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相信你對手頭的困境有正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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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ine Message 心靈耳語|即使你相信你對手頭的困境有正確的答案|粵語|廣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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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相信你對手頭的困境有正確的答案...或者有更好的方法來處理事情...
★ Welcome Home. Thank you for being here and tuning in. Enjoy your Sacred Journey. Bless you with LOVE and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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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由衷的體驗對我和你來說都是一份美麗的禮物。現在無需受到空間、時間的限制,讓我們一起創造更多的自由,在生活的各個領域向前邁進。祝願享受生命的旅程!
The Light within me Honors the Light within you
Namaste 🙏
#集體意識 #能量訊息 #傳播光愛
💞 Let Love Flow 讓愛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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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業的經文要唸,「銀河大手印」觀想也要練
以下文章為同一位有緣人分享:
分享一
仍記得懷孕的時候和精舍一位師姐聊天,師姐建議多練「銀河大手印」給自己排干擾,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可以用得上。懷孕當時有網路請示,且一切都挺順利,有試過練了一段時間,因為練習不足,一直觀想不到心輪的輪廓而作罷。
等孩子出生後,孩子其實很乖、很好帶,但是因孩子靈識不穩,常常被驚嚇和被沖犯煞,出現睡不安穩、厭食和其他小狀況,作為母親,真的操碎了心。第一次做媽媽,心也很脆弱,看不得孩子出現一點小狀況,所以在孩子兩歲前,幾乎每週或隔週都有幫孩子請示,開示幾乎都是驚嚇和沖犯煞。每次都會發郵件給精舍幫忙處理。
直到在孩子3個月大時,把開示的相欠經文還完後,我開始對精舍的幫忙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就慢慢減少了請示。甚至有時不想再請示和處理孩子的問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於是請示:「孩子容易被沖犯,是否可以置之不理?」開示:「不宜,有事情就要處理,不要視而不見。」看到如此慈悲的話語,感到慚愧,還是得厚著臉皮,幫孩子請示和處理驚嚇和沖犯煞的問題。
請示的當晚,群裡發出了一則公告:「往後如果反覆開示被沖犯或煞到累計第4次,就只能用誦經化解,精舍不再協助處理。」看到這個公告,當時心裡一陣緊張,感覺好像是在說自己,但孩子經常被沖犯,如何是好?一堆經文在排隊,再加上孩子的沖犯問題若不能及時解決,孩子不好帶,長期被影響,自己也過得不舒坦。再想想自己這段時間也經常感冒、咳嗽,請示也幾乎是沖犯煞,發照片給精舍幫忙處理完後,吃藥才起效果。想到這些,覺得全靠唸經解決,那得多煎熬!
經文要每天唸,但出現問題能快速解決還是比較好。這時又想到了精舍的「銀河大手印」,決定嘗試自己來解決這些問題。之後我就嘗試自己排干擾,但是心急加上觀想不熟練,一直觀想不到心輪的輪廓,有些灰心。到處請教師兄姐如何才能看到心輪,答覆都是:「〈藥師灌頂真言〉儘快唸到百萬遍。」因為懶惰,「百萬遍」這個數字我已經看了幾年,還沒完��得了,慚愧也後悔沒聽話照做,沒儘早完成。
直到再和精舍的一位師姐表達看不到心輪的無措,師姐鼓勵我要有信心,練3遍不行就100遍,每天像三餐一樣。有了師姐的鼓勵,我堅定信心,先從解決自身干擾開始,雖然仍然觀想不到心輪,但我還是繼續努力。堅持練一個星期就填單請示,開示「有處理」好,當下真的非常驚喜,也有了信心。之後常常在身體突然感覺不舒服的狀況下,通過練習「銀河大手印」,不適感都會很快消失。
在排干擾逐漸有了感覺後,我再嘗試幫孩子處理。孩子常常被干擾,小時候是睡不好、吃不好;大一些會表達想法後,每次被沖犯煞都是哭哭唧唧,不願意溝通,也聽不進我的話。每當這時我就先幫孩子處理,然後還是繼續填單請示,是否為自己所猜想的沖犯煞影響。大部分都是沖犯煞,少部分是驚嚇,開示驚嚇的情況還是得請精舍幫忙處理。通過觀察以及在幫孩子處理了幾次後,發現孩子突然出現不正常情況時,若及時去幫孩子處理,孩子很快就能改善。
阿伯常常說:「神通敵不過業力。」我寫這篇文章,並不是呼籲大家都用神通而不唸經消業,旨在想表達幾個看法:首先,曾經我也沒把這個神通放心上,一是因為懶惰和沒有信心。二是因為剛開始唸經時,身體並不敏感,習慣了不正常的生活狀態,是否有被沖犯煞根本無法察覺。但堅持唸了幾年經後,身體會很敏感,稍有一些不妥都能感知。若長時間處於這種不妥的狀態下,很影響生活和唸經進度。
再者,當我發現有了孩子後,雖然每天有唸一部《金剛經》和《藥師經》迴向給孩子,但是被沖犯煞影響下,小狀況還是不斷,孩子不好帶,也很影響自己。真的非常感謝兩年多來,精舍佛菩薩、阿伯和義工師兄姐不厭其煩的幫忙,讓我本來雞飛狗跳的日子平靜了許多。
分享二
有段時間我很頻繁感冒,咳嗽、喉嚨痛,吃中藥都沒有多大效果,請示都是沖犯煞,處理完後,吃藥就很快好。後來我每次有感冒的症狀,都會先試試觀想心輪、排琉璃體,很少再出現咳嗽、喉嚨痛了。就算有加重情況,只要邊排干擾、邊吃藥,就好得快。不過可能也有隱藏的業力,只是一直沒有開示出來。
(分享結束)
上述文章提到了現今許多人都會碰到的「干擾」和「沖犯煞」。遇到外道干擾或外靈沖犯煞,有緣人的案例提供了幾個面向思考:
一、自己的黑氣會影響孩子
黑氣就是「��能量」,除了會讓自己諸事不順、人緣不好,連帶也會影響家人,特別是年紀小的孩子。若曾被開示「自己的黑氣影響家人或孩子」,這時為了身邊的人好,務必要加快消除修偏進入外道的業力,和加快消除魔性的誦經進度。這兩種業力算是造業的根源,消除修偏進入外道的業力,盡早砍斷與外道的連結,才能避免外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干擾。消除魔性是洗滌自身染污的心識,黑氣消除才能避免「物以類聚」,有效降低被外靈沖犯煞的機會。
二、消業的經文要唸,「銀河大手印」觀想也要練
業力干擾需要靠功德迴向化解,過程往往需要時間,而干擾和沖犯煞,是外道或外靈附身干擾,只要有能力驅趕附身的外道或外靈,不舒服的症狀即可馬上解除。對於需動輒數星期或數月才能消一條業障來說,化解干擾和沖犯煞的時間相對快多了,只要觀想能清楚,不舒服往往也能隨之解除。
觀想也需要勤於練習,蔡師兄鼓勵我們:「一勤天下無難事。」、「只要認真練,一定練得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自己苦練,熟能生巧。」
三、有事情就要處理,不要視而不見
不論是自己觀想,或者唸誦60遍的《金剛經》,排除干擾或沖犯煞,不舒服的症狀舒緩了,便是表示有成功,不需要再送件請示結果。若症狀依舊,請再繼續觀想或誦經,直到不舒服解除為止。若真的不行,再請示是否有新業力干擾或有其他的原因。為了激發自己學習的意願,請務必利用干擾上門的機會,多多練習觀想。人都是有惰性的,習慣依賴別人幫忙處理干擾,自己的能力只會降低。人都是有潛能的,利用困境努力練習,苦練才能熟能生巧,觀想有沒有成功,也能透過自身的感受馬上得到驗證。
觀想除了要多練習,〈藥師灌頂真言〉也是讓觀想能否成功的重要關鍵。真言數量高低是有差別的,真言數不足的人,只是「依樣畫葫蘆」,好比內力深淺,發出的功力就是有差!修行沒有捷徑,勤勉努力,歲月增上品,消業如此,練習觀想亦然!
四、凡事莫強出頭
剛開始學會開車的人,會興致勃勃的想要多開車,不會輕易放過每一次開車的機會。剛開始觀想成功的人,也會興致勃勃想到處幫人排除干擾,這時要記得,「凡事莫強出頭」!別人的干擾源從何而來我們並不知道,輕率幫別人排除干擾,有可能介入對方的因果或讓干擾轉移目標,讓自己從公親變成事主!慈悲要有智慧,除了自己的至親家人,不建議利用自己的觀想幫人。
這同時衍生出另外一個問題,不建議「幫人請示因果」!太熱心的結果,可能對方��你問了,但知道有因果業債後,對方退縮不想還了,這時去請示的人就要承擔「幫人問」的責任!對方的業主菩薩會來干擾你,畢竟是你給了祂新生的希望,就要負責將功德給祂。同樣道理,自己家人的業力幫或不幫,請審慎評估自己的「還債能力」!
不要「濫慈悲」,末法時期眾生的業力都很多,除非是年幼的子女和年邁的父母,這兩者和自己的生活習習相關,不幫忙確實會影響自身的生活。至於其他人,則會建議其向精舍佛菩薩請示因果,一方面可了解問題背後真正的原因,另一方面可使其藉由接觸精舍佛菩薩,種下學佛、誦經、消業的佛法種子。
學佛需要有因緣,許多人在順境時,是不會相信有因果業力的,苦是最好的老師,挫折是成長的養分,逆境才是化了妝的貴人。幫人消業不究竟,製造因緣,讓對方有機會踏進佛門,自業自消,自性自渡,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才是王道!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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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 徹底敗北淫墮(中)
超人這三週來打擊犯罪異常地寧靜。似乎整個犯罪世界突然間停止了。事實上,對於這位英俊的英雄而言,他並不知情,邪惡的雷克斯已經單方面宣佈了犯罪活動的暫停,而他的勢力如此之大,沒有人敢抵抗。雷克斯不想讓任何事情分散超人的注意力,他希望超人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他們上次遭遇的情節。在這一點上,他成功了,因為沒有其他事件讓他忙碌,超人一直在這樣做。到目前為止,他內心的情感和身體的動盪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的一部分鄙視自己現在想像中那晚的感受,而他體內的基因元素,受到邪惡沙皇化學創造物的影響,仍感受到殘留的興奮。如果超人當時意識到真正發生的事情,他或許能夠避免潛在的未來,但由於對這些事件原因的無知,他的身體對大腦的攻擊得以持續。他一次又一次地重播自己對比賽的生理反應,試圖找到答案,但這只是增加了他身體的愉悅中心,並加強了他們覺醒的慾望。到了這個時候,超人已經開始經歷一系列狂野的色情夢。 事實上,這是他第一次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夜間排放中背叛了他!到了第四周,他驚恐地逃跑,而且從他的公眾行為來看,這位堅定的英雄不知何故展���出與平時冷靜風度不同的一面! 到了那個第四周,雷克斯從各處間諜那裡收到報告,說超人的行為相當「緊張」,他知道這位英勇的大塊頭已經準備好進入下一階段。 「終於抓到你了。」他一邊自慰一邊沈迷於計劃下一場比賽的念頭,貪婪地咕噥道。 在他昏暗的巢穴裡,火焰在深夜中熊熊燃燒,再一次,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感受到了主犯稀薄熱流的種子。在遙遠的房間裡,熟睡的雷迪奧的身體不知何故感應到了這一點,並且也以相應的分泌物作出了回應! 超人那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的腰部再次濕黏黏的。 「這是怎麼回事?」他呻吟著,急忙再次清理自己,以去除那些狂熱夢境的證據。 他不知怎的知道,在這些夜晚的幻想中,他與雷克斯在一起,而這個想法——他的肌肉身體在想著那個陰險的胖男人時分泌出液體——只是讓他更加痛苦。 「他是我所鄙視的一切,」超人大聲說道,希望以某種方式用自己堅定的聲音來說服自己不安的心靈,但令他驚訝的是,他沒有聽到充滿自信的低沈嘶啞聲音,而是聽到了一個青春期前男孩尖細的哀鳴聲。 他脖子上的鏈子感覺濕冷,但戴它的理由卻讓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對雷克斯觸摸的回憶,溫暖著他的思緒。一陣愉悅的電流開始湧起,超人感到下腹有所激動,當他腦海中閃過那個圓胖敵人的身影。他得運用所有超凡的專注力來使自己冷靜下來。「只有我在做這件事,一旦我們再次相遇,我將征服這一切和他!」就在那個精確的瞬間,他的感官力量察覺到另一架無人機在天空飛行。超人出發去攔截它。他的脈搏急速跳動,這與他外表的冷靜姿態形成鮮明對比,他打開了信息。 「今晚!」 超人深吸了一口氣,整天都在心理上為一場他知道至關重要的戰鬥做準備。 深夜時分,超人出現在他初次嘗到敗績的那個房間裡。如先前一樣,房間裡有雷克斯和他的助手。兩個男人立刻注意到這位曾經自負滿滿的超級英俊漢子身上的變化。 他走路時不再帶有那種冷靜優越的步伐,他的眼神中有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疲憊與困擾。雷克斯露出一絲微笑。「你正在崩潰,因為你無法理解的事物,肌肉男。」他心裡想。 超人注意到雷克斯只穿著一件長袍。「他的計劃是什麼。」這位英俊的英雄在心裡思索。他的心理疑問很快就得到了敵人的回答。 「今晚我挑戰你摔跤。」雷克斯迅速地低吼道,意識到自己在這一切中佔上風,直接切入正題。「我輸了就三個月不從事犯罪活動。你輸了就是另一場肉搏戰的失敗。 輸家戴上這條新鏈子。」他說著,助手拿出了一條稍微粗一些的鏈條。「成交嗎?」 超人點了點頭。他正在用他的心靈力量抵抗當晚看到雷克斯時遇到的那種奇異而激動的情緒。他搖了搖頭。「夠了。我會贏,並迅速結束這一切。」他告訴自己。 「那好,讓我們穿上戰衣,或者說,脫下它���」雷克斯一邊說,一邊脫下了他的長袍。 超人爾驚訝地看到這個狡猾的惡魔只穿著一條小內褲。他那巨大的肥胖身軀就像是一片肉的海洋。與超人爾雕塑般的上半身相比,他們的差異極為明顯,然而……超人爾是否在看到這一幕時感到了興奮? 「給他準備比賽用的緊身褲。」雷克斯對他的助手嘶啞地說,助手拿著一條同樣簡單的內褲走向這位英俊的打擊犯罪者。 「你想讓我穿這個!」超人爾驚訝地說。 「我想要一場公平的比賽,衣服裡沒有藏著任何裝置。」雷克斯威嚴地回答。「要麼你遵守,要麼就是自動放棄。由你決定。」 超人爾沈默了一秒鐘。他知道自己的答案。他覺得穿上這樣一條簡單的布條參加比賽是荒謬的。想到自己將會是什麼樣子,以及他們整個身體的緊密接觸,讓他充滿了……什麼? 「我說你同意了嗎。回答我。」雷克斯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大喊,這語氣充斥著超人爾的大腦。 超人爾從未聽過他的敵人用這麼傲慢的語氣。雷克斯以為他可以嚇唬他嗎?然而,聽到敵人那支配的語氣,竟有些……激動? 「不,我拒絕這種荒謬的裝扮,」他在心裡下定決心。他看著雷克斯,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但看到眼前那圓滾滾的身軀,只是重新點燃了他體內的激動情緒。 當他處理內心的矛盾情緒時,想到了比賽中緊密的身體接觸。他堅硬的肌肉被雷克斯的軟膩肥肉所包裹。那種屈服感。他聽到對手以更尖銳的聲音再次問道:「同意了嗎?」 讓超人驚訝的是,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急切地回答:「哦,是的!」 雷克斯微笑了。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就這場比賽的服裝達成任何協議,超人完全有權直接拒絕這項要求,但超人還是服從了,從他對手那帥氣臉龐上露出的驚訝表情來看,他的服從同樣讓對方感到��外。 超人羞愧地臉紅了。當他迅速脫下衣服,穿上緊身內褲時,他心中充滿了困��。緊繃的材質緊貼著他肉感的圓潤臀部,強調了它們的圓形,即使前面也展示了超人沈甸甸的大包。 那位超級英雄雕刻般明確的身體是身體完美的研究。雷克斯不得不承認,這位英雄是一道美味的小菜,而且……這位不幸英雄的雄性之力是不是有點僵硬? 超人站在他的宿敵面前。他感到自己被貶低和尷尬……但還有其他的感覺。他看到那個嘻嘻笑的助手正凝視著他,以及他們在掃過他幾乎赤裸的身體時散發出的慾望之火。 他靜靜地取下脖子上的鏈子,遞給了那位年輕助手。 「讓我們開始吧。」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那個肥胖的敵人走去。 「這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雷克斯嘶啞地說,當那兩個不太可能接觸的身體相碰撞。 助手嘆了口氣,安頓在椅子上。他剛給雷克斯注射了大劑量的化學藥品。他想知道這一切會導致什麼。但很快,他的遐想被打斷了。比賽實在太吸引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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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漫不經心的觀察者來說,這場摔跤比賽的結果看起來是顯而易見的。一方面,你有一個更高大、雕塑般的身軀與一個像侏儒般的胖子緊鎖在戰鬥中。力量和強度決定了前者將輕易獲勝。但是,然而,基於這種客觀層面的評估將是有缺陷的,因為在這個案例中,那位肌肉發達的好手正在被雙重夾攻。 從他們的身體接觸那一刻起,注射在大罪犯體內的化學物質就迅速行動起來,從他的毛孔中竄出,進入超人的體內。這位強大的打擊犯罪者發現,他的身體實際上喜歡與敵人的緊密接觸。當兩人站立擁抱,雷克斯那厚重的脂肪層覆蓋在健壯漢子緊繃的肌肉上時,超人的感應器中有一部分竟然沈醉於被脂肪包圍的感覺。超人需要勝利。他想要勝利。 但他的一部分卻對被現在壓在他身上的巨大身軀征服所帶來的潛在刺激感到興奮,並在比賽中與對手合作。當雷克斯那肥膩的手臂緊緊抓住他纖細的腰時,這位超級英雄開始體驗到那種熟悉的刺痛感,這種感覺在過去幾週一直困擾著他。 「不。」他輕聲呻吟,但聲音足夠讓雷克斯聽見,知道,並且,感到愉悅。超人的一部分正在消耗他的力量。他的超級英雄身體呼喚著儲備力量,而他的情慾中心卻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分流了這些力量。 雷克斯和超人的感官正在聯手對付這位英俊的大塊頭! 「必須贏。」他喃喃自語。 「但你知道你其實並不真的想贏,」雷克斯輕聲在英雄的耳邊低語。此時,他們兩人都在流汗,這只會增加費洛蒙的交換。 雷克斯緊貼著他的敵人,品味著這位壯漢身上的堅硬。他移動身體,側翻超人,讓他重重地坐在自己的肉臀上。 超人迅速站起來,但後來被雷克斯巧妙地避開,從後面抓住,雷克斯完美執行了一個黑翻,將超人頭部向後摔在墊子上。 「噢嗚,」超人喘著氣,躺在地板上搖晃著頭,而冷靜的雷克斯只是自信地嘆了口氣,等待著。超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進去,緊緊抱住他那龐大的對手的腰,試圖舉起他。 雷克斯只是嘲笑著,施加了自己的壓力。 「我們來看看誰先失去控制吧。」他嘲諷地說。 對超人來說,這正變成一場惡夢。他正在屈服。雖然是緩慢的,但他感到自己在變弱,更糟的是,他竟然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他瘋狂地試圖更加努力地抵抗,更重要的是,避免回應那在緊緊壓迫在他內褲中的下體所增長的溫暖。他現在能感覺到雷克斯的下體緊壓在他身上。這個大壞蛋收緊了束縛,並將他的下體深深地頂在超人上。那種感覺令人陶醉。 超人突然發現自己的控制力在鬆動。他的腿也在不自覺地張開嗎?被這個胖乎乎的壞蛋打敗已經夠糟糕的了,但被打敗並對他產生性興奮,那將是終極的屈辱。 「我會贏的。」他嘶啞著聲音說,即使他強壯的大腿越張越開,也要在他的腿間感受到更多雷克斯的隆起。 超人此刻已驚慌失措。他放開了手上的緊握,試圖推開,但雷克斯的力道卻越來越緊。很快,這位曾經偉大的英雄就像一個被向後彎曲的布娃娃。然後雷克斯放開了他。超人癱倒在地板上。 「哦,別裝了,」雷克斯笑著說。「現在來真的摔跤吧。」 喘著氣,疼痛中的超人站起來,兩人繼續他們的比賽。 助手看著這兩個敵人進行各種擒抱技巧。 在他看來,超人現在似乎處於下風,因為雷克斯成功地將這個更高大的壯漢摔倒了好幾次。雷克斯給予對方的一連串腿部落下和身體打擊,只是讓超人看起來相當可憐。 出於某種原因,這位超級英雄似乎無法完全集中精神應對比賽。 「是的。」雷克斯嘶嘶作響地說,當他用頭撞擊英雄的腹部,把空氣從超人的肺裡逼出,使得這個肌肉壯漢的臉上露出恍惚的神情。雷克斯現在非常自信,他伸手過去拍打超人的臉。 「來吧,醒醒。」他開心地說,一邊玩味地拍打著這個英俊壯漢的臉。 「嗯,」一臉呆滯的超人回應。他需要清醒一下頭腦。 「我……我……」但他再也沒說下去。超人知道他正在被痛���。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雷克斯破解。就好像他無法召喚出堅持下去的力量。他凝視著他的敵人,那人正散發出一種支配力量的氣場。 內心的一個聲音告訴他,雷克斯將要征服他。 超人的身體回應著這種想法總是能帶來的那種刺激興奮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雄性正在充盈,並在這樣的念頭下壓迫著單薄的內褲布料。 「不,」他用力喘著氣說。他不會被挑起性慾!但他被那心理上的決心分散了注意力,以至於沒有阻止那個決定比賽勝負的動作。 突然間,雷克斯設法到了英雄的背後,令他驚訝的是,成功地對他施加了一個勒頸技。 「我想我們都相當疲憊,你不認同嗎?」那個壞蛋在超人耳邊陰沈地低語,就在這個肌肉發達、身材更高的壯漢試圖掙脫那個把持時。 那塊頭強壯的手臂揮舞著、扭動著,但在這種鎖住的情況下,即使他那粗壯的二頭肌也無法幫助他。雷克斯緊緊抓住,將他的獵物拉進他龐大體型的褶皺中。 「不。」那個壯漢呻吟著。超人能感覺到雷克斯那龐大的身軀壓在他的背上,更糟的是,他的敵人的男性氣概緊緊壓迫著他肉感十足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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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秘女性的重生之路——沖犯煞的終極解法(三)
以下兩篇文章為同一位有緣人分享:
分享一
過年前,我又開始腹瀉。這次不敢再拖,一有症狀,當週我就請示:「我如果不腹瀉,幾乎每天都會出現『腹內有便意,但是去廁所很久又排不出來』的情況。請示是否有干擾?」開示:「此無干擾,係腸胃問題」。但之後有吃調理品,排便依然出現異常形狀。我趕緊再填單:「春節期間排便突然惡化,晚上較難入睡。請示是否有干擾?」開示:「此有沖犯」。精舍處理完,我立刻好轉。
我從小身體很好,沒進過幾次醫院,但是腸胃確實有些老毛病、小毛病,打嗝、不消化等。沒想到就這樣一個弱點,被外靈反覆攻擊。我數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沖犯煞、驚嚇5次,實在是太頻繁了。阿伯說:「容易引起沖犯的時機:(1)元神耗弱、不旺壯;(2)磁場低、運勢低時。」
於是我請示:「經常被干擾,是否可補元神壯旺福德資糧?」開示:「本身褔德資糧不足所致,需誠心唸誦《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420遍,待持誦完畢來信專案迴向補元神旺壯褔德資糧」天吶!一條致命因果一般才《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三經各108遍,我補一個元神壯旺福德資糧要三經各420遍,可想而知我的元神有多弱,難怪這麼頻繁受到沖犯煞。
補完元神壯旺的福德資糧後,我一天排便兩到三次,每次都是健康的香蕉便。蹲下去,站起來,走出廁所神清氣爽,洋洋得意。還有一個意外收穫是,我的皮膚竟然突然變好、變白、變細膩。以前只是聽說讀《金剛經》可以擦「金剛面霜」,沒想到補元神壯旺也可以。當然我每日誦經基本沒有停,停掉的是化妝品,真的省卻不少金錢以及選購的煩惱。
這篇文章是想要鼓勵剛剛開始請示的師兄姐們,問題沒有改善,要努力懺悔、誦經,不斷堅持請示。終有一天,當你問到那個對的問題,就能夠徹底戰勝困難。前提是自己也需要明白如何請示、請示什麼問題。平時可多看精舍渡眾文章,學習如何請示。數百篇精舍文章,也是我的修行啟蒙導師。
吃喝拉撒,人生最平常的事。但等到吃不下、拉不出、睡不著的時候,才知道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享清福。一個小小的排便問題,通過8次請示,精舍出手5次化解沖犯煞,《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三經各420遍才最終解決。但解決了之後,真的感覺人生柳暗花明、天高雲闊。感恩牟尼精舍給了我新生!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分享二
我原本以為,補元神旺壯福德資糧就是沖犯煞的終極解法,沒想到我還是歷事太少。寫完上述文章後,最近一兩周我又有一定程度的便秘症狀,排便時間和量都大不如前。本來經歷過太多次起起伏伏,加之每天唸經,我對這種一定程度的便秘原本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打算請示。但這兩天確實變嚴重了,不得不處理一下。看到群裡師姐提醒:「自己每日練習銀河大手印心輪,可以幫自己,也能幫家人轉,能夠自己排除沖犯,很實用。」我突然想用心輪法試一試。自從轉心輪解決不了流行疾病的問題,我有段時間沒怎麼修煉。但畢竟唸經又有幾個月了,或許功力會不一樣。
我先觀想三遍琉璃體,觀想自己身體中的濁物從腳底排出,這個觀想過程有感覺到一些阻力,並不太容易,但是我還是努力集中精神,放平心態,放慢速度,一點、一點、一個部位、一個部位地觀想,終於觀想成功。
觀想完畢之後,我去了廁所,非常順利。更絕的是,過了一會兒,又去了一次,排便量當屬這兩周之最,而且後面的形狀是非常健康的香蕉。看來沖犯確實被趕走了。今晚身體有一種久違的輕鬆。我算是第一次深刻體驗到觀想轉心輪真實有效。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排除沖犯,有點成就感。
我覺得現在能夠順利轉心輪,和補元神壯旺離不開關係。牟尼精舍每次開示的迴向完成後,我都能體會到具體的改變。我想告訴各位,轉心輪雖然很簡單,簡單到讓你懷疑它只是一個普通的冥想,但它的確是一個威力強大的神通工具。只要多唸〈藥師灌頂真言〉,與過去世的修為接軌,觀想轉心輪的威力可能超乎你的想像���快一起練習這個簡單的神通吧!如果沖犯煞已經是家常便飯,與其等精舍一周才能處理一次,不如自己掌握每時每刻都能夠改善生活的方法。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分享完畢)
吃喝拉撒是人生最平常的事,但有緣人因為一個小小的排便問題,請示了8次,最後還是透過唸誦《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三經各420遍補元神旺壯褔德資糧,才解決不停沖犯的困擾。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被沖犯是靈病,症狀有胸悶、心悸、胡思亂想、情緒不穩定,心神不能自主,晚上多夢且不好睡。若是業障引來的沖犯,則先消業障後再洗五色符,即可化解沖犯。被沖犯就當作是修行的過程,先消業障再補元神旺壯,使自己元神變光彩,迴向圓滿後就會改善。」
但是補元神旺壯,只是代表這個人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容易被沖犯,不代表從此就不會被沖犯,因為喜歡胡思亂想、業力討報、黑氣釋放、外道願未消,都容易引來沖犯。因此,有緣人開始練習銀河大手印,練習觀想心輪和琉璃體多次後,終於成功排除沖犯,徹底解決因為頻繁沖犯造成的排便問題。
想要減少沖犯問題,有一個非常容易的方法,就是天天唸經,勤消業障,行善積德,有足夠的福德資糧。《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天天唸經,元神旺壯,才不容易被沖犯;沒在唸經,元神耗弱,則容易沖犯。」
消除業障仰賴唸經,唸經不只能強化元神、身外有金光、降低外靈沖犯、學習佛菩薩的待人處事之道、腦袋清淨、提升智慧與心性,還能改變一個人的長相。《現場開示阿伯的話精華語錄》:「相由心生,因果係要自己處理,自己誦經,慢慢才會好,業障還完後,相貌會改變。」
有緣人提到一些重要的觀念:「問題沒有改善,要努力懺悔、誦經,不斷堅持請示。終有一天,當你問到那個對的問題,就能夠徹底戰勝困難。」重點是要做到真誠懺悔與誦經,如果這些最重要的責任都不完成,只想透過請示得到答案和幫助,那無法從源頭真正改變您的人生。
要特別注意的是,現在一直不停被沖犯的請示者,若超過三次沖犯煞,精舍就不再處理,佛菩薩會開示,請請示者自行唸誦《金剛經》60部,讓沖犯的外靈離開,這不能透過捐款方式轉換。為什麼呢?原因在於人們一直遇到沖犯煞是來自心性問題,人要透過唸經處理心性問題,不然每次遇到相同情境,就會出現相同反應,如此,處理一次沖犯,還會有千千萬萬次沖犯,處理不完的。
《現場開示阿伯的話精華語錄》:「『心性不提升,干擾一直生,以為是外來,其實是內在』,干擾是來成就你的,表示尚有盲點等待超越,而修行就是要看破假相;執著心重、看重生死,則無法突破修行瓶頸。所以,不要誤會干擾的用意,學習與干擾共處。有空的時候不要攀緣,別多話,要多誦經持咒,久之會明白箇中道理。」
如果想要有能力自行處理沖犯,就要像有緣人一樣,每天唸誦〈藥師灌頂真言〉,累��足夠修行資糧,努力練習觀想,就有機會自行排除沖犯。但這裡要提醒大家,福德資糧不足的話,觀想不易,如果您常常度眾,轉發精舍分享文、圖卡或影音,發經書或《因果濟世集》,努力度眾可以幫助觀想更順利。
但是,神通不敵業力,如果是業力干擾讓您不舒服,還是需要「因果債,功德還」,唸經消業才行。此外,基礎的神通也無法處理靈界法力高強的外靈,所以如果您狀況真的嚴重,需要幫助,請不要顧忌太多,還是寫信來精舍請示,瞭解造成問題確切的原因,才能真正對症下藥。
文中的有緣人因為簡單的排便問題,著實吃盡苦頭,經歷多次請示精舍,從被動接受精舍協助處理沖犯煞,到能夠透過主動誦經,補元神旺壯的福德資糧,再到練習銀河大手印的神通,自己處理沖犯問題,真的成長許多,這就是修行的歷程,簡單而樸實,卻又能真切體會到自己的進步。
