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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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3209090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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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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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鸭店体验
今年4月份和几位同志朋友买了机票到泰国曼谷游玩,好色的我们给了当地导游一些钱,让他带领我们来到了一间情慾按摩店。这家店还满隐秘的,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多,我也是第一次去。它就在某间建筑物裏第二层楼。
当然导游知道我们都是GAY,所以安排的按摩院是鸭店咯。觉得我们外地来的游客,也应该有不少钱,热情地和按摩店老闆商量找最好的男按摩师帮我们按摩。老闆给了我们几件毛巾包住下半身,让我们分别趴在床上。随后安排几位店内有名的男按摩师来服务我们。其中两位帅气兄弟还是双胞胎呢,皮肤洁白,身材还算可以,真叫我们这些男人心花怒放。我和另一位朋友马上争着选他们两位帮我们按摩,其实心裏就想马上操他们。
两人受宠若惊,当然他们也清楚我们这些男人要些什麽。虽然以按摩作?主题,实际上是要服务男人们的性需求。老闆还问我们要不要看他们全裸来按摩我们,但要收小费哦,我们当然OK。他们应我们要求,一开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在我们面前全裸让我们看。然后才走来帮我们背后按摩,按按肩膀,压压背部。洁白的屁股让我们忍不住拍打,他们笑了。他们接下来更慢慢伸手摸我们下半身,故意挑逗客人的性慾。借机会帮我们脱下毛巾,接住从我们的屁股沟摸到鸡巴,弄得我们好敏感,真调皮。
他们有意地在我们按摩大腿内侧,再特地碰到我们的肉棒,搞得我和朋友们的鸡巴都硬了。鸡巴在底下有点不舒服,我和朋友干脆都转过身。正面看住那两位双胞胎,他们看见我们勃起的鸡巴,知道我们想要些什麽。他们自动地低下头帮我们含鸡巴。他们不需我们客人的指点,很会引导我们这些客人玩性爱游戏。难怪搞得这裏的客人慾火焚身,都愿意花多些钱和他们做爱。我和朋友们的鸡巴都被这些男按摩技师吸得呱呱叫,他们很会舔我们的肉棒,含住我们的鸡巴,用诱惑的眼神刺激男人内心的慾火。我们的鸡巴都在男按摩师的嘴裏硬绑绑地顶住,还流出不少淫汁。但没想到男按摩师们都很会玩,间断中会吐出我们的鸡巴,按住我们龟头和根部,不让客人早射。
不久,男按摩师更主动接一连二地爬上床上和我们几个客人肉体互相摩擦,和我们进一步亲密互动。双胞胎兄弟伸手拿住我们的鸡巴在屁股沟上摩擦,诱惑我们这些客人玩激情肛交游戏。双胞胎弟弟更抱住我和不停来回摩擦,低声在我耳边呻吟,就像被我操了一样。天啊,好色情。再这样下去还没操他,我都快射了!我和朋友开始向男按摩师说:I want fuck you. 男按摩师笑了:Ok. 我吻了他一口,再用手拍打他有肉的屁股,真顽皮。接住,我和另一位朋友打眼色,一起拉住双胞胎兄弟到沙发上玩屁股。
两个兄弟在沙发上不断摆弄诱惑骚人的姿势,让人心痒痒,拼命挑逗我们这些客人的慾望,主动低下身和我们玩舌吻。他们成功征服我们这些男人的心,我们好色地双手抱住他们的肉体和抚摸屁股,激情地一起接吻。我和朋友更淫荡地伸手指抚摸他们的屁眼,他们开始更嗨了。按摩师们的屁眼慢慢张大,让我们客人插入手指。这些骚穴使我忍不住往他们裏面插入中指和食指。双胞胎弟弟在我耳边啊….啊….啊….地春叫。这时,我立刻抽出手指。我:please suck my dick and sit on it! 按摩师蹲下身帮我含多几口肉棒,握住我被他玩弄得红肿的龟头,插入自己的屁眼裏。
瞬间的我好爽,屁屁好紧。按摩师不停地上下摇动身体,让我们这些客人的鸡巴带来不少激烈的压迫感,他妈的,还真会玩!他们不断地来回骑我们客人的鸡巴,龟头都被他们的屁股洞夹得流出淫汁,快透不过气。我们抱住这些淫荡泰国按摩师的屁股,让他们尽情骑。我们之间的结合处已流出不少淫水,按摩师的屁股紧紧夹住鸡巴不放,淫水不断滴到我的龟头上,爽死了。内心慾火就快爆发的我忍不住抱住他,直接躺在地上激操屁股洞。男按摩师:啊~啊~啊!啊!啊!我:啊!啊!啊!我和按摩师在地上大力激干了十几回,龟头终于忍不住将一道又一道的精液送入他体内。按摩师也抱住我,让我在他体内激情发洩。直到我平和了心情,按摩师主动和我接吻,我才将鸡巴抽出他体内。
旁边的几位朋友也各自抱住淫荡的按摩师进行内射播种。随后,我们将这些男按摩师扶住躺在床上张开双腿,让我们的精液流出屁股洞。流完精液后,按摩师们也告辞离开了,准备清洗干淨,服务接下来的淫客。事后,我和几位朋友结帐回酒店。这间按摩店老闆开的价还算合理,他说这裏的服务肯定包我们这些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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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ekiss4ss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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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译)Rockin′On(1993.9 Vol.22) Simon Gilbert & Mat Osman
translated in Chinese by ME(´-ω-`)
走入解放区Suede,远离“性的束缚”与悲惨过去的二人回想明星预备役之时
采访=田中宗一郎        翻译=伊佐山健
●问得有点突然,但我想知道英国《Select》杂志中的sex特辑里所刊载的Simon的话是真是假呢?
S(Simon Gilbert):嘻嘻,都是真的。除了Ride的Mark*注是我的理想型那条之外(笑)。
●所以,您是最有名的性伴侣,曾经在双层巴士的车顶上做过爱,这些都是真的了。但是把自己的性生活公之于众,您就不害怕吗?
S:(笑)。没什么问题啦。我还是想做个诚实的人,被问到我自己的性取向这方面我都会如实回答的。我们几个都是很诚实的人。Brett写的东西不是捏造出来的。他写的都是他自己的��身经历和他身边的人。
M(Mat Osman):没有亲身经历是做不到洞察的。
●那么,有没有哪首歌让你觉得“这是以我为原型写的”?
S:这我从来没直接问过Brett,所以我也不清楚(笑)
M:我们可能受了身边有Simon的影响,但我觉得男同性恋是无论如何都会涉及的话题。又不是采访别人“男同之间怎么做?“(笑)
●那么,Brett和David Bowie谈论了歌唱非正常的性行为是否需要真实体验的问题,您又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S:嗯——这个问题很棘手啊。
●您对明明没有那种经历却歌唱非正常的性行为的Brett有什么想法?
S:嗯,即使是用我的真实体验为原型,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我还觉得挺好的(笑)。而且我不觉得人没有过男同性生活就不应该谈论它。我认为对不同性取向和性体验应该更加开放。我真心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因为人种、性别等差异而受伤。
●那么,您能认同Brett说他“想让���众堕落”吗?
S:想让大众堕落?他在说什么东西(笑)。嗯——堕落这词用得不太好吧。对大多数人来说男同就已经是堕落了。肮脏!可怕!
●不不不,我并不是那么想的。
S:真的?(笑)
●那么我想问一下Mat,您和Brett在小时候就是朋友吧?
M:我们是在上了同一所大学之后才认识的。虽说如此,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Brett这个人了。在我们镇上他还蛮出名的。也可能是因为我们镇7点45分开往伦敦的列车一开,镇里就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每个人都冷淡而理智,没有格格不入者,世界上没有其他地方比这里更无聊了。
●所以,您就是在那个时候想成为明星的吗?
M:很奇怪,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但我成长的环境是完全忽视创造力的环境。所以,我不确定那种机会是不是真的会降临到我身上。
S:我是从四岁的时候开始的。我老是想成为Beatles,成为Stones。所以,大粪一样的工作也叫我忍下来了。扫厕所之类的。Mat应该是扫过飞机上的厕所吧。我想过这可能是成为明星前的修炼制度(笑)。
M:所以是从Bernard加入后开始的吧,从那时起,一切都变得更有现实感,让人严肃对待。因为他一开始就是一名非常特别的音乐家。从那以后,我们才第一次把自己视为一支名为“Suede“的乐队。
●那么,作为“Suede”,你们想做出什么样的内容呢?
M:总之就是做有意义的音乐。优秀的艺术家都有一副特殊的眼镜,向你展示透过它看到的世界。事实上,世界可能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如果戴上它,你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我们想要这么做。这一点就是乐队的核心所在。
●最后Simon加入了。
S:嗯。当时我在Suede的经纪人的店里卖票。那人在店里放着还在使用鼓机时代的Suede的磁带。然后,我想着他们应该有一个鼓手,就说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吧。但是那人说绝对不行。从那之后过了半年,乐队开始招募鼓手,看着75个人被踢了之后,我终于得到了这份工作。
●之后人生就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S:是啊,我特别开心。我之前也搞过几次乐队,但最后哪个乐队都不是很在意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Suede,我们最开始就谈论了我是男同这件事。现在我真的觉得我们四个人就像一个整体。
M:我和Brett两个人刚刚一起合作的时候,因为我们两个的演奏水平都不怎么样,所以我们只是在说理。比如说,我们会事先商量好这次要写这样的歌。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不再特意思考我们在做什么。Brett的歌词也不再磕磕绊绊,变得更加行云流水了。
S:于是,我们抛弃了之前的所有作品,重新开始。当时我只知道Brett写的大约三首的歌词,这些歌词零零碎碎,有点情绪化。当时他可没有现在这样仿佛腰上佩枪的坐姿。
●我想再问一点乐队成员之间的关系的问题。
M:大家都是我的助手。
●(笑)比如说,我听说在美国Mat假扮Brett接受了很多次采访。
M:啊——那个啊……
●那时候您不会想“有啥好处啊,再也不演了“之类的吗?(笑)
M:因为那段时间Brett和Bernard在写作品呢(笑)。
●那么,Brett说过“为了保持创造力必须要紧张起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份紧迫感会不会传染给你们……
S:啊,啊啊啊,会的会的。
●这种时候您不会感到很窒息,或者感觉他可怜吗?
S:可怜?我才不会那么想呢(笑)。骗你的。有时候会觉得他是有点可怜吧。众人的目光都一直集中在Brett一个人身上,他很不容易的。多亏了他我们才有放松的时间。
●原来如此。那么,请说说乐队目前已经有定论的、未来的方向吧。
S:我们想在下张专辑做更多的弦乐器和管乐的导入。比如法国号。所以,需要的时间可能比以前还要长得多。回英国演完艾滋病的慈善演出后,我们九月还要再去美国,进行为期六周的巡演。然后做专辑。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一月份开始做。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出单曲。
●最后,您觉得Suede为世界带来的下个主题是什么呢?
S:嗯,不知道啊。日本吧。
●啊?
S:就唱“大家都很温柔啊!”(笑)
译者注by我
​注:Ride乐队成员Mark Gardener
汉化仅作为语言自学、交流之用!翻译水平有限,恳请批评指正。 请不要进行任何形式的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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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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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记》剧本改编
喧闹的商业街的午后,街上处处是叫卖声、吆喝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地进出各式各样的店铺,手上拎着满满的物品。从外往内数的第三家,是一家麻油铺。店里满是芝麻的油香,柜台是带着油污的黑色,油缸上吊着不同大小的舀子。
曹七巧,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站在麻油铺柜台后,正和一个头缠白色汗巾、身着带血污的背心的男孩相互打趣着。
男孩是肉铺里的朝禄,他看向七巧时,眼里总是带着些许欣喜。朝禄叫她曹大姑娘,或是巧姐儿。七巧略带愠色地打了朝禄一巴掌,眼角却带着笑意。
麻油铺旁的肉铺,伙计正在分割猪肉,只见他从钩子上摘下一片生猪油,重重地抛向肉案。初夏的微风,伴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
三十来岁的曹七巧睁开了双眼,她试图将自己的丈夫固定在椅子上,但这一团毫无生命力的肉体却不断向下滑,曹七巧用力踢了一下桌角,脸上是委屈的泪痕。她垂下头。
曹七巧的声音:“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
她带着戏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曾经的光芒荡然无存,只有对眼前苟延残喘生命的嫌弃以及对周遭一切的不满:
丫鬟在曹七巧背后的窃窃私语以及轻视的眼光;
姜季泽的摸自己脚的轻薄以及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交织情感;
分家时孤儿寡母被欺负的无助与无奈……
五十来岁的曹七巧半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枯黄,牙齿是被鸦片熏过的黄色。她带着玉质的、银质的、金质的手镯与戒指,手上握着枪杆,吞云吐雾。
姜长白进入屋内,试图找七巧要钱,七巧顺手将身旁的枕头扔了过去,长白悻悻地退了出去。
长安的脸浮现在曹七巧眼前,曾经满怀期待的少女,如今眼中的光已然全部熄灭。七巧脑海中的长安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笑容,眼中只有对母亲的怨恨与失望。
七巧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手中的烟枪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已经有些褪色的金锁,缓缓闭上了双眼。
出现皎洁月光缓缓泻下的场景。
片头:金锁���。
片头完。
1
这是姜季泽家中。
小姐太太们时常在家中支起麻将桌,约上三五好友,闲话家常,有时会请说书的、唱戏的来家中逗乐,大家在牌桌上消磨时光。屋内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时而添茶送水,时而呈上吃食。
洗牌的声音回响着,麻将敲击桌面,发出脆响。女人的笑声尖利,贵妇们身上的首饰叮铃作响。似乎每一桌都拥有闲聊的话题,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在八卦上。呷一口茶,摸一张牌,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闲谈他人的生活中。
一进门是许多牌桌,每一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桌上摆着茶壶与点心,不时有丫鬟呈上热毛巾揩手。屋内的装潢是旧式风格,有一木质的屏风,墙上挂着中国山水画。屋前有一矮桌,有一个训鸟人正在教鹦鹉学舌,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突然一声惊呼,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仙(大笑着):“哎!又和了!对不住了,今天手气好。”
兰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自己,不好意思地向周围人点头示意,并连连小声道歉。周围的牌桌又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
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们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但很快就用讪笑掩饰过去。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三人分别是李太太、王太太与陈太太,四人都是阔太太,衣着华丽,身上佩戴着许多首饰,交谈甚欢。
李太太(着手准备开始洗牌):“姜太太,这都第几把了,您这是有什么顺心事吗?所有的好火气都在您这儿。”
兰仙没有回答,眼里满是自得的神气。李太太左手边的王太太一边洗牌,一边做惊讶状。
王太太(惊讶状):“嗐,李太太,您还不知道呢。自打姜老夫人仙去、姜家分家后,姜太太这不和她家那位讨人嫌的麻油铺分开了嘛,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陈太太(呶呶嘴,不屑状):“要我说,麻油铺就是一扫把星。姜太太之前和我们打牌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地说着麻油铺的‘奇闻轶事’,又是家中丢了东西,又是争执不断、鸡犬不宁的。这一分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手气好嘛。”
兰仙的眼中带着戏谑,伸出手连连摆了摆,试图让三人讨论的声音降低些。
兰仙(食指放在嘴前,“嘘”声):“哎哎,这可离人家地盘儿不远,可不敢这样说。(大笑)想我刚嫁到姜家的时候,她倒好,先是要姜家云泽姑娘早些出嫁,甚至写信给人家未来夫家,赶她出门,又是把我揣着捏着、捶着打着,恨不得把我一并赶走好。你说说,就算她命苦嫁了个残废,这谁可受得了她!”
王太太因为久坐,颈椎有些难受。她向左右侧了侧头,似乎是在拉伸,同时一只手放在颈部揉捏。
王太太:“可不是嘛,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出身。早年听我家老妈子说,这麻油铺可是街上一枝花呢,那肉铺家的、修鞋的、拉车的,可都把她视若天仙,她可不心高气傲!谁成想她兄嫂钻钱眼里了,把亲妹妹卖给姜家作姨太太,侍奉个残废。可真够狠的!”
兰仙眼前浮现出曹大年夫妇的模样:欠着腰、唯唯诺诺的,身上穿的还不及姜家下人好,看到姜家人就像是见了活菩萨般。
兰仙(翻了个白眼,冷笑):“麻油铺心里恨毒了她兄嫂,却又不得不接济他们,毕竟这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她兄嫂也正是认准了这点,才敢继续腆着脸来我们姜家要这要那,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我可看见了,麻油铺可是拿了金镯子、金簪子、金锞子给他们!她兄嫂那道谢不迭的样子,可像极了陈太太家那只哈巴狗!”
四人似乎联想到了陈太太家那只吐着舌头,看见人就摇尾巴的哈巴狗,不由得同时发出大笑。
陈太太虽然感觉有些被冒犯,但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脸上不得不赔着笑脸。
陈太太(尽可能压抑心中的不悦):“姜太太,您这可是折煞我家的狗了!”
兰仙的丫鬟小双端着明前的龙井和各类茶点从门口进入。她半弯着腰,给每个太太都换上了新茶水,将变凉的揩手巾一并收了。转身欲退下。
兰仙看到小双,突然反应她原来在姜家时服侍二房的。兰仙心生一计,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双,对她莞尔一笑。
兰仙(不怀好意状):“我近年来年岁长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小双,你来详细说说之前曹家舅爷来姜家的场景给各位太太听吧。”
小双想到在姜家被曹七巧打压的过往,心中不由得涌起愤怒。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麻将桌旁的小茶几上,双手抱胸,十分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翻白眼。
小双:“那天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各位太太,麻油铺一听到我说她兄嫂来了,嘴上说着怎么又来了,可她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好像来的是两个大宝贝!明明每次来姜家都是拿这拿那,象征性问候两句,她居然还盼着他们来?要换做是我,我可巴不得离这二位瘟神远远儿的呢!”
四位太太相互交换眼神,想到曹七巧会对将她推入火坑的兄嫂还有所期待,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着摇了摇头。
小双看到四人的反应,以为是和她有共鸣,内心甚至有些窃喜。便继续讲了下去。
小双:“她不停地给这个给那个的,谁还不贪呢!除了自己要的,还给儿女,甚至是家里的老妈子都拿了东西。一向扣扣搜搜的麻油铺在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得很呢!”
李太太(深表赞同状):“可不,按她这样的脾性,姜家上下谁会乐意接近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双听到李太太的赞同,十分高兴,准备继续往下说
小双:“李太太,您说的对极了。我看她送走兄嫂时还舍不得呢,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有点可怜,但想起她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这群下人的,我只觉得恶心!说起……”
兰仙见小双洪水决堤般的牢骚,内心有些许的厌烦,敲了敲桌子。
兰仙:“小双,够了,下去吧。”
小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拿起刚刚放下的托盘,向四位太太鞠了一躬,缓缓退下。
四位太太的牌局正酣,手上摸牌、打牌的速度也渐渐变快。突然,陈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头凑近牌桌。
陈太太(低声):“话说回来,我一直好奇,这残废到底是怎样能够生儿育女的?麻油铺的一双儿女看起来可正常得很,完全没有残废父亲的影子呢。”(打出了二饼)
李太太兴奋地抓过那张二饼。
李太太:“哎,我听牌了!”(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腕)“陈太太,我想,麻油铺既然能在年轻的时候吸引那么多男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秘籍呢!”
四人再次交换眼神,发出轻蔑的笑声。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兰仙(厌恶状,仿佛在回忆极度不愿回首的事情):“嗐,在姜家时,她可一直和姜季泽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呢,连脚都摸上了,还以为能瞒住我?她自己都说残废的肉是松的,还要我们去碰他的肉,说是软的、重的。天哪,真是令我作呕。”
王太太:“八万。这可不是想拉着别人可怜可怜她?她诚然可怜,但可怜也不是她恶心别人的托词吧?说到姜先生,姜太太,前几日我可见他去麻油铺家了,您可知道这事?”
兰仙摸了一张牌,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脸上又浮现了得意的笑容。三位太太有些无可奈何。
兰仙:“自摸,清一色!不好意思了各位。(三人数了数钞票递给兰仙)我知道这事,姜季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早前姜家分家的时候,他就盯上麻油铺这块肥肉了。年轻的时候姜季泽还称得上端正,姜家本身也没几个正常男人,麻油铺对他有意实属正常。这些年他愈发肥头大耳,头发也稀疏了,儿女一天天大了,他也开始逛起窑子了,还真以为我傻?”
