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影像日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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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男男
七月的南京,毒辣的太阳普照万物,整个城市仿佛浸泡在笼屉里一样,人们的感觉除了炎热就是炎热。从计程车的深色车窗向外望去,午后的城市,显得那么死气沉沉,仿佛一切都已经睡熟,南京街头商家的宣传似乎也微弱了许多。那鬱闷的天气,时常让人感觉就快要窒息。
计程车与一辆大巴擦身而过时,我从车窗玻璃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像,五官英俊中有种刚劲的冷艳,一头微曲的长髮漂染著一点紫色,肤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我对自己这种颓废的形象已经习惯。司机是个长眉细眼的年轻人,我和他互相交换了几次目光,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车在一个高档社区的门口停下,正是午睡的时间,整个社区都很安静,只有蝉趴在树上无力的鸣唱。我急忙小跑著进了楼道里,害怕外面的太阳把我��伤了,可楼道口的感觉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有风吹进来,可都是鬱闷蒸人的热风。
我的这份兼职,白天出来上班的机会並不多,平常这个时候我多半在呼呼大睡,然后进健身房做些锻炼。
楼道里真是很安静,只有我的皮凉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响,也只有我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在『上岗』。『这样的天气竟然还有心思玩!这个傢伙看来精力满充沛的嘛?有点意思。』我开始想像这个傢伙的身材如何,鸡鸡硬不硬。我一边想著,一边轻轻按了下1601號门的门铃,对讲门铃发出悦耳的铃声,隨即便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小声而紧张的问:「您是谁?」
我语气平静的说:「我是天河私家健身教练,您是今天上午打电话预订的客户吗?」
我们的公开身份都是天河俱乐部的健身教练,但是提供上门服务时,客人真正要求只做教练的几乎没有。这些都是一些暗號,想出来的人虽然不是天才,也足够隱蔽了。
对讲防盗门叮噹一回应声打开,年轻男人声音有些兴奋:「是我预订的,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快进来吧。」
我走进大厅,保安並没有多看我一眼,这身时尚前卫的装束多少有些帮助。电梯里同样的空无一人,我很快来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启,就看到一个赤著脚穿拖鞋的年轻男人迎在门口,一边上上下下看了看我,我也打量著这个男人。
他很年轻,长相清秀帅气,斯斯文文,个子比我略高,身材不是很挺拔,但还匀称,头髮也没带上奇怪的色彩,身上穿著阿玛尼的衬衣和短裤,看上去还有点像个学生。他的脚,嗯!看上去很白净,很漂亮。
年轻男人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看著我,显然很喜欢,满意地点点头,笑著对我说:「你是天河的教练?」
我微微一笑,对他说:「你中午十一点多打的电话是吧?」
年轻男人点点头,笑著说:「我闷得慌,其实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灵,你们真守信。」
我笑著说:「我们公司一向如此的……」
一边说话,他一边引导我穿过电梯房走廊进入房间。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非常凉��,我顿觉一阵舒服。
他一边指著鞋架上的拖鞋,一边对我说:「你自己选一双合適的穿吧。」我脱掉皮凉鞋,找了两只拖鞋穿上。
年轻男人指了指客厅中央的日本布艺沙发对我说:「你请坐,坐。別客气。」我笑了笑,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房间装修得很贵气,不过诺大的客厅却显得有点乱,沙发上,房间一角隨意摆放著许多看起来没洗过的衣服,漂亮的天然石面茶几上堆著喝完的空酒瓶和饮料罐、留下的水果皮和剩下的饼乾、麵包及巧克力、以及看过的时兴杂誌。
「嗯,喝点什么?冰水还是可乐?」年轻小伙问。
「有没有啤酒?」我顺口说。
「嘿嘿,刚好有,你也喜欢这个?」他走到餐厅从透明冰柜里拿了两瓶冰镇百威啤酒,递给我一瓶,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看著我,连喝了几口冰凉可口的啤酒,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出了口气,笑著说:「真舒服!要能好好冲了凉水澡就爽了!」
他喝了口啤酒,笑著点点头,「嗯,在你洗澡前,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看著他说:「朋友都叫我阿木,今年快二十五了,还想知道什么?」
他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说:「耶!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呢,这次搞大了。」
我笑著说:「怎么,嫌我大了。我们公司也有小男生的,要不换换?」
他不在乎的说:「別了,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上午我还特意嘱咐来著。我只是没想到,你看起来顶多二十。」
我淡淡说:「这有什么?做我们这行的保养一向很精心。」
他似乎有些迷惑,想了想说:「阿木,我叫季晨,你比我大將近七岁呢,这样吧,你叫我小弟,就这么称呼。」
我笑著说:「行!小弟,嗯……」
季晨指引我卫生间位置,穿过复式房子的小过道,客厅走廊还有好几个房间,外面还有一个非常宽大的阳臺。我隨意问说:「你们家够大的,就你一个人住?」
季晨微笑著说:「我父母在国外,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我微微一笑,这种少爷应该不会吝惜钱的,这次有希望能多挣点外快。停了一下,我继续说:「小弟,还用我给你报价吗?」
小弟笑著点点头说:「说来听听。」
我一边喝啤酒,一边耐心给他解释公司章程:出工按钟点算,一个小时150,如果玩儿什么花活儿还要另外算钱。如果是按锅儿算,一锅儿300,可以叼,除了叼���外也是另算钱,因为一锅儿的时间没准儿,所以比钟点价钱高。
小弟想了想,对我说:「嗯……要是过夜呢?多少钱?」
我一听心里高兴,笑著说:「过夜是没问题,不过要看你打了几炮才能算钱,明天早晨结帐。」
小弟笑著说:「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也闷得慌。」我也转头看著他,俩人相视一笑。
「我可以冲凉了吗?」
「呵呵,当然。」
季晨家的浴室相当大,除了按摩浴缸外,还单独设了淋浴台,小弟帮我放满热腾腾的温泉,放上鼠尾草香熏油。却並没有急於离开,只在浴缸前犹豫。
我心中有数,静静看著他也不说话,房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小弟有点尷尬的囁嚅说,「嗯,阿木,我们可不可以一起洗?」小弟两眼睁的大大的,喉头还发出口水吞咽声。
看著他有些渴望又有点局促的目光,我不禁一笑,也不说话,走上前轻轻褪掉小弟的衬衣,他的身材还算好,上身肌肉结实匀称,尤其是腹部肌肉很漂亮,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看到他的短裤已经撑起一个小包,虽然没有碰触他的肉棒,我可以感觉到这也是一条不小的傢伙,但是不知道这小子性能力如何。
小弟也学样一把脱掉紧紧包裹我身体的白色纯棉短恤,我的身材呈標准宽肩蛮腰的倒三角基本上算完美,胸腹健美但却一丝赘肉都没有——这可是我多年练出的成果,小弟目光中露出羡慕和欣赏,愣愣的就伸手抚摸我的胸肌。
看著小弟兴奋的样子,我把鼻子探向小弟的腋下,用鼻子拱著茂盛的腋毛,享受那种淡淡的男孩汗味,小弟被我弄得痒痒的,顺手抱住我的头,我顺势往下吸吮他的乳头,这倒让小弟感觉十分愜意,不一会,乳头竟给逗弄硬了。
我笑道,「你的乳头还真敏感啊!」
小弟嘿嘿笑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去摸他的下体,我轻轻地一拽小弟的短裤,褪至脚踝,小弟脚一蹬踢开短裤,全裸站在我面前。小弟的屁股结实、圆厚、紧紧地绷拢著,胯下的鸡鸡很大也很壮,像根旗杆般坚挺微微弹动,浓密的阴毛蓬勃的生长著,两个大睾丸沉甸甸的悬在两腿之间,尺寸比我想像得还要大。
几乎不用我的示意,小弟帮我同时脱下外裤和內裤,他张大了眼睛看到我胯下已经半勃起的肉棒,眼神充满兴奋与惊讶,迫不及待伸手抚摸我浓密柔软的阴毛,小弟粗大的手指从阴毛上划过的触感实在很舒服。
正在抚摩小弟大腿的我也伸手握住他的肉棒,慢慢地抚摸著,小弟有一点点包皮,我將包皮翻上去,露出整个龟头,到底是十七岁的小男孩,龟头还是粉红色的,肉质细腻。受此刺激,小弟龟头顶端尿道口渗出两滴透明的液体,发出淡淡麝香味,使龟头变得闪闪发亮。
小弟也衝动地伸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抚摸整个鸡鸡杆,然后抚摸龟头,又改成了套动,后来又用上另一只手抚摸阴囊。两人的鸡鸡都越来越粗,越来越硬。我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一个鸡鸡,让小弟的龟头顶著我的鸡鸡根,我的龟头顶著小弟的阴囊处,然后又顶到了一起,两个鸡鸡互相摩擦,从茎身、阴囊、龟头,每个地方慢慢地蹭。然后將握住两根挺起的鸡鸡凑到一起,露出龟头互蹭,频率越来越快,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两个鸡鸡蹭得青筋胀起,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为了缓解这种燥热,我一手牵著小弟的鸡鸡来到淋浴区莲蓬头下面,一手打开开关,莲蓬头温热的强力水流喷洒两具年轻的男人身体上,不但没有缓解小腹热力的压力,反而更加觉得衝动。
我们冲洗了一会,我开始替小弟搓背,小弟双手撑在墙上,水流哗哗从他健美的背脊流下。我两手扶著小弟腰部柔滑的皮肤,半蹲下来,一只手握住鸡鸡杆不停的上下套弄帮他手淫,一只手在下面握住两个卵蛋,一边俯身用嘴含著他的龟头,剥开那层薄嫩的的包皮,在浑圆的龟头上好歹舔了舔,他的鸡鸡就更加铁硬,鸡鸡头像个小鸡蛋似的又大又热又亮,从鸡鸡顶端中央的马眼缝隙中挤出一滴晶莹透彻的液体,我吐出舌尖儿,飞快地將那滴液体舔掉,然后用舌头绕著龟棱画圈儿,缓缓地给予刺激,小弟嘶嘶地吸著冷气……
小弟倒吸一口凉气,鸡鸡仿佛在天堂中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似乎飘了起来,我用温暖的口腔紧紧包涵小弟的鸡鸡,时不时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舌头仔细的舔著他的鸡鸡头,濡湿温暖的感觉让小弟闭上眼睛舒服地哼哼著,『嘶……哈……嘶……喔』不时的还伸手抓住我的头髮用力按两下,一片让他的龟头抵达喉咙深处,我的唇甚至触碰到了根部的褶皱。小弟越是兴奋,我的手就上下抽动得越快。小弟一会儿大声的哼哼著:「哦!我受不了了!慢点!」一会又彷佛自言自语的叫著:「啊!真爽!舒服!快!」
小弟的鸡鸡头果然『多汁』,肿胀的鸡鸡头上不停的被我吮出粘粘的淫液,我的嘴在他的鸡鸡头上忙活著,一会儿使劲的对著裂缝猛嘬粘水,一会儿又把整个鸡鸡头含进小嘴里猛舔,仔细用舌头逗弄著这些淫液,小弟看著我问:「哥哥,什么味道的?」我看著他色迷迷的一笑说:「甜的,好吃。」
小弟对我说:「来,舔舔蛋蛋。」我用手擼著他的鸡鸡茎张开小嘴儿含住他的一个睾丸,用舌头戏弄起来,『吧唧、吧唧、吧唧……』我吃得『吱吱』有声,小弟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舒服得仰起了头。
小弟的鸡鸡越来越硬,高高的挺著好像一根火热的铁棍,我一手抚摸著他的睾丸,一手仍然握著坚硬挺立著地肉棒用力抽动,一边横吹竖舔的亲著他的肉棒,然后舌头就开始缠上了他鼓胀的龟头!
