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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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個水溫】白晝之夜限定行先
北捷將營運時間延長至午夜3點 班距20分鐘,單向營運至台北車站 且行經路段只有市政府、101世貿、國父紀念館可以進站乘車,其餘沿途各站只出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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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地之旅後記
離上一篇『待續』的PO 文已經一個多月了,卻遲遲無法勾勒出我想要寫的完結篇,因為這次的極地之旅好像打開了任督二脈,無論從地理,人文,天象,到旅遊,讓我對這些方面的認知都有著顛覆性的改變。
來到寒冷的芬蘭,面對大自然的瞬間令我由衷地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謙卑』(humbled)。大自然可以呈現最美的晨光;可以頑皮地和我們玩躲貓貓,讓我們賣力地追逐極光;它更可以分分鐘把我們凍死,連捏死一隻螞蟻的力量都不用花,無所不在地彰顯祂的恩威並施,使我感覺到人類的渺小。
我也非常敬佩那些甘願待在這個環境居住的人,他們學習與大自然共處,即使冬季的白晝如此短暫,卻讓他們更有效率地分配時間。芬蘭人的環保意識非常強烈,在飛機上用的餐具都是木製品。也由於北極區人煙稀少,資源有限(不像美國滿街都是網購的送貨車輛),當地人只能就地取材,他們盡其所能的杜絕浪費,保護地球,平衡自然生態(比如說他們對馴鹿數量的控制和認養),這些都是我在『財大��粗』的美國不太關注的議題。
以前只要提到 Ikea (宜家家具)就會想到『斯堪地納維亞半島』的北歐,並連想到『極簡風』,來到北極圈我才感受到,什麼『巴洛克風』,『古典風』,『工業風』,『鄉村風』,等,在此處可能都是『偏風』,格格不入。就像我出發前,從裡到外,從頭到腳,購置了一套新的禦寒衣物,到了北極才發現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根本是個笑話,最後還是要裹上度假村提供的雪地服,不然早就珍重再見了。
過去旅遊,都是安排好打卡路線,然後穿著上照的衣服來到景點,擺拍Pose,就算到此一遊,三顆U 了。而這次我在度假村待了5天4夜,放眼望去的景象都被白雪覆蓋,沒有所謂的景點,而所有的活動都是冰心刺骨的體驗。在北極蒸桑拿的時候,也是我第一次有機會靜靜地聽到身體的回應,有別於過去被廣告包裝成健身,排毒,減肥,那些虛無縹緲的功效。
返程時,從北極圈回到赫爾辛基,室外下著小雪,路上一片泥濘,這是我熟悉的紐約景像,此刻也凸顯了北極獨特的雪景。因為北極的氣溫一直在零度以下,白雪不會融化變成冰,即使被踐踏數百遍,它還是保持純白和柔軟。還有一個有趣的發現:當住在舒適的地球圈,我們從小就知道太陽是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如今我在『北』極,『東』和『西』全都跑到『南』的方向,這是一個從來沒有想過的概念!
此行最值得慶幸的是,我真的『豁出去』了,並沒有因為省錢,退而求其次。這是我對自己的承諾,每一次旅行都要當作最後一次,說到做到。
完結。
1/6/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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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何化有 感物知春秋 秋毫濡沫欲綢繆 搦管相留 留骨攢峰 留容映水秀 留觀四時曾邂逅 佳人西洲
西洲何有 遠樹平高丘 雲閒方外雨不收 稚子牽牛 鬧市無聲 百態陰晴栩栩侔 藤衣半卷苔衣皺 歲月自無憂
駕馬驅車 尚幾程扶搖入畫中 咫尺 徑曲橋橫 精誠難通 盼你渡口 待你橋頭
松香接地走 揮癯龍繡虎出懷袖 起微石落海連波動 描數曲箜篌線同軸 勒筆煙直大漠 滄浪盤虯 一紙淋漓漫點方圓透 記我 長風萬里繞指未相勾 形生意成 此意 逍遙不遊
日月何壽 江海滴更漏 愛向人間借朝暮 悲喜為酬 種柳春鶯 知它風塵不可救 綿綿更在三生後 誰隔世讀關鳩
詩說紅豆 遍南國未見人長久 見多少 來時芳華 去時白頭 忘你不捨 尋你不休
畫外人易朽 似濃淡相間色相構 染冰雪先披琉璃冑 蘸朱紫將登金銀樓
天命碧城灰土 刀弓褐銹 舉手夜古潑斷青藍��� 照我 螢燈嫁晝只影歸洪流 身魂如寄 此世 逍遙不遊
情一物 無木成林無水行舟 情一事 未算藏謀真還謬 情一人 積深不厚積年不舊 情一念 墨盡非空 百代飛白驟 劃地為囚
藍田需汲酒 惟瓊漿能澆美玉瘦 至高者清難垢 至貴者潤因愁 痴竭火 知她不能求 醉逢歌 知他不必候 只約靈犀過隙靈光暗相投
萬籟停吹奏 支頤聽秋水問蜉蝣 既玄冥不可量北斗 卻何信相思最溫柔
顧盼花發鴻蒙 怦然而夢 你與二十八宿皆回眸 系我 彩翼鯨尾紅絲天地週 情之所至 此心 逍遙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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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動靜搜靈記
H:今天看到早安圖「人生如歌,有詞有曲有心聲 ;生活如茶, 有濃有淡有清香。」人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古有搜神記(對鬼神事的興趣,從而寫出),今有搜靈記(對靈感的好奇而記戴),生活美好,人生如歌,全在你我腦中及寸筆之間。好天氣讚誦,天氣不好多詩意。人生多苦難,故事特別多。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問題難解多思考,「方法總比問題多︰打造不找借口找方法。」呼天喚地不始手脚動一下,記載會的與追尋不熟悉的美境和靈感。多采多姿的人生,全靠手口併用,手腦交集。記所會,記別人所知。韓愈的「文以載道」,古人所謂:「好鳥枝頭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天地萬物皆文章,動筆之后皆靈感,享受自由書寫的力量。時間動靜皆故事,想東想西如山水,大筆一揮萬世安,留下人間搜靈記。20241110W7
維基百科
搜神記
《搜神記》是晉代干寶搜集撰寫的記錄神仙鬼怪的著作,為魏晉南北朝時期志怪小說的代表。
本條目是講述晉代干寶所著之記錄神仙鬼怪的著作,關於其他以「搜神記」為名的文學作品,請參閱搜神記 (消歧義) 。
概述
《搜神記》僅存輯本,共分二十卷,主要是搜集各種民間關於鬼怪、奇跡、神異以及神仙方士的傳說,也有採自正史記載的祥瑞、異變等情況,其中不乏情節重複的故事,每個故事的敘述非常簡短,文學水平也不是非常出色,但對中國後世的傳���小說發展影響很大,之後很多傳奇小說如唐人傳奇、《聊齋志異》等的寫作方法皆與《搜神記》相似。胡震亨在《搜神記引》稱:「余得《搜神記》及《搜神後記》讀之,乃知晉德不勝怪而底於亡也。」意思是指干寶認為司馬氏是以陰謀取天下,得位不正。 今日我們雖然把《搜神記》當作中國志怪小說的鼻祖,但在當時,干寶以史家的態度認真來寫,讀者以讀史書的態度認真來看,誰也不覺得這只是打發時間的鬼怪小說。
成書背景
干寶官至晉朝散騎常侍。據記載其年輕時父親去世,其母親善妒,在埋葬他父親時趁機將他父親的妾推入棺材活埋。過了十年,他母親去世,和他父親合葬,開棺後發現他父親的妾伏在他的父親之屍體上,而且尚有體溫,將其救回家後又活了數年。另外據說他的兄長也是死後「氣絕數日」之後又活過來了。因而引起他對鬼神事的興趣,從而寫出這部《搜神記》。
著名篇章
〈干將莫邪〉、〈吳王小女〉、〈李寄斬蛇〉、〈韓憑夫婦〉等篇都是情節曲折,人物個性鮮明的作品。
卷十三〈由拳老嫗〉及卷二十〈古巢老嫗〉則是當時流傳民間的地方傳說。
東海孝婦以往被認為來自搜神記,但實際上是來自《漢書》
篇名
《搜神記》久佚,其篇名已不可得知,可考者有〈神化〉、〈感應〉、〈妖怪〉、〈變化〉四篇,李劍國《新輯搜神記》中,認為或許還有〈更生〉一篇。
對後世影響
如果以十分正式的小說概念來看《搜神記》所記載的故事,這些都只是一些不成熟的雛型。然而這些故事對於未來唐人傳奇及元代的戲曲都有很深刻的啟發。
《搜神記》記載的部分志怪,有的被後來發揚,演變成戲劇、小說等的題材,如《三國演義》中的「左慈戲曹操」、「孫策殺于吉」,部分「廿四孝」的故事,關於彭祖長壽,葛永成仙,南海鮫人,神農架野人,相思樹的故事,成語「含沙射影」的由來,「黃粱一夢」的故事,皆源自於《搜神記》。魯迅所寫的《故事新編》中的眉間尺和嫦娥奔月基本上也受到《搜神記》的影響。
版本
干寶原撰《搜神記》有30卷,流傳至今只有輯本20卷,464篇故事。
坊間的《搜神記》並非原始的完整版本,原本多散佚,後人再從《北堂書鈔》、《藝文類聚》、《太平御覽》、《法苑珠林》等書輯錄而成的,才成為今天所見的二十卷本《搜神記》。
干寶的《搜神記》名氣太大,除了歷代輾轉傳鈔之外,連襲用書名的情況也屢見不鮮,同樣叫做「搜神」的至少就有陶潛《搜神後記》、北魏曇永《搜神論》、唐代句道興《搜神記》、宋代的《搜神總記》、元刊《新編連相搜神廣記》、明代羅懋登六卷本《搜神記》、焦璐《搜神錄》(即《窮神秘苑》),明代還有一個八卷本《搜神記》。干寶的《搜神記》原書似乎在宋元間就已散佚了。
《隋書·經籍志》載(晉)陶潛撰《搜神後記》十卷,是後人偽托。
《密冊匯函》刻本。
《搜神記》另有日文譯本。
汪紹楹的《搜神記校注》。
近人李劍國輯校的《新輯搜神記》30卷及《新輯後搜神記》10卷。
白話本有三民書局的《新譯搜神記》、台灣書房的《搜神記》。
參考書目
終南別業〈一作初至山中,一作入山寄城中故人〉
作者:王維↑ 全唐詩·卷126
本作品收錄於:《唐詩三百首》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教育百科
文以載道
名詞解釋:
唐代學者韓愈在所著〔原道〕一文中指出: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謂義,照著仁義去做就是道,修養自己的天性使之圓滿,無求於人叫做德。又說他所講的道德,是合仁義來一起說的;也可以說韓愈所說的道,是仁義,是修己以安百姓,是不離乎人倫日用的。進一步講,韓愈所講的道,就修養說,是正心誠意,以至修齊治平;就人生說,則是綱紀倫常,養生送死;就政治說,則是禮樂刑政,風俗教化;這也就是孔子所講「道不遠人」的意思。
韓愈在〔題歐陽生衷辭後〕一文中曾說:「愈之為文,豈獨取其句讀不類於今者邪,思古人而不得見,學古道則欲兼通其辭。通其辭者,本志乎古道者也。」意思是說,他是因為好古道而為古文,並不是為古文而後好古道,意即「以道弘文」,也是「文以載道」的意思。
韓愈的女婿李漢,在〔昌黎先生集序〕中說:「文者,貫道之器也,不深於斯道,���至焉者不也。」這不僅是說文章的好壞,與入道的深淺有密切的關係,且「文」與「道」是一以貫之的。說「以文貫道」,與「以文明道」,及「以文載道」,有極大的出入。「以文明道」,是說文章可以明道教人,可以記事傳世,是發揚道德的工具;文章的醇駁,視其見道的多少而有差別。「以文載道」其境界較「以文明道」更深一層,是說文章要能直趨聖人之大道,能窺大道之全,乃可以言「載道」。「以文貫道」則又深一層,是說文道一貫,文以道為內容,道以文為形式,二者已發生不可分的關係,再進一步就可漸漸達到「文道合一」的境地。
古之聖人,能體道於身,道充於中,事觸於外,形乎言而成文;宜之於文,發之於功名事業,無非為其道之外見,故其文即道,其道即文。韓愈���生學道好文,二者兼容並蓄,所謂「行之乎仁義之途」,「遊之乎詩書之源」故能約六經之旨以成文。其立身行事,出處進退,又能一合乎道,故文以行立,行以文傳。宋朝歐陽修說:「昔孔、孟惶惶於一時,而師法於千萬世;韓氏之文,沒而不見者二百年,而後大施於今,此又非特好惡之所上下,蓋其久而愈明,不可磨滅,雖蔽於暫,終耀於無窮者,其道當然也。」頗能得其實。
韓愈在〔師說〕一文中「以師自任」,其主旨是為了傳「道」;他又說:「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亦是基於「聞道有先後」、「以道為主」的觀點。
韓愈在所作〔原道〕一文中指出,他所講的「道」,由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以次傳給孔子,孔子傳孟軻,孟軻死了,長久無人得到真傳,雖未明言「道統」由他而傳,而其「以道自任」之意,則躍然紙上。
落花流水
典故說明「落花流水」是暮春時,凋零的落花被流水帶走的景象。此語常見於詩詞中,例如李群玉的〈奉和張舍人送秦鍊師歸岑公山〉詩。李群玉,字文山,晚唐詩人。他的個性淡泊名利,曾應進士舉,不第。至於詩風,《唐摭言》曾稱他「詩篇妍麗,才力遒健」,算是正面的評價。在這首詩中,李群玉描寫了在暮春之時送友人離去的情景,藉著落下的花瓣隨著水流而去,更讓人平添幾許依依愁緒。「落花流水」本來是客觀的自然景色,在詩人墨���眼中成了離愁、哀傷的象徵。這種意象的借用,像趙嘏的「無限春愁莫相問,落花流水洞房深」、李嘉祐的「落花流水共添悲」都是。五代時,南唐李後主有一闕〈浪淘沙.簾外雨潺潺〉詞,裡頭有兩句:「流水落花歸去也,天上人間。」用「流水落花」來描述自己亡國前的種種已經不可再行擁有,現在和過去猶如天上人間般的不同。這裡「流水落花」詞序雖然顛倒,意思是一樣的。所以後來「落花流水」多被用來形容零落殘敗,雜亂的景象。
四時讀書樂
作者:翁森
姊妹計劃: 數據項
春
編輯
山光照檻水繞廊,
舞雩歸詠春風香。
好鳥枝頭亦朋友,
落花水面皆文章。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讀書之樂樂何如?
綠滿窗前草不除。
夏
編輯
新竹壓簷桑四圍,
小齋幽敞明朱曦。
晝長吟罷蟬鳴樹,
夜深燼落螢入幃。
北窗高臥羲皇侶,
只因素稔讀書趣。
讀書之樂樂無窮,
瑤琴一曲來薰風。
秋
編輯
昨夜庭前葉有聲,
籬豆花開蟋蟀鳴。
不覺商意滿林薄,
蕭然萬籟涵虛清。
近床賴有短檠在,
對此讀書功更倍。
讀書之樂樂陶陶,
起弄明月霜天高。
冬
編輯
木落水盡千崖枯,
迥然吾亦見真吾。
坐對韋編燈動壁,
高歌夜半雪壓廬。
地爐茶鼎烹活火,
四壁圖書中有我。(一稱「一清足稱讀書者」)
讀書之樂何處尋?
數點梅花天地心。
自由書寫術:行銷、企畫、簡報、文案創意滿分的28個技巧
Accidental Genius: Using Writing to Generate Your Best Ideas, Insight, and Content
作者:馬克.李維
原文作者:Mark Levy
譯者: 廖建容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商周出版
出版日期:2023/11/02
內容簡介
企畫案截稿迫在眉睫,卻腸枯思竭毫無靈感?
提案簡報老是凸槌,腦袋空空沒有好點子?
從今天起,就用自由書寫,激發出無限好創意!
每個人都會遇上腦袋打結的時候��當你必須完成報告、提交企畫、發想文案卻思緒不斷撞牆,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光明前途被自己的死腦袋給耽誤了?
當邏輯思考無法幫你解決問題時,「自由書寫」就是啟動腦袋轉個彎的好方法──針對主題,以最快的速度不停書寫,不管文法或用字是否正確。一旦腦袋來不及編修你寫出來的東西,你便能專注於問題,運用身體的機械性動作超越大腦的反應,讓大腦發揮更大效用。
自由書寫是一種快速的紙上思考模式,讓你得到平常難以達到的思考成果。這個技巧可以幫助你深入了解自己、看見可能的機會與選擇、解決問題、激發創意,以及做出決定。它有助於提升創作品質,不論是內容或寫作風格。
本書作者馬克.李維指出,創造力不是一種天賦,而是一種練習,只要你能善用原本已在腦中的東西,就能將思緒的原料變成實用的工具。他以工作上遇到的難題為實例,包括策略、行銷、定位、業務、商業書寫等方面的問題,示範各種進行自由書寫的方式。不論你是遇到寫作瓶頸、面臨截稿壓力,或是不知如何處理腦中雜亂的想法,本書都能幫助你提升戰力,將想法化為文字,發揮源源不絕的創意!
自由書寫的28個技巧:
1. 輕鬆試
2. 不停地快寫
3. 設下時限
4. 以思考的方式進行書寫
5. 跟著腦袋裡的想法走
6. 轉移注意焦點
7. 將思緒化為文字
8. 運用引導句
9. 詞彙解析
10. 放下自己的聰明才智
11. 抽離的價值
12. 突破既有的假設與概念
13. 一百個點子比一個點子更容易取得
14. 學習愛上說謊
15. 進行紙上對話
16. 將問題付諸紙上作業
17. 書寫馬拉松
18. 自我質疑
19. 據實書寫的魔力
20. 從商管書中擷取精華
21. 你專注什麼就成為什麼
22. 與他人分享未臻成熟的想法
23. 幫助他人發揮思考能力
24. 隨時留心身邊發生的故事
25. 建立點子資料庫
26. 為自己量身打造一套原則
27. 從自己著迷的事物著手
28. 自由書寫直到作品完成
目錄
第一部:自由書寫的六大要點
祕訣一:輕鬆試
你只是要寫些文字與想法而已,並不打算在一夜之間寫出永垂千古的名作或是改變世界的觀點。
祕訣二:不停地快寫
藉由不停地快寫,你壓抑了大腦裡的那個編輯狂,讓負責創意的部分不斷產出東西來。
祕訣三:設下時限
當你放下戒心,寫出一堆垃圾時,最有創意的點子往往藏身在這堆垃圾中。
祕訣四:以思考的方式進行書寫
在大腦進行過濾審查你的想法並加以壓抑之前,捕捉到最原始的念頭,這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祕訣五:跟著腦袋裡的想法走
當你的手跟上腦袋裡的想法快速書寫時,你會覺得你的想法與書寫充滿了力量。
祕訣六:轉移注意焦點
當你遭遇阻礙與難題,或感到困惑時,運用轉移注意焦點的問題,與自己進行新的對話。
第二部:有力的精進與改變
祕訣七:將思緒化為文字
當你把思緒記錄下來時,這些文字就會不斷將你的注意力帶回主題上,也讓你可以檢視自己的思考內容。
祕訣八:運用引導句
引導句可以幫助人們觸碰他們從來不曾想過要書寫的題材,促使思緒朝向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祕訣九:詞彙解析
當你解析詞彙時,你把那個詞彙加以重新定義,讓它產生專屬於你自己的意義。
祕訣十:放下自己的聰明才智
有些時候,我們會急著想要展現自己的聰明才智。我們會被看似聰明、但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行的點子給困住。
祕訣十一: 抽離的價值
你的書寫內容是有生命的。只要你願意放手,書頁上的種種念頭都可以自由改變。
祕訣十二:突破既有的假設與概念
典範是一個或一套情境相依的假設,它可以幫助我們解決問題。但遺憾的是,這些假設也會讓我們看不見其他的方法。
祕訣十三:一百個點子比一個點子更容易取得
當我們試圖尋找一個最好的點子時,往往會吹毛求疵,對結果感到失望,最後狗急跳牆,隨便找一個點子交差了事。
祕訣十四:學習愛上說謊
對自己施展小小的魔法,幫助自己逃出封閉的情境。一個謊言可以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讓你的思緒向前推動。
祕訣十五:進行紙上對話
利用自由書寫與其他人進行對話,絕對是一種想像力的遊戲。這種間接、來自不同觀點的對話,可以讓人受益良多。
祕訣十六:將問題付諸紙上作業
請放心去追隨那些看似愚蠢與離題的東西,因為它有可能會引導你走到重要的地方。
祕訣十七:書寫馬拉松
透過書寫馬拉松,你可以讓平時難以避免的慣性思考被迫停擺,然後你的大腦就可以向深處挖掘,挖出你想要的東西。
祕訣十八: 自我質疑
假如你將某個計畫是如何失敗、某個協商如何破局、你的事業如何停滯不前的狀況,據實寫出來,奇蹟就會發生。
祕訣十九:據實書寫的魔力
就像會計沒有權力因為他對數字不滿意,就修改他寫進帳冊裡的數字一樣,你也沒有權力修改浮現在你腦海中的思緒。
祕訣二十:從商管書中擷取精華
盡情在書上畫底線和作注記。不要把書當成供奉的寶物,而是要把它變成專屬於你的書。
祕訣二十一:你專注什麼就成為什麼
當你想找尋某個東西時,你就會發現它的存在;而當你沒有刻意尋找時,重要的觀念或資源有可能就等於不存在一樣。
第三部:公開發表
祕訣二十二:與他人分享未臻成熟的想法
把思緒寫成文字給別人看,可以幫助你整理原本不成形的思緒;這份文字讓他人有具體的東西可以回應,這樣的回饋將會對你有所幫助。
祕訣二十三:幫助他人發揮思考能力
唯有當他們的條理與秩序被打亂,我們才能共同成就一些東西。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必須忘了現在的自己,才能回想起原來的自己。
祕訣二十四:隨時留心身邊發生的故事
假如你覺得某個小故事、小細節或是觀察心得很有趣,那麼它大概也會讓其他人感到有趣。
祕訣二十五:建立點子資料庫
當你檢視自己的書寫內容時,不要替自己設限。不論片段長短,你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它們融合在一起。
祕訣二十六:為自己量身打造一套原則
你可以盡情自由發揮,為自己設計一套遊戲規則。這些規則的功能,在於幫助你將注意力集中在具體可行的事物上。
祕訣二十七:從自己著迷的事物著手
假如你想寫出重要的作品,不要先考慮市場的狀況,因為它有可能會把你帶往一千個方向,導致你不知所措。
祕訣二十八:自由書寫直到作品完成
自由書寫是一種放任思考天馬行空的技巧,它超越了傳統的寫作原則,激發出令人驚喜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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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專文推薦
讓獸自由 / 政大廣告系教授陳文玲
我們之所以找尋新的詞彙,是因為在潛意識層次有重要的事情在醞釀,它雖然未有清楚的形貌,但是正想盡辦法要現身,而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力去理解和傳達這些不斷浮現和發展中的事物。―─羅洛梅‧《愛與意志》
連續四年,每個政大新生在入學營隊裡都被要求以「對於高中,我最懷念的是……」以��「對於大學,我最嚮往的是……」為引導句,自由書寫十分鐘,然後在我並不怎麼受歡迎的結論中:「不管你對於過去有多麼不捨,它們都不會回來;不管你對於未來有任何想像,它們都不會發生……你唯一擁有的,就只有現在、此刻、當下。」結束由創意實驗室所負責的政大人第一堂創意課。
意外、驚訝、錯愕、懊惱,都是正常反應,偶爾也會有莫名生起氣���或者流淚的。自由書寫之後,少數學生仍聒噪,但多數人都可以安靜下來,掛在臉上給師長看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眾人陪伴下偷看一眼自己內心風景的經驗,這個經驗不見得愉悅,不見得創新,但可以很誠實,因此很重要。
老實說,大部分的政大學生也許就這麼忘記了他們曾經自由書寫過,少數還記得的,會在一年之後的創意學程甄選中再見面,繼續自由書寫,並且開始接觸其他開發潛意識的創意工具。
選擇以自由書寫作為創意入門,是因為配備最簡單(幾張紙、一枝筆和一個不受干擾的環境就夠了),但效果很驚人(如同本書英文書名,輕輕鬆鬆地,就可以找到好點子、培養洞察力、生產出大量內容),但即便是跟著創意實驗室書寫了好一陣子的學生,也經常會產生內在的抗拒。新聞二江幸芸同學在學期結束時來信坦承:「我不喜歡在自由書寫之後,跟團體分享書寫的內容,所以在過程中,我常避重就輕,控制自己什麼可以寫、什麼不能寫,我應該沒有一次在自由書寫裡,是對自己誠實的吧。」
短短一段話,道盡了這個簡單方法的困難之處。
創意學程的學生最常抱怨:「不是說好了要找創意、找靈感、找解決方案嗎?怎麼寫來寫去,都在寫自己最不舒服、最不想說出來的事件或感受?」如同本書作者馬克‧李維所言,自由書寫就是要強迫我們內心的編輯暫時離開,讓原始、誠實且獨特的想法出現,這位編輯代表的是社會的期許、理性的思維,以及我們希望他人看待我們的方式,一旦把編輯請走,那些重要但平時絕少得到關注的念頭才有機會浮現,最常在我的書寫工作坊裡出現的主題包括:「我想休息」、「我想離開」、我想獨處」、「我討厭你」、「我無法忘記」、「我不要負責」、「我不認識自己」、「我想多花一點時間跟自己在一起」……對於平日習慣戴上社會化面具,必須扮演好社會化角色的學生、老師、職員、主管、主婦、父母而言,這些都是陌生且困窘的經驗,所以雖然名為自由書寫,在書寫歷程裡最早被召喚出來的一頭大怪獸,其實就是那位不允許自己把未經過濾的念頭寫下來的編輯,而對付大怪獸的方法,就是繼續書寫,直到掙脫意識箝制,然後繼續書寫,直到突破抗拒之心、憤怒之心、恐懼之心與憂傷之心,然後繼續書寫,直到找到狂野之心與平靜之心,此時此處,我們會與自己內在那頭輕盈、脆弱、自在的小怪獸相遇,���牠,正是創意、靈感與洞察之所在。
這篇書序叫做〈讓獸自由〉,指的不只是這隻創意小怪獸,也是前面提到的那隻編輯大怪獸。
日常生活裡,兩隻怪獸通常各自為政、互不往來,大怪獸被社會期待馴養,強壯、固執、有成,看輕或選擇不看小怪獸,因此經常感覺疲累;小怪獸不被社會期待接納,只能靠著書寫、畫圖、工作坊意外現身,現身時經常畏光又害羞,極容易被一、兩句無心的評斷逼退,很快地又回到幽暗的角落裡自怨自艾,但一百多年前的女詩人艾米.洛威爾(Amy Lowell)在〈詩的創作過程〉裡,把兩隻怪獸可能產生的合作關係描述得很清晰:
若問我:「詩是怎麼寫出來的?」我一定會直覺地答覆:「不知道。」……但假如要對詩人下一個科學定義,似乎可以這麼說:他是個極為敏感,潛意識又非常活躍,能與不抵抗性的意識相輔相成的人……所以詩人先天上必須有個勤勞的潛意識工廠,後天上則需要足夠的學識與才華,「填補」各處的縫隙。