兰仙呷了一口茶,仿佛将自己的怨气也一并咽了下去。三位太太交换了眼神,但是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姜季泽本就花名在外,听到兰仙对丈夫的描述,三人心中反而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兰仙(清了清嗓子):“咳,他去找麻油铺,无非是以为麻油铺还念着旧情,会乖乖拿钱出来给他用。麻油铺哪有这么傻!死了丈夫的女人,只有钱不会背叛自己了,这不就把姜季泽扫地出门了?可把我笑死了。”
陈太太用戴着戒指的手小心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就着一口茶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后,用手绢擦拭手上的残屑。她想起前几日在曹七巧家门前曾见到过姜季泽。
陈太太(试探状):“我是说怎么姜先生从麻油铺家出来的时候一脸晦气,脸色微红。不得不说姜先生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够好。没成想这麻油铺倒还机灵,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把钱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王太太听到陈太太认为曹七巧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季泽,十分不同意,她将手放在陈太太的手腕处,轻轻一捏。陈太太抬头看了王太太一眼,有些疑惑。
王太太:“她那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在我看来,年轻的时候被那么些男人中意,她的心气可高了吧,在听到姜先生的表白时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潮涌动?只不过是提到钱了,就好似突然察觉到了危险信号,这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吧?听说分家的时候就闹得不愉快?”
回想起分家时曹七巧带着一双儿女将整个姜家闹得鸡飞狗跳,兰仙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
兰仙(咬牙切齿):“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她说她家那个有病不能出去做官,她是个没脚蟹,长白还不满十四岁,往后苦日子有得过呢。九老太爷问她想怎么办,她也没个想法,只会哭哭啼啼,喊着人家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最后把九太爷直接气走了。最后还是按原计划分家,你说闹这一出,何必呢?”(不耐烦地抓起一张牌,恨恨地摔在牌桌上)
坐在她下手的李太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抬头看了兰仙一眼。兰仙端起茶杯,猛地吞了一大口,眼中是无比的痛恨。李太太摇了摇头,将心思放在牌上。
李太太(与兰仙相反,轻轻地放牌):“四筒。真是会给姜家丢人。这姜长白和姜长安也这么大了,他们妈把人都给丢完了,这俩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哟!真造孽!”
兰仙冷哼一声。
兰仙:“麻油铺把钱看得死死的,都不给自己儿女花。姜长白是个男孩,还供他读书,姜长安这么大了,看上去还像七八岁的女孩,感觉像是长期在家吃不饱饭。(眼中突然迸射光芒,将身子和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我听有人说,麻油铺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她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们家白哥儿咯!”
四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画面,笑作一团,伴随着嫌弃与厌恶的表情。
王太太成功接受到兰仙的信号,抓住机会,做出谄媚的神情。
王太太(拿了一张牌,看着兰仙,嘴角牵了一丝笑):“对比一下您家的长馨,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在学堂里也是拔尖儿的,麻油铺不是一直心高气傲嘛,这儿女也比不过姜太太您呀!”
兰仙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是对王太太的赞同。但是将她家长馨同姜长白姜长安相比,她内心还是十分鄙夷的。这份不屑十分明显地在她的眼底显露出来。
兰仙:“可不敢和她比,可不敢和她比。我们和麻油铺不是一道人,我们家长馨以后是要嫁给好人家的,可不像姜长安一样是个没爹的野丫头。(陈太太出了幺鸡,兰仙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高声笑道)哎呀陈太太,谢谢您的幺鸡,我又和啦!哈哈!”
洗牌的声音渐渐淡去,四人依旧在牌桌前叽叽喳喳地。笑声与交谈声逐渐淡去,门口的训鸟人教会鹦鹉“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这句话,鹦鹉不断地重复着,略带哀凉。
2
曹七巧家的宅子在这片尽是阔太太的街区显得格格不入,斑驳的鹅黄色小洋楼,生锈的铁栅栏,常年紧闭的大门,无一例外地像是在向他人宣告主人的“贫穷”,甚至连推销员与报童也绝不会去“打扰”这一家人。
院内也是十分的荒凉,秋风将法国梧桐枯黄的叶子吹落,由于老妈子与丫鬟的数量不够,这满庭院的落叶竟无人打扫,远远望去像是一层黄色的薄毯覆盖于深灰色的地面上。老妈子与丫鬟各自心怀鬼胎,都想方设法地偷着懒,都最怕太太的突然召唤。
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熙风风火火地从大门进入院内,好像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带来了些许生机。他与长白、长安的年纪相仿,三人很快成为了玩伴。
有天,长安想要拿放在柜子最上方的莲子,长白摆摆手,表示要妹妹自己拿。长安便搬了个凳子,支在柜子旁,拼命踮着脚,试图够到莲子。但由于她长期营养不良,十三岁的年纪却只有七、八岁的身高,怎么都够不着。这时曹春熙看到了。
曹春熙(担心状):“哎呦,安姐儿可别摔了,回头我可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长安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凳子被踢翻,曹春熙果断上前扶住了长安。长安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曹七巧(突然冲入房间内,将曹春熙扶住长安的手打掉,十分愤怒,冲曹春熙咆哮):“我三茶六饭款待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欺负我女儿?你那狼心狗肺,你道我揣摩不出么?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配给你,你好霸占我们的家产!”
曹七巧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过十来岁的曹春熙,又回想起这么多年以来兄嫂对自己的压榨与欺负,顿时恍然大悟。
曹七巧(冷笑):“我看你这浑蛋,也还想不出这等主意来,敢情是你爹娘把着手儿教的!那两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老浑蛋!齐了心想我的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曹春熙听了这席话,气得只想翻白眼,但碍于曹七巧是长辈而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刚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长安都想开口解释时,曹七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曹七巧(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叉着腰):“你们还有脸顶撞我!(对曹春熙)还不给我快滚,别等我乱棒打出去!(对长白长安)你们俩也给我滚,多大的人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三人咧咧呛呛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曹七巧在发完脾气后感到一阵眩晕,扶着丫鬟也离开了房间。
曹春熙年轻,血气方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回到房间后,忿忿不平地开始收拾行李,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当天晚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曹七巧的宅子。
姜长安内心虽然也觉得对不起表哥,但这么多年,深知自己母亲脾性的她也不敢和母亲顶撞。在曹春熙离开后,长安蹑手蹑脚地来到七巧的卧室。只见七巧靠坐在床上,腰间垫了一个小枕头,她闭着双眼,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是头疼。长安见状有些心疼,悄悄在床边坐下。
姜长安(轻声):妈,对不起,我让你头疼了。
曹七巧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长安让她感觉有些模糊。那一刹,她突然不想让长安长大。虽然很气愤,但曹七巧还是握住长安的手,轻轻抚摸着。
曹七巧(因为疲惫而声音略带温柔):“你今年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也该放明白些。表哥虽不是外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账。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曹七巧想到前些日子姜季泽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一是愤怒姜季泽竟然会打孤儿寡母的主意,一是伤感自己对姜季泽竟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撅了噘嘴,表情逐渐严肃。
曹七巧(长叹一口气,悲哀状):“男人……碰都碰不得!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以后提防着些,听见了没有?”
姜长安垂下了双眼,在内心深处并不苟同母亲的想法,随后脸上挂着一丝悲哀。在她心中,母亲永远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比自己和哥哥更重。长安感到无可奈何,但在这个家里,曹七巧才是那个拥有绝对权威的人。她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悲哀,微微点了点头。
姜长安(十分小声):“我听到了。”
曹七巧看了看自己曾经被姜季泽捏过的脚,又看了看长安的一双大脚。突然,她意识到,如果给长安裹脚,她是不是就会待在家中,远离所有的男人?她不出门抛头露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她咧着嘴,盯着长安笑,长安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曹七巧(试探):“你嘴里尽管答应着,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明白还是糊涂?你人也有这么大了,又是一双大脚,哪里去不得?按说你今年十三了,裹脚已经嫌晚了,原怪我耽误了你。马上这就替你裹起来,也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周围的老妈子倒笑了,她们看向彼此,有些不可置信。姜长安在听完母亲的一席话后直直定在了原地,她感到十分恐慌,双眼放大,嘴巴微微打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曹七巧(笃定地拉着长安):“我不愁我的女儿没人要,不劳你们替我担心!真没人要,养活她一辈子,我也养得起!”(招呼着几个老妈子按住长安,她亲自替长安裹脚)
姜长安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惊醒了整条街。
第二天,曹七巧盘算着自己的女儿已经缠足,也没办法再去学堂,便寻思着去学堂把学费要回来。她带着两个老妈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学堂,在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校长。校长本是儒雅之人,先是静静地聆听她的诉求,但当他听到曹七巧在给长安缠足并希望要回学费时,校长感到十分震惊。他愤然起身,坚定地回绝了曹七巧的无理要求。曹七巧哪肯依,她也起身,分开腿,叉着腰,手指着校长,痛骂他不要脸、钻钱眼里了。最后,校长让保安将她们三人架出了校园。
整个学堂都知道了这件轶事,每当长安上街遇见老同学时,总感觉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久而久之,姜长安眼中原有的热忱与希望已经被世俗磨灭。再见到她的人,会发现她打了一根辫子,叉着腰,迈着小碎步,不停地发表对世俗的高见,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谁都说她是活脱的一个七巧。
3
姜长白在完成学业后,成天无所事事,先是染上了赌瘾,后来渐渐和姜季泽一起逛起了窑子。曹七巧看着儿子一天天花着这么多钱,便想着为他张罗婚事。曹七巧对媒婆带来的人选总是挑三拣四,媒婆早已厌烦,背地里总是骂七巧“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要赔着笑脸。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她为长白定下了袁家名为芝寿的小姐。
新妇过门,曹七巧怎么都看她不顺眼,还暗中给她使绊子。芝寿心中委屈,但丈夫不体谅,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将满腹委屈自我消化。
这天,芝寿的母亲前来探望女儿,曹七巧便约上另外两个太太(张太太、赵太太),一起吃午饭。另外两位太太不知道这是芝寿的母亲,只当是曹七巧的朋友,便以芝寿作为话题开始闲聊。
丫鬟们陆续送上了菜,放眼望去,西红柿鸡蛋、小葱拌豆腐、清炒时蔬、虎皮青椒。袁太太有些惊讶,请客竟然一点荤腥都没有。但看张太太和赵太太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也不好问些什么。
张太太(让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姜太太,我看您这新媳妇嘴唇可有些太厚呢!听说嘴厚的人天性厚呢!”
曹七巧抬起眼,瞟了一眼袁太太,只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前冒了细细的汗珠,神情十分不自然。她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曹七巧天生一副高爽的喉咙,扃扃的,刮得人疼痛,像剃刀片。
曹七巧(大笑):“张太太,天性厚可并不是什么好话。我只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她夹了一筷子豆腐)你们瞧咱们新少奶奶老实呀,一见了白哥儿,她就得去上马桶!”(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太太此时有些愣住,刚刚伸出的筷子猛地抖了一下,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三人,发现另外两位太太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便稍微低下了自己的头,呷了一口茶。
曹七巧察觉到袁太太的坐立难安,心中却是一份窃喜。她用手绢揩了揩嘴,扭头和赵太太攀谈。
曹七巧(略带骄傲意味):“赵太太呀,不是我说,我家白哥儿和我可亲了。我要他给我烧一夜的烟,他可甘之如饴!这新媳妇啊……”(曹七巧将自己儿子亲口招供的媳妇的秘密宣布了出来,有声有色地渲染着)。
张太太和赵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打断七巧,试图与她一同探讨。这边的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她慢慢放下筷子,神色有些恍惚,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有些掉漆的餐桌上。
张太太发现袁太太有些不对劲,便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张太太(关心状):“袁太太,您没事吧,是哪儿不舒服吗?”
袁太太正愁没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她猛然起身,向席间三人欠身致意。
袁太太(有气无力):“三位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三位慢吃。”
曹七巧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她对着袁太太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屑和嫌弃。她也缓缓起身,走到袁太太面前,挽住她的胳膊。
曹七巧(带着笑意):“哎呀,这可真是不巧,那我就让丫鬟送您到门口。亲家母,下次您再来看芝寿的时候,我们再聊。”
袁太太连连点头,却很快地拿开曹七巧的胳膊,和丫鬟匆匆离开了。她离开时脸皮紫胀,心中觉得也无颜再见女儿,乘了包车回去了。
姜长白和芝寿本就不亲密,在曹七巧的搅和后更是渐行渐远。姜长白的心又回到了花柳巷之中,花销越来越大,曹七巧看着账簿上的每日支出也是越发心烦。为了拴住长白,她把一个丫鬟娟儿给长白做了小,又让长白和她一起抽烟,长白这才安心在家守着烟袋和姨太太。
4
姜季泽的女儿姜长馨给长安介绍了一个留学归来的男朋友,名叫童世舫。多年以来,姜长安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每每见到童世舫,她总会心跳加速。过去十年她总是过着“小曹七巧”式的生活,这是第一次,她想要逃离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
童世舫是一个具有英伦气质的绅士,多年在海外的求学使他对中国的传统女性抱有极大的兴趣。他在姜长馨的介绍下认识了姜长安,他被长安身上的传统气息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总是温婉的,旗袍下她的身姿婀娜,眉眼间总是明媚的。在几次约会后,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最后甚至瞒着曹七巧定下婚约。
曹七巧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长安。长安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曹七巧恨她执迷不悟,总是以自己嫁到姜家被欺负的过往来警告长安,甚至侮辱童世舫,认为他这么多年在海外没有娶亲是不正常的事情。多年顺从的长安在这一件事全然不肯让步,最后七巧竟只能答应见童世舫一面。
童世舫来到姜家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他落座吃饭时,见他的却只有姜长白一人。两人就着酒谈天说地,气氛相对缓和了许多。正当童世舫以为这场“鸿门宴”即将顺利结束时,他突然看见,姜长白身后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干瘦的老太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疯子,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曹七巧在阴影中打量了童世舫许久,她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算是问好。童世舫也连忙向七巧鞠了一躬。
曹七巧(略带疲惫):“童先生您好,我老了,若有招待不周,请您多多谅解。”
童世舫(连忙摇头):“姜太太不必如此客气,您能邀请我前来作客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只是不知道长安现在何处?”
曹七巧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光芒,童世舫很快捕捉到了,这只让他觉得可怖。曹七巧缓慢地转身。
曹七巧(慢悠悠地):“您还没有参观过我们的宅子吧,我带您参观一下,您就能看到长安了。”
童世舫随着曹七巧穿过昏暗的走廊,宅子不大,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曹七巧轻微的咳嗽在宅子里竟然有回音。微黄的灯光下,墙壁上藏青色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死亡的黑色。童世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在二楼站定,二人面前是微微虚掩的房门。
曹七巧(回头,声音有些飘忽):“童先生,这就是长安的房间,她正在里面,您自己去见她吧。”(说完便又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童世舫微微推了一下房门,并不急着进去,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躺在床上的长安身上:长安的右手拿着烟枪,正在吞云吐雾,那一双三寸金莲似乎是长安“旧女性”身份的“勋章”。那种吸鸦片之人特有的糜烂与恍惚全然不似他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活泼的、满眼爱意的中国少女。眼前的瘾君子头发散落着,像极了《聊斋》中尚未化成人形的聂小倩,她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浑身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童世舫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了,他悄悄带上了房门。
童世舫(小声嘟哝):“这就是现在的中国闺秀了吗?为什么传统的女性也会抽鸦片?是我离乡太久不知道现在的习俗了吗?”
正当童世舫有些神游时,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丫鬟连忙道歉,还一边小声向外吐着“姨太太”、“生了”之类的词语,童世舫有些疑惑不解。
童世舫(拦下丫鬟,疑惑状):“姑娘为什么这样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丫鬟(十分不耐地挣脱他的手,匆忙欲离开):“哎呀,我们少爷的姨太太要生了,我得赶紧过去帮忙了,您请别拦着我。去完了太太要骂的!”(说完便急匆匆往上赶)
童世舫消化了一阵,才将丫鬟说的话完全理解。他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童世舫(继续小声嘟哝):“姨太太,这难道不是旧时代的糟粕?三寸金莲,不也是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曹七巧那干枯的脸庞以及空洞的双眼)
童世舫只觉得冷汗一阵一阵的,他不敢在这座吃人的监狱里再多呆一分钟,他只觉背后好似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家,从此再无音讯。
5
病入膏肓的芝寿听到丫鬟说娟儿生了个小少爷,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曹七巧和姜长白很少过问她的死活。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头歪在枕头上,嘴角淌着涎水,她缓缓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咽的气。
娟儿虽然被扶正,但是曹七巧长期以来的打压与嘲讽、抚养孩子的艰辛与痛苦、对长白迷失于花柳巷的无奈与愤怒,使她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仅仅过了一年,她便吞生鸦片自杀了。
姜长白不敢再续弦,他成天在外面闲逛,有时赌上几把,有时嫖个妓女,有时抽上几口。每当囊中羞涩时,他总是会去找曹七巧,刚开始七巧还有些可怜他,渐渐也只让他滚。
长安又回到了“小七巧”的状态,她叉着腰,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与不满。她时常暴怒,对家里的丫鬟、老妈子冷嘲热讽。七巧再也不提给嫁人一事,长安也再也不和七巧说上一句话。
七巧半躺在床上,手边放着烟枪。窗外皎洁的月光泻下,好似曾经她在麻油铺当姑娘时看到的一般。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朝禄那年轻的脸庞。
朝禄(半羞赧半开玩笑地):“巧姐儿,等我攒够钱,就娶你回家好不?”
曾经的七巧轻轻给了朝禄一巴掌。
曹七巧(羞红了脸):“嗐,你说什么呢!别乱开这种玩笑!”