这么玩了一会儿,小弟明显有些难以为继,他从沙发上起来,让我换了个位置一起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小弟顺势趴在我胯间,右手搂著我的腰,张开嘴巴含住我的鸡鸡口交,两人开始互相舔鸡鸡。
小弟舌头裹住我的龟头,一吐一吸的含弄了起来,同时熟练地用手不断地上下地套弄挑逗著我的肉棒,开来他平常手淫的技术一定不错。
他甚至学著我刚才的动作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滑过我的龟头系带,灵巧的舌尖不断地舔弄我那神经会集处,慾望的神经末梢如轻微地触电般一阵颤动,这种细微颤慄的感觉精確地传达我的脑神经,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嘶……噱……喔……喔…』
我当然不能让他一味玩下去,我將小弟的肉棒吐出,然后用手將肉棒往上拨,並且紧压在我的脸上,用嘴唇吸吮小弟的阴囊,甚至还用牙齿轻咬著他的睾丸,这种新奇刺激所產生的快感就更加地强烈了!小弟屁股弹动一下,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我再度一口含住小弟的鸡鸡,把包皮翻下来,包住整个龟头开始吞吞吐吐,同时左手握著肉棒用力套弄,右手开始抚摸小弟的阴囊,小弟马眼口上已不断渗出晶莹透明的前列腺液,我每一次舔过马眼都能让他的鸡鸡更加兴奋。
小弟好像对控制射精很有经验,虽然我几次觉得他的鸡鸡连连颤动,高潮快要来临,已经要射了,可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控制住,这一点让我也很惊讶,难道他小小年纪已经是个花丛高手了?真难以相信。
不知不觉两人的屁股由慢到快地耸动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龟头被小弟的嘴唇紧紧包围著,自己鸡鸡的周围好像���是摩擦力,阴囊也被小弟抚摸的越来越紧,一阵阵的酥麻的快感从龟头传来。
小弟也很聪明地一直在学习我的技巧,有时用力把我的鸡鸡套弄一阵后,再用舌头翻开包皮逗弄我的龟头,有时候用手揪住了我的阴囊��稍用力,把缩在一起的两颗睾丸摇两圈,龟头和睾丸放射的快感像电波一样一层接著一层地扩散到四肢百骸,我的肉棒產生了猛烈的抖动,而且从龟头处流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小弟贪婪的全部舔食,同时又带给我更加强烈的刺激,但是,我並不想第一回合这么快射精!
敢和我斗,我决定使用绝招送小弟领先到达爆发的顶点。
我强忍著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用舌头把小弟的龟头包起来摩擦几圈后,再使劲的对著裂缝和冠状沟猛舔。小弟的鸡鸡被吮吸的硬得不能再硬,龟头却仍柔嫩富有弹性,舌头每在马眼上舔转一圈,小弟都会吸了一口冷气,龟头不由自主地涨大一下。
不等小弟依样画葫芦对我报復,我已经用手指伸到小弟的后面轻轻抠揉,食指一嵌入肛门,再往上一揉一搓,小弟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不断吸著冷气喘息,屁股跟著我的节奏耸动得越来越快,同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对我鸡鸡地蹂躪速度。
我感觉到了小弟的变化便也加快了舔吮速度,继续吮吸钻舔著龟头前端的马眼,將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在龟头棱角边上和龟冠背面的接合处打转,一会儿又用舌尖挑逗两团龟冠间敏感的青筋,一只手使劲儿地狠狠地套弄他的鸡鸡,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屁股,手指更深地插进肛门,刺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小弟被逗弄得急促而沉重的地喘息著,只见他屁股猛地顶动了几下,后面紧紧夹住我的手指,双腿簌簌发抖,突然打了个激灵,肉棒坚硬无比,阴囊上缩紧在一起,龟头跳动著。
隨著更大的快感呼啸地奔腾出来,小弟忍不住猛哼两声,「噢┅┅喔┅┅」噗地一声,马眼一突、两突、三突、四突、五突┅┅一股股温热的精液连珠炮一样发射了出来,射在我的嘴里,衝击著我的口腔,我咽了几口,很快含不下,有一缕乳白色精液甚至从嘴角冒了出来。
小弟的小鸡鸡已经绵软,可我叼住不放,让那坨滑溜留的肉棒在饱含精液的嘴里打滚,直到变成的半软一条……
经过这么快乐的射精,小弟露出疲倦的满足。我搂著小弟半靠在沙发上端著啤酒喝了一口,小弟慢慢帮我上下套弄鸡鸡手淫。
我凑近小弟耳边轻轻吹著气说:「小弟,刚才感觉怎么样呀?」
小弟看了看我,有些靦腆地说:「挺舒服,挺美,我以前手淫也搞过,可从没这么爽过。哥哥你技术真好!」
我看著他俊朗的脸,心里暗暗想到:小毛孩儿太年轻,经验真少,这点花活儿就爽翻天了。看他的外形条件又不错,又不怕花钱,不如乘机狠狠宰他一下��顺便在他身上好好爽一把,而且越多越好!
便看著他笑著说:「这个就满足啦?呵呵,你的標准也太低了!」
小弟听完,不解的看著我说:「你还有更爽的玩法?」
我看了看他,笑著说:「你要不要试试看看?」
小弟听出我话里有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那你说说,別的人都是怎么玩的?」
我笑著说:「別人玩得可比你花哨多了,各种姿势,各种地方,哎呀,太多了。」
小弟问:「那你讲讲,我也长长见识。」
我笑著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
我喝了口啤酒,看了看窗户外面,外面的太阳好像更加毒辣,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树梢静静的,看来一丝风都没有。我伸开大腿,把头舒服的枕在小弟胸口上,笑著说:「像互相叼老二这都是最最普通的玩法,你玩过后庭花没有?」
小弟也把头躺在沙发背上喝著啤酒,天真地摇摇头说:「我只是在黄色录影里看过,没试过,不知道弄后面疼不?」
听完小弟的话,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嘻嘻的笑著说:「嘿嘿,其实男人搞男人的后面儿最爽了,只要掌握技巧,保证你爽上天。」
小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了一声,看了看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一会儿我搞搞你后面儿怎么样?」
我色色的一笑,暗道果然上当,说:「小弟,那你还真得让哥哥先上你,示范一下。」我边说边用手握著小弟的肉棒,另一只手捏住小弟的一个乳头转动著,小弟的鸡鸡又开始变硬发热了。
小弟听到这话吃了一惊,犹豫了片刻,撇了撇嘴说:「行!只要哥哥也让我干后面!」
我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笑了笑,「让哥哥示范给你看。」说著用手使劲擼了擼小弟的大鸡鸡,用手从他的鸡鸡头上挤出一丝透明的黏液。小弟忍不住『啊』了一声。我慢慢地贴著小弟的身边躺下来,两条用力的腿,紧紧地压在他的腿上,两手紧紧地搂抱著他贴住我。
我感到他那双发紧的乳头压在我的胸膛,我的头当即“轰隆”地一响,再也不想別的,两手极其自然地摸到他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动起来。然后,我用指尖轻轻地在他那紧实两个臀瓣上滑动著,撩弄著。
看样子,小弟也动情了,伸出他那条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我的唇上。同时手下移,摸到我的肉棒上,紧紧地握著我的坚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我的头按著,往他的胸口压下去。
不再客气了,我俯下身去轻咬他的耳垂,锁骨,乳头……叼起他那早已经作硬,尖尖地耸立起来,暗红色的乳头,用力的用嘴唇挤压著,吮吸著,舌尖挑逗著,舌头舐弄著。
小弟受不了了,呻吟著,扭动著,口中发生了轻微的呻吟声。他终於知道我的厉害了,他呻吟了,但我並没有放过他,我不但继续用嘴唇戏弄著他的乳头,而且渐渐地加重了力气。
我一边摸著小弟的屁股,一边把头从胸口慢慢吻下去,他的肩头,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在小弟柔软结实的小腹逗留一会,我轻轻的钻进小弟的腿缝里,一张口含住一个睾丸吸吮起来,粗大的卵蛋在我的小嘴里被舌头推来推去,我吐出一个睾丸,把嘴里的一根阴毛吹了出去,又叼著另一个睾丸玩了起来,小弟粗大的鸡鸡越来越硬,被我的举动弄得躺也不失,想坐起又被我紧紧压著无法动弹,只有呻吟两声。
舔著玩著,我慢慢的吐出睾丸后,柔嫩灵活的舌尖滑过鸡鸡和后面儿的交接处,我绷起舌尖来回吸吮著会阴处,小弟舒服得哼哼起来,龟头上开始涌出淫液,沾了两滴在我脸上。
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我的两手使劲掰开小弟两片结实的屁股,露出褐色的后面,又小又窄,四周还长著几根软毛儿,男人特有的体味真是奇香四溢啊。乾脆,嘴儿一滑,舌尖顶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挤了进去。同时將小弟的大鸡鸡擼得更起劲。
「啊…………唔……嘶……嗯……嗯…嗯…嗯……唔……」小弟兴奋得哼了起来,大鸡鸡往前乱挺,而屁股猛往后撅,我的嘴贴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吸吮,灵活的舌尖绷得笔直,一下下的顶进小弟的后面儿里,然后迅速的抽出来。一只手轻轻拍著他屁股上的肉,舌尖挑著,舌面擦著,嘴唇吻著,一只手伸到前面给他摸鸡鸡,小弟的鸡鸡火热铁硬,龟头上已经流满淫液。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把小弟的两只大脚扛上肩膀,用唾液搽在他的后面上,先用中指轻插他,小弟的处男穴很紧很窄。手指一进入他那个小菊穴中,他先是口中一声轻哼,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他的菊穴紧紧地绷,夹著我的手指,紧紧地,不肯放鬆。
那难不倒我,我加大了力气,伸进两根手指在入面打转,小弟又闷闷地轻轻一哼,身体倏地绷紧,立刻紧紧夹住我得手指,他的后面在一开,一合,那情景,动人,挑逗,我的手指带动著他的肛肌,用力的压下去,隨著我的用力,他的后面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然后,我的手指又慢慢地拉出来,隨著我手指的抽出,他那灰白的肌肉也紧紧地贴著我的指头被拉了出来,真妙!他被刺激得不停哼哼唧唧。
接著我扶著铁硬的鸡鸡,龟头上在他的后面前打圈,马眼不断渗出淫液。我不管了,没有再徵求他的意见,竖著手指,对著他那个佈满著折纹的小菊穴,慢慢地插进去。
「小弟,准备好了?」
「来…来吧。」小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后面掰开小弟两瓣臀肉,握住自己坚硬的鸡鸡,把包皮捋尽到根部,龟头挺凸,往田俊洞口一塞,蓄势屁股往前一挺,滋溜一声,滑滑的鸡鸡进入后面大半。进入的一刹那,我和小弟都『啊喔』的叫了出来!!
