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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宇】夜半钟声到客船
*旧上海回忆录,请吃民国时期同一屋檐下流水纪事一则;
*含极其微量思吉,作为渡口paro绕不开的故事背景,其余人物均服务于情节请见谅;
*为ooc滑跪一万次。
*在这里存个档。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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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来你这都没见你用留声机啊。”刘旸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陷进扶手椅里,随口挑起话头,顺手摆弄一下唱针。这台留声机不是多么名贵的牌子,样式普通,不知哪里淘来的货。��日他来,留声机总转着旋律,西洋乐,什么斯基什么赫什么涅的,他记不住,纯是仰仗这些音符堆积空荡的公馆,不然言语之间大片的间隙饶是能说会道如刘旸也填不满一点。
要听什么自己放。一句话抛过来,人是没见着在哪。
我哪懂音乐啊,不放。刘旸知道他最近整个人愁云惨淡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拍到桌上:解千愁,来一根吗。
宇文秋实窸窸窣窣地动了,��大书柜背后钻出来利落地坐下,夹起那盒烟,目光在包装盒上五彩斑斓的漂亮美人图和一身笔挺装束的刘旸之间逡巡:你抽这玩意。
哎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刘旸急了,要去拿烟,宇文秋实一把摁住,一副胜利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
苗苗的,那小子净喜欢这些玩意,前段时间好像还买了一堆乒乓糖,说包装好看,我看他桌上有个小盒子专门放这些。他知道宇文秋实也喜欢收集小玩意,屋里数不清的藏品,连杆秤也要配齐金银铜秤砣,刘旸是见过的。
乒乓糖那糖纸是挺好看的,就是难吃。宇文秋实掏火机咔嗒点上烟,下个断语。
刘旸噗一声笑出来,遗憾今天就他一个人来,这人讲话还是这么直截了当:那您觉得什么好吃。
宇文秋实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问,常德路那边什么情况。
常德路就是一条常德路而已,就像起士林咖啡馆也只是一间咖啡馆而已,从天津搬到上海,将来也可以搬到任何一座城市。宇文秋实生于北平长于北平,少年时代就去过起士林咖啡馆。兜兜转转长到二十来岁,在上海又遇见这块招牌。
有糖果蛋糕,黎明起就做面包,醒来能闻到香气。他是这么介绍的。
至少是这么同松天硕介绍的。
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的第二面是在戏班子后台,见着了,才勉强从记忆里稀薄地打捞出一点貌似是在咖啡馆见过的印象来。
松天硕顺势问他,要不要再去那里坐坐。
那时松天硕一身行头没卸,背上插着旗摇摇晃晃的,一脸油彩勾出他笑起来时脸上细小的纹。宇文秋实经常想,唱戏的人该如何区��两个世界,躬身入戏的人恐怕早就遗忘了真实的自我。他无法辨别彼时松天硕简单轻松的一句询问,究竟是作为松天硕本人的邀请,还是作为王建华的外甥递出的橄榄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摆出热络的客气样,应了下来。
常德路口那家比较近,二楼可以乘凉。他说。
还未入夏,道旁听不到蝉声,他们惊人地达成步行前往的默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沉默才是主旋律,然而一水的静寂在夜色里化开,再被辘辘车马声惊起波澜。宇文秋实想,还是不该这样轻率地答应。
他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刻钟后松天硕翻着菜单看了半晌,抬起头一双眼亮晶晶地说还是你来点吧。宇文秋实没拒绝,毫不犹豫极为熟稔地点了几样,说你爱吃甜的话就这些,又问,你爱吃么。
松天硕信了,松天硕本人就好这些,平日是西饼店常客,有事没事趟过去买点,权当是练功后对自己的犒赏,面包香气本就是幸福的。
所以应当是王建华信了。不久后那咖啡糖夹心饼干一盒盒流水一样送来,宇文秋实额角抽筋,他根本就不嗜甜,平日来咖啡馆多半是为了陪苗若芃消磨他摩登又罗曼蒂克的创作时光,因此也只点那方角德国面包吃,还不刷奶油,尽管奶油是一大招牌——苗若芃说的,所以他一股脑把这些全送到了苗若芃家里,连带着一张请柬。
如果要苗若芃摸着良心讲的话,他并不了解宇文秋实,尽管他撒个娇耍个赖就能说动对方陪自己出门玩,他仍然无法读懂宇文秋实,又或者根本不可能有人敢说自己读得懂宇文秋实。但他对这个大自己几岁的表哥打小心怀绝对虔诚的孺慕直至今日,因此看到那张烫金请柬上毫不正式的“叫上刘旸一起来”几个字还是默默照做了。
苗若芃一直在新式学堂念书,毕业后进了心心念念的报社,笔挺挺一个热血新青年就这么被写稿的重担压得哭天抢地,抱着表哥的腿哭着问怎样才能和你一样不工作啊。直到有天拐过收发室迎面撞上宇文秋实和刘旸这样大剌剌并肩走进来,才后知后觉表哥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如何沆瀣一气磨练初出茅庐的新人的,新人不包括别人,就是苗若芃本人。苗若芃有气无处撒,但表哥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认识谁好像都不意外。
于是苗若芃就这么在宇文秋实家里见到了松天硕。
宇文秋实那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素净一张脸担得起出水芙蓉四个字——苗若芃心想自己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这样形容表哥。
宇文秋实对着他俩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听曲儿吗,点一出。
刘旸说我哪懂戏啊让苗苗点,说着自己去扒拉桌上的糖剥着吃,顺便丢给苗若芃一颗。
有…有啥戏啊。苗若芃声音微弱地试图像接糖一样接过话头,手里糖纸攥出窸窣声响,尽管不懂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这份邀请绝非心血来潮。
松天硕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坐到宇文秋实旁边问他要听什么,语气温吞熟稔像覆上一层酥皮的奶油汤,裹着下肚全身都和煦蓬松。
宇文秋实把戏折子递到苗若芃手里:你看眼。转头去和松天硕讲话,春风化雨的笑意。苗若芃不知哪来的危机感,浑身炸毛,争宠之心熊熊燃起,心想你谁啊凭什么坐我表哥身边,遂挪了挪窝,仰头对着宇文秋实绽开自己最乖巧的笑脸,掐一把嗓子说哥我渴了。然后胜券在握地偷摸瞄松天硕的反应。
这招还是管用,宇文秋实活色生香地哟一声,渴了呀给你倒茶,抬手替他拨开垂在脸侧的一绺头发,动作温柔得让苗若芃恍惚想起儿时表哥带他去什刹海剥莲子的图景,一晃十几年过去,他竟然又屁颠屁颠跟随表哥来到了上海。宇文秋实拿腔作调摆出苗若芃此生见过他最优雅板正的姿势斟茶,连手背上凸起的筋骨都显出几分刻意的痕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那唱一出铡美案吧。
松天硕面上神情莫测,倒是戏班子其他人嘁嘁喳喳慌乱起来,这戏怎么唱得,莫要坏了规矩。
宇文秋实嘴角弧度没下来,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唱,哪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就...就是!苗若芃胡乱跟着嚷,铡美案怎么了难道唱一下要掉脑袋呢。嚷着嚷着自己也底气不足,声音淡下去,再悄悄瞟一下刘旸,竟然笑了——不骂他就行。所以铡美案为什么不能唱,表哥又不是那陈世美,他暗自琢磨,打定主意回去要好生问一番。
松天硕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在快要结成固态的气氛里他笑嘻嘻递个台阶给刚认识不到一刻钟但言语间对他夹枪带棒的小孩:唱,什么规矩,先生们想听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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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路?刘旸嗓门不自觉拔高,那里都说要封锁了,你没事少触这个楣头!
我心里有数。宇文秋实应得痛快,任务是任务,私心是私心,孰轻孰重,他是晓得的。
天蟾舞台那边倒还可以走。刘旸心下了然,犹豫半晌还是心软补一句,要去的话就让他去吧,权当留作念想。
宇文秋实啊一声:路太远,入夏了懒怠走过去。
我看您也没勤快过。
松天硕起初一直是在天蟾舞台唱戏。宇文秋实起初也并不关心。松天硕和宇文秋实就像月琴和西洋唱片,不搭腔不搭调的,胜在互不干扰。
那段时间宇文秋实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刘旸四处托人打听搜罗戏曲谱子,说是有本集子要编,多做点功课好心里有底。这话是没错,但消息传着传着变了味,成了大商行老板的独子近来突然对京剧颇有兴趣。王建华的请柬在这时递来,邀他去天蟾舞台听戏,事情是这么简单,但也没那么简单。宇文秋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一来二去这么一牵扯,就牵出了段故事。
宇文秋实推开天蟾舞台休息室的门时,冷静地想念被半途候着他的刘旸扣下截走的连环画册,刘旸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苦口婆心教育他做戏做全套,何况你指不定还要和人有什么交集。
应了的戏就要唱。他懂的,规矩。
他不太懂戏,神思迷离地听,眼神锁着看戏台上的人唱念做打,脸被油彩勾得斑斓,他甚至来不及仔细辨认松天硕是哪个,只一遍遍思索当初接到请柬时顺势定下的计划,打着接下来要说的腹稿。王建华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谁也说不准递到手中的请柬究竟是有心试探还是天赐的巧合,只能一步步走稳了。
他和松天硕说,想请他们来家中唱戏。虚情假意的热络和盛情夸赞他做得习惯,嘴角一扬一抻面上冰霜化成春水,笑意盈盈中掺杂几分真心全然未可估量。松天硕成长在梨园行,又跟着二舅辗转琳琅酒���中,熟练识读脸色,自然懂得宇文秋实笑容的意味。他沉默着垂下眼,想说您不必如此,又咽回去,心知二舅在戏班安插了人手,指不定人就在附近听着,这么脑子里胡乱混沌绕着,脱口而出我是不是见过您。
当然见过。
松天硕其实不常上台,前些日子伤了肩膀,陈年旧疾加上新伤未愈,总归得好生养着。所以王建华邀请他和整个戏班子来上海暂住一段时间,除了在沪上为剧团打响名头外,顺便可以来稽查队转悠转悠解闷,偶尔帮个忙。无论如何,权当是卖王建华几分薄面,哪怕再不乐意掺和稽查队的事,松天硕也还是磨磨蹭蹭晃荡来了。
松天硕来的第一天王建华喊了警卫队来跟着,和他们一起出门熟悉环境。也是,乱世嘛,谁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稽查队长也不行,任你有什么头衔财富,松天硕暗暗叹一声,他又能去哪里求一张安稳的戏台。
上海和北平很不一样,煌煌十里洋场,罗兰饭店,正阳书局,百乐门,王建华一一介绍的声音在松天硕耳边和着风被卷走,他无端地想念北平四合院里生长的大树,聚拢起了一点更为素朴的心情,而他是没有根的浮木,飘飘荡荡的在这座城市里,寻不到一点立足地。
他看一眼身后跟着的沉默不语的人,个子高挑挺拔,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居然也在稽查队,这人叫什么来着,他没想起来。
我记得你喜欢甜食,来这边可还习惯。王建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点点头,说常买蛋糕吃。
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家的蛋糕有名的嘞,还不一定就能买上。
松天硕抬眼去看,故作促狭地挤眉弄眼:二舅你还能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就贫呐你。王建华笑着骂他,本来要拍到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大概是想起他有伤。想吃什么,二舅给你买。
生意确实兴隆,松天硕在陈列架前逡巡,偶尔闭起眼睛轻轻吸气,咖啡豆的香气混着糖果的甜香袅袅地氤氲着,幸福是如此燠热湿润。而王建华的手突然搭在他肩头,微不可察地示意他看向右侧:这人,你留个印象。
二舅不会无缘无故喊他来上海,松天硕心知此行真正的目的就要揭晓,而他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趟浑水他终究是逃不过。他多看了几眼,对方装束齐整漂亮,看得出家境何等优渥,想来也是能叱咤十里洋场的人,而帽檐压很低,几乎寻不着阴影下的双眼,人陷在沙发软座中,跟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懒洋洋架着手臂拈着勺搅咖啡。对面也坐了人,被椅背挡住,不知道是谁。
这是松天硕见宇文秋实的第一面。回去之后他接下二舅托付他的任务,又或者并不能算是任务,某些期盼,某些试探,某些利用,血缘亲情敌不过的东西太多,他立在天平另一端,麻木地任由自己成为一只皮影人。
应了的戏就要唱。梨园行的规矩。他看向宇文秋实的眼睛时,想的是儿时那张斑驳的戏台。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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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团长。宇文秋实拈着吊儿郎当一口松松的调这么喊松天硕,半正经不正经的。
松天硕在院子里练功,初夏的天气,额头上涔涔一层薄汗,停下来循声望去,宇文秋实闲闲歪在门框边,冲他咧嘴,提了提手里的糕点包装示意他歇会。松天硕无奈地笑一声,拾掇拾掇道具,接过宇文秋实手上的那提糕点放在桌上:我最近伙食也是好起来了。
栗子粉蛋糕,刚好路过就买了。宇文秋实耸耸肩,不以为意。松团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
可比不得在您这儿。松天硕回敬,也不知道宇文秋实哪来的小癖好,爱拿他打趣,带着三分不敬的,话里话外硬是要勾得他承认些什么来。他能承认什么,宇文秋实又不是不知道他和王建华的关系,只是对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稽查队的微词,那时不时打趣也无伤大雅。松天硕于是问,您今儿是打哪回来。
一句抛出来的闲聊话头,但问出口不容易,倒不是怕冒犯到宇文秋实,少爷归少爷,却丝毫不摆什么派头架子,酒局也少,身上没有那样花天酒地的习气,只是远比他想象的神秘。平日窝在书房一整天不出来是常事,但好几晚不回来也是常事,而这并不算在他能去打听的范畴之内。松天硕偶尔寻他有事,敲门进去看见手稿散一地,看起来一点不防着人,常常是人走了留声机仍在喀嗒嗒转出悠悠乐声,与松天硕习惯的月琴截然不同的调子,在这里暂住,仿佛听凭乐声洗髓伐骨,把他变成一个摩登的人。宇文秋实像一株柔软的植物,松天硕想。
我么,去给苗苗送咸鸭蛋。宇文秋实接得风轻云淡的,松天硕想起那个发尾扫到下巴颏的青年急赤白脸地扒着宇文秋实给自己倒茶的样子,了然地笑。
立夏快到了,南方的气温不按二十四节气走,如果不是对方提起,松天硕都要忘了自己来沪���有月余。宇文秋实看着话少,性子也冷,待人却是真上心,隔三差五给朋友送些东西,一旦出门也会给松天硕捎些吃食回来,说不能亏待了他。松天硕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平淡地进行下去,吃饭,听戏,不再有别的交流,直到王建华达成自己的目的,寻一个适合的时机离开。
入夏了多雨,潮湿得清早起来能摸到瓷砖上湿漉漉一层薄雾,于是水汽���像是浸到骨头缝里似的,松天硕的旧伤隐隐作痛,大部分时候忍一忍就捱过去了,偏偏今年多雨,膏药一张一张往身上贴也没见多起效,疼痛潜伏在皮肤底下,排不尽的余毒。
他照例还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去稽查队转悠,偶尔依着王建华的嘱咐给宇文秋实带信,他没拆开看过,想必是些捞油水的旁门左道,商行嘛,运货物的时候运些旁的东西,稽查队再网开一面,什么得不到呢,宇文秋实大抵是照办了的——可是宇文秋实是这样的人么,不然以王建华的性子不会对松天硕如此温和——松天硕以往只是听说,直到自己亲眼所见。
那天宇文秋实提及自己给苗若芃送东西,用无奈而放任的语气讲这个表弟如何赖在自己家里写稿以逃避准点去报社上班一事,顺带着问起松天硕:你去稽查队想来不必守时。松天硕说我又不短那点钞票,只是帮长辈的忙罢了。宇文秋实又讲自己是怎么锻炼苗若芃的,那小子可吃了不少苦头,哭着喊着来找自己诉苦,结果那天自己去报社不小心被撞见了,苗若芃是如何地有气无处撒,讲完笑着带一句,你二舅的手段看来没一个使在你身上。
这话像个钩子,把松天硕压了很久的好奇心全勾了出来,他虽然听闻稽查队手段狠辣,却没见过王建华审人。他大抵也是取得了王建华的一点信任的,二舅很多事已经不避着他,甚至见他时偶尔能闻到微末的血气,于是那天听到王建华说抓着一个叛徒时,松天硕适时地摆出了好奇的神情。
宇文秋实没有在晚饭时间见到松天硕,等了一刻钟没忍住去他房间寻,一推门看见松天硕蜷缩着窝在角落,脚步骤然顿住,下意识想悄悄阖上门走开,然而心下还是挂念着,就这么有些无措地立在门口。
松天硕被开门声激得颤了一下,抬眼见是宇文秋实,又松下劲来,露出心安的模样,只开口问他有没有酒,声音低落喑哑。
有,但只能喝一杯。宇文秋实走过去递出自己的手拉他,你还有伤呢。靠近了警��地闻到松天硕一身膏药的苦气里混杂着一丝丝怪异的味道,他皱眉,但谨慎地把问句咬了回去,只是扶着松天硕起身,见他没有受伤便放宽心去餐厅拿酒,本来习惯性拎了瓶自己常喝的,想了想又换成度数最低的那款,斟了一小杯端过去。
就一杯,不能再多了。宇文秋实在松天硕身边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陪着,看他急切地仰头一气饮尽,呛出一点点泪花浮在眼角。
我今天不出门。宇文秋实突然说。
松天硕仍然是有点蜷缩的状态,闻言转头去看他,刚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探究和疑问,连体贴都维持得恰到好处。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听你讲。宇文秋实又开口解释,说完立马补上一句:但是酒只有刚才那一杯。
松天硕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那么贪,喝点压一压心情。
松天硕放下酒杯,说,我小时候,觉得这辈子能一直唱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顿了顿,又接,我现在也这么想。
宇文秋实看着他,慢慢直起了身。
松天硕常常觉得自己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值得花时间和气力讲述的事情,父亲待他严苛,整日只是练功,大一些了就上台,他的生活一半在戏里,另一半是普通小孩的玩闹。灯暗了,大红的幔幕拉起,他就该变成另一个人,因此人生体验混合着他不懂的戏中人的生离死别与必然要练习的抽离。
他就这样在家族戏班中长大,没有上过私塾,也没进过新式学堂,只跟着担任国语教师的母亲识文断字。母亲总说,在这世道,活下去是要紧事,指不定哪天没落了——话一出口连声嚷着不吉利,就收回去,不再说下半截。
母亲带过的学生很多,他闲来无事也凑在一旁看母亲批阅功课,母亲常常一敲他脑门:看什么看,给你布置的功课呢。他就把手一背,摇头晃脑地念重华大孝武穆精忠尧眉八彩舜目重瞳,一副小猴儿样。再长大一些和母亲带的学生同龄,他们偶尔来家拜访,多少能听到一些轶闻,比如学生们上街游行,今天伤了几个,得去保人,又比如谁和谁约了一起留洋求学却爽约。
令人开怀的事极少,伤心事足够堆出一箩筐,他听着记着,总想起戏文的词,见一池春水风吹皱,那独自奔赴远方的人怀着何种心情登上邮轮是他不能揣想的,近在眼前的是夜晚警卫队查人的粗暴敲门声,���闹哄哄的口号声,和母亲一次次前去保人回来疲惫的神情。
母亲因此推着他来上海,以期得到王建华的庇佑,他一向乖顺体贴,大抵是要守护的戏台只有小小一方,因而旁的事情都可以被轻易地拿起放下。母亲是为了他平安,世界上为人父母,但凡对子女抱有爱意的,或许都会这么想。
活着确实要紧,不活着怎么唱戏,不活着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一直这么想。
宇文秋实忽然打断他的讲述,笑着说,爽约的故事,我也听过一个,还好大家都不是那尾生。
松天硕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宇文秋实斜眼看他,我看起来像这样的人么。没等松天硕反应,自己摸摸下巴问,你说的那段怎么唱来着,吹皱一池春水…..是这词吗。
你想学?
松团长觉得我学得了么,我可没有童子功。
你啊——松天硕拉长了声音,掀起眼皮好似真的在仔细掂量这件事,从宇文秋实的眼尾眉梢打量到下颌边沿,目光上上下下全扫一遍,混不吝地开口:我瞧着你适合演旦角。
这话太新鲜了,宇文秋实咧嘴笑:我看起来还算个可造之材呢。说这倾身凑到桌上摆着的镜子前端详自己:下回我扮上,能不能滥竽充数一下。
您要是去唱戏,再怎么也得给您捧成个青衣祭酒啊。松天硕抬手假模假式给他行礼。
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宇文秋实突如其来地讲起沪语腔调,学着松天硕的样把语气词拉得长长的,讲到一半自己绷不住地弯了弯眼睛。
松天硕噗一声笑出来,搁哪学的口音,都啥跟啥啊。
那天晚上松天硕后半截话全没说出来,宇文秋实在他堪堪要提到王建华的时候开口打断,一通闲聊笑闹后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被捋得平顺。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经历,阴冷的牢房,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王建华冷肃锋利的神情,日子大抵不会好过,然而他在这里尚有一隅安身之地,有人在夜晚给他端来一杯酒,不必带着强烈的防备心交谈,竟然不再因为白日的惧怕而反胃,肩胛深处的隐痛也温驯地蛰伏起来。
于是一夜安眠。
宇文秋实走之前说,想读书可以找他。然后倚在门框边和松天硕对上眼神,笑吟吟地补充,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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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实那阵子看起来确实无事可干,连门口的信箱都空了许多,所以成天和松天硕厮混——这话是刘旸和苗若芃说的,原话,苗若芃每次复述时都要认真强调一遍,宇文秋实闻言就笑,纠正��没脸没皮的,我是在戏班子厮混。
松天硕没正经教他,哪能教得了什么,不过是图个好玩,更何况总不能真让宇文秋实吃练功吊嗓子的苦,但松天硕确确实实往宇文秋实的书房跑得更勤了。
宇文秋实待在书房时爱开着留声机随便放点唱片听,西洋乐。松天硕听不懂,一边在书架逡巡着挑书一边问你知道这什么乐器么,随口扯闲天的本事一直熟练得很,和宇文秋实熟络起来后更是不收敛。宇文秋实说当然,念书时还学过一点。又挑起另一个话茬,你想出唱片么,给你刻一张。松天硕说我哪儿配啊,又不是什么上海滩红人,说着扒拉下来一本书,翻着看是什么。
怎么不配,我乐意,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宇文秋实头也没抬,抓过一张信纸刷刷开始写。
当信物呢。松天硕把书一合,笑嘻嘻发问。宇文秋实转头去看他,含混地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装没听到。于是松天硕也不说话,自顾自看书去。
没想到宇文秋实真的付诸行动,说录就录,那天信就寄出去托人安排此事。松天硕心说真是钱多了烧着玩,然而又难以自抑地欢欣雀跃,好像真的是在筹措一样信物,宇文秋实叠满西洋唱片的柜子里即将摆进第一张戏曲唱片——松天硕唱的,是一个隐秘的印记,旁人不知晓,却可以留作永恒的纪念,是夜深时想起,要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的一点甜。
宇文秋实会在他来的时候绽开一脸笑容,起身给留声机换唱片:听音乐吗,你的。有时还跟着哼,哼摇篮曲一样,自顾自开怀,松天硕笑,说你现在又这么爱听了。宇文秋实说得了吧您,是谁钦点我当旦角的。
松天硕哟一声,您这么想试试。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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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维在罗兰饭店见到了宇文秋实。
他抵达时尚且不知道该和谁接头,朱美吉的声音被汽笛声吞没,他所记得的只是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和自己侥幸逃脱的一发子弹。他抱着皮箱脱力地、漫无目的地向里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东风绿江岸。耳边压低的声音。他下意识接,钟声邀客船。话音未落心凉了半截,他和松天硕的接头暗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对方帽檐压得极低,一双眼笼在阴影下,只看得到锋利的紧抿的下颌。手臂上收紧的力道提醒他事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对方走进包间。
我见过你。
松天硕手下的人。
两句话轻轻巧巧摊开一张意味不明的底牌,刘思维咬牙认下后没有等来回应,对方冲着他微微颔首,似乎要用无边无际的寂静耐心地逼迫他摊牌。
我���朱小姐来的。他说。
她人呢。
坐船走了,不然……就要被稽查队抓走了。
刘思维后来才知道宇文秋实和朱美吉曾经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于是明白了这样一趟任务为何宇文秋实亲自来饭店等——作为老朋友,他本来是打算为朱美吉接风洗尘的。而宇文秋实很早就知道刘思维,也是因为朱美吉曾经反复和他提起这一段伤心事。宇文秋实同刘思维谈及此事时语气淡淡地说,幸好大家都不是尾生啊。但面上神情却无端染上一丝读不懂的怅惘。
刘思维后来在宇文秋实手下做事,说是要等朱美吉回来。
那天宇文秋实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他如实相告,眼睁睁看着对方脸上明明拉出了一笔长长的笑意,嘴上却冷冰冰来一句,这么深情。微微上扬的尾调里浸着点冷嘲热讽。
没得选,谁都没得选。若说这个摇摇欲坠的年代里还有什么值得贪恋的话,那就是漫天罗织的谎话里可能窥见的一点点真心,不多,像烟头上转瞬即逝的猩红。会有人愿意为了那几秒的滚烫飞蛾扑火吗,他们都没有答案,但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思维也是后来才知道松天硕和宇文秋实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加密切,当然这一切都是通过苗若芃得知的,苗若芃对终于有人和他同甘共苦这件事乐见其成,隔三岔五地找刘思维小声蛐蛐宇文秋实曾经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刘旸要我半天之内就要交稿啊,半天啊!!他悲愤地向刘思维控诉。
于是在苗若芃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刘思维慢慢拼凑出一个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他从前是沉默寡言的人,进稽查队的缘由多少有些被逼上梁山的意味,既失去留洋求学的机会,又要屈居人下,做违背良心的事。松天硕在王建华面前常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顺从得恰到好处,而对刘思维总是含糊其辞,连目标的情报都不说详细,刘思维不耐地翻着白眼说我纳闷你怎么当上上级的呢,松天硕捣他一下子,我二舅是稽查队队长呀,不知羞地大剌剌炫耀自己的裙带关系。
但原来是最直白的抗拒,披上吊儿郎当的外衣,拿腔拿调地唱一出戏。
/
松天硕对着王建华举起枪时,想到的是宇文秋实上了妆的脸。
那人顶着一张芙蓉面,眼尾挑出千万种风情,腮上桃色的胭脂像漫山遍野的杜鹃,一直烧到松天硕瞳孔里去,他生涩地勾起兰花指,做亮相的姿态。
那曲子怎么唱的来着,见一池春水风吹皱,安惊心年光似水流,悠悠何记消长昼,我只得理冰弦一曲解烦忧。
在无数个因为良心与亲情两难而辗转难眠的夜晚,他想过这段日子收尾的时候,无非是王建华最后攀牢了宇文秋实这层关系,届时倘若母亲央求,他大概就在稽查队得个位置。
然而录完唱片的那天,宇文秋实突然说,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宇文秋实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从前觉得大概是对方身份地位一向招摇,同二舅一样,没什么可多说的余地,无非是谈及留洋经历,可以说些趣事。但这话问得奇怪,他现在可不就在宇文秋实府上唱戏么。
见他困惑的神色,宇文秋实一手搭上他肩膀,问,你觉得我什么身份。戏谑的语气,话未挑明,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路有第二条。于是他从此充满了希望。
他在宇文秋实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书,什么什么兄弟,名字和那西洋乐作者一样难记,里面的伊万问阿辽沙说,想象一下你在建造一座人类命运的大厦,目的是最终让人们幸福,但必须而且不可避免地要摧残一个小小的生命体,用那个小女孩的得不到补偿的眼泪为这座大厦奠基,你会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条件下担任建筑师。
一个两难境地。宇文秋实和他说不是这样的,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安得广厦千万间就可以了。
他几分钟前嗤���刘思维还真是个情种,却在举起枪的时候想明白了答案。他知道他不是那个建筑师,然而却可以成为大厦的基石。
王建华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女孩,松天硕的枪口对准了王建华。
王建华死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宇文秋实没想到这次任务结束得如此突然和混乱,他曾经问过松天硕要不要跟着他做事,主动地暴露身份,并不是让松天硕去牺牲的。
他在罗兰饭店见到刘思维的那一刻就猜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压着嗓子冷静地逼问缘由,但不需要再问过多的细节,不需要,不敢。松天硕那晚没回来已经是一种答案。他听着刘思维讲述和朱美吉的故事,带着劫后余生的慌张和面对未知的不安,因此时序颠倒凌乱,而回想他的人生,和松天硕一起的日子像放大镜,笑都笑得更大声。他想自己的事,生和死,未来和过去,想遇到松天硕的那一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带着数不清的算计与防备,但就是萌生了那一点私心。他的人生行至此刻,并非全是不幸,在他选择自己的路时,早已知道会是何等的荆棘密布,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但路上总有同行者,他本想拉着松天硕的手共同奔向不一定见得到的明天,却不曾想过先行者也有双关义。
他的手指仍然掐着烟凝固神情上的平静,扬起嘴角对刘思维说,这么深情。
/
你行李收得怎么样了,���儿要走,可别再拖了。刘旸还是免不了为他操心。
宇文秋实点点头,示意刘旸看桌边没合上的皮箱:差不多了。
平安回来。刘旸说。
会的。
他们都知道讲这些话只是为了安心,临别了不说丧气话。
宇文秋实于是岔开讲话,目光落在堆放唱片的陈列柜上,语气淡得像天空中飘飘悠悠一叶云:松天硕他说我适合演旦角。话在嘴里松松地绕了一圈,左支右绌地绷起沪语的腔调,斟酌着拉高自己的声:然后阿拉同伊讲,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
刘旸被这调子蜇得浑身刺挠:啥玩意儿啊真是,你搁哪学的上海话。
宇文秋实蓦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微弱的猩红色闪了几下就灭,然后伸手又去抽一根。刘旸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手边那盒烟拢到怀里,哥哥哥这我的烟很贵的你省着点抽。
回头再送你,要什么牌子都行。
他说如果我真去唱戏,生捧也要给我捧成个青衣祭酒。宇文秋实慢悠悠拉长声音讲话。
松团长还是结棍嘞,青衣祭酒。他嚼这四个字,几乎是要碾碎了一样地念,一口烟伴着冷冷的笑,吐得漫不经心,在缭绕的烟雾里用力闭了一下眼:下辈子吧。
王建华死了。广东那边爆发了痢疾。
他带着苗若芃登上南下的邮轮,新的任务到来,救济会需要他,因此不能停下来一步,从北平到南洋再到上海,无论他自己的结局如何,子弹一发炸响,就崩掉了两个人故事的尾巴。
他们这样的人,要有大爱。人民,他读书时念这两个字,知道要为此奉献一生,也知道生命随时走到终点。他确信他们彼此是相爱的,爱到和爱其他人却也没什么区别,这年代确实没有永恒的相守,但是有凝固的记忆切片在心口融化出水渍,因为虚无到了一定程度而成为永恒。
凌晨时分出港的邮轮,汽笛声滚烫地熨出溽热暑气,他沉默着惊醒又入眠,在潮湿的梦中潜游回黑暗,隐约间听到有人练声,咿咿呀呀的,把梦境搅成一滩软烂的音符。
而他一旦蹚过,这运命也荒腔走板。
**私心是想让宇文参与喜夜的所有作品,因此有了这个故事。
**其实很不忍心be但想了想,民国时期的故事怎样才能算he,好像是无解的,那就留一个尾巴吧,《渡口》中松松是捂着腹部倒下而二舅捂着胸口倒下所以…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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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真
随手写的,感觉写的不是很好,但是我懒得改了。
他们才从座椅上起身,打算出去开会,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消失不见,被门分割的墙壁连接成一个整体,���械音适时响起:“欢迎来到'不说一百句真心话就出不去'的房间。”
普京被吓了一跳,依据经验而谈,房间里应该隐藏着能够双向通话的装置,只是他想不明白,还有谁能够无聊到监听一间理论上来讲已经无人使用的办公室。他敲打着门原来的位置,清脆的声音表明那确实是墙体,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可以砸开一道门。
梅德韦杰夫倒是淡定许多,既然出不去,他干脆又坐回柔软的椅子上。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甚至能接受这间办公室突然长出鸡腿逃离克里姆林宫,然后他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情况倒也没有那么糟,机械音在他们情绪平复后响起:“第一个问题: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是?”
