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樓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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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許仙
H:「大話許仙」,在緯來電影21:00至22:55上演。電視劇情空白。應景節目。白蛇傳是端午節的話頭。20240609W7
大話許仙
導演:馬中軒
演員:查傑、馮薪朵、薛翔勻、蔣芸、劉彤、徐詩琪
播出時間:2024/6/9-21:00
影片大綱:
真武閣旗下劍山派以道術降妖除魔,星塵派以佛法滌蕩人間! 在圍剿妖王九幽之主的戰鬥中,劍山派門人許仙因一時疏忽令九幽之主的殘魂逃到人間,藏在金山鎮惡霸趙天霸的身上。 師父俠隱告訴許仙,九幽之主可以通過補天石恢復原形,因此命許仙趕到人間,尋找九幽殘魂。許仙追尋到金山鎮,見到趙天霸在酒館裡調戲老闆娘白素貞,同在尋找補天石的書生裴文德見義勇為,卻險些被打。 關鍵時刻,許仙及時出手,打跑了趙天霸一夥,白素貞因此對許仙產生好感。於是許仙、白素貞、小青以及裴文德四人一同踏上尋找補天石之旅。
白蛇傳
《白蛇傳》是中國四大民間愛情傳説之一,源自於唐代洛陽巨蛇事件等,初步定型於明代馮夢龍《警世通言》中,成熟盛行於清代,是中國民間集體創作的典範。
《白蛇傳》描述的是一個修煉成人形的蛇精與人的曲折愛情故事。故事包括篷船借傘,白娘子盜靈芝仙草,水漫金山,斷橋,雷峯塔,許仙之子仕林祭塔等情節。表達了人民對男女自由戀愛的讚美嚮往和對封建勢力無理束縛的憎恨。其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並以此故事為原型拍攝了��部影視劇作和動畫片。
作品名稱
白蛇傳
故事內容
據明末馮夢龍《警世通言》記載,傳説南宋紹興年間,有一千年修煉的蛇妖化作美麗女子叫白素貞,及其侍女青青(也稱小青、青魚、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藥店之王主管許宣(或名許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見鍾情,白蛇逐生慾念,欲與書生纏綿,乃嫁與他,遂結為夫妻。婚後,經歷諸多是非,白娘子屢現怪異,許不能堪。鎮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贈許一缽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後,顯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魚。法海遂攜缽盂,置雷寺峯前,令人於其上砌成七級寶塔,名曰雷峯,永鎮白、青於塔中。
警世通言
眾僧買龕燒化,造一座骨塔,千年不朽,臨去世時,亦有詩八句,留以警世,詩曰:
祖師度我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
化化輪迴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
欲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後世根據此傳説又添加了一些的情節,使得故事更加平民化,符合大眾的口味,得以流轉至今,內容大致如下:在宋朝時的鎮江市。白素貞是千年修煉的蛇妖,為了報答書生許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為人形欲報恩,後遇到青蛇精小青,兩人結伴。白素貞施展法力,巧施妙計與許仙相 識,並嫁與他。婚後金山寺和尚法海對許仙講白素貞乃蛇妖,許仙將信將疑。後來許仙按法海的辦法在端午節讓白素貞喝下帶有雄黃的酒,白素貞不得不顯出原形,卻將許仙嚇死。白素貞上天庭盜取仙草靈芝將許仙救活。法海將許仙騙至金山寺並軟禁,白素貞同小青一起與法海鬥法,水漫金山寺,卻因此傷害了其他生靈。白素貞因為觸犯天條,在生下孩子後被法海收入缽內,鎮壓於雷峯塔下。後白素貞的兒子長大得中狀元,到塔前祭母,將母親救出,全家團聚。還有可愛的小青也找到了相公。
雷峰塔奇傳
維基 -> 雷峰塔奇傳 -> 第一回謀生計嬌容托弟 思塵界白蛇降凡
《第一回謀生計嬌容托弟 思塵界白蛇降凡》[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1 
詩曰:2 
素精���世受恩深,酬卻生前百贖身。3 
誕育責嗣超升去,雷峰塔畔永標名。4 
話說元朝浙江杭州府錢塘縣有一書生,姓許名仙,表字漢文。父親許穎號南溪,經商為業,母陳氏。漢文生才五歲時,父母染病,相繼去世,留下些少家業。虧他有一胞姊名喚嬌容,嫁與本縣李公甫為妻,這公甫在錢塘縣當一縣役,家中頗稱去得。漢文父母亡後,嬌容即將漢文挈在家中撫養。光陰迅速,日月如梭,漢文不覺長成一十六歲,生得眉清眼秀,丰神俊逸,公甫與嬌容十分愛他。一日,公甫因衙門元事閒坐,忽思漢文年已長成,須尋一件事業與他去做。夜間,便對嬌容說道:「汝弟從幼在我們家中,今已長成,須當尋覓一件技藝與他去做,不可虛度光陰。」嬌容道:「妾身父母早年棄世,舍弟從幼多蒙官人撫養照顧,今幸長成,官人若肯周全,妾身不勝感激。」公甫道:「賢妻不須煩心,愚夫現有個相好朋友,姓王名明,字鳳山,他現在此縣前懷青巷口開藥行,十分鬧熱。等我明早去見他,將汝弟送他行中學習藥道便了。」嬌容大喜,一宿無詞。5 
到得天明,公甫梳洗已畢,出門一直來到縣前王員外藥店中。員外笑臉相迎,同入店中,分賓主坐定,員外開言道:「李兄今早到敝鋪有何賜教?」公甫道:「好教員外得知,小弟有個妻舅名喚許仙,字漢文,為人頗稱謹厚,向在小弟家中株守斗室,經紀無路,意欲將他送在員外貴鋪學習藥道,俾供驅策,未知員外肯容納否?」員外道:「小弟近因店中貨物頗多,正在缺一謹慎幫手之人,李兄若果不棄,足見相知之雅,妙!妙!」公甫見員外應允,忙起身稱謝,作別出門。6 
回到家中,將員外應允美意向許氏及漢文細細說明,二人喜不勝言。公甫就往日家揀個黃道吉日,將漢文送過王家藥店來。臨出門,許氏不免叮嚀几句話兒。到得店中,員外接人,敘坐,公甫開言道:「向日蒙員外盛情,今日吉日,小弟特送妻舅前來,祈員外訓迪教誨,將來若有成就,感佩員外大恩,沒齒不忘。」7 
員外看見漢文人才出眾,色貌超群,心中大喜。��曰:「令舅天姿俊逸,將來必成大器,小弟並藉榮光。」公甫即命漢文過來拜見員外,員外答以半禮。公甫辭別了員外出店,回家對許氏道明,不在話下。8 
這邊漢文在員外店中,員外見他言詞伶俐,作事周詳,十分愛他,比別人不同。公甫亦時常來到店中看視點綴,此話慢表。9 
正是:10 
若無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11 
且說四川成都府城西有一座青城山,重岡迭嶺,延袤千里。此山名為第五洞天,中有七十二小洞,應七十二候,八大洞按著八節。自古道:山高必有怪,嶺峻能生妖。這山另有一洞,名為清風洞,洞中有一白母蛇精,在洞修行。洞內奇花競秀,異草爭妍,景致清幽,人跡不到,真乃修道之所。這蛇在此洞修行一千八百年,並無毒害一人,因他脩行年久,法術精高,自稱白氏,名曰珍娘。究是畜類,未能超成正果。12 
一日,在洞遊玩,心中忽思:我在此脩行多年,至今未得正果,不如往別處名山遊玩一番,猛思:浙江杭州號繁華之邦,西湖擅名,虎邱馳勝,待我前去觀看景致一番,多少是好。主意已定,遂將洞府封閉,即時駕起雲頭,升在空中,哪消片時光景,遙望杭州不遠。13 
不防這日卻值真武北極大帝朝拜天闕駕回武當仙山。在雲中,運開慧眼,忽見一股妖雲從西而來。大帝喝道:「何方孽畜,妄起妖雲!」白蛇見是大帝,驚得魂飛魄散,忙跪在雲頭開聲叫道:「小畜乃是青城山清風洞白蛇精,脩行一千八百年,並不敢毒害生靈一絲半粒。至今不能成正果,今要往南海求見觀音菩薩,叩問根緣。不知聖帝駕臨,小畜有失迴避,死罪!死罪!」大帝微笑道:「你這孽畜,若果真心要往南海,須當發下誓願,吾方放汝過去。」白蛇遂即跪下發誓道:「小畜若有謊言,無去南海,異日必遭雷峰塔下壓身。」大帝見他發誓,令隨駕神將記明,駕回仙山。14 
白蛇見大帝已去,滿心歡喜,遂騰雲到了杭州,按落雲頭,要尋一幽僻的園院安身。這杭州乃天下最繁華的去處,王候第宅、名園古剎不計其數,而城東仇王府的花園更是��勝,臺榭環雲,擬于上苑,因年久無人居住,是座空園。白蛇看見這園曠麗,心內大喜,隨即閃身進去。不料此園深邃得緊,內中已有一母青蛇精在醉春樓中作巢,此蛇亦修行有八百餘年,亦能飛騰變化。那日,看見白蛇進來,忙出來阻住道:「何方妖怪,擅敢進吾花園來,不怕我的寶劍利害麼!」白蛇笑道:「小青不必逞能,細聽吾言:吾乃青城山清風洞白蛇洞主是也。因在洞中修道一千八百年,未能成卻正果,故此駕雲來遊中華,尋訪仙道。今暫借此間花園安身,且你我均是同氣,何必嗔怒。」青蛇聽罷,喝道:「此間乃我的仙府,你係方外野怪,何敢恃強佔我花園。你若有法力,敢共我鬥上三合麼?」白蛇微笑道:「小青,你聽吾言,你要與我鬥法,我念你均係一體,亦不傷你性命,但賭法力,高者為主,卑者為婢,何如?」青蛇怒道:「你有多大本領,敢誇大言!」就將身邊一口寶劍掣起,望白蛇臉上砍來。白蛇不慌不忙,把腰間雙口寶劍拔起,劈面架住。鬥不上數合,白蛇本事果然高強,不知口中念念甚麼,喝聲「疾!」青蛇手中寶劍不知不覺早被他收過去了,只剩兩手空空。青蛇大驚,慌忙跪下,口稱:「娘娘,休要動手,小青愿作丫環服事娘娘,乞饒一命。」白蛇笑道:「我不過略施小術,服你之心而已。既愿作婢,就罷了,豈肯害你的命。」青蛇大喜,遂向白蛇拜了四拜,口稱:「娘娘在上,婢子小青叩見。」白蛇扶起,同進花園。自此,二妖棲宿在此園中,主婢稱呼。15 
正是:16 
同聲相應同棲止,淡妝巧扮待情郎。17 
再表許漢文在王員外藥店,員外愛惜他,如同父子。看看過了臘景殘冬,又值春光明媚,時屆清明佳節,桃李芳菲。漢文坐在店中,看那路上紛紛皆是要去祭掃墳塋。漢文不覺觸動心懷,想道:自從父母棄世之後,蒙姐夫照顧,今已長成,從未曾到父母墳墓省視。今值清明,你看人人皆去祭掃墳塋,我不免稟過員外,明早前往父母墳上祭奠一番,稍盡人子之心。主意已定,即時入內,正值員外在廳閒坐,看見漢文進來,問道:「賢姪進來有何事情?」漢文道:「啟上員外得知:小姪自幼失卻父母,投靠姊夫家中,蒙姊夫撫誨成人。每念奉養既虧,祭奠又缺,茲值清明,小姪意欲明早往父母墳上祭奠,稍盡人子寸心,未知員外允否?」員外笑道:「你要去祭掃父母墳塋,乃行孝之事,理所當然,我焉有不允之理。」漢文大喜,謝別員外,仍往店中料理藥材去了。這員外就叫家人王端前去買辦錢紙牲物,明早挑往墓上祭掃不題。18 
漢文這一去,有分教:眼前平定,頓起風波。要知後事,且聽下文分解。
今古奇觀第六卷
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維基 -> 今古奇觀 -> 第六卷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第六卷白娘子永鎮雷峰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1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2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3 話說西湖景致,山水鮮明。晉朝咸和年間,山水大發,洶湧流入西門。忽然水內有牛一頭見,渾身金色。後水退,其牛隨行至北山,不知去向。哄動杭州市上之人,皆以為顯化,所以建立一寺,名曰金牛寺。西門,即今之湧金門,立一座廟,號金華將軍。當時有一番僧,法名渾壽羅,到此武林郡雲遊,玩其山景,道:「靈鷲山前小峰一座,忽然不見,原來飛到此處。」當時人皆不信。僧言:「我記得靈���山前峰嶺,喚做靈鷲嶺,這山洞裡有個白猿,看我呼出為驗。」果然呼出白猿來。山前有一亭,今喚做冷泉亭。又有一座孤山,生在西湖中。先曾有林和靖先生在此山隱居。使人搬挑泥石,砌成一條走路,東接斷橋,西接棲霞嶺,因此喚作孤山路。又唐時有刺史白樂天,築一條路,南至翠屏山,北至棲霞嶺,喚做白公堤,不時被山水沖倒,不只一番,用官錢修理。後宋時,蘇東坡來做太守,因見有這兩條路,被水沖壞,就買木石,起人夫,築得堅固。六橋上朱紅欄杆,堤上栽種桃柳,到春景融和,端的十分好景,堪描入畫。後人因此只喚做蘇公堤。又孤山路畔,起造兩條石橋,分開水勢,東邊喚做斷橋,西邊喚做西寧橋。真乃:4 隱隱山藏三百寺,依稀雲鎖二高峰。5 說話的,只說西湖美景,仙人古蹟。俺今日且說一個俊俏後生,只因遊玩西湖,遇著兩個婦人,直惹得幾處州城,鬧動了花街柳巷。有分教:才人把筆,編成一本風流話本。單說那子弟,姓甚名誰?遇著甚般樣的婦人?惹出甚般樣事?有詩為證:6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7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遥指杏花村。8 話說宋高宗南渡,紹興年間,杭州臨安府過軍橋黑珠巷內有一個宦家,姓李名仁,見做南廊閣子庫募事官,又與邵太尉管錢糧。家中妻子,有一個兄弟許宣,排行小乙。他爹曾開生藥店。自幼父母雙亡,卻在表叔李將仕家生藥鋪做主管,年方二十二歲。那生藥店開在官巷口。忽一日,許宣在鋪內做買賣,只見一個和尚來到門首,打個問訊道:「貧僧是保俶塔寺內僧,前日已送饅頭並卷子在宅上。今清明節近,追修祖宗,望小乙官到寺燒香,勿誤。」許宣道:「小子准來。」9 和尚相別去了。許宣至晚歸姐夫家去。原來許宣無有老小,只在姐姐家住。當晚與姐姐說:「今日保俶塔和尚來請菴子,明日要薦祖宗,走一遭了來。」次日早起買了紙馬、蠟燭、經幡、錢垛一應等項,吃了飯,換了新鞋襪衣服,把菴子錢馬使條袱子包了,逕到官巷口李將仕家來。李將仕見了,問許宣何處去,許宣道:「我今日重去保俶塔燒菴子,追薦祖宗,乞叔叔容暇一日。」李將仕道:「你去便回。」10 許宣離了鋪中、人壽安坊、花市街、過井亭橋,往清河街後錢塘門,行石函橋過放生碑,逕到保俶塔寺。尋見送饅頭的和尚,懺悔過疏頭,燒了菴子,到佛殿上看眾僧唸經。吃齋罷,別了和尚,離寺迤逶閒走,過西寧橋、孤山路、四聖觀,來看林和靖墳,到六一泉閒走。不期雲生西北,霧鎖東南,落下微微細雨,漸大起來。正是清明時節,少不得天公應時,催花雨下,那陣雨下得綿綿不絕。許宣見腳下濕,脫下了新鞋襪,走出四聖觀來尋船,不見一隻。正沒擺佈處,只見一個老兒,搖著一隻船過來。許宣暗喜,認時正是張阿公。叫道:「張阿公,搭我則個。」老兒聽得叫,認時,原來是許小乙。將船搖近岸來,道:「小乙官,著了雨,不知要何處上岸?」許宣道:「湧金門上岸。」11 這老兒扶許宣下船,離了岸,搖近豐樂樓來。搖不上十數丈水面,只見岸上有人叫道:「公公,搭船則個。」許宣看時,是一個婦人,頭戴孝頭髻,烏雲畔插闃些素釵梳,穿一領白絹衫兒,下穿一條細麻布裙。這婦人肩下一個丫鬟,身上穿著青衣服,頭上一雙角髻,戴兩條大紅頭須,插著兩件首飾,手中捧著一個包兒要搭船。那老張對小乙官道:「『因風吹火,用力不多』,一發搭了他去。」許宣道:「你便叫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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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於昨天(28/8) 司徒拔道港安醫院職員宿舍起火冒煙,火警中無人受傷,期間大樓人士需要疏散至地面暫避。🔥👩🏻🚒職員宿舍可以配備煙霧警報器以提升安全 , 以免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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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ire broke out at the Hong Kong Adventist Hospital – Stubbs Road yesterday (28/8). People in the building evacuated and no injuries were reported. 🔥🚒Please take action now to enhance fire protec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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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亞人
藝文
世界副刊
夏烈 2022-07-14
人看生命如此深,亦看痛苦如此深。——尼采
霧氣緩緩漫升,細雨淒迷,窗外許多撐傘行人在不明的水霧中抖動,如同你油畫中顫動不明確的人,也就是被藝術界稱之為「毛毛人」的具象。那是人類的起始?還是世界的盡頭?
