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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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牧筆談】中美激烈博弈 德國平添砝碼
新近有三個不可忽略的信息,於無聲處,感悟到動蕩的世界,瞬息改變的局勢……。 其一、5月30日,習近平在中共安全會議上提出:「要堅持底線思維和極限思維,準備經受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的重大考驗。」其二、容易忽略的一條簡訊:6月8日,由中國人民大學和中央廣播電視總台軍事節目中心共同主辦公益文化活動:「您好,最可愛的人」。啟動儀式在中國人民大學舉行,征集抗美援朝家書,一起揭開70多年前那些穿越硝煙戰場的故事,作為《朝鮮停戰協定》簽署70周年的紀念活動。其三、自今年2-5月,整個西方國家都在擔憂「中俄聯盟」。5月2日,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克·米利明確表示:「美國應當盡自己所能,絕不能讓中俄兩國結盟。應建立戰略軍事同盟,停止推動中俄之間的軍事合作,因為這不符合美國的利益。」6月8日,米利在美國國防大學畢業典禮上坦言,「目前世界已經走向多極世界」,意指單極霸權時代已經結束。 令人不得不恍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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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反共總統當選 重創中共南美軍事部署!注意中共正在複製香港元朗721事件 雇黑幫全球跨境鎮壓!以哈就要停火?中共意圖在中東牽制美軍無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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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 後退青年研究所(1960)
黑暗的深淵在這個世界到處張著大口保持沉默。現實世界向遍布各處的深淵漏斗狀地傾斜,所以對傾斜敏��的人會不知不覺或者���意識地順首傾斜滑下去,墜入深淵黑暗的沉默之中,從而體驗現實世界裡的地獄。
我曾經像地獄把關人站在一個黑暗的深淵邊上,我所體會的對滑入深淵的漏斗狀傾斜的敏感,是指那些在政治或思想上道受過挫折的青年、心靈受到創傷的青年。當然,他們中的許多人在肉體上也有傷痕。
現實世界的一座地獄,即稱之為黑暗的深淵的話,就在大學旁邊不動產公司大樓三樓,房間總是亮堂堂的(啊,人為什麼自古以來就如此熱心努力使自己的周圍照得光明亮堂呢?人為什麼比野獸更強烈地討厭黑暗呢?我只是一個日本青年,不是基督教徒,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每次一想到人對黑暗的恐懼,就想起「原罪」這個詞)。地上鋪著漆布,油光閃亮,不鏽鋼的辦公桌椅顯得清爽氣派,而且具有高效率,等待著合適能幹的主人。
但是,當我目送從走廊推門而入的挫折青年在回答我為了登記卡上的必要事項提出的、僅僅是卡片未曾明確記載但又必須記入卡片的簡單問題後,走進隔壁房間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這間明亮的辦公室是地獄的一個入口。
隔壁房間有鬼嗎?有美國東郊的大學受過非常好的高等教育的嶄露頭角的年輕心理學家戈爾遜先生和擔任翻譯的東京女子大學學生在等待著。在思想或政治上受到挫折的青年邁出憂鬱的一步踏進這個房間,他們滿腦子苦惱,準備談談心裡話。我的大學同學把這間房間稱為「後退青年研究所」。其實正式名稱叫「戈爾遜訪談室」,英文縮寫為GIO。但沒有人稱呼它的正式名稱。結果戈爾遜先生的問題只提一個:「你為什麼後退了?」因為大家都是來談「自己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後退了」的。
那個時期,是韓戰結束後相對穩定的時期,是學生運動處於如氣潭中間四陷的波谷時期。學生對社會的關懷表現在合唱俄羅斯民歌,在兩三年激烈動蕩的學生運動中受到創傷的學生重新回到學校,變得憂鬱苦悶,���自舔著自己的傷口消磨時光。
於是,一個美國國籍的年輕學者就在東京大學旁創立了這家以遭受創傷的學生運動家為主要調查對象的研究所。它每天吸引不少所謂的後退學生。開始它只在校刊上刊登一則《戈爾遜先生恭候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的廣告,結果學生絡繹不絕。
我是在這兒打工的學生,今年剛剛二十歲,對青年神情憂鬱、臉色充滿抹不掉的髒垢的陰影般的苦悶可以說漠不關心,因此大概不會懷有同情之心。但如果GIO是對日本人炫耀優越者傲慢的那種研究所,我也不會接受接待戰戰兢兢地前來訴說自己內心陰暗的皺襞深處殘留的思想疙瘩的同胞這種工作,也許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憂鬱症「病人」低垂頭把帽子貼在胸前排在長長的學生隊伍後面。
戈爾遜是個標準的開朗的美國人,雖然留著油煙色的短唇鬍,其實還不到三十歲,所以我在他這裡工作不覺得什麼強烈的自卑感。來日本的美國知識分子似乎要不是目空一切旁若無人或和藹可親寬厚溫敦,我們稱之為戈爾遜先生的這位芝加哥出生的社會心理學家可以說溫良敦厚的典型代表。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戈爾遜先生為什麼跑到日本來調查受創傷學生的精神傾向,廣義地說,是否不少美國人在韓戰結束後很快就對日本學生的挫折心態發生興趣? 用美國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調查日本學生,結果對美國人有什麼用?
一般認為,美國人的調查是為了加強在遠東地區進行反共宣傳的基礎的一項工作。這種看法多少令人信服,但就我所在的GIO來看,至少戈爾遜先生從未給我與反共宣傳有關的印象。
戈爾遜調查室每個月都把調查結果報回本國,但接收單位是不知道他業已畢業還是尚在就學的美國東部某大學研究所,好像與美國國務院、議會並沒有直接的聯繫。當然,我在這辦公室工作期間,出於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本來就對辦公室的性質、目的十分冷淡,也不想深入了解。我坐在辦公室裡,也和來訪的學生一樣,心情極其鬱悶,但出了大學教室門,會無緣無故地朝氣蓬勃、輕鬆愉快,有一種充滿希望的解放感。
我想擔任戈爾遜先生的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是如此的吧。在辦公室裡,我從未見過這個高挑細瘦的女大學生一絲平靜輕鬆的表情,但偶然在東京大學和東京女子大學共同舉辦的歌舞聯歡會上時看到她時,這位憂慮愁悶的我的同事簡直判若兩人,兩頰緋艷動人,興高采烈,歡聲笑語,像鳥鳴一樣尖聲歡笑。第二天,我懷著某種期待和莫名其妙害羞上班,出現在我面前的仍然是像內分泌失調似地愁眉苦臉的女大學生。
GIO的工作性質本身就極為憂鬱。 有一次戈爾遜先生說,日本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打算去台灣或南韓從事同樣的工作,熱情動員我跟他一起去。那時候我很想試一試,甚至夢見自己在南韓調查受挫折的朝鮮青年,我不僅把戈爾遜先生的所有工作包攬下來,還手執鞭子像對待奴隸一樣抽打前來傾訴衷腸的青年,想來實在可笑。這也許是GIO表面上像穩重平靜的調查室,其實潛藏著將手指插進青年的傷口使勁摳攪脂肪、肉體的冷酷的一面的緣故,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在夢中重現出來。
我的工作是調查接受前來訪談的學生的履歷和訪談結束後付給學生報酬。酬金是採訪一小時五百日元。戈爾遜先生通常在發票上都寫採訪兩個小時,本來學生上學都有月票,無需交通費,但還是根據現住所到這兒的距離支付交通費,這對學生來說,是筆不壞的打工收入。但是,除了特殊情況外,這樣的「打工」只能申請一次,而且不是前不久積極參與學生運動後來倒退的這樣在思想上發生戲劇性轉變的人不要。因此,雖然不是想像的那麼難,確實比一般的打工不容易。
在GIO工作幾個月後,來訪的學生開始明顯減少,有時我的卡片上一天也沒登記一個學生的名字,戈爾遜先生無所事事,皺著眉頭像狗熊一樣悲傷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在這成績不佳的日子裡,只有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絕不心慌意亂急躁氣惱,板板正正地端坐在桌前,閱讀袖珍本的《矛盾論》、《實踐論》。這不會讓別人覺得她思想上有所共鳴,因為那個時期,在女大學生中,毛澤東的書和羅曼羅蘭的書一樣風行。
沒有學生來的時候,戈爾遜先生就到傳達室和我聊天。他不和女大學生交談。她非常不愛說話,幾乎從不發表意見(這種徹底的沉默寡言使人覺得不��常,好像向戈爾遜先生發表見解自己也就成了前來訴說精神挫折的學生),戈爾遜先生對 她也有幾分發怵。我們一邊從辦公室窗子望著本鄉(本鄉,地名。東京大學位於此地一譯註)的大學裡高大的樹木,一邊盡量避開商業、日漸減少的後退青年的話題,漫無目的、天南海北地神聊起來。
透過這種無拘無束的漫談,我知道這個家庭一貧如洗的白人兒子靠獎學金上的大學,說不上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卻對日本的挫折青年極感興趣。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美國青年選擇這個問題作為研究課題來到日本成立調查所,這本身就令人覺得他的精神構造不可思議有悖常規。我開始感覺到戈爾遜先生不是深淵的擁有者,而是被吸進這個現實世界的深淵裡的第一個墜落者。於是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我在自己的學生同胞前來訴說陰暗的情緒崩潰的外國人事務所裡工作,覺得有點近乎賣良為娼的人口販子、老鴇這樣卑鄙下賤,想起少年時光,雖然那時還是戰爭年代,對自己二十歲這個年紀依然懷抱著玫瑰色的幻想。但如今已經二十歲,而且是在和平時期,卻幹這種不清不白不三不四的差事,心頭充滿難以言狀的苦澀和自我厭惡。
可以跟我互相交流自我厭惡情緒的應該說是那個同樣打工的女大學生,但她整天愁容滿面,一有空就全神貫注地鑽進毛澤東的書裡,從不到我的屋子來走動。我一到裡屋,就不得不面對那些登記卡,被憂傷鬱悶的學生的形象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所以絕不會從我這邊推開女大學生房間的門,於是只好愁眉苦臉地和同樣愁眉苦臉的戈爾遜先生漫無邊際地神聊。啊,GIO簡直就是一座無比憂鬱的地獄!
