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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芽之旅》/新海誠 (有雷心得)
音樂 🌕🌕🌕🌕🌑
畫面 🌕🌕🌕🌑🌑
劇情 🌕🌕🌕🌗🌑
角色成長 🌕🌕🌕🌕🌗
推薦度 🌕🌕🌕🌕🌑
這部的災難主題是震災,取材背景是311東日本大地震的記憶。主角岩戶鈴芽是受災倖存者,雖然由於年幼對於當時的回憶已十分模糊,但切身失去母親陪伴的情感傷害依然存在。
劇情主軸是鈴芽在遇到似曾相識的「關門師」宗像草太後,不由自主追隨他的蹤跡,意外開啟通往「常世(亡者的世界)」的「後門」,並釋放了作為「要石」鎮守的大臣。因著一句無心的打趣,大臣抓住自由的機會,並詛咒了草太,使其外型變成鈴芽充滿幼時回憶的木椅。
然而由於要石的缺位,災厄「蚯蚓」的力量被釋放,而大量衝出後門的蚯蚓在現實世界聚齊力量就會造成地震的發生。為此,主角群踏上解咒與關門的旅程,想辦法使世界恢復原狀。
雖然看過幾部新海誠導演電影,但沒怎麼研究過他設計的世界觀,所以心得會很主觀。總之,畫面與色彩都很漂亮,這次的人物設計又更貼近主流審美了,鈴芽與草太都長得又美、身材又好。音樂方面,與RADWIMPS、陣內一真的合作依舊高水準,可惜的是雖然很能帶入情感又抓耳,但有一些可以加強的高潮點卻留白了,整體來說沒有太強烈的震撼感。由於劇情推進是以公路旅行來發展,所以缺乏震撼這點還算瑕不掩瑜。整體來說,個人是還蠻喜歡的。
(以下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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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網路上有指出一些槽點,其中幾個項目我不太認同,所以想來挖一挖看完之後初步的記憶。這邊只提幾個個人解讀的方向,劇情本身確實有一些明顯、不合邏輯的問題,但就不贅述了。
①「鈴芽是戀愛腦嗎?」
這是建立在部分觀眾覺得鈴芽幫助草太的原因是「見色起意」,因為她在開場表現的如一見鍾情般的反應。但真是如此嗎?在前半段的旅程,個人都沒有感覺到鈴芽對草太存有愛慕的情感,反而由於誤開後門、解放要石,令她對其有很深的自責和愧疚。阻止地震的發生、恢復原有的狀態(包括草太的身體),才是鈴芽選擇冒險一搏的主要原因。而在更早之前,對於草太的情感更近似於一種因即視感和美貌而產生,那單純的好奇在意與好感。
直到兩人踏上旅途,鈴芽正式瞭解關門師的世界,與逐漸熟悉草太的為人後,曖昧的情愫才越來越鮮明,具體表現在鈴芽對於Lawson店員的醋意上面。這發展是有點快,但還算可以理解。
兩人感情線唯一的敗筆,個人覺得是鈴芽那���:「草太先生不在的世界,才是我所害怕的。」因為有點太強烈了,再怎麼喜歡對方,在短短幾天內過渡到如此非他不可的愛意確實有些違和。
若要說服自己,只有想到因為鈴芽是親手將「要石草太」釘入蚯蚓的人。當時情況緊急,她別無選擇,但設身處地去試想她的感受,無疑像是親手剝奪心儀對象生還的退路。如果從這樣的角度來看,大概可以稍微理解那句台詞的重量吧?
②玩梗槽點:「沒什麼作用的男主角草太」
雖然宗像草太的美貌成了很大的票房宣傳推手,事實上,這個角色的定位應該是第一配角,畢竟他的成長線是被虛化在鈴芽之後的。片中大部分篇幅被剝奪了力量的草太,基本都是以缺了一腳的兒童木椅形象現身,最後也是藉鈴芽之手被救出,看似作用薄弱。個人認為他作為「引路導師」的身份是排在「戀人」形象之前的,畢竟真主角鈴芽所有對「門」的知識都是由他開始的。
關門經驗豐富,世家知識儲備,且具有犧牲精神和溫柔對待世界的態度等,草太其實是一個非常令人敬佩的存在。藉同級生芹澤之口,我們得以認識那個不太懂得照顧自己,將他人的需要擺在自身前面的青年。藉祖父羊朗的態度,又能看出「關門師」們對於責任優於個人的態度其來有自。
在旅途中,每當鈴芽陷入自責之情時,草太總會安慰她「不是妳的錯」。當鈴芽成功關上一扇扇門時,他是毫不吝嗇地讚揚、肯定她。但主角需要突破,因此劇情迎來高潮,「導師的退位」與「主角的獨立」。
自從鈴芽提起草太「睡過頭」一事,我就隱約猜到椅子倒下與睡癖無關了。當一個人被變成無生命的物體,他的生命難道不會逐步消失嗎?而這樣的猜測,也迅速獲得證實。東京之行的末尾,大臣暗示性的言詞,也終於被揭示,草太雖有不甘,卻還是主動地接受了頂替要石的結局和責任。
自此,兩個人的行程被劃下休止符,鈴芽正式踏入只有她自己能面對的「魔王關卡」。最後一段行程,雖有羊朗的資訊提供、芹澤同環阿姨的陪伴接送,但前者��法加入現場戰鬥,後���全然不知要石或關門師的故事。真正面對難題的還是只有主角一人,以及現明真身而倒戈的「反派」大臣,脫離了導師的陪伴和災厄的脅迫,鈴芽的成長才是更主觀而自願的選擇。
③感情的複雜性
——環的真心
載著已長大成人的鈴芽,奮力踩著單車的環阿姨,承認了她那些的負面情緒和想法確實存在,但「不僅如此」。就是那個「不僅如此」中包含了許多東西,包括對鈴芽年幼失親的憐愛、血脈相繫的存在、孩子健康長成能獨立思考的大人之不捨等等。不能只因她暗藏的不甘與計較,就全然否定了環的犧牲,因為她的付出是毫無疑問的事實,就連鈴芽都覺得沈重的事實。
環持續做這一切的動機都是基於對鈴芽的愛,這種感情是複雜的。情緒爆發的那一瞬間鈴芽覺得很受傷,但她卻能迅速察覺阿姨的異常,這說明鈴芽是理解並信任著環的。孩子大了想要離巢,更希望的其實是解放監護人的自由。觀眾不需要否認環有陰暗面的事實,而要知道,照不到光的月球背側並不會因此就不是月亮了。正是由於她非完人,才使得環更像一位人。
——鈴芽與草太
我想從幾個方面解讀他們發展迅速的感情線:
「單純曝光效應」:人對越熟悉的事物會越容易產生好感,尤其是第一印象良好的事。因為兒時誤入常世,小鈴芽曾經見過同樣陷入常世的草太。長大後初次相遇,草太的外貌和態度也算是能令青春期少女留下不錯印象的,在經歷後續幾乎形影不離的相處後,而越來越喜歡對方,是其中一種解釋。
「吊橋效應」:人一旦處於興奮或危急狀態所產生的生理反應,會令其對於身邊的人產生心動的聯想,進而出現依賴、戀慕等情感。嗯,這沒什麼好說的,他們幾乎是拿命在搏了,吊橋效應催化很正常。
「相似的價值觀」:兩人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會選擇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人;從環和芹澤的角度來看,更是不懂得照顧自己、令人擔憂的存在。鈴芽可以迅速理解作為關門師的草太偉大之處,草太也總能直白地肯定鈴芽的助力與優秀,故而能互相吸引。
「無法解釋的奇蹟」:命中注定、一見鍾情雖然聽起來像���扯,現實生活中的確有許多伴侶因而相知相惜。不能因為其稀少性,就否定它的存在吧?但作為電影的情節安排,這確實是最隨便的解讀,還是需要其他東西配合鋪墊才好。
④關於大臣
剛看完電影時,最模糊的是兩名要石角色的行為動機,後來接觸了一些心得和解讀後,才明白了左大臣附身環的原因。
「來當我家的孩子。」才是開啟潘朵拉之盒的鑰匙。
這句咒語對於16歲的鈴芽,是發自內心卻欠缺思考的感嘆。
對於28歲的環來說是真心,也是枷鎖。
但對於4歲的鈴芽,或初遇善待的大臣,是單純又充滿希望的未來。
而左大臣讓環吐露的委屈,撕破了天真如孩童的大臣的想像。在看到想要代替草太成為要石的鈴芽後,大臣放下了內心的執念與渴望,選擇回歸原來的身份。
「不能當鈴芽家的孩子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大臣也恢復石像的模樣。
前半部分將主角群耍的團團轉,「反派」卻成了「真正的英雄」,還因此促成了鈴芽真正的自我救贖契機。
回想起那一句句挑釁似的「會有很多人死掉喔!」,不禁令人聯想這些話是否也曾是其他人用來綑住大臣的情緒鎖鏈呢?這種既令人傷感不捨,又似乎不得不如此的無奈,成了電影劇情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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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了!要走還是要留?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前陣子晚上家中失火,當時女兒在外婆外公家過暑假,只有我和先生在家。逃出來時只記得帶上經書和誦經記錄,另外拎著一雙鞋子就跑了出來。看著黑煙從房子冒出,不禁潸然落淚。
如果今日是我的最後一天,我會有什麼不同嗎?我想我會更加用心地做修行與渡眾的事,也會減少每日滑手機和做雜事的時間,更認真地誦經。修行是長時間的累積,人生不長,要珍惜寶貴的時間,修行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做多少努力就有多少成就。我將〈普賢警眾偈〉放在手機桌面,每日都要覆誦:「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常常提醒自己人生寶貴的時間有限,不要浪費。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身難得,不把握時間修行更待何時?而修行就是要如如不動,生死置諸度外,把唸經、修行放第一,加��勤消業障,才不枉此生。」
「人要把握時間修行、消業,否則時間到了,想要不回去都不行。」
「人生在世,修行是根本,應作為首要任務,所有人事物隨著時間流逝都會幻滅,因世間的一切都是成住壞空,到最後都是一場空,所以要看清真相、學會放下、不要看重這個暫時的「假我」(即去我執、無我相),唯一能帶走的是心性的提升與未銷完的業障。」
現在住在臨時的住所,因為空間有限,只帶了一點行李,似乎也是夠用的。房子因為只有一個浴室及樓下廚房的天花板被燒毀,其他房間的物品都還在,不知道這一屋子塞滿的東西都是為什麼而有?又為什麼捨不得清掉呢?看來還是自己的貪念很重,家裡的衣櫃、櫃子、抽屜才會塞滿東西,但實際生活上真正需要的並不多。
(分享完畢)
失火了您還在睡嗎?有緣人是位發心精進度眾的師姐,家中的火災經查是舊電線走火引起,所幸沒有人員傷亡,財物損失也不多。佛菩薩開示此場火災是精靈干擾所致,沒有因果業障的干擾。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何嘗不是佛菩薩和上天對師姐的提醒與保護,以此災禍消解業力,以此劫難提醒師姐人世無常。
您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完成此生的夢想和任務?多少的業債和虧欠還沒有償還?多少的因緣還沒有圓滿?多少的心結還沒有解決?您此生來到人世的目的是什麼?是耗費時間滑手機作為別人生命故事的吃瓜觀眾?還是用盡全力燃燒自己成為發光發熱為人指引方向的那盞明燈?您,對得起自己嗎?在閉上眼睛的那刻,你對得起佛菩薩的一路提攜照顧嗎?對得起父母從小的苦心栽培嗎?捫心自問,如果今日是我的最後一天,我會有什麼不同嗎?