普京尝试了几个顺手的工具,墙壁却纹丝不动,只有碰撞声充满整间办公室。梅德韦杰夫捧着咖啡杯晃悠到弗拉基米尔身边,他蹲下研究这堵神奇的墙。蹲累了的普京顺嘴喝了口他的咖啡,难喝,他有些想念加了枸杞红枣的养生茶。血管里流着咖啡的梅德韦杰夫对此评价发出质疑。不过两人很快达成和解,绿茶同样是极佳的办公室伴侣。
梅德韦杰夫吸取童年经验,提议利用化学反应制造一场小型爆炸,然而危险化学品不能进入办公室是一项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
被忽视的机械音再次重复问题。
开门无望,两个人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友好的、热情的同志关系。”很早之前,他们就共同拟定好了有关此类问题的标准答案。记者不厌其烦地问,他们不厌其烦地答。
“第二个问题:与对方维持这一关系的时间对于您而言意味着什么?”
梅德韦杰夫在听到“您”时莫名地想笑,带着虚拟合成风味的敬语,有股反差的美。“比我的半生还要长的时间?”他本是开个玩笑,不过机械音并未追问,似乎真的把它当做答案。
“比我的半生短一点。”普京顺着梅德韦杰夫的话往下接。
“第三个问题:初次见面时对对方的印象,当时是否想象过会与对方形成这样的关系。”
“这是两个问题吧。”梅德韦杰夫向来严谨,能少回答的绝对不多回答。
机械音坚持:“是一个问题。”
梅德韦杰夫放下手中被拆开的钢笔,眨巴眨巴眼看着普京。
普京清了清嗓子:“季玛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和他共事会很愉快。至于以后的事,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不喜欢用虚拟语态表述的句子和预设的人生。
“我一开始以为瓦洛佳是靠着裙带关系才成为组长的,后面才慢慢发现他的能力足够胜任工作,”梅德韦杰夫顿了顿,“所以当时确实没有想到我们会成为朋友。”
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可不是什么优良品德,梅德韦杰夫抬眼,正好与普京视线相撞,他单方面认为有些尴尬。
“第四个问题:对对方的看法转变的时间和原因。”
似乎是针对梅德韦杰夫的问题。
普京摊手,“我一直都认为季玛是很优秀的人。”
“大概是和瓦洛佳共事了一段时间,发现他比我们要更有耐心,更愿意去倾听居民的问题然后用心解决。他比我们阅历要更深,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像是小学生的模板作文。梅德韦杰夫解读出普京的唇语。
是事实。他学着普京的样子摊手。
“第五个问题:在相处的过程中,对方做过的让你感动的事。”
梅德韦杰夫先答:“2017年的北极。”句子到此结尾,他低头去复原之前被他拆开的钢笔,某个小零件滚到了普京的那一边,他本想伸手去拿,普京却带着小零件坐在他的桌子上。成何体统,他想。
“没别的了?”普京拎着零件在梅德韦杰夫面前晃。
梅德韦杰夫笑着问他:“还想听什么?”他趁着普京分神,抢过那个零件,于是他的钢笔又恢复如初。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忒休斯的船,他曾经试图从逻辑上去解释那些有趣的悖论,可惜逻辑总是如莫比乌斯环一样把他带会原点。
普京也笑。他想听穹顶之下的冰雪绵延万里,寒风裹挟一切,除了彼此温暖的怀抱,还有从未坠落的泪水倒映雪色与月色,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他此生见过的绝色。
“季玛的话,”普京不可避免地从回忆的河流中捞取每一条跃出的鱼,“1999年他答应来莫斯科,2005年他说他愿意成为王车换位中的的车,2011年他站在台上推荐我成为总统候选人。”他记得每一个时间点,那些他们共同度过的艰辛最后都成为他人生长河中的风景。
机器总是不解风情,“第六个问题:对方是否更改过您的人生轨迹?如果没有对方,您现在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是。”梅德韦杰夫轻轻地点头,“如果没有瓦洛佳,我应该会继续在圣大里面当教授,争取当上法学院院长,带领法学院走上巅峰。”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普京晃荡着自己未着地的腿,脚尖划过木地板,“不喜欢贝罗夫?他也是你的学生吧。”
“喜欢也没用,这几年圣大法学系的国际排名一路下跌,看着难受。”他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旁,安然地把脑袋枕在手臂上,“你呢?”
普京往旁边挪了挪,“也许在躲着警察开黑出租车——困了?”
“没有。趴着舒服。”
梅德韦杰夫无意间瞥见表盘中停滞的指针,他几乎是弹起来向普京展示他的手表,“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机器倒是抢先普京一步:“这里与现实是两个割裂的时空,手表记录现实的时间。”
言外之意,他们大可以在这里消磨时间,反正门外万物都等待着他们方能运转。
人性化的设计。梅德韦杰夫想。值得在斯科尔科沃的产品设计中体现。
“第七个问题:是否存在故意隐瞒对方的事情?为什么选择隐瞒而非告知?”
空气突然安静,毫无逻辑的问题顺序一下子把两人打得措手不及,在用“友好的、热情的”作为修饰的关系中还存在隐瞒已然很尴尬,对背后原因的解释更是颇具雪上加霜的美感。
他们曾经说过,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梅德韦杰夫斩钉截铁,“没有。”
“您回答的不是真心话,请认真回答。”毫无感情的机器道出事实。
这边剑拔弩张,普京犹豫着举起手,“把季玛划拉平板的笔玩坏了,然后骗他说是笔自己摔到了地上坏了,原因是怕季玛生气,算吗?”
他们似乎能够听到机器从牙缝中挤出一个词,“算。”
梅德韦杰夫在普京脸上看出了“快夸我”的字样,他有些无奈,“首先,那个叫电容笔。”
普京疯狂点头以示理解。
“其次,我没有生气,但是现在你欠我一支好的电容笔。”他把重音放在后半句,普京则因为某种奇妙的就近原则自动强调前半句。
“最后,是我让多罗非故意往你的西装上蹭了一身的毛,所以那几天科尼才不愿意搭理你的,原因是为了实验猫狗不合的原因与气味是否有关。”
“显然有关。”普京缓缓地吐出自己的结论。说实话,一直认为自己是猫猫绝缘体的普京确实在那天体验到了吸猫的快乐,可惜虚假的快乐被推翻,他又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是猫猫绝缘���。
总之前四十九个缺乏内在逻辑联系的问题都被他们完美解决,窗外流云不动,倒是真的给他们一种时间暂停的错觉。
“第五十个问题:是否喜欢对方?”
“抱歉,你能再说一遍吗?”普京问。
于是第五十个问题被重复。
梅德韦杰夫直视普京的眼睛,普京却闭眼不去看他。
“说‘喜欢’未免太肤浅,”普京用耳朵去捕获梅德韦杰夫的呼吸,一无所获,唯有他的心跳在耳畔回响,“我爱他。”
“抱歉。”机器开口。
梅德韦杰夫在这之后开口,“我爱他。”
“第五十一个问题:在此之前知道对方爱自己吗?”
普京睁眼去寻找梅德韦杰夫的目光,“知道。”
梅德韦杰夫从未把视线从普京的身上移开,“知道。”
“第五十二个问题:是否向对方表白过?”
“没有。”异口同声。
普京从桌子上下来,径直走到窗前。他看见干枯的树干插在肥沃的黑土地上,也许明年,绿叶又会长满枝丫。
梅德韦杰夫并不转身去看他如何站在光下。桌上可以被拆卸的东西不少,只是他不自信是否还能将它们成功地拼起来,他又想起了忒休斯的船,被拆散后拼回的物件还是它本身吗。
时间流淌过他们,他们还是他们吗。
“第五十三个问题:为什么?”
机器是仁慈的,它把明明可以合并的问题拆成两个,或许它又是残忍的,坠落的石子反弹,又狠狠地砸进两个人的心里。
良久的沉默。
他们没有办法去解释一个既定事实。
“也许您知道,朋友当然可以成为恋人,倘若联系恋人的纽带断裂,他们是否能够重新成为朋友?俄罗斯需要稳定的结构,任何不稳定的因素都应该被排除,所以我们只能是朋友。”
语毕,普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他只是徒劳地把词语缝合成干瘪的语句。
梅德韦杰夫终于转身去看被普京挡住的风光,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崭新的一年拉开帷幕,只是人们不应当高兴,倒应当痛苦,哭泣,起意自杀才对。两天前,他这样笑着祝贺媒体朋友们结束新年假期。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梅德韦杰夫依然含笑,他总是喜欢笑的。“我们只是走到了这一步而已。”
是真心实意的回答,机器开始询问下一个问题。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尴尬的局面,似乎只要不去看对方,便可装作无事发生。
单调的机器音夹杂着没有感情的人声,句句是真,句句无用。
…………
“最后一个问题:出去后第一件事想要做什么?”
“开会。”
“和季玛一起去开会。”
下午,在白宫有一场需要总统出席的政府会议。
被隐藏的门重新出现,梅德韦杰夫起身整理好西装,普京恰好走至他身边,于是他们就这样并肩走出那间古怪的办公室。汽车已经准备好,就等他们结束一对一会议之后无人知晓的又一个一对一会议。
普京向前来为梅德韦杰夫开门的保镖挥手,他亲自拉开车门,梅德韦杰夫并不谦让。黑色的玻璃窗被早早地摇上,以防暖气外泄,他们就隔着窗户与彼此对视。
梅德韦杰夫对着窗户呼出一口气,白雾凝结,普京被白雾掩盖。他伸手在车窗上画了一个笑脸,普京就半蹲在车窗前也学他一样画笑脸,他的手指追随着梅德韦杰夫的手指,最后他们在同一地方停手。
有些冷,普京���。他无视前面的总统专车,执意坐进梅德韦杰夫的总理专车。他们并不说话,眼神交流也是寥寥,可是梅德韦杰夫温暖的手握住普京冻红的指尖。只有车载音乐掩盖沉默。
按照惯例,总统应该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人。于是普京跟在梅德韦杰夫身后,梅德韦杰夫推开会议室的门,普京把门关上。他宣布会议开始,然后与梅德韦杰夫握手,不去看他左手边的官员。
他感谢政府成员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感谢梅德韦杰夫多年的尽职尽责,他承诺会为辞职的成员安排合适的位置,承诺不会变更梅德韦杰夫之前敲定的路线——在梅德韦杰夫郑重地宣布政府辞职之后。
“根据俄罗斯宪法第117条,俄罗斯联邦现任政府应该辞职。”
普京最后说了一句感谢,然后他们起身,梅德韦杰夫忙于扣上西装上的扣子,普京却早早地伸手等待着梅德韦杰夫的手。
1990年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是否能够想象,在很多年之后,他们的手仍然握在一起。
他们甩下话筒和摄像机,把门反锁,在狭小且隐蔽的空间里四目相对,没有开灯,黑色填充空白,他们应该亲吻彼此,可是他们没有。普京看着梅德韦杰夫,梅德韦杰夫看着普京,他们能看见的只有黑色。
最终也没有语言打破寂静,唯有歇斯底里的笑声,他们笑够了,黑暗便又与宁静通感。梅德韦杰夫开的门,他无意间向后望去,普京的眼眶泛红,也许在黑暗中,不是每个人都在大笑。
他没有继续按照原定方向前进,在普京离他仅有一步之遥时,他忽而转身拥抱对方,是热情的、友好的同志式的拥抱。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想。
名字上的关联被斩断,“梅德韦杰夫”与“普京”终于不再同时出现,一切有关于此的真相都被埋葬在那间曾经属于普京和梅德韦杰夫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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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It's still sharp》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瑞文戴尔图书馆相见的第二夜,PWP。
我给自己写多了爱情小说,写烦了,想换一下口味,去写我最初搞一切的动机,无拘无束没有理由的色情。所以这是一篇Men At Play风格的无脑黄片、魔戒GV换头文学,圆我各同志大厂牌居然没有将其拍摄之梦想。随心所欲,又短又急,恶俗,慎看。
其实这是一篇两个人合作的作品,从构思到成文,全程有我一位好友的功劳和苦劳,我向她致敬,亦感谢她的耐心真诚陪伴与灵感创作刺激,没有她的���助,就绝不会有这篇文章。仅是最后作品发布出来有我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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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隆德领主的圆桌会议上,中洲的各方势力为那至尊魔戒的最终来去问题争做一团。
刚铎南方的人类统领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握紧拳头与灰袍巫师用中洲通用语激烈争辩,面对巫师权威的法杖,他有力的胳膊在空中往下划拉一下,白皙的脸庞簇得血红,肢体极大的动作、及嗓门里低沉又咄咄逼人的咆哮,难掩他心中怒火,像极山林中盘踞狮虎的吼叫低啸。间而,他又与其他人一样,坐回原有的位置去,将庞大的身躯郁闷地陷于石凳之中。
幽谷北方的人族游侠坐在椅中,双手交握,手肘放在腿上,拱着背部,一言不发地冷静观战着此情此景,按下胸中对中洲极深的忧虑——索隆的指环不分种族,精准抓住他们中每一个人的弱点,让他们之间难以团结,无法合力做到一致对抗那强大的魔君,此时此刻,更让阿拉贡对他血脉中同属人类的弱点、自身职能与身份的彷徨,没有一点信心。
阿拉贡不动声色地掩饰下自己的烦躁,向旁边的那圈椅子中的人群扫了一眼。未曾料到,波洛米尔正好也十分心烦意燥,刚铎统帅皱紧眉头咬着手指头,牙齿啃着修剪过的指甲,无意识就扭头看向阿拉贡那边的方向。阿拉贡的目光与波洛米尔的目光撞个满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堪堪打了个照面。
起初,因无意中直接对上阿拉松血裔的视线,刚铎的统帅微微睁大了眼,转而目光变得讶异且不屑。显然,作为白塔统帅,刚铎全境最高军事指挥元帅,他不认可自己武断的想象中的这位不尽职的国王,令他的子民长期挣扎于水火之中。但是,作为波洛米尔,他又暗中恼火,像在瑞文戴尔图书馆中第一次与那神秘的北方人相逢那般,自己心中平白无故去喜欢阿拉贡的眼睛,希望与他暗中互相再多看上两眼。最终,摄政王的长子傲慢但尽量礼貌的率先收回视线,阿拉贡也一样,将会引来新的战火的目光,温文节制地收了回去。
但相隔不过几分钟,仿佛无法忽视会议上隔着众人与他坐在同一个地方的另一个男人,阿拉贡又看向了波洛米尔的方向,和他目光再次打了照面。准确来说,这是他们在图书馆之夜,自会议上互亮底牌,第三个有来有往的相互对视。
然而这次,白塔统帅一反常态,不再闪躲着将目光挪开,正相反,在阿拉贡迎向他的目光中,波洛米尔顿了两秒,在阿拉贡眼前将身子动了一下,改变了原来绷着的危襟正坐的坐姿,缓缓将高大的身体舒适地陷入坚硬的石头椅背中,他歪了一下脑袋,斜着宽大的肩膀,倨傲地挺着强硬的下巴,提起一边嘴角,对阿拉贡回以一个极富有攻击性与挑战感的,狮子般的微笑。
阿拉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敛神歪了歪头,习惯性地摸摸上嘴唇上的粗糙黑色胡茬,变了个姿势,将长长的右腿搁在左腿的膝盖上,眉弓一挑,向波洛米尔投去“你什么意思”的疑问目光。
像头在任何领地上都拥有巡视权的傲慢公狮,白塔指挥官拢指,懒洋洋地剔了剔指甲里的泥垢,将腰部和屁股更放松地陷在石凳中。那双宝石一样的绿眼睛暗沉下去,波洛米尔挑眉,将嘴角的嘲讽性笑容咧开得更大,露出了掠食性肉食动物整齐而洁白的上牙,目光灼灼地望着伊西铎的后裔,波洛米尔在凳中坐得更加放肆,张开了深蓝罩袍下那双粗壮的双腿,向阿拉贡展示他胯裆处难以忽视的雄性凸起,大掌往肌肉结实的腿侧挑衅地拍上一拍,刺耳但根本不大的声音划破阿拉贡的耳膜,让阿拉贡布料下的鼠蹊处也跟着他的动作弹跳一下,遂而发紧——波洛米尔用指头勾住领口那圈做工考究的花边松了松,冲阿拉贡再次抬了抬下巴,向阿拉贡发出了明确的“pussy,你敢坐到我腿上吗”无声邀请。
噢,这傲慢的、欠缺教训的南方混球!他以为他是在什么地方向谁发起挑战?阿拉贡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怎么,他这么个大大咧咧且不雅的坐姿,是要向阿拉贡炫耀多么了不起阿拉贡又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吗?是在显摆他马裤下的东西有多大?还是有多粗?总不可能粗大到和他腰间挂着的巨大白色号角一样吧?
阿拉贡把左腿换到右腿膝盖上,摸了一把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敛了敛眸色中琉璃般的灰蓝色微光,他将脸颊撑在粗糙的手掌上,手指敲打膝盖,向波洛米尔回以一个缓慢的,阿尔法头狼般的笑容。
紧接着,在波洛米尔的注视下,阿拉贡紧紧盯着白塔统帅打开腿坐的胯间,握住了放在石凳扶手上的银杯,���拳捏紧了,不明所以的在杯身上缓慢又有力地上下套弄了几把,速度之慢,动作之暧昧,像在套弄杯子以外的其他东西——他自己的,或者波洛米尔的,任君想象。他很满意白塔指挥官的瞳孔骤地一瞠,随��更危险地眯缝起来的表情反应。波洛米尔弹琴般用粗大的指节在自己大腿上稳住气息一下下敲击,将另一只手上的四根手指放在自己翘起的唇上,身体跟随阿拉贡手中的抚摸杯身的动作往前倾,直勾勾的眼神亦锁住阿拉贡,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
阿拉贡乘胜追击,拇指粗鲁地按进装有水的杯中,杯中液体在指头的下压中向上四溅了出来,不易察觉的小小水花溅了几滴到阿拉贡深色的罩袍上,令波洛米尔跟着水花的滋出,小小去嘶了一口气。像在做什么其他不应在公共场合展示的动作,阿拉贡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擦着杯口的花纹,故意压着指腹的力量,重重往杯口上完整地转上了一圈,在波洛米尔露骨的注目礼中,阿拉贡拿起银杯,微笑着大喝了一口杯中剩余大半的冷水,透明的水液沿着他下巴漏到喉咙上,成了一条蜿蜒的水线,消失在黑色天鹅绒衣领。阿拉贡吞咽,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抽动一下,在他完成吞咽动作的瞬间,他没有错过白塔统帅将猩红的舌头抵到了虎口上,暗压着粗气,快速地舔了好几下上面什么都没有的虎口的口腔动作。白塔统帅马裤中间的凸起,也似乎大得更引人注目了。
隔靴搔痒,痒意更深。
阿拉贡非常笃定,至少现在,波洛米尔已经咬住了他递上的鱼钩,凭刚铎之子骄傲好胜的性子,波洛米尔不会轻易松口。于是他不再逗弄他,将鱼线向上轻轻一提,舌尖舔干上牙列的水渍,用手做了一个只有波洛米尔能意会的,翻书的动作。果不其然,白塔统帅向北方游侠回以舔自己手指上昨夜剑锋造成的未愈合伤口的暗号,将手指笼成一个指环般的圆圈,将雄性的张狂敛于眸中,收下这份礼物,默契地接下阿拉贡今夜的战书与邀约。
夜色终于染上瑞文戴尔的天幕。阿拉贡坐在昨晚坐过的同一个位置上,穿着昨夜的同一身衣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将书打开了捧在手里,等待那位前来赴约的南方宾客。阿拉贡提前用热水梳洗打理过一番,甚至往口腔里喷了薄荷水,又往耳后、脖颈动脉、胸口与手腕内侧点上过林谷发明的那款他不常用的香根草味道古龙水。这味道是皂香与草本���物融合为一丝不过分的低调药感清甜,闻起来叫人联想起一片色相中性的暗灰调子,通过皮肤毛孔的热度完成锁香,木质香调暗暗凸出使用者不卑不亢的沉稳中、又略带不羁的纯粹男性气质。
最终,随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高大的人影再度出现在黑暗中,犹如草原上的雄狮踏入森林狼的领地,阿拉贡要等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图书馆里。
在阿拉贡老神在在盯住波洛米尔一举一动的视线里,白塔统帅踱步到沙发旁,带着一丝肢体的侵略性,弯腰凑近了阿拉贡,故作好奇地往阿拉贡翻开的书卷上瞧上一眼,压低了嗓音故意问。
“灰袍巫师勤快的北方朋友,你在研究些什么呢?”
阿拉贡大方的把那一页的内容给波洛米尔看去——这是一本精灵撰写的医用人体百科全书,上面画着一张非常规范的人体剖面图,只有一个男性的下半身,从腰腹到盆腔部位。那本枯燥的医学书籍将男性阴茎和肛门,肠子,前列腺这些器官内脏描画得栩栩如生又详实,又用长长的符号线标出这些部分分别在剖面图中的哪里,写上具体的学术性称谓。再用昆雅和辛达、西尔凡等多种精灵文字,将这各个部位,各种器官之间的互相联系,触碰了哪里就会产生的连锁生理反应,一一具体写清楚。
“闲来无事,研究点男性生理方面的学术知识…怎么,南方来的刚铎朋友,你也感兴趣吗?”
阿拉贡敛神微笑着,声音沙哑又慵懒,拇指压在剖面图的阳具上,斜睨一眼白塔统帅,对波洛米尔抛出回问。
“啊…看来我们志同道合……”看着阿拉贡的眼睛,波洛米尔夸张地答道。他故意将自己的手指也压到书页上,顺着剖面图上那一小段弯曲的肠腔,暧昧地摸到结肠口,按住前列腺,碰上一碰阿拉贡压在图画阳具上的指尖,拖出一点肌肤相触的火星。
“可古话又有说,读万卷书,不如行路千里。”波洛米尔倾身,凑到阿拉贡脖颈间,深吸一口阿拉贡身上令他陶醉、沁人心脾的麝香味,犬齿突地叼住阿拉贡的耳垂,在阿拉贡绷紧身躯的亢奋中,含吮,扯吸,用唾液糊湿他饱满的耳珠。“北方的朋友,我十分质疑你这些纸上知识的可操作性……”波洛米尔那双绿眸,依旧十分挑衅又嘲讽地打量阿拉贡。
阿拉贡用力掐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将他猛地拖过来,回以一个互相用胡茬擦疼了脸颊和下巴、牙关相碰、舌头撞进喉管、热情得冒火的亲吻。在这个明显有火药味的亲吻中,波洛米尔探索起阿拉贡的口腔亦毫不客气,那强势惯了的刚铎元帅,舌头总与伊西铎的血脉争夺主导权,和阿拉贡互相用牙去咬对方的嘴唇和嘴角。但他们都享受这个啃咬一样的吻,很快就为之气喘吁吁。在波洛米尔追着碾磨他的下唇中,阿拉贡向后微微一退,在白城统领意犹未尽又玩味骄傲的眼神中,收回他的舌头,用舌尖舔去唇角的唾液,结束了这亲吻。
“读书健脑,运动强身。实践才是打开理论宝库唯一的钥匙。南方的刚铎老爷,您可愿用您那双尊贵的手,来摸一摸这把能解开奥秘的钥匙?”
空气在这俩人眼眸唇齿交锋的几个瞬间里变得暧昧起来,阿拉贡体内的皇室血脉被这挑衅的绿眸点燃。虽然他阔别白城已久,但眼前人那雄狮一样的视线,唤醒了他不被承认与感恩的岁月里沉睡的骄傲。
阿拉贡合上了手中书本,丢到一旁,迎着那道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体的目光,静静张开了有力的长腿,胯间巨剑剑锋朝上。在波洛米尔灼热滚烫的视线中,他仿佛化身为夜色中月影中的头狼,孤狼从悬崖一跃而下,一步步朝向高大的刚铎之子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欲望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先他一步覆盖到波洛米尔端坐着的身躯之上。
他的眼睛回应着白塔统领,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波洛米尔不曾见过的山中野火——他要看这个南方来的刚铎老爷闭上那张吐露不敬的嘴,让他咧出讽刺弧度的热唇紧紧包裹他的肉刃,在与情欲的对抗中、神志不清地亲口承认——纳西尔圣剑残片如今锋利依然。
“那便叫我亲自来看看吧……”
刚铎之子对他扯开一个放肆的笑容,低下头,动物一样用牙咬开阿拉贡腰间皮带的金属扣环。波洛米尔才用牙齿扯下阿拉贡的马裤,就被阿拉贡裤裆里的勃起阳物迎面抽了一个耳光,这一记阴茎的耳光打得他面红耳赤,龟头上些许的清液也弹到波洛米尔雕塑般的鼻尖上。
“这可真是难以驯服…!”
白城统帅挑眉故作气恼,像抓住一条灵活滑手的蟒蛇般握住阿拉贡充分勃起的深红色阴茎,手劲大到令阿拉贡咬住上下的犬齿,在白塔统帅粗鲁的拳握拉拽中轻嘶一声。
波洛米尔朝它粗鲁地吐一口唾沫,撸开阴茎敏感的包皮,让冠状的伞端整个暴露出来,粗糙的指尖扒开阿拉贡狭窄的铃口,随即他对准了那个小洞,重复朝马眼中又吐了一口唾沫,这唾液很多,期期艾艾在他下唇滴落进龟头上深红色的打开圆孔,顺着缝隙渗进阿拉贡的尿道,叫阿拉贡奇怪地溢出闷哼,腰眼都因那诡异的渗滴麻了一半。波洛米尔张大了嘴将那阳具含住,用湿润又圈起来的口腔一把包裹住圆硕的龟头,攥紧了阿拉贡的阳物,一刻没耽误地摇晃着脑袋,用口腔与喉咙上上下下起落、测量它的粗长。
阿拉贡低头,半合着眼,凝视那个毛茸茸的金黄色脑袋。他将腿伸得更开,享受埋首在他胯间十分到位的唇舌服务——波洛米尔口交的时候十分专心投入,濡湿红润的嘴唇牢牢圈住阿拉贡的阴茎,他皱眉紧闭双眼,脸涨得通红,脸颊被顶出阿拉贡的形状。在给阿拉贡口交时,波洛米尔把手伸进自己敞开的裤缝中,握住了里头的硬物,给自己缓缓手淫。那个高傲的刚铎将军或者不那么喜欢他,但在性的愉悦上,他却不曾亏待他。
阿拉贡忍不住小力按着波洛米尔的后脑勺,手指摩挲波洛米尔温热的头皮,指腹给他舒适的揉按,在白塔统领包裹紧致的炙热口腔中轻轻抽动阴茎,令统帅闷哼着把它含得更深,吸出暧昧含糊又放荡的水响。阿拉贡把指头抓进那些手感良好的金色发丝中,在波洛米尔转而吸他睾丸的时候微微松开了咬住的犬齿,波洛米尔像狮子一样从喉咙里低沉地咕噜着,重重吮吸了一口阿拉贡紫涨的龟头。
阿拉贡仰头闭眸泄出低吟,这时他低头,正好对上波洛米尔充满情欲暗潮翻涌的绿眼睛。他还吸着他的阴茎,埋在阿拉贡湿漉漉的黑色耻毛里,就那样与他对视,带着一点挑战的激情,又带着一点脉脉温情,令阿拉贡在欲望之中十分为他动心。然后波洛米尔把它吐出来了,将那根湿透的硬柱握在掌心包住,缓慢抽拔套弄,那根狰狞的肉刃被泡在白塔统帅的唾液里,那上面的唾液多得把阿拉贡的腿侧和沙发的一小块绒布都打湿了。
阿拉贡下意识就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您需要一份更正式的邀请函吗?……尊敬的波洛米尔元帅,请于第三纪元3018年10月25日晚上八点,到瑞文戴尔图书馆赴约,准时坐到我的阴茎上。”他用那种“别客气了远方的贵客,请坐上来吧”的眼神,带着友善的戏谑,暗示白塔统领。
波洛米尔在心里狂翻个白眼,这个自大的北方混蛋,他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接受的一方?如果平时别人这样冒犯他,他会毫不犹豫给上他一拳。但现在,波洛米尔却不怎么真的生气。以后他会对他有更多了解的,如果他们之间会有以后这个词。他要在他眼前,大大方方的跨上去,令阿拉贡去尽他的地主之谊。
在阿拉贡的目光中,波洛米尔用大腿和肌肉的力量,跨得尽量慢,将腰臀沉得尽量缓。结实的臀部压上阿拉贡赤裸的阴茎,跨蹭几下,又微微站起来。白塔统领拉开自己的马裤,在阿拉贡将手放在他的裤子边缘上时,将手掌覆到他手背上,和他一块儿把那条质地笔挺做工精良的裤子更用力的脱下来,褪到白塔统帅的膝盖上。他的阴茎已经勃起到狰狞得滴出水的程度了。
“刚铎的白号……”阿拉贡轻叹一声,将干净的手指顺着柱体缓缓摸上去,量它傲人的长度和粗度,它名不虚传,充满雄性的骄傲和力量,和它在裤裆里沉睡时一样引人注目,只是现在粗长得更完整,大得更惊人。阿拉贡又将另一只手掌抚上白塔统帅的臀部,静置几秒钟沉醉于那饱满又温热的手感,那臀部并不是光滑无暇,而是像其主人身体上其他地方一样,有因战争留下的细小伤疤。但对于同为为中洲浴血过的人类战士阿拉贡而言,刚铎的将军身上没有一处不充满纯粹男性式的阳刚与美丽。
“它够令北方的朋友惊叹吗?”波洛米尔用温热的臀部肌肤贴着阿拉贡的硬起,干燥的股缝触贴到阿拉贡的顶端,十分自信的问。
“它真漂亮…是维拉造在世间不屈的奇迹……”摸着波洛米尔两处不同手感的皮肤,阿拉贡真诚地赞美道。
波洛米尔感到一丝别扭的害臊,但又十分的受用,他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喜欢阿拉贡夸奖他,也十分喜欢阿拉贡抚摸他。
阿拉贡往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液,混合了他带来的倒在手心的充足的油液。将之抹擦到波洛米尔的阴茎上,爱抚白城将军硕大的龟头和粗大的柱身,认真顶礼膜拜这根神圣的器官,北方游侠的手活儿做得十分细致,手掌的粗糙质感又充分满足到波洛米尔对刺激感官的需求,直到波洛米尔觉得自己脑后快升起圣人的光环,嘴里发出喝喝呼呼的粗喘,如坠云里雾里,模糊的眼中聚起更多诚实的渴望。然后阿拉贡又在白塔统帅半眯的起雾绿眸中,往掌心倒了更多又油,吐上更多的唾沫。他轻拍了一下波洛米尔的臀部,暗中赞叹臀肉在他手掌荡出小小的肉浪。波洛米尔配合的将自己双腿跨得更开,露出了干涩的肛门。
阿拉贡用指尖摸了一圈波洛米尔肛口的褶皱,在白塔统帅低沉的泄吟中,将湿润的指头缓缓推进南方男人的洞里,唯恐性欲的饥渴会弄伤他,于是动作十分小心地探索起来。扩张那些紧致得几乎插不进去的甬道的时候,阿拉贡发现,白塔统帅皱眉张嘴忍耐的表情,绷起来的肌肉,重新变得更红的脸庞,额头渗出的热汗,和拧得更紧的内部,暴露了他恐怕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于是阿拉贡耐心去亲吻他的嘴唇,在用手指操��内部直肠的同时无声宽慰波洛米尔。阿拉贡按揉那些潮湿闷热的肠壁——他想,他的内部也十分清洁,那必然是经过了提前的人为清洗,在想到这英武富有男子汉气概的将军为这场性事提前仔细的准备自己,阿拉贡更怜爱与尊重他。
“南方人洗澡真细心……连内部也会好好的清理……”
阿拉贡用两指将波洛米尔的穴口撑开,按照医学用书上的图画提示寻找他内部的小小敏感点,这位置找起来不太难,不一会,他就摸到了那个隐秘的凸起肉块,用曲起的指尖浅浅的刺激他。阿拉贡咬着波洛米尔发烫的耳壳,哑声调戏他。
“告诉我…白塔的统领,您清洗内部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我的手指?您是否会想到它们……”他在波洛米尔的闷哼中将指头灵巧地转上一圈,那开口漏下的腺液足将阿拉贡的大腿打湿,阿拉贡将食指重抵在波洛米尔的前列腺上,重重压上一下,令统帅在他指节上发出一声眼冒金星的低声咆哮,阿拉贡亲昵地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问他。“……像现在这样抚摸您?”