我是觉得他的后面又紧又热,鸡鸡上传来一阵好爽的感觉,小弟明显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肛门括约肌被鸡鸡进入的刺痛传遍了全身……
我拍拍小弟的屁股,「忍一会,一会就好。」说著鸡鸡慢慢提起再插入了他的肛门,开始「叭嘰、叭嘰」慢慢地抽插起来。
『嘶……噱……喔……喔…』隨著我的前列腺液越涌越多,我的肉棒已经轻易的在他那个润湿的小穴中滑动,他的小穴仍然相当紧,我不能一下子把我的肉棒插到底,只能一点一点地挺进著,深入著。
他的乳头早己发硬,尖尖地挺立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我的嘴离开了,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他的嘴巴,贴在他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来。
小弟的喘息加急了,他的不断的喘息中,我吐出了我的舌尖,轻轻地伸进他的耳朵中,轻轻地嚙著他那柔嫩的耳垂,牙齿也在轻嚙著他的粉颈。
『噗嗤……噗嗤…』我的鸡鸡套在小弟的小穴中,被温暖的肌肉紧紧地包裹著,夹磨著,泡浸著,我沾著自己和他的淫液,不断地抽刺,肉棒抽插著淫液的声音,在夏日安静的房间中特別动听,尤其刺耳!
逐渐地,小弟的肛门变的麻木了,清冽的疼痛慢慢掺进了酥痒,麻木变成了传感,我的肉棒不断摩擦过他肠壁的一点时,赫然感到小弟身子一挺,一股股微弱的快感从肛门导向全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激,小弟竟不由自主地配合著我的动作,身子耸动摇晃起来,手都在我的背上,不断地漫无目的地抚摸著,滑动著,时而用力的按著我,把我压在他的身上,迫切要求我用力干他……
在喘息声中,小弟两腿努力地张开著,两手紧紧地搂著我的背部,两腿时而大大地张开,时而紧紧地搂著我的臀部,用力地夹著我,把我紧紧地压向他的私处,不断在地我的抽插下在胡乱地叫著,『哥……哦……噢……』,他的呻吟声成了我更加用力的动力。『啪啪啪……』,我的盆骨撞在他那柔若无骨的臀部上,发出一阵阵的节奏声。
用力!加速!一时间,沙发吱呀地发出不胜负荷的摇动声,肉与肉之间相互地撞击著,肉棒在小穴中抽动著,淫水的“嘖嘖”声,房间里佈满了汗水和前列腺液混合的淫靡气味。
我一边插著,阴囊拍打著小弟的美臀,一边温暖地问著:「小弟,感觉怎么样?」
他不断地扭动著他的,口中在呻吟,「奇怪的感觉,阿木,我有点疼,但是又很舒服了。干,用力地干,对,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噢…」
「来,小弟,咱们换个姿势。」不等小弟反应,我把又粗又长的肉棒慢慢地抽出来,半靠在沙发上,扶著小弟起来,让他背对我两腿跨在我的小腹上,我的两手捧住他那充满著弹性的臀肉,用力的往两边分开,龟头对准小弟的后面,突然用力一挺,深深地插进他的肛门中,他大声地呻吟著,用力地扭动著一坐,我的鸡鸡前所未有的深深插入小弟那个温暖,润湿的小穴中。
在我的授意下,小弟两手扶著我的臀部,他的屁股坐在我的小腹上有规律的起伏,小弟的小穴时张时合,用力地夹著我的肉棒。每次起来他的肛门微微一颤,括约肌都会紧紧地夹著我的龟头,我的屁股紧紧地抽搐,浑身一抖,插在小穴的肉棒隨之一弹;然后,小弟一下子坐下,隨著我那坚硬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没入他的肛门,光滑的龟头轻轻地掠过他肠壁的前列腺兴奋点,小弟必定浑身紧紧地一绷,口中发出『嗷……』地一声,然后,两腿用力地抽搐著,隨著他屁股不停地扭动,一上一下,鸡鸡在他后面一进一出,阵阵快感让我兴奋莫名,我紧张地搂著小弟的屁股,喘息著协助他完美的配合观音坐莲。
我隨即用一只手扶著小弟的屁股,一手握著小弟的肉棒,不断地上下推动起来,大拇指不断地在他那光滑坚挺的龟头上挑弄著,指尖不时滑过马眼,爽得小弟的一只手紧紧地握起沙发扶手,一只手紧张的帮助我套弄他鸡鸡的手更加用力,不断地把头仰起来,绷著颈项,嘴巴不断地张开著,成O型,却叫不出声。
小弟坐立不安的坐下,紧紧地贴著我的腹部,我的鸡鸡被深深地压入他的小穴中,起来,起来,坐下,隨著肉棒在小穴不断一出一进,速度越来越快,我对他鸡鸡的抽动也越来越快。
激烈的快感让他的速度达到前所未见的勇猛,小穴蠕动了,像一个调皮的小孩,用力地拉著,吮著,磨著,夹著,像在撒娇,也像在逗弄,紧紧地裹著我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那是男人无法承受的频率,我觉得,我快要射了。但是,我不能射,我不能如此轻易就射!
「噢……噢,小弟,嗯,我们,噢,起来。」
这次我们非常默契的调换姿势,没有拔出肉棒就站了起来,小弟好像已经力气不足,慢慢转身,双手扶著沙发扶手,撅起屁股,分开两腿,更方便我的龟头找到了他敏感的触点,用力的抽插挑弄著。小弟浑身一绷,口中一阵的呤哦。呤哦声是最好的鼓励!
我忘乎所以,两手扶著小弟的胯部,猛地抽出鸡鸡,只留一个��头在肛门,再深深插入用力地插入,身体贴在他的屁股上,鸡鸡上下不停地滑动著,『啪啪啪……』我的下体一前一后在不断摆著著,不断地撞击著小弟那结实的少男臀部,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嗯…嗯…嗯…」在不断的撞击声中,小弟的口里不断地附和著。『啪啪啪……』小弟的身体不断地前后跃动著,像一匹小野马,正在不知疲倦在奔驰在无边的旷野中。
「嘶……嗯…喔…」我深深地呼吸著,肉棒不断地抽出,不停地插入,小弟的小穴始终用它那温暖、溜滑、夹磨迎著肉棒的抽插。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我仿佛是一个精力十足的骑手,正在拚命地策马飞奔,向著远方,向著那无边的世界,疾驰而去。
「来吧,哥哥,快来吧,呜呜……我受不了了!嗯……喔…」小弟的屁股在不断地扭动著,在扭动中,他的嘴里发出勾人神志的叫声。
略微调整心態之后,脊椎的麻木感消失了,我可以继续驾驭眼前��那一匹小野马了。在小弟的呻吟声中,我的肉棒全速地抽出,我一把把小弟推到,他知机地仰臥在沙发上,高高地挺起他那个紧实的屁股,迎著我,口中在不断地呻吟著,我清楚地看到他那顏色深浓的花瓣,沾满著浑浊的淫露,特別诱人,褐色的肛门往外吐著一点嫩肉,我无法忍受,用手握著我的肉棒,不断地抽动著肉棒,眼睛只朝他那微微张开,一团狼藉的秘处看著。
「来吧…哥哥…来干我吧…」
我埋头在他股间,轻舔他肛门和周围敏感的皮肤,舌尖探入他体內,输送了大量的唾液进去,扶著我的肉棒,对著他那微微张开的小穴,下体一挺,借著淫液的溜滑,轻轻地,肉棒已经『嘶……』地一下,便齐根而没。
「噢……嗯……嘶…」在小弟的呻吟声中,闪闪发光的淫液隨著肉棒不断地抽出,积滯在他的小穴边,慢慢地,向下滑动,当光滑的龟头仍然停留在他那个泛满水光的小穴时,我当即又一下子狠狠向著他身体的深处插入。
我和小弟结实的肉体,已经佈满汗水,汗水在柔和的光线中闪著亮光,再缓缓地滋润著我们的身体,滴落在沙发上。呻吟声,肌肉的撞碰声,床褥的摇动声,充斥在房间里。
我的下体不断地耸动著。在我每一次的耸动中,小弟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跃动,头也隨著节奏上下摆动,眼神迷离的看著我。他的后面在一阵阵地抽搐,他的小穴开始渐渐地挤拢起来,紧紧地抵抗著,抗拒著肉棒的侵入。
我像一个勇猛无比的勇士,挥动金戈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他的防线,直捣黄龙,轻轻地触动著他的敏感肠壁,他的屁股不断地前后摆动著……
我的一只手始终在照顾著小弟坚挺的大肉棒,十分有技巧地套弄,指头不时触碰一下他敏感的龟头,他的鸡鸡已经变得火热坚硬,马眼不断渗出前列腺液。
小弟颤抖了,在他的不断颤抖中,肉穴一阵阵的蠕动,紧紧地吸吮著我的肉棒,把它往他的身体深处牵过去。
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我的高潮也要来临了!我也知道,小弟的高潮快要到来了!
