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吹真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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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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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男男
七月的南京,毒辣的太阳普照万物,整个城市仿佛浸泡在笼屉里一样,人们的感觉除了炎热就是炎热。从计程车的深色车窗向外望去,午后的城市,显得那么死气沉沉,仿佛一切都已经睡熟,南京街头商家的宣传似乎也微弱了许多。那鬱闷的天气,时常让人感觉就快要窒息。
计程车与一辆大巴擦身而过时,我从车窗玻璃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像,五官英俊中有种刚劲的冷艳,一头微曲的长髮漂染著一点紫色,肤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我对自己这种颓废的形象已经习惯。司机是个长眉细眼的年轻人,我和他互相交换了几次目光,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车在一个高档社区的门口停下,正是午睡的时间,整个社区都很安静,只有蝉趴在树上无力的鸣唱。我急忙小跑著进了楼道里,害怕外面的太阳把我晒伤了,可楼道口的感觉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有风吹进来,可都是鬱闷蒸人的热风。
我的这份兼职,白天出来上班的机会並不多,平常这个时候我多半在呼呼大睡,然后进健身房做些锻炼。
楼道里真是很安静,只有我的皮凉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响,也只有我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在『上岗』。『这样的天气竟然还有心思玩!这个傢伙看来精力满充沛的嘛?有点意思。』我开始想像这个傢伙的身材如何,鸡鸡硬不硬。我一边想著,一边轻轻按了下1601號门的门铃,对讲门铃发出悦耳的铃声,隨即便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小声而紧张的问:「您是谁?」
我语气平��的说:「我是天河私家健身教练,您是今天上午打电话预订的客户吗?」
我们的公开身份都是天河俱乐部的健身教练,但是提供上门服务时,客人真正要求只做教练的几乎没有。这些都是一些暗號,想出来的人虽然不是天才,也足够隱蔽了。
对讲防盗门叮噹一回应声打开,年轻男人声音有些兴奋:「是我预订的,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快进来吧。」
我走进大厅,保安並没有多看我一眼,这身时尚前卫的装束多少有些帮助。电梯里同样的空无一人,我很快来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启,就看到一个赤著脚穿拖鞋的年轻男人迎在门口,一边上上下下看了看我,我也打量著这个男人。
他很年轻,长相清秀帅气,斯斯文文,个子比我略高,身材不是很挺拔,但还匀称,头髮也没带上奇怪的色彩,身上穿著阿玛尼的衬衣和短裤,看上去还有点像个学生。他的脚,嗯!看上去很白净,很漂亮。
年轻男人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看著我,显然很喜欢,满意地点点头,笑著对我说:「你是天河的教练?」
我微微一笑,对他说:「你中午十一点多打的电话是吧?」
年轻男人点点头,笑著说:「我闷得慌,其实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灵,你们真守信。」
我笑著说:「我们公司一向如此的……」
一边说话,他一边引导我穿过电梯房走廊进入房间。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非常凉快,我顿觉一阵舒服。
他一边指著鞋架上的拖鞋,一边对我说:「你自己选一双合適的穿吧。」我脱掉皮凉鞋,找了两只拖鞋穿上。
年轻男人指了指客厅中央的日本布艺沙发对我说:「你请坐,坐。別客气。」我笑了笑,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房间装修得很贵气,不过诺大的客厅却显得有点乱,沙发上,房间一角隨意摆放著许多看起来没洗过的衣服,漂亮的天然石面茶几上堆著喝完的空酒瓶和饮料罐、留下的水果皮和剩下的饼乾、麵包及巧克力、以及看过的时兴杂誌。
「嗯,喝点什么?冰水还是可乐?」年轻小伙问。
「有没有啤酒?」我顺口说。
「嘿嘿,刚好有,你也喜欢这个?」他走到餐厅从透明冰柜里拿了两瓶冰镇百威啤酒��递给我一瓶,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看著我,连喝了几口冰凉可口的啤酒,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出了口气,笑著说:「真舒服!要能好好冲了凉水澡就爽了!」
他喝了口啤酒,笑著点点头,「嗯,在你洗澡前,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看著他说:「朋友都叫我阿木,今年快二十五了,还想知道什么?」
他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说:「耶!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呢,这次搞大了。」
我笑著说:「怎么,嫌我大了。我们公司也有小男生的,要不换换?」
他不在乎的说:「別了,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上午我还特意嘱咐来著。我只是没想到,你看起来顶多二十。」
我淡淡说:「这有什么?做我们这行的保养一向很精心。」
他似乎有些迷惑,想了想说:「阿木,我叫季晨,你比我大將近七岁呢,这样吧,你叫我小弟,就这么称呼。」
我笑著说:「行!小弟,嗯……」
季晨指引我卫生间位置,穿过复式房子的小过道,客厅走廊还有好几个房间,外面还有一个非常宽大的阳臺。我隨意问说:「你们家够大的,就你一个人住?」
季晨微笑著说:「我父母在国外,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我微微一笑,这种少爷应该不会吝惜钱的,这次有希望能多挣点外快。停了一下,我继续说:「小弟,还用我给你报价吗?」
小弟笑著点点头说:「说来听听。」
我一边喝啤酒,一边耐心给他解释公司章程:出工按钟点算,一个小时150,如果玩儿什么花活儿还要另外算钱。如果是按锅儿算,一锅儿300,可以叼,除了叼以外也是另算钱,因为一锅儿的时间没准儿,所以比钟点价钱高。
小弟想了想,对我说:「嗯……要是过夜呢?多少钱?」
我一听心里高兴,笑著说:「过夜是没问题,不过要看你打了几炮才能算钱,明天早晨结帐。」
小弟笑著说:「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也闷得慌。」我也转头看著他,俩人相视一笑。
「我可以冲凉了吗?」
「呵呵,当然。」
季晨家的浴室相当大,除了按摩浴缸外,还单独设了淋浴台,小弟帮我放满热腾腾的温泉,放上鼠尾草香熏油。却並没有急於离开,只在浴缸前犹豫。
我心中有数,静静看著他也不说话,房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小弟有点尷尬的囁嚅说,「嗯,阿木,我们可不可以一起洗?」小弟两眼睁的大大的,喉头还发出口水吞咽声。
看著他有些渴望又有点局促���目光,我不禁一笑,也不说话,走上前轻轻褪掉小弟的衬衣,他的身材还算好,上身肌肉结实匀称,尤其是腹部肌肉很漂亮,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看到他的短裤已经撑起一个小包,虽然没有碰触他的肉棒,我可以感觉到这也是一条不小的傢伙,但是不知道这小子性能力如何。
小弟也学样一把脱掉紧紧包裹我身体的白色纯棉短恤,我的身材呈標准宽肩蛮腰的倒三角基本上算完美,胸腹健美但却一丝赘肉都没有——这可是我多年练出的成果,小弟目光中露出羡慕和欣赏,愣愣的就伸手抚摸我的胸肌。
看著小弟兴奋的样子,我把鼻子探向小弟的腋下,用鼻子拱著茂盛的腋毛,享受那种淡淡的男孩汗味,小弟被我弄得痒痒的,顺手抱住我的头,我顺势往下吸吮他的乳头,这倒让小弟感觉十分愜意,不一会,乳头竟给逗弄硬了。
我笑道,「你的乳头还真敏感啊!」
小弟嘿嘿笑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去摸他的下体,我轻轻地一拽小弟的短裤,褪至脚踝,小弟脚一蹬踢开短裤,全裸站在我面前。小弟的屁股结实、圆厚、紧紧地绷拢著,胯下的鸡鸡很大也很壮,像根旗杆般坚挺微微弹动,浓密的阴毛蓬勃的生长著,两个大睾丸沉甸甸的悬在两腿之间,尺寸比我想像得还要大。
几乎不用我的示意,小弟帮我同时脱下外裤和內裤,他张大了眼睛看到我胯下已经半勃起的肉棒,眼神充满兴奋与惊讶,迫不及待伸手抚摸我浓密柔软的阴毛,小弟粗大的手指从阴毛上划过的触感实在很舒服。
正在抚摩小弟大腿的我也伸手握住他的肉棒,慢慢地抚摸著,小弟有一点点包皮,我將包皮翻上去,露出整个龟头,到底是十七岁的小男孩,龟头还是粉红色的,肉质细腻。受此刺激,小弟龟头顶端尿道口渗出两滴透明的液体,发出淡淡麝香味,使龟头变得闪闪发亮。
小弟也衝动地伸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抚摸整个鸡鸡杆,然后抚摸龟头,又改成了套动,后来又用上另一只手抚摸阴囊。两人的鸡鸡都越来越粗,越来越硬。我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一个鸡鸡,让小弟的龟头顶著我的鸡鸡根,我的龟头顶著小弟的阴囊处,然后又顶到了一起,两个鸡鸡互相摩擦,从茎身、阴囊、龟头,每个地方慢慢地蹭。然后將握住两根挺起的鸡鸡凑到一起,露出龟头互蹭,频率越来越快,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两个鸡鸡���得青筋胀起,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为了缓解这种燥热,我一手牵著小弟的鸡鸡来到淋浴区莲蓬头下面,一手打开开关,莲蓬头温热的强力水流喷洒两具年轻的男人身体上,不但没有缓解小腹热力的压力,反而更加觉得衝动。
我们冲洗了一会,我开始替小弟搓背,小弟双手撑在墙上,水流哗哗从他健美的背脊流下。我两手扶著小弟腰部柔滑的皮肤,半蹲下来,一只手握住鸡鸡杆不停的上下套弄帮他手淫,一只手在下面握住两个卵蛋,一边俯身用嘴含著他的龟头,剥开那层薄嫩的的包皮,在浑圆的龟头上好歹舔了舔,他的鸡鸡就更加铁硬,鸡鸡头像个小鸡蛋似的又大又热又亮,从鸡鸡顶端中央的马眼缝隙中挤出一滴晶莹透彻的液体,我吐出舌尖儿,飞快地將那滴液体舔掉,然后用舌头绕著龟棱画圈儿,缓缓地给予刺激,小弟嘶嘶地吸著冷气……
小弟倒吸一口凉气,鸡鸡仿佛在天堂中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似乎飘了起来,我用温暖的口腔紧紧包涵小弟的鸡鸡,时不时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舌头仔细的舔著他的鸡鸡头,濡湿温暖的感觉让小弟闭上眼睛舒服地哼哼著,『嘶……哈……嘶……喔』不时的还伸手抓住我的头髮用力按两下,一片让他的龟头抵达喉咙深处,我的唇甚至触碰到了根部的褶皱。小弟越是兴奋,我的手就上下抽动得越快。小弟一会儿大声的哼哼著:「哦!我受不了了!慢点!」一会又彷佛自言自语的叫著:「啊!真爽!舒服!快!」
小弟的鸡鸡头果然『多汁』,肿胀的鸡鸡头上不停的被我吮出粘粘的淫液,我的嘴在他的鸡鸡头上忙活著,一会儿使劲的对著裂缝猛嘬粘水,一会儿又把整个鸡鸡头含进小嘴里猛舔,仔细用舌头逗弄著这些淫液,小弟看著我问:「哥哥,什么味道的?」我看著他色迷迷的一笑说:「甜的,好吃。」
小弟对我说:「来,舔舔蛋蛋。」我用手擼著他的鸡鸡茎张开小嘴儿含住他的一个睾丸,用舌头戏弄起来,『吧唧、吧唧、吧唧……』我吃得『吱吱』有声,小弟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舒服得仰起了头。
小弟的鸡鸡越来越硬,高高的挺著好像一根火热的铁棍,我一手抚摸著他的睾丸,一手仍然握著坚硬挺立著地肉棒用力抽动,一边横吹竖舔的亲著他的肉棒,然后舌头就开始缠上了他鼓胀的龟头!
这么玩了一会儿,小弟明显有些难以为继,他从沙发上起来,让我换了个位置一起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小弟顺势趴在我胯间,右手��著我的腰,张开嘴巴含住我的鸡鸡口交,两人开始互相舔鸡鸡。
小弟舌头裹住我的龟头,一吐一吸的含弄了起来,同时熟练地用手不断地上下地套弄挑逗著我的肉棒,开来他平常手淫的技术一定不错。
他甚至学著我刚才的动作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滑过我的龟头系带,灵巧的舌尖不断地舔弄我那神经会集处,慾望的神经末梢如轻微地触电般一阵颤动,这种细微颤慄的感觉精確地传达我的脑神经,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嘶……噱……喔……喔…』
我当然不能让他一味玩下去,我將小弟的肉棒吐出,然后用手將肉棒往上拨,並且紧压在我的脸上,用嘴唇吸吮小弟的阴囊,甚至还用牙齿轻咬著他的睾丸,这种新奇刺激所產生的快感就更加地强烈了!小弟屁股弹动一下,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我再度一口含住小弟的鸡鸡,把包皮翻下来,包住整个龟头开始吞吞吐吐,同时左手握著肉棒用力套弄,右手开始抚摸小弟的阴囊,小弟马眼口上已不断渗出晶莹透明的前列腺液,我每一次舔过马眼都能让他的鸡鸡更加兴奋。
小弟好像对控制射精很有经验,虽然我几次觉得他的鸡鸡连连颤动,高潮快要来临,已经要射了,可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控制住,这一点让我也很惊讶,难道他小小年纪已经是个花丛高手了?真难以相信。
不知不觉两人的屁股由慢到快地耸动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龟头被小弟的嘴唇紧紧包围著,自己鸡鸡的周围好像���是摩擦力,阴囊也被小弟抚摸的越来越紧,一阵阵的酥麻的快感从龟头传来。
小弟也很聪明地一直在学习我的技巧,有时用力把我的鸡鸡套弄一阵后,再用舌头翻开包皮逗弄我的龟头,有时候用手揪住了我的阴囊稍稍用力,把缩在一起的两颗睾丸摇两圈,龟头和睾丸放射的快感像电波一样一层接著一层地扩散到四肢百骸,我的肉棒產生了猛烈的抖动,而且从龟头处流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小弟贪婪的全部舔食,同时又带给我更加强烈的刺激,但是,我並不想第一回合这么快射精!
敢和我斗,我决定使用绝招送小弟领先到达爆发的顶点。
我强忍著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用舌头把小弟的龟头包起来摩擦几圈后,再使劲的对著裂缝和冠状沟猛舔。小弟的鸡鸡被吮吸的硬得不能再硬,龟头却仍柔嫩富有弹性,舌头每在马眼上舔转一圈,小弟都会吸了一口冷气,龟头不由自主地涨大一下。
不等小弟依样画葫芦对我报復,我已经用手指伸到小弟的后面轻轻抠揉,食指一嵌入肛门,再往上一揉一��,小弟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不断吸著冷气喘息,屁股跟著我的节奏耸动得越来越快,同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对我鸡鸡地蹂躪速度。
我感觉到了小弟的变化便也加快了舔吮速度,继续吮吸钻舔著龟头前端的马眼,將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在龟头棱角边上和龟冠背面的接合处打转,一会儿又用舌尖挑逗两团龟冠间敏感的青筋,一只手使劲儿地狠狠地套弄他的鸡鸡,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屁股,手指更深地插进肛门,刺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小弟被逗弄得急促而沉重的地喘息著,只见他屁股猛地顶动了几下,后面紧紧夹住我的手指,双腿簌簌发抖,突然打了个激灵,肉棒坚硬无比,阴囊上缩紧在一起,龟头跳动著。
隨著更大的快感呼啸地奔腾出来,小弟忍不住猛哼两声,「噢┅┅喔┅┅」噗地一声,马眼一突、两突、三突、四突、五突┅┅一股股温热的精液连珠炮一样发射了出来,射在我的嘴里,衝击著我的口腔,我咽了几口,很快含不下,有一缕乳白色精液甚至从嘴角冒了出来。
小弟的小鸡鸡已经绵软,可我叼住不放,让那坨滑溜留的肉棒在饱含精液的嘴里打滚,直到变成的半软一条……
经过这么快乐的射精,小弟露出疲倦的满足。我搂著小弟半靠在沙发上端著啤酒喝了一口,小弟慢慢帮我上下套弄鸡鸡手淫。
我凑近小弟耳边轻轻吹著气说:「小弟,刚才感觉怎么样呀?」
小弟看了看我,有些靦腆地说:「挺舒服,挺美,我以前手淫也搞过,可从没这么爽过。哥哥你技术真好!」
我看著他俊朗的脸,心里暗暗想到:小毛孩儿太年轻,经验真少,这点花活儿就爽翻天了。看他的外形条件又不错,又不怕花钱,不如乘机狠狠宰他一下!顺便在他身上好好爽一把,而且越多越好!
便看著他笑著说:「这个就满足啦?呵呵,你的標准也太低了!」
小弟听完,不解的看著我说:「你还有更爽的玩法?」
我看了看他,笑著说:「你要不要试试看看?」
小弟听出我话里有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那你说说,別的人都是怎么玩的?」
我笑著说:「別人玩得可比你花哨多了,各种姿势,各种地方,哎呀,太多了。」
小弟问:「那你讲讲,我也长长见识。」
我笑著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
我喝了口啤酒,看了看窗户外面,外面的太阳好像更加毒辣,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树梢静静的,看来一丝风都没有。我伸开大腿,把头舒服的枕在小弟胸口上,笑著说:「像互相叼老二这都是最最普通的玩法,你玩过后庭花没有?」
小弟也把头躺在沙发背上喝著啤酒,天真地摇摇头说:「我只是在黄色录影里看过,没试过,不知道弄后面疼不?」
听完小弟的话,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嘻嘻的笑著说:「嘿嘿,其实男人搞男人的后面儿最爽了,只要掌握技巧,保证你爽上天。」
小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了一声,看了看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一会儿我搞搞你后面儿怎么样?」
我色色的一笑,暗道果然上当,说:「小弟,那你还真得让哥哥先上你,示范一下。」我边说边用手握著小弟的肉棒,另一只手捏住小弟的一个乳头转动著,小弟的鸡鸡又开始变硬发热了。
小弟听到这话吃了一惊,犹豫了片刻,撇了撇嘴说:「行!只要哥哥也让我干后面!」
我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笑了笑,「让哥哥示范给你看。」说著用手使劲擼了擼小弟的大鸡鸡,用手从他的鸡鸡头上挤出一丝透明的黏液。小弟忍不住『啊』了一声。我慢慢地贴著小弟的身边躺下来,两条用力的腿,紧紧地压在他的腿上,两手紧紧地搂抱著他贴住我。
我感到他那双发紧的乳头压在我的胸膛,我的头当即“轰隆”地一响,再也不想別的,两手极其自然地摸到他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动起来。然后,我用指尖轻轻地在他那紧实两个臀瓣上滑动著,撩弄著。
看样子,小弟也动情了,伸出他那条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我的唇上。同时手下移,摸到我的肉棒上,紧紧地握著我的坚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我的头按著,往他的胸口压下去。
不再客气了,我俯下身去轻咬他的耳垂,锁骨,乳头……叼起他那早已经作硬,尖尖地耸立起来,暗红色的乳头,用力的用嘴唇挤压著,吮吸著,舌尖挑逗著,舌头舐弄著。
小弟受不了了,呻吟著,扭动著,口中发生了轻微的呻吟声。他终於知道我的厉害了,他呻吟了,但我並没有放过他,我不但继续用嘴唇戏弄著他的乳头,而且渐渐地加重了力气。
我一边摸著小弟的屁股,一边把头从胸口慢慢吻下去,他的肩头,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在小弟柔软结实的小腹逗留一会,我轻轻的钻进小弟的腿缝里,一张口含住一个睾丸吸吮起来,粗大的卵蛋在我的小嘴里被舌头推来推去,我吐出一个睾丸,把嘴里的一根阴毛吹了出去,又叼著另一个睾丸玩了起来,小弟粗大的鸡鸡越来越硬,被我的举动弄得躺也不失,想坐起又被我紧紧压著无法动弹,只有呻吟两声。
舔著玩著,我慢慢的吐出睾丸后,柔嫩灵活的舌尖滑过鸡鸡和后面儿的交接处,我绷起舌尖来回吸吮著会阴处,小弟舒服得哼哼起来,龟头上开始涌出淫液,沾了两滴在我脸上。
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我的两手使劲掰开小弟两片结实的屁股,露出褐色的后面,又小又窄,四周还长著几根软毛儿,男人特有���体味真是奇香四溢啊。乾脆,嘴儿一滑,舌尖顶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挤了进去。同时將小弟的大鸡鸡擼得更起劲。
「啊…………唔……嘶……嗯……嗯…嗯…嗯……唔……」小弟兴奋得哼了起来,大鸡鸡往前乱挺,而屁股猛往后撅,我的嘴贴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吸吮,灵活的舌尖绷得笔直,一下下的顶进小弟的后面儿里,然后迅速的抽出来。一只手轻轻拍著他屁股上的肉,舌尖挑著,舌面擦著,嘴唇吻著,一只手伸到前面给他摸鸡鸡,小弟的鸡鸡火热铁硬,龟头上已经流满淫液。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把小弟的两只大脚扛上肩膀,用唾液搽在他的后面上,先用中指轻插他,小弟的处男穴很紧很窄。手指一进入他那个小菊穴中,他先是口中一声轻哼,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他的菊穴紧紧地绷,夹著我的手指,紧紧地,不肯放鬆。
那难不倒我,我加大了力气,伸进两根手指在入面打转,小弟又闷闷地轻轻一哼,身体倏地绷紧,立刻紧紧夹住我得手指,他的后面在一开,一合,那情景,动人,挑逗,我的手指带动著他的肛肌,用力的压下去,隨著我的用力,他的后面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然后,我的手指又慢慢地拉出来,隨著我手指的抽出,他那灰白的肌肉也紧紧地贴著我的指头被拉了出来,真妙!他被刺激得不停哼哼唧唧。
接著我扶著铁硬的鸡鸡,龟头上在他的后面前打圈,马眼不断渗出淫液。我不管了,没有再徵求他的意见,竖著手指,对著他那个佈满著折纹的小菊穴,慢慢地插进去。
「小弟,准备好了?」
「来…来吧。」小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后面掰开小弟两瓣臀肉,握住自己坚硬的鸡鸡,把包皮捋尽到根部,龟头挺凸,往田俊洞口一塞,蓄势屁股往前一挺,滋溜一声,滑滑的鸡鸡进入后面大半。进入的一刹那,我和小弟都『啊喔』的叫了出来!!
我是觉得他的后面又紧又热,鸡鸡上传来一阵好爽的感觉,小弟明显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肛门括约肌被鸡鸡进入的刺痛传遍了全身……
我拍拍小弟的屁股,「忍一会,一会就好。」说著鸡鸡慢慢提起再插入了他的肛门,开始「叭嘰、叭嘰」慢慢地抽插起来。
『嘶……噱……喔……喔…』隨著我的前列腺液越涌越多,我的肉棒已经轻易的在他那个润湿的小穴中滑动,他的小穴仍然相当紧,我不能一下子把我的肉棒插到底,只能一点一点地挺进著,深入著。
他的乳头早己发硬,尖尖地挺立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我的嘴离开了,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他的嘴巴,贴在他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来。
小弟的喘息加急了,他的不断的喘息中,我吐出了我的舌尖,轻轻地伸进他的耳朵中,轻轻地嚙著他那柔嫩的耳垂,牙齿也在轻嚙著他的粉颈。
『噗嗤……噗嗤…』我的鸡鸡套在小弟的小穴中,被温暖的肌肉紧紧地包裹著,夹磨著,泡浸著,我沾著自己和他的淫液,不断地抽刺,肉棒抽插著淫液的声音,在夏日安静的房间中特別动听,尤其刺耳!
逐渐地,小弟的肛门变的麻木了,清冽的疼痛慢慢掺进了酥痒,麻木变成了传感,我的肉棒不断摩擦过他肠壁的一点时,赫然感到小弟身子一挺,一股股微弱的快感从肛门导向全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激,小弟竟不由自主地配合著我的动作,身子耸动摇晃起来,手都在我的背上,不断地漫无目的地抚摸著,滑动著,时而用力的按著我,把我压在他的身上,迫切要求我用力干他……
在喘息声中,小弟两腿努力地张开著,两手紧紧地搂著我的背部,两腿时而大大地张开,时而紧紧地搂著我的臀部,用力地夹著我,把我紧紧地压向他的私处,不断在地我的抽插下在胡乱地叫著,『哥……哦……噢……』,他的呻吟声成了我更加用力的动力。『啪啪啪……』,我的盆骨撞在他那柔若无骨的臀部上,发出一阵阵的节奏声。
用力!加速!一时间,沙发吱呀地发出不胜负荷的摇动声,肉与肉之间相互地撞击著,肉棒在小穴中抽动著,淫水的“嘖嘖”声,房间里佈满了汗水和前列腺液混合的淫靡气味。
我一边插著,阴囊拍打著小弟的美臀,一边温暖地问著:「小弟,感觉怎么样?」
他不断地扭动著他的,口中在呻吟,「奇怪的感觉,阿木,我有点疼,但是又很舒服了。干,用力地干,对,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噢…」
「来,小弟,咱们换个姿势。」不等小弟反应,我把又粗又长的肉棒慢慢地抽出来,半靠在沙发上,扶著小弟起来,让他背对我两腿跨在我的小腹上,我的两手捧住他那充满著弹性的臀肉,用力的往两边分开,龟头对准小弟的后面,突然用力一挺,深深地插进他的肛门中,他大声地呻吟著,用力地扭动著一坐,我的鸡鸡前所未有的深深插入小弟那个温暖,润湿的小穴中。
在我的授意下,小弟两手扶著我的臀部,他的屁股坐在我的小腹上有规律的起伏,小弟的小穴时张时合,用力地夹著我的肉棒。每次起来他的肛门微微一颤,括约肌都会紧紧地夹著我的龟头,我的屁股紧紧地抽搐,浑身一抖,插在小穴的肉棒隨之一弹;然后,小弟一下子坐下,隨著我那坚硬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没入他的肛门,光滑的龟头轻轻地掠过他肠壁的前列腺兴奋点,小弟必定浑身紧紧地一绷,口中发出『嗷……』地一声,然后,两腿用力地抽搐著,隨著他屁股不停地扭动,一上一下,鸡鸡在他后面一进一出,阵阵快感让我兴奋莫名,我紧张地搂著小弟的屁股,喘息著协助他完美的配合观音坐莲。
我隨即用一只手扶著小弟的屁股,一手握著小弟的肉棒,不断地上下推动起来,大拇指不断地在他那光滑坚挺的龟头上挑弄著,指尖不时滑过马眼,爽得小弟的一只手紧紧地握起沙发扶手,一只手紧张的帮助我套弄他鸡鸡的手更加用力,不断地把头仰起来,绷著颈项,嘴巴不断地张开著,成O型,却叫不出声。
小弟坐立不安的坐下,紧紧地贴著我的腹部,我的鸡鸡被深深地压入他的小穴中,起来,起来,坐下,隨著肉棒在小穴不断一出一进,速度越来越快,我对他鸡鸡的抽动也越来越快。
激烈的快感让他的速度达到前所未见的勇猛,小穴蠕动了,像一个调皮的小孩,用力地拉著,吮著,磨著,夹著,像在撒娇,也像在逗弄,紧紧地裹著我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那是男人无法承受的频率,我觉得,我快要射了。但是,我不能射,我不能如此轻易就射!
「噢……噢,小弟,嗯,我们,噢,起来。」
