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節奏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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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tanchiao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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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Captain America 中計洗腦淫墮(Pr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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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奇的臉融化了,下面是紅骷髏,咧嘴笑著操史蒂夫,「你這個美國婊子有什麼特別之處?是什麼?」
史蒂夫在那肥胖的德國雞巴的力量下扭動身體,他被撐得分裂開來,「幹我,哦幹我更猛烈一點!」他乞求道,當他跨上Hydra領導者的陽具。
紅骷髏把他推開陽具,史蒂夫摔到地板上...
然後落在牢房裡的石地板上。
他跪在那裡四肢著地,在所有那些男人操他時引起陰莖劇烈跳動的影像漸漸消失於心中。現在他清醒了,但這些夢境感覺像記憶一樣...
他閉上眼睛,試圖驅散這些念頭,但它們已深深印入心中。他發誓自己仍能聞到性交氣味...
然後站起來爬回床位上去。陰莖大量流出液體...他幾乎在睡夢中射精了。史蒂夫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被拍攝了,他拒絕為盧卡斯手淫。
但當他躺在那裡時,設備仍然通過身體灌注快感,影像一次又一次地重播...
隨著秒針轉化為分鐘,他背叛的陰莖拒絕放棄,手開始慢慢滑向肚子上方,然後緊緊抓住厚實的陽具。史蒂夫開始擼管,陽具在握中漲大。
他感到羞愧,但需要解脫。他的臀部搖晃起來,在加速抽送時用拇指摩擦龜頭。
「天哪,他在打手槍!」一個聲音從場地的另一邊喊了出來。
史蒂夫跳了起來,他的陰莖拍打著他的腹肌,當他看到兩個年輕的九頭蛇特工從牢房的另一邊盯著他,嘴巴驚訝地張開。他迅速把手放到身邊,陰莖因尷尬而跳動。
「你們想要什麼?」他防禦性地低吼道。
那些男人迅速恢復了鎮定,「主人要見你,來吧。」第一個男孩關掉了場地,而第二個則帶領隊長走出了牢房。
「跟上,隊長,」他說,語氣諷刺地彬彬有禮。「你的主人在等著。」
其中一個男孩走在他們後面,手伸出來撫摸史蒂夫光滑的屁股,「你有一個肥美國屁股……」他帶著輕微的德國口音說。史蒂夫繃緊了身體,但沒有反應,他知道任何抵抗的跡象都會導致懲罰。
那個男孩抓住兩邊的屁股猛擠,裝置自己調高了,使得觸摸變得無比誘人。
史蒂夫強忍住呻吟,走在他旁邊的男孩笑了,「看,他喜歡!」他一邊說,一邊抓住史蒂夫滲出的陰莖,輕輕地擠了一下。史蒂夫小聲地呻吟著,無法抵抗那感性的觸摸。
走在他後面的男孩上前,將身體貼在史蒂夫的裸露身軀上,「是真的嗎,隊長?」他在史蒂夫耳邊低語,「我在挑逗你嗎?」他的舌頭慢慢地舔著史蒂夫的耳朵。
史蒂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的陰莖作出了反應。他能感覺到裝置輕輕地在他皮膚上嗡嗡作響,將感覺放大了十倍。每一次觸摸,每一個在他耳邊說出的話,似乎都直接將電擊般的震動送到他的睪丸。
「你知道,我父親總是告訴我,‘絕不要浪費任何機會,’」那個抓著自己雞巴的男孩說。「而現在,機會正敲在我們的門上。」
那男孩靈巧的手指伸下去托住史蒂夫龐大的睪丸,輕輕地擠壓著。史蒂夫大聲呻吟,無法抵抗身體裡流淌的愉悅感覺。
那男孩放開一顆睪丸,手指沿著史蒂夫的大腿慢慢滑行,然後再次伸手抓住他的臀部。他的動作刻意而有目的,旨在無情地折磨和挑逗史蒂夫。
「哦,你真是一個淘氣的美國肌肉英雄,」身後的男孩低語著,他的熱氣吹拂在史蒂夫的脖子上。「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不是嗎?」他的話在史蒂夫耳邊迴響,助長了他內心深處的火焰。
史蒂夫僵硬地站著,他的心猛烈地在肋骨籠內搏動。他瞥了一眼圍繞著他的年輕九頭蛇特工,他們隨意地摸弄著他赤裸的身體。
他們臉上嘲弄的笑容讓史蒂夫的脊椎發涼,並使他的雞巴更加堅硬。第二個男孩再次抓住他的雞巴,史蒂夫閉上眼睛並呻吟,「我是個好孩子……」他低語,「我是個好孩子。」
那男孩互相看了看,微笑著,第二個解開他的褲子,露出另一根巨大的未割包皮雞巴,「那麼證明吧,做個好孩子。」
他抓住史蒂夫的肩膀,引導他跪下,史蒂夫抗議,但他的身體立刻做出了回應,他能嗅到正對著他鼻子的汗臭雞巴。
史蒂夫停下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盯著面前跳動的肉棒。他的腦海急速運轉,拼命試圖重新凝聚,重新掌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吸入皮革和汗水的氣味混合著青春的餘香,發現自己的雞巴渴望釋放……
男孩將滲漏的陰莖壓在史蒂夫封閉的嘴唇上,像口紅一樣抹上他的前列腺液,「來吧……讓這個士兵射精……」
他夢中的話語突然回襲,史蒂夫張開嘴唇,將男孩的陰莖含入口中。它的味道與夢中的不同,少了些鹹味,或許更苦了些……
但這種味道讓他興奮,激發了他的身體,當他的嘴唇圍繞著陰莖,輕輕吸吮時,他幾乎要尖叫了,因為一波快感穿過了他的身體。
裝置放大了一切,史蒂夫的感官超載了,他想要仰頭嚎叫,但他只是輕輕地呻吟,喉嚨在嘴裡的陰莖周圍震動。他開始更用力地吸吮,陰莖在他的嘴唇間輕易滑動,唾液滴落在他的下巴上。
他用舌頭繞著敏感的下側,男孩發出了一聲輕柔的呼喊,「是的……是的……」他低聲說,粗魯地抓著史蒂夫的頭髮,「我有一個復仇者在吸我的陰莖!」他向另一個眼中充滿慾望的男孩宣稱。
身後的男孩跪下來,撐開史蒂夫完美的臀部,「而我即將舔一個復仇者的陰部!」他在開始舔史蒂夫處女洞之前說,他的舌頭慢慢推入這位直男傳奇。
史蒂夫感到男孩的舌頭進入時,他含著陰莖的嘴巴發出了一聲喘息。再一次,裝置使這個簡單的感覺變成了一個快感的海嘯,讓他幾乎射精。
當前面的男孩將史蒂夫的頭向下壓在他的陰莖上時,復仇者驚恐地感到他的臀部向後推,讓自己更多地被男孩的舌頭刺穿。他們三個人找到了一個節奏,史蒂夫前後搖擺,他的陰莖在他下面的地板上滴著前列腺液。
他嘴裡的陰莖進進出出,他屁股裡的舌頭快速地顫動。裝置放大了每一種感覺,肌肉英雄被快感淹沒,但不僅僅是這樣。
他跪在地上,為兩個九頭蛇特工服務,這太像他的夢了,那些想像中的日子的記憶湧入他的大腦,史蒂夫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的,哪些不是。他希望他們��用他,當他讓他們像對待普通妓女一樣猥褻他時,他毫不羞愧地呻吟。
史蒂夫試圖強迫自己抵抗,但他無法讓自己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斷開聯繫。他迫切需要解脫,而他們對他的對待方式使他無法否認自己。
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停止了將陰莖插入史蒂夫嘴中的動作,突然抽了出來。史蒂夫可憐地呻吟著,嘴巴張開,口水從他的嘴唇滴落。
那個男孩撫摸自己的陰莖三次,然後精液飛濺而出,噴灑在史蒂夫英俊的面孔上。史蒂夫在熱精打在臉上時倒抽一口氣,他能在嘴裡嘗到精液的味道,因為那個男孩繼續撫摸,將整個負荷都傾倒在肌肉英雄的臉上。
就在那個男孩完成後,他的手就放了下來……
史蒂夫猛地向前撲去,一寸一寸地舔著他陰莖上剩下的精液……
他們兩個都笑了,「哦,他真是個愛精的淫蕩貨!」那個男孩說著,推開史蒂夫的臉,「滾開婊子!結束了……沒有更多了!」
史蒂夫倒在自己的前列腺液上,他的陰莖跳動著渴望解脫。他需要射精……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不服侍某人……他轉向另一個男孩,開始解開他的褲子。
他向後一躍,並打了史蒂夫的臉,「不!壞狗!」史蒂夫凍住了,震驚不已。「你的主人在等你,淫蕩的……表現得像個人類!」
這些話就像一桶冷水,史蒂夫意識到他剛剛試圖做的事。他低下頭,「我……我很抱歉……我……」
那個男孩把他拉起來,「省省吧,你是個淫蕩的,我們都懂。」
他們繼續帶著他走過走廊,他能感覺到臉上的精液在乾,那令人作嘔的氣味。裝置嗡嗡作響,讓他感受到一陣快感。
史蒂夫得提醒自己正常走路,他的臀部搖擺得好像他喝醉了似的。「該死!」他低聲咒罵,渴望緊握自己的陰莖。
身後的男孩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握住史蒂夫的二頭肌,「繼續走。」
史蒂夫蹣跚地走著,直到他來到一對大木門前,男孩們打開它,露出一個熟悉的房間,這曾是紅骷髏的寶座室!
透過大型的海灣窗戶可以看到雪頂山脈,感覺就像昨天紅骷髏在這裡弄他一樣……
史蒂夫搖了搖頭,不,那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你睡得怎麼樣,隊長?」盧卡斯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史蒂夫轉過身,看到那個男孩隨意地坐在他祖父的寶座上,「做了甜美的夢嗎?」
那個微笑告訴了史蒂夫一切……他們所有人都經過了更多的調教。他在睡夢中將那些影像刻進了自己的大腦,而現在……現在他無法停止思考它們……
或者被它們所吸引……
「放開他,」盧卡斯對那些男孩說,他們放開了他,其中一個在離開前拍了拍他的屁股。
史蒂夫站在那裡,在那個男孩面前赤裸,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麼,隊長,你還是我的乖孩子嗎?」盧卡斯問道,他的目光在史蒂夫堅硬的陰莖上���移。
「你想要我做什麼?」史蒂夫絕望地試圖呼籲那個男孩的人性。
「想要?我想要你,隊長,我想要你完全地向我宣誓。我將擁有你,用我祖父從未能夠的方式。」盧卡斯自信地宣稱;他的眼神與史蒂夫的目光鎖定。「我可以向你展示你真正的內在……深處的你。」
「這不是我,」史蒂夫疲憊地說。
「不是嗎?爬過來,隊長,像狗一樣用四肢著地爬過來。」
史蒂夫的下巴緊繃,他說:「不」,為即將到來的懲罰做好了心理準備。
盧卡斯微笑著,眼中閃爍著光芒:「就是他了,那個你假裝的肌肉英雄!很好,讓我們先打破他!」他按下了按鈕,快感消失了。
痛楚瞬間來襲,比之前更加劇烈。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痛苦,他倒在地上,整個世界都是痛苦的陰影。
「我們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你有了這個裝置24小時,現在是那個時間的兩倍……痛苦有多加劇了?」
史蒂夫尖叫著,他的喉嚨因為感覺皮膚像著火一樣而變得沙啞。
「這不會消退,」盧卡斯解釋說,
「對於普通的痛楚,人可以因為神經末梢過度工作和燒毀而變得麻木,但這不是一種感覺,隊長,這是缺乏感覺。你完美的神經系統現在渴望只有我能帶來的快感……這種感覺不會減輕或變得更容易忍受……這將是你從現在開始的生活。」
他在地上翻滾,試圖逃避折磨,但痛苦無處不在,完全包圍了他。「現在爬過來,」盧卡斯命令道,他的聲音在房間中迴響。
史蒂夫抓著地板,他的指甲在拋光的木頭上刮擦。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整個身體劇烈地抖動。他全身是汗,皮膚因汗水而滑膩。「爬過來,一切都會消失,」盧卡斯平靜而從容地說。
史蒂夫試圖抵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試圖找到力量去移動,去反抗……但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他的每一部分都是純粹的痛苦,他無法專注於此。
「過來,孩子,」盧卡斯像呼喚狗一樣說道,「到我這裡來……把痛苦拋在腦後……做我的乖孩子。」
這些話在史蒂夫的耳邊迴響,像海妖的呼喚讓他情不自禁地回應。想到要向這個曾經的敵人爬過去,史蒂夫的血液因憤怒和羞辱而沸騰。然而,儘管他下定決心,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雙腿顫抖著,他慢慢地向那個男孩爬去,這個動作稍稍減輕了他的痛苦。
就像他已成為的癮君子一樣,史蒂夫再次向那個男孩移動,他移動的每一寸都讓快感更快地回來……直到他發現自己像狗一樣向盧卡斯和他的寶座爬去。當他��近時,他感到自己的陰莖開始變硬,並���知道……他已經被征服了。
當他到達那個男孩赤裸的腳邊時,他的身體再次充滿了快感,他的心靈沈浸在狂喜中。盧卡斯伸出一隻腳,「吻它……吻它並向我宣誓。」
史蒂夫猶豫了,心中掙扎著想要拒絕的衝動。他知道,如果他屈服了,他將真正失去一切……但隨後痛苦的記憶湧上心頭,提醒他如果不服從將會等待他的是什麼。於是,帶著沈重的心情,他向前傾斜……
「向我宣誓,」盧卡斯重複說道,他的聲音冷酷且毫無感情。史蒂夫吞咽著,感到恐慌的熱度在他體內上升。他無法忍受被別人奴役,被迫屈服於他們的慾望的想法。
他在內心掙扎,與快感的誘惑和屈服的羞恥做鬥爭。在那猶豫之間,快感消失了,史蒂夫的鼻孔張開,他努力抵抗著壓倒性的痛苦和渴望釋放。
盧卡斯帶著冷漠的娛樂看著他,知道史蒂夫正在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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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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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大拜拜
我住在一個宮廟林立的老社區,密度高於我們驕傲的便利商店。每逢節日,勢必轟炸。今天是端午節,鞭炮的瘋狂與跋扈,是貓貓和我都難以消受的程度。
整個世界就像一台轟炸機,震耳欲聾。他們把所有美麗的歌曲變成令人喘不過氣的快板,搭配擠壓身心的超級重低音,斷續放送12小時,好像被迫聽了三場演唱會。我的耳膜也像一張鼓,來回彈跳,擴張著屬於他們、不屬於自己的節奏。
我決定跟著音樂起乩,和著他們的群魔在室內一起亂舞。想著如果我把他們的音樂納為己用,是不是就不會感覺煩悶,但就像大多數的事情並不能如我所願,很快地,我疲憊不堪,音樂卻不停歇。
我望向窗外的大樹,風依然吹得祂們翩翩起舞,但我什麼也聽不見。
祂們擺動得如此寧靜、如此幽微,城市的吵鬧輕易地就掩蓋過去。
我不放棄,像撥開濃霧般地撥開噪音,循著動靜細聽,啊,大自然的聲音並沒有躲避我,終於又能聽見一點點了。神奇的是,只要聽見之後,所有的鳥鳴與蟬音都紛紛回籠。我的注意力抵達,聽力也就跟著抵達。
據說明天還有一天,我看著搖曳的風(其實我是看不見風的,只是藉著搖曳的樹捕捉),把憂慮拋向鞭炮殆盡的煙塵,期待它們一起消散。
2024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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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jiasblog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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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種的小火苗
作者:奴家
       父女情深的大前提是得保持距離。孤男寡女 ,父生活在一起關係會變質。
      唸完中學,在外打工。由於一個女孩子在外生活不安全,所以和爸爸一起住。住的是合租房,就一間卧室,两張床,中間有帘子相隔。房子住了幾伙人,有男有女,共用浴間。這樣安排可省點房租。兩個人早出晚歸,各有自己的生活,和爸爸像同屋住客差不多。生活也滿滿當當。
      有次下班後,打了點熱水在房間裡抹身,爸爸突然提前回來拿東西!正好看到我光著身子,尷尬死了。可是随後的事嚇了我一跳。爸爸並不迴避,竟然一邊關門,一邊脫褲子,衝過來,把我撲倒在床上。急忙把我的胸圍吊帶扯下一半,然後瘋狂疯親我的胸。
         我發瘋地掙扎,說不能這樣,我是你女兒啊。可是他根本已經失去理智,像隻野獸,什麽也不管,把我壓倒,制服了。他說,讓我吧,乖乖的,不會傷害妳。然後,他把我翻過來,分開我的屁股,我就感覺後面猛一疼,痛得我大叫一聲。
       爸爸捂着我嘴巴,說:
      「放心,這樣不會懷孕,也不會戮破處女膜。」爸爸一邊抽插一邊説。原来這就是所謂的不會傷害我。他把我壓到動彈不得,不知抽插了多久,把一股熱流射在我裡面,把我弄得好像要撒尿拉屎。他很久很久才把他那可怕的東西拔出來,我的肺才可以吸口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像山崩地裂般。
       爸爸抱緊我,捂著我嘴巴,不讓我哭叫,説盡好話哄我,唬我,如果房東聽到我鬧,不把房間租給我們。
       做過愛後,發覺胸圍吊帶已給爸爸扯斷,罩杯歪歪斜斜的蓋不住乳房,乳頭都露了出來。爸爸他脫得褲來,不及脫襯衣,下體完全裸露,和我摟作一團,躺在床上,是一個不堪入目的情景,羞死人了。一哭以洩憤,不能擺脫他,唯有答應他不鬧了,而他也答應不踫我。我趁機把他推開,拉上布簾,流著淚一抹去身上他那些髒東西。
       羞也是惱也是,爸爸的行為太禽獸了,弄得我死去活來,他的東西像一根火棒子,插進我直腸裡,在裡面燃點了一團火,燒到天明。
        那個火辣的感覺,向我全身漫過來,幾天後才稍稍退卻,爸爸又來了。儘管我向他表示冷淡,甚至厭惡。睡覺時,穿上三條內褲和貼身牛仔褲,以作防護,但爸爸總是有辦法再次攻佔我的菊心。
       爸爸已變成另一個人,我從來不認識的男人。他向我扮可憐,苦著臉,一個男人在外打工,説沒有性生活受不了。當著我面前逕自拉下褲子,把他那粗大醜陋的東西掏出來給我看,求求我替他救救火。他說:借用一次,保證不會懷孕,盡量叫我舒服。
      我的心太軟,竟然又讓他得逞。我不推開他,就算是同意。於是,一層又一層的褲子,像剝洋葱給脫了。她拍拍我的屁股,着我跪着,抬起屁股,他然後壓下來,把他對我的欲望在後面發泄。
       由於我不抗拒,任由他弄,承受的踫撞減輕了。只覺得一根堅硬而粗大的東西給塞進裡面來,緩緩深入,直插到盡頭,頂到底又抽出來,和大腸肉壁磨擦著,節奏愈來愈急促。我憋不住那怪難受的感覺,哎喲哎喲的喚了出來。而又在我耳邊聽到爸爸的呻吟,直至他射了,才緩了下來,肛門的腫脹也悄悄舒緩。
        他的那把火給消了,卻留下一朵火苗兒,舔著我的肛門,熾熱地燒了起來。心靈和肉體痛苦,但他是我親爸爸,只有啞忍下來了。
        爸爸在性事上的要求愈來愈頻密,三天兩頭就要做愛。兩張床中閒的簾子起不了阻隔遮掩作用。要嗎他就把它拆下來。其實在狹小的空間裡,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私隠。他一早就不顧忌,在房間裡赤著胳膊,穿著一條遮羞布大小的三角褲,要不就光著屁股,在我眼前撒尿。除了分床睡,爸爸把我當做老婆了。
       我只許他在後面弄,他當然答應。可每次做的時候,他還是不顧我的意願,摸我胸,親我嘴!我堅決反對。和爸爸做愛,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可是,當我不去掙扎,不緊繃著身體的時候,不但令插入容易些,痛楚也減輕多了,而且他會把我弄得很全身發癢,甚至有一股我不懂形容的快感。
        做過幾次之後,他弄來了潤滑劑,插入前替我先塗些在肛門口,再塗些在裡面,塗的時候己經把我弄得又害羞又期待,期待他快點把那東西插進來。她央求我不要把屁股左搖右擺,放輕鬆點來配合著他。喔,果然插入時沒那麼痛了,那點痛在裡面擴散,變成性的快感,教我打了個冷顫。恥感與快感是我配合着爸爸抽插的回報,讓我有點激動。
        他跟我說話的語氣和神情,由長輩變成個追求者,甚至更像個小男人。想做愛時���威嚇我了,很多時候是低聲下氣的求我讓他做愛,我有什麼事情他能做得到的,必替我辦。而只要我使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麼,馬上替我辦到。
         當他對著我抓髮搔頭傻笑時,我就知道他想做愛。他那個樣個小丑的樣子,討人厭。
     「又想要嗎?你真不是人!」他沒遲疑就承認了,應答著說,是的,我不是人是色中餓鬼。接著嬉皮笑臉的摟著我,想親我的嘴,摸我的胸。我一巴掌打他左臉,他把右臉轉過來,讓我再打。我沒他好戱,懶得動手,他就連忙把我拉到床上,把我的睡褲扒下來。
      爸爸這條軟皮蛇一旦鑽進我的洞裡,就有一種充實感。如果我主動一點收縮肛門,那條蛇就受到我控制,讓他跟了我的指使。即是說我不完全吃虧,他也不能予取予携。
        他想盡辦法要討我歡心,告訴我,拜託朋友替他買了個名牌包包送給我。問他是那位朋友,他説不出來。我把包包拿給識貨的同事一看,確認是A貨。回家我把那包包使勁給他扔回頭,說冒牌貨,拿回去騙別的女孩。爸爸砌辭狡辯,説他不懂買女人那些東西,但我對他很凶很凶,罵了他一頓。他給我唬得不敢踫我,千個對不起,萬個陪不是。
         爸爸想用送禮物哄我,從我身上多得些好處。他癡心妄想要越過我的底線,陰道性交。而他得隴望蜀,討價還價,像我欠了他的。我說,免問。除非你再次強姦我。爸爸說,別這樣說啊,我那有強姦過你?那次只是情急之下,過了火。之後都是遷就着做的。
        我說:「只許男朋友前面進來。你不是。強姦就報警。」
        「乖女,千萬不要說報警那麼嚴重。我們只是尋個開心,其實前面後面做都是一樣。分別是在後面做不害怕懷孕。你可以吃藥,我可以戴帽子就不担心。」
         「我的處女壁只讓我愛的人破。」
         「想不到我的女兒的思想那麼古老。當年你媽嫁我時已經不是處女了,我不介意。」他搖頭說。
     「因為那時是你騙了她,吃了她的豬。」
        爸爸退而求其次,希望和全裸做愛。
        爸爸説,你只讓脫褲子,不覺得衣服礙手礙腳?過性生活,誰不脫個精光?露三點才夠情趣。
        「誰跟你情趣。你根本沒情趣。你脫光你的事,本小姐不讓看就不讓看。你的手不要亂來脫我衣服,否則不和你做。」
         「害羞些什麼?你是我生的,有什麼地方沒看過。」
      「不讓你看是原則的問題。要有所保留,留給男朋友看,留給丈夫看...…」
        爸爸滿腦子歪思想,建議我不肯露三點也罷,穿些養眼的情趣內衣褲又如何?爸爸嘴裡說為了做愛有情趣,但他完全不解風情。女人給脫光衣服,要她穿性感內衣,是男人的情趣。女人為什麼要這樣侍侯你?一是為了愛情,一是為了錢。
        我不理睬他。他不知從那裡弄來了幾套品味低俗的內衣,說是給我的禮物。我說,你沒救了,低級妓女才會穿這些。不是高檔次,高品質的,本小姐不會穿在身上。
       他說:「你說的,我就去買些回來。」
       我向他直說,就算他捨得花錢買,也沒有審美眼光。淘寶淘來的不外如是。他的確不懂我喜歡穿戴些什麼品牌款式,打開手機網頁,請我自己挑。
         我打手機給他扔回去,說:
「死心吧!我已經吃了那麼多虧,休妄想討更多便宜。」
         他給我買的內衣我沒穿上,最終還是不想費勁去擺脫他的癡纏,讓他解開乳罩。他變成個露體狂,睡前全身赤條條的,向我暴露他那根高高昂起的傢伙,太醜怪了。我叫他收起來,他就把它插進我的後庭。拿他沒辦法,勉強把白花花的屁股抬起打發他。
        我叫他的臭嘴巴不要親我,他以為有口氣,用李斯德林漱口才上床來親我。和他接吻是躲不掉的,為什麼會覺得和爸爸接吻是那麼難堪?給他貪婪地吸啜著我的舌頭和咽下他的唾液,叫我覺得自己下流。我的初吻應該留待白馬王子出現,卻來了個我不能說討厭的急色鬼爸爸。在我想像中接吻中應該是浪漫的,但我的初吻和初夜都給不是男友也不能做我丈夫的爸爸給奪去了。
        他說:「兩父女,親親嘴,對大家沒妨礙。做愛卻不接吻才突兀啊。」
       固然是做愛前奏,但和爸爸接吻有違和感,是在一半是強迫,一半是擺爛之下,施捨給給那隻色中餓鬼。他說的沒錯。一男一女滾床單,摟作一團,嘴巴卻不讓接吻,為了什麼原因?
         一對戀人的愛意,是用接吻來傳遞和肯定的。拒絕做愛時接吻是為了防止利爸爸發展戀人的思念。可是,在他的嘴巴緊貼追逐之下,是躲不了的。張開唇啟了齒,讓飢餓的野獸發狂地舔舐著我的嘴脣。閉上眼睛和爸爸接吻,他沾濕了口水的嘴巴從我鬢旁溜到全身,甚至大腿根,舌尖試探著鬈曲陰毛掩蔽著的陰唇。兩腿發軟給分開了一個小縫兒,給他在那裡舔起了另一個小火苗。死命夾著大腿,假裝著自己是根木頭,他是任何一個男人。
        這樣,我���對爸爸的愛撫作了讓步。這原本是另一樣討厭的事。接吻還接吻,他的手在我身上亂竄,我就不容忍。我一巴掌打他右臉,他把左臉也轉過來討打。一巴一巴的打他,他不閃躲。打手,也阻不住那玩弄我乳房的手,誰教我讓他解開胸圍。他給我又打又罵,卻像隻哈巴狗求寵惠。我舉起手也懶得再打下去,給他這副可憐相弄得發笑了。這個賴皮爸爸就擁抱著我,我拿他沒辦法,把我的肉體給他隨意享受。他的大手掌和指頭,在我的胸前和大腿間,或搓或揉,或撩或撥,難受的是正如他所説的,教我舒服。撫摸得乳頭脹痛,是有性感的反應。爸爸要讓我知道,做愛是他提出的,甚至強行要我和他做的,但不能是單方面的,我應該分享一點做愛的好處。
        沒有別的方法,做愛己變成爸爸和我經常做的事。抗議變成協議,包括他要求某程度的情趣。有陣子幾天不碰我,反而令我心癢癢。好像我簡直是給他弄昏了頭腦,想找個理由讓一步,一絲不掛的和爸爸相對。
       爸爸真是苦心,不知向誰請教找到一款內衣品牌,把款式發給我看,問我喜歡不喜歡。這些微信我是不會回覆的,而他當面問我我說這些東西應該送給老婆,即是我媽。一天後,他買回來了。
        我是不會為他穿着情趣內衣的,但我見他花了錢也用了心,些微打動了我的心。那晚做愛,懶得提防了,他順利地把我脫光,在他面前三點盡露,給他看過飽,摸過夠。其實做愛時下體都露了,睡衣的紐扣都給解開了,已經半裸了就給他全裸了吧!全裸的分別是添加了恥感,爸爸的愛撫很快就把我全身帶到沸點。他的大手掌在我身上好像亂摸,卻會觸著我的「癢處」,要我乖乘跪著,翹起屁股,等待他把潤滑劑用手指頭蘸了些塗在菊心,並肛門裡面。他趁嘴巴閒著時會説些其實他是怎樣愛我的髒話。我對他説,老頭子,肉麻死人了,我不愛聽。快住口,不要跟我來那一套…
        爸爸説,我唸書不多,不會耍文藝腔。但有些真心話,不能不說。
        他結結巴巴的說︰「我們彼此之間總是有點愛上了。」
        救命,我幾時愛上了你?
       看不到他抽插時,性亢奮到極點時的樣子,只聽到他語無倫次。插入時,說他爽死了。抽出時,問我爽不爽?我挺起屁股迎向他,收縮肛門,配合著他的愛撫和抽送,羞死了。我做着愛時不給些反應,他不會停下來。一邊廂對自己説,這樣做是替爸爸解決需要,回報養育之恩,另一邊廂,覺得和爸爸這樣下去,對不起家裡的媽媽。
        那一朶在我菊心剔旺了的火苗,快來撲滅它!
[ 本帖最後由 奴家 於 2015-8-11 07:2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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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kuo-musi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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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rock n' roll!熱血搖滾客必知樂團!@海國樂器, Fender, 藍牙喇叭
你或許喜歡隨著節奏明確的搖滾樂擺動身軀,想像血液中流的是滾燙的搖滾音符,身為搖滾客的你一定對經典搖滾樂團了如指掌吧!一聽到這些樂團的歌曲,就會下意識地跟著打著節拍、哼起歌詞,搖滾樂帶給人們的影響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以下將會與您介紹,成立時間1970年到2000年的美國經典搖滾樂團,讓我們一同回顧這些經典搖滾樂團是如何發跡,和一同欣賞他們令人難以忘懷的搖滾金曲。
Aerosmith 史密斯飛船
1970年成立於波士頓,風格以硬式搖滾為基礎混合藍調、流行音樂、重金屬等元素,形成屬於Aerosmith的獨有風格,在音樂圈上馳騁超過40多個年頭,音樂生涯榮獲4座葛萊美獎、6座告示牌音樂獎、8座全美音樂獎及12座MTV音樂錄影帶大獎,2001年更是入選搖滾名人殿堂,並且以全球超過1.5億張專輯銷量成為史上最暢銷的美國搖滾樂團,被譽為是美國最偉大的搖滾樂團!
〈I Don't Want To Miss A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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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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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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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gles 老鷹合唱團
1971年於洛杉磯成立,樂團曲風結合鄉村民謠與搖滾,間接影響了美國鄉村音樂的發展,他們用順暢的編曲技巧與主唱Don Henley充滿染力的歌聲征服全球搖滾歌迷,創團至今獲得已榮獲5次全美音樂獎及6次葛萊美的殊榮,並且入選搖滾名人堂,他們最經典的代表作
〈Hotel California 加州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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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llica 金屬製品
1981年於洛杉磯成立,70年代末期金屬樂風行,Metallica用Thrash Metal的方式衝擊搖滾樂壇,使用複雜的編曲與高超的吉他技巧,迅速拓張金屬樂的發展,搭配主唱James Hetfield高亢宏亮的唱腔,讓Metallica在重金屬樂圈開創出獨有的一片天地,1986年發行的專輯《Master of Puppets》,其中的同名歌曲,也是Metallica最​​​​​​​暢銷、廣為人知的經典〈Master of Pupp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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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 Jovi 邦喬飛
1983年於紐澤西成立,主唱Jon Bon Jovi的獨特嗓音與嘶啞唱法,唱進了了許多樂迷的心中,他們將硬式搖滾結合金屬搖滾,開創出獨樹一格的曲風,不但席捲整個搖滾圈並帶來邦喬飛風暴,而提到Bon Jovi的金曲,無非是收錄在2000年的專輯《Crush》裡的〈It’s M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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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s N' Roses 槍與玫瑰
1985年成立於好萊塢,美國的硬式搖滾樂團,曲風以重金屬跟硬式搖滾樂為主,首張專輯《Appetite For Destruction》主唱Axl Rose高亢且獨特歌喉,搭配狂放不羈的音樂曲風,在搖滾樂界點亮眾多樂迷的心,此張專輯至今仍是美國最暢銷的出道專輯,其中收錄的〈Sweet Child O’Mine〉更是被美譽為搖滾神曲,至今依然能於眾多酒吧及場所聽見,可見神曲並沒有因為時間而在人們心中改變!
〈Sweet Child O’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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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 超脫樂團
Nirvana成立於1987年的西雅圖,他們以Grunge(油漬搖滾)這個另類搖滾的分支風格為主,將龐克和重金屬融合在一起。在1991年被簽約後,他們推出了首張主流音樂專輯《Nevermind》,立刻聲名大噪並橫掃全球。尤其是主唱Kurt Cobain那獨特的聲嘶力竭的沙啞嗓音和出色的創作才華,使他被媒體譽為新世代的天才音樂人。
在為期七年的音樂生涯中,Nirvana代表著次文化和自由放蕩的態度。他們的專輯銷量達到了7500萬張,於2014年入選了搖滾名人堂,毫無疑問,他們是一個時代的經典。
收錄在《Nevermind》的金曲〈Smells Like Teen Spir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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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 Day 年輕歲月
1989年成立於加州,繼傳奇樂團Nirvana後,另一個具有龐克搖滾元素的樂團,於1994年發行的《Dookie》在音樂界帶來一陣風暴,如單曲〈Longview〉、〈Basket Case〉及〈When I Come Around〉,不但佔據告示牌榜一段時間,專輯銷量更是破千萬,並榮獲1994年葛萊美「最佳另類音樂表演獎」,在2004年推出專輯《American Idiot》更是榮登美國告示排行榜第一,並再次榮獲葛萊美獎,造就Green Day無與倫比的巔峰,也在2015年以史上最年輕樂團入選搖滾名人堂!
收錄於專輯《American Idiot》中的第二首單曲
〈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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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kin Park 聯合公園
最初成立於1996年,1999年更名為Linkin Park,2000年發行首張專輯《Hybrid Theory》便一嗚驚人,曲風結合搖滾、嘻哈與Nu Metal的多元曲風。廣為人知的金曲〈Crawing〉,在主唱Chester情感滿載的嘶吼唱腔中,彰顯強烈震撼力與深刻共鳴,而此曲榮獲葛萊美最佳硬搖滾演奏獎;另一首〈In the End〉則登上全美排行榜第二名,廣受樂迷支持,整張專輯也獲得最佳搖滾專輯,音樂風格深刻影響無數現代樂團。
〈Cra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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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的流逝改變了很多樂團,有些已退休抑或是面臨解散,但那些揮灑汗水、聲嘶力竭所創造出的輝煌的歲月始終永存於我們內心深處,若想在回味這些經典美國搖滾金曲,可以選用高品質的音響,再次感受音樂帶來的震撼!
