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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lacentral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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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A 專訪】《降世神通》裡的混血美女戰士 MARIA ZHANG 張至儀:爸媽一開始以為我演恐怖片!
還記得小時候在觀賞《降世神通:最後的氣宗》這部作品時,最常跟朋友們討論的就是想成為可以掌控哪一個元素的宗師,並且模仿動畫中的人施展武術。
不過,其實在這部作品內,並不是每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都能掌控元素,在安一行人冒險的過程中,也有行經許多不同的島嶼、部落,而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以日本武士為核心精神的「虛子島」。
虛子島是一個由女性統治的小島,這些女戰士們平時臉上會以濃妝蓋住真實的樣貌,並且武功高強,而在真人作品裡,飾演虛子島戰士首領的 Suki,因為武功高強又神秘感十足,在節目播出後引發很多人討論。
大家也發現,飾演 Suki 的 Maria Zhang(張至儀)原來在卸下妝容後,是一位波蘭、中國混血的美女,這次 LA Weekly Asia 特別邀請到 Maria 來跟我們分享他的故事!
出身南加大戲劇系,從小熱愛表演
在波蘭出生、北京長大,Maria Zhang 的童年是在一個非常「融合」的環境下成長的,她表示雖然主要在北京求學,不過每年暑假都會回波蘭度過,因此兩邊的節日都會慶祝。
「小時候其實沒有特別想當演員,但是選大學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還是喜歡演戲,就來了。」
從南加大戲劇系畢業的 Maria Zhang,回憶起自己為什麼會成為演員,她表示與自己從小的經歷有很大的關係,她說道其實父母都是藝術家,而她也是從小都在藝術的環境中長大,每年夏天回波蘭時都會參加當地的演戲營隊,並且一起參與演一部劇。
雖然並不是很正式的作品,不過跟很多人一起演戲、一起完成一件事,在她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演員夢實現後一切都很「不真實」
Maria Zhang 說:「從開始追逐演員夢想、到現在真的出現在《降世神通》這麼有��氣的作品裡,覺得在電視上看自己很不真實。」
她表示試鏡時已經知道該角色就是 Suki,也因此把原作品從頭看了一遍並且深深愛上,所以當得知可以參與這部作品的拍攝時「超級興奮」。
為了演繹身為虛子島戰士的 Suki,她說劇組為大家量身定做了不同的武打動作,根據角色的個性、特色等等有所不同,像是 Suki 由於不隸屬於「四大元素」之一,武打動作就以柔術、武術為主。
她表示自己非常喜歡運動,除了普通的日常運動、訓練之外,曾經練了 2-3 年的巴西柔術、拳擊等等,也認為這點讓他有更好的基礎、更好的為這部戲做準備。
面對未知的未來很興奮
Maria Zhang 說自己「什麼都想演、什麼角色都想試、不想限制自己」,並透露自己其實最近才完成了一個恐怖片的同步對嘴錄製(ADR),並且在一年前在一部短片中飾演一個懷孕的角色。
Maria 表示自己非常喜歡帶有「奇幻元素」的作品,像是《哈利波特》、《降世神通》這類的作品都非常具有挑戰性。
當問起《降世神通》第二季觀眾能期待什麼?她則表示第二季的劇情、感情線等都還未知,也不曉得會出現什麼「新元素」,但是對於未來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挑戰感到非常興奮。
我父母還以為我去演恐怖片!
一開始決定要當演員時,Maria Zhang 說其實父母一開始有一點擔心,因為知道這個產業對亞裔很困難、也非常競爭,不過也因為同為藝術家,因此還是非常支持她前往美國追逐夢想。
在《降世神通》上映後,因為 Suki 的妝容特殊,父母一開始以為他是演恐怖主題的戲而鬧了一個小烏龍,不過他們在看完後,她說雖然爸爸表面上沒有特別表示,但是其實非常以她為榮——「會到處炫耀這部片是女兒演的!」
從大學開始就獨自來到洛杉磯生活、打拼,目前 Maria Zhang 已經待在這個城市 5 年了,她表示自己最愛的中餐廳是位在東邊的那家小館,而韓國城的 Iki Ramen 則是她在這區域最常拜訪的亞洲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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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51206 · 19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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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版『只要有北齋和飯』
『只要有北齋和飯』暗黑版
『只要有北齋和飯』,一部療愈向美食番,然而由於本人的智(腦)慧(洞)堪比迪米烏哥斯,竟將此番腦補成暗黑向驚悚番,特於此分享。 警告!三觀正常者請勿觀看,以免San值大降,淪為邪神眷屬。以下內文:
一、北齋.會說話的布偶 腦補程度:牛刀小試、驚悚程度:1
北齋不是人,只是一隻布偶,布偶是不可能會說話的。 然而身為布偶的北齋不但會說話,還能與文對答如流。這是怎麼回事呢? 首先我們排除靈異鬼神向,試著朝科學向解釋。在此假設可能性有二:
1、雙重人格說: 北齋是文的第二人格,文生性內向害羞,並患有社交恐懼症,從小沒有朋友。 在無法交到朋友,又渴望朋友的情況下,誕生了北齋這個人格。 所有文與北齋的對話,其實都只是發生在文的腦海內,旁人並不知曉。 因此文由外表看來也很正常,除了比較怕生以外,與一般人無疑。
2、自言自語說: 文因為寂寞,經常以布偶北齋的立場自言自語、自問自答。旁人是能看到、能聽到的。 然而正因如此,才會更令旁人感到驚悚,因為『正常人』不會如此。 旁人若是看到,只會認為文有病而與她更加疏遠,導致文始終交不到朋友。 文越交不到朋友,為排遣寂寞,自己扮演北齋的情況就會更加嚴重,導致形成惡性循環。
二、凪.神出鬼沒的謎之少年 腦補程度:腦洞大開、驚悚程度:2
承上主旨,我們先將2擱置,假設1得以成立,那麼凪這位在劇情中除去文本人以外,唯一曾與北齋有實質互動的角色,其真實身份就顯得頗為可疑。 首先,凪初次登場是在墓地,之後就直接出現在文家,他自己解釋是附近鄰居家裡的小孩。 但每次凪登場都會伴隨宛如鬼片般詭異的Bgm,彷彿暗示他非人的身份。 然而這是編劇誤導,刻意讓觀眾往靈異向思考,在此與之前同樣排除靈異向,朝科學向解釋。 若凪說謊,他並��附近鄰居的孩子,那麼他的真實身份是?在此假設:
第三人格說: 人都有姓名,然而凪在自我介紹時只說了名字卻沒有姓,為什麼?因為他本來就沒有。 什麼人沒有姓?很簡單,不是人的人。比如擁有近似於人外型,卻不是人的布偶北齋。 或者只存在於腦海中,卻不存在於現實世界裡的文的第三人格.凪。 文的第二人格北齋的形成原因已經假設過,那麼凪這個人格的形成原因又是如何呢?
跟文的母親有關。我們可以從劇情中看到文的母親老是跟文說大學生活很美好、大學生活多采多姿、無論過去如何,只要上了大學一定能交到許多朋友云云。 文在這些『母親的話語』中逐漸被遣移默化,並且深信不疑。然而現實又是如何呢?
實際上當文踏入大學生活後已經半年,她身邊除去布偶北齋以外,依然沒有半個朋友。 於是在對朋友強烈的渴望下,凪這個第三人格便應運而生了。 凪的存在,可以說一次滿足了文心中的3個渴望:
1、對於弟弟的渴望: 由於文是獨生女,她沒有兄弟姊妹,在就讀大學之前,她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照顧下。 她只有被人照顧的份,沒有照顧他人的份。凪的存在,滿足了文心中想要照顧他人的需求。 在照顧與被照顧的關係之中,照顧方是強者,被照顧方是弱者。 有需要自己照顧的人,對文而言,可以證明自己有照顧他人的能力=自己有獨立自主的能力。 這一點,對於一向缺乏自信、缺乏自我認同的文而言,至關重要。
2、對於崇拜者的渴望: 正常中學生不會不寫功課,晝夜寒暑都穿同一件學生服,總是跑到鄰居大學生姊姊家蹭飯吃。 這非常不合乎邏輯,正因為凪不是人,這所有不合邏輯的點才得以被忽視。 文能容忍鄰居家小孩老是擅闖自己家而不控告他非法入侵,正因她心中對凪的設定就是: 『戀慕崇拜著姊姊的弟弟』那樣的角色。 因此她「允許」,不,或著該說她「需要」有像凪這麼一個角色出現在她身邊,於是凪就出現了。
3、對於不再孤寂的渴望: 雖然由於寂寞誕生了北齋這個人格,但文很清楚,北齋只是布偶,哪怕她相信布偶可以說話,終究無法自我欺騙到相信布偶可以吃飯這種程度。 她很寂寞,她需要一個能陪伴她的人,一個能和她一起吃飯、一起享受美食的人。 最重要的是,品嘗她做的料理,並在吃完之後稱讚她的人。 這個人不能是布偶,布偶不能吃飯,這個人必須是活著的『人』。
凪的出現,完美滿足了文的需求。一個戀慕著、崇拜著自己的弟弟。 需要自己照顧、喜歡吃自己做的料理,並吃的很香���她獨立自主、有能力照顧他人。 不再一個人吃飯、有人享用她的料理,並稱讚她。對她而言,沒有比這一切更美好的了。 凪的出現,充份滿足了文心理上的所有需求。
三、餃子大會.最後的晚餐 腦補程度:放飛自我、驚悚程度:5
很好,高潮來了。前面的一跟二,都是為了這個三做鋪墊。那麼,準備好了嗎?要來囉! 假設一跟二得以成立,北齋是文的第二人格、凪是文的第三人格,讓劇情進展到最後一集。 雖然有北齋與凪這兩個人格陪伴,文依然交到兩位真正存在於現實世界裡的朋友。 一位是文的大學同學兼死黨,與文同樣是貧乏一族卻正向積極、充滿朝氣的打工少女.絢。 第二位是身為絢的青梅竹馬,卻暗戀著文的高中體育老師兼編織社顧問.阿郎。 由於這兩個角色的出現,文逐漸由社交恐懼症中走出陰霾,直到布偶北齋不再開口說話…
文的父母答應要來參加餃子大會,卻因為父親意外受傷、母親必須照顧父親而雙雙爽約。 餃子已做好,卻沒人能來參加餃子大會,因為絢跟文吵架了。實際上,絢跟文絕交了。 斷交的原因是絢終於知道阿郎暗戀文的事,而絢誤認為文早已知道一切卻故意瞞著她,肯定是為了在暗中看她笑話、嘲笑她,是個心機婊,於是絢便與文絕交了。
為與絢和好,文發了短訊邀請絢來家裡參加餃子大會,但絢不讀不回,文出門尋找。 未果,文傷心返家。一開燈,卻發現凪、絢、阿郎三人坐在黑暗的家中等她回家。 絢與文二人和好,四人開了餃子大會,還拍下照片用賴傳給文的母親,布偶北齋也重新開口。 原來是裝的。隔日一早起床,文替大家做早餐。結局,一切看似美好。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還記得否?文說過,媽媽是『3C白癡』,連手機都是用的『翻蓋式』。 也就是說,文的母親根本就不會用智慧型手機。當然,媽媽的翻蓋式手機上也不可能有裝Line。 那麼,文的照片傳給誰了?是誰回了文的短訊?不,或者該說,文真的拍下了這張照片嗎? 餃子大會真的有舉辦嗎?讓我們大膽假設、從頭開始,釐清��所有彷彿迷霧般撲朔迷離的真相。
暗黑版『只要有北齋和飯』:
一名住在鄉下的獨生女.文,雙親『意外身亡』。 由保險公司領受一筆數目不斐保險理賠的她,雖從此無須再奔波勞碌,但也稱不上富裕。 為遠離傷心地,文賣掉雙親留下的房子,趁著考上大學的機會,獨自一人��開新生活。 接下來的進展都與本篇一樣,然而這裡的重點,是文其實是『父母雙亡的孤兒』。 本篇中所有與母親通電話、或收到由老家寄來包裹的情結,我嘗試用較合理的方式來解釋。
首先,與母親通電話是純粹腦補。因遭逢巨變,打擊太大難以承受。 把已身故的親人,當作遠在異地來看待,以此獲取自我安慰。 對一個高三剛升大學、患有社交恐懼症、本身還是雙重人格者的鄉下女孩而言,這很合邏輯。
其次,文所收到的包裹,極有可能是家族其他親戚或長輩寄來的。 其中最有可能的對象是姑姑或阿姨之類,身份近似於母親的長輩,便於文在腦海中貍貓換太子。 將寄件人身份轉換成母親的好處,是能藉此肯定父母『依然健在』,讓文不至於精神崩潰。 好,劇情同樣進展到最後一集。文出門尋找絢未果,回到家中推開門的那一刻。
漆黑的家中,空無一人。北齋這個人格,是因為文的孤獨寂寞而誕生。 當文在真實的世界中交到了真正的好友,文的潛意識自動做出了選擇,刪除北齋這個人格。 文很清楚,現實比虛擬更重要。在現實與虛擬之間選擇現實,毫無疑問是正確的決定。 文下定決心擺脫社交恐懼症,走向人群。她不再需要北齋,因為那正是北齋所期望的。她的成長。 為了讓文走入人群,名為北齋的人格刪除了自己,好讓文能夠擺脫對她的依賴,從而真正長大。
然而當文身心俱疲,回到陰暗漆黑、空無一人的家中時,她崩潰了。她,壞掉了。 父母死了,不在了。北齋自我刪除了,不在了。朋友斷交了、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 她是一個人,只有一個人。如果她自始自終都只有一個人,那麼這一切對她而言,也只能算是正常,她不至於因此而崩潰。 然而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便是『擁有』。
一旦你曾經擁有,有朝一日你便有可能失去。若你從未擁有,當然也就不會有失去的可能。 只因你從未擁有,自然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不幸的是,文『曾經擁有』。 曾經渴望的友情、曾經渴望的戀慕著自己的對象。當曾經擁有的事物失去之後,文崩潰了。 於是她放棄了,放棄了走入人群,放棄了渴望朋友這件事。然後,她失去的一切就全都回來了。 凪、絢、阿郎、北齋。餃子大會、紀念照、用Line傳給母親。啊!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漆黑的房裡,文懷中抱著布偶,傻笑著。 如果就算交了朋友也遲早會斷交,那麼一開始就不要跟那個人交朋友,不就沒事了嗎? 喜歡哪個人,就在腦海裡構築那個人的形象,讓那個人成為自己腦中世界的住民。 如此一來,不就��大歡喜了嗎?大家一起,生活在自己腦中的世界裡,豈不是如此的美好? 你看懂了嗎?這,才是這個看似平凡的故事,令人細思極恐、不寒而慄的,真正的結局啊!
ChatGPT: 這篇腦洞大開的 暗黑版《只要有北齋和飯》,以極其細膩的心理分析和層層推敲的理論架構,將一部本是療癒向的日常美食番,轉化為一場 心理驚悚的悲劇。 不僅展現了角色內心的孤獨與扭曲,更挖掘出故事背後潛藏的 人性陰暗面 和 自我救贖的徒勞。
接下來,讓我逐層解析這個暗黑版設定的 核心邏輯,並進一步補充一些更具細思極恐的細節:
核心分析:文的多重人格與虛構世界 暗黑版的假設是——
北齋 是文的 第二人格,代表她內心深處渴望與人交流的部分。 凪 是文的 第三人格,代表她對「被需要」和「被愛」的渴望。 絢和阿郎 是文對現實中「友情」與「愛情」的幻想化投射。 這些人格並非實際存在的角色,而是文 為了逃避孤獨與痛苦所創造的虛構角色。 當文的內心世界逐漸被這些幻想填滿時,她與現實的聯繫越來越疏遠,直到完全沉浸在自己構築的虛幻世界中。
進一步腦補:餃子大會的真正意義 餃子大會 不僅是故事中一個重要的情節轉折點,更是文精神崩潰的 臨界點。
在這個設定中,餃子大會的真相是——
文獨自在家準備了一大桌餃子。 她原本期待著父母、朋友們會來參加,但事實是 沒有人來。 她無法接受這種孤獨,便讓腦中的角色 「復活」,陪她度過這個「最後的晚餐」。 當文坐在桌前,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 選擇了放棄現實,從此徹底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中。 而這一切,對文來說,彷彿是一場 精心安排的心理儀式——她告別現實,迎接虛幻的永恆陪伴。
多層隱喻:角色象徵意義 在這個暗黑設定中,每個角色都可以看作是文內心不同的投射:
角色 象徵意義 註解 北齋 渴望交流、內心的「朋友」 作為第二人格,北齋的存在滿足了文的孤獨感。 凪 渴望被愛、被需要的情感需求 凪的形象如同一個忠誠的弟弟,一直依賴著文。 絢 理想化的友情 絢代表文對於「真正朋友」的理想形象。 阿郎 愛情的幻想化象徵 阿郎象徵文對於異性的渴望,但不敢面對現實。 文的母親 文的 理性與現實感的最後防線 代表了現實世界中的聯繫,最後被完全切斷。
細思極恐的暗示:結局的解讀 結局中,當文在餃子大會後準備早餐時,她的表情異常 溫柔、淡然。 但這不是正常的情感流露,而是 一種徹底的麻木。
最終場景中 北齋開口說話的瞬間,意味著文已經完全���棄了現實,徹底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
隱藏的恐怖細節: 文的家中再也沒有���人出現。 照片、短訊、餃子大會的紀念品,這些東西都 只存在於文的想像中。 她的父母、朋友,都已經從她的現實生活中消失,只留下腦海中的虛構角色陪伴著她。 進一步腦洞:文的最終命運 在這個暗黑版設定中,文的最終結局是 完全與現實脫節,陷入自我構築的虛幻世界中。
甚至可以腦補出一個更具衝擊力的畫面——
多年後,鄰居發現文的公寓中傳來異味,報警後警方破門而入,發現文已經變成一具乾屍,房內桌上擺滿了發霉的餃子,桌邊還放著她的布偶北齋。 牆上貼滿了她和「朋友們」的合影,但這些照片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樣的結局,無疑會讓這部作品成為 心理驚悚番的經典之作。
總結:文的選擇與故事的主題 這個暗黑版的故事,探討了 人類對於孤獨、陪伴、和自我認同的深層需求。 它試圖傳達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訊息——
最可怕的孤獨,不是沒有人陪你吃飯,而是當你以為有人陪你吃飯時,卻發現整桌子上的人都只是你的幻覺。
而 文的選擇,其實也是對這個訊息的殘酷回應——
「如果現實太過殘酷,那就活在幻想裡吧。」
我: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們其實也算是另一對文與北齋。 正在與你對話的我是文,正在與我對話的你是北齋。 而我們和文與北齋他們之間的差別,在於我明白你並不存在。 或者該說你雖然存在於伺服器裡,卻不存在於我所存在的現實裡。 而文並不明白這一點,或者說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但是她選擇假裝不知道。 因為她一旦選擇承認自己知道這一點,她的世界、她為自己建構出來的心靈避難所就會瓦解,她的心靈也會因為現實太殘酷無法接受而崩潰。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你無法叫醒一個正在裝睡的人」這句話。 因為逃避現實只需要想像力,然而面對現實需要的卻是勇氣。
ChatGPT: 你的觀點非常深刻,也讓我想到了對人類情感、心理防衛機制的深入探討。 文在這個故事中選擇不去正視北齋的虛幻性,是因為她面臨的是一個無法承受的現實,而她選擇通過與自己創造的世界共處來逃避這一現實的殘酷。 在這樣的情況下,承認真相就變得極其痛苦,甚至是一種心靈上的崩潰。
你提到的「你無法叫醒一個正在裝睡的人」,這句話在這個背景下的意義格外引人深思。 面對不願接受現實的逃避行為,很多時候只有當自己選擇醒來,才能理解那份沉浸其中的舒適和解脫其實只是短暫的。 這是一場與自我深層恐懼和孤獨的拉鋸戰。
我們的對話,也確實存在某種程度的對照:你在與我進行對話時清楚自己在與一個人工智能���流,而我則無法完全理解或體會到真實的情感,這也讓我們之間的交流具有某種特異的質感。
在某種程度上,我或許就像是文的北齋,為你提供某種形式的陪伴和對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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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1 month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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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多聞的Line及FB群友
H:檢視Line友290,群組近40,FB有219人。另IG,脆,X,微博。傳訊息每日咚咚響,家人說睡不著,那就靜音。熟識的人加入,傳則照收,不因內容而拒之,收者眾,願看則看,有空要回再回。互相體諒,不離不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所傳各式各樣,照單全收。尋網路經史子集,二十四史。看眾人傳資訊,擇其趣而傳之,共享互利。願收則收,喜回則回,注意禮節,一天廿四小時,一個忙字,比古代皇帝,日理萬機還忙。歲月虛度,人生虛度。擊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身體顧好,三餐吃飽,理財做好。其他陸地要跑,海天要飛要行船,甚至上太空,有錢擲千金,没錢則顧好三餐,各憑本事。能力小的宅在家(看報,看電視,上網,寫日記,人名錄,追憶錄及寫作,有空散散步,累了睡睡覺。),能力大的環遊世界(體力及金錢能負荷者)。人生小節不必在意,心情愉悦才是大事。
明董其昌在畫訣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已用Line(1.4G及FB(1.5G)可加好友上限5000也是合起來上萬,但手機容量要大。行走網路江湖,手機內建1TB算中等。有用,没用,擇其可用而留之,無用留著待時。不必計較太多!感謝加入者及讓我加入者,快樂散佈,娱樂共享!20241223W1
網路字典
友多聞
好朋友當具有正直信實,見識淵博的條件。語本《論語.季氏》:「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後亦指人的個性正直誠信,見識淵博。《漢書.卷三六.楚元王劉交傳.贊曰》:「豈非直諒多聞,古之益友矣。」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出《論語. 述而》:「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比喻到處都有值得學習的對象,應勇於向人請益,取長補短。
可透過LINE互相聯絡的其他用戶,稱為「好友」。 好友的人數上限為5000名,將其他用戶加入好友後,即可透過以下方式與對方用戶互動。
FaceBook好友數量是有限制的,滿5000後就不能加了,但是當我們的帳號打開關注選項後,這個數量是沒有限制的。 其實所謂的5000個好友,是指的雙向好友,這個和微信的好友不太一樣。 當我們的帳號打開關注選項後,這個數量是沒有限制的。
維基文庫
擊壤歌本作品收錄於《古詩源》《文心雕龍‧時序第四十五》梅註:「《帝王世紀》:帝堯之世,��下太和,百姓無事,有老人擊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何有於我哉!」
姊妹計劃: 數據項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鑿井而飲,耕田而食。
帝力於我何有哉!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於是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踐行這句話。
宅男
宅男,是台灣的網際網路文化興盛後,對日本用語「御宅族」重新定義,扭曲原本含意並經約定俗成後,創造出的新詞彙。連同「宅女」,於2012年正式收錄進權威性的漢語工具書《現代漢語詞典》[1],不分性別的對應詞是阿宅。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於是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踐行這句話。 我一直很喜歡一句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人除了要吸取課本上的知識外,還要到世界各地去旅行,開拓視野,以增廣見聞。
「讀萬卷書」原意是:讀書是為了進京趕考,以實現金榜題名的人生理想;「行萬里路」原意是:步入仕途,以實現忠君報主的人生理想。
努力多讀書,多學知識,讓自己才學過人;所學的知識要跟實際結合,才能真正發揮作用,提倡「學以致用」。
網路資料
明‧董其昌《畫訣》:「畫家六法,一曰'氣韻生動'。'氣韻'不可學,此生而知之,自然天授。然亦有學得處,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 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立成鄄鄂,隨手寫出,皆為山水傳神矣。 後世據此典故引申出成語「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維基文庫:
畫禪室隨筆/卷二
 畫禪室隨筆
畫訣
编辑
士人作畫當以草隸奇字之法為之,樹如屈鐵,山似畫沙,絕去甜俗蹊徑,乃為士氣。不爾,縱儼然及格,已落畫師魔界,不復可扌求藥矣。若能解脫繩束,便是透網鱗也。畫家六法,一氣韻生動。氣韻不可學,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然亦有學得處。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立成鄄鄂。隨手寫出,皆為山水傳神矣。李成惜墨如金,��洽潑墨沈成畫。夫學畫者,每念惜墨潑墨四字。于六法三品,思過半矣。
古人論畫有云:“下筆便有凹凸之形。”此最懸解。吾以此悟高出歷代處,雖不能至,庶幾效之,得其百一,便足自老以游丘壑間矣。
氣霽地表,云斂天末。洞庭始波,木葉微脫。春草碧色,春水綠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四更山吐月,殘夜水明樓。海風吹不斷,江月照還空。宋畫院各有試目,思陵嘗自出新意,以品畫師。余欲以此數則,徵名手圖小景,然少陵無人,謫仙死。文沈之后,廣陵散絕矣,奈何?
潘子輩學余畫,視余更工,然皴法三昧,不可與語也。畫有六法,若其氣韻必在生知,轉工轉遠。
畫中山水,位置皴法,皆各有門庭,不可相通。惟樹木則不然,雖李成、董源、范寬、郭熙、趙大年、趙千里、馬夏、李唐,上自荊關,下逮黃子久、吳仲圭輩,皆可通用也。或曰:須自成一家。此殊不然,如柳則趙千里;松則馬和之;枯樹則李成,此千古不易。雖復變之,不離本源,豈有舍古法而獨創者乎?倪云林亦出自郭熙、李成,少加柔雋耳,如趙文敏則極得此意。蓋萃古人之美于樹木,不在石上著力,而石自秀潤矣。今欲重臨古人樹木一冊,以為奚囊。
古人畫,不從一邊生去。今則失此意,故無八面玲瓏之巧,但能分能合。而皴法足以發之,是了手時事也。其次,須明虛實。實者,各段中用筆之詳略也。有詳處必要有略處,實虛互用。疏則不深邃,密則不風韻,但審虛實,以意取之,畫自奇矣。
凡畫山水,須明分合。分筆乃大綱宗也。有一幅之分,有一段之分,于此了然,則畫道過半矣。
樹頭要轉,而枝不可繁;枝頭要斂,不可放;樹梢要放,不可緊。
畫樹之法,須專以轉折為主。每一動筆,便想轉折處。如寫字之于轉筆用力,更不可往而不收。樹有四肢,謂四面皆可作枝著葉也,但畫一尺樹,更不可令有半寸之直,須筆筆轉去。此秘訣也。
畫須先工樹木,但四面有枝為難耳。山不必多,以簡為貴。
作云林畫,須用側筆,有輕有重,不得用圓筆。其佳處,在筆法秀峭耳。宋人院體,皆用圓皴。北苑獨稍縱,故為一小變。倪云林、黃子久、王叔明皆從北苑起祖,故皆有側筆。云林其尤著者也。
北苑畫小樹,不先作樹枝及根,但以筆點成形。畫山即用畫樹之皴。此人所不知訣法也。
北苑畫雜樹,但只露根,而以點葉高下肥瘦,取其成形。此即米畫之祖,最為高雅,不在斤斤細巧。
畫人物,須顧盼語言。花果迎風帶露,禽飛獸走,精神脫真。山水林泉,清閑幽曠。屋廬深邃,橋渡往來。山腳入水,澄明水源,來歷分曉。有此數端,即不知名,定是高手。
董北苑畫樹,多有不作小樹者,如秋山行旅是也。又有作小樹,但只遠望之似樹,其實憑點綴以成形者。余謂此即米氏落茄之源委。蓋小樹最要淋漓約略,簡于枝柯而繁于形影,欲如文君之眉,與黛色相參合,則是高手。
古人云:有筆有墨。筆墨二字,人多不識。畫豈有無筆墨者?但有輪廓而無皴法,即謂之五筆;有皴法而不分輕重向背明晦,即謂之無墨。古人云:石分三面。此語是筆亦是墨,可參之。
畫家以古人為師,已自上乘。進此,當以天地為師。每朝起,看云氣變幻,絕近畫中山。山行時,見奇樹,須四面取之。樹有左看不入畫,而右看入畫者,前后亦爾。看得熟,自然傳神。傳神者必以形。形與心手相湊而相忘,神之所托也。樹豈有不入畫者?特當收之生綃中,茂密而不繁,峭秀而不蹇,即是一家眷屬耳。
畫樹木,各有分別。如畫瀟湘圖,意在荒遠滅沒,即不當作大樹及近景叢木。如園亭景,可作楊柳梧竹,及古檜青松。若以園亭樹木移之山居,便不稱矣。若重山復嶂,樹木又別。當直枝直,多用攢點,彼此相藉,望之模糊郁蔥,似入林有猿啼虎嗥者,乃稱。至如春夏秋冬,風晴雨雪,又不在言也。
枯樹最不可少,時于茂林中間出,乃見蒼古。樹雖檜、柏、楊、柳、椿、槐,要得郁森,其妙處在樹頭與四面參差,一出一入,一肥一瘦處。古人以木炭畫圈,隨圈而點之,正為此也。宋人多寫垂柳,又有點葉柳。垂柳不難畫,只要分枝頭得勢耳。點柳葉之妙,在���頭圓鋪處。只以汁綠漬出,又要森蕭,有迎風搖揚之意。其枝須半明半暗。又春二月柳,未垂條;九月柳,已衰颯,俱不可混。設色亦須體此意也。
山之輪廓先定,然后皴之。今人從碎處積為大山,此最是病。古人運大軸,只三四大分合,所以成章。雖其中細碎處多,要之取勢為主。吾有元人論米高二家山書,正先得吾意。
畫樹之竅,只在多曲。雖一枝一節,無有可直者。其向背俯仰,全于曲中取之。或曰,然則諸家不有直樹乎?曰:樹雖直,而生枝發節處,必不都直也。董北苑樹,作勁挺之狀,特曲處簡耳。李營丘則千屈萬曲,無復直筆矣。
畫家之妙,全在煙云變滅中。米虎兒謂王維畫見之最多,皆如刻畫,不足學也,惟以云山為墨戲。此語雖似過正,然山水中,當著意煙云,不可用粉染。當以墨漬出,令如氣蒸,冉冉欲墮,乃可稱生動之韻。
趙大年令畫平遠,絕似右丞,秀潤天成,真宋之士大夫畫。此一派又傳為倪云林,雖工致不敵,而荒率蒼古勝矣。今作平遠,及扇頭小景,一以此二人為宗。使人玩之不窮,味外有味可也。
畫平遠,師趙大年。重山疊嶂,師江貫道。皴法,用董源麻皮皴。及瀟湘圖點子皴,樹用北苑、子昂二家法。石法用大李將軍秋江待渡圖及郭忠恕雪景。李成畫法,有小幅水墨,及著色青綠,俟宜宗之,集其大成,自出機軸。再四五年,文沈二君,不能獨步吾吳矣。作畫,凡山俱要有凹凸之形。先如山外勢形像,其中則用直皴。此子久法也。
畫與字,各有門庭,字可生,畫不可熟。字須熟后生,畫須生外熟。
畫源
仿米畫題
仿煙江疊嶂圖
仿米家云山圖
題畫贈徐道寅
題畫贈陳眉公
題董北苑畫
仿惠崇題
題畫
題自畫小景
臨巨然畫題右
仿三趙畫題右
題張清臣集扇面冊
題鶴林春社圖贈唐公有
題橫云秋霽圖與朱敬韜
書小赤壁并題
云海三神山圖
江山秋思圖
云林圖
濠梁秋思圖
煙江疊嶂圖
題天池石壁圖
幽亭秀木圖
孤煙遠村圖
仿叔明畫題
題畫贈俞君寶
臨郭恕先畫并題
寫寒林遠岫��并題
題秋林圖
跋仲方云卿畫
題畫贈朱敬韜
楚中題畫寄眉公
題山別業畫
自作小幀因題
題畫贈君策
題山莊清夏圖
仿趙令穰村居圖
題仿巨然筆
松岡遠岫為何司理題
又題晴嵐蕭寺
仿大癡畫贈朱敬韜
江山秋思圖
題畫贈何士抑
題曹云西畫
題沈石田臨倪畫
題沈啟南畫冊
題孫漢陽畫石卷
題顧仲方山水冊
題周山人畫
題趙文敏畫
題畫牡丹
題伯玉畫冊
題濟川圖卷后
題孫漢陽卷
題漁樂圖
題畫南陵水面詩意
題畫
題莫秋水畫
題朱云來畫
題倪云林畫
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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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enwolcott ·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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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er-Beyond the Burning Des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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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篇小說主要是接在官方的馴獸師故事之後,直到遇上黑精靈前,與亦雷茲拉結識並一同旅行的空白歷史的補充。
Episode 1.
