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noyukihass
黃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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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末的聖域十二宮黃金聖鬥士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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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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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雙子座─撒卡&卡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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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雙子> 太陽雙子座的人一般給人的印象都是幽默風趣,這是因為太陽雙子的人有十分強烈的好奇心。任何事物都能吸引到太陽雙子的關注,並���還會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也可以說他們很會生梗)。這也使得太陽雙子的人喜歡涉足各種領域,他們幾乎什麼都想要去學習去接觸,照理來說這應該會讓他們很全能,但也因為太陽雙子座強烈好奇心,使他們往往不易專注於某件事上(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於是他們幾乎什麼都會,但也可能因為缺乏專注力於是顯得不那麼專業。 大家都覺得雙子座的人有雙重性格,但其實這種雙重性格正是因為他們多變的注意力。也許前一秒還笑得很開懷,但下一秒就突然變的很冷靜。這種轉變與水象的情緒化不一樣,因為雙子座屬於理性星座,又受到掌管交流的神使荷米斯守護,所以與水象星座是憑著感覺在轉變情緒不同,雙子的情緒轉變反而是因為那靈活轉動的頭腦。在十二星座之中,腦袋動得最快思想也最前衛的,就屬水瓶座及雙子座了。但水瓶座的思慮還會依循著邏輯原則,而雙子座就比較不像水瓶座那樣重視邏輯(因為好奇心太重,在考慮邏輯之前會想先去接觸看看) 眾所周知身為黃金聖鬥士的雙胞胎實力強大,也許這種強大就是因為太陽雙子座的他們,那強烈的好奇心及多方嘗試的興趣,使他們幾乎無所不能。另外,雙子座的守護星是水星,而水星掌管訊息交流,因此太陽雙子座的人口才都不錯,甚至也可以說,若要辯論的話,是很難辯贏雙子座的,他們會用盡各種方法講到對方無話可說,不管是真的被雙子座說服,還是對於雙子座的硬凹感到無言而放棄。 (所以我終於明白,原來卡諾的嘴砲功力是與生俱來的,而且撒卡也不惶多讓…) (我相信一輝的毒舌,一定是有受到這對雙胞胎的影響)
<月亮在天秤> <月亮在天蠍> 講到雙胞胎的月亮星座,大概是這一系列的星盤解析中,最讓我跌破眼鏡的了。 在前言中我有提過,因為不曉得這十四個人的出生時間,所以有些人的星盤上,會有兩種月亮星座存在。在不知道出生時間(月亮當時是在哪個星座)的情況下,只能以他們表現出來的性格,去推敲會是在兩種月亮星座之中的���一種。 雙胞胎的出生日是同一天,他們的星盤也是同一個,但這個星盤上月亮在凌晨五點時移位,因此這對雙胞胎的月亮星座,很有可能不一樣!雙胞胎的出生是有先後順序的(所以才分兄弟),如果出生時間精算到以分為單位的話,兩個人的出生時間就會不同。即使是剖腹產,至少也會有個十幾分鐘的差異,自然產就更不用說了,文獻上甚至還有雙胞胎出生間隔差了幾十分鐘,卻因為剛好跨年導致雙胞胎的出生年月日都不一樣。月亮在這一天凌晨五點左右移位,若雙胞胎的出生時間正好是月亮移位之際,那一前一後出生的撒卡和卡諾,他們的月亮星座就會不同。而代表潛意識及情緒的月亮分別位於天秤宮和天蠍宮,也可能造就這對雙胞胎的個性讓人感覺有差異的原因。 雖然車田老師畫的ORIGIN中有提到,雙胞胎的出現是像流星般一起落進聖域的,關於這一點其實我也有思考過。但我認為,雙胞胎如流星落進聖域應該是在他們出生之後的事,當然為什麼會離開父母變成流星來到聖域,這只能去問作者或是自己腦補…就算雙胞胎像女神一樣以流星的方式來到聖域,但女神不用像人類一樣透過胎誕降臨世間,這個設定還說得過去,而黃金聖鬥士再怎麼樣也是個人類吧?只要是人類都必須透過胎誕來到這個世間,哪怕是試管嬰兒,也得在孕母的子宮裡待到足月。另外撒卡的雙重性格雖然可以用邪靈附身來解釋,但那個邪靈對撒卡的影響,我認為是「催化」而不是「變化」,也就是說無論善惡,都還是撒卡自己的個性。因此我會以這個前提來解釋撒卡的月亮星座。 在解析兩種月亮星座之前,我先說我自己的結論,撒卡的月亮在天秤座,卡諾的月亮在天蠍座。在撒卡造反之前,撒卡和卡諾在個性上幾乎完全不一致,撒卡在聖域內外都受到許多人的尊崇,這不只是他太陽在雙子座的隨和表現,也很符合天秤座迎合他人的社交能力。月亮天秤座的人本來就很重視環境及周遭人的和平均衡,而且月亮天秤座的人也不太會發脾氣,總給人一種溫和的形象(這和金星守護的天秤座所掌握的優雅有關),更不用說撒卡在假冒教皇的時候,所有不知情的人給予他公正且高貴的評價。對於外人,撒卡表現出來的是月亮天秤座的高雅氣質與平衡一切的能力。對於他自己,月亮天秤座所表現出來的自然就是猶豫不決的內心掙扎。無論善向或是惡向,撒卡所信奉的都是守護大地的使命,只是要用怎樣的方式及���段去守護,撒卡在此遇到了選擇障礙而已。 此外,月亮天秤座的人雖然凡事講求平衡,但這種心態也導致月亮天秤座的人具有很強烈的競爭心,尤其當事人並不是以第三方的立場來看這個天秤,而是把自己放在天秤中的一端,與另一端的對象相比的時候。當自己處於天秤中的一端時,若自己是失衡的那一方,月亮天秤座的人為了和另一端維持平衡,會努力提升自己,以求達到和另一端同樣的水準(反過來說,若失衡的是另一端,則會要求或逼迫對方也要能達到自己的水準)。月亮天秤座這種追求平衡的本能。就這樣變成了潛意識下的競爭心理。於是我們可以想像,撒卡或許將自己和大艾放在天秤的兩端,彼此之間相互競爭來成長(對照他們的太陽星座,也可能是「互相漏氣求進步」的那種狀況)。兩人都身為黃金聖鬥士,這種競爭心照理說應該是屬於正向的,卻偏偏大艾被選上當教皇…也難怪撒卡要弒殺希歐取而代之,來獲得內心裡天秤的平衡了。 而月亮在天蠍座的卡諾,雖然無法得知旁人對他的評價,但卡諾自述「我從小就壞事做盡」,可以解釋成卡諾是個很任性妄為的人。這跟天秤座在乎和諧氣氛與想要平衡他人感受的特質不同,但很符合天蠍座跟隨感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特質。天蠍座的本位關鍵字是「I desire(我渴望)」,水象星座追求與掌握的多半都是跟感情,感受有關的方面。為了滿足自己的內心,雙魚座會透過幻想來滿足,巨蟹座會透過與他人的情感連結(比如戀家)來滿足,而天蠍座則會透過所有情緒與感覺上的體驗刺激來滿足,包括任何負面感受(痛苦或恨意)。所以天蠍座通常會由愛生恨,當天蠍座所愛的目標,無法以正向的方式來面對時,愛這種情感就可能轉化成恨,於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卡諾被關在水牢中生死之際時感受到有股小宇宙一直在保護他,後來當他知道這是雅典娜的小宇宙時,原本對雅典娜有敵意的卡諾,永遠記得在水牢中被那股小宇宙保護時的感覺,所以之後他才誓死保護雅典娜(天蠍座不只會報仇也會報恩,對天蠍座來說,恩仇都是相同的)。而卡諾對於撒卡的愛恨更不用說了,坦白講都是同樣的感情,只是表現出來的方式不同而已。
<水星在金牛> 與牡羊座的穆,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一樣,雙子座的雙胞胎(尤其是撒卡)也讓我覺得不太像雙子座。在本傳故事中,無論是假冒教皇身為反派的惡向撒卡,或是冥王十二宮篇裡已經沒有邪靈附身的撒卡,都表現出一種非常執著的心態。但這股執著跟雙子座多變的本質不太��符,直到我看到星盤上他們的水星在金牛座,才明白為何雙胞胎會這麼執著。 水星代表思考模式,在金牛座的水星造就了雙胞胎有著固執的腦袋。當他們有自己堅定的信念,例如都想推翻雅典娜時,是很難被動搖的,而且也不容易被說服(太陽雙子的他們還會反過來跟你辯)。 另外,前面講到太陽雙子座的人因為好奇心強烈,注意力容易被轉移而顯得不夠專注。但水星在耐力出名的金牛座卻能補足這個缺陷。雙胞胎的必殺技很仰賴精神力,若不夠專注的話恐怕無法有這麼強大的威力。而且雙胞胎若有某個堅決的目標,也會在水星金牛的影響下去達成,比如死意堅決而自殺的撒卡,或是為了贖罪忍受劇痛的卡諾。
<金星在牡羊> 與雙胞胎一樣金星在牡羊座的人,是金牛座的阿爾德巴朗。我在阿爾德巴朗的星盤文中有提過,若女粉想知道有哪位黃金適合作為熱戀對象,那麼除了阿爾德巴朗之外,雙胞胎也是不錯的人選XD (眾女粉欣喜灑花中〜等等,別高興得太快,先聽我分析完妳們再考慮一下…) 金星在牡羊座的人,對於情感的表達是勇敢又直接的,但是也非常的自我,如果要談戀愛是會很熱戀,但相對的妳也必須完全照對方的意思來談這場戀愛。要是妳沒辦法的話,好一點就是雙胞胎的太陽雙子影響,對方將會失去興趣。壞一點就是雙胞胎的月亮因素,月亮天秤的撒卡可能還會節制些(就直接放棄),但月亮天蠍的卡諾可就不一定了… 其實若要講雙胞胎的感情觀,在本傳故事中也是有跡可循。以撒卡來說,案例就是他想守護/深愛/佔有這個大地(看要用哪種眼光去評論)的信念。對於這個信念,撒卡的情感表達得很直接也很炙熱,而且也非常自我。對卡諾來說,案例就是他敬愛的哥哥撒卡。卡諾也是很直接地要撒卡面對自己的內心,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在唆使撒卡行惡,但或許這個行為是他對撒卡真心的勸告。而且也同樣非常自我(雖然沒跟撒卡打起來,但那張嘴真的不肯認輸)
<火星在雙魚> 14位黃金的星盤看下來,火星在雙魚的人還真不少,有卡妙、阿布羅狄、希歐、以及雙胞胎等人。而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都彷彿抱著悲觀的心態,去面對眼前的事情。(阿布羅狄因為本傳沒什麼戲份,這部份不是很明確) 其實雙胞胎本來就帶著悲劇的宿命,而太陽雙子座的理性反而讓他們不會因此自怨自艾,反倒是在金星牡羊的勇敢之下,去試圖挑戰這樣的命運。但又受到各自的月亮星座影響,於是月亮天秤的撒卡想維持平衡(善惡掙扎),月亮天蠍的卡諾則由愛生恨,兩人就這麼���途同歸地走回到宿命的軌道上。 火星代表行動模式,或許雙胞胎並沒有像卡妙那麽悲觀,不過他們的行為卻很明顯地表達出雙魚座所代表的宿命論。像是撒卡的自殺,或是卡諾與敵人的同歸於盡。
<木星在天秤> 雖然雙胞胎的太陽星座是雙子座,不過我覺得木星在天秤座的他們,很能體現出天秤座的一些特質。或許是因為落在這個星座的是幸運之星木星,也是代表擴張膨大特質的一顆行星。 天秤座講求均衡,會站在他人的角度去設想,也重視精神層面的正義感與道德觀,而且還有愛與美麗之神阿芙羅黛蒂的守護,所以天秤座也擁有非常高雅的氣質。在雙胞胎身上體現的自然就是他們得天獨厚的外貌,與生俱來的翩翩風度。而天秤座站在他人角度設想的特質,對撒卡來說自然是他能受到眾人愛戴的原因,對卡諾來說,則是他要撒卡誠實面對自己的勸誘。追求均衡及精神層面道德感的體現,則是撒卡做為教皇稱職的表現,而卡諾這方面雖然沒有明確的事跡,不過從他前往海底神殿代替海皇接管海鬥士,甚至還能指揮另外六位海將軍來看,卡諾在「人望」這方面,應該也是不輸給在聖域作為教皇的撒卡的。換句話說假設坐上教皇之位的不是撒卡而是卡諾,他的領導能力也不會遜於哥哥撒卡。 天秤座除了象徵成對之間的均衡外,它還有一個含意就是「一對一的約定關係」,以人際方面來說最具體的例子,就是婚姻(婚姻是屬於一對一,經由約定結合在一起的關係)。因此在占星學中,比起大家都認為是牽繫在一起形影不離的雙子座,其實天秤座才是真正代表這種關係的星座。天秤座與雙子座、雙魚座一樣是成對象徵星座,並且天秤座又比雙子座、雙魚座更在乎均衡,因此天秤座的負面特質,除了雙重標準之外,也很怕寂寞(如果缺少其中一方就是失去平衡)。 我認為這可以表現出雙胞胎「不希望與另一個分開」的心態。雖然在本傳故事中他們並沒有那麼難分難捨,甚至還決裂反目。但似乎在內心深處對於另一個人,永遠都有一條彼此相繫的線存在一樣。 撒卡這方面因為在他自殺之前,都沒有提起過卡諾的存在,只有在海皇篇中卡諾的回憶裡,撒卡對卡諾說自己若有什麼萬一,卡諾也要穿上這件雙子座聖衣代替他出戰,以及冥王十二宮篇裡撒卡走出雙子宮之後,對卡諾浪子回頭的感動而落淚(動畫還多出一小段卡諾將盒子遞給撒卡時,撒卡看著眼前的卡諾,在內心裡呼喚著他的名字)。而卡諾這方面就是很經典的「我只是代替撒卡穿上這件雙子座聖衣」。卡諾一直都沒想過取代已死的撒卡,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就連在與強敵對戰時也毫不猶豫地脫下聖衣歸還給撒卡。所以���算這對雙胞胎在蘇尼恩海岬決裂,但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卻未曾割捨過。在嘆息之壁前,不只兩人的靈魂結合在一起,我想那件兩人都穿過的雙子座聖衣,也是這對雙胞胎彼此牽繫的象徵。
<土星在射手> 比較敷衍的說法就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是撒卡的壓力與阻礙XD(雖然敷衍但是不是淺顯易懂)。而與大艾沒有交集的卡諾,則是透過撒卡間接影響到自己。 土星代表壓力及限制,熬得過去就能蛻變,熬不過去就此毀滅。射手座代表高等教育與宗教精神,加上射手座守護星木星的膨脹擴張力,因此土星在射手座的人,不只眼界像射手座一樣長遠,甚至可以說是眼界太高。他們會有一種很崇高的理想,問題只在於自己是否能夠達到這個理想。射手座掌管的高等教育(求知慾)會被擴張成一種優越感,以及為了探索而觸犯禁忌領域的行為(複製人的研究就是一個例子)。射手座掌管的宗教精神(聽從神之意而成長)則被擴張成與神同等地位的妄想。土星在射手座的撒卡就很明顯地體現出這種現象。他的理想太高,但他認為自己可以做得到,雖然能力上或許沒問題但心態卻有問題,也就是受到否定時不容被質疑的優越感(為什麼教皇不是我?)。並且射手座勇於冒險的精神,在土星的影響下,則變成了一種像是玩命般危險的精神。 卡諾也跟撒卡一樣,而且月亮在天蠍的卡諾還比月亮在天秤的撒卡更自負,卡諾欺瞞海皇的行為,比撒卡殺害教皇與雅典娜更玩命危險,不過這對月亮在天蠍的卡諾來說一點都不在乎(天蠍豁出去時是寧可玉碎的),所以卡諾造的孽也比撒卡還重。土星在射手座帶給他們的考驗就是高於一般人的理想和眼光,但卻走錯了方向,自信地以為射手座的箭能一舉射中他們心目中的目標,卻反過來射中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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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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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雙子座篇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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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座篇的字數比其他篇章還多,因為這篇寫的黃金之心不只一顆,而是三顆。分別是撒卡的兩面及卡諾(部份)。撒卡的兩面我認為必須拆成兩個人格來看,當然也是因為我想避免去描寫那個邪靈。因此得從撒卡的人格如何分裂,再寫到如何結合。無論撒卡表現的是哪一面,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執著」。在分裂之前,撒卡執著的是身為聖鬥士守護大地的使命(也是他自己的信念)。分裂之後,善向執著的是自己的罪過,惡向執著的是自己必須自立堅強。這兩面在分裂後相互排斥,也因為排斥變得更執著了,於是撒卡不論善惡,都因為太過執著而迷失了自己(也被當時的沙加給看破),直到最後善向那面也終於變得堅強,惡向那面也終於醒悟,才又結合了起來,也就是後來我們在冥十二篇中所見到,復活回來的撒卡。 撒卡被邪靈附身這個設定,我雖然沒有忽略,但也不想描寫得太明顯。所以我在撒卡被邪靈附身這個前提下,去構思他如何表現出這個影響。我不太喜歡「因為被邪靈附身所以撒卡變得邪惡」這樣的理由,所以我設定那個邪靈對撒卡的影響只是摧化,邪靈使撒卡的善惡面變得很極端,不只邪惡狂妄到要殺害雅典娜(他認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命,雖然沒錯但他誤會了時機與方式),就連善良的那一面也極端到不願承認拼命壓抑。 卡諾是撒卡最適合的對照。卡諾沒有被邪靈附身,所以卡諾的善惡面很有彈性,不會像撒卡那樣壓抑到最後的反作用力這麼大。不過若說邪靈影響撒卡,那麼撒卡也影響卡諾。因為哥哥太正直和善,所以弟弟會想要跟哥哥不同,反而很任性妄為。兄弟手足間多半都有這樣的情形:小時候獨立人格還不成熟,弟弟看著哥哥會模仿哥哥的一切,想要跟哥哥一樣。但隨著成長,獨立人格也漸漸成熟,意識到自己和哥哥是不同的個體時,便會想要有所區分,而顯現出與哥哥不同的樣子(也可能反過來是哥哥為了區分,而顯現出與弟弟不同的樣子)。據說年齡差距越小的手足間這種情況越明顯,而雙胞胎幾乎無年齡差。從本傳故事的描述來看,卡諾其實很在意,也很敬愛撒卡的。如果沒有蘇尼恩海岬的決裂,這對雙胞胎最多大概就像平常的兄弟之間一樣打打鬧鬧。但因為這場決裂傷了卡諾敬愛哥哥的心,於是他對撒卡的感情由愛生恨。就跟撒卡長期以來的壓抑,導致轉變後的反作用力如此巨大,卡諾由愛生恨的反作用力也很大,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毫無節制地走向不可控的局面。 除了邪靈附身對撒卡的影響之外,我也將黃金聖衣的影響考慮了進去。以撒卡在嬰兒時期就被邪靈附身的前提上來說,雖然被邪靈附身,但撒卡自己不知道(其實完全沒人知道,希歐在雙子宮時就被抹消了記憶,因此也等於希歐不知道)。當撒卡取得雙子座聖衣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能力會加強,於是被邪靈附身的影響也跟著加強。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的撒卡,他善惡的兩個面向比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前更極端,並且也因為身為黃金聖鬥士之後非凡的能力,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異樣(以夢魘來描寫,所以撒卡是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才開始不斷地做惡夢)。 我個人相信撒卡的本性是善良的,否則也無法穿上雙子座聖衣。當然人都會有好與壞的不同面,撒卡則因為肩負了太多太重的承擔,像是身為第一個又是最年長的黃金聖鬥士要做為榜樣,身為不被承認存在的卡諾唯一的哥哥,身為必須守護大地的黃金聖鬥士,甚至是被許多人期望著成為下任教皇。雖然撒卡的善良讓他也是心甘情願的承擔,但不免太過沉重。如果撒卡偶爾抱怨或是抗拒一下也許就是一般人的樣子,但被邪靈附身影響的極端善向,讓他不容許自己有任何負面想法及反應,哪怕是抱怨一下都會讓他有罪惡感,所以撒卡才能表現出眾人愛戴的「像神一樣的人」。而這些被壓抑的負面就是他惡向的那一面,受邪靈影響也變得極端,當反過來不被善向壓抑住時就一發不可收拾。原作中撒卡說卡諾是不斷誘惑他行惡的人,我有另一種角度的解釋,就是撒卡在這種壓抑心境下,看見卡諾隨心所欲愛怎樣就怎樣的個性,或許撒卡也想要像卡諾這樣自由自在(畢竟是雙子座)。但對於善向的撒卡來說這是不可以的,於是卡諾任意妄為的樣子,變成了一種勾引撒卡行惡的誘惑。 ���來,如同星矢帶著弒神的宿命一樣,我覺得撒卡可能也帶著弒神的宿命。 所謂「宿命」指的是人來到這世上,註定要面對的事件。就像命運的劇本已經設定好這個情節,而作為主角的當事人無如論何都會依照劇本進行到這個情節。不管當事人知不知道或者願不願意,也不管這中間的過程是如何。即使能夠提前得知而想盡辦法要避免,但最後這個情節還是會照劇本上演。 撒卡的弒神宿命,就是沙織在滿天飛舞的沙羅花瓣中握著撒卡持劍的手自盡。既然命運的劇本已經設定好雅典娜要透過死亡前往冥界的情節,身為雅典娜的沙織也選擇了讓撒卡來執行,就表示撒卡帶有這樣的宿命(即使撒卡自殺,也還是復活回來完成這件事,怎樣都無法避免)。當然撒卡本身並不知道他日後要面對這樣的宿命,不過撒卡也許隱約有感覺到,自己將會殺了雅典娜這件事。於是他把這個「宿命」誤認為是由自己取代雅典娜掌管大地的天意,從而引起了聖域的內亂。 另外,我覺得對於沙織來說,撒卡可能也是影響她命運很大的一個人。 嬰兒時期就差點被撒卡殺害,成長之後回到聖域又面臨撒卡的威脅,最後還讓撒卡親手結束自己的性命。彷彿撒卡是被命運安排來,要給沙織的考驗一樣。在寫這十二篇故事的過程中,我也漸漸揣摩出了沙織的心境與故事,因此我把這些作為架構,去描寫跟沙織有關的情節,例如她被黃金箭刺中後,撒卡感嘆著她太脆弱的緣由。以及塞不進這篇故事裡的,沙織與卡諾見面時,沙織對卡諾說撒卡給予了她什麼,而這段對談之中卡諾又得到了什麼。這些東西將會另外寫在沙織的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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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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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雙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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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月 如晝夜 如水中倒影 如鏡中互映 相似卻又不同的心
一顆流星在聖域的夜空中劃過,光芒消失在雙子宮的方向。教皇希歐從雙子宮走了出來,懷中抱著兩個男嬰。 「你們是帶著天命,來到聖域的孩子……」 希歐對著懷中的兩個男嬰說。他們將是下個世代要成為守護女神的聖鬥士,也將會是繼上次聖戰結束之後,第一個能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孩子。 希歐為這對雙胞胎各自命名,哥哥的名字是撒卡,弟弟的名字是卡諾。哥哥撒卡從小就顯示出過人的天賦,弟弟卡諾也不遑多讓。無論是體能還是戰鬥技巧的訓練上,這對雙胞胎兄弟都不相上下。 但兩人在個性上,卻有其相異的地方,撒卡的言行舉止十分自律,相對於他的年紀來說過於成熟。而卡諾則是如他的年紀一樣,會有著淘氣或惡作劇的行為。雖然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是很普通的事,但因為這對雙胞胎接受著成為聖鬥士的訓練,無知的卡諾,總是肆意地濫用自己的力量。每次都是懂事的撒卡,及時制止卡諾可能會造成的破壞。 不曉得是不是撒卡超乎年紀的成熟,從幼時不僅看管著弟弟卡諾,也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因此卡諾對於撒卡的斥責和管束,雖然也會有著這個年紀的不情願,但總體來說還是十分聽哥哥的話的。 甚至是在雙子座黃金聖鬥士的資格遴選上,卡諾也很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黃金聖鬥士並不像白銀或青銅那樣,單純以格鬥挑戰賽的優勝者來選拔。戰鬥能力被認可只是基本門檻,最終還是要經由教皇來判斷決定,而教皇也會參考黃金聖衣本身的意志,是否願意接納候選人成為聖衣的擁有者。 很意外的,雙子座黃金聖衣竟然對於這兩兄弟,沒有做出拒否或選擇其中一人的意思。 也就是說,撒卡和卡諾,雙子座聖衣都給予認同了。 教皇希歐陷入了兩難。雖然雙胞胎兩個人都已經具有資格,但還是必須選出一個人來。 於是希歐將年少的撒卡和卡諾召喚到雙子宮,分別對他們兩人進行最後的測試。 測試的方式是,希歐事先在雙子宮周圍佈下結界,阻斷雙子宮對外的連繫。 接著希歐將這對雙胞胎分別安排在雙子宮的兩端,告訴他們,在有敵人入侵的情況下,要他們堅守雙子宮不能讓敵人通過。但希歐沒讓他們知道,雙胞胎的另一個人也參��測試,因此對撒卡和卡諾來說,他們都以為自己是被單獨召喚來的。 接著希歐在雙子宮裡營造幻象,以及具有攻擊能力的假想敵,看看這對雙胞胎如何應付。 天賦異秉的這對雙胞胎順利地通過了測試,未讓敵人走過自己身後的出入口。然而希歐卻發現到,撒卡大多數是使用異次元空間技能將敵人解決,而卡諾最常使用銀河星爆來解決敵人。 測試的最後,是面對雙子座的黃金聖衣,因為以銀河星爆來戰鬥的效率比異次元空間還高,所以卡諾是最早來到這一階段的。 看見以星座形態閃著光芒的雙子座黃金聖衣出現在眼前,卡諾的雙眼為之一亮,他走向前去,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盯著聖衣,臉上的表情除了驚喜之外,還有一絲絲的景仰。 但卡諾就只是一直看著,沒有觸碰,也沒有任何的言語表示。 雙子座聖衣的光芒漸漸變得微弱,希歐知道測試結束了。他使用空間傳送將卡諾從雙子宮傳送到教皇殿中。 另一邊,撒卡也來到了最後階段。 看見以星座形態閃著光芒的雙子座黃金聖衣出現在眼前,撒卡的眼神也為之明亮,和卡諾不同的是,撒卡看著雙子座聖衣,帶著自信和堅毅的表情,走到雙子座聖衣的面前說: 「神聖的雙子座黃金聖衣啊,請讓我與您一起,為守護這個大地的和平,在雅典娜的麾下作戰吧!」 在撒卡宣誓般地說完這句話之後,雙子座聖衣發出了更耀眼的光芒,隨即飛散開來,套在撒卡的身上。 撒卡穿上了雙子座的聖衣,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於焉誕生。 看見如此結局的希歐,解除了雙子宮的結界,使用空間傳送將撒卡送到雅典娜神像前。
「卡諾啊。」 恍忽之間被傳送至教皇殿的卡諾,聽見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呼喚著自己,他轉身一看,教皇正坐在上方的寶座之上。 「是,教皇大人。」卡諾趕緊下跪行禮。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您請說。」 「首先我想知道,剛才在雙子宮的戰鬥中,你使用銀河星爆的次數比異次元空間還要多,這是為什麼呢?」 「我認為在戰鬥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消滅敵人。銀河星爆的破壞能力高出異次元空間許多,所以我使用銀河星爆。」卡諾抬起頭看著教皇,認真地回答提問。 「那麼,最後當你看見雙子座聖衣時,你是否想過擁有這件聖衣,成為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呢?」 「我……」 卡諾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難道你並沒有想要成為雅典娜的聖鬥士,這樣的志願嗎?」 「不是的!教皇。您培育並訓練我和撒卡哥哥,就是為了讓我們成為聖鬥士,我只是……」卡諾望向戴著面具的教皇,似乎不知該如何啟齒。 隔著冰冷的面具,希歐靜靜地看著卡諾,等待著他的回答。 「雙子座的聖衣,應該是屬於哥哥的!」 「哦?」希歐對於這個回答感到很意外:「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撒卡哥哥能力很好,比起我來,他更適合��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而且…這也是哥哥一直以來的目標和心願!」 精明的希歐聽出了卡諾話中的重點,雖然卡諾自己可能不自知,只是天真單純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或許是雙胞胎獨有的心靈感應,卡諾從很久以前就知道,撒卡一直以成為黃金聖鬥士的目標在努力著。對於能力和品性,各方面都非常優異的撒卡,卡諾一邊抱持著近似崇拜的心態去臣服,但也一邊抱持著競爭的心態去效仿撒卡,想要擁有不輸給哥哥的能力。 如果雙子座聖衣只能有一個人穿上,比起自己,卡諾更希望是撒卡。縱使兩兄弟無論外表和能力都幾乎一模一樣,但卡諾知道自己的個性太直率,唯一做不到像撒卡那樣的,就是自律。 「是��…但是卡諾,你要知道,如果撒卡成為了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那麼身為另一個雙胞胎的你,從此之後將不能出現在人前。即使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聽到教皇嚴肅的警醒,卡諾低下了頭,似乎有點遲疑,但很快就做出決定了。 「我知道,教皇。」 看著卡諾用堅定的語氣回答。希歐隱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輕吐了一口氣。 如果卡諾遲疑得更久一點,或者顯現出抗拒,不情願的話,希歐就不得不做出另一個決定。幸好,卡諾的反應,是希歐所期待的。 教皇希歐從寶座上站起身,走到卡諾的面前,將手伸向卡諾。 「我明白了。卡諾,跟我來吧。」 卡諾抬起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困惑的表情,握住了教皇伸出的手站了起來。 教皇牽著卡諾,走向雅典娜神像前。
在雅典娜神像前,被希歐傳送過來的撒卡,穿著雙子座聖衣站在露臺上。 教皇牽著卡諾,踏著石階登上了露臺。看見教皇出現,撒卡趕緊跪下行禮。 「起來吧,撒卡。」教皇將手伸向撒卡,撒卡握住了教皇的手,站了起來。 「做得很好,撒卡。」教皇用欣慰的語氣稱讚著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了。」 「這都要感謝教皇您的栽培。」撒卡非常禮貌地回應。 在教皇面具之下,希歐偷偷注意著卡諾的態度。 卡諾看著身穿黃金聖衣的撒卡,那眼神就跟他在雙子宮裡看見雙子座聖衣一樣,流露著驚訝與喜悅。卡諾並沒有表現出遺憾或是嫉妒之類的情感,兩兄弟其實都有資格穿上黃金聖衣的,何況卡諾還比撒卡更早面對雙子座聖衣。但如今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人是撒卡,卡諾卻彷彿與有榮焉一樣地看著身穿雙子座聖衣的哥哥。 「既然撒卡成為了雙子座聖鬥士,有件事你們必須明白。」教皇看著眼前的少年雙胞胎,說:「從現在開始,卡諾將不能出現在其它人的面前。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只會有一位,所以你們是雙胞胎的事,要做為秘密,不得對任何人提起。這不只是對你們的告知,也是命令。」 聽完教皇說的話,心裡早已有數的卡諾沒有反應,但撒卡卻很驚訝。 「教皇大人!這…」撒卡緊張地說,一邊伸出雙手放在卡諾的肩膀上,像是想維護卡諾一樣:「一定要這樣嗎?我弟弟卡諾他…」 「你不用緊張,撒卡。」教皇以溫和的語氣,像是安撫兩兄弟似地說:「只要你們不違背命令,堅守著這個秘密,我不��拆散你們兩人。所幸,你們從小都是由我這個教皇帶大的,聖域裡也沒人知道你們雙胞胎的存在。」 在教皇的面具之下,希歐關愛地看著這對雙胞胎。在教皇殿對卡諾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如果卡諾有任何抗拒的念頭或態度,那麼希歐就必須做出另一個選擇,也就是將卡諾軟禁在遠離聖域的地方。如此一來勢必拆散這對兄弟,希歐自己也不願意。 「教皇大人…」 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雙胞胎,稚氣未脫的臉龐上,都用茫然的眼神看著教皇,教皇語氣一轉,用嚴肅的口吻再一次質問: 「撒卡,卡諾,你們接受命令嗎?」 最先回答教皇的是卡諾。 「是,教皇大人,我接受命令。」 雖然教皇沒有明說,但這對年幼的雙胞胎大概也能感覺得到,教皇的命令是絕對的。如果違抗或是想進一步爭取些什麼,不但不會有所改變,還可能讓自己陷入更為難的境地。為了能不離開哥哥撒卡的身邊,卡諾很快地回應教皇。 看見卡諾的回答,撒卡也明白並接受了。 「教皇大人,我也接受命令。」 在面具之後的希歐微笑了一下,雙手分別放在兩兄弟小小的肩膀上。寬廣的露臺上,教皇希歐和兩位年幼的雙胞胎,站在聳立的女神像前。山上的風吹拂著教皇寬大的衣袍,和雙胞胎及肩的長髮。 「年輕的黃金聖鬥士啊,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困難的考驗在等待著你們。願女神祝福你們,好好地成長吧!」 希歐抬頭看著他們身後,宏偉的雅典娜神像,祈願似地說著。
「撒卡啊…」 深夜中睡在床上的撒卡,聽見了不知從哪傳來的,呼喚著自己的聲音。 他醒忪地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撒卡啊…別忘記…你來到這個世間,必需去完成的事…」 「是誰…」 撒卡喃喃地念著,這聲音讓他感到一種壓迫般的苦悶,他想從床上起身,卻無法動彈。 「已經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你…只要等到那個時刻來臨…」 那聲音雖然低沉,卻又在耳邊轟轟作響,令撒卡非常不舒服。他想找到聲音的來源,但眼前只看到一片漆黑,看不到聲音從哪裡發出。身體動彈不得的情況下,撒卡只能帶著痛苦的表情,緊握著拳頭。 「撒卡啊…」 「不要…」撒卡緊閉雙眼咬著牙,拼命抗拒那聲音帶來的壓迫感。
「撒卡!」 呼喚著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高昂且急促,撒卡驚訝地睜開雙眼,看見的是卡諾帶著擔憂的表情。 「撒卡,做惡夢了嗎?你一直在呻吟…」 撒卡發現自己一直躺在床上,四周也不像剛剛看到的那樣黑暗,月光從窗外照射進屋裡的亮度,還能看得見卡諾站在床邊的樣子。 「大概是吧…抱歉吵醒你了。」撒卡有點無力的從床上坐起身。 「你還好吧?額頭都是汗。」 「我沒事,卡諾。你先睡吧,我去洗把臉。」撒卡下了床,走出屋外,到外面的水池邊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自從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數年來撒卡總是不時會像這樣做著惡夢。常常都是有個聲音對他說話,但清醒之後撒卡卻記不得,那聲音到底說了什麼話,只記得伴隨著聲音所帶來的壓迫感,令撒卡非常不舒服。 「好像有什麼事,在等著我去完成……」 被水潑濕的頭髮,水滴沿著髮絲一點一滴地落下。撒卡仰起頭,看著夜空裡的月亮。
在撒卡身後,小屋的窗裡,卡諾靜靜地凝視著撒卡的背影。 能力優異的哥哥終於成為了黃金聖鬥士,卡諾本以為撒卡的願望應該已經達成,但如今看來似乎不像是如此。雙胞胎獨有的心靈感應,讓卡諾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撒卡最近一直在壓抑著,只是卡諾不明白,撒卡到底在壓抑著什麼。 兩人從小接受著成為聖鬥士的訓練,雖然卡諾是抱著不想輸給哥哥,想跟哥哥一樣的心態在接受訓練,不過在受訓的過程中,有時候卡諾也會有比撒卡還要優秀的表現。這時候卡諾就會帶著惡作劇的心態,故意嘲笑撒卡。 「哼,怎麼樣,撒卡你輸了。」 「可惡,卡諾你別得意,下次我一定贏過你!」 也許是因為身為哥哥卻輸給弟弟,面子上掛不住,撒卡被卡諾這樣一激,會比平常更努力著。當下一次撒卡贏過卡諾的時候,卡諾就會有「這樣才對嘛,我都做得到,撒卡你怎麼可能做不到」的欣慰感。 或許卡諾不自知,但他一直都是用這樣的方式,想幫助撒卡可以達成他想要的目標。 最初的時候,卡諾一直認為,撒卡最想要達成的目標,就是成為黃金聖鬥士。 但如今看來,似乎不只是如此。 「難道成為黃金聖鬥士,並不是你的目標嗎?撒卡……」 卡諾看著撒卡的背影,又轉頭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雙子座的聖衣箱。
一天,卡諾離開聖域,來到附近的羅德里歐村。他穿著帶有帽子的衣服,並用圍巾將臉遮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因為教皇的命令,卡諾不能被看見,自己長得跟撒卡一樣的臉。 從村裡帶著所需物品,要回聖域的路上,卡諾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悲鳴。 「啊――!」 他回頭一看,一匹失控的馬拉著一台載著貨物的馬車,在路上奔馳著。車夫在後面驚慌地追著,沿路的人們紛紛閃避,有個母親在牽著孩子閃避的時候,孩子卻跌了一跤,眼看馬車就要撞上。 母親看見眼前的危機驚喊著,但下一秒,卡諾像是憑空出現一樣,一手抱起跌在路上的孩子,另一手抓住了飛馳而來的馬車韁繩,將失控的馬制伏在地。 看見孩子被救,母親緊張地跑了過來,那孩子嚇得連哭也沒哭,只是愣愣地望著卡諾包覆著臉孔僅露出的雙眼。 「放心吧,孩子沒受傷。」卡諾將孩子交給母親。 「真是太感謝您了。」母親邊哭邊感激地說著:「請問您是?」 卡諾愣了一下,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沉默地將孩子交給母親之後,便轉身離開。 但被救的那個孩子,卻突然朝著卡諾喊了一聲:「謝謝你!撒卡���人!」 卡諾心中一驚,意識到剛剛那孩子可能看見了他的臉。幸好,那孩子以為他是撒卡。 卡諾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急忙離開了現場。聚集在事故現場的人們紛紛議論著。 「是撒卡大人…聖域裡的那位黃金聖鬥士…」 「也只有撒卡大人才有這樣的本事了。」 「撒卡大人時常隨同教皇來這個村落,他真的是位心地善良的人啊。」 「聽說現在的教皇從前也是黃金聖鬥士,將來撒卡大人一定也能成為教皇的吧!」 卡諾一邊聽著周圍的議論,一邊快步離開了村落,回到聖域。
回到居住的小屋,卡諾將包覆在臉上的圍巾丟到一旁,用水池裡的水清洗著臉。 「教皇……」 卡諾一直思索著剛剛在村落裡,聽見的那些議論。 在聖域裡,教皇不只是女神雅典娜的代理人,更是實質上的統御者。女神尚未降臨的這個時候,教皇等於是整個聖域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果說撒卡想成為教皇,以他的能力和人望,也不是不可能。 「撒卡,難道你的目標,是想成為教皇嗎?」 卡諾看著水池裡,倒映著自己和撒卡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問撒卡似地說著。 然後,卡諾笑了出來。 「不愧是撒卡,原來不只是想成為黃金聖鬥士,而是想成為教皇啊!」 卡諾坐在水池邊,像是會意到什麼似地,開懷地笑著。也不禁佩服起撒卡,居然有如此的雄心壯志。
聖域迎來了夏末的時節,女神雅典娜降臨了。 以人類嬰孩之姿,由教皇抱在手中,隨著整個聖域都能感覺得到的宏偉小宇宙,降臨於大地之上的雅典娜,成為了所有聖鬥士們眾望一心的效忠對象,也意味著未來要面臨的聖戰即將開啟。 教皇希歐站在雅典娜神像前,看著懷中的嬰孩,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 「兩百多年的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啊……」 前次聖戰的種種記憶,還歷歷在目。那些彷彿像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如今只留在他和另一位存活的老戰友的記憶裡,以及聖域的資料文書庫之中。
「我的任務差不多結束了吧……該交給那些年輕的,未來的聖鬥士們了。」 在教皇殿裡的希歐端座於寶座上,吩附侍從傳召兩名黃金聖鬥士。不久後,教皇殿的大門打開,兩名黃金聖鬥士走了進來。 「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和射手座艾奧羅斯,前來拜見。」 撒卡和艾奧羅斯向教皇行禮,教皇點點頭,說: 「兩位請聽好了。女神雅典娜已經降臨,再過不久可能要面對即將來臨的聖戰。我準備將教皇的責任,交給你們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 聽著教皇的話,艾奧羅斯有點困惑地抬頭看著教皇,而撒卡則沒有反應,沉穩地聆聽著。 「我已決定,下一任的教皇繼任人選是……」
教皇殿的大門打開,撒卡和艾奧羅斯走了出來,大門隨即再度關上。 在大門關上後,撒卡轉頭對艾奧羅斯微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今後要請你多多指教了,艾奧羅斯。」 「呃,嗯……」艾奧羅斯有點不知所措地回應,握住了撒卡的手。 「���是沒想到,教皇居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這表示教皇信任我們啊!」撒卡碰了一下艾奧羅斯的肩,勉勵似地說:「艾奧羅斯你得振作一點,我可不會讓你懈怠的喔!」 「哈哈……」面對撒卡似有若無的斥責,艾奧羅斯苦笑著回應。 兩人走出教皇殿,在走下石階時,撒卡突然停下了腳步。 艾奧羅斯回頭一看,撒卡微微喘息著,表情似乎有點不適。 「怎麼了?撒卡。」艾奧羅斯關心地說。 「沒事,大概是有點累。」撒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你先走吧,艾奧羅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邊說邊在石階旁的平台上,坐了下來。 「真的不要緊嗎?」 「嗯,不要緊的。」撒卡笑著回應,催促著艾奧羅斯離開。艾奧羅斯走下石階,又回頭望了撒卡一眼,只見撒卡帶著平靜的笑容,伸手向他揮別。 當艾奧羅斯的身影遠離之後,撒卡才收起了笑容。緊閉著雙眼,用手扶著額頭,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自從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撒卡一直不斷地被惡夢所困擾。如今不只是在睡夢中,就連清醒時,也偶爾會感到那夢魘般的壓迫感。很多次撒卡都強忍著壓抑下來,但漸漸地似乎連自己的意志力,也快要壓抑不住了。 「雅典娜,救我……」 撒卡抬起頭,無助的眼神望著遠方的雅典娜神像,哀求似地低語著。
「嗚…嗚嗚…」 深夜中,睡在床上的卡諾,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而醒過來。 他從床上爬起身,轉頭看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撒卡,似乎是撒卡的呻吟聲。 「撒卡,你又做惡夢了嗎?」卡諾下了床,走到撒卡的床邊,想叫醒撒卡。 但就在卡諾伸出手,想搖醒撒卡的時候,內心突然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是?) 卡諾愣了一下,他能感覺得到雙胞胎哥哥撒卡的內心,但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躺在床上的撒卡仍然在夢魘中呻吟著。 「…要…殺了…」 「撒卡!醒醒!」卡諾搖著撒卡的身子,想將他叫醒。 被卡諾一叫,撒卡張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撒卡,你又做惡夢了?」 「嗯……」撒卡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無力地說。 「你夢見了什麼?」卡諾好奇地問。 「……我記不得了。」撒卡說。每次醒來後總是記不得惡夢的內容:「只記得是很可怕的事,也許不要記得比較好。」 撒卡說完,隨即翻過身去背對著卡諾。 卡諾也走回自己的床邊,坐在床沿上,表情凝重地看著撒卡躺在床上的背影。
卡諾一直思索著剛剛那股強烈的感覺,和撒卡的呻吟。 「…殺了…雅典娜……」 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一向有著強烈正義感和責任感的撒卡,居然會說出那種話? 但是呻吟聲也許會聽錯,他所感受到撒卡內心的感覺,卻是不會錯的。 那的確是股強烈的殺意。 雖然撒卡身為黃金聖鬥士,有著強大的破壞力。但從來不曾輕易使用。 就算是要排解紛爭,或是受到惡意對待,撒卡也從不曾動用武力。多半都是先以說服的方式來調解,如果對方真的講不聽,撒卡會小小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好讓對方知難而退。卡諾曾認為這樣太浪費時間,為什麼不直接使用武力解決事情就好,尤其是遇到無法理論的情況。但是撒卡說,他們所擁有的聖鬥士的力量很可怕,若不是在保護雅典娜的情形下,不可以隨便濫用。小時候自己也常因為這樣,而被撒卡斥責。 所以當初雙子座聖衣的考核時,卡諾選擇使用效率最高的銀河星爆來解決敵人,而撒卡則使用異次元空間,因為撒卡不願意濫殺。 撒卡有著如此強烈的殺意,卡諾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撒卡,究竟你想完成的,是什麼……」 卡諾邊看著撒卡的背影,內心裡浮起了疑問。其實他多少也能判斷得到,撒卡內心想完成的是什麼事。只是卡諾覺得那太不可思議了,讓他無法確信那會是真的。
昏黃的夕陽懸掛在地平線上,聖域的景像被映照成一片金色。 卡諾坐在石塊上,從這處高地,可以遙望教皇殿與雅典娜神殿。他靜靜的看著神殿上方的雅典娜神像,內心不斷地思考著。 「守護雅典娜…嗎?」 卡諾一直試著問自己,雖然從小就與撒卡一直受著這樣的教育,也被培訓成為聖鬥士。但卡諾的內心對於「守護雅典娜」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麼強烈的信念。比起卡諾,撒卡對於這個信念反而還要來得更堅定更強烈,彷彿那就是撒卡生存的意義。 不過比起守護雅典娜,撒卡更想守護的,應該是這個世界吧。 雅典娜是守護這個世界的女神,因此身為聖鬥士,守護著女神,也等於守護著這個世界。畢竟,聖鬥士就是為了幫助女神,守護這個大地而戰鬥的戰士。 撒卡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朝著成為黃金聖鬥士的目標前進。 而卡諾,則只是單純地想讓撒卡可以達成他想要的目標。 卡諾發覺,其實女神或聖域怎麼樣的,卡諾並不是那麼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撒卡,這個跟他自己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哥哥的品性和能力比自己優越許多,如果哥哥能成為如神一般那麼完美的人,卡諾會覺得像是自己也那麼完美一樣,而感到欣慰。 撒卡的自律及嚴謹是卡諾模仿不來,也做不到的,卡諾不喜歡受到牽制約束,總是隨心而為。但對於撒卡的自律,卡諾是真心佩服。也因為這樣,卡諾才會覺得哥哥比自己還優秀。 但如今自己所佩服的,撒卡的優點,卻讓卡諾心生迷惘。 「卡諾,你在這裡做什麼?」 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卡諾轉頭望去,穿著雙子座聖衣的撒卡,朝卡諾走來。 「撒卡,教皇是不是要退位了?」卡諾對著走到自己身旁的撒卡問道。 「嗯,教皇已經決定退位,由艾奧羅斯接任。」撒卡回答著說。 「艾奧羅斯?」卡諾訝異地說:「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 「是呀,艾奧羅斯的能力很好,由他來當教皇很適合,我也會從旁協助他的。」撒卡帶著認同的表情說。 「比你更適合嗎?」卡諾的語氣帶著一點懷疑。 「你說的是什麼話。教皇的責任重大,不是平常人可以勝任的。艾奧羅斯的能力不在我之下,他不當教皇,誰來當?」撒卡以為卡諾在開玩笑,毫不在意地說著。 「你真的這麼想嗎?撒卡。」面對撒卡輕鬆的回應,卡諾反而嚴肅地看著撒卡並質問著他。看見卡諾一反往常,如此嚴肅的表情,撒卡感到有點不太尋常。 「卡諾,你是怎麼了?不像平常的你。」 「撒卡,你別再裝了。」卡諾看著撒卡的眼神不只嚴肅,而且銳利,彷彿想透過眼睛,看穿撒卡的內心一樣。那眼神讓撒卡感到威脅,而卡諾接下來說出口的話,更衝擊了撒卡的內心。 「你明明比任何人更適合當教皇…不,是你明明比任何人更想當教皇,對不對!」 卡諾提高了聲音質問著,那聲音如同衝擊波一般,震憾了撒卡的心。 「你…你在說什麼!卡諾!」撒卡愣了一下,隨即生氣地斥責著。 「我猜對了,是嗎?」卡諾沒有因為撒卡的斥責而示弱,反倒更強勢地質問。 撒卡被卡諾的質問震攝住,說不出話來。眼前卡諾不尋常的態度,讓撒卡非常吃驚。 看到撒卡說不出話的樣子,卡諾更篤定了。 「撒卡,做吧。做你想完成的事。」 卡諾像是勸誘般地對撒卡說。 「我想完成的事……?」 「殺了教皇,取代他,成為聖域的統治者。」 卡諾帶著嚴肅的表情,認真地看著撒卡。 撒卡則是帶著訝異的表情,驚恐地看著卡諾。
