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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夕阳安城_YuuhiAnjo on 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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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男高的玩物(一)
收拾屋子这天,翻出来太多左躲右闪差点摔倒,搬东西的时候一个不稳就向前猛踢了两步,一只小背心从从撞到墙壁的匣子里震了出来,盖子上满是灰尘,但一段遥远的记忆还是同脚趾的刺痛感一同灌入了我的脑海,那是虎子的背心。
我叫汪臣,23岁,身高170,属于精瘦的类型,是一名高中教师。我出生的那个肖县城地处偏远,那时候父母在乡下种地,大一点的孩子就被送到城里读书,是寄宿制,同时被送来的还有邻居小虎。小虎喜欢调皮捣蛋没少挨骂,我们邻里关系好,小虎又比我大一岁,经常带着我挨家挨户的玩捉迷藏,后来慢慢的没意思了就变成捉弄我,有一次他跟我说要送我一个大礼,但不好一次给我,先给我一半,我以为是什么,打开纸箱一看,是昨天马路上被压断的那条蛇……
一年大旱,收成不好,小虎8岁,已经到了他上小学的年纪,家里帮了他家很多忙,他妈妈很不好意思,又实在觉得他缺乏管教,就决定推迟一年,和我一起上学,让我有个照顾。我真的会感谢老天的安排,当天晚上就计算好了最优路线,只要那一年小虎一捉弄我,我就跑去告状。但小虎倒是很一反常态,像突然长大了,没有再捉弄过我,反而经常送很多吃的给我,我们的关系就像一旁荒废又捡拾起来的田地,去学校的路上我第一次叫了他一声虎哥,而这声哥却让这场友谊一点点变了质。
诸如他帮我拎书包,然后说,臣啊,我有力气吧;体育课结束了,他就凑过来,臣啊, 我腹肌上都是汗,你看。天知道他怎么觉醒的这些东西,而我傻兮兮的,什么都不懂。有天他拉着我往小树林跑,说找到一个松鼠窝,我真好骗,乐呵呵就跟着去了。
-虎哥,在哪呢?-等下就到了。但他并没有往深处走,而是慢慢向我靠近,把我顶在了树干上,夕阳很温暖,小虎的一半头发被林间和风吹动泛起金色,胳膊上的汗沾在我的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我愣住了,他的嘴唇就这样贴了上来,但谁也没张开嘴,然后我竟然一时冲动用手摸向了他的下体,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与想象中不同的是摸到的手感并不柔软,反而有很硬,我从顶部一点点滑向根部,又摸上来,这才回过神发现他气息变得很急促,也很乱,刚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按了回去,然后他又亲了过来。-虎哥,松鼠呢?他没说话。童年的记忆大概就是如此,午后,淡淡的荷尔蒙和野草的气味,温暖又有些坚硬的触感。
第二天,我喝了口冲好的咖啡,准备去上课,昨天夜里梦见了太多不堪入目的情节,头痛的很。早上又被坚硬的下体疼醒,哎,好想要啊,一想到被大吊抽脸就硬的不行。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很安分,除了后排个别的男生。下课后回到办公室一个女生悄悄跑过来告诉我有男生总开我的黄色玩笑,我当即把那个��调皮的程肖叫了过来,他比较早熟,长相很帅,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该训话还是要训的,还没等我开口,他反倒先递过来一张纸条,“我在小软件上看到老师的照片了”后面还有一个id大茄子爸爸,我脑子轰的一下,我说怎么上课时总看到他在笑,而且有点不怀好意。因为前些天我在动态发了一张自拍,就有一人找我聊天。他发了张照片,是一个型男,我来了兴致,最后就发了张全裸的跪姿给他,就是这个id!原来是网上的假照,这下完了。
我把他带到旁边小办公室的隔间,-你想怎么样,程肖却不紧不慢的凑过来,-没想到老师平日里有模有样,实际上是个骚货啊。骚货,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就开始狂跳不止,我是骚货么?做的时候是被这么叫过,但光天化日之下被自己的学生说是骚货,还是太震惊了,害怕,还是兴奋?就在震惊之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勃起了,-没想到老师这么骚啊,光是这样就忍不住了,嗯?我刚想挡住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墙上,力道大的有些疼,我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充满戏谑的眼睛,竟说不出话。-晚上来我家里,来了就什么事也没有。说完他就走了,而我仍有些惊魂未定。
下了班,我在办公室茫然的坐着,脑海中不断回想这他在我耳边说的两个字,骚货。心里面五味杂陈,下面却一直硬的不行,我是最后一个才敢走的,是啊,我确实是一个骚货,一想到程肖帅气的脸和他扣住我手腕的坚实的肌肉,就难以思考,刚出校门走到拐角,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软件突然响了,那个id大茄子爸爸突然发来消息,-老师,犯什么傻呢,我的大鸡巴都硬的不行了,并配了一张坐在我工位上露出鸡巴的图片,他竟然!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停在了旁边,下来的正是程肖,他爸爸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偶尔开车来接他。-老师!我来啦,说好的今天帮我补习,就一起坐车去我家吧。说完不忘了借身体遮挡捏了我的屁股一下,汗流浃背说的就是现在吧,-听说我家儿子在学校比较调皮,您平时辛苦了,孩子嘛,该教训就得教训,还好现在知道学习了,老师��多关照啊。他爸爸倒是很谦逊随和,我只好赶紧附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还好这小子没什么别的动作。
下车之后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程肖自己一套房,他家人一套,不愧是有钱人。-老师,怕你不来,特意去办公室找你,还专车接你,没想到你在外面发愣,是不是一想到晚上要被我玩就走不动路了啊。-程肖,你别太过分,学生就是要好好学习,别因为……,话还没说完,程肖开了他家的门,却把我留下了外面,-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然后敲门进来,身上有一件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出去。-你!-你什么你,认清自己骚货的身份,今晚就教你怎么好好伺候男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冲击着我的神经,我竟又不争气的勃起了。是啊,骚货,我记起来了,我是骚货,小虎也这么说过我,是什么时候呢。
走廊里的每一种声音都令我心惊胆战,犹豫再三,我还是照他的话做了,刚要按下门铃,他就开门把我拉了进来,然后抢过衣服扔在了外面!-程肖,你这是干什么?-老师,来了不会还想跑吧,我家里也没别的衣服,并且一会儿就会有人把衣服收走,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吧。
本来就脑袋空空,现在更是不知道如何脱身。-而且看你脱衣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了,老师的内裤前边怎么都湿透了啊,老师也很想要吧,真是个骚货。他一边说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身体上的肌肉非常匀称,小腹上一撮毛一直延申到下面,下体的毛又从三角裤的边上支棱出来,勃起的鸡巴把内裤顶了起来,尖端黏黏的液体让布料变得半透明,隐隐露出马眼的形状。和自己现在发蔫的体毛和小了不止一半的鸡巴比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我忘乎所以的盯着,咽了一大口口水。-舔。此刻他的声音也充满了诱惑,我就像是一个心甘情愿的木偶,甘愿摆出最放荡的样子。
反正也逃不了,就算是自己的学生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渴望大鸡巴的骚货而已,只要现在就好,过了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如好好享受吧。啪!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愣着干什么,跪下,好好的舔我的鸡巴,骚货!我的双腿几乎是难以支撑一般跪下了,颤抖着伸出舌头,粘液散发的雄臭就像一根丝线,把我紧紧拉住。-���…好的。啪!又一个耳光,我的两边脸都火辣辣的,但现在高度���张的神经只让我觉得麻木。-骚货!你在舔谁的鸡巴,你就是来给爹玩的,自己先享受上了?叫爸爸!爬过来,磕三个头,然后爬起来舔!他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他转过身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用余光扫着我下贱的姿态,他的鸡巴又跳动了几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发难,不照做不高兴,但照做了也不行,我不知道他一个高中生为什么会用那种软件,又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想舔他的大鸡巴。我的四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必须按照他说的做,叫他爸爸,并且不能表现出多余的渴望,我是他的玩物,服从他才能获得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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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51个
2023/10/20: 唐代存诗最多的白居易,流传至今的诗歌也只有三千多首
白居易是唐代存诗最多的一位诗人,他的诗歌流传到现在的有三千多首。他也是唐代继李白、杜甫之后最杰出的一个诗人。
2023/10/20: 中国文学由雅到俗、由士大夫正统文学到市民文学、由抒情到叙事转变中的白居易叙事诗
《长恨歌》、《琵琶行》是白居易叙事诗的杰出代表,它们在故事的曲折完整、描写的细致生动和抒情气氛的浓郁等方面,都有突出成绩,都显示了中国古代文人叙事诗所达到的艺术高度,体现出古代叙事诗鲜明的民族特色。并且在中国封建时代文学由雅到俗的转变、由封建士大夫正统文学到市民文学的转变、由抒情到叙事的转变过程中,起到了无可替代的昭示作用。
◆ 一、十年之间三登科第(772—806)
2023/10/20: 男性情史悲剧助于闺怨描写
“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这是友人王质夫对他的评价,白居易亦自诩是“情所钟者”(《祭符离六兄文》),他与湘灵那段“两心之外无人知”(《潜别离》)的悲剧经历,有如春梦朝云长萦心头,因此在诗篇中总给那些失宠、幽闭及婚姻情感不幸的女子以一种特别的同情。
◆ 邯郸冬至夜思家
2023/10/20: 我意君心
《初与元九别后忽梦见之及寤而书忽至》:“以我今朝意,想君此夜心。”
◆ 长恨歌
2023/10/20: 君王掩面,黄埃散漫。芙面柳眉,夕殿萤飞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日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苑多秋草,宫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2023/10/21: 仙袂飘飘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2023/10/21: 通过对史实的改造与取舍,“净化”、“淡化”、“美化”诗中李、杨的形象,不影响他们令人同情、赞颂
如“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通过对杨妃入宫史实的改造与取舍,通过“净化”、“淡化”、“美化”诗中李、杨的形象,使他们成为令人同情、赞颂的角色。
2023/10/21: 《长恨歌》悲剧源于爱得太过分、太出格,不顾爱情的社会影响
李、杨的爱情悲剧,既非封建婚姻、封建礼教所造成,也很难归咎于某个奸相如安禄山、杨国忠,当然更不能归咎于“六军不发”的首领陈玄礼。他们的悲剧根源就在于过度沉溺于欢爱,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程度,结果也就必然会引起“渔阳鼙鼓动地来”,导致生离死别的悲剧结局。占了情场,误了朝纲,又反过来毁灭了爱情。从抽象意义上说,《长恨歌》所描写的是一曲因为爱得太过分、太出格而引起的悲歌,又是一曲不顾爱情的社会影响而引起的悲歌。因此,为了维护爱情的永恒,必须把爱情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摆在适当的位置上。
2023/10/21: 丹青画出竟何益?不言不笑愁杀人
汉武帝,初丧李夫人。夫人病时不肯别,死后留得生前恩。君恩不尽念未已,甘泉殿里令写真。丹青画出竟何益?不言不笑愁杀人。
2023/10/21: 魂之不来君心苦,魂之来兮君亦悲
九华帐深夜悄悄,反魂香降夫人魂。夫人之魂在何许?香烟引到焚香处。既来何苦不须臾,缥缈悠扬还灭去。去何速兮来何迟?是耶非耶两不知。翠蛾仿佛平生貌,不似昭阳寝疾时。魂之不来君心苦,魂之来兮君亦悲。背灯隔帐不得语,安用暂来还见违。
2023/10/21: 诗人毕竟“不能忘情”,感到无法抗拒“倾城色”的“惑”,所以卒言“不如不遇”。一旦遇上,只能“生亦惑,死亦惑”了
白居易在《胡旋女》、《八骏图》、《古冢狐》等讽谕诗和政论文章中,对历史上真实的“一人荒乐万人愁”式的爱情毫不含糊地持批评讽刺态度,而这首诗却有些“气短”,因为诗人毕竟“不能忘情”,感到无法抗拒“倾城色”的“惑”,所以卒章显志之言是“不如不遇”。如果再追问一句,一旦遇上了怎么办?那就只能“生亦惑,死亦惑”了。因此,有一个从政治角度还是从人性人情角度看待李、杨爱情的不同,从理智、政治上说,这种“惑”要不得,误国害民害己,应该批判;从情感、人情上说,他又觉得这种“惑”有其合情、值得同情甚至赞颂的一面。看来,作《长恨歌》时的白居易“多情”诗人浪漫气质要重得多,这正是他把《长恨歌》写成一曲哀感顽艳的爱情悲歌的主观原因。
◆ 观刈麦
2023/10/21: 南风陇黄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2023/10/21: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2023/10/21: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
2023/10/21: 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
八年十二月,五日雪纷纷。竹柏皆冻死,况彼无衣民!回观村闾间,十室八九贫。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唯烧蒿棘火,愁坐夜待晨。
2023/10/21: 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
顾我当此日,草堂深掩门。褐裘覆絁被,坐卧有余温。幸免饥冻苦,又无垄亩勤。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
◆ 二、救济人病裨补时阙(807—811)
2023/10/21: 正色强御,刚肠喔咿
正色摧强御,刚肠嫉喔咿。
2023/10/21: 启奏之外,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
“欲开壅蔽达人情,先向歌诗求讽刺”(《采诗官》),经过风云激荡的政治生活洗礼,白居易认识到“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因此“启奏之外,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
2023/10/21: 首句标其目,卒章显其志,《诗》三百之义也
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篇无定句,句无定字;系于意,不系于文。首句标其目,卒章显其志,《诗》三百之义也。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 杜陵叟
2023/10/22: 善政不能及民者多矣
《唐宋诗醇》评曰:“从古及今,善政不能及民者多矣。一结慨然思深,可为太息。”
2023/10/22: 绝大多数封建皇帝只顾与官吏唱双簧
皇帝降下德音,税早已收完,从中可见皇帝要减税,主要是为了笼络人心,装装样子,执行与否,执行到什么程度,他是不去管的。而地方官也明知这一点,利用其不闻不问、不检查督促,搞了一场骗局。这种“善政”真让人“慨然思深”。宋代诗人受白居易诗启发,写下了“自从乡官新上来,黄纸放尽白纸催”(范成大《后催租行》)、“一司日日下赈济,一司旦旦催租税”(米芾《催租》)、“淡黄竹纸说蠲逋,白纸仍科不稼租”(朱继芳《农桑》)等作,这说明绝大多数封建皇帝只顾与官吏唱双簧去“虐人害物”,连“善政”的美名也不要了。
◆ 井底引银瓶
2023/10/22: 两心之外无人知,彼此甘心无后期
白居易早年曾与邻女湘灵相恋,其《长相思》诗有云:“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但这段缠绵的恋情最终却是分离的悲剧结局,《潜别离》诗言及分手的痛苦:“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 轻肥
2023/10/23: 把他们的骄奢淫逸写足,好比射箭,要引满而发,“结语斗绝,有一落千丈之势”