三界如火宅,隨時都有危險,濃煙早已密布、高橋開始傾倒、熱浪持續來襲、冰川正在融化,是的,這就是紀元轉換的末法時代,黎明前的黑暗,新世紀的轉換,百千萬年的業力清算、靈界維度熱鬧非凡,會有許多意外、許多干擾、許多無常,而您是否能堅定地走在利益眾生、正己化人的菩提道路上。作為佛弟子,作為娑婆世界勇敢的光行者,是否不忘初心,守住靈魂之約,履行任務、了結因果、廣結善緣呢?
修正自己的壞習慣,需要很大的決心與毅力,但如果不修正,時光就會繼續浪費下去。外道外靈正是因為我們的心性和行為仍有被貪嗔癡慢疑染污之處,所以有著力點可以下手干擾。神通不敵業力,與其不斷處理漏水的水桶,不如從源頭把水龍頭關掉,從根本處理。根本是什麼?是染污的心性、是累世的業債、是向外道發願的契約和印記。這些根本問題的解決之道,就是認真的誦經銷業、以經為師、把經義融入日常生活的心念和行為當中,真正的學佛所學,行佛所行。
阿伯說:「地久難天長,聚散總無常。夜來寒風起,有情苦斷腸。」當我們還衡量著財務狀況是否足以支應優渥舒適的退休生活,著眼於商場經營的利益得失,盼望著生涯藍圖的規劃落實,心繫著和家人伴侶的親暱或爭執……,殊不知,無常的大手早在幕後撥弄著因果的算盤,是昇華或墜落,是了結或餘留,在這場人生大戲中,終究會曲終人散、人去樓空。當我們被眼前享樂或苦惱的幻象所迷時,累世的業主菩薩也在苦苦等候,外道外靈更是虎視眈眈,當火宅的致命熱風吹起時,溫水中的青蛙會慢慢喪命,而警醒的夜鶯會鳴叫飛離。
「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慾望之火滾燙地蒸發著上善若水,貪圖享樂之人會問:「你不是魚,豈知魚沒有感受到快樂歡愉?」嚐盡辛酸之人會問:「你不是魚,豈知魚沒有感受到苦痛煎熬?」而人世間正是苦樂參半之處,所以總讓人們在欲樂與痛苦之間擺盪,在墮落頹喪與奮發向上之間徘徊遊蕩。要向上提升或向下沉淪,都在一念之間。
失火了!要走還是要留?阿伯說:「汝應用心提心性,莫待往生一場空。魔性黑氣依舊在,換個皮囊續受災」三界火宅已顯相,眾生還當煙火放,因果業力留人在,修心度眾佛不忘。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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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日子還是一直過下來,還是沒有得到什麼好結論,儘管有什麼樣的情懷或向望,它還是無差別地前進下去,想找什麼沒有去找;想追什麼沒有去追,它仍是照著自己的規律滾動著,把希望碾碎,隨著堅實的絕望,和在一起被掃進已逝的似水流年。
還是不知道在擔心什麼,有可能是自命不凡的自傲還有奄奄一息,過著一眼可觸及的循環,輪迴機械式的工作內容及日常,上完早班上晚班、兩家早餐店輪替著早餐、三間便當店輪替著午餐和晚餐,日復一日,做著一樣無聊的事,吃著一樣的食物度日。幹,為什麼,但是怎樣才是繽紛充實的日子?每天大魚大肉?不用工作?旅居國外?反過來想又很難有可以急起直追的方向,想創作才華技能都不夠,也沒有花時間去磨,到頭來寫了又寫地也是一樣的問題,想換工作該投奔理想而放棄可以揮霍的臭銅錢嗎?雖然也沒有多到哪去,但還是比之前多一點,心想可以重回前五年的清貧,其實日子也過得不差,不過當時也還是有桎梏感,只是擔心的是與現在不同的部分,所以會不會說到底不管往哪裡走的我,都一直在擔心,我亦不是笛卡兒,能夠發現他的存在來自於他的擔心,問題可能就出在自己無處安放的不安吧,躲到書本裡躲到字裡,躲到故事裡,我想用更多包裝來包住它們,只是我還是技術拙劣的���裝工人,更別想說有能力重製這些要素來提煉成新的型態來呈現,我不想放棄,不過又有很多時候都處在放棄的狀態,這也是總是不上不下的原因吧,間歇性三分鐘熱度,很容易著火,也很快就熄火,遇到下個引燃點,又會突然爆燃,大概一下子就又冷掉,開始躺平,無限輪迴,幹,好像真的是這樣,真是要廢也沒有廢的很徹底,要積極也沒有激進到哪去,後現代的半調子嗎?只要把一些很爛的東西貼了奇怪的標籤,它好像就能偷渡到大雅之堂,但把邪惡換上新衣就能扮裝成正義嗎?能識破的人有多少,迷惑在其中有誰是真貨,真貨又如何,現在有誰還在乎嗎?要買進什麼的代價越來越高,想賣出的利益得到越來越少,誰人來施捨一點資源,好讓我過得更自在,施比受更有福哦,利益圈的人物們忙著私相授受,怎麼輪得到我們底層草民,住在租來的房子堆滿看不完的書沒處放,積著花了大部分積蓄的擺設品不知該展示在哪或給誰來看,日復一日的絕望連尋短都嫌麻煩,所以說該怎麼辦?當你問我怎麼辦的時候,我還能怎麼辦,活著該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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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交匯的地方
「當時的世界還太年輕,很多東西沒有名字,要表達時,還只能用手去指。」
這或許是我在吉隆坡的小印度區點早餐時,最貼切的寫照了。坐在門口的客人買了一份像氣球一樣,介於麵包與燒餅之間的食物,我想要點跟他一樣的東西,走進餐廳以後卻不知道要怎麼樣表達,只好吱吱唔唔地指著菜單上的照片,點了一個我覺得看起來最像的東西。
「現在沒有了,」店員說話的聲音裡有著南方的溫度,「因為⋯⋯,⋯⋯,要別的嗎?」,他說的話大概有七成以上我都沒聽懂,只能選了另外一個看起來也有點類似的餐點。上來的是一個圓圓、炸得酥脆的,像是蔥油餅灌了氣的圓形球體,配著椰漿與咖哩;咖哩的味道很淡,馬鈴薯的口感粉粉的,散在醬汁裡,粘著餅吃味道還不錯。我又點了一杯Lassi,乳酸飲料搭配著強烈的甜味,也算是吃印度料理的標準配備了。
那道菜叫做什麼名字來著?
