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了適應別人的渺小而調暗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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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與感恩(二)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上次說了身體轉變,這次說一下靈界感應、業主菩薩。
按照我目前的理解,想解決問題,根據開示,可分為陽世業主菩薩和靈界業主菩薩。
靈界業主菩薩專案好處理,迴向成功了事情立馬有改善,再次感恩業主菩薩們對我的包容,很多還在耐心等待,而且很多開示後就沒再干擾了,還有好幾位業主菩薩是入夢提醒,根本就沒有干擾,特別特別感恩大家。不過「陽世業主菩薩」好難搞,唸經迴向成功了,也感覺變化不大。這個時候特別考驗對佛法和精舍的信心。
我拿其中一個業主菩薩舉例,供各位師兄姐參考:
開示我還債補善緣,整個唸經期間業主菩薩給我許多干擾,甚至不讓我唸經,全部迴向成功後對我的態度有一點點變化,但是仍然很多要求,大概隔一周就會起一次大衝突,讓人極度抓狂。還好我沒有放棄繼續唸經,覺得既然麻煩精舍蔡師兄和佛菩薩幫忙開示因果了,就要遵守承諾按照開示順序唸經還債給業主菩薩們,就這樣一直堅持唸經還債。大概之後又還了三位靈界業主菩薩的專案,也開始發放善書,大概發了一周,正好是回向成功第三個靈界業主菩薩後一周,這位陽世業主菩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對我的抱怨要求逐漸減少,態度和悅,當我發書到一個月的時候竟然主動跟我道歉,說以前那樣對我不對,著實是驚著我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些點滴變化,給了我巨大的信心,相信只要努力認真唸經不放棄,只是時間問題,事情一定能解決掉。當然這個過程也需要自己做出改變,要遵從佛法教導,斷惡行善,戒貪嗔癡,從言行上改,心性上調,這樣陽世和靈界都能起到積極作用。
除了唸經還做了什麼?
這一年多,日日唸經不斷,期間高燒近三個月,一度臥床不能下地,都有堅持唸經,我認為發燒是靈界在���我,也或者是排毒。另外我特別喜歡《因果濟世集》,資料有二十本濟世集,我全部一一看過,尤其是遇到困難、情緒波動、感覺看不到希望,要放棄的時候就來讀《因果濟世集》。另外還讀了兩遍《金剛經說什麼》,讀了《楞嚴經》、《法華經》,以及師兄姐們分享的小文章,公眾號全部統統看過。這整個的學習過程,總覺得有一隻大手,在幕後推動、指引自己,按照一定的順序學習,循序漸進,一步步往上走。
其實過程中很多次我情緒崩潰,失去希望,但在打開郵件看到那藍色的大字「意志力要堅定,佛菩薩在幫忙,繼續努力唸經,會越來越好...」時,一次次泣不成聲,這些堅定的、肯定的語言,給了我莫大的力量,一次次把我從黑暗中拉回來,讓我有個依止,感受信仰的力量,得以改變命運。
最開始第一次請示,其實我只想解決一個問題,心裡想的是解決了就不唸經了。沒想到隨著逐步唸經、修正言行,開始對佛法世界充滿濃厚興趣,如饑似渴的,希望能多一點吸收裡面的知識,也逐漸明白自己的渺小與卑微,慢慢的開始願意跟其他人分享佛法、推薦精舍。甚至在發書的過程中,真正升起了菩提心,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精舍的存在,所以除了感恩,找不到其他的詞來表達我的情感。
因為篇幅有限,還有很多神奇的感應,沒辦法在此一一表達,但是頭腦中或是眼前看到的景象,的確非腦科學、神經學或心理學所能解釋,比如聞到超級好聞的檀香、果香味道,看到魔境被魔考,隨之看到師姐和護法來守護等。佛菩薩開示說「不可著相」,我也不敢著相,在此表達只想單純記錄,也想供各位師兄姐參考。我們大家一起堅持唸經修行,佛法需要證悟,願我們將來有一天可以相視一笑,不枉此生。
再次感恩佛菩薩,蔡師兄和各位師兄姐們。此次題目為感恩,上面說這麼多內容,只是想給出充足的證據,以表達我對大家的感激之情。這一路的陪伴,你們付出太多,我也收穫太多。
願精舍在佛菩薩、蔡師兄的帶領下,師兄姐們能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廣傳佛法,同時祝願群裡的師兄姐們日益精進,法喜充滿。
南無���師琉璃光如來。
(分享完畢)
上述分享者提到「陽世業主菩薩」很難搞,這確實是真的,就拿上述分享者的案例來說,分享者誠心懺悔並且展現了誠意唸經給業主菩薩,業主菩薩干擾馬上減弱,甚至不干擾,如同他說的一樣「靈界業主菩薩專案好處理,迴向成功了事情立馬有改善,……,而且很多開示後就沒再干擾了,還有好幾位業主菩薩是入夢提醒,根本就沒有干擾」,牟尼精舍許多感應文都有這樣的例子。小編我自己也經歷過,業障干擾時我誠心懺悔,胸口的痛就消失了,立馬的消失。這些感應其實對於沒在精舍請示過的人,會感覺很稀奇,但若您在我們這處理久了,您一定會有這樣的感應。
「陽世業主菩薩」就不是這樣了,人有隔陰之謎,出生的時候記憶都被覆蓋了,但靈魂卻記得,當冤家兩人碰到後,雖然不記得,但彼此的靈卻已開始執行報恩、報仇、討債、還債。明明沒碰過面,卻看人家不開心,或者是一開始很開心,但時間一到就開始有怨懟!這樣的狀況很常在公司與家庭、夫妻或男女朋友間發生。上述的案例就是在公司發生。
遇到這種案例,處理起來真的難多了,很多時候會有一段時間都看不到「起色」,如同上述的案例或是夫妻感情都是如此,這並不是沒用,而是彼此間的仇恨,還扯到人世間客觀環境的問題。以下舉例:
1.對方遭遇其他干擾:假設對方的靈願意原諒了,但對方可能正在被其他無形眾生或業障討報,如此他的心性本來就受干擾,這時即便他已原諒當事人,但當事人還是感覺不到。這個原因在他,也不能怪他,畢竟末法時期,大家業障都很多。
2.習氣問題:大家累生累劫養成了很多習氣,有的人就是難相處,有的人就是……等,想必大家生活中都碰過,遇到這一種難相處的人,即便把欠他的還完了,但對方本來的習氣,不會因為當事人還完業障,就改變習氣。對方可能還是一樣對人苛刻、對人嚴厲或是舌燦蓮花等,花心的繼續花心,有社交恐懼症的人繼續社交恐懼等,這些並不是迴向沒用,也不是業障沒解開,純粹就是對方習氣的問題。用白話舉例,您欠對方錢,對方收到款後,有需要就對您很和氣嗎?他和不和氣是他的個性問題吧!
3.彼此還有相欠:有些精舍的案例指出,兩人的相遇可不是只有一世,過去可能糾纏了好幾世。這一種狀況建議請示「與對方累世總清」最實際,一次解一解,以後大家不相欠。
對於陽世的業主菩薩,我們建議您該還的一樣要還,然��就是抱著「隨緣」的心態就好,把彼此相欠的還完,不要相欠就好。這樣的心境,對於感情問題或許很難釋懷,但要記得,您可是透過「佛法」來解決問題,《金剛經》唸了那麼多次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也該要適時展現一下了吧。
遇到陽世業主菩薩討報,很容易讓人退失信心,但請您務必要跟分享者一樣記得「意志力要堅定,佛菩薩在幫忙,繼續努力唸經,會越來越好...」,唸的過程也要好好想想,什麼叫做「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什麼叫做「解甚深義」、什麼叫做「願我盡未來劫,應有罪苦眾生,廣設方便,使令解脫」、什麼叫做「菩提自性。本來清淨。但用此心。直了成佛。」業障能解固然重要,但人生之大患更是需要解決呀!未來還有個很大的生死問題在等著我們。
「我們大家一起堅持唸經修行,佛法需要證悟,願我們將來有一天可以相視一笑,不枉此生。」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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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少女觀想賦 20230908
前情提要:
文學少女,觀深夏花火之熾音,讀文學而刻劃花海,炎炎艷色,熾紅如血。陰壤如瓣,查路遙而百花開陽。
文學少女,翩翩水舞,血濃於水,拍水如火花,深夏花火熾音,操絡花火之瓣。
文學少女,臥如樁,深掘夢之花海,紫陽熠熠,火光渺渺,數北辰而警覺,襄陽夕沉,百花齊聚心弦若箭,燕形上劂而起坐,觀深夏花火之熾音,查百花薰香,煙燎血色長夜,舞劍而歇戒備。
文學少女,其氏拓跋,其名紫陽,其字蕊。其國拓陽,長城小邦,其國也窮,劍如鐧棒,鐧棒謂匕,盾甲居多。武法有規,夜眠三節功曰:紫陽熠、瑰辰指、蕊格備,又曰:紫陽熠熠省己身,瑰辰指摩警邊界,百花舞格絡戒備。
紫陽熠熠,火光渺渺,觀深夏花火之熾音,歷歷在目而百花譜往,紫陽熠熠省己身。
夜梅如櫻,瑰辰邊界,武法有規:指摩七式警邊界 暖身如燕守夙夜,謂之:瑰辰指。
夜梅長燃城路遙,茶餘飯後觀色香味,摩頂擦腹暖熱身子,飲食有限回���無窮,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一式:望梅止渴窮回味。
夜梅長燃城路遙,強風冽冽風雲變色,向後踏步往前顧,向前踏步往後顧,左右叉步往側顧,搖頭擺尾掩回步,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二式:四方顧盼櫻提神。
夜梅長燃城路遙,暴雨熾音風聲鶴唳,四方踏步提神顧盼,體彎下探抓握腿部,雨火熾音昇情操,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三式:體彎下探熾音操。
夜梅長燃城路遙,寒暑交作偶有腐臭,地有米字如劍道步,八方踏步緩緩下蹲,用手伏地觀香提神。深夏熾音昇情操,觀瑰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四式:八方下蹲觀薰香。
夜梅長燃城路遙,雪花片片天地異變,地有米字八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弓馬如燕鉤肘膊,十趾抓地手抓肢轉,集力繃緊身體熱暖,熾音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五式:八方閃掩弓馬燕。
夜梅長燃城路遙,驚濤駭浪匪聲大作,地有米字斜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斜身閃掩腳刀跺,十趾抓地雙手握腿,握轉腿部集力繃暖,熾音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六式:斜身閃掩加跺子
夜梅長燃城路遙,妖魔鬼怪暗處竄動,地有米字八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拍打身體僵硬處,十趾抓地手轉肢,集力繃緊身體暖,深勻細長調息變,熾音花香提神智,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七式:拍打掩護漸適應
上期( 20230821 - 20240828 )的劇情大要是:
文學少女的職業是士兵守衛,她用花卉植物的情操閱讀賞析文學,了解到歷史的開展是透過辛苦耕耘而來,所以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文學少女洗滌身體,又是一個要守夜的晚上,這是一個要注意狼煙的夜晚。在值守的地點燃起薰香,她溫習自己的功課,練習舞劍和武藝提高夜晚的戒備能力和體適能力。
這位文學少女的姓氏是拓跋,名字是紫陽、字是蕊。紫陽蕊的國家是一個以長城圍繞的小國家,國家名字叫拓陽。這個國家並不富有,鋒利的刀劍做不出來,所以使用的武器以棒鐧和盾甲居多。拓陽國為士兵規範了一些體適能的參考功法,上期內容主要介紹其中一種用來提升警覺性,稱為瑰辰指的收功功法。( 請參閱前面的文學少女觀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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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
拓陽小國,物產不豐,一物多釋,精在神糧。夜梅,又釋夜牡、焰櫻、陽鍥、開陽花、滂氣...等。古有神話,巨樹名為雷櫻,貫穿天地,其果實衍化萬物花海,雷櫻花海又謂紫陽,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武法有言:以天地為大爐,以造化為大冶。人之精氣神血靈等護體,憶如肌肉琢石。
蕊格備本無為而冶,因時空���制練功之策,以因果律即耕耘律束己,其衍紫陽熠、瑰辰指之功法。蕊,練功情操也;格,格擋強身也;備,戒備開戰也。
鄰國國名秋達,其國富庶,素有心病,即以無能為現實,少練而好逸,好逸而樂安。
拓陽國節度使雨花研傳紫陽蕊曰:「 如汝所知,拓陽小國,地處邊疆艱辛妖魔常襲,本無此國,因邊境需戊,數國合議遣僧兵戊守,又需便於管理而設立拓陽,拓陽地處邊荒,又何來花海?是故花即非花,一花多花。今傳汝來,歷逄取經之要,以鎮邊荒。汝勤於冶煉,最適人選。遣練兵數名與汝同行取經。此行有難,若迷途孤荒一人,問神明問亡友以思解。」
雨花研又與紫陽蕊武法笈,武法笈上有曰:「
雷櫻三警樁,由蕊格備而來。地廣人稀資少,組織防禦而樁,練樁以強身健體。強身,積極找弱而鍛也。
雷櫻三警樁,望梅樁、掙禦樁、操格樁也,母樁望梅也。
調息以調深、調勻、調細、調長、止息、腹式呼吸相參。
望梅樁,雙手交握集力互推,腳趾抓地,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度、鬆緊度以漸進為要暖身為主。察覺身體僵硬處使其暖熱,察覺身體虛弱處使其有彈性韌性。觀雷櫻巨木花海、觀食物色香味,指摩頭部和身體僵硬處使其暖熱。觀雷櫻巨木風濤聲如熾音,以抓握反覆調整身體虛弱處之出力,使虛弱處漸有彈性韌性而暖熱。練習維持彈性韌性暖熱。望梅思耘勤耕耘,省雜念而思精進。
掙禦樁,取一繩帶,用力如集力而掙,腳趾抓地,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度、鬆緊度以漸進為要暖身為主。觀雷櫻巨木風濤聲如熾音,以抓握反覆調整身體虛弱處之出力和角度方向,使虛弱處漸有彈性韌性而暖熱。練習維持彈性韌性暖熱。觀雷櫻巨木花海、觀食物色香味,指摩頭部和身體僵硬處使其暖熱。掙禦思練而勤耕耘,省雜念而思練功。
操格樁,以一手抓握扶另一手,雙手如繩集力互纏穩固,搖頭擺尾如掩護,劃圓格擋手互助。掩護格擋、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度、鬆緊度以漸進為要暖身為主。格擋停留成樁,腳趾抓地,觀雷櫻巨木風濤聲如熾音,以抓握反覆調整身體虛弱處之出力和角度方向,使虛弱處漸有彈性韌性而暖熱。觀雷櫻巨木花海、觀食物色香味,指摩頭部和身體僵硬處使其暖熱。出點力眨眼使眼珠有彈性而暖熱,按摩感官器官使其有彈性而暖熱。操格思開陽而勤耕耘,省雜念而思歷史。
」
拓陽國是一個小國家,物產也不是很豐盛,但是很重視精神糧食的發展,一個物常常有多種釋義。夜晚的梅花,又稱為夜牡( 牡丹花 )、焰櫻 ( 好像燃燒般的櫻花 )、陽鍥( 砥礪自我勤勞不懈 )、開陽花( 典故為歷史是辛苦耕耘而來的 )、滂氣( 浩大的霧氣、濕氣、清新空氣 )...等。
拓陽國流傳一個神話,遠古時候有一顆非常巨大,大到好像貫穿天地的神木稱為雷櫻,從雷櫻的果實中衍化出���種生物,這顆雷櫻樹上和地面開���花又稱為紫陽花海,人就好像要練得像這顆巨木一樣強韌有生命力。天行健的法則有言:以天地為大爐,以造化為大冶,意思是說用天地萬物和造化用來砥礪自己練功成器。
以天地為大爐,以造化為大冶,這句話非是在下的創作,這句話出自莊子的南華經,在下對這句話的解釋是這樣:常聽聞人說造化弄人,也常聽別人誇張的述說我們練武的人在虐待自己,那麼對我們這些平常練功的人來講,天地不就像個大爐子,造化歷練不就是用來冶煉自己。這句話是中華文化成器觀的經典,把這個世界( 天地 )當成爐子,把造化歷練當成冶煉自己。人的精氣神血靈,包括記憶經驗都好像肌肉一樣是一種護體,是需要自己去琢磨鍛鍊的礦石。
蕊格備這個功夫本來是應對預警規劃和時空環境來冶煉自己的身體,本文無為指的是從預警規劃和時空環境中制定練功的策略。
蕊格備用耕耘的觀念來約束自己,萬物的因果和歷史由來是從辛苦地耕耘產生的。紫陽熠和瑰辰指都是從蕊格備裡衍生出來的。
蕊格備的蕊這個字有情操的意思,有情操地練功和活絡開戰的戒備。
所以備有戒備的意思,戒除不好的雜念和缺乏練功心理的影響,備這個字有開戰、開戰的準備的意思。
格這個字有格擋之意,藉由加大身體活動度,積極地找出身體比較虛弱和僵硬的地方,加強鍛煉這些地方的暖身能力,比如說加大格擋的範圍,轉身去格擋來自後方的攻擊,找出身體比較虛弱和僵硬的地方。
整個夜眠三節功有開戰和練功體適能的意思,當然本篇創作的功法只是一些防身和體適能的小功法給讀者參考和研究。
拓陽國的附近有個國家叫做秋達,這個國家很富庶但是一直有一種心病,這個心病就是把不提升能力或是無能當成了現實,甚至樂於好逸惡勞。
有一天拓陽國的一位節度使叫雨花研,也是紫陽蕊的上司,傳喚了本作的主角紫陽蕊,雨花研說道:拓陽國是一個小國,地處邊疆地帶,缺乏資源生活辛苦,又常有妖魔鬼怪侵襲,本來是沒有這個國家的,沒有人會想在這裡生活和鎮守邊疆。所以週邊的數個國家合議一起派遣了一些僧兵來防守,又因為方便管理的緣故成立了一個小國家。這是每個士兵都知道的歷史。
雨花研繼續說道: 拓陽國地處荒漠,哪有花海?所以一種植物常有多種命名,一種花朵並非一種花,而是多種花,這是重視精神食糧的緣故。拓陽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向邊境外的寺廟做維護管理和取經的例行警務。紫陽蕊常常勤奮地練功,是最適合取經隊伍的人選之一。取經是個有困難度的任務,如果在野外迷路或是受到妖魔侵襲只剩孤身一人的時候,把遇到的問題向神明或死亡的隊友訴問,思考神明和亡友會怎麼解決問題。
取經隊伍由僧兵組成,拓陽國的僧兵又稱為練兵,意思就是像紫陽蕊一樣勤奮練功的士兵。
雨花研又給了紫陽蕊一些武法笈,上面記載了要去取經需要練習的一些功法。武法笈是拓陽國根據天行健的法則,制定出給國民參考的功夫功法。
武法笈的開頭記載了稱為 - 雷櫻三警樁的站樁功法是從蕊格備裡延伸出來的功法,因為在外取經,環境資源貧乏,所以要多練習站樁來強身健體。
雷櫻三警樁的教育意義是對內警戒自己缺乏練功心理,於外在的身體是積極地找出身體比較虛弱和僵硬的地方,和提高警覺性,使僵硬處的暖身能力提升,使虛弱處強化漸漸變得有彈性和韌性,意思是藉著身體的彈性韌性來暖熱身體。僵硬處和虛弱處都要能使其暖熱。
剛開始鍛鍊身體,在下的觀點是藉由各種運動提升自己的暖身能力。
對內的練功心理警戒是透過觀想神話的巨木雷櫻來練習,外在身體的強化和提高警覺性,是用暖身功法來練習。
總的來說,對於外在環境的資訊要有防身的警覺性,對於內在自己受到不好的資訊影響也要有警覺性,這是雷櫻三警樁在天行健的修行裡的基本功能性。是把站樁當成一種察覺自己身體問題和內在問題的功法。
那雷櫻三警樁要怎麼察覺身體的虛弱和僵硬處,是在步樁的基礎上,做一些防禦組合( 防禦組織 )的阻力運動,比如說雙手集中力量地互推;用繩帶的阻力鍛鍊力量;或是加大點防禦格擋的活動度。練習者要自己去感覺身體哪些地方比較虛弱和僵硬。常常是加大些動作的活動度,就可以感受到身體的僵硬處。
雷櫻三警樁由以下基本功法組成:
調息三修法:深呼吸 ( 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 )、腹式呼吸、止息
活血七基功: 觀想( 觀想有練功心理和有警覺用途的人事物,日月星辰、島嶼、海洋、音樂裡的場景、花朵植物、聖人、武將、武器、文字、事務清單、心智圖等等 )、轉動關節、拍打、按摩穴道、伸展、感官鍛鍊、重訓
三警樁是:望梅樁、掙禦樁、操格樁,母樁望梅,母樁的意思是其他的樁功都會練習到望梅樁的功法。
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鬆緊度以漸進為要暖身為主
要使用什麼步樁像是馬步、弓步、麒麟步等都以能暖身為主,練習者自己嘗試練習搭配
呼吸搭配是練習者自己嘗試練習搭配
收功功法:瑰辰指( 請參閱 20230828 的文學少女觀想賦 )
望梅樁是腳趾抓地,雙手交握集力互推,剛開始出一點點力就可以,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度都是以暖身為主,強度要一點一點漸進,比如剛開始蹲個五秒或十秒就停止站樁,察覺身體僵硬和虛弱的地方。
針對身體的僵硬處,觀想雷櫻巨木的花海或是觀想食物的色香味,用手摩擦和按摩身體和頭部的僵硬處使其暖熱,或是請參考上面的活血七基功和瑰辰指( 請參閱 20230828 的文學少女觀想賦 )
針對身體的虛弱處,可以使用抓握的方式,比如左右手各用五指抓握一顆軟式棒球,雙腳十趾抓地,手和腳趾慢慢抓握出力繃緊身體 試著重複地抓握棒球和地板,調整抓握的力度和身體鬆緊度 讓身體缺乏彈性的地方比較有彈性和韌性,利用彈性和韌性使虛弱處暖熱,然後抓握住停留維持彈性韌性暖熱性幾秒或更長的時間。
飛鳥或其他的重訓動作也可這樣做 做飛鳥的時候先張開一點點調整停留,讓身體更有彈性和韌性,並藉由彈性和韌性使身體暖熱,然後落回再調整停留,調整身體彈性,張開和落回算一節,一個動作要分幾節去做可以參照自己的適應能力和暖身能力去制定。
做的過程中,可以觀雷櫻巨木的風濤聲來提升警覺性和練功情操,熾音的意思就是提高練功情操的聲音。
也可以練習在站樁時就按摩身體的僵硬處,比如可能膝蓋感覺到不舒服,提高些蹲的高度,然後按摩膝蓋使其暖熱。
在於內在的警覺性,望梅樁是省思不良資訊帶給自己缺乏練功心理的影響,思考耕耘和精進自己的能力。
掙禦樁,是用繩帶或毛巾,雙腳腳趾用力抓地,雙手握住繩帶不管怎麼出力或是利用阻力來運動使用力量好像在集中力量掙開一樣,同樣地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度都是以暖身為主,強度要一點一點漸進,比如剛開始蹲個五秒或十秒就停止站樁,察覺身體僵硬和虛弱的地方。
使用繩帶可以練習格擋的力量,剛開始用一點點力量練習就可以了,也是一種防禦組織的練習,同樣地重複剛剛望梅樁的觀想練習、暖熱練習、身體的彈性韌性暖熱練習。
可以雙手握繩像是搗麻糬般,重複劃圓慢慢做勾拳,慢慢地用一點力量出力試著讓身體暖熱,力度、鬆緊度、速度自己調整,能出力做的話對提升氣血、精氣神能力也就是祛邪有幫助。眼隨手轉可以鍛鍊眼力。
掙禦樁練習的內在警覺性,是省思自己要常思考要怎麼練功,人為何少練功,因為腦袋想的都不是要練功的事情。
操格樁,是以一手抓握或扶住另一手,雙手好像繩子集中力量地互相纏繞來穩固防禦,用這樣雙手防禦的方式來做八段錦的搖頭擺尾去心火,應該說是用掩護的方式做搖頭擺尾去心火,用掩護的方式做劃圓格擋,雙手在格擋上都要互相幫助。做了格擋的動作後手都不要放下保持不動練習站樁。
蹲高蹲低、時間長短、角度方向、速度力度都是以暖身為主,強度要一點一點漸進,比如剛開始蹲個五秒或十秒就停止站樁,察覺身體僵硬和虛弱的地方。
同樣地重複剛剛望梅樁的觀想練習、暖熱練習、身體的彈性韌性暖熱練習。
操格樁的內在省思是開陽,本篇文章開陽的意思是歷史是由辛苦的耕耘開展而來的。
雷櫻三警樁沒有固定的形式,因為是針對身體的虛弱處和僵硬處來鍛鍊,而對於內在的三種警覺性是缺乏練功心理的不良資訊、要常思考怎麼練功、歷史是由辛苦的耕耘開展而來的。
觀想賦的意思是,用來練習觀想的詩詞創作,練習觀想有助於提升情操和求生慾望,可以減少輕生的負面情緒,堅定生存的意志。
賦者,顧名思義,文學的基本功能是用來鍛鍊身體的武藝。
觀想是一種腦部活動,應該把觀想當成一種腦部的暖身運動,使腦部暖活暖熱 ( 比如觀想時用手按摩摩擦頭部 ) ,擴大腦部的活動度。
這部作品是在下創作的,讀者可以發揮想像力把這些詩詞當成創作資源來修飾,增加觀想的功能性和效果。不用因為在下是作者而拘泥在下對詩詞的解釋,當成了標準答案,免得又有人在網路上搬弄是非,在下沒有批評別人的意思,重要的是觀想的功能性和效果,讀者必須自己去研究和練習。
這部作品可能會有很多女性角色,但是不太會是什麼一個男主角為主的後宮類的作品。
後宮是封建種性制度的產物,更像是皇親貴族的教育機關。日本ACG文化的後宮太喜劇了,在下不是說這種喜劇一定不好,而是從一個國家沒有後宮對於練功社會倫理的影響是如此巨大的角度來看,男主角就是一副不想保護愛人不想練功的樣子,整個美少女文化變成肥宅上班族的娛樂消費。
很多人受到宮廷劇的影響會覺得後宮只是皇帝的壓力釋放娛樂場所,實際上可能是反過來,皇帝的性能力需要受到後宮佳麗三千的認可。皇帝的性器官要練到粗大長,下體要能承受重擊,保護愛人的能力ACG文化用了像是無雙的形容詞。
比如說台灣如果是個有後宮的國家,絕對不會放任男孩子什麼功都不練,滿了年齡就可以結婚。
女性的智能、防身、體適能的發展在歷史上一定有后妃的參照在,意思是說浪費太多資源在炒民主教育了。
用戰鬥技術創作的人何其之多,其中只有極少數的人像是金庸、古龍等才能賺到錢。所以不能用批判教育商業觀看待武俠小說,好像隨便就能賺到錢,或是當什麼武術大師。而是得用天行健的武藝素養來看待這些創作。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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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由衷的體驗對我和你來說都是一份美麗的禮物。現在無需受到空間、時間的限制,讓我們一起創造更多的自由,在生活的各個領域向前邁進。祝願享受生命的旅程!