於1946年以製作弦樂器與吉他音箱起家的Fender,可說一樣譽為美國搖滾經典代表,是全球音樂人愛用的吉他品牌,近幾年為了讓大家能輕鬆享受高質感音樂,以70幾年的音質調校技術推出藍牙喇叭,美式復古外型搭配無可挑剃的聲音音質,將那些美國搖滾金曲帶到你的日常生活中,Fender陪你一同 rock n' ro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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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jyun-haru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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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第十週〜⁠(⁠꒪⁠꒳⁠꒪⁠)⁠〜
今天給大家帶來點Takuya IDE和小林太郎一同演唱的「so far so good」,這首是收錄於takuya IDE井出卓也的同名專輯《Takuya IDE》內,出版於2020年的一首曲子。
首先我要來誇誇!這首曲子是我喜歡的歌手小林太郎與喜歡的rapper井出卓也一起演唱的曲子,雖然這首少了很多井出擅長的rap,但相對多了他唱歌的地方,這是我很驚喜的地方,至於小林太郎則是一如既往的帶給我非常舒服的搖滾煙腔,雖然少了他拿手漂亮的高音,但這首的表現我認為依然不失風采。
曲子風格是電子嘻哈類型的感覺,一整個節奏出來會想隨之微微搖擺,一種夜晚渲染而至與人聚會時一同喝酒舞動的氛圍,十分的舒適,我是這種感覺。
在這音樂流動下,來到rap後的歌唱部分,會讓我想要跟著一同哼唱歌詞,我自己覺得是一首適合夜晚的曲子呢!
歌詞的部分則是充滿一股雀躍的頹廢風,讓這首曲子增加了一種頹廢氣息。
歌詞的開頭就提及「不論如何總會順利的,即使亂七八糟也能順利的。」這種感覺有種就算保持現狀也能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感覺,接下來就是來到「看了外出占卜,但是今天要當家裡蹲,運氣差總會有人試圖揍神明,雖然不可能,但幸運女神依舊會給予擁抱」這段銜接前面的內容,給人一種雖然淡淡地鹹魚與厭世感,進而進入了「在那追尋胡思亂想的宇宙奧秘,不順利的事與不想要的東西,逐漸熾熱的火焰令人想移開視線。」這段歌詞,給了一種暫時逃避煩惱與煩躁進入屬於自己的世界內,短暫擺脫問題,不去思考現實的感覺。
接下來就來到「雖然總是猶豫磨蹭,正是這一點值得驕傲,煩死了會一直沒幹勁到死,正是現在嗨起來」對於這樣的自己仍然感到驕傲,雖然毫無幹勁,仍獨自一人熱鬧起來,開始進入腦中世界,銜接了「現在放棄一切都交給我」更是有種將這些麻煩都拋��腦後,順其自然的交給音樂旋律,短暫的沉溺於此快樂狂歡的氛圍。
但到了後面,歌詞卻反而開始給予了鼓勵感「後悔的道路與選擇是一樣多的,總是持反對意見也要努力超越,夾雜歎氣祝你愉快。」雖然人生這條路有許多後悔與選擇,自己可能總是站在對立面,可能有著各種困難與難過,但仍然在感嘆間給予你一個祝福,期盼你努力跨越的感覺🤔至少我有這樣的感覺。
尾巴段落也提到了「總是在哪邊磨蹭,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禮,比起成為這樣無聊的大人,不如現在嗨起來」給了一種比起瞻前顧後表面功夫,成為社會上人人都一樣的人,不如放棄一切展現自我快樂起來喜悅起來,令自己沉醉下去的氛圍。
整個歌詞給人雖然頹廢逃避了現狀,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但也帶給人一種比起戴上面具不如放下一切,暫且交給音樂引導自己,擺脫束縛擺脫煩惱擺脫一切枷鎖的感覺。
從結果來說,我很喜歡這首給我的各種氛圍,我也很喜歡這種帶著頹廢氣息卻又有點鼓勵到人的歌詞,不過我自己更想就這樣沉浸淪陷下去就是了啦(×)
不知道這首歌會帶給你什麼樣的感受?總之,希望你能夠喜歡今天的這首推薦歌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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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歌詞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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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efbelieverllam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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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禮儀 禮貌用中餐的兩大關鍵點
作為一個中國人,對於中餐你一定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每天吃的基本都是的,但是你正的瞭解中餐嗎? 每次去參加一些宴會或者逢年過節的家宴,你是否因為一些作為或是其他問題而被長輩批評過呢? 下面小編就為您詳細介紹一下中餐的禮儀、文化以及擺台吧!
一、上菜的順序
中餐上菜的順序一般是:先上冷盤,後上熱菜,後上甜食和水果。 用餐前,服務員為每人送上的第一道濕毛巾是擦手用的,好不要用它去擦臉。 在宴席上,上雞、龍蝦��水果時,有時送上一小水盂(銅盆、瓷碗或水晶玻璃缸),水上飄有玫瑰花瓣或檸檬片,供洗手用(曾有人誤為飲料,以致成為笑話)。 洗時兩手輪流沾濕指頭,輕輕涮洗,然後用餐巾或小毛巾擦乾。
食禮劃分古代的食禮是按階層劃分:宮廷,官府,行幫,民間等。 現代
東京藥局 壯陽藥 春藥 媚藥 男性壯陽 陰莖增大 女性高潮 持久液 增大丸威而鋼 必利勁 樂威壯 犀利士 必利吉 韓國奇力片  Cenforce 日本藤素 英國威馬 泰國馬力丸 德國必邦 美國黑金 威格拉 雙效犀利士
食禮則簡化為:主人(東道),客人了。 作為客人,赴宴講究儀容,根據關係親疏決定是否攜帶小禮品或好酒。 赴宴守時守約; 抵達后,先根據認識與否,自報家門,或由東道進行引見介紹,聽從東道安排。
然後入座:這個英雄排座次“,是整個中國食禮中重要的一項。 從古到今,因為桌具的演進,所以座位的排法也相應變化。 總的來講,座次“尚左尊東”,“面朝大門為尊”。 家宴首席為輩分高的長者,末席為低者; 家庭宴請,首席為地位尊的客人,客主人則居末席。 首席未落座,都不能落座,首席未動手,都不能動手,巡酒時自首席按順序一路敬下,再飲 二、用餐方宴會
通常指的是以用���為形式的社交聚會。 可以分為正式宴會和非正式宴會
餐具兩種類型。 正式宴會,是一種隆重而正規的宴請。 它往往是為宴請專人而精心安排的,在比較高檔的飯店,或是其他特定的地點舉行的,講究排場、氣氛的大型聚餐活動。 對於到場人數、穿著打扮、席位排列、菜��數目、音樂演奏、賓主致詞等,往往都有十分嚴謹的要求和講究。 非正式宴會,也稱為便宴,也適用於正式的人際交往,但多見於日常交往。 它的形式從簡,偏重於人際交往,而不注重規模、檔次。 一般來說,它只安排相關人員參加,不邀請配偶,對穿著打扮、席位排列、菜餚數目往往不作過高要求,而且也不安排音樂演奏和賓主致詞 家宴
也就是在家裡舉行的宴會。 相對於正式宴會而言,家宴重要的是要製造親切、友好、自然的氣氛,使赴宴的賓主雙方輕鬆、自然、隨意,彼此增進交流,加深瞭解,促進信任。
通常,家宴在禮儀上往往不作特殊要求。 為了使來賓感受到主人的重視和友好,基本上要由女主人親自下廚烹飪,男主人充當服務員; 或男主人下廚,女主人充當服務員,來共同招待客人,使客人產生賓至如歸的感覺。
如果要參加宴會,那麼你就需要注意,首先必須把自己打扮得整齊大方,這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還要按主人邀請的時間準時赴宴。 除酒會外,一般宴會都請客人提前半小時到達。 如因故在宴會開始前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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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不算失禮。 但遲到就顯得對主人不夠尊敬,非常失禮了。
當走進主人家或宴會廳時,應首先跟主人打招呼。 同時。 對其他客人,不管認不認識,都要微笑點頭示意或握手問好; 對長者要主動起立,讓座問安; 對女賓舉止莊重,彬彬有禮。
入席時,自己的座位應聽從主人或招待人員的安排,因為有的宴會主人早就安排好了。 如果座位沒定,應注意正對門口的座位是上座,背對門的座位是下座。 應讓身份高者、年長者以及女士先入座,自己再找適當的座位坐下。
入座後坐姿端正,腳踏在本人座位下,不要任意伸直或兩腿不停搖晃,手肘不得靠桌沿,或將手放在鄰座椅背上。 入座后,不要旁若無人,也不要眼睛直盯盤中菜餚,顯出迫不及待的樣子。 可以和同席客人簡單交談。
用餐時應該正裝,不要脫外衣,更不要中途脫外衣。 一般是主人示意開始后再進行。 就餐的動作要文雅,夾菜動作要輕。 而且要把菜先放到自己的小盤裡,然後再用筷子夾起放進嘴。 送食物進嘴時,要小口進食,兩肘向外靠,不要向兩邊張開,以免碰到鄰座。 不要在吃飯喝飲料、喝湯發出聲響。 用餐時,如要用擺在同桌其他客人面前的調味品,先向別人打個招呼再拿; 如果太遠,要客氣地請人代勞。 如在用餐時非得需要剔牙,要用左手或手帕遮掩,右手用牙籤輕輕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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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時候,一味地給別人勸酒、灌酒,吆五喝六,特別是給不勝酒力的人勸酒、灌酒,都是失禮的表現。
如果宴會沒有結束,但你已用好餐,不要隨意離席,要等主人和主賓餐畢先起身離席,其他客人才能依次離席。
以上就是中餐禮儀中有關上菜順序以及用餐時的一些葯遵循的禮儀了,看了之後你收否回想起自己的一些錯誤呢? 那麼下次你再參加家宴或是宴會時就可以改正過來,這樣可以給人一種非常禮貌的感覺,尊重別人也贏得別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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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lychia92ian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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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isaturday Let's go party🙋🏻 I WANT HOLIDAY TOO🙆🏻💕💕 Shake your body🙈 • #跟著節奏搖擺 #HOLIDAY #GirlGeneration #TAE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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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ryyyyy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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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媽
轉了轉門上貼著383的門把,走進去之後兩個看起來很青澀的男生站在我眼前,「嗨!」我先開口打了聲招呼。大學生活就在很不怎麼樣的時間和空間下開始,估計是因為九月的關係,既沒有特別熱也沒有非常冷,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沒有記憶點的時機。
當時我剛結束一段痛苦的生活,在家裡孤單一個人準備重考的課業,身邊的朋友各個都在學校裡大放異彩。而這一切完全顛覆了我對生活態度的詮釋,具體是怎樣的改變我也說不上來,簡單來講應該可以說是不那麼快樂了。
我還不夠成熟可以面對被我重新詮釋的世界,就像剛開始上學的孩子般急於尋求可以認同自己的夥伴。在開始上課後的幾天裡,我總發現在宿舍的門外、學校附近容易經過的廢墟、便利商店外的角落有一個人影,胖胖的身材使他看起來特別顯眼再加上每次看到他總是穿著黑色的素踢,使他令人非常印象深刻。
然而有一天在我上課分心四周環視時赫然發現他就坐在教室的邊邊。「我想要跟他說上幾句話,不,不是想,是我必須。」抱著這樣的決心,我在下一堂課時故意換了位子坐到他的旁邊。「我應該跟他說甚麼呢?要說嘿!你也跟我一樣不快樂嗎?還是說你平常都在幹嘛呢?」想著想著,下課���聲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響起了。機會總是來的非常突然,但若不把握好這個機會恐怕下次我要與他談話的時候就沒那麼有勇氣了。
「嘿!你平常都聽甚麼音樂?」我話音剛落就覺得我自己的搭訕手法好拙劣,有一種想鑽到土裡的衝動。
「嗯···大概是一些不那麼耳熟的音樂吧?應該可以這樣講。」他說。
「例如樂團的音樂嗎?」
「大概是噢。」
「我也喜歡聽那些音樂噢,我總覺得他們可以把歌詞唱進我的心裡。啊!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罐頭就好。」
「好的罐頭,很高興認識你噢!」
這對我的生活來說是一個嶄新開始,自從我對我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解釋之後。
我每天都跑去罐頭的房間拉著他離開宿舍到處晃晃,而他總是在走路的時候習慣性地點起一支菸。
「嘿!你都抽甚麼菸呢?」我說。
「我都抽紅媽軟包噢。」
「那是什麼?」
「紅色的Marlboro軟包。」
「電影裡面常出現的那個嗎?」
「沒錯,你答對了呢。」
從此,紅媽就變成了在我心中對他的標記。
我們常常在飯後去宿舍旁邊的鐵軌閒晃,在閒晃的同時手上拿著正在燃燒的紅媽,經過了一些巷子便站在巷子中間拍照,搭配停在旁邊的老舊汽車還有因為兩側房子間距很窄所營造出來的窒息感,再把照片的顏色調成黑白的,並且隨意做一些動作或是在走路雙手很自然的搖擺的瞬間按下快門,使照片看起來模糊模糊的。而這些照片在我們眼裡都非常的好看,由其是模糊的地方給人一種很新穎的感覺,拍照不是只講求高畫質跟精緻感,有很多時候紀念當下的心情反而是模糊的粗糙感比較可以強化它在我們心中的記憶。
有天,我看著便利商店上陳列的各種香菸,不禁冒出了:「整天都抽一樣的煙難道罐頭不會膩嗎?」的想法。抱著如此的想法跑去詢問他。
「嘿,罐頭。」此時罐頭手上仍然有一支正在燃燒的紅嗎。
「你好!」
「你每次都抽一樣的香菸不會膩嗎?」
「嗯···不會噢。」
「可是架上有那麼多種香菸,就算是電影裡的男主角或許也偶爾會換一下他們抽的菸吧?」
「紅媽不僅僅是因為它是電影裡面的東西,它更是象徵了在我人生中失去的一些情感,又或者可以說,它的濃度與尼古丁含量在我被壓迫的喘不過氣時可以給我適當的溫柔。它代表著我現在的青春與我浪費的時間,總而言之可以說是我所最珍惜的依賴。」
正當我在思考他這段話的意義時,罐頭又補充了幾句。
「噢對了,你聽過張懸嗎?我想你應該聽過吧!那首歌呀,歌名叫甚麼來著?關於······關於我愛你!它裡面不是這樣唱著嗎?去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我正在揮霍我的青春如同我正在珍惜它噢!」
「揮霍就是珍惜······嗎?」隨後我便開始在腦中無限的擴展我的思緒,這一句話甚至可以說是我用了我19年來所攢積的智慧來摸索著,正在我對於這句話的釋義一籌莫展時,一些台詞與電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而讓我深刻的明白它的意義的電影畫面是「七月與安生」中安生所說:「我希望我可以在27歲時死掉。」。
那部電影的所有畫面在我腦海中如翻書一樣快速地撥放,想起安生在他年輕時四處遊玩去揮霍它的青春,與此同時她自己也明白她的行為就是她非常地珍惜她所擁有的一切。
但即便我明白了這個道理、即便我吸收了它、即便我從此刻開始去擁抱我擁有的一切,這是不是代表著我同時也捨棄了什麼?還是其實我是因為失去了什麼才要努力學著這樣的態度?可是這樣的態度是不是不符合社會期待?但人生總是我自己應該要面對的,我所經歷過的孤寂永遠都難以排解,其實說到底,我好像把我人生中的一部分遺留在我重考的那年暑假,那一部分是我拿也拿不回來、回頭看也看不清楚、但我很清楚地明白我真真實實的留下了什麼在歲月的洪流當中。
「嘿!你要走去哪裡呀?」
正埋頭苦惱這些資訊的我已經低著頭好久了,路燈都明亮了起來、馬路上的機車轎車也都把大頭燈打開。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去散一下步。」說完我便起身往我們之前去的那條小巷子走,而罐頭則在後面與我保持一步之隔的跟著我。
來到了巷子口,我改成跟罐頭肩並肩的方式走路,經過了幾台看起來老舊的機車,頭上路燈的間隔稍長於大馬路上的路燈,左側是店家的後門,有著一些鐵製的小階梯以及幾桶廚餘桶,而上面的蒼蠅則在空中飛舞,有著不規則卻非常有秩序的節奏。右邊則是一些住戶,門口的騎樓燈彌補了路燈的不足,而停在騎樓的機車一台台排列整齊的立著側柱。
走到巷子底後我選擇了往大路走,一邊走路一邊看著馬路上呼嘯而過的車子,「每個人都經歷了什麼過去呢?應該每個人的心裡都存在著一絲絲的悲傷吧?可能有些人更多也說不定。」
走著走著來到了一間便利商店,我跟罐頭說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後便徑直地朝櫃台走去。
「一包紅媽軟包。」
「這樣是95塊。」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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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oki01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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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邊 壹首歌壹支舞
康定情歌
去壹個地方,是因為壹首歌。
去的動因,似乎有些誇張。去的過程,也是那麽蜿蜒轉折。
先是隔天,從無錫趕到成都住下,等待翌日早晨飛康定的航班。因航班時間過早,為避免睡過點,關照酒店總臺叫早,��有疏忽,又將手機設定鬧鐘。淩晨4:30就起床,睡眼惺忪,打著哈���乘大巴去機場。開始,壹切還算順利。登機後,飛機按時滑動到起飛跑道,突然就不動了。停頓片刻,飛機退回停機坪。問起緣由,說是目的地在下雨。於是隨所有乘客拎著行李下機,乘擺渡車回候機大廳。等候至9點多,重返機艙起飛。不料飛至康定上空,兜了壹圈,又返飛回雙流機場著陸等候。問乘務員,這到底是為哪般?答是康定上空正下著雨,雲霧繚繞,無法降落。在康定上空時,曾探頭望過舷窗外,確是雲蒸霧繞的,康定被水汽的巨大白袍籠罩著。
這麽說來,康定是壹個雲霧雨露常駐的孕風育雨之地了。雨水充沛,生命必定滋潤,生命茁壯了,人們的情感也必是豐厚。經過幾起幾落,本壹個小時可飛抵的路程,最終花了6小時才到達。這種時間上被拉長的距離,讓人產生了空間上遙不可及的疑惑。心尖不由得壹顫:要麽康定,確實不與我們的生存空間在同壹維度?
沿著蜿蜒的盤山公路進入康定時,心頭自然就響起了那支熟悉的旋律:
跑馬溜溜的山上,壹朵溜溜的雲喲,端端溜溜地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喲……
仿佛突然明白了這首著名情歌產生的緣由。濡化生命和情感的濕潤,高原的嚴酷陡峻,加上康巴人的慓悍與熾烈,有了這些,要做到不產生出這首情歌也難哇!
據康定城裏的老人說,他們小時候《康定情歌》可不是現在這樣唱的,而是:“跑馬溜溜的山上,壹朵溜溜的雲,端端溜溜地照在朵洛大姐的門,朵洛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會當溜溜的家來會為溜溜的人。”說是當時唱的可不是李家的大姐,而唱的是康定城壹個叫朵洛的、賣松光的藏族姑娘,是壹個確實存在過的人。能值得人們反復歌唱的,汗馬糖用法 汗馬糖成分 汗馬糖功效 汗馬糖副作用 汗馬糖台灣必定長得美麗無比,顏值高得爆表的。那時候康定的每個早晨都是燦爛的,沒人願睡懶覺,人們早早起來來到街上,有事沒事都要到朵洛的家門口轉轉,往門窗裏探頭探腦打量。看著朵洛家裏打理得有條不紊,於是就贊嘆說誰能娶到朵洛就是天大的福分。當朵洛趁著霞光將松光搬出家門時,街上人所有含笑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朵洛閃亮著她的笑眸,以泉水般清亮的嗓音叫賣著松光。不管是確實需要���松光的,還是只為借機靠近細瞧她的,都爭相前來買松光。松光很快就賣光了。不難想像,每晚點燃這些富含樹脂的、被有些地方稱為松明火把的松樹節,家家便都籠罩在明亮的光波和松脂的芳香裏。朵洛的松光,給黑暗中人們帶來的,不僅是光明,更有長夜裏對於美麗姑娘的溫暖遐想。
到達的當天,到康定縣城的大街上逛逛是必須的。沿著大街走去,跨上山坡之上居民小區高高的臺階,穿過藏式風格的涼亭,遠遠看到有藏族姑娘成群結隊地迎面走來,立即定睛看去,看看她們中間有沒有朵洛。雖然,松光早就被電燈所替代,朵洛的明眸卻仍在康定姑娘眼中閃爍。
巴塘弦子
記住巴塘,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事。
壹群有理想的年輕人,以漂流長江的悲壯義舉來維護他們的民族自尊。在當時備受國人矚目的連續報道中,巴塘這壹地名頻頻出現在媒體上。長江漂流遇險隊員在巴塘與接應隊匯合。指揮部和後勤裝備供給移師巴塘縣城。巴塘,巴塘!低沈壓抑的厚重雲天,肅殺陰森的嶙峋山石,冰冷翻騰的湍急江水。
當漂流即將結束全程時,我在長江的下遊——無錫江陰的江邊,等候漂流隊的到來。先遇到了兩位遇難隊員的遺孀。她們的丈夫在葉巴灘翻船身亡,隊員們都到達了巴塘,而她們的丈夫沒能抵達。她們用大頭針刺破手指,擠出晶紅的血在請漂書按上手印。舉著寫有丈夫名字的旗幟,等候在此。漂流橡皮舟終於來了。我叫了聲“胡子”,壹把從橡皮舟裏拽住隊長王茂軍的手,將他拉上了江岸。他冰冷、有力的手掌傳遞給我的,是壹路攜帶而來的巴塘信息:冷峭、陰晦、雄性、強悍。
2016年9月2日晚上8點多,冒著如註冷雨進入巴塘時,我被寒意裹挾著,饑腸轆轆,似乎印證了三十年前對巴塘的最初印象。但是,當推開酒店大門時,差點讓人壹個踉蹌。壹屋橙黃的光波泄洪似的傾瀉出來,迎面而來的,還有氤氳著飯菜香的煦煦暖流。永春糖 馬來西亞永春糖 B糖 Candy B  Candy B+ Complex在明亮的燈光下,音樂起,弦胡齊奏,長袖飛舞,六七個藏族男女既唱又跳。東道主說,今晚只是讓幾個人小範圍跳,讓妳們先睹為快地領略壹下巴塘弦子,明天白天到廣場上正式欣賞巴塘弦子的場面。哦,這就是巴塘弦子!於是,對巴塘原有冷色灰調的零星印象,有了動搖。
次日早晨,雨歇天晴,雲層卻繼續是高原天空特有的厚重、低迷。空氣清新甘冽,正適合沿街道向廣場漫步而去。沿路途經菜市場,沿街設攤的藏民壹字排開。康巴人喜歡將鮮紅的絨線或棉紗編織在自己的頭發裏,然後把粗壯的發辮盤在頭頂。他們的臉呈和藹微笑,面前的籮筐裏堆放著蘋果、梨、葡萄、核桃。他們只賣自己種的水果,臉上的微笑卻是只能看,不能攝取的。有人試圖朝他們拍照,壹位高個藏族婦女竟然丟下攤位起身就逃。有個賣菌子的婦女,見人拍照,竟從出售的菌子中,隨手舉起壹個臉龐大的菌子遮在臉前,此舉頑皮得令人捧腹。
去廣場看弦子,途經市場,這種巧合不經意間恰好展示了巴塘弦子生長的土壤和環境。巴塘,曾是川藏、滇藏兩條茶馬古道的交匯點,車馬來往,熙熙攘攘。從理塘壹路過來,到了巴塘海拔驟降。海拔低了,就有理由在此逗留,休整數日。此處雨水充足,土地肥沃,水草豐沛,必利勁 印度必利勁 必力勁 Poxet-60 Priligy 必利勁60mg 必利勁正品 必利勁效果所以這裏不僅是重要產糧區,還是水果之鄉。草甸上牛羊成群,到處是“咩咩”綿羊的叫聲,藏語“咩”發“巴”音,因而取名“巴塘”,意為“綿羊聲壩”。這樣,茶馬古道形成的多民族文化交匯走廊,加上物阜民豐的前因,必定帶來塗歌巷舞的後果。於是,最早從戰國時期用於祭拜祖先、崇拜圖騰、敬神驅鬼的祭祀舞蹈“歌卓”,演變成唐代的“嘎諧”,最終吸收各民族文化的養分,發育成為後來的巴塘弦子。曾經流傳這樣壹句話:“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到了巴塘,忘了爹娘”。想必這壹樂不思蜀的效應,肯定是與既豪放又婉曼的弦子有關的吧?
山巒環抱的學校廣場,雲天厚沈。雲端低垂的部分,煙靄彌漫,成為天地間虛幻的過渡。空氣雖清冽得有幾分寒意,廣場四周卻早已站立著身穿絢爛民族服飾的藏族男女。他們從盤在頭頂的發辮到蹬在腳下的藏靴,竭盡艷麗,滿目是對比強烈的顏色,以炫目的色彩給這個略呈冷色調的環境,增添了十足的暖意。不說婦女們那嬌艷得十分醒目的紅袖,單說男子頭戴的“梭哈”——綴滿流蘇的紅色帽子,跳起弦子來會隨著節奏而輕輕顫動,如同跳動的壹團火焰。在弦胡手紮西的帶領下,他們圍成圈,邊唱邊奏邊跳,按順時針方向循環舞動。姑娘們踩著弦胡的節奏,舞動雙臂,長袖翩然,舒展飄逸得如行雲流水。漢子們邊拉著弦胡,邊踏步、擦步,表現出壹派剛健孔武,激揚奔放。
甫到現場,因被紮西與眾藏族漢子不同的沈穩、滄桑的氣質所吸引,我與他有過交談,所以待壹曲弦子跳罷,我就又找領頭的紮西聊了起來。今年58周歲的紮西,不僅是家中種著三畝地,養著四頭牦牛和幾頭豬的農民,而且還是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巴塘弦子的省級非遺傳承人。在問他的當兒,旁邊有漢子連連說,巴塘的弦子都是紮西老師教的,所有的“畢旺”(弦胡)也都是紮西老師做的。壹位農民被人稱之老師,可見他在弦子藝術方面的成就和為人。紮西說,他家裏三代都是做“畢旺”的。他五六歲開始就跳弦子,十五六歲就做“畢旺”。三十多年裏利用農閑時間,共做了4000多把弦胡。現在紮西家仍開著制作“畢旺”的作坊。28歲的兒子曲皮,正跟著阿爸學做“畢旺”。紮西家還開設了巴塘弦子培訓中心,將跳巴塘弦子的技藝傳授給孩子們。
紮西舉了舉手中的弦胡說,過去的“畢旺”不講究精致。如今巴塘弦子列入第壹批國家級非遺名錄,表演的機會更多了。為了表演效果,就給做成的“畢旺”上色。用礦物顏料,畫上壹些圖案,塗上壹些顏色,讓琴看起來更漂亮。說話間,他頭上的“梭哈”紅色流蘇,在不停地抖動、閃耀。
我的心裏突然壹動,想著巴塘的色調,應該是瓜果的顏色、舞動彩袖的顏色、弦胡的顏色、梭哈流蘇的顏色以及笑臉紅頰的顏色。巴塘是五彩繽紛的,是暖色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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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rotesque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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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中字】BOBBY - 走(GO) [SMTM3]
https://mega.nz/file/UN1VUQ5Y#OYBBEgwMg2PfjnArSYtXYEIMtUvp6NNMtKPlfheGWhA
LIVE中字影片請在mega上觀看 註解及音源版完整歌詞下收
BOBBY的這首參賽曲使用的是ILLIONAIRE的《GO》的beat
由於公演時的歌詞和音源版不同 髒話/粗話的使用程度方面……XD 影片中會盡量依照官方影片的字幕來翻譯,沒有字幕/聽得不太確定的部分則是以音源版歌詞為準
*멘붕:精崩,精神崩潰(mental breakdown)
*bottoms up:秀出瓶底/杯底,喝酒狂歡
*ball so:展現出酷帥的樣子;或者指人毫不費力看起來就自然而然地很帥氣
*舞台上我的模樣閃閃發光:官方影片這一句沒有字幕,只聽得到BOBBY的歌詞是「무대 위 내 모습 ____ (舞台上我的模樣 消音 )」所以這邊用的是音源版歌詞「무대 위 내 모습 밝아」但看前後文的意思感覺有可能是開了個小黃腔(?)
*看一眼就讓你們興奮起來:這一句也是公演時的歌詞,音源版的歌詞則是「你們因此而眩目得發狂 (너넨 눈부시지 이건 발광)」
*我的一切惡行惡狀都是highlight:官方影片的字幕不完整,因此這邊用的是音源版的歌詞「내 모든 행패들 highlight」
*YG Illionaire:前者是BOBBY的所屬社,後者則是在SMTM3中他所屬的隊;ILLIONAIRE同時也獲得了2014年Hiphopplaya Awards中的年度最佳廠牌
*就像姜鎬童和李萬基:姜鎬童(常音譯為姜虎東)當年曾以新人之姿擊敗韓國摔跤界中的名將李萬基
 *你那陳腐的歲月帶來的自尊心:當時BOBBY以尚未出道的練習生身份挑戰SMTM,這句歌詞可以解釋為回擊所有因為資歷淺而輕視他的人;更可以視為針對本輪競賽對手Vasco (現為Bill Stax)的diss,因為Vasco正是已經出道14年、相當有知名度的rap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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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low me Here we go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One more time say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One more time say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我一旦踏上節拍 就完全是傲慢的鬼神或者怪物 난 박자 탈 땐 완전히 건방진 귀신 아니면 괴물 了解規則什麼的直接無視 你們就是我的祭品 룰 따위 인식하기엔 무식해 너넨 산 제물 把氣絕的fake rappers全都嚼碎吞下的才能 기가 막힌 fake rappers 다 씹어 먹는 재능 在這瘋狂的hiphop scene中我登場的同時你們就會精崩 이 미친 힙합씬에 내 등장과 동시에 넌 멘붕
全都叫人膩煩 wow y’all stupid haters 모든 게 식상하대 wow y’all stupid haters 乘上我的節拍 在表演結束後拍手 난 있는 박자 탈게 쇼 끝나면 박수 쳐 你們乾脆週末時去club bottoms up 차라리 주말에 넌 클럽 가서 bottoms up 這裡就交給我大口吞下 聽懂了的話就好自為之 여긴 내가 먹었다니까 알아서 잘 모셔
光是仰望我就讓你們看呆 날 바라만 봐도 넌 벙쪄 你們的Jay-Z今天也ball so 네 Jay-Z 오늘도 ball so hard 你們所謂的霸氣也不過so so hard 너네 패기는 그냥 so so 相反地 我的別名是fabuloso 반면에 변명은 fabuloso 舞台上我的模樣閃閃發光 무대 위 내 모습 밝아 你們因此而眩目得發狂 너넨 눈부시지 이건 발광 我堂堂正正 你們卻變得僵硬無措 내가 떳떳해서 너넨 딱딱해져 我的一切惡行惡狀都是highlight 내 모든 행패들 highlight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One more time say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Put em up and 我 我 我 我 Put em up and 내 내 내 내
乘上我的節拍 Aye 내 박자에 올라타 Aye 比你男朋友的車要更好 oh oh 네 남자친구 차보단 더 잘나가지 oh oh
Let’s ride we goin’ high Aye YG Illionaire 我不懂這之間的關係 YG Illionaire 난 그사이 몰라 直到終點為止 走吧 走 走 走 走 走 갈 때까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嘩地一直走到終點為止 走吧 走 走 走 走 走 走 확 갈 때까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Yeah 好好看看是誰才更暢銷 Yeah 잘 봐 누가 더 잘 팔리는지 Flow緊貼在我嘴邊 就像是看見我你就緊閉雙眼 입엔 flow 착착 감겨 날 본 네 눈 감기듯이 Yeah 就像姜鎬童和李萬基 Yeah 강호동 이만기 망치듯이 你那陳腐的歲月帶來的自尊心也被誰給砸爛 너의 썩은 세월의 자존심 또 누가 잡치는지
我對上節奏時 歪歪斜斜的身體隨之搖擺 난 리듬에 맞출 땐 비스듬하게 몸을 움직여 놔 Call me Psycho I don’t give nothing bout y’all hater B O to the double B Y 只屬於我的style 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做到 B O to the double B Y 나만의 style 나밖에 못하지 난 像傻了一樣踏上拍子 박자를 바보처럼 타 今晚我 home ground (Let’s get em) 오늘밤 내 home ground (Let’s get em)
每晚都對著節拍 我的節奏在夜色中依舊閃耀 밤마다 난 박자에 맞춰 내 리듬은 늦은 밤에도 밝아 我在活下去的同時抓緊確信感 난 살아가는 동안 확신을 잡고서 無數的壁障壓制我的姿態 수많은 벽의 자세를 낮춰 我完全是psychotic 恐怖份子 난 완전히 psychotic 테러범 點燃你的嫉妒的縱火犯 너의 질투에 불붙이는 방화범 就算我在節拍中放蕩不羈 내가 박자 속에 방탕해도 跟上來試試 由我來打通閉塞 따라와 봐 내게 안 통했었던 방범 뚫고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One more time say
I go I go I go 我完全地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난 완전히 go hard go hard go hard Put em up and 我 我 我 我 Put em up and 내 내 내 내
乘上我的節拍 Aye 내 박자에 올라타 Aye 比你男朋友的車要更好 oh oh 네 남자친구 차보단 더 잘나가지 oh oh
Let’s ride we goin’ high Aye YG Illionaire 我不懂這之間的關係 YG illionaire 난 그사이 몰라 直到終點為止 走吧 走 走 走 走 走 走 갈 때까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嘩地一直走到終點為止 走吧 走 走 走 走 走 확 갈 때까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嘩地一直走到終點為止 走吧 走 走 走 走 走 확 갈 때까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嘩地一直走到終點為止 走吧 走 走 走 走 走 확 갈 때까지 가 가 가 가 가 가 嘩地一直走到終點為止 확 갈 때까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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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che99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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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契約S1:【3】怨靈作祟
  「死者十四歲,就讀於東城的斯坦中學,據說這名青少年平時就喜愛惹是生非,警方研判被害人可能因此結仇,引發殺機……」
  
