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月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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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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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空蕩蕩的台北家中,距離出發只剩下倒數二十八天。
車子收走最後一箱回收,三十坪的的老房,頓時像剪掉多年長髮的少婦,輪廓活靈活現,展露最原始的模樣。回憶如老照片被翻出,熱戀的歡愉,熟稔的默契,爭執的苦語,新生的喜悅,呱呱墜地的女兒溫溫,際遇如候鳥過境,隨著即將而來的遷徙,沾了邊又得離去。
「喵喵,你也要離開我了嗎?」肥肥的肚腩,在我大腿間形成一顆抱枕,接著掙脫,跳了下去。
大概是低估了紐約租房市場的險惡,以及租客間的競爭火熱。這幾個月,每天早上醒來,我就像緊咬股市開盤的投機客,杵在電腦前,看好目標,下好離手。剪下貼上剪下貼上,有時一口氣連發十幾封郵件和私訊,不小心把開頭的房東人名給貼錯,也是常有的事。
例行公事,我打開收件夾,畫面好似當機: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每封信標題內容都大同小異,不外乎身家背景介紹,幾歲哪裡人什麼職業,不煙不酒品行良好,搞得跟相親一樣,最後的最後才會提到我有一個可愛又文靜的一歲半女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前行。心想說篇幅這麼少,房東應該不會介意吧。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
一個人找房,深諳室友之道,想離曼哈頓近一點不是難事;兩個人找房,下點功夫還是能找到合租公寓,當起二房東的大有人在;三個人找房,已讀不回是常態,歉聲連連說房子太小不適合,建議我們自己租個1B1B好區套房,人生就此飛黃騰達。偏偏,我沒那個錢,也不求飛黃到哪,只想尋個短暫停留的家,得在兩個人找房的預算間,找出三個人的各種可能。
一天一天過去,那些可能,隨著我的Inquiry們,一同消失在茫茫網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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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室友就是爽!三四月曼哈頓套房短租。』
我被這則發文的豪邁給吸引住。 「······我們找房好一段時間了······衷心希望有機會入住您的套房。」
雖然依舊是剪下貼上,但文字背後的焦慮無助,或多或少成功傳遞到��幕外的另一個空間去了。同一時間,我正糾結於三四個���件當中,短租的日期該如何兜湊,才能無縫接軌這半年;森林小丘上課要通勤一個小時,曼哈頓一樓要擔心老鼠和醉漢入侵,威廉斯堡房租要六個月全付會不會是詐騙,我像童話故事裡撿石頭不能往回走的女孩,再挑下去可是一顆石頭都沒有了。距離出發還有兩個多禮拜。 「小孩我是沒問題,只是我家在四樓沒有電梯,你們會不會不方便?」 莎拉簡短的答應,讓我想起她發文時的爽朗用字。「住很重要!我會幫你們打點好,請好好享受我的公寓。」這麼一句話,彷彿給我吞了顆定心丸,安撫行前騷動的思緒。搭機前一晚,包袱所剩不多,不安盡拋腦後,心情輕鬆的不可思議。我看著逐漸縮小的地表樓房,龐雜的台北城,我的故鄉,想著哪天我會不會愛上這輕飄飄的感覺。 於是,我們擁有了第一個結尾是New York的地址,位於曼哈頓百老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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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要租四樓了!」西恩氣喘吁吁,將最後一個三十公斤重的行李箱拖上樓,一進房門就癱坐在地。「下次搬家可不可以找一樓的。」「我盡量囉。」想到三個禮拜後又要再將所有家當搬下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回生二回熟,我一邊安慰西恩,順手從行李箱拿出一小包烏龍茶,轉頭尋找廚房裡的熱水壺。
十二點十分,東部標準時間。與台北相隔十二個小時的曼哈頓午夜。從甘迺迪機場搭上華人計程車,行駛在平板無憂的快速道路上,兩旁盡是皇后區黝黑大遠景,此時還感覺不到紐約的形貌。空氣粒子旋轉收縮,直到出了中城隧道,我們隨著車流,一舉穿進曼哈頓的心臟。高樓百窗,霓虹街燈鼓譟,打亮了巨大看板上的秀顏,女明星眼眸深邃,企圖引人犯罪。三十七街經過第五大道,塞車的步調,讓我用慢動作欣賞了帝國大廈,那棟建築是你一看到就會認得,不需贅述的經典,這不是夢,��像夢遊迷幻沈醉,我正在電影場景裡。 夜深,暖氣徐徐放送,驅散我體內的累積疲倦,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高頻呼喊與零星槍響。我閉上雙眼,腦海不由地響起《計程車司機》中憂鬱的薩克斯風,寂寞都顯得立體。喝完母奶的溫溫被西恩抱在懷裡,早在柔軟大床上睡去,只留我與這城,遲遲捨不得入眠。 ♦
初春的光,灑進十坪米的套房,我吸進一口冰涼,清醒地環視四周。對我來說,到一個落腳處,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廚房。烤箱冰箱洗碗機,醬油麻油中西調味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滿意極了。房子中央擺著一張小巧的鵝黃色木桌,波浪弧形的斑駁桌腳,想必是古董老件吧,突然想起莎拉是學藝術的,牆上掛滿湖水藍綠的動物畫像,獨角獸的尖角孤傲揚起,擠得扁扁的壓克力顏料罐則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紐約的氣息。
溫溫的雙手扶在起霧的窗上,留下不完整的掌痕,熊熊圖案的米白睡袍還穿在身上,模樣甚是可愛,繼續在窗上拍了幾個小手印,看來她很喜歡這裡,一切如此新鮮有趣。
簡單梳洗,我們輕裝上街。地底白煙卷卷升起,南北向的道,費里尼電影般的靜止車陣,幾何玻璃帷幕,抬頭讚歎資本主義的雄偉;東西往的街,消防梯鏽得煙灰,鷹架層層堆疊,衰敗與生長同時交織成紐約的血肉。小販高聲兜售自由女神,芭蕾女伶頂著包頭,黑衣曲線魚貫沒入窄門,三件式西裝的俊俏男子,用力咬了手上的貝果,一步作兩步橫越馬路。 售票亭外熱熱鬧鬧,我和巷口的《貓》四目交接,黑底黃目如紐約客犀利,這貓名氣響亮,而我竟然一次也沒走進去過;徘徊中城一圈,在Wholefoods超市採購生鮮、酒足飯飽後,金黃燈光齊下,十字路口變成大型伸展台,時髦男女自信耀眼,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們硬生生穿過《芝加哥》滿溢的開演人潮,美腿包圍爵士樂,上一秒還沈浸在感官享受,下個轉身就被《西方壞女巫》的綠臉紅唇給嚇個正著,衛生紙差點從紙袋裡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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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在即,除了扮演觀光客,還有正事要辦。郵件傳來,通知我去中國城的廚藝用品店,領取已經繡好名字的制服,還得試穿廚師鞋。
「你好了嗎?」西恩熟稔地將溫溫裝在背巾裡,露出兩隻小腿晃呀晃。
「都好了,我查一下。等等可以在附近找個中菜館。」我穿上鞋,低頭盯著手機推開房門。
「打不開!」我大力扭轉把手,門還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你的鑰匙咧?」西恩接手開門,我摸摸外套牛仔褲口袋,脫了鞋在地上裡翻找包包。
「看來我們被反鎖了,你打給房東吧。」西恩將溫溫放下,開冰箱裝了杯柳橙汁。
我打給莎拉求救,太過緊張以致於忘了她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在莎拉接了起來,給了我Super的電話號碼,說是管理員會幫忙,要我別擔心。許久沒說英文的我,要打給陌生人,還真有點語言障礙。不管了。電話接通,我的心跳也跟著嘟嘟響。
「我是莎拉的房客,曼哈頓八大道,我們房門被鎖起來,你能來開門嗎?」第一句話順暢說完,我輕鬆許多,等待對方回應。
「我在長島······放假······再見。」這個Super大概是拉丁裔,捲舌音吃掉了話中好多字,我只聽到幾個令人崩潰的重點,接著是一陣沈默。莫名其妙被掛電話後,我也不好再打擾莎拉,決定打給附近的鎖匠碰碰運氣。殊不知,鎖匠在電話那頭嘰哩咕嚕一長串,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濃郁口音令人費解。西恩和溫溫坐在餐桌喝果汁吃餅乾,彷彿看我在演哪一齣鬧劇。
我用力敲了房門幾下,宣洩怨氣,金色門把都快被我轉鬆。此時,我聽見開門聲從隔壁傳來,像是轉開保險箱的勝利喀噠聲。
「哈囉,請幫我開門,嘿嘿!」我一邊拍門,試圖將聲音穿透金屬門板傳送到外。所幸,鄰居老先生正要外出,把插在大門上的鑰匙取下,解救了我們。一出家門,熟悉的《貓》埋伏街角,琥珀雙眼大膽直視初來乍到又莽撞的我,這回連貓都在取笑,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迎接紐約這場大戲。
走著走著,在百老匯,我們的新家,歌詞的最後一句悠揚地唱著。
A new day has begun. 明天又有什麼等著我呢? 寫在2017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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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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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 新規出店AA-40[君夜木研究室]様のご紹介☆
こんばんは!キャラメルキューブショコラです(*‘ω‘ *)
AA-40[君夜木研究室]様が新たにご出店致しました! オリジナルアクセサリーを創作されております!
ケース内はコチラ↓

X:Kotyu_no_sora
入れて頂きました作品のご紹介です☆彡
萌葱色の硝子石のペンダント

緋色の硝子石のペンダント

薄氷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浅紫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桃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白群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露草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深紫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陽光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牡丹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紅紫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薄藍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瑠璃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緋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青藍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深緑色の硝子石のバングル

菖蒲色の硝子石の鍵

浅葱色の硝子石の鍵

雲彩色の硝子石の鍵

朽葉色のビーズのピアス

橙の柄転写ビーズのピアス

緑の柄転写ビーズのピアス

紺藍色のビーズのピアス

紫の柄転写ビーズのピアス

エレガントなデザインがとても美しいアクセサリーを入れて頂きました(´▽`*)
是非ご覧くださいませ☆彡
以上、色々なお買い物をしたいスタッフSがお送り致しました(#^.^#)
☆キャラメルキューブ&ショコラ専用ハッシュタグ☆
キャラメルキューブ、ショコラの情報を更に見やすく出来るハッシュタグが出来ました☆
グッズ関連は【#キャラメルグッズ】 創作品関連は【#キャラメル創作】 をつけてツイートすると、わかりやすいだけでなくキャラメル公式アカにRTされちゃうかも!
つぶやき、お待ちしてま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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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火車站民宿推薦:市區直達蘋果樹民宿,輕鬆享受慢活之旅!
從花蓮市區熱鬧的核心出發,您便踏上了一段充滿詩意與寧靜的旅程,目標直指蘋果樹民宿。沿途景致從現代都市的繁華逐漸轉為鄉村的靜謐,青山綠水、古樸街巷與歷史遺跡交織出動人的水墨畫。【花蓮火車站民宿】作為便捷的交通樞紐,不僅讓您輕鬆步行接駁,更以獨特的在地風情展現花蓮的深厚文化。專業司機溫馨細緻的講解,使得每一個轉角都蘊含著濃濃的鄉土情懷與歷史故事,令整個旅程充滿驚喜與啟發,讓您從一開始便徹底放鬆身心,享受一段難忘的慢活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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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蘋果樹民宿區域後,您將立即被眼前這個融合傳統與現代設計的優質住宿環境所吸引。【花蓮火車站民宿】作為起點的便捷連接,令旅途從此變得更加舒適輕鬆。民宿外觀以在地文化為靈感設計,庭院中流水潺潺、花木扶疏,營造出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氛圍。進入室內,柔��燈光與精緻裝潢無不體現主人的用心與品味,讓每位旅客都能感受到如家般的溫暖與關懷,徹底放下旅途疲憊,享受這段獨特且難忘的住宿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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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當陽光柔柔灑落在連綿青山與廣闊田野上,您可在民宿周邊悠然漫步,細細品味那份屬於花蓮的自然與人文韻味。【花蓮火車站民宿】的便捷設施使得步行探索變得格外輕鬆,每一處古樸小巷與歷史街角都散發著濃厚的在地情懷。沿途的老樹、石板路與傳統市集,無不讓您感受到這片土地獨有的溫情與故事,令每一步都充滿著詩情畫意與心靈共鳴。這段漫步之旅不僅豐富了您的視覺體驗,也讓心靈在大自然與歷史文化的滋養下獲得充分釋放,成為假期中難以磨滅的美好記憶。
當夕陽漸漸西沉,橙紅晚霞映照著連綿山巒與寧靜街道,返程途中您依然沉浸在這段充滿溫馨與人文氣息的旅程中。【花蓮火車站民宿】的周到服務與獨特路線設計,使得整個返程過程同樣充滿安全與愉悅。車窗外那絢麗多姿的自然風光猶如一幅生動的水墨畫,每一個轉角都低語著花蓮的古老傳奇與現代溫情。這段旅程不僅讓您享受到了極致的住宿體驗,更讓心靈獲得了無限的撫慰與啟迪,令您滿懷感激地期待著下一次再度踏上這條充滿魅力的文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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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叁 写给鸢的—— 5
虽说我们同伊万君是不知不觉间变得愈发亲密,然而要说关系进展的契机,还是一九二三年发生的关东大地震。那年暑假伊万君仍��留在日本,但比开学时间——若未发生地震的话,东京大学预计在九月十五日开学——提早了半个多月来日本。地震发生的那日,伊万君恰好在上屋敷做客。让我感到后怕和庆幸的是,原��伊万君打算下午拜访我们,可因那几日天气炎热,顶着头上的烈日骑自行车对坚持佩戴围巾的伊万君而言太过痛苦,伊万君便改变主意,赶在阳光将沥青或水泥路面晒得发烫前来到上屋敷。“你们这儿可比森川町凉爽多了。”伊万君一进入母屋就感概说,牠放下樱委托牠买的一些日本买不到的欧洲书籍,扯松围巾以手充扇往自己的脖颈送了几缕清晨的风,“森川町只有凌晨是凉爽的,其余时间气温都很高,令我偶尔怀疑那些木制的房屋会因高温燃烧起来。”
为了躲避高温,送来书籍后伊万君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决定留在上屋敷直到吃过晚饭或更晚些时候再返回土田太太家。我对伊万君留在上屋敷的决定毫无意见,事实上,午饭前我本犹豫是否该借着伊万君对高温的抱怨邀请伊万君在上屋敷小住一段时间,那时我对伊万君的情感已产生了变化,不是说我希望与伊万君成为恋人或期待伊万君留宿后能与我性交,而是受我对伊万君的喜爱的驱使,我想要更久的、更频繁的与伊万君呆在一起。只不过过去伊万君拜访上屋敷时,即使已时至亥刻、即二十二点,伊万君仍每次都干脆利落的告别而令我和樱没有机会向伊万君提出留宿上屋敷的邀请,几次之后,我和樱便推测伊万君不喜欢留宿朋友家中,也就不再寻找将那从未提出的邀请说出口的机会。
地震发生时我们正准备吃午饭,我、樱以及伊万君正坐在母屋的畳间内一面闲聊,一面观赏庭院的景色、感受从庭院吹进畳间里的带着植物和泥土气息的微风。突然的,我视野里的所有物体都摇晃起来,身侧传来某物撞在畳上与木板上的声响——之后我意识到,那是床之间的花瓶滚落在地以及挂轴的轴先[1]反复拍打纸墙的动静——更远处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以及帮��的惊叫声。
“是地震。”樱说,她的语气与她的表情一样平静,仅双眉微微皱起,“别担心,伊万君,我们不会有事的。”
乍看之下,伊万君也是平静的,可牠脸色惨白——坦白说,我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皮肤竟能在几秒之内失去血色——手指像鸟爪似的半扣半掐住畳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整个人僵硬的仿若一尊雕像。“没事的,伊万君,”我开口安慰道,地震的震动仅持续了四、五秒,“本田家的上屋敷足够————”我没能说完想说的话,一阵更剧烈的晃动袭来,这次我能听见整个母屋都发出了木头相互碰撞的磕响。在我反应过来以前,樱就拽住伊万君跑向庭院,我紧跟着他们跑至庭院中一处较为空旷的、近处只有几棵约一人高的枫树的地方。
伊万君扶着其中一棵枫树——樱仍未放开伊万君的手腕——脸上的神色比出生后首次遇见雷暴的动物幼崽好不了多少,即便地震波已变得较为平缓,牠仍死死攥着树干。“我——”牠张开口,随即面露讶然,似乎没预料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又微弱,干咳一声后,牠继续说:“这还是我头一次遇见地震。现在我们该怎么般?躲去其它地方吗?”牠惊虑地盯着母屋,仿佛担心面前这栋由木头与和纸建造的建筑随时会垮塌成一堆废墟,“之后不会再有刚才的那种震动了,对吧?”