正是在這種閒聊中,戈爾遜先生動員我在日本的工作結束後跟他一起去台灣或者韓國,也正是在這種倦怠鬱悶的時間裡,我從他不經意的動作的細微處覺察出 同性戀的傾向。他談到美國東部的鄉村小鎮,語調那麼親切眷戀,卻不遠萬裡跑到東方來,說不定是被流放到日本來的呢。外國人到大學的課餘打工科要求介紹擔任陪同聊天的人、導遊、翻譯的學生,大多都想藉此名義發展成同性戀對象。 外國人的這種別有用心現在已經變成常識了。我的一個朋友透過打工和一個外國貿易商搞上了同性戀,後來被貿易商拋棄,因此自殺。「被拋棄」這三個字是他寫在遺書裡的。這也是韓戰結束後那一陣子的事。
我和戈爾遜先生用低得能聽見隔壁翻書響動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聊長天,但雙方的心並沒有互相靠攏貼近。我用半瓶醋的英文跟美國人聊白開水淡而無味的閒天,覺得著急,深深地感嘆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幹這種事。我現在大體能體會到與美國人一起工作的日本人、尤其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為什麼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矯揉造作大聲叫嚷的秘密。那些戴著很講究很派頭的眼鏡抹著大紅嘴唇以痙攣性地強調突出臉龐的女大學生們即將埋沒自己的空虛乏味的恍惚。她們和舊式婦女一樣,自我要求對工作奴隸般地逆來順受。
就我自己而言,當我看著和我相對而坐自由交談的這個美國人玻璃般透明而遲鈍呆滯的眼睛、像在果子凍上灑一層麵粉一樣發喧的胖臉和手背的皮膚、當細小的高鼻子、突然發出怪聲的嘴唇時,甚至神經質地想如果為了深入了解對方的思想情緒、為了在對方的臉上恢復人的統一感,簡單地說,如果為了發現我和對方之間人與人的聯繫,可以發展到同性戀關係。
我剛剛二十歲,從這個世界的幾乎一切追尋人與���的關係。而對年輕人來說,無論正常或變態的性關係,都是盲目地沉溺在令人感覺怪誕無序的他在之中的行為,都是賦予意義、制定秩序、變成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親密的行為。如果我每天都和戈爾遜先生進行這樣百無聊賴的持續不斷的談話,我很可能要麼神經發作地和他同性戀,要麽神經發作地和他大吵一通辭去GIO的工作。
但是,在某月月初,由於上個月報回國內的調查數據實在缺少內容,本國給戈爾遜先生發來一封信指責他工作消極怠惰,信的措辭相當嚴厲。他早晨上班看了這封信後,一整個早上都在房間裡心煩意躁地急步轉圈。下午,戈爾遜先生終於下了決心,對全所人員,除清掃女工外、即我、女大學生及他本人就當前的困境發表演說。
戈爾遜先生的論點簡潔明快,本國要求他今後每個月提供上個月三倍資訊量的調查數據,如果不能保證這個基數,將解除他遠東研究員的職務。因此,我們必須提高效率。
怎麼提高效率?是在校刊上登更大的廣告,還是在校園貼廣告?《戈爾遜先生恭侯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
我針對戈爾遜先生的提問,發表意見說不能指望廣告的方法可以使狀況發生根本性的好轉,因為戈爾遜先生的後退青年研究所在學生中已經出名,即使出廣告,也不會有更多的精神挫折的新學生前來。
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她認為即使我們在校內張貼廣告,再到處尋找可能會前來訴說自己精神受到創傷的青年,也不會像GIO調查初期那麼多。歸根究底,社會上並沒有存在很多「精神受創」的青年,並不是有無數的在學生運動中有過挫折體驗的青年在等待著GIO的召喚。大概已經見底了吧。
戈爾遜先生、我、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心情憂鬱地討論了很久。戈爾遜先生不想現在離開日本,工作半途而廢回到美國意味著在大學裡謀不到一個好位置。 另外,我和女大學生都不想過早失去這份又安穩收入又可觀的打工。
越討論越覺得前途渺茫,大家陷於一籌莫展的時候,戈爾遜先生提出了妥協的方案。他說,下個月一個月大家好好幹,把成績提上去,全力以赴,做出好成績,就可以向國內提出��告說日本學生的調查已大體結束,這樣就會批准調到其他地方去。如果在成績惡劣、遭受批評的風頭上提出調任請求,會立即被炒魷魚,南韓與台灣就是別人的美差了。
我和女大學生覺得不是立刻丟掉飯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找別的打工。於是三個人一致決定大幹一個月全力進行調查提出高品質的工作報告。
但是,不找到幾個後退青年,我們連一張調查卡也填不了,寫報告更無從談起。 這時,我突然心血來潮,一個主意浮上心頭:我們可以製造後退青年、即心靈遭受創傷前來訴說苦惱的青年,簡單地說,就是隨心所欲地把一般青年當做後退青年,編造他們前來GIO訴說精神苦惱的假報告。說起來,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以前就沒想出來。我們以前聽過積極參與學生運動或黨的活動、後來遭受政治思想上的挫折的「心靈受創青年」訴說自己的真實感受。至少我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都聽過。「心靈受創青年」的訴說,連我們的心靈都感受到痛苦。「心靈受創青年」主動到GIO來訴說自己的內傷不僅僅要忍受痛苦,更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其實,後退青年到GI0來本身就是極不正常的非人性的行為。
根據我的主意,只需要一般學生稍微做些表演就好。我目送這些青年走進隔壁房間接受調查時,不會覺得他們掉進黑暗的深淵而心頭難過,也不會從調查完畢出來的青年臉上看到遭受打擊一蹶不振的印象,或者由於說得太多而疲憊興奮得通紅的肌膚上出現後悔、自我厭惡這些陰暗憂鬱的污垢。因為這一切全是演戲。他們不是「心靈受創青年」。
於是我向戈爾遜先生保證我明天去大學找幾個調查應徵者來,一定是幾年前學生運動的積極分子、典型的後退青年。
第二天,我跑了一間又一間教室,還去研究室和課外小組活動室,說明我的宗旨。說是一般學生,��實對兩三年前的學生運動也很了解,而且全身都給人一種體驗過精神挫折的印象。應徵者很多,我從中挑了十個。他們都知道GIO。他們和我一樣,對後退青年研究所把他們演戲的錯誤數據信以真感到愉快。我們興高采烈七嘴八舌討論說,美國人以為能把自己的手指插進日本真正的「心靈受創青年」的傷口裡使勁摳攪,完全打錯了算盤,我們信口雌黃的遊戲奠定了他們學問的基礎。當天晚上,這十個學生去GIO的日期以及各自扮演的角色都安排妥當。
從下一周開始,GIO每天都是開業以來從未有過的充實豐富。戈爾遜先生情緒極佳,幾乎天天說終於採訪到了一直想見的典型的後退青年。我只是輕鬆地把巧妙玩弄訴說把戲的青年送進隔壁的房裡,心情十分舒暢。
但是,令我稍感不滿的是,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出人意外地突然辭去工作,戈爾遜先生決定停止調查,立即整理報告。結果我預約的兩位表演者未能上場。
戈爾遜先生也寫了一份日本工作業結束,GIO現已關閉,待命調往他地的報告,隨同本月的統計報表送回。他也答應把女大學生的工作日期算到GIO關閉為止向國內申請特殊津貼。戈爾遜先生對這個月成功的調查充滿信心,相信他的報告將一鳴驚人,博得滿堂喝采。
戈爾遜先生最得意的是我的第七個表演者,這個學生個子矮小臉色淺黑長著猴子般的額頭。我對他說不上了解,但戈爾遜先生一採訪,立刻認定他是最典型的後退青年。後來才知道,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因為這第七個表演者才下定決心辭去工作的。
報告空郵出去以後,GIO立即關閉。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小聚,戈爾遜先生問女大學生為什麼要辭去GIO的工作,她回答說實在不願意看見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我從容不迫地看著女大學生第一次展現的深切焦慮與悲哀,覺得很可笑。戈爾遜先生一臉困惑,但沒有平時那種難以捉摸的異常感覺,而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平凡普通的學者即將發作時的不悅表情。我甚至想知道那個猴子額頭的第七個學生是怎麼表演的。
我是在另一個完全出乎意外的地方知道第七個表演者的伎倆的。GIO關閉一星期後,我從日本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讀到有關第七個表演者的文章,也刊登了他的照片。照片排在介紹GIO活動情況的文章中,戈爾遜先生笑嘻嘻地站在第七個表演者旁邊。這一定是採訪結束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照的。報紙說戈爾遜先生認為第七個學生、即A君是典型的後退青年,發現他是GIO調查的最大收穫。報紙引用調查卡的記載這樣報道A君成為後退青年的經過。
A是日本共產黨東京大學支部的成員,但被懷疑為特務,慘遭監禁拷打,小手指頭第二關節被切斷,最後被開除出黨,戀人也離他而去。於是他主動向富士警署的某警察提供情報。但是他已經離開學生運動,情報沒有太大價值,當特務也沒資格。現在他非常孤獨。他恨先前的夥伴,是他們使他遭受巨大的挫折,但他的特務嫌疑問題似乎是一個背叛的同夥告的密。戈爾遜先生把A視為日本左翼學生後退的一個典型。
我覺得絕望的黑暗深淵正吞沒照片上與戈爾遜先生並排站立的、猴子一樣微笑著的第七個學生。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渴望確認自己在第七個學生不幸之外。我使勁從黑暗熱昏的腦子裡把女大學生的「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驅逐出去。
冬天。第五堂課結束時,整個大學籠罩著寒氣逼人的蒼茫暮色。我彎腰縮脖地走出大門,突然看見一個躲在電線桿後面的矮小男人用手套遮著側臉朝我走來。我們默默地沿著大學的磚牆在昏黑中並肩走著。
「本來打算鬧著玩的。」第七個學生萎靡不振地說,「我隨口胡編亂造,沒想到報上登出來了。」
「我也沒想到。」我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境,說,「向戈爾遜先生提抗議去。」
「已經提抗議了,我要求他撤回報道,但他不同意。他說報紙報道的內容,既有錄音又有證人,不能撤回。我說那是我鬧著玩的,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但他說不管你鬧著玩也好,胡說八道也好,你說的內容很有意義。」
戈爾遜先生淡灰色的明亮的眼睛、細小的高鼻樑、胖乎乎的粉紅色皮膚立刻統一成一個傲慢的形象浮現在我的眼前,冷酷無情地把一籌莫展驚恐害怕的猴額頭青年猛力推開。我把自己融化在戈爾遜先生傲慢的形象後面,突然變得從容冷漠。
「其實報上的照片很模糊,能認出是你的不就是幾個親近的人嗎?既然是十分親近的人,對他們解釋這是一場玩鬧,大家哈哈一笑不就過去了嗎?」
「不行呀。就說我的戀人吧,看了報紙以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猴額頭的小個子把他的左手伸過來。
我看見他小手指第二關節被切斷了。我一陣難過,停下腳步。他像受欺負的小孩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左手戳在我的眼前。 我看著馬路上過來的公車,準備上車。
「戈爾遜先生答應一個月以後在報上發表更正啟事,而且把錄音帶還給我。你也幫我記著。好嗎?我幹嘛說那麼多呢?莫名其妙。」
汽車停下來,我上了車。我擔心他跟上來,但似乎他只是在黑暗中看著我離去。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那麼多。我至���也沒弄清楚。一個月後,戈爾遜先生的報告受到高度評價被調任為歐洲研究所。即使他在報紙上發表「內容與事實不符」的更正啟事,也毫不影響他前往歐洲赴任。但是他並沒有發表更正啟事,在我和女大學生的送行下,從羽田機場飛走了,因為第七個學生一個月後沒有再去找他。戈爾遜先生託我把錄音帶還給第七個學生,但至今仍保存在我這裡。我想起戈爾遜先生把錄音帶交給我的時候說的一句註釋性的話:「他是一個典型的後退青年!」
於是,我感覺到身邊的現實世界到處都是滑入默默張著大嘴的黑暗深淵的漏斗狀斜面。
(鄭民欽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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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18點23分,日本國家隊坐鎮主場迎戰來訪的朝鮮隊,賽前,日本隊主教練森保一出席了髮佈會。
森保一表示:「我們會盡我們所能做好準備,在比賽中全力以赴。朝鮮隊員具有高水平的個人能力,他們可以為了團隊奉獻他們自己,並充分展示他們的戰鬥精神。」
「為了勝利,我們必須要有每球必爭的精神,並努力在比賽中發揮我們的優勢。重要的是要有贏得每一場比賽的決心。我們會尊重比賽規律,隊員之間互相在場上 照應,我們要付出100%的我們所擁有的水平。專注於在當前情況下發揮出我們最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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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近代史】(八百三十三回)
儲蓄是個好習慣
時間先去到1940年嘅9月,9月1號,張治中(1890-1969)繼陳誠(1898-1965)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張治中,字文白,安徽廬州府巢縣人,國民革命軍二級上將,曾任湖南省政府主席、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兼三民主義青年團書記長、新疆省政府主席,曾主導參與多次國共和談。1947年在原籍安徽省巢縣當選為第一屆國民大會代表。原為中國國民黨黨員,與政學系關係密切。1949年6月宣佈脫離中國國民黨,後加入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任民革中央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員、西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委員會副主席,於第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任上病逝。
同日,河南尉氏、太康等縣黃河新道多處缺口,水災嚴重。今日,國民參政會憲政期成會向,正在舉行嘅參政會第五次大會提出《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五五憲章)修正草案》。1939年9月召開嘅國民參政會一屆四次會議中通過咗《召集國民大會實行憲政案》,此後憲政其成會一直致力於推動憲政進程。但《修正草案》遭到國民黨代表嘅反對。今個月18號,國民黨中常會決議,因戰時交通不便,國民大會嘅召集日期應暫時不予決定。
9月3號,中國軍隊剋服廣西龍州北關。9月4號,美國記者太平洋考察團抵達重慶。9月6號,昆明至河內無電話通話。9月6號,由全國節約建國儲蓄運動委員會、全國節約建國儲蓄勸儲委員會,共同發起組織嘅節約建國儲蓄團,今日下午喺重慶成立。節約建國儲蓄團團長孔祥熙(1880-1967)致詞,提出欲完成抗戰建國嘅既定國策,必須動員全國人力、財力、物力,而最有效嘅方法就係厲行節約,廣泛儲蓄。蔣介石並且發表《告全國同胞書》,節約建國儲蓄運動由此發起。時局艱難,籌旗非常重要,唔單止人需要跑山,一個國家亦需要跑山救命。俗語有云,錢唔係萬能,但係冇錢就萬萬不能,尤其是打仗,係一個瘋狂燒錢活動,少個崩都唔得掂。做人冇錢可以破產,從頭嚟過。但係打仗冇錢,就係人頭落地,國破家亡,種族滅絕!