我穿梭在小印度裡尋找可以購買伴手禮的地方,超市的架子上有著咖啡、祭拜用的香、果醬、油品和各式罐裝的湯,中心則放著幾個桶子,裝著各式各樣的香料。我最後在中央車站樓上的百貨公司買到了一袋有牌子的咖啡,和友人強烈推薦的咖椰醬。在巧克力展覽館買了據說台灣買不到的紅寶石巧克力以後,我叫了一台Grab共乘,到茨廠街Chinatown的一間西式咖啡廳,點了一杯混有荔枝汁與西瓜汁的「夏日時光」,開始寫下在吉隆坡的見聞,才想起早餐時那一道由咖哩、椰漿和酥炸餅皮構成的印度料理。
我們仍不知道那天所吃到的菜的名字。
古蘭經文在晌禮時��起。
吉隆坡的街道有一種專屬於熱帶的濕潤,卻又略顯清爽感的氣息,或許是源自於穆斯林的整潔感,讓街上不至於留下潮濕又沾滿泥濘的下水道氣味。Kuala Lumpur,漥流濘波,在泥濘渦流匯聚的川口;穆斯林在鵝嘜河與巴生河的交匯處建立了清真寺,後來英國人又在這裡建立了蒙兀爾哥德式風格的各式政府機關大樓。烏鴉們圍繞著河岸尋找用來築巢的枝枒,一群帶著頭巾的女大學生開心的和建築拍照。午後突然下起的雷雨,沖掉了膚色各異的觀光客們內心的躁動,他們靜���地靠在騎樓下,聽著從清真寺裡傳來的古蘭經文。
時間像是被切割成片段,又像是從未停止流動。
在飛機上的馬來西亞歷史讀本裡寫道,在馬來西亞官方版本的建國史詩裡,馬來人從蘇門答臘遠道而來,「國破家亡的王子跟他的人民來到此地,重建他們曾經有過的國家」,後來就在此地生根,再也沒有回到海的彼端。市場裡,華人攤商所販賣的咖啡烏氤氳著芬芳,被熱帶的薰風給吹到好遠的地方。一個淡米爾小販向我介紹美麗的蠟染披肩,我用不甚流利的英語向他談價,最後買了中意的商品收藏。陽光和煦地灑在遮陽用的帆布上,一個個離散的音符抖落四散,在巴剎隨風搖曳的招牌裡、在城市喧囂的車水馬龍裡、在鐵路車站的電風扇裡鼓動。從北方漂流來此的天地會成員,以及乘著季風遠來的斯里蘭卡海商,還有終於落地生根的印尼王子,都隨著河流平穩地流淌成時間,緩慢地在歷史裡延長,成為一首不會結束的曲調。
古蘭經文在晡禮時響起。
吉隆坡舊火車站裡的食堂裡販售著泥爐烤雞,熱氣裹著香味四溢。鏡頭無法捕捉舊站建築的美,在夕陽下卻映襯得特別美好,一組攝影團隊在在火車站前幫一對男女拍著照,我竟然有點分不清他們究竟是在拍婚紗照還是在角色扮演。河流安靜地穿越城市緩緩前行、鐵路向著巴生的港口一去不復返,我看著站前的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畫出了一個無法供給行人通過的圓環,快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像老虎一樣,全都溶解成奶油。
時間明明從未停止流動,卻又被蒙太奇式的切割開來。
我鑽進歷史的縫隙裡,迎面而來的時間將我的身體打濕。像是駱駝穿梭在漫長的絲路上,回首曾經漫步過的經文。在伊斯蘭藝術博物館裡,看著陳列在玻璃展櫃裡的硬幣,串成一條長長的時間軸,從絲路的盡頭牽繫上另一個盡頭:是倭麥雅的,是阿拔斯的,是法蒂瑪的;是庫德人的埃宥比,是波斯人的薩非,是蒙古人的蒙兀兒⋯⋯遙遠的信仰,和禱告的聲音,被逐漸帶到星羅棋布的千島之海。國家清真寺裡的導覽員向我介紹他們的宗教建築的特色:幾何圖形、排除畫像的設計,以及四處刻有的阿拉伯文書法——他說,普羅大眾的馬來人其實是不懂阿拉伯語的,就像華人並不真的懂南無阿彌陀佛或唵嘛呢叭咪吽。但禱告時的虔心,或許便能夠克服語言的鴻溝,將心裡所祈願的平靜,真實地傳達到所愛的神那裡。
清真寺地板的涼爽,透過襪子輕輕碰觸我的肌膚。
古蘭經文在昏禮時響起。
或許因為地處熱帶的關係,即使在週末,也能感覺到吉隆坡的夜晚和白天彷彿是不同的世界。白天杳無人煙的獨立廣場,到了晚上聚集了好幾台餐車,人們帶著孩子們在舊政府大樓前騎單車、吹泡泡,閃爍的霓虹讓城市的故事變得鮮艷起來;茨廠街的夜市裡已經開始被攤販們擺放的桌椅擠得水泄不通,車流難以行進,街邊販賣的肉乾瀰漫可口的香氣,一口咬下鮮甜酥脆,我又挑了幾串沙爹、幾份炸串,還買了一份峇里島風叉燒飯。慢慢轉移到星光大道Bukit Bintang,街頭藝人在地鐵站前高聲歌唱,觀眾們為了傾聽他們的歌聲,在人行道上圍成一個難以跨越的圓。適逢佛誕節的花街遶境,馬路上實施了交通管制,來自世界各國的佛教徒搭著一輛又一輛花車,向周圍的人撒下祝福。
我踏進一間有伴唱帶的酒吧,店裡客人寥寥無幾,點了一杯可樂,在吧檯坐下,一個店員用簡單的英語跟我攀談,她告訴我她是從緬甸來的華人,一個弟弟在台灣學中文,一個妹妹則已經在台灣結婚生子:她給我看弟弟和妹妹的照片,表情中滿是驕傲。老闆娘是客家人,我隨口唸了幾句台���捷運廣播裡的客家話:承蒙您、恁仔細,她卻一頭霧水,我問他,那在馬來西亞的客家話裡怎麼說「謝謝」,她答了我一句「唔該」——但是用的是客語發音。哈哈,溝埋一齊做瀨尿牛丸呀,我想,在點唱機上點了一首林憶蓮,一首周杰倫,就算開不了口也至少還有你;一個日本客人點了一杯啤酒,倒進杯裡都變成了鄧紫棋的泡沫。老闆娘一時興起,問我們打烊以後要不要一起去深夜的亞羅街嚐點街頭美食——我們在熱炒店裡點了五人份的雞翅、一大盤炒麵,還有馬來西亞人最愛的「拉拉」——我以為那是福建話「蜊仔(la-a)」的訛寫,但吃著吃著,眼前的蜊仔像是在我眼前唱起了拉拉Land。
我想起在前一晚,背對著人潮走進書店,在店裡物色有趣的英文書籍,彷彿自己是一具遠渡重洋的幽靈,正在搜羅已經死去、卻未被埋葬的故事碎片。這樣就好了。知道故事並不會這樣結束,這樣就好了。知道時間並不會在我們身上劃下句點,這樣就好了。知道那些藏在伊斯蘭博物館的時間軸,那些在國家清真寺裡計算禮拜的時鐘,知道書包裡的小說,並不是歷史的終局。我心想這樣就好了。
我喜歡吉隆坡那種聚集了所有的歷史,卻又還沒寫好結局的樣子。
古蘭經文在宵禮時響起。
飛機上,我打開電子書閱讀器,繼續閱讀還沒讀完的馬來西亞史書籍:故事裡葡萄牙攻破了馬六甲,白人拉惹「繼承」砂拉越,不列顛與荷蘭瓜分馬來世界,還有試圖建設美好世界的殖民者萊佛士和瑞天咸。飛機起程往北,窗外天氣晴朗,雲朵在飛機旁滾滾飛躍。
我又聽見古蘭經文,在晨禮時被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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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顯然什麼事都沒想。也的確什麼東西都沒看。在我的意識舞台,沒有任何帶著鮮明色彩的東西活動,因此我甚至談不上與任何事物同化。但我正在動。不動於世間,亦非動於世外。只是自然而然地動著。不為鳥動,也不為人動,只是心神恍惚地動著。
夏目漱石《草枕》頁92(劉子倩譯,2020)
思緒駐足這段文字良久。遽爾洞悉了自己的閱讀癖性。迄今維繫著閱讀活動,其實是守株待兔的姿態,期待捕獲,指明道盡自己的心聲;儘管前提,以後的故事,連貫脈絡,到底與你零交集,無法類推,無從適用,可那並不要緊。正是如斯短暫的安慰,僅此瞬間,稍縱即逝的快感,片刻像是解癮,析離現實裡的寂寥,落寞,方才擺渡過日常生活的無聊。所謂無聊,環伺於所有向度的罅隙,蠢然而動,個別似乎無害,但憑時間之力,點滴敲打穿蝕,耗殆一個人的精神能量。故而閱讀是這樣一回事,你唯有等待,劑���發作。只要一點點⋯⋯在你闔上眼之前,在你攥著自己的意識放手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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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俊奇提醒了我們,「常常,我們誰不都是老犯同一個毛病,以一種自以為是並且蠻橫的方式去愛眼前的人,卻不知道眼前的人所渴望的,有時候不過是一個善意的牽引,一場低調的擺渡和一份體貼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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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場雪,驚艷時光,總有一個人,唯美曾經。
我在擺渡的路口經過,你恰好在奉緣等待,所有的依依不捨,都是為了聽你講述長長的曾經。
淺冬薄顏,素面入懷,當繁華謝盡,你是記憶深處的一捧花開。
隔着山水,守着光陰,看那段柔軟的光陰,慢慢蒼老。
因一場雪,愛上一座城,因一個人,唯美了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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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 破·地獄
執着、放下。去到尾,你又能否放得下呢?
因緣際會下,外行人成為擺渡人,擺渡呢個南嘸佬家庭當中嘅矛盾,如果人行到最後都冇辦法釋懷嘅話,幾可悲呢。
其實���電影好灰,係嗰種你坐喺度都會連嘆幾聲氣嘅灰度,人世間,唔係你是我的因,就係我是他的果,又或者我是她的因,你是我的果,千頭萬緒,鐵索連環,要解開重重心結,又是否要行到最後先可以呢?
