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熟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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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宇】夜半钟声到客船
*旧上海回忆录,请吃民国时期同一屋檐下流水纪事一则;
*含极其微量思吉,作为渡口paro绕不开的故事背景,其余人物均服务于情节请见谅;
*为ooc滑跪一万次。
*在这里存个档。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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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来你这都没见你用留声机啊。”刘旸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陷进扶手椅里,随口挑起话头,顺手摆弄一下唱针。这台留声机不是多么名贵的牌子,样式普通,不知哪里淘来的货。平日他来,留声机总转着旋律,西洋乐,什么斯基什么赫什么涅的,他记不住,纯是仰仗这些音符堆积空荡的公馆,不���言语之间大片的间隙饶是能说会道如刘旸也填不满一点。
要听什么自己放。一句话抛过来,人是没见着在哪。
我哪懂音乐啊,不放。刘旸知道他最近整个人愁云惨淡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拍到桌上:解千愁,来一根吗。
宇文秋实窸窸窣窣地动了,从大书柜背后钻出来利落地坐下,夹起那盒烟,目光在包装盒上五彩斑斓的漂亮美人图和一身笔挺装束的刘旸之间逡巡:你抽这玩意。
哎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刘旸急了,要去拿烟,宇文秋实一把摁住,一副胜利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
苗苗的,那小子净喜欢这些玩意,前段时间好像还买了一堆乒乓糖,说包装好看,我看他桌上有个小盒子专门放这些。他知道宇文秋实也喜欢收集小玩意,屋里数不清的藏品,连杆秤也要配齐金银铜秤砣,刘旸是见过的。
乒乓糖那糖纸是挺好看的,就是难吃。宇文秋实掏火机咔嗒点上烟,下个断语。
刘旸噗一声笑出来,遗憾今天就他一个人来,这人讲话还是这么直截了当:那您觉得什么好吃。
宇文秋实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问,常德路那边什么情况。
常德路就是一条常德路而已,就像起士林咖啡馆也只是一间咖啡馆而已,从天津搬到上海,将来也可以搬到任何一座城市。宇文秋实生于北平长于北平,少年时代就去过起士林咖啡馆。兜兜转转长到二十来岁,在上海又遇见这块招牌。
有糖果蛋糕,黎明起就做面包,醒来能闻到香气。他是这么介绍的。
至少是这么同松天硕介绍的。
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的第二面是在戏班子后台,见着了,才勉强从记忆里稀薄地打捞出一点貌似是在咖啡馆见过的印象来。
松天硕顺势问他,要不要再去那里坐坐。
那时松天硕一身行头没卸,背上插着旗摇摇晃晃的,一脸油彩勾出他笑起来时脸上细小的纹。宇文秋实经常想,唱戏的人该如何区分两个世界,躬身入戏的人恐怕早就遗忘了真实的自我。他无法辨别彼时松天硕简单轻松的一句询问,究竟是作为松天硕本人的邀请,还是作为王建华的外甥递出的橄榄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摆出热络的客气样,应了下来。
常德路口那家比较近,二楼可以乘凉。他说。
还未入夏,道旁听不到蝉声,他们惊人地达成步行前往的默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沉默才是主旋律,然而一水的静寂在夜色里化开,再被辘辘车马声惊起波澜。宇文秋实想,还是不该这样轻率地答应。
他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刻钟后松天硕翻着菜单看了半晌,抬起头一双眼亮晶晶地说还是你来点吧。宇文秋实没拒绝,毫不犹豫极为熟稔地点了几样,说你爱吃甜的话就这些,又问,你爱吃么。
松天硕信了,松天硕本人就好这些,平日是西饼店常客,有事没事趟过去买点,权当是练功后对自己的犒赏,面包香气本就是幸福的。
所以应当是王建华信了。不久后那咖啡糖夹心饼干一盒盒流水一样送来,宇文秋实额角抽筋,他根本就不嗜甜,平日来咖啡馆多半是为了陪苗若芃消磨他摩登又罗曼蒂克的创作时光,因此也只点那方角德国面包吃,还不刷奶油,尽管奶油是一大招牌——苗若芃说的,所以他一股脑把这些全送到了苗若芃家里,连带着一张请柬。
如果要苗若芃摸着良心讲的话,他并不了解宇文秋实,尽管他撒个娇耍个赖就能说动对方陪自己出门玩,他仍然无法读懂宇文秋实,又或者根本不可能有人敢说自己读得懂宇文秋实。但他对这个大自己几岁的表哥打小心怀绝对虔诚的孺慕直至今日,因此看到那张烫金请柬上毫不正式的“叫上刘旸一起来”几个字还是默默照做了。
苗若芃一直在新式学堂念书,毕业后进了心心念念的报社,笔挺挺一个热血新青年就这么被写稿的重担压得哭天抢地,抱着表哥的腿哭着问怎样才能和你一样不工作啊。直到有天拐过收发室迎面撞上宇文秋实和刘旸这样大剌剌并肩走进来,才后知后觉表哥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如何沆瀣一气磨练初出茅庐的新人的,新人不包括别人,就是苗若芃本人。苗若芃有气无处撒,但表哥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认识谁好像都不意外。
于是苗若芃就这么在宇文秋实家里见到了松天硕。
宇文秋实那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素净一张脸担得起出水芙蓉四个字——苗若芃心想自己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这样形容表哥。
宇文秋实对着他俩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听曲儿吗,点一出。
刘旸说我哪懂戏啊让苗苗点,说着自己去扒拉桌上的糖剥着吃,顺便丢给苗若芃一颗。
有…有啥戏啊。苗若芃声音微弱地试图像接糖一样接过话头,手里糖纸攥出窸窣声响,尽管不懂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这份邀请绝非心血来潮。
松天硕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坐到宇文秋实旁边问他要听什么,语气温吞熟稔像覆上一层酥皮的奶油汤,裹着下肚全身都和煦蓬松。
宇文秋实把戏折子递到苗若芃手里:你看眼。转头去和松天硕讲话,春风化雨的笑意。苗若芃不知哪来的危机感,浑身炸毛,争宠之心熊熊燃起,心想你谁啊凭什么坐我表哥身边,遂挪了挪窝,仰头对着宇文秋实绽开自己最乖巧的笑脸,掐一把嗓子说哥我渴了。然后胜券在握地偷摸瞄松天硕的反应。
这招还是管用,宇文秋实活色生香地哟一声,渴了呀给你倒茶,抬手替他拨开垂在脸侧的一绺头发,动作温柔得让苗若芃恍惚想起儿时表哥带他去什刹海剥莲子的图景,一晃十几年过去,他竟然又屁颠屁颠跟随表哥来到了上海。宇文秋实拿腔作调摆出苗若芃此生见过他最优雅板正的姿势斟茶,连手背上凸起的筋骨都显出几分刻意的痕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那唱一出铡美案吧。
松天硕面上神情莫测,倒是戏班子其他人嘁嘁喳喳慌乱起来,这戏怎么唱得,莫要坏了规矩。
宇文秋实嘴角弧度没下来,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唱,哪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就...就是!苗若芃胡乱跟着嚷,铡美案怎么了难道唱一下要掉脑袋呢。嚷着嚷着自己也底气不足,声音淡下去,再悄悄瞟一下刘旸,竟然笑了——不骂他就行。所以铡美案为什么不能唱,表哥又不是那陈世美,他暗自琢磨,打定主意回去要好生问一番。
松天硕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在快要结成固态的气氛里他笑嘻嘻递个���阶给刚认识不到一刻钟但言语间对他夹枪带棒的小孩:唱,什么规矩,先生们想听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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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路?刘旸嗓门不自觉拔高,那里都说要封锁了,你没事少触这个楣头!
我心里有数。宇文秋实应得痛快,任务是任务,私心是私心,孰轻孰重,他是晓得的。
天蟾舞台那边倒还可以走。刘旸心下了然,犹豫半晌还是心软补一句,要去的话就让他去吧,权当留作念想。
宇文秋实啊一声:路太远,入夏了懒怠走过去。
我看您也没勤快过。
松天硕起初一直是在天蟾舞台唱戏。宇文秋实起初也并不关心。松天硕和宇文秋实就像月琴和西洋唱片,不搭腔不搭调的,胜在互不干扰。
那段时间宇文秋实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刘旸四处托人打听搜罗戏曲谱子,说是有本集子要编,多做点功课好心里有底。这话是没错,但消息传着传着变了味,成了大商行老板的独子近来突然对京剧颇有兴趣。王建华的请柬在这时递来,邀他去天蟾舞台听戏,事情是这么简单,但也没那么简单。宇文秋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一来二去这么一牵扯,就牵出了段故事。
宇文秋实推开天蟾舞台休息室的门时,冷静地想念被半途候着他的刘旸扣下截走的连环画册,刘旸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苦口婆心教育他做戏做全套,何况你指不定还要和人有什么交集。
应了的戏就要唱。他懂的,规矩。
他不太懂戏,神思迷离地听,眼神锁着看戏台上的人唱念做打,脸被油彩勾得斑斓,他甚至来不及仔细辨认松天硕是哪个,只一遍遍思索当初接到请柬时顺势定下的计划,打着接下来要说的腹稿。王建华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谁也说不准递到手中的请柬究竟是有心试探还是天赐的巧合,只能一步步走稳了。
他和松天硕说,想请他们来家中唱戏。虚情假意的热络和盛情夸赞他做得习惯,嘴角一扬一抻面上冰霜化成春水,笑意盈盈中掺杂几分真心全然未可估量。松天硕成长在梨园行,又跟着二舅辗转琳琅酒局中,熟练识读脸色,自然懂得宇文秋实笑容的意味。他沉默着垂下眼,想说您不必如此,又咽回去,心知二舅在戏班安插了人手,指不定人就在附近听着,这么脑子里胡乱混沌绕着,脱口而出我是不是见过您。
当然见过。
松天硕其实不常上台,前些日子伤了肩膀,陈年旧疾加上新伤未愈,总归得好生养着。所以王建华邀请他和整个戏班子来上海暂住一段时间,除了在沪上为剧团打响名头外,顺便可以来稽查队转悠转悠解闷,偶尔帮个忙。无论如何,权当是卖王建华几分薄面,哪怕再不乐意掺和稽查队的事,松天硕也还是磨磨蹭蹭晃荡来了。
松天硕来的第一天王建华喊了警卫队来跟着,和他们一起出门熟悉环境。也是,乱世嘛,谁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稽查队长也不行,任你有什么头衔财富,松天硕暗暗叹一声,他又能去哪里求一张安稳的戏台。
上海和北平很不一样,煌煌十里洋场,罗兰饭店,正阳书局,百乐门,王建华一一介绍的声音在松天硕耳边和着风被卷走,他无端地想念北平四合院里生长的大树,聚拢起了一点更为素朴的心情,而他是没有根的浮木,飘飘荡荡的在这座城市里,寻不到一点立足地。
他看一眼身后跟着的沉默不语的人,个子高挑挺拔,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居然也在稽查队,这人叫什么来着,他没想起来。
我记得你喜欢甜食,来这边可还习惯。王建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点点头,说常买蛋糕吃。
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家的蛋糕有名的嘞,还不一定就能买上。
松天硕抬眼去看,故作促狭地挤眉弄眼:二舅你还能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就贫呐你。王建华笑着骂他,本来要拍到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大概是想起他有伤。想吃什么,二舅给你买。
生意确实兴隆,松天硕在陈列架前逡巡,偶尔闭起眼睛轻轻吸气,咖啡豆的香气混着糖果的甜香袅袅地氤氲着,幸福是如此燠热湿润。而王建华的手突然搭在他肩头,微不可察地示意他看向右侧:这人,你留个印象。
二舅不会无缘无故喊他来上海,松天硕心知此行真正的目的就要揭晓,而他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趟浑水他终究是逃不过。他多看了几眼,对方装束齐整漂亮,看得出家境何等优渥,想来也是能叱咤十里洋场的人,而帽檐压很低,几乎寻不着阴影下的双眼,人陷在沙发软座中,跟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懒洋洋架��手臂拈着勺搅咖啡。��面也坐了人,被椅背挡住,不知道是谁。
这是松天硕见宇文秋实的第一面。回去之后他接下二舅托付他的任务,又或者并不能算是任务,某些期盼,某些试探,某些利用,血缘亲情敌不过的东西太多,他立在天平另一端,麻木地任由自己成为一只皮影人。
应了的戏就要唱。梨园行的规矩。他看向宇文秋实的眼睛时,想的是儿时那张斑驳的戏台。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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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团长。宇文秋实拈着吊儿郎当一口松松的调这么喊松天硕,半正经不正经的。
松天硕在院子里练功,初夏的天气,额头上涔涔一层薄汗,停下来循声望去,宇文秋实闲闲歪在门框边,冲他咧嘴,提了提手里的糕点包装示意他歇会。松天硕无奈地笑一声,拾掇拾掇道具,接过宇文秋实手上的那提糕点放在桌上:我最近伙食也是好起来了。
栗子粉蛋糕,刚好路过就买了。宇文秋实耸耸肩,不以为意。松团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
可比不得在您这儿。松天硕回敬,也不知道宇文秋实哪来的小癖好,爱拿他打趣,带着三分不敬的,话里话外硬是要勾得他承认些什么来。他能承认什么,宇文秋实又不是不知道他和王建华的关系,只是对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稽查队的微词,那时不时打趣也无伤大雅。松天硕于是问,您今儿是打哪回来。
一句抛出来的闲聊话头,但问出口不容易,倒不是怕冒犯到宇文秋实,少爷归少爷,却丝毫不摆什么派头架子,酒局也少,身上没有那样花天酒地的习气,只是远比他想象的神秘。平日窝在书房一整天不出来是常事,但好几晚不回来也是常事,而这并不算在他能去打听的范畴之内。松天硕偶尔寻他有事,敲门进去看见手稿散一地,看起来一点不防着人,常常是人走了留声机仍在喀嗒嗒转出悠悠乐声,与松天硕习惯的月琴截然不同的调子,在这里暂住,仿佛听凭乐声洗髓伐骨,把他变成一个摩登的人。宇文秋实像一株柔软的植物,松天硕想。
我么,去给苗苗送咸鸭蛋。宇文秋实接得风轻云淡的,松天硕想起那个发尾扫到下巴颏的青年急赤白脸地扒着宇文秋实给自己倒茶的样子,了然地笑。
立夏快到了,南方的气温不按二十四节气走,如果不是对方提起,松天硕都要忘了自己来沪已有月余。宇文秋实看着话少,性子也冷,待人却是真上心,隔三差五给朋友送些东西,一旦出门也会给松天硕捎些吃食回来,说不能亏待了他。松天硕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平淡地进行下去,吃饭,听戏,不再有别的交流,直到王建华达成自己的目的,寻一个适合的时机离开。
入夏了多雨,潮湿得清早起来能摸到瓷砖上湿漉漉一层薄雾,于是水汽也像是浸到骨头缝里似的,松天硕的旧伤隐隐作痛,大部分时候忍一忍就捱过去了,偏偏今年多雨,膏药一张一张往身上贴也没见多起效,疼痛潜伏在皮肤底下,排不尽的余毒。
他照例还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去稽查队转悠,偶尔依着王建华的嘱咐给宇文秋实带信,他没拆开看过,想必是些捞油水的旁门左道,商行嘛,运货物的时候运些旁的东西,稽查队再网开一面,什么得不到呢,宇文秋实大抵是照办了的——可是宇文秋实是这样的人么,不然以王建华的性子不会对松天硕如此温和——松天硕以往只是听说,直到自己亲眼所见。
那天宇文秋实提及自己给苗若芃送东西,用无奈而放任的语气讲这个表弟如何赖在自己家里写稿以逃避准点去报社上班一事,顺带着问起松天硕:你去稽查队想来不必守时。松天硕说我又不短那点钞票,只是帮长辈的忙罢了。宇文秋实又讲自己是怎么锻炼苗若芃的,那小子可吃了不少苦头,哭着喊着来找自己诉苦,结果那天自己去报社不小心被撞见了,苗若芃是如何地有气无处撒,讲完笑着带一句,你二舅的手段看来没一个使在你身上。
这话像个钩子,把松天硕压了很久的好奇心全勾了出来,他虽然听闻稽查队手段狠辣,却没见过王建华审人。他大抵也是取得了王建华的一点信任的,二舅很多事已经不避着他,甚至见他时偶尔能闻到微末的血气,于是那天听到王建华说抓着一个叛徒时,松天硕适时地摆出了好奇的神情。
宇文秋实没有在晚饭时间见到松天硕,等了一刻钟没忍住去他房间寻,一推门看见松天硕蜷缩着窝在角落,脚步骤然顿住,下意识想悄悄阖上门走开,然而心下还是挂念着,就这么有些无措地立在门口。
松天硕被开门声激得颤了一下,抬眼见是宇文秋实,又松下劲来,露出心安的模样,只开口问他有没有酒,声音低落喑哑。
有,但只能喝一杯。宇文秋实走过去递出自己的手拉他,你还有伤呢。靠近了警觉地闻到松天硕一身膏药的苦气里混杂着一丝丝怪异的味道,他皱眉,但谨慎地把问句咬了回去,只是扶着松天硕起身,见他没有受伤便放宽心��餐厅拿酒,本来习惯性拎了瓶自己常喝的,想了想又换成度数最低的那款,斟了一小杯端过去。
就一杯,不能再多了。宇文秋实在松天硕身边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陪着,看他急切地仰头一气饮尽,呛出一点点泪花浮在眼角。
我今天不出门。宇文秋实突然说。
松天硕仍然是有点蜷缩的状态,闻言转头去看他,刚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探究和疑问,连体贴都维持得恰到好处。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听你讲。宇文秋实又开口解释,说完立马补上一句:但是酒只有刚才那一杯。
松天硕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那么贪,喝点压一压心情。
松天硕放下酒杯,说,我小时候,觉得这辈子能一直唱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顿了顿,又接,我现在也这么想。
宇文秋实看着他,慢慢直起了身。
松天硕常常觉得自己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值得花时间和气力讲述的事情,父亲待他严苛,整日只是练功,大一些了就上台,他的生活一半在戏里,另一半是普通小孩的玩闹。灯暗了,大红的幔幕拉起,他就该变成另一个人,因此人生体验混合着他不懂的戏中人的生离死别与必然要练习的抽离。
他就这样在家族戏班中长大,没有上过私塾,也没进过新式学堂,只跟着担任国语教师的母亲识文断字。母亲总说,在这世道,活下去是要紧事,指不定哪天没落了——话一出口连声嚷着不吉利,就收回去,不再说下半截。
母亲带过的学生很多,他闲来无事也凑在一旁看母亲批阅功课,母亲常常一敲他脑门:看什么看,给你布置的功课呢。他就把手一背,摇头晃脑地念重华大孝武穆精忠尧眉八彩舜目重瞳,一副小猴儿样。再长大一些和母亲带的学生同龄,他们偶尔来家拜访,多少能听到一些轶闻,比如学生们上街游行,今天伤了几个,得去保人,又比如谁和谁约了一起留洋求学却爽约。
令人开怀的事极少,伤心事足够堆出一箩筐,他听着记着,总想起戏文的词,见一池春水风吹皱,那独自奔赴远方的人怀着何种心情登上邮轮是他不能揣想的,近在眼前的是夜晚警卫队查人的粗暴敲门声,是闹哄哄的口号声,和母亲一次次前去保人回来疲惫的神情。
母亲因此推着他来上海,以期得到王建华的庇佑,他一向乖顺体贴,大抵是要守护的戏台只有小小一方,因而旁的事情都可以被轻易地拿起放下。母亲是为了他平安,世界上为人父母,但凡对子女抱有爱意的,或许都会这么想。
活着确实要紧,不活着怎么唱戏,不活着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一直这么想。
宇文秋实忽然打断他的讲述,笑着说,爽约的故事,我也听过一个,还好大家都不是那尾生。
松天硕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宇文秋实斜眼看他,我看起来像这样的人么。没等松天硕反应,自己摸摸下巴问,你说的那段怎么唱来着,吹皱一池春水…..是这词吗。
你想学?
松团长觉得我学得了么,我可没有童子功。
你啊——松天硕拉长了声音,掀起眼皮好似真的在仔细掂量这件事,从宇文秋实的眼尾眉梢打量到下颌边沿,目光上上下下全扫一遍,混不吝地开口:我瞧着你适合演旦角。
这话太新鲜了,宇文秋实咧嘴笑:我看起来还算个可造之材呢。说这倾身凑到桌上摆着的镜子前端详自己:下回我扮上,能不能滥竽充数一下。
您要是去唱戏,再怎么也得给您捧成个青衣祭酒啊。松天硕抬手假模假式给他行礼。
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宇文秋实突如其来地讲起沪语腔调,学着松天硕的样把语气词拉得长长的,讲到一半自己绷不住地弯了弯眼睛。
松天硕噗一声笑出来,搁哪学的口音,都啥跟啥啊。
那天晚上松天硕后半截话全没说出来,宇文秋实在他堪堪要提到王建华的时候开口打断,一通闲聊笑闹后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被捋得平顺。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经历,阴冷的牢房,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王建华冷肃锋利的神情,日子大抵不会好过,然而他在这里尚有一隅安身之地,有人在夜晚给他端来一杯酒,不必带着强烈的防备心交谈,竟然不再因为白日的惧怕而反胃,肩胛深处的隐痛也温驯地蛰伏起来。
于是一夜安眠。
宇文秋实走之前说,想读书可以找他。然后倚在门框边和松天硕对上眼神,笑吟吟地补充,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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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实那阵子看起来确实无事可干,连门口的信箱都空了许多,所以成天和松天硕厮混——这话是刘旸和苗若芃说的,原话,苗若芃每次复述时都要认真强调一遍,宇文秋实闻言就笑,纠正说没脸没皮的,我是在戏班子厮混。
松天硕没正经教他,哪能教得了什么,不过是图个好玩,更何况总不能真让宇文秋实吃练功吊嗓子的苦,但松天硕确确实实��宇文秋实的书房跑得更勤了。
宇文秋实待在书房时爱开着留声机随便放点唱片听,西洋乐。松天硕听不懂,一边在书架逡巡着挑书一边问你知道这什么乐器么,随口扯闲天的本事一直熟练得很,和宇文秋实熟络起来后更是不收敛。宇文秋实说当然,念书时还学过一点。又挑起另一个话茬,你想出唱片么,给你刻一张。松天硕说我哪儿配啊,又不是什么上海滩红人,说着扒拉下来一本书,翻着看是什么。
怎么不配,我乐意,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宇文秋实头也没抬,抓过一张信纸刷刷开始写。
当信物呢。松天硕把书一合,笑嘻嘻发问。宇文秋实转头去看他,含混地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装没听到。于是松天硕也不说话,自顾自看书去。
没想到宇文秋实真的付诸行动,说录就录,那天信就寄出去托人安排此事。松天硕心说真是钱多了烧着玩,然而又难以自抑地欢欣雀跃,好像真的是在筹措一样信物,宇文秋实叠满西洋唱片的柜子里即将摆进第一张戏曲唱片——松天硕唱的,是一个隐秘的印记,旁人不知晓,却可以留作永恒的纪念,是夜深时想起,要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的一点甜。
宇文秋实会在他来的时候绽开一脸笑容,起身给留声机换唱片:听音乐吗,你的。有时还跟着哼,哼摇篮曲一样,自顾自开怀,松天硕笑,说你现在又这么爱听了。宇文秋实说得了吧您,是谁钦点我当旦角的。
松天硕哟一声,您这么想试试。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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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维在罗兰饭店见到了宇文秋实。
他抵达时尚且不知道该和谁接头,朱美吉的声音被汽笛声吞没,他所记得的只是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和自己侥幸逃脱的一发子弹。他抱着皮箱脱力地、漫无目的地向里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东风绿江岸。耳边压低的声音。他下意识接,钟声邀客船。话音未落心凉了半截,他和松天硕的接头暗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对方帽檐压得极低,一双眼笼在阴影下,只看得到锋利的紧抿的下颌。手臂上收紧的力道提醒他事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对方走进包间。
我见过你。
松天硕手下的人。
两句话轻轻巧巧摊开一张意味不明的底牌,刘思维咬牙认下后没有等来回应,对方冲着他微微颔首,似乎要用无边无际的寂静耐心地逼迫他摊牌。
我替朱小姐来的。他说。
她人呢。
坐船走了,不然……就要被稽查队抓走了。
刘思维后来��知道宇文秋实和朱美吉曾经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于是明白了这样一趟任务为何宇文秋实亲自来饭店等——作为老朋友,他本来是打算为朱美吉接风洗尘的。而宇文秋实很早就知道刘思维,也是因为朱美吉曾经反复和他提起这一段伤心事。宇文秋实同刘思维谈及此事时语气淡淡地说,幸好大家都不是尾生啊。但面上神情却无端染上一丝读不懂的怅惘。
刘思维后来在宇文秋实手下做事,说是要等朱美吉回来。
那天宇文秋实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他如实相告,眼睁睁看着对方脸上明明拉出了一笔长长的笑意,嘴上却冷冰冰来一句,这么深情。微微上扬的尾调里浸着点冷嘲热讽。
没得选,谁都没得选。若说这个摇摇欲坠的年代里还有什么值得贪恋的话,那就是漫天罗织的谎话里可能窥见的一点点真心,不多,像烟头上转瞬即逝的猩红。会有人愿意为了那几秒的滚烫飞蛾扑火吗,他们都没有答案,但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思维也是后来才知道松天硕和宇文秋实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加��切,当然这一切都是通过苗若芃得知的,苗若芃对终于有人和他同甘共苦这件事乐见其成,隔三岔五地找刘思维小声蛐蛐宇文秋实曾经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刘旸要我半天之内就要交稿啊,半天啊!!他悲愤地向刘思维控诉。
于是在苗若芃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刘思维慢慢拼凑出一个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他从前是沉默寡言的人,进稽查队的缘由多少有些被逼上梁山的意味,既失去留洋求学的机会,又要屈居人下,做违背良心的事。松天硕在王建华面前常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顺从得恰到好处,而对刘思维总是含糊其辞,连目标的情报都不说详细,刘思维不耐地翻着白眼说我纳闷你怎么当上上级的呢,松天硕捣他一下子,我二舅是稽查队队长呀,不知羞地大剌剌炫耀自己的裙带关系。
但原来是最直白的抗拒,披上吊儿郎当的外衣,拿腔拿调地唱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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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天硕对着王建华举起枪时,想到的是宇文秋实上了妆的脸。
那人顶着一张芙蓉面,眼尾挑出千万种风情,腮上桃色的胭脂像漫山遍野的杜鹃,一直烧到松天硕瞳孔里去,他生涩地勾起兰花指,做亮相的姿态。
那曲子怎么唱的来着,见一池春水风吹皱,安惊心年光似水流,悠悠何记消长昼,我只得理冰弦一曲解烦忧。
在无数个因为良心与亲情两难而辗转难眠的夜晚,他想过这段日子收尾的时候,无非是王建华最后攀牢了宇文秋实这层关系,届时倘若母亲央求,他大概就在稽查队得个位置。
然而录完唱片的那天,宇文秋实突然说,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宇文秋实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从前觉得大概是对方身份地位一向招摇,同二舅一样,没什么可多说的余地,无非是谈及留洋经历,可以说些趣事。但这话问得奇怪,他现在可不就在宇文秋实府上唱戏么。
见他困惑的神色,宇文秋实一手搭上他肩膀,问,你觉得我什么身份。戏谑的语气,话未挑明,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路有第二条。于是他从此充满了希望。
他在宇文秋实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书,什么什么兄弟,名字和那西洋乐作者一样难记,里面的伊万问阿辽沙说,想象一下你在建造一座人类命运的大厦,目的是最终让人们幸福,但必须而且不可避免地要摧残一个小小的生命体,用那个小女孩的得不到补偿的眼泪为这座大厦奠基,你会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条件下担任建筑师。
一个两难境地。宇文秋实和他说不是这样的,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安得广厦千万间就可以了。
他几分钟前嗤笑刘思维还真是个情种,却在举起枪的时候想明白了答案。他知道他不是那个建筑师,然而却可以成为大厦的基石。
王建华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女孩,松天硕的枪口对准了王建华。
王建华死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宇文秋实没想到这次任务结束得如此突然和混乱,他曾经问过松天硕要不要跟着他做事,主动地暴露身份,并不是让松天硕去牺牲的。
他在罗兰饭店见到刘思维的那一刻就猜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压着嗓子冷静地逼问缘由,但不需要再问过多的细节,不需要,不敢。松天硕那晚没回来已经是一种答案。他听着刘思维讲述和朱美吉的故事,带着劫后余生的慌张和面对未知的不安,因此时序颠倒凌乱,而回想他的人生,和松天硕一起的日子像放大镜,笑都笑得更大声。他想自己的事,生和死,未来和过去,想遇到松天硕的那一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带着数不清的算计与防备,但就是萌生了那一点私心。他的人生行至此刻,并非全是不幸,在他选择自己的路时,早已知道会是何等的荆棘密布,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但路上总有同行者,他本想拉着松天硕的手共同奔向不一定见得到的明天,却不曾想过先行者也有双关义。
他的手指仍然掐着烟凝固神情上的平静,扬起嘴角对刘思维说,这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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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李收得怎么样了,明儿要走,可别再拖了。刘旸还是免不了为他操心。
宇文秋实点点头,示意刘旸看桌边没合上的皮箱:差不多了。
平安回来。刘旸说。
会的。
他们都知道讲这些话只是为了安心,临别了不说丧气话。
宇文秋实于是岔开讲话,目光落在堆放唱片的陈列柜上,语气淡得像天空中飘飘悠悠一叶云:松天硕他说我适合演旦角。话在嘴里松松地绕了一圈,左支右绌地绷起沪语的腔调,斟酌着拉高自己的声:然后阿拉同伊讲,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
刘旸被这调子蜇得浑身刺挠:啥玩意儿啊真是,你搁哪学的上海话。
宇文秋实蓦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微弱的猩红色闪了几下就灭,然后伸手又去抽一根。刘旸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手边那盒烟拢到怀里,哥哥哥这我的烟很贵的你省着点抽。
回头再送你,要什么牌子都行。
他说如果我真去唱戏,生捧也要给我捧成个青衣祭酒。宇文秋实慢悠悠拉长声音讲话。
松团长还是结棍嘞,青衣祭酒。他嚼这四个字,几乎是要碾碎了一样地念,一口烟伴着冷冷的笑,吐得漫不经心,在缭绕的烟雾里用力闭了一下眼:下辈子吧。
王建华死了。广东那边爆发了痢疾。
他带着苗若芃登上南下的邮轮,新的任务到来,救济会需要他,因此不能停下来一步,从北平到南洋再到上海,无论他自己的结局如何,子弹一发炸响,就崩掉了两个人故事的尾巴。
他们这样的人,要有大爱。人民,他读书时念这两个字,知道要为此奉献一生,也知道生命随时走到终点。他确信他们彼此是相爱的,爱到和爱其他人却也没什么区别,这年代确实没有永恒的相守,但是有凝固的记忆切片在心口融化出水渍,因为虚无到了一定程度而成为永恒。
凌晨时分出港的邮轮,汽笛声滚烫地熨出溽热暑气,他沉默着惊醒又入眠,在潮湿的梦中潜游回黑暗,隐约间听到有人练声,咿咿呀呀的,把梦境搅成一滩软烂的音符。
而他一旦蹚过,这运命也荒腔走板。
**私心是想让宇文参与喜夜的所有作品,因此有了这个故事。
**其实很不忍心be但想了想,民国时期的故事怎样才能算he,好像是无解的,那就留一个尾巴吧,《渡口》中松松是捂着腹部倒下而二舅捂着胸口倒下所以…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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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水电工被插入到水洩不通之下
半夜十二点,老汪水电行的电话准时响起了。
铃~~铃~~
“哥哥,快接电话,大鱼又上钩了!”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男孩似乎并没有睡着,兴奋地睁开了双眼,从床上跳了起来。
“搞什麽!小宇,你还没睡着?明天上学你爬得起来吗?”汪翔不满地敲了一下弟弟的头。
“你别管啦,快接电话,别让大鱼熘走了!”汪宇着急地将无线电话拿到哥哥手边。
“你这孩子,怎麽叫我们的客户大鱼啊?”汪翔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弟弟一眼。
“他本来就是大鱼啊,这半个月来,每天都在这个时间叫你上门服务,算是我们的大客户啊!快接电话,哥哥。”
“好好,我接。”汪翔按下了通话键,“老汪水电行,你好。”
“你好。汪翔,我是李英杰。”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是的,李先生,你好,今天有什麽我们老汪水电行能为你服务的吗?”