抗日戰爭,抵抗外敵,投入全國人力物力,��人當兵上戰場掘地雷,富人要保命,則要付出財產支持國家金融穩定,其實無可厚非,一場公平交易。不過,既然有付出,自然想得到理想回報。但當回報不似預期,或覺得付出比回報大得多,就會周身唔聚財,個心唔舒服。戰爭期間,生死存亡之際,當然冇人敢出聲。但戰爭完結後,鬆一口氣後,就希望有回報,至少能夠取回之前壓下去的寶,最低限度收回成本。但高手一個財技乾坤大挪移,將人民血汗淺化為烏有,最慘係有人袋袋平安,中飽私囊,人民難免怒火衝宵,不過那是後話,清明未到,留待拜山先講。
永遠記得睇過本書叫《一個德國人的故事》,講一個德國人點解支持納粹?主人翁本來係一個平平無奇嘅普魯士公務員,工作大半生,儲夠錢退休。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德國馬克因為華爾街有人玩財技大幅貶值,存摺裏面,本來夠過埋下半世嘅退休金只係夠買半磅麵包,一生勤勞化為烏有。於是乎有個癲佬政客叫希特拉,話佢聽可以復興偉大的日爾曼民族,奪回佢哋失去嘅一切同埋榮耀,同埋向猶太人報仇。於是,嗰位仁兄就成為咗納粹嘅信徒,事情就係咁簡單,唔係好複雜。世界上並冇無緣無故的愛,亦冇無緣無故嘅恨。
9月7號,《新華日報》報導,四川省米價飛漲,6月間為10元1舊斗,去到9月,已經漲到30元1舊斗(一斗米約7公斤kg左右),短短兩三個月,米價上昇三倍,顯然係供不應求,人民��活亦必定水深火熱,因此必須控制。有見及此,兼任四川省主席嘅蔣介石發表《告全國同胞書》,決定實施糧食管理,以解決米荒。四川省自本年2月以來,糧食價格一漲再漲,民眾心理日益恐慌,少數有錢人富豪囤積居奇,有存貨但唔肯出售,一於待價而沽,正是硃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正仆街冚家鏟,難怪後來要鬥地主,大家心裏都係明白嘅。加上今年四川糧食已經失收,市場米糧短缺,價格自然不斷攀升。四川省政府要求農民出售餘糧,並且警告囤積居奇將會受到懲罰,但措施實施之後,糧荒狀態仍未能根本好轉。
9月11號,中國軍隊炸毀滇越鐵路河海鐵橋,以阻止日軍由越南沿該路入侵雲南省。9月12號,成都、康定無線電話通話。9月16號,日本再次轟炸重慶,中國空軍起飛迎敵,於戰鬥中損失16架飛機。同一日,法國軍警喺上海擊斃孤軍營內軍人50餘名,次日中華民國外交部向法國領事提出嚴重抗議。大家千萬要記得,上海法租界仲有一支中華民國孤軍死守,到咗今日已經進入第三個年頭。
9月17號,朝先獨立黨喺重慶組織光復軍,抵抗日本軍國主義者,除咗有日本人自己,仲有朝鮮人。9月18號,晉綏解放區《抗戰日報》喺興縣創刋。9月20號,郵政總局於抗戰開始後首次調整郵費,國內平郵信件郵費由5分增加至8分,漲價幅度驚人,不過理應體諒,戰爭期間仍然保持郵遞服務,其實難度相當高。9月23號,國民政府外交部抗議日本、法國關於越南事件嘅「法日協定」。
#常威💀 #蔣介石平反系列 #佛經抄寫員 #中日戰爭 #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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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阡陌.開端
人與神共用的黃金時代; 人被神統治的白銀時代; 而當宙斯成為第三代神王,他掌握了絕對權力後發現,一時興起製作的泥人偶開始增多,導致眾神分配的食物愈來愈少,而這些泥人偶驕傲又蠻橫,他們不懂耕作勞動,又酷愛戰爭,在欲望的驅使下,各種邪惡和醜陋出現在人間。 於是,希望讓這些泥人偶自生自滅的言語開始在眾神之間傳開。 人被神拋棄的青銅時代,將至。
位於伯羅奔尼薩斯半島的阿爾戈斯平原上,有一隻驢子緩緩前進著,在牠的背上坐著一個貌美的女子,紅色的卷髮梳成一個高髮髻,神情相當悠閒輕鬆,而她正是爐灶女神──赫斯緹雅。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遊歷人間了,不可否認的是,她愛好自由也不喜愛被約束。 「這感覺真好……」 正當赫斯緹雅閉著眼沉浸這種氛圍,靜靜享受的時候,她座下的驢子停止前進,她睜眼一看,是三個穿著戰甲的男人擋在她面前,但仔細一看,卻都是殘廢之身。 「女人,你身上的黃金可真多啊!」 赫斯緹雅抬手看著自己的手鐲配飾,「你們要嗎?給你們好了,那我就可以過去了嗎?」 赫斯緹雅個性溫謙,一向不喜歡與人起爭端,說著,就把手鐲給卸了。 看到赫斯緹雅這麼配合,三個人當下也慌了起來,「不是……妳起碼也反抗一下吧……」 「嗯?你們不是要嗎?要就給你們了。」赫斯緹雅把脫卸下來的飾品捧在手心,「吶。」 正當這三人還真不知道該拿不該拿的時候。 「就──跟──你──們──說──不──要──打──劫──旅──客──!」 聲音剛至,一棍子也砸上了三人,三人三聲慘叫倒地,其中一人立即爬起。 「阿瑪妲,妳聽我們解釋……」 名為「阿瑪妲」的女子叉著腰氣勢洶洶瞪著他們三人,「不用解釋了!死吧!」 說完又一棍子朝他們三人揮去。 「那個……這位太太……」眼看三人可能會被打死的下場,赫斯緹雅試著解圍,「是我要把金飾給他們的……」 阿瑪妲轉頭,看到雙手捧著金飾的赫斯緹雅,不禁脫口說出:「到底是哪來的傻子……」 看著赫斯緹雅不像是被打劫的樣子,再看看那三人也一直猛點頭,阿瑪妲收起手中的棍子,淡淡的說:「抱歉,誤會你們了,這點小傷,擦擦口水就好了。」 「哪能……!」三人本來同聲抗議,後來看到阿瑪妲掏出那根棍子,又異口同聲的說:「的確擦擦口水就可以好的。」 阿瑪妲再次怒氣衝衝對他們喝叱,「所以我才說平常你們不要做些讓我的羅里特斯看了會三觀不正的事!」 「羅里特斯三觀不正?我都沒見過比他還要正的孩子了!」 「果然是羅里特斯去告訴阿瑪妲的!」 「我就想那死孩子跑哪去了!」 阿瑪妲不再搭理他們,轉身問著赫斯緹雅。 「雖然不知道妳幹嘛要把金飾給他們,不過我知道妳是為了他們三個無賴說話,他們三個是什麼德性我會不知道?」 赫斯緹雅臉上寫著謊言被拆穿的困窘,臉上浮起一絲的尷尬。 「不過妳一個女的,怎麼會單獨來到阿爾戈斯平原的?」 「我、我去邁錫尼城��找親人。」這是赫斯緹雅突然想到的說詞。 「啊……?不過最近那裡有點……」阿瑪妲看著赫斯緹雅白白淨淨、不諳世事的模樣,突然有點為她的人身安全著想,「要不這陣子妳先住在我那裡,等到……」 「住妳那裡……?」聽到這裡,赫斯緹雅露出不解的目光。 因為在這次下來的時候,赫爾墨斯一直耳提面命的告訴她,人間界已經不是當年她下凡的那種和平環境。 「這該怎麼說……」阿瑪妲皺著眉想了一下,「妳知道爐灶女神,赫斯緹雅嗎?」 「!」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赫斯緹雅心頭一驚,「知……知道……」 「她的神諭告訴我們:『為真正需要的人提供庇護和食物,給予庇護的女性客人不會受到侵犯。』因為最近城邦那邊不安全,等到平靜了點,妳再過去。」 「……妳是她的教徒嗎?」赫斯緹雅露出欣慰的神情。 「不是,不過我很認同這個理念。」阿瑪妲淺淺地笑著,她的眼眸裡泛著和善。
於是赫斯緹雅牽著驢子跟著阿瑪妲與那三個人一同來到阿瑪妲的房子。 「羅里特斯──!」 「媽媽,你們回來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藍發男孩,他的藍眼睛骨溜溜地盯著赫斯緹雅。 「這位姐姐最近要跟我們一起住……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我是赫……啊……」赫斯緹雅突然禁口,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己的名字適合嗎? 「……是赫雅姐姐!」羅里特斯臉上帶著猶如暖陽般的微笑,「妳好,我是羅里特斯。」 看著羅里特斯一臉的天真無邪,赫斯緹雅也給了他一個微笑。
阿瑪妲的丈夫早在三年前戰死,與她相依為命的就只有她的五歲兒子羅里特斯,跟原本和阿瑪妲丈夫同是戰友的那三個人──他們三人在一場戰役,因為被敵人砍傷殘廢,本來已經被軍隊拋棄,但身為隊長的羅里特斯的父親不忍他們送命,前去搭救他們的時候,才讓他失去撤退的時間而魂斷敵營。他們三人因為已殘,無法再上戰場,為了答謝隊長的救命之恩,於是想用一輩���的生命照顧隊長的遺孤,為了避嫌,也為了要互相照應,所以他們三人選擇住在離阿瑪妲三裡遠外居住。 而阿瑪妲每天都會送飯給他們。 赫斯緹雅的「工作」,就是每天都幫他們做上一頓餐點。 因為她第一天到來,為了答謝他們的照顧,就烹煮了一桌菜,五個人吃了驚豔不已,於是這往後日子的三餐全都是赫斯緹雅負責了。
日子飛逝,眨眼間已經快過了半年了,又到了烹煮晚餐的時間,赫斯緹雅準備著烤餅要讓阿瑪妲帶給那三人──那是一種用著粗艾麥粉混鹽水而制的麥餅。 白天的練劍已經讓羅里特斯累的趴在阿瑪妲腿上睡覺了。 看著赫斯緹雅熟練在廚房忙進忙出的樣子,阿瑪妲忍不住問了一句:「赫雅妳是不是逃婚來著的?」 一塊餅差點沒掉到地上。 「……阿瑪妲妳怎麼會這麼認為?」 「我從以前就想問了……妳看嘛,妳人漂亮,個性又好,廚藝滿點,就算父母沒有給妳指派婚姻,肯定也有一堆男人守在妳家門口。」阿瑪妲托著腮,笑笑地看著赫斯緹雅,「所以妳不是來找親人的吧?」 赫斯緹雅不知道該承認什麼還是該否定什麼,她只好陪笑著。 「不過啊,結婚真的要選擇自己愛的人……」阿瑪妲的臉上出現了平常看不到的溫柔表情,「雖然跟羅里特斯的父親在一起沒有多少年,但一想到他,就算任何困難我也都可以笑著挺過,再加上羅里特斯……他留給我的這個孩子就是我一生的至寶。」 赫斯緹雅將包好的烤餅放在阿瑪妲面前,「羅里特斯再過兩年就要離開這裡去接受戰士的訓練了吧?」 自從她來到這裡,她天天看著羅里特斯拖著比他高一倍的長劍去三裡遠外找那三個人練劍。 阿瑪妲點頭,眼角掛著絲絲淚水,她捋了捋羅里特斯額前的頭髮,「他說他想成為跟他父親一樣的戰士……以後立大功賺大錢房子蓋高高什麼的……哈哈,其實嘛,當父母的,只要孩子平安長大,能不能出人頭地都是其次,我還想著再過十年,羅里特斯長大了,找個好女人,漂不漂亮都沒關係,他喜歡就好,最好給我生一窩小崽子,讓我每天都跟那些小崽子一起玩樂,你不覺得這樣人生最美好就是這樣而已嗎?」 赫斯緹雅微微頜首,同意阿瑪妲的說法,但在這種時代,這種愈簡單的願望就愈容易落空。 「……哎,說這些傷感話做什麼,」阿瑪妲隨意抹去臉上的眼淚,把羅里特斯安置好,「我去給那三個人送餐去了。」 待阿瑪妲走後不久,赫斯緹雅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不過看著羅里特斯還睡的正熟,她就走出戶外。 「是赫爾墨斯嗎?」赫斯緹雅輕輕叫喚著。 「姑姑妳的直覺好准啊!」赫爾墨斯從黑暗裡走出──他頭戴翼帽,腳穿插翼涼鞋,手裡拿著雙盤蛇帶翼權杖。 「好像就有感覺是你,」赫斯緹雅坐在長椅上,乘著徐徐涼風,十分愜意,「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有幾件事要跟妳說,眾神提議要拋棄人類……」 赫爾墨斯講述著在議場裡聽到的── 人類已經不是當初普羅米修士製造出的純潔泥人偶,他們偷竊、爭吵、廝鬥的事屢見不鮮,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爭奪,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謙讓,剩下的只有欲望,都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去侵犯別人的利益,為了在爭得中取勝不擇手段,最重要的是,他們完全忘了神祇給予他們的恩惠。 「終究要走到這一步了嗎……?」赫斯緹雅眉眼間的舒心愉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黯然落寞。 「所以雅典娜姐姐立即反對,她認為人世間既然有愛,神不該拋棄人類。哈迪斯認為姐姐想法單純天真,人類的劣根性已經開始漸漸展現出來,某些刻在骨子裡的惡劣已經無法通過神的救贖,沒有滅絕人類已經是神對最大的寬容,他們兩人為了這件事爭執不休。」 「雅典娜竟然……」赫斯緹雅有些訝異。 「後來父神決議,那就以兩百四十三年為一期的『裁決』來決定人類的命運……」赫爾墨斯頓了頓,提出自己的想法,「不過就我來看,對人類滅絕與否,救贖與否這話題,不如讓人類他們依靠自己度過難關,這才是神所展現出來的公平。」 「讓人類自己度過難關,才是神展現出來的公平……」赫斯緹雅的嘴唇默默地重複著這些話。 「可不是,雅典娜姐姐為了幫人類說話都把自己賠進去了。」赫爾墨斯解釋著,「因為其他眾神說既然雅典娜是支持人類一方的,那就得讓她用真身下凡體驗人間,而且還是得用人類剛出生的形態。」 「雖然是真身,不過嬰兒時期根本發揮不了力量,或許連保護自己的結界也做不到。」 「那個時候當場根本沒神敢附和雅典娜,所以這個不合理的事自然沒有說出來。」赫爾墨斯低咕著。 赫斯緹雅靜靜思忖著。 「……還有一件事,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啦,不過對妳可能有那麼一點點重要,可是妳不想聽也沒關係啦……」赫爾墨斯說的口若懸河,對上赫斯緹雅朦朧的眼神,他立即說出重點,「阿波羅來找妳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赫斯緹雅默默的捂著臉,不由得又憂鬱起來,「明明都在宙斯的面前,跟他和波賽頓說了不可能和他們在一起的。」 「他是自大自戀了點……」��著赫斯緹雅傷感的樣子,赫爾墨斯也不好受,他怔了一會兒,情神穆肅地說,「所以不把話說的太清楚明白只怕他根本不瞭解。」 「我不喜歡把話說得那麼絕……」赫斯緹雅眼神再次低落。