这次我们非常默契的调换姿势,没有拔出肉棒就站了起来,小弟好像已经力气不足,慢慢转身,双手扶著沙发扶手,撅起屁股,分开两腿,更方便我的龟头找到了他敏感的触点,用力的抽插挑弄著。小弟浑身一绷,口中一阵的呤哦。呤哦声是最好的鼓励!
我忘乎所以,两手扶著小弟的胯部,猛地抽出鸡鸡,只留一个��头在肛门,再深深插入用力地插入,身体贴在他的屁股上,鸡鸡上下不停地滑动著,『啪啪啪……』我的下体一前一后在不断摆著著,不断地撞击著小弟那结实的少男臀部,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嗯…嗯…嗯…」在不断的撞击声中,小弟的口里不断地附和著。『啪啪啪……』小弟的身体不断地前后跃动著,像一匹小野马,正在不知疲倦在奔驰在无边的旷野中。
「嘶……嗯…喔…」我深深地呼吸著,肉棒不断地抽出,不停地插入,小弟的小穴始终用它那温暖、溜滑、夹磨迎著肉棒的抽插。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我仿佛是一个精力十足的骑手,正在拚命地策马飞奔,向著远方,向著那无边的世界,疾驰而去。
「来吧,哥哥,快来吧,呜呜……我受不了了!嗯……喔…」小弟的屁股在不断地扭动著,在扭动中,他的嘴里发出勾人神志的叫声。
略微调整心態之后,脊椎的麻木感消失了,我可以继续驾驭眼前的那一匹小野马了。在小弟的呻吟声中,我的肉棒全速地抽出,我一把把小弟推到,他知机地仰臥在沙发上,高高地挺起他那个紧实的屁股,迎著我,口中在不断地呻吟著,我清楚地看到他那顏色深浓的花瓣,沾满著浑浊的淫露,特別诱人,褐色的肛门往外吐著一点嫩肉,我无法忍受,用手握著我的肉棒,不断地抽动著肉棒,眼睛只朝他那微微张开,一团狼藉的秘处看著。
「来吧…哥哥…来干我吧…」
我埋头在他股间,轻舔他肛门和周围敏感的皮肤,舌尖探入他体內,输送了大量的唾液进去,扶著我的肉棒,对著他那微微张开的小穴,下体一挺,借著淫液的溜滑,轻轻地,肉棒已经『嘶……』地一下,便齐根而没。
「噢……嗯……嘶…」在小弟的呻吟声中,闪闪发光的淫液隨著肉棒不断地抽出,积滯在他的小穴边,慢慢地,向下滑动,当光滑的龟头仍然停留在他那个泛满水光的小穴时,我当即又一下子狠狠向著他身体的深处插入。
我和小弟结实的肉体,已经佈满汗水,汗水在柔和的光线中闪著亮光,再缓缓地滋润著我们的身体,滴落在沙发上。呻吟声,肌肉的撞碰声,床褥的摇动声,充斥在房间里。
我的下体不断地耸动著。在我每一次的耸动中,小弟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跃动,头也隨著节奏上下摆动,眼神迷离的看著我。他的后面在一阵阵地抽搐,他的小穴开始渐渐地挤拢起来,紧紧地抵抗著,抗拒著肉棒的侵入。
我像一个勇猛无比的勇士,挥动金戈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他的防线,直捣黄龙,轻轻地触动著他的敏感肠壁,他的屁股不断地前后摆动著……
我的一只手始终在照顾著小弟坚挺的大肉棒,十分有技巧地套弄,指头不时触碰一下他敏感的龟头,他的鸡鸡已经变得火热坚硬,马眼不断渗出前列腺液。
小弟颤抖了,在他的不断颤抖中,肉穴一阵阵的蠕动,紧紧地吸吮著我的肉棒,把它往他的身体深处牵过去。
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我的高潮也要来临了!我也知道,小弟的高潮快要到来了!
小弟看著我,笑了笑,舌头偶尔伸出来舔一下嘴唇,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动作。我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一次他的嘴唇,就在这时,小弟拚命压住嗓门,低声的叫:「啊啊┅┅噢噢┅┅」
我觉得手中小弟的鸡鸡再度一挺,浑身直挺挺地绷著,小弟觉得阵阵快感从鸡鸡上传来,无法忍住,龟头暴胀,一股股的精液汹涌而出,似喷泉般向上方射出。
最先的两滴竟远射到我的嘴角上,其余的便喷洒在他的胸脯和小腹上,他胸膛起伏,脸上露著迷离的微笑。
在小弟射精的时候,隨著连番的抖动,肛门肠壁的蠕动更急,像小儿的吮乳,紧紧地夹弄著我的肉棒,一阵阵的吸力直透我的心中…「嘶……喔……嘶…」
我美死了!我爽死了!紧紧搂住小弟,身子不停地抽搐,身体倏地绷紧,腰部拱起,手指无意识地不住屈张,心里一热,大力地在他体內进出几下。
隨著脊椎一麻,心跳加快,龟头突感到一阵前所未经的酸痒,肉棒在小弟的肠道中连连地弹动起来,隨著每一次的抖动,一阵阵快感从马眼中发出,如潮水般的涌上来,肛门和睾丸的收缩一次比一次有力,一股股的精液用力的喷发,直冲向小弟的直肠深处。
我们两个人都有点虚脱,我们仍互相紧搂著,两人身上尽是汗珠,躺在沙发上……
小弟射精后一会儿,鸡鸡尺寸小了一点,软了一些,但仍然半硬,我仍然捨不得放开得握著。
我向他含情微笑,两人蜜蜜的湿吻,他的臀部仍在缓缓的磨旋微耸,肉壁一张一合,似要吸尽我肉棒中的最后一滴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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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a-ap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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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
AP_2023 / 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2年 演劇公演(プロジェクトワーク3)
原作:フョードル・ドストエフスキー (小沼文彦訳よりアダプテーショ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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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はもう、自分の人生に罪を冒したって悩まなくても済むかもしれ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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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の青年は、サンクトペテルブルクに引っ越してから8年、友人が一人もできず、夢想的で孤独な生活を送っていた。白夜のある晩、橋のたもとで、ある少女に出会い彼の日常は鮮やかになっていく。孤独だった 2 人は、互いに惹かれあい、会う度に気持ちは高まっていく。しかし、実は少女には婚約者がいた。夢のような淡い恋心が芽生え始めたころ、彼の想いは淡く散ってしまう。 青年は少女との出会いを心から喜び、感謝し、誠実に関わろうと努める。それでも少女は青年の前から去ってしまう。そのとき彼は何���思うのだろ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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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演日時
2024年7月13日(土)11:00、14:30※
※両回ともに予定枚数に達したため予約受付を終了いたしました。 ※当日券は若干枚発行予定です。
※受付開始・開場は、各公演30分前より ※上演時間45分(予定・途中休憩なし) ※駐車場あり ※場内車いすスペースあり ※未就学児入場不可 ※全席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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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金: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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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場
名古屋芸術大学 東キャンパス 8号館スタジオ 愛知県北名古屋市熊之庄古井281
公演当日受付場所:東キャンパス 1号館 1階ロビ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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ご予約(オンライン受付) https://forms.gle/mUviZedostUTAMHa9
●両回ともに予定枚数に達したため予約受付を終了いたしました。 ●当日券は若干枚発行予定です。
※予約開始 6月7日(金)12:00 ※定員に達し次第、予約受付は終了となります。 ※演出の都合上、開演後はすぐに入場できない場合があり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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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演
宇津 舞衣子(音楽領域 音楽総合コース2年) 安尾 琢杜(舞台芸術領域 プロデュースコース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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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の主人公は、あまりにも人間らしい。
夢想家である彼は、考え込み、想像し、思い上がったと思えば、悲観し、皮肉り、絶望する。そして、今日という日を懸命に生きていくのだ。
この作品の中で、彼は沢山の感情を吐露する。それは、人の素晴らしさだけでなく、人の残酷さ、世の中の無情さによるものでもある。
私達も彼と同様、理不尽な出来事に苛まれる時がある。等身大の人間である彼と共に過ごすこの物語は、あなたの心にも重なることがある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
世界は変わっていくものであり、そこには失うことや捨てることへの不安よりも強い期待がそこかしこに溢れている。若々しい期待は、ほとんど場合、期待通りの結果にはならない。その世界の中で私達はどう生きれば良いのか。
世界の若者の多くが、これまでに心の病を経験していると言われる現代。だから私達は、この今の時代に「白夜」という作品を通し、「あなた��抱えるものはあなただけのものではない」ということを伝えたい。そんな自分を、他者を、そして世の中を赦せたのなら、あなたの世界はより一層健やかなものになるだろう。
舞台芸術領域 プロデュースコース 3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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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演出:鳴海康平
第七劇場、代表・演出家。Théâtre de Belleville、芸術監督。早稲田大学在籍中の1999年に劇団を設立。これまで国内25都市、海外5ヶ国11都市で作品を上演。ポーラ美術振興財団在外研修員(2012・フランス)。2014年、三重県津市美里町に拠点を移設。民間劇場 Théâtre de Belleville を開設。愛知県芸術劇場主催 AAF戯曲賞審査員(2015〜)。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准教授(2021〜)。
写真:松原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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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舞台プロデュースコース)
安尾琢杜、山田葵衣、石川大海(演出補) 今泉舞音、遠藤美帆、岡部創太 河合仁衣菜、齋藤寧々、田中蒼真 松本千花、蓑原楓子、萬敬祐
音響(演出空間コース[音響])
上之未来、奥田颯杜、松木千夏
照明(演出空間コース[照明])
浅野羽菜、大橋知世、何采沂 桂川栞吏、新名里彩、野本��可 深作百花、水谷莉子、三宅梨世 山田瑞希
美術(舞台美術コース)
大下女神、岡本愛結、後藤歩栞 坂倉しずの、白井友菜、諏訪天音 髙橋杏奈、田中杏果、丁奕文 成瀬葉菜音、花瀬由珠、坂梨々愛 間瀬美紀、松本莉歩、武藤彩花 村松真琉子、山下心響、吉川治希 吉田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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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協力
イ ロイ、今井歩、上本瑞和 酒井優、佐藤星希、鈴木日奈子 関楓奈、松浦萌衣、三浦琴葉 宮原羽菜
音響協力
夏目依吹、橋村怜央、二木陽菜 松木花水実、中根美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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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導教員:
梶田美香、鳴海康平、浅井信好 石黒諭、山口剛、神谷怜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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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伝美術:橋本純司
フライヤービジュアル:イ ロイ
フライヤーPDF 表 / 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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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について
「あなたが舞台をつくる」をコンセプトに、舞台芸術作品を製作・上演するための知識と技術を専門的に学ぶことのできるカリキュラムで、未来の舞台芸術シーンをけん引する人材の育成をおこな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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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NUA_AP instagram / nua_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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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お問い合わせ: 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
mail / [email protected] tel / 090-6798-8035(平日10:00〜17:00)
協力:名古屋芸術大学 音楽領域音楽総合コー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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だって、こんな生活、罪です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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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aoxdy32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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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奶子
作者:alcomc
第十一章
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无庸置疑的,来自于母亲的爱。
妈妈的母爱,是无止尽地、不求回馈地付出。
为了亲生儿子淫邪的欲望,即使仍可笑地严守着最后一道阵线,妈妈毕竟是抛下了母亲的尊严委身于我;生我、养我、如今又供我淫乐泄欲,为了报答妈妈这等恩情......我绝对、必须攻陷妈妈的矜持,用我火热的肉棒赐予她身为女人最大的快乐!
清晨,从熟睡中清醒,揉了揉半梦半醒的睡眼,印在眼前的,是妈妈甜甜的睡脸;妈妈的脸离我极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细数她光滑嫩稚的脸蛋儿上的细毛;睡梦中的妈妈,仍旧是那么的美,艳丽的不可方物。
我静静的观察着、欣赏着妈妈完美的五官和清纯的睡颜。丝丝黛眉,如道道飞虹的流星朝暗夜星空中划去;薄薄红晕的粉颊,淌着可爱的小酒窝,让妈妈她令人不敢直视的绝美娇颜补上一丝俏皮,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嫣红色的诱人香唇微闭、嘴角轻轻扬起,露出纯洁的笑容,像是山中小溪潺潺流动的泉水,柔美地令人心旷神宜。
妈妈温热的诱人胴体,光溜溜地贴在我身旁,一对高耸嫩白的乳房紧夹着我的臂膀;压挤过后的乳球,一显她们惊人的弹性与酥软,变形成令男性鼻血大喷的媚惑型态。
盖着我俩的被单里头,享受与妈妈双腿交缠的刺激,清晨勃起的粗状男根,一跳一跳,顶着妈妈又丰满又柔软的雪白屁股,微妙地抬臀朝前,隐约可以感受到龟头在妈妈的股间厮磨,沿着秘处纹路往前移动,又嫩又滑的舒爽。
最为敏感的私处被肉棒侵袭,妈妈皱起眉头,睫毛抖颤,顿时惊醒了过来;妈妈一清醒,见到原来是她那淫荡的色狼儿子正在偷香,神情马上放松了不少,她随后露出责备的神色,将交缠中的美腿移出,又把我紧紧纳入怀中,间接地阻止我继续用龟头侵犯母亲神圣秘处的举动。
乖乖地把头埋在妈妈性感的巨乳里,我不急色也不贪进,嗅着妈妈玉乳上迷人的乳香,享受妈妈的呵护;回味着昨夜的疯狂——那一剎间与妈妈合为一体的强烈兴奋感,虽然仅仅是短暂的一刻,那种败德的快感和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却令我难以忘怀,如此,也大大加深了我完全占有妈妈的欲望。
妈妈最后一道防线的堡垒,已经被我一丝又一丝的破坏掉;现今所缺少的,仅是一颗小小的火种......那颗让妈妈将理智燃烧殆尽的欲望之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接下来的日子,我持续扮演乖巧儿子的角色,不时自告奋勇地帮忙做家事,洗衣、扫地、擦窗户样样来,同时努力克制性欲,不再动不动就随地推倒妈妈。
舍不得孩子捕不着狼,若是单单只想发泄兽欲,把妈妈娇嫩的小嘴当成精液容器,大可不必如此费神;可我的最终目的,却是让妈妈心甘情愿的和我相干、共赴巫山,贪食一瞬间的快感怎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如今我和妈妈的关系,好比一对新婚夫妇,刚过了第一段夜夜春宵、想要就上的蜜月期,现下所需要的,是让妈妈适应与我坦承相对后的共处。
全年发情的我,本身其实倒是无所谓啦......不过,人毕竟不比禽兽,既然妈妈暂时不可能完全抛开道德伦理,若我毫无节制地求欢,再做一些不尊重妈妈、不识时务的举动,只会让我离“全垒打”越来越远吧?
我守着本份,亲爱的妈妈也绝不舍得让我欲火焚身,每隔两三天便会任我发泄囤积的欲望,同时贴心地给予适当的奖励——母子间亲热的底限放松了不少。
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既有先前蜜壶厮磨的经验,虽说后头意外的插入一半,但既然妈妈仍很快地克制了接下来的举动,于是,妈妈全身上下最为神秘的私处,终于对我开放了。
或许是见到这些日子以来,每当我在红着眼、喘着气发情的状态下仍压抑自身,妈妈不再像先前一样警戒着我......爱爱的时候,不再是妈妈单方面的替我口交泄精,母子间的互动多了不少,如情人般的亲密热吻、爱抚,或是彼此相互替对方舔吮下体,直到双双泄身为止。
性器官的接触,自然无法比拟真枪实弹的做爱,单是生理上的刺激,甚至没有妈妈用嘴或是用她柔软的大奶子服侍来的痛快......
但是,当妈妈用她湿淋淋的花唇夹着鸡巴如拉锯似的来回磨擦,浑身香汗、俏脸上欲求不满的神情,无论在心灵上与肉体上的冲击,皆是无法言喻的舒爽与满足。性爱,毕竟不是独自一人单方面的发泄,而是强调男女双方同登极乐的妙趣。
守寡多年,再加上生来一副敏感至极的性感躯体,正值虎狼之年的妈妈,对性的需求量肯定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大;我依序渐进,麻痹妈妈的戒心,一步一步地把妈妈推入乱伦的堕落炼狱。
今夜,妈妈房里,整个房间泛发浓郁的春色,空气中尽是混着汗水、爱液、精液的气味。
口交、乳交、腿交、69、阴部摩擦、粗暴的爱抚,疯野的性爱,一整晚的母子相奸,让妈妈浑身脱力,却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妈妈一丝不缕的平躺在床上,在连续泄了五次身之后,她满身汗水与精液,通体透红,嘴里喃喃细语着不知名的呻吟;腥臭的浓白精液从嘴角流出,妈妈双眼失神,体验着高潮的余韵,喘着大气的同时,饱满肥硕的胸脯高低起伏,连带的曲体大开的美腿中央,床铺上尽是滩滩黏滑液体。
妈妈的下体一片模糊,两片肥美肉瓣之间,一圈小指尖般大小的肉屄一开一阖的,“噗兹噗兹”吐纳着空气,可以由此想象妈妈蜜壶里的肉壁会是如何得发达,而女性潮吹的力道是如何得强劲,而这副淫腻的美景,让早就射精射到疼痛的下体再度勃起......
一直以来,在母子间的亲密接触中,妈妈采取着主导的一方带领我探索她成熟美艳的肉体,这次我化主动为被动,养精蓄锐,同时麻痹妈妈的戒心,今晚已连续发泄了数次的鸡巴想必能更加持久,现在,这正是我反攻的大好时机!
跪在妈妈大腿之间,扶着她的膝盖作为支点,炽热的肉棒插向妈妈湿透了的私处,蘑菇状的粗状龟头拱在肉缝间上下滑动,轻轻施力,毫不费劲的分开了左右两片本已微张的肉唇,顶在那露出的花屄。
“小......小伟,求求你,不......不......不可以插进去!”
高潮过后的肉体是何其敏感,尤其是下体一感受阴茎的侵袭,妈妈几乎惊呼出声,急欲阻止,奈何她早已浑身发软,连摇臀闪躲的力量也没有。
“呼呼......妈,别担心,没有您的允许我绝不会真的插进去的......”望着妈妈哀求的眼神,把妈妈搞到如此的我,��豪的几乎想笑出声。
沿着肉缝的条路,我一上一下的用龟头摩擦,不时轻轻顶一下小屄,让泛着透明润液的马眼亲吻着妈妈的秘处,又不时让肉茎下滑至妈妈那绷紧的小屁眼,恶作剧似的用力一顶,淌满爱液的鸡巴,不怎么费力地拨开了妈妈排泄粪便的通道,一大半龟头粗暴地挤入肛道。
“啊啊......干什么?死小鬼,痛死妈妈了啦!!”
从未遭受异物侵袭的屁眼,敏锐的感受可比阴道,妈妈疼得娇呼出声;待身体稍微回了一点力量,她马上气得用力捏了我搭在她膝盖上的手背肉一下以示惩罚。
无心之过,我连忙拔出陷入肛菊的龟头,心头阵阵欲火的我,趁妈妈无力反抗的时候再度侵犯着神圣的蜜壶;又粗又热又硬的大肉棒,在妈妈不堪伐挞的私处冲冲撞撞,敏感的肉缝不断地溢出爱液,柔软滑嫩的肉瓣敞开,小屄一开一闭的吸吮着,试图将肉棒纳入其中。
母子性器间无间隔的接触,渐入佳境的妈妈吐着芬香气息,美眸微张,俏脸含春,美极了似地任由我亵玩她的阴阜。
在我用力使劲的急速厮磨,很不小心的,半条阴茎就在妈妈不注意下滑进了阴道......包皮下翻,感觉我的大鸡巴进入一道又紧凑又温热的黏滑肉径,强烈的惊喜与舒爽,一不做二不休,我当然是乐地装做不知,腰一挺,让整根肉茎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妈妈早有充足准备让男根插入的美穴。
“啊啊!!”粗壮的男根突入下体,睽别已久的充实感与些许不适,让妈妈秀眉紧皱了起来,忍不住娇哼一声。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奸计得逞,在妈妈还未发作之前,我赶紧出声道歉,“我这就拔出去!”
嘴里说一套,做的当然自是另外一套。在拔出阴茎之前,我连忙极为迅速地补插了几次,让阴茎更加地深入这梦寐以求的美味肉屄,鸡巴更微妙地探入了内部,摩擦着湿热的肉壁,几乎是顶入子宫似的强行探入。
捅进蜜壶的粗大肉茎,被阴道四周滑软的花房一吸一括地挤压着,血脉相连的母子俩,肉体的契合度果真超乎想象,整根入屄的肉棒,棒身的幅度和妈妈又紧又热的小穴紧紧凑和在一块儿,一点间缝也没有。
“你......你怎么还......插......插的好深......啊啊......啊啊啊......”
又粗又硬的铁棒入侵,止去了妈妈忍耐多时的搔痒,脑子虽然清醒着,她还是忍不住娇喘呻吟。
生殖器官的交和,龟头在敏感至极的阴道里弹跳着,肉与肉赤裸裸的摩擦,分泌着爱液的阴道被炽热的男根贯穿;妈妈的肉体是敏感的,即使心理上毫无准备、甚至不愿意,成熟透顶的饥渴胴体仍旧违背她的意愿迎合着阴茎的入侵,花房极有节奏性的挤压,花心传来阵阵吸力,渴望着白浊精液的洗礼。
虽然早先已被我搞得高潮数次,但单是口交或是性器官的摩擦,怎又会是阴茎插穴时的无上快感能比拟的;尤其这是近亲相奸、伦理不容的败德乱伦,与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合而为一的强劲愉悦,让妈妈又惊又惧,却又通体舒爽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很爽,我未尝不是爽到了家。
终于!我终于!我终于把肉棒插入妈妈的嫩穴里了!!
赞叹着妈妈肉体的美妙,数秒钟内,我把握机会,前后足足捅了数十下,奈何我的头脑仍非常清醒,知道现在必须见好就收,心不甘情不愿之下,我终于拔出了肉棒。
“呜......”
感觉到下体内的肉棒退出,顿时又一次被空虚、搔痒、欲望侵袭的妈妈,忍不住轻声地叹了口气,肥美的玉臀下意识的挺了几次,顶撞在滑溜溜的肉茎上。
为了不让妈妈从快感中清醒,我连忙整个人压在妈妈身上,低头深情地吻住她诱人的香唇,一手蹂躏胸前那对无敌乳球,另一手来回地游滑在她纤细的粉腰和美臀间,同时持续地运用鸡巴来厮磨着私处。
妈妈一双修长的美腿高举,交叉盘缠在我腰身上,她淫乱地摇摆着下体,迎合肉茎的突刺与滑动;然而,才刚被粗长巨棒搞过的妈妈,此刻这种小打小闹的前戏与爱抚,只把她搞得不上不下,阴道的搔痒更胜从前。
只见妈妈欲火焚身,眸中媚意昂然,嘴角泛着唾液,浑身烫得吓人,紧皱的眉头坚持着身为母亲的矜持,即使再怎么饥渴,下体不由自主得迎合、期待着鸡巴的插入,妈妈始终不发一语,决计不可能央求我再度插入。
我摊成八字型,让妈妈四肢张开,耐着性子,胯下的坚挺顶着妈妈敏感的私处,一次又一次的把妈妈送上极乐,欲望和禁忌的快意同时煎熬着妈妈,同时也苦了极想干脆就这么插进去大干特干的我。
不过,我知道,如果没把妈妈逼入绝境,就这么没大脑的在妈妈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强奸了她,践踏母亲最后一丝尊严,只会让我俩同时落入地狱,再也没办法完完整整地得到妈妈。
这场性欲与快感的拔河赛,最终以平手收场,妈妈始终没有吭声求我干她,再也忍耐不了的我,只好低吼一声,将精液全数喷撒在妈妈雪白的奶子上,妈妈也在同一时刻高潮地放声娇喊,阴屄喷出涌泉般的爱液,溅的满床都是���
“妈妈,我爱你!”趴在妈妈胸前喘气的我,说道。
“小伟,妈妈也很爱你......”妈妈抚着我湿淋淋的头发,深深地叹了口气。
“晚餐妈妈做好了,在桌上你先吃喔,妈妈十二点以前会回来。”