  克里斯坐在車上聽著新聞廣播,望著窗外的鑑識人員在布魯斯家來來去去。
  
  「哎呀,又是一莊莫名其妙的仇殺,這座城市的人是怎樣啊?怎麼沒事都搞這些有的沒的……」副駕的車門突然打開,克里斯肥胖的中年前輩萊利曼一邊碎碎念一邊擠進了座位。「走吧克里斯,我們去吃點甜的,我餓了。」
  
  克里斯嘆了口氣,無奈的發動引擎。這件案子八成又要交給這個懶惰又愛吃甜甜圈的前輩承辦了;說實話,東城這地方之所以這麼亂,還不是這些成天只想偷懶的警察單位所造的孽。
  
  身為一名便���警察,克里斯認為自己身負著重責大任,勢必要伸張正義、將兇手捉拿歸案(這也是當初他成為警察的抱負)。
    
  接著日子過了幾天,布魯斯案的化驗結果出爐,但結果卻讓所有調查人員大吃一驚:
  
  「什麼?你說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線索?……這是怎麼回事?」克里斯接到前輩打來的電話,目瞪口呆。
  
  「啊就什麼都沒發現啊,連砍殺死者的利刃上一枚指紋也沒有。」電話另一頭的萊利曼咀嚼著食物,口齒不清的說。「看來這件案子棘手了,都這個時代了還找不到任何DNA,你看怎麼辦啊?」
  
  克里斯仍然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這其中一定有細節是他們沒發現的……」
  
  「面對現實吧克里斯,鑑識人員不是萬能的,我們也不是。」萊利曼聳聳肩,事不關己的心態。「我看這件案子八成會演變為懸案,我們再怎麼調查也都沒用的啦。」
  
  克里斯搖搖頭,感到嗤之以鼻(儘管前輩說得確實沒錯)。他掛斷電話,無奈的望向窗外。
  
  他意識到自己當了這麼的多年警察卻依然在原地打轉,始終沒有機會能親自接手案子;反而每次的重擔都落到了怕麻煩的萊利曼身上,最後搞得一事無成。
  
  克里斯覺得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該爭取辦案的主權,否則他的職涯恐怕只能永遠活在那懶鬼的陰影下。
  
  此時一通電話打來,來電顯示是克里斯已退休的資深前輩,李維。
  
  克里斯訝異的接起電話。「好久不見了前輩,什麼事讓你突然打來?」
  
  「早安克里斯,我就直說了,這次發生在東城的殺人案我也聽過化驗結果了,但這讓我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李維嘆著粗重的鼻息,嗓子有些沙啞。「你聽過拍立得殺手嗎?」
  
  克里斯回想著。「拍立得殺手……你是指很久以前發生在這裡的那一系列懸案嗎?警方收到一堆兇殺現場的拍立得照片,卻找不到兇手的詭異案子?」
  
  「沒錯……其實那些案子當時都是由我偵辦的。」
  
  李維在另一頭緩緩吐著香菸。
  
  「拍立得殺手案的膠著點就在於兇案現場找不到任何兇手的蛛絲馬跡,就算有兇器也採集不到DNA能做夠比對。之所以這樣,這次的布魯斯案才會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克里斯睜大雙眼。「你的意思是指……兇手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這不是超自然現象的話,有這個可能性……雖然距離他出現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年,但他要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打給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替我接下這個案子,繼續調查下去。」李維以交付重責大任的口吻,慎重的說。
  
  克里斯思忖了片刻。既然大前輩都特地拜託他了,這也許就是他能夠出頭的好機會;要是他能為此案立下大功就能順利晉級,不必再忍受萊利曼那輕浮的態度。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爭取這個案子。」他毅然決然的回答。
   
  
  🔪
  
  
  拍立得殺手……雖然李維前輩是因為這件案子找不到線索而懷疑兇手是他,但總該找到一些證據來證明真的是他幹的吧?
  
  克里斯回到了案發現場,把車停靠在布魯斯家附近的馬路旁。他下了車,望著被封鎖線圍住的院子裡來來去去的鑑識人員。
  
  他托著下巴思考起來。既然這起兇案有可能是拍立得殺手幹的,那他所留下的線索肯定不會是指紋……
  
  就在此時,克里斯發現不遠處的馬路上有一張白色的紙卡,隨風飄到了車子的輪胎旁。
     
  他撿起那張紙卡,發現那是一張拍立得相片。相片中有一名黑髮男子正在布魯斯慘不忍睹的屍體前自拍,臉上還掛著狂妄的微笑。
  
  克里斯回想起李維給他看過的報導,拍立得殺手的長相確實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樣,且容貌絲毫不受歲月的影響。「這……怎麼會?!」他不禁詫異的叫出聲來。
  
  
  🔪
  
  
  時間回到稍早的羅奇家。羅奇的爸媽打算趁著週末出遠門去親戚家住個幾天,而他自己則選擇留在家裡鬼混。
  
  「兒子,你確定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羅奇的媽媽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擔憂的問他。「你學校的同學發生了那種慘事,而且兇手都還沒找到,我這樣很擔心你……」
  
  「安啦,我沒事啦,再說我已經有幫自己找到保姆了。」羅奇敲敲自己的手機。「他是我同學的家人介紹給我的,等等就會來了啦。」殊不知他正是殺害布魯斯的兇手。羅奇心想。
  
  「放心啦孩子的媽,我們家的羅奇已經長大,可以想辦法照顧自己了,對吧?青少年?」」羅奇爸接過她手上的行李,對羅奇眨了眨眼。
  
  「哈哈,對啦對啦……快滾啦……」羅奇敷衍的笑了幾聲隨後轉過頭碎念。
  
  等爸媽都出門後,羅奇興奮的鎖上大門,拉起窗簾,將客廳裡的音響開到最大,播放起嘻哈音樂。「哈哈哈爽啦!他們都出遠門了!」他躺到沙發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唷小鬼,你還真嗨呀。」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來。
  
  羅奇轉頭,看見奈提突然出現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上還抱著一桶香草冰淇淋。
  
  「嘿嘿,我爸媽出遠門了,而且好消息,加洛威那白癡也跟他的爸媽去公路旅行,現在我終於可以享受沒人騷擾的美好假日了。」
  
  奈提舔舔湯匙,輕藐的咂咂嘴。「唉唷,沒想到你還滿輕鬆愉快的嘛,不愧是小屁孩。」
 
  「靠,我哪有,我還是超焦慮的好嗎?」羅奇抬起頭,指向窗外。「自從布魯斯掛掉之後,這附近幾乎都有警車過來巡邏,你確定我們再這麼做下去,警察不會找上門嗎?」
  「安啦安啦,這裡的警察都超混,況且你只是個小孩,他們不可能找你麻煩的啦。」奈提揮揮手,用念力把嘻哈音樂切換成重金屬,然後隨著音樂節奏擺頭。
 
  「這麼說好了,我的其他同仁也都是找小孩簽約的——因為小孩是最好的擋箭牌,而且不容易失控。」
  
  「不容易失控?什麼意思?」羅奇不太明白。
  
  奈提攤開雙手,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論契約來說,無論人殺得多或殺得少,他們不是不滿足就是會跑去自首。」
  
  「不滿足就是因為大人的世界永遠都在製造仇恨,而契約限定一個月只能殺死一人,他們便很容易因此反悔,並向以威脅報警讓契約失效的名義來向殺人魔要求更多。」
 
  「還有自首的例子——就是簽約者中途良心發現,跑到警局自首跟舉報,害得殺人契約失效,一切都得重新來過。好險警方最後沒有採信他的證詞,那傢伙最後被關到精神病院了!」奈提大笑了幾聲。
  
  「所以囉,選擇像你這種擁有普通報復慾望的青少年反而對我們來說投資報酬率剛剛好。」
  
  「是這樣喔……」羅奇聽得懵懵懂懂。「不過我還是擔心警察會找上門——」
  
  此時玄關不偏不倚傳來了敲門聲,羅奇緊張的跟奈提對望一眼。「有可能是帕迪……他說好今天要找我打電動。」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玄關,打開門。只見外頭有個肥胖的警察大動作的舉起手槍指著他。「開門!這裡是警察!你被逮捕了!」
  
  「啊啊啊啊!」羅奇驚恐的大叫,整個人坐到地上。
  
  「開玩笑的啦,我只是想製造一點樂趣嘛。」胖警察聳聳肩,把槍收回槍套裡,掏出筆記本。「言歸正傳……我是萊利曼警官,你是羅奇卡米歐嗎?」
  
  「呃、對,是的……」羅奇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小鬼,用不著緊張,我們快問快答速戰速決吧,畢竟我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萊利順手從外套裡掏出甜甜圈大口吃了起來。「好啦,我想你也知道你學校的同學無緣無故死在家裡的事了吧?反正我詢問過布魯斯的朋友,他們說他生前最後捉弄的人是你,對吧?」
  
  萊利曼掏出一張布魯斯幫羅奇在色情網站上建立的男優檔案影本,上頭的圖片全都是用羅奇的大頭照結合猛男身體修成��合成照,敘述內容還特別註明了「我很會吹」。
  
  「這就是他對你做的惡作劇吧?」萊利曼戲弄似的笑了幾聲。
  「對,也許吧……搞不好他在死前還捉弄了別人也說不定。」
  
  「我想也是有可能的。」萊利曼胡亂在筆記本上抄寫著,然後用筆桿指向他。「下一個問題,你是否有因為布魯斯欺負你的關係而想要復仇呢?」
  
  羅奇的背脊瞬間發涼了一下,但他依然故作鎮定的回答:「是還不至於啦……我不會去計較這種鳥事的。」
  
  萊利曼點點頭然後收起記事本,一副懶得再追問下去的樣子。「好啦,大概就這樣,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啥好問你的,反正你一個未成年小鬼也不可能會是兇手嘛。」
  
  「總之小心一點,嫌犯可能還留在這一帶,進家門以後鎖緊門窗,不要亂跑啊。」他把最後一口甜甜圈丟進嘴裡,叮囑他之後轉身離開。
  
  「他媽的,嚇死我了……」羅奇關上大門,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被嚇得快要散開。「你看吧!就說了我遲早會被警察盯上!」他對客廳裡跳著怪舞的奈提抱怨。
  
  「唉唷沒事啦,我估計那個胖子只會來這麼一次而已,再說他看起來根本就不想認真工作嘛。」他揮揮手,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羅奇用額頭撞著大門。「幹,我覺得我遲早會被這些鳥事搞死……」
  
  門板在此時又突然從外面被用力拍響:「喂!快給我開門混帳!你被逮捕了!到監獄撿肥皂去吧!」
  
  羅奇立刻反射性的下跪大喊:「拜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撿肥皂啊啊啊!」
  
  「白癡喔,你也太入戲了吧?快開門啦,不是要一起打遊戲嗎?」結果門外傳來帕迪正常語調的聲音。
  
  「靠,原來是你……裝什麼條子啦……」羅奇瞬間鬆了口氣。他打開門,看見帕迪背著大包小包,手上抱一堆爆米花跟零食,身旁還跟著上次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山羊。
  「喔我沒辦法,牠不知道為啥一直跟著我。」帕迪聳聳肩,拍拍咀嚼著雜草的山羊。「我把牠取名為巴風特先生,不錯吧?」
  
  「唉,隨便啦。」羅奇精疲力盡的走回屋內。
  
  
  🔪
  
  
  帕迪把沉重的背包放到地上,打開羅奇家的Xbox主機。「喂,《克蘇魯戰士》的最終章我們已經卡三個禮拜了欸,這次你有把握嗎?」
  
  「沒差,我爸媽今晚不在家,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破關!」羅奇興沖沖的從冰箱裡拿出特大灌可樂。
  
  《克蘇魯戰士》的讀取畫面隨即出現在電視螢幕上,羅奇與帕迪蓄勢待發的把玩具武士刀綁在背後,圍上印有日本字「奮鬥」的頭巾。
  
  遊戲劇情從他們上次玩到的最終章開始進行:主角坂田仗太郎與他倖存的隊友霧崎烽靠著高科技設備潛入了未知怪物的巢穴,將要和牠們的首腦決一死戰。
  
  但羅奇跟帕迪每次都卡在這關極為困難的操作上而被敵人幹掉。
  
  這次累積了三個禮拜的經驗,他們流利的砍殺著那些不規則形態的怪物。兩人一邊尖叫一邊罵髒話,好不容易闖進怪物頭頭所在的領域。
  
  「他媽的,三個禮拜……花了三個禮拜我們終於到這裡了……」帕迪滿頭大汗,欣喜若狂的盯著電視螢幕,期待大魔王會是什麼樣子。
  
  「等我們破關就叫披薩去樹屋裡慶祝吧!」羅奇興奮的觀賞過場畫面。
  
  大魔王從地底的洞窟裡霸氣登場,是一隻巨大、全身都纏繞著觸手的噁心怪物。但此時畫面突然像是當機一樣出現奇怪的閃爍,把大魔王變成了分裂的馬賽克。
  
  「幹你媽的!這是怎樣?該不會當機了吧?」羅奇跟帕迪發出氣憤的怒吼,著急的拍打主機,擔心他們的心血功虧一簣。
    
  還好遊戲畫面只是閃爍一下就恢復正常,但奇怪的是大魔王那不規則型態的身體出現了變化。
  
  羅奇跟帕迪疑惑的瞇起雙眼湊近螢幕——他們清楚的看見那頭怪物開始變形,變成了一顆巨大的人類頭顱。
  
  羅奇發覺那顆頭的模樣十分眼熟——直到遊戲畫面跳為特寫鏡頭,他才發現那竟然是被他指名殺害的惡霸布魯斯。
  
  布魯斯的巨大頭顱讓遊戲的決戰場景形成了奇怪的景象,彷彿是超現實的畫作才會出現的畫面。他怒目瞪視著前方,那股冷冽又充滿仇恨的視線彷彿穿過螢幕直直看進羅奇的雙眼。
 
  羅奇瞬間冷汗直流,驚恐得瞪大雙眼。
  
  帕迪疑惑的推推他的墨鏡,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喂,布魯斯啥時跑到遊戲裡了?」他慢半拍的發問。
  
  「羅奇……你這個該死的爛屌屁孩……去死吧羅奇……」畫面中的布魯斯突然用低沈的聲音呢喃,他的嘴角順勢湧出鮮血,流到了下巴。
  
  「啊啊啊啊啊啊!」羅奇拋下搖桿,放聲尖叫,轉身想要烙跑。
  
  帕迪卻一把拉住了他,臉上的鏡片閃爍出嚴肅的光芒。「不行!羅奇!就算大魔王是布魯斯的怨靈我們也不能退怯!」
  
  「幹我不要啦!而且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吧!」羅奇崩潰的掙扎,他看見布魯斯的頭顱在那瞬間往螢幕的方向衝了過來。
  
  電視畫面開始劇烈的閃爍,爆出白色的模糊雪花。羅奇全身顫抖,呆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布魯斯的額頭從螢幕表層浮現,像是即將從卵囊孵化的異形。
  「哇塞,這遊戲也太真實了吧。」帕迪讚嘆的欣賞著正從電視機裡竄出來的布魯斯。
  
  「——去死吧羅奇!」布魯斯朝羅奇吐出猶如荊棘般的舌頭,直直就要打中他的眼睛——
  
  剎那間,伴隨「啪滋」的一聲,電視螢幕頓時整個暗掉,面目猙獰的布魯斯也順勢消失無蹤。
  
  「靠!搞什麼?!」帕迪氣憤又激動的大叫,羅奇則依然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們看見奈提站在電視機附近,手上拿著電視插頭,一臉悠哉的甩著電源線。「好啦小朋友們,遊戲時間結束了,該休息囉——」
  
  「不不不不!他媽的你在衝三小!我們差點就破關了!」帕迪崩潰的抱頭跪地,像穿山甲一樣捲縮著身體在地上打滾。顯然他們這次打怪的戰績又再度泡湯。
  
  羅奇感到全身無力,他在原地呆了半晌才拖著步伐到沙發前坐下。「剛、剛剛那是什麼鬼……」他茫然的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經歷了九死一生。
  「唉唷沒事啦,那只是他的憤恨不平的怨靈而已,傷不了你的啦——」奈提隨著音樂晃到羅奇身旁,拍拍他的腦袋。
  
  羅奇用雙手托住臉頰,深感絕望。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快就要背負罪惡感以及冤死的鬼魂帶來的壓迫。「天啊……該不會我每次都會被那些恐怖的東西追殺吧?而且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憐……這是正常的嗎?」
  
  「唉唷就跟你說了,這裡不提供心理輔導喔。」奈提漫不經心的數著手上之前那些跟布魯斯屍體的自拍照收藏。
  
  「二十一、二十二……哎呀?怎麼少了一張?」他眨眨雙眼,來回掃視著地板,不過地上除了正在偷吃爆米花的山羊以及哀嚎的帕迪之外什麼也沒有。
  
  第二十三張相片不見了。
 
  
  🔪
  
  
  克里斯拿著意外找到的拍立得殺手自拍照在街上奔跑,像是中了樂透彩一樣興奮不已;他找到的不僅是能夠破案的重要證物,也是自己能夠升遷的機會。
  
  「太好了,這下只要趕到局裡我就贏定了!」克里斯坐進車裡,興沖沖的發動引擎。
  
  「咚咚。」車窗突然被敲了兩下。克里斯抬頭,看見萊利曼出現在窗邊啃著甜甜圈,一副攔截違規車輛的模樣。
  
  「克里斯,你在這裡幹嘛?該不會是在偷偷蒐證吧?」他挑了挑眉,眉頭的肥肉推擠著臉部線條,滿臉狐疑的瞧著他。
  
  克里斯搖下車窗,得意洋洋的勾起嘴角。「哈,沒錯,而且我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啥?什麼東西?拿來我瞧瞧。」萊利曼撥掉肥胖下顎的甜甜圈碎屑,朝他攤開手掌。
  
  「這可是布魯斯案能當作重要證物的東西,我倒是可以秀給你看,只是你別想給我動歪腦筋——」克里斯斬釘截鐵的叮囑道,從口袋���掏出那張珍貴的拍立得相片。
 
  萊利曼端詳著照片,眉頭又一皺。「呃,克里斯,我不太明白這個正在吼叫又晃動的小胖子臉算什麼證物。」
 
  「啥?什麼?」克里斯搶回相片,發現那根本不是之前找到的那一張:明明是拍立得殺手與屍體的自拍卻變成了一個橘髮西瓜頭、戴著墨鏡的小胖子因為激動過度,對著鏡頭尖叫導致鏡頭晃動的畫面。
  
  「奇怪?這、怎麼會……」克里斯手足無措的翻遍身上的每個口袋,卻找不到原先的那張相片;它就像是直接被調包一樣,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了。
  
  「哎呀,克里斯,我早就說過這個案子無解了嘛,再怎麼調查都是在浪費時間啦。」萊利曼把最後一口甜甜圈扔進嘴裡,拍拍雙手。
  
  「唉你真的是沒救了,只會在旁邊偷偷摸摸,結果還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查到;你應該要像我一樣,隨便訪問一些街坊鄰居混過去就好,只少我有做事嘛——喏,學著點。」他朝克里斯眨起一隻眼,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腦袋,然後自以為帥氣的挺著肚子轉身離開。
  