The Light within me Honors the Light within you
Namaste 🙏
#divine message#心靈耳語#不要為了適應別人的渺小而調暗自己的光#我們都生來閃耀著大而明亮的光芒#宇宙在膨脹#你是宇宙的一部分#所以膨脹是你本性的一部分#粵語#廣東話#了解自己#靈性覺醒#地球揚升#人類進化#愛與和平#know thyself#soul power#shine your light#welcome home#let love flow#gaia ascension#humanity evolution#love and light#blessings#abundance#miracles#freedom#harmony#gratitude#transformation#heart expan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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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ret. 🔞
沒有人比馬克‧史貝克特更理解懊悔什麼滋味。他知道只用「黑暗」、「無盡」、「窒息」這些詞形容是連萬分之一都不到,那遠不及他必須混在鮮血裡吞到胃的劇烈噁心,也沒辦法精準描述他在清醒的世界邊緣選擇沉睡,冀望世間沒有人記得他是誰。
他的願望還沒達成,隔著半間房的距離,他凝視史蒂芬難得沉沉入睡的身影,縮成一團的白露出半截額頭,恰好讓馬克看見落入夢魘般緊鎖的眉心,一股焦急心虛的熱氣立刻填塞馬克的喉間。
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昨晚為什麼把史蒂芬壓在身下。他們本來在爭論將九柱神暱稱為「古埃及男子天團」到底好不好笑這種爛話題,忽然鏡子就碎了,而他和史蒂芬都被扔進去,從碎裂的空間對望,再瞪視默不作聲的第三者指使肉體舉起雙手,「雖然有點不道德,我真的沒興趣聽你們打情罵俏。」
馬克來不及阻止對方,肉體一從鏡前消失,他們的世界便遁入無邊無際的黑暗,黑到腳下的觸感彷彿就是黑色本身。又是這裡,馬克‧史貝克特早已熟悉的地方,在此處,存在只是一種隨時會被吹熄的徵兆,連個定義都沒有,現在則有了史蒂芬驚慌打顫的聲音。
「馬克?」
他說得像馬克有五個「克」,而且隨時會哭出來。「別動,我過去找你。」馬克在腦海回憶黑暗前的景象,鏡子碎得很深,在空間內切出不小的裂痕,他必須按照腦內的圖像走到邊緣,然後縱身一躍,撞倒一個痛到大叫但緊抓他不放的史蒂芬。
「現在怎麼辦?」
史蒂芬的聲音沒那麼抖了,可是還沒放棄死勒住馬克,馬克只好一根、一根手指扳開史蒂芬,隨意放到耐受力更強的肩膀,自己伸手按住史蒂芬的後頸,「別擔心,只要到有反射的地點,光就會進來了。」
馬克說得對,一束幽暗不明的光線在他們腳板邊飄動,裂痕剎那復原,浮現類似磚瓦的紋路。
「他該不會?」史蒂芬不敢說完,但他們想得沒錯,第三個人格決心不想聽見他們的聲音,選擇走反射物體最少的屋頂路線,使得光線只出現那麼一陣又消失無蹤。
「等他鬧夠就會回家了。」馬克在內心嘆氣,反射性輕拍史蒂芬柔軟蓬鬆的後腦,尋找能轉移史蒂芬注意力的話題,「原來破裂就可以使兩個人格同時停留,真是新發現。」
史蒂芬聽起來仍像嗚咽,可是配合馬克點點頭,不回話就不會讓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晚餐好吃嗎?」
「唔。」
「明天你休假,要去買新的魚缸裝飾嗎?」
「嗯。」
「你今晚餵過魚了,對吧?」
「嗯、呃,不對,你早上餵過了,所以我沒餵。」
講起他心愛的魚類家人,史蒂芬才回過神,感受到血液流回指尖刺麻的熱度,還有他將馬克抱得多緊,「對不起!」
「算了,事到如今。」馬克不讓史蒂芬推開,從腰部制止不受控制亂扭的身體,「別放開,免得你走丟。」
「這邊還會通向其他地方嗎?」史蒂芬的驚慌再提升一個等級,虛無的感覺已經讓他瀕臨崩潰,未知的恐懼則開始吞噬他的內心。
「我不確定。」馬克謹慎選用他描述的字詞,盡量感受史蒂芬混亂的情緒,所有他遺忘許久、作為人該有的知覺,「但我總感覺這個地方會不斷擴大,並且把我們當作養分。一旦接觸,就不許你忽視它。」
史蒂芬似懂非懂,但不想聽馬克解釋得更多,沮喪地把頭放到馬克鎖骨前,嘗試專注於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事物。他的鼻尖不小心蹭過馬克的脖子,這麼近的距離難免,但成熟溫和的味道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史蒂芬的兩眼四下瞄瞄,包含剛才有光線發生的地方,接著鬼鬼祟祟把臉緩緩轉進馬克的頸窩。
這個男人聞起來跟他完全不同。史蒂芬不會形容自己的氣味,就跟世上所有人一樣,他頂多遇到有誰在他側身通過時多看兩眼,忖度他是不是換了沐浴乳,可也不是真心想在意他的任何事情。但他相信馬克聞起來跟他完全不同,他沒辦法散發安穩當中蘊含炭焦刺人的氣味,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把史蒂芬緊緊抱在懷裡。
史蒂芬眨眨眼,不用猜他也知道不能讓馬克發現他為了他泛淚,偏偏他現在需要深呼吸,才能把胸腔緊悶的酸澀壓下去。
「那個、」馬克不自在地清清喉嚨,震動傳向史蒂芬再反射到他身上,標準的自作自受,「會癢。」
史蒂芬愣愣安靜幾秒,最後還是沒忍住發出竊笑,雙肩快速高低起伏,直到馬克半羞半怒逼他仰起脖子,用吻堵住他愉悅輕快的聲音。
這是史蒂芬的初吻,不曉得能不能也加註「好在也是他們的」,一方面史蒂芬也好奇,馬克會不會跟他想到同一件事,恍惚之間覺得這個吻應該更早產生,好讓他們有多點時間熟悉怎麼磨蹭彼此,什麼地方吸吮起來會有滿足的熱流攀爬後腰,還有雙頰燒乾氧氣時怎麼呼吸。
馬克翻身,暫時沒空跟史蒂芬多解釋怎麼在虛空保持平衡,致力把全無經驗的人用唇��固定在身下,手略為粗魯撩開鬆垮的毛衣,時不時握捏富含彈性和溫暖的身體,沿著發顫瑟縮的身側直達史蒂芬已經起反應的胸口。
「自己抓著。」馬克低吼一聲,把下擺全掀起來塞進史蒂芬掌內,伏身就咬���起嫩軟的乳頭,另一手找到史蒂芬的臀肉用力搓揉,把不知所措的胯下抬高壓迫他緊繃的棉褲。馬克耳邊很快就響起史蒂芬羞怯慌亂的呼聲,卻不敢違背他的口令放開衣服,反而是雙手揪住布料把馬克的頭罩在胸前,彷彿不希望馬克離去。
「拜託……拜託你。」
馬克放開吮緊的唇,內心不免可惜看不見史蒂芬現在的模樣,只能反覆用手指試探,搓揉腫起的小肉塊,聽史蒂芬猛力倒抽一口氣,嚅囁更多聽不懂的稀哩呼嚕。他把頭從史蒂芬的籠罩抽開,摸索到開始被皮膚黏住的褲頭快速褪去,兩件,不能丟到太遠的地方,免得找不回來。
史蒂芬沒經驗的程度比他想得還、美妙。馬克把兩根陰莖圈在一塊撫弄,還沒使出多少氣力,頂多頭頂有些發緊飄渺,史蒂芬已經嗯嗯啊啊闔不上嘴巴,放入手指也阻止不了他哭喘著呻吟,抓刮馬克手臂的力量還比忍耐射精來得顯著,噗啾噗啾便噴出幾道灼熱流下肉柱,把空間弄得滿是性愛的氣味。
馬克決定把這視作正確的信號,兩指輕推史蒂芬微開的處子地,迅速勾住括約肌快速鑽弄,逼迫史蒂芬抽離射精後的渙散,鼻間透露不適及困惑的哼氣。「我要再往深一點的地方。」馬克啞聲解釋,手指則是已經推到開始蠕動的內側。比起尋找前列腺,馬克更在意怎麼打開史蒂芬的身體,反覆用指節頂開不知所措的肉壁,隨時再回到最敏感的穴口快速抽插史蒂芬,保持那副身體發熱焦慮、被吊在快感附近無助掙扎,但不知道該怎麼懇求,或者該懇求什麼。
馬克決定在史蒂芬一感受到手指倒退便緊夾穴口的時候拔出手指,換成等待許久的性器微微頂開史蒂芬,不意外聽到一陣慌亂的低語,還有憑藉直覺找到他的手腳。
「馬克。」史蒂芬這次把他的名字喊得相當正確,充滿猶豫和不確定,但把自己交出去,「馬克、馬克。」
馬克進入史蒂芬並不順利,因為痛感而瘋狂抗拒的身體不聽使喚,惹得史蒂芬滿是哭腔承受漫長壓抑的折磨,還有撐開後酸澀到失去知覺的入口。他們磨合好一陣子,不停調整進出的力道和深淺,摸索十指緊扣壓在下方時誘發快感的角度,引導史蒂芬適應陌生新鮮的刺激,逐漸喘不過氣擺盪自己的腰身,恍恍惚惚被馬克牽著握住重新硬挺的陰莖。
他讓自己舒服得發出長吟,爽到扭高一邊的臀,半懸空被馬克扛住大腿深頂,把前液和汗水甩得到處都是,馬克就像吃滿柴油的馬達狂熱運作,不給史蒂芬任何放鬆的機會,插拔的節奏震得史蒂芬渾身發抖,尖叫數次後第二次噴射,狠狠夾死馬克還能再幹的性器,逼他沉溺在滿足舒爽的慾望,填滿史蒂芬的身體。
他們昨晚做了幾次,史蒂芬便睡得多沉,甚至窗外的鴿子都放棄咕咕吵鬧,史蒂芬都還沒從難得平穩舒適的睡夢甦醒。馬克來回踱步幾趟,抹臉重嘆一口氣,彎曲還殘留體感的手指敲敲魚缸,「史蒂芬,快起來,去吃點東西!」
魚不滿地用力甩動尾鰭,躲進角落的裝飾物,但馬克成功穿透史蒂芬的夢境,喚醒一雙模糊、留戀睡眠的眼睛和他對望。馬克在內心默數,等待史蒂芬從模糊清醒,接著回想,然後整張臉通紅,差點成為第一個深呼吸後忘記吐氣憋死的人,「史蒂芬,快去喝水,吃點東西,我們晚點再談。」
史蒂芬胡亂點頭,噗通滾下床弄亂整片沙,腳鐐早就沒再用了,所以他滾得比馬克預期還遠,四處亂撞一通後才找到往盥洗室的路,再過幾秒,他們的公寓會滿滿羞恥及懊悔並存的哀號。
馬克發現他不討厭史蒂芬正在發作的懊悔代表什麼意思,他在思索史蒂芬面前那副意外碎裂的鏡子。也許有留下它的必要,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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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沙俱下的生活
有年輕人問,對生活,你有沒有產生過厭倦的情緒?
說心裏話,我是一個從本質上對生命持悲觀態度的人,但對生活,基本上沒產生過厭倦情緒,這好像是矛盾的兩極,骨子裏其實相通。也許因為青年時代,在對世界的感知還混混沌沌的時候,我就毫無準備地抵達了海拔5000米的藏北高原。猝不及防中,靈魂經歷了大的恐懼,必利吉 印度必利吉 藍P大的悲哀。平定之後,也就有了對一般厭倦的定力。面對窮兇極惡的高寒缺氧,無窮無盡的冰川雪嶺,你無法抗拒人是多麼渺弱,生命是多麼孤單這副鐵枷。你有一千種可能性會死,比如雪崩,比如墜崖,比如高原肺水腫,比如急性心力衰竭,比如戰死疆場,比如車禍槍傷……但你卻在苦難的夾縫當中,仍然完整地活著。而且,只要你不打算立即結束自己,就得繼續活下去。愁雲慘淡畏畏縮縮的是活,昂揚快樂興致勃勃的也是活。我盤算了一下,權衡利弊,覺得���是取後種活法比較適宜。不單是自我感覺稍愉快,而且讓他人(起碼是父母)也較為安寧。就像得過了劇烈的水痘,對類似的疾病就有了抗體,從那以後,一般的頹喪就無法擊倒我了。我明白日常生活的核心,其實是如何善待每人僅此一次的生命。如果你珍惜生命,就不必因為小的苦惱而厭倦生活。因為泥沙俱下並不完美的生活,正是組成寶貴生命的原材料。
他又問,你對自己的才能有沒有過懷疑或是絕望?
我是一個“泛才能論”者———即認為每個人都必有自己獨特的才能,贊成李白所說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這才能到底是什麼,沒人事先向我們交底,大家都蒙在鼓裏。本人不一定清楚,家人朋友也未必明晰,全靠仔細尋找加上運氣。有的人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了;有的人費時一世一生;還有的人,幹脆終生在暗中摸索,不得所終。飛速發展的現代科技,雙效威而鋼 必利吉藥局 必利吉心得為我們提供了越來越多施展才能的領域。例如愛好音樂,愛好寫作……都是比較傳統的項目,熱愛電腦,熱愛基因工程……則是最近若幹年才開發出來的新領域。有時想,擅長操縱計算機的才能,以前必定也悄悄存在著,但世上沒這物件時,具有此類本領潛質的人,只好委屈地幹著別的行當。他若是去學畫畫,技巧不一定高,就痛苦萬分,覺得自己不成才。比爾·蓋茨先生若是生長在唐朝,整個就算瞎了一代英雄。所以,尋找才能是一項相當艱巨重大的工程,切莫等閑。
人們通常把愛好當作才能,一般說來兩相符合的概率很高,但並不像克隆羊那樣惟妙惟肖。愛好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很能迷惑人。一門心思憑它引路,也會害人不淺。有時你愛的恰好是你所不具備特長的東西,就像病人熱愛健康,矮個兒渴望長高一樣。因為不具備,所以就更愛得癡迷,九死不悔。我判斷人對自己的才能,必利吉價格 必利吉效果 必利吉副作用產生深度的懷疑以至絕望之前,��妨先靜下心來,冷靜客觀地分析一下,考察一下自己的才能,真正投影於何方。評估關頭,最好先安穩地睡一覺,半夜時分醒來,萬籟俱寂時,摒棄世俗和金錢的陰影,純粹從人的天性出發,充滿快樂地想一想。
為什麼一定要強調充滿快樂地去想呢?我以為,真正令才能充分發育的土壤,應該同時是我們分泌快樂的源泉。
他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你是怎樣度過人生的低潮期的?
安靜地等待。好好睡覺,像一只冬眠的熊。鍛煉身體,堅信無論是承受更深的低潮或是迎接高潮,好的體魄都用得著。必利吉正品 必利吉P-Force 超級威爾鋼和知心的朋友談天,基本上不發牢騷,主要是回憶快樂的時光。多讀書,看一些傳記。一來增長知識,順帶還可瞧瞧別人倒黴的時候是怎麼挺過去的。趁機做家務,把平時忙碌顧不上的活兒都抓此時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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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y Mane 1
索隆德・灰鬃很清楚,她不是他的菜。
至少跟他追求過的那些女人比起來,她的長相真是差遠了。
但是,當你以為自己生命就將結束在那惡臭的梭默監獄時,突然有人闖進來把你救出去,哪怕是一個醜陋的女人,也會散���天使高貴的容光。
她臉上濺著血污,蹲在他身前,打開他的鐐銬,再冷靜地將他帶出北塔堡壘。等到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她告訴他,自己是受他母親與兄弟之託來救他的。
我不記得我見過你。他已經離開白漫這麼久了嗎?明明他就對白漫城裡每個女人的步態容貌如數家珍,她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現在情勢危險,剛剛越獄的他,也不能回家。他的兄弟可能也是梭默重點的搜捕對象。他要求女人替他帶口信:
「請轉告我的母親:『忍受冬日漫長的寒霜,是為了孕育來年夏季發芽的種子。』她就會知道了。」
他們就此分別。前後這一面之緣,加起來,可能還不到一個小時。不久之後,他甚至不確定自己還能記得起這位救命恩人的長相。
*
他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到她,而她居然問他是否願意與她一起旅行。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知自己所在的。逃離北塔堡壘後,他很快的找到風暴斗篷的營地暫時安頓下來。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躲藏的營地距離梭默總部所在的獨孤城不��。但讓他挫敗的是,沒有人覺得他的犧牲與遭遇有什麼特別。他甚至分配不到一個戰鬥員的位置,說是讓他養傷,只是讓他整天替同袍打鐵修補武器。
身為名滿天下、天空熔爐的傳奇鐵匠厄隆德・灰鬃之子,注定還是只能做一個鐵匠嗎?
儘管家傳手藝對一個軍隊來說還是不錯的才能,但他感覺不被需要。他想做一個戰士。所以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的邀請。他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西多緹。
西多緹帶他進獨孤城,找到專幫帝國軍隊打鐵的鐵匠-他不知是驚嚇還是興奮,全身冷汗都來了-替他買了一身盔甲裝備,給他添置幾件衣服,帶他到旅館裡,為他叫了房間,讓他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
他這還是第一次去獨孤城,天際省首府。儘管身為白漫人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他還是得承認大城市的熱鬧讓他眼花繚亂。尤其是吟遊詩人學院的女人,老師風韻成熟,學生青春活潑,還有著令人著迷的洗鍊魅力。也不知道是環境成就美女,還是美女創造風景。不誇張的說,同樣的花好像開在獨孤城裡,就是比較香、比較大、比較豔麗。
最不可思議的,是西多緹竟然把他帶到藍宮,讓他親眼見到天際省至高王的遺孀艾莉西弗。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能與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面對面。不過就在大半年前,他崇拜的烏弗瑞克・風暴斗篷在決鬥中殺了至高王托依格,眼前這個美麗的寡婦,他一直以為是個冷血的、軟弱的、對梭默言聽計從的魁儡、讓諾德人受盡屈辱。沒想到她交給西多緹一把亡夫的號角,低聲拜託,請她替她把這個號角放到被梭默禁止祭拜的塔洛斯祭壇上。
「艾莉西弗真是…女神!」離開藍宮後,在一種莫名的信任和熱情驅使下,他向西多緹說了不少渾話。他生動地幻想艾莉西弗華美衣袍下的窈窕身段,然後大聲說出來:雖然她貴為至高王的遺孀,可是這樣哀傷的身分只會使她加倍性感,她決不是矜持守喪的未亡人,一定是個寂寞飢渴的虎狼少婦。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很興奮,講著講著就硬了。
西多緹側頭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聽著,對他的幻想一笑置之。
過了不久,他們完成了一趟十分驚險的地城任務:從獨孤城的地下墓穴,拿出狼女王波特瑪的遺骸。一路上有諾德亡靈、有骷髏、有吸血鬼,就不要提最後波特瑪女王做妖的超級法陣了。一個女人死了五百年還能這樣作怪,想起來他都餘悸猶存。但他完成了任務,兩人都全身而退。
西多緹是個能打的人。至於長相,以一個女人的標準而言,她雖然夠強悍,但是長得一點也不美,臉上有疤跟雀斑,紅棕色像稻草一樣粗硬的頭髮,牙齒不整齊,個子不高,不過力氣不小。無論是劍盾還是弓箭,她都十分得心應手。雖然是個道地的諾德人,西多緹居然還會一些治療法術,相當實用。而他總是在她治療他時,大聲發出舒爽又無恥的呻吟。
他覺得西多緹其實是個男人。他相信,把她當成一個男人看,是一種尊敬她的方式。但他還是常常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對她的長相身體發表各種意見。她為何總是簡單的承認他說得沒錯,不會對他說的那些話生氣?只是充耳不聞嗎?的確,人有三種性別,一種是男的,一種是女的,剩下一種是醜的。基於禮貌跟教養,他至少還知道,他不會把西多緹屬於哪一種講出來。
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旅伴,他的朋友。這三個角色,是什麼性別都不重要。
*
交完任務,他們在獨孤城閒晃了幾天。他趁著西多緹不在旅館的時候,摸進她那有豪華雙人床的房間,跟一個女侍翻雲覆雨。這是他出獄後第一次享受這種樂趣。一切都像以前那樣,他放出訊號,對方接收到,幾個眼神之間的事,不久之後就剝得赤條條在床上廝打起來。他簡直無法形容有多想念女人絲滑細嫩的皮膚,柔軟的乳房,濕潤緊緻的陰道,有節奏的叫床聲,還有那爆起噴發讓人暈眩又眼冒金星的快感。
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女侍穿衣離開,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房裡那股汗水、廉價香油跟精液混合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從未被捕,那些監獄裡的陰暗、刑求、腐臭、死亡都是幻想,畢竟,誰沒有見過垃圾堆呢?殺雞會流血,死老鼠也會發出一樣的臭味。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湧上一陣驚悸。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正當他準備用盡全力抵擋這股惶恐與悲傷時,有人敲門,既不急促也不暴躁。他睜大眼睛從床上抬起頭望著房門。房門慢慢開了,西多緹探了頭進來,他慌忙扯起被單想要遮掩身體。
「噢,抱歉。」
她沒有退出去,反而直接���進來,輕聲把房門關好,視線避免接觸,小心地維持著背對他的姿勢,翻找著她的背包。他感覺臉上發燒,窘迫不堪。因為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
「我…我以為你會出去更久…呃…」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也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維持那個姿勢背對他。他趕緊翻身下床把褲子穿上,但是剛剛弄髒的床單被褥是沒救了。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找到她要的東西,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就又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旅館。這讓他如坐針氈。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得體的事。他拜託旅館老闆換上新的床單被褥,但他初來乍到,根本口袋空空,沒辦法額外給老闆小費,這讓他更加羞恥。
早餐時分,西多緹出現了。她什麼都沒說,好像前一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她也沒再住下去,當天就退房,帶他離開了獨孤城。
*
跟著西多緹,他不知不覺遊歷了許多地方。他很開心,雖然他曾夢想著雲遊天下,可是他在此之前都沒有真正嚐到自由的滋味。自由的意義不是有沒有被責任與身份束縛,而是有沒有可以讓自己呼吸的同伴。
西多緹是個話不多但也不算沈默寡言的人。她總是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多聊一點,什麼時候最好保持安靜不要破壞氣氛。唯一的問題是她似乎有點神秘。儘管她多次強調自己出身極度平凡,家裡有個小農場,一切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對於他的追問,她也沒有顯露出抗拒或刻意隱瞞的樣子,他卻總覺得沒有真正瞭解她。
管他的呢。他為什麼要糾結一個自己沒興趣追求的人的故事呢?
他的話就比她多了,而且因為她的耐心——有時候可能內容太下流,他知道她板著臉孔在忍耐——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獨孤城旅館那件事過去之後,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敢在旅途中尋找床伴。但是大多數時候,在蒼茫的雪原或森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伴而行。
*
當然他很快就知道,西多緹是龍裔。龍裔是諾德傳說中的終極屠龍者,從第一帝國艾萊西亞女王從阿卡托什那裡得到諸王護符以來,帝國的皇帝都有龍裔的身份——那是無法動搖、絕對權威的神契,直到兩百年前,賽普丁王朝最後一位子嗣馬丁賽普丁打破諸王護符化身為龍,拯救了陷於湮滅危機的泰姆瑞爾大陸後,龍裔就成了一種傳說。沒有龍裔的身分,現在帝國的統治者米德王朝,只能稱為虛弱的僭主,讓高精靈長驅直入,簽訂了屈辱的白金和約,���止了塔洛斯信仰。
他隱隱感覺西多緹口中雖然不說,但是她其實是支持帝國的。從艾莉西弗私下依舊崇拜塔洛斯的事情,他也隱約有點理解,很多事情能做不能說,不能簡單的把人分成敵人或自己人。
這層理解,讓他不知不覺超越了過去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可能從離開風暴斗篷營地的那一天起,那非黑即白的世界觀就開始動搖了。更有可能的,是他親眼看到西多緹怎樣屠龍以後,他內心就無法否認西多緹的力量與思想是超越其上的。
她站在焚燒的巨龍身邊,吸走巨龍的魂魄與生命。多麼可怖、多麼美麗。在這股直屬於神的力量面前,帝國跟風暴斗篷的對抗像是螻蟻般渺小,忽然顯得那麼可笑而卑微。
隨著巨龍骨骸火焰漸熄,天色也變暗。他們在附近的樹林裡紮營過夜。正好這一帶都是天然溫泉,西多緹提議就近找個池子放鬆一下。
他挑起眉毛。如果對方是別的女人,他差不多就準備迎接一場「肉搏」了。只見西多緹拿著一些食物,走向附近一個溫泉,他這才發現那池子裡已經泡了幾個人,似乎是獵人。西多緹很有禮貌的跟他們交談,交換了一些食物,笑吟吟地走回來,把食物放在營火堆邊,臉上滿是單純的快樂。接著西多緹在他面前毫不避諱地解開自己的盔甲,脫到身上只剩一件內衣,光著腳,提著毛巾和乾淨衣服就回頭走向另一個溫泉池子,噗通一聲跳進去,還發出大聲又滿足的嘆息。
現在換他陷入兩難。他想是否應該加入獵人的池子,還是去跟西多緹一起泡。他的視線在兩個池子之間來來回回,始終下不了決心。西多緹肩膀以下都泡在水裡,他看到她動了動,大吃一驚,因為她把內衣也脫光,順手扔到池邊。
他發現自己偷偷猜想著西多緹的身體,可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剛她在他面前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麼長的旅途,這麼多次共享帳棚,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更衣的時刻,她也不是那種露出一小片皮膚就要大驚小怪的嬌嬌女。
對這番光景苦惱的他,生平第一次嚐到了某種罪惡感。他慢吞吞地脫去上衣與外褲,走向西多緹的池子,選了一個跟她有距離的角落坐下。溫泉氤氳的蒸氣裡有著礦物質的澀味,一下子把他燻得飄飄然。他感激蒸氣像薄紗一樣遮掩部分的視線,他們之間還是隔了些什麼。
西多緹閉著眼睛,斜斜仰躺著,頭往後靠在墊了毛巾的石頭上,一副入定的姿態。這個女人幾個小時前還在屠龍,面目猙獰地跳到���龍頭上,一下一下沉重地毆擊,每一劍砍在人的身上都絕對致命。現在她看起來竟如此純真,如此專心的享受小小的舒適與幸福。
趁著她閉目養神,他失神地望著她,腦中飄過無數可能的場景。他可以靠過去吻她,愛撫她小小的乳房,她那兩條粗壯的大腿夾著他的腰一定非常來勁,她那不高不低、不嬌也不悍的嗓音呻吟起來又是什麼樣子。可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答應冒著自己的性命危險,把全然陌生的他從那監獄裡救出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根本償還不了這個恩情。
他笑過她屁股不夠翹,笑過她胸前平坦,笑過她頭髮毛躁,臉上有雀斑,牙齒不整齊。除了醜這個字沒說過,其他的差不多都笑過一遍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去面對心底深處一個看似很小、實則無法測量的渴望。也許她會因為我的嘲笑而恨我,她只是可憐我。他後悔又羞愧地想,自己連跟她泡同一池溫泉也不配。
等到回過神,他心浮氣躁地把自己刷洗了一遍,憂鬱地起身,往帳棚走回去。西多緹還是閉目泡溫泉,絲毫不受他影響。
西多緹換回的食物都是些新鮮的肉。他自動自發的把肉烤熟了,自己吃了一小半,坐在營火前發呆。西多緹捲著一陣便宜花油的香味走回營地。
「你真好!留了肉給我!」
「你再泡久一點,我才不要留給你,全部吃掉了。」
西多緹哈哈大笑。她愉快的聲音加重了他的憂鬱。但他暗暗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
睡過一覺的確一切都變好了。她又變回那個單純的旅伴,可靠的朋友,令人敬畏的龍裔。他們來到風舵城,風暴斗蓬的大本營,有著輝煌的歷史,傳說是伊斯格拉謨親手所建的古城。
西多緹這一趟是給煉金藥店「雪瓶」送東西的。他陪著她走進市場,聽到鐵匠舖老闆自稱手藝不在厄隆德・灰鬃之下,只是因為厄隆德「佔了天空熔爐的便宜」所以名氣比較大。他聽到這話,肚子裡冒火,就想上前去挑戰這個貶低他父親的鐵匠老闆。
靠近一兩步,聽到鐵匠的學徒,一個長得還挺秀氣的女孩子,陳述著自己對烏弗瑞克的崇拜,對「天際是諾德人的」口號顯露出狂熱的感情,為了給烏弗瑞克的內戰大業貢獻心力,所以來學打鐵。他不禁啞然。他彷彿看到鏡子裡過去的自己。但是他給風暴斗篷做鐵匠時,卻沒有這等犧牲奉獻的陶醉與喜悅。
再回頭望一望,風舵城實際上貧窮又敗落,正在為她的領主所��起的戰爭付出代價。他突然有點懂了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守著天空熔爐這個諾德人最驕傲最傳奇的地方,堅持只為政治中立的戰友團鍛造武器,卻始終對內戰問題不發一言。他為自己在家時多次逼迫父親表態感��後悔。
西多緹從「雪瓶」走出來,拉著他上燭爐堂客棧喝一杯。上了客棧二樓,看到一堆客人正熱鬧圍著一個吟遊詩人表演。他發現西多緹明顯臉色一僵,想拉著他往樓下走。
「幹嘛?樓上比較暖。」
「我不想看到那個人。你不介意的話自己坐樓上,我下去了。」西多緹乾脆地甩了他,翻身就下樓梯。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吟遊詩人,視線穿過層層客人,發現了西多緹的身影,大聲叫出她的名字:
「啊!我最朝思暮想的靈感女神!藝術女神!龍裔!我們竟然又見面了!」
二樓壁爐前原本圍在詩人前的客人現在自動分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到西多緹身上,那個詩人彷彿全身金光閃閃無比輝煌地穿過那讓出的過道朝她走過來。西多緹尷尬地僵在原地不動。
所有肉麻噁心狗血的可能場景與前後情節他腦中瞬間都演過了一遍。他發現自己意外地平靜,好像他老早就知道西多緹會這樣被愛慕者追求。但是接下來那個詩人說了一句話把他嚇得不輕:「我最悲傷的是每次見到你身邊都有另一個男人,上次是那個野獸,這次是個什麼?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即使我是名滿天際的情歌王子亞歷克?」
他看看亞歷克,又看看西多緹,一語不發,抓住西多緹的手就把她往樓下拉,一直跑到廚房門口,遠離那些客人。他們只好要了一間客房,把食物飲料都端進來。兩人關起門,一面吃喝一面陷入尷尬的沉默。
這裡比樓上冷多了,小火爐是放在床邊暖腳的,對整個房間的溫度幫助不大。
「沒想到名滿天際的情歌王子亞歷克是你的崇拜者哈。」他試著打破沉默。其實他根本沒聽說過什麼情歌王子。
「世界上總是有些男人眼睛比較瞎。這是你說過的。」西多緹很配合的笑了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講過這句話。現在聽起來竟覺得有點刺耳。「那個『野獸』是誰?」他儘量讓口氣聽起來很隨意。
「一個心理有毛病的傢伙。」西多緹用牙齒強行拔去酒瓶的塞子,姿態不怎麼美觀,「他堅持要跟著我到處跑,一面說我是被寵壞的婊子,一面搶著『照顧』我,把每個路上遇到的男人都打跑。他比樓上那個更想當王子吧,我猜。」
「哇喔。」他驚奇地說道,「他很帥嗎?」
「嗯……」西多緹歪著頭,瞇著眼睛看看他,笑起來,「比你帥多了。」
他假裝心不在焉地聽她以少女一樣的口氣形容這個『野獸』的長相:金髮,琥珀色的眼睛總是散發著倔強而玩世不恭的神情,完美的嘴唇,頎長的身材,腰臀之間性感到讓人流鼻血......原來她也會觀察男人、比較男人,她也對男人有慾望。
「後來呢?」一個好的聽眾總是要知道適時地說出這句話。
「他跟我求婚,可是我受夠他了,所以我拒絕,然後離開他,他說我一定會哭著回去找他,等著瞧!」西多緹得意的笑聲裡帶著一絲悲涼又憤怒的嘲諷。
「我想,你是不需要他,但是他應該是很需要你。」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無心虛,「他貶低你,讓你覺得世界上只有他能照顧你,以為是你不配。其實他才是害怕的那個人。」
「哇喔!朋友,你這話充滿智慧。」她高興地跟他碰了碰酒瓶,眼神裡有三分醉意,「所以我說他心理有毛病。我說,不如你去把他打跑好了,好好教訓他,我會睡得比較安心點。哈哈哈!」
她醉倒在床上。他默默打開鋪蓋捲,躺在小火爐另一側。他想擁抱她,以朋友的方式,告訴她其實她值得更好的人。但等到西多緹開始打鼾,他就暫時忘了這件事,自顧自睡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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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4
第一次嘗試連結內在小孩
其實我沒什麼概念、也沒一個具體想像、只是覺得今天好像很適合做這件事
聽阿璃的音檔,不知道為什麼就很相信阿璃,因為聽了很多她的podcast,所以很相信她ㄉ為人。有意無意看到了她在Fb的貼文、然後一直記在心上,想著有時間也要來試試看!
