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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設計及攻略
睡眠質量不容忽視,必看睡房裝修攻略
匆忙的上班族,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晚上能夠在溫馨舒適的卧室里享受甜蜜安詳的夢鄉,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但有些不太合適的卧室設計往往會影響你的睡眠質量。無論是新居室內裝修還是舊房翻新,睡房是人們生活中最重要的空間之一。這篇文章提供了一些實用的建議和攻略,幫助你在裝修睡房時創造一個舒適、寧靜和具有個人風格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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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設計
香港住屋普遍面積都比較小,睡房面積小,尺寸小睡房設計上有甚麼要訣?
只要設計上花心思,讓睡房有足夠儲物位置時亦有空間感。
色彩搭配
卧室的床、柜子、椅子等適合木質的材質,因為木色是最原始的色彩,純樸大方,自然舒適,更適宜睡眠環境。
卧室的床品、窗帘、壁畫在顏色和花色選擇,應避免過於刺激的色彩、過於混亂誇張的圖案。
藍色和綠色對睡前安定情緒有作用。牆面適合淡藍、淺綠、白色等讓人安靜、舒適的顏色,使人睡意更濃。
如果卧室的主色調已經定好,但是稍微有些偏頗,就可以利用其它顏色來改善卧室顏色風水。
例如:可以用一些中性色(如黑、白、灰、銀等)來調整,也可選擇一些擺設(如��卉、裝飾物、工藝品等)來進行微調。
若卧室整體冷色系過重,可適當選擇有點暖色區塊的物件,增加房間溫度,越大的房間越需要暖色調來調和。
卧室顏色不宜:大面積使用深色、黑色、橘色、紅色。
善用空間
增加幾吋空間對於小臥房來講是很重要的! 建議可以選擇造型比較簡單、現代化床頭設計的床架。
避免挑選周邊是有延伸性造型的床架。
地台床可能對部分朋友來講比較難用,如果這時你正考慮購買新的床,建議可選擇床底有額外收納空間的床,例如有櫃桶的床架。
睡房地台設計
睡房地台設計是一種為睡眠區域增添層次感和舒適度的方法。地台可以提供額外的儲存空間,同時創造出一個獨特的睡眠空間。以下是一些關於睡房地台設計的要點:
空間分割:地台可以用來分割睡房的不同區域,例如將床放置在地台上,使其成為主要的睡眠區域。這種分割可以提供隱私和獨立性,同時為睡眠區域增加一種較高的視覺重點。
儲存空間:地台下方的空間可以用來儲存被子、枕頭和季節性衣物等物品,從而節省其他收納空間的使用。可以根據需要添加抽屜、儲物箱或櫃子等來最大化地台下方的儲存空間。
階梯設計:如果睡房地台的高度相對較高,可以考慮添加階梯便於上下。階梯設計不僅實用,還可以成為地台區域的裝飾元素。可以選擇與睡房整體風格相符的材料和設計來打造獨特的階梯。
考慮安全性:地台設計應該考慮到使用者的安全性,特別是對於年長者和小孩而言。確保地台的高度和設計不會增加跌倒的風險。可以考慮添加扶手或護欄等安全裝置,以提供額外的支撐和保護。
主人睡房設計
主人睡房設計有甚麼需要注意呢?主人睡房其中最令人煩惱的雙人床的尺寸,雙人床的尺寸有很多,主要分為標準雙人床(4尺乘6尺)、加大雙人床(4尺6乘6尺)、Queen Size(5尺乘6尺3)、King Size(6尺乘6尺6),亦可按需要訂造大細碼,但需要配置寢具時就可能比較麻煩。
睡房裝修設計
【光線營造】
光線的亮度會影響人大腦神經中樞的活躍程度,對於卧室來說適宜的亮度能更好的促進睡眠質量。
卧室一般適合安裝壁燈、吊燈、筒燈、地燈、檯燈、落地燈、頂燈等。
盡量不要在床頭設置太近太亮的燈,要是某些時候必須使用亮度高的燈具則盡量選擇可調節的亮度的燈具,在睡眠前可調低亮度。如果對黑暗具有不安全感的人,則可以增加地燈,有助於入眠。
盡量不要把吊燈安裝在床頭位置,避免因安裝不到位而造成意外傷害,尤其盡量避免水晶燈安裝在床頭。
卧室減少使用光線太強的暖光,雖暖色光能增加房間溫度,但過強光線不宜助眠。
若有條件可在夏冬季更換燈泡,冬季偏暖光,但夏季偏冷光,還可適當調整夜晚房間溫度。
卧室燈罩的遮光作用相對比較重要,燈罩可以過濾光源直接發出的強光,使燈光變的柔和舒適,保護我們的眼睛免受傷害。
至於燈罩朝上容易積灰的��題其實是一個思維���區,燈罩向上,灰落在燈罩里,看不到,一年打理一次即可。
【地面裝飾】
地上裝修材料也就地磚、地板和地毯幾種,儘管用地磚鋪卧室地上的狀況也不少見,但是卧室地上不要選擇地磚。
終究卧室地上最好能夠腳感舒暢、保溫又靜音。而滿意這種請求的,即是地板和地毯了。
地板中靜音又舒暢的是軟木地板,而假如不懼清潔的話,也能夠選擇滿鋪地板。不過權衡之下,最好的計劃是全鋪地板,在床邊鋪一小塊地毯即可。相同,在選擇地上裝修材料時也要注重其環保性。
睡房裝修注意事項
設定目標和預算:確定你希望實現的睡房裝修目標,例如提高舒適度、增加儲存空間或改善風格等。同時,設定一個合理的預算,以便在裝修過程中掌握開支。
風格和主題:決定你想要的睡房風格和主題。可以通過研究和收集靈感圖片來確定你喜歡的設計風格,例如現代、傳統、簡約或浪漫等。這將有助於指導你的設計和裝修選擇。
測量和規劃:測量睡房的尺寸,了解房間的佈局和限制,並制定一個裝修計劃。確定你想要的家具佈置、儲存系統和其他裝飾元素的位置。
照明計劃:考慮照明需求,設計一個適合的照明計劃。結合主照明、局部照明和氛圍燈光,以營造舒適的氛圍和提供足夠的功能性照明。
顏色和材料:選擇合適的顏色和材料,以創造你想要的睡房氛圍。考慮牆面、地板、窗簾、床單和其他軟裝飾材料的配色方案。同時,選擇適合的材料,符合你的需求和預算。
家具和佈置:選擇合適的家具和佈置,以滿足你的需求和空間限制。考慮床、衣櫃、床頭櫃和書桌等家具的尺寸、功能和風格。同時,保持房間通風和寬敞,避免家具過多造成擁擠感。
儲存空間:設計適當的儲存系統,以提供充足的儲存空間。考慮選擇衣櫃、櫃子、抽屜和儲物箱等,以整理和存放衣物、鞋子和其他個人物品。
考慮舒適度:為睡房增加舒適度的元素。這可以包括選擇舒適的床墊和床單、添加柔軟的地毯或地墊、安裝窗簾或百葉窗以控制光線和隱私等。
空氣品質和音效:確保睡房的良好空氣品質和音效。選擇低揮發性有機化合物(VOC)的塗料和材料,安裝良好的通風系統,並考慮使用隔音材料或窗簾來減少外部噪音。
綜合設計和裝修:將所有的設計和裝修元素綜合在一起,創造一個和諧、舒適的睡房環境。確保各個元素相互協調,營造出一個符合你喜好並能夠提供舒適休息的睡房空間。
設計睡房的考慮
研究和蒐集靈感:研究室內設計雜誌、網站、社交媒體和家居展覽,蒐集有關顏色和材料的靈感圖片。這可以幫助你了解不同風格和材料的搭配方式,並找到你喜歡的設計方向。
考慮房間的功能和氛圍:根據房間的功能和你希望營造的氛圍,選擇相應的顏色和材料。例如,對於希望營造放鬆氛圍的臥室,你可以考慮選擇柔和的顏色和舒適的材料。
考慮自然光線和燈光:考慮房間的自然光線和燈光情況,這將影響顏色和材料的外觀。在選擇顏色時,先在房間中觀察不同時間的光線效果,確保你喜歡顏色在不同照明條件下的表現。
考慮整體調和:選擇顏色和材料時,考慮與房間中現有元素的整體調和。考慮牆壁、地板、家具和窗簾等元素的顏色和材質,確保它們相互協調和平衡。
樣品和樣��:在做出最終決定���前,獲取顏色和材料的樣品和樣本。這可以幫助你更好地評估它們在實際空間中的外觀和觸感。請向裝修公司、家居商店或材料供應商索取樣品。
考慮耐久性和易護理性:考慮顏色和材料的耐久性和易護理性。特別是在高流量的區域,例如客廳或廚房,選擇耐用且易於清潔的材料,以確保長期的使用和保持外觀。
尋求專業建議:如果你對顏色和材料的選擇感到困惑,可以尋求專業室內設計師的建議。他們具有專業知識和經驗,可以幫助你選擇適合的顏色和材料,並根據你的需求提供個性化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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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分享過兩支我從亞馬遜買來的水瓶, 一支是KOR 的, 他的彈開蓋被我粗手粗腳的弄壞了。😭 另一支玻璃罐, 他真的很美, 但缺點就是不好帶出門, 需要在拿個提袋裝他; 加上他的瓶口不大, 所以不適合拿去買飲料, 會造成店家的不便, 所以只適合自己外出裝水使用。 但市售的水瓶, 我又不愛, 不是容量不夠、 再來瓶身印了一堆有的沒的標語或是文字, 然後外型跟配色也不是那麼好看, 所以一直沒有再找新的。 但無印這款, 真的好好看,好喜歡, 筆直俐落的外型, 加上單純的配色, 透明的瓶身、白色的瓶蓋, 加上濾水網跟提環用了不同深淺的灰色點綴, 讓他多了一點的變化, 而且還有單手就可以使用的開關鎖, 避免在包包內漏水。 至於剛剛提到容量, 他有三個規格, 從350 / 550 / 800 ml, 三種不同的規格基本上都一樣, 不同的地方就是高度不一樣而已。 對於喜歡冷泡茶的人也很方便, 他多了之前在亞馬遜所購買的那兩款所沒有的濾水網, 可以把茶葉這類的材料留在瓶內, 不會吃到。 只是這款的小缺點就是不能裝熱的, 但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畢竟我也很少買熱飲, 加上熱飲裝在塑料瓶其實會燙手, 喝的時候也危險。 至於如果是喝加料飲品的問題, 350 / 550 兩個尺寸飲用口是可以放進一般吸管的, 但是! 我試過了, 環保吸管不管是金屬或是玻璃的, 要看廠牌的規格, 不是每家都放得進去的, 至少我所擁有的兩款吸管都是放不進去的。 但如果是一次性的吸管, 因為有彈性, 所以放得進去。 只是800ml 這款比較麻煩, 因為瓶身太高, 就算吸管放得進去, 高度也不夠, 所以他會比較適合直接就口喝, 而且開口算是夠大, 就算是有加料的飲料, 喝起來應該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另外配件部分 我買的蝦皮商場也可以加購背帶, 還有350 / 550 的賣場也有他們的細吸管可以加購, 但我覺得800 ml的這樣就好, 沒有特別需要那條背帶, 本身的矽膠提環就很好用了。 但如果是買小尺寸給小孩子使用的話, 加購背帶跟吸管是個好選擇。 #muji #MUJI #地區限定 #蝦皮購物 #環保水壺 #環保生活 #muji水杯 #便攜水杯 https://www.instagram.com/p/Cole60fPyDP/?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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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N
-私設567小團體
-趕小朋友們去睡怎麼這麼累
五號全身的細胞正在表現他的極度焦躁。
手指不斷揉亂黑色髮絲,再隨意撫平至本人也能察覺的亂翹狀態,一反平常宛如模範小紳士的整潔造型。
另一隻手也時不時拉扯本應繫好的領帶,他不懂為何自己會突然忘記那該死的三角形應置於何處,如鯁在喉的異樣感讓他想吐。
除了上半身發生異常,他的皮鞋前端也被雜亂節拍帶走��序,幸好惱人雜音和心跳聲一同被柔軟地毯吸收,否則他必須再對自己復述一次今晚寒氣逼人的溫度。
「真是溫暖啊。」五號帶著書本忿忿分開膩在一起的弟妹們,一屁股坐在他們之間。
「這個位子我才剛暖好,你去坐凡妮亞隔壁。」嘴上抱怨著,班還是笑笑挪動自己,迅速把全身重量靠在生悶氣的兄弟左半身。
「五號。」向五號打招呼後,凡妮亞也跟著移動身體,將頭輕輕枕在另一位兄弟的右肩上。這個比剛才更舒適的高度讓她無自覺蹭了蹭,棕色細髮掃過旁人臉頰,她並沒有察覺兄弟的右嘴角在同一時刻也不自然的抽動。
班的雙腳越過沙發扶手,隨著他手中漫畫的情節在半空中盪啊盪;五號厚重的物理學書籍攤在他翹起的左腿上,形成一個完美的平面;凡妮亞則是蜷曲著身體,整個人都縮在沙發上,不斷來回閱讀今天必須消化完的音樂理論。
儘管凡妮亞的課程和其他兄姊分開,雷金納德還是為家中唯一平凡的她排滿學習計劃。從早到晚都無法喘息,就連休息時間的現在,她也還在追逐那個永遠跟不上的進度。
凡妮亞知道自己並不聰明,她只是一個凡人,她只能盡己所能努力,只為了稍稍符合父親的期待,為了不再讓他嘆息。
再堅固的繩索也有其承重極限,累積多日的疲憊感被熟悉的溫度引燃,轟得燃成灰燼卻也帶走她的意識。
都怪五號體溫太催眠,凡妮亞在心中呢喃。
當清淺呼吸聲從右邊傳來,五號不用回頭也知道凡妮亞又倒在他肩上睡著了。他不懂自己是否尚有未開發的能力,但凡妮亞總喜歡把他當成安眠枕,效果屢試不爽。他只能微微嘆息,將掉落在凡妮亞臉上的髮絲撥往她耳後。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班忍不住輕笑,跳下沙發蹲在兄弟面前欣賞他不可多得的表情,「五號你真溫柔。」
看到班意有所指的表情,才剛退去的焦躁感又湧上五號���頭,「閉嘴,你會吵醒凡妮亞。」他才不想承認任何事。
捉弄手足也許比想像中更愉快,班心想稍後也許可以和克勞斯分享他的新發現,愉快的從角落拾起毛毯,以理髮圍巾式把他親愛的家人們包裹住,「不用太謝謝我。除了讀書以外,或許你還有其他事情可以思考。」說完便哼著今天凡妮亞練習的旋律跑掉了。
雖然五號很想用能力去追逃逸的兄弟,但礙於一移動身體便會驚醒凡妮亞,再加上其實也捨不得破壞現狀。他只能認份收起被毛毯掩蓋的書籍,側著頭輕輕靠在凡妮亞腦袋上,對著爐火試圖解開內心的方程式。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無法像以前一樣碰觸凡妮亞?像現在這樣如此祥和的彼此依偎,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
明明比以前更關心更想接近她,身體卻總是反其道而行,彷彿逃避般不斷找藉口疏遠。
不管是深夜手牽手潛入廚房,一起分食一份花生醬棉花糖吐司當宵夜,還是趁雷金納德不在家時,偷偷鑽進對方被窩嬉鬧至入睡,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奇怪的是,最近卻很想觸摸凡妮亞的長髮,把手指埋在棕色髮絲之間,從頭頂經過她的臉龐再一路溜到髮尾後再搓揉幾下。每每驚覺自己異常的想像,五號都會向自己重申,他才沒有戀髮癖。
五號愛他的家人,但凡妮亞對他來說或許更特別,某種特殊到與其他人不可能歸類在同一區的手足。
為什麼?因為她是最平凡的手足,會讓人想特別關照?五號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善良,他只是喜歡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覺。
喜歡?
像路德和愛莉森那樣?
太可笑了,在凡妮亞頭上落下親吻的五號心想。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門口的波哥看見,皺著毛茸茸的眉頭,他不認為雷金納德先生會樂見於他的孩子們感情過於融洽。於是他決定清清喉嚨,刻意忽視五號一閃而過的慌張,「五號先生,我想已經快到你和凡妮亞小姐該就寢的時間了。」
波哥看到了?彷彿做錯事的心虛從五號腦中掠過,但他立刻反駁自己,他唯一不合規矩的做為就是快要錯過盥洗時間。
「知道了,謝謝你。」五號板起面孔回答,起身將毛毯整個披在凡妮亞身上,再小心喚醒她,「凡妮亞,回房間睡好嗎?」
還在半夢半醒間的凡妮亞看著五號點點頭,嘴裡意義不明的嘟囔應聲,拉著他的手想起身,卻又重心不穩的摔在人懷裡。
「需要我送凡妮亞小姐回房嗎?」看著五號的耳根,波哥額頭上的皺紋又更深了。
孩子真的不懂隱藏。
原本五號習慣性想牽起凡妮亞伸向他的手,發燙的臉頰卻讓他腦海突然定格。意識再度恢復時,他已經躲過凡妮亞想牽起的手,讓她穩穩挽著自己手肘。
莫名挫敗感湧上五號心頭,他不甘心的回應,「不用,我帶她過去。」
豪宅裡充滿孩子們就寢前的各種吵鬧與奔跑聲,而其中克勞斯在班房間裡放聲大笑的回音讓五號最難以忍受,不管怎麼聽都很不爽,他想待會一定要去教訓他們一頓。
五號的不悅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中斷,他感覺手肘似乎碰到什麼柔軟物體,愣愣的看向凡妮亞,再看向右肘便馬上甩動想掙脫,卻反而被抓得更緊。他忽然想起自己無法接近凡妮亞的原因。
「我還沒洗澡。」五號轉頭陳述事實,順便再度試圖抽出右手,未果。
「我不在意。」凡妮亞仰頭答道,將手臂收得更緊。
「隨便妳。」五號突然覺得兒時總嫌過於遙遠的長廊底端也不過如此,短得讓他無法清醒,無法清除胸口緊縮的怪異感。
在進入臥室前,凡妮亞抓著五號衣袖問道,「五號,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她雖然平凡但並不傻,五號這段時間的詭異舉止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沒有,妳想太多了。」就像小時候一樣,五號撥開凡妮亞瀏海,久違的在她額頭上留下親吻道晚安,只是這次他的唇瓣多了點顫抖。
「晚安,凡妮亞。」說完五號便把凡妮亞推進臥室關上房門,所以他並沒有看見凡妮亞是用什麼表情隔著木板回道晚安。
在波哥與葛蕾絲逐一將孩子們塞回房間就寢後,整個豪宅才回歸寧靜,只剩迴廊上滴答滴答的老大鐘數著光陰,計算大宅再度恢復生氣的時間。
明明終於結束過於疲憊的一天,五號卻很神奇的無法入睡,腦海中總是不斷浮現凡妮亞演奏小提琴的模樣。
微皺著眉頭,深怕做錯事般抿起嘴唇。隨著演奏放鬆心情後,雙唇會略微輕啟地露出笑容,卻又會在某個時刻因雜念而在下唇留下淺淺牙印,就像現在一樣。
現在⋯⋯?
驚覺抱著枕頭的凡妮亞打開門正遲疑是否該進入房內,五號猛然從床上跳起,在波哥或者更嚴重的父親發現前迅速將她拉入房間,壓低音量驚呼,「凡妮亞!」他不懂為何此時此刻凡妮亞會出現在這裡。
見五號神色不悅,凡妮亞原本鼓起的勇氣又頓時失去了自信。上挑的眼一遇上五號視線便立刻避開,沒過多久又再度看向他,如此往復像極了怕被拋棄的小狗,既可憐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摸頭安撫她。
五號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因凡妮亞嘆過多少氣,對他而言,凡妮亞永遠都是未知數,他就是無法對她的種種視而不見。
嘆了口氣,五號只能把右手輕輕按在凡妮亞頭上,再度有所自覺自己不正常得很正常,只對凡妮亞特別有耐心。他微側著臉,「凡妮亞?」想看清她的表情她的想法。
發現凡妮亞緊張之下又開始無自覺緊咬下唇,五號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他不懂為什麼凡妮亞就是不明白她身心上的自我傷害不僅只是自殘?他用拇指與食指將既溫熱又柔軟的唇瓣扳開,略帶怒意責備,「我跟妳說過,不要傷害自己。」
撞上五號慍怒的雙眼,原先畏縮不前的凡妮亞態度突然轉變,「那五號就可以傷害我嗎?」說完便報復性的向前反咬五號食指。
「凡妮亞!」面對凡妮亞出乎意料的舉動,五號驚叫抽回略帶痠麻與唾液的手指。和指尖感受到的外力攻擊相比,他心臟的負擔反而更大,砰咚砰咚地,像是連續使用能力後心同時被懸吊和綑綁般的難以呼吸。
「為什麼這幾天五號摸到我就像碰到髒東西一樣馬上跑走?」凡妮亞跨出一步逼近五號,這是情緒極少波動的她近期最勇敢的一刻。
她知道父親刻意孤立自己,但是五號不一樣,在這個家裡唯獨不想被他忽視,只有五號的重量跟其他人不一樣,五號是特別的。
被凡妮亞的迫近嚇了一跳,五號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對他來說稍稍過近的距離,「沒有,妳想太多了。」縮回放在凡妮亞頭上的手,五號轉而猛搔自己頭髮,另一手則插入口袋,自我催眠般又復述了一次想太多了。
「我不可能想傷害妳,我發誓。」五號擺出雙手投降姿勢以證清白,又趁機再後退一步,還是太近了。
「真的?」見五號確實沒有討厭自己,凡妮亞開心的又往前跳了一步,雖然還是不知道五號反常的舉動因何而起,但只要五號還是她的五號就沒有關係。
「真的。」五號嚥下口水,卻發現腳跟撞到床腳,他已經退無可退,只能祈禱凡妮亞不要再靠近。
「沒有五號的這幾天,雖然班也會陪我但還是很寂寞⋯⋯」凡妮亞抓住五號衣角,深怕一旦放手對方就會立刻消失,顫抖的字句失落得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淚水吞沒。
她不想失去五號。
下一秒凡妮亞已經放下緊抓在手的枕頭,整個人撲向五號懷裡抱緊他,「就算被五號討厭,我還是想在你身邊。」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五號措手不及,理應回抱凡妮亞的雙手卻僵硬得呆懸在半空中。
不管怎麼說,五號就是抱不下去。
要是他也伸手,兩人豈不是毫無距離的緊貼在一起?凡妮亞的臉龐、凡妮亞的呼吸、凡妮亞的嘴唇都近在咫尺只要、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
當平時做事乾淨俐落的優等生還沈浸在手足無措的失態中時,凡妮亞繼續無視五號的混亂追加攻擊,「還有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睡。」
過於龐大的情報量頓時讓五號當機,重新啟動後的他依舊拼勁全力故作鎮定,冷聲將凡妮亞推開,「給我回去。」
「你說過如果失眠可以來找你。」儘管被五號推開,凡妮亞依舊抓住他的雙臂不肯放手,為她應有的權利申訴。
經凡妮亞提醒,五號想起自己在六歲時確實如此答應她。只要凡妮亞需要,她隨時可以到自己房間睡覺。
但是現在他們年齡已是當時的兩倍以上,很多事早已跟當初不一樣。
五號很想大聲反駁,卻無法將心聲吶喊而出,一旦說出口就等於承認某些事確實已經被改變。
如果五號表明自己並不想和凡妮亞分享被窩,那毋庸置疑是謊言,他也很懷念兒時倆人擠在一起的愉快時光,但他總有種一旦答應便再也無法回頭的預感。
怕凡妮亞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五號兩手插在口袋內,轉身踹了不存在的目標洩憤。再度轉身時,他的臉上只剩下本人未曾自覺的表情,是只有凡妮亞才能獲得的笑靨,「好吧,在明天被別人發現前要離開這裡知道嗎?」
「沒問題。」凡妮亞不知道她此刻的笑容也同樣只屬於五號。
於是兩人小指相勾,交換了彼此的秘密與約定,以及顫抖與純真。
徵得五號同意後,凡妮亞一把撈起掉在地上的枕頭,連人帶枕一起滾到床上,在上面翻了幾圈甚至因此撞到牆壁也不停的笑著。
看著凡妮亞開心的模樣,五號不禁愣了一下,他究竟多久沒見到凡妮亞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幾天光顧著釐清自己的異常而四處躲她,卻忘記最重要最根本的事。雖然在這個扭曲的家庭註定不能擁有完美的童年,但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時,他希望凡妮亞能感受到一絲平凡的幸福。
想守護這個笑容。
「這麼開心?」跟著凡妮亞回到床上,五號用被子將倆人籠罩住。曾經能讓兩個孩子玩耍的床鋪已經不再寬廣,現在只要稍稍挪動便會觸碰到彼此肢體。
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當五號還在感嘆歲月,凡妮亞已經將他的手拉近自己,用滑嫩臉頰蹭著透出掌心的溫度。如果有人問什麼是最溫暖的東西,她一定會不假思索回答:五號的手。
對凡妮亞來說,五號有種特別的魔力,只要靠近他就會不自覺過度放鬆,會這樣大概是因為五號身旁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吧?「五號的味道特別好睡。」半瞇著眼的凡妮亞傻笑道,說話時的熱氣與吐息全都噴在嘴邊的五號掌心上,搔得五號又是一陣心癢。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撐著臉任由凡妮亞對自己左手為所欲為,五號也不懂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什麼。
「大概是在五號旁邊就想睡⋯⋯」闔上眼的凡妮亞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先行一步進入夢鄉。
收回左手前,五號鬼迷心竅的用拇指指腹滑過凡妮亞嘴唇,在那數公分的臉頰上落上一吻。
五號開始明白,熄燈時間為何都要回到自己房間的真正用意。
晚安。
-End.