  「這個……可是、可是……」克里斯反覆的張望著手上的照片與萊利曼的背影,腦袋陷入一片混亂。
  
  
  🔪
  
  
  「哈,你在這裡啊,第二十三張。」奈提揮揮手上剛才用隔空取物能力找回來的相片,心滿意足的將它收進珍藏的殺人寫真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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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alhiddlestoner · 4 years ago
Text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Combeferre/Enjolras)
這裡是撤離老墳頭的抖森的學妹
搬篇短篇試試水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退役軍醫C/冬兵(???)E,應該算無差 戰損+哭唧唧的領袖好好搞
總之是個奇怪的盾冬(?味兒二戰AU,領袖真的很適合軍人設定,但是如果角色反轉了呢?
也繼續搞音樂家ABC
說是義仁其實也打了點ER雙C擦邊球,不適者請自行避雷
自殘畫面預警。本來是想要寫個BE的可是薏仁這麼冷就還是別了吧
照慣例可全文搭配拉威爾G大調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食用
也可以單獨收聽個別節點自帶的BGM
  1.
Sergei Rachmaninov- Elegy in E-Flat Minor, Op. 3 No. 1
  1946年5月8日。
 醫學生聚集在教授休息室聆聽無線電收音機轉播的審判結果。他們最關注的名字有三人被判決死刑,最後一人終身監禁。
「整整一年過去,」若李說,「我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又在巴黎,試圖重新讀進中級解剖學課本。領袖這兩天怎麼樣?」
「也許他很快就要想起格朗泰爾了。」公白飛說。
回國後若李被困在綿延不斷的憂傷。它不叫人在自己的房間痛苦地嚎啕,也不入侵夢境,卻徘徊在空氣裡消散不去。這低落的情緒趕也趕不走,被它纏住的患者只能學習與其和平共處。
「我確信這也是一種戰後的心理疾病。」若李又說,「最好注意下領袖,公白飛,我擔心他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也患上這個討厭的毛病。」
「回你住處去,若李,」公白飛則說,「回去試著多睡會,你蒼白的像患貧血。」
這是個依然有效的恐嚇,即便若李自己與公白飛同樣清楚他不過是花了過多時間在解剖室悶頭研究而缺乏適量的陽光照射。回巴黎後若李換了個新住處,他回去的路上總會經過拉雪茲神父公墓,他也總會付幾個硬幣給賣花女,把花束等量分配後擺在幾座尚且光亮的墓碑前。
公白飛找出他身上的幾個硬幣交給若李,「幫我給大伙兒問好。」
「也幫我給安灼拉問好。」若李說。
 回巴黎後公白飛被招回醫學院給一年級新生講課,他想在醫院繼續實習的計畫暫時被擱置了。起先公白飛上課經常上的提心吊膽,但是安灼拉回到巴黎後的表現很平靜,除了那幾次他才進門便看見滿桌滿牆腥紅的污跡,而安灼拉拽著手腕,或肩膀,或小腿,刮鬍刀片或什麼尖利的物品掉在他手邊的血塘子。戰爭結束一年了,安灼拉還在戰場。公白飛感覺有股從戰俘營帶回來的陰霾正在與陰霾底下奮力掙扎的安灼拉相互消耗。他怨恨、疼痛、怒不可遏、孤獨,畏懼,甚至恐慌,這是戰爭對安灼拉做的,是戰爭對他們所有人做的。不論原因有多正當,不論發動戰爭有多必要,戰爭本身即是罪惡[1]。戰爭帶走鮮活燦爛的生命,留下來的即使活著也大多在苟且偷生裡學習憎恨。
公白飛在巴黎的住處幸運地被沒有被轟炸摧毀。巴黎在重建,她是座堅強的城市,她見證歷史、見證人類救贖自己,也見證奇蹟。巴黎是他們的家鄉。
安灼拉捧著相框仔細端詳相片裡的青年們。公白飛掛好外套,找了個地方放書,循著物品被移動的聲響來到書房,安灼拉就在這裡;看見公白飛讓他露出片刻的迷惘,接著很快認出他。這是個進展。公白飛也沒有時間學習憎恨,他有各種意義上都更重要的任務得完成。
他用手指尖輕敲相框,說,「這是你。這是我。這是格朗泰爾。」
安灼拉找到另一個他瞧得出是誰的面孔,相片裡青年都才剛領到新制服,在攝像機前勾肩搭背。他瞧著那張臉上明亮的大笑,遲疑著拼湊出那個名字。
「這是古費拉克?」他問。
公白飛忍受著又一次滾進他喉嚨的火球,說,「是的。這是古費拉克。」
下一秒安灼拉粗魯地把相框摜回書架,背過身走向窗戶。書桌上早就沒有任何物品,抽屜也都上了鎖,自從幾週前安灼拉又在抽屜裡尋到削筆刀,公白飛找來鎖匠,給他這間屋子所有的抽屜配上鎖匙。安灼拉稍微清醒後同意他的決定,所以昨天公白飛回家時看見的是安灼拉坐在浴室,臉上又給刮出新傷,血絲和著還沒有乾的淚痕,他的手指關節全是瘀青和血,玻璃鏡的渣子如雪片撒在磁磚地面。
書房的窗子是這間屋裡最大的,他們離開巴黎前也經常聚集在這裡談論整個世界。窗簾長期拉開,陽光經常把公白飛的木頭書桌曬的暖烘烘的,陽光也照在安灼拉有些蓬亂的頭髮,他沐浴在晚春潔淨的陽光,卻仍舊被困在黑暗。普通醫院會把這個狀態判定為極度不穩定,在公白飛看來已經是夠好的了。某個程度上安灼拉已經戰勝陰霾-他不讓那些被強加給他的怨恨傷害旁人,因此只能傷害自己。
「您這是在浪費時間,」他說。
「你。」公白飛說。
「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安灼拉回頭來看公白飛,他的眼神熱烈的像火,曾經那把火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是他們對祖國的熱忱。公白飛望著他,安灼拉眼睛裡的火焰被痛苦取代。他恨上了世界,也恨他自己。
「你認得古費拉克了。」公白飛說,「他會很高興的。」
安灼拉反唇相譏,怨恨且惡毒,「不,他死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卻還感覺的到,」公白飛說,「我也還感覺的到。你怎麼不來攻擊我呢?」
在特定情況,公白飛甚至會適度允許安灼拉拿他自己去撞什麼東西,但是今天不行。他逮住安灼拉的手腕,他最好的朋友沒有屈服,至少他放下拳頭。兩秒鐘前他又要拿他自己的手去打水泥牆。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安灼拉說,「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早就死了。你最好在我決定攻擊甚至打死你之前離開。」
公白飛冷��地問,「為什麼不?」
沒有遲疑的安灼拉說,「因為你也是我的[2]-」
那個f音起始的字沒有被順利說出來。公白飛在安灼拉身上看見治療失憶症的問答法的可行性:安灼拉滯在當場,他劇烈地顫抖,像是他腦海裡的兩個聲音正在殊死決鬥。上前線前,他們穿著制服,在謬尚激動地談論這些問題。那是最後一次朋友們所有人都在謬尚。同胞就是他們的兄弟,部分罕見的友誼或許比兄弟的血緣更能信賴。當兄弟被迫站上與他們對立的另一條線,他們又應當採取什麼態度?
公白飛伸出手等著,安灼拉扶著灰色的牆猶豫半晌,最終露出做出重大決定的表情。他給出他的信任。
公白飛握住他的手。若李曾經因為這個舉動被誤傷,他沒有防備地去碰安灼拉,被他反手一搡掀翻,護士也被若李撞倒,她托盤上的藥瓶挨個跌碎。那時所有人都認為安灼拉不再有希望,公白飛沒死心。也是在那天,他想起那個其他軍醫沒有想到的詞,這個詞成了他們的安全關鍵字。它擁有某種有絕對的力量將安灼拉從混沌喚醒,那些極短暫的時間裡,他又是他本來的模樣。公白飛把這個發現告訴若李,他們證明了安灼拉不僅有希望,並且是充滿希望-他想要回家。
他們只需要時間。
公白飛握住安灼拉的手,他低著頭,抖得厲害。安灼拉身上佈滿已經很難褪除的痕跡,可今天清早公白飛分明聽見他溜出臥室摸進書房來彈鋼琴,單手單音彈出那支最早喚醒他的旋律。公白飛試著再往前一步,安灼拉還是沒有屈服。他被困在混亂的思緒裡掙扎不休,清洗不乾淨的記憶正在與那些使安灼拉仍舊是安灼拉的記憶相互抵制。與此同時,他接受了這個不成形的擁抱。他全身灼燙。
「公民,」公白飛用極輕也極堅定的聲音問他,「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
 2.
Ludwig van Beethovan- Sonata for Violin and Piano No.5 in F major, op.24:2. Adagio Molto Espress
  戰爭後的重建工作也揭發不少真相。自命是科學家的納粹軍官在紐倫堡審判上說明實情,人民也就原諒了安灼拉。至少大部分的人民都原諒他。盟軍將領收到數量驚人的信件,被他幫助過的士兵來信拼湊出更多事實卻也不無誇大的成份。取得寄件者同意的信函被公布在報上,若李拿那些報紙墊實驗室的桌腳。公白飛自己也有信要寫,他定期寫信給安灼拉居住在南方的父母報告他的情況;他們寄來幾張新的唱片,公白飛拿起其中一張放上唱機,安灼拉端著相框試圖認出相片裡頭有誰,唱機裡的小提琴就著鋼琴演奏流動如河水的行板,這段音樂使安灼拉從公白飛手上奪過唱片盒,期待著什麼似地盯住紙盒上印刷的德文標示。
「我在哪裡聽過這支曲子。」安灼拉說。
公白飛知道他就要再想起一件往事了。
「是的。」他微笑著回答。
 “ABC的朋友們”曾經是同盟國軍隊裡名聲最響亮的工作分隊,十字軍行動(Operation Crusader)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他們紀律嚴明,配合度好的異常,原因無他,他們原先就是朋友,隨著時間推進也逐漸成為真正的兄弟。從1942年下半葉開始,盟軍把ABC的朋友們定位為特殊部隊,專門執行奇襲、援救、破壞埋伏等工作,他們也執行過幾樁暗殺敵軍地區主將的任務。他們為盟軍執行過十八件敵營偵查,三十二件救援戰俘的行動。安灼拉是他們的隊長,這是種遵循慣例的模式,還在巴黎的時節,安灼拉就是領袖。公白飛以醫官的身分擔任副隊長,格訪泰爾負責駕駛汗馬車或坦克載他們衝進敵陣,古費拉克負責偵測爆裂物。其他人各有所長,例如巴阿雷很能近身格鬥、馬呂斯破譯部隊竊聽來的情報,弗以伊甚至能假扮成納粹兵潛入德軍竊取第一手消息。在某個ABC紮營於森林,依靠斜坡的陰影作掩護的黑夜,熱安在細心維持著小且不滅的柴火旁談論起近代歷史,話題很快地蔓延開,安灼拉不得不數次厲聲讓朋友們放低音量。格朗泰爾用火上烤熱的瑞士刀切開僅剩的黃油,讓每個人挖一塊去給他們的豆子罐頭添添味道。
熱安又說,「剛才,我有個瞬間的錯覺,我們這不是在同德國打仗,是在六月革命的街壘下等待天亮。」
「嚮導,」古費拉克說,「給我們說些有意思的故事吧。」
「小聲些。」安灼拉提醒他們,他的目光也充滿期待地定格在公白飛身上。那個深夜,他們熄滅柴火,頂著寒冷的夜露,在黑暗裡清楚看見彼此。公白飛給朋友們說起維吉爾、中世紀的宗教音樂、農事詩,詩歌的話題取代革命延續到下半夜,直到安灼拉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們爭取時間休息。
「古費拉克,你跟我一起看哨。」他說。
古費拉克就著月光挪動他扔在地上當坐墊的外套,換了個視野更好的位置,面向森林。
「我知道現在提他會給你們斃了,不過-」格朗泰爾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現在都在腦子裡給自己奏安眠曲,我祝這些音符長翅膀,帶你們在夢裡飛過恆河邊上,去到世上最美的地方[3],對我來說,那裡必定有喝不完的白蘭地。」
「大R,海涅是猶太人。」熱安說。
格朗泰爾諷刺兮兮,「一個德國的猶太人。如果他現在給關押在集中營,恐怕我們倆得申請個特別任務去炸掉奧斯威辛。」
「住口,格朗泰爾,」安灼拉說,「睡覺。現在。」
古費拉克在竊笑。他就坐在公白飛左邊,公白飛也半坐著,警覺以及他正在盤算的細節讓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那是場救援盟軍戰俘的行動,弗以伊偵查過後帶回來的地理信息比他們原有的更複雜,計畫全盤改變,他們幾個身上帶的地圖都已經給塗畫的看不出原型。
「至少想辦法���著。」古費拉克湊在公白飛耳邊說。
「我在試呢。」公白飛回答。安灼拉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地,伸手將不怎麼安分的格朗泰爾打平在草地。
古費拉克在安灼拉轉過來低聲訓斥他的前一秒,飛快地吻在公白飛的鬢角。這是古費拉克表達他的感情的方式,整個ABC都給他吻過,安灼拉也沒有倖免。那時他們剛結束十字軍行動,從北非回到法國北部戰線。巴黎就在一趟火車之外的遠處,幾乎等於他們回家了。
不過他們沒有回巴黎,而是留在軍隊。ABC的名聲隨著十字軍行動的成功傳播,女酒保拿出她們收藏起來當救急藥品的伏特加。酒吧裡還有其他盟軍成員,目睹這樁事的人幾乎瘋狂,安灼拉揉揉他給古費拉克逮著啃的臉頰,躲到公白飛背後,對於他自己揚起的嘴角出賣他的事實並不理睬。格朗泰爾見狀抬腿去踹古費拉克,熱安當場做出頌詩紀錄這歷史性的瞬間。公白飛試著拉開還要去追安灼拉的古費拉克,他一回頭猝不及防也啃了把公白飛的顴骨。軍隊的酒吧有鋼琴,音色糟透了卻是當時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古費拉克就像在謬尚那樣,喝上兩杯過過癮,然後把酒杯擱在鋼琴的角,坐下來開始彈奏德彪西。
格朗泰爾兩手各摟著若李和博須埃,安灼拉趁他沒注意偷走伏特加酒瓶塞回女酒保手裡���公白飛在隨身攜帶的地圖背面用鉛筆憑記憶畫蠶蛾,古費拉克彈琴時,巴黎就被他的音符潑灑在軍隊酒吧了,鬧哄哄的酒吧安靜下來聽那支《水中倒影》。塞納河面的巴黎鐵塔倒影是銅銀色,午後的公園經常有穿戴漂亮的少女陪伴她父親出門散步;馬呂斯在公園認識了他的珂賽特。大學課室敞開的木板門釘著考試公告,維吉尼花園開滿了睡蓮,圓形的葉片連同生著芽蟲的花緊貼水面,乍看也彷彿逆著方向生長到水下。謬尚咖啡館的玻璃窗總是被擦的發亮,光芒在咖啡杯或酒杯裡朝ABC的朋友們眨眼睛。星期天的下午三點整,巴黎聖母院的鐘聲經常打斷熱烈的爭辯。
戰爭時盟軍不成文禁止演奏或聆聽德語區作品。這項規則在ABC內部不適用,弗以伊率先提出音樂不應該被政治意識影響,格朗泰爾直接無視這陣風氣,針對海因里希‧海涅和菲力克斯‧門德爾松的民族認同問題發表大篇宣言,如果有人拿紙筆記錄下他講的話,恐怕可以寫成整三大頁。
「猶太人可說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民族,法蘭西人發明共和國,可猶太人發明了雅歌和上帝!」格朗泰爾在大庭廣眾下嚷嚷,「海涅!啊!海涅,他的妙筆能使莫斯科的凍土開出鮮花,啊,那是甜美的罌粟,朋友們,我們來品嘗愛情與寧靜,安灼拉,給我們一支曲子的時間做個神聖的好夢!」
「R,你太醉了。」巴阿雷說。
熱安狂熱樂迷似地給安灼拉鼓掌,馬呂斯很快加入催促安灼拉的行列。格朗泰爾醉的走不穩路,給他起了外號的軍隊的女酒保同樣為格朗泰爾保管他的小提琴,酒吧里的士兵意識到他們即將聽見的是什麼,跟著古費拉克製造出震耳欲聾的喝采。
「燴兔肉,別告訴我,您把我的寶貝拿去當柴燒啦。」格朗泰爾對女酒保喊道,他杯里的伏特加撒了自己整身。
「去啊。」公白飛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輕蹙雙眉,「我們不大應該這麼做。」
「這只是音樂,」公白飛笑著說,「而且,至少別讓格朗泰爾失望。」
格朗泰爾端著酒杯去拿他的琴,玻璃杯因此被他放開,旁邊的美國人眼明手快救下杯子卻救不了裡頭的伏特加,整間酒吧全是笑聲。熱安巧妙地用法語為大伙兒全篇朗誦那篇浪漫詩,格朗泰爾湊過來,大半個人壓在安灼拉腦袋上醉醺醺地懇求或者逼迫他。博須埃笑到手指上夾著的香菸都掉了,把他的耐磨長褲燙出一個洞。
最後安灼拉撥開黏在他身上的格朗泰爾,宣布,「行吧。」
古費拉克拍拍桌子,酒吧裡的士兵用同一種語言的同一個詞歡呼,”Bravo!”
那場突發的小演奏會是整個戰爭裡色調最柔和的一筆,戰爭過後也在不經意間幫他們喚醒安灼拉。也許格朗泰爾在看不見的地方幫了忙。格朗泰爾醉的時候反而能鋸出他能給的最好的音色,安灼拉給他彈琴,被月光渲染的恆河就讓他們帶進軍隊酒吧了,紫羅蘭的耳語,玫瑰的傾訴,河水潺潺的流動打碎煙硝,把他們帶回夢境裡的故鄉。後來安灼拉主動又給酒吧裡的同袍演奏另一支曲子,公白飛與古費拉克並肩坐定,熱安率先唱起來,他們都記得那支曲子裡的祈禱詞。
公白飛不相信朗誦經文的形式能夠獲得甚麼禱告效果,他的幾次祈禱獻給他的朋友們,他越過聖經,直接呼請上帝為他的朋友敞開祂的花園,請求祂帶安灼拉回家。
 安灼拉不穩定的情況持續到他們返回巴黎。他也有絕對清醒且試圖重新認識巴黎的時刻,納粹殘留在他腦海裡的聲響就像無線電收音機的雜音,當1942年以前的回憶逐漸占上風,這些雜音就對他發動偷襲。公白飛不記得他上回一睡到天明是什麼時候。安灼拉睡在他住處的客房,公白飛面對他自己的惡夢,更經常在夜裡拿鑰匙開客房的門,從捲成蛹的被單拯救出安灼拉。他的夢境也是無休止的鬥爭。公白飛在囈語裡聽見那些熟悉的名字,他們的朋友的名字;這是希望的象徵,公白飛讓他放棄接受國家計劃性的記憶治療,安灼拉只能靠他自己。夏天來了,氣溫突然增高的夜晚叫巴黎無所適從,公白飛也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數天花板的裂縫直到凌晨,最後決定起床找書看。離開巴黎前,ABC共同的話題停留在自由主義的新定義,公白飛向安灼拉借來讀的英語書籍還沒有還給他。
安灼拉在噩夢裡嘶聲力竭,公白飛抓起客房鑰匙過去開他的門,跪在地上與安灼拉著實搏鬥了好一陣子。安灼拉被訓練出睡前鎖門的習慣,即使他的敵人擁有無數不靠鑰匙開門的手段。他被夢魘糾纏卻從不對陰霾求饒,半夢半醒之間掙扎的力量大的幾乎迫使公白飛鬆開他。他在夢裡,也許又在對格朗泰爾大喊大叫,那是他們相處融洽之道,安灼拉希望格朗泰爾別信仰他。在夢裡,”自由”和”祖國”最常被高聲提起。公白飛按照標準醫療流程紀錄他聽見的夢囈,只同若李談論這些心理病況,前些天他們推測著或許真正的安灼拉就要回來了。
公白飛費了點勁頭把安灼拉搖醒,把他拖出遍布煙硝的混亂夢境,那場技術上完美成功的救援行動結束於德軍扛著火炮追出戰俘營,通電的柵門警鈴嗡嗡大做,ABC救出百十個盟軍戰俘,安灼拉挨了子彈,他沒法跑的快,留在鐵柵門後頭,把最後離開的同袍推出去,對他們下令,「快走!」
「醒醒。」公白飛說,「安灼拉,你得醒過來。」
他們像剛結束格鬥訓練般渾身是汗,公白飛搖醒他,安灼拉陡然睜眼,夢境裡來不及流的淚水被帶回清醒的世界,他揪著公白飛,雙膝跪地大口喘息,才結點薄痂的手指又給他磨破,衣服上的血痕斑斑點點。
「公白飛,」安灼拉說,「其他人在哪裡?」
那是他的聲音。安灼拉自己的聲音,他急切地詢問戰略問題,公白飛甚至還沒有聽明白他在問的是ABC執行的第一場還是最後一場救援行動。
「傷兵都送走沒有?」安灼拉問,「納粹發現我們了。飛兒,帶上若李快走,格朗泰爾在哪裡?」
「安琪。」公白飛說。
安灼拉的眼神又是他自己了。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熱忱,熾烈的像星火,清澈的像陽光晒化了的雪融入山泉。他不會仇恨,他只愛人民與自由,那就是他的信仰,如詩如歌,如溫柔的天鵝也如展翼的雄鷹,是恆河彼岸不凋的紫羅蘭也是塞納河畔灼灼盛放的玫瑰。
他回來了。
「安琪,」公白飛重複。安灼拉比前幾秒更加困惑,公白飛得向他解釋很多。他與他最好的朋友緊緊相擁,安灼拉不明所以,只管展臂也擁抱他。公白飛希望他們的朋友都看見了。他只給安灼拉說明最重要的一件事,
「戰爭結束了。」
  3.
Franz Schubert- Der Lindenbaum arr. Piano and Cello
「我做了什麼?」安灼拉問。
「你什麼都沒有做。」公白飛說。
安灼拉放下塗鴉著人物肖像的地圖,無眠的夜晚過後他們迎來真正的朝陽,公飛下樓問公寓管理員要來兩杯剛燒好的咖啡。安灼拉回來了,他的戰爭正式結束,剩下要做的是審判與和解。公白飛上樓時聽見他的鋼琴被奏響,安灼拉展開格朗泰爾留給公白飛的地圖,擱在鋼琴譜架,圖紙背面給他畫著ABC的朋友們的半身肖像。
「我殺過多少我們自己的同胞?」他問道。
「那不是你,」公白飛溫和的強調,「當你被奪走你自己的心智而做出對不住人民的事,那樣事就不是你所為。那是納粹德國所做的,你也是受害的一方。[4]安琪,你不需要承擔這些。」
安灼拉沐浴在初夏早晨的陽光,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接近白色,側影線條分明,公白飛把咖啡杯放在鋼琴上頂蓋,過去坐在安灼拉身邊。在那個彷彿上輩子的無憂無愁的大學生涯,他們在謬尚,也是緊挨狹窄的咖啡廳角落相偕而坐。安灼拉抬起頭時臉上是濕的,他在做他自己的法官,從德拉古法典尋找佐證的法律。
「你沒有做過任何危害法蘭西人民的事。」公白飛用雙手按在他的肩膀,又說,「沒有人會責怪你。為了我們的朋友,你也必須停止審判你自己。」
「但是我記得那些。」安灼拉說著,眼淚順著他雕像般的臉龐滑下來。
公白飛說,「你付出的夠多了。」
星期天的早晨有彌撒。聖母院的鐘聲喚醒整個巴黎。安灼拉聽見鐘聲,模樣顯得有些無助,公寓管理員在清掃樓梯,用跑調的歌聲哼唱那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
「瞧,他不是帶你回家了嗎,」公白飛微笑起來,對安灼拉說,「就像她帶他回家一樣。」
 公白飛信仰,但很少祈禱。他知道管理他們公寓樓的老太太會去聖母院給安灼拉點白蠟燭祈禱,她是最先對安灼拉敞開大門的人。
「如果您們想搬走,也請自便,上帝保佑您們,」她對威脅她的其他住戶說,「這個青年為盟軍奉獻的是比他的命還貴重的東西,萬福的瑪利亞,祝福他的靈魂。」
公白飛的決定讓軍方不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德軍正式投降前的最後一波地毯式奇襲以敵方首領突然停止襲擊造成的失敗告終,跟在他們首領後頭發動攻擊的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盟軍擊中並當場逮捕在槍林彈雨下突然停止前進的納粹特務,扒下面罩,看見一名眼神狂亂的俊美殺神。關於納粹在戰俘裡挑選菁英士兵,進行藥物控制後訓練成特種殺手的謠言被坐實。公白飛在軍隊醫院收到這個消息,他的懷疑也獲得印證。盟軍開始調查1943年後所有北方戰線指揮官離奇的刺殺案,重新檢視幾件德軍地毯式突襲的線索,罪證水落石出,可沒有人敢真的對安灼拉做什麼。被1942年末那場由ABC執行的救援行動救出戰俘營的士兵違反軍紀闖進將領會議室,以舉槍自殺的威脅成功阻止盟軍將領對安灼拉做出任何判決。
 公白飛是那場意義重大的鬧劇發生的隔天才從馬呂斯那兒聽來這樁事。近百名操著不同語言的士兵在將領會議室外整齊劃一拿上膛的手槍抵在自己太陽穴威脅他們長官,馬呂斯被喊去維持秩序的同時,公白飛在軍隊醫療翼對付安灼拉。無線電收音機在角落發出不間斷的聲響。兩支鎮靜劑讓安灼拉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被擺佈著讓公白飛執行過整套檢查。他臉色慘白,藥劑的效用迫使他放慢了呼吸,眼神依舊熾烈的像隨時要爆發,那卻是他們不認識的眼神。安灼拉不會仇恨,公白飛確認過安灼拉依舊能聽懂法語,嘗試與他交談。若李結束諾曼底的工作,回到北方部隊擔任軍醫,在他們隔壁床照料突襲裡被炸掉右邊手腳的德國士兵。志願護士想給安灼拉的傷口做些包紮卻被他的模樣嚇退。
「安灼拉,你記得伽佛洛什?」公白飛問。
那時的安灼拉像具活屍。公白飛看著這副他再熟稔不過的面孔卻認不出他最好的朋友。安灼拉帶著詭異的冷靜詢問,「我該殺他嗎?」
「不,他是我們的弟弟,」公白飛說,「謬尚呢?記不記得謬尚?」
「離我遠點。」
「我們在謬尚曾經為了社會契約論的漏洞爭執整晚呢。」
「我根本不認識你。」
然後一個醫學意義上的聽覺記憶範例發生了。
安灼拉還被皮帶綑在病床,公白飛停止追問,讓護士準備他需要的物品,拉起安灼拉的手讓人用酒精擦掉乾血跡。公白飛掐著他,這是個有效的恫嚇,安灼拉理解到掐著他的這只手對人體的熟悉程度足夠公白飛隨時卸掉被他掐住的關節。護士用棉球清理傷處的膿瘡,無線電收音機的頻道播放起女高音演唱的門德爾松作品第三十四部第二號。
安灼拉還讓公白飛逮著手關節,那支曲子如同響雷般擊中他。他猛地回頭尋找那個聲音,收音機那兒沒有人,安灼拉往別處張望著找人卻沒有找到他要的,護士領班假裝忙著整理藥櫃,玻璃櫃門照出她拿手帕擦眼睛的模樣。若李正要給他負責照料的德國傷兵注射消炎劑,他也停下來,針筒隨之停在半空中。他也看著安灼拉擺脫護士,掙脫出來的手揪緊公白飛的白大褂。公白飛想告訴他答案,可他只是安靜地望進安灼拉的眼睛,一度被掩埋的記憶如同樹苗的芽鑽出堅硬的土壤。安灼拉困惑又徬徨,他抓住公白飛,那個瞬間公白飛決定不再讓任何自稱是醫學專家的人在往後的日子繼續折磨他最好的朋友。
音樂最終消失在無線收音機炒豆子似的雜音裡,經過角落的護士調整天線,試圖找出信好最好的角度。公白飛放開安灼拉的腕關節,握住他的手。若李聽聞安灼拉被送進盟軍醫療翼後興沖沖趕來瞧他,被安灼拉下意識掀倒,其他醫官登時拿起皮帶把他囚禁在病床。
「公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公白飛問。安灼拉用茫然的藍眼睛瞪他。
他們隔壁床的德國士兵成了整間醫療翼的箭靶,仇恨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志願護士放下托盤,藉口照顧其他盟軍士兵抽身離開,有人用不明顯的聲量說了幾句粗魯的德國罵人話,德國士兵垂著頭。那不真的是他個人的錯誤,他卻為他的國家在盟軍的醫療翼承擔錯誤的後果。若李放下消炎針,雙手舉在眼前,他等到它們停止顫抖才給他的病人完成注射。他們對面的美國士兵往空水杯啐了口痰。
德國士兵對治療他的醫療員說,「Danke (謝謝)。」
若李回答他時臉上沒有肉眼能見的波動,「Alle Menschen werden Brüder, Wo Seine sanfter Flügel weilt (在他光輝照耀下面,四海之內皆成兄弟。)[4]」
ABC裡德語最流利的是弗以伊,再來是馬呂斯,接下來是格朗泰爾,ABC們為了作戰工作也向他們學習這門言。當戰爭過去,語言成為新的軟武器,若李寫完紀錄,離開去檢查下一床英國傷兵。公白���想起弗以伊在他們親手挖的壕溝裡,用席勒給大伙兒解釋語法問題,安灼拉在站哨,古費拉克划火柴點亮煤油燈,話題隨著詩的內容又扯回二十世紀後的新興獨立國家;他沒有忍住笑容,眼眶像是給火柴點著了。德國士兵在公白飛擺平安灼拉,讓護士繼續清潔膿瘡的當兒,用他僅剩的左手摀著臉龐。他為他的祖國承擔戰爭的後遺症,連流些眼淚也不被允許。
 部隊對於公白飛讓他住在普通公寓的想法明確表示反對,公白飛也明確告訴法國政府他們不會再讓安灼拉受到沒有意義的虐待。啟程回國前若李拿到政府給安灼拉安排的治療說明書,裡頭列舉的療法相當於把德國人用在安灼拉身上的法子重新操作一輪。
「這太荒謬了,」若李說,「他值得更好的。」
他的確值得。上前線前公白飛在醫院剛做完一年實習,ABC們有好幾個甚至還沒有完成大學最後一學期。如今他們回到祖國,試著建立新的日常生活,安灼拉經歷了兩段人生,又靠著他自己驅散納粹強加給他的魘霾。他是如此堅韌。如今他回到家,記憶在復甦,他想念他的朋友,渴望看見他的師長家人,他想出門去散步,他還想喝點謬尚的咖啡。所以若李把咖啡連同做咖啡的女侍還有他的女朋友帶來了。愛潘妮穿著黑色的裙子,神態世故鋒利許多,公白飛見過米西什塔幾次,她是猶太人,當過一段時間的電報接線員,戰後她在醫學院附近的餐館值日班。
「領袖!」他撲上去掛在安灼拉的脖子,「我可太高興又看見你啦!歡迎回來!」
公白飛找出空瓶,米西什塔往瓶子插上她帶來的矢車菊,若李喋喋不休說著安灼拉錯過的精采故事,安灼拉看著那束花,在若李談及格朗泰爾把他的小提琴做了砸破納粹間諜腦袋的最佳貢獻時開口說話。
「我很想見一見他們。」
公白飛放下他擦拭乾淨的相框,若李安靜下來。安灼拉將插花的瓶子挪到日照更充足的地方,垂下眼瞼,光與影在他身上就像油畫,外頭的街道有棵擁有百年以上歷史的菩提樹,它與這個街區同樣好運地沒有受到轟炸摧毀,安灼拉倚著牆,午後往西邊傾斜的陽光拖長了菩提樹的影子照進客廳。ABC的朋友們在盟軍的酒吧無數次違反不成文的禁令,熱安對德奧作曲家的偏好有限,舒伯特則是古費拉克即興演奏的好夥伴。
公白飛安慰他,「我也很想念他們。」
「我們可以紀念他們。」愛潘妮提議。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有一支曲子,」公白飛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提到它。」
安灼拉用軍隊酒吧那架音色糟透了的鋼琴演奏這支祈禱歌的時候,屋子裡的法國青年跟上節拍大聲唱歌,他們都想家,也都在同袍身邊找到片刻歸屬。其他同盟國的士兵抄下禱文,弗以伊給他們用數字譜做註記,這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就這樣被傳到歐洲大陸甚至美洲。安灼拉在另一個難得的機會拗不過朋友們的要求,又給酒吧裡的聽眾演奏它。那時這支祈禱歌已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公白飛的杯子還在嘴邊,他被格朗泰爾推出去,ABC起鬨要他去領唱法語歌詞,古費拉克嚷的最大聲,不僅帶頭起鬨還笑出眼淚。博須埃在吹口琴,熱安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柄長笛,單方面宣布這足夠他們組成完整的合唱團。