此外,有緣人還寫了三篇因果分享文,幫助與她一樣有便秘問題或其他沖犯困擾的眾生,瞭解沖犯煞的終極解法為何,怎樣才能「重生」。相信看到這裡,您已經瞭解一個道理,人人都有重生的機會,就是唸經。
唸經改變人的病痛,改變人的命運,只要您願意,拿起經書開始唸經,您就已經走在「重生」的道路上。未來的美好風光,就在前方等您。唸經吧!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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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夢遊者--時間停在六點鐘
「所以......智蟲老師也知道現實世界的夢遊仙境小說?」杰星克疑惑問道。
「當然,我可是頂尖智者,剛剛你們提到三月兔說茶會快消失還有瘋帽匠說茶會停在6點鐘對吧?還記得原著小說怎麼寫嗎?」
「我知道!」熟悉故事的兔司比將愛麗絲小說節錄說出:「自從與時間鬧翻後,時間就一直停在六點鐘,所以這個茶會永遠無法結束!」
「答得好,而關鍵數字就在那個"6"。」智蟲先將太陽拆成上下兩個,以一道界線作為隔閡,再吐出條螺旋水菸繞著夕陽順時針旋轉:
「我們來假設...不,應該不算假設了,這世界分成現實與夢境兩個世界。在夢窟的秩序維持下它們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然而在某個時段夢窟會減弱,致使兩者界線變得模糊,一個非日非夜的時段,我們將它稱作......」
「逢魔時刻!」愛米莎用力舉手搶答,智蟲露出訝異表情:「喔?想不到愛米莎同學竟然知道?能解釋一下嗎?」
「好的!逢魔時刻是指傍晚太陽尚未西沉之時,光線讓世界輪廓變得模糊,人們將容易遇見不存在於現世之物,有人認為是...不好的東西、但也有人認為是夢境通道入口。」
「真的假的?」兔司比吃驚說道。
「呵呵~理解不錯,妳能知道我還蠻訝異的。」智蟲讓兩個太陽分別上升與降下,中間細線輪廓逐漸暈開,當在中央合成一個圓時,螺旋水菸呼影忽現。
「古時候,人們將太陽升降視為基準點,白日現實打拼,夜晚安眠入夢,這樣的概念經過千年世代累積成為世人的集體潛意識,而日夜交錯的逢魔時刻就成為夢窟難以分辨虛實的模糊時段,這時段時間很短,大概半小時不到,所以才會出現茶會快消失與時間停止之說,而這也是你們會在黃昏墜入集體夢境的原因。」
咻~~~這時智蟲將第二團的鏡子放到地平線上,鏡子強制將分隔兩地的太陽強制吸到另一邊。
「聽智蟲老師這麼一說,似乎也沒這麼可怕了。」愛米莎不禁鬆一口氣。
「我好像有聽沒有懂。」兔司比眼神游移歪頭。
杰星克依舊冷靜提出疑問:「明白了,所以某個原因讓瘋帽匠與三月兔被困在逢魔時刻,而我們也在那個時段誤闖,但如果是這樣,豈不就每天黃昏都會有一堆人誤闖進來嗎?」
「杰星克同學,這問題問得很好,事實上,即使是逢魔時刻也無法輕易擾亂夢窟秩序,若真的有,大約也是你們世界推算約150年發生的事了。照理說你們要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透過某種物品或能力刻意打開入口。」
「等等......」愛米莎彷彿理解什麼:「意思是說,是有人刻意設計讓我們進來的?」
「正確來說是一個組織做的。」智蟲不打算拐彎抹角,他將被吸到地下的太陽變成某個輪廓,並將第三團"手機"交給那個輪廓,而那個輪廓就是毛毛蟲,所有人停��10秒,杰星克靜靜問道:「所以是你們做的?」
智蟲露出抱歉的微笑,從身上拿出當時墜落無底洞遺失的東西,愛米莎接過茫然說道:「我的...手機......」
「哇!所以心夢APP是你們製作的遊戲嗎!」兔司比面露吃驚。
「呵呵呵~~~也不能說是我們製作的~」智蟲無奈苦笑,面對質問他不打算掩飾:「但這確實是我的主意,用如此魯莽的方式召喚各位,請容我在此致歉,因為這世界太需要你們的協助。」
「太需要我們協助?」杰星克謹慎瞇起眼睛。
「請問要我們協助什麼呢?我原本好好在拍電影,結果突然墜入這裡遇到各種危險,還失去聲音。」愛米莎不斷抱怨著。
但下一刻她又轉換語氣:「但也確實是因為心夢APP,我才有爆紅的機會......」
「很高興它能幫到妳,愛米莎同學。」
「不過......」杰星克好奇問道:「你們是怎麼用一段咒語打開夢窟的?這怎麼說都不太合理。」
「在解釋之前,先來介紹這個讓你們認識。」智蟲將三個人物水菸結合,變出一段文字。
「「「Hoelex?」」」
「這是一個聯合秘密組織,成立者有兩人。」智蟲露出懷念表情:「一位是Time(時間),另一位是Alice(愛麗絲)。」
「哇!是愛麗絲!」兔司比興奮說道。
「請問Time是?」
「呵呵呵~」智蟲似乎被杰星克的提問帶動情緒,興奮吐出帶著匾額帽、拿著懷錶的高挑男人水菸:「Hoelex領導,擅長時間夢力的奇人。」
「「「時間夢力?」」」
「沒錯!」智蟲將所有水菸團消散,僅留下手機,並將它放大,桌布畫面出現與心夢APP相同的愛麗絲圖案:
「Time利用愛麗絲的7歲奇遇,結合凝縮、置換、具象、潤飾作用等時間夢力製造了能虛實穿梭的心夢APP,只要成功通過第二關--心夢故事書的人就會找到那段咒語的所在地。」
「"黃昏朦朧時刻"指的就是逢魔時刻,"連結心夢脈輪"指的則是集體夢境,Time將這段咒語設定成打開連結集體夢境夢之通道的鑰匙,被選中之人只要唸出那段咒語,就能夠打開夢窟被召喚到集體夢境世界,並賜與心夢任務來協助我們。」
「心夢任務......」杰星克扣著下巴思考:「難道,Time是利用時間夢力,將夢力傳導咒語指令輸入給夢窟,夢窟受到咒語指令自動打開嗎?」
「不對。」智蟲微微一笑:「那夢窟是被另外創造的。」
「「「創造?」」」看著三人難以置信的表情,智蟲解說道:「關於"創造",我後面會慢慢跟你們解釋。」
兔司比雙手放後腦勺:「反正我們就是被選中之人就是了~只是我記得當時玩APP時,它最後給了我們"探索愛"的提示耶~是要我們���啥呢?」
智蟲苦笑:「很遺憾,事實上這心夢故事書是當年Time利用時間夢力預知未來可能性而編寫的,其用意我也還在研究。」
「該不會......」愛米莎看著那些手機水菸:「心夢故事書所發生的故事內容,就是我們要實行"探索愛"的關鍵嗎?」
「理解不錯,愛米莎同學!」智蟲滿意點頭。
「哇!愛米莎妳好強啊!」兔司比興奮抱了過去。
杰星克將扣下巴的手放下:「意思是說,智蟲老師您得告訴先我們這世界的歷史真相,方便我們去解完任務,對吧?」
智蟲點頭:「理解不錯,請各位坐下來聽我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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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測:輪迴轉世心理測驗(僅供參考)~
從下列問題當中,選出較接近自己的答案。不用考慮太多,以直覺回答。
1. 你喜歡的音樂或旋律為何? A. 流暢柔和親切的音樂 B. 流行的好聽音樂 C. 激烈、節奏感強的音樂
2. 你喜歡的色彩為何? A. 有透明感的中間色(明朗的色調) B. 未調和的原始色彩(強烈、鮮明的色調) C. 較暗沉穩重的色彩(暗色調)
3. 會吸引你想去遊覽的地方是怎麼樣的地方? A. 感覺自然美麗的地方 B. 有歷史或遺跡的地方 C. 有名的觀光地或最近才整理好的地方
4. 你的房子中,花草及觀葉植物的生長情況為何? A. 大部分很有朝氣也很茂盛 B. 不怎麼特別,或沒有植物裝飾 C. 很快就枯萎、凋零了
5. 「藍」這個自個你什麼感覺? A. 清爽、年輕 B. 天空、海洋 C. 寂寞的心、憂鬱的心情
6. 在夢境中出現的人物為何? A. 多為現實生活中不曾遇見的人 B. 朋友或同伴等,多是較親近的人 C. 多半是沒有好感的人
7. 在自己的生日或耶誕節等,你多半怎麼慶祝? A. 並沒有特別的感覺或期待 B. 會想找一些朋友一起慶祝一下 C. 這對我當然是特別的日子,會期待別人給你一個驚喜
8. 你期望喜歡的異性對你的愛如何表達? A. 柔和或平緩的 B. 令你心跳或輕快的 C. 富變化、刺激的
9. 如果你要送禮物給喜歡的異性,你會先考慮下列哪些東西? A. 他(她)有興趣的東西 B. 佈置房間的東西或日用品 C. 小配件或衣服等隨身的東西
10. 從A~ C 當中,彼此在對話時,你最想叫哪一種人「不要再說了」? A. 一直說別人壞話或惡意中傷別人的人 B. 一直訴說自己煩惱的事或自怨自艾的人 C. 一直誇耀自己的人
11. 很多事情並非都如數學公式般只要計算一下就使問題迎刃而解。那麼,對你而言,哪一類事情常令你覺得困擾? A. 人際關係 B. 自己的個性和人生道路的選擇 C. 戀愛
計分方法 - A - 10分、 B - 5分、 C - 0分,以此計算出總分來。 16分以下 ── Ⅰ型 17~ 28分 ── Ⅱ型 29~ 40分 ── Ⅲ型 41~ 52分 ── Ⅳ型 53~ 64分 ── Ⅴ型 65~ 76分 ── Ⅵ型 77~ 88分 ── Ⅶ型 89~ 100分 ── Ⅷ型 101分以上 ── Ⅷ 型
摘自「前世今生大不同」
輪迴轉世測驗~~ 解答篇 輪迴轉世測驗(解答篇) Ⅰ型 你至今雖已重複轉世了好幾次,但在每一個人生當中,你好像每次追逐的只有「勝利」二字,亦即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勝過周圍的人,追求勝利似乎是你每次轉世人生中的目的。 在這一世中,你是否仍在意勝負?一直在優劣的競爭中生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無法期待靈魂的成長與心靈的平安。 如果期望真正的幸福,應棲息於大宇宙的波動中,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心靈的深處,不要再拿別人和自己比較了。請留意週遭有許多人都和你一樣,懷抱相同的願望,為相同的煩惱困惑著。因此,生存的目的並非在於一決勝負,而是分享悲與喜,感覺生存的意義。
Ⅱ型 在你的轉世紀錄中,一直都是忠實地遵從權力者的命運,全力以赴達成任務的類型。你的轉世人生大多是重視且遵守著道德與法治的型態。 即使在這一世你是否仍是被動地接受上司或是教師、長輩等人的安排?或是很在意世俗的眼光,一直都被大家認為是乖寶寶? 像這樣的生活方式,作為人類也許是被讚美的好人;但在大宇宙的波動方面卻是有些脫節了,因為有許多可磨練你靈魂的機會都因而失去了。 所以,請務必打破目前保護自己的防護罩,將冒險心重新燃燒起來,捨棄一些凡俗的成見,自由地活下去。這樣的生活方式你的人生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Ⅲ型 希望別人注意你、喜歡你,這是你重複幾次的轉世旅程中最大的目的;但並不是在所有的轉世中為的只是博得別人的好感而已,即使不受注目也要好好的走完人生。這兩方面的體驗都是學習著表層與裡層,這也是轉世的目的之一。 是否你在這一世中也被「希望別人注意自己」的想法束縛住了呢?為了要別人注意你,你一定要比其他人更特別。所以最好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努力磨練自己的魅力與人品;久而久之,別人一眼便能看到你。 受歡迎,首先就是要吸引人,這點對你尤其重要。
Ⅳ型 想要持續情人或夫妻的愛情關係,是你轉世的目的。當然,並非這種想法都能實現。在你的轉世紀錄中,即使是悲傷的事情都清楚地列記在上頭。 在這一世的輪迴中,也有很強烈地把戀愛當作生活目標的傾向。而且,如果你是女性,一定夢想著騎著白馬的王子走向自己的樣子。但是在今世中,如果想多磨鍊自己的靈魂,除了戀愛以外,應該多察覺更大的人類的愛吧! 當然,這並非要求你不要談戀愛。首先,是提醒你不要沉溺於愛情當中而迷失自己;再則是把心打開,多聽取各種人的煩惱。這樣可以消解你對愛情的迷惑,讓自己的靈魂得到進化。
Ⅴ型 你擁有非常強烈的靈感,從以前至今的轉世中,你都被神秘的力量或神的指引所吸引,實踐祂們的指示。在任何的一個轉世中,你都能利用自己特有的能力去幫助別人或給與忠告;不過有時也因為自己特有的能力,使人害怕。 重複上述轉世之旅程,你的靈魂較偏向精神面且持有厭世的世界觀,而且你和世俗的財富、權力或愛情等事情,都比較無緣。 但在重覆轉世的過程中,可使靈魂的經驗得以平衡,讓靈魂進化。在今世你不妨把目標放於世俗的事項上,從現實與正面的方向著手,這樣一定就可以發揮你從未想到的個性與魅力。
Ⅵ型 你的轉世一直重複在愛好藝術,已表現宇宙的真理方面。而且你的靈魂是透過藝術,與大宇宙的意義以相同步調前進,這是一項寶貴的經驗。 即使在今世,也會以任何形式形成「普遍的美感」來傳達真理。請你務必要全力以付去達成,這是你今世的責任。但另一方面來說,因為你的感性敏銳,因此靈魂很容易受到傷害。當然這種傾向並非僅於今世,即使在前世,你的靈魂也受到了傷害。因此之故,你常常會覺得孤獨。 在今世,一定要把自己的靈魂訓練得堅強些,不要把自己關在象牙塔當中,應該和各種人好好的相處才是。
Ⅶ型 你的靈魂成長的很均衡。這是由於你在重覆轉世的過程中,成功地豐富了知識、感情與本來能力的證明,你能將許多的知識、訊息在當時、當場以適切的方法變成自己的東西。 所以你在今世,應該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人生,雖然如此,你總是還會覺得否些地方還不夠完美,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個性使然。在以往的轉世當中,似乎從沒有把一生專注在某樣事情上的經驗。因此在今生,你可能也只是付少許力量在某樣事情上而已。像這樣的話,靈魂是沒有辦法成長的喔! 所以在這一世中,如果你對某件事感興趣時,即使是一段時間也好,全力以赴去試試看吧!這對你的靈魂一定有很大的幫助。
Ⅷ型 你是有耐性的,而且是典雅的。在你多次的轉世輪迴中,不論是戀愛或是工作,任何事情都真心地投入其中。也許你會多次走在貧窮的人生路上,而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即使在那樣貧乏的情況中,你一點都不覺得辛苦,依舊活得開朗自信,這種經驗給與你的靈魂一片純白。 在這一世中,你可以從以前辛苦的經驗中解脫,自由地生活。讓你的靈魂與大宇宙的頻率相同遨遊,這樣你不僅得到透過轉世而體驗到的幸福或苦澀,及克服這些事物的成長,你還獲得了真正自由生存的權利和機會。
Ⅸ型 你在多次的轉世當中,經歷了各樣人種、國家、生活方式的體驗。因此你的靈魂均衡且美麗,而且你在轉世當中會學得大宇宙的真理與宇宙之愛,並展現它們。所以,這次你生而為人已瞭解什麼是最重要與最正確的。 這樣的你在今生今世的任務是,表現出自己本身的最大極限,一邊確定自己心中的感性與感覺,另一邊則表現出自己。而你在今世仍然有被週遭的人誤解的傾向,因此要特別留意。不要有只想讓瞭解的人瞭解的念頭,應切實的展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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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山窮水盡都藏著峰迴路轉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生過程,愈執著的點,那方面的干擾會愈多,藉由種種不順遂來磨鍊心志,目的是要我們反省盲點、修正盲點、突破盲點;盲點即累世不良的習性,因為習以為常所以若無磨難,則難以發現問題所在。」 很感恩在我兒子2、3歲時,就能遇到牟尼精舍。我兒子從幼稚園一路到現在升上國小五年級,從以前的無數次干擾、被沖犯煞、受驚嚇魂跑掉了,都是因我而影響到兒子的狀態,進而影響孩子在學校的行為。認真說起來,兒子是引領我���進牟尼精舍,學佛、修行、唸經消業障的貴人。
以前我總認為是孩子本身的問題,所以不斷去調整孩子的行為、觀念、想法及心態。後來孩子越來越大了,發現真正需要修正的是我這個不及格的媽媽。過完去年暑假,兒子升上五年級,瞬間發現兒子突然長大了,很多事情兒子的回答及做法都很成熟。例如孩子的外婆喜歡一直碎唸孫子的習慣改不掉,但兒子可以閉嘴不回話,等我下班回來時再跟我抱怨,不會在我母親面前直接跟外婆槓上。
前幾年孩子有請示佛菩薩,想玩手機遊戲。我知道手機遊戲裡有許多黑氣,容易影響孩子的學習狀態,但是很多時候孩子看到大人使用手機。他不知道我是因為工作一直回訊息,用手機打報告、做表格等等,看在孩子眼裡,會認為我就是在玩手機。
後來我索性就開放讓兒子玩手機,只是我們約定好玩遊戲的時間。以前我平均一禮拜會有1、2天,要到學校跟老師會談,因為我的孩子調皮,造成老師上課進度落後。最常發生的是同學們喜歡打鬧、捏我兒子,長期下來我兒子也變得挺暴力的,為了這事我真的是頭痛不已。我要工作上班,媽媽不乖、小孩不乖,有時真讓我心裡很無力,每次都告訴自己:「考驗,這是考驗,這一定是考驗……!」來讓自己轉念。
但隨著兒子被打的狀況增加,並且增加許多別班的同學來打兒子時,我覺得這事不是打鬧而已了,我應該要正式跟學校提出來。弱勢家庭父母所教育的孩子,不一定觀念就不正確。因為3、4年級的這位老師在處理孩子的事情上,已先入為主認定我兒子是搗蛋領頭人,所以其他同學才會跟著做出這些行為。
老師反應兒子在校狀況給我時,我剛開始反應不過來,我想也許真的是我兒子在家不敢反抗,所以去學校才一直違反行為規定。每一次學校小朋友們衝突,我都會跟我兒子聊他們發生的過程,但兒子漸漸不喜歡跟我說了,因為他認為跟我說沒有用,我不能解決什麼。我被兒子這麼一說,心裡痛好久,回來不斷反思自己處理的過程。認真說,我花在孩子身上的時間跟工作一樣多,甚至不斷找資源,來幫忙處理孩子在學校的狀況。
幾次下來,我只能再請示佛菩薩孩子怎麼了,佛菩薩慈悲開示的結果又是沖犯。我自己在靜坐的過程中,思考我們平常的時間已經很緊,上課、上班,下課、下班,回來洗好澡,他做他的功課,我做我的定課,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怎麼還會沖犯?!請示後,了解原來是在我身上的外道願及黑氣影響孩子。更甚者,是我的魔靈一直去攻擊我兒子,讓他去學校時常會做出不能合群的行為,或是突然在學校鬧脾氣……等等。孩子是我最在意的,所以這些都一直不斷重複發生。
這段時間以來,早晚的懺悔,以及定課努力執行,也讓孩子要玩手機遊戲時,去唸一部《金剛經》才能玩,有時候孩子會用「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佛號1500遍來做交換,但不想逼他,只要他當作定課一樣執行,再慢慢增加。到目前為止,孩子一直有努力執行,並且功課跟學習的態度越來越好。很感謝當初精舍師兄,跟我分享黑幼龍的教育方式,孩子我既然生下來,我需要的是好好教育孩子,並且因為孩子,我也重新學習了許多功課。
生活中到處都是學習、修行的道場,家庭、工作、孩子,以及孩子學校老師們都是。修行更無法離開人群,因為會不知道自己錯誤的地方,很感謝各位小天使的提醒,感謝牟尼精舍幫我跟我兒子重新建立親子關係,也讓孩子有不一樣的童年,多了跟別人不一樣的快樂。也謝謝各位師兄師姐的分享文,讓我從中也學習許多,感謝您們!
(分享完畢) 牟尼精舍提倡誦經消業,除了消過去世造下的因果業力,精舍跟其他道場特別不一樣的地方,我們還鼓勵要消「過去修偏加入外道的業障」和消「魔性」。每個階段須消除的業障名稱不一樣,但會有這些業障產生,源頭都只有一個,都是「偏差的心性」所造成。
因此精舍修行不光只有「因果債,功德還」,以及注重事後的懺悔跟彌補,佛菩薩也要求我們要「正本清源」,將染污、偏差的心性逐一做導正。心性一旦導正,好的習氣養成了,正知、正見便能向下紮根,以後即便再遇上相同的境緣,也能有較大的意志力不為所動,不會再跟從前一樣,隨便風一吹來,便東倒西歪。
話說得很簡單,但心性要提升的過程,卻要歷經千辛萬難。好比消「過去修偏加入外道的業障」,要有堅定的毅力,才能承受來自各方的干擾,過程中身體不斷出現的不適,會讓人常感覺無語問蒼天。隨著經文越唸,排毒的效果越明顯,這時自身釋出的黑氣也是一大考驗。黑氣釋出不僅要克服身體的不舒服,強大的黑氣釋出還會讓人充滿負能量,直接影響自身的人際、工作、生活一切人事物。但這些都是必須經歷的艱苦過程,好比從甲地要到乙地,中間需走過一段黑暗的隧道,我們既不能直接飛過去,只能一步步摸索著往前走。唯有向前行,才能見到另一處不同的風景,若走到一半放棄了,便只能永遠困在黑暗的隧道中。
消完「過去修偏加入外道的業障」,緊接著要「消魔性」。「魔性」是貪嗔癡的另一種稱呼。有魔性的人會產生魔靈,魔靈是人的貪嗔癡念念成形,也就是各人的執心所變現。魔靈會去影響當事人執著的人事物,好比有緣人最在意兒子,魔靈便去干擾兒子,讓兒子出現種種不良行為,這時好兒子不見了,壞兒子現形。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兒子的行為跟之前落差這麼大,彷彿長得好、學習好、人品好,一直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用現代話來說,魔靈便是自身的負能量去影響周遭的人,既然是不好的能量,自然會吸引來不好的外靈干擾,亦即佛菩薩開示出的「沖犯煞」。自身已經充滿負能量,這時又被沖犯煞,行為異常可想而知,此時做出的行為自然會引起周遭人的不快。有沖犯煞能尋求佛菩薩化解,但依靠佛菩薩化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近來佛菩薩為了增加眾生自立救濟的能力,開示若沖犯煞累計超過三次,第四次就要自行唸誦《金剛經》60部,有認真誦經的人,護法會去幫忙解除干擾。
迴向組特別說明:「唸誦《金剛經》並記錄清楚,累計60部後來信迴向,協助確認是否有圓滿。不送件迴向亦可,狀況有改善就表示化解成功了。要提醒,這些經文是專門為處理沖犯煞���唸,無法再用來迴向其他專案。」60部《金剛經》是基本的數量,如果60部還不夠便多唸。一般來說,時運低迷、胡思亂想、心性不穩定,都是容易被沖犯煞的對象。另外,常被沖犯煞的人,基本上都是誦經比較不認真,或福報比較不足的人。迴向組師姐回饋:「上次有一位師姐唸了60部《金剛經》後,沖犯煞的靈就走了,都不需要精舍處理。」整理以上重點,認真誦經除了能快速消除黑氣,還能增加功德,減少被外靈干擾或被沖犯煞,提升自我保護力。自身能力提高了,才能有效抵禦外靈干擾,不必事事都請求精舍幫忙。
外道願和魔性能障蔽人的智慧,讓人腦袋混沌不明,沒有智慧做出理性的判斷,早日消除障礙心性的烏雲,智慧才能彰顯。外道願和魔性會讓人有偏差的思想和行為,讓人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容易脾氣暴躁、行事衝動,容易與人結怨造業,如同壞掉的水龍頭,水不停一直往外冒。不斷拿水桶接水,或拿抹布擦不是辦法,若能下定決心修好它,有過不逃避,堅持改過,並且不貳過,心性一定可以提升。提升心性後,就能守住身口意不會再造新業,如同將水龍頭關緊了,就不會再冒出水來。這時再將之前流滿地的水(舊業),用誦經、行善消除,必能早日業消福生,日子越來越好過。
孩子的干擾大多來自於父母的黑氣,除非父母本身夠「乾淨」,才不會影響到孩子,不然孩子要避開父母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人能仿效有緣人的做法,讓孩子每天唸《金剛經》,增強自己的保護力。若孩子還小無法自行唸經,那便父母自己定課,制定每天要唸幾遍《金剛經》迴向給孩子,畢竟孩子是自己生的,孩子能健康成長都是父母的心願。
阿伯說:「你知道魔性、魔靈是什麼嗎 ?是人的貪嗔癡念念成形,也就是執心所變現。你不面對、你不處理,它永遠不會消失,會永遠跟著你,直到生生世世。就像一件衣服沾染污漬,你不清除,它永遠都在呀!你要有體悟,本世辛苦一世,勇敢面對,處理完,將會有嶄新、亮麗的人生。」人要有改變、向上成長的能力,不想改變就是畫地為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快樂的人,只有想得開的人。想得開,勇於邁出自己設限的牢籠,才會發現,所有的山窮水盡都藏著峰迴路轉。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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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Combeferre/Enjolras)
這裡是撤離老墳頭的抖森的學妹
搬篇短篇試試水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退役軍醫C/冬兵(???)E,應該算無差 戰損+哭唧唧的領袖好好搞
總之是個奇怪的盾冬(?味兒二戰AU,領袖真的很適合軍人設定,但是如果角色反轉了呢?
也繼續���音樂家ABC
說是義仁其實也打了點ER雙C擦邊球,不適者請自行避雷
自殘畫面預警。本來是想要寫個BE的可是薏仁這麼冷就還是別了吧
照慣例可全文搭配拉威爾G大調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食用
也可以單獨收聽個別節點自帶的BGM
1.
Sergei Rachmaninov- Elegy in E-Flat Minor, Op. 3 No. 1
1946年5月8日。
醫學生聚集在教授休息室聆聽無線電收音機轉播的審判結果。他們最關注的名字有三人被判決死刑,最後一人終身監禁。
「整整一年過去,」若李說,「我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又在巴黎,試圖重新讀進中級解剖學課本。領袖這兩天怎麼樣?」
「也許他很快就要想起格朗泰爾了。」公白飛說。
回國後若李被困在綿延不斷的憂傷。它不叫人在自己的房間痛苦地嚎啕,也不入侵夢境,卻徘徊在空氣裡消散不去。這低落的情緒趕也趕不走,被它纏住的患者只能學習與其和平共處。
「我確信這也是一種戰後的心理疾病。」若李又說,「最好注意下領袖,公白飛,我擔心他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也患上這個討厭的毛病。」
「回你住處去,若李,」公白飛則說,「回去試著多睡會,你蒼白的像患貧血。」
這是個依然有效的恐嚇,即便若李自己與公白飛同樣清楚他不過是花了過多時間在解剖室悶頭研究而缺乏適量的陽光照射。回巴黎後若李換了個新住處,他回去的路上總會經過拉雪茲神父公墓,他也總會付幾個硬幣給賣花女,把花束等量分配後擺在幾座尚且光亮的墓碑前。
公白飛找出他身上的幾個硬幣交給若李,「幫我給大伙兒問好。」
「也幫我給安灼拉問好。」若李說。
回巴黎後公白飛被招回醫學院給一年級新生講課,他想在醫院繼續實習的計畫暫時被擱置了。起先公白飛上課經常上的提心吊膽,但是安灼拉回到巴黎後的表現很平靜,除了那幾次他才進門便看見滿桌滿牆腥紅的污跡,而安灼拉拽著手腕,或肩膀,或小腿,刮���刀片或什麼尖利的物品掉在他手邊的血塘子。戰爭結束一年了,安灼拉還在戰場。公白飛感覺有股從戰俘營帶回來的陰霾正在與陰霾底下奮力掙扎的安灼拉相互消耗。他怨恨、疼痛、怒不可遏、孤獨,畏懼,甚至恐慌,這是戰爭對安灼拉做的,是戰爭對他們所有人做的。不論原因有多正當,不論發動戰爭有多必要,戰爭本身即是罪惡[1]。戰爭帶走鮮活燦爛的生命,留下來的即使活著也大多在苟且偷生裡學習憎恨。
公白飛在巴黎的住處幸運地被沒有被轟炸摧毀。巴黎在重建,她是座堅強的城市,她見證歷史、見證人類救贖自己,也見證奇蹟。巴黎是他們的家鄉。
安灼拉捧著相框仔細端詳相片裡的青年們。公白飛掛好外套,找了個地方放書,循著物品被移動的聲響來到書房,安灼拉就在這裡;看見公白飛讓他露出片刻的迷惘,接著很快認出他。這是個進展。公白飛也沒有時間學習憎恨,他有各種意義上都更重要的任務得完成。
他用手指尖輕敲相框,說,「這是你。這是我。這是格朗泰爾。」
安灼拉找到另一個他瞧得出是誰的面孔,相片裡青年都才剛領到新制服,在攝像機前勾肩搭背。他瞧著那張臉上明亮的大笑,遲疑著拼湊出那個名字。
「這是古費拉克?」他問。
公白飛忍受著又一次滾進他喉嚨的火球,說,「是的。這是古費拉克。」
下一秒安灼拉粗魯地把相框摜回書架,背過身走向窗戶。書桌上早就沒有任何物品,抽屜也都上了鎖,自從幾週前安灼拉又在抽屜裡尋到削筆刀,公白飛找來鎖匠,給他這間屋子所有的抽屜配上鎖匙。安灼拉稍微清醒後同意他的決定,所以昨天公白飛回家時看見的是安灼拉坐在浴室,臉上又給刮出新傷,血絲和著還沒有乾的淚痕,他的手指關節全是瘀青和血,玻璃鏡的渣子如雪片撒在磁磚地面。
書房的窗子是這間屋裡最大的,他們離開巴黎前也經常聚集在這裡談論整個世界。窗簾長期拉開,陽光經常把公白飛的木頭書桌曬的暖烘烘的,陽光也照在安灼拉有些蓬亂的頭髮,他沐浴在晚春潔淨的陽光,卻仍舊被困在黑暗。普通醫院會把這個狀態判定為極度不穩定,在公白飛看來已經是夠好的了。某個程度上安灼拉已經戰勝陰霾-他不讓那些被強加給他的怨恨傷害旁人,因此只能傷害自己。
「您這是在浪費時間,」他說。
「你。」公白飛說。
「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安灼拉回頭來看公白飛,他的眼神熱烈的像火,曾經那把火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是他們對祖國的熱忱。公白飛望著他,安灼拉眼睛裡的火焰被痛苦取代。他恨上了世界,也恨他自己。
「你認得古費拉克了。」公白飛說,「他會很高興的。」
安灼拉反唇相譏,怨恨且惡毒,「不,他死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卻還感覺的到,」公白飛說,「我也還感覺的到。你怎麼不來攻擊我呢?」
在特定情況,公白飛甚至會適度允許安灼拉拿他自己去撞什麼東西,但是今天不行。他逮住安灼拉的手腕,他最好的朋友沒有屈服,至少他放下拳頭。兩秒鐘前他又要拿他自己的手去打水泥牆。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安灼拉說,「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早就死了。你最好在我決定攻擊甚至打死你之前離開。」
公白飛冷靜地問,「為什麼不?」
沒有遲疑的安灼拉說,「因為你也是我的[2]-」
那個f音起始的字沒有被順利說出來。公白飛在安灼拉身上看見治療失憶症的問答法的可行性:安灼拉滯在當場,他劇烈地顫抖,像是他腦海裡的兩個聲音正在殊死決鬥。上前線前,他們穿著制服,在謬尚激動地談論這些問題。那是最後一次朋友們所有人都在謬尚。同胞就是他們的兄弟,部分罕見的友誼或許比兄弟的血緣更能信賴。當兄弟被迫站上與他們對立的另一條線,他們又應當採取什麼態度?
公白飛伸出手等著,安灼拉扶著灰色的牆猶豫半晌,最終露出做出重大決定的表情。他給出他的信任。
公白飛握住他的手。若李曾經因為這個舉動被誤傷,他沒有防備地去碰安灼拉,被他反手一搡掀翻,護士也被若李撞倒,她托盤上的藥瓶挨個跌碎。那時所有人都認為安灼拉不再有希望,公白飛沒死心。也是在那天,他想起那個其他軍醫沒有想到的詞,這個詞成了他們的安全關鍵字。它擁有某種有絕對的力量將安灼拉從混沌喚醒,那些極短暫的時間裡,他又是他本來的模樣。公白飛把這個發現告訴若李,他們證明了安灼拉不僅有希望,並且是充滿希望-他想要回家。
他們只需要時間。
公白飛握住安灼拉的手,他低著頭,抖得厲害。安灼拉身上佈滿已經很難褪除的痕跡,可今天清早公白飛分明聽見他溜出臥室摸進書房來彈鋼琴,單手單音彈出那支最早喚醒他的旋律。公白飛試著再往前一步,安灼拉還是沒有屈服。他被困在混亂的思緒裡掙扎不休,清洗不乾淨的記憶正在與那些使安灼拉仍舊是安灼拉的記憶相互抵制。與此同時,他接受了這個不成形的擁抱。他全身灼燙。
「公民,」公白飛用極輕也極堅定的聲音問他,「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
2.