“真是不好意思,又这麽晚打扰你,因为今天家里来了些亲戚的小孩,好像丢了东西进去,把我家厨房的水管塞住了,可以麻烦你立刻过来帮我解决一下吗?”
“好的,李先生,你放心,我马上过去帮你通一通。”
“太好了,水管塞住真的很难过,没有你帮我通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呢。”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五分钟内道。”
汪翔放下电话后,立刻脱掉睡衣,拿起工具箱。
“哈哈,哥哥,你也在等那条大鱼的电话对不对?”
“我…我哪有?”
“你睡衣下面竟然穿着工作服,还敢说没有?”
“我…我只是懒得换衣服而已啊。”
“嘻,有鬼哦,哥哥脸红了。”
“少罗嗦,快给我睡觉去!”汪翔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李先生晚上好。”
一踏进这个如今已经十分熟悉的地方,汪翔立刻礼貌地一鞠躬。
“别这样客气,快进来。”
俊美的男人墨绿色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迷人的微笑。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流露出完美无比的英国绅士风度,让汪翔看得都有点入迷了。
哇……真羡慕啊,哪天我才能像李先生这麽成熟迷人呢?
去,汪翔,凭你这只青蛙也想要变王子?做梦吧你!
在心里自我调侃了一番,汪翔尾随男人进了厨房。
“你看,就是这里,水管都塞住了,不知那些小鬼丢了什麽东西进去?”男人露出苦恼的表情。漂亮的浓眉微微一蹙。
汪翔突然心跳失序,浑身热血翻涌,不顾一切地想为他抚去脸上的烦忧。
“放心吧,李先生,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汪翔挺起胸膛,大声地说!
“哦,什麽都愿意??做?”
男人完美的双唇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汪翔突然失去言语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瞧。
“这麽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没有啦,我…我只是在想要怎麽进行我的工作。”汪翔不自在地低头打开工具箱。
“哦,这样啊。”
“李先生,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去忙吧。”
“不要紧,我没有什麽事要做,就待在这里帮你吧。”
“啊?”汪翔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地紧张。
奇怪,我在紧张什麽?以往也常有客户待在工作现场啊,何况这也不是李先生第一次待在这里了。
无法理解自己心情的汪翔只能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熟练地拿出工具,将它插进堵塞的水管中,打开电动开关,开始进行疏通工作。
“每次都大半夜把你叫来,真是不好意思……”男人突然站在他身后,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际,汪翔甚至可以闻到男人身上醉人的古龙水香气。
从来没有交过女友,也没有任何性经验的汪翔,竟然一下勃起了!
妈啊!我在搞什麽?
身为一位专业的水电工,竟然在帮客户通水管时勃起了!
我怎麽对得起临死前将祖传三代的水电行交给我的老爸啊!
可恶的小弟弟,你懂不懂什麽叫职业道德啊?快给我缩回去!
个性单纯认真的汪翔又羞又愧,恨不得一头鑽进水管里!
“怎麽了?你在冒汗呢……”
男人充满关心的磁性嗓音,让汪翔听得体温直线上升,额头的汗珠冒的更多更快了……
“没…没什麽……只是有点热……”
“可怜的孩子,我来让你凉快点吧……”
男人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将他的工作服的拉鍊从胸膛一下拉到了肚脐下方~~
“啊!”汪翔发出一声惊叫!
炙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将大片肌肤在外的刺激,却让他的勃起更加坚硬了!
我的妈啊,万一让李先生发现我这麽没有职业道德,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找我上门了!
汪翔又是兴奋,又是难过,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舒服点了吗?”
男人的声音仍然充满了纯粹的关心,让汪翔听得更加羞愧。
“我…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哦,还不够凉快吗?那这样呢?”
男人突然一把将他的上衣从背后扯了下来!!
“啊~~~~”汪翔急促地喘息起来。“你的背上都是汗呢……这麽热吗……等我一下……”
汪翔感觉到男人离开了。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五秒的时间,但感觉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汪翔无法动弹。
他就像只忠心的小狗,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突然,一个又热又冰的物体从他的背上轻轻划下……
“哈啊……啊啊……”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汪翔的背部急剧而下,直达他的胯部!
天啊,这是什麽?太刺激了……啊啊……
“喜欢我用冰块这麽弄你吗?”
男人趴在他的背后,玩弄着他敏感的肌肤……
天啊,他竟然用嘴含冰块亲吻我的背吗?
还是处男的汪翔从来没有什麽经历过如此充满快感的刺激,兴奋得浑身抖个不停……
“哼嗯……真甜……”
男人从鼻间发出的呻吟,性感得让人忍不住要射精,就在汪翔弓起背嵴,即将到达有生以来最激烈的高潮时~~
叮咚~~叮咚~~
前方传来的门铃的声音,让汪翔一下惊醒了过来!
“啊!”汪翔飞快的拉起上衣,躲到了一旁。
天啊,我在做什麽?李先生对我这麽好,我怎麽可以对着他发情啊?
汪翔,你真是太邪恶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都是我不好。”
“不是……是我…我……”汪翔紧张得不停结巴,不知如何诉说内心的感受。
“不要怕,过来……”男人的脸上满是温柔,对他伸出了手……
汪翔就像被主人呼唤的小狗般,摇着尾巴,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再次唤醒了汪翔的理智,让他停止了脚步。
“shit!”有着完美教养的男人不满地发出一声咒骂!
“李先生,你有客人来了,你去忙吧,等完成手边的工作,我会立刻离开的。”努力让自己恢復到专业的一面,汪翔转过身去,企图掩饰澎湃的慾望。
“先别着急走,我把那个人打发走后,会立刻回来的,等我……”
这半个月来,李英杰用尽千方百计把东西弄坏,每天半夜打电话叫这个美味诱人的小水电工来家里修东西,好不容易今天逮到机会可以做进一步的肉体接触,没想到煮了半个月的鸭子竟然就这麽飞了,李英杰满腔怒火无处发洩。什麽英国绅士风度都抛到九霄云外,直接就把气发在那个坏人好事的不速之客身上!
“给我滚出~~”
门一拉开,站在门外的竟然是一个长发及肩,身材高挑,面貌姣好的青年。
“嗨,英杰,好久不见。”青年眨眨眼,露出动人的微笑。
他眼角那颗扬名海外的泪痣,使他看起来更加性感诱人。
“兰,这麽晚了,你怎麽过来?”一看到自己好久不见的情人,兰,李英杰没有以往的惊喜与热情,反而立刻皱起了眉头!
兰的脸上并没有丝毫不悦。
“想你,就来了。”他笑了笑,转身闪进了大门口。
李英杰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兰,我今天很累,有话明天再~~”
兰彷彿没有听到男友的话,满脸兴奋地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红酒,“英杰,你怎麽知道我今晚要来,还特别为我准备了我最爱喝的红酒?”
这瓶李英杰用极高价买下的酒哪里是为他准备的!但到这个份上,良好的英国绅士风度并不允许他让人下不了台,何况这是跟了他几年的情人,李英杰更不想尴尬当场。
“是,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特地为你买的,你拿回去好好品嚐吧。”
“我不想带回去……”兰倒了一杯酒,踩着优雅迷人的步伐走到他面前,一双诱人的双眸深深看着他,“我想和你一起喝……”
“兰……我~~”
“你大半个月不见踪影,难道不想见我吗?”兰用极度诱惑的姿态解开了他情人的衬衫。
“兰……”李英杰有点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他对情人的诱惑不是不心动,但这半个月来,酷爱挑战的他一心想得到那个小水电工,对别的对象暂时失去了兴趣,确实有点冷落了他的情人。
“兰,你先回去,我明天去找你,好吗?”
“不要。”兰突然难过的咬住下唇,“英杰,你是不是有认真交往的对象了?”
“不要胡思乱想。”李英杰一脸平静。
“我不信,我知道你爱嚐鲜,我也总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这次你竟然有半个月不碰我一下,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你明明知道我人在国内,却不来找我,可见你对这个对像一定十分认真,你老实说,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麽天仙美人,竟然能赢过我这个超级名模的魅力!”
如果我告诉兰那个人是水电工,他大概会晕倒吧。
李英杰坏心的在心中暗笑了一番,但脸上还是维持一贯优雅的微笑,“兰,你想太多了,什麽人都没有,只是最近接手了公司的一些新业务有点抽不了身罢了。”
“真的吗?”
“真的,真的,有谁能比兰更加迷人呢?”
“陪我喝杯酒,我就相信你。”兰将酒杯举到他的唇边……
“那有什麽问题。”李英杰笑笑地喝了口酒。
“再多喝点,我喜欢看你喝酒的样子。”兰诱惑地笑了笑。
一直到男人把酒杯中的酒干完了���兰才罢休。
“英杰,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
“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这有什麽好对不起的?”李英杰不在意地耸耸肩。
因为本身条件太好,从小到大说爱他的人实在太多,李英杰虽然也喜欢这个情人,但并不太将他说的爱放在心上。
“英杰,我太想得到你了,我不能冒任何险失去你,英杰……英杰……”兰突然扑向他,疯狂地开始亲吻他令人迷恋万分的俊美脸庞~~
一股强烈却诡异的热流从下腹直涌而上,李英杰顿时心生疑惑。
“你在酒里放了什麽?”
“你听我说,英杰我~~”
“你下了药对不对?”李英杰气愤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对不起,英杰,我只是放了一点春药而已。我……”
“出去!”
“英杰~~”
“你知道我最痛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让我太失望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李英杰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
“英杰,不要生气,不要赶我出去。英杰……”
无视于情人的苦苦哀求,盛怒下的李英杰重重关上了门~~
太可恶了!
被下药的李英杰心中满是怒火。
但这把火併没有燃烧太久。
算了,没什麽好气的,算我看错人了,以后再也不见他就是了。可惜怒火要消容易,下腹满腔慾火却是欲罢不能。李英杰喘着粗气,赤红着双眼,走向了后方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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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泡湯卻成了閹人
第六章 蔡倫
蔡倫是我完全不懂為什麼要全切的一個人,他看起來不像是受到霸凌或是疾病影響的人,說到底,他跟我照理說並無差別,怎麼會一選就選擇了全切,我一定要好好問他一下,可是等他下來,我自己也要去準備接受閹割了,等於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早已不是男人了。
按照前兩位的閹割速度,醫生閹割一個人從開始到完成大概需要40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10分了,等於待會蔡倫上去完,輪到我的時候,大概是凌晨兩點左右,我已經剩不到一個小時就要成為閹人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此時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是剛才說我被選上感覺很可惜的俊樺,他直接伸手握著我的雞巴問我,能不能在被切掉之前,好好的幹他一輪,我想著我從來沒有幹過男人,但是不把握時機的話,我就要變成閹人了,於是我也顧不得前戲了,直接來個直搗黃龍,沒想到幹男人是如此爽的一件事,為什麼我以前都不曾玩過呢,心想著越來越氣憤,越來越用力,幹的他慘叫了出來,偏偏我還特別持久,沒有20分鐘以上是沒有辦法高潮的,緊張➕刺激,搞得我們兩個人都汗流浹背,俊樺叫的聲音都快啞了,我依然沒有要射的感覺,我跟他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努力,瞧他整個人坐了上來,他也很努力的想讓我射出來,旁邊的人也是看得目不轉睛,甚至開始在旁邊討論起我的蛋蛋,而且陰莖插的如此深入,根本就是一部完美的性愛作品,上傳pronhub應該可以賺不少錢,所有人幾乎忘記了蔡倫準備要閹割這件事。
我是蔡倫,今年24歲,目前就讀台大電機系,準備繼續研讀碩士學位,不過為什麼會來到這,只能說自己太愛賭了,雖然在校成績優異,不過其實私底下的興趣就是找朋友們一起賭博,不論是麻將、撲克、地下運動彩,樣樣都賭,也靠這樣賺了一點小錢,不過就在上次,我跟朋友們一起賭了賽���,我跟朋友下注賭了其中一匹黑馬,我跟朋友們打包票說這匹馬絕對會贏,結果一個朋友突然說,怎麼可能如你所願,如果輸了你要怎麼辦,我為了讓他們相信我,把身家賭進去,於是我就說了,如果輸了,我直接去應徵天眼集團,接受集團的閹割手術,賺到的錢再還你們,這樣可以了吧,誰知道一語成讖,這匹黑馬真的成為史上輸的最慘的黑馬,我的朋友們都不願意放過我,要我賠錢,有人直接將所有四年存的錢,加一加大概20萬直接賭了進去,有人甚至是拿上次在銀行申請的貸款下去賭,瞬間背了一百萬的負債,我之所以會來應徵,主要就是為了兌現我的承諾,剛才也是他們幾個人事先調查天眼集團在哪招募人才,直接幫我報名押著我過來的,深怕我逃掉,如今也是逃不了了,我還是好好賺錢,還給他們錢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件事我也徹底戒賭了,以免觸景傷情。
醫生呼喚了我的名字,我冷靜的走上手術台,台下的觀眾似乎都對等等要閹割的謝淵比較有興趣,紛紛跑去看他跟那個人做愛,不過這樣也好,我其實也不喜歡有這麼多人圍觀,醫生拿了我的基本資料表,開始對我做身份的核對,我回答醫生,我叫蔡倫,今年24歲,身高173公分、體重73公斤,沒有特殊疾病,醫生開始說明,待會閹割要閹掉我的陰莖跟睪丸,我回答是,醫生也開始對我開始進行檢查,他抓著我的陰莖,掰開馬眼看了一下沒有細菌感染,捏了捏陰囊,看完沒有問題之後,我在表格上寫上名字,我便躺上手術台,生殖器自然的垂下,副手開始在我的陰囊劃上切割線,緊接著醫生開始套弄我的陰莖,真的是很厲害,沒想到明明沒有興致,依然讓我的雞巴硬邦邦的,進行了簡單的量測,原來我的陰莖勃起有20公分圓周20公分,睪丸6公分長約40克重,我先前從沒量過,只知道我的很粗很大,只能說可惜我活到24歲,一次也沒用過,就要因為自己的好賭而輸了自己的雞巴,剛才的阿基努跟等下準備要閹的謝淵,至少他們都在閹割前最後一刻,可以找到人享受最後一次的性愛,我真的好羨慕,但是我再也沒有機會了,醫生看我眼神散發著羨慕的眼光,這時候的主刀醫生說,其實我也不用羨慕,因為我的雞巴太粗了,竟然跟女人手臂差不多,對女生來說太不舒服了,所以就算你沒有來這,其實也很難有機會享受做愛,聽完醫生這樣說,不知道是該感到欣慰還是難過,醫生開始對我注���麻醉,真的是太疼了,這個就是我愛賭必須付出的代價吧,我痛到叫出聲,不過隨著藥效發作,後續注射的針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了,醫生捏著龜頭,問我還有感覺嗎,我搖頭不發一語,軟下來的陰莖此時被副手抬著,醫生開始往陰囊下刀,我好奇的問醫生,為什麼陰囊要整個割掉,醫生回答我,因為陰囊整個割掉,後面就算想中途放棄也沒用了,此時,我的陰囊真的全部切下,意思就是說我不可能反悔了,兩顆裸露的睪丸,沒了陰囊保護,似乎也沒有察覺到威脅,還非常坦誠的掛在那邊,醫生抓起左睪,他要副手醫生複習一下手術,於是他開始在精索上做結紮,他在精索兩邊做了結紮,接著在兩個結中間下刀,第一顆蛋完成切除,主刀醫生表示副手醫生的手法非常熟練,非常好,緊接著第二顆蛋也是副手醫生操刀,此時玉璋醫生表示陰莖也交給副手醫生操刀,我想或許是因為前兩位的手術,已經累了需要換手休息一下,副手醫生很開心的接過手邊工作,我看著醫生開始安裝尿管,我的膀胱感受到一個侵入的感覺,接著就是在我陰莖的根部劃上一刀,找到了輸尿管,並將輸尿管從根部缺口處拉出來,並且固定在為我準備的新尿口上,此時,我的陰莖已經軟趴趴了,看著副手醫生拿起手術刀,往我的陰莖根部狠狠的切下去,畢竟是海綿體,流出來不少鮮血,主刀醫生拿著紗布擦掉流出的鮮血,副手醫生依然努力切斷陰莖上連繫的神經肌肉,再粗的屌都不可能割太久,我的雞巴被切除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了雞巴,副手醫生開始進行皮膚的縫合,這個可是真正的技術了,縫多了就會不平整,縫少了又會凹一個洞,看著主刀醫師仔細教學,雖然進度慢了一點,不過我至少替謝淵爭取了一點點時間,他是這裡面最不應該受到閹割的人,真的很無辜,很快醫生縫合好了傷口,主刀醫生檢查沒問題後,副手醫生將藥劑噴了上去,我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真心覺得集團新藥真的太厲害了。
我跟俊樺努力了20分鐘後,我總算有要高潮的感覺,我這時更加把勁,抽動的更快更大力,這時我的陰莖終於受不了了,射了好幾波感覺每一波的量都很驚人,俊樺說他感受到好幾波熱流衝擊,感覺很滿足,我把陰莖拔了出來,雖然有點疲憊,但是陰莖還處在半硬狀態,感覺隨時還能再來一次,我的濃精開始從俊樺體內流出,這個量真的很驚人,或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吧,我看向手術台,蔡倫還有一根陰莖還沒割掉,代表我還有一點時間,此時俊樺還抓著我的陰莖,似乎想再多品嚐幾次,我也想著再幹他一次好了,我再次恢復了勃起,俊樺先是��嘴努力的吸著我的陰莖,剛才射完,龜頭依然很敏感,吸到我爽到發出呻吟聲,吸到渾然忘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手術台上的蔡倫已經完成了閹割,正準備將傷口縫合噴上藥劑,好不容易受不了了,我準備再將陰莖插入俊樺體內的時候,壯漢跑來制止我們,終止我們再繼續下去,我看向了手術台,蔡倫已經完成了閹割,時間是凌晨兩點10分了,比我預估的時間晚了10分鐘,不過還是來不及再幹第二次,沒想到剛才的射精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我看著蔡倫粗大的陰莖現在躺在玻璃瓶中,而原本有著粗大雞巴的蔡倫,現在也只剩下一個新尿孔而已,看他有點不習慣的站了起來,我心裡想著,終究還是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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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zelink】塞尔达之井传说
作者:@shameless-fujoshi
译者:咸鱼是铁血纯爱战士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388796
分级:Explicit
Summary: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家后院的井的传说。
据说这里闹鬼。
塞尔达知道实情。不仅由于谣言在井建成后才出现,更因为它们出现于她和林克第一次亲密之后。
只是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的秘密之井的小插曲。
Notes:
这个故事始于Squibler提供的一个提示:“花园里的井有一个传说……”。特别感谢我的测试读者,了不起的spices28和可爱的MissOblaine。
(更多注释请见作品结尾。)
Work: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家后院的井的传说。
塞尔达和林克一起走在路上,经过阿玛丽莉和纳基珂,两个八卦者认出了她和林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塞尔达打招呼时,她们有礼貌地停下,但她知道她们在谈论她。当她转身时,她已经听够了她们的八卦闲聊。
她们都在猜测她是否与她的骑士秘密结婚了。
塞尔达知道林克一定听到了这些谣言。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说起过。
塞尔达并非故意隐瞒他们超越骑士与主君的关系。她很清楚谣言将会持续下去,直到她明确表示林克也是她的恋人。她只是希望伴随这次宣布而来的大张旗鼓场面推迟一会儿。
林克体贴地告诉她,他会等到她准备好。
他们到达样板房附近时,塞尔达加快了脚步。现在远离镇上人群,她感觉更自在,转身在哈特诺村南边的井旁追逐一只青蛙。
她失手让一只青蛙溜走时,林克在一旁徘徊,歪着头看她。“我打算把这只青蛙带到我们的井里。”她一边向林克解释,一边跳去追另一只青蛙,抓住它时欢呼雀跃。“我想看看我们井里的小居民对来自另一个井的新朋友会有什么反应。”
她���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手里还抓着那只青蛙。“那么,我们回家吧?”她问道,林克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进房子。
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塞尔达脸颊绯红,倚靠林克的身体,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我整个早上都想这么做。”她说。
林克放下他们买的东西,双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我一直很想。”他说道,把她带进一个柔和的吻。她的膝盖为此颤抖。
林克的舌头划过她的下唇,青蛙突然发出呱呱的叫声,从她手中跳了起来。她稍微退后,用眼神道歉,离开去追那只青蛙,以免它在家里制造混乱。“我最好把它放进井里,”她说。塞尔达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随即离开屋子。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后院的井的传说。
据说这里闹鬼。
不过塞尔达知道实情。不仅由于谣言在井建成后才出现,更因为它们出现于她和林克第一次亲密之后。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床上。她和林克第一次做爱后的那天晚上,深夜她仍在井中学习。她以为林克已经上床睡觉了,但他突然从梯子上出现,上放还带着一杯放在托盘上的茶。
“你真可爱。”她接过茶杯时说道,并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觉得你可以休息一下。”他一边说,一边揉着她的肩膀。她品尝这杯茶,精力蜂蜜和暖暖香草的味道充盈舌尖。
“林克,这个味道很好。”她低声说,稍微转过身来,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他。
她把杯子和碟子放在桌子上,他倾身吻了吻,然后一切就发生了。她把他拉得更近,他跪在她面前,帮她褪下裤子和靴子,当她张开双腿时亲吻大腿的柔软肌肤。
谣言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传开。村里的人们对井里的鬼魂议论纷纷,甚至她转身看着林克时,他的耳朵也在发红。她的声音显然一路传到了科沙尤西村长的家里,因为他的妻子可莱维亚声称听到了有鬼魂困扰哈特诺村。
塞尔达把青蛙放进井里,看进行着它游到井底另一边,自顾自笑了起来。从那天起,塞尔达公主的井就禁止亲密接触。至少在她学会控制自己的声音之前。
梯子吱呀作响,她抬头看到林克正在下来。
“我正要回去。”塞尔达叉起腰,看着林克踏上松垮的木板。“你本来可以等一下,免得多跑一趟。”
林克走近了吻住她。“可莱维亚在那里。”他一边说,一边吻着她的下巴。 “我等不及。”
“林克……”她轻声呜咽,歪过头让他有更多空余亲吻她的脖子,“你知道我的井是禁区。”
“因为声音,”他贴着她的皮肤低声喃喃,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带来了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东西呢?”
她扬起眉头,退后些许。林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塞住我的嘴?”她睁大眼睛问。
“只要你愿意。”他向她承诺。放在她的小臂上的手很温暖。
她考虑着那块布,有些感兴趣,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它。是丝绸。“好吧,但是如果我需要取下它怎么办?我要怎么告诉你?”
“要是你想停下来,敲三下桌子怎么样?”林克说。
塞尔达点点头,举起布料递给林克。“好吧。”她微笑着解开衬衫的纽扣。“就这么做。”
林克冲上前去吻她,推到桌子上让她呻吟。她让双腿盘在林克腰间,把他拉得更近,吻得更深。林克从肩膀处推开她的衬衫,与此同时她几乎撕扯他的外衣把它拉下来。幸运的是,今天她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鞋,可以轻松地踢到一边。
塞尔达呻吟着。林克把丝绸拖到她裸露的光滑皮肤上,从乳房间一直划过脖颈。他用手指夹住另一端,把丝绸贴在她的嘴唇之间,再缠过脑后绑起来。完成后,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而后是她被织物隔开的嘴唇。
丝绸在舌头上滑动,她试探着咬了一下柔软的布料。她张着嘴,唾液无法控制地蔓延到布料上。这是可耻且堕落的。她是海拉鲁的公主,却被她的爱人、她忠诚的骑士封住嘴巴,准备好被他操。
她喜欢这样。
“记住。”他握住她的手亲吻指关节,“如果你想停下来,就敲三下桌子。”
她点点头。林克低头亲吻她的脖子,用手抚摸她的躯干,搂住乳房,用手指轻轻揉捏乳头。触摸引起了她脊椎上的一阵震颤,她放松地享受着他的触摸,颤抖着接下他印在颈间的吮吻痕迹。
她把手伸到两人中间,抓住他的阴茎,惊叹于它在手中的重量。他正在勃起,所以她用手帮他变得更硬,引它擦过她的阴唇。
她调整髋部的姿势,以给他足够的空间,能插入一根手指,接着是两根。他触及内部的敏感区域,让她的喘息落在遮口的布料上。他不停地刺激她,直到她呼吸急促,眼神乞求他不仅仅是用手指。
他从她身上滑出,抬起手让她看到自己兴奋分泌的体液,接着把手指放进嘴里,为她的滋味发出呻吟。
塞尔达轻声呜咽着向前挪动,试图用行动告诉林克她想要什么。
林克靠得更近,呼吸萦绕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深静。他低声说:“你想让我操你吗?
她点点头。他帮她将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同时将自己的臀部靠近。他握住勃起的肢体,引导自己进入她的身体。
是的。他进入她的体内,她双腿颤抖着,在布料下呻吟出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待,而是有节奏地开始,前几次中缓缓抽送,而后加快速度,直到他们的皮肤互相拍击。
“塞尔达。”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会��我做个好女孩吗?摸摸自己。”
她不能说话的时候,他会更大胆。她喜欢这样。
她因他的话语浑身颤抖,点了点头。一只手顺着身体滑下,手指摸索着寻找她的阴蒂。手指绕着小核上旋转,她忍不住呻吟得更大声,布料几乎无法掩盖她欣快的声音。
“塞尔达。”林克靠着她的脖子低吟。如果他不能安静,谣言肯定会愈演愈烈。他们的可耻行为将成为村里的话题——公主多么喜欢被她的骑士堵住嘴做爱。这是不道德的;这是一桩丑闻。但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己对此无所谓。
她凝视他的目光,恳求他更用力、更快速,真正地在桌子上操她,让她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脸红。有时,她觉得他简直有特异能力,他的眼神变得阴沉,咬紧牙关,猛烈地撞向她。
塞尔达用手指更快地抚摸着她的阴蒂,直到她感觉到熟悉的刺痛,快感在她的腰部盘旋,仿佛一根绷得越来越紧的弦,直到绷断。
她的头向后仰去,双腿因高潮而颤抖,尖叫声透过丝绸传出来。林克从头到尾都在操她,直到失去节奏。
当她感觉到他释放的热流涌入体内时,她呜咽起来,紧紧地搂着他,想尽可能多地把它留在里面。
林克把她拉到他的身边,他们气喘吁吁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他解开布料,直到它滑落到她的颈部。她的舌头在嘴里沉甸甸的。林克将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抬手捧起她的脸,然后把她拉进一个令人陶醉的吻。
“林克。”她低声叫道,轻轻地呻吟着,歪着头放纵他沿着她的脖子亲吻。“哦,林克,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他贴着她的皮肤发出低哼。“我满足了公主殿下吗?”他问道。他嘴唇的拉扯告诉她,他很清楚自己做到了。提问只是为了满足他的自尊。
她很乐意纵容它。“当然。”她说,仰靠在肘上,让大腿分开,这样她就可以看到他们依然紧密相连的地方。“你让我非常满足。”
林克呻吟着抽出,随后跪在她面前。他亲吻她的脚尖,一路沿着她的小腿向上,越往上亲吻,她越加期待。当他的头触及她的阴部时,她急切地喘息着,他的精液从她的身体中滴落。
当他舔过她的褶皱时,她的头向后仰去,林克迅速清理了她。他通常会花时间处理这一部分,但她明白必须在可莱维亚来寻找他们之前回到房子里。
林克做完后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吻着她的膝盖,然后拿起她的内衣,递给她。他们相对安静地穿好衣服,尽管在她从桌子上下来之前,他又把她拉过来短暂地亲了一下。
当她爬上梯子时,告诉林克数到一百再跟上去。她的思绪被染成朦胧不清的粉红,先走到前门,整理好头发,抚平衣服,随后推开门走进她的家。
“殿下!”可莱维亚说。“你刚才听到鬼的声音了吗?”
塞尔达眨了眨眼,脸颊通红。“哦,刚才?”她真的希望那块布能奏效。
“是的。”克拉维亚说���停下了扫地的动作。“我听到了。”
他们都静止不动,塞尔达假装紧张地侧耳倾听她绝对不会听到的东西。“也许……是风?
可莱维亚摇摇头。“不,肯定又是鬼魂。我会去买一些盐来净化这个地方。“她把扫帚放在角落里。
塞尔达的耳朵烧得很热。“真的没有必要。”
“我必须这么做!”可莱维亚宣布。塞尔达叹了口气,选择让步点了点头。
有多少人听到了?塞尔达想知道。
可莱维亚离开后,林克打开了门。他的眉宇在疑惑中皱起:“她要去哪里?”
