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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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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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城十月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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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我把手提包往办公桌上一放,便急匆匆去了茶水间,冲上一杯咖啡,拿上几块饼干,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才忙的时候没在意,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还好下午没有工作安排,在这里休息一会,便可回家,舒舒服服享受剩余的周末时光。
我打开自己随身的平板电脑,开始浏览起今天访客的信息。今天登记在册的共有四十多组访客,依过去的经验,像今天这种坏天气,能有十来组的访客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眼前的访客量要比往常翻了二番,这让我开始自鸣得意起来,料想下个星期来的人肯定会更多。
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停在了Mary Cheng的名字上,在她名字的右边,还留有她的手机号码。Mary的形象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从她的举止、衣着、谈吐和带有口音的普通话来看,我可以断定她也来自上海。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凡是从大陆来的新移民,我都能认出个六、七成,而从上海来的老乡,更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如果Mary确实是上海人,那么她的出现是否与林女士有关联?她的反常举动让我不得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按我们往常的做法,我需尽快与今天所有访客取得联系,作个市场问卷调查。然而对于Mary,我觉的还是先不打扰她为好,等一等再说。一来我对她的情绪是否平复没有太大把握,贸然打电话给她,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又是不欢而散怎么办?二来有这么多的样本在手,也不缺她一个。我只是很期待下一次房屋开放日能再见到她。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日子又来到了星期六。今天的天气特别晴朗,晴暖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自从悉尼进入夏天以来,人们还是第一次尝到高温的厉害。
今天,我比预定时间晚到了十分钟。我在林女士家对面的树荫下停好车,匆匆穿过马路,这时我发现有好多人等在林女士家门口的树荫下。他们见我疾步走来,也纷纷围拢了上来。我一边穿过人群,一边向等候的来人打着招呼。我的同事Lisa正焦急的等在门口,见我来了,便打开了房门,我跟在她身后一同走进屋内。我先对她说了几句抱歉之类的话,然后大家开始做各自的准备工作。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便开门迎接今天第一批客人。
通常情况下,第二次房屋开放日,来看房的人要比前一次的人更多,但遇上今天这种高温天气,那就很难说了。确实也是如此,今天的情况有点反常,来看房的人大多集中在开放的前半段时间,所以等到时间过去一大半,屋子里的客人只剩下那么零星的几个,与刚开门时那种热闹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人稍微空闲下来,便开始觉得无聊。不知怎的,我脑子里又出现Mary的身影,今天怎么没见到她呢?我满心疑惑的胡思乱想了起来,当然我可以有很多的假设,是不是上星期她看了房子之后,觉得不满意而不来,亦或者她上星期只是来凑个热闹,顺便了解一下房屋市场的行情,毕竟这些人的占比不在少数。然而我对Mary上星期的出现,更是从她的不同寻常的表现中去寻找答案。
上星期与Mary有一段��不十分愉快的交谈。她这个人至今像是笼罩在清���的浓雾中,让人看不懂,猜不透,然而我对她性格还是有自己的判断。Mary是个情感丰富而又勇于表达的人,情感丰富我认为天生的成份居多,勇于表达的性格很可能是后来慢慢形成的,而这种率直在我看来更多来自于澳洲这块自由的环境,从这点来看,她在澳洲生活的时间应该不短。一个情感丰富的人,人生中的光谱更偏向于多姿多彩。而一个勇于表达的人,生活中更容易引起矛盾和冲突。如果一个人兼有这二种性格,那么他的人生之路走起来常会伴随着风雨。生活当中这样的人不少,但不会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然而小说里的主要人物,这种人格特征就显得十分重要,它能制造矛盾,化解冲突,引导剧情,左右剧情,推动故事的发展,让整部小说变得紧张有趣。所以Mary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十分契合我小说中的理想人物,我很好奇她背后的故事,这也是我想再见到她的原因。
我踱到了门口,站在廊下四处的张望,看看是否还会有人临时赶来,其实这样做没有任何必要,纯粹是心里的不安在作祟。我总觉得她今天肯定会来,但在门口踟蹰了几分钟,失望的情绪有增无减。
正午的太阳像一只火炉悬在半空,烤的空气都能让人发狂。街上热浪滚滚,行人稀少,绿树成荫的街道偶尔有几辆车驰过,打破片刻的宁静。街对面有几棵高大的蓝花楹,树枝上的紫楹花睥睨烈日,迎风怒放,宁静的空气中像是弥漫着一层紫色的雾气。当我把眼光从树梢上移到树下,正好看到一辆黑色宝马SUV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一排浓荫遮蔽的树下。车熄火后,从车上走下一位女士,朝我这边走来。我盯睛一看,来人正是Mary。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来看房?通常第二次再来看房的客人,大多是因为上次看房的满意度较高,于是邀上家人或朋友一起过来给点意见,寻找认同感是一般人作重要决策的前提,生活上凡事都一意孤行的人并不少见,但在买房这样的大事上,人们总是慎之又慎。
Mary一进门,我直接就用上海话跟她打招呼,她也大大方方的用上海话作答。我先给Mary作了个登记,随后递给她一本宣传册。她连连摆手,说了声,谢谢!我懂她的意思,上个星期她已经拿过了一份。
Mary还是同上个星期一样,先是在下面的房间里各处转转。看到我在忙,她也不来打扰,只是碰上我的目光,她会轻轻的莞尓一笑。等我接待完最后一个客人后,发现Mary正从后门的平台拾级而下,来到了后花园。我出于好奇心,便走到书房的窗前,隔着明亮的玻璃窗看着她。虽然我知道这有点不太礼貌,但好奇的念头一起,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今天Mary打扮的很漂亮,头发还是扎着上星期的发型。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蓝色连衣裙,裙子上面印有一朵朵的小白花。她走在草坪上,裙裾飘舞,绰约多姿。她来到了树下,捡起几枚落在草地上的紫楹花,放在手心闻了闻,然后右手搭个凉棚,抬头仰望头顶上那满树的紫楹花。直射的阳光被树上的枝枝叶叶过滤后,留下大大小小的光斑,Mary连衣裙上的小白花也随着光斑不停的舞动。长裙飘逸的女子,满树的紫楹花,缤纷的后花园、蔚蓝的天空…… "一幅多么美的画面!"我在心里不由自主赞叹道。不知怎的,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回头望了望墙上的那幅画,相同的画面,神似的画中人,眼前的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这张拼图总算有了点眉目,Mary,上海人,动情的看房客,与房东熟识,画中人——后二者可能性极高。那么房东林女士又是个什么角色?那个画画的人又是谁呢?看来故事的情节越来越曲折离奇。本来我对周围的人和事比较冷感,为此还经常成为太太揶揄的对象。都是写小说的冲动给闹的,竟让我变成一个细致入微,婆婆妈妈的男人。我痛恨这样的角色,但又不得不静下心来做个观察者,做个记录者。看来剧情的发展方向才刚露出一点端倪,值不值得我为之而倾注笔墨还不好说。
我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都过了看房的时间,于是我吩咐Lisa先回办公室,然后我站在客厅里等着Mary。今天我不想去打扰她,愿意在这里等她,只要她不太过分。
不多时,Mary从后院走了进来,一见到我,一脸的不好意思,还连声道歉的��:"真对不起,耽搁你时间了。"
"没关系。"我微笑的说:"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
"那我走了,再见!"说完Mary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在她身后说:"如果你有购房意向,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祝你有个快乐的周末!"
这时,Mary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我说:"上个星期的事情,真是对不住!"
"上个星期啥事,我早都忘了一干二净了。"我还不住的冲着她傻笑,好像是在呼应我的话,又像是在告诉她,学会忘记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既然你没事,我也就释然了,不过还是当面向你说一声抱歉为好。"
我觉得Mary对人对事都过于严肃认真,在很多人眼中,上次的一点龃龉根本就无足轻重。认真诚可贵,但认真一旦过了头,很多时候反而伤害的是自己。想到这里,我说:"不是我没事,你就可以释然,而是你自己要学会释然。其实这种事最不该讲的就是‘认真’二字,只要不是有意为之,尽可以随心所欲,顾这顾那,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你是怎么知道我的。"Mary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
我笑着回答说:"放心吧!你全部秘密都写在你的脸上,还用得着人说吗?"停顿了一会,我觉的还是接上原来没说透的话题为好,于是又补充说道:"还有一个学会释然的办法,就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找一个情绪渲泄渠道,这样可以弥补性格上的偏差。"不知怎的,我把上星期Mary说的一句话,原封不动地又用在她的身上。
"哈哈,刚才还说忘得一干二净,其实,我说的字字句句,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又调皮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一本正经地说:"做人口是心非了是吧?看样���我的尖嘴薄舌让你受伤了。"
我觉的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说道:"话是伤不到我,可有的时候笑能让人印象深刻。"
"谢谢你的忠告,说正经的,那天真是对不起!祝你周末快乐!"
"周末快乐!"看她一副释然的神情,我也开心的笑了。
然而这种高兴注定是空欢喜一场。后来的二个星期的开放日,我再没有见到过Mary,直到房子拍卖的那天,她也没有出现。这事要是搁在平时,实在不足为奇,但发生在Mary的身上,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我有个预感,这件事不该这么早就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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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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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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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boveu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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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浓雾 #浓雾弥漫的早晨 #thickfog #today #inthemorning 给我们一个慢下来的机会(在 Daoyi, Liaoning, China) https://www.instagram.com/p/ClGcwdgpajh/?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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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caffeine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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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降新】波本酒
*为了让这两人五角能在标题同个框写了这篇
*算是回去补了891片末巨糖以后的激情产物(波本你双标好严重!!)
*柯南看穿了波本的试探,安室透的抗拒,降谷零的恐惧,这样的一个短篇 波本推门走进一间酒吧。
他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垂着头,浅到发白的黎金色碎发遮住了眉眼。他跟着曲子随手打两个响指,嘴角带笑,文雅而残酷。
波本刚刚结束了今晚的工作。脱下白色的手套,硬帮皮靴的后跟轻磕台阶,咔哒、咔哒,像是柴科夫笔下的古典乐谱,和他工作时的脚步声别无二异。
他坐在吧台前要了杯Tomorrow,拇指轻抵指节,将细长的杯颈稳稳地捏住,澄亮的蓝色酒液轻轻摇晃,在指腹上折射出浅亮的碎光。
男人看起来像是位优雅的年轻绅士,波洛领结上镶嵌的宝石总是一尘不染,雾蓝色的石面倒映着线条刚硬的颌骨,黑色的马甲熨烫平整,衬衫翻领的线条利落到毫无赘余。
哪怕他刚刚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也是如此。
波本做事总是完美得找不出纰漏。
“在这里做什么呢?安室さん。”
清亮而幼稚的童声从身边的高脚椅上响起。
“在享受工作后属于大人的时间哦,柯南くん。”
安室透微笑着偏头回答。
“骗子。”
“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啊,”安室透眯起眼,“这个时间还待在酒吧里的柯南くん。”
“我是陪小五郎叔叔来的哦,他刚解决完案子。”
柯南晃动着两条腿,他伸长了手拿过一张酒水单。
“呐呐我也想——”
“不行。”
“上次安室さん明明说过波本可以喝的。”
“嗯...我确实说过,这可有些头疼了啊。”
安室透歪了歪脑袋,指尖轻敲两下杯沿,说着感到头疼的话笑容却丝毫未变。
柯南不止一次地感叹安室透真是个难对付的大人。
小小的名侦探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手肘支在吧台的边缘。对于为难这位麻烦的大人,他一向是充满兴味。
“言出不悔哟,安室さん。”
“当然。”
安室透饮下杯中烈酒,对柯南眨了眨眼,起身。
“那,我就期待着啦。”
从百张面孔的背后揪出最真实的一张,岂不是极有挑战性的游戏?
对福尔摩斯的弟子来说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江户川柯南眼睛发亮地主动凑了过去。
安室透走到吧台后对调酒师说了些什么,三言两语便笑着接过了雪克壶。
“真可怕呐,安室さん的语言交际力。”
“柯南くん也很可怕哦,不管是歌声还是推理能力,就像那位高中生侦探一样,”安室透从酒架上取下三瓶酒,“工藤新一くん...对吧?”
“...那是因为我最喜欢新一哥哥啦,小时候我经常找新一哥哥玩!”说谁的歌声可怕呢!
柯南磨了磨牙。
安室透挑眉,倒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逼太紧把柯南くん吓跑了可就不好了…呐?
“那么就如之前答应的——”
安室透的声音在极短促的停顿之后又自然地说了下去。
“柯南くん,我请你一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了酒封,波本酒张扬的香甜气味在空气里散开。焦糖,香草,蜂蜜,重度烘焙的肉桂和丁香,渍酒的水果,向下沉淀的橡木香,以少许的巧克力、草本薄荷和香芒味收尾。
柯南开始好奇安室透会怎样处理这疯长的酒香。
波本在威士忌里也是难处理的一款,作为基酒,黑麦和加拿大威士忌的受欢迎程度远胜波本。虽说好酒理应纯饮,但波本酒的个性太过鲜明,选择冰球配酒的人远超纯饮。
所以,调酒还是水割?
柯南两手撑着下巴仰视着安室透。
男人的手指行云流水地翻飞在银白的调酒器具间,冰块,琥珀色的波本酒,去甜苦艾酒,安古斯图拉树皮苦精,依次有条不紊地落入雪克壶中,他手指一抄,如同拉斯维加斯赌桌上的荷官,切过壶身潇洒地摇和。
这个男人真的不论做什么看起来都很帅啊,而且总是干一行就会做好一行。
从服务生到黑色组织,从侦探到公安,从网球到音乐,工藤新一发自内心地佩服降谷零全无漏洞的技能版。 
“你真的要喝吗,柯南くん?”安室透将混合均匀的雪克壶放在吧台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安室透的手指按在壶顶,那双灰紫近蓝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柯南,名侦探毫不躲避地直视了回去。
雪克壶里冰块的咯啦声混合着男人敲击吧台的节奏声,他指关节一次次轻缓而平稳地扣响吧台,那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安室透的笑容标准得像是平面海报上的模特,却又仿佛刚从漆黑的池沼里捞出来一般,凝着可怕的压迫感,如蝮蛇的眼锁定即将被囫囵入腹的猎物。
毫不客气地说,柯南觉得现在的安室透看上去很有些神经质。
那是属于波本的笑容。
“嗯!”
柯南回以明媚的笑和近乎甜腻的小孩子的声音。
这不是很有趣吗?你看,有一张假面已经松动了。
安室透手腕一甩,果红色的酒液穿过滤冰器,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最后稳稳地收入酒杯中。
他将刺好樱桃的酒签放入,撒上柠檬皮,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抵住杯底边沿把酒推到柯南面前。
Manhattan.
柯南有点恍惚的接过了酒。
Manhattan的颜色落在酒吧的射灯下几近赤红,带着几分粘稠的质感,如同血液。馥郁的辛甜和轻酸味平衡得当,高烈度的波本威士忌以典雅柔和的姿态放在了柯南面前。
但柯南只觉得背后发凉。
降谷零居然给他调了杯红色的酒。
这下他终于认定安室透此时的平静压根只是极富迷惑性的外表而已。
安室さん果然疯了吧。
江户川柯南舔了舔嘴角。
“谢谢,安室さん。”他笑着接过了这杯三十度的酒,两只手捏着酒杯颈——他的手太小太软,和酒杯放在一起显得很是滑稽。
安室透收拾完了器具,但他还是站在吧台后没有走回座椅。像在白罗咖啡厅里一样,他双手撑着吧台面,微微沉下肩,堇灰色的眼里只倒映着柯南的身影。
他嘴角的笑容已然拉平。
你会喝下去吗?
你敢喝下去吗?
这深渊你愿意与我坠落下去吗?
波本如是说。
“等等柯南くん。”安室透突然摁住了柯南的手,“果然还是算了吧,给未成年喝酒什么的也太糟糕了。”
他抿了抿唇说:“别喝了。”
柯南看着安室透的手指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这么近的距离,他隐约能闻到男人袖口上残留的硝烟味,枪茧剐蹭幼嫩的皮肤勾起刺痛和痒意。
“下次来白罗我给你做冻鲜奶布蕾吧,之前去北海道出差的时候吃过一次,味道很不错哦。”
安室透轻轻捏住柯南的手,成年人的手将小孩的手完全地包裹,食指钻进柯南的拳头一根根撬开了柯南的手指,将鸡尾酒取出,态度温柔而强硬,不可反抗。
“安室さん,我——”
“对了还有最近研究的日式Flambé,我试着用日本酒替代了君度橙酒,味道也很不错——”
人安室透松松地扣住柯南的手腕,使了巧劲恰恰控制住柯南的手臂动作而不至于造成疼痛。
“放开,安室さん。”
江户川柯南感到又气又好笑。
明明是你先发出了邀请还想着要收回去?开什么玩笑,连小偷都知道要准时赴约啊,公安先生。
“这是我决定的事,别小看我啊。”
他挣开安室透的手,身体前倾单膝半跪到吧台上,然后猛地拽住男人的波洛领结。
“胆小鬼。”
“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啊。”
江户川柯南撕下了所有人畜无害的伪装,撒在镜片上的斑斓霓光也盖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瞳,那是万年蓝冰削就的宝石,冷而傲,总是一往直前,不知畏惧。
趁安室透怔愣的刹那,他一口灌下酒,虎口蹭过皮肤,随意地擦掉嘴边的酒渍,辛辣而浓郁的酸甜从舌根腾起,汩汩的血液冲上头脑,工藤新一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双眼,那堇灰色浸透了成熟和冷硬,也浸透了悲恸和怒火,于是工藤新一逼近降谷零,他说:
“感到恐惧的话就除掉恐惧的源头,公安不是最���长违法操作吗?降谷さん。”
“以及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随随随便在脑海里给我安排了百来种死法。”
“那是职业病——”降谷零下意识地反驳,又发现自己这是变相承认了男孩的话。
“哎,你这个孩子啊…”
他有些烦躁又无奈地挠了挠头发。
“我并不想让你深入那边的世界——”
“骗子。”
“哈…好吧我承认我想过,但那边很危险,我——”降谷零的手逐渐攥紧,“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说这话可是犯规啊,降谷さん。”柯南拉过降谷零的手,他摸上降谷零的手指,看着男人顺着自己的力道渐渐松开了手掌。
柯南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朝下放在吧台上。
“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要处于自己的监察范围内,这才是你的作风吧?”他戳了戳手机摄像头,“是哪里的谁在我手机里安装了某些超级耗电的APP,事到如今降谷さん可不要说不知道啊,不然可白费我拜托博士改装成可兼容太阳能电池型号的功夫了。”
“...柯南く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知道么。”
“诶降谷さん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柯南又用回了小孩子的语调,眼尾上翘,蓝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毕竟我只是安室さん的协助者嘛。”
降谷零哑然失笑,他抬起头深呼吸,堇灰色的虹膜被变换的射灯染成五光十色的样子,然后他闭了闭眼,撩起垂在眼前的额发,扯掉了领结松开几颗扣子,刀刻般深邃有力的锁骨线条上烙印了无数细小的伤痕,他看起来疲惫又性感,然后发自内心地露出了微笑。
“很能说嘛柯南くん,那可就别想跑了...我的执行人。”
“可怕。”名侦探笑得像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彼此彼此吧,零さん。”
*****
*****
【降新后记】
“BlueShark?”
工藤新一接过酒杯,靠着枕头挑了下眉。
“嗯,你知道的,蓝色是我最爱的颜色。”
降谷零坐在床沿举起酒杯和工藤新一碰杯。
“噢等等。”
降谷零依次亲吻少年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嘴唇、喉结。
“好了,喝吧。”
“零さん也会有这种孩子气的占有欲啊。”
“反正第一个吻你的必须是我,酒杯排后边儿去。”
“はいはい。”
工藤新一仰起头亲昵地蹭了蹭降谷零的颈侧,两人相视而笑,在清晨的霞光中接吻。
“不过大清早的就喝酒吗?”他晃了晃酒杯,橙皮的清香在舌尖弥漫,酒液微苦的初味过去后透出微烈的甘甜。
“天气不错,我想偶尔来一杯也不错。”
“ん,看样子零さん今天有空约个会。”
“嗯哼。我开车,想去哪?”