「你這混帳!」 撒卡終於忍不住,一拳打向卡諾,將卡諾打倒在地。 「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能容忍你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撒卡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卡諾,氣憤地說著:「你居然說…要我去殺了教皇?」 卡諾從地上爬了起來,輕撫了一下自己挨打的地方,笑了一聲。 那個笑,代表他從撒卡眼神中的驚恐,確定了撒卡內心真正的想法。 「沒錯,殺了那個教皇。」卡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幸好聖域裡沒人知道,我們是雙胞胎這件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撒卡氣憤地抓起卡諾的衣領:「我們可是雅典娜的聖鬥士啊!卡諾!如果我有個萬一的話,你也要穿上這件雙子座聖衣,代替我出戰的!」 撒卡內心複雜地糾結著。他沒想到弟弟卡諾雖然性情乖戾,至少還是很聽他這個哥哥的話。可是如今卡諾卻一反常態,不但不聽他這個哥哥的斥責,甚至還想煽動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把雙子座的聖衣交給你!」 撒卡大聲責罵著卡諾,聲音充滿了憤怒,還帶著一點擔憂。 卡諾掙脫了撒卡抓著衣領的手,相對於氣惱的撒卡,卡諾則是一臉毫不在乎的模樣。 「哥哥,我拜託你,對自己誠實一點好嗎?」卡諾語帶不屑地看著撒卡:「沒錯,哥哥從小就跟我這個為所欲為的弟弟不一樣,你非常自律自省,連我也不由得佩服。但我知道,你總是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為什麼你要為了維持那溫和善良的形象,而不停壓抑自己?沒有人知道你忍受著怎樣的痛苦。但是我知道!」 卡諾內心像是豁出去一般的堅決。他不太想承認,心目中完美的哥哥撒卡,也有著脆弱的一面。而如今自己要將這完美的外表給撕毀,只為了不想再看到撒卡痛苦的樣子。 「你想騙別人也好,想騙我也好,但是你別再騙自己了好不好!」 卡諾大聲地吼著,聲音雖然氣憤,似乎也帶著一點懇求。 「住口!卡諾!」撒卡氣得又一拳揮向卡諾,憤怒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弟弟。此時的撒卡已經無法分辨這股憤怒,究竟是因為卡諾出言不遜,還是自己被戳中內心。 「撒卡…你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卡諾忍受著被撒卡所打的痛楚卻未還���,只是不停地用言語刺激著撒卡,如同小時候兩人一起受訓般那樣:「你越是憤怒,就代表我說的沒錯…你不只想成為教皇,還想殺了雅典娜…既然你想做,為什麼不去完成……」 卡諾忍著痛楚,邊說邊跪倒在地上。撒卡聽了卡諾最後的那句話,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殺了雅典娜……」 這句話彷彿聽過好幾次,那是讓撒卡感到惶恐和壓迫的聲音。
「卡諾,我不能放任這麼危險的你,留在聖域裡。」 撒卡臉上憤怒的表情消失了,他對著倒在地上的卡諾,冷冷地說著。 「我要把你關在蘇尼恩海岬下的水牢裡,直到你悔悟過來!」 「撒卡!」 卡諾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撒卡,他從沒見過撒卡如此冷冽的眼神。 無視卡諾的驚呼,撒卡一把抓住卡諾的衣領,將卡諾拽了起來。
「放我出去!撒卡!」 被關在牢裡的卡諾,緊抓著欄杆,對眼前的撒卡大聲喊著。 在欄杆的另一頭,撒卡站在水牢外,冷漠地看著被關在裡面的卡諾。 「你想殺了我嗎?撒卡,我是你弟弟啊!」 卡諾不可置信的怒吼著。雖然撒卡從小對自己也有嚴厲管束和斥責的時候,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維護和照顧。若不是這樣,卡諾也不會那麼聽從撒卡的話了。但如今撒卡卻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還將他關進這個逃也逃不出去的水牢中。過去那溫柔體貼的哥哥,似乎已不復存在。 「卡諾,你逃不出這個水牢的。你就在裡面好好反省自己的罪過。除非你誠心悔悟,否則我不會放你出來的。」撒卡冷冷地說著,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撒卡!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相對於冷漠無情的撒卡,卡諾則是顯得氣憤不已:「你明明有想完成的事!你明明有能力可以去完成!為什麼不做?你以為自己還能壓抑多久!」 卡諾憤恨地看著撒卡,他以為自己是最了解撒卡的人,卻不明白撒卡為何如此對待他。 撒卡只是靜靜地看著卡諾。接著,撒卡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撒卡!」 無視卡諾的呼喊聲,撒卡越走越遠,直到卡諾的聲音在身後漸漸變小,最後只聽得見海浪拍擊在岸邊的聲音。 (卡諾,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 在聽不見卡諾的聲音之後,一陣悲傷襲上撒卡的心頭。從小就相依為命的雙胞胎,自己最疼也最掛念的弟弟,竟會在他耳邊傳達著惡魔般的話語。 即使當初撒卡取得雙子座聖衣的時候,卡諾要面臨再也不能出現在其它人之前的境地,他們彼此仍然是不願分開的。無論是撒卡,還是卡諾,都不希望離開對方。 但如今,撒卡卻不得不親手將卡諾關進水牢,縱使卡諾可能因此失去生命。 遠離了蘇尼恩海岬,遠離了卡諾呼喊自己的聲音,撒卡憂鬱地閉上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當雙胞胎有一個感到哀傷的時候,另一個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卡諾雙手抓著欄杆,原本不停呼喚著撒卡的他,看見撒卡無情離去的背影,自己的喊聲也隨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消失,而停了下來。 卡諾垂下了頭,身體像是無力般的跪倒在地上,水牢裡的海水浸濕了半個身體。 (可惡……) 卡諾的心裡充滿了怨恨,他沒想到撒卡���如此對待他。雖然卡諾因為雙胞胎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而離群索居,至少這樣他就不用跟撒卡分開,他曉得撒卡也不想跟他分開。 但如今,撒卡卻無情地將他關在這裡,只因為撒卡不想面對自己內心的真實。 臉上流經嘴角的液體,帶著鹹鹹的味道,讓卡諾分不清那是海水,還是淚水。
因為卡諾的存在是個祕密,因此整個聖域裡,沒有人知道這對雙胞胎失和的事。 除了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教皇希歐,從天象察覺到了異樣。 「北河三的光芒,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站在窗邊望著夜空的希歐,疑惑地說著。北河三是雙子座兩顆主星其中的一顆,也是神話中由宙斯送上天,變成星座的雙胞胎其一。 看見星星異象的希歐,聯想到撒卡和卡諾這對雙胞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是他無法確定北河三的異象,代表的是撒卡還是卡諾的哪一個。 就在希歐看著星星思索著的時候,一旁傳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雅典娜似乎從熟睡中醒來了。 希歐走近搖籃旁,還是嬰兒的雅典娜睜著清澈的眼,伸出小小的手揮動著。希歐慈愛地安撫著剛睡醒的雅典娜,而雅典娜也用天真的眼神看著希歐,帶著嬰兒似笑非笑,可愛的表情。 就在雅典娜像是因為希歐的安撫,而天真的囈語時,希歐發現到雅典娜的小宇宙也升了起來。 「雅典娜,您怎麼了?是不是想要做什麼……」 雖然雅典娜偶爾也會本能地發揮出自己的小宇宙,不過這次不太一樣,雅典娜的小宇宙一直持續地發揮著,好像是想保護什麼東西的樣子。 希歐將手伸向雅典娜,讓雅典娜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指頭。 「那樣的話,讓我來協助您吧。」 雖然希歐不確定雅典娜是想保護什麼,但身為教皇有義務幫助雅典娜。希歐也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引導著並幫助雅典娜發揮她的小宇宙,去保護她想保護的東西。
蘇尼恩海岬下,關著卡諾的水牢,因為漲潮,海水幾乎淹滿了牢內。 卡諾在充滿了海水的牢中載浮載沉著,近乎垂死邊緣。 「到此為止了嗎……」 已經是極限了。再也撐不下去的卡諾放棄了一切掙扎,只能等待死亡的來臨。 在意識逐漸消失之時,原本冰冷的海水,突然變得溫暖起來。被水淹沒時的痛苦也消失了,卡諾像是進入深沉的睡眠一樣,感覺很舒服很平靜。 當卡諾再度張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潮水已經退去,自己正趴在牢內的岩礁上。 「我居然還活著……」 卡諾還記得垂死之際時,感受到彷彿是誰的小宇宙,那種溫暖,慈愛又關懷的感覺圍繞著自己。和哥哥撒卡的溫柔體貼很像,但比撒卡還要來得更強烈更宏偉。除了撒卡,卡諾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麼寬容的小宇宙,不過他知道那絕不會是撒卡,應該只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吧。 一想到撒卡,卡諾內心裡交織著複雜的情感。從有記憶以來,尤其是自己隱居之後,這世上唯一在乎他重視他的人,就只有哥哥撒卡。但如今讓自己陷入絕境的,也是撒卡。 卡諾已經不曉得該如何���看待撒卡,是敬愛,還是怨恨。 之後的日子裡,每當水牢漲潮,卡諾徘徊在生死邊緣時,總是能感到那股寬宏的力量,像是保護著卡諾似地,讓他得以活了下來。每次在昏迷之中醒來後,一想到剛剛那垂死前的痛苦,卡諾對撒卡的怨恨,就更增加了一分。 當水牢中的卡諾面臨生死威脅的時候,在雅典娜神殿裡,希歐總是能感覺到雅典娜,發揮著她的小宇宙,於是希歐也配合並引導著雅典娜,使用她這種守護的力量。 如此日復一日地過去,直到有一天,卡諾從水牢中失蹤了……
教皇希歐站在位於星丘的觀星台上,觀察著天象。 先前察覺到北河三這顆星的光芒變得越來越微弱,而另一顆雙子座的主星,北河二的光芒則是越來越亮。幾乎已經蓋過了北河三的亮度。 希歐認為,撒卡和卡諾這對雙胞胎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是在卡諾的身上發生。 因為北河三是繼北河二之後,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星星。也就是說北河三代表的是身為弟弟的卡諾。 就在希歐仰望著星星的時候,一個人影靜悄悄地接近希歐。 「你來了啊,撒卡。」希歐依舊仰頭望著夜空說。 撒卡單膝跪下行禮:「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前來拜見。您怎麼會在這裡召見我…?」 星丘是除了教皇以外,就連黃金聖鬥士也不能隨意進入的禁地。撒卡對於教皇在這裡召見自己,感到很疑惑。 「我有問題要問你,所以才召你來此。」希歐原本仰望著夜空的頭緩緩低下,看著跪在面前的撒卡:「你的弟弟,卡諾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要提到雙胞胎這個秘密的話,確實在星丘是比教皇殿還適合。 聽到教皇說出卡諾這個名字時,撒卡的心糾結了一下。 「教皇大人,請您原諒……」撒卡強裝著鎮定說:「卡諾他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身為哥哥的我,已經……」撒卡緊閉了一下眼睛,艱澀地說:「…我已經親手處決他了。」 「處決?」對於撒卡的回答,希歐感到意外。 「是的。十數日前,我將他囚禁在蘇尼恩海岬下的水牢裡。現在或許……」 或許已經死了吧。但這句話卻哽在撒卡的喉嚨裡,說不出來。 「撒卡啊。」希歐的語氣帶著擔憂:「……難道我懷疑擔心的事,是真的嗎?」 「教皇?」撒卡對希歐的話感到不解,他抬起頭望著身為教皇的希歐。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撒卡雖然看不到面具底下教皇的表情,但從教皇的聲音之中,可以聽出驚訝和擔憂的情緒:「雖然你作為黃金聖鬥士的表現堪稱楷模,你本身的品性和行為也相當優秀,更受到許多人的愛戴。但在你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一股像是深不見底,黑暗的東西存在啊!」 「什麼?怎麼會……」 「我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艾奧羅斯繼任教皇,就是因為這樣的疑慮啊……」希歐懷著遺憾的心情說:「因為它一直不是很明顯,所以我也只是懷疑。難道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嗎?」 「我……」 教皇的話讓撒卡感到震驚。很快地,撒卡想起了長期以來不斷困擾著自己的,那種痛苦的壓迫感,以及夜晚的夢魘。 難道教皇指的,就是這個東西嗎? 教皇會說它不明顯,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壓抑住嗎? 為什麼自己的內心裡有這樣的���西存在,卻從未察覺到? (不…不對,我並不是沒有察覺到……) 一瞬間,撒卡像是取回失去的記憶般,全都想起來了。
每次在惡夢之中,總是有個聲音在對撒卡說話。 「既然已成為了黃金聖鬥士,就好好運用這股力量去實現理想吧。」 「手段方式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決心。」 「總有一天,你必須殺了雅典娜的。」 一句一句,那些話語不斷地圍繞在撒卡的耳邊,像惡魔的誘導,也像是在試探他的堅貞。 撒卡不斷地反駁,並抗拒著那些言語,身為女神的聖鬥士,不能輕易被動搖。 直到最後,撒卡終於看清楚了,不斷對他說著這些話的人。 那人有著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影。 是撒卡自己。
看見夢中說著這些話的人竟然是自己,撒卡震驚得無法接受。 為了不讓內心動搖,撒卡下意識將這些夢境全都忘掉。 夢醒之後撒卡記不得惡夢的內容,只記得那種壓迫般的痛苦。 清醒的時候內心裡也不時會傳出這些聲音,撒卡只能拼命壓抑。 卡諾發現到這個情況,但卡諾只知道撒卡壓抑得很痛苦,並不知道有心魔的存在,也或許他把撒卡的心魔,當成是撒卡自己的意願。 當卡諾要撒卡誠實面對自己時,撒卡以為,在夢中不斷說著這些話的人,原來是卡諾。 本想說自己忍痛親手處決了卡諾,這顆堅定的心再也不會受到影響。 但如今,聽到教皇點出了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著的心魔。 再想到自己和卡諾的決裂……
(不…我居然……!) 撒卡的內心終於崩潰了。 隨即一股深遂的黑暗,完全包圍住自己。
在虛無又廣大的黑暗空間裡,迴盪著洪亮的聲音。撒卡驚鄂地聽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 「卡諾說的沒錯,你還能欺騙自己多久?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無論你再怎麼壓抑都沒有用的。你想做卻不敢去做的事,就由我來完成吧!」 「你要幹什麼……?」 撒卡驚慌失措地說,身體彷彿被另一個人格控制了,而撒卡原本的人格被困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
被教皇質問之後,跪在地上的撒卡受到不小的驚嚇。 「我……」 撒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接著低下了頭,用手摀著自己的臉,痛苦般地喘息著。 希歐看撒卡的樣子不對勁,疑惑地說:「你怎麼了?撒卡。」 「………」撒卡沒有回答。 「撒卡,你還好嗎?」希歐擔心撒卡的狀況。走上前去。 當希歐走到撒卡身邊,俯下身想察看撒卡時,撒卡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希歐的衣領。 「……不愧是經歷過前聖戰的教皇,就算老了,還是敏銳得很哪。」 撒卡帶著邪氣的笑容說。 「撒卡!你……」 希歐驚異著撒卡的轉變,此時的撒卡不同於以往的和善有禮,反而流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多虧您這位教皇的指點,我才能從另一個撒卡的壓抑之中掙脫出來。」 「……我的懷疑沒有錯,撒卡,你內心裡果然有股邪惡的力量存在……」 「您這話就不正確了,教皇。現在我內心裡存在的不是邪惡的力量,而是你原本熟悉的,善良的力量啊!」撒卡抓著希歐的衣領,站了起來:「我被他壓制了很久��現在換我壓制他了。」 「壓制…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撒卡啊。您所培育的第一位黃金聖鬥士,雙子座的撒卡啊。」撒卡帶著充滿優越感的笑容,對希歐說:「接下來,我將要成為這個聖域的教皇撒卡。您既然不將教皇之位傳給我,那我就靠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語畢,撒卡抓著衣領的手一甩,將希歐拋了出去。被拋飛的希歐重重地撞在身後文書庫的牆上。然後摔落在地,教皇冠冕和面具都掉落在一旁。 「嗚……!」 倒在地上的希歐吐出了鮮血,畢竟已是年邁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重擊。 「不…你不是撒卡。」希歐掙扎著想起身,說:「撒卡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您說的沒錯,他很善良。就是因為他太善良了,我才能做得出這種事啊!」撒卡走到躺在地上的希歐身邊,說:「您不會不知道,什麼是極端吧?」 「極端……」 就像北極的另一端是南極,光明的另一端是黑暗,善良的另一端是邪惡。 極度的善良,另一端就是極度的邪惡。 撒卡蹲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希歐。 躺在地上的希歐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撒卡,那原本該是熟悉,如今看來卻陌生的臉。在撒卡身後的夜空裡,雙子座的北河二依舊散發著明亮的,詭異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光的錯覺,撒卡原本天藍色的頭髮,看起來像是染著星光的銀白色。 「雅典…娜……」 希歐喃喃地唸著女神的名字。撒卡又笑了。 「您放心,教皇。我很快就會讓雅典娜去和您見面的。」 撒卡邊說著,將手伸到希歐的胸前。從手中發出了一道光芒。
在虛無黑暗中的撒卡,擔憂地目堵著一切經過。 「你要幹什麼……不,住手!快住手!」 看見自己無法控制的身體,將教皇拋飛到撞在牆上,撒卡的心幾乎快停止了。 「教皇大人!」 撒卡驚慌地喊著,淚水附和著聲音一起流了出來。 看見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的希歐,撒卡更是心痛。身為應該要保護女神,悍衛教皇的黃金聖鬥士,居然弒殺教皇。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 看見希歐喃喃地念著雅典娜的名字,然後自己伸出了手。在光芒閃耀前的那一瞬間,是希歐茫然地看著自己的眼神。 「住手啊——!」 撒卡絕望地吶喊著,那淒厲的聲音,彷彿連星星都能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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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刻的騷動過後,星丘上又恢復了寧靜。深遂的星空籠罩著星丘四周,高嶺上的風不斷地吹拂著。 撒卡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希歐。他將希歐的遺體抱了起來,走進文書資料庫,將希歐的遺體放在屋內的祭壇上。 撒卡靜靜地凝視著希歐的面容,忽然感到心口微微一緊。 (你怎能……) 「為什麼不能?」撒卡用掌心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語著,回答從內心中傳來的聲音:「這不也是你所想的嗎?」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想過要殺害教皇……) 「我說的不是教皇。」撒卡走出了文書資料庫,望向遠方,看著星空之下的這片大地:「而是這個世界。」 (…………) 胸口感到的那股悸動漸漸平息了,撒卡放下了胸前的手。強烈的風吹襲著撒卡的身體,狂亂糾結的不只是被風吹動的長髮,還有自己的內心。 撒卡看見一旁殺死希歐時,掉落在地上的教皇冠冕,他走過去,將冠冕拾了起來。 (雅典娜…不會原諒我的……) 「你希望獲得雅典娜的原諒嗎?」撒卡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看著手中的冠冕:「那就到神殿去,看看雅典娜是否會原諒我們吧!」 撒卡將教皇冠冕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後望向一旁遠方的雅典娜神殿。
寂靜的子夜時分,雅典娜在神殿裡的搖籃中熟睡著。 從教皇殿前往雅典娜神殿的走廊上,牆上的燭火反射出一個人影,朝著神殿的方向走去。 是教皇的身影。 在神殿入口處的簾幕前,站著兩位服侍女神的侍女和一位女官長。看見從走廊那頭走來的教皇,女官長迎向前去,恭敬地向教皇鞠躬致意。 「教皇大人,這麼晚了您還到這裡來。」 「雅典娜呢?」 「雅典娜已經睡了,您是來看她的嗎?」 「嗯。」 女官長回頭向侍女示意,兩位侍女分別將簾幕掀開,女官長退到一旁迎教皇入內。當教皇經過女官長的面前時,原本恭敬屈身的女官長,突然感到一股異樣。她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正要走入神殿的教皇背影。 「等等!」女官長高聲說道:「你不是教皇!」 聽見女官長的驚呼,兩位侍女也露出了警戒的反應,但侍女們想攔住入內的教皇時,教皇卻伸手一揮,兩位侍女便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 「站住!竟敢假冒教皇進入雅典娜神殿!你是誰?」 女官長衝上前去,眼前的教皇轉過身來面對女官長,女官長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身體像被控制一樣,令她完全無法行動。 教皇面對女官長,沒有任何動作,然而這股壓迫感卻讓女官長感到痛苦不已,不只身體無法行動,就連雙腳也漸漸地離開了地面。 「不……」 女官長痛苦地說著,然後身體從半空中摔落在地上,也停止了呼吸。 當女官長倒在地上斷氣之後,教皇轉過身,走進了簾幕內的雅典娜神殿。
穿著教皇的裝束,假冒成教皇的撒卡走近搖籃旁,看著熟睡中的雅典娜。 「雅典娜,」撒卡低沉地說著:「您是否可以告訴我,被眾神覬覦的這片大地,您會如何守護?」 搖籃中的雅典娜安穩地沉睡著,沒有反應。 「……我將教皇給殺了。雅典娜,您會制裁我嗎?還是原諒我呢?」 撒卡看著雅典娜,再度低聲說道。 雅典娜依然熟睡著,撒卡低沉的聲音,並不足以將搖籃裡熟睡的嬰兒給驚醒。 撒卡凝視著搖籃中的雅典娜,然後將右手高舉,衣袍的袖子垂落下來,一把黃金短劍正握在手中。 「雅典娜啊!」撒卡看著雅典娜,用堅定的語氣,提高了音量說:「我向您起誓。即使您不在這世間,我雙子座的撒卡也一定會守住這個世界,不讓眾神染指!」 就在撒卡下定決心時,突然有一道光芒筆直地從窗外射入神殿,照在黃金短劍上。從劍上反射出來的光線,令撒卡覺得一陣刺眼。 「怎麼回事…?」 撒卡放下了舉劍的手,疑惑地望向窗戶,剛剛那道光芒就像箭矢一樣稍縱即逝,撒卡走到窗邊,位於聖域最高處的神殿周圍,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撒卡又再度走回搖籃旁,手中握著短劍。突然間,撒卡皺緊了眉頭,用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低頭痛苦地喘息著。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別再讓我猶豫!」撒卡咬牙切齒地說,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不!不可以殺害雅典娜!) 撒卡站直了身子,帶著堅毅的表情昂然挺立在搖籃旁,他無視內心的呼喊與掙扎,像是壓抑般一邊喘息著一邊舉起黃金短劍,然後將心一橫,對著搖籃中的雅典娜刺了下去。 「教皇大人!」 隨著一個驚慌的呼喊聲,一隻手握住了撒卡刺下的短劍。 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 看見艾奧羅斯出現,撒卡浮現出一股複雜的情緒,像是覺得震驚,又像是慶幸。 「教皇大人!您是怎麼了?」不知道眼前的教皇是撒卡所假冒的艾奧羅斯,抓著撒卡持劍的手,驚訝地問道。 「滾開!」撒卡推開了艾奧羅斯,迅速將手中的劍刺進搖籃,短劍深深地插進空盪盪的搖籃裡,艾奧羅斯早已將雅典娜從搖籃中救了出來抱在手中。 「您在做什麼?」抱著雅典娜的艾奧羅斯,對著撒卡所假冒的教皇驚鄂地說:「這位可是為了在即將來臨的聖戰中,守護這個世上的雅典娜女神啊!您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別妨礙我!艾奧羅斯!」撒卡無視艾奧羅斯的質問,持著短劍朝艾奧羅斯所抱著的雅典娜刺了過去。 「請您住手!教皇!」艾奧羅斯出手反擊,不只打落了撒卡手中的黃金短劍,也打落了撒卡臉上的面具。隨著面具和黃金短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撒卡看見眼前的艾奧羅斯露出了驚鄂的神情。 「……撒卡?」艾奧羅斯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說著:「怎麼會是你…?」 撒卡站在艾奧羅斯面前,沉默地看著他。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交會,撒卡知道,過去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和彼此的交情,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了這樣的結局呢?是面具被打落的那瞬間?還是教皇決定傳位給艾奧羅斯那時候?撒卡突然有個念頭,如果艾奧羅斯能不出現在這裡就好了。或者說,如果艾奧羅斯從來都不曾出現,就好了……? 「艾奧羅斯,我不會再讓你阻礙我了。」撒卡埋怨地看著艾奧羅斯:「教皇的事也是…雅典娜的事也是…如果你存在就是對我的阻礙,那你就死在這裡吧!」 撒卡伸手朝艾奧羅斯擊出了光速拳,但艾奧羅斯閃避了。 「撒卡!你究竟是怎麼了?」艾奧羅斯跳到一旁,抱著雅典娜對著撒卡大吼著。撒卡轉身面對艾奧羅斯,他不想回答艾奧羅斯的疑問,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凝視著眼前的艾奧羅斯,撒卡感覺到胸中又傳來了一股悸動。他知道艾奧羅斯會影響自己的決心。為了不再受到動搖,撒卡再度伸出手,趁著艾奧羅斯不備之際,用光速拳擊向艾奧羅斯。 來不及閃避的艾奧羅斯被光速拳擊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牆上,抱著雅典娜的艾奧羅斯咬牙看了撒卡一眼,隨即跳出窗戶,逃離了雅典娜神殿。 撒卡走到窗邊,看著艾奧羅斯逃離的身影,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戴回臉上,轉身走出了雅典娜神殿。 「來人哪!艾奧羅斯造反了!」 偽裝成教皇的撒卡走回教皇殿,對著傳召而來聚集在殿內的守衛們命令道: 「傳令下去!艾奧羅斯企圖行刺女神未遂!現在開始將艾奧羅斯視為叛徒全力追捕!如果他反抗的話就地處決,不可讓他逃離聖域,快去!」 守衛們聽令之後紛紛離開了教皇殿,將這道命令傳遍了整個聖域。
在這個充滿了騷動的夜晚,天邊逐漸浮現出黎明的光芒,朝陽從遠方的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穿著教皇裝束的撒卡來到了雅典娜神像前,抬頭看著眼前的神像,臉上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神情。 (為什麼要殺害雅典娜……) 撒卡聽見了從內心傳來的,充滿愧疚又自責不已的聲音。 「……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撒卡看著雅典娜神像的臉,毅然地說著,回答從內心中傳來的疑問。 被培訓成黃金聖鬥士的撒卡,自有記憶以來,就明白自己要追隨雅典娜守護這世界的使命。雖然如願以償地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但撒卡也越來越感到不安。無數的眾神覬覦著這片大地,而雅典娜率領聖鬥士們面對眾神的侵略,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聖戰。撒卡不禁感到疑惑,難道必須依靠雅典娜,才有辦法對抗意欲染指大地的眾神嗎?難道人類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這個自己生存的大地嗎? 「就是因為太依賴雅典娜,所以人類才會被認為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撒卡望著雅典娜神像的臉,自言自語般地說著:「只有不依賴神的保護,由人類自己來對抗眾神的侵略,才能讓祂們知道人類沒有這麼脆弱!才能讓祂們有所顧忌而不再覬覦這片大地!我要證明即使沒有雅典娜,我撒卡也能對抗眾神,不讓這片大地被奪走。」撒卡伸出自己的一支手朝向雅典娜神像,手心向上握緊了拳頭:「所以,雅典娜必須死。」 唯有切斷與倚賴對象的牽繫,才能逼自己為了生存下去而超越一切。 此刻撒卡終於明白,從以前就一直隱約感覺到自己會殺死雅典娜的預感,是他來到這個世間,所必須完成的天命。 (太狂妄了…這種想法不就是自詡為神了嗎?) 「自詡為神?哈哈哈——!」聽見內心傳來的責問,撒卡高聲笑了出來:「人類不就是眾神在這個世間的傑作嗎?如果這樣就等於成為神的話,似乎也不錯啊。」 在朝陽照耀的晴空之下,雅典娜神像前,撒卡得意地開懷大笑著。 突然間,有一股宏偉的小宇宙,有如灑落的陽光一般,充斥在自己的周圍。 「……這是?」 感受到這股小宇宙的撒卡驚訝不已。這是當初雅典娜降臨在這個世上時,撒卡與其他所有人在聖域中,都曾感受過的,屬於雅典娜的小宇宙。 被這股小宇宙包圍的撒卡,在驚鄂之中,感到身體彷彿漸漸失去力氣。隨著搖晃的身子,失去意識的撒卡倒在地上,頭上的教皇冠冕掉了下來,落在倒地的撒卡身邊。
當撒卡再度睜開眼睛時,只見自己倒臥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落在臉旁的教皇冠冕。 撒卡驚慌地坐了起來,看著地上的教皇冠冕與自己身上的衣袍,眼神充滿了恐懼。 「啊……」 教皇冠冕就像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撒卡看著冠冕,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他緊閉著眼,一支手摀著充滿痛苦表情的臉。 自從在星丘上與教皇說完話,被另一個人格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之後,直到現在,撒卡才又回復到原本的狀態。但即使身體被另一個人格給控制,撒卡卻很清楚這段時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他殺了教皇,又偽裝教皇來到神殿要殺害雅典娜,雖然艾奧羅斯即時出現制止了撒卡,但艾奧羅斯抱著雅典娜逃離了聖域,而撒卡假冒教皇命令魔羯座的修羅去追趕,修羅也帶回了他已將艾奧羅斯處決的消息。 這一切都是撒卡不願發生的事,可是他卻阻止不了自己。 沉重的愧疚感有如壓在身上的巨石,坐在地上的撒卡上半身伏著地面,額頭貼在堅硬的地板上,放在地上的雙手緊握著,就連指甲都陷進了肉裡。凌亂的長髮覆蓋了半個身子,也傳遞著身上止不住的顫抖,那是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激動。披散於地面的長髮前,是置放在地上的教皇冠冕,彷彿撒卡正對著教皇的冠冕,深刻懺悔的模樣。 撒卡懺悔的不只是自己殺了教皇的事,也懺悔著自己另一面的妄念。 雖然不想殺教皇也不想殺雅典娜,但撒卡確實很想守護這個自己深愛的大地。原本認為只要成為黃金聖鬥士,就可以跟隨雅典娜一起守護這個世界。但不能否認,撒卡也曾有過如另一面所言的念頭,只是撒卡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邪惡太不堪了,他不能容許自己出現這樣的想法。所以他不斷地壓抑著,逃避著。然而沒想到自己最後仍然控制不了,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直到那股有如雅典娜降臨在聖域時宏偉的小宇宙,才得以讓他恢復了過來。 「…雅典娜!」 一想到雅典娜,撒卡立刻回過神來。 艾奧羅斯把雅典娜帶走了,雖然修羅說他已處決了艾奧羅斯,但剛剛所感受到的確實是雅典娜的小宇宙。或許雅典娜還活著,並且在離聖域不遠的地方…… 撒卡趕緊站了起來,靠著雅典娜殘留在現場快要消散的小宇宙,前去追尋雅典娜的下落。
追尋著雅典娜小宇宙的撒卡,離開聖域來到山下,一座小神殿遺跡的附近。 最後追尋到雅典娜的小宇宙,是從這一帶傳來的。撒卡���向神殿遺跡,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找尋著雅典娜的蹤跡。然而,雖然沒發現雅典娜的身影,撒卡卻看見在遺跡裡面,有個坐在石柱旁低著頭的人影。 撒卡看見那人頭上所綁的紅色髮帶時,不禁呆住了。他懷著不安的心情走上前去,伸出了顫抖的手,放在那人動也不動的肩上,哽咽地說著; 「艾奧羅斯……」 閉著眼睛的艾奧羅斯低著頭,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卻已經斷氣了。 撒卡握著艾奧羅斯的肩膀,悔恨不已地閉上眼睛。 當撒卡無法阻止自己在神殿中刺殺雅典娜時,艾奧羅斯的出現,讓撒卡像是看見救援一樣,他拼了命地想告訴艾奧羅斯務必阻止自己,哪怕是動手殺了自己也可以。 只是艾奧羅斯雖然將雅典娜救離了自己的魔掌,卻還是犧牲了。 (艾奧羅斯,我會全力協助你,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好教皇的。) 想起自己曾親口對艾奧羅斯說過這樣的話,撒卡痛苦得無法面對自己。 當教皇宣告將由艾奧羅斯繼任之時,撒卡也打從心底認同教皇的決定。但是否在聽到宣告的那一瞬間,撒卡內心浮現過一絲絲的失落呢?當然撒卡不願承認自己有過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才對艾奧羅斯說這種勉勵的話,藉由對艾奧羅斯的勉勵,來說服自己也能好好輔佐繼任教皇的艾奧羅斯。 但自己的另一面,卻赤裸裸地將這一絲絲的失落感,轉化為強烈的野心。 (您既然不將教皇之位傳給我,那我就靠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撒卡想起了卡諾對自己說過:「你明明比任何人更想當教皇,對不對!」 就算卡諾桀傲不遜任性妄為,卻是最了解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只是撒卡不願承認拼命逃避,甚至為此將卡諾關進水牢裡。 過去和艾奧羅斯在一起的時光,兩人總是互相勉勵,互相協助,也互相成長。撒卡從來不曾在艾奧羅斯的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如今在艾奧羅斯的遺體前,撒卡看見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像是全都破滅似地,伴隨著累積至今的悔恨,撒卡緊緊握著艾奧羅斯冰冷的肩膀,低垂著頭,激動地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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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艾奧羅斯的遺體偷偷帶回聖域的慰靈地安葬之後,撒卡來到雅典娜神像前跪了下來,悲哀地仰頭看著雅典娜神像的臉。 殺了教皇,也害死了艾奧羅斯,即使再怎麼不願意,這些事全都是自己做的。撒卡不曉得該如何彌補至今犯下的這些過錯,也不知道能用什麼方式來���罪,以求獲得心裡的平靜。 他瞥見了一旁放在地上的教皇冠冕,將冠冕拿了起來,捧在手中靜靜地凝視著。 即使是死也償還不了自己的罪過。更何況在找回失蹤的雅典娜之前,也沒資格以死謝罪。撒卡看著手中的教皇冠冕,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將冠冕戴在自己的頭上。在冠冕的陰影之下,閃爍著些微的淚光。 為了穩定失去教皇的聖域,以及找回下落不明的雅典娜,撒卡偽裝起教皇的身份,來維持聖域的運作。用自己最無法面對的方式,作為對自己最嚴厲的懲罰。
白色的雲朵高掛在蔚藍的晴空之中,耀眼的陽光灑落在一整片開滿了美麗花朵的草地上。五顏六色的花叢間,是年少的撒卡和卡諾,在結束了戰鬥訓練的課程之後,疲憊地躺在這裡。 「好美啊……」 躺在草地上的撒卡看著眼前這片蔚藍的晴空,和身旁繽紛的花朵與遠方翠綠的山巒。微風柔和地吹拂著,掠過自己的身體,令人感到非常的舒暢。 (不過…這是什麼地方?) 在讚嘆著眼前的美景之際,撒卡也不禁疑惑著自己身處在何處。他偏過頭去,只見卡諾趴在自己的身旁,閉著眼睛一臉疲憊的樣子。 「卡諾,」撒卡輕聲呼喚著:「…我們什麼時候來這裡的,這又是哪兒……」 面對撒卡的呼喚,卡諾卻沒有回應。 「卡諾……」 「別吵,我好累,」卡諾閉著眼睛,疲倦到連不耐的表情也沒辦法露出,只用無力的聲音回應著撒卡:「讓我休息一下……」 聽見卡諾的回應,撒卡輕輕地笑了起來,其實自己也疲累到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在如此和煦的陽光及溫柔的微風之中,撒卡也想在這樣寧靜的氛圍裡好好休息。 當撒卡閉上雙眼,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兩個人都辛苦了,安心地睡吧。」 是女性的聲音,以溫柔的語氣輕聲說著。聽見聲音的撒卡勉強睜開雙眼,只見一位優雅又高貴的女性帶著微笑,有如母親在安撫著孩子入睡一樣。 悅耳的鳥鳴聲就像搖籃曲,吹拂在身上的微風就像輕拍著身體的節奏。撒卡只是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很快地又閉上了雙眼。心中已明白這位女性的身份,也明白自己身處的是什麼地方。那是她為了讓疲憊的自己與卡諾能安穩地休息,而創造出來的地方,也是自己所必須守護的地方。 閉著雙眼的撒卡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有氣無力地喃喃說著: 「雅典娜…為了與您一起守護這個美麗的大地…我會努力的……」 在瞬間襲來的睡意之中,撒卡邊說著,邊沉沉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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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撒卡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的景像是空無一人,偌大又寧靜的教皇殿。 而自己正穿著教皇的裝束,坐在殿中的寶座上。 「是夢啊……」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撒卡不禁笑了起來。笑聲從低沉漸漸變得高昂,那是充滿了悲哀又無奈的笑聲。 這個夢是很久很久以前,在自己還未成為雙子座聖鬥士之前的少年時期,就曾夢見過的景像。夢中美麗的大地與雅典娜溫柔的笑容,是讓年少的撒卡下定決心,要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契機。無論訓練有多麼艱苦,只要一想到夢中美麗的大地,與雅典娜溫柔的撫慰,就能有勇氣再度面臨挑戰,支持著自己朝成為黃金聖鬥士的目標前進。 只是,在自己終於成為雙子座聖鬥士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像這樣安祥的夢境。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夢魘,夢中的自己不斷地對自己說著,必須殺死雅典娜的話語。 撒卡伸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憂鬱地閉上眼睛。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他殺了教皇,逼死了艾奧羅斯,又失去雅典娜,為了聖域他只好假冒成教皇,維持聖域的穩定,也因為這樣,他不能再以雙子座撒卡的身份出現,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失蹤了。 教皇殿的大門開啟,守衛站在門口,說: 「教皇大人,競技場方面傳來報告,今日的比賽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知道了。」 將哀傷藏了起來,撒卡以沉穩的語氣回應守衛的報告,從寶座上起身,朝教皇殿的大門走去。
「星矢與卡西歐士!爭奪飛馬座聖衣的競技比賽,現在開始!」 撒卡以教皇的身份在競技場旁,主持著今日的聖衣考核競技。雖然聖鬥士的考核競技並不需要每場都由教皇親自主持,但撒卡在坐上教皇之位後,幾乎每一次的考核他都會出席。為了不知何時會來臨的聖戰,培育聖鬥士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特別是如今雅典娜不在聖域的這個時候,撒卡絕不能讓聖域的戰力不足以應付聖戰。這不只是為了彌補失去雅典娜的過錯,也是為了自己想守護這個大地的心願。 場中競技的雙方,星矢漂亮地擊倒了對手卡西歐士。撒卡看見星矢使出必殺技擊敗對手的時候,所燃燒的小宇宙,傳達出一種朝著未來的希望,向前飛翔的感覺。這感覺令撒卡感到有些懷念,彷彿像是艾奧羅斯的小宇宙。 「奉雅典娜之名!在此宣佈,將飛馬座聖衣授予星矢!」 當星矢開心地跑向眼前的飛馬座聖衣箱時,撒卡對星矢告誡著說: 「星矢,如今你已經是雅典娜的聖鬥士,你要���住。身為聖鬥士有著守護雅典娜女神,以及這個大地的使命。這種力量只能在維護地上的正義時才能使用,絕不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而任意濫用,也不可以擅自進行私鬥,明白了嗎?」 以教皇的身份,向剛誕生的聖鬥士進行這樣的訓誡是很正常的事。然而這些話從撒卡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非常諷刺。或許是因為自己犯過這樣的錯,每次競技考核之後,撒卡在對取得聖衣的聖鬥士做這樣的訓誡時,語氣總是十分嚴謹,不只是在對新生的聖鬥士訓話,也透過這樣的告誡,一次次地斥責著自己。使人感受到教皇在訓話之時,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嚴。 剛成為飛馬座聖鬥士的星矢,也像是被教皇的威嚴給震攝住一樣。一反原先雀躍不已的態度,在聖衣箱旁單膝跪了下來,認真而敬仰地看著教皇。教皇的訓話不只是訓話,還傳達出了身為聖鬥士所必須具備的,神聖又崇高的使命感。 「是,教皇大人!」星矢看著眼前的教皇,帶著認真的表情回應道:「飛馬座的星矢會謹記在心!」 雖然星矢並不是自願來到聖域受訓,取得聖衣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回國能見到失散的姐姐,而不是為了守護什麼女神。但此時此刻,星矢從教皇身上感受到的那股聖潔氣息,隨著訓話和賜予自己的聖衣,讓星矢第一次,有著自己是「雅典娜的聖鬥士」這樣的意識。有著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守護雅典娜女神的意識。 撒卡看著星矢明亮的雙眼,欣慰地點點頭。撒卡將作為聖鬥士最重要的核心精神,在這場聖衣授予儀式中傳遞給飛馬座的星矢。也讓有著這份精神的星矢,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裡,介入了撒卡的命運。
「什麼?日本那邊正在宣傳,要舉行聖鬥士的格鬥比賽?」 在教皇殿中,以教皇之姿坐在寶座上的撒卡,對著前來報告的侍從說。 「是的,教皇大人。這是日本那邊的使者所傳回來的資料。」 侍從將日本方面的使者所傳回來的文書資料呈交給撒卡。撒卡翻閱著手中的一份份報告,不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然而他臉上的面具遮掩住了自己的臉,因此身邊的侍從並沒有察覺。 此時教皇殿的守衛打開了大門,站在門口說:「教皇大人,處女座的沙加大人在殿外求見。」 「請他進來。」撒卡闔上了手中的資料,對身邊的侍從說:「去通知日本方面的使者,密切注意這場格鬥比賽,所有的消息都要即刻向聖域回報。」 「是,教皇大人。」 侍從向教皇告退之後,轉身離開教皇殿,並向走入殿中的沙加鞠躬致意。 沙加走到坐在寶座前單膝跪了下來:「教皇大人,處女座的沙加前來拜見。您特意將我召回聖域,是有什麼事嗎?」 「沙加,這次召你回來,是有個任務要你去處理。」撒卡對沙加說:「你知道黑暗聖鬥士吧?」 「是。他們是使用聖鬥士的力量為非作歹,而被雅典娜剝奪聖鬥士稱號,並被聖域放逐的一群人。」 「當中有個名叫強戈的人,率領著這群黑暗聖鬥士,又開始不安份了起來。」坐在寶座上的撒卡,嚴肅地對沙加說:「請你即刻前去死亡皇后島,處理那名叫做強戈的人,並且鎮壓那些黑暗聖鬥士,以免他們擾亂世間。」 「沙加領命。不過教皇……」閉著眼睛的沙加抬頭面對撒卡,語帶疑惑地說:「我記得在禁錮黑暗聖鬥士的死亡皇后島上,應該有看守者在吧?」 「那位看守者死了。」撒卡回答道。 「死了?」 「嗯。」撒卡點點頭,對沙加說:「目前還未查清楚看守者的死因,不過看守者一旦不在了之後,這些黑暗聖鬥士很可能趁機作亂,因此需要你去處理,也順便查明一下看守者是為何而死。」 「我明白了,屬下即刻前去。」 沙加行過禮後站起身來準備離去。但是沙加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教皇大人。」 原本看著沙加離去,低頭翻閱著手中報告的撒卡,聽見沙加的聲音,又抬起頭來:「怎麼了嗎?沙加。」 「您是否知道,最近在日本,正準備舉行一場據說是由聖鬥士互相競技的格鬥比賽?」 聽見沙加的詢問,撒卡不禁笑了一下:「沙加,沒想到你對這種消息,竟然會有興趣。」 「並不是因為屬下有興趣,而是這場比賽宣傳得沸沸揚揚,現在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話題,就連我都有所耳聞啊。」閉著眼睛的沙加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 撒卡不以為意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報告,對沙加說:「這件事不需要去在意。應該只是他們想利用聖鬥士的傳說,當作宣傳的手段而已吧。」 「但是,教皇,」沙加靜靜地說:「聽說那場格鬥比賽的優勝者,所得到的獎賞,是射手座的黃金聖衣。」 沙加說完後,像是在觀察著眼前教皇的反應,而以教皇身份坐在寶座上的撒卡,依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報告。 「……那不是黃金聖衣。」撒卡抬起頭,將看著報告的目光移向眼前的沙加,嚴肅地說:「我看過了從日本傳回聖域的報告,也看到了那件聖衣的照片。那並不是射手座的聖衣。」 「是嗎……?」沙加露出了有點慚愧的微笑:「因為我只是耳聞,並沒有去關注這個消息,或許我誤會了吧,屬下失禮了。」 「不必在意,你退下吧。」 向坐在寶座上的撒卡行禮之後,沙加轉身走出了教皇殿。而撒卡聽著沙加離去的腳步聲,凝視著手中的報告裡,一張有關於那場格鬥比賽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件有著射手星座形態,並閃著黃金色澤的物品。或許因為外形而被稱為射手座的聖衣,但很明顯的,那並不是艾奧羅斯所擁有的黃金聖衣。 當撒卡得知這場比賽的獎賞為「射手座黃金聖衣」時,也感到驚訝。不過在看到照片後才發現,這不是艾奧羅斯的黃金聖衣。於是撒卡認為,應該只是主辦單位古拉杜集團利用聖鬥士與聖衣的傳說,作為宣傳的噱頭而已,原本對這件事不以為意的他,在翻閱報告時,那張射手座聖衣的照片不斷地出現在眼前,也讓撒卡漸漸發現到不尋常的地方。 從外形上來說,它雖然跟艾奧羅斯的射手座聖衣完全不一樣。但令撒卡在意的,是那個射手星座樣貌的物品,所架在弓弦上的那支箭。 那支箭,確確實實是艾奧羅斯所擁有的,射手座聖衣的箭。