一開始音檔就說、不要去預設內在小孩會怎麼出現、或怎麼表示自己、如果有連結上很好、沒有連結上也是很正常的,尤其第一次連結本來就不容易,多練習幾次就可以了
所以一開始我也沒什麼妄想、就覺得試試看而已順其自然
先坐著或躺著一個舒服的位置,再來就是找到一個可以感覺到心臟脈搏的地方,有頸動脈、心臟、脈搏可以選,我真的是摸不到頸動脈,心臟也摸不太出來,最後選了脈搏,右手掐左手
然後感受心跳感受呼吸,去想像自己找到自己的內心(可以是真實ㄉ一顆心臟或是一個卡通類型的愛心都可以)去擁抱他、跟他說我回來了、愛他、來陪他了之類的,然後可以跟他說說話,如果小孩想玩可以陪他玩(想像遊樂場之類的跟他玩、互動)感受到內在小孩的��受都要用言語系統的文字去形容感受
然後可以問小孩問題,看他會用文字還是什麼方法回應
其實聽引導到這裡我想說,呃幹、太快了吧我根本還沒看到or想像到愛心,還沒來得及抱抱他!怎麼還能這麼快要帶他去玩?!
然後音檔就剩下音樂了,不得不說我覺得那個bgm很好聽、很好靜下心,蠻喜歡的。
關於找到自己內心的部份我覺得真實心臟跟卡通心臟我都想不出來(很艱澀)他說進入內心我想到的就是那是一棟小房子啦,木製的、長得有點像真實的心臟,我就一邊打開房子的門進去一邊抱抱那個小木屋說「哈囉我回來了,我很想你也愛你喔喔喔」
一開始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有我在懷疑&稍微驚慌的想「我這樣做是對的ㄇ?」「是不是方法不對?」「好突然欸」
說實在我知道自己是個蠻視覺的人、閉上眼睛也是在看眼皮的微血管之類的光影、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太依賴「肉體」的視覺,不過抱抱木屋之後有覺得一閃一閃ㄉ光(黑明忽暗)然後感覺是從我的太陽穴閃到臉頰下半來回到閃耀+熱熱暖暖的感覺(直覺是有種臉被捧著揉揉摸摸的感覺)
我想這個應該是我家內在小孩初登場的打招呼(現在事後想想覺得這個方式也太可愛了吧)所以我就跟他說嗨!然後想辦法用自己詞窮貧瘠的形容詞去描述,暖暖的、舒服的、如陽光、如柔和光線灑落的、溫柔可藹的。我知道他在跟我打招呼示好,所以我想像自己抱了抱他!也跟他打打招呼
阿璃說,如果連結上內在小孩,有「打嗝、乾嘔、想哭」的反應都是正常的現象,就讓他自己自然發生就好,那是以不傷身的方式宣洩負能量、不好情緒的方式,在連結結束後幾天如果有頭部發熱發脹也是正常的,表示我們跟自己的心靈又更契合了!(在打字ㄉ現在我的後腦就一直熱熱脹脹ㄉ)
然後我問小孩(雖然這個時候我還不太確定我是不是找到他了還是這樣做正不正確)「你想跟我玩嗎/你想要去哪裡嗎?」
感受到的視覺是深藍系的蕩漾畫面、然後類似浮在水上的漂浮感。我說「跟你一起游泳嗎?好啊我們可以一起游」然後我們就在??的地方飄蕩了一陣子
但因為不知道這樣互動對不對,我又問他「還有其他想做的事嗎?」同時也一邊感受著感覺,晃動的、沒什麼重力的、藍藍ㄉ、擴大的、無邊、下沈的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小、或者說感受到的範圍越來越大,所以覺得自己越來越渺小。我在一個以深藍色為中心的地方向外擴張、越��圍是越發白皙、透光、斑斕的邊界,可以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輕、越來越無形。
原本受制於眼皮的視覺越來越大、越來越輕鬆越來越白,我也努力的用形容詞去描述這個無形化的過程,於此同時我還是時不時會被現實影響回到用眼睛努力看清畫面的狀態,這種時候白邊擴張會停下、然後(些許的)萎縮,我:「呃…不對不對不對」要趕快把感受放在感受上而非眼睛(視覺),這樣擴張感會越來越快
接著我感覺不是在漂浮的狀態,而是中心已經慢慢定了下來,我感受到一個穩固、穩定的木質、然後小孩在那邊我就陪在他旁邊,小孩觸碰我的心口(胸口)要我摸摸那個木質,我把手覆在木質上,我覺得這是一棵很大很大的樹,但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沒感受完全ㄉ它因為超大)這個時候小孩也一起摸樹,我就覺得眼睛自己熱起來、淚水開始從眼眶匯集、發熱、濕潤
我感覺自己非常非常的感動,「喔喔喔!我在跟他一起摸這個樹、我覺得摸到了自己的內心!」就超想哭超感動(啊,我果然跟樹很有淵源很有關係ㄇ)
這個時刻很安靜很美好,非常純粹的感受到光感受到愛與安全,小孩感覺很開心,他也把手壓在我的心臟上,熱熱的輕輕卻又份量,然後我們一起大字抱抱這個樹!後來我跟小孩說「你還想要做什麼嗎?」他給的感覺很淡很輕,像是很淡的水彩畫一樣、但是色彩很繽紛很豐富卻又不致太鮮豔(欸…是不是配合我這個視覺系的才給畫面看)
有一串橘橘又粉粉的顏色,然後我看到她是個頭髮紮著兩顆包頭的女生,看不清楚臉但我知道她長得有點漫畫2D,穿著淡淡素色的無袖洋裝,如同我覺得乾淨純淨的孩子該穿的一樣,她類似拉著我要去幹嘛,後來才看到是個不知道是菜園還是花園的地方,有泥土跟小花小草。
我說「是要跟我一起種花嗎」感覺是的,於是我們就一起把花草們種在泥土地上(她感覺很高興!可能跟我一樣喜歡植物)
在這邊要說一下,小孩目前為止沒有給我文字的對話跟敘述,都是一堆顏色跟一堆不是情緒性的感受,我是憑著直覺去猜她要幹嘛,猜對了就會找到下一個畫面跟感覺,而且延續畫面或感受的速度會加快,像是原本慢動作隨著拉動時間條一樣增快到下一幕下個畫面那樣。
我跟她說我覺得她很貼心,是個有點害羞含蓄的女生,而且很溫柔又很親人,她不是那種ㄧ上來就啪啪啪給一堆強烈感受過想法的狀態,都是淡淡但是重要又堅定的感覺(像很乾淨的色塊、或是很安穩又持續演奏的調子)我覺得是她怕嚇到我,因為如果直接跟我文字講��或是聲音我一定會嚇到然後不知道是我自己亂想還是什麼的,所以她用這種方式來認親很溫和又不可怕,所以才說她很貼心,我說很謝謝她這麼為我著想,問她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因為有點身高差,她感覺想要我離她近一點,我也彎下腰湊近她,我幾乎是「感受」到這幾個字(用一種很豐沛、像是滿出來一樣的感覺),然後這些文字轉成我的嘴說出來的話
我說:「我才很謝謝你找到了我,謝謝你讓我來到這裡」
意思是,她跟我說的是「謝謝你(來這裡)找到了我」
然後我超級想哭,覺得內在小孩暖到哭!!!然後我就在現實世界裡哭出來了(真的被暖哭!)有夠可愛嗚嗚嗚嗚!
然後我給她超級大抱抱!
後來問還想去哪,但可能哭了覺得太震驚太���好了,看到一堆大理石類ㄉ花紋跟墨綠深藍顏色,我亂猜她想去海邊,但應該是猜錯了,因為只有去一下下就離開了(好配合喔明明我就猜錯還是跟我一起去看海的小孩XD)
我覺得她太可愛了就問她能不能叫她寶寶?
但是感覺她不要(可能我叫太多人寶寶了,不稀罕ㄇ)🤣可是她不要也沒有正面拒絕,就扭扭捏捏的岔開話題(給了其他畫面跟感受的意思,我想她應該是不要)傲嬌又貼心系的內在小孩!
後來她讓我去一個超大超高的地方(世界樹?!)很開闊很大的天空,我覺得自己超小,風超大但是不可怕也不會不穩跟感到威脅危險,我跟小孩牽手,她感覺很喜歡這裡(而且是故意帶我上來看的)我有覺得有其他人(?)也在這邊看風景(?)
天空從藍天白雲變成奇妙漂亮的顏色,像晚霞雲彩那樣,但又不像地球的天空,因為超越了我語言可以描述的壯麗跟耀眼,後來變成沒天黑卻又看的到星星的天空,超漂亮!
阿璃說如果小孩玩累了可以好好抱抱他(哄睡)然後跟他說他很安全、不用害怕,好好道別,然後每日練習陪伴小孩、或至少一週三次療癒小孩療癒自己,可以減緩焦慮跟憂鬱!
所以我想是不是差不多要跟小孩說晚安說掰掰,但她感覺不想分開欸,後來我有點半強硬的說要休息了叫她乖乖,然後帶她回家,她才不情願的帶我回家(就是那個樹屋啦)樹屋裡面大大的,有點類似沙子+石窟+木頭搭建又渾然天成的地方,然後小孩鬧了一陣子不肯乖乖睡覺,我就抱著她走來走去,最後最後她給我看粉紅色的天空、變成深藍色
我猜這個應該是「天黑了」=結束了,所以我就搖搖她抱抱她說愛她!謝謝她的陪伴、會再來陪她的!
然後就結束了!
中間其實我有醒來(因為音檔聽完了)但那個時候我��摸到大樹正感動捏,所以不想結束有爬起來把音檔進度條拉回前面再聽下去!
到後段的時候我跟她講話的感覺真的很隨便、就好像認識很久一樣有點沒大沒小的、輕鬆自在!很快樂!
整體覺得很奇妙!
然後結束後,精神超好、而且感覺胸口輕鬆了一大塊,顯而易見的輕鬆!
就是這樣~~~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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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Triple Helices
Episode 1 驚蟄時分。日中,渺渺細雨。 東方遠雷,縱使間隔有相��數量的山脈巒疊,在這座尚未被命名的山脈的腰間,仍然可以依稀地感聽、察覺到鼓膜對那波似乎即將醒來的早春,尚且閉塞盤悶在寤寐之際溫穩雄厚的脈動鳴響。 新生盎綠,在羊腸似的山徑兩側與枯褐植被落葉相互依存,更甚至該說是襯托出新舊嬗遞時固有的反差。倒是常有人跡旅貨的山徑道上,也因人行貨物來往的雜沓紛然,植被自然地依循繁衍求生的本能,便向著山徑兩側的路緣緩行匍匐,逐漸地迴避在道上生長所需承受遭到踩踏輾壓的風險,於是久經人流以及風沙洗刷,只見道上已然顯露出銘黃的地貌。 由錯身而過的旁人正眼望去,一對身長接近,頂著斗笠,並把半張臉以白色面罩包覆至鼻樑,僅露出雙眼與前額,性別難辨而且或多或少刻意施以行腳僧裝扮的遊人,並肩順著山徑小道蜿蜒上行。 錯身後,在好奇心驅使下回首一瞥,雖然那對遊人用正面可能不好分別,不過若是從背後審視,那麼明顯地便能分辨出其一臂膀略顯寬厚,以及與之相對的嶙峋。 再說,兩人似乎利用著裝在外層黑襯白底的袈裟在布料上的寬鬆柔軟性質,將近似於杖狀的直條物隱蔽在袈裟下頭不予示人。另一方面,兩人吸吐的節奏幾近同調齊平,反而沒有行走在山徑時那種較為激烈的起伏。種種的微妙因素加諸在兩人身上,不免讓路途中的旁人多少回首一瞥再行一番注視。 越是往山腰內裡行去,理所當然進入視野的建物已經不再有如山腳下的民房聚落那般密集,而是僅保持在燈火可視的距離內,無章法地、錯落地散布在為數不多,且只能勉強稱得上平坦的地面上座落而起的農舍。其後繼續行過這些那些凡庸的建物,踏上更深處那幾乎已經被落葉與植被隱匿的另一條山徑。 那隱匿的山徑,早前,在旭日升起抵達山腳聚落時,行腳僧裝扮的兩位遊人出示官印向在地耆老探聽得知,平時,是除了在更深處,另一名獨居的住人往來利用以外,幾乎罕有其他居民踏足的場所。 午間,雖然上頭渺渺細雨飄零,但與之伴隨灑下的和煦日光卻不會令人引出情緒上的低落。反過來說降下細雨的水氣倒是反射出日��時才得以見得的金色蜃景,於是暖意便打從鼓動的胸口以及循環的血液當中,透過末梢神經的交替傳遞油然捲起。 臨時駐足,體態嶙峋的那名遊人抬過右手,並捻著斗笠前緣,稍微仰首向著上頭的景色放眼掃過,與天光一併收盡眼中的,是佔據了視野內多數區塊的青剛櫟枝葉,而更上層日照的光線就好比涓流似地拐彎穿行,再由錯節無章的枝葉縫隙間稀疏淌落。 或許是一心行路的關係,兩名行腳僧裝扮的遊人在山徑上甚少開口談起周遭景致,因此當意識到時,除了眼下的山徑以外,旁側幾乎已被群集的喬木所簇擁。而入山時的飄零綿雨,多數也被聳立的喬木枝葉阻絕,因此即便外頭日正當中,不過在此時的山徑上,卻宛如夕暮般靜籟。 唯二有著聲響的,其一為兩人的吐息,其二便是由葉緣緩緩匯聚至葉尖的雨水,在它們交互沉墜至地表,衝擊土壤與植被那瞬間的「滴答」、「滴答」―― 「簡直就像是夕陽西沉的模樣。」 拉下面罩,率先開口。骨幹嶙峋的遊人人聲打破林間原先固有的音場,在眼底捕捉著由樹頂上方進入如此錯綜複雜的橫亂枝節且穿透至此的涓渺微光時,如此所感。 「藤,怎麼停下了?」 本來一直保持的同調頻率,在身側那嶙峋的藤停下步伐後的短暫幾秒內,身軀較為寬厚的那名遊人略側過身子,接著揚起斗笠前端理清視野,也拉下面罩並開口詢問。 藤,狀似若有所思那般,沒有在第一時間搭理向自己詢問的同行者,或許該說腦中的優先順序正好是在行思考要緊之事的順位較回應外部的提問來的高一些。不過,也可能只是自己單純地仍在思索該怎麼回應對方。 暫且收回右手,藤接著便使其挪動到腰際左側,而左手則是微微揭起袈裟內襯一角,使右手探入其中。沒有露出絲毫摸索的那份猶豫動作,反倒是果決地以手掌握住了方才在山徑上那惹來旁人目光、引起猜忌的杖狀直條物品頂端的握柄。然後,從容且俐落地向著身前右上方的空間拔起,轉動手腕並劃過一道弧形,之後便收手納至腹部正前端,並與視線呈現一列的預備態勢。 直刀。無鍔更無銘。 如此凡庸的刀身,甚至在抽離刀鞘時,也不見一絲切刃、刃紋兩者上頭該具備的青閃光彩。雖說置於眼前,卻難以認識到屬於這把刀應有的實感,就好像只是單單拿著一把在市井尋常可見枴杖那般毫不起眼。 「這麼突然,是什麼意思?」 藤的同行者,目擊如此舉動後,尚且未完全會意過來,不過也沒有像是被威嚇到那樣露出退縮的神情,反倒卻是以身外事那般平淡,只加上一點上揚的質詢語氣,整個轉過身來,並且向右挪動一個腳印,避開與藤持刀後的直線接觸範圍,在藤視野的右側站穩後繼續提問。 「橘──」 叫喚後卻又是數秒的停頓。靜籟的山徑上只有橘應聲同時調整站姿所產生與地面、枯葉以及落枝等摩擦時秒盡即逝的「唰唰」撕裂殘音。 「無鍔無銘,無厄無名。不如就此打道回京吧。」 藤轉動頸子,把視線投向右前方的橘,深深地做了一次吸吐後才說出口方才開始一直在考慮的種種事項。 「做這決定不是良策。」 經由藤發聲入耳的話語沒有引發內在的動搖,橘以堅定、不帶雜質的音量回話試圖抑止藤在思緒上的紊亂。 「由京出發,一路南向遠行到這荒山野嶺的,不只我們倆你也知道。祓妖寮額外增派若干刑務監察官的追跡團,在我們後頭只有一兩日的路程。除了確保你跟我的動向外,肯定還有其它目的,這你可別說『不知道呢』呼嚨過去。」 祓妖寮之所以為祓妖寮,最初由中務省獨立設置,直隸中務大輔的幕後機關。本意是為了分擔陰陽寮針對迷失及騷亂於世間的怪異魍魎的導正、排除,等諸項繁雜業務。然而,在藤原氏逐漸獨大擴權的現在,刑務監察官一職的出現,幾乎宣告祓妖寮已成藤原一族用以對付政敵的私設組織。 用以確保祓妖寮交派事項的落實執行,或是「代行」,便是刑務監察官的職能所在,雖然藤也察覺知曉其意圖,不過卻沒有向橘搭理回去。 「單以我個人,在共有的學識上是有些排斥那女人的。雖然並非華而不實,但就有那一絲譁眾取寵的傲氣在那,多少覺得嫌惡呢。不過,聽聞她已化作怪異,受到祓妖寮與藤原一族這兩派人馬的追討,身為同時期競爭對手的我,怎可能就這麼相信?」 對藤而言,那種情愫不能以悻悻相惜這種說法解釋,反倒是接近於相輕,但又覺得得並駕齊驅才能使自己完成自我實現而出言相護。 「再說祓妖寮上頭的那些大人物們,有風聲是想強奪某種雖然慢性,但卻能起到關鍵作用的物品,而那物品,似乎與那女人關係不淺,因此她才無端被冤枉成怪異吧?」 藤一鼓作氣繼續了兩段話,橘似乎已經按耐不住,急切地想將自己的想法論述回去,正要開口時,藤卻將原先置於腹前的直刀向著橘的方向平舉,並且改變了持刀的動作,倒是將刀柄對準橘的視線維持水平狀,刀尖則是面向自己。 「如果她真的只是被冤枉,而我們得不明就裡地將她至世上排除,那我做不到呢。乾脆,橘就以我的屍首向那群監察官表示這次的差事,出於我個人的獨斷而無法遂行。既尋不著她,橘也可以安全回京,一事兩全呢。」 藤也是用方才橘那般平淡的語氣說著。 雖說與獨居在此山中的那個女人,於才學方面是競爭的對手,但毫無理由的被指稱為怪異就得前來與之相對。這種骯髒的裁決方式,至少在藤的良知內並不被允許。 況且,質疑祓妖寮幕後的當下,對於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使命也產生不小的動搖。但令自己由氣餒轉而準備自戕一途的,是關於自己,對僅僅一人終究無法與那過於急速膨大化的利益集團抗衡的認知。 但到底,也就是自己仍然稚嫩,欲以利己的方式避開本應肩負起一探怪異真相的責任。螺栓終究是螺栓,只要將自己旋緊就好了不是嗎?怎麼可以妄圖成為推動轉軸的中樞呢! 「我是做不到的!也不能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橘移動向前,用雙掌包覆住藤持刀的手腕,慢慢地將其向下壓去,雖然回絕的語氣顯得增大許多,但橘試圖以和緩的動作令藤打消自戕的念頭。 「橘,剛剛我說過。這裡的陽光,就好像夕陽西沉那樣對吧?」 「其實陽光並不是沉沒,而是被收回天上了。況且,陽光並沒有那個義務得使任何形物一直爍爍生輝。」 「過往照亮那女人的陽光早已輪替到京內它處,那麼肯定有那麼一天,你我身旁的光芒也會被收回去吧?」 「發出命令的祓妖寮,我很難去相信只是要我們去尋找那女人,以及取得那個『關鍵』。或許有著什麼更深層的算盤在陽光沒有照耀的暗處鬼鬼祟祟的計算著呢。」 「像我這般的鬆脫徵兆,在滿是眼線的京內,上面的人不可能沒有耳聞。我不認為完成這次的差事後,上面會這麼簡單就帶過。不如你就──」 藤定眼注視著相對位置的橘,到底還是要逃,只是用這種猜忌、迷惑以及強迫似的言詞不斷對橘灌輸。 是不是在意識某個逐漸塌陷的邊邊角角當中,自己也已經開始與祓妖寮上層那些人重疊,變成不擇手段、不較公正,捨棄自己的矜持去達成所求之事那樣呢? 沒有正確的解答,因此── 「我拒絕!那種事情再怎麼說都動不了手!」 橘硬是掰開藤握住刀柄的手掌,較為粗壯的手臂加以用力後便拿下了那柄直刀,接著便自行將藤右側袈裟的襯底掀起,迅速地將直刀納入刀鞘內。 「我不能代替你,同樣的藤你也不能代替誰。可以的話,我也希望那女人成為妖異的傳聞只是誤會。」 「聽好了!不管是你,還是祓妖寮幕後那些人,一直講的那個『關鍵』,那種複雜的文字把戲,或是隨口唬弄的什麼,我這個武家出身的俗人,並不像你或是她,那樣懂得那麼多!我的想法與願望都很簡單,只要你、她以及我,都能保有各自的生存方法,更甚至若能有共通的『語言』,兩人或者三人就這樣相互依存生活下去,我就別無所求了──」 橘雙手穩住了藤的肩頭,一字一句,完全是咬牙分明那樣,將自己所能表達、所想表達的想法及念頭,一樣也正視著藤的雙眼,毅然地、宏亮地傳達出來。 這舉動是藤原先所沒有料想到的,正當她理著腦中思緒迴路準備繼續說服橘時──舊識,雖說數年未見,但作為競爭對手的那個聲音,在藤、橘兩人陷入爭辯,對周遭氣流、味道等環境因子的改變尚屬無意識時突然闖入── 「不過幾年沒見,你這樣自己不也是開始玩起文字的把戲了嗎,橘──從四位?」 在藤與橘爭辯的一時半刻當下,幾乎沒有察覺到,由山徑下方逐地緩行上來的另一名女性身影,已經距離她們僅剩十來步的中短距離。那名女性舊識,就是深居在此的住人,更是兩人所尋找的目標。 「諾──」 藤轉過整個身子,望向諾的方位,姑且算打過照面。 看似諾正巧與兩人入山的時間錯開了。諾此刻身著普通的、庶民才著裝的粗質農衣,且連幾年前還留著的長髮也已削去,現在僅僅盤起了頸後的一小搓髮尾。左手則抓著以青竹編製的竹盤,抵在腰際。竹盤裡的擺置,或許正是諾下到山腳的聚落所添購的少量食材吧,藤如此思考。 霎時,同樣側過臉的橘,理智上似乎斷了線,在藤眼中的臉部表情,究竟該說是久未見面的興奮導致臉頰漲紅,又或者是暴漲地情感控制不了淚腺的急遽分泌,橘的臉部就好似擰成了一團紙球那樣,先是向內崩塌後,再對外部鬆弛而膨脹起來。 她猛地快步向前,一把將身軀與自己相形之下顯得瘦弱,且更為嬌小的諾,熊抱入懷。而諾原先把持的竹盤則是在被擁入懷前的短暫數秒裡,諾便鬆開手任其掉落,盤中並沒有葷類食材,有的僅是塊莖、果葉等素類食材。 「沒事的,沒事的──我就在這裡。」 諾在橘突如其來的擁抱下,先是愣了瞬間,但卻立刻回歸安撫的本能,輕拍著橘厚實的背部出聲慰藉。年紀上,橘比諾早一年出世,不過眼下的情景卻像是諾成為了長姐,正在撫慰晚生姐妹那樣。 滾落至一旁山徑低處的三球馬鈴薯塊莖「咕咚」、「咕咚」的滾停,然後相依,並匯聚在一塊。 Episode 2 諾的步伐輕快,但卻令身後的藤、橘兩人感到居然跟隨的有些吃力。或許是經年深居在山中的緣故吧,往來下山採買的顛頗路程已將諾的腳步鍛鍊得相當敏捷,縱然溪徑邊上那覆有青苔綠蘚的菱石濕滑,諾只是一派輕鬆地躍行而過,反倒是身後打扮厚重的兩人,顯得有些窒礙難行。 「都是大人了,跟著我走應該不會走失變成迷路的小傢伙吧?」 諾在溪徑的另端轉過身,戲弄似的向著略為狼狽的兩人吆喝出聲。說起來倒也很久沒有訪客了,對於諾那樣子的滿載精神,橘甚是感到欣慰。而藤,雖然是持續向著端頭那方提出抗議的信號,但或許在心底,看見諾仍舊與數年前任職於京時同一般活躍,多少感服。果然只有諾能與自己作為對手,競於同位這事是沒有改變的,相對也安心不少。 山徑在渡溪又過半刻鐘的體感時間後,在成群灌木築起的植物屏障前抵達盡頭。諾騰手將那些灌木群撥向身側,拓出可供一人獨行的身距,領著兩人抵達自己位於山中的居所。其實屏障這側只是其中之一的出入口,諾稍作補充時提及居所的周圍,也還有著兩三道可以通行往來於山腳下聚落的路徑。 三人透過穿越灌木群抵達的位置,恰好是居所的後方。橘掃視周圍一圈,發覺灌木群是以扇形的方式佔置居所後半的多數區塊,而前側則有著諾自耕的苗圃,以及明顯可見用以聯繫外界的其餘林蔭小徑。三人透過穿越灌木群抵達的位置,恰好是居所的後方。橘掃視周圍一圈,發覺灌木群是以扇形的方式盤踞居所後半的多數區塊,而前側則有著諾自耕的苗圃,以及明顯可見用以聯繫外界的其餘林蔭小徑。 「兩位提及的那個『關鍵』,只有兩種方法可以拿到。」 諾在屋前苗圃停下,並沒有將兩人帶進屋內的意思。背著兩人,頭也沒回的直指兩人的來意。諾的態度明顯地轉變,或許是出於早已預料到終究會有這日,自顧自地說起話來,當中的聲調,已轉成與橘、藤二人那般的平淡。 「第一,便是要求我自願與你們一起動身回京,但這可不成。容我好聲婉拒祓妖寮的命令。」 中宮之後,京內再也無人值得諾奉獻心神前去服侍。諾當年離京的理由--橘與藤,在各自心內完全有底。 「第二,殺了我,如果你們可以辦到。只要拿著我的人頭回去,就是祓妖寮幕後所要的『關鍵』。」 捏穩無論是橘,又或者是藤,雙方都無法下手的判斷後,諾的言詞依舊一如昔日那模樣地直截了當。 「還有第三種方式──」 只待諾話音一落,藤馬上將心中的不安補充提起。 「刑務監察官的追跡群,最快也許明後日就會按著橘與我的蹤跡出現在附近了我想。雖然能做的抹消痕跡的動作都做了,可惜諾你未免也躲得太深,我們不得不向聚落探聽你行蹤的消息,給那些人知道也是遲早。」 「刑務監察官!那麼是我太大意了,他們今晚就會到。」 在聽聞藤提及刑務監的當下,諾的臉色丕變,在短短幾秒內似乎經歷了錯愕、憤怒、消沉,等的負面情緒相互輪替的模樣,但在那之後又沉寂了幾秒,諾就好似將那些情緒都消化掉一般,又回到那平淡的面容。 「先進屋吧。還請兩位將今日的晚飯當作餞別,明日分離前,三人再聚一次。」 換日,午前子刻。 雖說房內無光,但橘仍壓低身子,先是在行囊中索出佩刀後,以近乎匍匐前行的方式抵達客室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透過滲進屋內的些微月光,橘看見更早便已察覺不對勁而同樣離開寢室,壓低身子蟄伏於甬道感聽外界的諾。並向她悄聲叫喚。 「諾──」 「外頭有動靜,肯定是刑務監察吧。藤呢?真睡了就別叫醒她了,現在貿然行動都相當危險呢。」 屋外暮冥,橘朝月光灑落的窗櫺方向繼續匍匐,抵達後倚著木牆,稍微地探出目光向外窺視。而也在此同時,或許是刑務監察的部眾察覺到屋內的動靜,也或許是剛好撞上了其部眾擬定好的行動時間──從屋外那扇狀的灌木叢中,無數帶上燃油,著火的羽箭向茅葺的屋頂襲來── 既然對方毫無預警的發起攻勢,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躲藏遮掩,橘提高音量向著客室內猛地抓起佩刀翻身躍起地藤喊去。 「藤!他們也來得也未免太快!」 然而,在藤準備衝出客室前,客室的天井在火勢的侵襲下轟然崩落,瞬間讓本是客室的區塊陷入火海。橘與諾無法再進入,雖然升起藤是不是被壓於天井之下的懸念,不過已經空不出時間再去救援。 「橘從四位?」 「懷疑什麼呢?我就在這。」 樑桁上頭的火勢逐漸劇烈,連帶屋內甬道兩側的木造隔間終於也開始燃燒。 然而,火光中仍舊略顯昏黃曖昧甬道另端,往屋外方向的轉角處,那名映入眼簾當下便立刻判斷為不帶善意,並且完整著起白刃裝束、提著已然出鞘的凶物的武人幾乎是無聲無息地走出。