“你安排——选这款酒,是零さん的风格呢。”
“咳以前那次是我脑子抽筋,忘了吧,这款最适合你。”
“不可能,记得牢牢的了,零さん居然会给我调Manhattan...噗,Manhattan啊。”
“好了好了别笑了,你的零さん要去准备早餐了,想吃什么?”
“咖啡,厚蛋烧,吐司,味增汤,还有柠檬派。”
“收到。等等,再亲一下。”
“唔...零さん你再亲下去,难得的假期可就都要耗在床上了。”
“嗯,那也不错。”
“下次吧,今天天气这么好。”
“虽然很可惜…不过听你的。”
Fin.
*Manhattan,樱桃或柠檬皮点缀,以威士忌、苦精、苦艾酒(Vermouth)构成,且威士忌通常会选用黑麦威士忌(Rye),所以柯南那么惊讶,感觉降谷零脑子坏掉了,这款赤色酒完全是降谷零雷区hhh(虽然黑麦换成波本完全OK,不过大多时候酒保还是会给你调黑麦,或者加拿大威士忌,当然,波本自己调那肯定是要换成波本酒了)
*个人觉得BlueShark最适合新一,除了名字和颜色以外,这款酒用到的Bluecuraao能与任意一种透明纯净的基酒完美混合(感觉超配新一的有没有!),这个特点让我直接抛弃了BlueHawaii[]~( ̄▽ ̄)~*
*网上对于Tomorrow的调配方法基本是胡诌,六大基酒等比混一起味道会很奇怪颜色也不对,想自己调的话透明基酒加蓝橙酒和雪碧就好,也不会烈的真让你一觉醒来是天明
FT(波本酒安利,未成年请跳过please):
酒体印象主要参考MICHTER、Blanton’s、MAKER'S MARK出厂酒款。
想要且为初次尝试波本酒的朋友可以试试FourRoses系列,口感相对清雅,花香较明显。JimBeam味道浓郁且刺激,橡木和坚果香明显,不调酒可能略难下咽,反正酒吧里选这款做基酒的挺多。Woodford果香很突出,口感属于中层过渡偏柔和的。这三种都是市面上容易找到的,香气特点也较有代表性。
不过由于酿造成分的原因,波本威士忌是一种很甜的酒,真的特别甜,但酒性又很刚烈,个人推荐调成鸡尾酒或做成水割再喝,不然你很有可能感受一次味蕾轰炸。
我自己最常喝的���自由古巴、马丁尼和长岛冰茶,之前把朗姆换成波本兑了两杯味道也还行。我是不怎么能吃甜的类型,奶茶不去糖的朋友喝起来或许刚好。
虽然不比长岛,但波本做基酒对酒量不好的朋友来说也容易成为失身酒,毕竟是威士忌里最甜的一种,很有迷惑性。嗯,总之喝酒请量力而行,喝得是放松而不是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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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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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男孩
爸妈带着奶奶去海南度假,偌大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的天下,可以放开玩了,早晨起来,我就把自己打扮成最喜欢的样子:野性又骚气的红色丁字裤,就是一条细细的红色的带子,勒进股沟,显得我的屁股格外肥硕,偏又加上金属的装饰,凉凉的刺激的皮肤热热的,渴望被抚触一样,前面是红色纱网,私处显露无疑,却因为这朦胧让人想看个究竟,这骚气的内裤每次让1看见都兴奋不已,可能他们家里的女人给她们的刺激也不会如此大胆,但我不介意,男人嘛,出来偷嘴就是找不一样的刺激。脚上套上崭新的白色踝袜,那略带机器润滑油加上棉线的味道让我自己都想亲亲。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因为h的多了,身体没有赘肉,瘦瘦的,小麦色,性感的很,侧面看去,屁股却真的挺大挺翘,虽然懒得不再健身,但以前的底子还是足够1们玩一阵子,我拿着壶壶深深来了一口,让那销魂的烟雾停留的尽量久一些,然后才捏着自己的乳头慢慢把白烟细细的吐出来,感觉自己就像艳丽的罂粟花,有一种绝望的妖艳,或许这么说自己有些不恰当,但是我得意思不是娘,是真的有一种让自己都心动的感受。连续几口过后,我找出一根管子,开始用烟对身体敏感部位尽兴洗礼,先是吐到乳头上,几口以后,变得挺巧,颜色加深,有些湿润。然后是马眼,我多次实验之后,已经从灌马眼可以吹进那道们了,那种酸爽的感觉,啧啧………最后是菊花,先是洞口,然后是里面,可以看见淡淡的白烟从菊花一张一合的小嘴中吐出来。然后我就开始在客厅大屏幕上放自己搜集到的h片,想想自己被墙上片子里的各种野男人h操,最喜欢的是朋友在日本工作的时候约嗨的自拍,没有岛国出品的马赛克,是最真实的画面,而且朋友条件不错,约到的也都是精品,看起来很过瘾,嘴里还骂着那贱婢,成心刺激我,那么多片子,我一个都得不到…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玩。因为身边的G大概也就那些,处于中中原因我一般不在身边找人的。一般玩了之后是不���意吃东西的,可是我有时会逼着自己吃,看着十点多了,玩���有些无聊就翻看外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吃食。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没啥胃口,可是有一位顾客的评论却让我浮想联翩,那是一家火锅店,评论说味道不错,价格公道,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外卖小哥,韩国欧巴啊?太帅了…广告吧,能有多帅?翻看价格,最低的也是两人份套餐,198,肯定是吃不下那么多的,不管了,平常也不是没浪费过。点好之后,我看大概要一小时才能送到,我就简单收拾下,想着待会如果真是帅哥的话有没有机会勾引他,一边继续骚自己的,体验各种h玩,鼻子吸,内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骚气,可惜只有自己欣赏。突然电话响了,标记为外卖,呵呵好快,可一看时间,已经45分钟了,呼中日月短,浓淡过千年,神仙日子啊。电话接通,一个挺干脆的男声,顿时让声控的我很有感觉,原来是门口的保安拦住他,要求业主说明的。我们小区出入都要凭卡的,否则一律要电话证明。我挂了电话,用内线拨通门卫电话,核对户号,N门卫说声打扰就放行了。从门卫到我家,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套上家居裤,白色紧身背心,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蛮帅的,对着镜子摆个p,就上到三楼,隔着窗户等着先睹为快。不一会,一辆车身带着广告的车子停在我家后门外,下来一个男生,核对了户号之后,就拨通我电话说到了,其实我一直看着呢,我打开遥控门,帅哥就开始大包小包的往下搬,我遥控开第二到门,喊他请帮忙搬到二楼,他有些气喘的搬到二楼以后,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一愣,卧槽,真他妈帅,长成这样还送外卖,应了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实力。但毕竟是见过一点小世面的,我可不能太明显,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告诉他把东西置放在中间桌子上,这个火锅外卖有点麻烦的,就是要把锅具炉子一样样调试安装,借着他忙碌的机会,我开始偷偷打量他,22.3岁的样子,身高183..体重不超过70公斤,穿着统一的工装,看不出身材,脚上穿一双新潮的新百伦,黑色的裤子被他细心挽起,漏出骨感的脚踝,让我走舔的冲动。不断蹲起,衣服下摆拽出裤子,腰间健康色的肌肤显示出主人是一个阳光爱运动的男孩,他的皮肤真好,细腻,毛孔完全看不出,一点��痕都没有,这样的男生根据我的经验,下体一定是比较大,而且可以说是比一般人大而且没有怪味的,我见过脸上油光四溢的男生,下面基本也是状况百出,有畸形的,有各种让人不接受的,而眼前这位绝对是极品,他一边安装,一边告诉我各种注意事项,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想怎么有可能对他下手。哥,有水吗?他已经把锅子搭好,要加水点燃了,我把直饮机位置告诉他,自己假装接电话到了另一个房间,从那里打开了电视遥控,电视里,两个男生开始缠绵,但我提前已经关闭了音量,所以画面上的变化他一时没注意,我从门缝里看过去,他有些尴尬的看着直饮机,不知所措的抓着头发,因为那个机器是有自锁装置的,显然他没用过。他直起身子,四处相望,发现电视画面在动,突然看见是两个男人在激烈抽插,他先是楞了一下,朝着门的方向看过来,他其实是看不到我的,我还是赶快退后两步嗯嗯啊啊的假装讲着电话,用眼的余光去看他,他好像觉得门外的不知道似的,又开始看电视上的画面,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假装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他满脸涨红的告诉我说不会用机器,可是极力用夹克挡不住的小帐篷还是显示出年轻的力量。我什么都没看见,告诉他,来,这样开,你用盆接住,我故意借开关的机会蹭蹭他的手,他好像没察觉(更该的在后面哦)或许是大冷天,我穿的太少,又或者电视里定格的高,门,帅哥就我喜欢这种油不是很多的感觉,真的能感觉到几把慢慢擦过皮肤。
2直饮机的水流在我的控制下变得有些慢,所以倒满那个锅子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心里的紧张,刺激,加上玩东西以后的生理反应,我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他关心的问我,哥,你是不是冷?你家里暖和不过也穿的少了,你去加点衣服吧,这个我会用了。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顺势答应了,就把手撤了回来,准备到隔壁找个衣服加上,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也直接导致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由于直饮机的边框小,他要一手扶着锅子,一手去按开关,哗,那锅子一歪,正半蹲着的他来不及躲闪,半锅油汤一下全倒在他身上,上身,裤子,,鞋子,到处都是红油,油汤,看着身上,地上狼狈的现场,他一下愣住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哥,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他端着空空的锅子有些胆怯的望着我,没事,我劝慰着他,一边赶快��拖把,他连忙接我手里的拖把,我一看,他的手被油汤烫的发红,那直饮机的水调的温度还是有些烫的,我连忙制止他,告诉他要用冷水泡,就拉着他的手去卫生间,他有些难为情,可是比不过手上的灼热,乖乖跟我去了。我把他的手放到龙头下,边问他,好点了没,现在的帅哥完全没了耍帅的意思,浑身是油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手微微泛红。他诺诺的说,我没事了,我打电话让我同事再给您送一份底料,该怎么赔偿您就说。我大度的回答,不用了,就这样就行,反正我也吃不多。不过你这样穿着可真是不太好,太脏了,你等等。我趁他泡手的时候,回房间拿了我的换洗衣服,你把脏的换下来,冲一下,先换我这个。他自是百般推阻,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拗过我,在他洗澡之前,我突然记起,你要不要跟店里说下,别让他们着急?他啊一声,赶快擦干手,掏出电话,我问他要怎么说,看他愣神,我说,别说是这样,就说你家里临时有事,请会假。他才告诉我,老板是他姐姐和姐夫,肯定不能这样说,他就说是同学临时找他,呵呵,原来是小舅子。打完电话,他似乎也轻松许多,我指点他把脏衣服扔洗衣机,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非要找个方便袋带回洗,我再三劝解,他才答应。却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尴尬的望着我,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下子明白,当着我的面他不好意思脱衣服,我说我去整理下餐厅,就给他掩了门。几分钟,借着水声,我悄悄从门缝望进去,呵呵,果然是极品,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全貌,但即使是看到的背影,大腿,或者是脚,足以让我沉睡的小弟弟勃起,我强抑制住冲动,匆匆收拾了房间。脑子转了转,准备了几样东西。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许是因为浴室的热气,小帅哥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润,让我有忍不住咬一口的感觉。因为怕他不喜欢,我给他准备的是我没穿过的衣服,一件优家的白色v领恤,一条灰色运动裤,简单却因为他身材的勾勒充满阳光气息,一双白净的大脚也是微微泛红。性感,尤物!
当我去楼下接快递回来,电视上开始播放的片子是我同学在香港玩的时候拍的,三个人在一个海友家玩的不亦说乎,小帅哥(后来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叫他子轩吧)看的目瞪口呆,脸色绯红,如果说他以前没接触过同志圈,我是相信的,但如果不知道那些人在干嘛,我觉得他就是在装逼了。好在我没看错,他有些傻愣愣的说,哥,你玩过这个?靠,这问的也太直接了。我不敢轻易回答,反问你玩过?)
没,听说过。
嗯,我听说这个东西挺刺激,玩了之后挺爽,不过得有时间,时间多了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合适的时候等我同学回来帮忙弄了一起玩玩。
你同学?
对啊,这个,我指着电视示意给他看。此刻,sroit正仰身向上,嘴里呼噜着,一根硕大的几把插在骚逼里蓄势待发。子轩吭哧吭哧的想说话又不知说啥似的,半晌冒出一句,哥,你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最近正好在国内,应该没事,闲着呢。
那他能有…那个…?
呵呵,看来有戏。我说怎么,你有空?
我今天跟姐夫请假就不上班了。
嗯,那你知道这是玩啥吧?
哥,跟你说实话啊,我玩过这个……
无语,原来还是老江湖。才知道,他跟小区里的混混一起玩的时候被带着玩过,不过因为跟那些人觉得不对路,所以没觉得有多开心,就是好奇,这次看到片子里的剧情,忽然有些动心。
那你愿意和我待着?
他涨红着脸,不敢看我。
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在这陪你。
好嘞,没想到今天的外卖竟然这么惊喜。
不过,你同学要是过来送那个,也要在这待着吗?
我心里暗暗着急,要是让我同学也过来,这个骚货还不得和我抢疯了?我试探着问子轩,怎么,你觉得他挺好?
不不,不是,我是害怕人多会紧张。
我的心一下放下来:嗯,没关系,我知道了。
不过,我喜欢男的,你确定可以?我用下巴指指电视。
听到这,他到忽然来了一句,爱,没有性别区分。呵呵,好像是那个活动的广告语,虽然两人都笑了,可是还是有些放不开的。我带他进到卧室,示意他先请假看看。他给姐姐发了请假短信,趁这个时候,我拉上窗帘,我的窗帘是遮光的,所以即使上午十一点,也是一片漆黑,我打开电视,调到无套海片,看他反应。借着电视摇曳的光线,看的出他脸色一直是红的,潮红,对,就是潮红,呼吸急促,鼻尖微微有更加性感,让我都要忍不住咬一口。不过,别急,我不能吓着我的小鲜肉。我找出v告诉他玩了这个之后都会有疲软反应,如果想开心就要吃一个,他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问我,为啥跟别人的不一样?我又问了他几句,靠,这是真的蓝色小药片好不好,不是那种江湖兽药啊。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我对这小鲜肉又多了些认识,又翻出试纸,结果ok。我慢慢靠近他身边,从背后拥住他,他明显身子一紧,我在他耳边嘟囔,放松,别紧张,就你我二人世界,让你好好爽一下。他听到这,突然小声说,哥,我做不了那个。他指着电视,我一听,以为他说的男男性爱,顿时心里一僵,可能他也觉察我的反应,连忙解释,我怕我做不了那个。这时,电视上正演到0被痛苦进入,
你做不了被进入那个?
嗯;
亲,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做那个,我心里笑了笑,不过嘴里还是解释,没事,不让你做,放心不让你做不喜欢的事。这时,他手机突然叮咚一下,他一机灵,连忙抓起来,一看,原来是姐姐回复,让他和同学玩好。这下,他彻底放下心来,我让他关了手机,试探着脱他的衣服,他明显也放松了许多,配合我脱的光光的,脱裤子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原来,倒不是拒绝,原来是没穿内裤,呵呵。不过脱下来以后,我却是有些笑不出来,太意外了,一根虽然粉嫩,但是青筋勃发的巨虬正昂着头,用硕大的龟头向我示威。都说现在的男生食品中激素超标,导致发育超前,可这个也太牛叉了。他带着有些自豪的笑容说,怎么样,哥,大吧?
我操,岂止是大,超大啊,我从抽屉翻出尺子,20厘米,5厘米,为什么会这样?
我爸是新疆维族的,我可能随了维族人的基因。我才明白原因。
4借着电视里忽明忽亮的灯光,我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巨屌,真是看不出他偏瘦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尤物。硕大,爆满,挺直,具备一纸优秀的吊应该有的一切,他的阴毛经过修整的,整齐,长短适中,所以显得这支吊更加诱人,看着我注视,他有些不好意思,假装不经意的拿水杯喝水,把它掩到被子里,我并不出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电话响起来,我假装要接个电话,去了隔壁房间,对着手机讲了一通,其实那是我自己定的闹钟,目的就是告诉他,我同学已经搞定了,一会送到,免得没有东西诱惑,小帅哥思想反复,到手的鸭子飞了。
过了几分钟,我说下楼接货,因为其实并没有人来和我配合,所以下楼时我把三楼的指纹锁门碰上,他就只能乖乖待着了。
当我重新上楼,就已经把所谓的东西搞到了,我把壶壶,灯,火全部搞定,看他期待又有些羞涩的神情,真是心动。
亲,来一口?