篇名和內容無關,只是突然想用《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晚安梗,我愛你 愛你
五號各種很想證明自己跟以前一樣,但是每次做了都發現好像已經變味��漸漸解鎖開竅之路。
所以,五號還是無自覺。
很努力不讓57以兄妹相稱,畢竟對他們來說彼此就只是五號以及凡妮亞。
我就喜歡這種又傻又笨又想急死人的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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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輪詳解】根輪——擺脫幻想
根輪在脊椎的底部。梵文中Mulladhara 的意思是"生命的根源"。Mula 的意思是"根",而adhara 的意思是"基本"。
幻想和不切實際的期待會使根輪緊閉。人若能停止幻想而面對現實,根輪則會開啟。
根輪和性,幻想及期待有關。
性,是人最常有的念頭,最常為��討論,也是最常見的寫作題材, 但也最為人誤解,最令人迷惑!人們不是避而不談,就是沉溺其中。性雖深植於潛意識中,卻一直無人能幫助人們了解性的真諦。人們需要重新建立對性的認識。
人們對性的理解如此有限,像是人走在暗夜森林中,而森林某處有陷阱。人對性避而不談,如同不知道陷阱設在何處,無法避開;人沉溺於性,好比明知前有陷阱,卻毫不考慮的跳進去。這兩種情形都不是明智之舉,那人們該如何是好?找出陷阱,繞其道而行才是上策。
性,一直是個禁忌的話題,只能私下討論。父母親從不跟孩子討論性,主要原因是父母自己也不了解。所有的問題,人們都需要尋求專家的意見,否則得到錯誤解答,而徒生誤解。
一則小故事:
媽媽收到兒子學校老師寄來的一封信。老師信裡寫到,孩子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字,而常寫錯。媽媽馬上帶兒子去看眼科醫生。醫生幫小孩檢查過後,寫下處方——剪頭髮!
這是個有趣的例子。現實生活中,如果一開始就找對人問問題, 會得到正確解答;如果只是盲目聽從所謂的"權威",其建議毫無用途,只是浪費時間。更糟的是,人們把這些"權威"建議, 傳承給下一代。多年以來,人們以奉其為圭臬,打破傳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跟隨大師學習時,大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除人們心中既有的定見,惟有如此,大師的教誨才能深入人心,帶領人們認識真正的自己。這是項艱鉅的任務,因為人們已十分熟悉既有的模式, 不覺得有何不妥。
回到我們的主題:什麼是性?性是一種極具創造力的能量,是一種冥想的能量。因為性,世界因而存在。
印度愛經(Kama Sutra)- 是本有關性技巧的書,它的作者瓦司雅那是個僧人,他終生獨身。瓦司雅那悟道之後,某天回家探望母親。母親問他,如果他真的悟道,應該對世間所有的事都能有所見地。瓦司雅那同意母親所說,問母親想知道什麼?母親說:"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你會終生獨身。你不可能有性經驗。你能告訴我你對性的看法嗎?"瓦司雅那笑了笑,對母親講解愛經。
有人曾問瓦司雅那,是否跟權威人士談論過性的議題。有這樣的疑問是很自然的事。我想你們之中有很多人私下對我也有過相同的疑問。我舉一個現代的例子,��說明瓦司雅那的立場。
有個電工清楚你家裡每個房間電源開關,也熟悉牆壁裡的電路。如果電路發生問題,他能判斷問題可能出在哪,輕鬆解決問題。因為他了解電的原理。然而,你每天可能開關電源50 次以上,卻對電路一無所知。我說的對嗎?
我們大多數的人都只懂得開燈關燈,所以有時候會不小心觸電。即使我們已經為人父母,甚至是祖父母,對性可能還是一無所知。我們長期受荷爾蒙的影響,不管是電視或是其它媒體,都以各種方式呈現慾望。我們看了這些節目,覺得自己徹底了解愛跟性。
只有真正了解性的人,才能傳授人們性的技巧。
多年以來,印度因土地富庶遼闊而幾經掠奪,但都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社會秩序終究能恢復。但是印度舊時的導師制度(Gurukul system)廢除之後,導師不得傳授愛經給小孩,這對印度社會才是真正的打擊。人們因不了解性的真義,而追逐慾望。
你們有沒有看過人下棋?只是在一旁看人下棋,往往能看出真正的勝著,但下棋的人卻看不清。有人有過這樣的經驗嗎?你們覺得原因為何?因為觀棋者未陷於棋局之中!
沒有錯!觀棋者無關勝負。壓力只會讓人的心變得魯鈍。惟有局外人,才能給出最忠實的建議。上師是全知的,對所有的事情都能有見地。
所以,性到底是什麼?
生物學上已經證實,沒有所謂百分百的男人或女人。男人有49% 的女性特質,而女人也有49%的男性特質,兩性之間真正的差異只有2%。
人的出生,是由父母的根輪結合而來,所以沒有人是全然的女性或男性,而是同時具有兩性的特質。這也是為什麼濕婆神半男半女的形態。不管我們接受與否,人因同時兼具兩性的特質而完整。為了要有完整的人格,人們必須接受並適時的表現出自己個性中陽剛或陰柔的一面。但這可能嗎?人們真的可以表現自我?
譚崔瑜珈中對於性有很完整的解釋。在譚崔的經典裡記載了濕婆神對帕瓦蒂提出的一段有關於性的對話。祂們的見解雖然是在五千多年以前提出,但是仍然適用於今天的生物學。
人一出生,就被社會歸類成男性或女性,並期待表現出的行為合乎性別。因為社會規範,男孩子不能表現出溫柔的一面,女孩子也不應該有陽剛氣。所以人從小有一半個性中是受壓抑的。
七歲之前,社會規範對人的影響還不算深,因為小孩子還沒有性別的意識,而保有完整個性。小孩多以自我為中心,���憂無慮。小孩子真是美好,一看到小孩,人們就會高興起來。
到了七歲左右,小孩子慢慢感受到社會約束。男孩子不准玩洋娃娃或辦家家酒,女孩子不准玩賽車或火箭。即使在衣著打扮及個人用品上,男孩子多是藍色的,而女孩則是粉紅色,我說的對嗎?
在過去父母的責任只是養育子女。孩子到了四歲左右,父母會把孩子交給導師(Guru)教導。孩子7 歲時,導師會先敎孩子印度經典作為啟蒙。如果在十四歲之前,有人有靈性上的經驗,導師會傳授他們婆羅經,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書。此外,還會傳授愛經中的性學相關知識,人們以此能學習家庭生活。在二十一歲前能悟道的人可以體驗當僧人,其餘的人則開始學習瑜珈經典。小孩子在導師的愛跟帶領之下成長。
今日在社會的嚴格要求下,小孩壓抑不為社會接受的那一半性格,天性受到損傷。去了另一半的性格,小孩忽然覺得無所適從, 開始向外尋找失落的另一半。尋求自我滿足是人們與生俱來的天性。男性不知不覺開始尋找自己失落或壓抑的女性特質,希望尋得替代品,以取代自己失落的另一半。男孩和女孩相互尋找,性就是這樣開始的。
七歲到十四歲,是孩子跟父母最親近的時候。從父母身上,小孩建立起理想異性的典範。對小男孩而言,受壓抑的天性由母親取代,而小女孩則是由父親取代。
所以父母親是孩子心中的英雄/女英雄,這幾乎相沿成習!這樣執著的追尋,為佛洛伊德心理學上所說的戀母及戀父情結的基礎。男孩期望自己的妻子能像母親一樣照顧他,而女孩則期望先生能像父親一樣給她安全感,因為父母留給子女最初也是最深的印象。即使成年後與父母親的意見相背,還是無法抹去父母在心中的印象。
到了十四歲,小孩的身體日漸成熟成為青少年,社會規範不容許跟父母親像兒時般親密,活動也多了起來,不像小時候花那麼多的時間跟父母相處。青少年開始向外繼續找尋自己的另一半。現今可能早於十四歲,因為他們從小看電視或上網變得早熟。
小孩以外界及媒體上的形象為基準尋找另一半,媒體因為深知這一點,所有的廣告都充滿了性暗示,採用極具吸引力的男人或女人為產品代言,即使產品與其毫無關聯。幾乎所有的摩托車廣告中都會出現女性- 事實上有幾個女人會騎摩托車?不管是什麼產品,總有個面帶微笑的女士大力推薦;去買東西時,人們不假思索的挑上推薦產品,卻沒有想到這位微笑的女士可不隨產品附贈!媒體從人們壓抑的慾望中獲利。
所有的媒體都只是在販賣夢想。人們收集所有的夢想,在腦子裡想了又想,希望藉此滿足自己的慾望,但這就像吃鹽止渴一樣, 到頭來只是更渴,不是嗎?如果人們了解這一點,廣告就毫無立即或無形的吸引力。當然人們還是會看看廣告,了解一下市場上最新的訊息,不過不會上當。
媒體帶給人夢想,但另一方面社會又不停的壓抑人們。社會愈壓制,人的夢想跟慾望越強烈。社會能壓制的只是表面,卻沒有徹底解決問題。好比修剪樹枝卻仍保留樹根,樹只會長的更茂密!拜各類媒體所賜,人們在心中建立完美異性的形象。人們從不同人身上擷取精華的部位,鼻子、眼睛、個性等,建立心中的完美形象。我們都會在計算機裡剪剪貼貼,不是嗎?
到了二十或二十一歲左右,對媒體的認同感逐漸消褪,但是完美異性的觀念已經深植內心。在現實生活中滿懷期望的找尋理想對象,覺得對方"會是"什麼長相,"應該"具備哪些條件。接下來的幾年裡,人們不停尋找理想人選,談了一次次戀愛,最後卻都以失敗告終。少數聰明的人終於覺悟,知道夢想不能成真,但大多數的人仍不停尋尋覓覓。
一則小故事:
一個90 歲的老人從早到晚坐在海邊看人。有人問老人為��麼每天都坐在海邊。老人回答說:"我想找個老伴!" 問話的人頗為意外,接著問說:"怎麼年輕時不找呢?" 老人回答說:"我從30 歲開始找到現在。" 問話的人吃驚的說:"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老人說:"我要找個完美的女人。""你一直都沒找到?"這人接著問。"我遇過一個女人,她各方面都符合我的期望,不過我們處不來。"老人說。
這人問為什麼。老人回說:"她也想找個完美的男人。"
事實上,人們希望對方在各方面都能符合自己期望。尋尋覓覓多年,忽然遇到一個人,遠觀好像各項條件都符合:心裡的理想人選要喜歡綠色,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綠色的。再仔細一看, 他穿的果真是綠的,終於找到完美的人選!
墜入愛河就是如此。人們總說“墜入愛河“,不說“由愛河升起"。其實一切不過是荷爾蒙作祟,人們卻以為這就是愛。事實上, 人們將心裡強烈的渴望投射在他人身上,卻只選擇自己想看的部份。墜入愛河的人覺得世界綠蔭處處,仙樂飄飄。生活像首詩, 多年的尋覓終得告終,人們開始寫詩,為對方作畫………
只要彼此保持距離,一切都很美好,對彼此投以無盡的想像。但距離慢慢拉近,發現對方穿的其實是淺綠色,但你不以為意的繼續過日子,最後終於發現對方其實喜歡黃色,從沒穿過綠色衣服。人們無法接受幻想破滅,開始編織一個個藉口,自我安慰說:" 生活本就不盡如人意。"
人要有極大的勇氣和智慧才能面對現實,無法面對時總是用藉口逃避現實。最後彼此面對面時,發現對方穿的竟是白色衣裳而不是黃色。想找喜歡綠色的人,但怎麼對方喜歡的是白色!這就是幻想與現實的差距!
一則小故事:
某人從三樓滾了下來,一直滾到馬路上。路人趕緊跑過來,關心的問:"你一定摔的很疼。"某人回答說:"摔的時候不疼,停下來才疼!"
人們若對戀愛不是太認真,保持距離還會心存幻想,不需面對現實。只有在想安定下來拉近彼此距離,把戀情維持久一點時,問題才會發生。人的幻想越多,需要更久的時間才能覺悟,而受的傷害也愈大;幻想越少,愈不會貨比三家,麻煩也愈少。如果不心存幻想,人們會較容易遇到自己的心靈伴侶。結婚的對象就是自己的心靈伴侶。
要了解沒有人能符合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因為那並不切實際。完美形像不過是拼湊得來,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到頭來那隻是個幻想。由周遭的人尋找靈感,建立心中的完美形象,其實並無不妥;但是如果只從媒體找靈感,媒體本身都已受慾望所害,如何能給予人指引或安慰?這樣的愛終將以痛苦收場。人們覺得受騙上當,直覺反應是把發生的事怪到別人頭上。能夠怪罪別人嗎?錯還是在自己身上,因為自己滿懷期望,而把期望加諸在他人之上,所以誰該負責?
有些例外情形是因為對方行為反常,以致必須決定是否繼續跟對方一起生活。我所說的理論,並不適用於這樣的例外狀況。我所說的是很多人家中的實際情形,夫妻雙方都很正常卻家庭不睦。雙方都不願正視問題,解決問題,只會將問題巧妙的隱藏起來, 自欺欺人。受傷時應該是馬上處理傷口,但人們卻用金碧輝煌的外衣包裹傷口,告訴自己並沒有受傷。這真是再愚蠢不過!如果你們了解我所說的,就該停止幻想,面對現實。
一則小故事:
某人送朋友一隻小狗當結婚禮物。三個月後,他在街上遇到朋友。"新婚生活愉快嗎?"他關心的問。
"還不錯,只是有點小小的改變。"朋友回答說。"什麼樣的改變?"他好奇的問。"一開始,你送我的狗對我狂吠,而我太太會幫我拿報紙。現在狂吠的是我老婆,狗會幫我拿報紙!"朋友淡淡的說。
蜜月期後就天地變色?難怪只有蜜月,而沒有"蜜年"的說法。不到兩星期,結婚喜悅就消退,即使娶的是名模,只要半個月就看膩了,因為人又開始有其它的幻想。本該追求的是內在的滿足, 但人們卻對此毫無所悉,不停追求外在的假象。
一則小故事:
有個媽媽傳授女兒婚姻之道:"女兒,聽我說,愛一個人就該終生不渝,這才是真愛。"女兒認真聽著。媽媽接著說:"聽我的勸,我是經驗之談,畢竟我結了三次婚!"
人們擅長給別人建議,卻不善於接受建議。每個人對愛、想像, 幻想都有一堆道理可講,但是自己還是不停的幻想。如果人們能學會接受現實,那也還好,但人們真能就此罷手?人們總試著想改造對方,以符合自己心中的形象,這對感情是最大的傷害。佔有對方,改造對方,像改造其它東西一樣,人們畢生致力於此, 永無止境。
一則小故事:
有個油漆工有天跟朋友談起工作上的事。"有一天,有個女孩帶著一張藍黑相間的色卡來,要我依照這個顏色,粉刷樣品屋。
我憑著多年經驗,拼命想要調出她要的顏色, 她卻怎麼都不滿意。"朋友問說:"最後調出來了嗎?"油漆工回答說:"我運氣好,趁著她講手機時,把她的色卡顏色給改了!"
如果仔細觀察每一對夫妻,會發現他們都想改造對方。建議你們結婚的時候,可以送對方鑿子跟槌子當結婚禮物,不用準備婚戒!
另一則小故事:
某人跟朋友有天晚上一起喝茶。他跟朋友說:"我想跟我太太離婚。她已經六個月不跟我講一句話了。"朋友勸他說:"我建議你三思而後行。你再也找不到這樣的老婆了!"
人們一直想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一個符合自己心中形象的伴侶。這樣的理想人選並不存在。只要拋開心中的想像,人們有無限的機會。
如果你還單身,停止幻想,你會找到人生伴侶,而不是夢中情人。挑選對象時謹記在心,你是要跟對方過一生,而不是幾個月。不要一時衝動,這是一輩子的事。就像你現在很想買黑色牛仔褲或藍色T 卹,但要知道頂多半年它們就不再流行了!
如果你已婚,也請你停止幻想,才能跟另一半建立真正的感情。如果總是想要改變對方,則無法建立真正的感情。如果開始改造對方,你以為已經改造成功,但是你的想像力又往前推進,還要繼續修修補補!改造工程永不停歇!
心中仍存有幻想,不會有一段真正的感情,即使跟對方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同一個房子裡,因為自己仍活在幻想中,而無法直視對方,無法跟對方一起生活。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裡存有幻想, 卻覺得老天在懲罰自己。
如果你還未婚,停止心中的幻想,你的心會平息下來,不再受荷爾蒙的影響。如果失去另一半,也請停止想像,你將不會因寂寞而苦。
盡量不要讓孩子看電視。如果只是欣賞裡面的音樂跟舞蹈,這倒還好;但是小孩會把看到的記在腦子裡,內容,情緒等等。短時間不會有問題,但是這些記憶都會儲存在根輪— 它是性能量的中心。再細微的暗示,根輪都能接收到。過多的期望會干擾根輪,讓根輪緊閉,會希望他人或是電視節目中的人物��滿足自己的期望,或將自己的期望及想像投射在他人身上。
根輪緊閉,跟外在環境無關,也跟單身與否無關,而是跟內心完整與否有關。追求自我實現,才會停止向外尋求內在被壓抑的另一半。能自我實現,與有沒有異性一起生活並不重要;如果無法自我實現,即使已婚,還是會繼續受荷爾蒙的影響。這一切只不過是告訴各位,人應該由內尋求人生圓滿,而不假外求。
能自我實現,不管是已婚未婚,心都能保持平靜。在婚姻生活中, 仍能保有自己,這才是真正的獨身主義。但是人們多反其道而行, 脫離現實生活而刻意獨身,結果只是讓自己更壓抑,更神經質。
但是上師,我們並不知道自己心裡有完美形象……
那是因為你們很少內觀。人們造訪世界各地,卻從不拜訪自己的心。你們知道人大約80%的能量都被鎖在根輪裡。其實人不需要刻意增加脈輪的能量,只需重啟脈輪,體內能量的流動就能足以改變生活。
如果靜觀自己,會發現痛苦的原因,是所見與心中所願不盡相符。心中所願就是自己希望擁有的完美形象。至少從現在起,試著帶著自覺內觀,看自己如何解讀所見的事物。對所見之事,先試著接受它的原貌,不要先做任何的判斷。你會發現,你的心巧妙且不著痕蹟的影響了你對事情的見解,所以你覺得所看到的每一件事都不夠完美。
梵文中有兩句話,教導我們現實的真意:Dhrishti Shrishti和Shrishti Dhrishti。Dhrishti Shrishti的意思是看見世界的原貌,接受並擁抱它原有的模樣。Shrishti Dhrishti的意思是以你喜歡的方式看世界,你可以為它上色,或投以無盡的想像。前一種方式能帶給人們平靜的生活,而後一種方式只會讓人痛苦。
某人跟我說:"家裡只有我跟我太太兩個人,卻還是不得安寧!"我告訴他:"誰說你們家裡只有兩個人?其實有四個人"這人呆住了。
我向他解釋:"你自己,你心中的完美女人,你太太,還有她心中的完美男人,加起來不就是四個人!只要你們彼此都不再想心中的完美女人或男人,看會有什麼改變?"這人聽完,安靜的離開。
上師,我們在其他的人際關係上也遇到障礙,比如說父母跟子女之間………
是的。所有的人際關係中都存有期望,沒有例外。父母想雕琢子女,而子女想改變父母。父母希望子女實現自己未完成的夢想, 希望子女能成為醫生或工程師。為什麼不去了解並幫助孩子實現真正的願望?這對孩子有莫大的幫助。孩子跟你頂嘴時,表示他已經是個大人了。要好好跟孩子相處,花時間陪他,跟他聊天, 當他的好朋友,發掘他的志向,給他最深的愛跟信任。把孩子的雄心視為理所當然,幫他達成。
很多小孩告訴我:"我爸爸要我當醫生"或是"我爸爸要我當律師"。如果小孩自己無法決定,問父母該怎麼辦,父母可以觀察孩子有哪些天份以及能力,提出建議,但不要強迫孩子���受。父母也要給孩子足夠的空間,相信孩子已經成熟到可以做出決定, 並清楚的告訴孩子,做了決定就不能歸咎他人。孩子需要清楚知道自己該負的責任。
人隨時準備要改造他人, 不管是親戚、朋友、甚至陌生人,來滿足自己的期望。身邊的人也是如此!人們彼此可算暴力相向!
今天回家的功課,我要你們寫下來,理想中的完美先生、太太、父親、母親、孩子,朋友……應該是什麼樣子。任選跟自己切身相關的五種人,寫下理想中他們的形象應是如何。對自己誠實以對,我保證,你們會發現,不知不覺中你們的想法都受到媒體的影響。看電視節目時,喜歡上里面某一個角色,這個角色對你來說如此真實,不知不覺期望現實生活中周圍的人,也能像劇中人一樣。
你們知道嗎?人們甚至覺得"理想導師"也該符合特定的形象?理想導師通常應該是個滿頭白髮,留鬍子的老人,就跟書里或電視影集裡看到的一樣!所以他們看到我,無法接受所謂的大師居然是個年輕人!所以我跟你們面臨相同的問題,我要先改變人們對導師的刻板印象,才能為人接受!
可是大師,有時候我們必須糾正對方……比如說在管理員工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必須改變對方,要保持理性,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不會過了頭。想清楚自己對員工的要求是否合理,是否有替代方案。只有在絕對必要的時候,才糾正對方。不管手中的權力有多大, 都要小心行使。所有的能量都是上天所賜,即使是自己的怒氣或貪欲,如果能心存敬意就不會濫用。
你們會亂花錢嗎?你們不會,因為知道得來不易。如果請人做事, 要花十個盧比,你會多付一個盧比嗎?但是盛怒之下,人們常常過度反應。如果有人犯錯,讓你損失十個盧布,但你大發雷霆的程度,好像自己損失了五十個盧布?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未經思考就發脾氣。如果經過思考,人不會反應過度,事後也不會有罪惡感。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人們不應該因為發脾氣而不安。如果感到不安,表示自己未經過理智思考,而讓怒氣沖昏頭。人們可以藉此衡量自己是否能控制脾氣。
一則小故事:
一次,一個浪跡天涯的苦行僧,經過一個村子,村民向他訴苦, 說村里有蟒蛇出沒,弄得大家雞犬不寧。
這個苦行僧以跟動物溝通著名。所以村民懇求他勸蟒蛇放過村民。
苦行僧苦勸蟒蛇,蟒蛇也答應不再傷害村民。幾個月後,苦行僧經過同一個村子,看到蟒蛇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受的傷?"苦行僧問道。
蟒蛇邊哭邊答:"大師,我答應你不再傷害村民,一直到今天我都信守對你的承諾。可是原先怕我的村民,看我變溫和不咬人了, ���趁機攻擊我,每天折磨我!你看他們把我整成什麼樣子!"
苦行僧答道:"我的傻朋友!我只勸你不要咬人,並沒有說你不能嚇嚇他們?"如果脾氣發對地方,次數恰到好處,成效非凡!知道自己為何發脾氣,就能控制自己的脾氣!
很多人跟我說:"大師,我很愛我太太!我是因為愛她,為了她好才要她改變!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吵架!"
我的回答是:"你其實愛的不是你太太,而是你自己心中的理想形象。"你愛自己心中的假象,而不是你太太,所以只有在太太符合期望時,才會愛她。如果真的愛你太太,她在你心中就是完美的;如果愛的是心中的假象,你會想改變對方,以符合自己的期望。
事實上,人們大多愛上的是自己心中的假象,而這是夫妻失和的原因,也是親密戰爭��開始。你和你的愛人像是最親密的敵人,形影不離卻隨時保持警戒,常常想要支配對方。兩人敵意極深,卻覺得這是親密的表示。真正的親密,是在對方面前能完全放鬆。
上師,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完全接受對方,包括他犯的錯?
不是這樣。接受這個字眼,聽起來有譴責的意味。你說接受對方犯的錯,聽來像是在抱怨。好像是說:"還能怎麼辦,只能照單全收。"不!我的意思是,欣然接受對方的原貌,這跟勉強接受不同。勉強接受對方,只是一種妥協;欣然接受則是無條件的打開自己的心,而不抱任何期望。
要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上天賜的禮物,要帶著感恩及謙卑的心接受。如果能做得到這一點,會啟動根輪中所蘊含的極大的能量。喚醒根輪,就像是觸動了你內在一股源源不斷的能量。這股能量,原本因為自己有太多的想像,期望和貪欲而閉鎖,重新啟動,對創意的產生、事業、生活等有莫大的助益。
不僅如此,家庭會更和睦。家庭本該是美德之居,卻被紛爭所據!我說的對嗎?家庭常有紛爭,是因為我們想改變彼此。如果你雕琢的是一塊木頭,或許能雕出美麗的模樣或家具。但如果雕琢的是人心,只會帶給對方創傷。
一則小故事:
有個人,請我為他的離婚祝福。我告訴他,我只為婚姻祝福,不為離婚祝福。
我問他為什麼要離婚,希望能幫忙排解。他告訴我:"上師,今天早上我叫我太太端杯咖啡給我。她卻潑了我一身。"我有點吃驚,跟他說不值得為這樣的小事離婚。
他繼續說:"上師,你有所不知。她今天潑倒的是咖啡,明天可能是強酸。"我嚇了一跳,告訴他說:"阿亞,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太太只是一時又急又氣,才打翻了咖啡。到頭來洗衣服的人還是她!"
他回答說:"上師,我們結婚時,按照習俗,新人要從三桶水里找到預先藏好一隻戒指。那時候,她的指甲刮傷了我的手!"印度的婚禮習俗,為了讓新人更親近,會玩這些小遊戲。這個人居然記恨���年前的一件小事。我跟他說:"阿亞,你這麼會記仇, 沒有人能跟你一起生活!"
人們常做以下兩件事:把吵架的經過告訴別人,要別人評理;分不出誰是誰非,就繼續吵,證明自己是對的。人們99%的爭吵, 都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所以如果認為自己的太太是個愚婦, 怎麼看都覺得她愚不可及;如果覺得做什麼事,你的先生都要過問,不管你先生做什麼,你都認為他是在干涉你。如果已心存成見,就無法真的了解另一半。
人只看自己願意看的部份,這就好比肚子餓的時候,只想找餐廳吃飯;殺狗前得先告訴別人這是只瘋狗才下得了手。改變自己的態度,如此一來對身邊的人、事、物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一則小故事:
有個人走進警察局,抱怨他老婆已經三個小時不見人影。警察問他:"你能否提供你太太的基本資料,如身高體重等。"
這個人回答說:"這些我都不清楚。"警察接著問:"你記得她離開家時穿什麼衣服嗎?"這個人回答說:"這我沒注意,不過她把狗帶出門,這我倒記得。" 警察問說:"你們養的是什麼狗?"這人回答說:"我們養的是大麥町,牠的斑點是灰色的,不是黑的。大概50 磅重,尾巴是純白的,上面一點斑點都沒有。脖子上帶著棕色的項圈,上面有條銀鍊。狗的名字叫斑斑。"
警察回答說:"這就行了。我們會連狗帶人一起找回來!"