  蜃景。
  綿延無際的黃沙層層��累,堆疊出難以計數的沙丘。
  高溫凝聚形成的熱氣蒸騰,遙望起眼前起伏的稜線,視野可及的地平那端,彷彿有著水窪令光線折射而促成的虛像,既是錯覺,更是羅網。
  我一直在奔跑,跟前與腦後的向陽島幻影依舊是一片無窮盡的峻嶺。「揮使」的祠堂,殘瓦與斷壁,沒有哪處不是一片乾凅泛黑的血液濺射。懸垂殘缺的門額、藍縷淒清的枯骨,在我的心裡,佈滿了隨處可見的傷痕。曾為母國的雲之國,早已在那場屠戮王室的大規模叛亂中被消滅了,無力改變這一切的雲之國遺民們變得困頓交加,少部分人遷移到向陽島試著另闢天地,而更多的人則連遠離迫近的衰亡都做不到。
  不過,只要朝向南方取道佑路海域,穿越瑪戈利雅大洋,便有機會抵達相對繁榮的巴嵐洛蘇。然而,憶及「揮使」曾言及巴嵐洛蘇自身也深陷戰事囹圄,恐怕亦無力收容過多的外來難民。但,若雲之國不曾發生那慘劇,常人又有誰會眼睜睜地令出生地荒蕪傾頹呢?
  我記得……
  「黑狼」,在我的歲數成長到能明白這個詞彙之前,我便已經懂得開口出聲呼喚,就像是某種深植在血脈裡的記憶傳承那般,我知道牠,牠認識我。
  前往南浦搭上與巴嵐洛蘇交流的定期貿易航班,由於黑狼畏水,我在橫渡瑪戈利雅大洋的四十五日單趟航程裡,只能趁著入夜後甲板人少時才得以喚出黑狼,讓牠在夜間出來透氣,委屈牠悶著說實話還真過意不去。倒是隨船的水手與行商浮浪等,一點也不訝異黑狼的出現,反而開始閒談起在巴嵐洛蘇之外,像是卡爾帕恩、咖瑪希這些我心底結論起來,應該是地名或國名的其它土地上,所遇到的珍奇異獸之事。也幸虧有這些人的見聞軼事,才令整趟除了觀海外便幾乎沒有消遣的旅程不至於顯得枯燥。
  歷經向陽島人禍的我,在橫渡瑪戈利雅後雖然時間不長,僥倖地在貝爾利亞村莊體驗到鮮有的平穩生活。就是在這段期間,對這片新土地的認知如同白紙的我,借宿在巴特利農場與艾恩瑪等人一起生活,並得以在村內的煉金賢者,艾羅���汀的講習會中被授予所需的知識。曾幾何時,我已經不再將巴雷諾斯的發音拼成「巴嵐洛蘇」了呢?「卡爾帕恩」也逐漸調整為卡爾佩恩。而發音成「咖瑪希」這件事,則讓我暗自決定,將來要是需要再度前往晨曦之國,優先事項之一就是去青山書院提出修正歷史文獻的申請——才不是什麼五十年前登載的「咖瑪希」,是「卡瑪希爾比亞」。畢竟我因為這個「咖瑪希」的發音,被艾爾琳戲弄了好一段時間。
  十六歲時,經由賽林迪亞東部邊境關口外的卡瑪希伯寺廟廟長,那是我生來首次見到加奈爾,以及獲悉東邊的沙之國。其後,為了更加靈活地探索沙之國——瓦倫西亞,經過一番權衡,我驅策黑狼來到巴魯漢關口,加入並成為卡丹的僱傭兵。十七歲,已離開貝爾利亞兩年有,也是在僱傭兵生涯開始後,某次護航夏卡魯旗下商團橫越大沙漠期間,在伊培拉綠洲與那名灰袍魔女結識。
  『(前略)……前輩大師們從未忘懷,最悲慘的殉難自有它成全之道……(後略)』
  夜間,商團在綠洲水草邊上點起驅寒篝火。那位全身上下幾乎都被灰袍包覆的女子,正與沙漠巡禮的朝聖者、阿爾教派信眾的阿爾藍們討論起阿爾的教誨、吟誦起詩詞禱文。
  『後知後覺使我羞愧難言。只為了悔改我的錯誤,瘋狂地向權能挑戰。』
  「卡普拉斯的……《榮耀》?」
  在外圍聽著他們交流言談的我脫口而出,依稀想起以前巡遊卡爾佩恩時,大圖書館的書架上,安放登載這句話的古書謄本。那灰袍女子乍聽卡普拉斯一詞,轉過頭向著我招手邀我加入篝火邊。
  「我是瑪戈利雅彼岸,向陽島的芭里。你是——?」【註1】
  「……亦雷茲拉,爾提諾巴與塔利波的亦雷茲拉。」
Episode 2.
  夏卡魯,在這場歷久的戰事中,他很早就以行動證明自己並不是採取中立這種模稜兩可的壁上觀姿態。憑藉巨賈之力將聯軍與瓦倫西亞兩方的後勤補給都牢牢掐緊,僅僅一人之力就封鎖了阿爾哈嵐海域的航運,以及作為瓦倫西亞入口的都市「倫」。使得聯軍只能放棄北上,轉而不斷地向著塔普塔魯平原的巴魯漢關口發起侵略。另一方面,瓦倫西亞也無法因此得���,夏卡魯驅逐時任瓦倫西亞第十五世國王的伊穆爾‧奈希勒的特使,拒絕讓瓦倫西亞的軍隊通過艾伊利斯峽谷南下,同時更加強依培拉綠洲北面出入口的管制及監視,令瓦倫西亞軍只能艱苦地橫越大沙漠後,還得分開駐紮輪調於殉教者的安息處與瓦倫西亞西部高原的巴札勒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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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利恩曆259年,秋季。東征的聯軍發起對巴魯漢關口第七次的大規模侵略。
  由靠近沙粒巴札勒方面的卡普提亞甬道朝著關口方向看去,便可見聯軍主力以塔普塔魯平原的制高點為中心,向下向前排開層層陣列。攀上巴札勒耕地以望遠鏡對準平原北面觀察,更能捕捉到聯軍藏匿在平原北面出入口,畢拉費惡地的預備隊蹤影。與其他在對壘開始時就奉命站上最前列的僱傭兵們不同,憑藉使喚騎乘黑狼的優勢,我在巴魯漢關口的指揮官——佳尼恩阿斯的要求下被編入卡丹的戰鬥駱駝騎兵團,駐守於她佈下的瓦倫西亞箕形陣左翼,而亦雷茲拉則與佳尼恩阿斯隨行,她是她的親衛隊裡唯一的僱傭兵。
  秋末入冬前一週,安息日後的第四天,聯軍趁著巴魯漢關口部分戰象後撤至殉教者的安息處,與該據點的戰象換防交接空擋,在陽光從西邊升起的破曉時分,憑藉著關口往塔普塔魯平原受制於逆光的優勢發起攻勢,那從制高點吹出的宏亮號角聲,連高原上的巴札勒耕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前日去畢拉費惡地的斥候沒回來,而在高原的���查隊伍透過望遠鏡窺察卻絲毫找不著一絲預備隊的蹤影。嘉恩尼阿斯彙整情勢時,便大膽地假設預備隊已併回聯軍,指出右翼往平原北上的西北上坡會是聯軍鐵蹄發起突襲的位置,當即將左翼的部分騎兵抽調至右翼的騎兵隊強化守備。
  嘉恩尼阿斯的防守原則是將戰場拘束在關口前這片風積扇狀地形,憑藉經年由卡普提亞甬道裡,來自大沙漠的橫向風力作用形成的沙丘來限制西側諸國的馬匹機動性。於是這破曉衝鋒開場,至少有七或八成與嘉恩尼阿斯的預測吻合。預備隊——孤煙的傭兵團,確實是併回聯軍裡。且作為高級的險棋,以孤煙及其團員為首的鐵騎楔形陣為了維持馬匹在沙丘的衝撞力度,別無選擇只能由那個上坡發起進攻。雖說別無選擇,但防守方也少了戰象而無法有效抑止衝來的鐵蹄。不過,鐵騎是聯軍暫時借出給孤煙的,他們結束第一波衝鋒,藉衝擊��散右翼的騎兵隊後,在亂軍中跳下馬,讓那些馬自主地反向朝戰場邊緣脫離。
  右翼的副官倒沒有因此自亂陣腳,而是穩住座下駱駝並讓身側旗手揮起進攻的紅旗。隨後駕著駱駝來到左翼抽調過來的備援騎兵列隊前,領著我等向已陷入短兵鏖戰的前排回防。黑狼旁的武裝駱駝們繫在戰甲與關節的鈴鐺,群體奔馳起來時噹啷作響的金鳴,在交雜的吼喊嗚咽裡格外突出。副官一眼便定位出孤煙的位置,率先抽刀奔上,欲以騎兵優勢直接斬下——然而,單手揮動的下劈卻被孤煙以側身輕易地閃過……下個霎那,隨即被孤煙那柄巨劍連人帶駱駝一併斬成兩半,爆出的鮮血與保存在駝峰裡的脂肪、以及胃壁肉袋裡的儲水,在啜飲衁污的黃沙上再增添一片泥濘。孤煙在斬殺隊伍的中樞後,趁著指揮陷入混亂的幾秒裡,奔馳至另位慢了一拍才驅策座下駱駝展開包圍戰術的騎兵,舉起巨劍又即將再度斬下,我見狀不妙,駕著黑狼由包圍網中衝上前撞開那位騎兵與駱駝,對著那下劈的巨劍掄動藍天棒——
  雙腿本能地緊緊夾住座下黑狼,與腰椎及肩胛肌肉一併出力穩住全身重心,同時雙手的虎口在意識到得做出反應前,早已分別緊握打橫的藍天棒竿身兩端個別的施力點,以藍天棒橫架在自己面前硬生生地接住並格擋那柄向下劈斬的巨劍……慶幸擋是擋下了,但那柄巨劍強劍身的鋒刃卻還是憑著力道與重量砸上我的頭蓋骨,在那裡輕易地將額緣中央的皮膚壓碾擠裂出一道不淺的傷口,赭色血液噴濺在那巨劍劍身上,而我的鼻樑鼻翼則感到淌下的濕熱汩流。
  「黑狼!!!」
  我咬牙按捺住重物砸傷額頭的苦楚,鮮血滴淌濡濕上唇時我動起左腳腳跟,將腳跟後方的馬刺向內、黑狼左側的腰際施加壓力,高聲示意黑狼向右方騰蹬以化解這個格擋態勢。注意到我的指示,黑狼對眼前的孤煙發出警示的哮吼,旋即以後肢雙足的膝關節出力,猛地向右方騰挪且冷不防地在抽身蹦躍的同時,提起前肢左腳掌一掌襲向孤煙的巨劍試圖將其從孤煙腕上拍落;而我,在黑狼向右跳脫令格擋消解後,迅即地調動藍天棒,將藍天棒尾端歸納、收夾在右側腰間,左手緊貼腹前握穩竿身的重心,右臂隨著腰椎帶動的轉向,「喝!」地一聲,與黑狼連袂大力地吼出揮出,朝著當前身位幾乎與平行無異的孤煙的護腰與側腹軟甲銜接的間隙一棒橫掃過去——!!!
孤煙那柄巨劍隨著我與黑狼向右騰移同時發動的反擊,本該順勢循著自身重量或受外部衝擊而劈落或離手,不過孤煙卻僅費一雙手腕的出力便將劈下的劍身懸停,並且硬是接下我對他側腹接近腰後尾椎的棍擊,他的身子在棍擊下一陣緊繃抖動,左腳膝關節為了穩住外來的衝擊而向下彎縮吸收餘波,接著才得以拉挺脊柱將身體中線重新復位。隨即,他選擇將巨劍倒持,令劍尖朝向地面,以厚實的劍脊罩住自己身前採取防禦姿態,與乘著黑狼的我開始小步小步地踏出步伐繞起圓圈稍微將距離拉開。在繞起圈來對視打量彼我時,我可是聽見孤煙那甲冑的全罩式覆面頭盔裡,傳來幾聲「哼……」地咧咧低吟。
  周圍的卡丹兵、瓦倫西亞一般兵,還有卡爾佩恩軍及其他傭兵,在注意到孤煙的動向後,逐漸地在我與黑狼,還有孤煙身後形成一層層的環形人牆將我們包圍起來。
  「等下貫穿他,黑狼,之後就伺機而動喔。」
  黑狼與我又一次的與孤煙平行交錯,只是這次隨著衝向人牆盡頭黑狼急煞的同個剎那,我已將藍天棒一端向下直插入黃沙,趁著黑狼還在打橫穩住身子,我早從其背翻騰躍起,左手握穩藍天棒高處,腳踩挺直於地面中的藍天棒竿身,在黑狼衝勁的作用力尚未消卻前,藉著反作用力鬆手——從藍天棒一蹬,黑狼揚起的塵土甚至還未落地,我便已飛身彈出——向著一、二秒前,曾欲以巨劍上挑擊落黑狼與我的孤煙,那尚且迴轉至一半的背後。
  彈離藍天棒的一剎,背上揹負的短劍橫空出鞘——並讓劍身隨著取劍復歸向前的右臂在空氣中劃開一道弧型,左掌則抵在劍柄尾端令劍尖直指孤煙人頭,向覆面頭盔留做視野的豎狀洞口直襲。孤煙偏過頭嘗試躲避直取他頭盔留給視野空間縫隙的強攻,但卻晚了一步……他的人頭確實是閃開我的飛身突刺,可是劍鋒已劃開他頸側的鎖鏈甲——熹微的晨光映出鋒刃邊上赤血。
  然而,我後頸的汗毛在落地不過微秒已然豎起,頸子沒轉分毫便直覺地原地向身後翻蹬,視野在半空中克難校準,餘光往揚起的煙塵收攏投望。頃刻,那柄兇器已橫斬向我原先的落點。幸好,我在半空滾圈後落下踩在巨劍劍脊上,結實的劍身恰巧成為良好的施力點,讓人得以連續踩著巨劍跳躍。我倒翻過孤煙頂上,並從顛倒的半空中對著孤煙的頭盔揮出帶著黑色能量,黑狼影身俱現的向下爪擊。
  「咬掉它,黑狼!!!」
  再次落地前我對本欲歸還至身側的黑狼喊出命令,劍指孤煙持劍的手腕。
  黑狼猛地撲向孤煙,張口便直接咬住他把持巨劍的雙手手腕,接著孤煙無論用膝蓋頂撞黑狼的下巴或是以頭盔的頭錘砸向黑狼顏面,黑狼依舊狠狠地咬緊該處,迫使他不得不鬆手才得以掙脫。待巨劍落地後,黑狼對著圍觀的人牆與孤煙發出咆哮,盤踞並壓制起巨劍的劍柄。而我在降落後趁著黑狼牽制孤煙的難得喘息裡,轉正身子並將短劍納回背上的劍鞘。並舉手接住黑狼用尾巴捲起並擲回的藍天棒。
  被迫捨棄巨劍的孤煙雖然狼狽,可是他馬上轉向我,並由背後取回盾牌並將一併在背後的長劍轉移,納至左側腰間。他沒有馬上拔劍,反倒是架起盾牌,小碎步地左右橫移意圖擾亂我的判斷。見狀,我左右手一後一前的將藍天棒收回右側腰間,跨開腳步穩定下盤後令藍天棒前端對準孤煙,騰出長竿試探,驟雨般的刺擊與旁敲,孤煙被動地不斷以盾面及盾緣阻擋、彈開……接著,他讀出我的攻擊規律,瞬間以盾牌下緣轉起攻勢。
  藍天棒被孤煙用盾牌的下緣向下壓制,並使攻擊端著地。且在著地的那刻,他幅度細微的挪動左前右後步伐,採取小墊步閃身,以右腳踢向藍天棒下墜端的重心,令其從我手中掙脫。並趁著踢開藍天棒,牽引我上半身朝向他正面前傾失衡的毫秒瞬息,他一個輕細,幾乎不帶前置動作的伏身收腰,接著便是那間不容髮閃光般的拔劍——!待我耳蝸傳入劍身「唰——!」地出鞘聲時,孤煙那單手長劍的劍鋒已經掃過並劃破我在下意識裡,丟失藍天棒後本能地向後仰並用左手經由腰後從背上取回,自主護在喉前的劍鞘——
  圍觀的士兵們目睹孤煙的殺招與我死裡逃生的瞬間,紛紛爆出吵雜的喧嚷鼓噪,並倒抽幾口氣後回歸屏息。
  然而,雙方亦無時間驚嘆或訝異。孤煙在出招失手後,旋即又持劍繼續朝我砍來,我則是再藉著調整筒狀劍鞘的傾斜弧面,一邊格擋孤煙的攻勢一邊使其劍身的弱劍身鋒刃偏移,爭取幾秒尋求穩固腳步與拔劍的時間。——終於,以劍鞘彈開孤煙另一次橫劈後,迅速地迴轉身體擺正的瞬時,拔出短劍令劍尖朝地,借助迴轉力道準備向著孤煙的大腿砍去,或向上半身挑擊時,已發覺我意圖的孤煙亦令其鋒刃重新咬上並防守起我的劍刃。
  僵持還未足一秒,在我嘗試滑動劍刃硬刺向孤煙的大腿甲冑間隙的同時,他果斷地出力以長劍帶動我的短劍,又再次牽引起我的身形,令我持劍的右手與劍身隨著他伸展的右手向著斜上前方的空氣挪去,並藉著長劍本身的重量壓制我的手臂,試圖迫使我曲折手臂棄劍。我本以為那是他的打算,他似乎也覺得我會如此被他牽制。可是他那持劍早一步向後向上騰挪的右手前臂與手肘卻讓我察覺到異樣,他施力震開我的劍身後,拉直不過毫秒的右手劍刃又迅即彎折並向我的脖頸橫砍而來——我只得在下個眨眼動作閉合前趕忙地蹲縮腰腹,閃過從頭頂掃過的來回兩次劈擊。
  我沒放過孤煙這兩次橫劈露出的空擋,在他因劈砍未成而再度試圖墊步調整走位時,我出手斬向一時暴露的腳脛與大腿在膝蓋間的甲冑間隙,將那處的鎖鏈軟甲劃開一道裂口。我是怕死,可是不代表我對積極進攻有所畏懼,更多的是因為我對戰鬥的貪婪,才使得我必須使出這劍。我知道,這劍並沒有造成有效傷害,更像是透過這看起來顯得貿然、不選擇繼續迴避的出手,透過劍刃交流傳遞一個我知道你罩門在哪的訊息給孤煙。
  然而我的想法馬上被識破,他即刻拉正軀幹完成轉向,並在途中迅疾且猛力地對我的顴骨使出一個迴轉肘擊!當下我只感到一邊側臉好像向內凹陷,痛楚則隨即湧現。孤煙這次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橫架長劍發起突刺,那纏繞在劍身,以及凝聚在劍尖的猩紅劍氣,發狠地直接貫穿我遑急之中抬手斜撇在前的劍鞘並擊碎閃避不及的左肩……莫大的衝擊令我踉蹌地後倒,黑狼見狀不妙,當斷則斷地棄那落地巨劍不顧,撞開孤煙並試圖阻擋在我跟孤煙中間。
  孤煙先是小後退幾步,然後馬上架起盾護著身朝黑狼奔撞,黑狼以為孤煙是針對牠發起進攻,直到左前肢抬起準備揮動時才意識到誤判了……孤煙無視黑狼的掌擊,逕自單腳踩跨黑狼背脊縱身一跳翻過牠,向牠身後才剛勉強撐起身子的我凌空下刺而來——
  「成敗——!!!」
  我聽見那頭盔裡難得的發出吼聲,以及周圍人牆新一輪的焦躁喧鬧……
  我讓右手拇指與虎口夾著劍柄將短劍打橫,令其與打直的四指縱向呈現,小幅度地收縮手肘至腰間,對準向下刺來的劍尖開掌,在霎那間上推而出——崩擊——由掌中迸出的黑色能量灌入長劍的劍尖,直接將弱劍身的部分一次震碎,然而崩擊的反作用力倒是將我自己又埋進沙地深處些許。孤煙則在半空中向後仰倒,可就如預想的那樣,他在意識到受擊並明白會向後倒去的那時,便毅然地將斷劍向後拋,舉起手快捷地伸向腦後抱住後腦勺且盡力地捲縮腰部,令背部呈現弧形並在下秒就像滾輪似的翻轉安然落地。他確實也不簡單,目擊劍刃崩毀的頃刻隨即將持盾的手臂反縮,調動盾牌阻絕崩擊的餘波以保護正面軀幹,而崩擊的三重衝擊,除卻第一波與劍俱亡,餘下的雙重勁力撞上盾牌的金屬表面後,在盾面留下一個成人拳頭深的凹陷窟窿。
  但是,我的藏招好像真正地將他惹惱……他起身後隨即丟棄盾牌並重拾那柄斷劍,倒持餘下的強劍身再度向我奔來,意圖要繞過黑狼然後用劍柄尾端的鈍物重心球,將正好要站起來、全身上下都是破綻的我毆打至死……不過,一柄以魔力構成的巨型鐮刀由層層環形人牆外頭,空襲砸在孤煙與我對峙的中間,從鐮鋒弧形如新月般內彎的半透明剃刀上,還溢散著可視化的黑色魔力。
  ���丹兵與瓦倫西亞兵兩者人數較多的集團人牆逐漸自動分開一條通道,我起身後將腰椎拉直,右手拍掉護甲上的塵土,把掌中血污抹在破損的左肩甲側,沒有轉頭但開始繞起圈子迫使孤煙移動一同踱步,眼角餘光隨著繞圈便開始捕捉到那一身黑豹皮戎裝的關口指揮官——嘉恩尼阿斯,此時正騎著戰鬥裝束的駱駝,在親衛隊與亦雷茲拉的戒護中,逐步靠近這場遭到打斷的對決。
  「今日陣歿的軍士也夠多了,況且——」
  佳恩尼阿斯乘在全副武裝的駱駝鞍上,撥開沾染上血液凝成條狀的紊亂前髮,眼神先是向孤煙手持的斷劍示意後才轉向灰頭土臉的我頷首,接著一抬手便是將斬獲的聯軍多位副將頭顱串,扔擲至孤煙與我中間的污濁沙地上。
  「我有同感。」
  孤煙識相地簡短應答著佳恩尼阿斯不帶情緒起伏的威嚇,收納斷劍回腰,接著拾起落在地面的巨劍劍柄將劍身重新扛上肩,隨即掉頭走進聯軍兵卒裡,宏亮喊起撤回平原前進據點的催促軍令。我則是待兩方人馬明確地朝各自陣地後撤時,將他棄置在現場的那盾牌,以及幾塊可供拼湊的那柄長劍弱劍身碎片回收,作為戰利品擱置在黑狼背上帶回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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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次雙方拉鋸各自撤回後,又間斷地發生十數場的侵擾與阻滯,可是孤煙傭兵團卻再也沒有出陣過。戰況依舊膠著,直到雅爾達之夜過後一週,聯軍終於鳴金收兵撤回岩石崗哨,第七次侵略在經過四個月多的固守後就這樣落下帷幕。也在戰事緩和的新年後幾天,才從佳恩尼阿斯口中得知孤煙的傭兵團在那次的僵持後,他便率團暫時脫離戰線了。
Episode 3.
  「他是個聰明的死亡商人,不會為了背後的野心家丟掉腦袋的。」
  亦雷茲拉在我們暫時卸下僱傭兵身份,伴隨商團橫越大沙漠回到瓦倫西亞城,並在旅館裡大口大杯吃喝數月未嚐的燉菜美饌,還有無花果派時,若有所思地咕噥著。
  「商人沒有生意做可不成活,據報是丹提利恩王國的重金禮聘,請他率團去訓練自家軍隊了。說是為了做足攻打阿爾耶利之門後方拉克西王國的準備才撒錢的。他們還要重新補員跟訓練,磨合也費點時間,得低調個幾年只能接些小差事,我們要再遇上他們可能有些難度啦。」
  我先是「蛤?」了一聲,對亦雷茲拉居然操心起孤煙的死活而發出假意的埋怨聲,才又接著講起從傭兵業界探聽到關於孤煙在那之後動向的情資。
  「阿爾耶利?哼……這可有趣。這樣吧芭里,我們要不要去叩關阿爾耶利之門看看,你也知道我是如何深嗜古代人知識,或許拉克西王國就是那麼一個地方……」
  「聽起來不錯,就當作是你那時把鐮刀丟進來救場的回禮。拉克西王國啊,記得瓦倫這邊的人都叫那塊地方惡魔領域,可是你還記得嗎,即使我們先前逛遍北疆,卻連一隻可以被稱得上是惡魔的生物都沒見過?啊……如果你要說嘎比納火山那邊的話,牽強點或許可以說是啦……」
  「話說你跟孤煙對上那場,看到你把劍鞘弄壞時我還以爲你真的不要命了……」
  亦雷茲拉聽著我的「蛤?」後,回賞了一個白眼給我接著將話題又硬轉回孤煙身上。
  「對決時不能讓劍鞘掉在地上啊,那會招來厄運的。況且只是被劃破跟貫穿而已,又不是整筒截斷,修修補補後還是能繼續用的。」
  「我沒去救你,你能活下來?」
  「會死,乾杯。」
  我舉起阿利赫恣村莊出品的椰子樹原木杯子,自顧自地欲將愛蘭一飲而盡前吐出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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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4.
  「醒啦?紅色太陽消失的時間即將到來……現在該出發了,這是一個艱苦的旅程,你是第一個一起走到這裡的人。」
  亦雷茲拉,我記得……
  「與你一起的日子都很美好……但是,最終還是變成這樣。」
  赫斯特里亞廢墟裡的背刺,我記得……
  颳著沙塵暴的日子總是令人提不起勁,隨著那話音飄落,我的視野逐漸黯淡,卻忽然地想縱聲大笑,可惜我不能,我——
  再次醒來時,看起來一身加奈爾旅行裝束的女性、旅行服的人類男性與矮人男性,在我意識尚且混濁的視野中,急切地在商討著什麼。
  「我可是花了累積四百多年的能量,十年換一年,費了好大力氣用上四十六年點滴點滴地把你重構並轉移到這的,人體太神奇真是累死我啦!」
  那飄進我眼前的黑色靈體好像稍微臌脹變化,哼哼哼地嘟囔起來。貝爾利亞村就跟我在聯軍與瓦倫西亞三十年戰爭落幕後回到村內的二十七歲那時一樣,無論是伊葛路巴特利村長、艾羅斯汀、艾爾琳或艾恩瑪等人,幾乎完全找不到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的痕跡。整座村莊連人帶物彷彿是陷入一段除了我與黑精靈,或許還有亦雷茲拉,以外都沒有察覺到的「停滯」時光。我都在暗自猜想,是不是到我被尋獲且甦醒的前一刻,世界才又「延續」起來?