塞尔达再次叹了口气。“买盐来净化土地。”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捂住嘴低声说:“她听到了。”
林克变得像生命萝卜一样红,塞尔达忍俊不禁,捂着肚子笑得更厉害了。也许她真的会和林克秘密结婚,让谣言传得更厉害。为什么不呢?它让事情变得有趣!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家后院的井的传说。
据说这里闹鬼。
塞尔达和林克知道实情,但他们让人们拥有他们的传说。
Notes: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我做了一些句子重复。我最喜欢的诗歌形式是田园诗,我忍不住应用其中一些东西到这件作品中哈哈。
*如果您喜欢这个故事,请记得发表评论!我喜欢和所有可爱的读者一起为他们两个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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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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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空蕩蕩的台北家中,距離出發只剩下倒數二十八天。
車子收走最後一箱回收,三十坪的的老房,頓時像剪掉多年長髮的少婦,輪廓活靈活現,展露最原始的模樣。回憶如老照片被翻出,熱戀的歡愉,熟稔的默契,爭執的苦語,新生的喜悅,呱呱墜地的女兒溫溫,際遇如候鳥過境,隨著即將而來的遷徙,沾了邊又得離去。
「喵喵,你也要離開我了嗎?」肥肥的肚腩,在我大腿間形成一顆抱枕,接著掙脫,跳了下去。
大概是低估了紐約租房市場的險惡,以及租客間的競爭火熱。這幾個月,每天早上醒來,我就像緊咬股市開盤的投機客,杵在電腦前,看好目標,下好離手。剪下貼上剪下貼上,有時一口氣連發十幾封郵件和私訊,不小心把開頭的房東人名給貼錯,也是常有的事。
例行公事,我打開收件夾,畫面好似當機: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每封信標題內容都大同小異,不外乎身家背景介紹,幾歲哪裡人什麼職業,不煙不酒品行良好,搞得跟相親一樣,最後的最後才會提到我有一個可愛又文靜的一歲半女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前行。心想說篇幅這麼少,房東應該不會介意吧。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
一個人找房,深諳室友之道,想離曼哈頓近一點不是難事;兩個人找房,下點功夫還是能找到合租公寓,當起二房東的大有人在;三個人找房,已讀不回是常態,歉聲連連說房子太小不適合,建議我們自己租個1B1B好區套房,人生就此飛黃騰達。偏偏,我沒那個錢,也不求飛黃到哪,只想尋個短暫停留的家,得在兩個人找房的預算間,找出三個人的各種可能。
一天一天過去,那些可能,隨著我的Inquiry們,一同消失在茫茫網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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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室友就是爽!三四月曼哈頓套房短租。』
我被這則發文的豪邁給吸引住。 「······我們找房好一段時間了······衷心希望有機會入住您的套房。」
雖然依舊是剪下貼上,但文字背後的焦慮無助,或多或少成功傳遞到銀幕外的另一個空間去了。同一時間,我正糾結於三四個物件當中,短租的日期該如何兜湊,才能無縫接軌這半年;森林小丘上課要通勤一個小時,曼哈頓一樓要擔心老鼠和醉漢入侵,威廉斯堡房��要六個月全付會不會是詐騙,我像童話故事裡撿石頭不能往回走的女孩,再挑下去可是一顆石頭都沒有了。距離出發還有兩個多禮拜。 「小孩我是沒問題,只是我家在四樓沒有電梯,你們會不會不方便?」 莎拉簡短的答應,讓我想起她發文時的爽朗用字。「住很重要!我會幫你們打點好,請好好享受我的公寓。」這麼一句話,彷彿給我吞了顆定心丸,安撫行前騷動的思緒。搭機前一晚,包袱所剩不多,不安盡拋腦後,心情輕鬆的不可思議。我看著逐漸縮小的地表樓房,龐雜的台北城,我的故鄉,想著哪天我會不會愛上這輕飄飄的感覺。 於是,我們擁有了第一個結尾是New York的地址,位於曼哈頓百老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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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要租四樓了!」西恩氣喘吁吁,將最後一個三十公斤重的行李箱拖上樓,一進房門就癱坐在地。「下次搬家可不可以找一樓的。」「我盡量囉。」想到三個禮拜後又要再將所有家當搬下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回生二回熟,我一邊安慰西恩,順手從行李箱拿出一小包烏龍茶,轉頭尋找廚房裡的熱水壺。
十二點十分,東部標準時間。與台北相隔十二個小時的曼哈頓午夜。從甘迺迪機場搭上華人計程車,行駛在平板無憂的快速道路上,兩旁盡是皇后區黝黑大遠景,此時還感覺不到紐約的形貌。空氣粒子旋轉收縮,直到出了中城隧道,我們隨著車流,一舉穿進曼哈頓的心臟。高樓百窗,霓虹街燈鼓譟,打亮了巨大看板上的秀顏,女明星眼眸深邃,企圖引人犯罪。三十七街經過第五大道,塞車的步調,讓我用慢動作欣賞了帝國大廈,那棟建築是你一看到就會認得,不需贅述的經典,這不是夢,卻像夢遊迷幻沈醉,我正在電影場景裡。 夜深,暖氣徐徐放送,驅散我體內的累積疲倦,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高頻呼喊與零星槍響。我閉上雙眼,腦海不由地響起《計程車司機》中憂鬱的薩克斯風,寂寞都顯得立體。喝完母奶的溫溫被西恩抱在懷裡,早在柔軟大床上睡去,只留我與這城,遲遲捨不得入眠。 ♦
初春的光,灑進十坪米的套房,我吸進一口冰涼,清醒地環視四周。對我來說,到一個落腳處,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廚房。烤箱冰箱洗碗機,醬油麻油中西調味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滿意極了。房子中央擺著一張小巧的鵝黃色木桌,波浪弧形的斑駁桌腳,想必是古董老件吧,突然想起莎拉是學藝術的,牆上掛滿湖水藍綠的動物畫像,獨角獸的尖角孤傲揚起,擠得扁扁的壓克力顏料罐則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紐約的氣息。
溫溫的雙手扶在起霧的窗上,留下不完整的掌痕,熊熊圖案的米白睡袍還穿在身上,模樣甚是可愛,繼續在窗上拍了幾個小手印,看來她很喜歡這裡,一切如此新鮮有趣。
簡單梳洗,我們輕裝上街。地底白煙卷卷升起,南北向的道,費里尼電影般的靜止車陣,幾何玻璃帷幕,抬頭讚歎資本主義的雄偉;東西往的街,消防梯鏽得煙灰,鷹架層層堆疊,衰敗與生長同時交織成紐約的血肉。小販高聲兜售自由女神,芭蕾女伶頂著包頭,黑衣曲線魚貫沒入窄門,三件式西裝的俊俏男子,用力咬了手上的貝果,一步作兩步橫越馬路。 售票亭外熱熱鬧鬧,我和巷口的《貓》四目交接,黑底黃目如紐約客犀利,這貓名氣響亮,而我竟然一次也沒走進去過;徘徊中城一圈,在Wholefoods超市採購生鮮、酒足飯飽後,金黃燈光齊下,十字路口變成大型伸展台,時髦男女自信耀眼,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們硬生生穿過《芝加哥》滿溢的開演人潮,美腿包圍爵士樂,上一秒還沈浸在感官享受,下個轉身就被《西方壞女巫》的綠臉紅唇給嚇個正著,衛生紙差點從紙袋裡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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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在即,除了扮演觀光客,還有正事要辦。郵件傳來,通知我去中國城的廚藝用品店,領取已經繡好名字的制服,還得試穿廚師鞋。
「你好了嗎?」西恩熟稔地將溫溫裝在背巾裡,露出兩隻小腿晃呀晃。
「都好了,我查一下。等等可以在附近找個中菜館。」我穿上鞋,低頭盯著手機推開房門。
「打不開!」我大力扭轉把手,門還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你的鑰匙咧?」西恩接手開門,我摸摸外套牛仔褲口袋,脫了鞋在地上裡翻找包包。
「看來我們被反鎖了,你打給房東吧。」西恩將溫溫放下,開冰箱裝了杯柳橙汁。
我打給莎拉求救,太過緊張以致於忘了她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在莎拉接了起來,給了我Super的電話號碼,說是管理員會幫忙,要我別擔心。許久沒說英文的我,要打給陌生人,還真有點語言障礙。不管了。電話接通,我的心跳也跟著嘟嘟響。
「我是莎拉的房客,曼哈頓八大道,我們房門被鎖起來,你能來開門嗎?」第一句話順暢說完,我輕鬆許多,等待對方回應。
「我在長島······放假······再見。」這個Super大概是拉丁裔,捲舌音吃掉了話中好多字,我只聽到幾個令人崩潰的重點,接著是一陣沈默。莫名其妙被掛電話後,我也不好再打擾莎拉,決定打給附近的鎖匠碰碰運氣。殊不知,鎖匠在電話那頭嘰哩咕嚕一長串,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濃郁口音令人費解。西恩和溫溫坐在餐桌喝果汁吃餅乾,彷彿看我在演哪一齣鬧劇。
我用力敲了房門幾下,宣洩怨氣,金色門把都快被我轉鬆。此時,我聽見開門聲從隔壁傳來,像是轉開保險箱的勝利喀噠聲。
「哈囉,請幫我開門,嘿嘿!」我一邊拍門,試圖將聲音穿透金屬門板傳送到外。所幸,鄰居老先生正要外出,把插在大門上的鑰匙取下,解救了我們。一出家門,熟悉的《貓》埋伏街角,琥珀雙眼大膽直視初來乍到又莽撞的我,這回連貓都在取笑,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迎接紐約這場大戲。
走著走著,在百老匯,我們的新家,歌詞的最後一句悠揚地唱著。
A new day has begun. 明天又有什麼等著我呢? 寫在2017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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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兆头S2隐藏剧情之好大儿去哪(中文补档)
著名的魔术理论已经提到了S2许多不对劲之处,有一些情节被刻意地设置得不引人注目,像水从鸭子身边悄悄流过。但魔术理论的缺陷在于,它将整个剧本设置为虚无。解谜的关键在于要有实际意义,发现一个谜题之后把所有的内容都套入谜题而把故事拆得分崩离析,甚至虚无故事本身的意义,就已经陷入了谬误。
先简短地说一下我的结论:S2通过将一部分剧情设置成视线盲点,在主线之下,讲述了一条基督复活的暗线。没错,正如花絮中讲到的,本季对于第三季内容不只是提示性的添加彩蛋,而是真真正正在观众眼皮底下,基督复活已经在悄悄发生。所以我说,第二季就好像是尼尔盖曼冲进亚马逊高层的办公室,把剧本摔在高管的办公桌上咆哮:
"GIVE ME SEASON 3 OR GIVE ME DEATH!!"
在推理之前,先要明确几个推理的方向。
首先,根据S1身体交换的剧情,202蛇救山羊的剧情等许多明显的对照可以看出,如果某个情节真的是线索,那必然会存在一个非常明显的答案,虽然没想到的时候可能毫无联系,但是一旦发现其中的联系就会非常明显。所有镜头对焦的地方能找到的信息都可能有用。但就像魔术理论犯的错误,为了自圆其说自己开始编情节甚至为此扭曲原本剧情的连贯性是不行的。
其次,S2的剧情线非常多。有明面上的三条感情线,Jim的基督复活暗线,结尾的梅的暗线,以及用来解释整个剧本逻辑的双线程主线框架。而同时,贴心的剧组还埋了���量的彩蛋,比如音乐商店Tardis的BGM,这种就当个粉丝福利看过就过去;但也有一些彩蛋不仅仅是彩蛋,和剧情和暗线都是有关联的。典型的参见我对闪电战小剧场的分析:盒子里的剧本书看似是致敬原文,做了两本道具书和一封信,但应当注意到其中一本书只出现在原著的脚注,如果为了致敬,大可以把四本虚构的剧本都展示一下。并且通过了解镜头展示的两部剧的原型剧情,提及了接子弹(箭)和跳舞女郎,则可以清晰地定位到闪电战小剧场,而一封注明给鞋匠的遗赠信则正说明盒子里的小剧场是天使留给蛇的线索。这种彩蛋就是可以作为线索使用的。
那么在接受这些前提之后,我们开始推理吧。
首先,我们需要质问自己:有一个人物,拥有单人海报,拥有宣传短片,贯穿剧情始终,但在结尾,所有人都遗忘了ta。尼娜和玛吉都有一句告别性的台词("永远再见了"),别西卜都知道给天使道一句谢,而这个绝对的S2主角却再没有人提一句。
Jim去哪了?
在加百列恢复记忆后,整个S2两个主角和Jim建立的友谊瞬间烟消云散,谁都没有提一句。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被随后的重头戏冲散,让人无暇去想。实际上这是很不自然的,因为明显剧情里给了两个主角和Jim完整的关系弧线。有蛇最后别别扭扭终于给Jim冲了巧克力;有天使对着Jim坚定地表示一定会保护他;还有在开头特意说的我有了两个朋友。很明显,当加百列一恢复记忆,天使立刻变得看上去想把他按到圣水里人道毁灭,半点没有相处六集的感情。就像久未落下的第二只鞋子,关于Jim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以上是论证Jim和加百列实际上是两个人物,也就是暗线存在的合理性。然后是关键的问题:
Jim是谁?
S1的特效设计在展示耶稣受难时,用一块红布来代替表现血水,而在S2,他们显然找到了更省钱(考虑到物价可能更贵)的办法。
这一地的西红柿。花絮视频的放出让这条线索更明显,因为被删除的剧情是合理化这堆番茄被撒出来的原因,那么在紧张的分钟数限制中,删掉了碰翻番茄的原因,但仍留下了这个突兀的镜头,原因很明显:It's a CLUE。
基督受难被刺中肋下流血,双手被钉导致手疼,被士兵逼迫喝没药/苦胆。我们的Jim则幸运得多,胳膊也不疼了,还有温暖的热可可喝。
发现这条暗线之后才发现片中对Jim身份的暗示如此之多。这也是证明对暗线剧情的推测不是我的妄想。
首先是服装。除掉在书店的日常造型,我们来看下其他几个Jim的造型:
注意看图三Jim布道的姿势以及整个造型形成的十字架形状。我们再来看一些宗教画中的基督形象:
注意看衣着和姿势。以及右下角这个熟悉的持十字架的姿势,虽然大部分经文认为有另一个人在受难路上帮耶稣扛十字架,但是也有比如《约翰福音》中认为是基督本人扛着十字架。这个眼熟的姿势对应了剧情里另一条灯下黑的线索,就是看似无功而返的爱丁堡之旅的主题:神秘的加百列雕像。
换而言之,我们可以说,这根本不是加百列的雕像,而是Jim的雕像。
牵强吗?实际上,S2展示过一副关于基督的图像:
这个相似的服装,我认为对Jim身份的对应已经很明显了。顺带一提,在圣周耶稣还要清洁圣殿,还记得那个可可爱爱的鸡毛掸子吗?我特别喜欢这个玩笑,因为当天Crowley真的被赶出了��店。
实际上,我们还有更明显的提示,那就是简奥斯汀的舞会。在舞会上,大家都在跳舞,而好大儿在干嘛?
他在分发肉馅饼。这里对于最后的晚宴的暗示如此之明显,成为了我对于Jim暗线最有力的证据。
一些其他的细节支持:
关于“7”的密码:Jim在玩台灯和自己的嘴巴时展示了一个节奏:— — ---
两长三短,这是摩斯电码的数字7。还记得上帝有多喜欢7吗?耶稣在宗教上是神子,在《约翰福音》中耶稣被认为是神道(Logos)的化身,他不仅说神的话语,而且就是神的话语。这条线索的发现是因为我在拉片的时候感觉晚宴上Jim玩自己身体的情节,作为一个黄色笑话实在太长了,而最终发现他玩自己的身体是有节奏的,而这节奏和他玩台灯的节奏一模一样。S2真的没有废笔。
还有一个关于Jim和上帝的暗示是他丢下的书:
《我最好的棋局》本身是对电影《平步青云》的致敬。但联系我将在下文提到的上帝在上司组的故事中摆弄的不可言喻的棋局,以及S2放在天使书店里一直没有用过的象棋。这一切都暗��了世事的发展受到不可言喻的操纵。而在这里,Jim丢下了这本书,抱怨东西没有摆到他放的地方。这是一个明显的上帝视角的抱怨。同时也又一次强调了本书的主旨。
以及来自LOFTER用户@ClueFell.的补充:Jim在书店里用只属于他自己的方式排列书籍,这也是一个类似上帝的行为。
《马太福音 4:1-11》描述了耶稣在旷野遭受魔鬼的三个试探,其中一个是为祂展示万国的荣耀,这是蛇在103的工作。另一个试探是让耶稣从圣殿的顶峰跳下去,是蛇在205的工作。蛇蛇真的累了,偌大的地狱只有他一个人在996,换我我也辞职。
以及,我们细想Jim给出的预言:
第一句:"我记得晨星齐声歌唱,上帝的一众天使欢呼雀跃。"出自约伯记,但在剧情中可以看到这句话是上帝本人说的。
第三句:"如果它再次发生,将是体制的问题。"后面我们得知这句话是梅塔特隆说的,而梅塔特隆是上帝之声。
而第二句:"暴风雨将会到来,黑暗降临。已死之人将走出坟墓,再次行于世上。"前半句出自《希伯来书12:18》,描述上帝降下的不祥的征兆。后半句出自《马太福音27:53》描述了耶稣死后发生的事情。而且这句话也一唯一一句加百列本人没有听到的预言,是对Jim不是Gabriel而是耶稣的佐证。
可以看到,这些话语大部分都与上帝和耶稣有关,这些预言虽然在主线中都有剧情对应,但连在一起,则是对耶稣复活的暗示。
这里还有一条线索,并且在最新的彩蛋中被强调。S2给出了使一个人死而复生的奇迹力量的单位:Lazarii。彩蛋中提到了这个词的原型Lazarus:伯大尼的拉撒路,在死后四天被耶稣复活。该奇迹是基督受难前最后一个奇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奇迹,因为它意味着基督终于战胜了最后的敌人:死亡。
而在S2中,Jim到来的那天是星期天,因为尼娜提到了一切开始于上星期的停电。而舞会举行在星期四晚上。所以加百列在周日死去,四天后被复活,对应了拉撒路复活的情节。而隐藏Jim的"微小"奇迹需要使拉撒路复活25次的力量,除了基督本人也难以解释为什么这件事情消耗如此大。(25这个数字不知道有没有含义,如果解出来了我再补在这里。)而最后Jim消失的星期五正是耶稣受难日。
一些关于Coming的线索:
Jim一直说他是来寻找亚茨拉斐尔的,但加百列正在寻找的是别西卜。
以及一些关于coming的台词:
解开了Jim的隐藏身份后,这个“I”看着真是让人细思恐极。
S2的书店场景和圣詹姆斯公园的第一个镜头都是直接从S1复制来的,且不说这其中的意义是什么,S1书店的开场意味着上帝视角,但在S2:
"他们要看见人子带着能力和大荣耀,驾着天上的云降临。"《马太福音24:30》
神从天上/云间降落,也有观点认为会伴随天使和号角,我们在第二集米迦勒他们来的时候听到了号角声。再来看几张海报和剧情截图。
代表Jim的羽毛从天而降,Jim的杯子里不仅有代表加百列故事的爱心,还有从上方降下的一条烟雾。
以及这个明显的Jim从上往下走的镜头,还有前面的羽毛大衣剧情中,Jim的自愿献身。
还有虽然和coming无关,但和Jim身份有关的海报:
神行于水上。(图来自汤@thesherrinfordfacility)
关于音乐的线索:
上司组的故事里有一些关于不可言喻的线索。请看在不同背景里玩扑克下象棋的两位老人家:
这些截图表明,上司组的故事开始于在上帝不可言喻的操纵。而在第二张截图中,当他们相爱时,我们可以听到《Every Day》的BGM ,可以说这正是上帝在演奏这首关于世界末日的歌曲。而向加百列解释这首曲子时,别西卜说:
这似乎意味着每一集片尾主题中插入的《Every Day》可能包含着线索。但我缺乏音乐知识,所以这个谜题不归我解。而当亚茨拉斐尔问Jim这首神秘的歌曲来自哪里时,他回答:
以及一个最好玩的暗示。加百列走丢了,梅塔特隆只说找回来就好了,但是隐藏加百列却会被抹掉,并且隐藏加百列的奇迹直接就会拉响警报。可见重要的不是加百列,而是Jim。
这就是解谜游戏的的乐趣,当发现答案后才会发现,剧情里的线索如此之多,就像前往糖果屋的饼干屑。
到这里,Jim的暗线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联手释放的奇迹效果好得吓人,连观众都不再注意到Jim的存在。在故事的最后,他们达到了最初的目的,Jim悄悄地消失了,天堂、地狱、人间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谁都没有注意。
那么,Jim的暗线的作用是什么,或者说,是谁要把Jim藏起来?为什么?又为什么设置这些线索,希望谁能发现?
写在前面,这往下将开始出现许多的未完善的推理,因为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只是作为我个人对剧情结构的解析放在这里。
首先,根据上文的叙述,我们知道了在看似甜甜的爱情故事下,S2实际上和S1一样,都笼罩在末日来临的阴影中。那么,S2到底是谁在讲故事,又是谁在听故事呢?
有一个人形生物,在想隐藏想法时就会习惯性扯淡,比如他在被天使同事围殴的时候,扯出了一大堆关于立场的废话,又比如他在想忽悠男朋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时,用大量的主观叙述和插科打诨把来自梅塔特隆的威胁描述成了美好的愿景。没错,如果有一个人,想要隐藏Jim的存在,而在叙述S2的经历中,巧妙地误导观众将注意力放在爱情故事上,除了伟大的瞒过娜芙蒂蒂的魔术师 Mr.Fell 再无他人。正如他在闪电战小剧场中展示的硬币魔术一样,一分钱就这样消失了。亚兹拉斐尔的魔术技巧如此精妙,在后面将照片(证据)替换为传单中又着重表现了一次。
《约伯记》的书是亚兹拉斐尔展示的,爱丁堡的小剧场直接是天使的日记,以及在舞会结束后,尼娜询问亚兹拉斐尔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的回答:
他已经解出来了。可惜后面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和克劳利再也没有机会沟通,最终向着不同的方向开始下一段旅程。
整个S2就像亚兹拉斐尔的侦探小游戏剪报,在时间线性叙事中贴了几张他认为有关的线索。
而闪电战小电影,则是他在完成这场精彩的魔术��演后,留给观看者的线索。这个线索被放在盒子中,展示完盒子里的物品特意给了亚兹拉斐尔一个查看的镜头,这物品是避免糟糕的事情发生的关键。这个小剧场本身可以看作处于这部三幕剧的正中,而时长上,那段绳子魔术则位于204的正中间。具体情节不再赘述,只提一句,当尼尔写下第三季的剧情时一定非常得意,以至于他在魔术店剧情中写道:"这将会是我的镇场之作。"而考虑到这个魔术是亚兹拉斐尔选择的,也有可能其在第三季对应的情节是特里想出来的,而尼尔则怀着对老朋友的无限怀念和钦佩,写下了这句台词。闪电战小剧场体现了两个人相互信任和合作的重要性,又反复强调了亚兹拉斐尔的魔术手法。以及在正中间位置完整展示的绳子魔术。(尼尔转发了扮演魔术师的演员演示该魔术的推,这一段剧情绝对很重要!)
这里的画面近乎刻意地拍到了镜中的亚兹拉斐尔,这个经典的镜头语言意味着这里实际的叙述者正是镜中的亚兹拉斐尔本人,他正在骄傲的展示他是如何通过几条故事线在S2巧妙地隐藏起所有的线索,以及通过闪电战小剧场暗示整个三季大事件的进行。
在S1的闪回之后,亚兹拉斐尔为了弥补克劳利的过失,作为新手魔术师(差劲的大天使)代替被当作逃兵抓走的前魔术师(加百列),站上天使们的舞台(亚兹拉斐尔在魔术登台时的开场白中称跳舞女郎为“Bees knees”,而除此之外S2唯一提到蜜蜂的一处就是206克劳利上天堂时称天使们为蜜蜂。),台下坐着和人类呆在一起(停留在地球)的克劳利,作为后藏着来自地狱的恶魔和他们雇佣的死而复活的僵尸。S2的剧情进行到亚兹拉斐尔邀请蛇上台当他的副手但蛇没有立刻搭理他 。
这里插一句,这并不意味着整个闪电战剧情都是虚构的,应该说,所有S2的小剧场的确类似于讲述的一段故事,但是是在真实的故事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线索。所以对小剧场的解读应该是挖掘其中不自然的地方作为线索,而整个故事则是真实发生过的经历。哪怕像闪电战小剧场这样梦境般的诡叙,依旧是建立在许多实际发生过的历史碎片上的。
那么,S2的故事为何要设置的这么错综复杂,闪电战这个暗藏玄机的小剧场又是写给谁看的呢?
他还能写给谁看,谁会让亚兹拉斐尔交付全部的秘密,谁会被亚兹拉斐尔托付他的后背他的性命,又是谁需要亚兹拉斐尔瞒过上帝传递出情报,来共同拯救世界于末日?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片头曲里有一个很古怪的场景,那就是最后的剧院。虽然魔术理论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导了幕布可能代表的生命之书上(这个说法可能有部分道理,但我仍在完善这部分猜测),但大家都忽视了,闪电战的风车剧场在前面已经展示过了。
而有幕布的地方,是另一个剧院,或者说,一个放映厅。
纵观整个S2,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场景。片头曲中几个没有出现的场景,一个是最后的圣山,是对Jim线一个明显的暗示。开头的隧道和我没有在这篇讲述的生命之书的可能假说有关,有兴趣可以去lof或者汤上看全文。而剩下的这个根本没出现过的放映厅......
等一下,有一个放映厅不是吗?