Ludwig van Beethovan- Sonata for Violin and Piano No.5 in F major, op.24:2. Adagio Molto Espress
戰爭後的重建工作也揭發不少真相。自��是科學家的納粹軍官在紐倫堡審判上說明實情,人民也就原諒了安灼拉。至少大部分的人民都原諒他。盟軍將領收到數量驚人的信件,被他幫助過的士兵來信拼湊出更多事實卻也不無誇大的成份。取得寄件者同意的信函被公布在報上,若李拿那些報紙墊實驗室的桌腳。公白飛自己也有信要寫,他定期寫信給安灼拉居住在南方的父母報告他的情況;他們寄來幾張新的唱片,公白飛拿起其中一張放上唱機,安灼拉端著相框試圖認出相片裡頭有誰,唱機裡的小提琴就著鋼琴演奏流動如河水的行板,這段音樂使安灼拉從公白飛手上奪過唱片盒,期待著什麼似地盯住紙盒上印刷的德文標示。
「我在哪裡聽過這支曲子。」安灼拉說。
公白飛知道他就要再想起一件往事了。
「是的。」他微笑著回答。
“ABC的朋友們”曾經是同盟國軍隊裡名聲最響亮的工作分隊,十字軍行動(Operation Crusader)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他們紀律嚴明,配合度好的異常,原因無他,他們原先就是朋友,隨著時間推進也逐漸成為真正的兄弟。從1942年下半葉開始,盟軍把ABC的朋友們定位為特殊部隊,專門執行奇襲、援救、破壞埋伏等工作,他們也執行過幾樁暗殺敵軍地區主將的任務。他們為盟軍執行過十八件敵營偵查,三十二件救援戰俘的行動。安灼拉是他們的隊長,這是種遵循慣例的模式,還在巴黎的時節,安灼拉就是領袖。公白飛以醫官的身分擔任副隊長,格訪泰爾負責駕駛汗馬車或坦克載他們衝進敵陣,古費拉克負責偵測爆裂物。其他人各有所長,例如巴阿雷很能近身格鬥、馬呂斯破譯部隊竊聽來的情報,弗以伊甚至能假扮成納粹兵潛入德軍竊取第一手消息。在某個ABC紮營於森林,依靠斜坡的陰影作掩護的黑夜,熱安在細心維持著小且不滅的柴火旁談論起近代歷史,話題很快地蔓���開,安灼拉不得不數次厲聲讓朋友們放低音量。格朗泰爾用火上烤熱的瑞士刀切開僅剩的黃油,讓每個人挖一塊去給他們的豆子罐頭添添味道。
熱安又說,「剛才,我有個瞬間的錯覺,我們這不是在同德國打仗,是在六月革命的街壘下等待天亮。」
「嚮導,」古費拉克說,「給我們說些有意思的故事吧。」
「小聲些。」安灼拉提醒他們,他的目光也充滿期待地定格在公白飛身上。那個深夜,他們熄滅柴火,頂著寒冷的夜露,在黑暗裡清楚看見彼此。公白飛給朋友們說起維吉爾、中世紀的宗教音樂、農事詩,詩歌的話題取代革命延續到下半夜,直到安灼拉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們爭取時間休息。
「古費拉克,你跟我一起看哨。」他說。
古費拉克就著月光挪動他扔在地上當坐墊的外套,換了個視野更好的位置,面向森林。
「我知道現在提他會給你們斃了,不過-」格朗泰爾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現在都在腦子裡給自己奏安眠曲,我祝這些音符長翅膀,帶你們在夢裡飛過恆河邊上,去到世上最美的地方[3],對我來說,那裡必定有喝不完的白蘭地。」
「大R,海涅是猶太人。」熱安說。
格朗泰爾諷刺兮兮,「一個德國的猶太人。如果他現在給關押在集中營,恐怕我們倆得申請個特別任務去炸掉奧斯威辛。」
「住口,格朗泰爾,」安灼拉說,「睡覺。現在。」
古費拉克在竊笑。他就坐在公白飛左邊,公白飛也半坐著,警覺以及他正在盤算的細節讓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那是場救援盟軍戰俘的行動,弗以伊偵查過後帶回來的地理信息比他們原有的更複雜,計畫全盤改變,他們幾個身上帶的地圖都已經給塗畫的看不出原型。
「至少想辦法睡著。」古費拉克湊在公白飛耳邊說。
「我在試呢。」公白飛回答。安灼拉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地,伸手將不怎麼安分的格朗泰爾打平在草地。
古費拉克在安灼拉轉過來低聲訓斥他的前一秒,飛快地吻在公白飛的鬢角。這是古費拉克表達他的感情的方式,整個ABC都給他吻過,安灼拉也沒有倖免。那時他們剛結束十字軍行動,從北非回到法國北部戰線。巴黎就在一趟火車之外的遠處,幾乎等於他們回家了。
不過他們沒有回巴黎,而是留在軍隊。ABC的名聲隨著十字軍行動的成功傳播,女酒保拿出她們收藏起來當救急藥品的伏特加。酒吧裡還有其他盟軍成員,目睹這樁事的人幾乎瘋狂,安灼拉揉揉他給古費拉克逮著啃的臉頰,躲到公白飛背後,對於他自己揚起的嘴角出賣他的事實並不���睬。格朗泰爾見狀抬腿去踹古費拉克,熱安當場做出頌詩紀錄這歷史性的瞬間。公白飛試著拉開還要去追安灼拉的古費拉克,他一回頭猝不及防也啃了把公白飛的顴骨。軍隊的酒吧有鋼琴,音色糟透了卻是當時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古費拉克就像在謬尚那樣,喝上兩杯過過癮,然後把酒杯擱在鋼琴的角,坐下來開始彈奏德彪西。
格朗泰爾兩手各摟著若李和博須埃,安灼拉趁他沒注意偷走伏特加酒瓶塞回女酒保手裡。公白飛在隨身攜帶的地圖背面用鉛筆憑記憶畫蠶蛾,古費拉克彈琴時,巴黎就被他的音符潑灑在軍隊酒吧了,鬧哄哄的酒吧安靜下來聽那支《水中倒影》。塞納河面的巴黎鐵塔倒影是銅銀色,午後的公園經常有穿戴漂亮的少女陪伴她父親出門散步;馬呂斯在公園認識了他的珂賽特。大學課室敞開的木板門釘著考試公告,維吉尼花園開滿了睡蓮,圓形的葉片連同生著芽蟲的花緊貼水面,乍看也彷彿逆著方向生長到水下。謬尚咖啡館的玻璃窗總是被擦的發亮,光芒在咖啡杯或酒杯裡朝ABC的朋友們眨眼睛。星期天的下午三點整,巴黎聖母院的鐘聲經常打斷熱烈的爭辯。
戰爭時盟軍不成文禁止演奏或聆聽德語區作品。這項規則在ABC內部不適用,弗以伊率先提出音樂不應該被政治意識影響,格朗泰爾直接無視這陣風氣,針對海因里希‧海涅和菲力克斯‧門德爾松的民族認同問題發表大篇宣言,如果有人拿紙筆記錄下他講的話,恐怕可以寫成整三大頁。
「猶太人可說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民族,法蘭西人發明共和國,可猶太人發明了雅歌和上帝!」格朗泰爾在大庭廣眾下嚷嚷,「海涅!啊!海涅,他的妙筆能使莫斯科的凍土開出鮮花,啊,那是甜美的罌粟,朋友們,我們來品嘗愛情與寧靜,安灼拉,給我們一支曲子的時間做個神聖的好夢!」
「R,你太醉了。」巴阿雷說。
熱安狂熱樂迷似地給安灼拉鼓掌,馬呂斯很快加入催促安灼拉的行列。格朗泰爾醉的走不穩路,給他起了外號的軍隊的女酒保同樣為格朗泰爾保管他的小提琴,酒吧里的士兵意識到他們即將聽見的是什麼,跟著古費拉克製造出震耳欲聾的喝采。
「燴兔肉,別告訴我,您把我的寶貝拿去當柴燒啦。」格朗泰爾對女酒保喊道,他杯里的伏特加撒了自己整身。
「去啊。」���白飛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輕蹙雙眉,「我們不大應該這麼做。」
「這只是音樂,」公白飛笑著說,「而且,至少別讓格朗泰爾失望。」
格朗泰爾端著酒杯去拿他的琴,玻璃杯因此被他放開,旁邊的美國人眼明手快救下杯子卻救不了裡頭的伏特加,整間酒吧全是笑聲。熱安巧妙地用法語為大伙兒全篇朗誦那篇浪漫詩,格朗泰爾湊過來,大半個人壓在安灼拉腦袋上醉醺醺地懇求或者逼迫他。博須埃笑到手指上夾著的香菸都掉了,把他的耐磨長褲燙出一個洞。
最後安灼拉撥開黏在他身上的格朗泰爾,宣布,「行吧。」
古費拉克拍拍桌子,酒吧裡的士兵用同一種語言的同一個詞歡呼,”Bravo!”
那場突發的小演奏會是整個戰爭裡色調最柔和的一筆,戰爭過後也在不經意間幫他們喚醒安灼拉。也許格朗泰爾在看不見的地方幫了忙。格朗泰爾醉的時候反而能鋸出他能給的最好的音色,安灼拉給他彈琴,被月光渲染的恆河就讓他們帶進軍隊酒吧了,紫羅蘭的耳語,玫瑰的傾訴,河水潺潺的流動打碎煙硝,把他們帶回夢境裡的故鄉。後來安灼拉主動又給酒吧裡的同袍演奏另一支曲子,公白飛與古費拉克並肩坐定,熱安率先唱起來,他們都記得那支曲子裡的祈禱詞。
公白飛不相信朗誦經文的形式能夠獲得甚麼禱告效果,他的幾次祈禱獻給他的朋友們,他越過聖經,直接呼請上帝為他的朋友敞開祂的花園,請求祂帶安灼拉回家。
安灼拉不穩定的情況持續到他們返回巴黎。他也有絕對清醒且試圖重新認識巴黎的時刻,納粹殘留在他腦海裡的聲響就像無線電收音機的雜音,當1942年以前的回憶逐漸占上風,這些雜音就對他發動偷襲。公白飛不記得他上回一睡到天明是什麼時候。安灼拉睡在他住處的客房,公白飛面對他自己的惡夢,更經常在夜裡拿鑰匙開客房的門,從捲成蛹的被單拯救出安灼拉。他的夢境也是無休止的鬥爭。公白飛在囈語裡聽見那些熟悉的名字,他們的朋友的名字;這是希望的象徵,公白飛讓他放棄接受國家計劃性的記憶治療,安灼拉只能靠他自己。夏天來了,氣溫突然增高的夜晚叫巴黎無所適從,公白飛也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數天花板的裂縫直到凌晨,最後決定起床找書看。離開巴黎前,ABC共同的話題停留在自由主義的新定義,公白飛向安灼拉借來讀的英語書籍還沒有還給他。
安灼拉在噩夢裡嘶聲力竭,公白飛抓起客房鑰匙過去開他的門,跪在地上與安灼拉著實搏鬥了好一陣子。安灼拉被訓練出睡前鎖門的習慣,即使他的敵人擁有無數不靠鑰匙開門的手段。他被夢魘糾纏卻從不對陰霾求饒,半夢半醒之間掙扎的���量大的幾乎迫使公白飛鬆開他。他在夢裡,也許又在對格朗泰爾大喊大叫,那是他們相處融洽之道,安灼拉希望格朗泰爾別信仰他。在夢裡,”自由”和”祖國”最常被高聲提起。公白飛按照標準醫療流程紀錄他聽見的夢囈,只同若李談論這些心理病況,前些天他們推測著或許真正的安灼拉就要回來了。
公白飛費了點勁頭把安灼拉搖醒,把他拖出遍布煙硝的混亂夢境,那場技術上完美成功的救援行動結束於德軍扛著火炮追出戰俘營,通電的柵門警鈴嗡嗡大做,ABC救出百十個盟軍戰俘,安灼拉挨了子彈,他沒法跑的快,留在鐵柵門後頭,把最後離開的同袍推出去,對他們下令,「快走!」
「醒醒。」公白飛說,「安灼拉,你得醒過來。」
他們像剛結束格鬥訓練般渾身是汗,公白飛搖醒他,安灼拉陡然睜眼,夢境裡來不及流的淚水被帶回清醒的世界,他揪著公白飛,雙膝跪地大口喘息,才結點薄痂的手指又給他磨破,衣服上的血痕斑斑點點。
「公白飛,」安灼拉說,「其他人在哪裡?」
那是他的聲音。安灼拉自己的聲音,他急切地詢問戰略問題,公白飛甚至還沒有聽明白他在問的是ABC執行的第一場還是最後一場救援行動。
「傷兵都送走沒有?」安灼拉問,「納粹發現我們了。飛兒,帶上若李快走,格朗泰爾在哪裡?」
「安琪。」公白飛說。
安灼拉的眼神又是他自己了。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熱忱,熾烈的像星火,清澈的像陽光晒化了的雪融入山泉。他不會仇恨,他只愛人民與自由,那就是他的信仰,如詩如歌,如溫柔的天鵝也如展翼的雄鷹,是恆河彼岸不凋的紫羅蘭也是塞納河畔灼灼盛放的玫瑰。
他回來了。
「安琪,」公白飛重複。安灼拉比前幾秒更加困惑,公白飛得向他解釋很多。他與他最好的朋友緊緊相擁,安灼拉不明所以,只管展臂也擁抱他。公白飛希望他們的朋友都看見了。他只給安灼拉說明最重要的一件事,
「戰爭結束了。」
3.
Franz Schubert- Der Lindenbaum arr. Piano and Cello
「我做了什麼?」安灼拉問。
「你什麼都沒有做。」公白飛說。
安灼拉放下塗鴉著人物肖像的地圖,無眠的夜晚過後他們迎來真正的朝陽,公飛下樓問公寓管理員要來兩杯剛燒好的咖啡。安灼拉回來了,他的戰爭正式結束,剩下要做的是審判與和解。公白飛上樓時聽見他的鋼琴被奏響,安灼拉展開格朗泰爾留給公白飛的地圖,擱在鋼琴譜架,圖紙背面給他畫著ABC的朋友們的半身肖像。
「我殺過多少我們自己的同胞?」他問道。
「那不是你,」公白飛溫和的強調,「當你被奪走你自己的心智而做出對不住人民的事,那樣事就不是你所為。那是納粹德國所做的,你也是受害的一方。[4]安琪,你不需要承擔這些。」
安灼拉沐浴在初夏早晨的陽光,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接近白色,側影線條分明,公白飛把咖啡杯放在鋼琴上頂蓋,過去坐在安灼拉身邊。在那個彷彿上輩子的無憂無愁的大學生涯,他們在謬尚,也是緊挨狹窄的咖啡廳角落相偕而坐。安灼拉抬起頭時臉上是濕的,他在做他自己的法官,從德拉古法典尋找佐證的法律。
「你沒有做過任何危害法蘭西人民的事。」公白飛用雙手按在他的肩膀,又說,「沒有人會責怪你。為了我們的朋友,你也必須停止審判你自己。」
「但是我記得那些。」安灼拉說著,眼淚順著他雕像般的臉龐滑下來。
公白飛說,「你付出的夠多了。」
星期天的早晨有彌撒。聖母院的鐘聲喚醒整個巴黎。安灼拉聽見鐘聲,模樣顯得有些無助,公寓管理員在清掃樓梯,用跑調的歌聲哼唱那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
「瞧,他不是帶你回家了嗎,」公白飛微笑起來,對安灼拉說,「就像她帶他回家一樣。」
公白飛信仰,但很少祈禱。他知道管理他們公寓樓的老太太會去聖母院給安灼拉點白蠟燭祈禱,她是最先對安灼拉敞開大門的人。
「如果您們想搬走,也請自便,上帝保佑您們,」她對威脅她的其他住戶說,「這個青年為盟軍奉獻的是比他的命還貴重的東西,萬福的瑪利亞,祝福他的靈魂。」
公白飛的決定讓軍方不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德軍正式投降前的最後一波地毯式奇襲以敵方首領突然停止襲擊造成的失敗告終,跟在他們首領後頭發動攻擊的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盟軍擊中並當場逮捕在槍林彈雨下突然停止前進的納粹特務,扒下面罩,看見一名眼神狂亂的俊美殺神。關於納粹在戰俘裡挑選菁英士兵,進行藥物控制後訓練成特種殺手的謠言被坐實。公白飛在軍隊醫院收到這個消息,他的懷疑也獲得印證。盟軍開始調查1943年後所有北方戰線指揮官離奇的刺殺案,重新檢視幾件德軍地毯式突襲的線索,罪證水落石出,可沒有人敢真的對安灼拉做什麼。被1942年末那場由ABC執行的救援行動救出戰俘營的士兵違反軍紀闖進將領會議室,以舉槍自殺的威脅成功阻止盟軍將領對安灼拉做出任何判決。
公白飛是那場意義重大的鬧劇發生的隔天才從馬呂斯那兒聽來這樁事。近百名操著不同語言的士兵在將領會議室外整齊劃一拿上膛的手槍抵在自己太陽穴威脅他們長官,馬呂斯被喊去維持秩序的同時,公白飛在軍隊醫療翼對付安灼拉。無線電收音機在角落發出不間斷的聲響。兩支鎮靜劑讓安灼拉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被擺佈著讓公白飛執行過整套檢查。他臉色慘白,藥劑的效用迫使他放慢了呼吸,眼神依舊熾烈的像隨時要爆發,那卻是他們不認識的眼神。安灼拉不會仇恨,公白飛確認過安灼拉依舊能聽懂法語,嘗試與他交談。若李結束諾曼底的工作,回到北方部隊擔任軍醫,在他們隔壁床照料突襲裡被炸掉右邊手腳的德國士兵。志願護士想給安灼拉的傷口做些包紮卻被他的模樣嚇退。
「安灼拉,你記得伽佛洛什?」公白飛問。
那時的安灼拉像具活屍。公白飛看著這副他再熟稔不過的面孔卻認不出他最好的朋友。安灼拉帶著詭異的冷靜詢問,「我該殺他嗎?」
「不,他是我們的弟弟,」公白飛說,「謬尚呢?記不記得謬尚?」
「離我遠點。」
「我們在謬尚曾經為了社會契約論的漏洞爭執整晚呢。」
「我根本不認識你。」
然後一個醫學意義上的聽覺記憶範例發生了。
安灼拉還被皮帶綑在病床,公白飛停止追問,讓護士準備他需要的物品,拉起安灼拉的手讓人用酒精擦掉乾血跡。公白飛掐著他,這是個有效的恫嚇,安灼拉理解到掐著他的這只手對人體的熟悉程度足夠公白飛隨時卸掉被他掐住的關節。護士用棉球清理傷處的膿瘡,無線電收音機的頻道播放起女高音演唱的門德爾松作品第三十四部第二號。
安灼拉還讓公白飛逮著手關節,那支曲子如同響雷般擊中他。他猛地回頭尋找那個聲音,收音機那兒沒有人,安灼拉往別處張望著找人卻沒有找到他要的,護士領班假裝忙著整理藥櫃,玻璃櫃門照出她拿手帕擦眼睛的模樣。若李正要給他負責照料的德國傷兵注射消炎劑,他也停下來,針筒隨之停在半空中。他也看著安灼拉擺脫護士,掙脫出來的手揪緊公白飛的白大褂。公白飛想告訴他答案,可他只是安靜地望進安灼拉的眼睛,一度被掩埋的記憶如同樹苗的芽鑽出堅硬的土壤。安灼拉困惑又徬徨,他抓住公白飛,那個瞬間公白飛決定不再讓任何自稱是醫學專家的人在往後的日子繼續折磨他最好的朋友。
音樂最終消失在無線收音機炒豆子似的雜音裡,經過角落的護士調整天線,試圖找出信好最好的角度。公白飛放開安灼拉的腕關節,握住他的手。若李聽聞安灼拉被送進盟軍醫療翼後興沖沖趕來瞧他,被安灼拉下意識掀倒,其他醫官登時拿起皮帶把他囚禁在病床。
「公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公白飛問。安灼拉用茫然的藍眼睛瞪他。
他們隔壁床的德國士兵成了整間醫療翼的箭靶,仇恨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志願護士放下托盤,藉口照顧其他盟軍士兵抽身離開,有人用不明顯的聲量說了幾句粗魯的德國罵人話,德國士兵垂著頭。那不真的是他個人的錯誤,他卻為他的國家在盟軍的醫療翼承擔錯誤的後果。若李放下消炎針,雙手舉在眼前,他等到它們停止顫抖才給他的病人完成注射。他們對面的美國士兵往空水杯啐了口痰。
德國士兵對治療他的醫療員說,「Danke (謝謝)。」
若李回答他時臉上沒有肉眼能見的波動,「Alle Menschen werden Brüder, Wo Seine sanfter Flügel weilt (在他光輝照耀下面,四海之內皆成兄弟。)[4]」
ABC裡德語最流利的是弗以伊,再來是馬呂斯,接下來是格朗泰爾,ABC們為了作戰工作也向他們學習這門言。當戰爭過去,語言成為新的軟武器,若李寫完紀錄,離開去檢查下一床英國傷兵。公白飛想起弗以伊在他們親手挖的壕溝裡,用席勒給大伙兒解釋語法問題,安灼拉在站哨,古費拉克划火柴點亮煤油燈,話題隨著詩的內容又扯回二十世紀後的新興獨立國家;他沒有忍住笑容,眼眶像是給火柴點著了。德國士兵在公白飛擺平安灼拉,讓護士繼續清潔膿瘡的當兒,用他僅剩的左手摀著臉龐。他為他的祖國承擔戰爭的後遺症,連流些眼淚也不被允許。
部隊對於公白飛讓他住在普通公寓的想法明確表示反對,公白飛也明確告訴法國政府他們不會再讓安灼拉受到沒有意義的虐待。啟程回國前若李拿到政府給安灼拉安排的治療說明書,裡頭列舉的療法相當於把德國人用在安灼拉身上的法子重新操作一輪。
「這太荒謬了,」若李說,「他值得更好的。」
他的確值得。上前線前公白飛在醫院剛做完一年實習,ABC們有好幾個甚至還沒有完成大學最後一學期。如今他們回到祖國,試著建立新的日常生活,安灼拉經歷了兩段人生,又靠著他自己驅散納粹強加給他的魘霾。他是如此堅韌。如今他回到家,記憶在復甦,他想念他的朋友,渴望看見他的師長家人,他想出門去散步,他還想喝點謬尚的咖啡。所以若李把咖啡連同做咖啡的女侍還有他的女朋友帶來了。愛潘妮穿著黑色的裙子,神態世故鋒利許多,公白飛見過米西什塔幾次,她是猶太人,當過一段時間的電報接線員,戰後她在醫學院附近的餐館值日班。
「領袖!」他撲上去掛在安灼拉的脖子,「我可太高興又看見你啦!歡迎回來!」
公白飛找出空瓶,米西什塔往瓶子插上她帶來的矢車菊,若李喋喋不休說著安灼拉錯過的精采故事,安灼拉看著那束花,在若李談及格朗泰爾把他的小提琴做了砸破納粹間諜腦袋的最佳貢獻時開口說話。
「我很想見一見他們。」
公白飛放下他擦拭乾淨的相框,若李安靜下來。安灼拉將插花的瓶子挪到日照更充足的地方,垂下眼瞼,光與影在他身上就像油畫,外頭的街道有棵擁有百年以上歷史的菩提樹,它與這個街區同樣好運地沒有受到轟炸摧毀,安灼拉倚著牆,午後往西邊傾斜的陽光拖長了菩提樹的影子照進客廳。ABC的朋友們在盟軍的酒吧無數次違反不成文的禁令,熱安對德奧作曲家的偏好有限,舒伯特則是古費拉克即興演奏的好夥伴。
公白飛安慰他,「我也很想念他們。」
「我們可以紀念他們。」愛潘妮提議。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有一支曲子,」公白飛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提到它。」
安灼拉用軍隊酒吧那架音色糟透了的鋼琴演奏這支祈禱歌的時候,屋子裡的法國青年跟上節拍大聲唱歌,他們都想家,也都在同袍身邊找到片刻歸屬。其他同盟國的士兵抄下禱文,弗以伊給他們用數字譜做註記,這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就這樣被傳到歐洲大陸甚至美洲。安灼拉在另一個難得的機會拗不過朋友們的要求,又給酒吧裡的聽眾演奏它。那時這支祈禱歌已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公白飛的杯子還在嘴邊,他被格朗泰爾推出去,ABC起鬨要他去領唱法語歌詞,古費拉克嚷的最大聲,不僅帶頭起鬨還笑出眼淚。博須埃在吹口琴,熱安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柄長笛,單方面宣布這足夠他們組成完整的合唱團。
那時公白飛無奈地說,「我們這都在做什麼。」
安灼拉聳著肩膀,「就當成哄那幾個傢伙高興了。」
「這可不是我瞎吹,」格朗泰爾拎著小提琴過來站在鋼琴另一側,「盟軍裡有哪個國家的部隊有這樣完整的樂手配置?」
安灼拉發布過無數不允許反駁的命令,也總拗不過他的朋友群起懇求。他為他們演奏過很多次祈禱歌,在巴黎,在軍隊酒吧,在公白飛的書房。
主在上,聽我祈禱:
當我需要幫助,您總是在我身旁;
讓他歇息,上蒼庇佑,
賜他安寧,賜他歡愉,
帶他回家吧,
帶他回家。*
公白飛在客廳書房擺上他擁有的ABC們的相片,這樣他們也就見證安灼拉甩掉追逐他的陰影找回他自己。他回來了,卻還在漂泊。公白飛想幫助他最好的朋友得回他應有的寧靜。
4.
Felix Mendelssohn-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 arr. Violin and Orchestra
人民想念安灼拉。安灼拉想念他的朋友。最大的問題是安灼拉認定自己沒有臉面再見他的同胞。在ABC的朋友外首個見到安灼拉的自然是他的雙親。公白飛拍了封電報通知他們來瞧他。剛回巴黎時安灼拉的父母來見過他,就連他們都幾乎認不出安灼拉。那時他的眼神能夠把聖母院那口大鐘從它的鐘樓剜下來,公白飛甚至得提醒他朋友的父母別太靠近他。若李無法回答安灼拉父親提出的問題,他母親嘗試著說起幾件只屬於他們家庭最私人的往事,短暫的茫然後換來的是安灼拉的另一次爆發。
這回不一樣。安灼拉思念他的家人,公白飛上郵局發出電報,很快收到回覆,安灼拉又反覆向公白飛確認上回他們見面時他沒有做出傷害他父母的事。馬呂斯從火車站接到那對心情介於焦慮與亢奮之間的夫婦,敲開公白飛的公寓門。安灼拉從公白飛的背後怯生生探著頭看見他的父母,他的母親也從他父親背後怯生生踮起腳尖想多看見他。
公白飛輕輕推了安灼拉,他在發抖,公白飛想說點鼓勵他的話,他的母親也注意到了。她忘記所有的擔憂,越過她的丈夫,踮起腳一把摟住她的孩子。公白飛把朋友們帶進書房,讓安灼拉與他的家人用足夠的時間重新認識彼此。
若李拿起書架上的相框,珍惜的觀賞ABC的朋友們換上軍隊新制服的合照,說道,「我來的路上去了趟公墓給大伙兒報告新消息,他們會很高興的。」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我敢說盧森堡宮不會同意開這個庭。」馬呂斯說。
「他希望能這麼做。」公白飛說,「就當成換個方式的補償了。」
若李拿起稍小的單人相框,晃晃那裡頭在自己學院畢業典禮遲到的格朗泰爾,說,「如果R能一水壺敲醒他就好啦。」
十字軍行動是ABC作為完整受訓的陸軍隊伍正式參與的首件行動。他們被法軍元帥指派去支援英國軍隊,從德軍手上收回大片北非領地,那是場傷亡慘重的勝仗,慶功宴也是哀悼彌撒。事後他們返回歐陸戰線,從側門進入打烊的軍隊酒吧,平常安灼拉禁止隊伍在白天喝酒,那天他破了例,讓格朗泰爾從吧檯下搜出幾瓶全新的酒,弗以伊用威士忌杯壓住鈔票放在收銀櫃上。
「我想我們得舉杯,」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與過往的自己道別了。」
「敬我們的同胞,」熱安附和著,格朗泰爾倒的第一杯酒便給了他,「敬我們的同袍。」
「敬自由法國。」
「敬法蘭西共和國。」古費拉克說。他拿到酒,伸手來與公白飛碰杯。安灼拉接下酒杯的同時右手還在寫偵查計畫表,格朗泰爾揉他的腦袋,安灼拉寫到最後一筆的r字母線條在紙上飛成形狀奇特的波紋,公白飛說,「R,別欺負他。」
「嚮導,別欺負R。」古費拉克說。這下子連安灼拉都不能不笑了。
「這聽起來特別彆扭,」博須埃說,「但是,我挺希望時間能停在這裡。我們打了場勝仗,大伙兒都完好無缺的在這裡。」
巴阿雷掏出打火機點菸,嘟囔幾句同意的話,馬呂斯抓緊空檔寫他自己的信,珂賽特利用報社的工作經常給他們寄送免費刊物。離開巴黎後,熱安也負責代表他們全體與謬尚保持通信。格朗泰爾借巴阿雷的火點他自己喜歡的菸,古費拉克拒絕吸收他們吐出來的廢氣,跑去坐在鋼琴那兒,不一會兒便控制不住自己打開琴蓋彈起琴。
安灼拉說,「時間得往前移動,戰爭才有機會結束。」
「珍惜會當下吧,」公白對他說。安灼拉正在新的紙頁抄寫他被打斷的偵查計畫內容,他對公白飛露出笑容,寫完計畫第三項,收起鋼筆。公白飛擔任著某種補充或糾正安灼拉的角色,這是ABC對他們的形容,他們隔著桌面互相碰杯敬酒,手指節一擦而過,在公白飛的皮膚留下火燒般的記號,溫和的蔓延到他全身。安灼拉抿了口酒,直勾勾盯著貼滿軍樂隊畫報的牆。
若李說,「公白飛說的對,我說句掃興話,因為這很���能成真,戰場上什麼事都說不準,如果現在有個記者還是軍隊攝影師,我希望他來給我們拍張照片。」
「古費,給我們點即興曲,今天別理那苦大仇深的肖邦了。」格朗泰爾說,「是啊,戰爭,他們說在舊社會為國家陣亡是最甜蜜的死法,這個時代的戰爭只會讓人死的時候還摸不清自己到底幹嘛去送死[6]。根本沒有什麼榮譽的死亡,看看那些戰敗的國家,他們死了一整代青年人口卻什麼都沒換到。所謂的犧牲是虛假的謊言,我們現在在這裡,不過是從維琪(Régime de Vichy)巴黎逃到北省,根本摸不清未來長什麼模樣,說不定到最後我們統統被抓去給蓋世太保擦鞋哩。」
前頭安灼拉等待著墨水乾燥。他闔上記事本,端起酒杯卻不喝,問道,「你為什麼又來這裡?如果你不信仰這些,生死、榮譽、盟軍,我們的法蘭西,你為什麼還浪費你自己的時間來打這場看不清楚未來的仗?」
古費拉克把他自個兒埋在鋼琴鍵盤,他的即興曲是種張揚的宣言,色調繽紛濃烈,糟透了的音色也擋不住碰跳著的晶瑩的彩色的音符竄過酒吧。
「讓我引用我們都愛極了的猶太朋友,」格朗泰爾坐在桌面,拎著酒杯,豎起手指夾開他叼著的香菸,公白飛猜測到格朗泰爾即將要說的話,他沒有出言阻止。安灼拉明亮的藍眼睛也望著格朗泰爾,香菸菸蒂給他咬出齒痕,酒杯早已見底。格朗泰爾拿起瓶子倒滿整杯,吐了個煙圈,他總是笑的肆無忌憚,對安灼拉說,「我不相信上帝,他的甫祭全是侏儒。我只信你的心,除此之外,我別無信仰[7]。」
安灼拉嚴厲地打斷他,「少胡說。」
「實話就該說出來呢。」
「你喝醉了。」
「我看起來像醉?」
「如果你真的有信仰就不會把信仰掛在嘴邊。」
格朗泰爾擺出嚴肅的表情,「你可太小看我了。」
公白飛清清喉嚨。安灼拉不再同格朗泰爾爭辯。他站起來,氣勢相當懾人,格朗泰爾抬起眉毛,安灼拉什麼都沒有說,右手按著格朗泰爾的肩膀,格朗泰爾哈哈大笑,拍在安灼拉的手背。古費拉克彈琴到他滿意了,也停下來,他搖晃酒杯,攏攏散亂的鬈髮,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就是我中意舒伯特的原因,」他說,「肖邦啊,他拿樂譜塞進你的腦袋,對你說”自己體會”,你花了十年研究他也沒個定論。舒伯特不來這套,門德爾松同理,他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一聽曲子就知道,他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安灼拉對格朗泰爾的記憶停止在他們從德軍戰俘營撤退的那幾分鐘。格朗泰爾掩護他救援的美國士兵,安灼拉掩護他們。他想知道行動的成果,公白飛告訴他了。他們在客廳促膝談話,安灼拉養成新的習慣,當屋子裡只剩他們兩個,安灼拉會倚在公白飛這兒,這是種依賴,公白飛則很高興得知安灼拉找回需要依賴的感覺。他把手臂環過安灼拉的後頸,繞過肩膀,停留在距離胸前幾吋的地界。唱片在循環播放,安灼拉知道了救援行動的最後一刻格朗泰爾是怎麼被他趕出戰線之外。他拿起唱片匣,結痂的手指拂過那行德語字樣。安灼拉在逐一找回屬於他的回憶,他的朋友未曾殉身於他手的事實也不足以安慰他。
「這是他最喜歡的曲子,是嗎?」安灼拉問。
「格朗泰爾愛它。」公白飛回答,他也愛這支曲子。格朗泰爾為了幾句詩歌愛著海涅,同樣是猶太人的門德爾頌為海涅做曲;它在戰爭剛結束的混亂裡成了他們朋友的替身,它也率先為ABC的朋友們將安灼拉從納粹遺留在他腦海的陰霾喚醒。
懷念佔據他,安灼拉還拿著唱片匣,客廳的矮桌也擺了些相片,安灼拉拿起其中一只相框,那張相片原本釘在ABC臨時宿舍的牆,取下來時被圖釘扯了個口子。相片裡的格朗泰爾與安灼拉穿著大學槌球隊的運動服,手拄球桿,在運動場的草地讓人拍下合影,安灼拉向來比誰都克制,就算開開心心的笑著也流露出嚴肅的神態,格朗泰爾朝鏡頭擠眼睛,笑的肆無忌憚。
「我們也都愛你。」公白飛說。
「我背叛了你們。」安灼拉說。
公白飛說,「你沒有。」
然後他吻他。他吻安灼拉的嘴唇,帶著所有朋友對他的愛,ABC早就不是朋友了,卻也不是兄弟-他們比手足更親。公白飛把ABC對他的愛留在安灼拉的嘴唇。它們鮮潤柔軟。安灼拉追上來吻他,公白飛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意料之內地愉快,這是個熱烈又沉重的,私人的吻,把所有過往和盤托出,或許他很久以前早就想這麼做只是不曾自覺,又如果這樣能讓他最好的朋友相信他們愛他也無不可。
「但是馬呂斯說的對,」公白飛說,「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
「該做的還是得做。」安灼拉答道。
他微笑起來,平靜的神態裡出現他特有的肅穆,追加道,「我準備好了。」
5.