橘出自於直覺,些許挪動步伐並以右手將諾擋於身後,而左手則在同時握緊腰際的刀鞘鞘口接合處,拇指指腹稍作施力推起本來應該有刀鍔的位置使刀棟顯現。但是,直到那武人映入視野,並出聲向著橘喚道欲以確認身分前,絲毫察覺不到對方的敵息與殺意,那才是最危險的。橘心中暗忖,戒慎。狀似訕笑的回話語氣只是欺敵的佯動。 再者,本該是那名武人的臉孔的位置,卻以一枚般若面的面具覆上,使得橘完全地無法藉由判斷對方神情來擬定相對的行動。或許是對方打算以般若的震懾力道取得先制的時機,那般若面具有著一對向上彎起的鬱金色鬼角,在屋內燃燒的赤赭火光映照當中,所反射出猶如具有赤銅光澤的不安色彩。 「橘從四位,想必您在路途上也見聞了,千骨百首,皆是怪異。它類魍魎,包括從四位您身後那位,飲血食骨,生靈皆盡。即便如此,您還將她當作中宮薨御之前的那個女人嗎?」 武人確認橘的身分後,再次回覆的話語及反詰在面具的遮蔽下刻意地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平穩地送往橘與諾的方向。 「這是當然的!」 沒有多餘的冗言贅字,橘提高音量迅速且直截的向著武人的那端回話。但尚且無法理解的,是武人對諾的描述,與橘的認知完全不同,不過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猜疑。 「若您已做好與魍魎一齊赴死的覺悟,對理解祓妖寮準則的您,就只能秉公處理了。」 再次確認橘的意向後的武人,率先在紮穩下盤略向前傾的弓步的同時,將刀柄向上提起並壓低刀身成一斜線,並以右掌轉動刀柄中央區塊,左掌則適當地穩住柄頭,使原先在外的刀棟轉輪替至內面後令刀鋒向外顯現。藉著火勢與般若覆面反射的赤銅色威嚇,武人在調整好吐息的頻度後,炯炯有神的雙眼毫無動搖地凝視緊盯著對向的橘,做好隨時可以發動攻擊的準備。以其身軀為中心,湧現出那沉穩、厚實的臨戰態勢。 「話多。」 橘輕嗤,直截了當的簡略作聲。既非辯駁,更不打算振振有詞,身形與氣場,兩者都流露著一股刻意為之的輕挑模樣。挑釁,並等待對方先出手瞬間的破綻。一擊。不,至多只能允許在三回內放倒對方。在空間與時間完全不足的這個緊要關頭,橘衡量與諾兩人餘剩的逃亡可能時,連帶判斷能挪出多少空檔給對手一了彼此使命--那僅僅出於自己也曾是祓妖寮一員的無謂尊重。 右手拔刀,提起刀柄壓下刀身,轉動柄部後左手扶穩柄頭。與對方擺出同樣的持刀架式,連下紮前傾的弓步也無二致。專注向於敵手的視覺衍生、穩住重心及下盤的規律吐息,在準備好架式後接連呵成。 甬道裡的氣流隨著火勢的增展而焦雜混濁,星火紛飛,哪怕是微秒間的看漏,無論是武人或橘,雙方都不曾眨眼。 天井上頭仍未燃盡的茅草,摻雜暗赭餘火零落在武人的刀身-- 一抹因抖落餘灰映射而出的閃爍,在鋒芒未隱的瞬間,疾走--對方跨出加速的步伐向橘衝刺而來。同時,武人為了奔跑時維持平衡之故,鬆開穩住柄頭的左手使其與身子呈反向的擺動。然而橘的準備,也是為了這個時機──與對方不同的是,橘在向著那武人衝鋒時,除卻最開始幾步也一樣騰空左手穩定軀幹,在即將交鋒前餘下的步伐裡,又將左手縮回穩定柄頭刀身後,居然並非出刀向前,而是令刀棟抵住自己的肩膀的同時,向著武人的方向迎襲-- 一擊。 雙方刀鋒彼此咬合,橘藉著衝刺的加速度以自身的肩膀成為刀棟的支撐點,將碰撞瞬間的施力向上增強,意欲將對方的刀身直接斬斷。不過,武人在己方單持的刀鋒咬上橘的刀鋒前,轉瞬間已略為將刀面傾斜,閃過因力道略降而直接被斷刀的可能。但是,雙方並沒有因這個第一擊而貼合停下,橘的刀鋒在咬斷策略失敗的電光之瞬,果決且急迅地滑過武人的刀身向著般若面具發起侵襲。只是不巧,武人也明白在貼身的咫尺內,直取首級倒不失為上策,因此在橘的刀鋒鬆開咬合繼而向上突襲的那刻前--令自己在再度紮穩下盤的同時將上身向後俯仰,還算順利地閃過來自橘的上挑砍擊。畢竟那被砍中的感覺,必須承認是有的。受到削切而落下的,是那對般若面具上的鬼角-- 就在橘結束第二回的攻勢,欲向後退去進入迴避身姿的同刻,本也採取後仰迴避的武人倏地以騰空的左手抽出自身腰際的小太刀,並以反持,向著橘的軀幹突刺過來。武人打著對手採取迴避姿態,而無法臨時轉換姿勢,在這個僅有瞬間但卻急遽停止的行動當中,欲以小太刀給予橘致命打擊的算盤。 不過,橘出於經驗,在瞥見小太刀出鞘的那刻,硬是挪轉上半身軀幹的重心,將向後迴避的方向改變為前傾,並朝著武人右側的區塊,蹬上木牆藉著反作用力同時出刀直襲尚未能轉身格擋的武人的肩頸──隨後武人掩著劇烈湧血的頸部創口嗚噎倒臥。 「諾,現在快──」 確認對手亡沒後,橘轉過身準備向諾確認下一個對策,但也就在這個確認生死勝負的瞬間,另名武人出現在諾身後,毫無猶豫的提刀,並由諾的肩胛骨處往下斜斜斬向其腰際──可是,筋肉與人骨阻擋了繼續向下的斬勁,那武人見狀,默不作聲地踩上諾淌血的背部,硬是將刀身扯離諾的身子,任其撲倒在甬道。 那名將諾斬殺的武人,趁著橘的意識凝結的幾秒內,一刀貫穿橘的側腹。武人將刀身拔出橘的側腹時,激烈的痛楚將橘拉回現實。 「從四位,輸的是你。」 在莫大的痛楚中,那名武人在說什麼,橘已無法細聽,可引起橘注意的,卻是本已瞬間斃命的諾。 她在武人身後重新站起──方才從肩胛骨被切入後,順勢斬裂的局部上半身,不知怎麼的已然黏癒,橘只看見仍滲著血液的刀疤,而諾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那般,在濃煙與火光交縱的迷濛甬道另端,沾上自身血汙的那張臉,對著橘眨了眨起幾眼。 裂解的小袖及單衣使得諾露出部分的上半身,那些明顯的多處致命傷疤隨之映入橘的眼中。而武人背對著諾,壓根沒有留意到,背後的諾「復活」的異狀── 「無名氏,贏不歸你。」 諾從甬道那端發聲,一個箭步便擒住武人持刀的手腕,奪刀。在武人尚未會意過來的眨眼轉瞬,諾斬落的是──武人的上半身。 「橘──」 覆著女系小面面具的刑務監查官,由對向滿佈黑煙的甬道裡,提著已經出鞘的長刀竄出,在橘猝不及防的那刻、在諾出聲向橘呼喊的同時,兇刀揮出── 「諾──」 掉落在地的,不僅僅是橘的話音。 崩塌的火場中,敵我氣息不再。 「──結論來說,其實這女人是不死之身?我不覺得。」 覆著女系小面面具,已令長刀納鞘,捧著諾的首級,走回藏身處灌木叢的刑務監查官,對指揮者拋出提問。 「你就當作是這樣吧。」 覆著怪士能面的指揮者,將那個詰詢簡單地交代回去。接著便繼續提及那個目標,也就是「諾」的身分背景。 「最早的風聲,是從阿波國某處海濱傳過來的。某個受辱的女性,將自己的陰部刨除後再投海自盡,但在沒有紀載的某些夜裡,不知怎麼地復活過來,後再上陸將那些身前凌辱其身的男子們逐一復仇殆盡。」 「那之後又過了多久的時間呢?這無人知曉,只知道無論是何時被目擊,都仍舊維持著其生前,還供職於京時的冶豔貌美。我們祓妖寮可以合理推斷,這女人已經轉變為即使活過百年,也不會迎來死亡的怪異了。」 「怎麼可能死不了呢?」 「據聞是響應著海鳴聲而重新回到這世上的,海中,可能有著更漆黑的什麼吧──」 「您說的漆黑的什麼是指──」 意識到一時透漏不必要的情報的怪士面,選擇了無視後將話鋒拉回。 「我們祓妖寮,獵捕這女人很長一段時間了。」 「祓妖寮究竟需要這女人做什麼呢?」 「我們想得到,那不死的奧秘──」 然而就在早前半刻,藉由發話者的聲音,諾認得出,那枚女系小面面具下頭的身分是誰。她覆著面具,從背後斬下橘的人頭時,為的���是不讓橘在第一時間意識到是誰動手的吧。繞了好大一圈,未免也太大費周章了。 「可以原諒我嗎,諾?」 「橘會說不可以,但我可以。我會在時間盡頭的等你,你遲早會再見到我。」 「話多。」 「是啊,話多──」 藤,朝著諾自願露出的蒼白后頸,揮刀一橫── 「容我提問──你想要那永遠的生命嗎?」 Episode.3 羊水。子宮內裡一般說來自然是光線無法觸及的腹腔一隅。冠名羊膜腔的這處暖床,尚且由仍未成形的胚胎逐漸地演進轉為人形外觀的胎兒,晃悠悠地懸浮於其中分泌積聚形成的鹼液當中。 略高於母親本身體溫的子宮內,或許渺渺無光,可是卻能憑藉著胎盤與臍帶,使得當中的胎兒妥善地攝取源於母體的暖暖血氧交換與篩選後較為不帶雜質的營養分子。 母體,至始至終,必定將腹腔的胎兒安穩地懷納擁抱。就好比多數繁花子房似地,在受精後直至下期的花瓣綻放前夜,都令帶有自己遺傳因子的個體們,適切地、穩妥地沉睡在那暖床上頭,並讓他們在降誕以前,就猶如作夢般地靜默深眠。 沒錯,就猶如作夢般地── 「姐姐──」 那觸感是略為纖細,並且嬌小的手指與掌心。感覺得出來,手掌的主人雖然是緩緩的以其搭上,並輕輕搖晃著律子自己側身睡過,顯露在被褥與襯衣外端的半邊肩頭。可是卻仍然守著相當程度的禮貌,沒有更進一步增大晃動的力道。 整個手掌,尤其是手指,在搭著律子肩上,輕晃她時,卻在一瞬間透露出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顫,是出自什麼原因呢?已然開始翻攪著腦中思緒的律子,以假寐的面容,暫時地裝出沒有聽見那聲音主人的喚聲,依然深睡的模樣。 「差不多時間了,還請起來。」 呼喚聲再次鑽入耳中,不過這次卻沒有像是方才那樣的輕晃。律子敏感地聽覺察知那手掌已經收回去,並且也再度在屈膝正座的膝上交疊好。畢竟那聲音的主人,還僅僅是個年齡方過六歲的小侍女,也就是花街中通稱「禿」的小女生。不過畢竟年歲仍屬稚嫩,能做到避免過度打擾的禮數,或許就該美言一番。 若是還硬生生地強求那樣的小女生,要做到像是收手回自己身邊時,得注意避免讓衣袖之間的摩擦聲顯露出來,壞了整室的靜謐之類的細節,又或者說得更加熟捻、更加精熟常保不出亂子的姿態禮節,那麼不就好像做為「姐姐」的自己,在指正年紀小上自己一輪的「妹妹」那樣,十足地引人發噱嗎?說來也未免太一般見識了。 小女生就先──不,都是這樣吧。 律子一邊思忖一邊衡量著自己與背後那小女生的年齡差距,不免在腦中先挖苦自己,接著才籠統地做出分析。方才,那細微顫抖,是因為年紀上的差距,而引起本能地提防的反射動作,還是該說是身分差別,繼而增生的尊仰敬畏呢? 小侍女待在自己身邊也未達半年六月,先前的小侍女早已以「新造」的身分,開始跟著各自的「姐姐們」展開花街相關的學習。或許是年紀與外在,兩者上的距離感吧,小侍女對律子總是畢恭畢敬的。因此往往在沒有察覺出來的情況下,兩人的互動就在意識到時,已經顯得「規矩」過分。推斷至此,律子對自己的在照護培養後生上的疏忽感到糾結,因此透過鼻腔稍微地嗤了聲。 在發出「嗤──」的鼻音後,律子瞬間後悔了。 小侍女還正座在她背後待她起身。這麼做好似在抱怨小侍女在處事上不周那樣,即便是年幼的小女生,在花街這邊得「被迫」早熟的氛圍下頭,雖是無心的舉動,不過對雛鳥來說,多少象徵著一種責難,更甚至是鄙夷的印象。 律子的懊惱,源於攪動著腦筋的同時卻沒一時疏忽了小侍女的感受的這項癥結。不過,小侍女在此時卻也保持著靜默,甚至連吐息聲、稍事挪動麻痺的大腿的摩擦聲等,一切好似已化整為零,沒有半點的雜音洩漏出來。 小侍女,或許是意識到可能自己哪邊又出紕漏,因此在律子輕嗤後便迅捷地打直腰桿,使自己的身軀更加挺直起來。這麼做,也許在等會被「姐姐」斥喝的途中,能減去一項被挑出來指正的不足之處呢,她如此思考。 然而,事情本身並非小侍女所想像的那般深入。律子只是在重新審視,並且估量著,做為「姐妹」究竟該如何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而並非要以斥喝責難的方式去樹立輩分上的威嚴以及界定距離。 律子自己倒也明白,花街的氛圍總能使得像是小侍女這年紀的小女生,過早接觸到原先不屬於她們,也是不屬於雛鳥們的色調,以及那些無論如何洗滌自己身軀,卻也無法令其自然褪去的雜染風塵。 因此,在自己能力所能掌控保證的範圍,律子沒想過去「苛求」那些雛鳥們什麼,只要她們在做為「禿」,服侍律子身邊的這段時期內,安穩地,並且與律子分享生活,那麼就足夠了。 到剛剛那「嗤」聲以前,律子的同理心是建立在自己內省上的滿足。但那不經意的一次鼻息,就像是由暗中猛地竄出,霎時間找不出理由與出處的暗箭那樣──生冷、銳利,並且將內省的牆垣上貫出一個缺口。 因此,是該重新建立出發點的時候了,律子抿過下唇,另外順了下吸吐規律時靜默地思忖。改變作風,想必得與原先的行為作出跳躍式的變革,令他人一眼就能認知到,並且區別得出來的改動。 而出發點,也不能再繼續總以自己作為圓心。肯定得換個更有實踐可能的目標加以付諸實行。於是,律子轉動身軀,使自己俯過身,接著以身側兩旁左右手臂猛力地、突然地撐起上半身的軀幹── 「啪咚!」地一聲──那是手臂手掌向著榻榻米施以作用力,藉此抬起支撐身軀時,榻榻米所反饋回來的響聲。 「今天不想見客啊──抱抱嘛抱抱。」 原先已經正襟危坐,並且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小侍女,在律子突如其來地起身舉動當下,不由得地也被嚇唬住了,更甚至,就有如精神渙散那樣稍微地楞了幾秒的空檔。 待她回過神,才驚覺「姐姐」在她發楞的短短秒數內,已經平移過身子並且伸出雙臂環抱上她的腰間。 而且,「姐姐」的半邊臉頰早已貼上自己交疊在膝上的手背上方。「姐姐」的臉頰上,還有著尚未降回恆溫的初醒燥熱。但無論怎麼看來,「姐姐」都像是正對著自己撒嬌,更甚至──嘴裡還咕噥著顯然是想倦勤的慵懶意圖? 這話要是被有心人流入其他「姐姐們」的耳中,又或店主「忘八」婆婆耳裡,即便是身為店中筆頭的「姐姐」,也不免會被閒話一番吧? 「『姐姐』,您怎麼可以對我撒嬌呢?」 怎麼可以撒嬌呢? 能被這麼糾正提問,倒也算是不錯的開始。 「嗚哇──這話還真是過分呢──」 律子撥過頸緣的髮絲將顯露在小侍女眼下的半張臉遮起了些。沒有打算認真辯解的意思,其實是律子自己幾乎是要忘了,至少近兩個半月,沒有好好地看顧過這個明明才剛來到身邊沒多久,卻因年節接近的緣故,而無法抽身親自帶領照料的小侍女的容貌特徵。 律子又微微地轉動頸子,這次則是將整個臉部覆疊在小侍女手背上,接著則緩緩地、盡可能地,在不讓小侍女感到壓迫的情形下,使著雙臂將她的腰身徹底環抱起來。 雖說小侍女年紀尚且年幼,衣著氣品這些瑣事律子卻也沒有因為年歲的緣故就輕佻打發,不如說是有著相較於其他的「姐姐們」所沒有的堅持。 那即是有著同時注重「表」與「裏」,試圖在本是背道而馳的兩者之間,取得一個歷經整合後的平衡點。因此,除了擔起照料教養小侍女的店內義務外,律子對於小侍女的衣裝禮儀,也有著相當程度的嘗試。 於是這小侍女的穿著,隨「姐姐們」出場時,便多少顯得突出。小侍女的衣裝,經遠處乍看,一時不察可能會誤認為是「大街」上,有如尋常人家的小女生,在七五三時節所穿著的小紋和服那般的正統。 不過要是近身一瞧,卻又能發現倒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律子在平時就幫小侍女準備了數套不包含「重袿」以及「裳」這兩部件的袿袴,由最裡層的「長袴��白小袖」向外疊合,計算下來總計有著「單衣」、「打衣」、「表衣」以及後來披掛在最外端的「唐織」,共五層的衣著裝扮。 然而,律子很清楚,外在的衣裝終究是虛設。 小侍女的實際腰間,相較於前兩個月,至少消瘦一兩圈是有的。律子不願意去深入假設,是不是除了腰間以外,小侍女的胸肋、大腿等處是不是也消瘦下來了呢? 那麼,有一定程度的可能,透漏這段將她託囑於其他「姐姐們」幫忙看照的期間當中,自己的小侍女是不是被疏於照料?還是說被欺負了呢?聯想到這些偏向較為不好的發展可能,律子一時沒掌握好環抱小侍女腰間的力道,不慎地緊緊環繞住了那麼一陣子。 小侍女嗚咽──注意到施力過頭的律子趕忙鬆開雙臂。小侍女的喉間咕嚕嚕地,似乎欲言又止,律子沒有馬上出聲打斷她,反倒是等她先吐出一個單詞的音節單音後,再緩緩地講出口,然後頓句,如此重複直到完成那句略帶點小女生不知所措地害羞語句。 「現在起來的話,可以親姐姐您一下--喔?」 律子也明白,在花街出生,或是被轉賣到、或是流落到花街裡的小侍女們,一開始除了選擇生硬陪笑的這單張面具以外,是沒有其他轉圜餘地的。 她們的「情感表現」,或許不敢保證,可多數人卻是得藉由「教導」的方式,去實踐學習該如何表現出像個正常人一般所該有的,自然情緒上的反應。 律子自己也是如此經歷過來,她不想否定,但卻也無從否定,因為有時冷靜下來,自己仍舊偶爾會思考,究竟被「教導」而得出的情感表現,結論說來,也僅僅是一種「模擬」出來的行為與處事的方式不是嗎?往往摸索至此,那湮滅在成長路上的顛頗過程,總令自己咋舌── 「嘿嘿,那真是太好了!」 至少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不能把那生冷過分的真實面在小侍女的眼前揭開。所以,律子在髮絲的遮掩裏頭調整了表情,不允許讓嚴肅的那面浮現。 隨後,才再度翻動整個軀幹,繼而改成仰躺的姿勢,視野便隨著映入瞳中的成像視線向著上方,也就是小侍女微微俯下視線的臉龐交會過去。對上小侍女,那帶著些許手足無措的目光,以及可能因為羞怯而撇開的咕嚕嚕輪轉的黑色瞳仁,律子半抬起仰躺後騰空的雙臂,並托住上方那咫尺之隔小侍女早已泛著紅暈,並散發些許熱氣,且紅暈還蔓延到耳根邊際的雙頰,然後咧嘴、挑眉嘻嘻笑著。 「話說回來,現在什麼時間了?」 明知故問。 不過,律子已經開始試圖將先前過於僵化生冷的互動和緩暖和起來。這多少是另一道嘗試的途徑呢,咧嘴嘻笑的同時她在心中推導結論。 「『姐姐』您很清楚的。」 小侍女將被疊壓在律子腦後的雙手抽離,雖然仍舊帶點惶恐,但卻已經沒有了顫抖。反而還顯得有些自然地從左右兩側各自握上律子的腕關節附近,接著便輕輕的將其移開。然後,小侍女稍微仰起頭部,驅使視線向著前方,房內懸掛在壁上,由很早便有點洋化的「姐姐」所購置而來的發條式壁鐘。 「拜託你告訴我嘛──」 律子仍然嬌嗔,而小侍女早已發覺,「姐姐」今天肯定是下了什麼決心,稍稍地改變了一些在動作、語氣與字詞使用上的小環節。或許,現在無論說什麼,「姐姐」也不肯像往常那般敏銳地起身吧? 「清晨四時,『姐姐』。」 律子聽聞,伸手遮掩嘴唇,呵呵呵地笑開來。 「那今天就帶你上大街吧,貨真價實的『大街』喔?」 小侍女大概沒有去過真正的「街上」吧?律子原先打算開口探詢,卻又臨時作罷。貿然地切入一時興起的話題又丟出問句的話語,就算當前的對象是小女生,可是這樣也太失禮了。因此,在結尾的語調,律子轉換為像是正在探詢邀約的語氣,試著觀察小侍女反應後再行下個步驟。 若小侍女不是持反對意見,而是有所顧忌的話,那麼律子早已下定決心今天一定會將小侍女帶出花街,到真正的「街上」走走,並讓她稍微遠離花街此處略顯錯縱無章的氛圍。 「『忘、忘八』婆婆那邊要怎麼?」 「忘八」,是花街裡獨有的語彙。也是對遊廓女主人的略稱,撇開店內筆頭的「姐姐」不論。「忘八」婆婆,才是店鋪實質上的經營者。縱使是出場時能引起全場目光,並展現遠高於其他「姐姐們」的氣度舉止的「姐姐」,也得與「忘八」婆婆打好關係才行。因此對於「姐姐」突然妄言,小侍女的神色已經出現一抹擔心起來的垂眉。 「別擔心這個,還有其他的『姐姐們』在呢。」 小侍女的反應倒是正中律子下懷,因此律子繼續笑著,並且深吸了一口氣令腹部稍稍鼓脹,然後吐息,之後自信滿載地保證。 「再說,姐姐自己並不打算變成『忘八』那��子。」 忘八──是失「德」之人。 在良知上,或許就是就缺乏了那一塊「德」,因此才只能委身花街的或甘願安於花街吧?「姐姐」所表示的,不打算成為「忘八」?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姐姐」仍然還有一些面貌,隱藏得很深,連店主「忘八」也沒有摸清與見識過呢?小侍女在心中逕自猜想。 「我一直很清楚,知道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呢。」 律子起身,褪去就寢時僅單件著裝的睡裳,並背對著小侍女站立。小侍女的反應動作倒也迅速,不待律子站好出聲使喚,「白小袖」等簡便衣物便悉數遞上。 律子則在穿起晨浴前的簡單衣裝時,獨自喃喃、若有所思地小聲咕噥。那是小侍女前來喚她起身以前,模糊卻印象深刻,而且就有如熟捻已久的親人那般溫穩暖和般地夢境。諸多的不解之處就如是──夢中,那個懷有身孕的女人究竟── 「姐姐您講的話,有什麼其它意思嗎?」 小侍女注意到律子突然停下手邊的動作,伸手拉了拉律子一側的衣袖,試著關心。 「啊,抱歉讓你聽我牢騷真是不好意思了。」 「就這樣子?」 「對,這樣子。」 律子回神,沒給小侍女明確回答,只是先將絲質束帶妥妥地在腰間纏繞繫起,接著拉過紙拉門,伸手牽小侍女出房。緣廊,律子待小侍女將紙門拉回閉上後,與小侍女沿著廊下甬道朝著店內自用,設有大型湯船的澡堂出發。 皇紀,2565 年,正月元日,午前寅時中刻。 記憶的淵底,消於裊煙,溶於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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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2
Five那張平常與手足唇槍舌劍的嘴在Vanya眼前緩緩張開,他微側著臉,饒有興趣左右端詳眼前挺立的性器,幾撮頭髮隨意散落,隨著晃動搖擺著。
胸口怦怦跳動的心臟無時無刻提醒著Vanya,要她將一個禮拜未見的戀人再度銘記在心。比如那張向右傾斜的側臉,讓左眼下那顆深咖啡的痣在此時特別明顯;還有撩過瀏海的指尖,不愧是家中全能的資優生,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成功者的魅力以及只在她面前展現的色氣。
少年微吐的舌如試嘗湯品般,輕輕舔了一口性器前端,這害得少女為此全身顫抖,她看見了他嘴角根本不想掩飾的壞笑。
這不是Five第一次用嘴服務Vanya,雖然和身經百戰的成年人相比不算熟練,但作為他們嘗試過的其中一種性愛方式,Five可以很自信表示他的技術比Vanya好很多。
以往他們都在洗過澡的深夜做愛,Five很喜歡殘留在Vanya身上的味道。信息素的輕柔果香混著肥皂味,無害得讓他想閉上眼深陷其中,卸下防備後的身心卻在此時被偽裝過的信息素侵入,由身心的底層將情慾打撈而上,捲起一夜雲雨。
然而此時少年口中的味道卻不同,由舌根到舌尖都能嚐到濃郁信息素與腥鹹精液,像是一匙煮到水份收乾的濃稠鹹味果醬。當牙齒啃上柱身時,還能刮下不久之前僅用衛生紙也不能完全清除乾淨的薄薄白濁。
Five不像多數人急著將整個性器吞入口中,而Vanya也不像那些急切享受的人,只顧慮自己的感受直接在人嘴裡粗暴抽插。她總是懷揣著忐忑不安將自己交給Five,緊咬下唇忍受那從馬眼舔過冠狀,緩緩滑經繫帶,最後由下往上挑逗青筋的軟舌。
每當Vanya意識到Five正用那張白日口齒清晰論述艱澀知識的嘴,吞吐自己脹大的性器,都很想強人所難的聽他再次呼喚自己的名字,用那口齒不清又黏膩的聲音叫「Vanya」。當然這個小小願望善解人意的她未曾訴說,只是在禁不住那麻癢溫熱後鬆口微弱呻吟,以細小而顫抖的聲音「Five、Five⋯⋯」的表示自己既舒服又難耐的矛盾。
少年開始不規律的吞吐,他不想讓性器抵住喉嚨產生反射性的作嘔,所以只含住大概一半的長度。配合在棒狀下游走捲起的舌頭一樣能讓少女忘了羞赧,放下遮掩臉龐的裙子,讓她臉上春色一覽無遺。
Vanya的膚色不算非常白皙,有時她微微臉紅甚至無法輕易察覺,當然Five並沒有這方面的困擾,Vanya的任何變化他都看在眼裡。
所以當她不自覺微瞇著眼,睫毛隨著性器在濕熱口腔中滑動而一跳一跳的搧動,眼眶那幾乎要溢出的淚水在底層打轉時,Five甚至不需要靠頰上耳尖的酡紅都知道她醉了。
開始拋棄理智迷醉於對性的本能。
對著硬起來的性器他在舔過洞口後,故意忽然吸了一口,將原來淤積在出口即將滴出的腥鹹硬是拖出。
無預警的被迫釋放讓少女睜大雙眼無聲驚叫,原本逐步累積的快感突然暴力衝擊全身每一寸,隨著呼吸晃蕩的腳也頓時觸電般凝固在半空中,就連黑色襪子底下的腳趾也因此張開到極限。
對於Vanya毫無掩飾的反應Five非常滿意,當那幾滴富含果香與腥味的新鮮白濁在舌尖流動時,他緩緩向後放下口中所含之物。將斷未斷的濃稠唾液隨著重力向下墜落,在那張宛如依然有根透明陰莖在口中的舌上,與差點繳械的性器牽出一條淫靡晶瑩。
Five上挑著眼慢慢閉上雙唇,滾動喉嚨讓氣息濃厚的戰利品順著頸脖滑入胃中。仍帶著黏膩的舌舔了一圈唇瓣,意猶未盡彷彿吞下寵愛味蕾的珍饈。
他自信的綠眼裡滿是驕傲,就算沒有開口Vanya也能讀出那討人厭的自豪,好像在說:技術不錯吧,剛剛是不是差點要整個射出來了?