阿拉贡的话戳中了白塔统帅内心的隐秘,他几乎要迫不及待向他承认——两个小时之前他在浴缸中洗澡的时候,心里确实想着北方游侠的手指,去给自己不太熟练地做扩张和清洁,因为这想法太过禁忌和刺激,他硬了起来,咬住腮帮子边狼狈的用手指操自己,边拳握住阴茎给自己手淫,最后很快就在热水和雾气中攒了一头热汗,爆发式地急射在浴缸的水中,白色的精液像蛋花一样飘浮在浴缸浑浊的水面上,让他不得不咒骂着重新再把自己洗了一次。
但波洛米尔现在咬住口腔的软肉,并没有向阿拉贡如实相告这一点,今夜阿拉贡在他体内过多的扩张让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里面好像热到在燃烧,但肠子中漏下来的体液又像在下雨,弯曲到夸张的阴茎也射出一些精液喷在阿拉贡黑色长袍的腰间,他现在更需要他的圣剑完全操进他内里。低头咬住阿拉贡的下唇,波洛米尔满眼赤红将自己的穴口撑得更开,拧动了腰部和臀部,大手握住阿拉贡的阳具,将纳西尔圣剑的残余部分,一点一点主动吞进体内。
“比起抚摸……现在操我更好………”将阿拉贡的双手放到自己健壮的腰肢上,波洛米尔低头凝视着阿拉贡的眼睛,额头贴住阿拉贡的额头,颤动的睫毛掩着他绿眸中毫不掩饰的性欲饥渴,刚铎的元帅按住杜内丹人的肩膀,动着腰部的力量,往下坐得很慢,很深,很实。当他全部坐下去的时候,白城统领从胸腔发出一声满足又低沉的叹喟,坚硬的下颌骨挂着颗颗凝聚的汗液,拧紧眉头半闭上眸吐露气息放松——这把阴茎做的巨剑把他没有经验的内部生生劈开,但这痛苦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就是阿拉贡剑柄的滋���,纳西尔圣剑具体的宽度和长度,现在已被他完整纳入体内,这剑锋坚硬,巨大,有力,温度滚烫,进入的深长令他销魂蚀骨。
阿拉贡握住白塔统领的腰骨,只是深深埋在他身体里,舔他松懈张开的上唇,并没有那么着急去动。他抱紧了波洛米尔,用全身的感官去观察他的反应,粗喘着克制自己与忍耐,细碎地亲吻波洛米尔的嘴唇,让南方人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他那柄不算小的肉刃。
但他沉默的短暂体贴显然被骄傲的白塔统帅误解。波洛米尔在快感带来的短暂眩晕之后,并没有等来那些预想的激烈动作,于是他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地伸手抬起阿拉贡埋在自己肩头的下巴。
“不要试图敷衍我,阿拉贡大人…我不是玻璃做的,你干不坏我…你可以按照你自己想要的节奏……操得很重很深……”
阿拉贡被这放肆无礼的话语一蛰,遂看向波洛米尔的眼睛。在阿拉贡灰蓝色的眸中,那双绿眸已经不似晨间会议时的清澈明朗,而是转为暴风雨下海浪一样汹涌的暗绿。刚铎之子的额角凝着热汗,平日里心事重重的刚铎南方统帅在他怀里、被那些热情细碎的吻蒸得满面通红。他极力掩饰自己身体不熟练的反应,虽内心感激阿拉贡对他的体谅,却仍不愿让阿拉贡看轻了去。
阿拉贡感到自己刚刚一点点劈开的生涩内壁,随着波洛米尔的喘息,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又紧又暖。滑腻的粘膜一收一吸地,吻着阿拉贡敏感的前端,让伊西铎的后裔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制,才没有在这场肉贴肉的交战中刚一开局就缴械。
阿拉贡找回自己的呼吸,抬头在波洛米尔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新月形牙印,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在身上的南方人烧得通红的眼角,在他耳边沙哑道。
“我亲爱的南方朋友,不要心急…北方人有自己周祥的待客礼仪,定会让您宾至如归般满意。”
阿拉贡将自己的阴茎撤出一半,拖到波洛米尔主动追上去用那圈火热软肉咬他的肛周位置,然后阿拉贡重复深深撞进去,攻城锤强硬地直操刚铎将军的内里。他将他抱稳在自己腿上,五指钳住白城将军结实的臀肌,阳具以金戈铁马之势,破开波洛米尔城中不平坦的道路,抽腰上挺冲上刚铎的城楼,阴茎柱身如马蹄跺顿那些柔软滚烫的肠肉壁垒,冠头直撞黏湿灼热的腺体堡垒。波洛米尔沉腰迎合他,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能令好利箭发射的好弓搭,弓住了大腿上发达的���肉,强壮臂膀用力搂住阿拉贡的肩膀,粗喘着与他近身缠斗在一起。刚铎元帅扭胯夹紧了这支不停进击的出鞘利刃,摇晃着不停下落,去撞阿拉贡的硬屌,让他的剑尖好去把把击穿他的盾心。他上来,他就夹缠,他后撤,他就追击,像一对心有灵犀但配合默契的亦敌亦友,你来我往,好不痛快。波洛米尔在令身体舒爽到颤抖的快慰中也不再节制喉咙里的嘶吼呻吟,扯着阿拉贡的领子,与他吻成了一团。阿拉贡和波洛米尔一样,只是急喘着在黑暗中干他,粗糙大力的抽插失了原先沉稳的节奏,但依旧是操到叫波洛米尔和他自己都足够舒服的深度,缠人的唇舌粘咬在波洛米尔舌头上不放。
“南方的贵客,纳西尔圣剑是否依旧显赫?这柄断剑的残余现在深埋您内里,它的长度可叫您满足?剑端的锋芒是否依旧锋利?”阿拉贡沉声低笑,不断刺向波洛米尔渗出了水液的高热腺体。
“噢……它锋利依旧……锋利依旧……不减当年……啊……维拉…再深!再用力!”波洛米尔忍不住在这血肉所铸剑柄上出神地呢喃,极尽贪婪地用内壁仔仔细细吞吐收纳圣剑的长宽,直肠像一把精准的刻度尺,把它准确的形状记录在心里。他被阿拉贡的剑尖反反复复地深刺着,起码和他用最私密的器官互相纠缠拉锯了半个小时,波洛米尔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只觉得头晕脑胀,摇摇晃晃,神魂颠倒,巨大的快感像浪头一样掀翻他摇晃的小船。统帅终是溃败于阵阵过于强烈的快感,血红了脸庞僵硬了一样绷住躯体,低声嚎叫着从痉挛的龟头吐出一口口白浊的精液。
但阿拉贡还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杜内丹人咬牙吐息忍耐着几乎要被夹射的快意,攥揉着刚铎人的阴茎与睾丸藏帮他手淫,静静等波洛米尔将今晚的第一发精液尽数射完在他黑色的绒衣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阿拉贡沉下眸与波洛米尔在高潮的缱绻中默默的接吻,然后待统帅平息一会儿,突然扯掉波洛米尔挂在膝盖上的马裤,将它揉皱丢到一旁去。北方人抱紧刚铎人光裸潮热的屁股,在波洛米尔的惊讶中,缓缓站起身来。
他插在他里头,就这样往前慢慢走去。短短一段路程,波洛米尔不得不抱紧阿拉贡的脖子,让他每走一步,阴茎就深深撞在元帅不应期的肿起腺圈上,让波洛米尔发抖夹缩得更厉害。最终,他把他顶到那张伊西铎与索隆对抗的古老壁画上。
“南方的老爷,您对伊西铎圣剑的潜在强大力量依旧一无所知……”阿拉贡期身挺上波洛米尔悬空的壁环,将自己压埋得更透彻。
“而您也对刚铎的白号的威力所知甚少……北方的游侠……”背贴着古老的壁画,他在阿拉贡肩窝中咬着黑色布料喘息了一会,小腿圈锁住北方人的腰,肠环深处的肉嘴咬合住勃而不发的剑端,抬头倔强的回应。
他将他钉在壁画前,让波洛米尔悬空了只能依仗他的阴茎。阿拉贡腹部贴住波洛米尔铃口处还挂着精浆歪在他们身体中间的半勃,手指抚摸刚铎将军汗湿到能拧出水的背脊和臀肌耻骨,阳具更深更磨人地去操他,这种不着天也不着地的姿势,让波洛米尔被他的阴茎上顶着侵入得更深,从身体内部再度扩散出快感如潮的涟漪。
阿拉贡压在他耳边,舌头钻舔波洛米尔的耳骨,连沙哑的嗓音都在操他的耳道。
“我在干你……伊西铎的圣剑在你体内的至尊指环里冲刺……就像伊西铎与索隆的战役……”波洛米尔在阿拉贡好听的声音里再次硬了大半,被北方人用腹肌蹭碾一下敏感的龟头,块理分明的腹部肌肉刮去上头残留的一滴精液。
“你会赢吗?刚铎的波洛米尔统领……或者令我全盘输给你,像对待劲敌那般残酷的绞杀歼灭我,让我把精液全部发射在你体内……”
在阿拉贡低沉的话语中波洛米尔颤栗着完全的重新勃起,强壮四肢在这难以扭转的战局中死死的缠住阿拉贡全身,难耐而亢奋地低吼着,任由阿拉贡一次次用纳西尔肉刃又长又深地、猛烈撞击他的身体,在统帅湿亮汗泞的股间撞出堪称淫糜的声音。在波涛汹涌一般的情欲浪潮中,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而不停上顶又下落,汗湿背部擦花了壁画,被墙面的粗漆和体内永无止境的勃发,同时刺激得全身起了一层兴奋的鸡皮疙瘩。波洛米尔很难说得清,他是被阿拉贡操硬的,还是被他口中战争的描述说硬的,也许两者兼有之。
波洛米尔埋在阿拉贡颈间低声咆哮,很快就要被操出第二次射精的高潮。
但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放下来,阴茎短暂地在他体内抽出,把住他的腰令他转过身去。波洛米尔以为北方人操腻了,要潦草地结束这场本来就突发奇想的性交。一时间白塔统帅饥渴空虚的肠道已经完全适应了阿拉贡阴茎的填满和抽插的节奏,便神志不清又满脸热汗的张着嘴将腰伏压得更低,这姿势让他翘起满弓形状一样的屁股,绽着青筋的汗湿双手捧着被北方人阴茎撞红的饱满臀部,将肛孔拉扯得更开,露出被阿拉贡操到津湿又红肿的晶亮肠道。
“More…更多……更多……!”他无意识的低声喊叫,将脑袋顶在壁画上,依照本能去臣服,毫不知耻的反手去拉阿拉贡湿漉漉的阳物,反扣阿拉贡撤离一寸的腰骨,要他再重复操进他身体里。
但阿拉贡不是要结束,仅是要波洛米尔直面着这张壁画和他做爱。波洛米尔直接又强烈的需索反应亦令阿拉贡情动不止,他捏住波洛米尔胡须蓬乱的下巴,掐住他敞开上衣中亢奋到立起的乳尖,让波洛米尔为此发出一声高亢的吼叫。阿拉贡堵住波洛米尔的嘴用舌头与他饥渴的纠缠,自己的性器更深地摁进去,穷凶极恶又极尽缠绵的操他。阿拉贡掐住波洛米尔阳物的根部,将他的龟头贴到那张古老的壁画上。
“把精液射到这上头…!”他在他耳边给出了这样疯狂又不容拒绝的命令。
波洛米尔浑身颤抖,眼珠后翻,发出野兽一样的绝望嚎叫,在阿拉贡挺进的贯穿和手掌的套弄中,浑浑噩噩地射到壁画上。泪眼模糊中,他看到自己狰狞阴茎张开的红孔中,急急射出成束的丝状精液,浓度似乎比前两次的射精还要浓稠,喷射的量也更多。
白色的精液沿着古壁画上纳西尔圣剑的尖峰缓缓下滑,在灰白的墙壁上留下淫靡的深灰色湿痕,来年春天,那里将会长霉和发芽,抽出绿芽,在幽闭的室内生出一丛令人疑惑的新枝——因为那里曾留有刚铎激情的种子。阿拉贡要他这样为纳西尔圣剑的历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用刚铎之子失控后射出的全部的内里,完成远古皇室血脉所拥有的圣剑在今日新的胜利。
波洛米尔射到头晕眼花,在自己高潮后的嗡嗡的耳鸣声中低声喘气,眼神一片高潮迭起的空茫。他腿间全湿了,汗和精液从腿侧臀间的皮肤滴落到地板上,十分狼藉。阿拉贡还插在他里面,伊西铎的后裔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喘息,但是他在他体内依旧坚硬,没有过一丝发射的痕迹。硬到波洛米尔绝望又质疑。
他过去曾在军队中无意听说男性精灵们的性能力持久得惊人,以为只是男人间吹牛无聊的猎奇玩笑,并未放在心上。但未曾想到由精灵们抚养长大也比一般人类更长寿的杜内丹人的持久度也一样惊人,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满足喷射才好。
最后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汗湿脱力的高大身躯抱起来,放到盛放纳西尔圣剑残片的绒布上,让他用手握住那剑柄,将白塔统帅的双腿拉开,让将军脱力的膝窝勾挂在他的小臂,缓慢又柔情的在波洛米尔被操得发麻的穴中,挺腰小力的干他。
“阿拉贡……你操起来太久了……”
困倦中,波罗米尔攀住阿拉贡汗湿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低哑地埋怨。他第一次在做爱中自然而然的叫他的名字,全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沙哑的声音像在与他示弱与撒娇。
阿拉贡轻笑一声,贴着他的鼻尖去蹭波罗米尔,蓝眸温柔看着他的绿眸,和他像一对情人般接吻。
“这还只是一把残破的古董吗?”伊西铎的血裔充满天真的调侃刚铎之子,捧住波洛米尔的脸庞,手指爱抚他的牙列和舌尖。
“哼……我有眼无珠…它老当益壮…宝刀不老……”他的舌头勾住阿拉贡的指头,绿色的水润眼眸里只有阿拉贡的倒影,红肿嘴唇绵密地��吻含咬阿拉贡的手指,吸得阿拉贡心潮澎湃,埋在波洛米尔里头,前端碾磨得波洛米尔又闷声抽气又浑身舒服。
但他这次却是由衷的夸奖与认可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自如地流露出对他直接的喜欢与依恋。
“我可以射在你里面吗?还是你更希望我射在外面?”
阿拉贡丢掉了今夜以来他所有的克制,压着粗喘,深压在波洛米尔最深的内里,硕大的龟头在他内壁里神经质的弹跳,密密地刺激着波洛米尔已经性高潮过太多回的腺体。
他在对他说什么?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让他硬到涨痛,又软到心底的话语?刚铎之子因他的话再度燃烧到满脸通红,他放下手中的残剑,绝望的捂住自己的绿眼睛,随即把阿拉贡牢牢搂抱住,挨着他的额头,胯部无一丝缝隙地贴住那根为他忍耐良久饱受煎熬的阴茎。波洛米尔贴在阿拉贡唇上,充满渴望的暗绿色眼睛看着阿拉贡一样充满渴望的暗蓝色眼睛,和阿拉贡一样的混乱与意乱情迷,他低声对他说。
“如果你不愿射在我里头,我发誓,我今夜将会因为这个而死……”
阿拉贡控制不了自己了,锁住波洛米尔下身的操干变得失控又有力,他和他咬住了彼此的嘴唇,在彼此怀里拥抱得难分难舍,震颤着爆发式地一起冲向射精的高潮,阿拉贡多得惊人的精液量喷射在波洛米尔体内,密密实实地将白塔统领灌满。波洛米尔第三次射精,在从他自己的马眼吐着稀薄精液的痉挛中,波洛米尔感受着那些阿拉贡在他肠壁中所有激情的喷发,他的体内全是阿拉贡,直到波洛米尔装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浓稠的白色精液在连接的边缘随着那些性交产生的其他白沫,暧昧又淋漓地滴下来。他们高潮时发出的吼叫声能吵醒瑞文戴尔的所有人,身体也死死的交缠在一块,在这个高潮性所带来的小小死亡中,像情人般热烈地拥吻在一起。
有精血滴在原本盛放纳西尔圣剑的绒布上,他们的精液,他们的血液,红中有白,白里是红,去见证这一场性事,但最后的最后,那并不淫秽。
阿拉贡用衣角擦拭波洛米尔的腿侧,给他简单的事后清洁。北方人温柔的啄吻不曾在波洛米尔嘴角和脖间停止,令刚铎的统帅在性爱后的慵懒疲惫中,羞赧地以唇舌相碰回应。
他牢牢抱住怀中高大的身躯,不愿让他离开。
“今晚不要回你的房间睡觉……和我睡在一起……我想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怀里还能有你……”今晚,阿拉贡只想抛开一切不快的成见,与这个可爱的刚铎人一起过夜,抱住他暖热的身子,让他在他的臂弯里安睡。
“好……”波洛米尔定定望住阿拉贡良久,只是简单又羞涩的点头。
波洛米尔拒绝不了,从来无法真正的拒绝得了,像他拒绝不了自己内心不去喜欢阿拉贡,像他拒绝不了和阿拉贡一夜之间做那么多次爱,纵���他与他有那么多的不同。波洛米尔的心在狂跳,因为与他做了这么多疯狂的激情以后,依旧被阿拉贡坚定又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阿拉贡幸福的想,明天早上起来,他们睁开眼睛,又会再次亲密无间赤裸坦诚地相见。也许他会将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被褥中,温柔又坚定地给他早安的亲吻,白塔统帅的腿会再一次张开,亲密的贴着他胯间,用小腿勾住他的脚踝,大手去握摸他的阴茎,脸上有昨夜记忆的羞红和渴望。他们会再次因为肢体的碰触而相互着急起来,因雄性间争夺性爱主导权的惯性,打架一般纠缠在一起。但他会吻他,长长的吻他,吻他的脖子,吻遍他的全身,让他苍白汗湿的皮肤上每一寸都全是他留下的绯红吻痕,再与他在温暖柔和的被子中,缓慢又十指相扣的做爱。反过来,如果波洛米尔要在早上去要他,阿拉贡亦不会有丝毫犹豫。阿拉贡会告诉波洛米尔,今夜他没有说出口的他喜爱他,不单单是喜爱与他做爱。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仅仅是一场幻梦。但现在,他们都更需要在彼此的怀抱里,好好睡上一个完整的好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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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马超x赵云]
夜凉如水,蜀中的夜晚是洁净的。
没有白昼那满天的风沙,也没有刺眼的太阳,甚至连虫鸣都几乎听不见。
不过这样的夜晚,对明令禁欲的蜀军士兵来说,其实是有点寂寞的。
尤其是对刚宣誓完自己生命的马超及赵云来说。
自从那夜以来,马超与赵云就鲜少有机会碰面。
在情势越来越紧张的现在,两人不太碰得到面是很平常的事;尤其是马超配下的西凉兵,在水土不服的情况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更是增添了马超营中的问题。
然而赵云却开始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
也许是后来回想,那一夜的事情太过梦幻,几乎不像是真的;又加上了,虽然军师和关二将军都没说话,但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似乎是带着暗示,这又是增加了自己的心理负担。
再说,尽管两人关系似乎已是不比以往,然而彼此之间,却仍是平淡如往常,只是以姓氏相唤。
这更让赵云觉得忐忑不安。
待在自己营帐内胡思乱想,赵云可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应了诸葛亮和关羽的眼神了。
蓦地,赵云起身出了营帐。
「赵将军?」守夜的士兵带着疑惑的眼神问来,赵云却是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去。
「我去散散心。」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待赵云回过神之际,已是发现自己来到了马超军营帐的附近。
难道自己真这么惦记着他?
苦着脸笑了笑,赵云脚下却也没停。
忽尔,却是一个声音停下了赵云的脚步。
「嗯…嗯啊……」属于女人的呻吟声自赵云方才路过的营帐中传出,这让赵云不只是愕然,也是愠怒。
军师早已明令禁女色,怎么马超的营中…却会有这种淫靡之声?
这总不可能是出自男人的口中吧?
加快了步伐走去马超的营帐,赵云的脸上已是不见方才的惬意。
幕廉一揭,赵云便是摆了个脸色给马超看。
正细细擦拭着自己的银枪,马超在感觉到有来人之时抬头。
「赵将军?」疑惑出声,马超可不懂为何赵云一来就摆了个脸色给他看。
「为何你的营中有女人?」皱起了眉,赵云是一脸严肃。
「女人?」擦拭银枪的动作停了下来,马超回望着赵云。
过了半晌,马超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问道:「你是说那些青楼女吗?」
放去了手中银枪与拭布,马超笑得连眼都有些眯起来了。
「你担心?」
微偏过头去,赵云并没有直视马超的脸。
「我是怕这样一来,军中会无法纪。」正经八百的回答,却掩饰不了赵云脸上些微的红晕。
恢复了正经的表情,马超是笑道:「这件事我已经请示过军师了。」
「因为早前在西凉时本就不太管小兵的这些‘私事’,再加上最近军中人心浮动,所以我才向军师提出要求的。」
随后,马超便是站起了身。
「不过之后的事你也可不必担心。我已经吩咐子岳,要他注意士兵的举动;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自然会要士兵们禁色。」
站至赵云正前方,马超笑得温和。
「你确定…这样有用?」迟疑了一下,赵云是担心地问道。
难保士兵们不会…食髓知味啊!
闻言,马超却只是神祕地笑了笑,不答话。
半晌后,他却是倏地靠近了赵云。
「赵将军难道……不会有那种时候吗?」伸手抚向赵云的胯下,马超的脸上却带着莫测高深的笑。
「马超!」赵云被这突来的举动给惊得往后大跳了一步,在打掉马超的手之际更是连名带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满脸通红,赵云此时却不知是要走要留。
是男人,当然就会有想要的时候,但是,就这样明白地被人说了出来,又未免太难堪了些。
况且…说的人是马超啊……
「赵将军…真不会?」又是走近赵云,马超却是手臂一揽、几乎是抱住了他。
这样的动作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然而最让人难为情的,却是马超胯下传来的那个异样感。
「子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转头轻轻在赵云的耳旁问,风拂过赵云耳括的感觉让他的背脊是掠过了一阵鸡皮疙瘩。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紧密得连一丝隙缝都不留。
甚至,连心跳声都重叠了。
呼吸渐至浓重,马超此际又是出声问:「子龙,让我帮你。嗯?」
缓缓又是伸手抚向赵云的胯下,马超却是强忍着什么似的皱起了眉。
轻轻揉压着那足以让人疯狂的地方,马超是情不自禁地再唤了声赵云的字。
「子龙…」
听着马超低喃自己的名字,赵云感觉自己竟也是无法自制了起来。
鼻间沁出薄汗,两人相互吐着喘息。
眼神迷蒙间,赵云感觉自己似乎是看见了马超痛苦压抑的表情。
这一瞬间,他相信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孟起……」慢慢也伸出自己的手摸向马超的胯下,赵云此际才知道当马超念着自己的名字时心中是什么感觉。
一种满足。
浑身一震,马超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赵云。
别过自己的视线,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的赵云却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子龙…」近乎疯狂的,马超以另一只手扳过了赵云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双唇叠合,马超更以舌穿过赵云的牙关探向更深处。
闭上了眼,赵云以生涩的动作呼应着马超的热情。
口舌激烈交缠,赵云几乎错觉自己就要被马超给吃了。
双手扶搭上马超的肩头,赵云蹙起了眉头。
吻着赵云的同时,马超手上却也不安份。
在一个弹指间,他便已是将两人裤头上的绳结给松开了。
「子龙……子龙…」近乎念咒般的语气,让马超的一举一动都似乎神圣了起来。
伸手探向两人胯下,让那勃发的阳物相互触碰,马超并以手抚慰着。
突来的温度让赵云倒吸了一口气,双手却不自觉更加揽紧了马超的肩头。
「唔…孟起……」微仰起头,赵云舒服得低喃出声。
感觉到握住自己胯下阳物的手正在抽动,赵云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被这份快感给淹没。
「子龙、唔…」低头咬向赵云的喉结的同时,马超却是一阵激烈低喘。
直至高潮来临前,俩人都已是分不清楚在那上面撩拨的究竟是谁的手了。
鼻息更加浓重,两人只是互相倚靠着,互相分担着彼此的重量。
「子龙,舒服嘛?」恶作剧似的又在赵云耳旁吐气,马超低声问道。
正沈溺在余韵中的赵云一听此语,连忙是又惊又羞地推开马超。
疯了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的!
这不就表示是自己同意他这么做的吗?
笑了笑,马超对于赵云的反应却是不以为意。
「如果赵将军愿意,我可是谁上谁下都无所谓的。」为俩人系好裤腰带,马超更是煽情地在赵云耳边这么说道。
「你…!」双颊绯红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赵云只得是急急忙忙地转身跑离现场。
「哎哎…」笑着叹了叹气,马超的样子却不似是灰心,反倒是胜券在握。
坐下身,再次拿起了正在擦拭的银枪,又是继续了方才未竟的工作。
是夜,一人苦思无眠。
方讨论完军事,便见赵云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头不语。
「赵将军,又是心神不宁了吗?」羽扇遮住正在笑的嘴,诸葛亮是问向了正坐在自己面前的赵云。
「咦?啊、不……没事…」搔头笑了笑后,赵云是佯装无事地欲带开话题。
「喔?」一双眼在赵云身上逡巡了晌,诸葛亮是笑问道:「子龙将军是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似乎很疲惫?」
「呃…」又是尴尬笑了笑,赵云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子龙将军有难言之隐?」学着赵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诸葛亮的语气却是有些咄咄逼人。
「这个…」未免诸葛亮继续追问,赵云此际已是忙着在脑海中思量下一个话题。
「是了,听闻马超军中的青楼女…是军师应允的?」
一提起这件事,赵云才想起自己是想过要向军师求证的。
微挑了一边眉,诸葛亮是问道:「嗯?子龙将军也知道此事了?」
「…真是军师应允的啰?」皱了皱眉,赵云再次确认似的问道。
「是我应允的。」点了点头,诸葛亮放下手中的杯。「想必子龙将军是都听说了吧?」
「孟起将军配下人心浮动,这方法虽不是顶完善,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又是皱了皱眉,赵云再问道:「军师不怕其他人配下的士兵如法炮制?」
军旅生涯苦闷,众人都是寂寞啊…
「放心吧!孟起将军愿负起全责,就依他了吧!」对于赵云的疑虑,诸葛亮倒是如同马超的反应一般,不当一回事。
「嗯…」依然是皱着眉,赵云却是不答话。
片晌后,赵云却道:「军师,子龙尚有事,先行离去了。」
「嗯。」笑了笑,诸葛亮脸上的笑容可是从来都没变过。
边思索边离开诸葛亮的营帐,未及五步之遥赵云便是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赵将军?」
「咦?孟起?」乍然回神便是看见马超的脸,赵云是下意识地便将昨夜叫习惯的名字脱口而出。
然而想起了昨夜,赵云不免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嗯?」微挑了眉,马超是在心底高兴赵云称呼的改变。
「赵将军来找军师嘛?」想也知道赵云会是为了什么事来找军师,此时马超真觉得赵云是可爱得紧。
「呃…」看见马超脸上的笑容便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赵云此际只觉得好像被抓到了小辫子似的。
「军师说他绝对信任你。」拉出了一个自认最诚恳的笑容,赵云是这么说道。
笑了笑,马超是将其当成了一种赞美而收下。「我正好想为此事来找军师谈谈。」
「嗯?谈?」心底一惊,赵云是脱口问道。
看见赵云惊讶的表情,马超是笑了笑道:「赵将军别紧张,我只是想和军师讨论该让士兵们收心的事情。」
心底着实是为了赵云的担心而感到温暖,就先姑且不论他的出发点吧!
「喔?」其实赵云此时心底是有些疑惑的。
怎么才过了一夜,马超就想让士兵们收心了?
「此处谈不太方便,不如赵将军就和我一道去军师那儿吧!」看了看四周,随即马超是不由分说地拉起了赵云的手便往诸葛亮的营帐走去。
「咦…?」莫名其妙又是回到了诸葛亮的营帐,赵云的脸上开始有些尴尬。
「喔?子龙将军事情办完了吗?」佯装无事地喝了口茶,随即诸葛亮便是不着痕迹地调侃着赵云。
「呃…是。」尴尬地笑了笑,赵云是又回到了原先的位子坐下。
「嗯?赵将军还有事吗?」听出了诸葛亮的弦外之音,马超也是加入了调侃赵云的行列。
「呃…不,办完了、办完了。你们谈吧!」端起桌上的茶又是要喝,赵云是忙着转移他两人的注意力。
笑了笑,马超便是开口对诸葛亮说道:「我欲请军师将成命收回;并请军师准我以奇袭部队之名,带领部众至外探听敌情。」
「嗯?」诸葛亮与赵云两人同声疑惑,却不知马超此想法何来。
「三国相安无事已有一段时间,必不是好事;况且我军士兵怠惰已久,想来也该让他们有些警戒心才是。」
「嗯,孟起将军此言倒也是有理…」开始思考起马超这一提议的可行性,诸葛亮显得有些严肃。
「马将军,你确定此时出兵是时机?」各国皆是处于养精蓄锐的状态中,此时贸然出兵…怕是会落入虎口。
「…嗯,也许孟起将军此法可行。」结束自己的思考,诸葛亮是代马超回答了赵云的问题。
「各国目前都尚在观望,由我先行动,正可落得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此时,倒是换了赵云开始思索。
「放心吧!我不会贸然行事的。」开口给了赵云一个安慰,马超是笑得温柔。
「那么此事我将在明天上呈与主公。孟起将军,就请你回营去点兵吧。」最后下了决定,诸葛亮是笑着对马超说道。
「此行也许危险,请孟起将军务必小心才是。」站起身举起羽扇向马超一个躬身,诸葛亮言语中俱是担心与祝福。
「孟起知道。半月后,必是全身而返。」起身抱拳向诸葛亮回礼,马超脸上俱是恭谨。
隔日,马超奉刘备之命率营下兵士出查敌情,为期不限。
「启秉赵将军,军师要您过去一趟,说是马超将军回来了。」一日,只见赵云配下一名士兵在帐幕外通报着说道。
「嗯?马超回来了?」正批阅着公文,赵云是惊讶地抬起了头问道。
放下了手中的笔,置去了面前的草卷,赵云是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不可否认地,他心底是有着难以言喻的高兴的。
马超此行一去就是半个月,其中根本就杳无音讯。
说不着急是假的;可是说着急嘛…却又不知道这种心情到底要怎处理,于是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似地渡过每一天。
「军师?」信步来到诸葛亮的营帐前,却是听不见里头有说话声,赵云站在外头不禁有些疑惑。
「赵将军,请您先到里头稍等,军师与马将军稍后便回来。」一名小兵在旁边传达着诸葛亮的吩咐道。
「…嗯。」点了点头,赵云是走进了营帐中,等着诸葛亮与马超的回来。
一揭开帘幕便是看见赵云正百般无聊地喝着茶,诸葛亮是笑了笑。「子龙将军,你来了。」
领着身后的马超坐下,诸葛亮也为两人斟了茶。
「…孟起?」赵云的表情有些错愕,因为他看见了马超身上的伤。
露出了大半个肩头,只为了用绷带将其绕住,马超的伤乍看之下、似乎是很严重。
然而之于马超,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并安慰赵云道:「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子龙将军这么担心吗?」喝口茶歇了歇口气,诸葛亮的这句话很明显地就是个调侃。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笑了笑,赵云是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诸葛亮的调侃。
笑了笑也坐下,马超倒是不置一词。
「孟起将军此番前去探视敌情,可有何收获?」拉开了话题,诸葛亮脸色始转正经。
「吴国尚未有任何迹象,不过曹魏那方面已是蠢蠢欲动了。」用剩下还方便的另一只手端起茶杯,马超回忆地说道。
「喔?司马懿这么沈不住气?」微微拧起了眉,诸葛亮是故作幽默地说道。
看来蜀魏,当真是准备决一死战了!