你在1960年代身懷一百二十元美金闖去歐洲,最先去義大利米蘭,與蕭勤相聚作畫,又轉去巴黎。但每想到你,沒有義大利,總是巴黎小旅社的閣樓。無暖氣,冬季,咖啡瓷杯中的水結成冰塊。隨後,新婚的妻子也由台灣到來,普契尼歌劇中著名的詠嘆調〈你好冷的小手〉(Che gelida manina)及〈我的名字叫咪咪〉(Sì, mi chiamano Mimì)已然登場。
我和你是不同的人,活在不同的世界,然而我們對藝術有共同的愛好。我的工程領域一直是理性、效率、精密、準確及組織主導,我重視德意志的哲學及科學,即使音樂也會喜愛華格納沉重音符譜下富麗堂皇的歌劇;你的藝術天地是奔放(或壓抑)、主觀、矇矓及感性,悲��的拉丁歐洲色調。我對抽象藝術的好奇及啟蒙卻是由你引導。初見你那年我八歲,在台北國語實小念三上,你忽然穿軍服出現在我家門口。那是個潰敗混亂的年代,全島街頭充斥散兵游勇。你十六歲隨孫立人部隊來台,以你的年齡,應只是個少年兵,為長官打雜。你離開部隊,只能落腳我家。那是一間小小的日式榻榻米屋,是報社供給我家的臨時宿舍,你睡在入門的玄關處,也是唯一可能挪給你的空間。
在台灣的親戚全是我母親林家的台灣人,而我倆共一個曾祖父,算是最近的夏家親屬。你們兄弟倆是孤兒,你在長沙及南京度過童年,小熊年長,到北京做小差事糊口,我母親是熱心的長輩,所以他常到我家打牙祭。有一次小熊在下電車時,踩到前面一位的長衫尾襬,扯破衫邊。那人生氣爭吵,不肯罷休,小熊只好帶他到不遠處的我家,由我母親為他縫好長衫,請他吃了一頓餃子,圓滿落場。這是我對小熊唯一所知。以後多年戰亂及兩岸分治,他已不知去向,可能無聲無息消失在一個不知名的鄉鎮或街巷。
你被錄取鳳山陸軍官校的軍官班,但沒去報到。那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你不是軍人,你是藝術家。如入軍中,只適合做文書。之後,你果然考上空軍總部的文書工作。那個混亂的時代,軍人可以在三軍互換跑來跑去,為的是有口飯吃。你來我家時教我唱空軍軍歌:「凌雲御風去……俯瞰太平洋濱……國祚皇皇萬世榮。」這歌詞不是一個小孩懂得的,但卻是雄偉動聽的軍歌,你告訴我是劉雪庵所作,他也是〈踏雪尋梅〉〈紅豆詞〉〈長城謠〉〈楓橋夜泊〉的作曲者,大概是中國藝術歌曲最出名的作曲家,卻因〈何日君再來〉被打成右派,下放河北農場勞改,被打得失明──多麼大的諷刺。無論如何,我還是不認為你的語調及氣宇像軍人。你是溫文爾雅、低調、與世無爭的畫家。那時你和同服役空軍的歐陽文苑、吳昊在龍江街一處四十坪大的防���洞各占一面牆創作,這個空間也成為同時期藝術家交流的場地,甚至吸引外賓前來參訪,直到1959年被迫遷出,為期六、七年的「防空洞時期」終告結束。由於沒有餘裕空間存放作品,帶不走的就一把火燒了。
後來你退役,因我父親的關係被雇入國語日報做藝術編輯,畫插圖。另二位藝術編輯是童叟,他是歌手童安格的父親;還有版畫家吳昊,他的版畫〈樹〉是季季自傳書《行走的樹》的命名由來。季季說當初在我父母家看到這幅畫,此畫現在掛在我加州柏克萊住家的牆上。你第一天上班,我恰巧建中下課,去國語日報,你喪氣地告訴我,你畫的第一幅插圖林良先生(《小太陽》的作者子敏)委婉地表示不適合,明天要重畫。我沒說什麼。你是藝術家,但現在為了要糊口,不得不畫商業性質的插圖。實際上,你們「東方畫會」的成員全有這種需要,我父親明確地表示他不懂畫,但是可以他的關係及聲望,四處安插你們畫插圖或報頭版面的工作。
「東方畫會」民國四十六年在台北新生報新聞大樓舉辦首屆畫展,同年有師大藝術系的「五月畫會」展出。這是我國首次的現代抽象畫展。距今六十四年。你們八人平均二十五歲,都是受教於李仲生老師的藝術家 ,分別為服役空軍的歐陽文苑、吳昊、夏陽,以及就讀北師(今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藝師科的霍剛、蕭勤、李元佳、陳道明和蕭明賢,也就是說你們全都不是大學生,是一群朝不保夕、饑腸轆轆的畫家。記得有一次來我家吃餃子,一邊吃,我母親一邊包,你畫正字記數。個子不大的你,竟吃了五十幾個。我母親很高興,她的個性,就是永遠幫助窮親戚及弱者。
這次展出在保守及傳統的戒嚴時期引起軒然大波,被認為是「離經叛道」及「膽大妄為」。甚至引起一些傳統畫壇人士的憤怒。因抽象畫常沒有具體形象,有些油畫現場布置時不知怎樣掛法,幸好畫角找到一個漢字署名,才解決了問題。我父親何凡在《聯合報》副刊的「玻璃墊上」專欄戲稱你們八人為「八大響馬」,意指藝術界的騎馬強人,弄得台灣畫壇天下大亂。你以��長身分執筆寫出宣言,強調:「東方畫會是世界性的繪畫,反傳統的繪畫,中國精神的繪畫,還有一個最重要,是要有個性。」你主張「大眾藝術化」,但反對「藝術大眾化」。你們年輕氣盛,這種當時旁人看不懂的畫是不能問的,「一問便俗」。後來秦松加入,他的一幅畫有些橫直線條,一位著名的老畫家歪頭倒頭又左右看了半天,最後看出是「反蔣」,因為有「蔣」字倒寫,那可是大事,要殺頭的。老畫家一離場,趕快卸下,燒掉。抽象畫在共產國家也是許多年後才被准許。如今,不少新蓋大樓入門大客廳牆上掛的都是抽象畫,已蔚為社會風氣,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有為者亦若是。
那時正是存在主義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世界文學領域,它的叛逆、浪漫、主觀與非理性是否與你們的思維正好相應,還是你們天生就是以自我為中心?你說過:「藝術家可以沒有知識,但一定要有感覺。」我這工程師卻相反而行。無論如何,那四天東方畫會的展出已成為台灣畫壇的一座里程碑。
東方畫會成員(左起):歐陽文苑、李仲生老師、陳道明、李元佳、夏陽、霍剛、吳昊、蕭勤、蕭明賢。(夏烈.圖片提供
巴黎的日子相當艱苦,你要靠幫華人經營的小旅館打雜工維生,紅燈區的小旅館頂上只有兩坪,幾乎站不直的小間,就是你棲身之處。但是你告訴我,歐洲人不同,有工人為你修東西,知道你貧窮,只要了你一張小畫抵作修理費——���為那是歐羅巴,那是法蘭西。我那時對歐洲的印象來自電影與小說,似乎留學生全去美國,因為美國是天堂,也是地獄;是麵包,也是鴉片。歐洲的另一個印象來自小學的級任席老師,她因政治原因被捕,釋放後不久即遠嫁去德國。在她寄來的信封上看出是奧芬巴哈城,立刻聯想到歌劇《霍夫曼故事》中動人的二重唱〈船歌〉(Barcarolle),作曲家名Offenbach,她回信說並非以這音樂家命名。歐洲人固然有深厚的藝術感,但我還不知那個城市是以音樂家、藝術家或文學作家為名。
五年之後,你知巴黎發展困難,去了紐約,又開始一段新的掙扎的日子。一方面修骨董,一方面作畫。那些台灣畫家,在蘇活區租屋居住,可以窩在廢置的倉庫裡,便宜,也有較大的空間作畫。有些油畫高大到整面牆,你抬進一架廢棄的工廠堆貨升降機,可上下電動作畫,也是一絕。你們生活艱苦,我親眼遇到一位移居美國的北一女圖畫老師,在紐約街頭擺攤賣畫,年老,坐在椅上睡著了,微風吹散他稀疏的白髮。
紐約已是世界之都多年,各國的人都匯集在這裡,竟有40%紐約人出生在外國。當然,這些人在這支萬花筒或沙拉盆中互瞪、競爭、推擠、喧嚷……也互持、相慰、合作。你那小小寒冷的房間,當春日第一線陽光射入,有了些暖意。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日子終以悲劇告終,不愉快的離異,唯一的女兒也與你疏遠。然而,那就是命運。
你由早期接近的新古典主義、機械主義,歷經抽象表現,一直在摸索求變——你終於進入那時最流行的照相寫實Photorealism。那是畫面像照片一樣細膩及真實,但你的表現與別人不一樣,你的寫實畫中有晃動的人形或人影出現,成為畫的主體。這些晃動的人形與毛毛人有血緣關係,因為你用八分之一快門,表達了閃過的瞬時。那是一種主觀的自我感覺,以光、影及背景的實像襯托,猶如莫內的法國印象派繪畫,或川端康成的新感覺派小說。你用這樣恍惚的人形���敘說你這一生的漂泊的心境,他們模糊不清,沒有面容、沒有性格,冰冷無情,反映出現代生活的冷峻疏離,他們是你所面對的紐約都市人。這也表明你沒有穩定的立足之地,甚或隱約影射你那已然破裂的家庭。也有藝術評論解釋為一種時空交替的虛幻感。這些,我們都是猜測,只有你自己真正知道。
你的畫終於被出名的哈里斯畫廊接受,可以賣相當高的價,但是照相寫實是工筆畫,畫一張要一年至二年的時間,所以也很難穩定收入。然而經濟狀況的困窘從未消磨你對創作的熱情。作為一個異鄉人,在文化、語言隔閡、物質條件匱乏,種種侷促之下,你冷峻的畫面中隱隱顯示著不安與騷動,晃動的路人只是都市叢林中生命的過客,在紐約擁擠的街道上卻顯得孤獨,也給觀者疏離(alienation)的感覺。人為何存在?畫家是否能透視出他的關懷與悲憫?沙特曾說人孤獨地被棄置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奧援,人除了建立自己,沒有別的目的與宿命。也許,這樣的意象更能體現你創作時的心境。在紐約一待二十多年,前後不見光的大統艙裡,你吃中國菜,聽的是中國京戲,牆上貼滿打油詩,半文半白地諷刺世事百態,你就是住在紐約「中國租界」裡的一個華人。
你在紐約最大的收穫是遇到與你道合的妻子爽熹。爽熹出身台北富裕家庭,和我妻子是北一女同學,在法國讀得哲學博士,而你卻只有中學學歷。她不懂什麼是貧窮,跟著你過淡泊清靜的簡單日子。除了學術討論,看不出她的複雜性及哲學性。她比你小十幾歲,然而你們是快樂的一對,在芸芸眾生中,上蒼給了你她的愛。
然而,她卻默默地先你離世——你又孤單了。這就是你的命運。
你在離開台灣三十年後回國,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快樂還是無奈?是葉落?還是歸根?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一生都在漂泊,畫家一定要有故鄉或他鄉嗎?許多人都還以為畢卡索(西班牙)及梵谷(荷蘭)是法國人呢。然而,回到你成長的文化環境,那種感覺應與異鄉不同。你繪畫的題材內容,後來常取材自民間的宗教、神話、寓言故事及傳奇人物,但是以顫動的線條人形在空間穿梭。那是因為坎坷的人生經歷及全球性的視野,促進你體認了民間藝術的韻味。於是你將中國自古占上風的文人藝術與被輕視的民間藝術融合,加入剪紙和民間的色彩系統,並將之與西方的現代藝術、還有中國的文人畫巧妙混融交錯。其實,你在東方畫會的成立就曾宣言:「……我國傳統的繪畫觀,與現代世界性的繪畫觀在根本上完全一致,惟於表現上的形式上稍有差異,如能使現代繪畫在我國普遍發展,則中國的無限藝術寶藏,必將在今日世界潮流中以嶄新的姿態出現……」
2000年你獲頒我國最高的「國家文藝獎」。十八年後,台北市立美術館舉辦「夏陽:觀.遊.趣」展,將你百件作品推展出畢生創作歷程。其中最令人矚目的是〈百顏聯作〉,那可能是你藝術歷程的總結。
人生朝露,藝術千秋。你小時喜歡畫人像,以後創作也以人為主。許多畫家擅長描繪大自然及田野,或以風雲天象為創作主題,但是你偏重在城市,在室內,在紐約街頭,在傳統的中國民間神話人物。然而,許多藝術家私下認為,無論個人氣質,或畫風的發展性質,你更適合留在巴黎。
藝術家、作家、音樂家常有不幸及混亂的生命時刻。誠然,悲劇就是美,挫敗也是美,疏離更是美。藝術是什麼?愛情又是什麼?那些不眠不休的夜晚,囂嚷市集的徘徊,一生未竟的遐想──我看到你孤獨地站在畫布前,默然塗上層層油彩。隔著大洋,幾十年來我們從來也沒真正接近過,但是此刻,此刻我想到你,你和你的畫,細雨飄降在那些晃動的人形身上,La Boheme樂聲響起,在那寒冷的小樓頂間穿梭,擴撞迴傳。
「夏陽!夏陽!」夏烈低聲說道。(寄自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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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聲・其一
・6月1日
初入夏季,太陽已高掛在空中,日光照射不到之處卻還有些涼意。離開低矮町家建築構成的宿舍區,穿過又一重結界,風格截然不同的高聳建築物就佇立在眼前。按下門旁的對講機,沒過多久,聲音與畫面就從面前的小方框中跳出來。 「⋯⋯嗯?喔!伽羅坊,來得真準時啊!直接上十五樓來吧!」 還來不及回應,屏幕的亮光便迅速熄滅,暗銀色的門應聲滑開。大俱利伽羅只得輕輕嘆了口氣,安靜地走進建築物之中。
電梯準確地在顯示「15」的樓層停了下來。門緩緩滑開,在看不見盡頭的走廊之前,一個白色的纖瘦身影已在門前等候。看見自己的到來,鶴丸國永把手中顯示著資料的裝置收進白色長袍的口袋。 「喲!睡得好嗎?」 「就算沒睡好,該做的還是得做吧,閒聊就免了。」 「真冷淡啊!況且,這問題也不能說完全和正事無關⋯⋯」鶴丸打哈哈似地笑著,一雙淡金色的眼卻迅速掃過大俱利伽羅臉上的表情。 「⋯⋯⋯⋯」
兩人所在的建築是「塔」的中心區,平時的基礎課程、訓練、以及身體測量都在此處進行。經歷了將近一個月的訓練,大俱利伽羅對它已不陌生,但進入需要特殊許可的主棟高樓層區域,卻是第一次。
「又想要我做什麼⋯⋯」 「放輕鬆放輕鬆~不是那種困���的工作,只不過是有個人想讓你見一見罷了。」 「⋯⋯喂,怎麼又是這些有的沒的,我才不幹這種事!」 「嘛,詳細的事見了面再說吧,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啊!」 一面跟著鶴丸的腳步走向深處,大俱利伽羅一面表達著不滿。走廊兩側外觀千篇一律、用途不明的房間全都門窗緊閉,空蕩無人的走廊上只有兩人的聲音,在明亮而廣大的樓層範圍中,顯得有些詭異。 拐了幾個彎,鶴丸在一間房間前停下腳步,核對了一下門上的編號,轉過頭瞥向大俱利伽羅:「費了那麼多工夫從原本的本丸到這裏來,又花了那麼多時間訓練,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嗎?」 「⋯⋯⋯⋯」 看著大俱利伽羅臉上些微的表情變化,鶴丸揚起了嘴角,從口袋掏出裝置,輸入了一串指令。
剎那間,房間的白色牆壁忽然像是融化一般,由中心向四角變得透明;原本冷硬厚重的牆與房門,現在竟看來像是個大型的玻璃水族箱。 而看似格局平凡的和式房間之中,一個身披白布的身影正坐在矮桌前。
「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就儘管看吧,從裡面是聽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 「⋯⋯你說的見面是這種見法啊,跟把人關在獸欄裡有什麼不同?」 「別這麼說啊,這可是為了保護貴重的『哨���』啊!」 「我來的時候你也說是為了保護貴重的嚮導,但我可不是住在這種地方。」 「別急,你仔細聽。」 被鶴丸突如其來地搭了肩,大俱利伽羅不悅地「嘖」了一聲,但仍依照指示安靜下來。 在無聲的走廊上,一絲微小的奇妙雜音漸漸浮現。那是一種熟悉的聲音,卻又不是隨處可見,他知道自己一定在某處聽過,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喂,這是什麼聲音?」 「聽見了嗎?這是這傢伙的『白噪音』啊,不可思議吧。」 『白噪音』,大俱利伽羅在課程中學過這個詞彙。那是指風扇或流水聲等穩定的雜音,能夠安定哨兵的心神。但耳邊傳來的聲音,並不是他所知的任何白噪音。 「這傢伙比較特別,只有火焰燃燒的聲音才能讓他精神安定。當然了,每間哨兵的房間也都有雙向的隔音設備,為了準備你說的『獸欄』,塔裡可沒少費心思啊。」 「⋯⋯⋯⋯」
火焰燃燒的聲音。眼前的這個存在,外表看似和自己一樣,只是一名一般的刀劍男士,卻非得要在火焰的聲音之中才能正常地活著嗎——大俱利伽羅看著近在咫尺、卻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身影,不禁開始思考起來。
「⋯⋯到底要在那裡嘀嘀咕咕到什麼時候?」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但那個聲音,絕不屬於身旁的鶴丸國永。 大俱利伽羅回過神來,發現理應感受不到自己的那個人影,正直直地面向著自己,彷彿面前的牆當真只是一片玻璃。他看不到對方布沿之下的雙眼,卻仍然本能地覺得那雙眼瞳直勾勾地注視著自己;那股警戒和敵意,令他不禁寒毛直豎。
