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雷又不會多,只會從了解在到了解到更加的熟悉到配合彼此之間的默契
jia1xxfs46 · 9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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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asagrgher · 9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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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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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Raven of War: Ouverture
Chris的書信抵達巫師堡時,時節正好入秋。 金色的麥田在山谷底下肆意漫長,於風裡化為一片流淌的金海,晨間連結山峰的山道上霜漸增厚,不久後道路便將被厚雪凍透,將巫師堡與外界徹底隔絕。 巫師堡的中庭裡,受雇的谷底居民正在卸下巫師們訂下的最後一批書信貨品,Chris的書信夾在其中,並將會是由此刻起,直到初春以前,Kyle能接到的最後外界信息。 導師將信件遞給他,目光滑過封泥時,暗色的眼熠熠生輝。蜂蠟上壓著一層格外小心的咒,用以掩蓋信息。儘管蠟上印的並非高深的咒術,刻意的中庸反使得其偽裝性更加淺而易見。他用雙手捏住信封,半透明的纖維溢出濃烈的林木氣息,像條金色的絲線,在巫師們乳白色的眼裡流動著。在沉默裡,他猜想他們早已摸透了他的身分。 Cartman闊步從堡裡走了出來,鑽入谷底住民的隊伍裡,他撕開一封包裹,裏頭塞著幾罐琥珀色罐狀蜂蜜與山胡桃木燻製肉乾。他短短一瞥,便將包裹重新封起。短短數秒之間,包裹裡洩出的細小的蜂鳴,足以使巫師們豎耳傾聽,捕捉到大氣裡轉瞬間細微的魔力波動。 Cartman傲慢地瞟了他一眼,掏出一枚金幣遞給送貨的谷底居民,將包裹拽進懷裡走開了。Kyle捏著書信,觀望著巫師們幽魂似的,陸陸續續支付酬勞。巫師們夢遊似地搖晃身軀與Cartman銳利的眼神都令他不安,彷彿他全身赤裸,無所遁形。他將書信帶進大廳裡,扔進壁爐裡,火焰貪婪地啃噬著米色的信紙,焦黑的口逐漸將精靈王國的訊息融化成灰燼。 以渴求知識為由的他們,各自懷抱著自己的秘密來到此地,巫師們對此緘口不語,對來者無條件地開放知識。這是巫師堡世紀以來的信條,泰半是為了換取各方知識並維持中立��作的妥協。短短幾個月裡,Kyle便察覺巫師堡藉著低姿態所吸納,並擁有的機密具有高度威脅性。巫師們太過精通隱藏,將貴重的信息同織網似地層層交疊,刺入日常生活中每一樣肉眼看來微不足道的事物之中。對術士而言,僅是曖昧不清的頻率、波動、音律或著氣息,都是包覆著每一個完整拼圖中的關鍵。 他知道當他們的手掃過那層蜂蠟,上頭林葉的氣息就已將他曝光。他源於自身反叛,為了逃避責任而孤身前來巫師堡的行徑;Chris對此事所感到的憂慮與不滿。王與后為即將入冬時,密林豐收後降臨的靜謐所感到的喜悅;以及人類劍士包裹在清澈靈魂下的思念,這一切都被展開,揭露在巫師堡內陳舊的宛如凍結的時空裡。矛盾的是,正式此地具有橫跨著時代的獨特透明性,Kyle才被其冷靜洞察萬物的特性所吸引。 但他很確信,Cartman前來此地的理由必定截然不同。 夏季時當他們在谷地祭典相會時,Cartman看來不過是個開朗、健談,稍顯孩子氣的人類王子,Kyle一度以為他憧憬的巫師堡的理由,是源自同樣對學識的迷戀。他步上螺旋階梯,重新在火光的引領下來到書庫,即便尚未入冬,包覆在陰影之中的石砌通道以散出寒意。提燈內的火光僅能微微喘息,即便精靈向來對火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巫師堡裡凍結的時空卻令他不得不將火焰緊緊貼在胸膛前。微弱的火光裡,他能看見藏書書背上燙著的字跡,它們按照人類字母至末排列,紀載著Zaron大陸從古至今所有民族、土地與生物的歷史,每本書物的內容都已被他詳讀,清晰烙印於腦海裡。但正如每一道光後必然緊隨的暗影,這些藏書不過是巫師堡的一個面向。 Kyle穿過書庫,來到房內的盡頭,將手貼在磚牆上摸索著,凹凸不平的磚面被一層灼痛的酷寒包裹著,即使戴著手套,他也能感覺到指腹被扎得刺痛。但當他的手指按入其中一塊磚裡時,通往禁書庫的暗門緩緩地在他的足前展開。 大門敞開使門內的光線薄弱的火把更因氣流的衝擊,在陳腐的霉味裡不斷閃躲。Kyle拉緊披風,以免在濕冷的空氣裡瑟瑟發抖,除了他的呼吸聲,室內一片死寂,只有黑暗聳立於林立的書架中,他對棲息於禁書庫黑暗感到害怕,他們就像與死亡及破滅共生之物,在那裏頭沒有回聲,沒有盡頭,只有虛無。同時他卻感到一種致命的驅使力,令他無法自拔地聽從召喚,踏入黑暗之中。 他吸了口氣,將集中力放回書架上,視線在每一本書冊的封皮上滑翔,追著自己曾經完成的足跡。正如他無法拒絕虛無的召喚,Kyle也對自己飢餓地啃食著每一本藏書上紀載的知識的行徑所迷惑,彷彿他正將自己推近瘋狂的刀鋒上,而理智仍柔聲說服他繼續下去。他視線突然落空,茫然地重新著地於自己前一晚完成的書籍封皮上,紀載著致命性毒藥製作的配方書,它的左側應當是《死靈祭儀》,這本書卻不在書架上。 他瞇起眼,抓著搖晃的提燈朝書庫深處走去,禁書庫盡頭的牆面上有著一個磚大的通風口,一旁放置了一張小桌,此時壟罩在微弱的油燈光暈下。 Kyle走進小桌時,座位上的人仰首,已飽含輕蔑的細長雙眼注視著他。 他吸了一口氣,那本《死靈祭儀》正躺在對方的手肘下。 偌大的圖書室內,按照書類順序閱讀的他,與隨機選書的Cartman屢次在禁書庫裡爭奪同樣的書籍是件十分愚蠢,並毫無邏輯的事,次數之頻繁,讓Kyle合理懷疑對方是刻意為之。好幾回他想問,為何對方會出現在巫師堡?又為何他們總每每來到同樣的地方?渴求著同一本書?他們也許能共享知識,早在山谷下的祭典,他們便已結識,在山谷裡人煙稀疏的村落裡以年齡相近的王儲身分相識,又毫無預警地在此處再度撞見更是難得的默契。他熟知並非所有人類都能平等地將終年生活於密林中的精靈一視同仁,但人類王子安逸地融入黑暗的姿態,相較祭典時,對其身分鮮明的厭惡態度只勾起他的怒火,總讓他下意識高速運轉的腦袋分神,難以思考。 你拿了我的書。他說。 上頭寫著你的名字嗎?Cartman挑眉。 不好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你幹嘛不走開,去外頭看你的兒童百科。 Kyle從懷裡掏出拆信刀,插在桌面上。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禮的人類!我已經厭倦你整天和我搶書了。 Cartman盯著沒入桌面的刀尖,再將視線轉向怒氣沖沖的Kyle。 我說,你們精靈到底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呢?在臭氣沖天的泥沼地裏蓋詛咒博物館嗎來娛樂自己嗎?Cartman將刀拔起,揚起的聲調帶著慍怒。 那你又想做什麼,人類,沉溺在自我毀滅的力量裡嗎?Kyle咬牙切齒地回答。 傲慢之徒!別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Cartman吼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處心積慮就只是要阻擋我借閱禁書庫的書! Cartman瞇起眼,一抹興奮的暗影在他的眼底流竄。 誰知道,在這樣連蛆蟲都不願棲身的死亡夾層裡,精靈王子會對這些腐朽的禁術這麼執著呢?你真的是精靈嗎──還是不過是披著精靈皮囊的死靈? 要不是我只有半年,才懶得跟你吵這些──Kyle吸了口氣,正要打斷Cartman,視線卻不自覺被通風口外的風景引走了視線。一片血紅正逐漸墜落,吞噬了狹窄視野下所能視見的天空。 Kyle偏頭,聽見雪地裡細碎的墜落聲。 那是什麼? 廉價咒術,封山前術士們娛樂那些愚蠢平民的幻術表演。Cartman冷漠地回答。 不,不是那個。他咬唇,將半身壓在小桌上,將上半身靠向通風口。 Cartman詫異地瞟向通風口,朝下眺望,說道:是渡鴉。 巨大的黑色的羽毛隨著第一陣落雪在空中飛舞,漫無目的,卻又在漆上緋紅光澤的雪花裡瀰漫著惴惴不安的氣息,一根尾羽乘著風滑進Cartman手裡的書。 他將書猛然闔上,羽毛在拍擊聲裡被深深擒入書頁裡。 看完了。Cartman咧嘴笑了,將書遞給依然疑惑的Kyle。讓給你。
Raven of War: Overture
濃厚的黑霧凝聚在大氣裡,靜謐而柔軟,延伸至四周所能視見的所有方向,除了細小的風聲,漆黑裡不存在任何事物的輪廓,沒有方向,沒有時間,連他自身的樣貌都被遮蓋的模糊不清。他既不明白他身在此地的理由,也記不清是為何徘徊,只漫無目的地在霧中行走。 他走著。彷彿世紀之久。 一塊黯淡的光在遠方顯現,氣若游絲地閃爍著。但當他下定決心朝它前去時,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光的盡頭是間書房,鋪著勃艮第色的絨地毯,溫暖的胡桃木桌椅與書櫃整齊地林立於室內,壁紙是金綠的,在燭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牆面上懸著一張法蘭德斯壁毯*,用亮面繡線交織出一對年輕愛侶的畫像,花朵與樹木環繞著他們綻放,張開斑爛的色澤,身段優雅的淑女坐著,目光柔軟地垂下。在她前方的貴族,指間擒著一顆血紅的心型寶石,他伸手探向淑女,正欲將手中的心交付予她。(* "The Offering of the Heart",1410年,法蘭德斯織畫) 這幅畫作的前景洋溢著豐饒與浪漫,畫作的邊際卻壟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他端詳著壁毯,望得出神,過了片刻才意識到坐在胡桃木椅上的男人──Eric Cartman,正以古怪的眼神注視著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回過頭,視線落在對方捧在手裡的犢皮書。 他對那封皮的樣貌十分熟悉,因為封皮上的花飾圖騰與Cartman的性格毫不相襯,Cartman一直隨身攜帶,裡頭紀載密密麻麻的密語筆記。 他見過那本記事的內容,即將邁入夏季的時刻,Cartman將它與其它書籍夾在一塊,落在巫師堡的壁爐上。風將它的書頁吹翻,潦草的字跡被扯進火光裡。那時他經過壁爐,正好瞧見Cartman無意間遺忘的記事,在展開書頁的文字裡,望見一種隱晦而奇特的思念。 他沒有讀懂整頁記事的內容,因為匆匆回到大廳的Cartman將他粗暴地從壁爐前推開,在他從踉蹌中找回平衡時,Cartman已經記事重新拽回懷裡,脹著臉朝他大發雷霆。但無論Cartman當時的咆哮多麼無理取鬧,他只在其中意識到欲蓋彌彰後的脆弱感。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Cartman說,嗓音夾著矛盾的想望與抗拒。 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該不該在巫師堡?他皺起眉頭,在Cartman眼裡浮現更多疑惑時,停頓下來。他發現Cartman相較記憶中要來的成熟,穿的並非巫師堡時那套簡便巫師袍,而是帶著毛皮的棗紅絲綢外衣。他覺得怪異,重新環視室內的細節,猛然意識到他並不在巫師堡裡。巫師堡中沒有這樣的書房。 人多少都有不願面對的掩藏事物。當時在壁爐前的他是這麼想的。那些潛藏於人們性格之下,極力掩飾的脆弱性,反讓人更接彼此的心靈。這顯示了在他們各自的人生之中,都具有著無法失去的珍貴之物,他們是有能力去愛的人。他可以選擇不恨Cartman,也許信任他──他可以嗎? 他倒抽一口氣,呼吸急促地後退,遠離Cartman。他開始重新記得發生了什麼。Stan劍鋒上的血。Kenny的屍體。Cartman在地面上畫出的魔法陣。 Cartman從椅子上站起身,但沒有逼近。 所以,那本書真的很有效,對吧?我們沒有一人真正懂《死靈祭儀》的意涵。Cartman自嘲似地笑了起來。現在,我明白為何巫師總抱怨事情不按牌理發展了。 他停頓,眼神轉暗,變得深邃而渾沌,口吻壓著難以掩飾的狂喜。 我還真沒想過你會自己來找我,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這正是收割嗎?Kyle,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可以展示給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你乖乖待在這裡── 他無法回答。他的心底沒有答案。惡寒從他的尾椎一路竄升,蔓延至全身,眼前的景象倏地崩塌了。他因恐懼而顫抖,身體被高速托拽,撕碎,甩入遠方。他反射性地握緊雙手,但撲了空,回應他的是一道粗暴刺眼的光。 Kyle喘息,瞪著炫目的光線發楞,許久才從重新拼湊出周遭的景象。 他躺在床上,浸泡於厚重的疲倦中,身體與意識的連結支離破碎,即使腦部不斷下達指令,身體僅是微微顫抖著,動彈不得。唯有他的頭部,勉強回應著指令朝側方偏轉。 他看見Chris因震驚撞到門框,發出巨響。 快去稟告王和皇后!!殿下醒了!Chris抹了抹睡眼惺忪的臉,對走廊吼道。 他想回答,喉裡只發出一陣混濁的氣音。一群穿著長袍的精靈將他團團圍住,他們的綠袍上沾著濃厚的藥草味,衣領上別著藤蔓交纏的銀蛇別針,是宮廷藥劑師的標誌,上頭的漿果圖紋艷紅而飽滿,彷彿隨時要迸出血色的汁液。他們用枯枝般的手指將他扳來扳去,在模糊的囈語中檢視他,他們機械式地測量體溫,觀察他的眼睛,與他四肢對外界的反應狀態,直到皇后奔進室內,直直撲上床,這群烏鴉似的藥劑師才紛紛散開。 他被皇后Sheila抱了滿懷,在衝擊後的餘波中,搖搖晃晃地看見尾隨在後的父王Gerald,王不發一語,僅是伸手環抱住他的妻子與獨子。Kyle被鉗的呼吸困難,疑惑地望向Chris尋求答案,後者卻僅是站在門邊,神情寬慰。 發生什麼事了?他清了清嗓子,語言卻破碎地摔在床上,他奮力地反覆嘗試了幾回,才講出混濁的句子。 別擔心這些,孩子。Gerald說,拍了拍他的肩。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 對。現在你得先好好休息。Sheila抹著眼角的淚水,將他按回床上,一面輕撫他的前額,將他緊緊裹在棉被裡。她熱烈地要他灌下一大碗湯藥,堅決要守在床側,直到Gerald用Kyle還需靜養的理由將她勸走。 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理解,但在那之前,我們希望你能先康復起來。Gerald對他說。 Chris重新清空了室內的侍從,屋內只留下他與一名年邁的藥劑師,在窗邊打著盹燉煮湯藥。 那藥讓我想吐。他說。 應該是因為你很久沒進食了。Chris點燃一捲扎起的藥草,將發散的煙撒在他身上,藥草濃郁的甜味讓他放鬆,噁心感也消退許多。 Chris,我在精靈王國裡嗎? 正是。 為什麼我在這裡? My Lord,正如His Majesty所說,比起擔心這些,現在你需要的是靜養。 Kyle盯著自己寢殿的擺設發楞,他的身體與大腦正在重新組織,將混亂的訊息與記憶重新整合為完整的、精靈王國樣貌。周圍的一切景象都十分熟悉,父王母后的樣貌,他們的體態與嗓音,侍從唯唯諾諾的態度,與自小在身側服侍他的Chris,這些事物與他的童年交織在一塊,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裡。但當他開始延展,摸索在那以外的景象時,突然意識到其中少了什麼,有個不自然的空缺,令他焦躁。 他扯住Chris的袖口,腹部翻攪,試圖起身。 Chris,Stan在哪?我的護衛,他在哪裡? 他不在這裡。 那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護衛,他應該待在我身邊的── 一股古怪而強烈的不祥在他的胸口蔓延。 你冷靜一點。他沒事,只是暫時不在國內。Chris一怔,但很快便收拾起吃驚,將他按回床上,察覺Kyle並沒有因此放鬆。他嘆了一口氣,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我記得Cartman的詛咒。Kyle舔了舔嘴唇。你氣炸了。 我當時確實是氣炸了。Chris平靜地說。 我做了差勁的決定,Stan試圖安撫我,他覺得是他害我中了圈套,他想要彌補。 Chris沉默地聽著他的陳述。 我覺得糟透了。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麼虛弱過。Kyle回憶起當時的狀況,但記憶依然模糊不清。當晚Stan攙扶他回房後,他全身發冷,異常疲倦,告訴Chris與Stan他要提早休息。Stan沒有離開,他守在床側。夜裡有人打翻了燭火,但他實在太疲倦了,試圖讓自己起身查看情況,卻昏昏沉沉地無法清醒。他記得他的名字被反覆喊叫著。他被橫抱起來。馬車輪軸在道路上行駛的聲音粗暴的幾乎要解體似的。 已經將近五年了,My Lord。 Kyle抬起頭。 那晚深夜你開始高燒,陷入昏迷。我們連夜趕到巫師堡,巫師掃遍堡內的典籍,找不到任何解咒的方式。 Chris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駭人,即使他的口吻相當冷靜,Kyle依然能感受到其中壓抑的憤怒。 那人類雜種的詛咒,請原諒我的用字,打斷了你與森林的連結──你無法再從自然力量獲得生命力,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帶您回來,回到精靈的土地上。巫師說如果不這麼做,情況可能惡化的更迅速。 Kyle難以置信地瞪著Chris,對方的神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涵。 我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重建你跟自然之力的連結,藥劑師掃盡了國內所有能尋獲的珍稀藥材與配方,但沒有一樣有用。 Chris抬起頭,目光直視Kyle。 你能提早醒來簡直是奇蹟。 提早。Kyle停頓。提早是什麼意思。 His Majesty已親自宣布您的繼承儀式會在三個月後舉行,正是因此,Stan奉命為您的繼承儀式進行準備。 什麼!?Kyle瞪大雙眼。等等,我甚至不到三百歲──而且按照你說的,我昏迷了快五年,現在我甚至無法自由移動身體,怎麼可能繼承? 您知道繼位儀式是怎麼運作的。繼任者的名字得在繼位前一年就由先知奉給聖樹,請求祂的同意,這是已經敲定的事,我不���得His Majesty會改變心意。您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也許是聖樹的祝福,希望您在繼任前有所準備。 你們嘗試了所有的方式都沒有成功,所以……你們連繼位儀式都賭上了?你們瘋了嗎? 精靈傳統繼位儀式裡,卸任的王要將畢生累積的智慧與被自然所加持的權杖,在王國中心的聖樹下賜與新任的王。當天清晨,飲用聖樹所墜落的晨露將給予新王祝福。晨露中所蘊藏的,是匯集了森林初生至今,所有生死循環的能量,也是最初賦予精靈一族生命的巨大能量。曾有先知形容,那龐大的生命力甚至能令亡魂起死回生。 Chris吸了口氣,解釋:我們都希望能夠樂觀地看待這件事。但My Lord,你很清楚和自然失去連結的精靈只會逐漸衰竭而死。我很抱歉這麼說,但你是精靈王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們負擔不起失去你。你必須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時日,我們會竭盡一切讓你能準備好繼位。 Kyle咬唇,不再說話,只覺胸口隱隱作痛。 儘管如此,My Lord,我很高興你能回來。Chris沉默了片刻,說。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苦澀地消化著超載的訊息。
一對雙眼注視著他。 它飄動在大氣裡,無聲無息。 Kyle別開頭,不安地將視線別開。倚著落地窗櫺的藥劑師睡的昏沉,懸在空中的月光皎潔地撒入室內,在地毯上留下銀粉似的光。他聽見聲音,隨著那雙眼在黑暗裡滑動,暗影從室內的角落墜落。它的步伐沉重地踩在地毯上,朝他逼近,那宛如骸骨碰撞的移動聲,飛散在風中的黑霧,使月光瑟瑟發抖。 他希望藥劑師能醒來,它就會離開。但藥劑師無法聽見它的聲音,唯有他能。他感覺到它冰冷的吐息,它落在床上的銳利爪子,它的低語。他看不見它,動彈不得。但它一直跟隨著他。無所不在。蓄勢待發地要將他吞入肚裡。
他抹了抹臉,讓皇后勾住他的手。 她露出滿足的微笑,領著他踏進灌木林間的小徑上。他開始習慣每日早晨皇后親自攙扶著他,在花園進行的步行活動。他的身體正在復甦,重建昔日的肌肉記憶,進程十分緩慢,但已足夠讓他無礙地使用自己的四肢。 她興致盎然地談論著天氣,與花園內新植花卉生長的狀態,Kyle揉了揉鼻骨,心不在焉地回應。夜裡頻頻顯現的影像使他心神不寧,它們不同於夢境,真實的讓他無法安睡。馬匹的長嘶聲穿過五顏六色的灌木叢,端到小徑上時,他還意識混濁的無法馬上反應過來。 Sheila皺眉,領著Kyle先到花園內的涼亭歇息,要Chris去查探了騷亂的源頭,自己則涼亭內踱步。Kyle坐在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摩擦著相貼的十指時,隔著灌木叢聽見Chris的說話聲。 你應該要一周才能回來,我希望你沒累死坐騎。 我準備了備用馬。非常多。答覆的聲音因急喘聽來相當破碎。 Kyle倏地站起身,瞪視著Chris一路穿過灌木叢,回到涼亭回報,他尾隨在Chris身後,在涼亭前單腳跪下。低著頭,他的身形大半被佇立於Kyle前方的Sheila遮住,但若影若現的輪廓仍舊讓Kyle的心爆跳。 Her Majesty同意在這裡接見你,但陛下希望His Majesty在場,你必須等。Chris說。 謝Her Majesty饒恕在下的唐突。他說,嗓音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狼狽。Kyle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急切,但Sheila在的場合他基於禮數無法回應他,這樣的迫切感讓他備感挫折。意外的是Gerald來到花園時,只帶著幾名貼身侍從,場面對稀鬆平常的對談來說顯得嚴肅,對正式會面又顯得太過隨意。 Stan Marshwalker,我希望你捎來的,是我期盼已久的信息。Gerald步上涼亭,站在妻子身旁,他伸出手,示意要Stan抬頭。 屬下相信您不會失望的。Stan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上。侍從接過書信,交付給Gerald。後方的Kyle看不清書信的內容,但其父閱讀時,異常嚴肅的神情彷彿他早已等候這音信許久。Gerald細讀之後,將書信折起,塞進懷裡。 做得很好。因為你的辛勞,儀式能在預期裡舉辦。 為此,屬下額外捎來賀禮。 喔?Gerald挑眉。 Stan吹了口哨。一名身影搖搖晃晃地從灌木叢間走了出來。 這位是Jimmy Valmer,Zaron聲名響赫的吟遊詩人,特意為此前來恭賀。 參見His Majesty。跛腳的吟遊詩人在Stan的協助下躬身行禮。 我很期盼能聽見你的演奏,不如你待會就在花園為我的皇后獻上一曲?Gerald歡快的嗓音也帶起了Sheila心情,她收起對騷動的不耐,揚聲贊同。 悉、悉聽尊便。 Jimmy在侍從的引領下退開。Gerald將目光重新落在Stan身上,說:我希望能從你口中得到更多此行的細節,用餐後我會在書房等待你。 Stan再度躬身行禮。 現在,容我在皇后的伴隨下享受漫步花園的時光。Gerald望向Kyle。我將此地留給你和你的部下敘舊。 他伸出手,召喚Sheila,她凝視著Stan片刻後,提裙迎向夫君的手,侍從尾隨著王與后,並領著Jimmy再度踏上小徑。 Kyle終於在隊伍散去後看清跪在涼亭前的Stan,他的拳擱在膝上,因過度緊握而關節浮突,彷彿費盡心力克制著自己。 Stan,你可以起來了。Chris開口,他最後的音節還在大氣裡發散,Stan已倏地從地上跳起,衝向Kyle,將他拽進懷裡。Stan的動作太快,來不及反應的Kyle僅是愣在原地,他抱得太緊,壓的Kyle雙肩發麻。Kyle沒有掙扎,因為Stan微微發顫的身軀裡,能隱約聽見呼吸中伴隨的哽咽聲。 對不起,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吧。過了片刻,Stan連忙鬆開Kyle。 Kyle搖頭,仍然有些詫異,近距離見到Stan,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時,他才赫然驚覺,對他而言短暫的一瞬間,時光卻實實在在在Stan身上流逝了五年。難以在精靈身上察覺光陰的變化,在身為人類的Stan身上,變化深切地體現出來。他們初次相識時,Stan只有15歲,如今在他面前,Stan的骨架已變得寬廣,身材高䠷,嗓音也低沉的多。 我好想你。Stan用雙手捧著他的臉。 我不懷疑。Kyle笑著,回抱如今姿態有些陌生的Stan,原先佔據在心底的不安預感變得模糊,必定是他將思念的焦躁與不詳混淆了。 我知道你們很開心,但就個人來說,我不建議你們在這裡接吻。 Chris任由他們相擁了許久,終於發出一聲嘆息,打岔。於是Stan側頭親吻Kyle的前額,惹得後者不住輕笑。 抱歉,Kyle。還有工作要做。Stan依依不捨地滑出Kyle的雙臂。 我以為他是我的護衛。Kyle朝Chris板起臉。 暫時不是。Chris無視他的抗議。 不會太久。Stan莞爾,走向涼亭外的Chris。 Kyle抱胸,摸著長椅的座椅坐下,他的目光追著緩步走下階梯的Stan。斑斕樹影的碎影打在他略顯陌生的側臉上,笑意迅速地消退,那裡容不下昔日的稚嫩,沒有陰柔,取而代之的,是Kyle不曾見過的淡漠。
