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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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S NON-NO 201408 20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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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い木村さん信さん寄つてお出よ、お寄りといつたら寄つても宜いではないか、又素通りで二葉やへ行く氣だらう、押かけて行つて引ずつて來るからさう思ひな、ほんとにお湯なら歸りに吃度よつてお呉れよ、嘘つ吐きだから何を言ふか知れやしないと店先に立つて馴染らしき突かけ下駄の男をとらへて小言をいふやうな物の言ひぶり、腹も立たずか言譯しながら後刻に後刻にと行過るあとを、一寸舌打しながら見送つて後にも無いもんだ來る氣もない癖に、本當に女房もちに成つては仕方がないねと店に向つて閾をまたぎながら一人言をいへば、高ちやん大分御述懷だね、何もそんなに案じるにも及ぶまい燒棒杌と何とやら、又よりの戻る事もあるよ、心配しないで呪でもして待つが宜いさと慰さめるやうな朋輩の口振、力ちやんと違つて私しには技倆が無いからね、一人でも逃しては殘念さ、私しのやうな運の惡るい者には呪も何も聞きはしない、今夜も又木戸番か、何たら事だ面白くもないと肝癪まぎれに店前へ腰をかけて駒下駄のうしろでとんとんと土間を蹴るは二十の上を七つか十か引眉毛に���り生際、白粉べつたりとつけて唇は人喰ふ犬の如く、かくては紅も厭やらしき物なり、お力と呼ばれたるは中肉の背恰好すらりつとして洗ひ髮の大嶋田に新わらのさわやかさ、頸もと計の白粉も榮えなく見ゆる天然の色白をこれみよがしに乳のあたりまで胸くつろげて、烟草すぱすぱ長烟管に立膝の無作法さも咎める人のなきこそよけれ、思ひ切つたる大形の裕衣に引かけ帶は黒繻子と何やらのまがひ物、緋の平ぐけが背の處に見えて言はずと知れし此あたりの姉さま風なり、お高といへるは洋銀の簪で天神がへしの髷の下を掻きながら思ひ出したやうに力ちやん先刻の手紙お出しかといふ、はあと氣のない返事をして、どうで來るのでは無いけれど、あれもお愛想さと笑つて居るに、大底におしよ卷紙二尋も書いて二枚切手の大封じがお愛想で出來る物かな、そして彼の人は赤坂以來の馴染ではないか、少しやそつとの紛雜があろうとも縁切れになつて溜る物か、……
(樋口一葉/にごり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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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上!!電!!視!!
謝謝坂本NO.1賜賞 謝謝祝賀我的各位!!
上電視就4爽R (而且村岡還講對我名字ㄉ日文唸法,暈ㄌ) 這個月課的都值…… 好吧還是有點課太多ㄌ(自己知道
賓果一條都沒有也是很猛ㄉ 電腦選號大失敗 不過電腦也有幫我選到楊過跟凱涅絲 對不起我不該亂改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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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館的漫畫雜誌02(青年向)
接着少年向的部分,我们聊一聊青年向。
小学馆的青年向杂志主要是大漫画四兄弟。
ビッグコミック(BIG COMIC)
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BIG COMIC ORIGINAL)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ペリオール(BIG COMIC SUPERIOR)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BIG COMIC SPIRITS)
月刊!スピリッツ(月刊!SPIRITS)
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周刊Young Sunday)
月刊IKKI
コロコロアニキ(コロコロ大哥)
ビッグコミック(BIG COMIC)
发行时间:1968年2月29日 -
人群向:30岁以上的男性
发行日:毎月10日,25日
简称:『ビッグ』『ビッコミ』
增刊:ビッグコミック増刊号
代表作:骷髅13(ゴルゴ13) 、正直不動産、BLUE GIANT系列、HOTEL、荞麦达人(そばもん ニッポン蕎麦行脚)、搞怪刑事 (がきデカ)、双面(ダブル・フェイス)、Big Wing(ビッグウイング)、筑地鱼河岸三代目(築地魚河岸三代)等等
创刊初期得到了诸如手塚治虫、石ノ森章太郎、白土三平、水木しげる、さいとう・たかを、藤子不二雄(藤子・F・不二雄&藤子不二雄Ⓐ) 、楳図かずお、ちばてつや等等大牌漫画家的贡献,并且杂志以超长连载闻名。尤其是『骷髅13(ゴルゴ13)』在日本漫画史上连载篇幅第三长,连载周期第四长。
2021年8月号开始电子版配信。
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BIG COMIC ORIGINAL)
发行时间:1972年 -
人群向:30岁以上的男性
发行日:毎月5日,20日
增刊: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増刊、ビッグコミックONE(2009年休刊)
代表作:三丁目の夕日、钓鱼迷日记(釣りバカ日誌)、浮浪雲、あぶさん、風の大地、黄昏流星群等等
72年创刊时是『ビッグコミック』的增刊号,74年独立创刊。杂志最鲜明的特点就是有相当多的连载超过40年的长寿作品,最初,Big Comic 的创始人小西湧之助创办这本杂志的目标读者是“比 Big Comic 大一岁半”。因此,为了与以资深作家的杰作为特色的“大漫画”区分开来,它开始出版更多年轻(当时)漫画艺术家的有趣作品。
2016年6号开始电子版配信。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ペリオール(BIG COMIC SUPERIOR)
发行时间:1987年 -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毎月第2、4个周五
代表作:医龍-Team Medical Dragon-���幽丽塔,厨艺小天王(味いちもんめ)、あずみ/AZUMI、小太郎一个人生活(コタローは1人暮らし)(柴門ふみ)非婚家族、はんなり!
创刊初期的作品来自于『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増刊号』,近些年该杂志的作品规模已经不逊色与大漫画系列之前的三本(ビッグコミック』、『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也就是大漫画,大漫画ORIGINAL,大漫画SPIRITS)
相对于Original系列针对30岁以上的上班族,Spirits系列针对的学生群体,Superior系列针对的目标群体是20多岁的青年人。
漫画新人赏:新人コミックオーディション(新人 Comic Audition),第1期的巡考审查员是乃木坂太郎。
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BIG COMIC SPIRITS)
发行时间:1980年10月 -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毎周一
简称:『ビッグスピリッツ』、『BCSpi』
増刊・派生誌:月刊IKKI、ヒバナ、月刊!スピリッツ
代表作:柔之道(YAWARA!)、极速悍将(F-エフ)、美味大挑战 (美味しんぼ)、真相之眼 (ギャラリーフェイク)、东京爱情故事(東京ラブストーリー)、爱情白皮书(あすなろ白書)、東京大学物語、一个好人(いいひと)、薙刀社青春日记 (あさひなぐ)、鼹鼠之歌 (土竜の唄)、请叫我英雄 (アイアムアヒーロー)、特攝GAGAGA (トクサツガガガ)等等。
与大漫画、大漫画ORIGINAL、大漫画SUPERIOR合称为大漫画四兄弟,目标年龄是四兄弟中最低的,早期启用宮谷一彦、谷口ジロー等漫画家,创作漫画的劇画意图非常明显,之后以少年杂志风格设计的青春漫画作品有所增加。
因为是青年向的漫画杂志,所以相对动画化的漫画数量,电视剧化的动漫数量更多。虽然被归类为大型漫画,但由于创刊历史,在人员上与『周刊少年Sunday』有着密切的关系。2008年9月起,由于『周刊Young Sunday』停刊,杂志上连载的漫画约有一半被转移过来。
月刊!スピリッツ(月刊!SPIRITS)
发行时间:2009年8月27日 -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每月27日
代表作:重版出来!、鼹鼠之歌外传(土竜の唄外伝 狂蝶の舞)、舒特赫尔:西夏恶灵(シュトヘル)、恋如雨止 (恋は雨上がりのように)等。
这是『BIG COMIC SPIRITS』(本刊)的增刊,该增刊与本刊的作品双向流通。它是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周刊Young Sunday)休刊后的后继杂志。『月刊IKKI』停刊后,也有两部作品转移过来。
从该杂志转移到本刊刊登的一次性作品很多,此外转移到『やわらかスピリッツ』(网络漫画网站)的情况也很多。
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周刊Young Sunday)
发行时间:1987年 - 2008年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月2回刊 → 週刊
简称:「ヤンサン」、「YS」
改名:マンガくん → 少年ビッグコミック → ヤングサンデー → 週刊ヤングサンデー
代表作:冬物語、海猿、ムジナ、世界是我的世界(ザ・ワールド・イズ・マイン)、杀手阿一(殺し屋1)、孤岛诊疗所(Dr.コトー診療所)、少年犯之七人(RAINBOW-二舎六房の七人-)、诈欺猎人(クロサギ)等。
初期与同社内的『ビッグコミックスピリッツ』是长期竞争关系,90年代开始陆续连载了很多带有强烈色情和图像暴力元素以及对犯罪高度敏感的作品(对于小学馆而言)。
2000年奥山任編集長的时代,这些作品都被移除了。杂志试图转移到类似『周刊少年Sunday』体育&恋爱戏剧的风格,但是除了『孤岛诊疗所(Dr.コトー診療所)』之外并没有什么优秀作品。
此后,在奥山离任后,出现了很多人气颇高、不良题材程度高的漫画作品,,譬如『RAINBOW-二舎六房の七人-(少年犯之七人)』『クロサギ(诈欺猎人)』『土竜の唄(鼹鼠之歌)』等。
2008年5月19日,小学馆宣布根据未来的经营决策考虑停刊。连载的半数作品转移到『BCSpi』、剩下的转移到『BCSpi』的增刊『YSスペシャル(YSSP)』上。
月刊IKKI
发行时间:2003年 - 2014年
人群向:青年
发行日:每月25日
代表作:鉄子の旅系列,金魚屋古書店、异兽魔都 (ドロヘドロ)、聖克麗歐學園 (放課後のカリスマ)、Levius -机关拳斗- (Levius -レビウス-)等。
前身是『BCSpi』的双月刊增刊『スピリッツ増刊IKKI』,创刊时的口号『漫画未到黎明期』(「コミックは未だ黎明期である」),和『BCSpi』共用很多工作人员,也启用了很多在女性杂志活动的漫画家。
举办了两月一次的漫画新人赏『イキマン』,在提交的作品中,总有至少一件优秀作品发表。因为有很多漫画爱好者喜欢的漫画,所以也被称为『小学馆的Afternoon』(讲谈社的『月刊アフタヌーン』(月刊Afternoon))、『小学馆的ガロ』(青林堂的『月刊漫画ガロ』)
尽管因发行量小而出现亏损,但由于图书销量增加和媒体混合效应,2007年开始盈利。该杂志的官方网站「イキパラ」开设了“「WEBイキパラCOMIC」,出版新绘制的网络版连载作品。
2014年7月,宣布同年11月号后停刊。据悉,部分作品将在2015年初推出的新杂志(『ヒバナ』(火花))上再次连载。
コロコロアニキ(コロコロ大哥)
发行时间:2014年10月15日 - 2021年3月15日
人群向:20-30岁的男性
发行日:不定期刊 → 季刊 → 年3回刊
代表作:爆走兄弟レッツ&ゴー!! Return Racers!!、コロコロ創刊伝説等。
口号是『小学生不可以』(「小学生お断り」),它是作为 1977 年首次出版的『月刊コロコロコミック』月刊的成人版出版的。主要目标受众为从『コロコロ』毕业的中学生到成人,类型为青年漫画。
已出版的作品的特色:
有��集换式卡牌游戏为题材的作品
有让20-30岁人怀念的曾经的连载作品的续作或者特别偏
以『コロコロコミック』创刊以来的艰辛和『のむらしんぼ(野村 伸[)』现在自身的困境交织的作品『コロコロ創刊伝説』
从第1期开始『新日本职业摔跤』题材,第5期开始的『坦克』题材的作品。
附录包括集换式卡牌游戏卡(原创设计)、智能手机游戏应用程序的序列号以及与田宫合作制作的迷你四轮驱动部件。
随着2021年春季号(第22卷,2021年3月15日发行),为期约六年半的杂志出版结束了,作品转移到『コロコロオンライン』(コロコロ Online)上进行网页连载。虽然事实上就是休刊,不过宣传是『从纸媒进化为电子化』,2022年3月15日,『コロコロオンライン』(コロコロ Online)的漫画专区将整合并更新为「週刊コロコロコミック」,过去的作品和新作品都将在那里发布。
(青年向就整理到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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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婚姻關係的第五年
今年的主題也是蠻早就定下來的,因為某天在看漫畫的時候突然覺得:誒,我怎麼默默結婚也五年了???(是的沒錯我是一個已婚的廢物肥宅)翻了一下發現其實也蠻多描寫婚姻生活的漫畫,想說好像也可以集結成一篇
因為沒有小孩,所以心態上跟交往的時候也沒多大的分別,在結婚前已經大概交往了五六年之久吧,這段關係已經成為了我人生中數一數二長久而穩定的關係,雖然有時候凝視他的臉時,還是會忍不住浮現:這裡是哪裡?我是誰?的違和感,不過我還是比我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珍惜這段關係
話雖如此,但這篇文章我還是必須得等他去上班的時候才能靜下心來完成,寫東西的時候旁邊有個人晃來晃去真的很煩(???)我在推特上曾經說過:跟他可以長久的秘訣就是常常在腦中想像分手,也許有些人追求幸福快樂平等的關係,或是某種更加身心靈契合的關係,但像這種混雜著煩躁、愛憐、又有一點無可奈何的感覺,我想也是一種婚姻的醍醐味?至少我是這樣子覺得啦~總之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家庭組成,自己喜歡的家庭模樣才是最重要的,那麼就一起來欣賞今年的漫畫清單吧~!(急就章的開場白)
1.妙廚老爹 上山栃
料理漫畫的常青樹,說起來荒岩先生可是我想嫁的男人第二名呢(第一名是黑傑克醫生),而且荒岩一家是蠻難得在很早期就呈現男人在廚房支持老婆的形象,你看看人家在1985年就開始連載了欸,我都還沒出生呢,如果說蠟筆小新一家是日本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家庭,那荒岩先生則是有點新潮的男主內女主外雙薪家庭(荒岩先生也有上班啦),我很喜歡這一點,有一點點古早男女平等的意味
2.飯糰通信-廢柴媽媽日記 二之宮知子
二之宮知子的育兒日記,和她筆下的野田妹一樣,呈現一個有點狂野的廢物媽媽姿態,同時老公也是比較偏主內的路線,我是不是很喜歡這一味???
