不同。
Autistic人們在醫學手冊中的定義也被指出,「習慣只理解字面意思」聽不懂言外之意。其實我的經驗是,並非不能理解比喻、寓言這些間接表達,還很喜歡這類詞彙。我聽不懂的是神經主流人最愛說的一些毫無意義的話。稍微涉及一點語言模型就知道,人類的語言大多數都是「廢話」,但人們從「廢話」中傳達互相的情感,這比較不好懂。
而學習書法的過程中,我常常內心仰天大笑,因為古人說話竟就是「字面意思」!越古越接近文字原意。要知道,所有的延伸意義都出自一個本意,即使中間出現假借、訛變也都能摸出個脈絡來。文字皆如是,成語、比喻也經常都是如此。柳公權說「心正則筆正」,歷代當作道德訓話:若你做個好人,書法就寫好了。其實這是第二層意思,如果一句話只有這麼一層意思也不耐人尋味了,也不流傳久遠了。令人感到深奧的原因就是話中有話。那麼話中的話大多數人都懂了,而話本身的話呢?很多人都不懂。意思就是:筆心正了,筆當然就正了。就這一條,不知古今難倒多少人。
在書法與書論中,所有的概念都曾有準確的定義,正如文字都有造字的本意,我隱約感到這些都能研究出一條條筋脈,這些盤曲複雜中未知的穩定性是吸引我的一大魅力,因此願意花大量時間打造根基、堅固框架,因為根基越深、框架越完備,以後這些筋脈才能更好地附著於上。神經主流人會在這時把這些話都當作勵志小品,但我就是字面意思。「綱舉目張」我能看見網在地上如一堆麻繩,能看見有人舉起它,並且能看見網上的圈眼全都張開了,一目了然。在這人生中少有難得地,在這件事上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2. 特殊愛好
這是診斷準則中十分奇特的一項,似乎病態化努力的人。說autistic的人有「超出尋常程度的特殊愛好」。意思是我們會對某一件事或物件產生超出大多數人的興趣和投入,因為這大量投入而會「不小心成了專家」。有些小孩平日不吭聲,卻能滔滔不絕發表某一方面的超齡言論。在我經歷的社會中這叫「走火入魔」,需要「打住」。
但米芾說「學書須得趣,他好俱忘乃入妙。別爲一好縈之,便不工也。」我拍案叫絕。這支持我走火入魔的理論根據怎能不記下?有時間和精力投入自己的愛好其實是真奢侈,不過相比於那些需要強迫自己每日臨帖或學習的人們,我的修行項目不在此。倒是曾給自己下禁書令,因為也曾質疑自己花的時間太多了。
至少現在接觸書法五年半來(沈迷三年半)還未減少興趣。老師說,學書並非為了各人成就。事實上我們的沈迷愛好都並非為了成就,這個觀念差異還是造成生存困難的其中一個原因。有網上的autistic人形容說「當沈迷於自己的愛好時,思緒就像一列飛馳的火車,快樂至極,這時毫不在乎目的地,只希望這火車永遠不要停。」而且我一直都不理解想要在書法上走捷徑的人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買了票看王羲之的展覽,當然是想在裡面待得越久越���、享受每一寸細節了,難道想走捷徑直接去出口禮品店?
3. 刻板行為
這一條包含上一條的「特殊愛好」,都屬於喜愛重複,拒絕改變的特質。除了喜歡沈迷於愛好之外,還會表現在重複的肢體動作上,是一種毫無目的而使自己感到安靜平和的方式,這在神經典型人中也很常見,例如抖腿。另外就是酷愛規律,甚至許多人承受不了改變,因此被看作病態。
我的天然狀態就是規律的狀態,如果近期自在舒適,那麼長年累月每天都會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沒有社交的時候更加一塵不變,沒有一刻不在做點什麼,也沒有什麼業餘、休閒時間,如果說是多巴胺時間,那麼學書法就是我的開心時刻。若有人妨礙我學書法,那就像有些人被阻止打遊戲一樣憤怒。跑步、健身都不能讓我開心,但是讀完帖之後,就像腦子健身了似的快樂。我甚至懷疑自己若瀕死邊緣,有人對我念玉堂禁經,說不定能醒過來。
4. 邏輯思維
除了自己喜愛規律,還很容易在事物中發現規律。這一條可能是喜歡理解字面意思的原因,因為有準確的定義才是邏輯思維的基礎。這能變成病態準則也說明了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非邏輯思維。甚至在診斷問卷上有一問:你是否非常有正義感?可見我們平日的困境也包含這一個特質。而「正義」說到底就是邏輯。
以前我一直以為,雖然一直懵懂,但大學數學專業導致我學會了一點邏輯思維,也並非什麼都沒學會。現在知道:不,我的確什麼都沒學會。邏輯思維是我的天質,而運用到書法上才發現這一利器。
以前我誤以為中國的理論都有含糊的地方,因此不愛學。接觸書法之後才發現並非如此,是後來許多不懂的人混淆概念,並非概念本身不清楚。張旭的邏輯思維驚人,在唐朝已經將筆法理論窮盡了,早就不需要再造新論。我們只需要讀一下古人到底說了什麼,就能得到秘訣。張旭有這麼好的理論不公佈於世,時常喝酒發癲,我猜想他並非不說,可能是說了以後大家聽而不聞,於是發怒吧?神經典型人喜歡聚在一起「揣摩聖意」、發表感想、模仿肢體表演,我以為這對於學書法來說不是很有幫助。
5. 感官超敏
Autism的確診準則,是要符合以上所有的條例才行。另有一條大家的共性,就是一個或多個感官超常敏感。說是超常,只是對於一些不敏感的人來說的。這個世界的設計都沒有考慮這個人群。例如噪音對於一些人來說可以致命,溫度、觸覺、味覺等各方面的容忍力較低,導致從小被認為「脆弱」、「矯情」。有時避免社交人群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太吵、顏色太多導致的感官疲憊,是真正的身體消耗,絕非偶爾心情不好。現如今的世界,噪音、視覺污染與環境污染一樣嚴重。在大城市的街上,我們的感官敏感就成了障礙,妨礙每日的正常生活。但是在古代,很可能是最先發現危險的族群守護者。