曹七巧至今还能记起朝禄略微失望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金锁,这一生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就连她自己也恨毒了她。她左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是当姑娘时带上的。她侧过身,用右手徐徐将这镯子向上推,竟然推到了腋下。
她又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这件衣裳不知道从何时起竟如此大了。她直直地盯着前方,少女时代对邻家少年的悸动,嫁入姜家后承受的屈辱,自己当家后对子女与金钱的掌控,在如今的七巧看来,全是荒唐中带着些许心酸。眼角的泪水滑落,她把脸侧向头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
朝禄的脸庞又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似乎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曹七巧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已然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曹七巧(艰难地长大嘴巴,面部有些狰狞):“好”。
她闭上了双眼,脸上残留最后一滴眼泪,她就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
6
渐渐淡出的、皎洁月光泻下的场景。
叠印字幕: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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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7 months
Text
【饼干cookie】khaji da/jaime Reyes
情人节看来只能发这个了,我没能写完
这篇是很久以前写的,除了ooc还有点幼稚
背景是毕业日的打工人jaime,两个小可爱的温馨日常
最新的一期看的,感叹万千,khaji da终于杀到人了。⊙ω⊙
我真的好爱他们两个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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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帕索是个暖和的地方。
可惜在高中毕业之后,海梅就要去两个姨母那里打工了。离开埃尔帕索,说不定以后人们提到蓝甲虫时都不会再说他是他故乡的英雄了。这本就是有些伤感的事。
但是打工,海梅恨打工,餐饮服务业糟透了当一个超级英雄或许很难,但是那是件积极的事情,而打工,他宁愿和什么五维生物做交易靠亲吻某个超级反派来换取一个不用打工的生活。不用赚钱(被漂亮富婆包养!),或者非常有钱,在家每天悠闲的养着,没事出去救救人,拯救世界。
海梅在一堆盘子清洁剂产生的泡沫里走了神。五彩斑斓泡沫像是他的少年幻梦,暗含着他的青春活力,像棕榈城的阳光一样灿烂。
“ 我的超级英雄外甥还是连自己阿姨的忙都帮不上啊~”
泡沫破碎。
对于超英们来说,秘密身份应该是对家人坚决保密的事,但在海梅这里有点意外。他父母对他做超英没意见,而全家,就连七大姑八大姨几乎是个姓雷耶斯都知道他是蓝甲虫,会穿上蓝色的装甲张开甲虫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救人于水火之中。他开始担心有不省心的亲戚把这件事到处乱说。你懂的,小屁孩什么的。
他们会把他关在房间里供人参观,然后收门票
他从幻想中惊醒,卡基达在他的脑中发出一声咯咕。
“真是对不起姨妈,我又走神了,马上”
啊——————的餐馆!啊——寒酸的工作!海梅现在无比怀念当牙医的梦想,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去上大学,去哥谭上大学也比刷盘子摔盘子好。
自从来到棕榈城,这里的一切都让人不适应,强烈的不安全感和孤独让海梅开始怀疑自己,在当了不少年的蓝甲虫后,他还是有些青涩,无论是懵懂的初恋还是打败致远的那段史诗,在平淡的英雄生活在时间的冲刷下都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每个成长的时期有每个时期需要解决的问题,他需要适应这样的生活,并做好长期打算。
获得力量,带着转变回归,但海梅不知道的是,他还有一份礼物。
【海梅。】
在又双叒叕把盘子掉到地上后,海梅被安排到餐厅的后门丢垃圾和扫地。漆黑的后巷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黑色垃圾袋,在把它们都扔进箱子里时继续思考今后,但是他的脑子乱的像一段被扭起来的毛巾一样没办法再去想什么,迷茫和失败感还缭绕在心头。就在拿起扫把的时候卡基达忽然叫他名字,他差点没拿稳。
“怎么了?”海梅询问到,然后开始清理那些散乱的垃圾。
【记录你的工作效率呈下降趋势,根据你近期的激素活动水平,初步判断你正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你刚才造成非必要财产损失便是一个证明,根据列表查询结果,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会影响你的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和连锁效应。你似乎并不喜欢你的/工作/,它没有给你带来/积极的推进作用/】
海梅真的很纳闷卡基达为什么总喜欢把糟糕的情况复述一遍让它听起来更糟糕
“对,我一点都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在继续,停止它】
海梅停下了,他有些无奈地回答
“我不能……这样的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卡基,我不认为你能以好的方式理解它”他叹气
“我只能说,我不适应现在的环境,在埃尔帕索我们一直并肩作战的地方一切都是……舒适的。但是现在,布兰达和帕克在大学有自己要忙活的事情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关照彼此,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么久了……我还没能有些归属感”
我还是感到很孤独”海梅把扫帚放下,他听到卡基发出细小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那是他在处理和思考的标志,海梅想他能理解这番话多少。
【你还有我】
圣甲虫有安慰自己的宿主的协议吗?海梅从未听和平使者提过类似的服务协议,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控制宿主然后作为渗透者服务致远。但不管怎么样,能听到他重点指出自己一直在陪伴这一点,真是令人感到安慰。
“……对伙计”
如果卡基达想要帮到海梅什么,他能为海梅做什么?
“我还有你……如果我们能有更多的互动或许情况就能好一些了”
【刚才我没能及时阻止那个财产损失,致歉】
“额不,没关系的卡基你……你怎么了?”
海梅敏锐地察觉到,卡基说出的话和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些问题。
【在上次对致远的抗争中,经过多面检查我的部分系统仍未完全修复】
很好,这下这里有两个状态不好的家伙了。
“你没事吧?”事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了,海梅还记得上次卡基达系统“故障”造成的后果。
【推算对今后的事件处理没有大碍,但需要10个地球日的时间修复】
“那就好,这两个月,我也没有什么英雄事业要做,除了去边际虫族那里帮帮忙以外”
“没什么好担心的卡基,我们在棕榈城现在有帮手了
他把最后的黑色大垃圾袋使劲扔进垃圾箱,午后的阳光已经蔓延至饭店后面的巷子里面。
“现在,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好了,反正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
他走进休息室,也就是餐厅旁的一个小房车里
“我真是受够这件工作了”
【你可以辞职,停止它】
“对,但……”海梅叹气,然后把围裙松开,拿下来揉做一团扔出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把旁边的点菜板也扔了出去
舒展四肢,随意的岔开双腿,放松心身
“卡基,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饼干吗?”
一条小小的黑色触须从海梅背后伸出来一直伸到食品柜,用与外貌不符的力气拉开柜门,又从里面精准地掏出了那袋未开封的饼干
海梅拆开包装袋子,一用力,许多饼干渣掉在地上
“SHI#!”姨妈会杀了他的,海梅叫了一声,做了个弯腰动作,又躺了回去,算了一会再收拾。
他拿出一块饼干送进嘴里,这味道现在尝起来实在太棒了,他迫不及待地又拿出一块
就他在吃饼干的时候,他的甲虫搭档蠢蠢欲动
圣甲虫不明白,海梅为何在疲倦的时候喜欢进行进食这一行为,按逻辑来说,处在疲惫状态缺少能量的碳基生物应该保持静止或休眠状态虽说进食可以补充能量,但圣甲虫毕竟没有嘴巴,他不真正理解口腔纳入食物,咀嚼,分泌酶,舌头搅拌,牙齿粉碎,品尝,吞咽
所以那是他无法接通的感受了。卡基达有些烦躁,身为有机物来思考的那一部分的好奇心和观察欲望让他产生一些念头,让他想要成为海梅齿间碾碎的饼干,没有犹豫和仁慈地被挤压和摧毁。亲密接触那些他不能触的牙齿,每一处牙槽,每一点缝隙。
不可抗的程序将他的主观意志从这一危险的想法拉回。​
运行。
首先,他不可能变成饼干。其次,如果真的发生【咀嚼】那么碎的应该是海梅的牙
他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上升的激素,很明显,在吃零食时海梅的各指数是一种叫做【甜蜜】的味觉刺激的特征,卡基达注意到这样的现象有助于日常生活,于是他希望海梅能多有这样的刺激,最好是……自己也能让他感到【甜蜜】吗?
当他的宿主感到愉悦时,他似乎也会有同样的反馈,或许是因为物理层面上他们的血肉相连吧。自发地取悦自己的宿主,而不是遵从程序设计,卡基达把这一点归咎于“故障”。
海梅吃完第二块,酥脆的饼干安慰了他被工作搞疲惫的身心,这让卡基达又想去体验一下【味觉】。
但在他这么做之前,他计算完了这盒饼干的热量。
一堂健康讲座即将开始——
但这次卡基达放弃了,据已知信息,甜味食物会促进多巴胺产生,有利于心情愉悦
算了,他开心就好。
一块又一块。
一块又一块……
【啧】
【停止它,全部食用这袋饼干不利于你的健康和正常消化你即将到来的晚餐】
“拜托卡基,再来一块”
【别吃了】
“最后一块”
【停止它】
“圣甲虫!”
【海梅.雷耶斯!】
一阵沉默,然后海梅开心的笑了起来,就像回到了从前,从和朋友开玩笑得到欢乐
卡基达不理解笑的机制,他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过的生活中快乐过,也不知道在人类之间笑声是会传染的
但他也咯咯笑了起来,就和海梅一样,因为他们很开心,显而易见
在朋友的笑声中,海梅感觉没那么孤独了,至少没先前那么孤独了。
    在瞬间洋溢的幸福感中,充满蝉鸣凉爽热闹的夜又降临在棕榈市,这座城市正在点起新的微光,城市上空,一道蓝色流星划过
​——————————————————
快去上大学啊jaime,加油哦⊙∀⊙!
我需要更多全宇宙第一可爱的圣甲虫宝宝和海梅·雷耶斯💙💙💙💙(*˘︶˘*).。。:*♡
希望你喜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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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o-senn · 6 years
Text
[翻译] 哥哥该吃药了 [ASL/萨路]
补档。
作者:kbt Pixiv id=7508158
(11.23 好哥哥之日的贺文) (虽然作者没有打艾路tag 不过艾斯明显还是很弟控(。 (虽然大家都觉得ASL里只有萨波是常识人但说不定他才是病得最重的(x
ASL现代paro 萨波的心理略微十分极其的病态,相当敌视和路飞一起生活的艾斯氏,但相信艾斯和萨波的关系一定很好。
萨波是超级土豪(资产大概是川普那种程度)家族的长男,住在大得吓人的房子(大概是川普大厦那种程度)里,各种压力山大。 是搞笑文。角色崩坏注意。 现在才觉得弟弟要开始想离开哥哥的话真的会很恐怖呢。
===========================================
 !现代校园paro搞笑文 为了弟弟的事萨波和艾斯总共干了5~6次架。
萨波很宠路飞。
日常的默认设定就是用极其温柔的眼神守望着小他三岁的那孩子,以至于连咖啡厅的店员都会说「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呢」。
而且因为见人就���称「这是我弟弟」,据说导致萨波身边不少人都误以为他天天带在身边的路飞就是他那个名叫斯特啥啥的弟弟。
不过路飞的朋友们倒是没人会把萨波和艾斯弄混就是了。
他对路飞的态度实在是太宠太甜,有时简直让人怀疑那双长腿脚边会不会招来成群的蚂蚁。尽管在艾斯看来简直无法理喻,但对萨波而言那不过是出于本能的举动,他本人貌似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比如说,从满员的电车中先一步下车的哥哥要把淹没在人堆里的弟弟拽出来的时候。
艾斯通常不会对弟弟太过留意,当他奇迹般地听见被卡在人缝当中下不了车的弟弟丢人地发出「艾斯,我动不了了、」的呼救的时候。
他会伸出他长而有力的手臂,用他的大手强行从上方抓住弟弟从缝隙之间伸出来的胳膊,然后使劲把他给拔出来,不管他会不会喊痛。
有时他也会抓住弟弟的背包然后连人带包一起拎出来。
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样是拉路飞的胳膊,萨波就会把手伸到弟弟手臂的下面,从下方抓住然后小心地去拉。
「随便拽拽不就好啦。没必要这么温柔吧。差不多就像拔田里种的菜那样就行啦」
明明活力十足却总是挤不下满员电车的弟弟,虽说身为中学生的他年纪还小,但怎么说也是男孩子。
再说了,他从小就被艾斯扛来扛去扔来扔去揍来揍去的早就习惯暴力了。
「听好了艾斯。人要是被其他人从上方握住手臂的话会有被支配的感觉。但如果从下方去握的话就会觉得是被细心温柔地对待,因此能够安心。哪怕只是一瞬间我也不想让路飞有被人支配的不快感」
即使只是把弟弟从电车上拉下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萨波也抱着如此之深的考量,艾斯打心底里觉得他有毛病。而当艾斯不小心抓着吊环睡过头,轮到萨波来拉他的时候,就是毫不留情地用龙之爪从上方粗暴地连拽带拧把他甩飞到站台、用要勒死人的力气卡住他脖子死命拽、用皮靴往他背上踹、还有最过分的是牵着路飞的手两个人迅速下车走掉,放任艾斯三小时后在终点站的电车库里醒过来,必须得说这种双标行为也是让人单纯的不爽(当时他是跑着回去的)。
顺便萨波从来不会睡过头。
不过,他们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行动与感情各方面上宝贝着路飞,在这一点上两人是有共识的,所以艾斯也并没有真正责怪过总是绅士风度表现过头的萨波的举止态度。虽说确实觉得很烦就是了。
萨波和艾斯的自我意识都很强,都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完全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见或生存方式,并且都坚信自己才是路飞最喜欢的那个。真差不多像是有病了。
当然,路飞自己从来都没有过更喜欢谁或者更偏爱谁做自己的哥哥这样的想法。
硬要说的话。
和哥哥们一起上下学还有出去玩虽然也很开心,但还是想跟伙伴们一起绕绕远路,以及,自己的胖次想自己来挑,诸如此类,尽管觉醒得有些迟,但路飞的独立意识似乎确实已经开始萌芽,当然哥哥们对此还全然不知,不过一旦路飞哪天想要离开哥哥开始自立的话,感觉萨波绝对会第一个选择粉碎自己的头盖骨自杀。
某一天的放学后。
路飞和朋友们去玩了,于是两位哥哥就在也提供轻食的咖啡厅里等着弟弟的联络。这当然是为了去接他,毕竟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
「我说,艾斯。你下周末有什么预定吗?」
「北哼末(没什么)」
嘴里塞满了奶汁烤派边吃还边睡了一觉的艾斯,才刚睁眼就得回答坐在面前的贵公子派头的男青年迎面抛来的问题。
「既然没有预定的话,那和我替换一下如何?」
「啊?」
「我一直都在想啊。光是艾斯你一个人也太狡猾了吧。和路飞住在同一个家里」
……又来了。今天找碴的关键词看来是「狡猾」。
说什么狡猾。路飞和艾斯是亲人。他们可是兄弟。和亲人一起住那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想和路飞一起住。凭什么光是你一个人啊」
在出言抗议这不知好歹的金发男的胡说八道之前艾斯差点就要动手了,但因为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真正想法以及目的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所以他捏碎了手里的玛芬硬松饼,总算是忍了下来。
「你说替换,是指精神方面的那种吗?」
最近他和路飞两个人刚看过这样的电影。萨波当时有急事所以没能去成,于是艾斯就自己陪路飞去看了。
说到电影,三个人一起去看的时候艾斯可是曾遭受过极其过分的对待。因为萨波帮忙买了票又各种忙前忙后,艾斯甚至还一反常态地向他道了谢说「麻烦你了」,结果却发现萨波和路飞的票竟然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只见对方用爆米花把满头???的路飞给糊弄了过去,然后把最前排正中位置的票递给了自己,还说「没有别的空位了」。艾斯无端想起了那天的愤怒,果然差点又想动手,但还是忍住了。
那次最后两人都互不相让,硬是要在狭窄的双人情侣座上挤下三个人,于是艾斯得以让路飞坐在自己膝上观赏电影。就结果来说倒还不坏,所以这待遇其实也还不一定有那么糟糕。
「不,是连肉体一起的那种。物理上的替换」
我,和你。
这人真是每天每天都在随便说出可怕的发言。
「我变成你,你变成我吗」
「没错」
一边说着,萨波一边从学校的制式皮包里取出了一顶金色的假发。
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不是,也不用这样吧。你就普通的来我家玩不就好了」
「我是想和路飞两个人单独相处,而且我那个该死的家里又有该死的事找上门」
「谁管你啊。话说萨波,你是打算把你讨厌的事丢给我,然后自己跟路飞两个人去玩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们不是兄弟吗?」
啪沙,头上被罩上了假发、并且还要被强行套上脖颈处有着过分蓬松飘逸装饰的高级衬衫的艾斯,这次终于释放了他传说中威力堪比鬼神的拳头。
关于这次的暴力行为,可以说艾斯是半点错也没有。
    *      *     *   
打完那场几乎砸了半间店的架之后,转眼就到了下周末。
最后艾斯还是不肯做萨波的替身,于是萨波就从大概有50层楼那么高的自己房间的窗户逃出来徒手爬下了楼,来到了艾斯和路飞住的普通公寓(店里的修理费由萨波付了)。
「来吧,路飞,我们来玩吧!」
「早啊——,嗯嗯?萨波……??」
「早上好!路飞!看来你还没睡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萨波一把把还睡眼朦胧的路飞强行抱了起来,顺势就在狭窄的起居室里灵巧地咕噜噜转起了圈。
然后咚的一声撞上了正往麦片里倒牛奶准备着早餐的艾斯,接着转了一圈回来又一次撞飞了去取煎荷包蛋用的平底锅的艾斯,即便如此也依然不减气势。
普通人经受这种剧烈震荡早就要狂吐不止了,而路飞却不为所动,仍然元气十足地在萨波耳边回答道。
「今天,我要出门!」
「是吗是吗。不管是游乐园动物园赌场还是xxx,我都带你去哟~!」
时隔一周之后,路飞终于被由于各种原因上下学也没法一起的萨波再次紧紧抱住。面对眼前兴致超高地发出撒钱宣言的另一位他极喜欢的哥哥,路飞稍微歪了下脑袋如是说。
「嗯——……萨波。我和伙伴们约好了,今天要去野营。抱歉啦!!」
「………哎?」
萨波盯着满脸笑容回答的路飞足足凝视了10秒(因为超可爱),然后扭头看向靠着冰箱正直接拿着纸盒喝牛奶的艾斯。
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就瞬间明白了。
大概谁都不会相信,这两个人其实是挚友。
这家伙没告诉我。
竟然不告诉我。
「艾斯,你小子,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吧……?」
「噢。是又怎么样」
没错,艾斯就是故意不说的。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特意没跟他讲。
在那家店里的打的那场架。艾斯绝对没输给萨波。
———虽然没有打输,但迎头挨了店里的坚硬椅子一记重击之后还是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然后被萨波趁机拍了照片在推特上四处散播。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复仇罢了。
「野、营……」
「两天一晚!大家要一起做饭,还会一起搭帐篷哦!超期待的——」
「liang tian yi wan」
萨波的脑回路已经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他有爱,有实力,还有黑卡。名义上是家人实际上爱咋咋地的那群家伙也好,重要的事情也好,他全都一股脑抛在了后面。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能和路飞一起玩。
然而。
「ye ying……」
萨波像个坏掉的furby娃娃似的喃喃自语,而他的幺弟问他。
「萨波也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
「就我们两个吗?」
「不啊。还有我伙伴里的——萨波你也认识的吧?娜美和——山治和索隆和罗宾和——……」
「我们两个人去吧」
「萨波……?」
随着咣的一声闷响,路飞从俯身倒下的萨波怀里脱离出来,顺势利落地坐到了桌子上。
但其实路飞并不是自己坐上去的,那恐怕是挨打后的萨波下意识想保护弟弟而作出的本能反应(经常发生的萨路奇迹)。
「萨波?你怎么了!?你困了吗??」
「他没事的你快吃饭」
艾斯拿起边上的USB数据线牢牢捆住萨波的双手,一面不动声色地用脚把凶器平底锅踢到了路飞看不见的地方。
「但是萨波他」
「萨波他应该是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路飞,把洗手间的门打开」
「明白了」
对于艾斯的话,弟弟路飞基本上是遵循『艾斯的一言一行都是绝对正确的,身为弟弟听从哥哥的话是基本』这样的准则,对艾斯是绝对的服从,于是他照艾斯的指示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看着艾斯抱着萨波的长腿把他一路拖了过来然后又关了进去也依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下搞定了」
用胶布把门封死又把沉甸甸的不锈钢碗柜挪到洗手间门外之后,艾斯像没事人似的回到了路飞跟前,有些粗暴地把早餐摆上了桌。
「快点吃。要迟到了」
「喔。话说艾斯,萨波他没事吗—?」
「没事啦没事。等他睡醒之后要是还不对劲的话我就带他上(精神病)医院去」
「我有点担心啊」
「都叫你快点吃了」
「……嗯」
貌似弟弟并不负责准备食材或野营器材,于是艾斯把装满了之前采购来的肉的双肩包给路飞背上,再把装有换洗衣物的挎包挂到他肩上。
「要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噢!」
「别给伙伴们添太多麻烦,冒险也悠着点」
「知道啦。那个啊艾斯,萨波他……」
「等你出门之后,我就会叫醒他然后(把他从阳台上扔出去)让他好好(到马路上)去睡的所以不用担心。好啦,快走吧」
「嗯,那我走啦!记得也给萨波多吃点肉」
「知道了知道了」
艾斯以一种像是笨拙笑容的可怕表情目送路飞元气满满地跑出了家门,然后转身走向了自家的阳台。
正要穿过马路的弟弟知道哥哥总会从那里看着自己,于是他一瞬间回过头大大地挥了挥手,又接着向前跑去。
哥哥也举起右手回应,然后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了根香烟叼住。他的侧脸写满了不爽。
(萨波那混蛋……)
开什么玩笑。居然想毁掉我弟弟和他同伴们去野营的愉快心情。
讲道理我还觉得应该先和我这个亲人一起去野营才对呢。
但是啊,实在是被路飞『我想和伙伴们去野营!求你了!艾斯!帮我一起拜托爷爷吧!』这样缠得不行。
我可是都被拉着一起专门去爷爷跟前低头恳求还得帮忙做野营的准备啊该死的。
决不能轻易放过他。
是从厕所的门缝往里喷射杀虫剂呢,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在洗手间里进行两天一晚的强制宿泊呢,艾斯一边思考着,一边动了动嘴唇吹飞了烟灰。
咔嚓
一声轻响传来,是哪里被落了锁。
回头一看,阳台门已被悄然锁上,站在那里的可不正是萨波。他的手还放在门锁上面,看着这边,只有眼神在笑。
「骗人的吧……?这恢复得也太快了点吧……!?」
把他塞进洗手间的时候出于保险起见,明明还抓着他的头死命往墙上撞了好几下,还以为至少也能让他消停一个小时呢。
大意了。
艾斯慌忙冲过去拉玻璃门,不过当然没能拉开。刚才萨波已经把他关在外面了。
「萨波!你这混蛋!你想干什么!」
隔着一扇薄薄的玻璃门,身高相仿的两人彼此瞪着对方。
补充说明一下,此时的艾斯裸着上身穿着短裤还光着脚,只披了件薄薄的连帽外套就被关在阳台外面挨冻,看起来冷的要死,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你反省错误之前哥哥我是不会放你进来的。快点回答我路飞是去哪个野营地了。顺便再回答一下冰箱里没喝完的芬达,橘子味和葡萄味哪个才是路飞喝剩下的」
「鬼才要告诉你啊。这可是我和路飞的家,快给我打开。还有你再说一遍谁是哥哥信不信我真杀了你啊!我才是你们的大哥好吗!!」
「看来是没法交涉了啊,艾斯」
「给我马上打开。一个玻璃门而已我分分钟就能弄碎我告诉你」
咚,艾斯一拳捶上了门,然而萨波却只是回以优雅的微笑。
「没关系吗?——这次你要是又在公寓里闯祸的话,不就没法再和路飞两个人一起住了不是吗?」
「……混蛋,你是听谁说的」
「路飞啊」
「路飞吗」
嘛毕竟是那个弟弟,的确像是会口无遮拦啥都往外说,倒也难怪。但是。
「路飞也有他自己的伙伴,只不过去趟野营而已有什么关系。那都是些不错的家伙,也很照顾路飞。两天一晚这么短时间你都不能由他去吗?你个做哥哥的连这么点余裕都没有吗?之前路飞去三天两晚的修学旅行的时候,虽然你也一直哭个不停闹到过呼吸最后都要寻死觅活了,但至少那时你还挺老实地等着呢不是吗」
「只有这次不行」
「哈?凭什么只有这次不行啊」
「因为,这次我感觉超级超级寂寞」
过了好几秒。
「谁管你啊!!!什么破理由!!!」
艾斯发出了怒吼,然而这时萨波已经离开艾斯的房间了。
光脚踹烂玻璃门或是空手敲碎玻璃门,这种事本来对行动派的艾斯而言根本不是个问题,但一想到今后可能再也无法和路飞一起过着半夜3点还在吃肉和冰淇淋也不用被人教训的随心所欲的日子,他一瞬间果然还是犹豫了,以至于给了萨波逃亡的机会。
从阳台隐约捕捉到了正朝车站奔去的萨波的身影,于是艾斯套上放在阳台的旧沙滩拖鞋就纵身跳了下去。顺带一提这里是3楼。
    *      *     *   
车站里,路飞的伙伴们已经都来齐了。
「你也太慢了,路飞」
「抱歉,出门的时候萨波他啊——」
已经在长椅上睡了一觉的索隆一瞬间有些迷惑(萨波是哪个哥哥来着?),
「啊,那个脑袋有点不正常的的哥哥吗——」
然后他听见了乌索普的小声嘀咕,于是就明白了。
不是和路飞一起住的那个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基本上对他们还挺好的黑发哥哥,而是他们不太了解也不太想去了解的那个金发哥哥,貌似又惹了什么麻烦的样子。
「怎么了?萨波又干什么了?是因为嫉妒又把路飞你的宝贝3DS给捏碎了,还是又在你制服上缝GPS了,还是回家之后发现萨波在床底下、」
对于罗宾的提问,路飞一个劲摇头。
「不是的。好像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我邀请他他也不来。而且也没什么精神……我有点担心。不过,因为艾斯说交给他来照顾,所以我还是能去野营的啦」
「也是呢,听说萨波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好像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肯定只要休息一下就会好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含混地戛然而止,罗宾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像是要藏住���飞的身子一样抱住他就往车厢里推。
「嗯?怎么了吗?」
「要发车了所以赶快进来,路飞。大家也都快点上来」
最快反应过来的山治率先进了车厢,从里面拉着路飞的胳膊催促道。这片区域的车厢门是手动控制的,于是他不停猛按关门的按钮。他们就像是想把路飞藏起来不让什么东西给发现似的。
「??」
尽管离发车还有整整五分钟时间,但因为伙伴们当中谨慎派的罗宾所采取的行动,大家都早早的进了车厢落了座。
此时,一个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金发男正朝路飞笔直地冲过来。
虽然他速度快得吓人,但却在还差100米就要侵入站厅的地方被一个半裸的黑发男从后面一个擒抱给阻止了,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扭打着滚进了旁边的车站商店,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就只有罗宾和山治两个人而已——。
  *      *     *   
距离最近的车站大约一小时路程的野营地。
一会儿在扎帐篷的索隆和乌索普身后捣乱然后被骂,一会儿又给准备做饭的山治捣乱然后被踢,萨波在树上拿着带手柄的观剧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活力十足地在伙伴们之间四处跑来跑去的弟弟。【※请想象一下op手游宝藏巡航里他最新的cosplay(进化)拿着的歌剧院的那个】
透过运用读唇术,他们的对话萨波绝不会漏过半句,而他的手机尽管因为家里打来的电话拼命响个不停,却老早就被远远扔到了树底下的地面上了。
手拿汽水正靠在那棵树上的艾斯,随手捡起萨波的手机熟练地输入了密码,然后接起了电话。
「萨波你在哪里」「快点回来」「你知道今天是多重要的日子——」
对方歇斯底里的喊声传了过来——大概男的是萨波的父亲,女的是萨波的母亲——萨波才不在这里。你们烦不烦啊。虽然好像在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你们家长男前阵子妄图真的和我家弟弟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可是被我打断了三根肋骨知道吗!!!!