雖然日本那場宣稱由傳說中的聖鬥士相互競技,名為「銀河戰爭」的格鬥比賽,作為教皇的撒卡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撒卡卻無法忽視那件黃金聖衣。 當時艾奧羅斯帶著還是嬰兒的雅典娜,與射手座聖衣逃離了聖域。後來撒卡找到了艾奧羅斯的遺體,確認了他的死亡,但雅典娜和射手座聖衣卻從此下落不明。偽裝成教皇的撒卡,在這十三年之間都對外宣稱雅典娜女神在聖域深處的神殿裡,因此無法命令聖域的人員去��找失蹤的雅典娜。而撒卡在坐上教皇之位後,為了贖罪,他竭盡心力地將聖域甚至這個世間的和平維持得很穩定,也漸漸淡忘鑄下大錯之時,自責不已的痛苦,轉而將重心放在作為教皇,所必須承擔的責任與義務上。 因此,縱使撒卡是假冒教皇的身份,但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銀河戰爭」比賽的消息與宣傳畫面中,那支架在黃金聖衣上面的箭,喚起了撒卡或許曾經淡忘,但永遠都抹滅不去的罪惡感。
彷彿想避免見到那些照片似地,撒卡將手中的報告闔了起來,放在寶座旁的案桌上。 他拿下戴在頭上的教皇冠冕和面具,將頭靠在寶座的椅背上,閉上雙眼,露出十分疲憊的神情。 作為教皇要日理萬機,責任及事務非常繁重,雖然撒卡並不是沒有能力勝任,但因為懷抱著贖罪的心態,因此撒卡不容許自己有鬆懈下來的時候。更河況自己是假冒的身份,所以幾乎所有的事情,撒卡都是親自處理,身邊並沒有安排能輔佐協助的人。 就這樣,撒卡肩負著教皇的重責與內心的愧疚,戰戰競競地度過了十三年。此刻坐在寶座上,閉著雙眼的撒卡,像是想利用短暫的休息時間,卸下身上所有的負擔一樣。 突然間,撒卡聽見了教皇殿厚重的大門打開的聲音。 「是誰?」 聽見開門聲的撒卡,用低沉的聲音嚴肅地責問。先前已下過命令不接受覲見,自己也沒有傳召任何人,怎會有人膽敢擅自進入教皇殿。 撒卡的責問沒有得到回應,他張開眼睛坐正了身子,看著前方的大門。 教皇殿的大門完全被打開,在門外強烈的光線之中,一個彷彿帶著雙翼的黑色身影站在開啟的大門前。 「我不是說過,不接見任何人嗎?你是誰?」 坐在寶座上的撒卡以教皇的語氣嚴厲地說。 教皇殿的大門關了起來,在光線消失後,撒卡終於看清楚站在大門的身影。 是穿著射手座聖衣的艾奧羅斯。 撒卡震驚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詫異地看著。 艾奧羅斯帶著嚴肅的神情凝視著撒卡,慢慢走向寶座。而撒卡看著艾奧羅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身影,驚鄂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艾奧羅斯走到撒卡的面前停了下來,目光凝重地看著撒卡,嚴肅的眼神像是在對撒卡傳達著無聲又嚴厲的指責一樣。 「艾奧羅斯……」 撒卡看著眼前的艾奧羅斯,驚恐地低喚著他的名字,從聲音中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與畏懼。 艾奧羅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沉默地盯著撒卡。然後,艾奧羅斯將右手伸向自己的背後取出了箭,架在左手所持的弓上,並且拉滿弓弦對準了撒卡。 撒卡看著艾奧羅斯舉箭對著自己,卻一動也不能動。他望著艾奧羅斯嚴厲的眼神,心中的畏懼漸漸變成了一種像是覺悟般的感受。 「你是來制裁我的嗎…?」 撒卡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輕輕說著,但艾奧羅斯沒有回應,沉默地將箭放了出去。 撒卡沒有反擊也沒有閃躲,艾奧羅斯的箭就這樣射進撒卡的胸口。中箭的撒卡身體向後倒了下去,他仰起頭,雙手伸向半空中。 「這樣一來…我的罪…就能洗清了吧……」 臉上的表情不是受到攻擊時的痛苦��反而像是獲得救贖般的滿足。撒卡帶著如願以償的微笑閉上了雙眼。而艾奧羅斯依舊用嚴肅的神情,看著中箭的撒卡倒在他身後的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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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教皇殿裡,只有坐在寶座上的撒卡靠著椅背低垂著頭,像是昏過去的身影。 過了許久之後,低垂著頭的撒卡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浮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呵呵呵……」 撒卡輕聲笑著,將頭抬起來坐正了身子,望著眼前大門緊閉,空無一人的教皇殿。 「太愚蠢了。只不過是看到照片就這麼容易動搖,」撒卡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像是指責般地說:「你寧可為了贖罪,接受艾奧羅斯幻影的譴責,如此脆弱又怎能去守護這片大地?我早就說過你永遠都下不了決心。」撒卡放下胸前的手從寶座上站起來,走到寶座旁朝著後方的雅典娜神殿:「而我就是那個決心。既然你寧可接受譴責而逃避的話,那你就繼續這麼逃避下去吧。教皇的工作,就由我來接手了。」 撒卡轉頭看著放在案桌上的教皇冠冕,他伸出手,取起了冠冕旁邊的報告照片。照片上正是那場「銀河戰爭」格鬥比賽中作為獎賞的射手座聖衣。 「就算這不是真正的射手座聖衣,但想必與艾奧羅斯帶走的聖衣有所關連……」 撒卡嚴肅地盯著照片中那件聖衣架在弓上的箭,但已感受不到這支箭能帶給自己任何威脅的感覺。自責的那一面已受到幻影的譴責,彷佛消失了一樣。此刻撒卡所擁有的,只有堅定的決心,與不容任何人阻礙,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的執著。
他向在東西伯利亞的水瓶座卡妙下了命令,將天鵝座聖衣授予冰河,要冰河去討伐那些參與「銀河戰爭」格鬥比賽的青銅聖鬥士,以維護聖域的紀律。然而不只天鵝座的冰河未能完成討伐青銅聖鬥士的任務,就連鳳凰座的一輝,也聚集了在死亡皇后島上的黑暗聖鬥士們出來作亂。 撒卡召見了處女座的沙加。他以教皇身份坐在寶座上,看著走進殿中在寶座前跪下行禮的沙加。 「處女座的沙加,拜見教皇大人。」 「沙加,你解釋一下。」戴著教皇冠冕與面具的撒卡,用嚴肅的語氣責問眼前的沙加:「之前我命令你前去死亡皇后島處理那些黑暗聖鬥士,為什麼現在那些黑暗聖鬥士又出來作亂了?」 「教皇大人。」閉著雙眼的沙加抬起頭來,不急不徐地說:「如同我之前向您報告���的。死亡皇后島的看守者與那位強戈,都是被一名叫做一輝的青銅聖鬥士給殺死的。」 「你說你有見到那名叫做一輝的少年。如今正是他帶領黑暗聖鬥士,來到世間作亂。為什麼你當時沒有處理掉他?」 聽著教皇的責問,沙加卻露出了微笑。 「教皇大人。因為那位一輝,是鳳凰座的聖鬥士。」 「什麼意思……?」 「您身為教皇應該明白,若懷有邪惡之心,是無法穿上聖衣成為聖鬥士的。霸佔鳳凰座聖衣很久的強戈就是一個例子。」沙加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撒卡說道:「那件鳳凰座的聖衣不只承認了一輝,就連我沙加也能看得出,那位一輝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所以當時我放過他一命。」 沙加雖然閉著雙眼,卻彷彿用銳利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教皇一樣。 「無論是任何人,我都能看出他的本質。在我沙加眼裡,那名叫做一輝的少年,他的本質並不是邪惡的。」 撒卡看著沙加,雖然沙加閉著雙眼,卻能感覺到沙加似乎正在窺探著自己。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名一輝竟然能收服那些黑暗聖鬥士。是我失算了吧。」沙加微微低下了頭說:「如果他真的這麼迷途下去,與黑暗聖鬥士們同流合污,屆時我會親自去給予他當時沒有給予的制裁,請教皇大人放心。」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 撒卡嚴肅地回應道。而沙加向教皇行禮之後,轉身走出了教皇殿。
在日本盛大舉行的格鬥比賽「銀河戰爭」,因為受到一輝帶領黑暗聖鬥士出面破壞的影響,中止了比賽。那件優勝者獎賞的黃金聖衣,被雙方激烈的搶奪著,並且在全世界的媒體追蹤之下廣為宣傳。 作為教皇的撒卡對此事非常震怒。身為聖鬥士卻相互進行私鬥已經是不容寬恕的死罪,雖然派出了天鵝座的冰河前去討伐,但冰河卻遲遲未能完成任務,或許冰河與那些青銅聖鬥士一樣,屬於古拉杜集團出身而有所留情,才未能完成討伐的任務。 於是撒卡又派出了白銀聖鬥士,要他們前往日本,完成冰河未能完成的任務。 「相信你們都聽說了。在日本的那些青銅聖鬥士們無視聖域的禁令互相私鬥。」撒卡對著跪在寶座前行禮的白銀聖鬥士們說:「我現在命令你們,前往日本將那些違反禁令的十名青銅聖鬥士們,全數討伐!」 「是!教皇大人!」 當白銀聖鬥士們向教皇行過禮,起身準備離去之時,撒卡又說:「蛇夫座的夏依娜,以及烏鴉座的賈密安,你們暫且留下,有另外的任務要交由你們去辦。」 夏依娜與賈密安聽到教皇的吩附之後,回到寶座前單膝跪下。而跟隨著其他白銀聖鬥士一起走向大門的天鷹座魔鈴,則回頭望了一眼,隨即也走出了教皇殿的大門。 當大門關上之時,撒卡對著夏依娜與賈密安命令道: 「我要你們兩位,將那名「銀河戰爭」競技比賽的主辦人,叫做城戶沙織的日本少女,和那件引起紛爭的黃金聖衣,帶回聖域來。」 「要將那名日本少女帶回聖域…?」夏依娜抬起了頭,用疑惑的聲音詢問眼前的教皇。 「沒錯。」撒卡說道:「那位城戶沙織主辦了這場比賽,致使那些青銅聖鬥士們相互爭鬥。事情恐怕不是只有舉行比賽這麼簡單,我懷疑她可能另有意圖,因此務必將她帶回聖域,以查明那位城戶沙織真正的用意。」 「是,教皇大人,屬下領命。」 夏依娜與賈密安接受教皇的任務命令,隨即離開了教皇殿。
在下完對白銀聖鬥士們的命令之後,撒卡從寶座上起身,走下台階,進入了教皇殿一側的事務室裡。 在事務室裡的桌上,放置著許多從各地使者傳回聖域的報告,撒卡拿起桌上的一份報告中所夾帶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氣質優雅的少女,對著鏡頭與面前媒體的麥克風,端莊而穩重的模樣。 那是城戶沙織在宣布暫停「銀河戰爭」競技比賽時的記者會照片。 撒卡凝視著照片中沙織的面容,總覺得似乎曾在哪裡見過。或者說,似曾相識的不是沙織的容貌,而是從她身上可以感受到的,一種高貴的氣息。 會命令夏依娜她們將城戶沙織帶回聖域,也是撒卡想知道,這令他在意的少女究竟是什麼身份。 撒卡看著照片,不停地思索著自己是在何處見過她。隨著一幕幕翻閱的記憶,撒卡想起了彷彿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寧靜安詳的夢境裡,出現過的女性…… 「雅典娜……」 腦海中翻出的記憶,與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撒卡嚇了一跳。他轉頭朝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侍從站在事務室外,恭敬地說: 「教皇大人,謁見雅典娜的時刻快到了。」 「嗯,我知道了。」撒卡放下手中的照片,對侍從說:「你先去準備吧。」 在謁見雅典娜之前需要先沐浴淨身。雖然雅典娜早在十三年前就被艾奧羅斯帶離了聖域,但因為撒卡一直宣稱雅典娜還在聖域裡,因此也維持著教皇按時謁見雅典娜的儀式。在淨身之後,獨自進入完全無人的雅典娜神殿裡,彷彿教皇依然接受著雅典娜的召見及議事一樣。 在此之前,撒卡總是待在無人的雅典娜神殿裡獨自懺悔著。而如今,撒卡則是待在無人的雅典娜神殿裡,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思考著該如何以自己的力量來守護這個大地。 在侍從準備好之後,撒卡進入了沐浴間。他取下冠冕和面具,卸下身上的教皇衣袍。當他赤裸著上半身經過一面大鏡子時,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心悸。 (你很清楚吧。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還活著……) 「就算她是雅典娜,又能怎麼樣?」撒卡轉身對著鏡中的自己說:「如果她真的是雅典娜,只能說是她的不幸。過去被艾奧羅斯妨礙而沒能被我殺死,現在我一樣能殺了她,而且艾奧羅斯早已不在,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了。」 (荒唐!身為雅典娜的聖鬥士,竟然還想著要殺害雅典娜!) 「你別忘記。身為聖鬥士要對抗的是意圖染指這個大地的眾神。」撒卡冷冷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要是連這點決心都沒有,還談什麼守護大地!不管是雅典娜,還是你,都別想阻礙我!」 撒卡邊說邊伸手朝向鏡子,從手中發出一道閃光,轟的一聲將面前的鏡子給擊碎。 在沐浴間外待命的侍從,聽見裡面從傳來的巨響,嚇得連忙跑進沐浴間察看發生了什麼事。 「教皇大人!怎麼了……」 進入沐浴間的侍從見到了站在裡面,赤裸著上半身的撒卡,腳邊散落著無數的鏡子碎片。 「你…你是什麼人?」 侍從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青年。進入沐浴間裡的應該只有教皇一人而已,雖然侍從不曾見過教皇的真面目,但也知道教皇是一位高齡長者,不可能是這名年輕人。 撒卡轉頭看著闖入沐浴間的侍從,露出了開朗的笑容,語帶慚愧地說: 「哦,因為我很久沒回到聖域來了,想見見教皇於是偷跑了進來,不小心把鏡子打破了。」 「很久沒回到聖域來…莫非您是那位失蹤的,雙子座的撒卡大人?」 「嗯,是呀。」撒卡蹲下來撿拾著地上的碎片,面帶微笑回應著。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以「雙子座撒卡」來稱呼自己了。 「撒卡大人,這些讓小的來處理就好…」侍從趕忙上前,與撒卡一起收拾著碎片:「之前就聽說過您的大名,能見到您回來真是榮幸,不過您為何失蹤這麼久呢?」 「啊啊,那是因為……」 侍從看著撒卡帶著和善的微笑面對自己,忽然間,侍從感到喉嚨傳來一陣劇痛,並且有一股溫熱的東西流在頸間的感覺。 是撒卡用手中的碎片,劃開了侍從的喉嚨。 「因為,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還在聖域裡啊。」 面露笑容的撒卡回應著,看著侍從帶著驚恐的眼神氣絕身亡,倒臥在血泊之中的模樣。
數日後,當撒卡從結束比賽的競技場回到教皇殿時,在十二宮的石階上,遇見了正要下山的米羅。 米羅向迎面而來的教皇行禮致意,與教皇擦肩而過之後,米羅突然像是發現到什麼似地,回頭對著教皇說:「教皇大人……」 「怎麼了嗎?米羅。」撒卡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 「沒什麼…之前服侍您很久的那位侍從,怎麼沒有待在您身邊?」 米羅看著教皇身後,捧著文書櫃跟隨的侍從,並不是之前常見到的那位。 「哦,他說家鄉裡的雙親年事已高,想要回去照顧家人。因此我就讓他回故鄉去了。」 「這樣啊。」米羅聽了教皇的回答,轉頭對著教皇身邊的侍從說:「作為教皇侍從是很重要的工作,務必好好服侍教皇,知道了嗎?」 「是,米羅大人。」 侍從恭敬地向米羅行禮,隨即跟著教皇的腳步離去了。 米羅轉身繼續朝山下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過頭來,以深沉的目光,望著朝山上走去的教皇與侍從的身影。
撒卡派去前往日本,制裁青銅聖鬥士的白銀聖鬥士們,僅有獵犬座的亞斯提里昂回到聖域覆命。 「你說什麼!」坐在寶座上的撒卡,對著負傷跪在寶座前的亞斯提里昂,嚴厲地說:「不只天鷹座的魔鈴跟著背叛,其它白銀聖鬥士也都被那些青銅聖鬥士給殺了?」 「除了回來的屬下之外,蛇夫座的夏依娜應該還在日本執行任務…至於魔鈴……」亞斯提里昂忍著傷痛,向教皇說道:「那些青銅聖鬥士之中的飛馬座星矢,就是由她親自指導的,因此她也跟著愛徒星矢一同背叛聖域了吧……」 亞斯提里昂戰戰競競地回答著。不敢直視眼前的教皇。先不說身為白銀聖鬥士居然被青銅聖鬥士給打倒,是很不光采的一件事。或許也因為青銅聖鬥士們公然造反的舉動,讓教皇非常不悅。自從那些青銅聖鬥士在日本參與比賽之後,教皇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寬容和善,變得非常嚴厲。 「另外,屬下還有一件事要報告……」亞斯提里昂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抬頭看著教皇:「這是日本方面的使者託我帶回來,要呈交給教皇您的信……」 亞斯提里昂將信透過侍從交到撒卡手中。撒卡看著手中的信,臉色不禁變了一下。但因為臉上戴著面具,因此亞斯提里昂及侍從並沒有發現到。 「你退下吧,亞斯提里昂。」撒卡對著面前的亞斯提里昂說。 在亞斯提里昂離開教皇殿之後,撒卡走下寶座,進入了事務室內。 在拿到信封時,撒卡就感覺到信封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他坐在桌前拆開了那封信,看見信中的內容,撒卡更能確定這封信上所帶有的特別氣息,與寫信的人是誰。 那是由城戶沙織執筆,告知她即將前往聖域,以雅典娜的身份,與教皇見面。
當沙織與星矢們在前往希臘的飛機上時,聖域裡的撒卡則傳召了天箭座的德里密。 「天箭座的德里密,拜見教皇大人。」 「聽好,德里密。」撒卡威嚴地對著天箭座的德里密說:「那些違逆聖域的青銅聖鬥士們,與日本少女城戶沙織,馬上就會抵達聖域,我要你前去接待,告訴他們,如果想見到本教皇,就先通過黃金聖鬥士們守護的十二宮,來到這裡。」 「是,教皇。」德里密領命回應。又抬起頭看著教皇,疑惑地說:「不過您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讓他們面對黃金聖鬥士,只要您一聲令下,由我去處理那些反叛者就可以了……」 「不,既然他們有這種膽識敢親自來到聖域,就讓他們見識一下聖域的力量。此外,還有個任務要交付給你去執行。」 撒卡從衣袍的寬袖中伸出雙手,手上捧著一支金色的箭,箭頭上還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那位叫做城戶沙織的少女,自稱是雅典娜的化身,這對雅典娜女神是莫大的不敬與褻瀆。依照雅典娜的旨意,我要你用這支女神的黃金箭,給予城戶沙織制裁。」 「是!教皇大人,德里密領命!」德里密慎重地接下教皇賜予的黃金箭,向教皇行禮之後,隨即轉身離開了教皇殿。
在德里密的「接待」之下,沙織被黃金箭刺中胸口,而青銅聖鬥士們為了挽救她的性命,開始了通過十二宮,與黃金聖鬥士們的戰鬥。 撒卡站在教皇殿外的露臺上,收到守衛傳來沙織中箭倒地的消息,他遙望著眼前的雅典娜神像,輕嘆了一口氣,語帶遺憾地說: 「雅典娜,您不應該是如此脆弱,如果您真的是雅典娜的話……」 雖然也曾懷疑過這位少女就是當初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但除了高貴的氣質與她所持有的黃金杖,能顯示出她不凡的身份之外,撒卡無法從這位少女身上,感受到任何想守護大地的決心,或許她以雅典娜的名義來到聖域,是個很有勇氣的舉動,但更像只是因為認定自己就是雅典娜,因此才要回到聖域來一樣。 撒卡看著右手捧著勝利女神,左手持著埃癸斯之盾的雅典娜神像。勝利女神與埃癸斯之盾是身為戰爭女神的雅典娜最具象徵性的標誌,也是雅典娜自神話時代以來,在無數的爭戰中最無往不利的神器。但是艾奧羅斯帶著雅典娜離開聖域時,神像上的勝利女神也跟著不見了。後來才發現沙織一直持有的那根黃金杖,就是勝利女神。 即使這個世間沒有雅典娜的守護,只要能握有那根引領勝利的黃金杖,與破除一切邪惡的雅典娜之盾,那麼就算是人類,也能夠足以對抗眾神的侵略。 撒卡嘴角微揚了一下,露出了像是有所盤算般的微笑。忽然間感到胸口一緊,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快住手吧!別再繼續錯下去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說過,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難道你要我半途而廢?」撒卡帶著怒氣,低聲地自言自語著。 (過去有艾奧羅斯救她,如今也有那些青銅聖鬥士在保護她,你以為真能夠殺了雅典娜嗎?) 「哼,她現在可是中了黃金箭命在旦夕,被神器所傷也只有神器能夠拯救,除了雅典娜的盾之外誰都救不了她,你以為那些青銅聖鬥士有本事能通過十二宮,來到這個神殿嗎?」撒卡放下胸前的手站直了身子,壓抑著從胸口傳來的悸動,昂然地看著另一邊已全數點燃的火時計:「只要過了十二個小時,雅典娜就不在這個世間上了。從此之後這個大地,就只有我能夠來守護!」 撒卡毅然地說完之後,轉身走進了教皇殿。
經過無數激烈的戰鬥之後,負傷累累的星矢,終於跑進了教皇殿外的大廳。 厚重的大門像是上鎖般推不開,星矢不禁用力敲著大門,焦急地喊著:「教皇!快出來!沙織小姐就快要死了!你快去拔起那支黃金箭!」 撒卡坐在寶座上,聽著門外星矢的敲門與呼喊聲。不禁感到一陣惶恐。 「怎麼可能…那些青銅聖鬥士居然打敗了黃金聖鬥士,通過十二宮來到這裡…?」 撒卡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大門,語帶驚訝地說。 「教皇!你快出來!快出來啊!」 星矢在門外的呼喊聲有如雷擊一樣,震憾著撒卡。但令撒卡憾動的不只是星矢的呼喊聲,而是隨著呼喊聲,從星矢身上所傳達出來的,一股強烈的小宇宙。 「這小宇宙如此強烈……難道他們是因為這樣才能打敗黃金聖鬥士嗎?為什麼一個青銅聖鬥士,會有如此強烈的小宇宙……」 撒卡訝異地說著,此刻他聽見從內心傳來的自己的聲音。 (難道你忘記了嗎?飛馬座那強烈的小宇宙,就是身為聖鬥士保護雅典娜的精神啊!) 「什麼?嗚……!」 撒卡感到胸口傳來一股刺痛,不禁俯下身來用手摀著臉,露出痛苦的表情。 「嗚嗚……」 (這麼久的時間以來,你和我,都遺忘了身為聖鬥士要保護雅典娜的精神…如今飛馬座又再度讓我想起來了……) 「可惡…難道你還想……」 撒卡拼命忍著,但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最後,撒卡痛昏了過去。
在短暫的昏迷之後,撒卡甦醒了過來。彷彿還帶著一絲疼痛似地,眉頭微微皺著。 他坐正了身子,望向前方的大門。看著星矢以流星拳將大門擊破,衝進教皇殿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星矢。」 撒卡從寶座上站起身來,取下戴在頭上的冠冕與面具,欣慰地看著站在眼前的星矢。 「你能通過十二宮來到這裡,不愧是擁有勇氣與決心,誓死守護雅典娜的聖鬥士。」 「別開玩笑了!事到如今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這些話!」星矢氣急敗壞地吼道:「快跟我到沙織小姐那裡去,將刺傷她的黃金箭取出來!」 「不,星矢,我沒辦法取出那支箭……」 「不是說只有教皇才能拔出那支箭嗎!難道你想找藉口拖延?雅典娜的性命就快要消失了,就算用拖的我也要把你拖過去救她!」 星矢忍不住以流星拳擊向撒卡,想將撒卡打倒之後帶他到沙織那裡去。然而撒卡不僅沒有閃避星矢的拳,就連受到星矢的攻擊,也毫髮無傷的樣子。 當星矢驚訝著撒卡對於自己的攻擊完全不為所動時,更讓星矢吃驚的,是看見撒卡一臉悔恨的表情,與從他緊閉的雙眼中,流下的眼淚。 「教皇,你……」 「你說得對,星矢。」撒卡睜開了雙眼,像是不敢面對星矢似地偏過頭去,露出了慚愧的微笑說:「我的所做所為無可饒恕,確實沒資格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你說那些話……」 看著撒卡和善的表情與清澈的雙眼,露出慚愧的微笑說著充滿歉疚的言語,星矢不禁呆住了。他愣愣地看著撒卡,從撒卡身上確實可以感受到一股聖潔的氣息,與深刻的悔意。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千方百計想置他們於死地的教皇嗎…? 「時間緊迫,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撒卡回過頭來,對著星矢一臉正經地說:「你聽好,在教皇殿的後方,就是雅典娜神殿,神殿有一座手持勝利女神及艾癸斯之盾的雅典娜神像,你趕緊到那裡去,將雅典娜的盾舉起,對著雅典娜所在的方向。」 「雅典娜之盾?」 「沒錯。當你舉起雅典娜之盾時,天上的星光將會聚集在雅典娜的盾上,透過反射來拯救雅典娜的性命……」 就在撒卡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胸口又傳來了一股強烈的悸動。 (你想讓飛馬座去取雅典娜之盾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撒卡無視內心裡的掙扎,皺著眉頭露出不適的表情,壓抑著胸中的悸動。 星矢見撒卡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像是身體不舒服似地微微喘息著。 「你怎麼了?教皇……」 「我沒事。」撒卡一邊壓抑著,一邊露出勉強的微笑對星矢說:「時間不多了,你快去神殿,務必要挽救雅典娜的性命……」 胸口的悸動漸漸變成了一種強烈的疼痛,撒卡跪倒在地上,一邊喘息一邊拼命壓抑著。見到撒卡這個樣子的星矢,不禁感到困惑。 「教皇……」 「快去啊!」跪倒在地上的撒卡,背對星矢大喊著。 原本想上前去探視撒卡情況的星矢,聽到撒卡的喊聲,只好放棄上前,轉身朝著教皇殿的後方走去。 撒卡拼命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堅持著自己的意志力。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如果雅典娜可以得救,至少我就能……」 撒卡抓著自己的胸口,緊閉著雙眼喃喃地說。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事到如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來妨礙!) 伴隨著內心傳來的呼喊聲,與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讓撒卡失去了意識。
「飛馬座,你想去哪裡?」 走到教皇殿後方的簾幕前,正要進入簾幕中的星矢,聽見身後傳來撒卡的聲音。 星矢回過頭去,只見撒卡站在殿中,剛才身體不舒服的樣子似乎恢復正常了。 「去哪裡…你不是要我趕緊到雅典娜神殿去嗎?」星矢困惑地回應著。 「不,你要去的地方不是神殿。」撒卡抬起了頭,帶著陰沉的笑容對星矢說:「而是地獄。」 星矢面對撒卡陰沉的笑容與冷峻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比起這些更為強烈的,是從撒卡身上傳來的一股殺意。在星矢還來不及會意過來時,只見一道光芒從撒卡的身上發出,然後星矢就這麼飛到了半空中。 毫無防備受到光速拳攻擊的星矢,帶著詫異的表情摔落在地。 「怎麼回事…教皇到底……」 躺在地上的星矢驚訝地說。之前從撒卡身上感受到的聖潔氣息是真的,但如今從撒卡身上感受到的冷酷殺意,也是真的。 「我怎麼能讓你去神殿取雅典娜之盾呢?」撒卡帶著笑容走到星矢身邊,俯瞰倒在地上的星矢,自信的說:「等雅典娜的性命結束之後,她所拿的黃金杖與神殿中的雅典娜之盾,可是要由我來接手的啊!」 「豈有此理…你這樣還算是輔佐雅典娜的教皇嗎!」星矢感到非常生氣,努力爬起身來對著撒卡揮出憤怒的一拳,但卻被撒卡伸手擋住了。 當星矢的拳頭被撒卡抓住的那一刻,星矢發現撒卡的身上,傳出了一股特別的小宇宙。 「這是…黃金聖鬥士的小宇宙?」 星矢驚訝地說,才剛剛與無數黃金聖鬥士交手過的星矢,對於撒卡身上發出金色光芒的小宇宙感到非常的訝異。 「很意外嗎?」撒卡帶著得意的笑容對星矢說:「在雙子宮裡因為失明的天龍座,讓你逃過了一劫,現在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所擁有的力量!」 撒卡抓著星矢拳頭的手一握,將星矢震飛了出去,被震出去的星矢俐落地滾了一圈蹲在地上,望著眼前的撒卡,以及出現在兩人之間的一件黃金聖衣。 「雙子座聖衣?」星矢見到那件聖衣,驚訝地抬起頭對撒卡說:「你是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 雙子座聖衣閃耀著燦爛的金色光芒,像是與撒卡身上金色的小宇宙融合一樣。撒卡扯下身上的教皇衣袍,雙子座聖衣飛散開來,在撒卡的身上著裝。 「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啊。」撒卡露出了開朗又自信的笑容,抱著聖衣的頭盔站在星矢面前,以堅定的眼神望著星矢,充滿霸氣地說:「沒錯,我就是雙子座的撒卡!」
十三年來偽裝著教皇的撒卡,在穿上了久違的雙子座聖衣之後,像是從束縛中解脫出來一樣,肆意地痛擊星矢。而不管星矢無論如何反擊,對撒卡都起不了太大的傷害。 「怎麼會…這個人…」被撒卡打倒在地的星矢,幾乎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實在是太強了……」 「看你這個樣子也半死不活了,我就賞你一個痛快吧。」撒卡走到星矢的身邊,正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時,忽然發現剛剛戰鬥中掉落在星矢身旁的雙子座頭盔,屬於陰性的那一側臉孔,正汨汨地流著眼淚。 「怎麼…雙子座的頭盔,為什麼會哭泣?」撒卡看著流淚的頭盔,訝異地說著。 (卡諾……) 除了「雙子座的撒卡」這個名稱之外,撒卡突然聽見內心裡的聲音說出了另一個,許久不曾再聽見過的名字。 「卡諾…?」 (你也忘了嗎?過去卡諾很不聽話,總是任性地使用自己的力量肆意破壞…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就跟那時候的卡諾一樣任性嗎?) 撒卡想起來,少年時期弟弟卡諾非常任性,自己溫和的那一面怎麼說,卡諾都說不聽,總是要由他強硬的這一面給予嚴厲的管教,卡諾才肯屈服。 而且,也是卡諾常常故意激起自己強硬的這一面,令撒卡咬牙渡過了無數的艱苦鍛練,才成就自己當上黃金聖鬥士的心願。 兩人是雙胞胎的事作為秘密不能被人知道,當撒卡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之後,卡諾也等於是個不被承認的存在。縱使卡諾的任性令他這個哥哥非常頭痛,但卡諾的獨立和堅強,也讓他這個哥哥非常欣賞。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有如鏡中對影,但如今,就像撒卡打破的那面鏡子一樣,其中一個已經不在了…… 「你現在提起卡諾又如何,他已經死在蘇尼恩海岬下的水牢裡了!」撒卡語帶怒氣對著流淚的頭盔,也對著自己的內心說:「卡諾說過,我有想完成的事,我有能力可以去完成,就算他死了,我也會完成給他看!」 撒卡帶著無限的怒氣出手擊向星矢。但被人從旁打斷了。 「是誰?」 撒卡轉頭,看見鳳凰座的一輝站在一旁,孤傲地走了過來。 「我不會讓你再繼續傷害星矢了。」 「哼,你就是鳳凰座的一輝嗎?」撒卡冷笑了一聲說道:「只要是妨礙我的人,來幾個都沒有用,你想和飛馬座一塊送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撒卡使出光速拳擊向一輝,但一輝敏捷地閃避而過,並且迅速跳到了撒卡的面前朝他揮出一拳,而撒卡也很快地伸出手接住了一輝的拳。 「同樣的那句話我還給你,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傷害星矢,你想妨礙我的話也沒有用!」 「哦,看來你挺有兩下子。」撒卡笑著回應一輝:「但憑你的能力,想跟我比還不夠看!」 就像先前將星矢震飛一樣,撒卡也將一輝震飛了出去。被震飛的一輝撞在一旁的石柱上,然後摔落了下來。 撒卡輕蔑地望著倒在地上的一輝,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見星矢搖晃著站起身來,朝著後方的雅典娜神殿走去。 「飛馬座,你居然還站得起來…?」撒卡訝異地說,轉身想去阻止向神殿走去的星矢,但一輝卻跳了出來,擋在撒卡與星矢之間。 「就算我的能力比不上你,我也不會讓你去阻止星矢!」一輝用堅定的眼神凝視著撒卡,背對著身後的星矢向他喊道:「星矢!快去!雅典娜的性命就靠你救了!」 撒卡看著一輝堅定的眼神,忽然有種感覺。從這個人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和自己非常相似…… 「鳳凰座,既然沙加放過你一命,你為何又要來這裡找死?」 「因為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輝毫不畏懼地看著撒卡說:「既然命運安排了我們成為兄弟,也安排我們一起成為聖鬥士,帶著同樣守護雅典娜的信念,那麼我就不會置身事外!」 撒卡愣愣地看著一輝,發現到原來從一輝的眼神中感到相似的東西,就是「執著」。 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有著不顧一切,即使不惜性命不擇手段,也要堅持到底的信念。 「是嗎?同生共死的兄弟啊…」撒卡輕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幸福的一件事呢,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在此同生共死吧!」 不知為何,一輝的回答令撒卡感到有些動搖,撒卡將這份動搖視為對一輝與星矢的一種憐憫,舉起雙手使出了必殺技。 「銀河星爆!」 隨著一聲巨響與驚天動地的震憾,有如能震碎星辰的強大衝擊波擊向了一輝與他身後的星矢。 當教皇殿裡的憾動平靜下來,天花板上也停止掉落碎片之後,撒卡驚見一輝仍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他身後的星矢像是不受到影響似地,依舊朝著雅典娜神殿走去,身影進入了簾幕之中。 是一輝用盡全力擋下了撒卡的銀河星爆,以自己的身體護衛了星矢。 「鳳凰座,你跟我一樣都很執著。」撒卡走到一動也不動的一輝面前,語重心長地說:「但你跟我的實力差太多了。如果有什麼會讓你想堅持到底的話,那麼你就必須擁有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阻止的力量。」 撒卡說完之後,看著一輝的身影默默倒下,隨即奔向教皇殿後方,追趕著星矢而去。
當撒卡跑向雅典娜神像前的露臺時,望了一眼遠方的火時計,最後一盞火燄閃著微弱的光芒,即將燒盡了。 撒卡又望向前方,星矢已經走到雅典娜神像旁,正要將盾舉起。 「慢著!飛馬座!」 撒卡大吼著奔向雅典娜神像前,星矢已將雅典娜之盾舉了起來,朝著沙織所在的方向,也正對著飛奔而來的撒卡。 撒卡看見雅典娜之盾上,映照著夜空中無數繁星的星光,點點星光像是聚集在一起似地發出了明亮的光芒,令撒卡的眼睛睜不開來。 處在光芒之中的撒卡感到有一股力量包圍住了自己。那股力量溫暖而又平靜,有如胎兒在母親子宮裡的羊水般。這一刻,撒卡以為自己回到了胎兒的狀態,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地,撒卡倒了下來,趴在神像前的地上。 感覺像是有什麼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也感覺像是有什麼在身體裡結合。然而此刻的撒卡卻放棄去思考這一切,這時的他有如回到那個少年時期安詳的夢境裡一樣,在無盡的疲憊之中,只希望能沉沉睡去。
當撒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倒在雅典娜神像前的露臺上。 他站起身來,看見另一邊倒地的星矢,以及掉落在星矢身旁的雅典娜之盾。看見雅典娜之盾的撒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驚慌地轉身望向一旁的火時計,上面的火燄已全數熄滅了。 (雅典娜…雅典娜還活著嗎?) 撒卡站起身來焦急地朝山下飛奔而去,穿梭在十二宮之間,他很清楚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僅僅十二小時的時間,卻是感覺如此地漫長。 當撒卡來到雙子宮前,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坐在石階旁的平台上哭泣著。 「雅典娜……」 撒卡欣喜地低喚著,眼前的少女不只是照片上見過的城戶沙織,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可以確定,她就是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 沙織聽見撒卡的聲音,訝異地轉過頭來。沙織的容貌令撒卡感到非常熟悉和懷念,那是出現在少年時期那個安祥的夢境中,溫柔呵護著自己的女神。 看見沙織臉上掛著兩行淚傷心的樣子,撒卡不禁感到疑惑:「雅典娜,您為何在哭…?」 「…你是誰?」沙織停止了哭泣,用柔弱的聲音反問著撒卡。 「我是您麾下的黃金聖鬥士,雙子座的撒卡……」 「雙子座的撒卡?」 聽見撒卡的回答,沙織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從平台上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 「是的,您終於回到聖域來了,我一直期待著您能回來……」 「…你就是那個當初想要殺害我的教皇撒卡?」 沙織的聲音並不嚴厲,相反地還顯得有點怯懦,但聽見這句疑問的撒卡,內心卻被重重地打擊了一下。 撒卡滿懷愧疚地微笑面對沙織,說:「我感到非常抱歉…雖然不奢求您能原諒我,不過請您不要傷心,在聖域裡不只是我,還有許多人都會守護您的……」 看著沙織哭泣的柔弱模樣,撒卡不禁感到心疼,他伸出雙手,想護衛受著傷的女神。 然而卻沙織帶著謹慎的表情看著撒卡,又往後退了一步。彷彿在抗拒撒卡的接近。 看見沙織如此警戒又畏懼的望著自己,撒卡的心裡感到一股深沉的失落。畢竟才在不久前,她差點就會因為自己,而失去性命。
「雅典娜……」 在沙織的面前,撒卡雙膝落地跪了下來,帶著堅定的笑容仰頭看著沙織,以扶手禮將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在向沙織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請您不用再害怕了,雙子座的撒卡,會保護您的。」 撒卡堅定地看著眼前的雅典娜,緩緩閉上雙眼,放在胸前的右手發出了一道光芒,那道光芒擊穿了撒卡的胸口。在金色的光芒中,渲染著從撒卡胸前散開來的,紅色的鮮血。 「撒卡!」 沙織尖叫了出來,不由自主地衝上前去,扶住了倒地的撒卡。 「你為何要這樣……」 「請您原諒,雅典娜…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保護您……」 撒卡慚愧地微笑著說。如果自己對雅典娜而言是個威脅的話,那麼身為守護雅典娜的聖鬥士,撒卡就只好用這種方式,履行誓死守護雅典娜的義務。 聽見沙織的尖叫聲,所有的人都趕到了現場。見到沙織和倒在她懷中自殺的撒卡。 「雅典娜…請您一定要相信…」撒卡勉強抬起頭,用他清澈的雙眼,看著沙織說:「我是真的…很想跟您一起…守護這個大地……」 微弱的聲音之中,透露著撒卡深切的懇求。突然間撒卡感受到,沙織環繞著自己頭部的雙臂,正緊緊地抱著自己。 「我相信,我相信你,撒卡…」 聽見沙織充滿憐惜的回應,撒卡釋懷地露出微笑,像個天真的孩子被母親抱在懷中輕哄著入睡一樣,慢慢閉上了眼睛。 此刻撒卡終於又回到了,少年時期那個安詳寧靜,並且永恆的夢境裡。
<黃金之心〜雙子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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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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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金牛座—阿爾德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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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金牛> 如果要提到人的欲望或貪念這種東西,其實金牛座的人可以說是最貪心的。因為金牛座的本位關鍵字「I have(我擁有)」代表金牛座的核心理念就是實質上的擁有,而且比起精神領域上的東西,金牛座更看重物質,以現實中的觀念來講就是「理想不能當飯吃,但是薪水可以」這種想法。 因此對金牛座來說,有形體的東西更能讓金牛座感到安心及穩定。就算是偉大的理念比如要守護大地或守護重要之人這種的,金牛座也會將之建立在物質上,如果其它黃金聖鬥士為了守護聖域而作戰,腦袋裡想的是如何打倒敵人時,金牛座的黃金聖鬥士可能更關心的,是聖域的防禦工事夠不夠堅固,賴以維生的糧食是否足夠等。 所以星矢切斷金牛座聖衣牛角的這個舉動,阿爾德巴朗應該要很抓狂才對。不過也因為物質對金牛座而言的重要性,星矢切斷牛角的行為,讓阿爾德巴朗徹底認輸(金牛座也是出了名的固執)。雖然金牛座聖衣的牛角一直都沒有修好,不過那支斷掉的牛角,想必阿爾德巴朗應該也是保管得很好吧。 做為土象星座的金牛座,行事上總是驅於保守穩健,所以身為金牛座聖鬥士的阿爾德巴朗在戰鬥實力上,應該是真的很強。因為他不會像靈活的雙子座或多謀的水瓶座那樣,以智慧取勝,也不會像剛烈的牡羊座或勇猛的獅子座那樣,奮不顧身去擊倒敵人。金牛座的人在面臨戰鬥時會瞻前顧後,為了守護身後重要的人事物,他是不能輕易倒下的(阿爾德巴朗站著死去的情況具體顯示出這一點),也因此他在面臨戰鬥時是屬於穩紮穩打的那一種,而且忍耐力非常高(這也是固執的另一種面向),很適合應付長時間的戰鬥。只可惜本傳故事中他遇到的海魔女及地暗星這兩個敵人,都不是以常規的方式來戰鬥。換個角度來說,或許也只有像海魔女及地暗星這種透過側面來進行破壞的戰鬥方式,才有辦法打敗金牛座的黃金聖鬥士。
<月亮在射手> <月亮在魔羯> 阿爾德巴朗的出生日當天五點,月亮有移位的現象,所以不是射手座就是魔羯座。 先來講月亮射手座的特質。月亮在射手座的人樂觀開朗,自由奔放。情緒也很直接,不過月亮射手的人不喜歡負面情緒,會想辦法找樂子來化解,這也是射手座總給人不夠認真的印象。另外比起考慮眼前的狀況,月亮射手座的人更傾向於將眼光放在遠處,來突破現有的束縛。這種心態看似無腦衝動,但也會有就這麼打破現狀大步向前邁進的時候(比如星矢總是憑著一股熱血向前衝,但並不代表他無腦,而是他只專注看著遠方的未來)。 再來說月亮魔羯座的特質,月亮魔羯的人就跟月亮射手有點相反,情緒上無論喜怒都會顯得有點嚴謹(壓抑),而且比起射手座總是將眼光放在遠方,月亮魔羯的人反而會很專注眼前的情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也因此月亮魔羯的人容易給人一種很嚴格的感覺。 大部份的人對阿爾德巴朗都會有一種「豪邁直爽」的印象,考慮到這個「豪邁直爽」於是我也想過他的月亮是否在射手座。但仔細研究了一下阿爾德巴朗在本傳故事中登場的情景,我認為他的月亮比較有可能是魔羯座。例如金牛宮戰鬥初登場時,阿爾德巴朗的戰鬥態度,其實都是很謹慎的(包括他懷疑這群青銅組是否真的是叛徒)。還有就是海皇篇中對上海魔女時,阿爾德巴朗的戰鬥也很謹慎。而無論是刺破自己耳膜來避免魔音攻擊,或是站著死去的模樣,也很符合魔羯座將責任放在第一位的原則。他所表現出「豪邁直爽」的情況,看來看去大概就是牛角被切斷後的爽快認輸而已。
<水星在牡羊> 看到阿爾德巴朗的水星在牡羊時,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因為水星在牡羊的人,通常很容易跟人在言語上起爭執,也就是吵架XD。 水星代表溝通及思維模式。水星在牡羊的人想法很快很直接,也不會拐彎抹角(考慮太多),並且非常有主見。溝通方面也差不多,他認為是怎樣就是怎樣,不容易被說服,若想糾正他的觀念或說法,他還會跟你辯(所以才說容易吵架)。這種特質體現在金牛座的阿爾德巴朗身上,可能會被當作是太陽金牛座的固執。前面講到阿爾德巴朗的豪邁直爽印象,或許就是來自於他的水星在牡羊座。 另外,如果想說服這麼有主見的水星牡羊座,其實也不難。只要有本事讓他打從心底信服接受,他就不會跟你辯了(因為他的主見已經被改變)。所以星矢切斷牛角這個舉動,讓阿爾德巴朗完全沒有話說,徹底服氣。
<金星在牡羊> 講到金星星座多半都是探討愛情觀。雖然黃金聖鬥士們除了小艾,沒人談過戀愛。不過藉由他們星盤上的金星星座,來推測他們的愛情觀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所以建議各位女粉,若想腦補黃金們的戀愛向同人作品,務必要研究一下金星啊XD) 先前提過幾位金星星座看起來不太適合當戀愛對象的黃金,比如金星處女的沙加,金星水瓶的穆等等。現在就來跟各位推薦一下,若妳想問有哪位黃金適合作為熱戀對象,那麼金星在牡羊座的阿爾德巴朗是最佳人選(大笑)。 金星在牡羊座的人很容易一見鐘情,並且熱情又大膽。金星牡羊的人對於心儀的對象會很勇於追求,而且越挫越勇不輕易言敗。不過天秤座的守護星金星,來到對宮的牡羊座,是屬於「落陷」的位置。因此金星在牡羊座的人,感情觀方面也非常有自己的主見。感情是互相的,但是金星牡羊的人只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對待他所愛的對象。 如果把感情觀從男女情愛的範圍擴大,倒是可以看出阿爾德巴朗的「愛」是一種牡羊座般的火熱勇敢。無論這份「愛」是他身為聖鬥士守護大地的熱愛,或是保護身邊重要之人的關愛(青銅組及獻花少女),或是對女神的敬愛。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不畏艱難地去表現出他的這份「愛」,結局就是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火星在金牛> 火星代表行動模式。火星在金牛座的人行動上都不急躁,是一種按步就班的穩重。雖然看起來或許沒那麼俐落迅速,但卻能非常持久。阿爾德巴朗因為身形非常高大,因此在戰鬥隊形配置上,阿爾德巴朗很適合需要高耐力及持久戰的後援位置。另外如果連同月亮星座一起看,來推測他發脾氣時的情況,那麼月亮魔羯加上火星金牛的阿爾德巴朗,可說是真正的「牛脾氣」。魔羯座與金牛座都是很堅持原則,也可說很頑固的土象星座。月亮魔羯的人本來就很會壓抑情緒,而火星金牛的人生氣時也不會顯得太激烈,但就是有本事跟對方耗一輩子,看誰先認輸。
<木星在巨蟹> 木星在巨蟹座是屬於「入旺」之位。因此木星在巨蟹座的阿爾德巴朗就跟小艾一樣,縱使會有其他星座因子的負面顯現,像是固執,自我等等。都能因為在巨蟹座的木星,將巨蟹座柔軟的良性特質很好的發揮出來。令阿爾德巴朗也帶給人一種巨大的溫柔形象。