室外展開的枝枒逐漸被一條條花簇編織的藤蔓覆蓋,隨著厚實的葉片蛻變,換鑲上一層漆亮的金橘時,也牽引為放射狀的空中道路,一路邁向聖樹的根前。入秋的寒意輕輕在葉脈上騷動,登基之日已將降臨。 從書房朝外眺望,能一覽無遺地望見戶外景象的變遷。儀式本應在初春舉行,卻落在了秋季,因此舉國上下在完美完成儀式投注了所有心力,無暇分神。Kyle擒著鵝毛筆,目不轉睛地望著侍從與傭人來回穿梭在庭院裡,試圖在裝飾上重現春季生機盎然的景象,他們交談評論的聲音不時勾起他的注意。 當他的身體狀況被宣告穩定後,他便獨自被困在書房裡,在蜿蜒的輕煙裡過目一疊疊紀載著只有皇室成員能過目的機密書卷。起初Chris與Stan會在整頓完手頭上的工作後抽時間來見他,但漸漸地他們無暇來訪,使他只能貪婪底注視著他們暗青色的影子,偶爾與護衛軍的足跡一同滑過他的窗下。 他揉了揉前額,乾草燃燒的氣息令他有些恍惚,使他進度遲緩,但要藥劑師不斷補上乾草是他的命令。他要他們日夜不停地焚燒,任由濃霧盤旋於任何他所駐留之地。煙霧阻擋著夜晚的記憶,那些渾沌的幻象,使它們不在日間溢出,侵入他的每一寸光陰與記憶裡。他能清晰記得夜裡每一回噩夢降臨時的細節,彷彿他們緊咬著他不放──冷霧裡搖曳的柔光,蠢蠢欲動的無數黑色輪廓,它在破碎的光點裡浮游,尾巴掃過他的足前,留下一片碎裂的厚霜。光點被它巨大的翅膀擊碎,殘片卻仍像隧道盡頭的引路燈,引誘著他向前,把他們拽近。Kyle心知光後通往的是何方,他知道對面火光的熱度,書頁翻動的聲音是什麼樣子。這不是夢,而是召喚,讓隱藏在胡桃木氣味裡的青年得以輕易穿過迷霧,將意識扎進他的體內,迫使他們被擠壓成模糊的結合體,穿透彼此的靈魂。他拒絕去理解,拒絕向前,即使停滯的酷寒凍的刺骨,也不願看再去窺探火光後的景象,寧可任由它在每一次漫遊的路徑裡畫出一條條森白的脊骨。 鵝毛筆從他的手心裡掉了墜落,筆尖落在桌面上,在文件邊緣濺出一片赤色的墨漬,Kyle即刻要重新抓起筆,將墨跡掃出紙面,卻發現手僵在空中,不聽使喚。秋季儀式。離死亡太近。不吉。他的手失去溫度,無比冰冷。停止。他在心裡大吼,猛然將握起的拳打在桌上,力道之大震的墨水瓶彈了起來,翻覆的墨濺在他手上,黏膩地像血。他的手心發麻,緊握的拳顫抖著,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 他抬頭,目光再度飄向窗外,禁衛軍手持旗桿上的鉻綠色正在飄揚,那姿態與Stan的披風漂浮在風中時如出一轍,但它一溜煙便逃出了他視線,彷彿窗外的一切景象都與他毫無干係。
司祭將新編的冠冕按在他頂上時,蜿蜒的枝枒在秋季時已落光了葉,比起傳統繼任儀式上象徵著生機的綠冠,那交纏的藤枝看來更像公鹿銳利的角,迅猛而驕傲。 他跪在聖樹前,被茂密的樹冠壟罩在下,Gerald微傾的權杖落在他的頭頂上,青色的光霧由鑲於杖上的寶石裡溢出,雨水似地打入他的前額。Kyle仰頭,望見日光照耀在聖樹上,青綠色的葉一如初春時柔軟稚嫩,在陽光裡發出璀璨的光芒,它窸窣的嗓音潮水似地沖刷著他,溫柔卻安寧地將他裹覆在裡。他用雙手捧著聖樹新葉製成的杯,一口氣飲下露水,它成了一道光,凝聚在他的胸口,暖意清明地穿透了他的身軀,驅散了原先冰冷的四肢,接上了光,熱氣穿透他的全身,一直到末梢,彷彿新芽要從指尖迸發而出。 Gerald用雙手將他扶起時,臉上揚著滿足而驕傲的笑意,但在Kyle眼裡,聖樹搖曳光芒下的父親卻瞬時顯得格外衰老。他握著父親的權杖,居高臨下地掃視聖樹前整齊站成兩排的出席者,一齊跪下向他展示忠誠,皇后、司祭、臣子與衛隊,躲藏在衛隊後的Chris用衣領抹了抹眼。 他轉頭望向晴空,雲層像隻被風切碎的巨龍,它的影子墜落,被聖樹輕柔卻堅定的祝福逼退至遠方。聖樹給了他新生,令它無處可躲。他緊握著手,感覺到權杖的重量,寶石發散的光湧現著希望。 他再度環視了出席者一眼,莫名傷感。
Stan從草地上翻起身,單手貼在劍鞘上,黃昏前壟罩著一層陰影的湖面漾出騷動,映在裏頭的鐵灰天空與顫動樹影被一抹晃動的人影打亂了姿態。但他抬頭認出正悻悻然穿過湖畔朝他走來的對象時,貼在劍鞘上的手便鬆開了。 Chris說你在這裡。噘著嘴的精靈掃視著湖畔,漫不經心轉動的頭比起辨識四周的景象,更像是為了發洩滿腔暴躁的情緒。 你一整天都在這裡嗎? 仰視著他,Stan聳肩。 Kyle發出鄙夷的嗤聲,粗魯地踹著野草在Stan身旁坐下。Stan即刻意識到他頭上樹枝紮成的冠,被強硬地固定在毛帽上,給人一種不合時宜,固執的孩子氣印象。 我真不敢相信那些老古板竟然不讓你出席任何場合,用什麼聖樹不容忍不淨靈魂的藉口── 他咕噥著,Stan搓了搓手,沒有答話。 你真該看看Chris的樣子,晚會上他醉的簡直連話都講不清了,我從沒見過他喝到神智不清的樣子。 他大概高興地要瘋了。Stan欣慰地笑了。 我想是吧。Kyle揪著野草,停頓了片刻,悶悶地說。我真希望你也在那裏,為我驕傲。 嘿。Stan用肩膀撞他。從今以後你就是王了,你不開心嗎? Kyle嘆了口氣。 你知道我一直在外旅行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Stan沒答話。 我一直不想承擔國主的責任,旅行就是為了不去想這些事情。我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不是這種方式。 Kyle抱膝,吸了吸鼻子。 父王在儀式裡看來老了好多,他一定分給我太多自己的能量,我卻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我真是孩子氣── Stan搖了搖頭。 Kyle吸了口氣,望著湖泊吸收了環繞在湖畔樹群的影,與天空的顏色,靜謐的岸上只有葉叢細小的碎波迴盪於空中。逐漸轉弱的日光讓視野變得模糊,風在湖上激起的波紋也顯得黯淡。 這裡很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才離宮殿六英里,我以前竟然從沒注意到。Kyle說,轉向Stan。 正確來說,是我的第二次。Stan莞爾。如果不是傍晚,看起來會更像的。 Kyle想在他的回應裡找到得以調侃的地方,但他凝視著Stan的臉,望著黏在他邋遢的短髮上,卻一時之間失去了焦點。Stan的笑意很溫柔,那雙藍色的眼卻在微暗的天色下閃閃發亮,隱藏著一種令人驚駭的集中,好像要穿破他。Kyle搶在忐忑從心底漾出前伸手揪住Stan的領,輕輕吻上他的唇。Stan愣住了,Kyle仍是反覆吻著他的唇,一面將他放倒在地上。 這是做什麼?Stan問。 索取我的登基賀禮。Kyle翻身騎在Stan身上,說。 我以為我已經給過你了。Stan的視線落在他的下腹與Kyle的鼠蹊部相貼的地方,嗓音有些乾澀。 我有種感覺。Kyle低下身,將Stan的視線逼退到自己臉上。你帶那個吟遊詩人回來,其實是為了討我父王歡心。 嘿。 看看我父王,幾乎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天啊,你讓我無可否認──Stan喘了口氣。 你這條狡猾的蛇。Kyle拽著他的領口。 你撬掉晚會的理由就是為了找我算帳嗎? 我可沒忘記自己的身分,意思意思聊了天也喝了酒。Kyle理直氣壯地說。 我想也是。我能聞到酒的味道。 但我夠清醒到來這裡找你了。Kyle在Stan的額頭上拍出一聲輕響,雙手交疊,笑嘻嘻地趴在Stan胸前。我想知道,Stan,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很多事情。Stan瞇起眼,沙啞地說。 Kyle預期Stan談自己的工作,談儀式漫長的準備過程,談他獨自被派遣時的旅途細節,但Stan沒提及任何一項,彷彿那些事物毫無價值的不值得一提似的。即使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來,Kyle依然在一瞬間就察覺了Stan的勃起頂在自己身上,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一時之間迷惑於預期與現狀間的落差。他遺失了Stan青春期快速蛻變的那段時光,在記憶裡Stan對他的感情不曾以如此輪廓鮮明的慾望表現出來──他總是那樣羞澀與沉靜,現今由他身��發散的體熱彷彿在強調著,隨著時光流逝越漸濃烈的執著。 原來今晚醉的是你。Kyle的胸口凝著一團熱意,使他不自覺伸手撥開散在Stan額前的瀏海。 我可沒喝任何含酒精飲品。 但你的心醉了,不是嗎? 那聽上來很詩意。Stan帶著笑意的聲音飄在空中。 別挖苦我。Kyle的指輕輕下滑,撫摸著Stan的側臉與額。 我會因為猥瑣國王被斬首嗎?Stan的眼閃爍著光。 今晚不會。 你確定嗎── 我可是王,你有我的批准。 Kyle用下體磨蹭Stan,Stan揚起下巴,後腦壓進草地裡,閉起雙眼,拉出一聲急促的長嘆。Kyle伸手去探Stan隔著衣物被磨蹭的發熱的褲頭,卻在半空中就被Stan攔下。 怎麼?Kyle狐疑地望著Stan。 是補償你的禮物,應該由我來做。 喔,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了?Kyle瞇起眼,戲謔地笑了。 Stan翻起身,將Kyle反壓在草地上,深吻他唇上還沒徹底消散的笑意。Stan的吻帶著吐息的熱氣,他的汗毛發顫,體溫發燙。Stan解開Kyle的外袍,伸手來回撫摸他的陰莖,Kyle發出悶哼,隨著Stan的觸碰擺動著腰。他讓Kyle的性器在手裡變得黏稠,喉間溢出滿足的嘆息。 Kyle抹了抹額前滲出的汗珠,將冠帽���落在地時散落的紅髮後撥,重新調整姿勢,讓Stan的身體夾在他的雙腿之間。 請便吧。他說。 你的禮儀去哪裡了?Stan扳開他的腿,朝他的鼻尖輕聲說。 說的好像你又多懂禮節一樣。 Stan扯下Kyle的長褲,Kyle一腳將它踢在草地上,並伸手擰了Stan的臀部。Stan揚眉,報復似地托起他赤裸的臀,用指稍微擴張後便將勃起的陰莖插了進去。Kyle弓起身,因緊張不由自主地退縮,Stan笨拙地將他按回地面,一面深入一面吻著他的鼻樑與前額。 天啊,你原本只是個孩子。Kyle嗚咽地說。Stan在他的體內膨脹,翻攪,隨之融化,他攀上Stan的頰,一路滑落,最後環住對方的肩。 不再是了。Stan低聲回答,一鼓作氣輾進Kyle的身體裡。 Stan斷斷續續的侵入與親吻使Kyle暈眩,一面規律地擺動身體,一面輕撫Kyle後頸的挑撥更令Kyle難以把持自己,他胡亂攀著的手與Stan的披風糾纏,彷彿索求著Stan更為深入地內探。 他的恐懼被揪了出來,在大氣裡飛散。偶爾他會認為Stan對他的感覺會隨著年歲增長而變得遙遠,在界線分明的階級與種族隔閡下,朦朧而壓抑的逐漸化為純粹的憧憬。他不懂Stan對他是什麼感覺,不懂人類的愛戀與感情最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展現出來。但現今逼迫著他全面潰散的渴望,令他意識到Stan的真實,像團焦躁的火,尋求得以燃起焚燒的地方。他原不是火,如今從他血骨裡爆發的慾望卻能融盡Kyle的世界。 Stan扯掉披風,拒絕讓Kyle打亂節奏,他緊迫逼人,Kyle頻頻被那熱鈎的在草地上拱身,卻又被Stan扳直,再度壓制回掌控裡。他嗚咽地呼喚對方的名字,推擠著Stan的胸口,希望對方放緩節奏,但Stan沒有妥協,要他用全身去容納他,感受他,成為他的容器,一次又一次臣服在恍惚的熱潮裡。 Kyle喘息著揚起頭,視野裡天空已被黑暗壟罩,星點閃爍,Stan的眼卻在夜色裡越發明亮,融進繁星裡。他的手打滑,栽進Stan的胸口,觸摸到一片粗糙而顛簸的疤,但他無法思考。即使那觸感無比陌生,世界卻離他很遠,只覺熱潮衝進他的體內,逐漸完整包覆住Stan全身的自己脹得要碎了。 Stan將Kyle從地面上扶起,讓他冷靜下來。Kyle坐在Stan的腿上,手還貼在對方的胸前,疑惑,遲疑地順沿著上頭崎嶇不平的紋路,滑到他的腹外斜肌上。Stan將Kyle抱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而不去探索他的舊傷,但Kyle沒有停下摸索,他繞過Stan的胸口,來到側腰,背脊,用指尖記住他肌膚上每一處陌生的傷口。Stan的視線穿過黑暗,落在湖上,滿月皎潔的光芒將夜晚的湖畔照得格外清晰,將一切公平的揭露展開,連夜風都承載著一抹銀色的輪廓。他聽見Kyle的吐息變的濕潤,但Stan對此無話可說。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這座精靈王國的湖像他們相會時的湖泊,也許只是想念讓兩處的景象錯誤重疊。他們相會時的景色在他的記憶裡如此鮮明閃亮,連大氣裡都瀰漫著細小的星火,是這黯淡夜色中過分靜謐的湖泊無法重現的。 Kyle的指腹滑到一側曾被撕裂的傷,Stan崩起身體,正要退出。 別。Kyle制止Stan從他腰間鬆開的手,輕聲說。 細微的神情掃過Stan的臉,Kyle不明其中的意涵,像是畏懼,不安,卻平淡地缺乏徵兆,難以被看透。但他的動作使Stan逐漸放鬆下來,平緩地沉在Kyle的體內,維持著相連。 他吻上Stan的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多年以前──
他被眼前景象所迷惑,止步於湖畔的灌木叢。Chris正雙手持劍,將劍尖指著地面,展露缺乏防備卻又挑釁意味十足的攻擊架勢,看似正要挑起一場決鬥。 Stan單手握著劍鞘,另一手橫壓在劍柄上,有所防備,擰起的眉卻帶著遲疑,彷彿正對Chris的備戰姿態難以理解。 Chris,誰讓你擅自找碴別人的護衛了?難道我們是流氓?Kyle闊步跨越灌木,將碎葉掃了一地,大姿態打斷了Chris。 這不是找碴,若您允許,My Lord,我想見識見識人類劍術錦標賽冠軍的實力。Chris沒有動,依然維持著備戰架式。 Kyle對Chris的無禮態度發出一聲嗤笑。 無須多問他也知道Chris打著什麼主意,Chris向來扮演著提醒Kyle懸崖勒馬的角色,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懂如何僭越職責。當然他的冒犯是有理由的,以下犯上不過是一場為了刺探情報所演的戲,替Kyle刺探那些以一個王儲禮節上不應過問,下屬卻能以無知當藉口代行之事。他們和人類的外交關係,表面平穩,卻不至於至全然信任的地步,精靈王與后容忍他肆意在外遊走,泰半也希望Kyle藉此切身體會國家之間的實際關係,Chris的積極並不是毫無理由。 禮儀上Chris公然挑釁並脅迫他國護衛的比試極為無禮,幾乎等同於是對其主的污辱行為。但Kyle清楚知道,這是基於Chris對Stan身為公主護衛卻屢次獨自前來與Kyle攀談的動機有所疑慮,才冒然用虛張聲勢的方式試探Stan的反應。 Stan躊躇的態度表態了對比試毫無興趣,這有些可惜,或許Stan是個懂得自制的人,也可能是個懦弱之徒。無論是哪一種,都掩蓋了他們得以分辨他的行徑是出於個人,或是履行職責的刺探的跡象。 Kyle雖有些失望,卻依然露出微笑,張手走向兩人之間。 ……我替我無禮的部下向你道歉。他看來是被祭典與鄉村新鮮的空氣沖昏了腦,請別將此事視為對公主殿下的冒犯。 他轉向Stan,等著對方接話,替這場即興演出劃下句點,Stan卻出乎意料之外地陷入沉默,視線追著Kyle的嗓音,落在他身上。原先面對Chris的迷惑已從Stan的眼裡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迫切。Kyle被那樣直白的迫切怔住了。他們結識的短短幾天內,Stan確實不時表現出對他的傾慕,但他的言語與行徑謹慎地使他的動機也隨之模糊不清了。 然而與他四目相對的霎那,Kyle意識到是自己模糊的態度讓Stan產生了誤會。他的言行舉止之中沒有謊言,也並非曇花一現的迷惑,他的斟酌純粹是害怕Kyle拒絕,他的脫序行為不過出自於年輕──忠於自我。 他橫在劍柄上的手勢在Kyle的眼下突然變得堅定,目光忐忑,卻盈滿希冀,彷彿期盼著為Kyle展現隱藏於鞘中的劍光。 Chris悶哼一聲,似乎覺得可笑。Kyle卻開始被對方熱烈的視線攪得迷亂起來。 咳,你不介意? 一點也不。Stan禮貌性地躬身。 聽你這麼說,我就寬心了。Chris是我的劍術指導,但我向來不是個出色的學生,我想他必定希望藉此激勵我學習劍術的熱誠。Kyle解釋著,卻覺自己的嗓音聽來相當緊張。 這是在下的榮幸。Stan輕聲回答。 Kyle退開,和Chris交換了眼神,後者頷首,重新擺好備戰架式時,Stan已經將劍出鞘,雙手將劍身舉於臉側,劍鋒直指Chris臉部。 Chris的刺擊率先挑起火花,Stan身子一偏,捲劍上挑,撥離直來的劍鋒,幾乎是同一瞬間闊步朝Chris的頸間刺去。Chris立刻將劍身下壓,將對方的攻擊打斷,Stan迎刃有餘地整理步伐,舉劍過頂,水平迴劍旋斬劈向Chris的肩部。Chris回以一個旋斬格擋,雙劍交纏,撞出悶響。 Chris的交鋒落點較佳,於是他使勁將劍身前壓,使劍刃推向Stan的肩頸處,但Stan將劍身繞開,讓Chris撲了個空,單手握住下墜的劍刃,一手持柄,一手持刃,握矛似的只以半劍朝Chris突刺。Chris閃避。Stan跟上,緊咬住他,半轉身,背朝Chris,旋劍就以劍柄末端再度朝Chris的臉部猛擊。他的攻勢很快,Chris來不及再次閃避,只得任由Stan刻意中斷攻擊動作,將劍柄收在他鼻尖前。 即使不擅劍術,Kyle也看出短暫的交鋒後Chris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他原先漫不經心的刺探態度被Stan流暢的動作徹底粉碎。Stan在交鋒的時刻展現著是自信,並非自滿,或著對於勝利的執著,而是對交鋒時的每一處細節有著無比冷靜的洞察力與判斷力,甚至可說應對的十分老練。 Chris沉默地退開,單手持劍轉了架式,示意要展開第二輪比試。 這回Kyle就無法理解Chris再度邀戰的意圖了,Chris初回的攻擊是配合Stan身為人類,擅長雙刃長劍的架式,但此時他變換的才是精靈真正善用的單刃配劍架式,相較搏擊動作較多的人類雙刃劍術,精靈單刃擅長的是高速劈斬,但由於精靈與人類世界文化與地理位置的界線,人類中鮮少有人熟知這點,只認為精靈十分古怪。 他皺眉,要開口制止時,Stan已經二度做出回應,將手半劍轉為單手持握,以劈砍姿態做出攻擊。 相較起Kyle,Chris對Stan的反應更要錯愕,但沒有因此錯失了格擋對方攻勢的動作,迅速給以反擊。雙方交叉來回相互劈砍與格擋使雙劍頻頻碰撞,發出連綿不斷的撞擊聲。 Chris的迴轉劍身在空中左右反覆劃圓,快速打擊並逼近,縮短他與Stan之間的距離。Stan閃躲,並頻頻以劈砍架住Chris的攻擊,看似被壓制,反應卻十分平穩,絲毫不顯忙亂的做出防守。Chris的意圖是以極近距離壓縮Stan的防禦空間與反應速度,高速將對手切割。Stan在閃躲時有節奏地反覆調整雙方之間的距離,但似乎疏於防範Chris壓近的速度。Chris抓住時機一擊斬向Stan喉頸,Stan卻沒閃躲,而是突然將劍身筆直向前刺去,在Chris肩旁落空時,Chris的劍刃淺淺扎進了他胸前的衣物。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Chris收回劍,說。 中途改了劍法獲勝,說這樣的話也失風度了吧。Kyle雙手抱胸,不以為然地插話。 My Lord,您的劍術還真的是毫無長進,剛剛是和局。見Kyle露出頗被冒犯的眼神,Chris嘆了口氣,繼續解釋:他看似被壓制只是佯攻的佈局,如果剛剛他用的是彎刀,我們會同時刺中對方要害,是因長劍沒有弧度才落了空。 我確實不擅長配劍,其實只是孤注一擲。Stan搖了搖頭,說。 是誰教你的劍術?Chris不理會Kyle瞪視他的神情,問。 我的父親。 你是半精靈?Chris瞇起眼,狐疑地重新來回打量Stan。 不是的。我父親,正確來說,是我的養父,是精靈。 Chris陷入思索,久久沒有回話。Stan也沒試圖打擾,視線飄忽地轉向Kyle。 你真是滿帶驚喜啊,我都有點羨慕公主了。Kyle明白了對方正在等待自己評論,夾著客套說道。 Kyle發現Stan的臉頰泛紅了,或許是對方的反應太過直白,Kyle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話,臉頰也跟著開始發燙。 不如,你也和我交手一輪吧。Kyle磕巴地說。Chris,把劍給我。 Stan猛然抬起頭,遲疑中帶著惶恐。 Chris蹙眉,但沒阻止被自己的提議說動,開始產生興致的Kyle,解下配劍就扔向Kyle。 快點,可別放水。Kyle拍了拍Stan的肩,Stan瞪大雙眼,緊張地死握劍鞘,在Kyle不斷催促之下在先前比試的位置上站好。
他們回到祭典廣場,午後的陽光灼熱,熾白地照的人眼花,他們懶洋洋地並肩坐在被遮陽棚護住的賓客席裡,讓人類適從斟上冰鎮的薰衣草檸檬水,藝人正魚貫進入廣場,在詩人的吟唱與伴奏下,展開戲劇演出。 Kyle望見Stan單手持劍輕巧地從後方鑽進公主Kenny的賓客席裡,彎身與她交談了一陣,隨後中規中矩地在她的座位後方佇立。 他很不錯。Chris似乎是注意到Kyle的視線,低聲說。 喔?真難得聽見你誇獎人。 他的劍術,無庸置疑。 不是因為他養父是精靈,懂得我們這套,你才這樣講吧。Kyle挑眉。 My Lord,我充其量不過是指導,但他的養父無疑是大師級的水平,以照他的年紀已經有這水準,他在湖邊如果是要行刺,憑您的水平,都不知道得手幾次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慶幸他對我有好感? 您別對自己的樣貌太過自信了,該慶幸的是他的缺陷很明顯。 你是指他沒有勝負心這點嗎?Kyle聽出Chris口吻中少開玩笑了的指責意味,沒好氣地回答。 他有力量,力量卻未被慾望染上雜質這點很難得,人類一旦浸染在慾望之中,就很難再看清世界的樣貌了。 畢竟,他們的壽命這麼短……Kyle用指敲了敲桌面。短暫壽命換來激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很具感染力,不是嗎? 哼嗯。那位公主殿下撿璞玉的眼光總是特別奇怪。Kyle瞇起眼,目光不自覺隨著話題導向Kenny。她注意到Kyle的視線,只是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她無論好壞,確實獨具慧眼。但比起她,您被迷惑的厲害了。 我?Kyle的聲調拔高,惹的周圍侍奉的適從驚恐地連忙詢問是有哪裡出錯,Chris只得頻頻揮手將他們打發走。 我擔心您交了太多人類朋友,變笨了。他嘆了口氣。 Chris,我發誓你要是再耍嘴皮── 您想要他? 少來了,我才不讓人類當我的部下。 Kyle不耐煩地說。Chris似乎鬆了口氣。 您覺得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哈,Chris,你當我部下這麼多年了,我會說,你永遠不會背叛我。 人類可以,不是嗎?他們會燒得你粉身碎骨。 Kyle蹙眉,胸口一陣沉鬱,他注視著Chris,卻沒有任何一人再度接續這話題。 劇團接續了第二齣戲,一名被龍所扶養成人的人類王子,為回到人類世界而屠龍,成為人類英雄的故事。