“嗯,OK.”今天晚上,妈妈一身典雅的深色洋装,淡妆稍施,披肩的柔顺长发盘起,美的不可思议;她正准备参加她大学同学的聚会,对于一向没有社交圈子的妈妈,既然难得有机会在晚上外出,我自然也很替她高兴。
虽然,已经憋了三天的我的确是有点欲求不满啦......算了,等会儿要是真受不了,重操旧业打打飞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妈望着坐在电视机前心不在焉的我,俏皮的问道:“小色鬼,你是不是又憋的受不了了?要不要......妈妈走之前先用嘴帮你吸出来?”
心思被识破,我红着脸摇头:“不用了啦,妈妈你快走啦!”
“是吗?”妈妈媚眼秋波暗送,顿时把我迷的意乱神迷,正当我打算脱下裤子,妈妈居又转身走向门口,穿上长统马靴,笑着说道,“嗯,既然这样,那妈妈走啰......”
“呃......妈妈,再见。”
唉......妈妈这小妖精,临走前还故意把我欲望挑起来才走,这下我也只能意性索然、郁闷的跟她挥手道别。
才刚踏出门,妈妈忽然又走回客厅,让我纳闷了一下。
妈妈眯着眼盯着我,叮瞩道:“小伟你乖乖待在家里等妈妈回来,还有啊!绝、对、不准手淫!你身上所有东西都是妈妈的,包括射出来的东西都是,要射也只能射在妈妈身上,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妈!”
我只能苦笑不得的回答,望着妈妈带着满意的神情、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习惯了夜夜和妈妈相亲相爱,身旁一下子突然少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果然挺寂寞。
吃完晚饭过后,懒散的走回房间,打开计算机,上网和几位人格低下的痞子网友哈拉一会儿,下载几部没营养的偶像剧来看,接着便躺回床上,嘿嘿淫笑的阅读着最近刚买的《阿里布达年代祭......伊斯塔篇》......
“干,娜西莎丝还真是骚啊,这可爱又可恨的贱婊,总有一天落到我手上,肯定......哼哼......”意淫着小说中的虚构人物��不知不觉地踏进了甜美梦乡。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的妈妈,热情如火。
妈妈双手捧着美乳送到我面前让我啃咬,吸吮着硬挺的乳头,香醇的乳汁由嚼劲十足的嫣红果实中源源溢出。
妈妈赤裸裸的娇躯被我压在床上,挺着雪白的屁股,一下又一下迎合着鸡巴的抽插,不间断的淫声浪语,让我兴奋得加速狂干。
妈妈......
高潮迭起,正当我准备发射、临门一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下体一阵骚动;美梦被打断的我,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床头灯还开着,昏暗的灯光下,我傻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仍躺在床上。
回过神来,我忽然紧觉下体一股重量压着,穿在身上短裤不翼而飞,内裤也被褪至小腿;一阵阵舒爽快感,只觉因春梦而勃起的鸡巴似乎被泡在一壶温热的蜜水之中,连着龟头绷得紧凑,一股强烈的吸劲不断地吸食着肉茎前端的马眼。
莫名其妙的弯下头,黑乌乌的阴影正埋在我的跨下,上上下下的移动着,仔细睁眼一瞧,只见眼前一副诱人美景——翻起至腰间的套裙,肥美的雪白臀部在面前左摇右晃,股间内裤一片小小的潮湿深印。
暂时短路的脑袋重新作业,我笑了一笑,这正在为我口交的美妇,不是我最亲爱的妈妈还有谁?
“妈,你回来啦。”我重新躺回床上,双手垫在后脑下,舒舒服服地享受妈妈的服务。
“呜......嗯......”嘴里含着我的大鸡巴,妈妈口齿不清的回应着我。
吐出口中肉棒,妈妈爱不释手的捧在手中,把滑亮亮的粗壮鸡巴贴在她温热的脸颊旁厮磨,妈妈伸出小舌转动,犹如舔着一根美味棒冰似地,贪婪的舔着茎身,柔软的小手亦同时服侍着跨下囊袋,左揉了一揉,接着刮一刮右边袋子的肤纹。
在妈妈高超的口交技巧下,撑不了多久,浓浊的阳精在妈妈的小嘴中爆发。
深夜,沉静的房间里,妈妈喉咙蠕动、吞食精液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她反身转过来趴在我身上。伸出大手环抱住妈妈,感受她身体的娇软,大嘴在她香喷喷的美脸上啄来啄去。
突然地,我感到一丝不对劲。
灯光朦胧,黑暗中的妈妈,双眼居然显得特别闪亮,丝丝荡样的媚意,动人心眴,即使上半身隔着衣物,仍感受的到妈妈肉体不正常的体温,彷如将我溶化般的火热;妈妈浑身散发着有如母兽的强烈性欲。
淡淡的香水味中掺合妈妈特有的体香,还有......一股很重的酒味。
“老公......”小手抚着我脸庞,妈妈醉眼迷蒙的望着我,“人家要你......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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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xargent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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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MINATOMO NO YORIT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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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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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6 minute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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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追梦的上海人
钟书海看着姐姐出了家门,心里暗自高兴,总算摆脱姐姐的唠叨。可是他静下心来一想却又有些不安,自己的一意孤行,惹得姐姐不高兴。姐姐因他而生气,在他的记忆中屈指可数,等自己晚上回来,跟她赔个礼,道个歉,说不定能让她转怒为笑。一想到这些,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还不停的用梳子梳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接着他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又凑近镜子照了照。昨天晚上他睡得还不错,现在一脸的神采飞扬,一扫近几天来的焦��和疲惫,他满意的咧嘴一笑,也��着走出了家门。
他先坐上一列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然后再在中央火车站换乘另一列去北岸的列车。因为周末列车的班次比较少的缘故,他在中央火车站至少要等上20分钟。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种枯燥乏味的耗时间,在他眼里也变得津津有味了起来。在站台上东看看,西瞧瞧,招牌广告,候车乘客,还抬头望了一会儿飞鸟,低头想一想心思。等听到列车的隆隆声的传来,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得飞快。路上十分顺利,列车虽然走的慢,但还是提前到达与丹丹约会的车站。钟书海走出车站,眼睛落在车站外的一个电话亭上,电话亭前空无一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0分钟。乘这个空挡,他先在大街上遛达一会。
今天是个大晴天,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片白云,微风轻佛,不过吹的尽是从内陆来的热浪。街对面是一排鳞次栉比洒满阳光的二层楼建筑,高高低低,风格独特。这些建筑涂着各种颜色,有白色、黄色、灰色、红色;风格也不尽相同,有尖顶,平顶、斜顶、圆顶,带着浓浓的异国情调。而建筑物的底层是一家紧邻一家的商店,店门前错落着几棵参天大树,绿沉沉的郁成一团团幽静。几个路人在悠闲散步,偶尔有几辆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市面看上去有点冷清。不过,钟书海反而被眼前一派安宁祥和,质朴多彩的小镇风情深深的吸引,如果他身边带着自己的绘画工具箱,一定会情不自禁的坐下来,过上一把户外写生的瘾。
他走到街角停了下来,再往前就是一大片居民区。于是,他转过身来往回走,不经意间发现远处的电话亭旁边,有两个女孩子的身影,顿时兴奋不已。他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三步并着二步往前走,可没走多远,又忽然放慢了脚步,迟疑了起来,眼前两个女孩中并没有丹丹的身影。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10点的约会时间,刚才那阵怦然心动灰飞烟灭,被一阵失望沮丧所淹没。
淑君与夏小慧正等在电话亭前。由于心急赶路,淑君脸上沁出不少的汗珠,她正用手绢忙不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让她喜出望外的是电话亭正好掩荫在树下,这么一来,等人就不是一件苦差事了。夏小慧眼尖,一眼认出走过来���男人是钟书海,他瘦瘦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特别显眼,上身穿一件条纹短袖衬衫,下面穿一条西裤,一副聪明干练,优雅洒脱的样子。夏小慧说:"哎——那个走过来的男人,就是丹丹的男朋友。"
淑君卟哧一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至于又是靠鼻子给闻出来的。"
"这还用得着猜吗?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的事情。哎——你注意看他,疾步走来,气喘吁吁,脸色通红,再加一副翘首以盼的表情,就是这个人难道不是吗?再说谁会一下飞机就心急火燎去赴约会,这里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热恋中的男女。看来你的恋爱谈得很无聊,竟连这种体验都未曾有过。"夏小慧一脸的神气活现,那起来倒像是个恋爱专家。
"这里倒冒出一个恋爱专家来了。你过来也曾过这种体验?说说看你倒追过谁?…… "淑君像是被人戳中要害,急于转移话题。淑君从恋爱到结婚,生活犹如平静的湖面,波平如镜。看到别人在热恋中你侬我侬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就好生奇怪。现在她儿子都有了,但要是别人问起有关恋爱宝典,驭男之术之类的蠢问题,她还是凭自己的想象来回答,也实在没啥个人的经验可以分享。
"先说你,再来谈我。"夏小慧直接把球给踢了回去,"姐姐——爱的体验跟结婚可是两码事,婚姻只是法律上的契约,跟爱没多大关系。如果你还没体验到爱的激情,最后一定落得先分床后分房的下场。我爸妈就是这个样。"说完,她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假装生气的说:"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别生气嘛,接下来就要谈我自己了。"她又收住了话头,瞟了一眼正在走近的钟书海,压低声音说:"我没有直接追过男人,要不然我怎么至今还单着。不过被我看中了,就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没根据的胡扯谁不会呀。"
嘘……他来了。"夏小慧手指放在嘴唇边,作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钟书海迈着潇洒的步态朝她们这边走来,在离她们俩10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这里有一棵浓荫蔽日的大树,正好挡住骄阳似火的烈日。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丹丹的身影,只有两个陌生姑娘站在电话亭前,看上去不像是在等人,倒像是在闲聊天。不过她们的长像是中国人,他心里觉得踏实一些,反正手上有丹丹的地址,如果还不见人来的话,问她们一下不就得了。他把背包放在了脚边,站在树下佯装在等人,左顾右盼,还不时抬头望一下头顶上的树枝,然后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扫视她们一眼。
"我们过去吧,要不然他会等得不耐烦的。"淑君低声说道。
"不耐烦我才高兴呢,我喜欢跟人斗心眼,这是我最擅长的——姐,我现在就露两手给你看——嘘……别吱声……保持镇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书海开始显得不耐烦。他不时低下头来,用右脚尖不停的蹬着树底下的泥地,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约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20分钟。他心里嘀咕:"丹丹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碰到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昨天她在电话里还说得好好的,应该不会临时有事。"他拎起地上的背包,在树下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你看他开始脚花乱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绷不住。姐姐,你先进电话亭假装打电话,我站在门口帮你挡着,看他怎么办?"夏小慧小声说完,用手推了一下淑君,让她躲进电话亭里。
淑君一面慌慌张张拿起电话,一面对夏小慧说:"他可是丹丹的朋友,我们有必要这么对他吗?"
"当然有必要!男人的人品如何?脑袋瓜是不是灵光?都得通过我的考试。我是主考官,你是助理。"夏小慧拿腔拿调的说道。
"他是丹丹的朋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淑君觉得夏小慧简直不可理喻。
"关系大了去了,他的存在对我们都是个威胁。"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又不住在我们这里,算是哪门子的威胁?"
"今天我可把话放在这里,他一定会挖空心思想搬来跟我们同住,男人追女人那副猴急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她又补充说道:"嗨,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你被无聊的恋爱限制了想象力,看来你得轰轰烈烈经历一下。嘘……不要说话,他果真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天气可真热呀,你好!是不是中国人?"钟书海笑呵呵的同夏小慧打着招呼。
夏小慧一言不发,装出没听懂的样子,两只滴溜溜眼珠不停打量着他。
钟书海看她一言不发,尴尬笑了笑,连忙转身想离开。
这时,忽然从他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你是在说废话,还是在讲笑话?"
他又连忙转身看着她,只见眼前的这位姑娘还是刚才那副冷漠的面孔。
"你讲中文,如果我听不懂,那这句话肯定是一句废话。现在我回答上了你,说明你连是不是中国人都分不清,这难道不是一句笑话吗?"
钟书海一脸疑惑的看着夏小慧,对这句无厘头的话迷惑不解,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人不怀好意,甚至有点故意找茬的味道。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随即微微一笑的说:"请别介意,废话有时可以当成笑话来听,而笑话一般又都是些废话,甚至完完全全就是一句傻话。而傻话……你……就更不值得较真。"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哼……颠来倒去说了一大堆,尽是些笑话废话傻话之类的蠢话。本姑娘没时间跟你绕口令,说说看你想干吗?"夏小慧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一脸的阴阳怪气,可她心里却在想:"他这几句话说的挺刻薄,看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能不能叫你朋友电话打得快些,我有急事等着用电话。"他一面收起了笑容,一面用手指着她身后的淑君说道。他知道今天碰上一个难缠的姑娘。
"你早干嘛去了?"
"我看你们俩呆在这里好一阵子,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们。我约会的时间已经过了头,能否通融一下,我真的有急事。"钟书海用手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央求道。此刻他真希望丹丹能从天而降,好摆脱眼前这个凶神恶煞。
"好啊,你在监视我们,准备干嘛?"夏小慧想进一步的刺激他。她喜欢用这种方式跟人说话,尤其是那些她认为自命不凡的男人,先把他们逼到墙角,然后看他们是如何一步步摆脱困境,这就是她刚才说的跟人"斗心眼",如果棋逢对手,那才叫好玩呢。
"在这里,但凡看到一张中国脸,我都觉得很亲切,多看你们几眼实属正常,尤其像你们这些漂亮姑娘。"他漫不经心地说。
"人还算老实,要不是那句‘漂亮姑娘’的恭维话,我可不轻饶你——刚来的?打扮得油头粉面,皮鞋也擦的雪亮。"
这话要放在平时,钟书海一定觉得是一种有意冒犯,可今天从一个素味平生的人之口说出来,就显得有点蹊跷。他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说:"我来这里可不是来跟你闲聊天的!你……能不能……问问那位打电话的小姐,她还要打多久,我真的很着急。"话说完,他更加确信这个没事找事,故意刁难人的姑娘,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这声‘小姐’是你叫的吗?马路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这么称呼,唯独她不行。"
"为什么?"钟书海一旦猜到对方的意图,应付起来便轻松不少。
"你是‘包打听’?"
"打听一下又何妨?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想要攀亲戚,先报上姓是名谁。"
"本人姓钟!"
"本姑娘姓夏。"
"钟夏——仲夏—— "钟书海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姑娘,你是在闹着玩吧,太有意思了,现在悉尼正是仲夏时节,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啊。"
夏小慧脸上有点挂不住,一阵红一阵���。她呵呵冷笑了几声,想找句厉害的话反击,可她偏偏找不着。
听他们俩一来一往的唇枪舌剑,淑君尽量忍住才没笑出声来。这个夏小慧机灵的有点过了头,今天总算是踢到了铁板。
"就算我们的姓氏有点亲戚关系,可我并不认识你呀。"夏小慧总算搜肠刮肚说出她觉得最烂的一句话。
"我没工夫跟你扯闲话。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地址该怎么走?说真的我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了。"钟书海从衣兜里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她。
夏小慧哼了一声,不情愿地接过纸条,用二根手指夹起小纸条,懒洋洋在手上晃动着,一脸严肃的说:"这是从哪儿来的?这分明是我家的地址。"
"这是我朋友的地址,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了?莫非——哦对了,你一定认识一个叫林丹丹的姑娘。"钟书海咧嘴一笑,脸上里流露出得胜的神气。
看到他那一闪即逝的欢快的眼神,夏小慧心里想:"难道刚才自己说漏了嘴了吗?看来他肯定是猜到了几分,要不他就是木头人一个。"她觉得就算是被识破也没关系,对于眼前的钟书海,她心中有了大致的印象,这个人看上去长相不错,能配得上丹丹。说话反应敏捷,口齿伶俐,也不藏着掖着,算是一个坦坦荡荡的男人,旦凡这样的男人,人品都不会差到哪去的。不过就这么认输收场,夏小慧似乎心有不甘,再逗他玩几个回合,不是更有趣吗?于是她又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要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话,能不能拿出一点证据?"
"此时此刻你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情,明明是你站在我的面前。"
"漂亮姑娘——你有没想过,为什么我们不早不晚,偏偏在这里面对面站着,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钟书海随手把包从地上拿起,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解释个啥?难道你在路上,每碰上一个人就要求别人解释意图。"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来回答,答案早在我的心里了。这样吧,你把那张纸条还给我,我上别处去问。"钟书海生气的说。他开始觉得丹丹在有意捣鬼,她怎么可以这样捉弄人呢,自己避而不见,还专门找个小屁孩来挡驾,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又在哪里?他心里实在是搞不明白。他想:"不管怎样,千万不能被眼前这个小屁孩牵着鼻子走,自己要由被动变为主动。"于是,他斩钉截铁的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跟你磨嘴皮子了,你爱干嘛干嘛。"说完招呼都不打,转身往车站走去。
夏小慧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刚想叫住他,只见淑君已经窜到自己的身边。想拉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喂!……请等��下,我们俩是丹丹的朋友。"淑君很少有这样声嘶力竭的喊道。
钟书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已经冲出电话亭,正在大声喊他。而对他百般刁难的那个姑娘,只是站在原地,两手摊开,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钟书海非常纳闷,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究竟演得是哪出啊,百思不解慢慢变成了一种怨恨,还是姐姐说得对,"她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一想到回家要面对姐姐那张冷嘲热讽的脸,他就觉得抬不起头。
淑君见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便不好意思上前走了二步,说:"她跟谁都这样,爱开玩笑成了习惯。耽搁了你不少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丹丹为什么没来?是不是……"
"她在家里等你呢…… "淑君连忙打断他的话。刚才夏小慧一番刁难,实在做得太离谱,她急于想挽回她们俩的形象。
夏小慧在一旁插嘴道:"今天丹丹姐想要露两手,好好招待你,所以派我们俩出面迎接你。不过,认识你之后,有件事让我困惑不已。"
"让你琢磨的肯定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有话请讲。"
"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她又开始嘻皮笑脸的开起了玩笑。
"想知道原因吗?"
"一点都不想。不过你想坦白交代,我也不反对。"
"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一起玩了好多年。"
"又是老套路!——能整点新鲜的给我们听听。"
"新鲜的就是我现在上门来找她了。"
"可惜来晚了,黄花菜都凉了,不信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
"别理她,她尽跟你开玩笑。"淑君总算插上一句话,跟夏小慧在一起,一定要跟她抢着说话,
"她是否特别爱欺负老实人?"钟书海笑着问淑君。
"又在设圈套哄我们,不管我回答‘是’还是‘否’,他都坐享其成成了一个老实人,我才不会上当呢。"还没等淑君开口回答,夏小慧的声音又"捷足先登"。
"好了,小慧!"淑君用手拉了拉夏小慧,那意思是不要再多说了。她可不想让话题一直围绕在这种无谓的玩笑上,改一改话题或许更有趣,于是她把脸转向钟书海,说:"现在上海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钟书海一脸疑惑地看着淑君,想从她的脸上读出这句话的意思。
"嗨……姐,你怎么能这么问呢,看我的。"夏小慧又接过了话茬。脸上闪过一丝挑战的神情。
"大哥,你包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啊?送啥吃的东西来犒劳我们。"
"也没啥新奇的东西。前几天,大闸蟹才刚上市,饭店里也刮���吃刷羊肉的热潮,这些东西丹丹喜欢吃,可我又没法带过来,所以包里尽是是些平常的东西,跟你们带的东西差不多。"
"就这些?"
"就这些!前后几个星期能有多大的变化。"
"姐,这你是不是想要的答案?"夏小慧转过脸,对着淑君诡异地一笑。
淑君脸一红,卟哧一笑。钟书海看了她们俩一眼,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夏小慧待人接物有她独特风格,开玩笑,恶作剧并不让人反感,反倒觉得她活泼可爱,如同吹来一股清新气息。冷嘲热讽、幽默机智,洞悉人心,这些书本以外的东西,她可是样样精通,运用自如。淑君深感自己太过于一板一眼,什么事都按老规矩,不能越雷池一步,好保持她的大家闺秀风范,职业形象。她就是这个脾气,无论碰到哪个陌生人,总是举止矜持,有事说事,单调乏味,给人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印象。再看看夏小慧跟钟书海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亲热劲,淑君心里既羡慕又嫉妒。她对钟书海印象很好,这个男人性格开朗,说话平和,笑容可掬,还带着那股子温文尔雅,敦厚朴实的男人魅力,尤其是那投来的眼神,如微风轻拂,吹皱一池春水,在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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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hiha-senju · 29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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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黑湖上的槲寄生
hp系列3
  在紧张刺激的第一个项目之后,随着圣诞节的临近,所有高年级学生都蠢蠢欲动起来——三强争霸赛的传统项目,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的圣诞舞会即将到来了。
  