全诗共十六句,用了十四句写宦官的长街走马,写军中宴会,层层铺垫渲染,把他们的骄奢淫逸写足,好比射箭,要引满而发,到了最大限度时才对准目标猛地射出一箭——“是岁江南旱,���州人食人”,这一箭才特别有力
2023/10/23: 衢州人食人”的惨剧,正是这一小撮不顾人民死活的家伙掌握了军政大权的结果
一方面是花天酒地、骄奢淫逸,一方面是大旱饥荒、人吃人,这两种现象强烈而鲜明的对比是对宦官的尖锐抨击。这两种现象之间又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一小撮宦官糜烂发臭的生活,就是建筑在广大人民饥饿和死亡的基础上的;“是岁江南旱”两句前面放上“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两句,暗示了“衢州人食人”的惨剧,正是这一小撮不顾人民死活的家伙掌握了军政大权的结果。
◆ 三、中道左迁天涯沦落(811—820)
2023/10/24: 根情、苗言、华声、实义
对于诗的性质,他概括出“根情、苗言、华声、实义”四大要素。诗歌要以情感为基础,用形象的语言、和谐的韵律表现出来,内容必须具有充实的义理。否则,诗歌就失去了价值。
2023/10/24: 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
他将自己的诗歌分为四类:讽谕��、闲适诗、感伤诗和杂律诗。《与元九书》云:“自拾遗以来,凡所遇所感,关于美刺兴比者,又自武德迄元和,因事立题,题为《新乐府》者,共一百五十首,谓之讽谕诗。又或退公独处,或移病闲居,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者一百首,谓之闲适诗。又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叹咏者一百首,谓之感伤诗。又有五言、七言、长句、绝句,自一百韵至两韵者四百余首,谓之杂律诗。”四类中他最看重的是讽谕诗和闲适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故览仆诗,知仆之道焉”。因为这两类诗集中表现了他进退出处之道和平生志尚,也体现了他诗歌创作的指归,所以值得珍视。
◆ 欲与元八卜邻先有是赠
2023/10/24: 暂出犹思伴,安居须择邻
每因暂出犹思伴,岂得安居不择邻。
2023/10/24: 两岸人烟,一溪灯火
“两岸人烟分市色,一溪灯火共书声”(吴企晋)
◆ 蓝桥驿见元九诗
2023/10/24: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2023/10/24: 诗人内心正经受着贬谪的屈辱和愁苦的煎熬,急欲借遍觅故人之题咏来稍作安慰
三、四句则用“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等四个细节动作,真实而准确地描绘出诗人寻觅、辨认友人诗作的动人情景,而这种寻觅又表明诗人内心正经受着贬谪的屈辱和愁苦的煎熬,急欲借遍觅故人之题咏来稍作安慰。出��看似平淡,表达的情意却极为深挚,这是白居易诗的��造之境。
2023/10/24: 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
元和十年,元稹正月入京,不料三月又复贬为通州司马,八月,在病危之中惊悉白居易贬江州,忧愤难禁,写下了充满深情的《闻乐天左降江州司马》诗: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全诗用残灯、阴影、暗风、秋雨、寒窗等景物,构成了一种凄惨孤独的意境,借以衬托诗人所处的环境和关切友人的挚情。白居易读到这首诗后,十分感动,在《与微之书》中说:“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恻耳。”
◆ 放言五首并序(选一)
2023/10/24: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但爱臧生能诈圣,可知宁子解佯愚?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
◆ 琵琶行并序
2023/10/24: 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
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
◆ 暮江吟
2023/10/24: 草风沙雨
建昌江水县门前,立马教人唤渡船。忽似往年归蔡渡,草风沙雨渭河边。
◆ 四、闲居泰适觞咏弦歌(820—846)
2023/10/24: 以当时心言异日苏、杭苟获一郡,足矣 敬宗宝历元年(825)三月,除苏州刺史,二年以病免郡事
元和十五年(820)正月宪宗暴卒,穆宗即位。夏初,白居易自忠州召还长安,除尚书司门员外郎;十二月,改授主客郎中、知制诰。穆宗长庆元年(821)十月,转中书舍人。长庆二年,河北藩镇复乱,居易多次上疏言事,但“天子荒纵,宰相才下,赏罚失所宜,坐视贼,无能为,居易虽进忠,不见听”(《新唐书》本传)。于是他请求外任。七月,除杭州刺史;十月,至杭州。白居易少年时慕苏州刺史韦应物、杭州刺史房孺复之风流才调,“以当时心言异日苏、杭苟获一郡,足矣”(《吴郡诗石记》)。因此,出牧杭州可谓了却当年心愿。杭州本江南大郡,当时已是形胜佳丽的繁华都市,居易在此留下了大量优美的诗篇。
2023/10/24: 为向两州邮吏道,莫辞来去递诗筒
长庆三年(823),元稹外放为浙东观察使,居易与其邻郡而治,“为向两州邮吏道,莫辞来去递诗筒”(《醉封诗筒寄微之》),从此两郡常以诗筒往来,两位文友诗歌唱和略无虚日。
2023/10/24: 元白 刘白
大和五年(831)七月,挚友元稹卒于武昌,此后,他主要是与刘禹锡为诗友,世称刘、白。
2023/10/24: 朝廷雇我作闲人
《唐宋诗醇》说白居易“洎大和、开成之后,时事日非,宦情愈淡,唯以醉吟为事,遂托于诗以自传焉”。他自长庆以来,虽仕途坦顺,已无意于趋竞,委顺思想得到突出的发展。他在《长庆二年七月自中书舍人出守杭州路次蓝溪作》诗中说自己“置怀齐宠辱,委顺随行止”,“因生江海兴,每羡沧浪水。尚拟拂衣行,况今兼禄仕”。以委顺行之于仕途,一个主要表现就是吏隐,“山林太寂寞,朝阙空喧烦。唯兹郡阁内,嚣静得中间”(《郡亭》)。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时,他的感觉是“朝廷雇我作闲人”(《从同州刺史改授太子少傅分司》)。这时,白居易又进一步提出“中隐”思想。
2023/10/24: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人生处一世,其道难两全。贱即苦冻馁,贵则多忧患。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
◆ 勤政楼西老柳
2023/10/24: 半朽树,多情人。开元柳,长庆春
半朽临风树,多情立马人。开元一株柳,长庆二年春。
2023/10/24: 未堪摩霄汉,只合觅稻粱
其《初罢中书舍人》诗云:“性疏岂合承恩久?命薄元知济事难。”又《病中对病鹤》诗云:“未堪再举摩霄汉,只合相随觅稻粱。”
◆ 采莲曲
2023/10/24: 欲语低头笑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2023/10/24: 斜倚熏笼坐到明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斜倚熏笼坐到明。
2023/10/24: 秋霜手先知,灯底剪刀冷
寒月沉沉洞房静,珍珠帘外梧桐影。秋霜欲下手先知,灯底裁缝剪刀冷。
◆ 钱塘湖春行
2023/10/24: 松排山面,月点波心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 杭州春望
2023/10/24: 涛声夜入伍员庙,柳色春藏苏小家
望海楼明照曙霞,护江堤白踏晴沙。涛声夜入伍员庙,柳色春藏苏小家。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谁开湖寺西南路?草绿裙腰一道斜。
◆ 除苏州刺史别洛城东花
2023/10/24: 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
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将何迎睡兴?临卧举残杯。
2023/10/24: 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
凉冷三秋夜,安闲一老翁。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灰宿温瓶火,香添暖被笼。晓晴寒未起,霜叶满阶红。
◆ 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
2023/10/24: 贤豪虽殁精灵在,应共微之地下游
四海齐名白与刘,百年交分两绸缪。同贫同病退闲日,一死一生临老头。杯酒英雄君与操,文章微婉我知丘。贤豪虽殁精灵在,应共微之地下游。
2023/10/24: 不教才展休明代,为罚诗争造化功
杜甫说李白是“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天末怀李白》),韩愈评价柳宗元云:“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柳子厚墓志铭》)白诗亦谓梦得:“不教才展休明代,为罚诗争造化功。”
◆ 览卢子蒙侍御旧诗多与微之唱和感今伤昔因赠子蒙题于卷后
2023/10/24: 平生定交取人窄,屈指相知唯五人。四人先去我在后,一枝蒲柳衰残身
晦叔坟荒草已陈,梦得墓湿土犹新。微之捐馆将一纪,杓直归丘二十春。城中虽有故第宅,庭芜园废生荆棘。箧中亦有旧书札,纸穿字蠹成灰尘。平生定交取人窄,屈指相知唯五人。四人先去我在后,一枝蒲柳衰残身。岂无晚岁新相识,相识面亲心不亲。人生莫羡苦长���,命长感旧多悲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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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暖秋 [马超x赵云]
秋日午后,如炙的骄阳毫不留情的烘烤大地。
校兵场上,汗流浃背的士兵正在进行每日例行的训练。
闷热的蜀地,连风都是微温的…
马超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锐利的眼神来回逡巡,丝毫不放过属下们每个细微的动作。
凌厉的双眸,接触到远���一抹水蓝身影,瞬间溢满柔情…
(等操练结束,就找子龙一同去后山骑马…)
脑海中有了这样的想法,空气中彷佛平添一股凉意,酷热的高温不再那么难耐。
傍晚的微风,吹散周遭凝滞的蒸腾热气,也安抚了众人疲惫的身躯…今天的操练总算是告一段落。
马超卸去一身铠甲,改着轻装,跃上爱马朝赵云的府邸奔驰而去。
「子龙!」来到大门口,马蹄未歇,就看到已换上轻装的赵云刚从府内步出。
「孟起,你怎么来了?」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欣喜。
「我想子龙啊~」马超一脸正经的答道,立刻看见赵云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了。
就是爱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马超心里暗笑着…(若非不远处还有站哨的小兵,真想在他脸上轻啄一口…)
「我们一起去后山骑马吧!」马超提出邀请。
「嗯。」赵云点点头,正打算去牵过自己的马,却见到马超拍了拍身前座鞍的位置,对着他微笑…
「啊?」一脸困惑…
「子龙,上来吧!」挑起剑眉,一贯戏谑的口吻。
「不行!会被看见的!」(怎么孟起老是不顾别人的眼光…)
不理会马超故意装出的失望表情,赵云迳自跨上自己的白驹。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的朝后山奔去。
这片林木翠绿的高地,是他们俩常来散心的地方。
此刻正值夕阳西下,晚霞彩云布满天边,林梢摇曳着阵阵晚风。
两人下了马,在草地上漫步…
「好凉快,真是舒服…」迎着晚风,暑气全消。
「孟起,这阵子的气候,你一定很不适应吧?」赵云关切的问着。
「是啊,都入秋了,怎知还有所谓的」秋老虎」在发威啊…」
入蜀已一年有余,南方终年如夏的气候仍让出身西凉的马超十分不习惯。
「嗯,中秋过后应该就会好些了。」
「中秋啊……」马超突然沉默了…(该死!这个月圆人团员的日子让人想起不该回想的往事!)
「孟起……」赵云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思,轻轻的挽住他的手臂…(我…也许帮不上忙,但…)
感受到赵云的用意,马超转身报以开朗的笑容。
「子龙,谢谢你…」语毕,马超紧紧的环住赵云的身子…(还好有你…这天地间,我飘荡的心,最终的归宿…)
一阵细微的骚动,由前方的树丛里传出,马超警觉的抬起头…冷不防,一支暗箭飕地掠过耳边。
「谁!?」大喝一声,随即反射性的将赵云护在身后。
「孟起!小心!」又有数支利箭飞来,赵云身手矫健的拔出青釭剑抡刀击落。
「可恶!」马超恨道,敌暗我明,再加上两人都没有惯用的长枪在侧,幸亏腰上都还系着佩剑…
「想不到堂堂二位蜀国虎将,竟有这般不可告人的暧昧之情?」充满鄙夷的声音…
一个魏军装扮的小将从前方密林中一跃而出,一队弓弩兵也随之走出藏身之地。
他们自身的任务原本并非如此,但仗着人多势众,若能除掉两位蜀国大将,也是大功一件。
「好个出言不逊的混帐!」马超手中的利剑泛起阵阵寒光。
「也许是来探查军情的细作…」赵云低声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赵云的表情,马超突然惊觉到敌方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冲击!
一思及此,锐利的目光倏地充满慑人的杀气…
(姑且不论你的目的为何,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马孟起今天拼上这条命也绝不放过你!)
「受死吧!」无视于瞄准自己的锐箭,马超奋力一纵,手中宝剑直指敌将咽喉。
对方也立刻举剑反击,刀光交缠,火花四迸。
两人交错的身影,让原本瞄准马超的弓弩手迟迟不敢发箭,深怕伤了自家人…旋即改往赵云的方向。
只见一道人影跃至眼前,赵云早已挥剑而至,青釭剑在空中劈出一道银弧,瞬间砍倒几位还不及反应的敌兵。
其他敌兵见此光景,吓得夺路而逃,但跑没几步,同样纷纷倒在青釭剑下…
另一方面,魏军小将自是难敌马超霸气的剑法,交手不数回合随即被马超直取要害,气绝倒地。
「子龙,有没有受伤?」剑一收鞘,马超便忙不迭的问道。
「我没事,孟起你…」话还没说完,马超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赵云推向一旁。
伴随着风声,马超剑眉一蹙,一支利箭已透入他的右肩。
不远处,一位仅存的敌兵正拉满弓,又一支流星般的箭矢飞来。
赵云又惊又怒的立刻拔剑向前…然而马超更快,随手接了飞箭,奋臂一甩,利箭直入敌兵咽喉,一击毙命。
「孟起,你的肩…」伤口看起来很深,赵云心中一阵刺痛,这箭是马超为他挡下的…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马超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锐利的眼神还不放松的在周遭警戒着。
「敌兵,全部歼灭了…」环视四周,赵云又多了份自责,刚才自己若是更小心点,不放过一兵一卒,马超也不会被残兵所伤。
看穿了赵云的想法,马超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半开玩笑的说道:
「子龙,别担心,今天我原本就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杀人灭口,誓死也要保全你的名节…」
「你…」果不其然,赵云的双颊浮现红晕,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更显娇媚。
马超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手将他揽向自己,双唇在羞靥上摩挲着,最后停留在他薄嫩的唇上…
赵云羞涩的微启双唇,让马超恣意的探入……
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赵云才红着脸轻轻推开马超,他的心思仍挂念在马超右肩的箭伤。
「孟起,我们快回去吧!快让军医治疗你的伤口,万一箭头有毒…」
赵云拿出帕子,紧紧的缠绕在马超的伤口上,望着渗出的血渍,又皱了皱眉。
「是,我们走吧!子龙,能不能陪我这个伤患共乘一段啊?」跨上马,马超还不放弃捉弄他。
「………」认真地犹豫了好一会,才发现马超眼里促狭的目光…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赵云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扬蹄而去…
「哈哈哈~~子龙,你真的好可爱~」马超的笑声紧追在后。
暮色苍茫中,两人并骑回到城内。
夜晚的内城,火光点点,曳长的人影凌乱的投射在壁上,马超府内似乎特别吵杂…
「孟起遭到偷袭?!」刘备一听见这个消息,急忙率着大夥儿赶来探视。
「马孟起,你觉得怎样?」一踏进房门口,就听见张飞性急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吗?」马超神态自若的坐在榻上,一旁的军医正忙着处理伤口。
「马将军的箭伤…幸亏箭头无毒,没什么大碍,只要小心静养,避免劳动,数日后疮口应可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刘备松了口气。
「主公,军师,请过目,这是在潜入的敌将身上找到的。」一直立在马超身旁的赵云,拿出一卷地图。
「这图…」刘备展开一看,不觉大为吃惊。
地图上,蜀中道��、山川险要、军营粮库,皆钜细靡遗的纪录着。
「看来,曹操并吞西川之心未曾稍减啊…」诸葛亮接过地图,又对马超和赵云说:
「两位将军今天可立了个大功,这张图若落到魏军手中,益州将危矣!」
诸葛亮话一说完,张飞便迫不急待的大声吆喝:
「好呀!既立大功,子龙,马孟起,今晚咱们喝个痛快吧!」好一阵子没有痛饮的藉口了!