「喂,你不是說從裡面聽不到嗎⋯⋯!」 「是啊,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啦!只是我剛才也說了,這傢伙比較『特別』一點⋯⋯」 在手中的裝置上按下一個虛擬按鍵,鶴丸國永清了清嗓子,把裝置上的收音器抬到嘴邊「早啊,今天狀況如何?我帶了新朋友來找你玩咧!」 房中的身影依然不為所動,只是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又是搭檔的事?都失敗過幾次了,還不死心啊。不用自找麻煩了,反正所有任務我都能一個人搞定,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 「是~是~你說得都沒錯,所以也不差再多重複幾次吧?流程你都這麼熟了,這孩子就交給你啦!」 一邊說著,鶴丸又按下某個按鈕,開啟了房門。在兩聲幾乎同步的「喂!」之中,大俱利伽羅被猛然推進了房間,方才明明緩緩滑開的門居然迅雷不及掩耳地關了起來。 「行李等會就會託人送過來,好好相處別打起來囉!」鶴丸的聲音透過從房內的擴音器傳出來,一絲機械雜訊夾雜其中,聽起來竟有些陌生。
「⋯⋯⋯⋯」 「⋯⋯⋯⋯⋯⋯」 坐在桌前的人影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直到這時,大俱利伽羅才總算看到陰影之下的那雙眼瞳。那祖母綠般的眼猶如帶著虹彩,當它們注視著自己,他彷彿看見眼底有著火焰在隱隱地跳動。 「⋯⋯我想不用多說你也知道,我是山姥切國廣。」 「⋯⋯⋯大俱利伽羅,沒打算和你們玩夥伴遊戲,我會一個人戰鬥。」 聽見意料之外的回答,山姥切似乎愣了一下,隨後露出幾乎令人感受不到的淺笑。
「啊啊,那可不是正好嗎。」
***
・6月14日
下午兩點,午餐時間已接近結束,食堂裡只剩下寥寥數人。在最角落的桌邊,面對面坐著的,是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
「連睡覺都穿著戰裝束,怎麼想都很奇怪吧!」 「至少護具有卸掉吧?那就沒問題啦沒問題~哨兵的觸覺也是很敏感的,再怎麼細緻的布料,都比不上從顯現瞬間開始就像自己第二層皮膚一樣的戰裝束令人安心吧!其他還有什麼發現呢?」 「⋯⋯沒有看過他吃飯和睡覺。」 「喔?說來聽聽!」鶴丸向櫃檯招了招手,服務員馬上端出一壺咖啡,注滿他的杯子。自從今天中午他在自己對面坐下,大俱利伽羅已經看了這動作至少三次。
「和你這種咖啡因中毒症狀不一樣。⋯⋯那傢伙就算比我先躺下,精神也不會進入睡眠狀態。」 「原來如此,那你睡著之後他的狀況呢?」 「我睡著之後的事,我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啊~抱歉抱歉,確實是這樣呢!雖然可以進入精神圖景觀察,但是對你們來說還太早啦。」 「⋯⋯」 「別太在意,同樣的事之前也發生過。『室友的骨骼摩擦聲太吵睡不著』——記得他是這麼說的。」 「⋯⋯⋯⋯」 「沒見過他吃飯也是同樣的事吧?他是不是跟你說:『抱歉了,食物的味道會干擾我吃飯,你可以去食堂吃嗎?』」 「⋯⋯⋯⋯⋯⋯⋯⋯」 雖然驚訝於鶴丸唯妙唯肖的模仿功力,但現在不是把注意力放在那裡的時候。 「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這些事?不是還能從外部監視嗎?」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鶴丸輕鬆地笑著,「單面鏡功能是為了減低對哨兵的干擾,他們可不喜歡別人有事沒事就往他們房間跑啊!我們做的只是監控,可沒打算監視你們。打個比方來說——對了,伽羅坊之前的本丸也有山姥切國廣在吧,你覺得『他』感覺起來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個說什麼話都會踩到他地雷的傢伙。」
在前一個本丸特化之後,大俱利伽羅的嚮導才能覺醒,經由狐之助通報,很快便進入了「塔」的管轄之下。實際上在先前的本丸待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和這把素未謀面的刀也沒有多少交流。 「哈哈哈,那就姑且稱之為『有著纖細敏感的心靈』好了!那麼,這樣敏感的精神再加上敏銳的感官,你想想會有什麼結果?」 「⋯⋯⋯⋯」 「伽羅坊也知道吧,那個豌豆公主的故事。」鶴丸喝乾最後一口咖啡,正要再次招手,卻發現櫃檯已經掛起了「結束供應」的牌子。他小小地嘆了一口氣,一手無聊地轉著杯子。「所以啊,替他找搭檔可是困難重重啊。」 大俱利伽羅正想開口,食堂的服務員卻彷彿宣告營業時間結束一般,來到桌邊把餐具撤下。鶴丸把杯子放上餐盤,站起身,「好啦,我也該回去泡咖啡了,你也差不多能回去休息了吧。」
一前一後走出食堂,搭上電梯,鶴丸先按了「10」,再替大俱利伽羅按下「15」。一陣沉默之後,大俱利伽羅忍不住開口問道:「⋯⋯⋯⋯喂,如果這次也失敗了,會怎麼樣?」 「持續處於不穩定狀態、無法發揮出百分之百的能耐⋯⋯嘛,你現在看到的,就是失敗再失敗下的狀態囉。」
電梯「叮」一聲停下來,鶴丸走出門外,笑著揮揮手。「別有太大壓力,我知道伽羅坊會是個好嚮導的。」 「⋯⋯⋯⋯」 看著電梯門默默地關上,燈號上的數字逐漸增加,鶴丸收起笑容,把手插回白袍的口袋。
「⋯⋯失敗有失敗的苦處,但是成功,也不見得都是好事啊。」
***
・6月19日
「兩位辛苦了!早上的訓練到這裡結束,請好好休息以迎接下午的訓練!」負責野外訓練的物吉貞宗笑容滿面地行完禮,山姥切和大俱利伽羅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揉揉有些痠痛的肩頸。 為了持續鍛鍊哨兵的五感,地雷撤除的模擬訓練是基本訓練的一環,為此,場地也從室內移到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對大俱利伽羅來說,這是第一次進行這樣與哨兵雙人一組的模擬訓練,然而對於山姥切國廣,這種差事顯然早已是家常便飯——早在大俱利伽羅還在小心自己腳步的時候,他早已把方圓一公里內的100顆地雷模型給全部標示出來了。
別在意,對付無機物不是嚮導該幹的差事——就算知道山姥切這句話說得沒錯,大俱利伽羅依然對自己的一籌莫展感到不甘與煩躁。明明是為了能夠在戰事中利用自己的能力而接受塔的指揮,如今卻像是在後方受人保護一般,實在不是滋味。 嚮導算什麼��能選的話當然是能肆意衝鋒陷陣的哨兵比較好。他皺著眉,一邊想得出神,一邊無意識地從物吉手上接過準備好的午餐,只不過一股視線卻盯得他不得不回神。
「⋯⋯?」 大俱利伽羅望向視線的來源——山姥切國廣,然而對方卻沒有回應那無言的疑問,只是看看自己打開了一半的餐盒,再看看自己的臉。 「⋯⋯⋯⋯抱歉。」像是突然搞懂了什麼一般,他站了起來,摸摸鼻子認命地換了個位置、坐到山姥切的下風處。於是,山姥切也捧起自己的午餐,默默地開動。 對於這個稀鬆平常的動作,大俱利伽羅起先並沒有任何反應,直到他猛然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尋常之處——山姥切國廣居然在他的可見範圍內吃飯。 他微微轉過頭,試著以最不引人注目的動作,窺視山姥切手中的飯盒。
就在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否則,誰能相信那樣令人想以「一片慘白」來形容的內容物會湊在一起,成為誰的一餐。白飯、豆腐、水煮蛋、去了頭尾的豆芽⋯⋯也許還看漏了什麼吧,但那不重要,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麼能勾起食慾的東西。大俱利伽羅低下頭看向自己飯盒裡的菜色,忍不住一次夾了半條醃黃瓜來配飯。 一邊疑惑著山姥切究竟是怎麼把那些東西吞下去,大俱利伽羅忍不住又向鎖住自己的斜對面瞥去——只不過這次他所注意到的,是山姥切雙手紅腫的皮膚。 「喂!」 「⋯⋯」聽見大俱利伽羅叫自己的聲音,山姥切卻連頭也沒打算抬。「剛才已經吃了抗組織胺,很快就會消了,別在意。」 「為什麼會弄成這副德性?」 「⋯⋯草葉上的細毛或是汗水沾了塵土吧,誰知道呢。有點久沒做這訓練了,忘了該把袖子放下來,是我自己的疏忽。」 「⋯⋯⋯⋯」 想起剛才山姥切在訓練場上的動作,迅捷得就像在宣告自己沒有參與的餘地,現在看起來,只不過就是為了早一刻結束這場訓練而做的掙扎而已。
他的腦中忽然浮現前兩天在圖書室翻到的那本豌豆公主,那個在鋪了二十層床墊和二十層羽絨被的床上,依然因為床板上的一顆豌豆的凹凸而夜不成眠的公主、那個嚮往著這樣的「真正公主」的王子、那個彷彿無理取鬧般的故事。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快樂結局?他始終無法理解。 山姥切國廣,既然無可避免地擁有這樣的體質、既然塔也給予了完善庇護,那麼,當然是不去干擾,讓他一個人待著才是最佳解。 只是——正當大俱利伽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聲呼叫聲卻打斷了他的思考。
「山姥切先生!大俱利伽羅先生!��不起打擾兩位用餐,但是,突然有緊急任務的通報,鶴丸先生希望由兩位前往⋯⋯」 「時間?地點?緊急程度是?」山姥切迅速放下手中的飯盒,向傳達消息的物吉詢問。 「某本丸的隊伍在與時間遡行軍對峙時發現了不明的時空扭曲,雙方恐怕還在交戰,恐怕相當緊急。狀況一切不明,只能直接傳送到對方回報的現場了。」 「那就這麼做吧。」山姥切點頭回應,隨後轉向後方的大俱利伽羅,「⋯⋯你也要去的吧?」 「那當然。」大俱利伽羅調整著手套,語氣中沒有一絲遲疑。 「拜託兩位了,」物吉貞宗把通訊器交給山姥切,將手中的攜帶型啟動裝置拋向空中,一道光環便垂直地落在地上。目送著兩人一前一後地踏入金色光環之中,他深深鞠了個躬。「⋯⋯願幸運與你們同在。」
***
「⋯⋯!」 槍聲在不遠處響起,飛來的箭矢幾乎就要擦身而過,交戰位置之近顯而易見。 「喂!真的在這個方向?我們都已經快和他們撞上了!」 山姥切閃過由天而降的石塊,儘可能壓低身體,讓身體隱藏在灌木叢之中。「除此以外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只有這個方向一直有瘴氣飄過來!」 「但是有殺氣傳來的只有十個人左右,恰好是雙方各一個部隊的人數,⋯⋯!」 就在不遠的前方,灌木叢的陰影之下,一個彷彿海市蜃樓般的影像忽然闖進了大俱利伽羅的視線中——那半人大的虛像宛如一隻不祥的眼,正從另一個世界像這裡窺視著。本能地感知到威脅,大俱利伽羅拔出刀,在空間的裂口擴大前一刀斬下。 「不只一個,別鬆懈了⋯⋯嗚!」 「喂!怎麼回事⋯⋯!」見山姥切突然腳步踉蹌,大俱利伽羅也隨之警戒起來。 「⋯⋯沒什麼,這裏的瘴氣太重了⋯⋯呼、得快點,解決掉⋯⋯」噁心感不斷襲來,山姥切不得不用左手抓起披布,掩住口鼻,冷汗卻不斷冒出來。他勉強斬除一個裂口,但皮膚上的紅腫脹熱和異樣的寒意交錯、持續侵襲著身體,讓他就要無法集中精神。 「振作一點!告訴我在哪些方向!!」 「⋯⋯呼、呼⋯⋯我自己可、」 「不要逼我干涉你的思考!」 「⋯⋯哈啊、呼⋯⋯」山姥切咬緊牙關,無比艱難地開了口,「⋯⋯酉方向兩體、辰、一體⋯卯方向,⋯⋯!」 山姥切突然拔刀挺起身,下一秒,只見橫飛而來的箭矢被從中斬成兩段,落在大俱利伽羅跟前,然而另外一箭,卻射中了山姥切的左肩。 「嗚⋯⋯啊、呼,啊啊⋯⋯」��覺從另一個途徑佔據了山姥切的感官,痛苦和情緒波動像是火山爆發前夕的岩漿,一波一波向大俱利伽羅的精神侵襲。
「⋯唔⋯⋯可惡!!!!!」伴隨著怒吼聲,一道黑影倏然竄出——一條被赤黑火焰所纏繞的黑龍無聲地飛向山姥切,盤旋在他的身邊。大俱利伽羅扶起山姥切的肩膀、折斷沒入他肩上的箭身。「⋯⋯不需要再看了,不要聽、不要感覺、不要思考。我的精神嚮導就在你身邊,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我馬上就會把它們解決掉。」 大俱利伽羅沒有時間確認山姥切是否聽見了自己的話,在此地多待的任何一秒,都將把兩人更加推向絕境。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衝向裂口所在的方位,一個接一個、將逐漸重疊在一起的兩個時空一同斬碎。
*** 2018.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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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故事:孟浩然(二)
佛家故事:孟浩然(二)
然而,隱居對於許多隱居者來說都不是脫離塵囂的終結,而只是跳出紅塵的起點:一旦隱入山林、遠離塵囂,常人社會的影響越來越小時,修煉的巨大吸引力就可能把隱居者進一步變為一個修煉者。而這種變化的第一個表現往往是對世間的名利聲榮等「身外之物」逐漸失去興趣,這也是孟浩然自己體驗到了的:我現在只想過耕耘自足的農夫生活;只要有酒喝,誰還想世間名利啊!我寧願與水鷗玩耍、與江燕為伍,作一個自由「狂歌」的「豎儒」,也不願作巴結權貴、趨炎附勢那些令人感到羞愧的的事情[15]。
人類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更美好境界的不斷追求。厭世和離世的思想就是通向修煉和「返本歸真」最自然的階梯。孟浩然開始讚譽修煉和修煉人:「像莊子那樣的『傲吏』決非平凡之人,世間的名士、『名流』應該是那些修煉界的『道流』」;「有誰不仰慕那些成道的神仙呢?」並且他還廣交修煉界的朋友,談到他們時也總是帶著崇拜的口吻:「我那位『家在鹿門山』的朋友,手中拿著白色的羽毛扇子,腳上穿著青色的芒鞋,經���在山澗的水邊悠遊」;在陪李侍御拜訪聰禪上人時,「我看到石頭砌成的房間裡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而禪師的繩床上卻有一隻老虎正在睡覺。」「太一子是一個在天台山修道的朋友。他住在『赤城』附近,每天『餐霞』食氣,不食人間煙火。」「我曾經親自去天台山拜見他,得知他經常在雞鳴日出之時與仙人相會。他雖住在赤城中,但逍遙自在、隨意遨遊於白雲霄漢之間。連他居處的莓叢和苔蘚一類植物都與人間的不同,而瀑布則是他與塵世隔絕的界標。我真想永遠悠遊於那樣的境界中啊!」[16]
孟浩然40歲以前都在隱居中度過,讀書練劍,心境閒散,沒有什麼心理和情緒上的壓力。四十歲時進京赴考,先是被眾人大捧了一番,弄得有點雲裡霧裡的之後,又突然給摔下來,一個接一個的大挫折。這種心理和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必然導致身體上的失常。而且按中醫的說法,六淫病易去,七情病難醫。從他的詩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個特別多病的人[17]。任何一個有病的人,特別是多病或有大病的,在初入道時都有強烈的祛病的願望。孟浩然在這方面的表現也是很明顯的。他曾提到去山洞裡探查「石髓」和到山崖上採集野蜂蜜的事情。「石髓」是當時的道家弟子喜歡的一類丹藥,據稱服食了高級的「石髓」可能使人立即飛昇。野蜂蜜除了本身可以強身健體外,還是許多丹藥的藥基(內含大量「蜂王漿」)。他還不只一次地提到采「芝草」的事。「芝草」俗稱「靈芝」,包括菌靈芝和草靈芝兩大類。菌靈芝對調整身體機能的平衡有很大作用,而草靈芝則據稱可以使人長生不老甚至起死回生。由此看來,他採到的大概都是菌靈芝,否則他的身體早就沒有任何疾病了。另外,他還提到希望向一位道人學習「煉丹液」的方法[18]。
孟浩然有許多道家和佛家的朋友,因此佛道兩家的思想對他都有很大的影響。他的入道過程也像其他許多人一樣,是一個對修煉的認識逐漸提高的過程。從道家這一方面來看,他開始只是有「去煩惱」、學「長生道」的願望,這也是常人這一層次中最容易看到的修煉的神奇之處;他也談到了養「浩氣」、利用「五行」理論的��榖,併進而「養恬素」,一個人白天獨坐冥想,以此領悟修煉的道理���最後他談到了「玄妙理」和「坐忘心」。他曾經想作一個「羽人」。直到晚年,王昌齡來拜訪他時,他還提到自己喜歡看「神仙菉」和「山海經」之類的道家書籍[19]。
然而,他在自己的詩中非常詳細地敘述了「湛禪師」對他走入佛教修煉的影響:我從小就聽說過「無生理」,因此一直想知道自己生生世世的事情。但在塵世間的生活中很難兼顧到自己內心的願望。直到晚年決心長期歸隱後,才偶然與禪師交友並經常來往。禪師可憐我苦海無邊,以我能接受的「方便」說法為我解迷指點。又進一步給我講解「微妙法」,在我心中植入「清淨」的種子,使我頓然了卻「煩惱」的侵擾,對山林苦修產生了深情。我早晚向禪師請教自己心中的疑慮並通過討論明白了越來越多的修煉之理。禪師在語言和文學方面的修養高超而絕妙,實在令人驚嘆。禪房常閉,保持著「虛靜」的氣氛。周圍栽的花、種的藥草四季常青。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彈琴和寫作,任憑飛瀑落泉的水花飄灑在頭上和衣服上;有時和「法侶」們相逢,通宵達旦地講道談玄,那是因為自己平生對「真隱」的羨慕和追求、整天探求「靈異」現象的原因[20]。