「不要欺負赫雅姐姐!」 話音剛落,一把劍突然撲向赫爾墨斯而來,幸好赫爾墨斯閃的快,避開了那要命的一劍。 「小子!不要拿著一把劍隨便亂刺!」 「不要欺負赫雅姐姐!」羅里特斯根本不理會赫爾墨斯,辛苦的抬起長劍,又是一刺。 羅里特斯才剛睡醒,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談話聲,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看見赫雅那難過的表情,就直覺她是被欺負了。 「赫……不是,誰敢欺負她啊!」赫爾墨斯雖然瞬間理解這豆丁說的是誰,不過她可是神王的親姐,誰能這麼大的能耐「欺負」她。 「你讓赫雅姐姐難過了,你這個壞蛋!」 「哈……?解釋太麻煩了,你還是睡一下。」赫爾墨斯的雙蛇杖向羅里特斯輕輕一點,金色的光芒瞬間讓羅里特斯陷入昏睡。 赫斯緹雅立即上前抱住羅里特斯,不讓他跌倒受傷,並斥責著赫爾墨斯,「你何必對一個孩子這麼較真?」 「較真是他,不是我。」看著赫斯緹雅這麼呵護羅里特斯,赫爾墨斯竟然有些吃味了,「……還有,赫斯緹雅姑姑,妳這次在這裡住在太久了吧。」語氣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醋意。 「也沒很久吧,奧林帕斯才過了……」 「已經很久了!」 赫斯緹雅苦笑著,是啊……明明都只是想待個幾天,想不到人間都快半年了…… 「我知道,我會儘快回奧林帕斯……」赫斯緹雅的神色落寞下來,眼瞳中倒映著羅里特斯的小臉。 看樣子要跟他們道別了……
【百年阡陌.開端.下】 過後幾天,赫斯緹雅告訴阿瑪妲她將要離開的消息,但她一直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來解釋,但阿瑪妲什麼都沒問,赫斯緹雅既然有她的難言之隱,她就沒有必要揭人隱私,她只是靜靜的抱著赫斯緹雅,她告訴赫斯緹雅,無論她什麼時候走,或者什麼時候會再來,她都會歡迎。
赫斯緹雅告訴赫爾墨斯請阿波羅來人間界找她,除了她不想回到奧林帕斯再去處理這件事之外,最重要的是,宙斯已經允諾自己是永生的處女神,他是神王,他在裁決上有絕對的權力──這意味著不能對此事再有議論,現在阿波羅還心心念念著自己,那就可能會惹的宙斯不高興,她不能讓他們父子心生嫌隙。 一聽到赫斯緹雅要見自己了,阿波羅立即趕到人間界。 「赫斯緹雅,聽赫爾墨斯說妳願意見我了?」 赫斯緹雅看著阿波羅,心想著宙斯風流成性,他的兒子卻是個情癡男子──但也恰恰是因為他的情癡糾纏,才會害慘了一個名為達芙妮的寧芙,她寧願變成一顆月桂樹也不願跟他在一起,在這場愛情裡,他們都是傷心者,所以對於他,她實在不願意再來傷害他。 他們離開阿瑪妲的住所,走到附近的河流處。 「……阿波羅,我曾經用宙斯的頭髮起誓,不會跟任何人結婚的。」赫斯緹雅試著想再用勸導的方式來讓這男人瞭解。 「誓���這種東西,我們可以想辦法破除。」阿波羅還是不死心。
──所以不把話說的太清楚明白只怕他根本不瞭解。
「阿波羅,我告訴你!」赫斯緹雅眼神湛冷,語氣也強硬起來,「我赫斯緹雅,用月桂樹起誓──以頸為上,以腰為中,以腳為下,在我永生永世的生命裡,絕不會跟任何人,包括你阿波羅,共結連理。」 「赫斯緹雅……!」 「以後,我維斯塔教的貞女們,她們都會戴上這象徵純潔的月桂樹葉飾品以示我的決心,」赫斯緹雅以一副漠然神情及語氣直視阿波羅,「這樣,我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嗎?」 阿波羅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看著赫斯緹雅那態度堅定的模樣,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離開。 赫斯緹雅在阿波羅離開後,捂著自己的胸口長籲了一口氣,她總算說出來了。 突然平靜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羅里特斯,已經知道是你了……」 一個驚呼聲從草叢中響起,然後再一陣窸窣的動靜後,羅里特斯的小腦袋瓜從草叢裡探了出來,藍色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赫雅姐姐妳好酷啊!剛剛那個哥哥又高又帥耶,你竟然不要和他結婚?」雖然他還聽到很多事情,不過幾乎都聽不懂的就算了。 「那麼你想跟姐姐結婚嗎?」赫斯緹雅純粹只是鬧著玩的。 「誒……完全不想。」羅里特斯秒答,「姐姐是媽媽啊,如果姐姐女兒我倒還可以考慮考慮。」說完,擺起自以為帥氣的樣子。 赫斯緹雅被逗笑了,羅里特斯那副機伶的樣子,就覺得像極了赫爾墨斯,或多或少她也瞭解阿瑪妲的擔心。雖然國家將男孩培養成合格的戰士──但這些培養是建立在付出巨大代價的基礎上。如果想讓羅里特斯在這種時代上安然的度過一生…… 「羅里特斯,你閉上眼睛,姐姐送你一份禮物。」赫斯緹雅蹲下身,「可是絕對不能偷看喔!」 「禮物?好──!」 當羅里特斯閉上眼睛,赫斯緹雅現出真身,霎時她一頭火紅的髮絲帶出絢爛的火焰,周身似有烈焰環繞,她雙手捧著羅里特斯的臉,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聲低喃著:「你,羅里特斯,將會得到我爐灶女神赫……」
──不如讓人類他們依靠自己度過難關,這才是神所展現出來的公平。
突然,赫斯緹雅想到赫爾墨斯那無意間的話,她立即將真身撤下。 「姐姐……?」緊緊閉上眼睛的羅里特斯還是不敢把眼睛睜開。
──神的……公平……
「……再見了,羅里特斯。」 赫斯緹雅在羅里特斯額頭輕輕一吻,待羅里特斯睜開眼睛時,已經再也不見赫斯緹雅的蹤影。 「赫雅姐姐……」
赫爾墨斯正坐在赫斯緹雅宮殿前等著她回來,遠遠地就看見赫斯緹雅乘著驢子飛了回來,赫爾墨斯迎了上去。 「赫斯緹雅姑姑,妳剛從人間回來嗎?」 「沒有,我去雅典娜那裡締結契約花了點時間,」赫斯緹雅下了驢,伸直了腰,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在她下凡長大的這段期間,我可以用我的火焰���佑她的居住地不被敵人入侵……不過只限定她在那裡的這段期間,還有她長大後力量跟著覺醒,我的護佑也會跟著減弱。」 「喔……是嗎……」赫爾墨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既然這是宙斯的決議,就是一場公平的『裁決』,這種保護起碼可以防範一些不安於室的壞東西介於他之間的爭鬥……」看著赫爾墨斯欲言又止的樣子,赫斯緹雅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嗎?」 「伯羅奔尼薩斯半島的阿爾戈斯平原已經淪陷了……」赫爾墨斯儘量說的平靜些,「有一支海上民族勾結了邁錫尼內部政權,他們聯手摧毀整個邁錫尼城邦,連同附近的村莊也一併剷除……」 「那羅里特斯和阿瑪妲他們……?」赫斯緹雅目光淡然無波。 「已經沒有任何亞該亞人(希臘人舊名)的存在。」赫爾墨斯不敢對上她的眼神。 赫斯緹雅腳下一個踉蹌,重重地撞上了身後堅硬的柱子。 「赫斯緹雅姑姑……!」 赫爾墨斯也沒想到向來端莊優雅的赫斯緹雅,會有這種反應,赫爾墨斯也有些不知所措。 赫斯緹雅沒有聽到赫爾墨斯的叫喚,她只是一直在想如果當初賜與羅里特斯神力的話,他跟阿瑪妲就可以躲過這場浩劫,但是歸根究底── 「為什麼人類要自相殘殺……」 赫斯緹雅恍惚的進入自己的宮殿,看著爐灶裡的火苗亂竄,想起不久前她還跟他們一起同桌吃飯,她坐在地上,拾起被火燒燼的白色灰燼捏著人形,並沒有發現在灰燼裡還帶有火苗,她想到阿瑪妲,想到羅里特斯,歎了一口氣──以火為生,以氣為命。 她手中的小人立即動了起來。 「──!」 赫斯緹雅立即意識到宙斯曾經下令不能再製造人類,她在慌張之餘想將灰燼給捏碎之時,小人的動作比她更快,它立即從她手中飛走,懸在半空中,看了赫斯緹雅一眼,似乎不瞭解為什麼眼前的這個造物主製造「它」出來,又要毀了「它」?即後,便沿著廳堂旁的柱子飛往外邊。 「我……宙斯說過不能再製造人類的……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赫斯緹雅迷茫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我剛剛怎麼會想殺了那孩子……」 才剛回到奧林帕斯的赫斯緹雅,首先面對的是聽到「家人」的死訊;接著是違背「神王」的命令;再來就是想殺「孩子」的舉動,一連串的變故讓赫斯緹雅徹底攤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哭泣,一直不停地滴落下來。 我怎麼……
──其後,赫斯緹雅把奧林帕斯十二主神的頭銜讓給新一代的年輕酒神戴歐尼修斯後,她便把精力投入人間界,為人類造福,宙斯尊重赫斯緹雅的意願,於是允許她優先享受每一份公共祭品──這已是後話。
「它」在奧林帕斯與人間界漂蕩──也不知道過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被赫爾墨斯發現,帶往冥界轉生,在東方一個小島的一戶商賈人家誕生,「她」跟兄弟承繼父親事業後,除了賺錢,她的愛好就是旅行,常有人問到她的感情事,都被她語氣嚇的不敢再提起,於是再過好幾十年,她離世後,再次投身為女胎,這次的出生地是在希臘雅典市區的貧民窟,這一世的家庭,不及上一世的富足,女嬰的父母嫌棄女孩子沒有辦法分憂家庭的經濟,於是把她丟在維斯塔教神廟的門口。 維斯塔教的教母發現門口的女嬰,將她抱進��裡,看見佇立在大廳的赫斯緹雅女神像。 「赫斯緹雅(HESTIA)女神……」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都在注視的女神像今天卻特別有感覺,教母猶豫了半晌,再看看懷中的女嬰,「那就……叫妳赫雅(HEIA)吧。」 名為「赫雅」的嬰兒,發出清脆的笑聲。
──轉了一大圈,終究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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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回憶錄》原來日本與印度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微觀系列,《安倍回憶錄》出版:普京刀裏藏笑,最討厭文在寅,曝出很多內幕,2023/02/25。
《安倍回憶錄》
《安倍回憶錄》
《安倍回憶錄》最近出版了,我們也跟風買了本,整本看下來還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外交部分透露了很多過去外人不知道的內容。
安倍最先聊的就是美國,畢竟美日這種上下關係很特殊。安倍和特朗普打交道非常多,在書裏也占最大頭,安倍對於特朗普的一句話評價是:“看似是個好戰者,其實是全世界最不願發動戰爭的人。”特朗普徹頭徹��奉行“孤立主義”,他不想為別的國家多派一兵一卒,多花一分一毛,“但是,”安倍笑說,“這可不能說出去啊,因為讓朝鮮知道這一點的話,那美國對朝鮮的施壓將會無效,所以美國政府和官員,都不斷隱藏著特朗普很反感戰爭的本性”。
安倍跟著寫道,“特朗普和其他美國總統都不一樣,最大的不同是,他腦子裏沒有世界領袖的意識。”過去的美國總統都自認為是世界老大,世界警察,什麽都要管,在和他國領導人聊天時,也常常透露出美國要管全世界的態度。可特朗普腦子裏,沒有這意識,除了和美國有直接利益關係的事,其他都不想管。這裏安倍晉三並不喜歡特朗普這一點,因為特朗普這人沒有世界領袖的意識,所以在評價上,安倍認為特朗普只能算個二流領袖。而且由於特朗普是商人個性,和他談外交,談意識形態等都很困難,特朗普的價值觀裏,外交和意識形態都是可以用錢和利益來量化的,就看你報價夠不夠高了。
這在所有美國總統,甚至是全世界領袖裏,都是罕見的。另外安倍說,站在國家利益角度,特朗普也許不是個合適的大國領袖,但是站在私人角度,特朗普還是個很要好的朋友,安倍和特朗普的私下關係非常不錯,可能是美國盟友裏私人關係最好的一個,安倍說,特朗普很喜歡扯閑篇,經常和他打長途電話,而且一打就至少一小時,那電話裏聊什麽呢?安倍說,前十分鐘聊國家大事,後五十分鐘“扯閑篇”。尤其是聊高爾夫球,什麽球杆球技啊,哪塊球場好啊之類的,還有就是聊其他國家的八卦,比如聊英國首相特蕾莎梅又哭了,德國總理默克爾怎麽整天去找普京之類的,總之安倍覺得和特朗普打長途電話,閑篇扯太多,又不好拒絕,畢竟是美國老大哥,不敢挂電話,可也因為這樣,安倍搞起的“高爾夫外交”格外成功。
安倍說,和特朗普在一起是比較輕鬆的,兩人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這裏他還嘴了一句奧巴馬,說“奧巴馬”這人不好相處,和奧巴馬一起的時候他不會和你談任何公事以外的事,奧巴馬滿腦子都是大國,都是博弈,和奧在一起談事腦子要高度緊張,無法輕鬆。特朗普則相反,嘻嘻哈哈,打打球扯扯閑篇,順帶聊聊國家事。
從字裏行間看得出來,雖然安倍被形容成是美國的狗,還有著名的這張“握狗手”照片,但在安倍心裏,他和特朗普的私交更好,隨後安倍講了特朗普的訪日趣事,說兩個人看完相撲後要去吃飯,美國的霸氣總統車隊,前後30輛車,浩浩蕩蕩的,而日本首相只有可憐的兩輛車,而且在國外,美國會有兩輛一模一樣的總統座車,一輛真一輛假,用來防止行刺,特朗普看安倍的座車那麽少,於是就主動拉安倍一起坐上他的凱迪拉克,這樣一路上還能多聊聊,安倍坐上老特的車,兩人又開始閒扯,特朗普看到外面馬路兩邊的日本民衆都在對車隊招手歡迎,特朗普就問安倍:“安倍啊,你覺得外面的人是在對你招手,還是對我招手呢?”