  仅仅是走过一条长廊的功夫,千手柱间就看到了不止一对舞伴在商量圣诞节要穿什么颜色的礼服出席,还有勇敢的姑娘小伙们对着自己的心仪对象大胆发出邀请,而后两个人兴高采烈地结伴离开。
  
  见状他看向了身边的弟弟:“扉间,你找到自己的舞伴了吗?”
  
  “我和桃华一起。”
  
  听到弟弟的回答,千手柱间有些失落地抱紧了怀里的书。只是瞧一眼,善于洞察人心的大师千手扉间就情不自禁开始翻白眼:“我猜猜,你现在肯定还没有收到你那位德姆斯特朗男朋友的邀请,所以想问问桃华还认不认识落单的女孩子,最好可以直接解决你目前还没有舞伴的烦恼。”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哦好吧,我以为这显而易见——”千手扉间伸出手,强行把哥哥的脸转向别处,“收起你这副可怜模样吧,你那位保护欲过剩的男朋友可不在这里。你可以等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再用这个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保证他会在下一秒就向你行吻手礼并请求你务必赏脸成为他的舞伴。”
  
  看着弟弟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动作,千手柱间不禁被弟弟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但同时他又忍不住可耻地心动了:“你说真的吗?只要我用刚刚的表情看着斑他就会邀请我当他的舞伴?”
  
  瞧着兄长这不值钱的样子,千手扉间恨不得把白眼���到后脑勺:“当然。我不仅觉得他会邀请你和他一起去舞会,也许我还需要和父亲讨论一下关于你可能会在毕业后立刻嫁到宇智波家这件事情。”
  
  说到这,他后知后觉地长舒一口气:“我现在突然很庆幸你没有报名,否则父亲就要坐在属于勇士亲属的观赛席上近距离观看霍格沃茨的勇士和德姆斯特朗勇士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了。”
  
  “我觉得没有那么夸张……”
  
  “那你也太小看你那位自由的男朋友了,我可以肯定,如果他拿到了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就顶着德姆斯特朗校长的怒视举着奖杯向你求婚。”
  
  想象了一下宇智波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求婚的场景,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千手柱间立即改口道:“你说得对,这听起来确实不错。”
  
  说着他连脚步都轻快起来,他哼着歌,朝着出现在礼堂门口的男朋友快步走过去,然后扑到他身上,像热情的大型���一样和宇智波斑黏黏糊糊地蹭着脸颊。
  
  千手扉间突然地沉默了,他看向那边像连体婴一样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心里骂了句粗口——该死的,他现在声明刚刚的一切只是无聊的玩笑还来得及吗。
  
  
  宇智波斑选择在一个阳光明朗的午后完成舞会前必须进行的仪式。他有察觉到某位格兰芬多级长最近总是用那双迷人的小鹿一样的眼睛偷偷地追随他,又在对上他视线的前一刻慌慌张张地别过头。虽然这么说很不道德,但是这样可爱的千手柱间的确激起了他的坏心眼,让他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掌控心爱小鹿的恶劣幻想。
  
  正任劳任怨帮宇智波斑布置场地的宇智波火核点评道:“我总觉得他会玩脱,虽说隔着好几个国家,但千手柱间好歹也是和宇智波斑齐名的天才,怎么想千手佛间养出来的长子也不会是那样绵软的性子。”
  
  “作风刚硬的宇智波田岛不也养出了宇智波斑这个可怕的恋爱脑长子。”伊戈尔一句话就噎住了信誓旦旦的宇智波火核,他抹了把汗,透过舷窗朝不远处的城堡看了一眼,“也许千手柱间的确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但他们两个死恋爱脑啥锅配啥盖,天生一对,用不着我们操心,你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斑给我们的任务吧。”
  
  环顾了一圈地上堆积如山的装饰物,宇智波火核不得不捏着鼻子继续干活。他拆开了又一个包裹,对着里面满满一盒的亮晶晶的装饰物抱怨道:“只是一个简单的舞会邀请,斑为什么弄得像要求婚一样。”
  
  “说不定呢。”正指挥家养小精灵把彩灯挂上天花板的伊戈尔冷不丁来了一句。
  
  经过一上午的辛勤劳动,在午后时分,万恶的魔王宇智波斑终于牵着他的男朋友千手柱间进入了由德姆斯特朗的免费苦力们装点得美轮美奂的休息室。借着隐藏在满墙的鲜花背后的可视道具,挤在不远处空房间的男孩们看着宇智波斑把一脸惊讶的格兰芬多级长带到房间中央,然后他风度翩翩地弯腰,千手柱间立即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随后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亲亲热热地离开了屋子。
  
  “……”
  
  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面面相觑,片刻后有人嚷嚷起来。
  
  “该死的,他们就这么走了?!”
  
  伊戈尔捂着脸哀嚎了一声:“我们忙活了一上午,他们进去有一分钟吗?”
  
  见不得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这么糟蹋,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无畏的年轻人们冲出去拦住了还没走下大船的宇智波斑,在宇智波火核一句“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后打响了反抗宇智波大魔王霸权的第一枪。
  
  今天的黑湖边上分外的热闹,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突然起了内讧,被牵连进去的格兰芬多级长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里面,等到收到消息的教授们急匆匆赶来,这场声势浩大的聚众斗殴已经接近尾声。和想象中有些许不同,一向以温和无害的好学生面目示人的千手柱间正挡在他的男朋友面前,快狠准地撂倒了每一个企图冲上来的学生,而那个在来到霍格沃茨不久就因为一场决斗闻名的宇智波斑反而被保护在后面,迷茫得像是看见梅林在跳草裙舞。
  
  不出意料的,在场所有人都吃了或长或短的禁闭,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最后被分配到猎场看守的手下。这位兼任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的大个子搔了搔蓬乱的头发,看着宇智波斑有些犹豫:“你们两个一起去没有关系吗?”
  
  千手柱间肯定道:“当然,可以让斑站在附近,我自己过去。”
  
  经过级长先生的再三保证,猎场看守这才递过来一个坑坑洼洼的铁皮桶:“和以前一样,注意安全。”
  
  熟练接过装着肉块的铁皮桶,千手柱间拽过自己还在怔愣的男朋友,把灯塞到他手里就往黑黢黢的湖边走去。
  
  走到湖边之后,他让宇智波斑站在离他稍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造型古怪的哨子。
  
  黑夜中,平静的水面下传来了什么庞然大物游动的声音。出于对男朋友的担心,宇智波斑迅速提着灯向岸边靠近。“哗啦”一声之后,一个长着类似马匹头部的怪物在黑暗中窜出水面,溅起了巨量的水花。
  
  千手柱间眼疾手快地给两个人都上了防水防湿,他把装着生肉的铁皮桶放到怪物面前,而后抚摸着披有长条状用于伪装的叶子的脊背。
  
  “这是马形水怪。”他一边安抚怀里因为有陌生人的气味存在而有些躁动不安的马形水怪,一边示意宇智波斑慢慢靠近,“据说是别人暂时寄养在霍格沃茨的,我偶尔会帮着照顾他。”
  
  即使是远在德姆斯特朗,宇智波斑也听说过这种可以算英国和爱尔兰特产的神奇动物。他用漂浮咒控制着提灯悬浮在千手柱间的头顶,暖黄的灯光打在级长先生身上,给眼前人洋溢着温暖笑容的侧脸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一直到入睡时分宇智波斑都还在回味岸边的那一幕,他辗转反侧许久,最后还是搂住了正躺在他身边的千手柱间。
  
  “亲爱的,你会是一位好妈妈的。”
  
  “什么?”被闹醒的千手柱间下意识往恋人那边挨了挨,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而且为什么我是妈妈?”
  
  然而宇智波斑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道:“等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英国、日本……随便什么地方,总之我们会有一个家,然后养育一两个孩子……”
  
  “等等。”眼看他越说越激动,千手柱间选择堵住他的嘴。在一个绵长的亲吻过后,他抚摸着恋人的脸颊:“虽然你的描述很诱人,但很可惜,你还没有向我求婚,而且我们也生不出孩子。”
  
  “千手和宇智波家总会有无人抚养的孤儿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养一些你喜欢的动物。”
  
  宇智波斑毫不在意自己养的是小孩还是宠物,只要是他和柱间在一起,养什么都一样,而且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你会有一个难忘的求婚仪式的,我保证。”
  
  
  第二天的空教室内,千手柱间兴奋地直视着弟弟的眼睛:“快对我用摄神取念。”
  
  突然被提出无理要求的千手扉间吃惊地攥紧了袖子里的魔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摄神取念!”
  
  “我知道。”千手柱间眼睛亮晶晶的,像水洗过的黑珍珠,“我有好消息要和你分享,摄神取念是最快的方法。”
  
  被兄长高涨的情绪所迷惑,千手扉间还是稀里糊涂地照做了,下一秒他就被塞了满脑子的他大哥和宇智波斑的甜蜜恋爱故事。
  
  “你想给我看的就是这些东西吗?”他铁青着脸,好像走在路边无缘无故就被踢了一脚的可怜的兔子,“我不想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谈恋爱的。”
  
  “可是斑说他会向我求婚。”千手柱间拼命摇晃着身后不存在的大尾巴,“他保证我们会有一个小家庭。”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千手扉间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兄长,泼了盆冷水:“真不错,你现在可以考虑要怎么向家里解释你明年就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此刻恋爱脑上头的千手柱间乐观得可怕:“我知道,可是离毕业还有起码半年呢,总能找到机会的。”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古老的霍格沃茨城堡也焕然一新起来。直到舞会这一天,没有入场许可的低年级学生们被早早赶回了寝室,留下的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高年级学生和难得能在学校里当众放松一把的教授们。
  
  等千手柱间走下楼梯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下面靠墙站立的宇智波斑。他的男朋友穿着德姆斯特朗统一的带有毛边斗篷的红色礼服,脚上蹬着黑色的搭扣长靴,一头炸起的长发被束成了高马尾,以往垂下的刘海被整个往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英挺的眉眼。
  
  见到他下来,这位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目光的英俊男孩立即朝着千手柱间走过去,示意自己的男朋友挽住自己的手。
  
  “亲爱的,你看起来真不错。”
  
  出乎宇智波斑意料的,千手柱间穿了一件和他身上的礼服同色的缎子长袍,外面罩了一件纯白的宽袖外套,袖口和衣摆处用银色的丝线绣出了花叶的暗纹,他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依���披散在背后,行走间闪烁着比绸缎更加迷人的光泽。
  
  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两个人的手指在底下勾勾缠缠的,两颗黑色的脑袋也凑在一起喁喁私语。宇智波斑注视着男朋友神采飞扬的眉眼有些心猿意马,他情不自禁地贴近千手柱间的脸颊,想要捕捉情人微微翕动的唇,然而身后恰到好处地传来了德姆斯特朗老校长阴恻恻的声音——
  
  “请注意你的礼仪举止,宇智波先生。”
  
  小动作被当众戳破的宇智波斑神情自若地站直了身子,正巧舞会即将开始,他立即牵着自己的男朋友跟在教授的身后走进礼堂。
  
  在例行的开场舞之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就假装要去远一些的桌子上拿甜点,然后悄悄地溜了出去。和身后人声鼎沸的礼堂不同,门厅里静悄悄的,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红色袍子的金发少年半搂着穿银灰色长袍的同伴往天文塔走去,于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一起选择了反方向远离了城堡。
  
  冬夜的天空飘着雪花,一走出城堡大门,只穿着单薄长袍的千手柱间立即冷得打了个哆嗦,见状,宇智波斑卸下了披风,裹到自己男朋友的肩上。
  
  被热意包围的千手柱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调笑道:“魔咒大师宇智波斑先生怎么不给我用保暖咒?”
  
  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刚到霍格沃茨那天的事情,黑历史被提起的宇智波斑挑了挑眉:“因为我居心不良,我想看我的男朋友穿着我外套和我约会的样子。”
  
  被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级长先生下意识就红了脸,他主动握住情人的手,往山下方向走去。
  
  “你的男朋友现在要带你去约会了,满嘴甜言蜜语的宇智波先生。”
  
  岸边的码头停着几艘孤零零的小船,千手柱间拉着宇智波斑坐上船,解开绳子就这么慢悠悠地往黑湖漂过去。
  
  为了迎接圣诞节,城堡周围都用魔法装点了永不凋谢的花丛,无数亮晶晶的仙子在其中自由穿梭,偶尔有早早离场的学生从旁边路过,惊起的仙子变成闪烁的荧光飘到空中,又像轻盈的蒲公英一样晃晃悠悠地落到地面。
  
  狭窄的小船里,宇智波斑闭着眼枕在千手柱间的大腿上,级长先生低头把玩着男朋友的发尾,好奇地问道:“德姆斯特朗是什么样子的。”
  
  “德姆斯特朗在北极圈附近,所以冬天特别长,又缺乏日照。”宇智波斑打了个哈欠,他闭着眼摸索,拉过千手柱间温暖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们也有一个城堡,只有四层楼,唯一可取的大概是地方比较��敞,到了夏天可以在外面飞来飞去……城堡后面还有个山中湖,常年停泊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船只,就像我们来霍格沃茨乘坐的那一艘。冬天的时候湖上会结很厚的冰,但是到了夏天,我们可以在里面自由潜水。”
  
  “听起来很不错,和霍格沃茨完全不同。”
  
  “也许吧,至少在我看来完全比不过霍格沃茨——那里的风冷得刺骨,城堡里除了使用魔法也不能点火。”他突然睁眼,看着千手柱间煞有介事地说道,“寒冷的德姆斯特朗没有温暖的、令人沉迷的级长寝室,也没有像阳光一样耀眼的格兰芬多级长。”
  
  被热情夸赞的级长先生低头在男朋友的唇上落下了一个雪花般轻柔又冰凉的吻:“我也一样。温暖的霍格沃茨可没有潇洒又自由的宇智波先生。”
  
  在这样私密的空间里,他坦诚道:“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完整的。在魔法部看到你的那一刻,命运女神在我耳边敲响了钟声,使我相信自己遇见了此生不可分割的半身。”
  
  宇智波斑坐了起来,他直视着格兰芬多级长坚定的眸子,突然抽出金合欢的魔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小丛点缀着淡黄色小花的植物立即出现在两人头顶。
  
  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堡顶端,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盛大的舞会即将落下帷幕。而万籁俱寂的黑湖中心,一对有情人正在槲寄生下虔诚地接吻。
  
  
  第二个项目开始的早上,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门口迎来了一尊煞神。
  
  被拦住去路的千手扉间打量了一番眼前脸色难看得像生吃了一桶鼻涕虫的宇智波斑,冷声道:“真是稀客啊,你来找我做什么。”
  
  “柱间不见了,他在哪里。”
  
  “你来问我?”千手扉间奇怪地反问,“算了,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找了男朋友一早上一无所获的宇智波斑脸更黑了:“我要知道什么,你别跟我打哑谜。”
  
  “大哥早上被教授带走了,据说是为第二个项目做准备。”他意有所指,“停泊在黑湖的德姆斯特朗大船也已经转移了,我想大名鼎鼎的勇士先生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回想起两个人在级长浴室玩闹时误打误撞打开的金蛋里的吟唱内容,宇智波斑的表情在瞬间可怕得像要吃人:“所谓的最心爱的宝贝居然是人……该死的三强争霸赛!”
  
  听到他的碎碎念,千手扉间强行打断道:“你该庆幸你的珍宝是大哥——虽然很不情愿,但如果被带走的是别的什么人,他大概会很失落。”
  
  闻言,他第一次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个每每看见他都没个好脸色的柱间的弟弟:“行了别扭的小子,我会把柱间安全带回来的。”
  
  在千手扉间气急败坏的怒吼中,宇智波斑回到了千手柱间的级长寝室,他快速从床底下的行李箱中找出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踩着窗台,直接从塔楼上跳了下去。有路过的学生看到窗外急速下坠的人影发出了惊呼,但下一秒黑色的人影就消失了,仿佛是幻觉般从眼前一闪而过。
  
  他刚一落地,原本站在黑湖边的德姆斯特朗校长就直勾勾地看过来:“违规幻影移形,宇智波先生。”
  
  也许是他最近犯事的次数实在数不胜数,以往像愤怒的老山羊一样横冲直撞的校长这次出乎意料的冷静:“三天的禁闭,从明晚开始。”
  
  他不置可否,只盯着平静幽冷的湖面,暗暗攥紧了口袋里的东西。有人从老校长身后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小子,你的魔法天赋不错,我在这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学生能做到这一步。”
  
  宇智波斑扭头,是那天为他解围的占卜课教授。或许出于一些同类之间的下意识感应,比起一点就炸的老校长,他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教授观感更好一些。
  
  “人质在黑湖下面。”他板着脸,声音比冬季的湖水更加冰冷,“我不知道魔法部是怎么想的,但显然让几个没毕业的学生被绑在只有魔法生物存在的寒冷湖底不是什么好主意。”
  
  “杞人忧天的小子。”穿着新潮的哥特风大衣的老人轻嗤了一声,随着他身体的摆动,宇智波斑注意到他大衣胸前的口袋里安置着一枚造型特殊的银器,“我同意你对魔法部的那部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老糊涂——至少霍格沃茨的校长为了他的宝贝学生们特地找黑湖的人鱼交涉过,而我也是被他找过来的安保之一。”
  
  远处的看台上传来人群入场时哄闹的声音,他被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拽到裁判桌旁边,又被带到岸边和其他两位勇士并列排好,等到尖锐的哨声划破冰冷的空气,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的勇士们立即各显神通跃入湖中,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如礁石般伫立在岸边的宇智波斑身上。
  
  “你在等什么!”眼看着另外两位勇士已经在水面下失去身影,德姆斯特朗的老校长焦急得就要把人踹进湖里去。
  
  宇智波斑躲开了老校长的钳制,他默念了一个飞来咒,片刻后一个手提箱遵从召唤出现在他的手里。他打开这个外形普通的皮箱,从里面掏出一个形状古怪的仪器来。
  
  观众们都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这一出是在做什么,于是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宇智波斑有条不紊地组装起这台古怪的仪器来,他将仪器一头连通打开的手提箱,另一头顶端装着特殊金属装置的软管则是被放置到了黑湖之中。
  
  出于对霍格沃茨校园安全的考虑,德姆斯特朗的老校长健步如飞地冲上前阻止了宇智波斑即将按下按钮的手。
  
  “这是什么?”他谨慎地问道,“我认为用途未知的仪器不应该被随意应用在三强争霸赛中。”
  
  “抽水机,显而易见。”
  
  德姆斯特朗校长皱起了两道浓眉:“我相信宇智波先生应该不会有将黑湖抽干净的天才想法。”
  
  “麻瓜的抽水机当然不行,但是由我改造过的抽水机另当别论。”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话��面,他迅速按下了开关,只一瞬黑湖的水位就肉眼可见地下降了一截。
  
  见识到了抽水机的大功率,老校长手忙脚乱地关掉了这台可怕的机器,然后看向了眼前更可怕的宇智波斑,咬牙切齿道:“黑湖除了水还有众多魔法生物,如果霍格沃茨提出赔偿,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兜底的,异想天开的宇智波先生。”
  
  宇智波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老头总觉得他是那种顾头不顾腚的蠢蛋,他不满地反驳道:“我一早就勘测过,人质所在地大概是湖底高地,只让人质露出上半身方便救援的话并不需要抽干所有的湖水。”
  
  听到这一番强词夺理,老校长几乎要晕厥了,站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占卜课教授却大笑着走过来:“的确是个有趣的小子。”
  
  他一双如星河般浩渺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宇智波斑,威严如雄狮的脸庞上浮现出颇有兴味的表情来:“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能惹事的,不过我难得同意德姆斯特朗的看法。”
  
  和他一起走过来的霍格沃茨校长也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虽然宇智波先生的想法很有趣,但是鉴于其他两位勇士正在湖里,这个方案的危险性过于不可控,所以还需要宇智波先生通过其他途径完成比赛。”
  
  眼看着第一方案被所有人驳回,宇智波斑只能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备用方案——一枚精巧的哨子。
  
  他用力吹响了哨子,和裁判之前吹响的截然不同、更像是某种兽类鸣叫的声音从岸边回荡开去。不多时,黑湖平静的水面就涌起了肉眼可见的波纹,一头身上披着宽叶香蒲的巨大怪兽一跃而出,快速向岸边游过来。
  
  “是马形水怪!”
  