我們雖然不能肯定他曾正式投師佛門、有過什麼皈依儀式,但從他留下的詩中,我們確實發現他曾兩次稱佛教僧人為「我師」,並稱一起討論佛理的佛教徒或者居士為「法侶」,甚至稱拜訪佛教僧人時所用齋飯為「法筵」。這些稱呼都不是一個只對佛教有興趣的局外人可能使用的,況且還是鄭重其事地寫到自己的詩中,讓普天下無人不曉(他的詩流傳很廣,這一點他自己也知道)[21]。並且,他在一些詩中確曾表達了自己願意、甚至決心皈依佛門的強烈願望:「願承甘露潤,喜得惠風灑。依止此山門,誰能效丘也。」;「願言投此山,身世兩相棄」;「下生彌勒見,回向一心歸……願承功德水,從此濯塵機」[22]。
更為重要的是,「修煉」是修人的心,完全與「皈依」之類的儀式無關。任何人只要能依照正信、正念和正的法理去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心性、改善自己的言行,他就已經在修煉中了。當然,許多真正修煉的人會隨著自己心性的昇華和對法理認識的不斷提高而產生某些超常的功能和體驗(現代研究者稱為「宗教體驗」)。從孟浩然的詩中我們發現其心性的變化以及超常的功能和體驗也是隨著修煉時間的增加而明顯地在變化著:開始時只是對法理的理解加深了,體會到捨「塵念」、「合真如」,世間「一切是虛假」;隨著長期打坐,特別是「閉關」靜修,天目漸開,眼前有一些異象出現,初次體驗到「靜者妙」,但還不能看到另外空間中完整的信息[23];當天目完全打開時,完整的、多生多世的信息蜂湧而入,令人應接不暇:自從自己生命產生以來已經許多劫了,有時看到往世事情,就像回憶兒時在沙灘玩沙一樣。看到自己善行而生功德,更加堅定了修煉的「道心」。靜坐中自己向各層天界靠近,空中瀰漫著天花散落的異香[24];當定力進一步加強時,整個身心和靜中所見境像融合一體,能體悟到玄妙的法理,但卻很難再用語言來敘述,進入了「忘言」的境界中;此時外塵已經很難干擾,打坐中聽到「猿嘯」也不分心,反而使「塵外心」更加清淨;看到修為很高的高僧,會看到其「蓮花」一樣「淨」的內心,知道其「不染心」一塵不粘[25];天目用久了,便不再覺得新鮮,也漸漸地沒有了對於「看」的執著。再加上對「無為」的深入理解,希望「觀空」而對「有形」的境像漸生厭倦;此時只想把身心置於一無所有的「虛寂」之中,保持心境永遠「閒和」的極高境界[26]。
李白在他的《贈孟浩然》一詩中尊稱孟浩然為「孟夫子」,並具體描述了自己對孟浩然的欽敬愛慕以至於崇仰之情:孟夫子風流倜儻,天下聞名,真讓我愛慕不已。從青春煥發的少壯時代直到鬚髮批霜的晚年,面對達官貴人豪華的車馬和堂皇的冠冕,他都能放下仕途而取隱遁,去與松風白雲相伴,過高人隱士的生活,表現了自己的高風亮節。在皓月當空的清宵,把酒臨風,常常喝醉;有時則於繁花叢中,留連忘返,連皇帝老子的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來;他那不慕榮利、自甘淡泊的品格高尚得有如高山一樣,甚至高到無法仰望的程度,只好在此向他純潔芳馨的人品作揖而拜,聊表我崇敬仰慕之情[27]。
李白自己也很喜歡求仙問道和隱居,是個狂放不羈的「謫仙人」,曾經「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28],而他對孟浩然的尊崇,正是表現了這兩位朋友之間思想感情的高度共鳴。
注釋: [15]《東陂遇雨率爾貽謝南池》:「余意在耕稼,」《自洛之越》:「且樂杯中酒,誰論世上名。」卷三;《秦中苦雨思歸贈袁左丞賀侍郎》:「躍馬非吾事,狎鷗真我心。」《和宋太史北樓新亭》:「願隨江燕賀,羞逐府寮趨。欲識狂歌者,丘園一豎儒。」卷二; [16]《梅道士水亭》:「傲吏非凡吏,名流即道流。」《送張參明經舉兼向涇州省》:「誰不仰神仙。」卷三;《王迥見尋》:「家在鹿門山,常游澗澤水。手持白羽扇,腳步青芒履。」卷一;《陪李侍御謁聰禪上人》:「石室無人到,繩床見虎眠。」卷三;《尋天台山作》:「吾友太一子,餐霞臥赤城。」卷三;《越中逢天台太一子》:「仙穴逢羽人,停艫向前拜。……茲山素所尚,安得聞靈怪。……雞鳴見日出,每與仙人會。來去赤城中,逍遙白雲外。莓苔異人間,瀑布作空界。…永遠從此游,何當濟所屆。」卷一; [17]《疾愈過龍泉寺精舍呈易業二上人》,《晚春臥疾寄張八子容》,《家園臥疾畢太祝見尋》,卷一;《初年樂城館中臥疾懷歸》,《送王昌齡之嶺南》:「已抱沉屙疾」卷二;《歲暮歸南山》:「多病故人疏。」《重訓李少府見贈》:「養疾衡茆下,」卷三;《宴張別駕新齋》:「衰病恨無能。」《李氏園臥疾》卷四; [18]《疾愈過龍泉寺精舍呈易業二上人》:「尋林采芝去,轉谷松蘿密。…入洞窺石髓,傍崖采蜂蜜。」《宿天台桐柏觀》:「息陰憩桐柏,采秀尋芝草。」《山中逢道士雲公》:「何時還清溪,從爾煉丹液。」卷一; [19]《宿天台桐柏觀》:「願言解纓紱,從此去煩惱。高步陵四壁,玄蹤得三老。紛吾遠遊意,學此長生道。」卷一;《重訓李少府見贈》:「養疾衡茆下,由來浩氣真。五行將禁火,十步想尋春。」卷三;《田家作》:「弊廬隔塵喧,惟先養恬素。……晝坐常寡悟,沖天羨鴻鵠。」卷一;《游精思題觀主山房》:「漸通玄妙理,深得坐忘心。」卷三;《將適天台留別臨安李主簿》:「羽人在丹丘,吾亦從此逝。」《與王昌齡宴黃十一》:「書幌神仙菉,畫屏山海圖。」卷一; [20]《還山贈湛禪師》:「幼聞無生理,常欲觀此身。心跡罕兼遂,崎嶇多在塵。晚途歸舊壑,偶與支公鄰。喜得林下契,共推席上珍。念茲泛苦海,方便示迷津。導以微妙法,結為清淨因。煩惱業頓捨,山林情轉殷。朝來問疑義,夕話得清真。墨妙稱古絕,詞華驚世人。禪房閉虛靜,花藥連冬春。平石籍琴硯,落泉灑衣巾。欲知明滅意,朝夕海鷗馴。」《尋香山湛上人》:「法侶欣相逢,清談曉不寐。平生慕真隱,累日探靈異。」卷一; [21]《游明禪師西山蘭若》:「吾師住其下,禪坐說無生。……談空對樵叟,授法與山精。」卷一;《秦中感秋寄上人》:「北土非吾願,東林懷我師。」卷三;《尋香山湛上人》:「法侶欣相逢,清談曉不寐。」卷一;《陪李侍御謁聰禪上人》:「出處雖雲異,同歡在法筵。」卷三; [22]《雲門寺西六七里聞符公蘭若最幽與薛八同往》,《尋香山湛上人》,卷一;《臘月八日於剡縣石城寺禮拜》,卷二; [23]《雲門寺西六七里聞符公蘭若最幽與薛八同往》:「上人亦何閒,塵念俱已捨。四禪合真如,一切是虛假。」《宿終南翠微寺》:「閉關久沈冥,杖策一登眺。遂造幽人室,始知靜者妙。」卷一; [24]《登總持寺浮屠》:「累劫從初地,為童憶聚沙。一窺功德見,彌益道心加。坐覺諸天盡,空香送落花。」卷二; [25]《來闍黎新亭作》:「棄像玄應悟,忘言理必該。靜中何所得,吟詠也徒哉。」卷二;《武陵泛舟》:「坐聽閒猿嘯,彌清塵外心。」《大禹寺義公禪》:「看取蓮花淨,方知不染心。」卷三; [26]《陪姚使君題惠上人房》:「來窺童子偈,得聽法王經。會理知無為,觀空厭有形。」《晚春遠上人南亭》:「虛寂養閒和。」卷三; [27]李白:《贈孟浩然》:「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28]杜甫:《飲中八仙》。 本文所引詩文,除已註明出處者外,可參《孟浩然集》,王雲五主編「國學基本叢書(四百種)」,台灣商務印書館,中華民國五十七年九月台一版。
#佛教 #第三世多杰羌佛 #義雲高 #暇滿人身 #暇滿人生路 #佛家故事:孟浩然(二)
註: 義雲高大師就是宇宙始祖報身佛多杰羌佛的第三世降世,佛號為第三世多杰羌佛,詳情請參閱 關於“第三世多杰羌佛”佛號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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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今天,Chloe妹妹七歲了!這一年間她成長得非常快,除了體型明顯變高變長,個性也變得越來越貪靚、多話,同時也很會關心體貼人,是爸爸媽媽最窩心的小天使,很希望她能永遠健康快樂!在這特別日子,再忙也要努力補起早前 8/22 - 8/23 在尖沙咀 港威酒店 的母女雙星生日 Staycation;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同時也盡量使用併圖,希望大家看得慣吧~
近期不少酒店都推出超抵 Staycation,不過大部分優惠都針對二人出遊,想來場 Family Staycation 的話甜魔媽媽會推介 Marco Polo 酒店集團,很多推廣都適用一家四口,如我們早幾年住宿過的 馬哥孛羅香港酒店,豪華海景客房 1 晚連 2 大 2 小早餐、貴賓樓層下午茶和黃昏��尾酒,及延遲退房至下午 4 點,在 Trip.com 預訂價不過 $833��不過甜魔媽媽有輕微酒店集郵癮,所以這次改訂同集團的 港威酒店,感覺也挺不錯~
為讓兩兄妹玩得更開心,我們訂了「營樂無窮 Camping Fun」住宿計劃,可享客房升級、特色兒童帳幕、Piccolo 兒童俱樂部迎賓禮物、客房內小型尋寶遊戲及驚喜小禮物、客房內享用美味雪糕新地、獲贈美國冒險樂園遊戲代幣100枚等... 其實本來還有家庭早操樂 (逢週日早上) 及大型水泡浮床可以玩,但都因疫情而暫停了...
雖然當時美國冒險樂園仍未開放,但現金劵有效期去到明年,不用擔心;另外酒店與相運的海港城及銅鑼灣時代廣場合作,住客可憑信去換商場現金劵,超開心~但對小朋友來講,最實際還是 check-in 時收到的小禮物,還有 Treasure Hunt (也是對小朋友的智力考驗) 的驚喜小發現,大家來看下圖妹妹的表情!太浮誇又搞笑了~XD
另一樣超棒的是預訂時有「生日驚喜」增值選項,加$399就可享半磅生日蛋糕、朱古力禮盒、意大利汽酒、生日派對用品等,我們一進到客房時,已經很有派對氣氛了!當時作為壽星之一的甜魔媽媽,對佈置感到非常滿意~
也來簡單看看我們這次住宿的高級套房 (約58平方米 / 628平方尺),整體感覺比 馬哥孛羅香港酒店 現代化,黑白灰的用色十分時尚,特別是客廳上的掛畫,與 Happy Birthday 的汽球非常之夾;除了廳中央的圓形茶几,也設有一個小飯廳及飯桌方便我們坐下來正式用餐~
從來都覺得浴室是很重要的一環,特別搬家後家裡沒有了浴缸,看到寬敞浴室同時備有淋浴間以及大大的浴缸,一家四口都興奮不已!事實上,在這個泳池不開放的暑期,浸浴就是兩兄妹最幸福的玩水時光~
最後是兩床睡房,每張床可鬆動地供兩人同時入睡,大家都能得到充足的休息;而床下還有Chloe妹妹愛極了的漂亮帳��,粉色帳幕與媽媽自備的生日佈置配合得天衣無縫,也成了竪早為妹妹拍下生日寫真的最佳場景~
兩兄妹都對房間非常滿意,尤其在帳幕前後拍了超多珍貴的互動照片,之後又興奮跳上床間,媽媽的相機好忙好忙啊!今篇精選了部分照片貼上來,一來是與大家分享,二來若年底真要隻身移加讀書,也能上來開心回味~
大家都忙著參觀房間,幾乎忘了午餐... Check-in 時預訂了下午3時左右送上巨型雪糕新地到房,這天索時也選點客房午餐好了,反正選擇豐富得來定價也挺合理;我們點了凱撒沙律、煙三文魚大蝦、海鮮 Pizza、Fish & Chips,加上房間原有的意大利汽酒(是較優質的 DOCG 等級呢)及蛋糕,就成了首頓豐富午餐~
吃完主餐,還未來得及吃蛋糕(沒關係,可以存放在房內雪櫃),超巨大的雪糕新地就送上房了!別說2大2小,正常4個大人也未必能完成這新地;然而新地落重本用上美味 Haagen-Dazs 雪糕,又有大量小朋友喜愛的草莓、棉花糖、蛋糕、蛋卷及威化,最後也完成得8899呢!好厲害的小甜魔~
留意到媽媽換了衣服嗎?因為打算午餐後去逛海港城,順便也是取預訂的生日蛋糕;因為兩位壽星還是有兩個蛋糕比較好嘛!熟悉甜魔家的朋友都知道,通常去 shopping 敗家的都是老公,沒想到這天他給《魔神英雄傳》的展覽吸引了注意力,難得地成功慳家... 謝謝飛雲! XD
而 Toys"R"us 不用說是家庭客必逛的一站,雖然樓下形點也有分店,但面積及貨品選擇相差太遠了!由於家中面積不夠,關於Chloe的喜好必須 hide 一 hide,免得疼愛她的朋友太客氣送禮... ^_^"
這天的收穫也包括與長腿妹妹在海邊拍下美美親子照,以及成功到了 Ralph's Coffee 朝聖~甜魔媽媽不算是啡迷,卻對帶朱古力甜香的 Mocha 情有獨鍾,而 Ralph's 的版本非常合心,一連兩天都有享用,感覺非常幸福!=)
Shopping 完畢,也是時間回房休息,兼進行晚間的生日慶典了!當時晚市禁令還未解除,晚餐不想煩又點了 in-room dining,兩兄妹吃開心兒童餐,爸媽就自選心水烤雞/鱈魚,一同拍下喜慶歡樂的生日合照!對了,生日帽及小道具也是包括在生日驚喜計劃內,非常方便又有氣氛~
好像忘了揭曉尋寶活動的禮物內容... 其實都是小朋友愛的糖果及小玩具,加上當日新買的玩具,下午吃飽新地的兩兄妹根本旨不在吃,所以兩口子索性留下他們的兒童餐,將屬於自己的晚餐搬上飯檯慢慢享用。估不到 Family Staycation 也能兩口子撐檯腳,十分驚喜;而最幸福是飯後不用執不用洗,致電酒店職員來收拾就好,太寫意啦~
之後就是一家人輪流泡浴的輕鬆時光,另外兩兄妹還有 Cartoon Channels 可以慢慢欣賞呢... Birthday Staycation 的第一晚,就這樣開心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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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第二天早上,也是甜魔媽媽生日的前夕,兩母女都特別打扮一番,打算在房內拍下生日寫真照~不過年紀大就是年紀大,原來曲腳就坐非常辛苦 (^_^"),還是由嬌美可人的 Chloe 擔任 model 吧!明明還清楚記得她一歲拍 cake smash 的童真時光,轉眼就七歲了... 真不捨得她那麼快長大!
下圖是媽媽最滿意的照片之一,雖然蛋糕、水果及 Waffle 都甜,還是不及妹妹的笑臉甜美!媽媽希望你能永遠保有這份純真動人的笑容~
不過有件事媽媽做得不好,就是拍照時疏忽了其實 Matthew 也好想一起來拍汽球... 對不起,大家都餓了,與你一起合照然後一起開心吃中西並匯之豐富特大早餐,好嗎?不得不提,Chloe 還真的幾「港女」,明明鏡頭前萬般嬌柔,轉頭在美食前就飛擒大咬! XD
早餐後兩兄妹再一起拍波/傳波,Matthew 終於也露出了陽光般的笑臉啦!玩到全身都是汗,正好又可以再去泡浴,然後準備參預網上崇拜。是的,開始疫情後,回教會的次數廖廖可數,大部分都是看網上直播,與網上學習一樣,雖投入度稍低,但在特別時期也不失為一個安全好���法。
這天退房時間是下午四時,中間我們又到就近的 Citysuper 搜羅了本日較少吃到的邪惡炸物併盤當是午餐(也有健康沙律作平衡啦... =P),與兩兄妹一同開心分享;之後還在房內玩了多個輕鬆小遊戲,才依依不捨退房~
很美好很開心的 Family staycation,也留下了很寶貴的回憶;很難說明年這時候我們將身處何方,所以更加珍惜這份回憶。最後祝每個家庭都早日適應新學年 (網上) 開學!
香港港威酒店 Gateway Hotel, Marco Polo Hotels 地址:九龍尖沙咀海港城廣東道13號 電話:(852) 2113-0888 Facebook:Gateway Hotel, Marco Polo Hotels
** 想得知最新飲食情報,可追蹤 甜魔媽媽;欲得知甜魔一家消息,就追蹤 Matthew and Chloe 吧~~
飲食資訊由熱新聞提供 原文連結: 妹妹七歲生日快樂!營樂無窮 X 生日驚喜 Staycation @ 香港港威酒店 更多相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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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後主和宋徽宗
李後主和宋徽宗
轉分享台大文學院院長黃啟方教授作:李後主和宋徽宗:「前身」、「後身」之謎
(一)李後主的敗亡
今天是庚子年七月八日(2020/08/26),南唐後主李煜(937丁酉-978) 在1043年前的今天-就在他誕辰的第二天-喝了宋太宗賞賜的美酒,中毒而死;才42歲!