不等Vanya回嘴或做出任何反應,Five帶著嘲弄的眼神嘴角微勾向她笑了一下,將不知何時沾上額前汗水的瀏海順著指間向後撥去。一臉帥氣到讓人生氣的模樣,低頭親暱親吻被突襲後反而更精神的前端,當唇瓣離開圓弧冠狀時,細細唇紋間閃起在數秒之前並沒有的點點光澤。
再度將性器含入口中後,Five可以很明顯感受到和之前相比柱狀的上翹,滿滿腥鹹又香甜的龜頭在他上顎刮弄,隨著Vanya坐立難安的調整姿勢在他嘴裡晃動繞了半圈。這讓他覺得既可愛又好笑,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控訴別再吊人胃口的小動作,止不住的笑意害他抖著身體,就連牙齒也因顫抖不經意的咬上莖身。
被毫無幫助的麻癢折磨著,少女眼看少年一點同理心也沒有的笑意,她又羞又氣鼓起嘴不滿抱怨:「Five!」
或許是她生氣的模樣太過可愛,少年只是又笑了起來,故意更慢條斯理的逗弄。讓前端在他齒後與細嫩壁肉間一陣一陣撞擊,擠壓出更多本就幾乎滿溢而出的汁液。明明不希望充血的性器就此釋放,他還是惡意滿滿的再吸了一口,屢屢挑戰少女忍耐的極限,等著她爆發的那一刻。
Vanya因情慾和委屈漲紅了臉,終於受不了騷擾的她賭氣摸上Five後腦。然而她並沒有繼續執行動作的果決,猶豫不決間因刺激而不自然僵直彎曲的手指在黑髮間上下撥弄,讓那整潔如小少爺的髮型隨之凌亂。此刻Five上挑的眼在Vanya眼裡滿是魅色,才剛撩起的前髮在吞吐間又再度垂落,那時不時於縫隙間閃現綠的眼魔性到嚇人。
Vanya明知這是自私自利的行為,她還是推著少年的頭半強迫他吃下更多自己,讓那張伶牙俐齒刮過被煽動到一跳一跳的青筋直至根部。懷著罪惡感的她昧著良心辯解:被那雙眼睛勾引而全身而退的人並不存在。
深喉這個動作對於服侍的一方來說一點也不舒服,喉嚨被異物壓迫的Five生理性想吐,他可以感覺到要是再向咽喉前進兩公分,胃裡那些湯湯水水的液體就會重見天日。但不怪Vanya的不體貼,因為這是他故意引誘她做的。
Five就是喜歡看Vanya因他失控的樣子。
不過做錯事的壞孩子就是要處罰,他移動身軀讓柱狀稍微退出後,報復性的咬了一口並更用力吸吮口腔裡的空氣。
一股含混助燃情慾的氣體在肺中充斥亂撞,他不確定究竟是否純屬錯覺,原本安份的胸腔漸漸暖熱躁動起來。
紅色血球除了氧氣之外也順便帶著喚醒身體的鑰匙,敲鑼打鼓轉開一個個開關,放出沉眠於他體內的張狂野性。明明只是將少女性器放在口中舔舐,卻能感覺到腿間的腫脹與另一處搔癢,他猜想現在的自己看起來一定飢渴極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越加粗重的呼吸噴在塗上一層閃亮薄膜的柱狀上,逐漸抬起的莖身讓唾液在吞吐間向下滑至根部,最終沿著圓弧一滴一滴成為地板上即將讓Grace困擾的水痕。
Vanya的嗚咽微弱���隱忍,痛覺和舒服的快感同時由性器傳遍全身,從暈乎乎的腦袋到指尖都被遊走在神經裡的微小電流給電得一顫一顫。她不自覺前後晃動雙腳亂踢,想掙脫現狀卻在意外之間踩上Five鼓脹的下身。
弱點被襲擊的少年嚇得一時收起下顎,牙齒咬合帶來的痛覺反而讓少女反射性加劇力道,在本就因疼痛與欣快感而混亂的部位又是一腳,於是Five單方面不甘示弱的幼稚舉動因此展開。
每當Vanya隔著襪子與褲子不知情的刺激又挑逗Five,他便用潔白牙齒與之廝磨遊戲。一深一淺在那私密肌膚上彈跳又使其凹陷,讓疼痛和隨之而來的愉悅在兩人間共享和循環,促使少女更加掙扎的踩弄與推動性器再度深入他咽喉。
這般粗暴但新奇的互動讓兩人氣息漸粗,Five能很明顯感受到Vanya性器又比之前硬上幾分,連前端都流出幾滴白濁落在他舌根上,那微帶苦澀的滋味和踩踏害他情難自己,無法控制的任憑下身撐開小小三角褲的皺摺。他忍不住偷偷解開皮帶拉下拉鍊,好讓積蓄在腿間的慾望能稍稍透氣舒壓。褲頭才剛敞開一個缺口連濕氣與熱度都尚未散去,正好趕上意料中的一擊。
失去硬挺布料的保護下,那踏在性器上的衝擊有過之而無不及,Five痛得微張口從狹小縫隙中吐出呻吟。生性自尊自傲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居然會因遭受蹂躪感到興奮。
墮落和屈辱感同時糾纏著,捲上他的熱燙提醒著何謂禮儀教養,卻不能阻止想要承受更多疼痛的渴望。他悄悄挪動身軀讓所希望的部位接下罪惡,享受理性被蠶食的麻痺,一步步褪下爵士與社會交付的美好期待與假面。
精明澄澈的綠眼漸漸���起薄暮,淚水在微紅眼眶上滾動著,粘膩哼聲昭示已然成形的扭曲悖德快感。Five知道自己內褲已經由內而外被液體浸濕了一小塊,但還遠遠不夠,他想要的遠比這還要更多更激烈。
前一刻托住性器幫助吞吐的手顫抖著撫上少女小腿,脫下同樣在他腳上也有的深色長襪,恭敬抓住光裸柔嫩的腳掌放在濕黏三角褲上。他仰頭毫不避諱的雙目直視,眼裡帶著或許會因此驚嚇她的期待。
踩下去,他懇求著。
訝異於Five突如其來的要求,儘管Vanya看得出那是再熟悉不過的「想要」眼神,她還是不可置信於這與他性格迥異的行為。然而腳底那黏滑觸感又讓她不得不接受事實,只好半是試探半是疑惑的一點一點增加力道。
隨著力量加大,少女細緻腳底幾乎可以感覺到性器輪廓,一想到自己居然踩在少年那幾乎未曾受過傷害的部位,她不禁兩頰緋紅。
擔心因此讓Five受傷,Vanya收起心底那悄然升起的興奮,以近乎搓揉的方式小心逗弄。這不足以搔到癢處的作為讓Five微瞇的眼輕顫,適得其反害他下腹癢得難耐。無意識間欲求不滿的低頭,犁田般在莖身上刮起綿長又轉瞬即逝的���壑。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是更加⋯⋯
Five一手握住越來越翹的性器,另一手再度摸上Vanya,向她示範緩解他空虛難耐的正確方法。
少女細細腳踝像搗碎香料的杵,或輕或緩深深沒入少年腿間肉中,那一下一下踩擊與其說是譴責墮落的懲罰,不如說是讚美他平時舉止得宜的獎賞。沈溺於歡快享樂的吟喔止不住的和淫靡唾液一同流瀉,再加上左右撥弄讓性器各個角度都能受到照顧,Five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原來痛楚會讓人如此上癮。
他抬頭仰望Vanya,在她眼底看見或許連本人也不自知的微小瘋狂後,放下掌控她腳步的手,任憑裸足恣意施虐。Five感覺意識在清醒與飄渺間懸浮,他們越是沈醉就越觸及到彼此那醜陋不堪的真實,赤裸裸又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所愛面前。
正因為Five愛著Vanya,才願意卸下偽裝順從慾望臣服於她腳下;也正因為Vanya愛著Five,她才無條件接受那絕非正常的欲求,進而喚醒潛藏於心的未知一面。他們深愛著彼此的全部,從頭到腳、由裡而外。
Five輕拍柱狀褒獎他一點就通的好學生,他從不認為自己在精神和肉體上有任何劣勢可言,就連痛到泛起淚光的現在也一樣。
Vanya正如他所料又紅起耳根,一輕一重的擠壓像極和道德拉扯。輕是善良溫順的本質,重是懷著愛情的取悅以及深埋已久的壓力。
少女生澀的依照少年要求,過於緊張的她僵硬著腿與腳趾,脫去多餘衣物的兩人僅剩棉質白內褲將彼此分隔。她幾乎可以用觸覺在腦中勾勒出腳下狀態,性器和少年眉頭在外力下痛苦扭曲,與之相反的綠眼則是雀躍無比。這般矛盾景象讓少女思緒混亂不已,完全沒有注意到腳趾卡在莖身上,隨著她的困惑張弛緊收。
充血陰莖在趾間失去了順暢循環,那淤塞的腫脹感讓Five除了不適外更加劇了痛覺,還讓綠眼瞪大看著持續行兇的現行犯。他嘴裏更是賣力吞吃早已害雙頰發酸的性器,暗自祈求著更猛烈的折磨。
後知後覺的Vanya在Five更主動後才發現自己無意間做的好事,以及兄弟眼裏那熱切期盼的渴望,她不禁揉了揉那早已凌亂的黑髮,彎腰在他耳邊低喃,「Five,你好可愛⋯⋯」說著同時挺腰與夾弄。
原本就已經含在齒間準備一點點放出的呻吟,被這樣一搗亂如捧在掌心的水一分離便全數墜落。Five痛苦得大叫一聲,要不是他口中還放著阻礙聲音傳播的異物,他還真無法肯定走廊是否會迴盪起他的淫叫。
「再多叫一點嘛。」面對Five的反應Vanya心中升起說不出的快樂,那不是戀愛上更瞭解一個人的心跳加速,而是更純粹更直接的喜悅。她忍不住用力跺腳,欣賞隨之而來的聲色饗宴。
對於Vanya做愛時所說的各式失控話語,Five一直都無法習慣。不論在自尊亦或教養上他都十分抗拒,反而會更加緊閉雙唇不讓一點呻吟洩漏而出,然而這讓人備感屈辱的話語現在卻有截然不同的感受——他覺得很興奮。
每被踩一下,他就能感覺到胯下的哀嚎與腫脹,以及一次次滲漏而出的濕黏,並因此弄髒了潔白腳底。這一連串的刺激也讓Vanya在無意識間越踩越重,本能上偷偷用性器在Five口腔輕輕磨蹭。
她知道自己已經快到極限,放緩了腳步又變回那個乖巧內向的Vanya,可憐兮兮請求正在她腳下掙扎的人,「Five,先讓我出去好嗎⋯⋯」
少年當然沒有聽從討饒,心懷不軌的他正打算故技重施,假裝鬆口慢慢滑出降低少女戒心,在舌尖依依不捨與馬眼吻別時,猝不及防縮起兩頰吸取。幾滴更濃稠的精液被吸出後,沾沾自喜的他笑瞇著眼仰望。
Five無視Vanya敲打在肩與性器上的警告,勝利者的餘裕讓掃過鈴口的軟嫩挑弄成為最後一根稻草。他聽見一聲一如往常可愛的嗚咽,意外便發生了。
一道嗆人腥鹹打在少年喉嚨深處,隨之而來的乾嘔以及抽出讓他不自覺彎腰低下頭,那累積在性器中尚未釋放完畢的白濁就這樣噴濺在他臉上。
那景象除了狼狽外,更多的是濃濃情色,色香味俱全的誘人。
Five精緻的臉龐與瀏海早在事發前就被汗水淋濕,髮絲被扭成一縷縷粗細不一的髮束,掛在下巴將滴未落的鹹鹹體液蕩啊蕩,像是繫在獸性上的脆弱理性一扯即斷。
在這基礎上,量雖不多的精液恰好黏在髮梢眼角,他一眼微瞇一眼顫動著纖長睫毛掙扎想張開雙眼,此景真的唯有淫靡能夠形容他全身上下所散發的勾人。
明知道Five正處於極度不舒服的狀態,Vanya還是忍不住恍惚呆看著,看他被流入眼中的液體給刺得發出微弱哼聲。也就這個時刻Vanya想起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捧起那張下一刻就想啃食殆盡的臉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彎腰用濕軟的舌輕輕舔起那原屬於自己的黏稠,享受每當滑過薄薄眼皮便止不住的跳動,「可憐的Five眼睛張不開很不舒服吧?」
少女讓少年的頭側躺在自己軟綿大腿上,以極為溫柔的語氣與愛撫褒獎,肯定他與生理反應對抗的堅強意志,「一直撐著一定很痛苦,Five是努力的乖寶寶。」說完,腳底閃著水光的腳又再一次逼近,只是這次乾淨細嫩的腳背略微抬起,在少年胯下間若有似無的摩擦搔弄,「好乖好乖。」
這等同隔靴搔癢的行為對於紓解慾望根本於事無補,Five想起身抗議卻被前一刻還在溫暖他身心的小手壓制到無法動彈,「乖寶寶Five已經可以不用忍耐囉。」接著Vanya的裸足靈巧由性器底下翻到頂端,語畢大力踩下鼓脹不堪的白色,讓積蓄已久的衝動一次爆發在棉質紡織裡。
被迫在穿著內褲下射精的Five心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與羞恥,這讓身為青少年的他不得不想起兒時尿床的回憶,兩者悶熱濕黏又有液體的感覺是那麼相似。
看Five糾結於道德挫敗與性癖上矛盾的不甘,Vanya滿意得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用腳輕輕按壓同樣疲軟的性器,語氣溫煦中挾帶藏不住的雀躍,「你看,這樣我們就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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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生賀24h/23h】無光之海
我再一次被噩夢驚醒。 木彈、灼燒的聲音在耳邊無法消失,刺耳的喊叫和匆忙的腳步往胸口猛捶,洶湧的恐懼扼住咽喉。我看見昏暗的燈光,刺鼻的味道再次瀰漫在胸腔,手邊空無一物。 然後我的左手被身旁的人捉住。我扭頭看過去,窗台撒下幔紗般的月光,梁圳睡在我旁邊,觸碰在一起的手在我驚醒時下意識握住了我的。 他醒了。睏意快把他眼皮壓垮,他努力睜開一只眼睛看我。 我下意識想說沒事,但覺得好笑,以前半夜驚醒的是他,他從不說沒事,我也不會讓他騙我沒事。我現在說自己沒事,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只能看著他,不知道做什麼的看著他,似乎出了神。 他撐起身體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倦意,彷彿下一秒他就能直接趴回去。他腋好被子下床,踩著拖鞋出門給我倒了一杯水,看著我把它喝完,問我還睡嗎? 我搖頭沒說話,下床走路去陽台。 今天是我來到寶島度假的第二個夜晚,但我依然深陷於故土的泥沼,只要閉上眼睛,我就無處可逃。
他走到我身旁,從我嘴裡拿下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了。 「吸煙只會讓你回想起自己過得並不好,沈浸在情緒中。」 他啞著嗓子說。「悲情主義會上癮。」 「但是很靚仔。」我沒頭沒尾的說。 「你理性的時候很靚仔。」他說,「反抗的時候很靚仔,悲傷的時候很靚仔,憤怒的時候很靚仔,笑也靚仔哭也靚仔。你每分每秒都很靚仔。」 我半晌沒有接話。 我和他沒有對視,我們都看著陽台外的黑夜。我們在海邊租了一間民宿,正好是這個建築的一層,陽台正對著海面。從我有意識開始就听到的海浪聲不厭其煩的在耳邊拍打,即使這已經不是我熟悉的地方。 這種地方最適合中年不得志的男人回顧自己糟糕的一生。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再看一眼。 他還沒有到中年,眼裡跳躍的都是青年人的火光。他跟我一樣看著海面,遠處的燈塔和樓下的路燈都不如他眼中的明亮。他只是在欣賞天上的無光之海。 不過幾秒,他已經將自己眼中的睏意清掃乾淨。他就像他那裡的人,永不知疲倦的燃燒自己的生命和意志,似乎這樣就能得到真正的生活。 「你什麼時候重新開始吸菸的?」 我想再從煙盒中拿出煙,被他用眼神制止了。他拿過它,抽出其中一根,又朝我伸手要打火機。 打火機在他沒有起過繭的手中轉了一圈,他看著它問我。 「年中。」 我幾十年前就開始吸菸,後來戒掉了。以前他還小,沒事就會來跟我打好關係,他總是會用充滿求知的眼神觀察我。走在街上的時候他因為跟不上我的步伐,容易被行色匆匆的人潮吞噬,我不能看著他丟,所以一旦靠近一點我就下意識把手往後伸,讓他容易牽住我。 但上一刻我很可能才剛從嘴中把煙拿下來夾在手中。他毫無防備的把手心往我手中放,然後被煙頭燙到,吃痛的縮回手。 第二次出現這件事的時候,我直接直接把菸戒掉了,連帶著他跟我走在一起可以不用摀著鼻子,我直到戒菸後才意識到他一直是二手菸的受害者。 現在我不需要牽著他走了。我們之間出現了分岔,朝著各自的明天走去,再無機會為了待在一起而牽手。 我側身摸過他的臉,給了他一個親吻。
我這次過來是純粹的旅遊散心,把所有想去的景點、住宿娛樂做了個思維導圖,定了一個非常鬆散的計劃。在訂票的時候,我看到app內預留的乘客名單,一時間打開了將近半年沒有打開的通訊軟件。 他幾乎是秒回复我,詢問了什麼時候出發,跟我說:「給我兩天時間可以嗎?」 我回:「隨你。」 現在我知道那兩天時間是為了什麼了。在飛機上他藉著飛航模式睡過了整個航程,除了起飛和降落的時候下意識抓住了我的手,我沒有回握,他又悄悄鬆開,轉而握著扶手。起飛時間很長,他慢慢的又睡著了,然後被飛機顛簸的氣流嚇了一跳,下意識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沒有掙脫,伸過另一隻手拿過那個讓他回復到睡著的手機,設定了飛航模式,還給他。 我最後扭過頭看向窗外,在他睡著的時候把他的頭擺到自己肩膀,沒有打擾這份遲來的休憩。
我們從桃園出發,先去了高雄,沒有選擇旅行團或者是所謂的回歸自然路線,只是照著我當時的目的——住在海邊,靠近城市,去看歷史建築,走街串巷。我出發前把大概的計劃發給他,他沒有提��異議。 路上我們遇到很多寫著香港加油的店鋪,我通常都會走上去感謝他們。台灣店家都好客,他們聽說我的身份後問了我很多東西,關於現在的情況,人員傷亡、社會動盪,告訴我他們都在關注我們。梁圳站在店鋪裡,有時候會看著東西一言不發,有時候會自覺走出商店,避免熱情的店長在跟我討論的時候尋求他的認同。 有時候店長或者其他陌生人,認為我們是志同道合者,將他也納入語境內,談論我們都知道他卻因為牆而不知曉的事件。當他發現其實他一直搞反了主動和被動的時候,他的神情終於有些抵抗,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情緒收回去沉默不語。 我沒有說他是大陸人,我只說他是海歸,了解不多,不用顧及。我跟每一個有疑慮的陌生人都這麼說,他也能避開就避開,等我結束了談話再回到我身後跟隨我。 我跟他說,如果覺得尷尬可以跟我分開行動,但他搖搖頭說不用。雖然他完全無法融進我們的價值和是非正義,但他說他可以在一旁聽。 「而且聽了一些你們的交談,我並不是不能理解你。」他說,「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你所說的一些內容我可以理解。」 是嗎? 他點點頭:「確實你的這位上司做的並不好。」 我嗤笑一聲:「你不理解。」
他並不是真的在理解我,一如他不能理解我告訴他「我們本來可以一樣」。他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放在中立,中立便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們的話題不可避免的提到時政事態,以前他說各有己見,現在會點頭不語。 但他接受了我的邀請,在年底熬了兩個夜把東西做完,陪我出來度假。他大哥打電話從赤臘角機場罵到桃園機場,第一天他的微信沒有停過。 「你回去吧。」站在捷運閘口,我說。 他搖搖頭,把手機免打擾,放進了我的手心。我接過來轉手放進他的外套口袋,繼續我們的旅程。
我們也曾經在民俗裡看電視的時候起一些口角,或者是某個我們都可以插上話的國際議題,然後再扯到我的動盪,他便會在我們之間脫穎而出。 他是非典型人,也許得益於他也是和我一樣的邊緣身份,總歸不會特別典型。他的文化水平並不低,但知識涵養普普通通,在公共事務和公民責任上有著一股愚鈍,加上他的經歷讓他習慣性避而不談,疏於思考,國家公務員多半如此。 我告訴他之所以現在的香港社會撕裂至此,就是有意「保持理性」,自認為哪邊都不佔,其實已經代表藍絲的人太多,而另外一撥人跟他們有根本的衝突,並不僅僅是從利益,而是更多的所謂良知和公德的角度出發。 「但是支持政府或者反對政府這兩點不就可以看出明顯的政治取向嗎?取向上的取捨便是出自不同立場、不同利益面的選擇。」 「在是非觀上不存在所謂的立場不同。濫用暴力,知法犯法,這些明顯違背現代公民社會的行動,當它們出自於權利上層,事件就黑白分明。」 他被我反駁的有些窘迫,但最後也沒有惱羞成怒,看來確實是努力的在和我聊天。聊天比討論簡單得多,甚至不需要我們擁有共識,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很多時候只能做到這樣。 「但我至少有閉口不談的自由。」 我知道你有,你當然有,因為這是我的事情。你不想表達支持,因為你的立場確實出自你的利益,也不想和我不愉快,所以你主動閉上了嘴,我當然清楚。 我扯著嘴角:「所以你追不到我。」 他張了張嘴,最後啞然失笑。 我有時候會想起他在遊戲裡的角色,是個貓男,當他做出情感動作,貓耳朵和尾巴都會有反應。比他現在好很多,他一旦收斂,就再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了。 我看不到他的貓耳朵現在是不是沮喪的聳拉下去,他的表情彷彿是一個標準的應付我的面具,一種標準的被我刁難後露出的和事佬笑容,那種感情沒有悲傷、沒有難堪,甚至沒有好感,只是一種過渡話題的禮貌微笑。 我轉頭準備走,他說:「我追不到你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我笑出了聲:「你如果在是非觀上和我不一致,我怎麼會覺得我們是一路人?」 「你究竟在喜歡我什麼?」我幾乎是逼問他。「除去個性和三觀,我的任何好處都可以在別人身上找到。你不如去嘗試大陸其他人?」 他沒有看我。 半晌後他說:「對不起。」 話語落地,我徹底感受到了心涼。
我經常性的可以意識到,邏輯、人文素養和同理心,他至少缺少一個。 除了我們在是非、立場上的不合,有時候在其他的地方我也能見到他的「心大」——他自己這麼認為。我則認為他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去認知到這些問題,也沒有真正學會於情於理的將心比心,所以有時候他的觀念很容易被我說動。他不予置否,只說自己不想這麼累。 「你是相對輕鬆太多了,就像在真空一樣。」我譏諷道。 他沒有回答我,也沒有看我。我想到他一些過去的事情,他以前也曾經努力的為他自己爭取我如今死死攢著不放手的東西,但他最後失敗,於是逐漸開始變成現在這樣的一般人。 但他和我的環境也不同,我亦無法去感同身受他。所以我點到為止,不再發表意見,只是在內心再一次給自己的心臟釘上釘子,敬告自己我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我和他是完全的自助遊,我們瀟灑的甚至完全不背包,白天在市區和風景間穿梭,逛街吃飯一個不少,還有些時間都在我想去的地方——博物館,歷史建築,甚至是一些街道。 他雖然不如我認真——當他有興趣我會小聲跟他講解,而有些興趣不大的他也不勉強自己——,但也並不會敷衍我,破壞我的出門體驗。他多半是一知半解,然後在路途中就會思考,偶爾拋給我一些問題,我基本都會給他解答。 同樣也有他發揮功勞的地方,在我再三的告誡他不要因為急於在我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而得意忘形之後,他也能夠給我一些更加理工的思路和想法。尤其是在歷史建築上,他對於房屋構造、建材空間分佈的興致更大,我跟他關注的地方不同,有時候也能得到新的樂趣。 雖然我對他刻薄,但我清楚他確實得體禮貌,除去我們無法談論的東西,在旅程中的他是優秀的同行者。雖然有些意識他會跟不上我,但他會至善至美,我也正好想要從長久的衝突對精神的壓迫中走出,我們聊得不深,也甚少不愉快。 晚上我們會回到民宿,有時候打包點東西回來當晚飯吃。偶爾我們會打開電視,更多時候是他處理一些工作然後想方設法打遊戲。我沒有帶電腦,所以有時候會坐到他旁邊陪著他,看看手機再看看他。 我確實是來休假的。雖然他像是無法休假的樣子,但看他忙也是我的休假方式之一。
行程的第四天晚上,我們先去了夜市。他這次才算第二次到達台灣,之前就和我說想去夜市吃喝,我便帶他去一個相對不出名但很本地的夜市。 走了一圈,我們最後選擇在一個燒烤攤落腳。我的心情總歸不算好,只能算是平靜,他遷就我的情緒,所以在我點啤酒的時候沒有阻止。 我出來休假,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和本土斷的幹乾淨淨,夜晚或白天就會發生的事情在我身上轉為一陣陣的胸悶,不會讓人皺眉,卻揮之不去。 途中我接了裴彩璘的電話,回來後梁圳問起亞洲四小龍之間的故事,我挑了一些事情跟他說明。聊著聊著我說起一件事,前段時間我和李新樹出去喝酒,他上頭了,竟然開始勸我要一心一意,如果不打算拒絕梁圳,就不要老是塑造一種浪子不回頭的形象。他怕我這樣下去,如果真的鬧出一些誤會,梁圳會受到成噸的傷害。 「你說他到底是多喜歡你。」我笑他們兩個人,「我聽了都想找個人這麼寶貝我。」 「可以找。」他說。 「李新樹才叫我一心一意。」 「你可以不管我啊。」他回答,語氣輕鬆。「我總有一天會放棄喜歡你的。」 我聞言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他正在用筷子挑起面前的茄子,乾脆利落的下去兩口,沒有抬頭。感受到我在看他,他猶豫了一秒不到就僵著手迎上我的目光,歪頭故作疑問。 確實是故作疑問,在我看來他只是努力的挑戰自己的演技巔峰。他總是很努力的在我面前收斂自己,但他真的收不住。他的話尾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落寞。 我突然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 梁圳在旁邊問我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從發自內心的笑變成乾笑,聲音從宏亮到沙啞,最後笑得只剩下氣音。 我一口悶下罐裏所有的啤酒,抬眼看著他,又笑了一聲。 「你騙不了我,梁圳。」 他這副敗者一般的模樣在我眼裡尤其刺眼。我想攬過他的肩把他揉進自己懷裡,我想給他一個親吻,但我只是在看著他笑。 「你有一個習慣,你自己都不知道。」 「你每次走在路上,想要什麼東西,你都會先甩開我,去問這個東西多少錢。當你知道了價錢但你付不起,你就會點點頭回到我身邊,然後一直回頭看它,看到我們走過那條街。」 這之後十有八九都是我走上前去把它買下來給他,而他會繼續這樣粘著我,因為我可以滿足他。 梁圳愣愣地看著我,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有這樣的小動作。他的臉上有各種各樣的表情,震驚、慌亂,更多是苦澀,看得我在心裡發笑,不知他又在自作多情什麼。 「你說你總有一天會放棄我。」我掐住他的下巴讓他看我,「但你沒有機會不看我,誰都不准你不看我。你怎麼會放棄?」 你別騙你自己,也別騙我。 你看,我看著他有點難堪的移開視線,你這幅想要逃避掉的樣子,怎麼可能會面對富士山無法私有?