Maurice Ravel- Sonatine, M. 40:No. 2 in D-Flat Major, Mouvement de menuet
貝當元帥(Henri Philippe Pétain)把他們的巴黎投降給納粹的決定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納粹入侵巴黎後伽佛洛什不再上學,公白飛就在謬尚教他算術,安灼拉充當歷史課輔導,熱安教他文法。伽佛洛什做了報童,古費拉克用謬尚的破舊鋼琴
給他編出一支送報歌。伽佛洛什為自由法國送報紙,安灼拉則堅持拒絕使用那兩個分裂他們祖國的稱呼。他們在謬尚研究彼此收到的徵兵令上的報到日期,格朗泰爾走進來,已經換好嶄新的陸軍制服,衣衫上卻有血。他瞧了眼興高采烈的朋友們,發出沒有聲音的冷笑。愛潘妮在工作的空檔給她弟弟補衣服,格朗泰爾說,
「共和國萬歲,妳白效力了,愛潘妮,我們那湯姆‧索耶小兄弟為了嘲笑維琪法國派來的德意志鬼子給用刺刀戳死了。」
隔天安灼拉領著還沒有報到的幾人提早簽字入伍。愛潘妮有她自己的辦法:伽佛洛什葬在公墓,他的姊姊取回那套被刺刀打穿,血漬變成銹紅色的舊衣衫,掛在謬尚門口。戰爭期間的謬尚改成孤兒收容所,報社打字員成了志願教師,咖啡館女侍變成監護保姆,對巴黎女人還有她們的德國舞伴橫眉豎目。
「你們可想清楚了,」愛潘妮往他們的桌子放下托盤,說道,「珂賽特是負責登頭版的,消息一登報,你們就沒有機會反悔。」
「我準備好了。」安灼拉說,「我們準備好了。」
「公白飛,別告訴我你還真同意這個瘋子的想法。」
公白飛心安理得,「這不就是朋友會做的事嗎。」
安灼拉翻閱馬呂斯寫好的辯護文件,愛潘妮睥睨著這幾個她眼中的傻瓜,搖搖頭。
1942年末,公白飛被調職成為主任軍醫,他不能繼續與ABC的朋友們在最前線紀念安灼拉。古費拉克接下隊長工作,若李則接替公白飛的隊醫職位。那場救援行動讓ABC失去他們的領袖。盟軍搜索三十餘天,在安灼拉的檔案簿蓋上標示死亡的紅印章。公白飛拿著檔案簿拍開戴高樂將軍的門質問這個消極的決議,為此收到調職通知作為不服從調查結果的處分。
「戴高樂是個混蛋,」古費拉克對公白飛說,「而你是個善良的笨蛋。」
「是我的錯。」格朗泰爾說。
「別說這種話。」ABC們說。
ABC的朋友們從德軍陣營救回來的盟軍士兵組織起一場紀念會,軍隊酒吧掛上紅色旗幟。士兵們在酒吧裡談論他們對安灼拉的印象,細數救援行動堪稱精彩的過程。有個參戰前做過神學生的準牧師拿酒吧的鋼琴當教堂管風琴自彈自唱美國南方的聖歌。公白飛走進酒吧,越過人群看見巴阿雷鑽進儲藏室。他跟過去,看見���的朋友們齊聚在此,格朗泰爾分不清是哭得不像樣還是醉得不像樣,古費拉克摟著他。
博須埃說,「這不是你的錯。領袖見了你這副聳樣準會揍你。」
馬呂斯掰開格朗泰爾的手指,拿走那支酒瓶。格朗泰爾又說,「是他們先發現我的,全賴那個該死的-怎麼不是我的錯,你們都撒謊,安灼拉就是個王八羔子-你他媽是個瘋子,安灼拉,待在你的位置,別過來挨子彈!快跑!熱安,上帝把他的二品天使拋棄啦,納粹鬼子逮住他了,公白飛,你看見納粹鬼子逮住他了,我們拋下他自己跑回來了!混蛋、膽小鬼、我們全是群懦夫,我把安灼拉害死了。」
「我們是在執行隊長的指令,」古費拉克摟著他說道,「記得吧,R,安灼拉說”我來斷後,你們得把這裡所有的人帶回去。”」
「是啊,」格朗泰爾嗚咽,「斷後!多英勇!多高貴!納粹鬼子拿他們骯髒的槍桿子打中我們的領袖,瀆神!他們射殺了阿波羅!」
「你怎麼就信了戴高樂的謊話?」公白飛問道,「安灼拉不會死。他扛的過去。我們會打贏這場戰爭,叫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
「他可是塊強硬的雲石,米開朗基羅的鑿子也敲不動他。」古費拉克也說。
「讓大R哭一哭吧。」熱安對朋友們說,「我也相信領袖還活著,眼下我們就暫且別逼他了。」
古費拉克攬著格朗泰爾,讓馬呂斯把白蘭地酒瓶擺去他搆不到的地方。熱安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本子,給朋友們讀他抄在裏頭的詩。格朗泰爾把自己埋在古費拉克懷裡,結結實實哭了整個晚上。
留在前線的朋友們出發去諾曼底前把他們重要的物品交給公白飛保管,這當中有巴阿雷觀賞鳥類的望遠鏡、格朗泰爾的琴弓、他用四年時間畫成的幾大冊畫集,以及弗以伊帶上前線的所有家當。盟軍解散後它們也回到巴黎,公白飛買了新櫃子單獨放這些物品,古費拉克的腕錶現在被他接收來戴著。熱安的本子附有棉線製成的標籤,公白飛小心地避免移動標籤,翻開本子,給安灼拉找到熱安給朋友們讀的詩。
安灼拉用指尖掃過光滑的紙面。熱安的字具有漂亮的弧度,像是協和廣場噴泉的水柱,他在本子裡抄下他最喜愛的作家的作品。安灼拉的眼睛看見那些字句,公白飛則回憶熱安讀它的模樣。
「光明的星星將烏雲化為一團絨絮,」熱安拿著本子,神情莊靜柔和,口吻彷彿佈道的主教;他眉目含笑,環視他身邊的朋友,
「這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光明,
它撫平了波濤澎湃的暗礁,
人們相信從珍珠鐘看到了一顆靈魂,
是夜裡,黑暗徒然籠罩,
天空神般的微笑亮了。[8]」
「他是對的。」公白飛微笑著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的手指現在被若李強制纏滿塗飽藥水的創可貼。他的手腕和腿有數道泛白的長條疤痕,那是安灼拉還被困在黑夜裡時他同他腦海裡的納粹軍隊進行決鬥的遺跡。公白飛縫合過那些刀子割出來的傷,幾天後安灼拉割斷縫線,公白飛就再縫合新的傷口。他們反反覆覆又與看不見的敵人鬥爭到安灼拉如同樹芽鑽破加厚水泥牆長出頭般穿過重重陰影親手奪回他自己的心靈。
安灼拉的記憶有幾段完全的空白,也許永遠想不起來,這是公白飛唯一放棄不管的,他也勸服安灼拉放棄重建那些記憶。公白飛沒有問過任何他在納粹戰俘營的經歷,他希望安灼拉永遠徹底將其遺忘,他希望他過好當下的生活,因此也才能夠為他們的朋友迎接未來。
馬呂斯上樓的時後順便把公寓管理員用線捆起來的整疊信件交給他們。公白飛聯繫過他們在陸軍指揮部的舊長官,由馬呂斯與法院敲定日期,消息也登報發布出去,想念安灼拉的人民寄信到報社,報社就把這些信原封轉寄到公白飛的地址;來拜訪他們的指揮官一度懷疑這是場精心策畫的整蠱行動,安灼拉的說詞說服他,最後一場審判就這麼確定了。
「庭審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ABC的朋友們的指揮官說,「人民早就原諒你了,審判庭不會是他們期待看見你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安灼拉說。
「不,他們知道。他們只會驚訝於你的選擇。」
「讓人民決定吧,」安灼拉說,「拉馬克將軍。」
拉馬克將軍說,「我向上帝發誓,你是我見過最頑固的-」
他沒有想出最合適的字眼。安灼拉是個頑強的戰士也可以是最固執的傻瓜。拉馬克將軍又對公白飛說,「你創造了奇蹟。」
「我沒有。」公白飛答道,「是我們的朋友們創造了奇蹟。」
「過來,孩子們。」拉馬克將軍招招手,他擁抱這幾個僅剩的ABC的朋友就像擁抱他不曾擁有的兒子;其他人在大大小小的相框裡無聲地歡笑。
6.
Claude Debussy- Images Book 1 no. 1. Reflets dans l'eau
公審的日子是1946年的6月5日,這是個好日期,天氣也很好。
拉馬克將軍在證人席,馬呂斯是安灼拉的辯護律師,戴高樂將軍擔任法官,這是場軍事庭審,無法進入審判廳的人民聚集在法院外高舉無罪標語,新聞記者拿鏡頭瞄準他們的目標。
安灼拉回來後,公白飛也找回以往在週末早晨彈琴的習慣。他有很長時間沒碰過鋼琴了。出門前,公白飛給安灼拉演奏德彪西的意象集,回憶也讓音符串成的線牽著在他們的話題裡連篇飛舞;那些回憶是柔和的油彩畫,沒有硫磺煙硝,歡聲笑語在已趨平靜的往事裡清晰可辨。
審判結果如同拉馬克將軍預言的在意料之內。法庭助手用幻燈片播放出軍隊檔案館的紀錄照片,安灼拉認下所有出自他手的案件,包含那樁他在神識不清的情況下中途停止前進的突襲;他沒有提出自辯,也沒有被判定任何刑責。聽眾席甚���陪審團在法官宣布判決結果的當下便已起身鼓掌,戴高樂將軍甚至沒有辦法宣讀完整份判決書。
公白飛與若李離開座位走下台階,馬呂斯過來的時後差點兒被他的律師袍絆倒,安灼拉還在他站著受審的地方。漫長的公審結束了,安灼拉聽見他背後聽眾席的掌聲,若李拉他離開受審人的站席,三個人把安灼拉夾在中間,過於使勁的擁抱險些讓他窒息過去。
「這是你應得的。」馬呂斯對他說。
若李喊道,「其他人都看見了,我敢說-不,我很確定!」
安灼拉也擁抱他的朋友們。他湊在公白飛耳朵旁說悄悄話,「我想見他們。」
戰爭的末期,公白飛留在醫院照料從前線回來的傷兵,他的朋友中僅有兩人見證諾曼底戰役獲得勝利。ABC的朋友們臨危接下接應奧哈瑪海灘(Omaha)美軍部隊登陸的任務,他們在1944年的6月5日離開北部,與空軍一道前往西戰線。德軍開始潰敗後盟軍又遭遇幾次地毯式突襲,好不容易守住的戰線險些又被攻破。公白飛檢查遭遇暗殺的前線指揮人員的遺體,判定作案手法與死因,那時公白飛已大約猜到最壞的結果-他太認識這些造成遇刺盟軍將領致命傷的手法了。古費拉克拿到盟軍擊退突襲敵軍的作戰報告仔細研讀,在藥品倉庫找到公白飛。古費拉克也在猜測最糟的情況,那些德軍突襲的模式都是ABC進行特殊任務時使用過的。納粹軍隊從盟軍戰俘挑選人力訓練成殺手的謠言從戰線移動到法國北部就蜚蜚地流傳不休,公白飛的發現幾乎證實古費拉克的推想。他在藥品倉庫來回兜圈子,作戰報告給他揉成皺巴巴的紙球,公白飛拉住他,古費拉克把他還得交還給檔案室的報告扔出去,紙團砸在牆上發出聲響,古費拉克抱著腦袋癱坐在地,紙團掉進碘酒籃子。
「操。」他說,「畜生。我沒有這麼期待過打仗。」
「冷靜點。」公白飛說,「安灼拉活著,這才是最要緊的。」
古費拉克哽咽著說,「他們把我們的安琪變成殺人的傀儡了。」
「他還活著。」公白飛強調,「你猜怎麼著,我們會勝利,我們會讓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然後把他變回來。我們會帶他回家。」
半晌,古費拉克問,「你相信我們辦的到?」
「我不信兩年的藥物控制能勝過十年真正的友情。」公白飛陪他坐在倉庫冰涼的地板,回答。
古費拉克的眼睛紅紅的,他是個快活的小伙子,戰場上的生活往他們所有人的臉龐刻上改變他們鋒芒的痕跡,古費拉克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飛兒,你很愛他,不是嗎。」他說。
公白飛也笑著說,「你不愛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愛他。我們都愛安琪,」古費拉克說,「不過不像你這樣。說不定你是對的,安灼拉也愛你,他不可能忘記這個,等我們幹掉那些混蛋,你會把安灼拉變回來。」
公白飛得等回到巴黎才能理解古費拉克的話了。那個時後他說的是,「你胡說什麼呢。」
「你自己體會。」古費拉克說。
他們沒有把關於安灼拉的猜測告訴其他人。當時戰爭即將看見盡頭的盼���在盟軍部隊點起雀躍的氣氛,ABC的朋友們收拾行囊準備前往諾曼底,臨時宿舍所有可以貼東西的地方貼滿戰略地圖,在地圖上邊又用圖釘釘住相片。馬呂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央求公白飛代替他暫時保管珂賽特的信件,解釋道,「我不想遺失它們。」
公白飛建議朋友們把重要的物品留在北部由他保管,熱安把長笛交給公白飛,打開背包拿出他抄詩的本子。幾個朋友的東西裝成一框,讓公白飛收在軍醫宿舍。拉馬克將軍來到臨時宿舍為ABC講述盟軍的登陸計畫,奧哈瑪海灘的指揮部門缺乏陸軍接號員,古費拉克提出自薦,格朗泰爾說,「法國萬歲,我也是一個。」
他爬上鐵床架,拔出牆裡的圖釘起取下那張合影,公白飛為了專注課業離開槌球校隊,隊長的位置空出來,安灼拉向球隊教練推舉格朗泰爾,那幾個球季他們的球隊沒有過敗績。
格朗泰爾把這張相片連同畫冊,還有背面被他畫滿肖像的地圖交給公白飛,又說,「我們要代表安灼拉去砍日耳曼韃子啦。」
「別難過,嚮導,你在這裡有個好處,」古費拉克解下他從南方的家鄉戴到巴黎又戴來戰場的腕錶,「要是誰在諾曼底受傷,你就是負責把我們的胳膊肘縫回來的那個人。」
ABC忘記他們的指揮官還沒有離開,被古費拉克惹得放聲大笑,若李連聲啐掉不吉利的扯淡話;公白飛聽明白古費拉克話外的意思,他將格朗泰爾交給他的相片夾進記事本,笑道,「別亂說。你們會好手好腿完整地回來。」
「這是當然的。」古費拉克輕鬆地回答。
但是他們沒有回來。
諾曼底登陸戰役始於1944年的6月6日,兩個半月後盟軍重新佔領巴黎,回到北部指揮區的只有馬呂斯和若李。德軍被驅離西海岸,天氣炎熱,陣亡的盟軍將士在西岸就地安葬。ABC的朋友們最開始有十人,到了1945年餘下三人,現在則重新是四人。ABC們的衣冠塚並列於拉雪茲神父公墓花草最盛的一隅,安灼拉錯過共和政府追思陣亡將士的公開典禮,現在他回來了,他挨個在鐫有格朗泰爾、古費拉克、熱安,巴阿雷,弗以伊還有博須埃名字的石碑前放下花束。公白飛陪他在安靜的公墓紀念這些朋友。
「謝謝你。」
公白飛說,「為什麼?」
「你沒有放棄我。」安灼拉說。
「不,安琪,是你沒有放棄,」公白飛說,「我拒絕部隊提供給你的療法,是你不放棄你自己。」
樹影在他們上頭搖曳,夏季的熱風吹進公墓,安灼拉握住公白飛的手,他指節的痂也掉的差不多,握起來有些粗糙,不過這些會好,他們只需要多點時間。
公白飛看了眼腕錶,提議去散步;安灼拉又用手掌心挨個拂過陽光下的墓碑,往後他也能經常來瞧這幾個朋友了。他們離開拉雪茲神父公墓,經過街道,沿著塞納河右邊河畔的磚頭路漫步,這時安灼拉提起他沒有說過的事,公白飛沒有想過問這些,不過既然安灼拉開口,他也就聆聽。
「這幾個傢伙不肯走,還有你們,我腦子裡的你們扛過納粹對我做的事,」安灼拉說,「我經常聽見你們的聲音,那些笑話,那些曲子,還有我們在謬尚說過的話。是你們帶我回來。」
「因為你值得。」公白飛說,「你屬於我們的祖國,屬於這裡。你屬於巴黎。」
「我屬於你們。」安灼拉回答。
他們來到樹蔭下,陽光穿過沙沙作響的樹葉照亮他們,公白飛乘著四下沒有別人,吻在安灼拉的嘴角。
「還有未來。」他笑著說,「我們得代表其他幾個過好接下來的生活。」
安灼拉也笑了,這笑容與他的雙眼同樣明亮。
「是的,」安灼拉同意道,「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了。」
馬呂斯在事務所,若李在學校上課;公白飛與安灼拉走在河畔,他們談笑著,爭辯起沒有在謬尚獲得解決的題目,河水倒映天上的白雲也倒映岸上的人影,潔淨的陽光照亮流動的河水,兩個人影被打散,出現了堆疊的複像,如果仔細去數,水中的倒影約有十人。
注:
[1]海明威於1946年所言,“Never think that war, no matter how necessary, nor how justified, is not a crime.”
[2]借了點原著梗,原著E槍殺國民自衛軍前,嚮導說”他也是我的兄弟(frère)”
[3]改自海涅《乘著歌聲的翅膀》首節,”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Herz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Dort weiß ich den schönsten Ort.”
[4]竄改《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景,” If Hamlet from himself be ta'en away,
And when he’s not himself does wrong Laertes, Then Hamlet does it not……His madness. If’t be so, Hamlet is of the faction that is wronged.”(禁止莎腔莎調喂
[5]取自席勒《歡樂頌》,原文應為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文中的”你”在全詩語境均指上帝。
[6]R式魔改海明威於1935年語,” They wrote in the old days that it is sweet and fitting to die for one's country. But in modern war, there is nothing sweet nor fitting in your dying. You will die like a dog for no good reason.”
[7]海涅《補充詩篇(Nachlese)》,原句”Ich glaub nicht an den Herrgott, Wovon das Pfäfflen spricht, Ich glaub nur an dein Herze;‘en andern Gott hb ich nicht.”
[8]雨果《懲罰集》裡的<星(Stella)>
*本來想用法版歌詞的但是法版沒有與bring him home意境相對的詞所以作罷(。
C’est F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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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輪詳解】頂輪——心懷感激(Sahasrara chakra)
頂輪在頭頂部位。梵文中Sahasrara 的意思是"上千片花瓣"。
頂輪如果開啟,頭頂會感覺有如千瓣蓮花綻放般不可思議。如果不滿足或將生活一切視為理所當然,頂輪因而閉鎖;若懷抱感激知足之心,頂輪則能開啟。
某人每天對神祈禱:"神啊!我沒有足夠的錢!請保佑我中一千萬的樂透。如果我中了獎,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捐出彩金的百分之二十,做為修建廟宇之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先拿走兩百萬, 留給我八百萬就可以了。"
人將生活中一切視為交易。也許做的不著痕跡,但如果仔細研究自己祈禱的內容,不難發現,自己總想跟他人談條件,即使是神明也不例外!
一則小故事:
某天一個窮人向國王請贊助兒子的教育經費。國王一向以樂善好施聞名。窮人到皇宮時國王正在對天祈禱。於是他跟其他的人在外等候。國王祈禱完走出來,紛紛向國王求援的民眾都得到援助。
惟獨這個窮人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國王看到了把他叫回來。國王問他:"你為什麼話都不說就離開了?"窮人回答說:"陛下,我原本是來求你幫忙,結果你自己都要求老天幫忙。"
仔細研究自己祈禱的內容不難發現,人們只是不停的要求,就像托缽行乞的乞丐。我們祈求的內容,包括物質生活豐足、感情順利、權力加身、心想事成、青春美貌等。人們心裡總是有所求,養成習慣後常常開口要求卻不自知,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人們因為習慣要求,而不知道如何跳脫以新的視野看事情。
人們信仰宗教有兩種原因:一是因為內心有所祈求,二是因為出於感激。
因為內心對神有所祈求而信奉宗教,是大多數人信奉宗教的原因。因為人的慾望無窮,而且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誨,都教人們心裡有所求時就向神祈禱。覺得這樣再自然不過。但因為對上天的感激而信奉宗教,是違背人們從小所受的教誨。
人們從小學習要感謝身邊所有,只為符合社會禮儀。真正心懷感激成了一種奢求。所以只有少數人會因為真心感激而信仰宗教。只有少數的宗教,像是佛教,其宗旨是基於感激,信徒人數雖少,但是素養極高。祈禱本身並沒有錯,但問題在於人們執著於祈禱的內容。祈禱本應為進入冥想境界, 因為心懷感激,內心因此充滿喜樂。
你們心裡可能在想:心懷感激,也是為了符合社會規範,怎麼算是冥想?人們如果真心感激,表示已能體會生命價值所在,才會因為感激而產生信仰。人們只知道對撫養及關心自己的人表示感激,卻不知道上天以及全宇宙的能量,隨時隨地都在幫助你、保護你、及照應你。
人們總覺得身邊所有是理所應得,或出於機緣巧合。唯有在感受到上天無形的照護,才能領略到一切是上天的意旨,才得以成就今天的你。人們一直受到上天的眷顧。
能夠生氣勃勃,就是上天的眷顧。但人們大多不以為然,覺得人生乏味沮喪不已。不停的乞求上天,彷彿自己一無所有。如果能傾聽內心的聲音,就能調整自己,而更能感受到,上天以各種奇妙的方式照護自己。
大多數的人,因為出於恐懼而向上天祈禱。母親在孩子小時候告誡他們,如果不做某些事,上天會因而發怒。孩子雖然還小,但這種想法就已根深蒂固,以致孩子對上天有錯誤的認知。長大後面臨極度的矛盾,對上天無法懷抱愛跟感激。取而代之的是因對上天的恐懼而敬而遠之。
基於恐懼的心理而信奉宗教其實毫無意義,也不能幫助自己有所改變。表面上看來信心是增加了,但是內心沒有任何長進。人生真正的滿足不是光看表面功夫,而是要發自內心。得過成功憂鬱症的人, 應該更能體會我的話。宗教信仰應出於感念上天的愛與感激。儘管社會教導人要敬畏神,其實大可不必,祈禱時只要對上天心存愛跟感激即可。
一則小故事:
東方玄學大師朱奈德以前一天向上天致意五次。有一次他和門徒流浪經過一些村莊。村莊的居民還無法接受玄學。第一個村莊里的村民把他們當成乞丐,而吝於施捨。
第二天,還是沒有人願意施捨他們任何東西。第三天,村民充滿敵意,棍棒石頭齊飛,將他們趕出村去。當天晚上,朱奈德大師跟往常一樣屈膝感謝上蒼。
門徒見狀覺得不可思議,不解大師為何還要感謝上蒼。門徒哭著說:"老師,這三天來我們不只沒有東西吃,還像狗一樣讓人趕出村外。這樣你還要感激上天?"
大師說:"你們是餓了三天,但過去三十年,你們是否曾經因為豐衣足食而感念過上蒼?要清楚一件事:我的感激無關得失,只為表達內心深深的喜樂跟愛,表達內心虔誠不應該是選擇性的。"
生活充滿感激,自然無欲無求,猶如進入冥想的境地。若不生恐懼,你已步上正道,因為由衷感激,理智不會橫生阻礙,自然不會心生不滿,因為不滿是出於理智,而不是出自內心。人過分理智會阻礙人從聽覺及視覺等感官感受上天,或是表達對上天的情感。惟有超越理智的束縛,才能感受上天之美。你的祈禱會滿是感激,內心滿是喜樂,你因此解脫而享有永恆的喜樂。
如果能拋開世俗的邏輯,你會像河流般自在。只需順從自己的心意,不需刻意選擇,也不需付出額外努力就能充滿喜樂。你能善盡本分,享受每個當下,並能深刻了解在生命這場美好的戲劇中你也是其中一角,你因而更能領受上天,更稱職的扮演自己的角色而樂在其中。
如果違背自己的心意,不僅要投注心力,還要做出選擇。順從自己的心意,你不需花額外的心力,不會感到疲倦或挫折,只會覺無比的輕鬆和喜悅,所有的事看來都再美好不過。
一則小故事:
某人搭乘火車旅遊。一路上他觀察路旁車輛,以及沿途的美景。一位年長的女士坐在他旁邊。他告訴這位女士窗外令人屏息的美景是旅途中最佳享受。女士搖搖頭,望著窗外坐了一會兒便走出車廂。
不久女士迴座,望著窗外坐了一會兒,又起身走出車廂。過了一段時間,女士又回來這次坐在某人身後。女士拍拍他的背問說:“對不起,請問你看見什麼?因為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們無法由衷感受上天而錯失人生之美。我們總需要理由享受人生或慶祝,甚至質疑自己哪些該享受,哪些不該?我們不僅不知感激身邊所有,還不停要求及質疑。其實只要心懷感激,就能重新找回自己,融入自然。
一則小故事:
某人某天在廟裡虔誠祈禱:“神啊!請借我一千塊錢,我真的有急用,我只要藉半個月,半個月後我領了薪水就還給你。"在廟裡修行的人聽到他的祈求,很同情他的遭遇。
就拿出自己身邊的五百塊錢,放在信封裡交給前來祈求的人,說是神請他轉交。這人高興萬分,回家打開數了數發現裡面只有五百塊錢。隔天他回廟裡又跟神祈求說:“神啊!下次不要叫修士代轉錢了,直接給我就行了,讓他代轉,結果讓他拿走了一半。"
我們對所有的事都視為理所當然,所以常不知足。要知道,生命本身就是上天的禮物。有誰的生命是努力求得的?我想沒有吧!所以我們才不懂得珍惜,把所有的事視為理所當然——包括我們的身體、每日所需、自然美景等等。我們求上天賜我們鑽戒,卻未曾感謝祂賜給我們戴戒指的手指。即使是鑽戒,不用多久我們也會對��失去吸引力。
一則小故事:
有天,地理老師要學生寫下世界七大奇蹟。學生寫下中國的長城、埃及的金字塔等等。有個小女孩一邊搖頭一邊寫。老師走近問她說:"怎麼了?你不知道答案嗎?"
小女孩說:"不是的,我只是有點疑惑,應該不止七大奇蹟。"老師聽了十分驚訝,拿起小女孩的答案,讀了一遍,決定對全班大聲唸出:"世界七大奇蹟—— 我能看見天空,能觸摸大地,能聽見鳥鳴,聞到花香,嚐到美食,大聲的笑,盡情的愛。"
全班頓時陷入寂靜。
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小事,常為人遺忘。愈容易獲得,人們愈不懂得珍惜。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世上有數以百萬計的人,眼盲耳聾,口不能言,或食不知味。我們只想凡事要再多一點,再好一點,或想著下一個願望。
一則小故事:
某人開車上高速公路打算回鄉下的家。開車開了近一個小時,車子猛然晃一下熄火了,原來是油箱空了。他走了好幾公里的路。邊走邊禱告,走的滿身大汗,終於走到鎮上。他走進加油站說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但急需汽油才能開車回鄉下。加油站裡的人拒絕了他的請求。
他見對街有另一座加油站,於是走過去把自己的情形再說了一遍。加油站老闆同情他的遭遇,同意送他幾公升的油。不料這人竟說:"老闆,你可以折現金給我嗎?對面加油站的油便宜一些。"
願望未實現前顯得彌足珍貴,人們也會由衷祈禱。一旦願望實現, 價值頓失。人們便頭也不回的為下一個願望祈禱。人們心裡總有下一個願望,而不知心存感激。
舉例來說,我們到店裡看見有新功能的鬧鐘,頓時覺得這些新功對生活大有助益,能提升生活質量,自己會更有效率,所以決定買回家。過不了幾天,我們連撥鬧鐘的時間都沒有,可憐的鬧鐘在一旁佈滿灰塵,家里平白多了一個無用的東西。但不久我們又看上其它精巧的新玩具。
沒有到手的東西,總覺得至為重要,甚至攸關性命。等到真的到手了,卻又覺得微不足道。所以我們對生活永不滿足,而不停追逐。
一則關於拉瑪克里斯那大師的故事:
傳說中拉瑪克里斯那大師只要見到從皇宮來的人,就會向他們朝拜。切譚亞是一位印度得道大師。有一次拉瑪克里斯那對某人朝拜,他周圍的人問他:為什麼要向一個凡人朝拜?
拉瑪克里斯那回答說:“他們是凡人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從巴尼卡地來的。而切譚亞大師就是在那裡成就偉大的志業。因此我見到那裡來的人,就會想起切譚亞,所以我向他們朝拜,表達我的感激之心,因為他們讓我想起這位悟道大師。如果我沒有遇見他們,我可能會把時間浪費在想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是他們喚醒我心中聖潔的記憶及想法。”
拉瑪克里斯那向凡人朝拜,只因他們喚醒了祂內心的記憶,這在今天是難以想像的,這也是我說的,對所有的人跟事都要心懷感激, 因為他們都是萬物的一部分,而其作為也能與萬物和諧存在。如果你能有如此感知,你對所有事就能抱持感激之心。
我們需要從大師身上學習的也是這份感激之心。只要懂得心存感激,一切的事自會迎刃而解,而上天自然會降福於你。慾望跟感激是無法並存,心裡如果有一連串的慾望,表示你不知道感激,凡事都覺得匱乏。
如果你心懷感恩,一切都十分美好,就不會有其他的慾望,因為你的所有符合當下所需,不須請求就已擁有。人的慾望無窮盡,即使成了一國之君仍會感嘆,日月星辰未能為其所用。
在濕婆神的書中,記載著一段濕婆神跟巴拉瑪卡帕的故事。巴拉瑪卡帕是頭蓋骨的意思。濕婆神以苦行僧的身份遊歷時,用頭蓋骨作乞討的缽。奇怪的是,不管人們布施什麼,只要放進頭蓋骨之中馬上被吞噬。不管濕婆神如何努力想要填滿它,缽中始終空空如也。
巴拉瑪卡帕好比人心或人的自我,能吞噬所有,貪得無厭。因為自我,人們不懂安享已得之福分。人的生活要建構在無盡的追求上, 還是感激之上,全由自己決定。感激需發自內心,需要對上天以及上天的意旨有所領悟,而不是將道德規範強加在身上。能由衷感激, 對生活的看法會全然改變,會永遠享有平安喜樂。
某人向上天祈求:"我渴望平靜。"
上天回答說:"你已經找到答案。只要先把『我』去掉,再把『渴望』移除,就能得到平靜。"
惟有拋開心中限制,拋開自我,打破自己設下的藩籬,才能夠真正融入現實生活,並與萬物結合。人們想常保這份真實,其實並不需要刻意做些什麼。只要保有本性即可。能心懷感激,在為人處事上內心會充滿能量,滿足感油然而生。實際上有無收穫,其實無妨。
其實人的內心都在追求這樣的滿足感卻不自知,轉而尋求物質上的滿足,以致於一再迷失。不管你們相信與否,上天會照看你們。只需要心存感激,保持信心,上天自會降福。然而世人卻總是缺乏信心。
一則小故事:
某人從不相信有神。有天,他突然從山頂上掉了下來,掛在樹根上。他心裡嚇的半死,突然想起人們總是把神掛在嘴邊。
他跟自己說:"何不試試求神救命?"於是他哭叫著說:"神啊!我從來不相信有神。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你能救救我嗎?"神的聲音如雷般響起:"當然!我的孩子,把手放開,我會在下面接著你。"這人又大聲哭叫起來:"有沒有其他人能救救我?"
人們只要能將自己託付給上天,由衷信任祂,就能像神一樣自在。然而人們卻因為自我或是無知,而一再錯失大好機會。只要能持續對宇宙間這股能量,抱持感激的心,會感受到這股能量照應著我們, 就像是母親照應子女一般。不管你們相信與否,這都是事實。
有個人夢到自己跟神走在沙灘上,回顧自己的一生。
他跟神說:"神啊!我夢到我們一起走在沙灘上。我回頭看沙灘上的足跡,想起人生曾遭遇極大的考驗跟挫折。但在那些時候,沙灘上卻只見一排足印。不見另一個人的踪跡。在那些困難的時刻,你為何離我遠去?"
神回答說:"親愛的孩子,在那些艱難的時刻,我背著你向前。"
我跟大家說我自己的經驗。我四處遊歷時,走了將近三萬公里的路。其中的兩千公里,我完全步行。我只帶了兩件衣服和一個乞討用的缽。我許下心願,決不收取金錢,也不為下一餐積存糧食。人們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告訴你們,我將一切託付上天。專心悟道,上天自會照應我的一切。
我勸大家對上天有信心,你們聯想到的,可能是如聖人一般,恆久而堅定的信仰,其實不然。我和大家分享的,是我切身的經驗。我想我應該是在場最年輕的。所以我說的,不是什麼陳年往事。試著心存感激,奇蹟自會發生。只要你做好準備,有一個滿載感激的心, 上天總是樂於給予。
一則小故事:
某人夢見自己到了天堂。有位天使帶他到處參觀。他和天使並肩走著。他們先走進一個大工作室,裡面有很多天使正忙碌不堪。
天使解釋說:"這是收件處。對神的祈求會先在此進行分類。" 這人往四處看去,發現天使們忙著將來自世界各地以各種語言寫成的願望分類。這些願望有的長篇大論,有的寫在廢紙上。
他們接著往下走,進入第二間工作室。工作室裡同樣擠滿忙碌不堪的天使,以及包裹和書信。導引的天使解釋說:"這是包裝和寄件處。人們所祈求的恩典跟祝福,在此包裝後,一一寄往人間。"
他們繼續往下走,到了走廊盡頭。在一間小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房間裡只有一位天使彎腰坐在書桌前。這人見了大吃一驚。他問天使說:"這個房間為何如此冷清?這間房間用途為何?"天使平靜的說:"這是答謝處。人們的感恩會送到此地。"
人們只知不停要求,又有多少人曾感謝自己所有?有多少人在祈禱詞中表達感激之心?
獨處時,可以做以下的練習:
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將心裡的憂慮跟慾望先擱到一邊,專注的想上天給你的恩賜。你可能馬上想到:"如果不去理會心中的慾望,如何能得到滿足?誰來照顧家人?我的生意又該怎麼辦。"我同意, 你們的心裡一定裝滿這些念頭。但試著給自己兩小時的時間。照我所說,先拋開腦中的所有念頭。
你覺得無論如何,你的家人或事業的存在,是因為你嗎?聽我說, 不管有沒有你,所有的事都會繼續進行。上天如果要仰賴���類的智慧,才能維持家人的生計以及個人的財富,人們早已處於匱乏之中。記得:光會擔心是沒有用的。我們之前已經有過充分的討論。
所以給自己一些時間,閉上雙眼,專注的想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用心的想每一件事——你的身體、財富、周圍的人的支持與協助、你的房子、奢侈品、你的假期等等。輕鬆的心懷感激的想每一件事,花多少時間都可以。
不要急著結束。用心想每一件事,記著這份滿足的感覺,感受內心充滿感激。當你睜開雙眼,會發現你所擁有的,遠遠超過你生活所需。你問自己-人生夫復何求?