小弟看著我,笑了笑,舌头偶尔伸出来舔一下嘴唇,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动作。我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一次他的嘴唇,就在这时,小弟拚命压住嗓门,低声的叫:「啊啊┅┅噢噢┅┅」
我觉得手中小弟的鸡鸡再度一挺,浑身直挺挺地绷著,小弟觉得阵阵快感从鸡鸡上传来,无法忍住,龟头暴胀,一股股的精液汹涌而出,似喷泉般向上方射出。
最先的两滴竟远射到我的嘴角上,其余的便喷洒在他的胸脯和小腹上,他胸膛起伏,脸上露著迷离的微笑。
在小弟射精的时候,隨著连番的抖动,肛门肠壁的蠕动更急,像小儿的吮乳,紧紧地夹弄著我的肉棒,一阵阵的吸力直透我的心中…「嘶……喔……嘶…」
我美死了!我爽死了!紧紧搂住小弟,身子不停地抽搐,身体倏地绷紧,腰部拱起,手指无意识地不住屈张,心里一热,大力地在他体內进出几下。
隨著脊椎一麻,心跳加快,龟头突感到一阵前所未经的酸痒,肉棒在小弟的肠道中连连地弹动起来,隨著每一次的抖动,一阵阵快感从马眼中发出,如潮水般的涌上来,肛门和睾丸的收缩一次比一次有力,一股股的精液用力的喷发,直冲向小弟的直肠深处。
我们两个人都有点虚脱,我们仍互相紧搂著,两人身上尽是汗珠,躺在沙发上……
小弟射精后一会儿,鸡鸡尺寸小了一点,软了一些,但仍然半硬,我仍然捨不得放开得握著。
我向他含情微笑,两人蜜蜜的湿吻,他的臀部仍在缓缓的磨旋微耸,肉壁一张一合,似要吸尽我肉棒中的最后一滴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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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外,居然是由這位香港僑生,來講出我們這一輩台灣人的老故事,而且出奇的完整,實在教人驚異,這真是台灣人最幸福的時代!
*原文刊載於《文創達人誌》60期,可惜~永~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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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文創達人誌》60期,2018. 09。
*原文刊載於「文創達人誌」60期,2018. 09
▶應該是本名【溫德生】的另一位筆名同為【林野】的作家。 [溫德生]本籍廣東新興,出生地“香港”,1957年來台。此資訊也與本文內容所謂「從香港舉家遷台」事情相符合。 詳見 國立台灣文學館 檔案資料 :
https://db.nmtl.gov.tw/site4/s6/writerinfo?id=815
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從香港舉家遷台,因不會說國語,學校硬將我降一級從小三讀起,每次老師口頭規定課後作業,因沒聽懂,不是寫錯,就是沒寫,第二天少不了被打手心,一度視上學為畏途。
第二學期總算��服了語言障礙,從此國語科考試成績突飛猛進,有一次月考考燈的單位,全班沒人答對,惟有我寫的「一盞燈」得到一百分,那一個兇巴巴的女老師就不再打我了。
學期結束,學校發給學生的獎品都很寒酸,不過是墊板一塊,以及有橡皮頭的「雄獅」鉛筆四枝。記得這個牌子算是比較高級的,有時候也會改發「月光」香水鉛筆,至於手刨鉛筆機還不多見,大家都是用「手掌牌」的小刀削。五年級時的導師是一位師大畢業的女僑生,作風比較闊氣,她買給學生的獎品是「王樣」水彩盒,可惜僅教了一年就回香港了。
在那個家庭收入捉襟見肘的時代,孩童沒有什麼零嘴可吃,餅乾是秤斤兩賣的,鐵罐裝的「金雞餅乾」則是餽贈親友的好禮。
有些父母將麵粉加點砂糖乾炒,當作子女的甜點,成為日後古早味的麵茶;每逢爆米花的三輪車過街,孩童就帶着裝米的罐子蜂擁而至,圍觀小販的震天一爆。以前用過的克難物品在懷舊的柑仔店裡已不多見,像「天鵝牌」非肥皂、「百雀羚」面霜、「窮人木頭」的竹器、升火的煤球爐等,許多嬰孩是吃「仙童牌」代奶粉長大的。
「白雪公主」泡泡糖搶先在「夢夢」口香糖之前銷售,風靡全台,5角一盒,縱使不會吹泡泡,也會迷上它附贈的彩色卡片。或許這是台灣第一種「文創」商品,以三國演義、封神榜的人物引誘購買慾,宣稱集滿100號可換自行車一台。我曾經花了幾年,收集到的卡片六十多張,卻在初二的數學課被老師整盒沒收,下課後哀求她賜還不成,幾乎恨她一輩子。
當年的自行車最初是以倒轉踏板剎車的,後來纔改進為手剎車。一台「伍順牌」自行車售價要幾百元,許多公務員分期付款作為上班代步的交通工具,學生如果能有一輛,簡直是奢侈品。不可思議地,那時規定前輪的車柱要掛車牌繳稅,無牌上路會被警察攔下,這種怪法規到高��畢業後終被取消。
三、四年級最懷念的童年讀物,八成會說是葉宏甲的諸葛四郎漫畫。從「大戰魔鬼黨」看到「大破山嶽城」,儘管老師禁止帶到學校,還是偷看不誤,這也成為日後整套時出版,廣被老讀者們的訂購,至於優良讀物「東方少年」還沒它那麼流行。
有時隨父親上台北,他會帶我逛重慶南路挑幾本回頭書,整條街都是櫛次鱗比的書店,知書達禮的人很多,現在老字號書店已剩下沒幾家了。
九年國民義務教育尚未延長之前,初中入學有聯考,學生開始用鋼筆寫作業,記得SKB是最普及的品牌,吸墨水時要拉下筆桿側邊的開關,當時擁有一支美國製的派克21鋼筆可真叫人羨慕。老師批改作業還是使用沾水鋼筆,墨水有兩個牌子─「銀行牌」和「派克牌」,用久了需要換筆尖,後來陸續出現的國產「利百代」和「玉兔牌」原子筆,兩者都會漏油,法國製的Bic和Reynolds 原子筆,趁勢進佔文具市場。
武俠小說開始盛行,臥龍生、司馬翎、諸葛青雲等人的作品成為市俗的大眾文學,故事中的刀光劍影、江湖風雨,常帶給人們想像空間的快感。坊間的租書店也多,不知何故,書的版面狹窄,封面和底面都裝訂了厚紙板,好像是為了偷看的方便,後來有了菊16開的版本,終於大方地行俠天下。
上了高中,瓊瑤的言情小說取而代之,成為早熟少男少女的喜愛,那時的學校皆以「禮義廉恥」為共同的校訓,男生的頭髮很短,女生裙子很長。每學期的軍訓課都會到三張犁打靶,國文課本裡打了圈的文章都要背誦,考卷會有一段默寫。「文星」和「水牛」出版的口袋書流行起來,高三時好奇地讀完王尚義的「野鴿子的黃昏」和「狂流」。
1962年台視首先開播,黑白電視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慎芝主持的「群星會」,打響了綜藝節目的第一砲,接着田邊製藥贊助的「五燈獎」也不遑多讓。
1969年中視也跟着開播,家裡終於有了一台電視機,兩部連續劇「晶晶」和「���旅」的劇情雖已模糊,但猶記得後者的主題曲中幾句歌詞:「在寂寞的旅途中 偶然的與他相逢,他的笑靨,使我神往;他的眼睛,使我迷惘」,引起許多人坐火車的遐想。
不久入伍當兵,那陣子台視每星期會播映一次日本的職業摔跤節目,晚點名剛解散,士官兵就湧向中山室看兩頭怪物,豬木和馬場在擂台上打鬥,超過10點,值星班長就跑來趕人就寢。至於夜間看少棒是默許的,祇要向衛兵登記,時間一到就會叫你起床。在台灣青少棒所向披靡之年,上班族犧牲睡眠,深夜觀戰,每場勝仗都振奮人心。
退伍後愛上洪小喬主持的「金曲獎」節目,她的闊邊草帽半遮臉孔,吉他輕撥彈唱,直到最後一集纔揭開廬山真面目。
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森訪問大陸,1978年中美斷交,刺激了國內年青人的文化覺醒,於是校園民歌萌芽,發展成為國內流行音樂的主流。學歷高的民歌手轉向用自己的語言,創作自己的歌曲,形成靡靡之音外的一股清流。
七十年代彩色底片夢幻成真,美國的「柯達」和「伊士曼」,日本的「富士」和「櫻花」是我儲存大學繽紛記憶的道具。當年「柯���」製作了一支非常經典的反越戰廣告,一個返鄉的士兵走下火車,畫面忽響起湯姆・瓊斯的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印象深刻。最初因沖洗費不便宜,故不敢多拍,後來各地快速冲印店的興起如雨後春筍,加上操作簡易的傻瓜相機上市,生活的點滴皆可信手捕抓。
此一時期,市面上出現TDK和SONY的卡式錄音帶,成為學習英語,考TOEFL的工具,從此音樂卡帶變成方便的載體,完全攻佔了黑膠唱片的市場,我買的第一個卡帶是理查・克萊德門(Richard Clayderman)的浪漫鋼琴演奏。隨身聽也繼之應運而生,成為愛樂者的新潮電器,我買的第一台是獨眼龍商標的「戴陽」,體積幾近磚頭般大,由於嫌它笨重,又買了一台SONY推出的Walkerman趕上時髦。
迄今不少人會將參加過的救國團活動和黃金歲月畫上等號,昔日夏令和冬令戰鬥營在軍方的支援下,報名人數極踴躍,常有向隅之憾。我在大三的寒假被學校保送參加交通大學舉辦的「歲寒三友會」,記得參加者皆是大專和軍校社團的菁英,文武青年交融成一片,聆聽講師的領袖培養課程,遊戲間學習團隊合作,惜別時刻依依不捨,有人也在活動結束後仍藕斷絲連,找到未來的妻子。
經國先生主政的年代,吏治澄明,推動十大建設,加上孫運璿等清官,帶給台灣空前的繁榮,人民對經濟起飛亦與有榮焉。當時的生活雖嫌單調平淡,但學校有規矩,社會有秩序,人人睡眠充足,因為三家電視台到了深夜12點就唱國歌停播,商店的霓虹燈有節電管制,夜店甚少,也沒有24小時營業的7-Eleven。
七十年代老三台播映的美國電視影集,很受國人青睞,從中視的「愛之船」開始,啟發我對美國文化的認識,出國前買了「三人行」學英語。記憶較深的是「法網恢恢」,劇中的小兒科醫師理查・金波為了昭雪沉冤,在各州浪跡天涯,據說真相大白的最後一集收視率高達五成七,然而來到美國始終沒看到電視的重播。幾年前我買到它的第一季影集,完結篇卻是從網路下載的,以前看過的「勇士們」和「虎膽妙算」也陸續找到,當作記憶的時光標本。
九十年代學成歸國,公車上有人手持「黑金剛」打電話,公共電話亭越來越少,心態一時不能調適變化中的大環境。諸如e世代追求次文化,言行率性,祇要我喜歡有何不可?21世紀到臨,智慧型手機帶來想像不到的方便,但人際關係反而變得複雜。回想那個打電話要投幣的年代,收到朋友的來信時,心情是超愉快的,因它是經過書寫和投遞的,具有溫度。
幾年前的小學同學會,有人提起那位打人很兇的導師,次日和同學到天母去探望她,快90歲了,大家合送一個紅包,據說她壓在枕頭下,捨不得花。當年沒收我收集泡泡糖卡片的數學老師,也在初中的同學會中遇到,我趨前向她敬酒,如果那些卡片���然無恙,可是柑仔店裡稀有的古玩。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是民風淳樸,社會有感覺,人間有情義的年代,好似一張純樸無華的黑白照片,不以色彩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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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邦大賽觀後感
其實我還是不太習慣不打草稿直接上文字,不過人生都有第一次,就試試記下當下最純粹的感想,可能零碎雜亂,但是很真實。(雖然可能只有我看得懂)
我看了兩遍舊愛的prelim影片,雖敗猶榮,昨晚夢中驚醒看到他捎來訊息,順便滑了一下臉書發現他沒有晉級,我真的很為他感到可惜!這麼說有點狗血,但他確實是我心目中200分的男人,認真努力謙虛又體面,活著像個18世紀的紳士,跟他出去不用動一根手指頭那樣地體貼女生,周到又大方。(雖然不知為啥私底下下如此怕人類哈哈) 剛才無聊看了一下所有參賽台灣人的自介影片,突然有點感慨,原來天才這麼少。即使在這種國際的賽場上,天份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
然後就想起了碩士鋼琴教授BP,某次代打已故鋼琴家LF的JHU sponsor house salon,彈完給了我十元車費,開著他的我當時不知是啥牌的車(現在想想好像是特斯拉),載我去hmart還說要幫我提菜,那時我正在喜歡也是偶像的喔霸,抱怨了一波男人都一樣以後,教授就說,女人都一樣。記得他總愛在studio class跟大家喇賽,講一些古老的事情,像是個寂寞太久的人,不太會生活的那一種。天份掉滿地,卻沒有把日子過好。聽他總說著某個樂團的某個人第一任老婆超級吵,很吵很吵很吵,然後你知道嗎?後來他們就離婚了,後來他娶的那個老婆超級安靜,smile。你還說過家裡有個人為你煮飯,臉上放光像個孩子一樣滿足,也許每天回家能有個女人為你燒好飯菜,就是一種幸福吧。天份掉滿地,都無法換來的那種幸福,就是有人在家守候你的腸胃和衣服。
有天份卻不快樂的人很多,(例如我那個天才前男友,覺得自己的聰明是一種curse); 沒天份卻汲汲營營渴望成為天才的人也很多(例如那個網誌命名者很想成為天才或是發財)。大家都不快樂,資源的分配本來就不平均,上海跟黃山的人一樣都是命一條,有人一天扛一百斤東西上山只拿100人民幣,有人整天沒幹啥事卻抱怨連連(我)。
我們都要操練看見自己生命中被賦予的那些恩賜,資源、機會、智商、情商,這些天生的恩典,如何化為自己和他人生命中的祝福?