<土星在雙魚> 土星代表限制及考驗。土星在雙魚座的阿爾德巴朗就跟其他年幼組一樣,受到十三年前撒卡篡位的業力影響而被矇騙,並且毫不懷疑在教皇殿裡的教皇其實已經換人了。 (聖域篇雙子宮戰鬥時,阿爾德巴朗雖然有感應到雙子座聖鬥士的小宇宙,但他只是疑惑失蹤許久的撒卡小宇宙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並未將撒卡與教皇聯想在一起。將撒卡與教皇聯想在一起的是身旁的穆) 而阿爾德巴朗如此毫不懷疑,不只是土星在雙魚座對於「信念」的影響。其實也包含了金牛因子與牡羊因子的固執和自我主見。身為黃金聖鬥士,效忠女神服從教皇。自然是無庸置疑的。只不過思想比較僵固傳統的阿爾德巴朗。未曾想過會有黃金聖鬥士弒殺教皇假冒身份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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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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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金牛座篇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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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座】 嚴格說起來,阿爾德巴朗在本傳���死過兩次了。一次是與海魔女蘇蘭多的對決(後來作者車田老師改成因為沙織出面所以沒死),另一次就是與地暗星尼奧貝的死鬥。而不管哪一次,阿爾德巴朗都留下了讓人深刻的「即使是死也要阻擋敵人前進」的印象。 阿爾德巴朗在本傳中戲份也很少,甚至與冥鬥士那場捨命戰鬥也全無描述。但原作中金牛宮戰鬥裡刻畫出他豪邁直爽的個性,以及這兩次與敵人對決時那種捨身成仁的氣慨,於是我很想在金牛座篇裡,寫出阿爾德巴朗身為金牛座的那種「巨大的溫柔」。其實原本想編一個任務情節來描寫這種心境,無奈我不擅長設計戰鬥情節(通常任務多半都要跟戰鬥有關)。只好利用動畫冥王十二宮篇裡,阿爾德巴朗收到少女的獻花場面來改寫。動畫獨有的這個名場面,為阿爾德巴朗增添了一份桃花情緣感。不過我反而想把重點放在那朵「花」而不是「少女」身上。動畫只有簡單地用少女來傳達阿爾德巴朗的溫柔與惦念,卻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份溫柔與惦念,是只對少女一個人的。雖然好歹讓牛哥有點桃花運不是不可以,但這樣似乎就顯得這分溫柔沒那麼巨大了XD。於是我加入了羅德里歐村民對黃金聖鬥士的崇敬,和沙織身為女神卻也有普通少女般的徬徨及天真,讓阿爾德巴朗在動畫中想守護那位獻花少女而赴義的溫柔,涵蓋到他想守護羅德里歐村民的依賴信仰,與守護沙織身為雅典娜的身份外,以及她普通女孩般的純樸。並以「花束」來表現出這些東西的美麗與脆弱。 寫下去才發現這也挺考驗寫作功力的,或許日後可能會再把這篇文章做點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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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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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金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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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的兼愛之心 化作無數美麗的花朵 隨著淡淡花香蔓延的 是那份巨大的溫柔
在聖域教皇殿中。穆、阿爾德巴朗、艾奧利亞、沙加、米羅等人,分別站在殿內的兩側。 沙織從寶座後方的簾幕中現身。在女官長的帶領之下走向寶座,沙織就座之後,女官長向殿中的黃金聖鬥士們鞠躬行禮,然後走向寶座後方的簾幕離開了教皇殿。 「雅典娜,」艾奧利亞站了出來,微低著頭恭敬地對沙織說:「很抱歉,在您剛結束與海皇的戰鬥,本該休息的時刻,還要您來出席。」 「別這麼說,艾奧利亞。」沙織帶著溫柔的微笑回應。 雖然之前從未有過像這樣,以女神的身份與黃金聖鬥士們對談的經驗,但畢竟沙織也當過千金小姐及財團總裁,此刻坐在寶座上的她,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襯托著她端莊的儀態。 「諸位特地前來這裡並請求與我會面,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沙織看著眼前的黃金聖鬥士們說。 「是這樣的,雅典娜。」米羅也站了出來,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沙織說:「身在五老峰,天秤座聖鬥士的老師傳來了消息。在上一次聖戰中被封印起來的,冥王黑帝斯的冥王軍,已隨著封印效力的消失而甦醒了。」 「冥王黑帝斯的冥王軍…?」沙織訝異地說。 「是的。」米羅說道:「黑帝斯的冥王軍,是被稱作一百零八位魔星的冥鬥士。冥王軍的甦醒,也代表冥王黑帝斯即將在這個大地上復活,並將他的魔爪伸向這個大地。」 「在243年前,當時的雅典娜也曾與冥王黑帝斯一戰。」穆向沙織說道:「那場聖戰雖然犧牲了許多的聖鬥士,但最後還是擊倒了冥王軍,阻止了黑帝斯的野心。雅典娜將冥王軍封印在魔星塔中,由天秤座的老師看守至今。如今封印的效力已屆年限,五老峰的老師傳來了消息,魔星塔裡的冥王軍已經解封。」 「也就是說……」沙織神色凝重地看著眾人,但聲音依然不失莊重與柔和:「新的聖戰已經到來。這也是我降臨在這個時代,所要面對的責任吧。」 「是的,雅典娜。」艾奧利亞語帶嚴謹,回應著說。 「那麼,我們必須為迎戰冥王軍,及早做出準備。」沙織原本凝重的表情,忽然變得些許柔和,她露出了誠懇的微笑,語帶謙虛地說:「各位都知道,我剛來到聖域不久,還不是很熟悉聖域的情況。希望各位能夠協助我。」 「這是自然的,雅典娜。我等聖鬥士本就是追隨您,一同為守護這個大地而存在的。」面對沙織謙虛的請求,米羅微低著頭恭敬地回應。其它的黃金聖鬥士們也都跟著向沙織致意。 事實上,像這樣的會議應該還要有一個人在的,那就是教皇。 當聖戰打響之時,教皇除了要輔佐雅典娜之外,也要指揮所有的聖鬥士,為戰鬥做好佈局。然而,因為雙子座撒卡的叛亂事件,不只失去了教皇希歐,也失去了適合作為教皇人選的艾奧羅斯及撒卡。而聖戰近在眼前的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餘裕的時間再去選任下一位教皇。沙織明白這樣的情況,於是向眼前僅存的這幾位黃金聖鬥士們,請求他們的協助。 現場所有的黃金聖鬥士們也很清楚,在沒有教皇的這個時候,他們這些黃金聖鬥士不只是要應付戰鬥,也必須代替教皇,擔起輔佐雅典娜以及策畫戰略的責任。 「謝謝你,米羅。」沙織微笑著說。「首先,聖域應該要先做些什麼防範嗎?」 「說到防範。聖域本就有結界的保護,與基本的戰鬥人員配置。不過……」阿爾德巴朗提出了意見:「在聖域的附近,有個名叫羅德里歐的小村子。因為非常接近聖域,卻又在聖域結界的範圍外。如果聖域變成戰場的話,我擔心那裡的村民會受到波及。是不是該想想如何保護那些人……」 「將他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吧。」米羅果斷地說:「在聖域附近太危險了,況且戰鬥的時候恐怕也無暇去顧及,不如請他們遷移,遠離聖域,至少敵人攻來的話也不會連累到他們。」 「遷移?這樣好嗎……」阿爾德巴朗遲疑著說:「村民們在那裡已經居住了非常久,現在要他們遷走,我擔心他們是否能接受……」 「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艾奧利亞也提出了意見:「我也贊成遷移。否則一旦開戰,羅德里歐村絕對首當其衝。如果想保護他們,將他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去,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阿爾德巴朗皺了一下眉頭,猶豫地說著。這時坐在寶座上的沙織開口了。 「聖域的結界是否能擴張,將那個村子納入呢?」 「擴張結界…?」穆聽了沙織的話,回答道:「雅典娜,雖然聖域的結界自神話時代以來,就一直守護著聖域,但結界的範圍很固定。如果想擴張結界的話……」穆看著沙織,嚴肅地說:「或許藉由女神您的力量,可以將結界的範圍擴大一點。但恕我直言,我並不建議您這麼做。」 「穆,你的意思是…?」沙織疑惑地對穆說。 「雅典娜。」穆站了出來,對著寶座上的沙織微低著頭說:「如果您想擴張結界的範圍,就必須使用您的力量。但如此一來可能會對您產生很大的負擔,身為黃金聖鬥士,我們必須先考慮您的安危。」 「這我不在乎。如果可以保護到羅德里歐村的話……」 「雅典娜。」沙加也站了出來,對沙織說:「我們了解您愛護羅德里歐村的心,不過請您再仔細考慮。現在是面臨聖戰的時刻,您的力量對於應戰冥王軍與黑帝斯,是非常重要的。」 「雅典娜,穆和沙加說的對,請您務必再考慮一下。」阿爾德巴朗也站了出來:「比起讓您勞心費神將羅德里歐村納入結界保護,米羅提議的疏散我認為更合適。就請您專心在與冥王軍的戰事上吧。村子那邊,我會去向村長說明的。」 坐在寶座上的沙織遲疑地看著眼前的黃金聖鬥士們。然後垂下了雙眼。 「我明白了。」沙織露出了理解的微笑,柔和地說:「那麼阿爾德巴朗,羅德里歐村的事就麻煩你了。」 「是,雅典娜,請您放心。」阿爾德巴朗回應道。 「除了羅德里歐村之外,還有其它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沙織繼續詢問著。 「先將在世界各處的聖鬥士,都召回聖域。」穆向沙織說道:「經歷過前次聖戰的老師有做出提醒,冥王軍甦醒之後,一定會朝聖域攻擊而來,而他們最主要的目標,就是雅典娜您。因此,所有的聖鬥士都必須回到聖域備戰。」 「召回所有的聖鬥士嗎……」沙織的表情,閃過了一絲徬徨,她下意識地將雙手放在腿上交握著,低聲喃喃地說:「也就是說,星矢他們也得……」 雖然沙織很努力想表現出鎮定的樣子,但眼前的黃金聖鬥士們,都看出了她的憂慮。 「雅典娜,」沙加說道:「恕我直言,您是不希望再讓星矢他們捲入戰爭中吧?」 沙織垂下了雙眼,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現場的黃金聖鬥士們都了解,並不是雅典娜偏心,而是沙織與星矢等人的感情,是比誰還要來得深厚的。畢竟,他們曾為女神出生入死了那麼多次。 「如果您有所顧慮的話,」沙加又說:「那麼我有一個建議,您不妨參考一下。」 沙織抬起頭看著沙加,只見閉著雙眼的沙加帶著平靜的表情,說:「請您下達正式命令,從現在起,不准星矢他們再進入聖域。」 沙加的話令沙織感到錯鄂,而沙加身邊的黃金聖鬥士們,也都訝異地看著沙加。 艾奧利亞:「沙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准星矢他們到聖域來?」 閉著雙眼的沙加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沙織,神色嚴肅地說:「雅典娜,您要知道,這場聖戰不同於以往您經歷過的戰鬥,甚至得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您想讓星矢他��遠離這場戰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不准他們踏入聖域!」 「就算沙加你這麼說…」阿爾德巴朗雙手抱胸,對沙加說:「依照星矢那小子的個性,我想就算不准他來,他也不會聽的吧。」 「沒錯,那傢伙一定不會乖乖聽話的。」艾奧利亞認同地說。 「所以需要雅典娜親自下令。」沙加再度強調:「如果是雅典娜下的命令,他身為聖鬥士,由不得他不聽。否則就以違令處份。」 「等一下!」米羅急忙喊道:「違令處份是死刑啊!沙加!」 「不然還有別的刑罰嗎?」 「沙加……你在開玩笑嗎?」艾奧利亞驚鄂地說。 「我很認真的,艾奧利亞。」 從頭到尾,沙加都帶著平靜又理智的表情,回應著眾人的質問。但在場的其它人,都膛目結舌地看著沙加。
「我不同意!沙加,你這個提議太過火了!」艾奧有點不悅地說。 「我倒是覺得不錯,」亞爾德巴朗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道:「處份重一點,星矢那小子說不定會乖乖聽話。哈哈!」 「我也覺得這提議不妥當。」穆露出了猶豫的眼神:「不管怎麼樣,要以違令處份,這太……」 「星矢若有身為聖鬥士的自覺,就該服從命令,不會拿這個開玩笑的。」米羅朝沙加看了一眼:「我相信沙加,他會這樣講,一定有他的用意。」 「雅典娜,」沙加不理會身旁戰友們的一言一語,依舊面對著沙織問道:「您認為呢?」 坐在寶座上的沙織神情凝重地看著沙加,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交握著,不發一語。 黃金聖鬥士們也全都望向沙織,等待著她的反應。
「沙加…」沙織緩緩閉上雙眼,強忍著自己的情緒,語帶哽咽地說:「就…就照沙加的提議做吧……」 「雅典娜……」 「抱歉…我…」沙織忍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滴落在衣裙間:「我相信星矢他們…一定會諒解我的,我真的不想再讓他們這麼辛苦了……」沙織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如雨下。 「雅典娜,」沙加柔聲說道:「冒犯之處,在戰役結束後,我會向您請罪的。」 「不,沙加,這不是你的責任。」沙織張開盈著淚水的眼,溫柔地對沙加說:「這是我做的決定。」 「雅典娜,您先回神殿休息一下吧,失禮了。」米羅說道,走向寶座攙扶著沙織,回頭對著寶座後方的簾幕大喊:「女官長!」 聽見米羅的召喚,女官長從簾幕裡走了出來。 「送雅典娜回神殿休息。」米羅對女官長吩附道。 女官長走向寶座,扶起悲傷的沙織,走向寶座後方的簾幕回到神殿。 留下的黃金聖鬥士們,默默地望著沙織消失在簾幕之中的身影。
「星矢他們雖然只是青銅聖鬥士,但為了守護雅典娜也出生入死了那麼多次。」阿爾德巴朗說道:「我能明白雅典娜在意他們的心情。若是讓他們在這場聖戰中喪命,的確太可惜了。」 「一直以來都是星矢他們,在守護著雅典娜。」米羅也深有同感地說:「這次總不能再推給他們了,我們這些黃金聖鬥士,也該負起守護雅典娜的責任。」 「雖然身為黃金聖鬥士,但比起我們,雅典娜與星矢他們的牽絆更深啊。」穆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星矢他們擁有的,不只是身為聖鬥士守護女神的使命感,也包括他們從小就建立起來的感情。」 「不過,沙加,你也太讓人吃驚了。」艾奧利亞轉頭看了沙加一眼,無奈又佩服地說道:「居然想得出要雅典娜下令不准他們進入聖域的建議。雖然仔細想想是很有道理,但還真的不容易讓人接受。」 「不愧是沙加啊,哈哈哈。」阿爾德巴朗豪爽地笑道:「不過雅典娜也真不簡單,雖然看得出來她很猶豫,居然就這麼接受了沙加的建言。」 「你說得沒錯,阿爾德巴朗。」沙加淡淡地回應道:「就如我剛剛說過的,這場聖戰不容易應付,甚至要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可能贏。雅典娜她……」沙加緩緩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寶座後方的簾幕,喃喃地說:「我給她的不只是建言,或許,更像是測試吧……」 「測試?什麼意思?」 面對米羅的疑問,沙加輕輕笑了一下,回頭看著身旁的戰友們,說:「這場聖戰中我們的敵人,是冥界之神黑帝斯。對於這位掌管死亡的敵人,你們是否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呢?」 「那還用說嗎?為了守護雅典娜和這個大地,即使要我們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不是嗎?」米羅不悅地看了沙加一眼,似乎對於沙加這種明知故問的態度,感到有些不滿。 「不,我指的不是付出生命這回事,而是「決心」這方面。」沙加淡淡地笑著回應:「至少剛剛我已經看到,雅典娜表現出她的「決心」了。」 沙加說完之後,無視眾人疑惑的眼神,轉身走向教皇殿的大門,離開了教皇殿。
在艾奧利亞與穆的陪同下,阿爾德巴朗來到羅德里歐村,向村長提出了遷移的要求。 小小的羅德里歐村人口不多,但歷史已非常悠久,為數不多的村民們過著簡樸的生活。在二十世紀的現代,羅德里歐村與山下不遠處,繁華的雅典市相比,這裡顯得更為傳統與純樸。村民們仍維持著從古希臘流傳至今的雅典娜信仰,懷著虔誠的心供奉著雅典娜女神。深居在聖域從不輕易露面的教皇,偶爾也會離開聖域探訪這個村子,代替雅典娜撫慰並鼓舞村民們的心靈,也算是回應他們堅定信仰的虔誠。 「……希望我們暫時離開這裡去避難嗎?」 在羅德里歐村中的小神殿裡,三位穿著黃金聖衣的黃金聖鬥士禮貌性的將頭盔抱在手中,向村長說明來意之後,阿爾德巴朗莊重地看著年老的村長,等待對方的回應。 「我明白了。」村長露出了微笑,恭敬地對著阿爾德巴朗說道:「我會召集村民們立刻遷移。感謝三位黃金聖鬥士大人特意前來。」 「您能理解並配合,真是太好了。」阿爾德巴朗像是內心裡放下一塊大石般,露出了釋懷的微笑説道。雖然可以使用命令的手段強制將他們遷移,但阿爾德巴朗並不希望使用這種方式,若能得到村長與村民們的理解,是再好不過的了。 「聖戰帶來的破壞與傷亡,我也曾經從我的祖先那裡聽說過的啊。」村長呵呵地笑說,送三位黃金聖鬥士走出了小神殿。在神殿之外,許多村民們聚集在神殿外的廣場上,見到黃金聖鬥士出現,村民們都微低著頭向黃金聖鬥士致意,臉上流露的,是恭敬與崇拜的表情。 村長向村民們傳達了遷移的決定。聽到村長決定的村民們雖然一臉訝異,但看見站在眼前的黃金聖鬥士,村民們的訝異與不安很快就平息了下來,接受了這個決定。 阿爾德巴朗看著村民們的反應,他知道那是因為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自己與穆等人,帶給眾人的安心感。雖然守護這個大地與所有生命,是他們身為聖鬥士的使命。但看著這些人對自己投以仰慕及期待的眼神,阿爾德巴朗更深刻地感受到,面對即將來臨的聖戰,自己所肩負的重責。
向村長道別過後,離開村子的阿爾德巴朗與艾奧利亞和穆,往聖域的方向走去。 在走回聖域的路上,三人將抱在手中的頭盔戴了起來。穆見到金牛座聖衣頭盔上的斷角,對阿爾德巴朗說:「話說,阿爾德巴朗,你真的不讓我幫你把聖衣上面的牛角修好嗎?」 阿爾德巴朗看了穆一眼,笑著回答:「穆,這個被星矢弄斷的角,要留著警惕我自己呀。」 穆:「警惕?」 「沒錯。」阿爾德巴朗伸手碰了碰頭盔上左方牛角的斷痕:「當初星矢們為了雅典娜,到聖域來挑戰十二宮,讓我明白了自己的疏失和不足之處。留著這個痕跡,可以提醒我自己。」 阿爾德巴朗一直認為,自己身為雅典娜的黃金聖鬥士,卻沒能注意到那位城戶沙織,就是真正的雅典娜。當星矢他們來到金牛宮時,阿爾德巴朗也覺得對方只是青銅聖鬥士,並不打算認真應戰。看見星矢拼了命要去對抗黃金聖鬥士的阿爾德巴朗時,阿爾德巴朗也不禁困惑,為什麼星矢要這麼拼命。直到明白沙織就是真正的雅典娜之後,阿爾德巴朗才知道,在金牛宮中看見星矢那豁出性命的鬥志,就是聖鬥士誓死守護雅典娜的精神。被星矢弄斷的牛角,是阿爾德巴朗輕敵的後果。金牛宮和星矢的戰鬥,讓阿爾德巴朗看見了自己盲目和輕敵的缺點。 穆了解阿爾德巴朗的心思,笑道:「我不是說過嗎,你要是認真起來,金牛宮早就一片血海了。」 阿爾德巴朗像是想掩飾自己的慚愧,爽朗地笑道:「哈哈哈,謝謝你安慰我啊。這件金牛座的聖衣,等我戰死之後,再麻煩穆你將它修復了喔!」 正當三人走在回聖域的路上,身後傳來了少女的呼喊聲。 「黃金聖鬥士大人〜!請等一下!」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幾位村子裡的少女。少女們跑到他們面前,其中一位手上拿著一束花。 「這是我們想要獻給雅典娜女神的花,請黃金聖鬥士大人代為傳達。」 本以為少女會將花束獻給艾奧利亞或穆,沒想到捧著花束的少女走到阿爾德巴朗面前,小小的身子高舉著雙手,手中的花束還不到阿爾德巴朗的胸口。 「啊…這……」 阿爾德巴朗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穆和艾奧利亞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爾德巴朗,你就收下吧。」艾奧利亞說道。 看著眼前少女天真的笑容,阿爾德巴朗緬靦地接過少女手中的花束。 「謝謝你們,快回村子去吧。」穆親切對少女們地說著。少女們轉身離開回去村子,還不忘回頭向他們揮手道別。 「……我還以為會交給艾奧利亞或穆,怎麼會是給我呢?」阿爾德巴朗看了一眼手中的花束,困惑地說著。 「因為你最顯��啊!」艾奧利亞拍了一下阿爾德巴朗的背,開懷地笑著說。 「很適合你呢,阿爾德巴朗。」看著阿爾德巴朗手捧著花的模樣,穆也帶著笑意。 「你們兩個,別取笑我了。」阿爾德巴朗不知所措地回應。看著手上的花束,心裡竟有股溫暖的感覺。 「這花開得還滿美的。」阿爾德巴朗望著花束說道:「可以感覺得到這花束上面,有那些人的期待,和純樸堅定的信心。」 阿爾德巴朗望向少女們遠去的背影,穆和艾奧利亞也一起望了過去。 「是啊。為了守護他們的信心和這片美麗的大地,所以我們才要作戰,不是嗎?」 艾奧利亞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說。 是的,為了守護女神雅典娜,還有這片美麗的大地與所有的生命。 阿爾德巴朗小心翼翼地將那束美麗卻又脆弱的花,輕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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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神殿外,沙織佇立在神像前,閉著眼睛微仰著頭,散發著自己的小宇宙。 而沙加則盤坐在沙織前方的地上,同樣閉著眼睛散發著自己的小宇宙。 沙加的小宇宙像是引導般,將沙織的小宇宙擴散至整個聖域。又從聖域延伸出去,涵蓋著聖域所在的整個山脈。當涵蓋的範圍越來越大時,沙織的眉頭微皺了一下,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許汗水。 「雅典娜。」盤坐在沙織面前的沙加,開口說道:「請您不要太勉強自己,先到此為止吧。」 沙加雖然閉著雙眼,卻能察覺沙織的意圖。 沙織慢慢地睜開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連保護一個小村子,我都做不到的話……」沙織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說:「我又怎麼去守護這整個大地呢……」 聽見沙織的嘆息,盤坐在地上的沙加站起身來,回頭對著站在一旁隨侍女神的侍女,伸出了自己的手。持著黃金杖的侍女見狀走向沙加,將黃金杖交到沙加的手中。 沙加雙手握著黃金杖,走到沙織面前,對沙織說: 「雅典娜,如果您的目標只是守護村子的話,以您的努力,並不是不能做到將村子納入結界的範圍中。不過容我提醒您。您這次聖戰的目的並不只是保護一個村子,而是保護整個大地。然而無論您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像您想利用結界保護羅德里歐村這樣,來保護這個大地的。」沙加將手中的黃金杖恭敬地遞給沙織:「您雖身為戰爭女神,但其實您的力量並不是應用在戰鬥上面,而是封印。」 「封印…?」 「是的。」沙加解釋道:「當敵方是神祇時,也唯有同樣是神祇的雅典娜,才可以將敵方封印住。而戰鬥的事情,就是由我們這些聖鬥士來面對。聖鬥士在戰鬥中對付敵方的兵力,並將對手神祇的力量壓制下來之後,由雅典娜封印對手,結束戰爭。」沙加微微笑了一下,說:「因此,雅典娜,您必須要了解您擁有什麼樣的能力,以及您該如何正確去運用您的能力。」 沙織看著自己手中的黃金杖,默默地聽著沙加的指導。 「掌管死亡的冥界之神,黑帝斯……」沙織喃喃地說:「在這場聖戰中,該怎樣去打倒他呢…?」 站在沙織面前的��加,聽到沙織的自言自語後,說: 「雅典娜,您還記得昨天在這裡,您與屬下一起做的演練吧?」 「是,我記得。」沙織將目光從手中的黃金杖移向眼前的沙加,回應著說。 「那麼,屬下讓您看看,您擁有的是什麼樣的力量吧。」 沙加說完後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沙織也跟著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手中的黃金杖散發出光芒。就像過去數日間,黃金聖鬥士們指導並帶領著沙織,慢慢地覺醒自己屬於女神的力量。然而沙織卻感覺到,這一次沙加所散發出來的小宇宙,與之前引導她的時候不太一樣,提升的速度不只是快,甚至還超過了平常演練時那按步就班的程度。沙織閉上了雙眼,專心一致地提升著自己的小宇宙,以便能跟上沙加。 沙加也發現到沙織的小宇宙,跟隨著自己,一層又一層地往上提升。 (不愧是雅典娜,馬上就能領悟到這個地步……) 沙加內心不由得感到敬佩。即使自己被稱作是最接近神的人,但沙加也是靠著多年的修行才有辦法達到這樣的境地。而沙織原本就是女神的化身,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並不奇怪,只是她從嬰孩時期起就離開了聖域,沒能接受教皇的指導而成長。如今只能靠著剩下的這幾位黃金聖鬥士,在短短的時間裡指導沙織,喚醒她身為女神的力量。 黃金杖的光芒漸漸消失了。沙織睜開雙眼,對沙加說: 「謝謝你,沙加。」 「不敢當。屬下只是略為指引而已。」沙加謙虛地回應著說。 「剛才的小宇宙,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樣,彷彿是種不同的層次……」 「您剛剛提升到的,是第八感的境界。」沙加解釋道:「也是被稱作「阿賴耶識」的層次。」 「阿賴耶識?」 「是的。這也是超越生死的層次。」沙加說:「根據傳說及記錄,每次與冥王之間的聖戰,傷亡都非常慘重,那是因為冥王能左右所有生命的生死。而不只是聖鬥士,就連雅典娜也跟聖鬥士一樣,是擁有人類之身的生命。」沙加張開了雙眼,看著沙織身後的雅典娜神像,語重心長地說:「過去與冥王的聖戰,雖然都是以勝利告終,但每次戰勝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雅典娜也總是消失在這個世間……」 沙加將看著雅典娜神像的目光,移向眼前的沙織,嚴肅地說:「雅典娜。請您務必記住兩個重點。一就是這場聖戰,您得抱著必死的決心去面對。二就是您今天所領會到的阿賴耶識,是一種超越生死的層次。」沙加原本嚴肅的神情,顯露出了些許柔和:「或許,這將會成為您能打倒冥王的關鍵。」 沙織看著沙加,認真地聽著他的解說。突然間,沙織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地,望向沙加的身後。 「你來了,阿爾德巴朗。」 隨著沙織意外的語氣,沙加轉過頭去,只見阿爾德巴朗站在不遠處,手中還捧著一束花。 「雅典娜,很抱歉打擾您。」阿爾德巴朗捧著花束,走到沙織面前向沙織行禮致意:「這束花是羅德里歐村的村民要獻給您的。」 沙織接過了阿爾德巴朗遞上的花束,溫柔地說道:「謝謝你,阿爾德巴朗。羅德里歐村的情況如何?」 「村長及村民們都很明理,他們接受了遷移的決定。過程很順利。」 「是嗎?那太好了。」沙織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說道。 「雅典娜,屬下先行告退了。」沙加向沙織行過禮後。朝阿爾德巴蘭點頭致意,便轉身離開了現場。 阿爾德巴朗看著沙加離去的背影,又回頭看著沙織,見沙織略顯疲憊的神情,彷彿被手中美麗的花束感染似地,看著花束露出了少女般天真的笑容。 「雅典娜,雖然聖戰已迫在眉捷,但請您也不要太過於勞累。何況處女座的沙加又是出了名的嚴格……」 「阿爾德巴朗,謝謝你的關心。」沙織對著阿爾德巴朗溫柔地笑說:「沙加雖然嚴格,但也讓我學習到很多。聖戰來臨的這個時刻,我希望自己也能夠做點什麼,總不能一直讓你們這些聖鬥士如此辛苦……」 沙織的語氣雖然溫柔,但阿爾德巴朗卻隱約感覺到沙織講出最後那句話時,有種壓抑與無奈的心情。阿爾德巴朗明白,或許就像沙織不忍心再讓星矢他們面臨苦戰一樣,雖然表面上毅然地下達了命令,但內心卻藏著深刻的愧疚與寂寞。 「雅典娜,請您別這麼說。」阿爾德巴朗單膝跪了下來,莊重地說道:「跟隨著女神您一起保護這個大地,是我等聖鬥士的使命。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無所謂辛不辛苦的。」 阿爾德巴蘭想起剛剛見到沙織接過花束時,那像是普通少女般的笑容,和羅德里歐村那些少女們的笑容一樣天真瀾漫。身為雅典娜女神的沙織,雖然總是表現得十分端莊與溫柔,但像這樣偶爾會露出普通女孩般的笑容,讓阿爾德巴朗覺得非常難得。就像想要守護羅德里歐村民信仰堅定的眼神,與獻花的少女們笑容般,阿爾德巴朗也想守護沙織這種普通女孩般天真的笑容。 雖然這恐怕會比守護羅德里歐村民更不容易,畢竟沙織不是普通人,而是必須面對聖戰的雅典娜女神。 「阿爾德巴朗,」沙織看著手中的花束說:「你知道嗎?在這束花裡面,能感受到那些村民們,對聖域的期望與信心。」 阿爾德巴朗抬起頭,看著沙織凝視手中花束的神情。想起自己從少女們手中接受花束時,同樣感受到從美麗的花朵中,傳來一股能溫暖心靈般的感覺。也因為那股溫暖的感覺令阿爾德巴朗覺得非常珍貴,更堅定了自己身為黃金聖鬥士,守護這個大地的信念,就像他將美麗卻脆弱的花束小心翼翼地輕捧著帶回聖域一樣。 沙織從花束中抽出了一枝花,遞給了阿爾德巴朗。 「雅典娜,這……」 阿爾德巴朗愣愣地望著將花遞給他的沙織。只見沙織帶著微笑:「在他們充滿期待的信心當中,有著你的身影存在。」 「怎麼可能,這種事……」 「是真的,阿爾德巴朗。」沙織持著花說道:「對那些村民而言,聖域的保護,就像是你的小宇宙所散發出來的,強大而又溫柔的感覺。這讓他們感到安心,也堅定著他們的信心。」 阿爾德巴朗看著沙織,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花,伸出雙手將花接了下來。 「您如此抬舉,屬下愧不敢當。」阿爾德巴朗站起身,將小小的花朵握在手中,向沙織行禮致意。 「為了那些人們的期待,我們一起努力吧。」沙織望著阿爾德巴朗高大的身影,溫柔地笑說,隨即捧著花束走向一旁待命的侍女那裡。阿爾德巴朗望著沙織與侍女一邊討論著手中的花束,一邊走回雅典娜神殿的背影。
數日後的深夜,聖域金牛宮。 阿爾德巴朗站在金牛宮的入口處,詫異地看著遠方的火時計,剛才已全數點燃的景象。 「敵人已經進攻到這裡來了嗎?」 火時計點燃是一個信號,代表十二宮進入作戰狀態,黃金聖鬥士們要駐守在各自負責的宮殿,以防止敵人的入侵。火時計一旦點燃,也是一���高度危機的警示,這表示入侵聖域的敵人,已經攻破了外圍,來到十二宮這最後的防線。 雖然早已經由在五老峰的老師,告知封印冥王軍的效力已經消失,而做著應付聖戰的準備。不過阿爾德巴朗還是不太敢相信,敵人居然可以這麼快就來到十二宮。 先前為了讓雅典娜回歸聖域,星矢們奮力突破十二宮,在這場聖域內亂中,失去了數名黃金聖鬥士的生命。如今十二座宮殿只剩半數有人駐守,僅存下來的黃金聖鬥士之一的阿爾德巴朗,更深感自己責任的重大。
阿爾德巴朗望向位在山下的白羊宮一眼,他已經可以感覺得到,守在第一宮的穆戰鬥時的小宇宙。 (穆…你可別死啊!) 阿爾德巴朗帶著沉重的心情,轉身走進金牛宮。不經意地看見了放在金牛宮裡的花。 那是沙織分送給他的花朵。 看見花朵的阿爾德巴朗,原本繃緊的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面臨戰鬥所帶來的緊張感,因為看見花朵的美麗,而稍微緩和了。阿爾德巴朗拿起了花朵,放在自己寬大的手掌中欣賞著。 突然間,花朵竟迅速地枯萎了。在花朵枯萎的同時,阿爾德巴朗也感受到敵人入侵的小宇宙。 「什麼人!」 阿爾德巴朗立刻環顧四周,沒看到有人的跡象。但可以確定已經有人入侵金牛宮。他警戒並搜尋著敵人的身影,除了敵人的小宇宙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一股淡淡的香氣隨風飄來,似乎是剛剛手中花朵的香氣還殘留著。
「呵呵呵呵……」 阿爾德巴朗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他一轉身,只見一位冥鬥士站在身後,隨著冥鬥士的笑聲越來越尖銳,香氣也越來越濃郁。 這不是花香,是敵人的攻擊! 「糟了……」 黃金聖衣雖然有阻隔氣味分子的防禦效果,但阿爾德巴朗已經來不及啟動。死亡的香氣已經透過皮膚上的毛細孔侵入體內,開始影響中樞神經,即使閉氣不聞入香味也沒有用。 身體感覺漸漸麻痺,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隨著一陣天旋地轉,阿爾德巴朗幾乎要倒在地上。但就在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畫面。
是聚集在村中小神殿的村民們,充滿仰幕與期待的眼神。 是將花束交給他的少女們,帶著朝氣的笑容。 是沙織收到獻花時,彷彿像普通少女般天真又溫柔的微笑。 但下一秒,隨著四周出現的猛烈火燄,村民們堅定的眼神變成了驚恐,少女們朝氣的表情變成了畏懼。每一張臉孔上都睜大著雙眼,流露著徬徨與無助。在少女們哀淒的慘叫聲中,捧著花束的沙織被黑色的火炎包圍住,然後,花束被燒得只剩下灰燼。
「可惡…怎能讓你們破壞!」 阿爾德巴朗撐著意識,不讓自己倒下,接著爆發出自己最大的小宇宙。 「巨型號角!」 隨著怒吼聲,阿爾德巴朗使出必殺技,攻擊眼前的冥鬥士地暗星。 因為出招太快太猛烈,巨型號角的衝擊波讓地暗星幾乎察覺不到,自己已經受到攻擊。 地暗星以為自己躲過了阿爾德巴朗的巨型號角,得意地笑著。阿爾德巴朗維持著出招後的站姿,一動也不動。此時的他也已經無法動了。
「雅典娜啊……」 阿爾德巴朗在內心裡呼喊著。 「很抱歉,我恐怕無法再與您一同努力了…請您一定…要保護那些人……」 想起那些村民們信賴的眼神,想起少女們天真的笑容與那些美麗的花朵。阿爾德巴朗在心中祈求著,但願女神可以守護這一切,遺憾的是,自己再也無法陪同女神,一起守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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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雅典娜的黃金聖鬥士,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地暗星看著眼前動也不動,站立著的阿爾德巴朗,輕蔑地說著。 金牛宮的入口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的地暗星連忙躲藏了起來。
腳步聲在阿爾德巴朗的身旁停了下來,是撒卡,修羅,卡妙三人。 「這…阿爾德巴朗!」 修羅看著動也不動的阿爾德巴朗,吃驚地說著。 「怎麼會……」卡妙也感到訝異,轉頭望向撒卡:「難道……」 撒卡沒有回話,向卡妙和修羅使了個眼色。 看見撒卡暗示的眼神,兩人會意了過來,望向四周,金牛宮除了他們三人以外,沒有其它人的樣子。 「走吧,我們不能停留在這裡。」 撒卡說完後,轉身快步離開了現場。 修羅和卡妙無奈地看著阿爾德巴朗,只能狠下心轉身離開,跟著撒卡朝金牛宮的出口前進。 卡妙:「監視我們的冥王軍已經來到這裡了吧。」 修羅:「沒想到,他們居然先動手了。」 撒卡:「所以不能在這裡停留,必須儘快去到雅典娜那裡。萬一讓他們先找到雅典娜就不好了。」 帶著秘密前往雅典娜神殿的三人,縱使知道阿爾德巴朗還有微弱的氣息,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將他拋在身後,揚長而去……
在撒卡他們離開金牛宮一段時間之後,穆也跑進了金牛宮。遠遠望見阿爾德巴朗站立的身影,穆放下了心,走到阿爾德巴朗的身邊。 「阿爾德巴朗,太好了,你沒事!」 但當穆走近阿爾德巴朗時,卻嚇了一跳。 「阿爾德巴朗……」 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阿爾德巴朗,輕喚著他的名字。雖然阿爾德巴朗就站在面前,但已經斷��了。 「你就這麼站著守護金牛宮到最後…」看著逝去的阿爾德巴朗,穆沉痛地說著 :「即使是最勇猛的你,也不敵撒卡他們三人嗎?」 阿爾德巴朗最後釋放出的小宇宙還殘留在聖衣上面,穆伸手碰觸了一下聖衣上的小宇宙。 (奇怪,聖衣沒有損傷,這不像是撒卡他們的攻擊…阿爾德巴朗是怎麼死的?) 穆的心中感到疑惑,接著從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中,穆見到了阿爾德巴朗最後的戰鬥。 冥王軍地暗星的模樣,濃郁的香氣,以及阿爾德巴朗出招時的怒吼聲。 「難道是…!」 透過阿爾德巴朗的小宇宙所傳遞的訊息,穆悄悄地迅速張開水晶牆防禦。 「哈哈哈!沒錯!來到這裡的不是只有撒卡他們,撒卡他們也只是從金牛座的身旁經過而已,當然那個時候金牛座已經無法動了,殺死金牛座的,正是我地暗星!」 像是回應穆的疑問似地,地暗星現身踹倒了阿爾德巴朗站立的遺體,金牛座的聖衣散落一地。 看見地暗星現身,穆卻沒有驚訝的樣子,鎮定地站在原地。 「不只撒卡他們,連冥鬥士也來到聖域了嗎?」穆冷靜地問道。 「當然!撒卡他們只不過是替我們冥鬥士帶路的而已。」 「帶路?哼。」穆將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緊握在手中,語帶輕蔑地回應:「我看你們這些冥鬥士,別礙著撒卡他們才是真的。」。 「瞧你那狂妄的口氣,乾脆你就跟金牛座一樣死在這裡吧!牡羊座!」 地暗星對穆發動了攻擊,深沉的幽香伴隨著一片薄薄的黑霧,籠罩了穆的身影。 「黃金聖鬥士還真沒用啊,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 地暗星得意地說著。但當黑霧散去之後,穆竟然還好好地站在眼前。 「什麼…怎麼可能!」 面對地暗星驚訝的疑問,穆的身上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以念動力將地暗星擊飛,也打破了防禦在前的水晶牆。 「這面水晶牆能擋住任何攻擊,你根本碰不到我。」 穆看也不看跌在一旁的地暗星,冷冷地回答著,邊走向金牛宮另一頭的出口去。 「等等,你去哪裡?你不打算跟我對決嗎?」 「你是已死的人,還需要對決什麼。」穆回頭對地暗星說,眼神充滿了憎恨。 「什麼意思……」 「你以為阿爾德巴朗這麼輕易就被你打倒了嗎?」穆握緊了手:「在你以為自己打倒阿爾德巴朗的時候,你也受到了他的攻擊,離死不遠了!」 穆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掉。身後的地暗星依舊帶著困惑的表情,隨即身體開始四分五裂……
走出金牛宮的穆,攤開自己的左手,手中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像是微弱的星光,慢慢飄向空中。 「阿爾德巴朗……」穆看著星光似的小宇宙,悲痛地說:「因為你無語的提醒,我才能知道敵人的招數而免於一死,是你救了我一命……」 在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中,穆所看見的,除了阿爾德巴朗最後的戰鬥之外,還有那天他們一起去羅德里歐村時,村民們期待的表情與少女的笑容。那是阿爾德巴朗臨終前的牽掛,只願不讓冥王毀滅那些人堅定的信仰與天真的笑容,和美麗的花朵。 穆傷心地流下了眼淚:「我不會讓你白死,我一定會代替你保護好雅典娜。請你化為天上的星星,守護著你惦念的那些人們吧!」 在淚光之中,穆看著阿爾德巴朗的小宇宙飄向天際,如星星一樣,鑲嵌在聖域的夜空裡。
<黃金之心~金牛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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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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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牡羊座-希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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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牡羊> 牡羊座是黃道第一個星座,也是萬物生長之始的春分星座。牡羊座象徵的是一切都將開始成長茁壯,很適合用在前次聖戰之後被任命為教皇,重建聖域的希歐。 太陽在牡羊座的人都有著勇往直前,不畏艱難的個性。就算要面臨眾多挑戰,但由戰神阿瑞斯守護的牡羊座正好最喜歡接受挑戰。戰勝之後帶來的勝利快感能讓牡羊座樂此不疲而不停地奮鬥下去,所以牡羊座通常都是打頭陣,開創事業的最好人選。只能說前代雅典娜不是選擇天秤座的童虎,而是選擇牡羊座的希歐做為教皇來重建聖域,算是獨具慧眼。並且太陽牡羊座的人有旺盛的精力,比起只是想,只是說,牡羊座更喜歡去做。因此希歐雖然身為教皇,但或許有很多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的,特別是在重建聖域的那段時間。 比起同樣太陽在牡羊座但一點都不像牡羊座的穆,原作中對希歐的個性描寫更符合牡羊座。不只是身為教皇的威嚴,拋飛四小強的霸氣,就連面對昔日戰友童虎,在敘舊之前也要先打一場,以拳交心一下再聊。順道也可以提一下LC裡的希歐,為了得到牡羊座聖衣不惜與自己的老師白禮動武。雖然巨蟹座馬尼戈特在一旁說著你們這對師徒也太誇張,而希歐卻是很自然地回答「這種方式才是最好的」。
附帶一提,我個人覺得還有另一位牡羊座的聖鬥士,個性也非常符合牡羊座,又直率又勇敢又衝動,那人就是夏依娜。
<月亮在天秤><月亮在天蠍> 希歐的出生日當天晚上八點,月亮有移位的情形,所以不是天秤座就是天蠍座。 先來講月亮天秤的特質。月亮代表潛意識及情緒,月亮在天秤座的人內心都會有一把尺,並且這把尺是外人絕對無法察覺的。太陽在天秤的人會顯得很公正,而月亮在天秤的人則是很在意公正這回事。先前在童虎的星盤文中有提過,有天秤因子的人都容易雙重標準,而月亮在天秤的人更是明顯。因為通常太陽在天秤的人所衡量的都是他人的事情,在外人眼中標準還算一致,但月亮在天秤的人衡量的都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並且有可能跟當事人平常表現出來的標準完全不同(太陽在天秤的人月亮不一定也在天秤,反過來說也是)。而且因為天秤座講求公正公平的特質,透過月亮的潛意識表現出來,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堅持,更給人雙重標準的感覺。 希歐的雙重標準就是他身為教皇卻帶領冥金,進攻聖域欲取雅典娜的性命。雖說是因為有著不能透露的秘密,但畢竟一個身為教皇的人帶頭造反的作為也不合理。而對於月亮在天秤的希歐來說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就是他心中的公平正義。或許大家都知道希歐的苦衷所以不會覺得雙標,但若舉另外一個月亮也(疑似)在天秤座,也同樣秉持自己心中的公平正義,以教皇身份違逆雅典娜的撒卡,他的表現,或許比希歐更能示範出這種雙標的感覺。 再談談月亮天蠍的特質。大多數人都知道天蠍座生性多疑,也不容許被背叛(因��不願被背叛所以不輕易信任)。這種特質體現在太陽天蠍座的話,表現出來的就是不相信別人,而體現在月亮天蠍座的情況,則會變成不相信自己。哪怕月亮天蠍的人露出來的是一副質疑對方的態度,但月亮所代表的潛意識,則是隱喻著是不是因為自己才使對方如此(嘴上指責的是對方,但內心指責的是自己)。相比太陽天蠍被背叛的痛很深,至少還有對對方絕情的選擇。月亮天蠍的人雖然不會有太陽天蠍被背叛的那種痛,因為自己不會背叛自己,但月亮天蠍的人卻可能終其一生都陷在自信不足,不斷懷疑自己的陰影中。天蠍和獅子一樣自尊心很高,月亮天蠍的人在他人面前或許會表現出自信滿滿的樣子,但那更像是一種偽裝,而且表現出來的自信程度,跟他內心裡的自卑程度剛好成正比。 例如月亮在天蠍的沙加,因為天蠍座善於隱藏的性質,所以沙加表現出來的是近乎爆表的自信(畢竟是最接近神的人),他有沒有自卑感雖然不易察覺,不過沙加主要是透過精神修行的方式來達到第八感的境界,除了帶著天蠍因子的堅毅之外,他處女因子的追求完美也會起到作用,就算有自卑感也會將其轉化成一種突破並超越自己的動力。 我個人是傾向希歐的月亮在天秤座。因為天秤座的月亮比較能緩和他太陽牡羊座的激進。若月亮是天蠍,跟牡羊同樣由火星守護,反而會一發不可收拾。
<水星在雙魚> 這系列的十三份星盤中,有兩人的星盤具有群星過半聚集的現象。一個是小艾,七曜中有四顆曜星都在獅子座。另一個就是希歐,七曜中有四顆曜星都聚集在雙魚座,所以雖然希歐的太陽在牡羊座,但說不定希歐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會比較像個雙魚座。 水星在雙魚的人天生有很高的感知力,因此希歐也和穆一樣,能感知到一般人使用五感也感受不到的事物。這方面的能力或許被認為,因為他們都是嘉米爾一族的人。並且這種豐富的感知能力,也可能會因人而異。也就是說穆與希歐擅長感知的領域,不見得是一樣的。在SS本傳中穆非凡的感知力被描寫得比較多,像是穆能感知沙織想尋死的念頭(雖然可能不明白但就是能探測到),而希歐則沒有太多描寫。但在LC裡則描寫出希歐能感應聖衣的能力(年輕的時候還不懂得如何控制及運用,因此容易受到影響),這種能力穆反而就沒有。
<金星在雙魚> 這絕對是希歐身為教皇居然帶著冥金回聖域反叛的原因。 本傳中希歐的戲份只有冥王十二宮篇,但在這個篇章裡,希歐留下了令人深刻的,悲劇英雄般的印象。雙魚座就是崇尚浪漫,崇尚悲劇情節。因此金星在雙魚座的希歐,會抱著一種有如茱莉葉或聖女貞德那樣,殉情或犧牲的心境來「取雅典娜的性命」。並且太陽在牡羊的表現又讓他這種悲劇感,更能添上一份轟烈。
<火星在雙魚> 火星代表慾望與行為。而火星在雙魚的人通常都有一種傾象,就是容易用犧牲的心態走向毀滅。與同樣也有自我毀滅傾象的天蠍有點不太一樣,天蠍的自我毀滅是帶有很強烈的,像是寧為玉碎般的目的,雙魚的自我毀滅比較像是一種昇華感。並且天蠍自我毀滅是為了成就自己,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火星在天蠍的大艾犧牲自己,與其說是為了救雅典娜,不如說是為了達成他守護女神的使命),而雙魚自我毀滅是為了成就他人,付出自己來給予對方什麼。感性又重視精神領域的雙魚,會覺得這是一種很崇高,能滿足自己的境界。好比同樣火星在雙魚的阿布為了守護教皇(對他來說撒卡就是教皇,而且教皇比女神還重要),卡妙為了引導冰河,付出自己的生命並為此感到滿足。火星在雙魚的希歐也是,他用投靠冥王的理由帶領冥金回聖域要取雅典娜的性命,無論希歐真正的目的是否成功,此舉註定希歐將永遠背負叛徒的污名。乍看之下可能讓人覺得是否���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但希歐卻會認為這是最好(自己也最希望)的方式。
<木星在雙魚> 希歐的星盤一路分析下來可以發現,太陽在火象牡羊座,月亮在風象天秤座,然後四顆曜星都聚集在水象雙魚座,這表示希歐很可能其實是個非常感性,甚至可以說不怎麼理性的人(毒舌形容的話,牡羊座是十二星座中最無腦的,雙魚座是十二星座中最濫情的)。但以希歐身為教皇的角度來說,木星在雙魚讓他有著作為教皇最基本的要素,也就是憂懷世間眾生。並且他雙魚因子的比例之高,會讓希歐將這份憂懷世間的心當成是一種理想,一種使命,不單只是代替雅典娜守護世界(初期只有聖域)而已。而太陽牡羊的配置,則作為他的行動力來輔助,令希歐雖然充滿水象雙魚的溫柔,卻也有火象牡羊的熱血。希歐的這種星盤配置跟小艾很類似(太陽火象木星水象),而且木星也是雙魚座的守護星,眷顧著希歐承擔教皇的重責大任。雖然感性多過於理性或許是個隱憂,但好歹希歐經過兩百多年歲月的歷鍊,就算再無腦,也都能歷練得比任何人更睿智。 (雖然最後仍因為感性多過於理性,而命喪撒卡手中…希歐既然已看出撒卡的不尋常,卻還是要撒卡自己去克服而不是希歐親手處理掉,我覺得有點像是希歐對撒卡(或者說黃金們)的偏愛,想給他機會一樣)