这个酒鬼!马超心里滴咕着…正盘算该如何拒绝,军医便插话了:
「恕小的直言,马将军目前不宜饮酒,恐对伤口有碍…」
「那就别喝了,等孟起伤好吧!」刘备对满脸失望的张飞正色说道。
「呐…还有子龙啊…」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虽然张飞知道赵云酒量差。
一听到张飞这么说,马超可发急了…
「子龙!?子龙他答应要照顾我这个伤患,怎能陪你去喝酒?」
要是让这贪杯之徒把赵云给挟走,今晚还回得来吗?好不容易才有留他在身边的理由…
「马孟起,你受点小伤还得劳子龙照顾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张飞忍不住嚷嚷。
「翼德兄,孟起是因我而受伤的…」赵云尴尬的解释,他也不想被灌得不醒人事…
「好了好了,翼德别闹了,今晚大家还是早点歇息吧!」诸葛亮善解人意的笑道,将众人全领了出去。
入秋的夜晚,凉意渐深,大地弥漫着清冷寂寥的氤氲。
「孟起,小心着凉。」看见马超因肩伤打着赤膊卧在榻上,赵云体贴的走过来为他盖上丝被。
「子龙,你今晚要留下来陪我…」像个孩子似的撒娇。
「…我…刚才不都已经答应你了…」端过方才军医送来的汤药,赵云像哄小孩似的又说:
「来,乖乖把药喝了,伤口才会早日痊愈。」
望着赵云细心的为他张罗一切,马超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感…
那好像是他很久以前失去的,曾经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温暖与欢乐…又回到了眼前。
(我知道过去的缺憾无法填补…但,子龙,因为有你,我的人生又充实了…)
「嗯?怎么啦?」赵云发现马超的视线紧盯着他,不自觉的又脸红了。
「没事,觉得你好可爱~」微笑着在他脸上轻拧了一下,又扯住他的衣角…
「子龙,别忙了,我们歇息吧!」
顺从的在卧榻上躺下,赵云倚在马超身边,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和马超同榻共眠,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么亲昵的贴近他结实的裸胸,却是初次的体验。
莫名的一阵心跳,他别过头,不敢将目光停留在马超身上。
「子龙…」侧身搂住怀中的恋人,留恋在他雪白的颈项间,沐浴后的幽香仍停留在他身上…
(怎么不面向我?想亲吻他俊美的容颜,柔嫩的唇……)
「嗯…」一个转身,赵云索性侧身背对着马超。
(这感觉…太奇怪了,为什么…心跳好快?)
「子龙,别背对着我呀!」不满赵云的反应,马超将整个身子贴在赵云背上。
搂紧恋人温暖的身体,在他后颈凝滑的肌肤上轻吻着…渐渐的,觉得全身的欲望在某处开始凝聚,难以禁锢…
「孟起?!」身后被异物抵住的触感让赵云身体一颤。
转过头,对上一双炙热的眼眸…马超掠夺似的欺上他的双唇,霸道的舌侵入唇齿间纠缠…屏息而热烈的吻…
良久,马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人胶着的唇,赵云喘息着,微弱的烛光下,娇艳欲滴的唇瓣更显诱人。
马超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我绝对当不成君子!)
「子龙,我爱你…」马超轻声低喃,温柔的吻又落到赵云脸上。
熟悉的感觉…赵云安心的闭上眼,享受恋人的浓情密意……
忽觉胸前一凉,前襟不知何时被马超拉开了。
「孟起…」充满不安的眼神。
马超没有回答,轻柔的吻沿着颈项往下,来到胸前…含住他小巧的乳尖,轻吮逗弄着。
「嗯…」新鲜强烈的刺激感,让赵云不禁张口浅浅的呻吟…伸手扶着马超的肩,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拉向自己…
碰触到缠绕在马超右肩的绷带,赵云陡然清醒。
「孟起,别这样…你的肩膀受伤了。」下定决心似的推开他。
「子龙…」饱含情欲的沙哑嗓音…(那点伤算什么?现在要我停下来才是真的难过…)
这点伤的确不值得大惊小怪,然而这次是为了自己的爱人而伤,似乎就别具意义了。
念头一转,马超突然问道:「我的肩膀,是为谁受伤的?」
「我…对不起…」赵云歉疚的回答。
「嗯,我是为了保护子龙,才中了箭…」(苦肉计…)
「孟起,我…」赵云心中一阵隐痛,若不是为了保护他,马超也不会受伤。
「子龙,你知道古人对救命恩人惯有的报答方式是什么吗?」(我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啊?」赵云愣愣的望着他…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是…以.身.相.许…」在赵云耳边说完这几个字,满意的立即看到他面红耳赤的表情。
「你…」赵云一时语塞,只觉得脸上热辣的燎烧着,目光不知该落往何处…想不到马超会这么说…
不待他的回应,马超灵巧的舌又回到他胸前,继续刚才的动作,左手同时温柔的抚弄他另一���乳尖。
「子龙……给我好吗?」多么渴望进驻这美丽的身体。
「唔…孟起…」赵云情不自禁的低吟…他也知道马超为他忍耐了许久,只是在身体负伤的情况下…
然而,胸前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的思考异常费力,理智开始冰消瓦解,欲火在马超的爱抚下逐渐引燃。
看到恋人顺从的反应,马超知道他得到默许了…一边加强爱抚的力道,一边悄悄解开赵云的腰带,褪去上衣。
赵云线条优美的上半身完全展露在眼前,润玉般的肌肤…纤细的腰…马超俯身向前,以唇烙下深深的印记。
沉醉在马超温柔的挑逗里,赵云不自觉的放松紧绷的情绪,融入这深不可测的情欲之中…
绵密的吻来到腰际,马超轻易的拉松赵云的裤带,手指顺着腰间往下探去,摸索着,握住他勃起的欲望,轻柔的撼动。
「啊…嗯…」一阵酥麻的快感…让赵云发出无法自制的呻吟…
紧接着意识到自己的分身被紧握在另一个男人手中,赵云羞红了脸,紧抿双唇,极力的想克制自己。
「子龙,我要听你的声音…」马超灼热的吻又覆在他的唇瓣上,舌尖强行滑入他口中…另一方面,握住他分身的手也用力的搓揉起来。
「啊啊──孟起…别…别这样…」失控的呻吟自赵云口中溢出,最后一丝自制力在马超剧烈的动作下丧失殆尽。
眼前情欲勃发的恋人,让马超自身的欲望更加热燥难耐,他迅速的褪去两人身上剩余的衣物。
一想到私密之处完全暴露在马超面前,赵云双目紧闭,羞涩的表情尽显在脸上。
恋人洁白无暇的躯体,含羞的娇态,无不强烈的挑动着马超…
「子龙…」一脸邪恶的笑了笑,低头便含住他挺立的分身。
「啊…孟起…唔…嗯…」(那里…他怎么……好羞人…)
赵云满脸通红,身体不住的扭动着。想抽离他的口中,又留恋着被包围的强烈快感…
粗糙的舌尖在他敏感的前端舔噬着,含吮的动作逐渐加快…阵阵袭来的快意让赵云喘息不已。
察觉到他的前端开始涌出爱液,马超突然挺起身,放开赵云即将决堤的的欲望。
「孟起…」突然抽离的空虚感…被情欲淹没的双眸,有些不满的望着他。
「要继续吗?」带着恶意的微笑…
「…………」赵云没有回答,面如桃花的脸庞,只微微的一颔首…
「子龙,你好美…」伸手分开他紧致的双腿,滑入其中…
俯身向前,马超的唇与手再度撩拨赵云敏感的乳尖,另一只手紧握住他亟欲解放的下身,近乎狂暴的动作起来。
身体的敏感处同时承受强烈的刺激,激昂的快感瞬间将赵云推向欲望的高峰…
「哦…嗯…啊啊─啊──!」白浊的液体从前端激射而出,喷洒在两人小腹间,沿着股间缓缓淌下,湿染了床榻。
「舒服吗…?」煽情而低沉的嗓音在赵云耳边响起。
「嗯…」微弱的喘息,高潮后的满足与羞涩反映在他绯红的双颊,楚楚动人的神韵,尽收马超眼底,一直极力压抑的欲望就要一触即发。
手指楷抹着赵云身上方才洒落的液体,不动声色的往他身后探去。
「孟起…」隐隐感受到马超的意图,赵云露出慌乱的眼神。
「别怕…」融化人心的吻又回到唇边,滚热的舌在赵云口内引逗着,再次化解他的不安…马超轻柔把手指探入他狭隘的后庭…往里推进。
「啊─!」前所未有的不适与疼痛让赵云剑眉紧蹙,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瑟缩。
「别怕…交给我…」马超安抚道,手指用最温柔的力道在他紧实的入口内转动,感觉到肌肉正在收缩…润滑柔软的内壁吸附着入侵的手指…
指腹被包围的温热触感,让马超的欲望亢奋到极点,他倏地抽出手指,双手扶住恋人的纤腰,将自身早已凝聚壮大的分身抵在入口。
明白马超下一步的动作,赵云忍不住一颤…没有思考的余地,火热的痛楚迅速窜入体内…
「啊──!」彷佛撕裂般的感觉…赵云失声哀呼…身体内,一只灼热的硬物在挺进压迫着。
「子龙…你…好紧…」(这渴望已久的瞬间,被紧密包围的快感…我,只想尽情放纵…)
然而,眼前恋人呼痛的模样让马超不忍,强迫自己放慢速度,向前亲吻他颤抖的双唇…一面轻轻摆动腰身,藉此让他慢慢适应体内的感觉。
强忍着痛楚,赵云配合的尽量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紧拧的眉头逐渐松开。(虽然…不舒服,但,孟起也为我忍耐着…我知道…)
不久,一开始难隐的疼痛缓缓消退,内壁在温柔的摩擦下渐渐产生令人销魂的快感。
「唔…嗯…嗯…」赵云断断续续的娇吟,是身体陷落情欲的证据…
「子龙,可以了吗?」(我已经受不了了!)
「嗯…」双手不由自主的搂紧马超的肩膀。
知道恋人的身体进入状况后,马超之前压抑的欲望全然爆发,长而深的顶入,开始急遽的抽送着…
「哦…啊啊…啊…」忘我的娇喘不断自赵云口中传出,配合着马超抽插的动作,澎湃的激情传递在两人之间。
脑中一片空白,原始的欲望支配一切,炽热而紧密的结合,下身强烈的快意,让人为之疯狂。
「子龙,我爱你…好爱你…」毫无保留的在恋人耳边倾吐爱意,这是此刻唯一清晰的意识。
「孟起…我也…爱你…」夹杂着喘息声,赵云热烈的回应,感受到马超的身体更用力的贴合向自己。
从没有这样的感觉,身体几乎要融化似的,内心的矜持与理智被完全吞没…
赵云的双腿不知何时缠上马超结实的腰,完全的迎合,把自己整个交给他,由他引领至欲望的出口。
沉溺于赵云体内绝妙的快感,又见到他陶醉在情欲中的反应,马超自身的欲望也到达极限。
分身在柔软的穴壁里更加猛烈的撞击着,顶向那最深的一处…
「啊啊—孟起─孟起──!」高潮的欢愉,化作媚惑的呼唤脱口而出,身体无法克制的摆动着。
「子龙,我要到了…」喘息着,拥紧怀中的恋人,无法遏制的炙热激情在他体内迸射…
「嗯…」一声解脱后的轻吟,赵云感觉到马超正在离开他的身体…
「子龙…」轻抚他因激情而泛红的脸庞,温柔的再次拥抱怀中的恋人。
赤裸的身躯彼此眷恋缠绵,满满的爱意,仍在唇舌间交缠。
心跳渐趋合缓,喘息回归平静,朦胧的睡意阵阵袭来…
(有血的味道!?)
赵云睁开疲倦的双眸,这才发现马超右肩上的绷带是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
「孟起!」紧张的坐起身来,急忙就要查看马超的伤口。
「没事的,别担心。」马超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你…不痛吗?」赵云心里充满自责,想起方才自己还忘情的攀住马超的肩膀…(我…竟然这么…///////)
「不痛不痛,子龙你是我最好的止痛药啊!」马超宠溺的顺着他柔软的秀发,在秀丽的额上印下一吻。
「可是…」赵云还是不放心。
「要是痛的话,咱们再来一次就不痛了!」马超不怀好意的说道。(呵…药效超强啊…)
这才明白「止痛药」的言外之意…赵云立即羞红了脸,微嗔的瞪了马超一眼,抓过丝被,背对着他躺回榻上。
「子龙,别不理我,这样子我的伤口好痛唉~」马超笑着的把脸贴在赵云背上,伸手去搂住他的纤腰。
「你…」有些恼怒的转身望着他…(我…真不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子龙…」不安分的手又在他未着寸缕的光滑肌肤上游走。(这样的你…真是致命的诱惑…)
「别吵,我要睡了!」板起脸孔…推开马超不规矩的双手。
「呃…好好,咱们睡吧!」要是真把他惹恼了,以后恐怕就别想…马超苦笑着,俯身轻轻的恋人唇边留下一吻…
这天早上,来替马超复诊的军医面色凝重的立在榻前,地上散落着一团殷红的绷带…
马超肩上鲜血淋漓的红肿伤口看似十分严重。
「马将军,您的伤口有发炎的迹象。」一脸严肃的军医开口了。
「昨晚,小的叮嘱您千万要静养休息,少活动肩骨…请将军务必遵守,此伤才能早日痊愈。」
「是!是!我了解,我会注意的!」马超满口答应着,摆出合作态度,乖乖的让军医换药。
立在一旁的赵云一直默不作声,待军医离开后,才轻声说道:「孟起,对不起…」
从刚刚就想跟马超道歉,深深觉得自己是让马超伤口恶化的罪魁祸首,赵云心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什么?」没受伤的左手将他圈进怀中…(你就是习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昨晚的事吗?我可是高兴都来不及了,道什么歉?」想起恋人昨夜销魂的呻吟,满足的娇态,马超的嘴角扬起邪邪的笑意。
「……」赵云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语。
「怎么?你不喜欢吗?」明明知道他会害臊,就是故意要这么问…
「没有…」好半天,赵云才红着脸,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
「那就是喜欢啰?子龙,不如我们今晚…」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赵云打断…
「不行!孟起,你要听话!」不容商确的语气,伤口都恶化成这样了马超还在讲这种话。
「这点伤不算什么啦!昨夜我不就让你…唔…」口无遮拦的嘴巴突然被赵云用力的捂住了…
「别再说了!」又气又恼,发烫的脸不知该藏往何处。
「子龙…」拿下他的手,马超柔声的唤到…
「别生气,我听话就是。我会好好静养,让伤口早日痊愈…然后……」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然后什么?」赵云单纯的反问…
「然后,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们…」
向前吻住他美丽的唇瓣,搁浅在唇边的字句和满怀的爱意,藉由缱绻的舌尖,温柔的传达…给最挚爱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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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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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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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舍夫沙万|去了后悔了吗😱
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 这座像油画般美丽的“蓝色小镇”真的惊艳了我的眼睛。
有没有喜欢蓝色调的朋友呢?周末还没想好去哪儿玩?