  原本待在不远处的猎场看守快步过来,对着如临大敌的众人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暂时寄养在这里的,好心的千手先生曾经帮我照顾过它一段时间。”
  
  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停在浅水区域的马形水怪侧了侧身子,露出了躺在他背上双眼紧闭依然在昏迷中的千手柱间。见到自己的男朋友脸色苍白的模样,宇智波斑立即用厚重的毯子把人包裹住抱下来,保暖咒不要钱似的一打一打往身上扔,等千手柱间恢复了精神,他才在男朋友的提醒下想起来依旧漂浮在水面上的神奇动物:“多谢。”
  
  马形水怪喷了个响鼻,甩了他一身水之后又潜入水面消失了。
  
  “真是万能的神奇动物。”看到这一幕,不远处的占卜课教授下意识地阴阳怪气起来,“快七十年了,这些讨人喜欢的家伙们还是那么能干。”
  
  目送宇智波斑抱着千手柱间匆匆走进医疗翼所在的帐篷,站在旁边的霍格沃茨老校长选择性忽略身边人的抱怨,他笑道:“年轻真好,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去享受爱情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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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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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Journey[R-18]
※热烈祝贺crrn界轨双双出场的硬盘文公开第2弹
※2021年给50米拉老师的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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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运列车轰鸣着从身边驶过,地面的尘土随着列车的反方向扬起,眼瞅着往公路的方向靠了过来,库洛赶紧往右打方向盘,转入下一个路口。
好险好险,新买的敞篷车可不想装一车的沙土回去。
“是往这个方向吗?”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里恩全然不在意噪音与呛人的尘土,认真地研究着地图。 “大概?"库洛含糊回答,"偶尔绕个远路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我们又不是在赶路,就算临时改变计划都可以。这可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自由的旅行。”
第二分校的学生们在上一周终于迎来了盼望已久的暑假。分校没有组织统一的暑期活动,因此学生们不是归心似箭地回了老家,就是结伴旅行享受青春,没几个留在宿舍里的,身为教官的里恩也不得不放下了老师的工作。 「要不要来帮我的忙?」从里恩口中得知第二分校暑期安排的库洛立刻发出了邀请。以库洛对里恩的了解,再晚一些的话,抢手的灰之骑士指不定又受邀去哪儿做了义工。 「其实是舒米特老爷子要我测试装载在新车上的新设备的性能……嗯,乔治那家伙只说要我记录指定里程时车子的各项数据……对,跑够他要的里程数就行……一个人去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怪无聊的不是吗?」 ……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 电话那头的里恩有些迷惑地复述了一遍这个词组,最终还是答应了。
库洛没有在这番话里说谎,只是将原因和结果互相调了个个儿。 他告诉里恩是接受了测试车子性能的任务才得开启这场只需要增加里程数的旅行,但实际上是他想邀请里恩一起旅行,在物色交通工具时为了便宜入手他看中的新款车型,才答应了测试设备的交换条件。
事实上,库洛也没告诉里恩这辆车是他自己花钱购买的财产。 在里恩眼里自己是潇洒倜傥的前辈,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神秘又强大——至少库洛是这么认为。继续逞强耍酷可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聊的自尊心,但库洛也不想让里恩看到自己在背后吭哧吭哧努力的那一面——降价后的新车依然价格不菲,自己是在接了好些魔兽讨伐任务后才勉强攒够了金额。 想让喜欢的人只看到自己帅气的模样不是什么罪过吧?
“虽然确实可以改变目的地,但昨天说今天旧都南部的小村落里有祭典,想去看看的不是库洛吗?”里恩搬出了库洛昨晚说过的话,凑过身来看了看车内显示的时间,“离祭典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库洛也开了很久了,长时间驾驶不好,换我开一阵吧。”
库洛连声称是,在下个停车点和里恩互换了位置,并在对方的监督下老实寄上了安全带。 坐在副驾驶上的库洛终于能将视线从道路上解放出来,偷看起了身边的人。 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铺洒在车身上,其光泽宛如是海面泛起的粼粼波光——尽管给车子做重新涂装是另外的价钱,库洛还是选择了蓝色的外涂,与自己一同奔驰的搭档如果不是蓝色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迎面而来风吹起身边青年的黑发,左耳前的小搓头发随风摆动,偶尔露出下颚与脖颈连接处的线条。 库洛盯着里恩的侧脸看了许久。青年认真地盯着道路前方,仿佛浑然不觉。但库洛知道,以剑圣的修为,哪怕是几百米外的视线他也能敏锐地感知到,更别提是身边人这样毫不掩饰的视线。 也就是说,里恩默许自己这样盯着他看,也不讨厌这样的视线。 想到这里,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约里恩出来旅行并非库洛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想来两人在成年前就已经开始四处奔波,没有歇息的时间。 里恩觉醒鬼之力后修行剑术,一心想着为妹妹继承爵位腾地方来到士官学院走上参军之路,接下来就是内战,灰之骑士的诞生,加入第二分校,卷入黄昏…… 自己则是在爷爷过世后流浪,接着在薇塔的帮助下遇见奥尔迪涅,在贵族派的资助下建立帝国解放战线,潜入托尔斯卧底,启动内战,死去又作为苍之齐格飞复活,为黑之工房工作,卷入黄昏…… 算上极乐世界和其他大大小小的事件,这些年来享受过的轻松时间,怕是只有两人在托尔斯士官学院里就读的短暂时光。
过于波澜壮阔的人生让两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学会如何停歇。 在玖莱解决家乡遭遇的困难事件时库洛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开启一场丢开一切任务与头衔,只作为库洛阿布斯特和里恩舒华泽去渡过一段时光。 所以库洛才努力攒钱买了这部车。自己新购入的座驾的行驶速度和舒适程度远比不上红色之翼那一类的飞艇,更远远比不上骑神,但却是不带任何身份标签,库洛阿布斯特这个单纯的个体所拥有的交通工具。 由它陪伴的旅途或许能让他们停下脚步,观察往时不曾驻足的美景。
“岔路走哪边?”里恩在丁字路口前放慢了车速,未得到库洛的回应,又再问了一声,“没看到路牌,看地图是往左还是往右?” “唔,看上去两面都能到。”库洛草草扫过地图,两边似乎最终都能通往村庄,乍看之下也没有哪条路明显更长。 “这种时候就该由这位导航员出场了。”库洛故作神秘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币。 “正面向左,反面向右。就由女神来决定我们前进的方向吧!” 50米拉的硬币随着库洛拇指的动作飞起,在空中翻滚,金属反射的阳光留下了一道闪亮的抛物线。 ———————— “我们早就该知道,女神也会对人类的命运开玩笑。” 在一旁看着里恩在月色下将车缓缓倒入空地,库洛摇晃着手中的硬币,叹了口气。 “开玩笑的不是女神,是不好好看地图的库洛。”里恩拔出车钥匙,锁上车门,将钥匙塞进库洛手里,并顺手拿走了那枚害他走上错路的硬币。 “这个没收了。唔,就算是害我们错过祭典的罚金吧。” 里恩指着原处的村落,朝库洛晃了晃手中的硬币,再把它塞进胸前的口袋。
被硬币选中的那条路虽然乍一看挨着村落,但却有着三十多米的垂直距离。两人现在停车的位置就是村子上方的悬崖改建的平台,可能是因为位置偏僻加之已长年无人使用的缘故,前往此处的路面凹凸不平,用来防止行人跌落的护栏也略显破旧,四周甚至没有照明。如果附近的村子里正要举办一场小有名气的祭典,那除了有不少游客涌入,运输物资也会需要频繁往来,不可能选择这么一条路。里恩也就是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停下确认地图才发觉走错了路。 好在选为祭典的夜晚是满月之夜,即使周围没有照明也不会什么都看不见。但尽管如此,在夜晚爬下不熟悉的悬崖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就算以两人的身手能做到这点,但从天而降两个持械的可疑人物未免会吓到底下的村民,两人还是决定从远处观赏这个祭典。
两人开启这场旅途也已有小半个月,遇上周围没有落脚之处时会选择宿营。运用在军校里的掌握的野外生存知识,宿营再简单也不过了。 由于导致这次宿营的罪魁祸首是库洛,库洛便主动承担起了搭建营地的主要工作。在平台中央位置撑起简易帐篷,生火煮熟了方便食品,将折叠椅放在能看见底下的祭典,又不至于发生坠落事故的位置。
崖底的村落升起红光,隐约能看到祭祀打扮的人点燃了广场中央的大型篝火,接着带着些民族色彩的音乐响起,几个舞者开始围着火堆跳舞。 两人靠在折叠椅的椅背上,吃着迟来的晚餐,眺望着远处的热闹景象,倒也舒适。
“总觉得有既视感呢。”消灭掉盘中最后的食物的里恩突然说道,“和库洛这样坐着看,看着篝火和一群跳舞的人……和学园祭那天晚上一样呢。” “呜哇,好怀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好久以前……差不多是上辈子的事了。”如果除了煌魔城之死,把黄昏结束前那次本应发生的死亡也算上,对库洛来说应该是上上辈子的事。 “什么上辈子……先说好,在你把债还清前,我可不会允许你擅自去下辈子的。”里恩白了拿过去经历开玩笑的库洛一眼。 “唔,明明本金在学园祭当天就还清了!你这个守财奴。”库洛装出深受打击的模样,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欠债还钱不过是两人间调笑的方式。 在学园祭后的第二天,库洛就扣下了内战发令枪的扳机,结束了里恩本应继续度过的学生时代——而这明明是两人生命中难得的快乐时光。如果将这些打乱里恩命运的事都换算成米拉,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辈子他欠里恩的太多,怕是怎么还都还不完。
“那天来了好多人,爱丽榭也留到了晚上,还和大家一起围着篝火跳舞呢。”装傻的动作成功引里恩发笑,让他继续回到学园祭的快乐回忆中。 “对了,乔治和杰西卡也跳了舞,是那时候我和托娃使劲撺掇的,当时我还觉得那两个人有戏呢……”现在想来,那时自己还不知道乔治作为地精的身份,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离开后好友们能互相扶持。自以为只有自己在骗人,没想到最后被蒙在鼓里的竟是自己。陷在欺骗同伴的罪恶感与无法回头的使命感的漩涡中,从这点来看,那时的乔治的心境怕是和当时的自己最接近的哪一个人。 “只要有心,现在也不是不可能吧?” “说得没错。”里恩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对里恩来说,无论过去是否曾有过欺骗与背叛,只要是他认可为同伴的人,他总会近乎单纯地为他们的幸福努力。
库洛有时候甚至会想,里恩会与自己交往是不是比起他本人的幸福跟多是为了库洛能幸福。
“说起来,库洛有在学园祭和谁跳舞吗?”耳边传来里恩的声音。 “没,和你告别之后我就开溜了。你看,还有第二天的事……”第二天指的当然是宰相的暗杀计划,说到这里库洛还是含糊了措辞,“我本来是打算回去好好准备的,结果没多久就出了旧校舍的事,当然没那个时间去跳舞了。” “那前一年呢?” “也一样,篝火晚会开始以后就找了个差不多的时机开溜。”库洛回忆了当时的情况,“晚会开始后周边就很暗,大家除了身边的人就都只会去看在亮堂堂的篝火边跳舞的人,再加上这个气氛下本来就有很多情侣会溜走去幽会,所以少了人也不会��得可疑。” “确实……不过这不会是因为没有女孩子接受库洛跳舞的邀请,库洛为了面子找的借口吧?” “真失礼啊这位学弟!学长我的副业可是很忙的,不争分夺秒怎么干得下去?!”为了解放组织的地下活动不得不挤出一切时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库洛也不想因为跳舞的缘故导致和异性发展成亲密关系,毕竟自己迟早会离开,并不想因为多余的举动建立起今后可能会伤害他人的羁绊——尽管实际上他已经创造了足够许多人执着找回他的羁绊了。 “那,就当是弥补学生时期的遗憾……”里恩站起来,朝库洛伸出手。 “库洛要和我跳舞吗?” ———————— “为什么弥补我的遗憾会变成我跳女步??!”库洛边抱怨,边随着里恩前进的动作踉跄后退一步。 这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在预测对方行动的基础上进行的反应力游戏。 “因为我也不会跳女步。而库洛输在了自己喜欢的抛硬币猜正反面的游戏里。”只要按往日里所学的舞步跳舞的里恩轻飘飘地回答。 “按库洛的话来说……是女神的玩笑。” “不不不,明明是你的玩笑吧?!” 库洛艰难地随着里恩的动作转了个圈。从身高上来说,较高的库洛抬高手臂让里恩转动显然容易许多,现在反过来操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里恩也被这笨拙的动作逗笑了,无奈他两手都放在男伴该有的位置上,不能捂住嘴遮掩,只好偏过头去,好让自己笑得不要太明显。
折磨人的舞步,与交谊舞完全不搭的民族音乐,加上面前遮掩工作全然无效几乎在公然笑话自己的舞伴。 但库洛的心情却意外地畅快。
在没有目的地的旅途里做着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对自己也好,里恩也好,都是宝贵而新鲜的经历。
接下来,就该将这场愉快的胡闹变得更盛大了。 毕竟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出丑不是吗?
趁着里恩竭力忍笑没将注意力放在领舞的时候,库洛靠着连续几个失误动作将里恩引得偏离了原本跳舞的平台中央位置。 等里恩再向左移动��意识到腿上撞到什么时已为时已晚,借着他分神的这个机会,库洛本就放在里恩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推,加上脚上下拌,被偷袭的里恩往后摔倒在了导力车的车前盖上。 库洛就这么俯身吻了下去,被夹在自己与车前盖间的人开始还有些僵硬,几秒后便立刻接受了这个吻。
“我学生时代的遗憾这才被弥补了,谢谢款待。”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亲吻,库洛没有起身,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被自己压在车前盖上的人。 被刚刚的亲吻打乱了呼吸,能听到里恩的气息比往常急促一些,只可惜月光和火光都被自己挡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愧是学生时代的库洛。和现在一比,意外地纯情。”身下的人调笑了一句。
“这才叫弥补。”
在库洛想出反击的话语前,右侧的领子被揪住猛得往下一拽,紧接着适才才紧密接触过的嘴唇就贴了上来。灵活湿润的舌头伸入口腔,紧紧缠住自己的舌头,好像要把刚刚自己从他那儿获得的东西成百上千倍地掠夺回去。 微凉的夜风拂过,燃烧起来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因此冷却下来,反而越发令人渴求温暖。冰凉的手指获得了最好的借口,探入对方温暖的衣物中,在皮肤上摩挲,探索热度最容易被点燃的地方。
“哎呀,您这是干什么呢?我还是个纯情的学生。”发觉对方的手不安分地往自己胯下移动时,库洛一把抓住了里恩的手,用一副乖学生的口吻说,“还是说,教官您要教我吗?” “真伤脑筋,你好像在第二年级中途就退学了,库洛阿布斯特君。”里恩也接着他的戏码演了下去,“我只能指导本校的学生。” “请您网开一面吧教官。校外的私人一对一辅导怎么样?”库洛变魔术似地又掏出一枚50米拉硬币,“我可以付学费的。”
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硬币被塞入里恩胸前的口袋。
匆忙放倒副驾驶席的座椅,在敞篷还在缓缓关闭时,库洛就把里恩推倒在放倒的座椅上,像青春期的男生一样猴急地解下对方的衣服。 两人为露营点了篝火,即使这是条偏僻的山路也不能保证没有人来,虽然躲在车内乱来也是自欺欺人,但总比直接在露天开搞的强。 恋人在旅途中难免擦枪走火,但之前守规矩的常识人里恩都要他坚持旅馆到旅馆开房后才能办事,连在帐篷里做都担心从外头能看到两人的影子。因此光是里恩这次在野外引诱自己的事实就足以让库洛的下半身硬得发疼。 平时坐着无比舒适的位置,一旦想作为床铺施展开时才发现无比狭小。为了不撞到头,库洛只能单膝跪在车垫上作为支撑点,再勉强把里恩的腿架在肩上。即使如此身材高大的自己也得弯着腰,还不能太大幅度地活动,不然总会担心里恩会撞到另一边的椅背或是操作盘上的按钮。 “唔……哈啊……” 喘息声在昏暗的车内响起。库洛想看看里恩的表情,按敞篷关闭后的车内很暗,只能靠着月光隐约分辨出对方的轮廓,在两人已结合的现在,要自己扭过身去按车内灯按钮明显是强人所难。库洛只能靠身体与声音去感受伴侣的情绪。在自己加快动作时明显变得急促的喘息,在顶到敏感点时近乎升高的叫声,在快接近极限时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想伸手抱住自己却因为车内狭小而数次挥空,最后只能在车窗的玻璃上留下沾满汗水的手印。
可恶,好想吻他。
下回绝对不再在这里做了。 库洛一边模模糊糊地想着,一边攀上顶峰。
——————————
“这辆车……就这么还给舒米特博士,不要紧吧?” 天亮后,穿戴整齐,站在露营帐篷前看着蓝色导力车的里恩说。 “没关系没关系,不会发现的。” 不能揭秘这辆车其实是自己的私人财产的真相,库洛只能沿着之前的谎言满口承诺。 “总感觉做了很不得了的事……” 晚上的里恩在完事后迷迷糊糊地和自己回露营帐篷睡着了,醒来冷静回忆了昨晚的事后,才羞愧地难以自容。 “被在意,人生总有第一次不是吗?万事都需要尝试。”库洛一本正经地开口,那语气听起来能让人相信荒唐是真理,“这毕竟是一场自由的,没有任何约束的旅行。” “道德的最低约束还是必须有的。”习惯了库洛的话术的里恩冷静地反驳了他,在他想继续说教前,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饿了。”库洛抢在里恩之前说,化解了这场尴尬。昨晚的方便食品并不是耐饥的那一种,加上昨天中午也是匆忙解决了午饭,身体需要能量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 “那我们可以先吃些包裹里的零食,再找一家像样的餐馆吃午饭。”被库洛的错误导航害得错失一顿正经晚餐的里恩在“像样”两字上加了重音,“当然,库洛请客。” “拿你没办法,请客就请客吧。”库洛无奈地耸肩,摊开双手,“谁让我得为你的旅途负责呢?帐篷我收拾,午饭我请,车也我开。” “啊,不过……”里恩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什么,在库洛双手中各放了一个。 “车费我付。”
两枚50米拉硬币对称地出现在库洛的手掌中,库洛笑着把它们叠在一起,放回了口袋里,等待下一个将50米拉交给这位债主的机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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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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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最大间谍案真相
  (一)
  现在中美两国在互相抓间谍,这让我想起了一个间谍案,号称是最大的中美间谍案——金无怠的案子。网上可以搜到不少讲这个案子的文章,但都是胡编乱造的。维基百科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的,关于金无怠的介绍也有相当一部分内容是不可信的。我为什么敢这么说呢?因为这个案子已经过去30多年了,当时办这个案子的联邦调查局探员早已退休,所以他们就会接受媒体的采访,谈当初办案的经过。而且,当时审案的法庭记录,包括金无怠的供词,也都是公开可查的,美国并没有秘密审判这回事。所以根据联邦调查局探员的访谈,还有法庭的记录,我们就可以大致地还原这个案子的真相。它很有意思、很曲折、很精彩,比网上那些胡编乱造的文章要精彩多了。
  最常见的说法是,金无怠之所以会东窗事发,是因为国家安全部的高官(有的说是北美司的司长,有的说是外事局的局长)俞强声,1985年叛逃美国,把金无怠供出来。这样,这个已经在美国潜伏了30多年的中国间谍才被抓了。这个说法很流行,但是不符合事实。
  第一,俞强声并不是国家安全部的高官,他叛逃美国时只是国家安全部的一个副处长。
  第二,金无怠早在1982年就已经暴露了,并不是等到1985年俞强声叛逃才暴露的。不过,金无怠的暴露,的确跟俞强声提供的情报有关系。当时俞强声还没有叛逃,但也不在安全部工作。国家安全部是1983年才成立的,金无怠暴露的时候还没有国家安全部。俞强声当时在公安部工作,我推测是在公安部外事局。因为俞强声关于金无怠的情报跟公安部外事局接待金无怠有关,他很可能参与了接待,所以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他在外事局的官职应该也不高,因为他后来到新成立的国家安全部也只是当副处长,所以原来在公安部可能也就是科长。金无怠到中国去的经历在他的日记里有详细的记录,见了谁、跟谁一起吃饭都写下来了,并没有提到俞强声。可见俞强声当时官职比较小,还没有资格上饭桌跟金无怠一起吃饭。
  第三,金无怠的暴露虽然跟俞强声提供的情报有关系,但俞强声仅仅提供了一条破案的线索,并没有直接指认金无怠。联邦调查局根据俞强声提供的这条线索,花了很长时间,做了大量工作,才把这个案子破了。
  接下来,我就讲一讲破案的经过。我先从俞强声说起。俞强声有一个很著名的弟弟俞正声,后来当了全国政协主席。他爹叫俞启威,后来改名黄敬,是江青的入党介绍人,曾经跟江青同居过一段时间。建国以后,黄敬当了天津市第一任市长,后来当了一机部部长。1958年,中共中央召开“反右倾”的南宁会议。在会议上,毛泽东公报私仇,当众把黄敬臭骂一顿,羞辱了一番,不久黄敬就死了。
  网上有一个说法,说俞强声是国际关系学院毕业的,其实不是,俞强声是警察学校毕业的,毕业之后到北京公安局当便衣警察,这是文革期间的事。文革结束之后,俞强声调到了公安部。我刚才说了,很可能就到了公安部外事局。在公安部外事局有机会跟外国人接触,特别是跟驻华使馆的人接触。美国驻华使馆里当时有中央情报局的人。大概在1982年,俞强声被中央情报局的人策反,成了中情局的线人。
  1982年9月,俞强声向中情局提供了一条情报,说美国情报界潜伏着一个中国间谍,已经很多年了。中情局得到这条情报之后,就去找联邦调查局,要他们破案,把这个中国间谍找出来。联邦调查局的人说,这条情报这么模糊,我们怎么破案呢?这像大海捞针一样,应该让你们那个线人提供更详细的情报。所以中情局又去找俞强声,陆陆续续地搞到了更详细的情报。
  这些情报汇总起来是这样的:1982年2月6日这一天,这名中国间谍从纽约乘坐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到了北京,入住前门饭店553房间,跟公安部外事局副局长朱恩涛联系。两个人为了安全起见,用英语交谈。公安部举行了一个仪式,任命这名中国间谍当副局长,奖励他5万美元。还搞了一个规格很大的宴会,中国情报界的高层人物都出席了。2月27日,这名间谍回到了美国。
  得到这条情报,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泛美航空公司,索要那一天的航班乘客名单。但那是1982年,还没有电子化,泛美航空公司并没有保留以前的乘客名单。而且联邦调查局还发现,2月6日那天泛美航空公司并没有从纽约飞北京的航班。情报不准存在两种可能性,或者把时间搞错了,或者把航班搞错了。联邦调查局在调查的同时,也去查了以前监听中国驻美大使馆的记录。发现2月6日有一个男人在机场打电话给中国大使馆的人,用汉语说,我的飞机会晚点,你要告诉北京的人。联邦调查局看到这个窃听记录以后,认为这不寻常。如果是一个普通乘客,怎么可能告诉大使馆飞机会晚点呢?那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他们推测,这就是那个中国间谍。2月6日那天,有暴风雪导致航班晚点,这就对上了。
  既然时间是对的,那就是把航空公司搞错了。应该是哪一家航空公司呢?联邦调查局的人去纽约肯尼迪机场调查,发现泛美航空公司跟中国国航共用一个柜台,就合理地推测他们在北京也是共用一个出口,而且2月6日正好有国航的飞机从纽约飞北京。于是他们推测,中国间谍实际上坐的是中国国航的飞机,只不过因为它跟泛美航空公司共用一个出口,让接机的俞强声搞混了,把它误当成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这样就确定了中国间谍坐的是国航的飞机,但又不可能去找国航要乘客名单。有一个FBI探员想到,中国间谍2月27日回美国,入关时要报关,而申报的记录都保存着。于是,联邦调查局就去查2月27日从北京乘坐国航飞到纽约的报关记录。查到一个报关的乘客在2月6日乘坐国航飞机去北京,这个人是个男的华人,就全都对上了。
  这个人叫金无怠。联邦调查局打电话问中央情报局有没有一个叫金无怠的雇员。中情局的人说没有。FBI让中情局再查查以前有没有一个这样的雇员。中情局一查,说有,这个人已经在1981年退休了。这样,FBI就锁定了金无怠。
  接下来还必须证明金无怠的确是中国间谍,怎么证明呢?
  等到FBI锁定金无怠,几个月过去了,已经到了1983年4月。他们从那个时候开始监视金无怠,发现他在那一年5月底要去香港。FBI就在机场偷偷地搜查了金无怠的行李。在搜查之前还先把行李拍照,再原样放回去,怕金无怠发现。但也没有搜出可疑的东西,没有情报在行李里,只搜出了一把北京前门饭店553房间的钥匙,这就跟俞强声的情报完全对上了。从那个时候开始,FBI就百分之百地肯定金无怠是中国的间谍。为什么那把钥匙会在金��怠的行李里呢?因为金无怠离开前门饭店时忘了把钥匙交回去,就一直放在行李里。
  金无怠下一次再去香港是那一年的9月。这一次FBI全程监视,就知道金无怠到香港见了一个叫区启明的中国国家安全部官员,是金无怠的上司。他见区启明是为了三件事。第一,跟他说中情局有一个华人雇员是他的朋友,现在要去中国,你们可以试着去策反他。第二,金无怠虽然退休了,但在帮美国国家安全局干活,掌握了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情报,把国家安全局的情报给了区启明。但这是骗人的,金无怠退休之后被中情局雇佣当合同工,并没有为国家安全局干活。他当合同工没有涉密资格,搞不到情报。他所谓的国家安全局情报,是根据当时美国新出的一本关于国家安全局内幕的书,东抄西凑拼接起来,拿去骗中国国安部的。就是为了让国安部的人认为他虽然退休了,但还有价值,还能搞到有价值的情报,继续给他钱。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到钱。第三就是找国安部要钱。他说现在正跟老婆闹离婚,希望国安部给他15万美元离婚费。从此,FBI也掌握了金无怠去见中国国安部人员的证据。
  但是,FBI也并不着急抓金无怠。首先,金无怠那个时候已经退休了,虽然还在中情局当合同工,但是没有涉密资格,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中国。其次,FBI还想放长线钓大鱼,想看看金无怠在美国有没有同党,所以就继续监视金无怠。结果发现金无怠是一个花花公子,到处寻花问柳,跟很多女人有染。其中有一个是纽约的女华人,金无怠请她到华盛顿幽会。在电话里跟她说:你别忘了带那玩意儿。监听的FBI很奇怪,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是不是某种间谍工具?所以他们就在机场偷偷地搜查了这个女人的行李,没搜出什么,发现那玩意儿指的是一个性玩具。那个女的并不是中国的间谍,他们也没有发现金无怠跟哪一个中国的间谍在美国有联系。第三,如果抓了金无怠,就有可能暴露俞强声,所以联邦调查局不愿意去抓金无怠。
  但是到1985年,情况发生变化。俞强声跟中情局的人说,他想洗手不干了,要去美国定居。中情局的人就把俞强声弄到了美国。1985年10月,俞强声叛逃到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人认为可以收网去抓金无怠了,11月22日以了解情况的名义去家里找他,问他跟中国的情报人员有没有联系。一开始,金无怠很镇静,矢口否认。等FBI的人点出了区启明这个名字,说这是你的上司,金无怠就精神崩溃了。他以为FBI已经掌握了全部情况,就老实交代了。
  (二)
  上次谈到,联邦调查局根据俞强声提供的情报,花了很长时间破案,抓捕了金无怠。
  金无怠是何许人呢?我们先说一说他的家世。根据金无怠本人的说法,他家本来不姓金,姓爱新觉罗,也就是清朝的皇族,派驻广州。这个说法很可笑,是金无怠为了拔高自己编造出来的。对这个人的各种各样的说法,我们不能轻信,因为他很喜欢吹牛。金家是驻扎广州的旗人没错,但是并不是满族,而是汉族,属于汉军正黄旗。他家驻扎的那个地方,现在属于广州海珠北路金氏巷,这个地名就是根据他家命名的。以前那个地方属于南海县,所以金家也自称是广东南海人。
  金无怠的父亲叫金国宝,在光绪年间中了举人,被保送到京师大学堂译学馆学法语。1905年,清朝废除了科举,从译学馆选派学生留洋,金国宝因此去法国留学。从法国留学回来以后,他到京广铁路局工作。一开始当局长的法文秘书,后来步步高升,最终做到了京广铁路局的总务处长。他还曾经到北京交通大学当过总务处长,后来就一直住在北京。金无怠就是1922年在北京出生的,是小妈生的。
  1940年,金无怠考上燕京大学。他后来说自己是1947年燕京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我怀疑他是因为要到中央情报局的外国广播情报处工作编造出来的,显得自己正好专业对口。实际上,在燕京大学的历届毕业生名单中没有金无怠的名字,因为他没有毕业就出来工作了。由于他的英语很好,找到的工作是给当时的驻华美军当翻译。
  他1944年去了美军在福州的联络处,在那里当翻译时认识了同样在联络处工作的一个中国人,一个姓王的医生。王医生是共产党员,但那时没有打算发展金无怠。到了1949年,共产党夺取政权,美军撤出中国大陆。美国的大使馆、领事馆还没有撤出来,所以金无怠就改到美国驻上海的领事馆当翻译。这时,王医生带了一个警察来找他。这个警察也姓王,金无怠叫他王先生。王先生对金无怠说,希望他能够为人民政府工作,如果美国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我们,我们愿意给你报酬。金无怠答应了下来。所以,可以说是从1949年开始,金无怠才被吸收成为中国间谍。网上有说金无怠早在1944年就被周恩来亲自派到美军当间谍,也有说是中共特务头子李克农亲自派金无怠当间谍,这都是为了夸大金无怠的作用、拔高他的地位编造出来的。
  1950年,美国领事馆撤到了香港,金无怠就跟着去了香港。1951年,美国国务院派金无怠到韩国釜山战俘营当翻译。他在那里待了一年时间,回到香港把战俘营的情况报告给了警察王先生。王先生给了他一笔钱,2000元港币,在当时算是很大一笔钱了。
  金无怠究竟报告了关于战俘营的什么情况呢?有一种说法是,金无怠让中国政府知道了,战俘营里有很多志愿军战俘不愿意回中国大陆,想去台湾,中国政府就坚持要求把这些人遣返到中国大陆,导致停战协议没法签订,让战争又持续了很长时间。停战协议当时迟迟没签订,的确主要是因为战俘遣返问题。根据《日内瓦公约》,战俘本来都应该遣返,但是联合国方面了解到,有很多志愿军战俘想去台湾。他们为了表示要去台湾的决心,写血书、在身上刺青刺上反共标语或中华民国的旗帜。如果把这些人遣返回中国大陆,他们就会受迫害,所以联合国提出根据自愿的原则遣返。中国政府不同意,认为这是反共的阴谋,要求全部遣返。为这事谈判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到1953年,斯大林死了,新的苏联领导人上台,命令中国政府接受联合国的条件,尽快结束战争,中国政府才不得不让步。但中国政府不需要从金无怠那里了解有很多志愿军战俘想去台湾,因为这些战俘都公开表示自己要去台湾,还采取了极端的举动。而且,当时有共产党的特务和游击队打入了战俘营,甚至还策划过暴动。所以,中国政府对于战俘营这方面的情况是很清楚的,不需要从金无怠知道。