很喜歡看這種有點懶散的媽媽隨筆,畢竟如果把養小孩看得太嚴重的話,可能人類會滅絕吧(意味不明的發言??)像這樣有點隨性的養小孩可能比較是我嚮往的方式,並不是說放養孩子,而是更放鬆一點的照顧著孩子,感覺也會是比較健康的關係,而父母也要能夠保有這種餘裕感,我想也才是適合生養孩子的關鍵,無論是金錢或是心情上......
3.啦啦啦 金田一蓮十郎
金田一蓮十郎本來就是個蠻特別的作者,她筆下的人物總是莫名其妙地想法清奇,讀起來會有一種意外的爽快感,這一部也是描繪了一個蠻奇特的家庭,結婚只為了離婚的女醫生和路邊失業只想混口飯吃的廢物男,最後居然可以讓我看到流淚???而且他們家的小孩還都是路邊撿來的???這樣描述起來可能是個超級莫名其妙的故事,但因為主角都是心胸寬闊的人,所以故事主調不至於太沈重,是一個可以安心看完的故事
他還有一部完結的變裝俏老爸跟還在連載的昨晚過得很愉快吧,也都描寫了兩種不同的溫馨家庭,也很推推!
4.汗皂交香 汗水與皂香 山田金鐵
這部是比較近期的作品!雖然婚姻生活不是重點,但有蠻細緻的描寫了從交往到結婚前的一些心境轉折,我覺得也蠻適合放在婚姻生活清單裡的,前期讀起來是有點色色的青年漫畫,不過後面一些關於生活的劇情我覺得挺寫實的(像是麻子自卑的心理,我覺得某種程度上是很講道理的),而且香太郎這種類型的爽朗直男我還蠻喜歡的,想來一定可以和麻子組成一個幸福美好的家庭的!!(什麼婚禮主持人的激昂語氣)
5.北歐二人生活 だたろう 北欧ふたりぐらし
這部也蠻有趣的,是在講移居北歐的夫妻生活,有點像是漫畫版的日本太太好吃驚的路線,主要在講一些從日本移居瑞典的生活差異,因為是夫妻一起過去,所以還可以一起討論一些吃驚的部分,而且老公跟太太會有不一樣的吃驚點,我是覺得蠻可愛的,想要繼續讀下去~~
6.大蛇的新娘 フシアシクモ
某天被廣告投放到的作品,是人外!是人外!(大驚小怪個什麼)像這種獻祭劇情也是很典型的橋段,不過這部目前還沒有要讓蛇在晚上變成美少年,讀者和女主都需要花一點時間習慣真的蠻可怕的大蛇......而且蛇......畫得好寫實......但習慣之後可能會覺得蛇有點萌,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但我並不保證你能理解,因為蛇真的好可怕.......(還在皮皮挫
7.廚刀與小青椒之一日料理帖 磯谷友紀
古早味少女漫畫,是女大男小的組合!兩人的戀情談得拉拉扯扯老老派派又有一點羞羞答答,我作為一個讀者竟讀出一點街坊鄰居的況味,覺得自己蠻像隔壁人不壞但愛嚼人舌根的阿姨,每天都在關心隔壁那對看起來有點違合的夫妻今天過得如何,另外有一些關於餐廳經營跟商戰的部分也還蠻有趣的,總之可以推推
8.夏目的結婚對象 乃木坂太郎
題材特殊的作品,和殺人魔假結婚是什麼樣的體驗?跟著夏目新一起踏上這段奇妙的旅程吧(?)讀得時候會覺得很想繼續看下去,但看完的現在我只覺得這個故事整體都還蠻硬來的,有一點像是人魔的性轉版?跟著夏目新的視角,會越來越沈迷在和珍珠鬥智(鬥嘴?)的情緒裡,大家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最後都會落入珍珠的魅力之中,真是有夠莫名其妙,大概就像漢尼拔那樣,如果你很想知道跟一個狡猾又迷人的心理變態��話會是什麼感覺,那讀讀這部作品可能可以體會個七八成,不過這部作品關於兩人結婚的一些畫面我覺得都特別有意思,有點諷刺又有點理想,某種程度上寫出了婚姻爾虞我詐的一面
9.愛情是烤肉的滋味 花塚栞
台版譯名是小夫妻的火烤新婚生活(聽起來怎麼有點地獄??)但其實是暖心向的夫妻故事,兩個隨便結婚的男女(對,漫畫裡大家結婚都不帶腦子的)一起探索巴逼Q的魅力,前期比較常烤東西吃,後期可能火烤美食也是有極限的,也開始會出現別的角色或是生活情節之類的,總之漸漸有點偏離火烤的主題,不過讀起來依然是溫馨悠閒的走向,也是男主主要負責煮菜,看來我真的很喜歡這一味(寫到第九本突然自我發現了起來)
10.一個人去死 カレー沢薫
這部漫畫勢必得放在一個壓軸的位子,雖然女主還是單身,但因為他家親戚孤獨死在浴室,被人發現時已經是一鍋湯的情況下,她開始思考自己如何避免孤獨死這件事......
從各種不同層面和角度去討論孤獨死的議題,從老無所依到現階段的家庭規劃,也不免要想到自身與別人之間的關係,女主的大腦感覺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再配上一個也很會胡說八道的男主,是一部從旁觀者角度看女主燒腦的故事(?),劇情明明都只是對話可以卻常常急轉直下,搭配作者魔性的畫風,真的是無理也被他說成有理,你要說他是一部劇情漫畫,但劇情又很不按牌理出牌,你說他是社會現象漫畫,但他有時候又很懸疑,你說他是青年漫畫,但有時又很想知道男女主角到底會不會在一起,總之,是一部很難定義但又蠻想繼續看下去的魔性作品
今年也寫完了!!!打完收工!!!(只是想說這句話而已)今年因為換手機,所以我沒有認真開發新的漫畫,不過拼拼湊湊依然可以湊個十本書來,真不愧是有長年看漫畫經驗的我(對自己精神喊話),看到前兩年許願希望可以買到的天才寶貝,如今安安穩穩地躺在我的手機書櫃裡,我就覺得很開心,但我最近除了漫畫都複習舊的之外,音樂也都總愛挑老歌來聽,明年清單有點危險......總之,希望明年也能看到很多有趣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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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巨蟹座
死亡的過程一定要伴隨著痛苦嗎? 或許也可以像是進入深沉的睡眠一樣。
一輪滿月高掛在夜空中,蒼白的月光照射在巨蟹宮外的石階上,月光明亮的程度幾乎可以將石階上的小碎石看得清清楚楚。 迪斯馬斯克躺臥在石階旁邊的平台上,一腳垂在平台邊,另一腳屈放在平台,左手放在胸前,而右手放在額頭上,用這樣的姿勢,彷彿享受著沐浴於月光之下的感覺。 滿月的夜空看不見任何一顆星星,深夜裡的巨蟹宮周圍也是一片死寂。唯一聽得見的聲音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你該不會打算睡在這裡吧,迪斯馬斯克。」 雖然聲音很輕柔,但躺臥在月光下的迪斯馬斯克被這突然出現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坐了起來。 「…真有你的,撒卡。居然連走上來的腳步聲都可以隱藏。」 迪斯馬斯克認出了在身旁說話的人是撒卡之後,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不是我故意隱藏腳步聲,是你完全沒聽到,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撒卡解釋著說:「抱歉,嚇到你了。」 「沒事,我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還沒睡跑到這裡來。」 「那你呢?專程跑到這裡來睡覺?」撒卡帶著半開玩笑的口氣說,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這麼說來,你好像總是在滿月的夜晚,會到巨蟹宮來?」 「嗯啊,為了修行。」迪斯馬斯克跳下平台,伸著懶腰回應撒卡的問題。 「我沒看過有修行的方式,是躺在這裡像睡覺一樣輕鬆愜意的。」 「因為是貼近死亡的修行啊。」迪斯馬斯克像是做伸展操似地動了動脖子,一派輕鬆地說:「尤其是滿月的夜晚,效果最好了。那些在世間徘徊不去的亡��,都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說得也是。你修練的畢竟是跟死亡有關的技能。」撒卡同意地說,抬頭望著夜空明亮的滿月:「在巨蟹座守護星月亮的加持之下,的確是很好的修行時間。」 在月光下帶著微笑的撒卡,那笑容讓迪斯馬斯克的心情,感覺平靜了不少。 「吶,撒卡,我問你,對你來說,死亡是件很可怕的事嗎?」 「我想對於所有人來說,死亡都是件很可怕的事吧。」撒卡坐在之前迪斯馬斯克躺臥的平台上,回答他的問題:「但我們成為聖鬥士之後,某種立場上來講,死亡這件事就變成我們最終的目的了。身為聖鬥士有守護女神和大地的義務,也不可避免地要作戰,若是為了自己想守護的事物或信念而犧牲,也算是一種得償所願吧。」 「守護女神和大地嗎…」迪斯馬斯克重覆著撒卡的話,然後吐了一口氣,搔了搔頭說:「雖然我也明白自己有那樣的責任,但總覺得好像還缺乏了些什麼…」 「你缺乏的是一個目標吧。」撒卡抬頭望著明月說。 「目標?」 「雖然我們是被星座所選擇,為雅典娜而戰的聖鬥士。但目前女神還未降臨這個大地,換句話說,對你而言,你想要守護的目標,還不夠具體吧。」撒卡依然仰頭看著明月,月光映照在他的纖細臉龐上,伴隨著剛剛說的那番話,顯得他看起來十分睿智。 迪斯馬斯克聽完撒卡說的話,好像了解到什麼,但又需要去思考一下自己了解到的是什麼。 「所以你別太勉強啊,迪斯馬斯克。」原本仰頭看著明月的撒卡,轉而望向迪斯馬斯克,微笑著說。 「啊?」迪斯馬斯克不太明白撒卡這句話的含意。 「只要是修行,就不會是輕鬆的。」撒卡站起身來,拍了拍迪斯馬斯克的肩膀:「我雖然看不見你所謂的亡魂這種東西,不過我看得見,你的修行也不容易。每當滿月的時候,巨蟹宮總是比平常還要特別陰寒,那裡面應該有什麼只有你才明白的東西吧,不然你也不會說,滿月才是修行效果最好的時候了。」 聽完撒卡說的話,迪斯馬斯克沉默了。 「…撒卡,我想再請教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 迪斯馬斯克收起了原本輕浮的態度,突然嚴肅起來,連口氣也變得非常禮貌。 「什麼問題?」撒卡依然帶著微笑,對迪斯馬斯克說。 「比我們還要早成為黃金聖鬥士的你,也接受過教皇的命令,出了不少任務吧。」迪斯馬斯克原本看著撒卡的目光,移向一旁,避開撒卡的眼神說:「這些任務,或許還包含了殺戮…我想知道,你怎麼看待殺人,這回事的?」 迪斯馬斯克像是好不容易,終於說出自己內心想說的話一樣,額頭微微冒著汗,等待著撒卡的回答。 撒卡也收起笑容,用深沉的目光正視著迪斯馬斯克閃避的眼神。 「…比起剛剛你問我死亡這回事可不可怕,其實這才是你想問的問題吧?迪斯馬斯克。」 迪斯馬斯克故作鎮定,但依然不敢與撒卡眼神相對。
其實從很久以前,迪斯馬斯克就一直被「死亡」這件事給困擾著。天生靈感就強烈的他雖然不至於到看見亡魂那麼的具體,但總是能感受到各種關於死亡的體驗。小時候被這樣的能力困擾很久也痛苦很久,直到後來被發現有這樣的能力,是因為作為被選上的巨蟹座聖鬥士的資質。 「不要害怕自己這樣的能力,這是命運賦予你的。是你要成為巨蟹座聖鬥士的考驗。」 教皇開導似地對迪斯馬斯克說。但年幼的迪斯馬斯克無法理解。 「我不懂!教皇,為什麼這種能力會是成為聖鬥士的資質?感受人死去時的痛苦…這樣能成為女神的聖鬥士嗎?」 「還記得你所學的技能嗎?積屍氣冥界波…」教皇解釋著說:「這是要運用精神力去施放的招術。將對方的靈魂抽離軀體,引導至黃泉去。靈魂離開身體的狀態也就是死亡的情況下,你這樣的能力,可以決定對方將承受的痛苦程度。」 「決定對方承受的痛苦程度…?」 「聽好了,孩子。」教皇威嚴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溫柔:「戰鬥中不可避免的的殺戮,不一定只限於敵人。在某些情況下,由你親手葬送的生命,你可以決定讓他們嘗盡死亡帶來的痛苦,或是毫無痛苦的死去。只有擁有這種能力的你才有辦法做到。」 看著眼前困惑的孩子似懂非懂的表情,但似乎有說服到他的樣子,至少他比較能夠去面對之後的修練了。