人要懂得感激。要學會感激最好的方法,是學著對所有的事,不管是所見所聞,都能樂在其中,相信上天自會照應一切,生活自會有所改變。而你也因為常能自得其樂,而滿懷喜樂。
一則小故事:
某人走過一個芒果園,園里長滿各種芒果。這人走進園里四下看了看,研究後寫下一些數據,半小時後離開。另一個人走過同一個芒果園。他走了進去,摘了好幾個芒果,大快朵頤一番後才離開。
可別隨便走進別人的芒果園摘芒果吃,可能有人會朝你扔石頭!我真正的意思是,不需要任何理由,你隨時能樂在其中。但我不是教你把工作拋到一旁,只顧享樂。你當然需要工作,如果只是享樂, 沒有人會資助你。我真正的意思是-快樂不需要理由。生性快樂的人,對所有事也會由衷感激。
不管工作、社會地位、經濟情況如何,人人都能自得其樂。問題在於,人們覺得凡事都需要理由,即使快樂也不例外。因為已習慣這樣的思考模式,所以總覺得別人的幸福比他應得的多。而自己努力的再多,得到的卻永遠不夠。
人們總覺得要努力才能得到快樂。努力並沒有錯,但與快樂無關。拋開這樣的想法,你就不會再抱怨或不滿足。上天隨時都降福於人。只要用心領略就能有所感受,決定權在於自己。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卻怪罪他人,別人無需為你的決定負責。你在有意無意間做出了決定,但因為缺乏覺知,才會事後對所做的決定懊悔,有諸多抱怨。
要謹記在心,天堂跟地獄並不具體存在,而是存乎一心。身處天堂或地獄,決定權在自己身上。對上天失去信心,離天堂越遠。無論身在何處,都宛如身處煉獄。不要以為地獄離你甚遠,其實就在你心中。你的天性,決定自己是身處天堂還是地獄。
一則小故事:
有個老師問學生說:"有誰知道地獄在哪裡?"有個小女生站起來回答說:"老師,在我爸爸的書房裡。"老師很驚訝的問她為什麼。
小女孩回答說:"每次我走進爸爸的書房,他都叫我把地獄趕出去(get the hell out of here)。"
孩子從很小就以為天堂跟地獄是具體存在的。他們以為神高高在上,坐在寶座上監視人的一舉一動,記下人的每一件善事或惡行。有了這種想法,人們做所有的事,都聯想到因果關係。做善事想到進天堂,做壞事就怕下地獄。人們把有關神的一切都當成交易。不管自己的本業為何,每個人都成了生意人。
你到廟裡都做些什麼?買了鮮花素果,到神前報上一長串自己以及家人的名號、生辰八字及其他細節,然後祝禱一番。唯恐神把福氣送錯家門。你告訴神自家的方位,再三強調是你獻上這些祭品。說完才放心離開廟裡。我說的對嗎?你擔心如果不再三提醒神,神不知道你的存在,福氣也不會降臨在你身上。
其實神隨時都降福於人,你只要心懷感激即可。神不是只救人於水火,而在平時,就對人不加理睬。這都只是人們自己的想像, 以為神也是如此。而這都得歸咎於社會的教化。人們扭曲了感激的真正意義,以為只需要在脫離危難,或受到神的照應時,才需表達感激。這是再荒謬不過!
聽我說:到廟裡祈福,只需心懷感激,帶著謝意在神前默念數刻。離開時也抱持相同的心情,其它的事自有安排。這就是最誠心的祈禱。心懷感激,就是最好的獻禮。
體會我所說,你能遠離外在世界的紛擾,讓感激在你心中生根。敞開心胸,讓自己成長。問題在於,人們總想盡辦法想要親近神,卻怎麼都行不通。如果能拋開腦中的想法,用心體會,你自然會發現不用刻意親近神,神其實一直在你心裡。
人凡事單憑理智,所以永遠都需要快樂的理由。人向外找尋神,卻怎麼也找不到。如果能用心體會,你會有全新的視野,會發現理智打亂一切,而你卻不自知。能用心體會,你會常存感激之心。人們常說感激要發自內心,而不是出於理智。不是嗎?
你們可能會問:"上師,我們要如何才能用心體會?"只要觀察自己的思考模式,這就夠了。我們常因為不了解自己的思考模式,不只不停思考,而且陷入固定模式。如果了解自己的思考模式,就懂得適時停止。
心懷感激並不是種美德,而是為人應有的態度。唯有存著感激之心,才能感受上天,與周遭的關係會更為和諧,你們只需要放輕鬆,感受這份喜悅。
我進一步解釋,什麼是感受上天。大家都知道如何操作收音機吧!收音機有許多頻道及節目可供收聽。你聽某個節目時,有時候會有乾擾。你會怎麼做?
調整一下頻道。
沒錯。要調整一下才聽得清楚。同樣的道理可用來解釋如何感受上天。如果沒有調整到對的頻道,會跟周圍的人一樣,腦中一片混亂,生活充滿干擾,人生只會陷入永無止境的擔憂,不滿與矛盾之中。然而,如果調到正確的頻道,感受到上天,在紛擾中你能找到正確的方向,不再為情緒所苦,你會充滿感激,生活便有如天籟般和諧。
一則小故事:
有個乞丐在路上攔下一個人問他說:"兩年前你給了我二十塊。去年一整年你只給了我十塊。前幾個月你只給了我兩塊錢。為什麼你越給越少?"路人回答說:"我以前單身,後來結了婚。現在我有孩子了,所以手邊沒有多餘的錢。"乞丐哭著說:"你居然把應該給我的錢,拿去養活你的家人!"
乞丐說路人把原屬於他的錢拿去養活家人。很多人以為他人養活自己,滿足自己生活所需,是與生俱來的權利。人們習慣將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人們有這種態度而不自知,不知道其實人生來一無所有。即使是自己的父母、先生、或妻子,也不能將他們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一則小故事:
某人某天下班回家,發現自己的太太情緒不佳。太太大叫說:"我好不容易敎會女傭做所有的家事。她現在卻想辭職不干!"先生心疼的問太太說:"親愛的,她為什麼想辭職?"
太太回答說:"都是因為你。女傭說你跟她講電話時,很粗魯無禮,傷了她的自尊。所以她決定辭職。"先生脫口而說:"那是因為我以為跟我講電話的是妳。"
我們常把身邊的人際關係視為理所當然,因此遇到不少障礙。要學習將每個人視為獨立的個體,適時表達感謝之意,就不會將他們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要學會尊重每個人。如果懂得不將他人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人們才會學會惜福。仔細思考,你會發現人們只在意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即使擁有再多都不滿足,因為總有東西還沒有到手。
你可以試著坐下來,列出你擁有的一切。你可以先從視力開始。我們之前提過,世上有多少盲人,你能想像如果某天早上醒來,突然雙眼失明,你該怎麼辦?你連起床上廁所都辦不到!以前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失明後卻得費盡力氣。
如果能列出自己擁有的東西,你會有一長串清單。之後再列舉自己尚未擁有的,你也能列出一長串。清單上的第一項,可能是一輛奔馳轎車。你的願望可能比奔馳轎車的車身還長。如果認真列舉,一樣都不放過,這兩張清單都可無限延伸。
現在每人手中都有兩張清單,要看哪一張,全憑自己決定。將所有事視為理所當然的人,通常會選擇看自己未擁有的東西,看完只會覺得生活匱乏,滿懷慾望及不滿,因此也無從體會生活中原本已擁有的樂趣。
因為如此,生活中不論遇到大小事,都顯得稀鬆平常,因為總在期待下一件事情發生。下一件事發生了,也只覺得平凡至極,因為早已又另有期待。
如果選擇看自己所擁有的,會覺得感恩惜福而樂在其中,不覺得自己還欠缺什麼,生命對他而言,永遠都值得慶祝。認識這種人是一大享受,因為他們會散發一種獨特的美,永遠不虞匱乏。只知道以愛和感激,享受身邊所有。只要常懷感激之心,即使再平常不過的事物,都會顯得不凡而美好。其實人生並不如想像中平凡。再小的事,也有美好之處。只因人心流於世俗,無法看穿自然運行之美。
人的想法如此僵固,只知道不停找尋下一個標的。
如果能帶著好奇而敬畏的心,看待所有的事,心中會充滿感激和滿足,而不再懷疑自己還缺少什麼。你能學會用心體會,而不受限於原有的思考。像孩子一樣天真,不流於世俗,對所有事充滿好奇。看到小孩子總覺得很愉快。因為小孩還沒有受到社會的製約,孩子的想法也不像大人一樣呆板,而是新奇不受拘束。
以自己的身體為例,你們可以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坐下閉上雙眼, 想像右手���指因為意外而少了一截,只剩下原來的四分之三。身體沒有其它的殘缺之處,只是食指突然少了一截。你會做何反應?可能覺得難以承受。不管用手做什麼事,都要用到食指,不是嗎?你會如何以對?可能因此感到憂鬱吧!
想想世上有多少人,身體有殘缺。有多少人手指不全。而你從頭到腳,只要稍有缺陷,人生就缺少部分樂趣。我說的對嗎?所以每天花幾分鐘的時間,自己在房間裡,懷抱愛意,觸摸自己身體各部位, 感謝它讓你能如此享受人生。
你們有誰曾經這樣看待自己的身體?有多少人把自己的身體視為理所當然?又有多少人虐待自己的身體?我們之中有些人,因為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夠美,而憎恨自己。聽我說,如果你每天都能做我以上所說的練習,對自己身體每個部份都能有一份愛跟感激。你會發現自己的身體和臉上,能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你的身體能反應你的心態。不要忽略自己的身體,或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畢竟你的身體為你帶來這麼多的樂趣。你今天能來這裡,能毫不費力的聽講,也多虧了你的身體各部的配合,不是嗎?
一則小故事:
在一個基督教家庭裡,有個小女孩跟媽媽坐在餐桌旁。桌上擺好了食物,小女孩沒有禱告就想開動。媽媽嚇了一跳,問她怎麼可以不守規矩。小女孩馬上回答說:"桌上的每樣食物,我以前至少謝過一次。"
這就是我所說的,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令人難過的是看到小孩子有這樣的想法。
一則小故事:
一個小女孩問媽媽說:"媽媽,還有幾天才到聖誕節?"媽媽問:"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小女孩回答說:"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要開始當個乖小孩? "
我們就是這樣教小孩——教孩子做生意。敎孩子的事,都只是某種交易,而沒有敎小孩要隨性自然。沒有告訴孩子,生活不一定要有特定目的。是我們跟孩子說,所有的事都有其目的。因為如此,所有的過程都失去意義。
因為我們帶給孩子錯誤的觀念,要花一番力氣才能導正過來。而這正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想想看,幾代下來,人們累積了多少錯誤的觀念。我必須先導正你們的觀念,才能讓你們有所成長。
我告訴人們要常懷感激之心。有人會來告訴我說:“上師,這幾天我都有跟出租車司機或家裡的女傭致謝。"如果你真的心懷感激,就不會把這些事掛在嘴上。如果你們失去心愛的人,會把自己的傷痛掛在嘴邊嗎?你們不會。因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感覺,只有你感受的到,而不會掛在嘴邊。我說的對嗎?
同樣的道理,由衷的感激,不會刻意掛在嘴上。當然說謝謝是為了符合社會禮儀,因為總要把感激說出口,對方才聽得到。我的意思是要人們發自內心的感激。這種感激之深,是不可言喻。
人們常對我說:"上師,接受你的教導後,我們的生活有很多改變。我們由衷感激你。"
基於社會禮儀,你對某人表示感謝。真正的感激,不一定因為有任何實質獲得,而是內心深處湧現的想法,感受到上天的慈悲。這樣的感激不需要跟任何人有任何具體的關係,也不需要針對任何人或任何事,也不是因為情緒波動,像是慾望,憤怒,憎恨,或是愛, 只是純然的感激。
人們用言語表示感激,有時只為一己之利,不想讓他人認為自己缺乏教養,嘴上雖說感激,但心裡不以為然。事實上,人們可以利用肢體語言表達內心的感激。你的眼神,你的微笑,你的熱情,都比言語更能表達內心的感激。因感激而留下的眼淚,勝過任何事。人們如果因為滿心感激而不知所措,自然會流下眼淚。
我並不是說一定要哭,只是告訴你們,如果心懷感激,你的肢體語言會有所表示。你無法隱藏,而這也是內心最佳寫照。記得:因為感激而流的眼淚,沒有階級,教派或宗教之分。沒有所謂印度教徒的眼淚或回教徒的眼淚。真情流露,超越任何界限。惟有真心感激, 才能打破所有人為的藩籬與限制,才是最真的祈禱。
人們很難充分錶達內心深處的情感。儘管詩人寫詩,畫家作畫,作家寫作,仍有未盡之處。生命充滿奧秘及吸引力,無法一言道盡。即使人們有過一些切身的經驗,覺得驚喜萬分。但對於所經歷的事,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所以你們才會一再回來上我的課。
在我面前,即使你們沒有表達任何感激,我也能知曉。你們的內心充滿感激,我比你們自己都還早發現。我從你們的心跳,眼神,便能一探究竟。事實上,你們雖口說感激,卻可能是自欺欺人的說法。因為大多數時間,人們是心口不一。上天能看出一個人是否真心。只要對上天由衷感激,就已足夠。不需要用言語表達。
在印度有個習俗,如果想表達對大師的感激之心,卻不知如何表達, 就摸摸大師的腳,感覺自己跟大師合而為一,藉以表達內心感激。來看我的人來自很多不同的地方。有些人到了我面前,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留下喜悅的眼淚。他們不用刻意說什麼,眼淚就是最好的表達,表示自己有感而發。
在大師面前,只要心存感激與愛,感謝有機會能與大師接近,大師的能量可直達你的內心,所有的問題都會一掃而空,內心頓時充滿喜悅。真心的感激能跨越時空,消除一切藩籬,讓人成長,對所有事都很容易投入。假以時日,連感激都顯得多餘,一切盡在不言中。
即使感情到了盡頭,在分手時,仍然可以感激對方,陪伴你這些時日。感謝由對方所得出的領悟,感謝曾共享的快樂,讓分手也可以如此美麗。
有人問我:"上師,對敵人難道也要表達感激?"
為什麼不呢?敵人讓你更堅強,讓你勇於面對挑戰,有所成長。他們也許傷害了你,卻也讓你對生活有不同的觀點。為什麼不感謝你的敵人?畢竟你想有所成長,不是嗎?你希望自己變聰明些,不是嗎?如果你的敵人沒有給你成長的機會,你還誤以為周遭都圍繞著朋友,這對你的幫助不大。你需要經歷挫折,才會有所突破。你的智慧也會更臻圓熟。
種子要先突破外皮,才能長成樹。如果一直安於現狀,只會錯過生長的時機而萎縮,不會有任何改變。平常人若心懷敵意,處理不當會不可收拾,讓所有的事陷入惡性循環,而充滿憎恨。家人間的積怨太深,無法化解,是因為人沒有善用覺知以及智慧,任由事情演變至此。因為心有不滿,事情才會不可收拾。
內心知足,對人自然不會產生敵意。你們了解我的意思嗎?即使他人對你有敵意,你也絲毫不覺。如果他人想要斷絕往來,你也只是抱著感激之心。很多的家庭裡,家人間彼此視而不見,出席公開場合覺得極為痛苦,只為避開對方,不知所為何來。為什麼要將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不要為憎恨吞噬!以極深的覺知和智慧,面對心中的恨意,自然能將憎恨化於無形,只留下滿心的愛與感激。
上師……這些日子以來,我對您只有感激,別無所求。但奇怪的是,我希望您能記住我的名字,而能時常想起我。這是一種不滿還是渴求?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表示你已經深刻的檢討自己。如果經過思考, 藉由妒意或不滿來尋求他人關注,是不健康的;但如果是出於愛和感激,就不是渴求,只是表達對我的敬愛之心。出於渴求而祈禱, 表示內心不知感激,只有自我。如果出於愛心,祈禱中充滿感激與虔誠。兩者有極大不同。
你會問這個問題,是出於內心的覺知,而不是有所不滿或渴求。還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你勇於發問。我確信你們之中有很多人私下也有同感,卻不敢表達。有的人可能會自我安慰的說:記得名字有什麼意義呢?有的人只是羞於表達。當然名字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從中有所領悟,而不只是逃避。你會問這個問題,表示你有勇氣面對問題。
有人問我:"上師,我們能做些什麼來表示我們的感激之心?"
我告訴他們:你們能有所成長,就是對我最大的反饋,也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助益。如果能把我的話記在心裡,由衷生出感激之心,就已經回報我很多了。如果覺得自己想有所反饋,就反饋社會,幫助其他的人。
讓他們也能領略你所享有的這份喜悅。這麼做不是出於自我的優越感,而是基於分享和喜悅的心。把你全部的精力投注其中,樂在其中。對你自己而言,會是一個美好的冥想經驗,也能藉此喚醒他人。
你能由衷生出感激,就是處於冥想之中。常存感激之心,就等於常做冥想。
還有一點提醒大家:沒有人能敎會你如何心存感激。你們也許在孩子小的時候教會他們要感恩,但也只是會了符合社會的規範。就像學習尊敬長者,在學校要向師長問好等等,只是一些機械化動作,而不是出自內心。
唯有感念上天,才會對所有的事由衷感激,而這也會成為你個性的一部分。祈禱只為表達感激,藉由祈禱,你能振奮心情,充滿愛與滿足。你學會如何與上天交流,將所有的人事物都視為一體,學會過和諧的生活,而不虞匱乏。最重要的是,你學會如何與大師建立聯繫。唯有出於感激的祈禱,才能與大師有真正的聯繫。在這之前, 你只是一味的要求,誤解與大師互動的真意。
即使是現在,我也不是在敎各位要如何感激。只希望在你們對我的話有所體會。我的話中所蘊含的能量,能在你們心中闢出一方淨土。
如果學會釋放自己,你會更有長進。隨時敞開心胸。如果成為自己心性的奴隸,你很難尋得內心的平靜。我常告訴人們,我是敎人們如何釋放自己。我���人們獲得極大的自由,唯有如此,人們才能放鬆探索自己而有所進步。
我並不是說,為人父母應該放任孩子,完全不予干涉。我的意思是, 避免過度約束孩子的心性,孩子才有機會成長。必要時提醒孩子, 但是讓孩子自己體驗真理。而不是填鴨般的塞給他們一堆大道理。讓孩子有成長的空間,得以體驗內心的喜樂。
有時候人們問我:“上師,你如何能常保喜樂?“
大師能常保喜樂,是因為內心長保感激,而與上天隨時連結。如果只對我,或特定的人存有感激之心,就誤會了感激的真正意涵。你們不應該只對特定的人表示感激。感激就像是香氛一般,由內心散發出來,所以大師們能常保喜樂。與大師相處,就像是置身香氛之中,能切身體驗而且樂在其中。所以你們才會一再回來這裡。
要了解:所有的當下,都是美好的。只要做好準備,你就能有所體驗。不一定要特殊場合,或是有所成就才慶祝。每一個當下,都值得慶祝。萬物若能自然運行而長保和諧,每一個當下都再美好不過。如果能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覺得生活有何不妥之處。你們甚至會懷疑,為什麼其他人總是抱怨連連。
對上天心懷感激,天地就像是你的廟宇。你隨時都在祈禱,都在靜坐。不需要特地到廟裡祈禱。和萬物融合為一,就能常懷喜樂。天地既是你的廟宇,綠樹,藍天,大地,萬物皆合而為一。人身處萬物之中,除了心懷感激俯身頂禮,夫復何求?能與綠樹,藍天,大地,萬物合而為一,你已不需要言語溝通,而能用心交流。你的重心由理智轉為情感。
有些人堅信上天會應許自己的願望。我要奉勸他們,正因為上天是慈悲的,所以才不讓他們如願。這就好比感冒的孩子吵著要吃冰淇淋,你能給他吃嗎?你不能。孩子這時候可能不知感激,但是你知道是為了他好。孩子所要求的不一定適合自己。同樣的道理,人因為無知,不知道什麼適合自己,才會不停的向上天提出各種請求。
神出於慈悲心,先將你的祈禱放到一邊,而賜予真正所需。神對人唯一的考量,是希望藉由刺激,讓人增長智慧。要了解,人的智慧愈高,要求愈少。人對神提出要求,意味著人們覺得神有所忽略, 除非自己提醒神,不然神無從得知。這聽起來很矛盾,不是嗎?人們覺得神有所不知。
神只會供給人們所需,並不一定會應許人們心中所願。如果不論人們祈願為何,神一概應許,只會讓人們的生活更為悲慘。神供給人生活所需,讓人智慧漸生,要求自然減少,而由衷感激一切。
上天賜予人能力和勇氣,得以克服困難。上天賜予人知識,得以解開難題。
上天賜予人智慧,那是無價的財富。讓人時有精進,得以成長。上天賜予人機會,發掘屬於自己的愛與關懷。
上天賜予人所需一切,讓人們了解,自已擁有全世界。上天賜予人所需一切,讓人們得以開展自己風格。
根本的問題在於,人們堅信神能幫人實現所有的願望,卻不相信神有足夠的智慧,判定什麼對我們才是最好的。只因我們相信神是萬能的,就索求無度。人們都覺得自己知道,什麼最適合自己。於是向神許願,以自己有限的智慧,想藉助神力,讓自己如願以償。
人們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這是我想要的,事情本該如此。請用您的神力,幫我實現願望。"人們將自己的願望跟偏好集結起來,做為對神的禱詞。就是這樣的態度,讓人陷入困境。
人們應該了解, 上天不只有無上的力量,更有無上的智慧,能決定什麼適合自己。了解這一點,就不會再有所求。人們因為習慣交易,以致於很難相信,有人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卻願意無條件照應自己,不求回報。對人們來說,這是難以置信的。
聽我說:上天對人的照應,無人能出其右。我說的都是事實,但相信與否,全憑自己內心的體驗。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領悟。我常常說:我能敎你們如何提升心靈,傳授你們前所未聞的真理,但領悟與否全憑個人體驗。
一則小故事:
香卡拉還是個行腳僧時,有天跟門徒到了某個地方覺得口渴萬分。他們環顧四周,找不到東西解渴。周圍只有棕櫚樹,樹下有人在釀燒酒。香卡拉走進樹叢,問釀酒工人說是否有東西可止渴。工人說他們只有燒酒。
香卡拉取過燒酒,一飲而盡。門徒見了也隨即取過燒酒來飲。香卡拉是悟道大師,有無上覺知。燒酒對他毫無作用。他仍是步伐穩健,但門徒卻跌跌撞撞。幾天后,一行人走到沙漠裡。
又是口渴萬分。但四周除了打鐵鋪,什麼都沒有。香卡拉問打鐵工人說是否有任何東西可止渴。工人說什麼都沒有。香卡拉看見熔化的鐵漿,取過來一飲而盡。喝完鐵漿,他交給門徒。門徒卻只是無比震驚。
香卡拉想讓門徒了解,他們聽從大師的教導,但並不表示能仿效大師所為。因為香卡拉有無上的覺知,燒酒對他起不了作用。要出自內心親身體驗,才能了解,不能只是模仿。
對於我所說的真理,你們選擇相信幾分,接受幾分,全憑自己決定。我只能幫助有心改變的人。如果你們願意敞開心胸,接受我的協助, 我很樂於助你一臂之力。你也可以選擇保持現狀,所以人們會說, 上天亦給人受約束的自由!
大多數的人認為,上天對自己的幫助,和自身的期望有所出入。事實上,上天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們必須要有這樣的認知,只管拋開心中的疑惑,對上天更有信心,這樣就夠了。其餘的事,上天自會照應。
一則小故事:
魚缸裡有兩隻金魚。其中一隻金魚問另一隻說:"你相信有神嗎?"另一隻金魚說:"當然!不然你以為誰每天幫我們換水!"
如果相信上天會照應自己所需,就能過的無憂無慮。但要記住一點:
生活所需不同於內心所求。人的需求有限,但慾望無窮。上天會滿足人生活所需,但是一個人的慾望愈多,對上天的信心愈低,因為慾望終無實現之日。
人們該秉持的信念,就是全心相信。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信仰就是信念加上實踐的動力。人先有信念,最終得出信仰。有信念,心中還是偶有疑惑。但因為有親身體驗,人們才能得出信仰,不再有疑惑。如果能親身體驗,心懷感激的奇妙之處,你的運氣會越來越好,這是我切身經驗。
一則小故事:
有個小男孩某天造訪皇宮。國王同意他在皇宮中留宿一夜。第二天一早,男孩到國王面前,不停抱怨住宿上的種種缺失。國王命令男孩出宮去,並對他說:"能在皇宮留宿一夜,已經是莫大的享受。"
男孩十分沮喪,到了一位大師面前,向他訴說種種不是。大師聽了不發一語,只說要收男孩為門徒。幾個月之後,聖者跟男孩說他要去拜訪國王,要小男孩跟他一起去。他們一起同行,國王同意他們皇宮留宿幾天。
第二天早上,國王問大師對所安排的一切是否滿意。大師對國王所安排的一切,表達由衷的感激。國王聽了十分高興,馬上要求隨侍更加細心招待大師。此時大師對男孩說:"你聽到了嗎?這就是生活奧妙之處。心懷感激,就會更有福份。"
如果能誠心感謝上天所賜,而不是一再挑剔,就會更有福份。藉由表達感激之心,能發送出正面的能量,而所得到的反饋,將超出你的想像。心懷感激,並不表示一定要出言讚美,或說些巧妙的謊言。大可不必。不管外在環境如何,如果都能由衷感激,好事自會降臨。
有人問我:"上師,為什麼我們周遭有這麼多的痛苦?"事實並非如此。世上雖有痛苦,但並不如你們想像中的多,是人們過份誇大。如果參考一些可靠的數據,就會發現,其實是人們過份渲染。只因人們喜歡隨意談論,才得出這樣的結論。其次,人們之所以受苦,是因為失去信仰,不知不覺變得貪得無厭。
上天力求宇宙萬物和諧。所有的事看似巧合,其實癒了解箇中道理, 愈覺得亂中有序。我們只需要了解這一點,略守本分,生活自然像是流暢的樂章。
如果對身邊發生的大小事情,細心觀察,會發現所有的事都已巧妙安排,而自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能體會萬物和諧的偉大,了解自己在整個大宇宙中,只是個小角色。只要跟隨生命的節奏,就能樂在其中,如果破壞了這份和諧,問題會應運而生。
一則小故事:
某天一群人急著通知某人。他太太掉進河裡,讓河水沖走了。這人趕緊跑到河邊,脫下鞋子,跳進河裡往上游游去。圍觀的人大叫:"你怎麼往上游去?你太太是被沖到下游去了!"這人回話說:"只有我了解我太太。她什麼事都愛唱反調。就算掉進河裡,她也會逆流而上。"
如果我們破壞這份和諧,表示人的自我介入上天與人之間的互動,問題因而產生。相反的,如果我們了解並順從這份和諧,我們會活的更自在。對發生的所有事都能勇於承擔,而且心懷感激。能活得自在,也意味著自己能承擔更多的責任。
我常常說,有責任感的人,會自動自發承擔責任。大師們就是如此。而且大師順從自然規律,為全世界的人承擔責任。因為大師們深信,只要順從自然,所有的事自有安排。
你們可以跟聚會所裡的志工談談,他們可以分享跟我相處的經驗。一開始他們很難跟上我的腳步,因為我總是隨心所欲。後來他們學會了不去想需要多少作業時間,而是隨時做好準備。所以在聚會所裡,事情常在無預警的情形下發生。外人看到聚會所裡亂中有序的情形,可能會大吃一驚。因為我總是隨心所欲,沒有特定計劃。我通常只在事前幾小時告訴他們準備,而一切都能順利完成。
凡事順其自然,會感受到內在散發出一股能量,看事情的角度也會也所改變。有如重��的拼圖般,不管走到哪裡,人們都能感受到你所散發出來的自在與熱情。人們看你的方式大異於前,不由自主受你吸引。
你的生活輕鬆的像首歌,像是有不知名的樂師為你伴奏, 而你不禁手舞足蹈,想慶祝一番。但多數人們不但沒有慶祝,卻總是要求更多,要求有奇蹟出現。
人們總在等待奇蹟,也覺得永無來臨之日。其實我們身邊隨時有奇蹟,何須刻意營造。端看你是否能用心體會。如果心懷感激,順其自然,自然能目睹奇蹟發生。至於能否樂在其中,或是徒然錯失一切,全憑自己選擇。如果錯失一切,跟以前一樣不知滿足,就好比大門已開,你卻還不停的敲門。我已經一再的說,你一生所需的都已安排妥當,只要全心接受。但你卻不願相信,你看不見身邊的奇蹟,卻只是苦苦找尋。
把水變成酒,算不上什麼奇蹟,魔術師就做得到。讓人具有神性, 才是真正的奇蹟,需要有極深的領悟。
一則小故事:
兩兄弟原本一起生活。哥哥決心從商,而弟弟決心學聖。幾年之後,兄弟再次相遇。他們問彼此過去幾年中,各自成就了什麼。哥哥把所有物質上的成就一一列出。訴說事業如何成功,累積了多少財富。然後問弟弟成就了什麼。
弟弟領他到了河邊,赤足過河。驕傲的說:"這就是我的成就!" 哥哥隨即僱了一艘船過河。對弟弟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成就!我只不過花了兩塊錢,你卻得花上好幾年!"
人們以為只要在外在的世界成功,心靈就得以提升,也更為強大。其實不然。心靈成長,並不能仰賴外在的成就,而是藉由內在的改變,培養出獨立的個人。這才是最大的奇蹟。
人們常要求我行使奇蹟。我告訴他們,這些所謂的奇蹟,並不足以代表我。但是他們就是不聽,即使我只是玩些小把戲,變出一兩樣東西,人們還是來看這所謂的奇蹟,卻不思改進。這令我遺憾。
有天在信徒一再請求下,我用念力移動一尊神像。我向他們解釋,其實這並不算是奇蹟,只因為不了解背後的因果關係,才會這麼認為。
用念力移動物體的原理,其實跟打電話很像。聲音透過話筒轉成電子訊號,透過媒介傳送到另一端,再轉迴聲波。我所做的,只是把物體轉化成能量。移動之後,再轉回原先的物體,如此而已。這算不上是奇蹟。
不要再尋求奇蹟,在生活中對上天表達愛與感激,自然會感受到內在有奇蹟發生。透過大師協助,你的轉變就是最大的奇蹟。記得, 你不需要大師在你身上行奇蹟,你只需要大師傳授你智慧。內心智慧漸長,每天生活可以輕鬆以對,而保持內心平靜。
假設你現在擔任的是管理要職,你必須承擔很多責任,是嗎?你要負責僱用員工,監督員工工作,計算薪水等等。在做這些事時,是否備感壓力。運用智慧,你能輕鬆處理這些事而不覺有壓力,保持心情平靜,所以你真正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蠻力。記住這一點。
如果你了解並相信上天的安排,不會有無謂的幻想,而能徹底轉變,成為一個獨立的人。我們對旁人所言,或是星座專家,算命師等星相之說深信不疑,卻從未相信神才是宇宙間生命的起源。
在印度,有一個駭人的習俗。人們會向鸚鵡請教未來。路旁有人提著籠裡的鸚鵡。
路人經過,付給飼主幾塊錢。虔誠的問自己的未來。飼主打開鳥籠,叫鸚鵡從一疊卡片中隨意揀出一張。鸚鵡挑出卡片,用鳥嘴銜著放到飼主手裡。
飼主讀出卡片上所寫。如此幫人預測未來。
人的感官遠比鸚鵡敏銳,卻向鸚鵡請教未來,這簡直荒謬。聽我的勸告,把這些荒唐的想法擺到一邊,凡事順其自然,聽從上天安排。你看大師總是氣定神閒,覺得他們無比神聖。這是因為大師們能遵循自然規律。
但你們只看得到大師外在的狀態,卻無法理解大師內心的境界。如果你能體會大師內心的境界,會發現他們跟自然融為一體,所以他們看來總是充滿喜樂,這也是你該努力達到的境界。
但是你的反應卻是:他是大師,當然滿是喜樂,他怎麼會了解我的困擾?我為生計奔忙,他還叫我要心存感激!我想說的是,你們只看到大師地位崇高,腳邊灑滿玫瑰花瓣,你以為大師對你的生活一無所知。要了解,大師能為人敬重,並不是因為地位崇高,而是內心境界。大師歷經挫折才有此境界,你對此毫無所悉。
你說你為生活奔忙,我告訴你們我的切身經歷。在我流浪的日子裡, 多少次我米糧已盡,卻從未怪罪上天,因為我一心追求真理,所有的經歷都像是冥想一般,即使是糧食殆盡。你們知道嗎?除了少數的幾個慈善機構以及在北印度,其他地方人們對托缽行乞的修行者多退避三舍,投以懷疑的眼神,以為他們會竊取財物。
這些是我切身體驗,即使遭逢極大的困難與掙扎,只要堅持信念, 心懷感激,善用智慧,終將度過難關,心中感激與智慧亦增。心愛的東西只要心存感激,珍惜曾擁有的時日。即使失去也不會感傷。
一則小故事:
有個國王習慣在夜間偽裝到處巡邏。每天晚上整座城裡陷入一片寂靜時,他都見到一位大師滿懷喜樂的坐在樹下。他對大師極為仰慕。一晚,邀請大師到皇宮作客。大師說:"好啊!就今天吧!明天的事,誰也不確定。"
國王對大師突如其來的回答嚇了一跳,卻仍是領大師回到皇宮。在皇宮裡,國王以最好的食物和房間來招待大師。大師極盡享受。國王在一旁觀察,見大師竟如此享受,覺得難以置信,對大師的尊敬日益減低,覺得上當。
有一天大師對國王說:"你心裡好像有煩惱,為什麼不說出來?" 國王說:"好吧。我看你享受程度,不在我之下。我不了解你我之間到底有何差異之處?"