那舍夫沙万一定是你的不二选择,这里绝对值得你亲自打卡收藏💙
据说,上帝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才有了今天的舍夫沙万。
整个小镇被浓浓的艺术氛围包围,仿佛一幅从画布上走出来的蓝色童话世界✨
走在这座城市里,你能看到各种深浅不一的蓝色.在蓝白相间的街道上漫步,黄昏时的最后一抹阳光还会把它们染成温暖的金��。
小镇里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起在这里享受夕阳下的美好时光🌅
舍夫沙万是世界三大著名蓝色小镇之一,在古城的小巷中穿梭,你会发现蓝色的丰富层次感.还有那些懒洋洋的小猫🐱和晒太阳的狗狗🐕,这样的景象真的超级治愈~
旅行中看到这一切,仿佛心情都变好了💫
如果你也想探索这座纯净的蓝色小镇,感受它带来的治愈力量,欢迎找我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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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的一个上午,我们登上一架从悉尼飞往东京的ANA航班,开启了我们第二次的日本之行。飞机经过10个小时不间断飞行,于晚上8点半,平安抵达东京羽田机场。到达东京机场后,这才发觉我的一身夏装是多么的不合时易——舷窗外是寒风凛冽,一片萧瑟的冬夜,于是赶紧披上一件外套匆匆下了飞机,出关,取行李都十分的方便和快捷,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出了机场,我们便坐上机场的免费接驳巴士,去了一家维拉芳泉羽田机场大酒店(Hotel Villa Fontain Grand Haneda Airport),在那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8点,还是搭乘ANA班机,飞往冲绳首府城市那霸市。
到了那霸,明显感受到这里与东京非常的不同,除了市容市貌有很大的差异之外,这里的气温更加和暖,接近于澳洲的春秋季节,虽然这里同样也是冬天。出了机场,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去提车。因为这家租车公司并不在机场内,所以我们先要搭乘租车公司在机场的接驳巴士,然后前往租车公司,不过租车公司离机场并不太远,只需5分钟车程。到了那里才知道租车的游客可真多,挤满了营业大厅。公司职员热情友好,不多时我们便拿到了车,是一辆白色Nissan SUV。
澳洲人在日本开车要比在自己家门口都来的方便。在日本驾车者普遍都很友善,而且道路路况优良,交通规则几乎跟澳洲一模一样,车辆都是靠着左边行驶。所以,当我把车开出机场之后,马上找到了驾轻就熟的感觉。不过也有稍微的不习惯地方,其一,日本公路的车速一般都限制在50公里内,这对于我们习惯开快车的人来说,就有点不习惯。其二,当车离开了主路,开到一些支路或小路上的时候,就明显觉得道路非常的狭窄,此时就能体会出车速慢所带来的好处。总之在日本开车是一件非常惬意自在的事情。
我们第一站先去宜野湾海滨公园。我们的车沿着58国道向北行驶,路上的交通状况不错,放眼所见路上尽是些小型车,甚至是超小型车,大货车难得一见。从这点可以看出日本民族的生存空间非常狭小,就是在这一狭小环境里,他们渐渐养成了谦和礼让的美德。沿途有很多老旧低矮的建筑,居民住宅大多是一些方方正正,钢筋水泥的低矮的二层楼房,外墙灰暗,墙粉脱落,门窗狭窄,采光不足,一幢幢房屋像是在海边蹲��的一个个怪物,跟我想象中的海滨别墅、华屋大宅完全不同。不过宜野湾海滨公园倒是蛮不错的。免费的停车场、休憇场所、运动场馆。更让人开心的是天气特别睛朗,碧海蓝天,白云悠悠,水波荡漾,清澈碧绿,一条金色的沙滩横卧在海边。放眼远眺,远处的海浪像拖着姗姗而来的步子,一波波由远及近,最后变成拍岸的惊涛,无数的碎玉琼珠。可能是冬天旅游淡季的缘故,这里无论是海滩还是公园,游人稀少,实在有负于这片美丽的海滨风情,这个风轻云淡好时光。
接下来我们想找一家冲绳面馆。到了冲绳,冲绳拉面一定不能错过。为了找一家网红拉面馆,我们的车七弯八拐的来到了一家面馆。这家店难找倒是其次,更要命的是门前的路非常狭窄,停车场更是小的可怜,没想到在这里泊车成了一种技术活。其实所谓的面馆是由一幢老旧House扩建改造而成的,屋外建有一个大凉棚,横七竖八放着几张长桌,几条长凳。面馆里里外外都坐满了客人,看上去都是些当地人,大家彼此熟识,谈笑风生。
走进院子,我一下子觉得像是走进乡下的亲戚家里,亲切自然。我们在凉棚下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只见一位和霭可亲的老板娘递上二份菜单,菜单当中居然还有英文,大喜过望之下再一看价钱,更是乐开了花,一份套餐1400日元,如果光点一碗冲绳拉面只需900日元。套餐包括配菜、刺身、冲绳油炸圈饼、冲绳饭和冲绳拉面,拉面里可以放五花肉,肋软骨或排骨,客人根据自己的喜好三选一,面里还放了些魚糕片、葱花。汤料是炖的肉汤,味道浓而不腻,美味爽口。我们点了一份套餐和一碗冲绳拉面,拉面里的五花肉瘦肉和脂肪分布均匀,入口即化,饱足感十足,味道鲜美。
当晚我们入住星野集团BEB5冲绳濑良垣度假村(Hoshino Resorts BEB5 Okinawa Seragaki),这是我们日本之行住的最便宜的酒店,双人房3晚3万日元,而且房间大,床大,设施好,服务优,真是价廉物美。在这三天里,我们几乎跑遍了冲绳中部有名的景点,其中印象最深的要数海洋博公园(Ocean Expo Park)。
海洋博公园位于冲绳县市区的公园,园内面积有77公��,包括海族馆、户外海豚表演区、海龟馆、海牛馆、海洋文化馆、植物园、热带中心、夕阳广场、儿童乐园、翡翠海滩等等。这里有很多的地方都值得花时间去玩,不过我们还是有选择的逛一逛,重点放在水族馆、海龟馆、海牛馆和馆外的海豚表演上。海洋博公园提供免费停车服务,入园门票2180日元/成人:
这里的海族馆是世界上最大的水族馆之一,里面设有水量高达7500公吨的巨大水槽,其中包括世界第二大水槽"黑潮之海"的大洋池和其余77个水槽。而"黑潮之海"内饲养着世界上最大的鲸鲨鱼,"珊瑚之海"水槽里展示着800群体的各式各样的珊瑚,"深层之海"水槽中重现冲绳深海的海底之迷。我们从小在大城市里长大,本来就对地上跑的动物了解不多,对天上飞的鸟,海里游的生物更是知之甚少,所以一走进海族馆犹如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一样,看到这多么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海洋生物,既新奇又有趣。这里的海洋生物之丰富多样让人叹为观止,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当然它们的名字更是闻所未闻。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来这里图个新鲜,看个热闹还是非常值得的。
海洋博公园每天安排5场海豚表演。每当临近表演的时候,水池边的观众席上早己人头攒动,坐无虚席。我们看的是上午11点钟的那场表演,坐在表演池的左手靠后的位置,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等待表演的开始。蔚蓝的天,碧绿的海,白云飘荡,海风习习,就是坐着无所事事,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表演时间一到,我们的耳边立刻响起了音乐和海豚训练师的哨声。只见几条体形优美的海豚整齐划一地欢腾跳跃了起来,水池里顿时水花四溅,一片欢腾的景象。随着嘹亮的音乐节奏,海豚表演了水面跳跃,空中转体,单尾直立等高难度绝技。它们时而单,时而双,时而更是联袂出镜,齐刷刷地展现跃高超的协同能力,海豚在训练师的引导下卖力地表演。整个过程持续有二十分钟,博得了观众热烈的喝彩和训练师的食物奖励。演出结束后,观众们排成一溜长队,纷纷购买喂食海豚的食料,500日元一桶(几条小鱼),以犒劳它们的精彩表现。当我在把小鱼丢进海豚嘴里的时候,不仅对它们心生一丝怜悯,其实它们不正是我们的一个缩影,也在为自己的一日三餐而竭尽全力。
冲绳的美���村是另一个非常值得去的地方。美国村位于冲绳中部地区北谷町的美滨,临近美军嘉手纳空军基地。冲绳1972年归还日本,数十年后,这里依然设有大型的美军基地。对于美国军事人员而言,美国村是他们家乡以外的另外一个家,不过这里同样也吸引无数当地人和海外游客来这里购物,休闲游玩。美国村充满对二战后的美国的怀旧情怀,不仅有许多欧美风情的小店,还有餐馆、电影院、大型超市、游乐场,是集购物,餐饮,娱乐,浪漫海滨于一身的休闲胜地,而且是一处极具美国风情的地方。这里有五光十色的商品,五彩缤纷的灯光,五颜六色的人群。街上、店铺、餐馆到外人头攒动,坐无虚席。每当日落黄昏,还有很多人聚集在海边,静静的守候夕阳西下,云翳的瑰丽多彩,海浪的低吟浅唱,海鸟的幽怨婉转,情侣的喁喁细语,一幅多么温馨美丽,诗与画的海滨风情。每个星期六的晚上,这里更有烟花表演。我们去的那天恰逢星期六,正巧碰上了海上烟花秀。当璀璨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时,那一瞬间的光彩,那一瞬间的美丽,却成了长长久久的记忆,将镌刻在灵魂深处,永不磨灭。
烟花表演结束,差不多到了我们预定的晚餐时间。我们沿着海滨步道向北走了5分钟,来到一家名叫"牛排馆琉球之牛"(Blue Ocean Steak)的餐厅。这家店生意火爆,我们前一天打电话去订座,勉强预定上了8点钟的"未班车"。这家餐厅在二楼,非常的雅致舒适,淡淡的灯光,舒适的环境,还有低声细语的时髦男女。空气中更是迷漫着牛排、海鲜、葡萄酒带着的混合味道。餐厅的落地窗外是漆黑一片的大海,屋内奇幻的灯光反射在落地窗上,形成了一整排光幕,光幕上面尽显屋内灯光摇曳,人影绰绰,忽明忽暗,若隐若现的奇妙画面,犹如置身在一个奇幻的世界里。我们点了二份特别套餐,主菜分别是一份300g牛排和一份大西洋龙虾,另外还有沙拉、泡菜、炙考寿司、冲绳产的Agu猪里涮锅、面包。丰富美味的晚餐为我们的美国村之行划上完美句号。
与地上繁华热闹,目不暇接的风光相比,那些深埋在地底的世界才更加的叫人惊艳,拍案称奇,冲绳的玉泉洞就是能让人流连忘返的地下仙境。玉泉洞位于冲绳南���市,离那霸市不远,只需30分钟车程,这是当地一个非常有特色旅游项目,叫���冲绳世界,它有玉泉洞和文化王国组成。
玉泉洞成型大约有30万年,全长有5公里,我们进去的开放洞窟只有890米,有一百多万钟乳石组成。我们沿着金属制的扶梯拾级而下,台阶相当潮湿,像是刚被水冲洗过一样,一股股潮湿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在告诉我们脚下是一个多么完全不同的世界。果不其然,到了洞里面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值一提。
进入洞,我们就一直走下坡路,不过一路上都有灯光照明,除了照明灯光,还有经特殊设计的灯光,它们明暗不一,照射在洞壁、洞顶和脚底下,以加强洞内钟乳石表现效果。突然我被眼前一幕幕的景致所震撼,洞顶到处悬挂着"石锥"形的钟乳石,洞底长出像竹笋一样的"石笋",更大一点是"石柱",更奇特一点的钟乳石都有自己的名字,岩窟王、夫妻岩、枪天井、青之泉等。钟乳石每年只生长1毫米,与之相比,我们的百年人生实在不值得一提。所以只有当我们看到那一幕幕鬼斧神工之作之后,才能真正认识到人类社会的短暂和渺小。玉泉洞窟内还有犹如地下水流动的"波纹结晶",还有如同沙粒一般的"洞窟珍珠"等各式各样的钟乳石,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奇光异彩,让人觉得像是进入一个巨大的水晶宫。
除了各式各样的钟乳石,洞窟里还棲息着适应黑暗环境的罕见亚热带岛屿的生物,其中有蝙蝠、蜥蜴、淡水虾、大鳗鱼等。我们走完整个洞窟用了近一个小时,真是一趟奇妙之旅。出了洞之后还有很多可以继续参观的地方,整个园内有冲绳热带水果园、琉球玻璃传统工艺、冲绳传统艺能和体验琉球王国的生活等,这些展示都像是在娓娓述说着冲绳那悠久的文化和历史传承。
从陆地上的光怪陆离,奢侈华丽,到海底世界的五彩斑斓,神秘莫测,再到地下世界的天然奇观,鬼斧神工,都在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在这个地球上,既有我们生活的真实世界,也有一个我们根本无法触及到的神秘世界。在这二个世界当中,人的世界是多么的脆弱不堪,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强大无比,固若金汤,但强大的本质是建立在虚弱之上的,所以它随时都可以转瞬即逝,灰���烟灭,成为一处处供后人凭吊的历史遗迹。反而那些不露锋芒,深藏若虚的才能长长久久的存在。当我们站立在有着800年历史的琉球王国城堡的废墟上,面对着眼前一片断垣残壁,华屋丘墟,感触尤其的深刻。
冲绳十万人当中就有68位百岁以上老人,比例之高全球位于前茅,有些科学家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是因为冲绳人饮食中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的比例特别高(冲绳比例)的缘故。我从冲绳归来之后,还是觉得房龙的"生存之迷太大,答案不止一个"更加的靠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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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市里看见海》
一转头,我们就在城市中看见海 电车驶过,建筑犹如鲸鱼穿行 夕阳下波光粼粼 闪烁,船只停摆在高架桥下 那里贴着海上保安厅的招募信息 仿佛召唤勇者的号角 亘古的过去与未来同时在召唤 城市的历史轻轻翻开到下一页 而我将乘坐电车,倒退回去 一开始来时的方向 将盛满水的城市,船只与港湾 放在想象的另一端 永远永远,有迹可循的未来
记 2024 年 7 月 23 日台场行 写于 2024 年 8 月 1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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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夕阳安城_YuuhiAnjo on Pixiv!