夫妻之間相處,剛結婚的前幾個月可能還有新鮮感。剛開始的幾個月,忙著幫對方打分數,之後彼此疏遠。其實並不了解對方, 但是手頭上有這些分數就夠了。夫妻之間相處,就靠著手上的這些分數,但是這些分數跟實際並不相符。原來的兩人之家,變成四人之家。
誠實的問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著自己另一半的眼睛,跟對方說話?應該很久了吧。婚姻生活剛開始時,一切都很美好;慢慢的,日子變的平淡無奇,這都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因為你沒有給對方進步的空間。你急著改造對方,而不想多認識對方。
事實上,結婚幾年後,夫妻雙方就對彼此視若無睹,而只對心中的假象感興趣。結果呢?就像前一個報案的人一樣,對自己太太的一切毫無頭緒!這還只是表面的問題,更嚴重的問題是,你對一起生活的伴侶全然不了解,你心裡想的,只有你的理想伴侶。
在接下來的一天,要下定決心,重新認識自己的伴侶,就像兩人初次見面一樣。對於對方的所言所行,都要有全新的見解,但不要驟下結論。充滿愛意對待對方,即使對方說了一些話,惹自己生氣,也要帶著愛意,專心聆聽,冷靜回應,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爭吵。這麼做會為彼此開啟了一種新的相處模式。你會赫然發現都是因為自己原先的態度,才把事情弄得一團��。你當然可以說對方也有錯,但是你有能力改變彼此。只要改變自己的���態,你能做的其實更多,對方自然也會跟著改變。
一則小故事:
有個人走過墓園,聽見裡面傳出很大的哭聲。他覺得應該停下來一下,看是否幫的上忙。他走進墓園,看見一個人對著一個墓碑大哭不止。這個人不停的哭喊:"你為什麼要死?你為什麼要死?"路過的人見他哭的傷心,也覺得很難過,走近問說:"先生,我很替你難過。去世的是你的夫人嗎?"哭墳的人回答說:"不是。死的是她第一任老公。"
因為心中的幻想與現實不盡相符,感情才會造成創傷。更糟的是, 人們一次次的戀愛,幻想著下一個人能滿足他們的想像。交往一段時間後,如果發現對方不如想像中完美,就換個人交往。從來沒有想過,也許不是對方不夠完美,而是自己的想像出了問題。人們沉溺於自己的想像中,覺得現實生活才是虛假的。所有的問題都是如此。惟有活在當下,人們才能感受喜樂,才能了解原來自己一直活在幻想裡。
現在的年輕人,愈來愈不願容忍彼此,而輕言放棄婚姻,這多麼可惜。社會需要深層的覺醒。人們在感情中已經習慣互相指責, 卻忘了一個巴掌是拍不響。先別管別人是否需要改變,改變自己, 可以幫助自己還有其他的人。
如果熟讀愛情故事,你會發現無法長相廝守的人,才會過著所謂幸福快樂的生活。
一則故事
關於一對永遠的愛侶。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決定要分住恒河的兩岸才能永遠相愛。每個星期他們划船相會,之後各自返回。他們決定這麼做是希望見面的時候雙方心平氣和。因為他們只能相聚幾個小時,每次見面都充滿新鮮感,而相聚的每一刻都是如此珍貴。
所有永遠的愛侶,不管是羅密歐與茱麗葉、牛郎或織女,他們從未一起生活。如果他們一起生活,這些愛情故事只怕要改寫了。問題在於現實生活並不像電視裡的愛情故事一樣,有著背景音樂,很容易讓人進入幻想的世界。音樂有種魔力,能融化人心, 讓人變得脆弱易感。電視裡所有的場景,特別是愛情故事的場景, 都有背景音樂,讓你沉醉其中,你全然被電視情節所迷惑。
現實生活沒有背景音樂!用想像力寫詩和用生活體驗寫詩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只需要想像力。但後者卻需要有實際生活體驗。記得一件事:另一半是上天所賜。心中的假象,怎麼能跟上天的傑作相提並論!上天的傑作必然勝出。
今天的社會,充斥著大量的色情刊物、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及無盡的墮落。人們以各類劣等的替代品,滿足自己的幻想。色情刊物並不能滿足人們的性生活,只會讓人有更多的幻想,更墮落。但人們卻難以抵擋幻想。要了解:只有意志薄弱,沒有無力抵擋;如果有足夠的智慧,人可以抗拒任何誘惑。
上師,你說人要忠於自己。但實際生活中我們怎能隨心所欲,我們需要為家人跟社會而改變。
實際生活中每個人都有相同的問題。你說:"上師,我必須配合他人。"那我問你:"為什麼不讓其他人來配合你?"沒錯,現實生活中人們彼此依賴,沒有例外,但要知道極限在哪裡。人們即使相互依靠,也要有獨立個性!意思是:了解彼此需要空間。在不干擾對方的情形下,努力充實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什麼絕妙好計……如果我能靠唸咒,解決所有的夫妻問題,我該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人!
上師,為什麼我們不能幫其他人開啟根輪,幫助他人擺脫心中的期望?
你打算怎麼做?能做的,是確定自己拋開心中的期望,如此一來,"四人之家"至少可以減為三人!如何改變對方……有的婚姻諮詢師甚至建議用催眠的方式!我覺得這樣會干涉對方的自由,這是不對的。
有天我讀到一個醫學案例,有個女人想要讓她先生的脾氣變好, 你們可能也讀過這個案例:芝加哥大學正在進行一些實驗,在人腦中植入電極,藉此完全控制人的脾氣。他們當時徵求自願者參與實驗,有上百個女人強迫他們的先生參加。
實驗後有72 個女人回頭要求校方說:"請把電極移除。我要我先生回復原來的樣子。這些女士異口同聲說:"生活無趣極了!以前我們至少還會吵架,還算有交集;現在他完全不注意我!"
每個人都需要他人的關注。行為心理學家說,正常的人,沒有吃東西可以捱過90 天,可是缺少他人的關注,撐不過14 天,就會發瘋!"事實上,人們忘瞭如何彼此相愛,彼此關懷。愛為人所遺忘!彼此唯一的交流就是爭吵!我想即使你今天坐在這裡,抱怨自己的另一半毫無感情。如果另一半變的感性起來,你又會回頭抱怨,要他們回復原來的樣子。
根輪最大的功用在於一旦開啟,能解決人們一半的問題。連簽名或摘花的方式都不一樣!有一首關於坦米爾聖人的歌,歌裡頭提到,他們從樹上摘花,樹一點都不覺得痛苦。意思是當根輪開啟,脈輪裡的能量換轉換成愛,人會變的敏感而充滿愛心,樹亦能感受得到這份愛。
性愛如果像碳,真愛就像是鑽石。性愛像污泥一般,而真愛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性與愛兩者本質相同,唯一的差別在於,人們知道如何昇華自己的愛。只要放下自己的期望,就能釋出極大的能量!
我希望你們今天回家後都能試著做以下的練習:
坐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在根輪上。你會發現自己的根輪是緊繃的。
接下來的5 分鐘,心裡默想,如果你的另一半曾經冒犯了自己, 不要怪罪對方,完全原諒對方。全然接受對方,給對方最深的愛。
只要5 分鐘,你會發現根輪完全放鬆。如果能徹底改變自己心態, 你能想像會有如何的轉變!你會感到內在能量源源不絕。
你現在的生活方式,就好像自己有十萬盧比,卻有九萬塊���了起來,用僅剩的一萬塊生活,難怪你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人們的能量因為用錯地方—— 用來生氣,用於性愛……,以致脈輪閉鎖, 而沒有足夠的能量應付每日生活所需!
只要能打開自己的根輪,生活會更充實,思考會更清楚,對事情了解更深入,計劃更周詳。你能感覺到內在能量持續運行,進入一個從未體驗過的境界。會發現其實自己的另一半以及周圍的人,其實是充滿感情!
要知道:天堂跟地獄並不真實存在。在地圖上也找不到,而是存乎己心。身在天堂還是地獄,全憑自己是否願意改變生活方式。心中滿是期待,猶如身處煉獄!不管到哪裡,都承受重擔,逃脫無門。兩個人相處時,只是衝突倍增,無法協調。
為什麼要背負如此的重擔?放下它。想想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改造他人,以符合心裡的期望。放棄改造別人不是比較容易些?即使只用10%的精力來冥想,生活都會因此變的更加真實。
生活應該是自覺而自在。每個人都能更有自覺。一切存乎一心!
上師,我們如何拋開慾望,讓愛滋生?
終於有人提這個問題……慾望跟憤怒一樣都具有很大的能量。事實上,不了解什麼是慾望,又如何轉化?人做什麼事都是以慾望為出發點,即使只是撿起一支筆,或拍拍小孩的頭。性跟慾望因為媒體的不良影響過度被渲染誇大,而人們對性與慾望的壓抑也讓爆發後的結果加劇。當自己的慾望不為他人接受而遷怒對方, 報上才會讀到年輕男孩求愛遭拒,憤而對女孩潑酸這樣的新聞。
首先要了解的是,社會將人分成不同層次。但人並無貴賤高低, 差別在於內在能量能否提升。設下種種道德規範的人,其實都是假道學,心裡都隱藏了許多慾望。因為不敢或羞於面對自己的感覺,而以道德家自居。設下各類道德規範,人因此分高低貴賤, 社會因此不安。如果總覺得自己不如人,無法擺脫這樣的感覺, 就無法提升自己。
所有的事愈是抵抗,阻力愈強。其實只需要提升自覺,情形自會有所轉變。不要過度分析,這只會讓自己人格分裂,內在衝突不斷。分析的技巧應該運用於科學研究,而不是心靈成長。人們習慣分析所有的事,無法停止。如果有人想評斷你優劣與否,你只需記得人都是萬物的一份子,並無優劣之分。只有在忘卻此一真理時,對人才會有差別之心。
只有愛是真實的,慾望的產生是因為無知。慾望可昇華為愛,就像煉金術可化銅為金。人原始的慾望,也可以昇華為崇高的愛, 這是最極致的修煉。
我跟各位說一個我在喜馬拉雅山區遊歷時,發生的真實故事:
我在喜馬拉雅山時,習慣隨意行走。那段時間我遇過不少修行的人。
有一次我遇到一��衣衫襤褸修士,帶著一堆糾結的鎖,面容兇惡。他是那卡派的修士。不知為何我受他吸引,向他走去。我跟他一起走了幾天。他每天都抽著水煙,我看著他抽,覺得很好奇。
他把兩個銅幣丟進水煙壺,抽了一會兒,把煙筒倒乾淨,倒出兩個金幣!他到市場上把金幣換成更多的銅幣,重複之前的過程。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沒有回答,只是把水煙壺遞給我。
我從來不喜歡煙味跟酒味,倒退幾步。我跟他說:我到喜馬拉雅山是為了學習冥想及悟道,我對抽菸跟金幣毫無興趣。他看了我ㄧ眼後說道:"本心開悟,就能煉銅成金“。我當下無言。他開玩笑的在我臉上噴了幾口菸。接下來的三天我都感受到極深的喜樂。
煉金術旨在煉銅成金。煉銅成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首先去除掉金屬裡的雜質,加入催化劑,加快製程,原本的破銅爛鐵,成了價格不斐的貴重金屬。而人們內在的修煉,是為了將原始的能量, 轉化成較高層次的靈性的力量。如果熟悉內在的修煉,煉金術只是小事一件,像小孩的把戲。
我告訴你們我的故事是希望你們了解內在修煉的意義,而不是要你們學習煉金術!外在世界的煉金術並無特別之處,內心的修煉才能真正的成就自己。
人必須將原始的慾望轉化。人的原始慾望是動物的本能;但動物之間的慾望十分單純,與外在世界無關。但是人類的慾望卻不單純,而且帶有罪惡感。過去的經歷,不是使人羞愧而慾望大減,就是讓人們慾望倍增而沉溺其中,到頭來只會讓人更有罪惡感。這是一個惡性循環,讓原本單純的慾望不再純粹。
你們會發現滿足自己的想像會有罪惡感。所以性讓人有罪惡感。小時候家人最先灌輸的概念是罪惡感,所以人長大後習慣替自己安罪名。人們如果想要控制對方,會先讓對方有罪惡感,讓對方覺得在某方面不如人,然後對方就會按照自己的話去做。人們在成長時應運用智慧,逐漸建立自己的人格,罪惡感自然會遠離。但是多數人盲從規矩,而錯誤也代代相傳—— 父傳子,子傳孫。
所有的美容產品,都不停的傳達一個訊息:你不夠完美。人們開始以自己的外表為恥,於是買了一堆美容產品來使用,而被廠商所控制。人們用美容產品,會有罪惡感-"我費盡心力,就只是為了這些?"每次完成某件事,人們最先有的是罪惡感。
我們回來探討人的慾望。幻想讓人沉浸在毫無意義的生活。電視、網絡、書本等等……讓人們產生許多幻想,在腦中根深蒂固。人若生活在幻想中,即使結婚了,也還是滿腦子幻想,而不關心真正生活中的伴侶,因為對方只是幻想的替代品。人們原本單純的慾望受到污染。
人沉溺於自己的幻想中會陷入一種惡性循環:人們不敢深入探索自己的慾望,總在最後關頭放棄,卻又一再回頭,而且渴望得到更多。如果勇於深入探索,終究能擺脫慾望而使自我成長。
早年人們在四十歲之前,就能不為慾望所擾。人們心中沒有復雜的假象,與自己的伴侶十分親近。所以年紀雖輕,卻能以成熟的態度看待自己的慾望。能深入探索慾望,而不為慾望所擾。不需刻意擺脫慾望,慾望自然遠離。
印度的婚禮中,新人會當眾唸一段美麗的詩文。妻子對丈夫說:
"願你成為我第十一子。"丈夫對妻子說:"願你成為我第十一女。"真正的意思是,他們結婚十一年後將視對方如子女般。看著自己的孩子,心中總是有無比的喜悅。跟自己的另一半之間的關係,必定經過無數的轉折,才能在彼此相對時覺得像看著自己的小孩般喜悅。
人們的痛苦,在於不了解心中妄念何來。惟有了解原因才能擺脫。生活能不為妄念所苦,已接近靈性的生活;如果不懂如何擺脫妄念,過的只是物質的生活。世上有兩種生活方式- 有自覺的生活,以及沒有自覺的生活;得道之人的生活,以及愚人的生活。
人為內心的慾望幻想所惑,不管身在何處都不會快樂。這就好比人一心想坐在椅子上,所以不論坐在地板上或墊子上都不高興;有人給了自己一把椅子,又想坐國王的寶座;坐在寶座上,還是覺得不夠享受。你們了解我的意思嗎?
如果自己有的只是單純的慾望,當深入探索慾望時,不帶有任何的罪惡感或過多的想像,人們終能擺脫慾望。如果心中夾雜太多的幻想,終將無法擺脫。拋開心中根深蒂固的妄念,好好愛惜及欣賞自己跟他人的身體。人的身體本該充滿喜樂,只因執著於自己的妄念而無從感受。修煉的第一步,要先拋開對自己及他人身體的妄念,除去慾望中的雜念。
懂得欣賞自己的身體,福氣自會降臨。所有皮膚的疾病,大多是因為厭惡自己的身體,或缺乏自信所致。但人們並不了解原因為何而遍尋良方。問題的根本其實就是心裡多年累積下來的偏見。人們總是羨慕別人的身體,想要跟別人一樣。如果能愛惜自己, 欣賞自己的身體,人會內外皆美。
早年人們的想法十分簡單,因此心中幾乎沒有成見。從外界接受越多的假象,心中的成見就會越深。若能擺脫這些假象,就能夠愛惜自己及他人的身體。而愛惜之心在個人修煉中,如同催化劑, 能將慾望昇華成愛。
圖西達斯所寫的史詩羅摩耶那中記載,西達公主走進父親傑那卡的宮廷中,宮廷中所有人,包括偉大的聖哲瓦西塔都起身向她致意,因為她散發出一種清新脫俗的優雅。
譚崔派別有一種修煉的技巧。每天早上醒來,以愛惜的心輕撫全身,使心靈與肉身合而為一。
要記得:暴力不是解決的方法。我們常常談到社會中或國家之間的暴力情形,卻鮮少談到家中的暴力,以及對自己身體及心靈施暴。我可以這麼說:家庭是暴力的起源。
你可能會說:"上師,我們在生活中從不使用暴力。"你們覺得自己很友���不粗暴,但我所謂的友善跟你的定義不同。可以試著觀察自己:走在街上或在自家的花園裡,是否無意中會攀折樹木花草,踢著腳下的石頭,拉扯藤蔓等等。這些都是暴力的行為。想想看:自己是無意中攀折花葉,還是有意?你能分辨兩者的差別嗎?告訴我,你是真的對萬事萬物和善嗎?
試試在走進花園時,充滿敬畏及愛意的仔細觀察一朵花,全新感受它的美以及與它的生命連結,像照顧新生寶寶般呵護它,感受內在湧現的情緒。不管看待任何事,都要保持覺知。人因為靠潛意識行事,對周圍的事暴力相向而不自知。如果能保持覺知,能看出萬物有無限的美,便能愛護萬物。
人們如此虐待自己的身體:暴飲暴食,造成消化系統的負擔。極需休息,卻熬夜折磨自己的身體;明知抽菸喝酒對身體有害,卻照做不誤。這難道就是愛護自己的方式?人們一定不喜歡自己的某部份,才會虐待身體。停止談論外界的暴力,開始重視自己內在的暴力,外在的暴力自然會平息。人們隨時能指出他人的缺失。但自己有數不清的缺點,該如何自處?
某人對我談起他的家人。他太太是個律師。我問他:"你太太需要出庭辯護嗎?"他答說:"不需要,她在家裡有的是機會!"
人們隨時指責他人,為自己辯解。其實只要消除心中的雜念,自然不再需要辯解。牢記對自己或他人有所助益的話。對他人的身體及心靈表示和善,這是最實用的修行。修行不是只有定時敲鐘, 對著財神爺祈禱發財,而是能隨時保持善念,財富自然降臨。
人們以為需要舉行各種儀式,才能得心中所求,其實不然。就算一天念"阿彌陀佛"念了一千次,卻無心改變自己,這跟念"可口可樂"一千次的效果是一樣的!儀式的目的,主要是能深入了解自己,藉以改變自己,物質方面的收穫自然降臨。如果能對他人和善,有耐心並堅持轉變,終能體會愛,而他人也會因為你的轉變而改變跟你的互動模式。你的內心將充滿喜樂,冥想算是大功告成。
人的本質是愛,而性是兩人深層的結合。問題在於,真愛長久以來為慾望所掩蓋,真心無法結合,結合的只是肉體。人際關係多半只是表面功夫,膚淺的事極易動搖,除非有深入的根基。這道理再簡單不過。
慾望使人盲目,讓人慢性中毒。愛也算是一種慢性中毒,卻能帶領人們到深層的自覺,那是至美的境地。愛和慾,像是兩個極端。只要能讓人進入深層自覺的經歷,都是一種冥想。如果只能讓人停留在下意識,則不具任何意義。人可以藉此判斷目前的經歷是否對自己有益。
還有一件事:如果愛得夠深,不會起忌妒之心。忌妒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愛不夠深,終會消逝。如果愛的夠深,何須忌妒,何須恐懼?你們了解我的意思嗎?對自己的伴侶不信任,是因為彼此的關係只是表面,是建立在幻想跟慾望上。如果只對一個人只有浪漫情懷,這並不真實。生活本就是浪漫的,萬物都有浪漫情懷, 全看自己是否能感受。
用理智表達自己,是一種智慧;用心表達自己,是一種慈悲;用身體表達自己,是一種能量;雖然無法表達自己,卻能真切感受自己的內心,是一種福分。
能達到這種境地,人們不需仰賴外力才能得到喜樂,而是隨時都能感受到內心喜悅的共鳴。如果能跟他人分享,喜悅更是倍增。如果覺得跟某人特別親近,不一定要真的接觸對方,只要跟對方感到契合,就會感到喜悅滿足。
這種契合的感覺,不會因為分離而稍減。真正的感情,是彼此深深的契合。不了解這層道理,而想盡辦法跟對方綁在一起,以為這就是感情,這樣的感情基礎其實極不穩固。即使用盡心力維持, 最終只是彼此折磨。
有人告訴我:"上師,我想住在靜心會所裡,我在家裡一點都不快樂。"我常說,在自己的"四口之家"都不快活,跟一百個人住在聚會所裡會更不快樂。你們把聚會所當成翹家者的庇護所嗎?
要了解:回家與否跟外界無關。不論外在環境如何,如果能時時保持喜樂,隨時都有回家的感覺;如果不了解這一點,不管到哪裡都一樣。我曾經待在八尺見方的圈地裡,當時的喜樂與今日坐在講壇上並無二致。這種隨遇而安的能力,在於自己能否了解:快樂跟外在環境毫無關聯。
狗不停啃著骨頭,啃到嘴裡流出血來,還以為血是從骨頭里冒出來的,而啃的更賣力,不停舔著血水。再啃下去,這隻狗一定會覺得痛。人也是如此,以為是外在的世界讓自己痛苦或快樂。沉溺於這樣的想法只會越來越悲慘。大家了解我的意思嗎?
上師,我們要如何保護孩子,不讓他們面臨類似的問題呢?
坦白說,人無法掌控所有,也不可能控制孩子跟社會的互動,不過有些事在家裡可以做。誠如我之前所說,不要壓抑孩子另一半天性。讓孩子以各種方式充分錶達並親身體驗,不要太在乎性別的差異。讓孩子保有自己的天性,給予適當的機會探索自己。小孩還沒有受到社會規範的限制時,在自己的世界裡十分自在。
你可能注意過小嬰兒會玩自己的生殖器,或把大腳趾塞進嘴巴這一類的事。這只是表示,小嬰兒在自己的世界裡十分自在,而且充滿了愛,他們在自我探索,樂在其中。可是我們卻予以阻止, 說做這些事是不對的。其實應該讓孩子自己探索。
小孩盡量穿一件式的衣服,而不要穿上下分開的兩件式。兩件式的衣服容易讓孩子意識到身體分成上下兩部份。一段時間後,會慢慢忽略自己下半身。如果要描述自己的長相,通常都只說得出上半身,而完全忽略下半身。
即使可能要冒點風險,還是要讓小孩保有自己的天性,自由探索。小孩能完整表達自己,不要壓抑他們。孩子不懂做表面文章或偽善的事,不像大人都精於此道,心中有諸多顧忌。大人從來不曾完整的表達自己。
讓小孩自由的使用雙手。我們常不准小孩使用左手。為什麼不讓小孩使用雙手?這並沒有錯。此外你們可能注意過小孩子都喜歡轉圈圈,這是他們集中精力的一種方式。人只有在臍輪清淨時, 才能自在的轉圈圈。
小孩如此天真無憂,所以轉起圈來毫不費力。可是我們讓孩子自在的轉圈嗎?看著小孩轉圈,自己也開始頭昏起來,趕緊叫他們停下來,告誡小孩說:"趕緊坐下!這樣轉圈對身體不好。"聽我的建議,讓孩子自在的轉圈圈,只要墊張毯子,讓他們跌倒時不會摔傷。
還有一件事:不要灌輸孩子任何的恐懼,讓孩子自由自在,爬高爬低,摔個幾次也無妨。如果常常阻止小孩,將來孩子可能會有多種恐懼,例如懼高,怕黑…等等。久而久之就會不敢面臨挑戰或嘗試未知的事。
上師,你說世上沒有完美的伴侶。那為什麼結婚前要算命合八字呢?
我所說的,可能會推翻所有的算命的理論。算命本身並沒有問題, 而是人們運用的方式既愚蠢又毫無意義!要知道: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應該最清楚箇中好壞,但是人們卻對自己的生命一無所知,轉而請教他人,人的智慧何在!將生命交到陌生人手中, 任由其決定自己的人生,這表示人們不知道如何過自己的人生。人應該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人們如果問我未來會如何,我會告訴他們—不要叫我預測你們未來。除非需要有人幫忙計劃未來,才來找我。意志不堅的人, 才會需要預言。
古代的算命是一種純科學,其中有很多道理。讓我告訴你們,算命是如何演進。在過去的導師制度下,小孩子跟著導師學習,導師會利用算命來判斷小孩子的性格,態度以及才能,而決定學習的方向。早期的階級劃分,並不是以出身為依據,而是以人的個性以及天份為基準。
導師指導小孩之前,會先看小孩有什麼天份。有智慧的孩子,有成為婆羅門的潛力,將學習吠陀經典。如果個性勇敢,孔武有力, 將學習武術。如果有多重技能,則學習做生意的技巧。如果樂於從事固定工作,將學習為民服務。這四類工作同等重要,同樣受人尊重。
古代算命是作為判斷人的依據。你們周圍的人幾乎都未盡其才。有醫生天份的人,成了工程師;該當工程師的人,卻從事僕役, 所以社會才會一團混亂。一個適合從商的人卻從事靈修,結果把靈修當成一門生意來做!
所以古代算命,是一門經過驗證的科學嗎?上師?
我最怕人們問到這個問題。我一說是,人們會瘋狂迷戀算命。明天早上就會有一長串人,拿著自己的八字在我面前排隊,要求我幫他們預測未來。不要太在意算命的結果。有人問予耶克有關算命的問題,他的回答相當合宜:"吃好,睡好,多運動。身心都健康,就不需要擔心占星的結果!"只有意志薄弱的人,才會仰賴算命。
上師,所以相信算命的人,都是意志薄弱的嗎?
雖不能一概而論,不過大多數是如此。即使平日再聰明不過的人, 也可能一時誤信。有人問我:"上師,如果我戴上各類寶石,會因此運氣變好嗎?"人們怎麼會相信寶石帶給你好運!人不只具有意識,而且具有神性!我無法相信我傳授人們的學問,足以讓人主宰自己的人生,而人們只關心要戴什麼寶石!
你們可能聽過耶堤大師。他是一位真正偉大的導師,一個真正的悟道者。他第一次出國旅行,出發的時刻,根據行星的位置推算, 是所謂的大凶之時。有人問他:"上師,你為什麼挑這個時辰出發?"他回答說:"你們何等愚昧!我的能量足以影響行星的運轉,行星的方位又怎麼會影響我呢?"他的勇氣令人敬佩。惟有大徹大悟的人,才有如此的勇氣。
我傳授給你們的學問足以影響你們周遭一切,而你們又何須在意行星的位置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只要學習冥想,就不會受任何事影響。
但算命已經是我們價值觀的一部分,上師……
所謂的價值觀和意識其實是同一件事。如果意識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價值觀來指引,不需要刻意遵守任何規則。所有的美德、紀律、精神層面都以意識為準,精神層次自然能提升。
人們聽到意識或心靈提升這一類字眼時,常常在沒有嘗試過任何冥想技巧,或其他提升自我意識的方法時,就會認為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人們要先排除"心靈提升大不易"的想法。
心靈提升是如此容易, 追求財富,需要努力, 追求名聲,更須努力,追求自我實現,只需要活在當下!