我最欣賞本書之處,就是作者僅用四分之一的篇幅介紹自由書寫(見「第一部:自由書寫的六大祕訣」),其餘四分之三的力氣,幾乎都用來說明如何讓理智、意識幫忙自由書寫(見「第二部:有力的精進與改變」),統合大獸與小獸的能量完成一份完整的作品(見「第三部:公開發表」)。創作與開課的經驗告訴我,光靠自由書寫是不能成事的,而兩隻怪獸各有特性,必須分開餵養、持續看護,所以除了透過書寫或其他手段讓小怪獸有機會發聲,大怪獸的定期休耕與不定期進修也一樣重要。
最後,對於本書的中文版問市,我有無限期待,也有少許擔憂。
期待的是,自由書寫不再被視為心理學或表達性藝術治療的專有名詞,除了「探索自我」,此後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貼上「行銷」、「企畫」、「文案」、「簡報」的應用標籤;擔憂的是,過分強調自由書寫的目的性與功能性,或者視自由書寫為一種應用書寫技巧,會讓自由書寫漸漸失去了為自己書寫、無目的書寫,乃至於無意識書寫的純粹性。
「放下期待,也放下擔憂,好好享用這本厲害的書吧!」我的兩隻獸異口同聲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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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翻譯】ネリネ/納麗花【カンパニュ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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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カンパニュラ 翻譯:misoseal さよならを言う 今生の事 でも あなた ここを離れぬまま おかしいだろう もうすぐ死ぬのに これじゃあ また期待するじゃないか 說出再見吧 對今生的事情 但是 你啊 在尚未離去之前 很奇怪是吧 明明馬上就要死去了 這樣的話 不又要期待起來了嗎 散り行く涼の彼方 蟬時雨 朝靄の輿に 花が一つ ネリネだなんて 呟いた白晝 靜謐なここに愛を捧いで 生命散去 涼氣的去向 蟬聲似雨 向著清晨薄霧中的轎子裡 添上一束花 是納麗花啊 白日裡說了這樣的話 向著靜謐的此處獻上愛 都會の伝播 戦いの今日 さめざめと死を嘆く馬鹿者 よせばいいのに ハンケチを出して 頬を拭く あなたの根に涙 都會中的傳播 戰鬥著的今天 潸然淚下哀嘆著死的傻瓜 明明停下來就好了 拿出手絹 擦拭臉頰 眼淚落上你的根部 淺い夜 言葉 隅 夢二つ 重ねても遠すぎて 見えない 「心から愛している」 なんて そう言ったまま行かないじゃないか 淺淺的夜 言語 角落 夢有兩個 即使相疊也過於遙遠 看不見啊 「我打從心底愛著你」 此般的話 這樣說出來了不就不能走了嗎 三途はどんな風が吹くのが そんなこと あなたの前などで 言えはしないよ 泣いて怒るだろう 何故なのか 泣きたいのは僕だ 三途之川吹著怎樣的風呢 這樣的話 我可不會 在你的面前說出口哦 你會哭泣生氣的吧 為什麼啊 想要哭的是我啊 淺い夜 言葉 隅 夢二つ 重ねても遠すぎて見えない 「心から愛している」 なんて そう言ったまま行かないじゃないか 淺淺的夜 言語 角落 夢有兩個 即使相疊也過於遙遠 看不見啊 「我打從心底愛著你」 此般的話 這樣說出來了不就不能走了嗎 今生の別れには ネリネだけ置いていく そう言って 泣いてる 貴女から手を離してほしい それでも あなた行かないじゃないか 對今生的離別 只獻上一束納麗花 這樣說著 哭泣了 希望你能將我的手鬆開 可即便如此 你還是不會離開吧 ここにいるじゃないか 不是就在這裡嗎 註: 納麗花的花語包括:華麗,幸福的回憶,輝煌,期待再次相見,忍耐,以及深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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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瑋 WU GWOWOEI
1983年生,台南白河人。國立臺灣藝術大學美術系夜 學士 2011年前專職繪畫創作,在畫室專任古典素描與設計表現,因關注藝術品在空間裡的呈現,而後在設計與工程事務所任職,進而理解到空間本身的藝術性,也嘗��思考在空間裡元素本質的含義。 2017年開始個人工作室,多參與藝術家作品裝置和展覽規劃、室內設計、公共藝術等, 擅長針對空間和物件需求提供規劃,整合各種媒材與工法。
2023 《肯園25新走神》KustaaSaksi 作品展出設計與展覽空間規劃/《無礦》三峽 2023 《覓-棲-渡》羅智信作品裝置/《第2屆浪漫台三線藝術季》台中 2022 《海草擠擠》勤美術館╳草字頭空間裝置/《臺灣設計展-設計中島》高雄 2022 《獵島計畫》孩在策劃團隊 展覽空間設計/《觀音山蓄水池》台北 2022 《醜花》羅智信作品裝置/《白晝之夜》士林官邸 2022 《富岡掉了㇐粒米-台地新構造運動》郭奕臣公共藝術作品裝置/《富岡鐵道藝術節》桃園 2021 《ZABU》商業空間設計/台北 2021 《花蓮-花園》王煜松作品裝置執行/《後花蓮八景》花蓮縣石雕博物館 2021 《無人區底有人在唱歌》羅智信作品裝置規劃/ 《世界不隨人類生滅》國立臺灣美術館 2021 《花園》王煜松作品裝置執行/台北市立美術館 2021 《先鋒計畫》郭奕臣作品裝置/《宇宙多重》台北當代藝術館 2021 《Injector after Null 》鄭先喻個展空間執行/台北市立美術館 2020 《同化者》鄭先喻個展空間執行/ 空總臺灣當代文化實驗場通信分隊展演空間 2020 《像是顆濾心,物質穿越過你便成為你的㇐部份》羅智信作品裝置/《臺灣美術雙年展:禽獸不如》國立臺灣美術館 2020 《500趴》世代混搭╳質感重擊--草字頭策展《500輯》首場大型戶外派對市集空間設計/台北101水舞廣場 2020 《富宇恆美》接待中心/商業空間設計/台中 2019 《好采頭藝術季》豬年裝置作品/蘆竹湳苗栗 2019 《從錫安直到地極》公共藝術裝置/溝子口錫安堂新北市 2019 《閉館整修》鄭先喻個展空間執行/台北數位藝術中心 2018 《藝術越境》藝術四校合作展演計畫舞台設計/桃園/台南 2018 《ㄉㄅㄉㄌㄅㄌ》漢字互動藝術裝置/大安森林公園捷運站陽光大廳 2018 《PUSH》台北市立明倫高級中學公共藝術 2018 《好采頭藝術季》狗年裝置作品/蘆竹湳苗栗 2017 《後解嚴-想像紀念堂》展覽空間設計/中正紀念堂中央通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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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雙子座
���日月 如晝夜 如水中倒影 如鏡中互映 相似卻又不同的心
一顆流星在聖域的夜空中劃過,光芒消失在雙子宮的方向。教皇希歐從雙子宮走了出來,懷中抱著兩個男嬰。 「你們是帶著天命,來到聖域的孩子……」 希歐對著懷中的兩個男嬰說。他們將是下個世代要成為守護女神的聖鬥士,也將會是繼上次聖戰結束之後,第一個能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孩子。 希歐為這對雙胞胎各自命名,哥哥的名字是撒卡,弟弟的名字是卡諾。哥哥撒卡從小就顯示出過人的天賦,弟弟卡諾也不遑多讓。無論是體能還是戰鬥技巧的訓練上,這對雙胞胎兄弟都不相上下。 但兩人在個性上,卻有其相異的地方,撒卡的言行舉止十分自律,相對於他的年紀來說過於成熟。而卡諾則是如他的年紀一樣,會有著淘氣或惡作劇的行為。雖然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是很普通的事,但因為這對雙胞胎接受著成為聖鬥士的訓練,無知的卡諾,總是肆意地濫用自己的力量。每次都是懂事的撒卡,及時制止卡諾可能會造成的破壞。 不曉得是不是撒卡超乎年紀的成熟,從幼時不僅看管著弟弟卡諾,也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因此卡諾對於撒卡的斥責和管束,雖然也會有著這個年紀的不情願,但總體來說還是十分聽哥哥的話的。 甚至是在雙子座黃金聖鬥士的資格遴選上,卡諾也很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黃金聖鬥士並不像白銀或青銅那樣,單純以格鬥挑戰賽的優勝者來選拔。戰鬥能力被認可只是基本門檻,最終還是要經由教皇來判斷決定,而教皇也會參考黃金聖衣本身的意志,是否願意接納候選人成為聖衣的擁有者。 很意外的,雙子座黃金聖衣竟然對於這兩兄弟,沒有做出拒否或選擇其中一人的意思。 也就是說,撒卡和卡諾,雙子座聖衣都給予認同了。 教皇希歐陷入了兩難。雖然雙胞胎兩個人都已經具有資格,但還是必須選出一個人來。 於是希歐將年少的撒卡和卡諾召喚到雙子宮,分別對他們兩人進行最後的測試。 測試的方式是,希歐事先在雙子宮周圍佈下結界,阻斷雙子宮對外的連繫。 接著希歐將這對雙胞胎分別安排在雙子宮的兩端,告訴他們,在有敵人入侵的情況下,要他們堅守雙子宮不能讓敵人通過。但希歐沒讓他們知道,雙胞胎的另一個人也參加測試,因此對撒卡和卡諾來說,他們都以為自己是被單獨召喚來的。 接著希歐在雙子宮裡營造幻象,以及具有攻擊能力的假想敵,看看這對雙胞胎如何應付。 天賦異秉的這對雙胞胎順利地通過了測試,未讓敵人走過自己身後的出入口。然而希歐卻發現到,撒卡大多數是使用異次元空間技能將敵人解決,而卡諾最常使用銀河星爆來解決敵人。 測試的最後,是面對雙子座的黃金聖衣,因為以銀河星爆來戰鬥的效率比異次元空間還高,所以卡諾是最早來到這一階段的。 看見以星座形態閃著光芒的雙子座黃金聖衣出現在眼前,卡諾的雙眼為之一亮,他走向前去,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盯著聖衣,臉上的表情除了驚喜之外,還有一絲絲的景仰。 但卡諾就只是一直看著,沒有觸碰,也沒有任何的言語表示。 雙子座聖衣的光芒漸漸變得微弱,希歐知道測試結束了。他使用空間傳送將卡諾從雙子宮傳送到教皇殿中。 另一邊,撒卡也來到了最後階段。 看見以星座形態閃著光芒的雙子座黃金聖衣出現在眼前,撒卡的眼神也為之明亮,和卡諾不同的是,撒卡看著雙子座聖衣,帶著自信和堅毅的表情,走到雙子座聖衣的面前說: 「神聖的雙子座黃金聖衣啊,請讓我與您一起,為守護這個大地的和平,在雅典娜的麾下作戰吧!」 在撒卡宣誓般地說完這句話之後,雙子座聖衣發出了更耀眼的光芒,隨即飛散開來,套在撒卡的身上。 撒卡穿上了雙子座的聖衣,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於焉誕生。 看見如此結局的希歐,解除了雙子宮的結界,使用空間傳送將撒卡送到雅典娜神像前。
「卡諾啊。」 恍忽之間被傳送至教皇殿的卡諾,聽見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呼喚著自己,他轉身一看,教皇正坐在上方的寶座之上。 「是,教皇大人。」卡諾趕緊下跪行禮。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您請說。」 「首先我想知道,剛才在雙子宮的戰鬥中,你使用銀河星爆的次數比異次元空間還要多,這是為什麼呢?」 「我認為在戰鬥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消滅敵人。銀河星爆的破壞能力高出異次元空間許多,所以我使用銀河星爆。」卡諾抬起頭看著教皇,認真地回答提問。 「那麼,最後當你看見雙子座聖衣時,你是否想過擁有這件聖衣,成為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呢?」 「我……」 卡諾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難道你並沒有想要成為雅典娜的聖鬥士,這樣的志願嗎?」 「不是的!教皇。您培育並訓練我和撒卡哥哥,就是為了讓我們成為聖鬥士,我只是……」卡諾望向戴著面具的教皇,似乎不知該如何啟齒。 隔著冰冷的面具,希歐靜靜地看著卡諾,等待著他的回答。 「雙子座的聖衣,應該是屬於哥哥的!」 「哦?」希歐對於這個回答感到很意外:「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撒卡哥哥能力很好,比起我來,他更適合當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而且…這也是哥哥一直以來的目標和心願!」 精明的希歐聽出了卡諾話中的重點,雖然卡諾自己可能不自知,只是天真單純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或許是雙胞胎獨有的心靈感應,卡諾從很久以前就知道,撒卡一直以成為黃金聖鬥士的目標在努力著。對於能力和品性,各方面都非常優異的撒卡,卡諾一邊抱持著近似崇拜的心態去臣服,但也一邊抱持著競爭的心態去效仿撒卡,想要擁有不輸給哥哥的能力。 如果雙子座聖衣只能有一個人穿上,比起自己,卡諾更希望是撒卡。縱使兩兄弟無論外表和能力都幾乎一模一樣,但卡諾知道自己的個性太直率,唯一做不到像撒卡那樣的,就是自律。 「是嗎…但是卡諾,你要知道,如果撒卡成為了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那麼身為另一個雙胞胎的你,從此之後將不能出現在人前。即使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聽到教皇嚴肅的警醒,卡諾低下了頭,似乎有點遲疑,但很快就做出決定了。 「我知道,教皇。」 看著卡諾用堅定的語氣回答。希歐隱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輕吐了一口氣。 如果卡諾遲疑得更久一點,或者顯現出抗拒,不情願的話,希歐就不得不做出另一個決定。幸好,卡諾的反應,是希歐所期待的。 教皇希歐從寶座上站起身,走到卡諾的面前,將手伸向卡諾。 「我明白了。卡諾,跟我來吧。」 卡諾抬起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困惑的表情,握住了教皇伸出的手站了起來。 教皇牽著卡諾,走向雅典娜神像前。
在雅典娜神像前,被希歐傳送過來的撒卡,穿著雙子座聖衣站在露臺上。 教皇牽著卡諾,踏著石階登上了露臺。看見教皇出現,撒卡趕緊跪下行禮。 「起來吧,撒卡。」教皇將手伸向撒卡,撒卡握住了教皇的手,站了起來。 「做得很好,撒卡。」教皇用欣慰的語氣稱讚著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了。」 「這都要感謝教皇您的栽培。」撒卡非常禮貌地回應。 在教皇面具之下,希歐偷偷注意著卡諾的態度。 卡諾看著身穿黃金聖衣的撒卡,那眼神就跟他在雙子宮裡看見雙子座聖衣一樣,流露著驚訝與喜悅。卡諾並沒有表現出遺憾或是嫉妒之類的情感,兩兄弟其實都有資格穿上黃金聖衣的,何況卡諾還比撒卡更早面對雙子座聖衣。但如今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人是撒卡,卡諾卻彷彿與有榮焉一樣地看著身穿雙子座聖衣的哥哥。 「既然撒卡成為了雙子座聖鬥士,有件事你們必須明白。」教皇看著眼前的少年雙胞胎,說:「從現在開始,卡諾將不能出現在其它人的面前。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只會有一位,所以你們是雙胞胎的事,要做為秘密,不得對任何人提起。這不只是對你們的告知,也是命令。」 聽完教皇說的話,心裡早已有數的卡諾沒有反應,但撒卡卻很驚訝。 「教皇大人!這…」撒卡緊張地說,一邊伸出雙手放在卡諾的肩膀上,像是想維護卡諾一樣:「一定要這樣嗎?我弟弟卡諾他…」 「你不用緊張,撒卡。」教皇以溫和的語氣,像是安撫兩兄弟似地說:「���要你們不違背命令,堅守著這個秘密,我不會拆散你們兩人。所幸,你們從小都是由我這個教皇帶大的,聖域裡也沒人知道你們雙胞胎的存在。」 在教皇的面具之下,希歐關愛地看著這對雙胞胎。在教皇殿對卡諾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如果卡諾有任何抗拒的念頭或態度,那麼希歐就必須做出另一個選擇,也就是將卡諾軟禁在遠離聖域的地方。如此一來勢必拆散這對兄弟,希歐自己也不願意。 「教皇大人…」 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雙胞胎,稚氣未脫的臉龐上,都用茫然的眼神看著教皇,教皇語氣一轉,用嚴肅的口吻再一次質問: 「撒卡,卡諾,你們接受命令嗎?」 最先回答教皇的是卡諾。 「是,教皇大人,我接受命令。」 雖然教皇沒有明說,但這對年幼的雙胞胎大概也能感覺得到,教皇的命令是絕對的。如果違抗或是想進一步爭取些什麼,不但不會有所改變,還可能讓自己陷入更為難的境地。為了能不離開哥哥撒卡的身邊,卡諾很快地回應教皇。 看見卡諾的回答,撒卡也明白並接受了。 「教皇大人,我也接受命令。」 在面具之後的希歐微笑了一下,雙手分別放在兩兄弟小小的肩膀上。寬廣的露臺上,教皇希歐和兩位年幼的雙胞胎,站在聳立的女神像前。山上的風吹拂著教皇寬大的衣袍,和雙胞胎及肩的長髮。 「年輕的黃金聖鬥士啊,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困難的考驗在等待著你們。願女神祝福你們,好好地成長吧!」 希歐抬頭看著他們身後,宏偉的雅典娜神像,祈願似地說著。
「撒卡啊…」 深夜中睡在床上的撒卡,聽見了不知從哪傳來的,呼喚著自己的聲音。 他醒忪地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撒卡啊…別忘記…你來到這個世間,必需去完成的事…」 「是誰…」 撒卡喃喃地念著,這聲音讓他感到一種壓迫般的苦悶,他想從床上起身,卻無法動彈。 「已經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你…只要等到那個時刻來臨…」 那聲音雖然低沉,卻又在耳邊轟轟作響,令撒卡非常不舒服。他想找到聲音的來源,但眼前只看到一片漆黑,看不到聲音從哪裡發出。身體動彈不得的情況下,撒卡只能帶著痛苦的表情,緊握著拳頭。 「撒卡啊…」 「不要…」撒卡緊閉雙眼咬著牙,拼命抗拒那聲音帶來的壓迫感。
「撒卡!」 呼喚著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高昂且急促,撒卡驚訝地睜開雙眼,看見的是卡諾帶著擔憂的表情。 「撒卡,做惡夢了嗎?你一直在呻吟…」 撒卡發現自己一直躺在床上,四周也不像剛剛看到的那樣黑暗,月光從窗外照射進屋裡的亮度,還能看得見卡諾站在床邊的樣子。 「大概是吧…抱歉吵醒你了。」撒卡有點無力的從床上坐起身。 「你還好吧��額頭都是汗。」 「我沒事,卡諾。你先睡吧,我去洗把臉。」撒卡下了床,走出屋外,到外面的水池邊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自從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數年來撒卡總是不時會像這樣做著惡夢。常常都是有個聲音對他說話,但清醒之後撒卡卻記不得,那聲音到底說了什麼話,只記得伴隨著聲音所帶來的壓迫感,令撒卡非常不舒服。 「好像有什麼事,在等著我去完成……」 被水潑濕的頭髮,水滴沿著髮絲一點一滴地落下。撒卡仰起頭,看著夜空裡的月亮。
在撒卡身後,小屋的窗裡,卡諾靜靜地凝視著撒卡的背影。 能力優異的哥哥終於成為了黃金聖鬥士,卡諾本以為撒卡的願望應該已經達成,但如今看來似乎不像是如此。雙胞胎獨有的心靈感應,讓卡諾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撒卡最近一直在壓抑著,只是卡諾不明白,撒卡到底在壓抑著什麼。 兩人從小接受著成為聖鬥士的訓練,雖然卡諾是抱著不想輸給哥哥,想跟哥哥一樣的心態在接受訓練,不過在受訓的過程中,有時候卡諾也會有比撒卡還要優秀的表現。這時候卡諾就會帶著惡作劇的心態,故意嘲笑撒卡。 「哼,怎麼樣,撒卡你輸了。」 「可惡,卡諾你別得意,下次我一定贏過你!」 也許是因為身為哥哥卻輸給弟弟,面子上掛不住,撒卡被卡諾這樣一激,會比平常更努力著。當下一次撒卡贏過卡諾的時候,卡諾就會有「這樣才對嘛,我都做得到,撒卡你怎麼可能做不到」的欣慰感。 或許卡諾不自知,但他一直都是用這樣的方式,想幫助撒卡可以達成他想要的目標。 最初的時候,卡諾一直認為,撒卡最想要達成的目標,就是成為黃金聖鬥士。 但如今看來,似乎不只是如此。 「難道成為黃金聖鬥士,並不是你的目標嗎?撒卡……」 卡諾看著撒卡的背影,又轉頭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雙子座的聖衣箱。
一天,卡諾離開聖域,來到附近的羅德里歐村。他穿著帶有帽子的衣服,並用圍巾將臉遮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因為教皇的命令,卡諾不能被看見,自己長得跟撒卡一樣的臉。 從村裡帶著所需物品,要回聖域的路上,卡諾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悲鳴。 「啊――!」 他回頭一看,一匹失控的馬拉著一台載著貨物的馬車,在路上奔馳著。車夫在後面驚慌地追著,沿路的人們紛紛閃避,有個母親在牽著孩子閃避的時候,孩子卻跌了一跤,眼看馬車就要撞上。 母親看見眼前的危機驚喊著,但下一秒,卡諾像是憑空出現一樣,一手抱起跌在路上的孩子,另一手抓住了飛馳而來的馬車韁繩,將失控的馬制伏在地。 看見孩子被救,母親緊張地跑了過來,那孩子嚇得連哭也沒哭,只是愣愣地望著卡諾包覆著臉孔僅露出的雙眼。 「放心吧,孩子沒受傷。」卡諾將孩子交給母親。 「真是太感謝您了。」母親邊哭邊感激地說著:「請問您是?」 卡諾愣了一下,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沉默地將孩子交給母親之後,便轉身離開。 但被救的那個孩子,卻突然朝著卡諾喊了一聲:「謝謝你!撒卡大人!」 卡諾心中一驚,意識到剛剛那孩子可能看見了他的臉。幸好,那孩子以為他是撒卡。 卡諾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急忙離開了現場。聚集在事故現場的人們紛紛議論著。 「是撒卡大人…聖域裡的那位黃金聖鬥士…」 「也只有撒卡大人才有這樣的本事了。」 「撒卡大人時常隨同教皇來這個村落,他真的是位心地善良的人啊。」 「聽說現在的教皇從前也是黃金聖鬥士,將來撒卡大人一定也能成為教皇的吧!」 卡諾一邊聽著周圍的議論,一邊快步離開了村落,回到聖域。
回到居住的小屋,卡諾將包覆在臉上的圍巾丟到一旁,用水池裡的水清洗著臉。 「教皇……」 卡諾一直思索著剛剛在村落裡,聽見的那些議論。 在聖域裡,教皇不只是女神雅典娜的代理人,更是實質上的統御者。女神尚未降臨的這個時候,教皇等於是整個聖域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果說撒卡想成為教皇,以他的能力和人望,也不是不可能。 「撒卡,難道你的目標,是想成為教皇嗎?」 卡諾看著水池裡,倒映著自己和撒卡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問撒卡似地說著。 然後,卡諾笑了出來。 「不愧是撒卡,原來不只是想成為黃金聖鬥士,而是想成為教皇啊!」 卡諾坐在水池邊,像是會意到什麼似地,開懷地笑著。也不禁佩服起撒卡,居然有如此的雄心壯志。
聖域迎來了夏末的時節,女神雅典娜降臨了。 以人類嬰孩之姿,由教皇抱在手中,隨著整個聖域都能感覺得到的宏偉小宇宙,降臨於大地之上的雅典娜,成為了所有聖鬥士們眾望一心的效忠對象,也意味著未來要面臨的聖戰即將開啟。 教皇希歐站在雅典娜神像前,看著懷中的嬰孩,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 「兩百多年的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啊……」 前次聖戰的種種記憶,還歷歷在目。那些彷彿像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如今只留在他和另一位存活的老戰友的記憶裡,以及聖域的資料文書庫之中。
「我的任務差不多結束了吧……該交給那些年輕的,未來的聖鬥士們了。」 在教皇殿裡的希歐端座於寶座上,吩附侍從傳召兩名黃金聖鬥士。不久後,教皇殿的大門打開,兩名黃金聖鬥士走了進來。 「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和射手座艾奧羅斯,前來拜見。」 撒卡和艾奧羅斯向教皇行禮,教皇點點頭,說: 「兩位請聽好了。女神雅典娜已經降臨,再過不久可能要面對即將來臨的聖戰。我準備將教皇的責任,交給你們這一代的黃金聖鬥士。」 聽著教皇的話,艾奧羅斯有點困惑地抬頭看著教皇,而撒卡則沒有反應,沉穩地聆聽著。 「我已決定,下一任的教皇繼任人選是……」