#blazblue#naoto kurogane#blazblue bloodedge experience#blazblue central fiction#bb fanart#by yuuhi anjo#by 夕阳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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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部新生
清爽的早上,高校泳池里面,一群年轻的胴体正在挥动闪着日光的水,舞动着他们的臂膀,摆动着他们的双腿,在水中展现他们的青春活力。干净的磁砖地上,一个穿着高校服的男生低着头站在一个穿黑色三角形泳裤男生面前。
「森口君,你迟到了。」长田学长不高兴地说。
长田博启学长是水泳部的社长,身高一米七六,体重六十八。短短的小平头以及浓眉单眼皮,黝黑的皮肤搭上游泳练出来的肌肉,全身只有一件黑色的三角形泳裤,非常匀称好看。可惜是笑容不多,要不然一定更帅。
「学长,非常抱歉。今天早上我打工送报,所以来晚了点。」森口鞠躬90度地说。
「今天是第一天,你就迟到了。那以后晨练干脆不要来好了!」长田双手在胸前交叉,不看森口反而看着泳池说。
「长田学长!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迟到了!」森口再一次鞠躬90度,坚定地说。
「剩下时间不多,你先去换衣服!」长田口气仍然没有缓和。
「非常谢谢你!学长。」森口再一次低头说谢,然后赶紧去更衣间换衣服。
今天是森口第一天参加水泳部的晨间练习,却因为早上送报纸而耽误了时间。森口在空无一人的更衣间换好泳裤后赶紧跑到泳池边向长田学长报到。
「城内!你过来一下!」长田学长叫了正在泳池边擦头发的城内学长。
城内南更学长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七十一,皮肤没有长田黝黑,但是身上的肌肉也是小有成就,不同于健身房??的效果,游泳练出来的肌肉有着一种特别的线条。泳帽拿下来后,略湿的长发有几根挂在脸前。带着一种亲和的笑容走过来说「长田,什么事情?」
「你带森口做一下暖身,顺便看一下,我要下去游几圈。」接着长田学长戴上泳帽蛙镜下水去了。
城内学长将毛巾披在肩膀上说「你是森口吧,你好我是城内,城内南更。」
「你好,城内学长,我是入社新生,森口俊,请多多指教。」森口再一次鞠躬90度地说。
城内学长亲切地问「OK,森口君,你先做一下暖身,你会游几式?」
森口紧张地站好说「我比较擅长自由式,蛙式也会,蝶式就不行了。」
城内学长拍拍森口的肩膀「哈哈,你不用这么紧张。蝶式没关系,以后还有时间慢慢练,嗯……那等一下你游一段,我先看一下好了。 」
森口觉得城内学长比长田学长亲切多了,于是在城内学长的指导下,练习了二十几分钟。城内学长有耐心地说那边的肌肉要放松,换气的节奏要抓对,手划水的角度与入水的切面等等,虽然都是一些基本观念,但是对从小就自己乱游的森口俊来说,裨益良多。不过有些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过来的,所以森口的速度并没有因为这二十多分钟就改善。
二十米乘二十五米的泳池,初晨的阳光温柔地散落金色阳光在水波间。泳池里面陆陆续续有一些社员离开准备去上课,最后只剩下水泳部社长长田博启、二年生原滨阳据、城内南更和一年新生森口俊。
「南更!时间差不多了!」原滨阳据对着正在教森口的城内南更说。
原滨阳据学长身高一米七,体重六十六,算是比较壮一点的,长相性格,喜欢穿亮色的泳裤,是个爱现的活宝。
原滨学长跟城内学长和长田社长一样,都是二年生,今年下半年的竞泳比赛,他们都是水泳部的主力。三年级的学长们因为即将毕业,所以除了不打算升大学或短大的人还有过来练习外,其他人都比较少过来。其他一年生因为比森口准时练习,所以在十五分钟前就已经盥洗好离开了。
「森口君,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要不然第一堂就要迟到了。」城内对着还在练习自由式的森口俊说。
森口本来还想多练习一下,不过城内学长都这么说了,只好赶紧离开泳池与城内学长去更衣间。
城内学长拿了毛巾和盥洗用品对着森口说「走吧!」
森口疑问地指着另一边的门说「淋浴间不是在那一边吗?」
城内亲切地笑着说「今年水泳馆的仓库改成风吕场,是去年学长拿下全国高校冠军的功劳喔。走吧。 」
森口有点尴尬,因为他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澡,自从他发现他看到别人的老二就会有反应之后,他就不去大众浴池洗,也不去泡汤。刚刚更衣间因为有一间一间的隔间,而且那时候都没有人,所以才敢安心地换衣服。
城内学长大方地脱掉泳裤,一丛黑毛挂着一条普通大小的老二,在森口的面前垂着。森口牙一咬,只好硬着头皮脱掉泳裤,与城内学长裸裎相见。幸好城内学长走在前面,森口只看到城内学长结实的屁股和与泳裤相同形状范围的的白色区域。不过这样就让森口的老二开始充了一些血。
一进去风吕场,只看到里面有两个人正坐在墙边洗头,那两个人正是长田博启社长和原滨阳据学长。城内坐在他们旁边也开始弄湿头发。三个游泳健将优美曲线全裸地在森口的面前,森口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原滨学长把头上的泡沫冲掉后,看到森口双手捂住老二还站在入口,有点疑问地说「南更,他是?」
长田和城内都往森口那边看过去,长田学长说「他是刚入社的新生,森口俊。」
城内学长挥一下手说「你还站在那边干嘛?快过来啊。」
森口遮遮掩掩地坐在城内的旁边,也开始洗头。幸好因为是坐着,所以旁边全裸学长们的老二并不能明显地看到。森口快速地洗完头,接着洗身体。
长田和原滨洗完身体之后就入池浸泡,原滨笑着说一些的事情「听说昨天华子正式进军艺能界了。 」接着对城内笑着说「城内,你不是想追她吗?这样就没机会了? 」
城内站起来笑着说「你自己晚上还不是拿着华子的照片打手枪!」
原滨站起来用浴池的水往城内泼了几下,然后笑着坐回浴池,继续与长田聊天。
森口转头过去,这个高度刚好看到城内学长的老二。那一条的颜色,那两丸的摺痕,黑毛的光泽和卷度,以及被包皮包住的头形,都是超逼真!超写实!超立体的在眼前。
就是这么近的距离!
虽然是普通大小,但是形状比例恰恰好。森口吞了一下口水,却又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城内没有坐下去,站着用小木盆将身体冲干净。森口越看越兴奋,老二已经渐渐涨起。幸好城内学长并没有看他,要不然还得了。
水顺着城内学长的老二一涓一涓地流下,黑毛被水弄得服贴老二,水滴在头的前端,在皮的边缘聚流,就像是城内学长正在流一样。森口真的受不了了,老二顶的特高,赶紧看往别的地方分散注意力,希望让老二赶紧退火。
城内将身体冲完后,就进去浴池里面。
原滨阳据学长对着森口说「森……森木……不对,是森口君吧,你怎么洗这个久啊? 」
森口点了头说「是学长,冲完马上过来。」
原滨接着对长田说「博启,今年五个入部新生好像都没有强一点的。」
长田说「第一天,还不知道啦,等一个星期后再说吧。」
城内头靠在墙壁上说「原滨你还不是后来才被幸川学长训练出来的。」
森口冲完水,用毛巾遮住杠起的老二,动作不自然遮掩地走向浴池。
原滨笑着说「森口君,你在遮什么啊?把毛巾拿掉。」
森口犹豫地说「原滨学长,可是……。」
长田说「可是什么?怎么像女孩子一样扭捏。」
森口迟迟不肯将毛巾拿开,原滨学长一时兴起,跳出浴池一手将森口的毛巾扯开。 「哇!晨间勃发!南更、博启你们看!森口他勃起了!」
城内有点惊讶地说「哇!真的耶!」
长田笑着说「森口君!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啊?」
森口不好意思地赶快用双手遮住。
城内也站了起来走向森口说「哈哈,森口君,你多久没打手枪了?」
森口尴尬地脸都红了,不过城内南更学长和原滨阳据学长全裸地站在森口的面前,却又让森口的老二消不了火。
原滨将森口的手弄开说「嘿嘿,森口君,我看看有多大?南更你帮我。」
森口不好意思地反抗,没想到亲切的城内学长也帮着原滨学长。森口的左手被原滨抓住,右手则被城内抓住。森口的双手再也包不住兴奋的老二,就这样直立立地在长田博启社长、城内南更学长和原滨阳据学长面前,朝气蓬勃地挺了起来。
原滨的手摸了森口的老二说「喔~还不小喔!」
城内一只手也摸了森口的蛋说「真的耶,嘿嘿,森口君看不出来喔。」
长田学长也从浴池出来,摸了森口的老二说「哪有我大啊,你们两个也太夸张了吧。 」
原滨的手拉了长田的老二一下,笑着说「你不就这么大吗?」
森口的左右各站着亲和的城内南更学长和性格的原滨阳据学长两个裸男,面前则是小平头浓眉单眼皮,黝黑的长田学长,三个人不同的三条屌毫无芥蒂地在森口的眼前晃着,森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龟头受不了刺激泌出了一些透明的汁液。
城内手套住森口的老二说「喔~开始流汁了~长田你真的有比森口大吗?」
长田骄傲地说「当然有!」接着二话不说开始套弄起老二。
长田肌肉用力地收缩,水珠在他黝黑的肌肤上闪闪动人。
原滨笑着说「森口君你也要加油喔~」接着看了城内一下,城内开始帮森口套弄。森口原本已经涨大的老二,在城内学长的手使劲下,又往前杠了一些。
森口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就这样享受城内学长的服务。不到一分钟,长田博启的老二已经完全勃起,紫红色的龟头圆圆地露出来。
原滨和城内从没看过长田勃起的SIZE,同声惊呼「哇!果然不小!」
长田骄傲地说「当然,我之前量过,有二十公分。」
城内手离开森口的老二,抓了长田的老二,果然可以两手满把握,难怪长田这么骄傲。
原滨笑着说「没想到平常不起眼的小家伙,膨胀系数这么大啊?」原滨的手也跟着过去抓了长田的二十公分硬老二。城内抓下面,原滨套上面,才将���田的老二完全套住。
原滨手又回去套住森口的老二说「呵呵,森口君,你的虽然不小,不过还是博启的比较大! 」
「当然……是长田学长比较大。喔~」森口又感觉到原滨的手套弄着自己的老二。
「你们两个会觉得他大,一定是~嘿嘿,你们比他小。」长田轻视地说。
原滨笑着说「虽然没有你们两个大,但是比你们粗!」接着原滨开始套弄自己的老二。性格的脸上,有着卖力的表情,两眼紧闭俊唇微张。
城内也笑着说「哇!那我可不能输你们。」接着手离开长田的老二,改握自己的老二尽力地套着。
森口看着三个学长,老二直挺挺地在自己的面前,眼睛猛盯着三个学长的老二,也跟着打起手枪来。
四个水泳部的高校生在这间水泳部专属的风吕场里面,卖力地让自己的老二冲向最高点。
森口撑不住,龟头突然爆涨,「喔~喔~喔~喔~」吼声回荡在风吕场里面。抛物线地射了一道白色精液出来
「喔~啊~~」森口射完后有点累地坐在地上,手仍然将剩下的精液挤出来。
原滨笑着说「森口君这么快就射啦,怎么这么没用。」
森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傻笑。
原滨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这么没用,我要惩罚你一下。」接着说完站在森口的面前,握着老二对着森口说「帮我吹吧。」
森口看着原滨学长的粗老二,舌头微微地往前伸了一点,但是又不好意思抬头说「原滨学长……我……。」
原滨笑着说「学弟本来就要帮学长服务啊~」接着不等森口同意,就按住森口的头,另一手握着粗圆的老二塞进森口的嘴里。
森口舌头不自主地舔着原滨的老二,嘴巴卖力地吸吮,城内和长田看了都不敢相信地笑了起来。
原滨看森口已经主动地服务,手也离开森口的头,开始搓弄自己坚立的两粒乳头,闭上双眼抬着头,嘴巴吼着舒服的声音「喔~哦~啊~~森口君~喔~」
城内和长田被森口帮原滨吹老二的样子弄得色心大动,也站在原滨旁边,握着自己的老二在森口的脸上拍打。
森口看见城内的硬老二也顺便吸了一口,看见长田的长老二也舔了几下,然后又回头吹原滨的粗老二。三个学长的三条老二各有各的风味,不同的形状、不同的硬度、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长度。城内学长的老二比较弯,还有点往右边偏。不过这都难不倒森口,森口疯狂地轮流吹着、含着、吸着、舔着学长们的老二,这是森口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当然,原滨、城内和长田也从来没有过。
森口有时候含着一条屌,有时同时吹着两条,最后干脆大胆地将三条男根都塞进嘴巴里面。城内笑着摸着原滨的胸部,原滨一手摸着长田的乳头,一手捏着城内的屁股,长田一手搭着原滨的肩膀,一手按着森口的头。森口后来根本分不出来哪一条屌是哪一位学长的。
「喔~啊~喔~喔~」三个人的呻吟声和森口的吸吮声音混在一块。
「啊啊啊啊~~喔~~」城内一阵低吼之后,全身的肌肉弓在一起,射了森口满脸都是。森口混着城内的精液,继续舔着原滨和长田两位学长的,浓厚的腥味充斥在嘴巴里面,原滨学长和长田学长的老二又争先恐后地在嘴巴里面进出,这种感觉,真是~真是爽翻了。
城内在森口的后面蹲下来,前胸贴着森口的后背,手往前伸去套弄森口的老二,亲切地说「你又硬了喔,谢谢你刚才弄得我很爽,我帮你再打出来吧~」接着手开始套着森口的老二。森口嘴巴含着两条屌,自己的屌又被城内学长握着。而且屁股还可以感觉到城内学长软软的那一条,背上全是城内学长的胸膛体热。森口很快地又杠了起来。
原滨看到城内蹲在森口后面的姿势,淫笑着「嘿嘿。」接着过去跟城内说「我来帮他好了。 」城内不疑有他,就让给原滨。不过原滨一蹲下,并没有去帮森口套老二,反而手指往森口的小穴伸进去。
森口反射性地抖了一下,原滨笑着说「深呼吸,不要紧张~」
城内不解地说「原滨你要干嘛?」
原滨笑着不答,握着自己的粗老二,硬生生地塞进森口的洞中。
「哇!!啊~~学长!!!」森口痛的大叫,长田赶快将老二抽离森口的嘴巴。
原滨享受着森口的紧闭和温热,不断地摆动臀部,让粗老二在森口鲜嫩的小穴中来回。
长田看着原滨爽快的样子,也跃跃欲试。城内的老二也微微充血起来。
原滨在森口的耳边说「森口君,爽不爽啊?」
「学……学长……好……好痛啊~~啊~~」森口呻吟着。
「那我抽出来好不好啊?」原滨接着说。
「原滨……学长……不……不要啊~再用……用力一点。」
城内和长田没有想到森口也是陶醉在被干的滋味下,两人相视而笑,立刻将老二往森口的嘴巴凑过去。森口含着长田学长的长屌和城内学长有点软的屌,软硬不同,大小相异,但是森口都没有偏心,依然尽心尽力地吸舔着。屁股灼热的感觉,受到原滨学长一阵又一阵的推送,原滨学长粗老二在体内的饱足感不断地在刺激着森口穴中的末稍神经。
「喔!森口!你……好紧……喔~~~」原滨抱着森口的腰,死命地摆动臀部,让粗屌抽插森口的洞「喔!喔!喔!喔!」原滨立刻抽出老二,浓浓的精液直喷森口的背部。原滨射完之后,趴在森口的背上,剧烈地喘气。
长田早就等很久了,马上把原滨推开,挺着二十公分的- ,结结实实地塞进森口的屁眼。
「喔~~啊~~~」森口感觉到长田的长屌正在进入,刚才中断的那一种快感又再度涌上「喔~长田学长~~」
城内的屌依然地干着森口的嘴,也同时硬了起来,让森口的声音又再一次模糊。原滨则站在城内的后面,双手伸到前面城内的胸膛,笑着摸城内的乳头。
「啊~~~喔~~~真的很紧~~~森口君~~」长田一开始慢慢地深入森口的洞口,享受里面的湿润热度。一手按着森口的背,一手揽着森口的腰,让二十公分的老二完全地进入森口里面。
原滨的老二又在城内的两臀股间不安分了起来。城内手往后抓住原滨的老二,笑着说「又硬啦?」
原滨的老二被城内抓住,也跟着到森口的前面,再一次塞进森口的嘴巴里面。森口舔着原滨的龟头,却有一种苦苦的味道,但是森口也没有多想,一手套着城内的弯弯老二,另一方面尽力地舌头舔着原滨的老二。
「嗯~~喔~~喔喔喔喔喔!!」长田皱着眉头,豪快地将老二抽出,精液狂射在森口的屁股周围。
城内已经等很久了,马上将森口直接推倒,左手押着森口的右腿,右手抬起森口的左腿,猴急地握着弯老二猛干森口的小穴。长田和原滨两人则跪在森口头的两边,将带有苦味的老二轮流操森口的嘴巴。森口的手一下子摸着长田学长的丸,一下子摸着原滨学长的丸。舌头在两个圆润的龟头来回穿梭。
城内闭着眼睛,狂抽猛送「喔~~嘶~~~啊~~」
森口一边享受着小穴传来的快感,一边舔着两屌,呻吟着「嗯~嗯~嗯!嗯啊~~! 」
跪在森口头两边的原滨按着对面的长田,嘴巴微张伸出舌头。长田笑了一下,也伸出舌头。两人的舌头开始绕着打转,一下子长田的舌头伸进原滨的嘴中,又一下子换成原滨的舌头绕进长田的嘴里。
城内看到原滨和长田舌头正在嬉闹,也笑了一下,头凑过去,让自己的舌头也加入游戏中。四个水泳部的男孩,森口躺在风吕场的地上,嘴巴含着长田和原滨的屌,两脚大开,屁股享用城内弯屌猛操。
原滨、长田和城内则在森口的身体上方,用舌头互相作弄对方。而原滨和长田的老二则在森口的嘴中进出,城内的老二则加速度地在往森口的密洞挺进。
「嗯!!!啊!喔喔~~」城内来不及拔出来「啊~喔~」吼了几声,全数的精液都激射在森口的体内。
同一时间,原滨和长田的马眼也都再一次喷出精液,「喔!喔!喔!」「啊~喔!啊~~」一起颜射在森口的脸上。
三个水泳部的学长射完之后,亲切的城内紧握着森口的老二,快速用力的套送,「喔喔喔喔~~」森口的精液如火箭升空一样,往上直喷。
城内将森口拉起来,四人相视而笑开始将身??体重新洗干净。
城内拍了森口的肩膀说「森口君,今天谢谢你啰。」
森口不好意思地说「我应该要谢谢三位学长才是。」
原滨嘿嘿地笑着「博启,看来以后新生入部都要这样才对,呵呵。」
长田想了一下,笑着说「听起来好像不错喔。」
说完后,四人在风吕场里哈哈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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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Journey[R-18]
※热烈祝贺crrn界轨双双出场的硬盘文公开第2弹
※2021年给50米拉老师的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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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运列车轰鸣着从身边驶过,地面的尘土随着列车的反方向扬起,眼瞅着往公路的方向靠了过来,库洛赶紧往右打方向盘,转入下一个路口。
好险好险,新买的敞篷车可不想装一车的沙土回去。
“是往这个方向吗?”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里恩全然不在意噪音与呛人的尘土,认真地研究着地图。 “大概?"库洛含糊回答,"偶尔绕个远路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我们又不是在赶路,就算临时改变计划都可以。这可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自由的旅行。”
第二分校的学生们在上一周终于迎来了盼望已久的暑假。分校没有组织统一的暑期活动,因此学生们不是归心似箭地回了老家,就是结伴旅行享受青春,没几个留在宿舍里的,身为教官的里恩也不得不放下了老师的工作。 「要不要来帮我的忙?」从里恩口中得知第二分校暑期安排的库洛立刻发出了邀请。以库洛对里恩的了解,再晚一些的话,抢手的灰之骑士指不定又受邀去哪儿做了义工。 「其实是舒米特老爷子要我测试装载在新车上的新设备的性能……嗯,乔治那家伙只说要我记录指定里程时车子的各项数据……对,跑够他要的里程数就行……一个人去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怪无聊的不是吗?」 ……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 电话那头的里恩有些迷惑地复述了一遍这个词组,最终还是答应了。
库洛没有在这番话里说谎,只是将原因和结果互相调了个个儿。 他告诉里恩是接受了测试车子性能的任务才得开启这场只需要增加里程数的旅行,但实际上是他想邀请里恩一起旅行,在物色交通工具时为了便宜入手他看中的新款车型,才答应了测试设备的交换条件。
事实上,库洛也没告诉里恩这辆车是他自己花钱购买的财产。 在里恩眼里自己是潇洒倜傥的前辈,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神秘又强大——至少库洛是这么认为。继续逞强耍酷可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聊的自尊心,但库洛也不想让里恩看到自己在背后吭哧吭哧努力的那一面——降价后的新车依然价格不菲,自己是在接了好些魔兽讨伐任务后才勉强攒够了金额。 想让喜欢的人只看到自己帅气的模样不是什么罪过吧?