當李後主兵敗向宋太祖趙匡胤(927丁亥-976) 投降後,自己和王族、大臣被押往汴京途中,作了一首詩說:江南江北舊家鄉,三十年來夢一場。吳苑宮闈今冷落,廣陵臺殿已荒涼。 雲籠遠岫仇千片,雨打歸舟淚萬行。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閒坐細商量。
又有一闋<破陣子>詞: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鳯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烟蘿。㡬曽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銷磨。最是蒼惶辭廟日,教坊獨奏别離歌,揮淚對宫娥。
宋太祖看了詞,若有用心的說:「李煜若以作詞手去治國事,豈為吾擒也!」是惋惜吧!但宋太祖怎麼也沒料到,152年後,自己的子孫竟走上和李煜同樣的敗亡之路,而且遭遇之悲慘,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煜七月七日誕生,歸宋二年多的日子不好過:「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據說他在七夕生日夜作「春花秋月何時了」詞,或者次日就被宋太宗趙光義(939己亥-997)賜酒毒殺,才四十二歲。
(二)李後主的後身-宋徽宗趙佶
���野史記載:宋神宗趙瑣(1048戊子-1085)有一天到了宮中的「祕書省」,看到李後主的畫像,覺得「人物儼雅」,再三嘆訝!而宋徽宗趙佶誕生時,「夢李主來謁」。於是徽宗是李後主後身的傳說便不逕而走了!
宋徽宗趙佶生於939年前的壬戌(1082)年十月十日。 他是宋神宗 的第十一子,而宋哲宗趙煦(1076丙辰-1100)是神宗的第六子。當哲宗才二十五歲就病逝後,神宗的十四個兒子健在的只剩五人,無論以長幼或賢德,都輪不到當時封端王的趙佶,何況大臣章惇(1035乙亥-1105)更直接反對說:「端王輕佻,不宜君天下。」但因為向太后的堅持,趙佶還是繼承了帝位,當年才十九歲;這完全不在他的人生規畫中。
趙佶誕生時,「夢李主來謁」;但李後主的容貌:「廣顙、豐頰、駢齒,一目重瞳子」,趙佶都無;不過,李後主能書、善畫;趙佶一樣能書能畫,二人又都具有文采,作詩填詞都好,而李後主還精通音律。
趙佶繼位後,重用蔡京(1047丁亥-1126),窮極奢侈,終至國政日非,頻於覆亡;不得已於在位二十五年後,讓位給長子趙桓(1100庚辰-1156),是宋欽宗;次年(1126)改元靖康,年底,金兵陷京師,欽宗投降;靖康二年(1127)四月,金人俘虜徽、欽二帝、皇后、宗室,大臣甚至工匠、藝伎、倡優等共十餘萬人北去。徽、欽二帝更遠遠拘囚於五國城(黑龍江倚蘭),受盡荼毒;徽宗死於1135年4月,54歲;欽宗死於1156年5月,57歲。這就是岳飛<滿江紅>詞中的「靖康恥」!然而,熟令致之?王夫之《宋論》評徽宗朝政就說:「君不似人之君,相不似君之相;垂老之童心,冶遊之浪子,擁離散之人心以當大變,無一而非必亡之勢!」
趙佶在還是親王時,就非常喜歡蔡京(1047丁亥-1126)的字,盡力蒐求,一��意外當了皇帝,對蔡京當然另眼看待,先後四次用為宰相,掌權十七年,權傾一時,兒子蔡攸、蔡絛都居高位,時稱「一鍋蔡」;殘害忠良,荼毒天下,終於使北宋覆亡。
趙佶酷愛書法,集前代書家所長,別創「瘦金體」,自成一家。此外,他的文采也很可觀,詩文之外,尤工詞;其<臨江仙 宣和乙巳冬幸亳州途次>詞:
過水穿山前去也,吟詩約句千餘。淮波寒重雨疏疏。烟籠灘上鷺,人買就船魚。
古寺幽房權且住,夜深宿在僧居。夢魂驚起轉嗟吁。愁牽心上慮,和淚冩回書。
「宣和乙巳冬」正是金兵大舉南侵,宋軍在太原、燕山敗降;趙佶下詔罪己讓位之時;所謂「幸亳州」,其實是逃離京師到亳州去避難。下片結處「夢魂驚起轉嗟吁,愁牽心上慮,和淚冩回書」三句,可以看出趙佶的流亡悲情!但他一到鎮江,又故態復萌:營建宮室,建造庭園,花費無度,似乎完全忘記國家已經處於危亡之秋了!
趙佶在被俘虜去北方途中,在小船中作有小詞:「孟婆!孟婆!你做些方便,吹過船兒倒轉。」(孟婆是神話傳說人物,駐奈何橋,賣孟婆湯)到北方後,又有很多詩作,抒寫亡國之痛,但都被金人沒收焚毀,所存有限,如:
杳杳神京路八千,宗祊隔越幾經年。衰殘病渴那能久,茹苦窮荒敢怨天。
茸母初生忍禁煙,無家對景倍悽然。帝城春色誰為主,遥指鄉闗涕淚漣。
確然淒惻哀感!和前引李後主的詩作,一樣悲切!
趙佶即位後享盡人間富貴榮華,亡國後被拘北荒十年,嚐盡世間辛酸悲苦而死;比之李後主,誰幸誰不幸?正是:
前身後身若一身,囚虜天子憑誰論;福禍原是由自取,哪關天才擅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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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深】相思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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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過半,課外活動如期到來。
作為正在享受青春的大學生,大半個系的人趁著學業舒適積極組織活動,前半場內容多樣,但後半場永遠都是k房續攤。
酒過三巡,能喝酒的喝的容光煥發,不能喝的喝的撕心裂肺。一首情歌王過去,設備開始被他們忘情地輪播苦情歌,唱的什麼調子都有,大家一起跟著附和,頗有氣勢。
梁圳拿著手機笑呵呵地錄像,哪怕他們系已經喝醉了一大半,他依然跟個沒事人一樣。他的幾個朋友都東倒西歪,扯著他一起唱歌,硬是要他露一手。他沒辦法,坐到點歌台隨便點了首七百年後,引來一片歡呼。
鬼哭狼嚎的過去一整夜,凌晨兩點終於散伙。除了他和特意沒喝酒的班長,清醒的人寥寥可數,一起幫手把喝醉的一個個拖出店,他幫忙叫了的士,跟司機報了學校,先把女生們搭一個清醒的男生送走。
女生們普遍沒有醉的太誇張,倒是有個女生因為想起前任哭了起來。梁圳耐心地把對方哄上車,讓其他幾個女生多關照一下,怕出什麼事情,看到多出的位置讓班長上車陪她們一起走。
班長本以為最後這五個女生要二三分開打車,聽到後問梁圳:「咁你點算?你還住校外。」
梁圳漫不經心的甩甩手機:「有人接我,不用擔心。」
班長一愣,然後惡狠狠的一拳捶到他肩膀:「有人接大晒啊!!」
梁圳厚顏無恥的揚起了嘴角,結果旁邊女生聽到這一嗓子哭得更大聲了。霎時全車都在噓梁圳,搞得他雖然還在笑嘻嘻,耳朵卻紅得不得了,解釋說自己沒有談戀愛,另外有約而已,真的不是刺激他們。
他們瘋狂起哄:「凌晨兩點約你,絕對是想同你有路。」
是就好了。梁圳擺著手扮無辜,遺憾的想。
車上另外一個女生被他們其他人眼神示意,她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囑咐梁圳到家要在群組上報平安。梁圳彎腰仰著酒精上頭有點紅的臉望回去,朝她笑著點頭,大家又是一片你渣男的噓聲,車子浩浩蕩蕩的啟動了。
旁邊的同學醉醺醺的搭上他的肩膀:「我估她鍾意你。」
「捕風捉影。」梁圳沒當一回事,笑罵他。
「嘩。你唔知你很受歡迎?」同學也給了他一拳,梁圳覺得自己手臂有點麻:「聽講你搬出宿舍,大家都以為你有咗女朋友。」
梁圳打趣:「咁你又知我冇?」
「成日同男仔吃飯,你有?hehe阿?」同學揉他頭髮,梁圳一肘子往他腰上去,兩個人打成一團,又是一片笑聲。
梁圳留到了最後,把幾個爛仔分批塞上車。先前開他玩笑的同學也留到了末尾,上車之前巴著車門,認真的跟梁圳扯嗓子:「不管男女,有就請客吃飯,有什麼難處就跟我們講!」
「有什麼難處,什麼難處能難過你沒女朋友?」梁圳覺得自己今天是借了宿友的嘴,缺德水平衝上雲霄。他們又打了一會,他把車門一關讓他滾,車熱熱鬧鬧的走了。
他等來何江言的時候分針才不急不慢的轉過兩個數字。
何江言今晚完全沒有大學生的樣子,風衣襯衫薄圍巾,身材修長,面容冷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跟酒吧街沾邊的貴公子。他插兜徒步走過來,梁圳看得清楚,在喊他之前先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
對方垂眸似乎有自己的心事,走到可以看清對方的距離抬頭找他,疏離的眼神頓時收斂起來,轉為他經常看到的那樣——平淡卻藏有情愫。
梁圳走前兩步,假裝自己不認識似的湊上去:「hello靚仔。過來飲酒啊?」
何江言挑挑眉毛,舉起自己喝了一半的瓶裝水:「不口渴了?」
「渴。」梁圳扯出一個有點邪氣笑容,接過水喝了幾口。「多謝靚仔。」
等到梁圳喝完,何江言借過空瓶子丟進垃圾桶,一本正經地問他:
「我叫乜名?」
「何江言。」
「普通話點講?」
「何江言。」
何江言欣慰地點頭:「沒傻,可以帶回家了。」
話音剛落,不少路人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但梁圳可不是個正常人,他糾正自己的宿友:「不管我是不是人樣,你都得帶我回家的哈。」
何江言噗哧一聲,彷彿在嘲笑梁圳玩不起。他抓起梁圳圍巾垂下來的那段,示意他之後他就這麼牽著他回家了,回頭往家的方向走:「酒桶,我們回家。」
「痴線。」梁圳笑嘻嘻的被他扯著走。
何江言確實是來接他的,不過接他的方式是他們一起走回去。梁圳出來同學聚會的時候,何江言也破天荒的跟著一起出門了,而且他的目的還是回家——回在港島的本家。
今天是週六,何江言家的菲傭放假,家裡又沒人,而且只回一個晚上,梁圳也不知道他回去幹嘛。何江言說不是大事,不過是回去拿點東西,順便問了問幾點聚完,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瞎扯了整場聚會,最後乾脆約到一起回家。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何江言竟然步調有點遲,加上大半夜折返,也不知道他怎麼穿過過海隧道的,不過梁圳當時選擇了不問。
跟著對方嬉皮笑臉的走過一段路,梁圳還留有不少精力,他蹦了兩下往何江言身上湊。結果他隱隱約約問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乾脆摟住對方肩膀,說了句「你身上有味道」就湊到他脖頸附近。
唐突被襲擊的何江言很快就穩住陣腳,想了想,正準備解釋自己洗澡了才出來的,余光突然看見梁圳的眼神猛的沉了下來。
梁圳放開了他,扭過頭將手插進口袋,突然按照自己的步調走到了何江言前面,只給被騷擾的人一個背影。
「同女仔出去約會?」他的話從前面輕飄飄的傳回來。
「?」何江言一愣。
他下意識說了句沒有,結果梁圳氣壓騰的一下就降了下來,繃著臉不理他了。他走快兩步,聽到對方用普通話小聲嘟囔:「身上有好濃的香水味,都快趕上我媽了。」
「你生氣啦?」他問。
「你約會我生什麼氣。」
梁圳依然走在前面,聲調平平。
何江言輕聲說:「你生氣了。」
「我沒有。」梁圳說。
他走在前面,沒有離開何江言兩步內,他只是不想讓何江言看到現在這個有點失控的自己。他也看不到何江言的表情,他只是根據他話語裡的情緒在判斷。他今天有點憔悴,他有點被自己唐突的這番話影響,所以自己不能再耍那麼一下小脾氣了,自己要趕緊恢復正常的狀態。他這麼想著否定了他的話,雖然他努力的控制了自己說話的語氣,讓自己聽起來跟往常那個元氣的聲調接近,不過畢竟喝了酒,自制力差了一點。
背後的聲音並沒有生氣或者迷惑,對方普普通通的解釋:「我遇到了一位初中同學,對方是女生,我順便送了一下她。」
「oh,很久沒見了吧。」
「嗯。」
「都一路送回去了,話題很多吧。」
「嗯。」
還站在小區門口說了一會。何江言腹誹。
梁圳煞有其事的點頭:「恭喜。……什麼恭喜,我的意思是挺好的。」
「你生氣了。」
「我沒有。」
何江言說:「你現在就在生氣。」
「我沒有。」梁圳轉過頭落入對方眼眸,心直口快的說:「你不要提醒我我在生氣,我在努力的不讓自己生氣。」
對方和他直視,聽了這番話後眼睫微微垂下,重新看向他的時候眼中甚至有了點笑意。
他語氣溫和地說:「你可以生氣,沒關係。」
梁圳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撓了撓頭髮,似乎沒有搞懂對方是什麼意思。
何江言繼續往前走,梁圳下意識地跟上他,兩個人的身影被路燈拉長又散去。
他平淡的說:「你會生氣很正常,不用想那麼多。倒是你喝完酒還會表現這種反應,很好玩。」
「⋯⋯你等我悶一會就好了,我真不是有意的。」梁圳把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努力的示弱:「我就是情緒管理會弱一點。」
何江言饒有趣味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你的情緒正常了很多。」
「你最好真是這麼想的。」
「我是這麼想的。」何江言說,「你這樣很可愛。」
「你喝酒了還是我喝酒了?」
「真的。」何江言說,他調整了自己的速度,跟梁圳平行。「你在我面前總是很冷靜很體面。你可以不用這麼體面。」
過了幾秒,一身酒氣的人一不做二不休的挽過對方的肩膀。
梁圳臉上坦坦蕩蕩,一副今天我不嚇死你我就不姓梁的架勢,抬高了一點音量開始飆普通話:「行,反正我拿你沒辦法,我想說什麼我就說了啊。」
何江言給他這麼一撈虛晃了一下,不過他好歹是個大他幾歲的學長,盯著這個一轉語言就變得有些不同的宿友,眼中有些往常不會出現的情緒。
人有很多面。何江言已經很清楚梁圳對自己好的那一面,梁圳對家人好的那一面,但那都是梁圳展現出來的良好素養。他沒怎麼見過梁圳有激烈的情緒,他像是把自己的真實表情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不管心理活動如何張揚,在質素的粉刷下表現的都是春風和煦的。何江言並不是討厭他這點,只是希望有機會見到更多緯度的梁圳。
何江言說的是實話,梁圳連喝了酒都要緊繃著神經,而他覺得他有點累。
對方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看似與平常沒有區別,只是語氣上多了一點虛張聲勢的輕鬆。
「我現在就很不體面,我在想像那個女生跟你走在一起一定很配。」
「不配。」何江言頂嘴一樣接在他後面。
梁圳絲毫沒聽,接著說:「然後我就生氣。」
「你為什麼生氣,你吃醋?」
「為什麼你出門的時候我沒空呢?」梁圳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我也想跟你一起出門。」
何江言說:「因為今天你們系聚餐。開心嗎?」
「開心。」說到這個梁圳笑起來,「說起來,我們有一個同學特別好笑,喝醉了之後抱著電話一直重複。」
他把搭在何江言肩膀上的手拿下來,雙手捧著自己的手機注視著它,聲情並茂的開始模仿:「BB,我真係好鐘意你,我好唔捨得你⋯⋯」
何江言這下是真的沒忍住笑了,梁圳的口氣浮誇到了頂點,面部表情也很猙獰,可能是人醉了,演繹發酒瘋有天然優勢。
「我真的,我之前看他們說他為了喜歡的人哭天喊地我死都不信,為了不可能的人要死要活我真的不能理解。」
「希望我以前喝醉了不是這樣的哈。」
何江言的表情突然沒有收住,他有一瞬間有點心慌,有種佔有慾落空的感覺。
「⋯⋯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嗎?」
——你對我的好是從其他人那學的?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而且這麼想再正常不過——是自己的虛榮心在作祟。但明白這個道理不會讓他有多好受,從不提口對他人好感的梁圳唐突的提到了這個話題,他不受控制的在意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地說出口,而且用的普通話。
梁圳居然沒有回答他。
何江言看著他的背影,對方似乎真的只是沒聽到,哼著調子回頭問他剛才說了什麼。
何江言換了個話題:「我頭先問你高中在哪裡。」
「深圳中學啊。」梁圳說。他扭過頭倒著走,衝著何江言笑。
「深圳最好的學校嗎?」
「不是吧,只是第二到第三。但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們學校可以一人一票選學生會主席,有獨立的報刊,因為架構不同,只有我們學校有這種特權。」
「特權?」何江言笑了一聲。「為什麼別的學校不可以?」
「因為深圳有特權,可以做其他人不能做的事情。深圳有特權是因為它是個試驗田。」
「然後呢?為什麼依然只有你們學校可以這樣做?」
「然後它就沒有特權了。」梁圳擺出了遺憾的表情,「唉你又那個表情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所以我考過來了嘛。」
「你知道只有你跟別人不一樣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梁圳歪著脖子看他,「你會問我,為什麼其他學校做不到,而其他人都會問我,為什麼只有你們學校要這麼做。」
何江言一愣,他聽出了梁圳的意思。
他們徒步走回了九龍塘,再走一會就要到家樓下了。梁圳一直倒著走,一路上不是空無一人,腳下的磚塊,途中的分岔都讓何江言有點害怕對方的安全。但梁圳一直在倒著,他笑著說這是他無聊時培養起來的興趣,他現在走得很熟練了,他會看路的。
「聽說我畢業後就有家長在家長會上這麼質問了,而學校的新領導是一個求穩的領導。唉我突然想唱歌。」梁圳又笑了,「我想起我高考的時候最喜歡聽的歌,你等我唱給你聽。」
他轉了個180度重新和何江言一個前進方向, 然後微微晃起頭,清清嗓子:
「於是我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唱歌,一個人面對這無聊的生活♪」
「一個人買來面具,假裝著強悍,笑著跳進人海裡♪」
「於是我一個人⋯⋯,一個人唱歌,一個人面對~這無聊的生活~♪」
別在居民區亂叫!何江言瞄準梁圳的肩膀一個手刀,成功讓對方趔趄了一下,聲音也停了下來。
這首歌有點高了,虧梁圳一起調子就高,最後的變調更是喊的,雖然他演唱技術高,但也不打擾何江言在凌晨時分及時制止避免擾民。
中斷演出的人緩了一會,不滿的瞪回來:「不唱就不唱,不准打斷我數拍子!」
「⋯⋯數拍子?」
「對啊。⋯⋯你不會?」
何江言默默搖頭,心想這是什麼人類必須的基本知識嗎?你為什麼會這個啊?