「要成為巨蟹座的聖鬥士,還真不容易啊…」 黃道十二宮之中最貼近死亡的星座,十二名黃金聖鬥士之中唯一擁有絕對必殺的專屬技能。教皇希歐輕嘆了一口氣,想起過去自己參與聖戰時,同樣身為巨蟹座聖鬥士的同伴。 在這個時代,希歐不但找到了擁有成為巨蟹座聖鬥士資質的迪斯馬斯克,更意外地發現他擁有感受死亡的能力。 「不只是要修行戰鬥能力,還得修練自己的心呢!」 在教皇廳裡,希歐獨自對著置放在眼前,星座形態的巨蟹座聖衣,感嘆地說。 十二件黃金聖衣中,巨蟹座聖衣最獨特的地方,就是那充滿了尖刺的外形。當然實際穿上聖衣的時候,並不會被那些尖刺給影響,或者應該說,那些看起來尖銳的外形,是受到聖衣氣場的視覺影響。有如巨蟹座的人格特質一般,用堅硬的外殼來保護自己的內心。 對聖衣最了解的希歐,也曾透過聖衣,感受到那些擁有者的意念。幾乎歷代的巨蟹座聖鬥士,都用著某種極端相反的外表,在隱藏自己真正的內心。 想起自己對於聖衣的了解,也想起迪斯馬斯克對於他擁有的能力所帶來的困惑,希歐很清楚,這不是一段能輕鬆渡過的考驗。但唯有渡過這樣的考驗,才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殺人,是一種將複雜的事情,給簡化的程序。」 撒卡低聲卻清楚地回答迪斯馬斯克的提問。 聽到回答的迪斯馬斯克,原本閃避的目光移了回來,看著撒卡的表情。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在蒼白冰冷的月光映照之下,撒卡的表情顯得有點冷漠。 「我們身為戰士,就無法避免這樣的命運。若是非不得已必須殺戮的話,能速戰速決總是比較好的吧。」撒卡的眉頭稍稍動了一下,原本冷漠的的表情,看起來略顯無奈:「若對方是個令人尊敬的敵人,迅速結束他的生命,也能讓對方不那麼痛苦,不是嗎?」 撒卡的回答,讓迪斯馬斯克想起了教皇曾對他說過的話: 「你的能力,可以決定對方承受的痛苦程度。」 迪斯馬斯克似乎了解到,當初為何教皇會那麼說了。 「…我知道了,撒卡,非常感謝你的回答。」 迪斯馬斯克用著很禮貌的語氣,向撒卡致謝。 撒卡感到有點意外,笑了一下,說:「別客氣,我先離開,不打擾你修行了。」 在迪斯馬斯克的目送之下,撒卡走下石階,朝雙子宮的方向而去。
巨蟹宮之所以陰寒,是因為有許多亡魂聚集在這裡。 為了修練「積屍氣冥界波」這種技能,迪斯馬斯克必需面對死亡。但因為他有感受死亡體驗的能力,因此他必須克服內心的障礙。就像以拳腳修練物理技的戰士,如果知道對方被自己的拳打中會有多痛,而有所顧忌的話,那麼攻擊是會完全失敗的。 因為體驗過太多死亡的痛苦,因此迪斯馬斯克無法理解該如何去「殺人」。最初修行的方式就是讓自己去面對這些亡魂,體驗那些從小就熟悉的感覺,讓自己能習慣。就像以拳腳修練物理技的戰士,也會學著讓自己的身體挨打,來習慣並適應被攻擊的感覺,並學會防禦的方式。所以教皇希歐才會說,不只是要修練戰鬥技巧,還要修練自己的心,畢竟這種修練是無關肉體的,重要的是心也就是精神力。 積屍氣冥界波除了能將目標物的靈魂抽離驅體之外,也能吸引週遭游蕩的亡魂,因為冥界波會打開通往黃泉的入口,將靈魂都吸進去。靈魂被吸入的是一個在東方島國稱之為「黃泉比良坂」的地方,其實也就是現世與死界,如同國際邊境線一樣的交界處。迪斯馬斯克將這些亡魂聚集到巨蟹宮,感受著這些亡魂的痛苦與執念,來修練自己的精神防禦力。當他修練到已經能夠運用精神力,自由往來現世與死界的邊際處時,有時他也會發現到一些亡魂在放棄執念,走進死界深處時,那些強烈的感覺都不見了。或許這就是東方人所謂的「成佛」吧。
迪斯馬斯克從修練地西西里島,回到希臘聖域也快一個月了。回來聖域的目的,是等待接受取得黃金聖衣的測驗。 一天,教皇傳喚了迪斯馬斯克。當迪斯馬斯克來到教皇廳時,見到穿著聖衣的���卡也在裡面。 「教皇大人,迪斯馬斯克前來拜見。」迪斯馬斯克向坐在寶座上的教皇行禮。 「迪斯馬斯克,這次傳召你來,是要你協助撒卡去執行任務。」教皇說。 「任務?」迪斯馬斯克疑惑地說。 「是的。本來我打算只派撒卡去執行即可,但撒卡希望你能一起前往協助他。」 「可是教皇,我還沒有……」 「我知道,你目前還沒有取得聖鬥士的身份。」教皇看出了迪斯馬斯克的疑惑,回答說:「不過撒卡覺得這個任務,你會有所幫助,我和撒卡討論過後,也認為你很適合去一趟。」 迪斯馬斯克看了站在側邊的撒卡一眼,撒卡也望著自己。 「是,教皇,迪斯馬斯克領命。」 「嗯,有勞你們兩位了。至於任務內容,撒卡會跟你說明。」 「那麼教皇,我們先告退了。」撒卡禮貌地向教皇行禮,轉身走向教皇廳的門口。迪斯馬斯克也在向教皇行禮之後,跟著撒卡準備離開。 「撒卡。」 坐在寶座上的教皇喚了撒卡一聲,撒卡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教皇。 「…這是宗教戰爭,你要好好處理。」 「是的,教皇。我明白。」撒卡嚴謹地回應,和迪斯馬斯克一起,走出了教皇廳。
離開教皇廳之後,撒卡向迪斯馬斯克說明了任務內容。 離聖域不遠的地方,有兩個國家,因為信仰不同,而彼此敵對。最近其中一個國家聲稱要在他們的救世主帶領之下,準備發動戰爭。 撒卡的任務便是要前往那個國家,去阻止戰爭發生。 「阻止戰爭?你要怎麼做,破壞他們的軍備嗎?」 「那沒有用。就算破壞軍備,他們也會再製作的。」 「還是…你要去說服他們不要發動戰爭?」 「因為宗教而起的戰爭,是不容易說服的。再說,就算要用說服的方式,也不需要讓聖域派遣聖鬥士來處理了。」 迪斯馬斯克跟著撒卡,來到準備發動戰爭的國家,抵達了一座宮殿。 「這裡是…?」 「他們所說的救世主居住的地方。」 兩人站在離宮殿一段距離的地方,觀察著宮殿四周,看起來戒備十分森嚴。 「我說,撒卡啊…」迪斯馬斯克搔了搔頭:「我們該不會是要潛進這個宮殿,去找那個什麼救世主的吧?」 「你一個人沒辦法進去嗎?」撒卡看了迪斯馬斯克一眼,戲弄似地笑著。 「呿,怎麼可能。」迪斯馬斯克不屑地說:「找到那個救世主之後呢?叫他不要發動戰爭?」 「不,殺了他。」撒卡簡短地說著。 「啊?」相對於撒卡平靜的回應,迪斯馬斯克倒是非常的吃驚。 「所以才要你來幫我啊。」撒卡瞄了迪斯馬斯克一眼,像是噘著嘴說道。 「等等,這種事你自己就可以搞定吧,怎麼會需要我幫你咧?」 「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做得圓滿一點。」 撒卡看著宮殿,輕輕地回應著。看著這樣的撒卡,迪斯馬斯克更是摸不著頭緒了。 「潛入宮殿之後,找到那位救世主,你就動手將他的性命結束掉,知道嗎?」 撒卡向迪斯馬斯克下達指示。 「嘖,結果是要用暗殺的方式,來阻止戰爭啊。」迪斯馬斯克將手放在腦後,諷刺地說著。 「這不是暗殺那麼簡單。」撒卡轉頭看著迪斯馬斯克,帶著正經的表情說:「這是宗教引起的戰爭,如果他們發現自己的救世主是被暗殺而死的話,衝突會擴得更大,到時候不但不能阻止戰爭,反而會讓情勢變得更激烈。」 迪斯馬斯克看見撒卡如此正經的樣子,不自覺地將原本放在腦後的手垂了下來,呆呆地聽著撒卡的解釋。 「所以,迪斯馬斯克,你要用你的必殺技,讓那位救世主像是自然死亡一樣。」 迪斯馬斯克恍然大悟,原來撒卡考慮到的是這���點,所以才說需要他來幫忙。 的確,如果那位救世主不是被殺,而是自然死亡的話,那麼就不會引起爭端了。 迪斯馬斯克內心裡,不由得湧起了對撒卡的敬佩。這種對於聖鬥士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任務,撒卡居然計劃得這麼縝密,甚至動用這個連聖鬥士都還不是的他來協助。 「我知道了,撒卡,聽你命令。」 迪斯馬斯克也露出了認真的表情回應撒卡。
夜晚之後,兩人潛入了宮殿,雖然宮殿的戒備森嚴,但對於兩名擁有聖鬥士身手的撒卡和迪斯馬斯克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們進入宮殿,找到了救世主所在的寢室。 寢室裡沒有其它人,撒卡和迪斯馬斯克走近床邊,可以見到床上躺著一個身影。 那正是他們要暗殺的對象。 「動手吧。」撒卡對迪斯馬斯克低聲說道,轉頭朝向寢室門口注意動靜。 迪斯馬斯克輕吐了一口氣,隨即升起小宇宙,集中精神力施招。 「積.屍.氣……」 迪斯馬斯克故意小聲地唸著,雖然並沒有念出招式名稱的必要,不過迪斯馬斯克還是想藉著這個有點搞怪的行為,來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但是唸到一半,床上躺著的人影,在睡夢之中翻過身來。 看見翻過身來但還在睡夢中的暗殺對象,迪斯馬斯克愣住了。 「撒卡…」 「怎麼了,還不動手?」撒卡小聲地催促著。 「這…這只是個孩子啊!」迪斯馬斯克小聲但驚訝地問,睡在床上他們要暗殺的對象,要發動戰爭的救世主,居然只是個小孩。 「我知道。」撒卡沒有像迪斯馬斯克那般意外,冷靜地說著。 「你知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孩子就是要發動戰爭的救世主?」迪斯馬斯克覺得很荒謬。 「那孩子其實不是什麼救世主。他只不過是被當成魁儡一樣,或者說算是一個精神領袖的象徵而存在的吧。發動戰爭的也不是他,而是這個國家的人,藉由他這位救世主的名義,想發動戰爭。」 撒卡邊注意著門口的動靜,邊解釋著說。 「就算這樣,那也沒必要殺了他吧!把他救出這裡不就行了?」 「來不及了。這個孩子被教育得很徹底,近乎洗腦一樣,他相信自己真的是救世主,就算把他救出這裡,總有一天他還是會回到這邊來的。這就是宗教戰爭。」 執行任務之前的情報收集工作是必要的。撒卡也不是沒有思考過迪斯馬斯克的提議,但各種跡象都顯示這種方式已經不太可能。 「……所以我向教皇要求,讓你來協助我。我不希望這個無辜的孩子死得太痛苦。」 原本看著門口的撒卡,轉頭望向迪斯馬斯克,眼神彷彿帶著些微的祈願。 「我聽教皇說過,你有能力可以讓人毫無痛苦的死去,雖然這個任務我可以自己來執行,但這一點,卻是我做不到的。」 迪斯馬斯克訝異地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撒卡居然為了這個簡單的任務,思考了這麼多。考慮到因為是宗教戰爭不能擴大仇恨,所以暗殺的方式最好是讓目標自然死亡,考慮到目標只是個被洗腦而救不回來的孩子,所以希望目標最好能毫無痛苦的死去。 更沒想到的是,一直以來他總是想要逃避的「死亡」這回事,居然在這樣的局面之下,變成了最完美的手段。 「殺人,是一種將複雜的事情,給簡化的程序。」 迪斯馬斯克如今總算了解到,當初撒卡給他的回答,竟有這樣的含意。 在兩人輕聲的交談之中,睡在床上的孩子醒了過來。 「是誰…」 撒卡和迪斯馬斯克驚慌地看向床上,那孩子已經醒了過來,看見站在床邊的兩個陌生人。 「是刺客嗎?」清醒的孩子嚇了一跳,高聲叫道:「來人哪〜!」 撒卡立刻打昏了孩子,打開剛剛帶來的聖衣箱,穿上了黃金聖衣。 「迪斯馬斯克,快把任務完成!完成任務後盡快離開這裡,絕對不能留下有人來過的痕跡。我去處理外面的人!」 外面傳來無數急促的腳步接近的聲音,是聽到叫聲的侍衛奔向寢室而來的樣子。 撒卡打開寢室門口,穿著黃金聖衣的身影像一道光芒一樣,沿著走廊飛奔而去。迅速的行動連門都受到影響而關上。 在走廊上跑向寢室的侍衛們,只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走廊直射而來,被光芒掃到的人都倒在地上。 「那是什麼…從救世主的寢室那邊發出來的光芒…」 被金色光芒掃到的人沒有受傷,爬起身來詫異地說著。他們並不知道那是黃金聖鬥士光速般的行動,在他們眼裡,就只是一道金色的光芒穿越而過。