哼,你們還真的都在這裡啊。 Stan回過頭,Chris正站在樹影裡,單肩靠著樹幹,一手還拿著酒瓶。 他板著的臉看不出是嚴厲或是不快,只是以銳利的目光一路掃視臉色有些尷尬的Stan,落在地面上,披蓋著披風熟睡的Kyle,隨後吸了吸鼻子,灌了口酒。 抱歉。Stan半摀發紅的臉,沒敢直接迎向Chris的視線。 要是我在意這種事情,老早就把你轟出宮裡了。Chris瞇起眼,彷彿對Stan的反應覺得可笑。 Stan沒說話,在宮裡侍僕幽會確實並不罕見,Chris也早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被當面戳破王與護衛的親密關係依然不是什麼值得說嘴的事。 這是好事,現在他能好好睡著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藥師開了這麼多藥方都沒用,那憑依在他身上的玩意真是夠嗆。 和His Majesty所料想的一樣,也只有儀式才足以驅散古代死靈的影響。Stan低頭,指尖輕輕掃過Kyle的髮絲。 那東西跟黃泉太近了,一般的術士能抵抗牠的陰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倒也說得通,能使死者復活的術,怎能不經冥府之主的使者同意,但就連祂(聖樹)的加護都沒能打斷連結……那狗娘養的雜種──Chris不自覺飽帶憤怒地揚起聲調。 Stan沉默,Chris的憤怒他怎能無法理解。死靈祭儀本是公平分攤施術者與祭獻品供給的魔力,藉由亡靈之力再造復活者的血肉,並固定其靈魂。但當年Cartman替換了施術的音節,造成魔力連鎖,使他與Kyle、Kenny三方的生命被強制綁定,身為壽命最長的精靈,Kyle成為了主要的魔力供給者,他與祭獻品的魔力大半被Cartman分割,令Cartman獲得超脫人類的壽命與魔力。 更不用說祭儀打斷Kyle與森林生命力的連結,作為仰賴自然力量來維持生命的精靈,幾乎可說是致命性的重創。近五年的時光,Kyle臥病床榻昏迷不醒,即使他幸運地自行甦醒,卻終日被亡靈帶來的死亡陰影纏身,夜不能寐,在生死的界線上苟延慘喘,是國王轉位時的祝禱儀式,才使Kyle與地脈的連結重新復甦。但未來,或許他再也無法離開在聖樹加護下的,精靈王國的國土,壽命也會因祭儀魔力切割的緣故嚴重削減。 他什麼都沒說。 他才不會說,越棘手的事就越不說。Chris悶哼了一聲。芝麻綠豆的事反倒聒噪的要死。呿,他還真以為瞞得住,也太小瞧我了吧。 Chris,你真是醉了。Stan莞爾。 你不會出賣我吧,人類。Chris瞇起眼。 不會。Stan笑了笑。 Stan。Chris嘆了口氣,隨後停頓。 嗯? 他拋出酒瓶,Stan一臉迷惑,但依然順手接住了。 補償你的。 沒什麼好抱歉的。 老頭子們不是開玩笑的,聖樹討厭血的味道,你又不是精靈,就算不是今天,你一輩子不能靠近聖樹,祂會消滅你的。 那就,謝你了。Stan聳肩,扭開酒瓶,朝Chris敬酒。 His Majesty再半年就會完成所有交接,和皇后一起隱退,接下來我們得確定陛下隱退之後有足以託��重責的臣子,對人類的防備也不能再拖了。 輔佐跟備戰,燙手山芋都落在我們手上啊。Stan苦笑。 雖然我想說,你該慶幸自己同時被國王父子信任,但今晚我只告訴你,多喝點,以後會更辛苦的。 這些事情,他不必知道? 陛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時機未到。 Chris穿過草皮,走到Stan身旁,接過酒瓶,又喝了幾口,再將酒瓶遞給Stan。 敬無血緣的兄弟。 敬無血緣的兄弟。Stan說,一口氣將瓶中的酒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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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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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三的惡業,換來累世夢靨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來信分享,來文照登:
精舍師兄師姐您們好,今天想分享末學的感應故事,希望末學的故事能夠起警惕的作用,也希望不要再有人跟末學一樣犯這種萬劫不復的錯誤:
末學是個相貌平凡無奇、四十出頭的女生,做的是財務管理,但幫自己理財卻很不在行,錢常常不自覺地花光,年輕的時候,末學很愛享受,很注重打扮,常常逛街買衣服、化妝品、保養品,也到處吃喝玩樂。然而近年來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花了很多錢在醫藥費上,才逼自己要改變這個習性;末學長期晚上不想睡覺,這狀況持續了二十多年,所以生理時鐘紊亂,肝、腎、腸胃、婦科都是毛病百出,而大腿跟肩膀老是莫名地抽痛,這讓末學不勝其擾。
從二十歲開始,末學的感情路一直走得很坎坷,遇到的都是品德不佳的人來追求,但末學從來不知如何分辨,有人追求,末學都百般相信他們,然而到最後總是傷痕累累,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貞潔,也曾經墮過胎,好似智慧被蓋住一樣,無法思考對錯;十年前交往了一個對象,人品亦不佳,但末學一直沒有察覺,交往沒多久之後,有一股很想要養狗的衝動,並且好幾個月都揮之不去,所以當時末學男友慫恿末學去認養了一隻混種瑪爾濟斯-小樂,雖也是全白的毛色但體型比一般的瑪爾濟斯大。前男友偶爾會幫忙照顧小樂,但大部分的照護與金錢重擔,都是末學負責,且小樂是與末學同住。
小樂是一隻母狗,認養後發現牠體質不好,且經常莫名其妙地受傷,或需要掛急診,幾年下來花了許多醫藥費,但末學並沒有介意,也是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呵護牠,因為牠的身體狀況差,末學帶牠出去時都是背著狗用外出包,或經常抱著她,長期的負荷,讓末學的手得了肌腱炎,現在有一些沾黏的後遺症。現在回想起來,末學對小樂的照護,是異於常人的,並且也是過度的寵溺保護她。
養了小樂約二年左右之後,末學跟前男友的關係漸漸生變,感情已失去了一開始的甜蜜,也經常吵架,彼此看不慣對方的言行舉止;前男友只重享樂,不注重工作,也經常不自覺的把末學父母親的財產掛在嘴邊,也很喜歡借用末學家新買的東西與用品,若拒絕他,他就會發脾氣;另外,只要是關於末學家人的事,他總會說三道四,企圖挑撥末學跟家人的關係,似乎要讓末學無法獲得家庭溫暖,末學愚痴,長期下來不知不覺地受到他的言語影響,所以有一陣子,末學與家人的關係降到冰點,回想起來,一切的家庭問題,其實都出在末學身上,末學真是非常地不應該,也非常地後悔。
末學和前男友雖然老是吵架,但卻沒有分道揚鑣,其間末學開始接觸佛法,遇到了《金剛經》覺得愛不釋手,每天都會持誦;後來,雙方關係慢慢淡化成為朋友,偶爾才會像普通朋友那樣相約出去吃頓飯,但每次見面,總是吵架收場,不歡而散;前男友對末學莫名的執著,好像不想讓末學好過似的,也不肯放手,經常要煩擾末學,只要末學工作上有較忙碌時,他似乎隱約知道,且必定會打電話或傳訊息來找末學吵架,影響到末學的工作進度與表現,所以末學對他的反感與日俱增,無奈更不解這段關係總是剪不斷,末學感覺時時被控制、被監視,內心的壓迫感很重;直到末學因工作需求調到北部去,這一段長達10年的關係就此結束。小樂則交給末學的父母親代為照顧,末學放假會回去探望。
調到北部後,工作上末學遇到了一位年紀稍長的同事,但我們第一次見面就互相覺得好面熟,感覺好像認識了很久,在公司一碰到面,都可以聊到停不下來;在工作上的配合,也是短時間的磨合後,就默契十足,好像能感應到對方的想法;對方的思想觀念正向,脾氣好,末學在工作上偶爾會煩躁或起計較心,但這同事總能夠適時的提醒末學,讓末學不至於在工作上做錯事;同事對末學在工作上照顧有加,但對方已有家室,且他對自己的家庭非常負責與用心維護,也常在末學面前談論他對家庭的規劃與遠見,所以末學與對方的關係就僅限於工作上的交流合作,私底下我們是毫無往來的,也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然而末學明明知道對方已結婚,也知道破壞別人的家庭是絕對不可做的,但想與對方在一起的念頭,時時會冒出,讓末學覺得很奇怪,也對自己的惡念感到羞愧不已;而且只要這位同事對我的態度有一些冷淡,或沒有常常跟末學講話,末學就會開始胡思亂想,經常產生孤獨感,且總覺得對方嫌棄我不想跟我做朋友,很怕和對方良好的互動不復存在,更有「全世界只剩末學孤單一人」的恐懼感。
那天,母親來電說小樂往生了,因小樂已生病多時,末學心中早就做好準備,知道生死有命,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總共算起來,末學照顧小樂9年。然而過了一兩天後,末學的情緒開始無來由地煩躁起來,維持了好幾天一直沒有止歇,末學雖然有每天持誦《金剛經》,但仍覺得躁動不已,無法靜止自己的心,且身體也出現一些狀況:全身發癢、蚊子沒來由地狂叮末學。
小樂往生後幾天,我們就幫她火化後,到鄉下家裡的後院埋起來,但在過程中,我雙手捧著她的骨灰,但內心卻感受到一股很沉重的委屈感,一股心很苦、很酸、很想哭的情緒;其後的每一天,晚上誦經時,末學總感覺有一位身穿粉色明末清初的服飾、長髮及腰的女子在腦海裡,平時也經常覺得她就在末學身邊,沒有離開過。
公司有位學佛的女同事看我狀況不太好,臉色突然變得很差,建議我到精舍請示佛菩薩,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末學因為本身在家中唸《金剛經》,雖然沒有參加任何道場,但同事常分享精舍的部落格文章給末學,末學拜讀了上面的文章之後,很贊同精舍的觀念,早就想來請示看看。真感激同事的介紹,末學才能知悉過去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佛菩薩垂示過去世的因果
一、前三世
末學經由一位有婦之夫的介紹,進入到一個阿修羅道道場修行,之後卻沒有和對方保持距離,反而開始與這個有婦之夫有了感情的牽扯,並且和對方在外面同住,雙宿雙飛,這位有婦之夫變賣了自己的所有家產,拋棄了自己的妻子,只為了跟末學在一起,末學因習性不好,不知節儉,很會花錢,加上該阿修羅道道場的影響,加重了貪嗔痴,把對方的錢一點一滴地花費殆盡。
然而,末學年紀較大時,對方認為末學風華已不再,人老珠黃,又只會花錢,是個累贅,厭倦後,就離開了末學,另外去找年輕貌美的小姐。
而被自己夫婿拋棄的婦人,因為失去了家中支柱,而且賴以為生的家產又被變賣一空,身心受到嚴重的打擊,性情大變,自甘墮落地和許多異性在一起;但,被拋棄的婦人後來皆是所遇非人,還染上了要命的性病,造了許多淫業,往生後入了地獄,其後再被閻羅王判成數世的動物身。
二、前二世
末學與一位已經有女朋友的地方角頭交往,對方拋棄了女友和較年輕貌美的末學在一起,到處玩樂花錢,然而因錢財不夠花,就帶著末學,到處跟人借錢花用,卻無力償還所借之款,最後只得四處躲避債主,又恣意的行淫,有懷孕就墮胎,後來末學年紀大了,美色漸漸逝去,而讓他感到厭惡不已,他將末學拋棄後,就不知所終;末學後來生活困頓,抑鬱而終。
三、前世
末學與一位有婦之夫牽扯,破壞他的家庭,讓他拋妻棄子,故事與前三世雷同,我們到處花錢,到處遊玩,但不同的是,錢花完了,末學美貌也不如從前之後,這位有婦之夫狠心將末學推入火坑,讓末學賣肉賺錢給他花,末學不從,他便拿大刀想砍死末學,一刀在大腿,一刀在肩膀,兩刀都是下手很重,皮開肉綻,深入見骨,重傷後末學大難不死,但保住了一條命卻無力逃脫下海的命運,他拿末學的錢去另搭一名更漂亮的女子,要末學持續接客賺錢,好讓兩人享樂,末學最後也因身在風塵,墮胎無數,染上嚴重性病後,往生時孤身一人,年紀不到四十,即在痛苦中哀嚎身亡。
今世的安排
一、前男友
看到這裡,不難猜出,這三世的男主角,就是末學的前男友,我們對彼此的嗔恨心都非常強烈,累世的牽扯,讓相欠的兩人根本無法逃脫對方,前男友不滿末學過去世當小三破壞他的家庭,花光他的錢,所以今世覬覦末學與末學家人所有的財產;末學則是執著在對方每一世對末學狠心的傷害與拋棄,對他沒有好臉色看。
佛菩薩垂示:「此是因果相循,今世再遇到,他本想故計重施,再次將你誘拐離開家中,並且將錢花盡之後,若你不從家中拿錢給他,就要再把你推入火坑,要你賺錢給他花用;然而,因你今世開始誦經後,心性已慢慢改善,也有佛教護法的幫忙,才沒有繼續被他牽著走。雖然有及早脫離這個孽緣,但彼此的相欠卻還沒完全還清化解,要趕快誦經迴向,否則來世一樣牽扯不清,苦業難以抽離。」
二、大腿與肩膀的痛覺
佛菩薩垂示,末學的大腿跟肩膀常常會痠痛抽痛,是末學當初被傷害過深,阿賴耶識的記憶深刻,所以這種刻骨銘心的痛楚,雖然隔了一世,還是記憶猶新,痛楚會時時浮現,反應在原本受傷的位置上。
三、小樂
前三世被丈夫拋棄的妻子,正是今世的小樂,且末學在誦經時隱約看到的長髮及腰的女子,就是小樂的靈,對末學的嗔恨心很重,且小樂的面容失魂憔悴,顴骨很高,頭髮凌亂,但背後的頭髮很直很長,確實是穿著粉色明末清初的服飾��
末學請教佛菩薩為何末學沒有看到臉,佛菩薩垂示小樂不願給末學看祂狼狽的樣子。末學近來常心神不寧,且情緒暴躁,身體出狀況,也都是小樂對末學的嗔恨心所引起的,而末學在小樂下葬時感應到的既沉重、又心酸的心情,是小樂不甘心自己的家庭因末學的介入而破碎,被害得這麼悽慘,又墮入狗身;若沒有末學的自私,小樂根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所以小樂對始作俑者的末學極不諒解,祂沒有很嚴重地干擾末學,是因為末學這輩子照顧祂,但祂還是無法徹底原諒末學,所以時時刻刻都跟在末學旁邊。
四、累世嬰靈
這幾世累積下來,末學只注重逸樂,沒有生兒育女的責任與擔當,且從未有正常婚姻,反倒都是不正常的感情關係或墮入風塵,加上阿修羅道黑氣不斷地累積,所以末學很慚愧地墮胎無數,有高達十幾位的無緣子女,因末學而無法順利出世,而祂們也都跟著末學,影響末學的身體、工作、以及感情婚姻,末學在這邊要誠心的懺悔墮胎的罪過。
五、幾千年前的丈夫
職場上很照顧我的那位年長的同事,是我千年前過去世的丈夫,且已當過好幾世的夫妻;當時末學心性善良,福報俱足,所以能得這樣的善緣。然而,因這幾世修行沒有到位,誤入歧途,受到外道的影響,造業無數,有感情方面的公報,加上當人小三,破壞他人家庭,所以與過去的丈夫這種良善的對象,即便遇到卻已人事全非,僅能相識卻無緣再續前緣,共結連理,只能半夜垂淚,暗自飲泣,深深悔恨。
六、害怕被拋棄的孤獨感
害怕被拋棄的孤獨感,則是自己因破壞他人的家庭,得累世被拋棄的果報,所以腦識中已有這種陰影,與同事無關,而是自己的業力重大加上公報所致。
七、感情不順、所遇非人的果報
因為當人小三,破壞他人家庭,加上所選也不是品德良好的對象,會拋棄正室而與小三在一起的人,本身並非正人君子,德行操守都是出了大問題,最終因為小三逐漸老去,而再度拋棄小三去找其他更漂亮、更年輕的對象,是有跡可循的;因此,末學累世都嚐到小樂當時被拋棄的滋味。
當初害人被拋棄,最終是自食惡果,回到自己身上,自己終究也是被人棄如敝屣;而今世末學也是每次都所遇非人,感情路走得踉蹌,讓自己傷痕累累,末學把自己的黃金青春歲月都耗在前男友身上,但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佛菩薩慈悲垂示
佛菩薩更垂示,今世末學務必要好好懺悔、消業、導正心性,莫再觸碰感情。「情執不除,塵不可出」,更何況末學感情方面的業力深重,是絕對遇不到好對象,接連四世(加上今世)都在痛苦中渡過,壽命很短,身心靈也被業主菩薩干擾得支離破碎,嚴重受創,若不回頭,何時才能脫離苦海?
對於這累世的業主菩薩,我們是相互傷害、相互毀滅彼此,且若末學本世沒有提早契入修行,可能過沒多久會因為意外或生病而死,往生後需要面對嚴厲的地府刑期。因為末學身上沾染到的業主菩薩的嗔恨氣息太重,身體已出現毛病;末學又和前男友相處了十年,所以,他對末學的咒怨,將末學的身心靈都染黑,身體機能已經出了大問題。末學恍然大悟,這才回想起,末學的身體開始頻繁出現許多零星毛病的時候,正是開始與前男友交往之時,末學怎麼一點都沒有發覺,一點警覺心的沒有呢?
佛菩薩慈悲,垂示末學的多筆業障:
1.皈依阿修羅道的業力:《金剛經》930部
2.效忠效勞阿修羅道的業力:《金剛經》960部
3.與前男友債清緣盡:《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1100部(���為累世糾葛,積怨深如山)
4.與小樂債清緣盡:《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180部(因為末學今世花了很多錢養祂,所以經文數較少)
5.感情公報:《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180部
6.當人小三的公報:三次共《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360部
7.累世邪淫業力:《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800部
8.超度累世無緣子女投胎轉世:《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3000部
9.子女緣薄的公報:《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99部
10.目前現前業障:《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2150部
末學的諸多疑問,承蒙精舍的佛菩薩慈悲開示,一一獲得解答,末學曾經找過好幾位算命師,他們異口同聲的請末學務必要小心男女關係,並且不可做人小三,要注意婦科疾病……等等,原來這些命數都是過去末學的所做所為,是自己編入命盤中的定數。末學現在努力誦經,務必與過去的惡緣債清,改變末學凶多於吉的命盤。佛菩薩垂示,因末學的狀況特殊,且這次的開示內容較為仔細,希望能夠警惕大眾不要犯錯,所以指示末學務必要寫一篇感應文讓大家知道當人小三、破壞人家家庭的後果及報應。
蔡師兄說,從來沒碰過第一次來請示,就開示出業力如山的人,表示要末學必定要好好導正,不要再執迷不悟,綁在情執裡頭,還說情痴跟白痴是難兄難弟。
結語
當人小三破壞別人的幸福,同樣也是斷送自己未來的幸福,所以欲求美滿的婚姻是不可能的,在末學的身上看到了這樣的果報,所以末學到四十歲,從來沒有任何良善的對象來追求末學,且唯一遇到的一個好對象,卻早已是他人的先生,與妻子感情甚篤,相知相惜,更不可能與末學開花結果。
佛菩薩特別指示,因為末學遇到的是過去世的先生,所以會有那些磁性與心念是正常的,然而一世歸一世,要認清事實。閻羅王今世沒有安排末學任何的姻緣,是特赦出來消解業障的,因為末學有感情公報、當人小三的公報、墮胎的惡業,還有許許多多的業力等待末學一一化解,切莫再像過去一樣恣意妄為,徒增業力,害人害己,萬劫不復。末學過去世的先生如同以前一樣心性善良,所以末學若有真誠改過,就要與他保持距離,僅能在工作上關心與協助,但萬萬不可介入他的家庭。
末學在此深深的懺悔,也希望藉此因果故事可告誡其他有緣人,人雖是感情的動物,但不屬於自己的不可強求,硬要強取豪奪,最終所有人都是以悲劇收場,無一例外。末學從今以後必定會堅守戒律,守婦德,不會再次失足犯錯,害人又害己。奉勸大家千千萬萬不要當人的小三或小王,並且千千萬萬要守貞,不要婚前邪淫,我們如果好好修持,上天自然會有好的安排。
再次感恩精舍的佛菩薩與蔡師兄,也感謝帶我來精舍的同事,末學現在每天努力的誦經,佛菩薩指示需要先從源頭解起,源頭是皈依阿修羅道的業力,來自小樂的干擾有些微減輕,但尚未完全消除,佛菩薩慈悲指示,要末學每天都要懺悔,因為小樂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離開的,直到末學將相欠的經文唸誦完畢;末學知道自己是犯錯的人,要求別人的原諒實是不合理的,僅能努力的做,努力的每日懺悔;等待末學功課做完之後,會再寄到精舍做迴向,非常的感恩,阿彌陀佛。
(分享結束)
每一世的遭遇,都是其來有自,有緣人因為情痴,有好享樂的習性,加上誤入外道道場,導致前三世犯下滔天大錯,其後的每一世,所做的事情是越來越乖誕,所遭遇到的人生經歷也是愈趨荒腔走板;即便如此,到了前世,有緣人還是沒有醒悟,又再次犯錯,結果當世諸多的報應,就一一顯現,他人看似的現世報,其實是多世累積而來,等福報耗盡了,時機到了,就會一個個地爆炸,把造業者炸得遍體麟傷。追根究柢,當初傷害了別人,所以別人也會來傷害自己,這就是因果。
仔細分析有緣人的遭遇,她之所以會造下諸多乖誕、傷害他人的事,與她前三世誤入外道的道場也有很大的關聯,精舍再再強調消除外道願的重要性,係因為外道會影響人的思緒、行為、心識,漸漸侵蝕良善的心性,所作所為都是歪道邪行,最終法身慧命破壞嚴重,要恢復清淨會非常地困難。
再者,大部分的人對家庭都予以冀望,無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和樂、美滿;當人小三或小王,就是把他人心中最珍貴的家庭拆散,家中若有小孩,則因父母離異而產生性情的變化,長輩可能氣到生病,而另一半則可能一時想不開而攜子自殺身亡;所以,有智慧的人就知道,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另外,針對有緣人的故事的完整性,小編特地請示佛菩薩,關於她的地府刑期,因為當人的小三小王,除了邪淫還破壞他人家庭,故,罪業是格外深重的,也是地府執法者判定的重罪之一,但為何沒有在開示中出現?原來這位有緣人過去世修持得很好,而且努力佈施濟貧,所以累積了豐厚的福報,然而經過了這幾世誤入歧途與心性偏移的摧殘,她的福報已然枯竭耗盡,每一世上天都給予她機會,期盼她改過自新,然而她因為誤入外道,黑氣過重,且不幸養成惡習,所以一直沒有真正的再次契入修行;今世若再不修行,往生後即要面對嚴峻的地府刑期。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以有緣人的例子而言,再回頭,已是幾百年之後,且人事已全非,本來面目不復存在;原本若行規蹈矩,必定能夠在人世間有所作為,也能以身作則利益眾生,然而卻因一時不察而心性偏移,最終歷經滄桑,落得如此難堪的下場。但,佛菩薩不捨一切眾生,也不捨原本修持很好的有緣人一時偏差而走歪多世,所以若有機會導正必定盡力幫忙;因為了解了因果之後,有緣人有真誠的懺悔心,有導正的機會,故,佛菩薩慈悲請她務必要把自己的故事分享出來,讓更多人引以為鑑。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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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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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optaiwan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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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he Game Really Became a Game   獨裁鐵幕後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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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Enes Kanter)捲入土耳其政治鬥爭,竟被取消護照還身負當局拘捕令,更慘遭指控為武裝恐怖組織一份子,事實上NBA歷史上這不是頭一遭有球員因為政治因素成為犧牲者,來自專制國家前蘇聯的沙波尼斯(Arvydas Sabonis)和北韓的李明勳過去都是血淋淋的例子,當籃球比賽不再是籃球比賽,而是赤裸的權力遊戲,徒留下的是遺憾嘆息。
文:陳元廷
冷戰悲歌
2013年夏天,多曼塔斯(Domantas Sabonis)決定接受提議,拜訪岡查加大學(Gonzaga University),對方安排了同樣來自歐洲的波蘭籍中鋒卡諾夫斯基(Przemek Karnowski)率先在下榻飯店接待,之後一連串遊覽當地環境的行程則是由隊上後衛史塔克頓(David Stockton)負責。
史塔克頓準備一張照片向多曼塔斯證明,自己父親,也就是名人堂後衛約翰(John Stockton),最喜歡的一件T恤是1992年時巴塞隆納奧運上獲贈、傳奇樂團《死之華》所贊助的立陶宛國家隊款式,他轉達道:「父親總是告訴我,你爸爸就算已經幾乎不能在場上恣意活動,還是位偉大球員,更是個傳球天才。」
岡查加教練團準備一份簡報給多曼塔斯,裡頭提到學校幾個月前才幫助長人歐林尼克(Kelly Olynyk)以首輪第13順位進入NBA,他們有信心在其身上複製同樣成功模式,此外也提到多曼塔斯面框與背框兼修的打法很容易就能可以適應球隊戰術體系,多曼塔斯暗自下定決心,赴美就讀岡查加是自己實現NBA夢想的最好選擇。
公認是歐陸最偉大中鋒的父親沙波尼斯卻有些猶豫,他在多曼塔斯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球場上身影,從不否認這位家中最小的男孩具有其他兩位兄弟所缺乏的籃球天賦,不過沙波尼斯認為祖國立陶宛球員過去前往美國挑戰大學籃壇往往失敗作收,且多曼塔斯當時接受培訓的西班牙職籃隊伍更允諾將開給他三年合約,但每次父親詢問兒子看法時,後者答案從未改變,他的籃球生涯下一站已經鎖定岡查加大學。
多曼塔斯出生時正是父親終於來到世界籃球最高殿堂——NBA的那年,當時已經31歲的他心中非常清楚:「如果這時候我還不把握機會,那麼這輩子肯定不可能體會到在NBA競爭的滋味,這感覺就像剩下最後一發子彈一樣。」當時的他卻也傷痕累累,各式各樣腳傷摧殘下,昔日優雅的巨人如今場上姿態彷彿陷入泥濘般寸步難行,立陶宛直到1990年才脫離蘇聯統治,此前蘇聯國家隊多次罔顧沙波尼斯復原進度,就連遭遇阿基里斯腱斷裂如此嚴重的傷勢,也強迫他提前復出征戰國際賽事,日後檢視過沙波尼斯腳部X光片的NBA隊醫曾說:「光憑X光片上頭顯示的狀況,沙波尼斯根本符合申請殘障車位的資格了。」