<土星在魔羯> 雖然希歐拋飛四小強並以教皇身份對他們下令,很有教皇的威嚴,但這種威嚴與其要說是因為太陽在牡羊的火爆脾氣,不如說是因為土星在魔羯的權威感。好比一開始希歐對穆的那股嚴厲一樣,聲音不高,態度也不激烈,卻能感受到身為教皇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如同土星也在魔羯的童虎,下令不准黃金聖鬥士離開聖域,或是修羅不讓星矢們通過魔羯宮一樣。 魔羯座是十二星座中最務實,也最重視權威的星座。魔羯的認真與責任感,都是為了能夠擁有權力。對魔羯座來說責任與權力是相同的,擁有權力就得擔起責任,或者因為責任所以必需擁有權力。土星是魔羯座的守護星,土星在魔羯的人非常腳踏實地,並且按步就班不會刻意去找捷徑。這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與過程才能獲得成功,不過土星魔羯的人非常有耐心,跟金牛座一樣(金牛座的耐心是為了得到像是金錢之類的物質,而魔羯座的耐心是為了得到權勢)。對於十二星座中最沒耐心的牡羊座來說,土星魔羯座反倒補足了這個缺點,讓直率的牡羊座加上雙魚因子這麼多的希歐,有本事當教皇當這麼久並這麼成功,土星在魔羯的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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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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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牡羊座-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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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牡羊> 可能有些人會有這樣的疑問:為什麼黃道第一個星座是三月的牡羊座,而不是一月的魔羯座或水瓶座?這就要透過天文學的角度來解釋了。牡羊座開始於二十四節氣中的「春分」,也就是太陽在春分這一天進入牡羊座,並且春分這一天太陽不只進入牡羊座,也跟地球的赤道面相交,黃道是一個圓,赤道也是一個圓,但因為地軸傾斜的緣故,因此黃道與赤道並不是平行,而是有點交叉。每年太陽在黃道上運行時,會有兩次運行到跟赤道交會的地方,這兩次就是進入牡羊座的「春分」與進入天秤座的「秋分」這兩天。古代人類多數文化皆以春季做為起始點,就如同中國文化中的新年起始日也不是在一月,而是在二月的「立春」(以前沒有曆法時用立春做為起始日,有農曆後就改為農曆一月一日,但都在立春之日的附近)。太陽運行的黃道就從與赤道相交的春分點做為起始點,因此這一天太陽進入的牡羊座,就成為黃道十二星座上的第一個星座。 牡羊座象徵人出生的第一個階段,也就是嬰幼兒時期。因此太陽在牡羊的人都會有很直接的本能反應,帶給他人的印象就是積極,無畏,行動比思考還快(就像小孩子都是想怎樣就怎樣,沒在思考也沒在怕的),此外牡羊座的本位關鍵字「I am(我就是)」代表以自身為主的本位主義,會以自身為出發點去思考行事。與其考慮他人,反而更在乎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而牡羊座的穆就跟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一樣,完全看不出來在他們身上,有著太陽星座的顯現。不過仔細觀察一下也是能看出一些跡象,比如被米斯狄嗆聲也只是很不屑地回了句「如果我拒絕呢」,或是星矢在海邊打倒了米斯狄之後,即使一旁的貴鬼擔憂著,穆還是說走就走了(牡羊座的人不太有什麼同情心,除非能打動他讓他自己想做)。或是在五老峰出現在迪斯面前時,也很直接地問對方要來打嗎(更不用說冥十二篇裡真的打起來)。最後就是讓人納悶的處女宮AE對轟,我想穆那句「沒辦法」並不是在無奈著身邊腦衝的小艾和米羅,而是看見撒卡三人又要使用禁招,自己打從心底浮上來的一股火氣。
<月亮在金牛><月亮在雙子> 對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太陽在牡羊座的穆,大概就要從他的月亮星座來找原因。 穆的出生日當天凌晨五點,月亮從金牛座移位至雙子座,所以不是金牛就是雙子。先來分析月亮在金牛座。月亮代表潛意識,因此月亮金牛座的人會顯得很從容,就算內心焦急,他們下意識表現出來的模樣反而是很慢條斯理並不急不徐。這是因為金牛座的穩定及按步就班的習慣。並且金牛座的守護星是金星,因此跟同樣由金星守護的���秤座一樣,不會因為焦急而表現出慌亂的樣子,而且金牛座是很有耐心的土象星座,代表情緒的月亮在金牛座中,金牛座的穩定及耐心能緩和月亮陰晴不定的性質,因此月亮在金牛座的人,情緒上不太會有大波動的現象。 再來談談月亮在雙子座。月亮在雙子的人情緒起伏很大,但這種現象與其說是情緒不穩定,到不如說像是雙子座的善變,也就是前一分鐘可能還在笑,下一分鐘可能就會發脾氣,這是因為雙子座靈活多變且好奇的特質,哭笑等情緒都是因為有著什麼事物吸引自己,而馬上就轉移焦點。此外由水星守護的雙子座掌管溝通領域,所以月亮雙子的人會很多話。 當我看到穆的星盤第一眼,我就認定穆的月亮在金牛座。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穆一點都不像牡羊座。並且由金星守護的金牛座也很追求藝術感及美感,而且跟風象的天秤座對於美感的重點是在無形的感受上,土象的金牛座對於美感的重點反而是在有形的物質上。穆是擁有聖衣修復技術的人,相信月亮在金牛座的穆,也會將這種特質發揮在他修復聖衣的時候。
<水星在雙魚> 水星掌管溝通及心智。水星在雙魚的人有很豐富的想像力,也有很高的感受力。穆本身就具有精神領域方面的超能力(雖然黃金聖鬥士們都有這種能力,但穆可能比較厲害些,就像黃金聖鬥士都能打出光速拳,但小艾的光速拳會比其它人還精湛),水星在雙魚的穆更能加強這方面的能力。例如冥十二篇中,穆感受到撒卡等人內心的慟哭,沙加與沙織尋死的決心等。此外,在穆的星盤上,水星是逆行的。星盤中水星逆行的人會有一種體現,就是話容易說不清楚,從而導致誤會或延遲等等。案例就是紫龍拿著聖衣去請穆修復時,穆一開始沒有說明需要用到聖鬥士的血來修復,而是對紫龍說「用你的命來換」。
<金星在水瓶> 雖然金星是看感情觀,不過我倒是覺得穆的個人氣質很符合這個配置。 金星在水瓶的人不會排斥任何人的接近,也很容易跟任何人打成一片。但金星水瓶的人即使與他人互動再怎麼熱絡,還是會讓人覺得有種疏離感。大家都覺得穆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很親切,卻也覺得穆有種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距離。而穆睿智的印象,大概也源自於他金星在水瓶座的知性。 如果說金星在處女的沙加,是個不適合談戀愛的對象(金星處女會刻意保持距離而且標準太高),那麼金星在水瓶的穆也不怎麼適合談戀愛,因為具有水瓶座的理性,所以不會有什麼「熱戀」這回事,並且金星水瓶的人遇到是否適合相處下去之類的抉擇時,也會很冷漠地說斷就斷。做為朋友是很適合但要談戀愛就會很辛苦了。
<火星在牡羊> 這也跟穆的太陽在牡羊座一樣很不像穆。火星主宰行動力及慾望,更是牡羊座的守護星,因此火星在牡羊座的人,無論是在「想」還是「做」方面,會像火上澆油般一發不可收拾,馬上想到馬上就去做的類型。情緒方面由月亮掌管,但表現出情緒的方式卻是由火星掌管,而火星牡羊的人發脾氣的樣子可以用「爆炸」來形容。穆給人的感覺是個性很溫和不太會發脾氣的樣子,這也許是因為他月亮在金牛的原故。月亮金牛座的穆能很好地控制情緒,也很有耐性。但若真的發起脾氣來的話,我想就連天蠍座的米羅和獅子座的小艾都要甘拜下風。最明顯的例子大概就是處女宮的AE對轟了。即使小艾和米羅已經氣到先用必殺技把撒卡三人修理一頓,穆仍然還在忍。不過當對方擺出AE的架勢在威脅的時候,穆也不想忍了。穆一直都不想用必殺技來修理撒卡三人,但要修理的時候就是直接出大絕。在白羊宮前對付迪斯和阿波的情況也很類似。當時穆忍耐的不是迪斯的冷嘲熱諷,而是自己無法違抗的希歐。(所以迪斯才會說,沒想到穆的力氣這麼大)
<木星在雙子> 木星是射手座的守護星,落在對宮的雙子座裡是「失勢」的位置。因此木星在雙子座的人,追求成果與目標的過程中會很艱辛。就像原本可以如射手的箭那樣一直線前進,在雙子座中卻因為出現兩個方向而迷惑。但往好的方面看,也因為前進的過程不是無腦的一直線,而是需要多方思考的兩種方向,因此縱使過程比較曲折,最終卻能得到比預期更多的收獲。 我認為落在雙子座的木星帶給穆最大的福份,就是穆離開聖域隱藏起來的那段時間。不然太陽與火星都是牡羊座的穆,很可能會在與希歐失聯之後,衝動地回聖域去一探究竟。雙魚座的水星雖然能賦予穆極高的感知力,卻也容易讓穆陷入悲觀的想法。而雙子座的木星不只抑制了牡羊因子的衝動,也將雙魚因子的「想太多」轉化成雙子座的理性思考。聖域的驟變對穆來說不只是他身為黃金聖鬥士的問題,還有他身為教皇希歐之徒的問題。就這點來說穆跟小艾的情況是很類似的,然而與木星在巨蟹座中的小艾不同,木星在雙子座的穆顯得比小艾更理性一些。對於聖域的疑雲,穆就只是靜靜觀察著事態的變化,還能同時給予青銅聖鬥士們協助(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有點像是利用)。
<土星在雙魚> 這方面也跟土星同樣在雙魚座的其它年幼組一樣。受到十三年前撒卡叛亂的業力影響,並且穆還失去了恩師。然而與小艾,沙加及卡妙等人在信念上有所動搖不同,穆比較不容易受到這種影響。另一個同樣也不受影響的米羅是因為天蠍座本來就不輕易付出信任,而牡羊座的穆則是因為他相信的就只有他自己(牡羊座的自我本位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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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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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牡羊座篇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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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釋一下在故事中,希歐為撒卡命名的含意。 車田老師在「聖鬥士聖衣大全」的訪談中,有提到他將雙子座聖鬥士取名「サガ」的由來。サガ是日文單字「性が」的發音,而「性が」這個單字意指人與生俱來,無法改變的本質。例如性格(個性),性別(男女),性命(命運)等等。 也就是說撒卡名字的真正含意,指的是人的「天性」。 於是我從「天性」這個關鍵字去找尋創作靈感,看見中國儒學經典「中庸」裡面,也有提到相同的東西:「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天賦予萬物生而即有的本性(天命之謂性),萬物遵循著自己的本性行事,造就了世間定律(率性之謂道),萬物中的人類因為擁有自我意識,無法像世間其它萬物那樣,可以很自然的遵循本身的天性去行事,人類有可能迷惑,忽略甚至不知天賦予自己的本性,因此人需要去修行學習,察覺並了解自己的本性(修道之謂教)。「中庸」不只提到「天性」,也提到「智,仁,勇」三達德。本傳故事中希歐選擇大艾繼任教皇之位,是因為大艾兼備了這三樣,既然大艾兼備,那麼撒卡有沒有兼備呢? 「好學近乎知(智)」,身為黃金聖鬥士又是楷模的撒卡,「智」這方面應該是無庸置疑的。 「力行近乎仁」,撒卡受到眾人愛戴,不是仁者恐怕也無法擁有這樣的評價吧,所以「仁」這一點也是無需懷疑的。 「知恥近乎勇」,在「勇」這一項就有意思了。希歐教皇在被撒卡殺害前對撒卡說過:「願你能努力去克服它(撒卡內心的黑暗面)。」這句話表示希歐指出撒卡欠缺的正是這個「勇」。那不是指戰鬥殺敵時的勇猛,而是能正視自己內心,去面對自己不敢面對之事物的勇氣。因為受到雙重性格影響,在善惡間掙扎的撒卡,善良的那一面無法接受,也不敢承認自己有這樣黑暗的一面。聖域十二宮戰後,撒卡終於正視了自己的內心,也可以解釋成因為附在身上的邪靈消失了,不只是惡就連善的那一面也沒那麼極端了,於是撒卡能坦然面對自己的黑暗面,就跟沒被附身的卡諾一樣。最後在沙織面前引咎自盡的撒卡,終於也兼備了「勇」這一項。 另外,原作漫畫中,星矢取得雅典娜之盾救回沙織的時候,也逼出了附在撒卡身上的邪靈。漫畫雖然畫出了這一幕,卻沒有強調這一點,再加上穆說明撒卡有著雙重性格的解釋,導致長久的時間以來,我一直都認為撒卡的惡向是他自己的本性。直到去年我看到車田老師補畫的「DESTINY」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有個邪靈附在撒卡身上作怪。其實我挺不能接受這個設定,因為我覺得撒卡邪惡的表現,也是最能具體展現出他強大的方式。若撒卡的邪惡只是因為被邪靈控制,那我對他的強大就會打些折扣了。我想維持撒卡的人格完整性,不希望他是受到邪靈控制才會有邪惡的那面,所以我認為那個邪靈對撒卡的影響只是摧化而不是變化。邪靈擴張了撒卡的善與惡,但善惡都還是撒卡自己的本性。 為了描寫撒卡殺教皇的名場面,我反覆看了很多次漫畫,漫畫中登上星丘的撒卡看似善向,可是他上星丘找教皇的目的,卻是問希歐為什麼不是選他做教皇。這會讓我有兩種矛盾,一是看似善向的撒卡竟會如此執著教皇不是自己,而特地上星丘(善向可以期許自己以當教皇為目標,但拍板定案後還這麼執著的話就顯得太不甘願了)。另一個就是教皇點出他心中的黑暗面,於是撒卡自認被識破後轉變為惡向殺了教皇,彷彿在撒卡登上星丘之前其實早已變成惡向了,只是裝做善向的模樣去問教皇。當然一般人在這種兩面的變換之間,是很自然也不違和的(就像卡諾那樣)。然而漫畫中表現的方式,跟我對撒卡兩面的設定有點衝突到,因此我改寫了這個名場面的情節。撒卡會去星丘是因為被教皇叫去的。當然最後他還是被教��點出黑暗面而殺了教皇,不過原因不是去問教皇為什麼沒選他。(這段情節在雙子座篇描寫得比較詳細) 雖然我也是跟著連載看到後面才知道,被撒卡殺死的教皇希歐是穆的恩師,但當撒卡自爆他殺了教皇的時候,穆是否會感到震驚及憤怒?(畢竟是牡羊座啊)而且最後還能這麼平靜地解釋撒卡的雙重性格?也許原作故事中沒有設定的這麼細,或者不想破壞穆優雅的形象,但我對於穆會不會有這樣的心境感到很好奇,因此我想試著寫寫看。並且腦補了一句希歐的遺言「別怨恨這個人」做為化解這份怨恨的方式。 最後穆感慨的那句話: 「或許在這場變故中,最痛苦的人是撒卡吧,在善與惡的內心掙扎之間……」 也像是穆在表示著,他不恨撒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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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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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牡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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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著 就會有希望 就像在浩瀚夜空裡 閃爍的點點星光
在星光閃耀的夜空之下,聖域星丘上的文書資料庫裡,亮著燈火的光芒。 星丘位於聖域裡一座山頭上的最高處,和另一側連結著聖域十二宮的雅典娜神殿,有一樣的海拔高度。星丘也是除了教皇以外,誰都不可以進入的禁地。這裡除了觀測天象的觀星台之外,還有文書資料庫,保存著聖域自古以來收藏與紀錄的各種文件書籍。 希歐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一本攤開來的典籍。正當希歐專心地閱讀時,腦海中傳來有人透過精神力,與希歐交流的聲音。 「希歐,你在做什麼?」 「我在看書。」希歐認出傳來的聲音是身在五老峰的童虎。他一邊閱讀著眼前的書,一邊對童虎說道:「是出自於你的故鄉,數千年前所寫的典籍,書中內容的含意挺深的,例如這一段。」希歐唸著書上記載的內容:「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哦,是《中庸》啊。」童虎馬上就曉得希歐這段話的典籍出處。那是在自己的故鄉裡流傳了數千年的經典,而且還是皇位繼承人必讀的書籍。 「我們之所以能成為黃金聖鬥士,除了經過許多艱苦的訓練之外,其實也包含了我們所擁有的「天命」。然而,「天命」又是指什麼呢?」希歐一邊閱讀著典籍,一邊向童虎分享自己的心得:「這部經典中指出,「天命」是指上天賦予萬物的本性,萬物遵循著天所賦予的本性去行事。而萬物之中的人,為了明白天所賦予自己的本性,以及如何遵循這個本性去行事,還要去學習並調整程度,達到智,仁,勇兼備的境地。」 「黃金聖鬥士的使命及力量如此非凡,若沒有這樣的修為,是無法獲得黃金聖衣認同的。」童虎也同意著說:「不過,希歐你似乎頗有感觸?不像一時興起的樣子。」 「童虎啊,我有預感,」希歐說:「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將要出現在聖域裡了……」 「哦?真的嗎?」童虎的聲音帶有一絲訝異:「這可是第一個呢。真令人期待,不曉得會成長為怎樣的聖鬥士呢?」 「期待的只有你吧,我可是要忙起來了啊。」雖然身為聖域至高之位的教皇,但面對從前的老戰友,此時的希歐就像過去年輕時代一樣率真耿直。他挖苦地對童虎說,將眼前的典籍闔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慎重地將典籍放回書架之上。 希歐走到文書資料庫外,看著不遠處的雅典娜神像以及十二宮。一顆流星在夜空中劃過,像是墜落在聖域裡一樣,光芒消失在雙子宮的方向。 「那是…?」 看見此景的希歐驚訝了一下,連忙從星丘回到聖域,前往雙子宮裡去。
當希歐走出雙子宮之時,懷裡抱著兩個男嬰。 就如預感一樣,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在聖域中出現了。 希歐看著懷中的兩個嬰兒,淡淡地笑著說:「你們是帶著天命,來到聖域的孩子。」他抬起了頭,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將你們培養成未來的聖鬥士,則是我今後要面臨的天命。」 為了迎接日後降臨的雅典娜,與應付即將到來的聖戰,身為教皇的希歐必須盡快將聖域的戰力建立起來,以幫助雅典娜女神。希歐將這兩個嬰孩分別取了名字,一個叫做「撒卡」,含意是本性;一個叫做「卡諾」,含意是依附。 從遇見這對雙胞胎起,希歐也開始找尋並遇見了其它與這對雙胞胎一樣,帶著「天命」誕生在這個世上,能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孩子。雖然只要經過訓練並且能掌握自身小宇宙的人,都可能成為聖鬥士,但這些孩子們特別的地方,在於他們從小便領悟並能發揮出他們自身的「第七感」。只不過這些孩子雖然天賦異稟,但幼小及純真的心靈,還不懂得如何適當地運用自己的能力,也不了解自己所持有的天命。 希歐遇到這些孩子之後,將他們帶回聖域,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之後,再依據這些孩子們的特質,讓他們到各處的修業地進行更進階的訓練。待訓練完成之後回到聖域,接受最終的試驗,也就是能否得到黃金聖衣的認同,成為黃金聖鬥士。
偌大的教皇殿中,希歐坐在寶座上,面對眼前的雙子座撒卡與射手座艾奧羅斯。 「開始報告吧。艾奧羅斯,你先說。」 「是,教皇。」艾奧羅斯走向前,說道:「依照教皇大人的命令,檢視世界上有著雅典娜封印的幾個重點之處,都還算是平靜。唯有西西里島的艾特納火山,是比較需要注意的地方……」 「艾特納火山有動靜嗎?」希歐問道。 「不,火山目前還算是平穩。只是這裡的封印已屆年限,雖然近年來的火山活動可視為是正常的自然現象,不過考慮到雅典娜封印的效力,我認為這裡必須多加注意。」艾奧羅斯說道:「另外,從五老峰的老師那裡收到的消息,老師所監視的封印目前未有任何變化。」 艾奧羅斯帶著疑惑的表情,對教皇說:「教皇大人,屬下不太明白,五老峰的老師所監視的封印,究竟是在何處?除了老師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封印是在什麼地方。而且,讓身為天秤座黃金聖鬥士的老師特地去監視那處封印,那裡到底封印著什麼…?」 「老師所監視的封印之處,我也不太清楚,那是只有老師一個人才知道的地方。」希歐回答艾奧羅斯的疑問:「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那裡所封印的是雅典娜最大的敵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雅典娜才會特地授命老師去看守封印。」 「教皇大人,恕屬下直言!」 一旁的撒卡忍不住插話:「若如教皇您所說,那裡封印著雅典娜最大的敵人的話,不是應該更要確定封印的所在之處嗎?若是封印有什麼變化的話,我們才能及早做出準備啊!」 「別心急,撒卡。」戴著教皇面具的希歐,平靜地對撒卡說道:「我相信沒有人比老師更清楚那裡所封印的敵人了。一旦封印出現任何變化的話,老師一定會立刻通知聖域的。」 「抱歉,屬下僭越了……」撒卡單膝跪了下來,慚愧地說:「只是我擔心雅典娜降臨之後,敵人會藉此機會乘虛而入。畢竟守護雅典娜以及這片大地,是我等黃金聖鬥士最重要的責任……」 「我明白你的用意,也很欣慰你有這份心。」希歐語帶柔和地對撒卡說:「接下來,撒卡,輪到你報告了。」 「是,教皇。」撒卡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在地中海東方,因為信仰對立而互相仇視的兩個國家,最近其中一個,已經發出了開戰宣告。」 「開戰?」希歐訝異地說:「我應該已經透過聯合國內部的勢力,向他們施壓,阻止戰爭的可能吧?」 「聯合國確實下了最後通牒。但他們自恃有「救世主」的帶領,無視聯合國的警告決意開戰。」撒卡嚴肅地說:「……我想,用和平的方式,恐怕已經無法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了吧。」 「那麼,你有何對策?」 「根據我所收集到的情報,我認為重點在於宣戰國中的那位「救世主」。只要這位「救世主」不存在,至少眼前的這場戰爭,將不會發生。」 希歐聆聽完撒卡的報告,沉默了片刻。轉頭朝向艾奧羅斯,問道: 「艾奧羅斯,你的看法如何?」 艾奧羅斯望了一眼撒卡的臉,又回頭看著教皇,嚴肅地說:「教皇大人,我的看法和撒卡一樣。與其讓戰爭導致生靈塗炭,不如想辦法將傷害降到最低,至少能保護到大多數無辜的人們……」 「那麼,」希歐望著眼前的撒卡與艾奧羅斯,命令道:「這個任務,就交由撒卡來執行吧。」 「是,教皇大人。雙子座的撒卡領命。」 撒卡單膝跪了下來接受命令。雖然撒卡回應的語氣很沉穩,但在那一瞬間,希歐察覺到撒卡的眉間透露出一股猶豫的神情。希歐默默地看著眼前跪下行禮的撒卡,探測著他此刻的想法。 「接下來,我和撒卡討論任務的細節吧。艾奧羅斯,」希歐對著艾奧羅斯說道:「你去指示義大利方面的使者,要他們嚴密監視艾特納火山的動靜。」 「是,那麼屬下先告退了。」 艾奧羅斯向教皇行過禮,轉身走出了教皇殿。當教皇殿的大門關上之後,希歐對著跪在地上的撒卡說: 「起來吧,撒卡。」 撒卡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希歐。希歐望著撒卡堅毅的臉龐上,那對清澈的雙眼。 「這個任務對你來說,很不容易嗎?」 「您言重了,教皇。這個任務對任何一位聖鬥士來說都易如反掌。」撒卡看著教皇臉上那毫無表情的面具,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像是被教皇看透一樣,不禁偏過頭去迴避著教皇的眼神:「我認為讓那個孩子脫離那種環境,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我只是在想,如何讓那個無辜的孩子不要死得太痛苦……」 「你依然還是那麼善良啊,撒卡。」在面具之下的希歐不禁露出了微笑。當初他在雙子宮發現這個孩子時,就被這孩子清澈的眼神所吸引。那是由自身純潔的心靈所散發出來的,毫無污染的眼神。 只是不知為何,希歐總隱約感覺到,在那清澈的眼神之下,彷佛像是有股無盡深淵般的深遂。希歐凝視著撒卡,想找出帶給希歐這種感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當撒卡說出自己的對策,是讓那位救世主不存在時,希歐從撒卡嚴肅的臉上,看見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那不尋常的感覺。但是當希歐將這個任務交付給撒卡的時候,又從他堅定的神情中,看見了一瞬間的徬徨。 希歐不曉得這種奇妙的感覺,究竟是有什麼因素所導致,抑或是自己的多慮。 「如果你在意的,只是不希望讓那個孩子死得太痛苦的話,那麼我倒是有個適合的人選。」希歐對撒卡說:「你知道迪斯馬斯克吧。雖然他還未取得黃金聖衣,不過他的能力,可以在奪去人的性命之際,也讓對方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安詳地死去。」 「您說的是即將進行最後測試的迪斯馬斯克嗎?」撒卡回頭正視著教皇,訝異地說著。 「沒錯。如果你接受的話,就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吧。」 聽了教皇的建議,撒卡單膝跪下行禮,對教皇說:「感謝教皇大人的協助。請讓我帶著他,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 希歐點點頭,召喚侍從進殿,要他前去傳喚迪斯馬斯克。 在侍從離去之後,希歐又看著站在一旁的撒卡。 「話說回來,撒卡。」希歐說道:「和你在一起的另外一位,自從你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之後,就再也沒看見他出現過了啊。」 「教皇大人。」撒卡莊重地向教皇微低著頭行禮,說:「自從那天您對我們下了命令之後,我和他,一直都遵守著教皇的命令,不敢有違。」 希歐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撒卡,腦海中也浮起了另一個,和撒卡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與眼前的撒卡不同的是,另一張臉龐上的眼神,沒有撒卡這麼的清澈。卻也沒有撒卡令希歐所感覺到的,那股深不見底的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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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 夜空之下,站在雅典娜神殿外的希歐,抬頭凝望著眼前的神像。 前一次聖戰即使已過了兩百多年,希歐的記憶仍然鮮明。雖然打贏了聖戰,卻聽不見任何歡呼的聲音,在越過無數戰友們的遺體之後,自己被童虎攙扶著,走向雅典娜的面前。 「牡羊座的希歐啊,我命令你,今後作為教皇守護著聖域,活下去……」 經過了慘烈的戰鬥,帶著滿身傷痛,精疲力盡的希歐努力地想抬起頭,卻已經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任何事物。只聽到雅典娜用她溫柔的聲音,說是命令卻也像懇求般,要希歐作為教皇繼續守護著聖域,並且,活下去。 直到希歐從昏迷中醒來,自己正躺在聖域的瓦礫殘堆中,睜開眼看見的是刺眼的陽光,才意識到聖戰已經以勝利而告終。只是,雅典娜也彷彿消失了一樣,再也感覺不到她的小宇宙。 「……還活著啊。」 當希歐伸手遮著眼前的陽光時,身旁傳來了童虎疲憊的聲音。希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童虎正坐在自己的身旁,無力地靠在一塊岩石上。 「還活著啊,就你跟我而已……」 童虎凌亂的頭髮覆蓋著他的臉頰,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得見他像是哽咽般的聲音。 「……我們贏了吧?你看,陽光這麼刺眼……」 像是想安慰童虎,也像是想確認自己還活著,希歐微微地笑著說。手掌之下剛剛被陽光刺痛的雙眼,不禁流下了淚水。 「是啊,我們贏了……雅典娜從冥王黑帝斯手中,留住了我們,以及這地上的許多生命……」 童虎依然無力地回應希歐的話。但相比之前的語帶感傷,這句回應則充滿了希望。 希歐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努力站起身來,望著周遭因為這場聖戰中激烈的戰鬥,而殘破不堪的聖域。 (牡羊座的希歐啊,我命令你,今後作為教皇守護著聖域,活下去……) 希歐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識前,最後聽見的,雅典娜的聲音。 「既然還活著,就會有希望……」希歐望著聖域,喃喃說道:「我將依照雅典娜的意志,以教皇的身份重建並守護這個聖域。把這份希望傳承下去,給未來的聖鬥士們,以及下一次降臨的雅典娜……」希歐轉身朝著靠在岩石上的童虎,伸出了手:「和我一起努力吧,童虎,現在可不是偷懶的時候啊。」 趴在岩石上的童虎沉默著沒有回應,卻彷彿露出了無奈的微笑,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希歐的手。
兩百多年前,雅典娜命令自己作為教皇守護聖域,並且活下去。希歐以教皇的身份致力於重建聖域,以及代替雅典娜維護地上的和平。能渡過兩百多年的歲月,也許是希歐堅持著這是雅典娜賦予自己的使命,在使命尚未完成之前,希歐絕不能輕易死去。 直到第十二位黃金聖鬥士誕生之後,希歐像是如釋重負一樣,感覺到自己的使命至少完成一部份了。剩下的,就是迎接未來的雅典娜降臨的時候了。
「雅典娜……」 穿著教皇裝束,凝視著雅典娜神像的希歐,站在神像前任由風吹拂著他身上寬大的衣袍。然後,希歐在神像前單膝跪了下來,低垂著頭輕輕地說道: 「牡羊座的希歐,總算不負您的命令,將聖域重建起來了。」希歐抬起頭看著神像:「接下來,就等女神您再次降臨的時候了……」 吹拂而過的風撩動著希歐的教皇衣袍與他的長髮。在風聲之中,希歐彷彿聽見了當年雅典娜命令他作為教皇時,那溫柔的聲音。 (希歐,漫長的時間以來你辛苦了,謝謝你……) 「…雅典娜?」 聆聽著這聲音的希歐訝異地望著眼前的神像,在神像的背後,黎明的曙光漸漸升起了。曙光將雅典娜神像映照得更為宏偉,但令希歐感到訝異的,不是眼前被光芒映照的神像,也不是耳旁傳來那輕柔的聲音,而是一股恢宏的,氣宇非凡的小宇宙。 那是睽違了兩百多年,在聖戰結束前,希歐曾經感受到過的,屬於雅典娜的小宇宙。
女神雅典娜降臨了。 以人類嬰孩之姿,由教皇抱在手中,隨著整個聖域都能感覺得到的宏偉小宇宙,降臨於大地之上的雅典娜,成為了所有聖鬥士們眾望一心的效忠對象,也意味著未來要面臨的聖戰即將開啟。 希歐站在雅典娜神像前,看著懷中的嬰孩,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 「兩百多年的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啊……」 前次聖戰的種種記憶,還歷歷在目。那些彷彿像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如今只留在聖域的資料文書庫之中,以及他和另一位老戰友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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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典娜神殿的寢殿裡,希歐站在窗邊望著星空。 「北河三的光芒,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希歐看著星空疑惑地說。北河三是雙子座兩顆主星其中的一顆,也是神話中由宙斯送上天,變成星座的雙胞胎其一。 就在希歐看著星星的時候,一旁傳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雅典娜似乎從熟睡中醒來了。 希歐走近搖籃旁,搖籃裡的雅典娜睜著明亮的眼,伸出小小的手揮動著。希歐慈愛地安撫著剛睡醒的雅典娜,而雅典娜也用天真的眼神看著希歐,帶著嬰兒似笑非笑,可愛的表情。 就在雅典娜像是因為希歐的安撫,而天真的囈語時,希歐發現到雅典娜的小宇宙也升了起來。 雖然成為聖鬥士的人類都擁有小宇宙,但也是需要靠訓練才能發揮出來的。而雅典娜雖然和聖鬥士一樣都是人類之身,不過一降臨在大地上就帶有神的力量,嬰兒時期能發揮小宇宙並不奇怪。只是這時期都是靠著本能而已,還不懂得如何運用。就像聖鬥士需要藉由訓練來運用自己的小宇宙一樣,雅典娜也得在成長的過程中,學習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 這便是身為教皇的責任之一,教皇不只要保護並照顧雅典娜,也要教育雅典娜如何運用自己的力量,來守護這個大地。 因此希歐感覺到雅典娜散發出自己的小宇宙時,並沒有很意外。 帶著嬰兒天真表情的雅典娜,原本看著希歐的眼神移向窗外,盯著夜空裡的星星。一邊揮舞著小小的手,一邊像是在對星星說話似地囈語著。希歐微笑地看著雅典娜天真的模樣,但漸漸地,他感到雅典娜的小宇宙有越來越奇妙的感覺。 「雅典娜,您怎麼了?是不是想要做什麼……」 雖然雅典娜偶爾會本能地發揮出自己的小宇宙,不過這次不太一樣,雅典娜的小宇宙一直持續地發揮著,好像是想保護什麼東西的樣子。 希歐將手伸向雅典娜,讓雅典娜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指頭。 「那樣的話,讓我來協助您吧。」 雖然希歐不確定雅典娜是想保護什麼,但身為教皇有義務幫助雅典娜。希歐也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引導著並幫助雅典娜發揮她的小宇宙,去保護她想保護的東西。 在希歐的引導之下,雅典娜的小宇宙從神殿向外擴散,最後停留在離聖域不遠之處的蘇尼恩海岬,並將其包圍著。
在雅典娜降臨聖域之後,希歐到星丘上的次數也變得頻繁了。 雅典娜來到這個世間,也意味著不久後的未來,聖戰將會開啟。這是一場攸關大地上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戰,當天空中的北極星與大地上的北極端,角度趨零時,雅典娜在前次聖戰所下的封印效力就會消失。因此希歐時常來此觀察著星星運行的情況。 果然如預想的一樣,在雅典娜降臨之後,原本在天上不動的北極星,雖然幅度不明顯,但角度確實有稍稍偏移了。 希歐輕嘆了一口氣,這情況看來不太妙,若是北極星依照這種速度移動的話,很可能在十幾年內,聖戰就會開打。然而剛剛才降臨的雅典娜還太年幼,只怕她來不及成長至能夠應付聖戰的年紀。希歐不禁擔憂��雅典娜的未來。 結束了觀星的希歐離開星丘回到聖域。他來到雅典娜神像前,仰頭望著雅典娜神像的臉。 「雅典娜啊。」希歐憂心地說著:「聖戰來臨的時刻已逼近了,我牡羊座的希歐,還能如何幫助您呢?」 即使是奧林匹斯神祇,就連眾神之王宙斯,也無法改變時間之神與命運女神的運行。希歐不知道在下次聖戰開啟之前的時間,能幫助雅典娜成長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成長的雅典娜,面對聖戰時的命運,將會是如何。 凝望著神像的希歐,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接著,在希歐的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了模糊的畫面。
夜空下的聖域,長成少女的雅典娜穿著白色衣裙,站在神像前。 不知從何處飛來無數的花瓣,飄散在四周。 有個人站在雅典娜的面前,希歐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那人穿著紫黑色,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護甲。希歐心裡一驚,認出了那人身上穿的紫黑色護甲,就是冥鬥士的冥衣。 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希歐心驚膽顫。 穿著冥衣的人雙手握著一把短劍,將短劍刺進了雅典娜的喉嚨。 雅典娜的雙手還放在對方持劍的手上,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襲擊。 然後,就是身染鮮血的雅典娜,倒地的畫面……
「雅典娜!」 希歐不由自主的大喊,終於回過神來。 雅典娜神像前,除了希歐之外,並沒有任何一個人。 「剛剛那是什麼……幻覺嗎,還是……」 希歐額頭冒著汗,喘息地說著。他寧可希望這只是幻覺,而不是預知。 但是雅典娜被刺殺而死的景像讓希歐太震驚了,並且,讓希歐難以忘懷的,是雅典娜倒地之後,那位穿著冥衣的殺手像是想上前去確認一樣,雖然只有一瞬間,希歐看見了對方的臉,尤其是臉上那對令人印象深刻的,清澈的眼神。 那眼神,和雙子座的撒卡,一模一樣。
即使希歐想把那時見到的景象當成幻覺,但雅典娜被冥鬥士殺死的畫面實在太過震憾,希歐怎樣也無法忘懷。 特別是那名持劍刺殺雅典娜的冥鬥士,竟與撒卡有著神似的臉,與同樣清澈的雙眼。 希歐不認為幻覺中出現的冥鬥士殺手會是撒卡,撒卡是獲得雙子座聖衣認同,能穿上黃金聖衣的黃金聖鬥士,不可能是幻覺中披著冥衣的敵人。但希歐也無法忽視,自己從撒卡身上隱約感覺到的,細微得連自己也懷疑是否多慮的不尋常。 盤旋在希歐心中的不安感,不只是因為幻覺帶來的衝擊,還有自己的身體已漸漸退化的跡象。兩百多年的歲月,對一般人而言早已該作古了。縱使身為聖鬥士的希歐只要不是因為戰鬥而死去,多半都能比一般人延續更長一些的壽命,但也差不多到人類的極限了。就連當初與自己一同在那場聖戰中存活下來的童虎,也能聽得出如今他的聲音,已是老態龍鐘的感覺。 「我的任務差不多結束了吧……該交給那些年輕的,未來的聖鬥士們了。」 在雅典娜的寢殿裡,希歐看著搖籃中熟睡的雅典娜輕聲說道。在這個世代降臨的雅典娜今後要面對的聖戰,得由希歐培育出來的,這些新世代的聖鬥士們,與雅典娜一起共同去面對,而希歐能做的,就是從旁協助這些新世代,將過去留下來的希望,傳承給他們。 希歐取下了戴在頭上的教皇冠冕,默默地看著。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戴上這個冠冕時的心情,也萌生了退位的念頭。
這個夜晚,希歐又再度來到星丘。他仰望著天上的北極星,計算著北極星的移動幅度。 接著,希歐又朝夜空的另一個方向望去,看著天上的雙子座。 雙子座的北河二和北河三這兩顆主星,最近也出現了異象。北河二的亮度增強了,而另一顆北河三則變得黯淡。 就在希歐仰望著星星的時候,一個人影靜悄悄地接近希歐。 「你來了啊,撒卡。」希歐依舊仰頭望著夜空說。 撒卡單膝跪下行禮:「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前來拜見。您怎麼會在這裡召見我…?」 星丘是除了教皇以外,就連黃金聖鬥士也不能隨意進入的禁地。撒卡對於教皇在這裡召見自己,感到有點疑惑。 「我有問題要問你,所以才召你來此。」希歐原本仰望著夜空的頭緩緩低下,看著跪在面前的撒卡:「是在你成為雙子座黃金聖鬥士的那一天,我要你和另一個人,堅守的秘密……」
夜空中那顆名為北河二的星星,突然閃耀了片刻。伴隨著北河二閃爍的同時,一個巨聲也響了起來。 被擊飛的希歐撞在文書資料庫的外牆上,然後摔落在地,教皇冠冕和面具都掉落在一旁。 希歐口中吐出了鮮血,畢竟已是年邁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攻擊。 「不…撒卡。」希歐努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撒卡說:「你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目露兇光的撒卡帶著詭異的微笑,走到躺在地上的希歐身邊,說:「您不會不知道,什麼是極端吧?」 「極端……」 撒卡蹲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希歐。 躺在地上的希歐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撒卡,那原本該是熟悉,如今看來卻陌生的臉。在撒卡身後的夜空裡,雙子座的北河二依舊散發著明亮的,詭異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光的錯覺,撒卡原本天藍色的頭髮,看起來像是染著星光的銀白色。 「雅典…娜……」 聽到希歐喃喃地唸著女神的名字,撒卡又笑了。 「您放心,教皇。我很快就會讓雅典娜去和您見面的。」 撒卡邊說著,將手伸到希歐的胸前。從手中發出了一道光芒。
在光芒閃耀前的那一瞬間,希歐想起了自己的徒弟,也是繼希歐之後,作為牡羊座聖鬥士的穆。 (穆啊……) 希歐茫然地看著撒卡,直視著撒卡的眼睛,透過眼球進到最深處,看見了一個在黑暗中哭泣的身影。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是我沒能及早察覺到存在他內心裡的邪惡…這是身為教皇的我的失職啊…) 希歐明白,無論是一直以來心地善良的撒卡,或是現在將要結束自己性命,看似邪惡的撒卡,都是撒卡自己的天性。 天命之謂性。天所賦予撒卡的本性是他身為黃金聖鬥士的天命。撒卡雖然心地善良擁有仁慈之心,但作為黃金聖鬥士,在必要的爭戰情況中,撒卡也擁有勇敢的戰鬥心,不因為自己的仁慈而受影響。而撒卡的智慧及言行舉止不僅成為黃金聖鬥士中的榜樣,更讓眾人將撒卡尊崇為如神一樣的人。在智、仁、勇方面,撒卡和艾奧羅斯一樣都兼備了。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讓撒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希歐的疑慮,直到透過撒卡的眼睛進到他內心深處,看見那哭泣的身影才得以明白。 有一股力量,擴張著撒卡的本性。令撒卡有著極端的兩面,而這兩種極端面向的轉變,全在撒卡的一念之間。 遺憾的是,雖然希歐察覺到這股力量影響了撒卡,但自己卻已無法再幫助他了。
距離聖域數千公里遠的嘉米爾,剛結束修行的穆正歇息著。 他躺在地上望著星空。在這個海拔六千公尺的高山地帶上,稀薄的大氣層令夜空中的星星,繁複而又閃亮。 望著星空的穆,看見了一顆流星閃過,同時間在耳旁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 (穆啊……) 「希歐老師?」穆立刻坐了起來,疑惑地望向四周。那很像是希歐的聲音,但卻是很細微地,彷彿錯覺般在耳邊響起。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 細微地有如錯覺般,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斷斷續續說著,穆無法分辯那是說話聲還是風聲。雖然穆跟希歐彼此都會使用精神力來交流對話,但不是像這種在耳邊輕聲響起的形式。若是使用精神力交流,聲音會在腦海中清晰地響起。 「…是錯覺嗎?」 想到剛剛見到的流星,和剛剛聽到的細微傾訴聲,穆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他使用念力想與希歐交流,但是希歐沒有回應。從此之後,穆再也不曾與希歐有過任何接觸。
「是嗎……連你也都沒有希歐的任何消息啊……」 在五老峰裡,端坐在廬山大瀑布前的老師,若有所思地對著眼前的穆說。 「雖然希歐是我的老師,但同時也是聖域的教皇。除了訓練指導我之外,做為教皇他的責任更重大,因此我一直遵循著希歐老師的吩附,在嘉米爾好好修練……」穆年少的臉龐上流露著無助的表情:「雖然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希歐老師…不,教皇大人他也不是那麼常會和我交流,只是不知怎的,我總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所以,你想回聖域去見希歐嗎?」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或許回去聖域見到希歐老師的話,可能會被他責備吧……」穆苦笑了一下,說:「雖然教皇大人在聖域裡,但我卻覺得,希歐老師的小宇宙,好像消失了一樣……」 「消失?」 「不,這樣說很失禮,或許只是我的修練還不夠成熟。」對於老師的疑問,穆趕緊解釋道:「我只是一直有這種感覺,尤其是自從不久前,我聽見像是希歐老師傳達給我的話之後……」 「希歐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將來我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穆低著頭,帶著困惑的表情喃喃說道:「…我不曉得為什麼希歐老師會這麼說,我甚至無法確定,那是不是希歐老師的聲音……」 端坐在瀑布前的老師不發一語,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穆。 也許年少的穆,只是困惑著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但歷練深遠又曾與希歐一起併肩作戰的老師童虎,與穆一樣,也感覺到希歐似乎出了什麼事。 「如果你來這裡,是想尋求我的意見,」在片刻的沉默之後,老師終於開口對穆說:「穆,回嘉米爾去吧。遵從你的老師希歐所交待的話,好好修練自己的實力。」 「老師?」原本低著頭的穆抬起頭來望著老師,疑惑地問道。 「別忘了,你已經是牡羊座的黃金聖鬥士。在雅典娜降臨世上的這個時候,你們還有著重大的責任,我相信這也是當初希歐將牡羊座聖衣交付予你時,對你所抱持的期望。並且……」老師原本看著穆嚴肅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溫和:「除了身為聖鬥士守護大地與雅典娜的使命之外,希歐對你,還有另一個期望,你知道吧?」 穆聽了老師的話,彷彿會意到了什麼。 「是的,我知道。」穆垂下了雙眼,淡淡地說:「是在遠古以前,因為擁有獨特的技能,而差點被滅絕的種族……」 「為了將那個種族獨有的技能傳承下去,希歐找到了你,也相信在這個世上,或許還有其它相同種族的人存在。」老師看著穆,語重心長地說:「回嘉米爾去吧。不管在聖域裡的希歐,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相信他都不會允許你,就這麼貿然地到聖域去見他的。」 「是,老師,我明白了。」 聽完老師的勸告之後,穆向老師點頭致意,然後回到了嘉米爾。
即使牽掛著希歐,穆仍聽從老師的建議,沒有回去聖域。不只是為了修行,也是為了希歐曾經傳承給自己的,除了牡羊座的聖衣之外,還有修復聖衣的技能。 在遠古之前,雅典娜為了那些守護她而戰鬥得遍體鱗傷的聖鬥士,指示某個種族的鍊金術士們,製作出能保護聖鬥士們身體的「聖衣」。鍊金術士們靠著他們種族所帶有的特異能力,製作出來的聖衣不是無機體的存在,而是擁有生命的一種東西。也因為這樣,當聖衣受到相當程度的損傷時,也只有這種種族的人,才有辦法修復聖衣。然而,在某次雅典娜守護大地的爭戰中,敵人為了斷絕雅典娜的後援,而將這個鍊金術士們生存的地方給毀滅了。雖然這個種族一度差點遭到滅絕,但依然有少部份的人生存了下來,他們隱匿在西藏附近最接近天空的山峰裡,一處就連地圖都找不到,名為嘉米爾的地方,受到聖域的保護而存活至今。雅典娜的聖域保護著生存在嘉米爾中,這個種族的後裔,而他們雖然已經失去了製作聖衣的方法,但仍然以修復聖衣的獨特技能,繼續幫助雅典娜。 穆從希歐那裡習得了修復聖衣的技術,他知道自己終有一日,也必須將這種技術傳給之後的人。而能習得這種技術的,只有與自己和希歐同樣種族的人。就像當初希歐找到自己並將這種技術傳承給自己一樣,穆也必須尋找到自己的族人,並將這個技術傳承給他。 日後,穆遇見了和自己同族的孩子貴鬼。他將貴鬼帶在自己的身邊。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穆也漸漸地察覺到,聖域裡那位教皇的不對勁。他懷疑那位教皇,已不是自己的恩師希歐了。只是穆無法確定希歐是生是死,也無法確定那位教皇若非希歐的話,又會是誰。 直到有一天,穆接到老師的消息,前去五老峰見到那件被艾奧羅斯帶出聖域的射手座聖衣,以及年紀還小但疑似雅典娜的城戶沙織。在與老師的討論之中,穆確定了聖域中有著不尋常的事情發生。自此之後,穆再也不回應聖域對於牡羊座聖鬥士的傳令。他隱瞞自己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身份,只以受到聖域保護的嘉米爾族人身份,為聖鬥士修復聖衣。也跟老師一起,暗中觀察著城戶沙織和陪伴著她的青銅聖鬥士們的動向。 慢慢地,穆發現到城戶沙織的確就是雅典娜,也慢慢地,他開始懷疑起假冒希歐作為教皇的那個人,似乎就是某位黃金聖鬥士。只不過,那位黃金聖鬥士,已經失蹤了十幾年…… (難道說,他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一直都待在聖域?) 閃過這個念頭的穆不禁心底一驚。回想起這個人失蹤的時候,也差不多是穆最後聽見希歐聲音的時候。 「希歐老師,難道您已經……」 在嘉米爾高山上的寒風中,穆仰頭望著天空,語帶不安地說著。 於此同時,穆再度收到了由聖域傳來的,要黃金聖鬥士回到聖域的命令。這一次,穆決定以牡羊座聖鬥士的身份回到聖域。除了協助身為雅典娜的城戶沙織與保護她的青銅聖鬥士們之外,也想親自去確認聖域裡,那位教皇的真實身份。