不過老實講,係唔係殯儀,係唔係法家,其實都冇乜關係,故事擺落第二個行業都一樣,所以有啲位其實筆者唔係太同意,但係一眾演員做得好呢個係不爭嘅事實,甚至乎真情流露添。
好戲,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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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y Kids演唱會心得
我沒有待到最後一刻,現在回想我的大腦應該是分泌過量多巴胺才覺得很累,加上我是極致I人,現場TMD悶熱、能量太過於強烈,只好提早離場,等待捷運的時候差點站不住,在統聯客運候車時,身心靈才總算平靜下來。 我偶爾會看歌迷錄製的演唱會現場影片,不時浮現「台下的歌迷居然承受得住台上巨星散發的光環」的想法,也許這就是音樂的奧妙之處吧;個人最想親臨現場的樂團是Linkin Park、QUEEN、AC/DC還有Bon Jovi(AC/DC成員都是6、70歲阿伯,今年5月還在西班牙塞維亞開演唱會,真心Respect),至於Stray Kids我是看了〈KINGDOM〉和2022年的MAMA,覺得必須親眼目睹他們的舞台... 他們確實吃了(ATE)舞台(┐「ε:)三┌(.ω.)┐三(:3 」∠)_ 我甚至認為世運館的設備不及Stray Kids的演出,畢竟它的用途本來就不是藝文表演,視覺效果大打折扣(指的是舞台整體視覺,不是偶像本人),我覺得Lee Know和鉉辰的Solo很可惜,他們身後那三塊顯示螢幕像極了紐約廣場隨處可見的電子看板,就連過場動畫都有點不知所云,那不僅僅只是「動畫」或「燈光」,這些都是構成舞台以及襯托偶像的重要元素,每當看到歌迷抱怨攝影機一直拍舞台這種發言著實令人沮喪。
對於昇玟的演唱不須多言......・゚・(つд`゚)・゚・
昇玟的歌聲讓我宛如置身天堂。(大腦沒有其他詞彙了) HAN、彰彬和I.N也驚為天人,雖然聽不懂韓文,HAN與彰彬的說唱現場比錄音好,���們應該和Eminem合作,I.N則是從寶寶麵包進化成法國長棍(?),想想師兄2PM都展示身材了,師弟也要跟著露(?(但HAN與昇玟最好永遠都不要露,我會很崩潰XDDD) 換個不那麼膚淺的說法,挑戰多元風格是好事,喜好因人而異,要是有人問起SKZ的音樂風格是什麼,我的回覆是奇幻另類電子舞曲XDDD 這是我最真實的感想,所有主打歌裡比較「耐聽」的是〈Thunderous〉,我愛傳統樂器的聲音(疑似有伽倻琴、法國號還有鈸),獨特的樂器聲總是令人耳目一新,這也是我近幾年不怎麼聽流行音樂的原因,旋律太無趣了,不然就是奇怪的節拍,明明應該是高潮的部分突然啪!沒了,SKZ確實有幾首是這樣,未來SKZ可以挑戰Techno或前衛搖滾然後加入更多樂器。
總之,參加SKZ演唱會是非常特殊的體驗,即使在看台區都能感受他們的能量傳達到每個角落,希望哪天我的靈魂也能像這樣為了某件熱愛的事物燃燒殆盡。 ≡≡≡≡≡≡≡≡≡≡≡≡≡一點點中洲遊記≡≡≡≡≡≡≡≡≡≡≡≡≡≡≡≡≡≡≡≡
我早上5點從家裡騎車到中港捷運站,搭乘6:47分的統聯客運,約9:15分左右到高雄,把握時間到不曾去過的地方晃晃,我去前鎮坐渡輪到中洲(旗津南方),開進高雄港兩側岸邊的貨櫃碼頭一覽無遺,以及各式各樣的船隻與遊艇。
當天高雄空汙蠻嚴重的,原本照片拍起來灰濛濛一片,後製過較賞心悅目XDD 中洲是個與世無爭的聚落,自從過港隧道���用後,小港、前鎮與中洲的居民不需再花時間等待渡輪,雖載運量銳減,仍維持部分航班以應不時之需;在中洲渡輪站下船後,對面有間金聖春海產餐廳人滿為患,我後來才知道這間的螃蟹料理很厲害(結果中午吃了很普通的牛肉飯,我也不想去旗津人擠人),租Ubike在附近騎十幾分鐘,有間錦記地瓜酥也很有名,我到現場的時候一群工作人員都盯著我看,太尷尬了趕緊騎走,很後悔沒買,它看起來是如此美味...
之後坐紅9公車到旗津,一路上想著住在這裡的居民早上起來就看到高雄港,其實還蠻膩的,他們會不會也想去深山度假呢?旗津北邊和南邊簡直是兩樣情,如果說墾丁是遮陽傘之亂,旗津就是協力車之亂,上次去旗津不知道是幾年前的事,現在的旗津渡輪站太恐怖了,太過震驚忘了拿相機拍下街道的模樣,協力車出租的工作人員都比台中后里還要「熱情」,應該嚇跑不少觀光客== 而且有的海鮮餐廳門口擺七彩霓虹燈...???原本打算去高雄燈塔和星空隧道,為了保留體力買了小包花枝丸就搭渡輪回鼓山了。那整排協力車的畫面到現在仍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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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機會渡眾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世界上,看來看去還是誦經最好,可以修身養性,又不用花錢,還可以練肺活量。」
上星期主管詢問大家在學校就讀什麼科系時,因為我剛好在櫃台後方整理資料,所以沒有立即回答主管,之後主管走到櫃台後方詢問我:「妳是讀什麼的?」正當我想要回答時,一位很俏皮的男同事大聲說:「報告主管她是讀《金剛經》。」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櫃台另一方傳來大家一直哈哈大笑的聲音,男同事很正經的說:「她是讀《金剛經》,我真的好幾次都看見她在讀《金剛經》。」
男同事雖是俏皮的一句話,但讓同事們對於《金剛經》有些好奇,於是我拿出擺放在辦公桌旁的《金剛經說什麼》這本書,讓有興趣的同事們閱讀,另外也取出《金剛經》這本經書,分享自己曾遇到困境,經請示牟尼精舍佛菩薩後,才開始認真去誦經。
在誦經一段時間後,漸漸發現自己在思想、行為上會有一些改變,例如:自己的嫉忌心會漸漸降低,當看見或聽見他人稱讚對方的優點時,自己也會開始發自內心去欣賞對方的優點,而不是以虛偽的心去稱讚或看待對方。另外自己的貪心、瞋心也一點一滴的在減少中,似乎智慧有一點點的增加,而這些改變,其實是無法在短時間內發現的,必需在經歷一段時間之後,當遇到相似或未曾遇到的問題,��會發現原來自己容易犯的貪心、瞋心、嫉忌心,是可以透過誦經逐次降低的,自己的心量會漸漸打開。
《六祖大師法寶壇經》:「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修行就是在日常的生活及工作中,仍保有一顆覺悟的心,當發現自己的過錯願意去修正,並不再犯錯。生活在這紛擾的世界裡,儘量不受外境影響,讓所遇的人、事、物都能成為我們成長的養分,遇逆境不退縮,勇往直前,這就是誦經所帶給我的正向思想與行為。
(分享完畢)
淨空法師說:「古大德講,下根人消業障是用拜懺的方式;中根人消除業障,用禪定的辦法;上上根人消業障,用念阿彌陀佛的方法。這樣才知道,所有一切懺法不如禪定,一切禪定都不如念佛,這個事實真相幾個人知道?
業障深重的眾生,一生沒有緣分遇到佛法,這種人很多。佛當年在世,這個現象就很明顯,如經中所說舍衛大城,在當時這個都會就相當大,居住的人口有十萬人,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曾經跟釋迦牟尼佛見過面;另外有三分之一聽過佛的名字,沒見過面;還有三分之一,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那個時代跟我們現前這個時代有什麼差別?所以在今天不聞佛名字的人、聞名而不相信的人很多,這又何足為奇!我們能聽到、能見到,還有幾分契入,這個緣就很深了,自己應當慶幸,要認真努力的契入。」(引用結束)
有緣人因為在辦公室中曾經持誦《金剛經》,使辦公室的同事與主管們今生有幸聽聞《金剛經》此部經王,並對《金剛經》產生極大興趣,有緣人的渡眾福德真是無比廣大!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金剛經》係每個淨土都要修持的經典。」佛號係收攝心性之用,但要提升與改善心性仍要以唸經為主。其實,在大乘經典中的《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此三部經典都非常重要,尤其是《金剛經》。《金剛經》是經王,若能誠心受持讀誦《金剛經》,能幫助我們明心見性,助我們提升心性,能清掉我們靈性中的黑氣。當黑氣清掉後,我們的心性便提升了。我們修行的目的,就是在修正我們過去世的因果與習性,如果我們的心性沒有提升,每一世都將在造惡與造業中產生惡性循環。
持誦《金剛經》的最大好處,正如有緣人與我們分享:「在誦經一段時間後,漸漸發現自己在思想、行為上會有一些改變,例如:自己的嫉忌心會漸漸降低,當看見或聽見他人稱讚對方的優點時,自己也會開始發自內心去欣賞對方的優點,而不是以虛偽的心去稱讚或看待對方。另外自己的貪心、瞋心也一點一滴的在減少中,似乎智慧有一點點的增加,而這些改變,其實是無法在短時間內發現的。」這便是《金剛經》助人明心見性的最佳見證。
為何「佛法難聞」?因為一般人都不相信。他們不相信佛法有如此妙不可言的不思議功德,一般人以為唸經只是口誦,其實不然。持經最重要是要能深入了解經典中的道理,就是淨空法師所言的「認真努力契入」佛法,智慧才能真正慢慢的提升。有緣人深知修行的真義,於是她趁機又介紹同事們南懷瑾先生寫的《金剛經說什麼》,讓眾生明白「了解經典的道理、最後進而能依經而行」、與「徹底斷惡行善」,才是修行的最終目的,足見有緣人的渡眾方向與觀念是正確的。
誠如淨空法師所說,自佛陀時期至今,便存在「佛法難聞」的現象。今生我們有幸能隨精舍唸經修行,得佛法之教化、佛光之拂照,這便是修行最大的收穫。利益眾生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握日常生活中的任何渡眾機會,「使眾生得聞佛法」,感受隨正法修行的好處,在正法、正念的照護下,人人修得一顆清淨心。誠如有緣人的結論:「生活在這紛擾的世界裡,儘量不受外境影響,讓所遇的人、事、物都能成為我們成長的養分,遇逆境不退縮,勇往直前,這就是誦經所帶給我的正向思想與行為。」當世人均能修得一顆如如不動之清淨心後,地獄之門才有清空之日!南無本尊釋迦牟尼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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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飯店【尊皇大飯店】頂樓星空泳池+月光酒吧+嚮鍋火鍋吃到飽+迎賓汽水免費暢飲.渡假放鬆玩一天│嘉義住宿│親子飯店
嘉義親子飯店/頂樓景觀星空泳池,尊皇大飯店. 距離嘉義火車站約10分鐘車程,備有室內停車場. 壯觀雄偉的飯店建築,房間數量多,團體客的最愛. 擁有頂樓露天空游泳池、月光酒吧、嚮鍋火鍋吃到飽. 入住還能享有免費餅乾點心及罐裝汽水無限暢食! 玩飯店一整天,很適合親子家庭,情侶約會也很推薦~
嘉義飯店「尊皇大飯店」頂樓星空泳池+月光酒吧+和牛火鍋吃到飽+迎賓汽水免費暢飲.渡假放鬆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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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皇大飯店│飯店外觀
尊皇大飯店稍稍遠離嘉義市區,嘉義文化路夜市! 很喜歡這樣寧靜舒服的住宿環境. 不用辛苦安排行程,待在飯店就能玩上一整天. 距離嘉義火車站約10分鐘,��化路夜市約15分鐘. 其實,開車前往檜意森活村、文化路夜市也都不遠啦. 我們這天就是安排嘉義渡假之旅~ 抵達飯店,午餐就吃嚮鍋鴛鴦火鍋吃到飽. 吃飽之後,也到了住房時間,可以小小午睡一下. 傍晚時分,溫度涼爽,再到頂樓游泳池玩水游泳. 晚餐可以到飯店附近用餐,飯麵餐館、麵包烘焙坊、燒烤串燒~ 或是直接叫外送美食到飯店晚餐,也是超輕鬆舒服的旅行方式!