那時公白飛無奈地說,「我們這都在做什麼。」
安灼拉聳著肩膀,「就當成哄那幾個傢伙高興了。」
「這可不是我瞎吹,」格朗泰爾拎著小提琴過來站在鋼琴另一側,「盟軍裡有哪個國家的部隊有這樣完整的樂手配置?」
安灼拉發布過無數不允許反駁的命令,也總拗不過他的朋友群起懇求。他為他們演奏過很多次祈禱歌,在巴黎,在軍隊酒吧,在公白飛的書房。
主在上,聽我祈禱:
當我需要幫助,您總是在我身旁;
讓他歇息,上蒼庇佑,
賜他安寧,賜他歡愉,
帶他回家吧,
帶他回家。*
 公白飛在客廳書房擺上他擁有的ABC們的相片,這樣他們也就見證安灼拉甩掉追逐他的陰影找回他自己。他回來了,卻還在漂泊。公白飛想幫助他最好的朋友得回他應有的寧靜。
  4.
Felix Mendelssohn-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 arr. Violin and Orchestra
人民想念安灼拉。安灼拉想念他的朋友。最大的問題是安灼拉認定自己沒有臉面再見他的同胞。在ABC的朋友外首個見到安灼拉的自然是他的雙親。公白飛拍了封電報通知他們來瞧他。剛回巴黎時安灼拉的父母來見過他,就連他們都幾乎認不出安灼拉。那時他的眼神能夠把聖母院那口大鐘從它的鐘樓剜下來,公白飛甚至得提醒他朋友的父母別太靠近他。若李無法回答安灼拉父親提出的問題,他母親嘗試著說起幾件只屬於他們家庭最私人的往事,短暫的茫然後換來的是安灼拉的另一次爆發。
這回不一樣。安灼拉思念他的家人,公白飛上郵局發出電報,很快收到回覆,安灼拉又反覆向公白飛確認上回他們見面時他沒有做出傷害他父母的事。馬呂斯從火車站接到那對心情介於焦慮與亢奮之間的夫婦,敲開公白飛的公寓門。安灼拉從公白飛的背後怯生生探著頭看見他的父母,他的母親也從他父親背後怯生生踮起腳尖想多看見他。
公白飛輕輕推了安灼拉,他在發抖,公白飛想說點鼓勵他的話,他的母親也注意到了。她忘記所有的擔憂,越過她的丈夫,踮起腳一把摟住她的孩子。公白飛把朋友們帶進書房,讓安灼拉與他的家人用足夠的時間重新認識彼此。
若李拿起書架上的相框,珍惜的觀賞ABC的朋友們換上軍隊新制服的合照,說道,「我來的路上去了趟公墓給大伙兒報告新消息,他們會很高興的。」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我敢說盧森堡宮不會同意開這個庭。」馬呂斯說。
「他希望能這麼做。」公白飛說,「就當成換個方式的補償了。」
若李拿起稍小的單人相框,晃晃那裡頭在自己學院畢業典禮遲到的格朗泰爾,說,「如果R能一水壺敲醒他就好啦。」
 十字軍行動是ABC作為完整受訓的陸軍隊伍正式參與的首件行動。他們被法軍元帥指派去支援英國軍隊,從德軍手上收回大片北非領地,那是場傷亡慘重的勝仗,慶功宴也是哀悼彌撒。事後他們返回歐陸戰線,從側門進入打烊的軍隊酒吧,平常安灼拉禁止隊伍在白天喝酒,那天他破了例,讓格朗泰爾從吧檯下搜出幾瓶全新的酒,弗以伊用威士忌杯壓住鈔票放在收銀櫃上。
「我想我們得舉杯,」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與過往的自己道別了。」
「敬我們的同胞,」熱安附和著,格朗泰爾倒的第一杯酒便給了他,「敬我們的同袍。」
「敬自由法國。」
「敬法蘭西共和國。」古費拉克說。他拿到酒,伸手來與公白飛碰杯。安灼拉接下酒杯的同時右手還在寫偵查計畫表,格朗泰爾揉他的腦袋,安灼拉寫到最後一筆的r字母線條在紙上飛成形狀奇特的波紋,公白飛說,「R,別欺負他。」
「嚮導,別欺負R。」古費拉克說。這下子連安灼拉都不能不笑了。
「這聽起來特別彆扭,」博須埃說,「但是,我挺希望時間能停在這裡。我們打了場勝仗,大伙兒都完好無缺的在這裡。」
巴阿雷掏出打火機點菸,嘟囔幾句同意的話,馬呂斯抓緊空檔寫他自己的信,珂賽特利用報社的工作經常給他們寄送免費刊物。離開巴黎後,熱安也負責代表他們全體與謬尚保持通信。格朗泰爾借巴阿雷的火點他自己喜歡的菸,古費拉克拒絕吸收他們吐出來的廢氣,跑去坐在鋼琴那兒,不一會兒便控制不住自己打開琴蓋彈起琴。
安灼拉說,「時間得往前移動,戰爭才有機會結束。」
「珍惜會當下吧,」公白對他說。安灼拉正在新的紙頁抄寫他被打斷的偵查計畫內容,他對公白飛露出笑容,寫完計畫第三項,收起鋼筆。公白飛擔任著某種補充或糾正安灼拉的角色,這是ABC對他們的形容,他們隔著桌面互相碰杯敬酒,手指節一擦而過,在公白飛的皮膚留下火燒般的記號,溫和的蔓延到他全身。安灼拉抿了口酒,直勾勾盯著貼滿軍樂隊畫報的牆。
若李說,「公白飛說的對,我說句掃興話,因為這很可能成真,戰場上什麼事都說不準,如果現在有個記者還是軍隊攝影師,我希望他來給我們拍張照片。」
「古費,給我們點即興曲,今天別理那苦大仇深的肖邦了。」格朗泰爾說,「是啊,戰爭,他們說在舊社會為國家陣亡是最甜蜜的死法,這個時代的戰爭只會讓人死的時候還摸不清自己到底幹嘛去送死[6]。根本沒有什麼榮譽的死亡,看看那些戰敗的國家,他們死了一整代青年人口卻什麼都沒換到。所謂的犧牲是虛假的謊言,我們現在在這裡,不過是從維琪(Régime de Vichy)巴黎逃到北省,根本摸不清未來長什麼模樣,說不定到最後我們統統被抓去給蓋世太保擦鞋哩。」
前頭安灼拉等待著墨水乾燥。他闔上記事本,端起酒杯卻不喝,問道,「你為什麼又來這裡?如果你不信仰這些,生死、榮譽、盟軍,我們的法蘭西,你為什麼還浪費你自己的時間來打這場看不清楚未來的仗?」
古費拉克把他自個兒埋在鋼琴鍵盤,他的即興曲是種張揚的宣言,色調繽紛濃烈,糟透了的音色也擋不住碰跳著的晶瑩的彩色的音符竄過酒吧。
「讓我引用我們都愛極了的猶太朋友,」格朗泰爾坐在桌面,拎著酒杯,豎起手指夾開他叼著的香菸,公白飛猜測到格朗泰爾即將要說的話,他沒有出言阻止。安灼拉明亮的藍眼睛也望著格朗泰爾,香菸菸蒂給他咬出齒痕,酒杯早已見底。格朗泰爾拿起瓶子倒滿整杯,吐了個煙圈,他總是笑的肆無忌憚,對安灼拉說,「我不相信上帝,他的甫祭全是侏儒。我只信你的心,除此之外,我別無信仰[7]。」
安灼拉嚴厲地打斷他,「少胡說。」
「實話就該說出來呢。」
「你喝醉了。」
「我看起來像醉?」
「如果你真的有信仰就不會把信仰掛在嘴邊。」
格朗泰爾擺出嚴肅的表情,「你可太小看我了。」
公白飛清清喉嚨。安灼拉不再同格朗泰爾爭辯。他站起來,氣勢相當懾人,格朗泰爾抬起眉毛,安灼拉什麼都沒有說,右手按著格朗泰爾的肩膀,格朗泰爾哈哈大笑,拍在安灼拉的手背。古費拉克彈琴到他滿意了,也停下來,他搖晃酒杯,攏攏散亂的鬈髮,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就是我中意舒伯特的原因,」他說,「肖邦啊,他拿樂譜塞進你的腦袋,對你說”自己體會”,你花了十年研究他也沒個定論。舒伯特不來這套,門德爾松同理,他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一聽曲子就知道,他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安灼拉對格朗泰爾的記憶停止在他們從德軍戰俘營撤退的那幾分鐘。格朗泰爾掩護他救援的美國士兵,安灼拉掩護他們。他想知道行動的成果,公白飛告訴他了。他們在客廳促膝談話,安灼拉養成新的習慣,當屋子裡只剩他們兩個,安灼拉會倚在公白飛這兒,這是種依賴,公白飛則很高興得知安灼拉找回需要依賴的感覺。他把手臂環過安灼拉的後頸,繞過肩膀,停留在距離胸前幾吋的地界。唱片在循環播放,安灼拉知道了救援行動的最後一刻格朗泰爾是怎麼被他趕出戰線之外。他拿起唱片匣,結痂的手指拂過那行德語字樣。安灼拉在逐一找回屬於他的回憶,他的朋友未曾殉身於他手的事實也不足以安慰他。
「這是他最喜歡的曲子,是嗎?」安灼拉問。
「格朗泰爾愛它。」公白飛回答,他也愛這支曲子。格朗泰爾為了幾句詩歌愛著海涅,同樣是猶太人的門德爾頌為海涅做曲;它在戰爭剛結束的混亂裡成了他們朋友的替身,它也率先為ABC的朋友們將安灼拉從納粹遺留在他腦海的陰霾喚醒。
懷念佔據他,安灼拉還拿著唱片匣,客廳的矮桌也擺了些相片,安灼拉拿起其中一只相框,那張相片原本釘在ABC臨時宿舍的牆,取下來時被圖釘扯了個口子。相片裡的格朗泰爾與安灼拉穿著大學槌球隊的運動服,手拄球桿,在運動場的草地讓人拍下合影,安灼拉向來比誰都克制,就算開開心心的笑著也流露出嚴肅的神態,格朗泰爾朝鏡頭擠眼睛,笑的肆無忌憚。
「我們也都愛你。」公白飛說。
「我背叛了你們。」安灼拉說。
公白飛說,「你沒有。」
然後他吻他。他吻安灼拉的嘴唇,帶著所有朋友對他的愛,ABC早就不是朋友了,卻也不是兄弟-他們比手足更親。公白飛把ABC對他的愛留在安灼拉的嘴唇。它們鮮潤柔軟。安灼拉追上來吻他,公白飛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意料之內地愉快,這是個熱烈又沉重的,私人的吻,把所有過往和盤托出,或許他很久以前早就想這麼做只是不曾自覺,又如果這樣能讓他最好的朋友相信他們愛他也無不可。
「但是馬呂斯說的對,」公白飛說,「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
「該做的還是得做。」安灼拉答道。
他微笑起來,平靜的神態裡出現他特有的肅穆,追加道,「我準備好了。」
  5.
Maurice Ravel- Sonatine, M. 40:No. 2 in D-Flat Major, Mouvement de menuet
貝當元帥(Henri Philippe Pétain)把他們的巴黎投降給納粹的決定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納粹入侵巴黎後伽佛洛什不再上學,公白飛就在謬尚教他算術,安灼拉充當歷史課輔導,熱安教他文法。伽佛洛什做了報童,古費拉克用謬尚的破舊鋼琴
給他編出一支送報歌。伽佛洛什為自由法國送報紙,安灼拉則堅持拒絕使用那兩個分裂他們祖國的稱呼。他們在謬尚研究彼此收到的徵兵令上的報到日期,格朗泰爾走進來,已經換好嶄新的陸軍制服,衣衫上卻有血。他瞧了眼興高采烈的朋友們,發出沒有聲音的冷笑。愛潘妮在工作的空檔給她弟弟補衣服,格朗泰爾說,
「共和國萬歲,妳白效力了,愛潘妮,我們那湯姆‧索耶小兄弟為了嘲笑維琪法國派來的德意志鬼子給用刺刀戳死了。」
隔天安灼拉領著還沒有報到的幾人提早簽字入伍。愛潘妮有她自己的辦法:伽佛洛什葬在公墓,他的姊姊取回那套被刺刀打穿,血漬變成銹紅色的舊衣衫,掛在謬尚門口。戰爭期間的謬尚改成孤兒收容所,報社打字員成了志願教師,咖啡館女侍變成監護保姆,對巴黎女人還有她們的德國舞伴橫眉豎目。
「你們可想清楚了,」愛潘妮往他們的桌子放下托盤,說道,「珂賽特是負責登頭版的,消息一登報,你們就沒有機會反悔。」
「我準備好了。」安灼拉說,「我們準備好了。」
「公白飛,別告訴我你還真同意這個瘋子的想法。」
公白飛心安理得,「這不就是朋友會做的事嗎。」
安灼拉翻閱馬呂斯寫好的辯護文件,愛潘妮睥睨著這幾個她眼中的傻瓜,搖搖頭。
 1942年末,公白飛被調職成為主任軍醫,他不能繼續與ABC的朋友們在最前線紀念安灼拉。古費拉克接下隊長工作,若李則接替公白飛的隊醫職位。那場救援行動讓ABC失去他們的領袖。盟軍搜索三十餘天,在安灼拉的檔案簿蓋上標示死亡的紅印章。公白飛拿著檔案簿拍開戴高樂將軍的門質問這個消極的決議,為此收到調職通知作為不服從調查結果的處分。
「戴高樂是個混蛋,」古費拉克對公白飛說,「而你是個善良的笨蛋。」
「是我的錯。」格朗泰爾說。
「別說這種話。」ABC們說。
ABC的朋友們從德軍陣營救回來的盟軍士兵組織起一場紀念會,軍隊酒吧掛上紅色旗幟。士兵們在酒吧裡談論他們對安灼拉的印象,細數救援行動堪稱精彩的過程。有個參戰前做過神學生的準牧師拿酒吧的鋼琴當教堂管風琴自彈自唱美國南方的聖歌。公白飛走進酒吧,越過人群看見巴阿雷鑽進儲藏室。他跟過去,看見他的朋友們齊聚在此,格朗泰爾分不清是哭得不像樣還是醉得不像樣,古費拉克摟著他。
博須埃說,「這不是你的錯。領袖見了你這副聳樣準會揍你。」
馬呂斯掰開格朗泰爾的手指,拿走那支酒瓶。格朗泰爾又說,「是他們先發現我的,全賴那個該死的-怎麼不是我的錯,你們都撒謊,安灼拉就是個王八羔子-你他媽是個瘋子,安灼拉,待在你的位置,別過來挨子彈!快跑!熱安,上帝把他的二品天使拋棄啦,納粹鬼子逮住他了,公白飛,你看見納粹鬼子逮住他了,我們拋下他自己跑回來了!混蛋、膽小鬼、我們全是群懦夫,我把安灼拉害死了。」
「我們是在執行隊長的指令,」古費拉克摟著他說道,「記得吧,R,安灼拉說”我來斷後,你們得把這裡所有的人帶回去。”」
「是啊,」格朗泰爾嗚咽,「斷後!多英勇!多高貴!納粹鬼子拿他們骯髒的槍桿子打中我們的領袖,瀆神!他們射殺了阿波羅!」
「你怎麼就信了戴高樂的謊話?」公白飛問道,「安灼拉不會死。他扛的過去。我們會打贏這場戰爭,叫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
「他可是塊強硬的雲石,米開朗基羅的鑿子也敲不動他。」古費拉克也說。
「讓大R哭一哭吧。」熱安對朋友們說,「我也相信領袖還活著,眼下我們就暫且別逼他了。」
古費拉克攬著格朗泰爾,讓馬呂斯把白蘭地酒瓶擺去他搆不到的地方。熱安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本子,給朋友們讀他抄在裏頭的詩。格朗泰爾把自己埋在古費拉克懷裡,結結實實哭了整個晚上。
 留在前線的朋友們出發去諾曼底前把他們重要的物品交給公白飛保管,這當中有巴阿雷觀賞鳥類的望遠鏡、格朗泰爾的琴弓、他用四年時間畫成的幾大冊畫集,以及弗以伊帶上前線的所有家當。盟軍解散後它們也回到巴黎,公白飛買了新櫃子單獨放這些物品,古費拉克的腕錶現在被他接收來戴著。熱安的本子附有棉線製成的標籤,公白飛小心地避免移動標籤,翻開本子,給安灼拉找到熱安給朋友們讀的詩。
安灼拉用指尖掃過光滑的紙面。熱安的字具有漂亮的弧度,像是協和廣場噴泉的水柱,他在本子裡抄下他最喜愛的作家的作品。安灼拉的眼睛看見那些字句,公白飛則回憶熱安讀它的模樣。
「光明的星星將烏雲化為一團絨絮,」熱安拿著本子,神情莊靜柔和,口吻彷彿佈道的主教;他眉目含笑,環視他身邊的朋友,
「這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光明,
它撫平了波濤澎湃的暗礁,
人們相信從珍珠鐘看到了一顆靈魂,
是夜裡,黑暗徒然籠罩,
天空神般的微笑亮了。[8]」
「他是對的。」公白飛微笑著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的手指現在被若李強制纏滿塗飽藥水的創可貼。他的手腕和腿有數道泛白的長條疤痕,那是安灼拉還被困在黑夜裡時他同他腦海裡的納粹軍隊進行決鬥的遺跡。公白飛縫合過那些刀子割出來的傷,幾天後安灼拉割斷縫線,公白飛就再縫合新的傷口。他們反反覆覆又與看不見的敵人鬥爭到安灼拉如同樹芽鑽破加厚水泥牆長出頭般穿過重重陰影親手奪回他自己的心靈。
安灼拉的記憶有幾段完全的空白,也許永遠想不起來,這是公白飛唯一放棄不管的,他也勸服安灼拉放棄重建那些記憶。公白飛沒有問過任何他在納粹戰俘營的經歷,他希望安灼拉永遠徹底將其遺忘,他希望他過好當下的生活,因此也才能夠為他們的朋友迎接未來。
 馬呂斯上樓的時後順便把公寓管理員用線捆起來的整疊信件交給他們。公白飛聯繫過他們在陸軍指揮部的舊長官,由馬呂斯與法院敲定日期,消息也登報發布出去,想念安灼拉的人民寄信到報社,報社就把這些信原封轉寄到公白飛的地址;來拜訪他們的指揮官一度懷疑這是場精心策畫的整蠱行動,安灼拉的說詞說服他,最後一場審判就這麼確定了。
「庭審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ABC的朋友們的指揮官說,「人民早就原諒你了,審判庭不會是他們期待看見你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安灼拉說。
「不,他們知道。他們只會驚訝於你的選擇。」
「讓人民決定吧,」安灼拉說,「拉馬克將軍。」
拉馬克將軍說,「我向上帝發誓,你是我見過最頑固的-」
他沒有想出最合適的字眼。安灼拉是個頑強的戰士也可以是最固執的傻瓜。拉馬克將軍又對公白飛說,「你創造了奇蹟。」
「我沒有。」公白飛答道,「是我們的朋友們創造了奇蹟。」
「過來,孩子們。」拉馬克將軍招招手,他擁抱這幾個僅剩的ABC的朋友就像擁抱他不曾擁有的兒子;其他人在大大小小的相框裡無聲地歡笑。
  6.
Claude Debussy- Images Book 1 no. 1. Reflets dans l'eau
 公審的日子是1946年的6月5日,這是個好日期,天氣也很好。
拉馬克將軍在證人席,馬呂斯是安灼拉的辯護律師,戴高樂將軍擔任法官,這是場軍事庭審,無法進入審判廳的人民聚集在法院外高舉無罪標語,新聞記者拿鏡頭瞄準他們的目標。
安灼拉回來後,公白飛也找回以往在週末早晨彈琴的習慣。他有很長時間沒碰過鋼琴了。出門前,公白飛給安灼拉演奏德彪西的意象集,回憶也讓音符串成的線牽著在他們的話題裡連篇飛舞;那些回憶是柔和的油彩畫,沒有硫磺煙硝,歡聲笑語在已趨平靜的往事裡清晰可辨。
審判結果如同拉馬克將軍預言的在意料之內。法庭助手用幻燈片播放出軍隊檔案館的紀錄照片,安灼拉認下所有出自他手的案件,包含那樁他在神識不清的情況下中途停止前進的突襲;他沒有提出自辯,也沒有被判定任何刑責。聽眾席甚至陪審團在法官宣布判決結果的當下便已起身鼓掌,戴高樂將軍甚至沒有辦法宣讀完整份判決書。
公白飛與若李離開座位走下台階,馬呂斯過來的時後差點兒被他的律師袍絆倒,安灼拉還在他站著受審的地方。漫長的公審結束了,安灼拉聽見他背後聽眾席的掌聲,若李拉他離開受審人的站席,三個人把安灼拉夾在中間,過於使勁的擁抱險些讓他窒息過去。
「這是你應得的。」馬呂斯對他說。
若李喊道,「其他人都看見了,我敢說-不,我很確定!」
安灼拉也擁抱他的朋友們。他湊在公白飛耳朵旁說悄悄話,「我想見他們。」
 戰爭的末期,公白飛留在醫院照料從前線回來的傷兵,他的朋友中僅有兩人見證諾曼底戰役獲得勝利。ABC的朋友們臨危接下接應奧哈瑪海灘(Omaha)美軍部隊登陸的任務,他們在1944年的6月5日離開北部,與空軍一道前往西戰線。德軍開始潰敗後盟軍又遭遇幾次地毯式突襲,好不容易守住的戰線險些又被攻破。公白飛檢查遭遇暗殺的前線指揮人員的遺體,判定作案手法與死因,那時公白飛已大約猜到最壞的結果-他太認識這些造成遇刺盟軍將領致命傷的手法了。古費拉克拿到盟軍擊退突襲敵軍的作戰報告仔細研讀,在藥品倉庫找到公白飛。古費拉克也在猜測最糟的情況,那些德軍突襲的模式都是ABC進行特殊任務時使用過的。納粹軍隊從盟軍戰俘挑選人力訓練成殺手的謠言從戰線移動到法國北部就蜚蜚地流傳不休,公白飛的發現幾乎證實古費拉克的推想。他在藥品倉庫來回兜圈子,作戰報告給他揉成皺巴巴的紙球,公白飛拉住他,古費拉克把他還得交還給檔案室的報告扔出去,紙團砸在牆上發出聲響,古費拉克抱著腦袋癱坐在地,紙團掉進碘酒籃子。
「操。」他說,「畜生。我沒有這麼期待過打仗。」
「冷靜點。」公白飛說,「安灼拉活著,這才是最要緊的。」
古費拉克哽咽著說,「他們把我們的安琪變成殺人的傀儡了。」
「他還活著。」公白飛強調,「你猜怎麼著,我們會勝利,我們會讓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然後把他變回來。我們會帶他回家。」
半晌,古費拉克問,「你相信我們辦的到?」
「我不信兩年的藥物控制能勝過十年真正的友情。」公白飛陪他坐在倉庫冰涼的地板,回答。
古費拉克的眼睛紅紅的,他是個快活的小伙子,戰場上的生活往他們所有人的臉龐刻上改變他們鋒芒的痕跡,古費拉克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飛兒,你很愛他,不是嗎。」他說。
公白飛也笑著說,「你不愛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愛他。我們都愛安琪,」古費拉克說,「不過不像你這樣。說不定你是對的,安灼拉也愛你,他不可能忘記這個,等我們幹掉那些混蛋,你會把安灼拉變回來。」
公白飛得等回到巴黎才能理解古費拉克的話了。那個時後他說的是,「你胡說什麼呢。」
「你自己體會。」古費拉克說。
他們沒有把關於安灼拉的猜測告訴其他人。當時戰爭即將看見盡頭的盼頭在盟軍部隊點起雀躍的氣氛,ABC的朋友們收拾行囊準備前往諾曼底,臨時宿舍所有可以貼東西的地方貼滿戰略地圖,在地圖上邊又用圖釘釘住相片。馬呂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央求公白飛代替他暫時保管珂賽特的信件,解釋道,「我不想遺失它們。」
公白飛建議朋友們把重要的物品留在北部由他保管,熱安把長笛交給公白飛,打開背包拿出他抄詩的本子。幾個朋友的東西裝成一框,讓公白飛收在軍醫宿舍。拉馬克將軍來到臨時宿舍為ABC講述盟軍的登陸計畫,奧哈瑪海灘的指揮部門缺乏陸軍接號員,古費拉克提出自薦,格朗泰爾說,「法國萬歲,我也是一個。」
他爬上鐵床架,拔出牆裡的圖釘起取下那張合影,公白飛為了專注課業離開槌球校隊,隊長的位置空出來,安灼拉向球隊教練推舉格朗泰爾,那幾個球季他們的球隊沒有過敗績。
格朗泰爾把這張相片連同畫冊,還有背面被他畫滿肖像的地圖交給公白飛,又說,「我們要代表安灼拉去砍日耳曼韃子啦。」
「別難過,嚮導,你在這裡有個好處,」古費拉克解下他從南方的家鄉戴到巴黎又戴來戰場的腕錶,「要是誰在諾曼底受傷,你就是負責把我們的胳膊肘縫回來的那個人。」
ABC忘記他們的指揮官還沒有離開,被古費拉克惹得放聲大笑,若李連聲啐掉不吉利的扯淡話;公白飛聽明白古費拉克話外的意思,他將格朗泰爾交給他的相片夾進記事本,笑道,「別亂說。你們會好手好腿完整地回來。」
「這是當然的。」古費拉克輕鬆地回答。
但是他們沒有回來。
 諾曼底登陸戰役始於1944年的6月6日,兩個半月後盟軍重新佔領巴黎,回到北部指揮區的只有馬呂斯和若李。德軍被驅離西海岸,天氣炎熱,陣亡��盟軍將士在西岸就地安葬。ABC的朋友們最開始有十人,到了1945年餘下三人,現在則重新是四人。ABC們的衣冠塚並列於拉雪茲神父公墓花草最盛的一隅,安灼拉錯過共和政府追思陣亡將士的公開典禮,現在他回來了,他挨個在鐫有格朗泰爾、古費拉克、熱安,巴阿雷,弗以伊還有博須埃名字的石碑前放下花束。公白飛陪他在安靜的公墓紀念這些朋友。
「謝謝你。」
公白飛說,「為什麼?」
「你沒有放棄我。」安灼拉說。
「不,安琪,是你沒有放棄,」公白飛說,「我拒絕部隊提供給你的療法,是你不放棄你自己。」
樹影在他們上頭搖曳,夏季的熱風吹進公墓,安灼拉握住公白飛的手,他指節的痂也掉的差不多,握起來有些粗糙,不過這些會好,他們只需要多點時間。
公白飛看了眼腕錶,提議去散步;安灼拉又用手掌心挨個拂過陽光下的墓碑,往後他也能經常來瞧這幾個朋友了。他們離開拉雪茲神父公墓,經過街道,沿著塞納河右邊河畔的磚頭路漫步,這時安灼拉提起他沒有說過的事,公白飛沒有想過問這些,不過既然安灼拉開口,他也就聆聽。
「這幾個傢伙不肯走,還有你們,我腦子裡的你們扛過納粹對我做的事,」安灼拉說,「我經常聽見你們的聲音,那些笑話��那些曲子,還有我們在謬尚說過的話。是你們帶我回來。」
「因為你值得。」公白飛說,「你屬於我們的祖國,屬於這裡。你屬於巴黎。」
「我屬於你們。」安灼拉回答。
他們來到樹蔭下,陽光穿過沙沙作響的樹葉照亮他們,公白飛乘著四下沒有別人,吻在安灼拉的嘴角。
「還有未來。」他笑著說,「我們得代表其他幾個過好接下來的生活。」
安灼拉也笑了,這笑容與他的雙眼同樣明亮。
「是的,」安灼拉同意道,「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了。」
馬呂斯在事務所,若李在學校上課;公白飛與安灼拉走在河畔,他們談笑著,爭辯起沒有在謬尚獲得解決的題目,河水倒映天上的白雲也倒映岸上的人影,潔淨的陽光照亮流動的河水,兩個人影被打散,出現了堆疊的複像,如果仔細去數,水中的倒影約有十人。
   注:
[1]海明威於1946年所言,“Never think that war, no matter how necessary, nor how justified, is not a crime.”
[2]借了點原著梗,原著E槍殺國民自衛軍前,嚮導說”他也是我的兄弟(frère)”
[3]改自海涅《乘著歌聲的翅膀》首節,”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Herz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Dort weiß ich den schönsten Ort.”
[4]竄改《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景,” If Hamlet from himself be ta'en away,
And when he’s not himself does wrong Laertes, Then Hamlet does it not……His madness. If’t be so, Hamlet is of the faction that is wronged.”(禁止莎腔莎調喂
[5]取自席勒《歡樂頌》,原文應為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文中的”你”在全詩語境均指上帝。
[6]R式魔改海明威於1935年語,” They wrote in the old days that it is sweet and fitting to die for one's country. But in modern war, there is nothing sweet nor fitting in your dying. You will die like a dog for no good reason.”
[7]海涅《補充詩篇(Nachlese)》,原句”Ich glaub nicht an den Herrgott, Wovon das Pfäfflen spricht, Ich glaub nur an dein Herze;‘en andern Gott hb ich nicht.”
[8]雨果《懲罰集》裡的<星(Stella)>
 *本來想用法版歌詞的但是法版沒有與bring him home意境相對的詞所以作罷(。
 C’est F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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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intheraven666 · 5 years ago
Text
The Past
你的過往
 琴聲脈脈催人老,驚起而不知綠肥紅瘦。
 Author: Munin
Paring: Kiko Loureiro/Dave Mustaine, Past-Cliff Burton/James Hetfield/Dave Mustaine
Rating: NC-17
Warning:這是一篇情色的童話。通篇都是黏答答的、潮濕的、溫熱或燙熱的、鹹的。
Dave Mustaine,缺愛的老男人,像一個隨時發情的騷貨,但很傲嬌。老馬少女實錘。我承認我這樣寫我有病我有病我有病。
還有,我這個人……寫這種文的時候聽的是韓語歌和爵士。所以(你曉得)……
 Text:
 這太奇怪了。
 畢竟Kiko Loureiro才認識了他Dave Mustaine不到一個月——也許這個時間對於建立一段戀愛關係來說已經足夠了,但是……不,他們這也不是戀愛關係啊……不,即使是認識了超過一個月也不對!……總之不應該這樣!
 無論他娶妻與否,這二十多年裏都不應該有第三個跟他扯上一腿的男人。
 Dave覺得自己並不是同性戀。
 然而從第一次見面起,每次那個小了他整整十一歲的吉他手仿佛是只要稍微靠近他一點,就會有一陣顫慄順著他的脊柱而下。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田納西,簡直就好像Dave去見的並不是即將加入自己樂隊的吉他手,而是真的約會的對象那樣。他甚至已經不太記得第一次親耳聽到Kiko在自己面前彈琴時是怎樣的聲音了,而只能記得那一天兩人在城市裏四處閒逛聊天的內容,甚至於Kiko的神態和語氣……他的發絲飄動的方向。
 Kiko是個漂亮的男人,這點他再清楚不過。一個年輕漂亮的拉美裔,有著濃密的深色捲髮——在練琴時他總喜歡紮起來。同樣是深色的眼睛大概是最靈動的部分,無論以何種眼神盯著他,總是靜謐的、溫柔的。還有飽滿的唇形和圓潤的下巴,使Dave總想傾盡一切力氣逗笑他,就能看到那雙優美的嘴唇產生柔和的弧度。
 另外,他很高。
 總感覺要比自己高一點點吧……也許是因為Dave經常會有從下方微微仰視他的想法。