另外再插一句,即使那样萨波还是坚持站起来接着向路飞求婚,于是连手也差点被打断,目睹他的惨状的路飞一边「!!????」一边哭喊着「我知道了,萨波,我会和你结婚的你别再站起来了!你这样真的会被艾斯杀掉的!!」而萨波则看着罕见的嚎啕大哭的弟弟止不住地微笑。这算是能充分体现出他狂气的一段精彩插曲了。
艾斯本打算好好揭露下那家伙的真实面目,但忽然间又想到个新的主意,于是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你家的长男在我手里。他现在被我吊在树上。要想让我放了他的话,就给我准备好100亿贝利,钱必须得是用过的旧钞」
『那么多钱,要我们去哪里弄啊』
「那就让他吊死好了」
『对、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准备……!』
「准备了也吊死」
『哎!!??』
只不过想试着说说看而已,所以说完他就给挂了。结束了刚才毫无意义的通话之后,这次他又打开了聊天软件,点开了跟路飞的对话界面。
里面充满了跟艾斯聊天时一次都没出现的(要花钱买的那种)甜腻贴图以及一堆「晚安」「早上好」「起床了吗?」「起床了吧??」之类烦到死的消息,而弟弟的回复几乎就只有「噢」或者「ZZZ」的贴图而已,艾斯被自家弟弟可爱到了,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接着却看到对于学聪明了的萨波发的「路飞,超喜欢你」「路飞你喜欢我吗?」「结婚吧」的消息,路飞也照样回复「噢」的贴图,于是又皱起了眉头。
说到底他们明明都已经建了个【ASL三兄弟】的群聊,而且三人每天也在里面频繁地相互打招呼问好,所以专门再给路飞单独发一次消息到底有什么意义。
回过神的时候,艾斯已经直接拿萨波的手机给路飞发了条信息。
『今年的圣诞节,我可能没法和你们一起过了,你就跟艾斯两个人去吃吃自助餐什么的吧』
不管路飞什么时候能看到、回不回复都无所谓。
艾斯确认了一下萨波并没有往下面看,于是便把手里拿着的手机悄悄地扔进了旁边的池塘。
也许有人会说他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了,殊不知给艾斯的心头怒火上浇了最后一桶油的还有另一个事实。
——萨波虽然是用三人一起拍的自拍照当作屏保,但却只把照片上的艾斯给裁掉了,就好像他从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艾斯,我的手机有掉下来吗?」
「不知道」
反正不急着用,手机的话题于是也就到此为止,萨波像交接棒似的把望远镜塞给了艾斯,然后便在草坪上躺了下来。
在暗中保护路飞、防止他遭受任何危险的时候,两人倒是意外的很有默契,艾斯什么也没说就爬上了树。
片刻之后,艾斯就灵活地盘腿坐在了树上,一边吃着车站商店买来的幕之内便当,目光一边追逐着路飞的身影。那眼神一改过去的尖锐,总觉得似乎哪里带着些温柔。
(萨波那个混蛋,果然是有病吧)
不过就是艾斯自己,也只是因为和路飞生活在一起才能保持精神安定,要是也像萨波那样跟路飞分开住,不能想见面就见面的话,估计他发狂的程度也不会逊色。
但总而言之可以确定的是,目前无论是谁八成都会觉得还是萨波看起来脑袋比较有问题。
*      *      *  
「我回来了——!艾斯!萨波你也在啊???萨波你没事了吗??」
「我在哦,欢迎回来路飞。已经没事了。昨天真抱歉」
「噢,回来还挺早的嘛」
星期天的傍晚。两位哥哥笑容满面地迎接了因为下雨而提早离开野营场回到家中的弟弟。
从野营场返回的时候他俩和弟弟乘的是同一班电车,只不过是在不同车厢;为了要比弟弟更早到家他们不得不从车站一路狂奔回来,尽管两个人都异常气喘吁吁并且还被雨淋湿了,但他们迅速把衣服脱了披上毛巾假装刚洗完澡,极为自然地上演了一出『欢迎回家我可爱的弟弟小剧场』。
「啊—啊—,怎么被淋得这么湿啊……」
「野营怎么样?有没有烧烤啊?」
路飞还站在玄关,萨波就已经用柔软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艾斯则帮他把背包卸下,两人一同无微不至地为他打点好一切,不一会儿,弟弟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在家里被安顿了。
虽然被照顾得很夸张,但这在他们三人之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即使和伙伴们一起的时候路飞大致上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不用太在意。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察觉到艾斯已经去准备热饮去了,萨波轻声地对坐在膝上的弟弟低语。
「吶路飞,下周六要不要和我出去玩呀?」
「好啊。去哪里?」
「哪里都行,不过两个人一起去温泉之类的好像还不错」
「艾斯呢?」
「艾斯有事去不了哦。因为他得去补习,说出来感觉很丢人,所以他跟我说让我对你保密呢」
不是要保密吗,萨波,你这都说出来了啊……路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自己也经常被人提醒不可以把秘密说漏嘴,于是他也小声地说:
「我和萨波果然很像啊」
而萨波则露出了温柔得不能更温柔的笑容,这样回答道。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啥呢」
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出来的艾斯把马克杯放在了路飞面前。
也放下了自己的杯子,艾斯咚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新闻,表情严峻,一语不发。
「……我的呢」
「啊,抱歉忘记拿了。路飞,帮忙去厨房拿一下萨波的那份」
「知道了!」
路飞挣开了还恋恋不舍缠着自己的萨波的手臂,「我马上就把萨波的拿过来!」说着就转身跑进了厨房。
下一瞬间。
「谁要补习了,啊?!」
艾斯抄起自己的马克杯,把装有饮料的杯子冲萨波扔了过去……不过可恨的是萨波不但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攻击,还用手指勾起路飞的马克杯朝他扔了回来。艾斯扔出去的杯子则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只要艾斯想躲,就算是时速100km的马克杯也能顺利躲开。但是。
(可恶……这可是路飞特别中意的、我当做手信买给他的杯子……!!!)
最喜欢的马克杯要是摔碎了,路飞肯定会很伤心。一想到弟弟哭泣的样子,艾斯就猛地一把抓住了那只正在空中泼洒着咖啡的杯子。
「……!」
哗啦,艾斯被杯里的液体浇了满手满身,然而却没有半点烫到的样子,立即就迅速展开了反击。
「!?」
马克杯里的咖啡应该烫得很才对啊,萨波一边躲闪着一边想,不过他看了眼地板就一下子明白了。
路飞的那杯咖啡里放了很多砂糖和牛奶,所以其实并没有那么烫。
5分钟后。
被吩咐去拿饮料但却没能找到萨波那份的路飞最后给萨波倒了一杯加冰的可尔必思(浓缩液),而尽管这天气能冻死人并且他们还几乎半裸着,这两位哥哥也依然争先恐后地抢着去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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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罗:你为何如此忧伤
皮埃罗:你为何如此忧伤? 玛丽安:因为你用诗句(words)对我说话,我却含情脉脉看着你。 皮埃罗:与你交流是不可能的。你没有观点,只有感情。 玛丽安:不!感情饱含了观点(ideas)! 皮埃罗:好…让我们严肃点谈,告诉我你所喜欢的,你所想的…我也会告诉你。好的,你先。 玛丽安:花、动物、蓝色天空、音乐的喧闹,我不知道…一切!你呢? 皮埃罗:野心(Ambition)、希望(hope)、事物的运动、事故/意外,呃…还有呢…好的,一切! 玛丽安:知道吗?5年前我是对的,我们永远不能互相理解。 玛丽安:这是事实,你知道。 皮埃罗:我信你,骗子。 玛丽安:为何不信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皮埃罗:真的? 玛丽安:我能证明。看…我回去了海滩拿你的日记本。 皮埃罗:弗兰克有钥匙? 玛丽安:我完全能解释。 皮埃罗:你有恋人? 玛丽安:我完全能解释。 皮埃罗:他吻过你吗? 玛丽安:我完全能解释。 皮埃罗:我紧紧抱着她开始大哭。 玛丽安:这是我们第一个和唯一的梦。 玛丽安:又是我们的了。 皮埃罗:什么? 玛丽安:永恒。 皮埃罗:不,那只是大海。 玛丽安:还有太阳。 皮埃罗:同从前一样神秘,我明白。 玛丽安:不,我只是不想谈自己。 皮埃罗:好,别说了。 收音机:…驻军被越共屠杀了…越共死伤115人。 玛丽安:可怕,不是吗?无声无息… 皮埃罗:什么? 玛丽安:他们说“115名游击队”。对我们什么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人,即使我们不认识他,我们不知道他是否爱他妻子,他是否有孩子,他是否喜欢看电影或玩。我们一无所知,他们只说了115人被杀。就像照片,常令我们着迷。你看见一个下面有标题的人的快照,他是懦夫或好人,但在拍照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妻子?还是他的情妇?是过去?未来?还是一场篮球赛?没人知道。 皮埃罗:这是你的生活。 玛丽安:对…正是这令我悲伤——书与生活如此不同。我希望它们是一样的——清��,符合逻辑,有��织…但不是。 皮埃罗:对,超乎人的想象。 玛丽安:不,不是,皮埃罗。 皮埃罗:我的名字是费迪南…我不想再说一次! 玛丽安:我知道…但你不能说——我朋友费迪南。 皮埃罗:如果你想,你可以,玛丽安。 玛丽安:我想。我愿意做你想的一切。 皮埃罗:我也是,玛丽安。 玛丽安:我把手放在你膝盖上。 皮埃罗:我也是,玛丽安。 玛丽安:我要吻遍你全身。 皮埃罗:我也是,玛丽安。 皮埃罗:你父母还活着吗? 玛丽安:当然,他们从没分开过。有一次他们差点分开,爸爸要去旅行„,不是出远门,他们没钱买两张票…妈妈和他去了车站…他们互相张望,爸爸在里面,妈妈在人行道,汽车启动时爸爸匆忙下车,他不想离开妈妈,他在前面下车时她在后面上车,因为她不想离开他,最后爸爸放弃了旅行。 皮埃罗:你在商店干什么? 玛丽安:看人们的脸。……为何问这些问题? 皮埃罗:我想知道你是谁,即使5年前我也不认识你。 玛丽安:我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你真是一个傻瓜,令这些变得如此神秘。听我说,一小时有3600秒,这使得一天有100000秒,一辈子有…2500亿秒,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月,加起来,你会发现我和你在一起只有几百万秒的时间…只是2500亿秒中的一滴,并不算多,所以我不认识你是谁,并不奇怪。 皮埃罗:明白吗?我是对的。 玛丽安:关于什么? 皮埃罗:你不相信我们会永远相爱。 玛丽安:不。我从没告诉你我会永远爱你。(唱:“亲爱的,你从没发誓你会永远爱我。我们从没这样发誓,你知,我知。我们从没想过会被爱吸引,由于我们薄情寡义。至今渐渐的,我们没有话说,一点一点的。感觉在我们快乐的相合的身体上流逝,爱的语言在我们赤裸的唇上复活,一点一点的。大量爱的语言开始相合,温柔的,伴着我们的吻。有多少爱的语言?我从没想过我一直需要你,哦,我爱你。我们从没有想过我们两个能够永远不厌倦的生活在一起。每天早上起来充满新奇和欢乐,在同一张床上,除了这种简单的快乐,这种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别无其他欲求。至今渐渐的,我们没有话说,一点一点的。感觉无所顾忌的把我们紧缚在一起,直至永远。感觉强过任何爱的语言。已知或���知,感觉如此的狂野和强烈,我们从未想过的感觉,过去是可能的,不是曾经许诺过一辈子爱我吗,让我们不要再做那样承诺了,你知,我知。让我们保持这种感觉,我们的这份爱。我们的这份爱,将短暂而甜蜜。”) 皮埃罗:临死的时候我们会知道,那时是60年后,我们将知道我们是否永远相爱。 玛丽安:不,我知道我爱你。但我不知道你。 皮埃罗:我也爱你,玛丽安,我爱你。 玛丽安: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皮埃罗:总的来说。 玛丽安:这是一部冒险电影。 皮埃罗:《血染的项链》。 玛丽安:总的来说。 皮埃罗:《月色温柔》。 玛丽安:一个爱情故事。 皮埃罗:一个爱情故事。 玛丽安:《月色温柔》。 皮埃罗:一个爱情故事。 皮埃罗:第八章。 玛丽安:地狱一季。 皮埃罗:第八章。 玛丽安:我们穿过法国。 皮埃罗:就像阴影。 玛丽安:穿过镜子。 皮埃罗:我们看到梵高决定剁掉自己耳朵的咖啡馆。 玛丽安:你是骗子,你看到什么? 皮埃罗:我看到… 玛丽安:他还在写日记 皮埃罗:因为写作可以驱散 玛丽安:环绕在它周围的阴影 皮埃罗:即使它在明天的生活中淡化了 玛丽安:文章留下的只是纯粹的东西 皮埃罗:第八章。 玛丽安:地狱一季。 皮埃罗:爱需要重复创造。 玛丽安:真正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无数个世纪过去了,就像许多风暴。 皮埃罗:我抱紧她,开始哭泣。 玛丽安: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和我们唯一的梦。 皮埃罗:你来吗? 玛丽安:去哪儿? 皮埃罗:去神秘岛。就像船长格兰特的孩子。 玛丽安:去干什么? 皮埃罗:没什么,只是放松。 玛丽安:似乎没趣。 皮埃罗:这是生活。 皮埃罗:我不喜欢菠菜(胡说八道)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我喜欢,我就会吃掉它。我不能忍受废话。和你一样,只有一条路。有一部影片,里面迈克尔西蒙被这个女孩带走… 玛丽安:你又想重新来过! 皮埃罗:我并非有意如此恶心。 玛丽安:你说我们能坚持到最后。 皮埃罗:对…到黎明。 玛丽安:第七章。 皮埃罗:以为叫佐伦(revolver)的诗人。 玛丽安:罗伯特·布朗宁。 皮埃罗:逃走。 玛丽安:从不。 皮埃罗:心爱的人。 玛丽安:只要我是我自己。 皮埃罗:你是你。 玛丽安:只要宇宙会容纳我们。 皮埃罗:我,爱你。 玛丽安:你,拒绝我。 皮埃罗:只要我们想逃(run)。 玛丽安:多么像命中注定。 我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嘴谈话,但它们似乎不是统一体,没有一致。人应感到同一,我觉得自己被分得支离破碎。 一个人的时候说话会很多。 或许我在白日做梦 她令我想起… 音乐 她的脸… 我们已经到了… 中年 我们不再需要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当玛丽安小姐说:很好的一天 我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只能想象她说:“很好的一天。” 其他没什么 为何要描画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由梦组成,梦是由我们组成 今天天气很好,亲爱的 无论在梦中,在语言中,还是在死亡里 今天天气很好,亲爱的 今天天气很好 在生命中 我听说在河对面有一个舞厅,我要去跳舞。如果我们被人杀了,就太糟了。他们会赶上我们…又怎样?星期二,我想买一台电唱机,但是他把所有的钱用来买了书。事实上,我没有理会。但他始终执迷不悟。我不睬书…还有碟,也不喜欢钱。我只想生活。但他永远不明白。 我希望时间可以停止不动。看,我把手放在你腿上,很美好。这是生活。空间…感觉…相反,我跟你走…回到我们的愤怒的吵架故事中,我不在乎。 费迪南给他们讲盖尼蒙的故事,但他们不听,然后他说起夏天,还有渴求温暖夜晚空气的情人,他谈起人类,季节,还有不期而遇的遭遇,但他告诉他们不要问先有什么,和万物的语言…还有接下来是什么,我感觉自己活着,这是关键。 任何造物,面对自然,都会相信。 眼睛:人类的风景画… 嘴:用语言来拟声 堕落产生诗的语言 作家呼吁其他人的自由 诗是失败者的游戏 实际上 唯一有兴趣的是 人们走的路 悲剧是一旦他们明白… 他们要去哪儿和他们是谁 其他一切仍是个谜 简而言之 永远不解的谜是生命 过了五十岁,维拉斯克停止画确定之物。他盘旋在物体周围,随同空气、晨曦,和他的影子,在空虚的背景中,看到色彩的心悸。它们构成了他的寂静的交响乐的无形核心。因此,他捕获的只是形状与声音的神秘渗透,构成一个持续的秘密的进程,不被任何喧嚣背叛和打断。空间的统治至高无上,就像天线波掠过水面,吸收有形的波并对他们进行定义和模式化,然后像香水一样散发出来,发出自身的回声,撒出一种无形的尘。他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充满悲哀:一个堕落的国王,病态王子们,白痴,侏儒,残废。一群滑稽的畸形人装扮成王子的模样,他们的功能就是嘲笑自己和取消脱离法律约束的演员,在礼节、阴谋和谎言的罗网中被忏悔和自责所缚,伴随着门边的审讯和沉默。乡愁遍及他的作品,尽管他极力避免其中丑陋的一面,关于那些受到压抑的孩子的悲伤和恐怖。维拉斯克善于描绘开阔地区的和安静的傍晚,无论是在光天化日下还是在关闭的屋子里面,即使耳边有战斗声和打猎声。因为这些很少在夜晚出现,当一切沐浴在热带的阳光之下,这位西班牙画家与夜晚私语。《狂人皮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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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定位广告: 基于用户数据进行精准定位广告投放,提高广告的点击率和转化率,最大化营销投入的效益。
成功案例与实践经验
Nike的社区建设与互动策略
Nike在Ins上通过与用户互动、发布运动生活场景照片和视频等方式,成功建立了强大的社区感和品牌认同感。
每周定期推出新品信息和运动挑战活动,吸引大量粉丝参与,有效提升了产品销售和品牌影响力。
Starbucks的内容创意与用户生成内容
Starbucks利用Ins上的图片分享功能,发布美味的咖啡制作过程和与季节相关的创意内容,引发用户口水战,形成了强大的UGC效应。
用户分享的图片不仅增加了品牌的曝光和信任度,还有效推动了产品销售和线下门店的客流量增长。
结语
Ins营销获客系统不仅是一种营销手段,更是企业提升品牌影响力和获取客户的重要工具。通过优质的内容创造、积极的社区互动和精准的数据分析,企业可以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脱颖而出,与用户建立深度连接,实现可持续的业务增长。因此,积极探索和应用Ins营销获客系统,将成为企业在数字化营销中获取成功的关键之一。
对软件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到 http://www.vst.tw 下载使用,也可以加飞机 @tw1111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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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tetoash2238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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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营销获客系统
Ins营销获客系统
对软件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到 http://www.vst.tw 下载使用,也可以加飞机 @tw1111 联系客服.Ins营销获客系统:打造品牌影响力的利器
在当今数字化时代,社交媒体已经成为企业推广品牌、获取客户的重要平台。其中,Instagram(Ins)作为全球知名的图片分享社交平台,拥有数以亿计的活跃用户,成为企业开展营销活动的热门选择。本文将探讨Ins营销获客系统的重要性及其如何帮助企业提升品牌影响力和获取客户。
Ins营销获客系统的核心要素
内容创造与传播
视觉吸引力: Ins作为图片分享平台,视觉内容至关重要。企业需要通过精美的视觉设计和高质量的图片、视频来吸引用户的注意力。内容应当符合品牌形象,能够快速传递品牌理念和核心价值。
故事性营销: 利用Ins的“故事”功能,企业可以通过连续的图片和视频片段讲述品牌故事,增加用户的参与感和互动性,从而提升品牌的可信度和吸引力。
社区互动与用户参与
活跃互动: 通过定期发布有趣的互动内容,如投票、问答、抽奖等,增加用户参与感和粘性,提升品牌的用户互动率和社区活跃度。
用户生成内容(UGC): 鼓励用户分享使用产品的照片或视频,并在品牌账号上转发和展示,不仅增加品牌的曝光度,还能够建立更真实和有影响力的社区声誉。
数据分析与精准营销
用户洞察分析: 利用Ins提供的数据分析工具,深入了解目标用户的兴趣、行为习惯和购买意向,有针对性地制定营销策略和内容。
精准定位广告: 基于用户数据进行精准定位广告投放,提高广告的点击率和转化率,最大化营销投入的效益。
成功案例与实践经验
Nike的社区建设与互动策略
Nike在Ins上通过与用户互动、发布运动生活场景照片和视频等方式,成功建立了强大的社区感和品牌认同感。
每周定期推出新品信息和运动挑战活动,吸引大量粉丝参与,有效提升了产品销售和品牌影响力。
Starbucks的内容创意与用户生成内容