梁圳渾然不覺對方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又轉了半個圈到何江言面前,抓過何江言的手攤開他的手心,「《一個人》是4/4拍,所以就是da,da,da,da這個節奏。」
他在何江言掌心上規律的輕輕拍了四下,然後又唱了一遍副歌,一邊唱一邊搖頭晃腦的給他打拍子,不過這次小聲了一點。
「簡單吧!」事畢,梁圳得意洋洋的把自己手攤開,「現在換你,我來哼一遍。」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何江言聽著他輕哼著剛才的調子,有點僵硬的跟著拍手。跟長年冷血的何江言不同,梁圳的手熱乎的很,在天氣略冷的季節裡讓人感到溫暖。
何江言跟著他輕輕地和:「⋯⋯一個人買來面具,假裝著強悍,
「笑著跳進人海裡。」
「還有一些歌也是這個拍子。」梁圳笑的露出了虎牙,又開始在何江言的手上打拍子。「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互相祝福心軟之際或者准我吻下去♪。你看是一個拍子。」
「⋯⋯嗯。」
這實在是超出何江言的預料了。何江言愣是沒想到,今晚梁圳最上頭的一刻竟然是教他學樂理,而且開心的像個剛摸到屬於自己的樂器的孩子。
「⋯⋯你真的喝醉了。」何江言頭痛的扶額。
該死,他怎麼想的到梁圳竟然是越來越能鬧騰的類型。早知道就該直接打車回家,而不是像他們先前約好的那樣散步吹海風——人都被吹傻了。
「我沒喝醉。」梁圳洋洋得意地否認了,「我酒量很好。我就是說話不過腦子了一點。」
「說話不過腦子就是喝醉了。」
「我真的沒有。我就是有種新奇感。」梁圳笑嘻嘻的抬頭看何江言,「好像我現在在做夢,夢裡大家都很美好,你還能被我撒嬌,明天起來沒有任何煩惱。」
「那不就是喝醉了?」
「不可能。那我怎麼還沒被你嫌棄?」
「⋯⋯⋯⋯」
何江言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井字,覺得這人再放飛自我兩句他就要動手了。
「我真的很想打。」他有點咬牙切齒。
結果梁圳蹭的蹲下抱頭防禦,然後抬起頭說:「我準備好了,你打吧。」
「為什麼要蹲下?」何江言都被氣笑了。
「重心低不容易受傷。」
「⋯⋯」
何江言也只能蹲下來,先把對方的圍巾圍著脖子多繞了一圈,然後快準恨的往他背上來了一拳。
「!」梁圳一個趔趄,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往前倒,正好被面前的何江言抱住,有力的手從背後抓住他肩膀的同時,何江言��下一條腿,在他面前單膝跪地接住了他,沒讓他把自己也撞個滿懷一起倒下去。
他正正好擦過何江言的臉頰,然後被穩住,下巴放在圍巾上。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侵入鼻腔,另一邊頭被對方的手護住,他肩膀用了力,覆蓋上耳朵和後腦的手掌卻是柔軟的。
「打完了。」耳邊的人笑著說,「回家。」
梁圳閉了閉眼,感覺自己現在肯定耳根都紅透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醉,接下來的一段路梁圳都走得昂首挺胸。可惜每次他喊何江言、試圖證明自己確實一如往常的時候,何江言總是會用含有笑意的眼神看他,整的梁圳開始心虛了,最後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醉沒醉。
「一如往常沒有辦法證明。」何江言說。
等到他們開門到家,梁圳一進門先衝到客廳,莫名其妙的轉了一圈。
何江言被他這個操作整樂了,爆發出一陣笑聲。梁圳本來就沒認真,轉了一圈後竟然跳起了簡單的舞蹈,但並不是常見的街舞或者古典舞步,而是一種⋯⋯大概是比較小眾的舞蹈。
「火盆舞。」梁圳說,他跳著跳著回到玄關,拉住何江言的手。
何江言配合的舉起手,學著梁圳歪頭看他:「但我不會啊。」
「你看我跳啊。」梁圳癡癡的笑。他又換了個節奏比較快的舞步:「這個是豐饒之舞。」
他又給梁圳示範了幾個舞蹈,最後實在累了,坐在地下休息:「啊我累了。」
你終於累了。何江言感覺今天的自己就是梁圳的溫柔的老父親,他從沒見過梁圳這麼活潑好動——雖然是他自己先要求他別這麼體面的。他走到梁圳身旁喊他去洗澡睡覺,梁圳仰著頭哼唧:「靚��,拉我一下。」
何江言無視他從見面開始就沒停的甜言蜜語,伸手把他拉起來。
「你剛才的舞蹈出處是什麼?你怎麼開始學這個了。」
「最終幻想14。」梁圳說,「跟我一起玩?」
「考慮一下。」
何江言等他進洗手間洗臉刷牙,並且重點強調了一遍要洗澡再睡。梁圳笑著說他真的沒有生活不能到自理的地步,家裡他閉著眼睛都能摸。
「我只是想看著你休息。」何江言說。
好吧。梁圳也沒辦法了,他洗刷完畢,抬腳往房間走:「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我今天很閒,而且你很好玩。」
何江言說的是真的,他大概是有這方面的興趣。雖然今晚這幾個小時他處理了太多突發情況,但並不能說他討厭這個滋味——可能相反,梁圳真的很好玩,他現在曲起的右手手指還在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的手心。
「是嗎?」梁圳把自己砸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喜歡你我很開心,要是你在我喜歡你的時候因為我開心,那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何江言站在床邊,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很開心。」
梁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他抓過被子把自己圍了一圈,頭埋進枕頭裡,呢喃道:「那很值得,我們都很開心。晚安。」
何江言說了晚安,拉好窗簾關好燈,先去洗澡洗漱,也打算睡了。
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機震動一下,收到一條消息:「還在照顧小孩?」
何江言看到這條消息的主人,挑起眉毛,回到自己房間,直接打了一個語音電話。
「稀奇。」對方口音濃重的普通話劃破安靜的空氣,「他睡了?」
「睡了。」
「沒有發酒瘋?」對方吊兒郎當的語氣暴露無遺,「告白了沒?」
「沒有。基本是清醒的。」何江言說,「至於你想听到的內容,他說他喜歡我很開心,我如果會因為他開心就很值得。」
「嘩。」那邊的人誇張地發出牙酸的聲音。「他真的很喜歡你喔。」
「嗯。」何江言垂眸。
「你不否認了。」對方帶著笑意說。
「他親口對我說了。」何江言說,他看著外面的滿天星斗。
「幹嘛?你又不是沒被人告白過。」對方說,「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何江言低下頭,另一隻手扶著窗台,沒有說話。
氣氛陷入尷尬,對方等了一會,只好自己打破:「放心啦,他不會這麼快走。他可至
少有三年,而且還主動留在你身邊。」
「何江言,他不是吳辰儒。」
何江言的表情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猛的沉了下去。
梁圳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他的記憶沒有斷片,直到入睡前的東西他都記得,他先仔細回憶了一會,發現何江言全程反應都與平常無異,看來自己確實沒有惹到他。
倒是自己完全成了一個話癆,還瘋狂撒嬌,比如說吃女孩子醋……比如說他坦坦蕩盪地跟何江言告了白,而何江言說他很高興。
「⋯⋯酒果然不是好東西。」梁圳懊悔的自言自語。
他肯定穩不住,他怎麼可能穩得住,那可是何江言。攬過何江言說自己要暢所欲言的時候他的尾音都是抖的,因為他做不到暢所欲言,他很努力的把自己呼之欲出的喜歡藏了一整晚,藏到他真的要穩不住了,栽在床上選擇睡死過去,全然沒看出門前特意留好的程序跑得怎麼樣。
他先爬起來看了一眼電腦,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剛到飯點。他先劈裡啪啦敲了一會,先打起精神抓了一會bug,下意識的想找手機聯繫組員。他的手機昨晚就沒電了,被何江言放在床頭連上了充電線,他摸過來打開,發現還是靜音。
然而留在消息中心的信息有幾百條,基本都是來自於他們的班群,還有人在群裡@他。還有一些好哥們問他醒了沒,梁圳在重疊的消息窗口只能看見「bbs」「照片」之類的。
照片?
梁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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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下班走入社區 自組「民間防疫小隊」
印象中的醫生、護士,都是穿着一身白袍,在冷冰冰的房間裏為病人診症,總帶著幾分疏離感。但今年一月中開始,「民間防疫小隊」的一群前線醫生、護士、醫學生卻脫下白袍,走訪大街小巷,向露宿者、獨居長者等基層噓寒問暖,親授防疫知識,更自掏腰包,花費逾10萬元為有需要的人提供防疫物資:「只有一同努力,才可以打贏這場仗。」
民間防疫小隊由十人以內的醫生、護士、醫學生組成,他們與非牟利組織合作,利用工餘時間探訪基層人士,教授正確防疫資訊,派發防疫物資,或幫忙搜購口罩,以合理價錢賣給有需要的人。民間防疫小隊的梁醫生說,前線醫生是抗疫的最後一道防線,所以希望將防線推前到社區:「我們的角色就是盡量去把關,希望派出去的物資都合規格,信息一定是經過Fact check的。」
前線醫生 從醫院走到社區
「我們探訪過一位獨居伯伯,因為口罩數量不多,他非常節儉,不敢用,不敢外出,甚至買餸、生活用品都應付不了,平常的送飯服務又停止了,只能不吃飯、少吃幾餐飯。」梁醫生連月來利用工餘時間接觸基層,就遇過不少令人揪心的情況。他知道,眼前的個案只是冰山一角,很多獨居長者都在面對同樣問題,所以他們會儘量按不同人的需要,為他們送上不同的物資:「我們一直都在從社工、幫助他們的人身上學習,想更了解他們的需要什麼。」
梁醫生在瑪麗醫院工作,平時他會與病人建立關係,慢慢了解他們的需要,走出社區,亦如是。梁醫生知道自己醫生的身份或會嚇怕基層市民,所以探訪時不會刻意表明身份,只會藉著溝通去與對方建立關係,再將正確資訊傳遞給對方。他曾遇過有的露宿者不願意戴口罩,會找很多藉口去拒絕,說戴上口罩會不舒服、無法呼吸,但經過兩個多月,當社工和小隊重覆去接觸他們,終於能夠他們慢慢建立關係,產生信任,令他們願意戴上口罩,他笑說:「相信我們的社工、不同團體也下了不少功夫。」
民間防疫小隊曾與黎青龍教授探訪露宿者,了解他們的的需要,向他們送上物資。
這個只有不足十人的團隊,自成立而來,便四出為市民撲口罩,小隊的醫護、學生自己夾錢買物資,至今已耗近10至20萬元,被Cut單、截貨、遭海關阻撓,都無阻他們將合規格的物資,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上:「我們的團隊規模很小,做到的事不多。如果你也有能力,希望可以出一分力去幫助身邊有需要的人,不論是樓下的看更、隔離鄰舍,都希望能夠幫到其他人。」
醫學生走出教室 學做好醫生
「以前一直都在埋頭苦幹,學習醫學上的知識,但原來要將學到的知識傳遞給有需要的人是有一定的難度。」醫學生Karen為民間防疫小隊的一員,這次她走出課室,來到社區接觸基層市民,是一次嶄新的體驗。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負責街道、大廈清潔的清潔工友,裝備竟是如此不足:「有的可能有一個N95口罩,但已經用了十日,我們從未想像過。」她更發現,有的工友對防疫知識有錯誤理解,以為口罩可以在清洗、晾乾後再重用,在接觸他們的過���中,更發現不少人的口罩薄如紙,細問之下原來已經洗過幾次。
民間防疫小隊向清潔工友派發口罩同酒精搓手液,並在Facebook呼籲市民關注他們的權益。
放下課本,親身走進社區,接觸到不同群體,令Karen學懂要理解他們的需要,才能明白他們的想法,提供貼切有用的防疫資訊。服務過程亦令她一路反思,原來除了在工作以外,還有很多途徑可以運用自己學過的知識、技能,去幫助有需要的人:「以前會想怎樣做個好醫生,但原來做個好醫生除了是一份工作,還有很多可以做的事。」
撰文:Kathy Lam 圖片: @民間防疫小隊 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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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原創2021-07-06 21:36·清悠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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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1月,革命已經見到了勝利的曙光,毛澤東主席在西��坡給湖南大學法學院任教的李達寫信說:“吾兄系本公司發起人之一,現公司生意興隆,望速前來參與經營。”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這個李達,就是“中共一大”的13位代表之一,也是“中共一大”會議的發起者、籌備者、召集者和組織者,他的夫人王會悟,則是“中共一大”會務和保衛的“負責人”,是唯一一位全程參與“中共一大”過程並見證中國共產黨誕生歷史的偉大女性。
“中共一大”在上海石庫門的會議地址是她建議的,開會時是她發現了前來打探的特務,會議緊急暫停後,又是她建議到嘉興南湖召開的。
代表們的出行、食宿是她安排的,南湖開會的遊船是她租的,會議的放哨和保衛是她承擔的,可以說,沒有王會悟,也許“中共一大”會議沒開完代表們就各奔東西了,“中共一大”在歷史上的重大使命也將會改變。
代表們戲稱王會悟是“中共一大”的“後勤部長”和“保衛部長”,這充分肯定了王會悟為“中共一大”所做出的不朽貢獻,足以彪炳史冊!
中國共產黨是如何產生的,當年那場驚心動魄的會議又是如何順利結束的呢?讓我們跟隨王會悟女士的傳奇人生,來探尋那場開天闢地、影響深遠的歷史過往。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王會悟
1898年7月8日,一個漂亮的女娃娃出生在浙江省嘉興府桐鄉縣青鎮(烏鎮)一個書香家庭,她就是王會悟。王家世代以教書為業,其父親王彥臣是晚清秀才,思想開明,他讓王會悟和鎮上的男孩子一起讀書,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使王會悟對維新和革命思想有了初步的接觸。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王會悟13歲的時候,父親不幸病故,失去了頂樑柱,家裏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艱難,王會悟不得不挑起重擔,接替下了父親的工作,在家鄉教書。
王會悟也確實有教書育人的天份,她租了佛堂辦女校,教授科學和新思想,她教學手段新穎,講解深入,深得學生喜歡,鎮上的人紛紛將女孩送到王會悟學堂裏學習,很快學生就達到100多人,比她父親當年招收的學生多了一倍還多。
這所女校名氣越來越大,鄉親們也幫其揚名,作為桐鄉縣的第一所女校,桐鄉教育部門為了獎勵王會悟的成績,決定每個月獎勵學校每個教員5元錢津貼費。
錢是好東西,但也會惹人嫉妒,鎮上的頑固派不但覬覦這5元錢的額外獎勵,他們還對王會悟的宣傳新思想、破除封建女性陋習的做法大為滿,聯合起來欺負王會悟,恐嚇學生家長,最終學校也辦不下去了!