教皇殿的大門打開,撒卡和艾奧羅斯走了出來,大門隨即再度關上。 在大門關上後,撒卡轉頭對艾奧羅斯微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今後要請你多多指教了,艾奧羅斯。」 「呃,嗯……」艾奧羅斯有點不知所措地回應,握住了撒卡的手。 「但是沒想到,教皇居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這表示教皇信任我們啊!」撒卡碰了一下艾奧羅斯的肩,勉勵似地說:「艾奧羅斯你得振作一點,我可不會讓你懈怠的喔!」 「哈哈……」面對撒卡似有若無的斥責,艾奧羅斯苦笑著回應。 兩人走出教皇殿,在走下石階時,撒卡突然停下了腳步。 艾奧羅斯回頭一看,撒卡微微喘息著,表情似乎有點不適。 「怎麼了?撒卡。」艾奧羅斯關心地說。 「沒事,大概是有點累。」撒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你先走吧,艾奧羅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邊說邊在石階旁的平台上,坐了下來。 「真的不要緊嗎?」 「嗯,不要緊的。」撒卡笑著回應,催促著艾奧羅斯離開。艾奧羅斯走下石階,又回頭望了撒卡一眼,只見撒卡帶著平靜的笑容,伸手向他揮別。 當艾奧羅斯的身影遠離之後,撒卡才收起了笑容。緊閉著雙眼,用手扶著額頭,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自從成為黃金聖鬥士之後,撒卡一直不斷地被惡夢所困擾。如今不只是在睡夢中,就連清醒時,也偶爾會感到那夢魘般的壓迫感。很多次撒卡都強忍著壓抑下來,但漸漸地似乎連自己的意志力,也快要壓抑不住了。 「雅典娜,救我……」 撒卡抬起頭,無助的眼神望著遠方的雅典娜神像,哀求似地低語著。
「嗚…嗚嗚…」 深夜中,睡在床上的卡諾,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而醒過來。 他從床上爬起身,轉頭看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撒卡,似乎是撒卡的呻吟聲。 「撒卡,你又做惡夢了嗎?」卡諾下了床,走到撒卡的床邊,想叫醒撒卡。 但就在卡諾伸出手,想搖醒撒卡的時候,內心突然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是?) 卡諾愣了一下,他能感覺得到雙胞胎哥哥撒卡的內心,但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躺在床上的撒卡仍然在夢魘中呻吟著。 「…要…殺了…」 「撒卡!醒醒!」卡諾搖著撒卡的身子,想將他叫醒。 被卡諾一叫,撒卡張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撒卡,你又做惡夢了?」 「嗯……」撒卡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無力地說。 「你夢見了什麼?」卡諾好奇地問。 「……我記不得了。」撒卡說。每次醒來後總是記不得惡夢的內容:「只記得是很可怕的事,也許不要記得比較好。」 撒卡說完,隨即翻過身去背對著卡諾。 卡諾也走回自己的床邊,坐在床沿上,表情凝重地看著撒卡躺在床上的背影。
卡諾一直思索著剛剛那股強烈的感覺,和撒卡的呻吟。 「…殺了…雅典娜……」 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一向有著強烈正義感和責任感的撒卡,居然會說出那種話? 但是呻吟聲也許會聽錯,他所感受到撒卡內心的感覺,卻是不會錯的。 那的確是股強烈的殺意。 雖然撒卡身為黃金聖鬥士,有著強大的破壞力。但從來不曾輕易使用。 就算是要排解紛爭,或是受到惡意對待,撒卡也從不曾動用武力。多半都是先以說服的方式來調解,如果對方真的講不���,撒卡會小小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好讓對方知難而退。卡諾曾認為這樣太浪費時間,為什麼不直接使用武力解決事情就好,尤其是遇到無法理論的情況。但是撒卡說,他們所擁有的聖鬥士的力量很可怕,若不是在保護雅典娜的情形下,不可以隨便濫用。小時候自己也常因為這樣,而被撒卡斥責。 所以當初雙子座聖衣的考核時,卡諾選擇使用效率最高的銀河星爆來解決敵人,而撒卡則使用異次元空間,因為撒卡不願意濫殺。 撒卡有著如此強烈的殺意,卡諾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撒卡,究竟你想完成的,是什麼……」 卡諾邊看著撒卡的背影,內心裡浮起了疑問。其實他多少也能判斷得到,撒卡內心想完成的是什麼事。只是卡諾覺得那太不可思議了,讓他無���確信那會是真的。
昏黃的夕陽懸掛在地平線上,聖域的景像被映照成一片金色。 卡諾坐在石塊上,從這處高地,可以遙望教皇殿與雅典娜神殿。他靜靜的看著神殿上方的雅典娜神像,內心不斷地思考著。 「守護雅典娜…嗎?」 卡諾一直試著問自己,雖然從小就與撒卡一直受著這樣的教育,也被培訓成為聖鬥士。但卡諾的內心對於「守護雅典娜」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麼強烈的信念。比起卡諾,撒卡對於這個信念反而還要來得更堅定更強烈,彷彿那就是撒卡生存的意義。 不過比起守護雅典娜,撒卡更想守護的,應該是這個世界吧。 雅典娜是守護這個世界的女神,因此身為聖鬥士,守護著女神,也等於守護著這個世界。畢竟,聖鬥士就是為了幫助女神,守護這個大地而戰鬥的戰士。 撒卡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朝著成為黃金聖鬥士的目標前進。 而卡諾,則只是單純地想讓撒卡可以達成他想要的目標。 卡諾發覺,其實女神或聖域怎麼樣的,卡諾並不是那麼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撒卡,這個跟他自己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哥哥的品性和能力比自己優越許多,如果哥哥能成為如神一般那麼完美的人,卡諾會覺得像是自己也那麼完美一樣,而感到欣慰。 撒卡的自律及嚴謹是卡諾模仿不來,也做不到的,卡諾不喜歡受到牽制約束,總是隨心而為。但對於撒卡的自律,卡諾是真心佩服。也因為這樣,卡諾才會覺得哥哥比自己還優秀。 但如今自己所佩服的,撒卡的優點,卻讓卡諾心生迷惘。 「卡諾,你在這裡做什麼?」 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卡諾轉頭望去,穿著雙子座聖衣的撒卡,朝卡諾走來。 「撒卡,教皇是不是要退位了?」卡諾對著走到自己身旁的撒卡問道。 「嗯,教皇已經決定退位,由艾奧羅斯接任。」撒卡回答著說。 「艾奧羅斯?」卡諾訝異地說:「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 「是呀,艾奧羅斯的能力很好,由他來當教皇很適合,我也會從旁協助他的。」撒卡帶著認同的表情說。 「比你更適合嗎?」卡諾的語氣帶著一點懷疑。 「你說的是什麼話。教皇的責任重大,不是平常人可以勝任的。艾奧羅斯的能力不在我之下,他不當教皇,誰來當?」撒卡以為卡諾在開玩笑,毫不在意地說著。 「你真的這麼想嗎?撒卡。」面對撒卡輕鬆的回應,卡諾反而嚴肅地看著撒卡並質問著他。看見卡諾一反往常,如此嚴肅的表情,撒卡感到有點不太尋常。 「卡諾,你是怎麼了?不像平常的你。」 「撒卡,你別再裝了。」卡諾看著撒卡的眼神不只嚴肅,而且銳利,彷彿想透過眼睛,看穿撒卡的內心一樣。那眼神讓撒卡感到威脅,而卡諾接下來說出口的話,更衝擊了撒卡的內心。 「你明明比任何人更適合當教皇…不,是你明明比任何人更想當教皇,對不對!」 卡諾提高了聲音質問著,那聲音如同衝擊波一般,震憾了撒卡的心。 「你…你在說什麼!卡諾!」撒卡愣了一下,隨即生氣地斥責著。 「我猜對了,是嗎?」卡諾沒有因為撒卡的斥責而示弱,反倒更強勢地質問。 撒卡被卡諾的質問震攝住,說不出話來。眼前卡諾不尋常的態度,讓撒卡非常吃驚。 看到撒卡說不出話的樣子,卡諾更篤定了。 「撒卡,做吧。做你想完成的事。」 卡諾像是勸誘般地對撒卡說。 「我想完成的事……?」 「殺了教皇,取代他,成為聖域的統治者。」 卡諾帶著嚴肅的表情,認真地看著撒卡。 撒卡則是帶著訝異的表情,驚恐地看著卡諾。
「你這混帳!」 撒卡終於忍不住,一拳打向卡諾,將卡諾打倒在地。 「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能容忍你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撒卡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卡諾,氣憤地說著:「你居然說…要我去殺了教皇?」 卡諾從地上爬了起來,輕撫了一下自己挨打的地方,笑了一聲。 那個笑,代表他從撒卡眼神中的驚恐,確定了撒卡內心真正的想法。 「沒錯,殺了那個教皇。」卡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幸好聖域裡沒人知道,我們是雙胞胎這件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撒卡氣憤地抓起卡諾的衣領:「我們可是雅典娜的聖鬥士啊!卡諾!如果我有個萬一的話,你也要穿上這件雙子座聖衣,代替我出戰的!」 撒卡內心複雜地糾結著。他沒想到弟弟卡諾雖然性情乖戾,至少還是很聽他這個哥哥的話。可是如今卡諾卻一反常態,不但不聽他這個哥哥的斥責,甚至還想煽動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把雙子座的聖衣交給你!」 撒卡大聲責罵著卡諾,聲音充滿了憤怒,還帶著一點擔憂。 卡諾掙脫了撒卡抓著衣領的手,相對於氣惱的撒卡,卡諾則是一臉毫不在乎的模樣。 「哥哥,我拜託你,對自己誠實一點好嗎?」卡諾語帶不屑地看著撒卡:「沒錯,哥哥從小就跟我這個為所欲為的弟弟不一樣,你非常自律自省,連我也不由得佩服。但我知道,你總是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為什麼你要為了維持那溫和善良的形象,而不停壓抑自己?沒有人知道你忍受著怎樣的痛苦。但是我知道!」 卡諾內心像是豁出去一般的堅決。他不太想承認,心目中完美的哥哥撒卡,也有著脆弱的一面。而如今自己要將這完美的外表給撕毀,只為了不想再看到撒卡痛苦的樣子。 「你想騙別人也好,想騙我也好,但是你別再騙自己了好不好!」 卡諾大聲地吼著,聲音雖然氣憤,似乎也帶著一點懇求。 「住口!卡諾!」撒卡氣得又一拳揮向卡諾,憤怒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弟弟。此時的撒卡已經無法分辨這股憤怒,究竟是因為卡諾出言不遜,還是自己被戳中內心。 「撒卡…你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卡諾忍受著被撒卡所打的痛楚卻未還手,只是不停地用言語刺激著撒卡,如同小時候兩人一起受訓般那樣:「你越是憤怒,就代表我說的沒錯…你不只想成為教皇,還想殺了雅典娜…既然你想做,為什麼不去完成……」 卡諾忍著痛楚,邊說邊跪倒在地上。撒卡聽了卡諾最後的那句話,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殺了雅典娜……」 這句話彷彿聽過好幾次,那是讓撒卡感到惶恐和壓迫的聲音。
「卡諾,我不能放任這麼危險的你,留在聖域裡。」 撒卡臉上憤怒的表情消失了,他對著倒在地上的卡諾,冷冷地說著。 「我要把你關在蘇尼恩海岬下的水牢裡,直到你悔悟過來!」 「撒卡!」 卡諾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撒卡,他從沒見過撒卡如此冷冽的眼神。 無視卡諾的驚呼,撒卡一把抓住卡諾的衣領,將卡諾拽了起來。
「放我出去!撒卡!」 被關在牢裡的卡諾,緊抓著欄杆,對眼前的撒卡大聲喊著。 在欄杆的另一頭,撒卡站在水牢外,冷漠地看著被關在裡面的卡諾。 「你想殺了我嗎?撒卡,我是你弟弟啊!」 卡諾不可置信的怒吼著。雖然撒卡從小對自己也有嚴厲管束和斥責的時候,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維護和照顧。若不是這樣,卡諾也不會那麼聽從撒卡的話了。但如今撒卡卻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還將他關進這個逃也逃不出去的水牢中。過去那溫柔體貼的哥哥,似乎已不復存在。 「卡諾,你逃不出這個水牢的。你就在裡面好好反省自己的罪過。除非你誠心悔悟,否則我不會放你出來的。」撒卡冷冷地說著,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撒卡!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相對於冷漠無情的撒卡,卡諾則是顯得氣憤不已:「你明明有想完成的事!你明明有能力可以去完成!為什麼不做?你以為自己還能壓抑多久!」 卡諾憤恨地看著撒卡,他以為自己是最了解撒卡的人,卻不明白撒卡為何如此對待他。 撒卡只是靜靜地看著卡諾。接著,撒卡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撒卡!」 無視卡諾的呼喊聲,撒卡越走越遠,直到卡諾的聲音在身後漸漸變小,最後只聽得見海浪拍擊在岸邊的聲音。 (卡諾,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 在聽不見卡諾的聲音之後,一陣悲傷襲上撒卡的心頭。從小就相依為命的雙胞胎,自己最疼也最掛念的弟弟,竟會在他耳邊傳達著惡魔般的話語。 即使當初撒卡取得雙子座聖衣的時候,卡諾要面臨再也不能出現在其它人之前的境地,他們彼此仍然是不願分開的。無論是撒卡,還是卡諾,都不希望離開對方。 但如今,撒卡卻不得不親手將卡諾關進水牢,縱使卡諾可能因此失去生命。 遠離了蘇尼恩海岬,遠離了卡諾呼喊自己的聲音,撒卡憂鬱地閉上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當雙胞胎有一個感到哀傷的時候,另一個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卡諾雙手抓著欄杆,原本不停呼喚著撒卡的他,看見撒卡無情離去的背影,自己的喊聲也隨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消失,而停了下來。 卡諾垂下了頭,身體像是無力般的跪倒在地上,水牢裡的海水浸濕了半個身體。 (可惡……) 卡諾的心裡充滿了怨恨,他沒想到撒卡會如此對待他。雖然卡諾因為雙胞胎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而離群索居,至少這樣他就不用跟撒卡分開,他曉得撒卡也不想跟他分開。 但如今,撒卡卻無情地將他關在這裡,只因為撒卡不想面對自己內心的真實。 臉上流經嘴角的液體,帶著鹹鹹的味道,讓卡諾分不清那是海水,還是淚水。
因為卡諾的存在是個祕密,因此整個聖域裡,沒有人知道這對雙胞胎失和的事。 除了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教皇希歐,從天象察覺到了異樣。 「北河三的光芒,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站在窗邊望著夜空的希歐,疑惑地說著。北河三是雙子座兩顆主星其中的一顆,也是神話中由宙斯送上天,變成星座的雙胞胎其一。 看見星星異象的希歐,聯想到撒卡和卡諾這對雙胞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是他無法確定北河三的異象,代表的是撒卡還是卡諾的哪一個。 就在希歐看著星星思索著的時候,一旁傳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雅典娜似乎從熟睡中醒來了。 希歐走近搖籃旁,還是嬰兒的雅典娜睜著清澈的眼,伸出小小的手揮動著。希歐慈愛地安撫著剛睡醒的雅典娜,而雅典娜也用天真的眼神看著希歐,帶著嬰兒似笑非笑,可愛的表情。 就在雅典娜像是因為希歐的安撫,而天真的囈語時,希歐發現到雅典娜的小宇宙也升了起來。 「雅典娜,您怎麼了?是不是想要做什麼……」 雖然雅典娜偶爾也會本能地發揮出自己的小宇宙,不過這次不太一樣,雅典娜的小宇宙一直持續地發揮著,好像是想保護什麼東西的樣子。 希歐將手伸向雅典娜,讓雅典娜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指頭。 「那樣的話,讓我來協助您吧。」 雖然希歐不確定雅典娜是想保護什麼,但身為教皇有義務幫助雅典娜。希歐也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引導著並幫助雅典娜發揮她的小宇宙,去保護她想保護的東西。
蘇尼恩海岬下,關著卡諾的水牢,因為漲潮,海水幾乎淹滿了牢內。 卡諾在充滿了海水的牢中載浮載沉著,近乎垂死邊緣。 「到此為止了嗎……」 已經是極限了。再也撐不下去的卡諾放棄了一切掙扎,只能等待死亡的來臨。 在意識逐漸消失之時,原本冰冷的海水,突然變得溫暖起來。被水淹沒時的痛苦也消失了,卡諾像是進入深沉的睡眠一樣,感覺很舒服很平靜。 當卡諾再度張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潮水已經退去,自己正趴在牢內的岩礁上。 「我居然還活著……」 卡諾還記得垂死之際時,感受到彷彿是誰的小宇宙,那種溫暖,慈愛又關懷的感覺圍繞著自己。和哥哥撒卡的溫柔體貼很像,但比撒卡還要來得更強烈更宏偉。除了撒卡,卡諾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麼��容的小宇宙,不過他知道那絕不會是撒卡,應該只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吧。 一想到撒卡,卡諾內心裡交織著複雜的情感。從有記憶以來,尤其是自己隱居之後,這世上唯一在乎他重視他的人,就只有哥哥撒卡。但如今讓自己陷入絕境的,也是撒卡。 卡諾已經不曉得該如何去看待撒卡,是敬愛,還是怨恨。 之後的日子裡,每當水牢漲潮,卡諾徘徊在生死邊緣時,總是能感到那股寬宏的力量,像是保護著卡諾似地,讓他得以活了下來。每次在昏迷之中醒來後,一想到剛剛那垂死前的痛苦,卡諾對撒卡的怨恨,就更增加了一分。 當水牢中的卡諾面臨生死威脅的時候,在雅典娜神殿裡,希歐總是能感覺到雅典娜,發揮著她的小宇宙,於是希歐也配合並引導著雅典娜,使用她這種守護的力量。 如此日復一日地過去,直到有一天,卡諾從水牢中失蹤了……
教皇希歐站在位於星丘的觀星台上,觀察著天象。 先前察覺到北河三這顆星的光芒變得越來越微弱,而另一顆雙子座的主星,北河二的光芒則是越來越亮。幾乎已經蓋過了北河三的亮度。 希歐認為,撒卡和卡諾這對雙胞胎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是在卡諾的身上發生。 因為北河三是繼北河二之後,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星星。也就是說北河三代表的是身為弟弟的卡諾。 就在希歐仰望著星星的時候,一個人影靜悄悄地接近希歐。 「你來了啊,撒卡。」希歐依舊仰頭望著夜空說。 撒卡單膝跪下行禮:「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前來拜見。您怎麼會在這裡召見我…?」 星丘是除了教皇以外,就連黃金聖鬥士也不能隨意進入的禁地。撒卡對於教皇在這裡召見自己,感到很疑惑。 「我有問題要問你,所以才召你來此。」希歐原本仰望著夜空的頭緩緩低下,看著跪在面前的撒卡:「你的弟弟,卡諾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要提到雙胞胎這個秘密的話,確實在星丘是比教皇殿還適合。 聽到教皇說出卡諾這個名字時,撒卡的心糾結了一下。 「教皇大人,請您原諒……」撒卡強裝著鎮定說:「卡諾他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身為哥哥的我,已經……」撒卡緊閉了一下眼睛,艱澀地說:「…我已經親手處決他了。」 「處決?」對於撒卡的回答,希歐感到意外。 「是的。十數日前,我將他囚禁在蘇尼恩海岬下的水牢裡。現在或許……」 或許已經死了吧。但這句話卻哽在撒卡的喉嚨裡,說不出來。 「撒卡啊。」希歐的語氣帶著擔憂:「……難道我懷疑擔心的事,是真的嗎?」 「教皇?」撒卡對希歐的話感到不解,他抬起頭望著身為教皇的希歐。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撒卡雖然看不到面具底下教皇的表情,但從教皇的聲音之中,可以聽出驚訝和擔憂的情緒:「雖然你作為黃金聖鬥士的表現堪稱楷模,你本身的品性和行為也相當優秀,更受到許多人的愛戴。但在你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一股像是深不見底,黑暗的東西存在啊!」 「什麼?怎麼會……」 「我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艾奧羅斯繼任教皇,就是因為這樣的疑慮啊……」希歐懷著遺憾的心��說:「因為它一直不是很明顯,所以我也只是懷疑。難道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嗎?」 「我……」 教皇的話讓撒卡感到震驚。很快地,撒卡想起了長期以來不斷困擾著自己的,那種痛苦的壓迫感,以及夜晚的夢魘。 難道教皇指的,就是這個東西嗎? 教皇會說它不明顯,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壓抑住嗎? 為什麼自己的內心裡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卻從未察覺到? (不…不對,我並不是沒有察覺到……) 一瞬間,撒卡像是取回失去的記憶般,全都想起來了。
每次在惡夢之中,總是有個聲音在對撒卡說話。 「既然已成為了黃金聖鬥士,就好好運用這股力量去實現理想吧。」 「手段方式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決心。」 「總有一天,你必須殺了雅典娜的。」 一句一句,那些話語不斷地圍繞在撒卡的耳邊,像惡魔的誘導,也像是在試探他的堅貞。 撒卡不斷地反駁,並抗拒著那些言語,身為女神的聖鬥士,不能輕易被動搖。 直到最後,撒卡終於看清楚了,不斷對他說著這些話的人。 那人有著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影。 是撒卡自己。
看見夢中說著這些話的人竟然是自己,撒卡震驚得無法接受。 為了不讓內心動搖,撒卡下意識將這些夢境全都忘掉。 夢醒之後撒卡記不得惡夢的內容,只記得那種壓迫般的痛苦。 清醒的時候內心裡也不時會傳出這些聲音,撒卡只能拼命壓抑。 卡諾發現到這個情況,但卡諾只知道撒卡壓抑得很痛苦,並不知道有心魔的存在,也或許他把撒卡的心魔,當成是撒卡自己的意願。 當卡諾要撒卡誠實面對自己時,撒卡以為,在夢中不斷說著這些話的人,原來是卡諾。 本想說自己忍痛親手處決了卡諾,這顆堅定的心再也不會受到影響。 但如今,聽到教皇點出了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著的心魔。 再想到自己和卡諾的決裂……
(不…我居然……!) 撒卡的內心終於崩潰了。 隨即一股深遂的黑暗,完全包圍住自己。
在虛無又廣大的黑暗空間裡,迴盪著洪亮的聲音。撒卡驚鄂地聽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 「卡諾說的沒錯,你還能欺騙自己多久?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無論你再怎麼壓抑都沒有用的。你想做卻不敢去做的事,就由我來完成吧!」 「你要幹什麼……?」 撒卡驚慌失措地說,身體彷彿被另一個人格控制了,而撒卡原本的人格被困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
被教皇質問之後,跪在地上的撒卡受到不小的驚嚇。 「我……」 撒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接著低下了頭,用手摀著自己的臉,痛苦般地喘息著。 希歐看撒卡的樣子不對勁,疑惑地說:「你怎麼了?撒卡。」 「………」撒卡沒有回答。 「撒卡,你還好嗎?」希歐擔心撒卡的狀況。走上前去。 當希歐走到撒卡身邊,俯下身想察看撒卡時,撒卡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希歐的衣領。 「……不愧是經歷過前聖戰的教皇,就算老了,還是敏銳得很哪。」 撒卡帶著邪氣的笑容說。 「撒卡!你……」 希歐驚異著撒卡的轉變,此時的撒卡不同於以往的和善有禮,反而流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多虧您這位教皇的指點,我才能從另一個撒卡的壓抑之中掙脫出來。」 「……我的懷疑沒有錯,撒卡,你內心裡果然有股邪惡的力量存在……」 「您這話就不正確了,教皇。現在我內心裡存在的不是邪惡的力量,而是你原本熟悉的,善良的力量啊!」撒卡抓著希歐的衣領,站了起來:「我被他壓制了很久,現在換我壓制他了。」 「壓制…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撒卡啊。您所培育的第一位黃金聖鬥士,雙子座的撒卡啊。」撒卡帶著充滿優越感的笑容,對希歐說:「接下來,我將要成為這個聖域的教皇撒卡。您既然不將教皇之位傳給我,那我就靠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語畢,撒卡抓著衣領的手一甩,將希歐拋了出去。被拋飛的希歐重重地撞在身後文書庫的牆上。然後摔落在地,教皇冠冕和面具都掉落在一旁。 「嗚……!」 倒在地上的希歐吐出了鮮血,畢竟已是年邁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重擊。 「不…你不是撒卡。」希歐掙扎著想起身,說:「撒卡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您說的沒錯,他很善良。就是因為他太善良了,我才能做得出這種事啊!」撒卡走到躺在地上的希歐身邊,說:「您不會不知道,什麼是極端吧?」 「極端……」 就像北極的另一端是南極,光明的另一端是黑暗,善良的另一端是邪惡。 極度的善良,另一端就是極度的邪惡。 撒卡蹲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希歐。 躺在地上的希歐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撒卡,那原本該是熟悉,如今看來卻陌生的臉。在撒卡身後的夜空裡,雙子座的北河二依舊散發著明亮的,詭異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光的錯覺,撒卡原本天藍色的頭髮,看起來像是染著星光的銀白色。 「雅典…娜……」 希歐喃喃地唸著女神的名字。撒卡又笑了。 「您放心,教皇。我很快就會讓雅典娜去和您見面的。」 撒卡邊說著,將手伸到希歐的胸前。從手中發出了一道光芒。