有時感官敏感的表現反而是麻木。例如當身邊的一切都能聽到,就相當於什麼都聽不到,因為無法作出區分,在腦中減低一部分音量來突出另一部分。我最好用的感官可能是視覺,甚至可以說依靠視覺生存的程度。也可以說其他感官並不太好用。但是用在讀帖上,尤其如今有高清圖片,將從前古帖上的字放大,墨色層次歷歷在目,然而我發現並非所有人都能看見我所見的層次。這是一大優勢,但是如果沒有理論上的知識累積,即使看到了也可能作出錯誤的理解。
理解一個概念,如果能看見會幫助很大,看不見便不好理解。一旦開始思考,腦中馬上出現圖像,一個個圖像開始變化連結。當我見到甲骨文、金文的演變,原來自小學過的漢字全都從未真正認識過,而古人造字的時候的想法被我逐漸讀懂,就像一個個信息傳遞的快捷鍵。「太有道理了!」就是我的最高讚美。圖像思考並非只理解象形,而是全套的視覺語言。手機上的短視頻,只需播放一秒我已經知道了作者風格、脈絡、面對人群、表達內容。神經典型人會認為我吹噓,自命不凡,其實是因為那些視頻套路簡單。
文字是書法的媒介,主要的研究對象,也許也是我的「特殊興趣」之一吧,對於漢字本身十分喜愛,甚至能記住一些漢字的日文讀音。反而對於漢字連續起來想要表達的興趣較少。因此書法藝術本身脫離文字意義的特質又像是為我量身訂製。可是換個角度說,當每個字都徹底理解來龍去脈之後,古代經典文學不是也能讀懂了嗎?又怎麼可能有書法家不滿腹詩書呢?
沈迷書法的理由
因此我熱愛書法不是沒有原因的。原本的我「想太多」、「矯情」、「脆弱」、「孤僻」、「執著」、「死板」、「走火入魔」。可是到了書法的世界裡面,呵哈!突然全成了我的囊中寶劍。現在我可以使用這寶劍,也許能學會點什麼。客觀地想,這些都不一定是缺陷。如果沒有確診,就一生被這些本來可以成為優點的特質懲罰著,「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㠯攬茝。」若非我不懂古文,又無文筆,讀到這裡還以為《離騷》是自己寫的。
許多autistic人都感到僅僅活著就是創傷。不過因為創傷,使我時時感到需要證明自己,時時不吝嗇否定自己,因為這樣日復一日的訓練,在書法中每提出一個論點,都很擅長證明自己的同時從二十個角度否定自己,也很能接受自己的錯誤,我需要的不是贏得什麼,而是希望我提出的真的是對的。因爲這樣,也似乎比其他人能接受反對意見。真想不到連創傷都能變成我的優勢。
如果讀到這裡看似這是一篇自我吹捧的讚文,那定是因為表達得不好。因為相信我,成功長大的autistic人絕少不了年復一年地自我否定。吾日三百省吾身還差不多。如果真的如魚得水一樣,也不會有「修身」的感悟了。
吃苦不等於修身
溝通障礙是實際有的,我隨便說什麼,別人都常常聽不懂。不過回答同好的問題,如果對方沒聽懂,多半就是因為我真的沒有解釋好。能得到他人的否定就是進步的開始。但回答十次可能會逐漸潤色,至少在我的心目中會越來越清晰,也許有一天能簡單明瞭,大家都能聽懂吧。
文章也寫得繁瑣,有時思考過程太複雜,有時解釋不夠。恐怕也沒有人能讀懂,因此不敢給人看。但是能清澈整潔地敘述論點是未來希望能達到的程度。
另外伴隨Autism的還有些協調障礙(見《執筆篇》),這實在是苦,筆法上很可能要比別人多花十倍的功夫。只能每次都說「再等我十年」了。幸好書法不是寫漂亮的字,相信我還有機會。
因為不喜歡建立人脈這一大「缺陷」,加上天資不足,很可能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麼成就。但是這對我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只希望能讓自己無愧。
天分也許有用並好用,但是別忘了要用。修身並非逆自己的天性,光是吃苦並不一定能起到修身的作用。要使用而非壓抑自己的長處,改善而不是飼養自己的短處。只是我還欠了好多好多帖和文章沒有讀,還是更信孫過庭所言:「蓋有學而不能,未有不學而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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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餅二酒
本名朱蕙蓉,1958年6月17日生於台灣台中。1979年隻身北上就業。第一次婚姻短暫收場,育有一女。離婚17年後再婚。把對生命感動的情潮,任由其流露於筆尖,白天經營貿易公司縱橫於商場,夜裡沉浸在字裡行間……
朱蕙蓉
五餅二酒
本名朱蕙蓉,一九五八年生於台灣台中。一九七九年隻身北上就業。第一次婚姻在女兒二歲時候短暫收場,開設一家小到不行的貿易公司,獨立撫養女兒,在女兒十二歲那年將她送往雪梨就學至今。單身十七年後,在教會裡,與擁有留美農學博士、相差二十六歲的「伯伯」再婚。五餅二酒把對生命感動的情潮,任由其流露於筆尖,白天經營貿易公司縱橫於商場,夜裡沉浸在筆耕不斷的字裡行間……
著作有《五餅二酒》,白象文化出版/2008年5月
朱蕙蓉
Apr 14, 2018 10:40