  还有一种说法,由于金无怠把想去台湾的战俘名单报告给了中国政府,而这些战俘里后来有一部分反悔了,又回了中国大陆,有一些还被中央情报局策反派他们回大陆当特务,而中国政府就根据金无怠提供的名单,把这些人抓的抓、杀的杀了。但这种说法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当时的志愿军战俘有2万名,其中有14000名表示要去台湾,金无怠怎么可能把这么多人的名字都记录下来,交给中国政府呢?更何况我刚才说了,这些人都是公开表示要去台湾的,不需要金无怠秘密提供名单。后来的确有400多人反悔了,改回中国大陆,但这些人想去台湾和后来反悔也全都是公开的。所以,中国政府知道究竟有谁反悔,不需要从金无怠那里搞名单。更何况那是1953年的事,金无怠已经不在战俘营了。这些战俘回到中国大陆以后,命运都很悲惨,被抓、被开除、被斗,倒是没有听说被杀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命运跟金无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金无怠究竟提供了战俘营的什么情报给中国政府,我们无从得知。但网上流行的这两种说法都经不起推敲,是为了夸大金无怠的作用,把他说成是改变了朝鲜战争的人,而编造出来的。
  1952年,中央情报局在冲绳成立了一个机构“外国广播情报处”,金无怠跳槽去那里工作。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收听中国大陆的广播,整理成情报。1961年,金无怠到了美国加州,在外国广播情报处继续当翻译,并在1965年加入了美国国籍。他还在冲绳时,王先生把跟金无怠的工作关系移交给了区启明。区启明从那之后就成了金无怠的上司,布置给金无怠的任务就是收集美国对华政策的情报。金无怠看到美国对华政策的文件,就把它们从办公室带到家里拍成照片,然后把文件放回去,再找机会把这些照片带到香港交给区启明。不过,金无怠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翻译,没有涉密资格,所以他能够看到的文件都不是保密文件。
  1969年,中央情报局决定撤销在加州的机构,人员都改到中央情报局总部上班。那样就有涉密的资格了,所以要求归化的美国公民必须是入籍5年以上的。但金无怠那时入籍还没满5年,没办法去中央情报局总部工作,只好又跳槽了。他申请去联合国当翻译,但中央情报局舍不得放他走。金无怠会4种中国方言,这种语言人才在中央情报局很少,所以就挽留他。为此还特地让加州的机构延长了半年时间才撤销,就是等金无怠满足涉密资格的要求,好把他调到中情局总部。
  金无怠除了当翻译还当分析师,有了涉密资格,能够看到保密的文件。但那时已经是1970年,中国正在搞文革,区启明被抓起来坐牢。所以在整个文革期间,金无怠跟区启明失联了,即使有保密文件也送不出去。有一种流行的说法,说金无怠1970年知道了尼克松政府对华政策有变,把情报递出去报告给了周恩来,让中国政府有了准备,并因此影响了中美关系。但这个说法是金无怠本人编造的,因为他那时跟区启明失联了,即使能看到这方面的情报,也是递不出去的。还有一个说法是越南战争期间,金无怠传递了关于越南战争的情报,改变了越南战争的进程。这也是胡编出来的,同样也因为越南战争期间,中国正在搞文革,金无怠跟区启明失联,即使看到了关于越战的情报,也没法报告给中国政府。这些说法都是为了夸大金无怠的作用而编造出来的。
  等到文革结束,区启明复出,才又跟金无怠联系上。他跟金无怠说,你如果要到香港来,就给黄先生写信或者寄明信片,告诉他你要去香港;如果有情报要送,也可以去多伦多找李先生。从1979年到1982年,金无怠总共去送过4次情报,都是到多伦多找李先生,每一次都先找一个电话亭给李先生打电话。李先生是广东人,两个人就用广东话交谈。金无怠坐飞机到布法罗,在布法罗租车开到多伦多,在多伦多的一家商场门口跟李先生见面,把情报交给他就离开。整个交接过程也就几分钟时间。
  金无怠交给李先生的情报很多、很杂,有美国的军事、经济、科技、农业等等。这么多,这么杂,一年才送一次,表明里面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如果有特别重要的情报,不是应该搞到手就赶快专程送出去吗?怎么会等上一年的时间,再跟其他那么多无关紧要的情报混在一起送出去呢?而且,金无怠在中情局的地位并不高,虽然有涉密的资格,但也接触不到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有一种说法说他是中情局东亚政策办公室的主任,甚至还有人说他差一点成为中情局的副局长,这都是胡编的。金无怠一直就是翻译加分析师,地位并不是很高。他在1981年7月1日退休的时候,中情局副局长举行了一个仪式表彰他。但这对于一个在中情局工作了30年的老员工,也是常规的做法,并不能以此证明金无怠在中情局的地位有多高。
  总之,金无怠就是一个普通的分析师,接触不到什么绝密情报。当然,中国政府的高层从金无怠提供的那么多情报中,也许能了解到美国的一些情况,但是要说这些情报价值有多大,那也未必。
  (三)
  1985年11月22日,联邦调查局特工到金无怠家,将金无怠逮捕,案子进入了审理阶段。美国审理间谍案跟审理其他案件没有什么不同,也是公开审判,不像中国审间谍的案子,只要涉及到所谓的国家安全,就秘密审判。由于金无怠不认罪,还要由陪审团来决定他有罪还是无罪。陪审团的12个成员是从普通公民随机抽取组成的,要12个人一致同意有罪,才能够定罪。所以定罪的门槛很高,定罪比较难。不过,对金无怠定罪很容易。第一,他已经承认自己向中国情报人员提供了情报,交代得很详细。第二,联邦调查局从金无怠家里搜出了6本日记。
  金无怠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对跟中国情报人员接触的行踪记录得非常详细,哪一天见了谁、收到了多少钱都详细写着。例如,他1981年7月1日退休,7月9日飞到香港,入住香港百乐酒店,住一天230美元,还有20%的优惠,这些都记着。日记里还写,7月11日,他见了区启明和一个姓盛的人,区启明给了他5000港币,存入百乐酒店的保险箱,还答应再给他5万美元。
  金无怠那次去北京日记也有详细的记载:乘国航的飞机从纽约飞到旧金山,再从旧金山飞北京,目的地是上海,推迟了5小时抵达北京。1982年2月6日,金无怠抵达北京,入住北京前门饭店553号房间,一天80元人民币。那一天,朱(指公安部外事局副局长朱恩涛)来见他。当天晚上,李副部长(应该是公安部副部长)请他吃饭,吃了熊掌。他在日记里特地说这是一种美味。
  我们也从日记知道2月25日这一天公安部给他颁奖,奖励5万美元,任命他为副局长。那一天跟李、魏、朱、区4个人“谈生意”,事后一起涮火锅。“李”指公安部副部长;“魏”不知道是谁,我推测可能是公安部的外事局局长,因为按他的写法排在“李”后面,但又排在外事局副局长“朱”的前面;“区”就是区启明。“谈生意”是他用的隐语。
  他写得非常详细,对自己的行踪、收到的钱都一一记录下来。他的机票,住饭店的信息,全都保留着。这么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好的间谍。一个优秀的间谍是不会记录自己行踪,还记录得这么详细的。他没有受过间谍的专业训练,之所以长时间潜伏都没有暴露,原因就是他送出去的并不是特别重大的情报,不会让中央情报局的人发觉泄密了。
  这个案子��起来很简单,3天就结束了,1986年2月4日开庭审理,2月6日就审完了。金无怠在法庭上为自己做了辩护。他承认自己向中国方面提供了情报,但不认为自己有罪。他认为提供情报是在帮美国。他说他爱中国,也爱美国,通过提供情报的方式能够改善中美关系。他举例说,他在1970年知道尼克松总统要改善中美关系,就把这条情报递出去让周恩来总理知道,中国政府就有了准备。但是,这是他编出来的。我前面已经谈到了,中国那时候正在搞文革,而金无怠的上司区启明被打倒投入监狱了,所以在文革期间,金无怠跟区启明失联,没法传递情报。在金无怠的日记里,1968年~1976年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传递情报的记载。联邦调查局的探员也出庭作证说,金无怠刚被抓的时候交代,在1968年~1979年的中国文革期间,他没有传递过情报,送不出去。现在又改口说1970年送过这么重要的情报,显然就是编出来为自己脱罪的谎言。
  金无怠为什么要向中国提供情报呢?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钱。金无怠本人虽然否认出卖情报是为了钱,说之所以接受中国方面的报酬,是想让中国方面信任他,不怀疑他的动机。但是,他就是为了钱出卖情报的。这个人很看重钱财,根据我刚才从他的日记记录里举的例子就可以看出,他收到多少钱、对方答应给多少钱,都记录得很详细。甚至住酒店一天多少钱、得到了什么样的优惠也都很详细地记录,说明这个人是很看重钱的。中国方面先先后后总共给了他大约18万美元,这些钱都打到金无怠在香港的银行账号。
  为什么金无怠这么需要钱呢?第一,他需要钱搞投资,拿这些钱来作为种子资金,钱生钱。他的投资方式是买房地产,在华盛顿周围和内华达总共买了31处公寓。这听上去很多,但他买公寓的那些区都是比较差的,买来之后租给低收入的人住,所以房产虽然很多,但价值并不是很大。他被抓时,这些房产的总估价也就几十万美元。第二,我以前也谈到,金无怠很喜欢寻花问柳,这也需要钱。第三,金无怠有赌瘾,经常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赌博。他喜欢打21点,还向人吹嘘,打21点从来就没有输过。但这完全是吹牛。在1976年~1982年这段时间,他开给赌场的支票累计多达10万美元。他赌博输了很多钱,也就需要钱。所以他卖情报就是为了钱。他被抓之后,香港的银行账户里还剩大概10万美元。他曾经让他老婆以后有机会去香港把钱拿出来。后来他老婆果然去香港拿那笔钱,发现钱已经被冻结,拿不出来,应该就是中国政府要求银行冻结的。
  这个案子只用3天时间就审理完了。2月7日陪审团开始讨论,只花了三个半小时就做出了判决,检察官指控金无怠的17项罪名全部成立。一项罪名是跟别人阴谋从事间谍活动,一项罪名是向中国政府提供了韩国战俘营的情报,有4项罪名是去多伦多向“李先生”提供情报。剩下的罪名是关于偷税、隐瞒外国银行的信息,属于经济犯罪。定罪之后,法官定在3月4日判刑。可以预料,肯定是判终身监禁、不能假释。而且,由于涉及到经济犯罪,还要罚款,预计要罚300多万美元。
  一开始,金无怠还很乐观,认为中国政府会跟美国政府谈判、做交易,把他保出去。但中国政府从一开始就不承认金无怠是中国间谍。金无怠刚刚被抓的时候,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李肇星就说了:“金无怠事件是美国反华势力编造的,中国政府爱好和平,从来没有向美国派遣过任何间谍。中国政府不会承认这件反华事件,也不认识这位自称是中国间谍的金无怠先生。”金无怠被定罪之后,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自己对中国的贡献很大,中国政府最终还是会来解救他的。他老婆到监狱去探望他时,金无怠还让她去北京找邓小平,说让邓小平给里根总统打一个电话,就可以出狱去中国生活了。
  但是2月19日,监狱里来了一个记者,是纽约一份叫《中报》的中文报纸的记者。他来采访金无怠,让金无怠彻底失望了。美国检察官怀疑这个《中报》记者是中国政府派来的,这个怀疑没有证据。但是,美国的一些中文报纸是中国政府办的,里面的工作人员跟中国政府是有关系的。这个记者到监狱里,也许向金无怠传递了中国政府的意思:我们不会来解救你的,不承认你是我们的间谍。所以金无怠才会对这个记者说:“至少要做给世界看,是不是?人员出了事情,结果,好,就一句‘我根本不理’,这从人情上说不过去……这个国家不负责任,不会永远不负责任,对不对?”说这话显得很伤心、绝望。
  在这个记者采访后才过了两天,2月21日早上,金无怠在监狱里自杀了。他用监狱发的塑料垃圾袋套在脸上,又用鞋带把垃圾袋的口子扎紧,窒息而死。金无怠的儿子是医生,参与了尸体的解剖,确认了金无怠是自杀窒息死的。不过,金无怠的妻子不承认他是自杀。她的理由是金无怠死的时候,面容很安详,不像是窒息死的。这是很外行的看法,是从小说、电影看来的,以为窒息而死会非常痛苦,会吐舌头什么的,这是不成其为理由的。中国政府不可能到监狱里去杀他,美国政府又没有杀金无怠的动机,让他一辈子坐牢就完了。
  金无怠的三个子女都在加州,所以金无怠死后就埋葬在加州旧金山郊区的一个公墓。北京的香山还有金无怠的一块墓碑,是他的子女给他立的。因为金无怠家以前住在香山,香山有他家的墓地,他父亲金国宝就埋在香山,金无怠的子女就在他父亲墓地的边上给他立了一块碑。有人拍到过这块墓碑,说这表明中国政府最终还是承认了金无怠是间谍,是我们的人。不是的,那只是他的子女私自立的一块墓碑。如果中国政府承认金无怠的话,就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给他立一块碑了。
  最后顺便谈一谈俞强声的结局。网上有传言说,因为俞强声出卖了金无怠,所以中国国安部派��到美国下毒,将俞强声毒死。也有人说,俞强声有一次到危地马拉游泳,被国安部的人盯上,把他拉下水淹死了。这些都是革命小将意淫出来的,觉得叛徒要不得好死,必须给予惩罚,处死才对。其实,中国共产党很早就立下了一个规矩,不搞暗杀,更不会跑到国外去暗杀。这跟苏联、俄国是不一样的。当然,这是旧时代的事,新时代也许会搞暗杀,我们就不好说了。但那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事,那时候是不会搞暗杀的。而且几年前,当年负责金无怠案子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说了,那都是谣言,俞强声还活得好好的,在美国定居。他应该是加入了联邦证人计划,隐姓埋名在美国的某个地方隐居。但具体住在哪里,联邦调查局的人说不能透露。不过,俞强声其实也并不是很低调,所以也有认识他的人认出他来了,透露说,他改姓张,娶了一个台湾人,住在洛杉矶郊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80岁了,因为他的弟弟俞正声今年已经78岁了。
  金无怠这个案子之所以重大,并不是因为金无怠传递了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情报,并不像网上有人说的改变了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的进程,改变了中美关系,而是因为他是美国抓的第一个中国间谍。从那以后,美国政府意识到,在美国有中国间谍,于是就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了,后来陆陆续续又抓了一些中国间谍。
  2023.08.12.录制
  2024.01.07.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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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ttemccalebb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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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安言论惹怒民进党 被赶出台湾
自媒体人王志安在台湾上的脱口节目发表评论,被台湾移民署指责与“大陆人民来台观光”目的不符。中国官媒央视前记者王志安近日在台湾知名网络脱口秀节目“贺珑夜夜秀”上表示,民进党在选前造势活动中让罹患罕见疾病的不分区立委被提名人陈俊翰上台演讲,是把“残疾人士推上去煽情”,引发台湾舆论哗然。对此,被列为节目赞助商的台湾民进党表示,将撤出赞助商名单并提告贺珑夜夜秀;同时,节目的另外两个赞助商yoxi与Emma床垫也宣布,将暂停与贺珑夜夜秀的合作。 据台湾中央社报道,台湾民进党表示,“贺珑夜夜秀”的主持人贺珑对于王志安在节目上贬低台湾民主、失去人性的发言带头拍手大笑,节目组在事后也没将片段剪掉,是让人无法理解的道德瑕疵。赞助商yoxi也指出,王志安的言论不代表yoxi立场,他的观点和品牌长期以来所关注、坚持的理念严重抵触,对此,yoxi已经向制作单位表达严正抗议,并中止所有相关合作。 前中国央视记者王志安最近在台湾网络脱口秀节目“贺珑夜夜秀”上对罹患罕见疾病的民进党不分区立委被提名人陈俊翰进行了嘲讽,称民进党在选前造势活动中“利用残疾人士制造感情共鸣”。这一言论引发了台湾民众的强烈反应。随后,王志安在社交平台X(原推特)上表示,如果民进党真的关心残疾人士,为什么不将陈俊翰列入不分区立委的安全名单呢? 民进党发言人吴峥周三对台湾中央社表示,民进党提名陈俊翰为不分区立委是考虑到他的法律专业背景,以及他能够为身障者的权益发声。同时,多位不分区立委提名人都在造势晚会上演讲,王志安不应对身障者持有刻板印象。此外,吴峥还指出,不分区立委名单的排列顺序是经过沟通后确定的,不仅仅是专业背景和对民进党重要性的唯一衡量标准。 台湾知名脱口秀节目“贺珑夜夜秀”日前有幸邀请到央视前调查记者王志安作为嘉宾。在节目中,王志安对台湾的选举提出了严肃的评论,认为这场选举更像是一场“秀”。他特别提到把残疾人士推上台,让他们颤抖着喊出“支持民进党”的场景,甚至用“把残疾人推上去煽情”来形容这一现象。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民进党对王志安的言论表示强烈不满,认为他在影射他们党不分区立委名单中的罕病律师陈俊翰。民进党对王志安展开了激烈的批评,网络舆论也持续发酵。这次事件引发了广泛关注和讨论,人们对于选举的公正性和道德标准产生了深思。 王志安的言论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因其涉嫌歧视伤残人士。有网友提出质疑,王志安以“第三地陆籍人士”身份申请来台观光,却在台从事采访报道,参与节目录制,此举是否违反了相关规定。经过调查,台湾移民署于1月24日确认王志安的行为属违法行为,决定注销其入出境许可证,并禁止其入境一年。 “贺珑夜夜秀”节目组近日发布声明,表示已经将王志安嘲笑伤残人士的片段进行剪辑删除,并强调这一行为并不代表节目立场。王志安,前调查记者,以其犀利的采访风格而闻名。然而,他在2019年因中国全网封杀,其微博帐号也被封禁。此后,他选择旅居日本,并在那里开设了新的推特帐号和YouTube频道,主要对中国大陆的时政、社会议题进行评论和人物专访。 对于王志安在“贺珑夜夜秀”中的不当行为,节目组表示已经进行了严肃处理,并对此深表歉意。他们强调,节目组一贯秉持尊重弱势群体的原则,绝不容忍任何形式的嘲笑和歧视。同时,节目组也呼吁观众保持理性,共同维护良好的社会氛围。 对于王志安个人而言,他的选择和言论是个人行为,但也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后果。作为一名曾经的调查记者,他应该深知言论的影响力和责任,更应该以身作则,为社会树立正面的榜样。然而,他的行为却引发了争议和批评,这也提醒他在未来���言行中需要更加谨慎和负责任。 “贺珑夜夜秀”节目组已经对此事件进行了处理,并表达了歉意和立场。我们也希望此事能够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和反思,让我们共同努力,为营造一个尊重、包容、和谐的社会环境而努力。 在昨晚的“贺珑夜夜秀”节目中,知名人士王志安对台湾大选做出了独到的评论。他表示,这次的选举给他留下的印象与传统的政治竞选舞台截然不同,反而更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唱会。他形容选举现场有如明星般的候选人,有精心安排的铺垫,仿佛整个会场都沉浸在热烈的气氛中。 然而,王志安也犀利地指出,这次台湾选举的花费过于庞大。他认为,这样的巨额花费不仅对选举本身产生了负面影响,也给社会带来了不必要的负担。 更令人关注的是,王志安在节目中模仿残疾人士,呼吁支持民进党���抢救王义川。虽然此举引发了现场观众的笑声,但却被民进党视为歧视行为。对此,王志安并未做出回应,但这一事件无疑给选举增添了更多的争议和话题。王志安的评论展现了他对台湾选举的独特见解。他的言论虽然引发了一些争议,但也为选举带来了更多的思考和讨论。 根据可靠消息,陆委会已与台湾移民署取得联系,确认王志安持观光签证来台并在节目中从事工作,这已违反了相关法规。依据“大陆地区人民来台从事观光活动许可办法”第16条,对于脱团或行踪不明的行为,将撤销或废止其许可,并注销其入出境许可证,同时禁止入境一年,不得再次申请来台从事观光活动。因此,陆委会已对王志安采取了相应的处罚措施。 对此王志安在1月23日晚间发文回应民进党,称“笑死了,真正消费残障人士是民进党的造势手段,不是我。如果真重视残障人士,为何把陈俊翰名列不分区第16名?而不是列入安全名单?把残障人士当竞选工具,弄到造势晚会,又是音乐又是煽情,这叫重视残障人士?这叫作秀好吗?” 王志安表示,如果陈律师感觉被冒犯,他愿意道歉,但这不会影响他谴责民进党将残障人士当做选举工具。他们将继续邀请民进党发言人接受采访。王志安批评民进党对综艺节目言论断章取义施以压力,称民进党为绿共,认为这有一定道理。 在一片喧闹的媒体发布会上,王志安挺直了腰板,面对着民进党的发言人,他的声音显得坚定而有力。他的话语,如同春雷般震撼,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我必须得说,民进党发言人,不要仗着你们的执政地位,对节目组施加压力。”王志安的声音在会场上回荡,“你们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们更加看清你们的真实面目。” 他的话,显然触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民进党的发言人脸色一变,但王志安却没有停下。 “我知道,因为我的言论,我被封杀了,被迫去了台湾。但那又怎样?我依然可以在那里思考,创作,发出我自己的声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屈和坚定,“但是,如果夜夜秀被封杀了,他们去哪里呢?他们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会场上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王志安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刺破了那些虚伪的面具。 “我知道,我的话可能让一些人不舒服。但我不在乎。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施压而改变。”王志安的眼神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我希望,民进党的发言人能够明白这一点。不要因为你们的地位和权力,就去随意打压别人。因为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们更加反感。” 他的话音刚落,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人们为他的勇气和坚定而喝彩。而民进党的发言人,则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无言以对。 而夜夜秀,也在王志安的话语中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知道,只要有王志安这样的支持者存在,他们的道路就不会孤单。他们可以继续前行,继续发出自己的声音,让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的声音。 王志安的话语,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人们心中的疑虑和恐惧。他的话,让人们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也给夜夜秀带来了无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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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a-ap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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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姫
AP_2022 / 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2年 発表公演(プロジェクトワー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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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はあなたを見たくなか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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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しさに嫉妬し、母は何度も自分の娘を手にかける。しかし、偶然が重なり何度も娘は命を取り戻す。世界で最も有名な、魔法の鏡が映す母と娘の物語。2人が再会したとき、誰も知らない「白雪姫」の結末を迎える。
母は何を大切にして、娘は何を母に求めたのか。親子の在り方を問う名作童話のリクリエイショ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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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演日時
2023年7月30日(日)11:00、15:00
※開演30分前より開場 ※上演時間30分 ※駐車場あり ※場内車いすスペースあり ※未就学児入場不可 ※全席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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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金: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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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場
名古屋芸術大学 東キャンパス 8号館2階スタジオ 愛知県北名古屋市熊之庄古井281
公演当日受付場所:東キャンパス 1号館 1階ロビ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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ご予約(オンライン受付) https://forms.gle/Nd3FKuKtP7PuwB3Y8
※定員に達し次第、受付終了となり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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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演
小菅紘史、木母千尋 成瀨瑠南(音楽総合コース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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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演出:鳴海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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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劇場、代表・演出家。Théâtre de Belleville、芸術監督。早稲田大学在籍中の1999年に劇団を設立。これまで国内25都市、海外5ヶ国11都市で作品を上演。ポーラ美術振興財団在外研修員(2012・フランス)。2014年、三重県津市美里町に拠点を移設。民間劇場 Théâtre de Belleville を開設。愛知県芸術劇場主催 AAF戯曲賞審査員(2015〜)。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准教授(2021〜)。
写真:松原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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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プロデュースコース
宇野怜花、海野夏菜、小川真友香、小田原一華 金森万和条、河合恒平、関戸智咲、竹之下紋菜 田中大翔、中村仁美、山森歩美
演出空間コース(音響チーム)
植松風香、北川正菜、北川優凪、小林美羽音、夏目依吹 橋村怜央、藤本実夢、二木陽菜、松木花水実
演出空間コース(照明)
イ・ソヨン、今井歩、上本瑞和、酒井優、佐藤星希 鈴木日奈子、関楓奈、松浦萌衣、三浦琴葉、宮原羽菜
舞台美術コース
因幡美沙、元喜貞、大塚理央、大場有乃、小笠原瑠莉 加納由佳、清水琴音、椿原美優、中山凱斗、花井二葉、牧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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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協力(舞台芸術領域 演出空間コース3年 照明)
浅田彩友、石井日凪代、前田遥音、松原沙耶華
音響協力(舞台芸術領域 演出空間コース3年 音響)
飯田凌矢、井上裕貴、勝川美海、木村日菜、西郷卓哉 中根美咲、福浦雅楽、福冨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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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導教員
[企画制作]梶田美香、鳴海康平、浅井信好 [音響]  岡野憲右、山口剛 [照明]  稲葉直人、神谷怜奈、福井孝子 [舞台美術]石黒諭、杉浦充、乗峯雅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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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芸術大学 舞台芸術領域について
令和3年度に名古屋芸術大学芸術学部に設置された新しい領域。「あなたが舞台をつくる」をコンセプトに、舞台芸術作品を製作・上演するための知識と技術を専門的に学ぶことのできるカリキュラムで、未来の舞台芸術シーンをけん引する人材を育成す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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ご来場のお客様へ
37.5度以上の熱がある場合や体調の優れない場合はご来場をお控えください。
会場内では検温やアルコール消毒、常時マスクの着用にご協力ください。
手荷物のお預かり、差し入れの受け取り、出演者のお見送りはいたしません。
以上に関しましては、状況に応じて変更となる場合がございます。最新情報は公式Twitterおよびこちらのwebsiteにてご確認くださ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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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 / @NUA_AP instagram / nua_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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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お問い合わせ: 名古屋芸術大学舞台芸術領域
mail / [email protected] tel / 090-6798-8035(平日10:00〜17:00)