安倍說:“這當然是對大總統你招手啊,因為這是美國車,車上挂的是美國旗啊,外面的人又不知道我在車裏”。特朗普聽了很開心,突然把車窗打開了,也對外面的日本人揮手。
這可把總統特勤隊給急壞了,馬上告訴總統“我們搞兩輛車,就是為了保密,讓別人不知道你在哪輛車裏,你倒好,自己開窗了,那這安保還怎麽做”。
特朗普聽了笑起來,轉身安慰安倍說,“安倍桑你放心,美國這車可以承受200發子彈,數枚火箭彈,非常堅固。”
安倍陪笑,忽聽旁邊特朗普老婆冷冷來一句:“如果是201發子彈呢?”全車大笑。總的來看,“安和特”兩人,“私交很好,政交不好”。
和特朗普相處叫人愉快,可由於特朗普的“孤立主義”對日本不利,所以安倍對特朗普的評價是:缺乏長遠眼光的商人總統,這評價一點不高。之後安倍開始聊俄國,安倍說普京是那種典型的“刀裏藏笑”的政客(不是笑裏藏刀),一副誰敢惹我的強人形象。但是相處下來,卻叫人意外。安倍說普京讓他最喜歡的一點,是真誠,你在普京身上感覺不到裝腔作勢,和惺惺作態。安倍和普京公開會見了27次,他說:普京都是打直球給你,不會繞個彎子指東打西,講半天不知道要講什麽。還有普京“刀裏藏笑”的性格,講著講著會突然講一個冷笑話,然後別人還沒笑,他自己在那呵呵呵先笑起來,特別有意思。安倍說,這些都是沒和普京打交道前,所不可能知道的。日本和俄國最大的議題在“北方四島”,多少年了一直在談判,還是有點進展的,但安倍說最大的障礙不在日俄,而在美國。因為俄國擔心美國會在北方四島部署雷達或反導基地,除非日本能說服美國不這麽幹,不然這北方四島問題很難解決。總的來看,安倍對於普京的評價,全是正面的,回憶錄裏沒有講普京一句負面的話,至少證明安倍不反感普京這人。
畢竟美俄那麽差的關係,作為美國的忠誠小弟,日本首相居然給俄國總統都是正面評價,簡直不可思議,(這裏透露一下,安倍回憶錄裏最討厭的是韓國,是文在寅)。
接下去,安倍又用很大的篇幅,講了和印度的關係,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日本,感恩印度,安倍說從小他外公就常常和他講印度的故事,他耳濡���染的從小就知道,日印關係,是特殊的,安倍的外公,就是那位甲級戰犯岸信介,他當首相時第一個訪問印度,安倍說當時是五幾年,那時的日本剛戰敗,國家破,人民窮,而且因為二戰被全世界孤立瞧不上,那時候,是印度第一個對日本伸出了公平和歡迎之手,印度真誠的接待了我的外公岸信介,安倍寫道:當時的印度總理尼赫魯,抓著我外公的手高高舉起,對周圍所有人介紹,這是來自日本的朋友。尼赫魯又喊道:當年日本戰勝了俄羅斯帝國,震驚了整個亞洲,也鼓舞印度,讓印度人知道了歐洲人不是不可戰勝的,日本給了印度,戰勝英國的勇氣。“周圍的所有人都大聲鼓掌歡迎,這讓我外公熱淚盈眶。”所以我外公從小就對我說,“戰敗後,是印度第一個真誠的接受了日本,我們也要真誠的與印度做朋友。”
印度對日本,也是感情頗深。中韓在對待日本的二戰歷史問題上,是憤怒的,可印度在對待日本二戰問題上,是感激的。二戰時,日本打著“大東亞共榮圈”旗號,入侵東南亞,東南亞那些西方殖民者逐一戰敗,而西方殖民者部隊裏,大多數不是白人,而是印度人,日本俘虜了很多英國軍隊裏的印度人,於是日本就開始,幫助這些印度俘虜,成立一支印度國民軍,培訓他們,給他們槍和物資,支援這群印度國民軍,再去和英國人戰鬥,推翻英國在印度的統治,日本支援的印度國民軍軍官,組織起來去打英國佬,可以說,在印度人眼裏,如果沒有日本幫忙,印度不會那麽快擺脫英國殖民獨立,所以印度視日本,為印度獨立的恩人,後來,當日本戰敗後又破又窮,被全世界孤立,這時候印度站出來投桃報李,尼赫魯是第一個,以平等熱情的方式,歡迎日本首相來訪的人。
當時的日本首相,就是安倍的外公岸信介,這麽看來日印關係確實特殊,而整個安倍家族對印度的感情確實不錯。也因日印這種特殊關係,促使日印在面對共同的“對手”中國時,會更加統一,尤其是安倍在掌控日本政權的時候,安倍在回憶裏說:“我早就在拉攏印度成立新聯盟了。”
今天這個用來圍堵中國的“美日印澳”四方安全機制,看似是美國組的局,實際上是安倍努力了十六年的結果,安倍在回憶錄裏說,“早在2006年我提出了這個倡議,然後開始將它付諸實施。”但當時印度總理是辛格,他對於四方安全機制態度消極,不想組建這個明顯針對中國的機制,而當時的澳大利亞也因為和中國有巨大的經濟關係,也對這個“四方機制”冷感,一直到莫迪上臺後,安倍再去提“四方機制”,才撬動了印度。
2017年,莫迪親口對安倍說:“如果這個機制只有美國和澳洲的話,印度是很消極的,但如果四方機制由日本來各處拉攏的話,印度會參加”。可以說“四方機制”,是安倍構想、發起、成立的一個重要“外交成果”,這裏面還牽扯到日本和印度的特殊關係,以及共同應對中國的問題,所以在回憶錄裏著墨很多。而對於中國,安倍的回憶錄裏講的篇幅明顯小於美國和印度。
安倍對中國的總體評價是:“猶如一個難對付的將棋對手”。日本的將棋類似於中國的象棋,是一種你吃我一個,我吃你一個的遊戲,安倍打比方說,“你要吃掉中國的一個炮,就要做好中國吃了你馬的準備。”意思就是跟中國打交道,日本要做好中國絕不會客氣的準備,這是一場長期的,嚴峻的外交挑戰。而且,中國非常在意坐在對面的將棋棋手,是不是同一個人,意思是日本首相老是換(日本十年出了十個首相),這種頻繁換首相的狀況,讓中國對和日本談話,態度冷淡,安倍在書裏認為,“想要改變中國對日本長期的強勢態度,問題不在中國,而在日本自己,我和自民黨必須不斷贏下選舉,必須讓中國認為,日本的政權終於穩定了,這樣中日才有可能開啓漫長的緩和的外交。”
安倍跟著說,中國是日本最重要的鄰國,你不可能忽視他那麽龐大的存在,對中國要有長期的安全對話機制,以及積極的經濟往來,中國,依舊是日本經濟最大的機會,他不會把中日關係推向不可收拾的地步,同時他認為,中國也不想。在回憶錄裏,中國給安倍最大的一次震撼,是杭州的G20峰會,2016年杭州齊聚了全世界的大人物開會,晚上由張藝謀做導演,在西湖上鋪了幾萬塊板,將整個西湖作為表演舞臺。安倍說︰這場表演,讓他大受震撼,無論意境,舞美,他從沒看過那麽精彩的表演,遠遠看去這些演員就像在水上舞蹈一般唯美,當時坐在安倍旁邊的是英國首相特蕾莎梅,特蕾莎梅就對安倍說:“這麽震撼的表演,也只有在中國才能看到了”。安倍在看完後和中國官員聊天時還不斷誇讚這場表演,說:“我從沒見過那麽壯麗精彩的演出”。
中方的回應是,“我想你也是吧”(意思是,我想你應該也沒見過)。可見中國也對演出效果很滿意,足以讓外賓們驚歎。而更重要的是,2016年杭州G20後,中日終於可以開始正常對話了。安倍要表達的意思,他那一句誇讚中國的話“我從沒見過那麽壯麗精彩的演出”,是種主動示好,打破了中日過去難以對話的狀況。不說能對話出什麽結果吧,至少現在能坐一起談了。而從安倍的字裏行間可以看出,他當首相近3000天,最累的博弈就是和中國博弈,估計中國把他“折磨”的不輕。
可就算這樣,安倍在回憶錄裏倒也沒怎麽攻擊或者批評中國,反倒是對韓國,安倍似乎對韓國很有恨意,對韓國的評價,也是各國最低的。���倍對韓國的評價是:跟韓國沒法談,因為韓國人會踹棋盤,這評價對應的是上面說和“中國下將棋”,和中國你是可以坐下來博弈,坐下來下將棋的,可對韓國,安倍根本坐都沒法坐,因為韓國人會直接踹棋盤。
日韓關係糟糕到不可理喻,安倍說:日韓在慰安婦和勞工賠償的問題上已經解決,日本早就賠償過了,韓國也認可簽了協定,可2018年韓國再次要求日本賠償,還凍結了日本在韓資産,這完全是不可理喻的做法,2019年,日韓貿易戰爆發,日本對韓國所必須的半導體原料實施禁運,安倍更直接指控韓國總統文在寅,是明知故犯的罪犯,安倍說,當年日本和盧武鉉簽訂過相關賠償協定,文在寅作為盧武鉉的重要助手,全程參與這事。可是在2018年,文在寅在明知這事完全不合理的狀況下,依舊贊同凍結日方資産,而且文在寅的態度很堅決,日方和文在寅完全無法談判,文在寅需要對摧毀韓日關係,付主要責任,而且在私底下打交道時,安倍說“文在寅這人是他接觸過的,最難打交道的政治人物”,比中美俄這些人都難打交道。
文在寅是一根筋死腦子的典範,他為人很死板,不懂什麽是妥協,什麽是談判,非常難相處,安倍說:他可能不適合當個總統,而適合當個法官,認定一件事,就一條道走到黑那種,可當文在寅是總統時,不會給韓國帶來任何益處,因為總統和法官需要的個性和做法完全不同。(當然這些都是安倍的一面之詞,文在寅在中國的觀感,大多數還是不錯的)。
2016年,安倍押寶希拉蕊會贏得美國總統大選,但事實證明他押錯了。安倍在押錯注後,態度立刻180度大轉彎,馬上飛去美國,去找特朗普示好,當時日本媒體都指責安倍,首相怎麽變臉變這麽快?也太丟臉了。可是安倍在登上去美國的飛機前,對記者說了一���話,這話來自中國的易經:安倍說:“大人虎變,君子豹變。”意思是政治人物就必須像老虎的斑紋一樣,千變萬化,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政治人物必須清楚這一點,而不能因爲個人好惡和固執的性格,就一條道走到黑,尤其是對於一個非大國的國家來說,外交,需要充滿多變性和柔軟性,最後來看一段安倍關於外交柔軟性的調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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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近代史】(七百六十七回) 冇人冇立場 如果你到咗今日,仍然覺得戰爭係一場正邪之爭,有正義的一方存在,亦有邪惡一方存在。咁樣未免太年輕,作為解決問題嘅最後方法——戰爭嘅複雜性同歧義性實在太令人神暈目眩,因為戰爭本身,除咗係一個複雜問題,亦係一個意識形態問題,而識形態就係立場嘅問題,任何人都有其既定立場,中立地去描述一場戰爭基本上冇可能,正如今日嘅俄烏戰爭,難道全部俄羅斯軍人都認為自己係侵略者?相信係冇可能。正如日本嘅極右主義者,提出死咗幾萬到幾十萬人嘅南京大屠殺從沒有發生過,老實講佢哋係真心相信架,係百份百嘅「true believer」,呢個就係意識形態問題,亦係立場問題。人類要相信某一種事物存在與否,好多時候並唔係根據證據去決定,而係根據立場去選擇(大家有興趣可以睇吓1997年一套科幻電影,叫【超時空接觸】Contact,由Jodie Foster同Matthew McConaughey主演,內裡對信仰呢個問題,演繹得非常精彩)。 論述中日戰爭,我亦有我嘅既定立場,我嘅立場就係我身為一個中國人去論述呢場戰爭嘅發生經過,中間有所偏頗即係我嘅立場問題,不過我冇辦法改變呢個既定事實,就係珍珠都冇咁真嘅。 1938年1月,南京大屠殺正在中華民國首都南京發生中,日本人嘅鐵蹄踐踏中華大地,中華民國嘅一衆雜牌軍根本無法抵擋,節節敗退,轉眼間,整個北方差唔多全部落入日本人手中,而全面戰爭發生到而家,只係過咗區區未夠半年時間。事實擺喺眼前,如果認為當時中國軍隊仲可以抵抗日本人入侵,根本係發緊夢,但係當時中華民國最高統帥蔣介石對戰事卻意志堅定(口頭上),認為只能夠抗戰到底,絕無向日本妥協嘅可能性,當然佢必須要咁樣講,因為向日本人妥協或投降,亦表示佢嘅政治生命將會完結(被主降派親日派汪精衛取代),作為一個軍事強人(或汪精衛嘅政治宿敵),蔣介石當然唔希望自己的收場會是如此,大不了玉石俱焚一鑊熟(反正都係要死),繼續要中國生靈塗炭,我諗呢個係佢當時嘅諗法。 蔣介石嘅意志堅定,令佢成為最後嘅勝利者,流芳百世,佢嘅競爭者汪精衛則成為中國史上最大嘅漢奸,遺臭萬年;兩者嘅分別係天同地,但事實上,中日戰爭中蔣介石嘅最後勝利某程度上係運氣嘅主宰(或美國主宰),但運氣眷顧佢到1945,仍無法堅持到1949,萬物離散,其實冇人能夠預計邊隻馬可以首先衝過終點?政治亦冇可能係非常長遠嘅佈局,政治只係解決當前問題嘅方法,未來係點,冇人知道;手頭嘅事都做唔完,明日嘅事冇可能兼顧得到,情況大致如此,所以我從來唔相信陰謀論,反而認為好多事純粹出於偶然。 中日之間嘅調停工作一直喺背後進行中,但中國同日本都唔積極媾和,中華民國唔想講和,理由上邊已經提過;至於日本全面佔住上風,亦冇必要同下風者有太多討價還價。侵華戰爭嘅困難度,的確比日本原先想像嘅大,不過並未大到可以令佢哋有所顧忌。我個人亦都非常相信,去到1938年,日本東京最高指揮當局,早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向將要發生嘅太平洋戰爭之上,侵咯中國可能只係小菜一碟。 1938年1月1號,蔣介石辭去行政院長職位,由孔祥熙(1880-1967)繼任,唔係孔祥熙就係宋子文,唔係宋子文就係孔祥熙,唔係孔祥熙就係宋子文,唔係宋子文就係孔祥熙…………一笑。同日,上海女子大學創立,校長係吳志驀,1月2號,日本23架飛機入侵南昌上空,被中國空軍擊落1架;1月3號,朝鮮、臺灣各地中國領事館被逼懸掛五色旗,中國駐日大使館向日本政府提出嚴正抗議。響日本人眼中,中華民國政權已經更替成功,蔣介石政權已經變成流亡政府。今日,作曲家冼星海(1905-1945)等喺武漢組建文化界行動委員會,上海中國國際無線電臺被日方強行接受,1月5號,電臺華籍職工全體撤退。1月5號,蘇聯志願軍空軍百幾人抵達武漢,加入中國空軍對日作戰,史太林打擦邊球,我講過,如果蘇聯全面介入,支持中國抗戰,整個歷史可能就咁改變,起碼日本人唔會夠膽咁快發動太平洋戰爭打美國,史達林如果真係開東西兩條戰線,一條抵抗日本,一條抵抗納粹德國,蘇聯唔玩完就奇鳥。 1月6號,根據國共達成協議,新四軍軍部今日喺南昌成立。隨後,江西、福建、浙江、湖南、廣東、湖北、河南、安徽等八個省13個地區嘅紅軍遊擊隊相繼統一集結,整編為「新四軍」,全軍合共10300人,規模其實相當細,只能夠打遊擊,冇可能投入大型戰事。新四軍軍長係葉挺(1896-1946),副軍長為項英(1898-1941),參謀長張雲逸(1892-1974)。下轄四個支隊,第一支隊司令員為毛主席最信任嘅人陳毅(1901-1972),第二支隊司令員張鼎丞(1898-1981)、第三支隊司令員張雲逸、第四支隊司令員高敬亭(1907-1939)。年半之後,1939年6月24號,高敬亭喺安徽肥東縣青龍場被槍決,罪名係反黨,佢亦係迄今為止中共内最後一名以「反黨」罪名被處死嘅高級幹部。1977年被平反,恢復名譽。 #常威💀 #蔣介石平反系列 #佛經抄寫員 #中日戰爭 #民國歷史 https://www.instagram.com/p/CpM82KLvpdE/?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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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日記