“虽然确实可以改变目的地,但昨天说今天旧都南部的小村落里有祭典,想去看看的不是库洛吗?”里恩搬出了库洛昨晚说过的话,凑过身来看了看车内显示的时间,“离祭典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库洛也开了很久了,长时间驾驶不好,换我开一阵吧。”
库洛连声称是,在下个停车点和里恩互换了位置,并在对方的监督下老实寄上了安全带。 坐在副驾驶上的库洛终于能将视线从道路上解放出来,偷看起了身边的人。 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铺洒在车身上,其光泽宛如是海面泛起的粼粼波光——尽管给车子做重新涂装是另外的价钱,库洛还是选择了蓝色的外涂,与自己一同奔驰的搭档如果不是蓝色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迎面而来风吹起身边青年的黑发,左耳前的小搓头发随风摆动,偶尔露出下颚与脖颈连接处的线条。 库洛盯着里恩的侧脸看了许久。青年认真地盯着道路前方,仿佛浑然不觉。但库洛知道,以剑圣的修为,哪怕是几百米外的视线他也能敏锐地感知到,更别提是身边人这样毫不掩饰的视线。 也就是说,里恩默许自己这样盯着他看,也不讨厌这样的视线。 想到这里,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约里恩出来旅行并非库洛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想来两人在成年前就已经开始四处奔波,没有歇息的时间。 里恩觉醒鬼之力后修行剑术,一心想着为妹妹继承爵位腾地方来到士官学院走上参军之路,接下来就是内战,灰之骑士的诞生,加入第二分校,卷入黄昏…… 自己则是在爷爷过世后流浪,接着在薇塔的帮助下遇见奥尔迪涅,在贵族派的资助下建立帝国解放战线,潜入托尔斯卧底,启动内战,死去又作为苍之齐格飞复活,为黑之工房工作,卷入黄昏…… 算上极乐世界和其他大大小小的事件,这些年来享受过的轻松时间,怕是只有两人在托尔斯士官学院里就读的短暂时光。
过于波澜壮阔的人生让两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学会如何停歇。 在玖莱解决家乡遭遇的困难事件时库洛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开启一场丢开一切任务与头衔,只作为库洛阿布斯特和里恩舒华泽去渡过一段时光。 所以库洛才努力攒钱买了这部车。自己新购入的座驾的行驶速度和舒适程度远比不上红色之翼那一类的飞艇,更远远比不上骑神,但却是不带任何身份标签,库洛阿布斯特这个单纯的个体所拥有的交通工具。 由它陪伴的旅途或许能让他们停下脚步,观察往时不曾驻足的美景。
“岔路走哪边?”里恩在丁字路口前放慢了车速,未得到库洛的回应,又再问了一声,“没看到路牌,看地图是往左还是往右?” “唔,看上去两面都能到。”库洛草草扫过地图,两边似乎最终都能通往村庄,乍看之下也没有哪条路明显更长。 “这种时候就该由这位导航员出场了。”库洛故作神秘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币。 “正面向左,反面向右。就由女神来决定我们前进的方向吧!” 50米拉的硬币随着库洛拇指的动作飞起,在空中翻滚,金属反射的阳光留下了一道闪亮的抛物线。 ———————— “我们早就该知道,女神也会对人类的命运开玩笑。” 在一旁看着里恩在月色下将车缓缓倒入空地,库洛摇晃着手中的硬币,叹了口气。 “开玩笑的不是女神,是不好好看地图的库洛。”里恩拔出车钥匙,锁上车门,将钥匙塞进库洛手里,并顺手拿走了那枚害他走上错路的硬币。 “这个没收了。唔,就算是害我们错过祭典的罚金吧。” 里恩指着原处的村落,朝库洛晃了晃手中的硬币,再把它塞进胸前的口袋。
被硬币选中的那条路虽然乍一看挨着村落,但却有着三十多米的垂直距离。两人现在停车的位置就是村子上方的悬崖改建的平台,可能是因为位置偏僻加之已长年无人使用的缘故,前往此处的路面凹凸不平,用来防止行人跌落的护栏也略显破旧,四周甚至没有照明。如果附近的村子里正要举办一场小有名气的祭典,那除了有不少游客涌入,运输物资也会需要频繁往来,不可能选择这么一条路。里恩也就是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停下确认地图才发觉走错了路。 好在选为祭典的夜晚是满月之夜,即使周围没有照明也不会什么都看不见。但尽管如此,在夜晚爬下不熟悉的悬崖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就算以两人的身手能做到这点,但从天而降两个持械的可疑人物未免会吓到底下的村民,两人还是决定从远处观赏这个祭典。
两人开启这场旅途也已有小半个月,遇上周围没有落脚之处时会选择宿营。运用在军校里的掌握的野外生存知识,宿营再简单也不过了。 由于导致这次宿营的罪魁祸首是库洛,库洛便主动承担起了搭建营地的主要工作。在平台中央位置撑起简易帐篷,生火煮熟了方便食品,将折叠椅放在能看见底下的祭典,又不至于发生坠落事故的位置。
崖底的村落升起红光,隐约能看到祭祀打扮的人点燃了广场中央的大型篝火,接着带着些民族色彩的音乐响起,几个舞者开始围着火堆跳舞。 两人靠在折叠椅的椅背上,吃着迟来的晚餐,眺望着远处的热闹景象,倒也舒适。
“总觉得有既视感呢。”消灭掉盘中最后的食物的里恩突然说道,“和库洛这样坐着看,看着篝火和一群跳舞的人……和学园祭那天晚上一样呢。” “呜哇,好怀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好久以前……差不多是上辈子的事了。”如果除了煌魔城之死,把黄昏结束前那次本应发生的死亡也算上,对库洛来说应该是上上辈子的事。 “什么上辈子……先说好,在你把债还清前,我可不会允许你擅自去下辈子的。”里恩白了拿过去经历开玩笑的库洛一眼。 “唔,明明本金在学园祭当天就还清了!你这个守财奴。”库洛装出深受打击的模样,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欠债还钱不过是两人间调笑的方式。 在学园祭后的第二天,库洛就扣下了内战发令枪的扳机,结束了里恩本应继续度过的学生时代——而这明明是两人生命中难得的快乐时光。如果将这些打乱里恩命运的事都换算成米拉,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辈子他欠里恩的太多,怕是怎么还都还不完。
“那天来了好多人,爱丽榭也留到了晚上,还和大家一起围着篝火跳舞呢。”装傻的动作成功引里恩发笑,让他继续回到学园祭的快乐回忆中。 “对了,乔治和杰西卡也跳了舞,是那时候我和托娃使劲撺掇的,当时我还觉得那两个人有戏呢……”现在想来,那时自己还不知道乔治作为地精的身份,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离开后好友们能互相扶持。自以为只有自己在骗人,没想到最后被蒙在鼓里的竟是自己。陷在欺骗同伴的罪恶感与无法回头的使命感的漩涡中,从这点来看,那时的乔治的心境怕是和当时的自己最接近的哪一个人。 “只要有心,现在也不是不可能吧?” “说得没错。”里恩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对里恩来说,无论过去是否曾有过欺骗与背叛,只要是他认可为同伴的人,他总会近乎单纯地为他们的幸福努力。
库洛有时候甚至会想,里恩会与自己交往是不是比起他本人的幸福跟多是为了库洛能幸福。
“说起来,库洛有在学园祭和谁跳舞吗?”耳边传来里恩的声音。 “没,和你告别之后我就开溜了。你看,还有第二天的事……”第二天指的当然是宰相的暗杀计划,说到这里库洛还是含糊了措辞,“我本来是打算回去好好准备的,结果没多久就出了旧校舍的事,当然没那个时间去跳舞了。” “那前一年呢?” “也一样,篝火晚会开始以后就找了个差不多的时机开溜。”库洛回忆了当时的情况,“晚会开始后周边就很暗,大家除了身边的人就都只会去看在亮堂堂的篝火边跳舞的人,再加上这个气氛下本来就有很多情侣会溜走去幽会,所以少了人也不会显得可疑。” “确实……不过这不会是因为没有女孩子接受库洛跳舞的邀请,库洛为了面子找的借口吧?” “真失礼啊这位学弟!学长我的副业可是很忙的,不争分夺秒怎么干得下去?!”为了解放组织的地下活动不得不挤出一切时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库洛也不想因为跳舞的缘故导致和异性发展成亲密关系,毕竟自己迟早会离开,并不想因为多余的举动建立起今后可能会伤害他人的羁绊——尽管实际上他已经创造了足够许多人执着找回他的羁绊了。 “那,就当是弥补学生时期的遗憾……”里恩站起来,朝库洛伸出手。 “库洛要和我跳舞吗?” ———————— “为什么弥补我的遗憾会变成我跳女步??!”库洛边抱怨,边随着里恩前进的动作踉跄后退一步。 这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在预测对方行动的基础上进行的反应力游戏。 “因为我也不会跳女步。而库洛输在了自己喜欢的抛硬币猜正反面的游戏里。”只要按往日里所学的舞步跳舞的里恩轻飘飘地回答。 “按库洛的话来说……是女神的玩笑。” “不不不,明明是你的玩笑吧?!” 库洛艰难地随着里恩的动作转了个圈。从身高上来说,较高的库洛抬高手臂让里恩转动显然容易许多,现在反过来操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里恩也被这笨拙的动作逗笑了,无奈他两手都放在男伴该有的位置上,不能捂住嘴遮掩,只好偏过头去,好让自己笑得不要太明显。
折磨人的舞步,与交谊舞完全不搭的民族音乐,加上面前遮掩工作全然无效几乎在公然笑话自己的舞伴。 但库洛的心情却意外地畅快。
在没有目的地的旅途里做着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对自己也好,里恩也好,都是宝贵而新鲜的经历。
接下来,就该将这场愉快的胡闹变得更盛大了。 毕竟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出丑不是吗?