朱蕙蓉
創作者介紹

harvard
Harvard的雲端百科工坊
朱蕙蓉
H:在ETtoday後改為Nownes的bloguide
介紹五餅二酒小傳,時間已久遠,原名朱蕙蓉,筆名五餅二酒,散文細膩吸引人,作家廖玉蕙是其表姊。本人除縱横商場,又出過書,目前是廣播電臺主持人,精彩閱歷,實為台灣奇女子!<重錄20180414W6>
http://m.xuite.net/blog/harvardwang/blognownews/323957512
五餅二酒小傳20070702
五餅二酒小傳H0257
哈佛王曰:五餅二酒文章至情至性,深為網友喜愛,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凡看過必留下記憶。花時間看五餅二酒的文章,進而摘錄相關資訊,集成小傳一篇。雖然素昧平生,但甚為欽佩其寫作的細膩感人與專業,也反省自己成篇的匆促與隨便。感人的篇章,如同珠玉般,顆顆亮眼。整理本篇小傳是讀者對作者欽慕之情,在此祝福婚姻美滿,福至終身!!空白處後續有發現再補,所有資料摘錄自五餅二酒文章。難免有判斷錯誤,但可提供網友進一步對五餅二酒的認識,何況五餅二酒也曾是ETtoday Bloguide代言人!參考資料摘錄來源於文末,篇篇是好文章。網友看了就了解,哈佛王沒有說謊啦!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
五餅二酒小傳
1. 姓名。『我是廖玉蕙,妳是我的表妹 ─ 蕙蓉嗎?』,媽媽 朱羅嬌媚。
2. 字號:五餅二酒來自「信耶穌得豐富」的神蹟,有名的神蹟之一 ─ 五餅二魚的故事。有一門徒 ─ 西門彼得的兄弟 安得烈發現,人群中有一孩童,可能是要出門追逐偶像時,媽媽為他在背包內準備的點心─ 五個大餅,兩條魚;可愛無私的孩童,心可能有不甘,卻礙於大人們的「威力」下,怯生生地雙手獻出媽媽的愛心。
3. 籍貫:母親在我第一天上小學的路上, 交代我:「你是外省人, 你的爸爸是東北人。」
4. 生卒年:200407-2000=198407-2600=195807
而我們姐妹倆,將近半百。完筆於公司 2005/09/14 05:58pm
5. 出生地點:我們遠住台中 烏日。
6. 家庭狀況:父親「腿很長,穿著卡其褲,說不清楚米白或是土黃色系,身材高挑,腰際繫著不確定材質的黑色腰帶;上身穿著是襯衫也可能是Polo衫」媽媽在32歲那年初夏夜,面臨了34歲的爸爸,突發心臟麻痺瘁死,從此,獨力拉拔了五個稚齡孩童,一路走過了32個年頭。
當時,
大哥9 歲;(大哥有兩個男孩,都比我女兒稍長些。)
二哥6歲;(二哥與弟弟晚婚,所以各自有一男一女都小) 我5歲;
弟弟4歲,(二哥與弟弟晚婚,所以各自有一男一女都小。我女兒八歲那年弟弟才結婚,幸運地娶了一位聰明的太太。弟弟擁有一男一女)
么妹也不過尚在襁褓中(蕙蓮,小我三歲,家裡的老么,從小乖巧,安靜懂事。小時候兩個大眼烏溜溜地,笑臉甜惹人憐。妹妹的兩個女兒。雯雯今年已經大一,妹妹亞亞也要升上高一。)
漂亮寶貝 ─儂儂Scarllet----我女兒八歲那年弟弟才結婚,幸運地娶了一位聰明的太太。;妹妹的兩個女兒比我女兒小幾歲。而妹妹和我很親,所以兩家表姊妹們從小就玩在一起。而我女兒這個大表姊,也是六個小表妹表弟們的偶像。哥哥育有一男一女,,妹妹則有兩女,年紀都稍小於我們家大小姐。78高齡的四姨媽說走就走了。姨媽長居台北,我們遠住台中 烏日。遙遠的八年前,不滿十二歲,漂亮寶貝 ─儂儂Scarllet。2004年7月儂儂二十歲生日。(26歲生小孩)。
7. 社會背景
8. 學歷
9. 就學情形:我也穿上綠色制服,小蝦米想看大世界,雄心是萬丈。
10.家庭教育
11.品格
12.個性
13.言行
14.外表:我皮膚白,一白遮三醜,上天厚愛,從小因此還遮掉好幾醜到大。小學時候,體弱多病很瘦,一點都不漂亮。中學時候,正值青春期,一天吃掉半條塗上濃濃奶油的吐司麵包,半個寒假不到,身材方向就長錯,沒長上下,長到左右去了。蕙蓮與我相差三歲,長相與我酷似,連聲音都像極,笑臉甜美,濃眉大眼,頭髮烏黑,身材適中,與我外型最大的差別是黑白分明。我的皮膚甚白,老妹卻黑的可以。
15. 服裝
16. 情感
17. 嗜好:
18. 才能:從商多年。
19. 缺陷
20. 師承:對於愛寫作者的建議一般,除了寫還是寫,除了讀書還要讀書。
我的著名作家表姐 廖玉蕙,「怎樣才是好文章?」表姊強烈授意說:『盡量寫,不斷投稿,主編總會注意到的。』
表姊表情輕鬆口氣嚴肅地說:「寫,就是不停地寫。」又道:「整段故事,可以運用成語的地方,要善加利用,一句話可以勝過一大串…」最後這句,我最心動:「用心去看週遭的每一件事,保持高敏銳度,觀察每一件事,讓它們成為故事裡的調味料理…」
我力行「作家教授」耳提面命的教誨,睜大眼睛、敞開胸襟,努力地看用心在活,任何蛛絲馬跡,總是認真反覆思量,細心咀嚼,先建立故事架構、蒐文集字、定名,直到落筆,往往幾週已過,成文時刻,尋找第三者先過目,再經過自己不下十次的修句飾字,還要再擺放幾天,最後翻開再細讀一次時候,確定此刻的感動與最初的構想是一般樣,才敢正式推出,付諸公開。
21. 交友
22. 婚姻:在24歲就嫁人,26歲生小孩,可憐28分居隔年離婚。我的第一次婚姻短命地維持四年。現任丈夫「亦夫亦父亦友的丈夫,長妻26個年頭,天天以「小老婆」的生活為生活,日日因「那很吵」的快樂而快樂,對她疼愛之心,堅持「愛一個人,不是用說的,是要看行動」