Starbucks利用Ins上的图片分享功能,发布美味的咖啡制作过程和与季节相关的创意内容,引发用户口水战,形成了强大的UGC效应。
用户分享的图片不仅增加了品牌的曝光和信任度,还有效推动了产品销售和线下门店的客流量增长。
结语
Ins营销获客系统不仅是一种营销手段,更是企业提升品牌影响力和获取客户的重要工具。通过优质的内容创造、积极的社区互动和精准的数据分析,企业可以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脱颖而出,与用户建立深度连接,实现可持续的业务增长。因此,积极探索和应用Ins营销获客系统,将成为企业在数字化营销中获取成功的关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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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xiaoshuo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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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偷看我洗澡,我该如何面对呢?-男男纪实小说、同性小说
我在西安一个特别有名的连锁酒店里上班,是前台的保安队长,退伍的我在部队里经过了锻炼,身体特别结实,许多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一个魁梧健壮的帅小伙子,如果哪个女子嫁给我一定会特别性福的!
  我今年26了,还没有结婚,女朋友已经谈了好几个了,关键是我是外地的家在甘肃,西安没有房子,所以与我交朋友的女子似乎都是喜欢我的保镖身板,和俊郎的外表满足我绿叶她红花的虚荣吧!
  那天下早班,因为我准备下午去见女朋友,带她去游览西安世园会,据说世园会下午门票才60元一个人,比平时100元节假日150元便宜多了,于是我决定在酒店的浴室里洗澡。
  时间是中午1点多点,客人应该都在午休了,我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忽然发现经理正在穿衣服,经理40出头的人了,北京男人定居西安,结婚了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一个文质彬彬事业有成的男人了。
  我礼节性的说:经理你也洗澡了啊!西安天气可真热啊!
  经理看了看我光溜溜的身体,我能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害羞,他似乎发觉什么说:我洗好了,现在没有人洗,水特别充足你自己慢慢洗吧,我先出去了。
  我打开淋浴器充分享受水的滋润,任凭温热的水流从我头上一直流淌到我的脖子,我的胸脯和脊背然后浸湿我一丝不挂的侗体,我尽情享受着洗澡的乐趣,说实在话我最喜欢洗澡了,所以我就酣畅淋漓的全身投入的洗澡,我等全身湿透仿佛水滴渗透了我整个人一样,我就关了淋浴器,开始给身上涂抹沐浴露,我忽然隐隐约约听到玻璃门外悉悉碎碎的声音,当时也没在意,心想就我一个人早洗澡,经理肯定早就回办公室喝茶上网偷菜去了!
  我继续冲洗着我健康而有力度充满弹性的肌肤。渐渐地,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似乎听见门外有呼吸声,更确切点说,应该是喘气声,呼吸困难如同高原反应粗重游离。声音时有时无,当我侧耳倾听时,声音又没了。我莫名其妙的想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啊?!
  我以为是某个女客人不小心走错浴室发现我在洗澡,就被我健壮的裸体吸引了,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我在洗澡有人偷看如果另外有人出现,不论是我们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是房客,我都是暧昧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个人作风问题了!
  我赶紧加快速度,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就在这时,又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尽管此人脚步极轻,但因为我关了喷头,周围极静,我能听见脚步声是从浴室门口传来的。
  我飞快地穿好最后一件衣服,就打开玻璃门,发现一个人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尽管是背影,但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是经理。原来他没有离去啊,原来他在���看我洗澡啊!
  我脑子一下子昏了,第一反应是他偷看了我洗澡。我想起了什么,折回浴室门口,关上玻璃门,我从门外朝里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我又在附近看了一下,意外发现门一侧有一条缝,足有半公分宽,不注意根本看不到,我把眼睛凑近门缝前,让我惊骇的是我居然能看清这两平米的浴室里的一切,我的沐浴乳、洗发露……
  可想而知,我当时被他看光了,什么都被他一览无遗的扫视了,天啊我刚刚自己在洗澡时胡思乱想都勃起了呢!
男-同铯雯,够迈j-ia wei 信 labi10010
  可是我弄不明白的是:经理为什么喜欢偷看和他一样性别的我洗澡呢?我又该如何面对下一次与经理的碰头遇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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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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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买卖
一分钱也难死英雄汉,这个道理倒是让我这样的人可以领略到不同的人生风光……
本人39,私营业主,不算有钱,年收入百万左右。个头中等,长得不丑,但人近中年了,也不会帅到哪里去,身材小发福,多亏还有一颗常运动的心,不致于走样。
姚俊是市区某健身中心的教练,也是我的私教。至于如何勾搭上的,相信大家也是轻车熟路不用费唇舌了。还是讲讲他吧,来至农村,本市某知名大学体育系大学生,毕业了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到健身房打工,前不久把大学就好上的女朋友被自己不小心的搞大肚子。这小子的丈母娘可不是吃素的,非逼着结婚,一但结婚就涉及到买房等头痛的问题,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务农的,还有两个弟妹,他的工资一个月估计6000左右。在我们这样的三线城市,买个期房也至少6000元左右,还是在二环线上,小户型首付的10多万,就难为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1米8的小夥子。
前两天,看他给我上课,心不在焉的,下了课就约他出来吃饭,饭局上一来二去的,他就给我吐了心声了,一会痛骂丈母娘,一会心痛自己的女朋友。两个人喝了差不多两件百威,座在小包厢里,也是聊人生聊理想聊到二十二世纪去了。小夥长得像现在当红的井姓男艺人,单眼皮薄嘴唇,身材也是大学这几年打磨出来的,宽肩窄腰,厚实发达的胸肌,有几次一起淋浴也是看得我心驰魂荡的,关键是人鱼线连着大屌,更是让人过目不忘。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就凑过去问他想不想赚外快,他醉意正浓,说:「哥,有门路你说,我什么都干,不瞒你说,我现在连卖肾的心都有了。」
我说:「肾倒是不用的,你看这棒的身子,我看还是值不少钱的(顺势我就拍了拍他的肩)」,他只当我给他开玩笑,推开我的手,和我干了几杯。
隔了两天,我发微信给他,又提起这事,这小子先是不干,装什么大学生的尊严,我丢了句话说:「人家开价,第一次一万,以后每次五千」。他听了,半晌没回我话,我有别的事,就没有理睬他,想到可能他也不是那种人。
离上次都半个月了,我这两周有事也没有去健身中心,到了快12点,刚回到家,就接到姚俊的信息问:「哥,上次那事还成吗?」我心里暗喜,不过装着腔回他:「不知道,都过这么久了,怎么你现在才想通呀?」他回覆我:「她老妈天天催,都给我老家父母打好几次电话了,说这个月再没有准信,就要去我家里闹了……」
我想来也是可笑,回他:「这你又不是女的,你着什么急呀,大不了就一拍两散」。这小子回我说什么舍不得女友,舍不得孩子什么的。我就假意说帮他问问,隔了一小时才回覆他:人家说可以,不过话要说在前面,对方可是男的!
他立马回覆:「男的!!!!!!!!!!」 一连十个惊叹号,然后又问:「男的?我也是男的!这不是同性恋吗?」
我心里骂,不是同性恋能看上你,现在的小女孩都是冲着男人的钱包去的。我心里的话没告诉他,就发了一段男男做爱的小视频给他,丢了一句话给姚俊:「两万,一晚上必须3次!」就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看微信,看到他只回了几个字:「好吧,什么时候?」
我觉得这事看来是成了,也不忙着回覆他,中午订了个三天后酒店的房间,等到了下午,简短的告诉他三天后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顺便还通过微信转了2000元给他,告诉他这是订金。
他只是回了四个字:「谢谢,彬哥」 到了当天,我提前来到酒店,坐在套间的沙发上玩手机,晚上8点,有人敲房门,我走过去开门,一看正是姚俊站在门外,看样子是下了班就过来的,蓝色运动外套里面还穿着健身私教的紧身衣,下面是宽松的深色运动裤,跨着一个nike的白色方包,年轻而俊朗的脸上是对接下来的未知和迷惑。看着是我去开的门,他吓了一跳,接着马上恢复平静,我侧身让他进房间,他把包放在另一张沙发上,问我:「彬哥,他人还没有来吗?」
我笑了笑看着他,从自己的包里揣出2万元新的两叠钞票,放在茶几上,说:「来了,就在这里。」
他惊讶的眼神打量了我许久,我也看着他,在故意调暗的房间灯光下,他的脸上都是我喜欢英俊帅气,健硕的身材更是对我深深的吸引,回想当初,在私教区的照片墙上,我一眼就相中了他,买了他50节的私教课程,就是因为在这个小子身上有种莫名其妙对我的吸引。好几次独自手淫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也许,这次机会,就是上天故意安排给我的,我又怎么会错过。
我看他傻楞着的样子,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说:「姚俊,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挺喜欢你的,和你接触下来,发现你也是一个挺不错的人。相信我们平时也算是聊得来,今天这事,算彬哥对不起你,你要是实在是不愿意,桌上这两万元钱你也带走,当哥借你的。」
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似的把钱收进包里,我以为他会转身走,没想到,他脱下外套,径直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就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我心里暗爽,也不着急,静静地等他出来。不过一会,水声停了,他裸着上身围着浴巾出来,健美身材上的水珠闪着耀眼的光,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初恋的少年,看着心爱的人般羞涩和渴望。我走过去,把他抱在手上的衣服接过来丢在沙发上,伸手解开他的浴巾,他开始用手挡了挡,但后来我使劲一扯,从他下半身拉开浴巾,旺盛的体毛从肚脐连着小腹在人鱼线的腹外密密的分布,一条稍暗于肤色的大屌垂在大腿中间,他不好意思的用手挡了挡,我心想我此时此刻看上去一定像只饥渴的恶狼好不容易弄到了肥美的猎物。我手里还抓着那条浴巾,我拿起来,给他把胸膛上和背后的水擦了擦,告诉他冰箱里有杯饮料,让他先喝。他光着身子,打开小冰箱,里面有一杯水,里面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兴奋辅助药。玩过直男的人都知道,直男和1最大的不同,1是看颜值再对肉洞兴奋,而直男只对女性小穴兴奋,除此之外,直男还能在酒精和药物的辅助下,完成同性的交合。我不想姚俊和我做爱的时候,是在精酒的迷幻下,我要他把那种最原始的渴望全部激发在我的身上。
看他一饮而尽,我让他躺在床上稍等下,我自己去洗了洗,做了下后面的清洁,我也希望用相对于清洁的身体来回应这个少年。我走出浴室,房间里只留下走廊的灯,中间的大床陷入黑暗的包围。我藉着微弱的光,爬上大床,此时我与姚俊都是赤裸相对的,他看似平静的躺在我的身边,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速度起伏的呼吸和我不可竭制的欲望……
躺了几分钟,我摸索着去握着他的手,他的左手上微微渗着汗,右手放在胸口上,我侧过去把他的左手放在我的腰上,自己完全贴在他的左侧,我的左手从他的胸上的乳头轻抚,开始在他的腰腹间游手,然后是大屌下的两颗睾丸,再在穿过两腿间……或许这样的刺激加上药物催情,他开始生理反应,发烫的阴茎迅速勃起,我感觉他咽了咽口水,我能想像到他脖子处像征男性独有的喉结的滑动,那同样是对于我的致命诱惑。他本来就比我高一个头,我又靠他在他侧面,我低下头,就用舌头轻轻挑逗他的乳头,左手在姚俊高高耸起的龟头上碰触他的马眼,他马眼流出的前列腺液刚好是我手指运动的润滑液,他被我压在身下的左手穿过环绕在我的腰上又划到我的屁股上,他稍稍用力的揉捏起来,我想平时他也是这样对他的女人吧,他的右手开始伸过来在我的胸上轻抚,很快找到我的乳头,他极其熟练的用指尖挑拨着乳头,我开始发出淫荡的呻呤,是那种舒服和挑逗有的快爽,流遍全身,我的下体也勃起硬硬的抵着他的大腿外侧。
看时机差不多了,我翻身起来,把床上的枕头让他垫在背上,这样他就半坐在床上,我分开他的腿,这里他的弟弟早就一柱擎天了,他的是那种好看的,微微向腹部翘起,两把握住马眼露在外面的尺寸。这让我感觉到物有所值的惊喜。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感觉他此时一定害羞的闭着眼睛,双手不自然的扶在身体两边,我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十指与他的指相扣,这样方便我知道在接下来为他口交的过程中,他的感受。迅速的一口吞下,这种恶作剧的方式,男人们最能感受那种温暖的包裹。果然,他呻呤出声,是男人舒爽的声音……慢慢的把他的阴茎含在口中吞吐,嘴里的津液顺着他包裹在海绵体上的粗细不一的血管流向他的睾丸,汇集在他腹股沟,我相信他能感觉到我对他的渴望,每一次没入深喉的吮吸,他的腰早就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我在律动,马眼分泌的咸咸的液体混合在口水,交织在嘴里。他的手指修长,与我相扣,每当他感觉到舒服时,就会忽然扣紧我的手,我抽出一只手,帮助扶着他的阴茎,以更快的速度为他口交,他空出来的手抓住我的右肩,每次含进去时,他都会主动顶上来。我知道,他开始隐隐地性冲动在体内爆发……
口交是对于男性来说,是享受被尊宠,被敬仰,是一种生理到心理的满足,特别是直男们将他们的猎物伏在胯下时,那种征服的快感让男人们从头爽到脚。我至来认为,一个直男对一个直女的追求和性交,才是人类身心相交相融的最高境界。因为那种周遭对这种感情的承认满足了男女之间精神的虚荣,那种雄性对雌性生理上的原始冲动,让彼此感觉到的是最疯狂和最真实的渴求……很遗憾,我不是直男,我无法了解他们对性的真实的风暴式的需求,我的身边者都是那种真正原始的性交动物,我们男男相恋,在最短的时间上床然后吵闹然后分手,然后再周而复始,从热忱到麻木,从羞涩到欲壑难平。
我对于此时的姚俊此来说,就像是他突然间闯入的猎物。他在惊慌不安中,体验一份从来没有的兴奋,世界上不是找到另一种比男人更了解阴茎的物种,我们知道在口交中,彼此需要的是什么。姚俊的龟头和海棉体被我像女童拿在手中的节日甜筒一样细细的舔吸着,快慢吞吐之间对于这根男性阳具的各种的刺激,舌尖在龟头上细细的摩擦,又像蛇一样在冠状沟处游走,继而将整根阴茎都含在口中,我相信他能感觉是整个人都被这种淫湿温暖的包围。
他的胸腹开始浸出细密的汗,在发烫的身体的蒸腾下,变成散布在空气里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他抽出与我相扣的手指,双手扶着我的头,帮助我为他自己的阴茎做活塞运动,我也感觉到每次他的力度与速度。我双手挣开,爬到他的身上,还没有等他反应,就跨在他的腰上,胸贴着他汗津津的胸膛,毫不犹豫的把吻上他的嘴,他开始还紧闭着唇,但我哪里容得下他的挣抗,舌头抵开牙关,与他热情的拥吻。他闭上眼睛,任由我吸吮他的舌头和嘴唇。我扭动着身体,感受到他下体的充血与坚挺。他的大手扶在我的腰上,配合着下体一下一下的往上顶,我喜欢这种被他的索求。
大多数的直男们是不会喜欢和同性接吻的,但是他喝下的那杯水帮助了我,我们吻得那样缠绵,他的手在我的臀部和胸上乱抓,大指拇拨弄着我的乳头,我的欲火已焚烧全身,渴望被他占有、进入……扭动着屁股继续磨擦他滚烫的阴茎,他的呼吸变得深沉而急促,我也感觉到他的欲望在无限的膨胀……我藉着刚刚为他口交的口水的润滑,尽量放松菊洞,慢慢在藉着双腿的力量抬起屁眼,缓缓地朝着他的龟头坐下去,刚刚进入,他的阴茎虽然尺寸不小,但是那种龟头比较小的,这样最容易插入的形状。我的身体感觉到那份异物的进入,撕裂却爽畅的满足感。刚进入,姚俊一挺他的阳物,我的身体自然产生的抗拒就把它排出体外,试了几次都这样,他好像也急了似的,主动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茎,我再次慢慢坐下去,这一次却是一插到底,我觉得已经直直的顶在我的直肠深处。
我双手扶在他的胸前,上面已布满密而细的汗,他往下躺了躺,身体和我呈90度的角,有力的大腿张开成M型,粗长的阴茎深深在插在我的后面。我缓了缓气,慢慢地自己在做上下的运动,每一次由上往下的包裹他的分身,换来他深觉而有力的呻呤,我的身体因为运动和兴奋也开始发烫,汗珠子顺着脖子和身体往下流,那里管得了这么许多,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他天人合一的交合。他慢慢地也加入我的运动,可能是这样的体位,让彼此更加的交织,每当我往下坐,他就往上顶,之前我还坚硬的鸡巴,���在被后面的痛疼的作用和满足下,软下来,轻轻地搭在他的腹部。几分钟后,他嫌我动得慢。双手一边一只瓣开我的屁股,让自己的阴茎更深更快的抽插,我顺势倒在他的身上,汗淋淋的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性感与快乐。他的每一下撞击让我的洞口都能感觉到的睾丸的混实。就这样被他操了十来分钟,他似乎觉得不过瘾,一下子拨出来,翻身把我反面压在身下,右腿跪在床上,左脚弓步踩在另一边,拍了拍我屁股说:「抬起来一点,我好操!」
这一句话,说得如此自然,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女人般,我彷佛接收到神的旨义,立马乖乖地像狗一样趴在床上,把自己的洞口高高地对准他,这样的姿势我是看不到他的脸,但光幻想着他高大、帅气的样子,内心就满足到不行,自己的鸡巴也硬硬地挺起来。刚想伸手去套弄一下,洞口就迎进姚俊的阴茎,这一下他没有丝毫的留情,一下就抵到后面的深处。我的上半身已经紧紧贴在床上,半跪着的后面高高的翘着屁股,也许是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的抽插,他的速度加快,力量也比刚刚的体位更加有劲,不夸张地说,我感觉整个房间都在做前后的运动。关键是他一边操着我,一边还像自言自语的说:「媳妇儿爽不爽,是不是就喜欢老子操你」。
我不敢答他的腔,任他的双手抱着我的腰一下又一下的用尽用身的操,他的嘴里还发出:「爽……真爽……干死你的粗口」。我已经被这样的环境迷醉,任其他在我的身上发泄一个青年男子对性的渴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酥软和兴奋到极致,他的速度变得更快,突然一声沉呤,几股滚烫的精液由他的身体里喷射到我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的阴茎勃动,我心里的满足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充盈着我的鸡巴,他这一射,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射了出来,喷在床单上。他的汗也顺着胸腹,顺着我的背四处的流淌。他一下子拨出还是坚硬的下身瘫软在我的身旁,我藉势枕着他的手臂靠着躺在他的身边。他喘着粗气,咽了咽口水,我抚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全身,说不出的满足。他的手指在我的肩上细细地摩擦,像是一种安慰或是一种奖赏,让我很是受用。
他半天说一句:「他真妈爽!」
这一句,娇羞了我的内心,此刻就只想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下一秒,永远都不要到来!