 明明是一個晚輩,但無論是但凡在他拿起琴之後還是兩人獨處時,Dave都偶爾會忘記了這個事實。
 倒不像他叫David作Junior叫了二十幾年那樣。
 Kiko根本就不像他的晚輩。或者說……老天,怎麼會有一個比他少練十一年吉他卻能讓他感到難以超越並且為人還成熟和幽默並重的孩子?
 對了,所以他們之間更不應該出現眼下這樣曖昧的關係。還是只是他聰明絕頂的Dave Mustaine想多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Kiko看著他的時候的眼神……好像從來都和看著別的樂隊成員或是粉絲的眼神不一樣。
 多了些什麼。是仰慕嗎?
 第一次他為想到這個詞被用在自己身上而有些不自在。明明他從來都是一個能夠心安理得接受一切誇獎的人。
 ……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不在乎,我在哪兒待都好,不過你讓我感覺Megadeth確實是目前我最喜歡的歸宿,因為有你在。」
 雖然不應當,但要是真的發生了也沒事吧?……就算不發生,我想想更沒事。
 外面下雨,已經很晚了,他沒有開暖氣,室內也沒暖到哪去。Dave慢慢從工作臺挪到沙發上,扯了塊毯子披在身上,兩只手搓著咖啡杯聊勝於無的一點熱量取暖。咖啡的熱量總是很快揮發,那麼……
 Kiko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他連樂譜影本都放在這裏忘記帶走了呢?
 Dave本來的打算是在這兒繼續寫歌詞等那個有時候健忘得不可思議還喜歡把“but I forgot”掛嘴邊的傢伙,但不到五分鐘他就走神了。
 當然會走神,他等的可是Kiko Loureiro,在深夜、在雨很大的冷天、在即將迎來目的不明的獨處的情況下。
 然而他不知道這走神的幾分鐘就足夠使他昏昏然入睡了。
 “……Dave? ”
 Kiko見門是開著的、燈是亮著的還覺得奇怪,接著進來發現有人,被嚇了一跳,可不知道他折回工作室的時候會看到一個蜷縮成一團、毯子裹得亂七八糟的睡著的Dave Mustaine,站在門口愣了好久,直到一陣冷風滲進來吹得Dave更蜷縮緊了些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關門。
 為什麼要睡在這裏?
 直到他下一秒就看到了壓在咖啡杯下麵的那份樂譜影本,而只有Dave和技術總監有工作室的鑰匙。
 ……原來是這樣。
 看到那睡著的時候手臂也會抱在一起的、能讓Dave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姿勢,Kiko就知道他一開始是裝睡的了。然後一不小心真的睡著了。
 這裏濕冷得難受,他會不會膝蓋疼?
 Kiko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扯Dave裹著的毯子好把它鋪平一點,但Dave不僅沒醒,還把毯子卷得死緊,怎麼扯都沒用。
 我在幹什麼?應該叫醒他讓他回家睡,這比什麼都好。
 “Dave?”
 他擔心動作太大了會嚇到Dave,這傢伙的起床氣一點都不好對付。
 Kiko蹲下一些,換了個靠得更近的姿勢。
 “Dave,嘿……你得回去睡,這兒太冷了,你會生病的。我可以送你回去,這樣你就能在我車上繼續睡會兒……”
 除了一個十分不耐煩的皺眉,他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有效反應。
 老天,你到底是睡得多沉。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從Dave擰巴的眉毛上轉移到了微微開闔的飽滿嘴唇上。不,這事實上並不自然而然。
 更不自然而然的是,他伸出手指把Dave嘴角邊上差點就要流出來的一點口水不動聲色地擦掉了。
 我想吻他。
 從一開始就想了。
 瞧瞧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就捨得開除掉我?
 真的感覺到那兩瓣嘴唇的時候,Kiko覺得自己壞透了。
 然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被他壓著親的人抖了一下,絕對是被弄醒了。
 細小的抗拒一樣的呻吟。已經有一雙手撐在了他肩上,但僅僅是撐著就像猶豫著要不要抵抗,他沒有被推開、然後被揍。
 他把這當成了默許,捧住Dave的臉又摁住後腦,把對方最後一點假裝無事發生的僥倖也抹殺。
 真軟。
 他把Dave豐腴的下唇啜得殷紅,舌尖叩開對方因驚訝而略微開啟的齒列。剛觸及畏縮的舌葉時,Dave還沒來得及回應,上顎被舔舐就讓他顫慄著捏住了Kiko的肩膀。等到Dave能夠回應時,唇角溢出的自己的唾液已經顯得他動情得一塌糊塗。
 色情的吻。毋庸置疑。不再有任何其他理解方式的餘地。
 “你——”
 “你才醒啊,”距離他的臉極近的Kiko柔柔地笑了一下,“已經很晚,該走了。別在這裏睡,太濕冷了。”
 曖昧的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還是Dave渾身僵硬地往後稍退了一點,卻沒曾想到Kiko也隨著他的動作逼近過來。他實在受不了距離Kiko性感的嘴唇這麼近卻不好意思親上去,被迫示弱一樣偏了偏頭。
 “為什麼等我?”
 “……”
 “是的,我們都知道,你完全可以一個電話叫我過來而自己早早走人,或者叫上技術總監。辦法多的是,你非要——”
 裝傻?
 他住嘴了。
 這可不是他Kiko Loureiro令人熟悉的人設會說的話,也不是應當對大他十一歲的樂隊主唱用的詞。
 “那麼你在想什麼呢?”
 他未束起的頭髮被胡亂一扯,Dave被他吻濕的嘴唇又一次貼了過來,他亦毫不吝嗇地回應,甚至箍緊了Dave的腰身。這使Dave發出了比剛才那個吻更多的粘膩鼻音和呻吟。
 不是他主動的,是Dave主動的,就像這個老男人從來都不會示弱那樣,但最意亂情迷的明明也不是他。
 Dave驚訝於在這之前他竟從未意識到Kiko頸間散發的香水後調像是清冽的雪松。他迷惑地走神了,看到對方略微捲曲的黑髮和自己染成金橙色澤的、但事實上早已白透的長髮若即若離交纏,又一次悲哀地想到了:我比他大十一歲。
 “你知道的。”
 “嗯?”
 羽毛樣的吻落在他布有細紋的蒼白頸項上,過於輕柔,他慌張地一躲。
 “我不知道哦,”性感的拉美裔男人笑著說,琴弦磨出的粗糙指繭像是想要撫平那些皺褶,“而且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那指尖粗硬的觸感讓Dave產生了過於縹緲的聯想,大腿像有自我意識那樣不受控制地夾了一下。Kiko分毫不差地感覺到了。
 他即便是再難鎮定地直視Kiko,也知道那雙巧克力色的雙眼顏色暗沉了。
 “讓我送你回去。”第一個音差點粗啞到無法振動聲帶。
 Dave張口,又抿唇,沒有回答。
 “還是你想就在這裏被我操?”
 上臂被用力地緊張地扯住了。
 “你敢!”
 怎麼可能,難道每天來工作室錄音都會想到入夜以後Kiko會跟他在這裏做愛?媽的,他才不要。
 從工作室離開的路上Dave腳步很快,一直走在他前面,甚至看上去……
 “你好像河豚啊。”
 Dave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摸到了有些鬆弛的蘋果肌。那種從未消失的沮喪和極為少見極為隱晦的自卑再次變得明顯得難以忽視。
 他想起了每天在鏡中看到的,那日趨柔和乃至幾乎要消失的下頜線條。曾經他的下頜線條是多麼鋒利啊。
 但是之後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受不了沒有海洛因的日子而吃了很多很多糖。雖然David也是這樣,但是……
 那傢伙的臉比他的好看啊。眼睛更大、鼻子更挺、下巴也更明顯。
 所以我原來已經……腫到這個地步了嗎……
 河豚?……
 他自以為面不改色地還是走得很快,完全沒有發現Kiko已經跟了上來,並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Kiko覺得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但這之前David明明連更過分的玩笑都開過,為什麼到他這裏,隨便一句這個老男人就看起來這麼沮喪了呢?
 他其實很在意我說的話嗎?
 “Dave?”Kiko輕聲說。
 Dave剛轉頭看了他一眼,就被捧住了臉。Kiko粉色的嘴唇立刻壓了上來。他慌亂地哼哼,短暫而深入的吻隨之而來,他渾身過電似的顫了一陣,被放開的時候差點走不了路。
 強自鎮定了好一會兒。小事,小事,Kiko只是想和我上床,他不可能有別的意思。嗯,我看上去冷靜多了。
 我的天,Kiko想和我上床。
 Kiko在身後關上後座的門,兩人濕冷的身體隔著厚重衣物貼在一起。
 Dave只覺得那股雪松的冷香在雨水沁染之後愈發厚重,與他正逐漸加速的心跳同步變化著。他還是默念著那句話。我的天,Kiko想和我上床。直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今天晚上之前看上去還連他的親密朋友都算不上的Kiko今天突然就……
 突然就在他睡著的時候吻醒了他,然後把他弄進了車裏要操他。
 心跳越來越快。
 明明又不是從來沒有和男人上過床。他甚至還記得James���潮時的表情,記得Cliff在操他的時候永遠溫柔而疏離。
 可後來這兩個人離開了他的生活。
 Cliff死後,世上再沒有���三個人知道他們曾經的關係,哪怕是David,也只是知道他不喜歡碰果兒。
 他也再也沒有和第三個男人上過床。
 應該讓Kiko知道嗎?他偏過頭想。
 柔軟的針織物環住了他的脖頸,那股雪松的清冷氣味濃烈到了極點,他幾欲七葷八素。Kiko從正面壓住了他,在他的臉頰和嘴唇上來回輕啄,舌尖撬著微啟的牙關侵略他的口腔。
 他的氣味包裹了我。
 “暖氣還沒開夠,用我的圍巾,”Kiko極為輕柔地用氣音說道,有一瞬的目光竟像極了Cliff,“不然你會冷。”
 與之相反的是那雙比他的還要略加靈巧上幾分的手解開了他的羽絨服,Dave打了個寒噤。
 他看到Kiko穿的是高領毛衣和一件大衣,套在這傢伙的身上該死的好看。他記得自己十年前甚至可以穿得更少,但他現在已經受不了在這種鬼天氣穿得這麼少了,即使是穿最厚的羽絨服,他的手腳也經常是冰涼的。
 Kiko的手很暖,甚至比他的體溫要高上些許,卷起他加絨的裏衣後直接觸碰到了蒼白的皮膚,明顯的色差帶來的情色看得Dave臉上發紅。
 皮膚之間毫無間隔的直接接觸的每一秒,他的心臟都在狂跳。
 溫暖的手突然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薄薄一層贅肉,Dave驚喘著抖了一下,極力忍著沒有像個羞赧的處女那樣按住那只手。
 他想叫Kiko不要碰那裏,他一點都不喜歡那些中年人特有的難以代謝而形成的軟軟的肉。
 ……我應該一直是瘦瘦的才對,什麼時候身上已經長了這麼多肉了?
 於是他只能假裝不在意地一直強忍著。
 但Kiko好像對他那圈肉很中意,手指捏起一點脂膏又放下,把原來涼涼的肉搓得都暖了。
 直到Dave一膝蓋頂在他肋骨下方,他才不解地目光往上瞧著Dave.
 Dave瞪了他一眼,他臉上的淺笑卻波瀾不驚,棕色的虹膜像融化了的巧克力。饞人。膩人。
 Dave不知道的卻是他現在看起來又慌張又狼狽,金橙色澤的捲髮糟亂,好些壓在他後腦勺下,好些跑到前面遮在他臉上。至於他的臉,蒼白的臉頰上已經慢慢被酡紅佔據。Kiko很疑惑為什麼他還以為自己瞪人的樣子會很有威懾力。
 Kiko又看了他一會兒,手掌停留在他柔軟的小腹上一直沒動。
 “不許說我像河豚!”
 “……Dave,我還沒說呢。”
 圍巾被Kiko又在他脖子上多繞了一圈,在他領會到這個舉動的意義之前,裏衣被完全卷了起來,暴露出一整片蒼白的裸體。
 不知何時空氣已經不再那麼寒冷,而是裹挾著Kiko身上的氣味觸碰著他赤裸的皮膚。不是寒冷,他卻顫抖不已。
 “還是冷嗎?”
 Kiko乾燥的、燙熱的手掌滑過他胸前稀疏的幾叢毛髮,他涼涼的皮膚在沒有阻隔的直接接觸下輕顫,浮起一層細小的疙瘩。
 不習慣……
 好不習慣這樣的對待,好不習慣這樣的Kiko.
 他艱難地搖了一下頭,覺得自己看起來肯定非常扭捏,卻毫無辦法。事實上他現在是真的不冷。相反,他臉上燙得要燒起來了。
 他聽到Kiko突然輕笑了一聲。
 “Dave,沒想到你摸起來這麼軟。”
 他臉上燒紅,無法再反駁。
 Kiko的指尖在他胸前的一小撮毛髮裏遊走,最終找到了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的軟綿綿的淡色乳頭。
 Dave強自鎮定,即使是在那兩顆柔軟的小東西被漸漸捏到挺立也控制住自己不要發出叫聲。
 然而過了一會兒,硬得像小石子的乳頭就被包裹進了濕熱的口腔裏,他瞠大了眼。
 “Kiko!”
 正在舔舐他乳頭的男人不為所動,抬眼看著他染上媚態的臉和微啟的濕紅口舌,舌尖將挺立的乳頭壓進乳暈裏,手指在另一邊彈了一下。
 “啊!……”他卸下了防備,只羞辱地以小臂遮住雙眼,仿佛這樣就不用面對不管過了多久,他還是擁有一副婊子的身體這個事實。
 「Dave,只是被隨便玩一下,你就硬了。」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Cliff說的話。大概Kiko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吧?
 Cliff寬大的手掌沿著他的每一根肋骨滑過,描摹出他腰側的曲線。
 被碰到的皮膚都會脆弱地輕顫,進而發熱,進而變得黏答答的。
 Cliff最喜歡這樣摸他,直到他微紅了眼眶並惱怒地求著要被操。
 這簡直好像……與過去重疊了。
 “在想誰呢?”Kiko突然輕咬住他的耳廓,他沒忍住叫了一聲。
 居然被看出來了。Dave突然有點因此緊張,眼波流轉,不知要投注到哪兒,又看到了Kiko腿間將牛仔褲撐出了小包的性器。一瞬間腦中閃過過多淫穢的聯想,忘記了否認或是回答。
 “是David?”
 他看不到Kiko是什麼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唇齒。
 “不是!”操,怎麼可能是那個看上去比他還要欠操的傢伙。
 “不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皮帶已經被解開,而Kiko的手直接伸進內褲裏握住了他已經在冒水的陰莖,重重搓了一下。
 Dave瞠大了眼哭叫出聲。他饑渴的身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這樣觸碰了。
 Kiko甚至不需要費力去捉住他,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順從甚至迎合,紅熱的耳廓被含住並舔舐得濕潤,耳孔被有力的舌尖探入,黏膩的水聲刺激著他的鼓膜。
 與此同時他的陰莖也在被揉捏玩弄,鈴口被修得圓鈍的指甲輕撓就讓他發出了一連串呻吟。
 就在他快要高潮時那只手突然殘忍地停了下來。
 “說。”Kiko吻了一下他的耳孔,逼問道。親吻的聲音令他敏感地縮了縮脖子。
 明明是只能維持一個晚上的性關係,憑什麼要讓他知道我的秘密。
 於是Dave只瞪了他一眼。
 Kiko挑著眉頭,看起來也不惱,而是好像把握著很多籌碼似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他嗤笑,是最Dave Mustaine的那個嘴角歪斜的欠操笑容。
 “過了今晚,你不會想念我的雞巴?”
 “什——”該死,他臉上一定紅得一塌糊塗了。
 “那好,這之後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
 然後兩瓣嘴唇貼上他的,綿密地吻他到他要喘不過氣來,幾乎就要出口的招供全都被堵了回去。
 不要!
 他不要這樣!
 Dave早就被玩得渾身發軟,還是用最後那點力氣撐住對方的肩膀試圖把Kiko推開。
 Kiko卻故意摁住他的後腦愈發深入地吻他,直到他急得喉嚨裏都冒出了帶著哭腔的咕嚕聲才被放開。
 “你都不知道要聽完別人說話的嗎!”
 “好,你說吧。”
 “是……啊!你、你先別動……”
 想的是你,是你行了吧!
 “是?”
 “……Cliff Burton. ”
 “喔。他啊。”
 Dave心跳如擂鼓,不知為何,他並不想要Kiko覺得他事實上是一個欠操的婊子。
 他不想要Kiko介意。
 那種該死的自卑感又一次湧了上來。
 不容他多想,Kiko的指尖繞過他的陰囊,掐了一下會陰,最終刺入了開合的肉穴。
 Dave猛地挺直了脊背,金髮散亂,從頸側流瀉而下鋪滿了座椅。
 “你的水太多,都流到後面來了。”
 透過射進車窗裏的昏黃的路燈燈光,他看到Kiko垂下的眉眼溫柔寧靜,幾乎像正在閱讀樂譜的模樣。
 然而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之下,是兩根正在他後穴裏恣意翻攪的手指。
 Kiko頓了一下,看到自己想要抽出手指時被他濕熱的腸道緊緊挽留,帶出少許粘稠液體,發出小聲驚歎。
 Dave羞得要燒起來了。
 “你?……”
 然後就被猝不及防地褪掉了長褲,接著是內褲,直到他的下身完全赤裸地暴露在Kiko的注視中。
 現在他不冷了,一點也不。
 他的腿被折了起來輕輕分開,細長的兩根手指再次探入體內。
 Dave發出綿長的鼻音,下意識地低著頭,從而鼻尖也埋進了脖子上繞著的柔軟針織物裏,鼻腔裏充斥了Kiko的氣味。
 這氣味像是能催情,令他渾身發軟。
 被情欲充斥的Dave現在就像是一只被撬開硬殼的蚌,只暴露出綿軟的肉來,太妃糖色澤的雙眼水汽氤氳,嫣紅在蒼白臉頰上愈是明顯,濕潤唇齒間的吐息灼熱無比。
 Kiko盯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極少流露的媚態看了許久,又吻了上去,手指仍不忘在緊致的腸道裏四處按壓,本就打亂了Dave的呼吸節奏,便把Dave吻得快要喘不過氣。
 “你的身體仍然很美,不需要擔心這個,嗯?”
 他重重抖了一下,不僅是因為Kiko的另一只手又回到了他的陰莖上,還因為那種他不想承認的這句話帶來的安全感。
 腿抖得太劇烈,Dave下意識地想並起來一些減輕快要淹沒他的羞恥感。
 顯然Kiko不會讓他這麼做。
 輕柔的吻落在他蒼白的腿根上,親得他無處可躲。一旦往後��動便會使Kiko塞在他腸道裏的手指進入更深,弓起身子又會將不斷冒水的陰莖頂進Kiko的手心裏,Dave感覺自己的皮膚仿佛都能記住了Kiko飽滿性感的唇形。
 他的腺體並不算深,甚至十分好找。Kiko第一次試圖在他體內曲起指節的時候它就被找到了,Dave渾身彈動了一下,接著變得癱軟。
 果然不管怎樣,都是天生了副婊子的身體。
 他難過地想著,尊嚴和欲望一同在體內翻湧。
 只是這樣揉著那個堪稱暴露的腺體,又被玩弄陰莖,他就猛烈地高潮了。於是他的眼淚總算有了滑落的理由。
 濁白色,濃得不可思議。
 Kiko看上去有點驚訝。
 “你……”Kiko不知所措地用手背蘸了一下他眼角的淚水,“這麼隨便弄弄就?……”
 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該死,又不是因為這個!
 眼淚掉得更多了。
 為什麼啊。
 明明只是因為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比如,每個人都是看到他光鮮亮麗的外表,哪有誰真的在乎他怎麼樣。
 層層金髮幾乎完全遮擋了他的眼睛,但也無法遮擋滑落的淚水。
 他連哭都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抱歉,”Kiko想到是自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不過現在你有我在了。”
 一雙手臂若有若無地環了過來,然後逐漸清晰,收緊,收緊。直到Dave主動埋進他懷裏。
 Kiko.
 他小聲說。
 靈活的兩根手指在他體內翻攪,每次微微分開擴張他的腸道時,他都會蜷縮一下,再帶著點呻吟地喘一下,蒼白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貼著Kiko的身體扭動。
 空氣變熱,他的大腿上浮起一層薄薄汗珠,Kiko的手掌撫摸而過時他便會忍不住輕蹬一下想要擺脫掉那種令他更敏感的色情觸感。
 “讓我操你,Dave.”
 他發出嗚咽,脖頸下意識地試圖躲避Kiko貼上來的嘴唇,但還是被重重一吻,留下樹莓樣的痕跡。
 Dave緊閉著眼沒再看他,卻從他背上撤下一只手去分開臀肉,愈發暴露出被擴張得濕紅的入口。
 “嗯?”Kiko哼道。
 Dave沒辦法地睜開眼朝他瞪過去,臉上還是燒紅得一塌糊塗。
 “……操我。”
 “要操你的是誰?”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就感覺到Kiko將性器前端頂在了他的肛口上甚至微微刺入。他眼角殘留的淚水滑了下來,像被欺負得不行的模樣。
 “是你……Kiko,操我……唔!”
 他已預料到會被按住臀部直直插到底,及時以小臂捂住了唇齒。水潤的棕色眼睛有瞬間的歡愉和失焦。
 接下來他的反應會是怎樣的,沒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
 會在被緩慢地操的時候先像貓一樣地叫著,因為每一次反復插入,他那極易被刺激到的腺體都會被狠狠擦過,帶來傳過脊柱的顫慄。
 Kiko一開始操他的動作很慢、很深,每一次抽出都會翻攪他的內壁,仿佛要把每一寸敏感的紅肉都拉扯而出,他便長長地呻吟,眉頭會皺起,眉心攢聚起紋路,金色睫毛會脆弱地抖動。
 那傢伙應該是很喜歡他這樣叫,因為每一次抽出的動作都慢得他內壁無比瘙癢,腺體也能清晰地感覺到Kiko的性器上跳動的青筋的紋路。
 然後他濕紅著眼睛捏住了Kiko的肩膀,指節內勾,用力到發白。
 Kiko被他捏痛了一會兒,還是很欠打地笑了。
 “快點!”
 下一秒體內的陰莖迅速被抽出,他尖叫了一聲,就被翻了過去,壓在座椅上。
 看不到Kiko在身後的動作,他有瞬間的恐慌而想要回頭。但他的臀肉就被大力扒開,鮮紅的肉穴再次接觸到粘稠的空氣,接著是再次直直插入的性器。
 “啊啊!……Kiko!”他被操得猝不及防,哭叫著對方的名字,只被更狠地擦過不堪重負的腺體,然後操得深得仿佛把他釘住,每被頂入一次,他都會抖一下。
 Dave知道自己正妓女一樣連續不斷地尖叫著,甚至很快就嘶啞了嗓子,這使他的尖叫聽起來像軟糯的嗚咽。
 被操得好快,好深。
 他失神地想。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舒服地被操了。Kiko年輕而健壯的身體和猛烈攻勢甚至很快就讓他感覺經受不住。
 他有氣無力地嗚咽著,然後漸漸啜泣起來,因為不知何時眼裏又攢聚了淚水,順著通紅發燙的臉頰滑落下去和他溢出唇角的唾液混在一起。看上去——
 “你真淫蕩。”
 Dave瞠大了眼,發出一聲顫抖的尖叫,射了出來。
 但仍然在他的肉穴裏狂捅的性器並沒有停下,而是精准無比地攻擊他最脆弱的腺體,插入到最深處,他爽得渾身癱軟,蜷起了腳趾,無力的手指在車窗上自己呼出的白氣上抓撓。像貓。
 Kiko的汗水滴露在他頸窩裏,然後是灌進他體內的精液,滾燙粘稠,讓他又多射出了幾股,再嗚嗚咽咽地順著車門滑下來了一點。儘管他已經努力撐住自己了。
 逐漸軟下的性器從他身體裏抽出來,他又啜泣了一聲,被翻了回去,對上Kiko情欲未消的眼睛。
 “剛才外面有人路過,往這邊看了一眼。”
 Dave鬆懈的身體瞬間又繃緊了,卻還假裝鎮定的樣子。
 Kiko用手帕把他射的亂七八糟的精液擦掉,把外套蓋在Dave身上。
 盯著那塊已經變得髒髒的手帕瞧了一會兒,瞧到Dave耳尖都紅了,他將那玩意兒放到鼻子旁邊嗅了嗅,皺起眉頭。
 “你他媽在幹什麼!”
 果然。
 耳朵和臉全都紅成一片了還這麼凶。
 “你憋了那麼久,是一直在等今晚嗎?”
 他剛要氣急敗壞地反駁,Kiko就打開後座車門下了車,又打開駕駛座車門鑽了進來。這期間車門開開關關帶進不少冷氣,只披著Kiko身上那件大衣的Dave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下巴和半張臉又埋進了Kiko的圍巾裏。
 全是他的味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睡著了。
 “Dave,到你家了哦。”
 過了幾秒後才聽到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Kiko回頭,看到Dave極不情願地蠕動了兩下,糟亂的金髮擋著臉,猶豫著還沒有動靜。
 “Dave?”
 這回連蠕動都省了。
 “那我抱你上去。”
 Dave眼皮沉重得很,迷糊間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快速眼動狀態,被車裏的暖氣蒸得正舒服,反應過來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才一個激靈,正好迎面灌來冷風吹得他更加睜不開眼睛,然後就兩腳一懸被突然打橫抱起。
 他差點發出尖叫。
 “好了好了,彆扭來扭去的,你以為你很輕嗎?”
 “那就放老子下來啊!”
 “睡你的。”
 天哪,他又開始自卑了。儘管他很不想這樣,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不僅沮喪於被嫌棄太重,還愧疚地想起了今天又忍不住地吃了好多奶糖。
 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蠕動著想要去摸鑰匙,但是此時完成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困難。
 “在我外套內袋裏有。”
 “哦。”
 Dave拿了鑰匙開門,Kiko徑直把他抱進了臥室扔在床上,就在Dave心跳驟然加速以為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整副軀體壓上來的時候,Kiko卻是退開了。
 “……”他稍微張了張口。
 然後Kiko折回來捏住他的臉狠狠親他。
 Dave差點就繳械投降任人魚肉,但在意識到這個之後他就不甘示弱地想要攻擊回去。
 還沒等到他咬住,Kiko就撤走了舌葉,捏著他臉的手也收了回去。
 Dave簡直想掐死他。
 “晚安。”
 鼻尖上落下輕輕一吻。
 Kiko關了燈,走了很久以後他才開始在室內的一片黑暗中後知後覺。
 ……媽的,Kiko居然和他上床了。
 自那天之後,他幾乎是每天都心驚膽戰地數著手指算回工作室的日期。每次到排練的時候他都提前約好David並從早到晚和David泡上一整天,直到David快要練到吐,問他Dave Mustaine你最近腦子是出了什麼毛病,他又約上Dirk,總之就是躲著和Kiko單獨相處的一切場合。
 直到Dave快要成功欺騙自己Kiko也把那個見鬼的夜晚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一通電話把他嚇得話都要說不出。
 是的,話都要說不出。但這他媽絕對只有他Dave Mustaine一個人知道。
 “Dave? ”
 “……”他能說什麼?媽的這傢伙的聲音真該死的好聽。
 “你都不會想我的是嗎?”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正瘋狂加速,便想掛電話了。
 “但是我——”
 “不,一點也不。你也是。”
 “���是今晚就要來排練了啊,上個月你自己計畫好的,還說誰敢缺席你就要親手剝了他的皮並把他煮了。”
 Dave焦灼地歎了一口氣,眼神慌亂躲閃。熱氣快要把他的臉都蒸熟了。
 “Dave,今晚我會好好操你。”
 Kiko於是聽到那邊傳來了帶著輕微電流聲的一聲嗚咽,然後是連續不斷的忙音。
 Dave驚喘尚未平復,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硬了,並且渾身發軟,腦子裏不受控制地不斷閃回Kiko吻他、操他的模樣,並幾乎就要完全還原出那雙形狀優美的飽滿嘴唇在他皮膚上游移的觸感。
 他下意識地去洗澡,比過往的好長一段躲著Kiko的時間裏都要仔細地把自己裏裏外外洗得更乾淨。
 一邊洗著,還一邊羞恥得渾身發抖,不知是緊張還是期待。
 擦幹身上的水珠,他盯著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
 腿間軟垂的陰莖因為他腦子裏盤旋的被Kiko壓在鏡子上操的想法而微微勃起。
 但他的身體是真的已不復年輕時的緊致彈性,皮膚病態的蒼白,像紙,又已經鬆弛下垂,多餘的脂肪也早已遮蓋了他的腰線。
 加上又不是什麼剛被開苞過的搶手貨,而是早就被人操熟過了。
 聲音又啞,叫起來沒見得多好聽。
 但Kiko卻是個什麼都不缺的年輕性感的傢伙。
 到底是看上我哪點了啊。
 他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了的……
 莫名其妙的淚水頂了一下他的淚腺,被他咬著嘴唇忍回去。