讀書會的牧師說過一句話:「私慾會取代為人捨己的心」,對。在我拼命想起網誌標題命名者的時候,我的私慾就佔據了頭腦,讓我失去了為人捨己的心,然後向下沈淪。這是魔鬼的圈套,而上帝要我們不給魔鬼留地步,所以在每一次軟弱想念你的這個情慾出現時,我就要操練把它交託給我的神,求神憐憫我肉體的軟弱,情慾的渴望,求神添加力量給我,不讓魔鬼在這個渴望上趁虛而入,使我focus在自己的情慾上無法自拔,偏離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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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競圖的社會文化背景、價值取向與評選途徑
- 從南海路上的教師招待所談起
最近〈台北教師會館拆除重建工程競圖〉引人矚目,一方面是台北市南海路上這棟教師招待所要拆了,引起人們的懷念之情,對於一部分關注台灣現代建築保存的人而言,這棟由張昌華主持,吳明修協力設計的現代建築,有如台北的珍寶 — 指建築設計上的歷史價值,包括簡潔清晰的平面規劃設計;沿街面呼應公共空間的留設,基部退縮向內凹,上部依建築邊線保持出挑;立面上的走���扶手牆與主結構體脫開,在屋頂層略為向外傾斜,以及交接處的凹口細部處理;垂直樓梯間量體運用清水混凝土材質的粗獷紋路等方面,體現出六十年代以降台灣建築師正在尋找的一種現代性。
台北教師招待所平面圖及立面圖;參照張昌華建築師事務所原設計圖稿繪製
明眼人會察覺這些做法似乎多少參考了六十年代設計美國紐約原本的惠特尼美術館 (Whitney Museum of American Art) 的建築師馬索‧布魯爾(Marcel Breuer),以及設計耶魯大學藝術與建築教學樓的建築師保羅‧魯道夫(Paul Rudolph)的手法(註一),但無礙於其代表一種價值,同時,教師會館的建築計畫在於提供教師平價的旅棧,也是社會價值的呈現。在另一方面,這個競圖召集了國內的菁英,也邀請了優秀建築師做評審委員,顯示出比較有心做事的格局。經了解相關資料訊息,也看過參與競圖的一部分方案之後,草寫此文,謹供大家參考。
在近代歷史上,我想到有幾次比較特殊的建築設計競圖,多半和戰爭後的社會癒合有關,舉兩個在設計概念上接近的例子,一個是1958年在波蘭舉辦的〈奧斯威辛集中營受害者紀念碑競圖〉,另一個是在1980年展開的美國〈越南退伍軍人紀念碑競圖〉;這兩個競圖的評審雖然都有雕塑家參與,但首獎作品都不是傳統紀念碑式的雕塑品。
挪威裔的波蘭建築師奧斯卡‧漢生(Oskar Hansen)在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營區,設計了一條長一公里寬七十米的「紀念步道」 (註二);華裔美國大學生林瓔 (Maya Ying Lin) 在華盛頓的綠地公園上設計了一道折過來的「紀念牆壁」。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個設計的創作時間雖然相差二十多年,創作理念卻相當接近,都是以整體環境當作紀念空間,採用極其內斂低限的手法,導引參訪者逐步發自內心產生深刻的自省。
波蘭〈奧斯威辛集中營受害者紀念碑競圖〉第一名作品圖稿;作者:奧斯卡.漢生(Oskar Hansen) 以及Zofia Hansen, Jerzy Jarnuszkiewicz, Edmund Kupiecki, Julian Pałka, Lechosław Rosiński
當時在蘇聯體制下的波蘭官方認為抽象主義有違社會主義路線,最終這個獲獎方案沒有被建造實施;八十年代的美國社會對華裔仍有不佳的印象,尤其設計者的這張臉,讓美國大��聯想到越南人,加上林瓔還是個學生,這個千中選一的方案歷經了十分坎坷的爭議過程,但在激辯中蓋了出來,至今成為經典之作。
美國〈越南退伍軍人紀念碑競圖〉第一名作品圖稿;作者林瓔與紀念碑基金會主管們展示最後的設計方案模型
不過,究竟為甚麼這兩個方案會被選上?實際上,兩個競圖勝出的關鍵都在於評審先生。波蘭競圖特別請來當時廣受矚目的英國現代雕塑家亨利‧摩爾(Henry Moore)主持,那時史達林已過世,波蘭社會正在進入一個戰後比較自由的階段,呼應著亨利‧摩爾雕塑創作中流動的時間空間與人體地景;據相關資料顯示,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紀念碑設計是由亨利摩爾決定,而選出奧斯卡‧漢生,之後他們還成為了好朋友。美國的競圖是由八個人組成,包括雕塑家、建築師以及景觀建築師三類人,評審團裡有一位建築師哈瑞‧衛斯(Harry Weese), 曾在華盛頓首府特區負責一百英哩長的���鐵設施空間設計,被紐約時報建築評論家評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公共建設,他的建築理念獨到,有別於當時流行的密斯式設計,並致力於推動歷史建築的保存;實際上在評審過程中,是他獨具慧眼發現林瓔用粉彩手繪的方案,而大力鼓吹選拔出來,並一路支持實現。(註三)
亨利‧摩爾工作中1953
哈瑞‧衛斯設計的華盛頓首府地鐵設施空間
在表面上看,競圖的優勝者自然是由評審選出,何須討論?如果檢討台灣常見的評選規則,可以發現評審只是個打分數的角色,尤其是勢均力敵的比圖,積分差異很有限的情況下,最後積分誰會比較多,誰可能會被選上,評審預先並沒有辦法知道。從〈「台北教師會館拆除重建工程」委託規劃設計監造案第二次評選會議紀錄〉內容來看,因前三名的序位積分很接近,為了拉開數字上的差異,而決議第三輪再投票,而評選是透過這個程序,找出了等距的比���關係,而確定入選作品;因此,評審的價值觀在此量化的過程中被掩蓋,為了顯示客觀公正的印象,必須刻意壓抑個人喜好的表達,轉變成看不到情緒的數字,不過,幾位評審所組成的集體意志,此時已非任何價值思考,還是可以在交流中達成打分的共識,然後在積分中表露出來。
明確地說,上述這個評選模式很難選出奧斯卡‧漢生,更不用說沒有經驗的林瓔了!這是在我多年前受邀做過幾次公共工程競圖評選委員之後,即已心知肚明之事;為何至今國人仍然維持這個方式,其原因並不難了解,不過我沒去深究,也認為沒必要挖掘這個黑洞。以下擬藉去年參加立陶宛〈國家音樂廳國際競圖〉的經驗,談談另一種以價值觀為核心的競圖評選方式,以及如何實質賦予評審價值判斷的權力。
立陶宛(Lithuania)是波羅地海三小國之一,自2004年加入歐盟,一般人民的物質生活水準略低於台灣;去年他們文化部徵圖的標的是為了興建一棟能夠代表立陶宛的國家音樂廳,舉國上下很認真地在舉辦這個面向世界建築圈的競圖,我也是觀察這次比賽一定比較公開公平,且沒有預設立場,而決定投入參與。之後整個參賽經歷印證了我的預測,不僅競圖設計過程中出現的各種疑問,一一獲得主辦方的回覆與十分詳盡的解釋,尤其評選過程十分透明,讓參加的各方神聖都能心服口服,可說整個活動他們幾乎辦到沒有摩擦或失誤產生;然後,最重要的是,能夠選出了一個絕佳的方案。
立陶宛〈國家音樂廳國際競圖〉的評審團組織有一個主持建築師,另外有來自奧地利、西班牙、荷蘭三位外國建築師,以及兩位本地建築師,再加上一位首都市政府發展局的建築師;這次請來的「主持人(chairman)」是挪威建築師歐雷‧固斯塔文森(Ole Gustavsen),他在過去十幾年曾任挪威新一代的建築事務所「斯諾黑塔(Snøhetta)」的主管,主導發展事務所的工作方法以及設計研究,目前是北歐五國與波羅的海三國結成的「北地建築學院 (Nordic Academy of Architecture)」的校長,也是挪威主要建築學校「奧斯陸建築與設計學院 ( The Oslo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Design )」的校長。
這位主持建築師如同「主審」,這個角色並非主持開會的民主協商代表,更不是搓湯圓的媒介,歐雷‧固斯塔文森顯然要動腦筋決定這個建築設計方案的重點,而不是討論如何計算分數;所謂方案的重點也就是反映建築師的哲學、知識、理念的做設計的原則,而主審自己無法避免需要先想過且試過一遍,然後才能開會建立共識,擬定評價方針與評選步驟。