这是好兆头宇宙出现过的唯一一个放映厅。这种车站边的放映厅在现在早就没有了,但尼尔对此有一个浪漫的解释:因为克劳利喜欢,所以亚兹拉斐尔为他奇迹般地保留了一个。在片头曲中还可以看到克劳利在S1中吃的爆米花,而X-Ray视频还提到了爆米花盒里有一些圣餐薄饼。
X-Ray视频还给了这个想法一个支��性的线索,那就是放映厅侧面前上的人物许多来自第一季,这是一个彩蛋,但也可能是暗示这个场景应该回第一季寻找线索。
而且我们都知道,克劳利来这里自闭看动画片,正是在凉亭分手之后,尼尔的Q&A中提到他心烦意乱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也难怪大家被刀得死去活来他却把S2的结局类比为凉亭分手。
那么以下就是讲故事时间:
S2是克劳利在离开后躲在放映厅里,细细回看这一切混乱发生的过程,我相信就像观众也觉得亚兹拉斐尔不爱克劳利就像杨先生会放弃保养他的汽车一样可笑,克劳利在S2结束后一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会把回忆细细咀嚼,翻着亚兹拉斐尔留给他的滑稽的侦探小游戏手帐簿,最终投影出了我们看到的交织着两个人回忆的S2的故事。
而闪电战小剧场,则是亚兹拉斐尔留下的魔术说明手册,看似晦涩难懂,却把该做的事都写在里面了。就像S1在酒吧里哪怕意念交流也要留给���的预言书,他会不会来呢?可惜观众只有等到第三季才能知道了。
于我个人,我认为未来的剧情已经在烛光晚餐里说尽了。
终于写完了这篇巨长的分析。考虑到传播,抠掉了初版的几个还未完善线索的脑洞(生命之书、梅塔特隆的剧情等)。本来只是来看小甜剧的没想到还有解谜,真的是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其实还许多谜题没有解开:梅给的咖啡——杏仁糖浆燕麦奶(OMLAS),Jim整理的那一排书(在看了在看了)。字谜对于非英语母语实在是太不友好了,更别提书本分析要结合书的内容。还有参考影片平步青云和音乐部分的解谜(感谢神曦老师!!!)。真心地希望等把这些谜题都解完,第三部会在前方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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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 徹底敗北淫墮(Pre End)
「的確會是一場比賽。」雷克斯說。 「我選擇相同的條件,而且會是我選擇的那種比賽。同意,或者現在就走!」他回答道,沈醉於自己的權力,以及超人站在他的敵人面前,赤裸裸地顫抖,就像一個處男青年在等待他的初吻時所感受到的極度羞辱。 超人的頭現在在打轉。他未經召喚就來了,幾乎是乞求一場比賽,現在在雷克斯脫衣之前就來到這裡,從助手給他的那些眼神來看,他像是在評估一塊牛肉。 「是的。任何事。」他一邊抑制住淚水一邊回答。 「那就是一場意志的較量!」雷克斯大聲喊道。 超人和助手都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意志的較量? 「遺囑……什麼,」超人的思緒試圖理解,但他正在失去控制。 「現在就這樣吧,」犯罪天才邊說邊走向那位健壯的英雄,引導他坐到附近的沙發上。「坐在我旁邊,我們就開始。」 超人順從地坐下,雷克斯隨即咚地一聲坐在他旁邊。他完全赤裸的事實甚至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雷克斯���視著他的眼睛,接著他感到這位魁梧男子的巨手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皮膚因電流般的刺激而發麻。雷克斯那粗壯的爪子摸起來感覺很好,他反思著。當雷克斯的手掌沿著超人腿部的明顯肌肉移動時,這位英俊的打擊犯罪者充滿了渴望。 「嗯,」他不由自主地喘息,化學物質從一方的皮膚傳到另一方。他的一部分還在抵抗。 「我不想做些什麼,而你想要對吧?」雷克斯平靜地說,他那胖乎乎的手指撫摸著超人內側大腿的肌肉。效果立竿見影。超人的眼神稍微迷離,呼吸加快。 「那就對了,不是嗎。」雷克斯堅持說。 「啊……是的……是的,」超人嘶啞著說。他的喉嚨乾渴,他唯一能專注的就是雷克斯的觸摸。這位犯罪教父現在用拇指在超人強壯的雙腿之間進一步下探,正好觸碰到這位強大超級英雄的男性氣概。 超人正旋轉到邊緣,但還堅持著。 「所以這就是對決。我們都想要不同的東西。」雷克斯回答,他把拇指按在超人現在變得僵硬的勃起上,並沿著更柔軟的內側腿部肌肉滑動,以包住這位曾經過於自信的超級型男的圓形囊袋。 超人發出一聲窒息的呻吟,「噢……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都……不同……啊啊啊,」那個更強壯的大塊頭開始顫抖。他的大腿開始緊縮,坐在椅子上扭動。 雷克斯現在能看到超人額頭上的汗珠。「所以,我們正在進行一場意志的較量,對嗎?」 「嗯……一場……測試,」超人喘息著,感覺到雷克斯的拇指沿著他現在完全勃起的陽具下軸滑動。 「我……噢……是的,」他在屈服於點燃他全身的色情感覺時嘶嘶作響。 「測試……測試,」他在沒有理性思考的情況下回答。他那結實的身體在純粹的狂喜中抽搐。他那感性的嘴唇張開,眼睛完全失去焦距。 「好。」雷克斯用一種控制得很好的聲音說,這掩飾了他那肥胖身軀內部翻騰的興奮。他終於快要達到目標了。他想,這是個值得品味的時刻。他注視著旁邊那個眼神呆滯的壯漢。 那強壯的身體因為他持續的觸摸而抽搐。 那張英俊的臉龐因慾望和順從而泛紅。「現在就拿下他,」一個聲音叫喊。「還不行,」另一個更強烈的聲音理智地說。 「我想你是希望我贏得超人,對吧。」他一邊低語,一邊傾身撫摸著獵物僵硬的部位。 「想…我…想,」這位打擊犯罪的英雄含糊地說著,此刻他既不明白也不在乎了。他那雕刻般的身軀被汗水浸透,他那經典的男性特徵在感官的海洋中放鬆了。 「如果你屈服,我會很高興,」雷克斯戲弄地說,他邁出下一步,用鉗子般的力量抓住了超人發炎的粗大管狀物。他開始抽動了。 超人感到敵人堅定的抓握在他的男性氣概上。感到抽動的拉扯。他顫抖了。 「我…我…我…我,」他試圖控制那已經太遲以控制的事情。他的身體接管了一切,他那曾經自信的優越人格跌入了深淵。他虛弱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確實想取悅你。我屈服了。」他哭喊著。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然後發生了。他性高潮了。超人在沙發上癱倒,而得意的雷克斯站了起來。這位筋疲力盡的超級英雄靜靜地躺了幾秒鐘,但慢慢地他回到了現實。 當他的大腦清醒時,他看到自己的精液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又一次被打敗了,而且還為了雷克斯射出了自己的精液。更糟的是,他明白自己是想這麼做的! 「這場比賽真是無聊透頂。」雷克斯一邊嘲笑一邊站了起來。 「不過,職責所在,過來這裡拿上這條新鍊子,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哦,記得你有多高。別指望我費勁去給你戴上。」 那個快樂的犯罪天才從他的桌子上抓起一條更小更重的鍊子,迅速給剛走過來的、被他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徹底羞辱的英雄戴上項圈,英雄跪下再次被戴上項圈。 「你可以走了。」雷克斯傲慢地反駁。「哦,走之前把你制服上的那團亂清理乾淨。你總是那麼快就洩了你的精。你真該練練自制力。」 超人跪在那團亂旁,羞愧地清理著地板上的精液。兩個男人看著跪著的壯漢彎腰像個僕人一樣清理。 「把制服也留下,你就可以走了。」雷克斯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超人脫下他的戲服,站起來轉身要走。當他離開時,他聽到雷克斯用一種冷酷、自負的命令語氣說。 「當你準備好承認今天真正帶你來這裡的原因時再回來,一秒都不要早,明白了嗎?」 超人轉過身凝視著雷克斯和助手。他英俊的臉上滴著淚水,他點了點頭。「是,雷克斯,」他輕聲說著離開了。 「考慮到今天的不光彩行為,我以為你會更尊重地稱呼我。」雷克斯粗魯地回答。 超人的嘴唇顫抖著。「是……長官。我會的。」他回答道。他離開時已是身心俱疲,支離破碎。 「打他還不夠,」雷克斯簡單地對他的助手說。 「他需要承認自己想要在沒有這場比賽的遮羞布下投降。那才是我真正的勝利。當他乞求我在身體上和性上征服他時。別擔心,他很快就會的。哦,是的。現在去實驗室再拿一些那種化學物質,然後再給我注射一次。」 助理點了點頭,離開時仍回想著那位被打敗的英雄離開房間時性感泡泡臀的景象。 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一位赤裸的英雄摸索著他那條新的緊身鏈條,並將其弄成了碎片。 「我需要他嗎?」他一邊發抖,答案在腦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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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雷克斯和他的助手正在大惡魔的內辦公室裡忙著討論未來的犯罪計劃,這時他們聽到外面門上傳來一個微弱可憐的敲門聲。 「誰啊?」雷克斯吼道。他已經下達了不要打擾的指示,他想知道是誰敢無視他。 「我可以進來……先生嗎?」一個虛弱的聲音回答。雷克斯那滿是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他認出了那個聲音。這幾天他一直在期待這個聲音。雖然這聲音與他之前聽到的那種沈穩自滿的語調大相逕庭,但他毫不懷疑那是超人的。門開了。 「謝謝你……先生,」這位曾經強大的超級英雄猶豫地回答。當他走向他以前的敵人時,與幾個月前的風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儘管身體依然高大有力,但他那不再自信的步伐顯示出他已是一個被打敗的人。他那經典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種飢餓的空洞表情。他那感性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 雷克斯示意這位打擊犯罪的戰士停下。 「你來這裡是因為?」他詢問道。當這位肥胖的犯罪天才等待回答時,房間似乎變得寂靜無聲。這是關鍵的一步。最終的勝利。 超人必須在他自己的心中承認他徹底的屈辱和被引發的慾望的真相。 「說話,不然就走!」雷克斯冷冷地咆哮道。 「我來是因為……因為,」超人結結巴巴地說,他的聲音帶著痛苦的崩潰。 「因為我…我…我,」他凝視著雷克斯,他們兩個在那一刻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位自豪、自滿、自信滿滿的超級型男準備承認自己對那個像侏儒一樣的胖子黑幫老大的完全臣服。 一聲充滿投降感的呻吟從他豐滿感性的嘴唇中逸出。「我來是因為我承認我想要…」超人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身軀開始顫抖。 年輕的助手忍不住想,即使在面臨失敗的時候,這位超級型男看起來依然非常迷人。 「請開始或者走開,」雷克斯粗聲粗氣地吼道,超人一聽到這聲音就跳了起來。 「我想要你帶領我…先生,」他一邊哭泣一邊跪倒,他那結實的身軀彎曲著,強壯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旁。 「我需要臣服。這就是我來的原因。這也是我上次來的原因。我現在知道了。我渴望你的觸摸。你激起了我無法忍受的慾望!」這位被貶低的英雄喋喋不休,他的意志崩潰了,他變成了以前自己的可悲殼。戰鬥結束了!「我需要你在性方面。我會做任何你渴望或要求的事。我會臣服。我臣服了!」 雷克斯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勝利快感,這是他夢寐以求已久的。這個普通的胖侏儒擊敗了眾人心目中英俊、身材完美的英雄。他把那個自信滿滿的戰士變成了一個溫順的奴隸。 「現在脫掉衣服,然後爬過來這裡。」他命令道,一邊品味著這一刻的每一秒鐘的美妙。「但是要把那條鏈子留在你脖子上。那是主權的項圈。明白了嗎!」 超人順從地呻吟著,「是,先生。」然後他照做了,慢慢地脫掉了他的服裝。在那些男人面前,他一絲不掛地發抖。他站在他們面前,意識到了自己的墮落。 他曾試圖將雙手交叉放在那雕塑般顫抖的身軀前,徒勞地想要遮掩住自己的下體。他已經大不如前,然而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因為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需求而顫抖起來。 「我說,給我爬過來。」雷克斯說。他不允許任何虛偽的謙遜。 此外,他可以看到,從那位犯罪鬥士通過交叉的手試圖遮擋的部位,隱約可見的腫脹,第一波性喚醒正在流過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偶像。 「加重統治吧,」雷克斯腦海中的一個聲音笑道。他會被挑逗得如此興奮,以至於他的超級英雄大腦的每一個電路都會熄火。「現在給我爬!」這個惡棍大喊。 超人立刻跪倒在地,用四肢爬向他新承認的主人。雷克斯張開他那壯碩的雙腿,拉下褲子的拉鍊,釋放出他那僵硬的男性氣概。超人的眼神呈現出迷茫的慾望,他盯著那根勃起的器官。 他的嘴巴張開,舔了舔嘴唇。他的呼吸加深了。「耶斯,」他嘶聲道。 這個犯罪頭目撫摸著現在屈服的超人的臉,再次給予他那關鍵的觸摸連接,將更多的化學物質傳遞進他的體系。他高興地看著英雄的呼吸進一步加快。 這個犯罪老大欣賞著他前敵人沈重而明顯的胸膛起伏,大口吸��。即使是雷克斯也不得不承認,他面前的這個赤裸的男人,擁有完美形成的胸肌、收緊的腰身和條紋狀的腹肌,是驚人的。 雷克斯伸手去撫摸那個大塊頭的大乳頭,直到它們變得堅硬且像子彈一樣的形狀。 「啊啊啊,」超人作為回應咕噥著。「多一點,」他以乞求的語氣哀求。此刻很明顯,他已經完全進入發情狀態。 他已經準備好了。雷克斯抓住超人脖子上的鍊項圈,將這個興奮的男人的頭拉向內。 「把你的臉湊過來服務我。」雷克斯一邊蔑視地命令,一邊把那張好看的臉龐拉向他等待中的下體。 那個肌肉男順從地把臉塞進大反派肉感的大腿之間,深深鑽進周圍肉摺中。他英俊的頭顱被埋在脂肪的堆積中。 「嗯……嗯嗯嗯,」這是那位超級英雄現在唯一發出的聲音,他邊吸吮邊舔食。 他現在完全迷失了。他的大腦只專注於滿足他的支配者。助手看著超人爾口服那位犯罪老大。 「夠了,」雷克斯突然說道,一邊抓住超人爾的頭髮,一邊把超級英雄的臉從他的下體上拉開。肌肉男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困惑。他的舌頭在空氣中舔舐,尋找著剛才服務的那個器官。 超人爾隨即發出一聲窒息的渴望呼喊, 「拜託。拜託。我想吸它。我願意。我必須!」他哀嚎著。從他自己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勃起來看,很明顯他現在已經完全被激起,並且迫切地渴望屈服於任何性要求。 「我決定何時以及如何讓你性地取悅我,明白了嗎。」 雷克斯一邊怒吼,一邊用腳將匍匐在地的英雄推到一旁。 「現在,吻我的腳以示你的理解。」雷克斯低吼道,超人爾顫抖著,透過簽字表達了他對於新角色的理解。 「是,主人。」他的回答聽起來如此卑微,以至於讓雷克斯感到內心的激動。這個壯漢重新站直,然後吻了吻,舔了舔雷克斯伸出的腳。 再一次,從他那激動的男性氣概可以清楚地看出,超人爾在服從命令時是多麼地興奮。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任何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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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与妈妈:性生活体验交流
(按:Emily与Jay是过着幸福生活的母子/夫妻。Emily慨允发表她跟我妈妈的往来通信。为了保护隐私,通信发表前做了必要的编辑和修改。Emily和Jay都是化名。我是E,我妈妈是XXXX。)
Dear XXXX
感谢你的深夜回信,请原谅我没法在昨晚及时回复,因为我和Jay有约定好,十一点后就是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了,尽量不被打扰。
您关于后入的那种征服感的描述让我白天坐在床边写下这封邮件的时候不由得夹了夹腿。小家伙是很喜欢后入的。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可能是我第一次和他性交就是后入,那时是为了避免我的正面在性爱过程中展露给他。毕竟我实在不想在一开始的性交中就因为他的男根带了的快感而在他的注视下暴露出淫荡的表情。
而且现在回过头来想,可能我也确实因为儿子的告白发生心态上的变化,变得乐于被他压在身下,喜欢享受他大力地在阴道中抽送。后来,我悄悄在卧室装了一面试衣镜。当他抓住我的臀部大力进出时,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悄悄抬头望向镜子,看看我的小男人和我是如何痴迷于这种肉搏,沉溺于如洪水般的快感之中。
考虑到Jay那个时候还在长身体(虽然已是高中生了),但我担心影响到他的发育成长,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我都有意地控制着与他性爱的次数和频率,尽管那种食髓知味的强烈背德感以及他的坚挺强硬的男根进入身体不断与我阴道沟壑刮蹭带来的快感实在让我着迷。我和他那段时间也经常是以后入或者侧入为主,我基本也会在享受欢爱的同时,用长发遮住脸颊免给他看到我在不断用手指搅拨弄自己的舌头发出阵阵的闷哼声。
我必须承认,来自镜子的刺激是双重的。一方面它似乎给予了我一个第三者的视角,彷佛我们母子的交媾正在被别人看到(可能在早期我仍从心底里希望我们这种母子的关系能到的别人的认同),另一方面镜子的存在也能很好地刺激到我的儿子。小家伙很机灵,没过多久就发现了镜子的秘密,还总是在不断在折腾我的时候问:镜子里的妈妈怎么乳头都立起来啦?
很快我和他都沉迷在这种后入式的肉欲之中,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交易意味的、完全按是基于爱的肉欲。不知道是出于动物的本能,还是其他原因,Jay在性爱这件事情上学得很快。当然,也因为获得了来自快感的正反馈,他很快就提出要我站起来,他好从后面后入我。那时候他个头还没现在这么���,所以我都拿一个小板凳给他垫起来方便他不断地快速拔出又狠狠地插入。小家伙在抽插这件事情上一开始是很笨拙的。
感谢日本影片的功劳,我们一起看了几部我喜欢的纯爱向影片后,他也逐渐明白了性爱的技巧,并毛手毛脚地学了起来。最为明显的就是他会在不断后入的过程当中玩弄我的乳房,熟练的拨弄我的乳头和乳晕。天!即便是现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我的呼吸紊乱起来,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走马灯似地闪现。
当我乐意采用传统式体位直视我的儿子时,已经是他高二的暑假,我们打算偷偷去北疆自驾游。
你可以和我分享下您是如何转换体位以及姿势的引导吗?还有就是关于情趣内衣和丝袜,小家伙好像很喜欢这些。后来很多次都要求我洗漱之后穿上黑色丝袜。基本上每次等我穿好丝袜,他的肉棒就已经高高翘起朝向天空,看我的表情也好似要吞了我似的。我看到他这样被我的肉体吸引也是心里窃喜,而且也让我渐渐自信起来。
祝 好 Em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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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Emily,
再看到你的来信,好高兴。(我们以后还是用你来互称吧。【您】我觉得有些客气得别扭。)
感谢你的美好往事、心路历程和做爱体验的分享。我们真的是教育背景、社会成长环境相同的一代人,我们太多的心态和做法如出一辙。你第一次跟Jay性交,不是注重获得属于自己的最大的快感而是首先担心自己是否会有不当的表现,害怕让儿子觉得自己淫荡,我也有同样的担心和害怕。当初明明是我已经早就非���渴望被E插入了,但我还是拒绝让他进入我。
说起来当时的拒绝也不是假装,而是内心里觉得(理性的声音不断警告我)就是该拒绝,不应当跟儿子发生真正的性交,一旦逾越那一界限后果不堪设想。但与此同时,强烈的欲望又使我欲罢不能,使我不能停止每天跟他的相互爱抚,把持他的小牛牛在我的入口徘徊厮磨。有几次其实都感觉他的龟头已经进入了,但我还是把他再推出。那时候他还懵懵懂懂,不知道他实际上已经进入了我。
我的犹豫和彷徨,我的担心跟当初的你完全一摸一样。第一次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预感他一定会寻机力挺插入的。我本可以把持着他,不让他对准入口,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帮他对准了入口。然后就是他不出所料地挺耸下身,一举全部进入了。我感觉像触电一样,一阵快感的电流贯穿浑身上下。当时大叫也是失声叫。然后,再责备他为什么擅自闯入。其实,责备也是为了掩盖我的欲望。
但这种掩盖其实也是欲盖弥彰,因为我接着就跟他说需要他抽送我才会感觉舒爽。
我和E时常回想我们的当初,谈我们的当初。他动辄就笑我,说,妈妈好能假装正经。其实,我那时候还真不是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和不安。或者说,当时的心是分裂的,一半是所谓的习俗/理性的声音,一半则是性欲的/动物的本能和欲望。
这就是我们,就是我们这一代,保守,守旧,迟迟不开窍。想想真可笑。
如今的新一代的女孩子也有跟我们当年一样的,但越来越多的女孩子敢于正视自己的身体,正视自己的性欲,为自己的身体而骄傲,敢于追求自己的欲望,追求性快感,性高潮。这绝对是好事。想一想,当年我们这一代以及先前的几十代那么多的人拼命压抑自己,压抑了那么多年可曾有什么好处?什么好处也没有,只是白白浪费了生命,白白浪费了美好的生命体验。
孩子在性事上学得都很快,因为他们学习这种事情的时候动力大,最用心。在这方面,许多av也确实是给了孩子很好的教育。但大部分av质量不高,好的或比较好的确实不多见。
你和Jay的性生活看来跟我和E的不太一样。你们是在Jay长大了之后他找到你,向你明确提出要求之后你们在一起的。我则是开始有意识地贴近他,开发他。开发这个词或许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因为它有一种目的明确的内涵,而我当初跟E贴近多是为了纯粹的抱团取暖。在我感觉空虚和萎靡的时候,抱着他会让我感受到实实在在的生命,蓬勃的生命。每天跟他裸睡,跟他肌肤相亲,我就会感到心神宁静舒适,舒爽。
我总是跟他说,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不能想象生活中没有你。无论是在跟他发生关系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是这么说。我说的是实话。
因为我跟E的关系是这么发展起来的,所以他对我没有多少性幻想,因为我们每天都可以彼此享用。Jay和你则不同。在他进入青春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能贴近你享用你,就只能通过幻想和看av来弥补。Jay对情趣内衣的性趣和兴趣大概就是这么通过耳濡目染养成的。E则一直对情趣内衣兴趣不大。
关于体位,我和E一直是顺其自然。传统的女下男上的传教士体位,我跨骑在他身上的男下女上位,后入式,侧入式,我们都会用。有时候是他提议(其实是动作暗示,我们彼此配合默契采用)用什么体位,有时候是我。我们还从来没有尝试过站着性交的体位。你和你的小丈夫看来更富有情趣和探索精神呐,哈。
【我必须承认,来自镜子的刺激是双重的。一方面它似乎给予了我一个第三视角,彷佛我们母子的交媾正在被别人看到(可能在早期我仍从心底里希望我们这种母子的关系能到的别人的认同)】,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想问:你愿意有人观看你们母子的交媾吗?愿意有人参加你们的母子交媾吗?你现在还是很希望你们的母子关系得到别人的认同吗?这些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不会介意。
【我看到他这样被我的肉体吸引也是心里窃喜,而且也让我渐渐自信起来】,哈,说得太好了。我们就是应当为我们的身体、为我们的魅力感到骄傲。
附上一则我认为是难得的母子性爱的好视频。我想你大概会喜欢。
跟你一样为母子性爱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 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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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自述
有人打过一通电话。一通电话就足够了,只要一通电话,我们的人生就改变了。
我曾经有一���计划:我不打算为韦恩家族奉献终身。我终会回到英格兰退休,也许在茱莉亚家附近购置房产。当我终将离开,步入生命之终焉,我的身边将环绕和我一样“奇怪腔调”的人们,我的灵魂会于祷告里飞入彼端。布鲁斯少爷曾经对我们的口音很感兴趣,在我初次抵达韦恩庄园之时,托马斯老爷带着小小少爷走在铁栅栏旁。我们用力地握手,我立刻注意到那个机灵的男孩并由衷地欣赏。他先是盯着我的手提箱,然后接过了它,不只是为了接待,也是为了好奇。
我记得我喜爱地说:“看起来,小布鲁斯少爷还有许多要学的。”
而布鲁斯少爷用以他的年纪里最讨人喜欢的聪明、礼貌又不太守规矩的调调回应:“我要学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你奇怪的腔调。”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我从未想过人生的玄妙于此而启。
那个包含了我未来退休生活愿景的计划在某一个深夜来电后彻底破灭了。
它关于一个著名的事件,来自G.C.P.D,向我阐述了那个有名的悲剧。在那里,我接到了雨夜中蜷缩在一件过大的外套里惊惧的布鲁斯少爷。在此后数十年岁月里,我明白这通电话不仅改变了有关我的生活、我的少爷的生活,同样改变了这座异国他乡常雨之城的未来。我们在深夜尝试保持大宅常亮多年,且小布鲁斯少爷对祷告与礼拜的兴趣变得越来越淡薄;我知道某种东西在改变,它悄然变化,在成熟的时刻,长绒的蝙蝠终会破茧而出。
为了哄巨大创伤下难以入眠、不愿在睡前晚祷的少爷继续曾经的生活规范,每天收拾床铺的时候,我总是留下一颗薄荷糖。它用小片的透明薄塑料袋装,背面印着“--W--”*和生产日期。第二天清晨,我总会发觉薄荷糖消失了;但我知道少爷没有依照老爷与夫人在世时的要求做祈祷。这是可以谅解的:我的少爷的童年在八岁时便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不久后,我们开始为哥谭市其他无辜儿童更长久——起码久于八年——的童年而斗争。事业并不容易,从来都不。在新泽西州,几近半数的重大劣性犯罪来自哥谭。这座听起来像“愚人村”*的都市滋养了无数臭气熏天的黑暗造物,积累的罪孽不胜枚举,如同奥革阿斯的牛圈,粪秽堆积如山,而布鲁斯少爷试图做完成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赫拉克勒斯*。当我意识到我照看长大的小少爷正在成为受刑架上的英雄,我想任何有职业涵养的管家都无法置之不理。是的,我爱茱莉亚和老贾维斯,也爱怜着失去双亲的小布鲁斯·韦恩,那个曾经狡黠灵动的、为我拎手提箱的小男孩。
这便是一通电话所改变的事情。
我开始期待来自通讯器的电话。是的,我们甚至拥有了这些高科技的小玩具,像是军情六处。我开始期待它们,不是因为我喜欢它们。
每当我走在街道上,或是采购接洽、或是物资管理,我看着拥有家庭、朋友,拥有生命的人们,那些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们。我开始期待来自通讯器的电话,每当听到「他」的声音从线路另一头涌出都是一种解脱。
只要是「他」本人打来电话,那就不是「那通电话」:那通多年前,由G.C.P.D代劳发来噩耗的电话。
我在能睡觉的时候睡觉,在我知道他安全的时候,我才入眠。我定制了特别的保温瓶,尺寸恰好能够放在蝙蝠战机导弹开关之间的空隙里,上面没有印蝙蝠标志,因为它还需要正好卡在董事会会议桌的圆形凹槽里。在我不得不接受布鲁斯少爷短期无法睡觉的时候,它能帮助年轻的城市守护者至少保有基本的进食....流食。我这么做,是因为他是蝙蝠侠,世界需要他;他是蝙蝠侠,他没时间关注琐事——检查钱包与钥匙、推拒晚会邀请、为自己准备咖啡、给蝙蝠车胎打气、校对战机无线电频....他是如此专注于拯救别人,以至于遗忘了自己。他需要别人记住他,作为韦恩家族的管家,我乐意效劳于此。
「我在能睡觉的时候睡觉,在我知道他安全的时候」——绝不是在他任何出门的时间里。从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身上,我学会了在任何韦恩出门在外之际保持待命。
然而,此时此刻,我的意识正在绵长的回忆里沉睡,于回忆长流之中,我又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我在回想所有的一切:从最初的职业生涯规划、到那通来自戈登警长的电话,到那在主卧阳光下(不得不说,少爷的主卧少有曦色;盖因布鲁斯少爷遵循吸血鬼的人世哲学,总在白日用窗帘拒绝晨曦)被光线折射衬得五彩斑斓的薄荷糖纸。我在意念里奔波,却听到熟悉的通讯提示在震动。我知道,我必须醒来。
那意味着蝙蝠侠在呼叫便士一*。那意味着布鲁斯·韦恩在呼唤他的助手。那意味着我的少爷——我黑头发的男孩——需要我。
职业信念和激烈的念想支撑着我。我开始感受到我的眼皮如蝶翅震动。真奇怪,人们常说:“当你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你已经醒了。”而这就像第二十二条军规*,显而易见的逻辑陷阱。我需要追寻那振动,我的小英雄该出发为他的天下追觅金羊毛*了。
一盘松饼。
当我彻底将灵魂回拢至肉体,我开始一如既往地用最近一次数枕边薄荷糖的记忆考验自己的思路是否彻底回归,同时,我发现一个托盘被放在床罩上。
这是厨房常用的铁托盘。
我撑起半个身体,昨日战斗的钝痛潜藏在肌肉群中,一旦我开始活动,便恶毒地攻击着我。我看见布鲁斯少爷赤裎上半身,腹部缠着绷带,坐在床头。我先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息,想来梦里的呼叫是布鲁斯少爷现实的动静。
“没事的,你没错过什么,阿尔弗雷德。”我听见孩子这么说道,开始清晨的第一场对话。我终于想起昨日过往,在38号公路44号大道,是莱斯利为少爷包扎,处理了我的眼球与肩膀。我居然比受刺伤的孩子起得更晚,在我开始责难自己前,我发现我的通讯器与电话不翼而飞。
“我又把松饼烤糊了。我曾经用蛛丝马迹瓦解了一个精妙的全球犯罪帝国,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怎么烤松饼。”孩子向托盘示意。
“你拿走了我的通讯器和电话。”我指出。
“是的,我不想打扰到你。”他说。
“你觉得怎么样,布鲁斯少爷?”我想起那道恐怖的伤口。每每布鲁斯少爷都能够说出「需要接一下」的时候,情况总是不太好。昨天是黑色警报,而年轻的披风英雄为过多的失血昏迷许久。
“感觉像是字面意义的被捅了。”我观察年轻人的脸色,以免他一贯地在身心健康方面说谎。幸运的是���莱斯利是个好医生。我的孩子看起来面庞苍白,但恢复良好;他没有刮胡子——他当然没有,他是蝙蝠侠;但我确信布鲁斯少爷刚刚流露出来有限的笑意。我听见少爷继续说:“得留你自己休息了,我应该离开了。”
我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巡逻时间吗,先生?”
“是的。”
“您会打电话吗?”我尝试。
“不。”
噢,显然不。他收走了我的通讯器和电话,在这种时候——在任何一个韦恩需要外出行动的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我的通讯设备。我顿了顿,以某种多年来「我们需要谈谈」的腔调开口:
“如果您指望我会在床上呆着,不知道您的....”
“....阿尔弗雷德。”我的发言被打断了,我决定倾听。以韦恩家族管家的素养。“我不会走的。”
“什么?”
“我理解如果我在外面你是无法放松的。而且我的腹肌上有几英寸的金属撕裂伤,肾也被刺穿了,现在不方便走动。所以我让卡珊德拉和杜克替我巡逻。”
噢....
“这可真不寻常地合理,先生。”他甚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方便走动」。
“今天我不想让你担心。”
“真的?那今天为什么特殊呢?”我提起了兴趣。再次观察布鲁斯少爷的行为举止,我看着他起身并走向门边。在拧开把手前,他微微转过身子,这次露出了普世意义的、任何无需苦心孤诣研读「蝙蝠语言」的人类能够辨识出来的微笑。我听见他柔和地——这个更加不同寻常——用往往是布鲁斯在宴会上以某种伪装身份需求的温软的声音回复:
“好好休息,阿尔弗雷德。”
他开门,以忍者的习惯轻轻地走了出去。我知道那个声线这回不是某种伪装,我分辨得出来。
这是我所不习惯的场景。通常情况下,往往看着另一个人的离开的背影的人是管家,而非主人。我环顾我熟知的房间,这个点事实上是整理家庭事务的工作时间,这使我由衷地忧心那些多功能腰带格是否有人补充道具、蝙蝠镖是否有在清点数量(而记录本在我这里),换洗披风是否有在检查、修补与熨烫。我知道如果我去寻找,我总能找到我的通讯设施,对于这个宅邸没有人能更加熟悉,即使是暗夜骑士也无法在这方面超越他的管家。
但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我需要先享用孩子烹饪的松饼。
我慢慢靠近那个托盘,打开盖子,拾起里面唯一一块松饼:它看起来宛如经历过无数次失败的洗礼,从兄弟胞妹们中脱颖而出,将将成为尚且能吃的那一小块。我弓着背坐在床沿上,感受着肩颈沉淀的疼痛,珍而重之地品尝那块松饼。
我的房间装修崇尚极简,这也是韦恩家族管家历届应有的装潢,家具几乎都是木制品。我的神思飘忽,看着远处木桌上安放的木相框。我突然意识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天才的大脑——请允许我这样说,不是一种自傲,而是黑暗骑士确实需要一个聪明的助理和天才的头脑——能够处理追踪器和远程操作系统协助蝙蝠侠精准降落在任何他需要的街区,但我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大众的常识。
我感到我的眼球在颤动着发酸。
二十几年前,当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陷在他过于宽敞的大床上,因景触情,在节日的夜晚蜷缩在被子里,用脑海反复绘慰风木之思时,我曾经为他讲过查拉图什特拉*的故事:
“....一个人是可以使千万年的历史生色的——也就是说,一个充实的、雄厚的、伟大的、完全的人,要胜过无数残缺不全、鸡毛蒜皮的人....”我念着来自家族藏书室的书,发现我可怜的孩子早已神游天外。这并非意味着我的孩子不好学,也许我的少爷早已通悉这其中哲理。我只是不想让他在又一个特殊的节日孤单地独自坐在床上晚祷,于可悲的祷文里请求神明使双亲回归人间:我和我早熟的孩子都知道那是无望的追思。“....布鲁斯少爷?”
男孩茫然地回过头。他聪颖的小脑袋瓜不知道在转动些什么。
“今天是父亲节,阿尔弗雷德。”
“今天是父亲节,少爷。”
我叹息着收起尼采的大部头,一如既往地,朝小小的少爷柔软的掌心里塞入一颗薄荷糖。
时光彼端的如今,同样的日子里,我发现托盘远处同样躺着一颗薄荷糖。
我颤抖着拿起它。熟悉的糖纸,每天的日常,背面印着“--W--”图案。
那一年的深夜是怎样结束的?
我抚摸孩子柔顺的发丝,通常情况下,作为管家我不会这么做;但他....布鲁斯少爷,他难得地在他该睡觉的点陷入沉眠,而他目前只有十一岁。我悄悄地熄灭主灯,为父母离世后绝望着渴望光明的孩子留下他熟悉的灯。我说:节日快乐,布鲁斯少爷。
也许是幻觉,也许是某种感情作祟,也许是某种穿越了苦痛与时光长河的力量。我仿佛在深夜的宏伟的大宅里也听见沉睡的少爷回应道:
节日快乐,阿尔弗雷德。
*注释*(为非英语母语者或者非欧美文化下读者而注释,如果你生活在英语母语国家且在欧美文化体系内长大,甚至还恰好能读懂中文小说看到了这里,接下来的内容你就可以不用看了):
①“--W--”是韦恩集团LOGO。
②“哥谭市”谐音“愚人村”。
③赫拉克勒斯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最伟大的英雄之一。为了赎罪,他需要完成12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中一项是为奥革阿斯打扫牛圈。奥革阿斯是海神的儿子、厄利斯的国王,他养了无数的牛,粪秽堆积如山,该牛圈在后世常常被比喻为累积成堆或肮脏腐败的难以解决的问题。
④“便士一”是阿尔弗雷德的姓氏“潘尼沃斯”的谐音。
⑤第二十二条军规的典故:“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发疯,那就说明你没疯”。源出美国作家约瑟夫.赫勒1961年根据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亲身经历创作的黑色幽默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这部小说太有影响了,以至于在当代美语中,“第二十二条军规”已作为一个独立的单词,使用频率极高,用来形容任何自相矛盾、不合逻辑的规定或条件所造成的无法摆脱的困境、难以逾越的障碍,表示人们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或者是一件事陷入了死循环,或者跌进逻辑陷阱等等。
⑥希腊神话故事中“金羊毛”被看作稀世珍宝,很久以来,希腊人对它传说纷纷。许多英雄和君王都想得到它。金羊毛,不仅象征着财富,还象征着冒险和不屈不挠的意志,象征着理想和对幸福的追求。
⑦“查拉图什特拉”出自尼采《查拉图什特拉如是说》。
故事情节出自《蝙蝠侠V3》年刊3,很感人的小故事。
第一次读这卷漫画时我哭得眼泪都流干了,所以很想写一写这个情节中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第一视角下的自述。
这卷漫画真的很感人!如果您还没看,又恰巧喜欢布鲁斯和他的管家的话,强烈推荐您阅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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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5】
have blue13,我必须要说因为这个作品要写的剧情太多了,所以很多地方我写的很简略。非常非常简略,也许会影响观感?
人物的背景有很多是我私自改编的。也许某天我会发出完整设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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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女』
“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自己”
黑发女孩优雅的坐在马车窗边的座位上,开心的看着慌乱的男孩
海梅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就这么草率的跟着她过来了,他居然帮她牵了两头夜骐,而现在他们正坐在一辆飞起的马车上早已离开了霍格沃兹,正向埃尔帕索的上空飞去
“你,我……我们不会……?!”
【安心海梅,她对我们施了一个魔咒,这个魔咒可以保证我们离开霍格沃兹而不被学校发现】
“什么?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
要是换做平时卡基达早就一发恶咒打醒海梅然后糊女孩一脸,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就好像他相信这个女孩没有恶意似的!
这不正常!
“我的名字是崔西.瑟斯廷(Traci. Thirteen )”
“至于你们喜欢的外号”
“13”
崔西仍然一脸笑的看着海梅慌张不安,完全对他的“自言自语”不表惊讶
你们果然认识吧!
【我想起来了,这个13曾经偷偷来过关我的橱窗前,和一只戴帽子猴子一起】
【还有Thirteen ……是那个掌握厄运魔法的诅咒家族】
海梅努力理了理情况
“所以你是和一只猴子搭档的小偷!想要偷走圣甲虫”
“是侦探”这回崔西不再笑了,跟海梅解释起情况
“还有他不是猴子是狒狒”
“我知道你的圣甲虫是什么我以前调查过它,所以才带你来的,凭我一个可能对付不了那个巫婆”
“谁?不好意思,你可以仔细跟我解释一遍情况吗?”
“当然,我和你说的那个狒狒同属于一个侦探社,知道武装队吗?”
“什么”
“一个在埃尔帕索的巫师黑帮,虽说是黑帮倒不如说是一个非盈利性的巫师保护团,他们遇到麻烦了”
听起来都是些巫师世界的事
“好吧,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去救他们…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哦,他们对上愤怒之神了”海梅惊讶的看着崔西从空气里拿出一个木棍,那绝对不是指一个魔杖,那就是一个大上几倍的木棍,上园下尖,像是一个被艺术家木匠细细雕刻好的木棍,全身都是神奇混乱的金光纹路
海梅惊呆了,崔西则将魔杖一挥,金光一闪,晚礼服立刻换成一件紫色的短上衣和牛仔长裤
“这可不是比喻”
海梅刚想开口,卡基达的惊呼在他脑中爆发了
【亚利安之杖!】
【我早注意到它的魔力了,海梅,快!对这个小姑凉发射昏迷咒,抢走亚利安之杖我们快走!】
“安静!我们现在被她绑架在马车上怎么跑?!况且我还要帮她……”
啊,对了,自己有什么义务帮她?