身穿牡羊座聖衣,站在白羊宮外的穆,看著火時計僅剩下一盞,並且微弱得快要消失的火燄。 青銅聖鬥士中的星矢已經進到教皇殿了。但在此之前的十二宮之戰裡,青銅聖鬥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進入教皇殿裡星矢的小宇宙也越來越微弱,被黃金箭射傷的沙織性命已危在旦夕。 穆又將目光移到山下,看著遠處由其它青銅聖鬥士們守護著,躺在地上的沙織。 「雖然我很佩服那些青銅聖鬥士們能一路戰鬥到教皇殿。但要說那個叫城戶沙織的少女是雅典娜,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米羅的聲音透過精神力傳到穆的腦海裡:「一旦火時計的火燄消失,那個少女的性命也就跟著消失了。若她真的是雅典娜女神,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死去吧?」 「星矢還在奮戰中,不到最後怎知道結果會是如何?」艾奧利亞回應著說,他是曾經面對過沙織,也感受過沙織小宇宙的黃金聖鬥士。雖然他相信沙織就是雅典娜,但對於火時計上沙織的生命之火將要燃燒殆盡的景像,艾奧利亞也不由得感到心急。 「她是雅典娜沒有錯。」對於米羅和艾奧利亞的對話,穆回應著說。 「穆,你怎麼這麼肯定?」阿爾德巴朗不解地問:「如果那位少女就是雅典娜,為什麼她不是待在聖域中而是在日本?而且,教皇也不可能會讓雅典娜死去吧?」 「��皇是不可能會讓雅典娜死的。不過如果這位教皇……」穆說到一半止住了口,閉上眼睛,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穆,」沙加的聲音傳來:「你知道真相,是吧?」 穆睜開了眼睛,疑惑地問:「沙加,你的意思是…?」 「我指的是教皇的事。」沙加說道:「長期以來,你一直沒有理會聖域的傳令,但這次因為城戶沙織與青銅聖鬥士們來到聖域,你卻接受教皇召集的命令回來了。而且你不但沒有遵照教皇的命令堅守牡羊宮,反而還幫助那些青銅聖鬥士。穆,你懷疑教皇的真面目對吧?」 「教皇的真面目?」聽見沙加所說的話,米羅、艾奧利亞與阿爾德巴朗都驚訝不已。 「…你說得沒錯,沙加。」穆轉過頭,望向遠方的教皇殿,嚴肅地說:「現在在教皇殿裡的那位,並不是真正的教皇,而是冒名頂替的人!」 「什麼!穆,是真的嗎?」米羅、艾奧利亞與阿爾德巴朗吃驚地說著。 「在這十多年間,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真正的教皇已不在聖域裡了……」穆喃喃地說著,想起自從十幾年前,失去與希歐的連繫之後,穆就認為聖域裡的教皇恐怕並非希歐:「回到聖域之後,我更能確定這個想法。尤其是我從無人守護的雙子宮裡,感受到那股不尋常的小宇宙……」 「對,那股小宇宙確實很不尋常。」當時與穆在一起,同樣也感受到的阿爾德巴朗認同地說:「感覺有點熟悉,很像是誰的小宇宙……」 「你們還記不記得,在艾奧羅斯被誣陷叛變而逃離聖域之前,有一位黃金聖鬥士突然失蹤的事情?」 對於穆的詢問,眾人開始回憶起往事。 米羅:「我記得,是雙子座的撒卡。」 艾奧利亞:「我也想起來了。而且當時的撒卡還被看好能成為下一任的教皇。」 阿爾德巴朗:「我從雙子宮感受到的那股小宇宙,就很像是撒卡的。只是我想說他失蹤了這麼久……」 「不,他並未失蹤。」穆回應著說:「相反的,他一直都在這個聖域裡。在這十三年來假冒著教皇的身份!」 「什麼!」眾人驚訝於穆的回答:「撒卡假冒教皇的身份?那真正的教皇呢?」 穆閉上雙眼,低著頭無言以對。雖然穆能確定在教皇殿中的是假冒教皇的撒卡,但穆也不確定真正的教皇希歐,究竟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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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彷彿像是要回答穆心中的迷惑似地,一個充滿了自信與威嚴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 「真正的教皇,已經被我撒卡給殺了啊!」 穆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教皇殿的方向。 (撒卡,果然是你,殺了希歐老師……) 聽著撒卡猖狂而驕傲地宣示自己的作為,穆的內心不禁湧起了一股憤怒。 (十三年來你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撒卡啊……) 穆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神情凝重地看著遠方的教皇殿。 「穆大人……」 一旁的貴鬼看見穆的樣子,擔憂地喚道。 聽見貴鬼的呼喚聲,回過神來的穆收起了凝重的表情,輕聲對貴鬼說:「貴鬼,不必擔心。雅典娜不會就這麼輕易被打敗的。我相信星矢,一定能救回雅典娜。」 穆放鬆了緊握的拳頭,想起自己回到聖域之前,五老峰的老師給自己的忠告。 (穆,對於那位教皇,你也不要有任何行動。只要城戶沙織能度過考驗,自然會以雅典娜的身份處置他的。) 穆相信城戶沙織就是雅典娜,也相信星矢一定能完成使命救回她。對於撒卡弒殺教皇,弒殺自己恩師的罪過,就讓雅典娜親自處置吧。 終於,當火時計上最後一盞火燄熄滅之際,一道強烈的光芒從雅典娜神殿的方向傳來,映照在沙織的身上。沙織胸口的黃金箭消失了,而沙織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雅典娜!」 穆跟著驚慌的貴鬼一同走下山,前往沙織的身邊探視她的情況。甦醒過來的沙織,在邪武等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大小姐,您真的沒事嗎?」辰巳又驚又喜,擔憂地問道。 「我很好,辰巳,不用擔心。」沙織的神情雖然略顯疲憊,但依然用端莊的微笑,安慰著身旁守護她的辰巳以及邪武們。 「雅典娜……」 艾奧利亞的聲音在穆的身後響起。穆回頭一看,不只艾奧利亞,就連阿爾德巴朗,沙加和米羅,都來到了沙織的面前。 「身為黃金聖鬥士卻被蒙蔽了雙眼,讓雅典娜身陷於危險之中,是不可饒恕的疏失。」艾奧利亞在沙織的面前單膝跪下:「請您原諒我艾奧利亞守護不力,並希望將來能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艾奧利亞……」 沙織看著跪下行禮的艾奧利亞輕聲說道,本想上前去將艾奧利亞扶起,但穆卻悄悄伸出了手,並以眼神示意沙織停止這個動作。 對於穆的阻止,沙織只是訝異地看著穆。接著,沙加也在艾奧利亞的身旁跪了下來。 「我們一致同意,並恭迎真正的雅典娜回歸聖域。」 米羅,阿爾德巴朗及穆,也都跟著單膝跪下向沙織行禮。在黃金聖鬥士們都行禮之後,現場的其它聖鬥士以及聖域的雜兵,也全都跟著跪下行禮。 「吾等在此宣誓!將在雅典娜之名下,為守護大地奮戰到底!」 眾人洪亮的宣告聲響徹四周,而沙織則是鄂然地看著所有跪下行禮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小姐……」現場唯一沒有跪下行禮的辰巳,看著沙織徬徨的樣子,疑惑地說:「您怎麼了?」 沙織沒有回應辰巳的話,呆站了許久之後,突然像是逃離似地,朝前方的石階奔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裡啊?」 辰巳驚呼著本想追上前去。穆站起身來,對辰巳說:「你就讓她去吧。」 「啊?」辰巳回頭看著阻止他的穆,不解地說。 「現在的她,就像是個普通的少女……」穆看著沙織奔向十二宮石階的身影,說:「畢竟往後,她將要以雅典娜的身份面對艱苦的戰鬥,至少現在,就讓她暫時做個普通的少女吧。」 「話雖如此,穆。」米羅站了起來,轉頭看著沙織的背影說:「雖然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讓雅典娜一個人在她不熟悉的聖域中,似乎也不太妥當。萬一要是迷了路或是受了傷……」 「雖然雅典娜還不熟悉聖域,但她會去的地方也不難猜到吧。」艾奧利亞帶著微笑與其它人一起站了起來,朝十二宮的方向走去:「我猜她多半是去星矢那裡。畢竟星矢為了救她,能經歷這十二宮的戰鬥,也不容易了。」 「這倒是。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黃金聖鬥士竟然被青銅聖鬥士給打敗,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好好修行了啊!哈哈哈!」阿爾德巴朗豪邁地笑著說。 「是這樣嗎?不是你故意手下留情,放他們過去的嗎?」穆帶著笑容,回應阿爾德巴朗的話。 就在黃金聖鬥士們一邊說笑,一邊走在十二宮的石階上時,突然聽見前方傳來沙織的驚呼聲: 「撒卡——!」
聽見沙織的驚呼聲,眾人嚇了一跳,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沙織跌坐在雙子宮前,而撒卡在她的身邊。 「雅典娜!」 穆驚慌地跑向前去,以為是撒卡要對沙織不利。但當穆接近時,只見沙織抱著倒在她懷中,血染全身的撒卡。那些血是從撒卡胸前的傷口中流出的,看起來是撒卡擊穿了自己的胸口。 「撒卡……」沙加訝異地說:「你自我了斷嗎……?」 「雅典娜…請您原諒我……」倒在沙織懷中的撒卡,露出愧疚的表情,氣若游絲地說:「希望您相信…我是真的…很想跟您一起…守護這個大地……」 「我相信,我相信你,撒卡…」 聽到沙織憐惜的回應,撒卡像是釋懷一般,帶著微笑,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穆看見撒卡臉上那純真的表情,與聽見撒卡臨死前的懺悔。突然明白了當初希歐對他所說那句話的含意。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是我沒能及早察覺到存在他內心裡的邪惡…這是身為教皇的我的失職啊…) 穆遺憾地閉上了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善惡兩面。而撒卡的善惡兩面過於極端了,才導致他有著如神一般的高潔,卻也有著如惡魔般驕縱的邪念……」穆睜開眼睛,看著撒卡身上被血染紅的雙子座聖衣。若撒卡真是邪惡的話,就不可能穿上黃金聖衣。也許弒殺教皇引起紛亂的撒卡,並不是完全邪惡的。只是作為教皇的希歐未能察覺到。或者說就算希歐發現到,也為時已晚了…… 穆抬起頭,望著雙子宮門上的星符,感慨地說:「或許在這場變故中,最痛苦的人是撒卡吧,在善與惡的內心掙扎之間……」 從希歐失去消息以來,至今發生了許多變故。艾奧羅斯被誣陷叛逃而死,雅典娜自幼流落在外,星矢們為了守護回歸的雅典娜拼死通過十二宮,雖然雅典娜在千均一髮之際獲救,也得到眾人認同回歸聖域,一切看似回到正軌。但在這十三年間,與這場戰役中所失去的一切,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穆大人……」 「嗯?」穆聽見身旁傳來貴鬼的呼喚聲,轉頭問道:「怎麼了?貴鬼。」 「這場戰鬥……總算結束了吧?」 看著貴鬼擔憂又困惑的表情,穆輕輕笑了一下,柔聲地對貴鬼說:「是啊…已經結束了。」 「那麼,我們要回嘉米爾去嗎?」 「還早呢,貴鬼。」穆輕輕拍了拍貴鬼的頭,說道:「星矢他們的聖衣還沒修復呢,來吧,替我準備好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聽見穆的回答,貴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開朗地笑著說: 「遵命!穆大人!」
<黃金之心〜牡羊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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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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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雙魚座-阿布羅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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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雙魚> 大多數人對雙魚座的認知就是很愛幻想,擁有浪漫且不太實際的想法, 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這是因為黃道十二宮中位在末宮的雙魚座,主宰著人的靈性及精神, 雙魚座追求的就是精神靈性上的東西, 加上守護星是海王星,這顆代表著大海並無限延伸的行星, 於是雙魚座總給人一種喜歡沉溺在浪漫想像裡的印象。 但其實這只是雙魚座比起其它星座,更能感受到屬於精神那部份的緣故, 而且雙魚座的另一顆守護星木星,是掌握福報的吉星, 因此雙魚座也很關心大眾的福祉,就跟水瓶座一樣。 只是與水瓶座不同的是, 水瓶座在意的多半是比較實際的層面, 例如制度,器具等等來幫助每個人的生活。 而雙魚座在意的則是精神層面, 會透過像是宗教等方式來幫助每個人的心靈。 此外,和黃道第一宮的陽性星座,代表著創始的牡羊座相反, 雙魚宮屬於代表著終結的陰性星座, 因此雙魚座的人也比較容易悲觀 (其實對他們來說那並不叫「悲觀」, 反而比較像是一種感慨著「一切都要結束了」的讚嘆)。 這種悲觀的想法加上對世人精神匱乏的同情, 造就了雙魚座悲天憫人的心態。
雖然雙魚座對於精神靈性的獨特感受力, 給人一種很容易感情氾濫,愛幻想的印象(既然滿足不了所有人,至少要滿足自己), 但就如同十二星座中,有著成對象徵的星座(雙子座及天秤座)一樣, 雙魚座也擁有兩面, 代表著精神與現實,感性與理性。 所以雙魚座的人要現實起來的話也是很現實的, 只是出發點仍然是以靈性為主(跟魔羯座那種現實剛好相反)。 因此雙魚座也跟雙子座及天秤座一樣, 容易在內心糾結,難以做出選擇。 但靈活的雙子座會去嘗試所有的選擇, 公正的天秤座則會猶豫不決, 而雙魚座則是因為悲觀所以會逃避做選擇, 也因此造成了給人一種不實際與不負責任的印象。
本傳故事中對於阿布羅狄的描寫, 比巨蟹座迪斯馬斯克還少(迪斯即使戲份不多,但個性還稍微有表現出來), 頂多只能從雙魚宮戰鬥中, 阿布羅狄要瞬乖乖躺著在花香中死去,也說他不想再製造更多血腥的描述, 來了解阿布羅狄或許有著雙魚座豐富的同情心。 另外,LC裡的雅柏菲卡在聖戰中壯烈戰死的情節, 也很符合雙魚座為了成就或救贖他人而奉獻自己的精神 (雖然我覺得黃金聖鬥士在聖戰中,捨身戰死的情況其實是很正常的)。 在現實裡,有著雙魚因子的人其實都容易為了他人,而奉獻出自己。 只是雙魚座奉獻的多半都是自己的精神靈性(這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但這樣的東西並不容易讓世人明白,從而忽視了雙魚座的付出。
<月亮在魔羯><月亮在水瓶> 阿布羅狄的出生日當天,凌晨三點有月亮移位的現象, 因此不是魔羯座就是水瓶座。 以下就來分析一下這兩種月亮星座的特質。 首先是月亮魔羯座。月亮代表潛意識與情緒, 而月亮魔羯座的人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壓抑」。 但是這種壓抑外人並不會察覺,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最清楚。 月亮是巨蟹座的守護星, 在對宮的魔羯座裡發揮不了月亮溫柔與療癒的特性, 反而會受到理性務實的魔羯座抑制。 所以月亮魔羯的人情緒都不太明顯, 可能是因為責任感或是受到命令(魔羯座的特質)而控制住。 但人再怎樣也都會有自己的情緒, 因此即使表面上讓人看不出來, 月亮魔羯的人都很清楚,自己總是不得不壓抑著什麼。 如果月亮魔羯的人爆發出他的情緒, 那也是因為「這是你逼我的」。
再來是月亮水瓶座。月亮水瓶座的人最明顯的體現就是「疏離」。 這種疏離感也容易被外人看成是一種冷漠的表現。 但其實所謂的疏離並不是指與人之間的互動,而是月亮所掌握的情緒。 在各種群聚的場合中,即使月亮水瓶座的人也會積極參與, 但當大家都沉浸於某種特定的氣氛,比如狂歡或是哀慟時, 月亮水瓶的人反而不會像其它人一樣,露出這種氣氛應有的表現, 而是顯得有點平淡。 這也是因為水瓶座理性的特質,給予掌握情緒的月亮所帶來的影響。 月亮水瓶座的人情緒上不容易受到外界影響, 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此刻的情緒 (或者說,月亮水瓶的人不清楚該如何表現出這種情緒,才是「合理」的)。 並且風象的水瓶座有著追求自由的特性, 即使自己所認定的事再怎麼難以被他人接受, 水瓶座也不願意改變,否則就等於是失去自由。 但月亮水瓶座的人會有種很關心「所有人」的情感, 這是因為水瓶宮主宰的是社會大眾的領域, 比如當大家沉浸在跨年晚會的狂歡氣氛中時, 月亮水瓶座則是會冷靜地開始評估,並擔心這些喝醉的人怎麼回家之類。
本傳故事中阿布羅狄不只戲份少, 就連他的個性也都沒有很明確的描述, 這兩種月亮星座我覺得都可以套用在他身上, 比如阿布羅狄在雙魚宮,最初從容地面對瞬, 到最後對瞬厲聲說著「力量才是正義」的表現, 就滿像月亮魔羯座的壓抑到爆發。 而月亮水瓶座的情緒疏離感及關懷天下的心態, 也滿適合初登場時阿布羅狄表現出來的冷漠,與身為雙魚座有著憂懷世間的特質。 考慮到凌晨三點是月亮移位的時間, 我個人是選擇阿布羅狄的月亮在水瓶座, 除了水瓶座佔去出生日的大半時間以外, 身為一位黃金聖鬥士,或許理性的月亮水瓶座能牽制他太陽雙魚座的過度感性。
<水星在雙魚> 水星在雙魚是個落陷的位置, 因為水星是處女座的守護星,來到對宮的雙魚座, 水星所掌管的思考及溝通等心智領域, 來到雙魚座時,不但無法發揮出水星靈巧的口才及機智的思維, 反而會受到雙魚座曖昧不明的特質影響。 水星雙魚的人如果要透過語言表達心中所想的事時, 很多時候都是講了一大堆,但還是無法讓對方明白到底自己想表達什麼。
(附帶一提,水星也是雙子座的守護星,水星在對宮的射手座也是落陷。 在這裡水星會受到射手座的直率特質影響,容易說出不經思索的話來, 米羅的水星就是在射手座,因此米羅講話都很犀利直接)
雖然水星掌管心智, 但在主宰著靈性精神的雙魚座中時, 水星雙魚的人對於靈性上感受與會很敏銳, 只是這種些東西很難透過語言表達給他人明白。 比起水星守護的雙子座「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適時宜地的表達能力, 或是處女座擅於分析的精準說服力, 水星雙魚的人反而是「見人說鬼話」的那種, 並且雙魚座對於精神世界的描述,也無法像處女座那樣有條理地說明讓人明白。 因此水星雙魚的人,如果想將這些東西表達給世人, 就必須使用其它的方式來表達。 這種方式多半都是藝術行為,比如繪畫,詩歌或是音樂。 水星雙魚的人如果將這些東西用上述的方式來表現, 都能讓接受到的人,感受到雙魚座如大海般無邊無際的浩瀚思維。 因此很多著名藝術家都有著雙魚因子, 比如米開朗基羅,蕭邦或是唐伯虎。
本傳故事中戲份少的阿布羅狄比修羅還寡言, 頂多也就對瞬的一句「在花香中沉睡著死去」聽起來有點浪漫。 不過「黃金魂」中對於阿布羅狄能感知植物的設定, 個人覺得挺合理的, 也很符合水星在雙魚座的阿布羅狄,那種能感受到他人所感受不到的, 屬於自然的植物世界。
<金星在金牛> 阿布羅狄的美貌,或許很大一部份是因為他的金星在金牛座。 金星是金牛座的守護星, 這顆掌管美麗的行星位在自己守護的金牛座裡, 能將金星的特質發最到最大。 金星金牛的人不論男女,就算長相不是特別美麗或英俊, 但通常五官都很精緻勻稱, 並且都會有著某種不易察覺卻很基本的特質, 比如女性的皮膚特別好,或是男性的眼眸特別有神等等。 這樣的人即使長相算不上特別漂亮, 這些細節卻是美麗最基本的因素, 讓金星金牛的人先天上就被美神阿芙羅黛蒂眷顧。 並且金星金牛的人也很追求美麗的事物, 先不說喜歡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就算沒有很刻意在「打扮」這件事上花心思, 但起碼會將自己「打理」得很體面, 比如不上美髮院做頭髮也要把頭髮梳整齊, 或者穿的衣服不是很華麗至少也要平整乾淨等等。
所以阿布羅迪的美貌不見得是他很愛打扮, 更有可能的是他平時就很注重保養, 畢竟保養得好所散發出來的自然美,是能勝過各種化妝的。 但這些行為對於金星金牛的人來說,並不只是因為「愛美」, 更重要的因素是將自己打理得體面, 是一種對自己和他人的「尊重」。
<火星在雙魚> 火星掌管行動模式與內心慾望, 來到雙魚座的火星,體現的卻不是如戰神阿瑞斯般勇猛嗜殺的戰火, 反而像是一種即使是在水中,也能持續燃燒的火燄, 散發著寧靜與深沉的光芒。 火星代表的是一種爭鬥心, 但火星雙魚的人卻很善良,不好鬥爭。 這一點在雙魚宮戰鬥中的阿布羅狄就有顯現出來。 如果火星雙魚的人要鬥��, 多半也是為了保護弱者,而不是為了自己。 並且雙魚座追求靈性精神的夢想特質, 透過火星主宰的慾望表現,會成為一種執著, 他們對於世人不能認同卻是自己最主要的核心信念絕不放手, 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就像是一種沉淪。 就如同本傳故事中,阿布羅狄不惜一切也要守護叛亂的撒卡一樣。
<木星在牡羊> 我想這是阿布羅狄即使知道撒卡叛亂,也願意擁護他坐上教皇之位的原因。 牡羊座是黃道第一宮,也是萬物新生之際的春分星座。 牡羊座代表的是開創與革新, 木星在牡羊座的阿布羅狄,所持有的世界觀就是一種改革和創新, 至於是想改革什麼不清楚(本傳當中也沒有說明,我只好自己腦補), 但他應該是認為撒卡當上教皇之後, 有能力創造出阿布羅狄所理想的世界。 另外,牡羊座也代表積極和自信, 反過來說也等於衝動和自滿。 牡羊座是十二星座中行動力最快的一個 (至於該不該行動,就不在牡羊的考慮範圍內了), 因此阿布羅狄或許是單純無法等待。 比起剛降臨還有待成長的雅典娜, 寄託在已經擁有能力的撒卡身上豈不是更快?
<土星在水瓶> 阿布羅狄的星盤整個看下來, 都顯示出他其實是十分感性,而且有點脫離現實的人。 不過月亮這顆曜星對於當事人的個性影響很明顯(情緒及潛意識), 而阿布羅狄的月亮不管是在魔羯座還是水瓶座, 都能以魔羯的自律/水瓶的理智, 來平衡雙魚座這種過度感性的情況。 並且他的土星在水瓶,土星也是水瓶座的守護星, 土星嚴謹保守的性質, 在其所守護,冷靜理性的水瓶座中能發揮到最大。 這對雙魚座的無限想像力自然是一種抑制, 但卻能將沒有界限的雙魚座給拉住。 雙魚座的阿布羅狄在本傳登場時,雖然沒有很明顯, 但稍微有表現出與雙魚座不一樣的冷漠態度。 不過這種態度與其說是冷漠,反而比較像是一種距離感。 猶如「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孤芳自賞。
也許土星都在水瓶座的阿布羅狄,修羅和迪斯馬斯克, 支持叛亂的撒卡這種難以被多數人接受的理念, 正是他們「太瘋顛」的寫照吧。 只不過在他們心中,他人所「看不穿」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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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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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雙魚座篇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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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剛剛趕稿趕出來的,寫得不算很完整,日後應該會再修飾一下,請多包涵。 如果你對阿布羅狄的印象,還停留在TV版動畫中,由河合靜男與佐佐門信芳這兩位作監所畫的記憶,請務必欣賞一下這個由荒木伸吾為柏青哥機台製作的雙魚宮戰鬥,至少會對阿布羅狄的外貌有所改觀。
黃金聖鬥士裡背骨三人組中的阿布羅狄,要幫他找個洗白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讓身為黃金聖鬥士的阿布羅狄並不是「以人為本」。這個靈感是取自「黃金魂」中阿布羅狄能感知植物的設定,我覺得這個設定很適合,於是我又加強了一下,讓阿布羅狄不只是能感知植物,而是讓他完全就是站在植物這邊,以植物的立場和角度去思考行事。甚至因為這樣所以討厭破壞自然的人類,人類的死活他不需要去關心,所以雙魚宮戰鬥裡的阿布羅狄可以無情得很合理。
但這樣的意識形態也很不好描寫,所以雖然情節構想了很多,不過卻為了該怎麼寫得讓人明白阿布羅狄的心境而苦惱了很久,結果直到截稿日當天才匆忙趕出這篇作品。
「力量就是正義」這句話在聖域十二宮戰鬥中表達了撒卡等反方的立場,但原作中其實只有阿布羅狄說過這句話,如果要以人類的角度去洗白說過這句話的阿布羅狄很困難,但只要將阿布羅狄的立場放在人類的反方,阿布羅狄說這句話就顯得很合理了。對沒有力量的植物而言,破壞自然的人類就是敵人,有力量者保護沒有力量的植物對抗破壞者,就像雅典娜保護弱小的人類對抗想毀滅人類的神祇。正義的定義從來都是沒有一定的(這句話是巨蟹座迪斯馬斯克講的),站在不同的角度,正義與邪惡的定義也可能會有所不同。
除了編故事來描寫黃金聖鬥士們的心境之外,我也想將他們寫得更符合所屬的星座個性。所以我不只強調阿布羅狄的美麗,也想把他寫得像雙魚座那樣很有同情心,很夢幻浪漫,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般。如此一來,我相信這應該也是很多人不認識的阿布羅狄XD
原作中雙魚宮戰鬥的情節,有一半都是在講瞬與他師父的故事,雙魚宮戰鬥也是瞬為了替恩師報仇。而我拿掉了這個重點,因為主角不是瞬而是阿布羅狄。在參考漫畫中雙魚宮戰鬥的情節時,我發現有很多地方,阿布羅狄有顯出雙魚座那種同情心。像是他對瞬說就這樣躺著死去不會感到痛苦,或是他不想再製造更多血腥等等,另外雖然阿布羅狄看似做了許多讓步,但戰鬥時卻依然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這也讓我將阿布羅狄描寫成一個不關心人類死活的模樣(反正原作本來就想給他這樣的形象),而且阿布羅狄的修業地在格陵蘭,與卡妙的修業地東西伯利亞一樣位於北極圈內,若要說阿布羅狄在他人面前的態度和卡妙一樣冷漠也是不無可能的。
雙魚宮戰鬥中還有另一個重點,就是阿布羅狄與瞬的必殺技「食人魚黑玫瑰」及「星雲風暴」。小時候看這段情節時不曉得「如食人魚的利牙般粉碎鎖鍊及聖衣」是怎樣的概念,後來在網路上看到食人魚獵食的影片後,終於明白黑玫瑰的可怕之處了…所以黑玫瑰除了能扯碎聖衣,也是有可能把聖衣裡的身體也扯碎的。另一個就是瞬的星雲風暴。小時候沒想那麼多,但長大後卻不太明白,星雲風暴要怎樣奪去阿布羅狄的性命。總不可能阿布羅狄是因為被強風吹得去撞牆而死的吧(雖然原作漫畫裡是這樣表達),這對一個穿著黃金聖衣的黃金聖鬥士來說未免也死得太沒面子XD。於是我去研究了一下所謂的風暴是什麼東西,其實就是在台灣很常見的颱風,也就是強烈氣旋。而氣旋中心的氣壓是很低的,這種低氣壓確實會對人體產生影響,飛機飛航的高度氣壓就很低,所以機艙會加壓。因此我改寫了阿布羅狄的死因,讓他不是因為被強風吹得去撞牆,而是因為受到低氣壓的影響導致失去意識並吐血而死,漫畫中覆蓋在他身上的紅玫瑰,被我改成了他所吐出來的,如玫瑰一樣紅的鮮血。 附帶一提,瞬說星雲氣流可以憑他的意思變化,也就是說瞬想讓氣流有多強就有多強,這一點跟沙加的天舞寶輪非常像,當沙加展開天舞寶輪將敵人困在裡面之後,也能隨自己的意思左右敵人的生死。由此可見處女座的瞬具有使用天舞寶輪的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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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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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雙魚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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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物的世界裡 有弱肉強食 有依附共生 但永遠不會有「背叛」這回事
「我不要當聖鬥士!」
年幼的阿布羅狄站在教皇殿中,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教皇說。
完成修行回到聖域的阿布羅狄,在通過所有的戰鬥考核,來到教皇殿接受最終的試鍊,也就是能否獲得黃金聖衣認同的項目時,在教皇與置放在殿中的雙魚座黃金聖衣之前,卻說了這樣的話。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雖然已有預期也許會受到教皇的訓斥,但教皇聽了阿布羅狄的話,並未嚴厲地指責他,反而用溫和的語氣問道:
「為什麼呢?阿布羅狄。」
「教皇您說過,成為聖鬥士要保護未來將降臨的雅典娜,和守護這個大地。可是我……」阿布羅狄看著放在寶座前的雙魚座聖衣,猶豫又困惑地說:「…我願意保護這個大地,但我不想保護那些人類!」
聽了阿布羅狄的回答,在教皇面具之下的希歐露出了微笑。
「因為那些人類肆意破壞你最重視的植物,所以你不喜歡人類,是嗎?」
對於教皇的提問,阿布羅狄只是望著雙魚座聖衣,微噘著嘴沒有回答。
在這些陸續培養成黃金聖鬥士的孩子之中,希歐發現到屬於水象星座的孩子們,都具有水象星座善感的能力。像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能感受人的死亡,天蠍座的米羅能感測人的情緒,而雙魚座的阿布羅狄則能感知植物。
希歐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走下台階來到阿布羅狄的身邊。他蹲了下來,用柔和的語氣對阿布羅狄說:
「阿布羅狄,你聽好。成為聖鬥士守護的是這個大地上所有的生命。不單只有人類而已,也包括你最重視的植物。」
「也包括植物……?」
「沒錯。就如我之前跟你們提起過,未來雅典娜女神降臨之後要面臨的,是一場攸關這個大地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之戰。若是無法在聖戰中守住這片大地的話,那麼不只是所有的人類,就連全部的植物也都會死去,不再生長。」
「那太可怕了…」阿布羅狄聽著希歐的話,想像起那樣的情景,不禁訝異地說著。
希歐從衣袍的寬袖中伸出了手,手中拿著一根有著細長綠葉的樹枝,向阿布羅狄問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橄欖樹。」對植物非常了解的阿布羅狄,一眼就能辨認出希歐手上的植物。
「在神話時代,雅典娜女神與海皇波賽頓爭奪雅典這個地方時,女神也是靠著這株植物獲得勝利的。」希歐教導著年幼的阿布羅狄:「雅典娜明白植物對人類的重要性。橄欖樹不只讓雅典娜獲得勝利,也帶來人類的繁榮與文明。雖然你討厭人類,但你也是人,你可以用你所擁有的力量,幫助雅典娜守護這個大地上所有的植物。」
希歐將橄欖樹枝交到阿布羅狄手上。阿布羅狄看著那深遂的綠葉中,蘊含著富有生機的氣息。他凝視著手中的枝葉,從他的身上,也開始綻放出小宇宙的金色光芒。然後他又轉頭望向一旁,看著置放在寶座前的雙魚座聖衣。
希歐站起身來退了兩步,看著雙魚座聖衣像是呼應著阿布羅狄的小宇宙般,也漸漸發出光芒。在越來越耀眼的光芒之中,雙魚座聖衣飛散開來,套在了阿布羅狄的身上。
獲得雙魚座聖衣認同,穿上了黃金聖衣的阿布羅狄,在教皇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很好,阿布羅狄。」希歐對著向他行禮的阿布羅狄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雙魚座的黃金聖鬥士了。」
「雙魚座的聖衣上,有植物的氣息……」阿布羅狄抬起頭,年少的臉龐上帶著困惑的表情說。
「那是因為歷代的雙魚座聖鬥士,不單只是使用植物作為必殺技而已。」希歐伸出手拉起了阿布羅狄,說道:「他們每一位都跟你一樣,也是重視植物的人類。你或許覺得人類總是肆意破壞植物,但其實這世上,也有許多人類致力於維護植物的生態。阿布羅狄,雖然你不喜歡人類,但至少為了這片大地上的植物和那些真心維護植物的人類,以黃金聖鬥士的身份來守護這個大地吧。這也是雙魚座的聖衣,選擇你的理由。」
���少的阿布羅狄聽了教皇的話,看了看手中的橄欖樹枝。他將橄欖樹枝放在自己的胸口,向教皇微低著頭表示領命。
「感謝教皇大人的教導,阿布羅狄今後會以黃金聖鬥士的身份,為守護雅典娜和這個大地而努力。」
離開教皇殿的阿布羅狄,帶著教皇交給他的橄欖樹枝,來到了聖域裡的一處樹林間。
聖域位於雅典城附近的山巒之中,其中心部除了有十二宮及競技場等人造建築物之外,周遭多為岩山地形。而在更外圍的的地方則是茂密的樹林,以及一處鮮少人知道的,名為「女神之泉」的花園。在聖域裡的聖鬥士及訓練生多半都在中心部及岩山區域生活及修練,很少人會前往這個花園。這個名為「女神之泉」的花園裡,有一座小神殿的遺跡和一處泉池。傳說中過去在神話時代,為了守護雅典娜及大地而歷經戰鬥的聖鬥士們,當身受重傷已無法藉由醫療手段來救治時,便會來到這座花園中的神殿裡,在靜謐詳和的環境中等待生命結束的那一天。然而,像是悲憫著這些為了愛與正義,而付出生命守護大地的聖鬥士一般,聖域裡的雅典娜神像竟然流下了眼淚,花園中也出現了一座泉水,透過這個像是雅典娜之淚的泉水,那些重傷的聖鬥士們奇蹟似地康復了。從此這座泉水便被稱做「女神之泉」。
如今古老的神殿已不再是重傷的聖鬥士等待死亡的地方,女神之泉的泉水也不再有治療的效用,卻仍繼續滋養著花園中無數的花草。從神話時代流傳至今的,除了那奇蹟的傳說之外,還有這片美麗的花園。
阿布羅狄時常會來到這裡。不喜歡人類的他總是待在這個地方,獨自在自然之中感受著植物們的心情。當阿布羅狄在人群中出現時,旁人總會為他那如女性一般,甚至是不輸給女性的美貌容顏吸引而忍不住多看幾眼。但在那美麗的容貌之下,阿布羅狄總是帶著冷漠又難以親近的表情,有如美麗卻冰冷的雕像一樣。聖域中傳言著雙魚座的黃金聖鬥士擁有能與天地爭輝的美貌,但見過阿布羅狄的人卻非常少。只有當遠離人群獨自處在花園或樹林之中時,阿布羅狄才會對著花草樹木顯出自己富有情感的一面,彷彿在自然之中與植物進行著無語的交流。
陽光燦爛的午後,當阿布羅狄來到女神之泉的花園時,驀然發現這個除了阿布羅狄之外幾乎不會有人來的花園中,有兩個人影。
是雙子座的撒卡和魔羯座的修羅。兩人正愜意地坐在泉水旁說話。發現阿布羅狄走進花園的撒卡,帶著開朗的笑容向阿布羅狄打了聲招呼。
「阿布羅狄,你來了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阿布羅狄的語氣雖然輕柔,卻依舊帶著冷漠的表情,疑惑地問說。
「修羅說要展示他的修練成果讓我看看,但是修練場的範圍太小了,怕波及無辜。於是我們進到深山裡來,卻無意發現到這個地方。」撒卡轉頭看了一眼泉池:「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女神之泉吧。真的是很美麗的地方。」
「我以為慰靈地已經是聖域最深之處了。沒想到在慰靈地的旁邊,竟然有這麼美麗的花園。」修羅也環視著泉池週遭的花園,讚嘆著說。
「…據說這裡是從前在戰鬥中受了重傷,無法醫治的聖鬥士們,等待生命結束的地方。」阿布羅狄朝著小神殿的遺跡望去,淡漠地說著。
「你平常很少在人前出現。都是待在這裡吧?」撒卡對著阿布羅狄問道。
「因為這裡不會有人來。」阿布羅狄看了坐在泉水旁的兩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話說得好像我們不該出現在這裡似的。」看見阿布羅狄冷漠的態度,修羅不悅地說。但撒卡卻將手搭在修羅的肩上,像是在暗示修羅別再說下去。
「阿布羅狄喜歡獨處,我們就別打擾他了吧。」撒卡帶著和善的微笑看著阿布羅狄說,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身旁的修羅見狀也跟著站起身來。
看見撒卡彷彿體貼般的笑容,阿布羅狄將目光移向一旁,內心有點不知所措地說:「…我不是說你們不該來這裡,我只是沒想到會有人來……」
雖然阿布羅狄不喜歡人類,但也明白這些跟他一樣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人們不會帶有惡意。只是平常習慣獨處的阿布羅狄除了抗拒和他人接近之外,也不曉得如何與其他人自然地相處。
「沒關係沒關係。」撒卡毫不在意地說:「反正修羅要給我看的東西,在這裡也不方便展示。」
正當撒卡與修羅準備離開時,天空傳來了轟隆作響的雷聲。三人朝著天空望去,在雷聲之後,迅速地下起了又急又快的滂沱大雨。
深山裡的天氣變化總是劇烈,撒卡與修羅快步跑進了小神殿的遺跡裡避雨,轉身看著在神殿外面,動也不動的阿布羅狄。
「阿布羅狄,你不躲雨嗎?」撒卡對著阿布羅狄的背影喚道。
阿布羅狄沒有回應撒卡的呼喚,站在雨中背對神殿看著面前的樹林。過了一會阿布羅狄才轉過身,慢慢地朝神殿走來。
走進神殿的阿布羅狄回頭望向樹林,美麗又冷漠的臉龐上,眼神卻透露出些許的感傷。
「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修羅看著阿布羅狄的樣子,疑惑地問。
「…那些樹在哭。」阿布羅狄輕聲說道。
「樹在哭?」修羅不解地回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什麼了。
「你沒看到嗎?」阿布羅狄凝視著神殿外的樹林,幽幽地說:「它們在雨中哭泣的樣子。」
大雨灑落在樹林間,雨水沿著枝葉不停地滴落著,彷彿就像停不住的眼淚一樣。
「……你腦袋有問題啊?」修羅邊說邊將手放在阿布羅狄的額頭上:「那只是雨水從樹葉上落下來的樣子而已,說什麼樹在哭。植物哪可能會哭?」
阿布羅狄撥開了修羅的手,不悅地看了修羅一眼,沒有回應。
「哈哈哈,沒想到,阿布羅狄原來是個這麼詩情畫意的人啊。」撒卡不禁失笑了出來,轉頭望著雨中的樹林說:「那些樹在雨中,真的很像是哭泣的樣子。說不定那就是植物表達情感的方式吧,畢竟它們也是屬於這片大地上的生命嘛。」撒卡又回過頭來,對著阿布羅迪問道:「不過,它們為什麼哭呢?」
阿布羅狄看著撒卡,想確認撒卡只是在說笑,還是認真想知道。
「…所有的植物,都是靠著地面裡的根而生長的。換句話說,���阿布羅狄很正經的回答:「不管它們長在何處,都能透過這片大地而連結起來。即使是在我們眼前的這片樹林,也能知道遠方,甚至是地球的另一端,其它植物的狀態。」阿布羅狄走到神殿門口,伸手扶著牆沿,望著雨中的樹林說:「在什麼地方,又有植物的棲地,被毀滅了吧……」
撒卡和修羅默默地看著阿布羅狄。在迷濛的雨中,阿布羅狄站在神殿旁,美麗的臉上帶著感傷的眼神凝望著前方。那景像,夢幻得有如一幅畫一樣。
「阿布羅狄說的也不無道理。」撒卡輕嘆著說,跟著阿布羅狄望向雨中的樹林:「世界各地確實也出現了許多反常的天氣變化。如果這些樹林沒有受到保護,一個一個就這麼消失的話,氣候也會受到影響的。若是氣候失控也可能造成嚴重的災害。」撒卡轉頭朝向阿布羅狄,帶著安慰般的微笑說:「你放心吧,阿布羅狄。我會跟艾奧羅斯針對這個問題一起討論,向教皇進言的。」
阿布羅狄看著撒卡,淡漠地說:「你相信我說的,那些樹是真的在哭?」
「我只是無法像你一樣明白植物的心情。但既然是這片大地上的生命,我們就有義務去守護,不是嗎?」撒卡笑道。
在談話之間,雨勢漸漸變小了。陽光從散去的烏雲中露了出來,灑落在花園中。
「正好,雨停了。」撒卡回頭對修羅說道:「我們走吧,修羅。」
阿布羅狄佇立在花園中的神殿前,看著撒卡與修羅離去的身影。
那一夜,當聖域的緊急情況鐘聲在深夜中響起,傳來艾奧羅斯叛變的消息時,接到教皇傳令的阿布羅狄也穿著雙魚座聖衣,前去搜尋叛逃的艾奧羅斯。
直到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搜尋了一夜也沒見到叛逃的艾奧羅斯,阿布羅狄取下了聖衣的頭盔,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聖域的方向走去。
回到聖域的阿布羅狄來到樹林中,伸手輕撫著身旁的一棵樹幹,抬頭望著從樹葉之間灑落的陽光。
「艾奧羅斯逃走了。他為什麼要背叛呢……?」
阿布羅狄像是詢問著眼前的大樹一樣喃喃地說。接著又低下了頭,閉起雙眼微微笑了一下。
「到底人心在想什麼,你們也無從得知吧。就像人們也不會了解你們的想法一樣。」
一陣微風吹拂而來,搖動著阿布羅狄的長髮,和樹林間的枝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阿布羅狄傾聽著風吹過樹林間的聲音,突然睜開了雙眼,訝異地看著眼前的大樹。
「什麼?他死了……?」
樹林間沙沙的聲響,彷彿像是在向阿布羅狄傳達著什麼訊息,阿布羅狄專注地聆聽著,隨即轉身跑出了樹林。
離開樹林的阿布羅狄來到了聖域深處的慰靈地。只見毫無人煙的慰靈地裡有個人影。阿布羅狄走向前去,靠近那人的身後,看見對方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哭泣的樣子。
「撒卡……?」
阿布羅狄意外地看著眼前的人。對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撒卡帶著驚鄂的表情看著阿布羅狄,眼中盈著淚水。
見到眼前的阿布羅狄,撒卡又別過頭去,像是不想讓阿布羅狄看見自己的模樣。
「艾奧羅斯死了,你將他的遺體葬在這裡嗎……?」阿布羅狄看著撒卡放在地上帶著塵土的雙手,以及在雙手之下,像是被重新鋪過的地面。
「是我逼死了他……」撒卡背對著阿布羅狄,語帶哽咽地說。
「教皇昭告艾奧羅斯背叛了聖域,他是受到制裁而死……」
「不是的!」撒卡回頭反駁阿布羅狄,激動地說:「是我殺了教皇,假冒教皇下令追緝艾奧羅斯,逼死他的人是我,背叛的人是我!」
撒卡帶著痛苦的表情低下頭,淚水滴落在雙手之間的地面上。
「我該如何償還我犯下的罪過……」
阿布羅狄聽著撒卡的自白。看著撒卡充滿悔恨的身影。他走到撒卡身邊蹲下身來,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放在撒卡的手上。
「如果你想贖罪的話,」阿布羅狄在撒卡的身旁輕輕地說:「那麼就用你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身份來贖罪吧。」
撒卡訝異地看著���布羅狄,只見阿布羅狄帶著正經的表情,對撒卡說:
「既然教皇不在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教皇;教皇守護這個大地的責任和義務,你全都要承擔起來。」
「……我背叛的事,難道你不過問嗎?」
面對撒卡訝異的疑問,阿布羅狄站了起來,淡淡地說:
「在植物的世界裡,沒有背叛這回事。」阿布羅狄看著遠方:「我從不喜歡人類,人類不懂得植物的心,只會肆意地破壞生態。就因為植物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人類毀滅它們的棲地。」阿布羅狄低頭看著撒卡:「我相信你想維護這片大地的決意與真心,而且你也是第一個讓我認定有那種能力,可以保護所有植物的人。」
撒卡看著阿布羅狄,眼神由訝異漸漸轉變為徬惶。他沉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放在地上的雙手。
「若你還有身為黃金聖鬥士守護大地的使命感,就負起責任吧。即使是假冒教皇的身份,只要你願意守護這個不只是人類,還有植物的大地,」阿布羅狄看著撒卡,認真地說:「…那麼,無論如何,我都會守護身為教皇的你的。」
撒卡閉上了雙眼,沒有回應。突然,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撒卡訝異地張開眼睛,只見阿布羅狄將一束純白色的風信子,放在撒卡雙手之間的地上。
「這種花叫做Aiolos,它的含意是秘密。」阿布羅狄說道:「就讓這束花,作為艾奧羅斯的墓碑吧。」
撒卡看著雙手之間的白色花束。過了許久,他站起身來,轉過頭去朝著教皇殿及雅典娜神像的方向。
在撒卡身後的阿布羅狄,看著撒卡長髮隨風飄揚的背影,單膝跪了下來:
「雙魚座的阿布羅狄,在此宣誓,將服從教皇大人的命令。」
十三年後,當青銅聖鬥士們與城戶沙織來到聖域,為了拯救被黃金箭射傷而命在旦夕的城戶沙織,星矢們與守護十二宮的黃金聖鬥士對決。接連著失去一輝、紫龍與冰河之後,星矢和瞬帶著累累的傷痕與疲憊的身軀,朝著最後的雙魚宮前進。
「阿布羅狄啊,」在阿布羅狄的腦海中,傳來了教皇的聲音:「你有把握能阻止那些造反的青銅聖鬥士們,突破十二宮嗎?」
「請您放心,教皇大人。」穿著雙魚座聖衣的阿布羅狄將頭盔抱在左手上,在雙魚宮前看著從山下飛奔而來的兩個身影,回應著教皇:「身為守護雙魚宮的黃金聖鬥士,我不會讓任何人經過這座宮殿,去到您面前的。」
阿布羅狄回答完之後,伸手一揮擲出了兩朵玫瑰花,射向眼前的星矢及瞬。兩人閃過了阿布羅狄擲出的玫瑰花,訝異地看著站在宮殿前的阿布羅狄。
被稱為在所有的聖鬥士中,擁有與天地爭輝的美貌,星矢與瞬的訝異不只是因為阿布羅狄突然擲出的玫瑰,也是因為親眼見到阿布羅狄那與傳言無異的容貌。美麗的臉上那對如藍寶石般的雙眼,散發著堅定與無情的眼神。
瞬對星矢說:「星矢,你先走,這裡交給我來應付!」
「好,我先走!瞬,你一定要跟上來喔!」
兩人奔向雙魚宮,星矢縱身一跳,躍過了站在宮門前的阿布羅狄,將阿布羅狄朝自己射過來的玫瑰花打落之後,跳進了雙魚宮朝著出口跑去。當阿布羅狄轉身之時,瞬拋出了鎖鍊纏在阿布羅狄的手上,阻止阿布羅狄追趕星矢。
「請你別動,阿布羅狄,我不會讓你去妨礙星矢的。」
聽見瞬的警告,阿布羅狄笑了一下。
「即使飛馬座過得了這座雙魚宮,也無法去到教皇殿的。」阿布羅迪回頭看著瞬說:「在雙魚宮通往教皇殿的路上,佈滿了擁有劇毒的皇家惡魔玫瑰。碰到玫瑰的人會因為中毒而死,飛馬座大概還沒到教皇殿,就會因為中毒昏迷而死在半路了吧。」
「什麼……」瞬嚇了一跳,看著消失在雙魚宮出口之外星矢的背影:「星矢…!」
「等等。」阿布羅狄將纏在手上的鎖鍊扯了一下,原本是要控制阿布羅狄行動的鎖鍊,卻反過來變成了阿布羅狄牽制瞬的行動:「你以為我會讓你走出這個雙魚宮嗎?仙女座。」
「既然這樣…我只有先將你打倒了!」
瞬徬徨地說著。雖然自己並不喜歡戰鬥,但為了趕去幫助星矢,瞬不得不下定決心來戰鬥。
「別說傻話了。你以為你能打倒我嗎?」阿布羅狄帶著不以為意的口氣說著,將頭盔戴了起來。從眼角瞄了瞬一眼,眼神中帶有一絲輕蔑。
「雖然我不喜歡戰鬥,但為了救沙織小姐…雅典娜垂危的性命,紫龍與冰河都犧牲了,如果我們不能去到教皇面前的話,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的!」瞬看著阿布羅狄,徬徨的眼神閃過了一絲決意,拋出了鎖練攻向阿布羅狄。
而阿布羅狄卻只是站在那裡凝視著瞬,迎面而來的鎖鍊穿過了阿布羅狄彷彿幻影般的身影,並未對阿布羅狄產生任何傷害。
「什麼?」瞬訝異地看著自己的攻擊落空,阿布羅狄則冷漠地看著瞬。黃金聖鬥士光速的行動很容易就能閃過這些鎖鍊的攻勢。
「這種鎖鍊對我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阿布羅狄冷冷地對瞬說:「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麼我就讓你跟飛馬座一起,死在皇家惡魔玫瑰的花香之下吧!」
阿布羅狄說完後,身上閃了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接著就是無數的紅色玫瑰花,伴隨著濃郁的香氣朝瞬而去,被玫瑰花擊中的瞬倒在了地上。