迪斯馬斯克將昏迷的孩子抱回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 雖然對於自己一時的遲疑,導致行動暴露的可能,而感到有點自責。不過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如果不快點把事情辦完離開這裡的話,將會令撒卡的任務失敗。 「孩子啊,睡個好覺吧。但願你醒來的時候,是在沒有戰爭的國度裡。」 迪斯馬斯克輕聲地說著。施招將孩子的靈魂抽了出來,送進黃泉的入口。看著靈魂進入黃泉的樣子,再看看孩子已經死亡但像是睡著一樣的面容,迪斯馬斯克哼了一聲,揚起了嘴角。 隨即他背起撒卡的聖衣箱,從窗戶離開了現場。 「教皇說的沒錯,原來真的能做到呢……」 迪斯馬斯克邊離開宮殿邊想著。因為自己很清楚死亡的體驗,所以在讓這個孩子死亡的時候,他希望是讓對方如睡著一樣平靜的死去。當靈魂進入黃泉時,對於眼前的死亡,迪斯馬斯克果然沒有體驗到任何痛苦,而是一種沉睡般的平靜。 宮殿外不遠處的小山丘上,迪斯馬斯克看見穿著黃金聖衣的撒卡已在那裡,等待著他前來會合。站在山丘上的撒卡,長髮隨風飄動著,身後出現了黎明泛白的光芒。 背著撒卡的聖衣箱,迪斯馬斯克帶著微笑走向前去。這是他第一次隨同黃金聖鬥士執行任務,也因為參與了撒卡的任務,讓他打從心裡佩服起黃金聖鬥士的能力和責任,或者也可以說,他佩服的,是撒卡這位雙子座黃金聖鬥士。
回到聖域後,撒卡和迪斯馬斯克前往教皇廳,向教皇報告。 迪斯馬斯克被指示在教皇廳外等候,撒卡單獨入內。片刻之後教皇廳的門被打開來,從教皇廳走出來的撒卡,對門外的迪斯馬斯克說:「進去吧,迪斯馬斯克,教皇有話要對你說。」 迪斯馬斯克走進教皇廳,身後的門關了起來。他走向坐在寶座上的教皇,單膝跪下行禮: 「教皇大人,迪斯馬斯克前來拜見。」 「迪斯馬斯克,我聽完了撒卡的報告,你在這次任務中表現得很好。」教皇稱讚著說。 「不敢當,我只是聽從撒卡的指示從旁協助而已。」迪斯馬斯克禮貌地回應著。 雖然迪斯馬斯克平常總是一副輕浮隨性的樣子,但在這種正式場合中,他還是會維持應有的禮儀。 「那麼,命運賦予你這種能力的意義何在,你是否已經明白了呢?」 聽了教皇的話,迪斯馬斯克想起了任務中,自己親手葬送的那個孩子。 「……我已經明白了,教皇。」 「很好。」教皇的語氣帶著威嚴,但面具下的希歐卻露出了微笑。 也許現在的迪斯馬斯克,就如同當初自己取得黃金聖衣時,那種恍悟一切的心情。雖然曾經埋怨過自己為何擁有某些能力,並帶來痛苦。但最後才了解到,原來那些苦難,並不是沒有意義的。 「過幾天將會對你進行測驗,決定你是否能取得巨蟹座的聖衣。這段時間你就做好準備吧。迪斯馬斯克。」 「是,教皇大人。」
教皇廳的大門開啟,迪斯馬斯克走了出來,在大門關上之後,迪斯馬斯克輕嘆了一口氣。 「怎麼在嘆氣?被教皇斥責了嗎?」 旁邊傳來關心的聲音,迪斯馬斯克驚訝地轉頭一看,撒卡正站在一旁。 「喔,沒有…撒卡,你怎麼還在這裡?」 「因為還沒向協助我完成任務的你道謝啊。」撒卡帶著微笑說。 「哪兒的話,幹嘛道謝,是我受你照顧了呢,哈哈哈。」 看見身為黃金聖鬥士的撒卡,笑著說要向自己道謝,迪斯馬斯克突然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但他不想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反倒是故作輕鬆似地回應。 兩人一同往教皇廳外走去,在走下石階的路上,撒卡開口問道: 「話說回來,你剛剛為什麼嘆氣,是不是被教皇責罵了?」 「也不是……」迪斯馬斯克搔了搔頭說:「教皇要我準備好接受測驗,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是否能順利。」 「原來是這樣。」撒卡點了點頭。 「撒卡,我問你。」迪斯馬斯克看著身穿黃金聖衣的撒卡,說:「你為什麼想成為黃金聖鬥士?」 「為了守護雅典娜,守護這個大地啊。」撒卡很自然地說。 「就只是因為身為聖鬥士的責任感?」 「也不光是那樣。」撒卡解釋道:「就算我沒有成為聖鬥士,我還是希望這個世界能更和平,更美好。但是成為聖鬥士的話,就可以跟著雅典娜一起守護這個世界。我也不用只是在心裡面希望,而是能有力量去做到。」 撒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迪斯馬斯克疑惑的看了撒卡一眼,發現撒卡的表情似乎變的有點憂鬱。 「……所以,我寧願殺了一個孩子,也不要讓戰爭發生。」 撒卡的話,讓迪斯馬斯克的心感覺到一股微微的衝擊。 一般來說,殺害孩童是天理不容的事。但如果不這麼做,任���戰爭引發的話,難道就會比較好嗎? 迪斯馬斯克對於眼前這位,帶著守護世界的信念,用自己的方式在貫徹信念的撒卡,不由得被他那股悲天憫人般的氣息給感動。 如果有人知道這個任務過程的話,或許那些人只會看見撒卡殺了一個孩子,卻不見得明白這次殺戮背後隱藏的意義。 兩人從教皇廳走到了巨蟹宮,撒卡向迪斯馬斯克揮手道別,一個人繼續向雙子宮走去。 迪斯馬斯克看著撒卡離去的背影,感覺似乎有點孤獨,並且沉重地在背負著什麼。 迪斯馬斯克在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他要取得黃金聖衣,他想幫撒卡分擔,撒卡所背負的那些沉重的東西。
巨蟹座的聖衣在迪斯馬斯克的面前,閃爍著金色的光澤。 所有的測試都已經通過,來到最後一個階段,是否能讓黃金聖衣認同。 這不像戰鬥能力測試般,只要打贏就好那麼簡單。十二宮歷代的黃金聖鬥士擁有過的黃金聖衣,都存在著他們的靈魂和精神,凝聚成黃金聖衣本身的意志,來考核迪斯馬斯克是否有資格穿上這件巨蟹座聖衣。 迪斯馬斯克先前一直懷疑自己是否能得到聖衣的認同,是因為他內心裡對於成為黃金聖鬥士這件事,還沒有很具體的感受。 不過現在,他開始有了想要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念頭。 「我有想要去保護的東西。我想得到可以實現這種目標的力量。」 迪斯馬斯克沒有開口,內心裡的聲音卻像是在向巨蟹座聖衣訴說著一樣。 就像撒卡說他想守護這個世界,因此成為黃金聖鬥士那樣。迪斯馬斯克也受到撒卡的影響,找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捉摸不住的,從模糊漸漸變得具體的信念。 「沒錯,我的信念,就是守護我最想守護的人。無論他變得如何,我都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他,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迪斯馬斯克堅定地說著。他找到了比起女神雅典娜,自己更想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在占星學上的巨蟹座,代表的就是銘刻在聖衣箱上面的守護星,月亮盈虧般的生死交替,以及如母愛一樣的守護天性。那種天性可以讓一個溫柔的母親不惜捨命,或是義無反顧的殺生。 巨蟹座聖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原本星座形態的聖衣散了開來,套在迪斯馬斯克的身上。巨蟹座黃金聖鬥士,於焉誕生。
成為了黃金聖鬥士之後,迪斯馬斯克也開始接受教皇的命令出任務。或許是因為迪斯馬斯克的能力性質較為特殊,迪斯馬斯克通常接受的,多半是暗殺的任務。 有時候也會因為任務所需,而前往五老峰的老師那裡,去收取情報。 「老師您好,巨蟹座迪斯馬斯克受教皇之命前來。您看來一如往常健壯。」 「喔喔,是迪斯馬斯克啊,在聖域裡的教皇還好嗎。」 「他老人家跟您一樣健壯如昔,也託我向您問好。」 據說聖域的教皇和五老峰的老師,都是前次聖戰中僅存的兩位聖鬥士,也就是說,這兩人從前有著同為戰友的交情。 「迪斯馬斯克啊。」老師看著廬山大瀑布的水流,對迪斯馬斯克說:「你是否曾經想過,教皇派遣給你的總是暗殺性質的任務,如同刺客般做著檯面下的工作,你���未有過質疑嗎?」 如果提問的是別人,迪斯馬斯克通常都會用輕鬆隨性的態度說:「要不然咧?還有誰比我這個黃金聖鬥士更適合嗎?」這樣來回答。 但對象是和教皇有著同樣資歷,並且在聖域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師,迪斯馬斯克一反往常隨性的態度,恭敬地回答。 「這並沒有什麼好質疑的。教皇都是在深思熟慮之下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且有些事,總是得有人去做。」 迪斯馬斯克想起了自己所參與的第一件任務,也就是和撒卡一起行動的那一次。 雖然是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原則,但不可能顧及到所有方面,如果必需權衡輕重的話,或許以最小的犧牲取得最大的利益,才是真理。 迪斯馬斯克也知道,為何當初教皇認定自己能夠成為巨蟹座的聖鬥士,過去困擾著自己的特殊能力,現在能轉變為另一種助力,自己也覺得這樣是有意義的。 老師聽了迪斯馬斯克的回答,呵呵笑了出來,彷彿同意他的回答。
完成任務回到聖域的迪斯馬斯克,在向教皇做完任務報告之後,回到巨蟹宮的路上,遇見了撒卡。 「回來了嗎,迪斯馬斯克。」 「是啊,很輕鬆的任務。」迪斯馬斯克滿不在乎似地說。確實殺人對他來說是件很簡單的工作,只要使出必殺技就能將人的生命給奪走,還可以憑自己的想法決定是否要讓對方承受痛苦。 「抱歉,這種事情我應該請教皇派我去的……」撒卡帶著有點慚愧的微笑說。 現今聖域裡的黃金聖鬥士,除了雙子座的撒卡,射手座的艾奧羅斯之外,還有剛取得黃金聖衣的巨蟹座迪斯馬斯克,及魔羯座的修羅。 不過像這種暗殺任務,派艾奧羅斯或修羅去執行都不太適合,尤其要暗殺的對象並非十惡不赦之人時。 「幹嘛說這種話,你好歹也讓我有點表現的機會吧,撒卡。」迪斯馬斯克戲謔地揮揮手說道,想揮去撒卡臉上的陰霾:「我看起來有那麼靠不住嗎?」 看見迪斯馬斯克一派輕鬆的回應,撒卡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沒那回事,只是…你讓我想起了我認識的一個人。」撒卡無奈地微笑著說。 迪斯馬斯克輕率,隨性,和放蕩的個性,都讓撒卡想起了那個人。 自己親手囚禁起來的那個人,如今是否還活著?或是已經…… 雖然是無法忘卻的身影,但撒卡總是避免去想起,因為每���想起來,都會覺得隱隱心痛。 看見撒卡憂鬱的樣子,迪斯馬斯克嘆了一口氣,惋惜地說: 「唉,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迪斯馬斯克用略顯輕鬆的口氣,說著安慰的話語。 聽到迪斯馬斯克的話,撒卡嚇了一跳,猛然轉頭驚訝地看著迪斯馬斯克,臉上帶著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迪斯馬斯克繼續安慰著撒卡:「再怎麼說,初戀總是難以有結果的。但人總是要經歷這一段,這也是成長的過程嘛。」 「……初戀?」 「是啊,看你這個樣子,是想起初戀情人了吧。」 撒卡征征地看著迪斯馬斯克,接著,撒卡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 撒卡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反而是迪斯馬斯克被撒卡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 「有那麼好笑嗎?」 撒卡沒有���應迪斯馬斯克的疑問,只是一直不停地笑著。