在虛無黑暗中的撒卡,擔憂地目堵著一切經過。 「你要幹什麼……不,住手!快住手!」 看見自己無法控制的身體,將教皇拋飛到撞在牆上,撒卡的心幾乎快停止了。 「教皇大人!」 撒卡驚慌地喊著,淚水附和著聲音一起流了出來。 看見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的希歐,撒卡更是心痛。身為應該要保護女神,悍衛教皇的黃金聖鬥士,居然弒殺教皇。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 看見希歐喃喃地念著雅典娜的名字,然後自己伸出了手。在光芒閃耀前的那一瞬間,是希歐茫然地看著自己的眼神。 「住手啊——!」 撒卡絕望地吶喊著,那淒厲的聲音,彷彿連星星都能震碎。
在片刻的騷動過後,星丘上又恢復了寧靜。深遂的星空籠罩著星丘四周,高嶺上的風不斷地吹拂著。 撒卡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希歐。他將希歐的遺體抱了起來,走進文書資料庫,將希歐的遺體放在屋內的祭壇上。 撒卡靜靜地凝視著希歐的面容,忽然感到心口微微一緊。 (你怎能……) 「為什麼不能?」撒卡用掌心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語著,回答從內心中傳來的聲音:「這不也是你所想的嗎?」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想過要殺害教皇……) 「我說的不是教皇。」撒卡走出了文書資料庫,望向遠方,看著星空之下的這片大地:「而是這個世界。」 (…………) 胸口感到的那股悸動漸漸平息了,撒卡放下了胸前的手。強烈的風吹襲著撒卡的身體,狂亂糾結的不只是被風吹動的長髮,還有自己的內心。 撒卡看見一旁殺死希歐時,掉落在地上的教皇冠冕,他走過去,將冠冕拾了起來。 (雅典娜…不會原諒我的……) 「你希望獲得雅典娜的原諒嗎?」撒卡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看著手中的冠冕:「那就到神殿去,看看雅典娜是否會原諒我們吧!」 撒卡將教皇冠冕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後望向一旁遠方的雅典娜神殿。
寂靜的子夜時分,雅典娜在神殿裡的搖籃中熟睡著。 從教皇殿前往雅典娜神殿的走廊上,牆上的燭火反射出一個人影,朝著神殿的方向走去。 是教皇的身影。 在神殿入口處的簾幕前,站著兩位服侍女神的侍女和一位女官長。看見從走廊那頭走來的教皇,女官長迎向前去,恭敬地向教皇鞠躬致意。 「教皇大人,這麼晚了您還到這裡來。」 「雅典娜呢?」 「雅典娜已經睡了,您是來看她的嗎?」 「嗯。」 女官長回頭向侍女示意,兩位侍女分別將簾幕掀開,女官長退到一旁迎教皇入內。當教皇經過女官長的面前時,原本恭敬屈身的女官長,突然感到一股異樣。她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正要走入神殿的教皇背影。 「等等!」女官長高聲說道:「你不是教皇!」 聽見女官長的驚呼,兩位侍女也露出了警戒的反應,但侍女們想攔住入內的教皇時,教皇卻伸手一揮,兩位侍女便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 「站住!竟敢假冒教皇進入雅典娜神殿!你是誰?」 女官長衝上前去,眼前的教皇轉過身來面對女官長,女官長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身體像被控制一樣,令她完全無法行動。 教皇面對女官長,沒有任何動作,然而這股壓迫感卻讓女官長感到痛苦不已,不只身體無法行動,就連雙腳也漸漸地離開了地面。 「不……」 女官長痛苦地說著,然後身體從半空中摔落在地上,也停止了呼吸。 當女官長倒在地上斷氣之後,教皇轉過身,走進了簾幕內的雅典娜神殿。
穿著教皇的裝束,假冒成教皇的撒卡走近搖籃旁,看著熟睡中的雅典娜。 「雅典娜,」撒卡低沉地說著:「您是否可以告訴我,被眾神覬覦的這片大地,您會如何守護?」 搖籃中的雅典娜安穩地沉睡著,沒有反應。 「……我將教皇給殺了。雅典娜,您會制裁我嗎?還是原諒我呢?」 撒卡看著雅典娜,再度低聲說道。 雅典娜依然熟睡著,撒卡低沉的聲音,並不足以將搖籃裡熟睡的嬰兒給驚醒。 撒卡凝視著搖籃中的雅典娜,然後將右手高舉,衣袍的袖子垂落下來,一把黃金短劍正握在手中。 「雅典娜啊!」撒卡看著雅典娜,用堅定的語氣,提高了音量說:「我向您起誓。即使您不在這世間,我雙子座的撒卡也一定會守住這個世界,不讓眾神染指!」 就在撒卡下定決心時,突然有一道光芒筆直地從窗外射入神殿,照在黃金短劍上。從劍上反射出來的光線,令撒卡覺得一陣刺眼。 「怎麼回事…?」 撒卡放下了舉劍的手,疑惑地望向窗戶,剛剛那道光芒就像箭矢一樣稍縱即逝,撒卡走到窗邊,位於聖域最高處的神殿周圍,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撒卡又再度走回搖籃旁,手中握著短劍。突然間,撒卡皺緊了眉頭,用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低頭痛苦地喘息著。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別再讓我猶豫!」撒卡咬牙切齒地說,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不!不可以殺害雅典娜!) 撒卡站直了身子,帶著堅毅的表情昂然挺立在搖籃旁,他無視內心的呼喊與掙扎,像是壓抑般一邊喘息著一邊舉起黃金短劍,然後將心一橫,對著搖籃中的雅典娜刺了下去。 「教皇大人!」 隨著一個驚慌的呼喊聲,一隻手握住了撒卡刺下的短劍。 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 看見艾奧羅斯出現,撒卡浮現出一股複雜的情緒,像是覺得震驚,又像是慶幸。 「教皇大人!您是怎麼了?」不知道眼前的教皇是撒卡所假冒的艾奧羅斯,抓著撒卡持劍的手,驚訝地問道。 「滾開!」撒卡推開了艾奧羅斯,迅速將手中的劍刺進搖籃,短劍深深地插進空盪盪的搖籃裡,艾奧羅斯早已將雅典娜從搖籃中救了出來抱在手中。 「您在做什麼?」抱著雅典娜的艾奧羅斯,對著撒卡所假冒的教皇驚鄂地說:「這位可是為了在即將來臨的聖戰中,守護這個世上的雅典娜女神啊!您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別妨礙我!艾奧羅斯!」撒卡無視艾奧羅斯的質問,持著短劍朝艾奧羅斯所抱著的雅典娜刺了過去。 「請您住手!教皇!」艾奧羅斯出手反擊,不只打落了撒卡手中的黃金短劍,也打落了撒卡臉上的面具。隨著面具和黃金短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撒卡看見眼前的艾奧羅斯露出了驚鄂的神情。 「……撒卡?」艾奧羅斯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說著:「怎麼會是你…?」 撒卡站在艾奧羅斯面前,沉默地看著他。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交會,撒卡知道,過去���起並肩作戰的日子和彼此的交情,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了這樣的結局呢?是面具被打落的那瞬間?還是教皇決定傳位給艾奧羅斯那時候?撒卡突然有個念頭,如果艾奧羅斯能不出現在這裡就好了。或者說,如果艾奧羅斯從來都不曾出現,就好了……? 「艾奧羅斯,我不會再讓你阻礙我了。」撒卡埋怨地看著艾奧羅斯:「教皇的事也是…雅典娜的事也是…如果你存在就是對我的阻礙,那你就死在這裡吧!」 撒卡伸手朝艾奧羅斯擊出了光速拳,但艾奧羅斯閃避了。 「撒卡!你究竟是怎麼了?」艾奧羅斯跳到一旁,抱著雅典娜對著撒卡大吼著。撒卡轉身面對艾奧羅斯,他不想回答艾奧羅斯的疑問,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凝視著眼前的艾奧羅斯,撒卡感覺到胸中又傳來了一股悸動。他知道艾奧羅斯會影響自己的決心。為了不再受到動搖,撒卡再度伸出手,趁著艾奧羅斯不備之際,用光速拳擊向艾奧羅斯。 來不及閃避的艾奧羅斯被光速拳擊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牆上,抱著雅典娜的艾奧羅斯咬牙看了撒卡一眼,隨即跳出窗戶,逃離了雅典娜神殿。 撒卡走到窗邊,看著艾奧羅斯逃離的身影,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戴回臉上,轉身走出了雅典娜神殿。 「來人哪!艾奧羅斯造反了!」 偽裝成教皇的撒卡走回教皇殿,對著傳召而來聚集在殿內的守衛們命令道: 「傳令下去!艾奧羅斯企圖行刺女神未遂!現在開始將艾奧羅斯視為叛徒全力追捕!如果他反抗的話就地處決,不可讓他逃離聖域,快去!」 守衛們聽令之後紛紛離開了教皇殿,將這道命令傳遍了整個聖域。
在這個充滿了騷動的夜晚,天邊逐漸浮現出黎明的光芒,朝陽從遠方的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穿著教皇裝束的撒卡來到了雅典娜神像前,抬頭看著眼前的神像,臉上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神情。 (為什麼要殺害雅典娜……) 撒卡聽見了從內心傳來的,充滿愧疚又自責不已的聲音。 「……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撒卡看著雅典娜神像的臉,毅然地說著,回答從內心中傳來的疑問。 被培訓成黃金聖鬥士的撒卡,自有記憶以來,就明白自己要追隨雅典娜守護這世界的使命。雖然如願以償地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但撒卡也越來越感到不安。無數的眾神覬覦著這片大地,而雅典娜率領聖鬥士們面對眾神的侵略,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聖戰。撒卡不禁感到疑惑,難道必須依靠雅典娜,才有辦法對抗意欲染指大地的眾神嗎?難道人類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這個自己生存的大地嗎? 「就是因為太依賴雅典娜,所以人類才會被認為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撒卡望著雅典娜神像的臉,自言自語般地說著:「只有不依賴神的保護,由人類自己來對抗眾神的侵略,才能讓祂們知道人類沒有這麼脆弱!才能讓祂們有所顧忌而不再覬覦這片大地!我要證明即使沒有雅典娜,我撒卡也能對抗眾神,不讓這片大地被奪走。」撒卡伸出自己的一支手朝向雅典娜神像,手心向上握緊了拳頭:「所以,雅典娜必須死。」 唯有切斷與倚賴對象的牽繫,才能逼自己為了生存下去而超越一切。 此刻撒卡終於明白,從以前就一直隱約感覺到自己會殺死雅典娜的預感,是他來到這個世間,所必須完成的天命。 (太狂妄了…這種想法不就是自詡為神了嗎?) 「自詡為神?哈哈哈——!」聽見內心傳來的責問,撒卡高聲笑了出來:「人類不就是眾神在這個世間的傑作嗎?如果這樣就等於成為神的話,似乎也不錯啊。」 在朝陽照���的晴空之下,雅典娜神像前,撒卡得意地開懷大笑著。 突然間,有一股宏偉的小宇宙,有如灑落的陽光一般,充斥在自己的周圍。 「……這是?」 感受到這股小宇宙的撒卡驚訝不已。這是當初雅典娜降臨在這個世上時,撒卡與其他所有人在聖域中,都曾感受過的,屬於雅典娜的小宇宙。 被這股小宇宙包圍的撒卡,在驚鄂之中,感到身體彷彿漸漸失去力氣。隨著搖晃的身子,失去意識的撒卡倒在地上,頭上的教皇冠冕掉了下來,落在倒地的撒卡身邊。
當撒卡再度睜開眼睛時,只見自己倒臥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落在臉旁的教皇冠冕。 撒卡驚慌地坐了起來,看著地上的教皇冠冕與自己身上的衣袍,眼神充滿了恐懼。 「啊……」 教皇冠冕就像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撒卡看著冠冕,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他緊閉著眼,一支手摀著充滿痛苦表情的臉。 自從在星丘上與教皇說完話,被另一個人格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之後,直到現在,撒卡才又回復到原本的狀態。但即使身體被另一個人格給控制,撒卡卻很清楚這段時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他殺了教皇,又偽裝教皇來到神殿要殺害雅典娜,雖然艾奧羅斯即時出現制止了撒卡,但艾奧羅斯抱著雅典娜逃離了聖域,而撒卡假冒教皇命令魔羯座的修羅去追趕,修羅也帶回了他已將艾奧羅斯處決的消息。 這一切都是撒卡不願發生的事,可是他卻阻止不了自己。 沉重的愧疚感有如壓在身上的巨石,坐在地上的撒卡上半身伏著地面,額頭貼在堅硬的地板上,放在地上的雙手緊握著,就連指甲都陷進了肉裡。凌亂的長髮覆蓋了半個身子,也傳遞著身上止不住的顫抖,那是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激動。披散於地面的長髮前,是置放在地上的教皇冠冕,彷彿撒卡正對著教皇的冠冕,深刻懺悔的模樣。 撒卡懺悔的不只是自己殺了教皇的事,也懺悔著自己另一面的妄念。 雖然不想殺教皇也不想殺雅典娜,但撒卡確實很想守護這個自己深愛的大地。原本認為只要成為黃金聖鬥士,就可以跟隨雅典娜一起守護這個世界。但不能否認,撒卡也曾有過如另一面所言的念頭,只是撒卡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邪惡太不堪了,他不能容許自己出現這樣的想法。所以他不斷地壓抑著,逃避著。然而沒想到自己最後仍然控制不了,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直到那股有如雅典娜降臨在聖域時宏偉的小宇宙,才得以讓他恢復了過來。 「…雅典娜!」 一想到雅典娜,撒卡立刻回過神來。 艾奧羅斯把雅典娜帶走了,雖然修羅說他已處決了艾奧羅斯,但剛剛所感受到的確實是雅典娜的小宇宙。或許雅典娜還活著,並且在離聖域不遠的地方…… 撒卡趕緊站了起來,靠著雅典娜殘留在現場快要消散的小宇宙,前去追尋雅典娜的下落。
追尋著雅典娜小宇宙的撒卡,離開聖域來到山下,一座小神殿遺跡的附近。 最後追尋到雅典娜的小宇宙,���從這一帶傳來的。撒卡走向神殿遺跡,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找尋著雅典娜的蹤跡。然而,雖然沒發現雅典娜的身影,撒卡卻看見在遺跡裡面,有個坐在石柱旁低著頭的人影。 撒卡看見那人頭上所綁的紅色髮帶時,不禁呆住了。他懷著不安的心情走上前去,伸出了顫抖的手,放在那人動也不動的肩上,哽咽地說著; 「艾奧羅斯……」 閉著眼睛的艾奧羅斯低著頭,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卻已經斷氣了。 撒卡握著艾奧羅斯的肩膀,悔恨不已地閉上眼睛。 當撒卡無法阻止自己在神殿中刺殺雅典娜時,艾奧羅斯的出現,讓撒卡像是看見救援一樣,他拼了命地想告訴艾奧羅斯務必阻止自己,哪怕是動手殺了自己也可以。 只是艾奧羅斯雖然將雅典娜救離了自己的魔掌,卻還是犧牲了。 (艾奧羅斯,我會全力協助你,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好教皇的。) 想起自己曾親口對艾奧羅斯說過這樣的話,撒卡痛苦得無法面對自己。 當教皇宣告將由艾奧羅斯繼任之時,撒卡也打從心底認同教皇的決定。但是否在聽到宣告的那一瞬間,撒卡內心浮現過一絲絲的失落呢?當然撒卡不願承認自己有過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才對艾奧羅斯說這種勉勵的話,藉由對艾奧羅斯的勉勵,來說服自己也能好好輔佐繼任教皇的艾奧羅斯。 但自己的另一面,卻赤裸裸地將這一絲絲的失落感,轉化為強烈的野心。 (您既然不將教皇之位傳給我,那我就靠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撒卡想起了卡諾對自己說過:「你明明比任何人更想當教皇,對不對!」 就算卡諾桀傲不遜任性妄為,卻是最了解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只是撒卡不願承認拼命逃避,甚至為此將卡諾關進水牢裡。 過去和艾奧羅斯在一起的時光,兩人總是互相勉勵,互相協助,也互相成長。撒卡從來不曾在艾奧羅斯的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如今在艾奧羅斯的遺體前,撒卡看見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像是全都破滅似地,伴隨著累積至今的悔恨,撒卡緊緊握著艾奧羅斯冰冷的肩膀,低垂著頭,激動地失聲痛哭。
將艾奧羅斯的遺體偷偷帶回聖域的慰靈地安葬之後,撒卡來到雅典娜神像前跪了下來,悲哀地仰頭看著雅典娜神像的臉。 殺了教皇,也害死了艾奧羅斯,即使再怎麼不願意,這些事全都是自己做的。撒卡不曉得該如何彌補至今犯下的這些過錯,也不知道能用什麼方式來贖罪,以求獲得心裡的平靜。 他瞥見了一旁放在地上的教皇冠冕,將冠冕拿了起來,捧在手中靜靜地凝視著。 即使是死也償還不了自己的罪過。更何況在找回失蹤的雅典娜之前,也沒資格以死謝罪。撒卡看著手中的教皇冠冕,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將冠冕戴在自己的頭上。在冠冕的陰影之下,閃爍著些微的淚光。 為了穩定失去教皇的聖域,以及找回下落不明的雅典娜,撒卡偽裝起教皇的身份,來維持聖域的運作。用自己最無法面對的方式,作為對自己最嚴厲的懲罰。
白色的雲朵高掛在蔚藍的晴空之中,耀眼的陽光灑落在一整片開滿了美麗花朵的草地上。五顏六色的花叢間,是年少的撒卡和卡諾,在結束了戰鬥訓練的課程之後,疲憊地躺在這裡。 「好美啊……」 躺在草地上的撒卡看著眼前這片蔚藍的晴空,和身旁繽紛的花朵與遠方翠綠的山巒。微風柔和地吹拂著,掠過自己的身體,令人感到非常的舒暢。 (不過…這是什麼地方?) 在讚嘆著眼前的美景之際,撒卡也不禁疑惑著自己身處在何處。他偏過頭去,只見卡諾趴在自己的身旁,閉著眼睛一臉疲憊的樣子。 「卡諾,」撒卡輕聲呼喚著:「…我們什麼時候來這裡的,這又是哪兒……」 面對撒卡的呼喚,卡諾卻沒有回應。 「卡諾……」 「別吵,我好累,」卡諾閉著眼睛,疲倦到連不耐的表情也沒辦法露出,只用無力的聲音回應著撒卡:「讓我休息一下……」 聽見卡諾的回應,撒卡輕輕地笑了起來,其實自己也疲累到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在如此和煦的陽光及溫柔的微風之中,撒卡也想在這樣寧靜的氛圍裡好好休息。 當撒卡閉上雙眼,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兩個人都辛苦了,安心地睡吧。」 是女性的聲音,以溫柔的語氣輕聲說著。聽見聲音的撒卡勉強睜開雙眼,只見一位優雅又高貴的女性帶著微笑,有如母親在安撫著孩子入睡一樣。 悅耳的鳥鳴聲就像搖籃曲,吹拂在身上的微風就像輕拍著身體的節奏。撒卡只是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很快地又閉上了雙眼。心中已明白這位女性的身份,也明白自己身處的是什麼地方。那是她為了讓疲憊的自己與卡諾能安穩地休息,而創造出來的地方,也是自己所必須守護的地方。 閉著雙眼的撒卡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有氣無力地喃喃說著: 「雅典娜…為了與您一起守護這個美麗的大地…我會努力的……」 在瞬間襲來的睡意之中,撒卡邊說著,邊沉沉地入睡了。
當撒卡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的景像是空無一人,偌大又寧靜的教皇殿。 而自己正穿著教皇的裝束,坐在殿中的寶座上。 「是夢啊……」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撒卡不禁笑了起來。笑聲從低沉漸漸變得高昂,那是充滿了悲哀又無奈的笑聲。 這個夢是很久很久以前,在自己還未成為雙子座聖鬥士之前的少年時期,就曾夢見過的景像。夢中美麗的大地與雅典娜溫柔的笑容,是讓年少的撒卡下定決心,要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契機。無論訓練有多麼艱苦,只要一想到夢中美麗的大地,與雅典娜溫柔的撫慰,就能有勇氣再度面臨挑戰,支持著自己朝成為黃金聖鬥士的目標前進。 只是,在自己終於成為雙子座聖鬥士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像這樣安祥的夢境。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夢魘,夢中的自己不斷地對自己說著,必須殺死雅典娜的話語。 撒卡伸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憂鬱地閉上眼睛。身為黃金聖鬥士的他殺了教皇,逼死了艾奧羅斯,又失去雅典娜,為了聖域他只好假冒成教皇,維持聖域的穩定,也因為這樣,他不能再以雙子座撒卡的身份出現,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失蹤了。 教皇殿的大門開啟,守衛站在門口,說: 「教皇大人,競技場方面傳來報告,今日的比賽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知道了。」 將哀傷藏了起來,撒卡以沉穩的語氣回應守衛的報告,從寶座上起身,朝教皇殿的大門走去。
「星矢與卡西歐士!爭奪飛馬座聖衣的競技比賽,現在開始!」 撒卡以教皇的身份在競技場旁,主持著今日的聖衣考核競技。雖然聖鬥士的考核競技並不需要每場都由教皇親自主持,但撒卡在坐上教皇之位後,幾乎每一次的考核他都會出席。為了不知何時會來臨的聖戰,培育聖鬥士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特別是如今雅典娜不在聖域的這個時候,撒卡絕不能讓聖域的戰力不足以應付聖戰。這不只是為了彌補失去雅典娜的過錯,也是為了自己想守護這個大地的心願。 場中競技的雙方,星矢漂亮地擊倒了對手卡西歐士。撒卡看見星矢使出必殺技擊敗對手的時候,所燃燒的小宇宙,傳達出一種朝著未來的希望,向前飛翔的感覺。這感覺令撒卡感到有些懷念,彷彿像是艾奧羅斯的小宇宙。 「奉雅典娜之名!在此宣佈,將飛馬座聖衣授予星矢!」 當星矢開心地跑向眼前的飛馬座聖衣箱時,撒卡對星矢告誡著說: 「星矢,如今你已經是雅典娜的聖鬥士,你要記住。身為聖鬥士有著守護雅典娜女神,以及這個大地的使命。這種力量只能在維護地上的正義時才能使用,絕不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而任意濫用,也不可以擅自進行私鬥,明白了嗎?」 以教皇的身份,向剛誕生的聖鬥士進行這樣的訓誡是很正常的事。然而這些話從撒卡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非常諷刺。或許是因為自己犯過這樣的錯,每次競技考核之後,撒卡在對取得聖衣的聖鬥士做這樣的訓誡時,語氣總是十分嚴謹,不只是在對新生的聖鬥士訓話,也透過這樣的告誡,一次次地斥責著自己。使人感受到教皇在訓話之時,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嚴。 剛成為飛馬座聖鬥士的星矢,也像是被教皇的威嚴給震攝住一樣。一反原先雀躍不已的態度,在聖衣箱旁單膝跪了下來,認真而敬仰地看著教皇。教皇的訓話不只是訓話,還傳達出了身為聖鬥士所必須具備的,神聖又崇高的使命感。 「是,教皇大人!」星矢看著眼前的教皇,帶著認真的表情回應道:「飛馬座的星矢會謹記在心!」 雖然星矢並不是自願來到聖域受訓,取得聖衣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回國能見到失散的姐姐,而不是為了守護什麼女神。但此時此刻,星矢從教皇身上感受到的那股聖潔氣息,隨著訓話和賜予自己的聖衣,讓星矢第一次,有著自己是「雅典娜的聖鬥士」這樣的意識。有著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守護雅典娜女神的意識。 撒卡看著星矢明亮的雙眼,欣慰地點點頭。撒卡將作為聖鬥士最重要的核心精神,在這場聖衣授予儀式中傳遞給飛馬座的星矢。也讓有著這份精神的星矢,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裡,介入了撒卡的命運。