看著瞬倒地之後,阿布羅狄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聽見身後傳來了些許動靜,阿布羅狄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瞬,似乎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樣子。
「不要白費力氣,仙女座。」阿布羅狄對著倒在地上的瞬說。語氣雖然冷漠,卻也帶有一絲勸阻:「你只要就這樣躺著,在花香中漸漸死去,不會感到任何痛苦的。何必還要勉強自己爬起來呢?」
「如果不打倒你就無法通過雙魚宮的話…我就不能死在這裡……」受到玫瑰香氣與毒刺劃傷的影響,瞬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身體也慢慢地失去了感覺。但瞬依然憑著自己的意志力,硬撐著站了起來。手中握著鎖鍊,堅定地看著阿布羅狄。
看著瞬站起來的模樣,阿布羅狄遺憾似地閉上了眼睛。
「真傻……」阿布羅狄輕嘆著說。眼前的瞬帶著秀氣的臉孔與清澈的眼神,雖然擁有鬥志卻看得出來並不好戰。雖然阿布羅狄對人類並無好感,但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看似清純的少年死得太痛苦,盡可能想讓他安詳的結束生命。
「我們好不容易一路戰鬥到這裡來…教皇殿就在眼前了,我怎能就這樣倒下…」瞬握緊手中的鎖鍊:「不管怎樣,阿布羅狄,我必須通過雙魚宮和星矢一起到教皇殿去!」
瞬再度拋出了鎖鍊,角鎖循著如同閃電般的軌跡直逼阿布羅狄而去,但就在角鎖逼近阿布羅狄的面前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一樣。
站在眼前的阿布羅狄伸出了手,手中握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黑玫瑰擋住了鎖鍊的攻勢。
「那是什麼…竟然擋住了鎖鍊?」瞬驚訝地說。
阿布羅狄淡漠地望了瞬一眼:「我本想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但你看起來似乎不想等待……」阿布羅狄手中的黑玫瑰,彷彿像是食人魚的利牙咬噬般,粉碎了瞬的角鎖,並從角鎖的前端開始一直往瞬的手一路碎裂過去:「既然這樣,就只好讓這黑色的食人魚玫瑰扯碎你的身體讓你立刻死去!仙女座,這是你自找的!」
阿布羅狄燃燒起金色的小宇宙,從身上金色的光芒之中飛出了許多黑色玫瑰。瞬見狀隨即揮動左手的圓鎖,讓圓鎖的鎖練圍繞在自己身體周圍防禦,但那些黑玫瑰每一朵都像是利刃似地,將碰到的東西全部粉碎。無數的黑玫瑰就像食人魚群般,在粉碎了瞬周圍的鎖鍊之後,全都湧向了瞬,覆蓋了他的身體。
「哇啊——!」
阿布羅狄冷眼地看著在瞬哀嚎聲中,被黑玫瑰覆蓋淹沒的身影。他輕輕閉上雙眼,覆著在瞬身上的黑玫瑰飄散了開來,瞬無力的身軀倒在地上,身上的聖衣已經被食人魚玫瑰完全粉碎了。其實原本可以讓食人魚玫瑰就像扯碎仙女座聖衣一樣,繼續扯碎他的身體,但阿布羅狄還是停了下來,不想讓這個少年死得太淒慘。
玫瑰花的香味隨風飄來,阿布羅狄轉頭朝著雙魚宮的出口望去。
「…是嗎?」
阿布羅狄喃喃地說,玫瑰花香向阿布羅狄傳達了飛馬座已倒在花叢中的消息。
「嗚……」倒在地上的瞬傳出了悶絕的聲音,阿布羅狄轉頭看著瞬。
「仙女座,你別再掙扎了。」阿布羅狄毫無感情地說:「我不忍心讓你的身體被玫瑰花撕碎,而且飛馬座也已經在半路上倒下了,死心吧。」
「星矢……」
阿布羅狄看著趴在地上的瞬,彷彿哀悼般無力地喚著星矢的名字。
帶來花香的風掠過了阿布羅狄的身旁,搖動著他的長髮。原本帶著冷淡表情的阿布羅狄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地,眼神透露出一股訝異。
「這是……!」
阿布羅狄驚鄂地看著四周,原本以為是從雙魚宮外吹來的微風,竟有漸漸變強的趨勢,雙魚宮的室內空間中,風勢形成了一股空氣渦流。
「怎麼回事…這不是自然現象…」
阿布羅狄訝異地說。雖著風���越來越快,變成一陣氣旋包圍在阿布羅狄的四周。阿布羅狄察覺到,這種現象是由一股小宇宙所控制的。
「仙女座,你……」
阿布羅狄看著倒在地上的瞬,他無法相信控制風勢的這股小宇宙,竟是來自眼前即將瀕死的人。
「阿布羅狄……雖然我失去了聖衣和鎖鍊,但我還是必須通過雙魚宮去找星矢……」瞬掙扎著起身,看著阿布羅狄的眼神,彷彿帶有一絲懇求:「我不想使用這種必殺技來打倒你,請你讓我過去!」
「哼,沒想到就快死的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阿布羅狄冷笑著對瞬說:「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也不可能讓你和飛馬座去到教皇的面前,看來我對你的同情是多餘的了!」
阿布羅狄說完,準備使出光速拳結束瞬的生命,但就在要行動的那一刻,身體卻不聽使喚了。
「怎麼可能…我的身體竟然無法活動……」
阿布羅狄驚愕地說,處在氣旋之中的阿布羅狄受到氣壓下降的影響,身體無法活動自如。
「就算我失去了力量…這股氣流還是可以隨我的意思增強,甚至能讓氣流變成風暴……」瞬撐著無力的身體對阿布羅狄說:「處在氣旋中的你會因為氣壓下降影響身體活動,如果形成風暴,氣旋中極低的氣壓甚至可能讓你的身體爆裂!阿布羅狄,我不想用這麼殘忍的招式對付你……請你讓我通過這裡去找星矢,去見教皇!」
「我不會讓你們接近教皇的!」阿布羅狄厲聲說道:「就算我的身體四分五裂,守護教皇仍是我身為雙魚座聖鬥士的職責。何況你以為這種��小的氣流,就能讓我不能動手嗎?」
「阿布羅狄!不要!」
正當阿布羅狄要出拳之際,隨著瞬的呼喊聲,阿布羅狄周圍的風勢也急速增加,強風狂亂地吹拂著阿布羅狄的髮絲,迅速下降的氣壓也令阿布羅狄的意識漸漸變得糢糊。
「可惡…仙女座……」
阿布羅狄咬牙切齒地說,美麗的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瞬。
此刻阿布羅狄終於察覺到,這個青銅聖鬥士的小宇宙是不能輕視的強大。但令阿布羅狄困惑的是,即使瞬有著接近黃金聖鬥士水準的小宇宙,與影響阿布羅狄行動的能力,可是從瞬的臉上卻看不到在戰鬥時應有的威猛,而是一種無奈與哀傷的神情,以及他秀氣的臉龐上那對清澈的眼神。
「既然你有本事讓氣流形成風暴,為何一開始不直接攻擊我?」阿布羅狄問道:「你以為用求的,我就會讓你通過雙魚宮嗎?」
「雖然不得不戰鬥,但我真的不希望傷害任何人……」瞬無助地看著阿布羅狄回答:「你剛剛說,你不忍心讓玫瑰花撕碎我的身體。雖然你用玫瑰花作為必殺技,其實你也不願讓美麗的玫瑰花沾染血腥吧?我也一樣,我不希望為了勝利而去傷害任何人!」
瞬的回答震憾了阿布羅狄的內心。他沒想到竟然有人也和自己有著類似的想法。就像玫瑰花雖然帶刺,但只要不受到外來的威脅,也不會主動去傷害對方。
阿布羅狄有些動搖,但是當他看到瞬的眼神時,心中的動搖很快就消失了。
瞬清澈的眼神,就像撒卡清澈的眼神一樣。一想到身在教皇殿中撒卡,阿布羅狄的意志更堅定了。他舉起了手,手中拿著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你太天真了,仙女座。既然要戰鬥,一開始你就不該有所保留。不過你說對了一件事,我確實不想讓玫瑰花沾染到人類的血。」高舉著白玫瑰的阿布羅狄無情地對瞬說:「但是這朵吸血玫瑰不一樣,很適合用你的鮮血來滋養它。只要這朵玫瑰刺中你的胸口,從純白變成鮮紅的時候,你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住手,阿布羅狄……」瞬訝異地望著阿布羅狄:「為什麼你要做到這個地步…難道你不曉得你所守護的教皇,如今已走向邪惡了嗎?你既然身為黃金聖鬥士,不是應該為了守護雅典娜,守護正義而戰嗎?」
「你果然很天真啊,仙女座。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嗎?」阿布羅狄笑了一下,那藍寶石般美麗的瞳孔卻流露著敵意,嚴厲地對瞬說:「我告訴你吧!擁有力量者,才有資格去定義所謂的正義!教皇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他才是真正能守護這個大地的人!」
「力量才是正義……?」對於阿布羅狄的回答,瞬無法認同地說:「那麼沒有力量的人又該怎麼辦?難道那些弱小的人們,就只能屈服在擁有力量的人之下嗎?」
「沒錯!」阿布羅狄毫不猶豫地說。如同瞬所講的,這片大地上的植物是如此脆弱,只能任由人類肆意地破壞蹂躪:「沒有力量的弱者們能做些什麼?若不是因為有教皇的庇護,這片大地又怎能維持今日的和平!」
「你錯了,阿布羅狄,你的想法並不正確……」
「不用再說了!」阿布羅狄無情地打斷瞬的話,他從來就不指望有任何人能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像你這樣的人類終究不會明白的。來吧!仙女座,接下這朵吸血玫瑰,用你的血染紅它吧!」
阿布羅狄說完,俐落地擲出手中的白玫瑰。白玫瑰有如箭矢般穿透了周圍的氣流,筆直地射中了瞬的胸口。
「啊……」
被白玫瑰射中的瞬,感到一陣心痛,這股心痛不只是因為胸口被刺穿,也像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
「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
瞬不明白,應該要守護大地與女神的黃金聖鬥士,為何如此坦護邪惡的教皇。這股難以置信的震驚變成了一種震怒,也影響了雙魚宮裡的氣流運動。
「――星雲風暴!」
隨著瞬悲慟的聲音,阿布羅狄周圍的氣流變成了風暴,在氣旋中心的阿布羅狄因為氣壓急劇下降,感到一陣昏眩,身體也開始疼痛起來。
「嗚…!」
阿布羅狄忍受著身上的劇痛,從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鮮血,雙膝跪地之後倒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身穿黃金聖衣,自己的身體或許就會被這陣風暴影響,而四分五裂。
在阿布羅狄倒下之後,氣流的速度減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瞬看見阿布羅狄倒下而停止了攻擊。阿布羅狄無力地抬起頭望著瞬,只見瞬流著眼淚哀傷地看著自己。而他胸口的那朵白玫瑰,開始漸漸變紅。
「仙女座,你要記住……」阿布羅狄的眼神流露著溫和,喃喃地對瞬說:「就算你不想傷害任何人,一旦戰鬥你就不能有所保留…如果不使用力量的話,是無法去實現…你心目中的正義的……」
阿布羅狄說完後,笑著閉上了雙眼。從口中吐出的大量鮮血浸染了身上的黃金聖衣。彷彿就像無數的紅玫瑰,覆蓋著阿布羅狄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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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的滿月啊……」
阿布羅狄抬起頭,望著高掛在夜空中的明月,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他美麗的臉龐上,若不是因為身上穿著雙魚座聖衣,此刻在佇立在月光下阿布羅狄的身影,或許會美得不輸給那些收藏在博物館中的藝術品。
然而,雖說身上穿著雙魚座聖衣,卻不是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黃金聖衣,而是彷彿能隱藏在這片黑夜裡,深遂的黑色中帶著神秘紫色的冥衣。
「說得沒錯。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再看見這樣的滿月呢。」
像是回應阿布羅狄的話般,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阿布羅狄轉頭望去,只見迪斯馬斯克穿著和阿布羅狄同樣紫黑色的巨蟹座冥衣,帶著輕浮的笑容,坐在一旁的石碑上還隨意翹起了一支腳。
而他所坐的那塊石碑上面,銘刻著「DEATHMASK GOLD CANCER SAINT」的字樣。
「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嘛。」
阿布羅狄斜眼望著身後的迪斯馬斯克,帶著淡漠的表情說。
「廢話。重新又獲得了一次生命,能不開心嗎?」迪斯馬斯克揚著嘴角,望著夜空中的滿月說:「我還希望明天的太陽最好不要再升起來,這樣我才能盡情地用這條命,去做些我死前沒機會做的事。」
「你要不要乾脆說你還想去大吃一頓?」聽了迪斯馬斯克的話,從黑夜中出現的修羅也穿著紫黑色的魔羯座冥衣,對著迪斯馬斯克沒好氣地說。
「哦?修羅,你這個提議不錯。」面對修羅的調侃,迪斯馬斯克反而露出了恍悟的表情附和著修羅。修羅不屑地看了迪斯馬斯克一眼,只能無奈地哼一聲。
「哈哈哈,沒想到修羅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呢。」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撒卡穿著紫黑色的雙子座冥衣從黑夜中現身,帶著笑容對修羅說道。
修羅轉過頭去,低低地說:「…不,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想說要開什麼玩笑……」
「有什麼關係嘛。」迪斯馬斯克揮了揮手,戲弄似地對修羅說:「雖然大吃一頓也很重要,不過待會兒即將進行的任務更重要,別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心情,又不是什麼壞事。」
「撒卡。」
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撒卡望了過去,只見卡妙穿著紫黑色的水瓶座冥衣,在黑夜中現身。
「卡妙,」撒卡收起了笑容,對卡妙問道:「教皇大人呢?」
「教皇有令,要我們先在這裡待命。待時間一到,」卡妙回頭望向遠方的聖域十二宮:「……我們就跟著教皇一起,攻進十二宮。」
聽完了卡妙的話,現場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十二宮的方向,臉上都帶著嚴肅的表情。
阿布羅狄遠遠地看著從十二宮傳來的燈火,尤其是自己守護過的雙魚宮,以及在雙魚宮之上的教皇殿。
「雅典娜在教皇殿裡面吧……」
撒卡喃喃地說,凝重的表情之下,眼神卻流露著一股堅毅。
「記住。這個任務絕對不能失敗。」原本還開朗地笑著的撒卡,此時卻換上了一幅嚴肅的表情,對其它人說道:「我們還能重拾生命回到這聖域,就要徹底執行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使命。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雅典娜……」
撒卡話說到一半,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然而現場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他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只要雅典娜擁有力量,就能實現我所希望的正義……)
聽了撒卡的話,阿布羅狄的內心也更為堅定。重拾生命回到聖域為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幫助雅典娜,獲得她能守護這個大地的力量,以對抗接下來要面對的聖戰。
阿布羅狄一直記得年幼時教皇對他說過,這場聖戰攸關大地上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若是雅典娜無法在這場聖戰守住這個大地,那麼整個大地將會如他們所處的這個慰靈地一樣,失去美麗的色彩且毫無生氣。
「是啊,若是整個大地都像這裡一樣,除了死亡之外什麼都沒有……」
風起了,阿布羅狄望著天上的滿月,輕輕地說著。
接著,一朵又一朵的白色玫瑰花漸漸憑空出現,隨風飛舞在他們的四周。
「就算身上的聖衣不是金色的,但小宇宙還是一樣的啊。」
阿布羅狄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
飛舞在風中的白玫瑰,像是沾染了阿布羅狄的小宇宙一樣,一朵一朵,從白色漸漸變成了黃色。
「哦,這種顏色的玫瑰花,也挺美的嘛。」
迪斯馬斯克看著在風中飛舞的黃色玫瑰花,不禁讚嘆著說。
「黃玫瑰是很美,不過雖然所有的玫瑰花都帶著與愛有關的含意,唯獨黃玫瑰不一樣……」卡妙拾起了飄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朵黃玫瑰,對阿布羅狄說:「阿布羅狄,你知道的吧?」
「我當然知道。」阿布羅狄依舊看著天上的明月,回應卡妙的話:「黃玫瑰代表的含意,是懺悔。」
「懺悔……?」
一朵黃玫瑰飄過了撒卡的眼前,他帶著些微訝異的表情,喃喃地說。
原本看著滿月的阿布羅狄,閉上雙眼低下了頭,淺淺地微笑著說:「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是不會被理解,也不會被原諒的。至少……」低著頭的阿布羅狄張開眼睛,伸手接住了一朵飄落的黃玫瑰:「至少藉著這些玫瑰花,向那些我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人,表達些許的懺悔之意吧!」
阿布羅狄手中的黃玫瑰,又隨風飛離了他的手,落在一旁的石碑之前。
石碑上,銘刻著「APHRODITE GOLD PISCES SAINT」的字樣。
<黃金之心〜雙魚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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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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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水瓶座-卡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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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水瓶】
卡妙給人的形象很冷漠,但其實水瓶座並不是那麼冷漠的人。相反的,水瓶座有著開放的心態,以及旺盛的求知慾,風象的水瓶座其實很樂於社交,他們喜歡透過跟各種與人的交往,來充實自己的知識,探索整個世界。能讓冰河懷念至今,或是能跟心防堅實的米羅成為知交,可見卡妙不會是個冷漠的人,與其說卡妙冷漠,不如說卡妙顯現出來的,是屬於水瓶座知性與理性的形象。
太陽水瓶座的人有一個天生的缺陷,就是雖然身為「人」,卻無從掌握自己身為人的情感。知性的水瓶座即使懂得再多,也無法懂自己的情緒及情感變化,更不曉得該如何適當地面對這樣的變化。因為代表展現自身的太陽,落在理性的水瓶宮裡,對太陽來說是一種「落陷」的位置(太陽是獅子座守護星,而水瓶座是獅子座的對宮)。換句話說就是太陽在水瓶宮「發不出光芒」。因此水瓶座的人在需要表達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的時候,反而會遇到障礙,這個障礙正是來自於水瓶座的過於理性。水瓶座能用各種理性上的詞彙或行動,去表達自己所想的事,卻無法清楚地表達出自己的情感,甚至還因為那些太理性的說明及緣由,反而使他人誤解自己的真心。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卡妙在天秤宮阻止冰河。他想讓冰河知道與黃金聖鬥士交手,冰河欠缺了哪些條件,甚至自己示範這些條件來讓冰河明白他絕對無法勝過黃金聖鬥士,但卡妙就是沒讓冰河知道「我不希望你死」這個重點。原作漫畫中,卡妙在寶瓶宮對冰河說的第一句話是:「冰河,我…算了,什麼都不必說了(原文:氷河…わたしはな…いや…もはやなにもいうまい)。」這句台詞似乎表達出卡妙當時想對冰河說出自己的真意,但卡妙卻仍然將這句話吞了回去(理性壓抑了情感的表達)。卡妙可能認為自己前往天秤宮阻止冰河,是因為明白冰河實力不足,希望他退出戰鬥,或者當冰河不願退出戰鬥的話,告訴他需要加強的部份。但卡妙卻沒發現到,他特意前往天秤宮做這些事最主要的原因,就只是因為他對冰河的情感。
【月亮在處女】
月亮代表情緒及潛意識。處女座的謹慎及一絲不茍,讓卡妙顯現出來的不只是水瓶座的理性,還有無情。比如說,代表潛意識的月亮可能讓卡妙經常帶著謹慎的表情,而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就是沒有笑容的冷漠(米羅的月亮也在處女座,米羅的笑容看起來也很難稱得上是溫柔,反而有種處女座批判的感覺)。處女座的謹慎和低調,也讓卡妙在情緒反應上非常不明顯。而且處女座是個很自律的星座,這讓卡妙不只很能隱藏自己的情緒變化,還能讓人察覺不出來,唯一能察覺出來的,大概只有對這方面直覺很敏銳的米羅。
【水星在水瓶】
水星代表溝通和思維模式。由天王星守護的水瓶座,具有天王星創新求變的特質。占星學上的天王星所代表的就是顛覆與意外,這種意外可能是驚喜,也可能是驚嚇。卡妙將冰河母親的沉船打落海底這個舉動,正好呼應水瓶座守護星天王星,所象徵的革命創新,也就是為了強迫「他人」能做出改變,而使用近乎離經叛道,不遵循常規的方式(附帶一提,這裡指的「他人」其實不只針對單一目標,水瓶宮的領域是社會大眾,而天王星身為外行星所影響的是大環境)。水星在水瓶座的人想法很與眾不同,因為他們的思考方向能跳脫框架,視野也相當廣大。當然這點就容易受到他人的誤解,因為在框內思考的人根本沒辦法理解,水瓶座所言的框外是怎麼一回事,而且水瓶座本身不喜歡或者說不擅長去解釋自己的想法。水瓶座雖然思考角度很大,但從來都不會從感情的方向去思考,因為情感是重視邏輯的水瓶座最沒辦法搞懂的。所以冰河在天秤宮一直告訴卡妙「我不能對恩師出手」其實用錯方式。他不該試圖以情感的角度去說服卡妙,這反而會讓卡妙更覺得冰河太軟弱。
【金星在魔羯】
雖然我一直說無從去分析黃金聖鬥士們的感情觀,但身為卡妙的女粉,其實我有針對卡妙去研究過XD。
當然卡妙也沒有樣本可以來比對(真要比對的話只能拿冰河當樣本)。但畢竟我在自己寫的故事裡,埋藏了一個跟戀愛有關的元素,所以就得研究一下卡妙會如何表現。不過即使是我個人的腦��,還是有個前提不能忽略,也就是我設定的「聖鬥士都會避免去喜歡上某個特定的對象」(當然這個設定有參考官方說法,而且還是希歐教皇說的)。
金星在魔羯的卡妙,如果喜歡上一個人,卡妙絕對不會表現出來。金星魔羯的人對待感情很務實,並且也非常有目的性。兩個人要在一起就必需能讓彼此有所成長,或是能共同完成一個目標,不能只有風花雪月。金星魔羯的人甚至可以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選擇對他最有利的對象。魔羯座是個非常能克制壓抑的星座,加上我上面講的前提,於是身為聖鬥士的卡妙就算對誰動了心,他不只不會表現出來,在太陽及水星位於水瓶座的理性之下,他甚至可能不願意去承認。
就算不以同人小說的角度,光是從原作中,卡妙對冰河的態度也能看得出來。他對冰河的重視可以類比成「喜歡某個人」的心情,但冰河的軟弱和無所成長讓會卡妙認為「我們無法一起走下去」,而在金星魔羯與水星水瓶的理性克制作用下,試圖想斬斷這份感情。然而,感情這種東西無法用邏輯來解釋,也不是理智上說斷就能斷的。因此若是卡妙的感情越深,對卡妙而言反而是個悲劇。卡妙不會為情所苦,但會將這份遺憾與哀傷深深地藏在心底。
此外,金星魔羯的卡妙在感情上,也是行動多過於言語的務實派。金星在魔羯的人不會用言語來表達情意,但會在行動或物質上來表達,而且行動上跟水象的溫柔體貼,或物質上跟火象的高調華麗不一樣,金星魔羯給的是更實質的東西。於是卡妙在行動上表達情意的方式,就是如我在故事中描寫的「我答應過她」。或是在寶瓶宮裡為了讓冰河活下去,付出自己的生命。
【火星在雙魚】
建構個人特質的六個曜星(日��金木水火)中,卡妙就有五個曜星都位於理性主導的宮位(水瓶/處女/魔羯/雙子),唯有代表行動的火星位於感性主導的雙魚座。
這大概就是水瓶座的卡妙讓人感覺矛盾的外冷內熱主因。
火星代表行動模式。而雙魚宮主宰靈性和精神,換句話說在行動之前會下意識地先想很多,講好聽點是先深思熟慮之後再行動,但體現得更多的是,因為想太多反而導致行動力不足(雙魚座是黃道最後一宮,跟第一宮的牡羊座剛好成對比,牡羊座是還來不及去想就先行動那種)。
除了水象天生就有的感受力之外,雙魚座還有著豐富的想像力以及同情心,火星雙魚的人容易觸景(感受)傷情(行為),或是看見他人的不幸(感受)而想去奉獻付出(行為),這些雙魚座純粹的感性顯現,卻跟水瓶座的理性相互衝突。水瓶座的知性讓卡妙擅長思考,但他思考的東西在雙魚因子的影響下,不見得就很理性,甚至會有點悲觀。這種感性和理性之間的衝突會讓卡妙在某些行為上,做出連他自己也搞不懂的事(雖然無法理解,但仍然會想去做,情感的事沒辦法用知識和邏輯來解釋,所以卡妙找不到為何自己會這麼做的答案)。也造就了卡妙平常一直強調著要冷靜,自己也確實以身作則做到冷靜,但就在某個情況中反而出現了有違他冷靜原則的行為。例如在天秤宮阻止冰河,卡妙也許真的抱著「冰河要是不聽話就乾脆殺了他」的理性想法。但真要做的時候卻被雙魚座的感性給主導。下手殺冰河是做到了(曙光女神之寬恕都使出來了),不過也許在那一瞬間他收斂了?而且在冰河倒地之後,「至少讓我親手替你打造一副棺柩」這個舉動是有符合雙魚座的浪漫。特別是看著封住冰河的冰柩時,冷靜的卡妙彷彿被觸動了什麼似地,感性地流下眼淚。
另外卡妙在寶瓶宮戰死這件事。當師徒兩人用曙光女神之寬恕互相對決時,是冰河強過卡妙(至少在那一刻)?還是卡妙故意收手?畢竟在那當下冰河的實力比卡妙強所以卡妙死了,這種理由也是有人認同的。不過根據冰河的自述「卡妙付出自己的生命引導我」,可以解釋其實在對決的那瞬間,卡妙可能收斂了自己的凍氣,才沒有讓冰河當場死去。這種行為也很像雙魚座,為了成就他人而犧牲自己的一種心態。
【木星在雙子】
直觀上來說,這大概可以解釋卡妙會站在撒卡那一邊的原因吧…
原作中撒卡和沙織之間的對立,卡妙的立場很不明確,這也讓人有各種想像空間。但不管怎樣,卡妙畢竟是位黃金聖鬥士,對於撒卡和沙織之間的對立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卡妙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和立場的,只是讓人察覺不出來。卡妙之所以(看起來)站在撒卡那一邊,也許是因為撒卡以教皇身份(公平正直那一面)的作為,正是卡妙理想中的教皇。或者說如果卡妙成為教皇的話,他的處世方針及統御聖域的作法,多半也會跟撒卡一樣(但不一定會去殺雅典娜XD)。
雙子座有著靈活多變及勇於嘗試的心態,這也與水瓶座的前衛思想很相符。木星在雙子宮其實是一種「落陷」的狀態,因為木星是射手座的守護星,卻來到對宮的雙子座裡,木星雙子的人雖然對整個大環境有非常多的創新想法與改變方針,卻會因為想法太多又善變,導致很難持之以恆的現象(卡妙如果當教皇,可能會很常朝令夕改…但這並不是隨性的改變,而是因為又發現了更適合的方式,往好的方面去想這也是一種即時停損)。雖然太陽雙子的撒卡在身為教皇的作為上,受到木星雙子的卡妙認同,但卡妙可能也發覺到,撒卡還有著卡妙自己所欠缺的特質,而撒卡在這方面比卡妙優秀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撒卡的木星落在代表著正義公平的天秤座。
【土星在雙魚】
十二位黃金聖鬥士中的六個年幼組,都出生在土星雙魚座的時代。小艾、沙加和米羅出生時,土星在雙魚座中逆行;而卡妙、穆和阿爾德巴蘭出生時,土星在雙魚座中順行。雖然逆行在象徵信念的雙魚座中的土星,帶來了信念混亂或反覆不定的影響,不過順行在雙魚座中的土星也不一定就是個好現象,當然這也取決於當事人本身是用怎樣的方式去接受這個影響。
(土星在古代占星學中被視為凶星,不管土星走到哪一個星座都是不吉利。但現代占星學傾向用正面角度去解讀土星,例如將土星帶來的「凶兆」解讀成「考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因此如果能克服土星帶來的考驗之後,好運就會隨之到來)
雙魚座代表靈性及精神,它象徵的「信念」是一種類似精神支柱的東西。土星逆行時可能會帶來這個信念被混亂的影響。而順行時雖然信念不至於混亂甚至堅定,但若是這個信念原本就不怎麼正面,比如悲觀的話,那麼當然就會一直悲觀下去。
在雙魚座的火星解釋了卡妙矛盾的行為,而雙魚座的土星則解釋了卡妙矛盾的心態。土星跟天海冥一樣,算是一顆小規模的時代行星,在每個星座停留兩三年的時間並對大環境帶來某些改變。土星也代表業力,過去發生的某些事情如今產生了什麼後果。而且這種業力還不一定是自己引起的,但如今卻被拖下水要跟著共體時艱,例如十三年前撒卡的叛亂,在十三年後給六位年幼組的黃金們所帶來的影響(這方面穆和小艾就很明顯)。本傳故事中的卡妙就顯得蠻悲觀的,當然本傳中沒有說明卡妙為何如此悲觀(因此我就自己腦補了),比較明確的例子是他將冰河冰封起來時所說的那段話:「教育你成為聖鬥士的是我…」。過去發生了什麼事,而導致如今的後果,雙魚座的宿命論讓卡妙將這些因果歸咎在自己身上,並因為這樣的前因後果而嘆息著說「原諒我」。
土星代表著當事人生命中最主要的壓力和考驗。落在雙魚座時,這些壓力與考驗都是屬於心靈精神上的。卡妙雖然有著堅定冷靜的個性,以及知性理智的頭腦,但雙魚座的土星帶給他的考驗及弱點,則是他過不了的「感情」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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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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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水瓶座篇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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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和天蠍座篇一樣,充滿個人私心只有奈潔而不是艾札克的平行世界。 卡妙是十二位黃金聖鬥士裡我最喜歡的一個。動畫TV版劇情中卡妙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悲劇人物氣氛,讓當時年少的我印象深刻,整部原作裡卡妙以黃金聖鬥士身份登場,只在天秤宮和寶瓶宮,而這兩次與冰河的戰鬥之後,卡妙一直重覆著一句話:「原諒我。」從小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我不停地在想,卡妙為什麼要一直說這句話。當然原作中的解釋是因為卡妙阻止冰河前進,或是粉絲們常討論的因為卡妙藏了一招。不過我總覺得卡妙一直重覆的這句「原諒我」彷彿還帶有更深的含意。 水瓶座的另一個象徵是知識,所以手代木的LC裡,水瓶座的笛捷爾一登場就是在看書,並且也描述了這位笛捷爾的博學。但SS原作中的卡��卻沒有這樣的描寫,真要把卡妙和「知識」連想起來的話,也就只有他身為冰河師父的身份。或許因為這不是重點,所以原作中對於卡妙沒有這樣的形容(而且卡妙戲份也少),不過我覺得這樣對於卡妙的人物形象來說很可惜,所以我在小說裡增加了卡妙與書的描寫(畢竟用書這種東西來描述知識是最具體的),也藉著看書這件事來表達卡妙其實是一個很常在動腦筋思考的人。 水瓶座的卡妙可以很博學(即使本傳中沒有給他這樣的形象),然而什麼東西都可以用知識來解釋,唯有感情無法用知識來解釋。或許這也就是卡妙雖然在原作中,不停地告訴冰河要做到冷靜做到無情,但自己仍然受到感情的影響。就這方面來說可能卡妙的另一個徒弟艾札克,有學到卡妙所教導的無情冷靜吧XD 很多人都覺得水瓶座是個很難捉摸,搞不懂他們腦袋在想什麼的外星人,那是因為他們無法明確表示自己的「情緒」。通常在應該產生情緒的狀況下,水瓶座總是顯出冷冷淡淡或毫不在意的一面。水瓶座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而這種情緒又是什麼,因為情緒是難以去「理解」的,只能「感受」。於是天蠍座的米羅能跟水瓶座的卡妙成為好朋友,多半就是���為這樣。就算米羅不知道卡妙的作為是什麼用意,但水象善感的米羅就是能夠本能地感受到卡妙的心情,如果卡妙腦袋裡擁有的是豐富的知識,那麼米羅就是唯一可以告訴卡妙,他現在是帶著什麼情緒的人。 此外我還腦補了一下「曙光女神之寬恕」的原理及效果,這大概也可以解釋為什麼當初卡妙沒有教授冰河這一招(而且卡妙復活回十二宮之後也從不使用這一招)。曙光女神之寬恕是直接停止目標物原子活動,這個想法是從別的地方看來的。然後我就想像了一下中招之後會是怎麼樣,應該是從身體內部開始結冰吧,跟鑽石星塵從外部結冰不一樣。因此要能使出曙光女神之寬恕,就必需擁有接近絕對零度的凍氣。卡妙訓練冰河的時候冰河還未有這種實力,所以教他這一招也沒用。附帶一提,物理學理論上,絕對零度是不存在的,只要所處空間有熱能(出招的卡妙或冰河本身就是一種熱能源)便不可能達到絕對零度,只能接近。也就是說卡妙自稱達不到絕對零度是正常的(不愧是博學的卡妙),而冰河最多也就是能使出跟卡妙相同程度的凍氣。 十二位黃金聖鬥士當中,卡妙是出身與修行地相隔最遙遠的人。身為法國人的卡妙不只跟故鄉法國沒有什麼連結,就連跟希臘聖域似乎也不太有連結,卡妙冷靜的形象比較容易將他與他的修行地東西伯利亞連結上,於是在我的想像中,卡妙應該很常待在東西伯利亞。這個終年被冰雪覆蓋的地域,困難的生存條件能演化出不得不無情的心態,但即使如此不易生存的地方,還是有些許人類在這裡生活著。稀少的人們要生活在這個極地上,也必須要有互助依賴的心才能生存下去。卡妙無情冷漠的外表和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熾熱情感,這樣矛盾的印象,或許源自於他長居在東西伯利亞的緣故。 在天蠍座篇裡,奈潔為了卡妙的死而悲傷,其實她也是我個人想投射的角色,藉由奈潔,來表達我對卡妙深刻的哀悼與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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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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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水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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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個人,朝著沒有你的世界前進。
在曙光乍現的夜空裡,一顆明亮的星星落進了聖域。 從前次聖戰經過了兩百多年的時間之後,雅典娜女神以人類的嬰兒之姿,在此世降臨了。當教皇抱著身為雅典娜的嬰兒,在聖域中昭告這個消息時,不只聖域裡所有的聖鬥士們恭敬地迎接女神,就連在聖域之外,居於世界各處的聖鬥士們也紛紛回到聖域,向雅典娜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身在東西伯利亞的水瓶座卡妙,和與他一起修業的白銀聖鬥士露希亞,也回到聖域,謁見降臨的雅典娜。
「卡妙,你這次回來聖域也不多待幾天,這麼快就要走了啊。」 米羅向背著聖衣箱的卡妙說道。在謁見完雅典娜之後,卡妙又要回到東西伯利亞去繼續修練,而米羅特地來為卡妙送行。 「雖說已經成為黃金聖鬥士,修行的進度還是要跟上的。」卡妙笑著對米羅說道:「你有空也可以來找我啊,你要是來了,露希亞應該會很開心。」 「別鬧了,東西伯利亞那麼冷,我可不習慣。」米羅噘著嘴說道。隨即又疑惑地問:「說到露希亞,怎沒見到她?」 「這次有許多在外地的聖鬥士回來,趁這個機會,聖域的女性聖鬥士們想為訓練生做一次集訓,露希亞去參予指導了,因此她會多待幾天再走。」 米羅點點頭,與卡妙道別之後,目送著卡妙離開聖域。
在雅典娜降臨聖域之後,某個寧靜的深夜裡,一件驚動整個聖域的事情發生了。 艾奧羅斯抱著還是嬰兒的雅典娜逃亡,教皇下令以叛徒的罪名,追緝艾奧羅斯。
過了幾天,露希亞回到東西伯利亞。戴著面具的她背著聖衣箱,來到雪地裡的一間屋子外,站在門口彷彿猶豫著什麼。 然後她像是鼓起勇氣似地,打開了屋子的大門。 屋子裡壁爐的火已經燒盡了,露希亞走了進去,看了看屋內似乎沒人在,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將聖衣箱放下來,取下面具放在桌上之後,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是誰!」露希亞懷著警戒心,轉頭對著大門厲聲說著,看見站在大門的,是抱著奈潔的卡妙。 「…妳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見露希亞如此緊張的樣子,卡妙疑惑地說,抱著小小的奈潔走進了屋內。 露希亞緊張的神情在看見卡妙和奈潔之後,緩和了許多。她走過去將奈潔從卡妙手中抱了過來,小奈潔看見露希亞,顯出了開心的笑容邊喊著媽媽。 「剛回來沒多久…」露希亞低聲地回答,抱著奈潔坐在壁爐前的桌邊,笑著與奈潔互動。雖然帶著笑容,卻掩飾不住心裡的不安,然而卡妙沒有再多問。將壁爐的火點起來之後,隨手取了書本坐在屋內的一角翻閱著。 卡妙的閱讀能力很快,能將一本書迅速看完,閱讀能訓練卡妙的思考能力,有時看完一個章節之後,卡妙會停止翻頁的動作,在腦中思索著剛剛所閱讀的內容,並透過思考引申出更多的想法。所以雖然看完一本書不需要花掉卡妙太久的時間,但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卡妙讀一本書要讀很久一樣。 「話說,」看著書的卡妙突然開口:「在我離開聖域之後,聖域出事了?射手座的艾奧羅斯似乎叛逃了……」 聽見卡妙的詢問,露希亞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嗯,教皇大人下了追緝命令,不過修羅大人很快就將這件事處理完了。」 「修羅?」卡妙訝異地將目光移向露希亞:「難道他對艾奧羅斯……」 露希亞藉著與奈潔的互動將頭轉過去,刻意避開了卡妙的視線,背對著卡妙說:「…修羅大人追上了艾奧羅斯大人,並將艾奧羅斯大人就地處決了。教皇宣布,事件已經平息。」 露希亞努力維持著冷靜的語氣回應卡妙,但依然讓卡妙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抱著奈潔的露希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卡妙說:「奈潔似乎累了,我先帶她去睡吧。晚安,卡妙。」 「嗯。」 露希亞說完後抱著奈潔,拿起放在桌上的面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卡妙也將目光移回書本上,雖然手中的書是一本文學名著,但卡妙的腦袋裡思考的,卻是露希亞帶著面具回房間這件事。 面具對女性聖鬥士而言,就像聖衣一樣屬於戰鬥中的裝備。然而如同露希亞之前提到過的,除了戰鬥及面對陌生人之外,平常並不一定都會戴著面具。即使是在露希亞取得聖衣之後,露希亞也只在穿著聖衣與卡妙對戰訓練的情況下,才會戴上面具。 露希亞會將面具帶進房間,彷彿是在防備著什麼。這讓卡妙感到不尋常。
寒風瑟瑟地吹拂在雪白的冰原之上,一座高大的冰山轟然崩塌了下來。 在崩落的巨大碎冰之後,是穿著水瓶座聖衣的卡妙。 他看著自己剛剛擊碎冰山的拳,眉頭微皺,似乎對自己的表現不太滿意。 「還是需要再加強一下。穿上黃金聖衣之後,不該只有這樣的程度……」 取得黃金聖衣之後已經過數年了,這段期間卡妙不停地修練著自己的技能。他仰頭看著天空,入秋之後的北極圈即將進入看不見太陽的永夜期,雖然晝時還是能有些微陽光的散射,但就如曙光一樣的微弱,並將整個天空渲染成一片帶著寒意的冰藍色。伴隨著不時出現的,游移不定的極光。 在極光之下卡妙回過頭,結束今天的訓練離開現場,他穿著黃金聖衣走回屋子。就在走到一半時,卡妙突然發覺到從屋子的方向,傳來一股帶有殺意的小宇宙。 卡妙心裡一驚,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殺意? 他趕緊朝屋子跑去。當他接近大門時,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影朝他攻擊而來,卡妙側身閃避了對方的攻擊,並伸手對著那身影發出了一道凍氣。 「嗚…!」對方受到卡妙的攻擊悶哼了一聲,卡妙便快速抓住了對方的手,將對方制服在地。 被卡妙抓住的手反折在背後,隨著披散開來的金色長髮,一個面具落在雪地上。 「露希亞?」卡妙訝異地說。 「是你…卡妙?」 卡妙放開了抓住露希亞的手,站在一旁意外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露希亞握著自己受傷的手,站起身來,帶���警戒的眼神看著卡妙,說:「…為什麼你穿上聖衣?」 「因為在修練。」卡妙拾起露希亞掉落在地上的面具,遞給了她,語帶不悅地說:「想試試穿上聖衣後能發揮到什麼程度。但是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帶著殺意的小宇宙,一回來就被妳攻擊。」 「你也感覺到那股殺意了嗎?」露希亞原本警戒的眼神轉變了,她意外地看著卡妙。 「對。」卡妙打開了大門,拉著露希亞走進屋內,轉身關上了門。他走進屋子裡後,又回過頭來對著站在門口的露希亞,嚴肅地詢問:「但我知道那不是妳的小宇宙,那股殺意是怎麼回事?而且妳從聖域回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 露希亞低著頭,無言地走進屋子裡坐在桌旁,看著剛剛被凍氣所傷的手,臉上露出了些微感受到痛楚的表情。 「妳是不是被什麼人追殺?」 聽見卡妙的質問,露希亞抬起頭看著卡妙,眼神帶著惶恐。 看見露希亞如此惶恐的眼神,卡妙感到更不尋常。 「露希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妳在害怕什麼?」 「卡妙……」 露希亞看著卡妙,眼神從惶恐漸漸轉變為猶豫。遲疑了許久之後,她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了一下,像是下了決心似地,對卡妙說: 「……你還記得,雅典娜女神降臨大地的時候,我們回到聖域去的事吧……」露希亞看著卡妙,神情凝重地說:「艾奧羅斯大人被教皇下令追緝的時候,我在聖域裡遇見了他,他告訴我,教皇要對雅典娜……」 露希亞將那夜遇到艾奧羅斯,並且從艾奧羅斯口中聽見教皇要殺害雅典娜的事,全都告訴了卡妙。聽完了露希亞的說明,卡妙感到震驚不已。 「什麼……」 「艾奧羅斯大人要我別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露希亞轉過頭去,不敢直視卡妙:「在離開聖域的前一天,我遭到另一位白銀聖鬥士的追殺,他說,我是協助艾奧羅斯大人逃亡的共犯,他受到教皇的命令要來處決我。我當時躲開並逃掉了,於是我馬上離開聖域回來這裡。不過他似乎追到這裡來了……」 卡妙領悟過來,難怪露希亞從聖域回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並且防備心特別重。 「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你…我只好照著艾奧羅斯大人對我的忠告那樣,不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露希亞低著頭心虛地說。 聽完了露希亞的話,卡妙也在桌邊坐了下來,鄂然地思索著露希亞剛剛說的話。 突然,露希亞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奈潔走了出來。 「媽媽?」 「奈潔,來這裡。」露希亞微笑著對奈潔說,奈潔天真地跑向露希亞,露希亞將奈潔抱了起來,讓奈潔坐在自己的腿上。 原本帶著不安和警戒的露希亞,在看到奈潔之後,只剩下了柔和的表情。卡妙對於露希亞這樣的轉變感到很意外。雖然奈潔是露希亞在雪難中救回的小女孩,但因為年幼的奈潔一直將露希亞當作母親一樣地依賴著,於是露希亞似乎也把自己當成了奈潔的母親。 作為一位女性聖鬥士為了應付戰鬥,不能有柔弱心軟的一面。在聖域裡看見的那些女性聖鬥士及訓練生們,展現的也都是不遜於男性的剛烈和果斷。不過因為從來也不曾見過聖域裡那些女性聖鬥士,面具之下真正的表情。卡妙也只有在露希亞不戴面具面對奈潔的時候,才看得到她這種溫柔的表情。 卡妙將手肘放在桌上托著臉頰,看著壁爐裡的火光,思索著露希亞所說的聖域的驟變。 「哇〜卡妙在發光!」 奈潔的聲音將卡妙的思緒拉回現實,他愣愣地看著奈潔,只見奈潔帶著天真的表情笑著面對卡妙,兩隻小小的手伸直著,朝向被火光映照得閃亮的,卡妙身上的黃金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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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在北極圈永夜的暮色裡,一個人影來到了卡妙居住的屋子,敲了敲大門。 大門被打開,門後的卡妙看著來訪的人。 「你來了,米羅。」 「冷死了,快讓我進去。」米羅邊碎念著邊走進了大門,在米羅進屋之後卡妙將大門關上。坐在壁爐前桌旁的露希亞站了起來,微笑地看著米羅。 「好久不見了,米羅,辛苦你跑這一趟。」 「還不是卡妙一直催,一定要我來這裡。」米羅瞪了身旁的卡妙一眼,走進屋子內,在桌旁坐了下來:「小奈潔呢?」 「她在房間裡睡著了。」露希亞邊說邊離開了桌子。卡妙隨後也走了進來,坐在米羅的對面。 「米羅,聖域…最近還好嗎?」卡妙帶著認真的表情詢問著米羅。 「還好。雖然幾年前發生了艾奧羅斯叛逃的事,不過教皇很快就將聖域的秩序穩定下來了。」提到艾奧羅斯,米羅也帶著遺憾的表情,輕輕嘆息著。 聽了米羅的回答,卡妙與露希亞互望了一下。露希亞端著兩個冒著熱氣的杯子走近桌旁,將杯子放在米羅和卡妙的面前。 「你們聊,我先去看看奈潔。」 露希亞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後,米羅拿起了杯子,半開玩笑地對卡妙說:「你說我要是來了,露希亞會很開心。怎麼我覺得她看起來並不像很開心的樣子?」 面對米羅的開玩笑,卡妙反而用慎重的眼神望著米羅,開口說: 「米羅,露希亞她……」 卡妙話說到一半,露希亞突然打開了房門,驚慌地說: 「奈潔不見了!」 卡妙和米羅驚鄂地看著露希亞:「不見了?」 「她不在房裡,窗戶有被破壞的痕跡,有人把她帶走了!」露希亞顯得很心急。 「被帶走?」米羅吃驚地問:「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帶走奈潔?」 卡妙臉色一變,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露希亞急切地說,轉身朝向大門。 「不行!露希亞!妳留在這裡……」 無視卡妙的叫喚,露希亞打開大門離開了屋子,朝向外頭跑去。 「我也幫忙找吧,卡妙。」米羅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與卡妙一起,跟著露希亞離開了屋子。 當卡妙和米羅離開屋子時,已經看不見露希亞的蹤影。於是他們分頭行動。 卡妙在昏暗的天色中尋找露希亞的身影,也感覺事態的嚴重。露希亞正被當成目標追殺,雖然卡妙認為她身為聖鬥士,並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殺害,但如今的露希亞因為奈潔的事而焦急著,卡妙也沒想到教皇派來的刺客,居然會用這種手段來引出露希亞。 就在卡妙邊思考邊尋找的時候,感受到了露希亞爆發的小宇宙。 卡妙心裡一驚,趕緊追尋著露希亞的小宇宙而去。
卡妙跑向了雪地上一處低矮的斷層,底下是一片廣大的冰原。遠遠就能見到露希亞的身影在冰原上,正與那位刺客交手中。 對方是和露希亞一樣的白銀聖鬥士,露希亞戰鬥得並不是很輕鬆。當她終於將鑽石星塵準確的擊中對方時,對方也在倒下之前,使出了必殺技擊向露希亞。意外的是,露希亞並沒有閃避,而是直接承受了這一擊。看見這一幕的卡妙呆住了,他不明白為何露希亞沒有閃躲。 於是,完全承受了攻擊的露希亞,就這樣在卡妙的眼前倒下。