只是稍稍躺了十来分钟,他侧过脸说:我去冲一下,就抽出手臂起身,径直往浴室走去。我看着他高大健壮的背影,心里还是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像在梦里一般。只是这样的梦真实到让我不愿意醒来……
水声响起,强大的欲望催动着我也跟着往浴室的方向而去,半门掩着,透着亮光,可以看到玻璃幕里他的身体。他昂着头,紧闭着眼睛,任花洒里的水从头往下冲淋着,水花在他健硕的肌肤上溅白色的花朵,很快又顺着他略带阳光小麦色的身体肌理流下,在后踝足上汇集成像山涧的溪流般在黑色的磁砖上散开。欣赏得让人忘形,直到他关上花洒,水声嘎然而止,我才悠悠从刚才的迷离光影中醒来。他推开玻璃门时,我也假意推开浴室的门,与他四目相对,他还是像个腼腆的少年般回避我的目光,而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阴茎,只是微微地翘着,连着浓密的阴毛,象征男性的雄性美。
「你也来冲冲吧。」他侧身让我,顺手拿起毛巾,对着镜子擦干身体。
浴室的灯光本就昏暗些许,此时他背对着我,双手举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双臂的肌肉线条和两侧的子弹股,格外明显,像尊完美的希腊雕像。我还是没有忍住,过去一把抱着他的腰,手掌沿着胸肌慢慢地抚摸下来,在他的阴茎和睾丸处慢慢的揉搓套弄。
他停下手,我看着他在镜中的眼睛紧紧闭起来。或者是药效还没有退去,他的下体很快充血,呼息也开始加重,我的双手明显感觉到之前他的阴茎在我体内时的温度和硬度,我不紧不慢的玩弄着这个暂时属于我的玩具,他双手扶往镜前的水池,腰部开始前后的缓缓律动。我的左手指环成一个圈洞,紧紧地握着他的阴茎在里面抽插,右手在他的胸乳上动动挑拨。
突然,他猛的一转身,眼睛里像是着了火一样的赤热,看得我竟一下子楞住了。他一把将我的身子压下,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双手不由自主的扶着他的大腿,他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稍稍用力,我就张开嘴,另一手扶着他自己的阴茎一下子就插进我的嘴里。屁股开始用力,阴茎快速在我的嘴里抽插。
「好好地给我吹!」
这是他给我的要求、命令!我不能拒绝,我也不想拒绝。我感觉到他每一次都很快速很用力的,从我的口腔到嗓子眼,几次都快要有窒息感,同样也伴随着巨大的快感。他开始双手扶着我的耳际,一下又一下的一杆进洞,我的舌腔成了他第二个发泄的洞口,腥臊的分泌液和我的口水混在一起,不自禁的流出嘴角,我相信这对一个直男来说,是另一种刺激,看着另一只雄性被自己征服,是另类的满足。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腿一紧,双手扶着我的头无法动弹,一股腥味的精液再次喷射,这一下一滴没漏的射进我的嘴里,我抬眼望着他,他的眼神,变得异常的温柔,也许也有疲备的原因,他右手的拇指轻轻划过我的嘴唇,抹去残流出来的精液,他俯下来的身子,我的脸都感觉到他的呼吸的气息,他看着我一下咽进去他的精华,微微挤出一个微笑说:「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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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eogin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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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美国全年有超过7.2万人因为药物过量致死,2020年疫情爆发后,这个数字不降反升,美国疾控中心曾在2020年5月份透露,过去一年间死于药物过量的人数高达8.1万,主要原因就是疫情带来的失业与经济衰退,让更多人在毒品中寻找慰藉。
即便如此,2020年10月,美国俄勒冈州还是通过了一系列法案,不再追究个人持有少量海洛因、可卡因、冰毒等“硬毒品”的责任。立法者认为此举将使此前的惩罚性毒品政策向更加“人道”以及“健康”的方向转变。至于放开大麻这类“软毒品”的州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美国对毒品的高容忍度,或许还要从历史中找原因。如果说中国人对于毒品的社会共识,是起源于鸦片战争,那美国社会对毒品的共识,可以说多半是被越南战争所塑造的。
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由于与苏联进行冷战,美国政府在军事上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投入。尤其是1960年代后,美国逐渐陷入越战泥潭,庞大的军事开支与当时美国社会的反战思潮产生了巨大的对立。以嬉皮士为代表的一代美国年轻人登上舞台,吸食毒品成了他们反叛主流文化的标志。
越战本身也让美国的毒品问题愈发严重。央视新闻援引美国国会1971年的一份报告指出,有10%至15%在越南的美国士兵对海洛因成瘾。但在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看来,最关键的问题并非是士兵大量吸毒,而是担心民众认为是越南战争导致大量士兵染上毒瘾,进而影响他的政治生涯。故而,尼克松在公开场合均强调,药物滥用是美国国内的社会问题,试图将军人毒品成瘾的源头从越南转向美国本土。
也是在这一年,尼克松发动了著名的“毒品战争”,号称向毒品行业开战。不过按照尼克松本人的说法,“我们的目标不一定是令吸毒者戒毒,而是让吸毒者成为一个有工作、守法和纳税的公民。”根据事后的统计,尼克松当政期间,当时用以禁毒的资金有2/3用于治疗、研究与预防,仅有1/3用于打击毒品交易。
当政者对毒品“怀柔”的原因之一可能是选票。根据1979年的一项调查,在当年展开调查前的30天内,有超过2500万美国人使用了非法毒品。这显然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为了讨好一代吸毒的美国人,70年代竞选总统的卡特甚至提出了在联邦层面将大麻非罪化的口号。
毒品是灾难,也是生意
医药行业推动的提供的“合法毒品”则从另一个角度对美国的禁毒事业实现了“包抄”。20世纪80年代,美国普渡制药研发出了使用缓释技术的吗啡类止疼药美施康定,90年代,推出了更便宜的羟考酮类止疼药奥施康定。这些药物被统称为阿片类止疼药,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像海洛因一样,在阵痛的同时给人带来欣快感,并产生成瘾性和可怕的戒断反应。
为了攫取更多利润,美国制药商和他们的游说集团们上下打点,将各种强力止疼药从严格限定只用于终末期癌症患者的特需药品,变成了随便什么头疼脑热都能开出来的普通处方药。被“大众化”的药物中甚至包括了人类已知药力最强的一族阿片类止疼药,芬太尼类物质。
2020年10月,美国普渡制药宣布承认在此前美国的阿片类滥用危机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通过行贿等方式怂恿药店和医生大量推广该公司生产的阿片类药物。不过,普渡药业的所有者萨克勒家族通过这种肮脏的买卖赚取了逾百亿美元的净利润,该公司虽然认下了超过80亿美元的刑事和民事罚款,但随后就宣布破产倒闭。另一家在阿片类药物热销中赚得盆满钵满的药企强生也认下了2.3亿美元的罚款,但相比其此前攫取的利润仍是九牛一毛。药物滥用带来的绝大多数损失,最终都只能是美国民众自己承担。
最为黑色幽默的是,美国人对于国内愈演愈烈的药物滥用问题,首先想到的解决方案是,大力推广另一种药品:纳洛酮。
这种在1961年首次被发现的药物是所谓的竞争性受体拮抗剂,可以抢先与中枢神经与呼吸系统中的阿片类受体结合,从而减轻阿片类药物对人的危害。通过鼻喷剂的方式给药,可以迅速地缓解吸毒过量者的症状。
近几年来,随着美国因为吸毒过量而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纳洛酮的出场频率也在不断提升。据福斯新闻报道,美国底特律的立法者正在推动跨党派的法案,让纳洛酮更加容易得到。新墨西哥州的消防队则给当地地铁工作人员开课,教授如何使用纳洛酮,并给每一节地铁车厢都配备了这种药物。
公开信息显示,纳洛酮是一种专利到期的药物,也就是说,每一家制药厂商都可以自由进入这一市场。美国毒品泛滥的始作俑者普渡药业虽已倒闭,但普渡“培育”出的阿片类止疼药市场并没有明显萎缩,反而是衍生的纳洛酮市场愈发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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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zxcqw1525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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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美国全年有超过7.2万人因为药物过量致死,2020年疫情爆发后,这个数字不降反升,美国疾控中心曾在2020年5月份透露,过去一年间死于药物过量的人数高达8.1万,主要原因就是疫情带来的失业与经济衰退,让更多人在毒品中寻找慰藉。
即便如此,2020年10月,美国俄勒冈州还是通过了一系列法案,不再追究个人持有少量海洛因、可卡因、冰毒等“硬毒品”的责任。立法者认为此举将使此前的惩罚性毒品政策向更加“人道”以及“健康”的方向转变。至于放开大麻这类“软毒品”的州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美国对毒品的高容忍度,或许还要从历史中找原因。如果说中国人对于毒品的社会共识,是起源于鸦片战争,那美国社会对毒品的共识,可以说多半是被越南战争所塑造的。
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由于与苏联进行冷战,美国政府在军事上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投入。尤其是1960年代后,美国逐渐陷入越战泥潭,庞大的军事开支与当时美国社会的反战思潮产生了巨大的对立。以嬉皮士为代表的一代美国年轻人登上舞台,吸食毒品成了他们反叛主流文化的标志。
越战本身也让美国的毒品问题愈发严重。央视新闻援引美国国会1971年的一份报告指出,有10%至15%在越南的美国士兵对海洛因成瘾。但在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看来,最关键的问题并非是士兵大量吸毒,而是担心民众认为是越南战争导致大量士兵染上毒瘾,进而影响他的政治生涯。故而,尼克松在公开场合均强调,药物滥用是美国国内的社会问题,试图将军人毒品成瘾的源头从越南转向美国本土。
也是在这一年,尼克松发动了著名的“毒品战争”,号称向毒品行业开战。不过按照尼克松本人的说法,“我们的目标不一定是令吸毒者戒毒,而是让吸毒者成为一个有工作、守法和纳税的公民。”根据事后的统计,尼克松当政期间,当时用以禁毒的资金有2/3用于治疗、研究与预防,仅有1/3用于打击毒品交易。
当政者对毒品“怀柔”的原因之一可能是选票。根据1979年的一项调查,在当年展开调查前的30天内,有超过2500万美国人使用了非法毒品。这显然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为了讨好一代吸毒的美国人,70年代竞选总统的卡特甚至提出了在联邦层面将大麻非罪化的口号。
毒品是灾难,也是生意
医药行业推动的提供的“合法毒品”则从另一个角度对美国的禁毒事业实现了“包抄”。20世纪80年代,美国普渡制药研发出了使用缓释技术的吗啡类止疼药美施康定,90年代,推出了更便宜的羟考酮类止疼药奥施康定。这些药物被统称为阿片类止疼药,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像海洛因一样,在阵痛的同时给人带来欣快感,并产生成瘾性和可怕的戒断反应。
为了攫取更多利润,美国制药商和他们的游说集团们上下打点,将各种���力止疼药从严格限定只用于终末期癌症患者的特需药品,变成了随便什么头疼脑热都能开出来的普通处方药。被“大众化”的药物中甚至包括了人类已知药力最强的一族阿片类止疼药,芬太尼类物质。
2020年10月,美国普渡制药宣布承认在此前美国的阿片类滥用危机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通过行贿等方式怂恿药店和医生大量推广该公司生产的阿片类药物。不过,普渡药业的所有者萨克勒家族通过这种肮脏的买卖赚取了逾百亿美元的净利润,该公司虽然认下了超过80亿美元的刑事和民事罚款,但随后就宣布破产倒闭。另一家在阿片类药物热销中赚得盆满钵满的药企强生也认下了2.3亿美元的罚款,但相比其此前攫取的利润仍是九牛一毛。药物滥用带来的绝大多数损失,最终都只能是美国民众自己承担。
最为黑色幽默的是,美国人对于国内愈演愈烈的药物滥用问题,首先想到的解决方案是,大力推广另一种药品:纳洛酮。
这种在1961年首次被发现的药物是所谓的竞争性受体拮抗剂,可以抢先与中枢神经与呼吸系统中的阿片类受体结合,从而减轻阿片类药物对人的危害。通过鼻喷剂的方式给药,可以迅速地缓解吸毒过量者的症状。
近几年来,随着美国因为吸毒过量而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纳洛酮的出场频率也在不断提升。据福斯新闻报道,美国底特律的立法者正在推动跨党派的法案,让纳洛酮更加容易得到。新墨西哥州的消防队则给当地地铁工作人员开课,教授如何使用纳洛酮,并给每一节地铁车厢都配备了这种药物。
公开信息显示,纳洛酮是一种专利到期的药物,也就是说,每一家制药厂商都可以自由进入这一市场。美国毒品泛滥的始作俑者普渡药业虽已倒闭,但普渡“培育”出的阿片类止疼药市场并没有明显萎缩,反而是衍生的纳洛酮市场愈发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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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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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月,我和太太的婚姻进入了第四十个年头。结婚40年称之为"红宝石婚",比喻婚姻就像红宝石般名贵且永恒。经历了40年的悠悠岁月,现在足可以使人顾盼自豪地说一声,当初两人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爱的誓言,并非是一句虚言。当然也可以以长者之居跟小辈们聊聊人生经验,婚姻之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经验之谈实在无啥可谈,大道理都放在那里,就看你自己如何去身体力行。此时最幸福的还是回忆那些曾经的美好,以及至今都难以忘怀的人和事。
结婚虽说是一件十分私人的事情,但它却带着明显的阶层、地域和时代特征,从这个方面来看,结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两情相悦,终身不渝才真正让人称羡,它要比大肆铺张,互相攀比来得更加重要。结婚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有其时代的共性与独特的个性。它是一个时代的窗口,透过这个小小的窗口,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当时我们那代青年的穿衣打扮,所思所想,审美情趣,精神风貌,社会习俗;它是个人审美情趣的表现,通过这一独特的视角,可以看到我们那代年轻人所具有的个性魅力。得益于改革开放,这种个人的独特性在上海表现得尤为引人注目。
年轻人结婚首先要有一个"窝"。一般来说,在上海婚房得由男方来准备的,男人要想把老婆娶进家门,房子是一等一的大事。男人只要有一间婚房,结婚这根柱子总算放安稳了,有多少多情的男子因为家里没有一间婚房,一段浪漫爱情最后无疾而终;又有多少帅气的小伙子由于没有一间婚房,硬生生的把自己熬成一个油腻大叔。面对一房难求的现实,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也不得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只要有个结婚的窝居,爬阁楼也行,入赘没问题,租房也可以,这总比打光棍来得强,说到底传宗接代比亲亲我我要来得更加重要。
对我来讲房子从来就不是个问题,找一个美丽贤淑的姑娘才是最要紧的,不过也没打着灯笼满世界去找,奇妙的姻缘就从天而降。花样年华,两个懵懵懂懂的男孩女孩不经意地相遇相识,在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月下老人手拿一根红线,一头抛给我,一头递给她,冥冥中为我们俩牵上了一段美满的姻缘,"姻缘天注定",此话一点都不假。当时她送我的爱情信物是一支"英雄"金笔,装在一个漂亮的礼盒里,花了她12元人民币,凢乎是半个月工资,还有一本丝绒布面笔记本,在她眼里这二件信物如同"宝刀赠英雄"一般。至于我送她什么爱情信物,我们俩都不记得了,但肯定不是"红粉",看来我还是有点呆头呆脑的不解风情。这二件定情信物,我如获至宝,至今还放在我的抽屉里。她祖籍宁波,出生在上海,当然说的是一口地道上海话,不过偶尔也会带点宁波口音,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声音甜美,还略带几分矜持,几分羞涩。长相自不必说,双眼皮大眼睛,一头乌黑长发,从不卷烫发染发,脸上也从不施粉黛,完全本来面目,心肠更是好的没法形容,善良温柔,聪明本份,心灵手巧,知书达理,追求时尚却又恪守传统,如花似玉却又能"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我们俩足足谈了六年恋爱。为什么要加上"足足"二字,因为结婚的房子还没有盖好。我们的结婚新房是卫生局特别分配的,是一套不用花钱的期房,从分配到拿到房子至少要等一年以上。在这栋六层楼高的房子差不多封顶的时候,我们请来建造房子的施工队帮忙装修。当时新房交房都是些"毛坯房",可我拿到却是当时算是不错的"精装房",房间里铺着打蜡地板,厨房、卫生间铺着一人多高的白色瓷砖,还有地砖,连同阳台上都铺满了地砖,墙、门、窗都漆上油漆和涂料。房子南北都有窗户,通风和采光俱佳。更难的是地段绝佳,一抬腿就是南京东路商业街,离外滩也特别近,我们俩上班都十分的方便。
与婚房一样重要的是置办结婚用品,这无疑是对我们体力和耐心的考验。平时只要我们下班有空,华灯初上的南京东路、南京西路上总少不了我们俩的身影。星期天休息日,我们也常去金陵东路、滩海中路、四川北路商业街,我们俩的结婚用品就是在这无数次的逛街中慢慢添置起来的。当时我们买的全都是上海最时新的东西,一套组合家俱,日立大彩电、东芝双门冰箱、三洋四喇叭双卡收录二用机、水仙牌双缸洗衣机,这些东西在上海都特别紧俏,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得到的,都得凭票,凭证供应,要么就是走后门,不过只要是她相中的东西,我总有办法帮她弄到手。当然她要比我更加尽心尽力,女孩子都希望把自己的婚礼办得风光完美,自然对自己的嫁妆格外重视。她利用几年的结蓄置办大量的嫁奁和衣物,八条锻子面被头、四对软缎枕头、二条羊毛毯、印花床单、白纱窗帘、红色绒面窗帘、一个大皮箱、车料花瓶、拉丝杯、茶具碗筷、洗脸盆、气压式热水瓶、衣料、绒线,真是应有尽有,这些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她做事之认真实在不多见。