 被水泡得微腫的蔥白腳趾在地板上糾結地輕輕蜷了一下。
 一切準備妥當出門之前,他都不敢想像自己居然把放在抽屜最深處的假陰莖拿出來塞進了屁股裏。
 ……我到底在幹什麼。
 晚上排練的每一個樂段他都早就無比爛熟於心,無論進行到何處,他的手指肌肉都能迅速做出正確的反應,以至於Dave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想一些髒髒的東西。
 尤其是當他看到Kiko靈活細長的手指是如何在指板上翻飛彈動,並以那“Kiko式”的彈奏特點撥弦,就回憶起了那幾根手指上次是如何在他的腸道裏翻攪的。
 倏地Kiko毫無徵兆地對上了他的雙眼,Dave一瞬間的所有慌亂躲閃全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Kiko沒有移開粘稠的視線,那視線中露骨的暗示幾乎能化做實體,在他被真正地觸碰到之前就仿佛被剝光操遍了。
 想到這裏,他的腸道一陣緊縮,假陰莖上密佈的凸起壓進濕潤敏感的嫩肉裏。他渾身發抖,彈錯了一個音。然而似乎除了他以外沒人發現。包括除他們幾個之外的調音師。
 操,不,Kiko發現了。
 他看到那個仍然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演奏機器一樣用手指操著吉他的傢伙的嘴角勾了一下。
 這個混蛋!
 David和Dirk都離開得很早,David甚至幾乎是一邊忙碌地接聽電話一邊奪門而出的。儘管知道這只是巧合,但Dave還是忍不住去假想是那兩人知道了些什麼。
 Kiko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好一會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只剩下他自己一個還在電腦前對著螢幕上的一堆波形發呆。
 突然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他以為是David又要撓他。畢竟認識二十多年來他們之間沒少做這種事。
 “David?”
 他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去推開腰間環著自己的那雙手,卻在這一刻僵住了。
 這個觸感絕不可能是David的手。
 “再給你一次機會。”
 帶著濕熱水汽氤氳而出的聲線鑽進耳孔裏,然後是隨之而來的柔軟舌尖。
 他渾身發軟,動彈不得。
 “David,嗯?”
 不依不饒的追問,他聽得陰莖迅速發硬,在最完美地勾勒出他臀部和大腿曲線的緊身牛仔褲上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Kiko的右手即刻覆蓋上了那個小帳篷,大力揉了幾下,Dave便失控發出顫抖的呻吟。
 “你以為是他?��
 接著那只手解開了他的腰帶,讓他完全勃起並洇濕了內褲的陰莖從一直壓迫的布料中彈了出來。
 “Kiko……”
 “現在知道了?”牛仔褲被完全褪下,幾根手指隔著內褲捏住他的陰莖前端,在鈴口處輕輕打轉,“為什麼會以為是他?”
 Dave開始小聲啜泣。
 玩弄他陰莖的手指撤走,伸進他已經饑渴開合著的穴口。Dave甚至沒來得及在這之前避開Kiko偷偷把那個埋在深處的假陰莖取出來。
 Kiko也是驚訝得不行。他是真的沒想到。
 “你居然這麼……”
 居然這麼騷?
 “我才沒有!”Dave蠕動著想要躲開那幾根手指,急得眼眶都紅了。
 怎麼可能讓你躲。
 假陰莖被迅速抽出,表面上密佈的凸起用力擦過每一寸腸壁,Dave哭叫著扯住了Kiko的衣袖,就在他以為接下來操他的會是他難以立刻適應的滾燙性器時,假陰莖再次捅了進去,才被徹底抽出。
 要不是Kiko的手像個陰莖籠那樣緊緊鎖住了他的陰莖,他就要高潮了。
 他腿軟得很,已經完全站不穩,而這正好能讓Kiko用自己的腿把他的雙腿再從後方愈發分開,上身貼著他的後背將他壓在辦公桌上。這個姿勢令他根本再無逃脫或躲避的可能。
 從容地,Kiko把性器操進了他的甬道裏。粗大的陰莖輕易破開緊縮的嫩肉,擦過Dave藏得極淺的腺體,插入到深得不可思議的區域。
 Dave爽得瞳孔放大,蒼白的臉上一片潮紅,發出滿足的呻吟,像發情的母貓。
 “好深……啊……Kiko……太深了……”
 回應他的是沒給他任何緩衝的一連串又深又快的密集操弄。Dave被操得時高時低地尖叫,濡濕雙眼微微上翻的模樣淫糜,聲線從平時的沙啞變得潮濕軟糯。
 他並未察覺自己在和Kiko做愛時的反應變得更不加掩飾了。
 “Dave,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也許表現得過於放蕩,臉上頓時紅得能滴血,表情羞赧而尷尬。
 他太放肆了,這樣只會被嫌棄得更快的!
 “美豔的婊子。”
 滾燙的耳廓又被吻了一下,被含住,幾乎攪亂得Dave一時間無法去思考Kiko究竟是不是在誇他……
 在意識到自己淫蕩的表現後Dave無論如何都不敢再那樣叫了,咬著下唇渾身抖個不停的模樣看著更加可憐。
 “叫大聲點,反正這會兒只有我能聽到。”
 Dave猶豫地搖頭拒絕了他。
 “不好。”
 然後被捉著臀部操得一番嗚嗚咽咽的哀叫。腺體被密集摩擦的快感尖銳無比,他想求Kiko慢點,因為他總感覺自己要被操壞了,但他現在話都說不全,開口就是綿軟的、時高時低的哀叫。
 “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的,要在工作室裏操你?然後你每一次來這裏幹正事,都會想起我是如何把你操成一灘水的。”
 Dave啜泣著射了,不僅被操哭,還哭得臉上一塌糊塗。渾身都抖得厲害,像灘水一樣趴在辦公桌上,金髮散亂而略微汗濕,貼在他的後背和前額上。
 “這樣能滿足你嗎?嗯?”Kiko指尖搓著他殷紅挺立的乳頭,性器仍在他的腸道裏操進操出。
 Dave瀕死般癱著,動彈不得,只下意識地躲著乳頭上過於尖銳的刺激。
 “還是說你需要連David也一起叫上……”
 “不!”Dave眼中頓時流轉過恐慌,棕色的瞳孔裏全是委屈。
 不,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不想再經歷一次同時牽掛著兩個人的痛苦了。何況這麼多年來David真的沒有和他有超乎密友以外的關係。David連他淫糜的過往都一無所知。
 Kiko摸了摸他沾著黏黏淚痕的臉,然後手就一直無比輕柔地放在那裏沒有離開。掐一把他微微鬆弛的面部皮膚,遊移到他蒼白的嘴唇上,往下摹著他的頸紋,接著是耳後和肉肉的耳垂。
 像愛撫一只貓。或者是比一只貓要珍貴的什麼。
 “你不是和他一直挺好的?”
 “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
 “嗯,也對哦。”
 愈發猛烈的攻勢,才稍得喘息的Dave又一次被迫捲入情欲的漩渦,一邊承受著過度的操弄一邊弓起背脊啜泣。
 ……可能還是因為他年紀大了,讓Kiko感覺他並不是一個那麼令人滿意的床伴吧。
 “或者是James?”
 Kiko將手臂在辦公桌上倏地撐住,就在Dave的身側。Dave嚇得一個激靈,腸道裏瞬間夾得死緊。
 Kiko抽了一口涼氣。
 “老騷貨。”他笑罵。
 Dave卻把這句調笑當真了,眼裏更多淚花。但他覺得對方肯定看不出,便哭得更肆無忌憚。
 劈裏啪啦的,金豆豆掉了一桌子。可他的長頭髮擋著,看起來也不甚明顯。
 “噯,問你話呢。”
 腺體上猛的一頓操,他忘乎所以綿軟地叫個不停,好不容易眼睛又對上焦了才記起那麼件傷心事。
 “才不可能是他……嗯嗯……唔……”
 Kiko猶豫了一秒。
 “他是不是也操過你?”
 Dave痛苦地默不作聲地以頭髮遮掩著一塌糊塗的臉孔。
 “嗯……”
 “像Cliff那樣?”
 這回沒有回答了,而是一聲響亮的啜泣,不似旖旎而是痛徹心扉。
 完了,別是欺負得太過了。
 Kiko撥開那雲絮一樣的金髮,伸手一摸,滑滑的臉皮上全是濡濕。他於是才看清Dave給他弄得有多慘,蒼白的臉上全是潮紅不說,眼睛都給哭腫了。一摸滿手的眼淚,幹透了又粘又苦的。
 他現在很怕,之前不知道Dave有如此脆弱的過往,稍一觸碰就碎了。
 “你——”他猶豫地開口。
 “我給你吸出來,這樣會快一點……”
 說完就掙扎著像要維護那最後一點尊嚴似地挪動著屁股企圖把Kiko的性器弄出去,還一臉羞恥致死地、嗚嗚咽咽地成功了。
 “啵”的一聲,操腫的穴口慢慢翕動了一陣才閉合起來。
 接著就掙扎著弓起著綿軟顫抖的軀體,想蹲下去觸碰對方的性器。
 Kiko歎了一口氣。
 “怎麼他媽能讓你這麼驕傲的人做這種事?”
 然後��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抱起,他的腿下意識地纏住對方的腰。
 性器蠻橫地闖入了甬道,自下而上釘入體內,進入從未有過的深度令他尖叫著想要向上躲避,卻只能勉強掛在Kiko身上。
 濕熱腸道裏的一陣緊縮爽得Kiko想立刻把他操死。
 接著Dave就被壓在門背上操,指甲快要把Kiko的後背撓出血痕。
 Kiko終於將精液注入他的腸道裏時,他也跟著高潮了,渾身脫力地倒進對方懷裏,在餘韻中一陣陣發抖。
 “腰疼嗎?”
 Dave搖了搖頭。
 開玩笑,哪個老人家受得了這種操。
 “瞧你胡說八道的,等會兒送你回去。”
 Dave剛恢復點力氣,兇狠地反駁了“我沒有”就被扣著腦袋一頓親,被親得嗚嗚反抗。
 哪有整天親嘴的床伴啊,太奇怪啦。
 *
 Dave打開門。
 “我以為你要躲我到天荒地老。”
 Kiko甫一走進來,Dave就敏感地嗅到了他的味道。
 雪松的冷香,和雨水。
 還有皮革——那是Kiko正穿的夾克,和須後水的氣味。
 須後水……
 他才意識到Kiko又一次吻了自己。
 先是羽毛觸碰般的輕盈,像安撫。他看到Kiko沒有閉上眼,而是觀察著他被親是什麼樣子。
 他羞紅了臉,知道這是掩耳盜鈴,也緊緊閉起了眼睛,眼瞼不安地蟬翼般震顫。
 以為要被放開,以為這是全部,然而下一刻就被緊緊纏住腰身摁住後腦,要被揉碎了似地深吻,他甚至沒來得及換氣。
 Dave知道自己的唇舌滾燙,因為他正發著高燒。原本只是想一個人在家裏窩著,卻不受控制地叫了這個傢伙來陪。
 那絕對是隨叫隨到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想是為什麼。
 短暫地分開,然後整個人被摁倒在沙發上,那溫柔的氣息又一次籠罩過來,以排山倒海之勢。
 齒齦和軟齶被對方興奮的舌尖反復舔舐,隨後是舌床被肆意翻攪,每一次黏膩的摩擦都讓Dave扭動呻吟。他覺得自己的口腔正在被一條舌頭操著。
 無法思考。無法思考。無法思考。
 直到每一次舌尖的勾纏都引起他不住的顫慄,缺氧和自己發熱滾燙的體溫都讓他暈頭轉向,Dave意識到自己似乎又開始承受不住,唔唔掙扎著想要把Kiko推開,但使不上半點力氣,反而被壓得更緊。
 軟齶又被舌尖重重刷過,他洩漏一聲濕噠噠的鼻音,感覺到了內褲上自己的精液。
 Kiko立刻就發現了。
 “Dave,你射了。”
 他覺得自己臉上現在一定已經像被操得服服帖帖了那樣,口舌腫得不行,眼角也早就蓄了淚花。
 剛把人放進門,他就被吻射了。
 他超後悔,想躲起來。
 但是完全沒有地方躲。
 “你射了,你被我吻射了。”
 他像被觸動了開關,淫叫了一聲。
 “不要說了……”他嗚咽道。
 “現在這樣高溫的身體變得更敏感了吧?”
 Dave下意識地縮了縮,以最兇狠的表情和目光盯著他、警告他。
 卻迅速想起了上一次在錄音室裏爽到瀕死的高潮。
 “真怕今天就會這樣把你操死了。”
 “你敢!”
 “放心,我不會那樣的,但你可能會——”
 嘴巴被捂住了。
 Kiko的眼睛笑了,眼裏柔柔的笑意盈盈。
 那一刻Dave就想,如果他能真的擁有這個男人多好。
 手被拿了下來。
 “等我欺負夠了就好好照顧你。”
 “Kiko……”
 “嗯?”
 他欲言又止,沒敢再向那雙如水的眼睛看分毫。
 但Kiko緊緊盯著他,並非是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種直視,沒有逼迫的意思,甚至含有隱約要外溢的期待。
 這只令他臉上更紅。他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Kiko的手指僅是碰了一下他的臉,那輕碰的觸感略為冰涼,他抖著哼了一聲。
 “河豚,”Kiko說,像個孩子,但嘴唇離他極近,“快要爆炸的那種。”
 他有點心煩意亂地推開那只手,但是自己的手腕反而被捉住。
 “快點說。”輕聲催促,讓他連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仿佛是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捨得蚊子哼哼一樣囁嚅起來。
 “為什麼你會這麼隨叫隨到?”
 “因為你是Dave啊。”
 “什麼破回答……”
 他的腮幫子有點點鼓了起來,又被輕輕一戳。
 “喔,炸了炸了。”
 手又被推開。
 “那你……你……”
 “我什麼?”
 嘴唇離得極近,極近。
 “你……”
 額頭也最終貼到一起,Kiko清澈的眼睛仍然盯著他,害他目光閃躲。
 “為什麼要……吻我?”
 我居然問出來了。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問出來了。
 他有點害怕再聽到同樣的回答。但Dave發誓如果再聽到同樣的回答他一定會先捶爛面前這個人。
 “因為你是——”
 眼睛都瞪圓了,還開始氤氳。
 “你是我最喜歡的Dave啊。”
 加了定語就不一樣了嗎?
 ……
 操,加了定語就不一樣了。
 “什麼……”
 “我喜歡Dave. ”
 “哈?……”
 “我喜歡Dave Mustaine,想和他交往。”
 他要暈了。現在立刻馬上。
 “喜歡到……想要把他在浴室裏操到失禁。”
 他幾乎是被那幾個淫穢至極的字眼刺激到尖叫。
 然後Kiko立即就這麼做了,在浴室裏把他剝得像只光溜溜的蝦,赤裸地弓著背脊。
 “還要把你壓在這裏……”他看到了全身鏡裏的自己面上的潮紅一直延伸到胸前,到勃起挺立的鮮紅乳頭,還有正主動地分開的腿,半勃起著往外吐水的陰莖,“讓你知道你被我操到高潮的時候翻白眼是什麼樣子。”
 “不……不要……”但伴隨著他微弱的抗拒聲音,Kiko已經開始插入他高熱的腸道。
 “會非常的、淫蕩。”
 他恐懼失控的感覺。但他今天躲不過了。
 他的腸道勉強地吮吸著蠻橫的來客,將插入的性器一點點容納,但在完全吃入的瞬間,性器突然抽出,缺乏潤滑的腸肉被用力碾壓拉扯,Dave發出一聲帶著���腔的尖叫,又爽又恐懼地捏緊了拳頭。
 “好像還有點幹。”
 Kiko說得滿不在意,挺身插入,Dave差點沒站穩。
 “但一會兒就有很多水了……”兩顆豔紅的乳頭都被捉住揉搓拉扯,間或將硬硬的乳粒摁進乳暈中,“甚至會流得到處都是。”
 他的小臂撐著鏡面極力讓自己遠離鏡面,否則滾燙的皮膚會在接觸到冰涼的鏡面時備受煎熬。但Kiko一直嚴嚴實實壓著他,每操進他的腸道裏一次,他的乳尖和陰莖都會順勢被擠到鏡面上,凍得他想縮起來,只被插得更深。
 幹澀的甬道裏漸漸被操出了水,讓Kiko操得越來越快,他的啜泣聲愈發響亮,看到鏡中自己潮紅的臉上全是淚花。
 Dave立刻羞恥地緊閉上眼。
 “Dave,好好看看嘛,你最不強勢也不兇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多可愛。”
 他的腦漿像被熱病攪得一團糟,直叫他順從,甚至因為被這樣誇獎而更興奮,拋卻了一點點羞恥。
 鏡子裏他的臉上已經密佈汗珠和淚痕,他痛恨的脆弱和淫蕩,又恰好是他本能憑依的。
 高熱的身體仿佛是要燃燒,從血液、到骨骼、到皮膚。然而即便如此,腸道裏操進操出的性器還是滾燙無比,將他操得吸不上氣,空氣灌進口腔裏、穿過氣管,使他只能發出破碎的啜泣和斷續的氣音。
 自己的這副模樣Dave全都被迫看得清清楚楚,而愈是痛恨自己這副淫蕩的樣子,又愈是移不開目光。無論時隔多少年,他淫蕩的身體仍然會因為被男人粗暴對待而興奮。
 淚液亦是滾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射的,吐出的精水愈發稀薄的陰莖被一只手托起,馬眼被搔刮揉捏,只能再汩汩地溢出幾滴。
 他想躲,又被體內的性器釘死了壓在鏡面上,繼續狠狠地操。
 然後是耳尖被含住舔舐,Kiko又綿又冷的吐息拍打在臉上。
 有什麼就要出來了,在Dave確信自己的陰莖已經幹到一滴不剩都時候。
 他在尖叫,其中還夾雜著氣若遊絲地叫著Kiko的聲音,像個婊子那樣。
 托住他陰莖的手開始擠壓他的陰莖,又滑下去捏捏他已經略微乾癟的囊袋,按壓會陰,接連不斷地玩弄他的性器,像真的有意無意地要再榨出點什麼。
 “別摸了!”他臉上紅得一塌糊塗,試圖去推開那只手。
 “Dave……”
 “啊啊……你是不是有病!不要捏了!”
 “DaveDaveDave.”
 置若罔聞。
 然後他再也說不出話,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全都用於努力兜住臨門的尿意。
 他看到自己忍著尿意又被操得糟亂的模樣。他知道,美豔,並且脆弱。
 Kiko還在一遍遍重複著他的名字,帶著濕噠噠的鼻音,濕噠噠的,像他豐盈的嘴唇。
 能將他吻射的嘴唇。
 “我是不是會成為第一個看到你被操到失禁的人?”
 腺體被碾過。
 他尖叫著,身體一陣亂顫。
 “Dave……”
 細細的水柱打到鏡面上,他嗅到自己尿液的氣味,聽到自己無聲的尖叫,隱約看到自己的眼球淫蕩地向上滾動著。
 然後Kiko射在了他體內,性器拔出時還有精液順著他的大腿流下,但Dave眼前暈眩,已經感覺不到了。
 “啊,又暈過去了嗎……”
 在操之前說歸說,真的把人操暈了以後Kiko還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的。
 *
 “Dave,別氣啦別氣啦……”
 操完了就好言好語地哄著。
 “有布丁哦!”
 然後好吃好喝的供著。
 但要是真這麼好哄的話——
 他就不叫Dave Mustaine了。
 Kiko看上去狠沮喪。但老人家都是要面子的,尤其Dave還是非常要面子的那種。
 然後他就被抱住了,皮膚貼著皮膚的令他敏感顫慄的。雪松的氣味包裹過來,像織了一張溫柔的網,他無力抵抗。
 Dave發現自己已經退燒了。
 他歎了一口氣,低下頭,看到自己肚子上鬆弛的贅肉。
 “有什麼好喜歡的?有什麼好喜歡的?有什麼好喜歡的?”
 他問,大聲問,越來越失控,越來越哽咽。
 不能陪我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輩子的都滾滾滾。
 “你走開,我可不喜歡你。”他說。
 “可是你明明就喜歡我的雞巴……”
 “老子他媽的不喜歡!”
 他做了個長夢,Cliff的性器塞在他嘴裏,James跟裝了馬達似地在他屁股裏操,把他頂得喉嚨裏被一下一下地磨著,小舌都要磨爛了。
 可他就是喜歡,即使是被嘴裏塞著的性器插到難以呼吸。
 至少這是一種填滿的感覺。他並不覺得空洞。
 那兩個人這樣輪流上上下下操了他那麼幾年。
 然後想走的走了,倒楣的死了。他像個被玩膩的玩具般丟棄——也許James是更愛Cliff一點。誰他媽知道呢。誰他媽還追究呢。
 “老子他媽的不喜歡被男人操。”
 他他媽喜歡得要死。
 Kiko抱著他,像個傻白甜。然後從耳後開始一點點吻他的臉,啄他顴骨上的雀斑,豐滿的嘴唇濕潤微冷。性器一直頂在他的尾椎附近,但只是微勃,跳都沒跳一下。
 那兩個人會這樣對他就有鬼了。
 Cliff也會吻他,儘管那是在Cliff喝高了差不多要忘記自己有女朋友的時候。
 他會心跳如擂鼓。
 ……萬一是真的呢?
 然而這答案在1986年的那天之後變得毫無意義。
 “別哭別哭……”
 媽的,他又哭了。
 但此時竟有人把他的淚水一顆顆吻走。
 “Kiko……停、媽的,停下……”他使出全力推開了那副讓他分神的嘴唇。
 流動的巧克力般的雙眼疑惑地注視著他。
 “我們還是趁早恢復正常的關係比較好。”
 他說出來了,他居然有勇氣說出來了。
 Kiko的眼睛無辜地瞪圓了。
 “為什麼……”
 “廢話,你覺得這樣他媽的正常嗎?”
 “哪里不正常了嘛?”
 Dave止住了,他說不出口。
 「你又不愛我。」
 這話他可說不出口。
 媽的,他承認,他只是想被人愛著。
 只是想被人愛著。
 只是這樣而已啊……
 也許是二十幾歲的時候他造了太多孽。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快點滾吧,不想看見你。”
 “Dave,你要解雇我?”
 “不可能!”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像解雇那些主音吉他手那樣對他。
 “但我們也不能……也不能……”
 他開始語無倫次,本就沒什麼說服力的解釋變得更為蒼白。
 “你想哪里去了?”
 Dave也不知道他該怎麼想,看都不敢看Kiko一眼,假裝無比堅定地低著頭。
 “……床伴?”
 Kiko難以置信地試探著問,老天,他居然是這麼想的。
 “你覺得我像……我會——”
 “你不像那些混蛋!”
 “那……”
 “你放過我吧,你不覺得我太老了嗎?”
 好不容易說出來的時候,金豆豆掉得劈裏啪啦,Kiko只能用手一把一把地接。
 “嗯。”頸後敏感的皮膚被輕輕地吸。
 Dave打著抖叫了一聲。
 “但是你看,還是一副期待撫慰的身體。是不是有二十年……哇,二十年都沒人這樣碰過你了?”
 廢話,不然呢?
 有力的手臂蛇一樣纏著他,他卻無比感到慰安。
 “可是你這麼年輕……啊!……別弄了射不出來了!”
 他極力扭動著躲避開始玩他乳頭和陰莖的手指。
 “年輕?”Kiko聊家常似地漫不經心,“這樣就是……比你死得晚一點,你就不會那麼傷心啦。”
 “你腦子壞掉了?你覺得讓別人知道你三天兩頭跟一個老你十一歲的男人上床很長臉?”
 “還好吧……”
 Dave氣得翻白眼,直想一榔頭掄過去。
 “可是你明明就喜歡我。”
 “我不喜歡。”
 “那為什麼那天晚上故意要在錄音室等我?”
 Dave板著的一張撲克臉頓時變得通紅。
 “你好像一直沒有回答我。”
 乳頭被用力搓了一把,Dave驚喘出聲。小小的肉粒已經被玩破了皮,這樣一搓又刺又癢。
 “然後我吻你,你沒有假裝無事發生,然後和我上床了一次又一次,”Kiko的聲音仿佛變得越來越濕黏,“哪有你這樣的?
 “和我交往吧……和我交往吧,Dave……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DaveDaveDave……”
 Kiko每黏答答地叫一遍他的名字,就在他的頸上和臉頰上親一口,輕輕揉捏他腰上的軟肉,又癢又躲不開。
 Dave覺得自己再不答應就要被他親到化了,像夏日裏的冰激淩……
 胡亂的一陣點頭,然後他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突然有了個比自己小十一歲的男朋友。
 而且是性感的Kiko Loureiro.
 而且——
 第二天他們周圍從捂住眼睛掉頭就走的David到目瞪口呆的臨時調音師等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這檔子事。
 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推文。
 直到現在,Dave還是一點都不習慣網路社交平臺,但他的男朋友一直以來都適應良好。
 所以他原本一無所知,直到在演唱會上被一群女粉絲圍住嘰嘰喳喳地拷問,才知道Kiko成天在博客裏發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不要臉的嗎?”
 Kiko吞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地看著他,然後看著他手機裏自己的博客介面。
 然後視線移回到氣得像只河豚的Dave臉上,還是疑惑。
 Dave都不想理他了。
 “那老子他媽的不要臉的嗎!”
 於是他那天晚上確實是連Dave的臉都沒有摸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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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o2046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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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在最流行的顏色?」我望著妳的唇問
妳微笑,唇隨即貼了上來「���亮嗎?」
其實我也不懂現在到底流行什麼顏色,只是覺得在妳的唇上點綴的真美。
關上車門,妳身上的味道飄散過來,體香,髮香混雜著一絲咖啡香氣。「今天過得好嗎?」我隨口問。
「累炸。」妳深吐一口氣。
傍晚六點不到,台南高鐵站已然像深夜般荒涼,越開越遠,從後視鏡裡已看不到光亮。只剩路旁滿是雜草的荒地和高鐵支柱。兩人停紅綠燈時的短暫沉默,搭著廣播裡的情歌,一邊閒聊,一邊往市區走,街燈和車燈同時亮了起來,看來,我還是比較喜歡都市的喧囂吵雜。
用完餐後小小散步,從妳輕挽住我的手臂,換成我拉著妳的手,也許在旁人的眼裡,我們像是對剛下班的甜蜜情侶,我偶爾會享受這樣的感覺,但現實總會把我拉回來。
這是屬於你和我之間的秘密約會,妳的他此刻正忙著什麼呢?我不禁想著,但這微小的罪惡感很快就被掩蓋,被妳的笑容和嬌媚抹去。
「今天可以嗎?」我搖下車窗,按下車庫電動門。
「你這句話應該是在進摩鐵之前就先問吧?」她白眼。
「我只是天氣冷想泡澡啊~」
「屁咧!」她推開門,踢開高跟鞋,坐下開始揉腳跟。
我在地上,拾起她亂丟的傑作一一擺好,然後接手幫她按摩腳掌。
坦白說我有些許足控,但我懷疑每個正常男人一定都對OL的短裙黑絲存有幻想,黑裡透著膚色的完美線條,絲滑的觸感和些微感受到的體溫,包括那裙角延伸直入的女性禁地。
我的手一邊按摩著腳心,另一邊不安份的游移到了臀部,輕柔地拉下拉鍊,褪去淺灰色的窄裙。嘴唇也一路往上吻,從腳背到腳踝,小腿到膝蓋,大腿從外側到了雙腿之間…
從雙腿之間抬頭看妳的表情,真的很嫵媚撩人,我知道妳的敏感帶在大腿上方,開始雙手褪去阻隔我和妳的那塊布,一邊在妳雙腿間輕輕呼氣,一邊用舌頭微舔。
「嗯~我還沒洗啦~啊…」妳想推開我,卻被我稍微粗暴地抓住雙手,同時開始用舌頭攻擊。
有節奏的埋在妳雙腿之間,輕舔碰觸,用舌尖去感受妳私處的每一個皺摺,像是個有潔癖的偏執狂,要把所有陰戶的每一處角落都仔細舔過三遍,最後再用吸塵器吸的一乾二淨,只不過我的工具是舌頭和嘴罷了。
我喜歡看妳忍受不了的樣子和表情,從一開始身體傳來的微微顫抖,到無法控制的第一波高潮來臨,只不過花了七分鐘。
「你很壞欸…」結束後,抱起雙頰泛紅的妳抱怨著,拉起白色床被擋在我們之間。
「這只是前菜而已,我先去洗澡囉,待會再來教訓妳。」
走進浴室整理梳洗,好好享受冬天才獨有的暖和泡澡。記得每次妳都會搶先要泡澡,洗完還像小孩一樣吵著要我幫妳吹乾頭髮,怎麼今天出奇的安靜?
走出浴室才發現,妳像個孩子一樣縮在被窩裡頭,及腰的長髮散亂在白色的大枕頭上,雖然帶著妝,卻依舊稚嫩的睡臉微微的起伏,我坐上床,靜靜地,靠近。
靠著臉頰聞妳的味道,是蜜粉的味道,混雜著口水味。
吻著妳的肩,襯衫上的頭髮好長。
玩妳的手指頭,手心的肌膚很稚嫩,看來很少做家事。
忽然,有個不想吵醒妳的念頭,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妳。今天上班很累吧,生活壓力很大吧,人際關係很煩吧,感情問題呢?有了我的陪伴,會比較快樂嗎?好多的問題一哄而上,眼皮也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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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我昨天看小說看到四點才睡。」她在Line那頭道歉。
「沒關係呀,我喜歡陪著妳。」我回答
「嘿嘿,但是今天都沒有讓你舒服到欸。」
「妳有滿足就好了啊,我沒有一定要做的。」同時發出"別在意"的貼圖。
「就知道你最好了,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囉,他等下要回來了,這幾天別回喔,我再打給你」過了不知道幾秒,手機訊息聲響起,傳來的貼圖是兔兔的一隻大愛心。
妳知道我不會去打擾的,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下次見面,應該是聖誕節的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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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比水還便宜?油價崩潰,創冷戰後最大單日跌幅, 沙特俄美石油大戰怒目相向,看誰先眨眼
以噩夢糢式開啓的2020年,人們每天都在見證历史。