17歲的沙波尼斯赴美參加友誼賽時,一度力壓日後成為NBA狀元的山普森(Ralph Sampson),他的面框進攻能力和奔放的傳球創意足以與華頓(Bill Walton)相提並論,無窮低位單打威力則被視為比尤英(Patrick Ewing)更具潛在發展性,「健康的沙波尼斯是無所不能的,他擁有柏德(Larry Bird)和馬拉維奇(Pete Maravich)般細膩的技術,體能就跟賈霸(Kareem Abdul-Jabbar)一樣出色,他還擅長投三分、組織策應,還有帶球推進,當初我們早該想出個計畫把他綁架來美國。」日後成為球評的華頓指出。
事實上沙波尼斯過去的確曾有機會,以全盛之姿和美國最頂尖的籃球選手互相抗衡,路易斯安那州大(註:簡稱LSU)教練布朗(Dale Brown)1986年就想出一個看似瘋狂無比的計畫,希望邀請21歲的沙波尼斯入隊。
由於過去職籃選手是無法參與國際賽事,明眼人都曉得蘇聯為了保留沙波尼斯參與1988年漢城奧運資格,不可能讓他在此之前先加入NBA,美國大學校隊就成為折衷方案,且美國總統雷根(Ronald Reagan)和蘇聯最高領導人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1985年才於日內瓦進行冷戰期間最具歷史性的高峰會談,發表宣言中包括雙方日後將積極推展體育交流,布朗的突發奇想並非全然缺乏支持。
寫給雷根總統的信中,布朗強調沙波尼斯可望扮演如同突破黑白種族藩籬的棒球巨星羅賓森(Jackie Robinson)一般角色,也提議他可以分別在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宮和紐約的自由女神像前簽下象徵意義十足的入學意願書。遭到雷根婉拒後,布朗仍不死心,聯絡上並說服在與蘇聯關係深厚的美國富豪哈默(Armand Hammer)出手相助,對方允諾將安排他與戈巴契夫會面,但哈默卻在布朗到訪莫斯科時染上一場大病,最終人生地不熟的布朗只能無功而返。
布朗把最後希望寄託在一位就讀密蘇里大學(University of Missouri)新聞系的學生楊努勒薇休絲(Rima Janulevicius)身上,出身立陶宛移民家庭,從小就被灌輸同鄉間應該互相幫助的觀念,她對這不尋常的提案欣然應允。
楊努勒薇休絲不惜來到舉辦FIBA世界錦標賽的西班牙,千方百計設法與沙波尼斯取得聯繫,後者告訴前者他的確對加入LSU籃球校隊有興趣,卻也指出蘇聯方面不可能答應,同時他也一口回絕執意赴美的可能,害怕這麼做會讓家人朋友陷入生命危險,楊努勒薇休絲不死心,幾個月後再到阿根廷,意圖再度遊說到此參加世俱盃的沙波尼斯,這次球隊教練拒絕讓兩人碰面,聲明沙波尼斯已經答應1988年漢城奧運前會繼續留在國內受訓。
沙波尼斯巔峰身手於是永遠被隔絕於鐵幕之內、無緣西方世界,漢城奧運時宰制美國隊中鋒D.羅賓森(David Robinson)的表現成為絕響,此後同樣出身立陶宛的國家隊隊友馬修里昂尼斯(Sarunas Marciulionis)於1989年獲准挑戰NBA,沙波尼斯卻因飽受傷勢困擾,自認以此狀態無法應付NBA等級賽事而忍痛放棄。
而從馬修里昂尼斯身上或許可以一窺沙波尼斯先前面臨的艱困抉擇,他得知隨身英文翻譯數位親戚被送到西伯利亞勞改營,才終於相信對方不是蘇聯派來的間諜,該名翻譯不只得數次被迫陪KGB(註:蘇聯情報單位)一起「兜兜風」,接受讓他下車時鼻青臉腫的一連串拷打,因為若乖乖就範以錢解決問題,日後對方只會越加需索無度,最後他以翻譯美國情色刊物和錄影帶作為替代方式。協助馬修里昂尼斯的西洋棋王卡斯帕羅夫(Garry Kasparov)則曾語重心長道:「你要不就是成為立陶宛最富有的人,得以享受自由追尋夢想,否則你就是淪落到西伯利亞去。」
兒子們私底下透露,他們會小心翼翼避免讓沙波尼斯看到自己巔峰時期比賽片段,因為那些畫面帶給沙波尼斯無比煎熬與痛苦,二兒子圖提(Tuti)解釋:「假如我跟多曼塔斯和他三人獨處時,他會問,『如果我當初早點來到美國呢?』儘管他對外總是堅持對自己生涯沒有遺憾。」
將近三十年過後,沙波尼斯在多曼塔斯就學的文件上簽字同意,親自於立陶宛籃協記者會上公佈這項消息。多曼塔斯談到父親當初如何看待自己加入岡查加的決定時,指出:「我想他給了我很大的自由。」這��1986年當時的沙波尼斯所沒有的奢侈。
北韓的麥可
1997年5月,綠色箱型車行駛於加拿大幽靜的田野,車門外幾行大字表明「七呎十吋的李麥可專用座車」,為了讓他成功塞入車內,車後只留下一個座位,官方歷史紀錄顯示最高NBA球員為七呎七吋的穆雷桑(Gheorghe Muresan)和寶兒(Manute Bol),換言之這位「李麥可」若果真能夠如願以償,他將一舉打破兩位前輩的紀錄。「李麥可」除了難以置信的身高數字,還有個同樣出人意料之外的出身,本名李明勳的他來自朝鮮半島獨裁一方的北韓。
北韓政權儘管一直以來都視美國為頭號大敵,這卻絲毫沒有影響高層領導人對於NBA的喜愛,美國方面第一次見識到此弔詭情況是在1991年時雙方於華盛頓進行會談時,一次用完晚餐後一行人來到北韓代表旅館房間,其中為首的一位官員李根(Ri Gun)忽然打斷美方代表史薛梅爾(Gene Schmiel)閒談,說:「我的天啊!竟然已經晚上八點,芝加哥公牛比賽也差不多開打了。先安靜一會吧,我們廣告暫停的時候再談。停!喬丹(Michael Jordan)和公牛準備出場了,我想看看皮本(Scottie Pippen)傷勢復出後表現如何。」
史薛梅爾大概作夢也無法預測到,自己接下來時間竟然不是和北韓官員爭論國際政策,而是自己支持的克里夫蘭騎士和公牛比較起來到底佔有哪些優勢,或者NBA究竟該不該開放區域聯防這種資深球迷才會觸及的議題。史薛梅爾發現李根對聯盟當前動態瞭如指掌,無論球員綽號或是數據都相當熟悉,對方指出這是因為自己常有機會和最高領導人——金正日一起觀賞公牛球賽的緣故,史薛梅爾甚至在寫給政府內部的備忘錄中,強調:「面對北韓外交官員,最好的破冰方式就是聊聊喬丹或公牛近況如何。」
顯然美方非常認真看待史薛梅爾所給予的建議,2000年時國務卿歐布萊特(Madeleine Albright)成為史上首位到訪北韓的美國政府首長,隨行的北韓議題資深顧問卡林(Bob Carlin)回憶:「比起一瓶威士忌酒或迷你自由女神像,我們希望找到更有意義的禮物來送給金正日。我想剛拿到這顆我們準備的喬丹簽名球時,他其實有些措手不及,但你可以感受到他反應過來後顯得很開心,這表示我們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才找到這樣贈禮。」
根據北韓內部報導,這顆喬丹簽名球和巴基斯坦送的珍珠盒、古巴送的鱷魚皮手提包、辛巴威送的疣豬標本和俄羅斯送的高級獵槍共同陳列於金正日紀念館一隅,日後甚至傳出南韓廠商三星為了提倡朝鮮半島應該和平共處,還有意邀請喬丹本人造訪北韓,可惜遭到拒絕。而之後金正日的接班人——金正恩同樣繼承父親熱愛NBA的性格,2013年招待羅德曼(Dennis Rodman)和數位退役球員拜訪平壤。
李明勳九零年代在亞洲國際賽事表現不俗,1991年神戶亞錦賽上曾對菲律賓繳出單場55分成績,1993年雅加達亞錦賽帶領北韓拿下亞軍,且不但場均26.8分榮登得分王,更勇奪該屆錦標賽MVP。不過李明勳真正受到美國籃球圈矚目,來到台灣參加1996年瓊斯盃,面對由一級學校大學生組成的美國隊,陣中像得分後衛普羅菲特(Laron Profit)、小前鋒麥克勞德(Roshown McLeod)和大前鋒傑克森(Randell Jackson)日後都成功進入NBA,他個人攻下27分,從此打響本身知名度。
礙於美國設有《禁止與敵國貿易法》,北韓方面決定先透過加拿大協助李明勳訓練,再藉由各個管道設法進行交涉,希望找到替代方案讓這位北韓長人有望亮相NBA。過去曾經執教高中時期賈霸、當時移居加拿大的教練唐納休(Jack Donohue)負責李明勳備戰NBA重責大任,他回憶:「以當時已經快三十歲的年紀來說,他當然已經不可能成為很好的NBA球員,但我相信假如是上場十到十五分鐘的替補角色,他應該能夠表現得很出色。」
短短兩個月時間,李明勳進步十分顯著,NHL冰球聯盟渥太華參議員的戈登柏格(Loren Goldenberg)督促下,他從最初240磅增加到280磅,體脂肪比率也從18%下降到15%,垂直起跳高度由12英吋來到16英吋,蹲舉重量也從95磅一舉攀升到260磅,戈登柏格強調:「一開始的他體能糟透了,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他進步這麼神速的運動員。」一位設法讓美國政府對李明勳敞開大門的律師柯尼(Michael Coyne)補充:「之後人們常說姚明是投籃很厲害的長人,但假如是比投籃的話,我不認為李明勳有輸的可能,我們常常一群人在旁邊看他練習,十幾分鐘過去他都沒有錯失一球。他有著教科書般投籃姿勢,射程甚至可以遠及三分線外。」一位NBA球探則直言,肯定有球隊願意簽下李明勳,因為高度是絕對教不來的,而他只需墊腳尖就可以手摸到籃框。
不過美國政府對於李明勳投入NBA卻始終抱持敬而遠之態度,一位官員甚至強調:「我不在乎你怎麼說,就算你在他身上漆上條紋,說他是頭斑馬,我們也不會讓他進到美國來。」美方也特別對李明勳薪水必須繳回北韓感到相當感冒,數個月後一次美國、中國、北韓和南韓針對朝鮮半島局勢談判時,美國將李明勳能否加入NBA列為斡旋籌碼之一,據聞此舉徹底激怒金正日,日後就算美方改變立場、持開放態度,北韓政府也拒絕讓NBA球隊接觸李明勳。
美方的北韓議題資深顧問卡林日後評論道:「我不認為當時我們的作法是夠聰明的,正值北韓方面積極想要改善對美關係的時候,他們真的很想向美國社會大眾證明,過去存在的敵意已經逐漸平息,所以他們願意讓李明勳來NBA效力。」李明勳來到加拿大備戰NBA的決定也受得到金正日支持,他取的英文名字「麥可」也為了致敬後者最喜愛的球星——喬丹。
可惜李明勳這趟加拿大行並未成為雙方交流的起點,只留下幾則讓西方世界嘖嘖稱奇的軼事,例如他身邊無時無刻都跟著保鏢,接觸李明勳的人都得到警告,如果意圖不軌的話,保鏢是格殺勿論、絕不留情。又或者,唐納休教練起初以為李明勳腳步不穩是舊傷所致,細查後才發現是他一直以來都試著把22號的腳塞進19號的鞋裡,但直到唐納休叫女兒偷走李明勳舊鞋,他才肯換成合適尺碼的新鞋。
此外,唐納休更印象深刻的是,李明勳隨行一位北韓教練因為生重病,不得已只能讓他先搭機返國,沒想到登機前這位教練竟死抓著通道扶手不放,且不停大聲尖叫、堅持不肯離開,最後處置方法是趁其回旅館時在食物下安眠藥,半沉半睡下才好不容易讓他乖乖搭上飛機返回北韓。
「我以為我要是可以打NBA,應該對促進北韓和美國友好關係很有幫助,但我的努力卻是帶來相反效果,他們希望拿我當作政治操作的棋子,所以我只好放棄這個夢想。身為籃球員,我只想測試我的實力到哪裡,錢或政治等其他因素都不是重點。」李明勳1998年底接受CNN採訪時說,他自此西方世界眼中銷聲匿跡,直到金正日2011年去世後舉辦盛大隆重的喪禮,觀眾赫然發現轉播鏡頭出現一位鶴立雞群的高個子,才又想起這位七呎十吋的李麥可。
土耳其之殤
雷霆長人坎特一般給予外界相當正面的形象,和亞當斯(Steven Adams)組成「八字鬍兄弟(Stache Brothers)」,拍攝各式各樣搞笑的照片或短片,今年四月份又在《The Players' Tribune》網站發表文章,大力讚賞衛斯布魯克(Russell Westbrook)領袖風範。可是其祖國土耳其的政府當局近期聲明中,竟指控坎特是武裝恐怖組織一份子,不僅取消他的護照還發布拘捕令,似乎完全違背所有球迷對這位土耳其大個子的認知。
一切衝突實際上有跡可循,去年坎特父親透過土耳其官方支持的媒體,指出兒子遭到宗教領袖葛蘭(Fethullah Gulen)洗腦,更說出「我為有這樣一個兒子向所有土耳其人和總統致歉,假如我早知道事情發展會到這個地步,當初就不會帶他美國參加籃球營,讓他的籃球天賦被外界發掘」如此激烈言論,家族成員甚至強調不承認肯特是其中一員,本人也在得知此消息後,把姓氏從肯特改為葛蘭。
此外退役NBA球員特克魯(Hedo Turkoglu)同時也以土耳其籃協主席官方身份,強調:「兩年前,我就說過他腦袋不正常,他如今行為證實我的話,他就是個叛徒,我向上天祈禱不要讓任何人養出像他這樣的兒子。」
時間來到今年五月,坎特為了基金會公益活動走訪亞洲,一晚於印尼時經紀人半夜兩點半叫醒了他,警告說當地警方正在尋找他們一行人,經紀人獲得線報透露印尼政府接到土耳其當局通知,聲稱坎特是「危險人士」。坎特連忙趕在半時後坐上計程車,搭乘凌晨五點二十五航班離開。
但是這趟驚魂之旅並未結束,他轉機過境羅馬尼亞時被海關人員告知護照失效,最後靠著NBA官方與奧克拉荷馬州政治人物動用關係,才藉由聯邦政府協助其平安返回美國,坎特於紐約召開記者會時表示:「假如他們把我遣返到土耳其,你們就再也聽不到我的消息了。」
「這一切背後主因很簡單,誰如果膽敢反對土耳其總統,他就會試著對付那個人。」坎特解釋,他更重砲批評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是「我們這個世代的希特勒」。接著,事情發展益發失控,坎特父親在土耳其被逮捕的消息傳出,坎特這才透露去年父親和家族是為了自保,才公開切斷彼此關係,還補充說許多無辜的土耳其家庭都因為參與葛蘭的宗教慈善運動面臨政府迫害,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跟土耳其家人聯絡,害怕因此連累他們入獄。
要了解坎特目前捲入的這場政治鬥爭風暴,首先必須對土耳其建國歷史有粗淺認識,過去專制王朝時期的鄂圖曼王朝推行所謂「政教合一」政策,意即君王不但是享有帝國統治權的蘇丹,也居領導伊斯蘭世界的哈里發之位,不過隨著歷史推演,鄂圖曼勢力衰微且西化趨勢銳不可擋,最終促成土耳其共和國的建立,國父凱末爾(Mustafa Kemal Ataturk)企圖徹底切斷政治與宗教間連結,此現代化路線雖取得一定成功,卻只是某種程度上略為消除伊斯蘭教對社會的巨大影響力。
凱末爾追隨者並未替土耳其帶來繁榮與穩定,該國近代政局動盪不安,發生數次軍事政變,九零年代遭逢經濟危機,通貨膨脹問題嚴重,對外與庫德族人關係緊張,對內像是強迫女性不可配戴傳統頭巾的政策也得到強力反彈,一連串內憂外患下促成改革勢力崛起,埃爾多安與葛蘭就是其中兩大要角,事實上兩人都曾因為被控顛覆政權而入獄。
初期埃爾多安與葛蘭互相合作可說是再合理不過,埃爾多安作為政治人物,除強調經濟建設外更主打親伊斯蘭教政策來拉攏選民,他的太太往往配戴傳統頭巾大方出席公眾場合,其所創立的正義與發展黨(註:簡稱AKP)很快就贏得大眾支持取得政權;葛蘭身份是宗教領袖,倡導開放且現代化的伊斯蘭教,接受現代科學並積極慈善活動,他提出「服務奉獻(Hizmet)」宗旨,在世界各地有伊斯蘭教徒的地方廣設學校,鼓勵信徒進入公部門對社會作出貢獻。
葛蘭運動表面看似大愛無私,卻被指控背後蘊藏巨大陰謀,《紐約客(The New Yorker)》引述知情人士說詞,指出葛蘭信徒大量滲透司法審判系統,形同影子政權,因此儘管葛蘭本人1999年就移居美國,沒有人懷疑其影響祖國政局的能耐。接著發生土耳其軍方中部份人士推翻埃爾多安政權計畫外洩事件,埃爾多安獲得葛蘭幫助,透過司法審判系統大幅整肅異己,其中甚至包括羅織證據消滅政敵。
雙方聯盟沒有維持太長時間,葛蘭派人士逐漸把矛頭改對準昔日合作對象的支持者,以查緝貪腐名義希望扳倒對方,就連埃爾多安也被指控收賄,察覺大事不妙後開始向土耳其大眾宣稱一切都是葛蘭的操弄,從此造就維持至今的水火不容情勢。2016年七月,土耳其發生武裝政變,埃爾多安驚險逃過叛軍拘捕,大難不死的他發動毫不留情的反撲行動,不僅其眼中的幕後首腦——葛蘭派人士遭殃,任何有絲毫牽連者一概連坐,且被視為恐怖份子。
即使葛蘭派人士堅稱,前述武裝政變根本是埃爾多安自導自演,目的是為了鞏固自身政權,並且取得正當名目以利實行高壓統治,不爭事實是埃爾多安發動的大清洗行動,根據《紐約時報》調查已經有14萬人護照被判無效、七萬人被拘留、四萬人入獄,更封鎖除官方許可外其他傳媒管道,幾乎社會各個層面都受到巨大衝擊,更令人憂心的是,埃爾多安於近日一次關鍵公投勝出,外界預估大權一把抓現象只會越演越烈。
目前當然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坎特與葛蘭派人士陰謀有實際牽連,合理推斷他只是尊崇葛蘭宗教上善意主張,其雖然被土耳其官方通緝,美國當局卻也明白該國敏感局勢,除非對方能夠提出明確鐵證指出坎特涉嫌顛覆政府,否則遭遣返回國的機率近趨於零,護照失效的問題同樣不如乍聽下嚴重,靠擁有的綠卡就能自由往返美國和加拿大兩地,不至於妨礙NBA賽季進行。
「籃球是我的工作,我不是政治人物也不是記者,但我的身份給了我發聲管道,我希望藉此幫助只因為表達自己立場與信念就平白無辜受罰的土耳其人。」肯特透露,他的出發點崇高而值得讚揚,更顯得埃爾多安派和葛蘭派近年的政治惡鬥不惜犧牲無辜土耳其人的醜惡。
【完整內文刊登於美國職籃雜誌2017年七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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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okuro1128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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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知與誰同(38-39)
◆ 17年舊文搬運 ◆ 95 初期/台服背景/架空伺服器 ◆ 陣營指揮/大小幫會恩怨 ◆ 這其實是一個被魔改的樹洞 ◆ 呆逼暴衝陣營萌新喵X傲嬌中二陣營指揮炮
38.
你悄悄地對[唐無言]說:大車10 小車8 神機台3
陸零在螢幕前緊張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握著滑鼠的手心全是汗──時機已成熟!
唐無言吸了一口氣的細微聲響從RC傳來,他也很緊張:「所有人落雁城大旗點集合!」
指令一出,所有人不分陣營都知道他想要幹嘛,一直以來都有集合速度不夠快毛病的惡人谷竟然在5分鐘內集結了350人!
[總攻言]:惡人谷都更大隊來瞜#q蹲蹲浩氣的住戶們還不快來接駕#q無奈惡人谷都更大隊來瞜#q蹲蹲浩氣的住戶們還不快來接駕#q無奈惡人谷都更大隊來瞜#q蹲蹲浩氣的住戶們還不快來接駕#q無奈
為了避免斷線排隊,唐無言開場就用中立號帶指揮,他舉著龍門戰役後就懶得再換過的牌子,帶著350多位惡人一路輾進落雁城內。
「兄弟們推老謝啦!!主T團給我拉好!阿零,看狀況隨時插麥,要是我斷線就直接接麥!」
「好!」
「大小車全部在房子裡架起來,都給我對著門口砸!!機關氣場全部鋪在門口,遠程全部群紅名不要讓他們進來!!」
「死掉的15秒內原地起不要躺屍!超過15秒的奶媽戰復不要省,所有人無限支援!」
唐無言打了雞血似的狂吼,浩氣盟指揮被他嚇矇了不過一秒隨即反應過來──唐無言這次是來真的!
打了好幾周的51練手,這天他反常的暴起打快攻只消半小時就拿下了五隻王,浩氣盟指揮人不夠跟唐無言硬碰硬,正打算叫所有人出圖解任務,佯裝毫無戰意然後再拉一波大旗回圖內偷王,怎知唐無言竟然直衝謝淵!
浩氣盟被打壓已久的血性頓時被激起,精神首領被侵犯,一瞬間大量人數湧回圖內,對於浩氣盟來說也是睽違的有了300多人在圖內打攻防。
對此唐無言卻是求之不得,他本來就沒想過能輕鬆拿下謝淵也不想輕鬆,毫無挑戰等同於無聊透頂。
「阿零!老謝拉過來一點!所有人全部都退到椅子後面不要站在中間!想死嗎!?」
「只要卡在椅子後面就不會死,紅名全部給遠程跟大小車打!近戰全部打王!我管你現在是陣營裝還是副本裝,巨集通通給我拉出來猛按!按壞你的鍵盤!!」
「弟兄們一秒2%行不......幹!」
唐無言激勵的話音未落,一句髒話搶著爆出。
──謝淵拉托。
指揮時很少動怒的陸零也難得有了火氣:「五毒全部都不要召蟾蜍,你們的呱太會搶到主T的仇!」
唐無言氣到笑了:「自己拉托自己是搞什麼鬼啊!?不想打的全部給我滾出圖去!我是很任性的喔,我說不打就不打喔!你們要是還想打老謝就給我認真一點!!」
陸零:「毒奶們入戰沒辦法換奇穴就別召寵了!鼎跟千蝶的CD一到就放!全部人插件的自動吃鼎都設100%!」
房內惡人自己拉拖了王讓浩氣盟大喜過望,所有人背著神機雷無限堆屍的往房裡擠,拚了命的要把惡人的物資給全耗光。
同時浩氣指揮分了一部份的兵力到煙雨居舍去,打算把活點給偷回來,降低惡人的支援速度。
然而唐無言完全不吃他那套:「煙雨送他!我不要了!死掉的全部用神行黑翼給我飛過來!現在所有人、所有人,我不管你是分兵團還什麼,我現在的指令是『所有人』,全部無限塞進老謝房裡!」
陸零:「房內的人都不要到中間地毯來!讓你們出來清紅時再出來,其餘全部卡椅子後面跟老謝抱團,這樣才不會死!」
唐無言:「他們人要來了!蒼雲全部出來給我把紅名推回去!黃雞風車原地轉!!」他卡在門口舉著牌子:「最遠到我牌子這邊不要出去!!」
陸零:「遠程優先集火大師跟五毒!不要讓他們拉托!」
墨子凜緊急插麥:「阿零換坦!快放仇!」
陸零:「奶媽全部棄奶我!等等一個七秀再把我拉起來!」話音一落,陸零很迅速的詐屍了。
【是否接受滇紅的救助】
看到跳出來的視窗,陸零緊繃的神經不由得軟了一下,按下接受復活後像是早就等著他一樣,一個風袖附加一個袖氣猛地甩到他身上,然後玲瓏箜篌的綠字將他只有一半的血條給填滿了。
即便是這種緊要關頭,陸零仍舊無奈地笑出聲了,他心想:「真是小氣,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肯給我王母。」
唐無言見他沒了聲還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出聲:「阿零?」
陸零精神為之一振,大聲喊:「我在!」
──我們都在!
唐無言被他這一吼也吼出了安心感,只要有陸零在就沒有他推不掉的城、打不下的王,這是他們這一路走來培養出的默契,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的絕對的信任。
唐無言像是不把喉嚨喊壞不罷休一樣的叫道:「惡人谷的DPS給我拿出來!!1秒3%行不行!?一隻3.8億血量的BOSS而已你們是要打多久!?」
陸零:「浩氣盟在打煙雨!趁現在爆發全部開一波!義薄雲天全下!朝聖言起!」
浩氣盟的指揮頂多只能算半個唐無言,無論經驗與膽識都不足,他沒料到唐無言真的棄復活點於不顧,在他分兵去打煙雨時謝淵的血量瞬間被抽掉了20%,嚇得他一時半刻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一個熟悉的霸道聲音搶了他的麥。
哦齁:「你這白癡打什麼煙雨!?你他媽老謝都要掉了!給我滾開!!」
唐無言哼了一聲:「哦?『神指揮』又來『神救援』啦?」
哦齁暴怒:「我操你的唐無言!自不量力打什麼老謝!」
唐無言裝模作樣:「唉唷好可怕哦,阿零快救我!」
陸零有樣學樣:「敢拆我們CP小心惡人妹子們寫你文!」
哦齁表示不想理這對狗師徒,直接帶人撞進了謝淵房裡。
唐無言態度一轉:「大車繼續砸!不要讓他們靠近!」
由於浩氣盟那個經驗不足的指揮判斷錯誤,此時謝淵的血量已經被他們削下30%。
陸零跟唐無言也是第一次推陣營大首領,其實於經驗來說完全不比那指揮好多少,但他們兩人相互配合指揮超過半年有餘,彼此相輔相成,更重要的是功課都做得比別人扎實。
在決定今天要推謝淵前,唐無言靠著他當初在陸服的師傅引介下找到了有謝淵經驗的指揮,兩人趁著給其他新指揮練手時聽了那指揮好幾場大攻防,學了不少推謝淵的注意事項與要訣。
陸零:「全部人開減傷!毒奶起千蝶!謝淵大招要來了!」
唐無言:「回血的旗子全部落!!」
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人員勘勘只減少三分之一,但屋外的浩氣盟人數仍不斷在上升集結,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唐無言的聲音已經有點沙啞:「不要躺屍!兄弟們超過15秒的全部都給我用黑翼飛過來!老謝要掉啦!!」
唐無言這麼一吼,全惡人谷被他吼的群情激憤,陣營頻跟RC的聊天頻道噴出一串刷頻,所有在圖外的用文字聲嘶力竭地替圖內的加油,圖內的人神行黑翼不要錢的狂買,伺服器延遲飆的在高也阻止不了他們往謝淵房內集結。
浩氣盟的人被惡人大車給擋在門外,哦齁逼不得已分了一團的人出去抽王撿物資。
惡人谷的摧城車一台又一台的葬送在浩氣盟的神機雷與神機車之下。
此時落雁城大殿內的惡人人數一度衝到395人,在浩氣盟圖內的惡人基本全部都在這裡了,跟去年唐無言帶著僅僅50人來落雁城逛大街的情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唐無言:「全部給我頂住!小車全部射老謝!!機關氣場鋪滿!!」
墨子凜再次緊急插麥:「阿零!快接坦!」
陸零接了謝淵的仇恨值,此時謝淵血量還有15%:「義薄雲天全落!爆發開一波!!」一個風袖糊在了他臉上,一道絢爛的金光隨著他的話音自他身上炸開:「朝聖言起!」
沒有密聊交換指令,也完全看不到對方的眼神,即使如此唐無言也能夠會意陸零的意思:「鎮山全落,所有人不管紅名了!全部打王!!大車繼續砸!」
謝淵血量13%。
唐無言不管喉嚨已經啞了,仍舊用力嘶吼:「全部人給我用力打!!!」
謝淵血量8.3%,王遺風出場。
[地圖][王遺風]大聲喊:謝淵已經不支,王遺風,有勞了。
謝淵血量6%。
陸零也激動不已:「全部人放王不打到底!輾出去!!」
【陸零率惡人谷眾俠士成功擊退謝淵!】
【你完成了隱元秘鑒[對決! 謝淵]!】
[陣營][惡人谷][王遺風]:兄弟們,幹得漂亮,我們走!