结婚前夕,按习俗男方应先要"过礼",可那时的上海根本不时兴这些,文革破"四旧"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结婚一切从简,给当时的年轻人省下不少的钱。不过新婚前的一天,热热闹闹搬嫁妆的习俗一点都不能少,宁波人家里规矩大,嫁女儿一点都不马虎。到了晚上,一家子全体出动,租了一辆小货车,浩浩荡荡把新娘的嫁妆搬了过来,里里外外堆满了整个房间。接下来大家拍照留影,与此同时,有的人开始坐在桌子旁包喜糖,每包喜糖里共放八粒糖果,有巧克力,瑞士糖、大白兔奶糖等;还有的人布置新房,大红双喜字帖、大红彩带、大红窗帘、彩灯、插花、各式各样的摆件,整个洞房布置的喜气洋洋。当然最幸福的是我们俩,从明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新的人生也将从这里启程,带着一份深情,一份责任,一份美好的向往,人生路上我们不再孤身一人。
第二天是成婚的日子,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忙碌的日子。一大早,我们俩去了一趟黄浦区妇幼保健院(西藏中路),做婚前体检,当然这种体验完全是走过场的形式而已。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婚姻登记处办理结婚证书。当时领到结婚证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记忆大都模糊不清了,不过仍依稀记得那种幸福满溢的喜悦,两人还对结婚证上自己的照片指指点点了一番。从婚姻登记处出来,我们又马上赶去南京东路上的新新美发店,去做头发。太太烫了个长波浪,乍一看还真有点认不出她来了,惊喜之余也好理解,自打刚才拿到结婚证书的那一刻起,她已经跟过去纯真美好的岁月彻底告了别,而这个转变竟是如此之快。我也是理了发,修面、吹风,一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的神气。从新新出来已经临近中午,我们根本没时间吃午饭。我急急忙忙把太太送上南京路上的27路无轨电车,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处理,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时间的不够用。我现在想想,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非得集中在这一天来做。
下午,家里人帮我从友谊商店叫了一辆丰田红色皇冠轿车,算作是迎娶新娘的彩车。我们一行人到了丈母娘家,我很奇怪怎么不见新娘子,不知她躲在哪里,原来是她还在楼上化妆打扮,于是我们先在客厅里就坐。她家的兄弟姐妹自然殷勤备至,沏茶倒水,端来点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看多少次手表,终于听到楼上有了动静。新娘子由女傧相搀扶款款下楼,她打扮得非常漂亮,粉妆玉琢,晧齿朱唇,头上插着一枚红色的绢花,身穿一件大红毛料西服,左胸佩戴一枚漂亮的胸针,一条大红毛料裙子,长扺膝头,这套红色结婚礼服还是她在淮海西路一家时装店买的,她觉得若是没有一条红裙便不能成为一个新娘。我们家给她准备的新娘子礼服,改在第二天回门穿。除了这身新娘礼服外,她在里面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羊毛衫,衣服胸前织有梅花图案。一件粉红色的真丝衬衣,领口绣着二朵牡丹花,脚上穿一双红色羊皮皮鞋。她见到我羞怯的笑了笑,脸上写满了脉脉温情,我也是满心欢喜一齐涌上心头。我牵着她的小手从弄堂里走了出来,围观的邻居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哪家的姑娘长的这么漂亮。"事实上凡是新娘没有不美的。不过邻居家对她知之甚少这倒是事实,因为她整天呆在闺房里,除了上学,上班之外,很少出现在外面。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更给人的精神添了不少神气。上海的马路上行人如织,南京东路更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婚礼是在南京东路上的四川饭店举行(今海伦宾馆旧址),一共宴请了六桌宾客,男方女方各有三桌,主要是双方的父母、家人、亲戚、朋友、同学。我们在下午5点到达饭店,在饭店门口恭候客人。当天在饭店的门口连我们俩共站着三对结婚新人,其余二对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但对客人们评头论足留下深刻印象,公认我心中的她是今晚最漂亮的新娘。婚礼有没有证婚人,有没��人正式发言已经不记得了,不过非正式的一点都不少,整个婚宴气氛热烈,欢歌笑语弥漫在整个二楼大厅里。我是一个烟酒不沾的人,男傧相自然挑选一个能说会道的能人。他是我的一个远亲,平时根本不把抽烟喝酒当回事,面对婚宴上闹饮,他自然能从容应对,化解了我不少的尴尬。女傧相是一个老实漂亮的亲戚,不过太太有五个闺蜜为她保驾护航,自然也能轻松应对。婚宴上我们俩还能应付自如,闹新房却被他们整得洋相百出,新房里、阳台上都挤满了客人,各式各样的节目都要表演一番,这时再也没有"救兵"可用,只好疲于应付,大家一直闹哄到午夜,才尽兴而归。
第二天早上,太太一大早起床,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新装,一套米色的西服套装,棕色的中跟皮鞋。我们先去我父母那里吃了早餐,从今往后,她就是我们家正式一员,当然那个年代不时兴伺候公婆的那套旧礼,繁文缛节少了,她自然轻松了很多。接下来按照习俗,我得陪太太"回门",当然也没有拜祖先牌位那一套,但是盛筵款待则是少不了,我也就光荣的成了她娘家的女婿。而对于太太来说以前是自家,现在成了娘家,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结婚我们俩都没向父母亲伸过手,这在当时并不多见,原因在于我们都是自己赚钱自己用,双方的父母都不需要我们掏一分钱,吃、住、用全都是免费,平时我父母还会接济我一点,所以结婚用钱我们自然羞于再向父母亲伸手。我们俩的积蓄勉强够用于这场婚礼,不过婚礼过后,也就所剩无几了。去北京度新婚蜜月,就出现捉襟见肘的尴尬,无奈之下先挪用太太的钱,这笔钱她原本是用来打算买一只"浪琴"手表,只能先暂时委屈她了。度蜜月钱自然不会少花,可我总不至于把所有的钱全花完吧,最后为了省钱,只能住进我大姨妈家的部队大院里(北京西钓鱼台30号),北京之行给我们留下非常美好的印象。太太在婚礼上的花费比我多,跟她平时比我节俭有关。我们俩相互之间从不谈论钱,钱也不分你我,更不会跟父母要钱,一直到现在只要跟人谈起钱就会脸红。按理说处处算计才能聚财,真弄不明白自己算是个有钱人,还是一个没钱的穷人。
结婚40年,岁月如梭,往事如烟,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从指缝中溜走了。我们俩也从上海来到了悉尼,无论时空如何的变化,我们俩都信守当初的誓言,相爱相守一辈子,这一路走来,她视丈夫为天,我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对我们来说世上没有比这样的生活更有意义了。
寄语青年朋友,人生在世不���意的事情实属平常,但是不管境遇如何不同,世道如何变迁,一个男人一定要肩负起家庭应有的责任,这是你该做的。爱你所钟爱的女人,爱就是包容,就是忍让,就是不求回报,这是你能做的。或许命运由不得你,不过你能把"该"和"能"做得尽善尽美,也算不枉此生。想想也是,如此有担当的男人,女人不爱你都难。怎么不会陪你共度红尘呢?
时光慢慢走,岁月静静守,愿天下有情人,唱着一首首爱的歌谣,一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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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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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诺言(柯哀新志同人小说)
第三章 异国旅途中
星期六下午一点,博士带领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登上了意航的班机。他们选定的旅游城市是罗马。
妃英理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可是还没有醒过来。柯南本想放弃这次旅行,留下来陪小兰,反而是小兰劝他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妈妈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别的忙,倒是要她在照顾妈妈之余还必须照顾他。
况且还有博士和侦探团的小伙伴们,大家都盼望这次一起出国旅行好久了。
灰原却是一如既往地说“PASS”,博士关于“机会难得”的劝说和步美的“朋友们都在一起,第一次到国外去玩”的希望都派不上用场。最后,大家公推“柯南常常找灰原同学斗嘴,惹她生气”,结果柯南就被连同博士在内的四个小孩子推上了劝说灰原的“第一线”。
呵呵~~~柯南只有无奈地尴尬笑着,露出招牌式的半月眼和抽搐嘴角,然后硬着头皮走进地下室。
灰原照例在电脑前忙碌着,柯南深吸一口气,想起三个小家伙和博士不满的眼神,开口说道:“那个,灰、灰原……”
“大侦探有事吗?”灰原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肯定是来劝我跟你们一起出门吧?而且还是被博士和孩子们硬推出来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笑意,她其实早已洞悉平成的福尔摩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却说不出口的心理话。
听她说出来,柯南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并不感到意外。就好像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即使他行事作为的方法和时而具有深意的举动不为人所理解,甚至会被朋友们和最亲密的人所误会,却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个她无条件地相信他,她读得懂他的心思,事实上他们从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彼此。
她已经知道了,他干脆直接说出:“难得一起出国旅行嘛,大家都盼着这一天呢。你不是说过吗,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偶尔也应该适当放松一下。”说着,情不自禁望向她湛蓝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犹如月光下碧海上的冰山一样,澄澈而晶莹,宛如星辰般明亮美丽,却有着冰冷的光辉。
灰原似是不经意地回头盯着电脑,不让目光泄露自己的心事,声音却刻意地冷淡:“我倒是无所谓啦,可是你不希望早一些去陪毛利吗?尤其是这种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她的语调中似乎有几分凄然,但随即恢复如常,“女孩子在困境中都盼望最亲爱的人能够陪在身边的。临时解药吃多了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早一天研究出永久解药来对大家都好。”她那个“对大家都好”说得极其自然,只因那本来就是她的愿望,只要他和如同姐姐一样的天使般的她能幸福,她从不考虑也不在乎自己的未来。
柯南不禁沉默,是啊,他从来都瞒不过她,他的心思她全懂,无论任何事,她第一考虑的永远都是他。说不盼望恢复身体是假话,可是……他忽然绽开一个笑容,不容分说把她从电脑前拉起来,带着有点撒娇的软软调子用极为可爱令人无法抗拒的天真烂漫表情说:“好啦好啦,解药也不在这几天嘛。而且妃阿姨已经脱离危险了。将来等我们的身体复原了,可是很难再有机会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了呢。”
灰原稍加思索,竟然同意了。
于是,星期六的时候,博士就带着五个小孩子登上了少年侦探团第一次出国的航班。
坐上飞机的孩子们格外兴奋,元太向空中小姐要了食物,一手举着巧克力一手举着汉堡包痛痛快快大吃起来,光彦认真地掏出小本子来做记录说是将来写游记报告时有“科学参考价值”,紧挨着坐在心爱的柯南身旁让步美忍不住脸红。博士怕他们闹得太厉害打扰别的乘客,于是准备“出一道题考考大家”~~~
“不会吧~~~”小家伙们立刻变成了苦瓜脸。
灰原挨着博士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好像是在专注地欣赏着机外瞬息万变的美丽云海,目光所到处却将这温馨而有趣的一幕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啊……柯南有点发呆,突然听到步美兴奋地叫他:“柯南,说起意大利就让人好怀念对不对?我们少年侦探团第一次出击办的案子就是有关意大利强盗的暗号事件呢。”
是哦,第一次和这三个小鬼头组成所谓的少年侦探团,就遇上了那样的事件呢~~~柯南想起那时候落入强盗们手中的情形,还真是危险啊,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再回想起来竟似是恍如隔世,他们和这些孩子也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可是,现在再回忆那个时侯的情境,那些珠宝强盗们——柯南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不禁一动。
“好多暗号线索可都是我圆谷光彦发现的呢。”光彦突然插进来得意地挺起胸膛,元太含着满嘴巧克力含混不清地急着叫嚷:“什么啊,柯南一开始还不想调查呢,全亏我坚持下来的!”步美紧紧抱住柯南的手臂抗议:“暗号可是柯南解出来的,最后元太和光彦都吓哭了,还是柯南想办法出来救了大家啊。”
“喂喂~~~步美啊~~~”柯南挣不脱,只好面红耳赤地含糊提醒着认真的小女孩,一抬头,正对上两个小男孩吃醋的愤怒眼光,不禁满脸是汗,只能“嘿嘿”尴尬讪笑着。
“如果让吉田伤心的话我绝不会原谅你的哦……”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浮现脑海,好像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柯南情不自禁望向前排,灰原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好地坐在博士旁边,看上去并没有被他和小家伙们的对话影响到。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她隐藏在保护色下的假象,她一定注意到了些什么,却有意隐瞒着大家,如果他的判断没有错,她想到的和他一样……
若真的是这样,她独自付出的牺牲就太大了……一刹那,他仿佛第一次诚实地面对自己关注她似的,冰晶般美丽而沉静的她啊,小小的身躯里深藏着不为人所知的顽强,什么事都一个人默默扛在肩上,她背负得太多了啊……
柯南开始不知道勉强她跟大家一起出来究竟是对是错了。
当然,他和她所想到的与步美天真无邪的初恋无关。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之后,他们的飞机于当地时间下午六点抵达罗马机场。
一行人下榻的酒店已经由设立奖项的工业社派人提前预定好了,游览的行程从第二天才开始算起,但抵达当天的食宿费用说好同样由对方承担,完全免费。
晚餐是在酒店的餐厅里品尝有名的意大利通心粉。
用过晚饭后时间还很早,于是博士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这样吧,反正难得出国一次,我们干脆出去走走好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到当地的歌剧院感受一下正宗的西洋音乐。”
“好!”孩子们第一次到国外旅行,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异口同声大声回答。
西洋音乐?呵呵,对这些小家伙来说是不是太难懂了啊,还赶不上假面超人有趣吧~~~柯南想像着等一会儿小鬼头们可能会有的不耐烦表现,不忘提醒博士:“喂喂~~~博士啊,欣赏音乐会应该去维也纳吧,到罗马应该是参观大教堂和博物馆才对。”他心里其实还有另一个想法,既然已经来了,逃避总不是办法,庄严的大教堂和充满古迹的博物馆总比相对来说人流复杂的歌剧院更合适一些。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的行程从明天才开始算起,一共有三天时间可以参观罗马的名胜古迹,时间够用了。今天毕竟不早了,就算看也看不好啊,不如去听听音乐会呢。”迷糊的博士根本没察觉柯南的真实意图,三个小家伙立即围了上来,元太和光彦都怪柯南总是异想天开与大家唱反调,步美则拉着柯南的手央求:“西洋音乐?好浪漫哦,古代只有国王和王后才能享受到的吧……柯南,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柯南的头开始痛,当着孩子们的面,他总不能直接跟博士说出心中所担忧的。灰原突然说:“可是这种地方的音乐会门票不是都必须提前预订吗?我们突然决定的是不是来不及了?”
博士立刻兴高采烈地回答:“这个不用担心,我刚才问过餐厅的服务生了。因为现在不是
节日或旅游的旺季,我们也不需要特别的包厢,门票问题很容易解决。”
“这样哦~~~”灰原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那偶尔听听音乐会看来也不错哦。”三个小鬼头高兴得大呼“万岁”,和博士一起急急忙忙跑回房间换衣服了。元太临走时还不忘不满地瞪了柯南一眼:“灰原同学比有些不顾朋友只会自己出风头的家伙好得多了哦。”
柯南哭笑不得,等大家都走了,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喂,就这么去听音乐会吗?而且还是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你不是总要列出许多反对的理由吗,太危险了、会牵连他们的等等之类。”
他果然看出来了,还是没办法瞒过他啊~~~灰原想,嘴角微微扬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中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寞和自我嘲讽:“可是某位大侦探告诉我的啊,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应该多陪陪他们,往后恐怕很难再有这么闲逸的时光,也很难有这种机会了。”眼波流转,已看到平成的福尔摩斯双眼有变成半月型的趋势,不忘凉凉的加上一句,“而且那位大侦探还信誓旦旦说过会保护我的嘛。”最后一句终于成功地制造出在柯南额头上变出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的效果。
恰好这时候步美他们和博士都换好衣服出来了,胖胖的博士换上白色西装竟有几分慈祥的帅气,元太穿上了小礼服,光彦打着正式的领带,穿上浅粉色镶边长裙的步美更是可爱得像个小天使。柯南长舒了一口气,博士他们还真是及时啊,他可不想和她继续斗嘴下去,最后被气得半死。
除了足球之外,罗马的音乐氛围很浓,歌剧院在城区里有很多。三十分钟后,大家已经坐在距酒店不远处的一家中型剧院里了。
今天上演的是意大利著名歌剧《蝴蝶夫人》,乐队的伴奏和演员表现都很细腻华美,不过对于只喜欢福尔摩斯的侦探推理狂来说却未免无聊得像是在受刑了。灰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舞台上演员的表演,步美一脸神往的表情看得津津有味,元太和光彦虽然也觉得无聊,但陪伴两个女生已经让他们兴奋不已了。柯南坐在步美和灰原中间,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清淡馨香气息让他的心莫名的一阵���怦乱跳,真是怪了,他们一直在一起,没看到她去特地换衣服并化妆哪,这种让人很舒服感觉很温馨的气息也不是任何一种香水所有的。为了逃避这种奇怪的感受,也因为实在很无聊,他探过身子去和坐在步美旁边的博士说起了悄悄话:“博士,你们太小题大做了吧~~~听个歌剧而已,用得着穿得这么夸张吗?”