看見露希亞倒在冰原雪地上,卡妙趕緊跑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露希亞!」 卡妙焦急地喊著,露希亞的嘴角淌著血,勉強張開了雙眼,努力地轉頭望向一旁。 「…奈潔…」 卡妙隨著露希亞的目光望去,看見奈潔小小的身子躲在一旁的雪洞中,眼神充滿了驚恐。卡妙這才明白,露希亞是為了保護奈潔,所以沒有閃避那一擊。 當奈潔看見卡妙出現時,驚恐的眼神轉變為無助,哭著跑了過來。 「卡妙!媽媽她…媽媽她…」 奈潔哭倒在露希亞的身邊,已經無力的露希亞,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幸好…奈潔…妳沒事…」 「別說話,妳傷得很重!」卡妙擔憂地說。 「那個刺客…他利用奈潔把我引出來…為了救奈潔…我……」 「刺客已經死了,妳放心,我不會讓奈潔受到傷害的!」 「卡妙…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這件事…」露希亞看著卡妙的眼神帶著歉意,虛弱地說:「我應該相信你…早點說出來…或許就…」露希亞話說到一半,又從口中吐出了鮮血。 「露希亞!」 卡妙心急如焚地抱緊了露希亞的頭,他很想做點什麼,但卻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露希亞受的是致命傷,卡妙心裡明白,這是救不回來的。 米羅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看見雪地中的卡妙等人,米羅跑了過來。 「卡妙!這……」 米羅驚訝地望著卡妙,以及倒在卡妙懷中的露希亞。 露希亞就這樣躺在卡妙的臂彎裡,停止了呼吸。 卡妙神情凝重地抱著露希亞的頭。過了一會,卡妙對米羅說: 「米羅,麻煩你照顧一下奈潔,先帶她回去吧。」 米羅將露希亞身旁的奈潔抱了起來,哭得疲累的奈潔趴在米羅的肩膀上啜泣著。卡妙也抱著露希亞站起身,帶著複雜的表情,一個人抱著露希亞的遺體,朝前方的永久冰壁處走去。
回到屋子裡的卡妙,看見米羅正站在壁爐前。 見到卡妙回來的米羅,朝露希亞的房間望了一眼。卡妙走到房間門口,凝視著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奈潔。奈潔似乎是哭累了,帶著淚痕及疲倦的面容沉睡著。接著卡妙走到了桌邊,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壁爐裡的火燄。 「奈潔那孩子…」米羅憂心地說。才幾歲的小女孩經歷了這一切,不曉得在她心中會留下多大陰影。 「我會照顧她的。」卡妙看著壁爐,聲音很平靜地回答:「露希亞臨死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奈潔。我答應過她,不會讓奈潔受到傷害。」 卡妙的聲音很平靜,表情也很平靜。但看在米羅的眼裡,這反應根本不尋常。 「既然你答應過露希亞會照顧奈潔,那麼卡妙…」米羅也在桌旁坐了下來,將手放在桌上交握著,對卡妙說:「你就別太難過了。」 「我看起來很難過嗎?」卡妙仍然用平靜的語氣,轉頭看著米羅問道。 「你看起來很冷靜。」米羅望著卡妙的眼睛,嚴肅地說:「…但你的心裡很哀傷。」 聽到米羅的回答,卡妙原本平靜的表情產生了些微的變化,顯得有點茫然。他輕吐了一口氣,雖然並不是刻意想假裝自己很冷靜,但卡妙已經習慣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先思考一下。然而卡妙卻無法冷靜地思考這一切。只要回想起露希亞死去的模樣時,卡妙的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不知是遺憾,還是後悔的心情。這種心情擾亂了卡妙的頭腦,也令卡妙不知該如何去面對。 「哀傷嗎……」 卡妙低下了頭,用手托著自己的額頭。 「可是很奇怪…」米羅將交握的手靠近臉頰,沉思著說:「與露希亞交手的那人也是聖鬥士,為什麼他要跟露希亞戰鬥?從他穿著的聖衣來看也是白銀的…」 「他擄走了奈潔,露希亞為了救回奈潔,才會與他戰鬥。」卡妙回應著米羅。 「擄走奈潔?」米羅訝異地問:「他為何要把奈潔當成目標?」 對於米羅的疑問,卡妙沒有回答。被當成目標的並不是奈潔,而是露希亞。 「不清楚。」卡妙將額頭上的手放了下來,靠著椅背看著壁爐裡的火光。原本把米羅叫來這裡,是想告訴他關於聖域出現的劇變,但如今卡妙卻選擇了緘默。 露希亞為此而死了。卡妙不希望米羅也遇到同樣的下場,連黃金聖鬥士的修羅都可以聽命對艾奧羅斯動手,難保會不會有其它黃金聖鬥士也像修羅那樣,對知情的米羅動手。 卡妙凝視著壁爐裡的火光,決定回到聖域去,親自詢問教皇。
回到聖域的卡妙穿著水瓶座聖衣,走進了教皇殿外的大廳,對守衛說: 「我是水瓶座的卡妙,有事求見教皇。」 前去通報的守衛過了一會兒之後回來,對卡妙說:「卡妙大人,教皇同意召見您。」 教皇殿的大門緩緩打開,卡妙帶著嚴肅的神情,走進了教皇殿。 殿內深處,教皇坐在寶座上,對著面前跪下行禮的卡妙問道:「有什麼事嗎?卡妙。」 卡妙站了起來看著教皇,說: 「教皇大人,我想請教您。」卡妙停頓了一下,又說:「之前艾奧羅斯企圖刺殺女神未果,逃離聖域,您下令追緝艾奧羅斯,是嗎?」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教皇疑惑地反問著卡妙。卡妙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教皇。 忽然間,整個教皇殿裡充滿了一股冰冷的寒氣,感到不對勁的教皇訝異地說: 「怎麼回事?卡妙,你……」 這股寒氣讓教皇寶座周圍的石柱與簾幕,都結上了一層霜雪,甚至連教皇臉上的面具都結冰了,面具也因此而碎裂。 在碎落的面具之下,是撒卡征住的表情,與卡妙意外的眼神相對。 「撒卡,竟然是你……?」卡妙雖然感到訝異,依然冷靜地說:「我雖然對下令追緝艾奧羅斯的教皇有所懷疑,但沒想到居然是你……」 身著教皇裝束的撒卡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卡妙。 「…你何時開始懷疑的?」撒卡詢問著。 「在你派去的刺客殺了露希亞之後。」卡妙冷靜的面容之中,眉頭微微牽動了一下:「露希亞在那夜,遇見了抱著雅典娜逃亡的艾奧羅斯。艾奧羅斯把事件經過都告訴她了。」 聽了卡妙的回答,撒卡閉上了雙眼。 「為什麼你會穿著教皇的裝束,坐在那個位子上?」卡妙質問著撒卡:「…教皇怎麼了?」 撒卡睜開眼睛,靜��地凝視著卡妙。雖然教皇殿裡的寒氣是由卡妙引起的,但眼前的撒卡面無表情卻深沉的目光,更讓卡妙覺得冰冷。 「我殺了教皇。」 「什麼?」聽見撒卡簡短又冷漠的回應,卡妙的臉上終於浮現出驚鄂的表情。 「我說,我殺了教皇。」撒卡再一次清楚地回答卡妙,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你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嗎?撒卡!」卡妙震驚地說:「居然殺了教皇?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那麼,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你,要在此討伐我嗎?」看著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的卡妙,撒卡淡淡地回答。 卡妙因為震驚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但卡妙的理性克制住了衝動。雖然卡妙無論因公因私,都有理由向撒卡動手,不過卡妙也考慮到,他與撒卡的實力差距。要是撒卡反擊的話,卡妙不見得能勝過他。 「若你想討伐我的話,我不會反擊,你大可放心動手。」 撒卡彷彿明白卡妙的疑慮,如此地回答。這回答令卡妙感到意外。 「不過……」撒卡原本冷漠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絲的無奈:「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答應你一件事?」 站在寶座前的撒卡稍微側過身子,轉頭朝著寶座後方,雅典娜神殿的方向望去。 「艾奧羅斯將雅典娜帶離了聖域,如今雅典娜不知身在何處,我希望你能待我找回雅典娜之後,你再處決我吧。」 卡妙看著轉頭望向神殿的撒卡,語重心長地說著這些話。雖然看不見撒卡的表情,無法探知他是抱著何種心態說出這些話,但從聲音卻能聽得出來十分的無奈,似乎不像是裝的。 「你答應嗎?還是…」撒卡回過頭來看著卡妙,臉上雖然依舊毫無表情,但撒卡的眼神如此冰冷,透露出一股像是心死的感覺。 卡妙看著這樣的撒卡。這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雖然卡妙長居在東西伯利亞,不常待在聖域,但在卡妙印象中,撒卡比他們年長幾歲,又是第一個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人,總是和同樣年長的艾奧羅斯,以自身做為他們這些年紀較輕的黃金聖鬥士的榜樣。而且每次見到撒卡時,他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卡妙不明白為什麼以一個聖鬥士而言,堪稱楷模的撒卡會殺了教皇,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帶著開朗笑容的撒卡,現在卻有著如此陰鬱的眼神。 卡妙原本緊握的拳頭鬆開了,現在他唯一明白的只有一件事。就算在這裡討伐了撒卡,不只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依然下落不明,就連聖域也將沒有人可以統轄。現在在此討伐撒卡,並不是件明智之舉。 卡妙又想起了露希亞死時的樣子。那情景讓卡妙的頭腦無法保持冷靜。卡妙只好將自己的心及情感,凍結冰封起來。他看著撒卡,嚴肅地說: 「在雅典娜回到聖域之前,你假冒教皇的事我不會拆穿。」卡妙轉過身,帶著遺憾的語氣說:「你就做好教皇該做的事吧。但是,我也不會再聽從你這位教皇,所下的任何命令。」 語畢,卡妙走出了教皇殿。 在偌大又寧靜的教皇殿裡,卡妙冰封了對露希亞的感情,也冰封了對撒卡的敬意。 如果懷抱著的情感會成為一種阻礙,那麼為了能冷靜地做出判斷,就只好將這些情感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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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之後,卡妙一直都待在東西伯利亞,沒有再回到聖域過。 他履行著對露希亞的承諾,和奈潔一起生活在這個冰雪之地,照顧著她長大。 數年後,卡妙收到了從聖域寄來的書信。卡妙看完信後默默地將信折好,再丟進燃燒的壁爐裡。像這樣一直都有從聖域寄來的書信給卡妙,但卡妙總在看完之後丟進壁爐裡燒掉。 某天,有人來造訪了卡妙居住的地方。奈潔看著卡妙打開大門,門外站的是一位像事務人員一樣的男子,以及在那男子身旁的,有著一頭金髮,年紀和她相仿的男孩。 那男子和卡妙交談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只有男孩留在現場。 「進來吧。」 卡妙淡淡地對男孩說,男孩低著頭,拿著行李沉默地走進了屋內,身後的卡妙關上了門。 奈潔疑惑地望著這個陌生的男孩,男孩也抬起頭看著奈潔,眼神有點徬徨。 「奈潔,」卡妙對奈潔說:「這位是冰河,從日本來的。今後會待在這裡接受訓練。冰河,她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奈潔。」 「妳好…」冰河向奈潔打了聲招呼,讓奈潔感到訝異,雖然卡妙說他是從日本來的,但冰河卻很流利地說著本地的語言。 「外面很冷,到壁爐前坐著吧。」卡妙對冰河說,冰河默默地走近了壁爐前的桌邊,坐了下來,看著壁爐裡的火光。 就在冰河呆呆地看著爐火時,奈潔端來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冰河。 「吶,給你。」 見到奈潔親切的微笑,冰河徬徨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接過了奈潔手中的杯子。 「你要在這裡接受訓練,是什麼訓練?」奈潔好奇地詢問冰河。 「……成為聖鬥士的訓練。」冰河低低地說,看著手中的杯子。 「聖鬥士?」 聽見冰河的回答,奈潔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隨即轉頭,疑惑地望著走過來的卡妙。 「你是為了什麼,想成為聖鬥士?」卡妙坐了下來,詢問著冰河。 冰河抬起頭看著卡妙,說:「之前和媽媽一起乘船去日本的時候,遇到了事故,船沉了,只有媽媽沒有逃出來……」冰河又低下頭來,看著手中的杯子:「船隨著水流飄到那層不會溶化的冰面之下,我想把媽媽從船裡帶出來,聽說如果成為聖鬥士,就能打破那層冰,到水面下去……」 冰河像是想忍住哭泣一樣,語帶哽咽地訴說著。 卡妙靜靜地看著冰河,沒有任何反應。而聽完冰河訴說的奈潔,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冰河的側臉。 「你也是為了媽媽嗎?」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突然出聲的奈潔,她的這句話讓卡妙感到一陣不安。 冰河抬頭看著唯一有所回應的奈潔,她正好將看著冰河的眼光,轉向旁邊的卡妙。帶著認同的表情對卡妙說:「卡妙,你之前一直不肯……」 「現在也一樣,我不會答應的。」不待奈潔說完,卡妙立刻打斷了奈潔的話。 「你肯讓冰河接受訓練,卻不肯答應讓我也受訓練?」奈潔不服氣地質問卡妙:「卡妙,拜託你,我也想成為聖鬥士,想和媽媽一樣啊!」 冰河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卡妙和奈潔兩人之間的爭執。 卡妙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交握著,將手湊近了自己的臉頰,偏過頭去望向壁爐。 「會死的……」卡妙看著壁爐裡的火光,喃喃地說著。 奈潔親眼目堵了露希亞的死亡,她一直很希望自己也能成為聖鬥士,繼承露希亞的聖衣,並找出露希亞被殺的原因。所以奈潔不只一次向卡妙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但卡妙總是堅決地拒絕了她。 露希亞為什麼會死,卡妙一直藏著這個秘密,從未對奈潔提起。不只是因為奈潔即使成為聖鬥士,也不可能對偽裝成教皇的撒卡報仇。更重要的是,就連卡妙自己也感到懷疑,成為聖鬥士有何意義。 聖域早在之前就一直送來書信,要求卡妙培訓做為聖鬥士的訓練生。但卡妙完全不回應,被動的拒絕這個要求。如今冰河已被送來卡妙這裡,卡妙不能不接受,也因為這樣,卡妙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拒絕奈潔的要求。 「…你們若是抱持著這種想法,就算當上了聖鬥士,也很容易送命的。」卡妙將看著壁爐的目光移了回來,認真地對著奈潔和冰河說:「成為聖鬥士,要有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給動搖的堅定意志,也不可以沉溺在過往的感情之中,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內心的冷靜沉著。就像……」卡妙原本看著兩人的目光,移向了前方的大門,像是透過大門看著更遙遠的地方一樣:「…就像這片冰原上的那些永久冰壁一樣。不管是什麼,即使是陽光,也不能將它融化……」 原本應該是告誡著這兩個孩子的言語,卻像是卡妙在提醒著自己一樣。 不該有但已有的感情,就隨著那消逝的生命凍結成冰,深藏在心裡不讓它融化。 既然當初下定決心會守住那個秘密,那麼就將當時的決心貫徹到底,不要再猶豫。 「明白嗎?」卡妙又將目光移了回來,看著冰河和奈潔問道。眼前的兩個孩子帶著迷惘的表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明白的話,明天就開始訓練吧。」卡妙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大門前:「你們兩個今晚早點睡,明天的訓練會很累的。」 卡妙說完後打開大門,走出了屋子。 外面正下著微微的雪。卡妙在雪地上走了一段路之後,停下了腳步,帶著茫然的眼神,遙望遠方的永久冰壁。 「……原諒我。」 在細微的風雪中,伴隨著口中白色的吐息,卡妙看著遠方,喃喃地說著。
雖然卡妙並不是很想將冰河和奈潔訓練成為聖鬥士,但這兩個孩子為了各自卻又相似的理由,所抱持著的堅定意志,也不得不令卡妙刮目相看。 原本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所以卡妙在訓練時絲毫不心軟。不過這兩個孩子卻仍然挺過了艱苦的訓練。在經過了數年的訓練後,奈潔終於能使出和露希亞一樣精湛的鑽石星塵,冰河也終於能擊破冰層去到沉船裡,見他日夜思慕的母親。 戰鬥的技巧已經教會他們了。可是戰鬥的意義該怎麼教呢?當夜晚來臨,兩位學生入睡之後,卡妙總是拿著書本坐在壁爐前,對著火光思考著這個問題。 聖鬥士的存在是為了保護雅典娜,但雅典娜仍然沒有回到聖域;雖然除了雅典娜之外,所有的聖鬥士也聽命於教皇,但現在的教皇卻不是真正的教皇;即使能以弒殺教皇之罪名將撒卡討伐,然而這些年來撒卡雖然假冒教皇,卻也將教皇該盡的職責擔任得十分出色,甚至可以說目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教皇了。將他討伐之後聖域又該如何? 卡妙找不出這些問題的答案。於是,雖然冰河和奈潔都已具備擁有聖衣的資格,只待卡妙向聖域提出申請,但卡妙卻一直沒有這麼做。或許不讓他們取得聖衣,是卡妙不願讓他們成為聖鬥士的念頭裡,僅剩的最後一道防線。 然而,一封從聖域寄來給卡妙的書信,卻讓卡妙變了臉色,憾動了這道防線。
許久未回聖域的卡妙,穿著水瓶座聖衣,再次出現在聖域的教皇殿前。 「卡妙大人,教皇召您進去。」 卡妙進入了教皇殿,在大門關上後,他走到坐在寶座上,戴著教皇冠冕和面具的撒卡面前。 卡妙沒有行禮,亮出了手上的信,單刀直入地對撒卡說:「身為冰河的指導者,授予冰河天鵝座聖衣的事,我不同意。」 戴著教皇面具的撒卡聽了卡妙的話,也用嚴肅的聲音對他說:「不需要經過你同意。這是身為教皇的我,所下的命令。」 「你…!」卡妙感到不滿,質問著撒卡:「理由是什麼?」 身著教皇裝束的撒卡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走下台階,來到卡妙的身邊,說:「出身於日本古拉杜集團,取得青銅聖衣的那些聖鬥士們,參予了古拉杜集團最近所舉行的格鬥擂台賽。不只違反了聖鬥士不得私鬥的規定,還高調地透過媒體曝光。所以我要派同樣也是古拉杜集團出身的冰河去制裁他們,因此我以教皇的身份授予他天鵝座的聖衣。」撒卡站在卡妙的身旁,嚴肅地說:「這個理由夠充份嗎?」 卡妙心有不甘地望了撒卡一眼,卻只能看見他臉上冰冷的面具。撒卡的這番話讓卡妙無法反駁,畢竟當初自己說過,要他做好教皇該做的事。對於撒卡弒殺教皇一事,卡妙之所以願意守住這個秘密,不只是考量到整個聖域的情況,也是對於撒卡在這些年來以教皇身份的作為,讓卡妙有所認同。 「……冰河的能力尚有不足之處,我不認為他能夠拿到那件聖衣。」 天鵝座的聖衣冰封在北極圈帶的永久冰壁之中,必須要擊碎永久冰壁才能取得。冰河的實力卡妙很清楚,並不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只不過卡妙試圖想用這最後的藉口來抗拒。 然而,撒卡似乎也看穿了卡妙刻意抗拒的心思。 「無所謂。」撒卡帶著毫不在乎的語氣說:「我只是向天鵝座聖鬥士下達任務命令,若是冰河能拿到天鵝座聖衣,就執行任務。程序上是經由你這位指導者,接受教皇命令將聖衣授予他。所以我將這道命令發給你。」站在卡妙身旁的撒卡,轉頭對著卡妙:「你說過,你不會聽從我這個教皇所下的任何命令,所以這件事我不會為難你���但如此一來冰河將會直接收到教皇的命令,去取得天鵝座聖衣。結果還是一樣的。」 語畢,撒卡離開了卡妙的身邊,轉身朝寶座走去。 卡妙無奈地閉上雙眼,緊緊握著手中的書信。 撒卡坐回到寶座上,看著站在殿中的卡妙。 沉寂了許久之後,卡妙緊握著書信的手放鬆了些,他張開緊閉的雙眼,凝重地答道: 「……冰河那邊就由我來傳達吧。」 卡妙說完後,轉身直接走向教皇殿的大門。而撒卡坐在寶座上,靜靜地看著卡妙離去的身影。
不久後,身在東西伯利亞的冰河,收到了從聖域寄來,卡妙給他的書信。 冰河依照書信的指示,來到一處永久冰壁前,擊碎了冰壁,取得了沉眠許久的天鵝座聖衣。有著天鵝展翅形態,與銀白色光澤的天鵝座聖衣,彷彿像冰雪一樣美麗,卻也帶來了悲傷的宿命。 受命去日本執行任務的冰河,加入他原本該制裁的星矢等人一夥。甚至到最後,冰河要與星矢他們前往聖域,面對他們認為是敵人的教皇。於是教皇召回所有黃金聖鬥士在十二宮備戰。 回到東西伯利亞,坐在壁爐前的卡妙看完了召集命令的書信之後,不禁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當初他只考慮過,不想讓奈潔成為聖鬥士去面對撒卡。沒想到如今要去面對撒卡的卻是冰河。 卡妙感到非常無奈,和自從露希亞死後,知道撒卡殺了教皇之後,直今一直疑惑著的,成為聖鬥士的意義何在。 過了許久之後,卡妙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順手將書信扔進壁爐裡。走回房間的卡妙從櫃子裡取出了一樣東西,他將那東西拿在手中默默地凝視著。 是露希亞的面具。 屋子的大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身上帶著雪的奈潔。 「卡妙,我回來了。」奈潔經過卡妙房間,對著站在房間裡的卡妙說。 她邊拍著身上的雪邊走到壁爐前取暖。卡妙也走到房間門口,看著奈潔站在壁爐前,伸出雙手烤火的身影。這情景讓卡妙感到很熟悉,曾經露希亞也像這樣,訓練結束回到屋子後站在壁爐前烤火。不只露希亞,奈潔和冰河也都做過一樣的事。 看著這情景,卡妙在心裡下了決定。那不是因為聽從撒卡的命令,而是自己的意願。 「…我會離開一陣子,回聖域去。」 「你要回聖域?」奈潔依舊伸著雙手烤火,轉頭對卡妙說。 「嗯。」卡妙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具,然後走向奈潔,將面具遞給她:「這個妳拿去。」 「這是…?」奈潔疑惑地看著卡妙遞過來的物品。 「露希亞的面具。」 卡妙淡淡地說。奈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從卡妙手中接過了面具,驚訝地看著。 「收好它吧。」卡妙說完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在極地寒冷的風雪之中,身穿水瓶座聖衣的卡妙,來到有著無數永久冰壁群的深處。 這裡有著幾萬年也不曾融化過的許多冰壁,一座一座像群山深厚地聳立著,有如巨大而永恆的墓碑一樣。氣候因素也讓這一帶時常吹著強烈的風雪,不只維持著永久冰壁的樣貌,也讓一般人無法接近。 而卡妙輕易地躍過這些冰壁,進到最深處。他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座冰壁,在冰壁之中,封存著一個有著金色長髮,猶如睡眠般閉著雙眼的女性身體。 是數年前死去的露希亞。 卡妙像是不畏風雪般,帶著猶豫的眼神,靜靜地看著冰壁中露希亞的身影。 過了一會,卡妙伸出一隻手放在冰壁上,燃燒起金色的小宇宙。一瞬間,封存著露希亞的冰壁應聲碎裂並崩毀,而且粉碎得相當徹底。露希亞與冰壁就這麼消失,隨著風雪的吹拂,化為鑽石星塵般飛散在卡妙的周圍。 為了不讓冰河面對撒卡,卡妙必須回到聖域去阻止冰河,然而,冰河固執的個性卡妙也很清楚。如果勸說的方式無法讓冰河改變心意的話,卡妙就得用更強硬的手段逼他就範。來到此地以這種方式埋葬露希亞的行動,是卡妙想試探自己,有沒有辦法做到那樣的程度。
回到聖域的卡妙站在天秤宮裡,看著從昏迷中漸漸清醒的冰河。 清醒之後的冰河,見到身旁穿著黃金聖衣的人影,不禁吃了一驚。 「卡妙!您怎麼會在這…?」 「我是來阻止你的。冰河,不准再繼續向前走了。」卡妙嚴肅地對冰河說。 「不…卡妙,我必須去教皇那邊,沙織小姐的性命危在旦夕啊!」 冰河邊說邊爬起來,朝天秤宮的出口走去,但卡妙卻沉默地使出了凍氣,將冰河擊飛在牆上。 摔落在地面的冰河抬起頭,用訝異的眼神,看著卡妙冷靜又沉著的表情。 或許討伐撒卡很重要,或許救回冰河他們認為是雅典娜的沙織很重要,但現在對卡妙而言,最重要的是不讓冰河的生命葬送在這十二宮裡。 「就憑你這點實力,還想往前走?」卡妙厲聲地對冰河說:「如果你以為你有本事能勝過黃金聖鬥士的話,那你就打倒我試試看!」 卡妙揮動了一下身後的披風,筆直地站在冰河的面前,讓他看清楚自己身上的黃金聖衣。 彷彿被卡妙的氣勢給震攝住一樣,冰河只能猶豫地說:「…不行,我怎麼可以對身為恩師的你動手…」 「並非因為我是黃金聖鬥士,只是因為我是你的恩師嗎?」卡妙語帶責備地對冰河說:「你太天真了,冰河。我告訴過你,成為聖鬥士要有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給動搖的堅定意志,也不可以沉溺在過往的感情之中,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內心的冷靜沉著。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你如何去對付這十二宮裡的黃金聖鬥士?」 「就算卡妙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冰河不服氣地大聲反駁著,眼神充滿了無奈和不情願。看著這樣的冰河,卡妙皺了一下眉頭。 「即使我將你母親長眠的沉船落進海底深處,你也不願意對我這個恩師動手嗎?」 聽見卡妙的話,冰河感到非常震驚。在前往聖域之前冰河曾去過一次沉船見母親,但那次卻遇上了海底地震,冰河還來不及游到沉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船就這麼掉進他再也去不了的海底。 「卡妙…是你做的…?」冰河顫抖著,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卡妙:「你明明知道那對我有多重要…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想挑戰黃金聖鬥士!」面對冰河悲傷的吶喊,卡妙無情地說道:「你以青銅聖鬥士的實力想挑戰黃金聖鬥士,但你懷抱著的情感,只會阻礙你!你剛剛不就因為我身為你的恩師,所以你連我這個黃金聖鬥士都無法動手嗎?」 「卡妙,我不能原諒你!」冰河悲憤地使出鑽石星塵攻擊卡妙,但卡妙卻伸出一支手,將冰河的攻擊接下來了。 「你打的這是什麼拳?」卡妙接住冰河的鑽石星塵,嚴厲地斥責:「現在的你帶著怨恨帶著悲傷,面對敵人的時候無法冷靜,你的鑽石星塵連瞄準都沒有!這還算是攻擊嗎?你根本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 出拳之後的冰河像是無力般跪倒了下來,兩隻手撐在地上低垂著頭。卡妙的教導冰河不是沒聽進去,但想起失去母親的悲痛,想到要朝眼前的恩師動手,冰河卻無法做到卡妙所教的冷靜沉著。 「不…我做不到!」冰河無奈地泣聲說著:「要我忘記媽媽…忘記你是恩師…你所教的冷靜,我沒辦法做到!」 跪倒在地上的冰河悲痛地說,流下的眼淚滴落在地面上。卡妙看著眼前的冰河,感到非常無奈。這不完全是冰河的錯,卡妙自己也有責任,最初就沒打算培養他成為聖鬥士,更沒想到之後會出現冰河要面對黃金聖鬥士的情況。做為一個聖鬥士在戰鬥中該有的冷靜,卡妙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以致於卡妙不得不將冰河母親長眠的沉船打落海底,用這種下猛藥速成的方式。 然而,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冰河還是無助地在卡妙面前泣訴著他做不到。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冰河……) 卡妙心中浮現出一股深沉的無力感。若是放任這樣的冰河繼續前進,他一定會死的。 卡妙默默地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雙手伸直著交握住。冰河訝異地抬起頭,只見卡妙將雙手高舉,手上的聖衣護甲形成水瓶狀,並從瓶口處也就是雙手之間,閃著一道光芒,伴隨著直逼心底的寒意。 「卡妙,你……」 無視冰河帶著淚眼的言語,卡妙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曙光女神之寬恕!」 隨著卡妙的聲音,手中的光芒射向了冰河,被光芒包圍住的冰河,感覺到在身體內部流竄的一股寒冷,彷彿從心臟開始結冰,然後是其它器官,腹部,喉部,再慢慢地延伸到四肢,最後這股寒冷來到了頭部…… 卡妙放開了交握的雙手,靜靜地看著冰河僵直的身體倒在地上。
雖然並非卡妙的意願,但訓練冰河成為聖鬥士的是自己,授予他天鵝座聖衣的也是自己,毀掉冰河最重要的母親遺體也是自己,如今在這裡阻止冰河前進的,還是自己…… 如果一開始就不要訓練冰河成為聖鬥士,不讓他取得天鵝座聖衣,也許冰河就不用面臨再度失去母親的悲傷,不用面臨自己不得不讓他倒下的結局…… 卡妙懷著深深的歉疚伸出了手,從手中散發出的凍氣覆著在冰河的身體上,將冰河冰封在極凍冰柩裡。極凍冰柩比永久冰壁還要更不易擊碎,冰河的身體將永遠沉眠在這個極凍冰柩裡。 「原諒我,冰河…如果是我讓你走向這種命運,那麼就讓我終止這錯誤的命運吧……」 卡妙看著在極凍冰柩裡的冰河,愧疚地說著。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回想起,在露希亞死後,卡妙抱著她的遺體,進入平常人不易前往的永久冰壁群深處,將露希亞的遺體冰封在極凍冰柩裡。失去露希亞之後,卡妙才體會到失去重要的人,是多麼悲痛。為了不再讓過去的悲劇重演,卡妙才回到聖域裡阻止冰河。然而如今他卻又不得不再一次,親手將自己重要的人冰封起來。 回憶觸動了藏在心底深處,米羅點出那叫做哀傷的感情,卡妙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轉過身,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緩步走出了天秤宮。
為了不讓冰河面對十二宮裡的黃金聖鬥士,卡妙只能將冰河封在極凍冰柩裡。做這個決定也像是一場賭注,雖然可以確保冰河不會因為與其它黃金聖鬥士戰鬥而失去性命,但不能確定被困在冰柩裡的冰河,能將他的生命之火維持住多久。訓練了冰河六年,卡妙知道冰河的求生意志有多強烈,否則也無法撐過六年來那艱苦的訓練。但有再強烈的求生意志,以冰河那樣的實力,還是無法和黃金聖鬥士與之抗衡的,所以卡妙寧可將冰河冰封在天秤宮裡,不讓他捲入這場無意義的十二宮之戰。 然而,其它青銅聖鬥士們仍然拼死通過了一宮又一宮,並且在天秤宮中依靠天秤座聖衣的武器,將冰河救了出來。接著,雖然在天蠍宮的米羅向卡妙呼喚著,他將直接就地處決冰河,但米羅依然手下留情,還救了冰河一命。 「這不像你啊,米羅。」在寶瓶宮裡的卡妙透過精神力,與天蠍宮裡的米羅對話:「…為什麼手下留情了?」 「這得好好稱讚你這位指導者了,卡妙。」米羅調侃似地回答:「冰河雖然只是青銅聖鬥士,但他已成長至能將小宇宙發揮到第七感的境界,就這麼讓他死去太可惜了,你也不希望這樣吧?」 「第七感……?」 卡妙喃喃地說,他並沒有教過冰河關於第七感的事。但在天秤宮裡他曾教導過冰河要冷靜沉著應戰。如果米羅認為冰河已經有這樣的程度和實力,那麼冰河是否做到了卡妙所教他的呢? 於是,當冰河來到寶瓶宮,站在卡妙的面前時,卡妙也藉此驗證了米羅對冰河的評價。
站在寶瓶宮外的卡妙帶著冷冽的眼神,凝視著面前的冰河。 「星矢,瞬,你們先走。」冰河也看著卡妙,對星矢和瞬說:「這是我和卡妙老師之間的事,我不想有別人插手,寶瓶宮就交給我吧。」 星矢和瞬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小心翼翼地經過卡妙身邊時,卡妙也沒有阻攔,就這麼讓他們過去。卡妙覺得沒有必要為了撒卡堅守寶瓶宮,但他仍然不希望冰河與撒卡交手。以冰河的實力而言是絕對無法打倒黃金聖鬥士的,要不是米羅救了冰河一命,冰河連天蠍宮都過不了。 卡妙看著眼前的冰河,冰河也看著卡妙。師徒兩人相互對望的眼神,與他們使用的招式一樣冰冷。此時的冰河已不像天秤宮時那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過與米羅的戰鬥,冰河顯得更沉穩了。 卡妙雙唇微動,像是欲言又止一樣,將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算了,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卡妙無言地轉身走進寶瓶宮,隨後跟著走進來的冰河,用敬意的眼神望著卡妙的背影,低低地說: 「卡妙,我很感謝你訓練我成為聖鬥士,以及那段時間以來你給我的無數教誨……」 冰河停頓了一下,他其實最想感謝卡妙的,是米羅告訴他,關於卡妙將他冰封在天秤宮裡的用意。但是冰河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那些話不會是卡妙希望聽到的。 「…為了報答你的栽培之恩,我會將你所教給我的在這裡展現出來,讓你看看,我冰河如何打倒你這位黃金聖鬥士!」 聽了冰河的宣言,卡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冰河,冰河的眼神確實已不像在天秤宮一般,是帶著決意和覺悟,沉著的眼神。 不論面對的是任何人都不會動搖的堅定意志,不沉溺在過往的情感之中,卡妙心想,是否冰河已經像自己一樣,將對於失去重要之人的情感冰封在心底深處,來面對戰鬥了呢? 「很好。」卡妙轉身面對冰河,嚴肅而認真地說:「那我就看看,你怎麼打倒我這個黃金聖鬥士!」
無情的命運驅使著這對師徒相互對決,雖然冰河所有的攻擊對卡妙都起不了作用,但卡妙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冰河每一次的出招都是毫不猶豫的。眼看著冰河一次次被自己擊倒之後,又站起來的身影,在冰河堅定又強烈的戰意之中,卡妙也不自覺地被影響。 他不禁在戰鬥中邊提示著冰河,從絕對零度一直講到黃金聖衣的凍結點。原本不想讓冰河成為聖鬥士的卡妙,雖然在訓練上也從不馬虎,但卡妙未曾像現在這樣,以教導他成為聖鬥士為前提,而認真地指導著。卡妙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教導他們戰鬥的意義,反而是從冰河身上發現到,他似乎已經自己尋找到戰鬥的意義。 當卡妙發現自己身上的黃金聖衣,被冰河擊出的凍氣而結冰,訝異地看著已經能發揮出絕對零度凍氣的冰河。 「做得不錯,冰河……」卡妙對著被自己的凍氣擊傷,幾乎已經失去五感的冰河說:「現在你已經能發揮出絕對零度的凍氣,但你所有的招式都無法再對我使用第二次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面對我的攻擊呢?」 卡妙邊說邊高舉雙手交握著,使出了必殺技「曙光女神之寬恕」的起手式。 赫然間,卡妙發現到冰河也使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曙光女神之寬恕」的起手式。 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們成為聖鬥士,因此卡妙不曾教過他們「曙光女神之寬恕」這個必殺技。況且若是凍氣未能達到接近絕對零度的話,也無法使出這個招式。 「冰河,你以為曙光女神之寬恕,是看過幾次就能輕易學會的招式嗎?」卡妙對著和他同樣高舉雙手的冰河說:「曙光女神之寬恕和鑽石星塵不同,鑽石星塵是藉著自身發揮出的凍氣,凝聚目標本身及周遭的水分子結為冰,將目標凍結;而曙光女神之寬恕是直接停止目標的原子活動,凍結會從目標的內部開始擴散,你若是使用這招的時候,凍氣沒有發揮到絕對零度,甚至不及我所發揮出的凍氣程度的話,你那招式就只是裝模作樣而已!」卡妙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無情地對冰河說:「看仔細了!冰河!這才是能凍結一切的曙光女神之寬恕!」 聽著卡妙的指導,冰河也沉默地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卡妙說的沒錯,在天秤宮裡冰河親身體驗過曙光女神之寬恕的威力,那是從身體裡溫度最高的心臟開始凍結的感受…… 「曙光女神之寬恕!」 卡妙和冰河高舉的雙手中,同時發出了寒冷的光芒,兩道光芒包圍住了彼此的身體,也將整個寶瓶宮內,都結上了一層霜雪。 在冷得連呼吸都能結冰的寶瓶宮中,靜謐得如同在東西伯利亞冰原一樣。
此時在東西伯利亞的奈潔,坐在屋子外,看著手中卡妙交給她的,露希亞的面具。 雖然卡妙總是說,她和冰河還不到能取得聖衣的資格,但如今冰河已經拿到天鵝座聖衣了,而卡妙也將露希亞從前所戴著的,作為女性聖鬥士的面具交給奈潔,或許卡妙也覺得她可以繼承露希亞的聖衣了吧…? 奈潔如此心想著,滿懷期待等待著卡妙回到東西伯利亞。她抬頭望向天空,北極圈的永夜即將過去,在搖曳的極光裡,像是錯覺似地,奈潔彷彿看到了一顆墜落的流星……
「……非常好,冰河。你使出的曙光女神之寬恕很完美。」 感覺到心臟被凍結的卡妙,在痛楚之中欣慰地對冰河說:「你找到自己戰鬥的意義,所以你才能在這場戰鬥中,將小宇宙提升至第七感的境界,也完全學會了曙光女神之寬恕這個必殺技……」 從體內傳來的痛楚及寒冷開始擴散,卡妙撐著對冰河說:「我能教的都教給你了…我無法教你的,戰鬥的意義,你也尋找到了…希望你可以用你所學會的這一切,去走你相信的道路……」 雖然身為水瓶座聖鬥士,但下落不明的雅典娜和弒殺教皇與篡位的撒卡,讓失去信念的卡妙,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教導冰河和奈潔戰鬥的意義。他們想成為聖鬥士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逝去的母親,但成為聖鬥士有更宏大的責任和義務,不能只是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然而,在寶瓶宮與冰河的戰鬥,卡妙看見冰河不只找尋到自己戰鬥的意義,也抱持著這樣的信念奮戰至今。 凍結漸漸擴散至喉嚨,卡妙已快要說不出話。 「…原諒我,冰河。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卡妙倒在了地上,在凍結尚未擴散至大腦以前,卡妙想起了讓他決心來聖域的原因。那是露希亞,奈潔和冰河在訓練完之後回到屋子時,在壁爐前取暖的身影。終年冰天雪地的東西伯利亞,屋子裡壁爐這小小的一隅,和這些如同家人般一起生活的身影,是唯一散發著溫暖氣息的景象。然而,露希亞的身影再也不會出現了,卡妙不願今後連冰河的身影,也不再出現。 卡妙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微弱,但聲音迴盪在寂靜寒冷的寶瓶宮裡,也迴盪在冰河的心底。
(卡妙,你這樣做,叫我怎麼原諒你……) 受到卡妙凍氣的攻擊,僵直著已經無法說話的冰河,唯一的動作只有從眼中流下的淚水。 雖然卡妙一樣使用了凍氣,但根本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接近絕對零度,反而是冰河被卡妙嚴厲的教誨給震攝,抱著必死的決心將凍氣發揮至最大,使出了曙光女神之寬恕。 卡妙在這場戰鬥中的教導,讓冰河學會了曙光女神之寬恕;然而卡妙卻為了想讓冰河活下去,收斂了自己的凍氣,不致於讓冰河死去。 回想起卡妙在天秤宮將自己冰封起來的用意,回想起卡妙在寶瓶宮裡對自己的嚴格指導;雖然卡妙要冰河學著冷靜沉著,捨棄情感,但冰河知道,卡妙自己也從沒捨棄過情感,只是卡妙總將它深深地藏在心裡,然後用冷漠的外表掩飾起來。 (吾師卡妙啊……) 冰河在連吶喊也沒辦法的悲傷之中,只能任由眼淚不停地流著。從臉頰落下的淚水結成了冰,一顆一顆掉落在地面上,碎成無數的微小光芒…… 然後,精疲力盡的冰河,也倒在了卡妙的身旁。
<黃金之心〜水瓶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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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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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盤分析【魔羯座-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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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魔羯> 由土星守護的魔羯座,是十二星座中最嚴謹實際的星座。太陽魔羯座的人總給人一絲不茍,成熟穩重的印象,就像一個經驗老道的長輩一樣。魔羯座的孩子從小就會顯現出這種早熟的特質,所以雖然修羅受命處決大艾時才十歲看似太年幼,但其實還滿符合魔羯座的。土星守護的魔羯座非常理性,事實求是,就算有情緒,他們也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緒,凡事都以責任為優先,所以他們的責任感相當重。跟另一個同樣也是土星守護的水瓶座不同的是,水瓶座的理性多半都是在思想上面,而魔羯座多半是在行為上面。 魔羯座很重視權威,因為魔羯座深知上位者所必須承擔的「責任」有多重大。所以魔羯座的下屬都會很聽從上屬的命令,而自己成為上屬的時候,也會嚴謹地要求下屬。仔細想想,當修羅將聖劍招傳授給紫龍之後,不時會以靈魂的姿態向紫龍傳話,雖然看起來是對紫龍的鼓勵或提醒,但似乎也像是種鞭策督促? 修羅身為黃金聖鬥士,對雅典娜的忠誠就算不是十二位黃金聖鬥士中最高的,但他的忠誠心也是無庸置疑的。雖然原作中修羅的戲份不多,但從占星學上的角度來看,我個人覺得修羅的表現算是原作裡,這十二星座的黃金聖鬥士之中,最符合聖衣所屬星座的一個。
<月亮在獅子> 代表情緒及潛意識的月亮落在獅子宮,因此修羅也和迪斯馬斯克與小艾一樣,脾氣相當硬,再加上魔羯座本身就很堅持原則。不過與太陽水象的迪斯馬斯克及太陽火象的小艾相比,太陽土象的修羅不會像水象及火象那麼意氣用事,太陽魔羯座的修羅行事很低調,不會刻意出風頭,但要出頭的時候也是毫不客氣的。初登場時面對紫龍,一副看不起青銅聖鬥士的狂妄姿態,就是月亮獅子座的體現。月亮獅子的人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很謙虛,但內心裡都有一股王者般驕傲的自尊心,當他看不起對方的時候(通常是因為對方得罪自己或是踩了自己的雷),月亮獅子的人會很高傲地回擊。附帶一提,和獅子座很相像的天蠍座也差不多,所以月亮在天蠍的人也會有這種情緒反應。(比如月亮在天蠍的沙加,就很不客氣地叫一輝跪下來膜拜他)
<水星在水瓶> 水星代表溝通模式及思考模式,水星在水瓶的修羅,言語上非常謹慎,惜字如金。水星水瓶的人其實腦袋很聰明(水瓶座的本位關鍵字是「I know(我知道),象徵知識),思考角度非常大,有時會跳脫世俗的框架,與他人交流時,在框內的人會不明白水星水瓶所言的框外是怎麼一回事,偏偏水星水瓶的人又不喜歡一直反覆解釋(他們會覺得再怎麼解釋,你還是聽不懂),索性放棄解釋任由他人誤解。或許這就是修羅對於自己站在叛亂的撒卡那一方,也不曾想為自己辯白的緣故。另外水星水瓶的人思考上很客觀冷靜,所以和迪斯馬斯克及阿布羅狄基���情感因素(水象星座的特質)而支持撒卡的理由不同,修羅支持撒卡的理由會更務實一些,可能還會帶點水瓶座「離經叛道(指不受世俗觀念限制)」的革新觀念。撒卡強大的實力及足以擔任教皇的能力,佐證了「力量就是正義」這句話的含意。或許就是這樣,從而讓修羅選擇站在撒卡那一邊。
<金星在射手> 修羅的金星在射手座,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配置。因為魔羯座代表的通常都是沉穩/壓抑/限制等層面,而射手座代表的卻是完全相反的,像是外放/樂觀/開朗等層面。若要以愛情觀的角度來分析金星射手的修羅,那麼活潑開朗外向的女性會很吸引他。最重要的是必須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要向修羅告白的話,直球對決最有效XD)。 射手座是一個很有遠見,也擁有理想的星座。如果將金星的影響範圍擴大到人際關係(不只是男女情愛),那麼修羅其實是個很樂於交朋友的人。但在太陽魔羯與水星水瓶的作用下,修羅對於結交的對象會很挑。魔羯座的務實會讓他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人,比如能力很好,能幫助自己成長的人。而水瓶座的求知與革新會讓他選擇不只能力優秀,思想觀念上也必須要很前衛並有所抱負,頭腦優秀的人。簡而言之對修羅來說,如果要交朋友的話,不是菁英份子他可能還看不上。 (嗯…我好像又找到一個他支持撒卡的理由了XD)
<火星在獅子> 雖然太陽在低調穩重的魔羯座,但火星與月亮一樣都在獅子座的修羅,可能其實是個很愛表現的人。月亮代表潛意識,火星代表行動模式,而獅子座則是致力於要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星座(王者嘛)。雖然在太陽魔羯與水星水瓶的影響下,修羅給人的印象很低調。但在行動方面(也就是要做什麼事的時候),修羅可能就很張揚了。雖然話可以不多甚至不說,但做事的時候是絕對要有所表現的。比如當星矢們通過魔羯宮時,修羅就默默地揮動聖劍,大刀闊斧先來個下馬威。或是在冥王十二宮篇裡的巨蟹宮,講到監視他們的冥鬥士時,修羅也說乾脆直接全部解決算了。更不用說在沙羅雙樹園裡,寫完血書的沙加凝聚著所有目光的時候,修羅還要上前去搶一下鏡頭。(雖然這個例子最明顯,不過提這點我也覺得有點牽強了XD) 若是以太陽-月亮-火星,也就是「在他人面前下意識的行為舉止」這樣的角度來看的話,其實修羅和沙加還滿相像的。太陽都是理性行星(土星/水星)守護的土象星座,月亮都是有著高傲氣質的獅子座和天蠍座,火星都是作風華麗(或者說海派)的獅子座。不過雖然處女座是個很靜態的星座,但處女座善於批評說教的性質,與光練不說,寡言的魔羯座相比,處女座會比較「厚話」一點。
<木星在雙魚> 修羅的木星在雙魚座,這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配置。古典占星中木星被視為吉星,木星運行到哪一個星座,那麼該星座所代表的領域,通常都會帶來很好的現象或改變。在個人星盤上木星所處的星座,代表這個人對於他周遭的世界,抱持著如何的觀點。雙魚座主宰精神領域及無限的包容,木星在雙魚座的修羅,他的世界觀與他的太陽星座,務實的魔羯座完全不一樣,這樣的修羅會很有人溺己溺,十分仁慈的胸襟。而且也很富有同情心,願意將所有的苦難都攬在自己身上,犧牲奉獻的精神。這種關懷的胸襟再加上太陽魔羯的配置,修羅就成為了扮黑臉扮的最稱職的角色。因為他懷抱著雙魚座仁慈的同情心,然後用魔羯座嚴肅冷酷的表情去行事。即使因此而被怨恨,修羅也會將其當成是一種責任而默默地承攬下來。 從黃金聖鬥士的木星星座,可以去判斷他們如果成為教皇會是什麼樣子。跟修羅一樣木星在雙魚座的另外兩人,正好一個就是教皇(希歐),另一個雖然沒當過教皇但也差不多(童虎)。這樣看來修羅也許抱持過成為教皇的企圖心,或者說,雖然當時自己還很年輕,覺得還不足以成為教皇,但對於教皇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修羅是有他個人想法的。或許修羅將自己對於「身為一個教皇」該有的樣子,投射在撒卡的身上了吧。
<土星在水瓶> 土星代表這個人在命運中容易受到哪方面的限制和壓力,以及他如何來面對這樣的限制與壓力。 水瓶座是個很客觀也很追求革新,非常理性的星座。土星在水瓶的修羅所面臨的,就跟迪斯馬斯克一樣,是無法被一般人理解的,創新求變的抱負。在外人眼裡土星水瓶座表現出來的,就像是一種自大的優越感,水瓶座是真的懂很多(因為追求知識),但水瓶座所懂的東西,一般人卻難以理解,而水瓶座也懶得花心思去解釋(要解釋也得在同樣的溝通頻道上,頻道不對就無需再解釋了)。這種懶得解釋又獨善其身的理性反應,造成他人對土星水瓶的人有著「優越感」及「我行我素」的印象。 水瓶座還代表關於「大眾」的領域。水瓶座有擁有的本質(理性與知識)也是針對讓大眾受惠的(革命家與發明家,很多都是水瓶座)。而星盤上土星在這個星座帶來的人生課題,就是即使當事人想為大家做點什麼事,但大家卻無法認同及理解。因此土星水瓶的人需要學習如何用感性的方式,獲得他人的理解。(因為表現得太理性,照顧不到他人的情感,於是就算說得再有道理也讓人難以接受) 在撒卡引起的聖域內亂中,支持撒卡作為反派的迪斯馬斯克,修羅及阿布羅狄三人,他們的土星正好都位於水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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