你先吧。
我美美来了一大口,顿时房间里弥漫着销魂的味道。他接过管子,也呼噜起来,一口下去,他长舒一口气,仿佛放松许多。我看着他微笑说,亲,我喜欢玩这个的时候坐在几把上,感觉特别刺激。可以吗?他脸红红的,说,哥,我没这样试过,你……看着弄吧。我等的就是这个,自己拿过油,在他已经流水的几把上轻轻涂抹,他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呵呵,还真是处呢,那个油是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有延时,止痛效果,我怕这小帅哥一接受我的刺激把持不住,喷了,那就没劲了。几番套弄以后,我又给自己后面扩了扩,趁这个时间,我又来了七八口,可是没敢给他太多,怕他把握不好量,别大了。其实这样他已经有些感觉,眼神有些迷,手也不老实起来,我让他躺好,用观音坐莲式在他上方,用黏滑的菊口去蹭他鸡蛋大小的龟头,每蹭一下,都能感觉他浑身的战栗。慢慢我觉得后面变的更软更弹了,逼逼和鸡鸡的液体加上油的效果已经让彼此身体初步融合,我试探着抓着几把往下坐,应该说,[/尽管阅人挺多,可是面对这样这只庞然大物的时候,我还是由衷的感叹容量有限,这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大的几把了。又觉得做0真是挺贱,非要不断突破自己,争取更大更高更强的目标,他全身有些绷紧,看来也是紧张,我一边抚摸着他嫩滑的身体,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当大龟头顶开菊门的时候,我和他同时倒吸冷气,嘶。估计我和一样的感受,痛并快乐着。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之后,因为他的几把太长,我几乎是半蹲在几把上,所以两腿酸的很,我又舍不得拿出来,因为再进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费劲,我咬牙又往下吞了一截,他的龟头一下子冲进菊口的肉瓣,这也是0的关口之一,我顺着这股劲,又往下顶进去一点,感觉他的皮肤缓缓摩擦着我的内壁,细腻,紧实,真是不可言喻。
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这个男生,他还是太嫩了,太缺少经验了,我在嗨药还没有完全发挥效果的前提下,只顾着自己爽,高估了他的承受力,想想,我之前往洞洞里嗨过烟,又用温水反复冲洗,自己都觉得里面的温度好烫,让一个从来没跟男人尤其是嗨菊接触过的几把怎么能抵抗的住,我感觉到他肌肉开始慢慢绷紧,几把不规则的乱跳的时候,他已经临近失控的边缘了,不过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这个男生的好,一般有的1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红冲直撞,而0的菊花还咩有完全打开,是很疼的,而他就这样停留在我控制的长度那里,慢慢的开始涨,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急,终于开始失控,因为他的几把差不多只进了一半,所以正好在我的腔体中间,而且因为他是刚刚进入,不像以前都是被反复冲撞,到天亮1射的时候,洞洞里已经麻木了,而这一次因为里面的神经还很敏感,所以真的感觉到他喷薄而出,打在花心,打在肉壁,他就这样极力的坚持着,发出微微的呻吟,全身肌肉呈现出令人惊讶的线条,大腿、小腹,胳膊都是紧紧 的像要把身体里的所有精华喷出一样,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大概得有15六下,几把终于慢慢的恢复平静,我怕他射了之后难受,就想慢慢拔出让他缓冲一下,而他突然睁开眼,包住我的腰说,哥,别拿出来,里面好暖,好舒服。既然他想,我就顺水推舟,继续慢慢的坐下去,因为被他的精液灌满了腔体,所以进入的时候好了很多,几乎是一下子坐到底,我们两几乎同时发出啊的叫声,我想,他的几把包裹在自己的精液里,应该是他一辈子难忘的感受,我问他难受吗?他说,没有,好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几把被温水泡着一样,酥酥麻麻的,好舒服。两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各自感受身体 的变化,因为刚才的激情,他的皮肤呈现微微的汗光,好性感,而他停留在我身体里的几把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到底是年轻火力足,比那些做一会就腰酸腿疼喊不行的老几把厉害,大概过了10分钟,他可能过了不应期,几把重新再我的逼里抖动起来,他故意一抖一抖,让我感觉,我说怎么,宝贝的几把又开始使坏了,他躺我身下,斜着眼坏笑,它想在老婆的逼里撒欢了。那好啊,我拿起早就准备的一根软管,贴着他的几把慢慢续进我的逼里,老婆,你这是要干嘛?让你爽啊,我咕噜了浓浓一口烟,顺着管子吹了进去,他叫了一声,草,老婆真会玩,里面好刺激,我把管子拿出来,他迫不及待的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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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cha654321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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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oid 《囚徒的暴风雨》
【人物】:【MEIKO】与【静音连】【角色】:【囚犯恶徒】VS【疯狂的科学家】*在一场暴风雨面前,革命会吸引社会上最好和最坏的分子,伟大的时代总是会塑造出伟大的人物,甚至能使过去不可能发挥的天才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当暴风雨铺天盖地来临的时候,所以人都将被追究责任。——前言Chapter1
  
MEIKO带着镣铐从看守所走出来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生气。等穿着制服的警官人模人样的解开沉重的枷锁,她先是咒了一句这半死不活的天气,然后迈开双腿眯起眼睛寻找着可以换下脏兮兮的囚衣的地方。因为杀人罪入狱的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见天日的场景,长期在黑暗中不见阳光的监狱使她无比渴望铁笼外的阳光,可是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她要让这个因为机械而变得没有人情味平庸懒惰的城市刮起一阵暴风雨,让飓风洗涤人们肮脏被金钱埋没的心灵,让这个国家获得新生。或许这样才能让城镇里每一个人看见久违的阳光。可是现实总是出乎意料的,就在他入狱的前几天,被誉为反政府组织“经济枢纽”的���人洛天依被杀害,组织里的同伴在沉浸于这样悲伤事实的同时,纷纷将矛头转向了自己——恶徒MEIKO,在同一天同一条街道犯下杀人罪,名正言顺成为政府的阶下囚。这样一个无恶不作囚犯的出狱是得不到任何一方欢呼喝彩的,MEIKO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一种威胁,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能够看见牢笼外的阳光卸下镣铐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青天白日之下,她走进熟悉的大街小巷,用嘶哑的声音哼起不知名的小调,奇怪而动听的歌谣传遍了街头巷尾,城市是那么的安静,窗前平凡家庭主妇的眼里只有害怕和恐惧,享受着这美妙场景的时刻她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影,金色的短发幽深的瞳孔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野兽的直觉苏醒了,不知何时MEIKO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深红色的瞳孔散发着宝石一样的光辉。那是臭名昭著的科学家镜音连,一个真正的疯子。MEIKO冲上去给对方致命一击,锁链的重量增加了拳头的威力,她扼住那白皙的脖颈,眯起眼睛享受着骨髓“咔嚓”一声在自己手中清脆的断裂感,一个囚徒的报复总是那么的不加掩饰却又凶狠残暴。金色的头颅像个被抽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一般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头歪在一边失去了生气。MEIKO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幽深的瞳孔,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在她把娇小的身躯扔在一边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本该死去的人儿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只听“砰”的一声,脏污的囚衣染上了血红色,MEIKO不可置信的转头,镜音连拿着银色的改造机枪对准她扣动扳机,身旁早已空无一物,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染血的囚衣终于摇摇欲坠的倒下,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落下帷幕。
  
Chapter2
  
某日早晨8时30分,MEIKO摇晃着沉重的脑袋准时醒了,如果还是在看守所里,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和其他重罪关押的囚犯一样,起来吃几片粗面包,然后做早课,向可笑的耶稣祈祷搬着沉重的泥块和巨石……可是现在似乎依然没什么变化,巧言令色的政府绝不会这样就放过自己,MEIKO早已心知肚明。这里是伟大的政府科学家镜音连的地下实验室,就是在这里发明了无数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剂,骇人听闻的��支武器,但是对于MEIKO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阴暗不见天日的黑。身体变得疲惫而沉重,MEIKO看见一只只管子像有生命一样插入自己的的动脉和心脏,腹部的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两只手被拴在灰色的墙壁上,室内唯一的排风扇就在她的头顶,还不至于分不清白天黑夜。MEIKO从未想过自己会战败,这样焦灼而耻辱的感觉她绝不想再体验第二次,破破烂烂的囚衣还黏在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大脑幻觉使她想起了过去的时光——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知道爱么?有人曾问过她。不不不,那或许不能称之为是人,因为能够见证她历史的人都已经化作遍地的白骨躺在黄土堆里被焚烧殆尽。MEIKO从未想过时隔多年做得唯一一个梦中,早已满是伤痕的自己竟然还是少女时的模样。她穿着清爽的深绿色麻布裙在收获的麦田间翩翩起舞,等待着赶着牛车特地来相会的情郎,和每一位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金黄的麦秆扎成的稻草人一如既往的在风中摆动,平静祥和的城镇燃起了徐徐的炊烟,夕阳西下,澄黄色的天空仿佛期待着每一次的日出日落。这美好的黄昏。那时候的她还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父母慈爱而温和的脸使她忍不住幻想着自己的将来,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在织布机前奉献自己的一生,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女出嫁结婚慢慢变老,反反复复,收获着平凡却简单的幸福。她笨拙却又朴实的爱人有一张灵巧的嘴,说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比棉花还柔软的唇瓣露出了微笑,比天边红霞还美丽的眸子掉进了蜜里,她品味着爱情的甘甜绯红着脸颊,向大地和星星祷告,按耐不住带着欣喜期待着每一天的到来。而打破少女幻想的是一场无情的战争。政府开始不要命的囤积粮草,提高赋税,强征兵役,金色的麦田扬起了波澜,父母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整个村落失去了往日祥和的生机开始变得忧心忡忡,高傲的政府官员们驾着马车,穿着肃穆的军装强硬的打破稻田间的平静,愤怒的村民们不得其法拿起手中的锄头奋起反抗最终落败,将主要参与其中的村民抓起来之后,政府决定将整个村落烧毁变为灰烬。那个火光冲天的夜里,年轻的情郎奋不顾身的冲进她的卧室,用健壮的��膀抱起沉睡中的她躲入村子里最隐秘的地下水窖,就在她迷迷糊糊醒来拉住那个人的衣角不让他离去的时候,她获得了一个决绝而热烈的吻,这是她一生对爱情最后的回忆。恋人为了保护她纵身投入火海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她灰头土脸的走出地窖,望着荒草丛生的谷道终于嚎啕大哭,她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一个穷凶极恶的囚徒知道爱么?当然知道,她只是比其他人爱得更加浓烈,以至于恨得更加入骨。魔鬼与神的差别,不过是因为他们像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耳边有风声划过,梦境散去,还是那样阴湿的地下室,外面似乎有细雨飘进来,干裂的嘴唇得到了大自然的恩泽,MEIKO睁开了暗红色的双眸,手上的镣铐轻轻的晃动,一只紫色的蝴蝶奇迹般的飞了进来在她的指尖翩翩起舞,带着湿润的水汽和生物特有的灵动稍作休息,构成了一副奇妙的景象。MEIKO从梦中恢复了神智,地下室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黑色衣服脸色苍白的少年站在门的外头,忧郁的蓝色双眸表达着他此刻的情绪,将手上的机枪交给科学家镜音连向其行了一个军礼,他捂着自己的右肩独自进入黑暗的甬道。精灵般的蝴蝶从指间悄然离去消失在白雾中,少年离开之前,MEIKO清楚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商人洛天依,三十三届政府荣誉市民,同时也是反政府组织灵魂人物之一,这样一个凡事都如鱼得水的商人怎么会和凶恶的暴徒为伍,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但凡事似乎都不能看表面,”镜音连微笑着来到她的身边,捏住她的下巴玩味的说道,“就像我从未想过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徒竟然是一只小白兔——简直令人信手拈来到不敢相信!对!我就喜欢你瞪我的模样!哈哈哈哈哈欢迎来到我的地下王国!你的身体将长出黑暗的花朵,脑子里住着可怕的怪物,这美丽的身躯是上天赐予的最完美的试验品!我要改变你,变成我手中玩物的任何一种模样!”扭曲的镣铐被粗鲁的撕扯着,MEIKO发出像生锈齿轮一样古怪的笑声,她不要命的拔掉插进自己身体的里橡皮管,撼动着潮湿的墙壁一声盖过一声的咆哮着,仿佛在对镜音连做出属于野兽最原始的挑衅,而那些一次又一次扯出的橡皮管不厌其烦的再一次扎进她满是伤痕的身体里,像贪婪而旺盛的寄生植物,无数次给予残酷而温柔的拥抱。“改变……哈哈哈!这样腐朽臭烂的政府说要改变一个人?连我自己都无法改变自己!那些爬行在我身上狰��的疤痕,无法洗去的鲜血和仇恨,人类的丑恶常常都会使我忘记自己是谁,”MEIKO狂妄的笑道,“无耻的正义要如何改变?就凭你的这些管子和药物吗?它们永远无法改变人心。”镜音连放开她的下颚,狠狠的踢了一脚身旁的巨大玻璃容器,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永远在黑暗的角落痛苦一生吧。”
  
Chapter3
  
很久很久以前,城市里曾有这样的传说。一对穷苦而勤劳的姐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他们依靠着自己的双手维持着生计,可怜他们的人不少,可是这对姐弟一次次回绝了想收养他们的贵妇人,试图靠自己的力量表达着对家��最后的依恋,然而他们做到了,姐姐从好心人那里得到了一份侍从的工作,供养弟弟读书,两个人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十分要好。
  
MEIKO以为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实验室应该是嫌少人问津的。很可惜她低估了镜音连,疯狂的科学家有许许多多美丽的试验品,只要有需要,他可以制造任何一种药物和武器贩卖给不同的人,当然,这其中要收取高额的费用和订金,获得物品的人们也绝非善类,至于这样的行为是否合法,只要镜音连依然在为政府做事,检察官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迎刃而解。作为这样特别的存在,镜音连从某种层面来说扮演着一种十分受欢迎的角色,再加上长期积累的名望还有漂亮精致的脸蛋,如果他不是个疯子,又能在衣香鬓影的场合彬彬有礼的说上几句恭维话,想必一定会成为很多年轻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比如眼前这样的景象,某位难缠的中年军官利用职务的便利怂恿镜音连为他改造身体,在言语调戏无效的情况下,他腆着脸皮敞开着自己的肚腩,握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将镜音连压在怀里。黝黑的地下室总会发生些见不得光的事。“滚。”疯狂的科学家面无表情无声的拒绝了邀请,色令志昏的中年军官接着又心有不甘的抱住他的大腿,镜音连迅速掏出口袋里的大只麻醉剂捅进了他的静脉,药物的作用让军官的瞳孔放大,充满血丝的白眼球爆出,他的嘴里“咿咿呀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黏腻的哈喇衔在嘴边,镜音连嫌恶的启动机器将他从高空丢进垃圾堆,等这个像白色花生米一样又笨又重的肉球“砰”得一声摔成四分五裂,他立刻去换下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在浴缸里看了会书又吃了些食物之后,美美的睡上���一个午觉。所有的仪器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涂上润滑油,那躺在垃圾堆里面脑浆迸裂的冰冷尸体不过一会就被硫酸淹没,不留下一点痕迹。
  
聪明的弟弟考上了帝国最好的军校,他的志愿只是为仅剩在这世上的亲人带来一个更好的家,苦命的姐姐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惊喜万分,她把自己最漂亮的发卡变卖,做了美味的蛋糕等待着心爱弟弟的归来,她将要公布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她要结婚了。
  
MEIKO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一贯孤陋寡闻的她也看得出镜音连惹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事,胖军官的衣服还留在原地,虽然明知依科学家的性子不过一会便会马上被清理掉,但是那军装上显眼的肩章和军徽都预示着不容忽视的身份和地位,这位狂妄的科学家看似要大祸临头了。在城市的上流交际圈里流传着“娈童”这样的说法,大概就是一些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男子作为富商和政府高官的玩物被圈养起来,作为炫耀的资本游走在舞会和床榻上,挥霍着青春貌美的年华同时,他们不断的寻找着新的宿主,从而获得更多的金钱与享乐,等到了年老色衰便会和臭虫一般被无情的抛弃。MEIKO无法想象一个疯子的自尊和狂热究竟是怎样,但是疯子和天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镜音似乎连从未打算结婚,也从未试着去交往恋爱,他眼中只有试验品、武器和药剂,也许天才永远是寂寞的,除了自己的事业和试验品,他无法爱上别人。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的腐烂,MEIKO用腹部的力量将银弹弄出体内,却因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而化脓发炎,她的身体染上了热度,伤口处也是火辣辣的疼痛,无比清楚自己身体糟糕的情况,MEIKO决定不再操心别人的事,她需要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刻,至少要最低限度的保持良好的睡眠。可是还没过多久,她还是被吵醒了,然后她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镜音连抱着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偶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小声的哭泣,像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止不住得颤抖,他不停叫着“姐姐”,不停的道歉,狼狈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痴迷的吻着人偶的唇角,将自己缩成一团像一个搂着布娃娃伤心不已的孩童。
  
得知自己姐姐婚事的弟弟陷入了忧郁,他不想知道那个夺走自己最亲爱人儿的男人长什么样,他还没有想清楚承诺陪自己度过一生的亲人为什么选择离开,他强颜欢笑的应付着姐姐的笑脸邻居们的问候还有未婚夫的登门拜��,就在婚礼即将举行的那天晚上,姐姐失踪了。所有人都在四处的寻找,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在这一夜,一贯温柔腼腆的弟弟变得更加沉默,他一言不发的搬家,住进军校,开发地下室,用钞票打发掉上门来讨人的未婚夫,他默不作声的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就在婚礼前的那天晚上,弟弟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情不自禁的向姐姐表白,轻吻了那垂涎已久的樱唇,甚至幻想着把她推到,可是却换来一个狠狠的巴掌。印象里温柔可亲的姐姐尖叫着谩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他,仿佛在控诉他让她成为对爱情不忠的罪魁祸首,一切美好的想象全部覆灭,他的世界崩塌了。他不能容忍背叛、拒绝、羞辱,他赌上自己的自尊要把她的一生都禁锢,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举起了屠刀——疯狂的科学家把自己最爱的人做成了试验品。镜音连拥抱着没有生气的人偶,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对方是死是活。悲哀的人偶只是听从指令的机器,她总能做出令人心满意足的回答,她拍着镜音连的肩膀一字一顿温柔的发声:“别,哭,了,LEN。我,爱,你,啊。”
  
Chapter4
  
吸引同类的目光总是那么的轻而易举。MEIKO微笑的着看着撑在地上体力不支的镜音连,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正在倒塌的地下实验室的石门。事情发生在十八小时之前。夜里起来喝水的镜音连发现自己的喉头异样的嘶哑,轻轻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他不敢置信的又喝了几口水,鼻翼间的血腥味盖过了所有嗅觉,他再摸摸自己的脸,发现不论是鼻尖还是嘴角都泛出鲜红的血液,此时,他听到了恶魔般的笑声。他回头看向自己最重要的试验品,发现自己姐姐的肉体竟然开始溃烂,脸上弥漫着浓浓的死灰色。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措手不及,他打开实验室的机器准备为最爱的人做一次身体检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只能体力不支的跪坐在地上。MEIKO从黑暗处一脸微笑的走出来,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被卸下,囚衣下的伤口早已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古怪的大笑着,仿佛看见了什么无比可笑的事,良久,她歪着脖子对镜音连说道:“我以为你是个天才,没想到只是个痴迷于人情世故的傻瓜。”“给自己的实验室装上自爆装置也就算了,对于早已半死不活的姐姐居然还有留恋,最可笑的是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供养没有生命的人偶,让这个躯体‘活下去’,哈哈哈哈我真是错看你了镜音连,我以为疯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你对她做了什么?”镜音连恨恨的看着MEIKO低声怒吼道。“天才从来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牵绊,你从拥有这个人���开始就已经输了。”猩红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嘲讽,MEIKO耸耸肩道:“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将身上的管子分给她一根,将本该给她的药剂喝下了肚子,谁知道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功了……说实话,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脆弱呢。”“关于你的消息我已经通过蝴蝶放出去给同伴了,这样阴冷的地下室应该让更多热血的市民来参观。”MEIKO宣告道:“承认吧,你输了,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被爱奴役的蝼蚁。”镜音连拿起手上的五颜六色的药剂准备反击,不料MEIKO抢先按下了实验室自爆器的开关,在巨大的轰响中,MEIKO轻巧的退出了地下实验室,在石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他对实验室里的人儿大声说道:“那么就这样了,再见!我伟大的政府科学家!”
  
城市里各种小道消息像一阵风迅速的在有心人的视野中扩散开来,几天之内,科学家失踪政府军官被杀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更多关于镜音连的恶行被七嘴八舌的市民们挖掘出来,再加上反政府组织成员的暗中发力,政府的地位在一段时间内一落千丈,革命的曙光即将来临。MEIKO怀着略带喜悦的心情走在大街上,她嘴角微微带着笑让本该凶残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气息,她欣喜于同伴的信任理解,自己做的努力没有白费,多年的夙愿就要达成,回首这些年的往事,她不过和镜音连一样是个放不下爱执着疯狂的人。天色渐渐阴沉,从早上开始似乎就被云团笼罩,MEIKO期盼暴风雨的来临,给这个城市带来更加彻底的冲刷洗涤,似乎只有这样,身边的一切才能焕然一新,她走进街道的尽头,在某个巷子口不经意的转身,心中一寒感觉腹部一道冰凉,他和一个穿斗篷的小个子撞了个满怀。本来还想说句“抱歉”或是冷冷的走开,可是MEIKO觉得全身发麻下身的寒意越来越重,倒下的那一刻她伸长脖子去看那人的长相——幽深的瞳孔金色的短发,一张地下室里熟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暴风雨已经来临。【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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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xunrogger-blo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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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清晨,春意洋溢,我一早起来,看着老婆一脸性感的睡相
星期六清晨,春意洋溢,我一早起来,看着老婆一脸性感的睡相,下身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我伸出魔爪,从老婆的脸开始,一直慢慢移到胸口,在试探了一会后,便缓缓解开上衣钮扣。
相比半年前那段新婚日子,我的动作已是非常熟练。不一会,老婆那丰满的双峰便呈现眼前。
淡淡的幽香,从低回的深谷传来,正当我把脸贴近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门铃却响了起来。
“叮咚。”
这个时候会是谁?
我呆了一呆,完全记不得今天有约过什么人。而同一时间,老婆那熟睡的功力也让我异常佩服,在胸口衣领被打开���响亮的门铃之下,她还能呼呼大睡,看来昨晚真的是累坏了。
昨晚,在夜色中,那像喷泉般流着淫水的老婆,被我一连颜射了几次……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我下意识拿过被褥盖在老婆身上,便大步踏细步的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我的岳母大人。
一段时间不见,岳母高傲而漂亮的脸显得更为容光焕发,一头长发精神的打了个髻,充满成熟妇人的气质。而灰色衬衫下,是躲起来的丰满上围……
“早……”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似的。
看来是因为我的冷淡所致,岳母大人的脸冰冷起来。
“怎么了?看见我是否让你很“惊讶”?”岳母大人若有所指的说。“冬月没有告诉你吗?”
冬月──那是我老婆的名字,她并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她妈会来的事。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勉强苦笑着,刚才早已燃点的欲火顿时冷却下来。
“请进……”
“嗯。”
把行李放在玄关后,岳母高贵的身影便移到内厅之中,然后,那副已经五十岁却仍保养得宜的身段优雅的在沙发坐下。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虽然语气礼貌,但岳母一向说话总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我以飞快的速度从厨房拿了一杯水后,便递了给她。
“对了,”在咕噜咕噜的喝过水后,岳母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冬月呢?”