樱曾告诉我,本田家先代之中出现过拥有近似人们说的预言能力的人——我不知为何樱使用了‘近似’一词,只知道既然樱这样说了,那么那位先代所拥有的能力一定与人们以为的预知、感应未来有所区别——而尽管樱在咒术上的天赋远超过我,可很遗憾的,她拥有、掌握的所有咒术方面的能力皆与预言无关。也因此,当樱以一种极其坚决、笃定的语气告诉虽说出问句但根据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伊万君“是的,伊万君,不会再有刚才那种强度的震动了”时,我感到非常惊讶,因若非我知道樱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会因她的笃定而情不自禁信任她。
伊万君虽不了解本田家在咒术上的天赋和能力,但显然樱笃定的态度影响、或也许是安抚了牠,牠的姿势放松些许,靠向枫树让枫树承担了一部分牠的体重,冲我们露出个勉强的、令人一瞧便知其出现目的仅为活跃气氛而非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感觉我快摔倒了,”伊万君说,“我的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手也是。”伊万君说着,攥着树干的手下滑一小段距离又立刻移回原位,“我们……我得……我需要回森川町。”伊万君收回望着母屋的视线看向我们,那勉强的笑容中填满了茫然和恍惚,就好像伊万君其实根本不知道牠自个儿现在在说什么一样,“我得回森川町,”伊万君重复道,牠顿了顿,又说:“土田太太和阿云本计划下午才出门,我得回去瞧一瞧她们需要什么帮助。”
直到现在,每次回想起伊万君那时作出的决定,敬佩与向往就会如涨潮时的潮水般自我心底翻涌而上。我敬佩伊万君在不知所措又恐惧之时,不但仍记得自己的房东和房东的女儿,还能立即决定离开安全的场所前往不知是否安全的、因地震遭受了何等程度的损害的地区。同时我深知无论是我还是樱都不会作出这般可用善良、高尚等词来形容的决定,便难以抑制的对已成为我永远无法成为的人的伊万君产生喜爱与倾慕。
只看以上这段描述,恐怕会认为我受内心对伊万君的喜爱之情的影响,没有客观地评价伊万君作出返回森川町的决定的情景。毕竟伊万君是在未离开本田家的上屋敷、未亲自看见外面的受灾情况时作出决定的。而位于东京市内的本田家上屋��,某种程度上可类比于作为日本一县的犬舞见。这一类比针对的是灾祸,无论是地震、海啸、暴雨等这类自然灾害,还是战争、火灾这类人为灾害,本田上屋敷都像犬舞见那样每一次都能躲过灾祸的侵扰。
有时这种幸免于难看上去较为合理,例如江户城内发生庶民暴乱也好,发生政变军斗也罢,那些过后留下满街血迹和残肢断臂的事从来不会发生在本田上屋敷门前,甚至不会发生在本田上屋敷周边区域。有时这种幸免于难则显出几分诡异,江户城时常发生烧毁上百町、上万屋的大型火灾,人们习以为常到传出了“火灾和争吵是江户的花[2]”这样的俗语。可即便是烧毁了大半个江户城、连天守都被烧掉的明历大火[3],不但依旧未能烧毁本田上屋敷,还仅熏黑了本田上屋敷的外墙、烧焦了��屋敷内生长得过于茂盛以至于探出外墙的树木的枝叶,与此同时,和本田上屋敷相邻其它上屋敷却被烧成了由木炭、石头构成的废墟,所幸周边的人们及时躲进了本田上屋敷故得以保住性命。这样的幸免于难多次发生后,江户的人们又传出“只要本田上屋敷留存,江户城就不算被毁灭”的戏言,不少居住在江户城里的学者为防自己的藏书在遭受火灾后损失过大,也养成了誊抄藏书副本将其送至本田上屋敷储存的习惯。
我之所以敬佩、向往伊万君,就是因为即便在离开上屋敷瞧见人们受灾后的惨状,伊万君仍未更改牠的决定。伊万君说出牠得回土田太太家后,未能立即离开,而是被樱拉回母屋——樱一直不曾放开伊万君的手,后来我总猜测相比我更加了解伊万君的樱,是否早已预料到她需要通过直接的肢体接触来阻拦兼安抚伊万君——以“平日骑自行车从森川町到这里需要约半小时,地震后道路情况不明,恐怕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况且伊万君现在空手跑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可能有人受伤,可能有房屋在受震后垮塌,而救治伤员需要急救用品,移除损坏的建筑需要工具,不如我们准备好可能用上的东西后一起去森川町”为由说服留在上屋敷内等待帮佣们准备救灾用的物什。
安抚好伊万君后,樱又快速安抚了帮佣们。大约是听闻过自江户时代流传至今的对本田上屋敷的戏言,又因来自尚处本田家影响范围内的犬舞见邻县,加之地震对本田上屋敷的破坏仅在于令正将午餐端至母屋的帮佣摔倒、一些放在违棚[4]上的摆件落到了地上,故帮佣们皆很快冷静下来,按照樱的命令或是准备救灾用的物什,或是打扫摔在缘侧上的饭菜。
“若有自称是裕仁亲王派来的人,那就告诉牠我很快回来,请牠在上屋敷内等待。”樱叮嘱两名年龄最大的帮佣道,“有人敲门想进上屋敷避难的话就让他们留在车宿处,备些茶水给他们。如果有执意闯进中门的人,你们不必阻拦,闯入者倒在地上后也不可触碰牠的身体,将牠留在原地等我回来处理。”
对大部分人来说,樱的话恐怕听起来奇怪又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吧。然而听见此话的帮佣们本就是新潟、福岛、山形这三县的人,伊万君又似乎尚未从仍未彻底停止的地震波中回过神来,故无一人用惊诧或害怕回应樱的叮嘱。
帮佣们准备好物资后,考虑到和服、木屐对较为剧烈的���动有着较大的阻碍,我和樱换上了西式皮鞋与犬舞见的那种宽松的、衣裤式的夏装,同伊万君一起走出了上屋敷。一离开上屋敷,我就被眼见之景震住了。我知道由于本田上屋敷幸免灾祸的能力,呆在本田上屋敷内的人大多无法及时且准确地判断东京乃至关东地区正在发生的灾祸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例如明历大火发生后,当时被派来江户驻守兼管理上屋敷的本田家家臣就在寄给时任本田家家主的信中写到,大火期间她虽瞧见北方的天色变成了不正常的、夹杂着黑烟的橙黄,车宿处的守卫也上报说听见了上屋敷外人们惊叫、奔跑、运送重物的嘈杂声,可她信任本田上屋敷抵御灾祸的能力,便不曾随人流逃难,初时命令仆从帮忙灭火,待火势大到无法用水浇灭后,又命令所有人返回上屋敷内并安抚了躲进上屋敷的邻人们。如此在上屋敷内足不出户的待了两日,直到天色恢复正常、从内侧触碰四足门不再感到门框与门扉发烫后,那名家臣才允许人们打开上屋敷的外门,而人们走出本田上屋敷后,瞧见几乎完好无损的本田上屋敷伫立在一望无际的焦炭色的废墟之间。
然而过去我听樱聊起明历大火时本田家家臣的遭遇,一直无法对那名家臣产生共鸣。即我理解为何那名家臣与其他躲在上屋敷内的人在走出本田上屋敷会感到震惊、庆幸乃至恐惧,会攥写和歌、绯句或绘制包含浮世绘在内的各类画作描绘、纪念废墟中的本田上屋敷,可我阅读那些和歌绯句、观赏那些画作后不会生出与创作者们创作作品时持有的情绪。
不过地震后我走出本田上屋敷四足门的那一刻,以明历大火后本田上屋敷为主题的和歌、绯句中所蕴含的情感如山顶滚落的泥石般淹没了我,看着周围垮塌且正在燃烧的建筑,我突然体会到了那名家臣、那些创作者的感受。那种周遭皆在毁灭、唯有本田上屋敷完好无损地伫立在火与断壁残垣之中;四面传来人们的惨叫,可由风吹拂枝叶的摩擦声构成的静谧仍笼罩着本田上屋敷的情景的确值得记载和描绘。我甚至认为那样的对比是震撼的,且因过于震撼而质变成了美。被那种带着丝残忍的美感所摄住,我呆愣在原地,直到樱推了我一把才恢复清醒。
伊万君的呆愣时间比我更久,从牠的神色来看,牠丝毫不觉得面前的一切很美。相反,原本已从伊万君身上褪去的紧张和惊惧再次涌现并裹缠住牠,使牠死死攥住手中的工具,瞪大双眼如炸��的动物般注视着本田上屋敷对面的文部省。文部省为砖石构造建筑,也许是楼层较低且整体轮廓为相对稳定的、组合而成的不规则方形的缘故,倒不曾像凌云阁那般[4]在震灾之初就被震垮了顶部数层——当然,凌云阁受震灾而被震垮顶部数层且被烧毁的消息,我是在地震发生后的数月、即从犬舞见返回东京后才获知的——但我也能看见文部省内似有火光伴随着黑烟冒出。
“走吧,伊万君,”樱不知何时又握住了伊万君的手腕,拉着伊万君往森川町方向走去,“陆军省、教育部总监等都位于这附近,不但有充足的灭火救灾人手,想必消防署也会立即派出消防员前来灭火。”
尽管我在两年前抵达东京不久后就购买了两辆自行车供我和樱使用,地震当日伊万君也是骑自行车来本田上屋敷的,可出于种种因素,竟无一人想起使用自行车这种速度比人的双腿快、灵活度不比人的双腿差的交通工具。之后回想起来,我未提醒伊万君可骑自行车,除去慌乱之下思虑不周以外,还因为潜意识中我并不希望伊万君真的抵达森川町,甚至我不愿伊万君离开本田上屋敷,伊万君离上屋敷越远越让我不安。而樱,樱在说服伊万君留在上屋敷等待片刻时就已提出受灾后道路情况对自行车通行的影响,显然樱一直记得我们能使用比人的双腿效率更高的交通工具,至于樱为何不曾提醒伊万君,我想其动机应与我的潜意识相同。
最终,我们如我所希望的那样,没有成功抵达森川町。我们未能走多远,一部分原因在于虽然伊万君惦记着牠的房东及房东女儿的安危,但牠做不到无视路途中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不止一次停下来顺着呼救声搬开那些我们能搬开的、折断的纸墙木梁以救助被困于其中的人们。另一部分原因则在于火灾。大约是地震发生在午时,人们皆在准备午饭的缘故,住宅区、商业区都燃起了大火,我们被迫绕路,然而很快的,那些西式的沥青路面就变得又烫又软。
托带路的樱的福,她或是及时绕开变成了吞噬人双脚的陷阱的路段,或是在踏上沥青路前及时停下脚步。期间我们遇见过数名没能及时发觉道路情况变化故双脚陷入液化了的沥青路面的人,我必须承认,面对那些犹如粘在蛛网上的、无法逃离而仅能不停呼救的遇难者,听着他们由于双脚乃至在挣扎后同样陷进路面的双手等肢体部位被液化的沥青灼烧、烫煮而发出惨叫,比起同情他们、心中为此等惨状生出悲痛不忍,我更觉得烦躁。因他们会触动伊万君,令伊万君停下来企图帮助他们进而拖慢我们的前进速度,延长我们呆在本田上屋敷外的时间,且极有可能让前去帮助他们的伊万君也陷入危险之中。因此,我和樱默契地拦下了伊万君,“我们帮不了他们,”我说着,从一旁已被震毁的民屋废墟中拖来扇纸门垫在沥青路面上,纸门立刻泛出遇见高温后的焦黄并开始破损,随即那焦黄也从木头与沥青接触的一面往另一面蔓延,“你瞧,伊万君,这样的路面根本无法供人行走。”
“可——”即使被我和樱拉住,伊万君仍情不自禁往受害者的方向迈步,下一瞬又转头看向两旁的民屋废墟,“只要用足够多的东西垫在沥青上——”
“来不及了,伊万君。”樱把伊万君往回处拽,“火要烧过来了。”樱说,攥住伊万君的手腕拉着伊万君退回小巷深处并朝远离火与黑烟的方向前进。我庆幸东京仅有交通流量大的道路被换成了沥青路面,小巷以及窄小的道路依旧是石板路、石砖路乃至夯实的土路,并跟在伊万君侧后方伸手推扶住伊万君的腰催促伊万君加快前行的速度。然而大火、黑烟与被震毁的房屋令原本四通八达的各町变成了一座充满了危险和死路的迷宫,行至须贺町就陷入无路可走不得不折返的境况。
“土田太太和她的女儿不会有事的,伊万君。”樱安抚着紧攥着铁铲、频频回头往森川町方向看去的伊万君,“住在森川町的多是年轻力壮的学生,即使土田太太和阿云被困在废墟中也能很快获救,而且她们可进入东京大学内避难。”
不管伊万君是否被樱的言语安慰,牠终归放弃了前往森川町的打算跟着我们返回了本田上屋敷。上屋敷的四足门一打开,我就瞧见了等在车宿处的一个穿着西装的、上了年纪的男人。那男人本坐在木凳上,见到我们后像只受惊的栗鼠般跳了起来并向樱深深鞠躬。只是那男人全无栗鼠的可爱之处,两侧脸颊因衰老而垮塌下垂的肉随着牠的动作可笑地摇晃两下,令我联想到了在犬舞见撞见从藏田川町运来的、已被杀死又尚未屠宰的母猪的乳房。还有一些看其装束应是从四周跑进本田上屋敷里避难的人,他们或站或坐在车宿附近,因那个年老的男人的举动吓了一跳,犹疑地望着我们三人似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跟着那男人鞠躬。
我不认识那男人,但樱显然知道牠是谁。“怎么是你?”我听见樱说,即使因角度无法看见樱的表情,我也能从樱的语气听出她的不悦。
那男人闻言,本在上抬的上半身又深深弯了下去,“殿下请您去皇居。”也许是受牠动作的影响,我竟从牠的声音���听出股小心翼翼与谄媚,“诸位大人已前往广芝御茶屋——”广芝御茶屋即现在的中岛御茶屋,“——议事。”
于是不需樱介绍,我也明白了那个男人是裕仁亲王的舍人,不过与别的、将舍人一职当作官位升迁的起点的高官之子不同,这般年纪仍只是舍人的男人明显不存在未来继续升迁的可能,故别的舍人能留在裕仁亲王身边充当护卫或静待裕仁亲王颁布命令再将其传达给各省以及各大臣,那男人却只能承担风险相对较高的、穿越灾区前来本田上屋敷向樱传达裕仁亲王的召见命令的任务。
樱冷哼一声,仅吐出一句“不是召见本田家主吗”后就不再理会那个男人,径直拉着伊万君往中门走去。伊万君似乎被樱和那个男人的交谈弄得有些茫然,牠顺着樱的力道往前迈步的同时盯着那男人瞧了片刻才收回视线。我跟着樱和伊万君走向中门,若是别的时候,我倒能对那男人说些诸如“请进母屋稍等片刻,樱处理完急事后立即随您去皇居”一类的缓和气氛的话。然而那时我心烦意乱,担忧伊万君会再次冒出前往森川町的念头,也担忧伊万君或许会因地震而放弃留学返回俄罗斯,毕竟以我们途中所见之景来看,东京大学所遭受的损失再微小也不可能微小到能照常开课,故我无视略抬起身带着满脸欲言又止望着樱的背影的男人,在牠朝我迈步似欲拦下我时侧身躲开并假装没听见牠的“本田子爵”的唤声。
当然,樱并未真的无视裕仁亲王的召见。在安置好伊万君、再次叮嘱帮佣们震后恐生乱象必须紧守本田上屋敷后,樱随那名年老的舍人去了皇居。而安置好伊万君,则是指樱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邀请伊万君留宿上屋敷,我本担心伊万君会拒绝并说出要去避难所寻找土田太太和她的女儿一类的话,故樱甫一开口我就开始在脑中思索该如何说服伊万君。然而伊万君没有拒绝樱的邀请,仅带着满脸恍惚茫然之色点头应承樱的邀请,于是我又开始思索该如何安抚、宽慰伊万君。
更改思索的主题不久,未等我想出合适的言辞,大约是瞧见端着饭菜向母屋走来的帮佣触发了上半年伊万君带我和樱去山手町的俄式餐厅的记忆,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樱遗忘了另一个伊万君很可能一直在担忧的人。“伊万君是在担忧远亲的安危吗?”我问,随即又安慰伊万君说:“山手町多是西式砖石结构的房屋,应比传统的木纸制和式建筑坚固,且那里居住了不少西洋外交官,建筑密度比东京更稀疏,还有西洋人墓地、法兰西山等空旷开阔之处可供人们躲避倒塌的建筑物和火灾。”
���万君初时只愣愣瞅着我,像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其后才冲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并不担心奥列泽克。我似乎未同你们提过,牠早已去了中华民国。”伊万君停顿一瞬,大约是想起了自己亲人的缘故,那股盘旋于伊万君五官中的恍惚茫然褪去少许,牠望着母屋外的庭院说:“上半年牠就返回了俄罗斯,说是觉得日俄关系愈发紧张,未来数年内或许会再次开战,便准备将生意重心转去中华民国和叶卡捷琳娜省。”伊万君瞥了我一眼,解释道:“叶卡捷琳娜省就是位于北美大陆俄罗斯领土,毗邻英国殖民地加拿大联邦。”
我明白伊万君是误将我怔愣的表情解读为不知叶卡捷琳娜省在哪儿的迷惑了。我不在意叶卡捷琳娜省的具体地理位置,���不真的关心伊万君的远亲,只是伊万君远亲所说的“日俄在数年内或有一战”惊醒了我,令我想起若日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那么伊万君很可能会中断留学返回俄罗斯。其实此前伊万君曾与我和樱聊起过未来的打算,“我打算毕业后再在日本住上几年,”伊万君告诉我们说,“去日本各地旅行并寻找当地的怪谈、民俗。其实在决定来日本留学前,我本打算仅来日本旅游一年再返回俄罗斯接受高等教育。不过奥列泽克告诉我,尽管日本的国土面积远小于俄罗斯,想要在一年内依靠旅行体会日本各地的风俗、收集所有的日本怪谈也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奥利娅也说仅游览日本的大型城市不会找到我想找的东西,通常来说乡下更容易找到独特的民俗、怪谈。因此我才决定将旅行变成留学,既能提升我的日语、增进我对日本文化的了解,又能在日本居住更长时间、仔细感受日本的风俗。”
伊万君的话让我对伊万君远亲的印象变好了些许,虽伊万君的远亲对日本人怀有傲慢轻蔑之情,可托牠的福,我和樱才有机会认识伊万君。
“若伊万君不介意的话,我们愿与伊万君同行。”樱提议说,“我和哥哥虽是日本人,但来东京读大学前不曾离开过犬舞见县,有机会的话我和哥哥也想好好儿游览日本各地的风景名胜呐。”
关于樱的提议有多么难以实现,此后再细述。那时我明知樱的提议不切实际,但仍情不自禁产生同伊万君周游日本的期望。我想正是受这一期望的影响,我也好,樱也好,虽知道伊万君终有一日将离开日本,但在我们的预想中,那是一件以彼时的我们来看将在非常遥远的数年后才会发生的事。因此,当我突然意识到有着各种因素会导致伊万君提前离开时——如地震,如日俄开战或甚至仅是日俄关系紧张到居住在日本境内的俄罗斯人不再安全——我就如首次瞧见黑船的江户人那般,陷入了震惊与��慌之中,所幸我还余有几分心力,记得压下内心的震惊、恐慌维持面上的怔愣以免被伊万君发觉我情绪异常,否则我不得不向伊万君解释使我情绪异常的原因是什么。
“伊万君有想过接下来吗?”我脱口问道,下一瞬又恨不得收回自己的疑问,因我害怕听见伊万君回答说“我准备返回俄罗斯”,而受此恐惧的驱使,不等伊万君回答我就接着说:“就方才我们所见的受灾情况来看,大学会立即停课不说,且恐怕无法在几日内复课。目前虽不知横浜等临海城市境况如何,可海啸总伴随着地震而来,故关东地区的沿海港口及航运极有可能于近期停止运行——”我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才将“因此伊万君无法立即返回俄罗斯”一句吞回喉咙中。
伊万君再次露出那种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表情,牠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夹起一块天妇罗送入嘴中并咀嚼咽下后,才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日本政府处理此等灾害时,需耗费多长时间才能让人们的生活恢复正常。若是一个季度之内,那么我打算去日本未受灾的地方旅行,正好可收集当地的怪谈、民俗。若东京大学长时间不复课,那么可能我会返回俄罗斯,或去找奥列泽克,去看看中华民国、叶卡捷琳娜省是怎样的地方。”
我强行压抑下长长叹出一口气的冲动,根据伊万君的回答来看,无论伊万君对接下来数月的打算是什么,牠都不曾想过于近日离开日本,自然不明白我为何突兀提及横浜、横浜的港口,也没有听出我企图说服牠留在日本的言下之意。‘若樱在此处,一定会取笑我胡思乱想后不经思索就冲动地说出些令伊万君听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话。’我想着,也夹起了一块天妇罗。假如樱未被裕仁亲王召见,那么此时根本不需我开口,说服伊万君留在日本乃至跟随我们回犬舞见的人只会是樱。也许是由于自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其后又因阿母早逝被迫以幼童之躯统领一地的缘故,樱一直是我俩之中更理智、思维更敏捷且解决问题的那人。