「…马将军是怎么受伤的?」犹豫了许久,赵云终是忍不住把藏在心底的问题问出。
笑了笑,马超是云淡风轻地道:「子岳误闯魏国哨线,为了躲避追缉才受的一点小伤。」
「魏国哨线?」有些惊讶地,赵云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而马超的这种态度却是让赵云心中一把无名火起。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踩进敌人的哨线中?」口气不自觉地严厉了起来,就连赵云自己都吓了一跳。
「子龙将军,无妨的。」诸葛亮也有些讶异了,连忙是出声为马超说话。
怒气一来,却是怎也停不下,赵云又是开口道:「打草惊蛇也就罢,就怕是敌军顺势而出。这道理难道马将军不懂吗?」
马超也不辩驳,场面就这么陷入了尴尬的冷漠中。
突然站起身,赵云是向诸葛亮一个点头。「末将先行离去了。」
临行前,赵云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马超,就这么决然离去。
「这…」有些尴尬地看向马超,诸葛亮开口正想为赵云辩白些什么时,却见马超也是站起了身。
「我看看他去。」彷佛什么事也没有似地向诸葛亮笑了笑,马超也离了帐幕。
「唔嗯…」又是以扇遮住了脸,诸葛亮是不知在思量什么。
说是去看看赵云,不过其实马超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帐幕去。
「子岳,你进来。」坐在床褟上,马超唤进了方才其实一直在诸葛亮营帐外偷听的马岱。
「你都听到了?」马超倒也不出声责骂,只是笑着觑向马岱。
「…表哥,我知错了。」低垂着头,马岱低声道。
马岱是知道马超和赵云之间的事情的,因此、当他方才听见赵云因此而大动肝火时,心中好是愧疚。
他也不是故意要踩进去的嘛…谁知道调马转个头而已就被发现了……
「这次就算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招招手要马岱靠近自己,马超主动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褪下。
明白马超是要自己为他换药,马岱连忙是走上前去。
「表哥,那赵将军那里怎么办?」苦着一张脸,马岱在实际看见马超身上的伤之后,心中的愧疚又是更深了。
「这你不用担心,那可是我俩人的‘家务事’。」笑了笑,马超的表情看上去,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似的。
方入夜,马超正准备就寝,便听见外头是传令进来。「启秉将军,赵将军想见您。」
听闻是赵云来了,马超便是起身想出去迎接;岂料却是赵云快了一步,等不及马超应允便是掀廉踏了进来。
「你坐着罢。」
将马超推回床榻上作着,赵云的脸上早已没了怒色,只是满满的担心。
「还疼着嘛?」
「这点小伤,没事的。」笑了笑,马超是不将那伤口当一回事似的。
「赵将军是特地来探视的吗?」拉了赵云坐在自己身旁,马超开口问道。
依照赵云的性子,会这么晚来访,一定是和今日下午在诸葛亮营帐中所发生之事有关。
马超一语道出,赵云立时便是微红了脸。
「那个…」
想为今日下午的事道歉,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赵云支吾了老半天,却仍只是停留在「这个」、「那个」。
「如果是今日下午的事,赵将军大可放心,孟起没有放在心上。」笑了笑,马超是主动开口解了赵云的窘境。
看向赵云,马超是微微皱了眉笑道:「这件事的确是源于我的不够注意,赵将军立主公之大志为心,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我只是…」拉向马超的手,赵云急急又想辩白。
其实踩入哨线那件事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我懂的。」再一次截去赵云的话,马超的笑容还是一样温和。
只不过心急的赵云没有发现,马超眼底是藏着越来越明显的狭促。
「不、你不懂!」看向马超的眼,赵云是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我只是太过担心你的伤……」
愣了愣,马超倒是真的没想到赵云会有勇气把「担心」二字说出口。
笑了笑,马超是回应道:「谢谢你的担心。」
这笑容不只是温和了,甚至还带了些魔力,就像是誓约的那夜,马超的笑容一样。
‘如果赵将军愿意,我可是谁上谁下都无所谓的。’
赵云只记得马超说过的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待他回过神之际,已是他将马超压在身下的光景了。
「孟起…」赵云望向马超的眼神是温润的,就像是他的人一样。
笑着不答话,马超却是以空着的另一只手勾上了赵云的颈子。
视线一转,赵云见着了马超肩上的伤;心念一转,赵云低头便是吻上了那伤口。
「嗯…」马超只觉得赵云吻上的地方似有一股热力散拨开来,让他不得不出声呻吟。
宛如受到了鼓励,赵云开始用手在马超的身上探索。
从颈窝,到锁骨、胸膛、小腹、肚脐,还有其下那难以形容的地方。
赵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都宛如朝圣似的缓慢,甚至停驻不前。
有些难以忍受地,马超微微喘了起来。
忽尔,马超却是轻声笑了起来。
「赵将军是第一次?」马超这话好大胆,让赵云整个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说是第一次,其实也不对,毕竟赵云在投笔从戎之前,早已是娶妻生子了。
「我带你…」领着赵云的手来到身后凹壑,马超的脸也有些微红了。
却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情。
汗湿的手指缓缓探入,赵云突然觉得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他与他的发妻结褵时,当年的青涩。
两人的手在入口处摩缩着,直至马超难耐地喘息了起来,赵云方才顺着马超的手退出。
「…进来……」深呼吸之后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马超微微回头觑向赵云。
伏上马超的身,轻轻吻上他的颈窝,赵云缓缓向前抵进。
「唔、孟起…」甫进入马超体内,那几乎要灼伤人的热度便是让赵云忍不住低吟出声。
「唔嗯…」而马超只是扭紧了眉,却当真是无一声拒绝。
缓缓抽出,再深深刺入。
赵云第一次体会到,男人在男人身上所能得到的快感与满足。
低喘逸出马超喉间,随即,便见他是微微仰起了头。
腾出一只手摸向赵云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并领着他摸向自己的胯下。
俩人俱是一震。
「啊…」沈沈的嗓音飘在耳旁,让赵云更是耐不住刺激加快了动作。
原来,男人的呻吟声也是可以撩拨心弦的。
绯靡的气氛凝聚到了最高点,接着的、便是瞬间自高处滑落的空虚。
伏在马超的背上喘息,赵云是微眯起了眼。
盯着马超镶着汗水的背,赵云只觉一阵目眩神迷,待意识到之际已是轻轻舔吻上。
「嗯…」微微扭了扭腰,马超半是调侃半是怨怼地回头道:「想不到子龙你也会调情啊!」
马超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中,却也是另一种调情的意味。
尽管激情方休,然而在听完马超的这一番话后,赵云却仍是有些腼腆。
时间缓缓流去。
俩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呼吸着这有些潮湿的空气。
比臂相交,此时的浓情密意比之方才翻云覆雨时,更有另一番不同风情在。
却晚,赵云是松了手,歉歉地说道:「明日我尚有文书需交与军师,所以必须先行回营了…」
笑了笑,马超是轻松道:「无妨,公事重要。」
有些歉疚,又有些瞭然地望向马超,随即、赵云是不发一语地离开了马超的营帐。
是夜,一人浓睡难醒。
次日,军师诸葛亮临时召集众人开了个紧急会议,然而左顾右盼,却是迟迟等不到马超的出现。
赵云心底有些着急了起来。
会不会是昨晚…哪里伤着他了?
思及自己是第一次,赵云心底开始有了强烈的不安。
「军师。」帘幕外,马岱的声音传了进来。
「喔、是子岳将军。是孟起将军怎么了吗?」手中羽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诸葛亮又是在有意无意间将视线丢到了赵云身上。
面色有些赧红,不过赵云此暇也无余去顾忌这个了。
「��哥要我通知军师一声,他今日身体微恙,不克前来开会了。」即使现在人是在帐幕外,然而马岱却仍然是微欠着身说道。
「是嘛…我知道了。」放下手中羽扇,诸葛亮是瞥了个眼神给赵云。「请代我转告孟起将军一声,稍晚、我与子龙将军会过去探望他的。」
「子岳先代表哥谢过谢军师好意;倘若军师无他事要转达,请容子岳先行告退了。」沈默了晌,营帐外方才响起马岱离去的声音。
「没想到那个壮得跟牛一样的马孟起也会生病啊?」张飞出声调侃,引得一些小将是偷偷窃笑了起来。
「二弟!」刘备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出了声。
「那翼德将军可得小心了。」大脑还未经思考,赵云已经听到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小将们又是笑得更大声,而刘关张三人及诸葛亮则是有志一同地惊讶望向赵云。
「呃、不……我是说…」有些尴尬地,赵云是支吾了起来。
「想不到子龙调侃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啊!」难得语带轻松,关羽笑道。
「哈哈…」干笑两声,赵云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诸葛亮。
「哈…」跟着一起笑了两声,诸葛亮方是严肃着一张脸说道:「先开会吧!有什么话,众将军私下再聊。」
「子岳将军,孟起将军情况如何了?」领着赵云来到马超的营帐前,却是恰巧碰见从里头走出的马岱,诸葛亮顺势便是笑问道。
「表哥只是受了点小风寒,大夫说不碍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回答诸葛亮的问题,马岱的表现一向都是很中规中矩的。
「喔?可否进去看看呢?」在诸葛亮开口探问的同时,赵云是微微侧身瞄了瞄里头的情况。
「大夫说可以的。」顿了顿,马岱却又是道:「请恕末将失礼。」
「为顾全军师身体,末将恳请军师暂先回营;待表哥康复,子岳再同表哥向军师请安。」
垂下了首,马岱话中有的俱是请求。
「喔?」挑起了一边眉,诸葛亮的确是有些讶异马岱会说出这话的。
「子岳所言甚是。」思量了晌,赵云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军师你的身体每下愈况,是不适合进去探病的。」
两位将军一同将视线投在诸葛亮的身上,这倒是教他有些心虚了。
总觉得两位将军是在指责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我明白了,孔明回营便是。」笑叹一口气,诸葛亮是摊了摊手道。
头没有抬起,马岱是再道:「请军师原谅末将的无礼。」
「没有的事,孔明明白子岳将军的苦心。」以扇扶起马岱,诸葛亮是笑着回道。
「那么,孔明就先回营等着将军的好消息了。」点了点头后离去,诸葛亮表现在二位将军面前的仍是泱泱气度。
看着诸葛亮走远,赵云方才收回视线道:「我进去探望。」
掀起帘幕踏进了马超的营帐,赵云看见的是睡着的马超。
眉头有些皱起,赵云是缓缓走向床褟。
赵云所看见的马超,是脸上带些疲惫的,这让他心底的愧疚又是泛了起来。
「…子龙?」视线迷蒙中隐约似乎是看见了赵云,马超以着近乎是呻吟声音问了出来。
「嗯,是我。」坐在床沿,赵云是伸手摸了摸马超的额头。
「是因为昨天吗?」有些抱歉地,赵云问出了口。
「…不。」勉力坐起了身,马超是笑了笑否认。
「表哥只是因为最近事务繁多,再加上迟来的水土不服,所以现在才会躺在床上的。」在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的同时听见了赵云的问话,马岱是顺势回答。
「…水土不服?」有些惊讶地,赵云将视线从马超身上调到了马岱身上。
这时赵云才突然想起来,马超他们原来是从一望无际的黄沙大漠辗转来到四川这闷热且潮湿的府中之地的。
只是,马超的水土不服也未免来得太晚了些吧…?
有些怀疑地又望回马超身上,赵云的视线就这么来来回回。
「…其实本来是不该有这毛病的……」有些羞赧地,马超低声说道。
再怎么说他可都是一个将军,这么简单就病体缠身,可也真是说不过去了…
「表哥,这种事是没有应不应该的。」不把马超的话当一回事,马岱是将那盆水放到了床的旁边。
「…子岳,不能晚点再擦吗?」有些近乎小孩子耍脾气似的,马超是看了看那盆水后问道。
「我还要帮表哥去看看其他兵士的情况,然后还要批改公文,哪来的时间等一下?」给了一个白眼过去,马岱是毫不留情地拒绝马超的请求。
两人得不到共识,此时便是俱将视线投到了赵云身上。
「咦?」愣愣回应着两人的视线,半晌后赵云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有些面红耳赤地,赵云又是支吾了起来。
「好吧…既是子岳将军有事,那就请忙去吧!」
尽管赵云终是揽下了这个让人尴尬的工作,然而他的脸上却仍是带着笑容,丝毫看不出有半分不愿。
「那就麻烦赵将军了!」露出了近似诡计得逞的笑容,马岱是一溜烟地就跑出了营帐。
「嗯。」笑着点了点头,赵云又是调回了视线。
「你还好吧?」
不太习惯马超这种病奄奄的神色,赵云又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很好…」笑了笑,马超发现其实自己开始喜欢上赵云这种爱担心的性格了。
「子龙你这么快就答应子岳的要求,是因为心中对我有愧?」
故意问起赵云答应的理由,马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同马岱离去时一般的表情。
果真有血缘关系!
「我…」被马超一语切中要害,赵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又是笑了笑,马超这会儿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夜,两人各自怀着难测的心思。
「启秉军师,马将军要求一见。」
「让他进来吧。」放下手中的朱笔,诸葛亮笑答道。
「孟起将军,病痊愈了?」
「托军师的福,是好了。」坐上了诸葛亮对面的座位,马超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劳烦军师这些日子,孟起真是过意不去了。」
马岱一介副将,理所当然不能全权作主关于马超军中的事;而不能作主之事,当然只能仰赖身为军师、统领全军的诸葛亮了。
「哪里。麻烦的应该是子龙将军吧!」笑了笑,诸葛亮在唤人为马超倒茶之际答了这么一句。
「耶…?」闻言一愣,片晌后马超却是笑出声。
「军师也知道了啊?」
马超所指,自然是在他卧病这段期间,他与马岱串通好请赵云天天来照顾自己的这回事。
虽然是忙累了赵云,不过倒是没听见赵云有所不满。
「子龙将军可是差点累坏了呢!」话中有所指责,不过倒是听不太出来诸葛亮的语气中有生气。
「我知道。」喝了口茶,马超的语气却是没多大变化。
是夜。
「赵将军,马将军来访。」门外守营的士兵一声传来,打醒了赵云的思绪。
尽管他因为照顾马超一事而险险累坏了身体,然而自从不用再到马超的军营去照顾他之后,赵云却反倒觉得��晚的时间长了起来。
「请他进来吧!」将每晚必做的功课——批改公文收在一旁,赵云回答道。
「孟起,你病体初愈,怎么好四处走动?」在看见马超的刹那,赵云是忍不住担心、又是叨念了出口。
笑了笑,马超一脸的果不期然。
「放心吧!没事的。」
在每次听见赵云唤自己的字时,马超总有一种舍不得他停口的感觉。
若不是这次生病用的苦肉记,想来俩人现在还是马将军来、赵将军去的吧?
自动走到赵云旁边的床褟坐下,马超立时是换了种表情。
有些诱惑地,有些深情地,马超看向赵云说道:「这么晚了,子龙还不睡?」
笑了笑,赵云是为马超添了杯茶。「忙着批公文,哪能睡呢?」
转身对上马超的眼,有些愣了愣;将手中的茶递出,赵云是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马超的旁边。
「抱歉,拖累你了。」把茶放在一旁,马超带着歉意道。
「不、不是这样的!」在听见马超的道歉时急急转身解释,赵云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方才莫名的不自在。
「这只是因为大战在即,而我又是先锋部队,所以需要处理的事情才会多起来的!」
深怕马超误会自己有所不满,赵云是忙不迭地说出理由。
笑了笑,马超却是不置一词。
两人四目相对,连空气也胶着了起来。
又是笑了笑,马超是站起了身。
「孟起?」看着马超走到营帐门口去遣走守夜士兵,赵云是疑惑了起来。
坐回原位,马超又是以相同眼神看向赵云。
「怎…怎么了吗?」被马超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意乱,赵云是偏过头去。
伸手扳回了赵云的脸,马超是卒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唔…!」瞪大了一双眼看着马超,赵云竟也忘了要推开他。
就这么顺势将赵云压到在床上,马超仍是未松开彼此的唇。
直至马超的手在身上游走,赵云方才如梦初醒,急急推开身上的马超。
「孟起…」不同于之前他抱马超那夜的温润,此时赵云只觉得马超给他的压迫感好大。
支着手撑在赵云的上方,马超却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子龙,我可以抱你吗?」马超沈了声音问,话中却似不留人拒绝的余地。
视线越来越热切,彷佛要灼伤人似的。
「孟…」再度被马超以吻封缄,赵云是什么话也说不了。
「子龙…」
那彷佛要烙印进心底的吻自唇而往下,走过的路就像是一道燎原火,慢慢地把赵云的理智焚烧直至连灰也不剩。
明明躺在床上,赵云却觉得四周天旋地转,脑子里是乱昏昏的不知该怎么办。
「子龙……子龙…」趁赵云忙着搞清自己在哪里的同时,马超是在他身上忙得不亦乐乎。
一手拉开赵云身上的衣服,一手体验他结实肌理的胸膛触感。
手上再一拉,袍带顺势松开,此时的赵云好不迷人。
眯起了眼,马超却是无视赵云身下半挺立的昂扬,仍是一个劲儿地在他的胸膛上作乱。
伸舌舔上的赵云的乳尖,另一手的拇指则是细细地拨弄着另一边,之前的着急此时在马超身上全不复见,只剩下无比的耐心在撩拨着赵云。
「孟…起……」相反于他之前抱马超的感受,当被抱的是自己时,赵云才知道什么叫「心急如焚」。
「子龙,你现在是因为愧疚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马超贴在赵云的耳旁轻声问道。
马超说话的语气如羽毛轻拂,让赵云忍不住起了一身颤栗。
轻轻仰起了头,赵云接着却是摇了摇头。
在得到赵云的答案之后,马超便是大胆地将一手往赵云的跨下抚去。
在马超握上自己的分身时,赵云明显浑身一个震颤。
「孟起…」皱起了眉,赵云有些苦涩地唤出了马超的字。
尽管一手正抚慰着赵云的欲望,马超的舌却仍在品尝那荒原上的红花。
不急不徐,马超只是以舌轻轻勾起,再慢慢含吮着。
「孟起……」再度出声催促了马超,赵云甚至伸手欲抚向自己的分身。
「呵呵…」伸手压下了赵云的手在床上,马超是轻轻笑了几声。
终于另一手也是抚上了赵云不安静的分身,两人都是长吁了一口气。
「嗯…孟起……」
似乎是沈醉在这有些甜蜜的抚慰当中,不知不觉中,赵云已是闭起了眼,任马超带他载浮载沈。
又是偷偷笑了笑,马超这次却是伏下了身。
「孟起!那里…不……」本是躺在床上任马超为所欲为的赵云忽是显得有些慌乱,绞在床褟上的手是抓向了在自己身上的马超。
这一切,只因他万万没想到,马超居然会用口服侍他。
「唔嗯…」耐不住马超唇舌的攻击而弓起了身,赵云却是刻意转过头去,不让马超有机会窥视他激情中的表情。
尽管是看不见赵云的表情,然而马超却仍是可以由他身体的反应得知他现在的感受。
偷偷地,马超是将一只手移向了赵云的后庭入口上按摩着。
「嗯…啊……」浑不自觉地,赵云微微扭起了身,似是在暗示马超的更进一步。
轻轻探入自己中指的前端,马超是满意地听见了赵云难以自制的呻吟声。
「啊啊……孟…」尚在马超掌握中的阳物在瞬间胀大僵硬,正表示赵云已是到了临界点。
按住赵云的铃口不使之发泄,马超更在其僵起身子的同时将中指整个探进了赵云的后穴。
「超……孟起…别………啊啊啊……」赵云一声声呻吟喊得是又叫人心疼又叫人沸腾,叫得马超心中好不快意。
扭起腰,赵云是耐不住在身体里冲撞的那份快感而抓向了马超的手,然而后者只是闪了闪,却不松手。
「孟…起……别……捉弄我………」为了挣脱马超的束缚,赵云是使劲地扭起了腰。
「乖…别着急喔!」对于赵云的求情马超是毫不心软,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有些干涩的甬道让马超担心赵云是否会因此而受伤,然而其中温热的包容却又让他舍不得撤手;在那一前一后的挣扎间,还有赵云的呻吟相伴,让马超更加难以下决定。
「孟起……」语带哭腔,赵云甚至连眼眶都泛起了泪。
听了他这么一唤,马超是终于心疼了起来。
松了握住赵云分身的手,任他在一阵狂颤中濡湿了自己的手,马超的另一手却是又加了一指进去。
「孟…」加紧了眉间的皱折,赵云的表情出现了难受。
原来那时…孟起也是这么难受的吗?
一思及此,本想叫马超撤手的口是停了住,赵云是预备再难受都要忍下。
然而没想到,自己念头方决定,马超却是拉出了自己的手。
「很难受吗?」体贴地问向了赵云,毕竟马超也是怕他受伤的。
眉尖皱折没有松开,赵云却是摇了摇头。
尽管马超心中心疼赵云的体谅,不过该做的是还是做。换了一手,马超再度探进了赵云的后穴。
「…啊……」被赵云濡湿过的手毫无阻碍地探向了最深处,彷佛要将赵云整个人刺穿似的。
一手忙着探向那百花深处的温柔,马超的另一手却已是为自己宽衣解带了起来。
习惯了之后,似乎也没那么糟了。赵云有些自我安慰地想道。
不过其实,他并没有料到马超竟会这么用心地对待自己的。
比起赵云来说,马超更为雄健的胸膛此时终于是敞露,攫住了赵云的眼角余光。
有些贪婪、又有些赞叹地看着马超的身材,赵云是险险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再度伏上赵云的身体,马超更是让他双腿夹住了自己的腰身。
「…子龙,吸气。」在万事具备之后,马超是低声对着赵云说道。
虽然觉得接下来的动作有些残忍,不过马超可是没想过要停止。
缓缓抵进那肯定会让自己着迷的祕所,马超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控。
直到自己的肉刃齐根没入那朝思暮想的祕所,马超甚至想放鞭炮庆祝了!
「孟……」有些哽噎地,赵云甚至连马超的名字都唤不全。
身后的压迫感好大,自己好像就要四分五裂了一样。
「子龙……」扶着赵云的腰不敢妄动,马超的情况显然没好到哪里去。
尽管身下再怎么舒服,尽管欲望再怎么叫嚣,马超却还是很努力地等着赵云的答案。
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赵云试图想让自己好受一些。
「…子龙……!」难堪地低吼出声,马超已是耐不住地抽动了起来。
「啊、啊…!」在刹那间弓起身,赵云更是失声!
就像是身体要被掏空了一般,赵云摇起了头,拒绝着马超的掠夺。
「子龙…子龙……」贴上了赵云的胸膛,马超爱怜着那摇曳中的花朵。
感觉世界又是旋转了起来,赵云伸手攀上了马超的肩,想藉此端正自己的世界。
身下攻击不停歇,宛如要把两人连在一起不分开似的,马超不断地顶向赵云的最深处。
「啊啊………」听着自己所喊出的声音,听着马超所喊出的声音,还有两人躯体的碰撞声,赵云是难以自制地扭起了腰。
彷佛要把两人自相识以来的所有激情燃烧殆尽似的,马超一波比一波更叫人难以招架的攻击不间断,而赵云更是以叫人疯狂的姿态迎击。
俩人的分身摩擦着不同的地方,却传达给对方相同的快感。
双手扶上赵云的腰,在顶入的同时更将他狠狠拉向自己,马超恨不得从此将他据为己有,就这么别分离!
「嗯啊……啊啊啊……………」马超的攻势越见狠烈,直似要将赵云拆吃入腹;而赵云却只是不断重复口中的呓语,让两人往巅峰攀去。
「唔嗯……」同样也是汗如雨下,马超已是在赵云的呻吟声中迷失自己了。
此时俩人所交织的淫靡乐章宛如漩涡将俩人卷进只有彼此的世界,只能听着彼此为自己产生的心跳鼓动。
节奏越来越快,旋律越来越激烈。直至似是无法负荷再多的激情时,俩人才宛如是解脱一般地瘫软下身子。
「哈…」沈重的喘息声响起,俩人此时已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而这一夜,俩人交臂相拥而眠。
次日。
「表哥,军师找你。」马岱一手拿公文一手揭开帘幕,却见向来不太早起的马超已是梳洗完毕地端坐在桌前傻笑。
在赵云的军营中露面是难免引人非议,所以马超是赶着一大早帮俩人梳洗完毕后回来军营的。
「军师找我?」前一天才去找过军师,马超实在是想不起来军师到底是还有什么事找他。
「我马上到。」收起自己脸上的傻笑,马超是站起身往诸葛亮的营帐走了去。
「军师找我?」揭开帘幕便是大喇喇地坐在诸葛亮面前,马超似乎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
「孟起将军昨夜……哪过的夜呢?」白羽扇遮了遮自己的脸,诸葛亮是露出了一双笑弯的眼问道。
「哈哈…军师何来此问呢?」听闻诸葛亮此问,马超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地反问回去。
「这是因为啊…」将话顿下,诸葛亮先是为两人各倒了杯茶,方才继续说道。
「因为方才子龙将军遣人转达了我一声,说他今日身体不适,怕是得延了军务呢!」
马超正端起茶准备喝,一听诸葛亮这么说,口中的茶险险喷了出来。
「是这样的吗?那怕是赵将军不小心也染上了风寒,不如我下午就去探望探望他吧!」马超轻轻松松一句话便是将诸葛亮的调侃视为无形,语毕还能给诸葛亮一个微笑。
「啊、是这样的嘛?」喝了口茶,诸葛亮是附和马超的语气恍然大悟道。
「那可还真是糟糕啊…」
笑了笑,诸葛亮又是倒了杯茶。
「军师就是为了此事传唤我来吗?」彷佛是责怪诸葛亮的小题大作,马超是这么问道。
「嗯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诸葛亮是笑道:「孔明是另想提醒孟起将军,莫忘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啊!」
诸葛亮这一句话也是调侃也是提醒,毕竟马超赵云俩人之事,非常理之可循,步步小心才是上策。
「军师好意孟起记得了。不过孟起也想告诉军师,您可得小心自个儿了!」喝了口茶后感谢诸葛亮的提醒,马超更不忘反将一军。
「唔嗯…」
诸葛亮闻言是沈吟了晌,却不出声。
「既然军师别无他事,那孟起就先行离开了!」放下茶杯起身,马超是向诸葛亮一抱拳。
「孟起将军请忙去吧!」一挥羽扇,诸葛亮笑答道。
望着马超离去的身影,诸葛亮心思复杂了起来。
半晌后,他却是笑着以羽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是福是祸,现在恐怕还难下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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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推特合集(446)2023.03.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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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 @fangshimin 方舟子,本名方是民,科普作家,新语丝网站。YouTube频道:https://youtube.com/channel/UCgTxdmY7L0I5MKWrrf0Ejtg 电报群频道:https://t.me/fangshimin Translate bio California, USAxys.orgJoined December 2010 51 Following 817.8K Followers 53.1K Twe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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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中国共和党发言人、民主中国阵线发言人能一半时间在上海生活,最后死于上海,据称还敢当面教训国安,共产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01806642490573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彭斯公开痛骂川普,这是准备要出来竞选总统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02283097808486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三星学习华为,用预存的高清月亮照片冒充拍摄的月亮照片。这算是中国高科技输出,忘了禁止出口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02679375652454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以后选国家领导人都要禁止投反对票、弃权票,都必须全票通过。越是知道不得人心,越要做万民拥戴的样子。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08473169090969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硅谷银行破产的事让五毛、小粉红笑惨了,原来美国银行也会和中国银行一样暴雷啊,储户是不是也要上访、维权啊?今天美联储、美国财政部联合宣布硅谷银行储户存款可以全额取出,而且损失不由纳税人承担。这下五毛、小粉红笑不出来了,只会假装没这回事。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今日所见野花:加州太阳杯(California sun cup)、蓝穗花(blue phacelia)、金蓍草(golden yarrow)、红衣女郎(red maids)。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0086699385241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美国银行都会购买联邦储蓄保险,一旦破产,由联邦储蓄保险支付储户存款和利息,限额是每个储户每种类别25万美元(支票和存款账户合在一起算一个类别,退休金账户算另一个类别)。所以在一家银行的存款不超过25万美元就不会有损失。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第一个亚裔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和第一次两个亚裔演员同年获得奥斯卡。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2741479908556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这次国务院机构改革,主要就是把科技部改得剩一个空架子。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3462769753292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范冰冰今晚参加奥斯卡颁奖仪式。可以出国啦?哪天崔永元又跑洛杉矶参加山寨版奥斯卡也不奇怪。去年崔永元的金主施建祥在美国被陪审团判决两项签证欺诈罪成立,被法官判刑一年。服完刑后应遣返中国,不过为报复佩洛西访台中国拒绝接受美国遣返的中国公民。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40883468402689?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1770年以来全世界和五大洲平均预期寿命,在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响拐了个弯。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49689732624385?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支付宝账号也会因为发了敏感词被封,钱取不出来了,被“共同富裕”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5551689175859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2 全国报纸合并成一份就好了,这么麻烦复制干什么,浪费纸张。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16110602413670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华人已获得的奥斯卡:最佳导演李安、赵婷、关家永,最佳原创编剧关家永,最佳女主角杨紫琼,最佳男配角关继威,最佳摄影黄宗霑、鲍德熹,最佳剪辑Richard Chew,最佳配乐苏聪、谭盾,最佳艺术指导叶锦添,最佳视觉效果江道格。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瞬息全宇宙》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一点都不意外。到现在它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获得大大小小的奖项350个,另外获得342项提名。在IMDB得分8分(在美国得分8.2,在美国之外得分7.8分)。预算只有2500万美元,票房已超过1亿美元。可以说同时获得专家、观众的认可。但在中国却有人不以为然,认为是“政治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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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胡锡进说杨紫琼获得奥斯卡是因为中国崛起了。他真敢意淫啊。前几天他才说美国人之所以反感中国是因为中国崛起了,不觉得是自打嘴巴?杨紫琼在获奖感言中感谢了香港的培养。但那时候香港还没回归祖国,还有创作自由。香港曾经是亚��影都,而现在的香港影业什么都不是。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372693318160385?s=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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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新总理也是老网民,所以知道网军的重要性。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39431678817894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此人从另类世界穿越过来的?英国首相从卡梅隆到现在的苏纳克,无一例外全都是牛津大学毕业。美国总统老布什:耶鲁,克林顿:耶鲁,小布什:耶鲁,奥巴马:哈佛,川普:宾州大学,拜登:特拉华。英美是学霸治国(包括川普这种冒牌学霸),中国现在是学渣治国。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26797239291909?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网管知道总理有空也会上网看看大家关心什么。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3552677709824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想跟美国比烂又没比好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4533397421670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电影没看,基本数据不查,就说人家能得奖靠政治正确,断言不好好拍片没有票房。这种华人川粉就是下贱。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6128526881587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今日所见野花:查帕拉尔丝兰(chaparral yucca)、巴哈达鲁冰花(bajada lupine)、沙沙铃铛花(whispering bells)、加州蓝铃花(California blue bells)。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6475101804544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杨紫琼在《卧虎藏龙》的表演本来就可以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不过那时候好莱坞对亚裔演员有歧视,连获得提名也没有(倒是获得BAFA最佳女主角提名)。现在有了“政治正确”,她才有了迟到20多年的荣誉。有些中国人享受着“政治正确”的好处,却要和白人种族主义者一起骂“政治正确”,喜欢受虐吗?