“哦,她还在睡……”我不致可否的回答,总也不好意思在岳母面前说她女儿是因为做爱累坏了吧。
“真是的。”岳母叹了口气,忽然站起来。“我去叫她吧,然后我去弄早餐。”
“不……”岳母的话不禁让我一惊,我可不想让她看见女儿裸露的胸部。
“交给我吧,岳母您还是休息一下。”
“那好吧。”岳母像理解似的思考了一会,便慢慢的步向厨房。“早餐就让我弄吧。”
“那谢谢了。”说罢,我离开内厅,回到睡房去。
“他妈的。”回到睡房,我马上在心里暗骂,岳母一来,我和老婆的二人世界便没有了。
不过说来奇怪,照刚才岳母拿着行李的情况看来,那不就表示她今晚会住在这里?
“应该不会的……”我心想,一向高傲的岳母是不会寄人篱下,尤其是我那细小的家。我想她应该是来看一看女儿,然后便会到酒店住宿一晚。
带着不安的情绪,我边想边替老婆弄好衣服,然后在她耳边低喊:
“起来,吃早餐啦。”我以自己认为足够响亮的声音说。
然后,只见老婆转过身子,背向了我。
我沉默了一会,再说:
“起来,你妈来了。”
仿佛起作用似的,老婆的身子重新向我转过来,然后以一脸睡眼惺忪的表情看着我:
“什么?奶奶来了?”老婆懒散的打着呵欠。
“不,是你妈来了……”我没好气的道。
“什么!”一听见我的话,老婆便像变脸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她看了看钟,又翻了翻日历,然后她抱着头,脸如土色的说:
“这次我死定了,”老婆双手掩脸,“我忘了到车站去接我妈……”
“原来你们约好了……”我不禁莞尔,难怪刚才岳母的脸色不太好看。“那她是有什么事吗?我见她还带了行李。”
听罢我的话,老婆那双水汪汪的眼娇美地看着我。
“我妈……她要搬过来住。”
*** *** *** *** *** ***
二十分钟后,一种相对无言的气氛在饭桌弥漫着。
我了无生趣地大口咬著面包,也不理会岳母那套所谓的餐桌礼仪。
坦白说,我其实不讨厌岳母,也不太介意她住在我家。不过对于她们事先完全没有跟我商量,我的确是心里有气。
我瞄了瞄老婆──她只是低着头在默默喝汤,岳母大人则松容不迫的切著香赐。
也该有人要给我一个答案了吧?
我看着岳母,她像理解似的点点头,然后她望了望我老婆。
“冬月,还是你说吧……”出乎意料地,岳母脸上一红。“那种事情,还是由你来说的好。”
“不,妈,还是你说吧……”老婆这时俏脸一红,让我想起她高潮时的模样。“不如,我们一起说吧。”
“你们到底怎么了?”这时我再也受不了她们的故弄玄虚,我站了起来。“有什么就直接一点……我可不喜欢那么隐晦。”
说罢,我回到书房,然后在大斑椅上苦苦沉思。
该不会是她们有什么瞒着我吧?难道是小姨子又闯祸了?(老婆的妹妹的确是个难搞的角色)
我打了个呵欠,依稀听见客厅两人的说话声。
又该不会……是岳母的前夫又欠债了?(岳母是想来借钱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倒不介意帮忙。)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几下脚步声。
“咔嚓。”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我转过脸,发觉是岳母大人,只见她关上门,然后认真的看着我。
“我来,是要跟你说一个秘密。”
“什么?”我的脑海闪过问号,岳母的话就像山上的迷雾,让人摸不著方向。“我不明白……”
“你先听我说,”岳母又回复了那股不容反驳的气势,她在我面前找了张椅子坐下,那样近的距离让我嗅到她身上的香水。“你和冬月结婚已有半年,都想生个小孩,对吗?”
“对,”我看着岳母,有点不知所惜。“是有什么问题吗?”
岳母又向我靠过来,漂亮的脸在我面前充满了压迫感。
“你听好了,”她叹了口气。“我们家的女人在生育方面是有点小问题。”
我的脑海仿佛被敲了一下,尽管我也怀疑过老婆在这方面是有点问题(不论内射了多少次也没有怀孕),但从岳母口中说出,就好像判了死刑似的。
那表示我老婆不能生育了?
我有点气馁,但想起因这事而更受打击的老婆,我不禁担心起来。
然后,我的额头好像被人敲了一下。
──那是来自岳母的拳头,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还未说完,你可不要假设这样、假设那样。”
我吐了吐舌头,岳母又继续她的阔论。
“我只是说我们家的女人在生育方面有点小问题,并不是说不能生育。”岳母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你明白吗?”
我摇了摇头。
岳母又叹了口气,在迟疑一会后,又说:
“我们家女人的生殖器,在先天上是属于很难受精的构造,这么说你明白吗?”
一阵乌鸦的叫声从我脑海飞过,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岳母。
岳母沉默了一会。
“好吧,你硬是迫我……”岳母怪眼一翻,“那男人让女人怀孕的动作,你很清楚吧?”
我突然豁然开朗。
“那当然了,你是指性交吧。”我直接的说。
可能是惊讶于我的直接,岳母白晳的脸变得像火烧般红,不一会在回复过来后,才说:
“一般的男女,只要采用正常的体位,就能够让女方受孕。”岳母顿了顿,“但是因为一些我不能解释的原因,那是家族遗传下来的……我们家的女人一定要用某种特殊的体位,而且还要在女方高潮的时候……那个时候受精,才能受孕……可是……可是……”
岳母好像要引人追问似的,我马上说:
“可是什么?”
岳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可是要让我们家的女人高潮,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莞尔一笑。
“不会吧?”我笑了笑,“我每次也让冬月爽得死去活来。”
这回轮到岳母笑了。
“那是伪装的……”岳母像是嘲笑的说,“我们家女人的敏感带只有一处……那就是位处阴道内壁的G点。”
岳母瞪着我。
“可是好死不死的,我们的G点比起正常女人还要深入一点……”岳母懊恼的说,“这也解释了冬月和她妹为何相差接近十年了……你以前的岳父……他……”
仿佛察觉不应再说下去,岳母沉默起来。
我呆了呆,那么说来,以前老婆的反应全都是假装的?而且照岳母意思,岳父也是在相隔十年后在她高潮时受精,才生下冬月的妹妹。
那真是太辛苦了,我能想像岳母的饥渴程度。
我心里闪过一丝邪念,同时也起了一个疑问。
我看着岳母。
“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观察著岳母的神色,“那与您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岳母的脸严肃起来。
“当然有,”她定睛望着我,脸上像充满使命感似的。“你们都需要我的指导,我可以帮你们。”
我差点从大斑椅掉下来。
“这太荒谬了,”我没好气的道,“关于生育的事,我们会想办法,你刚才的话我就当听不到……”
“你会需要我的。”
“不,我自己会想方法。”
我站起来,无视岳母的视线,以抗议的方式离开了书房。
*** *** *** *** *** ***
时间来到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浴室享受着温暖的浸浴。
自从岳母说出那番话以后,我们也再没有讨论过那件事,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而最终,我决定让岳母���老婆一起睡,而我则睡在客厅的沙发。
没有了二人世界,忍受着岳母的谬论……我担心自己的旺盛欲火会因为岳母到来而无处宣泄。
岳母要指导我们?我一想起这句话便觉得好笑,她该不是想在旁边观看我和老婆的房事吧?何况老婆和岳母一起睡,我又怎么和老婆干那种事……
什么特殊体位、G点、高潮时受精,那有可能是真的吗?
我叹了口气,老婆看来早已知道那件事,而且我隐隐觉得,她已经同意了岳母的提议。
我没法想像在别人面前跟自己的老婆亲热,而且那并不是别人,而是岳母大人。
我不就跟那些AV男优没分别吗?
洗过澡后,我走到镜前,以毛巾抹著身体。
以三十三岁的男人来说,我的体格尚算不错,尽管没有肌肉男的夸张身型,但长期进行慢跑的确给我一副黝黑的结实身材。至于我的小弟,虽没有那些小说主角那么夸张,但却颇粗壮挺拔。
穿过睡袍,在擦牙洗脸后,我便回到客厅的沙发。
客厅中昏暗非常,只开了盏小黄灯,窗外,街道上行人廖廖可数,看来大部份人都已经进入梦乡。我打开铺在沙发的被褥,正想睡的时候,却听到岳母的声音。
“你考虑得怎样?”从声音的方向,我知道岳母正站在背后,一种沐浴过后的香味传进我的鼻孔。我转过身,在灯光映衬下,岳母那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裹在一袭连身睡裙里,妖媚的眼跟平常有点不同,吓了我一跳。
“岳母,您还好吧?”我看着仿佛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岳母,“我不是说会自己想办法吗?你不用操心了。”
岳母听罢叹了口气,整个人倚在沙发,就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
“你真的没事吧?”看见岳母这样,我不忍心的说。
“我不知道,”岳母失去了平常的高傲,她的脸充满苦闷。“丈夫不中用,唯一跟我亲的女儿嫁了,另一个女儿又没出息……现在连女儿的生育问题也解决不了……每晚独自一人待在房间的感觉,你又了解吗?”
岳母悲从中来的双手掩面,平常高贵的身影现在变成了深闺的怨妇。
我拍了拍岳母的背,安慰的道:
“您可以再嫁吗,”我拨了拨岳母的秀发,“找个好男人,调和一下生活……”
岳母突然捉着我的手,她看着我,双眼发著异样光芒。
“你可以帮我吗?我不能自己弄到高潮……”岳母用渴求的声线道,我刚想说不,却被岳母扑倒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盛托着我的背部,岳母女上男下的俯身吸啜我的嘴和脸,那种风情,那样的成熟美让我不禁迷乱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老婆,心里的防线突然变得坚固起来。
“不,”我以手挡着岳母,“冬月她还在房里,而且……我不能背叛她……”
“冬月她睡得正熟,”岳母这时伸手到我跨下,“而且她已经同意让我来指导你们……何况,你的身体不也表达了欲望吗?”
“这……”一想起今早因岳母来访而被压抑的欲火,我犹豫着。
“那会是我们的秘密……”岳母就像魔鬼似的引诱著,“只要冬月怀上你的孩子,我就离开。没人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没人会知道……这确是个诱人的条件。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但当想起老婆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跟我讨论的时候,一种报复的心理便在我脑海漫延。
我脱下睡袍,露出粗壮的下身。
“那……你先让我爽一下吧。”
*** *** *** *** *** ***
皎洁的月光照进客厅,洒在我和岳母身上。
我从没想过要背叛老婆,可就在这如此特别的晚上,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向高贵的岳母,此刻正伏在我跨下,细心侍奉我的肉棒。
跟老婆相比,岳母的技巧显得更为成熟,更为深入。平常老婆吞吐不到的根部,岳母轻而易举的便吞至没根,实在让我无比兴奋。
我伸手抓着岳母的头发,示意她再深入一点。
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岳母的脸因为含着肉棒而变得有点扭曲,而且看着肉棒从那精致的嘴巴前后抽插,一种征服的感觉便马上涌上心头。我无法想像,如果老婆现在看见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让人爽番了。
岳母继续卖力的摆动头部,光滑的肩膊从睡衣露了出来。对我来说,岳母就像年代久远的红酒般香醇可口,而我则是懂得其味的赏酒客。
这时一阵快感传来,我喘了口气,腰间一紧,便在岳母口里射了出来。
可能是未有预计我会射那么多吧,岳母轻咳了几声的吐出肉棒,然后妖媚的张开嘴。
浓稠的精浆,盛满岳母的口内,然后随着地心吸力从嘴角缓缓流下。
“可以吞下去吗?”我挑逗的说。
听罢,岳母毫不犹豫便咕嘀咕嘀的吞了下去。相比老婆对此厌恶的态度,岳母大人真是没话说。
我把岳母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把连身睡裙拉到腰枝附近。
保养得宜的玉腰没有一丝赘肉,岳母这个五十岁的女人可真让我感到惊讶。
我把脸移到岳母的秘穴。
隔着白色内裤,岳母的两片花瓣轮廓分明,我把内裤挪开,一片浓密的倒三角丛林齐葺的呈现在我面前。看着这个老婆出生的地方,我总感觉有点奇怪,但不多久,我便手口并用对岳母的私处展开爱抚,以报答她刚才的服侍。
可能是太久没有受到这种刺激,岳母大口的呼着气,双腿紧搁在我的脑后,像是要我再紧贴一点。
我伸出舌头,舔弄著那道细缝,迎著那阵骚味,我把手指捅进阴道,探索著里面的世界。
温暖、窄小,那是我对岳母私处的感觉,这不期然让我想起岳母说的家族遗传。
我尝试把手指再深入一点,希望找到岳母的G点,但和老婆一样,我也找不到岳母的敏感点。
我有点沮丧,心里怀疑到底是我的技巧不够还是其他原因。
“别用手了,用另一个地方……”这时岳母喘著大气的指导。“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要用特殊体位。”
说罢,岳母柔软的抬高腰枝,臀部微升,利用沙发的承托,把秘穴移到我面前。这种有点难度和考验平衡力的动作,差点让我以为岳母是做体操的。
“这是有点像打摏机的姿势,”岳母喘着气,看来是太久没做这个动作。“男方必需从高处往下垂直插入,才能比较深入的刺激到阴道内壁,幸运的话,可能会找到G点……”
我倒吸了口气,那不是也要我作高难度动作?
“那会伤到你吗?”我担心的道。“我体重不轻哦……”
“不会的,”岳母笑了笑,“我们家的女人腰力颇强。来吧……”
得到岳母鼓励,我握著发硬的阴茎,在调教好角度后,便慢慢插进岳母私处。
“呀……”像是久逢甘露的,岳母发出愉悦的叫声。
我一点点的往下移动,随着肉棒插入,那隐秘的蜜穴也慢慢翻开。
作为一个生育过两个女儿的人,岳母的阴道并没有我想像的松弛,反而就如她所说的家族遗传一样,阴道很紧很窄,让我很难直达深处。
也许是初次做这动作,我热得额头冒汗,要维持这个动作除了要好的脚力,还要平衡力和腰力,刹那间我马上佩服起岳父来。
我扶著岳母下腰,然后垂直的展开抽插。
岳母开始喘著大气,摆动着头,看来是有一点感觉。
从这角度,我就像飞在天上的雄鹰,俯视著岳母美好的躯体。我利用腰力和沙发的支撑点,缓缓地撼动岳母的下身。以这样的方式插穴,我可以看到肉棒从岳母秘穴开合的样子,那因抽插而晃动的光滑臀部和因我的动作而变得迷惘的岳母,都大大刺激着我的官能。
随着我对姿势的熟练,我开始加大力度,进行更深入的插入。
我看了看岳母,只见她闭上眼睛,额头冒汗,一头秀发因为发髻松了而披散开来,掩盖著部份脸容。随着我每下抽动,她的嘴也符合节奏的张开,充满难以形容的性感。
突然间,就在抽插途中,我的肉棒碰到了一点东西。
一点微微隆起的物体。
顷刻间我发觉,每当我呈大概八十度的方向插入时,龟头都好像碰到那物体。
我马上兴奋起来,那不就是岳母的G点吗?
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我一鼓作气朝那个角度深深插入。
刹时间,我的龟头划在那物体上。
岳母的脸顿时变得很奇怪,像是吸了毒的少女一样。
我惩罚似的抽动下身,再度击在那隆起之物。这时岳母已经没有了平常那种克制的仪态,她怪眼一翻,喉头发著低沉的声音,整个人彷似痉挛的震动起来。然后,我感到下身一紧,在一股热热的液体冲过我下身后,岳母便好像虚脱的倒在沙发,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的停止抽动。
晶莹的泪珠从岳母眼角流下,她满足的看着我。
“没事……”她喘着气,然后看着那还插在她私处的肉棒。“对不起,我已经累透了……你还没……那怎么办?”
经岳母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肉棒还硬得发直,强烈的欲火还未完全发泄。
“算了,”看着累透的岳母,我抽出下身。“我会自己解决的……”
“不……”岳母这时像谅解似的,“我可以用手……或者再用口帮你……”
我感激岳母的好意,刚想推却,却看到岳母在睡衣下那丰满的上围。
我起了打奶炮的主意,那不需要岳母作什么动作。
我伸出手,翻起岳母的睡衣,露出没有穿戴乳罩的丰硕乳房。
虽然没有老婆那样坚挺,却充满成熟的韵味和手感。
当我把下身移到她胸前的时候,岳母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只见她手托双乳,滑开一道乳沟,准备迎合我的动作。
我握着肉棒,慢慢移到双峰之间,然后在一种难以形容的舒服压迫中抽动起来。
一时间,我的肉棒“噗切噗切”的在岳母双乳间抽动,晃动着那像木瓜的乳房。
相比起口交插穴,乳交又是另一种快感,那是目前老婆所不能给我的。
我努力抽动着,肉棒在岳母乳沟间滑来滑去,偶然间我会把肉棒插进岳母口里,然后在抽插几下后又回到乳沟间。这种作法让我刺激非常,更加让我体会到性爱的美妙。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段时间,我感到自己也要来了。
“哦……”我加快速度,岳母也明白似的把乳沟压紧。然后,在一阵万马奔腾的狂烈快感中,我射出大量精液。
就像烟花似的,白色液体铺满岳母的乳房和颈部,而后续的一些则溅在岳母的嘴巴和脸上。
“把它舔一下……”
我喘著大气的把肉棒送到岳母脸前,让她清理残余的精华。
岳母毫不犹豫地吸吮我的肉棒,仿佛享受着那股味道。
我拿过纸巾,替岳母清理脸上的【战绩】。
岳母替我穿回睡袍,我则把她的连身睡裙重新理好。
然后,我们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岳母回到睡房去,而我则铺回沙发床褥。
我躺在床上,内心压着一种对老婆的罪疚感。
这时月色西沉,随着疲累感慢慢积聚,我合上双眼,很快便睡死过来。
待续…
星期六清晨,春意洋溢,我一早起来,看着老婆一脸性感的睡相,下身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我伸出魔爪,从老婆的脸开始,一直慢慢移到胸口,在试探了一会后,便缓缓解开上衣钮扣。
相比半年前那段新婚日子,我的动作已是非常熟练。不一会,老婆那丰满的双峰便呈现眼前。
淡淡的幽香,从低回的深谷传来,正当我把脸贴近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门铃却响了起来。
“叮咚。”
这个时候会是谁?
我呆了一呆,完全记不得今天有约过什么人。而同一时间,老婆那熟睡的功力也让我异常佩服,在胸口衣领被打开和响亮的门铃之下,她还能呼呼大睡,看来昨晚真的是累坏了。
昨晚,在夜色中,那像喷泉般流着淫水的老婆,被我一连颜射了几次……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我下意识拿过被褥盖在老婆身上,便大步踏细步的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我的岳母大人。
一段时间不见,岳母高傲而漂亮的脸显得更为容光焕发,一头长发精神的打了个髻,充满成熟妇人的气质。而灰色衬衫下,是躲起来的丰满上围……
“早……”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似的。
看来是因为我的冷淡所致,岳母大人的脸冰冷起来。
“怎么了?看见我是否让你很“惊讶”?”岳母大人若有所指的说。“冬月没有告诉你吗?”
冬月──那是我老婆的名字,她并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她妈会来的事。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勉强苦笑着,刚才早已燃点的欲火顿时冷却下来。
“请进……”
“嗯。”
把行李放在玄关后,岳母高贵的身影便移到内厅之中,然后,那副已经五十岁却仍保养得宜的身段优雅的在沙发坐下。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虽然语气礼貌,但岳母一向说话总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我以飞快的速度从厨房拿了一杯水后,便递了给她。
“对了,”在咕噜咕噜的喝过水后,岳母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冬月呢?”
“哦,她还在睡……”我不致可否的回答,总也不好意思在岳母面前说她女儿是因为做爱累坏了吧。
“真是的。”岳母叹了口气,忽然站起来。“我去叫她吧,然后我去弄早餐。”
“不……”岳母的话不禁让我一惊,我可不想让她看见女儿裸露的胸部。
“交给我吧,岳母您还是休息一下。”
“那好吧。”岳母像理解似的思考了一会,便慢慢的步向厨房。“早餐就让我弄吧。”
“那谢谢了。”说罢,我离开内厅,回到睡房去。
“他妈的。”回到睡房,我马上在心里暗骂,岳母一来,我和老婆的二人世界便没有了。
不过说来奇怪,照刚才岳母拿着行李的情况看来,那不就表示她今晚会住在这里?