「什麼?日本那邊正在宣傳,要舉行聖鬥士的格鬥比賽?」 在教皇殿中,以教皇之姿坐在寶座上的撒卡,對著前來報告的侍從說。 「是的,教皇大人。這是日本那邊的使者所傳回來的資料。」 侍從將日本方面的使者所傳回來的文書資料呈交給撒卡。撒卡翻閱著手中的一份份報告,不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然而他臉上的面具遮掩住了自己的臉,因此身邊的侍從並沒有察覺。 此時教皇殿的守衛打開了大門,站在門口說:「教皇大人,處女座的沙加大人在殿外求見。」 「請他進來。」撒卡闔上了手中的資料,對身邊的侍從說:「去通知日本方面的使者,密切注意這場格鬥比賽,所有的消息都要即刻向聖域回報。」 「是,教皇大人。」 侍從向教皇告退之後,轉身離開教皇殿,並向走入殿中的沙加鞠躬致意。 沙加走到坐在寶座前單膝跪了下來:「教皇大人,處女座的沙加前來拜見。您特意將我召回聖域,是有什麼事嗎?」 「沙加,這次召你回來,是有個任務要你去處理。」撒卡對沙加說:「你知道黑暗聖鬥士吧?」 「是。他們是使用聖鬥士的力量為非作歹,而被雅典娜剝奪聖鬥士稱號,並被聖域放逐的一群人。」 「當中有個名叫強戈的人,率領著這群黑暗聖鬥士,又開始不安份了起來。」坐在寶座上的撒卡,嚴肅地對沙加說:「請你即刻前去死亡皇后島,處理那名叫做強戈的人,並且鎮壓那些黑暗聖鬥士,以免他們擾亂世間。」 「沙加領命。不過教皇……」閉著眼睛的沙加抬頭面對撒卡,語帶疑惑地說:「我記得在禁錮黑暗聖鬥士的死亡皇后島上,應該有看守者在吧?」 「那位看守者死了。」撒卡回答道。 「死了?」 「嗯。」撒卡點點頭,對沙加說:「目前還未查清楚看守者的死因,不過看守者一旦不在了之後,這些黑暗聖鬥士很可能趁機作亂,因此需要你去處理,也順便查明一下看守者是為何而死。」 「我明白了,屬下即刻前去。」 沙加行過禮後站起身來準備離去。但是沙加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教皇大人。」 原本看著沙加離去,低頭翻閱著手中報告的撒卡,聽見沙加的聲音,又抬起頭來:「怎麼了嗎?沙加。」 「您是否知道,最近在日本,正準備舉行一場據說是由聖鬥士互相競技的格鬥比賽?」 聽見沙加的詢問,撒卡不禁笑了一下:「沙加,沒想到你對這種消息,竟然會有興趣。」 「並不是因為屬下有興趣,而是這場比賽宣傳得沸沸揚揚,現在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話題,就連我都有所耳聞啊。」閉著眼睛的沙加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 撒卡不以為意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報告,對沙加說:「這件事不需要去在意。應該只是他們想利用聖鬥士的傳說,當作宣傳的手段而已吧。」 「但是,教皇,」沙加靜靜地說:「聽說那場格鬥比賽的優勝者,所得到的獎賞,是射手座的黃金聖衣。」 沙加說完後,像是在觀察著眼前教皇的反應,而以教皇身份坐在寶座上的撒卡,依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報告。 「……那不是黃金聖衣。」撒卡抬起頭,將看著報告的目光移向眼前的沙加,嚴肅地說:「我看過了從日本傳回聖域的報告,也看到了那件聖衣的照片。那並不是射手座的聖衣。」 「是嗎……?」沙加露出了有點慚愧的微笑:「因為我只是耳聞,並沒有去關注這個消息,或許我誤會了吧,屬下失禮了。」 「不必在意,你退下吧。」 向坐在寶座上的撒卡行禮之後,沙加轉身走出了教皇殿。而撒卡聽著沙加離去的腳步聲,凝視著手中的報告裡,一張有關於那場格鬥比賽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件有著射手星座形態,並閃著黃金色澤的物品。或許因為外形而被稱為射手座的聖衣,但很明顯的,那並不是艾奧羅斯所擁有的黃金聖衣。 當撒卡得知這場比賽的獎賞為「射手座黃金聖衣」時,也感到驚訝。不過在看到照片後才發現,這不是艾奧羅斯的黃金聖衣。於是撒卡認為,應該只是主辦單位古拉杜集團利用聖鬥士與聖衣的傳說,作為宣傳的噱頭而已,原本對這件事不以為意的他,在翻閱報告時,那張射手座聖衣的照片不斷地出現在眼前,也讓撒卡漸漸發現到不尋常的地方。 從外形上來說,它雖然跟艾奧羅斯的射手座聖衣完全不一樣。但令撒卡在意的,是那個射手星座樣貌的物品,所架在弓弦上的那支箭。 那支箭,確確實實是艾奧羅斯所擁有的,射手座聖衣的箭。
雖然日本那場宣稱由傳說中的聖鬥士相互競技,名為「銀河戰爭」的格鬥比賽,作為教皇的撒卡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撒卡卻無法忽視那件黃金聖衣。 當時艾奧羅斯帶著還是嬰兒的雅典娜,與射手座聖衣逃離了聖域。後來撒卡找到了艾奧羅斯的遺體,確認了他的死亡,但雅典娜和射手座聖衣卻從此下落不明。偽裝成教皇的撒卡,在這十三年之間都對外宣稱雅典娜女神在聖域深處的神殿裡,因此無法命令聖域的人員去尋找失蹤的雅典娜。而撒卡在坐上教皇之位後,為了贖罪,他竭盡心力地將聖域甚至這個世間的和平維持得很穩定,也漸漸淡忘鑄下大錯之時,自責不已的痛苦,轉而將重心放在作為教皇,所必須承擔的責任與義務上。 因此,縱使撒卡是假冒教皇的身份,但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銀河戰爭」比賽的消息與宣傳畫面中,那支架在黃金聖衣上面的箭,喚起了撒卡或許曾經淡忘,但永遠都抹滅不去的罪惡感。
彷彿��避免見到那些照片似地,撒卡將手中的報告闔了起來,放在寶座旁的案桌上。 他拿下戴在頭上的教皇冠冕和面具,將頭靠在寶座的椅背上,閉上雙眼,露出十分疲憊的神情。 作為教皇要日理萬機,責任及事務非常繁重,雖然撒卡並不是沒有能力勝任,但因為懷抱著贖罪的心態,因此撒卡不容許自己有鬆懈下來的時候。更河況自己是假冒的身份,所以幾乎所有的事情,撒卡都是親自處理,身邊並沒有安排能輔佐協助的人。 就這樣,撒卡肩負著教皇的重責與內心的愧疚,戰戰競競地度過了十三年。此刻坐在寶座上,閉著雙眼的撒卡,像是想利用短暫的休息時間,卸下身上所有的負擔一樣。 突然間,撒卡聽見了教皇殿厚重的大門打開的聲音。 「是誰?」 聽見開門聲的撒卡,用低沉的聲音嚴肅地責問。先前已下過命令不接受覲見,自己也沒有傳召任何人,怎會有人膽敢擅自進入教皇殿。 撒卡的責問沒有得到回應,他張開眼睛坐正了身子,看著前方的大門。 教皇殿的大門完全被打開,在門外強烈的光線之中,一個彷彿帶著雙翼的黑色身影站在開啟的大門前。 「我不是說過,不接見任何人嗎?你是誰?」 坐在寶座上的撒卡以教皇的語氣嚴厲地說。 教皇殿的大門關了起來,在光線消失後,撒卡終於看清楚站在大門的身影。 是穿著射手座聖衣的艾奧羅斯。 撒卡震驚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詫異地看著。 艾奧羅斯帶著嚴肅的神情凝視著撒卡,慢慢走向寶座。而撒卡看著艾奧羅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身影,驚鄂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艾奧羅斯走到撒卡的面前停了下來,目光凝重地看著撒卡,嚴肅的眼神像是在對撒卡傳達著無聲又嚴厲的指責一樣。 「艾奧羅斯……」 撒卡看著眼前的艾奧羅斯,驚恐地低喚著他的名字,從聲音中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與畏懼。 艾奧羅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沉默地盯著撒卡。然後,艾奧羅斯將右手伸向自己的背後取出了箭,架在左手所持的弓上,並且拉滿弓弦對準了撒卡。 撒卡看著艾奧羅斯舉箭對著自己,卻一動也不能動。他望著艾奧羅斯嚴厲的眼神,心中的畏懼漸漸變成了一種像是覺悟般的感受。 「你是來制裁我的嗎…?」 撒卡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輕輕說著,但艾奧羅斯沒有回應,沉默地將箭���了出去。 撒卡沒有反擊也沒有閃躲,艾奧羅斯的箭就這樣射進撒卡的胸口。中箭的撒卡身體向後倒了下去,他仰起頭,雙手伸向半空中。 「這樣一來…我的罪…就能洗清了吧……」 臉上的表情不是受到攻擊時的痛苦,反而像是獲得救贖般的滿足。撒卡帶著如願以償的微笑閉上了雙眼。而艾奧羅斯依舊用嚴肅的神情,看著中箭的撒卡倒在他身後的寶座上。
寧靜的教皇殿裡,只有坐在寶座上的撒卡靠著椅背低垂著頭,像是昏過去的身影。 過了許久之後,低垂著頭的撒卡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浮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呵呵呵……」 撒卡輕聲笑著,將頭抬起來坐正了身子,望著眼前大門緊閉,空無一人的教皇殿。 「太愚蠢了。只不過是看到照片就這麼容易動搖,」撒卡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像是指責般地說:「你寧可為了贖罪,接受艾奧羅斯幻影的譴責,如此脆弱又怎能去守護這片大地?我早就說過你永遠都下不了決心。」撒卡放下胸前的手從寶座上站起來,走到寶座旁朝著後方的雅典娜神殿:「而我就是那個決心。既然你寧可接受譴責而逃避的話,那你就繼續這麼逃避下去吧。教皇的工作,就由我來接手了。」 撒卡轉頭看著放在案桌上的教皇冠冕,他伸出手,取起了冠冕旁邊的報告照片。照片上正是那場「銀河戰爭」格鬥比賽中作為獎賞的射手座聖衣。 「就算這不是真正的射手座聖衣,但想必與艾奧羅斯帶走的聖衣有所關連……」 撒卡嚴肅地盯著照片中那件聖衣架在弓上的箭,但已感受不到這支箭能帶給自己任何威脅的感覺。自責的那一面已受到幻影的譴責,彷佛消失了一樣。此刻撒卡所擁有的,只有堅定的決心,與不容任何人阻礙,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的執著。
他向在東西伯利亞的水瓶座卡妙下了命令,將天鵝座聖衣授予冰河,要冰河去討伐那些參與「銀河戰爭」格鬥比賽的青銅聖鬥士,以維護聖域的紀律。然而不只天鵝座的冰河未能完成討伐青銅聖鬥士的任務,就連鳳凰座的一輝,也聚集了在死亡皇后島上的黑暗聖鬥士們出來作亂。 撒卡召見了處女座的沙加。他以教皇身份坐在寶座上,看著走進殿中在寶座前跪下行禮的沙加。 「處女座的沙加,拜見教皇大人。」 「沙加,你解釋一下。」戴著教皇冠冕與面具的撒卡,用嚴肅的語氣責問眼前的沙加:「之前我命令你前去死亡皇后島處理那些黑暗聖鬥士,為什麼現在那些黑暗聖鬥士又出來作亂了?」 「教皇大人。」閉著雙眼的沙加抬起頭來,不急不徐地說:「如同我之前向您報告過的。死亡皇后島的看守者與那位強戈,都是被一名叫做一輝的青銅聖鬥士給殺死的。」 「你說你有見到那名叫做一輝的少年。如今正是他帶領黑暗聖鬥士,來到世間作亂。為什麼你當時沒有處理掉他?」 聽著教皇的責問,沙加卻露出了微笑。 「教皇大人。因為那位一輝,是鳳凰座的聖鬥士。」 「什麼意思……?」 「您身為教皇應該明白,若懷有邪惡之心,是無法穿上聖衣成為聖鬥士的。霸佔鳳凰座聖衣很久的強戈就是一個例子。」沙加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撒卡說道:「那件鳳凰座的聖衣不只承認了一輝,就連我沙加也能看得出,那位一輝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所以當時我放過他一命。」 沙加雖然閉著雙眼,卻彷彿用銳利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教皇一樣。 「無論是任何人,我都能看出他的本質。在我沙加眼裡,那名叫做一輝的少年,他的本質並不是邪惡的。」 撒卡看著沙加,雖然沙加閉著雙眼,卻能感覺到沙加似乎正在窺探著自己。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名一輝竟然能收服那些黑暗聖鬥士。是我失算了吧。」沙加微微低下了頭說:「如果他真的這麼迷途下去,與黑暗聖鬥士們同流合污,屆時我會親自去給予他當時沒有給予的制裁,請教皇大人放心。」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 撒卡嚴肅地回應道。而沙加向教皇行禮之後,轉身走出了教皇殿。
在日本盛大舉行的格鬥比賽「銀河戰爭」,因為受到一輝帶領黑暗聖鬥士出面破壞的影響,中止了比賽。那件優勝者獎賞的黃金聖衣,被雙方激烈的搶奪著,並且在全世界的媒體追蹤之下廣為宣傳。 作為教皇的撒卡對此事非常震怒。身為聖鬥士卻相互進行私鬥已經是不容寬恕的死罪,雖然派出了天鵝座的冰河前去討伐,但冰河卻遲遲未能完成任務,或許冰河與那些青銅聖鬥士一樣,屬於古拉杜集團出身而有所留情,才未能完成討伐的任務。 於是撒卡又派出了白銀聖鬥士,要他們前往日本,完成冰河未能完成的任務。 「相信你們都聽說了。在日本的那些青銅聖鬥士們無視聖域的禁令互相私鬥。」撒卡對著跪在寶座前行禮的白銀聖鬥士們說:「我現在命令你們,前往日本將那些違反禁令的十名青銅聖鬥士們,全數討伐!」 「是!教皇大人!」 當白銀聖鬥士們向教皇行過禮,起身準備離去之時,撒卡又說:「蛇夫座的夏依娜,以及烏鴉座的賈密安,你們暫且留下,有另外的任務要交由你們去辦。」 夏依娜與賈密安聽到教皇的吩附之後,回到寶座前單膝跪下。而跟隨著其他白銀聖鬥士一起走向大門的天鷹座魔鈴,則回頭望了一眼,隨即也走出了教皇殿的大門。 當大門關上之時,撒卡對著夏依娜與賈密安命令道: 「我要你們兩位,將那名「銀河戰爭」競技比賽的主辦人,叫做城戶沙織的日本少女,和那件引起紛爭的黃金聖衣,帶回聖域來。」 「要將那名日本少女帶回聖域…?」夏依娜抬起了頭,用疑惑的聲音詢問眼前的教皇。 「沒錯。」撒卡說道:「那位城戶沙織主辦了這場比賽,致使那些青銅聖鬥士們相互爭鬥。事情恐怕不是只有舉行比賽這麼簡單,我懷疑她可能另有意圖,因此務必將她帶回聖域,以查明那位城戶沙織真正的用意。」 「是,教皇大人,屬下領命。」 夏依娜與賈密安接受教皇的任務命令,隨即離開了教皇殿。
在下完對白銀聖鬥士們的命令之後,撒卡從寶座上起身,走下台階,進入了教皇殿一側的事務室裡。 在事務室裡的桌上,放置著許多從各地使者傳回聖域的報告,撒卡拿起桌上的一份報告中所夾帶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氣質優雅的少女,對著鏡頭與面前媒體的麥克風,端莊而穩重的模樣。 那是城戶沙織在宣布暫停「銀河戰爭」競技比賽時的記者會照片。 撒卡凝視著照片中沙織的面容,總覺得似乎曾在哪裡見過。或者說,似曾相識的不是沙織的容貌,而是從她身上可以感受到的,一種高貴的氣息。 會命令夏依娜她們將城戶沙織帶回聖域,也是撒卡想知道,這令他在意的少女究竟是什麼身份。 撒卡看著照片,不停地思索著自己是在何處見過她。隨著一幕幕翻閱的記憶,撒卡想起了彷彿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寧靜安詳的夢境裡,出現過的女性…… 「雅典娜……」 腦海中翻出的記憶,與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撒卡嚇了一跳。他轉頭朝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侍從站在事務室外,恭敬地說: 「教皇大人,謁見雅典娜的時刻快到了。」 「嗯,我知道了。」撒卡放下手中的照片,對侍從說:「你先去準備吧。」 在謁見雅典娜之前需要先沐浴淨身。雖然雅典娜早在十三年前就被艾奧羅斯帶離了聖域,但因為撒卡一直宣稱雅典娜還在聖域裡,因此也維持著教皇按時謁見雅典娜的儀式。在淨身之後,獨自進入完全無人的雅典娜神殿裡,彷彿教皇依然接受著雅典娜的召見及議事一樣。 在此之前,撒卡總是待在無人的雅典娜神殿裡獨自懺悔著。而如今,撒卡則是待在無人的雅典娜神殿裡,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思考著該如何以自己的力量來守護這個大地。 在侍從準備好之後,撒卡進入了沐浴間。他取下冠冕和面具,卸下身上的教皇衣袍。當他赤裸著上半身經過一面大鏡子時,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心悸。 (你很清楚吧。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還活著……) 「就算她是雅典娜,又能怎麼樣?」撒卡轉身對著鏡中的自己說:「如果她真的是雅典娜,只能說是她的不幸。過去被艾奧羅斯妨礙而沒能被我殺死,現在我一樣能殺了她,而且艾奧羅斯早已不在,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了。」 (荒唐!身為雅典娜的聖鬥士,竟然還想著要殺害雅典娜!) 「你別忘記。身為聖鬥士要對抗的是意圖染指這個大地的眾神。」撒卡冷冷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要是連這點決心都沒有,還談什麼守護大地!不管是雅典娜,還是你,都別想阻礙我!」 撒卡邊說邊伸手朝向鏡子,從手中發出一道閃光,轟的一聲將面前的鏡子給擊碎。 在沐浴間外待命的侍從,聽見裡面從傳來的巨響,嚇得連忙跑進沐浴間察看發生了什麼事。 「教皇大人!怎麼了……」 進入沐浴間的侍從見到了站在裡面,赤裸著上半身的撒卡,腳邊散落著無數的鏡子碎片。 「你…你是什麼人?」 侍從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青年。進入沐浴間裡的應該只有教皇一人而已,雖然侍從不曾見過教皇的真面目,但也知道教皇是一位高齡��者,不可能是這名年輕人。 撒卡轉頭看著闖入沐浴間的侍從,露出了開朗的笑容,語帶慚愧地說: 「哦,因為我很久沒回到聖域來了,想見見教皇於是偷跑了進來,不小心把鏡子打破了。」 「很久沒回到聖域來…莫非您是那位失蹤的,雙子座的撒卡大人?」 「嗯,是呀。」撒卡蹲下來撿拾著地上的碎片,面帶微笑回應著。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以「雙子座撒卡」來稱呼自己了。 「撒卡大人,這些讓小的來處理就好…」侍從趕忙上前,與撒卡一起收拾著碎片:「之前就聽說過您的大名,能見到您回來真是榮幸,不過您為何失蹤這麼久呢?」 「啊啊,那是因為……」 侍從看著撒卡帶著和善的微笑面對自己,忽然間,侍從感到喉嚨傳來一陣劇痛,並且有一股溫熱的東西流在頸間的感覺。 是撒卡用手中的碎片,劃開了侍從的喉嚨。 「因為,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還在聖域裡啊。」 面露笑容的撒卡回應著,看著侍從帶著驚恐的眼神氣絕身亡,倒臥在血泊之中的模樣。
數日後,當撒卡從結束比賽的競技場回到教皇殿時,在十二宮的石階上,遇見了正要下山的米羅。 米羅向迎面而來的教皇行禮致意,與教皇擦肩而過之後,米羅突然像是發現到什麼似地,回頭對著教皇說:「教皇大人……」 「怎麼了嗎?米羅。」撒卡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 「沒什麼…之前服侍您很久的那位侍從,怎麼沒有待在您身邊?」 米羅看著教皇身後,捧著文書櫃跟隨的侍從,並不是之前常見到的那位。 「哦,他說家鄉裡的雙親年事已高,想要回去照顧家人。因此我就讓他回故鄉去了。」 「這樣啊。」米羅聽了教皇的回答,轉頭對著教皇身邊的侍從說:「作為教皇侍從是很重要的工作,務必好好服侍教皇,知道了嗎?」 「是,米羅大人。」 侍從恭敬地向米羅行禮,隨即跟著教皇的腳步離去了。 米羅轉身繼續朝山下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過頭來,以深沉的目光,望著朝山上走去的教皇與侍從的身影。
撒卡派去前往日本,制裁青銅聖鬥士的白銀聖鬥士們,僅有獵犬座的亞斯提里昂回到聖域覆命。 「你說什麼!」坐在寶座上的撒卡,對著負傷跪在寶座前的亞斯提里昂,嚴厲地說:「不只天鷹座的魔鈴跟著背叛,其它白銀聖鬥士也都被那些青銅聖鬥士給殺了?」 「除了回來的屬下之外,蛇夫座的夏依娜應該還在日本執行任務…至於魔鈴……」亞斯提里昂忍著傷痛,向教皇說道:「那些青銅聖鬥士之中的飛馬座星矢,就是由她親自指導的,因此她也跟著愛徒星矢一同背叛聖域了吧……」 亞斯提里昂戰戰競競地回答著。不敢直視眼前的教皇。先不說身為白銀聖鬥士居然被青銅聖鬥士給打倒,是很不光采的一件事。或許也因為青銅聖鬥士們公然造反的舉動,讓教皇非常不悅。自從那些青銅聖鬥士在日本參與比賽之後,教皇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寬容和善,變得非常嚴厲。 「另外,屬下還有一件事要報告……」亞斯提里昂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抬頭看著教皇:「這是日本方面的使者託我帶回來,要呈交給教皇您的信……」 亞斯提里昂將信透過侍從交到撒卡手中。撒卡看著手中的信,臉色不禁變了一下。但因為臉上戴著面具,因此亞斯提里昂及侍從並沒有發現到。 「你退下吧,亞斯提里昂。」撒卡對著面前的亞斯提里昂說。 在亞斯提里昂離開教皇殿之後,撒卡走下寶座,進入了事務室內。 在拿到信封時,撒卡就感覺到信封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他坐在桌前拆開了那封信,看見信中的內容,撒卡更能確定這封信上所帶有的特別氣息,與寫信的人是誰。 那是由城戶沙織執筆,告知她即將前往聖域,以雅典娜的身份,與教皇見面。
當沙織與星矢們在前往希臘的飛機上時,聖域裡的撒���則傳召了天箭座的德里密。 「天箭座的德里密,拜見教皇大人。」 「聽好,德里密。」撒卡威嚴地對著天箭座的德里密說:「那些違逆聖域的青銅聖鬥士們,與日本少女城戶沙織,馬上就會抵達聖域,我要你前去接待,告訴他們,如果想見到本教皇,就先通過黃金聖鬥士們守護的十二宮,來到這裡。」 「是,教皇。」德里密領命回應。又抬起頭看著教皇,疑惑地說:「不過您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讓他們面對黃金聖鬥士,只要您一聲令下,由我去處理那些反叛者就可以了……」 「不,既然他們有這種膽識敢親自來到聖域,就讓他們見識一下聖域的力量。此外,還有個任務要交付給你去執行。」 撒卡從衣袍的寬袖中伸出雙手,手上捧著一支金色的箭,箭頭上還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那位叫做城戶沙織的少女,自稱是雅典娜的化身,這對雅典娜女神是莫大的不敬與褻瀆。依照雅典娜的旨意,我要你用這支女神的黃金箭,給予城戶沙織制裁。」 「是!教皇大人,德里密領命!」德里密慎重地接下教皇賜予的黃金箭,向教皇行禮之後,隨即轉身離開了教皇殿。
在德里密的「接待」之下,沙織被黃金箭刺中胸口,而青銅聖鬥士們為了挽救她的性命,開始了通過十二宮,與黃金聖鬥士們的戰鬥。 撒卡站在教皇殿外的露臺上,收到守衛傳來沙織中箭倒地的消息,他遙望著眼前的雅典娜神像,輕嘆了一口氣,語帶遺憾地說: 「雅典娜,您不應該是如此脆弱,如果您真的是雅典娜的話……」 雖然也曾懷疑過這位少女就是當初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但除了高貴的氣質與她所持有的黃金杖,能顯示出她不凡的身份之外,撒卡無法從這位少女身上,感受到任何想守護大地的決心,或許她以雅典娜的名義來到聖域,是個很有勇氣的舉動,但更像只是因為認定自己就是雅典娜,因此才要回到聖域來一樣。 撒卡看著右手捧著勝利女神,左手持著埃癸斯之盾的雅典娜神像。勝利女神與埃癸斯之盾是身為戰爭女神的雅典娜最具象徵性的標誌,也是雅典娜自神話時代以來,在無數的爭戰中最無往不利的神器。但是艾奧羅斯帶著雅典娜離開聖域時,神像上的勝利女神也跟著不見了。後來才發現沙織一直持有的那根黃金杖,就是勝利女神。 即使這個世間沒有雅典娜的守護,只要能握有那根引領勝利的黃金杖,與破除一切邪惡的雅典娜之盾,那麼就算是人類,也能夠足以對抗眾神的侵略。 撒卡嘴角微揚了一下,露出了像是有所盤算般的微笑。忽然間感到胸口一緊,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快住手吧!別再繼續錯下去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說過,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難道你要我半途而廢?」撒卡帶著怒氣,低聲地自言自語著。 (過去有艾奧羅斯救她,如今也有那些青銅聖鬥士在保護她,你以為真能夠殺了雅典娜嗎?) 「哼,她現在可是中了黃金箭命在旦夕,被神器所傷也只有神器能夠拯救,除了雅典娜的盾之外誰都救不了她,你以為那些青銅聖鬥士有本事能通過十二宮,來到這個神殿嗎?」撒卡放下胸前的手站直了身子,壓抑著從胸口傳來的悸動,昂然地看著另一邊已全數點燃的火時計:「只要過了十二個小時,雅典娜就不在這個世間上了。從此之後這個大地,就只有我能夠來守護!」 撒卡毅然地說完之後,轉身走進了教皇殿。
經過無數激烈的戰鬥之後,負傷累累的星矢,終於跑進了教皇殿外的大廳。 厚重的大門像是上鎖般推不開,星矢不禁用力敲著大門,焦急地喊著:「教皇!快出來!沙織小姐就快要死了!你快去拔起那支黃金箭!」 撒卡坐在寶座上,聽著門外星矢的敲門與呼喊聲。不禁感到一陣惶恐。 「怎麼可能…那些青銅聖鬥士居然打敗了黃金聖鬥士,通過十二宮來到這裡…?」 撒卡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大門,語帶驚訝地說。 「教皇!你快出來!快出來啊!」 星矢在門外的呼喊聲有如雷擊一樣,震憾著撒卡。但令撒卡憾動的不只是星矢的呼喊聲,而是隨著呼喊聲,從星矢身上所傳達出來的,一股強烈的小宇宙。 「這小宇宙如此強烈……難道他們是因為這樣才能打敗黃金聖鬥士嗎?為什麼一個青銅聖鬥士,會有如此強烈的小宇宙……」 撒卡訝異地說著,此刻他聽見從內心傳來的自己的聲音。 (難道你忘記了嗎?飛馬座那強烈的小宇宙,就是身為聖鬥士保護雅典娜的精神啊!) 「什麼?嗚……!」 撒卡感到胸口傳來一股刺痛,不禁俯下身來用手摀著臉,露出痛苦的表情。 「嗚嗚……」 (這麼久的時間以來,你和我,都遺忘了身為聖鬥士要保護雅典娜的精神…如今飛馬座又再度讓我想起來了……) 「可惡…難道你還想……」 撒卡拼命忍著,但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最後,撒卡痛昏了過去。