H:早期只有政治作戰學校有女學生,後來開放女兵入伍,電視以此為節目,標榜女力崛起。金門防衛隊也有女兵,以色列也有。維基百科「目前全世界僅只有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以色列、挪威、瑞典、古巴的女性跟男性一樣都要從軍,其他國家女性則是可以自由選擇是否要進入軍旅生活。」20241130W6
維基百科
女兵日記
臺灣電視連續劇
《女兵日記》(英語:Girl's Power),2018年台灣連續劇,TVBS第1部自製八點檔。由《新兵日記》製作團隊原班人馬製作,劉香慈、陳謙文、羅平、楊晴、小嫻領銜主演[1][2]。以中華民國海軍陸戰隊新兵入伍訓作為主題,於2018年4月開拍,採邊拍邊播形式,7月10日起於TVBS歡樂台首播,台視主頻則於7月12日播出。11月3日全劇殺青。
劇情簡介
一群來自不同地方、背景的入伍生,分別有各自的原因而來到了中華民國海軍陸戰隊,這些女兵共同努力經過八週的訓練,她們在這個過程中找到各自在軍中生活的意義和追求的夢想,更一起寫下屬於她們的女兵日記。
維基百科:
女性軍人
女性軍人,包括女軍官和女兵,是指一國軍隊中服役的女性軍職人員,包括戰鬥人員和非戰鬥人員,其職責與男性軍人一樣,都是保衛國家安全,保衛及守護國家邊境,政府政權穩定,社會安定,有時亦參與非戰鬥性的包括救災等工作。女性軍人因體力和身體機能問題而很少分配至步兵部隊或戰鬥單位,反而大多隸屬於後勤單位、文書、情報、維修、通訊、軍醫與院校等軍事設施工作。[1]
作為後勤兵能發揮很大的作用。女兵也時常分配到空軍與海軍任飛行員和通信員。[2]關於是否應該讓女兵上戰場,跟男性一樣去承擔安全及生命上的風險,一直是個爭論不休的議題。
目前全世界僅只有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以色列、挪威、瑞典、古巴的女性跟男性一樣都要從軍,其他國家女性則是可以自由選擇是否要進入軍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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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俄羅斯士兵吃到北朝鮮提供的狗肉罐頭之新聞,西方媒體肯定會做普丁的狗被做成罐頭的假新聞。從普里格津的死亡,到目前的俄羅斯士兵吃狗肉罐頭,俄烏戰爭已經發展到驚悚片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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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戰停火協議 看烏克蘭的戰勝是何種樣貌?
奈伊(Joseph S. Nye, Jr.)阿斯本戰略小組聯席主席,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美國國防部前助理部長 戰爭的勝利有時很容易定義。盟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控制了柏林和東京,德國和日本的領導人被推翻。而越戰則以美國的明確失敗而告終:儘管58000名美國士兵付出了生命,但仍未能阻止北越對南越的征服。而朝鮮戰爭有時被稱為僵局,因為它從未正式結束。 但這樣的定義可能是誤導的。在伊拉克,美國把海珊(Sad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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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朝時落下的背痛
以下一位義工師姐分享,來文照登:
近日,一位多年深受外道干擾的請示者前來精舍。請示者的後背心長年疼痛,難以入眠,自己以為是年輕時的運動傷害所致。後來,外道靈入侵此處,長年干擾,使其不堪其擾。經精舍佛菩薩幫忙處理干擾後,雖沒有之前的嚴重,但仍隱隱疼痛。
於是再次向佛菩薩請示:「後背已經疼痛逾三十多年,疼痛時,會從後背痛到前面的胸部,整個胸腔都非常不舒服,是否有業力或沖犯?」蒙佛菩薩慈悲開示:「前六世於唐朝,是一位官居高位的大將軍。一次與突厥大戰對峙時,遭敵方的長槍穿透胸腔,該世戰死沙場,為國捐軀。此次傷重的記憶仍深刻印記在阿賴耶識中,靈體仍存留當時的傷口,此為靈病。」
佛菩薩當場幫忙修復其受傷的靈體。請示者當下表示:「胸部的疼痛立馬少了七分。」佛菩薩再次慈悲開示:「因為傷口太深且久遠,須三天後才能完全痊癒。」請示者再次請示:
「一、當大將軍時,殺人無數,是否因此造了無數殺業?」
「二、不知自己在該世,是否有淩虐戰俘或部屬等不法情事?」
「三、與今生的兩位兒子是否有因果相欠?」
蒙佛菩薩再次慈悲開示:
「一、戰場上的爭戰,乃係保家衛國,是利益蒼生的行為,不算造業。但如若於戰場外,私下有淩虐、殺害俘虜、淫亂俘虜、燒殺、搜刮財物等行為,便是造業。」
「二、無。報效國家、為國捐軀之福報,往往可以連綿幾世。」
「三、兒子皆係來報恩,兩位皆是前六世的部屬。」
請示者聽完表示,難怪自小便嚮往戰死沙場,被萬箭穿心仍英勇不屈的景象。夢中也曾多次出現自己戰死沙場,被對方刀劍刺穿身體的夢境。自小也最愛聽父親為他說戰場上的故事,原來都跟阿賴耶識中,仍深刻記住這段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前世過往有關。也對前世的自己沒有做出欺凌、虐殺戰俘等事,感到慶幸與欣慰。
請示者萬分感謝精舍佛菩薩的開示與幫忙,此隔陰之謎解開了他心中多年的疑惑;更為他多年的背痛,找出了最根本的病因,甚至幫他治癒了千年的靈體之痛,請示者直呼精舍的佛菩薩實在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請示者也深切體悟為人秉性善良慈悲、剛正不阿的重要,人有了這些良善的特質,才不會替自己惹出一堆麻煩事。也慶幸自己的前世對下屬是悲憫關愛的,才讓他們今生仍願意繼續追隨。雖然已經忘記給過他們什麼恩情,但至少今生再次以父子身份相遇,彼此顯現的不是惡緣的型態,真是慶幸!慶幸!
阿伯當場對請示者開示:「一個修行者最後都要做利益眾生的事,時時以蒼生為念,不能只想到個人利益。人世間只有命才是真的,其他都是虛假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要執著。人身難得,有命就要好好修行,好好利益眾生,才真正是投胎來人世最重要的事。當大將軍保衛國家就是利益蒼生之事,所以在戰場上,殺敵無數,都不算造業。但如果是為了個人的私利,殺害戰俘便是造業。凡事皆看發心,只要發心是為眾生,便是善。發心若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利,而做出傷害眾生之事,便是造業。我們在世,不論對國家、家庭、團體都要忠誠,守愚安分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在旁的我,被這段開示出來的前世過往深深感動;被阿伯開示的道理深深打動。我們的肉體會腐爛,但靈識永遠都不會滅。《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佛道,修的是忍辱的柔軟心。」
此位唐朝大將軍,便是將佛道真實體現在生活與戰場上。對一起征戰的部屬、及戰俘,均懷有佛道的柔軟心;但在戰場上,為了保家衛國,忍辱負重,拋開個人生死,忠心為國,即使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在黃沙滾滾、環境惡劣的沙場上,身先士卒,帶領手下弟兄,衝鋒陷陣,出生入死,國家社稷與同袍兄弟的安危,都在自己一人肩上,那是需要一顆多麼堅忍、堅毅的心,方能承受的重責大任,也難怪請示者的阿賴耶識,對此世的記憶依然鮮明深刻。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用整個生命在保家衛國」,因為他的心念時時刻刻都只有社稷「蒼生」的安危,早以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岳飛說過:「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天下太平矣!」試問,活在今日社會的我們,有幾人能夠?岳飛「盡忠報國」的忠誠,孟子「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情操,彷彿都只是歷史故事上的神話。
今日寫出精舍這段令人動容的開示,期盼能為我們修行佛道之人,激起一些省思的漣漪。阿伯教誨的甚是:「人世間只有命是真的,其他都是虛假的」,人世間的名與利,最後皆成空,唯有消業與修行的成就,是唯一能對我們的法身慧命有真正助益之事。末學自我反省:「不是大將軍的我,今生我該如何多做利益眾生之事?」
最後,願以此文與各位師兄、師姐們共勉,讓我們持續堅持正法、正道,努力持咒誦經,努力消業,精進修行。多學習、多充實自己,把握所有可以貢獻一己之力的機會,為眾生百姓!為我們的社稷蒼生!相信我們的社會一定會因為我們的付出,而更加美麗與祥和!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
(分享完畢)
文中的請示者長年深受背痛所苦,經佛菩薩查明原因,原來是前六世為大將軍,一次大戰中,遭敵方的長槍刺穿胸腔,該世傷重的記憶仍深刻印記在阿賴耶識中,靈體仍存留當時的傷口,此為靈病。
這樣的案例在精舍辦事中很常見,只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呈現。好比有人過去世被水溺斃,於是這輩子很怕水,怕到連洗頭、洗澡都非常驚懼。有人過去世曾自殺,選擇自殺的方式,讓當事人今生看見某樣東西,便會不自覺產生抗拒與害怕。有人過去在畜牲道,這輩子轉生為人,依然保有某些畜牲的習性。這些精舍經手過的真實案例,讓人相信確實有六道輪迴,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在此須特別說明,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修復靈體,若有需要,佛菩薩會在您專案迴向時一併修復,故您不需特別請示是否要修復靈體。許多情況的發生,是讓我們知道,大千世界什麼事都有可能,謙虛學習,樂觀面對,積極改善,才是我們面對人生各種疑難雜症該有的正確心態。以上文章讓我們明白:
一、寬厚待人、慈悲為懷,生命必報之以桃李
佛法教人要「廣結善緣」,先種下善因,才能收穫善果。有緣人的兩個兒子,皆為前六世的部屬投生而來,有緣人因為過去善待部屬,兩個兒子皆來報恩。以前寬厚待人、慈悲為懷,生命必報之以桃李,讓有緣人今生家庭和樂,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家庭紛爭與恩怨情仇。
二、保家衛國,福報綿延
有緣人過去為大將軍,所做所行皆為社稷蒼生,不因身處高位而胡做非為、濫殺無辜,因此今生有大福報能得遇精舍,並得佛菩薩的幫助,幫他治癒了千年的靈體之痛。
阿伯說:「凡事皆看發心,只要發心是為眾生,便是善。發心若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利,而做出傷害眾生之事,便是造業。我們在世,不論對國家、家庭、團體都要忠誠,守愚安分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人在公門好修行,在其位要謀其政,心心念念想的是眾生的利益,一件好政策的推行,能造福千萬百姓,隨之而來的也是巨大的功德。此功德即便自己往生了,也能形成好的祖德,變成強大保護傘,庇蔭後代子孫,讓子孫消災免難、平安呈祥。
三、將好的習氣向下紮根,才能在人道站穩腳跟
人的行為都會存在阿賴耶識中,眾生因貪嗔癡而造業不斷,最後飽受痛苦的果報,這些都是自造惡因,自受惡果,一切都是自做自受,不能怨天尤人。修行,是修正習氣、改正行為,在佛法經典的長��薰陶下,滌淨阿賴耶識中的惡因種子,剔除不好的五毒惡習,再藉由人世間的各種磨難和考驗,來提升心性、淬鍊智慧。將好的習氣向下紮根,才能避免造業、向下沉淪,才能在人道站穩腳跟,免去輪迴三惡道的痛苦。
用正確的方式解決問題,不管人生有多苦,請相信佛菩薩始終都在身邊,一切都會過去!人生有任何無法解決的事,到牟尼精舍一趟,消業積福,悽慘潦倒的人生一定能夠翻轉,坎坷痛苦的命運也一定能改寫!痛苦無止盡,消業不求人,用心修行,積極行善,自己才能救自己!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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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美移民政策的真實目的