崔西无视海梅的迟疑,继续说道
“有一个邪恶的法力强大的老巫婆正在杀他们,如果不阻止她还会杀更多人”
“话说你们这边空气真好啊”崔西把脸转向窗外
“我住过郊区……但说真的,你们这边都可以包装出售了”
“那个巫婆被叫做冥河女士,是个老不死的玩意,她专门杀死灵魂纯洁的人来完成她的续命邪术”
“算的上是邪恶���肮脏的象征了”
“而且非常危险”
海梅看见崔西又转头来看着他
惊鸿一瞥
“当然,我也是很危险的”
“……”
“哇哦……刚刚那一下”
“很酷对吧?”
“嗯哼……”
“我可是练了好久的”
海梅笑着看着崔西,这让她反而变得害羞起来将双手放到了腿间,她调起情来真可爱
(一系列超英故事情节,去看蓝甲虫v8吧,我懒得码了,崔西和海梅最后没在漫画里结婚什么的真的很可惜,崔西姐姐后来不仅被重启还被dc出柜了马迪,帅姐姐怎么不早点当扣扣侠,4i!pegging!我要看第四爱!呜呜呜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搞这对cp了)
“哇哦”
海梅看着崔西将黑色的巫婆打进墙壁里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崔西说到,并没有回头“但还没有结束,我需要去通知其他人关于冥河的事”
“好吧……”
“我是说我完全理解你接下来会很忙,不能和我一起回学校……”
“哇哦”崔西走向海梅“你这么迟钝吗?”
她双手抚上海梅的脸颊,海梅也抚上她的,他们深情的看着彼此……
海梅回到了学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回想着崔西最后和自己说的话
“我比你大两个年级,亲爱的,在斯莱特林”估计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很多了
尽管如此初恋的味道还是让海梅心底甜蜜荡漾无比,卡基达又像之前那样安静了,估计是在睡觉吧,毕竟今晚为了干活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当他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看见满脸春光的好友正向他迎来,看来埃德今晚上也玩的很开心
“虫屁股——”
海梅开心的笑了
“夜晚很美好对吧”
“欢乐极了,你不知道罗丝带我做了什么,她真是个神奇的女孩…我没看见你在舞会上,你去哪了?”
海梅没有立刻回答埃德的问题,他正下意识的摸住他的嘴唇
埃德立刻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惊讶到看起来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
“我的黑夜女神带我回了埃尔帕索的星空上”
“她叫崔西”
……什?”
埃德张大了嘴
“我们以后都不是单身狗了,男人”说着海梅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维吉尔
但埃德看起来还没有缓过来
“我……你什么,不我没有”
“别告诉我”海梅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你和罗丝没成,她又吊着你了”
“我……”埃德突然意识到情况了:“我是说,你当然不能和一个你才认识一个晚上的女孩在一起!”
“你认识罗丝多久了!?”
“我当然可以和崔西在一起,因为这是真爱!不像你,给你几个晚上你都不会亲上去!”
海梅突然不想再和埃德说话了,他一阵烦躁,感觉就像安娜对她的姐姐爱莎
“好了,现在我要去换掉这身衣服了”海梅笔直的走向门口
埃德显得有些恼怒,他转过头看向维吉尔
“别告诉我……”
维吉尔避开了他的眼神
“洛蕾娜说她很欣赏我的骑士精神”
埃德.布隆伯格气的像一只喷火的红色恶魔
当大家都已熟睡的时候,海梅觉得自己靠着的窗户打开了,晚风伴着淡淡的香气将他唤醒
“崔西?”
塔楼这么高,她是怎么上来的?
“嘘……”崔西又换上那件晚礼服站在窗沿上向海梅伸出手
“我才想起来今夜是圣诞舞会……”
“愿意和我共舞吗?”
海梅抚放上那只伸出的手,被他的黑夜女神拉入星空之中……
『回家时分』
毕业考试即将来临,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在紧张地复习一学期学得的知识
羊皮纸一页页地翻过,也象征着离校归家的日子不远了,火车的轰鸣仿佛就在芊芊学子耳边有人争分夺秒的为学校加分,只为了新一届的学院杯
而有些人,还是老样子
海梅绝没有想到埃德的脾气居然这么大,这让他既气愤又不解
“她大你两岁,她还是斯莱特林的!”
“所以呢,你之前也不是说过人们对斯莱特林有误解吗?”
“这不一样,瞧瞧你!都和喝了迷情剂一样了,我打赌她一定给你下了她的头发”
“她没有!崔西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罗丝也不是高你一年级嘛!”
“她接近你……”埃德双手抱臂,说起来话来毫不客气:“谁都不找偏偏找你,一定是看你老实想通过你接近泰坦……好…”
“好什么?!给斯莱特林加分吗?一派胡言!她招你惹你了你这么看不惯她”
“你们才认识一个晚上…我…总之她和你在一起一定不怀好意”
“我看“不怀好意”不是她呢,某些人,自己交不上女友就不允许其他人交……”
“我是在理智分析情况,你这是完全被那个女巫迷惑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吧,你喜欢罗丝,卡茜喜欢提姆,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崔西了”
“这不一样,这一点也不样”
“好吧阴谋论家,如果我不听你的你能怎么样呢?”
埃德停下来,转头瞪着海梅,对方也不甘示弱地抬起眉毛的盯着他
“掐死我?”看见埃德脸上的松动, 海梅露出报复的笑
“我又不是你的小妹妹Eddie,我做什么事你都管不了我,先去处理好你自己的破事吧!然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Eddie脸上表情看起来是真正的被打了一拳,铁青而苍白。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的,这个脆弱的男孩有心事,这把他弄的很不对劲,也影响到了他身边的人。
他的上下嘴唇使劲的抿着彼此,看起来是要爆发,说出些能让气氛一触即发的话来。如果要打架…当然他们是不想打架的。但又拉不下面子。
“维吉尔”埃德看见黑人男孩正在他们对面。便试着向他寻求帮助。
“上午好啊amigos”维吉尔淡淡的挥了挥手,话语中的疲倦让两人放下了吵架的架势
“我正在找你们呢”
“你……怎么了?”
“我想我要提前离开霍格沃兹了,我姐姐…她那边出了点事,我刚和院长请示过了,一周就可以坐马车回家”
“我姐姐…负了债,她一直在向地方黑老大借钱却没有告诉我”
“那个老大…是我舅父”
“其实我姐姐和我不是真正的亲姐弟,我是她收养的,我们一直都在底层相依为命”
“我舅父很小的时候就教我在地下打黑拳,他就是靠这个谋财的”
“他说黑人想在底层活下去就只能走犯罪的路…”“我不想像他一样活下去,就和我姐姐跑了”“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情”海梅和埃德劝说维吉尔,他们想和维吉尔一起离开霍格沃兹去帮助,但是维吉尔拒绝了“我已经决定带着姐姐逃到加州了,你们可以寒假的时候来看我们……”
之后的几天埃德和海梅都没有再吵架,他们无比珍惜(可能是和维吉尔在学校最后相处的时光)……
珍惜你的朋友,他们来之不易。不管他们帮助你的方式是否惹你生气,感觉到被冒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他还是你的朋友。忠言逆耳利于行,任何在愤怒中的行为都能可能成为错误。
“我给你留了一个位子,星期五的魁地奇比赛”
“你还来吗?”
这是Eddie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的话,夹在了jaime的笔记本里。纸条到学期结束也没被发现,直到jaime再次用这本笔记的时候,他用手颤颤巍巍从夹层中抽出这张纸条。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模糊他的视线。他揉了揉眼睛,又读了一遍上面的字,然后把纸条小心地叠起来,藏进大衣的内袖里。
那时已经是Jaime.Reyes作为谋杀犯逃亡的第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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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帅气后爸的激爽生活
「咚」「谁呀!」心想,我正在洗澡谁来敲门。我裹了条毛巾,去开门。「原来是你啊?!」只见门外站着位穿着体面的男士。他叫张明,今年27岁,不久之后就会成为我的继父。事情还要从2个月前说,一天母亲跟我说,准备给我找个后爸。想想也是,父亲在我1J岁时候去世至今已经6年了,妈妈守了6年寡也难为她了。
「我现在自己独立了,我无所谓的,只要对你好就行了。」我边玩电脑边说。
「那后天是周末,我们请他来吃顿饭大家熟悉一下吧!」母亲见我这麽通情达理,很是高兴。「随便!」
很快到了请客那天了,我下班回家,看到门口多了双男性皮鞋,想必他已经来了吧!妈妈不在家,我往客厅瞄了一眼,一位大约27岁左右的男的坐在沙发上。
「请问你就是张明吗?」我疑惑的问。
「是呀!你是峰峰吧!」他站起来走向我准备和我握手。我真素有点惊讶,没想到即将成为我继父的男人如此年轻,做我哥哥还差不多。
我由于发愣,手没伸出去,他主动握住我的手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啊!!哦哦!!!」我附和着,其实心里已经打翻五味瓶不是滋味了。
我仔细端详他,短袖西装衬衫,贴身的那种,能勾出完美的身线,尤其是两块胸肌更是明显;下面穿着黑色西装裤,看起来腿好粗,好性感!样子当然没得说,短短的头发,眼睛是双眼皮,鼻子很有轮廓,小麦色的皮肤,嘴唇很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有股邪邪的味道,嘴巴很好看,一看就是个吹萧的好嘴!他那西装下结实匀称的身体和档部那包高高的突起都成了我手淫时幻想的片段。
他把我拉到沙发上,寒暄起来。我看到他的包在旁边,「你在哪里上班?」
「哦!我在你妈妈公司做财务。」
「哦!那你是和我妈一起下班的?!」说着,门开了,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进了门。
「峰峰!回来了!快帮妈妈拿菜,重死了。」「我来吧!」张明强着走到门口。
「随便买点好勒!还买这麽多。」他带着怪罪的口吻,和母亲有说有笑的进了厨房。我突然有种犯恶的感觉,一想到这麽年轻的男人就将成为我的父亲,我就难以接受。不过我还是很有礼貌和他吃完了这顿饭,饭后他做了很多家务:扫地、擦桌子、洗碗。俨然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而我只是不作声默默看着。
他走了之后,我和母亲大吵了一顿,最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那天晚上,我睡在同学家,第二天,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搬出去和同事合租了。虽然事后,我也有点悔意,发了条道歉的短信给母亲,可是我在短信中说的很清楚,我还是无法接受一个只比我大3岁的男人做我父亲,我需要一段时间缓冲。
就这样,我开始外面独自住宿生活。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还在洗澡呢?!」我冷冷的问。
「你管你洗吧!你妈妈放我半天假,要我带点东西给你,她知道你口叼,外面吃不惯叫我买点你喜欢吃的菜和��食。」他边说边把东西放进冰箱。
哗哗~~~~我又开始洗,蒸汽使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突然,门一拉开,是张明。他都已经脱个精光了,宽厚的肩,结实的胸肌,两颗嫩红的突起,肚脐为起点一路的汗毛延伸到腰带里,下面穿着一条包的很紧的肉色内裤,由于水溅到上面,变的透明了。「我在洗澡,侬组撒(上海话)?」我很生气但有点不知所措。
「别装正经了,你电脑盘里的东西,我早看见了。还不错,喜欢大吊男,今天让爸爸来让你嚐嚐。」他的一番话让我想起,当时走的太急没把这些东西删掉。
「什麽爸爸?!别搞笑了,你的岁数做我哥还差不多。」
「哦!那就让哥来爽死你。」说着,强吻我,整个人也顺势挤进狭小的淋浴房,水顺着身体的曲线流下,那结实的后背,紧紧的浑圆上翘的臀,笔直的腿。
他的舌头很灵活,在我牙齿间穿梭。「你还没KISS过吧!让哥哥教你。」一把我的嘴张大,舌头伸进嘴里开始和我的缠绕在一起,有时候出来的时候,舌尖都会带着我的唾液。边KISS,手不停地摸我下体,不停地抓我屁股,有时还拍打。
「没想到,看你蛮瘦的,屁股还是蛮紧的。」把我的手抚摩他的内裤,最后他把内裤拉下,硬梆梆的大老二弹了出来,在空中甩了甩,挂在下面的阴囊也跟他一样,松到两个卵蛋都看的非常清楚。我急忙跪在这个即将成为我继父的男人面前,双手掌着他的臀,用我的嘴用我最虔诚的心开始了我最诚挚的服务。张明的真的很大,大的我的嘴有点包不住,我小心的从他的阴囊沿着他紧贴着小腹的再到他那硕大的深紫色的来回的舔弄,他茂盛的阴毛划过我的脸,痒痒的,鼻腔里充斥着男人特有的体味。他的JJ硬的不行,尿道口的顺着JJ滑下,全被我舔了去,真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操,你个骚货真会舔!」张明的声音兴奋的带着颤抖,身体慢慢的退后,靠在了蓬头下的牆面。
听到了张明的「表扬」,我更加的卖力,把嘴张到最大一口含上了他的,他的JJ好烫,彷彿要把我嘴融化了一样,我的唇感受着的平滑,冠状沟凹陷的粗糙,我的舌头在他的快速的环绕,?起眼只见张明的腹肌规律的抽动中,乳头硬挺着随着胸腔的起伏浮动。
他的头向上仰起,眼微张,小麦色的双黠泛着潮红,嘴张开大口的呼着气,蓬头的水顺着头顶流下,流过他刀削般的脸,流过他嫩红的乳头,顺着他八块腹肌中间的缝隙,延着他的JJ流到我嘴里,最后滴落在瓷砖上。
「呜!好爽,你个骚货,吹的我好爽…」张明舒服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突然,他的两隻手紧紧把住了我的头,在我嘴里抽插起来,他插的很用力,每一下都探到了喉咙深处,有时插到最深处还要停留十几秒
「哇…。」突然的深插让我错不及防,伴随他的插入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停留的时间让我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但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于是我赶紧调整自己的喉咙更加卖力的吸允着他的JJ。
「啊,好爽,操你的嘴真的好爽!」不知是他的鼓励还是习惯了的关係,几分钟后,噁心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全是为他服务光荣,幸福的感觉。感受着他的JJ在口中在喉咙停留时那微微的颤动,品嚐着他JJ不断涌出的…我感觉慾望那麽的强烈,一如张明JJ的炙热,一如张明JJ的涌动…我一隻手握着他的臀,一隻手撸动着自己的早已湿的不行的JJ,兴奋的无以言表。
「已经等不及啦?你老二敲的老高!」「恩!!」因为他想不带套做,所以要先把我的肛门洗乾淨。他把莲蓬头拆掉,把水管口对着我的肛门,不停冲水,他还用他的手指把我的括约肌轻轻张开。最后把整个水管插进我的屁眼,进行灌肠,我觉得好涨,满了就不停的往外排水。几次之后,我排出的水变的无色透明了,于是他叫我把屁股翘起来对着他,接着就感觉有东西缓缓地进入我的肛门。
低头向后面一看发现他的老二已经插进去了,或许是刚刚用水灌进去吧,把肛门撑的比较开,里面也有一点点水,根本没有润滑就已经可以顺利的插入了。不久后,他的腹部已经能够贴到了我的屁股,我才发觉他已经完全插入了,能够感觉得出来他的屌很长,插的非常的深,但是却一点也不痛,很舒服。之后他把屌慢慢的拔出我身体,等到完全拔出来了,他又一次完全插到底,这样的动作重複了两三次,然后把我转过去叫我看他的屌,上面非常的乾淨,而且真的很大,但是比我还长,大约有1J左右、粗的很。
一边看着他的屌我的手一边摸摸我的括约肌,被撑的松松的,里面还有液体缓缓流出,简直就像女人的。
「草!比操你妈妈还爽,你还是个处男,今天爽死你。」说着一把把我抱起,抱到房间。
他要我跟狗一样跪在床上,他从后面握着他的凑到我的肛门前面,用在我的括约肌扫了几下,然后缓缓的插进去,当插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开始往外拔,当我感觉到他的已经快要脱离我的时候我的肛门一用力夹住了他的,然后他拍拍我要我放放松,我放开了他的,结果他像发疯一样把整根18公分的大插到最底,突如其来的这麽一顶我哪受的了,不能控制的放声叫了出来,然后他又拔出来,又一插到底,如此这样重複两三次,他把整根屌完全拔出来,这时我没力气再去夹住他的老二不让他离开,然后他的手指在我的洞口游移,接着试着要把我的洞口再稍微撑大一点。
接着他又开始把他的JJ插入我的肛门,插到底之后他在我的耳边说:「要开始了喔」接着就挺直上身风狂的抽乾我的肛门。每一次抽出后都用非常快的速度再冲回我身体的最深处,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松松的阴囊随着抽插的节奏拍打着我的我的屁股。
大约被他乾了5分钟后,他开始调整进入的角度,然后朝着我的下腹部直线冲刺过去,这下我真的受不了了,开始没完没了的放声淫叫。
「恩…阿…不要阿…你插太深了,这样我受不了阿~恩。。恩…」18公分真的太长了,每一下都顶到我的前列腺我没办法忍受这样的刺激,已经开始求饶了。「这样就不行啦?那后面怎麽?」于是他开始加大幅度,加快速度继续撞击我的前列腺。每一下的撞击都太过强烈我已经快要崩溃了,于是身体就开始本能的想要离开这样过于强烈的刺激,我的身体开始往前爬,一点一点,直到他地大已经没办法再撞击到我的前列腺时他发现了我一直在逃避他的撞击。
「不要跑」他拖着我的腰部把我拉回去,配合自己一口气用力把插到最深,这一下把我彻底崩溃了。我把屁眼往他的身体送过去,上半身跟下半身几乎缩在一起,我的卵蛋?烈的晃着,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管其他的事了,此刻我只想被干。他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狗趴在我身上,18公分的大屌只抽出5公分左右就又插回去,快速的插着。20多分钟过去了,他开始加大幅度跟速度,我的屁眼已经被插到发红,最后他用力往里面一顶,一声低吼,好几道滚烫的精液射入我的体内,之后他又开始抽插,大约一分钟后才拔出我的肛门。
他的JJ抽出我的肛门后,我还清楚的看到上面沾满了精液。「休息一下吧~」他说。我就这样趴在床上,不停的喘气,一段时间后他说要看看精液流出来了没,要我把屁股?高,「流出了…」他说「刚好拿来润滑」于是就用已经勃起的把流出来的精液刮回肛门,然后顺势又插了进去,又开始抽插我的屁眼,不过他这次不是一直撞及我的前列腺,有点往我腰部顶的感觉。
他每乾一下我都因为肠壁跟他的摩擦跟腰部的酸麻感觉发出淫荡的叫声:「啊啊…好爽…插进去一点…」。第一砲被他乾了将近半小时,现在又来一次,我真的被干疯了,就让他干吧。又是一次二十多分钟的疯狂抽插,我的屁眼已经畅通无阻,暂时失去收缩能力。攻击完腰部之后,他的老二再度攻击我的前列腺,儘管已经没力了,我还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抽乾而发出淫叫。
看到我的马眼一直不停的渗出,床单都湿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射精,只觉得下腹部好涨,好像有东西要从我老二里跑出来一样,然后又是一大坨透明的前列腺液从我的马眼流出来。突然,他把手伸到我老二上,摸摸我的「哈哈,你很high喔!水都流这麽多出来了」他淫荡的说着,手在我马眼附近游移,前后两道刺激让我疯狂了「啊…好舒服阿…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流这麽多出来!」我说着。
听到这句话,他停止了抽插动作,然后把老二深深的塞进我的肛门,靠在我耳边说:「我害你?怎个害法?是不是这样?」说完就把老二完全拔出来然后瞬间用力全插回去。
「啊~~~」我被插的只能哀求。
他看到我只有哀号就又再问了一次「说~是不是这样?」然后又再深深的顶了一次,我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又再深深的顶了一次,我才发觉我很喜欢被他干的感觉,我把屁眼直往他老二塞过去想要再插深一点。
他见我一直想要再插深一点,便问道:「喜欢被我干吗?」我爽的没办法讲话,只能猛摇头。过没多久,他说,又加快速度插了数十下后拔了出来,看到他搓着发红的老二,马眼对着我的洞口,把一道道粘稠滚烫的精液射到我肛门里,全部射完后他又把老二插了进去继续抽插了一分多钟才又拔出来。
拔出来之后,我累瘫了,就这样直接趴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他就直接坐在我旁边,靠着牆壁,半硬的老二上面沾着他自己的精液,粘稠的精液缓慢的从他的大上往下流,蔓延到两颗硕大的卵蛋上。可能是精液在卵蛋上流动让他觉得有些痒吧,他用手把自己的卵蛋捧起来把上面的精液擦乾。
我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爬到他身边,像是一个小孩子肚子饿了要找妈妈喝奶一样,跟他说:「全部给我吧!」我看着他笑了一下,就把他的半硬不软的老二捧来,把上面的精液全都舔乾淨,也把他的卵蛋放进嘴里好好的品一下。
说真的,比起硬梆梆的大,我更喜欢吃不会太硬的JJ。他摸着我我的头,笑着说:「真有你的,床上工夫比你妈强多了。这个后爸我当定了,以后操完你妈,再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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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mir
作品标题:《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波洛米尔与阿拉贡在河边争执,他恨自己陷入这无望的爱,在黑暗的欲望中放纵自己,无力挣脱。
我写这篇同人的时候,卡顿了很久。它不长,很简单的一个小片段,但因为各种杂事,以及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个部分,放置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重新捡起。
互攻背景,波洛米尔视角,描写旅途上一个心理非常不成熟的场景,最终而因此导致悲剧。有人物失控的愤怒,冲动下的自我厌恶描写。可能这篇文章混乱的结构,对人物的不够恰当的解读,以及文字上的表达,会让你感到很不适。那么,不喜欢请不要看它,也尽量保留一些网络礼仪,不要让我们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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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盐柱
“波洛米尔,你听说过一个关于盐柱的故事吗?”
很久很久以前,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护戒的路上闲聊,在那些无聊又需要舒缓众人过于紧张情绪的夜晚,北方的游侠讲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异事。
“那是什么故事?”
南方的刚铎统帅一直忙于对抗魔多的战事,在刚铎战士对事情的排序等级中,他的个人娱乐总是放在最次要的位置,对这些见闻并不太涉猎。他有些好奇的问,语气中不太介意自己的无知。
“这是一个异世界来的传说,真假难以考据,诸位听过足矣。”
阿拉贡打开话匣子,在今夜的长风中,讲述那些故事里的故事。
“有一个古老的城市,城中之人得罪了他们的神,神于是降下天火,要毁去他们。只有一个义人得救,义人带着他的妻女,离开那罪恶之城。神的使者嘱咐他们,一路上千万不要回头看任何东西,一次回头,就一切都功亏一篑。那义人做得到,遵守与他的神的约定,狠了心一路向前,逃离这灭顶的苦难,去接近与神同在、有亮光的道义与命运,义人离神越近,血里的原罪就离堕落的人更远。但他的妻子听到了背后城市万千生灵在熔浆中毁灭的声音,却忍不住心中怜悯,那血肉之躯中有柔软之心的女人回头,回头去看那天火毁城的惨景。她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只是一眼而已——白花花的盐从她的脚底漫到头顶,于是她化作了海边的一根人形盐柱,至今屹立。”
“……哀哉,多么可悲的命运。”
波洛米尔沉默良久说。
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她逃亡的路上,化作了盐柱。她本可以义无反顾往前走,走向那许诺好的救赎的光明,然而却受缚于她的血肉凡心。
波洛米尔很想知道,那颗心在化作盐碱的瞬间,是否与那注定恒古万年的盐柱一样苦?
他可以问有关战争,有关作战策略,有关如何对抗,有关所有更符合他刚铎统领身份一切的问题,唯独直接讲不出这么多愁善感的语句。
于是他将那些不适合一个刚强的人类男性战士问出口的疑惑,放在心底,没有再在这个晚上再问任何关于盐柱的一句话语。
2.阴影
在河边,在月光稀薄的黑暗中,来自刚铎的人类统领焦躁不安。
尽管知道从来不能得到他期盼中的最有效的支持,他依然提出了作为一个生来就要负责刚铎对抗魔多战事的领导者该提出的建议。
波洛米尔像无数次试图抓住最后的稻草的无望之人一般,抓紧那点细弱的可怜希望。他向与他一起守夜的伊西铎的后人,低声建议:
“走米那斯提力斯会更安全,你知道的!我们可以在那里重整旗鼓,然后一鼓作气前往魔多!”
然而游历四方不敢归家的北方游侠又一次掐灭了他的焰火。——只有这件事,阿拉贡不能也不敢轻易冒险和试错:
在阿拉贡的脑海中,波洛米尔在雪山上拾起魔戒,神情迷惑,受到试探的那一幕再次出现。
阿拉贡太清楚那枚魔戒对众人不同的诱惑了。
如果波洛米尔试图抢夺魔戒,在魔戒的强大阴影下变得不再是他自己……无论阿拉贡过后会多么痛苦,多么憎恨自己,恐怕那一刻,阿拉贡会真的毫不犹豫拔剑伤害他、杀死他。
对魔戒邪恶作用的了解,以及对波洛米尔性格和愿望的洞知,让黑云般的阴霾再次笼在阿拉贡心头。
如果回到了刚铎,在白城统帅能一呼百应的地界,在拯救人民欲望的深层驱动下,波洛米尔会用这邪恶戒指的力量去做什么?
他急于拯救刚铎解救他的人民和结束战争的高尚本意好心,会被这枚只为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魔戒扭曲到什么程度?
他会堕落进怎样的黑暗之中?
魔君的力量,会怎样利用人性中出于善意的这一点,混淆它,搅乱他们,这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灭顶之灾的毁灭?
那个令阿拉贡自己也一身冷汗的无言拔剑动作,又在他心里无声的回放。
在他内心中,在失去灰袍巫师甘道夫、他结识了多年的米斯兰迪尔,这个让他心碎的挚友以后,阿拉贡揽过来了那个领导者的角色。他作为一个团队的领袖角色,有责任去继续带好这支每个成员都被魔戒折磨到松散的队伍,出于保护整个团队能顺利完成摧毁魔戒任务的潜意识——阿拉贡心里锋利的刀剑,在这一刻又缓缓出鞘。
“回到刚铎也无济于事。”
来自南方的人类统领连声线都因愤怒而不自觉地轻微颤抖,每当他如此,阿拉贡便觉得刚铎之子外显的所有强势都是纸糊的:
“你对那些精灵倒是深信不疑,对自己的子民却一点信心都没有?没错,人类有缺点,脆弱不堪……但人类还拥有勇气和荣耀……可这些你都视而不见!”
宰相的长子金发凌乱,咸涩的汗液像苦透的泪一般让那些刘海黏着他的额头,风霜的脸庞在这一点点可怜的月光下更加脆弱与沧桑。
他的痛苦无法隐藏,如不可回避的荆棘牢笼,刺进所有挣扎的、本身力量微弱、却还要固执前行之人的脚底。
最后一点月光被乌云遮盖了,同时掩盖了阿拉贡脸上不易察觉的羞愧与逃避,遮住了他还没有为承担重任做好准备的心。
他欲低头转身的肢体反应,对冲突升级处理的反射性退让,彻底激怒了波洛米尔。
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鼻尖粗重的热息拂过阿拉贡逃避的脸,强迫伊西铎的血脉正视他。
波洛米尔揪扯阿拉贡的衣襟用力到他指关节发白,盛怒与失望,让他丝毫不能控制此时此刻自己声音里的尖刻控诉与力量的粗鲁无礼:
“你怕了!你一辈子都躲在阴影之中,害怕承认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内在!”
阿拉贡的回应却像一个字一把尖刀一样,挖空波洛米尔的心脏所有的血肉。
恐怕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顾全大局的理性与客观,他被戳中最令他自己无法接受、和最让他感到痛苦的心魔时刻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封闭,和眼中只有一刹那的冰冷防备,有多么的伤人。
那些更伤人的话只在他喉咙里停留半秒,就从他嘴里出来:
“我绝不会让魔戒靠近你的城市半步!”
排山倒海的冰,仿佛来自红角峰的冰,一整座冰山的冰,这世界上所有的冰一起加起来一般——一下扣到波罗米尔心上,瞬间冻住了波洛米尔极盛的怒火。
“……我的城市?”
冰山被底下火山爆发的熔浆嘣开轰碎。
他的拳头比他的其他部分做出的反应快,一下打到阿拉贡有浅沟的下巴上。
“我的城市?!我的城市???!!!”
波洛米尔几乎是爆发性地扑到阿拉贡身上,用体重把高个子一下掼倒。
波洛米尔压在阿拉贡身上,不顾阿拉贡身为一个战士条件反射打在他身上让他疼痛的反击,和这北方的游侠撕打在一起,喘着沉闷的粗气继续揍他。
波洛米尔又冷又热,两种极端情绪在他身体里交织……
——他替那些所有为刚铎舍弃了生命,抗争到底,流干了千年的血泪,在枯竭中苦等那个空了千年的虚空王位重新迎回主人的人们不值。
“是了…确实只是我的城市……刚铎没有国王,刚铎也不需要国王!”
又一拳狠狠揍到了阿拉贡的下巴上,那一拳有力到波洛米尔自己的指甲都磕进了拳心,但波洛米尔感觉不到痛。
波洛米尔强迫自己无视他尖锐的话语让阿拉贡的双眸中压着的剧痛,这一拳狠到打得阿拉贡下巴瞬间青了。
那里留着前几个夜晚,他和他在洛林的夜晚,阿拉贡允许波洛米尔在激情之下留下的浅浅牙印。
现在,那下巴的浅沟被波洛米尔打出了破裂的血污。
恍恍惚惚间,波洛米尔想起那个洛林的夜晚——他们的身体与心灵,第一次向对方坦诚的打开的那一夜。
3.幽境
在那个幽蓝色的夜晚,白城的统领一个人,远离了那些出于同情与友好,给他们留宿的精灵,远离了所有的伙伴们,在那个孤独的角落,陷在精灵女王凯兰崔尔在他脑海中留下的声音中,陷在他个人巨大的心理挣扎里。
洛林的夜晚回响着精灵们如诉如泣的低声挽歌,这挽歌中是让所有人听之会心口破碎的悲曲,为那护戒九人小队在摩瑞亚矿坑中失去的灰袍巫师。
如今他们只剩八人,团队中的一半成员惊魂未定,内心戚戚,更沉重的压力让波罗米尔无法像旁人般安心入眠。
“休息吧…波洛米尔……这里都警戒好了。”
白城的将军为那安慰他的声音回头,看向这支并不算稳固的队伍中,他唯一的人类伙伴。他的目光落入阿拉贡那双带着关心和温柔的灰蓝色眼睛。
“……我在这里无法平静下来。”
白城的统领低着头,极力去控制他的脆弱,但他放在膝盖上微弱颤抖的拳头,和气息不定的声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状态。
“她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盘旋……她提到了我的父亲……还有刚铎的堕落……”
阿拉贡缓缓坐到他身边,近到一个让波洛米尔觉得此刻可以接受的距离,只是很安静的倾听,并不打断他,也不评价他。
“她说,就算是现在…也还有希望。”
波洛米尔低头,干燥的嘴唇嗫嚅,尽量不看阿拉贡的脸,他像在自己一直的困惑里自言自语,又像需要一个倾听他无法对旁人诉说话语的倾听者。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夜晚,在黑暗中,在那些远离对他个人期盼的遥远距离中,在同是人类的阿拉贡的面前,他才能够做到这不易的示弱。“……可我根本看不到,希望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沮丧的偏了一下头。
“我父亲……”他转首看一眼阿拉贡,在阿拉贡用安静营造的支持中,鼓起来莫大的勇气,倾吐他自己的私事。
“我父亲品行高尚,却治国无方,人民丧失了信心。”
他的父亲…刚铎的摄政宰相德内瑟尔,那个让他情感复杂的人。
波洛米尔敬重他,认可他对刚铎的良苦用心,竭尽全力的辅助他,但又那么的畏惧他。在德内瑟尔面前,他需要扮演的角色太多——一个靠谱的统帅,一个尽责的儿子,一个军队士气的鼓舞者,一个能代表刚铎英勇无畏军人气概、不允许轻易流露脆弱的男性偶像……
他始终不能如愿的成为那个更完整的他自己。
“他希望我能扭转乾坤……我也想……我也想复兴刚铎……”
波洛米尔闭上眼睛,在沉重的期许和自我期待中克制着自己。他又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在远方夜空的幻影中,好像看到片片了云��堆叠成故乡刚铎的海市蜃楼。
慢慢的,波洛米尔叙述的声音,为他不在眼前的故乡,从沉郁到充满感情的深深眷恋,仿佛他仍置身其中,从不曾因为寻梦的旅途与护戒的重任而远离。
“阿拉贡…你见过吗?埃克塞理安的白塔,珠光闪耀…银光倾泻…白色旗帜在晨风中飘扬……”
波洛米尔声音低沉,遥远,嘴角在想象与回忆中不自觉的弯起笑意。
“有过清澈的银号角,召唤你回家乡吗?”