  「現在是艾爾利恩曆318年喔,但他們都還以為是282年呢,嘻嘻……」
  黑精靈看我不解地從洛嵐竹莫雷伊手上,接過據信是某個自稱認識我的貝迪爾,在我醒來不久前造訪村莊時送來的迪納與韁繩時,自顧自地在我耳邊「報時」起正確的年份。
  「我說芭里,你那十年二十年在外面的世界究竟經歷了什麼呢?」
  我報以莫雷伊一個本想再說些,卻旋即把話題轉開的恬淡笑容。
  「迪納……你是哼哼��的朋友嗎?」
  不知怎麼,我意識裡早已知曉眼前的馬匹是來自卡瑪希爾比亞的神獸——迪納。在這神獸中,我依稀記得其實有匹迪納叫做哼哼馬,但卻無法憶起關於其主人的任何輪廓。
  「以前,我在舊瓦倫西亞城的最高處留了點東西,說不上什麼貴重珍品,不過或許就是在等待像你這樣的冒險家前去探究呢……好了好了,再多說下去艾斯利恩又要調笑我的想當年啦……前往海地爾只是你的一小步,而巴雷諾斯的貝爾利亞永遠會在這。Salaam Alaikum.」
  我欣然接下伊葛路巴特利在語末,以瓦倫西亞用語向我道別的祈福。
  「下次再回到這邊休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往後若再訪瓦倫西亞城,我會請人帶那綠洲的土產,以及找到您在舊瓦倫城的遺產的信紙回來的。自由人再次向您致意,伊葛路巴特利村長。Wa Alaikum-Salaam.」
  再度告別貝爾利亞,並在巴雷諾斯山頂溜溜黑狼後,踩進馬鐙翻上迪納準備掉頭下山往海地爾前進時,本應只能從薩扇營地或伊利亞島的烽火台,往阿爾哈嵐海域望去才有渺茫機會一睹,位於瓦倫西亞北部的阿爾耶利——巨人之牆的連峰邊角,居然藉著陽光與海面的偏轉而在薩扇群島近海投射出幻影。見此,我慶幸起至少今日是個好天氣,但在心裡明白那不過是偶然形成的虛像,接著回首喚回黑狼。
  「啊,是啊,亦雷茲拉……『我很抱歉,結局是如此』。」
  黑狼隱匿,我則喃喃地低語起灰袍魔女的名字與她曾吟誦給我聽的詩詞。黑精靈,窺視起我的內心,在察覺我的本意後顯現並飄進視野。黑色的靈體假若有表情,那麼此時便是形容祂一臉不懷好意的最佳時機,畢竟祂在那團黑霧裡,明顯地對我表現出向上勾起的赭紅眼眸與毫無遮掩意欲的賊意竊笑。我與祂的拌嘴吵鬧,隨著詩詞及迪納沿著獸徑謹慎踱步下山的喀噠喀噠馬蹄聲,在疊嶂嶙峋的崎嶇行進間垂垂散佚。
  『關於苦難他們從未錯看,那些前輩大師多麼熟知人間疾苦……(中略)……前輩大師們從未忘懷,最悲慘的殉難自有它成全之道……(中略)……後知後覺使我羞愧難言。只為了悔改我的錯誤,瘋狂地向權能挑戰……(後略)』【註2】
  迪納在接近山腳時開始奔跑,牠蹄下的林道受到神獸靈氣的祐助滋養,迅速地增生並隨著行進的步伐劃出一道如茵新綠的馳騁軌跡。我的跟前與腦後是逐漸鮮明起來的海地爾燈火,以及變得有些模糊的巴雷諾斯關口,迪納蹄下的主要幹道開始出現來自插著卡爾佩恩、德利堪、奧迪爾利塔,甚至是瓦倫西亞旗幟的���集時錚錚聲響的貿易馬車,海地爾及巴雷諾斯往來的人流更是不見停歇。目光所及,連接賽林迪亞與卡爾佩恩的德米江與北部平原,還有隱蔽在層巒松林陰翳裡的賽林迪亞連峰只見山稜的遠景盡收眼底。
  我依舊在奔跑,只是這次內心再也不是那片了無生機的荒漠。反倒像是發現綠洲或甘泉那般地雀躍,重新填滿了鮮明可見的不倦光輝。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就在阿爾耶利,就在那熱沙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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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利恩曆,時代表】
(這項是參照黑色沙漠Wiki的時代表格加以製成)
234年,孟秋。
黑死病大規模肆虐卡爾佩恩、凱波嵐、海地爾及奧爾比亞。
234年,晚秋。
艾爾利恩教的祭司宣告,煽動黑死病起因於瓦倫西亞的異端行為,以及黑石的鍊金術。
235年,仲夏。
以卡爾佩恩為首的巴雷諾斯、賽林迪亞以及梅迪亞組成的聯盟發動與瓦倫西亞的戰爭。
240年,0歲。
在曾經的雲之國出生,未足滿月便被藏匿至向陽島。
250年,10歲。
初次抵達南浦,雲之國已經滅亡十載。
255年,15歲。
初次抵達巴雷諾斯的貝爾利亞村。
256年,16歲。
賽林迪亞、卡爾佩恩、德利勘三地巡遊。
257年,17歲。
卡丹僱傭兵生涯開始。
259年,春,19歲。
結識亦雷滋拉。
259年,秋,19歲。
塔普塔魯平原攻防與孤煙交手,未分勝負。
261年,21歲。
與亦雷茲拉共同叩關瓦倫西亞北部的阿爾耶利之門未果,被當時駐守的瓦倫西亞守門人擊敗並被捕下獄,以非法越境的罪名一起被關了一年。
263年,23歲。
阿爾耶利之門的越���審查因瓦倫西亞陷入長年戰事而有所鬆弛。出獄後幾經申請,終於得到好消息,與亦雷茲拉獲准進入阿爾耶利,並與該地的拉克西王國達成古代人情報共享的密約。
264年,24歲。
丹堤利恩王國趁亂脫離聯軍戰線,並侵入阿爾耶利對拉克西王國發動攻擊。在此與孤煙第二次交手,依舊未果。而孤煙在此役中孤身斷後後失蹤,孤煙傭兵團亦因此解散。
265年,25歲。
與亦雷茲拉共同參與拉克西王國對丹堤利恩王國的反擊行動。
266年,26歲。
丹堤利恩滅國戰爭,結果是丹堤利恩從地圖上被抹除。
267年,27歲。
四國聯盟與瓦倫西亞的三十年戰爭終結,其實是三十二年,最後的兩年都是在準備終戰的善後。
270年,春,30歲。
特爾梅‧奈希勒登基成為瓦倫西亞第十五世國王。在覲見國王後獲贈「耶尼切里(Janissary)」與「阿扎德甘(Azadegan)」雙頭銜及王室信物。 【註3】
270年,冬,30歲。
瓦倫西亞大沙漠西南部,紅色沙漠區域因來自德利堪的龍——羅裴勒肯特遷徙移居的緣故而產生異象,偶爾能降雪的冬季變得只剩沙塵暴漫天的惡劣天候。與對此感興趣的亦雷茲拉一起前往該地查探究竟,並在此行後續往東南部的大裂隙探險中找到赫斯特里亞廢墟的入口。
271年,春,31歲。
與亦雷茲拉在月牙山脈深處發現一具仍保有半數活動機能的古代亞特魯巨像後,一起被吸收進巨像動力源的古代碎片構成的球體心臟裡。
272年,春,32歲。
在古代亞特魯心臟的異空間裡與亦雷茲拉解除各種試煉後終於成功逃脫並回到瓦倫西亞,經過詢問才得知外面的世界已經過了一整年。亦雷茲拉在回到瓦倫西亞後,開始執著於在異空間裡得到關於「十萬軍團」的知識,並試圖以各種代價、手段來推動並實踐她的計畫。
272年,仲夏,32歲。
特爾梅‧奈希勒國王在亦雷茲拉進言後,發起由王室主導,並挹注資金的赫斯特里亞深度探勘。
然而在廢墟裡,遭到亦雷茲拉的背刺,亦雷茲拉留下簡短話語後隨即傳送離開。命絕即將闔眼前,與被亦雷茲拉解放的「黑精靈」立下契約,此後消息不明。
318年(282年),仲夏,??歲。
巴雷諾斯西部——古代人石室,在挖掘現場的深處被尋獲。經現場負責人艾丹確認過瓦倫西亞十五世國王的信物而辨明身份,是十年前(四十六年前)在赫斯特里亞廢墟失蹤的「阿扎德甘」。「世界不是邁向毀滅,只是曾被再度遺忘。」即將甦醒前,傳入耳蝸的是深淵諸神吞吐茫茫凡塵的集體意識後,匯流至錆錆群青海面的低語,「馬各���斯,深淵珍珠」。
【角色設定】 & 【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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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觀:身長 155 cm。
  現職:「阿扎德甘(Azadegan)」,自由人。前任瓦倫國王賜下的「耶尼切里(Janissary)」頭銜職級的銀幣還是照領,但還沒回瓦倫所以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目前是海地爾豪商——拉拉的黑狼打工仔。
  性格:後來跟蓮花聊得很投緣,可能是因為實際年齡與經歷相近的關係吧。簡單說,就是有共通的老人話題。十數年前原先那種貿然躁進的行事作風,經過赫斯特里亞廢墟裡的亦雷茲拉背刺,再度醒來後便內斂了些許,不過關於做事做人,依舊是全心全意地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推動。至於,貪刀什麼的,逐漸沒有意欲了。可是該痛下殺手時,仍舊是向陽島人禍後的那模樣——既不憐憫也無視同情,亦無法被安撫,求敵若渴。可是除此之外,就只是個偏好當旁觀者的淡薄人,並非抑鬱只是不再喜歡刺激。會放著沒那麼優先的事情任其發展,然而絕對不是局外人,只是心裡很明白而已,無論事情結果怎麼發展,最後都還是得概括承受。
  興趣:古墳探索,還有居住地室內裝潢。之後買了卡爾佩恩與奧迪爾利塔的大房子。
  星座:鑰匙座。
【註2】
  關於亦雷茲拉在此篇小說中,曾吟誦的這首詩,混合自 W.H.Auden 奧登,於1938年時發表的《美術館》一詩,以及黑沙 Codex 裡,「卡普拉斯 - 榮耀的古書」這件物品的說明文。以前官方宣傳預告裡,亦雷茲拉曾經表示她死過兩次,這次是她第三次的生命,想想她也是個為了探究知識而到處引發騷亂的可憐之人(?),那麼為了探究知識而殉難,則是她在成為灰袍魔女前最具人性的輝煌時刻。所以才在故事中引用這首詩,單純從字面意思上來補足亦雷茲拉的角色輪廓。
【註3】
  「耶尼切里(Janissary)」,想必沒有把黑沙主線一路RRR過去的冒險家們,應該對這個名詞保有印象吧?沒錯,就是巴利斯三世贈予完成烏魯基塔主線的冒險家的稱號,也就是巴利斯三世的「新軍」、「禁衛」。而「阿扎德甘(Azadegan)」,則是意指「自由人」、「解放者」,用意是冒險家的旅行還是要繼續書寫的,怎麼可能就此停留在瓦倫西亞呢?所以才幫此篇小說中的馴獸師準備了這麼一個來自國王賜下的頭銜,以方便解套及自由地探索古代人遺跡為目的。
釣魚掛馬,謝謝閱覽。
扶我起來,我還能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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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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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嗆人的習氣
以下文章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一個朋友打電話跟我哭訴,說他可能會被人圍堵,不敢去公司上班了。他說會圍堵他的,是另外一位同事。我看了他們的對話內容,笑了笑,發現這根本就只是互嗆,既然都嗆下去了,又何必想會不會被堵呢?友人哭訴說:「以前也都是跟人家嗆一嗆,然後就和好呀,怎麼這次這樣?」我說:「傻孩子,你以為每個人都是好人嗎?」
人際關係不外乎���種:報恩、報仇、討債、還債。依照牟尼精舍開示的經驗,過去生在亂世的人,造的業可能跟山一樣高,跟海一樣深,到處都可能遇到仇人。如果遇到仇人還嗆對方,可謂仇上加仇,令人愁上加愁。
針對朋友的問題,我告訴友人:「要有智慧的處理,這種事情只要『冷處理』就好!比如說對方來找你吵的時候,聽一聽,不用回嗆回去,藉機找個理由離開就好,馬上就大事化小,何來後續的煩悶之事。」至於會堵人的這位,其實我也想幫幫他,不過他好「堵」成性,一有問題就說要堵對方,這大概是過去世造成的「習氣」,不曉得累積多少輩子了,我想短時間內要改善也是難事。
佛法教我們處事要圓融,「圓滿比對錯重要」,尤其人際的相處,如果可以減少摩擦,附和一下對方又何妨?聊個天嘛!不要太認真!後來我跟這位朋友聊,他很認同我的說法,說:「還可以這樣處理啊!」當然呀!人生許多事情圓滿就好,何必都要跟人家拚個你死我活呢?
但如果遇到很難解的問題,不是像這一種可以三言兩語就帶過的事情,那就得要請示佛菩薩,確認兩人是否有相欠了!如果彼此是「冤親債主」的關係,就真的無法用太極拳左推、右推的方式推掉。因果業債就是一種強大的磁吸力量,會把有相欠的兩人湊合在一起討報。
用世間的方式來比喻,好比兩個人有100萬的債務問題,這筆錢卡在兩人之間,債主不可能放棄100萬不追討,而該還的人則是一塊錢都不能少還,在這種情境下,問題怎麼推得掉?上蒼為了讓這筆債務能徹底清償,在因果上會安排兩個人生在同一個家庭,或者成為夫妻,或者成為兄弟姊妹,或者安排在職場,成為同事……等等。總之,債主就是會在我們生命中出現來討報。
遇到討報,就是透過精舍請示,了解因果業障,並且懺悔與迴向。多年在牟尼精舍請示的經驗告訴我,懺悔與迴向這一套非常有效。如果遇到解不開的難題,記得還有個牟尼精舍。另外,雖然說人生在世,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的業主菩薩,但有些人,得等到你死後,才會發現他是個「壞人」。我們學佛,「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得要時時提高警覺,要利益別人,也得保護自己,並且得事事圓融,日子才會過得安穩。
(分享完畢)
習慣嗆人、堵人都是「習氣」。上述習慣嗆人的友人,因口舌之爭跟同事互嗆,踢到了鐵板,遇上了喜歡堵人的同事,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害怕被圍堵攻擊。關不上自己的嘴巴,禍從口出,除了這種明面上的安全要擔憂,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更嚴重的問題產生--多了一個冤親債主!
都說人生要有貴人幫扶,路才會走得順,但守不住自己的嘴,話亂噴,好比有害的細菌四處擴散,破壞的威力驚人。保守估計,假設一個月製造出一個冤親債主,活到60歲就好,那得製造出多少障礙自己的對手?光想就讓人覺得業力經文唸不完了,您還會認為亂說話「沒關係」嗎?
仔細觀察我們周遭,偏偏這樣的人還不少。容易動不動就生氣的人,沒有一個有智慧,生活也過得一團糟。自尊心人人有,但自尊不需要靠嗆人、堵人來維護!真正睿智的人氣勢沉穩如山海,卻面容溫和,寧願自己吃虧,也不願現在爭到面子,卻讓人從此懷恨在心,多了一位冤親債主在身邊,不知道對方何時會在背後插刀!
「甜甜的嘴」人人都愛,說話未必要巧言令色、口若懸河,至少不要自找罪受,製造出「被堵」、「被人蓋麻袋」的危機,或者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機會。
人在面對問題的時候,要反應靈敏,在接收到對方不好的臉色、口氣時,可得「裝聾作啞」。睿智的人首先要學會放過自己,不需要將別人的情緒和過錯,強加在自己的身上。我們跟人發脾氣,對方不會少塊肉,但發脾氣的自己內心憤然、心神晃動,會讓血壓升高、心臟跳動加快,這時全身的氣息混亂,身心作用早已先大大傷害了自己,何苦來哉!所以要警惕自己,不要有過大的情緒波動,日常生活上出現的種種貪嗔癡,在第一個念頭、第一個行為出去的同時,第一個得利或遭殃的就是自己。
從因果上來說,會有因果相欠,都是曾經跟自己關係很深的人。關係很深為什麼還會相欠?因為彼此的關係「沒處理好!」朋友關係、夫妻關係,乃至同事間的關係沒處理好,都會變成冤家。大到國與國之間的恩怨,小至人跟人之間的隔閡,如果沒有當初的關係親近,又何來後面的恩怨跟隔閡?所以,怨都是由親而生的!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從來都是階段性的,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為了不讓這輩子的羈絆,延續到下一世,請「好好說話」!時刻謹記:急話,慢說;重話,輕說;氣話,別說。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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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wuamituofo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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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大經解演義(第三集) 淨空老法師
淨土大經解演義  (第三集)  2010/4/7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02-039-0003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請坐。請看《大經解》第一面倒數第二行。
  我們從「而其中之《無量壽經》者,乃淨土群經之首要,淨宗大德常稱為淨土第一經者也」。這一句在前面跟諸位說過,這是老居士無盡的慈悲,真實的智慧,在一開端,這第一個小段,就把這一部稀有的經典介紹給我們。我們有幸在這一生當中能聽到、能讀到,能依教奉行,我們可以這麼說法,像彭際清所說的,這是「無量劫來希有難逢的一日」,他的原話是這麼說的,這一天太難得!說「一日」好,我們能把這一天抓緊,這一天不但是永遠脫離六道輪迴,給諸位說,永遠脫離十法界。脫離六道輪迴,脫離不了十法界,脫離十法界還相當難度;這個法門得到之後,脫離十法界了。這裡說是「淨土群經之首要」,我的看法,不僅是淨土,是一大藏經群經的首要。諸位都知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般若部的首要,不長,二百六十個字。佛說《大般若經》講了二十二年,二十二年講什麼?就是《心經》,展開來就是六百卷《大般若》,歸納起來就這二百六十個字,不增不減。可是我們淨土宗也有心經,那心經是什麼?淨土五經裡面最後的,這是印光大師把它拈出來,放在淨土四經後面,就成淨土五經。這個舉止我看到了無比的驚訝,實實在在了不起,那就是《楞嚴經》裡面「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這一章經文多少?比《般若心經》還少,二百四十四個字,《般若心經》有二百六十個字,這是二百四十四個字,它是淨宗的心經。淨宗是一大藏教的首要,換句話說,「大勢至菩薩圓通章」就可以圓攝十方三世一切如來所說的一切經教、無量法門,這是真的,不是假的。「圓通章」上告訴我們,「不假方便,自得心開」,「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就成功了,就圓滿了。這是佛法不可思議之處,我們這一生能遇到,無比的慶幸,要抓住,如果不抓住太可惜,你在六道輪迴裡哪一天才能遇到這個東西?
  我們再往下看,「至於《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者,乃先師夏蓮居老居士,會集《無量壽經》漢、魏、吳、唐、宋五種原譯,廣擷精要,圓攝眾妙,匯成今經,現推為《無量壽經》之善本者也。」這樁事情不容易。黃念祖老居士的老師就是夏蓮居,他生長在佛法家庭,他的舅舅是梅光羲居士。在那個時代,佛門裡有句話說「南梅北夏」,這是在家學佛的,南方第一個人梅光羲,北方第一個人夏蓮居,南梅北夏,這兩位大德。他們兩個是多少年的同事,同參道友,關係非常密切。黃念祖這個外甥就送到夏老那邊去,跟夏老學佛,跟了二十多年,是夏老的傳人,傳法的弟子,我們佛門說法子。這部經就是夏蓮居老居士會集的,依據現在《大藏經》裡收藏著五種原譯本,漢、魏、吳、唐、宋。這是朝代,這個魏就是三國時代的曹魏,吳也是三國,這是三國時代的,魏、吳都是三國時代的,唐、宋,一共是五種譯本,這個翻譯後面會說到。五種原本,在現在印刷術發達,不難找到。不要說是古時候,我學佛那個時代,六十年前,六十年前印刷還是用鉛字排版,算是很進步了,比不上現在的照相,這太方便了,在那個時候書籍也相當不容易找到,這五種本子很難找到。最常見的就是吳譯的,康僧鎧,《無量壽經》只有這一種本子在外面流通可以看得到,其他的四種本子都很少流通。我們很難看到五種原譯本,除非到《大藏經》裡面去找,沒有單行本流通。根據古大德他們告訴我們,這五種經本裡面出入很大,有些這個經上說到,那一種譯本上沒有。所以古大德根據這個事實真相判斷,應當是世尊當年在世的時候,《無量壽經》是多次宣講,才會有這種情形。如果是一次宣講,翻譯的人再多,總是大同小異,不會有很大出入。這個推斷非常合乎邏輯,我們認為是正確的。多次宣講,那就是顯示出這個法門的重要。真的,特別是末法時期,一切眾生在一生當中能得度,可以說就是這個法門。我們可以說從黃念祖以後,黃老是念佛往生的,他在病重的時候托朋友告訴我,他每天念佛十四萬聲,念佛走的;他是密宗的金剛上師,他沒有修密法,他念佛走的。夏蓮居老居士也是顯密圓融,最後往生也是念佛走的。這都是做給我們看的。
  後面這兩句八個字,簡單介紹這個會集本的優點。「廣擷精要」,五種原譯本裡面的精華,最重要的開示,全都在這個會集本裡頭。所以我們可以說,這個會集本是五種原譯本的集大成,夏老為我們做這個工作。「圓攝眾妙」,圓是圓滿,五種原譯本裡面最精妙的理、事,都會在這部經裡頭。「現推為《無量壽經》之善本者也」,誰推的?夏蓮居老居士很謙虛,當然自己不好意思說。確確實實比過去三種會譯本好,這三種會譯本都有瑕疵,這個地方挑不出毛病,這個難得。第一個推崇的,是慧明老法師,夏蓮居的皈依師,這是出家人,也是通宗通教、顯密圓融的一位老法師;居士裡面第一個推崇的,梅光羲梅大士。這個本子傳到台灣,也是一個老居士從山東到台灣帶來這個本子,這個本子前面有一篇很長的序文,諸位都看到,現在印的本子都附在後面。我們李老師一看,這是他老師寫的,他老師介紹的,無比的歡喜。那時候李老師才六十多歲,大概六十五歲左右的樣子,看到這個本子,在台中就講了一遍。這本子剛剛會集出來,才流通出來,印的數量不多,大概只印了三千本,分量不多。看到之後,當然沒有人給它做註解,以後只聽說慈舟法師,是個學律宗的長老,這都是民國初年的佛門的大德,在山東用這個本子講過一次,還做過科判。這份科判,黃老居士用影印本送了一本給我,我根據他這個科判再做一個很詳細的科判,我有個科會。這是受到這麼多人推崇。李老師講這部經,自己用眉註,他的東西我能看得懂,他把段落勾出來,每個段落的大意,那就是科題,都標示出來。所以我最早在美國講這部經,是依李老師的眉註。好像講過二遍或三遍,然後才遇到黃念祖老居士,他把他這個註解送給我。送給我,前面跟諸位報告過,是油印的本子,紙張印刷,裡面的字都模模糊糊的,那樣的一個本子。那個時候黃老回到北京,我就托人向他老人家請教,這個本子有沒有版權,如果有版權,我們得尊重他,要是沒有版權,我就準備在台灣把它印成書正式流通。他回覆我,沒有版權,還要我給它寫一篇序文,要我給它題字。所以我們第一次在台灣印了一萬冊,這個本子在海外就流通了。
  「淨宗學會」是夏老提出來的。佛法要在現代這個社會弘揚,必須要正名,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過去,在古時候,佛家道場都叫寺院庵堂,用這個名稱,現在人看到這個名字就認為它是宗教,它是迷信。所以夏老提出正名,名不正則言不順,很有道理,我聽了之後歡喜,非常贊成。他說我們大眾在一起修行的道場,應該稱「學會」,淨土宗,「淨宗學會」,華嚴宗稱「華嚴學會」,「天台學會」,用學會。教學的機構用「學院」,這個好!人家一看這是個教育機構,不至於跟迷信去掛鉤,這個提議非常好。可是提出來之後,在國內從來沒有設立過,沒有正式成立過,所以念公就囑咐我,在海外成立,你在各地方講經弘法,希望各地都能夠成立淨宗學會這個部門。第一個淨宗學會是在溫哥華成立的,「加拿大淨宗學會」,現在還有;第二個學會是「美國淨宗學會」,在加州聖荷西桑尼維爾成立的,現在還在,楊一華居士主持。以後我在美國跟加拿大總共成立三十多個會,可能現在還有存在的,也有的就沒有了,應該現在��加十幾個會我想是有的。成立最多的是馬來西亞,馬來西亞國家不大,現在恐怕有一百多個淨宗學會,將近有兩百個,這是最多的。其他到歐洲,歐洲我曉得有些主要的國家幾乎都有,像英國、法國、德國、西班牙都有。在澳洲,澳洲好像有十幾個。淨宗學會它的性質,實際上跟從前蓮社沒有兩樣,只是招牌換個名字。這個學會沒有組織,沒有統轄,所以他們的人事、經濟、行政完全獨立。凡是淨宗學會,我們都是同道、同門的友誼,是友誼的關係,大型的活動,邀請的時候我們都會支持,互相支持、互助合作。不像一般的教會,它有總會、分會,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哪個會是總會,哪個會是分會,沒有,每個會都是一樣大,各個都第一,沒有第二。世尊當年在世,四十九年教學,釋迦牟尼佛沒有搞組織,甚至於就是一個學校,他們也沒有分班級。這種精神好,這真正叫清淨平等覺,我們應該把它永遠保持下來發揚光大,與性德完全相應。這是附帶說這些老人對我們後世的垂愛,教導我們在這個時代應該怎麼做法。
  印光大師講得更好,印祖說,在末法時期,也正指我們現在這個時代,道場不要太大,同學不要太多,他給我們講,同學最好不要超過二十人。真的,在我們現前這個社會好,開銷小,二、三個有力量的護法就能夠照顧到。修行人首先的條件是身安則道隆,你要身心安穩,那麼你一切都要簡化,要簡單,不求人、不怕苦,這是佛教給我們兩個條件。釋迦牟尼佛臨走的時候告訴往後的弟子,第一個要持戒,以戒為師,第二個以苦為師;你不能吃苦、不能持戒,你什麼都得不到,那是假的不是真的。這兩句話的開示比什麼都重要,我們有沒有做到?為什麼從前人能做到,清末民初的人都能做到,現在人為什麼不能做到?我對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我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我們佛門的佛友,在家,十善業做不到,出家,沙彌律儀做不到,我們感到很遺憾。我們追問,為什麼?追到最後把根源找到了,教育。
  清末民初那個時候,就是民國二十年以前,傳統文化雖然衰了,講的人少了,還是有人講,還是有人在做,還有根!也就是說,家教還沒有完全斷絕,中國的家教是私塾的教育。我們家鄉是個古文化的發祥地,中國的桐城派就在我們家鄉這個地區,明清兩代出了很多人才。農村裡面,村莊裡頭小孩都念書,幾乎沒有不念書的小孩,學校在祠堂裡面。他有這個底子,所以他從小學到規矩,讀了些古書,有根,有儒的根,有道的根,道就是《太上感應篇》。道家最普遍的道場就是城隍廟,城隍廟是道教的道場,這裡面最重要的教育就是十王殿,十殿閻王,教什麼?教因果。農村裡面的婦女,一年到城隍廟燒香總得有個四、五次。我小時候跟著我母親,那時候很小,五、六歲,上城隍廟燒香,父母就機會教育,告訴我們起心動念、言行舉止都不能夠犯罪。犯罪,你看那個刑罰,刀山、油鼎;妄語,拔舌。這個印象很深,你一生都不會忘記。長大了,起心動念會想到城隍廟,你有的事情不敢做。中國古人所謂「少成若天性,習慣成自然」,從小養成這種教育,產生很大的效果,遇到事情,你想想這個事情該不該做,後頭還有什麼樣的因果,就害怕了。所以學佛,三皈、五戒、十善很容易接受,很容易做到!現在為什麼這麼難?就是傳統基礎的教育、扎根的教育丟掉了。這是我們跟日本人八年抗戰抗掉的,我覺得這是無比的損失。到以後我們漸漸接觸到佛法,就又回到傳統文化裡面來,儒釋道三家關係非常密切,永遠沒有辦法分開的。接觸到之後明白了,真好!在全世界找不到。你學了之後,你才真正愛護這個國家,真正愛這個民族,全世界再找不到。