飯店旁邊就有U BIKE站可以租借. 我們住房後,就有騎車去附近逛逛~ 附近有全聯、便利超商、飲料店、麵包烘焙坊、飯麵餐館、五金大賣場. 生活機能還算不錯,只是需要騎自行車出去,騎個5分鐘左右.
開車來入住的直接往指標開去,就能看到停車場入口. 地下平面停車場,入場需要按紐柵欄才會升起,開車入內自由找位.| 若是停滿的話,飯店旁邊及門口也能按照飯店人員指引來停放車輛. 或是向飯店人員詢問停車位置. 將會指引停到飯店附近停車場,有接駁車服務往來飯店和停車場.
從旋轉門進入飯店大廳,大廳門口很氣派,很有規模的大飯店.
尊皇大飯店│飯店大廳
一進入飯店大廳,立刻看到很有氣勢的九龍獻瑞藝術品. 往右邊是接待櫃台,辦理入住,飯店人員很親切有笑容.
大廳空間非常挑高,給人無壓迫感. 素雅簡約風格,相當放鬆,很自由開放. 擺放二大組大型沙發,等待入住或退房都能在這休息.
閱讀全文:https://fresa58.com/tsuhuangh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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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ceiving of your [rare to have and impermanent] body as a servant or a thing to ferry you about,
Don't allow it to rest in idleness for even just a single moment;
Use it well, spurring on your entire body, speech and mind to virtue.
~ Chatral Rinpoche
把你 (稀有又無常的)身體想像成一個僕人或一個擺渡你的東西,
不要讓它閑置一會兒;
好好利用它,激勵你全身、口、意趨向賢善。
~ 夏扎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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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美國人不喜歡移民卻從不拒絕?
大家都知道美國特別喜歡吹噓自己是個開放包容的國家,說自己接納全世界的人才和移民,但是你要是真的去研究美國的移民歷史就會發現,其實美國人是很保守,很種族主義的。
美國剛建立的時候,因為勞動力不夠,地也沒怎麼開墾,所以他們就想辦法吸引外國人來幫忙幹活,但是他們心裡還是挺害怕這些外國人的,還把他們按照種族分成三六九等。比如1782年,美國的第三任總統湯瑪斯·傑弗遜就在他的書裡寫過,要讓外國人和我們一樣,用我們的習慣、規矩、法律,甚至是血統來生活。1790年,美國政府還專門搞了個《國籍法》,規定只有在美國住夠兩年,而且表現好的白人才能拿到美國國籍。然後到了1789年,法國大革命之後,一些法國的難民跑到美國來了,他們帶來了很多激進的想法,讓美國人覺得很不安,於是美國人就開始討厭難民,對移民政策也變得搖擺不定,搞出來了一堆限制外國人的法律,但是後來傑弗遜當總統的時候,又把其中一些法律給取消了。
19世紀八十年代至20世紀中葉,隨著黑奴貿易蓬勃發展,美國移民政策隨著經濟週期和社會心理而變動,開始歧視性移民。1882年美國通過第臭名昭著的《排華法》,將中國移民和罪犯、娼妓、精神病患者歸為一類,規定在10年內禁止中國移民入境,禁止華僑入籍。1892年又頒佈《排華法修訂案》,規定在美中國勞工必須向美國政府登記註冊。華工承擔了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最艱巨的任務,死亡人數以千計,用自己的辛勞、汗水甚至生命為美國的發展做出巨大貢獻。但受到美國國內嚴重的種族主義氛圍影響,華工並未獲得應有的尊重和善待,反而大量華人慘死在美白人的種族殺戮中。
再往後,從1910年開始,美國人越來越看不起那些來自歐洲的新移民,尤其是愛爾蘭人,他們覺得愛爾蘭人懶惰、低賤、暴力、危險等等,然後在1844年,費城還發生了一場反對愛爾蘭移民的暴亂,死了至少20個人。愛爾蘭人一度被當成黑人看待,直到20世紀才被美國人接受,成了美國種族歧視的受害者。
接著到了1920年以後,美國人更是變本加厲地限制移民,開始實行配額制度,1921-1924年間,美國人按照種族給各個國家的移民分配配額,還通過了《緊急配額法案》《移民限額法》這樣的法律,限制來自東歐、南歐的新移民,甚至不讓亞洲人移民,這個政策一直持續到20世紀50年代。
1924年,美國還成立了邊境巡邏隊,每年抓的移民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1929年,美國把非法入境定為重罪,想阻止更多的墨西哥人進來。大蕭條時期,美國還把幾萬墨西哥人趕出去了。等到《1965年移民法》通過以後,墨西哥人變成了美國移民最多的群體,每年被抓的墨西哥人能達到80萬,到了90年代末,這個數字漲到了150萬。
二戰結束後,世界格局和美國的政治經濟情況都變了個樣兒。美國技術進步,開始吸引全球的技術牛人和一大堆廉價勞力,但這樣一來,社會福利壓力大了不少。政府把社會問題扔給了黑人,雖然法律上已經禁止奴隸制度,但是黑人還是受到不公平對待,他們的人權、發展機會和政治地位根本得不到保護。而且美國歷史就是種族主義的歷史,現在也是如此,大部分底層勞動者都是有色人種或少數族裔,他們英語不好,維權困難,長期受壓。
在1848年的美墨戰爭中,墨西哥吃了個大虧,丟了一半的土地和礦產資源,經濟一下子受挫。後來美國的經濟發展起來,和墨西哥之間的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美國就開始利用賤賣的墨西哥勞動力來補充自己,而忽略了邊境管理,導致非法移民潮不斷湧入。從1951到1955年間,美國把超過180萬的墨西哥非法移民趕走了。到了60年代,第三次科技革命興起,美國又開始瘋狂吸收非法移民,拉丁美洲和亞洲的移民也跟著來了。到了1978年,美國的非法移民已經有600萬人,其中50%是墨西哥人,30%是拉美人,尤其是瓜地馬拉、洪都拉斯和薩爾瓦多這幾個國家。
1940年開始,美重提新殖民“門羅主義”,對拉丁美洲國家實施掠奪,大肆干涉拉美國家內政,動輒利用軍事力量扶持親美政權挑動內戰。1948年,美支持委內瑞拉軍事獨裁政權發動政變,1954年,美資助瓜地馬拉叛軍政權推翻政府。1961年,美派遣武裝力量顛覆古巴政權,多次對古領導人暗殺、政治打壓,通過制裁封鎖古經濟貿易。1980年,美支持尼加拉瓜反共政權,支持薩爾瓦多軍事獨裁政權對國內革命武裝鎮壓屠戮。近年來,美還因薩爾瓦多、洪都拉斯親華外交,對其官員實施制裁。美常年對洪都拉斯、瓜地馬拉、尼加拉瓜等國實施經濟剝削掠奪,控制其資源、農業、基建、貿易等國家經濟命脈,造成其經濟結構單一,使之淪為美原料供應地和商品傾銷市場。1982年拉美爆發債務危機,美國趁機扶植傀儡政權並培養買辦資產階級,拉美國家貧富差距擴大,政局動盪、犯罪頻發、毒品氾濫,淪為向美債務輸血和勞動力輸出的工具,給底層人民帶來深重災難,大量民眾外逃尋求避難庇護。事實上,中南美洲很多國家非法移民和難民的出現,正是因美經濟制裁和挑起內亂所造成的。
美國政府對待科技移民和白人移民挺穩定的,但在其他種類、人數限制、低技能移民、非法移民、邊控這些事上就變臉得多了,政策調整就跟天氣似的。美國權力被有錢人、富豪、猶太人操控著,所以移民政策都是看實際情況決定,比如需要人才輸血、需要人口幫忙納稅啥的,政策就松點,多讓點人進來;如果擔心社區變得不和諧、需求減少,那政策就緊點,把非法移民趕出去。美國政府和議員們都忙著爭權奪利,根本不管底層人民的死活,甚至還和一些公司聯手欺負弱者,這就是美國政府的真面目。
這種來回變的移民政策,讓在美的移民苦不堪言,現在還有人得被迫幹活、遭受種族歧視呢。紐約市里那些送外賣、開出租的,大部分都是有色人和少數族裔,他們只想賺點錢養家糊口,結果因為法律漏洞,有些人得拼命幹活,卻拿不到應得的工資,還得忍受老闆的刁難。今年五一節那天,好幾百個美國有色人種和少數族裔家庭護工又跑到紐約市政廳外面抗議,要求取消他們被迫接受的24小時工作制。移民們的命運,就在那個所謂的“美國夢”裡,搖搖欲墜。其實,美國所謂的“自由”“機會”,都是靠壓榨移民的血汗換來的,很多新移民到頭來還是過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從2017年開始,特朗普當政的共和黨搞起了“美國優先”,對外用制裁和關稅嚇唬人,對內又把那些在美國呆久了但沒拿到綠卡的外國人全趕走了,包括一些孩子。他們被叫回家,大人小孩分開,有的孩子還受到了虐待。因為這個政策,超過80萬個移民家庭受到了影響。這政策看起來就是種族主義,讓美國的社會變得更亂,國際關係也不好,還讓美國在國際上的形象受損。