“应该不会的……”我心想,一向高傲的岳母是不会寄人篱下,尤其是我那细小的家。我想她应该是来看一看女儿,然后便会到酒店住宿一晚。
带着不安的情绪,我边想边替老婆弄好衣服,然后在她耳边低喊:
“起来,吃早餐啦。”我以自己认为足够响亮的声音说。
然后,只见老婆转过身子,背向了我。
我沉默了一会,再说:
“起来,你妈来了。”
仿佛起作用似的,老婆的身子重新向我转过来,然后以一脸睡眼惺忪的表情看着我:
“什么?奶奶来了?”老婆懒散的打着呵欠。
“不,是你妈来了……”我没好气的道。
“什么!”一听见我的话,老婆便像变脸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她看了看钟,又翻了翻日历,然后她抱着头,脸如土色的说:
“这次我死定了,”老婆双手掩脸,“我忘了到车站去接我妈……”
“原来你们约好了……”我不禁莞尔,难怪刚才岳母的脸色不太好看。“那她是有什么事吗?我见她还带了行李。”
听罢我的话,老婆那双水汪汪的眼娇美地看着我。
“我妈……她要搬过来住。”
*** *** *** *** *** ***
二十分钟后,一种相对无言的气氛在饭桌弥漫着。
我了无生趣地大口咬著面包,也不理会岳母那套所谓的餐桌礼仪。
坦白说,我其实不讨厌岳母,也不太介意她住在我家。不过对于她们事先完全没有跟我商量,我的确是心里有气。
我瞄了瞄老婆──她只是低着头在默默喝汤,岳母大人则松容不迫的切著香赐。
也该有人要给我一个答案了吧?
我看着岳母,她像理解似的点点头,然后她望了望我老婆。
“冬月,还是你说吧……”出乎意料地,岳母脸上一红。“那种事情,还是由你来说的好。”
“不,妈,还是你说吧……”老婆这时俏脸一红,让我想起她高潮时的模样。“不如,我们一起说吧。”
“你们到底怎么了?”这时我再也受不了她们的故弄玄虚,我站了起来。“有什么就直接一点……我可不喜欢那么隐晦。”
说罢,我回到书房,然后在大斑椅上苦苦沉思。
该不会是她们有什么瞒着我吧?难道是小姨子又闯祸了?(老婆的妹妹的确是个难搞的角色)
我打了个呵欠,依稀听见客厅两人的说话声。
又该不会……是岳母的前夫又欠债了?(岳母是想来借钱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倒不介意帮忙。)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几下脚步声。
“咔嚓。”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我转过脸,发觉是岳母大人,只见她关上门,然后认真的看着我。
“我来,是要跟你说一个秘密。”
“什么?”我的脑海闪过问号,岳母的话就像山上的迷雾,让人摸不著方向。“我不明白……”
“你先听我说,”岳母又回复了那股不容反驳的气势,她在我面前找了张椅子坐下,那样近的距离让我嗅到她身上的香水。“你和冬月结婚已有半年,都想生个小孩,对吗?”
“对,”我看着岳母,有点不知所惜。“是有什么问题吗?”
岳母又向我靠过来,漂亮的脸在我面前充满了压迫感。
“你听好了,”她叹了口气。“我们家的女人在生育方面是有点小问题。”
我的脑海仿佛被敲了一下,尽管我也怀疑过老婆在这方面是有点问题(不论内射了多少次也没有怀孕),但从岳母口中说出,就好像判了死刑似的。
那表示我老婆不能生育了?
我有点气馁,但想起因这事而更受打击的老婆,我不禁担心起来。
然后,我的额头好像被人敲了一下。
──那是来自岳母的拳头,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还未说完,你可不要假设这样、假设那��。”
我吐了吐舌头,岳母又继续她的阔论。
“我只是说我们家的女人在生育方面有点小问题,并不是说不能生育。”岳母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你明白吗?”
我摇了摇头。
岳母又叹了口气,在迟疑一会后,又说:
“我们家女人的生殖器,在先天上是属于很难受精的构造,这么说你明白吗?”
一阵乌鸦的叫声从我脑海飞过,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岳母。
岳母沉默了一会。
“好吧,你硬是迫我……”岳母怪眼一翻,“那男人让女人怀孕的动作,你很清楚吧?”
我突然豁然开朗。
“那当然了,你是指性交吧。”我直接的说。
可能是惊讶于我的直接,岳母白晳的脸变得像火烧般红,不一会在回复过来后,才说:
“一般的男女,只要采用正常的体位,就能够让女方受孕。”岳母顿了顿,“但是因为一些我不能解释的原因,那是家族遗传下来的……我们家的女人一定要用某种特殊的体位,而且还要在女方高潮的时候……那个时候受精,才能受孕……可是……可是……”
岳母好像要引人追问似的,我马上说:
“可是什么?”
岳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可是要让我们家的女人高潮,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莞尔一笑。
“不会吧?”我笑了笑,“我每次也让冬月爽得死去活来。”
这回轮到岳母笑了。
“那是伪装的……”岳母像是嘲笑的说,“我们家女人的敏感带只有一处……那就是位处阴道内壁的G点。”
岳母瞪着我。
“可是好死不死的,我们的G点比起正常女人还要深入一点……”岳母懊恼的说,“这也解释了冬月和她妹为何相差接近十年了……你以前的岳父……他……”
仿佛察觉不应再说下去,岳母沉默起来。
我呆了呆,那么说来,以前老婆的反应全都是假装的?而且照岳母意思,岳父也是在相隔十年后在她高潮时受精,才生下冬月的妹妹。
那真是太辛苦了,我能想像岳母的饥渴程度。
我心里闪过一丝邪念,同时也起了一个疑问。
我看着岳母。
“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观察著岳母的神色,“那与您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岳母的脸严肃起来。
“当然有,”她定睛望着我,脸上像充满使命感似的。“你们都需要我的指导,我可以帮你们。”
我差点从大斑椅掉下来。
“这太荒谬了,”我没好气的道,“关于生育的事,我们会想办法,你刚才的话我就当听不到……”
“你会需要我的。”
“不,我自己会想方法。”
我站起来,无视岳母的视线,以抗议的方式离开了书房。
*** *** *** *** *** ***
时间来到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浴室享受着温暖的浸浴。
自从岳母说出那番话以后,我们也再没有讨论过那件事,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而最终,我决定让岳母跟老婆一起睡,而我则睡在客厅的沙发。
没有了二人世界,忍受着岳母的谬论……我担心自己的旺盛欲火会因为岳母到来而无处宣泄。
岳母要指导我们?我一想起这句话便觉得好笑,她该不是想在旁边观看我和老婆的房事吧?何况老婆和岳母一起睡,我又怎么和老婆干那种事……
什么特殊体位、G点、高潮时受精,那有可能是真的吗?
我叹了口气,老婆看来早已知道那件事,而且我隐隐觉得,她已经同意了岳母的提议。
我没法想像在别人面前跟自己的老婆亲热,而且那并不是别人,而是岳母大人。
我不就跟那些AV男优没分别吗?
洗过澡后,我走到镜前,以毛巾抹著身体。
以三十三岁的男人来说,我的体格尚算不错,尽管没有肌肉男的夸张身型,但长期进行慢跑的确给我一副黝黑的结实身材。至于我的小弟,虽没有那些小说主角那么夸张,但却颇粗壮挺拔。
穿过睡袍,在擦牙洗脸后,我便回到客厅的沙发。
客厅中昏暗非常,只开了盏小黄灯,窗外,街道上行人廖廖可数,看来大部份人都已经进入梦乡。我打开铺在沙发的被褥,正想睡的时候,却听到岳母的声音。
“你考虑得怎样?”从声音的方向,我知道岳母正站在背后,一种沐浴过后的香味传进我的鼻孔。我转过身,在灯光映衬下,岳母那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裹在一袭连身睡裙里,妖媚的眼跟平常有点不同,吓了我一跳。
“岳母,您还好吧?”我看着仿佛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岳母,“我不是说会自己想办法吗?你不用操心了。”
岳母听罢叹了口气,整个人倚在沙发,就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
“你真的没事吧?”看见岳母这样,我不忍心的说。
“我不知道,”岳母失去了平常的高傲,她的脸充满苦闷。“丈夫不中用,唯一跟我亲的女儿嫁了,另一个女儿又没出息……现在连女儿的生育问题也解决不了……每晚独自一人待在房间的感觉,你又了解吗?”
岳母悲从中来的双手掩面,平常高贵的身影现在变成了深闺的怨妇。
我拍了拍岳母的背,安慰的道:
“您可以再嫁吗,”我拨了拨岳母的秀发,“找个好男人,调和一下生活……”
岳母突然捉着我的手,她看着我,双眼发著异样光芒。
“你可以帮我吗?我不能自己弄到高潮……”岳母用渴求的声线道,我刚想说不,却被岳母扑倒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盛托着我的背部,岳母女上男下的俯身吸啜我的嘴和脸,那种风情,那样的成熟美让我不禁迷乱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老婆,心里的防线突然变得坚固起来。
“不,”我以手挡着岳母,“冬月她还在房里,而且……我不能背叛她……”
“冬月她睡得正熟,”岳母这时伸手到我跨下,“而且她已经同意让我来指导你们……何况,你的身体不也表达了欲望吗?”
“这……”一想起今早因岳母来访而被压抑的欲火,我犹豫着。
“那会是我们的秘密……”岳母就像魔鬼似的引诱著,“只要冬月怀上你的孩子,我就离开。没人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没人会知道……这确是个诱人的条件。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但当想起老婆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跟我讨论的时候,一种报复的心理便在我脑海漫延。
我脱下睡袍,露出粗壮的下身。
“那……你先让我爽一下吧。”
*** *** *** *** *** ***
皎洁的月光照进客厅,洒在我和岳母身上。
我从没想过要背叛老婆,可就在这如此特别的晚上,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向高贵的岳母,此刻正伏在我跨下,细心侍奉我的肉棒。
跟老婆相比,岳母的技巧显得更为成熟,更为深入。平常老婆吞吐不到的根部,岳母轻而易举的便吞至没根,实在让我无比兴奋。
我伸手抓着岳母的头发,示意她再深入一点。
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岳母的脸因为含着肉棒而变得有点扭曲,而且看着肉棒从那精致的嘴巴前后抽插,一种征服的感觉便马上涌上心头。我无法想像,如果老婆现在看见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让人爽番了。
岳母继续卖力的摆动头部,光滑的肩膊从睡衣露了出来。对我来说,岳母就像年代久远的红酒般香醇可口,而我则是懂得其味的赏酒客。
这时一阵快感传来,我喘了口气,腰间一紧,便在岳母口里射了出来。
可能是未有预计我会射那么多吧,岳母轻咳了几声的吐出肉棒,然后妖媚的张开嘴。
浓稠的精浆,盛满岳母的口内,然后随着地心吸力从嘴角缓缓流下。
“可以吞下去吗?”我挑逗的说。
听罢,岳母毫不犹豫便咕嘀咕嘀的吞了下去。相比老婆对此厌恶的态度,岳母大人真是没话说。
我把岳母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把连身睡裙拉到腰枝附近。
保养得宜的玉腰没有一丝赘肉,岳母这个五十岁的女人可真让我感到惊讶。
我把脸移到岳母的秘穴。
隔着白色内裤,岳母的两片花瓣轮廓分明,我把内裤挪开,一片浓密的倒三角丛林齐葺的呈现在我面前。看着这个老婆出生的地方,我总感觉有点奇怪,但不多久,我便手口并用对岳母的私处展开爱抚,以报答她刚才的服侍。
可能是太久没有受到这种刺激,岳母大口的呼着气,双腿紧搁在我的脑后,像是要我再紧贴一点。
我伸出舌头,舔弄著那道细缝,迎著那阵骚味,我把手指捅进阴道,探索著里面的世界。
温暖、窄小,那是我对岳母私处的感觉,这不期然让我想起岳母说的家族遗传。
我尝试把手指再深入一点,希望找到岳母的G点,但和老婆一样,我也找不到岳母的敏感点。
我有点沮丧,心里怀疑到底是我的技巧不够还是其他原因。
“别用手了,用另一个地方……”这时岳母喘著大气的指导。“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要用特殊体位。”
说罢,岳母柔软的抬高腰枝,臀部微升,利用沙发的承托,把秘穴移到我面前。这种有点难度和考验平衡力的动作,差点让我以为岳母是做体操的。
“这是有点像打摏机的姿势,”岳母喘着气,看来是太久没做这个动作。“男方必需从高处往下垂直插入,才能比较深入的刺激到阴道内壁,幸运的话,可能会找到G点……”
我倒吸了口气,那不是也要我作高难度动作?
“那会伤到你吗?”我担心的道。“我体重不轻哦……”
“不会的,”岳母笑了笑,“我们家的女人腰力颇强。来吧……”
得到岳母鼓励,我握著发硬的阴茎,在调教好角度后,便慢慢插进岳母私处。
“呀……”像是久逢甘露的,岳母发出愉悦的叫声。
我一点点的往下移动,随着肉棒插入,那隐秘的蜜穴也慢慢翻开。
作为一个生育过两个女儿的人,岳母的阴道并没有我想像的松弛,反而就如她所说的家族遗传一样,阴道很紧很窄,让我很难直达深处。
也许是初次做这动作,我热得额头冒汗,要维持这个动作除了要好的脚力,还要平衡力和腰力,刹那间我马上佩服起岳父来。
我扶著岳母下腰,然后垂直的展开抽插。
岳母开始喘著大气,摆动着头,看来是有一点感觉。
从这角度,我就像飞在天上的雄鹰,俯视著岳母美好的躯体。我利用腰力和沙发的支撑点,缓缓地撼动岳母的下身。以这样的方式插穴,我可以看到肉棒从岳母秘穴开合的样子,那因抽插而晃动的光滑臀部和因我的动作而变得迷惘的岳母,都大大刺激着我的官能。
随着我对姿势的熟练,我开始加大力度,进行更深入的插入。
我看了看岳母,只见她闭上眼睛,额头冒汗,一头秀发因为发髻松了而披散开来,掩盖著部份脸容。随着我每下抽动,她的嘴也符合节奏的张开,充满难以形容的性感。
突然间,就在抽插途中,我的肉棒碰到了一点东西。
一点微微隆起的物体。
顷刻间我发觉,每当我呈大概八十度的方向插入时,龟头都好像碰到那物体。
我马上兴奋起来,那不就是岳母的G点吗?
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我一鼓作气朝那个角度深深插入。
刹时间,我的龟头划在那物体上。
岳母的脸顿时变得很奇怪,像是吸了毒的少女一样。
我惩罚似的抽动下身,再度击在那隆起之物。这时岳母已经没有了平常那种克制的仪态,她怪眼一翻,喉头发著低沉的声音,整个人彷似痉挛的震动起来。然后,我感到下身一紧,在一股热热的液体冲过我下身后,岳母便好像虚脱的倒在沙发,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的停止抽动。
晶莹的泪珠从岳母眼角流下,她满足的看着我。
“没事……”她喘着气,然后看着那还插在她私处的肉棒。“对不起,我已经累透了……你还没……那怎么办?”