大師微笑著說:"我們一起散個步吧?" 國王同意了。兩人沉默的走了很久。
終於到了河邊,這也是國王領地邊界所在。
大師說:"我該離開了。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國王說:"我怎麼能說走就走?我的國家,人民…還有很多的事情等我解決。"大師微笑的說:"現在你知道我們兩人差異之處了吧!" 國王聽了,只是瞠目結舌。
大師早已看清,一切都歸上天所有,所以能充分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刻。他們從不擔心會失去所有,因為人本來就一無所有。要記得, 一切都歸上天所有。你們現在都只是暫時擁有,因此不管擁有多寡, 都要心存感謝,才能夠過得灑脫自由。
一則小故事:
神和世上所有的科學家聚在一起比賽。神不管做出什麼,科學家都要完全複製。科學家成功複製所有東西。最後,神用泥土塑成人,跟科學家挑戰。科學家也動手和泥。神說:"等等!用你們自己的泥土!別用我的。"
你們要知道,神是造物主,祂造出宇宙萬物,所以祂珍愛萬物而不執著,能放棄所有以及造人的權利。如果能從不滿,擔憂及憂鬱之中,轉而尋求當下的滿足,你會更能感受到上天的能量,也更能感謝上天。心懷感激,會成為你一貫的態度。
一則小故事:
某人到菜市場幫太太買菜。他買了些秋葵拿給太太。太太看了說:"你買的這些都太老了!怎麼能吃?"隔天這人又到市場裡買了更多的秋葵。這次他小心翼翼的挑選後拿給太太。太太說:"你買的這些都太小了!我想煮的不是這種!"
又隔了一天,這人回市場求賣菜的老闆說:"拜託你幫我挑一些上好的秋葵。不要太老,也不要太小!"老闆親自挑選了些上好的秋葵。這人回家後跟太太炫耀。太太看了一眼後說:"什麼?你又買了秋葵?"
人們不懂得及時表達感謝,只因人生性格愛抱怨而不知足。事實上,不知足反而是人類思考的動力來源。因為不知足,人不停思考;如果知足,腦中無事可想,人反而無所適從。所以又開始不知足起來。
一則小故事:
有位小姐到鞋店裡試穿鞋子。售貨員很有耐心的幫他挑了好幾雙鞋。這位小姐一雙接一雙的試穿,卻沒有一雙適合。售貨員請她試穿最後一雙。她試了以後說:"這雙很合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尺寸?"
人若決意不知足,他人也無計可施。因為自己想法由自己決定,大多數的人習慣抱怨,或在言談之中發洩不滿,才會有談天的話題, 腦中才有事可想。人若知足,會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所以雖然嘴上常說要知足常樂,卻從未決意如此。人心如此靈巧,只為不停思考。
唯有不停往前追逐,人們才覺得安慰。所追逐的雖然只是些假象, 卻足以讓人安心,因為人們已慣於追逐。
慣於追逐的人其實是在自我矛盾。舉例來說,你內心渴望得到滿足, 嘴上卻不停抱怨。不願正視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心裡想的跟嘴上所說其實是兩回事。你覺得窮盡畢生之力求得內心滿足,是理所當然的事。要了解:自相矛盾是痛苦的開始。試著認清自己人生的方向, 致力於此。認清方向,就不會欺騙自己。而你很快就能如願以償。
如果能在冥想中帶著感激,自然會感到滿足。一般人所說的滿足, 總需要特定理由,需要外力的協助。能讓自己的腦子稍事休息,腦子暫時停下來,你就覺得滿足。其實真正的滿足不僅於此。真正的滿足,是能持續感激上天的仁慈。除此以外你別無他求,也不問理由。你能樂在其中。你若到此境地,不會再有不滿。
某人因失眠求診。醫生問他:"你晚上睡不著嗎?"某人回答說:"我晚上睡的很好,醫生。" 醫生接著問說:"那問題在哪?"某人回答說:"可是我下午跟傍晚睡不著!"
人總是需索無度。雖說內心自有分寸,事實上卻是無限擴充,問題癥結在此。因為不停要求,人們變得盲目,看不清自己的立場。長久以來,人們從未探究自己內心,總是被自己的想法所蒙蔽,而活得無知。人們自尋煩惱,卻向外尋求解決之道。
你們覺得我剛剛說的故事很有趣,因為你們只是聽故事的人。其實在現實生活中,你們也有相同的問題而不自知。你們執著於眼前的問題,覺得茲事體大,也因此變得固執不堪。遇到煩心的事,就想一想剛剛的故事,以及故事裡的啟示,再回頭看那些煩人的事。以你的覺知深入分析,你是真的遇上難題,或只是你的念頭作祟!到頭來,你可能會一笑置之!
有位女士搭飛機長途旅行。空中小姐為乘客準備餐點。她見這位女士睡著就先服務下一位乘客。女士睡醒後,要求用餐。空中小姐端來餐點。
女士摸了摸餐點,很不高興的說:"你們這是什麼航空公司?餐點一點都不熱!我買機票付了一大筆錢,卻吃不到熱的餐點!"
空中小姐帶著歉意說:"這位女士,很抱歉。機上的加熱器壞了。其他的乘客也是吃冷的。"
女士聽了說:"是嗎?那就算了!"
食物還是冷的,但這位女士卻停止抱怨。因為她知道大家都有相同待遇。凡事都是一念之間,全憑個人想法。��的想法搖擺不定,任由自己的想法主導一切。滿足與否,內心沒有定見,常有動搖。如同我之前所說,如果無法一笑置之,表示你對所有的事仍過於執著, 覺得自己承擔全世界,所有的事都以你為主。
事實上,我們都是上天的一部分。上天擁有無上的能量,祂才是一切的主宰。人的天性,是要找回與上天之間的聯繫。唯有如此才能生活無憂。但不知為何,人們有所誤解,失去與上天之間的聯繫, 開始追求物質享受,以為這就是人生所求。
如果你去過動物園,可能注意到,排隊看獅子老虎的人是最多的。人們大排長龍,只為一睹獅子老虎的威嚴。人們會不自覺的這麼做, 是因為人們看到比自己強大的東西,會產生安定感。可以藉此安慰自己說:人並非萬能。
其實人天性喜歡接近權威,藉以提醒自己, 在這個大宇宙間,自己真正的角色為何。人們到廟裡拜神求心安。不到廟裡拜神的人,也會另覓管道。人從打從心裡知道自己並非萬能,這種感覺,慢慢會變成經驗之談,而深信不疑。
如果你到過喜馬拉雅山,你會感受到自然的奧妙。群山綿延迭起, 溪水縱橫,可謂自然的極致。恒河從中穿過,氣象萬千。喜馬拉雅山所蘊藏的是無盡的能量,這些無法從書本中獲得,需要人們切身體驗。你會了解,人不過渺如滄海之一粟,學會以慈悲與謙衝為懷。一切疑問都能了然於心。
你們不需要刻意親近上天,只要拋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一切,上天自會照應你。人們對上天心存敬愛並非難事;但若能得到上天關愛, 則是無上福分。只要有堅定的信念,生活中有愛並懂得與他人分享。
某人生性博愛,不只敬神,也做了許多善事。他聽說有一本書,凡事敬愛神的人名字會記載於書中。他急於查證自己的名字是否也在書中。但是他來回看了幾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他極度失望的離去。
一年後,他又回來查看自己的名字是否載於書中。他再一次失望了。在他轉身離去前,書的主人說:"先生,請等一等。這本書記載的是敬愛神的人。我還有另一本書,比這本小的多。上面只有幾個名字,記載的是神關愛的人。"
書主拿出另一本書,某人的名字就在其中。
上天慈愛慷慨,而且無所不能,敬愛上天何難之有?你可早晚把敬愛神掛在嘴邊,卻不需要採取任何行動。但是如果你由衷感受上天, 會有所轉變,上天會關愛於你,而且是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因為祂是如此慈愛。
人們一直對自然萬物以及對上天,戒慎恐懼。走路時要穿拖鞋,才不會傷腳;下雨時忙著避雨,起風了就呆在屋裡,跟動物要保持距離。聽我說:萬物是人在世上唯一的知己。你們知道赤腳踩在地上有多麼舒服嗎?我小時候從來不穿鞋。一直到了進學校,因為校規, 我才開始穿鞋。我習慣赤腳,不管在家裡,在學校,還是出外遊歷的時候。
即使在聚會所裡,我還是習慣赤腳。當然我身邊的人提醒我穿鞋,以免腳受傷。我會說:我赤著腳走遍印度各地,又怎麼會受傷?如此小心,只會跟自然疏離。很多人問我:上師,你赤足遊歷多年, 為什麼腳還是完好無損?告訴你們,我從未與萬物疏離,這就是原因所在。我常覺得,自己是萬物的一份子。
我常覺得自己屬於自然,所以我在遊歷時從不擔心害怕。想像你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叢林中,身邊野生動物環繞。沒有食物,下一餐也沒有著落。沒有睡覺的地方,只得露宿。你們會怎麼樣?一定是嚇壞了!因為人們從不知道,萬物是人最忠實的朋友。人們只懂得向其他人求助,以為只有人才會彼此協助,卻沒想到其實是萬物藉由人而伸出援手。你只相信人,而從未相信万物。
如果你能相信万物,你會像神一般自在。我在遊歷的時候,常常隨意行走。沒有特定目標。我常常坐火車,看到哪里風景好就下車。那時我還不會說北印度語,而我又多在北印度及喜馬拉雅一帶遊歷,我就學了些北印度語,方便問路。學任何語言,一開始覺得困難,是因為覺得自己一無所知,這已讓人產生疏離感,而讓學習更為困難。這與你無所不知的天性相違背。
我常常一個人遊歷,沒有任何同伴,但我從不覺得孤單。我享受與萬物合而為一的感覺。如果你能親近自然,你會感受生命的喜悅。我從未攜帶任何食物,肚子餓了,食物隨處可得。這就是我之前所說,只要有信心,拋開一切,萬物自會照應你。
人們問我:"上師,你的人生經歷許多挫折,才有今天的成就。我們能否免去這些痛苦,而仍能有所成就?"我告訴他們,我會歷經挫折,是因為我試了千萬種方法,只為找到唯一的真理。我花了多年的時間,終於找到答案。我願意與其他想尋求真理的人分享。其實答案就在你一念之間。不過,如果你堅持要經歷一切,你有權選擇,我不會阻止你。
你只需要讓上天進入你的心。愈不加抵抗,愈覺輕鬆。當你真的悟道,心中空明,上天會常駐你心。
上師,我們如何利用冥想,讓自己感到滿足?
持續冥想,你的心會更加柔軟,領悟力變高。你會更敏感,更有覺知,你的意識持續提高。它會影響你的感覺以及行動。所以我一再建議你們冥想。冥想能淨化你們的思緒,看事情能更加清晰。
練習冥想,你的重心會由思考轉移到內心。當人不全然仰賴思考時, 內心會有不同的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你都能感受到深深的愛和極大的滿足,而常處喜樂之中。如果凡事只仰賴思考,只會要求更多。
不管如何分析,結論為何,都不會滿足。如果用心感受,你會停止分析,不再追憶過去,不再擔心未來,只會純然處於當下。不做任何批判,只有滿足與感激。你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你一旦進入新的境界,之前用於負面思考及抱怨的能量得以釋放, 內心充滿喜樂。你的能量更為集中,你的祈禱中只有感謝!內心充滿感激時,你所感受到的能量,只能意會,不能言喻。
你對所有的事,都充滿感激之心。也因此得到更多的能量,覺得自己浸淫在喜樂中。所有的事帶來的喜悅更勝於前。所有的時刻都滿載喜樂。你覺得自己的存在,對自己跟整個世界都是一種福分。
你若要求更多,只會錯過眼前的幸福;你若懂得感激,自然覺得幸福滿溢。常存感謝之心,這就是真理。當然你的感激是發自內心, 而不只是表面功夫。惟有由衷的感激,事情才會有所轉變。
睡覺前,由衷感激自己又過了一天;睡醒時,感激自己又將迎接新的一天。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冥想,來表達你的感激之心。
由衷表達感激,你能改變世界的面貌,所有的人都能帶著感激之心,所有的恐怖主義,戰爭,宗教狂熱,疾病,貧窮等,都將消失無形。每個人能由衷感激,所有的愛憎忌妒,所有負面想法的起源,都能予以根除。只留下感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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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0100
KIMETSU NO YAIBA - KAIGAKU NO AI 01100100
MOTHERFUCKER、 嘖!髒話也不是這麼亂說的?何況他並沒有父母……不。不對。其實只不過未曾得知自己的父母都是誰……算了。就操他媽的。身世什麼的根本不是重點!把握時間!畢竟他的同夥──膽敢始終堅稱是他的「老婆」?WTF、卻選擇在如此關鍵時刻就退縮!喔、自己怎麼相信了那個蠢貨?!──不僅突然後悔,更是一直扯後腿!好個天大的廢物!讓人不確定應該大笑還是應該大哭……自己絕對理智斷線!竟然為此冒險?嘗試挽回、拯救某個一無是處的愛哭鬼……真是中邪!?才會破戒、毀約、 桑島獪岳正在行竊。 「大哥這麼做不好吧?」經由藍芽耳機傳送著恐懼和猶豫。 「──『不好』?你現在告訴我『不好』?」要不是正忙碌著破解安全設定與密碼,否則非得一頓臭罵! 「可是大哥、」儘管受怕,仍然繼續說話── 「我不是你大哥。」爭論了多少遍?不可能產生任何親緣羈絆。 「唔嗯、呃、親、親愛的?」略為顫抖,卻似乎是害羞?! 「我不是你親愛的!FUCK、」差點就敲打了不正確的鍵盤按鈕!?正在進行中的操作全部皆為不可逆的步驟。千萬不能夠失手。結果──那個垃圾!規勸些什麼!?仁義道德? 「你是!你是!你是!你是我大哥也是我親愛的!我們都是爺爺的小孩子!而且你答應過會保護我的、」立刻開始大呼小叫!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會保護你?」必須非常克制自己、表現容忍力,才不會摘扔藍芽耳機!SERIOUSLY WHAT THE FUCK──以往的撒嬌煩吵……他目前不計較,然而胡說八道?還有生動又即時的跺腳音效?該死的腦殘!又在浪費珍貴的電源! 「呃、那個、爺爺把我交給你的時候?」怯弱又困惑。 深深吸氣。緩緩吐息。珍惜生命。沉靜。穩定。進行第N回合逐條開導宣告:「釐清幾件事情:一,那是我的師傅,不是你的爺爺;二,不要講得一付你是老瘸子遺留給我的寶物;三,你頂多算是餘孽;四,就我所知,老瘸子還沒有死;五,你個人工智障怎麼會認為『維護』等於『保護』?啊!對對對!因為就是人工智障。六,殘廢你這次聽懂了沒有?」再度一二三四五六之後,作為現任鳴柱.桑島慈悟郎以及雷之呼吸當代正統繼承人的桑島獪岳依舊由於壹之型的BUG而淪落到漏夜偷雞摸狗?! 「那、那、你不保護我了嗎?」嗚嗚嗚。哭哭哭。 獪岳清楚地意識到他的自我把持並沒有超過六十秒──青筋瘋狂暴跳!血壓直線衝高!不可以衝動?不可以衝動?不可以衝、──:「我現在不是在保護你?!又是在搞什麼?!偷東西?喔。可喜可賀!看來你的破爛系統多少還會判讀這是不好的行為呢!」缺壞得不完全的軟體或者儀器才是最為麻煩處理;修也不是、留也不是、丟也不是……放置。等待計畫中止?計畫即將終止。 「可是大哥向爺爺和那個南無阿彌陀佛發過誓──不會再犯罪了,否則要被天打雷劈的!我沒有辦法接受大哥頭髮也變成金黃色!」大驚小怪,聲波讓通訊設備也抖震了起來!不小心坦白,就接著裝蒜當可愛:「還有那個、那個是爺爺說了我可以叫爺爺的……」生硬地轉換話題,絲毫無法掩飾心虛和猶疑。 「你怎麼會知道我向師傅和岩柱發過誓?你又隨便搜索我的個人資料、亂挖隱私?」……顯然如此;獪岳也不打算再重複同樣的爭執,就是一句諷刺:「很好。反正我要被天打雷劈,也是因為你。」 「所以大哥不介意頭髮也變成金黃色嗎?我記得你認為閃亮發光的都很礙眼啊?」扭扭捏捏。悄悄呢呢喃喃他比較喜歡獪岳的髮色彷彿黑夜…… 「你的確相當礙眼。」不必查驗、毋須否認:「而且超級無敵笨。」 「過分!好過分!虧我還這麼迷戀大哥!真心癡情都被踐踏了!」擤鼻、灑淚、玻璃破碎,誇張演出、博取關注。 「觸電不會改變髮色,只會死了。不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愚蠢。」不理睬耳邊的情境鬧劇,而是檢視程序;沒有搭腔隨唱,只有反嗆:「即使師傅准許你稱呼他老人家為『爺爺』,不代表我同意你把我當作『大哥』還是什麼『親愛的』、」 「大哥會死嗎?」真正的驚嚇都呈現於單純的問答。 「人原本就會死。那是定律、常理和機率的問題。如何?曉得運算了?會是我先被天譴?還是你先被斷電?」專心觀察進度條,對於笨蛋的無理取鬧,也是可以自我解嘲、說笑;不擔心被捕入監遇害,只介意檔案盜取失敗。 「我不要。」簡短的回覆。果斷的表述。 「那麼還不配合我備份你的資料?」還以為呆瓜終於懂事、明白輕重緩急──計算機智械果然也會害怕消失?──卻被單方面切斷了連繫! 「我不要。」聲音出自於當前正連接著主機的筆記型,聽起來如同往常任性,卻又難得沉著冷靜:「我不要大哥死掉。必須住手。不可以偷、」 「已經偷了你個垃圾、」目擊剎那乍現又瞬間不見的金黃色澤髮絲?眼看螢幕影像一閃而逝!「DANMIT DANMITDANMITDANMITDANMITDANMITDANMIT──────────────」自己毫無預警!那個流氓軟體強行入侵、抹消了編碼指令並且徹底將筆記型電腦的能量耗盡?獪岳急忙取出行動電話──發現那些被強硬加裝在手機裡面怎麼刪都刪不掉的���情應用和監控程式一個個都在主動削除?──事態惡化!數據不是組構的元素而是存有的全部……這是自殺!那個找死的混帳東西!我、妻、 『──ZENITSU?』獪岳尾隨著桑島慈悟郎、前去自己未曾涉足的第一機房;對於師傅提供的基本訊息,充滿質疑、感覺好奇:『壹之型的名稱應該是霹靂一閃……』 『沒錯!不過,那個傢伙、』慈悟郎健步如飛!即使少一條腿,也……不顯得瘸──義肢和拐杖,果然就是詐騙、裝模作樣──老頭子硬朗!而且一付迫不及待分享? 『那個傢伙是誰?師傅的新徒弟?難道他已經會操作壹之型?』獪岳猛然彷彿溺水。幾乎窒息。渾身如同沉屍那麼冰冰冷冷。 『徒弟?嘛、也懂得使用雷之呼吸……算是吧!嗯,你們於情於理都能夠成為老夫的繼承人。』慈悟郎一個俐落的三百六十度迴旋!正面相對自家得意門生、取出文件、放入獪岳雙手之中。 『什、什麼?』計畫書?觀察記錄?雷擊?未知變異? 慈悟郎拍打拍打獪岳的肩膀,一臉慈眉善目地指派任務:『雖然出自意外,但終究是雷門的後代。我把他交給你照顧維護了!哎喲?別名漢字是這個!等一下見面過後,獪岳你也要教導他怎麼寫──』 代換一連串的阿拉伯數字0與1,筆劃、文義與唸法也是極為美麗…… 「善逸?」 獪岳指節硬梆梆的……直接碰觸了電量歸零的手機所殘留的餘熱。 分明都緊握著──怎麼就失溫了? ashes × 《鬼滅之刃》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參照。平行宇宙設定。角色出格留意。 聽說了想要電腦工程師桑島獪岳與人工智慧我妻善逸的故事,就書寫了電腦工程師桑島獪岳與人工智慧我妻善逸的故事!? 根據噗友幻痛的提議,嘗試創作的片段之一。 人物基礎視覺形象 (p/nk6yc4)非常美好。但願我自己的文字也能夠稍微符合丁點分毫。 按照慣例個人怪癖,暫定標題也是文字遊戲。 因為縱容我自由發揮,所以就起飛! 可能隨機出現前傳或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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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文][んばくり] 黑貓
* @青雨太太的點文:んばくり
喀嗒。 孤零零地佇立著的樑柱終究受不住火焰的侵蝕,在灰燼中靜靜倒下。天空像是被火舌染上顏色,不知何時轉成一片橙紅,夕陽只是把影子愈拉愈長,愈拉愈長。
見大俱利伽羅把刀收回刀鞘,山姥切國廣環視了一周,也放下手中的刀。周圍已經沒有敵人的身影,遠處依然殺聲震天,但身為守護歷史的一方,他們在這裡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時間溯行軍已經殲滅完成,雖然戰線不免受到影響⋯⋯嘛,再下來就是人類自己的事了。」狀況回報完畢,山姥切正打算發出歸城命令,卻看見大俱利伽羅蹲在不遠處燒毀的廢墟前,一動也沒有動。
「怎麼了?」他走向前,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只見焦黑殘破的屋瓦下,壓著一隻黑貓。
「⋯⋯是貓啊,以他們的敏捷程度,沒想到會被捲進來。」山姥切垂下了眼簾,而大俱利伽羅依然一動也不動。 「誰知道⋯⋯也許原本就受了傷吧。」 「或許是吧。」山姥切合起雙手,正想說幾句祈求冥福的話,一陣細碎的聲響忽然從眼前的磚瓦下傳了過來。
「!」朝著聲音的方向定睛一看,山姥切看見氣若游絲的黑貓正擠出全身力氣,微弱地掙扎著。「牠還活著!」 「⋯⋯啊啊。不過,也撐不了多久了吧。」彷彿早已察覺了這一點,大俱利伽羅只是伸出手,安撫似地,用指節輕輕滑過黑貓的額頭。看著對方的表情像是接受事實般地平靜,卻又矛盾地不願停下輕撫著黑貓的動作,山姥切國廣深吸了一口氣,伏下身,埋頭搬起屋瓦和木頭的殘片。
「喂,等等,你在做什麼!」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大俱利伽羅既訝異又困惑。「我們不能干涉歷史,你不是很清楚嗎⋯⋯!」 碎片刮傷了山姥切的指尖,但他沒有停下動作。 「反正放著牠也會死,對吧?牠不過是隻貓而已,是死還是消失不會對歷史產生什麼影響。嗚⋯⋯你也快點來幫忙!」 大俱利伽羅愣了一下,隨即跳向一旁,跟著抬起覆蓋在廢墟上、還隱隱透著火星的沉重樑柱。
待最後一根沉重的木材移開,氣喘吁吁的山姥切國廣抱起虛弱的黑貓,輕輕地,放在同樣氣喘吁吁的大俱利伽羅懷裡。 於是從屍骸無數的戰場上,他們帶回了,一隻垂死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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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髒兮兮、灰頭土臉的山姥切國廣用不怎麼流利的口才,拚了老命說自己會照顧黑貓、希望留牠在本丸。對此,審神者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說,他也同樣難以想像從過去的時代帶走一隻貓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讓近侍叫來藥研藤四郎,好好檢查牠的傷勢。
「啊⋯⋯這樣子內臟恐怕是破裂了,有點嚴重啊⋯⋯」藥研推著下巴,語氣雖然依舊大而化之,眼鏡後的眼神卻寫著謹慎。 「⋯⋯有辦法治嗎?」 「也只能試試看了,希望貓的身體和人體不要差太多啊⋯⋯不過,」藥研頓了一下,撥了撥黑貓肌肉有些萎縮的後腳,「這個恐怕是舊傷吧,我會試試,但應該是沒辦法治了。」 山姥切和大俱利伽羅互看了一眼。這八成就是當時牠逃不掉的原因了吧——他們想。當市街都化成了火海,一隻受傷的困獸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沒關係的,只要能平安活下來就好,我們會照顧牠的。」
————
「我們」會照顧牠的——對於山姥切國廣說出的這句話,大俱利伽羅沒有出口反駁。即使從他用腰上的紅布把貓裹著帶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打算要自己一個人照顧牠。 大俱利伽羅心裡明白,山姥切會出手救那隻黑貓,是因為自己;而山姥切雖然會把沒自信的部分歸咎於他人,卻從不在重要的事情上推卸責任,才會理所當然地覺得該分擔一份責任。正因為明白這些細微的體貼,大俱利伽羅才更不能讓這一些都變成山姥切國廣的壓力。
只是,在被叫到藥研的房間,看見那隻黑貓努力張開眼睛、微弱地叫了聲「喵」的瞬間,他看見山姥切經常覆著陰霾的面容,竟像是個孩子般,毫無掩飾地綻放出喜悅。 「大俱利伽羅!你快看!等一下,牠剛剛是不是又叫了一聲?!」 「山姥切老兄,你是不是太興奮了點?人家好不容易才恢復咧。」藥研有些無奈地笑著,拿下眼鏡後的眼皮上似乎多了些黑眼圈。 「啊、啊⋯⋯抱歉⋯⋯」 「呵。」大俱利伽羅低聲笑了出來,一旁的兩人便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山姥切國廣徒手搬開那些瓦礫、弄得滿手是傷的畫面。「⋯⋯真是的,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你果然還是這麼不會拿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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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短促的敲門聲後,房門打開,大俱利伽羅走了進來。他的手臂下,夾著一個不算大的動物籠。 「國廣,我要出去,這傢伙給你照顧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把籠子放在地上,又再次確認了籠裡的狀態。 「咦?又要去萬屋嗎?昨天才去過的吧。」想起昨天也有過同樣的場景,山姥切不禁有些疑惑。 「嗯,昨天看了書,發現有些東西沒買齊。」 大俱利伽羅回得簡單,山姥切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樣啊⋯⋯雖然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呃⋯⋯真的不需要我一起去嗎?」 「⋯⋯你顧好牠就是幫了大忙了。」大俱利伽羅搖搖頭,從口袋掏出一小包東西。「藥研給的藥在這裡,時間到了要記得餵給牠,然後絕對、絕對不能隨便把牠放出來。」 「喔、嗯,知道了⋯⋯」 聽見大俱利伽羅又述說了一次前一天出門前不知重複交代過幾遍的注意事項,山姥切顯得有些無地自容。 手術過後幾天,藥研評估過狀況後,決定讓兩人把黑貓帶回去自行照顧。這段期間內,大俱利伽羅書房的書翻不夠,又去萬屋買了幾本寵物飼養指南;看了指南後,又林林總總添購了不少用品。平時對萬屋毫無興趣、薪餉也無處花的他,不知為此外出了幾趟。 這只籠子也是那時大俱利伽羅去買回來的,對此,山姥切國廣還疑惑地問過:貓不都是在外面跑的嗎?要籠子做什麼?大俱利伽羅難得地開金口向山姥切告誡了一番,說是傷口還沒痊癒要靜養、牠對這裡還不熟悉嚇到了亂跑豈不就糟了諸如此類的話。也許就因為山姥切一時的蠢問題,讓大俱利伽羅每次出門前,都必定要重複提醒個幾次:絕對不能把牠放出來。 「⋯⋯那我出門了,這傢伙就交給你了。」 「啊,等一下⋯⋯」 「?」 山姥切看著籠裡因止痛藥效果而進入半睡眠的黑貓,一邊問道:「⋯⋯總是叫『牠』、『那傢伙』的,不給牠取個名字嗎?」 「⋯⋯⋯⋯」大俱利伽羅只是沉默了一陣,最後淡淡地丟出「不了」兩個字,走出了房門。 ———— 一一為「斬殺」而存在之物,如今要「撫育」一個生命,有很多事都必須從頭學起。 尚未完全痊癒之前,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為了傷口疼痛而呻吟的黑貓,無時無刻輪班看顧著,最後幾乎直接搬進了對方房裡。 而在黑貓恢復元氣之後,接踵而來的大小事也一點也沒少。餵貓、清貓砂、從偌大的本丸裡把牠找出來押著去洗澡、剪指甲,偶爾還要接受其他夥伴們的申訴——內容不外乎東西被打破、收藏品被拿來磨爪子等等的受害報告。而就算對貓唸上幾句,牠也只會用玻璃珠般、金色中帶點淡綠的大眼望著人,然後撇過頭,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也許原本就是隻有些歲數了的野貓,黑貓並不特別親人,但卻很懂得判斷情勢。才沒多久,就知道了誰能惹、誰不能惹。例如:從來不會看見牠跑去招惹髭切或是大和守安定,卻知道要在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的腳邊鑽來鑽去。而過了一年半,牠開始呲牙咧嘴地追著初來乍到的南泉一文字跑遍全本丸的時候,南泉才剛顯現不到三十分鐘。 山姥切國廣有時會對著牠自說自話,怨嘆著自己煩惱已經很多,為何還要自找麻煩,而黑貓只是打個呵欠,懶懶地閉上眼睛。然而,牠卻像是和大俱利伽羅特別意氣相投似地,先是在他讀書時把他的大腿當成寶座,到後來甚至像是定了鬧鐘般,準時在他就寢前就定位,蜷在他的枕邊。 「⋯⋯你這傢伙,救你的可不是我,知道嗎?」大俱利伽羅揉揉枕邊的黑色小腦袋,而牠只是輕輕地蹭著他的掌心,用「喵」的一聲表示回應。 ———— 出陣、遠征的日常持續進行著,由政府特別指派的監查官——山姥切長義,也在聚樂第的特命調查完成之後成為了本丸的一份子。當南泉不情不願地帶著他認識環境的時候,一隻跛著腳的黑貓蹭上了他的腳邊��� 「喵,這不是那隻貓嗎?大俱利伽羅跟你那振仿作養的。」看見山姥切長義順手把貓抱起來,南泉湊了過來。 「⋯⋯偽物君?哪來的貓給他養。」山姥切長義看起來有些疑惑,而手中的黑貓則對著一旁的南泉威嚇似地哈著氣。 「誰知道啊,沒想到牠會主動跑來親近你,平常對我可都是這種態度咧。」南泉隔了一段距離,同樣向貓瞪了回去,順帶訕笑似地附了一句:「大概是聞到同樣的味道,把你當成你的仿作了吧,喵。」 「嘖。這貓還真不長眼。」山姥切長義瞪了南泉一眼,不悅地捏了捏貓鼻子,黑貓氣沖沖地用貓爪回擊,然後一溜煙從他手中躍下,身手矯健得簡直不像跛了一隻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黑貓不疾不徐地喵了一聲,像是在說:「我在這裡」。 「⋯⋯原來你在這裡!找你找了半⋯⋯呃,本、本歌⋯⋯」 山姥切國廣迅速地一把撈起貓,才發現後方兩人的身影。在來得及反應之前,本歌山姥切已經前進了幾步,來到他的面前。 「聽說是你的貓啊,偽物君。能不能問一下是哪裡來的?」 聽見這個問題,山姥切國廣吃了一驚,顧不得回應偽物不偽物,下意識把頭上的白布向下拉了兩吋。 「不,唔⋯⋯貓、貓不都是在外面跑的嗎,哪有什麼從哪裡來的⋯⋯」 「嘿,這座本丸可是獨立在時間流之外的,我還真想知道是從哪個外面跑進來的。」 山姥切國廣一想起他的本歌在時之政府所擔任的職位——監查官,就顯得愈發緊張。誰知道一旦讓監查官抓到自己從出陣的時代把貓帶了回來,他和大俱利伽羅會受到什麼樣的處分。 「貓⋯⋯貓嘛,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呢⋯⋯哈哈哈⋯⋯牠牠牠該吃飯了我先走了再會。」不等對方做出回應,山姥切國廣迅速把貓塞進布裡,三併作兩步逃離了現場。 看著仿作遠去的背影,山姥切長義雙手環胸,嘆了口氣。「哈啊,說謊說得真差勁啊。」 「喂,那貓怎麼了嗎?」 「⋯⋯沒事。話說,你剛才是說這貓是偽物君跟誰在養?」 「?大俱利伽羅啊,又怎麼了,喵。」南泉歪著頭,不理解這一連串究竟是在演那齣。 「沒什麼。」不等負責說明的南泉先走,山姥切長義自顧自地邁開了腳步。「⋯⋯只不過,我還以為會做這種傻事的只有偽物君呢。」 「?」 ————— 天氣漸冷,晚餐後還在室外活動的人影明顯少了大半,再過不久,有暖桌出動的房間想必會成為本丸的社交中心。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一回房就搬出床墊棉被鋪好,準備趁身子還暖著的時候睡個好覺。才關了燈,鑽進被窩,一股毛茸茸的觸感便蹭過大俱利伽羅的肩頭。 「怎麼,你也怕冷嗎。」 入夜後,黑貓總會在大俱利伽羅枕邊的專屬小床歇下。雖然距離不遠,但這樣主動靠過來還是頭一遭。 黑貓喵地回應一聲,又繼續在大俱利伽羅的枕頭周圍踱來踱去。 「⋯⋯過來。」彷彿讀懂了貓的心思,大俱利伽羅將被子掀開一個角落。黑貓也像是明白了似的,輕輕一溜便鑽進了被窩。 微光下,看著大俱利伽羅再度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溫柔地拍著黑貓的背,山姥切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我、我也覺得,有點冷⋯⋯」 大俱利伽羅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再次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冷空氣都跑進來了,快點。」 山姥切像個得到獎勵的孩子似地漲紅了臉,二話不說丟開自己的被子,翻身擠進另一床暖烘烘的被窩。 「喵⋯⋯喵喵!」「痛⋯⋯居然還給我真的伸爪子!」被突然撞進來的龐然大物擠了個扁,黑貓不滿地使出貓掌抗議,而山姥切國廣也不甘示弱地擺出反擊架勢。 「⋯⋯你們⋯⋯別在我的床上爭地盤!」
———— 自從上次意外撞見前監察官——本歌山姥切的事件後,飼主們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子,不顧黑貓吵著要出門散步的抗議,遮遮掩掩地硬是把牠藏了老半天。然而出乎意料地——什麼也沒有發生。不僅沒收到時之政府的警告,就連身在同一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本人,也沒再提過貓的事。 大俱利伽羅不在,看貓悶得慌,山姥切思索著不再有躲藏的必要,探頭看外面四下無人,便把牠放了出去。只是才沒過多久,門外便響起了陣陣的抓門聲和細微的貓叫聲。 「你不是才嚷著要出去嗎?怎麼又回來了?」門才打開,黑貓便從山姥切腳邊的縫隙竄了進來,跳上牠鋪了軟墊的小床。絲絲冷空氣隨著從門縫鑽進房間,山姥切不禁打了個冷顫,伸手把布圍得嚴實些。「⋯⋯算了,外頭也冷了,就待在房裡也好。」 這傢伙,去年明明還在雪地裡打滾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冷了?想起牠縮在大俱利伽羅身邊睡著的模樣,可愛歸可愛,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關上門,搔了搔蜷成一團的黑貓,黑貓只是懶懶地叫了一聲。