在短暫的昏迷之後,撒卡甦醒了過來。彷彿還帶著一絲疼痛似地,眉頭微微皺著。 他坐正了身子,望向前方的大門。看著星矢以流星拳將大門擊破,衝進教皇殿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星矢。」 撒卡從寶座上站起身來,取下戴在頭上的冠冕與面具,欣慰地看著站在眼前的星矢。 「你能通過十二宮來到這裡,不愧是擁有勇氣與決心,誓死守護雅典娜的聖鬥士。」 「別開玩笑了!事到如今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這些話!」星矢氣急敗壞地吼道:「快跟我到沙織小姐那裡去,將刺傷她的黃金箭取出來!」 「不,星矢,我沒辦法取出那支箭……」 「不是說只有教皇才能拔出那支箭嗎!難道你想找藉口拖延?雅典娜的性命就快要消失了,就算用拖的我也要把你拖過去救她!」 星矢忍不住以流星拳擊向撒卡,想將撒卡打倒之後帶他到沙織那裡去。然而撒卡不僅沒有閃避星矢的拳,就連受到星矢的攻擊,也毫髮無傷的樣子。 當星矢驚訝著撒卡對於自己的攻擊完全不為所動時,更讓星矢吃驚的,是看見撒卡一臉悔恨的表情,與從他緊閉的雙眼中,流下的眼淚。 「教皇,你……」 「你說得對,星矢。」撒卡睜開了雙眼,像是不敢面對星矢似地偏過頭去,露出了慚愧的微笑說:「我的所做所為無可饒恕,確實沒資格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你說那些話……」 看著撒卡和善的表情與清澈的雙眼,露出慚愧的微笑說著充滿歉疚的言語,星矢不禁呆住了。他愣愣地看著撒卡,從撒卡身上確實可以感受到一股聖潔的氣息,與深刻的悔意。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千方百計想置他們於死地的教皇嗎…? 「時間緊迫,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撒卡回過頭來,對著星矢一臉正經地說:「你聽好,在教皇殿的後方,就是雅典娜神殿,神殿有一座手持勝利女神及艾癸斯之盾的雅典娜神像,你趕緊到那裡去,將雅典娜的盾舉起,對著雅典娜所在的方向。」 「雅典娜之盾?」 「沒錯。當你舉起雅典娜之盾時,天上的星光將會聚集在雅典娜的盾上,透過反射來拯救雅典娜的性命……」 就在撒卡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胸口又傳來了一股強烈的悸動。 (你想讓飛馬座去取雅典娜之盾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撒卡無視內心裡的掙扎,皺著眉頭露出不適的表情,壓抑著胸中的悸動。 星矢見撒卡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像是身體不舒服似地微微喘息著。 「你怎麼了?教皇……」 「我沒事。」撒卡一邊壓抑著,一邊露出勉強的微笑對星矢說:「時間不多了,你快去神殿,務必要挽救雅典娜的性命……」 胸口的悸動漸漸變成了一種強烈的疼痛,撒卡跪倒在地上,一邊喘息一邊拼命壓抑著。見到撒卡這個樣子的星矢,不禁感到困惑。 「教皇……」 「快去啊!」跪倒在地上的撒卡,背對星矢大喊著。 原本想上前去探視撒卡情況的星矢,聽到撒卡的喊聲,只好放棄上前,轉身朝著教皇殿的後方走去。 撒卡拼命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堅持著自己的意志力。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如果雅典娜可以得救,至少我就能……」 撒卡抓著自己的胸口,緊閉著雙眼喃喃地說。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事到如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來妨礙!) 伴隨著內心傳來的呼喊聲,與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讓撒卡失去了意識。
「飛馬座,你想去哪裡?」 走到教皇殿後方的簾幕前,正要進入簾幕中的星矢,聽見身後傳來撒卡的聲音。 星矢回過頭去,只見撒卡站在殿中,剛才身體不舒服的樣子似乎恢復正常了。 「去哪裡…你不是要我趕緊到雅典娜神殿去嗎?」星矢困惑地回應著。 「不,你要去的地方不是神殿。」撒卡抬起了頭,帶著陰沉的笑容對星矢說:「而是地獄。」 星矢面對撒卡陰沉的笑容與冷峻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比起這些更為強烈的,是從撒卡身上傳來的一股殺意。在星矢還來不及會意過來時,只見一道光芒從撒卡的身上發出,然後星矢就這麼飛到了半空中。 毫無防備受到光速拳攻擊的星矢,帶著詫異的表情摔落在地。 「怎麼回事…教皇到底……」 躺在地上的星矢驚訝地說。之前從撒卡身上感受到的聖潔氣息是真的,但如今從撒卡身上感受到的冷酷殺意,也是真的。 「我怎麼能讓你去神殿取雅典娜之盾呢?」撒卡帶著笑容走到星矢身邊,俯瞰倒在地上的星矢,自信的說:「等雅典娜的性命結束之後,她所拿的黃金杖與神殿中的雅典娜之盾,可是要由我來接手的啊!」 「豈有此理…你這樣還算是輔佐雅典娜的教皇嗎!」星矢感到非常生氣,努力爬起身來對著撒卡揮出憤怒的一拳,但卻被撒卡伸手擋住了。 當星矢的拳頭被撒卡抓住的那一刻,星矢發現撒卡的身上,傳出了一股特別的小宇宙。 「這是…黃金聖鬥士的小宇宙?」 星矢驚訝地說,才剛剛與無數黃金聖鬥士交手過的星矢,對於撒卡身上發出金色光芒的小宇宙感到非常的訝異。 「很意外嗎?」撒卡帶著得意的笑容對星矢說:「在雙子宮裡因為失明的天龍座,讓你逃過了一劫,現在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所擁有的力量!」 撒卡抓著星矢拳頭的手一握,將星矢震飛了出去,被震出去的星矢俐落地滾了一圈蹲在地上,望著眼前的撒卡,以及出現在兩人之間的一件黃金聖衣。 「雙子座聖衣?」星矢見到那件聖衣,驚訝地抬起頭對撒卡說:「你是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 雙子座聖衣閃耀著燦爛的金色光芒,像是與撒卡身上金色的小宇宙融合一樣。撒卡扯下身上的教皇衣袍,雙子座聖衣飛散開來,在撒卡的身上著裝。 「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啊。」撒卡露出了開朗又自信的笑容,抱著聖衣的頭盔站在星矢面前,以堅定的眼神望著星矢,充滿霸氣地說:「沒錯,我就是雙子座的撒卡!」
十三年來偽裝著教皇的撒卡,在穿上了久違的雙子座聖衣之後,像是從束縛中解脫出來一樣,肆意地痛擊星矢。而不管星矢無論如何反擊,對撒卡都起不了太大的傷害。 「怎麼會…這個人…」被撒卡打倒在地的星矢,幾乎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實在是太強了……」 「看你這個樣子也半死不活了,我就賞你一個痛快吧。」撒卡走到星矢的身邊,正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時,忽然發現剛剛戰鬥中掉落在星矢身旁的雙子座頭盔,屬於陰性的那一側臉孔,正汨汨地流著眼淚。 「怎麼…雙子座的頭盔,為什麼會哭泣?」撒卡看著流淚的頭盔,訝異地說著。 (卡諾……) 除了「雙子座的撒卡」這個名稱之外,撒卡突然聽見內心裡的聲音說出了另一個,許久不曾再聽見過的名字。 「卡諾…?」 (你也忘了嗎?過去卡諾很不聽話,總是任性地使用自己的力量肆意破壞…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就跟那時候的卡諾一樣任性嗎?) 撒卡想起來,少年時期弟弟卡諾非常任性,自己溫和的那一面怎麼說,卡諾都說不聽,總是要由他強硬的這一面給予嚴厲的管教,卡諾才肯屈服。 而且,也是卡諾常常故意激起自己強硬的這一面,令撒卡咬牙渡過了無數的艱苦鍛練,才成就自己當上黃金聖鬥士的心願。 兩人是雙胞胎的事作為秘密不能被人知道,當撒卡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之後,卡諾也等於是個不被承認的存在。縱使卡諾的任性令他這個哥哥非常頭痛,但卡諾的獨立和堅強,也讓他這個哥哥非常欣賞。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有如鏡中對影,但如今,就像撒卡打破的那面鏡子一樣,其中一個已經不在了…… 「你現在提起卡諾又如何,他已經死在蘇尼恩海岬下的水牢裡了!」撒卡語帶怒氣對著流淚的頭盔,也對著自己的內心說:「卡諾說過,我有想完成的事,我有能力可以去完成,就算他死了,我也會完成給他看!」 撒卡帶著無限的怒氣出手擊向星矢。但被人從旁打斷了。 「是誰?」 撒卡轉頭,看見鳳凰座的一輝站在一旁,孤傲地走了過來。 「我不會讓你再繼續傷害星矢了。」 「哼,你就是鳳凰座的一輝嗎?」撒卡冷笑了一聲說道:「只要是妨礙我的人,來幾個都沒有用,你想和飛馬座一塊送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撒卡使出光速拳擊向一輝,但一輝敏捷地閃避而過,並且迅速跳到了撒卡的面前朝他揮出一拳,而撒卡也很快地伸出手接住了一輝的拳。 「同樣的那句話我還給你,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傷害星矢,你想妨礙我的話也沒有用!」 「哦,看來你挺有兩下子。」撒卡笑著回應一輝:「但憑你的能力,想跟我比還不夠看!」 就像先前將星矢震飛一樣,撒卡也將一輝震飛了出去。被震飛的一輝撞在一旁的石柱上,然後摔落了下來。 撒卡輕蔑地望著倒在地上的一輝,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見星矢搖晃著站起身來,朝著後方的雅典娜神殿走去。 「飛馬座,你居然還站得起來…?」撒卡訝異地說,轉身想去阻止向神殿走去的星矢,但一輝卻跳了出來,擋在撒卡與星矢之間。 「就算我的能力比不上你,我也不會讓你去阻止星矢!」一輝用堅定的眼神凝視著撒卡,背對著身後的星矢向他喊道:「星矢!快去!雅典娜的性命就靠你救了!」 撒卡看著一輝堅定的眼神,忽然有種感覺。從這個人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和自己非常相似…… 「鳳凰座,既然沙加放過你一命,你為何又要來這裡找死?」 「因為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輝毫不畏懼地看著撒卡說:「既然命運安排了我們成為兄弟,也安排我們一起成為聖鬥士,帶著同樣守護雅典娜的信念,那麼我就不會置身事外!」 撒卡愣愣地看著一輝,發現到原來從一輝的眼神中��到相似的東西,就是「執著」。 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有著不顧一切,即使不惜性命不擇手段,也要堅持到底的信念。 「是嗎?同生共死的兄弟啊…」撒卡輕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幸福的一件事呢,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在此同生共死吧!」 不知為何,一輝的回答令撒卡感到有些動搖,撒卡將這份動搖視為對一輝與星矢的一種憐憫,舉起雙手使出了必殺技。 「銀河星爆!」 隨著一聲巨響與驚天動地的震憾,有如能震碎星辰的強大衝擊波擊向了一輝與他身後的星矢。 當教皇殿裡的憾動平靜下來,天花板上也停止掉落碎片之後,撒卡驚見一輝仍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他身後的星矢像是不受到影響似地,依舊朝著雅典娜神殿走去,身影進入了簾幕之中。 是一輝用盡全力擋下了撒卡的銀河星爆,以自己的身體護衛了星矢。 「鳳凰座,你跟我一樣都很執著。」撒卡走到一動也不動的一輝面前,語重心長地說:「但你跟我的實力差太多了。如果有什麼會讓你想堅持到底的話,那麼你就必須擁有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阻止的力量。」 撒卡說完之後,看著一輝的身影默默倒下,隨即奔向教皇殿後方,追趕著星矢而去。
當撒卡跑向雅典娜神像前的露臺時,望了一眼遠方的火時計,最後一盞火燄閃著微弱的光芒,即將燒盡了。 撒卡又望向前方,星矢已經走到雅典娜神像旁,正要將盾舉起。 「慢著!飛馬座!」 撒卡大吼著奔向雅典娜神像前,星矢已將雅典娜之盾舉了起來,朝著沙織所在的方向,也正對著飛奔而來的撒卡。 撒卡看見雅典娜之盾上,映照著夜空中無數繁星的星光,點點星光像是聚集在一起似地發出了明亮的光芒,令撒卡的眼睛睜不開來。 處在光芒之中的撒卡感到有一股力量包圍住了自己。那股力量溫暖而又平靜,有如胎兒在母親子宮裡的羊水般。這一刻,撒卡以為自己回到了胎兒的狀態,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地,撒卡倒了下來,趴在神像前的地上。 感覺像是有什麼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也感覺像是有什麼在身體裡結合。然而此刻的撒卡卻放棄去思考這一切,這時的他有如回到那個少年時期安詳的夢境裡一樣,在無盡的疲憊之中,只希望能沉沉睡去。
當撒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倒在雅典娜神像前的露臺上。 他站起身來,看見另一邊倒地的星矢,以及掉落在星矢身旁的雅典娜之盾。看見雅典娜之盾的撒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驚慌地轉身望向一旁的火時計,上面的火燄已全數熄滅了。 (雅典娜…雅典娜還活著嗎?) 撒卡站起身來焦急地朝山下飛奔而去,穿梭在十二宮之間,他很清楚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僅僅十二小時的時間,卻是感覺如此地漫長。 當撒卡來到雙子宮前,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坐在石階旁的平台上哭泣著。 「雅典娜……」 撒卡欣喜地低喚著,眼前的少女不只是照片上見過的城戶沙織,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可以確定,她就是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 沙織聽見撒卡的聲音,訝異地轉過頭來。沙織的容貌令撒卡感到非常熟悉和懷念,那是出現在少年時期那個安祥的夢境中,溫柔呵護著自己的女神。 看見沙織臉上掛著兩行淚傷心的樣子,撒卡不禁感到疑惑:「雅典娜,您為何在哭…?」 「…你是誰?」沙織停止了哭泣,用柔弱的聲音反問著撒卡。 「我是您麾下的黃金聖鬥士,雙子座的撒卡……」 「雙子座的撒卡?」 聽見撒卡的回答,沙織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從平台上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 「是的,您終於回到聖域來了,我一直期待著您能回來……」 「…你就是那個當初想要殺害我的教皇撒卡?」 沙織的聲音並不嚴厲,相反地還顯得有點怯懦,但聽見這句疑問的撒卡,內心卻被重重地打擊了一下。 撒卡滿懷愧疚地微笑面對沙織,說:「我感到非常抱歉…雖然不奢求您能原諒我,不過請您不要傷心,在聖域裡不只是我,還有許多人都會守護您的……」 看著沙織哭泣的柔弱模樣,撒卡不禁感到心疼,他伸出雙手,想護衛受著傷的女神。 然而卻沙織帶著謹慎的表情看著撒卡,又往後退了一步。彷彿在抗拒撒卡的接近。 看見沙織如此警戒又畏懼的望著自己,撒卡的心裡感到一股深沉的失落。畢竟才在不久前,她差點就會因為自己,而失去性命。
「雅典娜……」 在沙織的面前,撒卡雙膝落地跪了下來,帶著堅定的笑容仰頭看著沙織,以扶手禮將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在向沙織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請您不用再害怕了,雙子座的撒卡,會保護您的。」 撒卡堅定地看著眼前的雅典娜,緩緩閉上雙眼,放在胸前的右手發出了一道光芒,那道光芒擊穿了撒卡的胸口。在金色的光芒中,渲染著從撒卡胸前散開來的,紅色的鮮血。 「撒卡!」 沙織尖叫了出來,不由自主地衝上前去,扶住了倒地的撒卡。 「你為何要這樣……」 「請您原諒,雅典娜…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保護您……」 撒卡慚愧地微笑著說。如果自己對雅典娜而言是個威脅的話,那麼身為守護雅典娜的聖鬥士,撒卡就只好用這種方式,履行誓死守護雅典娜的義務。 聽見沙織的尖叫聲,所有的人都趕到了現場。見到沙織和倒在她懷中自殺的撒卡。 「雅典娜…請您一定要相信…」撒卡勉強抬起頭,用他清澈的雙眼,看著沙織說:「我是真的…很想跟您一起…守護這個大地……」 微弱的聲音之中,透露著撒卡深切的懇求。突然間撒卡感受到,沙織環繞著自己頭部的雙臂,正緊緊地抱著自己。 「我相信,我相信你,撒卡…」 聽見沙織充滿憐惜的回應,撒卡釋懷地露出微笑,像個天真的孩子被母親抱在懷中輕哄著入睡一樣,慢慢閉上了眼睛。 此刻撒卡終於又回到了,少年時期那個安詳寧靜,並且永恆的夢境裡。
<黃金之心〜雙子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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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妻奇過續集:賠了夫人二
二、替工老婆我阿媽
番香港全程,阿珊黐到我實,好似油炸鬼咁。我個心情就唔多靚咯,成日諗住個衰婆個情夫係邊個?詐諦睏覺唔同佢講野,其實點睏得入眼丫。機場人山人海,長週末假期係咁架喇,出門同人迫,返嚟又要迫。等緊行李出嚟,阿珊話,唔想人地喺外邊等得佢太耐,行李都唔搦就出關先。我由得佢,都唔想兜口兜面撞到佢個契家佬,真係唔知同唔同佢打招呼好。
迫得出閘,好似失咗魂魄。心悒悒,渾渾沌沌摸返屋企都挨晚咯。扲緊抽鎖匙出嚟嗰陣,大門自動打開。打咗個突杌。睇真啲,原來係阿媽。佢對住我微微笑,歡迎我返歸。嘩,阿媽好性感睩喎,唔知係唔係佢著住條鬆身大肚婆睡裙?啲布薄怯怯又梳窿,冇捫胸(沒戴胸罩),兩粒糖蓮子現哂形。件睡裙冇袖入膊,成條手臂白雪雪連膊頭都暴露哂出嚟?大肚婆乜會咁迷人既?估唔到阿媽會喺屋企等我。成個定咗形睩實佢,睩到佢都唔好意思。知我唔明解佢點會嚟咗我屋企,就話阿珊留底條門匙畀佢,重係機場打電話返嚟報料,話到咗埗,叫佢煮定飯等我返屋企喫。
果然,廚房傳出嚟陣陣飯香,好耐無食過阿媽最拿手既順德菜。阿媽話,就開得飯啦,你拎行李入房,沖個涼就食得。見到阿媽,成個定哂,個人無咁燥。沖沖下涼時,阿媽失驚無神走咗入嚟,拎住我條底褲,對住我講︰「話聲你知先,你大個仔架啦。我唔慣屋企有個男人唔著褲行來行去。你著番條底褲先好行出嚟。」佢嚇到我瘖住條大賓州,慌死走光。講野把聲十足舊時鬧我咁惡。我望下佢,佢一路講一路揞住半邊嘴偷笑,就不妨同佢講下笑,駁佢嘴話︰「阿媽,呢度係我屋企嚟架,乜阿珊無話你知,我喺屋企興唔著褲既咩?」佢話︰「對唔住,無咁講過噃。佢剩係話你地慣咗剝光豬睏覺,叫我睏覺時將就下你咋噃。」
吓?老媽都幾講得笑噃。唔知阿媽對眼夠唔夠利,睇到我條朘朘本來向缸水裏面浮下沉下,佢一行入嚟,未同我講野佢就兀起,好似潛水艇支潛望鏡,扤咗個亀頭上水面。我浸喺個浴缸,開始一邊玩條朘朘,一邊胡思亂想。等阿媽大聲咁嗌︰開飯啦﹗先至札醒,拿拿聲抹身。著褲時,照下塊鏡,我枝丈八蛇矛唔輸蝕,招呼過唔少女人,夠硬淨,番Q都算快,點解老婆重要出去勾佬呢?一諗起個衰婆走咗去會情人,就抌心抌肺。
阿媽裝定飯,畢定湯等我。一碗未食完就問定要唔要添飯。啲餸合哂胃口,飯都食多兩碗。佢自己就他他條條,慢慢喫。我望下佢,同我細個時喺屋企見到個樣無咩分別。細個時唔匿家,大個啲送咗我留學,依家至知道住家飯係全世界最香既。阿媽知道我望住佢,佢望下我,我地唔慣咁你望我我望你。夾件豉油雞髀畀佢,佢夾番件畀我。問我記唔記得喺屋企,雞髀一定留番畀我食既?然後,佢自己將碟苦瓜連汁都撈埋。我話,阿媽,點解又唔留番啲苦瓜畀我?佢話,苦瓜炒牛肉,你淨係鍾意食牛肉,唔食苦瓜。我對佢話,細個唔知好野,依家識食勒。我喺佢個碗夾番幾舊苦瓜過籬,真係好好味,尤其是有阿媽既口水微添,甘甘地,一啲都唔苦。
食完飯,阿媽見我好似生意失敗咁樣,對我話,你癐(累)成個樣,聽日要返工。你去睏先啦。我問佢咁你呢?佢話,我洗完碗都睏啦,成十點鐘咯。我對佢話,咁你睏邊度呀?佢好似唔明我講乜,答我話,你呢度有好多張床俾人睏覺既乜?我話就係得一張。佢話之唔係囉,你睏邊我就睏邊喇。你睏喺挨埋牆個位,留番床邊個位俾我睏就得啦。
佢即係話同我睏,唔使我做廳長睏梳化。我話聽朝一早起身返工,擒落床怕會搞醒你喎。阿媽話,你要返工丫嘛,會整定早餐過你食,唔使咁巴閉。聽到有早餐食添﹗好期待呀。你話娶老婆啦,阿珊嫁咗我成年咁長,一餐飯都無整過我食。佢睏到隻死豬咁,唔過晏晝都唔起身。我話,阿媽,阿珊係「無飯」(模範)老婆呢架,我地個雪櫃無野食架。阿媽話︰「我知架啦,同你辦哂貨。你鍾意食乜阿媽都記得既。」阿媽你真係服侍周到,俾佢感動埋添。
我梗係睏唔著啦,輕奮嗰頭,挨喺床憑(peng)等阿媽入房。我叫自己唔好心邪,千祈唔好襯老媽孤男寡女睏埋一張床,就搏亂撳住佢趙多一舖。我好感激佢冇發過我狼戾,我地啲亂籠野當冇發生過。我想趁呢次同佢四四六六講番掂佢,就安樂哂。阿媽係廚房唔知整咩鬼,好耐都唔見人,又唔好意思出去裝下咩野環境。卒之,聽到腳步聲,佢行緊入房勒,我就即刻捐入被竇詐睏。
阿媽入房就熄燈栓門,但係重唔上床,行入沖涼房,姿整咗一輪先出嚟,坐係床邊,成陣咩野護膚膏既除。佢冇望我,就搴起張被睏低。我伸隻手過去輕輕掂下佢,無揈開我,由得我搭住佢條玉臂。條玉臂好滑,好軟熟。我個心跳到泵泵聲,同佢睏得咁埋,唔知佢聽唔聽見我個心為佢跳得咁大聲?條賓州就唔使問,直情扯拫到頂點,成張被都撐得起,好似露營搭帳幕咁誇張。
我詐諦轉便,同佢黐埋啲。唔係想索油,而係自己都唔知想點,想睇吓佢有乜反應掛?點知佢又轉過嚟我嗰邊,同我面對面。阿媽問我,重未睏咩?我話睏唔入眼。佢話問你唔癐咩?我話慣咗夜睏,未睏得著住。佢話咁就頃下偈先至睏啦。我話梗係好啦。
講啲乜?無得側側膊啦。要問清楚阿媽個肚啲饀係咩料?如果係我既唔認賬我就褸錯人皮咯。我問個肚係我經手既何?佢問番我,你睇重會有邊個呢?咁講法重唔係我麼?我話,阿媽,你點解肯佗住佢?點解唔落咗佢乾手淨腳呢?
阿媽話,你想知咩,就講你知。醫生話,落仔危險過生仔。醫學進步,今日既高齡產婦四、五十歲都有,佗仔,生仔都應該無危險。漚仔係有啲作嘔作悶,都無乜唔妥當,呢次大肚重無佗住你既時候個樣咁陋婄(臃腫)。人地話我佗仔佗得好靚,我自己都覺,你話呢?
未死過咩?點敢話唔靚,阿媽其實真係好銷魂,係勁靚嗰隻,重好性感添。我見到佢著住件大肚婆衫,腆起個肚,就會有邪念,條朘朘仔就唔生性,丌起身。我係唔係有啲變態呢?當然我唔敢將對佢大肚有性反應照直講,只係讚佢靚到絶,想睇多佢兩眼。話可能有咗BB,會分泌啲荷爾蒙,令到女人更加靚。
佢話,就係咁勒,覺得佗住個仔,係論盡啲,但搵番做女人既感覺。我唔憎個肚,重好惜佢添,點都係自己個仔既骨血嚟,點捨得落咗佢。
俾阿媽嚇親我,佢一向係頭腦簡單,向屋企淨係識做少奶奶,估唔到會講啲咁深奧既道理,連我都唔係幾明。我對阿媽話,係我衰格,貪方便唔戴套,整咗單杰既野俾你嘆。佢話,咁啱啫,嗰晚唔係你抽簽抽中我,第二個會抽中。知道係你留既種重安心啲添,入貨要知道係邊度嚟嘅。遇著個鬼佬生個鹹蝦燦重擺命,真係唔落咗佢都唔得。呢個肚我會同你陀,同你穌出嚟,湊大佢,你肯認佢係細佬既話,等二時我會俾佢同你見面。
我要同佢更正︰個肚係我個仔,唔係細佬。阿媽話,叫乜都一樣啫,同埋一個祠堂就得啦。如果話俾人知老豆係你,你敢認咩?慘咯,俾阿媽將軍冇棋添。唔認低威都唔得,對阿媽話︰阿媽,對唔住,我真係冇鬼用。趙完鬆,縮哂沙,喺你最需要有人支持既時候,我冇出現。阿媽話,我都有啲嬲你架,喺船上就好似大情人咁,落咗船就無尾飛鉈,問候都冇句。諗深一層,就睇開咗。我地兩仔乸嚟架,點好意思講埋啲肉酸野呢?唔通對住你哭哭啼啼咩?阿媽畀你整大咗個肚,唔好嫌阿媽核突就算係對我好啦。
唔核突,重覺得你好性感添。我為咗補鑊,口快舌快,唔講嗰句都講埋。我望下佢有乜反應,佢對住我笑,笑得好甜,係從心裏面甜出嚟嗰種。我至放心。佢重追問,嗰晚口口聲聲讚阿媽身材點好,又點省鏡,我信哂你架。你畀番哂啲自信心我。唔好講畀我知你嗰晚係呃我,氹我上床乍。
我重唔誓神擘願,保證句句屬實,並無虛言。重細細聲話埋佢知,封咗佢做偶像。佢話,你好衰架,口甜舌滑氹女仔,冇句真。嗰晚响船上,畀你冧到我想同我私奔咁滯。我聽到成個人都鬆哂毛鬆哂翼,大贍同阿媽講︰如果你唔係我阿媽,我會飛咗珊珊,去追你架。
我地睏向舖床處,有頃有講,覺得好頃得埋,唔覺意就喺被竇道捉實佢隻手唔放,個膽愈嚟愈壯,問聲阿媽俾唔俾我摸下佢個肚耽?佢就拎住我隻手放響佢個肚皮上面,俾我遞幾下。
我同阿媽講,摸下你個肚,我有啲做咗老豆既感覺。我未做過老豆,以為呢世都冇得做。初時掛住去滾,唔肯孭起做老豆既責任。娶咗阿珊,佢話生仔影響身材唔肯生。但係依家,好想做個好老豆……
我講講下頂唔蒲,流出幾滴男兒淚。無作狀架,係觸景傷情。珊珊話明唔包生仔架勒,連自己都唔擔保同阿珊可以玩得幾耐。如果阿媽係我老婆就好咯,返屋企有啖家常飯喫,上床有條住家菜嘆,放假得閒拖住阿媽抱住個BB拍拖出街買尿片奶粉,你話幾甜蜜,幾溫馨呢?