william lee @william87803021 · Mar 13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她的表演不错。当然艺术不像百米赛跑,难定胜负。2002 Halle Berry得奖也是“勉强”. 大家高兴就好。 但在科学,商业,军事…最好不要这样搞,否则国家定会竞争失败。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Replying to @william87803021 这也是个贱人。一面假惺惺说艺术“难定胜负”,一面又自打嘴巴断言人家获奖是“勉强”,还做高人状担忧起了“科学,商业,军事”、“国家”。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鲁冰花盛开的季节。阿罗约鲁冰花(arroyo lupine)、刺鲁冰花(stinging lupine)、微型鲁冰花(miniature lupine)、巴哈达鲁冰花(bajada lupine)。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7488411255603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四十年后又相逢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8234617784729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新总理是个老司机,知道踩刹车不好,踩油门才好。新总理还会数数。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49151086631321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雄安是千年大计,要等一千年才有人气,别着急。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50448553048064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两个“确立”,六个“最”,四个“核心”,四个“大幸”。词穷了,还是不如四个“伟大”。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51432806041190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3 (全过程)民主就是让老百姓(不)能说话。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52396613061017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关继威是越南华侨,1978年他七岁时越南排华,全家逃到香港,第二年作为难民移民洛杉矶。《夺宝奇兵2》在他就读的小学挑选演员,被选中。1999年毕业于南加州大学电影艺术学院。亚裔男演员难以找到角色,改做幕后。他因为《瞬息全宇宙》的表演得了大约70个奖,几乎囊括了所有最佳男配角奖,比杨紫琼还多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71410929466163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央视专家表示,“从世界层面看,中国摸着石头过河,世界跟着中国过河。“现在有伟大领袖领路,还要摸着石子吗?央视专家反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72557252041523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小布什被认为智商低,是和克林顿、奥巴马这些高智商总统相比而言,而且他也喜欢自嘲自己不是好学生。他的智商还是要比一般人高的,他在耶鲁的平均成绩77分,最差的是天文学69分,最好的是人类学、历史、哲学,都得了88分。川普可能是现代美国总统中唯一低智商的,不许学校公布其学习成绩。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萨斯吹哨人蒋彦永大夫去世,享年91岁。我在北京时和他多次见面,因为他要向我反映部队医院的腐败问题,后来整理出来一批材料登在新语丝网站上。我们见面地点在他家(离我家很近),如果是六四、开党代会之类的敏感日子,能在他家大楼外面遇到监视他的人。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740246561402885?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得克萨斯一名3岁女孩开枪打死了4岁的姐姐。这种悲剧怎么都发生在得克萨斯、佛罗里达?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75051332000972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特供会员视频:英、法、德领导人都是名校毕业 https://youtu.be/X8VV8PYTXO8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全票当选、博士生学历,都是痛点,敢质疑的都要从严整治。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78122379581030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爱因斯坦诞辰144周年。“当世界不再作为个人希望的场景,但我们作为自由存在面对它,去欣赏、探究和观察,我们就进入了艺术和科学的领域。”"Where the world ceases to be the scene of our personal hopes and wishes, where we face it as free beings admiring, asking, observing, there we enter the realm of art and science."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东南大学没得蹭,蹭校友老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0091822152499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 加州将在2030年禁止销售燃气热水器。加州有几十个城市(包括洛杉矶)已禁止新建住宅使用燃气灶,改用电炉或电磁炉。主要是因为斯坦福的研究发现燃气灶即使不用也在缓慢释放甲烷,对气候变化、身体健康都有影响。作为反制,20个保守州立法禁止禁用燃气灶。但谁都知道,越是共和党反对的,越是时代潮流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769544445919232?s=20
sparks @sparks48494706 · Mar 14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应该先让人家用太阳晒衣服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Replying to @sparks48494706 在后院早就可以晒衣服了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Replying to @jiliao48095586 加州2035年起不能卖燃油新车。旧车不会禁的。已有的燃气灶也不会禁用。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Replying to @tytom67276558 有些人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一拍脑袋就说是“政治正确”,虽然他连别人研究的是什么也看不懂。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李强真正的学历是毕业于浙江农业大学宁波分校,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以前是学霸掌权,现在轮到了学渣掌权,这是新时代的读书无用论。方舟子时评:李强总理的学历问题 https://youtu.be/mHVTZiveDL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今日所见野花:截头叶鲁冰花(truncate leaf lupine)、毛毛虫穗花(caterpillar phacelia)、加州野瓜(chilicothe)、早葱花(early onion)。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2495430556057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现代历届英国首相学历,牛津大学毕业的占75%。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3238021173248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发表新文章《中国疾控中心造假数据很不认真》https://sciowl.us/2023/03/05/china-cdc-fakes-data-very-unseriously/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4497092936089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现代历届美国总统学历。比英国首相多样化。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5326046787993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南卡罗莱纳州16名共和党众议员联名提出法案,将受精卵定义为人,妇女堕胎等同于谋杀,最高判处死刑。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7225705791488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说得好像拜登的历史功绩要由一个喜欢意淫的中国人来定似的,不仅为美国,还未美国总统操碎了心。王文敢不敢说:“习近平如果做美国人民的好朋友,将是担任国家主席最大历史功绩?”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8043911320781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复制大学的教授闹了国际笑话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8832589791641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美国部长和中国国务院常务会议委员的学历。中国学机械的入阁概率最高,真是把人当机器来管。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07713787794227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这个在纽约唐人街开电脑店的川粉又成电影专家啦?《瞬息全宇宙》岂止横扫奥斯卡,还获得世界各地大大小小奖项300多个,票房收入是预算4倍,观众89%给好评,imdb得分8.0(《音乐之声》得分也是8.0),影评人、观众都在搞“政治正确”吗?被时代抛弃的、自轻自贱的川粉对他看不懂的东西只会骂“政治正确”。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08653033386803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本届美国内阁成员的家庭出身,美国梦的代表。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105283528462336?s=20
Ryan Chow @LeeroyChow · Mar 15 Replying to @fangshimin 在美國,大學教授無論如何不可能屬於『貧苦人士』
方舟子 @fangshimin 你用哪只眼睛看到了我说大学教授属于贫苦人士?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美国部长和中国国务院常务会议委员的学历。中国学机械的入阁概率最高,真是把人当机器来管。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07713787794227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总有人连基本材料都不查或不会查就做美国通状。美国本届部长没有一个出自富贵家庭,全是普通家庭甚至贫苦家庭(好几个是二代移民)。出身最好的布林肯也只是出自外交官家庭。美国政界法律博士多,因为美国是法治国家,跟政治最接近的专业就是法律。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09182685482598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郭文贵因涉嫌在网上诈骗10亿多美元,今天被联邦调查局逮捕,其6.3亿美元的资产被扣押。美国司法部起诉他犯有12项重罪,这回没有川普来赦免他,要把牢底坐穿了。老跑我这儿骚扰的郭家军要解散了吧?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11308198529433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美国司法部说,郭文贵用骗来的钱在新泽西买了一栋4600平方米的豪宅,一艘3700万美元游艇,一辆440万美元布加迪,一辆350万美元法拉利,价值97.8万美元的地毯,一台62000美元电视机,一个53000美元壁炉木材架子,2个36000美元床垫。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12124389954764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在郭文贵被抓后,联邦调查局在搜查其纽约住宅时,突然起火。不知是不是自动销毁证据的装置导致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12748480997785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智利说他们也发现了野花超级盛开,把那个地方设为国家公园保护起来。等“超级盛开”这词传开去,中国也会宣布有野花超级盛开,设几个保护区也是好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16166637852672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4 历届中国主席、总理学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5860501631729669?s=20
小飞鸟 @xiaofeiniao7 · Mar 15 Replying to @fangshimin 李强的浙江农大后来并入浙大,专业水平超高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Replying to @xiaofeiniao7 李强读的不是浙江农大,而是浙江农大宁波分校,前身是宁波地区农林学校(大专),1977年以浙江农大名义招本科生,改叫浙江农大宁波分校,1981年停止本科招生,1984年改叫浙江农村技术师范专科学校(师专),1999年被浙江万里教育集团接手变成民营学校浙江万里职业技术学院,现在叫浙江万里学院。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中国大陆用3亿美元援助买来的建交。台湾要不要花4亿美元买回去?台湾护照那么好用,不是建交胜似建交,要这些花钱买的邦交国干什么?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17676915286425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郭文贵女助理王雁平今天也被抓了,联邦调查局在其家中搜出13万美元现金和很多手机卡,保释金500万美元,还关着。郭文贵今天过堂,声称无罪,因他的律师在外地,没能提出保释申请。下次过堂是4月4日,至少要被关到那个时候,法官再决定是否给保释。郭文贵的财务顾问余建明作为同案犯也被起诉,目前在逃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美国宪法规定联邦刑事案由大陪审团起诉,小陪审团定罪,因为起诉前已由大陪审团把关,定罪率极高,达95%。起诉郭文贵的又是号称美国第一能干检察院的纽约南区检察院,定罪率接近100%。所以最好的结果是达成认罪协议获得轻判。但郭文贵是“喜国大总统”,可别认罪丢人啊,一定要把牢底坐穿。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今日所见野花:白鼠尾草(white sage)、黑鼠尾草(black sage)、圣地亚哥鼠尾草(San Diego sage)、阿罗约鲁冰花(arroyo lupine)。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20394450985779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作为美国的侦察气球打下来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21299630442496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发表新文章《都来当推动中国进步的境外势力》https://glory-amphibian-43c.notion.site/037672a9dc4f4fd38a90d1e791482a33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22696653700300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美国政府除了没收郭文贵的银行存款,还没收了他的豪宅、豪车、家具、钢琴、电视机等等。还有那两个天价床垫。那是海丝腾豪华床垫,一个是要值几万美元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23486853443993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5 美国政府已通知字节跳动,要求字节跳动出售抖音海外版给其他公司,否则将要求苹果、谷歌下架抖音海外版。这就是以前川普干过的,后来字节跳动起诉,法官判决川普政府要求下架抖音海外版是违法的。不过美国国会这次要通过法律明确拜登政府可以要求下架抖音海外版,应该就合法了。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中国人工智能有人工优势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24572318767923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杨紫琼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对这个历史性突破,有人要沾光把它当成是中国崛起的体现,也有人反感,认为是好莱坞在搞政治正确。方舟子时评:杨紫琼获奥斯卡奖的“政治正确” https://youtu.be/EYG8QQYN-Ns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郭文贵声称联邦调查局派了一百多名探员抓他。他以为是打仗啊?他在纽约的家有多大,能装得下那么多人?联邦调查局去川普会所搜查,也只出动了几十人。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46160517215846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吴健雄当年向美国驻上海领事馆申请到密歇根大学留学的签证资料。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47441008449946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看来人手不够,百度要多招人工,才有智能。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444265395154945?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ChatGPT也认为父母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因为是近亲。中、英文结果一样。但百度有人工优势嘛,能在后台手动改过来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47716516339302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特供会员视频:奥斯卡评奖结果没法内定 https://youtu.be/5G300SXkfus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加州大部分地区终于不再干旱了。有些地方已成水灾,水库要泄洪。但这个季节的雨还没下完,下周还有雨。这是要把十几年的雨一次下完。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48670470101811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南达科塔共和党州长说,中国有个摧毁美国的两千年计划。比雄安千年大计还厉害啊。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0155212194201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今日所见野花:溪畔春美(stream bank spring beauty)、加州太阳杯(California sun cup)、圣地亚哥节日花(San Diego fiesta flower)、阿罗约鲁冰花(arroyo lupine)。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3919911667712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中国外交部说日韩搞“小圈子”,那么中俄朝伊是搞什么圈子?大圈子吗?中国外交部对郭文贵被抓的评论是“注意到了有关报道”,那也叫评论?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4916416223641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联邦调查局正在查郭文贵的纽约住宅是不是遥控纵火。整个住宅都有录音监控,可以远程操控。火烧毁了里面的图书室。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5774835904102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郭文贵的信徒到联邦法院门口抗议,不知喊的啥口号,敢不敢和在网上一样骂拜登政府勾结中共迫害喜国大总统?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7514498985574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鲁迅如果活在今天的中国还想办自媒体?一万个鲁迅也被封了、抓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8269459023052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中国能当军官关键是政治可靠、领导喜欢。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9062030647296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曾经吹捧郭文贵是“超级天才”“旷世奇才”的明镜集团的创办人何频向中国外宣媒体德国之声中文网独家透露,他早就看出郭文贵是个大骗子。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59636675039641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6 百度文心一言对阵ChatGPT,百度人工偷懒了,扣工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60509987853926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剽窃犯示众。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79326056704409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才发现喜国臣民流行预防性把我拉黑,难怪我听不到他们的亡国哀嚎。不过他们还是黑压压地跑到我的YouTube频道骂街。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做美国的作业。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0525940544716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郭文贵能骗到那么多人,当初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德国之声、海外“民运”、著名华人川粉的合力吹捧功不可没,以为遇到土豪大撒币,都想去分一杯羹。现在都忙着切割了,以为人们那么健忘。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1330127452160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赶快安慰安慰被国际刑事法庭通缉的战犯普京。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2125241241600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优胜美地明天重新开放。一个月来那里的图奥勒姆草甸降雪4.6米,现在还有积雪3.7米。今年加州高山积雪闯了记录,是正常年份的两倍多。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2918703317401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都是卖币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3379334782566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签发逮捕普京逮捕令的国际刑事法庭是1998年联合国大会表决、根据国际公约成立的国际组织。表决时120国赞成、7国反对、21国弃权。投反对票的国家:中国、伊拉克、以色列、利比亚、卡达尔、美国、也门。目前有123个成员国,中国、美国、俄国都不是成员国。美国、俄国曾经签约但后来退出,中国从未签约。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7473724171468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洛杉矶时报》推荐的攀登圣地亚哥雪山的七条路径,想冒险的可以去尝试。今年雪山的雪创记录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8429930689741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谭德塞谴责中国隐瞒关于新冠起源的数据。中国疾控中心曾经上传过在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取样的核酸系列数据,后来撤下。撤下前已被国外研究人员下载,现在发现有一份样本同时含有新冠病毒序列和貉基因序列,表明在该市场非法销售的貉是新冠病毒中间宿主。中国一直否认那里销售野生动物。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89067915365990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中国疾控中心今年二月份发了一篇论文预印本,结论是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取样发现的新冠病毒序列是人的,是有人在别处被感染了才去该市场,那里不是新冠起源地,暗示新冠是国外传入。作为论文补充材料上传了测序结果。国外研究人员发现其包含貉基因序列,联系中国疾控中心,吓得中国疾控中心赶快撤下序列数据
231608 @A6z1G6d5G16fh43 · Mar 17 Replying to @fangshimin 这里就有逻辑问题可以追踪了,如果病毒是国外传入的,中疾病测貉基因干嘛?
方舟子 @fangshimin 环境取样,他们不知道混有貉DNA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Replying to @A6z1G6d5G16fh43 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是满脑子阴谋论,还说不是阴谋论?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国际刑事法庭向普京发出逮捕令,并非只有象征意义。虽然俄国作为非缔约国不可能执行该逮捕令,但只要普京去缔约国,缔约国都有义务将其逮捕送交国际刑事法庭。缔约国有123个,意味着普京这辈子的国际行程很受影响,出访要考虑被逮捕的危险,更加孤立。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 很多人说看不懂这样的处罚,怎么造假的只被罚几十万元,审计的反而被罚两亿元?有啥奇怪的,华融是财务部自己的公司,罚酒三杯意思一下,而德勤是帝国主义的,该夹着尾巴逃跑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911065232711681?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今日所见野花:加州金堇(California golden violet)、光滑叶山红木(smooth mountain mahogany)、卡罗莱纳老鹳草(Carolina crane's-bill)、葱叶阿福花(onion-leafed asphodel)。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920521182040065?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国际刑事法庭之所以要逮捕普京受审,是因为普京命令将成千上万乌克兰儿童送到俄国和乌克兰被占领土供领养,属于战争罪。俄国对这个事实没有异议(有异议的是涉及的儿童人数,俄国说有2千名,乌克兰说有16000名),但狡辩这是“人道主义救济”。这种狡辩没人接受,哦,除了中国没人性的媚俄汉奸。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华为把手机改了一个牌子就用上了高通5G芯片,用马甲躲避制裁,美国政府知道吗?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94064871160217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美国总统收到的外国礼物都属于国家财产,如果下台后想要保留就要掏钱买下来。川普下台后偷走了一批外国礼物,包括安倍送的价值$3040的高尔夫发球杆和$460的球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694743683612262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 预计曼哈顿检察官这一两周就会起诉川普犯有商业欺诈罪(因为川普给“风暴姐”封口费的事),已联系警方要协商怎么做好安保准备。纽约警察局、纽约州法警、联邦特勤、联邦调查局严阵以待防止川粉闹事。不过川普的律师说了,如果川普被起诉,他会去检察院自首的,不要派警察上门抓他。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7 在普京之前有两个现任国家领导人被国际法庭发出逮捕令。一个是塞尔维亚总统米洛舍维奇,他下台后被塞尔维亚政府移交特别国际法庭审判。一个是苏丹总统巴希尔,他下台后,苏丹政府与国际刑事法庭达成协议,在完成本国对他的审判后再移交给国际刑事法庭审判。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 写历史,首先要为人正直。熊卫民人品极差,喜欢造假,喜欢污蔑他人,与肖传国一起做恶,小人一个,本不配写史,在中国却混成了“口述历史大家”,介绍起了怎么写口述历史,新时代的笑话。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14886478766899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美国司法部起诉郭文贵犯有诈骗罪,诈骗金额超过10亿美元。郭文贵能不能获得保释?会不会被定罪?方舟子时评:郭文贵终于被抓了 https://youtu.be/c-Jb8MKW85o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川普说根据“非法泄漏”,他会在下周二被捕,号召川粉起来反抗,说他绝不会投降。川粉们策划要持枪保护川普。麦卡锡议长和共和党大佬们纷纷谴责任何想起诉川普的企图,认为川普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不过曼哈顿大陪审团还在传唤证人,显然还未最终���定起诉。如果星期二平静过去,川普就可以宣布胜利了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联合早报搞错了,不是对野生动物取样,是环境取样,是用棉签擦拭柜台、天平等,查上面有没有沾上核酸。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17510158525644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走中国特色的黄色人工智能道路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18982215363379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台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敢说台湾同胞幸福快乐的都是谣言,要被封号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235342775554049?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今日所见野花:巧克力百合(chocolate lily)、加州牡丹(California peony)、纳特尔金鱼草(Nutall’s snapdragon)、阿多比爆米花(adobe popcorn flower)。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26983458836070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巧克力百合盛开的季节。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27959350905651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莱特田野自然保护区,有还未遭到入侵植物大规模入侵的原生草地,现在开满了巧克力百合。别的地方的巧克力百合是零星生长的,这里是成片的,从没见过这么多的巧克力百合。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29592919065804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两个美国:明尼苏达民主党州长签署法案免费向所有儿童提供早餐和午餐,阿肯色共和党州长签署法案放宽童工限制和把公共教育资金给私立学校的“教育改革”。看看两边儿童的表情。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303228097495041?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袁世凯现在批不得,只能赞美。【方老师,我在我的QQ群里发了您批袁世凯的文章截图瞬间被永久冻结。跟了我16年的QQ,投入几万元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31060648641331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马斯克预言,如果川普被逮捕、起诉,他将会重新当选总统。川粉很相信这个“天才”,既然如此,就应该大力支持逮捕川普嘛。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31596232323481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郭粉和川粉一样,都认为自己的主子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不论干了什么事都不能被抓、被起诉,否则就是受到迫害,都是美国司法部被共产党或民主党控制。不过他们怎么用汉语演讲,讲给谁听的啊?要讲英语才能让美国法官知道郭粉的厉害嘛。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325279453671425?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1998年联合国大会只有七个国家对成立国际刑事法庭的罗马宪章投反对票:中国、伊拉克(萨达姆政权)、利比亚(卡扎菲政权)、以色列、卡达尔、美国、也门。美国反对的理由是侵略罪要由安理会认定。中国反对的理由是不承认普世司法权。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33270293134541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8 新时代红卫兵正在成长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33933868515737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任正非透露了,华为是被美国制裁后才开始爱国的,以前有国货可用偏不用,要赏美国一口饭吃。华为被制裁后销路因此打开了,养猪养着玩的吗?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51540766922752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微信把“方舟子”列为敏感词。百度“人工”智能有没有也把“方舟子”列为敏感词?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52495072585318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达尔文的危险观念》我大部分翻译了,中信出版社来找过我想拿去出版,后来其主编说用我的译文没法宣传,要另外找人翻译。书现在出来了,两个译者一个是北大中文系学生,一个是中科院动物所博士生。看了网上贴出的目录和部分前言的译文,只能说又一本好书被乱翻译糟蹋了,意料之中的。最搞笑的是,他们把“从修补到总是到机遇(Tinker to Evers to Chance)”翻译成“从廷克到埃弗斯再到钱斯”,他们是“凯丁”吗?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53891159252992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国内翻译稿酬很��,我当初翻译《达尔文的危险观念》本来就是半义务(因为各种原因该书翻译版权换了三家出版社),不用我的译稿是中国读者的损失,不是我的。我当时就跟编辑说了,“那本书很专业,找别人翻译肯定会有一大堆错误,把原著糟蹋了。”现在由两个连原文都读不通的学生翻译,意料之中的。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54867063062528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原书在那个标题下有脚注,那是一句纪念三名棒球手的棒球meme,刚好可以用来代表对进化的三派观点,而古尔德喜欢棒球,忍不住用了(那章是评论古尔德的进化观点的)。我敢说这两个译者连这个脚注也看不懂,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个棒球手就代表了对进化的三派观点,不知是用他们姓的意思。
run gong @run_gong · Mar 19 Replying to @fangshimin "Baseball's Sad Lexicon," also known as "Tinker to Evers to Chance" after its refrain, is a 1910 baseball poem by Franklin Pierce Adams.. (维基) Joe Tinker, Johnny Evers, and Frank Chance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Replying to @run_gong 那章讲的是进化的“修补”“总是”“机遇”,用了俏皮话而已,那么翻译谁看得懂?
Keith Zeng @kezeng · Mar 20 Replying to @fangshimin Omg! "Tinker to Evers to Chance" are three names of baseball players of Chicago Cubs. They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chance (opportunity). The phrase describes the quick finished task by perfect team work like a magic home run. Please, learn English before imagining. 方舟子 @fangshimin Tinker指达尔文主义者,Evers指有神论者,Chance指机会主义者。代表对进化的三种看法。跟“出色执行团队所完成的重任”有个五毛钱关系。书中有个详细脚注说明为什么要这么叫。我的翻译是你这种操着中式英语、无知无畏的妄人能指正的吗?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当年丹尼特获悉我要翻译《达尔文的危险观念》,特地写了一篇中文版前言。现在由他人翻译出版的《达尔文的危险思想》当然没有这篇前言,我在这里登出。丹尼特应该没有料到,他的书的翻译出版由于政治等原因经历了整整二十年的奇异历程,最终改由不合格的译者翻译出版。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56586414390067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这些有辱斯文的中国文化人除了忙着与郭文贵切割的,也有对郭文贵痴心不改的,是不是还要发起营救郭文贵运动?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0506132406682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携带刀具拘留7日,推特发文拘留13日,合并拘留20日。推文比刀具可怕。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1755480509644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全球变暖对美国影响最大的是路易斯安那州和佛罗里达,它们的沿海地区要被淹掉。佛罗里达独裁州长还应该禁止学校教全球变暖。得克萨斯已经开始了:得克萨斯教委通过的最新教学大纲把全球变暖说成是自然变化的结果,不是化石能源导致,对全球变暖的看法不要太“负面”。美国两个奇葩大州。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2850919471104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今日所见野花:蓝节日花(blue fiesta flower)、加州蓝眼草(California blue eye grasses)、南加州铁线莲(Southern California clematis)、加州酢浆草(California wood sorrels)。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3678661170380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达尔文的危险观念》大量引用洛克、休谟、霍布斯、尼采等哲学家著作,我翻译时原想偷个懒,直接摘录商务印书馆等名出版社出的“经典”汉译,发现没一个能用,不是译得不知所云就是有违原意,只好全部自己重新翻译。我女儿语文课学斯坦贝克的《人鼠之间》,她很喜欢,我想找个中译本让她对照着学中文,找了几个大出版社出的译本,看了开头,就发现也没有一个能用。所以中国翻译质量之差由来已久,都是一些自己看原文都吃力的人在边翻字典边翻译。一定要学好英语,不然一辈子只能被劣质翻译糊弄。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如果世界上不存在高人一等的国家,为什么国际刑事法庭不能对犯有反人类罪、战争罪的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国家元首发出拘捕令?显然认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高人一等嘛,其国家元首再作恶多端也不能发出拘捕令。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5761724923904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伪知识分子》把俄国侵略乌克兰说成“俄乌冲突”,它敢不敢把抗日战争说成“中日冲突”?一身媚骨,也敢自称“知识分子”?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65131709734912?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相信新冠病毒是中国实验室泄漏出来的美国人越来越多,现在有66%的美国人这么认为。44%的美国人认为是中国实验室故意释放出来的。如果在中国做调查,估计百分之八、九十的中国人都认为新冠病毒是美国实验室故意释放出来的。但是中国战狼外交官现在有点心虚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7515723715379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太地区对中国最反感的居然是韩国人,其次才是日本人。如果中美发生冲突,91%的韩国人要支持美国,支持中国的只有5%。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83389527625729?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是核电站的冷却水管道泄漏(而且没有流出核电站),不是核废料泄漏。大部分核电站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故,中国核电站肯定也发生过,不报道罢了。冷却水中的硼吸收中子后会产生氚,但氚的放射性很弱,对环境和人体基本无害,所以都是稀释后排放掉了。氚本来就是天然存在的,我们每天都会从饮食摄入。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9187218870681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19 全世界中国人最幸福,91%中国人幸福感满满。不敢不幸福,不幸福是给新时代抹黑。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699565171138561?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除了三条跨越南北的小径(太平洋屋脊、大陆分割线、阿帕拉契亚),美国在2019年开始建一条连接华盛顿国家广场和奥林匹克国家公园晒晒海滩、横跨美国大陆的小径,全长6千公里,已完成一半,预计再过20年全部建成(已完成的是把已有的小径连起来,比较容易建)。不过这是一条可骑车的小径,不会有啥难度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89110527355699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国际刑事法庭是什么样的机构?它为什么对普京发出逮捕令?这事对普京、俄国高官会有什么影响?方舟子时评:国际刑事法庭悍然通缉普京 https://youtu.be/G4hK7DjYjGE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在机场发表书面讲话是什么意思,在机场把讲话稿发给记者,或由人代读,但是自己不讲?“中方愿继续同俄方一道,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意思是俄方侵略乌克兰是根据“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0261680095232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中国外交部果然不好意思为普京绑架乌克兰儿童的战争罪行辩护,只是说国家元首有豁免权,犯罪了不能追究。当年安理会全票通过成立国际特别法庭,通缉塞尔维亚总统米洛舍维奇,没见中国外交部说国家元首有豁免权啊?国际刑事法庭通缉苏丹总统巴希尔,中国也没反对啊权?难道只有“泰山”普京才有豁免权吗?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1115527143014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百度文心一言介绍“方舟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ChatGPT除了还没搞明白“方舟子”的本名,说成是“方励之”,其他都无误,有进步。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1797342713036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特供会员的视频:犯下战争罪行的国家元首没有豁免权 https://youtu.be/XwIZos6ZjZE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布林肯说习近平访问莫斯科是在为俄国继续犯战争罪行打外交掩护。看来布林肯也要和蓬佩奥一样成为“人类公敌”了。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2668505525452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郭文贵和王雁平都被关押在联邦监狱局布鲁克林拘押中心。一开始没搜到,因为郭文贵用的是其香港名字,而且第二个字被当成了中间名。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5305318492160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今日所见野花:奇雅(chia)、加州蓝铃花(California blue bells)、截头叶鲁冰花(truncate leaf lupine)、刺鲁冰花(stinging lupine)。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87091501154306?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美国众议院三个委员会主席联合给曼哈顿检察官写信,要他交出与调查川普有关的通讯、文件和证人证言。他们不知道大陪审团的调查都是秘密的,在正式起诉前资料不能公开吗?这些共和党政客让美国法治、司法独立成了笑话,认为川普是不能被调查、起诉的国王,公然干预检察官、大陪审团办案。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799461068447744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纽约“年轻共和党俱乐部”响应川普的号召,在网上组织人们去曼哈顿检察官办公室门口抗议,只有几个人去了,被比他们人数多得多的记者包围。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04882178449409?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GPT-4说我的本名叫“张召忠”。我的本名这么难记吗?还说我揭露过“活恐龙”“天方地圆”骗局。加了AI的新版Bing搜出我的代表作包括《方舟子的科学奇谈》、《方舟子的科学怪谈》、《方舟子的科学普及》等,还煞有介事地介绍这些书的内容。我都不知道我写过这些书。问题来了:用AI搜索怎么分辨结果的真假?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10213977698307?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发表新文章《钟南山要钱,张文宏要命 》https://sciowl.us/2023/03/15/zhong-nanshan-wants-money-zhang-wenhong-takes-life/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20934643912704?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在曼哈顿川普大厦门口也有人响应川普号召出来抗议检察官要逮捕川普,只有几个华人女川粉现身。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29356315574273?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在美国参议院和众议院都一致通过后,拜登签署法案解密与新冠起源有关的情报。就等着看能源部、联邦调查局是根据什么情报判定新冠病毒是从武汉实验室泄漏的。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在中非金矿处决9名中国工人的肇事者是谁,有两种说法。一种认为是反叛组织干的,但他们否认,说他们抓人只要赎金不乱杀人。一种认为是在当地也办金矿的俄国雇佣军瓦格纳干的,与中国公司有竞争,处决方式像其做法。如果是俄国人干的,这事得不了了之,不能破坏中俄友好嘛,敢破坏的格杀勿论。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47421359095810?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特地安排《人民日报》记者问这个问题,就为了让人们知道新豢养了几个“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55400573636608?s=20
方舟子 @fangshimin · Mar 20 一条路走到黑 https://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1638064131860492288?s=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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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女生总是老男人嘴边的猎物
大体讲来,女人的身子是跟着心灵走,男人只要嬴得她的芳心,就能抱得美人归。而男人的身体与心灵有时并不同步,甚至身体与心灵完全处于相反的方向,这种身心完全分离的男人,通常是人们口诛笔伐的"渣男"。所以女人在情感上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心血,更大的代价,但是辛苦"耕稼",未必都会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颗粒无收的感情比比皆是。
然而大多数恋爱中的小女生对爱情都带有梦幻的色彩,幻想着能嫁个外表峻朗,幽默有钱,又言听计从的如意郎君,不过能有如此幸运的女人并不多见,像马依俐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婚姻上也未能如愿以偿,所以对于大多数择偶的小女生来说,降低对男人的期望值看来很有必要。
曾经读到一篇文章,它的标题是《男人的沧桑,更能触动女人的灵魂》,问题在这"沧桑"二字如何诠释,如果把男人脸上横七竖八的皱纹,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一段讳莫如深的经历称之为沧桑,恐怕会让很多小女生失望。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总是喜欢梦想,尤其是自己一见倾心的爱情,在她们眼中都充满了玫瑰浪漫的色彩,并投以朝圣的目光和全部的幻想。在她们眼中,男人脸上的一道道皱纹会绽放出深沉的光芒。那副故作深沉的外表,与高仓健何其的相像,简直就是稳重内敛的代名词。那些添油加醋的坎坷的经历,好像不早不晚,正静静地等待着你这个小女生义无反顾,赴汤蹈火来抚慰,来拯救。然而激情过后,受了伤的小女生却赫然发现自己才是个自欺欺人的大傻瓜。
男人的"沧桑"最后伤到小女生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几年前,我曾听过一段朋友的亲身经历。这对华人夫妇开了一个小餐馆,夫妇俩每天都要忙到临近午夜才能回家,工作忙碌辛苦。他们膝下有个宝贝女儿,来澳洲多年,也长得婷婷玉立。女儿中学毕业后,上了大学。在大学读书期间,小女生总喜欢泡在图书馆里自修,直到掌灯时分才离开。回家除了坐公共交通之外,还有一段近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小女生的父母亲对车站周边的治安状况很担心,于是委托他的朋友每天负责把自己的女儿从车站接回家。这位朋友过去是女儿父亲的大学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好友,他的妻子来到澳洲之后,便与他草草的离异,个中的原因并不为外人所知,虽然后来他也结识过几个女友,但交往时间都不长。过了差不多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女儿告诉父母,她准备与她父亲年龄相仿的老男人另觅新居,准备同居。这个消息对她父母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后来这段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小女孩又搬回到父母身边,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后来再见到这个女孩子时,完全是一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的样子,看得出来这段经历让她备受痛苦和煎熬。很多时候小女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就已经成了老男人口中的猎物,看来男人的"沧桑感"确实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不仅如此,很多老男人还都是情场的老手,所以在这场力量悬殊的交手中,小女生往往都是第一个先败下阵来。
如果一个男人"沧桑"的外表,其背后是一种深沉的,经历过岁月沉淀的成熟的感情,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爱情?其实这也很难说。旧时男人一旦有了社会地位,有了富足的财富,首先想到的是三房四妾,这种观念并未随时代的进步而有多少改变,有时还更加的变本加厉。所以小女生成为老男人口中的猎物这种事情,在我们当今社会中并不少见。前几个月,中科院院士,北京理工大学副校长方岱宁网络会议上被年轻女子亲吻的视频,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学校不得不免去方岱宁的校学术委员会主任、校务委员会副主任职务,停止其研究生招生资格。在这场风波里,一个是64岁老男人,一个才34岁的年轻美女;一个是手握权力的导师,一个是他的学生;一个是服了"春药"的老男人,一个是投怀送抱的小女生;一个在镜头前巴巴相送,一个端坐着欣然接受,两人在这场爱情中的位置一目了然。
男人与女人的爱从来是不平等的,男人对女人的怜悯是近乎于爱,而怜悯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女人对男人的爱却带有崇拜性的,爱到极致可以飞蛾扑火,赴汤蹈火。这让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男人暗中窃喜,于是在一副沧桑的外表下,穿上华丽的权力和财富的外衣,外加一只甜言蜜语的"不烂之舌",一个油头粉面,穿着入时的老男人便开始登堂入室,而且指哪打哪,无往而不胜,是不是这些老男人有特别的魔法,特别有能耐?我看并不见得。让这些小女生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的,往往是她们自己,因为当感情投入进去之后,她们压根就不想自拔。
这篇《男人的沧桑,更能触动女人的灵魂》文章里有这样一段文字颇为有趣:"男人的沧桑,如同一本耐人寻味的书,可以让女人不厌其烦地去阅读,如果这个男人有内涵又沧桑,形象也过得去,还有基本的经济基础和沉稳的内心世界,那真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夫婿。"我的天哪!这种梦寐以求是不是太天真了。首先这样的单身老男人并不多见,更何况,老男人这本书怎么会能让你们小女生轻易读懂的。所以小女生读了一半,似懂非懂,便心急火燎一头栽进这场爱情博弈中,其结果一定是摔个鼻青眼肿。或许有人会说,这本书读多了,读久了,自然会无师自通,运用自如,此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需要与老男人真正过过招才行,当然你还得付出很多的情感,最后脱一层皮也不见得一定能修成正果。其实与其在老男人身上蹉跎自己的花季岁月,倒不如找一个燃点相同的男人,让二人之间爱情火焰在岁月的长河中共同燃烧,或者找一个双方都合得来的,在情感,经历,年龄上都"门当户对"的男人,双方即容易相互沟通,相互理解,又��彼此包容,彼此妥协。再退一步,干脆找个自己并不觉得怦然心动,却又能拿捏自如的男人,这样反而生活得轻松自在。
张爱玲曾说过,女人比男人较富于择偶的常识。看看她后来的二段婚姻,你会发现连张爱玲这样的才女,对男人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笔和纸上。其实张爱玲骨子里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在她第一段的婚姻里,一个是以文字为职业的23岁姑娘,一个是有妻有妾的38岁的老男人,地地道道的情场老手,在上海爱丁顿公寓里擦出爱情的火花,演绎出一段传奇之恋,结婚誓言上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墨迹未干,这个老男人又相中17岁的女护士,并与她同居,之后老男人又接连外遇。最后精疲力尽的张爱玲还倒贴了30万,作为老男人的青春补偿费,让这场前世今生的爱情,添加上千疮百孔的注角。张爱玲来到美国后不久,又开始另外一段异国恋情,一个是情伤累累的35岁的中国女人,一个是如父亲般穷困潦倒的65岁美国老男人赖雅,他们在麦克道威尓文艺营结识之后,命运之神将他们栓在一起。结婚不久,赖雅多次中风,张爱玲开始一心一意担负起照顾病人的角色,在赖雅将她折磨够了撒手人寰之后,这场异国之恋便戛然而止,真是造化弄人。所以满身伤痕的张爱玲无比感慨的说:"生于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所谓的唯美只存在于剧情里。因为不唯美,我们才会去苦苦追寻;因为不唯美,让我们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希望。"这些话前半段近于愤世嫉俗,但从张爱玲苦苦追寻希望的过程来看,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当然生活中也不乏有和美的老少伉俪,好男人也到处都有,可惜很多都已经入了婚姻的"围城",散落在城外的好男人个个成了炙手可热的的人物。不过小女生也无需打着灯笼到处去寻觅好男人,爱情更多讲的是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份来了,就得好好珍惜,千万不要让它从指缝间溜走。对这种陈词烂调,许多着了迷的小女生并不买帐,她们依然向往着《追捕》、《远山在呼唤》里高仓健那完美老男神的形象,个子高大,平顶短发,穿着风衣,一副神情冷峻,沉默寡言的样子,像这样的"男子汉"形象早已深入少女们的心灵。然而在她们眼中,现实世界尽是些大腹便便的官员、商人,孱弱的书生,油嘴滑舌的市井混混,老实木讷的宅男,唯独缺少像高仓健这般的"硬汉"。一旦她们认识到所谓的"硬汉"只存在于自己的梦境中这个道理,却蓦然发现自己早过了美丽的青春年华。
我总以为两情相悦,牵手一生固然令人羡慕,其实爱一个你能接受,而又深爱你的男人,也是一段美丽的爱情佳话,因为但凡男人心中有爱,他人性中最美的一面,一定会对你徐徐的展现,让你时不时的沉浸在如沐春风的感觉里,而那些迷恋所谓"男人的沧桑"这种神话的,最后留给自己的是一段段苍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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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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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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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Bilibili网站一个UP主“有点意思研究所”被北京红三代富婆养了,不再写批判的视频,我看这个UP主很快会被富婆踢开的。
第一,他没我帅,(其实帅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富婆会腻,而我,百搭百变,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我,我可能上一秒变态,下一秒威严,昨天穿的像夜总会人妖,今天变回绅士,这么无聊的一个人,我觉得爱情上根本不能满足别人的欲望,我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其实也是满足其他女人欲望的一种方面,当她们从别人身上感受我的其他方面时她们更有兴趣,因为她们自己是无聊的人,她们自己其实不是很有乐趣,她们自己的行动没法激发我的其他方面,所以需要其他女人。)
第二,他没我坏,没我痞,没我无耻不要脸,(我做人就这样,我道法自然,变幻莫测,他这个人已经建立了一些不太正确的观念,他甚至不能修正自己。他的这个视频,只是一种表面态度,而且这不是正确的。)
第三,是他没有坚定自己,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多女人还能恋爱吗?因为别人爱上的就是这样的我!