趁着里恩竭力忍笑没将注意力放在领舞的时候,库洛靠着连续几个失误动作将里恩引得偏离了原本跳舞的平台中央位置。 等里恩再向左移动时意识到腿上撞到什么时已为时已晚,借着他分神的这个机会,库洛本就放在里恩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推,加上脚上下拌,被偷袭的里恩往后摔倒在了导力车的车前盖上。 库洛就这么俯身吻了下去,被夹在自己与车前盖间的人开始还有些僵硬,几秒后便立刻接受了这个吻。
“我学生时代的遗憾这才被弥补了,谢谢款待。”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亲吻,库洛没有起身,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被自己压在车前盖上的人。 被刚刚的亲吻打乱了呼吸,能听到里恩的气息比往常急促一些,只可惜月光和火光都被自己挡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愧是学生时代的库洛。和现在一比,意外地纯情。”身下的人调笑了一句。
“这才叫弥补。”
在库洛想出反击的话语前,右侧的领子被揪住猛得往下一拽,紧接着适才才紧密接触过的嘴唇就贴了上来。灵活湿润的舌头伸入口腔,紧紧缠住自己的舌头,好像要把刚刚自己从他那儿获得的东西成百上千倍地掠夺回去。 微凉的夜风拂过,燃烧起来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因此冷却下来,反而越发令人渴求温暖。冰凉的手指获得了最好的借口,探入对方温暖的衣物中,在皮肤上摩挲,探索热度最容易被点燃的地方。
“哎呀,您这是干什么呢?我还是个纯情的学生。”发觉对方的手不安分地往自己胯下移动时,库洛一把抓住了里恩的手,用一副乖学生的口吻说,“还是说,教官您要教我吗?” “真伤脑筋,你好像在第二年级中途就退学了,库洛阿布斯特君。”里恩也接着他的戏码演了下去,“我只能指导本校的学生。” “请您网开一面吧教官。校外的私人一对一辅导怎么样?”库洛变魔术似地又掏出一枚50米拉硬币,“我可以付学费的。”
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硬币被塞入里恩胸前的口袋。
匆忙放倒副驾驶席的座椅,在敞篷还在缓缓关闭时,库洛就把里恩推倒在放倒的座椅上,像青春期的男生一样猴急地解下对方的衣服。 两人为露营点了篝火,即使这是条偏僻的山路也不能保证没有人来,虽然躲在车内乱来也是自欺欺人,但总比直接在露天开搞的强。 恋人在旅途中难免擦枪走火,但之前守规矩的常识人里恩都要他坚持旅馆到旅馆开房后才能办事,连在帐篷里做都担心从外头能看到两人的影子。因此光是里恩这次在野外引诱自己的事实就足以让库洛的下半身硬得发疼。 平时坐着无比舒适的位置,一旦想作为床铺施展开时才发现无比狭小。为了不撞到头,库洛只能单膝跪在车垫上作为支撑点,再勉强把里恩的腿架在肩上。即使如此身材高大的自己也得弯着腰,还不能太大幅度地活动,不然总会担心里恩会撞到另一边的椅背或是操作盘上的按钮。 “唔……哈啊……” 喘息声在昏暗的车内响起。库洛想看看里恩的表情,按敞篷关闭后的车内很暗,只能靠着月光隐约分辨出对方的轮廓,在两人已结合的现在,要自己扭过身去按车内灯按钮明显是强人所难。库洛只能靠身体与声音去感受伴侣的情绪。在自己加快动作时明显变得急促的喘息,在顶到敏感点时近乎升高的叫声,在快接近极限时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想伸手抱住自己却因为车内狭小而数次挥空,最后只能在车窗的玻璃上留下沾满汗水的手印。
可恶,好想吻他。
下回绝对不再在这里做了。 库洛一边模模糊糊地想着,一边攀上顶峰。
——————————
“这辆车……就这么还给舒米特博士,不要紧吧?” 天亮后,穿戴整齐,站在露营帐篷前看着蓝色导力车的里恩说。 “没关系没关系,不会发现的。” 不能揭秘这辆车其实是自己的私人财产的真相,库洛只能沿着之前的谎言满口承诺。 “总感觉做了很不得了的事……” 晚上的里恩在完事后迷迷糊糊地和自己回露营帐篷睡着了,醒来冷静回忆了昨晚的事后,才羞愧地难以自容。 “被在意,人生总有第一次不是吗?万事都需要尝试。”库洛一本正经地开口,那语气听起来能让人相信荒唐是真理,“这毕竟是一场自由的,没有任何约束的旅行。” “道德的最低约束还是必须有的。”习惯了库洛的话术的里恩冷静地反驳了他,在他想继续说教前,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饿了。”库洛抢在里恩之前说,化解了这场尴尬。昨晚的方便食品并不是耐饥的那一种,加上昨天中午也是匆忙解决了午饭,身体需要能量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 “那我们可以先吃些包裹里的零食,再找一家像样的餐馆吃午饭。”被库洛的错误导航害得错失一顿正经晚餐的里恩在“像样”两字上加了重音,“当然,库洛请客。” “拿你没办法,请客就请客吧。”库洛无奈地耸肩,摊开双手,“谁让我得为你的旅途负责呢?帐篷我收拾,午饭我请,车也我开。” “啊,不过……”里恩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什么,在库洛双手中各放了一个。 “车费我付。”
两枚50米拉硬币对称地出现在库洛的手掌中,库洛笑着把它们叠在一起,放回了口袋里,等待下一个将50米拉交给这位债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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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期没有Lyroh只有Lyrhea时的设定指路
莱瑞亚·沙德Lyrhea Sand设定以及时间线:
· 279AC出生的马泰尔家铁匠之女的私生女,和兄长不知为何能与鹰“沟通交流”(实际上并不使用语言沟通交流,但能够心意相通),因此人称“沙鹰双子the Sand Eagle twins”。
· 喜爱阅读与歌谣,甚至私下有自己作诗作曲的喜好;使用弓箭和匕首作为武器。
· 看似生性温和好说话,实际上忍耐值意外很低,和不喜欢的人礼貌几句过后很快就会开始偷偷翻白眼摆脸色;爱憎分明,对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态度很不一样,保护欲非常强。意外的会经常思考,奇怪的想法和点子很多,对“世俗”看得很透,但依然支持重要的人去获得一切他们想要的世俗之物。
· 其母不愿透露其生父的身份,但莱瑞亚以与她驯养的鹰形影不离而在阳戟城小有名气,因而常有传闻说她的父亲与谷地的艾林家族“至少有一些遥远的关系”。
· 儿时曾在流水花园见过亚莲恩,但当时只是远远地观望,并没有鼓起勇气前去搭话。
· 道朗亲王本人不喜武,但红毒蛇和他的“沙蛇”女儿们时常造访铁匠铺。尽管道朗亲王无意让亚莲恩公主拥有自己的武器,她时常伴随自己的叔叔或堂姐妹们一通前往,莱瑞亚便是因此得以与亚莲恩公主有一定程度上的接触。初次对话时莱瑞亚13岁,亚莲恩16岁。
· 莱瑞亚对武器有一定的研究与喜爱,沙蛇们与亚莲恩的多次造访也使得她们在这些年间变得亲密起来。她和娜梅莉亚尤为意气相投,但始终对亚莲恩保有敬意以及秘密的仰慕之情。
· 莱瑞亚16岁的某一天,亚莲恩与特蕾妮偶然间好奇起与女性欢爱的感觉,并认为她们虽然没有分享第一个男人,但还有机会分享第一个女人——亚莲恩显然注意到了莱瑞亚注视她时的眼神,并且她也认为莱瑞亚是个有趣又漂亮的姑娘,所以为什么不呢?既然第一次能够舒适地照顾彼此的需求,又为什么不做第二次、第三次……呢?不过渐渐的,转移注意力寻找其他乐趣的特蕾妮不再加入亚莲恩与莱瑞亚的玩乐。
· 四年后,弥塞菈嫁入多恩,拥女王事件前夕亚莲恩来与莱瑞亚做“最后的道别”。莱瑞亚将自己打造的匕首亲手交给亚莲恩,并说“不论你要做什么,愿七神……(替我)保护你”。事情败露后莱瑞亚为亚莲恩的处境感到焦急,却明白若是有所行动,只会将亚莲恩与道朗亲王的亲子关系置于险境中。
· 在道朗亲王给沙蛇们派下任务后,娜梅莉亚本想携作为女伴的莱瑞亚前往君临;亚莲恩却向堂姐请求留下了她,让莱瑞亚成为护卫之一协助自己的任务。��为亚莲恩的护卫/随从经常会给她提供建议,或者思考对方的计划中是否有不谨慎的漏洞。
莱洛·沙德Lyroh Sand设定以及时间线:
· 279AC出生的马泰尔家铁匠之女的私生子,和妹妹不知为何能与鹰“沟通交流”(实际上并不使用语言沟通交流,但能够心意相通),因此人称“沙鹰双子the Sand Eagle twins”。
· 与妹妹一样喜爱阅读与歌谣,不过不像妹妹那样会自己进行创作,莱洛更倾向于解析、评价和了解他人的作品,评价的风格称得上是“毒辣”,实际上只是在一针见血地指出作品中薄弱的部分;使用长剑作为武器。
· 美丽的容貌继承自母亲,是那种称得上锐利的漂亮。性情爽朗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坚定聪慧不愚笨的人。气度大,包容心强,大多数时间都冷静稳重(尤其是对比大多数多恩人),脾气比较好,不踩到他底线/伤害到对他而言重要的人的话很少会看到他因私人原因而怒气爆发的样子。
· 和妹妹关系很亲近,认为彼此是“另一个自己”;也因此先前在流水花园和铁匠铺里遇见过亚莲恩,只不过并没有和公主变得非常亲近。倒是与奥芭拉关系不错,时常被她当做练武对象。
· 原先外公想将他留在铁匠铺工作,但莱洛拥有连红毒蛇看了都赞赏的剑术天赋,因此外公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后来在红毒蛇的推荐下成为了效忠于道朗的平民骑士,并在道朗决定去流水花园隐居时被一同带去。
· 在拥女王事件发生,且道朗和亚莲恩和解后被道朗派给亚莲恩,作为保护她的护卫之一。
沙鹰双子的相似与不同之处,以及亚莲恩对他们的态度:
· 尽管莱瑞亚看上去更加文弱、温和与安静,实则是双胞胎中更冲动、容易生气以及对公主的保护欲更强的那个。
· 尽管莱洛的长相更加有攻击性,实则是双胞胎中更加稳重、也更有责任心和危机意识的那个,时常负责劝住妹妹和公主,不过真的遇到威胁时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心慈手软并不存在于多恩人的词典中。
· 亚莲恩与莱瑞亚的关系起始于对欲望的探索欲和好奇心,但平日里亚莲恩时常像对待妹妹般关照和信任小她几岁的莱瑞亚。不过有时也会因为莱瑞亚的早慧和思想成熟而感到有些遗憾。
· 亚莲恩对莱洛的兴趣和态度则有所不同。因为亚历斯去世&拥女王事件遭受的背叛,亚莲恩对并不熟悉的人多了份警惕心,所以在将调情作为试探的同时观察莱洛的反应。莱洛向来干脆利落,但面对亚莲恩时有点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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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丝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像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量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究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味榨取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你,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如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过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她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尖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爱。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得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人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粘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一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下水道中没有毛的黑���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幼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实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苜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只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能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那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猜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灭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几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开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肉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济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掉,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去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变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塞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淡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的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夜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都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吸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人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着,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腥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烬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须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没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离,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cckunass with oc#StarrMoon#Carol Moon#Phoebe CoCo Moon#Leo Lawrence#Samuel Kazler#Wladyslaw#Barry 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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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王六郎》故事改编
暮霭沉沉。
淄川城郊的河上,一叶扁舟缓缓飘荡着。船上的书生站在船头,放眼眺望四周,远山呈黛青色,郁郁葱葱;江水一色,颇有“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美感。
书生斟了一杯酒,少年意气,他的脸上写满了自得。这位书生姓王,排行第六,称“王六郎”。他十分聪慧,自幼饱读经书,常常希冀能够在科举中一战成名、光宗耀祖。但他生性嗜酒,常常喝到不省人事。江上漂泊的时光总是乏味且漫长的,书生杯中的酒未曾断绝,随着拂面的江风,他渐渐醉了,连日奔波,疲倦袭上身来,他和周公相会。
俄而惊雷划破天际,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原本拂面的微风此刻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狂风,十分怖人。“救命——救命——”急促的呼救声惊醒了六郎。他本欲走出船外一探究竟,但这船也在狂风暴雨中变得岌岌可危,号称熟悉水性的船夫此时也躲在船舱内祈求上苍,盼望暴风雨赶快过去。“我本一介书生,又不善水,万一救人不成反害己,得不偿失啊!”在斗争了许久之后,他选择充耳不闻。
水面上的呼救声逐渐微弱,最后已经无法寻觅踪迹,而天神似乎也感知到王六郎与船夫的祈祷,江面的动乱已然平息。船依旧慢悠悠地在江上飘荡,六郎走出船舱,正准备略微舒展身体之时,船底似乎被巨大的物体撞击,“咔——咔——”,六郎与船夫用尽全部气力才勉强保持平衡。刹那间,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有一双大手托举着船,急湍拍打的声音显得阴森可怕,本来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二人很快卷入漩涡,不见踪迹。
再次苏醒时,二人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布满青苔的泥地上,旁边站着两个鼠头蛇身的妖怪。这妖怪嘴里嘟哝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它们用手上的长矛逼迫二人起身并向前走着。这泥地是蚀骨的凉,周遭不时传来哀嚎与啼哭,不同颜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咸腥。二人此时意识到自己身处阴曹地府,而这妖怪便是要将他们带至阎王殿上接受审判的小兵。
阎王的宫殿呈灰黑色,楹联与对联居然是由人血书写成的,殿上挂满了由人肋骨做成的铃铛,阴风吹过,这些铃铛发出的响声让人十分不适,仿佛是死亡的召唤。阎王慵懒地坐在人皮包裹的椅子上,翻看着二人的审判状:
“王六郎,山东淄川人,年十七。船夫某,山东淄川人,年二十。二人在进京赴考途中因一己私利置他人性命于不顾,导致他人丧生,按阴间律令应当剥皮烹烤,给饿死鬼充饥,肋骨做成铃铛,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审判状的二人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王六郎更是吓到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殿上数十名小厮哄笑着要将二人当堂剥皮,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使王六郎吐了出来。他给阎王磕了无数响头,忏悔道:“殿下,我本一介书生,天生不善水,在听到呼救声时已然起了读书人应有的恻隐之心,但本身不熟悉水性的我担心会害人害己,故而没有及时救助。恳请阎王看在我本有恻隐之心的份上饶过小生吧!”