他終於也開始狼狽的笑。他看著我,眼眶通紅,左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拿下來,懸在空中不讓我掙脫。他的力量不一定有我大,但他這次用了十足的力氣捏著我的手腕,皮膚接觸的地方一陣發熱。 「何江言你是不是有毛病。」他聲音沙啞,吐出來的字都帶著咬牙切齒,「是不是要我哭,要我為了你的話露出受傷的表情,要用這種方式看到我對你的在乎你才會舒服?」 「還是現在這樣?」他猛的一扯,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一點,我看到他的眼底是數不盡的悲哀。「等著我生氣,說一些傻逼話讓我們不歡而散?何江言你是不是親密關係毀滅者你自己有數,你想讓我說氣話,所以你拼命的傷害我,但你好過嗎?你笑的比哭還看你知道嗎?」 「畢竟我更喜歡你,」他臉上是譏諷的笑,聲音顫抖,「等我不喜歡你,你就可以告訴自己,是我放棄了,你什麼負罪感都沒有了。」 他甩開我的手,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頭跨步離開。 「⋯⋯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我聽到話語裡抑制不住的啜泣,他背對著我停下腳步,用不大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他邁步走入夜市,迅速被湧動的人群淹沒,再也找不到影子。
吳辰儒找到他的時候是凌晨四點,打了三通電話才讓我回過神。 「靠北,你又沒睡,發什麼呆?」他罵罵咧咧,可惜一點震懾力都沒有。「找到了,在酒吧免費當駐唱,一堆男人上來搭訕,老闆看他臉色全擋掉了。」 聽我沈默不語,他誇張的嘆了口氣,「你這樣怎麼會有男朋友喔。」 「我不需要。」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冷冰冰的,像是生了鏽。 「那你就該他媽自己過來,而不是叫上他。」吳辰儒聲音嚴肅起來,我知道他是生氣了,「你過來連我都不告訴,卻帶了他,你有病喔?」 「我⋯⋯」 我的聲音被他迅速地打斷,「理由拿來說服自己喔,別說服我,說服自己去。人我帶出來了,地址給我。」 「人很安靜,看起來也沒醉,沒傷,就是來找他的不是你,他不想理我,地址。」 我沒說話,打開通訊軟件,把民宿的地址發給他。 「神經病喔你們兩個。」他罵著罵著嘆了口氣。那邊的聲音開始混雜起來,我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然後叫人上車,說想睡就坐後座。 過了一會,他又拿起電話,「你要睡要等隨便你,這邊隔著兩個城市了,我送他到樓下。」 他壓低了聲音。 「你真的厲害何江言,你讓他找不到家了。」 我冷笑一聲,把電話掛了。 找不到家?他為了逃我可以逃過四分之一個島,但我身邊從來不是他家。 他的家在對岸,在福田,在南山,那裡他受足疼愛、鮮花環繞,而不是我這個狹窄、逼仄 的住所,密不透風的利益場,因為我跟他本就不在一個方向。 他永遠是我的旅客,而不是那個利益一致的參與者。這裡怎麼可能成為他的家?
我沒有回房間,而選擇在客廳等他。我知道他如果回來看到我在房間,一定會在客廳將就,他只要一退,一定會退得很遠,退到委屈自己卻死不脫手的範圍。我走他也不會好好休息,在房間他更不會進房間,只能等他到了家,我親自確保他能得到補眠。 我在沙發上走神,時不時收到吳辰儒過高速了之類的消息。我的神經似乎一直在緊張,進了後半夜,疲憊開始逐漸侵蝕身體,儘管我毫無睡意,最後也控制不住昏了過去。 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先感覺到的是太陽的刺眼,晨曦的一切因素鑽進我的感官,鳥兒啼叫的聲音穿過耳膜。 我感覺到有個人鑽進我懷裡,皮膚冰涼,喉嚨完全啞了,呼吸繚亂,聲音悶悶的。我放在玄關的外套被他拿下來蓋住了我們兩人,他靠在我身側,整個人縮成一團,終究是沒哭。 他這樣待在沙發上一會,轉了一下身,頭朝外,虛虛的靠著我,開始輕聲唱歌。
「我慾甲你攬牢牢,因為驚你半瞑啊爬起來哭。 甲你攬塊心肝頭,乎你對人生袂擱茫渺渺。 ⋯⋯我慾甲你攬牢牢,不免驚驚,驚見笑。 世事乎人想袂曉,需要一個肩甲頭。 我慾甲你攬牢牢,牢乎我陪你唱同調。 分擔你的憂,你的愁,甲你的哭,哭完心事無了了。」
唱歌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新愛好。 他挺喜歡唱歌的,喜歡到跟我有交集的大陸城市,和我聊起他的時候都提到了這點。因此我聽了不少他的事蹟,比如他其實對廣東歌來者不拒,點什麼都能唱,更有人直接開玩笑說他是麥霸、廣東歌隱形傳播大使,特點是真的很能唱。 但他連跟我說粵語都吝嗇。我很不喜歡他這一點,曾經明著暗著讓他習慣和我說粵語,就像還沒有開始推廣普通話的時候一樣。但粵語對他來說逐漸成為了生活的邊緣,他說他要和全國各地五湖四海的人打交道,如果說對方不懂的語音會顯得不禮貌,時間久了粵語功能就退化了。 用不是很習慣的語言說話,很多感受會說不出來,他曾經不自然的說。所以現在的我面對你,大概是沒辦法用普通話以外的語言了,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接你的話。 可能他自己已經盡了全力,但對我來說這不過是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那座溝渠的又一次體現。
而他如今唱著更不屬於我們血緣的方言,他的粵語本來就軟軟的,唱閩南語更軟的沒遍,靠著語感發音。這是一首地域性很強的歌曲,我就聽吳辰儒本尊唱過一次,唱完後他還笑自己也是個老人了,不過還是很多嘴的跟我科普這首歌背後的意義。 「這個作者其實是怀揣著對天災人禍的大愛去創作的,她本意是被願意伸出援手的人觸動。因為歌詞寫得很細膩,所以基本用在什麼場合都可以啦。」 我甚至不太記得歌詞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他的心中沒有什麼大愛,他想告訴我的大概就只有那句,他怕我半夜起來哭。
喜歡他人是一場大夢,他身陷其中,我想讓他醒來。 我很痛,我所經手的一切讓我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清醒,我無法跟他一起紮進去,我也無法看著他紮進去。 你放手好不好? 我在他的耳畔呼吸,幾次想要開口都沒能說出來。
「回床上睡。」 最後我拉著他起身往房間走,他迷迷糊糊的被從外套裡掙脫,渾身都被冷的有點發抖。 我把被子掀開,拉著他往床上倒,然後用被子把他捲成一團。他突然被我暴露在空氣中,體溫高的反常,我抓過他揉進自己懷裡,然後把他的枕頭墊在他的頭下。 他一動不動,任憑我拉扯著他,最後我們兩人都是擁抱對方的姿勢。我強撐著看他一點一點垂下頭,連呼吸都開始平緩,才終於昏睡過去。
早晨七點��才開始睡覺,一天的計劃當然全部作廢。 我埋頭睡到下午兩點,被粥的香味喚醒,與此同時還能隱約聽到交談聲。 我在休假之前就一直熬夜,本想用這段假期調整生物鐘,結果差點通宵,腎臟都在隱隱作痛。我努力把自己從床上拉起來,套了一件外套,沒踩拖鞋走到房門,悄悄的聽外面的聲音。 首先聽到的就是吳辰儒風騷的腔調:「你昨晚路上吐得這麼厲害,沒事人一樣就不管了哦?」 「實不相瞞,我是在你發短信的時候才醒來,隨便洗了個澡。」梁圳的聲音甚至帶著一點虛弱,他啞著謝過吳辰儒的粥。「我都不知道何江言怎麼拉我去房間睡覺的。」 「你醉成傻逼他都會照顧你的啦。」吳辰儒正準備開始發作,可能是想到我,收回��囂張的大笑,塑料袋的聲音將尾音蓋去。「昨天你們打架沒?」 「沒有。我回來就看到他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你喔?」吳辰儒聲音咬牙切齒的,估計是在忍笑,「幸好我沒上樓,不然我能把他笑醒。」 閉嘴。我面無表情。 「辰儒哥哥。」他唐突地叫了吳辰儒一聲。 「恩?」 「何江言跟我說,『我們本來可以一樣』。」他小心翼翼地說。 「他這句話,有很多意思,……我也理解了很多意思。雖然我和他之間永遠都不會……」他深呼吸一口氣,沉默了幾秒。「我該如何回答他,才能告訴他,……」 才能告訴他,不管我們是不是一樣的,我都會在他身邊呢? 他輕聲說。 「我什麼話都不能說,什麼話都像在騙人。我不受我自己掌控,當然就跟他不是一路人。」他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我可能只是想跟他說,我都有看見,我不希望他覺得自己孤單。」 「他不孤單啊,小鵬鵬。」吳辰儒笑他。「他也不一定需要你的陪伴喔。」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他的聲音無比苦惱,似乎還有一點顫抖。 誰教你可以在朋友的朋友面前露出脆弱的?我不滿的想。 你就不怕吳辰儒一點用都沒有,或者說些刻薄話打擊你,甚至是個二五仔嗎? 哪怕你真的不怕,甚至希望這段話能傳到我耳朵裡,你就不怕我現在出門打斷你嗎?等著再被我傷害一次? 真是讓人一言難盡。我心頭湧上一陣難受,站在門口,竟然有點迷茫。
我等到他們的討論聲小了下來才出門。 此時桌上瀰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聽到我的腳步聲,那個依然看著手機的人有點僵硬,不過沒有抬頭。 吳辰儒笑著跟我打招呼:「睡飽啦?」 「見到你又想回房了。」我說。 梁圳依然沒有抬頭看我。他一隻手拿著手機,似乎還在回复工作上的事情,但另一隻手拿過餐桌上的包裝,放在我的面前的位置。 我和梁圳昏睡了一個上午,送他回來的吳辰儒可是壓根沒睡。為表感謝,我把我的鑰匙交給他,讓他隨便睡,睡飽了再回去工作。 吳辰儒倒是沒有意見,只是問我:「再把他搞丟一次,你就打算直接找我住了?」 梁圳聽到這句話,倉促的抬起頭。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同樣扭過頭看他,我們的視線直接對上。
我很多時候不喜歡和他直視,因為他的眼裡有太多我想要逃避的感情。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從不騙人,我從不懷疑他喜歡我,我只要看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但是除了喜歡之外,還有很多赤裸裸的情緒會在他的眼中,從小時候的羨慕到如今的愛慕,生氣時的委屈和開心時的雀躍,彷彿只要是在看我、在我身邊,他的眼底就會被那份對我的感情鋪滿。 他的這份感情會將我灼燒,我每次見到他露出這種眼神都會於心不忍。我並不是對他無動於衷,我和他交匯的時光很短,情愫卻很曖昧,我不會否認我對他動心。
我收回目光。 「那我自己把他找回來。」
這場鬧劇讓我們都浪費掉了一天時間。 我索性也直接砍掉了一些我不感興趣也需要長途折返的旅程,把剩下預定的目的地按照重要程度製表,把電腦搬到靠著我的他膝蓋上,讓他挑一些我們都想去的地方。 他前段時間因為要染髮刻意將自己的頭髮留長,現在的髮色已經掉了一層,留下漂出來的深金和隱約的茶色。我等著他給我一個答卷,不自覺的用手指繞起了他的頭髮。 他藏在頭髮後的耳朵有點發紅,我笑他:「快點選。」 他指著被我排在第一行的幾個地點有幾個已經被我們走過。他問我:「對你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我說,有些是我一些重要回憶的發生地點,有些是我以前就想要到訪的場所。 看著他似乎還想再問,我搖頭,跟他說,不是誰都喜歡講故事。 「突然想到達這些地方是我來台灣的理由。」我告訴他。「但我過來的目的終究是換個環境散心。」 「我會不會打擾你?」他試圖讓給我一些空間。 「不會。」 他已經陪我去過很多對我重要的地方。因為想看雪,他陪我去英國看望我的恩師;因為想去找李新樹,我們順路前往新加坡;因為那一年他沉迷遊戲,跟我一起去了日本;因為我邀請,他擠出時間和我一起來到台灣。在我們沒有精力相聚的時候,他獨自一人走過香港的每一個角落,等我開口後,他依然願意陪我再走一程。他和我並排的腳步逐漸蓋過了一些我曾無法抹去的記憶,南部郊外的大雪,植物園的噴水演出,櫻花滿開的山腰,熱鬧平淡的街道,他們逐漸沉澱在心底,然後被他踏出新的軌跡。 這也許就是我當時無意識去邀請他的理由。 他是我人生中新的元素,就如我侵入他的生活一樣,我的生活也逐漸有他蔓延。在一場又一場的複寫中,我或許比我想像中更將他放在心裡。
回去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們下了樓,打算沿著民俗附近的海岸好好走一圈。 我之前訂房的時候甩給他幾個中意的鏈接,他一眼就看中這個。這棟建築就建立在岸邊,前面就是沙灘、礁石和海岸線,不過這篇沙灘受到了保護,不能輕易下去。 房東就是這塊地的主人,單元樣式也是他設計的,所以配套的一些出行工具也有,但我們當時拒絕了,說只是想走走。於是他告訴我們附近的一些好視角,讓我們可以仰望難得的星空。 地點並不難到達,我和他只花費了少許時間。台灣的城郊遠比我和他的城郊環境好,我瞇著眼睛仔細地看,還真的看出不少隱藏的星空。 梁圳也在看,他的嘴裡冒出幾個星座名詞,他一邊跟我科普,我們一邊在空中比劃一時不亦樂乎。 我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他也跟著坐過來,兩個人陷入了一段時間的寂靜。我將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逐漸放鬆,微微有點出神。
「你的生命將回歸天上的無光之海。」 我的身邊傳來他的聲音。他在我咫尺之遙,仰首望著滿天星空。 「苦難將留給地上的我們。你所前往的地方沒有悲傷、沒有恐懼。」 「無光之海中充滿著平穩、寂靜、溫暖和慈愛。亦將充滿我們思念你的祈禱。」 他是十足的無神論者,也從來不相信所謂的玄學,甚至作為建築愛好者,他向來不諳風水。而他這段用平淡卻鄭重的腔調說出來的卻像是一段悠遠而隆重的詩,語句中的祈誠也不是裝模作樣。 我問他,怎麼突然開始了解這種像祝禱一樣的語句? 「並不是我特意去學的東西。」他搖頭。「這只是遊戲裡的一段台詞,用來紀念已經過世的人。」 我在香港,包括現在在台灣,身旁總是會有宗教人士,他們總是這麼虔誠的向世人傳遞他們的祝福。他又說。 「雖然我對這些永遠是默然以待,因為我個人的經歷,我不相信這些,我只相信自己。」他的聲音有一瞬間變得嚴肅,但很快又舒展了眉角。「但你以前也跟我說過,聖誕快樂更多的時候並不是專屬於教徒的祝福,儘管你我都不是,但能夠祝我快樂的時候,你還是會祝我快樂。」 「所以我看著你,和我一起看著天空,想起了我在遊戲裡看到的這段話。」他看我,一如往常。 海風怀揣著熟悉的味道撫過我們之間,他的頭髮微微晃動,他對著我笑,無意識露出虎牙。
「我確實沒辦法放棄你。」他說。 「也許我做得到,到時我們可以各退一步。但更多的可能是我做不到。」他抬起頭重新看著那片漆黑的夜,彷彿只是將這些話拋向高空。「如果我確實沒做到,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我不會再去爭取,做好自己的本分,你也不要再這麼咄咄逼人了,有空可以考慮談個戀愛讓我死心。」 「當然,可不要吊著我不放,有些話你不說,我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各退一步。 等到那時,我是否也能退後一步?
「我當時只是一時衝動。」我回复他。 「我知道。」 他啞著聲音說。「但我很動搖,所以我當時逃走了。我……」 「……我的意思是,」我打斷他,直視他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沒辦法後退那一步。」
因為我還在跟自己較勁,卻會心甘情願向前。 這個瞬間我短暫的贏過了自己,我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天上是被他所祝福的無光之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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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安排,是為了早日看清人世的真相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我與爸爸之間存在很多矛盾,關係也一直很不好。他很愛面子,卻常把面子建立在犧牲、委屈媽媽身上,所以夫妻倆常常爭吵甚至動手。每次他們吵架時,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小孩,爸爸總是跟媽媽唱反調,只要媽媽覺得好、想要的,他一定想方設法去反對,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我以前總是認為人可以被改變、被說服,所以常介入他們倆的爭吵之中,但反而讓彼此的關係越來越惡化,最後,不管我說什麼,結果都會和媽媽一樣─爸爸堅持反對到底。既然介入不能改善問題,後來我都告訴自己不要再管爸爸的事了,讓他自己思考、決定並且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有一年,爸爸告訴我,他特意拿我的八字回鄉下問了大師,他說我在那一年能結婚,若是沒結婚以後都不會結婚了。我聽了很難過,八字怎麼能隨意拿給別人呢?且我的八字在小時候曾被賣給外道,那是會被抽福報,且拿不回來的,甚至沒辦法停止。那時候我知道了這件事,非常難過地哭了,也勸過爸爸媽媽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沒想到爸爸又把我的八字拿去給外道,這真的讓我非常難以接受,也體認到什麼叫做眾生顛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全都因為心中的貪嗔痴。
我告訴爸爸,不要再為我的事情操心了,凡事隨緣,現在的我只想好好修行、誦經、消業,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為我操勞了。
幾年前曾做一個夢,夢裡有個聲音跟我說:「妳爸爸的福報快用完了,妳看他耳垂都乾癟了」,我醒來後去看他的耳垂,真的是乾乾的、有皺紋。雖然我對面相學不太瞭解,但有聽說過耳垂大的人較有福報,乾癟長皺紋的看起來就不是很健康。因此,只要有機會,我就以父母的名義做小額布施,幫他們補福德資糧。
福報不足真的諸事不順,家裡的租客陸陸續續退租了,且有好幾位租客都是拖欠房租後離開的;後來,用於出租的小套房就一直沒有再租出去。我原本以為是大環境不景氣的影響,但自從夢到爸爸福報用完之後,家裡很多東西就陸續出現故障或問題:例如兩台掃地機電池壞掉、兩間沒有租出去的小套房卻用了一噸水,經檢查是自來水表滲水,換了兩次才發現是水表有裂痕所導致、小套房的室內混水閥也在滲水、燈泡壞了十多個、開關插座壞了、開關底座爛掉、水龍頭、熱水器壞了好幾處、電燈不正常的自動開關……等等,這些問題雖然不是同時發生,但都是一個接一個,回想起來,還真的是在夢到爸爸福報用完後開始陸續發生的。
後來爸爸丟失手機,開示為「破財消災」,看來爸爸的情況應該很不好。爸媽督促我要積極帶人看房子,爭取早日把房子租出去貼補家中開銷,我的壓力真的很大,自己花了大量���間和精力帶人看房子,卻總是租不出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向一位精舍義工師姐請教,她建議我請示房子有無原地主菩薩干擾?房子租不出去是否為主人的福德資糧不足所致?佛菩薩開示:「是爸爸的福德資糧不足。」我勸爸爸誦經補福德資糧,但爸爸沉迷炒股,不願意誦經培福開智慧。有錢就投資股票,但年年都是虧損的,還說是自己的經驗、技術不夠,要多練習;且若有足夠的本金,就能更快翻本。看到他這樣沉迷,我真的是膽顫心驚,明面上損失的金錢還是小事,暗地裡福報消耗才更可怕。阿伯說:「久賭神仙輸」,能做神仙福報肯定不少,怎麼會輸?福報耗光就輸了!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心容易因貪財、貪色、貪名等慾望而腐化,心識染污後,阿賴耶識藏著染汙的種子,機緣到了則會相應並萌芽,讓人慾念熾盛,若守戒不嚴,就會被慾望牽著走並行歪走邪,一世世地墮落。這世間是個大染缸,處處是危機,連結交朋友都要謹慎,凡事要『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保持自性的清淨,避免墮入泥沼之中,難以自拔。」
「人係很渺小的,世界上處處有危機,處處要小心。當社會動盪不安時切莫重本投資,不然容易血本無歸;更不要有貪念,才不會被騙,尤其是暴利的投資。」
我曾把夢見爸爸福報不足、死掉的夢告訴他,想藉機勸他誦經培福,但每一次都適得其反,他根本就不聽,還變本加厲,逮住機會就要說服所有人不要信佛、不要唸經。我和爸爸的關係不好,所以他根本不會聽我的勸告。我想到也許與他有相欠,所以他才會這麼反對我,而且每件事我都要替他奔波勞碌,他的問題最後都是我在承受。因此我請示佛菩薩,結果我有欠爸爸,需誦經文各380部化解。
能遇到精舍真的是大福報,讓我能了解因果,藉由誦經償還因果債,並且透過修行漸漸放下執心。如果我沒有遇到精舍,真不知道自己會變得多怨恨、多痛苦。很多事情在瞭解因果之後,轉個念心就會開闊很多。每個人的想法、價值觀都不同,我們不能干涉他人,但能改變自己,「他造他的業,我修我的行」,把自己做好了,人生就會漸漸改變,生命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考驗,認真做就對了!上天自有好安排!