23. 工作方法:「企業葵花寶典」,讓如今身為生意者受益匪淺;個人尤其偏愛聖經中的『箴言』,在三十一章節中,不止一次交代:『不得與人作保,不得為人擊掌』,我相信這是「信用」原則。
24. 成就(2003/12/28作者為台北世貿中心廠商聯誼會會長)
25. 思想
26. 人生觀:也提到『手懶的,要受貧窮,手勤的,卻要富足』。
27. 學說著作
28. 挫折:出了社會,工作再工作,從台中小城轉往台北都市的歲月, 隻身北上,租屋吃飯佔掉大半薪水,省吃儉用,騎著一部150cc Vespa 展現的絕對不會是時下「辣妹」,而是一付「男人婆」似的馬路小英雄。無可救藥的浪漫,注定失敗。
29. 影響
30. 自我評價: 31. 他人評價:聽見友人說:「喂,你很會寫喔…」、「產量很多唷…」、「耶,真的很多事可以寫呢…」
32. 其他。2005/4/3苦等四年終於在世貿擁有一小小展間 ─ 5B29 室。
五餅二酒---朱蕙蓉密碼
生日200407-2000=198407-2600=195807
在24歲就嫁人,26歲生小孩,可憐28分居隔年離婚
1962:5y,媽媽 朱羅嬌媚在32歲那年初夏夜,面臨了34歲的爸爸, 突發心臟麻痺瘁死,從此,獨力拉拔了五個稚齡孩童, 一路走過了32個年頭。當時,大哥9 歲;二哥6歲; 我5歲; 弟弟4歲,么妹也不過尚在襁褓中。
結婚1982
分居1984
離婚1985
女兒198407生,200407二十歲生日。
弟弟結婚1992
繼任丈夫195800-2600=193200
蕙蓮1961
2005-77=1928
參考資料摘錄來源:
面對國家 面對自己
http://www.oceantaiwan.com/mind/20040101.htm
五餅二酒
(作者為台北世貿中心廠商聯誼會會長)
(完筆於公司 2003/12/28 01:58pm)
猶記小時候, 母親在我第一天上小學的路上, 交代我:「你是外省人, 你的爸爸是東北人。」其實, 我哪裡懂得甚麼是外省或是本省。
http://member.ettoday.com/events/bloguide/12/index01-1.php?id=25
作家 表姊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5751
廖玉蕙介紹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editorial/author.php?id=2002031421&encoding=C
孩子的心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1830
母親 我眼中的強人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1780
我的妹妹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1803
漫漫三分鐘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1807
說走就走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1815
叫你第一名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4599
模糊的背影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71726
2007/07/02 03:45pm
炎炎夏日 打工好去處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26963
我家門前有小湖 後面有山坡.........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3002
雙十年華的禮物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1796
漂亮寶貝 ─儂儂Scarllet。
影后 影後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50177
山窮水盡 真的無路?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46704
為何對我這麼好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77509
五餅二酒
http://bloguide.ettoday.com/kathyju/textview.php?file=0000107639
請再看一遍,過些時候,再宣佈用意何在,好嗎?
其他相關資訊:
摘錄自:小朱媽媽
妹妹:
爬山去--20分鐘行程變2小時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jupatty/3/1298968365/20071120215139/
就把跟姊姊在SKYPE中的對話PO上來吧 [下午 09:26:23]小朱媽媽 說 : 您看我的了嗎 [下午 09:26:30] Kathy Ju 朱蕙蓉(湘鈞國際) 說 : 一半
摘錄自:職場話題/做牛做馬 攏是為退休?