阎王思忖片刻,认为六郎所言有理:“《孟子》言:‘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亏你饱读诗书,却没有读书人高尚的品格。也罢,诚然你有恻隐之心,但你的懦弱与胆怯也致使无辜之人丧命,本王罚你来世面容恐怖,科考永远不中,一生碌碌无为,你去人间赎罪。”言罢摇了摇头,“至于船夫,见死不救,情节恶劣,本王不能对你开恩,拖下去,行刑!”小厮们放下王六郎,撕扯着船夫的衣服与皮肤,船夫的呻吟与嚎叫在殿中回荡,皮肤被扯下的一刹那,温热的鲜血溅在王六郎的脸上,受到极大生理与心理冲击的他昏死过去,已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六郎只感觉到刺眼的白光,他本欲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咿呀之音,试图伸展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只有婴儿般的长度,此时六郎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转世。他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残破的墙壁、剥落的墙皮,略显风霜的家具,硌人的床板,看来这是阎王的惩罚:这一世的他注定是清苦的。
远处传来了略微沉重的脚步声,看来是一名男子。他走近床铺,细细打量着刚降生的六郎,忽然他跌坐在地上,颤抖道:“这孩子脸大如盘,如墙缝般细的三白眼,塌陷的鼻梁,突出的人中,三瓣唇,浑身冰凉也不哭闹,这样可怖,看来是妖怪降生了!我必有大劫!”言罢,男人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半跪着爬出了房门。六郎听罢男人的一席话,才得知阎王的审判成真了,而此时的他也不能开口为自己辩护什么,只能等待自己的宿命。
男人很快收拾好行李,他指责自己的妻子是不贞不忠之人,家中才会降生“天煞孤星”,这个妖怪注定会折煞他,他火速离开了家,留下了痛苦的妻子与无奈的六郎。六郎的母亲并不因为他面容丑陋而虐待他,反而悉心照顾他成长。她知道六郎生来丑陋,便将家中所有的铜镜藏起来,甚至不让他接近水源,生怕他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而感到自卑与难过。六郎一天天长大,他逐渐承担了家中顶梁柱的角色,也不得不在外“抛头露面”,每当他走上街头,总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女性看到他便绕道走,过分的人会对他吐痰。每当他感到委屈时,他的母亲总会宽慰他:“相貌不可改变,但是如果我们一心向善,上天总会被我们感动,你的未来也总会光明的。”十余年来,王六郎不曾知晓自己真正的容貌如何,但他一直非常感念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呵护。
六郎的母亲是村中教书先生的女儿,一直以来在父亲的熏陶下识字学习,看到六郎因相貌而感到痛苦,她便希望借读书转移六郎的注意力,出人头地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敢于嘲笑他的面容。这一世的六郎并没有遗忘上一世所学,十余岁的年纪已然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小文曲星”,母亲也对他充满了希望。但是王六郎一直不敢忘记阎王对他的惩罚,果不其然,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世人纷纷讥笑他“小文曲星”的称号,他自己也感到羞愧难当。
又是一年科考,王母按惯例希望六郎前去应试,疲于准备且感到前途无望的六郎向母亲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再参加考试的愿望,母亲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认为六郎只是一时的怯懦,语气严厉地斥责他。王六郎便将自己上一世被阎王审判的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更是愤怒,认为他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家门,要他好好反省。
郁郁寡欢的王六郎来到街上的酒铺,买了一壶酒后朝江边走去。夕阳西沉,江上来来往往的渔船与江畔浣衣女的歌声相映成趣,微风拂来,这份安然似乎使人沉醉其中。有些醉了的王六郎来到江边,回想起自己的平庸,他不禁吟诵“天生我材必有用”,但内心却是十分哀愁。他低下头,本欲捧起一泓江水靧面,却在江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无比丑陋且恐怖的面孔,他吓得跌入水中,此时酒精的麻痹已然使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只能一点点没入江水之中。
虽然身体失去控制,奇特的是,他的思绪还相对清醒。在江底的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声慢慢靠近他,一个嘶哑声音说道:“本来让你重新投生为人,是感念你尚有人的恻隐之心,但现如今你不过经历小小挫折,便留老母独身一人,无人赡养,这是天大的不孝!看来你已然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本王罚你在这江中做溺鬼,以此赎罪!”话音未落,六郎发现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原本不熟悉水性的他在这一刻能在水中自由行动着,当他来到有光的地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恢复到第一世的模样。虽然作为溺鬼,他需要等候另外一个溺死之人来接替他,才能够再度投生,但自认经历了太多罪孽的他自发保障渔船的安全以及救助想要投水自尽的人,这份差事虽苦,但六郎却甘之如饴,或许是第二世的碌碌无为使他惊慌,在江中赎罪能让他感到略微的存在于心安。
某日,一位姓许的渔民来到江边,他一边饮酒,一边捕鱼,饮酒时,他还将一些酒祭撒在地上,供溺鬼饮用。王六郎对他的举动感到惊异,于是在暗中帮他赶鱼,这位渔民最后总是满框满篓地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有天晚上,当渔民自斟自饮时,六郎从水中现身,在他身边徘徊,渔民邀请他一同饮酒,他也不推辞,二人相谈甚欢,但是那晚渔民一条鱼也没打到。六郎便下水替他赶鱼,只见水中的鱼儿“咕叽咕叽”地向渔网中聚集,不一会儿渔网便像往日一样满。许某向六郎致谢,并想将鱼送几条给他,但是六郎拒绝了:“平日里喝了许多你的酒,这只权当报答。”许某这时才明白六郎便是自己一直祭拜的溺鬼。六郎相貌清秀,性情温和,许某并不害怕。二人自此之后常常一同饮酒,许某的家境也越发富裕起来,他对六郎一直心怀感激。
大约半年后,一日,六郎突然对略带凄楚地对许某说:“一直以来和您相处得十分愉快,但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许某大吃一惊,连忙询问缘由。六郎道:“其实我原本是这江中的的溺鬼,因为抛弃老母,被阎王罚到江中赎罪。明天我的罪期便满了,会有人来代替我的,我要再次在阳间投生。”许某听后,伤感二人即将分别,长长叹息:“您又为何难过呢,罪期已满,脱身苦海,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请您不要再悲痛了!”言罢,二人又痛饮起来。许某问:“来代替您的是什么人呢?”六郎回答道:“是一位妇人,明天中午来到江边,您不用来同我告别。”
翌日中午,许某来到江边,希望送六郎一程。只见一位妇人满脸泪痕地站在江边,许某知道这便是要代替六郎的溺鬼。那妇人一步步缓慢地向江中走去,似乎对世间已然不再有留恋,她越陷越深,许某不忍心看她溺水的过程,将脸别过去。这时,水浪将她重新冲回岸上,那女子呛了几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六郎此时从水中现身道:“这女子已然有孕,我不忍心看到两条人命来换我一人。况且,第一世的我已然犯了您今天所犯的‘见死不救’之罪,没有做到读书人应有的‘舍生取义’,已经让我追悔莫及,我无法做到白白看他人溺死。许兄,或许你我二人的缘分还没有尽呢!”许某在内心十分感慨,先是对自己的见死不救感到羞愧,又庆幸六郎及时出现使得自己免于收到阴间审判,最后又为朋友的“失而复得”而感到欢喜。二人依旧像从前饮酒作乐。
数月之后,六郎又来告别,原来这次是因为天帝被他的善心所打动,决定宽恕他的罪孽,并派他去招远县邬镇当土地神,过几天便要上任。许某同样非常高兴,但是想到这次可能是真正的诀别,内心又有些不舍。六郎告别道:“你我二人相识已久,您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请您不要担心,只管前去就好。”说完便化作一阵风不见了。
许某不顾妻子的劝阻,来到了邬镇。酒店老板见到他,便问道:“您是否从淄川来,姓许?”许某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时,酒店中所有的人将许某围住,说道:“前几天土地神托梦给我们,要我们善待从淄川来的许先生,想必就是您。”店家呈上最好的酒菜,众人相谈甚欢。许某来带土地庙祭拜六郎,为他奉上酒水,并焚烧纸钱。当晚许某梦到了六郎,六郎看起来容光焕发,他说自己已经拜托邬镇的百姓好好照顾许某,为他准备了些许薄礼,希望他不要推辞。在他回淄川时自己便会相送。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某受到了邬镇百姓的款待,最后当他坚持会淄川时,大家纷纷前来送上礼物。
刚一出村,便有一阵风平地而起,随着许某走了十多里路。许某知道这就是六郎,拜谢道:“看到邬镇人民生活幸福,您一定是一位庇佑百姓的仁爱之神,作为朋友的我无需再叮嘱什么。”最后这阵风慢慢消失了,送别许某的村民也惊异地回去了。此后多年,许某一家的生活十分富裕,他乐善好施,喜欢帮助贫困好学的子弟,一直拥有极好的名声,许某去世后,他资助过的子弟纷纷为他吊唁。
六郎在邬镇当了几百年的土地神,邬镇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充实,大家对土地神十分尊崇。但随着时间推移与社会发展,土地神这一职务因为邬镇的兴旺发展变得越发安逸起来,六郎发觉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乏味,而他心中对江中溺亡之人以及对家中老母的愧疚之情与日俱增。他有时会在夜半惊醒,为前世的罪行感到痛苦,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罪期已满,但这些罪行必须要自己亲身去偿还才能达到真正的心安。于是,六郎向天帝上书,希望天帝念在自己守护邬镇有方的份上,让自己能够重新投生于母亲家中,以回报母亲前世的养育之恩。天帝虽有不舍,但感动于六郎的孝心,最终让他再次投生在母亲的家中。
时光荏苒,又是十七岁少年的王六郎踏上了自己的科考之路,再次泛舟湖上,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自己前世在江上或遇险、或溺亡、或救助他人、或相遇挚友的经历。“看来我与这江水缘分极深啊”,六郎略带自嘲地笑道。天神似乎眷顾着这一世的六郎,他顺利中了进士,被朝廷安排��湖广担任武昌府知府。在任期间,王六郎延续自己在邬镇当土地神时体恤百姓、勤恳工作的习惯,百姓十分爱戴他。六郎是带着母亲一起从淄川奔赴武昌上任的,他对母亲态度恭敬,从来不曾忤逆,众人都十分艳羡王母有如此孝顺的儿子。
过了几年,王母出面为六郎求亲,听说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新人拜完天地回房后,当六郎掀起新妇的红盖头时,意外发现新嫁娘正是自己前世曾救过的那位女子。新娘看出六郎的意外,握住六郎的手,浅浅一笑:“郎君前世曾救过小女,小女怎能忘却您的恩情?唯有今生以身相许,希望您不要嫌弃我。”六郎见新嫁娘笑靥如花,眉眼间尽是温柔,心中也十分欢喜。婚后,二人琴瑟和鸣,新妇悉心照料家中一切事务,侍奉婆婆尽心尽力,二人生下三子二女,儿子都在仕途中取得一定的成就,女儿也都是远近闻名的贤媳,家庭和睦美满。
即使生活简朴,六郎也十分热心于捐助寒门学子。他听闻江夏有一寒门子弟,三岁成诗,七岁成文,但囿于家境贫寒,十多岁却无法进入学堂读书。六郎为这名子弟感到惋惜,便派侍从将他接入府中,想要有所交流。当子弟到来时,六郎只觉有些眼熟,再听到他熟悉的淄川口音,便问道他祖上是否是山东淄川,子弟感到惊讶,便说道祖父辈时,因淄川饥荒而逃到湖广,定居江夏。六郎这才意识到,这子弟便是许某的后人,他拉住子弟的手,眼眶不觉有些湿润,感念前世与许某相处的种种,他便将这子弟收为自己的门生,悉心栽培,本就天资聪颖的少年在后来竟连中三元,成为千古传奇。
王六郎的母亲活到百岁后才离世,此时六郎已然七十有余,官至湖广总督。他向朝廷上书,希望能够将母亲的灵柩扶回淄川,同时希望致仕,安享晚年。皇帝虽有不舍之心,但还是应允了他的请求。
将母亲安葬、服丧期满后,六郎常常捧着一壶酒,在江边漫步。前世的种种,随着年老记忆力的衰退,已然变得模糊,在这一世,终其一生,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真正成为了仁义之士。江上依旧忙碌,白色的船帆来来往往,远处的渔民“嘿呦嘿呦”地收着渔网,浣衣女拍打衣物时清脆的声响,一切似乎都改变了,一切又都似乎没有变过。
他渐渐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江边的树,他缓缓坐在了地上。人总是渴望自己在来世能够弥补自己的过失,这一世的他小心翼翼地为过去赎罪,但倘若一开始便一心向善,恪守道义,又怎会有后来的是非曲折呢?他斟了一杯酒,苦涩地笑了。一阵疲惫感袭来,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靠着树干,他最后看了一眼暮色下微微闪着金光的江面,闭上了双眼,眼角淌下一滴清泪。
没有人看到过王六郎的尸身,有人说他最后又成为了神仙,有人说他又一次轮回,又有人说他永远住在了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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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美国遍地“丧尸”?
近日,一种被称为“僵尸药”(zombie drug)的毒品正在渗透美国大城市,这种毒品会使皮肤腐烂,严重者导致截肢,吸食者的身体会被腐蚀得如同行尸走肉。根据纽约时报和纽约邮报等媒体报道,这种叫赛拉嗪(Xylazine)的毒品也称为“tranq” (镇定剂)、“tranq dope“和”僵尸药“。它原本是一种兽医使用的药物,如今被掺入一些鸦片类毒品中,如芬太尼。僵尸药已经渗入了纽约市,根据2022年一份报告,有36个州发现了赛拉嗪,在纽约市,毒品样本检测中有25%发现了赛拉嗪。
顾名思义,这种僵尸药会腐烂掉吸食者的皮肤,令其如同一具腐烂的尸体。据纽约邮报报道,赛拉嗪会产生像镇定剂那样的症状,如过度嗜睡,呼吸困难,还会导致皮肉裂开的伤口,如果屡次吸食,情况会恶化和快速蔓延。这种硬皮溃疡会变成死皮,称为焦痂,如果不治疗会导致截肢。虽然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DA)批准兽医使用赛拉嗪,但这种非鸦片类的毒品对人类并不安全,吸食过量者无法对毒品解药如naloxone 或Narcan做出反应。
由于赛拉嗪没有被列入对动物或人类的管制品,它处于一种恐怖的灰色地带,医院极少在常规毒品筛检时对它进行检测。据纽约时报报道,费城一名吸食者在她注射鸦片类毒品的位置旁,突然出现了赛拉嗪独有的伤口。这种毒品已经在费城泛滥,2021年在实验室检测的毒品样本中,90%含有赛拉嗪,当这种毒品与其他非法毒品一起使用时,会增加吸毒过度的风险。然而,毒品混用正是赛拉嗪具有吸引力之处,当它与芬太尼之类的毒品混用时,会延长兴奋感。
根据纽约市卫生局的统计,2021年全市有2668人死于吸毒过量。专家认为,如果僵尸药潮流进入纽约,将加重毒品危机。这种毒品最初出现在费城,然后流入旧金山和洛杉矶等地,它本来是用来减少海洛因的,但最近被发现掺入到芬太尼和其他非法毒品中。费城防控点(Prevention Point Philadelphia)一名工作人员说,费城已经无法挽救了,其他地方应该引以为戒。一名吸食者说,僵尸药会把人的身体变成僵尸,“9个月之前我没有伤口,现在我的腿和脚都是洞。”“我早上醒过来大哭,因为我的手臂正在死去。”
美国费城是位于美国东部纽约和华盛顿之间的一座大城市。费城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都市,以及美国第五大城,在20世纪之前曾是美国第一大城市。就在这座城市有一条最危险的肯辛顿大道(Kensington)。费城的暴力犯罪和吸毒是一个主要社会问题,该市的暴力犯罪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和其他类似规模的大都市区。 在吸毒群体中,令人震惊的是费城的过量吸毒人群,吸毒过量死亡人数增加了 50%。如果你开车经过这里,肯辛顿大道上人们的生活是完全疯狂的,你真的觉得这是多么可悲和卑鄙,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美国。警察就在附近,似乎没有人对此采取任何措施。这是一个美国现实社会的耻辱。这里仿佛是电影世界末日行尸走肉的画面,许多年轻的女孩也是这群吸毒大军中的一员。这是在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美国政客们从来没有浪费一分钟抨击其它国家的社会问题,他们应该开始研究自己的社会问题。 在美国,大约有三千万的吸毒者,对于他们来说,每天的生活重心就是吸毒,其他的事情并不那么重要,吸毒往往会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费城的肯辛顿大道更是吸毒和卖淫的重灾区,号称美国“吸毒一条街”。斜阳下的肯辛顿大道看似一派安宁,实则是费城最危险、最肮脏的街道。
在美国加拿大这些国家,抑郁症和双相障碍患者的比例非常高,好像占总人数10%以上,现有精神类药物对里面至少一半的人无效。患者在情绪非常低落的时候,1/3的人都会走上自杀这条路,吸毒对他们来说是唯一能缓解症状的方式。所以在美国,毒品合法化如同枪支合法化那样是基于类似的人道逻辑。 美西方有些年轻人生活压力过大,吸食毒品逃避現實進入夢境,這是他們獲得解脫的方式,只是,這場美夢從來都很短暫,醒來的過程,彷彿是從天堂用力的墜下,然後才在骯髒的街頭醒來,最後……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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