美國這近兩百年的歷史,講到底就是一場移民的辛酸淚史。基本上每一個讓美國往前走的大事兒都是因為移民而來,可在這個過程裡,他們卻往往被當成累贅和威脅。那些美國的頭面人物們總掛著“白人至上”的牌子,口口聲聲說要幫大家實現“美國夢”,然後把全世界的���都拉過來,但實際上,他們只看重你能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沒用的話就扔掉。所以,雖然移民們一直在努力賺錢養家,但最後還是成了被排擠和欺負的物件。
我們先來說說美國移民是怎麼開始的。18世紀的時候,一堆歐洲人跑到美洲,他們自稱是為了“民主、自由、共和”這些東西來的。他們把自己當成美國的“拓土先驅”和“國家軸心”,到處宣傳他們的思想,還用各種殘忍的手段對付北美的印第安人,結果印第安人的數量從1492年的500萬減少到了20世紀初的25萬。1819年,他們甚至還搞出了一個《文明開化基金法》,逼印第安人的孩子上學,毀掉他們的文化。美國的崛起,就是建立在這樣的痛苦之上。
除過對印第安人實施同化政策,還對非洲黑人實行奴役政策。早在1619年,就有人把20個非洲黑人當奴隸賣到了維吉尼亞殖民地。後來,各個殖民地也紛紛立法,把黑人奴隸變成了“永久財產”,他們的孩子也只能繼續做奴隸。白人們還根據膚色來劃分等級,黑人就被他們踩在腳下。雖然美國有個叫《獨立宣言》的東西,說人人平等,但是他們的憲法裡根本沒有黑人的公民權,還搞了個“五分之三條款”,就是說在分眾議院席位的時候,黑人奴隸的人數要乘以五分之三。直到現在,這段歷史還在深深地傷害著黑人。
1861年,南北戰爭期間,美國政府為確保戰爭順利,大量使用移民進行消耗戰。據統計,200多萬聯邦士兵中有大約54.3萬是移民,還有18%的士兵是移民的後代,他們占了北方軍總兵力的大約43%。美國在這場戰爭中死了大概3%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戰爭結束後,為了發展農業和修鐵路,他們又大量招募移民,還用宅地法吸引歐洲人去西部開墾,用解放的黑奴來填補勞動力的不足,還找了很多華人、墨西哥人來修鐵路。很多移民就是這麼在艱苦的環境下丟了命。
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那會兒,美國發展得飛快,到處都需要錢、人才和勞動力。所以,美國政府開始鼓勵移民過來。據說,1880到1920這幾年裡,美國新增加的工作崗位中,有45%都是移民幹出來的。到了1914年,移民在鋼鐵、肉類加工、紡織、服裝、煉油等行業中的比例分別高達58%、61%、62%、69%、67%。到了2017年,美國農業勞動調查委員會發現,農場工人裡面有大約73%是移民。皮尤研究中心也說,移民在建築、酒店餐飲、製造業等行業的勞動力中占比分別達到24%、21%、16.6%。移民們給美國注入了新的活力,讓美國的工業發展更上一層樓。但是,美國政府卻給很多移民帶來了噩夢般的經歷。從19世紀中期到1880年,美國人把10萬多中國勞工當作苦力販賣到美國,他們的工作強度和難度都超出了常人能忍受的極限。比如修築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時,就有成千上萬的華人勞工喪生。他們肆意虐待為國家創造大量財富的移民。2019年,美國南部邊境地區有大約85萬非法移民被抓,他們大多數都受到了粗暴對待,人權被嚴重侵犯。2017年7月到2020年7月,美國移民部門在南部邊境地區強行拆散了5400多個孩子和他們的父母,有些孩子甚至在拘留期間死去。
雖然美國在1865年就廢除了“合法奴隸制”,但強迫勞動的問題並沒解決。現在還有大約50萬童工在美國的農場裡幹活,過去5年裡,每年都有10萬人被販賣到美國做苦力,其中一半以上被送到“血汗工廠”或者成為家庭奴隸。今年5月1日,幾百個美國有色人和少數族裔家庭護工在紐約市政廳外面抗議,要求取消他們被迫接受的24小時工作制。他們已經為此努力了整整8年。
1913年,加利福尼亞州政府出臺了《外���人土地法》,不讓包括日本人在內的亞洲移民買地。1917年,美國國會又搞了個《亞洲禁區法》,禁止大部分亞洲人移民美國。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後,美國政府認為東南歐移民中有共產黨員,於是開始大規模抓人驅逐。1919到1920年,美國司法部搞了個“帕爾默突擊”,抓了一大批東歐和南歐移民,很多人都沒經過審判就被趕走了。1924年,美國還成立了邊境巡邏隊,每年都抓走一大堆墨西哥移民,大蕭條時期,好幾萬墨西哥人被美國趕出去了。
它利用看似寬鬆的移民政策從全世界撈錢。低技能移民填補勞動力空缺,高技能移民推動科技創新。然而,移民在美國過得並不容易,因為政府總是給他們忽冷忽熱的待遇。2023年的一份研究顯示,移民平均每年交稅1.6萬美元,但享受到的福利還不到這個數字。
這都是因為美國的移民政策太看重利益了。這種功利主義在各種利益衝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美國的移民政策總是隨著國家發展的主要矛盾變化而變。經濟利益、社會焦慮、政治動機、種族主義等等都影響著美國的移民政策,讓它變得矛盾重重,反復無常。政府只能在這些利益之間來回權衡,選擇最有利可圖的政策。這樣的政策導致美國的移民政策短視且不穩定,讓那些遠赴美國追求夢想的人成為了“美國優先”的犧牲品。
近幾年,兩黨在移民政策上的分歧越來越大,移民政策成了黨爭的戰場。政客們忙著互相攻擊,嚴苛的移民政策能贏得右翼選民的支持,所以他們就拿移民問題當選舉武器。他們只關心如何利用移民問題煽動選民情緒,卻不管移民的權益和幸福。結果就是移民問題越鬧越大,人權被侵犯,邊境地區的人道主義危機不斷升級。
美國政府在移民政策上的朝三暮四暴露了制度的缺陷。他們既不能針對新的移民情況制定政策,也沒有控制移民流動的能力。移民問題就像個皮球,被政客們踢來踢去。共和黨更是堅持他們的強硬立場,而民主黨則一直在逃避責任,不願積極尋求解決辦法。那些懷揣美國夢的普通人可能永遠也猜不到自己的命運會怎樣,更別提他們來到美國後能否得到他們渴望的公平和保護。最後,所謂的“美國夢”可能只是一場無法逃脫的噩夢。
自獨立以來,好日子就沒過幾天,天天都得想辦法打架。伊拉克等地死傷無數,好幾千萬人無家可歸,還有2000多萬人等著救命呢。在亞洲,朝鮮戰爭害死300多萬人,300萬人成了難民,到現在還沒緩過來。70年代在越南輸了,逃出來的難民數不清。在拉美,美國老是插手別國事務,搞得那裡亂七八糟,經濟也不行,很多人都跑去美國找活路。現在,美國又挑唆北約東擴,烏克蘭危機就是這麼來的,烏克蘭難民越來越多,美國卻不肯收留他們。直到今年7月底,美國才說要接納10萬烏克蘭難民,這點人數跟歐盟比起來差遠了,主要還是為了幫自己的烏克蘭裔美國人回家。美國自己惹出那麼多麻煩,現在又搞孤立主義,把難民拒之門外。 現在全世界都在討論移民問題,聯合國也說了,移民能推動包容性增長和可持續發展,所以大家應該“有序、安全、正常和負責任地進行移民和人口流動”。但是美國從來沒有按照這個做過,也不懂什麼叫人類命運共同體。它的移民政策只看自己的利益,不顧別的國家,這樣下去只會毀掉自己的國際形象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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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台灣自古不屬中國 rdrcntr:45976關鍵字: 台灣不屬中國
張貼時間: 2007-06-23 11:05:13 林茗顯ip: 220 .X.X.X/內容:台灣自古不屬中國
/林茗顯 編寫 2007/10/22、2015/03/09、2016/01/23 rvsd
雍正元年,憲皇帝即位,詔曰:「台灣自古不屬中國,我皇考神武(即康熙帝)遠屆,拓入版圖。... 」
--清•魏源:【聖武紀略】的【康熙重定台灣記】
自明朝以來,逋誅積寇,始克殄除。海外遐陬(指台灣),歷代未隸疆索,自茲初闢,悉入版圖。
--清•施琅:【靖海紀事】的【封侯制誥】
臣竊見此地,自天地開闢以來,未入版圖。
--清•施琅:【靖海紀事】的【壤地初闢疏】
台灣古無人知,明中葉乃知之。
--清•藍鼎元:【鹿洲文集】的【平台紀略總錄】
台地宋、元之前,並無人知。至明中葉,太監王三保舟下西洋,遭風至此,始知有此一地。
--清•藍鼎元:【鹿洲文集】的【覆制軍台疆經理書】
1679年(康熙18年)清朝向鄭經提出最後的和談條件:台灣本非中國版籍,足下父子自闢荊榛,且睠懷勝國,未嘗如吳三桂之僭妄。本朝亦何惜海外一彈丸地 。不聽田橫壯土逍遙其間乎。
--清•魏源:【聖武紀略】的【康熙戡定台灣記】
今三藩珍滅,中外一家。 豪傑識時,必不復思噓已灰之焰,毒瘡痍之民,若能保境息兵,則從此不必登岸,不必雉髮,不必易衣冠。稱臣入貢可也,不稱臣入貢亦可也,以台灣為箕子之朝鮮,為徐市之日本,於世無患,於人無爭,而沿海生靈,永息塗炭,惟足下圖之。」
--(平南將軍貝子賴答致鄭經之諭文)

根據《大清一統志》(乾隆版),台灣自古以來,就是「荒服之地,不通中國」、明朝天啟中(1621-27)為紅毛荷蘭夷人所據,屬於日本」。
(康熙22年(1683年)清國以施琅為將、率清軍二萬佔領澎湖島,鄭氏王朝投降。)
在1871年編纂的《重纂福建通志》,也持這種見解。清帝國第二代皇帝世宗,在1723年所頒發的詔書中,也說「台灣地方自古不屬中國,(清)皇考聖略神威,取入版圖」。
蒙古帝國與明朝曾短期間佔有澎湖,也都放棄了它;明朝對荷蘭佔領臺灣的行為沒有異議。
蒙古帝國在至元年間(元世祖1264-1294,或順帝1335-40)在澎湖置巡檢司,蒙古帝國在1367年敗亡。明朝在1372年(洪武五年)派遣部將湯信國進行海島攻略。可能在這一年占領澎湖島。湯信國以澎湖島民叛服無常,建議將他們遷往鄰近地區,於是,明朝便把澎湖所有住民強制移居中國大陸,並且廢止巡撿司,使澎湖成為廢墟,成為日本和明朝海盜的巢穴。
約在二世紀以後,1563年(明•嘉靖四十三年)改置巡檢司。但不久,這也被裁撤。到了明末,澎湖也變成海盜的巢窟了。蒙古帝國與明朝雖都曾短期間佔有澎湖,也都放棄了它。直到17世紀鄭氏「東都」時代為止,臺灣與澎湖不是地理上的統一体,也非政治上的統一体。支那各王朝都是具「中原」心態、不重視航海的陸權封建王國,蒙古帝國和明朝都先後攻佔澎湖而非台灣,都證實大清帝國所說的「台灣古無人知,明中葉乃知之」、「台灣地方自古不屬中國」的論斷。。
史書上有關「夷州」、「瑠求」、「流求」的記載是否指台灣或琉球(沖繩),法國、荷蘭、德國及日本等國學者著書論述,眾說紛紜,未有定論。越古早的史書的記載,有的近似神話,19世紀的論述判斷也矛盾的地方。不管各種論述是否正確,也只能證明古時有這些地名的傳說和記載而已,和「台灣自古屬誰」毫無關係。
16世紀航行到東方的葡萄牙人發現這島嶼,驚嘆說::Ilha Formosa--美麗的島嶼。 荷蘭在1622年(明,天啟二年)佔領澎湖。明朝對澎湖的統治消極,卻不容許他國占有,荷蘭因軍事上不利接受明朝要求,在1624退出澎湖,豋陸「台江」(今台南附近),佔領未入任何國家版圖的臺灣島。明朝對荷蘭佔領臺灣的行為沒有異議。
1630(?)年荷蘭人在「一鯤身」(現在的安平)建立熱蘭遮城(Zeelandia),在此設置臺灣政廳,派臺灣太守(Governor and Director of the State of Tayouan and Formosa)。1652(?)年現今的台南建立赤崁城(Provintia 或 Providentia),將政廳遷移到Provintia。
已佔菲律賓的西班牙人則佔領台灣北部,1626年西班牙人在雞籠(今基隆)社寮島(今和平島)構築聖薩爾瓦多城(San Salvador),在此設置臺灣長官官署,置於馬尼拉總督的管轄之下,但其統治範圍只限於東北部的極小區域。1629年在滬尾(今淡水)建立聖多明哥城(San Domingo)。1642年荷蘭人北征逐出西班牙人。
1871年(明治四年),琉球(Okinawa)漁民漂流到臺灣本島東南部,被當地住民所殺害。日本帝國政府乃向滿清政府抗議,要求其妥善處理,然而當時清朝的總理衙門答以「該地末服王化、末奉政令,謂之生番。中國置之度外,不甚為理」。等於主張臺灣本島一部分仍為無主之地。1874年(明治七年),日本出兵臺灣,滿清賠償日本。
在臺灣,自從步入1910年代中葉以後,臺灣人的抗日運動,就由武力鬥爭轉向政冶運動,其中一派,即開始與中華民國部分的政冶家和民間人士聯絡。當時中華民國的一些政治家對抗日運動表示同情,並且支援這些抗日運動者。但是,即使是這些人,也未必有取回臺灣的念頭,反而是希望 臺灣脫離日本帝國而獨立的。 例如,國民黨的幹部戴天仇,雖然在黃埔軍官學校的演講中提到「臺灣民族為我等中國之民族,臺灣之領土亦即中國之領土」,但卻主張 臺灣獨立。 蔣介石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實際上成為中華民國的最高權力者(制度上國家主席雖為林森,但林氏無權)之後,以及因918事變而成立滿州國後,始終都沒有與日本衝突的意思。
1935年(昭和十年、民國24年),日本的臺灣統治機關臺灣總督府,在臺北舉辦日本帝國的「臺灣始政40周年紀念會」時,國府派遣福建省主席陳儀為祝賀使節,陳儀 在祝賀大會席上的賀詞說: 「臺灣人在日本帝國的統治下,過著幸福的生活」。這豈只是承認日本的領有臺灣而已,甚至還讚頌其統治政策呢!