39.
鐵牢服的惡人谷陣營於5月中旬的周六午場大攻防擊敗了浩氣盟盟主謝淵,成功讓惡人谷谷主王遺風正式駐進落雁城。
當天晚場浩氣盟記取教訓採取保守守勢,仍擋不住拿下謝淵後被激起滔天戰意的惡人谷,垂死掙扎的在最後守下謝淵,掉光了全部的活點與其他陣營首領。
這之後的浩氣盟如同洩了氣的氣球,最後一口氣被擠出徹底從遙不可及的高空中狠狠摔落。
隔週陸零主麥、唐無言副麥的午場攻防再次拿下謝淵,與拿下謝淵後掉光了活點與三位首領的第一次不同,師徒倆一回生二回熟地拿下所有活點與首領的真正完勝,浩氣盟被染紅成了惡人盟。
浩氣盟與惡人谷當年的情況完全反了過來,甚至更為慘淡。
但是他們的對手惡人谷卻沒有因為強勢而一改作死的本性,因為陸零與唐無言師徒的關係,原本遙不可及的謝淵成就變得垂手可得,比首領之戒時更大量的PVE黨與成就黨瞬間湧入惡人谷,將惡人谷的平均戰力硬是往下拖了好幾個層次,給了浩氣盟狠狠反咬一口的機會。
小攻防下路一個禮拜內退回到無量山,上路更是直逼楓華谷,只有中路被笑傲天下給穩穩守住。
混水摸魚的吸分黨與大量的新手,不聽指令、不上RC、喊衝不敢衝,穿PVE裝打攻防,為了成就一堆人早早入圖卡號卻沒有在攻防時間回來等問題如海嘯般襲來。
本來可以輕鬆贏下的進攻場遇上哦齁上麥,再加上這爛如泥的虛胖戰力,強勢了許多時日的惡人谷竟然在唐無言的指揮下以33輸了進攻場。
浩氣盟只是沒有好的指揮,於實體戰力上從來都不曾輸給惡人谷過,對於這盛極反自爛的惡人谷,唐無言當初吼陣營指揮群的魄力早已被消磨光。
他冷冷淡淡地像是在敘述一件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如果你們要拿這種態度來打攻防,來小看、來瞧不起你們的對手那也無所謂,只是很抱歉我沒辦法帶領這樣的人打架。」
「如果是因為我跟阿零拿下了老謝,讓你們有這種只想吸成就的心態,那我很抱歉是我害了惡人谷。」
「從今天起我拔掉自己的麥權,辭掉陣營指揮。」
整個惡人谷因此炸開了鍋。
有人說,唐無言贏慣了輸不起,跟哦齁一樣在消費眾人的情緒。
有人說,是惡人自己不自重逼走了一位好指揮。
有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那些後來加入的人身上,罵他們是順風狗,將他們這些一路從逆風打到現在的戰果給搶了,還不知珍惜的丟在地上讓它腐爛。
有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推拖到那些陣營老手身上,罵他們自以為是,遊戲是大家的別人想怎麼玩沒有人有資格管。
惡人谷大幫與散人的心結在兩邊並肩作戰,槍口一致對外的半年內悄悄化解,沒想到如今卻浮現了新的癥結點──副本黨與陣營黨的衝突。
認真玩陣營的玩家在攻防不肯組連黑戈壁聲望裝都沒有的純副本玩家,沒有陣營裝備的副本玩家在攻防時,尤其是防守場毫無戰力可言,為了能更快換裝摸魚吸分得動作越來越誇張。
再加上馬鈴薯伺服器的推波助瀾,每每攻防總會遇到2、300人的大斷線,能打會打的全都斷線在圖外,圖內排隊7、800,還卡了1、200號一推就倒的稻草人,什麼戰術指令通通作廢,說是送肉給浩氣盟的滿裝玩家也不為過。
就連幾乎不曾罵過人的陸零都在陣營RC爆氣了:「你們都知道也都看到了!要不是因為浩氣盟也大斷線今天我們就掉老王了!這就是你們要的嗎!?」
還趁機被他抓到機會報了私仇,陸零簡直氣得哭笑不得:「還有教官,剛剛對衝你還帶著人站在旁邊吸分!?不要密我跟我解釋!我不想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自己心裡有數!」
本來還會有個好聲好氣的葉玖會出來緩和氣氛,把大家當成寶寶一樣愛護培養,可這時逼近暑假正好是葉玖的工作旺季,他只能好巧不巧地又季節性的暫A了。
一時間能扛得起整個陣營的指揮只剩下陸零。
唐無言雖然退居幕後但他也只肯幫陸零,其餘的新指揮一蓋不理不睬,非攻防時間甚至也不出現了,呈現半A的狀態。
蜀中人不喜歡帶大攻防,而且他週末也大多有私事。
墨子凜只會帶進攻場但他禮拜六常常要上班,紅塵尋夢的其他指揮經過之前在浩氣的那場內鬥後不是半A就是轉為只帶幫會團,最多就是幫忙當個副麥。
即便將大跑跟世界王寶箱這類比較輕鬆的工作交給了新指揮,每個禮拜兩場小攻防的全地圖調度,新指揮的訓練,周末四場大攻防全部都落在了陸零肩上。
自從當眾爆過氣後他採取了相對嚴苛的作風,該罵就罵該稱讚就稱讚,很多人也怕他會像他師父一個樣,說辭麥就辭麥,皮都繃得很緊。
畢竟陸零要是真辭了惡人就真的一時間連個靠譜的指揮都沒有了。
當然為此他也曾想過──何必呢?
一個遊戲而已何必玩得這麼鞠躬盡瘁?
他是為了唐無言和「當初的」五里霧中才學指揮的,如今人家麥一拔兩袖清風,昔日戰友也幾乎走光了,他何必要苦撐著這個沒有他與他們的陣營?
但每每要到放棄之時,又總會想到當初團長對他的洗腦──「要對自己的夥伴重情重義。」這句話驅使著猶如提線魁儡的他,硬是把他給撐了起來。
然而他也不免苦笑自嘲:「明明我誰都沒有丟下,卻總是被人丟下。」
因為滇紅他看過了許多的818跟樹洞,大多是誰渣了誰等感情糾紛才會導致幫會或親友之間分崩離析,可明明他誰也沒渣為什麼最後他們還是離他而去?
他跟唐無言之間這搖搖欲墜的關係是他最後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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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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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朦朧中醒來了,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漸漸地亮起來。她躺著,曦光映在她俏麗生動的臉上,她的秀髮散撤在忱頭上,襯托著她朗月似的臉龐。她還不想起來,懶洋洋地瞅著那亮起來的窗戶。似乎有點熱,她抬起手臂,忱在腦後,她喜歡這樣躺著,喜歡那份溫馨而又懶洋洋的情調,喜歡這樣自由自在地放鬆自已,讓思緒和情感無拘無束地在回憶和憧憬中漫遊。 被子掀開了一角,露出她豐腴挺拔的雙乳。每天回到家裡,她才徹底地放縱自已,讓那對豐腴的白鴿從束縛中解脫出來。 睡在孫倩床上的男人是她的乾爸張慶山,他是昨天才從南方回來,還沒到達,電話已打了好幾個。經過了一夜折騰的他,此刻還沉浸在夢中,打著響亮的咕嚕,熱熱鬧鬧呼呼啦啦就像飛馳的列車。是她和小北開著車到機場接他的,出發之前,小北就在這張床上把她調弄得欲仙欲死,她總是無法拒絕小北那年青的裸體和在床上威風八面的雄壯,小北使她高潮迭起,甚至已到了貪婪的地步,兩個人如同乾柴烈火,燃燒起來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直到在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她還用嘴讓小北再洩了一次。當張慶山在車裡的後座中把手探到她的裙底時,露出驚訝不絕的神色,她相信,那些滲流而出的汁液至少一半是小北的。 孫倩看了時間,該起床了,她赤脯著身子就進了洗漱間。這次市面上裡教委又在長假時組織部分教師旅遊,而且是她早已心儀很久的桂林,一中當然少不了她孫倩,一想到校長趙振那碩大雄偉的傢伙,孫倩不禁心裡一頓酥麻,兩腿也下意識夾了起來。她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對老頭說的,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隨即籠罩在他的臉上,但他還是在孫倩的皮箱上塞進了三萬塊錢。 她喜歡在冼過澡之後,身上僅著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妝鏡前細心梳妝打扮,通過鏡子存細地欣賞自已,她喜歡自已慢慢地梳頭,將頭髮挽成不同的式樣,她喜歡通過對自已的欣賞來抑制心中燥動的激情。由於熱氣蒸騰的原因,她的兩頰潮紅欲滴,唇上那天然的嫣紅勝過千百種口紅,晶瑩潔白的牙齒在兩片紅唇間時隱時現,像含著一串玉珠子。她身材高挑,但一點也不顯單薄,赤裸裸的胴體豐腴光滑。幾滴水珠從她披散的頭髮上滑落到了胸前,晶瑩如珠,順著深深的乳溝往下滑,彷彿不想離開這乳溝,滑得極慢極慢,最後終於滑進了花蕾般的肚臍,戀戀的再也不願去,聚集成一汪清亮的小池塘。 孫倩的額頭還在不住地滲著汗,她在梳妝鏡前用毛巾擦著還在往下淌的汗珠,同時繼續挽頭髮,她的一隻手懸在半空中把頭髮高高地盤起,琢磨著怎麼才能將頭髮固定住。她極有耐心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無意中,在鏡子裡面見到了他的臉,她注意到他眼睛裡男人的慾望,老頭的眼睛發直,失態地看著孫倩似露非露高聳的胸脯。他顯然已經醒過來了看了好半天,不過她沒察覺罷了。 孫倩拿出一簡爽身粉灑了一撮在梳妝台上,先用指尖踩了一下便塗抹在耳垂後面,再揚起臂膀那豐盈的乳房也跟著牽動提了起來更顯得高聳堅挺,她分別在兩個腋下、大腿的兩個頂端塗上粉末,彎著身子在梳妝台旁邊的抽屜裡拎出一套黑色的乳罩、褲頭,隨著她彎弓的身體整個後面的線條便曲析了起來,纖細的腰肢柔軟地挪動著,端坐在軟緞包裹的圓凳上的屁股鼓鼓地翹著,那些肌肉也就緊繃著收縮整個後背的皮膚也跟著牽動,顯示出流暢和活力,使人感覺到下面有熱血的奔騰。看著老頭的胯間又膨脹起來,說來真奇怪,對著他的這個乾女兒,他的陽具總是能一下子就勃起,而且衝動了起來的勁頭不亞於年輕人,真是個絕色的尤物。他尤為喜歡她安祥、平靜的神態和姿式,尤其在床上,半明半暗中靜靜地等待著,舌頭老練地滑出,聽任他的愛撫,而不發出聲響。但等到在慾火燃燒的時候,她就歇斯底里的爆發,一邊大聲喊叫、呻吟,一邊用力地推動著他,完全不似以往慣常的優雅。張慶山充滿活力一般地起了床,在孫倩的後面撫摸著她光溜的肩膀,越發顯得嬌柔溫軟。他的心猛跳著,想要捏一捏她那豐滿白淨的屁股,還有渾圓像饅頭一樣的雙乳。 她打開衣櫃,一連取出十幾套高級時裝,在穿衣鏡前左右比試,難於決斷。 她嬌吁連連地要他幫她拿主意。他就盡心盡責,忽兒沉思,忽兒拍腿喊好,折騰了半個多鐘頭,好不容易選中了一件藕綠色的帶坎肩的晚禮服。看到一個大男人在她的身邊被支著團團打轉,她從中體味到了無限的��趣。她取下肩上的坎肩,露出圓潤光潔的肩頭和兩條雪藕般的玉臂。她穿這粉紅色的旗袍極富線條感,高開衩、低領口,後挖背,比西式晚禮服更加暴露,每一次穿這一身,都令他讀出新的詩意,使他熱血沸騰,心潮漫卷。他想脫下她的衣服,調戲她,把她全身弄亂了倒是種樂趣,可以陶醉在她的屈服、求饒,為了對她精心的打扮進行回報,他徑直走過去擁抱並親吻她。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裡,孫倩總是緊張地、期待地叉開雙腿,靜靜地等待他柔軟的手指在那地方撫摸,最初是在她的大腿根上彈跳,然後輕輕地令人心蕩地向著目的地滑去。 孫倩好不容易地從他親咂著的嘴巴掙脫開來,嬌嗔地道:" 不要嘛,人家才收拾好了的。" 他不答話,只是那手指更加靈巧地在她萎萎的芳草上徘徊,孫倩那經得起他如此的挑逗,花辮裡就已濕潤,滲出涔涔細汁。他把孫倩擁到了床邊,讓她坐到了床沿上,搬過她的一條大腿架起,旗袍開衩的那裡一裂,差不多就到了胯骨上,他用那根粗黑的陽具挑開她的內褲,朝旁邊一撥,跟著那東西也奮力一插,便侵入了孫倩的那裡面。 孫倩讓他這麼一頂,一個上身差點跌倒,只好繃直雙臂支撐在床上,把個上身半仰著,一條腿垂在床下,一條腿屈起,讓那地方更加突出以便他的頂撞,低眉垂眼,瞅著他的那一根傢伙在她烏黑的那地方如倦鳥投林般地進進出出,如雞啄食般地起起落落,心間的淫慾之情一下就調弄出來,嘴裡推波助瀾地哼吭著。 老頭一下就感覺到孫倩裡面那壁肌在緊鎖慢縮,一下一下如小兒吮奶般吞噬著,讓他的那根東西捎帶而出的白液粘滯渾稠,知她已是到了情熾火熱的那一時候了,也就咬緊牙根再奮力撞擊著,孫倩整個人倒到了床上,屈起了有兩條腿高舉擴張著,屁股聳挺著迎接著,他的頭皮不禁一麻,心中一陣酥癢,就有一腔熱流躍然激射,兩人同時到達了高峰。存下的就是他還悠悠的喘氣,還有孫倩游絲般的鼻息。 “ 你看你看,好好的衣服讓你弄皺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孫倩說。隨著,整個人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在鏡前察看她的頭髮,老頭突然明白剛才她強撐著是怕弄亂了精心梳理好了的頭髮,但最後,在爽快難禁時不也撲倒到床上了。" 你穿著這衣服坐火車也不合適的。" 老頭慢吞吞地說。 火車站熱烘烘亂嚷嚷的,穿梭著南來北往的人流,孫倩沒敢讓乾爸再往前送她,遠遠的就從他的車子裡下來,自己拖著皮箱走進了廣場。她東張西望地在人堆尋找那個熟悉的臉孔,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很多眼光,儘管她在乾爸的勸說下穿得不那麼招搖,但一襲紅色的襯衫和白色的短裙,敞露著兩條光溜溜的如橡的長腿,白晃晃的只在腳脖子上套著一雙襪子,白色的平跟鞋。雖然平常,但什麼樣的衣服套到了她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風情,襯衫的衣料輕薄柔軟,而且還是那種低開領的,隱約能見到兩個肉球中間那一條深深的乳溝來。裙子又是那麼短,好像扭動間快露出一個屁股出來,一個成熟婦人風姿綽約的身子掩飾不了地展示了出來。 一個老乞丐佝著腰可憐巴巴的拉著她的裙子,她漠然地從手袋裡拿了張小票子給了他,剛想轉身但那個老乞丐並不滿足於她的小票,抓著她裙子下擺的久久不願放開,於是從裙子兩側的開縫處便有一條白溜溜的大腿暴露了出來,直至腿際。引得好多路人駐足投目,眼看那又黑又髒的手就要揣摸上去,她慌忙掏出了一張大的票子扔了過去,那個老乞丐這才善擺甘休地鬆開了手,隨即又在她那豐盈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後逃也似地溜走。這把她氣得漲紅了臉,無奈之中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孫倩轉到了候車大廳門口,正大四處尋覽,就遇到了趾高氣揚的高義,旁邊還跟著一年輕的男子。這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大男孩,很隨意的體恤,長長寬寬,但難掩蓋底裡健美的體魄,不長不短只到小腿的綿布褲子,腳下是銳步球鞋。高義熱情地招呼著孫倩,眼光卻從上往下的在她的身體上來回?視著。孫倩就迎著他的目光笑瞇瞇地說:" 高校長,白潔呢?" “ 好個小孫,你找白潔怎問起我來了。” 高義也笑著說。" 誰不知啊,枰不離砣,高校長有好差事,能少了白潔嗎。 “ 孫倩調侃著,說得高義的臉上一陣漲紅,很不自然地對身旁的年青人望了望。 ” 剛才看見你們趙校長了,拖兒帶口的,好熱鬧。" 高義打趣著孫倩,幸災樂禍地說。 “ 還有白潔的老公王申吧。” 孫倩也口齒玲利地回擊他,還朝著他擠眉弄眼。 高義就靦腆地乾笑著,回過頭對那年輕人說:" 還不幫著孫老師把行李搬了。 “ 那年輕人雷厲風行地拎過了孫倩的皮箱,一行三人就走進了候車大廳。在大廳的一角,人頭簇動著的一大堆,顯然就是教委組織的旅遊團,孫倩一眼就發現了坐在椅子上的白潔,還有正在獻慇勤地替她試擦汗珠的王申,白潔只是簡簡單單的體恤和白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倒不像名花有主已為人婦的主兒,更像是個清純利索的小女人。孫倩就高聲地叫著她的名字,一下就連蹦帶跳地到了她的跟前。 ” 怎麼,就你自己啊,行李哪。" 白潔掩不住一臉的高興問。孫倩朝那邊的一群人努了努嘴," 你們校長代勞了。" 白潔見孫倩今非昔比,衣服名貴高擋,就是腕上的坤表也價格不菲。心想如今這社會,做女人的只要稍有姿色,只怕你不敢,自然就有自付風流的男人為你大把地燒錢,一種失敗的感歎,像絲襪上的一道裂縫,陰涼地從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 是嗎,你好大的臉面子啊。” 王申接過話來,讓開了椅子上的座位。孫倩就對他飛了個媚眼:" 當然不是他,是他帶著的小帥哥。"“噢,林力,那是新分配的大學生。” 白潔說。" 還像個大男孩啊,白潔,你不會近水摟台吧。" 孫倩放蕩地一陣媚笑,摟過她的肩膀說。白潔就不好意思起來:" 去你的,想到那去了。"“別是嘴上要強,心裡想著。” 孫倩不依不撓窮追著。白潔急著跺了跺腳,挨到孫倩的耳朵邊悄聲說:" 那是高義他老婆美紅介紹的,你可別亂說啊。" “難怪,別是她捷足先登了吧。” 孫倩的語氣像汽水裡加了檸檬汁,咕嘟咕嘟冒酸泡。白潔又說:" 聽說他常坐美紅的那車,就認識了。" “ 那她也很有眼光啊,倒得見識見識這獨俱慧眼的人。” 孫倩說著。王申只見著她們兩個嘰嘰喳喳勾肩摟背著不知說什麼,一雙眼睛只是如火苗飄忽般地在孫倩的身上瞄來瞄去,從她敞開著的衣領中見到她激動時那兩陀肉峰輕快地抖動著,孫倩也就更加放肆地把一雙大腿交相纏繞,他眼光就大膽地從她的小腿往上爬,從修長白皙的大腿一直到裙縫裡,卻發現孫倩的短裙裡原來是有褲襠的,就是這樣,卻也依稀能見著她的黑色內褲蕾絲花邊。突然白潔朝前一指:" 你看,趙校長。" 他就猛然一驚,臉上堆起了笑意,急急地朝趙振走去,接過了他老婆的皮箱,又從趙振肩上卸下挎包。孫倩就急著把眼睛瞄到他太太身上,果真是個心寬體肥的婦人,一套土黃色的西裝讓她身上的贅肉撐得緊繃繃的,大大銀盤似的臉上架著一付墨鏡,將充滿情慾的眼光遮掩了許多。要命的是西裝短裙下面的絲襪,一隻大腿上面有了少些折皺,那是劣質絲襪頂端鬆緊帶老化了的原因。孫倩的眼睛裡是容不得女人有醜陋的姿態的,就像她的眼睛裡慘進沙子一樣,一整天都覺得不舒服,越是這樣,卻越是眼睛要往那裡去。 其實,她自己並不喜歡穿絲襪,就像時下的男人不喜歡系領帶一樣。除了是盛大的場合,那就跟晚禮服搭配的,那怕是長裙曳地。白潔的眼光卻是投向趙振的臉,高聳的大鼻子下,整張臉烏黑沒半點歡顏。孫倩說打趣他:" 怎麼啦,一付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出來,是誰折磨你了。" 趙振乾笑著,扯過來兒子說:"快,叫阿姨。" 然後,湊上前悄聲說:" 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面對著兩個如花似玉嬌俏媚人的美人兒,最大的苦惱莫不過身旁跟著母夜叉似的太太。白潔努力地敝著一口氣,才沒有笑出口來,只把一雙媚眼敝得更加汪汪水靈。遠處,導遊的話簡叫嚷著上車了,一大批人魚湧地往前,孫倩跟在白潔的後面,她走路的姿態令她奇怪,腰躬著,好像懷裡藏著什麼東西,又好像兩腿間夾著什麼。因為她知道,她平日兩條腿直溜溜的腿這會兒幾乎彎成了羅圈,使得她走路的樣子極其難看,十分蹊蹺。她就在心裡冷笑著,除了白潔是來了老朋友,不然,就一定偷了腥。 上了車,孫倩沒費多大心事就被安排到了白潔的車廂,躺到了白潔對面的下鋪。一會,林力就幫她送來了行李,跟他的還有高義,還有穿著鐵路制服的不用介紹她也知道那一定是高義的老婆美紅。孫倩坐在那裡看她,她也昂然望著孫倩和白潔,那一雙嬌矜的眼睛,如同隔著好幾千里,遠遠的向人望過來。高義就招呼著:" 這是我愛人,陳美紅。這是白老師,白老師的愛人王申。" 孫倩笑臉燦爛花枝招展地迎了上去,接過林力手中的皮箱,拉著他的手就坐到了她的臥鋪上,而自己也肆無忌憚地把一又腿盤了上去,又是遞水果又是遞飲料。美紅的眼睛越過高義的肩膀,從林力的面上滑到孫倩的臉上,又從孫倩的臉上滑到林力的臉上。 林力向她勉強一笑,白牙齒在車廂裡亮了一亮。 白潔把一隻食指按在腮幫子上,翹著十指尖尖,見他們幾個眉目的官司打得熱鬧,彷彿是要說話而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只是嫣然一笑。她已見林力和孫倩顯然談得漸漸投機了,兩人四顆眼珠子就像碰電了一般,啪啪地閃爍著火花。孫倩越過林力的身體拿鋪後面的東西,一個身子已撲到了他的懷中了,美紅忍不住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噎得眼圈子都紅了。這時,列車已是鳴呼著出了站,正卡嚓卡嚓地提速,高義一雙手抄在褲袋裡,只管在白潔面前晃來晃去,嘴裡和別人說話,把那溫情脈脈的眼風頻頻送往白潔。白潔卻自顧把臉扭到了窗外。那鐵路的兩旁整齊地排列著各種樹木閃閃發亮,在風中搖來搖去,發出颯颯聲響,一切都在飛揚,遠處小山中的鵪鶉叫聲越過草木暢茂的幽谷傳來,彷彿這叫聲也長了翅膀似的,一群白嘴鴉在曬太陽,在那條平直的、光禿禿的地平線上有些像黑色跳蚤似似東西在移動,近了才看清那是農民拿他們的犁悠閒地耕種著地。 王申就在白潔的上鋪,高義到了的時候他就要下來,讓人給阻住了,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他插足。他也是第一次見著校長夫人美紅,跟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比較,卻又是另有一番風韻。一身藏青色的制服,英武颯爽,無沿的貝雷帽壓不住如瀑一般的長髮,顯得嬌小俏皮,一個曲折玲瓏的身子,從領口處露出一抹酥胸白花花晃眼。王申據高臨下大飽眼福,白潔的美在於她的嫵媚嬌柔,就像人見人愛的小羔羊,而孫倩卻是火辣辣一般,讓人領略著艷光四射,激情迸發。美紅是妖冶泠艷的,深藏不露姣媚徹骨,就像她的那一雙眼睛,輕描淡寫,平靜深邃,但閃動起來卻是如夢如幻迷離激越的。車一進山區,白潔就萬般興奮,雖然旁邊的窗子一打開,前邊的那個老頭的腦袋伸出窗外吐痰的污水就像雨星般飄過來,她還是不停地開著窗大驚小怪地看著外邊的景色,只見她一條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條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豐滿腰肢柔軟,高義禁不住一陣曖流湧上心頭,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一下,白潔一回頭見整個車廂的目光都對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來,高義就對她說:" 快坐安穩下來,怎麼就像沒出過門的孩子。" 列車一正式進入山區,景色立即改觀,在兩旁都是高高的荊棘道路上顛簸著的車一會兒喘著粗重的氣爬上斜坡,一會兒又急速地溜下谷底,沉沒在樹梢的太陽使得這些道路呈現出一片奇特的又幽靜、又荒涼的景象,這些隱藏著濃密陰影的神秘遠景,像翡翠般綠色的峰巒好像要把車子引到迷途或深水潭或急轉的斜坡那裡去。 一個無聊的下午就在車輪和鐵軌的���嚓卡嚓中過去,他們在孫倩的車廂裡打���克,高義自然跟白潔配對,而孫倩卻專點林力,美紅受不了兩個男人在她們面前眉高眼低邀幸取寵的樣子,拂袖而去,蒙頭睡上大覺。趙振端著茶杯踱著也過來湊熱鬧,站著站著就指指點點,後來躍躍欲試,好容易跟高義商量好了頂他打上兩局,不抖,她那豐滿肥胖的老婆一下就跟來,只好戀戀不捨地回自己的車廂去。太陽已經偏西,山背後大紅大紫,金綠交錯,熱鬧非凡,倒像煙盒上的商標畫。滿山的棕櫚、芭蕉,都被毒日頭烘焙得乾黃松鬈。南方的落日是快的,黃昏只是一剎那,這邊太陽沒下去,那邊,在鐵路的盡頭,煙樹迷離,青溶溶的,早有一撇月影兒。越往前,那月亮越白,越晶亮,彷彿是一頭肥胸脯的白鳳凰,棲在鐵路的轉彎處,在樹椏叉做了窠。 晚飯商定到餐車上吃,高義邀了趙振夫婦,林力卻跑去叫美紅,美紅翹著嘴說不餓,自顧把毛巾被蒙上了頭,林力就嘻皮笑臉地把手探進被子裡,撓她的癢癢,婦人經不住她的纏鬧,一個身子在被窩中扭動屈曲,衣衫不整地起來,眼睛已是水汪汪的,粉臉上紅雲纏繞。等到了餐車,他們這一大群的一卓已圍得密密滿滿,美紅就說我們自個吃吧。兩個人就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吃得的時候,美紅頻頻地替林力挾菜,親密之情洋溢於表。 美紅雙肘支在餐卓上,嘴裡銜著飲料的吸管,眼睛銜著對面的林力。林力卻泰然地四下裡看人,他看誰,美紅也跟著看誰,其中惟有一人,林力眼光灼灼的看了半天,美紅的心裡就打翻了醋缸,滑溜溜地直冒酸水。 美紅這一次是專門請了假隨老公出來旅遊的,以前,她可是不屑他們教委組織的活動,現在不一樣,因為有了林力。夜已是深了,列車高速奔馳時單調的轟鳴飛揚著,車廂裡小如一葉扁舟,被那音波推動著,那盞紅玻璃壁燈似乎搖搖晃晃,人在鋪上,也就飄飄蕩蕩,心曠神怡。美紅打開了車窗,窗外浩浩蕩蕩都是霧,一處朦朦乳白,很有站在甲板上望海的情致。