在迪斯馬斯克成為巨蟹座聖鬥士之後,聖域迎來了一件大事,就是雅典娜降臨了聖域。 接著,雙子座的撒卡失蹤了。沒有人知道撒卡去了哪裡,只留下與其他黃金聖衣一起,置放在教皇廳裡的雙子座聖衣。 雖然聖域裡偶爾也會發生受訓者承受不了訓練之苦,而逃走的事,但已經成為黃金聖鬥士的撒卡,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原因離開。 在撒卡失蹤之後沒多久,又發生了另一位黃金聖鬥士叛逃的事。 射手座的艾奧羅斯行刺雅典娜未遂,被教皇發現,在教皇發出的追緝令之下,艾奧羅斯帶著射手座聖衣逃離了聖域。
「聖域最近是怎麼了啊……」 迪斯馬斯克站在巨蟹宮的門口,摸不著頭緒地說。事情一件件接踵而來,不免令人感到心煩意亂。 他朝下望了雙子宮一眼,搔了搔頭。又看著山頭上人馬宮的方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突然間,迪斯馬斯克感到一股異樣。 「那是…?」 他驚訝地回頭。雖然只有一瞬間而已,但確實有個奇妙的小宇宙,是從雙子宮那邊來的。 迪斯馬斯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到雙子宮去一探究竟。
因為雙子座的撒卡失蹤了,所以雙子宮已經沒有人在。迪斯馬斯克接近雙子宮時也感覺不到有人的跡象。 但是當他走進雙子宮沒多久,遠遠聽到有人在對話的聲音。
「…還回到這裡來做什麼?你該待的地方不在這裡。」 「不,這裡才是我該待著的地方。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 「別傻了,事到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你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你該做的事,比如說……」 「住口!別再說了!」 迪斯馬斯克聆聽著,似乎是兩個人在爭執著什麼,聲音不是很清楚,聽不懂他們的交談內容。迪斯馬斯克朝聲音的方向望去,但是只見到一個人影。宮殿深處裡的光線昏暗,迪斯馬斯克無法看出那人是誰。 他向前再走了兩步,因為外面照進來的光線被屋簷遮檔住,人影完全在陰暗處,只有對方身上穿的衣袍,垂在地上的一角露在陰影之外, 迪斯馬斯克認出了那衣袍的一角,也讓他嚇了一跳。 (教皇?) 正當迪斯馬斯克以為自己是否眼花時,那位像是教皇的人突然蹲了下來,正好被從宮外照射進來的光線照清楚身影,確實是教皇沒錯。 「教皇,是您嗎?」迪斯馬斯克向前走去。 「誰!」 教皇朝著迪斯馬斯克的方向嚴厲地問著,迪斯馬斯克愣了一下,停住腳步。 「…我是迪斯馬斯克。」 「迪斯馬斯克嗎…你怎麼在這裡?」蹲在地上的教皇似乎邊說邊喘息著,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 「我剛離開巨蟹宮,所以經過……」迪斯馬斯克看到教皇身體不適的樣子,想走過去察看:「教皇,您身體不舒服嗎?」 「別過來!」 教皇的喝止聲,讓迪斯馬斯克不敢再接近。只能訝異的看著。 教皇緩緩站了起來,對迪斯馬斯克說:「不用擔心,我沒事。」 教皇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朝迪斯馬斯克的方向走來,經過迪斯馬斯克的身邊,由另一端走出了雙子宮。從頭到尾,教皇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迪斯馬斯克只能愣愣地望著教皇���去的身影。
「教皇到這裡來做什麼?」 迪斯馬斯克內心疑惑地想著。但更讓他疑惑的,是在巨蟹宮感受到從雙子宮傳來的,以及教皇經過自己身邊時感受到的,那股奇妙的小宇宙。 因為只有短短的一瞬間,迪斯馬斯克自己也不是很確定,那會不會只是錯覺。 很像是撒卡的小宇宙。
數日後,迪斯馬斯克來到教皇廳。 「巨蟹座迪斯馬斯克,有事求見教皇。」 迪斯馬斯克向教皇廳的守衛說明來意,接著在廳外等候傳喚。過一了會,教皇廳的大門打開。 「迪斯馬斯克大人,教皇傳您進去。」 迪斯馬斯克進入了教皇廳,走向坐在寶座上的教皇面前,單膝跪下行禮。 「迪斯馬斯克,你求見我有什麼事?」 「教皇大人,我想請您允准讓我離開聖域。」 「離開聖域?你要去哪裡?」 「我想去尋找失蹤的雙子座撒卡。」 「你要去找撒卡…?」 「是的,教皇,您也知道,」迪斯馬斯克抬頭看著教皇:「雙子座的撒卡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身為黃金聖鬥士卻突然失蹤,這是非常不尋常的事。我想到聖域以外的地方去找找看。」 「你為何突然會想要去找撒卡?」教皇質疑地問迪斯馬斯克。 「不瞞您說,教皇。」迪斯馬斯克回答:「我很敬佩撒卡,在成為巨蟹座聖鬥士之前我也受過他不少指導,我實在不認為他會無緣無故失蹤…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聽完了迪斯馬斯克的回答,坐在寶座上的教皇沒有回應。沉默了許久之後,教皇終於開口了。 「迪斯馬斯克,你的請求,我不能允准。」 「教皇……」 「雅典娜降臨這個世上才沒多久,聖域就處於動盪不安的時刻,你們黃金聖鬥士必須保護好剛誕生的雅典娜,不能隨意離開聖域。」 聽了教皇的回答,迪斯馬斯克無奈地輕吐了一口氣,果然這個請求被拒絕了。 「不過,迪斯馬斯克,有個任務需要你回到你的修業地,西西里島去處理。」 「西西里島…?」迪斯馬斯克訝異地說。 「沒錯。你知道西西里島的艾特納火山吧。」教皇對著迪斯馬斯克說:「久遠之前,女神雅典娜曾經與威脅這個大地的敵人展開過一場爭戰,贏得勝利的雅典娜將那些敵人封印在艾特納火山裡。如今火山似乎有著不尋常的噴發,我要你去監視火山的活動,若是雅典娜的封印有鎮壓不住的跡象,聖域必須及早做出準備。」教皇又像從前一樣,在嚴肅地下完命令之後,總是會用溫和的口氣提醒著任務的重點:「比起尋找失蹤的撒卡,幫助還年幼的雅典娜保護這個大地,才是身為聖鬥士最重要的事吧?迪斯馬斯克。」 迪斯馬斯克被教皇說服了。他有些慚愧地接受教皇的命令。 「是,教皇,迪斯馬斯克領命。」 雖然想尋找撒卡的請求被拒絕了,不過也被教皇委以重任。迪斯馬斯克接受命令之後,便離開聖域前往西西里島。
在西西里島監視著火山活動的迪斯馬斯克,就這樣待了十三年。 直到有一天,迪斯馬斯克收到聖域傳來的,教皇召回巨蟹座黃金聖鬥士的傳令。
回到了睽違已久的聖域,迪斯馬斯克走進教皇廳前的大殿,教皇廳的大門緩緩打開,迪斯馬斯克走了進去。 「教皇大人,巨蟹座迪斯馬斯克前來拜見。」迪斯馬斯克向教皇行禮。 「迪斯馬斯克,這次召你回來,是有另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去執行。」 「是,教皇。請問任務是?」 「你應該知道,在日本私鬥的那些青銅聖鬥士們企圖顛覆聖域,現在情況越演越烈,已不能放置不管。你即刻動身前去五老峰會見老師。」 「那麼,是要向老師聽取任務情報嗎?」 「不,殺了他。」教皇簡短地說著。 聽到教皇的回答,迪斯馬斯克愣了一下,這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殺了他?那位五老峰的老師?」迪斯馬斯克抬頭看著教皇,疑惑地問道。 「沒錯。那位五老峰的老師,也是天枰座的黃金聖鬥士。」 「天枰座的黃金聖鬥士…?」 迪斯馬斯克知道老師是前次聖戰活下來的倖存者,原本就覺得老師應該可能是黃金聖鬥士,只是不確定是十二位之中的哪一位。 「老師身為黃金聖鬥士,但長期以來多次拒絕聖域的連繫,原本我體恤他年事已高,所以不想追究,之後我發現,老師一直暗中協助在日本的那群青銅聖鬥士。現在老師背叛聖域的企圖已經很明顯,因此我派你這位黃金聖鬥士,前去收拾他的性命。」教皇以嚴肅的口氣,對迪斯馬斯克說:「再怎麼說,畢竟是德高望重的老師,如果由你來動手的話,老師也能走得安祥點吧。」 迪斯馬斯克看著眼前對自己下達命令的教皇,想起剛剛教皇那簡短的回答。 果然在那副面具底下的,是自己所認為的那個人嗎……
水象星座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確的。 迪斯馬斯克心裡的疑問,很快就從教皇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還記得嗎?迪斯馬斯克。」教皇深沉地對他說:「殺人,是一種將複雜的事情,給簡化的程序。」 迪斯馬斯克內心一驚,教皇似乎看穿了他內心裡的疑問,並且,還給了他答案。 「是,教皇。迪斯馬斯克領命。」 迪斯馬斯克內心的迷惘很快的就消失了。他毫不猶豫地接受命令。起身向教皇行過禮後,轉身離開了教皇廳。 (是你吧?撒卡……) 背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教皇,迪斯馬斯克內心邊想著,邊走出教皇廳的大門。 為何撒卡會成為教皇,已經不重要了,對迪斯馬斯克而言,知道那是撒卡就已經足夠。 他早已決定。無論那個人變得如何,自己都會守護著他到底,即使是殺人也在所不惜。
<黃金之心〜巨蟹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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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ire 盛夏餘燼」,再看仍然感觸良深,在 坂本龍一 的音樂裡久久不能釋懷。
對於人格的分析,性格的錯亂,在虛幻社交圈眾人皆醉,而獨築的高牆始終難以融合穿越,直到隔岸觀火看到這世間熾熱的生活與愛,才悻悻然若有所思。
基斯頓柏索 講愛與死,火神與靈魂,對人的自我悲劇和破壞力做了深刻觀察和討論。
在盛夏的海邊,舉杯也不能溶解芥蒂和妒意,而山火吞噬的生命,火焰映照天空,才發現愛要及時,故事渲染一種慘烈,而人格的悲劇比之更甚。
基斯頓柏索 在複雜生存的歷史背景中講人的混沌、挫敗、互害、互恨,也將火神隱喻為一種救贖,如此拷問靈魂,相信無���倖免。將生存上升為一種意志的思考,基斯頓柏索令影像具備深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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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 怪物
究竟誰才是怪物呢?是大人、是小孩、是父母、是老師、還是同學呢?