———— 常綠樹的樹梢依然綴滿著綠葉,本丸卻已迎來了冬天。冷風一吹,枝頭上懸著的殘破枯葉只能被無情地扯落,在地上堆積成沒有生氣的山丘。 原本拖著一條腿也不放棄到處遊玩、把整個本丸當作自個兒領域範圍的黑貓,竟一天一天愈來愈少離開房間。 大部份的時間,黑貓都懶懶地坐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外頭。為了讓牠不無聊,大俱利伽羅特地把障子下方一角的紙裁掉,克難地加了一片玻璃,做成牠專用的觀景窗。這陣子,隨著這隻曾經的流浪貓變得黏人,大俱利伽羅待在房內看書的時間也變得更長了。 看著貓靜靜窩在大俱利伽羅腿上,陪伴著他讀書的畫面,一瞬間,山姥切國廣彷彿有了一切仍然一如往常的錯覺。 在黑貓開始明顯食慾低落的時候,他們曾帶著黑貓給藥研藤四郎作檢查。 「⋯⋯這裡有些促進食慾的漢方藥,少量給牠試試看。但有沒有用,就⋯⋯」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藥研欲言又止,兩人不禁心急起來。 「嘛,冷靜點冷靜點,牠沒事。」 明明就不對勁,哪來的沒事——想也知道對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在被反駁之前,藥研便接著說下去。 「話說在前面,動物並不是我的專長,但牠沒有外傷,也沒有什麼受感染的病徵。我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是——」 ——牠老了。 就算理解這句話的字面意義,山姥切國廣卻依然有些懵懂。身為付喪神,他彷彿是紮跟在歷史長河沿岸的常綠樹,遠遠地看著世間的春去秋來。縱使濺在身上的水滴日積月累地滋養他、成為他的一部分,相較於長河裡隨波逐流的眾生,他仍是個旁觀者。 生・老・病・死,對刀劍而言不過是一串模模糊糊的名詞而已。 貓是他救的,他當然知道牠在這裡待了幾年,也明白牠來此之前有著無人知曉的過去。的但在刀劍付喪神的生命中,這區區的幾年、甚至是數十年,不就只是一瞬間而已嗎? 「總會有辦法的對吧!不是費盡心力才把牠救回來的嗎,一定可以⋯⋯」 「⋯⋯國廣。」 「大俱利伽羅,動物不是藥研的專業,我們再去找⋯⋯」 「國廣!」 少見的強烈語氣,讓山姥切只能愣在原地,無言地看著大俱利伽羅從工作台上抱起沒精打采的黑貓,向藥研告辭而去。 離去的那一刻,大俱利伽羅是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山姥切到現在都不知該如何去揣測。
———— 冬天過去,枝頭上抽出新芽,黑貓依然只是賴在房間裡,輕輕晃著尾巴,透過那片玻璃看著日漸恢復嘈雜的本丸。 牠的飼主們沒有尋求更多的診斷或治療,只是安靜地、平凡地過著有牠相伴的日子。為此,甚至拒絕了修行的機會,只為了能和牠多相處一些時間。 為人類所作、又作為人類的型態顯現,從外觀判別人類的年紀,對刀劍男士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他們終究不了解貓。 就算理性上知道時間已所剩無幾,內心深處卻總是苟且地不願想像可預見的未來。彷彿撇過頭,就可以不必面對——直到那一天猝不及防地來臨。 黑貓看起來就僅僅是安靜地睡去而已,只是這次,那雙金色中帶點淡綠的大眼再也不會再睜開。直到最後,牠仍舊沒有一絲老態,烏亮的毛皮柔順得猶如新生。 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選擇了庭院一角、黑貓經常歇息的常綠樹之下,作為牠永眠之地。他們沒有告訴太多人,那一天,大多數的刀劍男士和審神者卻都露了面,為牠送行。在山伏的誦經聲中,牠永遠地回歸了塵土。 簡單的儀式一結束,大俱利伽羅便離開了現場。縱然有些試圖安慰他的聲音,他也並未因此停下腳步。 所以才說他傻啊——追著大俱利伽羅經過前監察官身邊時,山姥切國廣彷彿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一路追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見大俱利伽羅正取出工具,準備保養護甲。深色的戰裝束上,仍隱約沾著幾絲黑色的貓毛。 「大俱利伽羅⋯⋯」 「⋯⋯明天開始,再沒有什麼分心的理由了,好好準備吧。」他的語氣不帶情緒,低低的,幾乎和平時沒有兩樣。 「⋯⋯⋯⋯」
———— 向審神者做完了出陣的結報,山姥切想了想,轉身步向庭院。 也許是前一陣子休息得多,最近出陣的次數感覺起來似乎特別頻繁。在刀光劍影的戰場上,生與死只是一斬之間的事,容不下一絲遲疑。 大俱利伽羅揮出的每一擊、擋下的每一刀,都一如往常般精準。一直以來,即便在戰況最不利的時候,那份沉著和觀察力也能穩當地帶領隊伍脫離困境。他揮刀的身姿,以及確立自己的同時,也依然悉心關注著周圍的從容氣度,是山姥切國廣不變的憧憬。 山姥切心裡明白,日復一日與戰鬥為伍,刀劍的付喪神用自己的雙手奪取無數的敵軍性命,一隻貓的死,又算得上什麼。畢竟打從一開始,牠就該葬身在那片火海。 就如同大俱利伽羅那時的選擇,不干涉,不改變,只是沉默地目送那個脆弱生命的離去。 然而,一時興起繞的那段遠路終究太過漫長,在轉瞬間回到正軌的這個現實,反倒異樣得猶如歪曲的海市蜃樓。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常綠樹下,腳步停留在那新立的小小墓石前。那方墓石未經雕琢,空白得有些寂寥。 墓的主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名字,能讓牠在這與所有時空隔絕的世界留下一筆歷史。 一直以來,山姥切默默地看著大俱利伽羅為牠在萬屋來回往返,為牠讀了數不清的飼育書籍,為牠開了一扇小小的窗。 他給了牠一個家,卻一直都不肯給牠取個名字。 「⋯⋯這個傻子。」 和本歌擦身而過時的那一句話,如反芻般在腦海打轉。山姥切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那個人的傻,是因為他始終比誰都要明白。 春末的風已褪去寒意,山姥切回房時,障子卻依然緊閉著。外頭的光線只能透過玻璃觀景窗,在地上拉出一個斜斜的平行四邊形。那扇觀景窗不知從何時起,早已變成了這間房的既定風景。 大俱利伽羅已卸下裝備,見對方進門,他有意無意地開了口。 「真慢啊,最近幾次的戰報內容不都差不多嗎。」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趁最近戰況還算穩定,我打算提出修行的申請。」 「大俱利伽羅。」 山姥切沒有回應,只是徑直走向前,他看見那一向平靜的面孔浮現一絲疑惑。 「⋯⋯你跟我不一樣,我當然知道你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但是你也知道吧——」 ——不論任何時候,你都不需要一個人承擔。 你還有我。 「嘛,雖然我恐怕不怎麼可靠,比起我,還有更多其他⋯⋯」一反方才的堅定,山姥切扯了扯布沿,侷促的聲音微弱得像要消失在陰影裡。 「⋯⋯國廣。」 山姥切抬起頭,卻仍看不清大俱利伽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這低聲的呼喚似乎帶著鼻音。 「⋯⋯那麼,就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吧。」 還來不及答應,山姥切只覺得肩頭一陣沉,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他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但他接住了那股重量。 淚滴浸濕了白布,滲過衣物、透進肌膚,那是一股有別於體溫的溫度。耳邊是壓抑過卻仍止不住的嗚咽,胸口支撐著近乎抽搐的顫抖,而他伸出雙手,擁抱了那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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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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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42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第16話 第37話
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3話 Penetrate
1
宅院內飄著淡雅的茉莉花香。爐子燒著熱氣讓茶室十分暖和。
紫藤:「來,請用。」她遞過茶杯說。
莎莎:「謝謝。」
在喝茶前,她先好好聞那股香氣才飲入口。
混合茉莉花和茶葉沖出來的茶香氣宜人,口感也十分清爽,是她在佛洛克最喜歡的茶飲之一。
紫藤:「莎莎小姐,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我想還是再提醒妳一次較妥當。」她眉頭微皺,說道,「術能感悟是急不得的事,越是心急,恐怕越難以習得。」
她微笑著回:
莎莎:「請您放心,紫藤奶奶之前的話我並沒有忘記。」
紫藤:「嗯,那就太好了。」她放下心說。「話說回來,妳突然跑來說要在我這裡暫住幾天,想集中精神好好學習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
莎莎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紫藤:「不過見到妳這麼有決心的樣子,奶奶覺得十分欣慰喔。」
莎莎:「…因為…我覺得,再不努力做些什麼是不行的。」
她低下頭,臉上露出憂愁。
他們在貴族宴遭到那名女士兵追擊時,她感受到比過去更強的無力與愧疚。危急時刻不僅無法改變什麼,甚至連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那瞬間,她明白了魅凱為什麼想讓自己不斷變強。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保護想守護的人,甚至可以扭轉命運。
莎莎:「我並不是想要什麼強大的力量,只期望最少有個能保護自己的能力…」她緊緊捏著拳頭說,「…我再也不想躲在一旁,沒用地看著重要的人為我拼命、為我冒險…」
紫藤靜靜凝望滿臉不甘心的莎莎。輕撫她的頭頂,說道:
紫藤:「…我大概明白妳這幾天靜不太下心的原因了,因為妳心裡充滿思緒。」她語調柔和的說,「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稍微聆聽一下那些思緒嗎?」
莎莎:「妳的意思是…像讀心之類?」
紫藤:「和那個不太一樣,比較像是聽見人心裡煩惱之類。拿去外頭賣弄的話大概就變成算命師了。」她笑說著。
莎莎:「喔喔,那請吧。」她回答道。
紫藤:「那請妳現在先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我來仔細聽聽。」
紫藤說完並闔起眼,手仍放在她頭頂。
紫藤:「嗯…確實,妳現在心裡有很掛念的人,而且是愛戀…」
(唔…!)
紫藤:「…另外一個牽掛也相當重,十分複雜…我想這個才是真正困擾妳的原因。」
莎莎:「………」
紫藤:「人沒辦法輕易欺騙自己,即使表面佯裝平靜,可是心裡波瀾沒安撫下來的話思緒終究會陷於混沌。心靈層面一旦不夠清澈,便無法聽見神祇的聲音。」
莎莎:「神祇的聲音?」她訝異問,「…祂們果然是存在的吧?」
紫藤輕輕地點頭。
紫藤:「對你們莫坎諾人來說可能有點難以相信,不過神祇和精靈們確實與我們同樣存在於這個世界。」
以前的她大概會不怎麼相信,但自從來到佛洛克後經歷了太多太多事。到現在還死腦筋的話只會顯得愚蠢又頑固不通。
莎莎:「之前在山裡的時候我有聽魅凱他們提過,不過祂們好像不容易被看見。」
紫藤:「嗯─…更嚴格來說的話,應該是沒人能清楚見到祂們的樣子。」
莎莎:「哎?為什麼?」
紫藤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
紫藤:「因為跟過去相比,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人們逐漸不相信祂們存在,也漸漸失去信仰。現在這個星球上,大概只剩下一個族群的人能見到。」
莎莎:「…獸靈?」
在紫藤說出口前,她先自行想到答案。紫藤看著她,露出和藹笑容。
紫藤:「莎莎小姐真的非常聰明。」她稱讚道,「當年你父親也是,我什麼都還沒提,他就主動問說"是不是只剩獸靈能看得見?"」
莎莎:「的確像是他的作風。」她苦苦笑著道。
紫藤:「莎莎小姐。」
莎莎:「是?」
紫藤:「雖不知妳牽掛的是什麼事,但是…剛才在妳的思緒中表現出一股相當強的矛盾。」她面容略微嚴肅說,「那股情感和愛不同,是偏向負面的東西。若真心想學到術能必須試著將它化解,讓心靈變得澄澈。」
莎莎:「…是,我會努力試試。」
2
之後過了幾天。
在紫藤奶奶的開導下她暫時停止修練,專心面對長時間來內心所牴觸的事。
莎莎:「唔呃──…」
她雙手環胸,一臉緊繃地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探索百科集彙"。
旁邊還放了疊賽爾瑪熱心提供的芭德要塞內的大事記。
在旁邊更小的一本,則是爸爸的手札本。
蘿洛:「…嗯。妳現在如果覺得看見這些很痛苦,可以拒絕不看,沒關係。」她在一旁念念有詞說,「這份量簡直跟大考前有得拚…」
莎莎:「啊哈哈…」
兩人過去同身為優等生,彼此都很懂考試前的複習量有多少。
莎莎:「我並不是討厭看這些,只是…」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最旁邊的手札。
蘿洛:「……因為是自己爸爸留下來的東西?」
心裡所存有的疑慮突然被點開。她咤異地回過頭看著蘿洛。
雖然莎莎沒開口說話,但她的表情明顯在對她說:”妳怎麼知道?"一樣。
蘿洛如陶瓷娃娃般的臉龐上,細緻的眉毛微微皺著,嘴角���起一抹微笑。
蘿洛:「雖然這樣說有些自以為是,不過我覺得多少能體會妳的心情。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卻因為自己心裡的疙瘩而遲遲做不到。」
莎莎:「………」
蘿洛:「可是,我猜你的原因跟我的是不同的。真沒想到妳這種乖乖牌的大小姐也有叛逆的一面。」
莎莎:「…唔…要妳管!」
前一秒還很有同理心的勸說,後一秒蘿洛馬上回復平常樣子。
大概是難得發現兩人又有些相似之處,蘿洛很罕見地開心笑著。隱約露出的潔白皓齒不禁讓她感嘆眼前的美少女真的十分完美。
蘿洛:「好吧。為了不打擾妳,我就委屈點負責今天全部的工作。妳安心的窩在這裡慢慢看。」
莎莎:「嗯,謝謝妳。」
資料室內又再度靜了下來。莎莎重整精神面對心理的矛盾。
剛才蘿洛確實看穿自己的問題,她還處於在一種鬧彆扭的心態而遲遲不想去完全地了解父親。
就像現在這樣,旁邊的探索百科全冊、芭德要塞大事記,之前早已翻過大概,內容也只是記錄一點亞伯相關的事蹟而已。真正該看的是他私人手札。
因為她覺得疏於關心自己的人是父親,應該由他主動了解孩子,而不是由她來去理解他。
雖然這是很任性的想法,卻也可彌補藏在更底層中的不安。
她害怕父親確實如自己感覺,將他的人生志業看得比家人重;又或者是他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嚴重,導致全家人得跟著被拖累而落難各地,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種種的後果一直是她連想都不太敢想的事。
再加上,一旦知道了這些真相,相對的責任也將跟著落到她肩頭。
莎莎:「不行!」她拍著自己臉頰說。「我已經跟自己承諾過不可以再逃避了!」
立定承諾勢必要實現。這是她在佛洛克深刻學習到的事物。
一把抓過手札、解開皮扣、由書皮那頁翻開、睜大眼睛逼自己去難清楚裡面內容,全部動作一氣呵成,不給自己任何拖延的機會。
手札裡記錄的事情真的很混雜,有行事曆、備忘錄、物品或疑似人的名字、簡單的料理作法、各種小張照片、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塗鴉、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澀內容。
簡短的一些字詞似乎是些醫學的專有名詞,密密麻麻的一長串文字和符號則像是程式編碼。
翻閱到最後,莎莎在底頁發現到異樣。
莎莎:「這是什麼?」
她戳壓皮革封底的突起部。牛皮包覆的封底裡似乎塞了東西。
為了一探究竟,莎莎把整張紙板從書皮中拉了出來。
「喀叩…」
有個小東西跟著掉出木桌,發出清脆聲響。
莎莎:「鑰匙?」
那把鑰匙很小,大約只有她一個指節大。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銀色光輝。
除了突然冒出的鑰匙很令她感興趣之外,在封底紙板上,她父親寫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語:
1.深知我心者,必知其所在
2.字詞之海
3.要藏一棵樹,得藏在樹林裡
4.沒價值的鑽石塊
5.4.1
莎莎:「這看起來像是什麼提示…」她喃喃道,「嘿──他該不會再學推理小說的內容?原來爸爸迷小說迷到這個程度。」
她想起爸爸書房內擺的推理小說文庫本。亞伯也許是喜歡裡面的劇情,所以自己也試著創作些謎題做趣味。
莎莎:「爸爸喜歡推理小說…,等等,該不會?」她突然恍然大悟道。
莎莎快速把散落桌上的東西都塞回手札,之後急急忙忙跑藏書室大門。
蘿洛:「哎?妳東西都看完了嗎?」
莎莎:「不是,我有事得趕緊回去一趟!其他東西我明天再收拾!」
蘿洛還來不及問她是什麼事,她就奔往外頭。
* * *
一回到宿舍客房,莎莎立刻把之前一直擱著的鐵盒給找出來。
鐵盒的鎖孔大小,正好與那把小鑰匙差不多。
莎莎:「錯不了…一定是這個的鑰匙。」
語畢,她馬上試試鑰匙能不能使用。
「喀喳」一聲。鐵盒的鎖果然被打開了。
(……!)
她倒抽一口氣,緩緩掀起盒蓋。
拿起來頗有重量的鐵盒裡,放了一本老舊字典,數個信封、相片,還有另本暗紅色手札。
裡面的信件和相片沒有別人,正是自己的家人。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他的。相片則是她們全家人的一些生活照。
其中一張被夾在小冊子,只露出一角。
掀開那頁,那裡頭的相片是她臭著一張臉,穿著轉校後的新制服模樣。內容則記錄生活上的點滴事。
莎莎:「原來這才是你的日記啊…」
原以為那本手札會是父親日記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藏在鐵盒裡的這些才是他真正的私人物。
她坐向床邊,慢慢看起日記內的其中一小段:
"聽夫人說,莎莎這孩子在學校跟人起爭執,問了事由大概知道她是在替人打抱不平。鬧了這場風波後學校決定給她退學處分。她和羅莎他們一塊商量,決定讓她轉到另間中上階層的學校。
我想…這孩子,說不定在個性上有許多地方像我,但我希望她能夠多像莎莉一點。像到我的固執與莽撞脾氣的話,只會給自己添來很多麻煩…"
看完這段莎莎苦惱笑著。
確實,大家都說她的外貌像母親,性格則較像父親。也因為這樣,周圍的人們難免對她產生更多期待。
繼續看了其他幾篇,她便發現更多和預期相反的事。
亞伯長久以來為佛洛克所做的建設,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倡導愛護自然與平等、願意和藹接納他人的國家值得奉獻。
他同時也希望在兩國回復和平之後,帶家人到佛洛克看一看。尤其最希望自己女兒能見到另個國家真實樣子,而不是像其他莫坎諾人一樣活在自以為是的無知世界。
因此才更努力投入與佛洛克的各項合作,維持良好關係。這幾乎都是為了妻兒所作的努力。
──"我希望那孩子能看看外面,見另一個國家的面貌,甚至另一個大陸的面貌。”
看完這些部分,她心裡感觸很多。鼻頭微酸,濕潤眼眶卻沒流下淚。
3
在溫暖的書房裡,她慵懶地窩在沙發看小說。
她瞄了眼坐在地毯的亞伯,他正準備月底外出時用的行李。
每次問他去哪、去做什麼,父親總是簡單含糊的帶過。但她大概知道不是前往佛洛克,就是到莫坎諾某地。
他如果從佛洛克回來會帶許多禮物,換做其他地方回來的話大多什麼都沒有,只有緊皺的眉頭和黑眼圈掛在臉上。
莎莎邊盯著爸爸背影,邊翻過書頁。
莎莎:「…痛!」
稍不留神,她手指便被紙張劃傷。
亞伯:「怎麼了?」
莎莎:「沒…被紙劃到了一下。」
亞伯二話不說地放下全部工作,直接到女兒身旁察看。
他拉過莎莎被劃傷的手指,兩手小心環住傷口位置。手心開始發出微弱光芒,沒一會兒功夫,帶著血紅的痕跡便消失。
莎莎對這樣"神奇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
從小到大,不論是怎麼樣的外傷,爸爸總是用能力幫她癒合。
也因為這樣,他老是被媽媽罵過度保護孩子。
不過,對不常見到術能的人來說,這股力量彷彿像魔術,神奇得有股迷人氛圍。所以每當亞伯使用能力時,她總看得目不轉睛。
莎莎:「爸爸。」
亞伯:「嗯?」
莎莎:「爸爸,你這種能力被稱作治癒術能對嗎?」
亞伯:「是啊。不過能力不高,只能進行小範圍的癒合。」
莎莎:「有能力已經很厲害了。在我們這裡會術能的人很少不是嗎?」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話是沒錯,但不代表全部都不會。以目前研究發展來看,唯一可靠的大概只有透過數據得知的遺傳。但我個人看法是須有一定程度的感知、悟性和最重要的信仰。」
莎莎:「喔─?」
瞧她興趣盎然樣子,亞伯放下手中整理的行李好好與她聊天。
亞伯:「怎麼,妳對術能很感興趣嗎?」
莎莎:「這個…也不算吧,只是覺得會的話也不錯,可以在學校表現一下之類。」
這是一小部份的事實。不過真正藏在她心裡最底層的想法,是希望這能大幅滿足大家對她的高度期望,減緩一些壓力。
亞伯:「不行不行,抱著這樣心態的話是學不到的。」他搖著頭說。
莎莎:「人家又沒有說一定要學會。」
處於叛逆期的她,忍不住用鬧彆扭的口氣回答。但是亞伯不引以為意,他笑嘻嘻回:
亞伯:「可是我覺得,要是妳的話一定能學會呢。」
莎莎:「會嗎?」
亞伯:「當然會!因為妳既聰明又比我還機靈,只要知道訣竅的話一定馬上就會。」他笑了笑,沒修整的鬍子底下露出牙齒。
“就是這張充滿得意和自信的笑臉”,莎莎心中想著,她總是受到爸爸這樣的笑容鼓舞。
亞伯:「我想想…那種感覺該怎麼說?」
他站起身,在書房左右踱步。
亞伯:「有了。」他忽然道,接著坐回桌前。「莎莎,妳有沒有過…站在一個大樹下或空曠地方時,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大自然給包覆,並感覺得到周圍的東西。不管你有無見到它們的這種經驗?」
他說得很抽象,莎莎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努力回想自己有無這種經歷。
莎莎:「這個…大概有吧?在下雨又颳風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像被風雨掃中。」
亞伯:「在那個當下,除了涼冷以外,你也感覺雨滴到身上和風吹拂過,對吧?」
莎莎:「嗯。」她點點頭。
亞伯:「就是像那樣,那就是一種感受。」他囑咐道,「聽好了,這種感覺很重要,因為它就是學習術能的關鍵。」
她點點頭,比剛才更認真地聆聽。
亞伯:「術能必須靠感悟方式才能獲得。而想感覺到那股能量,得先有比"單純感覺風輕拂過",還要更強好幾倍的感受力。」他輕拍自己胸口說,「得讓那股風完全進入妳的"心"。」
莎莎:「怎麼覺得爸爸說得跟學藝術一樣啊…美術和音樂課的老師也常常說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亞伯:「哈哈哈啊,這個比喻不錯,確實是差不多的東西。認真說同樣都需要精神和心靈層面的頓悟吧。」他爽朗笑著道,「其實我剛開始學得時候也不太理解,是到佛洛克以後才曉得竅門。不過啊…」
他喝了口熱可可,繼續說:
亞伯:「…可能真的因為年紀比較大的關係,我再怎麼努力也學不會…那時真讓人感到挫敗。」
莎莎:「真不敢相信會從你口中聽到"感到挫敗"這種話…」她睜大眼睛,十分驚訝說。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會遇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感嘆道,「可是不論經過多少次失敗,只要持之以恆,不論花多少的時間都能做到。沒有什麼事是不…」
莎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相信自己。"」
在爸爸又拿出他的招牌名言之一來倚老賣老前,她刻意搶先一步說。
亞伯:「呵呵─妳也知道爸爸的金句啊。不過事情就真是這樣,我就靠這點信念成功。」
莎莎:「聽你學得這麼辛苦的樣子…那在學到能力時一定非常開心囉?」
亞伯雙手環在胸前,一副驕傲說道:
亞伯:「豈止開心,在第一次成功施展能力時我可是高興到睡不著覺。」
聽到這,莎莎不經調皮問:
莎莎:「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你也非常高興,那拿兩個同時比較的話哪個比較多?」
亞伯:「無法比較。」他斬釘截鐵地回。
她鼓起雙頰,一臉不滿。
莎莎:「之前問你跟和媽媽的相遇過程也是,總覺得你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亞伯:「哎呀…怎麼說呢,這些同樣都是非常美好的回憶。而我相信妳有天也會碰到吧。」他摸著下巴說道。
莎莎:「什麼?」
他再度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告訴她:
──"令妳傾心之人���"
隨著父親那句話淡去,她也從慢慢從夢中醒來。
「是夢啊……。」
* * *
昨天看完日記,她便抱著複雜心情倒向床鋪。之後也把絮亂的腦子帶進夢鄉中。
夢境中的回憶大約是三、四年前。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那之後就是她和家人大發脾氣,結果上演逃家記的那次。
可能當時真的氣過頭。她將爸爸離家前的這段記憶給忘光,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平時醒來多少會聽見些外面聲音,不過現在卻非常安靜。看了下手機才曉得現在還是凌晨。
反正睡意也沒了,莎莎再度翻閱父親日記,試圖找出他讓全家遭到通緝、也害得自己被捕的原因。
不過事情沒想像中順利,亞伯彷彿早預料自己會有被拘捕的一天,沒留下太多的蛛絲馬跡。她只在最後一頁內容見到些端倪。
"為了怕我自己哪天因痛苦或折磨而遺忘,亦或是不在人世。屆時將所有一切…和足以撼動國家心臟的鑰匙都託付給我的妻子與摯友。"
莎莎:「撼動國家心臟…?」
她將其中一句話複誦出來。
如果沒猜錯,他所說的"鑰匙"大概就是事情源頭。
回想在家中突然被士兵搜查的當時,他們確實不斷翻找家裡,後來甚至把跟父親有關的東西全搬回去調查。
那麼,"足以撼動國家心臟"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 * *
夜深人靜下,她獨自一人走到外頭散散心。
田野間沒什麼路燈照明,不過在月亮露臉下,溫和柔光照耀著這片大地。
莎莎:「呼…」
她置身於空地的中央,嘴裡呼出熱氣在冷空氣中化為白煙。
(不是單純用五官或知覺去感受…而是要讓"心"融入…)
風,由垂下的指尖輕撫過。
田野渠道間的潺潺流水聲、樹草搖曳的沙沙聲、藏於其中的蟲鳴。
以及草的清香。
她躺進草皮,與月亮,與夜空零散的星互相凝視。
此時此刻,從未感受過的平靜與安寧悄悄降臨她的身旁。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被包覆其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感覺的冷空氣緩緩淡去。四周逐漸變得溫暖。
身體不感覺冷之後,精神感到更加放鬆。
"────……”
(誰…?)
有個聲音正在輕聲說話。
既溫柔又帶些嚴肅,只在耳邊留下句話,便稍縱即逝。
(等等……)
"………"
她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聽見她呼喚,停留在她身旁。
(…我渴求力量,但並不是傷人的力量。)
"……汝所渴求之物,非吾所掌控。”
嚴肅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楚。
(我…只希望能阻止紛爭…這是個自大的要求嗎?)
雖不是完全能看見,但她卻隱約曉得。那個沐浴在光之中的身影,溫柔地與她微笑。
"…──睿智的靈魂啊,汝早已得到汝所希望的選擇──…"
在即將甦醒前,她感覺全身都被小光點包圍著。
光點穿過四肢、身體。全身感覺輕飄飄,彷彿置身在一個搖籃。
她睜開雙眼,無意識地蹲下身子,拾起腳邊小石頭。
攤平的手掌朝向星空剎那,有血有肉的掌心彷彿成了幻影,任石子的重量穿透它,落回大地上。
(………)
隔天醒來,她發覺人好好的躺在客房床上。
令人分不太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讓她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是真還是假。
直到聽見悅耳的鳥鳴與翅膀拍響窗戶的聲音,莎莎才相信自己處於現實中。
昨晚的夢境非常的特別,所有的感覺如此真實。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憶,還是想不太起來大部分的內容。只有…
莎莎:「…對了!!」
她坐起身子,伏向床頭側邊的矮櫃。
莎莎:「這是…真的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矮櫃上的小石頭,驚訝的闔不上嘴。
4
月蓮:「哎哎──?!真的學到了嗎?」
莎莎:「嗯…好像是吧。」她靦腆說道。
蘿洛:「哼嗯─…挺意外的啊。」
海明:「吶吶、莎莎!妳趕快露一手瞧瞧!」
陸明:「稍等一下吧,她的能力紫藤跟葛根奶奶還在調查中。」
一大清早,神樹宅院就擠滿人。
大夥兒一知道莎莎得到能力,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到宅院來一探究竟。
海明:「反正已經知道不是基礎的元素類,那就乾脆直接看能力來猜名稱嘛!」
蘿洛:「…你頭腦真是有夠簡單的。」
魅凱:「在沒曉得類型前不能亂使用,萬一控制不好有可能反傷到術者本身。」
海明:「哎呀,反正又不是有危害的類型…」
魅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態度強硬的拒絕。
面對沒得商量的餘地,海明嘖嘖兩聲作罷。
莎莎:「那個…」
她想試著調解這場小爭執的時候,菲肯聲音從書房內傳出來。
菲肯:「──紫藤奶奶,妳們那邊有查到什麼了嗎?」
紫藤:「已經找到了喔─。」
她提高音量回答道,手裡捧著一本體積與厚度都不小的古老書籍。紫藤端詳著內容,喃喃道:
紫藤:「這個呀…根據莎莎小姐所述的內容,應該是這個不會錯的。」
葛根也跟著她從倉庫中走出來,輕吹著眼鏡上的灰塵。
葛根:「那項能力真的非常少見,連大全書裡頭都沒有記載。翻閱了歷代祖先所留下古老文獻才找到吶。」
古老文獻一放去桌面,眾人全擠上前觀看。
大書從封面到內頁全是以皮革製成,紀載的文字全是像符號的古代文。
那些內容除了紫藤、葛根、菲肯能辨識,其他人都看得一臉茫然。
紫藤:「看看這裡。」她指著其中一段說。
菲肯盯著內容片刻,隨後跟著唸出字詞:
菲肯:「"Penetrate"…原來如此,真是有意思!」
蘿洛:「意思是"穿透"嗎?」她緊接著問。
紫藤:「嗯──…我想應該是的。根據文獻記載,這項能力能讓自己身體滲透過"無存血肉之物"…」
莎莎:「…所以,那是只針對特定東西才能起作用嗎?」
菲肯:「大概是這樣沒錯。」
她繼續細看羊皮紙上的圖樣與文字,並指了指其中一幅。
抽象的插圖中,描繪著一個人與一道狀似牆壁的東西重疊。
菲肯:「照它描繪看來,我猜大概只能穿透"不是活體的東西"吧。廣義上來說的話。」
蘿落:「確實呢,妳也說自己第一次使出能力是讓石頭穿過手心,沒錯吧?」她與莎莎問道。
莎莎「嗯,那瞬間的印象很強烈。」
紫藤:「那就對了。」她開心合掌說。
海明:「喔喔!那、莎莎,妳馬上再試一次看看吧!」
莎莎:「好!」她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莎莎看著客廳牆面,深呼口氣,快步走向木板牆。然而額頭卻”咚”的迎面撞上去。
莎莎:「…痛痛痛…失敗了…」
菲肯:「別在意、別在意,通常剛開始都是這樣。必須要練習好一段時間才會越來越順手。」
月蓮:「就是啊,除非是天資聰穎的人,譬如魅凱的姊姊。」她看了眼魅凱說,「聽說她當時一得到能力,馬上就能把玻璃杯震碎。」
魅凱:「這我以前也聽媽媽們說過。姊姊的能力也很罕見,當時好像也是接受儀式時才曉得能力名稱。」
她們談話期間,莎莎在一旁不斷試了又試。在失敗第十五次的時候,手中叉子終於穿透過手掌,掉落桌面。
見到這幕的雙胞胎兄弟,又驚又喜地跟著她齊聲大喊:
「成功了!!」
陸明:「嗚哇──好厲害!第一次看見這種能力!!」
海明:「真是太有趣了!那接下來看看別種材質的東西吧!」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趁著剛才感覺還在,莎莎這次試了別種東西。在失敗兩次之後成功讓鉛筆穿過手心。
(這次也…)
還未跟其他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怎…怎麼搞得?)