協力:第七劇場、名古屋芸術大学音楽総合コー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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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があなたを苦しめて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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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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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君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可睡了没多久就被闹钟给叫醒,她昏沉沉的想再睡一会儿,可今天对她意义重大,自己来澳洲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她睡眼朦胧中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看见晨光已经见缝插针的爬进了房间,丹丹在地上睡得很沉。她不由的暗生羡慕,自己也想舒舒服服偎在被窝里,可是随心所欲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于是她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在厨房喝一杯牛奶,吃几块饼干,就是急匆匆出了家门。
早晨,阳光灿烂,微风拂面,带来了清新,宁静和期待已久的心情。街上人很少,到处铺满了错杂的阴影,屋阴,墙阴,树阴,草阴,车阴,篱笆的阴影,地上虚幻的阴和沐浴在阳光里的物交交叠叠,影与光,暗与明,和谐共生,丰富而又多姿多彩,勾画出一幅幅晨光满天,绿意盎然的街景。
淑君低着头匆匆赶往车站,街上再好看的景致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今天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要专注于自己。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小镇上的火车站。她先买一张绿色周通勤卡,然后登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列车分上下层,每层车厢有十几排座位,每排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二人的座位,另一边有三人的位子,每层可乘坐近百人。淑君来到上层,拣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厢内的乘客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有看书的,写东西的,闭目养神的,还有聚精会神的望着车窗外的。
列车保持匀速行驶,淑君轻轻把窗拉开半尺宽,立刻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凉而又惬意,和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那窗外的明丽景色,整齐的道路,成排的房屋,成片的树林轮番交替在她眼前晃动,犹如一幅幅带着晨光流动的画卷。淑君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心里默记着站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昨天下午,Sarah专门给她画了一张出门指南,有文字,又配上一张草图,买什么车票,坐几点钟的列车,在哪个站点下车,出了站台怎样走去学校,写得清清楚楚,画得明明白白。Sarah这个人挺热心的,除了嘴巴不饶人,在钱财上丁是丁,卯是卯之外,同她相处并不困难,要不是她抢了佳丽的男朋友,淑君甚至也愿意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列车开出去了好几站,每到一站照列下去一波人,又上来另一波新人。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潮,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跟这里所有的人无关,跟这个社会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有个去处,可我呢?这条孤独的路今天才跨出去第一步,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淑君极力想甩开刚冒出来的念头。她从包里取出Sarah画的那张线路图,可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反正Sarah还告诉她一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到列车过了悉尼大桥后第三个站点下车即可。于是她又把图塞进了挎包里,干脆静下心来欣赏沿途风光。
列车到了中央火车站。淑君随着人潮下了车,来到车站前的大街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她不知所措,还好穿过马路便是蒙派克公园,来到公园,接下来再找学校就方便了许多。淑君看看时间还早,便在一棵浓密大树下的一只长椅上坐了下来。公园里的空气真好,四周散发出淡淡的草香和花香,树枝伸展在她的头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落在她身上,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淑君又如梦似幻的想起了上海。上海的早晨那该是啥样子的?淑君只记得菜巿场尽是些乱哄哄的买菜的大妈大叔们。热气腾腾的点心店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心急如焚的人。路上见到的都是相同表情的面孔,木讷,烦躁,甚至还带着昨夜未消的愠怒。公交车上都是神情紧张,随时随地准备跟人干上一场的乘客。医院里碰到是一张张痛苦的表情,一双双求助的目光。多年来,淑君早已习惯千篇一律,冷冰冰的早晨。然而她坐在悉尼市中心,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景象,阳光明丽,清风徐徐,莺啼鸟啭,树枝婆娑,来来往往的路人面带笑容,晨练的老人悠闲自在,学生们活泼可爱,这里充满着热情和活力,可她的内心却感到百般的孤独,茫茫然不知所措。她觉得还是提笔写信,或许能排遣心中淡淡的忧伤。
昨天淑君本来准备写二封信的,不料下午来了个丹丹,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现在她觉得写给家里的信拖后点倒是无所谓,但佳丽的信一定要尽快的写。可是一想到要提笔写信,她的心情就很沉重,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写,反正实话实说,难写的是贾东杰。和盘托出,恐怕佳丽看了会气得吐血,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后果,自己被扫地出门事小,贾东杰欠债不还事大;如果隐忍不发,又等同与贾东杰穿一条裤子,背上对朋友不忠的骂名,这真让她左右为难。
她摊开信纸,刚写了个开头,便不知如何写下去,贾东杰是个绕不开的话题,说实话,说假话,不提他都很难,还是考虑周全再提笔写信,但佳丽却在引颈期盼着这封来信。唉!这辈子淑君还没遇到过这等的困扰。算了,还是干脆先给冯子健写一封信。于是她又开始奋笔疾书。刚写到一半,忽然淑君闻到有一股恶臭袭来,自己坐的椅子也震动了一下。她撇过脸去,只见一只行李铺盖丢在了椅子上,占去一大半的位子,再一抬头看,惊得她差点叫起来。她的右手边站着一个混身脏兮兮的人,他高高大大,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半个脸,花白的胡须长满了下颌,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二只眼睛依稀可辨。显然这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对淑君占据他的领地,颇为不满,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淑君本能地站起身来,随手把纸和笔塞进包里,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像是躲避瘟疫似的。
离开公园,淑君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没地方可去,只能先去学校。她沿着彼得街往北走,不多时便来到一栋大楼前。淑君拿出地址,再抬头瞧瞧这幢大楼,心里犯了迷糊:"这哪像是学校,分明像一幢办公大楼。"她战战兢兢走了进去,一问这里还真有一所语言学校。于是她坐上电梯来到10楼。10楼的电梯对面有一个接待处,一位前台小姐笑意盈盈迎接了她,一番询问后,这位接待小姐便带她来到走廊的尽头,她们右手边是一间大的会议厅。她告诉淑君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会有老师来安排新生注册,考试和分班事宜。
房间已经挤满了来报到的新生,人们三三二二围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淑君袅袅婷婷走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几乎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今天她扎一个马尾辫,身穿一条米黄色的真丝长裤,肩上挎着一只休闲布包,显得闲雅恬静,清新脱俗。她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径直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时大家又继续各说各话。
房间光线明亮,空间很大,呈长方形,一张张崭新的书桌并排摆放,围成一个长方形,书桌后面放着几排靠背椅。房间里有一堆人,有男,有女;有年近中年的,也有刚走出校门的;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激动的侃侃而谈,有的则安静聆听,偶而插上几句话,大多数人的脸上挂着焦虑的神情,他们都是最近刚来到悉尼的中国学生。刚才在走廊上淑君就听到房间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音,现在身处沸沸扬扬的教室,让她感到震惊。这些人旁若无人的高声说话,而且说的又都是上海话,不要说进门的外国老师听不懂,就是坐在里面的外地学生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淑君刚才走的急,坐下之后觉得头晕眼花,心还在怦怦乱跳,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揩了揩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然后把几张刚拿到手的新生注册登记表格折叠成扇子形状,使劲上下扇风。
这时忽然有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姑娘,心静自然凉,只要安安静静的坐上5分钟,保你比现在舒服很多。"
淑君回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颧骨突出,样子𤠣精的中年男人。他身子前倾,用一口柔声细语的上海话跟她搭讪。淑君冲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性的回答,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读,一边慢慢吞吞扇着风,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凉快许多。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男的声音:"读啥书呀,准备临时抱佛脚用?"
淑君生气的把书往腿上一放,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真是多管闲事。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像不像是从西郊公园来的,上两个礼拜刚用专机运到这里。"那男的努努嘴,示意淑君朝那个方向看。
淑君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俗不可耐的胖女人。她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身穿一件棕色风衣,腰粗的像一头母牛,正跟人比手画脚的说话。可淑君觉得身后那个男人更加的可恨,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们像是同一架飞机运来的。"
"说得没错,我们俩正是坐同一架飞机来的,她目标大,让人过目不忘。"他把"坐"的发音说的特别重,以区别刚才的"运"字。他叹了口气,又说:"你骂人的角度蛮刁的,算我栽了一回。"
这时从人群里又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剃着平头,皮肤黝黑,身穿一套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叽哩呱啦发表演讲。淑君这才听清楚他们在议论租房子的事情,可是她身后那男人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看那个声音跟铜锣一样响的人,像不像华侨商店门口的打桩模子?"
淑君又抬头望过去,却被人堆里说话男人的一副痞腔给吓了一大跳,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十六铺扛大包的。"可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她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尤其在不认识的男人面前。
"嗨,那是解放以前,看来你三十年代老电影看多了。现在这种腔调的人都跑到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门口打桩子去了。"
"是吗,你认识他们?"
他咧嘴一笑,说:"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一看这副腔调就一目了然。三十年代上海女人站在马路上招风引蝶,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改成上海男人立在马路上投机倒把,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
"打过交道,那意思是说你也曾被他们斩过一刀?"淑君觉得这人说话蛮有趣的,便跟他聊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海人,打过交道跟斩过一刀完全是二码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依我的经验那个小黑皮就是一个靠嘴巴吃饭的人,喜欢豁胖,只会吹大牛的人。"
"那他们刚才都讲了些什么?"淑君对这些人也来了兴趣。
"你凑过去听不就知道了嘛。"
"难不成你所说的‘吹大牛’都是听来的?如果这样的的话,你不妨先讲给我听听。"
那人把身子挪到前排,在淑君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淑君这才打量他一眼,他瘦高个,有一双精明的眼睛,穿着干净得体,看上去有点阅历。这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个人姓赖,他在淑君进教室前就一直在注意这些人,对他们说的内容略知一二。他告诉淑君说,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女的,她们来到悉尼二星期,却已经搬过三次家,具体为什么她们也没说,反正被人骗去一些钱,至今居无定所。今天来学校想找找关系,度过眼前的困难。
"那又怎样,出来总会碰到难熬的日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上忙的就得试试。"淑君觉得遇到难处,找人帮忙实在无可指摘。
"话虽如此,但脑子应该保持清醒,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足信,自己要有个衡量尺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说着他看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瞧不起的手势,说:"唉——都说出国不容易,其中最难的要会看人,同时要摆正自己的心态,随遇而安。"说罢,他笑了笑。
"话说的倒轻巧,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尘埃里,恐怕你也会笑不岀来的。"淑君觉得说话带点挖苦更加有趣。
"你讲我是不是特别开心呀?张爱玲尘埃里都能开出花来,何况我这个老克勒呢,哈……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停顿一下,想了想,说:"刚才说到了哪里?哦……对了,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稳’字当头。戒骄戒躁,情绪稳定很要紧,这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事情,少走弯路。"
"难道稳下来之后,天上就能掉下个大馅饼来了?"
"掉馅饼?哈……哈……看来你只顾跟我抬杠,说话都忘了过自己的脑子。告诉你吧,稳下来后就轮到了减肥。"
淑君卟哧一笑,睥睨地看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这都哪跟哪儿呀,是不是又在唬人了?
"我知道你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继续说:"我问你上海人最爱什么?"
"没啥统一标准,而且男女有别,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喜欢什么?"
"门槛精!"他用手指了指淑君,说:"不过我还是满足你那不太高雅的好奇心,我好面子,爱虚荣,吹大牛,不过这也是上海人的通病。我问你这些通病,上海人把它叫做啥?"
"豁胖,我看你跟小黒皮一票里货色。"淑君咯咯笑个不停。
"算我又栽了一回,不过总算跟上我的节奏了,看来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那么我问你豁胖要不要减肥?"他狡狤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哦,原来你讲的是这个。我看你管的也太宽点了,减不减‘肥’是人家的事情,与你何干?"
"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嘛,到了外面还是实在点好,不要虚头巴脑的,减‘肥’的目的就是把虚胖的东西去掉。既然走出国门,就算是跟国内一刀二断,再也不要留恋过去。忘记过去,才能迎接��天,这跟再婚是一样的道理。"
"大道理倒是不少。"
"想不想听接下来的话题?这对你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什么话题说来听听?"淑君来了兴致,反正老师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
"找对象结婚呀,减肥的目的就是为了人样子好看点。"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淑君,露出诡异的一笑。
"哼……哼…… "淑君这次没言语,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心想:"……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经来。"
"没用刚才的眼神看我,反倒让我吃了一惊。我还是言归正传吧。找对象首先是你想找什么样对象,这跟我们的处境差不多,有人想要读书深造,有人为了嫁人,为了身份,还有的纯粹为了打工赚钱,目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就怕没目标的瞎忙,白忙,吃的苦中苦,还是人下人。"他停顿了一下,既像是喘口气,又像是看看淑君的反应。
看到淑君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又开始说了:"有了心目中的那个‘她’,接下来你得用行动去择偶,想找有钱的,你总得进入他们圈子去找呀,所以在国外交往的圈子非常要紧,结交一个向上的圈子,它能带你一起成长,还有找一个好的地区居住也至关重要,上海人的眼界为什么不一样?就是这个道理。最后就是运气,每个人的远气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譬如,娶妻靠月老,你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红线栓在哪一头?老婆娶进了门,能生不能生?生男,还是生女?是龙,还是凤?这些全凭运气。不过出国运气里面包含着更多自身努力的成份,稍微有点运气的加持就能助你美梦成真,反之亦然。"
"这就是你讨老婆的套路?"
"被你一眼就看穿,这是我今天栽的第三只跟头,跌得我晕头转向。不过我想用这些方法度过接下来的岁月。"
这时又有几个新来的人加入那些人的谈话,那里的气氛也更加的热闹。那个姓赖的瞧了他们一眼,又继续说:"你看那些乱哄哄聚在一起的人,一般都没啥大花头,你知道啥叫不声不响?"
"不声不响就是不爱说话呗。"
"唉哟哟,刚刚表扬了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怎么又开始翻毛腔了。"他嘲弄的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声不响就是门槛精,也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后,如果大家有缘再坐在这里,看谁比谁强!"
"你知道这决无可能,所以也无需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可以开闸放水般的使劲吹。"
"开闸放水?你说的真有趣,还挺形象的。不过我这并不是在吹,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得岀来,你跟我们在坐的人都不一样,你看上去有一种负有崇高使命的感觉,忧郁而平静,持重又温柔,有着冷美人的气质。"他恭维地说,一改刚才嘲讽的口吻。
"我的表情?"淑君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可她心里却在想:"飞机上碰到的夏小慧同样也说过这样的话,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看来冷若冰霜过了头会被别人说成是假正经……"
忽然,姓赖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默想,他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自己?当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只是浅浅一笑,既礼貌又高雅,然后远远的坐下,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而房间里的那些人要么伸长脖子打听情况,要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帮忙找房子,找工作……"
"我不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刚才还在不停地揩汗呢。"淑君打断他的话。
"唔,你是运动后出的汗。他们是激动的不知所措,晕头转向,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救星,你说这能相同吗?"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声音尖尖的,有点刺耳,说:"我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真是后悔死了。在上海勿要太适意噢,要啥有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刚二个礼拜,吃的苦比我吃一辈子的苦还要多。"然后她脸转向平头男,说:"小黑皮,我们约好一起出去租房子,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不要我回头了人家,你那边又泡汤,害得我两头没着落。"
"可不是吗?要是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老公,他一定立马叫我回去,就这么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另一个胖女人也不甘示弱的说。
小黑皮急忙安慰的说:"老阿姐,你们放心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位姓赖的一边摇头,一边说:"瞧瞧吧,这两个女人暗中较上了劲,一个说在上海生活怎么怎么样,另一个说她老公怎么怎么样,小黑皮头子活络,左右逢源。"说完他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想到这些人将来要跟我们同窗,你觉的这书读得还有啥意思?还不如赚点钞票,打道回府拉倒。"
"这就是你要找的‘对象’?"
"鄙人正有此打算。接下来你一定会问一大堆的问题,那就索性跟你全招了吧,省的你再寻根究底的。首先我不可能住到外国人家里,剩下的就是跟上海人打交道,跟上海人打交道用不着我来教你吧,可看到那两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有点替你担心。"他哈哈笑了二声,用调皮的眼光看着淑君,说:"还是让我来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嗯——上海人喜欢自顾自,都以为自已是一条蛟龙……"
"自顾自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淑君一见到他那副神气的样子就来气。
"看来你一出国,把过去上海的事情忘了个精光,哈……"他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回忆一下。自顾自的后果是什么?"他瞧了一眼淑君,见她没开口,接着提高了声音继续说:"自顾自只是自私自利的一块遮羞布,到头来肯定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想想看如果沙子拌点水泥进去,你觉的效果会怎样?"他又停了下来,想看看淑君的反应,看见淑君还是那副冷冷的脸,他便又说了起来:"加了水泥的沙子就不是沙子了,它要比沙子硬上千百倍。所以自顾自的圈子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会敬而远之,就是免费提供给我食宿,我也一口回决。现在你又该好奇我这里所讲的‘水泥’到底是啥东西?告诉你吧,说白了就是人情味。上海从开埠起讲究的就是规矩,可在外人眼里就少了人情味,如果能补上这个缺失,你会怎样看,是不是觉得上海人挺可爱的?所以鄙人决不与没人情味的上海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
听了他的长篇议论,淑君确实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他那副自问自答的腔调跟小黑皮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吹大牛。"不过再转念一琢磨,他的有些俏皮话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她说:"我急着想听你说下去。"
"真的吗?——那好吧。运气之说蛮难把握,如果大家运气好的话,能跟六四前那批人一起留下来,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如果不能,恐怕我们要在上海碰头了。"说完他看了淑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上海碰头也不赖。随后他又不忘加一句:"当然啰,你的选择要比我多些,比如继续深造啦,嫁人啦,甚至假结婚也行,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说完他又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这边来。
从学校出来,淑君一直在回想那位姓赖的所说的话,不可否认他有些看法确实很独特,可就是离自己有点远,现在她唯一能确定是来澳洲的目的,那就再尝一遍寒窗苦读的滋味,可问题是拿什么来支撑这份坚持,没有经济作为基础一切都沦为空淡,问题又回到原点,得快快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心里才会踏实,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临近中午,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快餐店、餐馆,阵阵面包、咖啡、烤肉、炸鸡的香味迎面扑来。几乎把她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前几天在上海,她还在逢时按节的胡吃海喝,现在开始进入周而复始的馋了,小时候馋的印象又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铭心的记忆。"唉!——看来不光是寒窗苦读,接下来还有节衣缩食,结交新朋友,适应新环境,还有……还有……还有可真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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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sandwich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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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近代史】(七百九十八回)
一貫道
1939年2月19號,一貫道喺北京鼓樓大街蔣家胡同50號舉行「順天大會」,所謂「順天大會」其實係一個宗教活動,「順天大會」由大道首長張天然(1889-1947)親自主持,張五福、宮彭玲、劉新泉、齊慧貞等道首負責具體工作,並且邀請到舊軍閥唐天喜、潘仲瀛等人辦理對外聯絡等事務。200多名參加順天大會嘅道徒,響一個月「開班訓練」期間不得離開大院,每天燒香、磕頭,由道首宣講「一貫道義」同《中庸》、《大學》、《道德經》、《金剛經》等經典,並且進行酒、色、財嘅考驗。
一貫道係新嘅的中國民間宗教,融合儒、釋、道、基督、回五教教義,可算包羅萬有,早期有借竅臨壇、開沙等類似於道教扶乩等儀式。其信仰者互稱「道親」,表示「因道而親」。一貫道信奉明明上帝(俗稱無生老母、無極老母)係創造天地嘅創造主,全名為「明明上帝 無量清虛 至尊至聖 三界十方 萬靈真宰」,簡稱「道」,以「先天母字」符號象徵,主張是「道」不是「教」。一貫道相信回歸「道」是各宗教的共同目標,「道」也可以透過各種形式顯現,故世上五大宗教儒、釋、道、耶、回其實是殊途同歸。一貫道道統溯源遙尊伏羲氏、黃帝、孔子、孟子、曾子等上古聖賢及釋迦牟尼佛、漢傳佛教達摩、惠能禪師等人為其祖師。主要儀軌典籍是1930年由張天然頒訂的《暫定佛規》,提及信徒茹素並修行「三寶」獲得解脫。早年的入道儀式頗具神秘色彩,亦因此為兩岸執政當局猜忌。
該教原本僅在大陸山東省流傳,民國年間,張天然將之傳佈開至全中國大陸。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於1950年10月10日發佈《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開展鎮壓反革命運動,一貫道在此期間被作為會道門取締。1946年傳入台灣後,因被指意圖推翻政府為國民黨所忌,於1953年以「涉及迷信及妨害地方治安」為名查禁,1987年蔣介石父子死後才被允許合法立案。今日臺灣有紀錄嘅一貫道信徒約有80萬人,勢力仍然非常龐大。