時報周刊 報導/趙政岷 攝影/周慶輝2003/9/4
http://marketing.chinatimes.com/ItemDetailPage/MainContent/05MediaContent.aspx?MMMediaType=deep%5Fexplorer&offset=684&MMContentNoID=2863
「過去我從來沒有想過退休的問題,我開了一家小小的公司,工作就是生活。」湘鈞國際總經理朱蕙蓉為退休下了這樣的註腳。
朱蕙蓉:從來沒有退休的想法
民國四十七年次,屬狗的朱蕙蓉,從小就有叛逆的性格,父親在她五歲時過世,當年三十二歲的母親扶養五個小孩,而她又正排行中間,因此老是有不被關懷到的感受。
摘錄自:書展首度開放至晚上十時 預期明是人潮高峰 中央社中國時報2006.02.11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hinet/0,1137,110110+112006021001380,00.html
李家同中午也和三位讀者一起共進午餐,讀者對李家同新書「第21頁」中的故事有很深的感觸;讀者朱蕙蓉並提到每每只讀其中一句,就感動落淚,書中敘述老師在最後的時刻,記得是中輟生沒有上完的第二十一頁,這種精神令人感動。
摘錄自:蘇溫光 應酬、自娛詩及對聯集】 九十一年三月十三日 http://teacher.jajh.tp.edu.tw/a057/%C4%AC%B7%C5%A5%FA%A6%DB%AET%A4%CE%C0%B3%B9S%B8%D6%B5%FC%B9%EF%C1p%B6%B0.txt 朱蕙蓉 小姐雅存 蕙質蘭心芳中秀 蓉姿梅韻柔帶剛 蘇溫光 撰句描人 註釋:朱小姐聰敏靈慧,質清韻雅,如蕙如蓉,秀中有芳,而個性開朗,熱誠坦率,婉約中帶有一股豪氣,似蘭似梅,亦剛亦柔,柔中有剛也。擔任世貿 聯誼會會長兩年,熱心服務,精明幹練,建樹甚多,嘉惠於世貿廠商,獲 極佳口碑。爰撰數語相贈,以謝平日照顧之誼。 蘇溫光 謹識 2001/11/16
電臺官方版介紹:
https://www.xn--kprr58glgkyqi.tw/%E4%BA%94%E9%A4%85%E4%BA%8C%E9%85%92/#.WtFg78t-Vow
朱蕙蓉
個人資料
進入中年的生意人 進入寫作的美意境 進入自己的心中事 進入週遭的大小物五餅二酒
本名朱蕙蓉,一九五八年生於台灣台中。一九七九年隻身北上就業。第一次婚姻在女兒二歲時候短暫收場,開設一家小到不行的貿易公司,獨立撫養女兒,
在女兒十二歲那年將她送往雪梨就學至今。單身十七年後,在教會裡,與擁有留美農學
博士、相差二十六歲的「伯伯」再婚。五餅二酒把對生命感動的情潮,任由其流露於筆
尖,白天經營貿易公司縱橫於商場,夜裡沉浸在不斷的字裡行間……五餅二酒曾為東森
部落格的代言拍過「部落格代言人」廣告片。五餅二酒私家珍藏小菜 Nownews部落格,
原為Nownews部落格 ─ 擁有超過百萬瀏覽人數,至今持續增加中。
著作有《五餅二酒》《離開的時候要更好》等書。「這些人那些事」─ 放愛在我家 主持人
「全國家協中心」─ 女人老實說 主持人
電子郵件: [email protected]興趣當生意人,當媽媽,
當太太,每一個日子,
都是耶和華所定美好日子,
雖然天還是有黑暗,
路邊一樣有荊棘。
但是,耶和華能成就,上帝會帶路
著作介紹:
http://m.xuite.net/blog/jupatty2001/twblog/119851840
著作20100712
作者簡介
五餅二酒
本名朱蕙蓉1958年生於台灣台中。’79年隻身北上就業。第一次婚姻短暫收場,育有一女。離婚17年後再婚。把對生命感動的情潮,任由其流露於筆尖,白天經營貿易公司縱橫於商場,夜裡沉浸在字裡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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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人生目標嗎?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聖嚴法師《本來面目》:「生命的目標,需要有一個大的方向,作為自己永恆的歸屬,能夠建立這樣的目標,人生不管是短或長,都非常有尊嚴。」
你這一生中,有沒有什麼目標,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傾盡一切,都一定要達成?