她掃了就在對面上鋪的那個男孩,林力赤脯著身體,只著一條狹小的三角褲,平灘在鋪上,兩條修長壯實的腿撩人心扉,蕩人魂魄,那上面的肌肉梭角畢現,線條分明,還有蜜一樣的膚色上密密麻麻的汗毛,一下子就把美紅熾熱的情慾勾動了,她下意識地夾緊了大腿,只覺得一顆心躍躍直跳。上鋪中,高義的呼嚕打得山搖地動,美紅悄悄地起身,拍林力一下,待他回過神來,就靜靜地踱出去,站在過道上裝著看車窗外的夜景。 估摸林力穿上了衣服,她才前邊走著,搗出早就準備著了的鎖匙,打開了堆放雜物的房間。 林力就馬上反應過來,也裝著上衛生間,跟在她的後面,剛一進去,他就猴急地摟著美紅親吻不止。兩個狂熱的身體一下就緊貼到了一塊。" 哎呀,你別瞎胡鬧了,我老公在車上呢。這節車廂就都是他們的人,你別鬧了。" 美紅就推著他說。 “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老公不管你,他看見他一起來,來吧。” 林力恬不知恥地說。" 哎呀,別亂摸,嗯……" 還沒讓美紅再裝腔作勢,林力早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一雙手從她敞開了的領子如蛇盤旋地鑽了進去,掀開她的乳罩,在她已是尖硬了的乳豆上揉搓不止。" 快到站了,你快放開我。" 美紅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吮吸,喘了口氣說。林力卻把她的裙子掀起,說:" 還有一個小時呢,我快點也就完事了。" 美紅冷冷地一聲嘲笑," 你拉倒吧,你也就123買單吧。 呵呵,這麼硬了。" 他著的是鬆緊帶的褲子,美紅只一伸手,就擄到了粗硬脹挺的陽具。纖纖玉手握著就輕快地套弄。林力在她的調逗下,那龜頭淚淚地流淌點點精液。" 哎,你別捏啊,不服氣來啊,看我不讓你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 美紅放蕩地咯咯笑著,把嘴伸到他的耳邊:” 別吹了,上次在長沙回來,你倒是吹啊,跟爛泥似的。" “ 那不是太累了嗎,今天肯定讓你爽,快點吧。"林力吶吶地說。美紅嘴上說著,心裡的情慾已是熱焰難奈,渾身發軟。” 等會兒,我把門玻璃擋上。" 她剛一轉過身子,林力手急眼快地從她的裙子中將她的內褲扒了。 就要扒她的上衣。她急著回過身來:" 別脫了,一會兒來不及穿,就這麼來吧。 “ 把裙子撩到了腰間,彎下了身翹著個雪白的屁股,林力眼見著她腿縫的那一堆沾霜帶露蓬蓬亂竄的毛髮,兩片花辮肥厚微張,知她等待不及了,雙手掰開她的屁股,架起自己那根碩大的陽具,一挑一剌,就整根盡致而沒,她的裡面熱辣辣、暖融融的能溶鋼化鐵,他就快速地抽動,隨著他的縱送,捎帶著美紅激湧的淫汁,那聲音聽來如同夜雨渲地、馬過沼澤,加上美紅從喉嚨深處輕吟慢哼,聲響時急時緩。林力更是奮起直逼,左衝右撞,弄出了啪啪肉跟肉博擊的聲音,車窗外轟轟烈烈列前進的車輪聲,在這靜寂的深夜裡,竟組成了一曲優美激越的樂章。 淫蕩少婦孫倩之天高任蝶舞二林力和美紅在車裡的儲物間操練著那種富於剌激的肉慾遊戲,欲仙欲死的迷亂,登峰造極的姿勢。他們默契地配合著,不停地變換著體位。正在柔情蜜意男歡女愛的時候,聽見堵物間外有輕微的聲音,美紅對林力說了,他說不會吧,這時候那有什麼人,還玩笑地說要是高義那就精彩十分了。不過,林力還是開了門,把上身探出了門外,見車廂的盡頭一個女子的背影,看著像是白潔。他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卻對美紅說沒人啊。 美紅見著他兩條長腿繃得筆挺,一個屁股結實渾圓遙遙欲墜,性感在她的面前晃悠著,就充滿情慾用雙手在那裡撫摸擰揉,還從他的下胯伸過手,握住那根濕漉漉的陽具,套弄搓捻。待他回過身來,一個人已撲進他的懷中,把那猩紅的嘴唇送了上去。美紅愛憐地撫弄著他的頭髮,讓他坐到了一木廂上,自己張開大腿,很準確地套到了他豎立如棍的陽具上,她一跨上去,身體還是搖搖晃晃地,戰戰兢兢沒敢盡力地擺動屁股,一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頭搭拉著伏在他肩膀上,林力雙手摟到了她的腰肢上,她就放心大膽地瘋狂套動起來,感覺她已經升騰到了雲端迷霧中去了,一張臉讓湧起的爽快扭曲得差不多變了形狀,她忍無可忍之際,禁不住狠狠地咬著林力的肩膀。林力一聲呼叫,神經只是這麼一鬆懈,那龜頭洩出了一些精液了,他便雙手抱著她的屁股,奮力幾個上落,就將他的滔滔激越熱情盡致渲瀉而出,美紅歡歡迭叫,把屁股舞弄如風,然後,整個身子軟跌進他的懷中。 美紅不敢耽擱太久,抱著林力的頭親吻了幾個,只是急急提起內褲,就悄聲地先行離開了。一路上,林力的精液汪汪流出,濕透了內褲,順著大腿渲洩而下,弄得她狼狽至極。等躺到了臥鋪上,恐讓高義生疑,又不敢換掉內褲,只能胡亂地扯過床單在那地方試擦一遍。過了一陣子,才見林力踱手踱腳悄然爬到上鋪。 黑暗中,見美紅雙眼水融融地滿懷深情對著他,便對她飛去一吻,兩個人心情愉悅快意融融地入夢。 早晨,高義經過一夜好睡,很早就起了床。這些時日,高義收斂不少,也沒太多機會讓他跟女人纏綿,下身就漲硬挺拔,見妻子美紅睡得香甜,夢中還笑意溢然,一張粉臉嬌俏緋紅,不由得勾起了一陣慾念,坐到了她的鋪中,雙手就在薄被下摸索著,他從她的小腿開始,在膝蓋盤旋著,那裡肉呼呼的,還有一小窩,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大腿,美紅的肌膚肥膩滑潤,他再往上,觸手的是她濕透的內褲,心裡想,這女人,幾天沒顧得調弄,就濕成這樣。沒一下就撫到了美紅的要害,高阜的肉堆上,陰毛雜亂結做一綹一綹地,兩片肥膩的花辨周圍潤澤濕漉,還有大腿根部上的斑斑白漬。他越想只覺得不對,就是她夜間思春,也不至於流出這麼多、這麼濕,偏偏另一隻手按著的床單上濕淋淋。他心頭一冽,頓生了好多的疑惑,四處張望了一回,搖醒了酷睡的美紅,悄聲問:” 怎麼回事,莫非夢中讓鬼姦了。" 讓他這麼一問,美紅心中也一驚, “怎麼啦,不是你做的嗎。"高義氣急敗壞地鬆開褲帶,朝裡張望著:” 我做的還會不知。" 美紅知道瞞不了他,就沒好氣地說:" 遇著了賊子,讓他強姦了。" 就摟過高義的頭,在他的臉頰上親咂了一回說:" 就興你浪蕩,不許我偷一回腥嗎。" 說完,放蕩地一笑:" 快別生氣了,到了地方我讓你樂一回吧。" 高義也知道跟白潔的事是瞞不住她的了,也知美紅平時在外對性事不大斂點,犯不得跟她計較,索性就說:" 這可是你說的,我等著你。"“有你樂的時候。” 美紅燦爛地一笑,兩個人含情脈脈地溫存起來。 要不是白潔叫著她老公王申,孫倩這一覺不知還要睡多久,她見白潔兩眼發黑,那漂亮的大眼睛周圍有了討厭的黑圈,知她一夜沒睡好,但卻還起得那麼早。 孫倩麻麻蹭蹭地套了鞋子,那鞋是髒了點,她找了紙巾坐到鋪沿試擦著,猛然發覺了上鋪的王申正鬼頭鬼腦地伸長著腦袋,從她敞開了的衣領往裡瞧得熱鬧。 孫倩嘴角浮起了譏弄的微笑,反而把自己一個身子彎得更出,如同設下豐盛宴席準備相陪彼此一飽胃口似的。孫倩清楚那兩個東西已完全顯露在他的眼皮底下,本來夏天裡她的乳罩就是特別輕薄而且半托的那一種,夜裡睡覺她又解去了後邊的扣子,春筍般的肉球在她的胸前白生生地搖擺,奶頭更像兩隻猛禽一樣不安分,不住地瞪著兩隻艷麗的紅眼睛從裡往外探頭探腦,窺測時機,洩露春色,欲擇人而噬。 白潔還在喳喳不休地數落著丈夫身上的衣服,還打開提包替他重拿出新的來,翻弄之間不由把她自己的內衣褲也抖落出來,孫倩覺得白潔現在更有女人味的了,看她那些貼身的小玩藝,花花綠綠輕薄性感,也跟著有幾條丁字型的內褲,孫倩想著那個時候一定好好戲弄她一番。突然,她的眼角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那高大的身影總是讓孫倩心中悠然一蕩,她再也顧不得在王申前面賣弄風情了,就是一隻鞋帶子也扣不嚴實,就追著那身影而去。 孫倩絆絆磕磕地終於在車廂的盡頭追趕上了林力,孫倩說讓他等著,彎下腰去將一邊的鞋帶扣上,林力見她的身子曲曲折折,柔軟非常,比起美紅那豐盈圓潤卻是另一風韻。他對孫倩說,我正要到餐車那裡給高義和美紅買早點,孫倩就說她也餓了,也正要到餐車裡去,兩人就相伴著朝餐車走。車廂的過道本來就狹窄,而且還來往著很多人,他們也只能一前一後地走,孫倩走在他的後面,見他搖晃著寬敞的肩膀,她知道自己這次終於遇見了一粒慾望的種子。她突然發現這個比她想像還要年輕的男孩,實際上在無論是情緒還是其思維方式和她都有很多相似的影子,連存在於眉宇間的那種肆意特輕狂的無所謂,還有老噙在嘴角的那一絲看上去帶點輕蔑的笑。她想,這是一種慾望的種子,就像當年也是充滿了慾望的她自己。 因為是早晨,餐車的車廂裡也沒多少人,他們找了一角落坐下。孫倩為他叫了雙份的火腿煮蛋,而她自己卻是麵包牛奶,服務生端上來時,他很興奮地說:" 你真是善解人意。" 孫倩縱聲大笑地說:" 是知道你消耗過多。" 他不懈地盯著她的臉看,那種迷離的眼神讓孫倩闇然心動。她將整個身子靠到了椅子的後背:" 認識美紅好久了。" “ 從大一,第一次坐火車回家。” 他很隨意地回答,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孫倩高聳的乳房停留著。孫倩拿著了那杯牛奶,隔著玻璃杯了那濃稠的牛奶,他的一個身影變得扭曲。" 對她獻上了你的處子之作。" “ 大一了還是處男,那不成笑話了嗎。” 他放聲大笑。" 告訴你,我十八歲就不是了,讓一個同學的媽媽竊取去了。" 孫倩毫不動容,儘管她的心裡感到了驚訝,但她的臉上依然茫然,還是那付春風洋溢的笑意。" 大學的校園裡不乏豐胸圓臀的青春女孩,你說我能受得了那誘惑嗎。" 他咄咄不休地說。孫倩一面和他說話,一面老是不放心嘴唇膏上有沒有黏著麵包屑,不住地用餐紙在嘴角上揩抹。小心翼翼,又怕把嘴唇膏擦到了界線之外去。她笑著說他是慾望的果實。他也笑著認可。卓下她和他的腿有意無意地觸碰,帶著彼此明白的挑逗。她藏在餐卓下的一隻腳沒穿絲襪,高跟鞋褪了下來,因為圖舒服。林力不是踢她的鞋,就是踢她的腳,好像孫倩一個人長著幾雙腳似的。 兩枚慾望的果實都在爭先恐後地表白,卻沒有想要為這慾望找一個出口。他說,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弄上床。她說,你再看我,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當慾望赤裸裸地擺到了卓面的時候,他們卻突然覺得應該結束了。美紅如天降神兵,悄沒聲色地出現在他們跟前。" 我說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原來是遇到了孫老師,難怪就動不了腿。" 美紅把兩隻茁壯的胳膊合在胸前,縮著肩膀向他冷冷一笑。 怪聲怪氣的說。" 一起吃吧。" 孫倩只是在喉底裡哼出這麼一句。臉扳得紋絲不動,眼睛裡沒有笑意,嘴角也沒有笑意,連鼻窪裡也沒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一點顫巍巍的微笑,隨時散佈開來。覺得自己太可愛的人,是熬不住要笑的。 美紅就緊貼著坐到了林力的旁邊,揚著手招呼服務生,側過臉柔聲地問他:" 你還要叫什麼。"“不了,我夠了。” 林力說。三個人就僵持著,林力是無奈的,臉上有了些不自然汗珠,美紅的眼光卻是挑釁的,對著孫倩平靜的臉,散發出來的是匕首一樣銳利的氣息。 “ 昨晚還睡得好吧。” 美紅對著他脈脈含情地說:" 你知道,我好滿足的,一下就入睡了。"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孫倩聽到。林力就窘迫地望了望孫倩,嘴裡含糊地應道:" 還好吧。" 美紅演戲一樣逗弄著眼前的小情人,孫倩相信,她傾斜著的身子此時一雙大腿已撂到了他的腿上。終於,林力站起了身:" 你們坐吧,高校長正等著哪。" 說完,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 孫倩,你不能這樣。” 美紅憤聲地說。孫倩慢慢地喝著剩下不多的牛奶,好久才吐出一句:" 別橫眉瞪眼,這樣男人不喜歡,林力更不喜歡。" 快近傍晚,列車終於到了桂林,他們這一行人,在導遊的引帶下,很快就在一家不大的賓館裡安頓下來了。南方特有濕熱的氣候,讓孫倩渾身不舒服,一到了房間,她就顧不得跟同寢室其她人寒暄,就撲進了洗瀨間。她盡致地將自己淋沐個夠,這才圍著浴巾出來。就聽見趙振的老婆在抱怨著這賓館擋次太低了,教委太苟刻,讓四個人住這麼個房間。孫倩顧自從皮箱中拿出內褲乳罩穿上,再搜出一襲黑色的短裙,裙子的料子輕盈密密地織滿了各色閃光的飾物搖晃生輝,她怕攪亂了頭髮便腿從下往上提,一拉到臀部那裙子便顯得緊窄,她就不敢太用力屁股靈活地扭動著,終於讓她提了上去。那短裙卻是背心型的,只有兩根細小的帶子吊在肩膀上,把兩條圓潤如藕的臂膊和一大截後背都展露出來,彈性高聳的胸脯在薄薄的料子中更顯豐滿,出得了房間,尋找白潔他們去了。 從樓道上,她遇到了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就問,弄得其他人都覺得奇怪,進了白潔的房間,卻是冤家路窄,白潔是和美紅住到了一起。而且兩個人看來已很熟絡了,正淡笑風生地各自品評著身上的衣服,見了孫倩進了她們的房間,白潔就挽著美紅的胳膊:" 這是孫老師。" “ 見識過了。” 美紅笑意盈盈地朝孫倩伸出手,孫倩見換過了那身制服的美紅,已沒了那種英氣逼人、颯爽凜凜的感覺,倒顯著嫵媚柔悅更有女人味兒了。" 走吧,我請你們吃飯。"“上哪兒啊,一會兒不是有飯嗎?” 白潔就將手伸過在孫倩耳邊紛亂的卷髮梳理了一下。 “ 哪兒也比這破飯好吃,到這好地方,不四處轉轉。” 孫倩過去挽著她們兩個的胳膊。剛出房門,就見高義和王申找她們來了,高義一下見到了三個美女,就笑吟吟地說:" 正要請你們吃飯哪。" 王申也對她們三個粉妝玉琢艷光四射的女人更是目不遐接,一雙眼睛好像不夠用了,一會這邊一會那個,對她們依次?視個夠。特別是孫倩,眼睛顧及是多了點,美紅是他上司的老婆,藍白相間的連衣裙裡也是曲折有致波浪起伏,一頭長髮飄渺紛飛,但他沒敢心有奢望。 出門後,沿著大街一路晃蕩過去。不只是王申,大街上,過往的行人也都不禁對三位嬌俏可人的少婦頻頻注目,街邊的霓虹燈閃閃爍爍,南方城市特有的一派如煙如夢、心旌搖蕩的繁華展現在她們眼前。 “ 倩姐,還沒吃到飯,你身上都儘是窟隆了。” 白潔親熱地攪著孫倩的纖腰說。孫倩說輕輕拍打她:" 說什麼哪。" “ 你看街上男人的眼光,不像箭一樣快射穿你了。” 白潔笑得咯咯叫。孫倩頓然醒悟:" 也是,單獨一個美女就已嘩然,兩個了應該轟動起來,別說我們三個。"“那就地動山搖,交通癱瘓。” 美紅也湊上說。" 幸虧交通還暢通。" 孫倩說。高義在一幢古撲雅致的建築前面很紳士地問她們幾位女士:" 就在這吃怎樣。" 孫倩見那上面蒼勁的大字上書聚香居,就說:" 看來不錯,就這吧。" 上得了樓,找個乾淨的包廂,服務生就端來了茶水,白潔就挨著孫倩坐下,湊到了她的耳根說:" 你看你,奶頭子都現出來了。沒戴那個啊。"“去你的,大熱的天,不戴個輕薄的。” 孫倩說,美紅就跟著說:" 人家有本錢,���跟不戴還不是一樣。" “ 是啊,我又沒跟著老公,想要怎樣就怎樣。 ” 孫倩反唇相譏著,眼睛還挑畔地對著美紅,白潔就拍著她們的肩膀:" 你們怎了,怎麼像是銅牙遇見了鐵嘴,沒完沒了的。" 美紅深知道這樣下去,鬥到底只落個兩敗俱傷,聲音就柔了下來:" 說著玩的,孫老師別當真啊。"“那會啊,走到一塊就不容易,大家就是好朋友了。” 孫倩藉著台階,也表示出友好。白潔就高興地拍了手,三個女人劈劈啪啪地打著,笑做一片。埋頭對著菜單的王申不解地抬頭來,見撕鬧到一塊的三個女人,就叫著:" 來個回鍋肉吧,女士菜。"“ 不要不要,白妹子,給你老公點個火爆腰花補一補吧,看都累那樣了。” 孫倩輕推白潔的肩膀起哄著。白潔就咯咯地笑著,臉卻起了紅暈:" 去你的,還是給高校長點一個吧,別苦了美紅姐姐。" “ 哈哈,你真是怕苦了美紅妹子?” 還沒等美紅回擊,孫倩就怪聲怪氣地接了口。白潔的臉更是紅雲纏繞,拿眼急速地掃了高義一下,低下了腦袋。美紅明白了孫倩所指,又見白潔嬌羞的樣子,就斂聲默口不再惹弄白潔了。 沒會兒,幾個人點夠了菜,孫倩一定要喝酒,大家也覺得難得這麼高興,就要一瓶五糧液。酒剛一打開,那特有的濃郁純香就瀰漫在房間裡,菜也精緻豐盛,而且還有幾種本地的野味。每人的懷子裡都倒滿了酒,王申最先舉懷:" 高校長,我得敬您一杯,這麼長時間也沒請您喝過酒,我家白潔您多照顧了。" “ 王申,這你真得敬一杯,高校長對白潔那照顧的才好呢。” 孫倩就大笑著慫恿,把高義說得也不好意思起來,赴忙站起身來,喝了一杯。白潔就狠狠地在孫倩的腰間掐了一把,她就大呼大叫:" 哎呀,王申,你老婆掐我,你管不管啊。" “ 王申能捨得管嗎,你就忍了吧,哈哈,誰讓你瞎說。” 王申一時還沒反應,倒是高義先說了話。" 好啊,你們都欺負我,來,美紅妹子,咱倆喝酒。" 孫倩見跟兩個男人討不了好,就轉而對著美紅了。美紅其實不勝酒力,只是讓孫倩這樣一邀,勉強跟她喝了一懷,早已是天旋地轉。 白潔一沾上酒臉就紅得熱烈,俏臉上如降霞籠罩,大眼睛裡汪汪波瀲,身上那件牡丹圖案的襯衫解開了鈕子,影綽能讓人見到了裡面黑色的奶罩,身子也放肆地東顛西歪,黑白相間的裙子也撩至腰間,盡露兩條裹在黑絲襪中的大腿直至根部。她醉眼朦朧地對丈夫說:" 老公,咱倆結婚的時候都沒有喝交杯酒,今天,我敬你一杯。" “ 來來,就在這補一個交杯酒。” 孫倩最喜熱鬧,拍著手說。王申就跟著愛妻交臂相傍地喝下這杯。那邊美紅也覺得有趣,就要高義也跟他喝交杯酒,高義心裡不大樂意,但還是照葫蘆畫瓢跟王申白潔他們一樣,眼裡卻肆意地直盯著白潔,微醉的白潔俏臉嫣紅,一簇頭髮鬆鬆地挽了個鬢,欲墜不墜,已飄散了好幾綹,貼在她的臉上更是嫵媚。 孫倩就見在他典大的肚皮下面,那褲襠裡蠢蠢欲動的一堆,突然,美紅用手就在那地方拿捏了一把,孫倩就放聲大笑,高義拿眼緊盯著她,美紅也對孫倩露出了笑臉。王申過來說:" 不好意思了,冷落了孫老師,來來,咱倆喝一杯。"“好啊,說出個理由來。你們那是交杯酒,跟我喝算什麼。” 孫倩就放縱地對著他說。 王申說不出理由,只是尷尬地不知所措。孫倩就舉杯上前:" 別呆了,算是同事,就不能喝嗎。" 王申從不曾讓孫倩如此青睞,一個溫香軟玉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把個豐盈鼓圓的乳房都挨到了他的手肋上。就興高采烈地說:" 對對對,同事之間。" 一杯不夠,又再喝一杯,一瓶酒就快見底。美紅說聲對不起,拿著手紙想上衛生間,白潔也跟著說等等她。就起來往外走,裙子底下顯得很玲瓏的兩隻小腿,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走出去。美紅知道後背一定許多眼珠子,更軟洋洋地陷著腰。腰很細,她若游龍游出門。 高義見著自己的老婆出了門,手心汗潮了,渾身一滴滴沁出汗來,像小蟲子癢癢地在爬。他一下子就從王申懷中將孫倩擄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孫倩也不掙扎,嘴裡叫嚷著你就不怕你老婆回來。卻也放肆地在他的懷裡扭動,孫倩覺得屁股下面有一根硬如鐵稈的東西在頂撞著,心裡暗笑這高校長,一大把年紀還那麼容易衝動。一隻手就在那隆起的一堆狠狠在捏了一把,高義誇張地大叫著:" 你是想謀財害命啊。" 就還其人之身將手從孫倩的裙裾伸了進去,孫倩是穿著網眼的絲襪的,順著大腿直到了頂端,絲襪原來卻沒襠,就一下子觸到了她的小褲衩,一條窄小的帶子,兩邊露著很多柔軟的陰毛。高義在那萎萎毛髮中捋去,手指把玩著孫倩兩辮肥厚的肉片,有些濕潤,又覺得那地方正咻咻地動,像小兒吮奶般地吮吸著。王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兩個,儘管他的頭已疼痛欲裂,眼睛也快睜不開來,還是細瞇著,從高義掀起的裙子垂涎欲滴地直盯著孫倩大腿頂端隆起的一堆,襠下的布條已讓高義的手指挑開了,能見到孫倩兩辮肥美豐盈陰唇,以及烏黑的陰毛上面沾霜帶露,他也想撲上去,但腳卻不聽使喚,只能努力圓睜著眼睛,兩眼直瞪瞪地望著她,耳朵裡嗡嗡地亂響,一陣陣的輕飄飄往上浮,差點昏厥了過去。 換做別的時候,孫倩會是輕解羅棠投懷送抱,但這時候,她的心裡想的是林力,正煞費苦心地尋方百計想溜走,剛好白潔美紅兩人進了來,她就挽著高義的脖子,跟他做出狂熱般的親吻,對她們笑著說:" 呵呵,搶了你倆老公,真不好意思。" 白潔知道孫倩瘋了起來總是無所顧忌,但不知美紅會怎麼的想法,畢竟她們認識不久,就赴忙說:" 都別再喝了,結帳走人吧。" 孫倩步伐蹉跎地從酒店出來,一陣清爽的涼風吹來,讓她酒也醒了幾分。見走在前面的他們攜著已是一灘濫泥的王申,進了酒店大堂,就有意地跟他們拉開了距離,看著他們進了電梯,就在大堂上把電話找進了林力的房間,一個男人的聲音,過會,林力就接了。 孫倩讓他下來,往酒店右方直行,她在那裡等著,放下電話,就出了酒店。 沿街種著小梧桐,一樹的黃葉子,就像迎春花,正開得爛漫,一棵棵小黃樹映著墨灰的牆,格外的鮮艷。葉子在樹梢,眼看著它招呀招的,一飛一個大弧線,搶在人前頭,落地還得飄多遠。有一種人,好像生下來就應該是慾望的果實,他或她也許根本不需要說一句話,或者做一個動作,甚至不需要一個眼神。但是他或她就站在那裡,散發出來的卻像匕首一樣銳利的慾望氣息。 孫倩和林力上了出租車,在司機的引導下,他們在江邊的一個賓館重開了房間。服務生拿鑰匙開了門,孫倩一進門便不由得向窗口筆直走過去。那整個的房間像暗黃的畫框,鑲著窗子裡一幅大畫。那釅釅的,灩灩的江水,直濺到了窗簾上,把簾子的邊緣都染藍了。" 好了,麻煩把門帶上。" 孫倩聽見林力說話的聲音就在耳根底下,不覺震了一震,回過臉來,服務生已經出去了,林力倚著窗台,伸出一隻手來撐在窗格子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只管望著她微笑。他的臉龐天圓地闊,鮮紅的腮頰,有著濕眉毛,水汪汪的黑眼睛裡永遠透著三分不耐煩,那是一種在不知不覺中很強勢地把人包裹,侵蝕,繼而使人迷失的力量。一下子就撩撥起孫倩的慾望,體內殘留的酒精推波助瀾地把她的熱血燒得沸騰,她用煙波飄渺的眼睛對著他,紅艷的嘴唇嘬起微微張啟。 而這個慾望的果實是從來也不會抗拒的,作為一個果實,他願意讓你來品嚐,他會把他最甜美的部分統統交給你。兩張口好緩慢地緊貼到了一塊,嘴唇剛剛觸到的那一瞬間,孫倩讓他很老練地舌尖拂了一下,只一下,她就整個身體騰空了,有一點暈眩的感覺。舌尖跟舌尖交相纏綿,也不知是在誰的口裡,林力雙手已從她的裙裾進去,像螞蟻爬行般地蠕動。另一隻手在她的後背上撫摸著,隔著衣服,他嫻熟地把她乳罩的扣子解了,隨即,又將她的內褲連同絲襪一併卸褪,空蕩蕩的感覺讓孫倩很是舒服。她強忍著想脫掉他衣服的慾望,把自己整個交給了他。 林力自己把上衣脫了,他的肩膀寬敞,胸肌發達線條畢現,流淌著蜜一樣顏色的光彩,胸的中央有一撮稀疏的體毛,蔓延地向四周擴散,到了小腹已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他雙手從孫倩的腑下將她舉到了窗台上,窗的外面,瑩澈的天,沒有星,也沒有月亮,孫倩的短裙已是撩到了腰際,露著兩條潔白晶瑩的腳腿,從窗台垂落下來,分外地顯得修長。她把兩隻手撐在背後,人後仰著,頭也後仰著,一襲長髮已比飄散開來,像瀑布一般垂到腦後,有一種奇異地令人不安的美。 林力搬起她的一條腿,只是一條,讓它屈起撂在窗台的大理石上,孫倩的下體那一處讓人魂牽魄繞的地方就暴露在他眼前,那裡毛絨絨的一片下面,一道裂縫賞心悅目地泛著水珠,林力不禁埋下了頭,一根伸得長長的舌頭,舔抵到了那道縫兒間,隨著他的來回拂抹,孫倩暗地長歎起來,情慾已是熾熱膨脹,下面那處地方如同蟲行蟻爬,騷癢難奈。他的舌尖在極力地挑逗著,沿著花辮的上下攪動,竟將她的陰唇撩撥開來,而且,像長了眼似的一下就抵到了孫倩正在探出頭兒來的陰蒂,那東西縮頭縮腦,逃逃閃閃,像極了害羞的新娘,避在蒙頭蓋腦的紅帕巾裡,忽而伸出頭兒,在他舌尖的壓迫中又退了下去,乘著他的舌尖忙著撥弄別的地方,它竟又探出洞來。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後是空曠的藍綠色的天空,藍得一點渣子也沒有,有是有的,沉澱在底下,黑漆漆,亮閃閃,煙烘烘,鬧嚷嚷的一片,孫倩一顆心沒處著落,忽蕩忽悠標浮著,她拒絕了林力想要脫去她衣服的慾望,她的手撐在背後,壓在大埋石窗台上,時間久了覺得發麻發痛,便坐直了身子,搓搓掌心,放縱在大笑著:" 你先脫了啊。" 林力退後了幾步,眼睛對著孫倩,像時裝模特一般,緩慢地褪著牛仔褲,孫倩的眼光追隨著他小腹那裡濃密的體毛,褲帶解開了,越往下面越是烏黑密集,他脫掉了牛仔褲子,身上僅是白色的三角內褲,,跟散佈在四周的體毛黑白相間,形成了很具性感的誘惑力,孫倩的眼光裡竟有熱切的企盼,在他的內褲中隆起來了的那一大堆裡急迫尋覽,他卻背過身去,這才拉落內褲,讓孫倩的目光停留到了他的屁股中,那兒的肌肉緊繃結實,讓她不禁想起奔馳著的俊馬,也有著這麼一個圓鼓鼓的屁股正顛簸起伏。她只覺得嘴乾舌燥,把已伸出口的舌尖繞唇舔磨。