如果能讓自己進入一種幾近沉靜的狀態,就能進入至善至美之境!我所說的沉靜,不是一般所說的身體的懶散,而是一種心理上的放鬆,人能全然放鬆,就能真正進入心靈層面。進入心靈層面,說不上難或簡單,只是一種概念。難易與否全憑自己的感覺。活在當下,需要特別做什麼嗎?只要內觀,對自己的精神層面有信心,適度的冥想,這就夠了!能放棄原先的思維,進入心靈層面不是件難事,你會有信心的跟自己說:"我做得到!我也是有意識的。"不需刻意擺脫,原有的價值觀自會遠離。
人們不敢拋開現有的價值觀,是因為無所依歸。一旦放棄現有的價值觀,就是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壓抑已久的慾望一下傾巢而出,結果只是大亂!人們在潛意識裡有所顧慮,而這正是問題所在。如果持續練習冥想,潛意識會淨空,屆時即使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也不會有任何慾望,心將如明鏡一般。
—— 本文摘自尼希亞南達上師
著作《Guaranteed Solutions》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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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Title: Stalker(上)
Author: Munin
Rating: NC-17
Paring: Dave Grohl/Kurt Cobain(斜線有意義)
Summary: 如果在這一切發生之前Dave夢到了一切呢?
Text:
原本Kurt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原本Kurt也永遠不應當知道。
驚醒時他發現窗是開著的,吹進室內的風很冷,他散亂如乾草的長髮被冷汗浸濕,被吹得緊緊粘在臉側。
���抖的手指在床頭摸索到了一盒煙和冰冷的打火機,黑暗一片中香煙輕微的火光不能帶來些許安慰,甚至顯得他更孤獨。
但煙草入肺的感覺至少讓他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Kurt死了。被他自己一槍崩死的。用一把獵槍,在往自己的血管裏注射了225mg的海洛因之後。就發生在……剛才。在Dave的夢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個,像是一種不知名的不可抗力的報復。
我不應把這當真。Dave安撫自己道。
那個混蛋此時應該在該死的戒毒所痛苦不堪、度日如年。因為沒人能救他,Dave Grohl也並不指望自己有這個能力。
他不應夢到這個,或者說夢到這個的不應是他。因為Kurt並不需要他,不需要一個成天盲目地跟在他身後的不成熟的小孩、一個自私的暗戀者。
深愛他。深愛Kurt Cobain,這個秘密,這個天大的、又也許是微不足道的秘密。
好吧,即便他不應當,但他確實夢到了,而又發現自己無法說服自己不要去把這樣一個預言般令人不寒而慄的夢當真,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會告訴Krist,不會讓Courtney知道,不會驚動任何人。
除了Kurt.
如果在不久之後的將來,那個混蛋就要一槍崩掉自己那張漂亮的小臉和令人驚歎的腦瓜,他認為自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Kurt知道自己卑微的渴望。
甚至……他可以做到改變,讓那個恐怖的夢境永遠都只是一個夢境。
Dave去到戒毒所的時候天色剛暗不久,Kurt住的狹小房間很輕易就被黑暗填滿,而Kurt沒有開燈。
Kurt沒有鎖門,或許是忘了,或許是根本不在乎。
安靜的啜泣聲從床的那邊傳來,而這已經讓他產生了近乎惡毒的桃色幻想。
Dave不打算敲門。從現在起他不再是人前那個甚至是Kurt所熟知的那個善良又吵鬧的鼓手Dave Grohl.
不再盲目追隨他的腳步,不再盲目信任本來就不可靠的他,而是具有自己的過於獨立的意識的罪犯。
如果從一開始這就錯了,做個真正的罪犯有何不可?
門無聲地被他推開,又在他身後關緊。
鎖扣的聲音驚得縮在床邊的人神經質地跳了起來,Kurt回頭緊張地試圖看出是誰進了這個逼仄的小房間、侵犯了他的私人領域。
可他看不清,房間裏幾乎沒有任何光線。
很長一段時間裏,四周死寂得只有Dave緩慢靠近他的腳步聲。
Dave不需要思考就知道,Kurt最後一個猜到的人才會是自己。
何況他們在幾周前就已近乎失聯,這段時間頻繁聯繫Kurt的從來就是Krist而不可能是他,Kurt和Courtney結婚後他們的言語本來就少了許多,因為這是Kurt迄今為止做的最讓他心如死灰的決定。
加之他對於Kurt重新對海洛因成癮已經無可評價,除開讓Kurt去死,Dave能想到的最能減輕痛苦的方式就是淡化Kurt在他的世界中的重要性。
漸次疏離,這是最無害的解決方式。即便天知道他Dave Grohl在這樣的解決方式中比誰都痛苦。
既然我於你而言近乎無物。
無論如何,你要做的就只有永遠記住我。
他在床邊站定了,兩人都清楚自己距離對方不過兩步的距離,但死寂仍未打破。
“……誰?”
直到Kurt小聲地問,聽上去像摔碎的瓦片。
Dave沒有回應他,於是便聽到了遊絲般微弱的吸氣聲。Kurt輕淺的呼吸被恐慌打亂。
是因為我想要結束自己的痛苦,是因為我自私地愛你。
Dave猛然上前,鉗制住他消瘦的身體,輕易得不可思議地剝開了那身病號服。
脆弱的人只來得及發出不算大聲的驚呼,半張臉就已被Dave的手死死捂住,恐慌的本能的求救聲全都被擋在了口腔裏,沉悶而顫抖。
他聽著這絕望的呼救聲,完全因此硬了。
他的手伸進剝開的襯衫裏貪婪而色情地感受著每一寸蒼白的皮膚,Kurt仍然在他的手掌之下做出一些對他而言無傷大雅的反抗動作。
當他感覺到兩顆已經硬起的肉粒時,手指便捏住其中一邊大力搓弄,立刻聽到被他壓住的人悶聲尖叫,身體的顫抖蓋過了反抗的動作。
Dave沒有向他過多解釋,性器插入那具瘦弱如幹屍般的軀體的動作簡單如這次強暴行為本身,幾乎將Kurt的身體折起。
幹澀的入口瞬間被突然侵入的異物撕裂開了傷口,粘稠的血液順著臀縫導到床單上。
Kurt的嘴仍然被施虐者的手捂緊,絕望的悲鳴爛在肚裏。Dave的指尖被濕潤的睫毛擦過,那種涼而癢的觸感使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他轉而將Kurt蒼白的腿完全折起壓在胸前,在被血液潤滑良好的甬道裏抽插。他的性器可能已經在脆弱的腸壁上撕開了狹長的傷口,而Dave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個問題。
在Dave不可抗的動作裏Kurt逐漸停止了一切反抗,他似乎是遲鈍於感受痛覺,又像是本就對痛覺敏感的身體對痛覺的感受更為強烈,但自顫抖而蒼白的嘴唇間溢出的只有破碎的啜泣。這是一場安靜無比的強暴。
“Dave……”他細聲叫道,輕淺到就要煙霧般飄散在風中。
他沒有回答Kurt. 他不知道要回答對方什麼。
“好痛……”Kurt說,像是認定了正在對他施暴的人會縱容他的一切無理要求那樣,而不管如何聽去,這樣一聲哀求都像是曖昧的撒嬌。
很好,他沒錯。
Dave近乎窒息地想。
我會縱容他的一切無理要求,即便早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我就已決心不再縱容。
他仍然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即便他們兩人都已篤定了他的身份。
妥協。妥協。妥協。
縱容他吧。再一次。
已略微出汗而變得濕冷的手撫摸著Kurt的上身,從脖頸到凹陷深得不可思議的鎖骨,到挺立著擦過掌心的乳頭,觸碰過一根根凸起的肋骨。
心臟的跳動急促又明顯,像只隔著一層透明皮膚似的。
他仍在害怕,仍在猜忌,他開始懷疑,他懷疑一切甚至是自己上一秒剛得出的詭辯結論。Dave心想,而他能夠通過這顆這樣跳動的心得出這樣的結論。
Courtney不能。除了他,沒有誰能。
但這又有何用處?
所有他能做的就是現在,讓這場本來就不應發展成強暴的強暴變成合奸——對於這個羞恥的詞語Kurt會有怎樣的反應?
他去親吻Kurt涼軟的耳朵,舌尖將那個小小的器官濡濕和弄燙,又順著耳根和脖頸的曲線親吻到形狀優美的鎖骨。一切動作都與最初的粗暴的壓制截然不同,而是極盡溫柔,所能做出的最不妥協且毋庸置疑的就是刻印得幾乎深入骨骼的表皮上的吻痕。Dave不在乎Courtney看到這樣的痕跡之後是會氣瘋還是尖叫。他不在乎。也許Kurt在乎,在乎得要死,但他不在乎。
直到Kurt因疼痛而緊繃的身體慢慢軟化,他方才很沉很沉地歎了一口氣。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懂Kurt的一切,但Kurt也不會懂他的這聲歎息。
Dave還是沒有回應Kurt,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嘴唇在一片濃稠的黑暗中找尋到了Kurt的,攫取想要躲閃的舌葉,綿密而緩慢地吻著。
他埋在Kurt身體裏的性器逐漸加快了抽動,鋪天蓋地折磨神經的疼痛中Kurt感覺到了某處被擦過後微弱的快感,他知道那是什麼,卻不知自己是想要躲開還是不躲。
最後他猶豫地選擇了拒絕這種畸形的快感,但Dave顯然也是發現了這處敏感點的所在,每一次的頂弄都會狠狠擦過,讓Kurt悲哀的啜泣聲逐漸變得甜膩。
最初劇烈的疼痛被血液的潤滑淡化,而前列腺處傳來的持續不斷的刺激不僅沒有減弱,甚至在Dave緩慢而準確的頂弄裏被無限放大,撕裂處的尖酸痛感甚至變得像是陪襯,不斷鞭笞他脆弱不堪的感受神經以至於每一次抽插他都會劇烈顫抖。
Dave慢而深地操著他,直到第四次嘴邊泄出細小呻吟後他略微撐起自己的上身,嘴夠到了Dave頸窩後便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最初只是為了壓抑叫床聲的舉動更接近於報復。他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的頸窩上留下了怎樣的齒印,但Dave的反應僅僅是肌肉愈發繃緊了些許甚至於他的牙床因受到過多阻力而酸痛,但操著他的施虐者一聲痛呼都不曾給予,而是無聲地承受,像能承受一切那樣承受。
在他鬆口的間隙,Dave低下頭去吻了一下他的眼皮,無聲訴說著安撫和縱容。這讓Kurt在一片黑暗中臉皮發燙。
“Nevermind. ”操他的人輕聲用氣音在他耳邊說著,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樣安靜地尖叫著丟臉地射了對方一手。
這就是Dave. 他篤定地想,而這是他僅僅如此就無法承受過多的身體完全使他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如果這就是Dave,什麼都沒關係。
*
Dave動作遲緩地打開了門,看清來人之後他開始懷疑是否是睡眠的缺乏使他的大腦給視網膜帶來了錯誤成像。
他像被刺了一下,差一點就要忍不住伸手過去把那個身形單薄的人摟進懷裏,可最終他能做的只有像一具雕塑那樣杵在門口。
“……你他媽的跑哪里去了?Court……你太太滿世界地在找你!”
但兩人都知道,Kurt甚至什麼都不需要說,只消那雙無辜的藍眼睛往上漫不經心地略微一輪,穿過金色亂髮的縫隙間直直投射出無措的目光就夠堵住他的嘴了。
他悲哀的弱點啊。
Dave甚至沒能在這樣的目光下堅持幾秒。他能做的只有洩憤似地歎一口氣,把Kurt放進來。
“對不起。”那個身形單薄並且此刻看起來一頭金髮髒亂無比狼狽的人突然說。
他聽清楚了,但裝作沒聽清楚似的什麼都沒回答,背對著Kurt,給自己桌上這杯深夜的咖啡加糖。
“……都是我的錯。”Kurt說。
Dave忍耐地閉緊了雙眼,他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一雙細瘦的手臂卻在此時穿過他的腋下在他胸前交叉,用力到瀕死的地步。
Kurt從後方抱住了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Dave的耳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輕淺的鼻息,肩膀被Kurt過瘦的下巴壓得微痛。
當他情不自禁地把臉微微往那邊偏去的時候,Kurt蒼白的嘴唇似乎在他的嘴角輕擦而過,嚇得他抖了一下。
太近了。
但Kurt似乎什麼都沒注意到,他安靜地閉著眼,太安靜了以至於像是能讓人為所欲為。
他幾乎紋絲不動,盯著那兩瓣窄小的蒼白嘴唇移不開目光。
吻,直到它們不再蒼白而是嫣紅、泛著水光。
但最終他沒有這麼做。他知道Kurt在此時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庇護所。
也僅此而已。Krist也能做到,但Dave不敢去想為什麼Kurt選擇的是他而不是Krist.
���決定不要想那麼多,而是早點把Kurt安置好。
很明顯這傢伙是從戒毒所跑出來的,身上還穿著那套病號服。
Dave把他抱到浴室,又在浴缸裏把Kurt脫得精光,燈光照得二十四根中至少十六根凸起的肋骨更為明顯和慘白,睡著的Kurt仍然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對正在進行的一切都毫無覺察,甚至鼻腔裏逸出細小的鼾聲。
睡著的Kurt不會動,看上去就像一具剛死去不久的新鮮屍體。Dave成功地用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比喻嚇到了自己。
他的大腦不受控制地給他調出了那個詭異的預言般的夢裏的場景。
他打了一個冷顫。
好吧,Kurt活著,此時就在一個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Dave歎了一口氣,一手抹了香波給Kurt按摩頭皮,一手拿著花灑沖洗揉出的泡沫。
大概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用這麼輕的力度去這樣觸碰誰了,除非那是一只小貓或是Frances.
“你這是在消耗我……”他說,不指望Kurt聽見他這句無奈的又無不縱容的抱怨。
也不知道Kurt是不是聽見了。
給Kurt洗澡的時候他的手抖得無數次他以為自己要把對方弄醒,但Kurt從一開始就似乎睡得無比安穩,只有在熱水灑到大腿內側時會發出黏膩的鼻音,抗拒似地皺起眉頭。
Dave聽著他無意識中發出的聲音,悲哀地感覺到身體發熱並且口乾舌燥。
這沒什麼,Dave. 他對自己說。
你是第一次做這個,但想想Krist,他一定不止一次地處理過一個醉醺醺的或是嗑嗨的Kurt,但那個大家夥一定什麼奇怪的想法都沒有。
為了避免不應當發生的事情發生,他草草洗完了Kurt的上半身,立刻關掉水拿來浴巾擦幹Kurt頭上身上的水珠,又給他套上一件自己的襯衫。
他的襯衫對Kurt來說寬了毫釐。
Kurt濕漉漉的金髮他擦得很仔細,這樣才能避免這個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突然生病的傢伙因此著涼。
於是突然他的嘴唇上平添了柔軟的壓迫感。
Dave嚇得幾乎要向後彈開。他心跳未定地看著Kurt仍然毫無防備的睡顏,強迫自己判定剛才發生的意外只是兩人都無意的事情。
簡直好像那天晚上強姦了Kurt的人不是他那樣。
可那個柔軟的事故就像一顆丟進水裏的寶石蕩起的漣漪。
一只手臂按住了他的肩膀,儘管施與的力量是單薄的,過於驚訝的Dave還是被成功拉扯了過去。
不是意外。
Kurt摁住他的後頸吻了他。
那個在他的嘴唇上留下蜻蜓點水般一吻的人退開了一些,嘴角有笑意,笑意卻達不到眼底。
Dave知道這笑意永遠都達不到眼底。
像是嘲弄,儘管越是嘲弄的Kurt就越是惹人心疼。
“我知道是你。”他悄悄說,像生怕別人聽到那樣似的。
Dave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Kurt的嘴唇又一次貼了過來,這回甚至主動加深了這個吻,舌尖緩慢地掃過他因驚愕而忘了合上的唇齒。
你想幹什麼?
他無聲地問。
求你。
他無聲地想。
停下。停下。停下。
Dave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睫,絕望而又希望Kurt能聽到此時他的心裏不停重複的這些話。
他知道即便Kurt能聽到,也是不會回應的,Kurt永遠在逃避。
停下。停下。停下。
Kurt的舌葉向上勾起,掃過他的上顎。
他不知道那一刻自己以怎樣的心情將Kurt打橫抱起扔到床上,像是對待自己的新婚妻子那樣的方式。
“果然是你。”在他熄滅床頭的燈而溫暖的指尖探入Kurt的襯衫下擺時他聽到對方說,似寬慰又似引誘,帶著噴灑到頸側的殘留煙草氣味的清冷吐息。
停下。停下。停下。
細滑的蒼白皮膚擠壓指尖的感覺喚回了那夜的記憶,頭腦裏不斷響著的警告也從最後僅存的理智變成了無意義的詞句。
這可是他卑微地愛著的人啊。
“Rape me……”Kurt絲絨般的嘴唇停留在他的頸側,若即若離、徘徊不去,呢喃的聲音像絲絲溢出的紅酒,
“Again.”
他的呼吸在瞬息之間變得粗重,他低頭下去狠狠堵住了那張從一開始就在引誘他這樣粗暴對待的嘴,過於深入地舔舐狹小的口腔,幾乎要觸及到軟垂的小舌,直到Kurt後知後覺地自喉嚨深處發出喑啞的呻吟他方才退開一些,啄吻兩片打濕的唇瓣。
“No rape this time. ”他亦然俯身在Kurt耳邊呢喃,而即便是沒有太多照進室內的光線,他也能感覺到Kurt臉上驟然升高的溫度。
Jennifer不知在多久之前曾留了一支護手霜在他的床頭櫃抽屜裏。
Dave借著那點聊勝於無的膏體緩慢地一寸寸打開了Kurt的身體,剛才還主動引誘的人無法再掌握主動權,只在他細長的指尖毫不費力地觸碰到那個甜蜜的點時扭著腰想要躲開。
他需要那種會弄痛自己的、粗暴的性愛,才不會讓他感覺如此窘迫和愧疚,而不是……
Dave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不想讓他如願。
不,太仔細了……
他無意識地緊緊捏著Dave的小臂,卻沒有因此而少發顫一些或停止貓叫似的呻吟。
Dave聽得心猿意馬,笑著又吻了一下Kurt蔚藍的眼睛,顫抖的浸了水汽的睫毛不知所措地搔過他的嘴唇。他感覺得到那顆藍色玻璃珠般的眼球在自己舌尖輕微的壓迫下瘋狂地四處轉動躲避。
“也許這樣弄一會,你就要射了?像上次那樣?”他調笑,而Kurt不堪其擾地一手遮住了通紅的臉。
為何你時而淫蕩如扶桑花,時而又純潔如處子?
“不要弄了……進來……”綿軟的央求從那兩瓣被悄然淌下的唾液沾濕的嫩紅嘴唇間吐出,那模樣幾乎能夠殺死Dave.
這可是他卑微地愛著的人啊。
Dave將手指從已變得潮濕火熱的甬道中抽出,在驚呼中捧起Kurt的臀部自下方直直頂入了最深處。
Kurt發出一聲他聽過最甜美的哭叫,頭顱向後揚起而露出的纖弱的脖頸上粘了汗濕的金髮,他偏頭過去舔掉那些冒出的細汗,同時性器在緊致的甬道裏操著發硬的腺體。
這樣的姿勢能讓他一次比一次操得更深更重,Kurt的臀瓣在他激烈的操弄裏不斷被抬起又放下,撞擊在他肌肉繃緊的大腿上。
也許只有在Kurt被操得目光渙散的時候,Dave才能看到他真正無法自持地沉淪欲望的模樣。
他的雙眼一刻也沒有離開過Kurt滿是情欲色彩的臉,看到那雙躲避自己火熱注視的湛藍眼睛自眼角滑落下越來越多無意識的淚水染紅了被金色睫毛層層覆蓋的眼眶。
“你在和Courtney上床的時候難道也會哭?”他無不嘲諷地說,回應他的只有Kurt壓抑的啜泣。
他不知道自己在此時提起Kurt那個愚蠢的妻子是想要激怒對方還是激怒自己,像是後知後覺的拙劣報復。
你只是借此尋找流淚的管道吧?