于是我迁怒起裕仁亲王。裕仁亲王召见樱,无非是希望樱能立刻返回犬舞见查看犬舞见神社、尤其是神社内的封印阵是否受损,此外裕仁亲王应会请樱为在地震中死伤的人们、为遭受自然灾害的日本祈福,即请樱举行祈福仪式。前者根本不需裕仁亲王提出樱就会履行她身为本田家家主的义务,而后者,尽管本田家的人的确拥有使用咒术的天赋,可指望所谓的祈福仪式能安抚生者、超度死者、保护皇室安危无非是一种美好又不切实际的期望,或准确来说,是不了解何为咒术的皇室、内阁对咒术所能做到的事的误会。
事实上,这种误会时常冒犯犬舞见人,在犬舞见人看来,外县人向自己所信奉的犮踊媛命许愿是在侮辱犮踊媛命,因作为被犮踊媛命庇护的存在,人们不应向犮踊媛命索求更多琐碎的事物、不应用自己繁杂的欲望去打搅犮踊媛命。至于我们,对了解本田家初代家主宏姬与犮踊媛命、即钤姬的事迹,了解钤姬的遭遇的我们来说,向被谋杀的、早已死去的钤姬许愿是一件可笑又无用的事。
“樱和我接下来应会返回犬舞见。”我对伊万君说,“伊万君愿意与我们同行吗?”我小心翼翼又尽可能用随意的语气提议道。
伊万君咬着木筷顶端偏头看向我。明明此行为极其不符合进餐礼仪,可这动作配上似驻扎在伊万君五官里的那种在受巨大惊吓后难以集中注意力的迷惘,只令我觉得伊万君可怜又可爱。“犬舞见?”伊万君重复道,“我记得那是你们的母乡?过去樱曾邀请我去你们的母乡,不过我总找不出恰当的时间。”
“伊万君不是对日本的民俗、怪谈很感兴趣吗?我们那儿有着不少独特的民俗、怪谈。”为促使伊万君作出符合我和樱的心意的决定,我简略向伊万君介绍犬舞见说:“大约是因犬舞见本就位于群山之中,且自飞鸟时代就受本田家统治、此后十多个世纪不曾被入侵或更换统治家族,我们那儿的许多事物都与日本其它地区不同,例如服装、方言、建筑风格、婚姻制度、信仰的神明等。”
“有这么多的不同吗?”伊万君颇惊讶地问,“我只听樱抱怨过你们母乡和东京的服装的区别,说是东京的人们习惯的装束累赘又不便,还总是过分在意旁人裸露的肢体,导致她不得不放弃在母乡穿习惯了衣服。”
的确,在东京,连男人都甚少穿那种裸露出膝盖、上臂以及大片胸膛的衣裳,更别提女人。故樱来到东京不久后只得发电报回犬舞见命家臣尽快制作些遮住了四肢、胸膛的衣服,然而即便如此,穿着裤装的樱也从能吸引街上行人的目光。
“是的,有非常多的不同,不过由于不同之处太多、太广泛,反而让我能以用语言概述,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聊那些不同。”我虽做不到立刻想出一套极其具有吸引力的说辞引诱伊万君前往犬舞见,但我能让其它选项听起来比随我们去犬舞见更加糟糕,“去犬舞见的话,我们可先乘坐高崎线再转成信越本线,那样不到一日就能从东京抵达新潟县五泉町。只是犬舞见县尚未修建铁路,之后得乘渡船沿藏田川逆流而行,到了藏田川町后再前往犬舞见。伊万君如果想留在东京,我建议伊万君最好就留在上屋敷内别外出,因灾难后总会有人趁乱行恶,上屋敷内备有的物资足够大家足不出户的生活至少半个月。而假如伊万君想返回俄罗斯或前往别的国家,要么得等横浜的航运恢复正常,要么得前往其它有国际航线的城市,我印象中除去横浜市以外只有兵库县的神户市的港口开通了国际航线,不过神户市的航线似乎不是通往中华民国而是通往南洋国家。”
此后,我与伊万君试着闲聊些轻松的、令人难以联想到地震、火灾等自然灾害的话题,然而我们各自都心存占据自身注意力的事,这项尝试并不成功。期间车宿处还传来了骚动,一名帮佣匆忙跑过来禀报我说有男人执意要闯入中门,我随那帮佣往中门外走去。伊万君本想跟过来,只是我认为伊万君今日已经历了足够多的糟糕的事,应好好休息,便婉拒了伊万君。前往车宿的路上,帮佣继续禀报说那男人指责那些帮佣以及对她们下令的、让她们禁止避难者进入上屋敷内部的主人冷漠无情,还要求说上屋敷应允许人们进入屋敷内部、安置伤者、派出人手去附近救灾,而其余避难者似也被牠煽动,符合并簇拥在牠身边,其余几名帮佣已拦在中门处,只是不知能拦多久。
“樱不是告诉过你们无需阻拦吗?”我皱着眉说。樱和我皆相信数个世纪中历经各类灾祸的本田上屋敷此次也能幸免于难并庇护本田家的子嗣,而所谓的灾祸,除去自然灾害外也包括‘有人趁乱欲闯屋敷并行窃、劫掠’等人为祸事,可本田上屋敷能像将大火拦在外墙处那样将恶人拦在中门外,不代表上屋敷能保护与闯入者发生肢体冲突的帮佣或帮助她们打败闯入者。我大步前行,但当中门远远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我只瞧见帮佣们分散地站在中门内侧望着地面,而中门处的地面上躺着几道人影,更远处,避灾的人们如受惊的鸡般挨挤在车宿与四足门处。
“你们没触碰过这些人吧?”我问,并满意地看见帮佣们皆点了点头。而我的出现在避灾的人们间引起了骚动,不等人们冲我叫喊些虚张声势又愚蠢的话,我就对人群说:“若你们有任何不满,自可离开此处前往其它避难所。擅闯者只会落得与牠们同样的下场。”我以眼神示意那几名面朝下倒在中门外侧的、不知死活的男人,随即又安抚人群道:“请大家静待灾难过去,时近酉刻,我们会为大家准备吃食。”
而樱则直到戌刻下段、即西洋时间近二十二点才返回上屋敷,那时我早已在探查上屋敷附近的受灾情况后命帮佣将车宿处的人们领去最近的避难所。我接到樱回来的消息后,与伊万君一同前往中门迎接樱,恰遇上樱面带不耐烦命令帮佣们把倒在地上的几人抬至手推车上再送往避难所。“你们还好吗?”樱问,她虽用了复数人称代词,双眼却只瞅着伊万君。而伊万君又望着手推车上的那几名仍未恢复意识的男人,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牠们就是下午的……?”
“是的。”我答道。因伊万君面露担忧——自地震发生后,担忧、恍惚以及茫然似乎就没从伊万君的脸上消失过,我深知伊万君的心理状态不对劲,可我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伊万君恢复正常——樱又一面往母屋走一面解释说:“那几人不会有事的,伊万君,明日就会恢复意识。”因天赋不足,我仅能看出那几人身上缠绕着负面的咒术能量并因此昏迷,不知该如何解除咒术,但以过去冒犯本田家的人们为参考,我能肯定那几人绝不仅仅是昏迷大半日,醒后多半也会留下些后遗症,从这点来说,樱倒也不算对伊万君说谎,“不过伊万君还好吗?”樱再次问道,“你看起来紧张又疲惫。”
“我没事。”伊万君笑了笑,那笑容似先前那几个笑容一样勉强,“人们在经历大型自然灾害、事故或目睹其他人类受重伤乃至死亡后,短期内将如滞留在灾难发生时那般一直处于神经紧张的状态,目睹的画面也会反复出现于梦中或易在清醒时被联想——”伊万君顿了顿,笑容中混入一丝歉意,“抱歉,我不是有意背诵——”牠再次顿了顿,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搓揉数下,“我猜你们不知道D·E·安德烈耶夫斯卡娅吧,她是首名将人们经历灾难后的心理、生理变化判定为疾病并制定了诊断标准的医生,我方才说的就是她编写的D·E·A理论。总之,根据她的理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我可能会保持紧张,或不自觉变得易怒、难以表现并感知自己和他人的情绪等。我想我最好提前向你们道歉。”
我难以想象伊万君所描述的牠具体是何模样,尽管不合时宜,但产生于迟来的午餐中的、认为伊万君可怜又可爱的想法一直徘徊在我脑中。
“不用向我们道歉,伊万君。”樱说,“事实上,我对伊万君提及的理论和那位医生很感兴趣,正希望听伊万君多介绍一些呐。不过我得先问问伊万君接下来的安排。”樱盘腿在母屋的畳上坐下,“东京的受灾情况比我们下午外出时瞧见的更加严重,仅是火灾就至少已发生了数十起,据说起火地点除去民屋及公共建筑的厨房、料亭外还有保管着化学药品的仓库,不排除发生爆炸的可能性。还有避难地点被火包围,目前消防署正竭力尝试灭火并救出避难地点内的人们,但受强劲的风势影响,扑灭火与救出避难者的成功率皆极小。”
自下午返回上屋敷就不曾离开的我根本没感知到风势变得强劲,倒不如说上屋敷内的温度、风势皆如常,仅能从被火光染红的天空以及随着时间铺散开来的黑烟获知火灾未停息。
“而且已有三名皇室因震灾死亡,裕仁亲王希望我能尽快返回犬舞见替皇室举行祈福仪式,因此我和哥哥明日就将乘坐火车前往新潟。”樱继续说,“伊万君之后的打算呢?是留在东京吗?不过大学恐怕在近两个月都不会复课,事实上我怀疑学校能否在今年内复课。还是随我们一同回犬舞见,过去我好几次邀伊万君去犬舞见作客总未能成行。而伊万君想去别的地方的话,恐怕得等待数日或更久,因目前东京的交通已完全瘫痪。”
“完全瘫痪?可你们不是明日就将前往你们的母乡……?”伊万君问。
“是的,裕仁亲王计划遣人护送我们前往埼玉县乘坐高崎线。”樱说,“不过我不建议伊万君独自步行前往尚正常运行的火车站,不但是因那些火车站距离霞关[3]非常遥远,还因我怀疑近日关东地方恐因震灾而发生暴乱。”樱严肃地说,“裕仁亲王打算任命山本权兵卫为内阁总理大臣,而此人一直是军国主义的坚定拥护者,又对日本境内的外国人报以不信任乃至抗拒的态度,虽然面对西洋人时牠的态度较为尊敬,可牠参加过本世纪初的那场日俄战争,甚至曾发表过‘为了歼灭俄罗斯军舰,可付出一半日本军舰沉没的代价’的宣言,加之大型自然灾害后本就易生乱,我推测山本上任后会立即推出压制关东地区的外国人的政策,而在此等非常时期宣布这样的政策,只会鼓励人们仇视关东地方的外国人,进而做出些伤害乃至杀害外国人的事。”
伊万君呆愣地眨了眨眼,“听上去近期���京的情况会变得很糟糕……”牠喃喃说,随即牠的视线在我和樱之间往返了一下,“不过你们还真是默契啊,下午时菊也提议我随你们去犬舞见,现在看来,这是最合理的选项了。”
[1]挂轴
[2]火事と喧嘩は江戸の花
[3]明暦の大火
[4]違い棚
[5]凌雲閣
[6]霞が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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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Invincible
*Summery:在黑色的岁月里,他们是不可被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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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38053435
远处的天际线慢慢地亮了起来,哈利倒在一堆碎石残柱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
他想到了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之前的生活。那时候的生活是橙色的,达力和他的朋友会追着他跑,往他身上扔小石子。刚开始的哈利只会躲在街角偷偷地哭,等到眼角的眼泪都干了才会回德思礼家,后来哈利长大了一点,知道了在被欺负的时候要躲到树上或者跑得足够快——虽然这样会被达力狠狠地嘲笑,但总比身上多几块淤青要好。夏天的时候没有冰淇淋吃,破旧的、不合身的T恤总是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导致哈利的背后总是长满了汗疹;冬天没有手套戴,围巾也要看佩妮姨妈是不是心情好才顺便给他织一条,哈利白白嫩嫩的手指上会有冻疮,这很疼,但哈利很少当面向佩妮姨妈提起,因为佩妮会怪他娇生惯养。
哈利虚虚地叹了口气,双眼直直地向上看着渐渐变成浅色的天空,那里还有几颗星星没有被抹去痕迹。伏地魔死了,他想。
一年级的生活对于哈利来说遥远又新奇。他踏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当他第一次自己施法将羽毛漂浮起来时,他开心得整夜睡不着,导致第二天的魔药课迟到,被斯内普扣了十分。
啊,斯内普。
哈利心里涌起一阵悲伤,他对这位被误解了多年的战争英雄怀有真挚的歉意和尊敬,可惜现在哈利已经没有机会亲自对斯内普说一句“抱歉”,只能在他的墓碑前为他摆上洁白的百合花。
他以前讨厌斯莱特林的人,认为他们狡诈、阴险、野心勃勃,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就像马尔福一样。
哈利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鲜血从他腰侧的一个大口子里汩汩地溜了出去,渗进了他身下的沙石里。他费力地吸气,无声地看着天穹。
马尔福。
他想到了马尔福,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死对头,从他还没进入霍格沃茨时就给他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那头闪亮的金发,装腔作势的姿态,还有握手被拒绝之后他苍白的脸上的尴尬和愤怒。他们那时候都是小孩子,哈利就在罗恩抱怨的陈述下对斯莱特林有了坏印象���自然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金发小子。
哈利低声笑起来,抽动了腰侧的伤口。他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呼吸。
二年级……二年级的时候他和罗恩溜进了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在马尔福的房间里,哈利发现了小半本写满了“如何整蛊哈利波特”的方法的笔记本,他愣愣地盯着那上面还不是很成熟的花体字看了许久,最后在罗恩催促他离开之前给毫不知道自己的核心秘密已经泄露的马尔福留了一张字条。
笨蛋马尔福,我是不会在下雪天的时候一个人去禁林边上,并且吃下一个来路不明的绿色的南瓜派的,不管里面有没有添加鼻子变长药剂。
马尔福第二天就在他的跟班的陪同下,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当时哈利正在吃一个正常的南瓜派,他抬起眼睛,瞥了斯莱特林一眼,含糊不清地让马尔福快点滚开。谁知道马尔福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抄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往哈利嘴里灌。
“还吃南瓜派,疤头,你改叫南瓜头好了!”
周围的人连忙把他们两个拉开,哈利呛得很惨——喝了很多水才缓解下来,赫敏的怒视和罗恩的警告丝毫没有影响到得意洋洋的马尔福,他摆了摆手,带着他的跟班们走了,甩给格兰芬多们一个背影。
小天狼星的出现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惊吓,摄魂怪严重地影响到了哈利,他有段时间甚至不能正常地上课,严重的时候一连几天都住在医疗翼里。马尔福特地翻窗来嘲笑他,一次,在看到了哈利的伙食之后,他当场乐得从窗户上翻了下去。
“不会吧,疤头,这叫病号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兹卡班的牢饭呢!”
哈利听到从窗户边上翻下去的马尔福惨叫的声音,以为这个烦人精终于走了,谁知道过了一分钟,这个混蛋顶着一头的叶子草屑又爬了上来。
“明天就让你见一下什么叫病号餐。”
那天晚上哈利反复琢磨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不过他只觉得这又是马尔福的一次无功而返的挑衅,所以第二天中午,当他看到马尔福指挥着一个巨大的午餐篮子飘上来的时候,哈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他看见篮子里无比丰盛的饭菜时,更是不由得感慨资本的强大力量。
“我见识到了,马尔福,但是我还要继续吃医疗翼的饭菜,所以你可以把这些贵族吃的东西收回去了。”
马尔福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似乎听见了一只巨怪在唱歌。
“疤头,我都拿过来了,你还想让我把它拿回去?”
说着,他把银制的叉子塞进了哈利的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把。
此后,每到午餐时间,哈利总会看见一只巨大的午餐篮子幽幽地飘上来,接着,窗边会冒出一个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的金色脑袋。
“嘿,波特,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然后他们会在哈利的病床上架起小桌板,德拉科坐在哈利对面,两个人一起吃过于丰盛的贵族病号餐,德拉科一边对今天的菜式挑挑拣拣,一边听哈利抱怨错过的魁地奇训练和赫敏带给他的铺天盖地的笔记,还有夜里做噩梦时的煎熬痛苦。
“我没有体验过,波特,但我想你确实难受。”德拉科优雅地切开了一块小牛排,抬起眼睛看着哈利。
“感谢你的理解,马尔福,这真是无比荣幸。”哈利掐着嗓子说,尖细的声音惹得德拉科叉了一块牛排就往哈利嘴里塞。
伙食的变化没能骗过细心的赫敏,在赫敏的再三逼问之下,哈利只得吞吞吐吐地说这是邓布利多给他的特别准备。没有人会怀疑邓布利多,赫敏没有再追问,但还是瞥了一眼德拉科上来的那个窗台。对好友说谎的感受难受极了,但是哈利不想失去德拉科带来的丰盛的午餐,在和邓布利多交谈过之后,邓布利多欣然同意哈利继续用自己的名义来进行他和德拉科的午餐。
医院送餐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所有的摄魂怪都被妥善管理,并不会对学生造成影响的那天。德拉科站在医疗翼的阴影里,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起来很失落,因为他没有了炫耀贵族病号餐的机会,直到哈利偷偷拉住德拉科的衣袖说,他们可以去一个叫有求必应室的地方继续他们的午餐之后,德拉科的心情才重新好转。
小天狼星把哈利抱在怀里,掐了掐他的脸蛋,欣慰地感慨道哈利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皮包骨头,哈利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感谢他气派的加餐,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骨架。角落里的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眼神里满满地写着“我就是波特救世主”的字眼——少爷听惯了这种赞美,但他总是为此而骄傲。
清晨的空气有些凉,哈利呼出了一口白气,咧起嘴慢慢地笑了,经过一整夜的战斗,他已经有些困了。
哈利根本不稀罕那个火焰杯,去参赛也只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小巴蒂克劳奇把名字扔进了火焰杯里。一旦参赛,哈利便忙到世界都旋转起来,与罗恩的矛盾更是让他郁郁寡欢,他在与德拉科的午餐里吃得越来越少,本来刚好两人分量的饭餐剩的越来越多,最终德拉科忍无可忍,在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中午揪着哈利的衣领低吼。
“该死的,”德拉科的鼻尖几乎和哈利的碰上了,哈利看见了他盛着怒火的浅灰色眼睛,“哈利波特!你看看你的胳膊,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们掰断,你怎么去比赛?”