待他慢慢轉過身來,她的眼睛發直放亮,碩大堅挺地那一根像大蛇一樣蜷伏在錯蹤雜亂的萎草叢中,一觸即發地等待著獵物做猛然一撲。林力把內褲踩到了腳下面,朝著孫倩展開了雙臂,孫倩從窗台上向他直撲過去,雙手挽到了他的脖頸,一雙大腿擴張著盤繞到了他的腰間。他一隻手就接住了這瘋狂了的女人,一隻手扶著下體的陽具,等著孫倩下溜的身子,一經觸著她暴突肥膩的地方,就把屁股一聳,粗大的陽具一擊即中沒入她的肉洞裡。一陣充實了的快感,讓孫倩爽快無比禁不住哼了一聲,好像壓抑在胸間很久了的一口怨氣得到了渲洩。林力見她的眼光投向了床上,就雙手撈到了她屁股下面,把如同老籐盤樹的她緊插著把弄到了床中。 一挨著床,孫倩就像砧板上活蹦亂跳的魚,一個身子騰起躍動,努力地迎合著林力的動作。快意如同湧動的潮汐一波波一陣陣奔襲過來,此起彼伏,林力那還是稚氣的臉激動得紫紅,他的身體很大幅度誇張一般地重重壓迫著她,腰肢的伸展如同獵豹奔跑時那麼矯健,起落縱送中屁股一道美妙的弧線讓孫倩心馳神往,她雙手抱緊著自己高張的大腿,把那一處地方毫不保留地奉獻給他,他嗌著牙,冽著嘴喉嚨深處粗重的喘叫著,用一種沙嘎的野豬吼聲似的聲音。在他重重的撞擊中,孫倩的下體火辣辣地膨脹,子宮深處一股淫水激射而出,引發她好一陣酥麻酷暢的快意,他的火一般光明的大眼睛緊緊地啾著她,孫倩張開她的眼睛,然後,彷彿受不住這樣的強烈的陽光似的,她又合上了它們。孫倩的下面一陣急劇的抽搐,高潮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傾瀉而至,把她的身子沖蕩得飄搖無法自主,從胸腔中吐出的聲音衰怨淒勵,渾身被熱汗浸得熱騰騰的林力,只感到下面的那一根陽具讓滾燙的液汁澆淋了一般,一個激靈讓他緊繃著的神經鬆馳一下,伴隨著突面其來的激動,他的精液滾滾渲瀉出來。他的一手死死地摟住面前的孫倩,而她像蛇纏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先是不停地驚叫,再後便被顛簸和胳膊的纏裹所要窒息,迷迷暈暈,只剩下一絲幽幽的喘吟。 兩人緊摟著久久都沒有動彈,孫倩渾身泛力癱軟,經過一陣激越的消耗,她體內的酒精和汗水都蒸發掉了,林力毛茸茸的大腿壓在她的腿上,他身上那些無數的汗毛像太陽射出的億萬道微光一樣,熱烈而親暱地啃嚙著她的全身,搔癢癢讓她覺得性感有趣。再一次親吻,舒緩而長久,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做愛之後的親吻也可以這般舒服、穩定、不急不躁,隨即慾望更加撩人蕩漾起來。孫倩翻騰著身子,她將頭髮一撩,露出了她尖尖的臉來。腮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胭脂,一直紅到了鬢角里去,烏濃的笑眼,笑花濺到了眼睛底下,凝成一個小酒渦。伏向了還臥著的他,用舌尖挑逗著他的乳頭,然後慢慢向下。舌尖溫熱的感覺讓他感到快要昏眩。孫倩用舌頭成功地對他作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認識,從他的乳房到腳趾,讓他喘息和尖叫,沒放過他身上的一滴小水珠,他的身體頎長優美,他的蛋蛋瘟曖乾淨,含在嘴裡的時候可以領略到性愛賦予對方無條件的信任感。她睜大眼睛,憐愛交加地看著他,白而不剌眼的帶著陽光色的裸體剌激著她。 孫倩能感到一股股液汁從子宮流了出來,她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然後他就進入了,更加粗大更加得嚇人的陽具使她覺得微微地脹痛,也讓她覺得更加飽滿充實。她不由得聳動屁股,腰肢動人的扭轉沉落,快感源源不斷地蔓延到了全身,快意陡然之間讓她沉迷,不禁加快了套動的速度,嘴裡嘰哼著發出低沉不清的吟哦。突然,她如同電擊了一般,高高舉起雙臂手掌插進了自己的頭髮裡,嘴裡含糊不清地叫嚷著我又來了。一個身子,重重地從他的身體跌落到床上,林力像鯉魚打挺,見她雙眼翻白,口吐白沫,他絲毫不加憐憫,屹立在床邊,雙手擴開了她的大腿,挺著陽具猛然挑剌,一刻不停地縱送抽動。又是一輪高潮狂襲而來,而且相隔又如此的短暫,這使孫倩有點應接不遐。她強撐著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待到��覺得下面熱脹難奈,知道他也快要射了的時候,就掙扎地仰起來,緊接住他的脖子,林力如同病了一般地呻吟,狠狠地朝她一抵,就沉靜下來,孫倩的下面讓他那根東西暴脹得快要裂了一樣,就有如潮的一陣抽搐,歡歡地流淌而出,���個人同時爬上了頂峰,隨後縱身一躍,飄浮在了雲端裡,���晃著,升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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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rtsv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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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9開季》聖安東尼奧馬刺—後GDP時代的新雙德連線
文/ 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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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
兩年前 Tim Duncan 的退休,有許多人擔憂長青軍團聖安東尼奧馬刺是否盛世不在?然而馬刺依舊有著 61 勝的戰績,緊追在王者金州勇士之後,在 Kawhi Leonard 展現聯盟前三人的氣勢之下(該年MVP票選第三名),加上 LaMarcus Aldridge 與兩老 Tony Parker 與 Manu Ginobili 俱在陣中,馬刺在 2016-17 季賽與勇士三場交手有兩場大勝 20 分以上,即便在季後賽西區決賽的巔峰交手,首戰也一度取得 20 分以上的領先,但一切的變化就在 Leonard 腳傷退場之下,一切風雲變色,也連帶成了馬刺進入衰退的序曲。
馬刺先是首戰接著被勇士完成大逆轉,接下來三場兵敗如山倒(三場合計輸了62分)慘遭橫掃,接著上個賽季 Leonard 的傷勢依舊不樂觀,最終只出賽九場。而馬刺雖然在 Aldridge 挺身而出下,季初一度盤據西區前三,但隨著傷兵潮不斷湧現,導致馬刺季中一度遭遇 3勝 11 敗的亂流,不但中斷了自 1999-00 開始連續 18 季的 50 勝紀錄,季後賽資格也是最終才驚險拿下。在季後賽再次與勇士對決,但沒了 Leonard 只單靠 Aldridge 仍然無力回天 1-4 於首輪出局。
《動盪的夏天》
而總是保守操作、一向被戲稱做單機版的馬刺夏天,卻在 2018 年成了多事之秋。自 2001 年就是馬刺當家控衛的 Parker 轉對夏洛特黃蜂,為馬刺投下震撼彈,誰人能想得到 GDP 三巨頭穿上不是黑色的球衣呢?接著 Leonard 堅持求去,就連老帥 Gregg Popovich 出馬懇談也於事無補,馬刺送出 Leonard 以及待了七年的不動先發得分後衛 Danny Green,換回了多倫多暴龍的龍王 DeMar DeRozan 與年輕長人 Jokob Poeltl,這幾乎可說是馬刺隊史首次交易出陣中當家王牌(註)。最後的震撼彈來自阿根廷,41 歲的 Manu Ginobili 宣布退休,馬刺 GDP 時代告一段落...
Ps. 馬刺曾經交易掉 George Gervin 與 James Silas,但都是在他們生涯末期。也曾在 80 年代末交易掉 Alvin Robertson,但一來 Robertson 在隊史地位與聯盟當時角色並沒有那麼巨大,而且該筆交易為了迎接 David Robinson 加盟後的陣容調整。
雖然西區在 LeBron James 加盟湖人後,更顯得競爭激烈,不過在 Popovich 執教下,任誰也不會小覷黑衫軍。去年在沒有 Leonard 的情況下,靠著 Aldirdge 撐著傷兵滿營的馬刺也能拿下 47 勝,如今多了前龍王 DeRozan 助陣,這可是聯盟唯一一支陣中擁有兩位上一年度入選年度前兩隊、或許可謂是聯盟前十人的球隊呢!加上傷勢可謂百分百康復的前鋒 Rudy Gay,還有備受期待的 Deojounte Murray 展現不小的成長幅度,以及連續兩年首輪選入的雙能衛 Derrick White 與 Lonnie Walker IV,新賽季的馬刺看起來仍然大有可為。
只是變化驟降,先是小將 Walker 右膝半月板撕裂,估計缺席 6-8 週,再來 Murray 右膝 ACL 撕裂,整季報銷嚴重打亂馬刺新賽季計畫,而被臨時決定頂替先發的二年級後衛 White 又發生左腳足底筋膜炎撕裂傷勢,也得缺席 6-8 週。短短一週內連傷了連三年的首輪選秀新血與後場潛力好手,對比夏天離開的 Parker 與 Ginobili,更顯得馬刺如今後場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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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Kevin Durant 害的?超級頂薪的出現導致頂薪的消失
《季外陣容變動》
續留: Rudy Gay (續簽) Davis Bertans (續簽)
離開: Kawhi Leonard (交易) Danny Green (交易) Kyle Anderson (自由球員離開) Brandon Paul (釋出) Joffrey Lauvergne (自由球員離開)
新增: DeMar DeRozan (交易) Jokob Poeltl (交易) Lonnie Walker IV (選秀) Chimezie Metu (選秀) Marco Belinelli (自由球員簽約) Dante Cunningham (自由球員簽約) Quincy Pondexter (自由球員簽約) Drew Eubanks (雙向合約)
預計先發/輪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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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兵 | **雙向合約 | Dejounte Murray預估整季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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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hony Davis 有望成為 MVP!但…鵜鶘有足夠的天賦支援嗎?
開季就要你記住他們名字! 5 位季初可能起飛的新秀們
人見人愛的 223 公分「巨神兵」Boban Marjanovic!
《球隊優勢》
LMA + DDR 的新雙德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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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 2015 年馬刺重金禮聘成功爭取到隊史首位超級自由球員大魚 Aldridge 加盟以來,馬刺一直夢想著 Aldridge 與 Leonard 的『雙德連線』(艾德里奇+雷納德)可以成為王朝中興的下一對新核心。只是隨著 Leonard 不斷躍升為聯盟頂尖球員之際,Aldridge 卻看起來打得綁手綁腳,不但連稱職副手都當得馬馬虎虎,更似乎已經變成一位苦工藍領球員。但就在上季 Leonard 整季幾乎報銷的情況下,Aldridge 打出身著黑衫的最佳表現,場均 23.1 分、8.5 籃板,在進攻端一個人撐起整支馬刺,其實換算每 36 分鐘的表現,Aldridge 的場均 24.9 分已超越拓荒者巔峰期,來到生涯新高,真實命中率 57% 也寫下個人生涯新猷;51% 的命中率與高達 29.1% 的使用率也是生涯第三高。使得 Aldridge 在前季中斷連續五年的全明星賽資格後,上賽季終於再度入選明星賽,並在季末入選年度第二隊前鋒。
上季的 Aldridge 可說是馬刺唯一的攻勢發動點,在低位進攻已經不流行的當代,Aldridge 的低位進攻(Post up)比率高達 43.4%聯盟第一,每場比賽多達 9.4 次發動低位單打,與 Joel Embiid 並列第一,不過 Aldridge 每次低位進攻平均可攻下 0.99 分,高居聯盟第二,也讓他平均每場靠著低位進攻拿下聯盟最多的 9.3 分,可謂是聯盟最佳的低位進攻武器之一。目前看來 Aldridge 當起一哥打球起來更為順暢,但他個性也不是那種非持球自幹不可的出手黑洞,在上季獨撐大廈後,可見 Popovich 已經找到了 Aldrige 的使用說明書。然而除了繼續維持上賽季的進攻高效率之外,馬刺也期許 Aldrdige 能夠更多的在三分線外出手,好為球隊拉開空間,而 Aldrdige 於夏天也在三分遠射下了不少功夫,其實 Aldridge 在拓荒者的最後一年整季出手了 105 次三分球,有著 35.2% 的命中率,若能成功複製到新賽季,那的確會提振馬刺進攻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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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Aldridge 之外,最受人期待的就是得分好手 DeRozan 的帶槍加盟。DeRozan 本就以得分能力著稱,前季更有著場均 27.3 分(聯盟排名第五)的得分爆發力,而上季在暴龍轉而採取球權分散的 Motion 打法之際,DeRozan 依舊有著 23 分的表現,並主導執行更多的擋拆攻勢(Pick & Roll Ball Handler)。DeRozan 上賽季平均每場會擔綱執行擋拆 9.3 次、平均每次可以攻下 8.5 分,都雙雙高居聯盟第六,僅次於 Damian Lillard、Kemba Walker、Dennis Schroder、James Harden 與 Lou Williams,DeRozan 更可謂這份名單中唯一的純得分後衛(聯盟場均執行九次以上擋拆攻勢的球員只有七位,另外一位也是控衛Russell Westbrook;每次執行擋拆平均可攻下8分以上的球員也僅七位,另一位是Victor Oladipo)。另一項 DeRozan 的特色是,他執行擋拆後的進攻出手有 15.1% 的比率會造成對手犯規、16.3% 的機率站上罰球線,都是上述球員最佳,別忘了這名單裡可是有買犯大王 Harden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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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相較於 Leonard 球風屬於更純粹的進攻手、終結者,視野與傳球能力更佳的 DeRozan 雖然投籃準度不若 Leonard ,但 DeRozan 對於與隊友的搭配及穿針引線的功力部分,顯得更勝 Leonard 一籌。Popovich 得讓 DeRozan 融入馬刺的進攻體系,與 Aldridge 發揮真正的『雙德效應』(艾德里奇+德羅臣),兩人在高位的擋拆配合,藉由 DeRozan 的傳球能力,或許能激盪出更多的進攻火花。而在馬刺控衛接連傷退掛點之際,頂替的先發小將 Bryn Forbes 與替補的 Patty Mills 都是控衛身材得分後衛骨的射手,DeRozan 的組織控場能力勢必得挺身而出,教練團也正研議讓 DeRozan 分擔更多的控衛角色,只是這樣是否會影響 DeRozan 的節奏與得分火力,都值得開季好好觀察。
另外 DeRozan 生涯也不以三分球見長,在上季之前生涯最高場均三分出手不過 2.7 次(13-14賽季整年210次出手),再來就是上季的 3.6 次出手(全年287次三分出手),出手次數不多、三分命中率也僅 31%,不過也都雙雙寫下自己的個人生涯新高,足見 DeRozan 有往三分球部分進行提升。即便在被暴龍交易之前,DeRozan 就表明夏天的訓練重點在於三分線的投射,而來到馬刺之後這也是球隊極需補強的進攻缺口,畢竟馬刺上賽季的場均三分出手才 24.1 次,位居聯盟倒數第四,全隊三分命中率只有 35.2%,排名倒數第五,三分長射的不濟也連帶使得馬刺在此大三分時代顯得火力不足,加上走了兩管砲手 Leonard 與 Green(兩人加起來場均出手將近九次),DeRozan 如果能擴展射程,才會讓他與 Aldridge 的搭配更具破壞力。
軍神 Popovich 的指揮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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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Popovich 在 1997-98 賽季的完整執教球季以來,第一個陣中沒有 Duncan、Parker、Ginobili 的球季,在元老球員悉數離開、主將求去、潛力新人接二連三掛傷號、陣中將近一半為新面孔的情況下,一般的教練或許在巧婦無米之炊的窘境之中,隨便一波的連敗或是季中幾次的傷病爆發,都很可能導致骨牌效應,整季陷入大低潮的惡性循環。然而身為北美四大體育聯賽中在位最久的現役教練,只要有 Popovich 坐鎮,馬刺就不致於偏離軌道太多。
Popovich 的挑戰在於,他的戰術體系過往需要不短的時間去理解、練習與融入,甚至有許多老將都表明得在馬刺待個一年後才能比較熟悉 Popovich 的戰術跑位。不過近年來在薪資制度與年限的調整下,球員更替換隊的速度越來越快,很難有昔日馬刺 2014 年那群以 GDP 三巨頭為核心骨幹、搭配一群長久默契良好的綠葉球員來輔助的穩定球隊,教練團也得更快速的因應變化,以讓球員更簡單的適應體系,甚至是因材施教的採取設計適合陣中球員球風屬性的戰術。Popovich 在上季前與 Aldridge 的一番促膝長談,看來就收了成效,不過如今又多了個擅長中距離出手的 DeRozan,還有一群年輕小將(雖然連傷了三個後衛)嗷嗷待哺,以及季前補進的角色球員(像是Pondexter與Cunningham),如何儘速的讓球員彼此間找到默契、融入戰術體系,考驗著 Popovich。尤其馬刺不若以往軍容強大,可以先有穩健的核心球員撐起戰績基底,過往常在季中試驗各種陣容搭配的 Popovich 如今在競爭激烈的西區,沒有太大餘裕可以嘗試錯誤。然而要說誰可以最快的將這群新馬刺人揉和為一支鐵血勁旅,也只有聰明如 Popovich 才能快速的完成這項艱鉅任務。
而 Popovich 還有一項優勢,他五冠在手、戰功彪炳,在馬刺與聯盟內的聲望威勢可是現役第一,絕對壓得住陣中球員,即便季中遭遇磨合不順或是傷病襲擾,在 Popovich 的帶領下,麾下球員絕對是盡心盡力地拼命完成教練的指示與命令。可不打算在執教生涯末期擺爛的 Popovich 會努力的在培養新血與爭取勝利間尋求平衡,如果 Popovich 能夠成功帶領這支馬刺邁向連續第 22 年的季後賽之旅,那麼很有可能拿下生涯的第四座年度最佳教練,也成為史上最多 COY 的傳奇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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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隊劣勢》
防守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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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賽季馬刺的防守效率值(DRtg)高居聯盟第三佳,在去年進攻慘淡下,可謂是靠著防守撐起一片天。其實馬刺在 Popovich 與 Duncan 這對師徒的合作下,一直是聯盟的長年防守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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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新賽季的馬刺防線將面臨嚴峻的考驗,這個夏天失去的 Leonard、Green 與 Anderson 都是側翼防守好手,也是讓 Popovich 敢採取無限換防策略的關鍵角色。Leonard 身高 6 呎 7 吋,兩屆年度防守球員、四次年度防守球隊;Green 身高 6 呎 6 吋,16-17 賽季防守第二隊;而 Anderson 則有著 6 呎 9 吋的身材,他們都可以防守橫跨三個位置,過去三年換算每 36 分鐘的抄截與阻攻都在 1 次以上,也都具有籃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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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過去三年換算每36分鐘的場均籃板、抄截、阻攻
而一口氣走了這三位側翼防守好手,使得側翼的防線瞬間真空,備受期待的 Murray(身高6呎5吋、臂展6呎9.5吋)在上季入選年度防守第二隊,可望接班馬刺後場與外圍第一大鎖任務,但在季前卻遭逢大傷整季泡湯,而體能條件優異的小將 White 與 Walker 則都得缺席將近兩個月,馬刺如今的控衛只有 Forbes 與 Mills 可以選擇,在當今一群超級體能怪物控衛輩出的情況下,將是馬刺後防線上的最大隱憂。尤其考量到馬刺的防守表現,最突出之處在於讓對手的三分出手比例壓迫至僅 31.2%(聯盟第四佳)、三分命中率也只有 34.8%(聯盟第四佳),靠著在大三分時代卻可以有效的降低對手三分威力,那就是馬刺防守的秘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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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Murray生涯換算每36分鐘的場均籃板、抄截、阻攻
只是如今側翼上的真空問題,馬刺還能展現過往在三分線外的防守阻嚇力嗎?Gay 與 DeRozan 雖然都有傑出的體能條件,但兩人生涯都不以防守見長,新簽下的 Cunningham 會是唯一的大鎖型球員。Cunningam 在上季甚至也擔綱過不少五號位置,若馬刺打起級小球陣容時,Cunningham 也能以中鋒角色上陣,只要 Cunningham 能夠展現穩定的三分火力,成為馬刺可以倚賴的 3-D 球員之一,那麼絕對能獲得更多的上場時間,並有效紓解分擔 Gay 與 DeRozan 的防守壓力。不過整體而言,這組控衛(Forbes/Mills)、側翼(DeRozan/Gay/Cunningham)的防線著實讓人擔憂。
不過看看上季 Aldridge 在中樞防線的貢獻,在拓荒者也不以防守聞名的 Aldridge 的確交出亮眼的防守表現,因此初來乍到的 DeRozan 若能在防守上稍微感染馬刺優良防守傳統的氣息,那的確對於馬刺會有不少助益。然而要 DeRozan 一口氣達成適應馬刺體系、分擔控球組織任務、擴大三分射程、還得強化自己的防守,看來或許要求也太多了點...