面對不被認同、不被理解、不可告知的秘密,我們可能選擇逃避、選擇憤怒、選擇悲傷,當我們無論選哪一方法,結果就是我們都無法面對問題,最終都成為怪物。
好難得看一齣電影,不論大人和小朋友都有精彩演繹,紮實劇本説出三線發展,好像很複雜,卻又能回歸主題,三個視點羅生門,是否大家一開始就做錯了呢?或者我們只能想像未來會更好。
是枝裕和執導坂元裕二編劇,這個編導配簡直精彩絕倫,緊湊縝密的劇本由大導推演,無絲毫扭怩,期待他們再次合作,電視劇都可以㗎。
或者恐懼,才是怪物。
好電影,極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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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晚上電影中心看「怪物」幾乎滿座,這種氣氛很適合8點檔 屏息 進入 是枝裕和 的世界。
電影呈現生命與情感的深刻,並不是非黑即白,纖毫畢現的情感肌理令現場的我動容。
表現這種稍縱即逝的微弱情緒難度很大,而 是枝裕和 向來擅長於用收斂、輕淺的方式表現內心的波瀾,於是當校長與 麥野湊 吹響圓號時,銀幕上下一片唏噓。
歸於自然的敘事手法令「怪物」的畫面很美,坂元裕二的編劇獲得康城影展最佳編劇,故事高明、簡潔,集中戲劇可以讓電影具備高度的張力。不斷回溯的場景也加強了這種張力。
在如流水般的日子中,情緒潮來潮起。兩個小男孩 麥野湊 與星川依里,純潔的感情呈現生命原生的美,是枝裕和 總是回到原點把這種美呼喚出來,大銀幕似乎聞得到青草地和陽光的芬芳。
這個時候最需要 坂本龍一 的 鋼琴奏鳴曲 做簡練 、純美的鋪陳,現場不喧鬧,卻如同滾滾洪流,好多觀眾在唏噓流淚。
「怪物」被坊間眾口稱讚,在康城放映時,贏得長達9分鐘的起立鼓掌。昨晚在油麻地電影中心,散場後觀眾也沒有立即離座,錯愕之下原來是很難從 是枝裕和 的世界抽離。
「怪物」的工整,高級戲劇形式,演員近乎完美的出演,令整體的 是枝裕和 釋放魔力,與他的前作「小偷家族 」比起來,更加純粹、簡練。從開始看這電影,到不斷回味,似乎這電影會讓人難過和慰藉好幾天。
現實的洪流讓人不知所措,我在一大段空白的鋪陳下特地去 是枝裕和 的電影里療癒,無疑這是一部生存思考電影,也是探索深刻人類情感肌理的高難度電影。
不過按照 是枝裕和 的方式,斷然看不出說教和勉強,不但沒有雞湯,甚至這種樸實無華的敘事每每讓我唏噓,真實的殘酷,美好得讓人不忍卒讀。
這是我期待的一部電影,平靜溫和的敘事,在複雜事態中洞見生活流動的珍貴肌理,鮮為人知的生命密碼,而所有的溫情都燃起一種動機,暗示或有或無的轉機,也點燃平凡生活里 隨處可見的亮光和萬家燈火,這就是 是枝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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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客屬會安排新竹客聯會走進林田山 見證台灣林業開發史
新竹縣客家聯誼會(18)日舆本縣客屬會交流,邱坤誠理事長特別安排新竹貴賓上午前往林田山享受大自然的芬多精,隱身花蓮鳳林的林田山,舊稱摩里沙卡(MOLISAKA-即日語”森坂”發音),光復後改稱森榮,是台灣遺留下來獨具特色的伐木基地,無論規模或重要性,都是”台灣林業開發史”上重要的據點與見證。客屬會除安排專業導覧解說並在咖啡二館場域為每人準備一杯手沖珈琲、蛋糕及光復糖廠的紅豆牛奶冰淇淋,新竹的客家朋友感受到花蓮濃濃的人情味,期盼未來雙方持續分享客家文化、在地觀光與地方特產等建立深厚的友誼。 客屬會安排專業導覧解說,解說員細細從日據時期講起,當時伐木經濟盛況空前,見證經濟轉型,產業從興盛而漸趨蕭條,再從當地電影院、小學、雜貨店等日常生活導覽起,讓新竹的客家朋友見證台灣林業的開發史。過去有「小上海」之稱的林田山林場,以保存最完整的伐木基地聞名。雖然林田山昔日風華不在,但園區中不僅有各種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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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S NON-NO 201604 2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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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Journey
2023.2.26
自日本回來已經一個禮拜了,去旅行的時間真的過得很快,眨下眼10日的關西之行就此過去。自疫情以來,3年沒有到過外地,沒有離開過香港,自早陣子收拾行李以來再到起程,沒有規劃太多,再踏入機場的一剎那,感覺既陌生,但是又好熟悉,熟悉的店舖、熟悉的位置。2月10日凌晨時份去追機場巴士、清晨6點多就入到機場,四周人流少了,店舖也關了一些,在機場逛逛,感覺好像沒有隔了3年這麼久,那個啟程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說回這趟久違了的旅程,有很多的第一次。原來自己一個人去過這麼多次旅行,也依然會有驚險的事發生。真是沒有一次旅行是平平無奇,可能這是自己一個去旅行的獨特之處吧。
這個久違了的旅程,最大的新嘗試,我相信會是自駕吧。人在異地,一個人自駕遊,說難不難,但也不容易。準備了兩個月,在香港駕了幾次車,考了車牌有10年之久沒有觸摸過軚盤,就是靠著心口一個勇字,出發前說想achieve一點甚麼。就這樣,有驚無險地,有幸,平安歸來了。
說回租車自駕的旅程,某日清晨由大阪坐JR出發,9:30已到達和歌山駅。由和歌山Orix取車,出車後以為autolock是門鎖壞了,開到了市內某個停車場然後又折返。買了初心者貼,解決門鎖問題後最後終於出車,兜了兜後上了高速,借不到ETC,入收費亭也是全新適應。日本的GPS真不算太準,兜錯路來回折返當遊車河吧。
由和歌山駕到田邊已經4小時車程。沿途由日照到入黑,臨尾路段也是只有自己與那部黑色的Honda Fit。原來訂了那間「霧の郷」是在山上,還要是九曲十三彎的崎嶇山路,漆黑一片的山路,只有車頭燈照亮之處能看見,幾經小心、慢駛之下終於上到山。雖然天氣很凍,駕駛路途很累,但入到住宿處是一片溫暖的氣氛,那個笑容滿面的男職員、終日拿著結他,用很簡單的英文寒暄了一回,他的那句:You are veli good!真的好笑又窩心,雖然拖著累垮的身軀,但一邊品嘗他們準備好的精緻美食,加上那個結他男的熱情笑容、以及跟那對老夫婦的閒聊,都令人覺得窩心。
但最令人感動的,是名符其實的「霧の郷」的山丘。那朝於清晨時分起床,6點多從房間的門口走出去,在一片白霧中,那個山丘霧景,相信足以難忘一輩子。當日很大霧,吃早餐的時候,外面的雨點已經滴滴答答,原先想著由田邊駕車到熊野的大門坂處,車程約3小時,150多公里的距離,但於這個下雨天又大霧的天氣,心想基於安全與時間考量,一定要放棄這段路了,然後就步行至住宿附近的「熊野古道段」入口。愈往山上走,回頭一望,那個景觀真是不得之了,一望無際的山丘、黃色的田野、綠色的樹、加上煙霧彌漫的氣氛,簡直靚到懷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
不過,自己一個人旅行已經這麼多次,原來都仍然會遇到不少驚險位。在山上因駕車走錯路,駕進了一條又窄又長的單程路,沒有辦法之下再轉上了一條短斜坡,那種窄的程度是僅僅夠部車駛過。一直前進,然後一直在找合適的位置U turn,可是條路真在是太窄太斜了,完全不能夠調頭。在停車又下車察看的情況下,最後決定繼續駕上去,看看夠不夠空間調頭。在幾乎有一個前輪掉下山坡、又有一個後輪剷上了石壆之下,幾經破折,終於駕上了一個比較闊的位置。在還未冷靜下來之際,一停下來望出窗外,突然看見兩隻猫在草叢上同時望住我,相信牠們在好奇:這傢伙在幹甚麼?擾攘些甚麼?剛才在下面那麼吵!