但當對方真正又直視他時,Dave的煩躁和報復心理都消散在了那雙被情欲浸透的濕潤的藍眼睛裏了。
但凡Kurt在被壓著操的時候用這樣迷茫的眼神朝他漫不經心地一瞥,都像是鼓起勇氣後的無辜歉意。
“不是的……”在一片的肉體拍擊聲和耳邊自己的粗重喘息中他找到了Kurt夾雜在短促尖叫間蚊子哼哼似的細聲否認。
“嗯。”Dave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再次固定了Kurt緊窄的臀部接著操他。
“Dave!……啊……我要……”在下意識地哭喊出他的名字後,Kurt努力地想要以手掩口阻止高潮時的尖叫,卻還是洩露了一段甜美的鼻音。
他的精液灑到了Dave的小腹上,讓他陷入既羞於去看又忍不住去看的矛盾中,在被滅頂的快感席捲全身時癱軟在對方懷裏劇烈顫抖,火熱的腸道在一陣痙攣中仍然被迫承受沒有停下的操弄,直到Dave的精液頂著他的腺體打在腸壁上。
Dave知道他是一個輕易會害羞的人,但極少有這樣的機會見到羞恥地被自己操到全身都變得粉紅的Kurt,而他並不想就此輕易放過這個在躁動的夜晚裏來找他操的可愛傢伙。
Kurt肩頭和胸口蒼白的皮膚上浮了一層汗濕的粉,手臂勉強地摟著Dave,幾乎是掛在他身上在餘韻中微微發抖。
當Dave將他複又壓回床上,抬起他早已綿軟的腿將再次硬起的性器頂入穴口時他毫無防備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尾音顫抖的呻吟,不知所措地瞠大了無辜的藍眼睛。
他不記得自己被操了多少次,仿佛身體裏都已被Dave的精液灌滿的時候他哭著失去了意識。
*
同樣的場景。
扳機被顫抖的手指扣動,子彈轟鳴而出。
有血在髒亂的地上和牆上開了花。
一陣要命的下墜感過後,Dave才從再次重演的夢魘中驚醒。而在夢裏已以同樣的方式死去了兩次的人正被遺棄的孩童般蜷縮在他懷裏,渾身光裸,血色自然退盡的皮膚上不甚明顯地分佈著一些或淤青或發紅的痕跡。
右手一直被Kurt枕著以至於發麻到他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這於Dave而言已不再那麼重要。
他用左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Kurt放鬆的眉眼——真實而鮮活,仿佛這就是無比的寬慰。
仿佛這就是永恆。
Kurt沒醒,卻在他即便是小心翼翼的觸碰下也下意識地扭著臉躲開了,幾乎是往他的懷裏鑽。
他有些惡意地想要弄醒Kurt,往下伸手一直到碰到兩人仍然交合在一起的部位。
他的陰莖就塞在Kurt紅腫的或許已經難以完全閉合的入口裏,將昨晚灌進去的精液都塞在那個狹小的甬道裏。
想到Kurt乖乖讓他插在自己身體裏一整晚,他的陰莖就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讓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噩夢見鬼去吧。
感覺到已經被習慣的異物又逐漸膨脹到不適的大小,Kurt難受地醒了。
“Morning. ”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他就聽到了比他的清醒到來得更早的早安,接著是印在額頭上的羽毛般的吻。
他知道Dave的聲音很溫柔。
他知道Dave事實上一貫如此。
也許有幾秒他想要像個孩子一樣假裝自己還沒醒,多貪圖片刻這樣稍縱即逝的溫柔。
他們要面對的還有很多。不是現在,至少不是現在。
“不想醒來嗎,睡美人?”感覺到他的鼓手將臉頰貼在他的側額上,感覺到對方的顴骨因為輕聲的調侃而微微振動。
他哼了一聲,悄悄在Dave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但他忘了Dave的陰莖還塞在自己的屁股裏。
“啊……”當那根已完全硬起的陰莖在他猝不及防之下抽出直到只剩前端時,一聲綿長的柔軟呻吟從他的鼻腔裏擠了出來,尾音的顫抖簡直讓Dave聽得心率紊亂。
就在Kurt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下床的時候,Dave又頂了回去,這次直接撞擊在了已被頂著操了一晚的紅腫腺體上,他的手指立刻下意識地捏緊了Dave的上臂,喉間逸出啜泣的聲音。
這次他射在Dave手裏的精液已經稀薄了不少,Dave把他抱進浴室裏再給他洗一次澡之前又把他壓在牆上操了一次,直到他什麼都射不出來。
“我快要散架了。”他聲音嘶啞地抱怨,回過頭用帶淚的藍眼睛瞪著還不舍得從他溫暖的甬道裏退出的Dave,眼角暈開一圈濕紅。
Dave看他一副被自己的精液滋潤得滿眼春意的模樣,悶悶地笑了,去吻他滾燙的耳廓。Kurt短促地吸了一口涼氣,敏感地縮起脖子躲開他的嘴。
嬉笑,就像一對真正的戀人那樣。
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讓Dave抑鬱地思考為何他總要自找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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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椋十】王子與英雄的多次元並行
兵頭十座不發一語地漫步在深夜的道路上,總是看來凶神惡煞的模樣經常讓他突然惹上麻煩,即便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一邊走路的同時也希望今天不要再遇到路邊朝他找碴的不明人士,然而每當他抬起眼,單單是往要朝他過來的惡意皺眉凝視著,對方便立刻逃之夭夭。他不知道原因出在哪,但這樣對於不想被打擾的現在,可說是恰如其分。
拐了個彎,走進了路旁的便利商店,連店員的招呼聲都略顯戰戰兢兢的樣子,他無視於旁人直接走到甜點櫃,夜深人靜的商店不會有喧鬧的人潮,也不會有旁人指指點點的眼光,兵頭十座一直以來都是在這個時間造訪,他凝視著架上琳琅滿目的甜品,拿起其中幾樣仔細端詳著。
布丁、泡芙、蒙布朗、提拉米蘇、起司蛋糕,香甜可口卻和兵頭十座不怎麼相襯的外型,即使隔著包裝也能感受到好聞的氣味飄散出來,兵頭十座向來不去隱藏他對於甜食的喜愛,這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救贖,當香甜的滋味躍上舌尖,享受蜜糖的香氣滑過味蕾,他並不是追求少女般夢幻的場景,純粹是甜點的甘美令他醉心。
他面無表情地凝視總是平撫他心靈的甜食,卻只是單純地把外觀映照在虹膜上,那些熟悉的味道在身邊繚繞著卻怎樣也無法滲進內心,兵頭十座對自己的失常感到相當焦躁,放入購物籃裡面的商品卻在不知不覺當中越發增加。
「十座くん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熟悉的嗓音突地傳入耳中,他轉頭看見月岡紬笑咪咪地站在後方不遠處。
「……晚安。」避重就輕地跳過月岡紬的問題,兵頭十座禮貌性地打聲招呼,朝他點頭示意。
他們並不算是巧遇,在深夜逛便利商店一直都是他們共同的興趣,有時候會去附近的商店,也有時候會稍微走遠一些到鄰近地區,即使不會特別相約,不時也會在店裡面不期而遇。
月岡紬同樣對他報以微笑,輕聲說道:「本來沒有想叫住你的,但是店員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太可憐了,體諒他一下吧?」
「……」手上拿著一直以來都很中意的布丁,兵頭十座沉默地看著上頭的包裝,又抬眼凝視月岡紬溫和的微笑,他緊抿著唇,最後把手上的布丁放回架上。
「我今天……和椋吵架了。不對,都是我的錯。」垂下眼,他低聲說道,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他的沮喪。
月岡紬不發一語地聆聽著,凝視兵頭十座略顯失意的側臉,像是在等待他繼續說下去。兵頭十座陷入一陣沉思,保鮮櫃的冷氣呼到他們臉上,卻沒有因此讓氣氛輕鬆起來。
「……小的時候,椋有一次來家裡玩,九門因為難得有相近的玩伴所以特別興奮。」他凝視著架上陳列的商品,而月岡紬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未對話語唐突的轉折提出任何疑問。
似乎是察覺到對方聆聽的意願,他再度開口:「他拿了我一直都很愛惜的假面騎士,在玩的時後卻不小心弄壞了。」一切彷彿歷歷在目,孩童純真嘻笑的話語清晰地攢入耳中。
「所以你生氣了?」月岡紬語氣平穩地問道,兵頭十座面無表情的側臉倒映在他翡翠般透亮的眼瞳,他靜靜解讀著任何細微的變化。
「沒有。」他搖了搖頭,「可是椋跟九門嚇得大哭,結果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大人已經過去安慰他們。」場面一陣混亂的景象混雜著此起彼落的哭聲,跟大人們慌忙安撫的言語,如同跑馬燈在兵頭十座的腦海閃過。
「本來,我想對他們說沒關係……」那些像是受到雜訊干擾般變得模糊不清的影像,和轉身訓斥的言語尖銳地刺痛著他的記憶,視線最終停留在地上那歪曲的玩具。
「……抱歉,說了無聊的話。」他再度沉默了一陣,然後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手中提的籃子突然間變得像記憶中拾起的玩具一樣,沉甸甸的。
「不會,別在意。每個人心裡面都會有一些需要說出口的秘密。」月岡紬露出淺淺的微笑,溫柔的嗓音輕撫過兵頭十座略微沈重的心情。
「……」呼出一口長長的鼻息,兵頭十座伸出手緊握著拳頭,又慢慢鬆了開來。
「其實我知道,那個時候不管說了什麼,結果也不會改變。」他垂下眼來,神情中透露著些許的落寞,也有些消沉。
「那是……沒有受到任何信任與肯定的我。」凝視著超商潔白的地磚,眼前仿佛站立著當時那無助而不知所措的幼童,揪著衣襬不發一語。
圍繞在身邊的黑色煙霧糾結著他的內心,而他終究找到跨越那些苦楚的勇氣。
「不過……因為椋才開始不一樣。一切都是……因為看到椋在舞台上的樣子得到了勇氣,所以我才站在這裡。」兵頭十座抬起手來,凝視著自己的掌心,當時的場景在心裡久久無法忘懷。
「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讓自己扯了椋的後腿。」他低聲說,壅塞著如同火焰般的思緒,讓燃燒殆盡的灰燼隨著空氣的流動消逝。
「才沒有這回事!」熟悉的聲音從月岡紬的身後蹦出來,藏匿在後頭的向坂椋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奮力地反駁他的話。
「椋、椋?」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了一跳,兵頭十座愣愣地看著漲紅著臉的兄弟。
「對不起,請不要怪紬さん。」向坂椋垂下眼,輕聲道:「是我擅自要紬さん帶我來的。我在玄關一直等不到十ちゃん,然後遇到了紬さん,說可能知道你在哪……」他抿起唇來,縮起肩膀,語帶抱歉地回應兵頭十座的詫異。
「怎麼可能會怪你們……該道歉的是我。」兵頭十座的眉頭比起平時更加的揪緊,交錯著歉意與愧疚的複雜情緒爬上他的眉眼之間,使他也低下頭來。
「不是、十ちゃん你沒有錯!是我……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說對不起,害你被罵……」向坂椋提高音調慌忙地解釋,他壓抑著近乎發熱的眼眶,卻仍帶了濃厚的鼻音。
「明明、明明是十ちゃん把你的寶貝借給我們……那個像十ちゃん一樣閃閃發光的英雄……!」淺色的雙瞳毫無迴避地直視兵頭十座,那率直而真摯的神情仿佛當時撼動他的瞬間,堅定如昔。
「椋……」兵頭十座努力想提起微笑,難看的弧度卻在嘴角僵硬地難以行動,欲言又止地看向眼前那雖然瘦小,心靈實如巨人般高大的少年。
他猶如回到了當時都還是幼童的彼此,不絕於耳的哭聲與責罵碎裂在耳畔,一切的一切掠過眼角,仿佛由老舊的投影機所投射出來的幻燈片,定格在兵頭十座沈默而糾結的背影。他拿起那損壞的玩具交託給自己,露出了輕淺的微笑。
溫柔的力道突地碰上肩頭,月岡紬對他笑了笑:「你們都很努力了呢。」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交錯在記憶與現實間的裂縫,拖曳著長長的軌跡,將彼此連結了起來。
「既然都大和解了,我們趕快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他的嘴角浮現溫柔而親切的微笑,微瞇的眼如川流般傾瀉出令人心安的穩重感,月岡紬沿著兵頭十座的肩膀線條移動過去,輕拍上他寬厚的背部。
「啊、是……」突然間意會到通常自己出現在這的時間向來都是深夜了,他轉過頭注視向坂椋破涕為笑的神情,略微愧疚地開口:「現在都超過椋平常的睡覺時間了吧?」
「沒、沒關係的,為了十ちゃん這沒什麼……!」立刻擺出精神抖擻的模樣,但緊繃的情緒一旦鬆懈下來,被情緒隔絕在外的睡意又席捲而來,向坂椋壓抑下想打呵欠的舉動,緊盯著兵頭十座。
「怎麼看都不是沒關係的樣子吧。」兵頭十座輕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搓揉他柔軟的頭髮,手掌厚實的觸感使得向坂椋咯咯笑了起來。
他們將塑膠籃內的甜點一一放回架上,只留下了兩個巧克力蛋糕,迅速結完帳後離開超商,夜晚的氣溫揉合著室內殘留的冷氣,舒適的溫度沾染上肌膚,如同包覆輕柔的薄紗。
鮮少經歷到在深夜的路上漫步的體驗,向坂椋一邊撐著想睡的感覺,一邊斷斷續續加入月岡紬與兵頭十座有一搭沒一搭的話題,在忍不住想睡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兵頭十座露出既是擔心又是愧疚的神情,讓他再度繃緊了情緒。
「沒事的哦!而且下次就知道可以來這裡找十ちゃん了。」再度揚起溫和的笑容,向坂椋努力地讓自己感覺像是神采奕奕的模樣,來隱藏在臨界點遊走的睡意。
「……不會有下次了,抱歉,椋。」兵頭十座抿起嘴,滿是歉意地凝視向坂椋,一瞬間深夜逛超商的存在似乎扭曲了原本的意義,這讓他感到有些難以言喻的糾結。
「請不要道歉!」突如其來的抱歉讓向坂椋突然意識到自己原本的用意,「要來道歉的明明是我……」他垂下眼,濃厚的不安與沮喪再度襲捲而來,在夜色籠罩之下臉色好似也隨之黯淡。
見狀,兵頭十座不禁一陣慌亂,他立即朝月岡紬投以求救的眼神,對方卻只是不發一語地微笑著,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冷靜,在兵頭十座的思考跟不上他的心慌之際,向坂椋卻停下腳步。
他收起了原先畏縮的模樣,再度抬起頭的瞬間笑得既溫柔,又真心誠意,像是能擰出水來的淺色眼珠顫動著水面的波光粼粼,在眼底深處盪漾出圈圈漣漪,落進了心跳之中。
「或許沒辦法像十ちゃん那麼帥氣,但是我會努力讓自己變成理想中的王子,變得更勇敢……!」向坂椋不自覺揪緊了衣領,他挺直了上身,用盡全力訴說著他至始至終沒有改變的心願。
好似掠過天際的飛鳥在蔚藍的空中翱翔,兵頭十座霎時才發現自己追尋的,不僅是向坂椋帶給他的勇氣,更是彼此間無法取代的羈絆。
不論是他們透過血緣牽繫住的過去,或者因為劇團而延續的現在,是向坂椋緊緊牽住了他的手。
「……椋的話,你已經是了。」兵頭十座的嘴角不禁浮現淺淺的笑意,無可取代的溫暖從心底蔓延開來,透過奔騰的血液讓指尖也溫熱了起來。
飛躍蒼穹的思念在夜空中碎裂成點點繁星,化做千言萬語流轉於艷麗的紅色絲絨上頭,灑落了舞臺一地的斑駁。
╳About 原為19/11/16群星的無料:糖與蜜的雙向思念 雖然計畫出個完整的故事再用這個名字,總覺得遙遙無期還是先公開了。 2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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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第四話,聖王再臨
所有聖法提加的貴族,在出生後便會前往光聖教位於聖法提加的大教堂,在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結界下、教皇大人優美的朗誦中,受洗成為信徒。
他作為未受洗的異教徒、同時還是魔族的混血,向來只從王宮的窗戶看過大聖堂的模樣,從沒有資格進入聖堂。
聖法提加的大聖堂建立於於神代,至今已經有四千年以上的歷史,包圍聖堂的大結界至今仍然守護著這座光明女神的聖殿,是五界的七大奇蹟建築之一。
巨大的聖堂位於聖城的中心,鎮守著這座光明女神的聖地。
沿著長長的白色台階走到盡頭,便是象徵聖法提加的光明女神神像。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女神的臉上,將莊嚴中帶著柔和的女神容顏襯托得更加溫和。在她身後,陽光穿透淡金色的神聖結界,將白色的神殿群被染成淺橘色。
眾人難得離開王宮,是為了前往聖城中心的聖殿。
在訂定婚約之前,亞德必須受到光明女神的祝福,正式成為光聖教的一員。
過去亞德也有機會受邀進入聖殿,卻被希尼斯在最後關頭拒絕。亞德對此一直心有芥蒂,認為自己的血統讓他不被承認。如今終於能夠得償所願,卻是希尼斯為了送他離開。想到這裡,亞德內心不禁有些複雜。
一行人陸續下馬車,對眼前的美景無動於衷。紫晶走了幾步,這才回來扯亞德的袖子,「哥哥,你在發什麼呆。」
「啊,抱歉,大聖堂比我想像中漂亮。」
紫晶這才意識到他是第一次來,只有將催促的話吞入腹中,跟他一同抬頭仰望著神殿。她似乎從亞德的視線中意會到什麼,許久,她開口道:「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沒必要看得這麼認真。等到你的婚約成立之後,就不必像以前那樣。」
亞德沒有回答,彷彿想將眼前的景色映入眼簾那般慎重。
紫晶看著他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迎面吹來的風。聽見亞德帶著遺憾說:「如果真能這麼順利就好了。」
抬頭去看,亞德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笑容,並對她笑著伸出手。於是兄妹搭著手,穿過列隊迎賓的神職者,踏入了光聖教的神殿。
說也奇怪,亞德在行走時,總感覺人們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好奇、擔憂,甚至有些人的眼神幾乎有些幸災樂禍。帶著聖徽的那些人,更是帶著某種接進惶恐的視線看著他。這是怎麼回事?
諾雅放慢角度,臉上滿是擔憂:「亞德,你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意思?」
「這裡是光聖教的聖地,能夠淨化一切汙穢。弱小的魔族進入神殿,輕則頭痛、稍重者呼吸困難,如不死生物的不淨之物會被推出結界。」威尼爾上下打量著他,表情也有些奇怪。「你既然是黑髮,又有曼德沙家族跟龍族血統,理論上應該是闇屬性,光是進神殿就會讓你很不舒服。」
紫晶語調輕快:「那還用說,因為王兄也是聖女的孩子啊!」
諾雅並不是貴族,不在受邀之列。她依依不捨地停在淡金色的結界中,注視著兩兄妹離去的背影,聽見她喊道:「亞德,別太勉強了!」
亞德對她深深鞠躬,轉頭往白色的聖堂前進。
巨大的建築宛如某種純潔的凶獸,大張嘴巴,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亞德感覺威尼爾似乎在看他,「怎麼了?」
「你好像真的沒事。」威尼爾的表情有點微妙,幾乎是鬆了口氣。「也好,最起碼不是在神殿裡面昏倒,否則要是魔王怪罪,我還得負責解釋。」說著轉頭就走。
諾雅跟紫晶還是不放心,再三確認亞德身體無恙,才跟上威尼爾的步伐。
安息日的大聖堂只屬於貴族,今天,神聖的殿堂只為他們服務。
階梯的盡頭站著一名神情嚴肅的年邁劑斯,頭戴帶著高頂的祭司帽,肩膀上是金葉聖徽,祭典用的長袍繡著象徵光明女神的神聖文字。
此人便是位居光聖教頂點的男人,七十七代教皇梵德.馮.葛羅萊。五百歲的教皇是中年模樣,如老鷹般銳利的灰藍色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亞德。那目光沒有譏諷、排斥,而是帶著某種估量,彷彿評估他是否有資格成為光聖教的信徒。
溫暖的夕陽灑落在教皇身上,柔和了那雙刀削般的剛硬臉龐,和緩了逼人的視線。這位立於信眾頂點的年邁男人露出微笑,禮貌地行了個祭司禮。
「歡迎諸位來到大聖堂。願光明女神的恩典,能夠常駐心中。」
威尼爾帶著微笑回禮。「教皇大人,許久不見。這孩子接下來就要麻煩您了。」
「那當然,畢竟是雷爾契侯爵的請託。」
亞德能感覺斐斯特蕾雅搭肩的手稍微用力,帶著笑的臉龐有些緊張。她不安地看著亞德,本想說些什麼,礙於其他人又只能沉默。
亞德報以微笑。「我帶了妳給我的護身符,相信一定會有所幫助。」
斐斯特蕾雅略為一愣,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是啊!因為你也是聖女的孩子,」斐斯特蕾雅彷彿在對自己說話,「你不是魔族,也不只是神族,跟戰神藍月一樣擁有統治五界的天賦。」
「藍月畢竟是神代的統治者,距離現在已經太遙遠。我們應該關注現在。」
威尼爾與教皇並肩行走,亞德與斐斯特蕾雅跟隨其後。兩位大人談論的氣氛和樂,就好像此刻的造訪並不是精心計畫的陷阱。
亞德踏入純白色的殿堂,在大殿的門扉關上之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夕陽已然落下,闇紫色的天空逐漸被繁星點點的夜空取代。
人們都道聖法提加是光明之城,對多數的神族來說確實如此。
亞德經常在想,這座城市裡的神胸懷也很狹窄。
祂只守護自己的信徒,呵護那些金髮藍眼的神族,對少數的異類,比如混血的亞德、善於征戰的墮天使族都不管不顧。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要求他們信仰著不護自己的神,為之奉獻犧牲。
不論是攢著權位過著奢侈生活的教皇,或者竊占女神之名向異類高舉刀劍的狂信者,還是笑容迎接他走入陷阱的教皇,這一切都讓人噁心透���。
就算要死,也不想死在這些人的手下。
……
……
聽見威尼爾問:「說起來,教皇御下親自迎接,有什麼特別的嗎?」
一陣明顯尷尬的沉默後,教皇緩緩開口:「是因為為殿下洗禮的另有其人。你應該也聽說了聖王蒞臨的傳言?今天,那位大人舉著聖杖血月,在眾人的見證下成為光明女神的代行者。」
「真的是聖王?」
「光明女神在上,我所說的絕無虛言。」教皇的目光略微停留在亞德臉上,神情有點複雜,「等到您親自見到聖王,就會明白我的意思。那種壓倒性的力量,就是我再活一千年,也絕對不可能達到。他使用的不只是光明魔法,它越過了光的等級,就是初代聖王藍大人使用的奇蹟魔法。」
亞德仔細觀察著來路,試圖記住每個拐彎、掛在牆上的畫作與前進的方向,因而沒有注意到教皇的視線。
不過這也無妨,因為,他很快就會知道那些視線代表的意思。
教皇領著四人來到禮拜堂前,停下腳步。
「亞德殿下,您相信命運嗎?」
這是某種考驗嗎?亞德保持著溫柔謙和,給出標準答案:「我們遵循著創世三神的指引前進,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導引。」
「我不相信命運之說。神代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事,祂們早就不在統御這個世界。現在,人類才是大地的主宰。在神代的記述中,光明女神芙薇亞希是個溫柔的神。祂作為光明的代表,溫柔地守護著世界。即便犯錯,只要誠心悔改也會被寬恕,祂就是這樣寬宏大量的神。但倘若人們距離信仰與道德越來越遠,祂就會派遣代行者,將蘊藏在大地的汙穢一併斬除。」
教皇盯著亞德,若有所思。
「在最混亂的時代、在光明即將被黑暗吞沒之際,聖王才會降臨,帶領我們衝破黑暗的桎梏,回歸樂土。可我不曾想,倘若神的使徒帶著汙穢的血統降生,我等信眾又該如何自處。」
「這話是什麼意思?」威尼爾問。
沒有回答,教皇一臉疲憊地抬手,兩名祭司推開大門。
夜晚的微光穿透七彩的玻璃,為空曠而寂寥的禮拜堂增添七彩的光輝。水晶製作的半透明神像前,一名金髮白衣的少年正跪在神像前祈禱。
看見對方的瞬間,眾人均是一愣。那人金色長髮及背,一身雪白色的祭司長袍,身旁則是散發著紅色流光的紅色法杖。聖王的低聲祈禱驅動神聖的結界,將他包圍在光之中,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氛圍。
「聖王大人,我把亞德殿下帶來了。」教皇在距離數公尺外停下,對聖王跪下。「您真的打算親自為他洗禮嗎?這點小事,只要由我代勞……」
「不必了。」��王開口,那是屬於少年的清脆聲音,帶著明顯不耐煩。「本王已經說過無數次,輪不到你來對本王指手畫腳。」
斐斯特蕾雅瞪大眼睛,看了看亞德,又看聖王。亞德也同樣震驚。
這也難怪,除了說話的口吻語態度,聖王的聲音幾乎跟亞德完全一樣!
可惜威尼爾還沐浴在聖王的威壓中,沒注意到兩個孩子的異樣,好陣子才拉著斐斯特蕾雅要對他下跪。
只見聖王擺擺手,「不必虛與委蛇,除了亞德之外都下去吧!」
教皇抿著咬著下唇,臉上寫滿不甘。「是。」
眾人對聖王欠身行禮後退去,門在他身後「嘎吱」一聲關上,留下亞德惴惴不安地與陌生的聖王遙遙相望。
聖王究竟是敵是友?亞德有些不安。想到雷爾契家族與教皇的糾葛,想來狀況不可能更糟。他深呼吸數次,在腦中複習無數次學習過的禮儀。
聖王在他開口之前回頭,亞德徹底愣住。
也難怪他會如此錯愕,因為那個被稱作「聖王」的少年,有著一頭金髮以及被稱作「魔王之眼」的紫色眼眸。
除此之外,他的容貌跟亞德相同,這樣彼此遙望簡直像是看著鏡子。
「初次見面。」聖王說道,「我是聖王,名字是聖。是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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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設計經驗分享!簡約北歐風格
北歐風格以其簡單實用中透露出舒適、隨意而又不失質感嘅氣氛而受到越來越多人鐘情。裝修佬以下為大家分享為一對年輕夫婦而設計嘅裝修案例,究竟有幾特別?
女主人比較偏好簡潔優雅的北歐風格,而男主人比較偏好時尚有質感的現代風,設計師將這兩種風格很好的融合一起,以北歐風格作為基調,保存北歐風的淺色主色調以木質營造的溫馨感,在北歐色系中恰當加入森林綠和黑色來營造時尚質感。
客廳木色的地板搭配淺灰色的牆面,沒有過多繁復的造型,加上細腿梳化和茶几營造出更為通透靈巧的感覺,簡潔大塊格仔地毯、藍色抱枕及掛畫恰當中和大片灰色及木色的單調感。
入門玄關處的整面牆采用了森林綠作為主色調,牆面點綴圓形的木質衣架用於進出門衣物、圍巾及手袋收納。玄關地面鋪設的白色格仔瓷磚,中和了牆面的暗色調。
空間規劃方面,廚房及客飯廳連為一體,開放式廚房設計節省空間,���於不大喜歡煮飯的年輕人來講比較實用。廚房櫥櫃、飯枱等均使用森林綠為主色調,搭配黑色的吊燈及櫈,令空間靈巧中不乏沈穩。 櫥櫃及家具的設計線條感比較強,圓形的鏡面、木質手柄、牆面掛鉤和吊燈底座,為空間增添幾何元素。
廁所以純白色作為主色調,搭配黑色花紋瓷磚,淡綠色的浴室櫃給空間增添色彩,令整體空間氛圍顯得更為溫馨。為節省空間座廁采用了掛牆式設計,三牆而砌的浴缸滿足了浸浴需求。
(文:Freaky)
(以上圖片均來自網路,如有任何版權問題,請與本站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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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知識】細面積房間 5大裝修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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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發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浮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牌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的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圖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你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乾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水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相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器。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星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拉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著,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冒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粉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嚥。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照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物──*」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別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鬆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排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許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大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孩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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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東亞地區都吃豆腐,但只有中國人吃腐乳?