如果這位主審的價值觀很重要,那麼這位評審團主持人的學經歷等方面需要到一定的程度,且必須有新的視野,才能開創新局,選拔出具有長遠價值的建築方案,這也是這類公開競圖會吸引大批優秀建築師,不分老少,願意日以繼夜投入奮戰的內在原因之一。依我個人的觀察,「斯諾黑塔」自2007年完成奧斯陸歌劇院以來,在國際間給人專注認真的印象,在建築學的開拓上有深度追求,行事謙遜不譁眾取寵,承接方案也多半偏向公共建築,而建立公信力;此次立陶宛邀請其中重要成員做主審,我認為也是很好的選擇。
挪威奧斯陸歌劇院外觀;斯諾黑塔建築師事務所
回顧〈「台北教師會館拆除重建工程委託規劃設計監造案」第二次招標競圖評選結果〉記述:「本案評選委員會共7位委員,由5位國內建築專家學者及2位財團法人台灣省中小學校教職員福利文教基金會董事」;在〈「台北教師會館拆除重建工程」委託規劃設計監造案第二次評選會議紀錄〉附件中記載的評選會議主持人為基金會總經理,在評選工作之前,陳柏州總經理就本案需求內容及廠商評選事宜做報告,主要指出六個「向度」,即六個評分項目,並提到業主經費不足,希望評審委員協助選出符合經營目標可執行的方案等等。
與前述立陶宛國際競圖比較,除了格局原本不同,立陶宛競圖隸屬國家事務等級比較高,能夠有經費請各地專家之外,主要的分別是在於評審團的組織方式,其中包括會議的進行方式;基本上,立陶宛競圖是完全由建築師(嚴格說不含專家學者)來評選,教師會館競圖是由業主方與建築師的組合人選進行挑選,同時,業主方代表在評選前宣告評選方式與關切的課題。在後來的會議紀錄中可看到「國內建築專家學者」與「基金會董事」之間終於剝露出評價標準的不一致,為了要選出不同的方案,而導致第三輪的博弈。實際上,教師會館業主方擔心的是施工程序與造價浮動的問題,這方面原本是評選建築方案的一個重點,在正常情況下,有經驗的主審建築師會根據方案的各種條件評估,再納入評價方針的考量;以下說明立陶宛競圖實際執行的評選步驟與進行方式,以及每一輪篩選的評價方針。
根據網上公布的第五版審查報告,這次競圖有248家事務所參加,其中有一些繳交的圖面與資料不齊全,有的方案未依照高度限制與指定範圍設計,評審團經討論,認為違反高度與界限可視為有助於對於基地環境的了解,決定容許所有案件都進入審查程序。在審查前與審查過程中,評審團曾多次赴基地現場山頭上,確認視覺上的關鍵位置;尤其評審團要求所有評審必須一起工作,共同針對每一個方案進行評價,以得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評價結論。整個評審過程歷時三天,先經過四輪篩選,每一輪篩選掉較差的方案,以確定入圍的方案,再結合技術專家,進行深入分析討論,然後在第六輪決定最終名次。
立陶宛〈國家音樂廳國際競圖〉主辦單位提供的基地環境照片
第一輪的評價方針:
整體概念欠缺清晰度 (missing clarity of the overall concept)
基地上尺度不恰當的介入與結合(inadequate scale of intervention and integration in the site)
過於複雜的量體構成(complicated volumetric composition)
缺乏建築的品質(missing architectural quality)
第二輪的評價方針:
整體概念 (overall concept)
基地整合 (integration in the site)
建築品質 (architectural quality)
功能面向 (functional aspects)
第三輪的評價方針:
整體概念的適當性 (adequacy of the overall concept)
基地整合 (integration in the site)
建築品質 (architectural quality)
功能面向 (functional aspects)
第四輪的評價方針:
整體概念的適當性 (adequacy of the overall concept)
基地整合 (integration in the site)
建築品質 (architectural quality)
功能面向 (functional aspects)
從使用者角度看造訪者親和性 (visitor friendliness, quality from the user point of view)
音樂廳滿足聲學需求的潛力 (potential of the halls to meet the acoustic requirements)
成為首都維爾紐斯地標的潛力 (potential to become a landmark for Vilnius)
第五輪的控制階段:
所有評審建築師重新再檢視248件作品一遍,確認沒有遺珠之憾,並整理先前四輪的評價分類。
第六輪的評價方針:
歷史保存面向 (heritage aspects)
音樂廳滿足聲學需求的潛力 (potential of the halls to meet the acoustic requirements)
從使用者角度著眼的品質 (quality from the user point of view)
方案的經濟性 (economy of the project)
永續性面向 (aspects of sustainability)
成為首都維爾紐斯地標的潛力 (potential to become a landmark for Vilnius)
據審查報告記載,第一輪篩掉115件參賽作品,第二輪篩掉84件參賽作品,第三輪篩掉24件參賽作品,第四輪篩掉13件參賽作品,其中包括扎哈‧哈蒂(Zaha Hadid)、長谷川逸子、藤本壯介等知名事務所,並確定了12家事務所入圍。入圍事務所中,除了設計赫爾辛基中央圖書館的ALA建築師事務所比較出名外,沒有看到所謂「明星事務所」。前三名中,第一名是西班牙事務所,第二名是法國事務所,第三名是立陶宛事務所;這位首獎得主的設計的確超越我的想像範疇,不僅設計超過指定建築邊界,且能夠打散音樂廳常見的巨大量體,極其細緻地運用地形起伏的高低差,在山坡頂上形塑成三個獨立透明體塊,並設計成形似當地人稱為「立陶宛的金子」的一種琥珀晶石。
立陶宛〈國家音樂廳國際競圖〉首獎設計外觀透視圖;西班牙阿奎諾建築師事務所 (Arquivio Architects)
從前面相當詳細的審查過程紀錄看來,可以發現幾個值得注意的關鍵點:其一,立陶宛競圖的評價方針屬於質性化的描述,強調追求一種「建築品質」,著重那些不可量化的因素,其中第一輪的「過於複雜的量體構成」評價方針是目前少見的清新觀點,可能讓不少複雜曲面的設計就地陣亡;其二,不斷地針對一個建築方案進行抽絲剝繭式的檢視,「反覆多次的深究」為其中隱含的方法論特徵,這一點和北歐地區的思想習性與哲學傳統可能有關,具有濃厚現象學式的傾向;其三,基本上前四輪設定的評價方針均指向同一個大目標,集中在幾個「核心價值」的堅持上,簡言之,指的是設計概念、基地環境、空間品質、使用功能;其四,強調具體的實用因素,包含歷史保存、生態永續、使用者友善、聲學需求、經濟性,並在評審過程後半段逐步進行檢討,此外「過於複雜的量體構成」檢查點也和經濟性有關;其五,評審團做為一個社群整體,重視成員之間的「合作」,以強化價值取向上的共識,如此在一開始即拆解了人與人之間的鬥爭關係,抓住了人性的制高點。
反觀在台灣通用的競圖評審模式,可說在本質上完全倒反過來;以下羅列教師會館競圖訂定的六個向度的評分項目與所佔總分比例 — 1. 本案團隊組織架構、參與人力學識經歷及配置計畫等25% 2. 履約績效、飯店實績10% 3. 法規、機能、預算、設計創意40% 4. 經費預算分析之合理性10% 5. 監造計畫10% 6. 簡報與答詢5%。 這個模式反映出買方試圖針對提供服務的廠商進行全面性的盤查,其實完全無助於選擇要找的標的物,然後日積月累已演化為不可動搖的硬性常規,顯示國內競圖制度仍停留在十分粗糙的階段,且各界未意識到有待更新;除了競圖公告到交圖時間很短、文書作業繁瑣、資格認定僵化、過程不透明、評選方式老套、沒有合理報酬等等過時的行政文化障礙之外,最主要的問題是觀念老化,已無法因應新時代的挑戰,台灣城市更新建設亟需「好的建築設計」,不是嗎?