1913年,王會悟考上了嘉興女子師範學校,因年齡太小先讀了一年預科班。第二年想上正科班,卻因囊中羞澀,教不起學費,母親又不支持,最終還是回到烏鎮湖溪小學繼續教書。
在學校當了一年老師,學校付給男、女教師的薪酬卻有很大的差別,王會悟氣不過,還是想出去讀書。這時茅盾先生(烏鎮人)的堂妹知道王會悟想出去讀書,就幫她聯繫了湖州洋人辦的教會學校———湖郡女校學英語。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湖郡女校
這所學校不收費,正適合王會悟,而且這裏可以學英文,也能接觸到各種新思想和新文化書籍。王會悟在學校裏,和當時那些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孩們一起討論如何恢復婦女獨立自主,探索如何衝破封建禮教。
她很喜歡《新青年》這本雜誌,她給陳獨秀寫信,表達自己為民主、自由而戰的決心。陳獨秀欣喜地給她回了信,還鼓勵她積極投稿新青年,為宣傳新思想出一份力。
1919年,王會悟學成畢業,為了找到衝破封建禮教束縛的辦法,她通過矛盾先生的介紹,到上海中華女界聯合會做文書工作。
王會悟出色的工作能力和接人待物,受到了黃興夫人、中華女界聯合會負責人徐宗漢的器重,也得到了充分的曆練,第二年就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
中華女界聯合會和新青年雜誌接觸很頻繁,王會悟因此也經常出入陳獨秀的寓所,在這裏,他遇到了相伴一生的愛人——李達。
李達1917年考入東京帝國大學,1920年李達回國,開始宣傳馬克思主義。他在上海和陳獨秀等人建立了中國共產黨的早期組織,被選為代理書記,任《共產黨》月刊主編,還參與了《新青年》的編輯工作。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李達
李達這個人雖然不善言辭,卻很謙恭平和,對共產主義有著非常堅定的信仰,王會悟被李達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李達也為王會悟的炙熱情感而吸引。
兩人一個湖南人,一個浙江人,談起戀愛來誰也聽不懂對方說的什麼甜蜜話,只好用紙筆寫字談戀愛,由此也可看出國家推廣普通話的重要性。
1920年4月,兩人以陳獨秀夫人高君曼做證婚人,在位於上海法租界環龍路漁陽裏2號的陳獨秀家中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兩個信仰共產主義的優秀青年走到了一起。
1921年,李達準備召開中國共產黨的第一次會議,他和李漢俊分別寫信給北京、廣州、武漢、濟南等地黨的早期組織聯繫,通知他們各派兩人於7月20日來上海開會。
開的是什麼內容的會,因為是秘密會議,他們在信裏沒有明說。毛澤東收到信時,正在長沙文化書社,是李達寫信邀請他參加中共一大的。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在長沙求學時的毛澤東
雖然在黨的歷史上,“南陳北李”是影響力最大的,但是在“中共一大”會議上,兩個人都沒有參加,李大釗在北京幫教師們討工資,陳獨秀也在南方政府要教育經費。就這樣,北京19歲的劉仁靜撿到了這個在黨的歷史上無比重要的參會資格,包惠僧也受陳獨秀委託旁聽了這次會議。
雖然李達是中共一大的發起人和組織者,研究和宣傳共產主義他是內行,但會議的籌備他就有些吃力了。於是他就把這個關鍵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妻子王會悟負責:一方面安排開會的會場,另一方面負責代表們的食宿。
當年的上海,社會魚龍混雜,動盪不安,帝國主義在上海到處都是租界,在這種暗流浮動的形勢下,王會悟覺得選在旅館等公共區域非常的不安全,為了保障會議的順利召開,她建議把會場選在李漢俊的住處。
這個地方就是上海的石庫門,在這個地點開會有一項非常大的好處——安全,因為這裏是李漢俊哥哥李書城的寓所。
李書城在國民黨中的威望很高,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剛成立時,他負責主持陸軍部組閣,他組織參加了“二次革命”、討袁運動、護法戰爭,1922年任總統府顧問和國務院參議,北伐戰爭期間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顧問。
她的這個提議得到了李達和李漢俊的認可,李漢俊決定選一天在樓上開,樓下家人洗衣、買菜、做飯,可以掩護樓上的代表開會。
會議的地點選好了,下一項任務就是給代表們安排食宿的地方。這個地方首先要安全,然後要離會議地點近。
私立博文女校就進入到了王會悟的視線,這所學校的董事長是徐宗漢女士,徐宗漢很器重王會悟,選這個地方非常的安全。另一人原因是這個地方離石庫門只有2日本藤素 日本藤素���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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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米左右,方便代表們來回開會。
7月中旬,除旅法小組因路途遙遠未能派代表外,共產國際代表和其他各地代表都陸續抵達上海,住在私立博文女校內。
王會悟後來回憶說:當時她以北京大學有幾位女教師來上海旅遊的名義,與博文女校聯繫住宿,博文女校已經放假,她就從博文女校借到了幾間宿舍。為了保證安全,給大門上了鎖。後來毛澤東來的時候,王會悟把他安排他住在隔壁走廊,給他找了一床蘆葦席子鋪在地上,那時候是夏天,住起來沒有問題。
1927年7月23日晚上,“中共一大”會議在石庫門“李公館”議順利召開,代表們在樓上開會,王會悟就在樓下織毛衣、做家務放哨,充當保衛人員,擔任會議的警戒任務。
“中共一大”背後唯一的女人,被稱為後勤和保衛部長,她是誰?
“中共一大”會址
在其後的幾天裏,每當代表在開會,王會悟就在樓下望風。在會議即將結束的最後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晚上,王會悟發現一個年輕人闖了進來。
王會悟問他是幹什麼的,那個年輕人沒有理她,也沒有說話,四處張望之後快速離開了這裏。
王會悟警覺地感到這個人不對勁,她馬上走上二樓會議室,通知了會場代表。負責主持會議的共產國際代表馬林有著非常全面的鬥爭經驗,接到王會悟的預警後,馬上暫停會議,通知代表們帶著資料撤離。
大家撤離後僅僅10分鐘,幾十個法國巡捕就跑到這裏搜查,李漢俊對他們說和朋友在此研究法國文藝復興和音樂,由於會場的資料都被帶走了,法國巡捕沒有查出什麼東西,只好罵罵咧咧的走了。
事後,代表們對王會悟的警覺性非常讚賞,他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立了大功啊,不愧是我們的後勤部長和保衛部長”。多虧了王會悟報警及時,才讓與會代表得以及時疏散,避免了一場災難。
上海的這個會議地址已經被特務們盯上了,不能再用了,代表們的人身安全也受到了嚴重威脅。為了避免潛在的危險,王會悟建議大家離開上海,換個地方開。
有的代表說到轉移到杭州開,有的代表提議到蘇州開,大家都不知道去哪里開才合適,選擇會場的重任又落在了王會悟身上。
王會悟認為大家的建議不太安全,排除了大家的建議,她重新提出了一個方案:到她家鄉附近的嘉興南湖上租條遊船繼續開會。這個方案得到了代表們的一致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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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孩子一份大禮
以下兩則分享,來文照登:
分享一
三個月前讀外文系的女兒,因個人疏忽而錯過報名時間,錯失了到法國當交換學生的機會。她寒假回家時,鬱鬱寡歡,她請求學校再給予一次報名機會,也遭學校拒絕。於是我電話詢問承辦人員,學校答覆是法國視訊面試時間已截止,非學校問題!當下我安慰孩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切隨緣吧,明年還是有機會。寒假期間,女兒依舊白天加強英、法文,晚上唸經培福德。
3月開學,有一半的同學們已前往歐洲,在不同國家交換、實習,她看著很多座位空下來,不禁感嘆自己為何粗心大意,我再度安慰孩子,只要維持現狀,繼續加強外文,再精進唸經培福就好。如果今天事與願違,不要灰心難過,我請孩子相信,這是上天另有安排,此刻更要保持正念。結果事隔不到15天,流行疾病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疫情已蔓延全歐,甚至難以控制,前往歐美國家的同學紛紛返台,當初繳交的學費、住宿費無法退還,返台還需居家檢疫隔離,更遺憾的是,同班同學還有人確診。此時女兒不但沒有覺得「還好」沒去,反而擔心同學們的健康狀況,女兒說:「同學們好,我才會好,只有我好,我不會快樂。」
2月時,帶著放寒假的女兒請示阿伯,關於英法留學問題,阿伯說:「這孩子從小就不用大人煩惱、很自律,想去哪個國家留學都沒問題,但法國比較適合她,父母要學習放下。」感恩阿伯給我的建議,女兒從小資質平庸卻心地善良,我覺得有唸經的孩子不一定會變得較聰明,但能變得更有智慧、個性沈穩、溫和善解人意,我們都希望來生若無法到淨土,即便轉世到人間,也能遇到佛法或到佛化家庭,但何不今生就把握因緣,讓家人也一起修行呢?尤其是孩子比大人好渡,從小培養唸經修行的習慣,長大幾乎不太需要特別教導,他會依法奉行;迷時師渡,悟了自渡。
孩子,將來妳不管到天涯海角,媽媽只希望妳帶著經書隨行,念念般若,念念覺照,媽媽還是有很多盲點、錯誤、不足,只能藉由佛菩薩的智慧引導妳。
人生旅途中,大家都在忙著認識各種人,以為這是在豐富生命,可最有價值的遇見,是在某一瞬間重遇自己,那一刻妳才會懂,走遍世界,也不過是為了找到一條走回內心的路;內心的平靜安穩,才能抵禦外在的風雨與無常。
孩子,我無法阻擋妳飛、追尋、探索,畢竟體悟生命與啟發智慧,是離不開自身的磨練,走過才知深淺,品過才知苦���,但我更希望,妳能夠多向內探索,《六祖壇經》云:「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自性迷即是眾生,自性覺即是佛;慈悲即是觀音,喜捨名為勢至;能淨即釋迦,平直即彌陀;人我是須彌,邪心是海水,煩惱是波浪,毒害是惡龍,虛妄是���神,塵勞是魚鱉,貪瞋是地獄,愚痴是畜生。」
人生路漫漫,只有妳親身經歷過才懂,世間所有的遇見,都只是一種償還,孩子加油。
世界紛亂,願一切安好,一切靜好。平安 合十
分享二
幾天連假,太座趁此機會大大地整理家裡,將一樓臥房改成孩子書房,將二樓的書房改為孩子的臥房,預計過一段時日要跟孩子分開睡了。
對於太座的想法我也認同,而且她改得很好,把一樓變得很舒適,給孩子很好的讀書與畫圖空間。二樓的孩子新臥房就在我們主臥房旁,為的是怕孩子睡覺時有事,我們能及時處置。
原本想說,大概得再過個幾個月,甚至幾年,孩子才會與我們分房睡,沒想到改完孩子臥房的隔天,大女兒說想要自己睡睡看了!什麼?居然有這種事情。原本以為不會怎樣的我,去孩子臥房跟大女兒唸完睡前故事,回到主臥房後,突然開始回憶,與她在主臥房講故事,與她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也是性情中人?當下的我,雖然在主臥房繼續跟小女兒講她要聽的故事,但整個心思都在想隔壁的大女兒……,為人父母呀!
後來小女兒很快地就睡著了,我的心思還是難以平靜,也失眠了。於是我下樓,下樓前也繞去看了大女兒一下,人生呀,怎麼孩子這麼快就長大了。
至此我也才發現,好像能陪伴掌握孩子的時間不多,孩子甜美的賞味期很快就會過去了,未來再不久,就會經歷國小、國中、高中,然後就去外地念書了。身為家長的我,到底為孩子做了什麼,還能為孩子做什麼呢?
坦白說,孩子的黃金教育期,就是還在賞味期內的這段時光,大概10歲內都是黃金期間,到國小的階段也都是不錯的時期。但擔任國中教師的我明白,孩子一到國中時期,基本上就已經有自己的人格了,這時候要談教育與教養,對他們來說,大概都只是耳邊風,他們能改變的幅度已經很小了!所以,真的要把握這些時光,給孩子好的教養。
我們整理孩子書房時,找到一張單子,這張單子是〈心經〉的注音版經文,當初印來給大女兒背誦的單子。現在大女兒已經背得很純熟,我想也該來換部經書了,並且我得要陪她一起唸,以後才有美好的回憶。
在女兒睡前的故事時光,我唸的是成語故事,許多成語都有歷史典故,除了透過歷史鑑往知來,在講故事時,也會融入一些想講給她聽的道理,我覺得這也是很好的教育方法。故事孩子都喜歡,利用她愛的東西,包裝一些想講給她聽的道理,是非常有效的教學方式。就像在學校的教育中,直接教導孩子做好事,全班大概沒人會理你。但如果透過故事,包裝一些想講的道理進去,並且暗藏些欲勾,這樣孩子會聽進去,也會有動力去實踐這些所謂的好事!只不過現在都升學主義掛帥,要透過課堂去包裝這些東西,也是很有難度呀!
我想精舍推展佛化家庭是好的,精舍也在部落格上建立佛化家庭專區,提供許多故事與教養經驗,給新手父母親們參考,相關網址如下:https://mouniassn.pixnet.net/blog/category/list/3190127
身為家長,或有親朋好友正在教育孩子階段的,也請您多多分享相關文章給他們,從小就教導孩子因果觀念與善知識,往後父母就省得操心,孩子的福報也能自給自足!
(分享完畢)
人生怕什麼?怕造業;如何免去造業,靠教育。學佛是很好的性情養成教育,《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觀世音菩薩摩訶薩威神之力,巍巍如是。若有眾生多於淫欲,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若多瞋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瞋;若多愚癡,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癡。無盡意!觀世音菩薩有如是等大威神力,多所饒益,是故眾生常應心念。」,教導孩子唸「觀世音菩薩」,等於請觀世音菩薩來跟您一同教育孩子!世間的罪障始於習氣,就是淫欲、瞋恚與愚癡,常唸恭敬觀世音菩薩,並搭配故事來教導孩子,從小就能幫孩子建立正確觀念。
上述兩則案例都透過佛法教育孩子,除了教導孩子讀誦經典,也透過說故事,或是親子交流來協助孩子釐清正確的觀念,這是不錯的方式。現今的教育確實是升學導向,學校重視的是升學相關的知識,並且台灣的教育方針明顯已走偏,尤其在市區學校,家長們往往重視孩子的成績,學校端也因為要盯緊成績而花了大部份心力,而孩子品格陶冶的生活教育部分,也因為少子化與許多原因變得畸形。
以前的教育偏向全人,教師除了成績,也要把孩子教好,建立正確是非對錯的觀念;現在的孩子不能打、不能罵,多說幾句家長就威脅要找記者或走法律途徑,在這種環境下,哪位老師敢認真教孩子?兜了一圈,整個教育的方向又回到家長手上了。偏偏家長又忙,而且又給孩子一大堆補習,更沒有機會教孩子了!這樣的教育,離聖賢的教育有一大段距離呀!
相較之下,遇到牟尼精舍真的很好,精舍提倡因果教育,要大家「因果債,功德還」,光這觀念就幾乎能使人生美好了,比起「有神問到無神,有醫生看到沒醫生」這是多大的差別呢?精舍也提倡自己的功德要自足,要好好布施與行善積德,有「布施」才「不失」,才不會失去人生中重要轉折點的成功機會。另外,精舍更提倡的是修行,除了要諸惡莫做與眾善奉行,還得要自淨其意,淨化身心靈,如此才能變成一個利益自己與他人的人。
此外,也請為人父母的您,少滑點手機,多陪陪孩子。現在大家生得少,孩子沒什麼兄弟姊妹,可能從小就是3C陪伴。現在網路世界又很亂,孩子若從小就被擾亂,到大了也很容易亂七八糟。尤其網路世界內,其實潛藏許多外靈與干擾,越少接觸這些,真的對孩子比較好。所以建議您要多陪伴孩子,如此孩子與您建立的關係會更密切,以後有事也比較會找您商量。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品德教育比學歷教育更重要,小孩品德若不佳,父母未來將會很辛苦」,精舍成立了FB上的粉絲專頁,大家也能透過社團分享教育方針—「佛化家庭一起來」(https://www.facebook.com/BuddhaSeed/?modal=admin_todo_tour)。
孩子要平安又順利,不能缺少佛法的薰陶,多多弘揚佛化家庭,讓自己與別人的家庭共同美好。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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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代到宋一些不隔的詩詞
孟浩然(689-740)又稱孟襄陽
宿建德江
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
野曠天低樹 ,江清月近人。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爲“詩仙”
憶秦娥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 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髮弄扁舟。
注:宣州今安徽
張繼(約715~約779)字懿孫,襄州(今湖北襄陽)人
楓橋夜泊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白居易(772~846),字樂天,晚年又號稱香山居士,河南鄭州新鄭人
問劉十九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東(今山西運城)人
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杜牧(803-約852),字牧之,號樊川居士,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
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注:深處 一作:生處
李商隱 (813 - 858)字義山,號玉溪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詩人,祖籍河內(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陽,出生於鄭州滎陽。
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馮延巳 (903 - 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人,廣陵
謁金門
風乍起, 吹皺一池春水 。
閒引鴛鴦香徑裏,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李煜(937-978)或稱李後主,為五代十國南唐的末代君主
相見歡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注:雕欄 通:闌
柳永(約987年—約1053年)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創始人物。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
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注:佇 [zhu], 佇立;闌通欄
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軍事家、文學家,世稱范文正公。
蘇幕遮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
玉樓春
尊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 ,始共春風容易別。
南歌子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
蘇軾(西元1036 年~西元1101年),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北宋眉州眉山人
念奴驕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注:穿空 一作崩雲;檣櫓 一作強擄; 人生 一作人間;尊 通樽。 蘇軾看黃岡(黃州)赤壁遙想三國赤壁。
廬山煙雨浙江潮
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
到得還來無別事,廬山煙雨浙江潮。
注:本詩應為蘇軾末年之作。
張孝祥(1132年-1169年),字安國,號於湖居士,簡州(今屬四川)人
西江月
問訊湖邊春色,重來又是三年。東風吹我過湖船。楊柳絲絲拂面。
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寒光亭下水如天。飛起沙鷗一片。
蔣捷(生卒年不詳),字勝欲,號竹山,宋末元初陽羨(今江蘇宜興)人。先世爲宜興巨族,鹹淳十年(1274)進士。
虞美人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3/8/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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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一日遊】別府弁天池.琉璃光寺五重塔.湯田溫泉.獺祭酒藏見學.午餐:山賊村燒肉.晚餐:長州屋瓦そば.住:ホテル かめ福
【 旅遊部落客專欄 / 小虎 】
【日本-山陽-山口一日遊】別府弁天池.琉璃光寺五重塔.湯田溫泉.獺祭酒藏見學.午餐:山賊村燒肉.晚餐:長州屋瓦そば.住:ホテル かめ福
山陰山陽是中國地區的舊名,是個人在日本旅遊很愛也蠻常去的區塊,不太記得到底去過幾次(扮手指)..。最近,不少朋友在粉絲團問我到底「山陰山陽」有什麼好玩的?今天開始就以上個月的遊記為基礎來個山陰山陽五縣總整理吧,首先第一篇當然是九州和本洲連結最重要的「山口」縣囉!
秋芳町位於山口的西部,大家比較耳熟能詳的可能是美彌市這個在台北也有辦公室的地方。之前曾到訪過同在美彌市的「秋芳洞」,今次來介紹另一個也非常有名的「別府弁天池」。
看到「別府」兩個字可能以為是九州大分的那個別府,其實不是。說起「別府」它的意義指的是其他、另一個「府邸」的意思。這裡的水源是從後方的嚴島神社(和日本三景宮島的嚴島神社有一點關系)湧出的。另,這裡的湧池可是「也是日本名水百選之一」哦!