為什麼東亞地區都吃豆腐,但只有中國人吃腐乳? 撰文| 魏水華 頭圖| pixabay 由於比鄰的地緣格局和相近的文化傳統,東亞各國在飲食習慣上有著很多共性。比如用筷子、喝糧食酒、蘸醬油調味、吃辣椒醬、吃醃漬蔬菜、吃白米飯、吃狗肉……幾乎所有被中國人打上了鮮明標籤的本民族餐桌元素,都能在朝鮮、韓國、日本、越南找到共鳴。腐乳,也許是唯一的例外。 這種由豆腐醃製發酵而來的小菜,廉價、鮮美、用途廣泛。同時,它還完美解決了豆製品不耐存儲運輸的問題,是中國各地最常見的小菜之一。但神奇的是,同樣對豆腐懷有熱愛的朝鮮、韓國、日本和越南,卻幾乎見不到腐乳的影子。不吃腐乳,他們各有理由,諸如“有異味”“高鹽”“不健康”,但似乎全然忘記了異味更大的日本納豆,與含鹽量同樣高的韓國泡菜。歷史上與中國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沖繩群島,至今倒是依然流行著一種名為“豆腐糕“的食物。和腐乳一樣,它依賴發酵改良豆腐的口感。因為豆腐糕不能太鹹,所以其製作過程只能依靠酒精來控制黴菌的滋生。在加入沖繩本地烈酒“泡盛“後,大量有益菌群被殺死,這就導致豆腐糕的發酵程度不夠深,空有腐乳的質感,缺乏氨基酸為腐乳帶來的,爆炸般的鮮味。本質上,沖繩豆腐糕只是一種類似腐乳的點心,它遠遠達不到腐乳的味覺高度。究竟是怎樣的土壤,成就了酵變於腐乳之中的中餐滋味、隱藏於腐乳之外的華夏風韻、搭建於腐乳之上的漢唐美學? No.1壹製造腐乳的的原材料是豆腐,並且豆腐的含水量不能太高,需要達到一定的固形物密度。日本人發明的“絹豆腐”,是無法製造腐乳的。鹽滷,是製作腐乳的先決要素。雖然這種由氯化鉀、氯化鎂和溴化鎂等雜質構成的製鹽廢料,具有一定的化學毒性,經常被當成健康飲食的反面教材。但沒有樸素的鹽滷參與,就無法“點”出乾濕適度、軟硬合宜的豆腐。縱觀眾多歷史久遠的腐乳產地,諸如浙江紹興、廣西桂林、山東臨清、雲南楚雄、福建莆田……它們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是鹽產地或者鹽業集散中心。同時,大豆的產能也是誕生腐乳不可或缺的外部條件。這種原生於東亞大陸的植物,有著極為強大的土壤適應性和優秀的蛋白質、脂肪、澱粉比例,唯一的問題是,不好消化、不好吃。哪怕費盡心思做成豆腐、豆漿,沒有佐料的加持,都會顯得寡淡無味。這與烘烤後焦香四溢的小麥、蒸煮後散發茉莉花香的水稻無法相比。大豆單調的味道,注定只能成為配菜,而不是主食。所以,在土地平曠、土壤肥沃的地區,大豆永遠不會代替穀物成為主要農作物。只有在種不了水稻、小麥的地方,大豆才會呈現出異乎尋常的多產——因為多到吃不��,所以各種圍繞大豆的做法與保存方法,才會應運而生。以浙江紹興為例,這座夾在寧紹平原與浙東丘陵之間的城市,一邊是稠密的人煙與浩渺的東海,為海鹽的生產、運輸創造了便利的條件;一邊是高山溪谷密布的山地,適宜種豆的山坡比適宜種稻的良田更多。圖| 腐乳稀飯,江南味道產豆、磨漿;製鹽、點鹵;發酵過程中,加鹽祛除雜菌,聞名華夏的紹興醉方,由此誕生。一切工序,都因本地物產而順理成章——早在自然地理格局形成的時代,腐乳作為區域性特產的路徑,就已註定。No.2貳淮南王劉安發明豆腐的故事固然只是傳聞,但淮河中下游地區作為豆腐和腐乳的發祥地,卻是可信的。不管是《說文》《淮南子》《禮記》等早期文獻中,多次出現了“淮菽”這個關鍵詞;還是淮南地區至今保存的大片野生大豆種群,都證明了這片土地與豆子的不解之緣。介於南北之間的氣候、巨大的年均溫差、丘陵與平原伴生的地貌,都給予了大豆良好的生長條件與漫長的灌漿週期。而淮河水道,則便捷地溝通了蘇北食鹽產區與這裡的交通,讓鹽和鹽滷的輸入、應用有了客觀條件。雖然作為四戰之地,北方游牧民族多次南下,與漢族政權在淮河流域拉鋸爭奪,以千年的時間打碎重構了這片地區的飲食習慣。但對於腐乳的熱愛,卻從未改變。在河南信陽羅山縣,人們喜歡吃一種由豬大腸、豬血、豆腐燉煮而成的羅山大腸湯,搭配當地用山茶油浸漬的羅山腐乳,這是最接地氣的開胃早餐;在安徽阜陽潁上縣,人們習慣在濃稠的麵糊中加入油鹽蔥辣,燉煮成特色小吃“辣糊子”,用鍋巴饃蘸著吃。再另附一碟本地的黃壩腐乳,所有阜陽人都會豎起拇指稱讚“地道”。在安徽淮南,大名鼎鼎的牛肉湯有兩個伴侶。大多數人都會在一碗牛肉湯之外,另搭一個油酥燒餅,但只有少數老饕才知道,不再來一塊八公山腐乳,這頓飯是不完整的。到了更下游的江蘇淮安,作為淮揚菜的發源地之一,雖然人們在正式的宴席中離不開長魚美蟹,但到了真正市井小吃的江湖里,依然有腐乳的影子。當地著名的碼頭鎮羊湯,要用羊肉羊雜熬出濃濃的白湯,舀一碗,一半是肉、一半是湯。用原湯、小蔥和腐乳打成蘸水,蘸肉喝湯,好不快活。淮河流域的這些與腐乳相關的飲食,流露出一個共同特點:作為一種重咸小食,它需要與半湯半菜的主食搭配來吃。被水稀釋了味道的湯菜因之重新煥發濃郁的風情,而原本廉價的豆製品,在一點一點地細品慢酌中,教會了人們物盡其用的道理。古老的飲食習慣,隱藏著農耕族群勤儉持家、擅於變通、敝帚自珍的民族性格。 No.3叁雖然腐乳與農耕地理呈現出高度相關性,但極具戲劇色彩的是,第一次出現關於腐乳的文獻記載,卻可能源自北方游牧文明建立的政權。在北朝成書的《洛陽伽藍記》中,記載了一種特殊的小吃:“舂豆為乳,久為酥酪”,意思是把大豆打成細泥,放上一段時間,就會變成奶酪。顯然,這是奶酪的一種替代品。它的出现,与北魏时期的技术和文化爆发有关;与鲜卑南下、更姓易服,逐渐改变草原饮食习俗有关;更与南北民族融合、生活方式趋同有关。小小腐乳,背后隐藏的,是东亚帝国在历史十字路口的走向。但这种大豆制作的“假奶酪”的缺陷也同样显著——不稳定。大豆与自带益生菌群的牛羊乳不同,它的发酵,完全依靠空气中的菌群。任何一点气温、湿度的变化,就有可能导致腐乳制作的失败。新的辅料应运而生——腐乳曲。和酒曲一样,这是一种为发酵过程搭框架的菌类孢子团块。人们在制造腐乳的过程中,选择口味最好、香气最浓的品种干燥培养,人为驯化微生物,并继续用于新的腐乳生产。腐乳曲的发明,彻底改变了腐乳的制作流程:原本豆腐胚煮熟加盐封坛,直接腌制的做法,进化成了先将腐乳曲和豆腐放在一起,促其发霉长毛,发酵到一定程度后,再加盐、酒腌制杀菌。显然,后者的发酵程度更深,也因此获得了更丰富的氨基酸。南北朝之后,先发酵、再腌制,成了腐乳的主流做法。人们还通过豆腐表面菌丝的长短颜色为腐乳分类,白色长菌丝的,称为毛霉腐乳;黄灰色短菌丝的,称为根霉腐乳。毛霉菌耐低温,发酵慢,滋味深,大多在北方地区或南方冬季的腐乳腌制中出现。山西太原人把腐乳称为“酱豆腐”,是典型的毛霉腐乳。晉菜名品“醬梅肉荷葉餅”,就是用這種醬豆腐混合切片五花肉,蒸熟後荷葉捲餅吃。小麥餅皮紮實嚼感,進一步延緩了醬豆腐的滋味釋放,讓這道菜的回味無比悠長,肉香醬香、三日繞樑。根黴菌正好相反,溫度越高、活性越強,甚至能在南方夏季近四十度的高溫環境下工作順暢。比如廣西桂林濕熱的氣候,就是誕生根霉腐乳的絕佳環境。 相比毛霉腐乳,根黴由於發酵速度太快,缺乏曼妙複雜的滋味,但其爆炸性的脂類香氣是無法比擬的。廣西荔浦芋頭扣肉,標準的做法是不加一粒鹽,純以腐乳醃製調味。芋頭的澱粉和五花肉提供了足夠豐厚的滋味,而桂林腐乳的香氣,則把這道菜的風味拔升到頂點。物無定味,適口者珍——這八個字,用在腐乳的江湖里,恰好合適。No.4肆公元14世紀,因為宋元時期發達的海上貿易,讓福建東南沿海地區,一躍成為東亞最大的商業貿易集散地。阿拉伯人、回回人、南洋人和歐洲人於此往來,經濟高度發達、文化快速融合,許多有意思的新飲食方式,也在此流行開來:比如紅曲。紅曲是一種曲霉菌,因為發酵過程中會長出玫瑰紅色的菌絲,富含天然色素而得名。今天,福州人用它釀製一种红色的米酒“”青紅酒“,並用紅色的酒糟烹燒海味、醃製魚蝦。但真正讓紅曲走出福建,流行到全國各地的,是腐乳。在加入紅曲參與發酵後,原本淺黃淺白色的腐乳,變成了迷人的玫瑰紅色。而紅曲霉菌所製造的多醣類、酒精等有機物,也與腐乳原本的風味物質混雜,出現了新的口味。很快,紅曲成了腐乳江湖里的顯學。今天幾乎所有生產腐乳的醬園裡,都會有這種腐乳的產品線。人們為它起了一個好聽而形象的名字:玫瑰腐乳。因其源自南方,被稱為“南乳”;又或許是為了區分,人們把不加紅曲的黃白色腐乳稱為“白方“,加入紅曲的稱為”紅方“。潮汕地區流行用紅方腐乳製作糕餅,工藝很複雜:先用白糖醃豬肥膘肉,使其成為晶瑩剔透的“冰肉”,切丁後與炒香的花生、芝麻、蒜蓉、南乳混合後做餡,包裹類似於廣式月餅的鹼皮烘烤後,就是潮汕著名的小吃“腐乳餅”。掰開時,內餡裡淡淡的紅色是潮汕腐乳餅的最大特點。加熱後,脂肪融化的迷人肉香,與腐乳甜香混合,再配上一盅鳳凰單樅茶,這是潮汕人一天最愜意的時刻。而到了珠三角地區,南乳的用處更大。除了替代鹽和醬油,與豬五花肉燜成色澤紅亮,油香滿溢的南乳肉之外,它還能擔當羊肉煲的蘸水;還能浸漬花生後炒熟,做成南乳花生仁;研碎後與空心菜同炒,成為紅綠分明的南乳青蔬;與糯米五花肉一起包進粽葉里,化身香氣四溢的南乳粽子;或者加入燉豬蹄中,成就香滑可口的南乳豬蹄。在腐乳之都廣州,“南乳”已經不單純是一種食物,而是一個菜系的代名詞。No.5伍在南乳發明之後,中國人腐乳的想像力彷彿開了光。各種酒類、植物油、芝麻、花生、芋頭、芸豆,以及稍晚後傳入中國的辣椒,都參與到腐乳的製作中。中國腐乳的譜係由此變得無比豐富,而一些物產豐富的地方,也在這一波“腐乳大發明”中脫穎而出。比如台灣流行的,加入酒釀、芋頭粒和鹹青梅的腐乳。酒釀入菜是福建客家人的傳統,檳榔芋頭是台灣本土特產,咸青梅干泡酒則是日本人的習俗。台灣人用包容性極強的腐乳將之混搭組合,甚至還創造性地加入一些紅豆、芸豆等豆類,豐富腐乳的味覺層次。“腐乳壇裡的台式奶茶”,絕非浪得虛名。雲南楚雄的牟定油腐乳,是又一個例子。楚雄位於滇東高原到橫斷山區的過渡地帶,既有平緩的丘陵,也有雄偉的高山深谷,各種動植物在這裡繁衍生息,是名副其實的生物多樣性王國。油腐乳,顧名思義,就是用油脂浸泡調味的腐乳。其中,既混合了核桃、油茶、油橄欖等木本油料作物壓榨的植物油,又有辣椒、青花椒、金蓋、芫荽等香料,浸泡在油脂中析出的脂溶性風味物質。 最終,味道複合豐富的油脂,促成了牟定油腐乳獨特的風味;也從一個側面折射了明清之後,彩雲之南融入中華版圖的歷史浪潮。 但不管是台灣的梅子腐乳,還是雲南的油腐乳,都只能算是在“術”的層面對腐乳口味進行改良。一場真正的,從“道”的層面發起的腐乳革命,正在帝國的中心醞釀。康熙八年,安徽人王致和進京討生活。關於此人到底是科舉落第,還是紅頂徽商,江湖上眾說紛紜。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王致和經營的醬園,做出了世界上第一罐“青方”。所謂“青方”,延續了“白方”和“紅方”的顏色分類法,指青灰色的腐乳外觀。王致和的家鄉安徽徽州地區,有著吃臭菜的習俗,當地著名食材臭鱖魚、臭豆腐、黴千張、黴豆子,都有著與青方類似的青灰色外觀。但製作青方的工藝卻與這些臭菜完全不同,黃漿水和鹽硝,兩位“新夥伴”就此粉墨登場。黃漿水其實就是製作豆腐後剩下的淺黃色的液體。其中含有大量水溶性的蛋白質和醣類,但因為極易腐敗變質,所以常常被視作廢水。鹽硝就是硝酸鈉,是一種鹽鹼地區的常見礦物,有毒性,也是強氧化劑。諾貝爾發明硝化甘油炸藥時,就用到了提純的鹽硝。製作青方的過程,說複雜不復雜,在普通腐乳製作的過程中,不停添加黃漿水和微量鹽硝。黃漿水為豆腐發酵提供更多原材料,加快菌群代謝速度;鹽硝則促使豆腐裡的有機物快速氧化,並抑制雜菌滋生。這是一步險棋,加快發酵的速度、提升發酵的烈度,能讓豆腐釋放更多氨基酸,獲得更強烈的鮮味。但其代價是菌群平衡極易失控,稍有不慎,就會讓腐乳變質。高純度的鹽硝,在此時發揮了殺菌保鮮的作用,促成了異味濃重、發酵徹底、滋味更美妙的青方的誕生。顯然,這是民智民生進步的例證、是技術發展帶來的紅利,也是經過明末亂世後,大一統國家重新步入正軌,經濟社會大發展的縮影。圖| 麻醬、青方、韭菜花,是北京涮羊肉的最強蘸水-END-老外們常常對中國腐乳充滿好奇,說它是“東方奶酪”。這個比喻,既對,也不對。從質地口味上對比,腐乳有著和奶酪相似的細膩、綿密的口感;從用途上分析,腐乳和奶酪一樣,可以作為佐餐配菜、可以用於煎煮烹炸、可以當小零食單獨食用;作為農耕社會最重要的副產品,豆製品在中國餐桌上的地位,也確實和乳製品在西餐裡的地位一樣重要。但在飲食發展的進程中,原本只是為了方便牛羊乳保存、運輸的而發明的奶酪,隨著經濟條件的躍進,和酒飲、煙草、咖啡等嗜好品一樣,實現了品級精細化,半隻腳踏進了貴族私享的大門。其階級屬性,因此得到徹底改變。腐���的生長路徑卻完全不同,從誕生到今天,不論工藝如何精進、品類如何衍生,它始終站在中國人平凡光陰、尋常巷陌的背後,是不論性別、不論年齡、不論身份、不論收入,人人皆可享用的市井美饌。一如這個因土地書寫歷史,由人民創造歷史的古老國家。有腐乳的地方,必有水墨丹青、必有霽風朗月;愛吃腐乳的人,必是劍膽琴心,必是字正腔圓。| 黑龍江·克東腐乳|| 北京·通州腐乳||山東·臨清腐乳||山西·汾陽腐乳|| 四川·夾江腐乳|| 重慶·忠州腐乳|| 安徽·鳩江腐乳|| 浙江·紹興腐乳|| 湖南·平江腐乳||福建·南安腐乳||廣東·開平腐乳||廣西·桂林腐乳||貴州·桐梓腐乳||雲南·牟定腐乳| from 為什麼東亞地區都吃豆腐,但只有中國人吃腐乳? via KK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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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Frontier 半閱覽
2020.11.29 在這個紀錄噗有提及到The Last Frontier的第一冊有在1970s的每個禮拜連載於科羅拉多的報社The Steamboat Pilot的報紙之中,接著在1974年出版了第一冊。而我也有幸能先在買實體本之前閱讀到內文,真的很開心。 強盜團的大多傳記真的都很克難地絕版了,年代過早也無法看得見試閱,那份感覺真的很痛心... ...所以也特別珍惜能夠看見傳記內文的每一個機會。 藉著我剛剛找到、有提及布屈卡西迪的內文,以及時間連載的順序來貼: Number 1, August 5, 1971 作為第一冊的第一章節他先說明了首要主題,以及所想敘述的那些於科羅拉多的不法者們:布屈卡西迪、哈利崔西、湯姆霍恩、Billy Sawtelle(抱歉我不認識這一位),再者開始了第一章的主角,上述的人再危險也危險不過Joe Ward。 我也不認識他所以就先行跳過了 Number 18, December 2, 1971 開始了布朗斯地帶的章節 作者是1886年出生的... ...那他連載那一會兒已經超級年邁了耶真是不可思議 提及到第一位入住於布朗斯地帶的先驅者以及如此之命名這塊土地的背後原因,滿長一段的 Number 21, December 23, 1971 布屈喜歡吃茅屋起司的原始由來,布屈和艾爾茲會去別人家借吃幾趟晚餐,這時候布屈從未吃過茅屋起司而狼吞虎嚥吃得像豬一樣(他戲謔地這麼說自己),每次一來他便會問是否還有那種酸的起司,而那戶人家都會幫布屈做一點來吃。 結果原來就是原文照搬嗎虧我還期待了一下 Number 22, December 30, 1971 安.巴賽特強烈地稱讚了艾爾茲是個年輕又彬彬有禮、有著迷人微笑和完美禮儀的好青年,他受到老年及年輕人的愛戴 他也是身為東部人(跟日舞一樣來自東部)唯一一個沒有被Cowboy bug咬過的人(我找了一下這個蟲大概是指Western conifer seed bug) 接著在說艾爾茲碰到莫德並結婚了這件事情,他也和莫德說他暫時無法放棄不法者的生涯 最後說了艾爾茲並不像其他犯罪者,他擁有美好的結局(雖然在我眼裡他其實滿煎熬的),他在加利福尼亞度過了晚年,之後我們會在知道更多有關艾爾茲的事情 睡覺了www竟然去睡覺了www原文原來是這樣的嗎www 接著就是安敘述的,應該也算是老生常談之一了,一個年輕人從猶他來到科羅拉多,用布朗斯地帶的馬參加賽馬比賽獲得了勝利,大家晚上跳著舞,為此替這位遠從猶他來的騎手慶祝。然而他們發現這一位年輕人很安靜、並非膽小,但卻不太與人交際,他唯一透露的便只有他的名字:艾德.卡西迪。 晚餐過後,晚宴開始,年輕的卡西迪便去床上睡覺了。 經過了許多年,我們也知道了這一位艾德.卡西迪,也就是未來的布屈.卡西迪,強盜團的首領,哪怕名字為整個美國所知曉,他仍然安靜、講話輕聲細語,但卻成為更加充滿決心的男人。 (這想必對布屈卡西迪有很大的誤解,年紀大了一點的卡西迪不只跳舞像滑壘一樣他講話還被人說過根本是連環砲式地說話) 安對布屈的形容是,他同樣與艾爾茲有著很好的禮貌,安也未曾見過他在自己面前攜帶槍枝的模樣,他並不熟悉布屈所幹的勾當,而布屈在被懸賞時也不會居住在布朗斯地帶。 (有人說過安這番話很可疑,布屈曾經居住在布朗斯地帶過,甚至在巴賽特家的圖書館閱讀書籍。) 布屈不太參與派對(這誤解更大了),也不會去干擾、打擾布朗斯地帶的人的生活,如果有人來到布朗斯地帶只為了逮著卡西迪,我們並不會因此出賣他,我可以很驕傲地說,我們不在乎那一點小錢,而我們也知道布屈這樣的生活一定很艱辛又充滿了不快樂感。 Number 27, February 3, 1972 Number 40, May 4, 1972 Number 42, May 18, 1972 Number 43, May 25, 1972 Number 44, June 1, 1972 Number 49, July 6, 1972 布屈這麼熱愛小孩的男人他幹嘛綁架小孩子??? Number 50, July 13, 1972 布朗斯的大三角竟然是湯姆霍恩、哈利崔西和布屈卡西迪耶,太酷了這仨彼此其實沒多大交集 布屈的生日是4/13不是4/6!!!!!!!!!!!!!!!!!!!!! 最後有提到小丹... ... Number 51, July 20, 1972 前一章提到小丹後面小丹就消失了,本來還想期待提到小丹的事情的 太色情了。 這是什麼樣艱苦的工作過程,才能使得這樣平鋪直敘的文字產生出如此美妙的火花,太色情了,一想到布屈在星空之下感覺不到浪漫,只感覺到雙手上沾染上泥塵,臉龐也髒兮兮地長滿了鬍渣,明明穿著長靴卻仍然快結凍的雙腳,在這麼辛苦的勞動之下只卻獲得月薪三十鎂的薪資。 卡西迪好色情,牛仔好色情。 所以卡西迪後來去幹了較為規律的屠夫 牛仔正是需要經由這樣的描述以及麥特那番言論,才是真正的牛仔,太棒了,太情色了 每天切肉只能賺到二點五鎂的卡西迪也好色,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卡西迪很色所以他做什麼都很色情,我好愛你 He enjoyed social life, dances and general good time, but was not much of a “ladies man ' and was even quite spartan in his indulgence in the pleasures of the flesh. 他在工作上的確不喜歡女人靠近,除了強盜團成員的伴侶他一概不準閒雜人(妓女)等靠近任何強盜團的棲息地,也有人說過布屈在得知日舞希望埃塔一起來到阿根廷的時候,布屈產生強烈的反抗感。 但,要說他對肉體的縱慾有節制的話呢,其實也沒有,相反地他在平時很享受女人的陪伴,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在阿根廷玩開了甚至得到性病的原因。但僅僅只是肉體的縱慾而已,雖然渴望有人陪伴,但也看得出來布屈不想選擇一位相愛的異性一起相伴走到最後(然後跑去選了一位同性)。 真要說的話有同性的陪伴大過於異性對他的愛吧?有能力的同性在他身旁一起幫著他工作好過於累贅的異性,我猜? 也可能他就是同性戀而已我想多了(布屈:???) ㄍ其實其他傳記都說他是ladies man... ...這邊反過來說他很節制我反而滿驚訝的 In short, he was the kind of guy who today might be expected to become an able junior executive. 我猜差不多吧雖然我都讓他在現趴當老闆 這邊的jail fever是在說他真得病還是純粹是在指布屈不願意再次把時光消耗在監獄裡,未來才極力避免被posse或偵探們再次抓到 後者吧我沒聽過布屈在監獄期間患病ㄋ 額外廣告一下咩真的是個很可愛又很好看又很帥氣各方面都很兵兵乓乓的人,就很可愛嘛我好喜歡喔... ... 從外面回來打算想繼續看內文,結果發現變成要註冊才能看了呢之後,註冊完了發現跟註冊無關,是全部的報紙文章都被鎖起來了 現在看這是異常性狀況還是本來就這樣,天啊我本來想藉著吃糧的... ..都還沒看完... ... 所以先暫停吧這兩串噗 等全部unlock我再回來 睡過頭了!剛剛睡前有發現全部的內文都unlocked了!馬上來繼續看看! Number 52, July 27, 1972 開頭提及大部分的故事都告訴我們強盜團一次次地逃走,但實際上的確有一次posse快追上強盜團了,布屈選擇抄溪谷讓posse跟上,另外其他人則騎到山嶺上對著posse開槍,布屈也是,這讓posse以為他們被包抄了,於是他們就折返回去不再追緝 渣翻可能翻譯有誤,我先memo 這邊的敘述www有種布屈和阿雷都很拙的感覺www (在說兩個人搶劫因為丟麻布袋驚到了布屈的馬匹然後整個就滿蠢的兩個人) Butch had grabbed the 40-pound sack of gold and stumping along, impeded by the weight and by his high-heel boots, was not setting any speed records as he followed. 布屈卡西迪怎麼會穿著high-heel boots,還是在搶劫的時候,強烈的騷包感 Number 1, August 3, 1972 提到洛根在想布屈會很歡迎他們這種「有才能」的犯罪者們,但其實布屈不太樂意,他自己的幫派終歸就底就不殺人,但是哈維卻是殺人不眨眼 作者很偏激的說布屈如果殺了人那麼肯定是和其他人一樣被歷史遺忘,他並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 很主觀喔,這位作者,不過也是畢竟這本參雜回憶錄的成分 總之,哈維還是來到棲息地了,並且帶來了班.基爾派翠克、扁鼻子喬治.柯瑞、以及哈利.隆格巴,在日後成為布屈最要好的夥伴以及忠實的副手,又名為日舞小子 小班就算了,喬治本來就在棲息地是要怎麼被哈維帶來 日舞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來到強盜團的這個很謎,就先不論,他說不定還真可能是被哈維帶過來的(雖然我自己傾向是布屈) 在講哈維有野心導致他成為強盜團首領,布屈同樣也有決心和更多的智慧,不過顯然哈維帶來的人一個個都比他高大(哈維:?)又比他凶狠,而我待會讓你們認識一個人,總之,布屈讓哈維明白誰才是強盜團的老大,也讓他們明白槍枝在這個幫派裡不管用 更詳細的茅屋起司快樂寶 總而言之就是當時的布朗斯其實算是各個地方的交界地帶,所以很多人都會經過,對於來到他們家請求借吃個晚餐啦、尋求洗臉的地方啦等之類的要求,他們都會同意,也並不會過問那些陌生人的名字,而就有這麼兩位陌生的年輕男子於差不多1900年來到了他們家,他的母親讓他們將臉上的土塵洗掉,也給他們吃一頓好料的,比較高的男人在吃完飯後沒什麼表示,倒是另外一個人讚美了他的母親所做的料理,並且對於飯桌上的茅屋起司有著高度的興趣。他給母親付了錢當作感謝的賀禮,母親拒絕了。 最後他們互相揮手告別,過了幾年後他們再次抵達,而這時候父親在家,現在他們可知道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強盜團首領,布屈卡西迪了 時間點很奇怪,和布屈一起的應該是阿雷,但阿雷早在1899年於新墨西哥入獄了,1900年應該是作者的誤記 在說布屈是個好人,他的確很好,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很喜歡他、強盜團的成員們紛紛都崇敬布屈,作者也是,但這並不能否認,But just the same, he was on occasion a roistering, gambling, woman-chasing adventurer and a robber. 作者又說他節制又說他woman-chasing adventurer Number 2, August 10, 1972 Number 3, August 17, 1972 Number 4, August 24, 1972 蝦什麼東西作者聽到一個年輕的女人甚至取代布屈管理強盜團,另外跟著作者一起、且曾認識強盜團同夥的表示布屈很清楚沒一個女人尤其還是年輕的可以代替他領導強盜團,中間在說洛根和基爾派翠克的我看不懂 作者強烈的謎之發言 「布屈總喜歡女人吧?說不定他愛著埃塔足夠到令埃塔也賺一份利潤?」 (布屈、埃塔:????????) 另一個人回答布屈愛女人跟愛酒一樣 (但其實布屈是個不太喝酒的人) 下一句好像在說布屈自己也為此吃了苦頭,但其實從來沒有任何人看過布屈喝醉過 (這銜接上一句感覺在說布屈不好女色欸怎麼一回事) 然後這個人也慎重地說布屈從來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碰屬於他和他強盜團的工作 「他要真會的話他也不會當首領如此之久了。」 喔... ...這個Bert(認識強盜團同時也被作者採訪的人之名)就是 這一位,他相信布屈沒有死於玻利維亞,他絕對會回來美國看他的 作者詢問到強盜團的成員們是否有什麼閱讀上的娛樂,或是打牌、音樂之類的 另一個人回答其實大部分強盜團成員都不善閱讀(小班就是,但布屈、日舞、哈維、艾爾茲、威廉等人其實都會閱讀。布屈曾在巴賽特的牧場閱讀中世紀文學、狄更斯的作品以及蘇格蘭歷史;日舞和哈維均喜歡十美分小說,哈維也曾在監獄裡閱讀拿破崙的傳記;艾爾茲似乎是什麼都喜歡看的樣子,他同時也是強盜團最熱愛讀書的人,他總會備幾本書籍在他的saddlebag;至於威廉熱愛讀有著他名字的報導) 他們會小賭但也不是很兇,他們賭博都在賭賽馬 (什麼日本人品味) 前面我有漏掉,他們喜歡看他們搶劫完後的報社刊載報紙但並不會帶回去棲息地 後面提到賽馬,他們不會賭一把大的,他們更樂意將大錢花在其他的小鎮搞一些歡愉的事情 艾爾茲雷你怎麼這麼可愛啊操 「你問到了音樂,我猜艾爾茲.雷可能會小唱幾曲,或許當他喝醉過度的時候,他會響亮地唱幾首曲子。沒什麼人知道他怎麼唱的,他是有相當教育程度的人,你知道的。」 啊他會唱歌我瘋了... ...可愛人唱可愛歌我好好... ... 布屈會口琴也對黑膠唱片感興趣、日舞會彈吉他也喜歡華格納歌劇、埃塔傳聞是音樂老師、艾爾茲會唱歌、哈維喜歡小提琴,你們真的有夠可愛的我好喜歡你們!!!!!!!!!!!!!!!!! 好可愛喔... ...吼唷... ...為什麼可以可愛成這樣真的十分不公平 靠北作者很會挑問題來問欸恰好也是我也滿好奇的一些問題 作者問到強盜團的成員們有和哪些女孩們談過戀愛嗎? 另一個人回答到艾爾茲是有和Vernal的女孩結婚(指莫德),其他人可能會把妓院的女孩們帶回露營地,有些女孩想讓這些人走回正道,甚至想送他們去上學,不過這些成員們顯然不想,就沒結果囉 作者再次問強盜團是否有影響一些年輕人走上歪途,另外一個人說可能有吧 布屈卡西迪!!! 作者問說如果他們生病或受傷了怎麼辦?但作者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了