停好部車之後,兩隻貓都好奇地向我走近,其中一隻比較怕生,好奇又不給人摸,另一隻夾雜啡色、黑色與白色毛的貓貓向我走近,很快就跟我打成一片,又撒嬌又喵人。在我回到駕駛座平靜一下剛才的驚慌之際,這隻貓突然間從我打開的車門中跳進來,又上又落於車廂內跳著玩。最後這隻貓走到副駕的腳下位置,捲縮著身軀睡著了。我看著這一幕奇妙的景象,牠睡得好甜,像是在告訴我一切都會沒事的,不用擔心,這裡很安全,你看我睡得多香。看著看著,休息了差不多一小時,貓貓仍在睡,我是多麼的想載牠回來啊。即使如何不忍,也忍痛將猫猫弄醒抱起,放牠出車外了。然後牠慢慢走回木屋,跟怕生貓貓在一起了。此時,我再次發動車輛引擎,原先的焦味已經散去,開車離去之際,再次望出窗外,那兩隻猫猫捲縮著身軀,躺在木屋前,同時又望向我,我又再一次望向牠們,作最後道別了。縱即如何不捨都要開車離去,繼續向前,繼續我的路,這不是人生嗎?我與猫猫相處的時間雖然短暫,原先在想這樣一搞又浪費了一個下午,困在山頭甚麼地方也去不到,不過又錯有錯著,又碰巧轉上了這條路,碰巧遇上了猫猫。有緣於這一輩子中溫暖了彼此,相處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光。然後,在該說再見的時侯說再見,這就是人生吧。
都說,一個人旅行,能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雖然將車輛駕回和歌山還車之際,要報警處理保險事宜,花上了整夜,後來尾班車到京都已沒有了,坐JR回大阪差不多兩小時,到抵已晚上12點多,臨時在大阪訂了晚酒店,轉的士到埗後已1點多。在酒店吃便利商店買回來的「大砲」杯面,還真是勞累的一天啊。
第二次的驚險,是有天坐纜車上了比叡山,一出站望向琵琶湖的景色很美。沿山路行一片白雪,行了一會兒已差不多要回去纜車點了。回程時不知為何又走錯路,走進了一條山路。整地都是雪又斜又崎嶇,愈向前走就愈覺得不像原路,怎樣走都還有兩三公里,天色已開始晚了,在雪山上開始跑起來,路很崎嶇,很怕錯腳掉落山下。然後,在很狼狽之際,一抬頭望,簡直被眼前的景色震懾。此時5點多將近日落,日落映照著一片雪地,眼前是一望無際280度的山峰景色,漸變色的天空,腳下的一片白雪,在樹枝的映襯下,此情此景實在夠難忘一輩子。那時有個女子坐在兩張長椅的其中一張,看著日落。我也不敢發出太多聲響,坐在另一張長椅上看著日落。此時已深知尾班纜車是趕不到了,可能改坐巴士吧。之後起身回去之際,去到巴士站前:大雪停駛。心知不妙了,此情此景又再一次重現,同樣是日本、又是大雪紛飛、又是過了尾班車、又是巴士停駛。怎麼辦呢?那時回想剛才擦肩而過的那位光頭男子,應該是僧人吧,在後悔為甚麼當時不開口問路?又責備自己為甚麼不跟在日落景象的那位女子身後離開?有時只是一念之間,後果真的差天共地。當時氣溫真在太凍,想著走山路來折返大路,但天色已經很黑了,我只有電話在手,沒有街燈、沒有電筒,腳上還只有一對波鞋。向山中走了走更覺不妙,終是便回頭折返到巴士站。
原先準備又在雪山上過夜,有水機,有廁所,有個電話亭可躲避,應不至於會凍屎吧。跟唯一在京都的朋友報告後,便決定報警。又再一次報警,在雞同鴨講之下說了長途半小時,可幸遇上很可愛的女警,很有耐性跟笑容,那句重複又重複的Wakanimazen,輕輕又簡短的問侯:夠夜服嗎?有水嗎?有東西吃嗎?已很能夠溫暖我的心。終於聽到他們會找車來接我,心頭大石輕了不小,終於不用又在冰天雪地上過夜了。接下來就是等待。此時雙手和雙耳已凍得沒知覺,天色很黑了,四周很空曠,抬頭望天上有很多很多星星,很清晰的,遠眺望向山下,燈火闌珊,寂靜的京都很美。但很快地,有個男人開車上到來接我了,他駕的是比叡山延曆寺的車輛,應該可能是寺廟的人員受警方所託吧。然後又跟個朋友於堅田這地碰了面,吃了個拉麵,很令人啼笑不得的經歷啊。
這個久違了3年,歷時10日的旅程,其實也很滿足,沒有甚麼好遺憾了。雖然當中有可惜,那4次與Lia、Sakura、Aye(那首First Love真的這麼巧嗎),那夜的賣醉,吹頭時真的連頭也托不起來,還有最後跟Luna的「經歷」,雖然也未盡如人意。不過,經歷就是經歷了。這次的關西之行,體驗了熊野古道的山林靈氣、達成自駕的achievement又安全還車,於京都又很意外地碰到了落大雪的兩日兩夜,還沒計劃地上了雪山。於大阪的中之島美術館跟店員的一席話,相隔了4年再回來此地。意外地又能夠再次到東福寺站的章魚燒店,說了會Come back。又一次到京都藝術中心的cafe,又一次到三味洪庵看著那條河吃飯,又一次前往東福寺發呆,又一次在京都踏單車,又再於鴨川旁踏單車漫步。在單車上慢走並於京都小巷跟在掃地的女店員對望點頭微笑。在京都河原町酒店旁的花店,能夠跟店員四目對望,雖然大家仍然戴著口罩,但在metro與JR碰過的很多個日本女子,那些眼神,都讓人深深的記在腦海。
不知道,那一夜被拒絕的原因是甚麼呢?她在說的日文到底是在說甚麼呢?我很想知道,很想於不用拔出翻譯機的情況下,聽得懂。
轉眼間10年了,是時侯要踏出那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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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小子》(2022)全新版由「上坂堇」聲優X Cos宣傳,佢成功靠咩?Japanese Star Uesaka Sumire' s Way of Su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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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契約S1:【3】怨靈作祟
「死者十四歲,就讀於東城的斯坦中學,據說這名青少年平時就喜愛惹是生非,警方研判被害人可能因此結仇,引發殺機……」
克里斯坐在車上聽著新聞廣播,望著窗外的鑑識人員在布魯斯家來來去去。
「哎呀,又是一莊莫名其妙的仇殺,這座城市的人是怎樣啊?怎麼沒事都搞這些有的沒的……」副駕的車門突然打開,克里斯肥胖的中年前輩萊利曼一邊碎碎念一邊擠進了座位。「走吧克里斯,我們去吃點甜的,我餓了。」
克里斯嘆了口氣,無奈的發動引擎。這件案子八成又要交給這個懶惰又愛吃甜甜圈的前輩承辦了;說實話,東城這地方之所以這麼亂,還不是這些成天只想偷懶的警察單位所造的孽。
身為一名便衣警察,克里斯認為自己身負著重責大任,勢必要伸張正義、將兇手捉拿歸案(這也是當初他成為警察的抱負)。
接著日子過了幾天,布魯斯案的化驗結果出爐,但結果卻讓所有調查人員大吃一驚:
「什麼?你說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線索?……這是怎麼回事?」克里斯接到前輩打來的電話,目瞪口呆。
「啊就什麼都沒發現啊,連砍殺死者的利刃上一枚指紋也沒有。」電話另一頭的萊利曼咀嚼著食物,口齒不清的說。「看來這件案子棘手了,都這個時代了還找不到任何DNA,你看怎麼辦啊?」
克里斯仍然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這其中一定有細節是他們沒發現的……」
「面對現實吧克里斯,鑑識人員不是萬能的,我們也不是。」萊利曼聳聳肩,事不關己的心態。「我看這件案子八成會演變為懸案,我們再怎麼調查也都沒用的啦。」
克里斯搖搖頭,感到嗤之以鼻(儘管前輩說得確實沒錯)。他掛斷電話,無奈的望向窗外。
他意識到自己當了這麼的多年警察卻依然在原地打轉,始終沒有機會能親自接手案子;反而每次的重擔都落到了怕麻煩的萊利曼身上,最後搞得一事無成。
克里斯覺得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該爭取辦案的主權,否則他的職涯恐怕只能永遠活在那懶鬼的陰影下。
此時一通電話打來,來電顯示是克里斯已退休的資深前輩,李維。
克里斯訝異的接起電話。「好久不見了前輩,什麼事讓你突然打來?」
「早安克里斯,我就直說了,這次發生在東城的殺人案我也聽過化驗結果了,但這讓我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李維嘆著粗重的鼻息,嗓子有些沙啞。「你聽過拍立得殺手嗎?」
克里斯回想著。「拍立得殺手……你是指很久以前發生在這裡的那一系列懸案嗎?警方收到一堆兇殺現場的拍立得照片,卻找不到兇手的詭異案子?」
「沒錯……其實那些案子當時都是由我偵辦的。」
李維在另一頭緩緩吐著香菸。
「拍立得殺手案的膠著點就在於兇案現場找不到任何兇手的蛛絲馬跡,就算有兇器也採集不到DNA能做夠比對。之所以這樣,這次的布魯斯案才會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克里斯睜大雙眼。「你的意思是指……兇手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這不是超自然現象的話,有這個可能性……雖然距離他出現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年,但他要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打給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替我接下這個案子,繼續調查下去。」李維以交付重責大任的口吻,慎重的說。
克里斯思忖了片刻。既然大前輩都特地拜託他了,這也許就是他能夠出頭的好機會;要是他能為此案立下大功就能順利晉級,不必再忍受萊利曼那輕浮的態度。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爭取這個案子。」他毅然決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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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立得殺手……雖然李維前輩是因為這件案子找不到線索而懷疑兇手是他,但總該找到一些證據來證明真的是他幹的吧?