有一个女人喜欢撬闺蜜的墙角,因为她喜欢那种专一的男人,一旦闺蜜的男友被她抢走,她就不喜欢了,因为她不喜欢不专一的男人,而这个UP主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他已经成为了这个富婆不喜欢的类型,富婆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你?你变了。
我要告诉中国政府,你们的后代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哪怕你怎么搞也没用,反而会逼我找更多队友。他投降是他失去吸引力的根本原因,他是真的投降,而我是卑鄙无耻,其实我根本不会投降,我投降是因为我只是获利,面对傻逼我一直是鄙视的,我更加强大!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傻逼,我也说过,人不可能全知,所以每个人在自己无知的部分上都是疯子,我承认我有疯狂的一面,而他们假装自己无所不知,所以我承认我是傻逼,可惜别人不承认,哈哈哈哈,多么幽默,多么有趣,多么滑稽,他们为了抹黑我说我是小丑,我会说:“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小丑。”有的人外表小丑,有的人内在小丑,多么荒谬又多么正常的剧情,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舞台剧,我也只是扮演适当的角色而已,所以有时你会发现我很疯狂,有时你会发现我很无耻,因为那都是我,也不是我,只是扮演这个类型的角色而已,适应社会,道法自然,这是中国人内在的一种理念,你必须跨过这个世界给你的困难,这个世界就是“魔”!你是不能战胜世界的,但是你可以让世界变得好一点,这就已经很有乐趣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何不暗中搞点事。
第四,我比中国政府强大,而且真的敢自爆把中国政府炸平,在整个关系里我都是主导者。任何方面,无论是恋爱,还是金钱,或者政治,中国政府那么多方面全部联合起来攻击我一个,我一个全部把它们打败!就像歌词一样:“若个人敌众人都要力争~弱过人劲过人优劣立分!翻着身点火药引~♪”
我的表现很好,女人会喜欢我,中国政府是来打败我的吗?还是来给我做广告的?他们这样做岂不是在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无能和无耻,还有我的强大?你觉得这样就能让别人不喜欢我?没用的!哪怕我永远孤独,也不是垃圾可以替代!窃取我?只有拒绝这样做的人才能有信心面对自己!他对自己说自己不需要窃取别人!这就是信念!是相信自己公平地竞争的信念!哪怕输了也是自己!而不是窃取别人的赝品!
而这个博主,他有能力打败中国政府吗?假如你是被施舍的,那你没有主导权,很容易被抛弃,尤其你又不帅又没有我这样的乐趣。
中国政府其实一开始觉得我在说谎,但是越挖下去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而已……他们发现我的能力非常恐怖又诡异,而且无论怎么都没有尽头……(你以为这是我想的吗?我只想好好生活,搞好各种科学研究,我一点不想卷入什么宇宙和未来的问题之中。还不是因为什么1995年左右的911事件之类的时空分歧点……我感觉时空分歧点是在我身上,好像我必须从小1990年以后就不断胜利才能解决问题……)
中国政府算个屁,我说中国政府会毁灭自己,你看我什么也没做一样会这样,他可以杀死我,但是没法改变自己会毁灭世界的轨迹,他除非尊重我,不然他一定会毁灭自己和全世界,我才是主导者,反正我什么也没有,死了就算了,但是中国政府不行,他因为已经拥有所以无法放弃整个家族的生命,因为他们要享受就要活下去。
(中国政府的巨大问题在于他们邪恶却想假装自己是拯救世界的人,你知道吗?想成为拯救世界的人,首先必须世界陷入危机,所以中国政府的潜意识是把世界推进危机里,才能拯救世界,但是他们能破坏却不能解决问题,破坏一切很容易,解决问题就难了。)
我可以承认道教有的人是人渣,所以我只说自己是道家,但是你敢搞烂整个社会的话道教是真的敢造��的,中国人的思想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正严格的行为准则,他们适应社会,道法自然,不行的话造反也是自然的,这很合理。
中国人的精神污染也是那种表面看起来人很正常,但内在已经疯掉的状态,所以为什么我笑着看蛊术士搞烂一切?因为社会上每个人是互相影响的,当人群大部分被污染,他们就形成了主流,就像潜规则,这个时候就算有正常人也会被扭曲,因为他不适应这个社会他马上被排除出社会,
就像美国不能说某些群体不好一样,假如你说了马上被社会排除,假如一个人他内心认为他们不好,他表面上还是必须表现出来认为这些好,所以哪怕群体里有99%人反对,也会表现成100%同意,你看美国也有这样的规则。
至于中国,它的规则很难描述,总之你看到中国政府这样对我,并欺骗全世界的人,你就知道中国人有什么,
中国人的问题不仅是政治,是潜伏于社会中的不可说明的东西,这个我无法说明,它是生活的各方面,和生活融合,所以蛊术士敢阻止我他就自己选择去死的,我才不管呢,我有那精神不如干点别的。
我无敌,我有趣,在世界万千恋爱里我是唯一乐趣,中国政府想打败我?我就像那熊熊燃烧生命的烈火,就像精纯的烈酒,你看《魂断蓝桥》的女主角,哪怕嫁人了,也会想找那个最好的。“焚身以火~让火烧了我~燃烧我心~颂唱真爱劲歌~♪”
哪怕只有一瞬间,照亮每个人的生命,哪怕我死了,她们又怎么能回到垃圾社会了?你看,外面每个人都是垃圾,蛊术士不过也是一垃圾而已。
我曾经是个歌手,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再唱歌了,因为我的躯壳损坏了,没有了我的舞台就没有了光,所以人们甚至戴上墨镜,因为他们不想面对这样的垃圾世界。
【有点意思研究所up直播回应断更了】 https://b23.tv/H7il6hs
【你敢昏庸他敢反,道教造反就是敢】 https://b23.tv/PE1fG00
音质……诡异……想听买黑胶唱盘吧……(这首歌的采样需要很高,因为它同时具备很多的高音和低音,还有人声的中音),至少电视台是绝对播放不出来的。
【《Victory》李克勤】 https://b23.tv/hu00ZGg
视频压缩只能听个响,别指责我没找好音轨,它全部都是这样的。【《焚身以火》叶倩文1990年】 https://b23.tv/Fns31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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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岛之夜 1
阿尔弗雷德即将迟到。
不过某种程度上,无论今日——或甚至是明日,如果按照当地的时区来计算——牠选择在什么时候前往目的地都算不上迟到,因邀请者并未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目的地的主人也不在意牠何时抵达。只是若以牠应邀的最终目的来看,迟到会让牠错过那些乐子,使牠横跨整个国境、踩着阿留申群岛渡海前往另一个国家的行为变得毫无意义。然而导致牠迟到的原因,即选择在周五傍晚按响牠家的门铃的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却皆具有特殊的身份,令牠无法用假装自己暂时性失聪而没听见门铃声或直接赶走来客。所以,阿尔弗雷德只得叹息着放下咖啡,打开房门用毫不掩饰的不满迎接来客。
“工作日已经在两个小时前结束了,除去诸如需要我说出核弹密码那类的紧急情况,你们有任何事需要找我都应等到下周一。”阿尔弗雷德说,牠撑着门框,指望着若把来客挡在门外,来客就无法占用接下来的一小时乃至更长时间。
“你看起来正准备外出,家国[1]。”时任美国副总统,也是深层政府[2]的一员的迪克·切尼回了句不相关的话,牠的视线上下扫了阿尔弗雷德一来回,牠身后还站着另几名在众议院、参议院、联邦政府三部门担任着不同职位的深层政府成员,牠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阿尔弗雷德知道那是因为牠们的年龄和阅历能轻易遮掩牠们瞧见牠着装时产生的些微惊讶。
“如果你们想问我对此次总统大选的看法,那么我的回答和过去每一次一样,我没什么看法,先生们,因为你们没有给我拥有‘看法’的权力。”阿尔弗雷德说,牠不介意、也可以说牠乐得让堵在门外的人听出牠有多么的不耐烦。
“事实上,我们一直非常重视你的看法和立场,家国,毕竟我们皆为你服务。”众议院拨款委员会的会长[3]杰里·刘易斯以无比诚恳的语气说。若非阿尔弗雷德知道杰里·刘易斯滥用职权给妻子与朋友专项拨款并在收取巨额贿赂后和国防承包商签订某些不公正的合同,牠会对杰里·刘易斯的诚恳信以为真。
“也许我们能进去谈谈?”迪克·切尼提议道,“我们不会耽搁你太久。”
“而我正忙着赴约。”阿尔弗雷德刻意抬手看了眼腕表,“马蒂邀我一���度过周末。”
站在门廊上的政客们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阿尔弗雷德身上,根据牠们的神态,牠们显然不相信阿尔弗雷德的约会对象是马修。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正穿着的西装马甲和正戴着的彩色格子图案领带令面前这群政客起疑,不仅是因为以牠的着装来看,相比去见兄弟,牠更像是去见一名牠打算与之发展和爱恋有关的情感的、或至少是做些和性爱有关的事的对象——考虑到面前几名政客的人种、年龄、宗教信仰,阿尔弗雷德认为牠们认知中以及能接受的对象仅限人类白人女性——更因为牠们了解阿尔弗雷德,且这种了解不局限于牠们自身的寿命,也通过代代相传的、密不透风环绕着阿尔弗雷德的交际圈传承而来。故牠们不但知道阿尔弗雷德亲睐休闲的、能融入人群的着装,还凭借母辈的闲聊、日记等方式得知阿尔弗雷德同英格兰化身的纠葛,进而发现阿尔弗雷德通常尽可能避免使用任何给人印象过于‘英国’的物品,例如有着弯钩状木制手柄的、几乎能充当拐杖的黑伞,或由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发明并在一个世纪以后流行于西欧士绅阶层的马甲。
“我们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杰里·刘易斯重复迪克·切尼的话道,牠顿了顿,阿尔弗雷德猜牠经历了数秒心理斗争,因牠随后不怎么委婉地试探说:“据我们所知,加拿大的政权化身目前并不位于渥太华……”
阿尔弗雷德再次叹了口气,“进来。”牠直起身让开了位置,“我希望你们最迟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离开,先生们。”
马修当然不在渥太华,几乎是刚下班,阿尔弗雷德就感应到马修穿过了阿拉斯加州。顺带一提,鉴于阿尔弗雷德和马修间仿若兄弟的私人交情,加之美加两国间时常让加拿大被嘲讽为美国后院的紧密同盟关系,阿尔弗雷德和马修长期向对方开放国境,以便牠俩拜访对方能像前往隔了道栅栏的邻居家那样容易,而无需顶着让两国记者发现一个无足轻重的白宫工作人员与一个加拿大国王枢密院政府间事务处的秘书不但拥有超过自身工资能负担的私人飞机,还时常使用私人飞机往返于华盛顿和渥太华的风险,乘坐近两个小时的飞机再乘坐二十分钟至半个小时的汽车前往对方的家。
阿尔弗雷德本能和马修同行,可出于一些牠不太甘愿承认的缘故,牠拒绝了马修同行的提议并告诉马修牠会在午餐时抵达。随后,阿尔弗雷德返回家中,打开衣柜仔细打量牠通常不会选择但牠猜那群曾长期使用君主制的欧洲意识体们会喜欢的、且牠的确听弗朗西斯说过对方喜欢的那类服装。当然,除非是去参加以十八世纪时尚为主题的化装舞会,否则那种衣袖末端坠着蕾丝、折出如层层裙摆的形状的领巾且配以马裤与长筒袜的服装就太不合时宜了。因此,在英式和意大利式之间犹豫片刻后,阿尔弗雷德最终选择了牠更为熟悉的、自觉更有掌控感的、精致又不会显得过于严肃庄重的英式马甲。
在那几名深层政府成员按响门铃前,阿尔弗雷德正一面用咖啡安抚自己躁动的内心,一面思索若牠再配上一枚胸针或马甲链,是否会使牠瞧上去像个由于非常紧张而为首次约会做了过度准备的、经验不足的毛头傻瓜。
幸运的是,尽管那几名深层政府成员不清自来,但牠们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要求,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尽管换个角度,阿尔弗雷德认为牠们能将无意义的打探说上那么久也证明了牠们拥有独特的才能——经受近一小时的废话和无聊社交的折磨后,阿尔弗雷德感到自己心如止水,牠瞥了眼钟表,放弃在是否佩戴以及挑选饰品上耗费时间,将外套挎在手臂上,打开通往后院的厨房门的下一刻就使用了意识体独有的移动方式向西前进,沿着阿留申群岛岛链来到了阿图岛。
阿尔弗雷德没立刻继续前进,而是站在阿图岛最西端的山脊上向西北方眺望,由于距离过远,牠无法以人类的视觉望见两百多英里之外的梅德勒岛、或按照俄语的语义是铜岛——因首名登岛勘查的探险家带回了岛上的铜矿石故以铜为名——十九世纪中叶,阿尔弗雷德曾在梅德勒岛上住过几日。那时美国同俄罗斯帝国有着较为频繁的贸易往来与技术交易,加之亚瑟和马修皆以一个高于偶尔、低于时常的频率提及俄罗斯帝国的化身布拉金斯基,且两人口中的布拉金斯基听上去简直像两个不同的人,阿尔弗雷德自然对布拉金斯基感到好奇。
不知是马修看出了牠的好奇并将这种好奇转达给俄罗斯意识体,还是因布拉金斯基出于政治、经济上的考量,或也许是布拉金斯基也单纯的对从未见过面的美利坚合众国化身产生了好奇。总之,布拉金斯基邀请阿尔弗雷德以个人身份参加尼古拉耶夫铁路的开通仪式,不过牠们没有乘坐首列自圣彼得堡通往莫斯科的火车,相反,布拉金斯基带牠游览了圣彼得堡,又提议去白令海梅德勒岛上一座由布拉金斯基自个儿修建的小屋中住几日。
“那儿的风景和气候都非常独特。”走在阿尔弗雷德身旁的布拉金斯基微笑着侧头说,牠正领着阿尔弗雷德参观帝国艺术学院[4],“马修也会来,且梅德勒岛尚未有人类定居,我们不会受到人类的打搅。”
不得不说,在自小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阿尔弗雷德看来,居住于梅德勒岛上的、远离人类的那几日对牠而言是一段独特的经历。尽管过去阿尔弗雷德也时常凭借意识体独有的移动方式跑去牠的照顾者和上司找不到的地方——例如跑去荒无人烟的广阔平原中找美洲野牛玩儿,除非亚瑟恰巧来到北美并受殖民地总督所托去寻找牠,否则牠的保姆和殖民地总督就只能等牠玩儿累了后自个儿回家——可也许是身处陌生的国土与未曾见过的自然环境中的缘故,阿尔弗雷德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充盈着牠,紧接着,牠恍然意识到原来无时无刻不生活在人类的注视下是一种束缚。
然而据布拉金斯基说,梅德勒岛上的那座小屋早在上个世纪就因苏联政府命令岛上居民迁去白令岛而被摧毁。苏联解体后阿尔弗雷德向布拉金斯基提出想去梅德勒岛上瞧一瞧,可牠连小屋的残骸都未瞧见,布拉金斯基说非但是小屋内的家具,连搭建小屋所用的木头彼时也充作柴禾被村民们带走了。
“那些东西留在原处只能成为供野草和苔藓生长的土基,”布拉金斯基不怎么在意地解释道,“拿给孩子们用更好。”
‘那承载于那些物品上的,属于我的、属于我们的回忆呢?’阿尔弗雷德想问,可惜无论是牠同布拉金斯基的私人交际还是美国同刚独立的俄联邦的外交关系,都未亲近到足以让牠问出这一问题而不显冒犯或失礼。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是远离人类的度假场所并未彻底随着小屋被摧毁而消失。布拉金斯基在梅德勒岛邻侧的白令岛上修建了另一座用于度假的小屋,那座小屋位于白令岛最南端的丘陵顶上,据马修转述布拉金斯基的话是“离最近的土路与没什么人去的景点有近三十公里”,而已经受布拉金斯基邀请在小屋中住过几次的马修评价说:“除去偶尔经过附近海域的渔民外,几乎不会受到人类的打扰。新的小屋住起来比旧的舒适不少,毕竟伊万在建造时用上了现代研发出的隔热保温的建材,布置的也都是现代家具。有浴缸、抽水马桶、用天然气罐供能的炉灶,还有电视机与数位光碟播放机,就是便携发电机发电时噪音有点儿大,柴油味也不好闻。”
和一直与布拉金斯基保持良好私交的马修不同,在与布拉金斯基建立起能被称为朋友的关系前,阿尔弗雷德就因包括但不限于政治方面的因素不知不觉间同布拉金斯基减少了联系。牠曾以为和苏联一起对战德意志帝国及其仆从国是一个重建关系的时机,可实际上,战争、隐藏在战争中的政治形势和等着战争结束后爆发的意识形态的对抗导致牠与布拉金斯基的关系毫无变化,唯有性的方面有所进展。在某个阿尔弗雷德回想起来只记得炮火和燃烧着的建筑���墟的烟味以及一种牠不明白事态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可又觉得自然合理的情景下,牠和布拉金斯基操了一次,而那一次引来了直到苏联解体前的无数次。
阿尔弗雷德向梅德勒岛的方向眺望着叹息一声,不少地缘政治、国际关系的学者喜欢将解体后刚独立的、急于融入美国领导的西方国家从而对欧美表现出极度的盲从与倾慕态度的俄罗斯联邦戏称为“美国的婊子”。但与俄罗斯联邦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外交政策相反,布拉金斯基从未对任何理论上是冷战胜利者的意识体显露出哪怕一丝畏惧和顺服,更遑论让阿尔弗雷德对牠做些据亚瑟说在中世纪时胜者有权对败者做的事。以事实而论,布拉金斯基更像是饱受压榨的、不得不做繁重工作的劳工,除了牠忙活的不是疏通堵塞的管道,而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教育、医疗、同内部寡头的角力等。去梅德勒岛是阿尔弗雷德最后一次同布拉金斯基私下见面,此后牠仅在各类国际会议或外交访问中见过布拉金斯基。
阿尔弗雷德向前迈步,大约是懒得在美俄两国的边界线上迎接并运送牠,布拉金斯基向牠开放了在俄罗斯境内使用意识体独有的移动方式的权限,以便牠能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瞒着美俄两方政府前往白令岛上布拉金斯基的度假屋。牠踏上白令岛时再次看了眼腕表,发现时针和分针皆快指向数字八,即接近此地时区的中午十二点,牠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单层木屋,期望马修和布拉金斯基尚未开始吃午饭。十月初的白令岛已足够寒冷了,仿佛永不停息的、导致没有树木能在岛上生存的海风使得寒冷如某种活物般钻入阿尔弗雷德衣物和皮肤间的缝隙,牠快速走向小屋,离小屋还有几步远时就见小屋的门被从内打开,露出站在其后的马修的身影。
“你来了,午餐即将开始。”马修说,与阿尔弗雷德不同,牠穿着件宽松的、风格休闲又居家的卫衣,牠的视线在阿尔弗雷德的西装马甲上停留一瞬,随即露出了和迪克·切尼等人瞧见阿尔弗雷德着装时相似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提议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阿尔弗雷德走进小屋,面对极其了解牠的马修,牠无需明说牠至今未消减的、针对布拉金斯基的好奇和好感,以及过去的一个世纪中因政治而被迫压抑在牠心底的、同布拉金斯基建立更亲密的关系的想法,牠只需用“这个”来指代一切同布拉金斯基有关的那些情绪和欲望。
“我的确是。”马修承认道,“我只是觉得你的着装同这里的氛围不太相符。”
“我听弗朗西斯说牠喜欢这类风格。”阿尔弗雷德降低音量自辩说,而马修没有接话,仅投来一道略带同情和理解的目光。
马修说的没错,阿尔弗雷德的着装的确同身边的氛围不太匹配,牠感到昏黄黯淡的灯光、未涂油漆的原木墙、挂在原木墙上的地毯以及木桌上的鱼肉馅饼配卷心菜汤将牠衬得像一个放置在错误的玩偶屋中的玩偶。布拉金斯基见到牠时表现出了明显的惊讶,并语带犹疑地说:“您知道这次的邀请是私人性质的对吧,琼斯?我不会在这里进行任何和谈、处理任何公务。”且布拉金斯基如马修那样穿着件极其居家的上衣,只不过那件上衣的领口有着小巧的蝴蝶结与一片刻意折出皱褶的布料作为装饰,十九世纪时阿尔弗雷德就发现布拉金斯基的便服大体显得可爱精巧,牠怀疑布拉金斯基偏爱那种服装风格是受了姐妹或弗朗西斯的影响。
若单纯以景点与可游玩的方式论,鉴于阿尔弗雷德甚至无法前往岛上的博物馆、维特斯·白令的坟墓等地点——毕竟从人类法律的角度来看,牠和马修此时都算非法入境,因此牠们最好别让布拉金斯基以外的人得知牠们在俄罗斯境内——白令岛不算一个好的度假场所。不过阿尔弗雷德接受马修邀请的动机也不是为了游览这座十九世纪牠曾被布拉金斯基领着游览过的岛屿,受时差的影响,牠根本来不及感到无聊就被饱足后的困意席卷。牠在客房的床上睡了个午觉,其后布拉金斯基播放一部名为《守夜人》的电影影碟时,牠又不知不觉陷入了第二次睡眠。
阿尔弗雷德再次醒来时没能立即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牠盯着木制天花板,几秒后才被萦绕鼻端的、蘑菇炖牛肉的气味提醒并意识到牠没睡在位于自个儿位于华盛顿的屋子主卧里的床上,而是睡在一个有些狭窄但足够长的、不太柔软的沙发上。牠转动眼珠,瞥见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布拉金斯基,布拉金斯基正读着一本有着黑白封面的、名为《钻石战车》[5]的书,似乎还未发现牠已醒来。
“您在盯着我瞧。”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十秒,或几分钟——布拉金斯基突然用俄语说,牠的视线没从书页上移开。
“……你会看小说?”阿尔弗雷德答非所问地呢喃道。
布拉金斯基抬眼看向阿尔弗雷德,“偶尔我会好奇您对我的印象是什么。”牠换了个更适合交谈而非阅读的坐姿,“其实,我很惊讶您竟会接受马修的邀请,我得承认,我难以推测出您愿意将一个周末耗费在这里的动机。”
“我也很惊讶你会答应马修的提议。”阿尔弗雷德说,话音刚落,牠便已有些后悔牠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牠猜若牠更清醒些,例如顺应牠的日常作息睡够八小时而非仅睡了三小时的话,牠本能够自然的转移话题或至少及时闭嘴的。
“因为马修有时会变得极其有说服力。”布拉金斯基说着合上了书,“而我同意牠的看法,经过忙碌的、遭受并处理恐怖袭击的一个月后,我理应获得一个由无所事事和性爱组成的假期。”
阿尔弗雷德用力闭了下双眼,牠的脑子尚未完全从睡梦带来的朦胧感中清醒,此刻的氛围也让牠不希望因政治同布拉金斯基发生争执。‘明明是你说不会在这里处理公务的。’阿尔弗雷德想,牠认为既然布拉金斯基提到了上个月在俄罗斯发生的恐怖分子袭击学校、劫持人质的事,接下来必定会说些嘲讽美国在反恐运动中表现出的双重标准、谴责美国庇护受俄罗斯通缉的恐怖分子以及同车臣独立运动的领导人见面的话。然而出乎阿尔弗雷德的意料,布拉金斯基似乎真的不打算做任何同工作有关联的事,自牠嘴里说出的不是嘲讽和谴责,而是对上世纪牠和阿尔弗雷德间性爱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里,和您的性爱总是愉悦的。”布拉金斯基平和地说,也许是那盏位于布拉金斯基所坐的单人沙发旁的落地台灯的灯光太过黯淡的缘故,阿尔弗雷德总觉得除去放松和平静以外,布拉金斯基面上还带着几乎看不出的、错觉般的笑意,“即使是最糟糕的那几次,令我不快的也是不恰当的场所和不充裕的时间,而非和您的性爱本身。”
阿尔弗雷德知道牠不该脸红的,毕竟牠有着难以与年长的同族匹敌但远超人类想象的、丰富的性爱经历和经验,也接收过并对别人说过风格各异的、或发自真心或用于调情的甜言蜜语。可布拉金斯基的话就是莫名令牠双颊发热——看在老天的份儿上,布拉金斯基说的甚至还不是甜言蜜语呢——牠只好一面祈祷自己脸颊上的红色最好别明显到能让布拉金斯基注意到,一面说:“可你仍称呼我为‘您’。”牠模仿着布拉金斯基的音调说出“您”的俄语。
布拉金斯基闻言微睁大双眼,牠盯着阿尔弗雷德,几秒后才开口道:“原来您想和我建立互称‘你’的关系?”牠顿了顿,视线移至咖啡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那是您早已遗忘的、过去的想法。”
布拉金斯基的话如风般吹动了藏在阿尔弗雷德心中的蝴蝶的翅膀,或准确来说,在阿尔弗雷德醒来并注意到布拉金斯基没打开天花板上的顶灯而是开着不会干扰牠睡眠的、单人沙发旁的台灯时,牠心中那只蝴蝶的翅膀就扑扇个不停。牠希望布拉金斯基的体贴是针对牠的,又因同马修、弗朗西斯等人闲聊时听闻的有关布拉金斯基的信息而猜测也许布拉金斯基的性格的确如马修、弗朗西斯等人所言。
“那个想法从未消失。”阿尔弗雷德说着坐起身,“我只是……”两个单词从牠嘴里溜出后牠才发觉牠难以用简短的词句概括过去那些阻拦牠将想法化作实际行动的事,况且据牠所知,和牠不同,不少欧亚意识体与同族私下的交际不受本国的政治及外交立场的影响——若按照阿尔弗雷德更愿意接受的、使牠听上去不那么被动的说法,是年长的意识体们有更多的方法躲避本国政府的监视和跟踪——同时,上世纪、尤其是冷战开始后,牠不与布拉金斯基建立更亲密的私人交际,部分原因也在于牠不知怎的,每次仅是产生同布拉金斯基聊些公务以外的话题的念头,都会令牠的脑子被一股混合着退缩的疲惫笼罩。于是,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事在此刻的阿尔弗雷德口中仅转换成一句简单的“……上个世纪我很忙碌。”
根据布拉金斯基的神态来看,阿尔弗雷德的借口糟糕到牠甚至懒得伪装出相信的模样,牠左手手指摩挲着掌下小说的封面,应是认为这场对话已结束。阿尔弗雷德匆忙赶在布拉金斯基再次翻开《钻石列车》前补充说:“以及我不太擅长——”阿尔弗雷德卡了一下,牠看着布拉金斯基,对方仍维持着平静又放松的表情,大约是那种表情与周遭的氛围触动了牠,牠坦白道:“——和同族建立一种平等的、友好的关系。”
“‘不太擅长’恐怕不够准确。”布拉金斯基反驳道,牠的音量使牠的话听起来很温和,可牠的用词却与牠的音量相反,“在我们看来,您更像是对如何同其他意识体建立平等且友好的关系一无所知。”牠的视线移回阿尔弗雷德的脸上,“不过考虑到您的成长环境和您的养育者,您缺乏此类技能只能被评为情理之中,这不是您的错。”
阿尔弗雷德忍了忍,还是未能忍住问出牠一直疑惑可过去从未问过亚瑟的问题:“你和阿蒂的关系,我是说私人的那种,是不是很差?”