布屈卡西迪文學也太酷了我愛這種文學 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個醫生的故事 Number 5, August 31, 1972 主題轉到凱托區姆了,有提到強盜團在的地方凱托區姆等人也會多少沾邊一下,凱托區姆似乎想成為強盜團的成員,不過兩者的經營方式差很多所以似乎不了了之 中間有提到凱托區姆也有拜訪作者他們家,這我就跳過了我以後有興趣或是幹嘛的時候再回來看 至於哈利崔西,布屈多少知道他,在哈利崔西似乎也想加入強盜團時,布屈打量了他,並誠實地和他說我們並不是同一路人,但如果你想共用我們的棲息地,沒問題 Number 6, September 7, 1972 現在在說卡西迪人脈很廣(廣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喔作者自己猜測比較高的人要嘛艾爾茲要嘛就日舞,時間上看來比較會是日舞畢竟1900年,但在那幾年之後還有來就很奇怪了因為按時間兩個人早就遠走高飛了,我猜阿雷的可能性比較大且作者記錯時間 不論這一位高的人是艾爾茲還是日舞也太尊了吧 唉唷和小孩子講話對小孩子很友善又和小孩子畫畫聽他講話也太可愛了,這感覺不論是阿雷還是日舞都很有可能啊天啊!!!!!!!!!! 靠北暴露自己英文底子很爛那不是畫畫啦 提到這兩人和其他cowpunchers並沒有什麼差異,卡西迪似乎沒帶槍,而這位恰似日舞或艾爾茲的人只帶了一把 下面是Number 7, September 14, 1972↓ 喔幹好可憐喔布屈卡西迪... ... 好可憐wwwwwwwwwwww可憐到和艾爾茲一樣可愛,好啦你最後還是擁有唯一的日舞小子了 好嘴喔作者我快笑死了 Some stayed at the Vernon hotel. Those who ‘passed out ” from over-imbibing nearly always sobered up in one of Tom’s beds. Tom Fiddled for the dances. (日舞布屈能不能在你的床上打炮啊(又來)) “They paid liberally,” Tom said later, “but didn't throw money away. They s buy drinks or meals for anybody and everybody, but they didn't do any of that business of ’making the tenderfoot dance’ nor did they MAKE anybody drink that didn’t want to. Anything like that got started Butch nipped it in the bud. They didn't want people mad at ’em.” 奶媽子布屈卡西迪 Number 8, September 21, 1972 這為什麼是布屈的責任,日舞呢(大笑) 冷血無情布屈卡西迪 Number 9, September 28, 1972 前一章提到又有人知道布屈埋葬在哪裡了但是他不想說怕有人去挖掘布屈的墳墓,操 小班變成黑色眼睛了欸 威廉超瘦的耶哇靠,現在知道他是黑色頭髮和灰色眼睛了謝謝我可以好好畫你了,反正頭髮原髮色是黑色但大抵都是布丁頭的狀態 我記一下(強盜團的核心兼沃斯堡五人組) 布屈卡西迪:5'9'',165、亞麻色的淺色頭髮和藍色眼睛;皮膚很白 日舞小子:5'9'',170(別地方的正統記載是5'11''或5'10'')、原髮色似乎是紅棕色頭髮,有染過黑和淺棕色;藍色或灰色眼睛;皮膚曬黑(但這裡說黑色的頭髮和雙眼) 哈維洛根:5'7 1/2'',160、黑色頭髮和黑色眼睛;皮膚天生黝黑 班基爾派翠克:6'1'',190、這裡說黑色眼睛,但大眾傳聞是金黃色帶著紫色眼斑的雙眼 威廉卡維爾:5'8'',155、黑色頭髮和灰色眼睛,但似乎很常染髮所以造成布丁頭的現象;皮膚曬黑 大概略算是 175 175(178或180) 171(也有人說170) 185 172 新增 艾爾茲雷:5'11'', 170,皮膚不像布屈這麼白但也不至於到日舞、哈維、威廉等這麼深,中間值(但也有人說他皮膚黝黑和相反的白皙);有人說他有著黝黑的頭髮和雙眼,但監獄檔案記載是淺棕色的頭髮和雙眼 180 日舞被指名是帥氣的男人耶wwwwwww我覺得阿雷也很帥啊但阿雷只被說很聰明而已 後面在講湯姆霍恩了 Number 16, November 16, 1972 Number 21, December 21, 1972 在說前面提到崔西想加入強盜團但布屈拒絕他的細節 「我想這不是個好主意,崔西,」布屈告訴他,「你和我都是非常固執的混帳東西,很快地或之後,我們會為此吵起來,那場面會非常難堪,不過我很歡迎你... ... (後面省略)」 他對崔西和馬克斯威爾的反應超不一樣的wwwwwwwwwwwwwww也是啦雖然不知道崔西的態度不過至少崔西好好地講話,馬克斯威爾是叫囂布屈滾出來,我覺得wwww 結束啦!有用布屈關鍵字下去找的也就這些了,應該還有更多不過甚至沒有布屈的關鍵字我就不太看了,之後來買實體書吧! Number 20, December 12, 1974 在講述The Last Frontier於1974年出版的消息 我覺得敘事上有點亂耶他怎麼會這樣插東插西的,不過很容易帶來驚喜感,覺得滿微妙地但是是個不錯的體驗 之後比較正式的書評我等拿到書再來說ㄅ,這樣只看單純較長的段落其實不太好評論,況且人家還是連載形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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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經驗可 / 26 腎藥蘭的花語是熱切
降雨機率是百分之十,蔣舟拒絕他的機率是二分之一,張緯峰買了鍋燒麵當晚餐,拿了餐才想到自己沒給錢,折回去付錢的路上下了雨,雖然只下了十分鐘,雨也不大,但冬天陰冷,回到家衣服仍濕潮潮地。
蔣舟說要回家,張緯峰呆愣愣地說:「喔,好。」他把安全帽接回來,���那,學校見。」
「學校見。」蔣舟微笑,「今天謝謝。」
「不會。」張緯峰捧著兩頂安全帽,低沈的聲音嘗試若無其事,卻像燜在鍋裡,突然帶了點喉音,「下次再找我。」
「下次說。」蔣舟舉起手一揮,俐落一笑就轉頭。
隔天,蔣舟沒去學校,第三天,張緯峰在研究室寫報告時,蔣舟提著一袋零食進來。
「嗨。」蔣舟從袋子拿出一瓶柳橙汁,「給你補充維他命。」
張緯峰看了眼,繼續寫報告,「謝謝。」
蔣舟站在他後面盯了一會:「哲概作業?」
「嗯。」張緯峰停下打字的手:「每個人挑一個哲學家寫介紹。」
「你挑誰?」蔣舟緩緩走到桌子對面坐下。
「赫拉克利特。」
「他的翻譯書不多,你讀原文?」蔣舟邊說邊從塑膠袋裡拿出便利商店點數,這次的���點贈品是多拉A夢野餐用具,「人不能踏入同一片河流兩次⋯⋯寫完也借我看看?」蔣舟眼裡閃過狡詰。
張緯峰微微蹙眉,他本來打算隨便寫寫的,物理系最近的課業太重了,他維持兩邊不缺課不分神,但接近期末,作業份量讓他開始感到分身乏術。
看張緯峰的遲疑,蔣舟說:「我可不是誰的作業都想看的。」
我也不是誰都想載的。張緯峰賭氣。他越來越有脾氣,這不是好現象,要藏好。
「可以。」張緯峰不甘於守株待兔,他也要得到東西:「那你論文也給我看。」
「一篇必修課報告就想換我論文?想得美⋯⋯」蔣舟搖頭,突然說:「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來研究室前他先去系辦幫張緯峰申請助教薪水,系秘書調出張緯峰的資料,他發現張緯峰的生日快到了。
「嗯?」
「好奇問問。」蔣舟把集點貼紙貼完,快貼滿了。
「沒有⋯⋯也許時間吧。」張緯峰問他:「你又在集點?」
「習慣,不換齊不開心。」想要時間,這是為難誰啊。
這樣就不開心,張緯峰覺得這個人很任性:「那我再幫你要點數。」
「你有朋友在便利商店上班?」
「沒有,只是他很常買便利商店的東西。」
「嗯⋯⋯」蔣舟收起集點卡,拿出手機看了眼,然後開始打字。
張緯峰懷疑又是那個大一小學弟,「你對赫拉克利特有什麼看法?」
「他是詩人。」蔣舟抬頭,「崇敬本質跟自然,名字的音節很好聽。」
他是詩人,和張緯峰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說自然會隱藏。」
「這樣才能永恆,在無限的變動之中,讓人癡迷。」蔣舟突然想到什麼:「有點像你,好奇心旺盛,探索時步步都往要害走,批判時毫不留情。」他想起了讓他印象深刻的那份期末考卷,足夠沈溺且清晰的人,才會想到那些答案。
張緯峰喜歡蔣舟像這樣輕巧地抵達自己的精神深處,覺得自己被看懂。「沒有,我只是⋯⋯看到而已,我只是在問,不是想批判。」但他得努力把這件事從單向變成雙向。
「他們卻不會回答你。」蔣舟的手攤在桌上,手機又亮了訊息,不過他沒有馬上看:「只能凝視,看鏡子一樣。」
訊息暗去,手機畫面變回黑色的鏡面,張緯峰想到蔣舟的line頭貼,舉著一面黑漆的鏡子,看不見他,也照不出東西。「如果鏡子是黑的呢。」
「那⋯⋯」
下課鐘響了,張緯峰下節還有課,他關起寫了三分之二的報告。「我去上課,你會待到幾點?」
「等一下就走了。」
「明天你會來?」
「不知道。」
他沒給張緯峰答案。
張緯峰離開後,蔣舟等到上課鐘響才走,他把一袋子的零食留在桌上,關門離開。
隔日,他去百貨公司換錶帶,皮革軟了,他不喜歡,等待櫃員拆錶帶同時,他又挑了一隻新錶。
他提著新買的錶,上男裝部逛了一圈。
他看上一條菱格圍巾,然後又多挑了兩條,一條赭紅色漸層的要送給這個月生日的朋友,另一條黑色混銀灰色的,送給同樣生日的張緯峰,連帶他自己,大家都有禮物。
「明細不用。」他刷卡結帳,沒問價錢。
他不喜歡囤東西,張緯峰的生日在月底,但他隔天就送了,他差不多已經記住張緯峰什麼時間會在研究室,過去時勤奮的學弟也的確在,還在寫那份哲概報告。
「搭啷。」蔣舟把袋子放在他的書前面。「小東西。」
「什麼?」
「送你的,月底生日對吧,你⋯⋯」蔣舟說到一半說不下去,因為張緯峰的表情。
張緯峰眼裡瞇著他曾在別人那裡看過的神情,「你知道我生日在什麼時候?」
「碰巧知道的⋯⋯」蔣舟被看得有些尷尬,「收下吧。」
「謝謝。」張緯峰抿了下嘴,但沒藏住笑意。
接下來的時間,蔣舟都能感覺到對面傳來的好心情。好取悅得過分簡單了,張緯峰的反應讓蔣舟有些吃不消,他低頭,雙手不斷按,玩起不需動腦的消磚塊遊戲。
「那你那天有空嗎?」張緯峰用筆敲敲手下的力學課本,課本很厚,吸收筆桿敲下去的力量,無聲發出,可張緯峰心裡的敲擊卻能讓敏銳的人隔空察覺。
「⋯⋯哪天。」蔣舟裝傻。
「我生日那天。」
「你生日幾號。」蔣舟明知故問。
「31號。」
「想要我幫你過生日?」
「嗯。」
「都送你禮物了,不要貪心。」蔣舟一笑:「跟你朋友過吧。」說完才覺得有點奇怪,但說不出哪裡奇怪。
「喔。」被拒絕了,但張緯峰仍覺得開心,開心得像被爺爺誇獎字剛健,他的字第一次被爺爺裱起來時,他開心了一整個季節,每經過掛著他字的那面牆就得意。
蔣舟在研究室待了一會就回去了,他留在研究室的時間越來越短。
張緯峰後面還有課,晚上還有研所的旁聽,他留到很晚,回去時他在走廊遇到陳螳螂,陳螳螂聽說張緯峰也一起去了何舜俊那邊,便把他攔下。
「何舜俊有沒有講我壞話?」
張緯峰沒想到陳螳螂特地叫住他就為了這個,「沒有。」
今天的研所課討論仍超時,照理說他現在應該要很累,但他的精神卻相當亢奮,因為他手上有蔣舟送他的圍巾。
「他都沒有提到我?好啊!」說完便唱著負心的人一邊離去。
張緯峰目送陳螳螂風塵僕僕地離開,雖然有所誤會,不過至少知道那箱書完好送到了。
他曾想從陳螳螂那邊打聽蔣舟的喜好,但又覺得蔣舟不會喜歡別人這樣。加上,他還是喜歡靠自己抵達風景。
張緯峰的手機裡有來自沈淯青的未讀訊息,他離開學校時才看到,前幾天是滿月,星星不明顯,但今天的天氣比前幾天更好,加上夜深,學校熄了燈,抬頭便都是星星。
他準備騎車時才看到訊息,沈淯青的訊息說: Yu <( 有空過來拿花跟點數 )
沈淯青特地幫張緯峰叫了玫瑰,他第一次聯絡上游,問對方能不能分配一點玫瑰給他們花店,或是標花時跟行口喊一單位也可以,最小單位就好。他努力回想母親叫花時用的那些行話,講完電話,又從抽屜裡的電話本找到上游的收款帳號,先記下來。
沈淯青的爸媽按送花次數計薪給沈淯青,再加一些明細不明的補貼,雖然連最低工資都不到,但他與花一起被放置在這裡的時間不動也不想,對那時的他而言相當足夠了。
不過現在的他開始思考怎麼賺更多錢,他把母親過去的花藝書拿出來看,也把電腦拿來樓下,有時照著別人的作品做,雖然花材不一定有,但找出替代品,對他這間小花店,也是一種重要的練習。
插花從擬定形狀開始,要設想形狀是散還是聚,伸展或抱圓⋯⋯觀看的方向是多面還是單面⋯⋯看著書上寫的各種花藝流派,他才知道本來混雜在腦海裡的各種佈花可以被條理分類。
只是,有時他不能專心讀。
「李以正,你過來。」沈淯青放下花剪,把坐在工作檯旁的人喊來。
李以正坐時手放在自己腿上,他不會讓自己碰到工作檯,桌面如果搖晃,最討厭被打擾的沈淯青會不耐煩。
「嗯?」李以正走過去,「啊啊啊啊——」
沈淯青狠狠用拇指按在李以正眼尾往外拉,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拉得更小。「不要一直盯著我看。」沈淯青放開,又低頭剪起腎藥蘭。
腎藥蘭豔紅,花數多,單插一盆也不單調,若要組合反而不好配花,做主角時很難找到不突兀的陪襯,做配角又太搶眼。沈淯青正在研究怎麼善用它,他想給飯店大廳插兩盆高腳的,但做了半天,又覺得似乎該插在淺盤,擺在矮桌上。
李以正被扯了眼皮,回到桌邊把椅子拉遠兩步,仍盯著沈淯青看。開始在貨運公司上班之後,見到沈淯青的時間變少了,當然要趁著休假時間補回來。
李以正休假不固定,輪班輪得很細,他還沒開始開車,要先在倉庫理貨一陣子才開始跟車,然後才有機會開車,公司的員工訓練很完整,讓只當過兵,沒有工作經驗的他鬆了一口氣。
同事都是男的,彼此關係緊密,話題除了叫吃飯喊抽菸之外,便是聊女友老婆小孩子,很單純。李以正被問到有沒有女朋友時,他訕訕地笑,「應該是有。」
「什麼應該,你幻想喔?」
「這種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人家女生不確定,那就是沒有。」
「啊是牽手了沒有?」
「牽手沒有,不、不過⋯⋯」李以正低頭扒他的控肉飯:「親過了啦⋯⋯」想到沈淯青現在也能吃得下控肉飯了,便覺得飯更好吃了。
沒兩天,大家都知道李以正有個開花店的女朋友。
沈淯青不止吃了控肉飯,還吃了排骨湯、雞丁炒飯、滷味拼盤、肉丸跟蚵仔麵線⋯⋯沈淯青在遊戲裡集任務寶物,李以正也在買各式各樣的飯餵食老闆裡頭得到收集空碗的樂趣。
「老闆。」
沈淯青忙了一陣子,覺得花插得勉強過關後累癱在老闆椅上,李以正倒了熱芝麻糊給他。
「你幫我上英文課,那我幫你上體育課吧?」下個月他終於有一兩天的休假和花店的休息時間搭上了,李以正想找個名義邀沈淯青出去,
什麼體育課,聽起來就不妙。
沈淯青喝了幾口熱芝麻糊,然後把杯子遞給李以正。雖然吃得下了,但食量還沒完全恢復,他最近學習做花,經常用腦,李以正便準備了一些沖泡的東西給沈淯青當點心,兩人還一起去小北百貨挑了快熱壺,方便懶人煮水。
「我才不要。」沈淯青說。休想運動。
「喔⋯⋯」
「想說什麼就說。」
「我下個月的班表,你看了嗎。」
「看了。」
「你有沒有想去⋯⋯」
「說到這個。」沈淯青把髮後的馬尾拆掉,他的頭髮長得可以紮起了,雖然能去慕生剪,順便逛他的院子,但沈淯青一直都沒去。「你過年會正常休嗎?」
「過年是我們最忙的時候,聽說沒辦法每天休。」
「你⋯⋯這幾年過年都怎麼過?」知道李以正和家人沒有聯絡之後,沈淯青便思量起怎麼陪他過年,雖然現在離農曆年還很早。
那個吻以後,他們沒有再親過。李以正的嘴唇很熱,額頭也很熱,李以正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後便與他貼著額頭���只是看著他。
近得沈淯青不敢眨眼,也不敢動。
即使在黑暗裡面,他也看得見李以正看著自己的眼睛閃閃發亮。看得他幾乎要燙傷。
他想帶李以正去飯店過年,沈淯青這幾年都沒有跟家裡一起吃飯,他們家的年夜飯聚集了爸爸的兄弟姐妹和他們的小孩,包含沈烟棠。在他有進食障礙以前,他都是跟沈烟棠坐在一起度過除夕的,而那之後,沈淯青便自己在花店過。
過年也是飯店正忙的時候,不過因為體恤除夕上班的員工,那天的飯店餐廳會在打烊之後特地準備一餐豐盛的員工餐,備到午夜,也會留便當,讓大家可以輪流去吃年夜飯。
沈淯青想帶李以正去,兩人找張桌子,吃完可以去頂樓說點話,普通地過,不會太正式,又安靜。
但李以正從前都怎麼過年?在軍中,大掃除過後便很熱鬧,過年這天可以放肆,做什麼長官都睜隻眼閉隻眼,還發啤酒,留守的人並不少,稱不上寂寞,可是見到別人輪番去外面講電話,還是會令李以正心裡酸酸的。
直到上個除夕,他在見到了同樣落單的葉誠勳,但這怎麼跟老闆說。
沈淯青見一向多話的李以正遲遲沒接話,有些心疼。「沒關係,你有休假再告訴我?⋯⋯」
「好!」李以正突然開朗一答,用著軍人的氣勢,原來老闆問他是想跟他過年,他怎麼沒想到。「我會努力爭取。」
一切順利得讓李以正覺得,從他佯裝有地方回去,實際上卻是掏腰包去便宜旅館住單人間,然後遇見葉誠勳,再到這裡,都像夢一樣。
「那過年是去你家嗎?」李以正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會見到我的家人,就我們。」
李以正差點忘了,沈淯青有家人。���想起沈淯青的堂哥,他過年也不回來嗎,人在美國,除夕不放假的吧,說的也是,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李以正喝光了那杯芝麻糊,他洗完杯子後順手把工作檯整理了,沈淯青的實驗插花擺在桌子中央,然後地上則繞著桌子還有三四個插到一半的捨棄品。
插花的劍山是沈淯青新買的,海綿不環保,現在已經很少人用了,除了劍山外,沈淯青還買了一些花材,這個月開銷不少。
地上的劍山暫且不碰,怕沈淯青還會撿起來繼續做,李以正只清明顯不要的斷花跟雜葉。
他上日班的時候,下班便會直接過來花店,不加班的話,到達這裡時沈淯青也剛下班不久,如果沈淯青還沒整理工作檯,他來了剛好能接手收拾,但如果是上夜班,他就不能幫沈淯青收這些了。
不能讓沈淯青懶懶地坐著,有一沒一地跟他聊天。
花店一樓有一個多年沒整理的角落,堆放內容物不明的紙箱和各種雜物,小金桔樹就是擺在這前面,試圖用它最近才豐盈起來的身體掩蓋背後的煞風景。亂亂的雖然也是風情,但李以正一點一點地在整理它們,沈淯青媽媽的花藝書也是從這裡翻出來的。
整理乾淨了,可以再擺張桌子,沈淯青工作起來能更方便。
沈淯青還坐在椅子上,姿勢和半小時前一模一樣,邊發呆邊等天黑放飯。
「你從小就這麼喜歡做家事嗎?」他問李以正。
「欸⋯⋯」李以正停頓了一下,太久沒想這件事,他在翻找記憶時卡了一下。「其實我從來沒做過家事,都是我姊跟我媽在做,我都在外面玩。」
沈淯青突然擔心起李以正會不會覺得過年沒意思,過年會讓人想家。
「你⋯⋯會不會不想過年,如果你想待在花店跟平常一樣也可以⋯⋯」
「我想過年啊。」李以正從深處找出一台電風扇,漫天的灰塵弄得他退後一步。他轉過去看沈淯青,灰頭土臉但表情看起來很快樂,「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沈淯青歪了歪頭,先是擺向左邊,又擺向右邊,搖擺不定。
「我們。」沈淯青語氣木訥訥地,像機器人一樣。「是。」他吞了口空氣。「在一起啊。」他把話截成三截,說完不等李以正弄懂,便稱弄花弄得一身髒要去洗澡,溜到二樓去了。
留下沒聽懂的李以正跟工作檯上豔紅如火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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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潮濕悶熱,小心灰指甲找上門!許多人都想問:灰指甲的顏色一定是灰灰白白的嗎?灰指甲平時不痛不癢,一定要治療嗎?灰指甲和香港腳一樣,都是黴菌造成的嗎?為什麼高齡、有糖尿病的人,需要特別小心提防呢? 一旦診斷為灰指甲,有什麼治療解救方法,避免一再復發?值得注意的是,灰指甲如果沒有妥善治療,可能會有3大主要併發症,包括甲溝炎、凍甲、蜂窩性組織炎。指甲專家美女皮膚專科醫師陳逸懃,將一次完整帶大家破解灰指甲的迷思,以及分享日常預防秘訣。(影音/攝影:鄭名峻、江旻駿、宋美瑤)
灰指甲盛行率約8%,約3成患者屬於「居家感染」
什麼是灰指甲?灰指甲,台語俗稱「臭甲」甲癬、臭甲!灰指甲佔所有指甲疾病近50%的患者,台灣環境潮濕,灰指甲盛行率約8%,共170萬人有此困擾,其中約3成患者是屬於「居家感染」。灰指甲到底是如何找上門呢?造成灰指甲的主因是黴菌感染,黴菌是一種很頑強的生物,在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繁殖,傳染力也高。造成灰指甲的黴菌中,皮癬菌最常見,其他還包括念珠菌等,都可能造成灰指甲,不同菌種會造成不同的指甲變化與症狀。
辰星皮膚專科診所陳逸懃醫師表示,罹患灰指甲往往也有香港腳問題,兩者的確有關聯性,灰指甲與香港腳可說是「難兄難弟」。(影音/攝影:鄭名峻、江旻駿、宋美瑤)
灰指甲與香港腳,可說是「難兄難弟」
提到黴菌,大家很快會聯想到黴菌會造成香港腳,辰星皮膚專科診所陳逸懃醫師表示,的確,罹患灰指甲往往也有香港腳問題,兩者的確有關聯性,灰指甲與香港腳可說是「難兄難弟」。灰指甲大部份在腳上,手部算比較少的,門診常看到患者手指甲顏色有異常,通常會請患者脫鞋看一下腳,因為很多黴菌感染是從香港腳來的,他們是同一菌株感染。結果發現兩隻腳趾甲也有問題,腳的趾甲也有黴菌感染。正所謂「病從手入」!很特殊的是,手部只有一隻手感染,原來是腳癢用一隻慣用手去摳抓腳,因而手指也就感染到灰指甲,所以,灰指甲也有一個很特殊名稱:「兩隻腳一隻手的症候群」。
【引起灰指甲有3大元凶】
引起灰指甲有3大元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經常處於潮濕天氣與環境下有關,在潮濕及悶熱的環境下,或接觸受感染者等,比較容易有灰甲。環境中本來就有很多黴菌的菌落,而潮濕悶熱的環境,剛好能助長黴菌的孳生,接觸到就容易使黴菌上身。如同橘子放在歐洲與放在台灣,發黴的時間就不一樣,環境中本來就有很多黴菌的菌落,橘子放在那裡就容易發黴。患者很喜歡問:「為什麼我會得到灰指甲?是因為我的習慣不好嗎?」我會跟患者解釋:「橘子也沒有做壞事,放在那裡也會發黴。」所以歸根究柢仍然與天氣潮濕有關。
另外,平時衛生習慣不佳的人,例如長時間穿襪子當流汗未更換,或長時間穿皮鞋,腳部流汗悶熱,都容易成為黴菌孳生的溫床,罹患灰指甲的機會就升高了。以及曾經指甲受過傷的人,或是做美甲過程中不小心造成傷口,可能變成黴菌的入口,或因美甲器具未妥善消毒而感染黴菌,都可能形成灰指甲。
引起灰指甲有3大元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經常處於潮濕天氣與環境下有關,在潮濕及悶熱的環境下,或接觸受感染者等,比較容易有灰甲。