這個有著夢幻顏色,還會因為陽光、天氣而變色(據說七彩)的水池,常年維持在14度的常溫,日湧出量高達5萬5000噸、常温14度。
因為是從地底石灰岩所湧出的水,是以含有大量豐富的礦物質,也造就這了多變色彩的池子。也許因為池水帶著神祕感,流傳了一個喝上一杯水可以長生一年的說法,來此的遊客不妨喝上一杯試試(笑)。
這個號稱無菌的湧水,所以附近的居民,店家常常來此取水,或泡茶、沖咖啡,或洗米煮菜之物,好些甚至是整卡車的來載.....。然後要不要放錢,要放多少完全自己決定。
境內的神社「嚴島神社」雖然不大,卻一直保護著這座著名且美麗的湧池。
別府弁天池周邊有兩個體驗活動,分別是採葡萄和釣鱒魚,釣竿的費用是300日幣(含魚餌),但要注意的是釣到的鱒魚要帶回家得另外付170元(每100公克)的費用哦!
附帶一提的是這裡的養魚的水和剛剛我們看到「弁天池」的水是一樣的哦,這也讓這裡的鱒魚成了秋芳市的名物之一。
因為池子裡的鱒魚很多,所以隨便都可以釣上,要是這輩子沒釣上過魚的人來這,一定也可以輕易完成任務的XD。
釣上的鱒魚可以帶到嚴島神社後面的餐廳,再付上一尾300日幣的代煮費,就有美味的烤鱒魚可以享用囉!
餐廳���蓋在神社後面的樹林裡,一片綠蔭就算是炙熱的夏天來此也十分涼爽。
當然你不想釣,或是真的釣不到,這裡也有一些鱒魚料理可以享用,另外真不吃魚的朋友也有其他如咖哩、烏龍麵等日本家常料理可以選擇。
餐廳的魚料理可都是現點現殺現烤,所以等候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但幸好林子的風景很美,等著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像這樣的定食是1400日幣/人,除了烤鱒魚外,還有炸魚、魚肉生魚片、沙拉、漬菜和味噌湯。
比起定食的魚,我們釣到的可就大得多。在日本其實我也體驗過不少次釣鱒魚,也都是釣上來的魚現場處理,但多半是整隻下去烤,像這樣把肚子也清得乾乾淨淨倒是少見,但魚肉連皮也顯得特別的酥脆,然後因為魚只有簡單灑鹽沒有多餘的調味,更能嚐到魚肉本身的甜美。
別府弁天池:山口県美祢市秋芳町別府水上,詢問電話:0837-62-0305
交通方面JR火車到「新山口」再轉巴士約30分鐘,自行開車則上「美彌」交流道約20分鐘可達。
接下來我們的第二個景點來到之前來過的「香山公園」,這裡可是日本百選的歷史公園之一哦!
為什麼會在百選公園前加上「歷史」,那就得從「大內弘世」說起,大內弘世為日本室町幕府南北朝時期的武將,之後南北朝統一後移防到此(長州),但由於太想念京都的一切,於是仿照京都文化在此蓋了這座公園,也因此這裡曾有西部京都的美名。與公園毗鄰的是洞春寺,也是後來消滅大內氏的毛利家族之墓地所在。
香山公園中最著名的非日本三大名塔之一的「琉璃寺五重塔」莫屬,另兩個塔便是京都大大有名的京都的醍醐寺。和奈良的法隆寺,據說晚上的點燈會讓五重塔有不同的美,可惜我來了兩次都無緣見到。
琉璃寺五重塔為純木建造,塔頂是用檜皮葺(日本茅草屋用的草)造的塔寺(高塔的高度31.2公尺),建立的時間約莫是文明三年(1471年),在現存的最古老的五重塔中排第十位,它是日本國家指定的文物財,每年十月初的每個星期日開放塔寺外的木窗,可參觀當中珍貴的觀音像。
瑠璃光寺旁的曹洞宗寺院,山號「保寧山」(ほねいさん)。本尊藥師如來、開基(創立者)為陶弘房夫人、開山(初代住持)為大庵須益。
這邊除了日本神社常見的祈福、參拜等儀式外,有幾個比較特別值得介紹的,其一是對著地藏菩薩的石像淋水(水掛け地蔵),據說身體什麼地方不舒服就淋在菩薩相對應的身體部份,便能得到健康的身體。
另外這個佛足石也很有意思,純就中醫針炙的角度而言,腳地板有許多穴道,對應著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健康,是以把錢幣放在相對應的地方,同樣也有祈求健康的意思,比方說心臟不好就放在相對心臟的穴道位置。
附帶一提的是香山公園外(對面馬路),有一家外郎專賣店是此間非常有名的拌手禮名店,來此的遊客記得帶上一份回家哦!
外郎基本上和羊羹有一點像,不管是口感還是味道,有一個說法是當年京都的羊羹隨著熱愛京都文化的大內弘世一起從京都來到山口,略有不同的做法成了之後的「外郎」,如今已是山口縣最具代表性的伴手禮。除了紅豆的原味外,現在也有抹茶口味,也有紅豆+粟子風味的外郎,相對來說比羊羹略為不甜,個人蠻喜歡吃的!另外,在名古屋也能吃到「外郎」,但山口縣的用蕨粉做的,所以口感柔軟,名古屋的用糯米所以稍微硬了些。
香山公園:山口県山口市香山町7-1,電話:083-934-6630
交通:JR山口站轉搭公車約5分鐘
瑠璃光寺五重塔官網
接下來,我們到山口縣個人很喜歡的溫泉區「湯田溫泉」泡個舒服的溫泉吧;這溫泉區約有三十多間溫泉旅館是許多人到山口秋芳洞、琉璃五重塔會選擇住宿的地方。湯田溫泉素有美肌之湯的稱號,對於神経痛、筋肉痛、関節痛、五十肩、運動麻痺也有一定的功效
更多湯田溫泉的介紹/www.yudaonsen.com/
另外湯田溫泉又有一個白狐溫泉的別號,���傳很久以前,湯田一帶某間寺院裡有一座池塘。有一陣子每晚上都會有一隻受傷的白狐來這個池塘泡腳,觀察幾天後的寺裡小和尚發現這白狐居然神奇的在第三天傷完全治好,小和尚試著喝了口水發覺是溫的,於是鑿了池子後熱水就不斷的湧出,也開始流傳著能治百病的「白狐の湯(白狐溫泉)」。
小虎約莫是2015年來到湯田溫泉,那時這座��狐の足あと(狐狸腳印)」剛蓋好沒多久,裡面的設施也沒那麼完善,但對此卻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這次能再來特別高興。
初進門覺得和一般日本觀光局的商店、餐廳、咖啡屋沒有什麼不同,但細看之下才發現它是依據前面白狐的傳說而建的。
餐廳內部有一座可以泡足湯的半日和式座位,前面的玻璃看出去就是一座有木頂的露天足湯。
這座足湯就是依著白狐療傷池子而建的,上面的石道上到處都有白狐的石腳印。
「狐の足あと」除了能泡足湯外,也提供山口縣不少著名的清酒,比方說台灣人最知道的「瀨祭」,還有同樣很有名的「東方美人」,還特別設計出幾套和歷史、名人有關的清酒SET,酷愛日本幕未、明治分期歷史的小虎自然選了「明治三傑的套酒」!
不好酒的朋友,這邊也有其他飲料,更特別的是有白狐或是歷史人物的拉花,第一次來時還有吃到白狐冰淇淋說!
2015年來時杯字還沒印上「狐の足あと」,感覺更特別,更有FU了呢!
白狐的拉花,配上有腳印的紙杯,不得不說日本人真的很會....。
當然,這裡也是有其他和白狐有關的產品,比方說擦腳的毛巾,是不是很可愛呢!
就連置物櫃的KEY都搞的這麼可愛是怎樣啦!!
天氣冷不想在戶外吹風的遊客,也可以選擇在室內舒服的泡足湯哦!
另外二樓也有不定的展覽,據說這是很有名的動畫「文豪野犬」。故事中的主要人物皆有特殊異能,而人物名與異能名皆與世界上的知名文豪或其作品有關。當中也有日本的國民作家「宮沢 賢治」(銀河鐵道作者)和動畫中的主角之一「中原中也」,他就是湯田人哦!
狐の足あと館的對面就是「中原中也」紀念館。
中原中也(1907年4月29日-1937年10月22日),日本詩人、歌人、翻譯,山口縣人。舊姓柏村,因過繼母系,改為中原,東京外國語學校(今東京外國語大學)専修科法語部畢業。1937年因結核性腦膜炎過世,享年30歲。他留下350篇以上的作品,在1945年日本二戰投降以後受到很大的歡迎。最有名的著作為《山羊之歌》。
狐の足あと:山口県山口市 湯田温泉2−1−3(湯田溫泉JR站步行8分鐘),電話:+81 83-921-8818,營業時間:8:00-22:00
狐の足あと官網
當晚我們用餐的地方是位於「狐の足あと」不遠的「長州屋」,這間餐廳主要的料理便是長州(山口戰國時的舊稱)料理。
用餐空間其實蠻妙的,有一點像木椿建成的迷宮...最少我在其他地方不曾見過這樣的隔間XD。
說到長州藩最有名的料理就是這個「長州瓦そば」,據說此料理是當初戰爭時士兵因為沒有煮具而取用倒落的瓦片炒麵而成的臨時料理,猜想當時也沒人知道這料理居然會變成山口最著名的代表性料理。
所謂「長州瓦そば」就是把そば和一些肉料食物放在燒燙的瓦片之上,上面放上大量的蔥花、蛋絲、海苔、檸檬片和辣蘿蔔泥。
然後像炒麵一樣的把そば和所有食材在瓦片上拌炒後食用。
有一點像廣州炒麵般一邊脆一邊酥,咬下後還帶そば的微Q咬輕,沾上特殊的甜醬油一起食用蠻特別、也挺好吃的!
另外這裡也賣一些居酒屋,串燒店、日式食堂的下酒料理,不管是雞肉串還是五花肉都烤得相當不錯,簡單的鹽調味更能吃出食材的鮮嫩。
炸雞和薩摩炸的炸功也了得,酥香不油膩的外表特別好吃,喜歡炸物的朋友千萬別錯過!
另外這個包了芥末的魚板脆Q脆Q口感極好,魚板本身的甜對和芥末的嗆辣非常搭,好好吃哦!
長州屋:山口縣山口市湯田溫泉4-1-7,電話:81-83-923-1678,營業時間:11:00-01:00
晚上我們住的是湯田溫泉區非常有名的「ホテル かめ福」,離湯田溫泉老街和車站步行都在十分鐘內相當方便,附近商店街和餐廳林位,各項生活機能都很完善。
飯店裡有好多曾經入住過的名人簽名板,可見在當地相當有名。
(溫泉照片來自官網)
這裡的溫泉也是非常有名,尤其是個人露天溫泉超愛,來這一定要記得給他泡上三次(笑)。
飯店裡有自己的小型商店街和晚上方便喝酒吃飯的小酒館。
房間可以選擇純日、純洋房型,也可以選擇像這種半和洋風的房間,房間非常的寬敞舒服。
早餐的選擇非常多,日、中、洋式都有,種類也相當多。
當中最特別的就是一些山口產的食材和當地的料理,這是小虎到各地一定會優先吃吃看的。
另外山口產的牛乳也相當好喝,還有我最在乎的早餐(麵包)。
隔天一早我們驅車前往日本清酒界的傳奇,也是台灣相當著名的清酒「獺祭」酒藏見學。上面寫著「山口山裡的小酒藏」...說真的十多年前,獺祭還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酒廠,如今早是現代化聞名的大酒藏了。
這間新的酒廠是2013年花了30億和兩年時間才於2015年完成的。
一下車就立馬感受到這個小城市的空氣和明媚的山水風光,徐徐和風和暖暖的太陽,舒服極了。
眾所皆知獺祭最有名的就是「二割三」,所謂的二割三就是把釀酒的米磨到剩下23%再拿去釀酒,門口的這個石雕就是米的解剖面,中間的鐵球就是磨剩的23%米的模樣。
在日本我約莫參觀過二十來間酒藏,獺祭應該算是消毒衛生要求和關卡最多的一間了XXD。
但,當然也是因為這裡的見習最詳細也最不在乎人家拍..... 不管是磨米、洗米、煮米的過程都隨便你們拍...畫面中的洗米據說常年都是在5度的水溫下洗,夏天可能還好,但冬天可能就.....。
當天,帶我們參觀見學的小哥,特別拿了二割三和三割九的米給我們看,甚至是讓我們吃..說真的,這看起來好像磨碎的保麗龍屑哦..吃起來也沒什麼味道,或者應該說沒什麼米的味道....。
左邊是原米,再來是三種獺祭常見的精米步合度,分別是50%、39%、23%的米大小。
這是蒸米後的集米過程,這時的米已變成半透明狀,吃起來卻意外非常的Q實!!
然後就是冷卻和麹造り,這裡面非常的悶...顯示這工作非大的辛苦。
酒母造り→醪造り這個過程,需要每天都來觀察狀況,並適時攪伴,控制菌母的活動和溫度,也是釀酒過程中最重要的過程!
滓下げ(去除酒渣)後,剩下的就是所謂的酒粕,它可以用來增造各種副產品哦!
接下來還有濾過→火入れ(殺菌處理)→貯蔵・熟成→割水(加水調整酒精濃度)→等過程,獺祭都用大量的機器和數據去維持酒的品質,故然有一派的人將獺祭歸類為機器釀出來沒有溫度的清酒,但另一方面也顯現出獺祭清酒的穩定和其下的功夫。
然後就是最後的裝瓶和出貨。
參觀完現代化的酒藏後,記得一定要走到對面的賣場,因為那裡有很多台灣不好買,甚至是買不到的好酒!
純白的內外設計一如米和水的這兩大��酒元素的純淨。
我也曾買過很多次送人的獺祭三兄弟禮盒,畢竟它在台灣算是知名品牌,送人比較有面子XD。
第一次知道原來獺祭也有燒酒,不過還真是不便宜XD。
另外還有一些比較少見的限量特別酒,喜歡清酒,尤其愛喝獺祭的絕對不可以手軟!
好想買這瓶原酒..但因為要低溫,不然真想帶回台灣(泣)。
最後就是獺祭的副產品,比方應該很多人吃過的獺祭蛋糕和煎餅,個人超推獺祭的蛋糕超好吃!
獺祭年輪蛋糕倒是第一次見,立馬敗了一盒回台灣臭屁一下XD
獺祭酒粕咖哩....這時我感到我的錢包一直在哭泣....。
居然還有各種化妝品...還好我不是女生(笑)。
獺祭酒藏:旭酒造株式会社:山口県岩国市周東町獺越2167-4,電話:0827-86-0120,見學需要於官網預約。 網站/www.asahishuzo.ne.jp/
離開山口前的最後一個景點,也是我最喜歡最推薦的一個景點,據說也是山口現在最火的景點,我們的午餐也在這享用。
這個地方叫「山賊村」,據說此間的山路是山口人拿到駕駛執照一定會開來的路段,因為早前這地方沒什麼人車,相對安全(笑),它的位置離著名的錦帶橋不遠,但交通有一點不太方便,因為不管是公車或是火車都要再步行20分鐘以上...坐計和車也許是最快最方便的,除了自駕外!
山賊村在山口一共有三間店,分別是周東店、錦店和這次我們來的玖珂店,村口掛滿了迎風飄提的鯉魚飄,搭配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煞是漂亮!
村口外頭的建物雖說不免略商業,但卻是相當對我的眼,當然也對我的相機...光門口我就拍了十多分鐘,捨不得進去吃飯....。
這個山賊村是以這座曾經的古寺為中心,早前的寺名不得而知,總之現在叫「桃李庵」。
穿過好像每個地方都差不多的商店街,卻迎來一陣驚喜,因為一開始我以為它只是一間普通的餐廳...。
首先是這兩間我蠻喜歡的木屋,一看裡面擠滿人了就覺得一陣不妙,而且當天還是平常日....
再往前走是非常有氣氛的戶外用餐區,當天剛好溫度適中,大樹、木屋、古寺,涼風吹來好想好想坐在這用餐。
一旁還有一座挖出來卻像真的池塘還有個小瀑布累,真是漂亮的亂七八糟!!
本來我以為要在我很喜歡的戶外用餐,卻被帶進剛剛提到的那間古寺…我心想不會是要在廟裡吃素吧...。
在廟門口往剛剛樓下用餐空間拍出去,也是一整個有FU到炸,好不好!
一進屋我傻眼了,這也太漂亮了吧...從沒想過可以在像這樣的古寺裡用餐,而且還是舖者榻榻米的古寺。
巨大的屋梁和白色的大燈籠,牆上還有許多穿著古盔甲裝,我的天呀,我太喜歡這裡了,要說它是我在日本吃過的餐廳中最有氛圍最喜歡的也不為過!
當天我們吃的是3700日幣的山賊套餐,有一大盤的山賊燒肉、疏菜、香菇,烏龍麵和這裡最有名的山賊燒和一些我沒拍到的小點心...。
這邊的燒肉要上網前得先泡一下附上的醬汁,聞起來有一點像加了味噌、糖和味琳的醬汁。
燒肉油質相當不錯,甜度也夠,其實不沾那個醬也OK,但沾了醬再烤的確會多了香味,也比較不會沾網烤焦,但也略鹹了一點,所以後來我都沒再沾了。
怕吃不飽附上的烏龍麵,上面還有牛肉片,像是壽喜烏龍麵,也不錯吃。
最後就是這裡的名物山賊燒,其實就是巨大的烤雞翅,抹上的醬汁同樣略甜但不算太重,雞皮的油質不多,但肉質相當札實,因為取的肉比較靠近胸口,嫩度也有差。
更多料理參考/www.irori-sanzoku.co.jp/menu/
吃飽後,可以到後面的稻成神社(山口好像都管稻荷神社叫稻成)散步一下。
林間的神社佈置的相當不錯,也沒有太OVER的商業佈置,環境也挺清幽的。
裡面的帶子觀音據說非常靈驗,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起眼!
這裡是山賊村舉辦各式祭典的地方。山賊村各種祭典/www.irori-sanzoku.co.jp/module/info.php
除了桃子庵外,這裡還有另外兩個用餐空間,分別是山賊岩和一燈錢,不過當天都休息就是了。
山賊村(玖珂店):山口県岩国市玖珂町1380-1,電話: 0827-82-3115,營業時間:10:00-22:00
官網/www.irori-sanzoku.co.jp/
文章出自: 【小虎食夢網】台北捷運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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