我直頭未睏著就發夢,發夢冇咁早。不過,咁大個仔,依家先至諗到呢啲野。係唔係轉死性呢?男人老狗滾咗咁耐,卒之厭倦咗。我老豆滾咗大半世人,到又老又冇嗰陣時先至識得返屋企,到個老婆唔要佢,晚境幾咁淒涼﹗有錢買唔到愛情同埋家庭溫暖。佢就係人辦,我唔好走番佢條舊路。玩得咁上下要識得轉軚,不過娶著個珊珊唔生性。你話我唔愛佢咩,絕對唔係。但係冇安全感,無畀你有頭家既感覺,同未結婚四處去滾冇乜分別。都係自己攞嚟既。
忽然我耳仔有把溫柔慈祥既聲音對我講︰傻仔,你喊(哭)牙?有隻暖笠笠既玉手,摩下我面珠墩。要阿媽安慰番我轉頭添。其實真係好需要人安慰我架。老婆水性楊花,走咗去勾佬,呢個時辰可能已經上咗床,俾人扑緊。我依家先至諗到,去換妻會換到既雖然係蝕咗水,但係扑番人地一件半件,總有楂拿。依家咁搞法,嗰條友同佢九唔搭八,話係阿珊既舊相好,唔係我欠佢噃。無理由將自己個老婆同人分豬肉,即係白白奉送,自己一啲著數都攞唔番。我做人真係慒到上心口,笨賊到出汁。阿媽,你生個仔幾傻丫。
阿媽唔知個仔畀老婆掐。我既家醜唔知佢知幾多?臭屎密冚。我覺得世界上最偉大既係母愛,阿媽見我咁傷心,就愈挨愈埋,對我話,傻仔,你重怪自己整大咗阿媽個肚牙?我都冇怪過你,我個心形住,如果嗰日換咗第二個男人,一定唔會做得你咁好,搞得我咁舒服。事到如今,仔都同你佗埋,我地兩仔乸唔好理咁多林糁野咯。你有責任心既話,我地相依為命啦。
嘩,呢啲叫百感交集,佢愈講我愈頂唔蒲,搞到我眼淚直標,好似個細路仔對住阿媽喊,爭在唔敢話佢知老婆去咗勾佬。阿媽發出母性既光輝,攬住佢個仔即係為弟細佬。我就詐癲納福,攬番住佢,隻手撳住佢個蓮,兩個人四隻腳喺被竇度,你蹺住我,我纏實你。隻手已經唔聽我使,鑽咗阿媽條睡裙底猛咁摷,其實條裙腳唔知幾時畀我詐詐諦諦,唔覺意褰起咗好耐,再搋阿媽個肚多幾下,就去搋佢對個脌。唔掂個脌尤自可,一掂就電親我,個脌發哂脹,個椗大粒個蓮子,手感同係坐船嗰晚摸佢零捨唔同。我以為摸錯,再摸真啲,手感好到犀非利,滲到入心入肺。
阿媽問我係咁摸佢個脌,覺得有乜野唔妥呢?我話,你個脌摸落同嗰晚唔同既?佢話,哦,傻仔,你真係未做過老豆勒,大肚婆隻奶奶子(音滋)係咁架,會發脹,要餵仔丫嘛。生你嗰陣時都係咁既。你細個唔記得咯?女人生仔谷奶,都幾辛苦下架。生過仔,身型會變埋,連個躉都會大啲啦,所以唔係話修身就修得番架。原來係咁,嚇得我丫。咁就唔客氣,摸多幾下。
我同阿媽睏喺舖床度,你眼望我眼,楂住阿媽個波係咁摸。佢唔介意啫,話哂都係親生阿媽,唔係情人,燈光火着,肉帛相見,幾鬼唔好意思架。就嚟埋牙,嘴仔都唔惜啖先,好唔識做噃?於是乎,唔使問啦呢次,有理有理同佢打個驚輪,阿媽失驚無神畀我惜一啖,眼都眯唔切。然後好似怕醜咁,眯理對眼,即係話畀我知,鍾意惜就惜啦。我今次唔使搏懞抽水,重唔有咁實攬到佢咁實,實行撩女仔唔使本,埕埕塔塔(談情)搬哂出嚟,啜佢一啖嘴仔,讚美佢一句,好靚女啦,個波好楂啦,皮膚夠白淨,大脾好滑溜啦。重有件鮑魚新鮮好味喇,想食過返尋味。我話有個咁省鏡,又咁惜我既阿媽,係三生積來既陰騭。
阿媽都係女人,女人都鍾意男仔氹。氹女仔我易過借火,至啱我key。總之順住捋,包冇撞板。氹得女仔歡心時,佢啲口水都會甜啲。將佢個嘴仔嗒完又吮,真係愈嗒愈滋味,愈啜愈輕佻。吮到佢成個軟哂,癱喺度,任摸任惜。其實我地都冇咩野要避忌咯,連閪都屌過。只不過事後冇頃番,有啲我唔知你點諗,你唔知我點諗,依家攤開哂講咗咯,成個鬆哂。至緊要係卒之畀我諗通,唔錯都錯咗,唔理阿媽既感受先至係衰仔。第日個臊孲出世,要有個有膊頭既老豆至得架。阿媽佗住我個仔咁辛苦,要人惜佢。我唔惜佢,就冇人惜架啦。
睇嚟,係咁意同老媽惜惜下,卒之惜出火。起初諗住有得脆脆地摸身摸勢,過下手癮,都好滿足架勒。好過打單泡,吊吊揈,成晚諗住老婆投入別人懷抱咁淒涼。阿媽仲畀埋個波我楂手,搞到我冇哂分寸,唔記得佢係我老母,摸大髀摸到扲埋入底褲裏面。話之你啦,我個色膽愈嚟大,想食埋阿媽隻豬至安樂。阿媽冇反對,當同意,一於踩油踩到盡。
冇得認叻,啱啱先至畀阿媽搊後腳,將過軍,差啲冇棋。家陣一於厚面皮,冇有怕,打死罷就。我攬住阿媽,一早話明我唔著衫睏覺,底褲都除埋。扯起枝軍旗,喺佢大髀劃(faak)嚟劃去,撩咗佢好耐。��以喝我一聲,叫我止乎禮,我唔會夾硬嚟強姦阿媽既。但係佢重唔叫停?點搞?技旗扯到咁拫,隻卒仔督下督下,就衝咗過河。
比著第二個女人,上咗我張床咁耐,已經骨都冇剩。阿媽條薄怯怯既睡裙點擋得我住,剝咗佢冇難度。棘手在係阿媽嚟架,又係畀呢個關口戟住。話就話開過鑊,但係佢自己唔除我唔剝得落手。我個心希望佢自己除,好似喺雙子星號咁,易啲埋位。你話唔敢剝佢件睡裙,可以借啲意掹低渠條底褲,唔使除曬,掹低到膝頭哥對落就做得愛囉。冇講錯。想當年,同個女同學仔係厠所搞野,搴起佢條校服短裙仔,掹低佢條底褲,郁幾郁條底褲就自已識褪到落腳踭。我自己褲都冇除,扲條朘朘出嚟就搞掂,速戰速決一樣咁剌激。
家陣,阿媽條裙其實冚唔實大髀,畀我連條底褲都扯甩埋,冇邊處防線守得住我既攻勢。下至大髀罅,上至一對蓮,包埋個蘿pat,都畀我楂住曬,捽到辣手。兩粒蓮子唔使捽已經脆卜卜,怕捽多兩捽會捽甩。輕輕摸下隻鮑魚,隔住條底褲摸落去,濕納納。我冇點醎濕過佢嗰度,未除褲擉唔到隻手指入去,淨係喺褲襠撩下撩下,咁就流哂水咯。阿媽樣樣野都好似肯畀我楂手,但係場面唔受我控制既,事關阿媽一味眯埋眼任我搞。咁重衰,我埋唔到位囉。佢冇話唔好,但係又冇話好。怕表錯情。有乜依郁佢詐我型我就冇行兼仔乸都冇得做。
呢���時候,張被己經戽哂落地,兩母子喺舖床度攬埋一舊,你摸我,我摸你,摸到興烚烚。我隻手鑽咗入佢底褲裏面,撳住佢個籮柚係咁挼。條香腸喺阿媽大髀夾三文治,再唔擉入啲,入去鮑魚肚,就會喺佢大髀嗰度射架,搞到成身都係,成床都係,咁就騎喱勒。大場面見得多,未試過咁冇定力。呢次唔擔保。
當其時,用條脷舐(laai)佢嘴唇邊,一直舐到耳仔邊,佢好似好痕好癢咁震幾震,佢個嘴仔就追住我,寧願同我惜嘴仔,唔肯俾我惜嗰度。佢咁怕畀人惜嗰度,梗係敏感既部位,於是有嘴仔都唔惜住,追住佢唔願畀我惜既地方,一於借到佢嗌救命。好快阿媽就投哂降,成個冧哂。我一面挼佢個蓮,一面喺佢耳仔邊,好體貼咁佢咁話︰「阿媽,你成身都興烚烚咯,我地依家就行埋咯,好唔好啫?」
阿媽伸出對手,摩我塊面,佢咁講︰「傻仔,你飲鹹水多,唔識咯。老公老婆做愛先至叫得做行埋。」我話,一樣啫,唔叫行埋叫做愛得喇掛?阿媽話,傻仔,呢味野唔使講出口咁肉酸。阿媽同得你睏,就預咗會畀你搞架啦。你成身咁摷法,咩都畀你摷過,重講呢啲把鬼野做乜?
我話,阿媽,係你肚裏面條蟲咩?唔問點知你制唔制喎?阿媽話,我冇生蟲,又冇生積。仔就同你佗住個。我係大肚婆嚟架,你要驚(驚惜,小心愛護的意思)住做,因住個肚呀。
我對佢話,佢真係好媽媽,愛惜我地既骨肉啦,拍心口話會就住嚟做,叫佢唔使緊張。個肚我都有份,梗係惜哂佢啦。阿媽話,你識驚住就得啦。我話,總之大家都驚住啦。我同阿媽講,好興奮呀,咁大個仔第一次同大肚婆搞野。阿媽話佢都未試過佗住個仔做啫。舊時老人家話,有咗就唔准行埋,睇怕冇科學根據。如果佗仔唔行得埋,個人就應該會唔想做啦。重唔單止咁,性慾好似重強過未佗仔嗰陣時……
係囉,唔怕既。我地拍檔啲就得架嘞。於是乎,我就輕輕力將娘親抱起身,拏佢把條羅裙剝落嚟。阿媽睇住我拏住裙腳搴高佢條裙,好合作噃,舉起雙手,投降咁姿勢,等我一掹,就將條裙褪到佢頭売頂,喺領口度鑽出嚟。咁樣,好耐冇見既兩個圓波波,扽下扽下,畀哂我睇。對蓮摸落手既時候覺得鼓脹咗,睇上眼又唔覺得哂屎(size)大咗好多,但係個椗真係谷到實的的,睇見宜得用條脷舐下佢。摀個頭埋去佢心口,未惜到佢就縮開,好似怕醜唔畀我惜佢個蓮。睇情形阿媽冇喺船上咁姣,嗰晚佢飲咗兩杯落肚丫嘛。今晚,欲拒還迎,我識做,磨下磨下嚟做。
我明白阿媽既心情,睇住個仔同自已除衫,又畀個仔眼金金睇哂自己冇著衫個樣,梗係唔好意思。我攬到佢實,咿翕(喁喁私語)多陣先。我話阿媽你個大肚耽認真靚咯,捧住佢個肚耽喺肚臍窿道惜一啖。佢話你見過好多個大肚婆咩?我話,冇著衫既淨係見過你一個。同大肚婆扑野,更加未試過,呢舖係冧把溫(第一次)……
我一味話阿媽迷人銷魂,氹住先,重未剝光架,重要剝埋渠條底褲先至叫剝光豬。自己郁手將阿媽剝光豬,攬住佢個裸體嚟惜,啲感覺係零舍唔同既。輕輕力挼多佢個蓮幾下,惜住佢個嘴仔,米畀佢縮沙。阿媽好順攤咁任我索油。吼佢眯埋眼享受緊同我啜嘴仔既滋味,就詐詐諦諦,惜咗落粒蓮子度,佢冇閃縮,任我抽水。我輕輕咁啗住粒蓮子,慌怕吮大力啲會整痛佢。阿媽既然咁陶醉,就我一路啣住粒蓮子,一路將佢挨落床憑。惜完個蓮就惜肚臍,惜埋大髀罅。阿媽好醒目,知道條底褲阻住條路,就丌起個大籮柚,等我連條底褲都幫佢除埋。條褲襠成笪濕哂,一浸臊除,我聞下又畀番阿媽佢自己聞下,問佢浸臊除係唔係都幾掯下。佢揈開我,話我冇喱正經既。個把詐嬌既聲,聽到我骨到痺。
阿媽畀我兩下手勢剝清光。又惜又搋,搞咗成晚,大家都係諗住快啲開鑊啫。阿媽睏番低喺床度,拎兩個枕頭墊高個籮枕,戙高對腳,擘開大髀,鮑魚肚就打開條罅,畀我枝大炮做靶。我睇實阿媽兩隻大髀中間件鮮鮑魚,口水都流哂。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今晚如果冇咗阿媽,我實行要叫隻上門雞先至消得火。校正炮位,督卒過河之前,最後再同自己講一次,呢次唔係搏大霧,係真心疼惜阿媽。一切嚴重後果願意掮哂上身。
阿媽好似唔耐煩我,話你嚟唔嚟架?我話,嚟。嚟緊啦。佢話,嚟就快啲啦。我話,我嚟緊啦。我枝旗拫到劃(音faak)來劃去,阿媽以為我唔知定(地方),一手就捉住我,捉蛇咁捉,擺佢入個閪條罅度。我因住因住佢個肚,跟住擉入去,擉到篤時,阿媽就佮埋大髀,夾到我實。阿媽個大肚喺中間頂住,唔做得全身睏落去,要用手撐住自己。咁既姿勢有啲好處,就係拮野時睇到對手個樣。拮入啲,阿媽眉頭會皺,表情好似好痛苦咁,重大聲嗌添。唔識分既會畀佢嚇親,以為佢受緊罪。擉大力啲,佢就捵床捵床,重會丌起個籮pat嚟就位,食我條掍食到盡。
阿媽件鮑魚一路炆一路出汁,唔使搽膏。滑得嚟唔覺得鬆婄,箍到我實,畀我鍾意擉深啲拮淺啲都唔會褪出嚟。咁拮拮下,覺得係人生享受,拮到天光都得。阿媽佢等唔切,催我快啲畀佢,嚟啦嚟啦咁猛叫,叫到我暈哂浪。原本想拮多幾野先至射,畀佢叫到勒唔住,梆梆聲打咗一炮,後坐力都幾強勁,阿媽醒目,攬實我,唔畀我倒褪出嚟,先至留住喺阿媽個閪裏面,享受多一陣做完愛之後既餘溫。
阿媽話輕輕力矺落佢度都唔怕既,我聽佢話,摀低啲,佢就勾住我條頸,吉殊(吻)我,好順喉呀,阿媽啲口水香既,係咁畀我吮。我問阿媽,冇花假嘛?唔係發緊夢嘛?係佢定唔係佢?阿媽話,唔係我係邊個?你想同邊個睏呀?佢攬住我,我支炮重未軟得哂,係佢肚裏面擉多兩野,佢對住我笑微微,個樣十足個老婆畀老公餵個樣。呢啲表情至迷人,阿珊嫁咗我之後就唔多見。
好快翻咗飛,但係阿媽話唔想囉喎,你聽朝要返工,唔好搞到太夜第二朝無精神。我死冤佢,捉住佢隻手嚟摸下我條朘朘仔示下威。支Q咁粗咁硬佢都唔吼。阿媽一於唔畀我再搞佢,要我早唞喎。佢喺舖床上搵底褲著時,我幾抵死呀,唔肯畀佢著,搶鬼咗過嚟。阿媽話,唔好搵阿媽條底褲玩啦,畀番阿媽啦。我對佢話,阿珊話咗你知啦,呢度興唔著衫睏覺既。佢話阿珊興唔著啫,佢唔興呀。我話你條底褲濕哂,���浸臊除,罨(音ap)住個西會罨到臭。佢抌我心口幾拳,話你個口至臭。我唔畀番條底褲佢,佢冇堅持,我就攬住佢,細細聲喺佢耳仔邊話,我地冇幾何兩仔乸唔著衫攬住睏,試一晚咁多喇。
阿媽口翕翕,話唔同好嘈住佢睏覺。佢挨過嚟我邊,枕住我心口好快就睏著咗。我睏唔著,攬住個冇著衫既阿媽,愛就同阿媽做過啦,刺激過同阿珊做,但係個心重係掛住個衰婆,唔知畀個契家佬扑成點?嗰條友仔枝炮仔火力猛過我咩?個衰婆依家返嚟我重有子彈射到佢嗌救命為止。女人畀得你剝光豬,個個都係一樣咁姣架啦,阿媽唔好乜?啲肉地重滑過佢添,使乜鬼理個賤人走鬼咗去邊?其實,我真係好癐,好想睏。但係點都睏唔入眼,熄咗燈,黑麻麻睇唔真阿媽睏咗覺個樣,好似幾甜蜜咁,唔敢多手掂佢,驚摷醒佢。思前想後,臨天光至矇矇矓矓瞌著。
鬧鐘響,擘大雙眼,睇見阿媽企喺床邊。著住條大肚婆鬆身裙,遮住個肚露出個膊頭,重性感過琴晚著嗰條。整好早餐,至鏟我起身。我一見到阿媽個姣樣,就醒神哂,打衝鋒咁著衫摳褲食香腸煎雙蛋。真係唔想返工,唔捨得丟低底阿媽,打雀咁眼望到佢阿媽實,望到佢面都紅哂,提我話唔好望啦,夠哂鐘啦,擁我出門口。我攬到佢實,惜嘴仔,攬到佢唞唔到氣。佢丌起腳,畀我惜,重同我法蘭西吉殊(FRENCH KISS)添。阿媽佢真係好耐冇畀人咁惜過,係佢唔畀我走,惜多兩啖先。都幾夠頂癮既。我係唔係黐咗線呢,當咗阿媽係老婆,係咁惜,係咁摸身摸勢,黐纏到搣唔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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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連天?緩解春困,請試試這些方法
眼下正值春天,不少人表示自己最近經常犯困,哈欠連天。春天爲什麽更容易嗜睡?如何緩解?無錫疾控微信公衆號發布相關提示。
春困是壹種常見的季節性生理現象。主要原因可以從中醫和西醫兩個角度來理解。
從中醫的角度來看:春季是肝氣主導的季節,肝氣旺盛,肝勝脾(木克土),導致脾失運化,水濕內停。春季雨水增多,體內濕氣過重,會讓人覺得困倦,身體四肢沈重,沒有食欲,皮膚出現濕疹皮疹,甚至出現腸胃炎。脾虛濕困是“春困”的主要原因。hamer 汗馬糖 汗馬精力糖 hamer candy 悍馬糖 漢馬糖
從西醫的角度來看:春天氣候回暖,人體生理機能隨季節變化和氣溫高低的轉換而進行相應調節,這是壹種短暫的生理現象。春季氣溫逐漸升高,人體皮膚的毛細血管隨之舒張,使流入大腦的血液相對減少,加之人體新陳代謝旺盛,耗氧量增大,大腦的供氧量相對來說就顯得不足了,中樞神經系統的興奮刺激信息減弱,加之逐漸晝長夜短,就容易出現昏沈欲睡的春困現象。
此外,春困也可能與個人的作息習慣、飲食習慣和生活方式有關。例如,晚上睡眠不足或睡眠質量差,飲食不均衡,缺乏運動等都可能導致春困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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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緩解春困?無錫疾控建議,在春困期間,通過合理搭配飲食,多吃新鮮蔬菜和水果,保持均衡的營養攝入,有助于提高身體的抗病能力和精神狀態。同時,要保持規律的睡眠時間,確保每晚獲得7到8小時的高質量睡眠;定期進行這度的體育活動,如散步、慢跑、瑜伽或太極,促進血液循環,提高精神狀態;保持身體水分平衡,特別是在運動後及時補充水分;如果可能,中午小睡15到20分鍾。
此外,感覺困倦時,可以走出室外,仰望藍天白雲,綠樹芳草,或者嗅嗅風油精、清涼油、花露水等,或者聽壹些振奮人心的音樂等,提神醒腦。hamer 汗馬糖 hamer candy 悍馬糖 漢馬糖 悍馬人參糖 金牛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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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高鐵南返,行經你居住的縣城,霧靄盤桓如那夜我們說的話,攏著我一路南下。穿過丘陵地後霧散天晴,日光洶湧像眼淚,心仍在迷霧裡。
此情此景似曾相似,晃眼也十一年過去了。我該感到幸運,傷心時總能回到明媚的南方曬太陽,而你總得在那淒風苦雨的地方繼續過日子,若你當時能讓我明白你的苦楚,日後的心碎是否會少一點。
誤會你十年,這才知道過去的淚總歸是白流了,而從今往後才該痛哭。雙倍的淚,有我的痛悔,還有對你這些年來委屈隱忍的心疼。
教甄上岸那年,我意氣風發,以為此生除了家人安康再無所求,直至今日。知求之不得,卻又難免反覆揣想,竟不知感激地嘆息手上有太多時間,日日夜夜煎熬我的念想。白晝憶往期來,欲念叢生。夜裡心如火宅,焦灼難耐。
想要你好,又想要你記得;應該放下,又執著妄想。原諒我的軟弱與自私好嗎?我知道你會原諒我,就像你還是原諒我當初背你而去一樣。你嘴壞,但總是心軟,雖然我如今知道的已太遲。
曾經為你作的詩,為你寫的雜記,當年總怕自作多情,不敢表明,現在卻是不忍再告訴你。
千言萬語,憾恨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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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憂百病生
H:心憂則疏於運動,如身體發炎通體不順。「杯弓蛇影」尚能致病,心憂更能損害全身。宋周邦彥「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俗語說「一笑解千愁,再笑沒煩惱。」
甚至「再笑除百憂」煩惱是日積月累的病因,笑笑才能没煩惱。古人「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憂愁的包袱,壓垮古人身。不想百病生,笑笑除百憂。「張群先生有一首〈長壽歌〉,就是以「笑」,作為治療百病的藥方。」20240807W3
網路資料:
宋 周邦彥《鶴沖天》(溧水 長壽鄉 作):
「梅雨霽,暑風和,高柳亂蟬多。
小園臺榭遠池波,魚戲動新荷。
薄紗櫥,輕羽扇,枕冷簟涼深院。
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微笑的力量:一笑解千愁,再笑除百憂!
常笑的好處多到數不清
笑能提升日常免疫力
笑能減輕生活壓力
笑能抗憂鬱、改善調適心情
笑能燃燒卡路里!
笑能延壽!
星雲大師:
張群先生有一首〈長壽歌〉,就是以「笑」,作為治療百病的藥方。歌詞是:「一笑煩惱跑,二笑怨憎消,三笑憾事了,四笑病魔逃,五笑永不老,六笑樂逍遙,時常開口笑,壽比彭祖高。」
人之所以生活得辛苦,就是因為放不下。為了一個人、為了一件事、為了一句話、為了一個臉色、為了一樣東西放不下,心裡的空間給煩惱佔據,生活就要愁悶得喘不過氣來。
所謂「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人之所以煩惱痛苦,都是心裡放不下、放不開所造成。只要人們願意放下它、放開它,身心就能得到解脫自在。
維基文庫:
白居易〈對酒〉五之二
蝸牛角上爭何事?
石火光中寄此身;
隨富隨貧且歡樂,
不開口笑是痴人。
明日歌
作者:錢福 明錢福,字與謙,自號鶴灘。明代著名文學家。文嘉(1501~1585),字休承,號文水,長洲(今江蘇省吳縣)人的《今日歌》根據錢福《明日歌》。
姊妹計劃: 數據項
明日復明日,
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
萬事成蹉跎。
世人苦被明日累,
春去秋來老將至;
朝看水東流,
暮看日西墜。
百年明日能幾何?
請君聽我《明日歌》。
生年不滿百
古詩十九首之第十五首凜凜歲云暮 →→↑ 《昭明文選·卷二十九》
版本資訊
姊妹計劃: 數據項
生年不滿百 常懷千歲憂
晝短苦夜長 何不秉燭遊
為樂當及時 何能待來茲
愚者愛惜費 但為後世嗤
仙人王子喬 難可與等期
博客來介紹
心乃大藥:走過癌症,一代「禪醫」的���癌悟語&45種對症食療帖方,清心除煩,百病不侵
出版品牌:野人文化
作者:釋行貴
ISBN:9789863843771
出版日期:2019-09-25
「我從癌症的磨難中走過來,當初只知道滿世界跑,直到癌症晚期了,躺在床上不能動了,才明白,再多的外物也救不了自己的命。」──釋行貴禪師
──百病由「心」起,「心」好則百病除──
現代人的疾病不離「心」,
「心」亂,會影響我們疾病的復原能力。
只要「心」好,疾病可去,癌症可癒。
本書帶您瞭解「心」對人體的影響,並提供45種對症食療帖方,
清心除煩,百病不侵,
從此常保神清氣爽、健康長壽。
──「中醫知識」與「禪學智慧」的長壽之道──
「心有一絲結結,脈有一絲結結」,中醫診脈的原理也是如此,
一點點的情緒變化都會影響到氣血,表現在脈象上。
目錄 |
◆身心自我分析表◆
◆前言◆病由心生,病由心治
◆第一篇◆疾病為什麼找上你
人無精氣神,疾病纏上身
病是自己「求」來,還須自己攆走
畏果不畏因,病根永難清
改掉壞毛病,健康伴你行
無事則生非,心安病自去
病去如抽絲,治療須堅持
懶惰百病生,健康須勤奮
心病則身病
過午不食──臟腑也需要休息
你跟���己過不去,病就跟你過不去
戰勝自己,無畏人生
付出不求回報,行善莫問功德
怒氣來時健康去
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過度皆傷身
生活慢一點,身體好一點
該睡不睡,反受其累
一日之計在於晨,菩薩喜歡勤奮的人
很多病是想出來的
◆第二篇◆治病要先治心病
「畏因」才能健康
富貴榮華終是南柯一夢
心亂之人病難癒
佛在心頭坐,何須他山求
足跡有多遠,心就有多大
治病如握沙,攥得越緊流得越快
自覺覺他,自利利人
自強不息,疾病遠離
緣來欣然拿起,緣去釋然放下
前腳不放下,後腳怎抬起?
人生苦短,何不慢慢走?
人行百善,不如守念一日
但行耕耘,莫問收穫
接受就是最好的修行
知足常樂,物極則反
成功貴在有恆
彌勒相伴,笑口常開
盡孝是世間最好的藥
◆第三篇◆禪醫的養生智慧
少林功夫的真諦
常念「阿彌陀佛」,讓你受用終生
少林寺四季養生六字訣
一片好樹林,讓鍛煉效果加倍
睡好子午覺,輕鬆活到老
保持陰陽平衡,才能身體健康
該發洩時就發洩
少林閉氣功
常懷慈悲心,多行慈悲事
心存正念,百邪難犯
吃苦也是修行
活好當下,你就是菩薩
紅塵紛擾,一笑置之
助人者人自助
治病關鍵還得靠自己
往事不可追,錯過方覺遲
閒來數數花瓣,悶氣自然消散
明月松間照,煩惱順水流
自我暗示治癌症
◆第四篇◆禪醫的處世智慧
幸福會幫助你戰勝疾病
夠吃就好,夠用就行
苦是你的緣
慢慢慢慢地修煉,學會善待所有人
念一句阿彌陀佛,消一個妄念
收心轉意,活在當下
最大的利己是利他
煩惱如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過分獨立就是孤立
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
佈施如雨,惜福如金
勤儉不可分,興敗皆由人
心平氣和運自順
你為什麼會在籠子裡?
寬恕他人就是善待自己
做人一定要學會感恩
不要有那麼多的欲望
◆第五篇◆禪醫的人生智慧
人能將心比心,世間再無紛爭
放下心頭的負擔
真心助人豈圖報?