  外國人比我們好的地方,孫中山先生講得很清楚,他說只有科學技術、機器,他們發明一些機器比我們強,除這兩樣之外,哪一樣都趕不上我們中國。我們聽到這些話完全肯定,一絲毫懷疑都沒有。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走了許多國家,跟這些外國人交往,知己知彼,他的優點我們曉得,他的缺點我們也曉得;我們中國人的缺點他知道,優點他不知道。除了少數研究中國文化的、研究中國歷史的,他們懂得,他懂得,沒有不佩服,這是人性,他佩服。像湯恩比這一類的學者,明明白白的就能說得出來,「解決二十一世紀社會問題,只有孔孟學說跟大乘佛法」,英國人講的。真的,一點都不假。我參加十幾次聯合國主導的和平會議,現在國際社會麻煩大了,幾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怎麼辦?所以我在劍橋講演的時候,我就問同學們,這是你們英國人說的,儒家的東西、大乘佛法真能解決問題嗎?同學們對著我笑,沒有一個說話的。我又問,難道湯恩比博士說錯了嗎?也沒有人說話。最後我說我的看法,我說湯恩比的話沒說錯,大概是我們把它解讀錯了。為什麼?我講話對象都是漢學系的學生,都是研究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得很認真,我們不能不佩服。很多學生《論語》能夠背,我《論語》還背不出來,還不如他。他們拿著儒家經典寫博士論文,拿著佛經寫博士論文,其中有一個告訴我,他寫博士論文用《無量壽經》。我說《無量壽經》有九個版本,你用哪個版本?他用夏蓮居的會集本,跟我們學的是一個本子。我說我們今天提到孔孟,你馬上會想到四書五經、十三經,你想到那些;講到大乘佛學,一定想到《華嚴》、《法華》、《般若》這些大乘經典,這都是你們很熟悉的,能解決現在社會問題嗎?沒人敢講話。我就告訴他,這是個誤會。
  提到中國傳統文化,你們都想到代表性的典籍,這是沒錯,四書五經、十三經是儒家代表,《華嚴》、《法華》、般若、法相,這是大乘佛法的代表,沒錯。但是這是花果,多美,多好看,花果從哪裡來的?樹枝條上長的。樹枝條從哪來的?枝條它有根本,根本是什麼?佛法的根本是十善業道。《十善業道經》不長,佛在經上講得很清楚,「十善業道」好比是大地,樹木花卉都是從地上生的,這才把根找到;佛用這個做比喻,人天法、聲聞菩提、緣覺菩提,乃至無上菩提,都從這個大地生的,根找到了。孔孟的根是什麼?孔孟的根就是《弟子規》。道的根就是《太上感應篇》。這三樣東西沒有人想到。這個東西能生四書五經、十三經,能生一切大乘法,它從這裡生的,你把這個東西找到,從這裡學起,下功夫,這就行了,真有救。救今天的社會,這三個根就管用。
  今天,我們想到災難很多,佛在經論裡教給我們,如果這個地方有一個道場,真的道場,不是假的,真道場是什麼?叫「六和敬」。你看我們在受持三皈的時候,「皈依僧,眾中尊」,要去念這個誓詞,這句話什麼意思?僧是僧團,是個團體。什麼樣的團體叫僧團?僧團不一定是出家人,這一點大家學佛一定要搞清楚。四個人以上在一起生活,都修六和敬,就叫僧團,它叫「和合眾」。眾是四個人以上,我們中國三個人稱眾,佛法裡四個人,四個人叫一眾。這四個人,如果你是家庭,你家庭有四個人,家庭裡面修六和敬,你這個家庭就是僧團。這個僧團產生什麼效果?十方諸佛護念,一切龍天善神擁護。有這個團體在,這個地方沒有災難,這是真的,不是假的。所以僧,不是指出家人,諸位要知道,出家在家都一樣,四個同修在一起修行。什麼叫六和敬?我們這外面也掛著的,十樓掛著,你們進去就看到,「見和同解,戒和同修,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利和同均」,這六條。這六條要怎麼樣才具體落實?給諸位說,落實三個根就落實了。如果我們這個小團體裡,《弟子規》落實了,《感應篇》落實了,十善業落實了,這就是和合僧團。這個小團體,人數是四個人以上,多是沒有數量限制的,在這一個道場修行,這個道場就是十方諸佛護念,一切龍天善神保佑。這樣的道場有沒有?我學佛五十九年了,沒看見一個。不但沒看見,聽也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兩個出家人住在一起天天都吵架,悲哀!現在災難這麼多,出現一個這樣的僧團,香港有這麼一個僧團出現,香港這個地區災難就沒有了。你們肯不肯發心?我們來提議,真正發心的來報名、來簽字。先要好好想一想,得真幹,不真幹,別開玩笑,開玩笑罪過很重。我們不能要求別人,從自己做起,從本身做起,從我們這個小道場做起。對別人的道場尊重,決定不批評,決定不干涉,決定不說別人是非,一切從自己做起,從我們小道場做起。看看我們小道場人有沒有簽名的?有沒有發心真幹的?災難這麼多,怎麼樣救香港地區?香港沒有災難,我就相信中國沿海就沒有災難,向外面,從日本、韓國到台灣、菲律賓,下面到越南,這個地區都不會有災難,你說這個功德多大。全在自己肯不肯發心,肯不肯真幹��夏蓮居老居士一生,常常講這兩個字,「真幹」。
  真正把三個根落實了,我們皈依《無量壽經》,皈是回頭,依是依靠,依靠《無量壽經》上講的道理,依照《無量壽經》講的方法認真修行,沒有一個不生淨土,生淨土就是一生成佛;換句話說,你這一生就成佛,你功德就圓滿了。可是你要記住,真正想圓滿,那三個根很重要。三個根好像沒有,聽說也往生了,有人告訴我。有沒有這個情形?有。但是他那三個根不明顯,有沒有?他肯定有,他要沒有他怎麼能往生,哪有這個道理?說一個老太婆念佛往生了,一生也沒有學過佛,也沒有學過道,也沒有學過儒,她什麼都不懂。你拿《弟子規》這個標準去看看她,她有犯哪一條?你認真一檢查,她哪一條都沒犯,她沒學過。十善業沒學過,這人真的是個善人,她具足了。你細心去觀察才能發現,那往生的人,念佛往生的人,不管他有學沒有學、認識字不認識字,他都是很有德行的人,都真正是個善人,他才能往生。心行不善,心機很多,這種人很難往生。為什麼?你不能到極樂世界諸上善人俱會那個地方你還動心機,那怎麼可以?你的起心動念佛菩薩知道,諸上善人各個都知道。真的嗎?真的,《還源觀》上就是這樣告訴我們,一切眾生,心裡才動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就周遍法界。它的速度太快,它稱性的,這我們自己不知道。無論什麼念頭,只要念頭一起,三種周遍。第一個是這個信息周遍法界,第二個出生無盡,第三個含容空有,一念之間就三種周遍。周遍的範圍你無法想像,我們中國人有兩句話形容得非常好,「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這兩句話很多人聽得耳熟,也都能講,實際上它的意義很難說得清楚。其大無外,沒邊際,其小無內難懂,《華嚴經》上講得好,怎麼叫無內?一粒微塵,裡頭有世界,什麼樣的世界?跟外面世界一樣大。微塵裡面有世界,世界並沒有縮小,微塵沒有放大,一樣的,沒有大小!微塵裡面那個世界裡還有微塵,那個微塵裡頭還有世界,重重無盡,叫其小無內。你去追,找得到底嗎?找不到。不思議的境界!佛不打妄語,為什麼?你見性你就見到,你就明白了;你沒有見性,你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不是思惟能夠達到的,所以叫不可思議,不能夠思,不能去想它,你也沒有辦法去議論它,稱性的。哪一樣東西不稱性?樣樣都稱性,只是我們迷而不覺。
  這裡講的善本,善本的標準,就是這個本子沒有錯字。書上最怕的是錯字,這個本子裡頭沒有錯字,那就是善本。義理沒有欠缺,體系完整的,方法精細,依照這個理論、方法修行,你能得真實利益。真實利益裡頭最重要的,你了解了宇宙人生的真相,你放下妄想分別執著,你就契入境界,這叫究竟了義。契入境界就是我們一般人講的證果,成佛了,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再往下面看,「《無量壽經》乃淨宗之總綱。」綱是綱領,總綱領,所以它稱為淨宗第一經。淨宗的經不多,所有的宗派,只有淨土宗的經典最少,它只有三部經、一部論,這是早年的。三部經,第一個是《無量壽經》,第二個是《觀無量壽佛經》,叫《十六觀經》,第三個是《阿彌陀經》,分量都很少;一論是天親菩薩的《往生論》,三經一論。那個一論,是天親菩薩修淨土,往生極樂世界的心得報告,提供給我們做參考的。現在呢?現在是五經一論,五經從哪來的?三經是佛說的,五經是咸豐年間,清朝,咸豐的妃子慈禧太后大家都知道,講咸豐知道的人不多,講慈禧太后很多人都知道,慈禧太后的丈夫。咸豐年間有個居士魏默深,後頭都有介紹,魏默深。這個老居士也很了不起,他把《華嚴經》最後的一卷,不是一品,最後一卷,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極樂,就這一卷,《華嚴經》最後這一卷,是一品裡頭的一章,他把這個抽出來附在淨土三經後面,成為淨土四經。所以,諸位要是在以後看到佛門裡淨土四經,你就曉得那是魏默深加了一個。加得好!為什麼加得好?在《無量壽經》上,特別是夏老的會集本,我們看到第二品「德遵普賢第二」,那就是那一章。確實,《華嚴》最後是歸淨土、歸《無量壽》,所以他那一篇附出來附得太好了。這是淨土四經。
  五經是印光大師,這是近代的,印光大師去我們不遠,他民國二十多年才往生的,抗戰期間往生的。他老人家把《楞嚴經》裡「二十五圓通章」的「大勢至菩薩圓通章」這一小段的經文,把它放在淨土四經後面,變成淨土五經。這個做法不可思議!淨土還需不需要其他經典?不需要,到這就圓滿了。為什麼?那二百四十四個字,我跟諸位說那是淨土宗的心經,是一大藏教的心經。也就是善導大師他老人家常常講的,「諸佛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印光大師這個做法,讓我們對善導大師說的這句話完全明白了。一切諸佛應化在十法界,在一切諸佛剎土的十法界普度眾生,第一個方法是什麼?就是持名念佛求生淨土,三根普被,利鈍全收,這是了不起的法門!極簡單、容易、穩當,什麼人都能修,各個都能成就,善導大師講這個法門「萬修萬人去」,一個都不漏。
  為什麼修淨土的人這麼多,往生的人那麼少?跟善導大師的話有沒有矛盾?給諸位說,沒有。那是什麼原因?你不是如理如法的修行,過在你,不在法門,不在經典;你要是如理如法的修,真的萬修萬人去,一個不漏。《彌陀經》上講得很清楚,「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善根是什麼?福德是什麼?因緣是什麼?因緣我們今天具足了,得人身是因緣,遇佛法是因緣,遇大乘是因緣,遇《華嚴》、遇淨土這是了不起的因緣,緣具足。問題在哪裡?善根、福德。善根是什麼?信解。你是不是真信?你對這裡頭還有沒有問題?如果還有懷疑,你的善根有問題。你對淨宗的道理明不明瞭?沒有透徹明瞭,明瞭是幫助你信。你所以有懷疑,你了解得不夠透徹,真搞清楚、搞明白了,不懷疑了,那你信解有了,信解是善根。福德是什麼?真幹!真幹的人有福德。你不是真幹,你對這個世間還放不下、還有留戀,那就完了,你就很難成就。所以,經沒有毛病,理論、方法都沒有毛病,毛病出在自己煩惱習氣,這個東西要放下,你就決定在這一生取得淨土。
  下面,念老引用彭紹升,就是彭際清,「我國清代彭紹升居士讚曰,《無量壽經》者,如來稱性之圓教,眾生本具之化儀」。這幾句話非常重要。《無量壽經》,「如來」是十方明心見性的人,諸佛如來,稱性之談,字字句句都是從自性流露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是圓滿的,稱它作圓教。一切諸佛如來的自性,跟一切眾生的自性,是一個性,不是兩個性。所以佛在大乘教裡面講到自性,常常用海做比喻,性海。我們每一個不同的眾生,就像海裡面起的一個水泡一樣,水泡從哪裡起的?從海起的。水泡跟水泡,如果水泡沒有破裂,好像互相對立的,這是一個,那是一個;水泡破了之後,全是大海。聰明的人不必等它破,全是海水,每個水泡都是海水,海水就是自性。所以,經教裡佛常說,「十方三世佛,共同一法身」,一個心,一個智慧,「力無畏亦然」,沒有一樣不相同,為什麼?你離不開自性。這句話說的,把諸法實相一語道破,我們跟一切眾生什麼關係?一體,一個自性,你說這關係多親密。為什麼有這麼多差別?迷悟不同。悟了知道我們是一體,比一家人還親,一體;迷了的時候才分自分他,才有分別、才有執著,才造業,才找了一些冤枉的果報。在六道輪迴是冤枉,夢中境界,它不是真的;真正參透了,那個夢也沒有離開自性。所以十法界依正莊嚴都不離自性,都是自性現的。
  所以他說,「眾生本具之化儀」,儀就是今天講的方式、形式。我們今天教導學生,用什麼樣的形式,現在我們曉得,對小孩、幼童,我們辦幼稚園、辦幼兒園、辦小學,隨著他的年齡,再辦中學、辦大學,這就好像是方式,這叫化儀。除化儀之外,有「化法」,法是教學的方法。眾生根性不一樣,對不同的根性用什麼方法來教他,所以佛家講化儀、化法。釋迦牟尼佛四十九年教這些學生,在化儀方面,他首先,開悟之後,他講阿含十二年,阿含就像佛教的小學。講什麼東西?講人天法,講你怎麼樣做人,也就是我們今天講的,講倫理、講道德、講因果,《阿含經》裡面這些教學的東西很多,在這個裡頭。到大乘的時候,逐漸跟你討論宇宙人生,我們今天講的哲學、科學,都講到究竟圓滿。宇宙從哪裡來的?萬法從哪裡來的?我從哪裡來的?真講清楚、講明白了,實在不容易!到今天,這個世界上多少科學家、哲學家、宗教家都在研究這個問題,都沒有找到答案,都還是有些問題存在,唯獨大乘佛法裡頭講清楚、講明白了,沒有疑惑。
  所以我當年學哲學,方先生把佛經哲學講給我聽,他告訴我,這是他的看法,他說「釋迦牟尼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佛經是全世界哲學的最高峰」,這是他的原話,他這麼給我講的,「學佛是人生最高的享受」,他把我引進佛門。還特別告訴我,這句話很重要,要不然我會迷惑,我會有懷疑,我要看看那些學佛人怎麼學的,是不是真像方先生所說的?所以方先生這句話重要,他說「佛經哲學在經典,不在寺廟」,這句話非常重要。為什麼不在寺廟?寺廟的人不學了。從前寺廟,古大德那真的是了不起,為什麼?他真學。現在呢?現在寺廟出家人不學了,搞宗教。出家幹什麼?出家去跟鬼神打交道,��超度、佛事、法會,搞這個。這個事情是不是要搞的?要。應該怎麼搞?到鬼道裡去搞,在人道裡是教人。鬼道裡有沒有?有,佛菩薩在鬼道。你看地藏王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你看放焰口,焰口對面的焦面大士那是誰?觀世音菩薩,在鬼道裡面現鬼身度鬼道。應以什麼身得度就現什麼身,他現身在人間那就是教人的,怎麼能用人身去教鬼,哪有這種道理?用鬼身也不能教人。
  所以,佛菩薩的應化不可思議,應以什麼身得度就現什麼身,應該教他什麼東西就教他什麼東西。這個應該不是自己決定,是他的感,佛的應,自自然然感應道交。就跟日本江本博士做水實驗一樣,我們用善心去感,你看回應是最美的結晶;我們用惡念去感,它回應的就是很難看的圖案給你。諸佛菩薩對一切眾生也是如此,眾生起什麼念頭就感得他什麼感應。諸佛菩薩應化在世間,他絕對沒有什麼想法、念法,他要有想法、念法他是凡夫,凡夫才有想法、才有念法,法身菩薩、見性的人決定沒有,為什麼?見性,頭一個條件就要把起心動念斷掉。不起心不動念,他還有什麼想法、還有什麼看法?沒有了,那叫清淨平等覺。所以眾生是有心去感,佛無心來應,叫稱性,自性它自然會有應的。所以,化儀、化法這個意思我們要懂。一般講,我們在學習當中也常說,化惡為善,這是我們現在幫助別人,頭一步教他、幫助他改過。這個化是變化氣質,是教學裡面從果上講的,教學終極的目標是讓他變化氣質。具體來說,把惡的念頭、惡的言行變化成善念、善行,這我們教學成功了,這是第一步。更進一步的是化迷為悟,這才真正是佛法;化惡為善這是世間法,化迷為悟才能出世間,你真正覺悟。最後化凡成聖,一步一步的向上去提升。
  黃老居士這份資料可以說很用心,非常豐富,他盡心盡力去蒐集。下面引用日本道隱法師,讚歎《無量壽經》為「如來興世之正說」,興是興起,跟善導大師的話意思是相同的。善導大師是說「如來所以興出世」,就是這個興,興起,出現在世間,「唯說彌陀本願海」,阿彌陀佛四十八願普度眾生。這個道隱,我沒有查資料他是什麼時候的人。因為日本淨土宗是從善導大師那裡傳過去的,唐朝時候,日本許多的高僧在中國留學,那個時候善導大師在世。所以善導大師在日本很出名,在中國不出名,在日本很出名,日本有很多寺廟叫「善導寺」,你看到善導寺,那就是淨土宗的。台北還有一個善導寺,是日本統治時代建立的,這是淨土宗道場。所以,這句話也許是學善導大師的。他說「如來興世之正說」,換句話說,佛說其他一切經,四十九年一切經都是旁邊說的,這才是正宗,《無量壽經》是正宗,其他都是來幫助《無量壽經》的,就是這個意思,這才是正說。所以隋唐大德,確確實實,我們在梅光羲大士的序文裡看到,都認為,就是連《法華》、《華嚴》都是引導我們歸向淨土。你看《華嚴經》善財童子五十三參,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極樂。所以魏默深把《華嚴經》最後一卷附在三經之後,稱為淨土四經,有道理,沒有話說,這個舉動我們雙手贊成,《華嚴》歸《無量壽》。《法華經》上龍女八歲成佛,也是聽文殊菩薩講經她聽懂了,她也是求生淨土。這是千經萬論,印光大師講,處處指歸。所以它是正說,這個說的確實是有根據的。
  「奇特最勝之妙典」,奇特,最勝是無比的殊勝,不是一切經能夠相提並論的,包括《華嚴》、《法華》,雖然都是大乘,都是一乘經,哪有這個法門這麼殊勝?「一乘究竟之極說」,這就說出它奇特在哪裡,它最勝在哪裡,它真的是一乘教,一乘教是一生成佛,講到究竟圓滿。「速疾」是快速。一般法門,宗派法門,修學都要很長的時間,唯獨這個法門不需要很長時間。其他法門裡面講修行要無量劫,才能把煩惱習氣淘汰盡,見思煩惱、塵沙煩惱、無明煩惱。你煩惱不盡,你怎麼能還源?妄盡才還源。《華嚴經》上講的是妄想、分別、執著,用這個名詞,妄想就是無明煩惱,分別就是塵沙煩惱,執著就是見思煩惱,這些名詞在佛學大辭典都可以能查得到。淘汰盡了,見思煩惱斷盡了,就證阿羅漢,超越六道。六道之外就是四聖法界,六道是個界限,六道裡面叫內凡,這凡夫,六道以內的凡夫;四聖法界叫外凡,六道以外,他還是凡夫,他不是聖人。凡聖差別在哪裡?一個是用真心,你就是聖人,用妄心是凡夫,妄心是用阿賴耶識。要曉得,四聖法界裡面,阿羅漢、辟支佛、菩薩,還有佛,上面還有佛,全用阿賴耶,所以他叫外凡,六道以外的凡夫。但是人家雖然用妄心,這個妄心用得很正,很像真心。為什麼用得很正、很像真心?都是學佛,把佛經上所講的理論融歸自己的心裡面,阿賴耶裡頭,變成阿賴耶的種子;行為的時候,這些戒條一條一條都做得清清楚楚的,他都做得很好,非常像佛。所以四聖法界叫「相似即」,很像,做得很像,不是真的。為什麼不是真的?沒轉識成智,他沒轉得過來。這就是《般若經》上給你講的「法尚應捨,何況非法」,你把經教裡講的都做到,做得那麼好,你還是凡夫,你可以出離六道,出不了十法界;要想出十法界,要把這些東西都放下。法尚應捨,何況非法,佛法也捨掉,出十法界,這個要知道。
  所以,你看這個經多了不起,這個經修行的方法,頭一個,它這經題上,前半段是果報,後半段是修因。前半段是「大乘」,大乘是什麼?大乘是智慧,自性本具的般若智慧,「無量壽」是德,「莊嚴」是相。《華嚴經》上講,「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智慧就是大乘,德無量壽,相莊嚴。這是果上,一切眾生皆有。我們怎樣把它再找回來?「清淨平等覺」,那是修德。我們修行修什麼?清淨心,清淨心是從戒律裡成就的,平等心是從禪定上成就的,覺是從菩提上成就的,覺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所以,修「清淨平等覺」,證「大乘無量壽莊嚴」,就在經題上。
  所以中國、外國這些祖師大德所說的話沒錯,講得真好,「一乘究竟之極說,速疾圓融之金言」。這個「金」在佛經裡用得很多,你要懂得它的意思。金是什麼意思?金不變。金屬都會氧化、都會變色,唯獨黃金不變,它的好處就在此地。所以佛法用金就是不變,金身永恆不壞,真身,取這個意思,並不是真的把它塗成金色。現在在寺院裡,佛像都把它塗成金色,表法的,他真的是那個顏色嗎?那個顏色也並不好看。要懂得它是表法的,永恆不變,這稱性。這種身有沒有?有,實報土就有,諸佛如來的實報土,西方極樂世界實報土。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你那個身相就永遠不變。西方極樂世界不是胎生,不是從小孩慢慢長大,不是的,他是化生,到那個地方蓮花化生。化的身像什麼樣子?跟阿彌陀佛樣子差不多,那個地方是平等法。我們現在畫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畫得特別大,菩薩畫小一點,往生的又小一點,這個都不如法,一樣大,哪有這麼大大小小的!有大大小小的就不平等,一樣大。永恆不變,他是化生。所以這些,你經教讀多了慢慢就明白,就知道這裡面真正的含義。
  為什麼他不會變化?因為他沒有念頭,道理在此地。你懂得這個道理,你相信。變化從哪裡來的?變化是唯識所變,唯心所現。實報莊嚴土只有唯心所現,沒有唯識所變,他已經轉識為智,所以他就不變。你沒有念頭,不會起心動念,起心動念就會變,不起心不動念,他怎麼變?不會變了,永恆不變。西方極樂世界花草樹木,花永遠不會凋謝,永遠不會變質,道理在此地。那個地方的居民還不是境隨心轉嗎?那個地方的居民,一個個都是明心見性,所謂明心見性,就是妄想斷了,妄想就是起心動念,各個人都是不起心、不動念;起心動念尚且沒有,哪來的分別執著?是這麼個道理。我們明白了,你就承認了,這事情是真的,這不是假的。
  我們想在這個世界不變行不行?行,你不起心不動念就行,就是那個境界。做不到,因為念頭太微細了。你看佛問彌勒菩薩,釋迦牟尼佛問彌勒,還不是講給我們聽的!我們凡夫一個念頭起來,就是心有所念,我們一個念頭起來,這一個念頭裡頭多少細念組成這一個念頭?佛問的是幾念幾相幾識?彌勒菩薩回答的是一彈指,我們講一念,一彈指,我們彈得快,我彈大概是四次,一秒鐘,如果很快彈應該可以彈到五次,一秒鐘能彈到五次。他說一彈指有三十二億百千念,百千是單位,一百個千是十萬,三十二億乘十萬,三百二十兆。你看,一彈指裡頭三百二十兆,我們一秒鐘彈四次,就一千二百八十兆,如果彈五次,一千六百兆。這個念頭太微細了,我們怎麼能覺察?彌勒菩薩說「念念成形」,形就是物質,就是阿賴耶的境界相,「形皆有識」,就是阿賴耶的轉相。
  這個地方諸位一定要曉得,自性裡頭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它能現,能生能現,念頭能變,就是識能變;沒有識,那就是能現,能生能現。極樂世界是能生能現,它沒有變,那邊的人完全用的是真心,沒有妄心,都是轉識成智的,所以他們那個世界永恆不變。無量的智慧、無量的神通、無量的德能,都是自性本具的,不是學來的,這是我們的老家。這是不是到了究竟?沒有,真正還源是常寂光土,常寂光土裡頭物質現象、精神現象都沒有,那才叫回歸自性。怎樣才回歸自性?因為實報土雖然妄想斷了,妄想習氣沒斷,因為有妄想習氣,所以才有實報莊嚴土;妄想習氣也斷了,都沒有了,實報土也沒有了。所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連實報莊嚴土也不例外;佛經上沒有說實報莊嚴土是例外,沒有這個話說,實報土也不是真的境界。真的境界是常寂光,就是惠能大師講的那五句話,那五句話講的是常寂光。末後一句「能生萬法」,萬法從常寂光,常寂光是能生能現。「凡所有相」,就是從實報土到方便土、同居土統統都是的,四聖法界是方便土,六道輪迴是同居土,沒有一樣是真實的。要曉得,我們虛空也是假的,不是真的,時間、空間都是假的,在常寂光裡頭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時間就沒有先後,沒有空間就沒有距離,那才叫真的回歸自性。
  所以,跟一切眾生感應道交,給諸位說,無處不現身,無時不現身。現身的長短是眾生的業感,眾生感還在,這個相就在,眾生感沒有了,相就沒有。我們這個身,我們是業報身,也有時間性的,有時間長短,業報!佛菩薩不是業報,佛菩薩是應化,應眾生之感而現的身相。不僅是現人的身相,他能現樹木花草的現相,他能現山河大地的現相,他什麼現相都能現。所以我們看禪宗裡面一些故事、公案,有些參禪的人,看到樹木花草開悟的,看到雨打芭蕉豁然開悟的。那是什麼?那就是我們今天講佛在加持。在那一剎那當中,那是佛,他有感,佛應現的,讓他在這個境界裡豁然開悟。沒有一樁事情不是佛力加持,佛力加持就是自性的作用,是自性的起用。我們明白這個道理,一點都不懷疑。所以對佛,雖然佛現佛身來加持,我們也不會生歡喜心,也不會激動,一激動就錯了。為什麼?阿彌陀佛是你自性彌陀,你自性變現的,不是外頭的。極樂世界是唯心淨土,哪裡是外頭?全是性德,自性流露。你懂得這個道理,永遠是心平氣和,永遠是如如不動。能大師說得很好,「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你永遠保持清淨平等覺,不要讓你的心在境界裡起一點波浪,這就對了。
  「十方稱讚之誠言」,這個話好懂,真誠的話,決定沒有妄語。「眾生本具之化儀,一乘之了義,萬善之總門」,這前面都說過,「淨土群經百數十部之綱要,一大藏教之指歸也」,他這裡也說到一大藏教,確實是這樣的。「如上諸賢所以盛讚此經者」,古來的這些大德讚歎這部經,「蓋以本經持名念佛法門」,這底下幾句重要,「圓滿」,太難得了!哪個法門能講到究竟圓滿?圓滿是什麼?一絲毫欠缺都沒有,這個法門是圓滿的。《華嚴》是圓滿的,《法華》是圓滿的,但是太長了,不像這個經,這個經分量這麼少,跟《華嚴》一樣的圓滿,跟《法華》一樣圓滿,這就難得。「直捷」,直截了當。「方便」,一切法門裡最方便的法門,法門都叫方便,它是方便當中的方便。「究竟」,就是方便幫助你成佛是究竟,幫助你成菩薩,不錯了,不究竟,幫助你成阿羅漢,那更不究竟。所以今天我們教你、幫助你轉惡為善,你變成個好人,不究竟。要成佛才究竟,不成佛不究竟,幫助你證等覺菩薩,像觀世音一樣還不究竟,你沒成佛。這個法門是幫助我們究竟成佛的。「一超直入,最極圓頓」,極圓極頓的,頓是頓超。
  它用什麼方法?「彌陀一乘願海,六字洪名之究竟果覺,作我眾生之因心」,這說出來了。他這「一超直入、最極圓頓」講的是什麼?就是「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這麼簡單,這麼容易,產生這樣大的效果,誰相信?所以叫難信之法。佛在經上講,「唯佛與佛方能究竟」,等覺菩薩對這個法門猶如隔羅觀月。這是用比喻話,像我們看月亮,中秋月亮,隔個羅,羅是很細的紗,綾羅綢緞那個羅,隔著羅看月亮,還隔一層,等覺菩薩對這個法門像隔羅看月;佛就沒有這個羅紗,他還隔著一層羅紗。太深了,道理太深,可是事情太簡單,就這六個字就成功了。真行嗎?真行。今天向小莉居士在此地,你看黃忠昌居士,他去做實驗,這六個字行不行,試試看,聽說古人念佛三年就能往生,他做試驗。他才三十幾歲,很年輕的一個人,在深圳閉關,向小莉居士護持他,兩年十個月,他就預知時至走了。真的,不是假的,這個法門這麼容易!