克里斯回到了案發現場,把車停靠在布魯斯家附近的馬路旁。他下了車,望著被封鎖線圍住的院子裡來來去去的鑑識人員。
他托著下巴思考起來。既然這起兇案有可能是拍立得殺手幹的,那他所留下的線索肯定不會是指紋……
就在此時,克里斯發現不遠處的馬路上有一張白色的紙卡,隨風飄到了車子的輪胎旁。
他撿起那張紙卡,發現那是一張拍立得相片。相片中有一名黑髮男子正在布魯斯慘不忍睹的屍體前自拍,臉上還掛著狂妄的微笑。
克里斯回想起李維給他看過的報導,拍立得殺手的長相確實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樣,且容貌絲毫不受歲月的影響。「這……怎麼會?!」他不禁詫異的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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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稍早的羅奇家。羅奇的爸媽打算趁著週末出遠門去親戚家住個幾天,而他自己則選擇留在家裡鬼混。
「兒子,你確定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羅奇的媽媽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擔憂的問他。「你學校的同學發生了那種慘事,而且兇手都還���找到,我這樣很擔心你……」
「安啦,我沒事啦,再說我已經有幫自己找到保姆了。」羅奇敲敲自己的手機。「他是我同學的家人介紹給我的,等等就會來了啦。」殊不知他正是殺害布魯斯的兇手。羅奇心想。
「放心啦孩子的媽,我們家的羅奇已經長大,可以想辦法照顧自己了,對吧?青少年?」」羅奇爸接過她手上的行李,對羅奇眨了眨眼。
「哈哈,對啦對啦……快滾啦……」羅奇敷衍的笑了幾聲隨後轉過頭碎念。
等爸媽都出門後,羅奇興奮的鎖上大門,拉起窗簾,將客廳裡的音響開到最大,播放起嘻哈音樂。「哈哈哈爽啦!他們都出遠門了!」他躺到沙發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唷小鬼,你還真嗨呀。」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來。
羅奇轉頭,看見奈提突然出現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上還抱著一桶香草冰淇淋。
「嘿嘿,我爸媽出遠門了,而且好消息,加洛威那白癡也跟他的爸媽去公路旅行,現在我終於可以享受沒人騷擾的美好假日了。」
奈提舔舔湯匙,輕藐的咂咂嘴。「唉唷,沒想到你還滿輕鬆愉快的嘛,不愧是小屁孩。」
「靠,我哪有,我還是超焦慮的好嗎?」羅奇抬起頭,指向窗外。「自從布魯斯掛掉之後,這附近幾乎都有警車過來巡邏,你確定我們再這麼做下去,警察不會找上門嗎?」
「安啦安啦,這裡的警察都超混,況且你只是個小孩,他們不可能找你麻煩的啦。」奈提揮揮手,用念力把嘻哈音樂切換成重金屬,然後隨著音樂節奏擺頭。
「這麼說好了,我的其他同仁也都是找小孩簽約的——因為小孩是最好的擋箭牌,而且不容易失控。」
「不容易失控?什麼意思?」羅奇不太明白。
奈提攤開雙手,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論契約來說,無論人殺得多或殺得少,他們不是不滿足就是會跑去自首。」
「不滿足就是因為大人的世界永遠都在製造仇恨,而契約限定一個月只能殺死一人,他們便很容易因此反悔,並向以威脅報警讓契約失效的名義來向殺人魔要求更多。」
「還有自首的例子——就是簽約者中途良心發現,跑到警局自首跟舉報,害得殺人契約失效,一切都得重新來過。好險警方最後沒有採信他的證詞,那傢伙最後被關到精神病院了!」奈提大笑了幾聲。
「所以囉,選擇像你這種擁有普通報復慾望的青少年反而對我們來說投資報酬率剛剛好。」
「是這樣喔……」羅奇聽得懵懵懂懂。「不過我還是擔心警察會找上門——」
此時玄關不偏不倚傳來了敲門聲,羅奇緊張的跟奈提對望一眼。「有可能是帕迪……他說好今天要找我打電動。」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玄關,打開門。只見外頭有個肥胖的警察大動作的舉起手槍指著他。「開門!這裡是警察!你被逮捕了!」
「啊啊啊啊!」羅奇驚恐的大叫,整個人坐到地上。
「開玩笑的啦,我只是想製造一點樂趣嘛。」胖警察聳聳肩,把槍收回槍套裡,掏出筆記本。「言歸正傳……我是萊利曼警官,你是羅奇卡米歐嗎?」
「呃、對,是的……」羅奇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小鬼,用不著緊張,我們快問快答速戰速決吧,畢竟我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萊利順手從外套裡掏出甜甜圈大口吃了起來。「好啦,我想你也知道你學校的同學無緣無故死在家裡的事了吧?反正我詢問過布魯斯的朋友,他們說他生前最後捉弄的人是你,對吧?」
萊利曼掏出一張布魯斯幫羅奇在色情網站上建立的男優檔案影本,上頭的圖片全都是用羅奇的大頭照結合猛男身體修成的合成照,敘述內容還特別註明了「我很會吹」。
「這就是他對你做的惡作劇吧?」萊利曼戲弄似的笑了幾聲。
「對,也許吧……搞不好他在死前還捉弄了別人也說不定。」
「我想也是有可能的。」萊利曼胡亂在筆記本上抄寫著,然後用筆桿指向他。「下一個問題,你是否有因為布魯斯欺負你的關係而想要復仇呢?」
羅奇的背脊瞬間發涼了一下,但他依然故作鎮定的回答:「是還不至於啦……我不會去計較這種鳥事的。」
萊利曼點點頭然後收起記事本,一副懶得再追問下去的樣子。「好啦,大概就這樣,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啥好問你的,反正你一個未成年小鬼也不可能會是兇手嘛。」
「總之小心一點,嫌犯可能還留在這一帶,進家門以後鎖緊門窗,不要亂跑啊。」他把最後一口甜甜圈丟進嘴裡,叮囑他之後轉身離開。
「他媽的,嚇死我了……」羅奇關上大門,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被嚇得快要散開。「你看吧!就說了我遲早會被警察盯上!」他對客廳裡跳著怪舞的奈提抱怨。
「唉唷沒事啦,我估計那個胖子只會來這麼一次而已,再說他看起來根本就不想認真工作嘛。」他揮揮手,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羅奇用額頭撞著大門。「幹,我覺得我遲早會被這些鳥事搞死……」
門板在此時又突然從外面被用力拍響:「喂!快給我開門混帳!你被逮捕了!到監獄撿肥皂去吧!」
羅奇立刻反射性的下跪大喊:「拜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撿肥皂啊啊啊!」
「白癡喔,你也太入戲了吧?快開門啦,不是要一起打遊戲嗎?」結果門外傳來帕迪正常語調的聲音。
「靠,原來是你……裝什麼條子啦……」羅奇瞬間鬆了口氣。他打開門,看見帕迪背著大包小包,手上抱一堆爆米花跟零食,身旁還跟著上次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山羊。
「喔我沒辦法,牠不知道為啥一直跟著我。」帕迪聳聳肩,拍拍咀嚼著雜草的山羊。「我把牠取名為巴風特先生,不錯吧?」
「唉,隨便啦。」羅奇精疲力盡的走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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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迪把沉重的背包放到地上,打開羅奇家的Xbox主機。「喂,《克蘇魯戰士》的最終章我們已經卡三個禮拜了欸,這次你有把握嗎?」
「沒差,我爸媽今晚不在家,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破關!」羅奇興沖沖的從冰箱裡拿出特大灌可樂。
《克蘇魯戰士》的讀取畫面隨即出現在電視螢幕上,羅奇與帕迪蓄勢待發的把玩具武士刀綁在背後,圍上印有日本字「奮鬥」的頭巾。
遊戲劇情從他們上次玩到的最終章開始進行:主角坂田仗太郎與他倖存的隊友霧崎烽靠著高科技設備潛入了未知怪物的巢穴,將要和牠們的首腦決一死戰。
但羅奇跟帕迪每次都卡在這關極為困難的操作上而被敵人幹掉。
這次累積了三個禮拜的經驗,他們流利的砍殺著那些不規則形態的怪物。兩人一邊尖叫一邊罵髒話,好不容易闖進怪物頭頭所在的領域。
「他媽的,三個禮拜……花了三個禮拜我們終於到這裡了……」帕迪滿頭大汗,欣喜若狂的盯著電視螢幕,期待大魔王會是什麼樣子。
「等我們破關就叫披薩去樹屋裡慶祝吧!」羅奇興奮的觀賞過場畫面。
大魔王從地底的洞窟裡霸氣登場,是一隻巨大、全身都纏繞著觸手的噁心怪物。但此時畫面突然像是當機一樣出現奇怪的閃爍,把大魔王變成了分裂的馬賽克。
「幹你媽的!這是怎樣?該不會當機了吧?」羅奇跟帕迪發出氣憤的怒吼,著急的拍打主機,擔心他們的心血功虧一簣。
還好遊戲畫面只是閃爍一下就恢復正常,但奇怪的是大魔王那不規則型態的身體出現了變化。
羅奇跟帕迪疑惑的瞇起雙眼湊近螢幕——他們清楚的看見那頭怪物開始變形,變成了一顆巨大的人類頭顱。
羅奇發覺那顆頭的模樣十分眼熟——直到遊戲畫面跳為特寫鏡頭,他才發現那竟然是被他指名殺害的惡霸布魯斯。
布魯斯的巨大頭顱讓遊戲的決戰場景形成了奇怪的景象,彷彿是超現實的畫作才會出現的畫面。他怒目瞪視著前方,那股冷冽又充滿仇恨的視線彷彿穿過螢幕直直看進羅奇的雙眼。
羅奇瞬間冷汗直流,驚恐得瞪大雙眼。
帕迪疑惑的推推他的墨鏡,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喂,布魯斯啥時跑到遊戲裡了?」他慢半拍的發問。
「羅奇……你這個該死的爛屌屁孩……去死吧羅奇……」畫面中的布魯斯突然用低沈的聲音呢喃,他的嘴角順勢湧出鮮血,流到了下巴。
「啊啊啊啊啊啊!」羅奇拋下搖桿,放聲尖叫,轉身想要烙跑。
帕迪卻一把拉住了他,臉上的鏡片閃爍出嚴肅的光芒。「不行!羅奇!就算大魔王是布魯斯的怨靈我們也不能退怯!」
「幹我不要啦!而且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吧!」羅奇崩潰的掙扎,他看見布魯斯的頭顱在那瞬間往螢幕的方向衝了過來。
電視畫面開始劇烈的閃爍,爆出白色的模糊雪花。羅奇全身顫抖,呆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布魯斯的額頭從螢幕表層浮現,像是即將從卵囊孵化的異形。
「哇塞,這遊戲也太真實了吧。」帕迪讚嘆的欣賞著正從電視機裡竄出來的布魯斯。
「——去死吧羅奇!」布魯斯朝羅奇吐出猶如荊棘般的舌頭,直直就要打中他的眼睛——
剎那間,伴隨「啪滋」的一聲,電視螢幕頓時整個暗掉,面目猙獰的布魯斯也順勢消失無蹤。
「靠!搞什麼?!」帕迪氣憤又激動的大叫,羅奇則依然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們看見奈提站在電視機附近,手上拿著電視插頭,一臉悠哉的甩著電源線。「好啦小朋友們,遊戲時間結束了,該休息囉——」
「不不不不!他媽的你在衝三小!我們差點就破關了!」帕迪崩潰的抱頭跪地,像穿山甲一樣捲縮著身體在地上打滾。顯然他們這次打怪的戰績又再度泡湯。
羅奇感到全身無力,他在原地呆了半晌才拖著步伐到沙發前坐下。「剛、剛剛那是什麼鬼……」他茫然的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經歷了九死一生。
「唉唷沒事啦,那只是他的憤恨不平的怨靈而已,傷不了你的啦——」奈提隨著音樂晃到羅奇身旁,拍拍他的腦袋。
羅奇用雙手托住臉頰,深感絕望。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快就要背負罪惡感以及冤死的鬼魂帶來的壓迫。「天啊……該不會我每次都會被那些恐怖的東西追殺吧?而且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憐……這是正常的嗎?」
「唉唷就跟你說了,這裡不提供心理輔導喔。」奈提漫不經心的數著手上之前那些跟布魯斯屍體的自拍照收藏。
「二十一、二十二……哎呀?怎麼少了一張?」他眨眨雙眼,來回掃視著地板,不過地上除了正在偷吃爆米花的山羊以及哀嚎的帕迪之外什麼也沒有。
第二十三張相片不見了。
🔪
克里斯拿著意外找到的拍立得殺手自拍照在街上奔跑,像是中了樂透彩一樣興奮不已;他找到的不僅是能夠破案的重要證物,也是自己能夠升遷的機會。
「太好了,這下只要趕到局裡我就贏定了!」克里斯坐進車裡,興沖沖的發動引擎。
「咚咚。」車窗突然被敲了兩下。克里斯抬頭,看見萊利曼出現在窗邊啃著甜甜圈,一副攔截違規車輛的模樣。
「克里斯,你在這裡幹嘛?該不會是在偷偷蒐證吧?」他挑了挑眉,眉頭的肥肉推擠著臉部線條,滿臉狐疑的瞧著他。
克里斯搖下車窗,得意洋洋的勾起嘴角。「哈,沒錯,而且我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啥?什麼東西?拿來我瞧瞧。」萊利曼撥掉肥胖下顎的甜甜圈碎屑,朝他攤開手掌。
「這可是布魯斯案能當作重要證物的東西,我倒是可以秀給你看,只是你別想給我動歪腦筋——」克里斯斬釘截鐵的叮囑道,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珍貴的拍立得相片。
萊利曼端詳著照片,眉頭又一皺。「呃,克里斯,我不太明白這個正在吼叫又晃動的小胖子臉算什麼證物。」
「啥?什麼?」克里斯搶回相片,發現那根本不是之前找到的那一張:明明是拍立得殺手與屍體的自拍卻變成了一個橘髮西瓜頭、戴著墨鏡的小胖子因為激動過度,對著鏡頭尖叫導致鏡頭晃動的畫面。
「奇怪?這、怎麼會……」克里斯手足無措的翻遍身上的每個口袋,卻找不到原先的那張相片;它就像是直接被調包一樣,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了。
「哎呀,克里斯,我早就說過這個案子無解了嘛,再怎麼調查都是在浪費時間啦。」萊利曼把最後一口甜甜圈扔進嘴裡,拍拍雙手。
「唉你真的是沒救了,只會在旁邊偷偷摸摸,結果還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查到;你應該要像我一樣,隨便訪問一些街坊鄰居混過去就好,只少我有做事嘛——喏,學著點。」他朝克里斯眨起一隻眼,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腦袋,然後自以為帥氣的挺著肚子轉身離開。
「這個……可是、可是……」克里斯反覆的張望著手上的照片與萊利曼的背影,腦袋陷入一片混亂。
🔪
「哈,你在這裡啊,第二十三張。」奈提揮揮手上剛才用隔空取物能力找回來的相片,心滿意足的將它收進珍藏的殺人寫真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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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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