(分享完畢)
阿伯說:「有些人的安排,其實是讓自己能早日看清人世的真相,不讓自己深陷泥沼中。這其中有的是親情、有的是愛情、有的是友情,能早日看清一合相的本質,方可將執心放下,致心修行,斷出輪迴,爾後方得大自在。」
人生酬業,人來到這世間所遇到的一切人事物皆是因緣合和,皆是因果相循,這些安排都是生命的必經歷程,都是要讓我們償還累世業力,藉由世間假相修行,吃苦了苦,提升心性。眾生投胎轉世都是為了酬業,不是為了來享福、享樂的。享福即是耗福,人活著,連呼吸一口氣都需要福報,當福報耗盡時,生命也到盡頭了,屆時想做什麼都不能做,後悔也來不及了。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心性不提升,一樣有罣礙;修行若到位,一切想得開。若是修行很久,心性卻沒有提升,就是心中有罣礙,執著在過去,原地打轉無法跳脫;凡事歷事鍊心,勿執著,莫把自己綁住。若修行到位,對事物相理解地很透徹,能漸漸看得透、想得開、放得下,心無罣礙之後,方能遠離顛倒夢想,才有機會修得上去。」
「人有生老病死,年輕時期,能力強,記憶力好,一定要用心經營人生,努力打拼事業,要勇敢面對前方的種種考驗,要積極利益眾生,猶如太陽初東昇時,可盡情地發光發熱,若待日落西山,要努力也有限了。」
「每個人的壽命長短不一,端看過去所造的福報大小而定,在世上呼吸一口空氣都是需要福報的;就像油燈快燒盡了燈會熄滅,人的陽壽將盡時也會氣運消退。自己誦經可以延壽,唸經補福德資糧可增添油燈的燃料,讓燈(壽命)不會那麼快熄滅。然而若身體已然不堪使用,則應隨緣今世,放眼做來世的規劃。」
修行就是在修心,無論過去有多煩惱、多痛苦,都要透過修行漸漸放下,心才能漸漸清淨,智慧才能漸漸開啟。若什麼都放不下,心有重重罣礙,那就好比明珠蒙塵、烏雲蔽日,遮蔽原本的價值與光彩,本自俱足的智慧、才華、能力都無從施展,人生處處碰壁,運途不順,前途茫茫。
生命寶貴,人生苦短,時間要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修行,是人生最重要的事,來到這世間要藉假修真、歷事練心,透過各種磨練一點一點地提升心性,如此,一生當中所受的苦才能受得有意義。若心性不提升、不思進取,總是怨天尤人、作繭自縛,就算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磨難還是在原地打轉,那就白白浪費這些磨練的機會,白來這世間一遭了。再者,人身難得,這輩子能生為人,下輩子能投胎做什麼還未可知,前途渺茫不可捉摸,還是把握當下,努力精進,未來路才可能漸漸光明、寬闊。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天下事,變異大,要面面俱到,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管塵事多忙,各人吃飯各人飽,每天至少各唸一部《金剛經》、《藥師經》。唸《金剛經》可以『明心見性』,唸《藥師經》可以『消除累世業障』與『補福德資糧』。」
「大多時候,煩惱是多餘的,身外之物一切都帶不走,盡好本分即可,一切隨緣,船到橋頭自然直;若真能認真修行,當遇到人生瓶頸時,佛菩薩會暗中幫忙。」
世事無常,變幻迅速,天災、人禍、疾病、意外一發不可收拾,在還能吃、能睡、有地方住、有工作做、家人健在、闔家尚團圓的時候,要把握時間,好好珍惜,精進修行。別以為這些人生瑣事稀鬆平常、很平凡,也許,在我們一不注意時,這些平凡的幸福就會稍縱即逝,到時,後悔沒有好好珍惜已經來不及了!望各位警惕在心,把握時間,努力精進!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護法韋馱尊天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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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少女觀想賦 20230824
下載全文(https://tinyurl.com/2nr2hu7j )
前情提要:
文學少女,觀深夏花火之熾音,讀文學而刻劃花海,炎炎艷色,熾紅如血。陰壤如瓣,查路遙而百花開陽。
文學少女,翩翩水舞,血濃於水,拍水如火花,深夏花火熾音,操絡花火之瓣。
文學少女,臥如樁,深掘夢之花海,紫陽熠熠,火光渺渺,數北辰而警覺,襄陽夕沉,百花齊聚心弦若箭,燕形上劂而起坐,觀深夏花火之熾音,查百花薰香,煙燎血色長夜,舞劍而歇戒備。
上期( 20230821 )的劇情大要是:
文學少女的職業是士兵守衛,她用花卉植物的情操閱讀賞析文學,了解到歷史的開展是透過辛苦耕耘而來,所以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文學少女洗滌身體,又是一個要守夜的晚上,這是一個要注意狼煙的夜晚。在值守的地點燃起薰香,她溫習自己的功課,練習舞劍和武藝提高夜晚的戒備能力和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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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
文學少女,其氏拓跋,其名紫陽,其字蕊。其國拓陽,長城小邦,其國也窮,劍如鐧棒,鐧棒謂匕,盾甲居多。武法有規,夜眠三節功曰:紫陽熠、瑰辰指、蕊格備,又曰:紫陽熠熠省己身,瑰辰指摩警邊界,百花舞格絡戒備。
紫陽熠熠,火光渺渺,觀深夏花火之熾音,歷歷在目而百花譜往,紫陽熠熠省己身。
夜梅如櫻,瑰辰邊界,武法有規:指摩七式警邊界 暖身如燕守夙夜,謂之:瑰辰指。
夜梅長燃城路遙,茶餘飯後觀色香味,摩頂擦腹暖熱身子,飲食有限回味無窮,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一式:望梅止渴窮回味。
夜梅長燃城路遙,強風冽冽風雲變色,向後踏步往前顧,向前踏步往後顧,左右叉步往側顧,搖頭擺尾掩回步,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二式:四方顧盼櫻提神。
夜梅長燃城路遙,暴雨熾音風聲鶴唳,四方踏步提神顧盼,體彎下探抓握腿部,雨火熾音昇情操,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三式:體彎下探熾音操。
夜梅長燃城路遙,寒暑交作偶有腐臭,地有米字如劍道步,八方踏步緩緩下蹲,用手伏地觀香提神。深夏熾音昇情操,觀瑰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四式:八方下蹲觀薰香。
夜梅長燃城路遙,雪花片片天地異變,地有米字八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弓馬如燕鉤肘膊,十趾抓地手抓肢轉,集力繃緊身體熱暖,熾音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五式:八方閃掩弓馬燕。
夜梅長燃城路遙,驚濤駭浪匪聲大作,地有米字斜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斜身閃掩腳刀跺,十趾抓地雙手握腿,握轉腿部集力繃暖,熾音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六式:斜身閃掩加跺子
夜梅長燃城路遙,妖魔鬼怪暗處竄動,地有米字八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拍打身體僵硬處,十趾抓地手轉肢,集力繃緊身體暖,深勻細長調息變,熾音花香提神智,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七式:拍打掩護漸適應
第一段的內容是,這位文學少女的姓氏是拓跋氏,名為紫陽,字蕊。她的國家名字叫做拓陽國,是一個由長型城牆圍繞的小國家。這個小國家貧窮不富有,鋒利的兵器做不出來,所以拓陽國的劍可以指像是:鐧、棒、鞭杆、短棍、磨刀棒、桿麵棍、杖、拐...等的武器,同樣地這些武器也稱為匕。又特別重視用盾和裝甲防身和保衛國家。
拓陽國根據天行健的法則,規範出一些體適能的功法給軍警人員使用,其中給女性士兵守夜使用的是稱為夜眠三節功的功法。夜眠三節功由三套基本功組成:紫陽熠、瑰辰指、蕊格備
當然男性也能練習這些功法提昇自己的練功情操,並不是要人去梳妝打扮。
拓陽國的詩詞這麼形容夜眠三節功的用途:紫陽熠熠省己身,瑰辰指摩警邊界,百花舞格絡戒備。
節有調節,根據預警規劃來改變的意思。
簡單講紫陽熠是用觀想和一些暖身功夫來省思經驗和閱讀資訊的基本功夫,比如前文提到的讀文學而刻劃花海,是用花的情操來賞析文學。比如說以下這個鍛鍊身體彈性的暖身功法:
可以再嘗試用軟式棒球,不舒服就把動作慢慢復原停止。左右手各用五指抓握一顆軟式棒球 雙腳十趾抓地,手和腳趾慢慢抓握出力繃緊身體 試著重複地抓握棒球和地板,調整抓握的力度和身體鬆緊度 讓身體缺乏彈性的地方比較有彈性 然後抓握住停留維持彈性幾秒或更長的時間。接著再試試用抓握的出力做深呼吸,調整反覆抓握和呼吸的力度,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讓身體缺乏彈性的地方比較有彈性和暖活暖熱。
飛鳥或其他的重訓動作也可這樣做 做飛鳥的時候先張開一點點調整停留,讓身體更有彈性,然後落回再調整停留,調整身體彈性,張開和落回算一節,一個動作要分幾節去做可以參照自己的適應能力去制定。
瑰辰指是藉由穴道按摩提高警覺性的功夫。
蕊格備是用舞劍來提高警覺和增強戒備的體適能力。格是用武器格擋的意思。
瑰辰指,是本篇創作( 文學少女觀想賦 )的一種收功功法,是藉由對身體部位、穴道的按摩和觀想花朵植物的香味、聲音包含環境的聲音、景色、食物的色香味,來提升對周遭環境的警覺性。瑰這個字可以是觀想各種花朵植物的香味、大自然的聲音、任何對警覺有幫助的人事物,辰 有警覺的意涵。指 有擒拿的意涵,是把對自己的按摩當成擒拿的一種基本功法。
瑰辰指,是在暖身上加上穴道按摩、觀想的感官鍛鍊來練習警覺性,是幾個動作組成的環節套路,可以應用在坐、躺臥、睡眠上,練習者需要針對時空環境變換組合多練習,功能上是藉由觀想和暖身來提升警覺性,在基本功生活的意義上,就好像日常生活裡的動作都像暖身一樣。
這個套路是原地式的,意思是在小空間裡也可以完成的套路。比如往後踏一步,後踏的腳又往前回到原點,反覆地鍛鍊,不需要太大的空間也可以練習的套路。
所以長夜漫漫,最好做一些運動,指摩七式警邊界,暖身如燕守夙夜,意思是透過穴道按摩和一些暖身的功法,加強身體的活動能力和守夜的體適能力。
瑰辰指由以下的基本功法組成:
調息三修法:深呼吸 ( 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 )、腹式呼吸、止息
活血七基功: 觀想( 觀想有練功心理和有警覺用途的人事物,日月星辰、島嶼、海洋、音樂裡的場景、花朵植物、聖人、武將、武器、文字、事務清單、心智圖等等 )、轉動關節、拍打、按摩穴道、伸展、感官鍛鍊、重訓
望梅止渴窮回味
四方顧盼櫻提神
體彎下探熾音操
八方下蹲觀薰香
八方閃掩弓馬燕
斜身閃掩加跺子
拍打掩護漸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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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梅長燃城路遙,茶餘飯後觀色香味,摩頂擦腹暖熱身子,飲食有限回味無窮,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一式:望梅止渴窮回味。
瑰辰指摩的第一式:望梅止渴窮回味,詩詞這麼描寫:在用過一些餐點之後,觀想剛剛吃過食物的色香味,一邊摩擦頭部和腹部暖熱自己的身體,或是身體其他僵硬的地方,這是一種望梅止渴的功法,因為守夜也不能吃太多,所以剛好透過望梅止渴練習一下忍饑的功夫
瑰辰指摩每個式子都有些詩謠來描述這個式子的功能性,第二式是這麼描寫的:
夜梅長燃城路遙,強風冽冽風雲變色,向後踏步往前顧,向前踏步往後顧,左右叉步往側顧,搖頭擺尾掩回步,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二式:四方顧盼櫻提神。
夜晚的梅花在燈火照耀下好像在燃燒一樣,長城的路途遠遠地延伸出去。突然吹起陣陣的寒風,強風陣陣氣候驟變。天氣突然變得寒冷,第二式描寫士兵觀察天氣的一些功法:
向後踏一步,眼睛平視前方,觀察環境的變動,然後再收回後踏的腳回到原點,回到原點時會練習觀想花朵植物或是有助於警覺的人事物,提升練功情操和警覺性。
左右腳都練過向後踏步後,接著是往前踏。
往前踏一步,頭轉向後方觀察環境的變動,這時候可以用手按摩腹部和頸部、或是身體僵硬虛弱的地方使其暖熱,然後收回往前踏的腳回到原點,回到原點一樣做觀想,提昇情操和警覺性。
接著是左右踏步,往左或右踏步形成兩腳交叉的狀態,頭轉向後方觀察環境的變動,然後收回往前踏的腳回到原點,回到原點一樣做觀想,提昇情操和警覺性。
搖頭擺尾掩回步的意思是說,收回踏出的腳回到原點時,可以用閃躲掩護的方式做八段錦的搖頭擺尾去心火,或者在收回踏出的腳回到原點後做八段錦的搖頭擺尾去心火,這是用來觀察天氣變化的功法。
第二式,四方顧盼櫻提神的功能性是在天氣變冷的情況下,做一些簡單的踏步和轉頭練習,有暖身的功用,也練習觀察天氣變化,再加上望梅止渴的功法,用手按摩身體的僵硬處使其暖熱,提昇練功情操和對環境的警覺性。
第三式是在第二式的基礎上做了體前彎和按摩腳部的動作,瑰辰指的特色是後面的式子會反覆地練習把前面式子裡的功法內容。第三式的詩詞這樣描述:
夜梅長燃城路遙,暴雨熾音風聲鶴唳,四方踏步提神顧盼,體彎下探抓握腿部,雨火熾音昇情操,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三式:體彎下探熾音操。
夜晚的梅花依然像是在燃燒一樣,但是天氣變得更糟了,狂風暴雨的聲音好像聽到詭異生物的叫聲。士兵做了上述第二式的踏步和轉頭動作觀察環境,在做了踏步和轉頭的動作後,加上了體前彎按摩腿部、觀察環境的暖身體操,是在腿部伸展的狀態用抓握的方式按摩腿部,然後做觀想聲音提升自己的情操和警覺性,甚至暴雨的聲音都用來提升自己的情操和警覺。
第四式描繪了天氣反覆無常,寒暑交作,士兵適應環境的一些功法:
夜梅長燃城路遙,寒暑交作偶有腐臭,地有米字如劍道步,八方踏步緩緩下蹲,用手伏地觀香提神。深夏熾音昇情操,觀瑰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四式:八方下蹲觀薰香。
夜晚的梅花依然像是在燃燒一樣,天氣反覆無常,寒暑交作,忽冷忽熱,有些植物的果實因此產生了腐化的臭味。士兵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像是劍道練習步法的米字,往米字的八個方向踏一步然後緩緩下蹲用手扶地,觀想植物花朵的香氣提神、把呼吸調深調勻調細調長、觀想季節氣候的音響提升練功情操、觀想食物的色香味按摩身體的僵硬處。在下蹲用手扶地的動作重複前幾式裡的一些觀想功法,這是第四式:八方下蹲觀薰香
第五式是描寫天氣實在是非常地不穩定,用異變來形容這種不穩定,竟然下起雪花了:
夜梅長燃城路遙,雪花片片天地異變,地有米字八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弓馬如燕鉤肘膊,十趾抓地手抓肢轉,集力繃緊身體熱暖,熾音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五式:八方閃掩弓馬燕。
這時候士兵做的功法是在上式的步法伐基礎上,以掩護的功能性去做八段錦的搖頭擺尾去心火的動作,然後在這個掩護性的搖頭擺尾去心火上再加上鉤拳、肘打的動作。文中的弓馬是腰馬的意思,這個掩護性的搖頭擺尾動作像是燕形拳的感覺,膊的意思是鉤拳肘打要用上胳臂的力量做。
然後腳趾十趾抓地,用另外一隻手抓握住剛剛做鉤拳、肘打的手腕,集中身體的力量繃緊身體抓握剛剛做鉤拳、肘打的手腕做旋轉,就像對自己的手腕做擒拿的動作,藉由這個集中力量繃緊身體和擒拿旋轉的動作來暖活身體,剛開始練出一點點的力氣繃緊身體就可以了,然後把呼吸調深調勻調細調長、觀想植物花朵的香氣提神、接著觀想季節氣候的音響提升練功情操、試著讓自己的神智比較清醒、觀想食物的色香味按摩身體的僵硬處。
第六式是描寫突然有盜賊侵擾,練習的一些暖身功法
夜梅長燃城路遙,驚濤駭浪匪聲大作,地有米字斜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斜身閃掩腳刀跺,十趾抓地雙手握腿,握轉腿部集力繃暖,熾音花香提神智,深勻細長調息變,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六式:斜身閃掩加跺子
在地板劃有像劍道米字的方位線條上,往四個斜方,做搖頭擺尾去心火的掩護動作,然後斜身抬起前腳往斜下方做一個腳刀斜下跺的動作,然後雙手去抓握跺出的腿部旋轉腿部關節,另一隻腳腳趾抓地,集中力量繃緊身體暖身,剛開始用一點點力氣集中繃緊就可以了。接下來重複上式的觀想和望梅止渴的按摩。
第七式描述了士兵察覺到有像是妖魔鬼怪的生物在城��周圍竄動,做了一些觀察環境和體適能的功法:
夜梅長燃城路遙,妖魔鬼怪暗處竄動,地有米字八方踏步,搖頭擺尾如掩護,拍打身體僵硬處,十趾抓地手轉肢,集力繃緊身體暖,深勻細長調息變,熾音花香提神智,望梅止渴暖僵處,瑰辰指摩警邊界。瑰辰指摩第七式:拍打掩護漸適應
在地板劃有像劍道米字的方位線條上,往八個方向踏一步,踏步時做搖頭擺尾去心火的掩護動作,然後用手拍打身體比較僵硬的地方讓身體暖和,拍打的力度、角度、速度等性質以能暖熱為主。然後腳趾十趾抓地,用一手抓握住另一手轉動被抓的手關節,這是用像擒拿的動作來暖身,如果不是很適應拍打,可以試試集中身體的力量繃緊身體,搭配深呼吸 ( 把呼吸調勻、調細、調深、調長 ),看看能不能比較適應拍打,接下來重複上幾式的觀想和按摩功法,提升警覺性和練功情操。第七式有對應妖魔生物加強防禦能力的意思。
為什麼說警覺性重要,功能是什麼?提高警覺性有避免失控、雜念,對於防身、收功也有也有重要的功能,比如女性在洗澡、性行為的時候有警覺性有助於防身,對體適能也有幫助。
對於男孩子要保護愛人,警覺性也是非常重要。
在下研究批判教育多年,常常覺得批判教育亂利用小孩子的危機意識炒批判教育,小孩子比較缺乏承擔和善用危機意識的能力,這樣的問題引發的其他問題像是倫理觀的敗壞、性解放、亂倒垃圾發洩情緒、沒有保護愛人的意識、想聰明賺錢、不練體適能和勞動、甚至男人結婚在家當皇帝....等
為什麼說女孩子的練功心理比較好,女孩子常常接觸精華文明的事物,文明和藝術素養比較好,而現在男孩子就是調皮搗蛋。
對這種玩樂型男孩子要很警覺,特別如果對他有好感,他講的每句話每個文字最好都研究一下他的勞動心理和進化心理,這是一種擇偶的考量方式。丈夫在家裡當皇帝好吃懶做,把女人當成生育機器和發洩性慾的道具那還得了,這太誇張了。
為什麼在下這麼討厭批判教育,很多事是不是原本只是一些基本小事,女孩子到學校去沒有防身和練體適能的需要嗎?讓女孩子穿裸露裙子去學校幹嘛,她做個伸展暖身都不方便,在下只是提了一個基本的小事情而已。
在下的東西談不上什麼主義或高見,是不是就是些基本功的觀念,為什麼不重視盾牌這種防身器具的發展,不就是因為不重視女性的智能、防身、體適能力的發展嗎?
平常不要荒廢自己的手指,而是要把自己的手指用來按摩身體增加自己的體適能力
而且要反過來 把其他的運動都用來增強暖身能力 比如用站樁練習暖身 可以的話用站樁練習暖身然後練習警覺,保持身體肢體的暖熱和彈性。
暖身能力是一種度量衡,要出多少力和鍛鍊量可以衡量自己的暖身能力,要做更強度的鍛鍊,需要提升自己的暖身能力
文學少女觀想賦這篇作品和一般文學不太一樣的地方是,有些簡單的小功法可以給讀者參考,這次的瑰辰指是在下從八段錦、觀想一些暖身功夫的延伸創作,但是這些功法不包括讀者您的時空環境、職者技能、練功目標、功體目標、身體特質...等等,讀者需要根據這些自己去建構。
也許有的人會想說寫武俠小說又可以當武術大師,在下覺得武俠小說是緬懷先人的一種素養和自我要求,這種素養是把每個文字都當成功夫來練的基本素養。武俠小說是奠基在天行健自強不息的觀念上,就不是所謂的批判教育商業觀。
又有的人可能會把浪漫主義和寫實主義做對立,這樣的人對浪漫主義和寫實主義並不了解,因為浪漫主義其實是苦命。
為什麼在網路上容易看的酸民的資訊,因為如果酸民多,資訊排列就會受到酸民影響,當然容易看見酸民的資訊。如果讀者放任資訊自動排列隨意滑手機,這是最容易看見不良資訊的方式,光是中國就有十幾億人口,中國還實施網禁,日本還力行AV新法,就知道相關領域的社會風氣其實不好。
在下寫這篇作品可以給女性發展體適能、智能、防身當成一些小參考,當然男性也可以使用。
瑰辰指的功能是用暖身提高警覺性來收功和提升練功情操,暖身的功法包括:觀想、穴道按摩、伸展、集中力量繃緊身體、拍打、抓握自己的肢體轉動關節....等
如果讀者覺得這篇瑰辰指不是很適合自己,請參考壓縮檔的另一篇文章:盤功淺論,對應自己的時空環境、身體素質、練功目標,研發出自己需要的功法。要按摩什麼穴道讀者需要自己嘗試練習和研究。
嚴格來講,性別是維護父權文明的一種武藝,防身能力很重要。特別武藝提昇了女性對丈夫的擇偶要求。其實傳統武術在丈夫上設定了很嚴格的武藝技能,絕對不是一個人沒有女性器官或是有男性器官就叫做男人。好像硬舉和健美不能���分,格鬥比賽的參賽者對肩背的肌肉有要求是對女性觀眾的禮貌。
玉女( 處女 )的概念得用武藝的觀念來看待,意思是性能力和體適能力、防身能力是不能分開的,,防身能力非常重要,絕對不是失去什麼的迷信。有的人會對性別做騷擾或濫用調教的概念,因為這些人對父權文明有抱怨,或是想玩性解放。
女性研究和練習武藝可以提升自己的擇偶標準,避免危險邊緣的人際關係和防身。男孩子性能力不好 可以不要和他性交,看他願不願意鍛鍊性能力、助性、還是在身邊保護你。不願意就叫他走人。
有的男孩子也許不是那麼有機會接觸鍛鍊身體和練習性能力,但是他有好的練功心理,也願意練習保護愛人的技能。
武藝是一個人的體適能力,對於女性來講特別重要,因為女性的身體構造比較複雜多變,常會有難以解釋的問題和疾病。要把武藝從那些愛玩藝術和工藝、宗教的男孩子手裡還給女性。
而自己想研究的武藝可能是別人從來沒有研究過練過的東西,這就是練功的問題,練功包含解決問題和研發基本功、輔助功法,練了之後會發現有很多問題,所以解決問題的智能和控制能力會很重要,控制能力又可以分成控制身體動作、控制心理精神、控制技術等能力和體適能力。
可以把體適能力前面都加上控制兩個字:控制肌力、控制肌耐力、控制速度、控制柔軟度..等等
比如常練習徵召身體更多的力氣控制來自己、繃緊自己的肌肉練習靜心、或是練習提升在混亂或失控重新控制自己的效率,剛開始可以著重在練習暖身的功夫。
要降低在研究武術格鬥或是宗教資料的神棍問題,要著重在控制能力,常常練功常常練習控制能力和體適能,有助於避免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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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困之眼,廣袤之世
皮靴與地面磨擦的聲響在洞穴中迴盪,尚未從蜿蜒迷路脫逃便擴散,碰撞,模糊成黑暗的嗡鳴。然而無需光亮的半精靈腳步不帶一絲遲疑,踩出輕快的節奏,哼著愉悅的曲調,沒有任何阻礙地來到隱密深處,無人──不會有他人──踏足之地。充斥空間的乾草氣味與低沉吐息撫過肌膚,喚醒顫慄興奮。在彷彿沒有邊際的常闇中,半精靈綻出無法被任何人看見的、燦爛炙熱的笑容。 「吶,庫洛瑪庫魯,我來看你了,有想我嗎,有想我吧,畢竟失去雙眼,被囚禁在這裡的你也只能做這件事了啊。」 半精靈歌唱似地說,飽含魅惑的嗓音宛如淬毒禁果,甜美誘人。 「啊啊,這麼一想便令人心癢難耐呀──如此強大、強悍、強韌,高貴、高傲、高潔的你,就像這樣地活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成了沒有我便毫無辦法的身體啊。」 回應溫柔酷刑一般的話語,原本蜷窩著的龍緩慢昂首,鑲嵌凹陷眼眶的臉轉向張開雙臂的半精靈。 「來吧!庫洛瑪庫魯,說你愛我,用你僅有的剩餘的一切愛我吧!如此一來,你也能夠感受到,我就像整個世界都愛著你一樣地愛著你吧!」 半精靈的右手追隨高昂詠嘆揮下,緊繃的魯特琴絃發出裂帛之聲,光明霎現。 「──這是我在這次的旅途中體驗的故事,你覺得如何呢,庫洛瑪庫魯。」 「……挺特別的,不過談不上喜歡呢。」 目盲的龍開口,溫醇如撫育麥田的風,銀鱗上的反光柔和流動。 「別來無恙,拉茲。」
※※※
──原來那雙眼睛會笑呢,而且,笑起來還很好看。 拉茲迷濛地想,視野昏眩明滅。 再次閉上眼睛前往彼岸的念頭強烈地誘惑著拉茲,尤其是在面對如此惡劣的清醒時。頭部的鈍痛跟隨脈搏打著拍子,手腕的刺痛則以漸強的方式滲入皮肉,拉茲試著轉動脖頸,聽令的卻只有她黯淡的雙眸。 「唉呀,妳醒了啊,好快呢。」 還是那樣縹緲細緻,宛如由夢境延伸至現實的嗓音──奧蘿兒,拉茲遲滯的思考拼出了她的名字,這一周來耽溺在歡愉中的每一天都互相呼喚著對方,即使是身處這種狀況下,也不可能弄錯的。 ……應該說弄錯就馬上完蛋了吧,拉茲想對這個自嘲發笑,果不其然連牽動嘴角也做不到。 「對了對了,剛剛沒辦法問妳,水溫還可以嗎?這是我特製的藥浴,有乳香、玫瑰、曼陀羅、岩蘭草、罌粟,還有很多我的獨家配方喔。怎麼樣呢,很香很舒服吧。雖然碰到傷口會有一點點痛,不過要忍耐一下喔。」 水聲響起,奧蘿兒那與其名相襯,彷彿由晨曦編織而成的白金長髮細軟地垂落下來。 「就當成是小小的懲罰,誰叫拉茲突然就說要走,害我的心一下子都碎了……不過別擔心喔,不會太久的,這也是情趣的一種嘛。」 柔白身軀疊上古銅胴體,奧蘿兒捧起拉茲的臉龐,偏首深深地親吻,腥紅雙眼望進失焦的瞳孔中。 「啊……妳的眼睛……還是一樣那麼漂亮,那麼夢幻,好像把蝴蝶絞碎灑進大海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實在無法相信世界上存在這樣的顏色。」 纖細雙手一鬆,失去支撐的拉茲無能為力地落回水中。 「有點重對不對,這是我送妳的禮物,黃金項圈和手銬。妳喜歡嗎,我覺得它們和妳的藍色眼睛非常相襯──可惜再過一下,妳就不再是藍色眼睛了呢。」 奧蘿兒像是真正感到惋惜似地哽咽起來。 「妳不要生氣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誰叫那雙眼睛會映出別人的樣子呢。說起來,拉茲真的很過分呢,明明有我就夠了,還要去別的地方旅行,注視著那麼多我以外的人。一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見妳的眼睛,享受妳的溫柔,我的這裡就好像要被撕裂一樣,痛到讓我以為會就這樣死掉。」 令人憐愛的小巧胸脯柔軟地壓了上來,奧蘿兒噙著淚水的雙眼對上拉茲凝固的視線。 「不過就快了,這樣的痛苦很快就會結束了,我會把妳的眼睛裝在最澄淨的水晶瓶裡,用水銀、不凋花和我的頭髮裝飾。然後,我會永遠飼養妳,給妳我的一切,讓妳和我一起得到只屬於我們的幸福。」 奧蘿兒再次將雙唇疊上拉茲的唇,像���主親吻委身荊棘的瀕死王子。深陷溫暖藥水,熱烈擁吻,以及馥郁香氣之中依然逐漸冰冷的拉茲靜靜閉上眼睛,水面下沒有���看見的手以僅存力量握住黏膩水底的緋紅花瓣,像一把流淌散落的晦暗血液。
※※※
「然後她就睡著了,真是好險呀,睡眠術對她有用。」 拉茲一邊調整琴弦一邊說,嗓音浸染的輕快笑意滲入迴響,音調細微變化。 「我幫自己解除麻痺,鬆開鐐銬,穿好衣服,還在架上找到一個貼了三色堇標籤的小瓶子。臨走前我把她抱上床,在她的眼皮抹了小瓶子裡的液體。」 一直安靜聽著的庫洛瑪庫魯從鼻子噴出長長的氣,像是一聲嘆息。 「妳能平安真是太好了。」 「我也覺得很好。」 拉茲薇笑著回答,隨意撥出和弦的右手手腕纏繞暗青勒痕。 「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稍微有點可惜呢,她的長髮非常美麗。她是個適合活在破曉前夢境的女孩。」 「然而無論留下或是離去,妳都無法再看見那女孩了。」 「哈哈哈,也是。」 拉茲爽朗地笑了起來,表情不帶一絲陰影。 「她可是相當認真,大概也很熟練,桌上的刀具齊全又光亮,如果真的動手,應該幾秒鐘就結束了。不過說老實話,聽到她要把我的眼睛裝瓶時,我一點都不害怕,而是感到無比遺憾──與其在瓶中永遠凝望被水晶折射過的房間,我寧願把雙眼給你,讓你能夠繼續注視這個世界呀。」 銀白色的龍垂下長長的脖頸,沉吟了半晌。 「半精靈的眼睛對龍而言太小了。」 繚繞的魯特琴音戛然而止,半精靈輕盈舞動的手指停了下來,在靜默中緩慢彎曲成隱忍的弧度。 「……是沒錯,雖然是這樣沒有錯。」 再度響起時,原本明亮的話語和旋律變得十分柔和,像夕陽剛落入海中時拂上岸邊帶有餘溫的潮水,碎浪低迴連綿。 「但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廣大了,即使是如此渺小的眼睛,所見到的風景也無比接近無限。」 「那倒是。」 庫洛瑪庫魯點了點頭,尾巴尖端輕柔拍打地面,彷彿推動搖籃的節奏。 「所以我,會繼續旅行,也會繼續回到這裡,向你分享我所見到的,接近無限的世界。」 「我會期待的。」 清涼的風摻著光粒撫過雙腕,帶走沉重瘀血,拉茲先是有些訝異地睜大眼睛,接著重新微笑起來。 「希望下次的故事除了特別之外,也能讓你喜歡,庫洛瑪庫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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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記 J
月記
我的一個月只有十天
15 Jan
前幾天看了一篇文章後,「性冷淡INS風」這個詞開始不時在腦海裡面閃屏而過,以至我開始認真思考這個term背後所包含的意思和價值觀。如果有一種「性冷淡」的代表風格的話,那麼「性欲旺/性旺盛」的風格會是什麼樣子?是個很讓人好奇的美學問題。
/ 如果性冷淡風像以下圖片,普遍來說是和冷色調、簡約掛鉤的話。
/那麼,所謂性冷淡的反義詞,按照正常理解,大概是,熱情洋溢的暖色、朝氣勃勃、充滿情慾的圖像感?
按著這樣的思路,我嘗試結合各種網絡所得的視覺元素和影像,開始在腦海幻想/構建一種「性旺盛」風的前衛構想。
然而發現,結果可能一點都不前衛,甚至已經被先輩廣泛應用的一種歷史風格。
16 Jan
經歷了一早上水費電費網絡費,失業待業還有各種需要面對錢的問題,而我沒有錢是這個問題的問題後。
我覺得要去博物館沈澱沈澱心情,於是選擇了去梵高博物館,嘗試用他的困苦的藝術人生激勵一下自己。
同時也感受到,在什麼都要錢去換一點自在舒適的時光的時候,藝術是其中一樣免費又美好的東西,雖然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免費,因為你要先辦一張博物館年卡,盛惠60歐元。啊,萬惡的資本主義!