经岳母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肉棒还硬得发直,强烈的欲火还未完全发泄。
“算了,”看着累透的岳母,我抽出下身。“我会自己解决的……”
“不……”岳母这时像谅解似的,“我可以用手……或者再用口帮你……”
我感激岳母的好意,刚想推却,却看到岳母在睡衣下那丰满的上围。
我起了打奶炮的主意,那不需要岳母作什么动作。
我伸出手,翻起岳母的睡衣,露出没有穿戴乳罩的丰硕乳房。
虽然没有老婆那样坚挺,却充满成熟的韵味和手感。
当我把下身移到她胸前的时候,岳母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只见她手托双乳,滑开一道乳沟,准备迎合我的动作。
我握着肉棒,慢慢移到双峰之间,然后在一种难以形容的舒服压迫中抽动起来。
一时间,我的肉棒“噗切噗切”的在岳母双乳间抽动,晃动着那像木瓜的乳房。
相比起口交插穴,乳交又是另一种快感,那是目前老婆所不能给我的。
我努力抽动着,肉棒在岳母乳沟间滑来滑去,偶然间我会把肉棒插进岳母口里,然后在抽插几下后又回到乳沟间。这种作法让我刺激非常,更加让我体会到性爱的美妙。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段时间,我感到自己也要来了。
“哦……”我加快速度,岳母也明白似的把乳沟压紧。然后,在一阵万马奔腾的狂烈快感中,我射出大量精液。
就像烟花似的,白色液体铺满岳母的乳房和颈部,而后续的一些则溅在岳母的嘴巴和脸上。
“把它舔一下……”
我喘著大气的把肉棒送到岳母脸前,让她清理残余的精华。
岳母毫不犹豫地吸吮我的肉棒,仿佛享受着那股味道。
我拿过纸巾,替岳母清理脸上的【战绩】。
岳母替我穿回睡袍,我则把她的连身睡裙重新理好。
然后,我们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岳母回到睡房去,而我则铺回沙发床褥。
我躺在床上,内心压着一种对老婆的罪疚感。
这时月色西沉,随着疲累感慢慢积聚,我合上双眼,很快便睡死过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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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31meiguo · 4 years ago
Text
2021年4月滇东南游记
郭成钢
4月10日 阳光明媚,大好春天,正是外出旅游的时候。下午飞昆明。说好2点钟机场会合。一行6人是郞莺夫妇,李捷,时建星,刘毅成和我。沈班长因故未能成行,遗憾。中午12点前往地铁站。因为路线不熟,故而早早出发。万一路上犯傻出错,有余地纠正。在地铁上得知时建星已抵达机场,发了照片和厦门航空值机柜台位置信息上来。上到航站楼二楼,一眼看到时建星,因为她服装颜色很好认。刘伯伯姗姗来迟。自动打印登机牌。刘伯伯托运行李时开箱三次才过关。共计拿出3只打火机和两块充电器。
安检特严。鞋底和皮带都细细检查。外衣要脱下单独过X光机。下午4点10分顺利起飞。时建星赞美厦航机务人员的服装漂亮。原来空姐制服的颜色和她穿的衣服颜色几乎是一样的。一路向西。云层在下。蓝色天穹在上,看似有淡淡云烟覆盖。飞机上看云上蓝天最好。7点10分顺利落地。地面温度超过20度,有点热。云南机场航站楼大厅出口看起来很壮观。金属大结构仿佛蝴蝶。接机师傅很健谈。说瑞丽距离昆明有800公里,不必担心疫情,昆明城里几乎无人戴口罩。说云南两片叶子。说昆明车牌不限号。说昆明适合领导养老。说少数民族。刘伯伯问曾经震惊全国的火车站事件。入住位于火车站附近的金茂酒店。入住后,稍作修整。刘伯伯展示穿着和携带衣服的大师级技能。衣服裤子一层一层穿在身上。数了一下,他一共穿三件外套,三条长裤,不动声色,从杭州家里一路到昆明酒店,一行其他人居然都没看出来,叹为观止。我评论说,小时候知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现在是在家靠自己,出门靠刘伯伯。刘伯伯那行李箱,简直是百宝箱。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后来与时建星等人说起刘伯伯几层衣裤。大家开心大笑。刘伯伯脱衣,被她们总结为一层一层剥粽子,在旅途中屡屡笑说,并多次叮嘱一定要写进游记。刘伯伯在旅途中对我照顾很多,此是后话。
晚上9点下楼逛街。本意是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逛到火车站附近,远远看了一眼广场。是当年歹徒穷凶极恶杀人的恐怖现场。然后就往回走。路边多特产店和小餐馆。餐馆几乎无特色,大多是快餐店,激发不起食欲。在街角发现一个水果店。要买西瓜。水果店瓜果堆放排列整齐。西瓜堆在最里面。老板娘几乎是爬到最里面抱出最大一只。差不多9斤。切开看,瓤红,皮特薄。甜。大家站在街角,一顿猛吃。照相。吃罢,问老板娘与阿诗玛有没有亲戚关系。她是四川人。有点遗憾,关于阿诗玛的谈话被她终结。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点遗憾,与阿诗玛没有亲戚关系。
4月11日 早晨4点28分,听到楼下一只年老体弱的公鸡鸣叫。完全没有一唱雄鸡天下白的气势。鸡鸣声回声很足。应该就是在院子里的。后来问其他人,都说没听到。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真相。很多年没听到过公鸡早晨啼叫。据说我们这个团本来有60人左右。因为瑞丽新冠疫情爆发,很多人退团。只剩下24人。第一天行程是离开昆明前往东川看红土地。早餐后上车,第一次见到本次旅游地陪导游小崔。看起来是忠厚老实。介绍情况仿佛说脱口秀。他说整个行程一共是2100公里。说我们这个团之前的那个团,同一个行程,第一天阴天,第二天小雨,第三天大雨一整天。他用比较缓慢的语气讲述上个团的坏运气。讲完前三天,他给出一个大停顿,面色悲惨,仿佛内心回忆当时。关键停顿之后才重新开始讲话。因为是第一天,因为去东川路途遥远,他花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读并解释旅游须知。穿插讲他亲身经历或者同事经历的事情。有几件事情比较有意思。老夫老妻两个拍照。妻子站在悬崖边上。丈夫拿相机,一再让妻子后退。结果妻子摔下悬崖,幸好只有5-6米高,还是泥地。崔导说,若是像他这么年轻,一个后空翻就没事了。那个女的摔成了骨折。业内人士闲谈此事时甚至毫无证据地疑心谋杀。他不停地讲,真的就是一场脱口秀。活跃气氛,不使旅途乏味,不让游客因为乏味而产生负面情绪导致以后可能出现各种困难局面,这是导游的常规操作。看过崔导的首秀,刘伯伯比较放心,言简意赅地评论说这个导游好的。在唯利是图的导游手里,游客会吃苦的。我们这个团是零购物。走的是摄影团的行程。
就我个人而言,在东川所见,有几个人生第一次。第一次亲眼见到红土地。与以前看过的照片相比,感觉红得不够浓郁。不知道是以前看过的照片失真,还是云南其他地方还有红土地独领风骚,或者是记忆出错。第一次看见密密麻麻的松林。想大约是人工种植。后来到景点看风景时特意近距离仔细看了。还拍了照片。比较有把握地认为,是人工种植的。问崔导。果然。是早年飞机播种。第一次看见青稞。路边有青稞地。青稞已经有长穗。风吹过,麦浪滚滚,很好看。初中时笔名虹星的两个姑娘儿对此有抒情描述,今天方才得见。第一次到这样的海拔高度。住宿地是映像旅游小镇,海拔2400米。以前到过浙江临安的清凉峰,记得海拔是1800多米。几乎没感觉有高原反应。第一次知道,此地9月有油菜花开。东川缺水,土地贫瘠,适宜种土豆和青稞等等。
第一天安排很好。上午先看两个景点。初步欣赏红土地风光。然后入住酒店。中餐后休息两个多小时,再到大景点落霞沟。都是光照充足最佳的。上午到的一个风景地,是和明星老人拍照。此前的明星老人,带一条狗,两年前已去世。现在这位明星老人,带两只羊。白羊毛色发黄。一动不动卧在老人身边。黑羊顽皮,到处走动,似乎到处挑衅,很有兴趣对女士的花衣裙咬一口。明星老人们在固定时间在固定地点出镜,等旅游团抵达。旅行社支付给他们费用。刘伯伯和明星老人拍照时,要抽他的大烟筒。此前老人抽烟都是假装。这时,老人笨手笨脚地从口袋里拿出烟丝塞到烟斗里,刘伯伯给他点燃,还有模有样抽了两口。与老人拍了集体照。不知这位明星老人百年之后,会是谁,带着什么,定时定点出镜。旅行社和本地老人,一定会达成某种协议的。或者已经有协议,有候选人在热切等待中。
此行看红土地,落霞沟最出色。下午从西侧高山的观景台放眼向东望去,高山横亘,直冲云霄,东西两列高山之间,是一深谷。深谷之中,有地势耸立如高台。高台上有一村落附着,房屋错落高低,周围梯田层层叠叠,颜色各异,红色醒目,看着心旷神怡。落霞沟南北延伸,远处有更多村落。对面山上,也有几个村落散布。有云有雾时,是可以说白云深处有人家的。这时想到,红土地美景,需要俯瞰才好。向集中点去时,在栈道上缓缓行走,郞莺看见下面坡地树林边有一人蹲坐着,一动不动。她眼神好,一眼看到,并且说他在做什么。大家一阵哄笑。在等车地,看到一群黑羊回家。看到路边购物棚里一对双胞胎女孩,大约十岁出头,很可爱的样子。落霞沟之后去看夕阳西下的地方,叫做七彩坡。本意是要开发成一个旅游观光点的。有停车场,甚至还有观光缆车。在那里拍了很多照片。之后又去了一个村子看落日。太阳落山的过程,从青稞地这一边看去,很壮观。青稞随风舞动。看着日落,就感觉气温渐渐下降。刘伯伯和我都拍了照片,感觉照片不错。刘伯伯在村子小卖部买了饮料,价格14元多,貌似很便宜,怀疑是不是算错了。但没说话。看完日落,走过路边一个私人院落。里面有一个观景台。刘伯伯和我走进院落时,看见入口处的右边墙后,4个3-4岁的小女孩在玩沙子,神情专注,动作麻利,各有台词,各有任务,很投入的样子。只看了我们一眼。我们攀登到观景台上,放眼四望,红土地黄昏风景宜人。没有感觉苍凉,没有牛羊归,没有炊烟缓缓升起。有风吹过头顶双肩,耳朵里都是风的声音。
现在想起来,看落霞沟的地方在山上,应该没有理由叫落霞沟。它应该另有名字。毕竟那是俯瞰落霞沟景色的地方。但也许那个地方就叫做落霞沟。也许是因为旅游才这么叫的。山沟高台上的村庄很可能另有名字,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一段山沟,叫做落霞沟。其中的逻辑,很强悍,很自在。作为远游者的我也就是这么一看一想,然后在很远的地方表示有疑惑,写在游记当中。我有疑惑。我的有和我的疑惑,都有可能是大错特错的。
所谓千年老龙树,是一棵冷杉。只可远看。孤零零一棵,立在远方山脊之上。比它老的树,与它同龄的树,甚至比它小几百岁的树,早就没了。关于孤单寂寞冷,此树有发言权。下面的山坡上满眼青葱,也就是这几年种的树。山下是坟地。有些坟墓清晰可见,有些则藏身树林。崔导提醒拍照尽量避免坟墓入镜头。远望老龙树的路边,当地旅游局树有一块石碑。
日程表给出的地名是乐谱凹,烟斗老人,落霞沟,红土地大观,螺蛳湾,瓦房梁子看日落。
第一天,就产生了大量好照片。三只美女,遇到五彩缤纷的景点,遇到阳光灿烂的美好时刻,遇到生机盎然的春天,遇到开心美丽的自己,不留下天人合一分外妖娆的照片,还有没有天理啊。
旅行团中有一小姑娘,用无人机拍照片。她拍的红土地照片,非常漂亮。发到群里,收藏了。
本日金句 小崔导游说,明天看日出,风雨无阻。
4月12日 小崔导游想要风雨无阻展示给大家的,是东川红土地上的日出和被清晨阳光静静照耀的红土地。地点是在11日下午向东看风景的七彩坡。所谓七彩坡,我觉得并不是看风景的地点,而是在山顶望出去可以见到的风景。山顶风大,早晨一定会很冷。因此刘伯伯和我都选择不去。慢悠悠起床,早餐后乘车离开东川红土地,前往元谋浪巴浦土林。
七天往返2100公里,这一天上午我精神最好,很好奇观看窗外景色。后来的行程,不知怎地,一路上常常会瞌睡。这一天上午毫无倦意,是我的运气。因此看到了一些让我好奇的事情。沿路看见本地人对黄色的喜好。好多房子的外��是涂成明黄色的。有的新房子下半部分是蔚蓝色。很多屋顶是天蓝色铁皮。屋顶和院子加盖蓝铁皮,大约是隔热挡雨。看房子的颜色,就可以猜到云南人对黄色有多喜欢。在离开东川的路上,甚至看到交通灯的外壳和架子都涂成淡黄色。后来在其他地方也看到不少房子外墙涂成黄色。尤其是学校的建筑。昆明讲武堂也是黄色,不过更为浓郁耀眼一些。当然这是后话。去土林的路上,还看到其他颜色的房子。有一些房子是通体红褐色的,像红土地的颜色。有些山与山之间的缝隙很细小。少有大山谷。山之间没有河。有村落和田地。一路上很久都没看到河。看到一个池塘,一条小溪,一闪而过。没有第二个池塘,第二条小河。有些山上树木葱茏,有些山荒凉。有几处远山仿佛宋元时期的古画。山头线条圆润,通体黄色,树木稀疏。在路边看到型似芦荟的巨型植物。不知道是什么。以为是剑麻。后来查了一下,很有可能是龙舌兰。但不能确定。一路上看到很多。有些荒山坡上也有。不那么健硕。长条���子有些颓废。颜色似乎也不那么正。
看起来沿路农村还有一家一户小规模经营。相邻地块庄稼不一样。玉米茁壮。小崔导游后来介绍说是水果型玉米。有一些低矮大棚。路边小山坡一处村落遗址一闪而过。断壁残垣,很荒凉,房顶杳无踪影。像是新疆沙漠中古代城市遗存。一路山上的树显得很年轻。有些高树树干直径很细,修长。推想起来,显然山上的树林也有生死。所谓草木一生。只不过没人注意。野外的树木不大可能长到参天。长到一定高度,长到一定年岁,树就会成才,就会被人惦记,把树砍下来盖房子和做家具。猜想起来,这就是野地里树木很难活到高龄的主要原因。刀斧之下,树很少能长命百岁。这件事,庄子曾经讨论过的。
在平田镇路边摊午餐。因为疫情突然爆发,旅游生意大受影响。我们选择的店,只有夫妻两个,没其他人。老板给我们安排坐在有过堂风的走廊,还算凉快。专门点了豆腐。店里没有。到路对面摊子上买了豆腐。红烧豆腐很不错。
下午抵达浪巴浦土林。天气晴朗炎热。抵达山顶最高处,然后向下走石板路进入土林。所谓土林,甚是怪异。有的陡峭如悬崖。有的如塔尖,几个一丛。也有的如塔独立,仿佛宫殿残存。形状有点鬼斧神工的意思。没有石头。全是黄土。造型奇特。有荒凉的气氛弥漫。不像山崖。山崖虽然也一直处于风化中,但看起来很坚硬,有万古不变的气势。土林没有这种万古不变的气势。被风雨侵蚀的痕迹,举目皆是,看起来触目惊心。好像不用多少年,土林就会消失或者完全改变模样。有一处地面,被雨水冲刷,沟壑纵横。好多矮树,仿佛枯死,只有树干树枝,没有树叶。也许要到雨季才会显露生机。从高处俯瞰,整个土林所在,看似塌陷,浮土均被冲走。剩余的,有如锅底,有些土壁特别坚硬。有些部位,从颜色看,似乎喷过固化剂。土林敞开的地方,是一个水库。
天气炎热。在土林里一路走,一路拍照。土林几乎没有树荫。相当一部分树估计是景点开发时种植的。很神奇的是,郞莺本来可以半途撤退,但居然走完全程。从锅底爬了出来,到达山顶。大群大群三角梅盛开。紫红色,很鲜艳。有人工种植的树林,在风中斜着。注意到路边的一块装饰石头上居然有一个螺钉。不知道是不是起固定作用不让石头被风吹走。景点出入口,庭院树木葱茏,三角梅盛开。
本日涌现出了不少好照片。刘伯伯和我并肩站立头碰头的照片,有创意,可以说是特立独行。申请为今日最佳姿态奖。获大家批准。照片中,我俩没伪装好,不小心露出了长腿猿人的样子,被俞虹发现。很犀利的眼光。
因为是摄影团,有几个人希望看日落。想起来在游览点的三号休息处,有一对老夫妻在凉亭里等日落。我们不看日落,5点多就出来,在外面阴凉地等。小崔导游说日落要到7点多,让其他人先吃饭。于是到景点餐厅点菜吃饭。男士喝了啤酒。餐后,我们到餐厅外空地上坐下来聊天。小袁在空地上疾行,算是锻炼身体。7点半,看日落的人回来。启程去元谋县城。夜色迅速降临。山路行走两个多小时。路上透过车窗和树梢,看见北斗七星,顺着北斗七星的斗柄,居然还找到北极星。北极星孤星低悬。几十年没见,北斗七星还是老样子。
晚上9点多抵达元谋县城。入住树树园酒店。宽带上网很流畅。刘伯伯到夜市买了西瓜和牛奶。他承认,夜市有一家咖啡店。本想自己在那里喝了咖啡就回来,什么都不买。但他不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牛奶好,西瓜好,都不如刘伯伯好。刘伯伯说,回来看到小崔和司机蔡师傅因看日落耽误时间走夜路交换意见,不太愉快。第二天一大早还相互不太理睬。好在两人都是专业人士,交换意见后就放下了,后来的合作没受影响。
本日金句 时建星是以一张照片带活一条旅游线路的人。
4月13日 元谋县城看起来很新,舒适干净,小家碧玉,知道自己是谁,自在。不像某些县城,企图高大上,却一不小心露出土豪的样子,各个部分显得极不协调。昨天晚上抵达时元谋县城在夜色中看起来不错。第二天离开时又看到了元谋县城的另一面。还是很喜欢。县城一级的城市,给我这样的好印象,还是很难得的。就不多说了。离开元谋县城,崔导说公路左面远山,就是以前发现元谋猿人的地方,元谋猿人距离现在170万年。而山的另一边是金沙江。上网搜索了一下,昨天路边看见的植物,大概是剑麻或者是龙舌兰。昨天路上看见夹竹桃盛开。
昆明西北入口后不久见一庭院,靠山一侧有汽车机器人一枚,巍然耸立。大约有5-6米高。威震天之类的,英姿勃发。盔甲红蓝颜色出挑。公路边看见农家院落屋顶上的太阳能热水器的铝制大桶,基本是立式安装。与早先东川一带的卧式安装,有显著不同。不知为什么。瞥见不太高的半山腰有一幢孤独水泥平房,似乎是被遗弃的。半新。孤零零的一个窗户,黑洞洞的。不知在此处建房有何意义。也许是世事无常,也许是现金流中断。周围的树林,看起来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样子。
抚仙湖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据说面积有200多平方公里。湖水清澈,远山青黛。水很深。刘伯伯看抚仙湖,随口就背范仲淹名句“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湖水清澈的根本原因,是保护措施得当 ,据说用油驱动的动力船只一律不准使用。据说还有军事研究基地,早年研制鱼雷。先上笔架山,去看观音寺。观音寺是一个玲珑精致的寺院。观音殿前从大缸中往外舀水的女人告诉刘伯伯和我,这个寺里有三四个和尚。不知她为什么用了三四个这个不确切数量概念。观音殿本身并无太大吸引力。殿本身就不大,地面还摆放不少做功课用的座垫。从观音殿出来,那个女人已经从缸底舀出小半脸盆一元硬币,收获不错。估计定期清理缸底硬币,大约是符合“财不外露”这条金科玉律的。这个寺庙内应该有人很愿意种花,不大的庭院内到处是花盆,枝叶茂盛,有不少开花的植物。大红大紫。有浓郁的市井烟火气。有一个偏院,供奉财神,财神的塑像看起来并不那么精致,略显粗糙,大约是乡下信众的手笔。说市井气浓郁,是有理由的。寺前有不少碑,其中一块刻着满满文字,本地一文人撰写,文采一般,语句不太讲究,但也洋溢着半杯水晃荡的骄傲���豪。山上的碑文,大多用蓝色渲染。此前在其他地方没见过。大概也是一绝。下山时路边有一块石碑上刻着明朝诗人杨慎赞美抚仙湖的诗,诗中最后一句有胜西湖一说。杭州生杭州长的小袁对此非常不满,说这个描述过分了。刘伯伯评论说,说杭州是人间天堂,神仙也没说什么。
从观音寺出来,小径曲折向上几十步,便有一亭,小巧玲珑,可以俯瞰湖面和远山。山下湖边沙滩平整,岸边湖面上停泊有很多游船,鳞次栉比。笔架山和观音寺有两大奇妙。一是山顶亭子外可看见红蜻蜓飞,忽而悬停,忽而疾走。山下虽然也看到红蜻蜓飞,但没那么多。还有就是观音寺外栏杆下是绝壁,绝壁上长着不少仙人掌。看起来是野生的。山下没有。估计当初有人移植在此,仙人掌很适应此地水土,便生存了下来。看着这些仙人掌,感觉神奇,有点恍惚。这座小山,灵气充溢,是好地方。