“感谢你的关心,大少爷!”哈利尖锐地说,“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感受,希望你不要妄加干涉!”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德拉科在有求必应室里独自面对动都没有动的午餐。
塞德里克的葬礼结束后,哈利偷偷溜去了天文台。灼热的夏日里只有晚风稍微凉快些,亮橙色的夕阳铺满了整片天空,几颗星星早早地显出了身影。哈利沉默地靠着墙壁,看见底下的赫敏和罗恩正焦急地寻找着他,但是哈利动都没有动,一股自心底深处而生的疲惫感突如其来地抓住了他,塞德里克死去时脸上的表情牢牢地刻在他心上,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仿佛伏地魔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一般。哈利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运动鞋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揉了揉肚子,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晚饭。”墙角的阴影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利看去,看见德拉科拎着一个巨大的篮子走了出来。
“我不饿。”哈利扭过头,尽管他已经被篮子里散发出的香气吸引住了。
“没让你吃,这是我的。”德拉科挑了挑眉,在哈利旁边坐下,将食物一一摆了出来,最后在餐布的中央放上了一束鲜艳的玫瑰。
恶心的贵族做派。哈利在心里吐槽到,瞥了一眼德拉科,发现那人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说说吧,能困到救世主的事。”
天旋地转,哈利坚强的面具被撬开了一道口子,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德拉科怀里大哭,鼻涕眼泪弄脏了他昂贵的衬衣。
“记得赔我的衬衣。”德拉科嫌弃地说,反而把哈利揽得更紧了。
五年级的时候哈利的身体情况进入了一个新的低峰期,他在乌姆里奇的摧残下迅速地消瘦,铁三角的另外两角看起来都恨不得长在哈利身上。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成了哈利的专职保姆一样,整天注意着哈利的饮食。哈利现在除了早饭之外已经不在礼堂吃饭了,他几乎是一下课就直奔有求必应室,那里总有德拉科在等他——或者他等德拉科,他们会一起吃饭,哈利会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事,德拉科会出其不意地讽刺;或者是德拉科嘲讽魔法部的腐败,还有伏地魔带来的压迫,每当聊到伏地魔时,德拉科的声音总是变得很小。那天中午,哈利注意到他的肩膀在颤抖,便凑上去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
然后他们就亲上了,两个人奇妙地变成了对方的男友,走出有求必应室的时候还交换了一个法式湿吻。
他们在乌姆里奇的鼻子底下谈恋爱,魁地奇球场、图书馆的角落都是他们的身影。在被乌姆里奇关禁闭的日子里,德拉科总是披着幻身咒,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外面等哈利,然后他就会给哈利处理手背上的伤口——不忘嘲讽几句,随后他们就会去有求必应室,两人相拥而眠。
小天狼星死去之后,哈利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别人惊讶于黄金男孩的坚强,只有德拉科知道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夜晚里,哈利是怎样的脆弱。
某天晚上,他们一起站在天文台上,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星,德拉科突然握住了哈利的手。
“怎么了?”哈利惊讶地转过头,他感觉到德拉科的手心有些出汗,这说明他非常紧张。
“我将投身光明,哈利。”德拉科看向日出的的方向,那里正慢慢染上了白色,“我是你的棋子,我将助你一臂之力。”
哈利愣了一会才明白德拉科所说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我不需要棋子。”他回握着德拉科的手,大森林一样碧绿深邃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做我的后盾,成为我的支持,德拉科。”
伤口感受不到疼痛,哈利眨了眨眼睛,隐约想起现在天亮的情景和那天是多么的相似。他吞了口唾沫,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完全躺在废墟之中。他可能会死在这里,在伏地魔被消灭之后,在百废待兴的黎明里。
哈利总是说六年级的德拉科脆得像一张纸,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学校里面都流传着马尔福家是如何毫不犹豫地就投奔了伏地魔的丑闻,但是德拉科总是面无表情地路过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脸上傲慢的神情有一瞬间让哈利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级。
他放心不下德拉科,偷偷跟着他走到了有求必应室的门口,却看见德拉科进了房间。哈利心下一动,抬起脚尾随他进去,谁知道哈利刚进房间就被德拉科拉住了手臂,整个人被压在后门上亲得喘不过气。哈利推开德拉科,去扒德拉科左手的袖子,德拉科一边打趣哈利,一边解开了袖扣,哈利连忙把他的袖子卷起来——
小臂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哈利松了口气,发现德拉科正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
“袖子都扯上去了,来一发?”
哈利翻了个白眼,踮起脚,双臂勾上了德拉科的脖子。
“你看着点,我第一节是魔药课。”
邓布利多死去的那个夜晚,天上没有星星,食死徒燃起的大火是学校里除了月光之外唯一的光源。他看见邓布利多握着德拉科的手,笑眯眯地让德拉科按照他的计划做事。他男友的眼睛被月光照得透亮,浅浅的灰色就像水晶球一样剔透,德拉科一直面无表情——直到他给了邓布利多一个除你武器,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崩溃。
那天晚上他没再看见德拉科,有人说这个可恶的年轻食死徒肯定是回去向他的主人邀功了,但是哈利知道德拉科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邓布利多的葬礼之后,斯莱特林的扎比尼悄悄地把哈利拉到一边,往他的衣兜里塞了一个东西。扎比尼走后,哈利赶去有求必应室——霍格沃茨最安全的地方,他掏出来一看,发现那是一只纸鹤,就和三年级的那只一样,不过这只沉甸甸的,怕是飞不起来。哈利拆开这只纸鹤,发现里面是一只戒指,款式和德拉科手上带着的那只家主戒指差不多,就是纹饰更为低调。哈利明白,这是一双对戒。被折成纸鹤的羊皮纸上潦草地写了一句话,哈利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地鼻尖酸涩。
We're invincible.
哈利平静地看着发亮的天际线,远处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救援的傲罗,正在搜寻着被埋在废墟里的幸存者。他想抬起手给伤口施一个简单的止血咒,却发现自己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好了,哈利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四肢越来越冰凉。
七年级时他和罗恩、赫敏忙于奔波,像是和伏地魔争抢时间一般,去销毁一个个魂器。每次遇到食死徒袭击时,哈利总是心情复杂——他既想看到德拉科,又害怕他参与其中,不过后来他听说德拉科正在学校里欺负格兰芬多的人时,哈利反倒放下心来。他清楚德拉科的为人,就像德拉科了解哈利的处事态度一般,那些表面上的欺负无非是为了骗过卡罗兄妹而打的幌子,学校在德拉科的管理之下确实是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
“哈利,哈利?”
某天晚上,正在浅眠的哈利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拍了拍脸,他皱起眉,推开了这双冰凉的手,随即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有袭击,不是食死徒,他的男朋友正在月光里笑着看着他。
“你怎么敢来找我,小命不要了?”哈利假装恼怒地说,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德拉科让出了一个位置,谁知这个金发脑袋把斗篷一脱,整个人钻进了哈利的被窝,双手揽过哈利的腰,从背后将哈利圈进怀里。
“我是跟着斯内普出来的,只能待一个晚上。”德拉科说,蹭了蹭哈利毛绒绒的脑袋。
哈利在德拉科怀里转了个身,面朝着他。借着月光,哈利看见了德拉科眼下挂着的浓重的黑眼圈,他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德拉科的脸。
“你这段时间肯定很糟糕。”哈利轻声说,往德拉科怀里靠了一点,这下他们两个额头碰额头,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不比你糟糕。”德拉科亲亲哈利的嘴角,在绿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你又瘦了,像阴尸一样。战争结束之后我一定让你住进马尔福庄园的厨房里。”
“太好了,真是荣幸至极。”哈利被逗笑了,他嗅着德拉科身上的味道,双臂环绕着德拉科,脑袋埋在德拉科的心口。“砰砰”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近日来的梦魇全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哈利保持着这个姿势,两人一起坠入久违的梦乡。
最近几天的记忆尤其鲜明,尤其是他和伏地魔用兄弟魔杖指着对方的时候,哈利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耳鸣声,眼睛的视线因为血、汗水、尘土而模糊不清,他看见一道绿光毫无征兆地闪过,再睁眼时便在一个白茫茫的车站里了。
他看见了邓布利多,这位备受尊敬的长者此刻却是年少时红发的模样,若不是那双眼睛还是闪烁着智慧与和气的光,哈利几乎认不出这是邓布利多。他和邓布利多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第一是因为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第二则是突然出现的一个金发青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真是死了也不能休息。”金发青年恶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哈利却因为惊愕而无法说出一句话。英俊的金发青年,和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里看到的照片重合在了一起。他向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哈利没再多问,他在《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中了解过关于两人的一点往事。他起身道谢,余光中出现了另一对人的身影,一个金发,一个黑发,金发的人穿着沉重的锁子甲,腰间配着剑,黑发的那人围着口水兜,他们肩并肩,聊着哈利听不到的东西,随后他们一起笑起来,消失在了白雾深处。
哈利醒了过来,用德拉科的魔杖将伏地魔打成了碎片。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塌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堡,巨石坍塌,人们还没来得及欢呼便再次尖叫起来,要么逃过一劫,要么被石头压在废墟之下,生死未卜。
哈利被碎石击倒,天地摇晃之间,他似乎看见了一抹金色。德拉科会找到他的,哈利想着,倒进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拂晓了,天际线自下而上被抹亮,宝蓝色的天幕里还能寻找到几颗星星。哈利膝盖以下被压在碎石里,无法动弹。他耳鸣得厉害,视野里一片红色,哈利费力地咳嗽,扯到了腰侧的一个伤口,那里正有鲜血不断地渗出。
他放空地盯着远处的天空,过往的记忆浮现出来,没了伏地魔,哈利的大脑不再需要那么牢固的防御,于是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和回忆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哈利想起以前的事,想到快乐的事情时不禁微笑,那时候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时便暗自苦笑。
德拉科……对,德拉科。
哈利像才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挣扎着扭过头,匆匆往自己的脖颈处看去,直到看到那只戒指依旧好好地挂在脖子上后才放下心来。
他呼吸着微凉的空气,看着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雾,远处的山脉慢慢地涂上了一层亮光。
他听见远处有游鸟在吟唱,空气中浮动着不知名的花朵的香气,他感觉微风吹动了他的鬓发,但是他没有力气将凌乱的头发梳理得整齐一点。
废墟上摇摇晃晃地探出了一抹阳光,哈利眯起眼去看,发现是一个人闪亮的金发。那个人拿着一根看起来就不称手的魔杖,用咒语移开一块���一块石头。突然,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哈利跑过来,还险些被木梁绊了一下。
德拉科跪倒在哈利身边,推开压着哈利的腿的石头。哈利看到他以往整齐的金发变得乱糟糟的,还挂满了尘土,德拉科的嘴巴抿成一条细细的线,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哈利错以为他在生气。
直到德拉科把压在哈利身上的最后一根横木移开,哈利才看到自己身上有多少血。他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张开嘴。德拉科用了一个止血咒和治愈咒,咒语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效果,但哈利感觉腰侧的伤口确实在慢慢地愈合。哈利眨眨眼,让德拉科知道自己感觉还好。
“哈利,你知道的,”德拉科看上去松了口气,他让哈利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指着远处初升的太阳让哈利看,“我们赢了。”
哈利喘了口气,慢慢地拉开一个笑容。
“Yes,we're invincibl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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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泉扉】椰子饼蛋挞真的不是那一位的私生子吗?(下)
但是女高中生阿飞酱当年可是以古稀高龄在忍界出道的诶,光这一点就能在泥潭独步天下了
№20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你是说变态这点吗?
№20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年龄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20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们还是回去涛二胎吧,我真的不想半夜一个翻身就看到有个橙色曲奇饼干从我家墙里钻出来,求求了
№20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主要二胎没什么搞头了吧,前面都说了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美琴出生以后发育速度不正常,那要个二胎不又得等个几十年,等不起啊,还不如老两口自己好好过。而且就这种情况二胎就等于一个无限期电灯泡,斑泉能忍?
№20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别的还好,就是万一隔了几十年又养出个毁天灭地的大boss怎么办,我对宇智波家的精神状况没有信心,又对这几位特殊的宇智波和千手结合出来的几乎能算返祖六道的逆天血脉过于有信心
№20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问一下神奇的大蛇丸呢?
№20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xs,你当大蛇丸是什么啊,神奇海螺还是许愿机
№20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可能是送子观音吧(x)
但这方面大蛇丸还真是业务专精,他那个人造人儿子都已经在村里到处乱跑打酱油了
№20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这又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21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四战结束两三年他就因为先斩后奏搞人造人实验被火影们集体制裁了,当时还紧急推出了关于人造人的伦理道德法律规范
№21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他那个叫巳杯的儿子大概是目前唯一通过最高级审批后合法存在的人造人
№21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不止,小道消息还有个小的,不过现在太小不能出实验室
№21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居然还能有个小的?干脆让大蛇丸给捏二胎得了,免得生出来不像老婆搞得斑泉兄弟俩不满意
№21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是什么女娲娘娘在世,还有你直说他俩就是想要个黑长直女儿和白发红瞳的女儿得了
№21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srds,也不是非得大蛇丸吧,为什么不用阴阳遁捏一个,这应该比人造人快多了,也不容易有血脉融合问题
№21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那么问题来了,初代目会阴阳遁吗?
№21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大概是会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不是在终结谷的宿命之战把手臂打断了吗,过几天再出现两只手都完好无损的样子
№21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那会儿漩涡鸣人暂时失去了阴阳遁的力量,所以应该是作为现存的唯二阿修罗查克拉转世者初代目给再生的吧
№21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mjd医疗部在职,当年负责过他俩的病房,的确是初代目出的手,本来宇智波佐助还闹别扭不想接,被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趁着重伤未愈瞳力也没恢复强行按住给续了
№22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泥潭还真是卧虎藏龙,能在战后这种敏感时刻被派去负责那两位的病房怎么也算是我村最高级别的那一批医忍了
№22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么看木叶是真的药丸,顶级医忍居然会出现在这种sjb扎堆无法无天的楼里
№22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既然石锤初代目会阴阳遁,那这么多年都没有二胎不就是明摆着他们不想要吗
№22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那不然呢,还能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不行吗
№22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你们怎么这么喜欢找死,这种话都敢说
№22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lss你知道晚上窗户外面什么东西是红色的吗
№22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你是说无限月读的红月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22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不,是完全体须佐能乎的红眼睛,桀桀桀
№22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2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种事情什么的不要啊
№23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错了,这次是真的老实了
№23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是什么宇智波恐怖故事,尤其现在还真的是晚上,我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探头
№23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本人在此实名发誓再也不刷匿名论坛了,���智波斑大人求放过,您和您的弟弟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王大师巅峰,不行的那个人是我,不说了我先跳了,各位再见
№233 ☆☆☆港记害我一辈子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xs,早说了你们这些人挨一顿毒打就老实了
№23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草,顺便往窗外看了一眼结果出大事了
№23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草,泥潭是真的有点玄学在身上的,现在外面真的有须佐能乎在飞
№23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这也行?
№23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不会是真的来找我们算账吧
№23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不至于,看颜色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在往村外去
№23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大晚上的出动这俩祖宗?大筒木又来了?
№24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也不一定是大筒木啊,万一是他俩出门干架呢,又不是没打过
№24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你们还是早点洗洗睡吧,少在这里说两句都算给自己和木叶积德了
№24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到现在都没有拉响全村警报喊去避难,那肯定不能是大筒木啊,就是那两位大半夜的去打架吧
№24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斑不是跟儿子互殴就是找侄孙打架,初代目真的不管管吗,再这样下去终结谷那地方迟早变海沟
№24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怎么管,换初代目去跟他打吗,那不还是一样
№24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拦不住啊,这但凡能拦住四战前半段几万忍者联军也不至于被宇智波斑打成狗脑子
№24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就宇智波斑在四战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海幼儿园的那股子牛劲,上到辉夜尾兽老情人,下到忍者联军历代影,就是路过一只狗都要挨他一个大比兜,这种战斗狂人谁能拦?
№24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一言以蔽之,战斗,爽!
№24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一般路过的无辜帕克:?
№24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战斗,爽!
№25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泉奈复活后见到二代目第一句话:扉间我好疼,要亲亲
宇智波斑看到秽土初代目第一句话:等你好久了,来战!
№25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斑这种脑回路是怎么有老婆的?我不服
№25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因为他老婆也不正常
宇智波斑带着九尾回来打架,初代目:嘻嘻
发现宇智波斑要对村子下手,初代目:不嘻嘻
№25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敢情这两位的感情交流方式就是靠床上床下打架?
你们谈恋爱用刀刺来刺去的吗.jpg
№25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还有人不知道宇智波斑的离婚宣言吗——
“直到走上通往真正梦想的道路为止,我会享受和你的战斗”
№25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突然被通知离婚的初代目:啊?蜜月期这么不保值?
№25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算离婚吗?这只是散伙吧,他俩只是分开了又不是不爱了
№25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阴暗地擦起了甲板
№25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所以他还是主动净身出户?
这就是绝世好男人宇智波斑的含金量吗(震声)
№25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瑞思拜,我已经被洗脑得快不认识这几个字了(痛苦闭眼)
№26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真怕哪天宇智波斑出门跟大筒木干架的时候对面的大筒木:你就是那个木叶的绝世好男人宇智波斑?
№26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6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别说了,大师别说了,我的脚趾已经在抠第二座终结谷了
№26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相比起来战场玫瑰这个称呼的耻度都下降了(释然)
№26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要我说黑绝当初就应该掏你们心窝子,打不过靠嘴都能气死对面
№26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但是他偏偏掏的是宇智波带土的,还挨了史上最毒的一顿打
№26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没去过四战,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去掏宇智波带土心窝子?
№26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他倒是想去掏宇智波斑,但那会儿他根本没法下手,连近身都做不到,只能掏宇智波带土了
№26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按照黑绝这狗东西的剧本,本来应该是用宇智波带土复活宇智波斑,然后让宇智波斑拿回两只轮回眼,开启无限月读之后再背刺宇智波斑复活大筒木辉夜的
№26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结果宇智波斑才拿回一只眼睛没多久这剧情就跟踩了西瓜皮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了
所以才说二代目自曝是四战转折点,各种意义上都是,往大了说甚至都可能是世界线转折点
№27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黑绝千年卧底生涯两大败笔:
一是不知道千手柱间给宇智波斑生了个儿子
二是不知道千手扉间跟宇智波泉奈有个女儿
№27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别看前面说得好像千手兄弟自曝很快,但因为这种事情太炸裂了,一群当事人在那各种扯皮对账搞了半天才达成一致
最主要的是,宇智波斑瞬间就接受了他跟初代目有个儿子,但死活不相信他弟弟跟二代目有一腿
№27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斑:nfp,我可爱的弟弟怎么可能跟你这个邪恶白毛有染!
二代目:你不信可以去亲自检查宇智波佐助体内有没有类似飞雷神的特殊印记!
宇智波斑:谁知道是不是你之前打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做了手脚!
二代目:那你当场做个血缘检测行了吧!
宇智波斑:都是宇智波祖上本来就是一家,没点血缘关系才有问题!
№27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wtmxs,不愧是免疫一切嘴遁的固执百岁老头,不仅油盐不进,甚至逻辑自洽
№27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二代目:药师兜就在那里,让他把宇智波泉奈弄出来我们当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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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赶到战场的药师兜:啊?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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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兜,一款好用的秽土转生工具人兼圆梦大师
№27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突然被召回现世宇智波泉奈:啊对,我们是有一腿,扉间我要亲亲
被弟弟暴击的宇智波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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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心如死灰
№27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斑:这个弟弟和千手白毛在打啵的世界是虚假的,我要创造一个弟弟不会和千手白毛搞到一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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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这是我的台词!我的原创!
№28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宇智波斑,在他的固有印象里二代目和宇智波泉奈大概是宿敌,纯纯负青天不死不休的那种
№28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宿敌,指晚上宿在一起的敌人吗
№28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问题是宇智波斑和初代目不也是大众印象里的生死仇敌吗,两个人都发展到终结谷一死一伤了,他哪有资格说这话
№28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都说了他俩只是散伙了不是离婚了
散伙和离婚有本质区别
№28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散伙是理念不合,不爱了才是离婚了
№28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是爱~这是爱~全世界都不明白~
№28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被你村爱情观震撼了,打成那种样子居然还能睡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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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只有那两对是这样,我们普通村民都是无辜的!