灰指甲的症狀:指甲變色、指甲失去光澤、甲板變厚、指甲裂開、指甲變形。
1.環境潮濕:
經常處於潮濕及悶熱的環境下、接觸受感染者等,亦較容易有灰甲。主要與經常處於潮濕天氣與環境下有關,環境中本來就有很多黴菌的菌落,就容易使黴菌上身。
2.衛生習慣:
有人需要長時間穿襪子與皮鞋,穿襪子當流汗未更換,或長時間穿皮鞋,腳部流汗悶熱,都容易成為黴菌孳生的溫床,罹患灰指甲的機會就升高了。
3.指甲受過外傷:
曾經指甲受過傷的人,或是做美甲過程中不小心造成傷口,可能變成黴菌的入口,或因美甲器具未妥善消毒而感染黴菌,都可能形成灰指甲。
【灰指甲的症狀】:指甲變色、指甲失去光澤、甲板變厚、指甲裂開、指甲變形
醫學上不會從輕中重症狀去分類,一般人要分輕中重是有跡可循的,可以看侵犯面積,小於3分之1就是比較輕微,大於3分之1就是比較嚴重,原則上愈靠近月芽的愈嚴重,月芽是比較透明的顏色,靠近月芽是近端,遠離中心即叫遠端。
而指甲顏色的變化,不代表一定是黴菌感染,相反的,灰指甲不代表顏色一定是灰色的。大部份患者灰指甲的型態是黃黃、灰灰、厚厚的,也會有黑黑的,這樣就是比較特殊菌種的感染;但是並不是指甲顏色愈深,就代表灰指甲愈嚴重,而是指菌種比較特殊,所以治療也會比較困難。灰指甲除了指甲除了變色、失去光澤,也易碎裂、甲板變厚,嚴重還會指甲變形或與甲床分離。
家人當中有人罹患香港腳,如果走在地板上,正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其他人也容易因此被傳染。
【灰指甲7大高危險群】
哪一些人是灰指甲的高風險族群呢?罹患灰指甲以下有7大高危險群,必需小心注意:
1.高齡長者:
台灣灰指甲盛行率大約8%,但是年齡65歲以上的人,機率約高於10%。高齡者本身抵抗力比較弱,對黴菌抵抗力也相對比較差。
2.糖尿病患者:
糖尿病患者的免疫力也會比較差,傷口癒合能力也較不佳。
3.免疫力差者:
本身有特殊疾病造成免疫力低下的人,例如癌症化療的人,抗菌力比較差,也容易感染灰指甲。
4.香港腳患者:
家人當中有人罹患香港腳,如果走在地板上,正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其他人也容易因此被傳染。
5.家人有黴菌感染:
如果家中有人感染黴菌患有灰指甲,也容易因而被傳染。
6.指甲受傷者:
像是指甲曾經被東西砸到,形成傷口破口的人,黴菌就容易滲入而感染。
7.常赤腳走在潮濕地面者:
經常赤腳走在游泳池、健身房的淋浴間、公共浴池等潮濕的地面,也容易感染。
【灰指甲檢查診斷4種方式】
陳逸懃醫師表示,灰指甲的檢查準確很重要,有些患者來就醫前可能已經吃了或塗抹數個月的藥物治療,所以在做顯微鏡下檢驗之前,必需先停止所有的黴菌治療,至少2~3個月,才能夠檢驗出來。因為治療過程中會使菌類變少,檢驗擔心找不出來,此外,取樣也與醫師的技術有關,需要取到正確的位置與一定的量。灰指甲檢查有以下4種方式:
1.皮膚鏡檢查:
屬於第一類型的患者,可直接以皮膚鏡檢查,大部份皮膚專科醫師都能正確判定。
2.顯微鏡檢查:
刮取指甲下的皮屑,放到顯微鏡下觀察,可能會看到黴菌菌絲,或是一球球的非皮癬菌,用此方式看到黴菌,就可以開始治療。
3.黴菌實驗室培養:
黴菌培養也是從指甲下面刮取皮屑,把皮屑塗在培養皿上,約需一個月。可以確認是哪一隻菌種,對於有些困難治療的患者,確認菌種才能進一步治療。
4.剪指甲病理切片化驗:
患者屬於不典型形態,就需要把有病灶的指甲剪一段下來做病理化驗,即使是死菌也看得出來,這是敏感度最高,也最精準的方式,約需一至二週。
單純塗抗黴菌藥物治療效果不見得好,就可以用一般指甲剪剪掉問題指甲,要保持器械乾淨。但是,有些患者指甲病灶位置比較難處理,就可以找專科醫師處理。
【灰指甲分為5大類】
經過檢查診斷,灰指甲可以分為以下5大類:
第一類/遠端側端指甲下侵犯DLSO
最常見是黴菌從遠端與側面感染,或下面指甲去感染,會吃到指甲下方,所以容易使指甲分開,往往造成黑甲、甲床分離、指甲變厚、雙腳脫皮等。
第二類/近端指甲下侵犯PSO
灰指甲從近端的皮膚下面長出來,月芽可能完全被黴菌吃掉了。此外,有的人納悶擦藥一段時間都不會好,其實是因為黴菌吃到指甲下有肉的地方,肉眼看不到,藥水也進不去,增加治療困難。
第三類/表面變白型SWO
指甲表面整個變白,直接從上面的指甲侵犯。這類患者可能跟免疫低下與愛滋病有關。所以看到有患者有類��症狀,會先詢問有無相關疾病史。
第四類/指甲內感染型endonyx
直接從指甲前端去感染指甲本身,多是從香港腳過來感染指甲,可能是一般皮癬菌或其他困難治療的黴菌。指甲裡面看到粉粉的顏色,卻是有病變的。
第五類/指甲變形dystrophic type
有的患者主訴指甲都長不出來,甚至已經有多年,指甲變形如果吃到肉,走路可能會不舒服。
已經診斷出來屬於哪一類的灰指甲之後,什麼情況才需要治療?陳逸懃醫師表示,許多患者會問:「灰指甲平時不痛不癢,一定需要治療嗎?」、「我到底要不要吃藥?」口服藥物是有健保給付,患者可省錢,建議服用,事實上,灰指甲最有效的治療方式就是:吃藥物加塗藥。目前口服藥物有三種,都是抗黴菌藥物,其中兩種有健保給付,服用口服藥的前提是肝功能要正常,大家擔心吃口服藥會傷肝腎,其實不必擔心,因為這類藥物是透過肝臟代謝,所以,只要肝功能正常的人,代謝就會正常,服藥就不必擔心,使用前會先抽血檢驗肝功能。研究發現,如果因為吃抗黴菌口服藥會傷肝的人,多是本身肝功能指數異常,或是對此類藥物有過敏反應,即體質造成的。
除了以上3種口服抗黴菌藥物,如果仍然治療無法控制,還可以選擇雷射治療,即剪掉問題指甲合併汽化雷射治療。
●塗抗黴菌藥物:
還沒感染到指甲根部,或感染常見的菌種,可局部使用外用藥物,侵犯範圍要小於3分之1的指甲,只需要塗藥,不需要吃藥。塗藥時間會非常久,至少一年,大約僅有1至3成的成功率。
●剪掉問題指甲:
單純塗抗黴菌藥物治療效果不見得好,就可以用一般指甲剪剪掉問題指甲,要保持器械乾淨。但是,有些患者指甲病灶位置比較難處理,就可以找專科醫師處理。
●口服藥物:
口服藥物有3種,都是抗黴菌藥物,其中兩種有健保給付,包括terbinafine(療黴舒)以及itraconazole(適撲諾),約服用3個月。另一個無給付,是Fluconazole(氟康唑),約服用6個月至1年。
1.Terbinafine:
需要服用3個月,有健保給付。皮疹、肝功能異常、血液狀況異常、腎功能異常的都不能吃,但是懷孕的孕婦可以服用。
2.Itraconazole:
需要服用3個月,有健保給付。皮疹、肝功能異常、心臟有問題(尤其心室疾病)、懷孕都不行。因為透過肝代謝,很多藥物會有交互作用,不能一起吃。常見藥物有:Cisapride(胃食道逆流), midazolam(安眠藥), pimozide(精神科用藥), quinidine(抗瘧疾藥), dofetilide(心律不整), and levacetylmethadol(毒癮戒斷症用藥,lovastatin and simvastatin(血脂)用藥。
3.Fluconazole:
原則上是三個口服藥物中,比較不透過肝臟代謝,如果患者本身肝功能有問題,又希望積極治療灰指甲,就可以選擇此藥物。一個星期只要吃一次藥,需要6個月至1年時間,但是健保不給付,然而皮疹、肝腎心功能不佳、懷孕仍不宜。
●汽化式雷射治療:
陳逸懃醫師表示,除了以上3種口服抗黴菌藥物,如果仍然治療無法控制,還可以選擇雷射治療,即剪掉問題指甲合併汽化雷射治療。雷射打下去,指甲病灶處就被汽化掉,如同「灰飛煙滅」一般,汽化式雷射的能量與深度必需足夠。市面上使用汽化式雷射常用於治療痘疤或疤痕組織,或除痣等。但是一般汽化式雷射的深度很淺,而用於治療灰指甲則需要一定能量與穿透率。
目前診所引進高能量AP/UP雷射,相較於傳統治療,能大幅提升治療效率,不需要麻醉、不會疼痛,作用深度深入甲片,因為是高能量、高溫,能破壞指甲黴菌,將指甲片汽化出小氣泡,增加用藥滲透度。待新指甲長出來之後,這些小氣泡就會不見了,至於進行次數因人而異,有人需要3到6次,有人1次也有效果,可說是一舉三得的治療方式。
陳逸懃醫師表示,預防灰指甲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斷開黴菌的傳染,避免讓黴菌生長的關鍵,就是注意足部乾燥通風、鞋子襪子保持乾燥、避免接觸到可能黴菌感染源,防交叉感染以及避免指甲受傷。
【灰指甲3大併發疾】
的確有些引發灰指甲的菌種會不痛不癢,但是,也有的菌種會引起發炎,尤其患者的年齡愈大,服用藥物愈多,肝功能也不好的時候,再去做治療就會變得困難,容易有以下3大併發症:
1.甲溝炎:
香港腳或灰指甲都很容易因為傷口感染而併發甲溝發炎,甲溝炎即指甲兩側指甲肉疼痛、紅腫、發炎,甚至肉芽組織增生。指甲側邊、遠端或近端的甲溝發炎、脹痛。一旦變成甲溝炎,就需要治療。
2.凍甲:
另外,灰指甲的併發症還包括凍甲(捲甲),就是趾甲會增厚,然後趾甲捲起來,甚至趾甲小甲片會刺進趾甲肉當中,連穿鞋走路都會感到疼痛。輕微的凍甲,很多人會自己拿指甲刀修剪或是找美甲師處理。嚴重者因處理不當,造成小傷口讓細菌趁虛而入,產生甲溝炎或是蜂窩性組織炎,長期凍甲會造成慢性趾甲變形。
3.蜂窩性組織炎:
有些甲溝炎患者,皮膚保護力變弱,或有傷口,就容易造成細菌跑進去,也擔心有蜂窩性組織炎。另外,嚴重凍甲患者因處理不當,造成小傷口讓細菌趁虛而入,也可能產生甲溝炎或是蜂窩性組織炎。
經常長時間穿同一雙鞋子,容易滋生黴菌,可使用抗黴菌噴劑噴在鞋子裡面、表面,等陰乾後就再穿。另外,現在坊間有紫外線燈,可以塞進鞋子內,大概使用45分鐘,也有殺菌的好處。
【預防灰指甲5要訣】
陳逸懃醫師表示,預防灰指甲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斷開黴菌的傳染,避免讓黴菌生長的關鍵,就是注意足部乾燥通風、鞋子襪子保持乾燥、避免接觸到可能黴菌感染源,防交叉感染以及避免指甲受傷。
●要訣一/保持足部乾燥:
避免讓腳部長時間接觸到地面積水,例如到游泳池、公共浴池、健身房浴室等地方,記得穿上自己帶去的拖鞋,避免足部長時間沾到水,儘量保持足部乾燥,遠離黴菌威脅。
●要訣二/鞋子清潔殺菌:
經常長時間穿同一雙鞋子,容易滋生黴菌,可使用抗黴菌噴劑噴在鞋子裡面、表面,等陰乾後就再穿。另外,現在坊間有紫外線燈,可以塞進鞋子內,大概使用45分鐘,也有殺菌的好處。
●要訣三/襪子清潔更換:
襪子要經常換洗清潔,並穿著吸汗的襪子,現在有溫水洗衣機,水溫度設定60度就可以有助於清潔殺菌。坊間有五趾襪可以選擇,避免腳趾頭總是合併在一起,造成趾縫容易有汗水堆積。
●要訣四/減少指甲傷害:
避免經常進行不當美甲,或使用化學藥劑,或使用人工甲片,除了容易造成接觸性過敏,也易導致指甲容易受損,甚至脆化,讓黴菌有入口,因而增加感染灰指甲的機率。
●要訣五/避免交叉感染:
注意自己的身體其他部位是否也有各種黴菌感染,注意避免與這一些身體部位接觸,或是家人有香港腳,要預防受到家人交叉感染。需注意的是,灰指甲有「居家感染」的風險。
指甲的前端與下面的肉肉有一個地方叫「甲下皮」,是指甲與指甲肉黏緊緊的地方,如果美甲師刻意去清潔此位置,會讓甲下皮分開,該位置就有可能會積水,又覆蓋著指甲,不容易弄乾,就容易處在潮濕下,給黴菌良好的生長環境。
【破解灰指甲3大常見迷思】
最後,陳逸懃醫師也針對常見灰指甲3大迷思,為大家一一破解。
迷思一:灰指甲不痛不癢,不治療可以嗎?
A:如果現在還年輕的灰指甲患者,覺得平時沒有什麼不適症狀,也不想看醫師,但是無意間仍然可能傳染給家人。灰指甲的確有一些引發的菌種會讓患者不痛不癢,但是,也有的菌種卻會引起發炎,尤其隨著患者的年齡愈大,服用的藥物愈多,肝功能也不好的時候,再去做治療就會變得困難,容易有併發症。所以灰指甲患者仍然要早發現、早治療。
迷思二:如果有灰指甲,只要把病灶剪掉就會好了嗎?
A:只說對一半,治療的時候塗抗黴菌藥物之外,剪掉病灶也是重要的選項;但是如果黴菌已經吃到指甲的肉,如果只是剪掉指甲,仍然黴菌會再跑上來。所以,搭配口服藥物會讓治療效果提升。
迷思三:喜歡做美甲的人,容易得到灰指甲嗎?
A:回答之前,要先要了解指甲的構造,指甲的前端與下面的肉肉有一個地方叫「甲下皮」,是指甲與指甲肉黏緊緊的地方,如果美甲師刻意去清潔此位置,會讓甲下皮分開,該位置就有可能會積水,又覆蓋著指甲,不容易弄乾,就容易處在潮濕下,給黴菌良好的生長環境。
此外,做美甲的藥劑例如含有化學成分的產品,可能會讓人有接觸性過敏,甚至造成指甲下分離,一旦分離就容易藏汙納垢。建議找專業美甲師,能事前評估消費者指甲的健康狀况,再進行美甲,就能避免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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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放棄!突破困境,就能好命!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想成為一位專家,就要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和訓練,堅持、有耐心地突破各種瓶頸,無論這個過程多麼艱辛、遭遇重重阻礙、枯燥乏味、甚至一成不變……等等,都要忍耐,才能將功夫練到爐火純青。在這個過程當中,能練就堅忍不拔的耐心和意志力,半途而廢、三分鐘熱度往往會導致失敗;積極進取、堅持不懈的人才能獲得成功。人要提起正念,才不會讓行為產生偏差、人生偏離正道;修行要修正法,才不會墮入外道、萬劫不復。但人性總是被貪婪、瞋恨、愚痴、共高我慢、疑心所染,導致在做任何決策時皆以自我的利益為中心,就算傷害、犧牲他人也無所謂,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由此可知,世人目光短淺、急功近利,又因心性不佳而屢屢犯過、造下諸多惡業、大量損耗福報,人生路越走越狹隘,命運越來越艱難。
人在遇到困難、陷入低潮、極端痛苦時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改變現狀,外道利用人性的貪、瞋、痴、慢、疑等弱點來吸引眾生皈依外道,甚至幫祂們招攬更多信徒,殘害眾生的法身慧命,如此效忠效勞係助紂為虐,亦是造下惡業,因果得要自己承擔。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佛菩薩與上天慈悲,讓我們有機會出生為人來修行;修行,即是修正行為、了解因果、懺悔過錯,並永不再犯。」
「修行是改變命運的不二法門,所以不管是善緣或惡緣都是可以因認真修行而改變的,如果不能改變,那麼修行就沒有意義了。」
想要改變命運不必向外求,自己在家裡誦經就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大乘經典記載著佛菩薩無上的殊妙智慧、修行方法、行住坐臥、待人處世……等等,每日精進誦經,將經典的智慧法語深深烙印在心中、刻畫在骨子裡,日常生活的待人接物都要依循佛菩薩的教導,用慈悲心、歡喜心、卑下心待人處世,就能處處圓融、事事圓滿。
在遇到牟尼精舍之前,我的身體很不好,常常失眠、頭痛、暈眩、胸悶、心悸、全身無力……等等,整個人很虛弱,但是到醫院檢查又一切正常,最後醫生只好判定為「亞健康」的文明病,不用吃藥調理、均衡飲食、多運動、身心放鬆即可。但無論我的生活多麼規律,早睡早起、吃養生餐、運動……,身體還是沒辦法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甚至出現幻聽、幻影的現象,老是感覺到無形眾生、老是受驚嚇、甚至還會看到靈體飄來飄去。家人都覺得我壓力太大、精神有問題,紛紛勸我放下壓力、去掛精神科做治療。但我自己知道這不是壓力造成的,真的有靈界的存在,只是旁人感受不到,所以認為我不正常。
後來,在因緣際會之下,我遇到牟尼精舍,透過佛菩薩開示才知道這是靈界干擾,當時藉由「因果債,功德還」誦經償還累世業力、超度無緣子女、祖先、收驚、補福德資糧之後,上述「亞健康」的狀況很快地就改善了,整個人通體舒暢、活蹦亂跳,真的很神奇!因為自己的親身經歷,所以我對佛法深具信心,我相信「有佛法就有辦法」,人生中的任何疑難雜症,只要請示佛菩薩,並依照開示去做,就一定能圓滿解決,而我幾年的驗證下來,也確實如此。
末法時期,邪師外道數如恆河沙,外道宮廟到處充斥,殘害眾生的法身慧命,令人防不勝防。要杜絕外道干擾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家誦經,修行要「依經不依人」,勤誦大乘經典,依照大乘經典來修,就能導正習氣、提升心性,不會輕易地被外道迷惑、修偏墮落。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修行就是要修正道,不要亂跑道場,在家裡唸經就好;唸經,是每天都要做定課,定課即是固定的功課,若精進用功,佛菩薩會固定來巡視,那麼您家就是您修行最好的道場,不必向外覓尋。」
精進用功,佛菩薩就會來家裡巡視,這一點我很有感應。每當我靜下心來認真誦經時,周圍吵雜的世界會越來越安靜,好像時間漸漸靜止一般,接著��光開始顯現,把我包圍,我就在光明中誦經,天靈蓋和後腦杓還會有熱流湧入、麻麻的感覺,唸完經之後,整個人通體舒暢,原本灰敗黯沉的臉色也會變得明亮紅潤,這真的屢試不爽!但要很專注地唸經才會有此效果,若是雜思妄念叢生、胡思亂想、不專心,就不會有這樣的感受。因此,唸經要專心致志,功德力才會圓滿,佛菩薩也會固定來巡視、護佑。(以上為有緣人的誦經體驗,每個人的狀況各異,不可同一而論。)
常言道:「滴水能穿石」、「功夫下的深,鐵杵磨成繡花針」、「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沒有什麼不能突破的困境,也沒有不能轉變的心境,人生所有的痛苦和煩惱都源自於心,只要從心開始去蕪存菁、改過向善、修正惡習,心性就能漸漸提升,人生就會漸漸地走向清淨自在、平安順遂。能遇到佛法、更夠修行、能夠誦經消業障是非常有福報且幸運的事,請好好珍惜把握!相信佛菩薩、相信自己、努力精進,一定能改變命運,翻轉人生!
(分享完畢)
人生在世,從生到死,有無數次的挑戰,無數次的旅程。我們從起點去到終點,從年少走到年老,從榮盛變成衰敗,人生的興衰迭起,是一連串不斷驛動、不斷變異的過程。人生中發生的任何事,皆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註定好的。在小編還沒學佛修行之前,遇到順境,會覺得自己很幸運,整天樂到開花;遇到逆境,就覺得自己很倒楣,終日怨天怪地。心情起伏不定,隨著外境變換而生起煩惱、痛苦,就連天氣下雨了,也能讓自己煩躁一整天,更何況是別人的看法或一句話,更會讓自己陷入更深、更長期的憂鬱當中,難以自拔。現在回頭想想,這樣的人生多累呀!活在外境、表相的陰影當中作繭自縛,這也是世人的通病。煩惱、痛苦、壓力是自己造就的,不是別人施加的,要從內心反省自己,找到痛苦的根源,用正確的方法去解決,而不是怨天尤人或自怨自艾,這樣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
人生是一段連續變換的旅程,帶著過去世所造的善惡業不斷前進,旅程中所遇到的人事物,都是前世因,今世果,都是註定好的緣分,該來的總是會來,沒有任何人能逃避。對於人生的困境,我們要有的正確心態是──勇於面對,很多時候,事情看似難以解決,其實是源自於內心的膽怯、懦弱和逃避的習氣,若是勇敢面對,那問題就解決了一半。自己「困」住自己,事情才變得「難」,若能轉換心態,勇敢面對問題,不再困住自己,那事情就會變得一點都不難。
蘇軾:「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生命無常,難以預料,人生的旅程,猶如鴻雁到處飛翔,在雪泥地上留下斑斑指爪印;轉眼之間鴻雁飛走了,地上的指爪印又被新雪覆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鴻雁飛來又復去。儘管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但痕跡再深刻,也會隨風而逝,無法長留。
人生的每一段經歷都是成長的歷練,也是人生最珍貴的財富。逆境,是提升心性、鍛鍊堅強意志的養分,一帆風順的人生容易使人墮落,要學會接受人生中的不美好,承受挫折橫逆的歷練,才能漸漸看透世間真相,不被表相幻境所迷惑。永嘉禪師:「生死事大、無常迅速」,人生雖然無常,但絕不能放棄努力,即使現狀困境連連,也要堅持下去。畫家雷諾瓦有句名言:「痛苦會過去,美會留下。」只要肯努力堅持,肯精進用功,跟著佛菩薩的腳步走,用智慧看待困境,再深刻的痛楚與難過,也能有蛻變與突破的轉機。
修行,是改變命運的不二法門。經典中蘊含佛菩薩的奧妙智慧,每日定課不間斷,就能漸漸滌淨汙濁的內心,提升心性,人生才能漸漸光明。修行除了誦經之外,還要多多閱讀高僧大德文鈔、《因果濟世集》、《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廣傳佛法,行善度眾,才能福慧雙修。
以下為一位師姐分享:
一開始閱讀《因果濟世集》及《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內心就被觸動了,因此與精舍結緣,同時也加入發書的行列。
《因果濟世集》收錄了很多請示者親身經歷的案例,是透過有緣人請示自身的問題,經由佛菩薩開示因果及功課,並透過懺悔誦經來迴向化解累世業力、圓滿解決問題的心路歷程。佛菩薩慈悲以「因果債,功德還」的方式令眾生離苦得樂,讓遭受因果業報的眾生能夠領悟佛法的奧妙,從了結因果業力的過程中啟發智慧,讓佛種得以萌芽。
世道澆漓,人情淡薄,犯罪事件更是層出不窮,若能普及因果教育,讓世人有正確的因果觀念就不會輕易去造惡,進而行善積德來改變自己的命運,這就是學佛修行最寶貴的收獲。閱讀《因果濟世集》具教化作用,能加強因果觀念,警惕自己不要犯錯。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內容歸類為修行度眾、業障、家庭、祖靈、嬰靈、感情、福報、沖犯、外靈、魔性及社會環境篇,幾乎把人生的所有問題都涵蓋在其中,提供眾生正確知見,用心反復閱讀,檢視自己的言行舉止,可提升心性、啟發智慧,真是一部人生寶典,我們定要好好珍惜,並廣為流通轉發,讓更多眾生能夠認識這本人生智慧寶典。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生的各種疑難雜症不是為了擊垮我們,而是讓我們「歷事練心」,從挫折中成長茁壯!當我們受到佛法的好處,也要將這救命寶典發送給正在受苦受難的眾生,流通《因果濟世集》、《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只要花一些時間,就有可能幫助他人改變命運!佛度有緣人,希望正遭受煩惱痛苦的有緣人能早日接觸牟尼精舍,修學正法,改變命運!
(分享完畢)
唐朝詩人李白:「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人生者,百代之過客。」人生只有一次,時間過了不會再重來,生命是非常寶貴且獨一無二的,面對這僅有一次的人生,我們應當好好珍惜,增加生命的廣度,發揮最大的價值。如同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詩作名句:「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讓生命的過程璀璨旺盛、光彩照耀,讓生命的結束反璞歸真、靜穆恬然。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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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辨別葛根的好壞 葛根的臨床應用
葛根的臨床應用葛根,為豆科植物野葛,是中國南方壹些省區的壹種常食蔬菜,其味甘涼可口,常作日本藤素煲湯之用。性涼、氣平美國黑金、味甘,具清熱、降火、排毒諸功效,用於外感發熱頭痛、高血壓頸項強痛、口渴、消渴、必利勁麻疹不透、熱痢、葛根,為豆科植物野葛,是中國南方壹些省區的壹種常食蔬菜,其味甘涼可口,常作煲湯汗馬糖之用。性涼、氣平、味甘,具清熱悍馬糖、降火、排毒諸功效,用於外感發熱頭痛、高血壓頸項強痛、口渴、消渴、麻疹不透必利吉、熱痢、泄瀉。
葛根藥用始載於《神農本草經》,謂“葛根,味甘,平。主消渴,身大熱,嘔吐,諸痹德國必邦,起陰氣,解諸毒”。《名醫別錄》載:“葛根無毒,療傷寒,中風頭痛,解肌發表出汗,開腠理,黑金剛持久液療金瘡,止痛脅風痛。生根汁:大寒。療消渴,傷寒壯熱。葉:主金瘡止血。花:主消酒”。日本腾素此後歷代本草和中藥書籍均有記載。近代葛根臨床應用十分廣泛,目前可以治療的病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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