下山小径终结处,湖岸是人工堆砌的。还未到山脚,就听到湖水拍打石岸发出的低沉有力声音,节奏缓慢,声音空幻,也是一种天籁。想起苏东坡在《石钟山记》提到过水与石神奇互动。走到石岸边,看湖水极其清澈,默默站了片刻。
按行程,中午有大约有一个多小时自由游玩和午餐。在湖边找了一家小吃店。点了本地的小吃,比如炒米线,凉米线,虾饼,包浆豆腐。陆续上来,满满一桌子。吃得很开心。顺便在这里说一下,这一次旅游在云南吃过的各种豆腐,我个人意见,名列第一的是抚仙湖湖边小吃店的包浆豆腐,蘸调料,味道鲜美。应该不是抚仙湖本身的加持。其他地方的豆腐,似乎都略逊一筹。在抚仙湖边小吃店里第一次尝到梨醋的滋味,凉拌米线,酸酸甜甜,连声叫好。回到杭州后淘宝上网购了一大瓶,算是对云南味道的追忆。吃饱喝足,我响应刘伯伯的号召,去乘双人脚踏船,到抚仙湖上观赏风景。既然来了,不妨乘兴一游。办好手续,上船。脚踏起来,出乎意料地轻巧。只是离岸仅仅几十米,就能感觉风和涌浪的力量。如果出去一百米,浪和风的感觉会更大,虽然那天看起来风平浪静。刘伯伯和我分坐船两侧,我比他体重大,船明显向我这边倾斜。刘伯伯还使劲摇晃。我有点担心翻船。虽然晓得自己会游泳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如果手机进水,就很麻烦。刘伯伯笑我。我一笑了之。从水上看岸边山峰和沙滩,别是一番风景。刚才去过的笔架山,以我所见,似乎只是整个笔架的一部分而已。
将要离开抚仙湖时,在路边餐馆门口看见老板娘在弄模样很难看的虫子,黑乎乎的。问了一下,原来是蜻蜓幼虫。大约油炸了才能吃的。不敢揣想会是什么味道。
离开抚仙湖,赶赴建水。抵达建水,已是下午。稍事休整,便出来逛街。留给我们逛建水古城的时间不太多。建水古城,现在还有城门和部分城墙残留。比春秋战国时期文献记载的古代小国的都城要大很多。老城内朱家花园最为出色,仅面积就有2万多平方米。大概长宽400-500米。花园大致占一半面积,有树有花有池塘有假山有亭子有走廊。房屋部分也很奢侈,功能各异,四通八达,有如迷宫。《阿房宫赋》对宫殿的描述,大约也是可以用来描述朱家花园的。据说是晚清时期一个武状元的宅邸。天高皇帝远,这个武状元有不可一世的气势,如此规制明显是超标的。可惜的是,没有时间细看各个部分。从正门进入朱家花园后不远,一个临水的宽敞建筑被改为咖啡屋,没什么生意。在临近出口的地方,走廊屋檐下摆放着一条长凳。现在记忆有点模糊的,当时很可能是时建星建议,大家可以靠墙坐在长凳上合影。一旁两个工作人员拒绝为我们拍摄,看起来不是因为忙着谈天,而是大义凛然地坚持“坚决不给游客拍照”的原则。照片里的我们,虽是在屋檐下,光线却意外充沛,脸部细节特别清晰。表情松弛悠然,笑容亲切,是相处50年才有的那种自在,仿佛走过千山万水,终于寻得正果。赞。
建水,古代某个时期称为临安,不知道与历史上更为显赫的南宋临安的命名是否有相似之处。建水古城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各种建筑面积大。因为时间关系,很多大景点,只是从门口走过。文庙,门面宏大,门内居然是一个大湖泊。绕过湖泊才是大成殿等等建筑群。临安都府门面也很气魄,门旁用来鸣冤的鼓还在,远看着上面满是灰尘。不知道最后一次是谁擂鼓,为何鸣冤。科举考场前两个石桩矗立,“官员兵民到此下马”赫然可见,足以生动想象当年庄严肃穆的气场。古城还留有宽阔的步行街,石板铺就,两旁是大榕树,枝叶茂盛。树上有灯,藏身在人造鸟巢中。建水古城这一条街,还是国家气象局认证的天然氧吧,可见空气之好,有点奇特。街面建筑有相当一部分古意盎然古风纯粹。另外一部分猜想是现代仿建。色彩浓烈,有高屋檐,窗户古色古香。在街上遇到一个很小的门,门上有台儿庄战死烈士的照片和事迹,供后人凭吊和缅怀。想来应该是建水人,曾在此居住。朝阳楼是古城楼,规模宏大,气势庄严,是皇城的那种红色,保留完整,门上流霞飞云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刘伯伯居然认了出来。建水这个古城,应当住上一两晚,深度游览。建水的古建筑,唯一让我吐槽的,是好多建筑物表面手写文字太多,大多抄录经典语录、诗词句子和吉祥话。书法潦草,没什么章法。而且,把那么多表面积用来题词,多少有点喧宾夺主,掩盖了建筑本身的魅力。江南古民居和寺庙的楹联匾额,文字和书法极为讲究,贵精不贵多。这是很好的传统和追求。而且房屋本身留有足够的空间和表面来显示建筑点面线的精美讲究和家大业大的气魄,经得起学问家和有钱人的细看。
黄昏降临,我们要找饭店吃饭。去西门外,据说那边有很多餐饮店聚集。看了一通,大多是吃豆腐小吃的,有点失望。桌凳低矮,有服务员在桌子的一侧煎豆腐,其他人围着桌子坐着享用。好像这是本地比较盛行的吃建水豆腐的传统方式。但却不是我们中意的。只好从老城门返回古城内,选择路边一家餐饮店。门口极小。进入之后,别有洞天。是古代大户人家的格局。大部分食客都在前后两个院子里露天就餐。我们只能在中间大殿似的建筑内就坐。喝了啤酒。院子里提供免费品尝建水豆腐。郞莺去尝了。
下午在古城乱逛时,发生地震。在街上没一点感觉。崔导在群里发消息说,他在酒店躺着,感觉到摇晃,意识到是地震。上网查了一下,果然有新闻报道说地震了,记得是3点几级,震中就是建水。我们千里迢迢紧赶慢赶好歹及时在震中现身,地震发生了我们没感觉,好像地震对我们也没感觉,想起来很有点遗憾啊。
4月14日 早晨看日出。小崔导游要求都去,���为是去双龙桥看日出。日出,湖,横亘湖上的17孔石桥及其倒影,三者合起来算是建水一景。说不去就错过这个景点了。刘伯伯没去。但懒觉也没睡成。我们5点55下楼集合出发去看日出。刘伯伯6点5分在群里发了一则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控诉。在他创作的剧本里,我早晨四点就息息索索起来,终于离开时竟然大声摔门而出。说正要睡眠又有谁谁不厌其烦地前后两次来敲门大声催促去看日出。刘伯伯一阵懊恼后睡意全无。一通文字让大家笑了很久,认为这段文字应当放入游记。
双龙桥算是一大奇迹。在诸如杭州或者北京有历史有文化的大城市看见长桥这样的风景名胜,也许不太奇怪。但在云南,一个不大的湖上,有这样一座风景功能大于实际应用功能的桥,让我感觉讶异。初为3孔桥,建于乾隆年间。1839年扩建至现今看到的17孔。两端桥头原来各有一桥头亭子,中间又有楼台亭阁一样的大亭子,大屋檐,看起来甚是庄严。北面的桥头亭在上世纪初护国战争时期毁于战火,后来没有修复。据说建水当地人是支持袁世凯的。被打败了,就低头认输,没人出来说要重修。日出之前,光线渐渐明亮,由湖岸东望,水面似镜,没有涟漪,桥的倒影纹丝不动,很清晰。在不太长的一段时间里,东边云层在手机照相机画面看居然呈现某种幽灵般的蓝色。崔导称其为蓝调。观光团里几个上海女人,被他的高深用词唬得一愣一愣的,连声问什么蓝调,焦急的口气好像马上要失去一个亿。
双龙桥的建造,想来当时此地算是比较富裕,地方社区健全,政权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当地乡绅颇有声望,故能一呼百应,有足够人力物力投入。但这只是猜测,并未深究历史细节来支持。
有无人机的小姑娘后来发出来鸟眼照。照片里双龙桥看起来叹为观止。有几个镜头里,桥上的楼阁,若无天空俯瞰视角,看不到前后屋檐神奇重叠。
回到酒店吃早餐。居然看见有两位大师傅负责提供全套米线。我连吃两大碗,原汁原味。刘伯伯说,是饭店有心从外面请来厨师做米线。全部行程里,建水饭店的自助早餐最好。
临出发时,饭店工作人员来说某房间硅胶衣架少了,问有没有放错到其他房间云云。小崔导游帮着问了一声。大家沉默。崔���清楚,有点埋怨工作人员糊涂。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清楚的是,一个或者几个衣架的事,绝没有开箱检查之理,不排除饭店工作人员清点有误,没道理去纠结数字不对有几种可能性。
离开建水前,去看千年古井。这古井是一个奇特存在。在城墙外不远的一个平坦之处,赫然有一口巨大水井,有围墙围成一个院子,一旁亭子和长椅供闲坐和社交活动,小院外面有几棵大树。井口直径大约有2-3米。水离井口不过一米多,极为清澈。有多个取水的塑料吊桶倒扣在井栏上,供取水人自由取用。取水的第一规则是,不能将打出的水倒回去。自明朝初年建成至今,一直在使用中。看到有人骑电动车来取水。地下水如此丰沛,难以想象。刘伯伯对此大为感叹。离井十多米处有一个著名的豆腐坊,用的就是古井井水,出产的豆腐名闻遐迩。门口墙上贴着电视台作节目时留下的照片。离开时,我们到豆腐坊门口探头观望。里面热气腾腾,几个人坐着,将豆腐一小团一小团捏在手里,用纱布包裹一捏成型,然后解开纱布放到木板上。地上放着众多案板,上面是已经捏成型的豆腐。这古老技艺不知还能传承多少代。
看完水井后,前往蒙自的碧色寨。碧色寨有一火车站,是法国人建造,1910年通车。铁路直达越南,是当年云南矿石出口贸易的重要枢纽。前几年还有火车每天一班经过。冯小刚拍的电影《芳华》曾在火车站取景,吸引很多游客。让游客很中意的是穿全套军装在站台和铁轨拍照。所谓军装,并非制式,做工简陋粗糙,用的是化纤织物,易洗易干,绝无污染之虞。时建星敦促所有人都要换军装。小袁没换。刘伯伯在整理军容军姿时,我给他拍了照,评论说,他有时候看着像父亲,有时候看像母亲。他认同,说也有其他人这么说的。我们在车站站台和铁轨上摆各种姿势,拍了不少的照片。刘伯伯做有些动作,极其文艺,很是奔放,让我大吃一惊。后来才知道,是有童子功的,这是后话。然后又去一百米外的小火车旁拍照。拍完想去站内另一头的小吃店吃饭。好不容易走到那里,却发现都关门大吉。于是走到外面还军装的店铺,对面有一大米线店。大吃一顿后,大家说笑并上厕所然后离开。不料竟然忘记付钱。结果老板娘急急赶过来时,电瓶车已经启动。赶紧停车道歉付钱。大家又大笑,认为此尴尬事应写入游记。有点遗憾的是,车站后面山坡上法国人当时居住的生活区,没时间去走马观花看。看标识知道有网球场的。
午餐后前往元阳哈尼梯田。路程有点远。但安排就是在下午赶到看日落。梯田层层叠叠,相当一部分田中有水,远看如明镜。梯田所在之处,地势明显平坦开阔,逐渐缓缓下降。陡坡处绿树茂密。在如此群山之中,地势恰好可以造梯田,而且水源丰富,是见证天无绝人之路的实例,也见证哈尼人智慧勤劳因地制宜安居乐业的绝招。这一大群梯田,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命名的世界遗产地。下午天色稍微有些朦胧。观景台位于谷地东面。从高处眺望,太阳倒影在水田里移动,从一块梯田移动到另一块。观景台上人头攒动,不乏看起来很专业的人士。有不少架着的照相机,面对太阳要落下去的山顶。还有不少手机也安装在栏杆上,看似无人看管。看其中画面是太阳低垂金光四射山峰如画屏耸立,其间距离缓缓拉近。在落日前大半个小时,山上出现乌云,形状诡异,不知来出的黑色在云中纠缠,乌云准确落在日头归处。光芒从云后逸出,孔武有力,看起来很是壮观。知道日落景色将不可见,观景台上退潮一样少了不少游客。专业人士还在做最后的坚持。暝色渐渐浓郁,梯田水如镜的明亮也渐渐隐去,专业人士开始收设备。我们要到点才撤退。乘着观景台人少,大家又摆姿势拍照。刘伯伯买来炸土豆条,热乎乎的,蘸调料吃,真香。不亦乐乎。
晚上在酒店楼下餐厅用餐。出乎意料的是,有蛋糕和酒。还有寿星帽子。各位同学专门为我准备过生日的。刘伯伯有心了。第一次和同学一起过生日,很温暖。感谢。刘伯伯买的纯米酒是高度白酒。刘伯伯有点喝大了。话多,声音响。隔壁桌上碰巧有一对老夫妻也过生日。原来女方的生日也是这一天。这是我碰到过第二个生日相同的人。他们没蛋糕,但有葡萄酒,点了几个菜。我们唱生日快乐歌。他们也一起唱。
晚上加班一个小时不到完成了一个英文文档。因为没电脑,问崔导是否能帮忙解决。崔导人脉广。在来元阳梯田的路上打好电话。他从本地的一个摄影家那里借来手提电脑。我用完后提去他房间。9点多了,同一个房间的司机蔡师傅已经睡了。崔导立马外出去还电脑。崔导是个热心人。后来才知道,是云南本地旅行社的金牌导游。谢谢崔导。
生日快乐。
4月15日 旅游收入应该是元阳当地居民收入的一大来源吧。街不宽,却有好多高楼酒店,停好多车。我们一大早起来时,天是黑的。身兼数职的老板娘还没起来烧面。于是大家等着。老板娘终于出现,手脚麻利。所谓早餐,就是一碗面。用完早餐,大家乘车前往观景台看日出。观景台是在大山谷的西侧。我们抵达时,已经有不少人。我和刘伯伯占据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人渐渐多起来。刘伯伯有点温良恭俭让,被身边一女的很彪悍地挤到栏杆后。等待日出时,我左边一个上海老男人连声哀叹冷。我很自得地说,我很英明,穿那么厚。他看看我,说你不英明。我连声说我英明的。见我坚持,他犹豫地说,你是聪明,不是英明。我强调我是英明。他无奈让一小步,说,只有聪明,才能英明。见他死活不肯同意,我有点失望。讲笑话,活跃气氛,我主动当逗哏,他也应该有当捧哏的觉悟嘛。
天慢慢放亮,只见有白云从东边山谷里的北侧缺口处涌了进来,紧贴着山势树林缓缓而行,有龙盘虎踞的样子,气势很盛。靠近观景台一侧的山谷梯田的阡陌上有人走路。崔导指给我们看。我这眼神,费了老大劲才找到目标。然后太阳就慢慢起来。并不是大晴天万里无云的天气。太阳从云头里出来,有点隐隐约约。然后就放出光芒来。观景台上头攒动,且有人到处走动。太阳出来好久,好多人竟然迟到,到处奔跑找最佳拍摄位置。观景台向下还有好几层。有人就纷纷涌到下层。时建星把观景台各层都走了一遍。早上看日出,主要是看日出时梯田风景。观景点是远看,是看全景。
看完日出后,我们便去细看梯田。途经几个小观景点停车,从不同侧面远望梯田。然后到一地势开阔之处停车。崔导说我们可以从这里沿田中阡陌随意向下行走,观赏风景,拍照留念,但切记不要走得太远。桃花源记说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虽说这里因村寨遥远而没听到鸡鸣犬吠,但水田阡陌纵横却是实实在在的。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元阳梯田之所以得以存在,与本地水源丰富息息相关。山上山下水草丰美,林木郁郁葱葱,云烟氤氲,有江南的模样。走近了梯田,便有更为确切的认知。在梯田边上的水沟旁,拿出手机,录了两段音频,流水淙淙汩汩,仿佛有气泡声,仿佛听到水势遇到小石头或者不平坦处而中断而婉转的声音。六人合影,有几张好照片。我拍到一张照片,因为梯田形状构图还算不错,感觉满意。
元阳梯田,日落日出时的光景,都看了,真心感觉不错。我知道,这些不错的感觉一点一点累计,有助于形成一个总体认识,觉得这趟云南之旅,风景值得 一看,算是增广见闻。从梯田上行时,突然注意到小径旁大树下有一个水泥做的长方形立体,不知是做什么的。只见顶上有一个祭祀用的小物体,于是一下子就猜想这是当地人的墓。没有墓碑。就是一个长方形水泥块。果然,在小径走到公路上去的路边,又看见一个。上了公路,公路对面的路边有三四个。从外观看,若不知道本地习俗,不太会注意那是墓。路边有农妇设摊卖水果。杭州有人称为丑八怪的柑橘,要价10元3斤。说是很便宜。郞莺买了很大一塑料袋。分给大家。几天才吃��。这种水果比较正式的名字好像是耙耙柑。
然后我们深入一哈尼族村子去走马观花。走近了看哈尼族的房屋,解决了心中的一个疑惑。昨天来时,在路边看到那些黄色泥土色的房子外表,好像砖墙的样子,但那些线条似乎显示砖有大小。所以当时就疑心其实并不是砖墙,而是刻意做上去模仿砖墙。现在近看,果然是线条留在墙面。村子里有几处公共取水处,就是一个小水池子,里面有泉水,上有小屋顶遮挡灰尘。见一人在水池子旁杀鸡清洗。哈尼族的房屋建筑算是有其特色。村子里还有一个大广场。从村子里慢慢走出去时,突然在路边听到树丛里有鸡群骚动。于是停下来看。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年轻芦花母鸡从树丛中窜了出来,落荒而逃,样子有点狼狈,沿着路跑过一栋房子,从墙角拐弯处消失了。树丛里追出两只年轻公鸡,看起来是想要对那只母鸡非礼的冒失家伙。它们一路发出激动的声音,猛追出5-6米到墙边拐角,不料从墙角后踱步出来一只年长公鸡,挡住它们的路,不让继续追。两只年轻公鸡试图继续追赶,见形势不好,便放弃了。三只公鸡发出某种声音进行沟通。从我身边的树丛里早跑出另外两只年轻公鸡,探头探脑遥遥观望那边的情况。路的另一边是一个院子,门敞开着,门口卧着一只小猫,神情闲适,先看母鸡狼狈逃窜,又看公鸡追赶,然后看年长公鸡挡路。小猫闲看时,从门口窜出一只大猫,估计是听到喧闹声赶出来看热闹,速度极快,情绪激动,尾巴在身后都成平行线了,飞也似地跑到那两只年轻公鸡被挡住的地方,朝拐弯处看。很难相信,这些小动物没有一点智慧。我看得满心欢喜。这可遇不可求的戏剧性冲突,让宁静的村子顿时变得生动可爱。
中午在个旧某个交通枢纽停车吃饭。车停在加油站空地。路对面有一长排卖水果的摊位。往前走一段,水果摊位对面有餐馆。时建星点菜超水平发挥,土豆泥,炸小鱼,红烧豆腐,西红柿鸡蛋汤,南瓜藤。大家食指大动。郞莺破例添了一碗饭。大家赞不绝口。吃罢又一起去隔壁给老板和老板娘点赞,方才离开。
午饭后行程4个多小时,抵达广南县城。在路上就拜托时建星晚上点菜再次超水平发挥。入住后,天色尚早,休整后出来逛街。找到一家药膳餐馆,点了气锅鸡,有药材和蔬菜入锅。小袁胃口大开。
4月16日 前往被称为世外桃源的坝美。路上小崔导游介绍坝美的前生今世。此前坝美因为各种纷争而于2019年关停。政府拿回各种经营权后,巨额投资,修缮道路等等。今年春节之后才重新开放。从停车场下,进入气派恢弘的游客中心,买票后乘电瓶车行10公里才抵达景点,这么个进入景点安排,算是很罕见吧。坝美因发大水而关停,旅游团因此改行程,这种事常常发生。没去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过后,则可猜测一二。坝美被称为世外桃源是有道理的。进出坝美,都要各经过一个溶洞,像陶渊明《桃花源记》描述的那样。一旦发大水,船在溶洞中行走大约会很危险,而回程中另外一段行船以及在河上栈道徒步,大约也会受影响。
乘船进入前,刘伯伯心情有点激动,把《桃花源记》择要大声背诵了一遍。进入景区入口的溶洞,船大约要弯曲行走950多米。洞内黑暗,船首灯远远照亮岩壁上荧光航标,才知道方向。中途看见洞顶几处裂缝,洞外绿色植物和亮白天空依稀可见。出洞时,头顶有钟乳石奇形怪状。这里的钟乳石似乎发育不完整,没有秀色可餐、整齐悬垂的石柱,岂非咄咄怪事。
与山洞之行相比,桃花源内的村子和土地显得平淡无奇,司空见惯的田园风光,并无特别出色的风景。河边有一排水车有大轮子,咿咿呀呀转动。这样的装置,显然是不实用的,当然是给好奇的游客看和当留影背景的。附近还有一座不长的丁步桥,由一块块石块组成。从���块上走过,算不上步步惊心。若有大水时,大概会有些意思。有桃树散落四处,桃花粉红,艳丽无比,树枝上桃花多到难以置信。走近了细看,才发现是人造花枝绑在树上。不过远看起来,乡村景色却因这一抹艳丽而增色不少。想,若没有这些桃花点缀,田园风光当如何设计才显得自然亲切古朴?路灯的形状是马灯,用LED 灯泡。一路看去,有不少马灯悬挂。走到一处发现刘伯伯坐在路边小摊边上。手里拿着一个猴子的小物品,说是他的生肖。原来老牛属猴。显然他已与摆摊的老乡攀谈多时。路边有不少土坟,坟上插有白幡。大多数土坟没有墓碑。有一处水泥墓比较显眼。墓碑上写某公某某形魂之墓。我对刘伯伯说,形魂两字用得好。我理解是说魂在此,形体在此。刘伯伯点点头。说形魂在此,可能是当地某种信念。其他地方的信念里,两者可能分离。
据说村子里大多数原住民均已搬走或者外出打工。现在有多是外来户和投资商。路边一些小摊贩买纪念品,估计都是本地人,纪念品也很平常,大概是什么地方批发来的。在一个摊子上,一眼瞥见十多个黑色簪子。当时想,簪子还在,已无长发。不知传说中“等我长发及腰”的女子,当年用的什么簪子。而摊上摆放的簪子,是当今新做的吗?是古老物品吗?