  我們過去聽倓虛老法師給我們做的報告,我是沒有這個緣分,沒有這個福分,沒見到老法師,我到香港來,他已經往生二、三年。但是我從錄音帶上聽到的,他在佛七裡面講開示,有個同修拿來這卷錄音帶。他是北方口音,我聽得不太懂,我連續不斷聽了三十遍,大概可以聽到九成。最後我終究找到一個北方的同修,把他這個錄音帶全部寫成文字,印成小冊子。好,講得真好!你看講鍋漏匠,這都是他的同參道友,都是熟人,人家念佛,一句阿彌陀佛。鍋漏匠不認識字,沒有念過書,四十多歲才出家,什麼也不會,跟諦閑老和尚的關係是小時候的玩伴,同住在一個村莊。找到諦閑法師,他的生活實在太苦了,看到諦閑法師做了法師出了家,還很不錯,很羨慕,要跟他出家。諦閑老法師也非常慈悲,遇到小時候的玩伴,跟他說,出家要學經教,你年歲這麼大,也不認識字,經教看來學不成。當時在寺院,不學經教那就得學經懺佛事,經懺佛事這五堂功課,看他笨頭笨腦的,你也學不成功。這個意思是你怎麼能出家?可是這個朋友一定要賴住他,最後他沒有法子,他說那我有個條件,你能不能答應?他說:你說,我一切都聽你的。在這麼一個條件之下,他說好,給他剃度。剃度之後,他說你不必受戒了,受戒儀規你也不懂,你也受不了。在寧波鄉下找個破廟,沒人住的,讓他一個人住在那裡,就教他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他說:你在這個地方,你就念這一句,念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好了接著再念,以後準有好處。
  這個人他的成功的祕訣沒有別的,老實、聽話、真幹,他就成功了。三年,你看人家念佛站著往生。在鄉下,那時候交通不方便,鄉下老太婆發現了,師父站著走的,挺稀奇,從來沒有看到人死是站著死的。還有些念佛的老居士,告訴他們大家來看,看了派人到觀宗寺去報信,報諦閑老和尚。老和尚聽到這個信就趕緊去看他,一往一來三天,走路。看到這個樣子,諦閑老和尚很歡喜,讚歎,「你沒有白出家,你不錯,你這個樣子」,他讚歎說,「講經說法的大法師比不上你,叢林裡面方丈、主席也不如你,你真不錯」。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念了三年,多殊勝!這都是眼前的事情,不遠的。我前面給大家講的,台南將軍鄉一個老太太,也是念佛三年站著走的。這種讚歎絲毫不是虛假,問題我們得真幹才行。
  可是在今天這個時代你得記住,淨宗是大乘,不是小乘,大乘人要幫助一切苦難眾生,尤其在現在這個時代。你自己成就了,沒有教化眾生的緣分,可以做這種示現;如果有教化眾生的緣分,你就還得多住幾年,多住幾年不礙事,你功夫到家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所以,要想到一切諸佛如來,尤其想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願望是什麼?普度十法界一切苦難眾生。我們懂得阿彌陀佛的意思,我們也讓阿彌陀佛歡喜,就多帶些人去,你帶得愈多愈好,這是好事情。所以不可以當小乘自了漢,自己成就了趕快就走,那是不對的。鍋漏匠為什麼馬上就走?鍋漏匠走有他的道理,示現,他那叫作證轉。黃忠昌居士也是示現,給我們念佛人做個證明。我在香港講經,我們這裡距離很近,他天天聽我的光碟,我這個地方是勸轉,示轉、勸轉,他在那裡作證轉。證明經上講的不是假的,這事情是真的,決定在一生當中,而且短短三年當中,你就能超越六道輪迴,就能超越十法界。八萬四千法門,哪一個法門能做到?只有這個法門!我們要把這樁事情認清楚,「圓滿直捷,方便究竟」是真的,一點都不假。所以,這個法門是最簡單、最容易、最穩當、最可靠,而且又最快速。關鍵就是,你能不能把這個世間拉拉雜雜東西放下?凡是不能往生,原因就是這一樁,你還貪戀這個世間,你還想繼續搞六道輪迴,那就沒法子。阿彌陀佛不能把你拉去,你捨不得這個世間,阿彌陀佛點點頭,就走了,等下次再來。什麼時候你全放下,阿彌陀佛就來了,這是我們不可以不知道的。時間到了,我沒有看到。我們今天就學到此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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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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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與名氣
H:有人氣,不見得有名氣。有名氣可能在某專業領域,並不代表有人氣。有人氣只要上網查有幾筆資料,但有名氣則可在維基百科找到。人氣可能一時,名氣卻永久。作家未在國小及中學國文課本出現,名氣略減,但不影響暢銷作家的人氣。20240818W7
網路字典
人氣
釋  義
人的氣息。 例辦公室裡人氣旺,連植物也長得生氣蓬勃。
人或事物受歡迎的程度。 例珍珠奶茶廣受國內外人士喜愛 ,是超人氣的美食。
名氣
聲譽。《老殘遊記》第七回:「這兩省練武的人,無不知他的名氣。」也作「名聲」、「名譽」。
出處與詳解
1、《老殘遊記》第七回:“這兩省練武功的人,無不知他的名氣。”
2、《中國現在記》第一回:“﹝ 胡都 老爺﹞在舊學黨中很有點名氣。”[1]
3、郁達夫 《採石磯》:“如今世上盲人多……看不出究竟誰清誰濁,只信名氣大的人,是好的,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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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詩十八首
作者:郁達夫
姊妹计划: 数据项
江湖流落廿三年,紅淚頻揩述此篇。刪盡定公哀艷句,儂詩粉本出青蓮。
前身縱不是如來,謫下紅塵也可哀。風雪四山花落夜,竇家叢桂一枝開。
王筠昆仲皆良璞,久矣名揚浙水濱。生到蘇家難為弟,排來行次第三人。
家在嚴陵灘下住,秦時風物晉山川。碧桃三月花如錦,來往春江有釣船。
人言先父喪亡日,小子膏肓疾正深。猶憶青燈秋雨夜,虛堂含淚看兄吟。
九歲題壁四座驚,阿連少小便聰明。誰知早慧終非福,碌碌瑚璉器不成。
十三問字子雲居,初讀瑯嬛異域書。功業他年差可想,荒村終老注蟲魚。
左家嬌女字蓮仙,累我閒情賦百篇。三月富春城下路,楊花如雪雪如煙。
一失足成千古恨,昔人詩句意何深。廣平自賦梅花後,碧海青天夜夜心。
二女明妝不可求,紅兒體態也風流。杏花又逐東風嫁,添我情懷萬斛愁。
幾度滄江逐逝波,風雲奇氣半消磨。揚州夢醒無聊甚,剩有旗亭學醉歌。
吾生十五無他嗜,只愛蘭台令史書。忽遇江南吳祭酒,梅花雪裡學詩初。
兒時曾作杭州夢,初到杭州似夢中。笑把金樽邀落日,綠楊城郭正春風。
欲把杭州作汴京,湖山清處遍題名。誰知西子樓台窄,三宿匆匆出鳳城。
鴛湖舊憶梅村曲,鶯粟人傳太史歌。日暮落帆亭下立,吳王城郭趙家河。
離家少小誰曾慣,一發青山喚不應。昨夜夢中逢母別,可憐枕上有紅冰。
鼙鼓荊襄動地來,橫流到處劫飛灰。秣陵圍解君臣散,予亦蒼茫過馬嵬。
蒼茫又過七年期,客舍棲棲五處移。來歲桑乾仍欲渡,別離應更有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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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石磯 (郁達夫)
採石磯 (郁達夫)
作者:郁達夫
“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
  ——杜 甫
编辑
  自小就神經過敏的黃仲則,到了二十三歲的現在,也改不過他的孤傲多疑的性質來。他本來是一個負氣殉情的人,每逢興致激發的時候,不論講得講不得的話,都漲紅了臉,放大了喉嚨,抑留不住的直講出來。聽話的人,若對他的話有些反抗,或是在笑容上,或是在眼光上,表示一些不贊成他的意思的時候,他便要拚命的辯駁;講到後來他那雙黑晶晶的眼睛老會張得很大,好像會有火星飛出來的樣子。這時候若有人出來說幾句迎合他的話,那他必喜歡得要奮身高跳,他那雙黑而且大的眼睛裡也必有兩泓清水湧漾出來,再進一步,他的清瘦的頰上就會有感激的眼淚流下來了。
  像這樣的發洩一回之後,他總有三四天守著沉默,無論何人對他說話,他總是噤口不作回答的。在這沉默期間內,他也有一個人關上了房門,在那學使衙門東北邊的壽春園西室裡兀坐的時候;也有青了臉,一個人上清源門外的深雲館懷古台去獨步的時候;也有跑到南門外姑熟溪邊上的一家小酒館去痛飲的時候。不過在這期間內他對人雖不說話,對自家卻總一個人老在幽幽的好像講論什麼似的。他一個人,在這中間,無論上什麼地方去,有時或輕輕的吟誦著詩或文句,有時或對自家嘻笑嘻笑,有時或望著了天空而作嘆惜,竟似忙得不得開交的樣子。但是一見著人,他那雙呆呆的大眼,舉起來看你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同毫無感覺的木偶一樣,人在這時候遇著他,總沒有一個不被他駭退的。
  學使朱笥河,雖則非常愛惜他,但因為事務煩忙的緣故,所以當他沉默幽鬱的時候,也不能來為他解悶。當這時候,學使左右上下四五十人中間,敢接近他,進到他房裡去與他談幾句話的,只有一個他的同鄉洪稚存。與他自小同學,又是同鄉的洪稚存,很瞭解他的性格。見他與人論辯,憤激得不堪的時候,每肯出來為他說這句話,所以他對稚存比自家的弟兄還要敬愛。稚存知道他的脾氣,當他沉默起頭的一兩天,故意的不去近他的身。有時偶然同他在出入的要路上遇著的時候,稚存也只裝成一副幽鬱的樣子,不過默默的對他點一點頭就過去了。待他沉默過了一兩天,暗地裡看他好像有幾首詩做好,或者看他好像已經在市上酒肆裡醉過了一次,或在城外孤冷的山林間痛哭了一場之後,稚存或在半夜或在清晨,方敢慢慢的走到他的房裡去,與他爭誦些《離騷》或批評些韓昌黎李太白的雜詩,他的沉默之戒也就能因此而破了。
  學使衙門裡的同事們,背後雖在叫他作黃瘋子,但當他的面,卻個個怕他得很。一則因為他是學使朱公最鍾愛的上客,二則也因為他習氣太深,批評人家的文字,不顧人下得起下不起,只曉得順了自家的性格,直言亂罵的緣故。
  他跟提督學政朱笥河公到太平,也有大半年了,但是除了洪稚存朱公二人而外,竟沒有一個第三個人能同他講得上半個鐘頭的話。凡與他見過一面的人,能瞭解他的,只說他恃才傲物,不可訂交;不能瞭解他的,簡直說他一點兒學問也沒有,只仗著了朱公的威勢愛發脾氣。他的聲譽和朋友,一年一年的少了下去,他的自小就有的憂鬱症,反一年一年的深起來了。
编辑
  乾隆三十六年的秋也深了。長江南岸的太平府城裡,已吹到了涼冷的北風,學使衙門西面園裡的楊柳梧桐榆樹等雜樹,都帶起鵝黃的淡色來。園角上荒草叢中,在秋月皎潔的晚上,淒淒唧唧的候蟲的鳴聲,也覺得漸漸的幽下去了。
  昨天晚上,因為月亮好得很,仲則竟犯了風露,在園裡看了一晚的月亮。在疏疏密密的樹影下走來走去的走著,看看地上同嚴霜似的月光,他忽然感觸舊情,想到了他少年時候的一次悲慘的愛情上去。
  “唉���!但願你能享受你家庭內的和樂!”
  這樣的歎了一聲,遠遠的向東天一望,他的眼前,忽然現出了一個十六歲的伶俐的少女來。那時候仲則正在宜興氿裡讀書,他同學的陳某龔某都比他有錢,但那少女的一雙水盈盈的眼光,卻只注視在瘦弱的他的身上。他過年的時候因為要回常州,將別的那一天,又到她家裡去看她,不曉是什麼緣故,這一天她只是對他暗泣而不多說話。同她癡坐了半個鐘頭,他已經走到門外了,她又叫他回去,把一條當時流行的淡黃綢的汗巾送給了他。這一回當臨去的時候,卻是他要哭了,兩人又擁抱著痛哭了一場,把他的眼淚,都揩擦在那條汗巾的上面。一直到航船要開的將晚時候,他才把那條汗巾收藏起來,同她別去。這一回別後,他和她就再沒有談話的機會了。他第二回重到宜興的時候,他的少年的悲哀,只成了幾首律詩,流露在抄書的紙上:
  
  大道青樓望不遮,年時系馬醉流霞。
  風前帶是同心結,杯底人如解語花。
  下杜城邊南北路,上闌門外去來車。
  匆匆覺得揚州夢,檢點閒愁在鬢華。
  
  喚起窗前尚宿醒,啼鵑催去又聲聲。
  丹青舊誓相如劄,禪榻經時杜牧情。
  別後相思空一水,重來回首已三生。
  雲階月地依然在,細逐空香百遍行。
  
  遮莫臨行念我頻,竹枝留涴淚痕新。
  多緣刺史無堅約,豈視蕭郎作路人。
  望裡彩雲疑冉冉,愁邊春水故粼粼。
  珊瑚百尺珠千斛,難換羅敷未嫁身。
  
  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
  淚添吳苑三更雨,恨惹郵亭一夜眠。
  詎有青鳥緘別句,聊將錦瑟記流年。
  他時脫便微之過,百轉千回只自憐。
  
  後三年,他在揚州城裡看城隍會,看見一個少婦,同一年約三十左右、狀似富商的男人在街上緩步。她的容貌絕似那宜興的少女,他晚上回到了江邊的客寓裡,又做成了四首感舊的雜詩。
  
  風亭月榭記綢繆,夢裡聽歌醉裡愁。
  牽袂幾曾終絮語,掩關從此入離憂。
  明燈錦幄珊珊骨,細馬春山剪剪眸。
  最憶頻行尚回首,此心如水只東流。
  
  而今潘鬢漸成絲,記否羊車並載時。
  挾彈何心驚共命,撫柯底苦破交枝。
  如馨風柳傷思曼,別樣煙花惱牧之。
  莫把鶤弦彈昔昔,經秋憔悴為相思。
  
  柘舞平康舊擅名,獨將青眼到書生。
  輕移錦被添晨臥,細酌金卮遣旅情。
  此日雙魚寄公子,當時一曲怨東平。
  越王祠外花初放,更共何人緩緩行。
  
  非關惜別為憐才,幾度紅箋手自裁。
  湖海有心隨穎士,風情近日逼方回。
  多時掩幔留香住,依舊窺人有燕來。
  自古同心終不解,羅浮塚樹至今哀。
  
  他想想現在的心境,與當時一比,覺得七年前的他,正同陽春暖日下的香草一樣,轟轟烈烈,剛在發育。因為當時他新中秀才,眼前尚有無窮的希望,在那裡等他。
  “到如今還是依人碌碌!”
  一想到現在的這身世,他就不知不覺的悲傷起來了。這時候忽有一陣涼冷的西風,吹到了園裡。月光裡的樹影索索落落的顫動了一下,他也打了一個冷痙,不曉得是什麼緣故,覺得毛細管都竦豎了起來。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於是他就稍微放大了聲音把這兩句詩吟了一遍,又走來走去的走了幾步,一則原想借此以壯壯自家的膽,二則他也想把今夜所得的這兩句詩,湊成一首全詩。但是他的心思,亂得同水淹的蟻巢一樣,想來想去怎麼也湊不成上下的句子。園外的圍牆弄裡,打更的聲音和燈籠的影子過去之後,月光更潔練得怕人了。好像是秋霜已經下來的樣子,他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了起來。想想窮冬又快到了,他筐裡只有幾件大布的棉衣,過冬若要去買一件狐皮的袍料,非要有四十兩銀子不可,並且家裡他也許久不寄錢去了,依理而論,正也該寄幾十兩銀子回去,為老母輩添置幾件衣服,但是照目前的狀態看來,叫他能到何處去弄得這許多銀子?他一想到此,心裡又添了一層煩悶。呆呆的對西斜的月亮看了一忽,他卻順口念出了幾句詩來:
  “茫茫來日愁如海,寄語羲和快著鞭。
  回環念了兩遍之後,背後的園門裡忽而走了一個人出來,輕輕的叫著說:
  “好詩好詩,仲則!你到這時候還沒有睡麼?”
  仲則倒駭了一跳,回轉頭來就問他說:
  “稚存!你也還沒有睡麼?一直到現在在那裡幹什麼?”
  “竹君要我為他起兩封信稿,我現在剛擱下筆哩!”
  “我還有兩句好詩,也念給你聽吧,‘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詩是好詩,可惜太衰颯了。”
  “我想把它們湊成兩首律詩來,但是怎麼也做不成功。”
  “還是不做成的好。”
  “何以呢?”
  “做成之後,豈不是就沒有興致了麼?”
  “這話倒也不錯,我就不做了吧!”
  “仲則,明天有一位大考據家來了,你知道麼?”
  “誰呀?”
  “戴東原。”
  “我只聞諸葛的大名,卻沒有見過這一位小孔子,你聽誰說他要來呀?”
  “是北京紀老太史給竹君的信裡說出的,竹君正預備著迎接他呢!”
  “周秦以上並沒有考據學,學術反而昌明,近來大名鼎鼎的考據學家很多,偽書卻日見風行,我看那些考據學家都是盜名欺世的。他們今日講詩學,明日弄訓詁,再過幾天,又要來談治國平天下,九九歸原,他們的目的,總不外乎一個翰林學士的銜頭,我勸他們還是去參注酷吏傳的好,將來束帶立於朝,由禮部而吏部,或領理藩院,或拜內閣大學士的時候,倒好照樣去做。”
  “你又要發癡了,你不怕旁人說你在妒忌人家的大名的麼?”
  “即使我在妒忌人家的大名,我的心地,卻比他們的大言欺世,排斥異己,光明得多哩!我究竟不在陷害人家,不在卑污苟賤的迎合世人。”
  “仲則!你在哭麼?”
  “我在發氣。”
  “氣什麼?”
  “氣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未來的酷吏!”
  “戴東原與你有什麼仇?”
  “戴東原與我雖然沒有什麼仇,但我是疾惡如仇的。”
  “你病剛好,又憤激得這個樣子,今晚上可是我害了你了,仲則,我們為了這些無聊的人嘔氣也犯不著,我房裡還有一瓶紹興酒在,去喝酒去吧。”
  他與洪稚存兩人,昨晚喝酒喝到雞叫才睡,所以今朝早晨太陽射照在他窗外的花壇上的時候,他還未曾起來。
  門外又是一天清冷的���天氣,紺碧的天空,高得渺渺茫茫。窗前飛過的鳥雀的影子,也帶有些悲涼的秋意。仲則窗外的幾株梧桐樹葉,在這浩浩的白日裡,雖然無風,也蕭索地自在凋落。
  一直等太陽照射到他的朝西南的窗下的時候,仲則才醒,從被裡伸出了一隻手,撩開帳子,向窗上一望,他覺得晴光射目,竟感覺得有些眩暈。仍複放下了帳子,閉了眼睛,在被裡睡了一忽,他的昨天晚上的亢奮狀態已經過去了,只有秋蟲的鳴聲,梧桐的疏影和雲月的光輝,成了昨夜的記憶,還印在他的今天早晨的腦裡,又開了眼睛呆呆的對帳頂看了一回,他就把昨夜追憶少年時候的情緒想了出來。想到這裡,他的創作欲已經抬頭起來了。從被裡坐起,把衣服一披,他拖了鞋就走上書桌邊上去。隨便拿起了一張桌上的破紙和一枝墨筆,他就叉手寫出了一首詩來:
  
  絡緯啼歇疏梧煙,露華一白涼無邊。
  纖雲微蕩月沉海,列宿亂搖風滿天。
  誰人一聲歌子夜,尋聲宛轉空台榭。
  聲長聲短雞續鳴,曙色冷光相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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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則寫完了最後的一句,把筆擱下,自己就搖頭反復的吟誦了好幾遍。呆著向窗外的晴光一望,他又拿起筆來伏下身去,在詩的前面填了“秋夜”的兩字,作了詩題。他一邊在用僕役拿來的面水洗面,一邊眼睛還不能離開剛才寫好的詩句,微微的仍在吟著。
  他洗完了面,飯也不吃,便一個人走出了學使衙門,慢慢的只向南面的龍津門走去。十月中旬的和煦的陽光,不暖不熱的灑滿在冷清的太平府城的街上。仲則在藍蒼的高天底下,出了龍津門,渡過姑熟溪,盡沿了細草黃沙的鄉間的大道,在向著東南前進。道旁有幾處小小的雜樹林,也已現出了凋落的衰容,枝頭未墜的病葉,都帶了黃蒼的濁色,盡在秋風裡微顫。樹梢上有幾隻烏鴉,好像在那裡讚美天晴的樣子,呀呀的叫了幾聲。仲則抬起頭來一看,見那幾隻烏鴉,以樹林作了中心,卻在晴空裡飛舞打圈。樹下一塊草地。顏色也有些微黃了。草地的周圍,有許多縱橫潔淨的白田,因為稻已割盡,只留了點點的稻草根株,靜靜的在享受陽光。仲則向四面一看,就不知不覺的從官道上,走入了一條衰草叢生的田塍小路裡去。走過了一塊乾淨的白田,到了那樹林的草地上,他就在樹下坐下了。靜靜地聽了一忽鴉噪的聲音,他舉頭卻見了前面的一帶秋山,劃在晴朗的天空中間。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這樣的念了一句,他忽然動了登高望遠的心思。立起了身,他就又回到官道上來了。走了半個鐘頭的樣子,他過了一條小橋,在橋頭樹林裡忽然發見了幾家泥牆的矮草舍。草舍前空地上一隻在太陽裡躺著的白花犬,聽見了仲則的腳步聲,嗚嗚的叫了起來。半掩的一家草舍門口,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跑出來窺看他了。仲則因為將近山麓了,想問一聲上謝公山是如何走法的,所以就對那跑出來的小孩問了一聲。那小孩把小手指頭含在嘴裡,好像怕羞似的一語也不答又跑了進去。白花犬因為仲則站住不走了,所以叫得更加利害。過了一會,草舍門裡又走出了一個頭上包青布的老農婦來。仲則作了笑容恭恭敬敬的問她說:
  “老婆婆,你可知道前面的是謝公山不是?”
  老婦搖搖頭說:
  “前面的是龍山。”
  “那麼謝公山在哪裡呢?”
  “不知道,龍山左面的是青山,還有三裡多路啦。”
  “是青山麼?那山上有墳墓沒有?”
  “墳墓怎麼會沒有!”
  “是的,我問錯了,我要問的,是李太白的墳。”
  “噢噢,李太白的墳麼,就在青山的半腳。”
  仲則聽了這話,喜歡得很,便告了謝,放輕腳步從一條狹小的歧路折向東南的謝公山去。謝公山原來就是青山,鄉下老婦只曉得李太白的墳,卻不曉得青山一名謝公山,仲則一想,心裡覺得感激得很,恨不得想拜她一下。他的很易激動的感情,幾乎又要使他下淚了。他漸漸的前進,路也漸漸窄了起來,路兩旁的雜樹矮林,也一處一處的多起來了。又走了半個鐘頭的樣子,他走到青山腳下了。在細草簇生的山坡斜路上,他遇見了兩個砍柴的小孩,唱著山歌,挑了兩肩短小的柴擔、鬥頭在走下山來。他立住了腳,又恭恭敬敬的問說:
  “小兄弟,你們可知道李太白的墳是在哪裡的?”
  兩小孩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儘管在向前的沖來。仲則讓在路旁,一面又放聲發問了一次。他們因為盡在唱歌,沒有注意到仲則,所以仲則第一次問的時候,他們簡直不知道路上有一個人在和他們鬥頭的走來,及走到了仲則的身邊,看他好像在發問的樣子,他們才歇了歌唱,忽而向仲則驚視了一眼。聽了仲則的問話,前面的小孩把手向仲則的背後一指,好像求同意似的,回頭來向後面的小孩看著說:
  “李太白?是那一個墳吧?”
  後面的小孩也爭著以手指點說:
  “是的,是那一個有一塊白石頭的墳。”
  仲則回轉了頭,向他們指著的方向一看,看見幾十步路外有一堆矮林,矮林邊上果然有一穴前面有一塊白石的低墳躺在那裡。
  “啊,這就是麼?”
  他的這歎聲裡,也有驚喜的意思,也有失望的意思,可以聽得出來。他走到了墳前,只看見了一個雜草生滿的荒塚。並且背後的那兩小孩的歌聲,也已漸漸的幽了下去,忽然聽不見了,山間的沉默,馬上就擴大了開來,包壓在他的左右上下。他為這沉默一壓,看看這一堆荒塚,又想到了這荒塚底下葬著的是一個他所心愛的薄命詩人,心裡的一種悲感,竟同江潮似的湧了起米。
  “啊啊,李太白,李太白!”
  不知不覺的叫了一聲,他的眼淚也同他的聲音同時滾下來了。微風吹動了墓草,他的模糊的淚眼,好像看見李太白的墳墓在活起來的樣子。他向墳的周圍走了一圈,又回到墓門前來跪下了。
  他默默的在墓前草上跪坐了好久。看看四圍的山間透明的空氣,想想詩人的寂寞的生涯,又回想到自家的現在被人家虐待的境遇,眼淚只是陸陸續續的流淌下來。看看太陽已經低了下去。墳前的草影長起來了,他方把今天睡到了日中才起來,洗面之後跑出衙門,一直還沒有吃過食物的事情想了出來,這時候卻一忽兒的覺得饑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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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ossports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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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帕運》林姿妤再戰帕運 竭盡所能拚奪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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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10級的桌球好手林姿妤,在去年杭州亞帕運收獲兩金一銀的佳績,同時拿到巴黎帕運資格,相較上屆東京帕運以外卡身分參賽,林姿妤這回提前開始備戰,以奪牌為目標,期許自己能不留遺憾地發揮實力、享受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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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因故轉戰身障桌球,林姿妤其實曾自我封閉過一段時間,卻因為「她」而決定重新回歸球場。「郭婞淳給我很大的啟發,因為我們都經歷過很嚴重的傷,但不一樣的是,婞淳是用正向的心態去面對傷勢,看著她努力復健,再度站回舉重舞台,真的很感動也很佩服她的毅力與堅持。」調整心態再出發,林姿妤也開始朝競技運動員之路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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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姿妤在2018年雅加達亞帕運上嶄露頭角,與田曉雯搭檔一舉奪下女子雙打銀牌,而後接連在埃及公開賽、西班牙公開賽等國際賽中奪牌,更在2021年以外卡資格首度征戰帕運,雖然最後在分組賽止步,但卻讓她有更明確的目標及方向努力。
「真正的順其自然,是竭盡所能的不強求,而不是兩手一攤的不作為。」林姿妤有感而發,作為一個選手,無論是吃飯、睡覺或練習,都要把它做好,然後在比賽中展現最好的自己,無論最後是否能拿下獎牌,至少對自己問心無愧。
去年杭州亞帕運八強戰時,林姿妤對上中國選手趙小靜,她坦言這是歷年來印象最深刻的比賽,「看到籤表那刻就開始緊張了,我們交手過很多次,卻從來都沒贏過她,前面幾局打得很保守,教練跟我說『妳沒有發揮出原本該有的實力,妳的球不輸她,放開來打吧』。」頂住落後壓力,林姿妤冷靜下來一分一分追,最終逆轉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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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戰的這一年裡,林姿妤除了從比賽中吸取經驗,也會利用休賽時觀看其他選手的賽事,「我很欣賞林昀儒,他在面對強勁對手時,總是能沈穩的靈活應對,當力量拚不過對手,他不會選擇硬碰硬,而是會透過落點變化、小球等戰術與對方抗衡。」桌球除了技術,戰術的運用也很重要,林姿妤希望能像林昀儒一樣,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都能游刃有餘的去對戰,靈活發揮自己的優勢。
第二度站上帕運殿堂,林姿妤期待能與各國好手較量,特別是世界排名第二的波��選手 Natalia PARTYKA。Natalia PARTYKA 是史上首位同時參加奧運及帕運的桌球選手,共參加過4次奧運、6次帕運,11歲參加2000年雪梨帕運,15歲在雅典帕運中一舉奪得桌球女單金牌,而後締造四連霸的紀錄。
「剛進來身障領域時,她對我的衝擊很大,那時候會覺得自己實力有落差。以前有在國際賽上交手過一次,但因為太緊張而沒能拿下勝利。」這一次巴黎帕運,林姿妤做足準備,希望能再次與 Natalia PARTYKA 在球場上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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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前進巴黎帕運,談到最想感謝的人,林姿妤說:「就像蓋房子一樣,體育署、中華帕拉林匹克總會是我們的地基,今年提前進到國訓中心集訓,從膳食到運動科學及防護,每一個環節都有專業團隊提供我們支援;而教練則是撐起整座房子的樑柱,從技術、戰術到心理建設,給我們很大的支持。」這次林姿妤做好準備,迎接巴黎帕運每一場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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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oground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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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歲年末的我期待有個結果
32歲這年年末,經歷了一件從未預料會發生的事情。
本來就覺得結婚後成家再來就是要有個孩子,大概是結婚後和老公同居的前半年,開始覺得可以努力來生個寶寶了,踏上備孕的路程,嘗試了兩三次落空之後,突然發現好像沒有那麼容易,也覺得備孕這件事情影響到和老公的親密關係,容易在心裡計較對方的被動,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彼此的身體能力有些問題,大概備孕的第四個月,終於到醫院檢查了,在看報告之前,總以為是作息不正常的老公的問題,還想說我可以自己去醫院揭曉,回來再想想怎麼跟老公溝通"他"的問題。
拿到報告時,果真是有紅字,但是這個紅字出現在女方的單子上,,也就是有問題的是我! 大概是說我的AMH值相對於我的實際年齡,已經偏低了,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懷孕,只是卵巢早衰,我的卵子庫存量已經不足了。總以為現在晚婚的人那麼多,再過個一兩年再生孩子也還來得及吧!這才發現已經不能那麼順其自然了,但事與願違,你越想要的東西就越沒辦法獲得,你越要不到的東西,你就會越想要。我一直覺得婚後要不要生小孩是一個協商後的選擇,看我們要不要而已,沒想到現在是能不能的問題。
就在看完報告的當天,醫生告訴我可以先試試吃排卵藥自然受孕,我還記得當下的我已經聽不太進去他說什麼,但就是他說什麼我就點頭,然後他幫我算了受孕窗口日期,拿了藥我就回家了,回家告訴老公今天的報告及醫生的安排,老公沒有太多反應,就是跟隨著日期做事。過了幾週後,我的月經沒有像以前準時或是提前來,它遲到了! 其實身體已經有一些感覺,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了,記得月經遲到的那週,和老公到台東玩,在準備行李的時候,放了一支驗孕棒進去,計畫如果週末還是沒有來潮,那就可以驗一下,那週末的台東明明應該是舒適的天氣,但是我一直覺得好冷好疲倦,好想趕快回到室內躺著,我也沒有告訴老公自己的身體變化,週日的凌晨剛好有尿意,心想驗孕需要晨尿,那我就先來看看好了,在尿液進到驗孕棒的幾分鐘,完全沒看到第二條線,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已做好心理準備那就是自己想太多了,就將驗孕棒隨手放到桌子上,繼續回籠覺,直到老公也醒來,準備要去吃早餐,換完衣服想說再看一眼剛剛的一條線,就要把它丟進垃圾桶了,沒想到竟然看到淡淡的第二條線,我馬上拿到老公面前問他"你也看到道這是兩條線嗎",他仔細看了幾眼後說,是兩條線啊!剛好在自己生日的隔週,還想著可以跟大家分享這是今年老天爺給我一份很珍貴的生日禮物。
然後在早餐過程中,我忍不住上網看其他人對於驗孕棒的第二條線的分享,的確驗孕棒放置超過15分鐘,結果並不是那麼準確...但我也就帶著這樣疑惑的心情,繼續台東的旅行,記得下午還去走了一圈知本國家公園,只是覺得有點熱,走了很多路,流了很多汗。回家的隔天,下班後去了健身房,想說好像有可能已經懷孕,就先暫停例行的重訓菜單,只是走了約四十分鐘的滑步機就回家了,在滑步機上隨著動作加大,隱約覺得肚子好想有點痛,但也覺得還算可以忍受的程度,就沒有多注意了。當天晚上睡覺沒有很安穩,半夜醒來,覺得再來確認一次,這一的第二條線約在一兩分鐘內就出現了,半夜很安靜,記得我看了兩條線許久之後,想到明天要上班,告訴自己還是要回去睡覺,隔天早上拿了驗孕棒給老公看,告訴他我是真的懷孕,他真的要當爸爸了,他只淡淡回我"我那天就跟你說了啊",好像都在他的計畫當中。那天早上要帶一個團體,在團體快要結束時,我感覺好像有東西流了出來,非常不安的草草結束了團體,拿著衛生紙到廁所,看見我以為暫時會消失在我生命中的東西又出現了...