一定要多讀好書
禍福無常,來去隨緣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淡泊明志,寧靜致遠
放低自己才能登上頂峰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謝謝那些批評你的人
覆水難收,何必憂愁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為人者終為己
害人者終害己
善於傾聽的人最有實力
滿招損,謙受益
做人做事切莫淺嘗輒止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修不成才
合理分配你的時間
你認識自己嗎?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第六篇◆禪有三寶佛法僧,我有「三」藥度眾生
為什麼成功之人精氣神十足?
一碗三白飯,俱補精氣神
多喝三白粥,清心又除煩
常敷三白膏,美容又養顏
一勺三白湯,遠離更年期
菩薩賜我三黑粥,兩眼視物似金燈
一碗三黃湯,通便又祛火
心靜自消白斑症
一壺三紅茶,減肥又降壓
◆第七篇◆一代禪醫療法
【禪醫療法一】消化系統疾病
少享點口福,多存點健康
細嚼硬禪饃,勝過靈芝草
洋蔥苦瓜消胃脹
黨參蓮子湯 ,補氣益脾功效強
核桃扁豆泥,專治腸胃激躁 症
胃病不可只治胃,肝脾問題皆須防
便祕不難治,無毒一身輕
腹瀉非小事,中藥「瀉立停」
一味單方克痢疾
【禪醫療法二】骨關節疾病
養好腿腳人不老
補好中氣腿不麻
「前倨後恭」治腰突
行氣利濕暖腰腿
蛇形遊走舒筋骨
一杯溫開水,鍛煉不可少
鬧中取靜放鬆操
「劍指站樁」補陽氣
飯後逍遙步,強身又忘憂
輕輕鬆鬆治頸椎
推推夾脊穴,腰腿不痠疼
急性腰扭傷快速治療法
腰肌勞損內外兼治法
【禪醫療法三】心腦疾病
神奇柏樹籽,讓您睡得香
桂圓荷包蛋,補血又安神
十指開花,告別老年癡呆
芹菜是個寶,常吃脾氣好
深憋一口氣,心肌梗塞不用慌
常吃能量包子茯苓茶,身輕如燕壯如牛
地龍黃豆治癲癇
神經衰弱不用慌,自有良藥來幫忙
心絞痛保命妙法
六字訣降壓小竅門
菊杞豆芽防中風
【禪醫療法四】呼吸系統疾病
少林寺的治感冒方
喝水如品茶,面目得滋養
急性咳嗽食療方
蜜餞雙仁,專克慢性支氣管炎
治肺氣腫食療方
治療咳喘不求人
團身抱膝治哮喘
倒步擴胸宣肺氣
酸梅青果飲一杯,慢性咽炎從此清
【禪醫療法五】肝腎系統疾病
內服外練治療慢性膽囊炎
濕熱清除,何來肝炎
赤小豆粳米粥治腎炎
【禪醫療法六】婦科疾病
讓女人告別經痛的祕方
慢性骨盆腔炎治法
◆後記◆降伏疾病,健康人生
前言 病由心生,病由心治
我爺爺青少年時期在少林寺出家,學得一身武藝,還俗後考中了光緒年間的武狀元。但當時處於清朝末年,民不聊生,爺爺在年邁之時又回到了登封老家。由於我小時候身體虛弱,經常生病,所以爺爺又把我送到少林寺中,拜於德禪老師門下。
正是因為修習少林武術,使我練就了一副好身板,同時也學到了正宗的禪醫治病之法。後來,因為學習刻苦,我上了醫科大學,畢業後成為一名醫師。我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小有名氣了,之所以如此,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禪醫。我用禪醫給人治病,再用《達摩易筋經》《洗髓經》等指導病人進行康復鍛煉,這些經文都是流傳了一兩千年的智慧結晶,效果自然不凡。隨著行醫日久,我漸漸把佛學中的智慧、現代康復醫學、禪醫、自己的看病經驗結合在一起,形成了自己的特色,獨此一家。當我運用這些絕招治病救人之後,效果極佳,一傳十,十傳百,叩門求診的病人越來越多。
我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有多強呢?說一件我小時候的糗事吧。少林寺有一個訓練項目叫「拿大頂」,就是頭朝下腳朝上進行倒立。這是小和尚習武的必訓項目,老師讓你立多長時間就得立多長時間,不能偷懶。我雖然是個女孩子,身體也不是太好,但是每一次都比大多數師兄弟們立得久。有一次,倒立前我喝了些水,沒倒立多久就想小便,可是又不想做第一個「認慫」的,所以就硬憋著不動,後來實在憋不住了,尿水和淚水一起從臉上往下淌。就憑著這股勁兒,我覺得後來我去當醫師,那真是命中註定。因為我這顆要強的心,在當上醫師以後就變成責任心了,對工作自然兢兢業業,對病人都是來者不拒。那時候,我每天的工作時間不少於十六個小時。仗著自己身體強健,我從沒感到過累。
後來,我經常感覺自己肚子疼,還經常拉肚子。但是呢,從來沒往癌症上想。第一,我總覺得自己身體好,不會生病。第二,我總想,我是個醫師,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腹痛越來越頻繁,拉肚子也越來越厲害,身體也在急劇消瘦。我開始重視了,結果一檢查,已是結腸癌晚期,並且已經擴散到了子宮、卵巢、骨盆、腹壁等處。
博客來介紹:
吃錯了,當然會生病!2 發炎,並不是件壞事(六版):但發炎失控,就是百病之源
作者:陳俊旭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新自然主義
出版日期:2020/02/24
發炎,是人類90%以上疾病的共同開始。
掌控發炎,才能贏得真健康。請看作者私房祕笈大公開:
●排名十大死因的心肌梗塞、腦中風就是血管發炎造成的
想斬斷病根就要避開壞油、多吃抗氧化劑,和幫助溶血栓的食物
●十大癌症的前三名肝癌,是肝臟發炎的最壞結果
晚上睡好覺,啟動身體修補機制,增強免疫系統,讓慢性肝炎不復發
●惱人的流鼻水、皮膚癢等過敏症狀,代表全身慢性發炎
治療慢性過敏,一定要從腸胃道著手,不能只處理表面症狀
●上班族的過勞,會讓發炎急速失控,組織或器官快速崩壞
主因是先天體質不良,後天又失調,日夜操勞只是導火線
●不論男女性的不孕問題,追根究柢就是生殖器官發炎
發炎原因追追追,就出在吃錯了、運動少,建議不要吃乳製品
全方位抗發炎保健天天做,打造抗氧化、抗衰老、抗癌化的強健身體!
包括:作者獨創的健康飲食最高機密「食物四分法」、健康最底限「生熟1比1」;
補充高品質維生素C、好的二十碳酸、天然硫辛酸等抗發炎營養品;
本書特色
1.作者鄭重發表:「吃錯了,當然會發炎、會生病!」健康話題新知
暢銷健康書作者陳俊旭博士指出,許多人喜歡吃熟食、飲食錯誤百出、生活習慣越來越違反自然……,變得沒辦法該發炎就發炎,讓身體長期處在慢性發炎之下,必然面臨疾病威脅,身心重創。作者引證醫學權的創新研究指出,「心血管疾病的罪魁禍首,不是膽固醇,而是血管發炎了!」這項前所未有的重大發現,開啟了醫學界對於慢性疾病的全新見解。然而對於一般民眾,甚至許多醫學專家和第一線的醫護人員還不知道,其實大多數心肌梗塞、腦中風、老年失智症、糖尿病、肥胖、過敏,甚至可怕的癌症等現代文明病,都和發炎關係密切。
2.顛覆傳統的健康飲食新常識:熟食,竟然和疾病劃上等號?!
熟食有一個非常致病且致命的壞處,就是會破壞食物裡的抗氧化劑與酵素(攝氏55度以上就破壞)。也就是說,人類飲食的原罪在於熟食,加上偏食和飲食污染,讓很多人體內的抗氧化劑含量少得可憐,況且對抗發炎、擊退疾病的抗氧化營養素,體內絕大都數無法自行製造,必須從食物中取得。作者詳細分析熟食的六大問題,包括:營養素流失、油脂氧化、蛋白質變性、梅納反應、裂解反應、焦化反應,並提供解決熟食困境的飲食法,兼顧「美食」與「健康」。
3.自然醫學第一本對症治療處方全公開,治病不再靠吃藥和打針
現代文明病,幾乎是慢性發炎失控的不同表現,因此抗發炎療法可說是預防與恢復健康的最根本方法。除此之外,作者針對心肌梗塞、腦中風、癌症、過敏、男女不孕、過勞等疾病的獨特性,分享自然醫學的疾病觀與治病處方,首次公開他為這些疾病量身訂做的特殊治療方針,分享給深受難病折磨、關心親友健康的人參考,甚至希望帶給醫護人員另一種治病新視野。
4.養成正確的抗發炎作息與身心運動……。
掌控發炎,天天抗疾病、抗衰老、抗癌症!
第一招:實施抗發炎飲食。改變錯誤飲食習慣、遵行「飲食最高機密:食物四分法」、落實「健康最底限:生熟1比1」、生機飲食、現榨有機蔬果汁。第二招:補充抗發炎營養素。抗氧化劑、酵素、二十碳酸、天然藥物、秘密武器、抗氧化水。第三招:貫徹抗發炎作息與運動。黃金四小時、三八策略、身心運動。
目錄
【2020年再版序】抗發炎•抗病毒•治百病的健康新知
3分鐘慢性發炎指數大調查
發炎博覽圖
Part One {抗發炎觀念篇}
吃錯了,發炎當然會失控
不健康,都是熟食惹的禍?
熟食好壞,問題知多少?
酵素是健康關鍵,你夠了解嗎?
身體發炎的真相,一定要認清
發炎失控,會衍生哪些疾病?
乾脆俐落的急性發炎,身體才健康
千面女郎的慢性發炎,是現代疾病根源
飲食問題大,當然容易發炎失控
抗氧化劑是抗發炎、抗衰老、抗癌的救星
陳博士小講堂 生食的風險 / 酵素應用範圍多到超乎想像 / 發酵vs.酵母vs.酵素 / 自由基如何氧化細菌? / 什麼會誘發急性發炎? / 身體的組織如何修復?
Part Two{發炎檢測篇}
抗發炎、抗氧化能力自我檢測
簡易的抗發炎能力檢測
【自由基尿液檢測】最不具侵入性、最準確的基礎發炎程度檢測
【二十碳酸的血液檢查】AA/EPA比值、TG/HDL比值透露健康訊息
【唾液酸鹼值測試】不抽血、不驗尿,用唾液酸鹼值輕鬆得知身體發炎程度
醫學上常用的發炎程度檢測
【血液常規檢查】最重要、最物超所值的基礎發炎檢測
【CRP和hsCRP抽血檢測】最明確、最戲劇化的發炎檢測
【AST、ALT抽血檢測】肝臟發炎、胰臟炎、心肌炎等疾病的發炎關鍵指標
【RF抽血檢測】類風濕關節炎、紅斑性狼瘡、乾燥症等疾病的發炎參考指標
陳博士小講堂 ESR可用於偵測發炎,但不如CRP靈敏
Part Three{抗發炎保健篇}
全方位抗發炎的健康新知
抗發炎關鍵,改變錯誤的飲食習慣
「食物四分法」:健康飲食的最高機密
生機飲食之我見
抗發炎營養素,健康新選擇
【維生素C】抗發炎的先鋒部隊
【植物生化素】五彩繽紛的天然抗發炎營養素
【生物類黃酮】和維生素C一起吃效果更好
【二十碳酸】亦敵亦友的必需脂肪酸
【天然硫辛酸】抗發炎的秘密武器
【酵素】酵素的服用方法是關鍵
喝抗氧化的好水,幫助抗發炎
一夜好眠才能抗發炎
抗發炎運動天天做
陳博士小講堂 中醫說蔬果汁太寒,不能多吃? / 維生素C簡史 / 維生素C擁有「七抗作用」/ 需要補充營養品膠原蛋白嗎? / 大量補充高品質維生素C,唯一副作用就是拉肚子! / 破解吃維生素C的疑惑 / 莓類是抗氧化的佼佼者 / 維生素P命名由來 / Omega-3、Omega-6、Omega-9命名由來 / 西醫消炎藥如何消炎? / 硫辛酸到哪裡買?
Part Four {疾病治療篇}
逆轉慢性發炎,用自然醫學擊退難纏疾病!
【血管發炎】腦中風、心肌梗塞
腦心血管疾病,原來從血管發炎開始!
● 病源:動脈硬化從吃錯油開始
● 診斷:血管硬化很難及早發現
● 給血管發炎的自然處方
陳博士小講堂 動脈硬化是一種演化優勢 / 西醫如何對付血管硬化?
【肝臟發炎】肝硬化、肝癌
肝臟發炎是致命肝癌的元凶
● 病源:肝炎病毒是肝細胞癌化的主要原因
● 診斷:控制肝功能指數和病毒數
● 給肝臟發炎的自然處方
陳博士小講堂 為什麼會感染肝炎病毒? / 子宮頸癌也是由病毒引起 / 如何得知肝臟發炎? / 西醫如何對付肝發炎?
【過敏發炎】花粉熱、過敏、自體免疫疾病
所有的過敏都是發炎
●病源:一切過敏是肥大細胞不穩定
●給過敏疾病的自然醫學處方
陳博士小講堂 降低發生花粉熱的小撇步 / 嚴重過敏的小撇步
【發炎失控】過勞、腎虛、過勞死、慢性疲勞症候群
過勞會讓發炎急速失控
● 病源:過勞→加重腎虛→發炎急速失控→器官更脆弱
● 給腎虛過勞者的自然醫學處方
陳博士小講堂 過勞死的名稱是怎麼來的? / 曬太陽就能獲得維生素D3 / 敗血症成為國人重大死因之一
【婦科發炎】女性不孕、子宮內膜異位、多囊性卵巢症候群
女性不孕,當心生殖器官發炎了!
● 病源:原來是輸卵管和卵巢發炎了
● 給女性生殖器官發炎疾病的自然處方
陳博士小講堂 許多婦科疾病也會造成不孕
【男科疾病】靜脈曲張、睪丸發炎、男性不孕
男性不孕,從抗發炎的角度處理就對了!
● 病源:維生素C不足→造成瓣膜受損→精索靜脈曲張→男性不孕
● 給男性不孕的自然醫學處方
陳博士小講堂 為什麼精子要用果糖? / 睪丸靜脈曲張的檢查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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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資料庫
H:朱衛茵學有專長又能記憶久遠,封為回憶資料庫,名副其實。「走出失婚與憂鬱,朱衛茵:50後懂得分享,讓自己成為一本好看的書」好看的書是一個好詞。人人都是回憶資料庫,也是一本好看的書,以此自勉!「刻意製造「那些永遠記得的日子」,幸福的保鮮劑,來自快樂回憶。」歌聲是個美好回憶,詩詞也是!
20231218W1
節目介紹:
似曾相識精選輯
12/2000:45-01:00
朱衛茵是一位對西洋音樂了解深刻的靈魂,她就像是一本充滿了回憶的資料庫。透過音樂,我們能夠重新找回一些似曾相識的故事。她不僅能夠信手拈來每首歌曲的典故,還能深入介紹我們所不知道的小故事。當我們聽著那些令我們懷念的歌曲時,既有歡笑也有淚水,同時也
能感受到年輕時內心的悸動。
維基百科介紹:
朱衛茵
朱衛茵,出生於香港,香港商業電台前知名DJ、香港華語女歌手、台灣飛碟電台主持人。 維基百科
配偶: 李宗盛 (結婚於 1988 年–1997 年)
出生: 7月7日; 英屬香港
英文名: Rosita Chu
音樂類型: 華語流行音樂
走出失婚與憂鬱,朱衛茵:50後懂得分享,讓自己成為一本好看的書
香港民間電視片段資料庫 VCRBase
這個香港民間電視資料庫,基本上由一班志同道合朋友所組成,目的 是將被人遺忘了的精彩電視片段利用現時科技得以重現人間,當中有 好多片段既經典又珍貴,同時間亦都歡迎各位有志之士加入經典電視 片段的文化保育工作!!
回憶

簡介
回憶指的是提取過往信息的心理過程,有時也可以指代提取的信息本身。回憶和收錄、貯存一併為記憶的三大核心過程。回憶一共分為三種類型:自由回憶、線索回憶與序列回憶。通過測試這三種回憶的方式,心理學家可以研究人類和動物記憶的過程。關於人類是如何回憶的,目前有兩種理論:二期記憶論,以及源碼特定理論。 維基百科
名副其實。
「名」是名聲,「實」則指實際、實質,「副」作動詞表示相稱,「名實相副」意即「名與實相稱」。 宋代起多作「名副其實」,而當指「名、實不相稱」時,則用「名不副實」。
郭子究
回憶
作詞:陳崑、呂佩琳
作曲:郭子究
編曲:陳樹熙
春朝一去花亂飛 又是佳節人不歸
記得當年楊柳青 長征別離時
連珠淚 和針黹 繡征衣
繡出同心花一朵 忘了問歸期
思歸期 憶歸期 往事多少盡在春閨夢裡
幾度花飛楊柳青 征人何時歸
以「回憶」為著點,不管寫人、記事、詠物,都可以派上用場。起筆方式是「有一次…」、「有一天…」、「有一回…」、「記得…」,運用回憶的筆法,讓文章更有情感,主角更加鮮明。
日月既往,不可復追,過去的時光再不可能擁有,只有回憶能印證生命的痕跡,是這些美好的記憶豐滿了每個人的夢,每個人的人生。
《生查子·元夕》
【宋代】歐陽修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遣悲懷三首·其二》
【唐】元稹
昔日戲言身後事,今朝都到眼前來。
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
尚想舊情憐婢僕,也曾因夢送錢財。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
【宋代】辛棄疾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題都城南莊》
【唐代】崔護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
【清代 】納蘭性德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宋代】蘇軾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父亲的病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父亲的病
作者:魯迅瑣記→本作品收錄於《朝花夕拾》
大約十多年前罷,S城[1]中曾經盛傳過一個名醫的故事:他出診原來是一元四角,「特拔」[2]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有一夜,一家城外人家的閨女生急病,來請他了,因為他,其時,已經闊得不耐煩,便非一百元不去。他們只得都依他。待去時,卻只是草草地一看,說道:「不要緊的。」開一張方,拿了一百元就走。那病家似乎很有錢,第二天又來請了。他一到門,只見主人笑面承迎道:「昨晚服了先生的藥,好得多了,所以再請你來複診一回。」仍舊引到房裏,老媽子便將病人的手拉出帳外來。他一按,冷冰冰的,也沒有脈,於是點點頭道,「唔,這病我明白了。」從從容容走到桌前,取了藥方紙,提筆寫道:「憑票付英洋[3]壹百元正。」下面是署名,畫押。
「先生,這病看來很不輕了,用藥怕還得重一點罷。」主人在背後說。
「可以。」他說,於是另開了一張方:「憑票付英洋貳百元正。」下面仍是署名,畫押。
這樣,主人就收了藥方,很客氣地送他出來了。
我曾經和這名醫周旋過兩整年,因為他隔日一回,來診我的父親的病。那時雖然已經很有名,但還不至於闊得這樣不耐煩;可是診金卻已經是一元四角。現在的都市上,診金一次十元並不算奇,可是那時是一元四角已是巨款,很不容易張羅的了;又何況是隔日一次。他大概的確有些特別,據輿論說,用藥就與眾不同。我不知道藥品,所覺得的,就是「藥引」的難得,新方一換,就得忙一大場。先買藥,再尋藥引。「生薑」兩片,竹葉十片去尖,他是不用的了。起碼是蘆根,須到河邊去掘;一到經霜三年的甘蔗,便至少也得搜尋兩三天。可是說也奇怪,大約後來總沒有購求不到的。據輿論說,神妙就在這地方。先前有一個病人,百藥無效;待到遇見了甚麼葉天士先生,只在舊方上加了一味藥引:梧桐葉。只一服,便霍然而癒了。「醫者,意也。」其時是秋天,而梧桐先知秋氣。其先百藥不投,今以秋氣動之,以氣感氣,所以……。我雖然並不瞭然,但也十分佩服,知道凡有靈藥,一定是很不容易得到的,求仙的人,甚至於還要拼了性命,跑進深山裏去採呢。
這樣有兩年,漸漸地熟識,幾乎是朋友了。父親的水腫是逐日厲害,將要不能起床;我對於經霜三年的甘蔗之流也逐漸失了信仰,採辦藥引似乎再沒有先前一般踴躍了。正在這時候,他有一天來診,問過病狀,便極其誠懇地說:「我所有的學問,都用盡了。這裏還有一位陳蓮河[4]先生,本領比我高。我薦他來看一看,我可以寫一封信。可是,病是不要緊的,不過經他的手,可以格外好得快……。」這一天似乎大家都有些不歡,仍然由我恭敬地送他上轎。進來時,看見父親的臉色很異樣,和大家談論,大意是說自己的病大概沒有希望的了;他因為看了兩年,毫無效驗,臉又太熟了,未免有些難以為情,所以等到危急時候,便薦一個生手自代,和自己完全脫了干係。但另外有甚麼法子呢?本城的名醫,除他之外,實在也只有一個陳蓮河了。明天就請陳蓮河。
陳蓮河的診金也是一元四角。但前回的名醫的臉是圓而胖的,他卻長而胖了:這一點頗不同。還有用藥也不同。前回的名醫是一個人還可以辦的,這一回卻是一個人有些辦不妥帖了,因為他一張藥方上,總兼有一種特別的丸散和一種奇特的藥引。蘆根和經霜三年的甘蔗,他就從來沒有用過。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對」,旁註小字道:「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似乎昆蟲也要貞節,續弦或再醮,連做藥資格也喪失了。但這差使在我並不為難,走進百草園,十對也容易得,將它們用線一縛,活活地擲入沸湯中完事。然而還有「平地木十株」呢,這可誰也不知道是甚麼東西了,問藥店,問鄉下人,問賣草藥的,問老年人,問讀書人,問木匠,都只是搖搖頭,臨末才記起了那遠房的叔祖,愛種一點花木的老人,跑去一問,他果然知道,是生在山中樹下的一種小樹,能結紅子如小珊瑚珠的,普通都稱為「老弗大」。「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藥引尋到了,然而還有一種特別的丸藥:敗鼓皮丸。這「敗鼓皮丸」就是用打破的舊鼓皮做成;水腫一名鼓脹,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伏他。清朝的剛毅因為憎恨「洋鬼子」,預備打他們,練了些兵稱作「虎神營」[5],取虎能食羊,神能伏鬼的意思,也就是這道理。可惜這一種神藥,全城中只有一家出售的,離我家就有五里,但這卻不像平地木那樣,必須暗中摸索了,陳蓮河先生開方之後,就懇切詳細地給我們說明。
「我有一種丹,」有一回陳蓮河先生說,「點在舌上,我想一定可以見效。因為舌乃心之靈苗……。價錢也並不貴,只要兩塊錢一盒……。」我父親沉思了一會,搖搖頭。
「我這樣用藥還會不大見效,」有一回陳蓮河先生又說,「我想,可以請人看一看,可有甚麼冤愆[6]……。醫能醫病,不能醫命,對不對?自然這也許是前世的事……。」我的父親沉思了一會,搖搖頭。
凡國手,都能夠起死回生的,我們走過醫生的門前,常可以看見這樣的匾額。現在是讓步一點了,連醫生自己也說道:「西醫長於外科,中醫長於內科。」但是S城那時不但沒有西醫,並且誰也還沒有想到天下有所謂西醫,因此無論甚麼,都只能由軒轅、岐伯[7]的嫡派門徒包辦。軒轅時候是巫醫不分的,所以直到現在,他的門徒就還見鬼,而且覺得「舌乃心之靈苗」。這就是中國人的「命」,連名醫也無從醫治的。不肯用靈丹點在舌頭上,又想不出「冤愆」來,自然,單吃了一百多天的「敗鼓皮丸」有甚麼用呢?依然打不破水腫,父親終於躺在床上喘氣了。還請一回陳蓮河先生,這回是特拔,大洋十元。他仍舊泰然的開了一張方,但已停止敗鼓皮丸不用,藥引也不很神妙了,所以只消半天,藥就煎好,灌下去,卻從口角上回了出來。從此我便不再和陳蓮河先生周旋,只在街上有時看見他坐在三名轎夫的快轎裏飛一般擡過;聽說他現在還康健,一面行醫,一面還做了中醫甚麼學報,正在和「只長於外科的西醫」奮鬥哩。
中西的思想確乎有一點不同。聽說中國的孝子們,一到將要「罪孽深重,禍延父母」[8]的時候,就買幾斤人參,煎湯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幾天氣,即使半天也好。我的一位教醫學的先生,卻教給我醫生的職務,道:「可醫的,應該給他醫治;不可醫的,應該給他死得沒有痛苦。」——但這先生自然是西醫。父親的喘氣頗長久,連我也聽得很吃力,然而誰也不能幫助他。我有時竟至於電光一閃似的想道:「還是快一點喘完了罷……。」立刻覺得這思想就不該,就是犯了罪;但同時又覺得這思想實在是正當的,我很愛我的父親。便是現在,也還是這樣想。
早晨,住在一門裏的衍太太[9]進來了。她是一個精通禮節的婦人,說我們不應該空等著。於是給他換衣服;又將紙錠和一種甚麼《高王經》[10]燒成灰,用紙包了給他捏在拳頭裏……。
「叫呀,你父親要斷氣了。快叫呀!」衍太太說。
「父親!父親!」我就叫起來。
「大聲!他聽不見。還不快叫?!」
「父親!!!父親!!!」
他已經平靜下去的臉,忽然緊張了,將眼微微一睜,彷彿有一些苦痛。
「叫呀!快叫呀!」她催促說。
「父親!!!」
「甚麼呢?……不要嚷。……不……。」他低低地說,又較急地喘著氣,好一會,這才復了原狀,平靜下去了。
「父親!!!」我還叫他,一直到他咽了氣。
我現在還聽到那時的自己的這聲音,每聽到時,就覺得這卻是我對於父親的最大的錯處。
十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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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路面 是沒有足跡的 一如水泥地
晨曦、白晝、闇夜 永遠站立的兩列橋墩 任大安溪流水沖刷 從不拔開步伐
河岸上有著少數跑者 敦促人們在清晨、在黃昏 不斷邁進
火炎山的山頭佈滿足跡 是為了躲避戰爭嗎? 還是僅僅為了裹腹? 來到這彷如地獄的地方
山腳下動物農場裡的裝置藝術 有完美的稜角、一致的光澤 在充滿童噪的農場漫步 也是一種遺憾
你凝視著歷史之眼 牠則以深邃的絕望回你 籠裡檻外 最終究竟是誰取得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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