他问他未归的王,流连荒原的游侠。
“我见过白城……很久以前……”
阿拉贡微微合眸,闭上眼睛,前尘往事漫上心头,轻声回答刚铎的统领。
那是他不曾与波洛米尔多言论过的过去,那时他仍化名为索隆吉尔,投身于埃克塞理安二世的帐下,为刚铎效力,留下战功与美名。
阿拉贡没有告诉波洛米尔,他那时与现在一般,仍旧不肯认领他自己的血脉与身份;阿拉贡也没有告诉波罗米尔,彼时还年轻有锋芒的自己,与敏感多疑的德内瑟尔结下的误会,最终只身离开那个白色的城市;他在波洛米尔身上,有时常常能看到他父亲高傲又决绝的影子,刚铎战士祖祖辈辈不变的忠勇与血性,在他们身上是多么的相似。
白城的统帅看向北方的游侠,在洛林的星光下,脸上绽露出温暖又明亮的笑意。他期盼着,终有一日,能带他未来的领袖回到他们共有的城市,与阿拉贡一起,共同归去。
波洛米尔的手忍不住稳稳的握在阿拉贡的肩头,亲热如兄弟般,用力拍拍未归的游侠。他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为那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希望而燃起的璀璨星光,与伊西铎最后的血脉贴得那样的近。
“终有一天,我们会到那里, 塔上的守卫会高呼,刚铎之王回来了……!”
在波洛米尔渴盼又热烈的声音中…阿拉贡不语地眨眨眼睛,高高的眉弓在月色下,在深邃眼窝中投下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内心阴影。
阿拉贡的手,缓缓回握住刚铎之子放在他肩头的手背上,垂下的视线与波罗米尔仰起的目光浅浅的交汇。
白城统领的绿眼睛太过夺目,他带着笑意的嘴角太过温暖。
阿拉贡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手心贴着波洛米尔手背带着暖意的皮肤,他那双映在波罗米尔绿眸中的灰蓝色眼睛,目光温柔,沉静如水。
有一些呼之欲出的情愫,让这本是带来安慰与敞开心灵的夜晚变质了。
他又这样看着我了…………
还是这仅是我的错觉………?
亦或是他早已发现,我的目光在这一路上无法不偷偷跟随他的事实………?
波洛米尔痛苦地眨眼。
我看着他的目光……强烈到连我自己都摒弃我自己……
游侠的目光太像一张网,网兜住波洛米尔一路上内心一直苦苦挣扎的彷徨野兽。
阿拉贡又用他们在瑞文戴尔初见时的目光那样看着他,带着试探,又带着洞悉,与波洛米尔的视线交汇,如神秘的月光,与波洛米尔像夕阳般带着余温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这令统帅忍不住太长时间放纵自己沉醉在游侠的眼眸里,盯着阿拉贡唇上干涩的唇纹看了太久。
但我不能……但是我不敢……
在阿拉贡定定的注视下,波洛米尔原本热情的目光,在他自己不敢诉说又极力隐藏的内心欲望中,又再次变得闪躲。
夜空中是精灵们如梦似幻的歌谣,那黄金森林里的歌谣是波洛米尔听不太懂的辛达语。
那些声音似乎很远,隔着一层薄膜般,让波洛米尔此刻只听得清自己如雷的心跳。
阿拉贡的目光像魔戒那样牵制住波罗米尔,让他内心深藏的火一般的欲望无处遁行。
波洛米尔呼吸都顿滞了,想把那停留在游侠身上太久的手,从阿拉贡结实的肩头上急急抽走。但阿拉贡却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撤离。
游侠低头,近得与统帅呼吸浅浅的交织在一起。
贴得太近了……我害怕我会………
波洛米尔的背后全是冷汗,然而他的下腹因为这过近的距离,从马裤中腾起了欲望之火,这细小的火苗煎熬他,让他苦苦强忍着不体面的生理反应。
维拉啊…仅仅是他的目光而已…我就如此的不得体………
波洛米尔绝望的闭上眼睛,阴茎在织物的束缚中痛到勃起。
我恐惧他一旦知道我对他的渴望,会认为这是对他肮脏的亵渎,我恐惧他的厌恶与不齿………
他盯着游侠开合的嘴唇,暗夜中亮晶晶的唇齿,波洛米尔嚅嗫的唇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波洛米尔……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直视我?”
波洛米尔可以用上自己最大的力气给阿拉贡一拳,为这个直击他内心挣扎的唐突问题,用以掩饰他内在埋藏起来巨大而隐秘的羞耻。
但是他无法在这难得又暧昧的亲密距离中奋身挣脱,他像一具干死的尸体,浸泡在阿拉贡如水柔情又展露出阿拉贡本心的眼睛里。
“我恳求你不要追询这个答案,阿拉贡……”
此时此刻,波洛米尔连声音都是干涩而颤抖的,他庞大的身躯也控制不住的战栗,震颤般的抖动像一场小型地震一样,从拳握的手链接到阿拉贡抓住波洛米尔手腕的手,传递在阿拉贡的躯体上,一样震颤着阿拉贡的心房。
在今夜的洛林,波洛米尔已暴露了太多的自己,可他语言中的坦白并没有停。
“…它太过不体面,叫我自我憎恨,也会让你在今夜以后…看到我就恶心……”
“你为什么会那样想…?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视线……我……”
阿拉贡停顿了一下,轻眨一下羽睫,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能听到彼此悸动不止的心,这样几乎能够相贴在一起的嘴唇…隐藏在年长游侠目光里的理智,一样在慢慢像融化般碎裂。
“波洛米尔……你难道没有察觉…我的视线…同样不能停止去看着你吗?”
是的,阿拉贡有,在每一次波洛米尔视线快速错开的那些瞬间,在波洛米尔以为将情感掩饰得足够好的目光中,阿拉贡的眼睛亦会去寻找他,不止一次的寻找他。
那些敌意,那些挑衅,那些傲慢,那些成见,那些差距,那些外在规则的社会外衣,始终无法阻止心和心的吸引力。
“……这会叫你一样的厌恶我,一样让你感到恶心吗?”
伊露维塔,阿拉贡以为自己是那个能把这份克制在旅途中保留到最后的人,当做一切无事发生,忽略掉他心里所有的声音。
可他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
这世界上,在爱情之中,唯独投入了真实到忘我的感情,才能不受那么多理性考虑利弊的限制。
“这是一个黑夜中的安慰吗?还是仅仅是一个怜悯?”
我不能承受,这仅仅是一个施舍。
波洛米尔向后仰去,吞下他自己嘴里颤动的叹息。他不安又执着的看着游侠,像有罪的人等一个最后的审判。
回答他的是阿拉贡前倾的身体,停靠在他嘴唇上的呼吸。
一个干燥的亲吻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时间那样长,长到足矣波洛米尔闻到阿拉贡唇上烤焦的烟草味,波洛米尔自身欲望燃烧的火焰味,那些难用语言去表达、情欲破壳而出的,末日火山岩浆的焦味。
“波洛米尔……我看着你…就仅仅是因为我自己渴望你…我吻你……也没有除了遵从我的内心之外的附加性……你会因为我想吻你,就安慰和怜悯我吗?”
阿拉贡直视波洛米尔的眼眸,掌心在他手背上温柔的摩挲。
“告诉我,波洛米尔…你会仅仅因为怜悯就答应吗?你能这样吗?至少我自己不可能做到这样子……你厌恶我们现在的距离吗?如果这冒犯你…你不愿意…我们……”
根本不让阿拉贡说完剩下的话,刚铎的统帅紧紧搂住北方游侠的腰,将更炙烈的亲吻推进那张微张的嘴里。
他的舌头和游侠的舌头在密闭的空间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纠缠。在游侠缠上来抢夺一样的舌头上,在游侠扣着他后脑勺的向后深压中,气喘吁吁的来回顶弄与迂回,无穷尽的去探索对方口腔中有限的空间。
他们干燥的嘴唇在这浓烈的亲吻中完全的湿润了,唾液从唇齿的间隙中滑落,溢在唇角,狼狈的挂在对方下巴上胡茬上,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对方的。
“我该碰触你哪里…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维拉啊……”
阿拉贡的手引导波洛米尔发抖的手摸进自己的马裤中,去咬波洛米尔的下巴与喉结。统帅在自己的呻吟中拉开游侠的衣领,一样急切的牙印落在阿拉贡脖子上,让阿拉贡发出同样难耐的轻喘。
缠斗中如此贴近的身躯让他们下身同样硬热的勃起密密的贴在一起,在他们拳握住对方性器、一下接一下的套弄频率、火热的拳头中。
他们的腰弓起来,胸膛紧贴,有力的胳膊互相用力搂抱着对方。
两个人类战士不分你我的急切亲吻,舔对方身上滚落的汗水,用勃起到狰狞的阴茎在逐渐配合���来的节奏中互相操对方粗糙的手,直到手心中沾满对方顶端中渗出的粘糊前液。
不知不觉中,他们在纠缠里互相脱去了对方的腰带和衣服,蹬掉了马靴。
性奋和羞耻的深红色染上统帅苍白的皮肤,月光下,刚铎之子衣衫凌乱,敞露着因呼吸而起伏,有淡金色细小绒毛的饱满白皙胸肌,额头上凝着颗颗热汗,大手摸索着阿拉贡微湿又毛发浓密的小麦色强壮胸膛,发红的眼角盯着阿拉贡双腿间亢奋到深红的粗大僵直剑柄,握住阿拉贡爱抚他大腿内侧抽动肌肉的手。
“阿拉贡……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我不知道要如何和男性………”
一如啊,他向他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波洛米尔向他坦诚他没有任何与同性间性爱的经验——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阿拉贡在情热中发晕的天灵盖,让游侠黝黑的脸庞都不自禁因为统帅的空白而烧红,胯间的性器为他硬到发痛。
阿拉贡喉间滚出精灵语的低咒,波洛米尔轻笑了一声。他猜想,那或许不是什么文明的语句。
游侠从统帅身上爬起来,因勃起而走得一点都不自然的在那堆衣服里翻找。
他狗一样弯腰把脑袋凑在衣服里翻他要的东西,弯腰的姿势让统帅看清楚了游侠比例完美肌肉漂亮的腰背,宽阔的双肩,充满男性美感、棱角分明的身体线条,瘦削但充满力量、像野生狼科动物般紧凑的强健肢体,深麦色的窄臀,沉甸甸的饱满睾丸,又深又性感的股沟。
这让统帅的手都忍不住放在自己的硬物上,低声急喘着给自己手淫。
“我们只有这个……”阿拉贡掌心中放着一个晶莹透明的瓶子,波洛米尔认得那个,那是游侠���身携带的阿塞拉斯草的汁液。
“那是……凉的……”
“我知道……所以得……”
阿拉贡不再多说了,打开瓶盖往自己掌心中和指头上倒了一些绿色的草汁,绿意又苦凉的味道充斥波洛米尔的感官。
他缓慢地张开笔直修长的腿,伏低了劲瘦的腰,把住统帅的肩膀,跨坐在波洛米尔大腿上。在统帅的眼前,那个充满野性生命力的男人用微阖的目光,锁一般勾住波洛米尔的视线,不容他错开。
维拉在上,但愿我们的初次不算太糟糕。
阿拉贡在心中祈祷。
他不好意思告诉波洛米尔,和同性在一块儿深入至此——这事儿他也是头一次。
所有同性性爱的知识,仅仅限于过去军队中游骑兵与正规军职业的男人们粗俗黄色笑话和吹嘘自己性能力中的纸上谈兵。
他想不到他能做到为另一个同样没有经验的男人而准备用手操开自己。
他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的是。
游侠微微抬起腰,将一根油润的指节缓缓推进自己紧窄的体内,微簇着眉头,并不熟练地扩张他自己。
波洛米尔瞳孔睁大,条件反射双手握住游侠的腰,耳朵中灌满了阿拉贡在松懈的神情中尽量放松自己的绵长呼吸音。
阿拉贡的表情专注,沉着,微张而抖动的嘴唇开着,缓缓的吐气,汗液积聚在他雕塑般的鼻尖,热潮的汗水蒙着他线条硬朗的五官,在用手指开拓自己的过程中,游侠并不发出什么声音。但波洛米尔能从游侠逐渐不能聚焦的瞳孔,和鼻端变粗的呼吸音里察觉得出来,阿拉贡强压的理智在慢慢的逐渐溃败。
一根…两根…但是阿塞拉斯草的汁液并不能完全使他内部紧绷的肌肉得到充分的润滑。阿拉贡咬着牙冠抽出自己体内的指头,在微凉的肠道感官中轻声嘶气,他在波洛米尔面前将手指含进自己嘴里,猩红色的舌尖在黑暗中闪扫了几下,卷住他自己的指节做了一些补充性的深吞。
波洛米尔连呼吸都停顿了,下身发硬到极致。
他拉开阿拉贡的手指,捏着阿拉贡胡须柔软的下巴,拇指爱抚他下巴上的浅沟,摸索游侠在刚刚的啃吻中变得红润的嘴唇。
统帅往手指中沾了一些草汁,把自己的指头操进游侠的嘴里,夹玩他的舌头,眼中闪烁浓烈而危险的情欲,模拟口交一样去顶压他舌根,上鄂和喉口。阿拉贡在错愕了一两秒后,随即配合的去吸吮波洛米尔的手指,舌头扫刷波洛米尔的指根,像挑逗波洛米尔的阴茎一般,轻轻含吮住又用力吸紧,舌头在卷住波洛米尔指头的过程中,吞咽下阿塞拉斯草液冰凉的苦汁,咽下灼烧他喉管的凉液。
游侠那双锐利如鹰的目光紧紧缠着波洛米尔,雄性的本能在接受中与他角力。他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两把钢锁一样锁死了对方。
波洛米尔阴茎上紫色的青筋都绷了出来。他用拳头把阿拉贡的手腕别到游侠身后,掌心稳稳托住那个深麦色的屁股,撤出游侠嘴里的指头,往手上倒了更多草汁,推进阿拉贡为他而准备的体内。
他的腔内紧得令波洛米尔难以想象。游侠皱眉,轻哼着抬腰又缓缓下落,那一圈外环的肌肉在推拒的力量中咬着波洛米尔的指根。
这草汁这么冰凉,但阿拉贡的体内那么灼热,足够将波洛米尔低温烫伤。
统帅屈指,转动了一下指头将穴里的热肉拉开,一圈又一圈,触探阿拉贡身体内部的隐私,草汁混合肠液,溢出来润湿统帅的手指,波洛米尔再往上探索着按去,似乎他按中了让阿拉贡失神然而快乐的开关,游侠突然绷直大腿伸直了脖子,将波洛米尔的指头夹得更紧,从胸腔发出窒息般短促的气音,笔直阴茎上的腺液溅甩到刚铎之子的下腹,指甲扣进波洛米尔肩膀的肉中,埋在统帅肩窝处脱力的喘气。
“你还好吗?阿拉贡……”
波洛米尔的声音透露出对游侠的怜爱,关切,与小心翼翼的温情。
“…糟透了,想要你想要到发疯……把油倒在你那里,哈啊……”
阿拉贡的声音嘶哑得不行,干哑的声带中缀满水汽的湿意。
游侠虚拢着拳掌去捧着统帅的脸,牙齿咬扯他的下唇,灰蓝色眼眸中全是对他信任的情欲。
他握住波洛米尔的硬热,指甲抠进他冠顶溢着露珠的细缝,湿热的穴口压在统帅的勃起上。在眼冒金星饥渴到混乱的情欲中,声音沙哑的胡言乱语。
“然后操我……进入我里面……唔!”
油弄湿了波洛米尔的耻毛,整瓶都用完了。阿塞拉斯草汁像冰镇在他烧得通红烙铁般的阴茎上,让波洛米尔快意到面目扭曲。
他把阿拉贡掰开,握住阿拉贡夹在他有力胳膊上的腿骨,毫不客气一鼓作气操进他紧致的内里,整根缓缓的插入。
阿拉贡的里面热得波洛米尔发晕,冰凉的阿塞拉斯草滞黏在阿拉贡的肠穴和波洛米尔的阴茎之间,像一个透明的薄膜,在插入的链接形式里,同时令他们双双在高热和冰凉感中,体会最私密性的地方被灼烫又被冻伤。
阿拉贡把拳头抵撑在波洛米尔的肩上,无声低喘着,像在催促他继续干他。然而波洛米尔一旦轻轻抽动,游侠的脑袋就在冰火两重天的热痛中,拱进波洛米尔颈窝间,在急促呼吸中咬住他的颈侧,忍耐疼痛与快感。
一如啊,波洛米尔大得要把他给活生生劈开了,他比他们两的手指都粗得太多。阿拉贡眼冒金星,鼻间喷着热气,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他都不需要怎么夹波洛米尔,就能从波洛米尔咬着腮帮子吸气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身体里面紧绷成什么样子。
阿拉贡想,如果我们还能有下一次,如果他允许…我希望轮到我抱他的时候,我们能有更充足的准备,更好的环境,我会更充分的打开他,让他无所介怀的为我带来的快乐而痛快喊叫,而不是像现在,幕天席地,没有一张好床,我们两个都要小心翼翼。
我只希望我能给他一些更美好的体验。
统帅的手扶住游侠的腰,抚慰性的抚摸着,掐住了,开始了专注于在阿拉贡低垂着头难得的羞赧表情中,在他的狭窄身体中试探性的浅浅律动,那腔道里的肉推他,挤压他,在生涩艰难中又无以伦比的欢迎他。
阿拉贡的内部像一条朝圣者的直路,庄重,紧热,潮湿,神圣。让波洛米尔攀越着山峰,用自己的肉体一次次撞上去追逐他,直到在山顶巅峰处遇到那个人神一体的肖像。
他的血肉凡胎再次带着充满了勇气与力量的原始巨大冲击力与撞击力,将阿拉贡撞回苦乐参半、欲望的人间,让游侠在他的怀抱中,在他的硬热上颤抖着,跌落堕回七情六欲的红尘,神像的外壳破碎开,阿拉贡于欲望中流露真实自我凡人的那个部分。
他喜欢阿拉贡流露出那么多因为欲望的表情,丢掉了克制的面具,挣扎,苦闷,渴求,快乐……很生动,很美丽。
“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嗯…!哈啊……”
他小声叫喊他的名字,看着阿拉贡赤红到变湿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伏腰挺胯,向上一次次深深顶进他,直至没根的深度,直至不能插入更多。
阿拉贡的胳膊铁钩一样勾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压低了胯部吞吃他的阳物,喘着粗气默许他一下比一下深重的拓开和占有。
波洛米尔记得刚刚自己的手指操到令阿拉贡可以快乐的那个位置。他沿着那个硬起的肉块小力的抽插,冠头磨碾那个潮热的地方,手掌包笼住游侠不停滴水到弯曲的硕大阳物,用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强势节奏,上下拉划着给他手淫。
“啊……呃…………哈啊………”
阿拉贡从喉咙深处发出无声的喘叫,波洛米尔从不知道,阿拉贡微微挑高但克制的尾音可以这么甜蜜,在性事中能够如此精准地直击他的内心和阴茎。
阿拉贡的内壁无意识的收窄,紧紧锁住抵住自己腺体操弄的那根阴茎,男性在性交中更动物性也更占据主动性的那一面开始主宰他的意识,支配他身体的性本能。
荒野游侠的腰开始主动的起落,将波洛米尔几乎颠出来,又再压实了,全根吃进去,节奏几近是在马背上颠簸般的狂野,气息粗砺而不羁,黑发因汗液湿漉成一条条,他向后甩头,汗水从发尖滴落到波洛米尔脸上,统帅烧红着绿眸,盯住他咧舌舔去,嘴角尝到的汗味是欲望的咸腥,温度像熔浆般催情,激发波洛米尔牢牢将阿拉贡钉在他阴茎上,腰胯耸动得更加剧烈,让阿拉贡在震颤中发出失控的低声尖叫。
他在被他操,又在用自己吞噬他的所有。像水火相融,再难分所有。
“你是我的吗?你是我的吗?你是我的吗?阿拉贡……”
这一夜在眩晕中,欺骗他一句也可以,哪怕天明了他恢复了所有的理性。
波洛米尔低喘着热气,在顶弄中亲吻阿拉贡的唇齿,呼吸他嘴里的热气,仰首去吮咬游侠毛发浓密胸肌中的深色乳头,把阿拉贡全部锁抱在自己汗透的火热臂弯中。
他跳动的心听不到指环的声音,只听得到两人贴近交颈时,阿拉贡擂动的心跳。
拥有伊西铎最后血脉的男人回抱住波洛米尔,在体内坚定的贯穿顶操里,压着喉咙间断断续续的粗喘,用舌尖在统帅口腔内壁回以攻占般缠绵又缱绻的热吻,并不单单只为情欲中的投入与迷失。
“我是你的…你一人的……波洛米尔…”
他说出了他心底最深的愿望…并不止是出于性欲,游侠的眼神深邃迷蒙又清澈。
“过了今夜以后还是你的……将来也一样是……”
统帅低吼一声,伏撑在游侠身上,在更深的埋入中圈抱住他,把他揉进自己骨血之中,与他纵情。阿拉贡的腿紧紧缠在波洛米尔健硕的腰间,胳膊拉下刚铎之子的脖子,唇齿相依到舌头上都是他的汗味、唾液和泪水的味道,与他抵死缠绵。
“你真美……阿拉贡……”
波洛米尔捧着阿拉贡的脸,摩挲他发红温热的高高颧骨,热吻贴在他嘴唇上低声地呢喃。
“男性的美…力量的美……野性的美…鲜活的…你生命的美…我感谢你让我进入到你的生命……让我和你一起经历这所有……”
波洛米尔一下又一下亲吻阿拉贡汗湿的肩头。
阿拉贡简直要为这赤忱的告白发出绝望的呐喊,浑身硬湿到不能自抑,他胸口滚烫,从阴茎贲张的小孔中期期艾艾地漏出混合了精液的腺液,像一串缀着珍珠的项链一样,漏在他自己黑色毛发虬结的腹肌上,他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神志不清地吐着热气。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坚持不了太多………”
游侠向后仰头呻吟。阿拉贡的体内全是波洛米尔,任他插入到这么深,这么饱,满涨到不能再多。
“波洛米尔……让我为你射出来……你也要射在我里面……波洛米尔……”
回应他的是波洛米尔又深又有力的撞击……阿拉贡蜷曲了脚趾,在波洛米尔对他硬热的抚摸与穴道的最后一记狠击中,低声吼叫着射了出来。
游侠的高潮牵引着他环状肌中颤动般的哆嗦,高潮的阵阵涟漪像一张没有形状的嘴,密实地吸吮统帅的在临界边缘的阳具。
在阿拉贡身上,波洛米尔压低了自己埋在游侠汗泞的颈间,嘶吼着,咬住了阿拉贡仰起的下半张脸上,咬住那个浅沟上全是汗珠的下巴。
波洛米尔控制不了自己浑身的发抖,与沉沦情潮依旧在喷射中的阿拉贡,十指亲密地合握在一起。他埋在阿拉贡体内的阴茎突突弹跳着,一股股热液毫无保留的射进游侠的体内。
洛林的夜晚,没有一句直接的诉说,去表达他爱他的言语,但他们确实又都坠入了爱的奔涌河流。冷河一般的空气中,只有他们肉体在交媾中相缠的情热气味。
4.内河
波洛米尔用力捏住阿拉贡青紫色的下巴,用拇指与食指抹开阿拉贡下巴上的血,将深红的血腥液体抹到那张他那夜热吻过无数回的嘴唇和嘴角上。
“刚铎的国王确实���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北方的游侠,他可以在深夜与我苟且,容许我无礼的放纵,但也仅此而已……”
波洛米尔的声音变得更黑暗,更危险,更充满攻击性。
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摸向阿拉贡的马裤,触摸他赤裸温热的皮肤。拳心握住游侠未硬的勃起,侵犯一般去撸弄阿拉贡沉睡的阴茎,在阿拉贡的低吟与用力推搡阻止中,测量他的长度。
“但是你知道吗?北方的游侠老爷,我们南方的刚铎人从不亏欠任何人的人情……”
波洛米尔把阿拉贡捏握得更紧,全然掌控了他最脆弱的男性部分。这让游侠难受,并不赞同也不舒适地皱起眉头,眯着眼眸看着他身上的波洛米尔,游侠的颧骨上有波洛米尔留下的淤青。
在闪闪的河光中,阿拉贡强制自己压抑着怒火的硬朗五官,不要流露出太多表情与情绪。他在努力平息体内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相互不信任,斗殴、血腥味、暴力、疼痛感而被提起来的肾上腺素,面部线条显得更加疏离与冷硬。
但是波洛米尔的火热手掌用上了那些自慰的技巧,他用牙咬下一只皮手套,露出那些有粗茧的手。他从这辈子唯一一次与他人的性经验中知道,游侠喜欢他手上的粗茧,因此故意拢着四指压着力道,节奏分明的向侧边拔拉套弄,用指节和手掌上那些螺旋形的凸起茧纹刮蹭阿拉贡敏感的顶端,去挑逗阿拉贡的硬起。
直到在阿拉贡的鼻息声中,波洛米尔揉搓出手掌中让他满意的硬度。
“停下来,波洛米尔!波洛米尔,这不真的是你想要的,别让我们再因为这个而动手…!”
阿拉贡尽力保持理智,沉声呵斥波洛米尔,指节按在波洛米尔操控他性器的手上。他可以轻易一把弹起来狠狠揍刚铎的统领,用毕生战斗的老练技能,打到他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但是他不愿意对他再动刀兵。
波洛米尔嘴角噙起冷笑,故作惊讶的提高声线讽刺他。
“是吗?游侠,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和刚铎宰相的长子一起在旅途上做这事儿,看着他沉迷在傻子一样不管不顾的欢愉中,而不必去考虑你舍弃的,你嘴里的我的城市。我们之间,不就是用苟合来形容更合适吗?现在他还你人情,回馈你曾给他的恩惠,卑躬屈膝地帮你手淫,这是令你现在更兴奋更有成就感,还是感到更难堪恶心?你不要与我再继续苟合下去,那你这里怎么会这个反应?”
他将他腰带撕开,用力扯下阿拉贡的马裤,暴露他在昏暗光线下完全勃起竖在空气中的硬挺,他顶端冒着性欲腺液的硕大性器。
“你疯了…你不冷静……波洛米尔!”
“…疯?”
统帅顿了一下,脸上扯开傲慢的笑容,舌头舔一下勾起的嘴角,那地方被阿拉贡刚刚的还击打破了,有他自己的血味。
波洛米尔的声音变得更低,更哑,更干涩,更阴暗。
“你很快就知道疯是什么…!阿拉贡!”
他用阿拉贡的腰带把游侠的手紧紧绑起来,勒进皮肉,无视游侠在恼羞中踢踹他的胸口他的肩膀。
就在阿拉贡眼前,波洛米尔跪在地上,低下脑袋,伏低了宽阔的背,再次握住游侠的阳具。虎口强势地掐住阿拉贡阴茎的根部,立起的舌尖狠狠刮一下紫红色的冠状沟,低头去含住阿拉贡的性器。统帅费力的低压了张开的口腔,一点一点把那根狰狞硬起全部吞咽进嘴里。
吞咽的过程让波洛米尔嘴角的裂口更开了,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但他不在乎,只是竭尽所能去继续做向下的吞咽。
他本能地将嘴里的阳物深深咽下去,再缓缓用舌苔抵着柱身提起来,将嘴收成一圈,堪堪卡在阿拉贡硕大的前端,舌尖旋控制口腔力度,沿着龟头转着轻轻一吸。
这让阿拉贡拱起的大腿绷得死紧,紧皱着眉,随着波洛米尔的口腔的收紧和舌尖肉粒擦在他顶端上的快意,在舌苔上的疙瘩擦到他柱身的时候腰部忍不住向上挺起,从牙关泄出闷吟。热流从僵硬的身体各处积聚过来,集中在他的下腹,让他的阴茎变得像鞭子一样更抽紧更硬。
波洛米尔压着阿拉贡肌肉绷起出漂亮纹理的大腿,毫无章法又毫无技巧地用力吸吮他的阴茎,让游侠的阳物把他的喉咙和脸颊撑得满满的,脸颊鼓出阿拉贡性器的弧度,吃吮游侠的硬物深到让自己窒息的程度。
他吸得又重又狠,牙冠轻擦柱壁的经络,令阿拉贡再次从喉间喘出一小串气声的呻吟,在他的强迫之下无意识的抬胯,给了统帅喉部深处几个深挺,顶得波洛米尔的喉口被塞得哽涨,波洛米尔下意识的咽下自己喉咙的强烈呕吐反应,堵住自己唾液里的呛咳,在这自己亲手制造的残忍中,几乎无法呼吸。
他埋在游侠带着咸味和苦汗味的耻毛中,鼻端在折磨一样的酥麻痒意里深吸他的味道,报复般竭力折磨阿拉贡的感官。统帅白皙的脸庞染上窒息的深红,嘴角是他自己的唾液白沫和血沫,混在荷尔蒙的麝香味里,混在阿拉贡被他舔到晶亮的硬毛和阴茎上。
波洛米尔故意舔吮出令阿拉贡难堪的响亮水声,在黑暗中埋头如蛰伏的老虎一样盯着阿拉贡,舌头像赤红的毒蛇一样缠在游侠柱身上。波洛米尔的目光,已全是失控的欲望与找茬的张狂挑衅。
“我吸得你好吗?嗯?北方的游侠老爷…你似乎很享受,也似乎很喜欢我这么回报你。”
“……别这么混蛋,这不是你,波洛米尔!”
阿拉贡也不好受,灰蓝色的眼眸染上阴霾,全身瘦长条束状的肌肉在欲望中紧绷成块,在他的欲火和理智中苦苦煎熬挣扎。
“我他妈的用不着你教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真正渴求的那些,你现在也给不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等得到……那个再能向前一步的你?
我什么时候可以等到,你和我真正的一条战线……?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用这么冷静冰冷的视线凝视我,撕开我?
你永远永远,只能止步于你血脉的诅咒!