叉開一筆,依類將所有宗教炒理一碟,再重新演繹嘅宗教模式其實隨處可見,宗教嘅嘢,信就有,唔信就冇,亦都冇話啱定錯?真定假?插支旗仔聚到人,有人有錢就係一教,至於個教可以做到幾大?就要睇吓有幾多人參加?有幾多錢到位?日本上世紀90年代大盛嘅「奧姆真理教」,亦都係大同小異,教主麻原彰晃(1955-2018)將東西方宗教信仰用「大乘佛法」炒埋一碟,加入小小迷信玄幻成份,將自己提昇到神嘅格位(傳說佢打坐能夠飄起),用個人魅力捕捉高度資本主義城市中嘅迷失者,百貨應百客,你覺得麻原彰晃又肥又騎呢,但人哋最後做出幾十億美金生意,吹咩?不過要人信,首先要自己信,呢一條係銷售嘅大原則。最後麻原彰晃及其信徒真係信到十足十,以為自己真係救世主,要拯救全人類,結果發動東京地鐵沙林毒氣恐怖襲擊事件,用把遮拮爆注滿沙林毒氣嘅膠袋,造成不少人命傷亡,於是乎發動恐怖襲擊嘅「奧姆真理教」被日本政府取締,麻原彰晃生命最後20年亦都要喺獄中渡過,最後死於獄中,你覺得痴線,其實真相可能更痴線百九幾倍,我總係覺得,我哋仲有好多嘢係唔知嘅,個人認為,真相應該又係錢作怪。
2月20號,日本駐上海海陸軍代表約見公共租界總辦,為滬西越界築路區域一再發生暗殺事件進行交涉,滬西越界築路地帶,位處於上海市區同公共租界交界處,之前一直係租界工部局警力難以顧及嘅區域,即係所謂三不管地帶,好似以前香港嘅九龍城寨咁,烟賭盛行,而不少親日分子經常喺此區內被人暗殺,上集講過,維新政府「外交部長」陳籙就係響依處死於刺客之手,響日軍嘅要求下,公共租界工部局向此區增加了警力,並且開始搜查路過行人,但係該處龍蛇混雜,非警員所能控制,暗殺事件仍然時有發生。邊個話黑社會冇愛國?
2月22號,中美文化協會喺重慶成立,美國開宗明旨支持蔣介石政府生存落去,人到錢到,日美關係亦進一步惡化。2月23號,周恩來受中共中央委託,到皖南新四軍總部,傳達六屆六中全會精神及敵後發展方針,責令新四軍嘅向南鞏固、向東作戰、向北發展方針。4月21號,中共中央又發出《關於發展華中武裝力量的指示》,明確指出華中是發展武裝力量嘅主要地區,響戰略上要成為連接華北、華南嘅樞紐。
2月25號,瑞典援華委員會派出霍爾曼醫生,攜帶大批醫療器材嚟到中國,支持中國抗日。2月26號,重慶舉行獻金競賽,繼續籌旗守護一點香火,同一日,國民黨中宣部決定禁止或減少共產黨書籍郵遞,與及取替新知、生活等書店。之前講過,局勢稍為平靜之後,蔣介石又再推出「浴共防共限共反共」等政策,阻止共產黨繼續做大發展,不過你有你防,我有我繼續工作,抗日期間,中共嘅勢力同聲名的確不斷坐大。2月26號,日軍一萬多人又南北兩面夾擊晉西北地區,同日撫順煤礦液化工廠建成試車。
1939年2月於焉結束。
#常威💀 #蔣介石平反系列  #佛經抄寫員 #中日戰爭 #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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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sa-lu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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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染髮【UN hair salon】近觀光夜市商圈.霧棕色挑染橘紅系.打造女孩潮流品味│屏東燙髮│屏東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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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美髮推薦!近屏東觀光夜市商圈~ 鄰近屏東環球影城及屏東火車站. 藍色招牌UN hair salon相當顯眼. 清幽舒適美髮環境,設計師親切討論個人髮色. 給予不漂色,也能染出亮彩潮流個人品味建議. 藏在長髮內的橘紅色系,果然美到非常出色! 霧棕色系展現柔美氣質,綁髮挑色時尚個性!
屏東染髮燙髮/屏東火車站「UN hair salon」近民族夜市商圈.霧棕色挑染橘紅系.打造女孩潮流個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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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店面外觀
UN hair salon位於屏東市民生路上. 從屏東火車站步行過來大約十來分鐘. UN hair salon邊就是鮪魚家族飯店屏東館. 過個馬路就是屏東觀光夜市、中央市場. 開車過來可以停在~ CITY PARKING 城市車旅 屏東民生立體停車場. 走路過來只要一、二分鐘! 或是汽車路邊車位,機車也有路邊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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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樓擺放二張椅子,可以變美後來拍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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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室內環境
一樓有四組位置,還有沙發可以休憩. 建議提前預約設計師,安排座位~ 桌位中間有櫃子可以放包包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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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樓空間不大,但沖洗檯面依樣很舒適! 從座位轉個身就可以沖洗頭髮也太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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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二樓環境
走上樓梯,來到二樓美髮空間. 空見較為寬敞明亮,白色燈泡打造夢幻氛圍. 加上有面透明落地窗,整體氣氛舒適不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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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後面,擺放二個桌位,有點隱密感~ 和閨密一起來染髮、燙髮,聊天也不受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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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擺設二座沖洗檯面,都滿舒適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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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染燙髮已經有一段時間. 變成布丁頭的髮色真的不太討喜. 而且天天洗頭吹髮,髮尾又開始毛躁又分叉. 加上夏日來了,是時候換個髮色,修剪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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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修剪髮型
這次設計師由IVY和COCO二位一起操刀! 首先先由IVY設計師幫我修剪髮長和髮流. 互相討論想要留長髮的長度,再來修剪髮型. 有鑑於髮量比較豐厚,夏日顯得輕盈柔美. 所以側邊髮量以類似羽毛剪形式修髮漸層感~ 果然是專業設計師,流暢快速在二側髮樣剪型. 可以讓正面雙側的髮量看起來輕盈優美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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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刀又一刀的快速剪下去,毫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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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自然捲,整個長髮不能太短. 又有一定長度及厚度,不然必定亂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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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燙髮(瀏海)
女孩們拍照最注重髮型門面. 常常為了整型瀏海,花費不少時間. 天氣一熱,安全帽戴上,瀏海更是瘋得慘狀. 所以這次沒有燙髮全頭,只有針對瀏海燙直. 這下不用擔心瀏海中心分流,又要像個瘋子啦. 燙個瀏海時間大約一小時,其實很快哦~ 燙完瀏海,才會進行染髮,所以要有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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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髮會幫忙在額頭黏上塑膠片. 避免燙髮劑滴落~ 使用藥水軟化頭髮,再用離子夾燙直固定. 你看看,光是這樣就能看出瀏海總算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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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染髮(橘紅系)
對於髮色我沒太大概念,交給設計師推薦! 若是不漂色、漂髮尾,髮色不會太大變化. 但是透過挑染方式,還是可以創造新髮色樣貌. 運用多個顏色調合出適合髮色(橘紅色). 染髮前製染膏及隔離劑,再來進行染髮流程.
染髮之前,使用隔離劑,均勻塗抹髮根部位. 這個動作相當重要,避免染膏對於頭皮刺激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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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色系看起來有點重顏色,但其實還好哦. 因我自己髮色也偏深,不加重,就不太明顯. 設計師會按照每個人的髮色來做深淺調整~
在頭髮內側以橘紅色系做挑染! 這樣上班時,頭髮放下不會看到過於搶眼色彩. 但是下班後,把頭髮綁上或是夾捲,那可就美啦! 整個頭髮會有著漸層般的流線色調,超摩登時尚! 橘紅色系,染髮之後,會停留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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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進行第二次頭皮隔離作業. 準備染髮外層的霧棕色系! 可見隔離作業真的做得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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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劑上到頭髮之後,還會抓抓整個髮根. 讓藥劑可以均勻塗抹在頭皮,動作輕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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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染髮(霧棕色)
染膏看起來很像白色,居然染著有霧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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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進行染髮整個頭髮的霧棕色! 二位設計師都相當俐落流順的塗抹染膏. 也會適時詢問有沒不適狀況,沒有過重異味. 染髮等待時間,頭皮也不會有發癢或是刺鼻味道. 可以很輕鬆的追劇、傳訊息,一切享受就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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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成好幾個區域,慢慢染膏均勻抹上. 一層一層的相當細心,而且動作很輕. 隨時觀察整個染霧棕色的藥膏上色情況. 還有哪邊需要加強塗抹,或是不太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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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霧棕色時間大約預計半小時,等待上色狀況. 停留時間越長,顏色越深,所以需要隨時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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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霧棕色都完全染上,就能沖洗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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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乾頭髮,再來修剪瀏海長度~ 最後,設計師做個直髮和捲髮造型. 讓女孩回家也能知道如何整理髮型. 有沒和我一樣都放長髮的懶人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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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成品照(直髮)
真心覺得好美阿~ 藏在內層的橘紅色系,跳色得好摩登. 髮流塞在耳後,優雅又時尚! 即使,不夾捲髮,外出時把側髮夾起就非常好看. 非常簡單的變髮造型,適合和我一樣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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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成品照(捲髮)
參加宴會或是約會,想要來個不一樣時髦品味. 那麼就把頭髮夾捲,隱約透出裡頭那橘紅色系! 與白日優美氣質的女孩,呈現出前衛洋氣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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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的把髮流夾捲,輕飄空氣的流線感~ 讓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柔美質感! 回家後,自己動手髮型變化,一點都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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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住在南台灣屏東,也有這樣交通方便. 而且專業貼心的設計師SALON可以預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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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hair salon就位在熱鬧屏東市區. 緊鄰屏東觀光夜市商圈、中央市場. 從火車站步行約十來分鐘!周邊方便好停車. 設計師相當尊重客人需求,並給予專業建議. 環境很清幽舒服,整個染燙髮過程非常享受! 變得美美之後,可以到百貨約會拍美照囉~
【Un hair salon】 > 時間:11:00~19:00 > 公休:無 > 電話:(06)358-9129 > 粉絲團:Un salon > 官方網站:Un salon > 預約官方:Line > 地址:屏東市民生路269-1號 > (31MAY23│本文純屬美食分享文│餐點口感及現場客源可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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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ytable-blog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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バイクミーティング
 だいぶ前の話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が、滋賀県の伊吹山までツーリングに行ってきた。先月の話、もうすぐ先々月になってしま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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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というのも、いま乗ってるバイクのミーティングがあったので参加してきたのである。まあどちらかというとマイナーな車種なので、そこらへんを走っていても同車種に出合うことはほとんどない。べつにさみしくて仲間が欲しいとかいうわけでもないけれど、貴重な機会だしいっちょかみしておこうという話。
 ミーティング会場は琵琶湖の北東、滋賀と岐阜の県境にある伊吹山ドライブウェイの駐車場、土曜日の13時。調べてみると駐車場は9合目で、歩いて40分程度で伊吹山に登頂できるらしい。山頂には山小屋もあって食事もできるらしいので、早乗りして山頂で昼食を食べてから参加することにした。
 11時過ぎに現地についておけばいいだろうということで、当日は7時過ぎに出発。朝食は前日におにぎりと卵焼きをつくっておいた。こういうことができるから一人暮らしはいいなあ。
 時間があるので往路はひたすら走るのみである。とちゅう大津SAで休憩したほかはひたすら高速を走る。関ケ原ICを下りたらすぐに伊吹山ドライブウェイ。またBeeLine Motoのナビがしょうもないショートカットを試みるのに巻き込まれたが、それはまあそれ。ドライブウェイの入り口ですでに参加メンバーが何台かとまっていたのですこし話してドライブウェイへ。
 終点の駐車場についたのが11時前なので、ちょうどええ感じである。西登山道コースでさっそく山頂を目指す。いかにもハイカーといった装備・服装の人が8割、あとはドライブで来た軽い服装の手ぶらの人といった感じ。ライダーは…いなかったな。異彩をはなちつつ登る。あっあとトレランの人も少しだけいた。途中見晴らしがよくて写真を撮りつつ進むが、琵琶湖が見えていることに登頂して案内看板を見るまで気が付かなかった。まあ霞もかかってた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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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で、めっちゃいい天気のもと登頂である。自分の足では30分ちょっとといったところだった。とちゅう南斜面を上から望めるんだが、そちらがわは下からの登山道がよく見えて、登ってくる人が良く見える。こちらは3合目から徒歩で登山道を登ってくるガチの登山者である。その人たちも合流して、山頂はなかなかの賑わいであ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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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小屋で伊吹そばとよもぎ餅の昼食。まあこんなもんである。食材はまさか歩荷かとおもったが、帰りの中央登山道ぞいに、荷揚げ機のレールが並走するかたちで敷いてあった。まあそうだよな。
 昼食後は下山、ほぼ階段状の中央登山道でもどった。こちらは上りの場合20分程度という案内だったが、下りは15分弱でおりてこれた。時刻もええ感じで、おりたときにはすでに30台ほど集まっていた。そのままミーティング参加。
 ミーティングは、まあこんなもんかという感じ。すぐにレポしてる人もいるし、ここでは省略。結局120台くらい集まったらしい。車種を考えるとすごい話だとおもう。個人的には、むかしネットで見てあこがれていた、すごいカスタムの実車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て感激だった。
 夕方に現地解散。帰りは湖西を通って帰る。長浜のメタセコイア並木にいく人たちもいたらしいが、休みの日はけっこうえぐい混雑になってるらしいのでパス。寄り道の目的地はびわ湖ブルワリー。地ビールを買って帰るのである。ブルワリーレストランで、まだ開店前だったのだが、買うだけだからとお願いして三本買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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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に、早めの夕食のつもりで白髭食堂に向かったんだが、こちらは売り切れか、すでに閉まっていた。仕方がないのでなんとなく白髭神社によってそのまま帰路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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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帰り道で適当なところがあれば食事して帰ろうと思っていたんだが、あまり考えずにのった湖西道路があんなバイパスだとは知らなかった。そのまま高速で神戸まで帰ってきてしまった。けっきょく夕食は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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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ルートはこんなかんじ。406km、13時間。移動時間は9~10時間ぐらい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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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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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外交部高調批美國美式民主,哈哈。
https://mp.weixin.qq.com/s/vfG2SGth06mIGoiLDsvRNw
一、 序言
二、美国民主沉疴难愈
(一)美国民主颓势持续加重 (二)两党争斗加剧政治极化 (三)金钱政治愈演愈烈 (四)言论自由徒有其名 (五)司法系统无视民意 (六)美国民众对美式民主日益失望
三、美国强推民主制造全球乱局
(一)政治极化绑架对外政策 (二)借民主旗号煽动对抗冲突 (三)单边制裁变本加厉 (四)肆意破坏国际关系民主化 (五)炮制“民主对抗威权”虚假叙事
四、结束语
外交部重磅发布!央视新闻客户端 环球网 2023-03-20
(四)肆意破坏国际关系民主化 国际事务是人类公益,应当由各国商量着办,但美国在国际关系中从来没有真正遵循过民主原则。美国披着“多边主义”和“规则”外衣,固守冷战思维,大搞伪多边主义和集团政治,挑动分裂对立,制造集团对抗,假多边主义之名,行单边主义之实,其霸权霸道霸凌行径严重破坏真正多边主义的发展。 美国将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对国际规则采取合则用、不合则弃的实用主义态度。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曾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世卫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气候变化《巴黎协定》、伊朗核问题全面协议、《武器贸易条约》、《中导条约》、《开放天空条约》等17个重要的国际组织或协议。 美国公然违反《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以及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四处发动战争,制造分裂冲突。美国建国以来240多年历史中,仅有16年没有打仗,堪称世界历史上最好战的国家。二战结束以来,美国在海外发动或参与了朝鲜战争、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等多场战争,造成极为严重的平民伤亡和财产损失,导致巨大人道主义灾难。2001年以来,美国以反恐之名发动的战争和军事行动已造成超过90万人死亡,其中约有33.5万是平民,数百万人受伤,数千万人流离失所。 美国无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和国际法原则,无视亚太国家和太平洋岛国在国际地区事务中的民主权利,在日本政府迄未就福岛核污水处置问题同利益攸关方和有关国际机构充分协商、未提供足够的科学和事实依据、未解决国际社会正当关切情况下,公然支持日排污决定,为日撑腰。另一方面,美政府却以“放射性核素污染”为由,禁止进口日本福岛周边地区食品农产品,凸显“美式双标”虚伪。 美国在南太地区推行冷战思维,伙同英国、澳大利亚拼凑“三边安全伙伴关系”,大搞种族主义“小圈子”,承诺同英帮澳建造至少8艘核潜艇。美方行径既严重违背《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和《南太平洋无核区条约》精神,在核扩散边缘疯狂试探,带来巨大风险隐患;同时也开启地区军备竞赛的“潘多拉魔盒”,给地区和平、安全和稳定蒙上阴影。 2022年6月第九届美洲峰会召开前夕,巴拿马国际问题专家胡里奥·姚在当地媒体撰文称,今天的美国是国际法的绝对叛徒,是国际关系中使用粗暴蛮力最真实的化身。美国是唯一没有签署或批准任何人权条约的国家,也未批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美国是唯一一个未禁止秘密生物武器的国家,在境外拥有两百多个实验室。美国举办美洲峰会的唯一目的,就是把拉美卷入乌克兰战争,并达到分裂和削弱拉美的目的。 2022年8月,《南华早报》刊文称,美西方等所谓“民主国家”无情削弱国际规则基础,只在对自己有利时加以利用。美西方在谴责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同时,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全球开展的一系列干预颠覆行动。美国的做法破坏了世界经济,让更多中等收入国家陷入债务危机。当强国有选择性地遵循自己制定的规则时,整个体系就失去了可信度。 (五)炮制“民主对抗威权”虚假叙事  当前,美国政府抱持冷战思维,沿袭霸权逻辑,推行集团政治,炮制“民主对抗威权”叙事,给有关国家扣上“威权”的帽子,实质是打着民主旗号,将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作为打压他国、推进地缘战略的工具。 2021年,美国举办首届“领导人民主峰会”,公然以意识形态划线,人为将国际社会分成所谓“民主和不民主阵营”,遭到包括美国社会自身在内的多方质疑。《外交事务》《外交学人》刊文批评民主峰会是找错了目标,不但未能实现民主国家团结,反而因参加国代表性问题饱受批评。美国历来在全球推行民主都缺乏既定目标,被吹得天花乱坠的口号往往落实缓慢。在美国自身民主情况如此糟糕形势下,召开民主峰会不仅不能提振全球民主,反而制造出更大地缘政治危机。日本国际战略研究所理事长田中均指出,美国将所谓“民主”强加于他国,发起“民主对抗威权”,扩大世界分裂,日本不应盲目跟随。 把本国定义为民主,把别国定义为威权,这本身就是不民主的表现。所谓“民主对抗威权”不是当今世界的特点,更不符合时代发展的潮流。白俄罗斯国家电视一台评称,峰会与会者名单显然是根据美国的“自由标准”制定,但问题在于:为什么美国认为自己可以垄断对民主的定义和理解,并告诉其他国家民主应该是什么样?新加坡《海峡时报》刊文指出,美国必须意识到,其民主体制已失去昔日光彩,不再是黄金标准。民主没有固定模式,美国对民主定义不再有绝对发言权,这是不争的事实。美国应务实地重新评估其外交方式,注重合作而不是对抗。 尽管美国民主在国内外的得分都处于历史低点,但美国对外输出美式民主和价值观的冲动却高烧不退,甚至走火入魔���美国不仅拼凑“三边安全伙伴关系”“四边机制”“五眼联盟”等各种价值观同盟,还试图在经贸科技人文等领域以意识形态划线,鼓吹冷战思维,干扰破坏正常国际合作。卡塔尔半岛电视台评称,在人们对美国民主制度的信任出现倒退之际,美国仍坚持举办民主峰会、充当全球民主领袖,引起普遍质疑。美利坚大学国际关系教授詹姆斯·戈德盖尔说,美国已失去信誉,美国政府应举行一次国内民主峰会,聚焦美国国内的不公正和不平等,包括投票权和虚假信息等问题。
大西洋理事会高级研究员艾玛·阿什福德指出,如果美国国内几乎没有正常运转的民主制度,它怎么能传播民主或为其他国家树立榜样?《南华早报》指出,峰会反映出美国在民主问题上的两条迷思:一是全球民主在冷战结束后发生倒退,需要美国来改变现状;二是美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民主国家,其全球领导力对其他国家至关重要。这完全无视美国自身民主不断倒退的事实,也无视绝大多数国家不愿被美国虚伪“民主理念”绑架的心声,更无视广大发展中国家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的强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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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naevilin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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