不過 Aldridge 在上季的確是馬刺禁區的最佳中流砥柱,在 2015 年夏天曾表明不願打中鋒的 Aldridge,最終還是半買半相送的撐起禁區五號位置,尤其是在年事已高的 Gasol 目前橫移速度過慢的情況下,Aldridge 成為油漆區裡少數可以倚靠的大將。而隨著 Kawhi/DDR 交易主菜而來的配菜 Poeltl,或許是這次交易的神秘驚喜,身高 7 呎的 Poeltl 有著標準的中鋒身材,但也具備機動力,籃下的對抗與積極的封阻能力,有望成為馬刺禁區的新守護神。每 36 分鐘可以送出 2.4 記麻辣鍋與將近一次的抄截,在進攻端的擋拆順下也很適合當代球風,如果 Poeltl 融入順利,甚至有可能季中就取代 Gasol 成為馬刺的新先發中鋒,好好協助分擔 Aldridge 的防守負擔。
三分火力仍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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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 Popovich 曾說過三分球只是取巧,但是在這大三分時代,三分遠投已經是必備的武器庫。只是過往幾年三分砲火並不遜色聯盟其他球隊太多的馬刺,在上季卻陷入嚴重的啞火狀態,出手數與命中率都讓人搖頭,而走了 Leonard(生涯三分命中率38.6%、場均出手3.4次)、Green(生涯三分命中率39.5%、場均出手4.5次)、Ginobili(生涯三分命中率36.9%、場均出手3.8次)等射手,意味著馬刺上季場均三分出手最多的五個人走了三位,這使得馬刺貧瘠的射手群更顯薄弱。
夏天簽回的 Marco Belinelli 會是馬刺急需的長程射手,這位上季場均出手 4.9 顆三分球並有著 37.7% 命中率的義大利射手,將替馬刺外圍部隊注入火力,板凳上還有一直是馬刺二軍主力砲手的 Mills,上賽季場均三分出手 5 次(全隊最多)及命中率 37.2%(全隊第三),外加新賽季可望有更多上場時間的 Forbes 去年也有著 39% 的準度,以及剛與馬刺完成續約的延伸四號射手 Bertans 有著 37.3% 的準星與火力,這些都是馬刺的射手部隊。而一直朝著新『延伸五號』發展的 Gasol 上季的三分命中率是 35.8% 也極具殺傷力,加上新來的 Cunningham(生涯三分命中率33.2%)與 Pondexter(生涯三分命中率35.7%),馬刺其實可以理出一支穩健稱職的射手配角群,待在外圍埋伏、拉開空間等待主攻手伺機分球讓他們還以冷箭炮襲對手。
然而如何讓這些射手有充分發揮的機會,成了馬刺如今陣容的關鍵議題之一。沒了主戰控衛,幾乎只能單靠雙德的分球傳導視野,而被設定成為目前馬刺進攻三叉戟的 Aldridge、DeRozan 與 Gay,都擅長中長距離作戰,是否三人的進攻熱區會有重疊、彼此排擠?Aldridge 等三人進攻主力能否拓展三分射程,才能逼迫對手加大防守區域,好連帶使得外圍一干綠葉射手有更大更寬廣的投射空間。
Ps. Gay生涯三分命中率34.3%,場均出手3次。上賽季在馬刺的三分命中率僅31.4%。
畢竟擁有帶有威脅的三分火力,才能達成內外交攻的進攻火網,馬刺才有機會讓上季排名聯盟倒數第四的場均得分進而有所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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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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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是一支嶄新的馬刺,當年 2014 年那支奪冠球隊的成員只剩下 Mills 與剛鳳還巢的 Belinelli,全隊資歷最久的是留隊七年的 Mills,第二長的竟是只效力三年的 Aldridge,全隊多達八位新面孔。不過只要 Popovich 繼續領軍下,這支黑衫軍的底蘊與文化並不會有所改變,DeRozan 與 Aldridge 兩人間到底會不會有良性的化學反應?還是依舊各打各的無法發揮 1+1 > 2 的效果?這些都是新賽季馬刺的考驗。控衛位置上要如何度過前一兩個月的艱辛時刻?而隨著 White 與 Walker 歸隊後,又要如何在季中讓全隊完成磨合呢?這不啻是 Popovich 執教以來的最為棘手的一年。
馬刺的本季目標會是穩健的再度晉級季後賽,並視季中狀態進行挑戰季後賽第二輪的可能。但如果一切往壞的方向邁進,馬刺也很有可能自 1997 年之後,再次參與樂透抽籤...
對於馬刺而言,這會是一個混沌不明、走來顛頗的一季,在後 GDP 時代,以往心繫戰績與追求金盃的緊張感或許是該放在一旁了,好好欣賞小將的成長、DeRozan 與 Aldridge 的合作,以及也慢慢進入倒數計時的傳奇教練 Popovich 在場邊的每一個調度。
最後,別忘了將對戰黃蜂及暴龍的比賽先標記起來呢...
馬刺的 2018-19 賽季,明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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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tukong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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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主說:斯人雖逝,風華絕代
曾無數次在社交平台看到有人這樣稱贊張先生:和他的才華相比,他的容貌不��一提;與他的品性相比,他的才華不值一提。對於這句似乎被用爛了的評價,我已經能從最初讀到時的忿忿不平,修煉至如今無奈報以泰然一笑,不過終歸還是耿耿於懷的,世人皆愛美色,卻往往最輕賤美存在的價值,如此言不由衷想來確實滑稽。
People say sometimes that beauty is only superficial. That may be so, but at least it is not so superficial as thought is. To me, beauty is the wonder of wonders. It is only shallow people who do not judge by appearances. The true mystery of the world is the visible, not the invisible.And beauty is a form of genius – it is higher, indeed, than genius as it needs no explanation.
–Oscar Wilde, 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人們常常會說美貌是膚淺的,也許如此。但至少不像思想那麼膚淺。對我來說,美貌是奇跡中的奇跡。只有淺薄之輩才不懂得以貌識人。世界真正的神秘性在於可見之物,而不在於看不見的東西。美是一種天賦,實際上,美超過了天賦,因為它不需要解釋。)
或者提及美色,浮於眾人腦中的不過是漂亮的皮囊,不過是美則美矣的膚淺,不過是年老色衰時的落寞,與學富五車的深度相比,美成了薄薄脆脆一片竹箋,與溫良端方的德行相較,美仿佛輕輕佻佻一襲絲緞。
而我以為,容貌之美,不僅僅在皮在骨,不僅僅是一種天賦,也不僅僅是種外在形式,它需要出眾的個人審美和良好的生活習慣加以提升,需要腹有詩書氣自華豐富層次,需要自信寬容風趣良善增添魅力,這樣的美才會沁入腑髒,才會令不可避免的皺紋亦透著光彩,才會經久不衰使人念念不忘。
美是世界上最難能可貴的,它既是可遇不可求的造物主的恩賜,又是厚積薄發的內涵的外在體現。初見時它是一張驚艷的名片,細看時它是一幅翻不盡的畫卷,它總有千百個側面任你再多次審閱也能暗嘆稱絕,能達到如此境界的方可冠以絕代風華之美譽,而世上當得起這份贊譽的不過寥寥數人,所以誰又能說美貌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呢?
容貌是天賜的恩寵,獨絕的氣質卻需要多方面的修煉,首先引用下惡意萊斯特對張國榮先生五官的評價:
是的,他的五官配置不可謂不是得天獨厚,而從堪堪弱冠少年及至不惑都未嘗色衰幾許,反而因為氣質和底蘊的累積,使得其容貌的魅力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攀升,世人皆恐美人之遲暮,唯憾未及張生之白頭。
♛ 少年時代:落入塵世的羅密歐,臨水照影的納喀索斯(1977-1983)
林奕華說,第一次看見張國榮,是身穿某佛教中學校服的他,但他早已是那習慣被看見的”張國榮”。
那大約只有15歲的,上學時會把手臂搭在女同學膊上的,一打籃球便會吸引大家走到走廊上,憑著圍欄,目不轉睛地看著和幻想著的”張國榮”。 他跟隨著張生和那被他搭住肩膊的女同學走進名叫”適麗”的餐廳吃學生特價午餐,禮貌地替他付完賬後,對他說:”如果世界上真有羅密歐,我認為他便是你這樣的。”
我已經無緣得見十五歲的張國榮是何等糢樣了,只能憑著他第一次出現在大眾視線里的時候的樣子猜想。十多歲的他應該也是留著列儂式的微長卷發,或者可能更短些;應該也是身形修長衣著入時,或許再要清瘦些,眉目是不會輕易變化的,應該還是如精工細繪而成一般精巧,好似沃特豪斯畫中走出的水仙少年。
與納喀索斯不同的是,少年張國榮那一刻迷戀的並不是水中美麗的倒影,而是操場上那個奔跑起來灑脫如風的長發女孩,可他未曾知道當他的目光在追隨著別人的身影時,自己已然是別人眼中一道靚麗的風景。
而初涉娛樂圈的張國榮的樣貌,依然保留著少年人的稚氣,當我看到《失業生》里的榮少,完全可以想象他在學生時代的風採,那般笑靨翻飛,那般出挑醒目,笑鬧間連拂面而過的春風仿佛都染上歡愉。
事實上,早已過了學生年紀的張生那時候看上去好似比實際年齡小了十歲,又有自小受家庭環境燻陶形成的好品味,加上一副俏生生的面容,即便在最不缺俊男靚女的香港黃金時代娛樂圈,也是不容忽視的亮眼。
這個時期的張生,未有過任何音樂或者表演專業基礎,所有經驗、所有能力唯有在實踐中慢慢累積、漸漸精進,一切只能靠著先天的領悟力和後天的努力摸著石頭過河,所以相較於幾年之後自信滿滿的笑容,尚未大紅大紫的張國榮照相時還會略顯羞澀,眼神中也或多或少藏著對未來的不確定。
就是這份少年人初闖社會的彷徨和倔強自我不服輸的堅定,讓他得到譚家明導演的青睞,《烈火青春》成為張國榮電影事業堅實的第一步,而他表演氣質中的疏離感也開始讓其他電影人對這個少年有了新的認識,以至於在日後與王家衛合作的幾部作品里,這份疏離感更恰如其分得到了華麗地釋放,當然這是後話。
或許此刻人們才開始正視這位張姓少年,很多人真正意識到他不僅僅是個漂亮的男孩,他氣質的多樣性和演繹潛力不可估量,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純粹與矜貴又極具個人特色,在演員里,這類同質性特徵的我只在River Phoenix和《泰坦尼克號》之前的小李身上見到過。
♛ 崢嶸歲月:意氣風發的不羈飛仔,霸氣風流的大眾情人(1984-1990)
霑叔說得好:有哪個人是你只要望著他便會覺得心曠神怡呢?為何這個世上有人可以這樣的美?陳淑芬說他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出魅力;肥姐說他有無窮星味。她們兩位沒說錯半句,香港人是看著Leslie長大的,由他初出道滿身美少年開始,我們一直看著他成熟。
如果有人問我這個世界甚麼是中國文人筆下的翩翩俗世佳公子,我會告訴你:Leslie就是!這位張活海先生的公子,張綠萍的弟弟,真是『翩翩俗世佳公子』,他真是眉目如畫,面如冠玉,一張臉好象是由造詣精深的工筆畫家精心刻劃出來的一樣。
從初出道滿身美少年開始攀至一代歌壇雙雄之一,張國榮用了十年,有人說他只是一直缺少一個機會,然而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在輝煌未至之前,於浮浮沉沉之間,他所累積的不單單是所在行業的各項業務能力,還奠定了為人處世的原則,更掌握了識言善辨的功力。
成功或許需要一個契機,而能夠推動這個契機的人不多,能使光輝常駐留名殿堂的更是屈指可數,這需要充足的能力儲備,持之以恆的續航力和時刻保持敏銳的前瞻觸覺,怪不得港人常言,以張生之才華天賦尚且需要捱上近十載,可見成功絕非朝夕可得。
八零年代中後期,張國榮先是一躍成為香港樂壇的兩大霸主之一,而後其電影事業也隨之一發不可收勢,無論音樂還是影視,彼時的他可謂兩面開花,不管口碑還是人氣都銳不可當,成為亞洲地區最炙手可熱的藝人之一,更被當時的媒體冠以”Living Legend”的封號。
事業如日中天的張生自然意氣風發,相較於幾年前面嫩得還似學生仔的糢樣,達到事業第一座巔峰的Leslie此刻已然褪去青澀,成長為一個俘獲無數少女心的大眾情人,他可以在勁歌熱舞間對著鏡頭痞痞地勾唇一笑,也可以在淺吟輕唱時對住你的眼深情凝望,如果說他的”金玉之聲”是把無往不利的稀世神器,那他清俊的面容和瀟灑不羈的台風則為這柄神器註入無形的殺傷力。
真可謂聲若萬千金絮齊飛,笑似朗月入懷悅目,立如蘭芝玉樹風雅,動比行雲流水倜儻,聲色藝兼備已屬難得,然張生還帶著股與生俱來的瀟灑之氣。我喜歡《秋日傳奇》開篇那段箴言:Some people hear their own inner voices with great clearness.And they live by what they hear.Such people become crazy,or they become legends …(來去由心者,或謂之癲狂,或稱之傳奇。)
人之入世不可免俗總會患得患失,而瀟灑入骨之人實屬罕見,古有太白”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君同銷萬古愁”,令得無數人心向往之,效法者不計其數,遣詞精巧者有之,格局開闊者有之,意境深遠者有之,唯這份天地之間來去由心的灑脫未嘗再見。
張生之魅力亦是如此,天然一段風情,舉手投足,眉目流轉,渾然天成,既可大開大闔瀟灑到盡,又能核木刻舟細致入微,使人愛其色藝獨絕過足眼福耳福,惱其不可複制意欲效仿卻常常畫虎不成反類犬。
張曼玉小姐在2003年的《電影筆記》里這樣形容和Leslie的初遇:記得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我告訴自己:『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漂亮的一張面孔!』
而我聽過很多見過他本人樣子後給出的評價,多數都與Maggie的話大同小異,港人對張生是有所偏愛的,他們愛他的靚,這份寵愛自他以叛逆的飛仔形象於舞台上載歌載舞開始,一路伴他蛻變為聲名顯赫的亞洲傳奇,他們見證著他從年少輕狂的靈動到時光洗禮後的通透,時代在變遷,靚仔在成長,暱稱也都更替,唯一不變的是人們對他容貌毫無保留地由衷贊美。
他的美可以變化萬千,卻也美得獨一無二,香港官方對他”絕色之首””的評價是:古往今來,九州內外,除了張國榮之外,不作第二人想。穿上西裝他是翩翩濁世佳公子,換上戲裝又是風華絕代癡情名伶,著上華服他是風頭無兩的天皇巨星,一身素衣恍若未曾成長的青蔥少年,任何樣子都可,每個側面都是絕色。
他的絕色之處是無法用靜態的照片全然展現的,對比動態的影像,即使同一場景里截取的畫面相形之下總顯得遜色許多,遠不能表現動態風採的十之一二。
可能那些迷人的表情總是起於微處,也可能大凡神韻之類僅限於在流動的狀態才能被感受到,他的皮相固然俊美,可真正吸引人的永遠是他鮮活的表情,一顰一笑,一喜一嗔,一個回眸,一個轉身,皆是風情。
難以忘記寧採臣在一室昏黃里擁著小倩寫下”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少年郎尚且一臉純良稚拙,卻已難擋情竇初開。
十二少於一眾脂粉珠花間拾級而上,伴著裊裊南音一步一回首,只見他官仔骨骨、眉似墨染、目若點漆、朱唇皓齒、面如冠玉,教人驀然理解了何為白樂天筆下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James倚橋而立,對著街頭畫家璨然一笑,而後淡淡一個揮手,便跨上重機絕塵而去,好一個利落瀟灑的通天大盜;還有湊過身去對蘇麗珍說”今晚你會夢到我”的旭仔,眉眼間滿是志在必得,放肆得無所顧忌,處處留情卻刻意疏離,明明已經走遠,那長廊里錯落有致的腳步聲依然不絕於耳。
♛ 3.黃金時代:溫潤如玉的儒雅紳士,難掩貴氣的西關大少(1991-1997)
杜可風說,和張國榮在一起工作是完全放松的享受過程,在他的職業生涯里,有兩個演員是最使他安心省力的,甚至拍他們時連光都用不著操心,因為他們的臉本身就會放光的,任何光線在他們的臉上都是對的。女生是張曼玉,男生就是張國榮。
“我覺得和張國榮合作非常簡單,我不用關心他的光線、他的對白、他的衣服,因為他自己已經要求很高,好像他一輩子都在為工作準備,怎麼可能沒有熟背了對白,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好狀態?我唯一的作用就是做他身邊的人,陪著他,那時我不是攝影師,我只是陪他度過那段時間的人,就這麼簡單。”
正當大家以為退出歌壇後的張生會是另一個大隱隱於市的劉文正,並為之惋惜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曾料到中國電影的黃金十年正緩緩拉開序幕,而”張國榮”這個名字將成為這段輝煌历史中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他不但沒有從曾經的巔峰之位漸漸被淡忘被取代,反而將人生的傳奇故事續寫出了新的高度。
如果說八零年代的張國榮還在為是順應潮流迎合看客們的口味從而贏得更穩固的藝壇地位,還是遵從本心挑選自己偏愛的風格演繹作品,兩難之間掙紮取舍的話,步入九零的他已然沒有了這些包袱,這個時期的張生所接拍的電影作品綜合質量可以說是他職業生涯的最高峰。
他在男演員演藝生涯的黃金年代遇到了中國電影黃金時代最為巔峰的作品,這是這部電影的運氣,也是已經將自己設定為serious actor的張國榮的運氣。
正如前文所說,機遇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正因為他具備了在圈內磨煉十數年的演技、多年鐘愛傳統戲劇造就的底蘊、為舞台表演練就的舞蹈功底和不可或缺的過人的領悟力以及追求完美的個性,才造就了至今已令幾代人嘖嘖稱奇的經典角色——程蝶衣。
當然還有另一個不可不說的重要因素,那就是程蝶衣必須美!在甄選某類角色的卡司時,容貌顯然不僅僅只是加分項了,而是和上述種種並列成為一道門檻,若然不美,任憑你再有整容般拔群的演技也是枉然。
一代名旦,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的人物,必然是要姿容出眾的,而這種出眾既不能是招搖過市的俗艷,如此便辱了虞姬忠貞決絕的形象;也不能是人淡如菊的素淨,如此便減了蝶衣風華絕代的派頭,這個人選須得樣貌端秀,體態靈動,進可氣場全開鎮台壓場,退可鉛華洗盡光華斂藏。
張生便得此優勢,他的面部線條柔和而簡潔,五官偏偏又生得極其精致如同精彫細琢,多年的舞台經驗讓他對於氣場的把控收放自如,而他氣質中的純粹和自我更是對角色的塑造助益良多。
如此看來,張國榮能夠演活蝶衣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張生賦予蝶衣角色生命的同時,蝶衣的打磨過程反過來也對張生有著深遠的影嚮,前後之間有著肉眼可見的蛻變,你看他面容不曾改變些許,周身散發的氣韻卻在無形中被重塑升華。
一方面,是他花費數月全身心投入到以前從未接觸過的京劇學習中,使其氣質迅速沉澱,濾去了因多年浸淫娛樂圈而難免染上的浮躁;另一方面,雖然張生自小成長於傳統大家族,但青少年時期的留學經历灌輸給他卻是前衛開放的西洋思維糢式,第一次踏上故土令他切身直面最純粹的中華文化沖激。
而張國榮強大的感受力和吸收力此刻發揮了作用,使得東方和西方、古典和現代、傳統和前衛這些看似不可調和的元素在體內碰撞糅合,醞釀出一股全新的生命力。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在他參加許冠傑”光榮引退匯群星”晚宴時和阿Sam合唱的一曲《沉默是金》,這首歌在他退出歌壇以前也唱過多次現場,而這次的表演卻比以往更多一絲韻味,音色依然醇厚如澧,歌者卻好像已經煥然一新,曾經是目不斜視一往無前的桀驁少年郎,而今是繁華拋卻名利看破的清雅逍遙客,《沉默是金》這一刻才被唱出真意。
《霸王別姬》的成功並沒有給張國榮帶來幾個實至名歸的個人獎項,個中原因就不多贅述了,這多多少少是他和影迷心中的遺憾,但這部影片頻頻受到各大電影節和頒獎禮的青睞參展入圍的同時,也將張生的眼界從香港一下子拓展到整個國際舞台,這番格局的擴大決定了他日後長遠的目光和準確的判斷力,無形中拉開了他和普通演員的距離。
主演作品屢受肯定和視野的開拓使張生給自己定下更高的人生目標,也讓原本就非常自信的他多了一份雲淡風輕的篤定,這在他之後多次蒞臨國際電影展的狀態便可見一斑。
他穿起西裝的樣子實在雅致極了,無論是正裝晚禮服,還是休閑西服,每次都可與其人匹配到相得益彰,你說他是攀枝賞荔的西關大少,可他偏偏又長出一副錚錚傲骨;你說他是風度翩翩的英倫紳士,可他偏偏比紳士多了一味風流。
人間世,風流是一道淩駕繁文縟節的氛圍,三分洞察世情三分調侃三分驕傲,外滲半點嫵媚半點不羈,如秋夜點點涼湮小河流水上微泛的輕風,愉快的帶了不問蒼生的恍惚。這氛圍,是天賦,不能學不能賒不能買不能賣。
張國榮得天獨厚,大家都說。他靚仔,眉目的俊俏有超乎時代和性別的勾捺,可冷可艷可懶可醒,你不一定需要妒忌他或者什至特別喜歡他,但你不得不承認他的靚。
他的美不是長虹破空的淩厲、不是稜角分明的硬朗、不是粉頰朱唇般嬌柔,他的美源於自信、睿智、優雅、真摯、無畏糅合而成的矜貴,如同鑽石般擁有無數側面,每一面都光彩奪目。
這種美淩駕於性別之上,可以冠上各種溢美之詞都不嫌過譽,但任何詞藻都無法完全概括,這是蘊藏著蓬勃的生命力而散發出的引人親近的美好。這一時期的張國榮最為驚艷的莫過於”跨越97演唱會”里的造型,一曲《紅》,一雙紅色高跟鞋,燿眼得如同一道閃電,意外得如同一聲驚雷,炸懵了所有人的固有審美糢式,我們太過熟悉西裝革履、官仔骨骨的他,可又無法不承認舞台上的那抹紅美到石破天驚。
張國榮是美而自知的,從未見他恃靚行兇,卻有如此膽識以美犯忌,他挑戰的是必須置於性別標簽下才能合理的美,他打破的幾千年來傳統文化對性別的刻板定義,是誰說郎必威武剛強女必溫婉淑良?張國榮用自身的美和他對美的重新定義切身為例告訴你美是可以沒有性別滯礙的,他當然知道輿論將會如何甚囂塵上,你可見他退後過半步?而於此,他藝術理念的超前性和他對其表現的無畏精神也算得上是一種絕美了。
♛ 歲月靜好:不改初衷的赤子之心,舍我其誰的王者氣場(1998- forever)
我行走江湖二十餘年以來,一路披荊斬棘,經历無數艱難險阻,亦收獲無數。但自始至終,我所追求和堅持的,在我而言最引以為自豪和驕傲的,既非功名,亦非利祿,而是:我,張國榮,自始至終,都仍然是張國榮!
一般來說,最容易洩露人的年齡和經历的部位是眼睛,不是看眼周細紋,而是看眼神,年紀越大,經历越坎坷,眼睛里承載的就會越多越疲累。
大家都說張哥哥是逆生長的,除了面容確實鮮少改變以外,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一貫澄澈如昔,即使有著不斷沉澱的閱历,即使有著千帆過盡的經历,依然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得到赤子之心亮閃閃的熠熠光輝。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他游走過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最深愛的依舊是這片故土;他享受過無數次萬人歡呼與掌聲,卻還是會被一句簡單的生日祝福感動落淚;他遭遇過狹隘之士給予的不公正對待,可他還是真摯地說做人最要緊的是要飲水思源,要無愧於心!
我記得之前微博有人上傳了偶遇的出租車司機的照片,他們說那眉眼很像他,我沒有出言反駁,覺得沒有必要破壞任何人的思念之情。
然而心里卻很清楚,其實一點也不像,第一眼看神韻就不像,仔細再看細節更不像,或許有人可以與他輪廓相仿,可沒有人能複制的了哥哥的眼神,那種真誠的,驕傲的,灑脫的,充滿活力的,帶著善意的,無論時光如何變遷依然靈動仍似少年的目光,我溫習過成千上萬次,其他人,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如果說上一個時期的張國榮將俊朗和嫵媚這兩個本來毫不相關的形容詞集於一身已經是個奇跡的話,這個時期的張生則更讓人瞠目結舌,你可曾見過有人能將霸氣與天真兩種大相徑庭的氣質毫不突兀兼容合並的!
為人處世他抱存一顆赤子之心,但是一旦進入工作或者表演狀態,張生的氣場強大到不怒自威,正如Passion Tour中他扮演的撒旦現世一幕,末世魔王現身的壓迫感伴隨著他一步步出場滾滾而來,洶湧得如同浪潮般像要沖出屏幕逼你軟倒在地頂禮膜拜,若三年之前,你還在對他垂涎欲滴遐想非非,三年之後,你就只敢正襟危坐甚至五體投地了。
這場演唱會以及哥哥後期導演的MV作品其實都已經有了他強烈的個人風格,探討的大多是自由意志與兼愛非攻、本我、自我與超我等這些概念的矛盾與統一,這些哲學層面上的討論已經遠超過一個流行文化藝人可以帶來的思考和藝術價值。
張國榮可能得天獨厚,而他用了雙倍的努力確保自己比其他得天獨厚的人可以多走一步,他用深入淺出的方式慢慢在流行與殿堂間架起橋梁,引領受眾自然而然去往更高深的境界,遺憾的是天不假年,他的很多步計劃尚來不及達成現實。
叔本華說:人的面孔要比人的嘴巴說出來的東西更多,更有趣,因為嘴巴說出的只是人的思想,而面孔說出的是思想的本質。而具備極高藝術天賦和人文素養的張國榮,在這一時期的氣質變化更趨向返璞歸真、聖人無相,猶如內功極強的高手,你明明可以完完整整看到他,卻無法真真切切看清楚他。
在我心里,張國榮先生就是那個人,一個從內至外無一不是絕色的人!
莎翁說:永遠不會忘記留在我永存的記憶中的寶貴的影像,給我看一個姿容絕代的美人,他/她的美貌除了使我記起世上有一個人比他/她更美以外,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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