波洛米尔发出低声的咆哮,拳头压在阿拉贡脑袋一侧,捏着他的下巴粗暴的亲他。那个吻那么凶悍汹涌,几乎是带着恨,带着狠,带着欲望的腥气,带着利齿的无情噬咬,拖着阿拉贡在情欲的反抗中凶狠又被动的回击他,把阿拉贡的和波洛米尔的口腔内部和唇角都咬伤了,全是痛,全是血。
阿拉贡没有见过刚铎的统帅如此释放的盛怒,那个平常如太阳一样温暖别人的男人,爆发时如烤焦大地上一切的暴晒日头。
“很好…很好……这足够了……”
波洛米尔亲吮阿拉贡颤抖嘴唇上的血洞,血珠和粘稠的唾液,抖坠着,凝连在他们下唇上。波洛米尔用热硬的阴茎摩擦阿拉贡下身的暴涨,在游侠耳蜗里呵气。在黑暗中,他在他耳朵里说出了,毕生以来最不成体统最没有体面最不知羞耻的话。
“阿拉贡…你想不想?操到我身体里面?恶狠狠的把你现在强压的火操到我身体里?如果你带种,就该像我揍你那样,操到我发痛……”
波洛米尔缓缓扯下自己的马裤,阴茎在织物的拉下中卡住,沉甸甸的弹跳了一下,便贴在统帅的小腹,他将布料简单褪到自己肌肉发达的大腿上,掌心慢条斯理地揉搓着阿拉贡的阴茎。
“你不敢要吗?你不敢要我吗?阿拉贡……”
他将自己身体沉下去,触碰到阿拉贡在屏住呼吸中发烫的硬起。
“波洛米尔……”
阿拉贡声音嘶哑,征征地看着他。他也想要波洛米尔,但不是在这里,但不是这样。
“我说过的啊,阿拉贡…”他低头抚摸阿拉贡被打伤的颧骨,气息喷在阿拉贡面孔上。“我绝不亏欠任何一个情分……我有债必偿,我们互不相欠。”
波洛米尔的表情在月光下变得更加癫狂又绝望。
他拉开自己干燥的穴口,扯开到能容纳一根阴茎的宽度。膝盖跪在尖利膈脚的碎石河滩上,没有润滑,也没有准备,就这么径直的,一寸寸的,自我惩罚自我凌虐般坐到阿拉贡的硬热上。
一寸又一寸,阴茎破开一片经验空白的肠道,撕裂般钻心的痛苦,从穴心牵扯到心脏,让他流血的肠腔紧到去咬阿拉贡的阴茎。
波洛米尔喘气,摇晃了一下昏沉的脑袋上汗湿的金发,用拳心胡乱套弄了一下自己在疼痛感中硬到抽搐的发涨阴茎,他舌头僵在张开的口腔中,颤抖着呼吸了几口冷空气,咬着酸涩的口腔壁和后牙槽让自己适应。在剧痛中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坐,直到能彻底被身下的性器整根贯穿和击垮。
他低头,能看到自己大腿根处有蜿蜒的细血,他没有任何经验,肯定自己把自己弄伤了,但他没有感觉,甚至也不在乎他自己。
他甚至脸上也没有愉悦或痛苦的表情,只是疲倦和麻木。
他不再想向阿拉贡流露他的脆弱,亦或再打开他的心,再交换任何方式的投入,再讲任何一句真心话,唯有身体的剧痛能麻痹精神上无穷无尽的痛楚。
他直起尾椎上凝满冷汗、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健硕腰部,向上绷起腰,又重复灌满了力量,深深将臀坐压下去,让体内的刀剑在上顶和下坠的两股阻力中——继续不间断的破开他。
他不间歇的摇摆自己,不停的往下在深渊中堕落,坐到身下阿拉贡的那把刀锋肉刃上,在凌迟中用血肉勾缠住那柄刀具的锋芒。用吃痛的紧绞去与体内的阳具厮杀,紧绞到他内部肠壁受伤,和他的心一样。
他需要更多更多,持续到能让整个身心发麻的肉体痛苦。
他那么破碎,在他身上将自己更放纵的锤开碎裂开,因为他们两人内心被戳中的伤痕,因互相的不信任燃起暴怒,继而毫不留情的对待他和他自己,这破碎的剧痛余火——痛到阿拉贡整个心都揪起来,从骨头缝里难受。
阿拉贡想抱住他,抹去他们两个人眼里冷结的冰霜。
他想给波洛米尔自己本有的温柔,用自己原有的身体节奏拢住他,引导他,拥抱着他操他。
在他的怀里,阿拉贡会握住波洛米尔的腰骨,贴到自己胯间,只是用前端沿着一条欲望的窄路顶弄波洛米尔勃起弯曲的阴茎,和紧颤汗湿潮热的穴周。
他会给他口交,吮吸他的性器,舔吻他的洞,舔到波洛米尔洞里能湿到粘稠的程度,用内里的高热湿软咬阿拉贡的舌头或指头。然后他又重复用带有腺液或精液的冠头蹭他的穴,把他们的私处粘在足够粘合所有破碎的拥抱里,捧住他的脸庞,只是缠绵的深深吻他,直到吻到波洛米尔害臊,气喘,发出喉咙里的难耐咆哮和哽咽哭音,在阿拉贡的舌头里又像抢回主导权,又像在挣扎着回吻他,用力掐住阿拉贡的胳膊,在他怀中更坦然的发抖。
然后他再重重地操进他里面,操到很深,深重但是绝不粗暴的干他,顶到波洛米尔会羞耻也会极乐的地方,让他能更信赖的在唇舌纠缠中缠着自己霸道的索要。然后他再跟他好好的说对不起,让他不要深陷这绝望的痛楚,自我惩罚到极苦。
“波洛米尔,松开我……让我好好去干你…让我能抱着你操……”
阿拉贡喘着粗气,挣动他手腕的绳结,耸动腰部发力,试图干得慢一点,好一点。
“不,阿拉贡…收起你那些废话,我们只是苟合,仅仅是性交,是我在强奸你,是我操你。我不用你同情,不用你怜悯,我也不需要你的拥抱……”
波洛米尔用力按住阿拉贡的手腕,拒绝阿拉贡所有的好。
他怕阿拉贡真的抱住他的时候,他会崩溃到像头发疯的野兽,完全像个不能保有一丝人类尊严的疯子,像野蛮人一样,扑到他身上失去控制的揍他,发出非人又歇斯底里绝望到极点的痛苦哭嚎。
他不去看他悲伤到几乎泪流的灰蓝色眼睛,低头噬咬阿拉贡血污的下巴。存心辱没阿拉贡尊严一样,在游侠身上狠狠的操,强迫他在他的暴力下干他,强盗一般用下落的迎合劫掠他情欲中阴茎挺上来的所有贯力抽插,让那根性器把血淋淋的创伤撕开更大的伤口,撞击在他们下腹,撕痛他们的耻毛。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感觉。
……只有被刀剑捅穿撕裂般的痛苦。
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我把它这么草率随便就给了阿拉贡,让这场性交像侮辱我自己和侮辱他一样。
他是我任何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这一刻,并不完全要我的男人,像他也不会要我的城市。
我羞辱他,更羞辱我自己。
我对他的虐待折辱,不会比我此刻对自己的虐待折辱更少。
我折磨我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毫不留情,极尽残酷,乃至伤害到自己亦在所不惜。
——我们身体交缠得再近,心也将永远分离,不会再亲密地贴近。
他今后的日日夜夜,再不可能会对我露出一丝一毫往日的温柔和情义。
他看向我的眼神,从今往后都仅能剩下刻骨的厌恶,可怜,直至���视。
波洛米尔浑身发抖,在阿拉贡身上自暴自弃、自我摧残般耸动着腰胯起落,借那支伤到他至深的剑柄,去残酷地搅碎自己的五脏六腑,把他带进他内心那个阴暗的地狱。
游侠难受到几乎破碎的表情,身体僵硬得如死去一般。在波洛米尔体内的凶器,像刀在割波洛米尔的心,也糟蹋阿拉贡的心。一把刀,同时凌虐两颗心脏,一刀又一刀,横七竖八的划下来,直到那颗心脏怖满丑陋的伤疤划痕,直到那些黑血溅泼到阿拉贡同样流血的心脏上。
“阿拉贡……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比起恨你,我更恨我自己。
我恨我放纵至此,我恨我此刻依然爱你,依然渴望你到让我无比憎恨我自己。
波洛米尔精神几近崩溃地坐在阿拉贡胯上,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满脸泪痕。
他失了神僵住身体的那瞬间,游侠已默默转着腰劲,借助腿部力量把统帅重新压在自己身下。在波洛米尔的泪光和散涣的眼神中,阿拉贡小心翼翼的把被绑住的手腕放在波洛米尔头顶的石块上,形成一个波洛米尔本该拒绝的怀抱。
他小力伏挺着腰胯,浅浅的,漫长的,遵从他依旧尊重波洛米尔的内心的意愿,用男人的性本能寻找着统帅体内那些能给波洛米尔带来哪怕一丝快乐的地方,伏在他身上无声的操他。统帅木讷地用手掌遮住自己流泪的绿眼睛,不敢看游侠,不敢看被他亲手玷污了的阿拉贡,他张着嘴呼吸,在无言的沉默中只是喘气,没有任何喊叫,他像没有了生命力,又走进了内心的自我封闭,仅是放任自我去承受。
阿拉贡带着血痕的亲吻落在他手套上的骨节,落在他湿透的眼睑和冒着冷汗的鼻骨上,啄吻他带伤的嘴角,吸掉他嘴唇上的泪珠和苦盐。
“……对不起……波洛米尔……”阿拉贡贴在波洛米尔唇上用沙哑的气声说,那声道歉呵进他全是沙石碎块的心底。
他知道阿拉贡内心温柔,从来温柔,现在也依旧温柔,只是他是那个不配得到他温柔的糟糕透顶的人。
“阿拉贡……求你操快一点……求你射进来……”
他茫茫然低声喊叫,神情呆滞地喊出那些渴望的胡话。掐住阿拉贡被束缚的手臂,内里那么无助的夹住阿拉贡,无力的小腿松松的圈在阿拉贡腰上。
游侠的律动闻声变得又有力又急促,在难克制的气喘中稳稳撞在他体内,撞到让波洛米尔窒息的最深处,撞中波洛米尔内在和着血液的柔软,碾着那里缠人的顶弄,撞得统帅在无意识的快意和受苦中绷直他的腰,缠住他腰胯的力量更用力的收紧,阴茎在两人小腹间硬到漏出不成样子的腺液。波洛米尔抱住他,喘着喉咙间压抑又哽咽的粗气,咬住阿拉贡肩头的衣物承受。
直到波洛米尔的阴茎在又长又慢的性交中毫无知觉的射出一小股精液,直到阿拉贡把所有精液射在他身体里头。
他恍恍惚惚地把自己从游侠身上抽出来,和着一片狼藉的血污和精液,这让波洛米尔愧疚羞耻悔恨到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阿拉贡也很糟,身心都很糟——他的个人心结没有打开,那个血脉的力量,依旧让他茫然陌生又痛苦。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和波洛米尔的做爱。他只想在一张体面的床单上去拥抱波洛米尔,带给他们一个更美好的第一次,温柔的爱他,把他操到只能发出幸福的哭叫,让他的指甲把他赤裸又汗湿的背挠花。而不是在这个全是石头的河滩上,让波洛米尔痛苦崩溃到满面泪水,满身伤痕,因一腔愤怒而像一场被动的强暴,潦草到两个人都伤痕累累。
可他还无法将那个爱着波洛米尔的自己,仅仅是他这个人,仅仅是阿拉贡的爱,与刚铎的王座需要的,能统领人民,带去希望的继承人合而为一。他做不到,他还做不到——他还没有这个力量去接纳和做到,他尚且整合不了这两个部分的两个自己。
波罗米尔看到了,从阿拉贡充满痛苦的眼睛中,明明确确的能看得到——阿拉贡现在,仍无法与他在同一条生命的道路上汇合。他的时间还没有到,游侠或许还有,他自己的很长很长的旁道要走,他现在暂时还不在那里,也许遵从他的本心选择,他永远不想去到那条他此刻依然恐惧的路上。
波洛米尔解开阿拉贡手腕上的腰带绳索,那双手腕勒出了一圈血腥的伤痕,和阿拉贡狼狈不整的衣冠,脸上的伤口一样的刺目。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伤害他?在他本来美好又出于真心邀请你进入过的生命里增添这样的一笔?你怎么能这样做?这到底有什么荣耀可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责问自己。
波洛米尔——你真的是个无可原谅的混蛋。
哆嗦的泪水滴落在阿拉贡伤痕累累勒紫的腕心,他想亲吻那些伤口,捧着阿拉贡的双手,埋在阿拉贡手心里对他说无数次无数声抱歉,脸庞却堪堪停留在他手腕之上的空间,只有眼泪滴在那上头。
他没有资格再碰触他,他没有资格再渴望他,也已没有任何资格,再去爱阿拉贡。
他只敢把自己镶着绒边的厚重披风颤抖地盖在阿拉贡的肩头,以免游侠再遭夜风的摧残。
波洛米尔转过身,踉跄着整理好自己,只身走进那茫茫夜色里。
“波洛米尔——”
阿拉贡在他身后叫他,他停顿了,却不能再回头。
他在他自己的脸上尝到了泪水绝望到苦盐的味道,苦涩的盐柱灌满他的脚步他的心,他现在知道心像盐般极苦的滋味了,但他只能向前走,带着自作自受满布身心的创伤,只能选择一步都不停顿的往前走。
前路渺茫,黑暗中亦未有尽头。
维拉啊……
波洛米尔痛苦的闭上眼睛,任那些泪水遍布脸庞,哭到全身抽搐般颤抖。
他想跪下来,为内心那些自我痛恨,为对阿拉贡无情无可挽回的伤害,为内心那些支离破碎,失望,崩溃,无望而去痛痛快快哭一场。但他只能笔直的站着,在黑夜中颤抖着前行,像一块完全摒弃了自己感情的巨大钢铁。
他愿做一根盐柱,自此沉没融化,沉进大河的水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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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档:贴吧男意识形态分析
贴吧作为曾经最大的中文社区,已经逐渐没落,在如今百家争鸣的互联网时代,贴吧辉煌的往昔已经过去,不再如“帝吧”时代一般具有号召性与代表性的地位,如今的贴吧逐渐转变为刻有男性符号的网络社区,在豆瓣搜索贴吧第一条联想词条即为“贴吧男”。
贴吧男也成为了恶臭与男权的代名词,自贴吧女权的陷落与抽象亚文化的出现,贴吧男逐渐形成共识,即反对女权以及推崇一种反意义的、玩弄式的、具有后现代与朋克色彩的生活方式。仿佛无法从他们的言语中窥探出他们真正的想法或者主张,钓鱼式发言以及水经验成为贴吧大部分帖子的形式,他们似乎精准地把握到了现实与网络之间永恒的不一致性,永远不会对虚拟的网络采取认真的态度,一个在贴吧上出口成脏的网友,可能就是身边某个彬彬有礼的男士,这个群体在不同的能指修饰中滑动,仿佛永远无法寻找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他们,他们存在一套无意义的语言体系,想融入他们不仅需要学习大量的梗,还需要熟知这种时刻与网络保持距离与对立的态度,在这里,感动是假的,愤怒是假的,破防是假的。更令人惊讶的是,你能在这里找到你身边每个男性个体的影子:他们的爱好、性格、态度等等,都是当代大部分男性的典型,然而却永远与这种典型存在矛盾与距离。
一、语言结构分析
语言,就定义而言,是生物同类之间由于沟通需要而制定的具有统一编码解码标准的声音(图像)指令。其实质定义,语言是以声音/符号为物质外壳,以含义为内涵,由词汇和语法构成并能表达人类思想的符号系统。
进入20世纪,哲学的关注重点逐渐转向语言,语言不再是传统哲学讨论中涉及的一个工具性的问题,而是成为其反思自身传统的一个起点和基础,海德格尔提出“语言是存在之家”,即整个现象世界以语言来展开,对于语言的分析成为意识形态分析的基础。
贴吧男最主要的特征之一在于其坚定的反女权态度,为将女权树立为异质性他者来进行主体的征召,他们需要拉开与女权的距离,即称女权为“muren”,在他们的话语中“muren”是一种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存在,“muren”具有极强的歇斯底里特征,永远无法满足,没有基本的道德逻辑,通过出卖女体来获得象征地位与资源,而这些资源是贴吧男需要极难的努力来获得的,即在他们看来,女权之所以不可理喻,很大程度是由于女性在当代社会可以较轻松地通过依附其他男性的方式来获得他们几乎不可能抵达的成功,甚至,他们认为当代社会对于男性的压力与要求远远高于女性,这种程度上说,女性的地位要比男性还高。
在贴吧男看来女性是淫荡的,反伦理的,非理性的,是不受当代男权秩序所束缚的个体,她们可以超脱严酷的符号律令进行无休止的享乐,这种癔症化特征体现在女性的“不守规矩”,例如在游戏中女性通常更注重外观,会选择颜值更高的女角色而非强度更强的角色。女性是他们的小他者,即符号系统的补充,他们憎恶女性却又渴望女性,迫切地需要女性来帮助他们回归男权共同体——因为一个象征性的成功男性必然拥有至少一位具有符号优势的女性伴侣,男性需要女性来使他们接触纯粹的爱欲彼岸,女性成为一块碎片,一种符号性的所属物,是一个男性成为真正男性所缺失的一部分。
与当前女权的话语体系最不同的地方之一,在于他们的自称,可以发现,贴吧男具有一���与他们男权姿态不符的自谦态度,他们的自称往往是贬低式的,如鼠人,蛆宝宝(虽然这个词来自女权对于他们的称呼,但他们巧妙地化约了这种嘲讽意味),从他们的发言似乎发现,他们表现出的文化水平与经济水平都不高,似乎处于社会底层。但是他们构建了一套严密的评价体系,他们以自身意志作为中介对客体进行崇高性批判,事物的发展存在强烈的二元对立的目的性,比如端游优于手游,老明星优于新明星,三次元优于二次元等等,而这些二元对立本身也存在意义的匮乏,是不具有反思性的。
贴吧男似乎在极力地主张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伦理姿态,他们在现实中具有不可逾越的阶级劣势,但积极地融入大他者,他们可以清晰地认识到世界存在一种不可调和的不一致性,但他们没意识到这种不一致性来自象征秩序本身。
他们接受象征秩序的征召,对自我进行阉割,逼迫自身离开女性去投入象征秩序的怀抱。原初能指向他们下达命令,他们的自我意识架构一个虚构的认同,从而对于命令下达直接进行认定,他们通过所谓理性的归因确证命令的合理性,这种男权理性主义是无懈可击的,是一种现代犬儒主义,他们永远可以回溯性地缝合入侵性的现实,进行一种托勒密式的诠释活动,例如他们会对女权活动进行至高地批判,会通过事后解释来实现他们的言行一致。
贴吧男反抗性的局限在于,他们对淫荡的大他者本身躺平了,他们未意识到自身主体性作为实体主体化运动的中介,压抑了主体的否定性,他们批判拜金主义与资本主义,却也不承认主体能动性,他们认为好的出身好过一切努力,于是他们发明出remake一词,意为重开,重生,即对自我先天条件的无奈与自卑,同样他们对于其他先天条件差的个体存在敌意,尤其是女性个体,他们认为主体的生存是大富翁式的丢骰子游戏,remake是获得符号优势的最好途径(当然这种姿态是玩弄式的,实际上并没有人相信,但都对于象征秩序缺乏反抗精神)。
二、被害者妄想?既得利益者中的被压迫对象
贴吧男的社会本体论结构是独特的,他们认为社会中的男性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具有颜值优势或者经济能力较强的男性,他们是社会中的“人上人”,第二种是普遍的男性,缺乏基本的自我反思意识,大多是浑浑噩噩的工薪阶级,被称为“老实人”,第三种即是他们自身,能够清醒地对社会建构进行反思与审视。
女性在这种社会结构中被排除在外,或者说,这种社会结构通过排除女性以成立,女性往往在年轻时代依附第一种“人上人”群体来获得他们所需的生活资料,这种形式类似于“二八法则”,即百分之二十的男性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女性,然而这种平衡终将被现代伦理体系所打破,即女性在最后需要找一个“老实人”接盘,甚至在接盘之后仍会不停地给“老实人”戴绿帽子,更有甚者会将“老实人”辛辛苦苦赚来的工资与子女转包带走。
也就是女性作为这种社会结构的构成性例外,最终导致社会结构的畸形发展:“人上人”与多位女性存在滥交的性关系,而不负有任何责任,“老实人”被某位熟练pua的女性欺骗并卷走钱财,而他们孤独一生,不享有“女性”这一“社会资源”。
所以女性的生存机制在于周旋于男性间而轻松地获得社会资源,女权主义则是她们自由主义的借口。贴吧男认为是现代女性破坏了本真的整全的社会秩序,他们幻想一种乌托邦,这种幻想把女性排除在外,然而又把女性包含在其中——即女性作为一种非主体性的个体,作为男性符号地位的象征,正是女性破坏了这种游戏规则让他们孤独一生。
部分贴吧男会试图通过打扮或者学习pua来进入“人上人”阶级,摇身一变成为女性口中的渣男,这一群体经常在网络社区中对展露自身符号优势的女性进行骚扰——因为他们认为女体本身就是女性获得象征性地位的工具,这种活动无异于女性将自我作为拍卖物去寻求某位男性来作为依附。于是贴吧男会提出不可理喻的自信的性要求——大部分情况会被女性拒绝并嘲笑,这种姿态的理性自证在于他们的社会学结构是如此的,在于他们的行为是无比地切合这一社会结构,所以他们的骚扰行为是崇高的,受大他者保证的。
而他们清楚地认识到抽象普遍性与具体普遍性的距离,所以现实中的例子完全无法反驳他们的社会理论,甚至会对现实中的女性指指点点,他们痛恨“烂裤裆”,也对爱情极其地不信任,但由于男权共同体的呼唤,他们不得不追求女性,而导致一种男性的歇斯底里,他们的性认同是矛盾的,尤其在他们真实地欲望上一位女性后爆发出来,所以男性在恋爱中是癔症化的,此时的男性体验为女性的性化机制,故初恋在男性的认识论中具有不可化约的重要地位。
三、伪君子?现实与网络的不一致性
由于贴吧男对于网络虚拟始终保持一种距离感,以及秉持玩弄式的态度,他们会在这玩弄中榨取一种不需要负责任的白嫖的快感,获得一种对立,当然是虚假的对立。
这种姿态允诺给他们一种主观的自由,在现实与网络的来回跳跃中获得被误认为选择权的认同感,这种误认通过一种包容性的理性逻辑来实现主体化,让主体获得被压抑的倒错式的快感,即可以完美地远离网络这一是非之地,无代价地在网络中实现他自身,这是种禁欲式的享乐,强迫症式的神经官能症。
贴吧男享乐的方式无欲望客体的,他们在语言中,或者说是在符号结构中获得享乐,一种征服性地、压抑性地享乐,他们所欲望的正是欲望客体永恒的不一致性,一种无法直接面对原乐的匮乏,贴吧的爱欲模式正是以不参与贴吧爱欲模式来实现的。
他们构建了一种崇高性,对快乐进行遮蔽,以最混乱、最无限的维度来再现快乐,贴吧男永远不会直接享乐,而他们享乐的正是无法享乐本身,他们虚构一层现实与网络的距离,反而拉近了现实与网络的距离,让网络不再是否定性存在,让虚拟的不可能的网络成为可触摸可掌握的可能性。
这种姿态也是成瘾性的,贴吧男在这种游戏中自认为是在网络中唯一清醒的一方,认识到虚拟甚至是现实秩序的本质,然而这种本质不过是表象之表象,他们越能洞悉某一抽象规律,与现象保持安全距离,反而越陷入这一循环当中,这是一种本质主义错误,即他们在追求现代柏拉图式的理念世界,而实际构成了现象世界的一部分,也就是他们是这一抽象的回溯性建构的逻辑自身。
贴吧男始终自持理性主义者与道德主义者的身份,这也是与女权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女性性是无根的,是被言说的存在,是前符号的实存之物,是否定性的存在。
这种自我认同是反存在主义的,存在主义者拒绝作为绝对者的中介,而贴吧男积极地成为绝对者的中介,积极地要为绝对者——这个世界负责,他们怀有一种接受符号认命的真诚。存在主义者具有对意向对象去本质化的能力,而他们病理化地给对象进行符号认命,即对象的符号特征取代对象自在物本身,他们认为客体的本质是原初的——本质先于存在,符号网络是具有原初意义的符号结构起来的,而非符号网络赋予无意义的符号意义,他们认为社会关系是人的本质的总和而非反过来。
这种中心化的爱欲模式,体现在他们的审美与伦理批判上——在这里纯粹的艺术与伦理逻辑几乎不存在,审美批判的逻辑往往为共同体意志,而非特殊的、具体的爱欲机制。这里的道德主义与理性主义是建构在整全的符号秩序之上的,该意识形态的崇高概念是架设在某种主流的、多数人所推崇的道德体系中,对于贴吧男来说,当前符号秩序里中心化的男权话语体系是受益于他们的,他们把这种符号秩序伪装成先天的、必然的、本真的元语言。
所以,贴吧男才会产生如此大的现实与虚拟的差距,因为网络语言是去中心化,是一种全民造梗运动(可以参考我的另一篇文章《如何穿破日益贫瘠的语言体系回归本真》),他们的符号系统难以得到保证,于是恢复这种中心化的保证性成为贴吧男热忱的使命,他们以抨击与批判为要务,一切都是虚伪与卑劣的,甚至是他们自身,通过树立异质性他者来确立他们自身道德制高点的地位,来掩盖自己的利益追求。
四、厌女的理性主义
进入后现代,虚无主义成为一种主流文化,尼采高呼“上帝已死”,解构成为理性主义者的标杆,然而这种解构是背叛式的、复古式的运动,因为这种解构预设了一种无法被解构的本真的本质或道理存在,这种对于一切意义的否定最终导向浓烈的后冷战时期独有的虚无主义,如丧文化的经久不衰,以及“躺平”一词的爆火。
现今全球主流的理性主义雏形要追溯到启蒙运动时期,人们开创性地提出理性与自由这一对当今世界舆论领域永恒的中心问题。康德认为,启蒙即将人从归咎于其自身的未成年状态中走出来,所谓未成年状态,就是指未经别人的指导就不敢运用自己的知性的状态。
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将人类的思想与精神活动离析为感性—知性—理性。当伦理批判与启蒙理性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平白无故地架设了新的规定性:理性优于知性优于感性,表现为:感性为最直接的与意识对象发生关系的能力;知性为单纯不经反思的思维能力,得到最简单的概念;理性则为统筹性的大局观的反思能力。
于是男性与理性绑定,女性则与知性绑定,男性获得天生的相对于女性的高贵品质。理性启蒙作为一种去蔽运动,规定了非理性与理性的对立,以及理性优于非理性的无理由的规定性,这种规定性才是最不理性的,反而是混乱的知性才是创生新事物的力量。现代疯人院的基本结构在启蒙运动时期开始出现,女性、儿童与非理性的人被排除在符号秩序之外,正如雅典民主是不完全的民主,启蒙理性也是不完全的理性。
贴吧男的厌女情节也正是从这种启蒙理性中产生,在他们的认识论中,女性是一种感性存在,缺乏基本的反思,殊不知,这样的反思不过是在闭合的场域运转下的反思,与其说是反思与理性,更像是解释,缝合,是黑格尔所说的目的论视角下的历史,是一种事后诸葛亮式的理性视角,站在结论处去为表象做解释。
启蒙理性主张“透过现象看本质”,黑格尔则说:“本质是表象之表象”。理性的主体意识会认为在现象背后隐藏一个超验性的本质所在,然而现象正是一种假想——背后仿佛隐藏某物的假象,如果说透过现象能看到什么,那就是“现象背后什么都没有”这一事实。所以非理性的女性性反而是巴哈修斯式的智慧,而贴吧男则是宙克西斯式的理性,他通过把表象假装成现实的方法来体现自我“画技”高超,他乐于将画伪装成栩栩如生的葡萄来欺骗飞来的鸟,所以宙克西斯看到巴哈修斯所画的幕布后,他急切地想掀开幕布后的“画”,实际幕布就是画本身,宙克西斯正是将现实假装成表象。
这是一种树靶子式的主体化,通过否定非理性来实现自身的理性,贴吧男的理性正是以非理性为核心,在时刻对标非理性来构成自身,通过排除他自己的对立面来获得救赎,非理性反而先于理性,这种理性更像是非非理性,否定之否定。
五、“爹味”到底是什么
在中国互联网所有偏男性符号的社区中,可能贴吧是提及女权最多的一个,贴吧存在大量讨论女权运动与性别问题出路的帖子,这些理论与讨论几乎毫不例外地被女性所唾弃,现今网络中的性别问题已经日渐焦灼,以至于能经常看到“女权男不存在”的言论。
如今的性别问题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男权女权争论,而是至少四组概念的争论:男性眼中的女权,男性眼中的男权,女性眼中的男权,女性眼中的女权。当然实际上更多,这四组概念争端最大的可能是男性中的女权,贴吧男为代表的网络男性共同体乐于为女权下定义顺便帮助她们寻找一条符合“道德与伦理”的道路,因为现今的女权让他们觉得已经达到“反人类”与“反伦理”的级别,而女性当然拒绝这种定义,并把这种定义称为“爹味”。
这种定义的存在与普遍化并非巧合,女性本身则是被定义的,被言说的,女性性是无根的,丧失主体性地位的,然而这种支配关系是辩证而非二元对立的。正是因为男性作为主体将女性凝视出来,男性是一种自为存在,却不得不依据女性来存在。而女性则是独立的,成为纯粹否定的力量,这种否定性也是一种生成性,性别符号的一切都是从女性开始生成,女性是一种自我给定性,是前符号化的原初力量。
阿尔都塞提出主体是在意识形态质询中产生的,大他者向个体提出质询——“你是谁?”主体在这种自��认同的癔症化中产生,我们可以设定,在质询之前,所有人都是女性,面对原初能指的质询,两种性机制产生。
男性性接受原初能指的询唤,认为符号系统是普遍性的,所有人都遵从菲勒斯(phallus),需要认识到的是,符号学层面不存在无限的绝对普遍性,所有的普遍性都需要一个黑格尔式的构成性例外来是它自身,维持自身的同一性。那么男性的构成性例外即是女性,更严格来说,是女体。
女性则对原初能指的询唤表示质疑,因为显然她不遵从菲勒斯,但她无法阐明这个不遵从的例外是什么,她不存在一个主能指来确立自身,女性无法言说所谓的例外为何物,所以女性性是无根的,匮乏的,被凝视的。女性本身的这份抗拒力量让女性陷入混乱,女性想如男性一般寻找自身的本质却不可得,这种不可得构成了女性的歇斯底里,女性的性语言是无意识的,是前符号化的,是未被质询时的原初意义。
无意识绝非冰山理论中潜藏于海平面下不可见的本质,意识语言也并非冰山一角,当无意识被意识言说出来时,它就作为冰山一角存在,它的存在具有不可化约的匮乏性,我们知道能指与所指存在不可消除的滑移,永远无法实在地把握所指,这个滑移与匮乏,就是无意识语言,就是女性性本身。
也就是说,女性就是性化秩序的匮乏本身,就是菲勒斯永恒的不一致性,女性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于男权秩序的否定,而男权秩序则是依靠否定女性来是其自身。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女权男”被批判为爹味。
回过头来看“爹味”到底是什么,女权男又到底存不存在。首先我们需要确定的是对本质主义的反对,存在与本质并非一回事,实在的前符号化的性别并不存在,菲勒斯作为主能指不过是偶然,这也是拉康所提出的“性别不存在”,符号化的性别不过是一种阉割,个人的自我认同与认知模式等等都会被符号学系统支配,主体的欲望永远是匮乏的,幻象并非欲望的工具而是欲望的必要形式,主体只能欲望欲望的欲望,故我们能在“性别不存在”的基础上得到拉康的另一个观点:“性关系不存在”,欲望不过是一种想象结构。
上文中已经描述了男性这一符号是如何生成的,而被女性所批判的“爹味”本身,就是男性的生成过程,男性是被意识形态征兆出来,这种征兆就是一种中心化父权制的“爹味”。前文中也已简述贴吧男是如何反存在主义以及作为绝对者中介的,贴吧男常用的话术即是“你是什么人”以及“你到底想干嘛”,这是种很典型的意识形态质询,而女性性本身就是对于这种主能指的反对。
那么是否存在女权男?很多女性坚信女权男不存在,我们当然要否定本质主义误区,即生理男性(严格来说这种说法是不合法的,因为生理的前符号化的人类个体不存在性别)不能成为一名女权主义者这一误区。性别是一种符号化的阉割,真正的符号男性与生理男性并非是一组同义词,相反,这是一组对立概念,一个符号男性势必要对自己进行阉割,例如前段时间臭名昭著的吴亦凡,我们乐于用“吴签”这一称呼来形容他,是因为这一符号直接性地将吴亦凡作为生理男性的符号特征暴露出来,而这一暴露直接取消了其符号男性身份。
我们需要意识到的是,一位符号男性非但不是依靠菲勒斯来确定自我,反而是通过排除菲勒斯来成为符号男性。不难想象,让一名社会成功男性身败名裂的最好办法即是暴露他的性特征与性欲望,然而这一点却是所有男性固有的普遍特征,我们都知道一个男性具有某物(我甚至不能直接说出它的名称),但我们都在假装他不存在某物,在欺骗一个全知的无知者,因为一个符号男性正是通过否认自己的阳具来成为他自身。
所以说,符号男性与生理男性是截然相反的概念,而符号男性是一种自为存在,通过树立自我的主人意志来否定与凝视女性,这种概念上来说,女权男并不存在,而一位生理男性是可以成为女权男的。
我们还需要强调的是,主体本身也是女性性的,主体是个体认识到主人能指的空洞和无根性,是符号秩序对自身不一致性的感受,而主体化又是被符号秩序所质询而来的。把握到这一悖论性,即可以了解到,一个个体,可以既是符号男性,也是女权男,符号男性与女权男这一组矛盾概念可以出现在同一主体上,当然在逻辑与时间上并不重合。也就是说,一位符号男性真正成为女权男时,他必须对自身的符号性进行否定,将男性主人身份与父权制悬置起来,放弃它的男性身份。
六、左还是右?后现代男权主义
经过本人不严谨调查,贴吧最尊重的古人是教员,而贴吧在涉及该方面问题是总是抱有很坚定的左翼热忱,他们保持了对class斗争时期复兴式的憧憬态度,以及强烈的对资本的厌恶与反对。
但是,我们并不能直接得出结论:贴吧是偏左的网络社区,因为这里同样存在大量的右观念,我们能经常看到对女性主义的反对,看到种族主义与民粹主义的泛滥,甚至能看到入关学倾向。
对于贴吧男的谱系分析,选取了极典型的丁真作为案例。
我们总能听到这样的言论——贴吧对于丁真的厌恶是基于对主流价值观背叛的厌恶,是对资本流量至上的抵制,他们坚信丁真的存在破坏了社会的价值观取向,丁真仅依靠外表就可以获得社会的认可,这一点象征着对基本伦理逻辑的颠覆。
一个需要避免的误区在于,贴吧男绝非简单地嫉妒丁真,因为丁真的存在难以占用到他们的生活资料,那么丁真是如何招惹他们的?或者说,丁真与其他纯粹的明星相比,他到底有哪些足以深恶痛绝的不同点?