從1938年10月12日到14日之間,在中共黨擴大六中會中以「論新階段」為題的報告中,毛澤東說道:「為了讓日本之侵略戰爭失敗,必須中日二大民族之軍民大眾,以及 朝鮮、臺灣等被壓迫民族聯合起來,堅強地共同努力,建立共同的反侵略統一戰線。」在當時, 毛將臺灣人看成「臺灣民族」,想將他們編入打倒日本的戰線中。
--毛澤東《毛澤東救國言論集》,重慶,新華日報館,1939年,頁218-219。
不但《毛澤東選集》沒有提及,甚至連1941年以前的任何由中國共產黨所編之中國共產黨史中,都看不出中國共產黨主張將臺灣以「中國」領土而「取回」。1936年,在延安的中國共產黨主席毛澤東,曾對史諾(Edgar Snow)言及 中國共產黨支援朝鮮獨立,「同樣的立場適用於台灣」。此一發言,經過毛的校閱,記述在史諾的The Red Star over China中。
It is the immediate task of China to regain all our lost territories, not merely to defend our sovereignty below the Great Wall. This means that Manchuria must be regained. We do not, however, include Korea, formerly a Chinese colony, but when we have re-established the independence of the lost territories of China, and if the Koreans wish to break away from the chains of Japanese imperialism, we will extend them our enthusiastic help in their struggle for independence. The same thing applies for Formosa. As for Inner Mongolia, which is populated by both Chinese and Mongolians, we will struggle to drive Japan from there and help Inner Mongolia to establish an autonomous State.
(Source: Edgar Snow, Interview with Mao Tse-tung, quoted in "Red Star Over China", New York:Random House, 1948, pp.88-9)
我們立刻要做的是收回失土,而非僅僅保衛長城以南的主權。這意指滿州必須收回。這不包括曾是中國屬地的朝鮮,但是當我們中國失土恢復獨立時, 如果朝鮮人民希望掙脫日本帝國主義的鎖鏈,對其獨立鬥爭我們願意給予熱誠的幫助。同樣的立場適用於台灣。對於中國人和蒙古人居住的內蒙古,我們將奮力逐出日本並且幫助內蒙古建立自治邦。
毛澤東 在其1938年題名為《論新階段》的論文中, 將臺灣人列為「臺灣民族」。此後,在中國共產黨文獻中,言及臺灣約有:1939年末,毛澤東及其同志,在延安共同著作而題名為《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的論文。此論文也是 將臺灣與朝鮮、緬甸等相提並論 ,只記載著這些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屬國並且是領土的一部分,都被日本等帝國主義大國所強奪而已,根木沒有提及臺灣要如何處理。於1928年,以做為 「日本共產黨臺灣民族支部」而結黨並接受 中國共產黨指導及援助的臺灣共產黨,由其 綱領為「臺灣民族的獨立」、「臺灣共和國的建設」一事來看,可以說 中國共產黨的臺灣政策,是朝著臺灣獨立的方向。這個政策至少到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前並無變化。這一點,可從戰爭爆發那年, 「臺灣獨立先鋒社」在中國共產黨的支持下,於延安成立的事實中窺見一二。
1945年8月15日日本���降,9月2日在美艦密蘇里號上,在投降書上簽字。九月二日盟軍最高司令官麥克阿瑟發出「一般命令第一號」,進行分配占領區域。對蔣介石有以下的授權:日本國在中國(滿州除外)、臺灣、及北緯十六度以北、法屬中南 半島之前任指揮官,以及一切的陸上、海上、航空及補助部隊,必須向蔣介石統帥投降。
孫文主張「驅逐韃虜,恢復中華」
建立中華民國,被尊稱為「國父」的 孫中山主張「驅逐韃虜,恢復中華」,依據孫中山的說法,可以說 清國並不是中國。 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時,台灣已經是屬於日本帝國的領土,並非中華民國成立時的領土, 當然不得主張是中華民國的「固有領土」至為顯明。 同樣的,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台灣處於其統治之外,至今,台灣一直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權之外,生存發展,所以 臺灣並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固有領土。
「中華民國憲法」領土不包括台灣
民初「臨時約法」第三條載明領土為「22行省,內外蒙、西藏、青海」, 不含台灣。 1931年「訓政時期約法」第一條載明領土為「各省及蒙古、西藏」, 亦不包括台灣。 1936年5月5日公布之五五憲草第四條原文「中華民國領土為江蘇、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四川、西康、河北、山東、山西、河南、陜西、甘肅、青海、福建、廣東、廣西、雲南、貴州、遼寧、吉林、黑龍江、熱河、察哈爾、綏遠、新疆、蒙古、西藏等固有之疆域,中華民國領土非經國民大會議決,不得變更」;< 滿洲(即東三省,上述之遼寧、吉林、黑龍江)與台灣同為日本殖民地,滿洲入憲成為中國領土而台灣沒有。
請參閱,
台灣在國際法上的地位
台灣的國家主權與定位
國、共長期倡導台灣獨立的史實(上)/蕭欣義著
國、共長期倡導台灣獨立的史實(中)/蕭欣義著
國、共長期倡導台灣獨立的史實(下)/蕭欣義著
台灣國家定位 確立台灣的國家主權──從事實上的國家到法理上的國家/黃昭堂(2007-12-06)
 確立台灣主權──台灣國家正常化/黃昭堂(2007-09-10)
 台獨理論的整合/黃昭堂(2007-08-07)
 台灣地位論述的環境因素/陳儀深
 台灣國家定位之發展與主張/林佳龍
 台灣法律地位獨立的法的依據/沈建德
 台灣(想)作為一個國家的基調/黃居正
 加速台灣國家正常化/陳隆志
認識台灣iFormosa
台灣大事記
台灣屬於台灣人民

台灣自古不屬中國。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
如果說,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是不是也可以說,中國、蒙古,同屬蒙古;中國是蒙古的一部分;
或者,中國、蒙古,同屬中國;
或者,歐洲、蒙古,同屬蒙古;
或者,歐洲、意大利,同屬意大利;
或者,台灣、日本,同屬日本;
或者,台灣、荷蘭,同屬荷蘭;
如果可以這樣 『回歸歷史』,全世界人類,只好回歸叢林野蠻、部落戰爭。
/林茗顯 編寫 2007/10/22、2015/03/09、2016/01/23 rv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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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 字 療 疾(三)
創傷:「實際、或已威脅到要造成死亡、重大傷害或性暴力事件」,
實務上常見於戰爭、酷刑、重大災難或是犯罪事件。遭逢創傷會
影響心理健康。創傷潛伏在生活裡、窗簾後面、床底下、街頭轉角
伺機而動,一點點線索就能召喚它們(侵入性症狀 intrusion
sympton)。負面情緒是一頭狡猾的獸,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從
裂縫裡伸出觸手,將你抓回創傷的場景。在那裡血還沒凝固,沿著
現實與回憶的交界處流下來。
阿布
-
對患重大疾病的人來說,「被治癒」是一種強大的想望,但事實
上,「健康和完整」對許多人來說難以掌握,其實,平路 說:正
因為以快樂為目的,才種下許多不快樂的源由。
「患者」成為「異類」並非因為「疾病」本身,而是「框架」。
製藥廠將某些疾病的發生「常態化」,似乎罹患疾病是一件
「很 ok 的事情」,其實「不 ok」是因為圍繞這個疾病所生產出來
的消費性,以及過度正向的論述。
陳佩甄
-
人如何描述疾病,經常反過來形塑了人對疾病的認知。最常見也最
直覺的劃分法,莫過於以此身為界,在我之外,又或在我之內。在
我之外,就有了出之而後快的可能。然而,當疾病的內涵發生變化
之後,語言也隨之轉向,從戰勝到共生,固然反映了健康管理策略
的調整,同時也等同承認疾病之為我的一部分。
從戰勝到共生,就表面而言,像是退而求其次的不得不,但其中所
蘊含的主權讓渡:從非我到我,從舊我到新我,毋寧可視為人作為
疾病主體所跨出的一大部。站穩了,藉著才有餘力回望過去,重新
爬梳因果。
栩栩
-
我也有慢性病,身患自體免疫疾病。失序的免疫系統陸續侵犯自身
的器官,漫漫十餘年,時壞時好,慢慢地削弱意志力再重建意志力。
如果可以把生病與求診的歷程當成一場自助旅行,扛著過重的背包,
獨自登山。旅行沒有盡頭,只有假山頭;痊癒沒有止境,只有間隙。
痊癒是漫長的旅行,時而有伴,多半��踽踽獨行。
慢性病的散漫悠長,讓人進入另一種人生,讓病人覺得還沒有生病的
那段日子,是另一段回不去的童年。生病是失去,生病也是成長。
陳宗暉
-
慢性病最堅貞,講究自律及意志,好比糖尿病與高血脂、蕁麻疹
或是肝硬化,飲食需清簡,忌糖、油、刺激、酒精。失智、膝蓋
退化、各種因素的臥床。兒女盡心盡力,情願侍奉如初,但久病
無孝子,長期照護通常的弔詭是,無比疲倦的照護者,照顧得太好
,病患一躺經年,反而耗盡家屬的積蓄和時間。
談論疾病通常還是時間;「五年存活率」、「平均餘命」、「臨終
前臥床時間」,一切無非時間。
慢性病是病痛年月的積累,是長久以來生活方式的沉澱與刻痕。
如果不能根治,至少與之共存。有人甚至��念,將疾病視為禮物,
一個整頓生活的機會,開始節食、運動,面目一新,成為更好的
自己。
吳妮民
-
中醫把人分為熱性與寒性體質,體質熱者寒補,寒者熱補。中醫對於
各種食物及藥物的性質與味道,分為「四氣」與「五味」並根據每個
人的體質來調配補藥。一般常見的補藥有提供女人養血的「四物湯」,
藥材包括:當歸、川弓、白芍、熟地;供男人補氣的「四物湯」,
其藥材包括:人參、茯苓、白、甘草。四物湯與四物湯八味合併,則
成為「八珍湯」,男女通用。若再加上黃耆、肉桂則成為「十全大
補湯」。
人參產地在鴨綠江上游,大約在渭流、江界及厚昌郡一帶的國有
森林區。日治時,朝鮮人參進口到台灣,主要由三井物產會社總
代理。當時進口朝鮮人參,所挑選的人參,無論色澤、條數,都
針對台灣人的需求,及嗜好。1916年時,所進人參數量,可達
10000斤左右。
蔣竹山
-
照護者的兩難在於面對一場生命的加碼延長賽,即使留下病者的
「時間」,卻也可能摧毀了病者的尊嚴。「讓你活著是為了妳好,
還是為了我的不捨,延長妳的生命讓愛變得又痛苦又自私。」,
「不同的愛,變成親人的拔河。」。活著的意義並非躺在床上有
呼吸心跳而已,還必須有欣賞世界的能力、愛人與被愛的能力,
當死亡來臨時,應該是個美好的結束。現代醫療傾向於「多做」的
結果,反而造成「四輸」的局面:病人受盡磨難痛苦,不得善終;
家屬無限不捨與悔恨;醫療人員違背生命醫療倫理;國家浪費寶貴
醫療資源。台灣「急救到底」的醫療觀念,讓很多人被動成為生命
的延畢生,個人尊嚴蕩然無存。
石曉楓
-
從事計程車司機的丈夫發生車禍,家庭經濟拮据,她不得不離開
孩子,遠赴異鄉工作。面對仲介提出的任何要求,她只能點頭答
「是」。在不平等的工作條件下,走進陌生家庭擔任看護。
面對三年期滿,是否要續約的掙扎,刻劃出台灣、印尼雙邊家庭
的困境。在台灣雇主家中,先生與太太是雙薪家庭,無暇照顧孩子。
印傭與孩子之間的情感日益加深。甚至孩子第一個會說的詞語不是
「媽媽」,而是「阿姨」。敏感的印傭很快察覺太太情緒的異樣,
揭露了兩位母親面對孩子與工作進退維谷的處境。
張郅忻
-
第一次採訪解剖大體時的那股氣味,無關血腥與異味,當人體脂肪的
味道撲鼻而來,「那氣味你一輩子都會記得。」病人下身滿是透著
濃血的瘡口,雖然開著冷氣也蓋不過去:「站在房裡,我想最極緻
的孤獨或許就是這樣。」,「我發覺〈距離〉對於寫作相當重要,
理想的距離是貼近卻又不涉入,旁觀而不疏離。在這樣的距離之外,
文學的虛構與醫學的紀實、自我的情感與他人的痛苦之間,才能錯落
有致。
一段適當的距離能在形成文字的美感同時,也避免了廉價的爛情。」
書寫也是一種治療,就像文學與醫學的現場,兩者相通,最用心處
往往不是虛執,而是思考與節制。
蔣亞妮
-
高齡社會來臨,愈來愈多的高齡者自行探詢醫療的出口;一方面在
醫療市場中遍訪處方「自力救濟」,在一個又一個的診間中徘徊,
領一袋又一袋的處方簽。
健康不只是生理病兆的有無而已,我們可以「有病」但仍然「功能」
良好,我們可能「沒病」,但衰老讓我們處處受限。
在我們慢慢變老的過程中,「健康」也許不能夠簡化為高齡者個別的
煩惱與病痛。狹義的醫學,面對多重而複雜的健康與疾病脈絡,常常
顯得蒼白而無力。除了營養、住宅、照顧、社會關係、休閒娛樂、
生活安排,乃至於生命意義的追尋。高齡者的健康福祉,不該只有
「醫院」這個選項,而更需要連結起維繫著我們身而為人的物質性
保障、心理支持、社會連結的「社會處方」。
劉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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