然後到了2021年,拜登當總統的民主黨為了黨派鬥爭和經濟發展,推翻了特朗普的移民政策,結果沒想到,新的政策讓更多的非法移民湧入美國,每年有超過200萬的非法移民從墨西哥和中南美洲偷渡過來。這些人的生活條件很差,還有很多虐待孩子、邊境巡邏隊打人、偷渡者死亡等事情發生,引起了國際社會的譴責。
這個政策還帶來了很多其他問題,比如國家安全風險增加、社會犯罪增多、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間的矛盾等等。美國的兩個主要政黨——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移民問題上吵得不可開交,國會裡也是各種爭論。這個問題已經成了選舉時的熱門話題,候選人們都拿這個說事,選民們也分成了兩派。但是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那些最底層的移民。
移民話題在美國總是吵得沸沸揚揚,每次總統選舉都要拿出來說事兒。這問題早就成了老大難,兩黨不管誰上臺都解決不了,反而成了互相攻擊的利器。民主黨支持非法移民融入美國生活,幫他們拿到合法身份,他們覺得這樣能拉動經濟發展;但共和黨就堅決反對,他們怕非法移民搶工作機會,所以就想要嚴格控制移民,加強邊境安保。這兩個黨明爭暗鬥到最後,民主黨說特朗普太冷漠無情,共和黨怪拜登沒用,搞得移民問題越發混亂。現在美國的移民政策就是党爭的犧牲品,政客們只顧著互相攻擊,根本不關心移民的權益,導致移民問題越來越糟。邊境地區的人道主義危機越來越嚴重,邊境政策甚至催生了現代奴隸制度,移民的權利被肆意侵犯。疫情期間,2020財年美國移民拘留所裡死了21個人,比2019財年翻了一番,創下了自2005年來的新高。2021財年,美國關押的170多萬移民中有80%被關進了私人監獄,其中還有4.5萬個孩子。據統計,最近幾年被美國政府關押的26.6萬名移民兒童中,有2.5萬多人被關了超過100天,近千人在拘留所待了一年以上,還有些人被關了五年多。
咱們再聊聊美國移民的根源問題吧,你知道嗎?這問題的根源其實就在國內呢。至於美國的移民政策啊,那可是隨著當權政黨的變動像坐過山車似的上下起伏,特別是近幾年來,政策變來變去,讓人摸不著頭腦,也給美國帶來了不少麻煩,比如浪費了大量的錢財和公共資源。再說說美國政府內部的情況,分裂嚴重,國會兩院各行其是,這就成了移民改革的大難題。在立法方面,兩黨意見不合,很難達成共識,所以美國國會想通過重要的移民改革政策可真是難如登天。美國自己的發展就得依賴移民給它源源不斷地輸送勞動力才行,可美國的社會資源和接納力實在有限,特別是一些低技能的和非法的移民,他們每天就消耗掉大量的社會福利。所以,到底要接收多少移民,每類移民要占多大比重最合適,這些都是美國政府頭疼的大問題。從市場和勞動力流動的角度來看,美國為了經濟發展,就得多引進點移民來填補勞動力的缺口。而且,移民還是消費大軍,他們買東西多了,就能吸引更多投資,這樣勞動力需求也就更大了,經濟自然能更上一層樓。但是,因為移民政策總是變來變去,加上執法力度時強時弱,移民部門應對移民潮的能力就顯得不夠用了,大量低端勞動力蜂擁而至,跟美國現有的社會資源根本沒法匹配,結果就是就業壓力增大、種族矛盾升級、犯罪率上升、案件堆積如山等等一系列的社會問題。
長期以來,美國一直把拉美國家作為自己的“後院”,開心了給兩顆棗,不開心就大棒加身。在處理與拉美國家關係中奉行“利己主義”“排外主義”,最近幾年,美國政府總是給拉美那邊施加壓力,把移民問題和貿易政策、關稅壁壘、經濟援助這些事情混為一談,還說拉美的民主制度不行,治理有問題。他們甚至更加直接把手伸進了拉美國家的內政,讓那些國家按照他們設定的標準、要求和方法來處理問題,阻止非法移民出去,這不就是妥妥的“霸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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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回暖
補檔,原寫於2018年5月,最後修改於202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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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窗台投影進來的光斑落進眼眸。
身旁的人依然在沈睡。金色刷上微微觸動的睫毛,柔軟的黑髮襯著安靜的臉龐被羽毛枕捧起。
他撐起身子看了一會,對方身上落下的暖光被窗戶分割成一片一片輪廓。然後他附身將頭靠近對方的頭部躺下,瞇著眼睛又睡了一會,才拿起手機起身。
等到他買好食材回到家裡,梁圳已經在客廳拿著手柄打遊戲了。門禁卡放在鞋櫃上的脆響驚動了坐在地毯上的人,他探過頭衝著何江言笑:「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
何江言也朝著他笑了一下,回過頭輕輕對沈默的狗狗打招呼:「早晨,Debug。」
蜷縮在長椅子地下的聖伯納犬動作遲緩的抬頭,看了看這個夾雜著外面陌生的風闖入的青年,微微往前走了一點坐下,又重新垂眼。
「他願意接觸我了。」何江言喃喃地說,難得有些笑容。
「真的嗎?」聽到這句話的梁圳語氣裡染上夕陽的暖紅。「他終於好了一些。」
何江言點頭,摸了摸聖伯納犬的毛髮,再起身將手上的環保袋放上餐桌。把該冷凍的東西都拿出來放進雪櫃,蔬菜放進洗碗槽裏泡好,他看到另一邊的洗碗槽上已經架好了洗好的餐具。做完這些事後何江言回到餐桌,發現桌上自己貼著要梁圳起來熱好早餐吃的便利貼旁邊貼上了一張新的:
「吃完了,煎蛋超夠味,奶茶超好喝( ´▽`)」
何江言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用抹布擦乾淨手上的水,走到客廳的地毯上坐下看向電視螢幕。「新遊戲?」
「嗯。就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說過的遊戲,終於出了。從三公主咕咕到四公主。」
「五公主都快出了。」何江言說。
「是哇。」
緊接著是一段連續選擇,梁圳暫時閉上嘴專注的操作出一場富有控場力的談判,最後毅然物理上超渡了對方。
「太帥了,冷靜無情Conner醬。」作出選擇的人笑嘻嘻的放下手柄喝了口水。
「是你的選擇走了冷血無情的路,還騙談判對象你沒有任何防備。」何江言抽了抽嘴角。
「就算我不這樣做他也會出事的。」梁圳看著遊戲給出的流程回顧圖說。
何江言挑挑眉毛,算是接受了他的看法。看起來梁圳非常入戲,他問他:「你今日不出門吧,幾點吃飯?」
梁圳扭過頭看他:「嗯?今天出門。羅湖那邊的美術館有新展,我們去看吧。」
「看展?」何江言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你怎麼會特意出門去看展?」
「何總你這樣就很欠打。」梁圳擺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我也沒有那麼文化水平低好不啦?」
「我確實是對你有改觀咯。」
還咯,香港人這個口癖真的好缺德。梁圳決定不跟對方計較這個:「在這之前我想去看牙醫,你能陪我嗎?」
「改時間了?」何江言記得梁圳之前告訴他是後天下午的預約。
「嗯。你不是說後天你可能要提早回去嗎?」梁圳嘟嘟囔囔,「我以防萬一。」
「幼稚。」何江言起身離開客廳。「那我先回房間,你記得多陪下狗。」
「做飯的時候叫我。」已經開始新篇章的梁圳頭也不回的補充一句。
「你在廚房能有什麼用處?」何江言倒是被他這句話吸引了注意,靠在房間的門框上看著對方的背影。
「我手癢,想幫你切菜洗菜打蛋,好唔好哇?」梁圳的聲音帶著笑意。
「冇燒廚房。」何江言心事重重的叮囑。
「⋯⋯」
仿生人都喜歡動物。梁圳看著屏幕上的人撫摸著搭檔家的狗狗做出這個判斷。他又想起自己家的狗狗,暫時停下遊戲去哄那個蜷縮在角落的大可愛:「Debug。」
狗狗抬頭看著他,表情陰沈看不到生機,沒有動。
梁圳卻已經習慣這樣。他放下手柄走到狗狗面前坐下,跟狗狗說:「Debug,跟我一起來打遊戲哇。」
聖伯納犬看著面前的青年歪了歪頭,依然沒有說話。
梁圳伸出手,「我可以摸摸你嗎?」
他看見Debug一直盯著他,便攤開手掌輕輕的撫摸上它的頭。手心裡傳來凹凸的骨頭的質感,聖伯納犬的眼裡是滿滿的絕望,它看著梁圳肩膀上斑駁的光斑,瞳孔中映不出任何亮度。
「雖然我也會很忙,但我想好好照顧你。」梁圳一下又一下耐心的安撫狗狗,溫和地說。「下午我又要出門啦,跟江言一起。所以你讓我先陪陪你好不好?」
聖伯納犬捏著爪子看著他,稍稍歪了歪頭。梁圳耐心的跟它解釋:「江言是我們的家人。」
他指指房門,指指狗狗,再指指自己,「江言,Debug,阿鵬。」
他就這樣跟陰鬱的大型狗聊了一會天,直到對方願意伸出爪子握住他的手。他一步一步的帶著聖伯納犬走出那張被黑暗覆蓋的椅子,抱著它拿起手柄接著打遊戲。