此次教師會館競圖第一名作品局部保留了舊有建築物的立面,勝出原因可能和建築師評審委員們的偏好有關;由於常態的建築師養成教育中往往會談論保存,使令建築師多半帶有某種不由自主的保存意識,而和非建築專業人士的心態不同,以致建築師與業主混合的評審團有先天的分岐。然後只有一位參賽建築師想到兩邊都照顧一下,一方面做足容積獎勵,一方面保留一點老建築,所以最後出線的方案必須想辦法維持局部舊建築結構,再從新建結構體伸出鋼構支撐舊建物,有如大型廣告招牌的框架。這樣的結果其實是社會價值觀的產物,源自業主的飯店經營目標、競圖的建築計畫、評圖的方式、建築師的因應策略等方面綜合所致。
台北教師招待所早期外觀
在疫情的影響下,世界在改變,人們的世界觀也在轉變,價值取向的變遷指日可待,讓我想到即使補強保留原有建築恢復原貌,「基金會」採用非營利方式服務中小學老師,在未來的世界也未必不可能。
- 庚子年小暑於台北初稿
- 本文刊載於2020《建築師》雜誌八月號
註一:保羅魯道夫設計的耶魯大學藝術與建築教學樓建於1963年,紐約惠特尼美術館建於1966年,台北教師會館始建於1970年代。
註二:奧斯卡.漢生〈奧斯威辛集中營受害者紀念碑競圖〉相關資料;“The Road”(1958): An Antimonument by Oskar Hansen http://socks-studio.com/2016/10/25/the-road1958-an-antimonument-by-oskar-hansen/
註三:Blair Kamin, Tribune Architecture Critic, Harry Weese, Visionary Architect Known as 'Chicago's Conscience', Chicago Tribune, Nov.1, 1998; 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ct-xpm-1998-11-01-9811010367-stor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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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
診斷:
あなたは50分以内に801RTされなかったら、二人とも新人社会人の設定でほのぼの休日デートな一総の、漫画または小説を書きます。
我為著「社會新鮮人」這個背景已經改用龍宮少年的設定了,結果還是不怎麼甜,慘。
《龍宮少年》:轉生+現代+演藝圈趴囉。總士留著到Exodus為止的記憶,一騎什麼都不記得。
一身黑色長衣、留著短短黑髮的青年,站在夕暮的天空之下。高高拉起的衣領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無從判讀真正的心思。每個行人從他面前經過時,都忍不住會多看一眼,將目光投向那雙即使印在巨幅海報上,也彷彿可以看穿一切的茶色眼睛──
「總士。」
「!」
柔和的男中音在耳畔響起,把皆城總士嚇得倒退一步,像隻受驚的貓咪。這實在不能怪他,畢竟一轉頭,距離二十公分,就立刻看到海報上那張臉,那個黑衣黑髮青年的臉──差別只在,眼前這張臉是活人不是海報上的照片,還有,他現在穿的是輕便的綠色夾克,不是黑色的長外套;頭上戴了鴨舌帽,把半張臉蓋在帽沿的陰影底下。總士的自制力只夠他在罵人的時候把音量降到最低:「真壁!你幹嘛!」
「我?我沒幹嘛啊?我準時在約定的時刻到約定的地點,看到總士就出聲喊了,有任何不對嗎?」
「…………我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
「是嗎?」
眼看著對面那張臉一副完全沒有要反省的樣子,總士實在是很有握緊拳頭朝那個頭一拳捶下去的衝動,可惜他的自制力還是在最後的最後發揮功效──在車站前這種周圍超多人的公眾場合,實在不適合打打鬧鬧,尤其是對方是個二十二歲正開始嶄露頭角的年輕明星時,更應該保持低調。
完全沒有意識到總士複雜的心情,真壁一騎撥了一下鴨舌帽底下的黑髮,依然掛著笑容,伸手去拉總士的衣袖。
「總士,你在看什麼?啊,海報?」
車站前的百貨公司大樓外牆貼上了高約三層樓的巨幅海報,背景是夕暮的橙紅色天空,穿著一身黑色長衣的男主角孤身一人佇立於其中,靜靜注視著來往的行人。海報的下方以大字印著電影的片名,還有「主演 真壁一騎」的文字。被拍的本人微笑了一下:「你覺得這張劇照如何?」
「我?」
「我來的時候看你直挺挺站在這裡,一直在看這張海報。如何?你喜歡嗎?」
「呃……」
對總士而言,這個問題不太容易回答。
他從小就會做內容和性質很特殊的夢,內容隨著年齡增長逐漸變化,是他從很久以前,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某一代人生帶下來的記憶。「真壁一騎」也是夢的一部分,打從四五歲時就開始常常出現在總士的夢裡。不過,一騎本人完全不曉得這件事,在他的靈魂上並未留下前世記憶的痕跡。
若是在平常,總士並不介意這一點,因為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即使已經過了很久,就算只是在夢裡出現,都令人感到不寒而慄。就算這輩子重新相識、再度獲得特殊的關係,總士依然並不希望這輩子的一騎也要重新經歷那��過往。
可是今天站在那張海報的前面,總士疑惑了──翻遍了記憶,都沒見過一騎是海報上的那個樣子。不是服裝或是髮型的問題,而是那個表情──嚴肅、銳利、彷彿能夠看穿一切,但是眼神當中又存在著沒辦法忽視的一絲寂寞──記憶中的一騎,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的表情,完全陌生,並非自己所熟悉的模樣。
屬於前世的夢經常不自然地斷絕在某處,因此,總士並不知道那一輩子的最後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沒有印象,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在那段人生結束的時候,是自己先拋下他──
「總士?」
一騎的聲音再度將總士喚回現實。
「怎麼啦?」
總士思考了一秒,決定說實話:「怎麼說呢──我好像,沒看過你這個表情。」
「是嗎?那個角色的路線,我之前也沒試過,不是很好演,嗯──我覺得可能我得再長大個四、五歲才演得來,現在還太年輕了,演不出那個角色的歷練。」
「真意外,你竟然會說這種話。」
「什麼意思!」
「我聽堂馬製作人說,每個劇本遞到你眼前,你都二話不說就接下來,公司說你根本全能。」
「那是因為我還不夠老牌,對上門的劇本不能要求太多的關係!」
一騎非常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拉起總士的手就往反方向走:「走吧,難得休假,我可不想把寶貴的約會時間都浪費在這裡看海報。」
離開學校之後才是忙碌的開始──他們二人大學畢業之後,總士關在家裡寫稿的時數直線上升,一騎的戲約排得越來越滿,雖然兩個人還是常常見面,但十次裡有九次是在片場、劇本會議、了不起在休息室,或外景現場,附近總是有別人;就算一騎想要直接殺去皆城家,遇到總士閉關工作的時候照樣吃閉門羹,令一騎大為不滿,理由是「我跟總士明明是戀人,為什麼我要見他會變得這麼難」。大概三天內抱怨了十次之後,終於驚動兩位女神──乙姬和織姬──出面,選了一騎休假的日子將總士掃地出門,強制勒令他休息一天。織姬還特地傳訊息給一騎,寫著「天黑之前不准回來」。
「你確定真的可以嗎?」總士跟在一騎的背後,依然滿臉狐疑:「光明正大地跑出來……」
「為什麼不可以跑出來?」
「你可是狗仔的熱門跟拍對象。」
「那就讓他們拍。」
「真壁!」
一騎猛然轉過身,將總士整個人拉進懷裡。
「不要這樣叫我。」
「咦……」
「現在只有我們。總士,不要那樣喊我。」
「什麼���做『只有我們』,周遭那麼多人,還不快放開我!」
「可以,只要你答應今天一天用正常的方法喊我,我就立刻放開你。」
「真壁,別任性了……」
「你再不改口,我就要當眾親你。」
一騎向來說到做到,而且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就絕對不改變心意,完全不聽人講話,這是總士用兩次的人生學到的。心想再這樣耗下去馬上就會變成眾人環視的焦點,被人拍下來傳到社群網站上那可不妙,總士只得乖乖聽話:「放開我,一騎。」
「這才對。」
一騎滿意地鬆了臂膀,牽起總士往前走,也不管總士滿臉要抗議的表情。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路人,有幾個轉過頭來,目光停在一騎身上,一騎完全沒有反應,也沒露出絲毫動搖的樣子,逕自拉著總士穿過一個路口,來到僻靜而熟悉的小巷。喫茶「樂園」的大玻璃窗和紅色的遮陽棚就在眼前。隔著窗玻璃可以看到,店內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包場。」
總士還沒開口,一騎先回答了他的疑問。
「包場?」
「對,我包的。」
「店長可以這樣公器私用嗎?」
「為什麼不行?」一騎將店門在總士背後關上,隨手落鎖;總士卸下外衣,正準備在在習慣的座位──靠近櫃檯的吧檯座位──坐下,被一騎阻止,直接帶到窗邊寬闊的四人座位上。
「我也想過去海邊或者爬山,不過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帶你來這裡。至少可以不用管附近有沒有人。」
被刺中心中懸念的總士翻了個白眼:「我怎麼能不管,你可不能被八卦雜誌拍到。」
「是嗎,我倒覺得無所謂。」
「我有所謂。」
「是、是。」
一騎輕快地壓過總士不滿的咕噥,從開放式廚房裡端了兩個還冒著熱氣的盤子出來,獨特的辛香料氣味充滿整個空間。
「那是什麼,咖哩?」
「對。」一騎將盤子放在總士面前,跟著滑進他對面的座位。「最近通告太多,好一陣子沒煮了,希望沒有退步。」
舀起一匙咖哩,熟悉的香味迎面撲來──是從上輩子就銘刻在記憶當中的味道。
「怎樣?」
「完全沒問題。還是招牌的『一騎咖哩』的味道。」
無心之下衝口而出的一句話,才剛說出來總士就發現自己失言了:現在的「真壁一騎」雖然名義上仍是喫茶「樂園」的店長兼主廚,但並不是全職的,從十七歲時開始就只是利用上課跟拍戲的空檔在店裡,他大學畢業後通告數量翻倍,代價就是在店裡的時間變得很少,當然,菜單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冠上主廚名��的招牌菜,對於沒有上輩子記憶的一騎而言,更是一個不僅沒有意義而且不順耳至極的名詞。
果不其然,這句失言令對面一騎的眼睛瞇了起來。
「我沒有聽過有這道菜。總士,你哪裡聽來的?」
「……」
「在夢裡看到的?」
總士先點頭,然後又後悔了──這個反射動作只是加深一騎的疑惑。一騎放下他自己的湯匙,伸出手越過桌子、抓住總士的手。
「我們從十七歲就認識,到現在也五年。這五年來你一直沒有回答過我──你究竟都在做些什麼夢?」
「我……」
「我經常看你晚上睡不安穩,或者突然哭泣,看起來好像是很痛苦的夢。」一騎將手握緊了些,把總士的手包在掌心裡:「我不能替你分攤嗎?」
望著對面那雙跟以前,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茶色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總士很想對他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從小到大所看見一切的以往。但是話到嘴邊,最後還是硬生生吞下去,只壓縮出一句「……對不起,我還是……沒辦法跟你說」。
「怎樣都不能嗎?」
「不能。」總士搖搖頭,然後很快地加上一句:「不過,不是你的問題。還有──」
「還有?」
「你說的沒錯,我看到的夢,大多都是很可怕、很痛苦的事情,但也有很溫暖、很和平的時候。而且,我也會夢到你。」
「我?」
「是的,你。」
「經常嗎?」
「經常。一騎,不管是在夢裡,或者在這裡,都一直有你在。我非常、非常感謝這一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很柔和的表情,而且雙頰還有點泛紅,對面的一騎狠狠地、非常刻意地嘖了一聲:「你這傢伙……!」
「一騎?」
「這樣我不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嗎……!」
他很突兀地放開雙手,站起來,一個大步就繞過桌子,一把將總士拉進懷裡。
數天後,一個很長的包裹送到皆城家。
乙姬和織姬非常喜歡那張一騎穿著一身黑衣站在夕暮天空下的的大海報,嚷嚷著要貼在玄關進門的位置,而總士看著最新一期的八卦雜誌把他和一騎在「樂園」接吻的照片登在封面,配上聳動的標題,暗暗下決定下次再去絕對不坐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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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 3 Trapped Filming Diary (full English translation) - Days 1-10
Just before you start reading, a little note of explanation: the author of this diary will frequently use the character’s name when they mean the actor. I have added the names of the actors between square brackets sometimes to avoid confusion. Also between square brackets you will find some words that are implied, so I added them in the translation to make the translation a bit smoother, but they aren’t included in the Chinese text.
The book’s author will also talk in the first person POV sometimes, refering to themselves as either “I”, “we” or “this little editor 小编”. So each time you see me write “I”, it is not my own opinion I’m inserting in the text, but the author/editor’s. If I have anything else to add or explain myself, I’ll add it in a note at the end of the text.
I’ll repeat: I don’t own the book so I can’t post my scans of the pictures that came with every day. So I posted some other pictures of the scenes that were being filmed with each day. These pics belong to LINE TV or Choco Media, or I’ve taken screenshots.
Day 1-10 under the cut.
Day 1
The first day of shooting happened to coincide with ‘Li Dong’⁕ but the temperatures of that day soared to 29 degrees. The crew was going sleeveless, but the actors were all wearing sweaters or dress shirts. Tang Yi, who had on the most, was wearing a turtleneck sweater and a suit jacket on top at one point, but he didn’t sweat very much.⁕ Meanwhile A De [Stanley], wearing a shirt and a suit jacket, was [clad] the ‘thinnest’ at the scene. When he got off work and took off his sweaty shirt, the wardrobe department exclaimed: “This shirt is so wet!”