“我和柯克兰的关系很复杂。”布拉金斯基露出了礼貌的微笑。阿尔弗雷德熟悉这种微笑,因冷战期间以及苏联解体后美国给出有损俄罗斯联邦利益的指令而俄罗斯联邦的政府听从时,牠时常见到布拉金斯基挂着类似的表情,牠猜布拉金斯基用这种微笑来代替不适宜骂出口的脏词。牠有些好奇亚瑟同布拉金斯基有过怎样的纠葛,为何亚瑟口中的布拉金斯基与马修、弗朗西斯口中的布拉金斯基如此不同,可牠敢肯定即使牠问出口,亚瑟和布拉金斯基也不会满足牠的好奇心,只会用讽刺或另一个话题敷衍牠。因此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没问,牠嗅到蘑菇炖牛肉的气味里不知不觉间混入了一股加了糖和黄油的鸡蛋被烘烤的甜味。由于经常食用,阿尔弗雷德立即辨认出此气味源于马修制作的、名为黄油挞[6]的甜点,而这意味着马修将黄油挞送进烤炉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恐怕是为了避免打扰牠与布拉金斯基交谈以及给牠创造一个和布拉金斯基独处的空间才一直呆在厨房里。
阿尔弗雷德感激马修的回避,然而如牠方才向布拉金斯基承认的那样,牠不知该怎么和同族建立平等且友好的关系,放在此情此景中,即牠不知在排除政务后接下来该与布拉金斯基聊些什么,就算是以下午时布拉金斯基播放的那部电影为话题,牠想到的也不是电影剧情——牠只记得影片开头的一小段,因之后牠就睡着了——而是这部电影在前苏联国家的受欢迎程度,进而联想到俄罗斯联邦对前苏联国家的影响力与俄罗斯联邦在影视方面发展的潜力、俄罗斯联邦目前的电脑合成影像水平等。
‘我从来没为同马蒂聊些什么而苦恼。’阿尔弗雷德想,但马修也是唯一一个同牠有着平等、友好的私交的同族,这种关系能建立的大部分原因在于牠和马修是邻居、曾有着���一名监护人且相识于童年时期。
“您的苦恼太外露了。”布拉金斯基突然说,牠的话拽回了阿尔弗雷德发散的思绪,“您无需刻意寻找和我交谈的话题,既然您会在这儿度过周末,那么您可将此视作一个开始,其后顺其自然就好。”牠说着将《钻石列车》放在咖啡桌上并站起身,“我想牛肉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们不能让马修一直躲在厨房里,不是吗?”
[1]homeland的自译,相比把motherland、fatherland和homeland都翻译成‘母国’,我个人倾向于区分它们,不区分的话怎么凸显motherland和mother Russia呢
[2]Deep state in the United States
[3]United States House Committee on Appropriations
[4]Императорская Академия художеств
[5]Алмазная Колесница
[6]Butter 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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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2
又是空窗的一个多月(但手帐有好好写所以没关系←借口)
但一个月内完成了达成了两个年内目标:日本旅行和编辑中级都达成了!可以想象11月我是多么快乐的一个宝宝
甚至中级还拿到了所谓高分,现在已经开始被出版社骚扰了(。)然我的小作文同事复习三天甚至漏���一道大题的情况下也惊险上岸,真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
只是很高兴的就是给前老板和副主编发消息的时候,他俩的回复真的让我哭死,来自长辈的举重若轻的关爱
一位告诉我要好好对待美术设计,另一位给我发来了一大堆美国自由行照片,大都会博物馆也好好看是和东亚完全不一样的style呢(跑题
加上今年养了猫,以及FGO想抽的男人纷纷回迦(?),今年的进展堪称 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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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憨憨的日本行,虽然在行程上产生了不少分歧但最后也是好好游玩了!
果然跟熟人出游是个超级考验啊...憨自信满满地让我们错过了最后一班车的时候实在是很难妥善地表情管理()好在回来之后努努力还能维持友谊
8天都完整地写了memo,就不在这里复述了。但结论是之后还想来,这两个城市都值得来第二次和第三次,还有很多想要尝试的东西,还想在鸭川旁边发呆更久,还想再去下鸭神社【看雪】,去晴明神社摸摸もも,在中古店慢条斯理地找喜欢的围巾和包包,大阪甚至还没怎么好好逛呢!当然京都也是。
下次好像自己来也没关系了吧?这次又很巧很巧地撞上了clamp展巡回到大阪,抱着幸运和沉浸的心态去看了...下次也找一个有展看的时候吧
说到这里还要感谢century的代购天使,她真的啥都肯帮买汇率也好好,买错了日期退了票还帮忙重新订票,我好后悔taiki展没让她帮买导致我一张明信片花了50多,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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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一周赶紧肝FGO,新从者是一个不太感兴趣的法老...但当知道跟暗游戏是同一个原型后忽然真香了
更意外的是两个呼符就接回了迦,这年头这么好搞定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于是YGO速速补起,小时候看了一星半点国语,没想到日语cv这么好笑...暗游戏的哼哼我能听八百遍
对不起更重要的是里表实在太好嗑了(洒泪)王样酷成这样了还这么直球,表游戏这么可爱又这么直球,他俩怎么会这么配
而且王对胜利追求到忽略周围一切却又总会关注表的状态和心情就很...算了快在一起,哦不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童年就很喜欢的黑魔导也超级可爱www他明明只会粗着嗓子呼呼喝喝却有那么多小动作,设定过于酷炫还一身盔甲以至于总让我忘记他其实是法师.....
尽管无论从吃书设定还是价值观上都会让人有种年代久远的感觉,能让人看得开心就很好啦。结果就是回来后一周都没有在11点前睡过觉T T
该下一个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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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雷军造车演讲逐字稿
第一章:小米汽车的起点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参加我的第五次年度演讲。现场来了很多的朋友,还有很多朋友正在观看直播,我再次欢迎大家的到来。
3 月 28 日,小米 SU7 正式发布,其热度远超我们的想象,一夜之间成为了现象级的爆品。
过去的三个多月里,我感觉每天都像在梦里一样。回顾过去 1000 多个日日夜夜,小米汽车经历了太多的起伏和故事。许多人可能都知道,小米造车始于一个意外。
那是在 2021 年 1 月 15 日早上 7 点多,我在上班路上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雷总,你们被美国制裁了。”那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立刻感到困惑。我们很快召开了紧急董事会,商讨对策。
就在那次董事会上,一位董事问:“如果你们的手机业务不能继续,你们三四万人怎么办?”是的,如果我们的手机业务不能继续,我们该怎么办?一位董事建议:“你们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造车?”
当天下午,我们第一次认真讨论了造车的问题。几乎所有高管都支持我,认为造车风险太大,我们应该先进行调研。于是,我们组成了一个六人的调研组,在 70 多天的时间里,我们马不停蹄地访问了 10 多个城市,有时早晨出发晚上返回,风尘仆仆地调研了 85 场,面访了 200 多人。在这个过程中,还开了 4 次高管会议。
在调研过程中,有两位好朋友一直力劝我造车,他们是李斌和何小鹏。
说实话,我在写 PPT 时都在想,他们请我造车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难道不怕汽车行业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吗?我一直在思考,也许他们只是单纯地为小米好。随着调研的深入,我越来越感受到智能电动车的趋势已不可阻挡。
所以在 3 月 24 日向董事会汇报时,我是这样说的:“智能电动汽车是大势所趋,汽车行业正在与消费电子行业相结合。我认为小米必须参与进来。”
同时,我也表达了我的担忧:汽车行业会不会像手机行业一样,最终只有少数几家能够生存下来?如果我们不能进入全球前五,我们可能就无法生存。因此,如果我们决定造车,首先要有长期计划,其次要朝着全球前五的目标努力,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准备投入大量资金。
我们当时认为至少需要 100 亿美元。经过董事们的激烈讨论,他们��了我肯定的答复,支持造车。但由于投入巨大,雷军本人必须亲自带队。
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董事会会有这样的要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都在挣扎。那时的小米正处在多事之秋,我们上市两年半,公司正从游击队向正规军转型,非常痛苦。而且我们手机的高端化刚刚开始,千头万绪。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培养多年的年轻高管离职了,给我当头一棒,他就是周寿资。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我还是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我们正处在多事之秋,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让我内心非常纠结。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思考我们是否要造车,我自己是否要带队造车。这并不容易。我觉得在每一个深夜,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大干一场,但第二天早晨醒来,太阳升起时,我又感到迷茫。
我反复问自己:创业这么苦,我真的还要从头再来一遍吗?风险这么大,万一输了,我这辈子就这么灰溜溜地收场吗?我真的有足够的体力和精力投入到一个全新的行业吗?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了整整一个星期,非常煎熬。
3 月 30 日,我正式回复了董事会:如果小米必须造车,如果大家认为我合适,为了小米,我愿意挺身而出。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权宜之计,而是我多年来深思熟虑的结果。
当时我心中只有七个字:“虽千万人,吾往矣。”即使面对千万人的质疑和阻拦,我也将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当天,我们就正式宣布小米将进入造车领域,雷军带队,10 年内全资投入 100 亿美元。
小米造车 100 亿美元的消息震撼了整个行业。当天晚上,我们举办了发布会。其实我那天状态特别不好,重感冒,嗓子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在台上,我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我当时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我人生最后一个创业项目,我愿意押上一生的声誉和成就,为小米汽车而战。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给了我很多鼓励。直播屏幕上的弹幕全是“干翻特斯拉”,那一刻我百感交集。
那天晚上是我们小米的不眠之夜,也是汽车行业的不眠之夜。我收到了很多信息,最打动我的是凌晨 5 点收到的一条信息。发信人是刘安昱,他是小米早期的创业者,37 号员工。
他从小就痴迷汽车,原以为这辈子与汽车无缘。他业余时间自己改装了一辆大房车。那天他正好在广州出差,看到我们的直播发布会后非常激动,拉着几个同事到珠江边喝酒,喝完后还不尽兴,又在江边走了整整一晚。到了凌晨 5 点,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个机会他一定不能错过,给我发了条信息,只要让他参与,干什么都行。
还有李田原,他当时在宝马德国总部负责 iX 车型的设计,是欧洲混得很不错的中国设计师。小米的发布会深深震撼了他,激发了他加入小米的愿望。放弃宝马总部的工作,放弃欧洲舒适的生活,说服家人一起回国,这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他依然果断辞职,收拾行李,举家回国,投身小米汽车的创业中。
还有胡峥楠,他之前两次拜访过小米。发布会后的一个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他造车 20 多年,干过国企,干过民企,自己也创过业。他与前东家的合同到期了,特别想出来看看互联网是如何造车的。后来他加入了顺为,再后来兼任了我的顾问。
就这样,一群热爱汽车的人从五湖四海走到了一起。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就组成了一个超过 1000 人的团队。在过去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们汽车部门的员工已经超过了 7000 人,更难能可贵的是我们聚集了超过 1000 位技术专家。发布会对我们组建团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前几天,我让我们的 HR 部门统计了一下,三年多时间里我们收到了 38 万份简历。在这里,我特别想说一下,我们还永远欢迎优秀的工程师继续加入小米汽车的团队。如果我们想成为一家全球前五的车厂,我们还需要更多优秀的人才。
小米造车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我的一群企业家朋友们也特别关心。4 月 5 日,他们组团到访了小米,带着很多问题。主要是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现在才下场是不是太晚了?确实,三年多前相比新势力,我们晚了六七年。当时我是这样回答的:智能化才是汽车的灵魂,而智能化在电动车时代才刚刚开始。而且汽车是一个百年赛道,只要你真心喜欢,只要你真心想干,我觉得任何时候都是最好的时候。
他们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小米汽车不拿出来独立融资、独立上市?很多人一听到上市就热血沸腾。当时造车很火,新能源汽车公司的股票飞涨。我跟大家交流时说,的确有几家风险投资公司给小米汽车开价了,当时因为市场特别火,估值 100 亿美元。
各位想一想,小米汽车啥都没有,就估值 100 亿美元。而且用别人的钱造车几乎无风险,谁能拒绝这样的好事?实话实说,我们也动过心,但想来想去,经过深思熟虑后,我们拒绝了。为什么?因为造车的周期很长,如果我们拿了别人的钱,想法和时间要保持一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小米内部造车,大量的人才和技术都可以直接利用。
我非常清楚,造车的难度很大,光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需要小米集团的每个人都能毫无保留地支持,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一起造车,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所以最后我们决定小米全资自己干,钱全部自己掏,风险全部自己扛。只要能把车做好,我们在所不惜。
那天,王传福来了,李想也来了,何小鹏也来了,李斌也来了。我还记得后来王传福跟我说,他特别佩服我们的勇气,但是多少还是为我们捏了把汗。
这就是小米造车的起点,如果不是遭遇美国制裁这样意外事件的巨大冲击,我们不会贸然进入汽车这么复杂的行业,也不会有今天的小米 SU7。
所以无论面对何等巨大的危机都不能被吓倒,破釜沉舟的勇气才是我们冲出重围的关键。
第二章:先守正,再出奇
当我们决定造车后,其实还面临无数的挑战。
汽车行业每年发布两三百款新车,是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行业。作为一个新来者,第一辆车非常重要,我们该怎么造车,我们该造一辆什么样的车?
刚开始我们的团队找了一大堆报告,开始学习,开始研究,写了上百页的分析材料,但我忍不住一上来就泼了盆冷水。我说各位不要想这么复杂了,我们能不能先造一辆小米工程师们都想买的车?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想买的话,那车造出来也没用。
好,第二个问题来了,小米工程师到底想买一辆什么样的车呢?
我们组成的团队还挺专业的,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找个调研公司,花几个月整份报告。在讨论的时候我再次提醒大家,我说别浪费时间了,100 份报告也替代不了一个真实用户面对面的沟通。
我说,我们应该马上开始,我动员我们所有人不辞辛劳,和我们小米的工程师一个个聊。其实两三个星期我们就聊了 300 多人。
聊完以后大家觉得还不过瘾,就跑到小米的每一个办公区的停车场,一辆一辆去数,看看大家到底开什么车。这个方法看起来很土,但是很简单、很直接、很有效。很快我们就知道大家买的品牌车型和价格段,比如说轿车和 SUV 各占一半。
从研发角度来说,高车容易,低车难。做 SUV 相对容易,做轿车要难一些。所以大部分车企都是先做 SUV,但我的观点不一样。我们决定不走寻常路,先从纯电轿车做起,先从难的做起。等轿车做好了,再做其他车型就容易多了。所以,我们下决心做纯电轿车。
中国的产业链非常成熟,其实电动车还是比较容易造的。
三年多前,有很多朋友劝我说你们已经晚了,赶紧出车,找家代工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干。刚开始我们也这样想过,既找过代工,也想过收购。但是没过多久,我们就下了决心,从核心技术做起,绝对不要想走捷径。
为什么呢?因为之前我们吃过大亏。
14 年前我们小米创业的时候,就是轻模式,从模式创新开始,初期速度很快,但是根基不扎实,后来遇到了很多的挫折。到今天为止,我都觉得我们还在补课。所以当我们再次创业的时候,我们决定不走捷径,不收购、不代工,从核心技术做起,10 倍投入,认认真真造一辆好车。
当我们下了这个决心后,我们的投入非常坚决。电机我们一上来就做了三代,电池我们也做了两套智能驾驶。我们也做了���视觉,也做了激光雷达,我们很多技术都是这么干的。
今天我跟大家讲讲电池包。
电池包可能一般人都觉得很简单,实际上还是特别复杂。一个电池包做下来差不多需要十几个月,几千万的投入。所以行业里面开发一辆新车,一般做两个电池包,多的做三个。大家知道我们初期干了多少个吗?我们干了 10 多个电池包,甚至为了把电池包的技术搞明白,我们还自建了一个电池包的工厂。
这不仅把我们自己的团队折腾得够呛,把供应商也折腾得够呛。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专门打电话给宁德时代的曾总解释。
曾总说他理解,他当年给 A 公司做过电池,A 公司一款手机其实只需要一个电池方案,他们在研发过程中开了 200 多款,最后只用了一款。他说他理解,只有这样干才能真正把产品做好。
我们就是这样从核心技术出发,10 倍投入。我们的项目一开始,我们就启动了核心技术的研发。就这样,我们披星戴月干了大半年。
到了 2021 年年底,春节前,第一次项目的正式评审会开始了,我们大家都挺激动,结果这个会开下来,开得特别郁闷,大家的分歧特别大,吵来吵去。最后下决心整个产品方案推倒重来。
春节期间,我觉得大家的春节都过得不好,都特别焦虑。我们的项目进度怎么办?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我取消了所有的日程,把我们汽车部最核心的十几个人全部抓过来开会,商量怎么解决。
就这个临时召集的会,谁也没有想到,一开开了整整 21 天,成了一个马拉松式的会议。刚开始大家还比较矜持,第二天真的就开始了,越来越激烈。有时候一个问题能从早晨 9 点吵到晚上 9 点。
在争论的过程中,我就下了决心,我们的团队什么时候吵明白了,我们就什么时候散会,我们就一直开到吵明白为止。
其实当时我们团队 1000 多人,大家都在等我们这个会议的结果。我们就是在进入压力巨大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放下来了,先吵清楚。
今天回想这个会,对我们很重要,因为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背景,第一次有如此长时间高密度面对面的讨论,帮助了大家相互了解,相互融合。
这 21 天的会我总结下来,我觉得形成了一个最重要的共识:小米作为一个新来者,只要能顺利上牌桌,就是巨大的成功。所以很多人问我说,你们三年为什么能把车造出来?最关键就是���句话。
小米造车要尊重行业规律,守正出奇,要先守正再出奇,不要一上来就颠覆,一上来就掀桌子。
所以基于这 21 天的会,我们这十来个人就成了真正的战友,可以背靠背信任,才能应对之后的无数考验。
可谁也没想到,考验来得这么快——上海疫情爆发了。
我们有不少工程师在上海,我们研发怎么办?大家手提肩扛,把能扛回去的设备全部扛回了家,在家里做研发。有一位同学就这样把设备搬回家以后,在家里搭了一套工作环境。我们的超级电机的控制软件,在他家的客厅里第一次真正运转起来。
这是一段非常难忘的奇特经历。我们相隔如此遥远,却又感受到如此紧密。我记得初期的很多产品决策就是在各种各样的视频会议中完成的。我们甚至在这个期间还办了几次线上的庆功会,当我们遇到阶段性的成果时,就把红酒寄到每一个同学的家里,大家就联网云喝酒。
就是由于这样大无畏的革命浪漫主义精神,帮助我们克服了重重困难,我们的项目居然没耽误,居然还能够按计划进行。
到了 2023 年 8 月 16 日,第一辆试产车缓缓地从产线上驶出来。现场所有人都激动不已。谁知,经历了这么多的峰回路转,我们小米 SU7 如期交付,这真的是个奇迹。
我相信,创造这个奇迹是我们汽车部的六七千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我觉得我们的团队真的挺了不起的,每一个团队都是超水平的发挥。
我还记得在下线仪式结束后,大家上去了,我一个人围着市场车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开车门又在里面坐了很久很久。真的不敢相信我们的车真的造出来了,在那个时刻真的百感交集。
所以说到这里,我们选择了做最难的纯电轿车,我们选择了从核心技术做起,我们选择了在项目压力最大的时候,停下来开 21 天的会,这些都需要巨大的勇气与决心。
因为我们深知,只有坚持做正确的事情,我们才能走得更远,小米汽车才能真正成功。
第三章:干一行,爱一行
过去三年时间里,其实我自己琢磨最多的是,既然我带队,我怎样才能把车做好。我琢磨了很久,后来我发现答案其实很简单:懂一行,爱一行,才能做好这一行。
如果要造好车,我一定要懂车,一定要爱车,才有机会把车做好。
我个人造车的第一步,大家可能不信——我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开车。
说实话,10 多年前由于工作繁忙,公司给我配了专职司机,从那以后其实我很少开车。当我决定造车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决心自己开车,重新开始开车,就像新手上路,手忙脚乱的。我确实花了好几天才慢慢适应。当时我让司机坐在副驾驶,同事们看到以后就开玩笑说:“你的司机好有面子,老板亲自开车。”
因为我们小米汽车来了很多有经验的同学,他们都干了一辈子的车,见多识广,开过很多车,经验非常丰富。聊起来,他们对每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其实我跟他们工作的时候,我有巨大的压力。我后来想,我一定要尽快补上这一课,我一定要自驾足够多的车,我要迅速抹平这个信息鸿沟。所以我首先就跟周围的朋友去借车开,接着就跟周围的同事借。结果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全部借完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买的车型都差不多。
后来我就决定,要不把各个品牌的 4S 店都逛一遍,然后去那边看车、试驾。每次去我都戴着帽子,戴着墨镜,全副武装的,但是好像没啥用,很快就被认出来了,所以特别尴尬。
后来我找了一个好办法,我就在我们小米的地下车库里转,看见没开过的车就让助理去借。助理就在上面贴个借车的条,有很多同事很惊讶,说真的是雷老板要借吗?还专门打电话问我是不是真的。
好,我借到车以后,我特别喜欢跟车主聊天,一般我主要问三个问题:这辆车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你当时为什么要买这辆车?假如你要换车,你打算换一辆什么样的车?
然后车主跟我讲的我都记下来,接着我再认认真真地开个一两天。这还不算完,我接着再去上网找跟这辆车所有相关的资料,再去看网上的各种各样的评论,然后再把它们记下来。这样的话,我对一辆车的认知就完整了。然后我再加满油,洗好车,然后再还回去。
不知不觉三年下来,我大概试驾了 170 多辆车。前几天我整理了一下笔记和资料,居然有 20 多万字。
所以我是认认真真地把这一课要补起来,为了补课,我还专门抽时间看了很多汽车巨头的传记,甚至把过去看过的赛车电影全部找出来,又重看了一遍。以前主要是看明星、看剧情、看热闹,这一次不是,这次主要看车。
看完了以后,特别多的感慨就是为什么人家法拉利做得好,保时捷做得好?你看看人家老板,人家的创始人都是赛车手。真的,你说你不懂你怎么能把车做好?
我心里就开始想,我说我能不能定个小目标,我能不能够成为国内车企老板开车最好的之一?低调。
还有我能不能去开赛车。当有这个想法以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开赛车是不是很危险?而且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去开赛车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我想了很久,还是下决心去试试。当然赛车驾照要先考个赛照。我的赛道是夏天学的,可能我不知道大家对赛车有多了解,因为赛车主要是处理赛道上的极致工况,所以赛车里面能拆的都拆了,基本上都把空调拆了。
各位想一想,北京的夏天温度一高,有时候 40 度,然后车里都是 60 度,热得要死。而且各位再看一下,这就是我学赛车时候的照片。
穿着防火材料做的赛车服,戴上这么大的头盔,还有坐的运动座椅。运动座椅是超硬的,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那些性能车和运动车的座椅都硬得不得了,是因为要有路感。你的车压过一个石子,你都能够迅速感受到。所以赛车和那些豪华车,那些性能车座椅都很硬。
还有我们安全带,可是 6 项安全带在开车的时候都是往死里勒的,勒得你都有点痛。像这么全副武装,在车上坐好的时候是不是看起来很帅,实际上非常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几十圈跑下来全身湿透,就像洗了一次桑拿,反正每次休息的时候我都觉得像虚脱了似的。
而且新手学赛车一不小心就冲出了赛道,一不小心而且很容易就撞上了防护墙。老司机管这叫“上墙”,说你开赛车上过墙没有?每一个墙上好几遍,你这个赛车才能开得好。
我们平时开车撞一次车是天大的事情,但是一旦开赛车就稀疏平常了,而且赛车是没有保险的,被撞了的话只能自认倒霉,自己修车。无论是你撞别人还是被撞,都是各修各的车。
好,我让大家看一看,反正我们每次有同事撞了都挺激动,因为平时大家开车都很小心,基本上都很认真,但是在赛场上是经常出现。
所以说到这里,赛车的话,看起来很危险,实际上也不安全。在这里我要提醒大家,就是我们开赛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最重要的是你的赛车一定要经过改装,要改刹车、轮胎,甚至我们改了安全座椅,还装了防滚架。只要你遵守规则,我觉得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
所以这是我在学赛道时教练就反复要求的,就是一定要遵守规则。你的车不能拿一般的民用车去跑赛道。
为了把赛车学好,我还买了一个很高级的 7 轴模拟器,在家偷偷练,吃了不少苦。最后我终于拿到了赛照。我不仅仅自己练,我逼着小米的团队也去练。我们的管理团队和工程师超过了 100 人拿到了赛照,因为我相信一支真心热爱汽车的团队才能真正把车做好,你们同意吗?
当然了,我现在开车在赛车手里是业余中的业余,但是为了提高水平,我们经常内部还举办各种比赛。然后大家看看我们比赛的视频录像,前面那辆车就是我,前面过一个 U 型弯,你看我切弯的动作很标准。光这辆车把我撞出去了。
对,可笑的是这个同学第二圈又在同一个弯。他都这么走了,又是个 U 型弯,咣,又撞了一下。反正我就这么被撞了两次,修车就修了两万五。
我觉得玩赛车以后,我对车的认知进了一大步。因为之前自己开车,我从来没有开过地板油,地板油就是一脚踩死油门,遇到刹车的时候也是一脚踩死。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转向精准,什么叫操控,什么叫指哪打哪,开完赛车以后全明白了。
后来才发现这个车跟车差距真的大极了,车跟车差距非常之大,更深地理解了什么叫人车合一。所以我真的觉得学下来以后对我帮助是挺大的,而且我对我们汽车研发的每一个关键节点,我都力争能够自己亲自参加。
2022 年年底,我们的工程车如期开始了第一次冬测。那是在黑河,零下三四十度非常冷,这对于小米汽车来说是第一次大考,我特别重视,我和我们管理团队都亲自去了现场。
我们负责冬测的负责人见到我以后非常惊讶,他说他干了 20 多年,第一次看到董事长来冬测的第一次。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按食堂专门加了个菜,说今天董事长来。
寒来暑往,第二年我又参加了夏测,在吐鲁番的夏天,气温高得能达到 50°C。各位想一想,你的车在阳光下 50°C 的温度暴晒,一中午车里有多烫?我看我们有的对标车车里的温度高达 90°C,真的让你痛苦得不得了。
我在下车的那一瞬间,真的觉得 SU7 把防晒做好真的是太重要了。我们车里的温度能比别人低十几(摄氏)度,所以夏测虽然艰苦,但也一样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我今天能回想起来的是什么?是吐鲁番的西瓜。吐鲁番的西瓜又大又甜,一个都是 20 来斤,特别好吃,而且便宜到你不敢相信。他们那的价格不是按斤算的,是按公斤算的。各位,你们知道吐鲁番的西瓜一公斤多少钱吗?一公斤五毛钱。
我们现在正在吐鲁番的兄弟告诉我说,今年西瓜更便宜了,一公斤三毛钱。一个 20 多斤的西瓜只要三块多钱。便宜到我忍不住背了四、五个回北京,结果发现运费是西瓜钱的 100 倍。
而且,因为小米第一次造车,我觉得质量对我们非常重要。在今年 1 月份,我们还开展了整个行业最大规模的路面测试。实车路测我们投入了 576 辆样车,测试了 300 多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周围的所有公路,总测试里程达到了 540 万公里。
我觉得今年年初大家应该都看到过,我们的测试车队覆盖面非常广,应该是行业里第一次大规模的测试。有网友就评价说:“你们小米汽车行不行,就看你们高管敢不敢自己开。”我们有一位工程师看到以后,专门转到群里,专门 @ 了我。
他的意思我懂,我又默默地转到了高管群,并专门 @ 了所有人。我觉得我们小米的高管素质还都挺高的,立刻全体响应,全部参与了测试。他们要用自己来证明小米汽车是靠谱的。
然后我们所有的高管在初期上市前测试了超过 10 万公里。我自己的话,测试了 10 多次,累计测了 5000 公里。我觉得我最难忘的一次是什么呢?是今年 1 月份从北京到上海,早晨 6 点到晚上 9 点,15 个小时,一个人开了 1276 公里。我觉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一个人能开这么远。
回想这个事件,实话实说,刚开始我们的公关同学是不让我这么做的。他们不担心小米 SU7,他们担心我,说:“雷总,你万一蹭了剐了怎么办?一不小心就成了舆论危机。”我一边在开,他们一边很多人盯着我开,你知道吧?比我都紧张很多倍。
结果一路上非常顺利,而且我觉得今天的高速公路再加上智能驾驶,我觉得整个体验还是蛮轻松的。而且这次测试下来的最让我意外的收获就是冬季高速,我觉得小米 SU7 的续航特别给力,这一点让我特别踏实。
我觉得正是因为我们在电池技术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我们才有如此杰出的表现。
所以说到这里,我觉得你看重新自己开车、学赛车、亲自参加冬测夏测,还有长途测试,其实看起来都是小事,都很简单。但是我的体会是什么呢?勇气不是口号,而是每一步脚踏实地的行动,大家同意吗?