「你看,Sumo也是聖伯納犬。」他讓Debug趴在自己懷裡,有一下沒一下順著毛,操控人物走到狗狗身旁給Debug看屏幕。Debug靠在他身上看著屏幕裡另一個自己睡著懶覺被額頭上閃著led光的人呼嚕,嗚咽了一聲,被梁圳又抱緊了一些。
「沒關係。」梁圳跟它說,「你也會願意接觸江言的,不用擔心。」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梁圳停下遊戲打開手機,有兩條新信息。一條是快遞櫃的通知,提醒他今天之內需要取出。另一條來自李星傑,他回復他已經收到了遊戲,並且問他東西準備的如何。他把上一條消息截圖喜滋���的回復對方,得到對方一個GJ的表情。回復完後他舉起手柄,接著打起遊戲。
不知道第幾次捕捉到對方的小動作,何江言看向旁邊坐著的人無奈開口:「就算你怎麼抓我衣角,我也沒可能替你做檢查。」
「我沒有。」梁圳神色淡然的否認。「我只是對這些大傢伙感到陌生。這些機械手讓我覺得我是擺在組裝台上的安卓。」
「未知使人恐懼。」何江言說。「研究人工智能的人竟然怕機械手?說不定2038年創造出仿生人的就是你深圳。」
「研究表明AI發展的弊端就在於這裡。機器人太過類人的外表容易引起人本能的恐慌。」梁圳抓著何江言袖口一角,腳因為進入了聊天狀態有所放鬆的晃啊晃。「機械手臂也屬於類人設計。所以尤其是進入家庭的機器人,要不就做的很逼真,逼真到一點僵硬都不能要;要不就往遠離類人的可愛物件發展。」
過了幾秒,他嘿嘿地笑了:「不過我也想要個Conner醬,最智慧安卓真棒啊,理解接受成為。」
「喔?」何江言冷哼一聲,「你手機裡那個怎麼辦?你要不要考慮爬蟲下來然後輸入進你創造的仿生人,實現紙片人實體化?」
「哇何總我沒有!」梁圳驚了,何江言竟然真的記著他前陣子下戀愛手機遊戲玩:「何總你天下第一,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要吃醋。我只是從小看港片多啦對不對,喜歡有正義感的人。」
何江言別過頭,用行動表示懶得理對方的瘋言瘋語。
「我最喜歡的是何江言。」梁圳信誓旦旦。「真的。我喜歡何江言是因為他是何江言,不是因為對什麼性格有好感。」
「你嘴上說著最喜歡我,卻花錢去和紙片人談戀愛。」何江言不屑,「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
不要把你自己搭進什麼悲情角色好吧!梁圳一抖:「你這麼靚仔當什麼鍾無艷⋯⋯」
不過他成功的把何江言逗笑了,對方抿著嘴順著衣角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他喜滋滋的回握,坐在座位上就差搖起尾巴。
電子叫號的提示聲響起,硬生生卡住了梁圳的笑容。何江言看了一眼他僵硬的表情,拉著他起身:「早死早超生。」
「我能說不要嗎不我現在就要說不要⋯⋯」梁圳抗議著被半推半拉的踏進接待室,又打算去抓何江言衣角卻被對方無情的打手。年輕的醫生看到這一幕笑了:「這麼怕看牙啊?以前要拔牙的時候怎麼辦?」
「抓著這位同志的衣角。」梁圳有氣無力的回答。「他現在不讓我抓我沒有安全感了醫生。」
「丟人。」何江言毫不客氣。「小時候你人生地不熟要我陪很正常,依家公司都開左仲咁?沒人投資同睇牙邊條你驚多d?」
「睇牙。」
「我看你是想我這個老股東撤資咯。」
「對唔住老細我這就給你表演堅強睇牙。」
醫生坐山觀虎鬥樂不可支,聽到梁圳戲劇性改口笑的桌子都在抖:「梁先生不要這麼緊張,現在只是做個檢查,不是就準備拔牙了。」
「我覺得是拔牙。我感覺我長智齒。」梁圳顫顫巍巍的在檢查台上坐好。「就是江言你以前太忙要我一個人去拔牙,結果給我留下了這麼毀我威風的心理陰影⋯⋯醫生不要笑了我好怕你手抖啊,啊。」
「打探照燈能怎麼手抖啊,你別緊張。」
何江言坐在接待室旁邊的位置上,捂著臉百感交集。「你再多話晚回去Debug就要醒了。」
「對喔。」梁圳乖乖躺好讓醫生檢查。「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要有這麼老父親的考慮。」
「若干年前我也說過這句話。」何江言不懷好意的挪喻,被張著嘴的某人丟了個白眼。
Debug是梁圳誤打誤撞撿到的崽。
它是���隻有些小毛病的大型犬,瘸著腿獨自趴在公園,就像一座遭受風雨洗刷的石像。梁圳因為上下班順路連續幾天都見到它在角落,不吃路人給的東西也不和人對視,他蹲下來和它說話,看見它的眼裡滿是怨恨和絕望。
梁圳又花了好幾天去探望它,終於把它帶出綠地帶去醫院檢查治病。他連自己都養的馬馬虎虎,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一個和自己不同心智卻同樣有感情的生命,便在領養聖伯納犬的第二天就聯繫了養過寵物的李江言。
然而李江言的到來嚇了這隻大型犬一跳,它的口中傳出無助的嗚咽,縮在梁圳家裡最陰暗的角落面對著牆壁。他們回到香港找到一個有交情的獸醫討論了一會,確定它因為被前主人遺棄而患上嚴重的抑鬱症,需要主人比一般寵物更長、更細膩的照顧,陪著寵物一起走出這種病痛,並且叮囑二人一定要慎重對待,一旦決定領養,任何形式的疏忽都會危及狗狗的生存意識。
和獸醫朋友分別後,梁圳對何江言說:「我們是在又一城找找寵物店,還是等下去上水廣場看看?」
這似乎是一種奇妙的經驗,當人隨著時間慢慢有所經歷,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本能的做出某些從未設想過的選擇。梁圳從未考慮過養寵物,也不覺得自己能力足夠支撐依賴性的羈絆,但他在蹲下來和狗狗說話的時候似乎就選擇了主動承擔起這份責任。他也從未在心中下過是否要接下這個攤子的判斷,但他接下來想要去找間super買好用品,讓他的公寓能夠迎接狗狗的入住。他沒有怎麼沈思也沒有明顯的情緒,接下這份路程就像開始一個鋪展許久的項目,他並未感覺倉促,並且願意將後果照單全收。
但何江言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狀態,梁圳的所做一如當年自己所做。他於何紀瑤多年遙相對望,在戰火紛飛的劫難中相互救助,卻對對方的未來無能為力。她在動盪不安中落下病根,逃港風潮爆發僅僅幾年就黯然殞命,並未享受格局甦醒給她的福祉。他為家姐這種結局感到難過與不甘。梁圳作為何紀瑤的繼承堪堪出世,一度招致他的反感,但最後還是在各方面驅使下從陳穗棠手中接過這個瘦削的小男孩,讓他能坐在自己的肩上,目破陰霾而前行。
或許是巨大的利益讓他膨脹到無畏去對待一個新生兒,或許也是家姐的遺產使他順其自然當起這個導師。但在二人之間這麼多的恩怨曲折後,梁圳依然富於寬容和安全感,反過來擁有了何江言所缺少的東西,讓他們始終被對方吸引而共同生活。
現在輪到梁圳去分享自己的臂膀。
Debug比寫代碼要麻煩一萬倍,但是debug才能解決bug。梁圳在某一天跟何江言說。我要叫它Debug,等它能順利的跑起來不再出bug,就給它new一個生活,它不再會被拋下。
何江言也明白他在梁圳new出的生活之中。
「江言。」
梁圳口齒不清的叫他,他回過神。「嗯?」
「狗需不需要看牙的?」
「它不會驚過你的。」
何江言好氣又好笑的回答。
「何江言老細。」
「我唔係老細,你先係老細。」
「靚仔願意下一次陪我拔牙嘛。」
何江言回頭看著梁圳嘆了口氣:「你真是麻煩吶。」
梁圳驚愕的看著對方往前走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終於反應過來時連忙追上:「何江言同志你怎麼還去學紙片人說話?你介意直說嘛我不玩就是了嘛!」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介意?你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何江言大步流星,「倒是你速度慢點就少點看展時間。」
剛好一班地鐵進站,何江言先一步跨入車廂。梁圳迅速跟進,乖乖站在何江言旁邊,像一隻站穩看向主人的薩摩耶。
何江言想像了一下薩摩耶和聖伯納犬相親相愛的場景,覺得面前的人當寵物狗說不定比現在當老細更有前途。
列車啟動,梁圳拿出手機長按螢幕讓手機app圖標抖動,然後丟給何江言:「你卸載吧。」
「我沒有在氣這個。」
「你有。」
「⋯⋯我沒有權利命令你不準做什麼。」
「那我卸。」梁圳想要從何江言手上重新拿回手機,卻被何江言阻止。何江言握緊了放在他手裡的手機,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行動:「我是真的不覺得我能干涉你。何況你在我面前從來不碰它,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和你聯繫。紙片人逗你玩總比你出軌好。」
梁圳被這一番話砸得有點手腳發麻,他直勾勾看著何江言,看得對方甚至有點不自然的別過頭,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馬上也移開視線。氣氛一下子有點尷尬。
照他的理解,何江言的意思是他可以和他玩,也可以和紙片人玩,和紙片人玩不算出軌?