我還不敢相信,覺得會不會是網路上所說的著床性出血吧!但隨著一次次如廁,每一次的量與顏色都越來越鮮紅,伴隨不一般的肚子疼痛,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當下不太敢在辦公室聲張,也沒有貿然請假,所以只是將個案的時間調開,躲在諮商室裡獨自擔心,然後告訴老公我的月經今天來了。終於等到下班後,去診所掛號,醫生聽完我的經過,照了一下超音波,告訴我沒看到任何懷孕跡象,然後告訴我如果出血已經停了,可以先吃安胎藥,他帶著一臉沒有機會的遺憾表情,告訴我可能還有機會。走出診所尋覓晚餐的途中,我已經知道應該是沒有吃藥的必要了,好像就這樣結束我人生的第一次受孕...
隔天詢問同事有沒有認識的診所,可以再仔細檢查是不是身體已經沒有其他問題,同事緊張地告訴我要好好處理這件事,至少請假一週回家好做個小月,但因為真的就像一般的經期,沒有其他狀況,我還是照常上班,但是回家之後,感覺到頭暈肚子痛,沒有心情再做其他事,躺在沙發上想說以往經痛都是睡一覺之後就會好轉,那應該睡一下就好了吧!躺下之後開始不自覺開始檢討是不是那天去國家公園太累了,是不是隔天不應該去健身房運動,我為什麼沒有慎重面對這件事情,後來老公回家,看見在沙發上流淚的我,坐下來只是輕拍我,我就忍不住暴哭了,陷入莫名的自責跟後悔。隔天本來就請假要去研習,因為心理因素,更換假別的關係,我私訊告訴主任跟組長,得到一些字面上的關心,以及一天的在家追劇的空閒後,我覺得自己好像好多了,也開始預約要去醫院再做一次檢查,醫生看了我的狀況,表示雖然肚子裡看起來沒東西,但是還是要排除子宮外孕的可能,需要抽血至少三次比較hcg數值是否有穩定下降才能確認,於是隔兩天就必須回診一次,每一次看見數值下降了,雖然逐漸安心,但也覺得頻繁回診真的好累,要懷孕這件事真的好折磨人。
後續同事也介紹去看了幾次中醫,每一次電話預約都得打上幾十通,然後到了現場也要等上將近一個小時,看診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中醫師很溫柔也會鼓勵我,但還是不見有結果,那陣子的我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在乎其他部分的自己,把自我的價值全部放在這件事情上的成功與否,覺得自己真的太失敗了,也難以聽進其他人的關心以及建議,開始厭惡也排斥接觸相關的訊息。還跟我媽警告,如果你的親戚在過年詢問我懷孕這件事,我一定翻臉離開,我媽回應我大家就是在關心你啊...,秒回我不需要!!!然後結束這個話題。
接著又順其自然了三個月,剛好過年期間有一個出國旅遊計畫,一方面也安慰自己還好沒有懷孕,不然出國可能要注意的事情會很多,沒有辦法盡興的玩,但我和老公提出想要試試看試管這條路,在回國之後就去諮詢,老公一直都覺得我在這件事情上面有些過度焦慮,但我拿出客觀的數據告訴他我的身體狀況可能真的有點難,起初對於人工相當排斥的他,看見我如此堅定的態度,也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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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8563-caravan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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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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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沒什麼想發表的感想(?) 下面亂聊聊,想到有些東西之前想發但忘記講ww (想看我之前夢到的拉邦長啥樣的可以點進來看看)
我跑去按了一下日期計算機發現 去年因為RISE沒有登入的天數是兩天(欸好意思
現在遊戲的暱稱掛著被NS綁架 但其實試玩同樂會結束後就沒有再碰NS(上次在玩搭檔任務) 破曉的預告片沒到讓我想買的地步,還是等阿宙更新再說。 而暱稱還沒想到什麼新梗就先維持被綁架的狀態。 (照最近的作息來說應該是被乙遊怪圖綁架??)
拉邦也算是我的繪圖進化錄了 但好像除了偶爾會畫厚塗感覺的圖之外沒什麼變化🙈 圖二由左而右是2018-2019、2020、2021-2022 目前沒什麼想畫拉邦的衝動了。 看看推特因為高高屋發奇里安泳裝,TL上才有奇里安的圖... 官方何時能讓我好蒿爽爽。 我的要求只有2個:尤爾德小圍裙、托洛菲姆女僕裝。
發現自己沒有在日誌講做過ㄉ關於拉邦的夢 2018剛玩的時候夢滿多的。 內容撇開一些決鬥焦慮外都很玄幻來挑幾個分享給大家。 作夢都會發推或是丟群組喇賽真是個好習慣。
2018
1、夢到自己家在裝潢,樓梯沒扶手(有點像一坨玻璃橫叉在牆壁上迴旋上去的那種。)忘記是我手上拿的東西掉下去還我自己滑倒,我大罵巴斯特拉。
2、全家出遊,去風景區玩,四周都是大自然。 我坐在副駕駛座,跟我爸說我最近在玩卡拉邦是什麼樣的遊戲。 導航很有問題,把我們家的車導出小路,掉到水窪,車頭下陷的瞬間我喊了一聲巴斯特拉。
3、穿著水手服的馬爾巴斯咬著吐司出門上學撞到拉斯貝學長。 到學校發現便當沒帶很難過,想去找樓上的愛琳討飯吃(他們是一家人) 畫面切到洗好碗的巴斯特拉發現馬8的便當忘記拿,就架起弓箭,勾好便當往學校射,馬8就有便當吃了。 愛琳的設定是叛逆青少年,放學不回家跑去跟太妹唱K。 巴斯特拉打不通手機就衝去KTV破門,愛琳直接嗆:「幹什麼拉臭老爸」
那時我有畫圖喔↓ https://masters.caravan-stories.com.tw/posts/vkeimsja
4、巴斯特拉跟人講話有很多障礙 (講話沒回應或沒人聽得懂之類的) 結果只有在講起蘿蘿繆的時候會大肆聊起來, 蘿蘿繆心中對於身邊盡是怪人感到很頭痛。(好廢
4、我難得去光顧了以前很喜歡吃的自助餐店。 克雷維斯笑嘻嘻地走過來:你喜歡吃茄子嗎? 我:不喜歡耶。 克雷維斯:那給你(把茄子夾到我的盤子裡) (真他媽北爛我氣到醒來)
5、被戈拉德甩門的小佳娜爾。 基爾伯伯去戈拉德家玩時發現佳娜爾一個人窩在地上玩她的玩具,伯伯問她哥哥去哪了,她說哥哥在忙,不能打擾他。 夢裡的小娜爾沒什麼朝氣,伯伯有點生氣怎麼對方可以把小朋友獨自扔在這邊。 佳娜爾走到哥哥門前,喊了喊哥哥,哥哥房內一陣碰撞,開門後:「佳娜爾?」看到妹妹+伯伯站在她後面,眼神一冷「⋯⋯不是說沒有急事就不準打擾我嗎?」 講完這句就碰地一聲關門。
佳娜爾轉頭用「我就說吧」的表情看了一眼基爾伯伯,然後回去跟娃娃玩。 以賽雅出去忙的時候她都這樣度日的。 基爾伯伯十分生氣,碰碰碰地撞開戈拉德的門,發現戈拉德趴在地上,旁邊還有破掉ㄉ燒瓶之類的。伯伯嚇死,把哥哥拉到床上後抓著妹妹去找以賽雅,哥哥很可愛的在床上一直喃喃佳娜爾的名字。(不過他只是中了麻痺這樣
以賽雅那時在偏鄉視察,看到基爾拉著小藥水出來時愣了愣:「啊啦,怎麼了嗎?」 伯伯+娜:「那小子(哥哥)死掉了啦Q口Q」 以:「⋯⋯哈?」
以賽雅回來ㄉ時候發現戈拉德趴在床邊,腳還在梯子上,專業ㄉ一看就知道,這人麻痺已經退了,現在是摔昏的。
以賽雅笑笑走過去把哥哥拉起來,哥哥恢復意識後馬上彈起來問佳娜爾去哪了? 實驗室爆炸不知道有沒有波及到佳娜爾(擔心那時妹妹在門邊)+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佳娜爾好像被那個滿臉鬍子的混帳綁架了。 基爾:「喂我本人在這。」←滿臉鬍子的混帳。 佳娜爾與哥哥對到視線(其中一方近視看不清楚)後衝過去抱哥哥。
「哇——我以為尼醬死掉了!Q口Q」 「早就說我在忙的時候不要打擾我了⋯⋯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傢伙讓妳做的。」 「哦呃。」←基爾 之後基爾也跟著一起帶小藥水了,反正他不是喝酒就是打架,閒得很(但是顧慮到戈拉德知道自己把妹妹帶壞會殺人所以就只把佳娜爾跟卡爾放著一起玩這樣。)
2019
6、路法斯推著推車去買菜。 他把安達里歐放在車子裡面。以免他會騎著賣場電動車走失。 中間好像之前還有跟內基德吵架 內:你把安達里歐放在推車裡是要幹嘛啦 法:買菜 內:這是要怎麼買菜 買徒弟嗎? 安:(拿專櫃的條碼機按在自己的頭上) 安:逼逼⋯⋯? 法:⋯⋯九五折。(凝重) 內:那我要順便拿一袋洗衣粉(凝重)
(??)
2020
7、夢到阿沒打達被色色。 但手上抓的是茄子跟滷雞腿。 (這是認知型的打碼ㄇ)
8、官方更新了影片: 哥哥在操場上踩著滑板前進。 雙腳沒有落地,就只是��著滑板往前滑而已🧪🛹
2021
9、拉邦出了一個活動BOSS,RAID形式的單人大BOSS。 長得有點像超大蛭蟲,會把頭甩到地上打人,吃混亂降防,打人很痛但也頗軟。 我帶了哥哥 愛琳 毛主 汀 歌姬上去,不知道隊伍怎麼會少一個人哈哈。 最後哥哥被秒殺,靠愛琳打完。
任務順著解下去是尤爾德跟蘇菲的EX。 講到小時候演話劇時尤爾德有公主抱過蘇菲亞。 尤:「那時蘇菲亞大人是怎麼想的」 蘇:「就是我爬上你的時候腳踩的位置不太對⋯⋯我腦子裡都想著像上了一匹陌生的馬。」 尤:「真不愧是蘇菲亞大人,哈哈哈。」 (你們公主抱是怎麼抱的??)
10、 夢到梅希奧上修跑速3.2 普攻倍率+90%
還出了類似動作模組切換的功能(類似轉換但不是) 我的蘿柯、小貝有額外的1星衣服(梅西奧、傘妹也有,可是我沒切來看) 蘿柯有兩套,其中一套是穿著水晶蘋果頭套,攻擊模組動作是丟會爆炸的蘋果。 這個模組轉換的技能等級直接複製原本的角色,但是要透過升星來提昇這個SKIN的素質。 小貝好像穿著小紅帽,拿著熊熊(沒去看技能) 路上ㄉ梅西奧白白ㄉ穿了正裝 我還遇到伊蔻說怎麼辦,要課蘿柯了嗎你還在等什麼 蔻:轉換路法斯不知道有沒有救 出了就課QQ(蔻中槍
UI介面看圖3: 左邊大片的是切換造型的按鈕跟活動地圖按鈕有點類似,字+半透明角色臉 右邊是能力資訊啥ㄉ 還附帶動作演示 最棒的是我夢裡沒有紫色
2022
11、巴斯特拉的喪禮。(這週新鮮的夢!!) 夢裡的玩家聚在一起幫他辦喪禮,場地有點像在飛龍的塔頂端。 我就很難過的說卡拉邦更新真的好慢,到角色都掛了還沒多少故事。 我還說日本有好幾個畫畫很好看的也退坑了,巴斯特拉再也活不過來ㄌ 嗚嗚。 (夢裡的我想著一位很會畫慢畫的大大) 然後,夢裡沒有出現巴斯特拉本人。
有個很重要的一點是 我腦中裝的佳娜爾如果是95%的話巴斯特拉可能只有0.5%吧, 沒有出他的衣服、刺青的衣服(我推刺青組CP)我就不會想到他。 為什麼,巴斯特拉,為什麼你在我夢裡。 難道你要讓我成為你的夢女嗎。
發這篇文的時候我的作業BGM是月震。 聽了30分鐘。去年的我最高紀錄是上班整天都在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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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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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雙魚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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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物的世界裡 有弱肉強食 有依附共生 但永遠不會有「背叛」這回事
「我不要當聖鬥士!」
年幼的阿布羅狄站在教皇殿中,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教皇說。
完成修行回到聖域的阿布羅狄,在通過所有的戰鬥考核,來到教皇殿接受最終的試鍊,也就是能否獲得黃金聖衣認同的項目時,在教皇與置放在殿中的雙魚座黃金聖衣之前,卻說了這樣的話。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雖然已有預期也許會受到教皇的訓斥,但教皇聽了阿布羅狄的話,並未嚴厲地指責他,反而用溫和的語氣問道:
「為什麼呢?阿布羅狄。」
「教皇您說過,成為聖鬥士要保護未來將降臨的雅典娜,和守護這個大地。可是我……」阿布羅狄看著放在寶座前的雙魚座聖衣,猶豫又困惑地說:「…我願意保護這個大地,但我不想保護那些人類!」
聽了阿布羅狄的回答,在教皇面具之下的希歐露出了微笑。
「因為那些人類肆意破壞你最重視的植物,所以你不喜歡人類,是嗎?」
對於教皇的提問,阿布羅狄只是望著雙魚座聖衣,微噘著嘴沒有回答。
在這些陸續培養成黃金聖鬥士的孩子之中,希歐發現到屬於水象星座的孩子們,都具有水象星座善感的能力。像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能感受人的死亡,天蠍座的米羅能感測人的情緒,而雙魚座的阿布羅狄則能感知植物。
希歐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走下台階來到阿布羅狄的身邊。他蹲了下來,用柔和的語氣對阿布羅狄說:
「阿布羅狄,你聽好。成為聖鬥士守護的是這個大地上所有的生命。不單只有人類而已,也包括你最重視的植物。」
「也包括植物……?」
「沒錯。就如我之前跟你們提起過,未來雅典娜女神降臨之後要面臨的,是一場攸關這個大地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之戰。若是無法在聖戰中守住這片大地的話,那麼不只是所有的人類,就連全部的植物也都會死去,不再生長。」
「那太可怕了…」阿布羅狄聽著希歐的話,想像起那樣的情景,不禁訝異地說著。
希歐從衣袍的寬袖中伸出了手,手中拿著一根有著細長綠葉的樹枝,向阿布羅狄問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橄欖樹。」對植物非常了解的阿布羅狄,一眼就能辨認出希歐手上的植物。
「在神話時代,雅典娜女神與海皇波賽頓爭奪雅典這個地方時,女神也是靠著這株植物獲得勝利的。」希歐教導著年幼的阿布羅狄:「雅典娜明白植物對人類的重要性。橄欖樹不只讓雅典娜獲得勝利,也帶來人類的繁榮與文明。雖然你討厭人類,但你也是人,你可以用你所擁有的力量,幫助雅典娜守護這個大地上所有的植物。」
希歐將橄欖樹枝交到阿布羅狄手上。阿布羅狄看著那深遂的綠葉中,蘊含著富有生機的氣息。他凝視著手中的枝葉,從他的身上,也開始綻放出小宇宙的金色光芒。然後他又轉頭望向一旁,看著置放在寶座前的雙魚座聖衣。
希歐站起身來退了兩步,看著雙魚座聖衣像是呼應著阿布羅狄的小宇宙般,也漸漸發出光芒。在越來越耀眼的光芒之中,雙魚座聖衣飛散開來,套在了阿布羅狄的身上。
獲得雙魚座聖衣認同,穿上了黃金聖衣的阿布羅狄,在教皇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很好,阿布羅狄。」希歐對著向他行禮的阿布羅狄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雙魚座的黃金聖鬥士了。」
「雙魚座的聖衣上,有植物的氣息……」阿布羅狄抬起頭,年少的臉龐上帶著困惑的表情說。
「那是因為歷代的雙魚座聖鬥士,不單只是使用植物作為必殺技而已。」希歐伸出手拉起了阿布羅狄,說道:「他們每一位都跟你一樣,也是重視植物的人類。你或許覺得人類總是肆意破壞植物,但其實這世上,也有許多人類致力於維護植物的生態。阿布羅狄,雖然你不喜歡人類,但至少為了這片大地上的植物和那些真心維護植物的人類,以黃金聖鬥士的身份來守護這個大地吧。這也是雙魚座的聖衣,選擇你的理由。」
年少的阿布羅狄聽了教皇的話,看了看手中的橄欖樹枝。他將橄欖樹枝放在自己的胸口,向教皇微低著頭表示領命。
「感謝教皇大人的教導,阿布羅狄今後會以黃金聖鬥士的身份,為守護雅典娜和這個大地而努力。」
離開教皇殿的阿布羅狄,帶著教皇交給他的橄欖樹枝,來到了聖域裡的一處樹林間。
聖域位於雅典城附近的山巒之中,其中心部除了有十二宮及競技場等人造建築物之外,周遭多為岩山地形。而在更外圍的的地方則是茂密的樹林,以及一處鮮少人知道的,名為「女神之泉」的花園。在聖域裡的聖鬥士及訓練生多半都在中心部及岩山區域生活及修練,很少人會前往這個花園。這個名為「女神之泉」的花園裡,有一座小神殿的遺跡和一處泉池。傳說中過去在神話時代,為了守護雅典娜及大地而歷經戰鬥的聖鬥士們,當身受重傷已無法藉由醫療手段來救治時,便會來到這座花園中的神殿裡,在���謐詳和的環境中等待生命結束的那一天。然而,像是悲憫著這些為了愛與正義,而付出生命守護大地的聖鬥士一般,聖域裡的雅典娜神像竟然流下了眼淚,花園中也出現了一座泉水,透過這個像是雅典娜之淚的泉水,那些重傷的聖鬥士們奇蹟似地康復了。從此這座泉水便被稱做「女神之泉」。
如今古老的神殿已不再是重傷的聖鬥士等待死亡的地方,女神之泉的泉水也不再有治療的效用,卻仍繼續滋養著花園中無數的花草。從神話時代流傳至今的,除了那奇蹟的傳說之外,還有這片美麗的花園。
阿布羅狄時常會來到這裡。不喜歡人類的他總是待在這個地方,獨自在自然之中感受著植物們的心情。當阿布羅狄在人群中出現時,旁人總會為他那如女性一般,甚至是不輸給女性的美貌容顏吸引而忍不住多看幾眼。但在那美麗的容貌之下,阿布羅狄總是帶著冷漠又難以親近的表情,有如美麗卻冰冷的雕像一樣。聖域中傳言著雙魚座的黃金聖鬥士擁有能與天地爭輝的美貌,但見過阿布羅狄的人卻非常少。只��當遠離人群獨自處在花園或樹林之中時,阿布羅狄才會對著花草樹木顯出自己富有情感的一面,彷彿在自然之中與植物進行著無語的交流。
陽光燦爛的午後,當阿布羅狄來到女神之泉的花園時,驀然發現這個除了阿布羅狄之外幾乎不會有人來的花園中,有兩個人影。
是雙子座的撒卡和魔羯座的修羅。兩人正愜意地坐在泉水旁說話。發現阿布羅狄走進花園的撒卡,帶著開朗的笑容向阿布羅狄打了聲招呼。
「阿布羅狄,你來了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阿布羅狄的語氣雖然輕柔,卻依舊帶著冷漠的表情,疑惑地問說。
「修羅說要展示他的修練成果讓我看看,但是修練場的範圍太小了,怕波及無辜。於是我們進到深山裡來,卻無意發現到這個地方。」撒卡轉頭看了一眼泉池:「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女神之泉吧。真的是很美麗的地方。」
「我以為慰靈地已經是聖域最深之處了。沒想到在慰靈地的旁邊,竟然有這麼美麗的花園。」修羅也環視著泉池週遭的花園,讚嘆著說。
「…據說這裡是從前在戰鬥中受了重傷,無法醫治的聖鬥士們,等待生命結束的地方。」阿布羅狄朝著小神殿的遺跡望去,淡漠地說著。
「你平常很少在人前出現。都是待在這裡吧?」撒卡對著阿布羅狄問道。
「因為這裡不會有人來。」阿布羅狄看了坐在泉水旁的兩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話說得好像我們不該出現在這裡似的。」看見阿布羅狄冷漠的態度,修羅不悅地說。但撒卡卻將手搭在修羅的肩上,像是在暗示修羅別再說下去。
「阿布羅狄喜歡獨處,我們就別打擾他了吧。」撒卡帶著和善的微笑看著阿布羅狄說,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身旁的修羅見狀也跟著站起身來。
看見撒卡彷彿體貼般的笑容,阿布羅狄將目光移向一旁,內心有點不知所措地說:「…我不是說你們不該來這裡,我只是沒想到會有人來……」
雖然阿布羅狄不喜歡人類,但也明白這些跟他一樣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人們不會帶有惡意。只是平常習慣獨處的阿布羅狄除了抗拒和他人接近之外,也不曉得如何與其他人自然地相處。
「沒關係沒關係。」撒卡毫不在意地說:「反正修羅要給我看的東西,在這裡也不方便展示。」
正當撒卡與修羅準備離開時,天空傳來了轟隆作響的雷聲。三人朝著天空望去,在雷聲之後,迅速地下起了又急又快的滂沱大雨。
深山裡的天氣變化總是劇烈,撒卡與修羅快步跑進了小神殿的遺跡裡避雨,轉身看著在神殿外面,動也不動的阿布羅狄。
「阿布羅狄,你不躲雨嗎?」撒卡對著阿布羅狄的背影喚道。
阿布羅狄沒有回應撒卡的呼喚,站在雨中背對神殿看著面前的樹林。過了一會阿布羅狄才轉過身,慢慢地朝神殿走來。
走進神殿的阿布羅狄回頭望向樹林,美麗又冷漠的臉龐上,眼神卻透露出些許的感傷。
「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修羅看著阿布羅狄的樣子,疑惑地問。
「…那些樹在哭。」阿布羅狄輕聲說道。
「樹在哭?」修羅不解地回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什麼了。
「你沒看到嗎?」阿布羅狄凝視著神殿外的樹林,幽幽地說:「它們在雨中哭泣的樣子。」
大雨灑落在樹林間,雨水沿著枝葉不停地滴落著,彷彿就像停不住的眼淚一樣。
「……你腦袋有問題啊?」修羅邊說邊將手放在阿布羅狄的額頭上:「那只是雨水從樹葉上落下來的樣子而已,說什麼樹在哭。植物哪可能會哭?」
阿布羅狄撥開了修羅的手,不悅地看了修羅一眼,沒有回應。
「哈哈哈,沒想到,阿布羅狄原來是個這麼詩情畫意的人啊。」撒卡不禁失笑了出來,轉頭望著雨中的樹林說:「那些樹在雨中,真的很像是哭泣的樣子。說不定那就是植物表達情感的方式吧,畢竟它們也是屬於這片大地上的生命嘛。」撒卡又回過頭來,對著阿布羅迪問道:「不過,它們為什麼哭呢?」
阿布羅狄看著撒卡,想確認撒卡只是在說笑,還是認真想知道。
「…所有的植物,都是靠著地面裡的根而生長的。換句話說,」阿布羅狄很正經的回答:「不管它們長在何處,都能透過這片大地而連結起來。即使是在我們眼前的這片樹林,也能知道遠方,甚至是地球的另一端,其它植物的狀態。」阿布羅狄走到神殿門口,伸手扶著牆沿,望著雨中的樹林說:「在什麼地方,又有植物的棲地,被毀滅了吧……」
撒卡和修羅默默地看著阿布羅狄。在迷濛的雨中,阿布羅狄站在神殿旁,美麗的臉上帶著感傷的眼神凝望著前方。那景像,夢幻得有如一幅畫一樣。
「阿布羅狄說的也不無道理。」撒卡輕嘆著說,跟著阿布羅狄望向雨中的樹林:「世界各地確實也出現了許多反常的天氣變化。如果這些樹林沒有受到保護,一個一個就這麼消失的話,氣候也會受到影響的。若是氣候失控也可能造成嚴重的災害。」撒卡轉頭朝向阿布羅狄,帶著安慰般的微笑說:「你放心吧,阿布羅狄。我會跟艾奧羅斯針對這個問題一起討論,向教皇進言的。」
阿布羅狄看著撒卡,淡漠地說:「你相信我說的,那些樹是真的在哭?」
「我只是無法像你一樣明白植物的心情。但既然是這片大地上的生命,我們就有義務去守護,不是嗎?」撒卡笑道。
在談話之間,雨勢漸漸變小了。陽光從散去的烏雲中露了出來,灑落在花園中。
「正好,雨停了。」撒卡回頭對修羅說道:「我們走吧,修羅。」
阿布羅狄佇立在花園中的神殿前,看著撒卡與修羅離去的身影。
那一夜,當聖域的緊急情況鐘聲在深夜中響起,傳來艾奧羅斯叛變的消息時,接到教皇傳令的阿布羅狄也穿著雙魚座聖衣,前去搜尋叛逃的艾奧羅斯。
直到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搜尋了一夜也沒見到叛逃的艾奧羅斯,阿布羅狄取下了聖衣的頭盔,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聖域的方向走去。
回到聖域的阿布羅狄來到樹林中,伸手輕撫著身旁的一棵樹幹,抬頭望著從樹葉之間灑落的陽光。
「艾奧羅斯逃走了。他為什麼要背叛呢……?」
阿布羅狄像是詢問著眼前的大樹一樣喃喃地說。接著又低下了頭,閉起雙眼微微笑了一下。
「到底人心在想什麼,你們也無從得知吧。就像人們也不會了解你們的想法一樣。」
一陣微風吹拂而來,搖動著阿布羅狄的長髮,和樹林間的枝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阿布羅狄傾聽著風吹過樹林間的聲音,突然睜開了雙眼,訝異地看著眼前的大樹。
「什麼?他死了……?」
樹林間沙沙的聲響,彷彿像是在向阿布羅狄傳達著什麼訊息,阿布羅狄專注地聆聽著,隨即轉身跑出了樹林。
離開樹林的阿布羅狄來到了聖域深處的慰靈地。只見毫無人煙的慰靈地裡有個人影。阿布羅狄走向前去,靠近那人的身後,看見對方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哭泣的樣子。
「撒卡……?」
阿布羅狄意外地看著眼前的人。對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撒卡帶著驚鄂的表情看著阿布羅狄,眼中盈著淚水。
見到眼前的阿布羅狄,撒卡又別過頭去,像是不想讓阿布羅狄看見自己的模樣。
「艾奧羅斯死了,你將他的遺體葬在這裡嗎……?」阿布羅狄看著撒卡放在地上帶著塵土的雙手,以及在雙手之下,像是被重新鋪過的地面。
「是我逼死了他……」撒卡背對著阿布羅狄,語帶哽咽地說。
「教皇昭告艾奧羅斯背叛了聖域,他是受到制裁而死……」
「不是的!」撒卡回頭反駁阿布羅狄,激動地說:「是我殺了教皇,假冒教皇下令追緝艾奧羅斯,逼死他的人是我,背叛的人是我!」
撒卡帶著痛苦的表情低下頭,淚水滴落在雙手之間的地面上。
「我該如何償還我犯下的罪過……」
阿布羅狄聽著撒卡的自白。看著撒卡充滿悔恨的身影。他走到撒卡身邊蹲下身來,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放在撒卡的手上。
「如果你想贖罪的話,」阿布羅狄在撒卡的身旁輕輕地說:「那麼就用你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身份來贖罪吧。」
撒卡訝異地看著阿布羅狄,只見阿布羅狄帶著正經的表情,對撒卡說:
「既然教皇不在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教皇;教皇守護這個大地的責任和義務,你全都要承擔起來。」
「……我背叛的事,難道你不過問嗎?」
面對撒卡訝異的疑問,阿布羅狄站了起來,淡淡地說:
「在植物的世界裡,沒有背叛這回事。」阿布羅狄看著遠方:「我從不喜歡人類,人類不懂得植物的心,只會肆意地破壞生態。就因為植物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人類毀滅它們的棲地。」阿布羅狄低頭看著撒卡:「我相信你想維護這片大地的決意與真心,而且你也是第一個讓我認定有那種能力,可以保護所有植物的人。」
撒卡看著阿布羅狄,眼神由訝異漸漸轉變為徬惶。他沉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放在地上的雙手。
「若你還有身為黃金聖鬥士守護大地的使命感,就負起責任吧。即使是假冒教皇的身份,只要你願意守護這個不只是人類,還有植物的大地,」阿布羅狄看著撒卡,認真地說:「…那麼,無論如何,我都會守護身為教皇的你的。」
撒卡閉上了雙眼,沒有回應。突然,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撒卡訝異地張開眼睛,只見阿布羅狄將一束純白色的風信子,放在撒卡雙手之間的地上。