说到这里,网友在过去的几个月不停地催我,说:“啥事你表演一下漂移。”我后来想起来了,我有一次直播吹牛,我说我会漂移。从那以后就每个人都催我。当我真正打算去漂的时候,我发现其实我的确能漂得起来,但是水平很一般。
我想这个视频要是出来以后,不少专家肯定要把我骂死。前一段时间鼓起勇气拍了一段,拍的不好,大家凑合看看行吗?不接受什么一帧一帧的看,就是糊弄点看就行了,好不好?还挺帅的。好,大家一起来看一下,雷军表演漂移。
谢谢大家。
所以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激动人心的事业,所以感谢三年前的意外,使我加入了一个这么有趣的行业,真的挺有趣的。
第四章:凭勇气挤上牌桌
好,我们就是这样紧锣密鼓,埋头苦干了三年多时间。在研发的过程中一直非常低调,一直也没有做任何宣传,大家看到的东西要不就是谣传,要不就是泄密,真的没有做任何宣传。
去年年底 12 月底,小米汽车第一次亮相,很多人觉得很突然,觉得有点横空出世。所以刚开始热度特别高,但没过几天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质疑,批评诋毁。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
苹果 3 年,苹果 10 年都干不成,凭啥你们 3 年能干成?”
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我咋知道苹果为啥 10 年不成?你们为什么不问问蔚来、小鹏他们几年干成的?其实这个产业都已经���成熟,我觉得三年干成就是一个标准。
其实,这个产业已经非常成熟,我觉得三年内干成就是一个标准的时间。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黑稿像潮水般袭来,再加上几家友商推波助澜,漫山遍野的调侃和嘲讽。
有一句话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军儿,收手吧,外面都是 XX”,大家看到过吧?
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困难是我们倾尽全力做的车,倾注了我们这 7000 人无数的心血做的车。
我们上市前的两三个月跟大家沟通交流的时候,居然发现所有人都认为卖不动,给我急得不行。我跟他们说我们的配置和体验都比 Model 3 好很多,人家跟我说买电动车的都是特斯拉的粉丝,他们肯定不会买小米 SU7 的。我说那好吧,那“34C”的用户该不该升级成更智能的电动车?
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34C”这个词,就是宝马 3 系、奥迪 A4、还有奔驰 C 级,简称“34C”,就是 BBA 的入门款。我说那这些用户是不是要升级成更智能的电动车呢?价位差不多,产品更好。
我们的几个部门跟我整了三份报告,每份洋洋洒洒几十页,我看完都只有核心一句话,说人家“34C”的用户买的全是品牌,他为啥买你小米 SU7?反正一句话我就被噎住了。
还有我们精心为女车主设计的防晒、收纳功能,虽然好看,但很多人说女车主肯定不买这样的性能车。
那咋办?你像我们干了三年多,这么多人花了一两百亿,最后做完了卖不动,我就按市场部的建议请一些媒体的朋友们来帮忙出主意,一共请了 23 位。万万没想到,绝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们认为能卖 3000 辆就要烧高香了,这就是当时大家的结论。
我觉得大家说的都是心里话,当时我有点不服气,就尝试去说服他们。当然,他们对行业都非常了解,比我经验都多。我说了两三个小时,说到口干舌燥,完全没用,改变不了他们的观点,所以让人无比绝望,我们整个团队都笼罩在焦虑之中。
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大概就是今年 3 月,很多人都说我憔悴了。正好网上有几���不堪回首的照片,说我憔悴了,反正在那个时候我是极度郁闷。
在我最郁闷的时候,我想起来我试驾过的一辆车。那是我们一个同事买的车,我借来试驾过几天,那是一辆福特野马,40 多万的性能车。
同事跟我说,那辆车就是他的 Dream Car,是他工作了 10 年之后积攒的钱买给自己的。每天早晨一上班,坐到车里踏下油门的一刹那,他就热血沸腾;每天晚上回家了,还在车里再坐一会儿再上来。我此时此刻都能回想起他当时跟我讲的这些话造成的冲击。
我真的相信人生值得被奖励,这就是一辆 Dream Car 的意义。
我们的小米 SU7 其实就是为他这样的奋斗者设计的,我相信人们对 Dream Car 的向往。我相信三年多时间,我们整个团队全力以赴的投入,我也相信小米 SU7 的魅力和强大的产品力。所以无论多少人不看好,但我始终坚信小米 SU7 一定会大卖。
其实真正考验我的信心的,是今年 2 月份要确定产能。
汽车生产很复杂,供应链条很长,我们 2 月份要确定全年产能,要订多少货。很多人建议订 3 万辆,稳点好。我内心是非常矛盾的:定多了担心卖不掉,定少了担心不够卖,大家又骂我饥饿营销。
我还记得在二三月份我接受央视一个采访,我就直说了,我既怕卖不动,也怕不够卖,是极度矛盾的。但在这个时候,我的这份自信让我下了决心。
各位,大家知道我们在年初定了多少吗?76000 辆。这意味着什么?扣掉爬坡时间,就是月销 1 万。纯电轿车月销 1 万的只有一辆车,就是特斯拉的 Model 3。也就是说,我从第一天就下的目标就是数一数二。如果卖不出去意味着什么?
可能大家对车卖不出去没概念。大家看我那个工厂很大是吧?各位,我那个工厂只能存三天的车。大家想一想,一个能停 1000 辆车的车库有多大?如果你有 1 万辆车卖不掉,你要租多少个足球场停车?反正车一开始库存,那就是漫山遍野,这对我们来说是个灭顶之灾。
76000 辆,我深知这是个疯狂的目标,但我也很清楚,其实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就像过河的卒子一样,只能拼命往前冲。
就在我巨大的焦虑中,我们离发布的日期就越来越近了。在 3 月中旬发布会前,我们办了唯一一次的媒体试驾会。媒体老师们第一次真正接触了小米 SU7,有一些人的观点开始改变了。
他们说无法想象这是小米造的第一辆车,它的完成度是如此之高,价值感和质感也特别高,也特别高级。他们说小米确实有高人,我悬着的心才稍稍踏实了一下。
但更大的难题是定价,价格定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上百亿的损失,三年的时间付诸东流。但是很多并不了解,因为新能源汽车跟纯电车是两个概念。新能源汽车包括了增程式、插电混动这些车,是油电混合的;纯电车成本很高,除了特斯拉,几乎所有纯电车都在巨额亏损。所以合理定价我们的业务才能持续成长。超低价只是饮鸩止渴。
当时网上有谣传说小米 SU7 要订多少?14.9 万,甚至有人说 9.9 万。这太离谱了,你这不捣乱吗?
当然,更大的压力来自于我们内部。我们销售的同学们都是老板,是很有经验,他们对于纯电轿车一直信心严重不足。在发布会的前一天,我们最后的价格决策会时间不长,但争论非常激烈。
我认为我们的 SU7 配置和体验远超 Model 3,我觉得我们要有勇气定到 21.59 万。这个已经比 Model 3 便宜 3 万,我觉得竞争力已经非常强大。
但销售的同学们还是非常担忧,我讲完以后,整个会场一片寂静。我真的很无助,一片寂静,直到现场的一位高管说:“就定这个价,无论卖多少量,我们小米都认了。”
3 月 28 号发布会,我极度紧张,嗓子沙哑,就像 10 年寒窗苦读的学生终于参加高考,我在台上大概讲了半个多小时,才一步一步放松下来。
讲到小米 SU7 为谁做的时候,三年来压在我内心的很多话脱口而出。我说小米 SU7 就是为这样一群人做的:
他们不甘于平庸,还在为梦想奋斗;他们向往先进的科技,渴望幸福的生活;他们心中有火,眼里有光,浑身都闪耀着乐观与自信的光芒。
当我公布定价,现场的观众一片欢呼,我心里踏实了。
小米 SU7 发布会后我接受媒体采访,一个同事非常激动地跑进来告诉我:“4 分钟破 1 万,27 分钟破 5 万。”那一刹那仿佛一切都如此美好,三年来所有的痛苦、委屈、不被理解,全部烟消云散。
而且同事告诉我,有很多用户没有试驾过小米 SU7,甚至没有见到过车,就直接预定了。而且有一个朋友讲了一位米粉的故事,更让我特别感动。
这位米粉叫申力立,39 岁,是川大数学学院的一位教授。他是米粉,多年来一直默默地支持小米。三年多前小米官宣造车,他觉得这是小米的关键时刻,他必须要站出来支持,然后第一时间在小区里买了一个车位留给小米汽车。他在发布会当晚第一时间下了订单,如今空置了 3 年多的车位,等来了创始版的小米 SU7。
这就是米粉朋友们小米的信任。
各位,我们再看一下收车仪式,我弯腰为车主开车门的时候,这是对米粉朋友们发自肺腑的感激。无意之举在网上火了,就成了千亿 CEO 开车门的段子。后来搞得车企老板们都要去开车门;到了北京车展,我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营销之神,行走的流量。说以前车展看车模,现在车展看 CEO。
我知道这全部来自于小米 SU7 的巨大成功和一眼万年的魅力,在小米 SU7 的巨大成功下,在所有合作伙伴的共同努力下,5 月份我们发布了新的交付目标:年底我们保底交 10 万辆,力争 12 万辆。
因为我们 4 月份才开始上市,只有 9 个月的时间要干 12 万辆,再加爬坡,这个目标对整个小米汽车的供应链的所有合作伙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所以这就是我们对米粉朋友们的承诺。
小米 SU7 首战告捷,这意味着小米汽车终于挤上了牌桌。
但我们离真正的成功还差很远,我们的长征才刚刚开始。过去的三年,我对于小米都是一段脱胎换骨的经历。小米 SU7 成功的背后凝聚着巨大的勇气,这不是某一个人的勇气,这是我们小米集团 4 万多名员工共同的勇气。
勇气并非没有恐惧,而是面对恐惧的时候依然坚定不移。勇气来自于坚定的信念,奔涌不息的热情,还有每一步的脚踏实地。勇气就是人类最伟大的赞歌。
朋友们,愿你任何时候都拥有勇往直前的决心和披荆斩棘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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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专家一样解读民意调查结果
在拜登退选之前,各种民意调查的结果都表明川普领先拜登,所以川普和川粉那时很喜欢宣扬民意调查的结果有多么好,说我们要赢了。拜登交棒给哈里斯后,哈里斯逐渐反超川普,而且差距越拉越大。现在哈里斯在全国范围内平均领先川普3个点,而且距离还有可能进一步拉大,所以川普和川粉们不再相信民意调查,认为民意调查都是假的。
有不少人并不是川普的支持者,但也觉得美国这么大,3亿人口只抽查了1000人左右,民意调查的结果怎么能相信呢?其实只要有统计学知识,就知道在全国范围内做民意调查应该抽查多少人。首先要设置一个“置信度”,也就是能成立的概率,一般设在95%,也就是调查结果能成立的概率是95%。根据统计学的公式算一下就知道,在全美国进行随机抽查,只需要抽查1000人左右就够了。这样当然会有误差,误差大概是±3%。所以,哈里斯现在领先川普3个点,如果是49%:46%,意思是有95%的概率,结果在52%:43%和46%:49%之间。但是,只有在很理想的状态下才能这么理解。理想的状态指抽查是随机的,而且获得的样本具有代表性,这样得到的民意调查结果才能比较真实地反映全国的民意。
实际生活中没有这么理想的状态,所以除了误差之外还会在统计上发生别的错误。有一种统计错误是“覆盖错误”,指的是抽查的群体跟目标群体不完全重叠。马斯克也在他的推特账号上做“民意调查”,让推特用户都来投票,看是支持哈里斯还是川普。号称有几百万用户投票,支持川普的超过70%,川粉们很喜欢拿这个数字来表明川普获得的支持比哈里斯高得多。而且强调这是好几百万人投票的结果,比只抽查1000人的民意调查准确得多。其实不是这样的。首先,我们不知道推特投票是不是真的代表了具体的人。现在推特上有很多机器人,有可能就是水军在投票,并不能反映推特的真实用户。其次,即使几百万人都是真实的用户,不是水军和机器人,也不能说明问题,因为推特的用户跟美国的选民不重叠。大部分推特用户是国外的,不是美国选民,即使人在美国,也不都是美国公民。而美国的选民大部分不用推特。推特用户跟美国选民不重叠,就是覆盖错误。
即使不是马斯克这种只能当成娱乐的网络投票,科学的民意调查也存在着覆盖错误的问题。比如以前的民意调查是随机抽取电话本里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但是列在电话本上的名单跟美国选民的名单未必是重叠的。这是因为那上面的很多电话号码不是美国选民的,而有一些美国选民并没有公布自己的电话号码,这就出现了覆盖错误。现在很多调查是通过电子邮件或通过网站招募来做的,同样存在着这个问题,虽然民意调查时会确认是否登记的选民,但并不能保证回答者就会说真话。
还有一种统计错误叫做“不响应错误”。以前的���意调查都是打电话询问,现在由于垃圾电话太多,大部分人不接陌生电话,或者接了之后听说是民意调查,就说没时间或不愿意做,这就叫做“不响应”。现在完全靠电话做的民意调查还有,但很少,大部分通过网络或发邮件做民意调查,或者在网上刊登广告吸引人来做调查,有的还会给一点奖励。更多的是各种调查方式结合在一起,比如网上和电话相结合。但不管用哪种方式做调查,都存在着“不响应”,因为不管什么方式,大部分人都不会理睬民意调查,大概只有1%的人会接受民意调查。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愿意接受和不愿意接受的人群不一样。相对来说,年轻人比年纪大的人、少数族裔比多数族裔、教育程度比较低的人比教育程度高的人更不愿意接受民意调查,这就导致获得的样本有偏差,调查结果就不具有代表性。
具有代表性的样本必须反映整个人口的分布情况,所以做民意调查的人都会参照人口的分布特征,根据年龄、性别、教育程度、种族、党派、意识形态等指标进行加权调整,现在最多的用到了12个指标。但即使这样,也未必能够获得一个很典型的样本。比如2016年和2020年两次美国大选,民意调查的结果都低估了川普的支持率。人们一开始怀疑川普的支持者不好意思说自己支持川普,于是说了假话,说自己支持第三方或者支持希拉里、拜登,或者说未确定支持谁;后来研究的结果发现,川普的支持者并不害羞。发生偏差的主要原因在于川普的支持者相对比较不愿意接受民意调查,因为他们信不过做民意调查的机构,特别是新闻媒体。很多民意调查都是新闻媒体委托民意调查机构去做的,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说,我们是《纽约时报》或者美联社,要做民意调查。以前一听是《纽约时报》、美联社,觉得他们信誉很好,愿意接受民意调查;但川普粉们一听美联社、《纽约时报》,认为是假新闻,就把电话掐了或把邮件删了,有的在掐了或删了之前还先骂一顿。这就导致民意调查获得的样本里,川普的支持者比例偏低,也就导致川普的支持率偏低。这是比较难解决的一个问题,现在虽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试图对此做出校正(例如询问被调查者上次大选投票给谁),但结果很难说。
美国大选的民意调查跟别的民意调查不一样,还有它的特殊性。首先,它要调查的是人们未来的行为,问的是大选那一天怎么投票,而不是现在的看法。这就存在问题了:人们的行为会发生改变,现在说要投给谁,到时候完全可能发生变化。现在说要投给哈里斯,投票时投给川普;或者现在说要投给川普,投票时却改投给哈里斯或者第三方。现在说自己会投票的,未必到时候就会去投票;现在说不投票的,到时候说不定会去投票。美国的投票率很低,大概三分之一的选民不去投票,而投票率的高低跟民意调查结果的准确性有很大的关系。民意调查的结果会低估了川普的支持率的一个原因就跟投票情况有关,民意调查低估了川普支持者的投票率。
美国大选的民意调查还有一个很特殊的问题,美国总统选举的结果并不由全国的选票决定,而是由各州“选举人票”决定的。做美国全国民意调查的机构非常多,平均下来,各种错误会相互抵消,所以美国全国的民意调查结果相对来比较准确。但是,做州的民意调查的工作量和全国的一样,都要抽查1000人左右,每做一个州就多一倍工作量,做州的民意调查的机构当然少多了,做得也没有全国的那么频繁,结果也就没有全国的准确。
人们都说2016年的民意调查结果错得离谱,以为希拉里会赢,结果是川普赢,所以川粉老拿2016年的民意调查说事,要人们不要相信民意调查的结果。其实,2016年全国范围的民意调查结果相当准确,最后的调查结果希拉里平均领先川普3个点,投票的结果是希拉里领先川普两个点。只不过具体到各州,特别是摇摆州,民意调查的结果比较不准确,导致了预测出现错误。
虽然民意调查的结果并不是那么可靠,但毕竟还是能反映出大选的大致情况及其趋势,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我们也不能因为民意调查不完美,就觉得民意调查完全没有用,它还有相当大的参考价值。只不过在参考民意调查结果时要注意,它是存在问题的,不能过于相信。现在说哈里斯领先川普3个点,最后的投票结果未必就是领先3个点,要留有余地。如果哈里斯能够领先川普6、7个点 或更多,距离拉得越大,获胜的可能性就越高,就更让人放心她会获胜。
2024.08.29录制
2024.09.16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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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钱树游戏:挑战你的财富智慧,让每一次摇动都为你带来无尽的惊喜与财富!
开云体育是一个你听说过的博彩平台吗?你是否听说过它们举办的丰富奖励计划?当然是有的,对吧?我们想向你介绍这个游戏平台,它是由技术专家设计的,拥有许多引人注目、独特的功能,为你提供一个非常专业、国际标准的游戏场所。该平台经常推出许多促销活动,其中包括非常特别的奖励,帮助玩家增加额外收入。最受关注的活动之一就是“金玉满堂”。那么,开云体育的这个老虎机游戏是什么样的呢?让我们通过以下综述一起了解吧。
游戏技巧
开云体育的摇钱树游戏是一场惊喜不断的财富冒险!在这个令人兴奋的老虎机中,你将踏上寻找黄金摇钱树的旅程,这颗树充满了传奇般的财富。农夫在神的引导下培育的神奇种子长成了这棵令人羡慕的树,满载金元宝,等待你来发掘。然而,由于时光荏苒,树的具体位置早已被人遗忘,而如今,这颗摇钱树已经长得更加高大,树上的金子满满挂满。立即启动“黄金摇钱树”,发掘这个神秘的宝藏,让无限财富滚滚而来!
这款开云体育摇钱树老虎机游戏具有6个滚动条和4行的设计,其中包括递增乘数和奖金功能,奖金金额持续上升。在每个旋转中,所有获胜都会增加你的胜利倍数!此外,当转轴上出现3个或更多奖励符号时,将触发奖金功能。在奖金功能中,奖品乘数符号、红包符号和金色红包符号将在转轴上亮相,以多种方式奖励并提升你的胜率!这颗“黄金摇钱树”并非传说,只需付出辛勤努力,耕耘不辍,你就能够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别再犹豫,赶紧旋转,摇动财源,迎接好运降临!
摇钱树怎么玩
开云体育游戏中的黄金摇钱树老虎机带来了一场极富创意和刺激的游戏体验。每一次旋转都充满了期待,因为获胜倍数的递增为玩家带来了丰富的致富机会。游戏中的奖励符号更是锦上添花,触发的奖励功能包括倍增符号、红包符号和金色红包符号,每一个都为玩家带来独特的奖励,助力奖金的快速增长。
在摇钱树老虎机中,胜利符号透过级联机制的互动呈现,增加了每次旋转的刺激感。触发奖励回合需要至少三个奖励分散符号,而这个连续旋转的功能从三次旋转开始。玩家将面对各种乘数符号和红包符号,以及独特的金色红包符号,为游戏增色不少。红包符号将为现有奖励添加+1,而金色红包符号则为所有可见的奖励符号增加+1,直到功能结束。
此外,游戏还引入了奖金游戏模式,当三个或更多奖金符号出现时激活。在奖金游戏模式中,只有翻倍致富符号、红包符号和金红包符号出现在卷轴上,为玩家提供了更专注、更刺激的奖励机会。奖金游戏模式的亮点包括翻倍致富符号显示1x至5x的投注倍数,以及红包符号和金红包符号为奖金旋转的次数增添更多可能性。游戏的多样化元素和令人振奋的特色使得黄金摇钱树老虎机成为开云体育游戏中备受期待的一款游戏。
类似游戏
百搭狂欢(Party Time):这款老虎机以欢乐派对为主题,提供多彩的图形和音效。通过触发派对特色,玩家有机会获得额外的奖励,使整个游戏过程更加刺激。
宝石之轮(Wheel of Gems):以宝石为主题的老虎机,玩家可以通过旋转轮盘来触发不同的奖励。多样的宝石符号和特殊轮盘功能使得游戏充满了乐趣。
寻宝冒险(Treasure Hunt Adventure):这款老虎机将玩家带入探险的旅程,寻找隐藏的宝藏。各种冒险元素和随机触发的奖励符号使得游戏充满了挑战性和期待感。
疯狂的水果(Crazy Fruits):以水果为主题的老虎机,通过各种水果组合触发奖励。独特的水果图形和音效为游戏增色不少。
金龙传奇(Golden Dragon Legend):这款老虎机以东方神话为灵感,通过金龙的传说为主题。通过触发金龙特色,玩家有机会获得丰厚的奖励。
老虎机中的一些常见术语
老虎机是一种充满刺激和娱乐的赌博游戏,其中包含一些特定的术语。以下是老虎机中一些常见的术语及其介绍:
滚轴(Reel):老虎机的垂直旋转列,通常包含游戏的各种符号,是游戏的主要元素。
赌注(Bet):指每轮游戏中玩家投放的赌注金额,可以根据玩家的选择和游戏规则进行调整。
支付线(Payline):这是游戏中的直线或曲线,通过特定的符号组合可实现中奖。老虎机可以有单一支付线或多条支付线。
奖励游戏(Bonus Game):一种额外的游戏轮,通常通过在主游戏中触发特殊符号或事件来获得。奖励游戏通常包含更高的奖励和额外的娱乐。
免费旋转(Free Spins):一种奖励机制,使玩家能够在不支付额外赌注���情况下进行一定数量的额外旋转。
散布符号(Scatter Symbol):这是一种特殊的符号,通常不受支付线的限制,散布符号的出现通常会触发奖励功能或免费旋转。
野外符号(Wild Symbol):这是一种特殊符号,具有替代其他符号以形成中奖组合的能力。有时野外符号本身也可以产生奖励。
累积奖池(Progressive Jackpot):一种奖池,其金额不断增加,直到有玩家触发了奖池中的特定条件。累积奖池通常与多个老虎机游戏连接在一起。
赔率(Odds):指在老虎机上获得特定组合或奖励的可能性。不同的符号组合和功能通常具有不同的赔率。
赢得的线(Winning Combination):通过在支付线上或其他指定位置获得一定组合的符号来实现的胜利。
总结
摇钱树老虎机游戏由开云精心设计,呈现出令人兴奋的游戏体验。独特的特色玩法,如级联胜利乘数、奖金游戏模式和红包符号机制,为玩家带来更多刺激和乐趣。在开云体育(VIPKY SPORTS)平台,摇钱树不仅提供丰厚奖金机会,还通过公正的算法确保游戏的公平性。登陆开云体育,亲身体验这款迷人老虎机,期待您每次旋转都带来好运,成为幸运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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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模拟器玩了一下3DS的新光之神话,地面战有点累,没有右摇杆而是用触摸屏让人觉得很累,我的主要目的是看一下这个游戏所有神器的能力,然后发现它是武器带有技能,武器就是神器,这两者并不是分开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但是模拟器做不到,就是我想看看游戏在3DS上的深度,因为根据我的计算,深度过高会导致眼睛出问题,听说这个游戏对3DS支持很好,我想看看。)
游戏为了拖延玩家时间,采用了武器合成这个玩法,所以玩家需要合成很多武器。
这让我很累,毕竟是个单机游戏,一般来说应该合成过的武器就永远存在才对,我个人会直接用钱买,例如恶魔城类游戏,通关后应该能用钱买所有东西,这样可以降低一些刷物品的疲劳,但是钱也是需要刷的。
现在的恶魔城类游戏已经很少创新了,还不如科乐美。
这个游戏有联机对战模式,但是那样武器应该有互相克制的关系,所以是否合成武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切换武器,而这个游戏武器太多了,肯定有一大部分没用,一些武器应该有它的上位替代。
现在的游戏都让玩家很累,因为太复杂的设计和需要经常回去刷钱和物品之类,以前的游戏比较简单,魂斗罗拿到武器就是拿到武器了,所以很多人怀旧,不是因为他们不玩新游戏,而是真的太累了,有的人甚至不玩荒野大镖客,因为他们觉得在地上慢慢走很累。
【为什么对游戏越来越提不起劲?-哔哩哔哩】 https://b23.tv/hrUyNfD
这个视频提到这个人玩别的都很累,但是玩生化危机2重置版就不累了,其实主要是��期,你玩游戏对游戏内容的预期,他已经知道这个游戏的玩法是怎样的,他预期了这个玩法不会那么复杂,不会那么累。
所以为什么魂斗罗类游戏还有市场?为什么魂斗罗还有各种改版(HACK)?因为人们对它有预期,知道这个游戏玩法就是这样的。
个人不喜欢太多剧情,玩家基本上每个时间都有事做,让玩家无法停下来思考才能让他们没有感觉到累的时间,所以我一般不会让玩家长期移动,除非那个游戏本身就没有什么NPC进行交互,那种是一种孤寂感。
又不是拟真游戏例如Escape from Tarkov(逃离塔科夫),塔科夫的武器还有炸膛的设定呢,游戏的复杂是游戏性的一部分,而不应该给人拖延时间的感觉,黑悟空更糟糕,强制你不去别处获取武器就很难战胜敌人,而游戏又是通过扫描实际景色做出来的,所以很多不能进入的地区,主角使用飞翔(云)也不是自由的,要么你就别自由,要么你就自由,这黑悟空游戏很难理解,玩家就像一个傻子被愚弄,感觉在玩弄玩家。
主角在地面的步伐是速度步伐,这种移动方式是速度快,但是在游戏里不是很适合,会导致玩家感觉里主角不稳定,而且应该只显示上半身,毕竟背后你也看不到,这个游戏应该不会掉下悬崖吧?游戏又不是教人怎么移动,不该使用现实里的步伐的。
其他的不知道了,因为我也不会英语,只能简单地看一下。
游戏的天空战斗,里面的龙卷风竟然是真3D的,这应该用贴图做的,不然让人感觉很多棱角,天空战斗的时候,连地面的房屋都是一块一块的,太粗糙了……
除了我想知道的,别的都很普通,感觉是没时间做,这个游戏估计我需要做很长时间,假如有基础材质就需要几个月,我只会节省时间做一些简单的东西,几个月时间都足够做大游戏,还不如尝试做芯片和配套的系统,软件都是根据硬件编程,而硬件又不是我写的,假如中国政府没有阻止我,我早就做好了芯片,因为那个逻辑是我写的,怎么会像现在的芯片那么浪费能量?你看到游戏引擎都是我写的,芯片也有我的技术理念,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做芯片?是蛊术士窃取导致了中国的失败,它陷入了低端经济无法出来了,以后都是和全世界竞争所以各国和中国是竞争关系,高端经济则因为它不肯让我成功,所以很少卖得出去,而且有蛊术士则没人要人民币,因为蛊术士做人太坏所以没人敢相信中国政府,中国政府觉得偷窃我打压我能成功,其实蛊术士早就知道不会成功,为什么蛊术士还要这样做呢?可见蛊术士和中国政府的目标是不一样的。
不能几天内完成任务我就觉得很累,我不喜欢拖延,蛊术士拖延让我觉得很累,我不能接受那种重复的生活,我需要让我快乐的刺激,不然我会马上很累。
假如像中国政府这样做事,那估计几百万年也不会成功,期间的失败又会造成更多伤害,伤害后带来更多失败。
我会怎么在FC上做这个游戏?
(总是有人对我说,你能不能别再提你那破FC了!都什么时代了!我很无奈,我没钱我也没怎么用过别的机器呀…其实其他机器大部分和FC没什么区别,就是画面变成3D了)
我会做一个可以双人游戏的游戏。
玩家站在一个公交车顶,这个车就是那种末日求生的,玩家可以移动的范围就是这个车顶。
把手柄倒过来,用AB键左右移动,用十字键控制瞄准,射击屏幕上的敌人。
通过屏幕底部掠过的背景,表现出速度感。
敌人在空中飞行,它们一般是差不多的敌人,通过颜色分别。
红色,移动快。
黑色,能发射子弹。
敌人子弹颜色红色。
有几种敌人,有●■◆种敌人,有不同的射击模式。
背景是蓝天,所以没有蓝色敌人,黄色和白色和灰色差不多也不容易看到。
我方的瞄准框和子弹是1P绿色和2P紫色,特殊武器(双肩)子弹和追踪弹都是绿色,人物1P蓝绿色,2P红紫色。
我方的子弹是直接射击到瞄准区域的,没有子弹飞过去的时间,只看到爆炸,节省精灵,但是特殊武器有子弹飞过去的时间。
特殊武器有三个位置,分别安装在人物的中间和双肩,当人物被击中的时候自动发动,双肩假如被击中但是中间没有被击中时,中间会覆盖双肩,也就是中间等于防护罩安装位置,被击中后一定时间后充能。
双肩也可以选择防护罩类型,当中间防护罩被击中时双肩也可以覆盖中间。
中间防护罩的类型都会被击中时会抵消伤害1秒,而且可选择以下其中一种类型:
1、清除屏幕子弹并对屏幕所有敌人造成1子弹伤害。
2、对自己前方发射一个缓慢前进的壁垒,壁垒有3秒无敌时间,并在无敌时间过后还能吸收5点伤害。
3、发射追踪弹在敌人身上爆炸,在该区域造成持续伤害并持续吸收经过该区域的子弹。
4、发射一个追踪弹粘着敌人造成持续伤害10秒。
双肩的防护,可以选择和中间防护罩一样的防护类型,也可以选择自动发射子弹的类型。
自动发射子弹的类型有:
1、增强瞄准范围的伤害,也就是增加每次子弹伤害,每个肩部子弹增强器增加伤害2点。
2、对前方发射快速的子弹。
3、自动锁定敌人并造成1点伤害(等于追踪弹,只是没有子弹轨迹,以免浪费精灵数量),它锁定的是最靠近主角而且会发射子弹的敌人。
4、一个无敌的反射子弹的平台,敌人子弹射下来可以吸收并反射回去,就像镜子,左边射过来的子弹反射回去就是反射到右边,就是这样↘↗,每3秒才能反射出一个子弹。
5、吸收子弹能量并发射一列追踪弹,发射追踪弹后肩部会失去防御,被击中会发射中间防护罩。
肩部防护罩的类型都会被击中时会抵消伤害1秒,而且可清除屏幕子弹并对屏幕所有敌人造成1子弹伤害。
——
如何双人对战?
竖屏一分为2,左屏蓝绿色,右屏绿蓝色。
对方的镜像在屏幕顶部。
瞄准框用于攻击空中的补给,(补给只有对应方才能打到,不会出现抢补给的情况)
补给有:
血量3点
发射子弹
发射护盾(短距离,留存在该位置,反射2点子弹后消失)
发射追踪弹
角色移动并自动发射子弹攻击对方,这种子弹不会被补给拦截。
用自己的肩部接住子弹,累积能量,发射超级武器(被打中身体100点伤害后会输,身体受伤同样会累积能量,1点血量换1点能量),累积的能量会慢慢消失的,每0.5秒下降1点,所以有能量就要马上使用。
接到1点子弹,会发射额外的斜方向子弹,这种子弹可以被接住。
接到5点子弹,可以发射一个推进的护盾,护盾反射2个子弹再吸收2个子弹后消失。
接到10点子弹,发射追踪弹,可以被接住。
接到20点子弹,发射光束,不可以被接住,
接到40点子弹,发动空间斩,不可以被接住,角色发动时无敌,发动时瞄准框会消失而且停止射击。角色显示的图像是跳起来,全身闪烁并砍出一道空间,这道空间会留存在屏幕上一段时间,期间有伤害,伤害不能被肩部接住,不会攻击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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