我要怎麼回?
「⋯⋯額,」梁圳最後乾巴巴的擠出一句,「你這麼叻,我不會出軌的。」
「⋯⋯」何江言今天之內算是第二次被對方的反應逗笑了。
他想到了以前這個傢伙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對方在千禧年經濟可以獨立發展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對方對自己這份曖昧的感情。他想過趁著剛回到大家庭和其他舊友發展關係,用行動引導梁圳意識到他對自己的不正常依戀,並且鼓勵他去展開他自己接下來的感情生活。但梁圳卻在他意圖和陳穗棠重修舊好的時候發表了自己的感受,直言何江言對省會先生的關係讓他覺得很不爽。而何江言認為梁圳只是小孩子氣的介意自己無法參與何江言的生活,依然沒有切實理解到對方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角色,雙方都执拗著不肯讓步,而後就是雪崩式的垮塌。
他們的關係陷入冰封,梁圳在連續的僵局中終於自殺式的告訴何江言他對他的感情,不是單純的什麼對前輩的憧憬、對扶養人的依賴,是他作為一個人對他何江言的愛慕,而何江言從未給過他機會。
「我的喜歡不是你對我的那種喜歡。你會在我跟你鬧脾氣的時候對我說你也喜歡我,但你只是把我當作背靠的家人,覺得對我的喜歡是對紀瑤姊的那種親情之愛,而我不是。」梁圳當時有些紅了眼眶,為了不讓自己哽咽而咬牙切齒,「我當不了你合格的家人,我不能真誠祝福你未來和誰廝守一生,也不能去鼓勵你有個鍾意的人快下手。我對你的喜歡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喜歡。」
後來他們七八年未再聯絡,彷彿那個時候的宣言已經凝固了他們最後的時間。何江言選擇不再回應,梁圳似乎也真的死了心。而兩地的人們卻未因此有所隔閡,他們持續以恆地接觸和嘗試終於將二人再一次推上焦點。兩邊代表人喜上眉梢的宣告兩地蜜月期的開始,對於何江言和梁圳來說,則代表著他們試圖掩埋過去糾葛的朋友關係的開盤。梁圳學會了用不流露喜惡以保護自己免受傷害,精明卻冷漠的處理人際,而何江言對這個結果也求之不得,塑料友情就此發展,卻停不下雙方虛假的一舉一動裡對對方的傷害。
但何江言在梁圳三十歲生日的那天看著自己點不了發送鍵的、欲蓋彌彰的祝賀短信時,就明白他們的關係已經無法到再用欺騙自己從頭來過的方式補全。他第一次主動踏出步伐,連夜趕去了對方的住所,在梁圳跌坐在地上崩潰時伸出了手,將他哭泣的眼睛覆上。
他終於願意承認梁圳對他而言是特殊的人。
年曆已經被無數次更迭,梁圳依然是那個站在何江言身後的梁圳。這對漂泊無定的何江言來說其實已經足夠說服自己去接受他的喜歡。
季節更替,樹木的年輪一圈一圈增加,其中雙方的摩擦爭吵不計其數,幸好他們無論是語無倫次還是橫衝直撞,都不再放棄和對方溝通述說。
何江言耐心的陪在梁圳身邊看著他足足花了半個小時說服Debug出門,又不得不幫手對方找一早買好的防護工具——畢竟梁圳還是容易忘東西,就跟他小時候經常忘帶鎖匙一樣。
「為什麼會不在呢?⋯⋯」梁圳在他們當時一起採購好的狗狗用品箱裡東翻西翻。「我從來都沒用過。」
何江言坐在聖伯納犬附近,沈思了一會開口:「我估計⋯⋯有沒有可能Debug藏起來了?」
「?」梁圳有些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前主人的陰影導致之類?」
何江言點頭。梁圳又犯了難:「可是小區內不能讓大型犬自由活動。」
「這個我還真的幫不到你,阿九是貓。」
梁圳想了想,拿出手機敲敲打打了一會,等到放下手機時已經胸有成竹。他跟何江言說:「我問了小區的養狗群,他們有人有方法,而且能過來幫手安撫一下Debug。」
得到對方的點頭贊成後他才定下神,再次低頭去和Debug說話。完事後他有點鬆了一口氣:「當爸爸真是不容易。」
何江言笑著沒有接話。梁圳撇撇嘴:「你養我的時候也這麼麻煩嗎?」
「唔該你醒目你比狗難養一千倍咯。」何江言靠著餐桌站在Debug身邊調侃回他。他呆在梁圳家時一直在控制如何不在嚇到Debug的情況下和他相處,隨著漸漸聞慣他的氣味,憂鬱的聖伯納犬似乎也不會再抗拒他,而是能夠乖乖地待在何江言旁邊。這讓本身比較喜歡動物的何江言很開心,他很願意多花些時間和Debug相處,也讓他在休憩日更多的往梁圳家跑。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了前所未有的緩和——畢竟相比於同樣需要齊心協力的前海和河套地區,這隻需要幫助的狗狗並不會給雙方帶來太大的分歧和利益衝突,一如他們最輕鬆的共處方式。
他們趁著夕陽在小區外的綠道上遛彎。梁圳的左手轻轻帶著Debug走在石板路上,而何江言走在梁圳側前方,時不時回頭看看Debug狀態如何。
兩個人一隻狗愜意的走了幾圈,中間甚少說話。感覺準備回去的時候,梁圳提議陪他去一次快遞櫃拿東西,何江言看了看錶,跟他一起又走了一圈再來到快遞櫃前。
看著梁圳用微信小程序通過箱門驗證,何江言問他:「買了什麼?」
「是準備好的東西。」梁圳把紙箱子拿出來,三下五除二把外面的層層包裝都拆開,是一個合襯的精美包裝袋。「我託人幫我包裝好寄過來。」
「很慎重啊。」何江言並無過多在意,從他的距離打量了幾秒,便扭頭打算走回單元樓樓下。
梁圳在身後有點忐忑的開口:「江言,你有過毛絨玩具嗎?」
何江言將視野從遠處的大樓移開,沈默了幾秒。
「啊不講也無所謂的⋯⋯」
「有。」何江言開口打斷了他。梁圳收起沒說完的話,靜靜看著何江言等著他整理思路。
「我在英國讀的學校,會給優等生發一隻teddybear當獎勵。我還不算大的時候拿到了一個,怕黑怕雷的時候,經常抱著睡覺。」他垂眸沒有看梁圳,緩慢地說。「⋯⋯後來弄丟了,可能被加賀*丟了,可能逃難途中不見了。重光後不怕雷不怕黑了,就再也沒考慮過添置毛絨玩具。這大概也是我沒有給你買過毛絨玩具的理由吧。」
講完後他似乎有些如釋重負,重新抬眼看向梁圳:「怎麼突然問這個?」
梁圳抓著手中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在我這邊的港校和幼兒園,送熊是一種非常正式的誇獎。」
「所以你拿的這個袋子是熊?給前海嗎?」何江言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小童的?」
「不是。」話被打斷使得梁圳有點慌張,「而且大運會的吉祥物,也是你的團隊幫手設計的。」
「⋯⋯你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我現在還是不喜歡小孩子,但是法律沒規定大人不能過兒童節。」
何江言更奇怪了,他回頭面對著正在讓自己冷靜的梁圳。「所以你買來給自己過兒童節?現在才四月⋯⋯」
「對啊,現在是四月。」梁圳說,他深呼吸後走前一步,看著何江言。「今天是4月4日。」**
梁圳把禮物袋舉到他面前。
「兒童節快樂,江言。」
「⋯⋯兒童節快樂。」
恍惚了一會,何江言說。
他們抬眼能見到的天空已經是盛夏中晝夜交替的海濤藍,雲層蜷縮在暗色中悄悄的休憩,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亮起照向前方的路,地上的大理石也被挑染遠天的白群。何江言在那個瞬間彷彿短暫暈眩,啞然看著面前的一切,內心湧起一陣迴盪。
他笑了,很難得的書展出了神情,眼角彎彎的。「這是我第一次過兒童節,謝謝你。」
他接過梁圳的禮物袋往裡面看,是一對可愛的夏洛克華生棕熊。他用另一隻手捧起袋子,拿指腹摸摸熊們的軟毛。梁圳知道他是真的感到開心,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瞳孔中映出路燈溫暖的光。
「但我不只要這兩隻熊,阿鵬。」
「?額其它款我也超喜歡,但是想著買太多就失去意義了⋯⋯」
「我不是說其他熊。」
看著對方有點疑惑卻依然在有點緊張的絮絮叨叨,何江言抓過梁圳牽著狗繩的手握緊。
「還有你們兩個。我全都要。」
Fin.
*加賀:加賀瑞歩(カガ ミズホ),東京。
**香港兒童節是4月4日,但因為日期和絕大多數地區都不同,而且本地不放���,也甚少有慶祝形式,基本是一個活在幼稚園的節日。
之所以再補檔是因為母親養的狗狗去世了。
沒有修改什麼內容,當時寫這篇文想傳達開心的心情,現在也不想改變。
名字裡有我名字其中一個字的小狗,祝祂在汪星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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