看這段話感觸很多,在20多歲經歷人生困境,直到遇見佛法,很多問題在佛法中找到答案。當時就決心此生要努力唸經銷業修行。「做人的目的,是來了業;修行的目的,是來了塵。」對我而言,世間應該不會在有甚麼事,比這還重要了。10多年過去,依然在唸經銷業,對「修行」落實有多少呢?從近日與家人的互動去觀察省思,反饋給自己。
父親今年71歲,公務員退休已有6年之多,父親雖有唸《藥師經》,一天一部,近日因精氣神萎靡到生活只剩睡覺、吃、看電視,最後懶到連動都不想動,為此也請示,是否是因為業力或甚麼因素造成?開示:沒有,是自己懶散關係。
懶惰散漫是種習性,貪吃貪睡、懶得動,甚麼事都不想做,做起來有氣無力。一旦養成,來世果報是智慧越來越闇鈍。意味著不好的習性,自己會不自覺,也很難發現,習以為常。
舉例:豬好像整天吃飽了睡,睡飽吃,貌似沒有思想,其實牠也有思想,也會怕痛,也有境界,只不過是昏沉睡覺的境界。
記憶裡父親非常勤勞踏實,從求學到出社會、成家,家裡沒給什麼幫忙,是依靠自身擔起家庭和工作的重擔,堅毅耐勞可以是大半輩子的寫照。看到父親退休後的生活,很難跟以前聯想在一起。這幾年家裡人不斷嘗試各種方式,鼓勵培養興趣,多出門多走動,但都被父親一一搪塞掉。直到近日,身體退化危及健康生命,我語重心長地對父親說:「老爹,您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提早回去了!您很年輕,明明可以有很健康的身體,能走不走,放著擺爛垮掉。」此時,父親默默聽我說。
我向父親說:「不知道您對『生死』有甚麼看法?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因為身體狀況,可能只剩7年壽命,當時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很久,覺得還年輕,有很多事想做,一旦死後,還能依靠誰?何去何從?如果您對自己的身體健康、生死都覺得無所謂,很佩服,您可以將生死看得那麼透徹。」
說完後,我當晚也在房間省思和懺悔:
一、自身修行也有懈怠,甚至會想放輕鬆,但人生留了很多空閒時間是幹什麼呢?意志力常常抵不過惰性、習性,才會惡性循環。督促要常精進、常懺悔,跟上高僧大德的步伐。
二、《六祖壇經》:「善知識!心中眾生,所謂邪迷心、誑妄心、不善心、嫉妒心、惡毒心,如是等心,盡是眾生,各須自性自度,是名真度。何名自性自度?即自心中邪見、煩惱、愚痴眾生,將正見度。」
深省在看人事物,總會有個人觀點、喜好、好壞、善惡之分,反觀心中的各種眾生(毛病),是否真的度了?內觀自省,我改正了嗎?在自己還沒達到明心見性前,仍有很多錯誤觀念、思想,需要一一發掘、導正。佛陀是經歷了三大阿僧祇劫,方能修淂智慧和福德的圓滿,我們跟隨著佛菩薩的腳步修行,在此之前,必然還有很多不足處,有很多盲點待修正。
三、家庭和工作就是父親此生的人生目標,當孩子長大,屆齡退休後,就放下身上的擔子,這或許是父親的人生觀,也因如此,退休後才會失去重心。我何嘗幸運,年輕就接觸精舍、佛法,早早確立此生投入修行,不怕將來沒事情做。每個人的因緣不同,經歷不同,觀念自然也會不一樣。對自己說,要敞開心胸接納別人,也要用慈悲心善待,對於父親後半輩子與來世,是否想修行轉變,也是要看因緣和造化,同時提醒自己修為還不夠,要努力學習佛菩薩的智慧、慈悲和普渡精神。
六祖慧能大師:「一切爭端的生起、矛盾的產生,都是源自我們的內心對不同價值取捨的結果。」阿伯說:「與人相處時,臉要笑、嘴要甜、腰要軟、量要大。」受教了!
或許是因為那天跟父親說了重話,他也開始願意每天跟著母親出門健走,我們兄弟也著手規劃,定期帶父母親出去走走,玩樂是其次,只是要讓他走出家門。雖然個人覺得究竟的方法,是唸經訓練精氣神集中,同時補福德資糧,可以讓元神壯旺,加上運動保養,慢慢恢複。況且還有靜坐調身、調息、調五臟六腑此大秘寶,不過父親現況已經是進步了。
(分享完畢)
人生有許多階段要經歷,每個階段都有自己生活期望的重心與目標,每個人在追求自己人生的各種目標時,卻很少有人注意到,什麼是人生中最重要的目標。
聖嚴法師在《人生與人生的目的、意義、價值是什麼》提到一些不同型態的人生觀,摘錄如下:
一、動物本能形態的人生觀: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乃是人的本能。不論是文明人或野蠻人,都會有其求生的本能,便是飲食;也都會有傳宗接代的本能,便是生兒育女。這被稱為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因為跟其它動物如狗、貓、老鼠甚至魚類等均十分相似。很多人對人生的目的感到茫然,認為人生是件無奈的憾事。既然接受了生命,便唯有凡事聽天由命,苟且偷安地活下去。基本上,這還是屬於動物本能層次的人生觀。
二、癡迷的人生觀:很多人誤解地認為,人生就是為了無止境的追求滿足感而打拼,所以只有亂打瞎拼,懵懂一生。
三、踏實的人生觀:踏實的人生觀,也可以說是禪的人生觀。此當先從肯定自我開始,然後提升自我,到達消融自我。
四、超越的人生觀:指的是已經徹底得到解脫的聖人。《六祖壇經》云:「從前念、今念及後念,念念不被愚迷染。」心念不受外境所污,每一念都能明淨無��,離主觀也離客觀,心中無一物牽掛,便是超越的人生境界。(引用結束)
我們想想自己目前屬於哪一種人生觀?其實每個人要選擇哪一種人生觀或人生目標,都是自己的決定,沒有人可以阻擋,但能學佛修行的人,卻能在佛法的薰陶下,提前了解人生的意義,盡早看清楚人生中最重要的目的。