Officer Meng’s scenes for that day consisted of eating from 10 am in the morning until 6pm in the evening. He basically ate from when he got to work until he got off work. All in all he had two large bags of rice and poured 4 liters of coca cola. Junhao [Jake] will start sweating profusely and start flushing when he eats spicy food, so as soon as the director yelled ‘cut’, the crew would immediately pass him a plastic bag so he could spit out the spicy Kung Pao Chicken he was eating.
⁕ Li Dong 立冬 literally means ‘establishing the winter’, so it is some kind of winter solstice in Asian culture. In the Gregorian calendar, it falls on 7 or 8 November. According to the IG stories of some of the cast of Trapped, it was indeed 7 November 2018 when shooting started.
⁕ Chris apparently doesn’t sweat much, no matter how hot he gets. He says as much in his vlog as well. I envy him, because I’d just be sweating buckets like Stanley.
Day 2
The first meeting between Tang Yi and Wenhao is also the second time that Chengyang [Chris] and teacher Jiakui [Chen Jiakui, the actor who plays Chen Wenhao] worked together. They cooperated for the first time on a movie. At that time teacher Jiakui served as the movie’s drama teacher. When Chris had gone through make-up in the early morning, he sat alone in a corner with the script. You could easily see that he was conflicted and upset. [For the other movie] teacher Jiakui was Chris’ mentor, but here Wenhao was the target of Tang Yi’s revenge.
In the process of their scenes where they faced each other, the director hoped that Tang Yi could hate Wenhao even more, but Tang Yi’s personality is subdued and calm. So how could he fly into a raging fit and still keep his calm? In a part that was not captured on camera, teacher Jiakui aggravated some lines to make Chris more infuriated. Afterwards teacher Jiakui also said that the role of Tang Yi is not easy to perform. [Tang Yi] is a young mob boss, The hate in his eyes must therefore also carry a bit of youthfullness, which is difficult to experience for normal people in the course of their lives.
Day 3
Today was the first time that Zhaozi arrived on set, and while he was bored waiting for his scenes, Zhaozi started to act as the shop’s clerk to sell suits. Apart from suits, bowties and regular ties, he even managed to sell shoehorns. By oneself, the words just kept on flying out of his mouth which left Shaofei beside him looking dumbfounded (if you want to see Shaofei’s dumbfounded meme-like look, you have to absolutely watch the behind-the-scenes on the DVDs)⁕. [Shaofei] continued to shout “If you buy a shoehorn you get Zhaozi for free with it, please someone take Zhaozi away, Unit 3 can’t stand it anymore.”
Boss Tang was tired, and took a nap in his own shop. ‘Just a little while will do. Shaofei and A De, you two be on the lookout for me, and if the director is coming, remember to wake me.’
⁕ Excellent advice. Please do watch the behind-the-scenes after finishing this book, because a lot of what is written here is visualized in the bts. The bts are arranged per episode though, and not per filming day, but it’s still amazing to be able to see what went on.
Day 4
The set for the offices of Investigation Unit 3 is actually the office of LINE TV’s Choco Media branch. The contemporary industrial style caused the atmosphere among Unit 3 to be even more lively.
For Unit 3’s first scene together, the director used a one-shot to have everyone appear on the scene, which meant that the first time all the actors were present, they had to have a ‘chemistry’ test. But apart from the actors, chemistry also had to be there for the whole staff, as the directing crew, the camera crew and the sound crew, really everyone, also had to follow [the actors] along⁕. I still remember that by the 20th take, everyone’s lines ran very smoothly, the shot was satisfactory and everyone was where they were supposed to be. The director and the crew were holding their breath in concentration, and just when they thought they’d succeed, A Zhi [character Zhou Guanzhi, played by Kass Tsai] forgot a line in the very last sentence hahahaha. In the end, this round took 27 takes.
⁕ The author uses a metaphor/reference here. They write 乾坤大挪移 which means something like ‘The Great Shift of the Cosmos’ and is apparently a kind of martial art from a martial arts novel. It consists of 7 increasingly difficult skill levels, whereby the 7th level is almost unattainable. In other words, shooting this one-shot scene required the whole cast and crew pulling off this great cosmos shift, and thus was a big, big challenge.
Day 5
After we shot the scene where the two idiots from Unit 3 [Shaofei and Zhaozi] got into trouble and received an explosive scolding by Dapao [Shi Dapao, the name of Unit 3’s Captain]⁕, the director told Shaofei that she wanted to add a scene where he sat next to the window thinking about Sister Lizhen, continuing in the same mood [as the previous scene]...Everyone in Unit 3 felt that Shaofei was continuing to set his teeth into a meaningless old case. If there had only been some progress in the investigation...but [Shaofei] not only didn’t find any new leads, but he also got into trouble everywhere. If Sister Lizhen would still be alive, he wouldn’t be like this now...Shaofei really, really missed sister Lizhen. Rather than say that the director added this scene at the last moment, it’s more like she deliberately didn’t tell Junhao [Jake] that she would add this part.
When they were shooting, the director played the music from the music box through the megaphone and from time to time talked as well, to provoke moody feelings in Jake. In the end Jake grabbed his phone and scrolled through his mother’s Facebook, and to all our surprise Jake started bawling, so much so that even after the ‘cut’ he couldn’t stop, until the director walked over and lightly patted him on the back. To be able to cry like that in a short amount of time, even he himself hadn’t expected that.
⁕ How much fun is it that the name of the Captain of Unit 3 literally means big cannon, when he explodes in anger all the damn time? 😂 I am quite convinced that in the hospital scene where Shaofei tells Tang Yi of his fortune-telling and that only a cannon can strike him down - he uses the exact same wording ‘dapao’ - it’s actually an inside joke and he may not have meant ‘cannon’ literally.
Day 6
Today’s weather couldn’t be called very fine, and when we were shooting until 3 or 4 P.M., the daylight was almost gone, just when the filming location had large windows in every corner that reached the ground. Our funny director said “Why did the production team run out of light after 3 P.M.? Did they forget to send notice⁕ to the sun?” This caused the crew that was present to not know whether to laugh or cry. But in the end, before the sun got off work, everyone else smoothly finished their job as well.
⁕ the term “to send notice” is quite literal, but the word is indeed an entertainment industry term as well, that means to hire someone for a short amount of time or for a specific show, without there having to be a longer-term contractual agreement. So it could also be translated as “did they forget to hire the sun [to star in today’s scenes]?”
Day 7
It was a day with complicated feelings for Shaofei and little Tang Yi, as Shaofei discovered Tang Yi’s past history.
Before going to meet the adoptive father of his lover, of course Shaofei had to straighten himself out first and shave his beard to leave a good impression. In the evening, today’s final scene was shot. Before starting filming, the director hoped that [Tang Yi’s] adoptive father could guide little Tang Yi’s mood, because the intensity of this scene needed to bring out the reason why Tang Yi’s feelings for Tang Guodong ran so deep and make everyone feel the warmth that Tang Guodong brought to Tang Yi even more.
Under the constant conflict of raising [little Tang Yi] through much difficulties, a loud and clear slap came down heavily on little Tang Yi’s face. The silence at the [shooting] site caused the loud sound to be infinitely amplified, and the director and the crew were all shocked. When the ‘cut’ sounded, little Tang Yi instantly started crying, and the director rushed to the room immediately. On every crew member’s face was reluctance and shock. Meanwhile the adoptive father sat with his head down on the sofa, full of remorse.
An extra tidbit from the same scene: the crew’s love for little gadgets
There are always a few conspicuous toys in front of the director’s monitor. She explained that these were toys that members of the crew who are close to her gave her to alleviate stress. I don’t know which toy is the director’s favourite?
Day 8
For the setting of the toilets of Unit 3 we actually used the toilets in a department store. Zhaozi, who arrived at the store very early in the morning, was hit on by an older lady who was just coming into work. The lady said: “Aren’t you Zhao Youting [Mark Chao]? You definitely are Zhao Youting!!” Even though Zhaozi went on to deny it, the lady didn’t listen and believed that this handsome guy in front of her was Zhao Youting himself.
Actually, Zhaozi passed on the above story [to us], and no one actually saw this older lady. Zhaozi often tells bluff stories with a straight face, but I [this little editor] have my reservations about its credibility. But be as it may, after he was told that he looked like Zhao Youting, Zhaozi’s acting skills immediately leveled up. So okay, whether or not the story was real, we thank this lady ‘from the legends’.
Day 9
Can I call you dad after this hug?
I still remember the story of a friend coming out to his mother. He said to his mom: “I’m sorry if this thing disappoints you. I don’t dare to ask for your blessing. I just hope that you can show some understanding.” Through a chat message, his mother could only briefly reply: “If your other half is a good kid, I will give you my blessing.”
Many people in a same-sex relationship don’t dare to confess to the older generation and they don’t dare to ask for their blessings. Their only hope is not to be hated. It’s like that facing this society, and it’s the case when facing your beloved family. When Wenhao and Shaofei met each other, Wenhao gave Shaofei a hug. This hug must have carried [Wenhao’s] unspoken blessing.
No worries, dear father-in-law. I, Officer Meng, will take care of everything (pats on the back).
Wenhao and Guodong together brings its own hint of romance.⁕ The fighting was very intense that day, so much so that the police dispatched a Quick Fight Force team in concern [for the situation].
⁕ The term that the author uses is 腐味 (fuwei, the taste of fu). The first character, ‘fu’ is the same ‘fu’ that is used in terms like fujoshi 腐女子 and fudanshi 腐男子 (which are Japanese) but it’s the same pronunciation for that first character. So the author implies that there might have been something more than friendship going on between Chen Wenhao and Tang Guodong. They imply the same thing later in the book as well (day 60, where the two are called a CP).
Day 10
A Mei [Stanley] who portrays A De, said that he was the expert in getting beaten [in this drama]. I say that Stanley definitely dedicated himself to taking on that role. Many times his head bumped into the wall and the crew told him to take a break, but Stanley couldn’t stop yelling “no no, hurry up, I’m familiar with it now!”
All the way through the end Officer Meng and Vixen⁕ no.1, A De, cheered each other on before ‘Action!’ [was called].
⁕ The word for vixen is ‘fox spirit’ 狐狸精 in Chinese. I love that and I could probably write essays on this subject. In classical Chinese literature, foxes were most of the time portrayed as (mainly female) temptresses who seduced males for sex and then didn’t shy away from sucking the soul out of them, kind of like a succubus. If anyone is ever in the mood for some academic literature about foxes in late imperial China, I've got you covered https://www.goodreads.com/book/show/3237790-alien-kind
So A De and Andy are constantly referred to as these foxes who want to seduce Tang Yi and snatch him away in front of Shaofei’s 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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