“新一哪,西方人在公开场合的礼仪可是很正式的哦。歌剧院啦,还有明天要去的教堂,正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起码的尊重,这都是礼节的一部分。今天天晚了,明天你也得准备好哦。”博士压低声音说,很高兴终于有机会能教育柯南一番。
“知道啦,罗嗦~~~”柯南的眼睛不由自主变成了半月型,这些礼节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平常说起出国来都是去美国,而美国人的崇尚个性和不拘小节是世界闻名的,习惯成自然所以一时没有想到那么多。而且这么换来换去的既麻烦又太做作了点吧~~~柯南有点无奈,灰原应该和他想得一样吧,整座剧院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是穿着日常休闲服装的。
然而~~~~记忆中,虽然每次破案需要她帮助时,她总会夸张地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名牌的手袋啦,或者是Chanal品牌的手表,但事实上,她事后从来没要求过他兑现诺言。不仅如此,平常不上学时,她永远都是一袭对纤细的她来说太大了点的白色工作服,至于上学的日子,则大部分都是校服,虽然偶尔会换便装,也都很整洁漂亮,但他从没有看到过她像步美一样穿着各式昂贵的套裙或正装。
也对啊,她是从组织的毒气室里逃出来的,被博士发现的时候只有裹在身上被雨淋透了的工作服,之后就都是以小孩子的身份生活,博士的收入又不丰裕,即使以前是爱美的女孩子也很难再添置贵重的新装。虽然博士很疼爱她,有时候也不乏发明销路好多赚些钱,但博士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哪能帮她挑选好合适的服装呢?那么明天……
柯南偷偷望向身旁的灰原,剧院里迷朦的暗黄色灯影下,她侧面的清秀容颜与他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着极远的距离……清新自然的着装,配着她冰海般湛蓝的美丽眼眸,毫不做作的专注神情——一刹那,柯南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词汇“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想起小兰每次和园子逛街都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连泳衣都准备了那么多条,为新一买的、跟园子出去玩时穿的、撮合爸妈去海滩度假时穿的……他忽然跳下座位,从步美前面借过,只跟博士说了一句:“博士,等一下你直接带孩子们回酒店好了,我有点事先走了~~~”不等博士阻拦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博士只能不满地变成半月眼低声嘀咕:“真是的~~~简直像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嘛~~~”
大家回到酒店时柯南早已回来了,正无聊地待在房间里边看电视里的“侦探特辑”边等着他们。
光彦他们看到柯南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抱怨,指责他又不合群地仍下朋友们一个人跑了。这一次,连博士都摆明了看好戏的神情不来帮他解围。只有步美还是一如既往地倾慕着最喜欢的柯南:“柯南能看懂意大利文的电视啊?你懂得好多哦。”
灰原似是漫不经心地双手抱在胸前,微带嘲弄却了然于胸地说:“不过,大侦探突然跑开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步美瞪大了天真无邪的眼睛:“是这样吗,柯南?”
柯南满头是汗,连忙摇着双手掩饰地笑着:“不是啦,没什么的——”
“哦。”步美好失望,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有先回她和灰原的房间去洗澡。光彦和元太也对柯南很气愤地回去自己的房间。只有博士和他们三个人在了,灰原唇边浮现一丝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笑意:“好了,大侦探可以说了吧,离开大家独自行动的目的。”
“那个——”柯南挠挠头,没等说话脸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灯光下,平素在犯罪现场严肃自信的大侦探的神情看起来可爱得要命。他嗫喏了半天,终于别扭地伸出手,他的手里提着四只刚才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袋子:“灰原,这个是送给你的。”话没说完就一股脑塞到灰原手中,逃也似的跑出房门。
博士不解地问:“新一今天这是怎么了?”随即又指着那些提袋,“小哀,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据说是风靡欧洲的名牌服装。”灰原轻轻地说。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幸福感觉……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只要他心里还有一块小小的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只要还能和他在一起,在他所关注的世界里有一个自己存在,就能够这么快乐~~~灰原想着,秀丽绝伦的小脸上满是让人沉醉的迷人笑意,她笑得很少,一笑起来却有种惊世绝俗的旷世美丽。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在剧院里他和博士的对话,却从没有想过连最佳拍档的好兄弟服部平次都称之为“推理狂”的他竟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
四只提袋上都印着Celine品牌专卖店的标志。打开来看,一条细腰下摆宽大具有五十年代复古风情的湖蓝色长裙,一套水红色的晚装小礼服裙,此时已经是初秋,欧洲的早晚都有些凉意,所以另外两只袋子里都是外衣。一件用彩线镶有可爱图案的navy blue及膝短大衣,一件质料昂贵的雪白色外套,另外还有一件薄薄的米黄色毛衣,领口处用同底色的丝线绣有淡雅的图案。
原来那个笨蛋侦探挑选的衣服也不错嘛~~~不对,他那个推理白痴怎么可能会将颜色搭配得这么好,肯定是麻烦Celine专卖店的女店员帮他选的。
不过那些店员们还真是辛苦啊,这些衣服都是儿童身材也穿得下的最小型号,真亏她们怎么在这家全球范围内都很知名的店里找得出来。
灰原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指尖轻轻拂过每一件他为她选择的衣服,已经可以想像出孩子外表的他走进Celine要买女装时店员们惊讶得瞪大眼睛的有趣场面,找不到合适尺码的时候他该是何等诚挚地请求女店员们一定要帮忙。当然,那些女店员们肯定也是怎么都无法拒绝可爱得一塌糊涂的他~~~~
衣服说不上百分百合体,那件短大衣就偏大得差不多变成了长大衣,但对她都很合适,平日里除了推理探案对日常生活的小事和细节都迷糊得要命的他啊……这些衣服的价钱铁定都很昂贵,看来世界知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信用卡上又少了一大笔“银子”,可是,她在乎的不是品牌和质地……在组织的时候,虽然因为出众的天赋而受到重视,但她到底只是被当作有价值的工具啊,辛辛苦苦全为Boss的野心而忙,终年关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白色工作服是组织里除黑色之外的唯一颜色也是她经年累月的着装。连换上普通衣服的时候都很少有。
女生毕竟都是爱美的,冷漠的外表是她自我保护的颜色,亮丽的时尚杂志是她仅有慰藉自己、小小满足女孩爱美天性的方式。争来的礼物就不再是礼物了,她从来没想过要求什么,只是在他探案遇到困境的时候,因为喜欢看他嘴角抽搐尴尬地“呵呵”笑着的无奈而可爱的神情,所以总是情不自禁和他抬杠,故意为难似的提出好多无理的条件。
事后,他从来不注意这些探案以外的细节,她从来不提醒他要记得兑现承诺。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礼物。
金钱有价,礼物的珍贵无价。
“不早了,我要回房间去了。博士记得早点睡,不准偷偷通宵上网打游戏,明天我们可是要很早就起床的哦。”灰原突然说,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把衣服一一装回袋子,转身走了出去。
心里刚刚才转得念头很轻易就被看穿了,博士不禁脑后一大滴汗,“嘿嘿”干笑着,同时不忘挠着头,不解地自言自语:“新一今天有点不正常啊,怎么想起买衣服来了?他肯定是拿了优作的信用卡,败家子啊~~~~”
罗马是古罗马帝国的发祥地,也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宝库之一,以古城闻名于世,名胜古迹多不胜数。如果一一详细浏览欣赏那些令游人流连忘返的重要景点,一个月时间都有可能不够。博士一行人只有三天半时间行程,虽然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但也不得不特别挑选出重点游览景观。
第二天一大早,灰原和步美就负责地把大家从睡梦中唤醒。他们参观的第一站是帝国大道旁边的元老院古建筑群,因为恰好赶上星期天,如果抓紧时间,在十点半之前结束参观,还能来得及到著名的圣彼得教堂参加在日本难得的周日礼拜。
既然准备去教堂,服饰无疑需要以稳重庄严为先。灰原换上那件湖蓝色的复古长裙,清晨天气较凉,又在外面加上了雪白色外套。脂粉未施,她宛若凝脂的雪白肌肤令世上那些靠高价化妆品打造出来的所谓美女自惭形秽,得体的着装恰到好处地完美体现出她纤细而玲珑的身材曲线,清新雅致,美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除去博士之外,柯南和那两个同样是男生的小鬼头一样,乍然相见,仿佛看到了临凡的仙子,不禁痴痴怔住。
与这一幕类似的场景,她旷世绝尘的美丽~好像很熟悉,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温暖亲切,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经看到并亲身经历过……那时候他们都是成人的容貌,面对面为对方呈现出最本真的样子,不是此时此地,不是身体变小后和她重逢以后的事情,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远古时期人类诞生的童年……
等等,他怎么又开始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了?难道他在今生之前就和灰原认识的吗?怎么可能嘛,世界上可是没有用科学理论解释不通的事,他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要是让服部知道了非被笑掉大牙不可,太荒唐了~~~~
真是如此吗?
元太还好,无非是对着餐桌上丰盛的意式早餐一通狼吞虎咽,嘴巴被食物塞的满满得含糊着说:“灰原同学今天很好笑哦~~~”立刻被步美认真地纠正过来:“元太又说错话了啦,不是好笑,应该是好看才对。”“知道啦~~~”元太顶多不服气地嘀咕一声,就继续向着早餐开动了。
光彦却是痴痴盯住灰原好像连脸上的雀斑都在泛着红色,以惯用的成熟语气赞美道:“灰原同学今天的着装很高雅,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哦。”“是吗?”灰原不以为意,“多谢了。”
“我是说真的!”光彦生怕心中爱慕的灰原同学不相信,急忙又强调,“灰原同学的气质真的好好哦~~~”灰原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又好像被小家伙认真郑重的态度所感染,轻轻一笑,难得态度很正式的回答光彦:“我也是真的感谢你。”平日里她虽然是少年侦探团不可或缺的有力支柱,关心的态度却总隐藏在看似云淡风轻的淡漠外表下,从不流露一丝真实情绪,几乎没有过这样郑重其事的表情。光彦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赶紧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吃早餐,灰原顺手把刚涂好黄油的吐司递了过来:“给你。”
接过吐司,光彦的脸更红了,今天真是太幸福了噢~~~~
柯南心里莫名地溢满不舒服的感觉,什么嘛,为什么突然就这么不爽,这几个好奇心重的小鬼头,频频闯祸,每回闯祸还都是要他豁出性命去解救,带着他们就是麻烦,早知道就不和他们一起出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对孩子们这么生气呢?他们是在他身体变小后最珍贵的朋友啊,多少次生死关头都坚定地与他站在一起,而且,他明明已经学会并习惯了与这些小家伙相处的方式~~~~他今天是怎么了?
灰原坐在柯南的对面,专心致志地将煎蛋夹在两片吐司之中,却早已将对面的他的每一个表情看在了眼里。他手里拿着一个柠檬派,却似乎根本就忘了吃东西这回事,俊秀的小脸上神游物外的表情千变万化,忽而是那种会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深深凝思,忽而是一副不爽的气恼样子,忽而又是在思考难解问题时惯常的沉稳严肃,面颊上隐隐还有一抹绯红浮现——真像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可是,好可爱。
只不过,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和他以前就见过吗?在有关APTX4869的牵绊之前?“我会保护你的!”——他用孩子童稚的声线许下的诺言,纯真的面容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庄严和坚定,曾给了被冰冷世界中阴云笼罩的她多少温暖和宽慰啊——然而,就是平白觉得,好像还有另外一句更重要的承诺,是用鲜血和生命深深记录在灵魂最深处的,伴随着她无所畏惧地穿越数千年风霜雨雪,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是什么
了……
不可能的,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些悬幻的东西了?在他心里,她只是朋友吧,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就算他真的承诺过什么,那也应该是给毛利的吧,深海里的鲨鱼是永远没办法与阳光下的海豚相比的……
一个是执著于正义和真理的大侦探,一个是总在废寝忘食钻研最精密最尖端科技的科学家,科学真理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他们是毫无疑问的理所当然,前世与神话传说是不可寻觅的渺茫……
“喂,大家抓紧时间哪,已经不早了。”博士的提醒不知道该说是不失时机还是大刹风景,但总算起到了让两个人回魂的作用。那两个走神的人同时感到了脸上热辣辣的,幸好没人注意到,连忙动作一致低头专心吃起了早饭。
元老院的古建筑群还保留有恺撒大帝时期霸气威严的风格特征,以及安东尼执政时的元老院大殿、议会厅等,置身于这些几千年前的人类遗留下来的古代文明中,给人一种恍然穿越时空不知今昔何昔的历史厚重感。
那些高大宏伟的古典建筑,仿佛还隐约可见恺撒大帝遇刺时飞溅的血迹,环境肃穆庄严,连空气中都流淌着浓浓的凝重感……连三个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家伙也不由自主为这气氛所感染,罕见得安静下来。
灰原小小的手轻轻抚过一根参天巨柱,与花岗岩的巨柱比起来,她是如此娇小啊——人类的生命在茫茫宇宙间不过是沧海一粟,何为真实?何为虚幻?地球永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停止转动,只有这些看上去没有生命的石柱,历经沧海桑田甚至是战争的浴血洗礼,仍然在无言地注视着世间芸芸众生……
她心中感慨万千。
柯南就站在她身旁,专注地欣赏着每一处饶有特色的古迹,情不自禁在头脑中将所有有故事的地方与读过的历史学书籍一一联系起来,同时,也在一直默默关注着她。平成的福尔摩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凝望着她的他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柔和而溢满光彩。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甚至不需要电影里常常会出现的用滥了的目光交流的场景,他们就是清楚,彼此心中的感慨一般无二。他和她超越了生命的默契。
参观完元老院,圣彼得教堂是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神圣庄严。深厚庄重的圆顶教堂中,悠扬的管风琴声响起,柯南和灰原与博士及孩子们在一起,随着参加礼拜的众人庄严起立,一道咏唱优美的圣诗,圣洁的氛围让每一个人都像是沐浴在了灿烂的阳光中……
不过,与“真相只有一个”同样的至理名言,是“世界上绝不会有百分百完美的事物”。如果这种事物真的出现,也必然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就像此刻,完美无瑕的场面中只有一个微小的缺陷,那就是在大家合声齐唱圣诗的优美歌声中,明显有一个五音不全的声音具有“震撼力”得不协调而又极其惹人注意~~~~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柯南旁���无人地专心高声咏唱,博士和元太、光彦脸红成一片装做不认识他,步美和灰原分别站在他身旁,步美是对喜欢的人一切都能够包容体贴,灰原则是一贯若无其事的冷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做完周日礼拜,大家在附近的餐厅就近吃了午饭并稍事休息。接着下午又去参观神殿、贞女祠、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古罗马竞技场等名胜古迹,直到临近晚饭时分才来得及到罗马最繁华的商业街区转一转。
大家走进街边最大的一家商场,博士想去看看有什么最新的科技书籍吸取一下国外的先进科学经验,小家伙们闹着要先去看玩具,罗马是世界上最有名望的足球圣地之一,柯南自然想转转体育用品店说不定还会淘到宝,步美问“小哀的意见”,灰原漫不经心地说:“我个人会选择美容专柜。”
“啊?美容?”小家伙们全都傻了眼,柯南和博士同时脑后一大滴汗~~~
正在这时,商场二楼的一间店铺里忽然传来一声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柯南神色一凛,立即跳上电梯飞快地向着尖叫声的来源处跑去。这种叫声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灰原和孩子们紧紧跟在他身后,大家都把博士远远落在了后面。
出事的地方是一间珠宝店。死者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尸体还有温度,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指甲呈现粉红色,嘴里散发出一股杏仁的味道。发现死者突然状态不对地倒下并尖叫的是他的未婚妻,据说他今天是和未婚妻在朋友的陪伴下来这里挑选下周将要举行的婚礼要用的结婚戒指。
柯南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后立即命令在场所有的人员不要随意走动,同时让少年侦探团的伙伴们看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并密切关注每一个案件相关嫌犯的“小动作”,博士随后气喘吁吁地跑来,正好掏出电话担任报警的工作。
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之后,柯南开始认真观察现场环境并一一过滤在场的嫌犯同时听取证词。
案发现场是一间套间式的商店,外面大的一间是珠宝首饰店,因为店主认为到通常都是年轻情侣来购买首饰,男生在女朋友面前一般都会出手阔绰,所以里面小的一间套房设计成了高档化妆品专卖,并邀请了一流的美容师担任了为顾客试妆的工作。两间店内部相连,但是只有一个出口。
案件发生时在场的疑犯一共有八个人,除了死者的未婚妻外还有陪伴他们前来的一男一女两位朋友,另外五人是店主及首饰店和化妆品专柜的全部店员。据说在事件发生之前一刻店内突然停电,店主曾出去检查,发现只是跳闸问题,很快就修复了。这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分钟。来电之后大家才发现死者已经抽搐着倒地,而停电前没有任何异常。店里的四名保安人员按照规定都是在卖场外值班,他们都肯定停电期间没有外人进入。
死者的未婚妻一直站在他身边,很笃定地一口咬定在停电的过程当中也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意外是在停电后即将来电的那一瞬间发生的,犯人及犯罪手法也差不多能够确定,只剩下最后一个小问题~~~~
警察在柯南思考的时候赶到,毫无疑问,他被礼貌地“请”到了一边远离尸体的地方~~~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该检查的他都检查过了,余下的就是赶快解决那个最后的小问题~~~
柯南习惯性地用手托着下颏,正在凝神思索,忽然听到一旁的小家伙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灰原说柯南走到哪里那个地方就会发生命案耶~~~”“好像是真的噢——”“今天一天都没事,我还以为不会有案件了呢~~~”
呵呵,都是这个不可爱的家伙~~~柯南脑后一大滴汗,无可奈何地看了灰原一眼,走到她身边,神色在刹那间转而凝重:“喂,灰原,我有事问你~~~”
“你想的没错,通常都是那样的。”灰原不动声色地回答。
“果然是这样啊——”柯南兴奋地说,“我终于明白了,这起案件的真相。”嘴角不觉微微上扬,露出了往日那种自信满满会让人无限信赖的侦探的微笑。
博士站在他们身后,看着新一和小哀不需要太多言语交流,只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心灵间那种让人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默契,就能互通心意,不禁想起了新一以前抱怨过的,小兰听了园子异想天开的信口胡诌就开始怀疑他在外面另有女朋友,每每打电话回去都要发火~~~陶艺教室里充满杀机的岳父杀死女婿的那一次案件、园子为了模仿流行电视剧《冬日红叶》而特地把他们叫到群马县的山里往树上系红手帕结果遇上的那次案件……正想得出神,冷不防柯南叫他:“喂,博士,我要开始推理了哦,注意配合我用蝴蝶结变声器说话声音的口型。”
“新一已经知道真相了吗?”博士问,从柯南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自信眼神,随即严正地点点头。
警察们对现场做完常规检查,正想把在场的相关人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问话,就听角落里有人一声咳嗽,大声说:“请等一下,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顺着声音来源望去,一个满面红光的亚洲裔老人态度严肃地站在那里,意大利语却说得很流利。
“阿笠博士推理秀开始了喔!”小家伙们一阵欢呼,警察们虽然不懂日语,却清楚地听到博士在说什么,一位明显是带队警官的警员好奇地问:“这位老先生,你不是案发后才赶到的吗?真相是什么?”
虽然场面与在日本破案时一般无二,但意大利的警察毕竟不像日本的目暮警官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啊~~~
博士扮帅地左手握拳咳嗽一下,接着说:“这起案件的关键是,死者的尸体特征表明他应该是中毒而死,但停电之前还一切正常,而停电过程当中,他没有任何理由在黑暗中吃下不确定人物递给他的东西,不管其中有没有毒。然而,有一件事是个例外。”
浪漫的意大利人到底比相对传统的日本人开放,警官们立刻听懂了博士的意思,所有目光一起望向死者的未婚妻。
那位小姐也大方地承认:“没错,我们的确是趁着停电的黑暗接吻了,但那又怎么样?你们凭什么就怀疑我是凶手?”
如果唇膏上有毒……
果然,阿笠博士继续说:“如果将氰酸类的毒物混在唇膏中,并且在有毒的唇膏下面预先
涂上一层防护唇膏的话,就能做到只毒死那位先生一个人。我相信如果现在立刻化验,还能发现残留在这位小姐所涂唇膏中的毒质。”
警官立即命令鉴定科人员:“快去取证化验!”
灰原不停地把柯南用意大利语做的推理翻译成日语讲给三个小鬼头听,元太忽然冒出一句:“可是博士对接吻和唇膏这些事还真是熟悉啊。”“就是就是——”光彦极为赞同,“我还以为博士一直在全心全意等着木之下阿姨呢。”步美显得有些烦恼:“难道又是柯南告诉博士的吗?”
呵呵~~~
博士额角一大滴汗,无奈地讪笑着斜睨柯南一眼,柯南也是额角一大滴汗,不满地瞪着摆明了看好戏的灰原:这个问题明明是你刚刚告诉我的嘛~~~~
现场鉴定结果恰在此时出来,那位小姐嘴上所涂的唇膏里确实残留有大量氰酸类毒质。她变了脸色,但仍一口咬定:“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凶手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警官命人带走她:“对不起,小姐,你的嫌疑确实最大。有什么话还是到警局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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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retate1576 · 1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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