有緣人的父親在退休後頓失重心依靠,失去人生的主要目標,變得懶散起來,這是因為有緣人父親沒有再建立起新的人生目標,忘卻人生除了階段性的任務,仍有各種有意義的目標可以實踐。想想我們不也是這樣,經常迷失人生的目標!當我們在追求食、衣、住、行、育、樂這些目的,達到後,或許會短暫感到快樂、滿足,但心靈依然空虛,對於生老病死、無常,我們依然是束手無策,來生會變成怎樣,是渾然不知又不覺。
因此我們的人生,無論處在哪個階段,都需要有正確的人生觀,才不至於墮落與迷惘。人生,切莫只看當前這一生。我們的生命是一種無限地延續,它延續過去世,承下當世,創造來世,因此當下這一生的所做所為非常重要。如何建立自己正確的人生觀,以下提供一些觀點參閱:
1.符合五戒十善的人生目標:人無論何時、何地、做何事情,心念善惡皆會被上天如實的勘查與紀錄,起心動念與所做所為,皆會影響此世與來世的因果,所以時時奉行五戒、十善,我們生生世世的人生,才能走在正道上。
2.虛懷奉獻的人生觀: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有許多事情、人事要親身去經歷與歷練,過程有甜有苦,做中學、學中做,這些都是讓心志成長的養分,要從中不斷地淬鍊自己,不計較得失,讓自己的能力、處事、待人都能更加圓融,並運用自己的力量,學習佛菩薩的胸襟,盡可能地服務眾生,幫助眾生但不求回報,讓人生虛懷若谷。
3.酬業與提升的人生觀:《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語錄》:「人生是來酬業的,雖是來酬業,也是要修行。人有累世習性和隔陰之迷,須透過修行把累世習性導正,將好的習氣養成,才不至於在酬業的當下,因為升起種種的無明習氣,而再犯下種種的罪過。習性導正後,嶄新的光明人生才會開始。」
阿伯說:「人生的意義在哪裡:要無時無刻做對回饋社會有意義的事情,要懂得對他人無私地貢獻。人生要有目標:修回原本的清淨自性及本來面目,以出離六道輪迴直到回淨土為目標。」我們要經常想想,這一世為何而來?如何把握這一生,才不至於空過?經常去反問自己,自己就能漸漸覺悟,該如何去過好這一生!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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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主管還是員工,都該好好的看這一篇文章
作者: 宜蘭縣政府教育處 方德信督學
雖然喝紅了臉,你的沮喪、不平與不安,全寫在臉上了。在公司上了這麼多年班,突然一早上進公司,總務就發個紙箱給你,還站在一旁盯著你收拾東西,連電腦也不許開,收拾好了就走人。事情過了個把月,你還是氣憤難消。
你說看到昨晚的電視新聞,上千名失業勞工聚在勞委會抗議,要求政府對於企業裁員與失業率升高,提出對策。你說你也真想去抗議。 說來也巧,昨天中午我公出時走延平北路,正好經過勞委會。也曾停下來瞭解了一下抗議的訴求。所以對於他們抗議的原由,我能理解。 但當你說你也真想去抗議,我���有些話想對你說說。 你我曾在券商共事,長期研究過許多上市公司的營運,也讀過許多相同的資料,你應該還記得,許多統計資料都顯示,有七成以上的公司,開業之後撐不到三年。剩下的一半也會在後來的兩年中陸續結束,能夠持續經營超過十五年以上的公司,不到百分之三,十五年以上的,更是不到百分之一。 照這樣來算,如果我們都從二十五歲左右進入職場,六十五歲退休,四十年的時間裡,想要一直待在同一家公司,並不是一個很切實際的期待,對嗎 ? 比較實際的情況應該是,我們會經常因為公司前途無亮自行跳槽,也常會因為公司無法再經營下去而不得不離開,對嗎 ?
其實你們公司的情況,半年多前就有跡象了,老闆經營的方向不對,你也曾抱怨了半天。我還記得那時我們聊過,我問你怎麼不另謀高就,你說你試了,但是談來談去,發現薪資都沒有現職高。我講了一句很刺耳的話,你還記得嗎 ? 我說,別抱怨他了,雖然他是個不善經營的人,但至少他付給你的薪資,已經超過你的「市價」了。 其實當時我應該再提醒你,有這種現象,表示你應該趕快在自已身上多下點工夫了。你的競爭條件已經在衰退當中,繼續這樣下去,保不住工作只是遲早的事。我疏忽了,這點我向你抱歉。 曾經和一位創業成功的朋友有過一席印象深刻的談話。那已是四、五年前的事。他長我十來歲,在成功前曾經有過兩次事業失敗的經驗,負債累累。捫心自問,若我是他,恐怕再也沒有勇氣嘗試了。但他還是不肯放棄。第三次,他成功了。那日與他飲酒吃飯,已是他創業成功的第五個年頭。他說前四年的獲利都用來還了債,現在才算稍微賺了點錢。 我舉杯表示佩服,微醺的他卻按住我將到口的酒杯,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你上班的公司經營不善,快要倒,你會有什麼打算 ? 」 想都沒想,我說當然馬上開始找下一個工作。還開玩笑的問他公司裡還缺不缺人。 聽了我的回答,他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了我一會,才開口說:「這半年來,我到處問人這個問題,我打算問滿一百個,你是第八十六個,大家答案都大同小異。從來沒有一個告訴我:『我會去告訴老闆,別擔心,我會用我的全部家當陪他拚到底。』」 