№28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四战后木叶笑话传遍全忍界,风评被害不是一两年了,不如早点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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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前四代火影赶赴战场的时候还有人怕宇智波斑看到杀死自己的初代目会开启狂暴模式呢,结果狂暴是狂暴了,不过是哇酷哇酷的那种
№29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就得有请最大受害人纲手姬和其他四影上场了
№29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斑对纲手姬:听说你有柱间的血脉?那好先打你
宇智波斑对三土:你说你刚刚打中我了?哦那个啊,我故意的,就是想给你们看看我胸口这张柱间的脸
№29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五影:妈妈救命,有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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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的木叶男同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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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对于他哥的痴汉行为就没有点表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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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和初代目十几岁那会儿第一次被棒打鸳鸯就是两个弟弟跟着各自父亲去捉的奸,他俩估计早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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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宇智波泉奈忙着欣赏宇智波佐助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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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孙子?和我长得是挺像的。不过这孩子才十几岁的样子,他妈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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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厚道,但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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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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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给全场都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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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架在半空当了好半天壁花的宇智波佐助:这个等会儿再算账,赶紧让你哥把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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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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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敢情一群人在那扯皮半天就没一个发现这倒霉孩子还被挂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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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一群人扯皮完宇智波泉奈和二代目那点子事又开始扯皮宇智波斑和初代目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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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那咱俩儿子呢,总不能菜到已经挂了吧
初代目:你等会儿,我用木遁查克拉在他体内下了封印,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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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从初代目身上延伸出去的小树苗一路爬到了被抽走十尾又被拿去复活宇智波斑的小boss宇智波带土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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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看着那边破破烂烂半死不活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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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更地狱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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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捡到宝的黑绝:狂喜,妈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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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黑绝还挺有素质,这么多年了居然都没去听过宇智波和千手的墙角,但凡给他听到一次世界走向都要大变样了
№31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要是黑绝我天天趴他们床底下,等宇智波带土一出生就把人拐走当复活辉夜的载体
№31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前宇智波带土说他是第二个六道还以为是夸张说法,没想到是真的
虽然他本人应该也不知道会一语成谶
№31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借由宇智波带土复活的辉夜姬:这具身体的查克拉似曾相识,是有什么来路吗?
黑绝:大概算妈妈您的重孙
辉夜姬:是因陀罗的后代还是阿修罗的?
黑绝:……呃……是他俩的
辉夜姬:啊?
№31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辉夜姬:我怎么感应到了不止一个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哪两个是这个孩子的血缘父母
黑绝:哦哦这个啊,那边还在亲嘴的两个就是
辉夜姬:啊?
№31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笑不活了,什么漫才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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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绝在四战后风评没有跌落谷底全靠这两段经典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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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筒木辉夜一家在四战给全世界带来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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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栋楼感觉四战纪录片毫无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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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拍纪录片,前面还好,到后面全是大筒木家的老娘舅,剧情离谱到就算拍出来了后世都会以为是编的程度
№32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而且现在分管文娱这部分的不是二代目吗,他能让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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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拍也可以换头改编成电视剧啊,这一团乱麻的剧情很适合黄金八点档
№32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想什么呢,官方肯定不会给过的,至于换头看看外面的雷文楼解解馋得了
想看兄组的指路浪忍和姬君,想看弟组的指路贵族和花魁
№32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
№32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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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代餐?还是?
№32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不是你们木叶人最近激情创作的那四位的雷文吗,虽然很有求生欲都写得很隐晦,但别告诉我你们木叶人看不出来原型是谁
№32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
№32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tm是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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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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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好多次,但那不是普普通通创作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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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可能不明显,但那个留着姬发式还喜欢摆弄花草的姬君隐瞒身份和浴血的好战浪忍相识相爱又被棒打鸳鸯的剧情和人设你们不觉得眼熟吗?尤其那个浪忍还束着高马尾,给姬君送过一把绘制着花树的团扇
单个元素可能是凑巧,这么多凑到一起那不是明显故意的
№33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竟一直以为最近外面的创作楼井喷式增加是因为自来也大人又出新书了,谁能想到居然是不怕死的木叶人又在发疯
№33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冷艳花魁俏少爷那栋楼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都是一笔带过,但又是“霜雪般的发色”又是“朱红妖冶的蔻丹”,脸上还疑似有红纹,甚至特地交代了一句贵族少爷是黑发,这配色完全明码二代目和他家那位
№33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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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睡会儿(躺下)
№33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二代目激推震怒,凭什么不能是大蛇丸和自来也的雷文楼!他们不也是黑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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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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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话自来也大人和大蛇丸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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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代目也是白发啊,扉可卡亦可
而且他也有个黑发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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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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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六代目也是帅哥,但是死鱼眼的花魁你不觉得违和吗?
№34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都雷文了,不违和算什么雷文
来人上黑珍珠和哥权美
№34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是疯了才会试图和木叶大病院的sjb们讲道理(遁走)
№34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出于对现任火影的敬意,我还是投自来也大人一票
虽然你们可能不记得了,但自来也大人眼睛下面真的是有两道红纹的
№34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这tm怎么越来越真了啊
№34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不会真的是解码错误,其实那栋楼就是大蛇丸和自来也的雷文楼吧?我已经快被说服了
№34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
№34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你们醒醒啊!怎么可能是自来也大人和大蛇丸!你们想死别拖其他人下水啊!
№35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srds,不管哪一对都没差吧,不过就是死法的区别而已
№35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你要这么说我就投六代目了,万一那个红纹其实是写轮眼使用过度流下的血泪干涸后形成的痕迹呢
№35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你……欲言又止.jpg
№35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每当我觉得木叶人已经足够sjb的时候,他们都会证明自己还能更癫
№35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是墙头草,我现在觉得哪边说得都有道理
№35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后世记载,第五次忍界大战源头是木叶雷文楼的原型争夺战
№35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特地出楼去看了一眼,本来隔壁都在暗搓搓地舞二代目和宇智波泉奈了,现在也在三方混战,你楼sjb功不可没
№35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自来也大人可能也想不到自己写了几十年的官能小说都相安无事,一世英名反而毁在泥潭的雷文楼上了
№35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别的还好说,你们有些人是真的不怕死啊,连宇智波带土和大蛇丸都敢带出场,是因为这两位近些年表现得太无害了导致你们忘了他们作威作福的那些光辉岁月了吗
№35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前面都疯了那么多楼了还差这点?摩多摩多,我爱看
№36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但说一千道一万,自来也大人怎么也不是冷艳性格啊,这对不上啊
№36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都说了雷文了,谁家雷文不ooc的
№36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六代目十几二十岁那会儿可能沾点冷,至于艳不艳自由心证
№36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那二代目也不冷啊,他可是四战著名吐槽役,至于艳不艳我选择保持沉默,我怕被宇智波泉奈打上门
№36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雷文的精髓不就是ooc到不带大名根本看不出是谁但解码后又让人觉得离谱中带点合理吗
№36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比如眉间点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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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下子更加说不清了是哪家了
№36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支持六代目
虽然上面那个血迹的说法很离谱,但如果是为了遮盖左眼的刀疤所以用红颜料涂了面纹呢,参考六代目的马甲斯坎儿,这一下不就合理多了
№36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36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本来六代目嫌疑没那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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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这下是真的摘不干净了
№37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能去你们木叶医院开展脑科业务吗,感觉很赚钱的样子
№37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既然冷艳花魁说不清楚,那俏少爷呢?
№37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更涛不出个什么东西了,目前提名的三位都俏过
№374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宇智波泉奈不用说,现在依然很俏
宇智波带土也有可爱俊俏小男孩时期
大蛇丸小时候和现在的新皮都是雌雄莫辨的俊俏外表,至于中间他当变态的那些年就当不存在好了
№375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两边路都堵死了,难道这要成为泥潭第一悬案吗,好不甘心
№376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虽然涛不出个什么结果,但是现在外面赌坊有人开盘赌原型到底是哪一对了,你可以去下注
№377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啊?
№378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匿名区癫一癫就算了,舞到赌坊不怕初代目和五代目去赌钱的时候看到吗
№379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ls是真的小看泥潭的影响力了,我去火影楼交任务报告的时候看到奈良辅佐官在外面一边抽烟一边刷泥潭,你觉得他看不到这栋楼的概率有多少
№380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这下是真的天塌了遭报应了,都怪你们舞起来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说
№381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我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吗?还是再苟一苟,万一法不责众呢?
№382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别做梦了,一起等死吧你们
№383 ☆☆☆= =于xxxx-xx-xx xx:xx:xx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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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獻曝話露營
藝文上下古今
魯秋琴
2024-09-08 02:00 ET
暑氣逼人的夏夜,最愜意的莫過於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在蟬聲唧唧聲中睡去。每當氣溫升到華氏九十度以上,我都有一種去大山裡露營的衝動。
露營有許多形式,常規的和拖車式,都得先預約地點並且附設了洗浴設備。喜歡冒險或攝影的愛好者多半自己安排紮營處,甚至得自備登山工具、糧食和水。不論如何,捨棄安逸舒適的家居生活,奔向大自然,需要的不僅是勇氣,更是一份情懷。
從東部遷到加州那一年,參加了校友會主辦的優勝美地大露營。「露營」是件新鮮事,而我們則是新鮮人,除了照單預備所有的工具,此起彼落的問號像沸騰的滾水,不斷地出籠。
抵達營區,打開了帳篷包裝,家中那兩位六尺男兒全都楞住了,在那標示著特大號尺寸的紙盒中,竟躺著一套特小號的帳篷。當晚,只好採取輪崗制,我帶著女兒捲縮進入營帳,初次邂逅野營,竟是如此狼狽不堪!想起了一首明太祖朱元璋的詩:「天為羅帳地為氈,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間不敢長伸足,恐怕踏破海底天。」不敢妄想踏破海底天,倒是初嘗了以天地為帳氈的滋味。
營區中規定所有食物必須鎖進鐵櫃,免得引來野熊的覬覦。晨曦乍現,拉開營帳,清風徐徐,氤氳靉靆,彷如仙境。揭開了鐵櫃,竟冒出了兩個烏溜溜的眼珠子,來不及驚叫,卻聽見「唰」地一聲,一頭誤入鐵櫃的小熊溜得無影無蹤。
驚甫未定地擺好了早餐,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回頭一看,只見外子痛苦不堪地遞來一個橙汁瓶,我瞧了瞧,瓶子上註明了「麻油」二個大字。頓時,彷彿墜入愛麗絲仙境:特大號箱中裝著特小的帳篷,橙汁罐中換了麻油,食物櫃裡冒出小熊……,我們像脫離了軌道的星球,在銀河裡跌跌撞撞地找不到立足點。
優勝美地是高山、瀑布、岩石和溪流的組合,從山邊的小瀑布揭開「新娘面紗」,順著山路,大約得兩個小時左右。終於進入源頭,氣勢磅礡的泉水飛而下,彷如萬馬奔騰,暑氣全消。孩子們在岩石上各顯神通,忽而擺出招式躍進水潭,忽而學「泰山」呼嘯而過,轉眼一看,岩石上掛滿了鞋襪,一群ABC穿越了時光,與詩仙在「夏日山中」相遇,「懶搖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脫巾掛石壁,露頂灑松風。」