很显然,之前无论是哪个明星,哪怕是毫无演技的小鲜肉,也必定生存在舆论的低洼,正能量的对立面,而丁真,却受到了正统的舆论支持,并成为形象大使。上一个形象大使——还仅仅是nba这类娱乐项目——蔡徐坤,则遭到了一致的仇视,而丁真,作为最具有舆论导向性的旅游大使,自然成为最极端的不可理解性。
网络上支持丁真的人有这样的辩驳,丁真尽管成为旅游大使,工资并不高,而且丁真确实助力了经济发展。这样看来,这些辩驳正好迎合贴吧男的观点,他们报以敌意的,是象征秩序的不一致性,是大他者的背叛。
这种抗争性的局限性在于,丁真作为流量入侵的符号,本身不构成任何剥削,而只是场域不一致性的表现。而部分贴吧男所主张的,自己苦读十几年书,天天加班工作比不上一个没有文化的仅凭一张脸就成功的丁真。贴吧男不会去反抗去质疑场域的不一致,而只会反对作为一个符号的丁真,他们所批判的正是自身在社会秩序中一亩三分地的保证性被否定,他们不愿接受的是游戏规则的破坏。
贴吧男的认知结构中,丁真无理由地占用了菲勒斯成功图式,最受人厌恶的绝非是不劳而获者,而是对游戏规则破坏的人。贴吧男的菲勒斯目的论在于构造一个“人上人”幻象——通过内卷与996等等方式,而丁真则打破了这一幻象,你的努力可能根本让你成为不了“人上人”——钱权财色俱全,这种打破的直接结果是,躺平文化的崛起,而不是另寻出路。
所以贴吧男的批判精神还是局限于对资本价值体系的默认,他们依旧是以资本作为欲望客体,以菲勒斯作为欲望形式,他们还未能意识到,不一致性,正是来自符号秩序秩序本身。
七、性别矛盾其实是男性自身的矛盾
贴吧男总是困惑女性到底要什么?例如早年的流行语句——女人说不就是要。“到底要什么”表明言辞与其阐明意义之间持久地存在裂缝,男性总是绑定在能指上,背负着沉重的符号性委托,而女性则纠结为何得到这一委托,她们在困惑一个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是你所认命的我,为什么我要这样做。
当女权主张女性性解放时,总有两种父权主体话语出现,一种表示从伦理上的无法理解,认为这是伤风败俗,另一种则表示戏谑般地支持,他们认为这太好了,可以满足自身的性欲望。
而女性则在这种理论夹层中无法生存,到底我们应该怎么做?似乎无法得到一个真正反对男权的出路。
上文提到,前符号化的个体仅存在女性,女性不是符号性别,而是原初的未定义状态。需要注意的是,二元性别是无法得到符号学上的保证性的,这种非男即女的划分规则唯一具有本体论地位的仅有划分规则本身,也就是说,仅存在男女的边界,划分男女的规则,这种划分规则就是男性本身。
这就是拉康所提出的“女性并不存在”,男性是唯一的性别,而女性是被男性排除在外的个体,女性是男性的征兆,是“非男性”,当今的菲勒斯中心主义话语是不存在女性地位的。
女性是实在界的存在,不具有符号规则。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通过历史遗留下来的男权体系,为主体营造了一个享乐的幻想空间,围绕着现代主体旋转。这个幻想空间中的伪装成表象下的本质(实为表象之表象)就是菲勒斯——在男权共同体中可指代为“女体崇拜”,即“审美的维度是女体”,即爱欲通过符号性压抑全部灌注在女体上。
所有的符号规则——例如物化女性的主流审美,都是建立在排除女性上,对女性的客体化上,女性并非是不遵从符号规则的人,而是符号规则的构成性例外本身,是符号规则不一致的表现。
问题不在于女性如何在符号系统中生存,而在于女性本身就是符号系统的裂缝,包括lgbt+的非二元性别,都是被男性排除在外的,被耻笑为“你不是男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强调女权男这一存在的本体论性质,这世界上只存在一种性别,即男性,只存在一种符号秩序,即男性符号秩序。
在这里可以提到《红楼梦》中的经典情节,贾宝玉发现林黛玉没有玉佩时勃然大怒,��玉佩摔在地上:“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儿;如今来了这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显而易见,玉佩所作用的符号,即是菲勒斯,也是性别划分规则,也是男性符号秩序本身,女性则是一种不具有秩序的例外,可见小时候学课文时起哄“命根子”并不是误读。
可能这也是贴吧男无法理解的,女权之所为不和他们玩游戏,在于这套游戏规则就是性别矛盾本身,而一位女权男,想要真正融入女性话语,需要像贾宝玉一样,敢于将自己的“命根子”摔到地上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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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持を喰いちぎれ』公開決定
モーターヘッドのレミー、ポーグスのシェインほか大挙映り込み!
金と権力があるからといって、おまえらに権利はない! <社会の底辺が金持ちを喰いちぎる映画> 『金持を喰いちぎれ』 世紀の怪作がデジタルリマスターで、7月14日(金)よりシネマート新宿他にて公開決定!
1987年の初公開時、あまりの過激さに誰にも理解されず映画史上空前の空振りを記録したとんでもない英国産社会派ブラック・コメディ『金持を喰いちぎれ』がこの度、デジタルリマスターにより新たに息を吹き返し、7/14(金)よりシネマート新宿ほかにてリバイバル公開が決定!
ロンドンで最も金持ちの集まる高級レストラン<バスターズ>でウェイターとして働くアレックスは、いけ好かない客やマネージャーにいびられクビになり、身寄りも友人も家もなく社会の最下層に沈んだ。
同じくロンドンでは乱暴で下品だが実行力のある上流階級の権力者、超タカ派内務大臣ノッシュが、ソ連のスパイである英国情報部司令長官が仕掛けた女性スキャンダルの罠にはまるが、送り込まれた高級コールガールは一発でノッシュの子をはらんだ。
底辺部隊を組成するアレックス。<イート・ザ・リッチ>と改名されたその高級レストランでミンチ肉料理に舌鼓を打つ金持ちたち。
社会の最上位と最底辺の対決のときが迫る! 無能な者が権力者になるという、この世の摂理に切り込み、あらゆる差別とヒエラルキーを吹き飛ばして見事に散った、社会派超怪作!
1980年代、パンク・ムーブメントを力ずくで押さえこみ社会保障カットとフォークランド戦争で大英帝国を再建した剛腕サッチャー政権下、生活苦に耐えきれなくなったイギリス国民がついに立ち上がった! 一部の金持ちだけが優雅な生活を謳歌し、庶民ばかりが苦しむ世の中を痛烈批判。海外のキャッチコピーは「おまえが食べているのはおまえだ!」。
人種差別、性差別、階級差別、選民主義、権威主義に怒りを爆発させ、反旗をひるがえす大貧民たちが、大金持ちしか入れない超高級レストラン<BASTARDS>を乗っ取り、<EAT THE RICH>と改名して金持ちを血祭りにする!
イギリスの庶民派テレビ局で人気を呼んだ社会風刺コメディ番組「ザ・コミック・ストリップ」でポストモンティ・パイソンとして注目を浴びた英国コメディ集団コミック・ストリップの一員であるピーター・リチャードソン監督が、パイソンズより遥かに過激に強烈な風刺を利かせて制作、ジョージ・オーウェルの小説「動物農場」やビートルズの楽曲「Piggies」のテーマにも通じる、猛烈な社会批判を展開するも、初公開時、その猛毒に誰もついて行けずに映画史上空前の空振りを記録した、勇気溢れるとんでもないブラック・コメディ『金持を喰いちぎれ』が36年ぶりに戻ってきた。
「グルメの叙事詩」とも評され、あまたあるグルメ映画に『ハンニバル』(レクター版)と『博士の異常な愛情』をぶち込んで、じっくり煮込まず肉汁滴るスパイスかけすぎのハンバーグステーキに仕上げたグルメ映画史にさん然と輝く極悪異端作でもあり、近年の英国媒体による「映画史上最大の失敗・愚行TOP50」では、歴史的超大作が軒並み名を連ねるなか、超インディペンデント低予算映画にもかかわらず第49位にランクイン(マイケル・チミノ『天国の門』が2位、デヴィッド・リンチ『砂の惑星』が3位)、今でも凄まじい存在感を発揮している前人未到の社会派超怪作である。
製作総指揮は『ロッキー・ホラー・ショー』(75)や、ポリス、XTC、ディーヴォなど出演の音楽映画『Urgh! A Music War』(81)を手掛けたマイケル・ホワイト。
主演にはジェンダーのボーダーをかるく突破、舞台、映画、テレビ、ラジオ、音楽などどんなところでも活躍するラナー・ペレー、元ヘヴィ級プロ・ボクサーであり、007シリーズのスタントのほか『荒野の用心棒』(64)にも映っているノッシャー・パウエルが上流階級の内務大臣にふんしている。
また暴走ロックンロールの帝王であり人類の切り札といわれるバンド、モーターヘッドをサウンドトラックに起用、劇中に唐突なライヴシーンが差し込まれ、その創始者であるロックンロールの化身、極悪レミーが台詞を含めた演技を披露している。
そしてポール・マッカートニー、アンジー・ボウイ、サンディ・ショー、クー・スターク、ミランダ・リチャードソン、シェイン・マガウアン(ポーグス)、ヒュー・コーンウェル(ストラングラーズ)、ビル・ワイマン(ローリング・ストーンズ)ら超豪華ミュージシャン、俳優、モデル、作家、アーティストたちが大挙カメオ出演、なぜ映っているのかは誰もわからないが、作品のテーマに賛同したと信じることも可能だ。
<作品内容と完成度、そして世の中の反応、作品が受けた仕打ち>
すべてがあまりのことにたいへんなこととなった本作は、数十年の熟成を重ねて気づくと『ロックンロール・ハイスクール』『さらば青春の光』『スパイナル・タップ』『ザ・コミットメンツ』『スクール・オブ・ロック』等々のロック映画好きはもちろん、この世の金持ちと庶民は必ず観なければならない作品となっていた。
製作から36年、なぜいま、これがリバイバルされるのか、まったくわからないが、食料品も軍事費も何でも値上げで生きづらさ増す日本の現状からすれば、我々は80年代英国人の気持ちに納得するだろう。 そして何の躊躇もなくそれを映画という表現で世に叩きつけた本作は、あらゆる物事が<ふつう><平均>に落ち着こうとする現代において人類が忘れ去ろうとしている何かをもたらすにちがいない。 この年月を経て、人類はこの猛毒の理解に近づいたのか、それとも遠ざかったのか、進化か退化を問われるまさかの正式リバイバルで、遂に金持ちを喰いちぎるときがやってきてしまったのだ。
今回解禁となったポスタービジュアルは、日本初公開当時のデザインをベースに新たに作成!
「金と権力があるからといって、おまえらに権利はない!」というメッセージ性の強いコピーと共に、お皿のまわりに多彩な出演者、豪華ゲストを配し、センターには本国ビジュアルでも使用されている強烈上流階級権力者キャラ“ノッシュ”が足を喰っているイラストを使用。 腹には本作のサントラも手掛け、出演も果たしているモーターヘッドの有名なロゴ“War Pig”が燦然と輝く!
『金持を喰いちぎれ』は7月14日(金)よりシネマート新宿・シネマート心斎橋にてロードショー。以降全国順次公開となる。
『金持を喰いちぎれ』 (1987年|イギリス映画|89分|アイアン・フィスト・ピクチャー制作|原題:EAT THE RICH) 監督:ピーター・リチャードソン 脚本:ピーター・リチャードソン/ピート・リッチェンス サウンドトラック:モーターヘッド 出演:ロナルド・アレン/ジミー・ファッグ/ラナー・ペレー/フィオナ・リッチモンド/サンドラ・ドーン/レミー/ノッシャー・パウエル/ロン・ター ゲスト出演の“ザ・コミック・ストリップ”メンバー:ロビー・コルトレーン/ドーン・フレンチ/ナイジェル・プレイナー/エイドリアン・エドモンドソン/リック・メイヨール/ジェニファー・ソーンダース さらにゲスト出演:キャシー・バーク/カトリン・カートリッジ/ショーン・チャップマン/ダーレン・ネスビット/ミランダ・リチャードソン/クー・スターク/ルパート・ヴァンジッタート さらに豪華ミュージシャン出演:ヒュー・コーンウェル(THE STRANGLERS)/ジュールズ・ホランド/ポール・マッカートニー/シェイン・マガウアン(THE POGUES)/サンディ・ショー/スティーヴ・ウォルシュ(KANSAS)/ビル・ワイマン(THE ROLLING STONES)/アンジー・ボウイ/ウェンディ・O・ウィリアムズ/ワーゼル(MOTORHEAD)/フィル・キャンベル(MOTORHEAD)/フィルシー・アニマル・テイラー(MOTORHEAD)
© 1987 National Film Trustee Company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キングレコード提供|ビーズインターナショナル配給
公式サイト:bastards-eattherich.jp
シネマート新宿/シネマート心斎橋にて7月14日(金)より公開ほか全国順次公開
<Motörhead – Eat The R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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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HW】04. Freudian Slip
「停止嘮叨,John。」Sherlock不耐的說,表情活像個處在叛逆期的青少年。「I said ‘stop’。」
而他那明顯的壓力來源——或許此時可以比喻成他的老媽——Dr. Watson正滔滔不絕地對偵探進行諄諄教誨,但在看見他室友緊蹙眉頭的神情、原本插著腰的手已然無力且放棄地鬆下在兩旁、一隻手無奈地抬起摸摸自己的額頭,他知道這是Holmes投降的徵兆,所以為了不影響這一刻,John停止了說話。
Thanks God,天知道他也快招數用盡了,John在內心暗自慶幸著。
「我去,我會去。」Sherlock一臉像是吃了什麼苦橄欖的模樣,抿緊嘴唇說。「…但你要跟我一起去,這樣可以嗎?」
「Sure!」John爽快地答應,並把那一袋Mycroft準備好的名牌服飾遞給了Sherlock。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Sherlock的臉卻還是更凝重了,但他的醫生給了他一個陽光般明媚、燦爛地微笑。
「………我去換,wait。」sigh,又有誰能不妥協呢?
John緊張兮兮地在Sherlock房門口徘徊,深怕他的聰明且詭計多端的室友會臨時改變心意、趁其不備偷偷溜走之類的。他聽見房間裡Sherlock無奈、哀怨地發出的嗟嘆聲,就會心一笑地知道他正乖乖地履行他的任務——就是穿上這套正式、名貴的西裝,前去參加Mycroft命令中的宴會。
這場宴會,早在前一個禮拜,Mycroft就親自來到221B告知了他們這個指令……呃、『訊息』。這是一場相當正式且慎重的上流宴會,將會出席許多與Mycroft相仿的『隱性』政府官員,可以說是相當機密且閒人勿近的;可是為什麼要邀請這個似乎頗有知名度但實際沒什麼地位的世界唯一的諮詢偵探(Consulting Detective)………和他的『助手』兼室友呢?John覺得他在空氣中彷彿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Reason,Mycroft。」Sherlock優雅地撫著他琴弓問道。「別指望我替你收拾爛攤子。」
「oh,我會說…『這裡』才是所謂的爛攤子。」Mycroft淡淡一笑,John覺得現在空氣中蔓延的是火藥味。「Sherlock,u have no choice,這是攸關國家安危的問題,你必須參與。」
「顯然整個政府都沒一個得力的手下了。」Sherlock不客氣地哼了一聲。「不如從現在開始多多培訓點人才吧……或許可以從你的薪水裡扣點經費,Mycroft,噢、我糾正——你的『伙食費』。」
Mycroft的眉毛不自在地抽動了一下。「謝謝你的提議,Sherlock。」突然他抬眼看了看John。「……如果跟你談不通,我就只好跟你親愛的醫生談談了。」
Sherlock也饒有興趣地轉頭望向他身後的John,看起來蠻不在乎地掃視了他的表情,然後露出一抹稍稍得意的笑容。「如果能夠節省我跟你囉嗦的時間,那是最好。跟我最得力、信任的助手談吧,I’ll appreciate that。」話音方落,John就看見那名瘦長的身影迅速地從椅子上起身、拿起他掛在沙發上的大衣,然後說。「我還有事,不方便聊下去,先走了,John談完再來找我。」之後就消失在樓梯口。
John還沒來得及拼湊出一句反駁的話,Mycroft就拄著他的雨傘、自在地向他走近:「Dear John,Would u pls…?」手比向那張他John從沒覺得會如此讓他不想坐下的椅子,而臉上那陰險、高人一等的微笑簡直是Holmes兄弟血緣的最好證明。
所以他只好無可抗力地,面對著他接下來的命運。
事實上Sherlock會如此安心地將Mycroft推託給John,是因為依他了解John的個性,儘管他毋須也不必要這麼做,但他親愛的室友總是會替他設想周全,因為他知道,如果Sherlcok不肯,那麼誰逼他也沒有用,雖然他那戰士的『愛國情操』還是會擔憂那Mycroft總搬出來鎮壓他們的『國家安危』,但是只要他簡單地跟他判斷自己不需要介入的理由,他的醫生就會選擇全然的相信他,而且當然,那些藉口早在他踏出門前就都已經編好了。
只是事實也同樣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人人皆有軟肋,Dear John Watson亦然。So,只能說Sherlock低估了他哥沒品的能力,雖然他反而比較好奇是什麼樣的理由使John也屈服。
但他的醫生打死都不說,只是在這幾天永無止盡地對他進行言語轟炸,最後John居然說,如果他不答應,那麼他就要搬離221B。
很明顯地,大偵探的軟肋,被室友正中要害。
「Sherlock?」等得有點無趣的John,試探性地對房裡喊著,但背後倚著的門突然一開讓他失了重心,向後倒去。
「好了,我好了,別再喊了。」John倒向的那人的懷裡,他用手把他的身體緩緩扶正。
John轉身好奇地審視著,其實Sherlock平常的打扮也並不邋遢,穿著也都是不知道他哪來有錢能買的名牌服飾,只是看見他穿著剪裁格外精緻的禮服、與角度和摺痕都跟他龜毛的個性如出一轍地完美的領結,豎起高高且潔白的衣領,正好圍住了他修長的脖頸,襯托他稜角分明的下巴線條,蒼白得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皮膚,被他額前微微垂下來的瀏海遮住幾分,而那似乎也跟著他肌膚一同褪色、顯得有些淺的黑色髮流,此刻被他隨興卻好像精心地夾了一些在腦後,John看見他高聳的眉骨下那雙透明、澄澈的眼睛,忽然感覺自己屏住了呼吸。
「Something’s wrong?」Sherlock略微不安地問著,他淡得幾乎沒有顏色的嘴唇又習慣性地向內抿緊。
「oh…no,everything is fine。」John遲疑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讚賞的笑容。「just wow,u look so different!…我是說你打扮成這樣很好看,連我都想吻你了,hah!」
「Really,u will?」
「…No,I won’t。」John為自己無心的話語感到懊悔,也為自己室友的幽默感感到抱歉。「這只是一個比喻,Sherlock。」
大偵探只是看似不太介意的撇了撇嘴角。「oh…John,該你換了。」
來到了宴會現場,雖然比想像中氣氛緩和、輕鬆許多,但是身旁環繞著一堆與Mycroft相仿的和善笑臉與彷彿他已經讀完你的背景資料的眼神,實在還是讓人感到有幾分不自在。但John沒有忘記他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在這茫茫的人群之中找出那個預計今天會出現來擾亂場面的間諜刺客,他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遇見什麼樣的危險,所以還是戒慎恐懼地下意識按緊了西裝內層的手槍。
相較之下,Sherlock就顯得輕鬆許多,一開始就拉著John然後挑了個在這宴會廳最高位的地方,俯瞰著樓下歡騰熱鬧的人群,然後開朗地向走來的侍者拿了兩杯香檳,對著John微笑著說:「Cheers。」
John皺了皺眉,用香檳杯推開了撞擊過來的酒杯,疑惑地提問,儘管他事後總會後悔自己這麼做。
「…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這是個愉快的場合,不是嗎?John。」是啊,那你還花了一個禮拜和我死攪蠻纏。
「……我們不應該更警覺一點嗎?」John謹慎地看了看周圍。
「Relax,John。」Sherlock安撫地握住了John的臂膀,然後把他拉近自己,讓John的耳朵湊在Sherlock的唇瓣底下。「有我在。」
分開時,Sherlock又在John面前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用悄聲、低沉的細語跟他說:「噢,對了,還有香檳我們最好還是別喝。」
「我們最好保持清醒,不是嗎?」還用你說?
「Sherlock……我可以問一下嗎?」
「說吧。」
「…我們在這裡幹麼?」John盡量保持自己的低音量。「還有,你『抱』著我幹什麼…?」
Sherlock只是淡淡地笑了。「John,這是個狹窄的雜物間,不是嗎?」
話說前十幾分鐘前,Sherlock突然神祕兮兮地拉著他跟蹤一名男子,其間還拿著他的智慧型手機出來擺弄了一下,似乎是在發簡訊。他們正跟蹤著一名金髮且相貌英俊的男子,與一名似乎是他的情人或什麼的女子,會這樣說是因為他們鬼鬼祟祟地舉動簡直就是要去偷情,而Sherlock卻只是指示他千萬安靜地跟隨著他們的腳步,這之後尾隨著他們的步伐他們跟著上了幾層樓層,來到了別墅的隱密地帶,John看見他們偷偷摸摸地進了一間房間,卻在這時Sherlock不小心推動了前方的東西,John聽見那名男子似乎察覺到聲音轉身喊:「誰!?」但正當John還來不及反應時,Sherlock就把自己一同拉進了這個雜物間,並且因為它的擁擠,他們只能相互緊緊地依靠著彼此,然後憋住氣息不敢出聲。
這樣過去了幾分鐘,John開始感到疑惑,忍不住好奇問問自己的夥伴,為什麼他們還待在這裡不出去追擊嫌犯?
「這裡不好嗎?」
不,不是不好,只是我們不是要追查犯人嗎?
「噢,別管那些事,他們不是什麼犯人。」
什、什麼…?那我們跟著他們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兩個要去偷情的男女,應該會知道什麼隱密的好去處。」Sherlock微笑地停頓了一下。「畢竟你知道的,John,我還對『這裡』不太熟悉。」
John覺得他眼前這個人簡直無法用常理理諭。
「…我們為什麼要躲在這什麼『隱密』地方?」
「你也知道的,John,Mycroft的眼線很多,我必須得要擺脫他們。」大偵探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當然,他們現在大概『很忙』,因為我剛剛已經傳簡訊跟Mycroft說嫌疑犯是誰了。」
「What?Who?我以為我們的任務是抓住他,而不是待在這,Sherlock。」
「剛剛給我們上酒的服務生。」
「什麼?」John不可置信的說。「你怎麼沒有當場抓住他?」
「因為不需要,我還有其他的事可做。」
「什麼…你就這樣讓一個嫌疑犯給跑了?」
「Mycroft會抓到他的。」Sherlock的口氣清淡地彷彿在說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
John知道他又要問會讓他後悔的問題了,但他還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我們在找的人?」
偵探顯然相當期待他的助手問他這個問題,他得意的神情就像個孩子。「First,為什麼我們要待在高處,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要觀察底下情況,不是嗎?」John說。
Sherlock像是微笑嘉許地點點頭,John卻還是有種自己被貶低的感覺。「所以,一個有經驗的刺客也會想到這一點,不是嗎?」
「所以呢?又不只我們在那個樓層,難道他們全是刺客?」
但Sherlock彷彿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又用雖然壓抑了卻還是略微誇張上揚的語調對他說:「這結果顯而易見不是嗎?」John面無表情地對他恃才傲物的同事挑了挑眉,他已經相當習慣他這種『無心』的諷刺,至少,他希望他是無心的,sigh。
「其他人當然不可能是!你看那個服務生!」
顯然偵探懶得去解釋每一位賓客身上的特徵來區辨他們不可能會是嫌犯,所以他單刀直入地說。「我問你,我們到那多久,他就替我們遞上香檳了?」
John思考了一會。「幾乎是馬上吧,怎麼了?服務品質太好也是種錯?」
「的確是種錯,這讓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不然他本來隱藏得相當好的。」
「我還是不懂,Sherlock。」
「酒席!John。」又是一個含糊不知其意義的單詞,John始終無奈著要如何跟上他室友飛快地思考速度,結論是你永遠跟不上,所以也不必跟。
「我投降,請你解釋,這對我來說並不顯而易見,Sherlock。」
對於John的退步和請求似乎並沒有讓總是得向人解釋的天才偵探感到不耐煩,而從他的表情上反而看見隱隱的雀躍。「Well,John,我們在樓上待了一段時間了,觀察樓下活動情況也一段時間了,你應該也可能有注意到……領取香檳的酒席餐桌是在一樓大廳。」
「在歌手舞台的右手邊。」Sherlock補充道。
「…所以?他不該端酒上來?」
「……你有注意到我們那層有多少個服務生嗎?」看著John支吾了一會,Sherlock才滿意的公布答案。「4個,包含給我們遞酒的那位。你不覺得有點太多了嗎?」
「而你有注意到我們那層的賓客,沒有任何一個人拿著酒杯,除了你跟我嗎?」John緘默陷入思索。「那一位服務生幾乎是跟著我們上來的,所以他才會帶著香檳,他的其他同事卻用著納悶的眼神看他,意思是這裡人已經夠多了,他為什麼不在下面忙活他的?還有在我們上去那幾分鐘,其他的服務生都沒有什麼搭理我們,而他卻從一樓跟著我們到了三樓,並殷勤地給了我們香檳——我估計那裏面應該有可以將我們迷暈幾小時的藥——還有他衣服上還是嶄新可見熨痕、整齊的鬢角和幾乎看不到一點鬍渣陰影的嘴角告訴我他應該是個謹慎、嚴肅的人,可是他的皮鞋卻有許多明顯的摺痕、傷痕累累、黯淡許多,顯示他時常靠腳活動,可能是些間諜的體力活吧。」
「他說不定就是常跑步或運動什麼的啊?」John疑惑的問。
「或許,」Sherlock微笑。「但沒有人穿著皮鞋跑吧。」
「………………」
「還有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他端著餐盤的手——他的中指節上有一個繭,那是長期習慣扣板機、使用槍枝的人才會有的。」
「Wow,Brilliant。」John又閃著他那明亮、真誠的眼睛向著期待這已久的偵探。
「……那麼現在你的疑惑也已經解決了,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吧?」Sherlock問。
「什麼正題?」而就在John新的不解產生的同時,Sherlock在這狹窄的空間內又更欺近了John的面前。
「Well。」
「Well?」不自主地想往後退,卻無路可退。
「你不是說你想要『吻』我嗎?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John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大喊出聲。「What?」但Sherlock將手指比到他面前要他噤聲他居然還照做了。
「我…」John又更壓低聲音,好像外面真的有什麼該死、未知的威脅讓他不能出聲。「我沒有說我想、想要……『吻』你。」
「Sherlock,It just a slip of my tongue……A metaphor。」John無奈的說,沒想到那句無心的話的火焰居然會延燒到現在,現在他幾乎覺得自己被炙烤著。「Meaningless,不代表我想、『吻』你,我只是想說你打扮成這樣…很好看。」怎麼覺得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A Freudian Slip。」Sherlock似乎早就料到John會這麼說,只是依舊勝算十足地笑著。
「What?」
「你不經心脫口而出的話語,永遠都不會是沒有意義的。」Sherlock又剝奪了一些John的空間。「因為那才是真心話。」
Mycroft或許會意外,這個雜物間裡接下來發生的事,而這其中的機會有大半可能是由他促成的。
-fin-
老話一句推理部分就隨便渣渣帶過,主要只是為了那重頭戲啊。
然後要是不知道什麼是freudian slip,pls google it。
至於John的把柄,歡迎大家腦歪,這大概是下一篇才會說的事了,呼呼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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