「這種花叫做Aiolos,它的含意是秘密。」阿布羅狄說道:「就讓這束花,作為艾奧羅斯的墓碑吧。」
撒卡看著雙手之間的白色花束。過了許久,他站起身來,轉過頭去朝著教皇殿及雅典娜神像的方向。
在撒卡身後的阿布羅狄,看著撒卡長髮隨風飄揚的背影,單膝跪了下來:
「雙魚座的阿布羅狄,在此宣誓,將服從教皇大人的命令。」
十三年後,當青銅聖鬥士們與城戶沙織來到聖域,為了拯救被黃金箭射傷而命在旦夕的城戶沙織,星矢們與守護十二宮的黃金聖鬥士對決。接連著失去一輝、紫龍與冰河之後,星矢和瞬帶著累累的傷痕與疲憊的身軀,朝著最後的雙魚宮前進。
「阿布羅狄啊,」在阿布羅狄的腦海中,傳來了教皇的聲音:「你有把握能阻止那些造反的青銅聖鬥士們,突破十二宮嗎?」
「請您放心,教皇大人。」穿著雙魚座聖衣的阿布羅狄將頭盔抱在左手上,在雙魚宮前看著從山下飛奔而來的兩個身影,回應著教皇:「身為守護雙魚宮的黃金聖鬥士,我不會讓任何人經過這座宮殿,去到您面前的。」
阿布羅狄回答完之後,伸手一揮擲出了兩朵玫瑰花,射向眼前的星矢及瞬。兩人閃過了阿布羅狄擲出的玫瑰花,訝異地看著站在宮殿前的阿布羅狄。
被稱為在所有的聖鬥士中,擁有與天地爭輝的美貌,星矢與瞬的訝異不只是因為阿布羅狄突然擲出的玫瑰,也是因為親眼見到阿布羅狄那與傳言無異的容貌。美麗的臉上那對如藍寶石般的雙眼,散發著堅定與無情的眼神。
瞬對星矢說:「星矢,你先走,這裡交給我來應付!」
「好,我先走!瞬,你一定要跟上來喔!」
兩人奔向雙魚宮,星矢縱身一跳,躍過了站在宮門前的阿布羅狄,將阿布羅狄朝自己射過來的玫瑰花打落之後,跳進了雙魚宮朝著出口跑去。當阿布羅狄轉身之時,瞬拋出了鎖鍊纏在阿布羅狄的手上,阻止阿布羅狄追趕星矢。
「請你別動,阿布羅狄,我不會讓你去妨礙星矢的。」
聽見瞬的警告,阿布羅狄笑了一下。
「即使飛馬座過得了這座雙魚宮,也無法去到教皇殿的。」阿布羅迪回頭看著瞬說:「在雙魚宮通往教皇殿的路上,佈滿了擁有劇毒的皇家惡魔玫瑰。碰到玫瑰的人會因為中毒而死,飛馬座大概還沒到教皇殿,就會因為中毒昏迷而死在半路了吧。」
「什麼……」瞬嚇了一跳,看著消失在雙魚宮出口之外星矢的背影:「星矢…!」
「等等。」阿布羅狄將纏在手上的鎖鍊扯了一下,原本是要控制阿布羅狄行動的鎖鍊,卻反過來變成了阿布羅狄牽制瞬的行動:「你以為我會讓你走出這個雙魚宮嗎?仙女座。」
「既然這樣…我只有先將你打倒了!」
瞬徬徨地說著。雖然自己並不喜歡戰鬥,但為了趕去幫助星矢,瞬不得不下定決心來戰鬥。
「別說傻話了。你以為你能打倒我嗎?」阿布羅狄帶著不以為意的口氣說著,將頭盔戴了起來。從眼角瞄了瞬一眼,眼神中帶有一絲輕蔑。
「雖然我不喜歡戰鬥,但為了救沙織小姐…雅典娜垂危的性命,紫龍與冰河都犧牲了,如果我們不能去到教皇面前的話,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的!」瞬看著阿布羅狄,徬徨的眼神閃過了一絲決意,拋出了鎖練攻向阿布羅狄。
而阿布羅狄卻只是站在那裡凝視著瞬,迎面而來的鎖鍊穿過了阿布羅狄彷彿幻影般的身影,並未對阿布羅狄產生任何傷害。
「什麼?」瞬訝異地看著自己的攻擊落空,阿布羅���則冷漠地看著瞬。黃金聖鬥士光速的行動很容易就能閃過這些鎖鍊的攻勢。
「這種鎖鍊對我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阿布羅狄冷冷地對瞬說:「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麼我就讓你跟飛馬座一起,死在皇家惡魔玫瑰的花香之下吧!」
阿布羅狄說完後,身上閃了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接著就是無數的紅色玫瑰花,伴隨著濃郁的香氣朝瞬而去,被玫瑰花擊中的瞬倒在了地上。
看著瞬倒地之後,阿布羅狄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聽見身後傳來了些許動靜,阿布羅狄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瞬,似乎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樣子。
「不要白費力氣,仙女座。」阿布羅狄對著倒在地上的瞬說。語氣雖然冷漠,卻也帶有一絲勸阻:「你只要就這樣躺著,在花香中漸漸死去,不會感到任何痛苦的。何必還要勉強自己爬起來呢?」
「如果不打倒你就無法通過雙魚宮的話…我就不能死在這裡……」受到玫瑰香氣與毒刺劃傷的影響,瞬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身體也慢慢地失去了感覺。但瞬依然憑著自己的意志力,硬撐著站了起來。手中握著鎖鍊,堅定地看著阿布羅狄。
看著瞬站起來的模樣,阿布羅狄遺憾似地閉上了眼睛。
「真傻……」阿布羅狄輕嘆著說。眼前的瞬帶著秀氣的臉孔與清澈的眼神,雖然擁有鬥志卻看得出來並不好戰。雖然阿布羅狄對人類並無好感,但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看似清純的少年死得太痛苦,盡可能想讓他安詳的結束生命。
「我們好不容易一路戰鬥到這裡來…教皇殿就在眼前了,我怎能就這樣倒下…」瞬握緊手中的鎖鍊:「不管怎樣,阿布羅狄,我必須通過雙魚宮和星矢一起到教皇殿去!」
瞬再度拋出了鎖鍊,角鎖循著如同閃電般的軌跡直逼阿布羅狄而去,但就在角鎖逼近阿布羅狄的面前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一樣。
站在眼前的阿布羅狄伸出了手,手中握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黑玫瑰擋住了鎖鍊的攻勢。
「那是什麼…竟然擋住了鎖鍊?」瞬驚訝地說。
阿布羅狄淡漠地望了瞬一眼:「我本想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但你看起來似乎不想等待……」阿布羅狄手中的黑玫瑰,彷彿像是食人魚的利牙咬噬般,粉碎了瞬的角鎖,並從角鎖的前端開始一直往瞬的手一路碎裂過去:「既然這樣,就只好讓這黑色的食人魚玫瑰扯碎你的身體讓你立刻死去!仙女座,這是你自找的!」
阿布羅狄燃燒起金色的小宇宙,從身上金色的光芒之中飛出了許多黑色玫瑰。瞬見狀隨即揮動左手的圓鎖,讓圓鎖的鎖練圍繞在自己身體周圍防禦,但那些黑玫瑰每一朵都像是利刃似地,將碰到的東西全部粉碎。無數的黑玫瑰就像食人魚群般,在粉碎了瞬周圍的鎖鍊之後,全都湧向了瞬,覆蓋了他的身體。
「哇啊——!」
阿布羅狄冷眼地看著在瞬哀嚎聲中,被黑玫瑰覆蓋淹沒的身影。他輕輕閉上雙眼,覆著在瞬身上的黑玫瑰飄散了開來,瞬無力的身軀倒在地上,身上的聖衣已經被食人魚玫瑰完全粉碎了。其實原本可以讓食人魚玫瑰就像扯碎仙女座聖衣一樣,繼續扯碎他的身體,但阿布羅狄還是停了下來,不想讓這個少年死得太淒慘。
玫瑰花的香味隨風飄來,阿布羅狄轉頭朝著雙魚宮的出口望去。
「…是嗎?」
阿布羅狄喃喃地說,玫瑰花香向阿布羅狄傳達了飛馬座已倒在花叢中的消息。
「嗚……」倒在地上的瞬傳出了悶絕的聲音,阿布羅狄轉頭看著瞬。
「仙女座,你別再掙扎了。」阿布羅狄毫無感情地說:「我不忍心讓你的身體被玫瑰花撕碎,而且飛馬座也已經在半路上倒下了,死心吧。」
「星矢……」
阿布羅狄看著趴在地上的瞬,彷彿哀悼般無力地喚著星矢的名字。
帶來花香的風掠過了阿布羅狄的身旁,搖動著他的長髮。原本帶著冷淡表情的阿布羅狄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地,眼神透露出一股訝異。
「這是……!」
阿布羅狄驚鄂地看著四周,原本以為是從雙魚宮外吹來的微風,竟有漸漸變強的趨勢,雙魚宮的室內空間中,風勢形成了一股空氣渦流。
「怎麼回事…這不是自然現象…」
阿布羅狄訝異地說。雖著風勢越來越快,變成一陣氣旋包圍在阿布羅狄的四周。阿布羅狄察覺到,這種現象是由一股小宇宙所控制的。
「仙女座,你……」
阿布羅狄看著倒在地上的瞬,他無法相信控制風勢的這股小宇宙,竟是來自眼前即將瀕死的人。
「阿布羅狄……雖然我失去了聖衣和鎖鍊,但我還是必須通過雙魚宮去找星矢……」瞬掙扎著起身,看著阿布羅狄的眼神,彷彿帶有一絲懇求:「我不想使用這種必殺技來打倒你,請你讓我過去!」
「哼,沒想到就快死的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阿布羅狄冷笑著對瞬說:「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也不可能讓你和飛馬座去到教皇的面前,看來我對你的同情是多餘的了!」
阿布羅狄說完,準備使出光速拳結束瞬的生命,但就在要行動的那一刻,身體卻不聽使喚了。
「怎麼可能…我的身體竟然無法活動……」
阿布羅狄驚愕地說,處在氣旋之中的阿布羅狄受到氣壓下降的影響,身體無法活動自如。
「就算我失去了力量…這股氣流還是可以隨我的意思增強,甚至能讓氣流變成風暴……」瞬撐著無力的身體對阿布羅狄說:「處在氣旋中的你會因為氣壓下降影響身體活動,如果形成風暴,氣旋中極低的氣壓甚至可能讓你的身體爆裂!阿布羅狄,我不想用這��殘忍的招式對付你……請你讓我通過這裡去找星矢,去見教皇!」
「我不會讓你們接近教皇的!」阿布羅狄厲聲說道:「就算我的身體四分五裂,守護教皇仍是我身為雙魚座聖鬥士的職責。何況你以為這種小小的氣流,就能讓我不能動手嗎?」
「阿布羅狄!不要!」
正當阿布羅狄要出拳之際,隨著瞬的呼喊聲,阿布羅狄周圍的風勢也急速增加,強風狂亂地吹拂著阿布羅狄的髮絲,迅速下降的氣壓也令阿布羅狄的意識漸漸變得糢糊。
「可惡…仙女座……」
阿布羅狄咬牙切齒地說,美麗的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瞬。
此刻阿布羅狄終於察覺到,這個青銅聖鬥士的小宇宙是不能輕視的強大。但令阿布羅狄困惑的是,即使瞬有著接近黃金聖鬥士水準的小宇宙,與影響阿布羅狄行動的能力,可是從瞬的臉上卻看不到在戰鬥時應有的威猛,而是一種無奈與哀傷的神情,以及他秀氣的臉龐上那對清澈的眼神。
「既然你有本事讓氣流形成風暴,為何一開始不直接攻擊我?」阿布羅狄問道:「你以為用求的,我就會讓你通過雙魚宮嗎?」
「雖然不得不戰鬥,但我真的不希望傷害任何人……」瞬無助地看著阿布羅狄回答:「你剛剛說,你不忍心讓玫瑰花撕碎我的身體。雖然你用玫瑰花作為必殺技,其實你也不願讓美麗的玫瑰花沾染血腥吧?我也一樣,我不希望為了勝利而去傷害任何人!」
瞬的回答震憾了阿布羅狄的內心。他沒想到竟然有人也和自己有著類似的想法。就像玫瑰花雖然帶刺,但只要不受到外來的威脅,也不會主動去傷害對方。
阿布羅狄有些動搖,但是當他看到瞬的眼神時,心中的動搖很快就消失了。
瞬清澈的眼神,就像撒卡清澈的眼神一樣。一想到身在教皇殿中撒卡,阿布羅狄的意志更堅定了。他舉起了手,手中拿著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你太天真了,仙女座。既然要戰鬥,一開始你就不該有所保留。不過你說對了一件事,我確實不想讓玫瑰花沾染到人類的血。」高舉著白玫瑰的阿布羅狄無情地對瞬說:「但是這朵吸血玫瑰不一樣,很適合用你的鮮血來滋養它。只要這朵玫瑰刺中你的胸口,從純白變成鮮紅的時候,你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住手,阿布羅狄……」瞬訝異地望著阿布羅狄:「為什麼你要做到這個地步…難道你不曉得你所守護的教皇,如今已走向邪惡了嗎?你既然身為黃金聖鬥士,不是應該為了守護雅典娜,守護正義而戰嗎?」
「你果然很天真啊,仙女座。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嗎?」阿布羅狄笑了一下,那藍寶石般美麗的瞳孔卻流露著敵意,嚴厲地對瞬說:「我告訴你吧!擁有力量者,才有資格去定義所謂的正義!教皇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他才是真正能守護這個大地的人!」
「力量才是正義……?」對於阿布羅狄的回答,瞬無法認同地說:「那麼沒有力量的人又該怎麼辦?難道那些弱小的人們,就只能屈服在擁有力量的人之下嗎?」
「沒錯!」阿布羅狄毫不猶豫地說。如同瞬所講的,這片大地上的植物是如此脆弱,只能任由人類肆意地破壞蹂躪:「沒有力量的弱者們能做些什麼?若不是因為有教皇的庇護,這片大地又怎能維持今日的和平!」
「你錯了,阿布羅狄,你的想法並不正確……」
「不用再說了!」阿布羅狄無情地打斷瞬的話,他從來就不指望有任何人能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像你這樣的人類終究不會明白的。來吧!仙女座,接下這朵吸血玫瑰,用你的血染紅它吧!」
阿布羅狄說完,俐落地擲出手中的白玫瑰。白玫瑰有如箭矢般穿透了周圍的氣流,筆直地射中了瞬的胸口。
「啊……」
被白玫瑰射中的瞬,感到一陣心痛,這股心痛不只是因為胸口被刺穿,也像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
「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
瞬不明白,應該要守護大地與女神的黃金聖鬥士,為何如此坦護邪惡的教皇。這股難以置信的震驚變成了一種震怒,也影響了雙魚宮裡的氣流運動。
「――星雲風暴!」
隨著瞬悲慟的聲音,阿布羅狄周圍的氣流變成了風暴,在氣旋中心的阿布羅狄因為氣壓急劇下降,感到一陣昏眩,身體也開始疼痛起來。
「嗚…!」
阿布羅狄忍受著身上的劇痛,從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鮮血,雙膝跪地之後倒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身穿黃金聖衣,自己的身體或許就會被這陣風暴影響,而四分五裂。
在阿布羅狄倒下之後,氣流的速度減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瞬看見阿布羅狄倒下而停止了攻擊。阿布羅狄無力地抬起頭望著瞬,只見瞬流著眼淚哀傷地看著自己。而他胸口的那朵白玫瑰,開始漸漸變紅。
「仙女座,你要記住……」阿布羅狄的眼神流露著溫和,喃喃地對瞬說:「就算你不想傷害任何人,一旦戰鬥你就不能有所保留…如果不使用力量的話,是無法去實現…你心目中的正義的……」
阿布羅狄說完後,笑著閉上了雙眼。從口中吐出的大量鮮血浸染了身上的黃金聖衣。彷彿就像無數的紅玫瑰,覆蓋著阿布羅狄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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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的滿月啊……」
阿布羅狄抬起頭,望著高掛在夜空中的明月,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他美麗的臉龐上,若不是因為身上穿著雙魚座聖衣,此刻在佇立在月光下阿布羅狄的身影,或許會美得不輸給那些收藏在博物館中的藝術品。
然而,雖說身上穿著雙魚座聖衣,卻不是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黃金聖衣,而是彷彿能隱藏在這片黑夜裡,深遂的黑色中帶著神秘紫色的冥衣。
「說得沒錯。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再看見這樣的滿月呢。」
像是回應阿布羅狄的話般,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阿布羅狄轉頭望去,只見迪斯馬斯克穿著和阿布羅狄同樣紫黑色的巨蟹座冥衣,帶著輕浮的笑容,坐在一旁的石碑上還隨意翹起了一支腳。
而他所坐的那塊石碑上面,銘刻著「DEATHMASK GOLD CANCER SAINT」的字樣。
「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嘛。」
阿布羅狄斜眼望著身後的迪斯馬斯克,帶著淡漠的表情說。
「廢話。重新又獲得了一次生命,能不開心嗎?」迪斯馬斯克揚著嘴角,望著夜空中的滿月說:「我還希望明天的太陽最好不要再升起來,這樣我才能盡情地用這條命,去做些我死前沒機會做的事。」
「你要不要乾脆說你還想去大吃一頓?」聽了迪斯馬斯克的話,從黑夜中出現的修羅也穿著紫黑色的魔羯座冥衣,對著迪斯馬斯克沒好氣地說。
「哦?修羅,你這個提議不錯。」面對修羅的調侃,迪斯馬斯克反而露出了恍悟的表情附和著修羅。修羅不屑地看了迪斯馬斯克一眼,只能無奈地哼一聲。
「哈哈哈,沒想到修羅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呢。」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撒卡穿著紫黑色的雙子座冥衣從黑夜中現身,帶著笑容對修羅說道。
修羅轉過頭去,低低地說:「…不,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想說要開什麼玩笑……」
「有什麼關係嘛。」迪斯馬斯克揮了揮手,戲弄似地對修羅說:「雖然大吃一頓也很重要,不過待會兒即將進行的任務更重要,別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心情,又不是什麼壞事。」
「撒卡。」
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撒卡望了過去,只見卡妙穿著紫黑色的水瓶座冥衣,在黑夜中現身。
「卡妙,」撒卡收起了笑容,對卡妙問道:「教皇大人呢?」
「教皇有令,要我們先在這裡待命。待時間一到,」卡妙回頭望向遠方的聖域十二宮:「……我們就跟著教皇一起,攻進十二宮。」
聽完了卡妙的話,現場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十二宮的方向,臉上都帶著嚴肅的表情。
阿布羅狄遠遠地看著從十二宮傳來的燈火,尤其是自己守護過的雙魚宮,以及在雙魚宮之上的教皇殿。
「雅典娜在教皇殿裡面吧……」
撒卡喃喃地說,凝重的表情之下,眼神卻流露著一股堅毅。
「記住。這個任務絕對不能失敗。」原本還開朗地笑著的撒卡,此時卻換上了一幅嚴肅的表情,對其它人說道:「我們還能重拾生命回到這聖域,就要徹底執行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使命。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雅典娜……」
撒卡話說到一半,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然而現場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他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只要雅典娜擁有力量,就能實現我所希望的正義……)
聽了撒卡的話,阿布羅狄的內心也更為堅定。重拾生命回到聖域為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幫助雅典娜,獲得她能守護這個大地的力量,以對抗接下來要面對的聖戰。
阿布羅狄一直記得年幼時教皇對他說過,這場聖戰攸關大地上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若是雅典娜無法在這場聖戰守住這個大地,那麼整個大地將會如他們所處的這個慰靈地一樣,失去美麗的色彩且毫無生氣。
「是啊,若是整個大地都像這裡一樣,除了死亡之外什麼都沒有……」
風起了,阿布羅狄望著天上的滿月,輕輕地說著。
接著,一朵又一朵的白色玫瑰花漸漸憑空出現,隨風飛舞在他們的四周。
「就算身上的聖衣不是金色的,但小宇宙還是一樣的啊。」
阿布羅狄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
飛舞在風中的白玫瑰,像是沾染了阿布羅狄的小宇宙一樣,一朵一朵,從白色漸漸變成了黃色。
「哦,這種顏色的玫瑰花,也挺美的嘛。」
迪斯馬斯克看著在風中飛舞的黃色玫瑰花,不禁讚嘆著說。
「黃玫瑰是很美,不過雖然所有的玫瑰花都帶著與愛有關的含意,唯獨黃玫瑰不一樣……」卡妙拾起了飄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朵黃玫瑰,對阿布羅狄說:「阿布羅狄,你知道的吧?」
「我當然知道。」阿布羅狄依舊看著天上的明月,回應卡妙的話��「黃玫瑰代表的含意,是懺悔。」
「懺悔……?」
一朵黃玫瑰飄過了撒卡的眼前,他帶著些微訝異的表情,喃喃地說。
原本看著滿月的阿布羅狄,閉上雙眼低下了頭,淺淺地微笑著說:「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是不會被理解,也不會被原諒的。至少……」低著頭的阿布羅狄張開眼睛,伸手接住了一朵飄落的黃玫瑰:「至少藉著這些玫瑰花,向那些我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人,表達些許的懺悔之意吧!」
阿布羅狄手中的黃玫瑰,又隨風飛離了他的手,落在一旁的石碑之前。
石碑上,銘刻著「APHRODITE GOLD PISCES SAINT」的字樣。
<黃金之心〜雙魚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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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tomakeajoker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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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週二的課總是很無力,又或許是近日有感冒的跡象。
學長學弟們總是能發表那些我從來沒聽說過的知識,並且對彼此的發言點頭稱是如同義務教育內容。無法貢獻與加入討論就算了,我努力回想自己知道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竟然毫無所獲。這不是謙虛也不是內捲,是真的,完,完,全,全,沒,有。告訴我歌名我大致可以告訴你她在泰勒絲哪一張專輯裡,又或我可以告訴你肌肉魔法使、葬送的芙莉蓮、哈利波特、權力遊戲的內容與角色故事,但這些可無法構建知識啊。
構建知識,公車上的我映入眼簾的是河對岸的建築工程。今年起漸漸感受到自己對學術的不適應,討厭住在象牙塔裡講一些虛無縹緲的術語、但又不滿足於在現實中為技術實務庸庸碌碌。我總是在抱怨,總是依照心情改變偏好。或許這些嫌東嫌西通通只是逃避,逃避無法跟上同儕的無能、無法明確知道自己所長所好的懶散、無法融入班級的異類感。總是感覺不自由,沒有國考還是有學期報告、沒有學期報告還是有碩士論文,我總有藉口理由不去主動閱讀文獻,也是無虞於將自己的社交怠惰歸咎於他人。
學術中很重要但我進研究所前沒有發現的是社交、是融入群體,是討論、傾聽、提出意見的同時保持溫良恭儉讓。到底怎麼和同學成為可以聊天的朋友呢?高中以前私校生活所宣稱需追求的美滿人生沒有社交與人際,我似乎便一直以為朋友並非必要,只要把自己鍛造的足夠厲害、人們自然會主動貼近你。因此我從小也只習得被動地等待他人前來,這學期交到的交換生朋友也僅來一學期便要離去。
回到圖片上,喜歡偶像也是一場賭注,賭自己不會醒來。砸下的錢與心力對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曉、也不會記得或聽聞你的名字,那些說出口的愛與感動是否只是他欺騙銷量的話術、你說服自己花錢正當性的幻術?
啊還有我真的不懂所裡啊。老闆��學長在我面前表現的總是悠哉,但又告訴我事實上並非如此。學長可以回家睡覺、去打球運動、滑臉書看油管、處理行政雜務,老闆可以花好長一段時間處理境外運費、訂披薩烤雞、特地告訴我油的使用心得,但我卻無法接受二老闆指派的簡單工作。二老闆的時數也是分過來給大老闆的啊,這邊工作急的話叫我多來做也就好了啊。我不會忘記那個看仇人似的眼神。
Tired of hum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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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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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
H:「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往事如煙時隔多年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最早知道「往事」1970,是從歌詞
「往事只能回味」得知。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古人的往事詩情畫意,凡人的往事,白開水一杯,平淡無奇。一般人只能依稀記得,能精準說出的只能靠記錄,當然,燒了毀了,化成煙更成霧了。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千金難買早知道,世間沒有後悔藥!無法重來就重新開始,雨過亦有天晴時,鹹魚豈無翻身日,我命由我不由天。」前塵往事記得最好,記不得也没關係,因為最後化作雲彩,飛向天空!
20240401W1
網路字典
前塵往事
從前的舊事。如:「爺爺一提起年輕時的前塵往事,就唏噓不已。」
往事
過去的、已往的事情。《史記.卷一三○.太史公自序》:「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紅樓夢》第五○回:「詩雖粗鄙,卻懷往事,又暗隱俗物十件。」
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賞析
李煜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網路資料:
在經歷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喜、怒、哀、樂、貪、嗔、痴,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吃過山珍海味,穿過綾羅綢緞,歷盡顛沛流離雨雪風霜,嚐盡了舉目無親鄉背井的淒涼,直至今日方頓悟了!