山谷中溪水格外清涼,午後回暖恰好適合激流比賽,各家選一艘耐撞的橡皮艇,義無反顧地縱浪大化中。孩子們成了山大王,我們聽命行事,陪著打水仗,陪著搖旗吶喊。瞬間,都跌進了溪流,晾乾了的衣服又濕了,把熱氣扔進了水花中。
當彩霞染紅了天邊,搭乘園區的接駁車上山,晚風習習,白天的酷熱消弭殆盡。面對著半山岩(Half Dome),管理員開了頭,聊起山中的傳說和神話,大夥兒接著腔,從天山雪蓮到飛鳥野獸,層出不窮的故事牽絆著歸程,夕陽遲遲不想回家,星星們在遠方不��寂寞地擠眉弄眼。
忽而隔山吆喝,忽而縱身戲水,園區總是那麼喧嘩!孩子們聽不見家長的嘮叨,也看不懂回營的指令,只有藉著縷縷炊煙召回饑腸轆轆的各方勇士。聚餐時,主婦們拿出了看家本領,林林總總地擺滿了各類小吃:蚵仔麵線、五彩涼麵、珍珠奶茶,以及愛玉、仙草冰,加上從河水中撈出的冰西瓜,羨煞了許多鄰近營區,紛紛跑來湊熱鬧。只見大夥兒落落大方地表現出泱泱大國的風範,來者不拒,也換來了烤棉花糖、熱狗。瞬間,營火燒旺了,各種語言此起彼落,笑聲和歌聲跨越了國界。
摸清了門道後,每逢炎炎夏日,總要邀集好友到山區裡避暑。那一年,外子的韓國同事要回國述職,兩家人相約在大峽谷露營,夜間忽然狂風四起,鳥鳴戚戚。
第二天下山時,外子收到從紐澤西傳來的簡訊,婆婆仙逝了。我們取消了所有行程,立即搭機去東部參加葬禮。一路上,想起了曾經答應帶婆婆去參加露營,卻永遠無法兌現,「樹欲靜而風不止」,在那一份愧為人子的哀慟中,封存所有的裝備,也停止了野外露營。
每年夏天,校友會依然送來邀請函,抵擋不住野地中傳來的呼喚,終於,再度掀開了櫃子,瞧見那一套野營用具,露營往事一一湧上心頭。問兒子可否再一起去野外紮營,他說:「我以為奶奶走了,我們就再也不露營了。」我回答:「可是,我現在也升格成了奶奶呀。」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聲聲尖叫:「露營!我們露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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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多玛的玛利亚
他表现得像是醉酒之后的酣睡,或者说昏迷前急促的喘息,突发的心悸和突兀的癔症复发,引得动弹不得的病症显现,一开始他被认为是癫痫或者惊厥过度,因为大脑皮质层中过度且异常的神经元活动中产生的痉挛和抽搐的显著的晃动(periods vigorous shaking),他的无力性癫痫(atonic seizure)持续时间延长、从第头次发作的十秒钟开始已经持续到接近一分钟的长度,这种全身性癫痫(generalized seizures)发作的先兆是近乎不存在的,通常以突发的意识丧失下发生,而全身性癫痫和抽搐性癫痫的差距在于后者通常要经历短暂昏厥 意识模糊 缺失控制肌肉和排泄能力的过程,还有携带着比如躯干僵硬和呼吸变化或者暂时停止的表现,这种表现通常持续一段时间以表示癫痫的先兆,如若他患有的是抽搐性癫痫的好处要大过前者,因为在监视下时,修女嬷嬷可以及其快速的准备好保护头部不收到撞击的准备和保准呕吐物不堵塞呼吸道的侧卧位,而不是通常在他毫无先兆的倒下后急促的准备各种急救措施,在停止癫痫状态后给他喂食溴化钾药物,自从洛克爵士(locock)在1857年发现这种药物对抗惊厥和镇静效果之后,先前从饮食疗法转到临床医学上,他成为洛克爵士的十五列患者在食用溴化钾后对惊厥发作的良好效应中的反例表现,溴化钾并没有很好的克制住他在一个月之内转变成的全身性强直阵挛性癫痫(Generalized tonic–clonic seizure),她们褪去了脖子上的枷锁,以至于他发作时不必磕断自己的脖子导致瘫痪或死亡。而在发作过后,她们会一起抬起他的双臂和双脚,就像从两头抬起一袋麦子那样,从腋下抬起上半身在抓住脚踝抬起下半身,然后缓慢地移动着117磅(约为53.5公斤)重的身体安置在疾病频发期间用来监护传染病病人所有的医疗内室,那里曾经集满了教会钦定的八大传染病的所有乃至更多的病人,大约在十八世纪之后才有了癫痫并非传染病之一的准确概念,而如今在历经了几百年了沉寂和漠视之后,教会特意为他重新启用了癫痫患者隔离室,在1486年的罗马瓦伦菲尼教堂后,依旧有教堂延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荣光之屋,他们似乎回到十八世纪之前,认为癫痫是一种亵渎神圣的传染病患者,癫痫患者是恶魔,由不洁的聋哑人引起的癫痫在旧基督世界相当常见,人们向癫痫患者吐痰并且隔离、拒绝和他对话和允许他洁净身体,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感染的传染性会是通过邪恶的呼吸传播的。
抬他的修女通常是正值壮年的女子,冷酷、严厉、对教条有近乎苛刻的追求,也对和癫痫患者的处理方式显得严峻,她们将癫痫结束后的被思维混乱和意识障碍折磨的他关进狭小的隔间里,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访他躺在被褥中发着高热却呢喃着冷的模样。用黄铜铸的钥匙锁好房门后置之不理,直到第二天中午后再将他放出。今日,他准时在午后三点陷入强直阶段,很快被送进隔离室。而修女们处理好他无法控制嘴部肌肉而残留的诞水,继续准备着未发酵的饼和鱼肉熬煮的汤汁,加有一些调料用的肉豆蔻和豌豆,再准备汝拉葡萄酿造的酒水和镀银的餐盘。整个教堂内被烛火映照的金碧辉煌、神圣而充斥着难以触及的审慎,教名是铎洛蕾丝的年轻修女才依稀的分辨出今天是圣餐日,两月一回,这是她参加的第二次。她有些心烦意乱,牙龈发酸,似乎是不健康的饮食导致的牙周炎或者牙龈萎缩,让她感觉到一顾咀嚼能力在退化的假象,这是先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于是一昧的饮葡萄汁,心中没有耶稣在桌前的悲恸的宣告,只有他还未饮酒便已经醉了般的表象,如果怀抱不适当的心去食用耶稣的血与肉的宿命会带来不适当的罪,这种不适当铸就他的宿命注定是坏的,这是不可抗也不可与之攫力的。他似乎对耶稣治愈癫痫的孩童却没能使他痊愈和心怀怨恨,只念到耶稣说:“唉!这又不信又乖谬的世代啊!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到几时呢?我要忍受你们到几时呢?把孩子带到我这里来吧。” 耶稣斥责那鬼,鬼就从孩子身上出来;从那时起,孩子就好了。(马太福音17:17)就停了嗓,现在,他是一颗邪恶的果实,坠落的疾病(antašubbȗ),和月亮带来的邪恶之手(hand of Sin and God of the moon)有关,和亚里士多德的《论睡眠与觉醒》中概念,认为睡眠是由进食之后蒸发引起的,蒸发后会在血管中上升或者下降,并且这一假设扩展到了抽搐时发生的过程和表现,认为这是导致癫痫以及影响意识水平的机制,因此,他被要求禁食或者少食。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一共食用了十三块面包,三杯鲜榨的葡萄汁,六片西班牙黑猪火腿肉,九瓣橙子和七十二品脱的水,每一餐都是铎洛蕾丝去送餐的,她四个月前由莫伊拉斯家族的现任家主的海诺安排进教会,先前她似乎并非教徒,出生不明、来历不明,对诸多箴言和教条陌生而难以习惯。因此被安排去给邪恶的呼吸的癫痫病人送餐,早上八点一顿、下午四点一顿,放在门口后就必须要马上离开,不得拖沓,那并非一种美德。
但她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由于她体内三种灵魂中用于感知的敏感灵魂(sensetive soul)对于未知事物无法遏制的探索欲望,和用意大利式马赛塔罗的凯尔特十字牌阵的第���位和第四位的权杖一(行动的开始)和宝剑五(突破),以及她星盘上太阳入座第九宫和水星与金星行夹角来看,她将成为一个善于言辞、口齿伶俐、求知欲旺盛的人,而她也很好的使用了学者的探索欲以及身为女性独特的对一切事物的悲悯的心,但她这种善良的品德不仅仅是她的天性,富裕的幼年的生活同样增长了她对世界的好知和善于观察一切她感兴趣事物的心,她选择登岛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来自对半岛上所发生的惨绝人寰的厄运的好奇和懵懂的口欲期的后遗症作诡。她摸索并且研究任何陌生的事物,同样的对于这个和她有着类似空白过往的教徒有着渴知欲,在第七次送餐时,透过可开合的窗口上镂空的枝叶装饰,她问出历史上哲学性质最慎重最无法被诠释被统一的问题:你是谁?那双饥肠辘辘地双手穿过被打开的窗口,接过癫痫患者特属的餐盘,手腕上还留有粗糙的绳结摩擦皮肤后遗留的淤伤和斑驳的血迹,铎洛蕾丝紧张地心在那双手靠近她微微倾倒的餐盘时激烈的跳动起来,她有些颓靡于无法得到答案的结果,也对违背规矩向邪恶之物主动的畏惧,而他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回应她:”我是?也许我应该,或许,我是亚···”
亚,她有些许的头疼,按照医生的说话,她的症状像是原发性(primary)头疼中的丛集性头疼(cluster huadache)也被叫做神经性偏头痛(migrainous neuralgia)或者荷顿氏综合征(horton's cephalagia)由于症状在少数特定时刻频繁发作,也有着自杀性头痛的别名,她持续的时间不久,大约只有两个星期左右,但是发作频率稳定,晚餐时的左侧眼眶附近会缓慢而持续的疼痛,疼的她泪流不止,无法思考。但今夜却显得尤为两样,那些疼痛仅仅擦过她太阳穴的部位,在神经元的表层浮动,并不能让她感觉到想哭和痛苦的欲望,铎洛蕾丝用食指和拇指压住精美的银汤勺轻轻地勺起汤汁时,忍耐这轻微的头部的刺痛,而突如其来的心慌让她毫无征兆地慌乱将手中的勺子丢下,重新落进汤汁里面,溅出的汤汁在桌布上留下又聋又瞎的点,她灵敏的天性在告诉她死亡在逼近,而她曾经愈合的青光眼会复发,过去在威尼斯生活时无忧无虑的宁静的世界不复,她的世界将会被无数色彩斑斓的光景笼罩。重新带来她的不安和忧郁,铎洛蕾丝怀疑自己是否有可能罹患其他疾病的可能性,于是开始了排查其他疾病和不健康的坏习惯,但除去她天性难改的野蛮和被加以马鞍以表驯服的活泼的天性外,她只能想起来还未给他点灯就走了,因为她走在众人的最后面,停在先前安置梅毒和天花病人的里屋的门口,没走近他的身边,自然没有为他点灯。摇曳的烛火刺的她左眼生疼,缓缓流出泪来,她想:亚总不会就这样使我患病而死的。他从不诅咒任何人。
铜制的西班牙双式烛台放在左上角,两根加有乳香、白鼠尾草、玫瑰和薰衣草和金箔的刻有藤蔓和剑兰的蜡烛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熄灭,女教皇特意送来的圣礼,由罗马教廷的工匠精细雕琢的。虽然早早的就掐断了焰心,但里屋中却依旧被朦胧的暖意所笼罩着,依稀记得,那时他应该才刚刚出生,而铎洛蕾丝用一盏小小的手提灯为他点明了烛火,用刺着金百合的手绢擦掉他脸颊上羊水混着血污的污损,坐在他的床榻边上说着话,而那些话语仿佛被浸哑了一般,迷失在深夜和萨德式的爱慕里。铎洛蕾丝的呼声消失了,但持续的低热,难以遏制的诡谲的梦却依旧在,短暂的时光并没有治愈这种难以遏制的疾病,反而从开始的眩晕到最后无法忍耐的剧痛,幻想成放血疗法用的血蛭,蜗居在他钉了环的耳后,和他的耳后神经共生,饥肠辘辘稚童般吸吮他的血管,从而导致那副罹患肺结核一样的苍白的面孔愈发透着死的青灰,疼痛像贝壳和石头,慢慢的剜去他身上每块完好的肉,直到鲜血淋漓、直到血肉模糊。难以祛除的邪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浑身都充斥着病魔环绕的霉菌的气味,紧紧的裹住他还未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消散殆尽的馥郁的芳香,使其闻起来有浓烈的柑橘腐败后甜腻的香味,生命的分崩离析就像小提琴手用来维护琴弦用的松香,细微而缓慢的碾碎了他短暂的性命,涂抹在教徒们用来蓄势待发的弓和潜伏的匕首上,涂抹在一枚枚用来代表奸污和诱奸的邪恶的银币上面。而他和古罗马的妓女皇后美莎丽娜的假面丽西斯卡一样,收取一枚银币,结绳记事般记录自己和多少次接受了邪魔。事到如今,他的银币可以买下一幢金碧辉煌的寝殿 拉开来可以做船锚,但他的钱财长在主教的兜里,他一贫如洗,罪孽深重。
纵使亚空无一物,但基于基督教中对人学中关于所造物的归属中的理念,人处于一切上帝的所造物中的最高峰,因为人与上帝的关系是交谈式的,并且被施以上帝的形象,既能聆听他的话和他的吩咐,与圣灵相沟通,行使上帝的权威和能力,这样的权能是唯独人有的,这样的特殊关系被誉为上帝之肖像(portrait of god)所赋予的意义。正因为��样神圣的交谈,证明了人在上帝所造的万物中的优越性,展示了在相同造物中的独特性,使得人将成为上帝委托管理和治理地球的代理者, 管理海中的和空中和地上的的各种各样的活物。所有生物的性命将要为人类服务,对于动物来说,人在此世先对于万物而言是中心,是支配和使用者,因此对于任何其他的造物都有所属权和使用权,对待亚时会适当的使用它(it)的人称来表达非人性化的,来强调和明确的指出亚作为人之造物的劣性,并且对于其尸体也有高于其自身自我意愿的使用权利,如若他选择死亡,那么人有权利对他的尸体产生暴力和欲望。鉴于曾经主教所做的,他们对于处理的方式已经有了清晰的条理:他上吊,人们就割去他的舌头,避免造成提供伪证的能力;他自刎,人们就砍下他的头颅,确保他的记忆不会跟随;他服毒,人们就挖出他的内脏,表示他的死亡并非是不洁和邪魔有关的;他坠亡,人们就剥去他的血肉,让死状显得平静而不惨烈;人们必须确保他的死不能和殉教徒一样有着超脱人类虔诚和忍耐的美德,他不得死得其所,永远再三日复活的门廊外游荡,在古埃及的系统中,任何的肢体受损都会导致复活的失败的可能性,死必须要完整 、完善且经过防腐处理的,任何携带污秽和缺少神圣过程的死都不再享有复活的欢乐。
但复活与否本身的诱惑没有成功引诱过他,如果死并不能给他带来安逸和他想要的宁静,他更希望他永远的湮灭或者化作因为好奇而变成盐柱的妻子。贪欲从来没有成功将尾巴放入他的口中的形象来说明“恶舌/邪恶的舌头”的罪过在他身上实践或犯下过,蛇也从未在枝丫上蜗居过,使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光中将受难视为一种意外,他并不邪恶却平白无故的忍耐了诽谤和污蔑,举报他和动物、乞丐、叛国者通奸,引诱并且毒害长寿的伯爵阁下(在伯爵的圣经书页上涂抹马钱子的汁液,在伯爵祷告的口干舌燥的时候送上了含有颠茄素的杏仁酥,在伯爵吸吮手指上的糖粉时毒��了他。),指认他谋杀了婴儿并且弃尸,行窃并且在黑市赌博欠下了巨额的欠债,纵火烧毁了房屋盗窃了珠宝,鸡奸了教徒年幼的儿子并且折磨了他们。所有的罪行在一一记录在教廷书记员红牛皮的手抄本里,全部已首字母的缩写取代全名,主教在这里代替了世俗的法官,用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审判桩桩件件,他十七岁,犯下的过错多如牛毛,每一桩都铁证如山、不可饶恕,因此被永久的关押在赎罪的阁楼里等待生命的终结,这间阁楼像是用恰赫季斯堡,用来关押这罪名盛极一时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德·埃克塞德,他被指认谋杀了至少三十六名以上的人,甚至到了无法明确记载人数的地步。他就像给伯爵递上的那枚放在渡金边蓝纹杜鹃花花纹的餐碟上的加了颠茄素的杏仁酥,和卡尔·林奈(carl·linnaeus)再为颠茄命名时沿用的别名一样(atropa belladona),他因为常年的使用含有含有阿托品和天仙子胺这类的药物,引起瞳孔放大和带来谵妄以及幻觉,就像邪恶的放荡的美丽女人(belladona)一样能够使人在心跳过度、抽搐和视力模糊中因为阿托品破坏了呼吸和心率自主活动的能力和副交感神经系统调节而导致死亡,不知廉耻放荡的引诱,毫无收敛的滥情,他一个人的罪恶足以媲美一座城市,而他在这里本身就是作为容纳罪恶的器具活着的。不过在如今,他已经把无缘无故的罪名当做恶欲的必须,甚至连想要追寻被伤害的人的欲望都没有,逆来顺受的将本不该属于他的惩戒也都忍受了,而现在等待他的是新一轮行刑。
亚将整个身体蜷缩在并不厚实的用塔夫绸布料和轻柔鹅绒的被子里,手指将细腻的丝绸折出波光粼粼的褶皱,他处于癫痫过后的意识混乱,因此看不大清周遭的事物,为了探索周遭的环境,本能的抬起手和孩童一样摸索认识世界,某教徒曾经好奇他是否会像牙牙学语的幼婴儿,在学会母亲的拼写前先一步辱骂妓女(puta*),但结果不胜人意,他在启蒙期学会的单词并没有任何指向亲缘和任何感情方面的称呼,而是直接跳到自我意识萌芽的阶段,他学会的第一个但是是我(i),其次是为什么(why),而第三个神圣的单词也是被他频繁使用的单词是请求(please),这寻求宽恕和慰藉的词使用的时机不当,于是并没有达到任何他希望的目的,就比如在奸污中他声嘶力竭地哭喊,最后演变成愈演愈烈地交媾和无情的镇压,在疯狂的欲望和交配的季节里,求饶就像勾引,将恶行不断的放大,这些教徒在那些时刻和被砍首的暴徒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前者有天主的狗绳牵引 而后者肆无忌惮的街边撒尿,但本质都是一样的,损坏的道德带来肉体的腐败。就像萨德在淑女的眼泪一书中描写圣母玛利院中的行驶规则:他们毫无原则 没有信仰 全无道德……这些魔鬼的随心随遇,异想天开打破了一切规则,他们行动的惟一准则就是一时高兴。亚像来时一样摸索不到任何事物,除了身下的温床和培养皿之外 只有一片昂长且无法被捕获的虚无(nothingness)。他潜意识中有着烙印,认识到虚无就是欲望的前兆,就像基督手中的血洞一样,那是不可消失、无法被抹除的印记,在驯化的过程中,教徒在驯养家禽和宠物的基础中得到了灵感,在共生、提供事物、控制和修改繁殖方向的系列操作中学到了如何掌握并且重新创造他的能力,就像挑选更加温驯、忠诚、温和、善于被指挥的品种进行繁衍,他们在反复的操作中已经从善如流,已经衍生出一套自己的驯化综合征(Domestication Syndrome),他们让亚意识到空洞是迎接欲望的前兆,在强奸他之前会撤掉所有的物品,给他的眼睛蒙上黑布,在空地上无助的摸索着,耻笑和拉扯着他,看他无措而紧张地像狗一样膝行和用双手颤抖的祈求,再之后他们会破开小路,让公羊毫无遏制的闯入,用烧红的铁针在腰间的软肉上反复的刺出鲜红艳丽的伤口,反复无常的驯化过后,亚知道了周边空无一物代表就是强奸 暴力 性爱和死亡。就像知道了不可逃避的命运终究到来的结果,他停止了摸索的行动,静静的等待着门锁被撬动的声响。似乎是睡去了。
寂静的阁楼中,锁芯被弹动的声音格外明亮。
年轻的主教走来,毫不犹豫地从被褥中拽出亚的手臂,犹如割牡蛎肉一样将他剜出,带着汗涔涔湿漉漉的牡蛎肉被从脆弱的牡蛎壳挖出,咸腥的汁水从壳的边缘滴落,落在主教用餐的餐桌上,汗水在明亮的丝绸上显出更深的色泽,也缺失了一部分俏丽的光。亚似乎病的很重,这是主教第一眼意识到的:男孩的面色带着不自然的酡红,秀丽的眉毛紧促着,双眼也轻轻地闭在一起,睫毛在微微地跳动着,似乎忍耐这某种不可抵御的伤害;嘴唇粗粗地喘着气,似乎是因为鼻腔堵塞而无法呼吸,转而用口腔来获取空气,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翕动着,因为缺水而显得干裂的嘴唇上轻轻地覆盖着脱落的雪一样的死皮,殷红的舌头在口腔和牙齿中静静地躺着。死在他身躯上留下婚嫁的邀请,带来鲜活的生命不可比拟的绝望的哀愁,给他深深地烙上了忧郁被悲伤的痕迹,使得他被注视时,让人先想起的不是他善良的天性和温和的性格,而是狩猎时因为被刺伤了脾脏而失血过多的动物,侧躺在血泊之中轻轻抽搐着肢体的场面,温热的血和湿热的躯体,皮肉柔软的像晒干的水面,随时可供幻想着抚摸时带来的细腻的皮毛和颤抖着而升温的肉躯。施虐和被虐的欲望是一种潜藏的性质,这些疯狂的潜质将在自卑和傲慢之中不断的被放大而着魔,在面对任何美的事物面前,人们期望摧毁完美的事物而看到事物被摧毁后裸露出来的脆弱的本性和带来羞辱的快感,在期望美好事物的永存和疯狂的施虐欲的毁灭中抵达到自我能力的自恋的高峰,精神的高潮往往比阴茎高潮要更刺激也更难得,亦或者二者交加的神魂超拨的时刻,是天使吹响号角,目送信仰虔诚的修道者目睹天堂光辉的瞬间,是等到召应的应许之地的邀约。主教其一生都在追寻真正纯洁的美好,在金钱和权利之中依旧怀揣着这样真挚的梦,现在,那样美好的事物躺在奸污的温床上,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能不去侮辱呢?
主教脱去繁琐的衣袍和靴子,犹如罗马皇帝在登上战马前意气风发地宣言做的那样,张开双臂深深地呼气,裸露的身躯在激动的心动下浮出些许汗珠,疲于奔波和劳动的身躯并不健壮,甚至因为长期在乐园中贪图享乐和在美人的酥胸中体验醉酒的美好幻想而显得有些虚浮,
主教把亚靠在自己肩上后用左手手指伸进亚的嘴巴里玩弄舌头 右手解开前扣式睡袍的扣子伸进去摸亚的柰子,少年并不丰厚的乳房的边缘被手指抚摸着玩弄这,最后在打了乳钉的乳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但是没有经过麻醉和处理的乳头哪怕不动也在隐隐作痛着,敏感的乳头被抚摸过后带来的强烈的痛感和暗藏的快感让亚忍不住弓身子想要舒展,却被主教牢牢地摁在怀里发出挣扎和呜咽声。主教一把捏住亚的下颚在他脖颈的大动脉边上轻嗅,骂他是个即下流又无耻的浪荡子,一边玩着他的乳头边骂他,最后玩到他痛到咬破嘴唇流血不止之后才心疼的脸颊仪表安慰,然后问他要不要帮他取下来,亚沉默的没说话,主教自顾自地说这枚充当乳钉的胸针是某位夫人的陪嫁,手艺如何,产地在哪,然后自顾自的摁着胸针的宝石压下去,疼痛让亚一直无助地蹬着腿,却被死死的压在怀里,最后慢慢地翘起来把针拔出来,血肉被向外扯的痛苦持续蔓延着,亚的泪水滴落在主教掐在脸上的手背上,他有些怜悯的亲吻少年的脸颊,更加放慢了抽出的动作,血肉被牵扯的感觉持续蔓延,冷汗和肌肉的紧绷缠绵着伤害 在最后拔出的时候脱力地躺下,主教反复亲吻他痛的发白的面孔,剧烈的喘气和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休克,但被折磨习惯的肉体仍然保持着神智。主教压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的撩起衣物的下摆,将赤裸的双腿和疲软的性器裸露出来,颓软的性器因为疼痛无法勃起,大腿内侧还在轻微的抽搐,主教一点点从脖颈的大动脉一路吻到锁骨上,玩弄着少年未勃起的阴茎,左手则顺着略微隆起的乳房边缘游走,红肿的伤口让乳肉摸起来滚烫而坚挺,就像发育期乳房仍有肿块的少女,主教用两只手托着红肿的双乳,戏谑着说野狗被人操得也越来越像一个怪物了,然后顺着皮肤一路滑倒大腿根部,顺着湿漉漉的汗探入会阴的地方,
摸到的是干涩的柔软的两片阴唇,疼的脱力的亚毫无反抗之力的任由主教掰开自己的双腿,用手指玩弄着还未退肿的小穴,因为清洗过的原因而格外的干涩,主教就用手指不断揉搓那颗潜藏在夹缝之间的阴蒂,
他明白了他必须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不是他本身犯了什么错或者烙下什么罪的烙痕,他甚至不以性的方式诞生,没有按延续过任何的原始之罪(original sin),但却正因为继承萨麦尔被食用而被赐给人类的罪过。他便犯下了永恒的罪孽(eternal sin),即不可饶恕、不可赦免的终结的罪,为了闸述耶稣的三张面孔,为了创造这等凡事的纯粹的三体一位,他杀人,他虔诚,他贪欲而没有人幸福。作为主位的他必须神圣、纯净而不能有污损,因此副位的他必须行使杀人和被谋害的权利,以伤害异教徒和叛教和奸污腐败者的能力为教义奉献,可他们却发现他匮乏欲望,没有贪欲,既不贪恋财富、也不对色欲有所猎奇,但人怎么会毫无欲望呢?但他怎么会毫无欲望呢?他作为活生生的人作为亚当和夏娃的食人罪过的后代,天生就是有罪的,在一个纵欲横流的世界里脱颖而出的善良是一种不自知的犯罪,在相当罪恶的年代履行苦修和苛刻的教条是一种反抗权威的表现,在明争暗斗茹毛饮血的政治场里孑然一身的权利是被觊觎的食物,是可分化的财务和好用的武器,基督是教徒们的指标——也是武器,是甩出去的长枪,也是被牺牲的羔羊,
复活节过后,海诺拜访教会,身旁跟随女教皇特派的荣誉骑士亚连,铎洛蕾丝将在四个月后重新会晤海诺,用自己的名字会面好友,彼时她站在短暂荒废的阁楼里,用浸泡过白鼠尾草的水擦洗家具与装饰,在床头柜里找到一堆嵌有小颗红宝石的带有干涸血迹的胸针、风干的蛇皮和纤细韧性的短荆条,
在台阶上等待海诺的铎洛蕾丝远远看见海德尔的身影,背后跟着一个身穿正装的年轻少年,正在左后方下一阶的步伐紧跟着海德尔,正午的阳光携带着各式各样的气味席卷了他们的影子,她恍惚间好像见过亚的身影,却忘记了给他点灯。因此心中怀着愧疚,
被施以破局者桂冠的圣教徒亚连,他的名字拼写诡谲,黏连着西贡的残迹,正站在他侍奉的家主身后,胸前的麦穗散发着漂亮的光泽,目光坚毅、冷酷、带着审慎和威慑,正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高台上的女教皇,等待着她再一次发号施令,而海德尔则是微微地弯腰行礼,右手轻轻拂过心脏所在的位置,上面挂着精工细作的圣洁的十字架,镂空黄金手艺,刻有耶稣受难像。他接过一旁年轻教徒双手递上的赏赐:那是一根光洁润和的陶瓷柄英吉沙匕首,上面用藏蓝的群青勾勒出花纹、镶嵌着石榴石,用黄金装饰刀柄底和开刃过大马士革钢的刀身,仅仅用来装饰。海诺结果后递给了一旁的亚连,在他接过后,刀柄便毫无征兆毫无前兆的裂出了纹路,在蜜蒂亚以不可抗拒地语气说出匿名为A的罪犯所犯下的案例时,在她用手指用鲜红的颜料在书页上的字母A时,彻底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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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很少和她说话了。可能是她没空见我,更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回避她。
我和黎梢是从小就在一块玩的朋友,我刚出生没几天她就被人抱着来见我了。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成天伴着我了,而我总是一直随在她身后形影不离。她曾像逗小狗一样刮我的鼻子,而我也会报复性地捏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零零碎碎的事,我总是记得很清楚。
之后她先我一年上小学,先我一年上中学。
我们曾都是优等生:她是大人眼中的模范,而我是特立独行的怪孩子。那时我在大人的议论和玩笑中第一次了解���什么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当然我还小不懂事,只是觉得“区别对待”这件事有点奇怪,也不会想到在几年之后,我会因为这些声音走上异样的道路。
中学时,我因心理疾病耽误课程而成绩退步,别人冷眼看着我一步步跌落时,她说她理解我,想要帮助我。可是她当时的成绩那叫一个辉煌……面对她一句句冠冕堂皇的鼓舞,我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沉默。在低谷时撞到自带光环的天使,我只感到自己无比渺小。
学业像开水一样滚烫,成绩却像麦芒一样扎心。黎梢成了尖子班的第一名,我却像水垢一样烂在壶底。就这样勉强度日,本就压抑的心渐渐把她滤掉了。你可能会说我冷漠吧,但是如果想到一个人会让我痛苦,我便不愿再想起她。
黎梢原是我所拥有的一切,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对她的喜欢变成了崇拜,又变成了敬畏;我的告白变得沉默,又变得卑微。我不敢在放学后等她,不敢牵她的手,甚至不敢接近她,怕自己恶劣的性格会通过交流传染给她。我为自己的堕落感到不适,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自己。明明是她曾说过(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会爱任何模样的我。可她似乎真的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我的理智告诉自己她不会喜欢这样的坏孩子了……
我夜夜梦见她。在梦里我们擦肩而过,我暗暗忍着、故意赌气没有喊她,她没有看我,径直走过去,眼神冰冷坚定。我悔恨地回头追去,她却消失在空白的背景板中了。我伸手抓住空气,它像粉笔灰一样飞走了。
我日日碰见她。在学校长廊上我们擦肩而过。儿时温柔包容的眼眸变得平静严肃。与我相视,她只会稍稍慌张地笑一笑,客气地打招呼;后来她的表现逐渐变为欲言又止地低下头……我受不了这个被调包的假黎梢。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最好的朋友会变成神呢?