眼前原本擺正的世界,瞬間傾倒歪斜。
魅凱:「莎莎?!」
她驚呼道,趕緊過去攬住她。
紫藤和葛根也神色緊張地到她身邊,說道:
紫藤:「恐怕是能力使用過度了,魅凱,先扶著她去休息!」
葛根:「哎呀哎呀…怕是精神耗損太多…你們幾個!趕緊去提些聖泉的水來!」
(……)
在那之後,周圍人說的話語,沒有半句進到自己耳朵。
* * *
莎莎:「嗚嗯嗯…」她呻吟兩聲,眨眨眼。望著木片裝飾成的幾何天花板。
試著撐起身體爬下床,雙腿與雙腳卻疲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聲音馬上勸說道:
蘿洛:「妳先躺回去,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莎莎看著站在門邊的白髮少女。她白皙手指了指床鋪,又說道:
蘿洛:「請妳聽準治療士的話,否則別怪我沒提醒妳。」她瞇起眼睛說,語氣跟模樣有點嚇人。
她乖巧地迅速縮回床鋪。
莎莎:「…奇怪,為什麼看你們使用能力總是使用很久,還很自在?」
蘿洛:「剛才其他人也說過,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與鍛鍊。妳太過心急了。」
她放下手中水盆在茶几上,又說道:
蘿洛:「稍微洗下臉吧,能提振些精神。」她說道,「我順便用聖泉水泡了杯蜂蜜水,喏。」
接過她手中杯子,莎莎問道:
莎莎:「那個…我剛剛昏過去了,對吧?」她小心翼翼問。
蘿洛:「對,」她皺著眉頭說。「因為還不懂得運用能力,又不曉得自己能力極限到哪裡,結果一股腦亂用讓精神消耗殆盡,連帶身體都受影響。現在好好補充血糖和熱量,休息足夠精神就會回來。」
聽完她解說,莎莎大口大口喝下蜂蜜水,喝到只剩半杯。
蘿洛:「妳之前也在這裡看過艾莉剛實行完儀式,結果馬上能力就遭到印痕告誡吧?」
她眉頭仍微微皺著,又問:
蘿洛:「妳該不會忘記了?」
莎莎:「怎麼會呢,我記得很清楚。」她搖頭說,「只是,我沒想到這種的能力也會帶來傷害…我以為只有像其他人那種帶攻擊性的能力才會。」
蘿洛嘆了口氣,說道:
蘿洛:「不管是什麼能力都一樣,連我的治癒術能也是。一旦使用過度就會傷到自己。」
莎莎低下頭,反省道:
莎莎:「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蘿洛:「另外,還有件事很有意思。」她一臉興趣盎然說,「剛才大家責備那倆兄弟的時候,連魅凱都跟著罵人。」
莎莎:「哎…?!」
蘿洛:「嗯─…那幾乎可用咆嘯來形容了吧。真的很意外。」她彎起嘴角笑著,好像剛才看了一場精采的戲。
察覺到外頭安靜下來,莎莎便問:
莎莎:「大家都回去了嗎?」
蘿洛點點頭,回答她:
蘿洛:「大部分,只剩下魅凱。她說什麼也要看到妳醒來,而且實行完儀式才回去。」她聳聳肩說,「不過也沒差別,以爺爺的命令,他們幾個現在的要務是輪流在妳身邊守備。」
過了一會兒。待精神恢復,手腳不再像剛才一樣軟趴趴之後莎莎便走往宅院客廳。
坐在沙發的魅凱一見到她,立刻走往她身邊。
魅凱:「妳醒了?」
莎莎和她點點頭。
魅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莎莎:「沒有。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這時,魅凱輕撫她頭頂,鬆口氣地說道:
魅凱:「沒事就好。」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莎莎心頭一緊,更為自己的傻勁感到愧疚。
* * *
冰冷清水澆上背瞬間令她忍不住縮起身子。
感覺到落在身後的細沙、聽見紫藤喃喃唸著的話語聲。
最後,背上的細沙彷彿化為細針,伴隨疼痛滲進皮膚底下。但是那股痛覺沒有維持很久。
睜開眼睛瞬間,原本在背部的黑沙已落到她面前。
不僅是在一旁觀看的魅凱和蘿落,連見聞廣博的紫藤和葛根也同樣都露出訝異萬分的神情。
葛根:「我活到這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能力呀…」她嘆道。
紫藤:「…是啊,」她附和道,「真是十分神奇的能力。」
儀式結束,魅凱趕緊替她披上毯子,並輕聲說:
魅凱:「妳的印痕節數是三節。記住,現在起暫時先別使用術能,等過兩天比較穩定後再說。」
莎莎:「嗯。」
不知是氣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蹲久腳有些麻,莎莎起身���腳步略微踉蹌。
魅凱:「休息一會兒,確定沒問題我再帶妳回宿舍。」她扶著她道。
莎莎:「…好吧。」
她說完,嘴裡輕呼了口氣。
魅凱:「執行儀式時很緊張嗎?」
莎莎:「有點吧…不過──」
魅凱:「…不過?」
莎莎:「我很開心。」
說完,她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看見她那樣的笑容,魅凱也微微一笑。
5
莎莎:「哇啊-…真的就像刺青呢──」
她細看著鏡中反射的背後印痕,深邃的漆黑圖樣清楚印在皮膚上。
莎莎:「一、二…」
數了數背上的黑色尖錐,共有三個。
還記得之前曾聽菲肯說過,印痕節數越多能力越強。她的印痕位置只到肩胛骨位置,而先前看過的菲肯、不小心看見的魅凱裸背…印痕位置則延伸到腰部。
莎莎:「看來差距很懸殊啊…」她淡淡笑了兩聲,又說,「…不過有得到能力我就很滿足了。」
弄懂了漆黑尖錐所代表的意思,她注意力轉盯著最上端奇異的抽象圖形。
遠遠乍看,中央的圓彷彿像是人的頭部,延伸下去的直線區塊則是身體,左右兩側延伸一對翅膀。
(似乎沒聽人說過這個圖形所代表的意思…這象徵著什麼嗎?)
她聳聳肩,穿上衣服。
由浴室出來時,她不經意撇到凌亂的木桌。
莎莎:「啊啊…都忘了還有這些東西沒整理了…」她嘆氣道。
畢竟是父親重要的東西,她邊擦頭髮邊著手整理桌上散落的信封和照片。
在把信封疊好時,莎莎注意到只有一封沒任何署名。
仔細看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信封,只是個大小相似的牛皮紙袋,而且頗有厚度。
莎莎:「嗯?袋子放了什麼…?」
莎莎慎重地將紙袋內物品拿出來。
一張磅數不小的厚紙被整齊折疊,攤開來瞧瞧後,她驚喜說道:
莎莎:「是數獨!」
而且這張數獨不是普通常見的九宮格,是十六乘以十六的版本。
在學校時,她常與同學在早自習時間玩數獨做消遣。沒想到她父親也對這種小遊戲有興趣。
不過…
這個鐵盒內放的東西應該都是父親相當重要的私人物品。
那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小心翼翼地和信件收在一起?
除此之外,字典的存在也非常令人吶悶。
如果說是要查什麼專有詞彙,明明可以用手機就好,為什麼還需要這種厚重又攜帶不便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父親的日記內容,似乎讓這個鐵盒成為一個充滿謎團的藏寶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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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巨星,卻是貨真價實的英雄 - Shaun Livingston
文/ 阿准
當遭逢下半輩子都有可能無法站起來的重大挫敗後,你還有勇氣追夢嗎?
籃球,一直以來都是長人的運動,雖然NBA近年來越來越講求「機動與空間」,過去巨人等級的身高逐漸被提速的世代給淘汰,但仍無法否認當你具備身高與靈巧,一定會比只有靈巧的球員更具優勢。
「身高是教不來的。」
這是一句很現實但也很真實的話,當然怪物雲集的NBA仍不乏有矮個球員出頭天的案例。他們憑藉著高個球員沒有的刁鑽與控場在球場上恣意奔馳,也靠著一手或者華麗或者紮實的基本動作,為自己爭取到一份生存空間。
但,這樣的條件若搭配在一個高個球員身上時,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談到這,不少人腦中應該已經有了模板,老一輩的球迷想到的可能是曾寫下一段紫金王朝的 Magic Johnson,或者是球風華麗的 Penny Hardaway,年輕一輩的球迷可能想到帶領費城重返強權的少主Ben Simmons...
而曾經,也有一名球員,他也被賦予與上述三人相同的期待,認為他生涯的成就有可能將與「偉大」並駕齊驅,這個人,就是 Shaun Living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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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Google 搜尋 Shaun Livingston 這個名字,前幾名的關鍵字一定有「受傷」這兩個字,確實,那個受傷的瞬間實在太過震撼...
但在那次受傷之前, Livingston 卻是一名令人充滿想像的全美明星。
「只要讓他增重個30磅,等著吧!他將成為下一個魔術強森。」
2004年,被評選為全美高中第一控衛的 Livingston 拒絕了名校杜克的邀請,宣布跳級參加 NBA 選秀,追隨許多偉大前輩的腳印,當時不少球評也對他抱以極��的評價,而用第四順位搶下他的快艇總管 Elgin Baylor 在選下 Livingston 的時候發下了如此的豪語。
「 Livingston 和那些高大的球員不同,他擁有出色球場視野與傳球直覺,而這種能力是天生的,你可以教會一位球員怎麼投籃,但這樣的技能卻是教不來的。」
6呎7吋的身高搭配6呎11吋的臂展,有著近似鋒線球員的身體條件,卻主打控球後衛,且與那些「兼職」控場的鋒線不同,Livingston 在傳球與判斷上都相當具有「靈性」,他能觀察到跑出空檔的隊友並準確地送球,且球商也相當高,能快速地理解並執行戰術,雖然體型過瘦與不太穩定的外線讓他在生涯前幾年數據並不突出,卻依舊讓球隊寄予厚望。
「有 Livingston 在,你開始有理由為這支球隊興奮。」
從當年快艇播報員的話語當中,就知道當時 Livingston 給了快艇多大的希望。
當時的快艇仍被許多球迷戲稱「萬年爛隊」,是洛杉磯的「另一支球隊」、進補戰績的好去處,不少球迷也對這支球隊抱以極低的期待,因為不想受到傷害,但 Livingston 的出現給了球迷可以期待的理由,生涯第二年就幫助球隊打進睽違9年的季後賽,也使許多人開始關注他的表現,希望看著他慢慢成為快艇建隊基石的那一天。
「我希望他能善用自己的才能,因為這將帶領我們邁入另一個境界。」
時任總教練 Mike Dunleavy 也是如此看好 Livingston,而當時的 Livingston 也相信,只要自己持續發展,遲早可以成為球隊的「The Man」...
一次重心不穩的落地,改變了一切
「到現在我再度看到當時的畫面錄像,我仍然會覺得毛骨悚然...」
2月26日,應該是 Livingston 永生難忘的一個夜晚,一次平凡不過的快攻上籃,在落地時一個重心不穩,他的膝蓋以一種違反人體工學的角度「摺疊」起來。(請原諒筆者找不到更適合的詞彙)那個畫面驚悚到筆者每次看都會不忍直視...(下方影片可能會引起不適,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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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你不用截肢。」
在受傷的當下,Livingston 痛苦的倒在地上,他日後用「像是蝴蝶餅一般」來形容自己的傷勢,而當時他連站都站不起來,需要醫護人員將他抬上擔架才能將他運送出場。在擔架上, Livingston 緊抱著自己沒受傷的右腿,神情滿是驚恐與絕望,到了醫院經過驗血,「沒有截肢的風險」對 Livingston 來說已經是件值得萬幸的事了。
「當時我不斷質問自己,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經過診斷,Livingston 的左膝前後十字韌帶與內側副韌帶斷裂、外側半月板撕裂、膝骨脫臼,任一條都足以宣判一個運動員死刑,當時的快艇隊醫甚至表示這是自己看過「膝蓋所受過最重的傷」,在那一刻,別說打籃球,相信任何人擔心的都是自己還能不能正常地走路...
「復健的過程相當痛苦且難熬,但更可怕的是,你每天都必須面對...」 「我感覺自己的腿就像木頭,毫無爆發力。我必須重新教它如何站、如何走路,因為有時候我甚至沒有辦法控制它...」
璀璨的職業生涯,還沒開始就被迫中斷,在正準備平步青雲之時,Livingston 被活生生地拽了下來,他的左腳幾乎完全廢掉,之後漫長的復健更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辛苦,舉凡走路、騎腳踏車這些簡單的動作,對 Livingston 來說都困難至極,甚至連最基本的拉筋伸展,他都必須花上兩倍的時間,這對一位才21歲的少年來說是何等的打擊?
「當時,我只想知道自己多久能夠站上球場...」 「但是沒有人能回答我...」
雖然痛苦,但 Livingston 從來沒有放棄回到球場的夢想,比起一般人擔心下半生能否自理,他的要求明顯更高,他還希望自己能回到球場上奔馳,這樣的信念讓他挺過長達16個月的復健,儘管每次上場都必須配戴僵硬的護具,每次下場都需要冰敷且要抽掉膝蓋裡的積水,但 Livingston 確實可以再度打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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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度回到聯盟,我感覺自己就像個過氣的拳擊手,但這是我熱愛的事情,所以我不容許自己有任何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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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被放棄卻又不斷爬起來,一切只為證明「我還能打」
「當大家認為你沒用了,就不會再有人願意相信你。」
雖然回到球場,但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也沒有人會願意相信他,更遑論給予他機會了。NBA歷史上也不乏這樣因重傷而導致被迫中斷球員生涯的例子,如2002年的選秀榜眼 Jay Williams 就因一場嚴重的車禍意外,雖然命是保住了,但卻被迫退休結束自己的球員生涯,可 Livingston 不一樣,或許在受傷期間,他的腦海中已經演練過千百種情節,但是退休顯然不是選項之一。
「我從來不認為這是結束生涯的傷勢,我只是將它當成過去。我只是稍微離開球場一下子,但我會儘快回來。」
但回來並不是像說說那麼簡單,無論過往 Livingston 曾是多麼不可限量的潛力股,現在也必須流浪各隊,爭取自己的上場機會。他在復出後為熱火出賽4場比賽隨即被交易到灰熊,然後被裁掉,接著便開啟了他6年輾轉9隊的生涯。
「我打過發展聯盟,渴求過任何一隊給我10天短約,甚至差點離開NBA。」
他曾在短短三個月內換過四支球隊,先後被兩支球隊簽下並交易,然後再被新東家裁掉,許多球隊都將 Livingston 當成用來應急的免洗球員,幾乎沒有一支球隊願意讓他打超過20場比賽,甚至不願給他保障合約,因為對球隊高層而言,Livingston 就只是個身高很高、但沒有體能、外線,帶帶節奏還可以,僅能頂替主力傷病的雞肋而已。
但 Livingston 並沒有因此放棄,他遊走於自由市場、發展聯盟與各隊的板凳間,每年訓練營拚盡全力,只求能爭取到球隊第十一、十二人的位置。即使流浪的生涯讓他的財務出現危機、不斷地有人看衰他已經「回不去了」,他也不曾改過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不論樣子再怎麼難看,都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機會。
而終於, Livingston 的堅持讓他的浪人生涯看到一線曙光。
「我努力地奔跑,只為了追上那個曾經被寄予厚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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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Livingston 以一年底薪加盟籃網,在這裡他遇到了生命中的伯樂,籃網教練 Jason Kidd。
「Kidd 給了我信心,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他讓我明白到我仍可以在場上做出貢獻。」 「他讓我從不同的角度看待比賽,令我眼見大開。這是我生涯前7、8年所沒有的視野。」
拜球隊先發後衛 Deron Williams 該季因傷打打停停,Livingston 獲得76場出賽以及54場先發,這是他近年來為球隊出賽最多的場次,而過往那個外線不穩,沒有體能優勢的後衛,在 Jason Kidd 的指導下,成為一名有著中距離,能在場上形成錯位優勢、洞悉球場空間,甚至能防守到對方鋒線的綠葉戰將。
「Livingston 真的很棒,他能組織球隊進攻,又能防守對方最好的球員。」
從 Kidd 對 Livingston 讚不絕口的評價,我們看到 Livingston 的轉變,他雖然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球星,但卻是能夠提供各方面支援的救火員,多年的轉隊生涯,讓他可以因應球隊的各種需求。而如此多功能的特性也帶領籃網殺進季後賽,過去的堅持似乎終於來到收成的一天。
「為何 Shaun Livingston 在歷經那樣的大傷後,仍然敢不停地扣籃呢?」
2013-14賽季,Livingston 完成了50次灌籃,是他生涯賽季的新高,也讓這問題在社群網路瘋狂轉傳,不少人驚訝於他居然還有能夠灌籃的體能,更驚訝他在那次落地之後,竟然還有勇氣去嘗試。對此,Livingston 的回應也很簡單。
「我從來不看自己受傷的影片,因為我不想活在過去,我只想專注未來。」 「受大傷確實是件不幸的事,但你沒有辦法扭轉過去,所以重要的是你能站起來走多遠...」
這個賽季令人驚艷的表現,也讓 Livingston 成功延續自己的生涯。很多人會將他加入勇士隊在近五年中拿下3冠歸咎是運氣好,剛好被一支正在竄起的球隊相中,但「運氣好」這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卻是 Livingston 無數個痛苦復健與堅持不懈的夜晚。
成功的人和其他人的區別,並不是在於他們多厲害,而是在於他們多堅持。
一次次的扣籃,宣示 Livingston 已經徹底從受傷的陰霾中回歸,而此時的勇士也正在尋找能在球隊王牌 Stephen Curry 下場休息後能穩住場面的指揮官,兩者就這麼一拍即合。但當時強調外線與速度的勇士為什麼會看上幾乎沒有三分能力(五年來三分出手僅24次)的 Livingston 呢?
「Shaun 跟 Andre 都十分擅長換防,球隊有一群6呎7吋,能夠輪轉換防的球員,對我們的防守佈陣相當重要。」
除了穩住進攻節奏,過往為人詬病的防守已不再是 Livingston 的弱點,雖然橫移速度追不上那些體能勁爆的搖擺人,但取而代之的是憑藉經驗與臂展搭配錯位的身高進行補防協防,或許在勇士奪冠的過程中,我們總是聚焦在浪花兄弟、KD那可怕的狂轟濫炸,但勇士之所以強盛主要奠基他們擁有眾多能夠補防多個位置的球員,由此打造出他們那令人窒息的換防體系,而身為其中一份子,Livingston 的貢獻功不可沒。
「你要有這類的球員,否則你不可能拿下冠軍。」
從勇士教練 Steve Kerr 的言談中,顯示 Livingston 在這段五年3冠的旅程中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或許已經不會有人期待他能成為球隊的基石,但他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成為讓基石更加穩固的棟梁。
「人們覺得你不行了,便開始放棄你。」 「但我從沒想過放棄。」 「你能想像嗎?被球隊一次次揮棄、得不到他人的信任、在發展聯盟掙扎...直到現在拿下冠軍!」 「這段旅程真的太長了!我很感激教練、隊友願意相信我,就像是讓我有兩段職業生涯,又重活了一次一樣...」 「現在,我可以告訴自己,這趟旅程是值得的。」
「我不曾放棄,我為自己的堅持感到自豪。」
仔細想想,Livingston 這條路和其他球員比起來,實在是顛簸太多了。雖然他沒有回應當初選秀報告對他的期待,但是那完全無損他在筆者心中的地位,因為光是他能再度站上球場,就已經是個激勵人心的故事了,或許,前籃網教練 Kidd 的形容最為貼切...
「他是個了不起的球員,不論場上場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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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比你想得更困難!Communication is tougher than you think!
誠實之於溝通就像乘法之於算數。如果你不能誠實,你就不能溝通。誠實是最小值,不是最大值;除了誠實之外還有更多需要溝通的。
–Jenna Medaris
「溝通是多重伴侶關係的首要規則。」
這是你在多重伴侶社群裡太常聽到的話,幾乎都成口頭禪了。這的確也是正確的,溝通可以說是任何浪漫關係健康最重要的指標,不論單一或是多重伴侶關係。缺乏良好溝通的關係是建立在有根本性缺失的基礎上,在關係中的成員缺乏良好溝通技巧,會使關係一開始就有問題。
很少人真的談到怎麼建立良好的溝通,而這其實是很不幸的,因為良好的溝通比他聽起來更加棘手困難。(我已經在我的期刊寫了一篇關於會讓溝通出問題的方法;它比較像是實用指南。)溝通不只是把你的嘴打開然後說出你心裡在想什麼。有效的溝通開始於瞭解你內心到底在想什麼,尤其是當你正試圖解決問題的時候。只是說出「我覺得這讓我不舒服。」或「我對這個感到苦惱。」或「我不想要你這樣做。」是不夠的。真正的溝通需要了解這些感覺或慾望的根源是什麼。
現在,等等,聰明的傢伙!如果我感受到什麼,我應該就會直說了,而不會是這些分析的廢話!
當然,但是你一旦說出你的想法,下一步是什麼?有些人相信這僅止於此,「我已經說了我要說的了,現在就看我的伴侶要怎麼做了。」這不是溝通;事實上,這關上了溝通之門,因為這會讓你的夥伴除了做你想要他做的事,別無它路可走。溝通是為了增進瞭解。如果你只是說「這就是我的感覺。」,然後���留在那,這對話就完了,而你並沒真的增進瞭解,因為你的伴侶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事實上—
等等,我都已經說了我的感覺跟我希望我的伴侶怎麼做,誰還在乎為什麼?
你應該要在乎的,首先。讓我們從最顯而易見的開始:如果你的伴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你的伴侶可能最後會違反規則的精神,但字面上沒有違反,因為他不知道這些規則到底是要拿來幹嘛的。
但是讓我們退一步來看。你不過就只是體驗了一種不喜歡的情緒,然後就告訴了你的伴侶,好讓他不要再做任何會讓你不爽的事。如果你不瞭解你為什麼有這種感受,你可能就無法掌控改變這些感覺的方法。乍看之下好像很明顯:「當我的伴侶帶別人去我最愛的餐廳會令我嫉妒,所以若我的伴不再帶人去那,我就不再會感到嫉妒。」但感覺這事還真是複雜又難以捉摸,而觸發感覺的行為不見得如你以為的,是和那個感覺綁死在一起的。即使你的伴侶答應永遠不再帶任何人到那個餐廳,你可能還是會感到嫉妒。實際的情況是,永遠會有其他的事再次觸發了那種感覺。
如果你不了解你的那些感覺,那你或其他人一定能解決它們的這種鬼話,實在是難以說出口。事實上,我會說:引發感覺或情緒反應的根源一點也不顯而易見。如果你不了解這個問題,還想要找出解決之道實在是太難了,幾乎不可能成功。
你是在告訴我:我連自己的感覺都搞不清楚?
不,我是說,如果不努力去理解自己的感覺,你不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若不知為何有此感覺,將會使你跟伴侶難以討論這事,還要找出對策就難上加難了。
並非所有的感覺都是真的。你也許會因為那感覺如此強烈,以致於你是如此確定你的感受絕對沒錯也非常合理的,甚至比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還得篤定-但事實卻非如此。唯有仔細觀照自己的感覺,才能了解這些感覺到底來自哪裡,也唯有真的理解這些感覺,你才真的能夠去確認那些感受是適當而合理的。記住,我們這裡談的是-對話。你跟你的伴侶說,你的伴侶跟你說,你們每次都更加了解彼此,愈深入的了解就愈能幫助你們解決問題,不是嗎?
然而如果你的伴侶了解你腦袋在想些什麼,解決問題就變得容易得多;如果你也更了解你自己腦袋在想些什麼,解決問題就會更容易。事實上,如果你和你的伴侶對自己的感受都有更清楚的想法,你們可能會找到一個比之前更好的解決方法。
像是說:「我感到嫉妒,所以我希望你停止做X」,是一個命令,而不是一個企圖讓彼此坦誠地溝通,而這樣的行為更關上了討論的大門。如果說:「我感到嫉妒,然後想這是因為什麼原因使然,並且我也知覺是甚麼因素觸發了嫉妒的感受」,這樣的說法不僅打開進一步溝通的大門,也提供某種解決的之道,也許是之前從來不曾出現過的。
即使你完全了解什麼是你想談的,溝通就已經相當困難了;但如果你不了解你自己在說什麼,那就還是算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溝通很困難嗎?如果我跟我的伴侶說,而─
如果你跟你的伴侶可以誠實對話。
好,很好。如果我可以跟我的伴侶誠實對話,而─
太有趣了,你提到誠實。這是另一個比它聽起來更棘手的事。誠實,就像理解,由在家的自己開始。為了對另一個人誠實,你必須先對自己誠實,而且其中的一部分,意味著承認和確認你自己是誰,還有你自己真實的情況。
這道理到哪都是真的,尤其在單一/多重伴侶這種關係下這道理更是真的。例如,有一個人不知怎麼地覺得自己是崇尚一夫一妻制,她想要一夫一妻的關係,如果她可以讓事情變得足夠複雜,她的伴侶會放棄多重關係,但她還沒真的承認她自己在做什麼,所以這些溝通都是在浪費力氣。她可能自以為自己是開誠佈公地對待她的夥伴,然後,因為她還沒有真正對自己誠實,她也就不可能對伴侶真正的誠實。
在你說我對單一伴侶制者很不公平之前,我也要說:如果一個多重關係者因為對承諾的根生蒂固恐懼與脆弱而正尋求多重關係,藉由不斷開始新的關係來逃避會帶給他不舒服的親密感,那麼他就不可能誠實地與他的伴侶溝通說:他究竟想要什麼,或他們關係的目標是什麼,因為他連對自己都還沒有誠實。
要區別誠實和說謊很簡單:所謂說謊就是任何有意的、蓄意的欺騙或誤導。很多人會找各種方法來把說謊合理化,尤其是間接說謊; “哦,因為他沒有問,所以我也就還沒告訴他這樣和那樣”或者“哦,我沒有告訴她任何不是事實的事,所以我沒有撒謊。”說謊好手所說的謊,其中絕大多數是事實;說謊高手甚至可以把謊說到從頭到尾沒有說到半句假話。想想看這些例子:
如果我告訴別人「我兩點鐘會到你家」,但是1點45時我搭的巴士還塞在半路,我並沒有說謊:我雖然沒有在兩點出現,但是我並沒有意圖誤導別人。另一方面,如果我在我的辦公室和別人偷情,當我的伴侶問我:“你今天有對我不忠嗎?”若我回答“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辦公室裡”那就是撒了謊;我給一個精心設計好的答案,以誤導我伴侶得到一個錯誤的結論。
好,那麼…我觀照了我的內在,我理解了我的感覺,我也理解我最真實的狀況,另外我也不說謊,不管是直接的或是間接的型式。現我該成功了吧,對嗎?
錯!你不但還沒回到家把自己變乾爽,你甚至離回到家用毛巾擦乾身體還遠著呢。這事可複雜了。
什麼?我了解我自己;我知道當我需要說什麼,就必須把它說出來!
你的伴侶需要了解這點,這不僅僅是說同一種語言的問題。記住,你的伴侶是永遠不可能用你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的;你再真實不過的情緒對於你的伴侶來說統統都是抽象的,對此他所知的一切全都來自於你的陳述。事實上,兩個人可能有著截然不同的的情緒狀態,要彌合這樣的差距並不容易。
所以,姑且假設你是誠實的,你了解自己,你也認真在溝通。但還是會有許多的狀況會走偏了;以下有些事情,你應該放在心上:
不要假設你的伴侶如果站到你的立場就會和你有相同的感覺。”嗯,就好想想我會有什麼感受吧!”不太有幫助;你的伴侶可能會揣想你的感覺,但他不會有相同的感受,就算異地以處,他也不會有相同的反應,他所想的可能大概都不對。還是直接告訴他你的感覺吧-還有,要告訴他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感覺。
不要採信別人談到有關你的伴侶在做什麼或是想什麼,也不要依賴別人來告訴你的伴侶你在做什麼或想什麼。透過第三方傳話註定失敗。我是說真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和別人不同的世界觀,和對事情不同的詮譯方式;當你透過第三方傳話時,你所聽到不會你伴侶的完整的想法,而會是被對世事有的不同看法第三者過濾後和重新詮譯過的版本,而這種問題是永遠都會存在的。
不要甩門。甩門行為有可能是出現在文字或口語裡,也可能是一種實質的行為;它會切斷了所有的對話,一如走出房間時甩上房門、或是把你的伴侶斷絕在外。它不像是發布一紙法令那麼簡單;它就是指任何時候你決定不要再聽你伴侶說什麼,也不給你的伴侶機會去回應你要說的那些。和所有類似這樣的情境的都算。
不要有發出最後通牒的習慣。一旦發了最後通牒就沒任何商量的餘地;就像一個法令,它切斷進一步對話。最後通牒,如果真的需要時,必須是一個絕對的萬不得已,最好只預留在一種情況下使用:如果不改變肯定會結束這段關係。最後通牒是適當只在最極端,最可怕的情形:“對酗酒問題去尋求專業協助,否則我就離開。
別被你以為是的假設和詮譯給困住了,這是特別???,因為我們都傾向假設自己所思所見就是思考它和和解讀最正確的方式。但是你對某事的詮譯也許和你的伴侶的詮釋方式天差地遠差,保持習慣自問這樣的問題有很幫助:"萬一我錯了呢?”那怕你己認為你早已全部都搞清楚了。
所以就算你很了解自己,也了解你所必需要說的,也了解為何你會有感覺到些情緒,你仍必須要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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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障還了,大病好一半!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鄰居自己幾年前罹患癌症,治療後很順利,請參閱〈罹癌病人的修行感應〉,身體這些年調養得算穩定。今年到了可以退休的時日,原以為可以好好清閒在家,沒料到退休前不久,身體開始出狀況。無論坐著、站著、躺著或走路都會喘,中西醫治療了一個月皆無效,才想到應該要請示。開示有業障干擾,鄰居努力懺悔並誦經,盡快償還業障後,至今不再發生會喘的情況了。
會喘的問題獲得改善後不久,鄰居身體又有狀況。到了半夜經常睡不著,且這次檢查出心臟血管不通,醫生建議心臟需手術裝支架。鄰居又趕緊列單請示佛菩薩,開示:「有業障干擾,要誠心懺悔趕快迴向,搭配醫生指示才有機會好轉。」鄰居請醫生給她一個月時間,再決定與評估是否確實要裝心臟支架。
鄰居在不到一個月的期間,努力懺悔誦經,承諾業主菩薩一定做功德償還,且自己配合做猴式慢跑運動。就在總迴向圓滿之後,鄰居再去醫院做檢查,原本一開始心臟BNP指數為8898,後來降至1200,在迴向成功的隔天,檢查結果降至300多(正常指數為140)。醫生看到進步這麼多,原先是評估要手術裝心臟支架,現改為服用慢性處方箋即可。
在短短時間內可以進步這麼快,鄰居自己很開心,又再次感受到佛法的不可思議。在誦經償還業障期間,她除了跟業主菩薩懺悔以外,還跟業主菩薩說,要讓她晚上可以好好睡,這樣才有精神能夠誦經做功德給祂,果然業主菩薩就沒有干擾晚上的睡眠。
看到鄰居身體又再次恢復健康,除了替她高興,也非常感恩,慶幸我們能夠學佛,以及有牟尼精舍佛菩薩、阿伯為我們開示「因果債功德還」。讓有緣學佛修行的我們,可以在人生中寫下許多奇蹟似的故事篇章!
(分享結束)
有緣人的鄰居,每一次遇到身體出大毛病時,就請示佛菩薩,化解干擾的業障,讓身體的疾病治療與復原,都能比一般罹患相同症狀重病的病人,恢復得又快又好。這是什麼原因呢?我們可以想想看這其中的過程與道理:
一、利用牟尼精舍平台請示佛菩薩:有時候生病的原因除了身體因素之外,還有許多我們眼睛看不見的靈界問題引起。若沒有先解決,比如沖犯或業障的干擾,則醫學上的治療效果往往會受限。如分享文一開始,鄰居提到經常會喘,中西醫治療一個月皆無改善,最後開示出業障,償還後治療才達到效果,至今不再犯病。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若身體病痛為因果所致,欲先以『因果債,功德還』的方式迴向功德來消解業力後,再搭配看病吃藥,藥效才能正常發揮,才有機會康復。」
二、業障開示後的動作:佛菩薩慈悲為我們開示出業障後,我們不是看完開示知道有業障就沒事了,還要誠心地跟業主菩薩懺悔,及安排時間誦經償還。在未誦經圓滿之前,多多懺悔是有用的,業主菩薩看到我們的誠心實意,會高抬貴手,減輕干擾。
三、深信因果,斷惡修善:藉由佛菩薩的開示,讓我們可以懺悔過往的罪業,並且藉由誦經學習認識佛法,進而改正內心。業障是內心思想的偏差所造下的,若心念不改,未來一樣會犯下錯誤造下業障,到時來世各種果報現前,我們不一定有這麼好運,可以遇到牟尼精舍這樣的平台,為我們提供請示與開示的管道。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現在起,要深信因果,遵照佛菩薩的開示,在家懇切老實地誦經。讀誦經文,自己能夠得到智慧及佛菩薩的加持,而業主菩薩在旁聆聽亦能獲得益處。因此不斷精進與修行,才能加速改善人生的各種困境。
能遇到牟尼精舍,且相信佛菩薩開示因果而唸經的人,真的是具有大福報。本世與來生要受的苦難,可以說幾乎是少了很多,免去許多繞彎路的時間。許多人繞了路,還不一定找得到答案。有佛菩薩的開示,讓我們可以迅速找到問題的源頭,化解自身的業障。誦經償還,與業主菩薩和解,這是最殊勝的修行。
有些人對於開示誦經,仍心存疑惑,不相信誦經可以得到這麼好的功德。只能說佛度有緣人,修行學佛的緣分未到,不必強求。但我們自己更要珍惜這難得的因緣,時刻不忘記佛菩薩的教導。阿伯開示:「唸經的功德,在於誦經咒的同時,也淨化自身的身口意,矯正偏差的思想與行為,從經中找到戒律之準繩規範,清淨自己心識,使驅至善,故誦經時會與大道共鳴,產生吉應。」
當我們這一筆開示的業障償還了,不代表就不會有其他過去世的業障再出現,也不代表我們的心性已經淨化,都不會再有貪嗔癡等惡念了。持續誦經修行,是一條永久不變的路。《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世間是苦海,沒修你會害,業障若找你,痛苦撥袂離。(台語)」
過去世的業障現前,可能會引起下列各種不順遂,如:身體病痛、家庭和睦、學業、工作、人際關係…等通通都不順。誦經消業,就像是幫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做清道夫,同時也是幫心靈做個大掃除。《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人來投胎轉世,最重要的是精進修行和努力消業,否則生生世世都在原地打轉,無法提升。」
有緣人的鄰居在消業障的過程,過了好幾關。每個人的人生,也都有很多關卡要面對,不要害怕、不用退縮,認真面對自己的業力,就像爬山一樣,持續努力爬,終能爬到山頂,看到開闊壯麗的美景。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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