17 Jan
每天都是在各種想法裡面掙扎幾百次,幾個人格亂番出現的狀態。不斷地這一秒的自己打倒前一秒的自己,人性的矛盾和荒謬可能也不過如此。
那種這一秒灰暗悲觀、頹廢焦躁,不知道下一秒會怎樣的時候,又有莫名的樂觀出現安撫自己的不安;接著又是一輪的自我懷疑,沮喪、擔憂席捲而來。就這樣週而復始,或者說不斷地交替病發。最近像那種,看著某個東西就會莫名其妙地眼睛發紅想要哭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多。而這是一個人在陌生無助的環境下的自然反應,還是孤獨症的先兆,就不得而知了。雖然我想我不覺得孤獨,雖然有很想念的人,有很多一個人去處理事情的麻煩時候,但是作為一個很早就獨立,雖然經濟獨立有待商榷,的我,很瞭解自己不是一個因為一個人的孤單而感到孤獨的人。卻是一個不害怕孤獨但同時有很多不安情緒的人,一個典型的矛盾體。
/
奇怪
今天做的一些奇怪的事:
用異常活潑機靈的風格和老公聊起生蠔和羊奶;
在instagram發了一篇奇怪的文;
給一個朋友寫了一封奇怪的email;
忽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開始覺得世界可以因為再奇怪一點而變得美好。
咖啡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
不止貧窮
一般來說,
貧窮的我或你,在開放的自助式餐廳裡,口渴的時候又沒有多餘的錢可以買裡面的貴價可樂果汁時,會問櫃檯的服務員要一杯免費的開水。
但今天的我,
發現了一種超越貧窮的貧窮(貧窮之餘不時透著幾分卑微)。
就是,在開放的自助式餐廳裡,口渴的時候又沒有多餘的錢可以買裡面的貴價可樂果汁時,問櫃檯的服務員要一隻玻璃杯,然後默默地去洗手間,接了杯自來水,還連續喝了好幾杯。
(當然)然後默默地把杯子還回去回收處。
同時,心裡慶幸著這裡的自來水都能直接喝。
18 Jan
對於那些忽然不再回覆信息的人,
我常常會開始為他們擔心,
會擔心他們是不是忽然遇到什麼意外,
他們忽然死掉了,這個可能性開始盤旋在我腦海。
這並不是玩笑或者惡意,
而是基於過去的經歷,
曾經有人在我面前忽然死掉的經歷,
一次就能永存心中不能忘懷。
很慶幸經過時間的���證,
很多那些我擔心過的人並沒有遇到什麼不測;
當然,也有那麼一個存在,會讓人有那種:或許就這樣消失了也不錯,的陰暗想法。
而因為有那麼一個存在,也再次提醒了我自己所存在的陰暗面。
/關聯
其他宇宙萬物無從得知,
但把自己作為研究的對象,
發現一切都有跡可循。
自我剖析是一種自導自演的解讀,
還是最客觀的分析。
可能兩者都是。
在自己身上發現之前沒有發現的事,
研究對象和研究負責人是同一個主體,又可以是分裂的兩個個體,
那種感覺有點微妙又特別就是了。
21 Jan
晚上打開了窗簾,
除了發現對面二樓的狗狗會常常靠在窗檯看風景外,
意外的發現了很多可愛的事情、可愛的路人,
並在路人熱情的打招呼中感受到了傳說中荷蘭人的友善。
原來對面室內裝修設計很漂亮的那戶人,會在晚上十一點半帶常看風景的狗狗散步,
而且在差不多一點的時候我也還沒有看見他們回來。
同時也釋除了我對狗狗常常憂傷地看風景的擔憂,
本來心想,它這麼憂鬱且深沉地看著窗外,背後是不是有一個關於對不可及自由的嚮往,
或是主人太忙沒有時間陪他出去玩的孤單;
雖然主人忙不忙是不得而知,但事實證明了,
晚上的他的確擁有一段悠長的戶外時光。
然後是一對路過看到我像是在進行巫術那般在做蠟燭的好基(朋)友,
雖然我早有考慮,在深夜這種氣氛,把弄著瓶瓶罐罐左調右倒,加上點了一下印度香,
鄰居們看見我這個新住客這樣,會不會誤會我在進行什麼神秘宗教儀式,被嚇到了,
所以特意把幾個蠟燭放在桌子上,給了足夠多的明示暗示,我是在做點手工蠟燭而已。
但無阻好基友看到這番景象的好奇和熱情,隔著玻璃用肢體語言表達了一番我在做蠟燭之後,
可愛的路人朋友用肢體語言回問能不能進來看看,
然後我同樣用我們之間唯一的語言笑著回絕他,
於是他們帶著可愛的笑容禮貌地走了。
雖然這種互動的好感而非煩擾,是基於他們的友善禮貌可愛,
還是因為他們長得帥,就不得而知了。
總而言之,因為這些可愛的人,我有了一個可愛的晚上。
並且對未來因為察覺到有這些可愛的陌生人存在在周圍,而感到了一點點莫名信心而希望。
22 Jan
我們之所以對此生有眷戀,大概是因為心裡知道那些你愛的人不會在死後的世界再相見。
想到這裡,對人的一生,對身邊所愛的那個他/她,想到總有一天我們要永遠分離,就能感覺到,那大概是生命裡面最悲傷的事。便會想緊緊抱住身邊所愛的每一位,好讓自己清楚一點再清楚一點,記住有他們的瞬間。
我們自我安慰著,過去現在未來所遇見的遺憾,
能夠有一個平行時空或者來世的重逢去彌補。
然而我們心裡都知道啊———
即使有平行世界,
而你我也不會再次存在在同一個空間裡,
因為在這一次的人生裡,現在的我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概率去遇見,去使得每一件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事情得以發生。
那是一條無法重複的數學題,
能證實的是平行時空有一個你,有一個我,有可以改寫現在的歷史,
只是我們為遺憾尋找的想像。
同一個人無法同時踏進兩條河流。
所犯的錯,所流的淚,所受的傷,所有的錯過,所有的愧疚,所有的缺憾;
注定了發生,而無法彌補倒流。
人們說,人生只有一次。
那時候還沒有明白到「只有一次」的意思;
現在的我想,「只有一次」是:
即使人有今生來世,宇宙存在輪迴重生;
你所遇到的「這一次」,是永遠無法被重複的,「只有一次」。
Amour
在虛無的命運我們渺小的存在,彷彿看到了在人類裡面,愛永恆不朽的意義。
25 Jan
看上去很文靜內斂、住對面的鄰居,今晚開了個裝滿了各種各樣人的party。
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能聽到對面隱約傳來的音樂重音,
出門到垃圾的時候,剛好遇到兩個在街口下車(不是單車的車)的女士,一個穿著黑色及膝的毛外套,另一個手裡拿著一個看著去是裝著禮物的小紙袋,往鄰居家走去。本來倒完垃圾準備去已經關門但wifi沒關的咖啡店上一下網,被她們和令人好奇的派對所吸���,站在街口忍不住看著她們按完門鈴進了鄰居家,才轉身離去。而且,鬼推神移地第一次走進了和有免費網絡的咖啡店只有一步之遙,附近的那家小酒吧。本來給自己的藉口是,在這個肚子隱隱作痛,天氣寒冷的晚上,點一杯熱紅酒給自己作養生之效;還能在裡面上上網。想得挺好,結果進去了之後發現不僅沒有熱紅酒,點完了我的白酒後,發現網絡也是沒有的。喝著喝著跑到對面咖啡店查一下電話有沒有新的訊息,然後回去把剩下的酒喝完就又默默走回家。
聽著鄰居還在響的派對音樂,好想問他們還有沒有空位或者考不考慮讓我這個新鄰居感受一下dutch party culture。
想到這裡,默默地去剝了個橘子,把冰箱剩下半杯不到的酒拿出來,還沒有意識到酒下肚就喝完了。
12 Feb
是在青年旅舍工作了兩天後,看著不少正直年輕的美少年和無論五官還是身材都讓人心曠神怡的外國人後,
我想我又發現了愛情的真諦或是對於愛某個角度的思考,那就是,產生好感和喜愛很容易,重要的是,你是否選擇讓這些隨處都可以滋長的感覺,生根發芽。
但回過頭再想一想,好像,從來愛情是怎麼發生,都不是我們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
還是,並不是這樣子?
大概這就是尼采所說的,幸運的話你會找到一個真理和認定的價值;或是你有很多個,然後為此而苦惱掙扎,甚至選擇死亡。
我想很多時候我們都分不清,到底reason和justification的分別,到底我們的決定和行為背後到底是否存在理由,還是這種東西其實並不存在,所謂的理由,都只是我們事後製造出來,讓一切合理化的藉口。而存在本身就不存在合理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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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場太大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不是人力能控制的”,關於澳大利亞大火的幾個真相
澳大利亞還在燃燒。
火在澳大利亞並不算大新聞。有記錄在案的此前200年,南半球的春夏之際,澳大利亞居民都會迎來山火季。
可是,這一季的山火已經蔓延成了一場災難。截至1月10日,大火燃燒了4個月,肆虐過10萬平方千米的土地,差不多有15個半北京或330個紐約那麼大。NASA的衛星照片裡,整個澳洲大陸的幾乎三分之一被濃白的煙霧覆蓋。
濃煙之下,2500間房屋坍塌成廢墟,27個人火海喪生,其中有3名消防員。悉尼大學發布的報告顯示,澳大利亞全國有10億動物被大火波及。曾經的生活化為焦灰,被強烈的氣流捲入高空,一些飄向了鄰國新西蘭,一些則抵達了11000公裡外的南美州上空。澳洲著名的維多利亞阿爾卑斯山雪頂有些發黃。
2019年9月,第一批森林火情發生,少有人看見火光,一些本地人在社交網絡上感嘆這年山火季來得好像有點早。他們不知道,精密的地球系統已經運轉多時,影響澳大利亞山火的氣象事件也關聯著2019年中國長江流域的大旱和非洲南部的洪澇。
不出兩個月,悉尼將會陷入顏色越來越黃的霧霾,遮天蓋日的顆粒物來自焚燒的山林;在新南威爾士、昆士蘭和更多地區,人與火發生著只有親歷者才能體會的驚險戰鬥;而這場戰鬥代表的角力自千年前就已經開啟,如今可能正期待著破局之時。
探訪林火過後的村莊。新華社供圖
1、火場太大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不是人力能控制的
目前,在澳大利亞有2700多名消防員晝夜工作。這其中包括來自美國、加拿大和新西蘭的增援——他們在抵達澳大利亞機場時無一例外獲得了人們的鼓掌歡呼。1月4日,3000名預備役士兵受遣滅火。
這是一場已經持續了4個月的戰鬥,還將繼續持續下去。
在他們對面,數條火龍仍沿著澳大利亞東南沿海蔓延,桉樹頂上暗紅色的天空在深夜依然明亮,不時傳來巨響。火焰的巨大能量釋放到大氣之中,創造了新的小氣候系統:雷暴、大風和高速旋轉直沖天空的火積雲。1月11日,三股野火沖下雪山,在速度為90千米/小時的大風推動下,匯成一片超級大火(mega blaze),吞噬面積超過6215平方千米,比重慶市主城區還要大。
一位消防員被燒著的樹木擊倒身亡,他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另一位消防員犧牲在40噸的消防卡車裡,卡車被火積雲掀翻了。消防員奧德懷爾的葬禮於1月5日舉行。他1歲7個月的女兒還不太懂什麼是死亡,在棺槨邊玩耍。小姑娘戴著父親的白色消防帽,扣住了大半張小臉。
奧德懷爾是志願消防員。數年來,志願消防員一直是澳大利亞消防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有男有女,有其他的工作獲得收入。在過去的10年裡,澳大利亞志願消防員的總數減少了1.8萬人。研究報告顯示,這與澳大利亞的經濟下行有關。日本藤素 美國黑金 日本藤素哪裡買 日本藤素藥局 日本藤素正品 日本藤素吃法 日本藤素副作用 藤素藥吧
志願消防員的工資極低。直到2019年12月28日,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斯才終於鬆口,同意對他們進行經濟補償,前提是他們受召打火10天以上。
如今,正是這些人要去面對那個莫測的對手。”森林消防與城市消防完全不同。舉個例子,城市裡,一棟樓著火,很難燒到別處去;而在森林裡,一場火可以連燒幾座山。” 中國國家應急管理部森林消防局三級指揮長陳維奇告訴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恐怕只有森林消防員才最能理解森林消防員——離火源還有二百米,熱浪就先撲了過來。熱浪是有聲音的,夜裡聽起來像過火車。被撲滅的火場有可能複燃,因為燒毀的樹木也是燃料。風向的突然改變可能導致大火出其不意的圍攻,有消防員就因此而犧牲。陳維奇回憶,有時他們在森林裡走著,會有數點小火球朝人飛——那是富含油脂的、燃燒著的松果。有人說,像“鬼火來了”。
他們需要藉助自然的力量來對抗自然。“以火攻火”,點燃火圈,將山火困在裡面。掐住火龍燃燒最猛的地方攻擊,“打蛇打七寸”。
陳維奇介紹,森林消防員們一般會在清晨打火,那時氣溫低,火也“溫順”。他們需要對山頭和風向進行勘查,預判未來的走向。不能著急,否則“上多少人,壞多少人”。有時,他們要順著養蜂人的小道,“騎著山脊”上山,一彎腰,對講機就墜落深谷。他們要去的地方,裝備強悍履帶的消防車也無法深入。選擇這樣的路線出於經驗,能翻過最猛烈的“上山火”,還可以觀察遠方林場的火情。
據他介紹,即使那些參與過幾十場森林火災撲救的指揮員,也不敢說會對下一場有把握。因為,“沒有一場火是相同的”。
東北林業大學林學院孫龍院長專注於研究林火生態,觀察氣象條件、可燃物條件、地形條件如何影響火的行為。這些因素互相影響,動態變化。他需要在實驗室中模擬不同的場景。
他試圖建立起全國可燃物的數據庫。落葉松,樟子鬆,紅樺,白楊……樹種不同油脂含量和乾燥程度不同,種皮和形態不同,燃燒時的反應就不同。澳大利亞的樹木中,桉樹屬( Eucalyptus) 占主導。它含有豐富的揮發性油和蠟質物質, 比其它植物更易燃燒。
當林火發展到一定程度,異常火行為就會發生。比如飛火。火場中心燃燒消耗空氣中的氧,一定會產生旋風和亂流。亂流將燃燒的顆粒推出來,能飛到幾十公里外。
在我國,山火以預防為主。陳維奇說,全國各地的戰友們在每年山火季到來之前就出發了。他們會來到有潛在著火風險的區域附近駐紮,方便及時反應。“打早,打小,打了”。
“火場太大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人類真的很渺小。”孫龍擔心,澳大利亞山火到瞭如今的地步,完全熄滅可能只有“靠天了”。
2、學會與野火共存
“森林火災的複雜,在於能量。”孫龍說。
燃燒是一個能量消耗又釋放的過程。這個過程裡包含著複雜的化學變化和能量動力學,牽動著莫測的火行為。大火烈烈的森林,林冠、枝乾和枯葉釋放著不同的熱。熱輻射向外發散,樹木尚未被火波及就已經被烤乾。能量釋放到大氣中去,將形成火積雲、大風和種種駭人的小型天氣系統。
而能量的來源,是森林。樹木、灌從、鳥獸化為烏有,火繼承了它們生命的力量。一位澳大利亞學者計算得出,一場森林大火所釋放的能量其級別遠遠大於一個百萬噸級的原子彈所釋放的能量。
孫龍有時會提醒別人:火也是生態因子,是生態系統的一部分。如大興安嶺北部,深入那裡的原始樹林,會感到腳下軟綿綿的。太冷,每年凋落物的數量非常大,但分解速度非常低,都積聚在表面。火來了,像個清潔工,將這些積聚的有機質迅速分解,讓它們進入泥土,成為養分,滋養新的森林。日本藤素 美國黑金 日本藤素哪裡買 日本藤素藥局 日本藤素正品 日本藤素吃法 日本藤素副作用 藤素藥吧
大火過後,樹苗又開始萌發,“又是新的輪迴”。自然有時迸發出驚人的恢復能力。美國黃石公園山火後,從焦土中破芽,自然演替的新樹林比人造��的表現還要好。
“可能受這種思路指導,美國、加拿大等國家的防火策略中,保護生命比撲滅火災的任務優先級高。”孫龍說。
一位加拿大科學家在論文中提出:同為自然災難,遭遇地震、洪水或龍捲風時,人們更強調適應,有必要時撤離。但提起火災,我們的主要目標卻是與它戰鬥。那篇論文的題目是《學會與野火共存》。
在澳大利亞,森林防火的重要一步是計劃火燒。每年山火季,提前將一些區域老樹和灌草燒掉,減少可燃物,增加未來林火的可控性。生活在澳大利亞的華裔安妮(化名)早已經習慣了這個流程。計劃火燒時,悉尼市郊會瀰漫一種“燒麥秸杆的氣味”。
安妮告訴記者,自山火級別11月份提高以來,她就時時關注政府火情警告的在線即時預報。預報會告知她所在的區域火情是否在可控制範圍。當災害級別提高,她會收到撤離的建議。她住在一個自然保護區附近。11月的一天,離家幾公里的一顆樹被火星砸中,災害級別立刻升高。有鄰居開始收拾家當離開,而她懷抱女兒,睜眼一夜,聽著時鐘走。
孫龍並不認同一些國家讓森林火自然發展的策略。“就是這樣,他們這幾年的林火才會越燒越大,直至無法控制。”
在他看來,在世界上很多地區,自然的規律早已經打破了。“採伐干擾等影響了森林生態系統的演替週期,火干擾週期隨之改變。”
此外,美國、加拿大和中國的數據都顯示,雷電、火山爆發和乾燥天氣引發的自燃引發的山火佔比越來越少。而人為活動是引發林火的主因,包括野炊用火、電線火星和上墳燒紙。
3、被馴化的火正重拾野性
聖誕節前,電視裡的官員告訴安妮和其他澳大利亞居民,自己看著辦吧,別等著政府通知才逃跑了。事情已經超出我們控制了。
安妮也感覺到了,這一年的山火好像有點不一樣——她在新聞上看到十幾隻考拉被山火燒死,“往年的山火季從未聽說過這種情況”。
這片大陸與火的糾纏自4500萬年前就開始了。澳大利亞大陸斷開了與古老岡瓦納大陸的連接,與印度板塊上下相連。從此,它的位置決定了它四季的固定規律:中部高壓維持著經年高溫,北部季風帶來降雨,而南部的夏天通常是炎熱乾燥的。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氣候變化中心的珍妮特•林德賽教授發表論文表示,澳大利亞天氣隨季節的周期變化與山火的活躍和沈寂正好相對應。乾熱天氣使得山火的發生成為可能,只等一個火星——可能是一道閃電,也可能是一個煙頭。
曾覆蓋澳大利亞國土面積19%的147萬平方米森林則提供了燃料。植物學家普遍認同,澳大利亞的雨林更應該被稱作“幹叢林”。而澳大利亞缺乏地理上的起伏,內陸也較少河流,無法阻撓火勢。
達爾文1836年1月第一次乘船來到澳大利亞,他在筆記裡寫道:整個國家裡,我難以發現一處地方沒有火的痕跡,有新有舊,焦痕有濃有淡。這次旅程總體單調無聊,這些痕跡是實視線所及最大的變數。
在澳洲,自然與人互相改造著。土著人發現了火,像撿起石頭磨成刀斧那樣,將這一自然之力變為了工具。他們開啟了生態學家所謂“大棍和火燒”時期,用火驅逐有袋類動物,進行捕獵。
此時的火被“馴化”了。它不再一燒一大片,而是被控制在一小塊一小塊馬賽克似的分割區域。而森林也做出了回應,一些不耐火的桉樹種滅絕了,以它們為食的有袋類動物和這些動物為食的動物也隨之數量減少,直至退出這個生態系統。
再後來,歐洲人來了,牧場綿延,房屋建立。舊的刀耕火種被淘汰,新的文明生長。火被遺忘在了森林之中。
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大學高溫地理和火科學家大衛•鮑曼教授發現了某種趨勢:澳大利亞的山火正從規律性發生變得不規律,而影響力也從不那麼嚴重變得越來越趨近大災難。“被馴化的火正重拾野性。”他在論文裡說。
人類對火的恐懼促進了嚴厲的滅火策略。他覺得這短期能成功,但長期來說,澳大利亞易燃的環境特點是無法被徹底抹去的。
“對火的壓制讓人們在易燃的叢林中建立更加易燃的房屋,”他寫道,“這就好像有效的抗洪策略讓人們在洪水退去的土地上耕作建立家園一樣”。大衛•鮑曼說。
在澳洲居住了5年,安妮越來越能體會澳大利亞人對自然的親近之情,這是她在國內時很難想像的。自有住房前有樹木,房主就得負責這棵樹的健康,樹死了還得交罰款。天熱時,小動物們有時會從森林來到人類居住地,討一口水喝。而澳大利亞人對考拉的喜愛“簡直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一位在澳洲工作多年的房地產經紀人告訴記者,澳洲人大多喜歡居所附近綠色環繞。森林裡自主建立的木質小屋也為那些經濟拮据的人提供了舒適便宜的居住選擇。
如今,澳大利亞人卻在自然的創傷中落淚。這次大火中,一對居住在森林深處的夫婦失去了他們棲居了二十年的家。男主人在廢墟前哽咽道:沒了,全沒了。但他也立刻對採訪的電視記者說:居住在森林裡,你就得承受這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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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悔地選擇了壹段無果的愛

導讀 : 辦公室內只有我們兩人,這是我在時隔7年後第壹次聽到有人唱這首很多年前的老歌。怎麽會是妳呢,我有些莫名的悲傷,不由笑了笑。妳,壹個有家有業有追求的成功男人;我,壹個漫無目的、漂泊異鄉的過客,我們是兩條路上的行人,只有擦肩而過的緣分,我不由又閉上了眼睛。在瞬時,我決定了離開,似乎沒有理由
這是福州二十年來的第壹場雪吧。2002年12月27日的深夜,我騎著摩托車以80公裏的時速飛馳在江濱道上。我只穿著T恤壯陽藥和薄棉外套,冷是刺骨的,我似毫無知覺。空中的小雨不知何時變成了冰渣,打在臉上生疼。遠處壹束車燈射向我,在瞬時,壹輛黑色的車與我擦肩而過,我下意識地急剎車,轉頭看了看車牌,那車已在百米之外。我索性停車走沙灘上,江水壹浪浪地湧了上來,浸過我的鞋底。我擡頭看了看天空,很黑、很深,我很渺小,壹種痛沿著脊背慢慢向上伸延,我仿佛變成了壹個無形的人,壹個沒有靈魂的人。
2002年2月25日,閑坐在家中無事的我怎麽也沒想到隨手翻起的壹張幾天前的海都報上的壹則招聘廣告會改變我的生活軌跡。當我推開壹扇虛掩著的門,第壹次看到穿著普通白襯衫、灰西裝的妳的時候,持久液未曾想到這個男子會左右我自以為塵封了很深的愛情,會在我堅硬如鐵的心上劃下深不見底的傷口。
正式上班第壹天,妳帶著我和兩個同事去參加壹個活動。在妳車的副駕駛坐上我看到也在公司的壹位留著長發,面容姣好,皮膚白皙的女子。妳隨手脫下西裝遞給了她,她細心地把妳的西裝扯了扯平後放在腿上,不知為何這個動作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當然我不知道在兩百多天後,妳同樣遞給了我壹件西裝,當我接過妳的衣服後就有了壹種宿命的感覺。
妳不是壹個好老板,妳非常地情緒化,公司的每個同事都很懼怕妳,每次妳走過我們的身邊時,我們都感到壹種無形日本藤素的壓力。有時,妳的情緒不錯便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上兩三個小時讓人熱血沸騰的話;有時,妳的情緒低落就壹個人躲在辦公室抽上兩三包煙半天壹言不發。妳可以從壹些細枝末節處準確判斷壹個人的性格,卻對壹些顯而易見的錯誤置若罔聞,妳隨意張揚著妳的個性。
我也不是壹個好員工,我生性懶散,因為不需要養家糊口,打工只是我的壹種消遣。在國企混了多年的我根本就不適應妳嚴格的工作制度,壹天,離下班還有五分鐘時,我忍不住與身後的朋友開始聊天,這時,妳從辦公室沖出來把我們叫到妳的桌前,嚴厲指責著我們,說不想幹就走人。這是我第壹次被陌生人呵斥,我的第壹感覺就是轉身想走,我擡頭看了看妳,妳正冷冷地看著我。美國黑金忽然間,我平靜地對妳說:“是我們不對,下次壹定註意。”接著拉著同事退出了妳的辦公室,輕輕幫妳掩上門後,我回到辦公桌前,喝了壹大口涼水,側頭問旁邊的人:“再過幾天就拿工資了吧?”
還好我不笨,我很快熟悉了自己的工作流程,幹得不算壞。妳我的接觸也逐漸頻繁起來,加班時間有時甚至是上班時間,妳都會泡上壹壺茶跟我聊上壹兩個小時,我慢慢地走近了妳的喜怒哀樂。妳比別人多了壹份對成功的渴望,妳需要成就壹份事業,妳付出了比別人多得多的艱辛,妳深知成功的不易卻頑強地想著出人頭地。我判斷妳是壹個生活的很累的人,並且感覺妳並不快樂。我們漸漸地處得象是朋友了,當然,我非常註意那種老板和員工間的距離。
夏日的壹個中午,離下班還有二十幾分鐘,我以為妳不在,就下載了壹首羅文的“塵緣”,把音箱聲音調到最大,閉起眼睛聽著。這首歌總讓我想起壹些過往的人和事,在石頭城的江邊,曾經有壹個憂郁的男孩拉著我的手唱過這首歌,那時年輕的我簡單、快樂、貧窮地愛且生活著,可是在選擇的時候,必利勁虛榮讓我放棄了愛的執著。當目送他被夕陽拉長的身影消失在城市的盡頭後,我斷定我今生不再需要愛情。我來到了福州這個四季不分明的城市,過著壹種看起來還不錯的生活,很快就有著壹份穩定的收入和壹個條件還不錯的男友,似乎只要走下去,我們就會組成壹個小康家庭,有壹個孩子,再慢慢變老,平淡、從容地走完此生,演繹著很多人眼中的幸福。可我總感覺缺些什麽,也知道缺什麽。我已經習慣了在人前的快樂和堅強,只有在壹個人閉上眼睛時,我才會偷偷審視自己的脆弱。
這時,妳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拿著杯子續水。我看了看時間,連忙把聲音關小。妳背對著我臨著窗子站了壹會兒,“這是壹首老歌。”妳好像在自言自語,然後我聽到了妳輕聲但清晰地哼唱起來。我看著妳的背影,心中湧上壹種說不明的情緒。辦公室內只有我們兩人,這是我在時隔7年後第壹次聽到有人威爾剛唱這首很多年前的老歌。怎麽會是妳呢,我有些莫名的悲傷,不由笑了笑。妳,壹個有家有業有追求的成功男人;我,壹個漫無目的、漂泊異鄉的過客,我們是兩條路上的行人,只有擦肩而過的緣分,我不由又閉上了眼睛。在瞬時,我決定了離開,似乎沒有理由。
壹個並不高明的理由讓妳相信了我,我請了壹個月的長假。妳和同事們為我餞行,很多人知道我去意已絕,與我喝了很多酒。妳提議每個人為我唱壹首歌,妳又唱了那首“塵緣”,然後和妳的妻子壹起與我共飲了壹杯酒,“早去早回”妳說,我笑了,點點頭。散席後,我對妳說了聲再見,就走進了夜幕。在無人的黑的角落,我停下腳步,汗馬糖回頭深深地看了妳壹眼,“此生就此陌路吧,妳我本就是彼此的過客。”我並沒有感傷,還有些輕松。
壹個月中,我心如止水,深居簡出。就在我認為妳該忘了我的時候,妳開始找我。我更換了手機號碼,不回復妳的電話留言,我想做壹個徹底消失了的人,可以前的同事卻找到了我,他們說妳的情緒很不好,讓我正式向妳提出辭呈,我想妳只是不想失去壹臺能賺錢的機器而已,可到了深夜,我還是打��了電腦,給妳發可壹封郵件。沒想到妳很快回了封短信,要求見我,妳說我們是朋友,然後謹慎地對這“朋友”二字做了定義,我笑了,隨手關上電腦並且不想再做回復。
第二天中午,我壹個人坐在麥當勞喝可樂時手機響了,我看到了壹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壹會兒按下了接聽鍵,妳只“餵”了壹聲,我就知道是妳,但我還是問了“妳是誰?”突然間,我發現自己其實有些渴望見到妳。
在華林路的上島咖啡廳,我與妳守著燭火面對面的坐著,喝著壹種香氣濃郁的茶。很少緊張的我竟有些犀利士不知說什麽好,沈默了壹會兒,看著妳的眼睛笑著說:“我真的不想回去。”“為什麽,我們是朋友。”壹壺茶喝到了深夜,妳送我回到家後,我們依然壹直聊到了天亮。我知道,這個男人在猛然間與我走近。
我開始掙紮,因為我從妳的眼中已讀到了壹種不壹樣的東西;我開始矛盾,因為理智告訴我這是壹段註定沈淪苦海的情緣。但,女人天生對愛情存在壹種渴望,不管曾受過怎樣的傷,還是願意被激情燃燒,哪怕粉身碎骨,亦無怨無悔。我知道,妳不是適合我的那壹個人,也知道妳只是在沈迷壹種不壹樣的心情,但我開始沈醉。
壹些天後,壹次公司的聚餐完畢,我們壹起上了鼓山看燈火,在很多天以後,我想若幹年前妳也壹定帶過妳的妻子上鼓山,那時,妳開的是摩托車,後來,妳約我上鼓山,開的是汽車,這種想法壹直讓我覺得有些嘲諷。樂威壯下山後,在妳的提議下我們去了“五壹”廣場的壹家酒吧,妳壹杯壹杯地喝著幹紅,妳的目光很迷離。妳斷斷續續地對我說,這些年妳從來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愛情,也沒有真正愛過壹個女人,只是順理成章地走進了婚姻。
我其實早就能感覺現在的妳不愛妳的妻子,但我不知道以前妳愛不愛,���的妻子說妳是個傳統的責任心很強的顧家男人,這個顧家男子現在卻坐在我的身邊。妳忽然說:“如果我說我喜歡妳、愛妳,妳會介意嗎?”妳向我伸出了手,我緩緩地把手放在妳的手中,妳輕輕地拉著我的手,印度神油專註地看著我,良久不語,我能感覺出妳的顫抖。走出酒吧後,妳抱住了我,狂烈且霸道地吻了我,我的眼淚留了下來。已經七年了,七年來我從未流過眼淚,我原以為今生也不會流淚,可是從再見到妳的那壹刻,我就知道這個人會闖進我的生命,愛的暗潮把我淹沒,我陷入了愛情。“我要娶妳,相信我!”妳認真地說。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是壹句承諾,我知道這是壹句承諾,我也相信妳的真誠,卻不相信諾言,因為我不相信自己會得到命運的厚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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