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变成众星捧月的人物之后,我好恨。
*
黎梢家住在我们这栋楼一楼,我住在七楼。这里空房较多,一到夜里这七层建筑里也就一首一尾两片灯光,冷冷清清的,很讨厌。
黎梢高考前夜,当全小区都在酣睡时,七楼的灯亮了。
*
夏天的夜晚,稍有温热的海水冲击着礁石,冰冷的沙砾在浅洼中零星地跃动。这座小城也微渺地闪烁着落寞前最后的欢愉,祂马上又要送别一群人了。
海浪的冲击愈来愈烈……
在它有一次在巨石上溅起古代房檐一样的水花、发出骇人响动时,柳华小区C栋西单元701室阳台前有人影踌躇不安地蓄力着。
像流星划过、陨石坠落,在人们的身下迸开的,是一具可怖的空壳。
不久,一楼的灯亮了。
*
那是高考第一天凌晨,也是李子茜跳楼轻生的当天。她在黎梢窗前死得惨烈,手里紧攥写着“我恨你”的字条:与其说是字条,不如说是欠条比较恰当,至少她自认为有人欠了她许多许多爱。
黎梢在窗口看着成年人们来来往往,失真的感觉扑面而来。那年,她高考失利了。有那么好几年,失真的感觉、炙烤般的疼痛在每个夏天如期而至地蔓延。
黎梢含蓄地喜欢了李子茜很久,但她从李子茜拒他人于百里外的尖利目光中看不出丝毫的感情;她甚至有意无意疏远她,试着忘记她,以为自己把爱意藏得很好……但是,她因为见证了那个孩子逝去的一幕,再也没有能力去爱别人了。黎梢知道,李子茜的愿望也达成了。
*
后来黎梢读了李子茜一直向往的专业,一声不吭地成为了一名教师。
*
绯色的天室中有几只候鸟飞过,黎梢正走在下班的路上,冷不防瞥见在教学楼天台上有人影晃过,那人踱了一会儿便立在一处不动了,黎稍心头一颤。
她穿棱在一个个放课后疲愈沉郁的身影里,扶着墙快步掠过刚拖净的楼梯,而后,她用手叩开了六楼暗色中通往天台的门,那有一捧绚丽的晚霞。
一个脸颊有个女生站在不远处。细看有一脸雀斑,两眼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刚哭过,眼下还有很重的黑眼圈。黎梢想起她曾在这个女孩所在的班级代过课,对她有些印象,可是面前这个人的不协调感取谛了往日的元气。
刘小悠也愣住了,面前这个年轻老师头发乱成一团,衣领上的两颗扣子大概是在奔跑时弄去了,她敏锐的神色扫着刘小悠的面孔。黎梢先开了口:
“谁让你来这里的?”
“……”
“为什么来这里?” 黎梢不解地眯起了眼。
当黎梢慢慢靠近女孩时,她突然哇地一声扑进黎梢怀里大哭起来。
“如果我死了,李研会为我伤心吗?”
这下愣住的是黎梢。
“李研”这个名字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生,甚至优秀得不太真实;但是这倒还正常,奇怪的是,这个女孩总是让自己想到一个人,一个在记忆中埋沒了很久的人,久到她甚至不能其这段记忆具体化了。
那个她,究竟是谁呢?
“我和李研……”
刘小悠的话把黎梢拉回现实。
“从小就在一块儿玩,形影不离,从读书了之后,她成了无人能替的优等生,我却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笨小孩,我们越来越远,但我却一天比一天更在乎她。但是现在,就算我们经过彼此,她大概也不会理睬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吧。”
黎梢似有似无地笑了笑,她摸了摸刘小悠的头。那个孩子浑身颤抖了起来。
刘小悠手上落下些了什么,那东西在一片布满苔藓的水洼里割分着波面。那把刀用来自残是有些可惜了。如果黎梢没有走神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
但她突然张不开口了,此时此刻千头万绪涌像江河一样奔涌进名为脑海的荒流。
泥水,深夜,不断流的鲜血;尸体,泪痕,不成声的呜咽;万花筒一样翻转的考卷,晕眩……
等到黎梢开口时,她眼里闪着亢奋的光:
“李研,我知道的。
她是真人吗?我倒是觉得她更像幽灵呢。虽然作为老师说这样的话确实不太合适,但是真的好想看她从高塔上跌落的样子啊。只可惜沒有人有勇气亲自推下她。
“没有人亲自见证她在最后回忆、愧疚、忏悔,看她在踏入天堂前一秒让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情感都臣服于自己了。”她微妙地笑了笑。
“如果她在璨如明珠的17岁逝去,那么扼杀她的人会占据她的整个青春。”
刘小悠眼里也闪着异样亢奋的光,那一刻,她内心世界迸出了一丝蓝紫色烟花。她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个决定像极了当年的那个人,是那么狠心。
而对面的黎梢表情暗露着满意,面具下不知是欣慰还是心痛。
“就当我没来过,也什么都没说过。”
灰色的云拓在浅橙的天空中黎梢转过身,背对着女孩颤动的躯体,一步一步走远。至门口时,在暮色中这位年轻老师猛然回首,长发飘扬。朦胧中,刘小悠好像看到了一个回忆过、愧疚过、忏悔为某人献出过灵魂少女。当她现那个女孩的身影和黎老师叠合在一起时,才觉出眼角竟有点点泪光。
黎梢回头时也惊讶了片刻,在某一瞬间,她无故想到了那个故人,那个眼睛总是红红的,总会在自己走后凝视良久的的女孩。
一声惊鸿鸣叫着飞越了高层建筑,黎梢小声对女学生说:
“快回家去。”
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头,也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她衣角上画的动漫角色。那是学生时代李子茜喜欢的鹿目圆香。
那时,在世界某处有个女孩呢喃道,魔法少女都会变成魔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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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橙月光水晶的神祕世界,領略它獨特的療癒能量,洞悉正能量的奧祕。橙月光水晶,以其溫暖的橙色光輝,被譽為「戀人之石」,不僅能柔化心靈,撫平情緒,還可增進魅力,促進情感融洽。 可以參考 橙月光五行屬水:助你提升智慧、增強好運與創造力 橙月光水晶:助您洞悉真我,獲得更深層次的療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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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無への供物」中井英夫 2291
第二章
29ギニョールふうな死01
この節のタイトルは“ギニョールふうな死”です。 ギニョール(Guignol)とは、フランスのローラン・ムルゲによって作られた指人形芝居の主人公の名で、それを主人公とした人形劇全体を指す総称としても使われているそうです。
つまり人形が死に関わっていると言うことなんでしょう。
牟礼田は、亜利夫の日記の内容から、 藤木田さんが藍ちゃんを少牌にしたことを指摘して、 それが、橙二郎氏の二抜けを阻止するものだったのでは?といいます。 つまり、ずば抜けて達者な格段の業師がいて、そいつの思う通りに行動させられていたとです。
この後、なぜか牟礼田は、隣室に消えてしばらくして戻ってきます。
ところで、氷沼家で死ぬことになった橙二郎氏は、 まるで自分も産むみたいに一緒に苦しんだり痛がったりして騒ぐというクーバードのようで、 無類に純情だ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と思っています。
ここで、変わり織りのタフタの胸元に愛らしく銀鎖をのぞかせた久生が口を挟んで、事件の最初から検証してみようといいます。 フタとは、表面が平滑で光沢のある平織地の絹織物ので、琥珀織に似ることから薄琥珀とも呼ばれることも有るみたいです。
牟礼田も渋々これに従います。
・藍ちゃんがアイヌ装束の人物と出会った。 ・その後、藍ちゃんはアイヌ装束の人物とあっていない。 ・蛇神の守護神に火の神や水の神がいるなどというのも妙な説。 ・南京錠を調べていると「なんとかヤル」という聞こえた。これは、アイヌの供物窓“ロルンプヤル”、一番神聖な場所ではなか。 →しかし、必ず東に向いていなくちゃいけないから、北を向いた高窓など問題にならない。 ・光田君が初めて氷沼家を訪ねて青い月光の中で電話の番号札が光っているのを見つけた。 →牟礼田は、これに興味を持っています。 と、ここで牟礼田が、アイヌの話を完全否定します。 アイヌにはカリップ・バーシテという輪廻しがあるといいますが、こは分かりませんでいた。 輪のことをカンというみたですから、バーシテがまわすとか言う意味なんでしょうね。
昭和十二年の『一高同窓会会報』によると、 誠太郎氏は三高や一高の教師になっていたり、渡米後の結婚したりで、 その氷沼家と別な子孫の中井猛之進という人が書いているが、矢田部良吉氏とはかむしろ意気投合していたくらいで明治十七年に、 その矢田部に呼ばれて植物園管理心得という役についている。 二十九年には箕作派の事件というのがあって一緒に東大をおわれている。 なくなった明治三十五年、胃潰瘍のためで狂死ではない。
まあ、ほとんど��係ないでしょうからいいですか。
矢田部良吉といえば、小石川植物園ですね。 セロリやパセリ、アーティチョークなんかを園芸植物にしたそうです。 確認できませんでした。
藤木田誠という人物についてです。
藤木田が何のために上京し、逃げるように新潟へ帰っていったのかは、途中で事件の本質に気が付いたからだろうといいます。 何に気がついたら帰ることになるのでしょう?
次に、八田皓吉という人物についてです。
麻布谷町からまた三軒茶屋の方へ越したそうだが、どうもよくわからないといいます。 紅司君の死んだ時、蒼司君と一緒に千代田区九段上二の六にいたといいます。
何と住所が書いてありますよ。 大丈夫なんでしょうか?
次に、電話です。 九段の八田皓吉は、33局の2462です。 氷沼家は、池袋の97局の2523です。
“33局というと九段だね”と納得してます。 24局といえば日本橋、42局といえば世田谷、33局は九段から神保町界隈に間違いはないと、 この当時は、局番は2桁で、それで大体の場所が分かったということなんでしょう。 局番といってますが、厳密には、市内局番ですね。
それに、牟礼田は難しい顔になって考え込んでいます。 電話番号に何の意味が有るのでしょう?
ちなみに、今では東京の局番はすべて三桁となりとありますが、1960年(昭和35年)2月7日から3桁になったようです。 ただし、1956年(昭和31年)7月27日以降開局の収容ビルから順次先行3桁化が始まっていて、入り乱れて3桁担っていったみたいです。
奇巌城(モーリス・ルブラン)のアルセーヌ・ルパンシリーズに登場する高校生探偵イジドール・ボートルレが、 この世の中にはルパンや探偵物語のほかにバカロレア試験もあるといっているといって、これで、 藍ちゃんの元気がない理由がわかります。
札幌で机を並べていた稚い恋人ルナが、東大の試験を一緒に受けるためにと出てきてるからで、 この状態じゃ受けられそうもないからです。 この当時、東大文二の一次試験は三月三日で、英語・数学・国語の三課目。 それに通ると十四日から三日間、二次試験が続くみたいです。
それから 紅司君が考えた長編『凶長の黒影(まがどりのかげ)』や『花亦妖輪廻凶長(はなもようりんねのまがどり)』の 四つの密室殺人という筋書きはどうなんろう?と、牟礼田は否定的です。
そして、 12月22日の紅司君の死には、変なことが多すぎるといいます。
・紅司君自身が爺やを無いと知っているクリームを買いにやらせていること。 ・橙二郎が氷沼家にエメラルドがないのを知っていたのに“緑司”を氷沼家再興のために創りだそうとしたこと。 ・鴻巣玄次。 ・黄司。 ・薔薇のお告げも誤った三原色説が元になっている。 ・五色不動縁起。
と、紅司の死に対して行った皆の推理を確認しながら、否定していきますね。 とはいえ、薔薇や不動がただの思い付きではない深い意味をもっているようなきがするといいます。
まあ、たしかにどれも遠く離れた空想のような話ばかりですから、 否定するのはわかるのですが、それだけではない深い意味を持っているとはどういうことなんでしょう?
と、ここで、
“虚無の供物”が出てきます。 裏庭にある一本のバラだそうです。
これこそ何の意味が有るのでしょう?
ここまでで、紅司の死まで検証したといいます。
橙二郎を殺したトリックを亜利夫、藍ちゃん、久生の順番で披露するみたいです。
で、まず、亜利夫から。
自分でも、幼稚だと言ってますが、 閉ざされて室内で自動的に動くもの赤い上衣の人形しかない。 あれが無線操縦で室外から操って自由に動かすことができるならガス栓をあけさせるぐらい簡単だし、 もしかしたらドアの鍵でも締めさせられるんじゃないかといいます。 ギニョールの殺人というわけですねと。
久生が前座と言ってますが、全くそのとおりという感じで、これはどうなんでしょう? いくらリモコンで動かすといっても、何もみえないでしょう。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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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4 柴寮偶寄
Facebook (六四 馬建) 【六四35周年特辑】马健:血色广场 | 中國之春 (chinaspring.org) 裝甲車進場(也很慘),民眾面容困苦,血流滿地!
有出版英文版圖片集;太過殘忍,難以回想。一再蹭蹬的民主化,大約也要讓經濟下行來喚起民眾,爭取自由選舉。Top of Form
【完整版】罷免潮! 傅崐萁闖關「錢坑法案」黨內藍委超挫踩剎車不挺? 王義川曝傅崐萁不敢說的事 中國一帶一路入侵台灣? 阿川: 一但爛尾全民買單|許貴雅主持|【新台灣加油】20240604|三立新聞台 (youtube.com) 他那是選舉的政治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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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南京藝術展擺攤被逼���光 遊福建團客遭中共帶走留置 (ltn.com.tw) 去犯人家的法,活該!
2023.7.25 翅仔舞聚 現場錄影 (youtube.com) 音樂沒關係,有拍子就跳了起來。
台灣教育領先大陸10年?大陸清華大學儀仗隊被熱議,台灣儀仗隊竟然在大陸火了,從而引起教育大PK,台灣的芯片行業世界領先並不是偶然,和教育的成功息息相關...... (youtube.com) 想不出道理。為什麼呢?
(2) #HD514 透視黃仁勳現象 台灣大運10年 謝金河 楊瑞臨 - YouTube
提名道姓;謝金河要得!
BÆRSkin Tactical Hoodie 3.0: BÆRSkin Stops Layers? (youtube.com)
需求大量增加,產值倍數成長,開啟新一代核電是正常的思考。
(22) 台積電張忠謀.阿里巴巴蔡崇信同台 談到台灣地緣政治給這建議...答案竟然是"NBA"? - YouTube
等級相差太大。
19歲突然意外懷孕的日本女生!🔥為了台灣男生而嫁來台灣後的真實想法居然是。。?|【Ma上聊聊】|VLOG|【我是Mana】 (youtube.com)
女生像媽媽,男生像爸爸=完美的結合。
《民進黨「反濫權護民主」全台宣講 首周赴花蓮.新北》【2024.06.12『1800年代晚報 張雅琴說播批評』】 (youtube.com)
柯要參選總統的財政支持就是新光集團。
(31) 陸配在台街頭突淚崩!見網紅讚對岸坦言:不是你想的那樣 @cosmosviral @huimian0203 - YouTube
實在很佩服、很羨慕如此周延的論述能力。
外國女歌手挑戰台語歌:《相思聲聲》by 黃妃|Taiwanese COVER of Huang Fei‘s "Sound of Lovesickness" (youtube.com)
很好聽。
美國戰略排序改變了!荷蘭為何來亞洲?中國電動車傾銷不是買賣 是戰略對抗!台灣海防空虛?中國螺旋向下 將再爆發六四?新義和團仇美 中國將頭破血流?|明居正|宋國誠|新聞大破解 【2024年6月14日】 (youtube.com)
荷蘭是第一個進入台灣,並且統治過將近40年的國家。
(59) 2024.6.16陸軍官校百年校慶營區開放系列-1【全場都熱烈歡呼及掌聲👏】三軍儀隊與陸軍樂隊操演 - YouTube
那魯灣,太棒了!
Hsueh Fang FB . 這個姿勢血壓上衝,讓我來。 . Abunai Wa, Ojyosan. . 應該用平板的塑膠或木片;這個我內行,讓我來。 . 我也有一頂,相同系列,比較男性。 . 可愛 い;我也有一頂,相同系列,比較男性。
【精選】從京台高鐵窺見中國意圖! 傅崐萁拿捏預算 沈伯洋曝: 能從北京蓋鐵路通台北 王義川揭中方早已蓋好: 各交流道口有台北路標|周楷 王時齊主持|【54陪審團】20240615|三立新聞台 (youtube.com) 習說:把台灣管起來。
隱藏100年,Taiwan深山奇景重現!【塔達芬溫泉】長征100公里拍攝+空拍 (youtube.com) . 後面的老人就一下子從畫面消失。
. 很蠢,又不惹你,偏要管起來。傻瓜!