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只是背景,短短十天時間內,人們就看到美國四次熔斷,歐洲股市腰斬,全球資本蒸發上百萬億,到處都是"王炸"和"無底限"救市。
而這一切的直接導火索,是3月8日晚間沙特阿拉伯突然發起的石油價格戰。
原本3月"歐佩克+"限產協議到期,沙特、俄羅斯等國將協商繼續限產。沙特考慮到疫情沖擊,提議在原限產協議基礎上再縮減產能,以拯救原油市場。但俄羅斯不支持沙特深度限產,二者談崩。
沙特再次祭出屢試不爽的殺手鐧,宣布大幅增產降價,企圖迫使俄羅斯屈服。
這一不合作博弈,直接導致國際油價閃崩,布倫特原油(Brent)暴跌24%至每桶 34 美元,創下自冷戰結束以來的最大單日跌幅,制造了"水比油貴"的黑色星期一。
3月9日,道指跌幅7.79%;標普500指數跌幅7.60%,觸發熔斷機制;納斯達克跌幅7.29%。石油巨頭沙特阿美公司(Saudi Aramco)一天跌去1.2個中石油市值。
油價崩盤曡加新冠疫情全球化蔓延加劇,再次引發史詩級暴跌。一周內,俄羅斯、法國、英國、日本、韓國、新加坡及美國股指跌幅超過15%,十餘個國家股指觸發熔斷,美股跌入技術性熊市,債券、期貨、黃金、��特幣均遭重創。
沙特的"懲罰"
"兩家都缺錢,但不同的是,沙特想限產以抬高價格,但俄羅斯卻希望多賣,雙方的矛盾在這里。"寧夏大學中國阿拉伯研究院院長李紹先認為,這次俄羅斯和沙特不歡而散的最主要原因是利益出現分歧,以及試圖爭奪對油價的影嚮力。
石油價格戰被挑起後,國際油價不僅直線墜入4年來的最低點,3月9日開盤的各國股市也因此慘綠大跌:布倫特原油期貨大幅跳空低開,開盤跌25%,隨後跌超31%。WTI原油期貨開盤大跌逾22%,一度跌超30%,跌破30美元/桶的整數關口。
國際油價跌至約30美元/桶,是什麼概念?
一桶原油約158.98升,以WTI原油期貨價格30美元/桶來計算,換算之後原油價格為210元人民幣/桶。而同容量農夫山泉礦泉水的價格為635.92元人民幣,3倍於當前國際原油價格,是名副其實的"水比油貴"。
這也創下自1991年1月海灣戰爭以來,國際油價的單日最大跌幅。
當時,國際油價曾因中東戰雲密布被不斷炒高。但以美軍為首的國際聯軍迅疾發動名為"沙漠風暴行動"的猛烈空襲,重創了入侵科威特的伊拉克軍隊,同時美國政府又大舉釋出石油戰略庫存。因此,在戰爭短期化與國際原油供需無虞的狀態下,當年的國際油價一舉打破"戰爭炒作"預期,於一日內大跌34.8%。
然而此次油價暴跌,卻是另外一種原因。根據沙特石油部的官方說法,沙特石油之所以大幅折扣、大舉增產,其主要目的是"懲罰不願繼續配合OPEC減產的俄羅斯"。
俄羅斯原油產量位居全球前三,長期與沙特、美國並列為石油"三巨頭"。雖然俄羅斯不是"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的正式成員國,但其產能方針長期與OPEC的政策聯動,雙方自2016年開始同步合作,也因此被稱為"OPEC+"聯盟。
但在過去幾個月的產能談判中,莫斯科卻不再支持OPEC協商減產的"共同穩價"策略,雙方談判最終在3月6日以破局收場。俄羅斯方面也徑自決定:自4月1日起,俄羅斯將自由增產,不再與OPEC聯動穩價。
相關消息傳出後,國際油價3月7日也曾重挫逾8%。豈料沙特不甘示弱,隨後跟進加碼,甚至提前打出"折扣戰"(主要市場客戶售價下降20%)與"增產牌"(4月起每日重回1000萬桶以上的巔峰產能),過量供應的國際油價與全球股市因此墜入穀底。
產油國在石油市場的競爭,本質上是一個成本問題。在原油質量檔次相同的對手之間,只存在"誰更便宜"的競爭優勢。1960年OPEC的成立,正是旨在通過建立一個價格聯盟,來避免產油國之間的價格互殘。
按照OPEC過去的邏輯,當全球需求下降,那麼就應該統一減產,以維護價格。但這一次,新冠肺炎疫情襲來,全球經濟蒙上陰影,沙特卻反其道而行之,宣布了30多年來的最大降價措施。
對此俄羅斯極力反抗。除了力主通過放任增長來"重整油價市場",甚至更直接把暴跌油價的戰略矛頭,對準美國的頁岩油氣產業。
頁岩油氣產業是特朗普刺激美國實體經濟的重要手段,也是美國實現能源獨立的最大功臣。近年來,美國還在積極謀求頁岩油氣出口。
俄羅斯為何拒絕
兇猛價格戰之初,絕大多數人的註意力都在應戰方俄羅斯身上。彭博社文章認為,沙特突然採取如此猛烈的手段,是為了盡可能快地給俄羅斯造成最大痛苦,從而迫使俄羅斯重回OPEC+的談判桌,並借此擠壓俄羅斯的全球市場份額。
荷蘭國際集團(ING)大宗商品策略負責人沃倫·帕特森(Warren Patterson)也持同樣觀點。他表示,俄羅斯放棄減產核心因素是減產擠壓了俄羅斯的市場份額,使得其全球第二大原油出口商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我認為,讓俄羅斯感到不安的是,盡管他們一直在削減產量,但實際上卻幫助美國頁岩油氣行業擺脫了困境,因此,他們想結束這一局面。"
這亦是俄羅斯談判代表一直強調的觀點。自從2016年俄羅斯與沙特聯合,並通過OPEC+的聯盟減產穩價後,國際市場的走向對聯盟產油大國並沒有明顯利多。每次只要通過OPEC+"減產穩價",石油市場份額馬上就會被美國惡意增產的頁岩油填補。也就是說,"減產"的失血都是OPEC+在扛,但"穩價"的利多卻都被搭順風車的北美頁岩油吃光。
路透社3月10日刊發的報道,也證實了這個邏輯。在俄羅斯拒絕減產引發油價暴跌以後,美國頁岩油產商從3月9日開始進一步削減支出,預計2020年夏季,美國頁岩油產出將下降至100萬桶/日。可見,在俄羅斯拒絕減產拒絕讓出市場份額以後,美國頁岩油反而停止了增產。
一位從事原油期貨交易的人士分析稱,與一般的商品貿易不同,原油市場簽署的大都是長期協議,一旦失去市場���很難再奪回來。對俄羅斯來說,一旦自己減產而沙特不減產,那麼一減一增之間,俄羅斯的原油市場份額就沒有了。
"不要盯著一時的價格,原油市場價格不是核心,市場份額才是關鍵,定價權才是王道"。該人士稱,如果俄羅斯當初接受了減產協議,美國頁岩油可以立即增產,占領原本屬於俄羅斯的那部分市場份額後,再與沙特一起拉升價格。"一來一回之間,俄羅斯減產的份額,直接成了美沙的盤中餐"。他認為,這種情況下,俄羅斯只能被動應戰,保住市場份額。
值得註意的是,美國總統特朗普3月9日就石油價格戰問題和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Mohammad Bin Salman)進行過通話。3月10日,特朗普特別助理、白宮副新聞秘書賈德·迪爾在社交媒體證實,雙方討論了全球能源市場和其他重要地區及雙邊問題。
此番通話後,沙特國有石油公司、國際最大原油出口商沙特阿美表示,他們收到沙特能源部的指示,將公司的最大可持續產能(MSC)從1200萬桶/日增加到1300萬桶/日。
另據兩位彭博記者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稱,特朗普與沙特王儲在電話中討論了當前石油市場狀況。其中一位透露,"特朗普致電沙特王儲的時間是在今早(3月9日)沙特宣布提高產量之前,這意味著特朗普與沙特王儲通話後,進一步加劇了原油價格戰。"
另一個版本
在俄羅斯,更多人將此視為俄羅斯最大油企、俄羅斯石油公司(Rosneft)總裁伊戈爾·謝欽的最終勝利。謝欽一直堅定反對俄羅斯和OPEC進行聯合減產,曾多次公開表示希望終止和OPEC的減產協議。
"俄油總裁謝欽、俄氣總裁祖布科夫,這兩人與普京一樣都是KGB出身,與普京關系非常密切,謝欽更是被普遍認為是普京和梅德韋傑夫之下的三號人物"。莫尼塔研究首席經濟學家鐘正生認為,此次談判破裂可能也有一些個人因素在內。
站在謝欽的立場,退出減產協議意味著對於美國人的致命一擊:當前頁岩油成本仍遠高於傳統方法開採的原油,且前景依賴於昂貴的進一步技術研發,這使得一旦各國產能恢複,油價成功下跌,無利可圖的頁岩油只能暫時停產,甚至徹底退出市場。
另據俄媒報道,普京此前曾接見謝欽。在會面中,謝欽向普京直接抱怨俄羅斯參與歐佩克發起的減產協議。謝欽認為,俄羅斯石油公司目前的操作成本僅為每桶3.2美元,能夠承受價格戰。
謝欽反對減產協議在過去幾年中不是秘密,他甚至被視為該協議唯一的反對者。但在當時,俄方高層中持這種看法的只有謝欽一人,而制約普京決策的還有更複雜的地緣政治關系:配合石油減產,意味著俄羅斯將在與相關中東國家的外交談判中更有主動性。此事因此被擱置。
當前俄羅斯與OPEC+之間的減產協議締結於2016年10月,此後經历多次延期,而2020年4月1日則是目前協議的截止日期。隨著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蔓延,需求端多國經濟已經遭到打擊,未來市場預期低迷。OPEC的實際領導者沙特,在此之前已主動降低了本國產量,以彌補其他國家不合作造成的差額。
而俄羅斯國內的風向也已經發生了重大改變,不願意再向美國拱手奉上大禮了。多位消息人士向媒體證實,會前莫斯科在退出決定上就已達成一致,這一次俄羅斯能源部長諾瓦克的任務並非談判,而是通知全世界:俄羅斯不想玩了。
3月6日,雙方多年勉強維持的和平表象在五個小時的談判後宣告崩解:諾瓦克在會後馬上召開記者會宣布俄方退出談判,又過了幾個小時,沙特阿美就"打開水龍頭",推出了史無前例的減價促銷。
關於這一點,俄羅斯科學院世界經濟與國際關系研究所所長鄧肯(Alexander Dynkin)也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證實稱,克里姆林宮已決定犧牲OPEC+,以制止美國頁岩油生產商,並懲罰美國對"北溪二號"管線項目的破壞。
"北溪二號"管線是德國和俄羅斯的天然氣合作項目,也是縱貫歐洲西北部的能源大動脈。這是一條由俄羅斯經波羅的海海底到德國的天然氣管道,可繞過烏克蘭把俄天然氣輸送至德國,再通過德國幹線管道輸送到其他歐洲國家。
從"北溪二號"動工前,美國方面就高度重視並不斷敲打歐洲各國,甚至宣稱"'北溪二號'會讓德國成為俄羅斯的人質",但歐洲各方不為所動。在被無情忽略了很久之後,美國參議院在2019年12月17日通過了《2020財年國防授權法案》,內有同意對"北溪二號"進行制裁的內容,要求施工單位立刻停工,否則將對其進行制裁,包括凍結其財產,阻止其入境美國等。
消息一出,瑞士Allseas集團立刻投降,宣布退出北溪二號線天然氣管道鋪設項目。作為全球最大的海洋油氣田開發平台安裝以及管道鋪設承包商,Allseas集團負責的波羅的海深海段天然氣管道鋪設,是項目難度最大的一部分。Allseas集團的繳械,直接導致"北溪二號"管線陷入停擺,而在目前項目方沒有替代方案的情況下,只能暫時停工。
地緣政治博弈
"直接原因是俄羅斯與OPEC在減產協議上談崩。但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沙特與俄羅斯在中東問題上的地緣政治博弈"。中國社科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研究員張明說,只不過詭異的是,通常在中東地區地緣政治博弈加劇時,全球原油價格就會飆升,但這次卻是以雙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進行。
石油的生產和消費是分離的,但石油生產又集中於中東等某些地區。中東地區特殊的地緣政治構造,與石油這種戰略性資產綁定在一起,產生了複雜的化學反應。中東產油國多半嚴重依賴於石油,政治經濟結構比較簡單,往往陷入"石油詛咒"。
中東的地緣政治秩序並非內生,而是外界強加的。二戰結束之後,美國、蘇聯涉足中東,冷戰結束之後美國在中東地區獨大。特朗普上台後,實行"美國優先"方針,在全球施行戰略收縮,而俄羅斯則通過敘利亞戰爭,強勢重返中東地區。中東地緣政治秩序裂變,處於持續沸騰的狀態,已沒有穩定可言。
就最近而言,敘利亞戰爭朝著土敘戰爭的方向發展,俄土之間於3月6日達成了暫時的停火協議。伊朗問題持續發酵,加上伊朗國內疫情暴發,幾乎成為孤島。 而停火協議剛剛簽署,沙特就以俄羅斯拒絕減產為由迅速發動了價格戰。
"俄土協議直接刺激了沙特。"外界分析認為,一旦協議中涉及的M4和M5戰略公路全面打通,則什葉派天然氣管線全面打通。中俄土伊以該管線為基礎,就可以聯合搭建通往歐洲的能源管線,該管線主要以天然氣為主,其源頭是伊朗和卡塔爾共有的帕爾斯油氣田。" 如果這條管線建成,與沙特決裂的卡塔爾將實現劃時代的能源崛起,未來必將取代沙特在中東的能源老大地位,而與沙特在中東地區爭霸的死敵伊朗,也將全面崛起。沙特未來的處境可以用內憂外患來形容。"
《金融時報》認為,沙特的爆量增產與價格折扣策略,於戰略目的上確實有"威嚇俄羅斯"的宣示意味。畢竟如果無法在關鍵時刻嚇阻俄羅斯配合,未來沙特再要號令OPEC減產,其威信及影嚮力必將大打折扣。
不過也有人提醒,沙特此舉,要謹防重蹈1986年爆發的"石油過剩危機"。當年,在1973石油危機、1979伊朗伊斯蘭革命、1980年兩伊戰爭的一連串震蕩事件中,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油價景氣。但各大產油國隨後拼命搶市、惡意增產,於1980年代中期制造了"供過於求"的結構性危機。
當時,作為OPEC盟主的沙特,不斷呼籲OPEC成員減產未果,反而自己主動減產後,海外市場也被各國"增產搶市"奪走。历經多次談判無果後,沙特決定於1986年放棄油價穩定方針,並以產能百分之百全開的"灌油"戰略,玉石俱焚地重創了所有不配合穩定價格的產油國家經濟體。
這就是著名的"1986沙特梭哈"事件。這次事件,不僅觸發了國際油價長期走低、直到上世紀90年代才逐漸回穩,對於國際戰略與世界历史,更引發了一連串意想不到的"蝴蝶效應"。
長期的低油價環境,雖讓美國與日本的制造業景氣大好,但卻讓蘇聯經濟墜入穀底,加速了鐵幕解體與冷戰結束的節奏;同時,低油價的沖擊,一度讓富裕的沙特、科威特等阿拉伯產油國瀕臨破產,後續的債台高築與石油糾紛,更引發了"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以及後來的海灣戰爭。
小薩勒曼的野心
石油戰不是孤立的。在打嚮"油價戰爭"的幾乎同一時間,沙特國內亦接連傳出了一連串高度敏感的"宮廷政變"事件。多家西方主流媒體評論認為,挑起油價大戰與肅清王族的同步關系,雖然可能"只是巧合",但一系列"動搖國本"等級的震撼消息,令沙特舉國上下頗為不安。
3月7日,沙特阿美力度空前的促銷活動,甚至沒能博得國際媒體太多註意。因為前一天沙特首都利雅德發生的事情,搶占了全球幾乎所有媒體的頭條:兩位王室宗親、現任沙特國王薩勒曼的弟弟艾哈邁��親王與"前王儲"姪子同日被捕,罪名是忤逆叛國和政變。
3月16日,沙特政壇再次發生大地震,沙特軍隊再次出動,一口氣抓捕了298名沙特高官。其中包括20多名王子,8名國防部官員,29名內務部官員,3名上校,1名上將和1名準將,以及可以決定王權歸屬的兩名王室效忠委員會評審委員。
而這背後的操刀人,正是沙特王儲和實際控制人,現任國王的第8個兒子,穆罕默德·本·薩勒曼。
這位野心勃勃的王儲以其專制現代化的改革目標著稱,他試圖在維持王室統治的同時,給沙特以更為現代和開放的面貌,並鼓勵國內產業結構多樣化,擺脫石油經濟依賴。他的目標,是把沙特打造成阿拉伯與伊斯蘭世界心髒、全球性投資強國、亞歐非樞紐。
但為了達成這一目標,從石油交易獲得的收入必不可少。外界猜測,這可能也是本次與俄羅斯的談判破裂以後,沙特立即採取激烈反制措施的原因之一:王儲的政治成敗眼下完全系於油價,特別是,作為他主要政績工程之一,去年12月上市的沙特阿美公司的市場表現,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小薩勒曼年僅29歲便出任了沙特國防大臣,掌管軍隊。對外,他一改鴕鳥政策,死懟伊朗,先是聯合其他阿拉伯國家,空襲也門胡塞武裝組織,造成數千人傷亡,數百萬人流離失所,再是制裁溫和派卡塔爾,斷交、關閉貿易和邊境,甚至出兵巴林叫板俄羅斯。
對內,小薩勒曼又作為總設計師,提出了改革計劃"沙特願景2030"(Vision 2030),解放女性就業、引進文化娛樂,壓縮宗教警察,大力推動世俗化。
自從親生父親薩勒曼於2015年登基以來,一路備受寵愛的小薩勒曼,不僅通過宮廷鬥爭打破了"兄終弟及"和王室效忠委員會的宗法,破格當上了沙特王儲,還在父親的支持下,至少策動了三次王族大清洗,通過大規糢逮捕、軟禁與"被消失",處理掉不少王室的叔伯同輩。
為了順利爭奪儲位,這父子倆當初"砸錢"搞外交的大手筆令人印象深刻。
2017年3月,81歲的國王薩勒曼訪華,帶了506噸重的行李,1500名隨從,包括10名部長、800名代表和25位王子,要求接入"一帶一路"。3月16日,兩國簽署了價值約650億美元的諒解備忘錄和合作意向書。
同年,沙特國王自建國後第一次历史性地訪問俄羅斯,當場砸下150億美元大單,普京大悅,回贈了一只珍貴的堪察加獵鷹。
也是在那一年,特朗普訪問沙特,簽下了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軍售訂單,1100億美元。從此,小薩勒曼與特朗普女婿庫什納稱兄道弟,結為好友。
搞定了共和黨,小薩勒曼也沒忘了民主黨和華爾街。在他主導下,沙特先後收購了特斯拉、Uber幾十億美元的股權,還砸下數百億美元給了孫正義的"願景二期基金"。千億美元的願景基金(Vision Fund),其資本量相當於12.5個紅杉,是美國全部VC一年募資額的兩倍,讓硅穀的老牌風投們都黯然失色。
不過,沙特畢竟是一個政教合一、君主專制的國家,王子們掌握著大量政府職務和封地,再加上小薩勒曼要求沙特放棄極端宗教主義,遭到了神權和世俗政權的激烈抵抗,因此他在沙特,從未真正贏得一致支持。此外,也沒有跡象顯示,現年84歲的國王薩勒曼近期要移交王位。隨著王儲行動日益出格,他近期是否有武力奪權的計劃,一直都是外界熱衷猜測的焦點問題。
此次被逮捕的王室宗親,包括艾哈邁德親王與"前王儲"在內,全都是王族里曾爭奪過王位繼承權的敏感威脅者。在2017年被鬥垮之後,"前王儲"一派被長期軟禁,直到2018年才開始獲準出現在"非政治性"的社交場合。
但根據沙特王室的說法,過去幾個月內,"前王儲"兄弟開始秘密與外國人會面。他們曾執掌沙特內政部,並通過反恐合作在歐美各國廣泛結交人脈。據傳"前王儲"兩兄弟6日被捕時,正在利亞德郊區的沙漠露營獵鷹,但此處行程正是他們過去時常設宴招待外國友人的密會行宮。
誰會先出局?
截至目前,這場"價格戰"的走向尚算明晰:沙特與俄羅斯均公布了今年4月開始的增產計劃,普遍預期油價仍將繼續下行,兩國目前各有約5000億美元儲備可供調用,並都相信輸的不會是自己。
那麼,沙特的減價增產之舉會迫使俄羅斯重回談判桌嗎?"只有時間會給出答案"。荷蘭國際集團大宗商品策略負責人沃倫·帕特森認為,"俄羅斯的目的是對美國石油業施加壓力,盡管這可能在中期發揮作用,但會產生怎樣的長期影嚮尚不確定。"
帕特森表示,毫無疑問,沙特和俄羅斯是這場價格戰中的主角。至於兩國鬥法誰占上風,他認為,對俄羅斯來說,即便油價低於50美元/桶,也能實現財政收支平衡;而沙特則需要約80美元/桶,"從這一點來說,俄羅斯處於更有利的位置。"
數據顯示,��特的年度財政平衡,建立在油價84美元/桶的前提之上,58美元/桶的石油價格意味著GDP6.4%的赤字,這使得沙特阿美的大促銷看上去像是慢性自殺。對比財政平衡基點為45美元/桶、央行還準備了應急方案的俄羅斯,誰離懸崖更近一目了然。
俄羅斯財政部3月9日重申,可承受每桶25~30美元的低油價,且持續6~10年。因為油價背後有俄羅斯主權基金(National Welfare Fund)做後盾,該基金規糢超過1500億美元,可以彌補因油價下跌造成的收入減少問題,因此不急於重回與OPEC的談判桌。
盡管如此,3月6日消息傳回當天,俄羅斯市場研究機構還是一片嘩然。"退出談判是一個大錯誤。"一位研究員直言不諱地向媒體表示,"增加的出口產量只能用於抵消價格虧損,俄羅斯在這種情況下完全無利可圖。"另一位業內人士則形容,考慮到沙特還有更激進的增產計劃,而其他產油國勢必各自展開競爭,此事"已經按下了啓動鍵"。
而成為局外目標的美國頁岩油廠商,的確處於極為脆弱的地位。據達拉斯聯邦能源局調查,對美國頁岩油業者來說,收支平衡的價格在每桶48~54美元之間,一旦每桶低於40美元,將對美國頁岩油產業造成毀滅性打擊。
捍衛美國石油和頁岩油氣產業,對於特朗普2020年競選連任至關重要。因為石油行業是得克薩斯州的主要產業和僱主之一,而得克薩斯州是總統大選中的關鍵選舉州之一。
按照高盛的預測,如果油價過度下跌或者跌到20美元區間,將給美國頁岩油氣產業帶來災難,並可能在未來幾個月內導致數百萬頁岩工人失業,垃圾債券將遭到災難性拋售,而信貸面臨的極端壓力,將動搖整個美國金融體系的基礎。
"政府最近一直在考慮一系列能夠幫助頁岩油行業應對油價暴跌的措施"。美國能源政策顧問菲爾·弗雷格(Phil Verleger)表示,盡管針對沙特採取關稅方面的任何行動都極不可能取得成功,甚至行不行得通也是個問題,但這並不意味著特朗普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3月13日,特朗普表示,已指示美國能源部為戰略石油儲備購買原油,以支持遭受重創的美國能源業。《華爾街日報》援引美國政府官員的話說,美國政府和業界均認為,有必要經由外交手段穩定原油市場,正考慮一方面施壓沙特將原油日產量削減到"價格戰"前水平,一方面對俄羅斯實施新制裁。
"我會在合適時機介入……嘗試找到一個居中的位置。"特朗普3月19日說。但對此,俄總統新聞秘書德米特里·佩斯科夫予以拒絕。他於次日回答記者提問時說,俄羅斯與沙特在原油市場"關系良好","不需要其他任何人幹預"。
更多的憂慮,其實集中在外部市場的不確定性上:俄羅斯當前拒絕進一步減產的根本原因在於,他們相信新冠病毒疫情不會對全球經濟以及能源需求造成長期影嚮。但如果這一判斷最終被證明失誤,等待俄羅斯的將會是高達GDP總值4.8%的經濟損失。
"最大的問題是誰先眨眼"。U.S. Bank Wealth Management高級投資策略師Rob Haworth說,"我們也不知道病毒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市場非常擔心需求增長減弱"。
因此有觀點認為,如果油價進一步走低,俄羅斯也將無法獲得預期的經濟收益。"實際上,現在放棄減產是兩敗俱傷,雙方最終還得回到談判桌前。"
據俄羅斯衛星網報道,當地時間3月10日,俄羅斯能源部長諾瓦克表示,此前沒有就減產協議達成一致,但並不意味著各方不能繼續進行合作,OPEC與非歐佩克產油國下一次會議將在5月或6月舉行。"我想說談判大門仍未關閉,這並不意味著未來我們不能繼續合作"。
對於俄方的這一表態,沙特能源大臣阿卜杜勒-阿齊茲在一份聲明中回應稱,"沒有跡象顯示未來數月內將會召開產油國會議協調原油產量"。沙特阿美總裁兼首席執行官納賽爾(Amin Nasser)則表示,今年4-5月都將維持在提升後的產能水平,他們對30美元/桶的油價非常滿意。
雖然沒有排除合作的可能性,但俄羅斯顯然也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克里姆林宮方面稱,目前沒有計劃就油價與沙特以及OPEC進行聯系。而OPEC+原本計劃在3月18日舉行的聯合技術委員會電話會議,已經因沙特缺席而臨時取消。
從目前各方表態看,沙特計劃增產超300萬桶/日,阿聯酋準備將產能提升25%至400萬桶/日,加之俄羅斯的潛在產能增量,4月起全球原油產能將增加近500萬桶/日。如果再考慮伊拉克和科威特宣布的降價措施,市場將進一步陷入低油價沖擊下的供應過剩泥潭。
"我們從未見過像這樣的市場。"Commodity Research Group高級合夥人安德魯·勒博說,"不是說石油以前從未崩潰,但這次是供需雙方同時沖擊,足以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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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壞死了。。。。。還要人家說出來。。。。啊。。。。快拿你的大雞巴。。。插進來吧。。。。 要我的大雞巴插進那裡? 受不了了。。。。。快插進人家下面啦。。。。好癢啊。。。。快來嘛。。。。 下面是哪裡啊,這裡有兩個洞哦,說著我把雞巴移到她的肝門。 不要,那是肝門,很髒的,不能碰。說著就趕緊把屁股往前拉,怕怕的轉過頭對我說。 我一把抓著她的腰,一邊撫摸著她的屁股,溫柔的問她:這裡沒人碰過嗎? 是啊,這裡是肝門怎麼可以搞得啊? 發啦,原來這裡還是處女地哦,我一定要操開她的屁眼。我心裡惡惡的想著。臉帶溫柔的微笑說,放心啦,你不讓我來,我不會亂來的啦!來吧寶貝,讓我好好的操你的小騷逼吧。說著手摟著她的小蠻腰,雞巴在她陰道口輕輕的滑動著,沒一會香香又忍不住的呻吟起來,。。。。來吧。。。。。親愛的。。。。。。快點操我的小騷逼吧。。。。。受不了了。。。。。裡面好癢啊。。。。。快點來啊。。。。 看著她發浪的樣子,我就是忍不住要挑逗她,故意在陰道口滑動著,往上頂著她的陰蒂就是不進入。雙手抓著她挺翹的屁股揉弄著。叫我什麼,叫聲好聽的我就滿足你。 親愛的。。。。快來吧。。。。。小騷逼。。。受不了了。。。。。她轉過頭嫵媚的看著我,見我還是不進去。。。。嗯。。。。壞死了。。。。好老公。。。。。親親老公。。。。。快點進來吧。。。。老婆受不了了啊。。。。。啊。。。。好漲啊。。。。。好充實啊。。。愛死你了。。。。。。壞老公。。。。。。就喜歡突然襲擊。。。。。 聽她叫著老公,那騷包的樣子,我對準陰道口,猛的一下子就幹進去了。身子往前一趴手抓著她兩個大奶子,用力的從背後操起這騷逼,真爽啊。饅頭逼就是好啊,陰道內一層層的緊緊的包住我的雞巴,感覺像是會自己蠕動似的,她真是個極品女人啊,可惜她老公那個笨蛋,居然不懂珍惜這個極品老婆,現在居然被我操的亂叫。 。。。。。。哦。。。。。老公你頂的好深啊。。。。。頂到我的心口來了。。。。好舒服。。。。在用力點。。。。。。。我還要深點。。。。。。。啊。。。。。用力。。。。。 我低頭一看,自己的雞巴還有一寸多沒進去,把腰往後一縮,手抓住她的小蠻腰,用力往前一頂。 。。。。。。。。啊。。。。。有點痛。。。。好像捅到子宮裡了。。。。。好深。。。。。好充實啊。。。。 只感覺輕輕的噗的一聲,覺得自己龜頭頸以上的部分突入裡面更深的地方,一下子被一團肉團緊緊的包圍著,肉團拚命的蠕動的吸吻著我的龜頭,好舒服啊,我的腰緊緊的頂著香香的屁股感受著這種感覺。 。。。。。啊。。。。。壞老公。。。。。你怎麼就這麼狠啊。。。。。一下子這麼用力。。。。。會被你捅壞的啦。。。。。。。 小寶貝,你不就喜歡我用力嘛,爽不爽?還要不要老公用力操你! 啊。。。。要啊。。。。。老公。。。。。你好棒呀。。。。。。快用力。。。。。。 看著她那騷樣,我再也忍不住了,拚命的前後聳動起來,低頭看著她的屁股隨著我的聳動,中間鮮紅的屁眼輕輕的一張一合的,好美啊!我要操她的屁眼,手往下摸了一把她的淫液,全部抹在她的屁眼上,食指輕輕的在她屁眼周圍的皺褶上撫摸著,慢慢的香香的屁眼微微的有張開的跡象,趁著雞巴捅進小穴的瞬間,食指一用力就捅了進去,可能香香還一直享受在陰道的快感中,沒感覺到我食指已經進入她的屁眼,雞巴在下面不停的抽插著,食指也跟隨著抽插。慢慢的整根食指都進入了,感覺她的屁眼變大了已經開始適應,我加入了中指,用兩個手指進入同時抽插。 。。。。。。啊。。。。。壞老公。。。。。你把什麼插進人家的屁眼啊。。。。。好舒服。。。。。快點。。。。。繼續用力啊。。。。。好像有兩根雞巴在操我似的。。。。。。好爽啊。。。。。繼續啊。。。。。。 老婆。。。。。屁眼爽嗎?想不想。。。。。更爽一點。。。。。 。。。。啊。。。。要啊。。。。老婆還要更爽一點。。。。。老公。。。。你好強啊。。。。。 好。。。。。老公讓你爽到家。。。。。說著,我抽出自己的兩根手指,雙手抱住她的大腿,像幫小孩子尿尿一樣的抱起她抽插著往淋浴間走去。 。。。。。。啊。。。。。老公不要停。。。。。。繼續插我屁眼。。。。。。 等一下。。。。馬上就讓你爽到家。。。。。。,說著就跨進浴盆,把香香放下來跪趴著,她搖擺著屁股轉過頭說:老公你又要做什麼啊?不要停繼續幹我。 小寶貝,放心今天我一定幹到你起不來。說著我拿下淋浴頭,拿過一瓶沐浴露插進屁眼往裡擠沐浴露,接著拿著橡膠管調好水溫對著屁眼插進去,只聽見香香啊的一聲,好漲啊~~~肚子好漲。。。。。 寶貝忍一會就好了,要憋住哦。。。。說著看著香香的肚子鼓起來,我關掉水喉吧橡皮管吧出來,只聽見噗的一聲,她肚子裡的大便水黃黃的就跟著噴出來了,好臭,一股臭味混著淫蕩的味道慢慢的被排氣扇抽走。看著香香屁眼裡慢慢的沒有東西拉出來了,我繼續把沐浴露擠入橡皮管插進去灌水,連續搞了4次,直到流出來的都是清水,聞起來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可以了。 抱著她的屁股溫柔的說,親愛的我要來幫你的屁眼開苞了哦,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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