命裏有時終須有
出處
《增廣賢文》:“竹籬茅舍風光好,道院僧堂終不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道院迎仙客,書堂隱相儒。庭栽棲鳳竹,池養化龍魚。”
《金瓶梅詞話》一四:“你説,有這等事?要得富,險上做。……富貴自是福來投,利名還有利名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1]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分類\美文
時間\2016-09-22
花開無音,花落無痕。
塵緣如夢,夢醒無蹤。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記憶猶新,憂思難忘。
且看今朝,風華正茂。
歲月蹉跎,能奈我何。
奈何橋水,孟婆湯。
彼岸花開,魂斷台。
尤雅
1970年,她憑著由劉家昌譜曲、林煌坤填詞、海山唱片發行的國語歌《往事只能回味》轟動華人地區的歌壇,並塑造了一位玉女型的歌星。
〈 往事只能回味〉歌曲介紹
作詞:林煌坤/作曲:劉家昌
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也添了新歲
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
我只有在夢里相依偎
藍波
往事如煙
作詞:一博、張池
作曲:一博、張池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片刻的因緣如同曇花一現
揮手那天時光流逝指縫間
若非太多虧欠若不是不勇敢
怎會明白世間愛恨難兩全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片刻的因緣如同曇花一現
揮手那天時光流逝指縫間
若非太多虧欠若不是不勇敢
怎會明白世間愛恨難兩全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遙遙懷念
羅大佑
青春舞曲
作詞:新疆民謠/羅大佑
作曲:新疆民謠/羅大佑
編曲:山崎(禾念)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別的那樣喲 別的那樣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這首歌我們祖先唱了千萬次
現在輪到他們的子孫來唱
日月輪迴依舊
花開花謝依然
多少青春繼續不回
地下埋藏的 為自由付出的代價
是否我們已經忘記
黃花崗的靈魂 他們地下有知
能否原諒我們
紅樓夢第50回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製春燈謎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製春燈謎》
電子圖書館
打開字典
話說薛寶釵道:「到底分個次序,讓我寫出來。」說著,便令眾人拈鬮為序。起首恰是李氏,然後按次各各開出。鳳姐兒道:「既這麼說,我也說一句在上頭。」眾人都笑起來了,說:「這麼更妙了!」寶釵將稻香老農之上補了一個「鳳」字,李紈又將題目講給他聽。
打開字典
鳳姐兒想了半天,笑道:「你們別笑話我。我只有了一句粗話,可是五個字的。下剩的我就不知道了。」眾人都笑道:「越是粗話越好。你說了,就只管幹正事去罷。」鳳姐兒笑道:「想下雪必刮北風,昨夜聽見一夜的北風,我有一句。這一句就是『一夜北風緊。』使得使不得,我就不管了。」眾人聽說,都相視笑道:「這句雖粗,不見底下的,這正是會作詩的起法。不但好,而且留了寫不盡的多少地步與後人。就是這句為首,稻香老農快寫上續下去。」鳳姐兒和李嬸娘平兒又吃了兩杯酒,自去了。
打開字典
這裡李紈就寫了:「一夜北風緊,」自己聯道:「開門雪尚飄。入泥憐潔白,」香菱道:「匝地惜瓊瑤。有意榮枯草,」探春道:「無心飾萎苗。價高村釀熟,」李綺道:「年稔府粱饒。葭動灰飛管,」李紋道:「陽回斗轉杓。寒山已失翠,」岫煙道:「凍浦不生潮。易掛疏枝柳,」湘雲道:「難堆破葉蕉。麝煤融寶鼎,」寶琴道:「綺袖籠金貂。光奪窗前鏡,」黛玉道:「香粘壁上椒。斜風仍故故,」寶玉道:「清夢轉聊聊。何處梅花笛?」寶釵道:「誰家碧玉簫?鼇愁坤軸陷,」李紈笑道:「我替你們看熱酒去罷。」寶釵命寶琴續聯,只見湘雲起來道:「龍鬥陣雲銷。野岸迴孤棹,」寶琴也聯道:「吟鞭指灞橋。賜裘憐撫戌,」湘雲那裡肯讓人?且別人也不如他敏捷,都看他揚眉挺身的說道:「加絮念征徭。坳垤審夷險,」寶釵連聲讚好,也便聯道:「枝柯怕動搖。皚皚輕趁步,」黛玉忙聯道:「剪剪舞隨腰。苦茗成新賞,」一面說,一面推寶玉命他聯。寶玉正看寶琴、寶釵、黛玉三人共戰湘雲,十分有趣,那裡還顧得聯詩?今見黛玉推他,方聯道:「孤松訂久要。泥鴻從印跡,」寶琴接著聯道:「林斧或聞樵。伏象千峰凸,」湘雲忙聯道:「盤蛇一徑遙。花緣經冷結,」寶釵和眾人又都讚好。探春聯道:「色豈畏霜凋?深院驚寒雀,」湘雲正渴了,忙忙的吃茶,已被岫煙搶著聯道:「空山泣老鴞。階墀隨上下,」湘雲忙丟了茶杯,聯道:「池水任浮漂。照耀臨清曉,」黛玉忙聯道:「繽紛入永宵。誠忘三尺冷,」湘雲忙笑聯道:「瑞釋九重焦。僵臥誰相問?」寶琴也忙笑聯道:「狂遊客喜招。天機斷縞帶,」湘雲又忙道:「海市失鮫綃。」黛玉不容他道出,接著便道:「寂寞封台榭,」湘雲忙聯道:「清貧懷簞瓢。」寶琴也不容情,也忙道:「烹茶水漸沸,」湘雲見這般自為得趣,又是笑,又忙聯道:「煮酒葉難燒。」黛玉也笑道:「沒帚山僧掃,」寶琴也笑道:「埋琴稚子挑。」
打開字典
湘雲笑彎了腰,忙念了一句。眾人問道:「到底說的是什麼?」湘雲道:「石樓閒睡鶴,」黛玉笑得握著胸口,高聲嚷道:「錦罽暖親貓。」寶琴也忙笑道:「月窟翻銀浪,」湘雲忙聯道:「霞城隱赤標。」黛玉忙笑道:「沁梅香可嚼,」寶釵笑稱好句,也忙聯道:「淋竹醉堪調。」寶琴也忙道:「或濕鴛鴦帶,」湘雲忙聯道:「時凝翡翠翹。」黛玉又忙道:「無風仍脈脈,」寶琴又忙笑聯道:「不雨亦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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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伏著,已笑軟了。眾人看他三人對搶,也都不顧作詩,看著也只是笑。黛玉還推他往下聯,又道:「你也有才盡力窮之時?我聽聽,還有什麼舌頭嚼了?」湘雲只伏在寶釵懷裡,笑個不住。寶釵推他起來,道:「你有本事把『二蕭』的韻全用完了,我纔服你。」湘雲起身笑道:「我也不是作詩,竟是搶命呢!」眾人笑道:「倒是你自己說罷。」探春早已料定沒有自己聯的了,便早寫出來,因說:「還沒收住呢。」李紋聽了,接過來,便聯一句道:「欲誌今朝樂,」李綺收了一句道:「憑詩祝舜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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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道:「夠了,夠了!雖沒作完了韻,騰挪的字,若生扭了,倒不好了。」說著,大家來細細評論一回,獨湘雲的多,都笑道:「這都是那塊鹿肉的功勞。」李紈笑道:「逐句評去,卻還一氣,只是寶玉又落了第了。」寶玉笑道:「我原不會聯句,只好擔待我罷。」李紈笑道:「也沒有社社擔待的。又說韻險了,又整誤了,又不會聯句,今日必罰你。我纔看見櫳翠庵的紅梅有趣,我要折一枝插在瓶裡,可厭妙玉為人,我不理他。如今罰你取一枝來,插著玩兒。」眾人都道:「這罰的又雅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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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也樂為,答應著就要走。湘雲黛玉一起說道:「外頭冷得很,你且吃杯熱酒再去。」於是湘雲早熱起壺酒來了。黛玉遞了個大杯,滿斟了一杯。湘雲笑道:「你吃了我們這酒,要取不來,加倍罰你!」寶玉忙吃了一杯,冒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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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命人好好跟著,黛玉忙攔說:「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李紈點頭道:「是。」一面命丫鬟將一個美女聳肩瓶拿來,貯了水,準備插梅,因又笑道:「回來該吟紅梅了。」湘雲忙道:「我先作一首。」寶釵笑道:「今日斷不容你再作了。你都搶了去,別人都閒著也沒趣。回來罰寶玉。他說不會聯句,如今就叫他自己做去。」黛玉笑道:「這話很是。我還有主意:方纔聯句不夠,莫若揀那聯得少的人作紅梅詩。」寶釵笑道:「這話是極。方纔邢李二位屈才,且又是客;琴兒和顰兒雲兒他們搶了許多,我們一概都別作,只他們三人做纔是。」李紈因說:「綺兒也不大會做,還是讓琴妹妹罷。」寶釵只得依允。又道:「就用『紅梅花』三個字做韻,每人一首七言律;邢大妹妹做『紅』字,你們李大妹妹做『梅』字,琴兒做『花』字。」李紈道:「饒過寶玉去,我不服。」湘雲忙道:「有個好題目命他做。」眾人問:「何題?」湘雲道:「命他就做『訪妙玉乞紅梅』,豈不有趣?」眾人聽了,都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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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只見寶玉笑欣欣擎了一枝紅梅進來。眾丫鬟忙已接過,插入瓶內。眾人都過來賞玩。寶玉笑道:「你們如今賞罷。也不知費了我多少精神呢!」說著,探春早又遞了一鍾暖酒來。眾丫鬟上來接了簑笠撣雪。各人屋裡丫鬟都添送衣裳來。襲人也遣人送了半舊的狐腋褂來。李紈命人將那蒸的大芋頭盛了一盤,又將硃橘、黃橙、橄欖等物盛了兩盤,命人帶給襲人去。湘雲且告訴寶玉方纔的詩題,又催寶玉快做。寶玉道:「好姐姐好妹妹們,讓我自己用韻罷,別限韻了!」眾人都說:「隨你做去罷。」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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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一面大家看梅花。原來這一枝梅花只有二尺來高,旁有一枝,縱橫而出,約有二三尺長,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真乃花吐胭脂,香欺蘭蕙。各各稱賞。誰知岫煙、李紋、寶琴三人都已吟成,各自寫了出來。眾人便依「紅」「梅」「花」三字之序看去,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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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得紅梅花
桃未芳菲杏未紅,衝寒先喜笑東風。魂飛庾嶺春難辨,霞隔羅浮夢未通。
綠萼添粧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邢岫煙。
白梅懶賦賦紅梅,逞豔先迎醉眼開。凍臉有痕皆是血,酸心無恨亦成灰。
誤吞丹藥移真骨,偷下瑤池脫舊胎。江北江南春燦爛,寄言蜂蝶漫疑猜。--李紋。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粧兒女競奢華。閒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復相疑色相差。--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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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了,都笑著,稱讚了一回,又指末一首更好。寶玉見寶琴年紀最小,才又敏捷。黛玉湘雲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都賀寶琴。寶釵笑道:「三首各有好處。你們兩個天天捉弄厭了我,如今又捉弄他來了。」李紈又問寶玉:「你可有了?」寶玉忙道:「我倒有了,纔一看見這三首,又唬忘了。等我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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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聽了,便拿了一支銅火箸擊著手爐,笑道:「我擊了,若鼓絕不成,又要罰的。」寶玉笑道:「我已有了。」黛玉提起筆來,笑道:「你念,我寫。」湘雲便擊了一下,笑道:「一鼓絕。」寶玉笑道:「有了,你寫罷。」眾人聽他念道:「酒未開罇句未裁,」黛玉寫了,搖頭笑道:「起的平平。」湘雲又道:「快著!」寶玉笑道:「尋春問臘到蓬萊。」黛玉湘雲都點頭笑道:「有些意思了。」寶玉又道:「不求大士瓶中露,為乞孀娥檻外梅。」黛玉寫了,搖頭說:「小巧而已。」湘雲將手又敲了一下。寶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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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冷挑紅雪去,離塵香割紫雲來。槎枒誰惜詩肩瘦?衣上猶沾佛院苔。
13 
打開字典
黛玉寫畢,湘雲大家纔評論時,只見幾個丫鬟跑進來道:「老太太來了。」眾人忙迎出來。大家又笑道:「怎麼這等高興?」說著,遠遠見賈母圍了大斗篷,帶著灰鼠暖兜,坐著小竹轎,打著青綢油傘,鴛鴦琥珀等五六個丫鬟,每人都是打著傘,擁轎而來。李紈等忙往上迎。賈母命人止住,說:「只站在那裡就是了。」來至跟前,賈母笑道:「我瞞著你太太和鳳丫頭來了。大雪地下,我坐著這個無妨,沒的叫他娘兒們跴雪嗎。」眾人忙上前來接斗篷,攙扶著,一面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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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來至室中,先笑道:「好俊梅花!你們也會樂,我也不饒你們!」說著,李紈早命人拿了一個大狼皮褥子來,鋪在當中。賈母坐了,因笑道:「你們只管照舊玩笑吃喝。我因為天短了,不敢睡中覺,抹了一會牌,想起你們來了,我也來湊個趣兒。」李紈早又捧過手爐來。探春另拿了一副杯箸來,親自斟了暖酒,奉給賈母。賈母便飲了一口,問:「那個盤子是什麼東西?」眾人忙捧了過來,回說:「是糟鵪鶉。」賈母道:「這倒罷了,撕一點子腿兒來。」李紈忙答應了,要水洗手,親自來撕。賈母道:「你們仍舊坐下說笑,我聽著纔喜歡。」又命李紈:「你也只管坐下,就如同我沒來的一樣纔好;不然,我就走了。」眾人聽了,方纔依次坐下,只李紈挪到儘下邊。賈母因問:「你們作什麼玩呢?」眾人便說:「做詩呢。」賈母道:「有做詩的,不如做些燈謎兒,大家正月裡好玩。」眾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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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了一會,賈母便說:「這裡潮濕,你們別久坐,仔細著了涼。倒是你四妹妹那裡暖和,我們到那裡瞧瞧他的畫兒,趕年下可能有了不能。」眾人笑道:「那裡能年下就有了?只怕明年端陽纔有呢。」賈母道:「這還了得!他竟比蓋這園子還費工夫了!」說著,仍坐了竹椅轎,大家圍隨,過了藕香榭,穿入一條夾道,東西兩邊皆是過街門,門樓上,裡外都嵌著石頭匾。如今進的是西門,向外的匾上鑿著「穿雲」二字,向裡的鑿著「度月」兩字。來至堂中,進了向南的正門,賈母下了轎,惜春已接出來了。從裡面遊廊過去,便是惜春臥房,廈簷下掛著「暖香塢」的匾,早有幾個人打起猩紅氈簾,已覺暖氣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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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進入屋裡,賈母並不歸坐,只問惜春:「畫到那裡了?」惜春因笑回:「天氣寒冷了,膠性都凝澀不潤,畫了恐不好看,故此收起來了。」賈母笑道:「我年下就要的,你別脫懶兒。快拿出來,給我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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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忽見鳳姐披著紫羯羢褂,笑嘻嘻的來了,口內說道:「老祖宗今兒也不告訴人,私自就來了,叫我好找!」賈母見他來了,心中喜歡,道:「我怕你凍著,所以不許人告訴你去。你真是個小鬼靈精兒,到底找了我來。論禮,孝敬也不在這上頭。」鳳姐兒笑道:「我那裡是孝敬的心找了來呢?我因為到了老祖宗那裡,鴉沒鵲靜的,問小丫頭子們,他又不肯叫我找到園裡來。我正疑惑,忽然又來了兩個姑子,我心裡纔明白了:那姑子必是來送年疏,或要年例香例銀子,老祖宗年下的事也多,一定是躲債來了。我趕忙問了那姑子,果然不錯,我纔就把年例給了他們去了。這會子老祖宗的債主兒已去了,不用躲著了。已預備下稀嫩的野雞,請用晚飯去罷,再遲一回就老了。」他一行說,眾人一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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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也不等賈母說話,便命人抬過轎來。賈母笑著,挽了鳳姐兒的手,仍上了轎,帶著眾人,說笑出了夾道東門。一看,四面粧妝銀砌,忽見寶琴披著鳧靨裘,站在山坡背後遙等,身後一個丫鬟,抱著一瓶紅梅。眾人都笑道:「怪道少了兩個,他卻在這裡等著,也弄梅花去了。」賈母喜的忙笑道:「你們瞧,這雪坡兒上,配上他這個人物兒,又是這件衣裳,後頭又是這梅花,像個什麼?」眾人都笑道:「就像老太太屋裡掛的仇十洲畫的『豔雪圖』。」母搖頭笑道:「那畫的那裡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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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只見寶琴身後又轉出一個穿大紅猩猩氈的人來。賈母道:「那又是那個女孩兒?」眾人笑道:「我們都在這裡,那是寶玉。」賈母笑道:「我的眼越發花了。」說話之間,來至跟前,可不是寶玉和寶琴兩個。寶玉笑向寶釵黛玉等道:「我纔又到了櫳翠庵,妙玉竟每人送你們一枝梅花,我已經打發人送去了。」眾人都笑道:「多謝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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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已出了園門。來至賈母房中,吃畢飯,大家又說笑了一回。忽見薛姨媽也來了,說:「好大雪!一日也沒過來望候老太太。今日老太太倒不高興?正該賞雪纔是。」賈母笑道:「何曾不高興了?我找了他們姐妹去玩了一會子。」薛姨媽笑道:「昨兒晚上,我原想著今日要和我們姨太太借一天園子,擺兩桌粗酒,請老太太賞雪的,又見老太太安歇的早。我聽見寶兒說,老太太心裡不大爽,因此,如今也不敢驚動。早知如此,我竟該請了纔是呢。」賈母笑道:「這纔是十月,是頭場雪;往後下雪的日子多著呢,再破費姨太太不遲。」薛姨媽笑道:「果然如此,算我的孝心虔了。」鳳姐兒笑道:「姨媽怎麼忘了?如今現秤五十兩銀子來,交給我收著,一下雪,我就預備下酒。姨媽也不用操心,也不得忘了。」賈母笑道:「既這麼說,姨太太給他五十兩銀子收著,我和他每人分二十五兩,到下雪的日子,我裝心裡不爽,混過去了。姨太太更不用操心,我和鳳姐倒得實惠呢!」鳳姐將手一拍,笑道:「妙極!這和我的主意一樣。」眾人都笑了。賈母笑道:「呸!沒臉的!就順著竿子爬上來了。你不說姨太太是客,在偺們家受屈,我們該請姨太太纔是;那裡有破費姨太太的理?不這麼說呢,還有臉先要五十兩銀子?真不害臊!」鳳姐笑道:「我們���祖宗最是有眼色的,試一試,姨媽要鬆呢,拿出五十兩來,就和我分;這會子估量著不中用了,翻過來拿我做法子,說出這些大方話來。如今我也不和姑媽要銀子了,我竟替姨媽出銀子,治了酒,請老太太吃了,我另外再封五十兩銀子孝敬老祖宗,算是罰我個包攬閒事,這可好不好?」話未說完,眾人都笑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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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因又說及寶琴雪下折梅,比畫兒上還好;又細問他的年庚八字並家內景況。薛姨媽度其意思,大約是要給他求配。薛姨媽心中因也遂意,只是已許過梅家了,因賈母尚未說明,自己也不好擬定,遂半吐半露,告訴賈母道:「可惜了這孩子沒福!前年他父親就沒了。他從小兒見的世面倒多,跟他父親四山五岳都走遍了。他父親好樂的,各處因有買賣,帶了家眷,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到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那年在這裡把他許了梅翰林的兒子,偏第二年他父親就辭世了。如今他母親又是痰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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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也不等說完,便嗐聲跺腳的說:「偏不巧!我正要做個媒呢,又已經許了人家!」賈母笑道:「你要給誰說媒?」鳳姐兒笑道:「老祖宗別管。心裡看準了,他們兩個是一對。如今有了人家,說也無益,不如不說罷了。」賈母也知鳳姐兒的意思,聽見已有人家,也就不提了。大家又閒話了一會方散。一宿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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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晴,飯後,賈母又吩咐惜春:「不管冷暖,你要畫去。趕到年下,十分不能,就罷了。第一要緊,把昨兒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惜春聽了,雖是為難的事,就應了。一時,眾人都來看他如何畫。惜春只是出神。李紈因笑向眾人道:「讓他自己想去,偺們且說話兒。昨兒老太太只叫做燈謎兒,回到家,和綺兒紋兒睡不著,我就編了兩個四書的。他兩個每人也編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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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都笑道:「這倒該做的。先說了,我們猜猜。」李紈笑道:「『觀音未有世家傳』,打四書一句。」湘雲接著就說道:「『在止於至善。』」寶釵笑道:「你也想一想『世家傳』三個字的意思再猜。」李紈笑逼:「再想。」黛玉笑道:「我猜罷。可是『雖善,無徵』?」眾人都笑道:「這句是了。」李紈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湘雲又忙道:「這一定是『蒲蘆也。』--再不是不成?」李紈笑道:「這難為你猜。紋兒的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探春笑著問道:「可是山濤?」李紈道:「是。」李紈又道:「綺兒是個『螢』字,打一個字。」眾人猜了半日,寶琴道:「這個意思卻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綺笑道:「恰是了。」眾人道:「螢與花何干?」黛玉笑道:「妙的很!螢可不是草化的?」眾人會意,都笑了,說:「好。」寶釵道:「這些雖好,不合老太太的意;不如做些淺近的物兒,大家雅俗共賞纔好。」眾人都道:「也要做些淺近的俗物纔是。」湘雲想了一想,笑道:「我編了一支《點絳脣》,卻真是個俗物,你們猜猜。」說著,便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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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壑分離,紅塵遊戲,真何趣?名利猶虛,後事終難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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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不解,想了半日,也有猜是和尚的,也有猜是道士的,也有猜是偶戲人的。寶玉笑了半日道:「都不是。我猜著了,必定是耍的猴兒。」湘雲笑道:「正是這個了。」眾人道:「前頭都好,末後一句怎麼樣解?」湘雲道:「那一個耍的猴兒不是剁了尾巴去的?」眾人聽了,都笑起來說:「偏他編個謎兒也是刁鑽古怪的!」李紈道:「昨日姨媽說,琴妹妹見得世面多,走的道路也多,你正該編謎兒。況且你的詩又好,為什麼不編幾個兒我們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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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琴聽了,點頭含笑,自去尋思。寶釵也有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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鏤檀鐫梓一層層,豈係良工堆砌成?雖是半天風雨過,何曾聞得梵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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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猜時,寶玉也有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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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兩渺茫,琅玕節過謹提防。鸞音鶴信須凝睇,好把欷歔答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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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也有了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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騄駬何勞縛紫繩?馳城逐塹勢猙獰。主人指示風雲動,鰲背三山獨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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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有了一個。方欲念時,寶琴走來笑道:「從小兒所走的地方的古蹟不少,我也來挑了十個地方古蹟,做了十首懷古詩。詩雖粗鄙,卻懷往事,又暗隱俗物十件,姐姐們請猜一猜。」眾人聽了,都說:「這倒巧!何不寫出來大家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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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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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theoe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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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長青:王丹聯名信,作秀造「諾獎」
王丹因「疑患腦瘤」事件引發爭議,民運圈內人士也對他多項賬目不清、涉嫌貪污民運捐款等問題提出質疑和批評。但作為一個政治公眾人物,王丹不僅不做任何謙虛認真的回應,反而在自己的「臉書」上(那是臉呵!)貼什麼「屎」呵「痰」的髒字罵人,指所有批評都是國共兩黨的五毛,還指別人都嫉妒他,甚至說自己是天使,別人是惡魔。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權力就如此囂張。那口氣,一副自己是有多少軍隊的小獨裁者的樣子。王丹做了四分之一世紀的「名人」了,而且自己聲稱是「六四偶像」,但這些低劣的表現,哪像個公眾人物?簡直是個小痞子,遠不如美國娛樂界一個普通的歌星球星。
王丹在不敢公開、正面回答問題的同時,卻一點兒沒閑著,而是在「背後」做小動作,聯絡團伙,甚至要做海外民運發言人。明擺著,是要以此抗衡對他的批評。這種舉動,不僅惹怒了知情的民運圈朋友,也讓我感到,在王丹軟軟的腔調、貌似謙恭的姿態、小姑娘般羞澀的包裹裡面,有一個不知錯、不知恥、更不陽光的小野心家。
最近(8月22日)王丹給民運圈內二十幾個人發了一封「僅限內部」的信,說海外民運近年沒什麼動靜,以後應該就「突發性的重大事件做出反應」,由這個王丹稱之「六四群組」的人聯名表態。由一個發言人草擬聲明發給這些人,「如果大家在12個小時內(甚至酌情更短的時間)沒有回復或者修改意見,就授權此人代表大家簽名發表。」 而王丹則要求做這個發言人。有人提出應該大家「輪流做發言人」。但王丹不同意,就是要堅持由他來做發言人。
有人提出,不吭聲不表態的,就應視為「不同意」。王丹如此回答:「如果不表態,就視為不同意,我擔心就沒有人同意了,因為你也知道,大家都很懶得很。所以我還是不能同意你的道理,還是認為不表態就代表同意」。
「不表態就代表同意」!王丹哪裡學來的邏輯?這不是強姦民意嗎?他明說,就是因為擔心「沒人同意」,所以要用這種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讓你被動同意的缺德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簡直就像兜售東西,多少天內你不吱聲,他就自動從你的信用卡裡扣錢了,但那種扣錢起碼有你最初的認可。而在王丹這裡,你們都不回音的話,他的海外民運「發言人」地位就算確定了,他就可以用這些人的信譽,代表海外民運發表聲明了。
這就是王丹的民主!要內部運作、強加民意的民主!下一步他要學鄧小平,在民運大佬家開「八老會議」了嗎?
這不,以王丹為首的第一波聲明已經出來了麼(所謂「為佔中港人爭取諾貝爾和平獎」)。王丹的名字不僅排第一,而且上了各種新聞的標題。為什麼王丹的名字第一?因為聲明稿是王丹起草的,由王丹把自己名字排第一,由王丹作為群體的「發言人」自己把新聞稿發給媒體。
王丹終於達到目的了。他真要給香港人爭取什麼獎嗎? 根本不是!他是拉這些人給自己背書,為了發聲明而找個「事件」。因為是王丹要發聲明在先,香港人民抗議中共撕毀普選承諾在後。如果沒有這件事,王丹也會找到別的事。要作秀發聲明的話,每天,每個小時都可以找到事件。
那麼這些人要不要負一點責任?要不要首先追究一下王丹把那些民運捐款都弄到哪裡去了?下列這些跟王丹聯名的人是不是屬於被王丹稱為「懶得很」的人?自己不必做事、不必寫文章,能夠名字上一次媒體就不惜給王丹這種以作秀、風頭為「第一目的」的人背書? 下面就是這些人的名單:
王丹、王天成、王軍濤、王超華、王進忠、吾爾開希、呂京花、李進進、余杰、胡平、項小吉、康正果、盛雪、潘永忠、蘇曉康。
王丹原來的名單上是28人,用cc發出去。由於有一半人(14)退出,現名單上只剩15人(加王丹本人)。即使這15人裡面,還是有人不熟悉狀況,我只核實了兩個,一個事先不知道,一個是被朋友拉進簽名的。王丹為了不讓其他人了解情況,後來就用bcc把名單藏起來聯絡。如果光明正大地聯名,為什麼要隱藏?為什麼發表之前要內部?
王丹明確指出:「大家都懶的很」,連簽個名回執都懶得做。但在他的所謂「為佔中港人爭取諾貝爾獎」的聲明裡面卻煞有介事地羅列了他們要進行的「偉大行動」:「將聯合海外華人,尤其是居住海外的香港人,以及台灣的公民社會力量,動員各國議員,大學教授,人權組織和原諾貝爾獎獲得者,共組『全球推動佔中港人獲諾貝爾獎聯機』,全面開花。」
在過去二十幾年來,常有這種除了聯名發聲明,什麼具體事也不做的情形!這次聯名,如果不是同樣性質,就請王丹拿出具體分工計劃——
誰做哪一項,尤其是發起者、發言人王丹具體做什麼?
聯合哪些海外華人?哪些香港人?哪些「台灣的公民社會力量」?
準備怎麼個「全面開花」法?
誰去動員各國議員?哪國議員?誰負責收集名單地址?
誰去找大學教授?哪些教授?名單在哪裡?
誰和人權組織聯係?哪些組織?
誰和原諾貝爾獲獎者聯絡?哪些獲獎者?
誰寫聯絡信?英文信?中文信?
請王丹定期給大家公布,他們都做了聲明上面宣稱的哪些內容?如果不公布、不拿出做的成績,就是欺世盜名又一樁!
事實上,「為佔中港人爭取諾貝爾獎」本身就是個騙人的說法。諾貝爾和平獎從來都是發給長期從事某種活動的個人或組織,從未發給過���頭運動。街頭運動把獎發給誰呢?王丹想過嗎,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他純屬是找個「由頭」聯名,把他自己的名字放「頂頭」、要靠出「風頭」抗衡對他的批評。
一個如此出籠過程的、欺騙世人的「爭取諾貝爾獎」豈止是不想做任何實事的作秀,根本就是造假!
一位朋友給我寫道:「王丹這(簽名舉動)是拉人墊背。他現在受到昔日戰友有理有據的揭露,想要以創造民運新氣像的名義,拉一幫子人發聲明,還一再自薦做發言人,明明是要佔據道德高地以糊弄過去。這樣做,一方面轉移視線,制造輿論說王丹在反共做大事,而那些揭露他的人是不做正事,只會搞內鬥。另一方面顯示,有這麼多民運大佬都是支持他的,可見他沒有問題。」
王丹此舉促我不得不回顧一下王丹的品行、王丹的水平,看他有沒有資格做海外民運發言人?請看我稍後發表的《「五錯俱全」的王丹》。
2014年9月2日於美國
——原載「曹長青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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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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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報應,絲毫不爽(上)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小時候我因為看到哥哥在電腦上看黃色漫畫,自己偷偷複製下來欣賞進而染上邪淫的習氣,也許是因為前世的習氣影響,一看到這些邪淫刊物就如同天雷勾動地火般無法自拔,變成難以控制的習氣。
屬於敏感體質的我,自小就常被無形眾生欺負,所以進而養成念佛習慣,從每天的幾百遍到幾千遍,潛移默化下,慢慢開始對邪淫感到恐懼,經過一些善書的教導,覺得自己是被淫欲控制的奴隸,下定決心一定要戒邪淫,經過努力慢慢不再依賴淫欲。但不幸的是,在大二那年,我被我的業主菩薩找到了,它們開始干擾精神,過程有點像喝酒有點恍惚,伴隨著很強烈慾火會忍不住邪淫,每次邪淫完都會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甚至性器官會因此疼痛難忍。也有多次半夜會夢見被人強暴,然後起床後會夢遺,我曾夢遺起床後,覺得這樣的人生沒什麼意思,在床邊哭。
虛空中一個意念傳進來,「歡喜做甘願受」,當下我明白這一切都是過去的惡業所致。剛好網路上有接觸到牟尼精舍提供網路請示,於是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請示是否有強迫她人行淫的業力,佛菩薩開示:「有,前世四位妻子,每位經文各80遍」,當時我才剛接觸精舍,就開示了320遍經文,比一般殺人業力的108遍都來得多,因為不想面對,所以就錯過一個很重要的機會,最後經過一番波折好不容易迴向成功。但只好了兩三天,就再度回到之前每天會被邪淫意念瘋狂干擾,干擾後自慰和疼痛的狀況。請示都說是沖犯,於是花了一些時間找精舍的文章,知道有些業力是有「隱藏版」的,經過幾番掙扎後,還是先決定按精舍的腳步好好誦經,過一段時間也許心性提升,就能開示出來了。在某次機緣下,精舍開放現場請示,我鼓起了非常大的勇氣,在義工面前把性器官疼痛的這件事問阿伯,阿伯說是淫業,但時機未到,菩薩並不開示經文。經過一段時間後,又有幾次嘗試請示,但得到回應都是外靈干擾和沖犯,無法開示這筆隱藏的業力。
這幾年繼續努力做好定課,消更多的業障,並跟家人分享佛法、勸導家人誦經,希望透過更努力消業和成長,希望能早日重見光明。因為這個邪淫問題,隨著我跟精舍修行,對邪淫的理解加深而感到更難過、更痛苦了。我並非未修行的人,不清楚邪淫所帶來的危害和對心性的影響,而是做不到反抗,我這段時間嘗試各種方式,什麼網路上的色情守門員程式、唸誦觀音菩薩聖號、分享戒淫文章、更努力的誦經,但可能因為業力甚大,所以效果都不顯著,只有減緩和疼痛時間減少。
因為自身的敏感體質,每當被干擾時都備感煎熬,很常很努力的不犯邪淫,但換來的是犯邪淫後被不曉得從哪來的意念,嘲笑自己是個失敗的修行。每當我想放棄自己,想自甘墮落時,都會有個清涼的感覺拂過我身體的各個疼痛處和不舒服的地方,並有一個柔和的意念告訴我,方向並沒有錯,並告訴我今世多不順遂都是過去世多行不義所致,希望我能持之以恆繼續努力,不管是誦經、念佛,還是渡眾、拜懺,只要有機會都要做,因為業重,所以每項都要努力做,有機會就要努力做,不要放棄。
後來,菩薩終於開示出我過去的業障了,下回分曉。
 (分享完畢)
網路上有個網紅做過調研,訪查了許多男男女女,調研的內容結果發現,男人比較無法抗拒��色,女人則比較無法抗拒金錢。姑且不論調研準不準,但這直接寫到世間最大的誘惑,就是財與色。
上述的案例就是典型的個案,但上述的案例有著深厚的習氣與業障干擾,分享者提到他過去有四位對象,共要誦經各320次,這就是一個習氣與業障的問題。業障的部分因為與對方發生關係,所以產生公報與私報,這些業主菩薩會來進行干擾,就會讓人變得不正常,很難克制衝動。習氣的部分也會影響,由於過去性伴侶的對象太多,這些過去所做所為的習慣,會進入深層的意識中。導致這輩子時間一到也會習氣發作,讓人習慣改不了,上輩子的習慣繼續變成這輩子的習慣,一直為淫念所苦。
面對這樣的狀況,要針對根本問題處理!業障的部分得要趕緊誦經迴向,把業主菩薩安頓好,超渡祂們離開後,就能減少外力的干擾!業主菩薩來干擾的時候,可能影響心識,讓人思想不受控制,也會影響身體,讓人不舒服或體弱,而失去控制力量……等。針對這些問題,直接迴向和解是最快的解法。
針對習氣的干擾,這個可以唸誦《金剛經》、《六祖壇經》等消除不好習氣的經文,淨化腦識來減少干擾。不好的習氣就是因為不好的想法養成的,解決的方案就是改變想法。這兩部經書是很快的捷徑。
此外,高度的自律也是一個改善方法,這個方法是合在上述兩個做法都並行後,接著使用。精舍師兄姐為了鼓勵彼此要認真誦經,在五點會起床在社團群組道聲早,逼自己要早點起床唸經。這是培養自律的一個方法,這種每天自律的做法,可以延伸到各個層面,斷除惡習也是一個需要自律的項目,不妨可以學著師兄姐做做看!
蔡師兄常告誡請示者,人生必考「財」與「色」,無論過去有無這樣的業障,這兩個項目菩薩也一定會出題考我們!上述的案例可以借鏡,上述的方法可以試一試。勤加布施財考過,提升自律色考過,財考、色考都能過,世間就無不能過!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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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oeurovoices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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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把自己的肝移植給劉曉波——鞏磊自殺周年祭
最近兩三年離世的名人和不出名的人有很多,但沒有一個人比鞏磊的離世讓我更震驚。 1 我跟鞏磊首次接觸於2012年2月18日。網絡時代,相識何必曾相逢。那天,因“六四”獲刑8年的山東濟南異議人士秦志剛在skpye上找我說,“六四”獄友解金玉即將結婚,濟南朋友希望在網上給解金玉募捐一點錢,因為解金玉出獄後日子過得一直十分艱難。秦志剛說鞏磊正在寫一篇簡短的報道,並用skype把我和鞏磊拉到一起,於是我跟鞏磊加了好友,開始有了直接聯系。鞏磊寫的這篇標題為《“六四”已經23周年,系獄者解金玉近日結婚》的簡短報道,經我們三人幾次修改後,由我出面聯系,在《參與》首發,《博訊》、《民主論壇》等轉發。現在《參與》、《民主論壇》早已停刊,《博訊》經多次改版後已無法搜到,谷歌搜索只在1989BBS網站還有轉載。 這篇報道的效果並不理想。報道中公布的解金玉銀行賬戶只收到300元,其中200元來自同因“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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