【一刀未剪】「她講得我真的聽不下去」!談翁曉玲拿「秋海棠」地圖喊反攻蔡易餘曝自己是台蒙國會聯誼會會長狂酸翁 卓榮泰曝歷史加碼打臉:外蒙就是獨立國家|【焦點人物大現場】20240618|三立新聞台 (youtube.com)
今之古人。
2024.02.23 高雄皇妃舞場 二.四 團隊所有精英.率遊覽車蒞臨 板橋新富客舞場.周五翅仔場舞聚.現場 翅仔探戈 實況錄影 (youtube.com)
• 我揮手,她笑了。 • Enjoy music、rumba slolwly、hold tight ,go up to sky ,the world you guys never know ~~,
失控博愛座該廢除?捷運上演女子摔跤畫面太震撼!婦人開酸逼讓座,男子反應讓人心碎了...【新聞挖挖哇】 (youtube.com)
問題的比例應該還是不高,所舉例子,也的確身心有問題,只是殘障、心障人們也無法知道。
EP410 黃越綏|【名人專訪】廖筱君為何閃辭《新台灣加油》?本人親揭真實原因 Feat. 廖筱君 (youtube.com)
郭台銘除了壓榨勞工、很會賺錢之外,很少其它內涵,更談不上人文素養。
台灣人一個動作就暴露了台灣人其實很有錢 (youtube.com)
真有錢不會擠公車。
日本竟有人妻香味入浴劑! 淺草寺抽籤都是凶? 還出現美女腋下飯糰? 2024-06-20【WTO姐妹會】Makoto Haru 葛西健二 潤子 西田惠里奈 Jenny 法國Anna 惠穎 小車 歐陽姍 (youtube.com) 一談日本就發瘋。
(114) 2024.6.16陸軍官校百年校慶營區開放系列-1【全場都熱烈歡呼及掌聲👏】三軍儀隊與陸軍樂隊操演 - YouTube
• 9 :10 那魯灣,太棒了! • 穿黑白花襯衫,在用手機拍照的,很眼熟 ;應該是前陸軍司令。
大陸人完蛋了,這樣吃台灣便當,果然吃出大問題!一份台鐵便當吃完又再來一份池上便當,一共花了190塊,真的不行啦。【我是黨黨】|台北車站|台鐵便當|池上便當|台灣物價| (youtube.com)
木片便當早在戰後就已經存在,應該是當時沒有適合的耐久材料;應該是傳承自日治時代,不過他們現在也還有 “驛便”。內容除了白飯、魚板、黃蘿蔔、漬物等簡單內容之外,另外還有豆皮壽司便當。因此早年當火車開動前,就有順著車窗:“便當”、“壽司” 的叫賣。台北到高雄的慢車,一趟下來將近十個小時,也有雙層的臥鋪,供夜班車,天亮就摺疊成座椅。
【新聞挖挖哇】孫安佐絕望爆走!專家警告狄鶯孫鵬「散盡家財」寵愛逆子下場?唐治平不認母屍走投無路下跪悲劇!孫鵬北檢30萬交保「父子關係」碎裂20240620|來賓:許聖梅、高仁和、黃宥嘉、吳娟瑜、吳姵瑩 (youtube.com)
戲劇人生的夢幻世界,夫妻的情感更強化了家庭的凝聚,也養出了脫離現實世界的兒子。
第一次來台南的日本媽媽居然感動了!🔥這裡居然和想像的不一樣。。原本一直都想來的地方終於實現了|【Mana家人系列】|VLOG|【我是Mana】 (youtube.com)
05:15 的屋頂是燕子的鳥巢。
(157) 父擁4妻..揭開總統家庭背景!孕育蔡英文的「本土養份」坦言爸爸影響大 面對感情認:年輕人該做的都做了│94看新聞 - YouTube
蔡爸爸長得高大、英挺,是個很帥的男人,尤其事業的成功,儘管穿著簡便,顯得高雅,而且臉色紅潤,甚有光彩。
赴中旅遊橙色警戒 王定宇:不去中國是最佳選擇 (ltn.com.tw) 中港澳,台灣之治外法權,既然置若罔聞,政府無權、也無需介入,不應浪費公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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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碗瓢盆
(175) 反中還享受大陸讓利?大陸商務部認定台灣存在貿易壁壘!|王炳忠來了 - 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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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譚兵讀武EP205】「黃埔三杰」賀衷寒帶頭籌組神秘力行社 目的是「鐵血救國」還是鞏固蔣介石的一人領導? - YouTube
又稱藍衣社,好像專事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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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
なんとなく寝つけず
少しずつ暑くなってきて、布団に入る前に窓を開けるようになった 季節の変わり目を感じている というより、もうとっくに夏になってしまった気もするが 年々、春がなくなってきているように思う 季節の変遷が 冬→一瞬だけなんか桜が咲く→夏 みたいになってきていて、気が付いた時には過ごしづらいような気温になっている 夜はまだ涼しいが、本番はこれからだろう
季節のことを考えて、久しぶりに雪かきがしたいと思った 子どもなりに小さなスコップを使って雪かきをしていた時のことを思い出す 厚い手袋をしないとすぐに手が冷えて痛くなった ある程度溶け出して水を吸った雪は重く、雪にさし込んだスコップがなかなか持ち上がらない 硬くなった雪面の上でスコップをしゃりしゃりと滑らせていく時の音と感覚を思い出す 大きなスノーダンプはあの時分には使いづらかったが、今ならもっと上手くやれるだろう 体力は、めっきり衰えてしまったが…… 我が家ではスノーダンプのことをママさんダンプと呼んでいて、そういえば、雪かきにも方言があったことを思い出す 自分は「雪かき」���呼んでいたが、周囲で聞くことがあったのは「雪ほげ」だった 「雪よせ」と呼んでいた者も一人だけいたような気がする 調べてみると、「雪はね/なげ/はき/のけ/ほり/どかし/すかし/またじ」など様々あるようだ 聞き馴染みはあまりないが、何となく雪かきのことを指すんだろうなと思えるあたり共通する何かがあるのかもしれない しかし、またじとは何だ
雪の、そして冬のことを考える 深夜の除雪車の橙色の強い光 街灯の灯で浮かび上がる降雪 登下校の足跡 前を行く者の足跡をすっぽりと追うように歩いていくこと 凍った田んぼに、じゃんけんで負けたものが度胸試しで入っていったこと 石油ストーブのこと 灯油の量が少なくなると簡単な電子音でなにがしかのクラシックが奏でられていたこと 確か「エリーゼのために」だった 次第にストーブの熱風が弱まっていき、いつしかしびれを切らして、暖を取っていた者の中の誰かが重い腰を上げて灯油を入れにいく 暖かいストーブの前を離れ、玄関に置かれた灯油の元へ歩く 廊下へ出る 埃っぽい乾いた冷気を一気に浴びて、でもそれがとても心地よかったような 冬であればずっとこういうことをやっていると思うのに、なぜだか、きまって正月の空気を思い出すような気がする 親戚から分けてもらうお餅でつくった磯部餅がすごく好きだった 冬の太陽は、夏のそれよりもずっと澄んで眩しかった
しかし、冬は遠く、今となっては雪の降らない場所にいる
父親のぶかぶかの長靴と手袋をはいて、また雪かきがした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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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岸抒情——走进澳洲的尽头(一)

一到假期,久居的倦怠便会油然而生,人就会想方设法外出旅行,换一下心情,这次也不例外,可让我意外的是太太竟找出这样一个理由,她说:"海风姐的塔斯马尼亚游记写的不错,我们何不去那里玩上二个星期呢?"我理所当然的一口答应,这个要求并不高,在国内旅游可以说走就走,根本不用提前规划。接下来,我随口问了她一句:"这次去塔州,那么下次你准备去哪儿玩?"
"当然是西澳了。"
"难不成是看了麦子的西澳游记?"我开玩笑的说。
"算你聪明。"太太得意地一笑。
"我的妈呀,在澳洲玩还没啥大不了的,可你要是心血来潮的学起了菲儿,去周游世界,那可就玩大发啦。哈哈哈……"
这虽然是一则笑话,但是好的游记能产生带动效应,这是不争的事实。
塔斯马尼亚岛是澳洲大陆的最南端,它有许多的美誉,如"天然之州"、"苹果之岛"、"澳洲版的新西兰"、"世界的心脏",甚至还有人把它称之为"世界的尽头",可是我认为把它叫作"澳洲的尽头"更为准确。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称呼,到塔洲去旅游总是件高兴的事情。
悉尼到塔斯马尼亚首府霍巴特(Hobert)只有近二个小时的航程。那天我们抵达霍巴特已是下午的一点。出了机场的候机大厅,我们就直奔租车公司,机场里有大约七、八家租车公司,大多数租车公司门口罗雀,唯有一家叫Bargain的租车公司门前大排长龙,可能是它们的租车价格太有竞争力。我们在那里排队排了近一个小时,总算轮到了我们办理租车手续,可办完了手续还不能提车,谁叫我们订的是SUV车型,这款车特别的热门,不光是我们,还有其他二十多名顾客都是这个原因等待着提车。不过车行里的小哥还挺热心,不时跑过来安抚我们,像做了错事的小孩,这反到弄得我们不好意思了起来,只能坐在机场咖啡馆里耐心等待。等我们拿到车钥匙差不多已是下午的五点。
去停车场提车,一看给我们的是一辆上汽名爵品牌的运动型轿车,这辈子还没开过中国产的汽车,能尝试一下也挺不错的。打开车门一看,心里一阵高兴,崭新的皮坐椅,位置空间大,开车视觉开阔,仪表盘设计合理,再一查看公里数表,只有区区7700公里,简直就是一辆没开多久的新车。管它是什么国家的车,一万公里都不到的汽车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可开出机场,上了高速公路,才觉得跟家里的几辆车相比差了一大截。
车开了大约10多分钟,我们在一个叫Sorell的地方,找了一家Woolworths 超市,买了些面包、牛奶、零食、饮用水之后,便立即赶去100多公里之外的旅馆,到了住地差不多已是晩上七点,此时太阳还没下山,二月的夕阳余晖洒满了大地。
我们租的是汉普顿湾酒店(Hampton on the bay)的一间临水小木屋,按照几个小时前收到的开门密码,我们打开了房门。进门是一间带有厨房的客厅,旁边一间是卧室和浴室,二间房间都朝向东面。依窗眺望,远处是菲欣纳半岛(Freycinet Peninsula ),那里山丘起伏,暮色朦胧。眼前是一片平静开阔的海面,一抹金色的残阳还停留在水面上,波光潋滟,煞是好看。窗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几个小袋鼠在林中四处跳跃,悠闲自在。真是一处风景奇美的世外桃源。我们将在这里住三个晚上。
塔斯马尼亚被称之为观星圣地。到了夜晚我们关上所有的灯光,凭窗眺望,外面月华如水,深暗的海面上,银光闪烁,像是无数银龙在翻腾舞动,抬头遥望夜空,银河星光璀璨,壮观华美,黑暗中到处是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卷,躺在床上还能朦朦胧胧体会到"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那种意境。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从小自己就习惯于早起早睡,早晨醒来之后,要是还继续赖在床上,对我来说并不是一种享受。起床后,拉开客厅的窗帘,泡上一杯好茶,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看日出。这时天还是暗沉沉的,喝完了一杯茶,东方些微有些白意,再过一会儿又有了瑰丽荣华的色彩,当我转身去厨房,再续上一杯茶,等回过身来再看时,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已经跃出了地平线,翻登了云背,射出万缕的金辉……
今天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我们准备去菲欣纳(Freycinet )国家公园,那里有好多秀美的风景。
吃完早餐后,我们八点半出了门。车拐入三号公路后便一路往北。路上很少有车辆的来往,即使有车辆经过都是风驰电掣般开的飞快。我们的右手边是蔚蓝的大海,左手边到处是绿意迎人的平原山丘,一簇簇,一片片的绿色中,有苍绿、翠绿、黄绿……简直就是个绿色世界,沿路不时可以看到牛羊成群的牧场,种植一排排葡萄树的葡萄园,还有无边的草场。然而眼前的一切并不都是那么的美妙和谐,行经在路上总能见到有被辗毙的野兔和袋鼠,看了怵目惊心。
车开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科尔斯湾(Coles Bay)小镇,它是游客前往菲欣纳国家公园的主要入口,常住人口有500人。这里风景非常优美,海湾里青波微漾,几只白色游船停在平静的海面上,岸边到处是橙红色的花岗岩礁石,像是在岸边燃烧着的团团火焰,对岸是粉红色花岗岩山峰的冒险山脉(The Hazards)。这幅美丽的画境转入美妙的诗境,不禁让我想起了"水光潋滟晴方好"这句诗句来,要不是今天这么晴暖的天气,这里可能是另外的一种风情。岸边人没几个,游客更是绝迹,可能都一窝蜂去了更加知名的"酒杯湾",但我觉得这里的美景更加值得流连。
我们在岸边悠闲的散步,拍照,还坐在岸边的岩石上发了一会儿呆。这里真是一个美妙无比的地方,明媚的阳光洒满了茂密的山峦,碧绿的海湾,天边飘着几朵悠悠的白云,海天一色,白船点点,岸石火红,清波荡漾,轻浪拍打着岸边,是那么的���婉,那么的恬静,犹如天籁之音,不绝如缕。水波微响,山儿不动,天水之间,全是清明与祥和,一个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
勾留了大半个小时,我们又驱车来到了国家公园的游客中心,先买了一张国家公园门票。门票60天有效,可价格竞高达90澳币,比过去涨了足足30澳币,这种涨价幅度让人瞠目结舌。接待的小伙子倒是热心周到,介绍门票的用法,公园里各种步道,周围值得一看的风景。
我们先去了"酒杯湾"观景台,这需要走一条来回一个半小时路程的步道。山脚下的路还算平坦,可是没走多久,就觉得有点费劲,还好我们俩平时注意锻练,脚力都不错,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挑战还是天气,火热的太阳高高挂在头顶上,林子里密不透风,酷热难当,到了半山腰早已汗流浃背。在途中,我们看到很多游客坐在阴凉的石头上休息,他们个个脸色煞白,气喘如牛,把刚拿到手的小册子当作扇子扇风。上面下来的游客见此情景,则不停鼓励说:"Pretty close!"还真是,再坚持走了一段,"酒杯湾"的全景便豁然在目。
"酒杯湾"(Wineglass Bay)是塔斯马尼亚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它俯瞰水晶般绚丽的"大蚝湾"(Great Oyster Bay),上个世纪末,被美国旅游杂志《Outside 》评选为世界上十大最佳海滩之一。——一个半月形的白色沙滩瑰丽夺目,沙滩面朝波涛汹涌的塔斯曼海,身后是山林起伏的塔斯马尼亚荒原(The Tasmanian Wilderness),它是世界上仅有的温带雨林,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重遗产。
我们登上了"酒杯湾"观景台,展现在眼前是精妙绝伦的"酒杯湾",洁白的沙滩和蓝绿色的海水构画出一个美仑美奂的海湾,海水清澈无比,碧波荡漾,白色沙滩宛如酒杯沿上那层泡沫,它的身后山峦叠萃,绵延起伏,再配上那蓝的天,晴暖的阳光,更加美妙绝伦,壮观无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下山自然要比上山来的轻松快活,不光是脚下生风,心情也像一餐盛馔之后,硬是觉得可以骄人。
紧接着我们又开车去了蜜月湾(Honeymoon Bay),图维尔角(Cape Tourville)那里的风光旖旎,让人陶醉。游玩结束已经过了下午二点。接着我们驱车去了菲欣钠海洋农场(Freycinet Marine Farm),饱餐了一顿生蚝、炸鱼,炸土豆条的午餐。
第二天早上,我们接着去了另一个著名景点"火焰湾"(Bay of Fires),它距离我们的住处有150公里,开车差不多要2个小时,还是跟头一天一样,早上八点多钟出门,一路往北,过了菲欣纳半岛,沿途又是另一番景色。
"火焰湾"海岸线从南部的比那隆湾(Binalong Bay)到北部的埃廸斯通角(Eddystone Point),全长50公里,清澈的海水,白色的沙滩,橙色地衣的巨大花岗岩石,给前来的游客留下深刻印象。2005年,它被全球知名的康泰纳仕出版集团(Conde Nest)评为世界第二大最佳海滩,2008年,被国际旅游指南《孤独星球》评为2009年全球最热门的旅游目的地。
我们第一个目的地是去一个叫花园(The Gardens)的地方,它在比那隆湾北面16公里处,是橙色花岗石最集中的地方。我们的车开到花园已经过了十点。一下车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这里就像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滩野地,几乎看不到游客的影子,如此一个漂亮地名的地方,却这般的荒凉冷清,实在有点名不副实。不过这里的景色非常壮观。碧绿的海水,洁白的沙滩,海岸边到处都是橙红色的奇形怪石,仿佛上帝作画时,一不小心把红色的染料打翻在了这里。如此多的红色岩石,让人惊叹不已。
当然海边阒无一人正合我心意,可以任由我们随心所欲在岩石上走来走去,挑选最佳拍照角度。本想坐在红色岩石上看看大海,吹吹海风,可没坐上五分钟,就觉得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酷热难当,这时心里不觉暗暗后悔,应该在比那隆湾住上二天,日出日落时分来这里,那才是真正浪漫的享受!
花园再往北就没有公路可走,我们只能回到比那隆湾,沿路有好几处都是纯白的沙滩,有Taylors Beach、Swimcart Beach、Jeanneret Beach,我们停下了车,下去转了转。海中泳客少得可怜,岸边游客更是绝迹,只觉得耀眼的阳光照在白沙滩上,那沙滩上的白就显得更加突出,非常的刺眼。照理说亚裔人都怕阳光,可这里的本地人也没几个影子,热门旅游目的地竟如此不受待见,真出乎我的意料。
比那隆湾要热闹许多,它过去是个小渔村,后来发展成有300人的小镇,现在这里建有大量的度假住宅,还有人工开发的公园、步道。这里是火焰湾的南部起点,也有许多的橙色花岗岩石,游客也比较多,游客信息中心设在一家咖啡馆内,问了老板娘才得知去埃迪斯通角要走另外一条公路,至少还有六十公里的路程,想想也就放弃。只能去圣赫勒拿(Saint Helens)小镇吃午餐,随后在小镇的乔治河(George River)河堤上散步,觉得还是这里舒服,悠闲自在。
回来的时候,我们又顺路去了比切诺(Bicheno)小镇,小镇风景秀美,旅游资源丰富,是游客东海岸旅游的必经之处。比切诺喷水洞(Bicheno Blowhole)是这里比较热门的景点,我们在这里玩的非常开心,站在喷水洞旁的大岩石上,看着海浪一飞冲天,仿佛自己也跟着激起的水柱飞了起来,怡然自得,好不痛快。
住在塔斯马尼亚东海岸的三天,天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风轻云淡的日子自然使人神清气爽,饱览美景更是让人心旷神怡,玩得开心,住的舒心,吃的称心,旅游途中能有三"心"满足已属不易,今次又再添上三天的意外之喜——迎日出,观星河。那窗外晨曦中的大海,月光下的海浪,还有梦里的潮起潮落,心与境的交萦互染,低徊中又有了许多生命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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