他說,失敗過兩次,他想通了這個道理:船沉了,和船一起沉的總是船長。水手都帶著剩餘的糧食、飲水,搭救生艇走了。 所以這次他的學到了教訓。 績效好,該加薪就加,該發獎金就發,但績效不好,該減薪、該裁撤,他一定公事公辦,不會拘泥員工的年資或彼此的感情。 因為,「如果你感情用事,顧慮那些該裁該減薪的人會不舒服,而不處理,就反而會造成表現好的人更不舒服,他們會離開你,最後留下來那些原本就該砍掉的人,公司很快就不可挽救。這不只是控制成本的問題,而且能避免人才流失。」他說。言下之意,他反省過,這方面處理不當,是他過去失敗的原因。 從那天開始,我再也不曾認為公司有持續雇用我的義務,因為我的確沒有陪老板沉船的打算。除了上班時間仍舊做好我職掌的工作,我也在自己身上下了一些工夫,做好隨時隨地可以離開的準備,不論主動或被動。還記得你曾經笑過我習慣到處面試去探行情嗎?就是因為與他那一席話。我覺得勞雇之間的關係,是一種條件式的關係,當維持關係的條件不存在,雙方都有解除關係的權力。 我們都曾幾度跳槽,在「開除」老闆的當下,也都蠻絕情的,不是嗎? 我們若指望在一家公司上一輩子的班,那得保證老闆永遠喜歡我們,我們也永遠喜歡老闆,再加上他公司永遠不會倒、能賺錢,還要我們的價值永遠不會被取代。少了上述任何一個條件,都不可能。你覺得這種情形會常見嗎? 我不是在幫資方講話。我知道有些資方是故意惡性倒閉,自己乘救生艇帶走補給,讓員工和相關往來業者跟船一起沉。不過絕大多數的創業者都希望創業能夠成功,如此一來,不但自己有好日子過,還可以提供許多穩定的就業機會,養活好幾家人,甚至像王永慶,養活的是數萬個家庭的幾十萬人。創業者投入資金、時間,還有比員工更多的勞心勞力,同時承擔著因為營運能力不足、判斷不正確、被倒帳、景氣反轉等無時不刻都存在的失敗風險。失敗的結果,常常是背負沉重的債務,從此一輩子翻不了身。
平均每當一人創業成功,就有九個人失敗,而這些成功的人,平均都先失敗過兩次。連王永慶在創業早期也失敗過。這些資料,你也都讀過,不是嗎 ? 相對而言,受雇者得到一個職位,只要每天早上按時去上班,做好指定的工作,按時下班,每個月時間到了就有一份薪水可領來養家活口,如果外面找得到薪水更高、福利更好、前途更光明的工作,通常會遞出辭呈離去。而如果找到的工作薪水更低,就表示在現職上已經「超額獲利」。若是公司經營失敗,除了拿不到的薪水,沒有其他的風險。 在這樣的相對關係下,我們身為職員、勞工,有什麼資格抱怨老闆為了能夠繼續營運下去而裁員 ? 至少還發給了你離職金,沒有等到薪水發不出來再落跑。而且,他總還留了人下來,我們該不該想一想,為什麼走路的是我們 ? 曾經聽過一個很詼諧嗜酒的老頭講課,他說他平生最看不起的,是下了班就罵老闆,隔天又繼續去上班的人。你現在聽了一定笑不出來,但當時課堂上是哄堂大笑。 他說,若有本事找更好的工作,不用抱怨,走就是了。如果沒有這個本事,那就根本沒有抱怨的資格。 我真的不是在幫資方講話。只是這一個多月來,幾次聽你埋天怨地,我希望你也想一想自己是否真的完全沒有責任。你開啟了你的求職網頁,寄出了許多履歷,得到幾次面試的機會,但條件都不如你原來的工作。面對這樣的情況,你除了找我喝一杯,訴訴苦,有沒有想過外在的環境變了,你的心態也該調整 ?
現在的就業市場,是一個硝煙密佈、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殺戳戰場。你覺得已經彈盡援絕。這時候的你,該做的不是到處去嚷嚷著戰爭的不公平。這件事大家都很清楚。但仗還是要打下去。而且最慘烈的時候還沒來。你若決定把時間和精力花在抗議上,我會尊重你,但請恕我直言,那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 你所應該做的事情,是遍尋你的身上、四周,找出任何還能使用的武器。哪怕原本用的是機關槍,現在只剩一把美工刀,但只要先守住一個小小的方寸,別被打掛,你就能繼續在戰場上存活,就有殺出重圍,看到戰爭結束的機會。 而且,不論將來的結果如何,你一定要記得現在這個經驗:永遠要不停止成長學習。別再使自己陷入武器不夠用的處境。這是自己的責任,不是別人的。拿自己的不幸去怪別人是最容易的事,但卻一點幫助也沒有。 先前我寫過一篇有關一萬元能改變什麼的文章,請你來看,我記得你看過後,表示很有同感,但我並沒有看到你做了什麼。現在可以請你再看一次,再想一想嗎 ? 現在說這些話,我知道你看了心裡不會太痛快。但那種只會安慰你、哄你,任由你在怨天尤人的思維裡自暴自棄的朋友,我不會當。我若是那種人,你也不必當我是朋友。 說真的,景氣的確不好,今天我對你說的這些話,明天也許就得說給我自己聽了。現況中有太多的不確定,每個人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惶恐,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坐以待斃一定沒指望,你同意嗎 ?
今後我仍然願意陪你喝酒聊天,喝咖啡吃飯,陪你聊天說笑,陪你檢視身上的武器,一起研究在這戰場上存活下去的策略。 我們是長年的朋友,相交相惜,理當互相支持。但那不表示我想同情你,也不認為你需要我的同情,所以,聽你怨天尤人,今晚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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