坝美一地据介绍有3个村子。对旅游者来说,进出均通过溶洞,最为便捷。虽有陆路与外相通,但需绕行甚远。村子里有一棵大榕树,遮天蔽日。是村子的地标。树下石条堆砌,一层层可坐上百人。旅行团约定自由活动后在那里集合。大树下有一中年男人,正假装无所谓却有些热情地介绍本地发生的矛盾和冲突,说官司进展情况,用很隐晦的方式展示自己知晓内幕,对世事人情有很精准的判断。
村子里有民居,但判断已不是原来模样。有游客进桃源小住。出去时,需先乘船,走栈道,再乘船经溶洞抵达外面。栈道不是紧贴在山崖上的,而是沿河而行。河在两山之间。一路走去,栈道两边的山,忽近忽远。栈道有些地方,树长在栈道中,栈道地板上有一个洞,树干从洞里出来。有些树干低低斜过栈道,行人需弯腰低头方能通过。不愿从栈道步行而出的人,据说可以乘坐小火车离开。但并没有人乘坐小火车。这让我有些怀疑其实小火车在人少时是不开的。沿着栈道走,看见栈道边上有巨大的芭蕉树丛。还能看见芭蕉树上结的串串果实,看起来就是香蕉。元宝树的品种似乎有些不同。有些元宝树看起来与我以前认得的长得一样。有一棵树枝上只有元宝倒垂,却没有叶子。甚是奇特。在栈道上走,听鸟鸣,听河水哗然,感觉宁静喜乐。然后安静被打破。忽然听到身后栈道上有轰然低沉刺耳之声,在空旷的河谷中显得气势逼人。回头见远远有几个人拖着旅行箱在栈道上且行且近。感觉真是大煞风景。如果在景区居住的游客要离开桃花源,必须走这条栈道,那么,这样的进出设计就很生硬了。若是住在景点内从栈道离开坝美的游客中有喜静不喜闹的,遇到自己弄出这么违和的噪声,感觉定然不好。此处腹诽一番。栈道尽头是一座桥。我们一行六人在此时会合,拍照若干。再行走一段,便是出口,然后是一条河,经另一个溶洞,行程也是900多米长。
出了桃源,便由高速公路向普者黑而去。路上在一乡村小镇停车吃饭。记忆比较清楚的是,点了一盘糖醋排骨,结果端来的是红烧肉。老板言之凿凿说这就是糖醋排骨。不知道客人若点了红烧肉,会端出什么。几只美女在餐馆旁的农贸市场摊上买了黄瓜等水果。这黄瓜模样奇特,看起来像是菜瓜。小镇公路狭窄,车子开出去一里地停在镇外公路边上。不远处是一露天家禽市场,商户看起来都是外来赶集的。
下午到普者黑。小崔导游介绍说,普者黑曾因拍某电视剧而引来游客,有眼光或者有运气的本地人经营旅馆而意外暴富,让其他人眼馋不已,纷纷贷款将自家房屋改成旅馆。不料旅游热潮来得快去得也快。银行收回贷款,很多在建房屋成了烂尾。普者黑现在名声在外大致是因为前几年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仙侠电视剧在此取景若干。我们在普者黑一个村子里的农家乐住下。这个农家乐有三层楼,有院子,有自己的餐厅,门口还可停车。住下后不久就去拍摄景点游玩。时间已是下午后半场。崔导买票,在门口点人头看我们入场,然后大家自由行动。进入景点大门,在山边小径上遇到一群出来的游客,一高大男人不知道眼睛看什么地方,用幸灾乐祸的语气教训说现在光线不好,来迟了等等。看着他似乎自顾自说话的样子,我好奇地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他点点头。我不以为然。我和我们团的一个上海游客说,又不是一定要看阳光灿烂。暮霭沉沉,这句话也是有的。那个老男人点头称是。
拍摄地三面有山环绕湖泊和空旷草地,风景像桂林山水,山不太高不大,草木葱郁。与坝美神似之处,是桃树上有假桃花盛开。天空开阔,有木结构亭子三五个散落各处,每个亭子都有长长白纱装饰,在风中飘动。已经不记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电视剧里的镜头了。在小径尽头进入开阔地,有一个棚子,里面有好几衣架花花绿绿的古装,游客可以借穿照相,有一姑娘在那里看管。攀谈几句。我问当时拍电视剧有没有她的镜头。她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没有。她解释说,所有的群众演员都是剧组带进来的,没有本地演员跑龙套。
郞莺李捷时建星三人一伙一顿猛摆姿势拍照。小袁不晓得弯到哪里去了。我和刘伯伯闲走,走到一个小亭子里坐下来。有一穿红衣老太太慢慢走过来,在亭子前打电话让家人找她,说她的位置在小亭子前。正好我们同一个旅行团的一个上海男人过来听到,忍不住评论说,这里有好多小亭子。我笑眯眯大声说看破不说破嘛。评论者冲我竖拇指,笑笑走了。草地里几匹白马吃草和奔跑。一大片草地好像是马场一样,但没有围栏。有一匹公马径直跑到离亭子不远处吃草。一点都没害怕我们的样子。估计刘伯伯和我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马拍了照。想问白马是否知道自己白马非马。再回头看时,那红衣老太太已经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时建星走过来,从背后给我们拍了几张照片。可乐后来评论说,我们好像在蹲坑。座位确实很低。看完风景慢慢沿原路走回去,暮色苍茫。出景点的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湖。岸边水中石头上有看起来像是生物的东西攀附,粉红色,大约1寸长短。距离稍微有点远,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有这种颜色的生物,大约是不怕鸟来吃的。走出景点,走过一座桥,回到住宿地。农家乐是夫妻经营,四川来的。有几个帮工。时建星和小袁点了本地特色菜,味道好。隔壁桌子,司机蔡师傅与人聊天。我们吃完饭,蔡师傅还在聊,很酣畅很亢奋很投入的样子。
4月17日 第二天一大早的行程,是去青龙山顶看日出。山大约只有一百米高。可以俯瞰昨日下午看到的开阔湖面、小岛屿、亭子、假桃树、草地等等。可是下雨了。黎明前的昏暗里,寥寥几个人跟着崔导去。等他们回来,用过早餐,雨还在下。崔导领着感兴趣的人去村子里逛了一圈,七八个人大多穿雨衣。拍回来的照片显示,村子里有一个牛头广场。广场上有一巨大雕塑,是黑牛的形状,不知为什么,黑牛表情悲苦和尴尬,没什么喜庆气氛。虽然刘伯伯没跟着去看村子,后来却到外面跑了一圈,想买三合一咖啡。没买到。还是农家乐老板娘有存货。开着门,喝咖啡,听雨,看院子里的花草,品种略微杂乱,但非常茂盛。中午,早早去点餐吃饭。奇怪的是,团里其他人都不吃中饭。午餐后回昆明,6小时的高速公路车程。有无人机的小姑娘在普者黑高铁站早早下车,搭乘去广州的高铁。有一南京游客离团后还要继续去云南某地旅游。在元阳过生日的那对上海夫妻离团后去西双版纳旅游。靠近昆明时,先后看到两个大湖,湖边有一些烂尾别墅楼盘。
到昆明后入住金茂酒店,这是旅游团集结和旅游开始的地方。雨下得有点大。我们一行去好几条马路外的某著名饼店买昆明著名的现做烤饼。回来的路上找了一家饭店。小袁建议要好好吃一顿庆祝云南游顺利完成。云南特色的菜,很不错。还喝了一瓶有点贵的葡萄酒。酒足饭饱走出餐馆,雨已经停了。慢慢走回宾馆。还迷路了。幸好没绕多少路。
4月18日 约好9点多,旅行社派司机来送我们去机场。早饭后,刘伯伯说想要去看看昆明讲武堂。朱德等人曾在那里学习过。我们打车去。司机50岁左右,问到景点的事情,他有点健谈,用词典雅。一问,居然是云南大学毕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多久,就到讲武堂,却发现来得太早,尚未开门。我们显然没时间等开门,只能在门外瞻仰讲武堂的风采。建筑物的黄色在初阳下显得格外耀眼。看起来是一个口字形的建筑群。刘伯伯和我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到对面的翠湖门口逛了一下。拍照留念。知道闻一多殉难处就在回去路上不远。我们便步行去,很容易就寻到一条小巷内。当初的闻一多居所,现在是省级机关幼儿园。他当时已经从小巷另一头走到离家门不过三五米处,被等待已久的杀手枪杀毙命。殉难处有碑,碑前有鲜花。殉难处有毛泽东和朱德当年的联名唁电。小巷墙上展示闻一多书法多幅。其中有几幅是古色古香的篆体字,看起来是下过功夫的。还专门有一幅题写西南联大校名。又摆姿势拍了照。
离开历史惨剧伤心地,刘伯伯和我沿着林荫路向前面大道走去,希望能容易叫到出租车。这条林荫路是讲武堂大院子的背面。讲武堂隔壁是科技馆,与讲武堂是一样的黄色。科技馆隔壁据说是图书馆,在图书馆后门,有一出租车停在路边,女司机似乎闲着没事。于是打车回金茂饭店。这时早已将讲武堂和翠湖的照片发到群里。讲武堂和翠湖这两个地方,感觉很可以花点时间细看的。记得聂耳有一首翠湖春晓的作品,忘记旋律了。在林荫路上走,春天晨风缓缓吹着,很惬意。林荫路有书香气和烟火气的奇妙结合。在早晨的这一刻,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有点喜欢上了昆明。大概是魂被风吹动摇晃了一下。
回到酒店不久,旅行社派来的师傅提前到了。于是下楼,上车,前往机场。过安检时,时建星脸部自动识别失败。我估计是因为口罩在下巴下面挂着没完全摘下来。足智多谋的人工智能看美女看傻了。只好去10号门手动过关。大家开玩笑说,从宾馆到机场这么一会,时建星可能又胖了一点。去杭州的航班,在航站楼的最远端楼下登机。不远万里走到那里,坐下候机。刘伯伯去买了咖啡和可可。刘伯伯会张罗事情。后来有通知说改了登机门。到楼上。飞机到张家界要停。从张家界机场航站楼瞭望,看到跑道外几座山峰隐隐约约矗立,云雾缭绕,有点梦幻。一些游客在张家界下飞机。好多游客上。重新登机时,刘伯伯找不到登机牌,一开始还想不起自己的座位。上了飞机在包里找登机牌,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如此三番五次。想刘伯伯当年英姿勃发所向披靡,现在被登机牌难倒,看来是有一点点老的。然后飞抵杭州。这一趟云南之旅圆满。从机场出来,大家挥手告别。
花絮 # 回家看地图,方才知道有疫情的丽江在哪里,这一路经过哪些地方。记得在高速公路上看见路牌上的麻栗坡三字,感觉诧异,怎么跑到广西来了。后来崔导说了一通,果然这个麻栗坡就是当年边境打仗的地方。
# 据说回到家称重面对人生真相,有增重2-3斤的,有增重1斤的。据说吃不胖的刘伯伯也胖了一点。然后就听到要减肥的一片哀叹。
# 回来后一起去看了班长。我们旅游期间,沈班因肺炎住院,昏昏沉沉睡了几天,打盐水。说好泰顺一起去。
# 以前写游记,是晚上到宾馆房间里用电脑写。16年去美国时是这样,19年去皖南小川藏线也是这样。这么做的弊病是晚上若有事,人困马乏,就会拖欠,一来二去就拖欠很多天。美国游记就是因此虎头蛇尾夭折。这次是带着小米平板。前一两天是晚上躺在床上慢慢敲字进去。后来改在白天乘车时写,回忆昨天,写今天的见闻,写想法,正好利用高速路上的空闲。
# 谢谢所有人为开心云南游的贡献。旅游团定行程,砍价,买牛奶西瓜黄瓜咖啡水果炸土豆条,小袁带来的各种零食,相互照顾,登山杖,摆姿势拍照,很好的合影照片,难忘的很多瞬间,笑声,聊天,吃饭,一次都没有用上的一大把衣架。
# 回来发现途中洗并晾干的一件上衣,全是香烟味。只好又洗了一次。我的右手食指,指向刘伯伯。
# 郞莺和小袁在吃饭时说起当年旅行结婚路上见闻种种趣事。小袁当年骑车带郞莺,把郞莺丢了还不知道,自顾自骑车走了,以为郞莺还在后座。笑。李捷儿子和媳妇以及孙女的视频和照片,很好,年轻人的快乐,朝气蓬勃。看视频,时建星的小狗狗,不良于行很久了。
# 在云南路过牛街羊街等地方。猜想街这个字与平常理解的有民居有商户的城市街道无关。应该是云南的地名专用字。听起来比较奇怪。
# 吃饭用自带碗筷,放心,也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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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china-com-au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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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 - 周末减灾烧荒造成周一清晨悉尼大多地区雾霾严重 - 澳洲新闻 - 澳洲唐人街 - - 澳洲华人生活大全
澳大利亚 – 周末减灾烧荒造成周一清晨悉尼大多地区雾霾严重 – 澳洲新闻 – 澳洲唐人街 – – 澳洲华人生活大全
本周末新州再次进行了减灾烧荒,结果今天一早,该州南部地区到处弥漫着浓烟。<br /> 雾霾严重影响了悉尼,气象预报员称,浓烟笼罩会持续到上午,并警告一早的通勤者要小心交通。 新州乡村消防局(RFS)则警告称较重的烟雾将会在Central Coast, Blue Mountains, Snowy Valleys, Southern Highlands以及Illawarra和Shoalhaven等地区长时间萦绕。 根据空气质量监测数据显示,悉尼部分地区的空气质量非常差,其中Chullora, Earlwood, Lidcombe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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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blacksmith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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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2016岁尾
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好像是指缝间的事;可是对于年青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张爱玲)
——题记
是时间的脚步在慢慢加速,还是对一些事情太过于专注?眨眼之间又翻到了岁尾,于是又逼迫自己,在喧腾平息的深夜,将过去一年里所经历的事、见过的人、读过的书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想法统统付诸笔端。在我看来,写下便是忘记,同时也是记忆。已然忘了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如果想知道完全可以翻看当时文字,但我现在并不想去翻,忘记就忘记吧!有些人一直活在过去,殊不知生活需要往前看,往事越回忆越是心酸,越是无尽的后悔。细细想来,在过去这一年里,就完成了两件事,毕业与雅思,而雅思无疑是其中最浓墨重彩的那笔。
毕业
谈及硕士毕业,好像就是走了一个过场,而且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可言。来得太容易,忘得也容易。我有时候想,为什么在中国当下的教育,小学、初中、高中拼命去压榨学生,到了大学或者研究生阶段反而相对轻松,甚至毫无压力,以至于造就一大批废才。当我现在回看本科or硕士阶段的时候,还是觉得过得有些轻松,想起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可惜。
犹记去年年底,自己的模型还初步定型,坐在床上构思论文框架,祈祷模型在春节期间运行正常,因此对毕业有种深深的忧虑。大年初八就背上行囊匆匆赶往沈阳写绪论,没有太多的聚会,只是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简单相聚,共话一年的悠喜哀愁。越来越不喜欢聚会时的觥筹交错与烟雾弥漫,不喜欢聚会上的身不由己,还是喜欢简简单单,在茶楼或咖啡厅安静的环境里,面对熟悉的人,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大年十五那晚,写了一天的论文,端着白开水站在知行楼上,望着三好街的高楼,一轮明月恰落入两楼之间:静谧、和谐。
接下来的论文写作就好像按部就班:码字,处理计算数据,整理结果,对结果进行分析解释。期间也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比如宏命令编写时找不到错误,现在看来重要的不是问题本身,而是怎样去处理所出现的问题。遇到了问题自己一定要先试着去解决,问网络也好,查文献也罢,其实很多人早已将处理办法写明在文献上或者贴在贴吧里,只是自己阅读量有限不知道而已。因此,特别赞同杜仕明老师:我不反对你问问题,当你问了一个特别明智的问题,我会觉得你很有水平,而当你问了一个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解决的问题,我就会觉得你可能不是我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要感谢杨师兄和赵师兄,写论文期间一定问了他们不少动动脑子就能解决的问题,谢谢他们的耐心与包容。还有一个收获就是:对于得到的结果,或者写下的观点一定要找到支撑的依据,用事实与数据说话,绝对不能做international big mouth,这点与雅思写作中idea+support不谋而合。
在此期间,写累了就端一杯白开水,站在知行楼的大窗户前,对着三好街的高楼大厦,听听袁腾飞《两宋风云》、《塞北三朝》、《成吉思汗》的音频。听到动情处,眼泪也会和着窗外的雨水缓缓流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多愁善感。个人很赞同袁sir的一些观点:时代在变,人性不变,即使在今日仍在发生昨日的事;几千年的历史匆匆而过,眼前的这些挫折与不幸也就不值得一提,就算时代再不堪入目,也好过汉末三国、五代十国。除了听袁腾飞讲历史,还会听高晓松讲讲远方,跟着他的足迹去看看异国他乡,顺着他的思路去了解他国的风土人情。真的很佩服这个矮大紧,看过了很多书,走过了那么多路,然后讲述《晓说》、《晓松奇谈》,如今《晓松奇谈》也落下帷幕,很好奇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我觉得他就是那种活在路上的人,如果觉得一种生活方式活腻了就换种方式来生活,活得洒脱不羁,这是一种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起的生活方式。此外,还经常观看宋鸿兵的《鸿观》,从他的视角来看看当今的房地产泡沫,听听他用经济方式解读土耳其风波等等。我承认上述三者的观点可能很片面甚至错误,专业知识可能比不上大学里的那些老学究,但是给我们工科生扫盲绰绰有余。他们只是起到一个引路者的角色,给我们打开一扇扇大门,展现处纷繁的世界,其中的奥秘等待我们自己去揭晓。我觉得我们应当成为一个合格的聊天对象,茶余饭后不再是八卦一些不堪入目的明星、少数人关注的体育运动以及身边的一些风流韵事,而应当涉及历史、经济、文化方面,这就要求普通人走马观花似的了解这些方面。
然后就是论文提交、答辩、办理离校手续,一切感觉很顺利。
九月份帮父母买了两张机票飞来沈阳,让他们体验了一把大学生生活,算是弥补一下他们的人生缺憾:去大学课堂里蹭课,住学生公寓,吃学生食堂,去体育场跑步,澡堂洗澡等。可能我们觉得稀松平常的事,在他们眼中却非常新鲜。同时,想到接下来的两年可能前往他国,他们不过来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我的学校和城市转转。此外,我觉得让他们体验我的生活,就是告诉他们:看,这就是我的生活,不再像初中高中,放心,我过得很好。越长大,就越觉得对父母有种莫名的责任与义务。他们很多决定都来征求你的意见,像购房、存款,甚至添置家具,有时候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之主,掌管着生杀大权,其实在很多方面自己也同样近乎白痴。只是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在大城市里待过,受过了高等教育,见过了世面,就应该了解这些,殊不知我们也是一群未出校门的初生牛犊。不记得谁说过:养一个男孩,只需要看好一个臭小子,养一个女儿得看好一群臭小子。很多父母很有“意思”:一生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生怕自己的儿子再像自己一样,于是给他削平一切荆棘,帮其攒钱买房买车,最后却养成儿子一无是处,唯唯诺诺;而对于女儿,处处设置关卡,防止她挣脱二老的五指山,结果女儿疲惫到挣扎不动,不得不顺从,最后悲剧酿成,二老后悔莫已。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可能父母这一辈辛辛苦苦奋斗而来的,在子女眼中不值一提或者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
6月份自己毕业,而同届的其他同学12月份毕业。因为年底准备雅思,没有拍毕业照,没有聚会,没有参加毕业典礼,我觉得有些可惜,但更多觉得:这一辈子里,总要去为了一些你认为值得的东西奋不顾身,抛弃一切,而当你收获的时候,才能感觉极致的喜悦。所以,希望你们理解,如果可以我希望飞往你的城市,去体验你的生活。
雅思
上次雅思考试的成绩明天中午公布,而此刻的心情比上次等候成绩公布的时候沉重万倍。感觉上次已经是破釜沉舟了,如果这次再没过的话该如何是好。话虽如此,还是有一些经验教训告诉后来者。
雅思不是高山猛虎不可攻破,只要采取正确的方法,努力够了,一定能够获得自己满意的分数。同时它也不是探囊取物,至少对我个人而言,有时甚至觉得比高考都难。因此,它就像小马过河,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水深水浅。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在英语面前抬不起头,我觉得接下来的一些方法可能对你有些帮助。
首先一定要有试看天堑投鞭断,不破雅思终不还的信心。本科时候,说英语经常被同学笑话,将back说成bike,有一次专业英语课上,站起来念一段话,直接被老师评价说像唱歌。当我都没有放弃的时候,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放弃;当印度人和日本人都不嫌弃自己的口语的时候,你应该比他们强点吧。说起口语,对于像我一样发音不好的选手,建议先上杨帅(帅哥)的口语发音班,这个在淘宝上可以买到(希望帅哥别看到),照着发音班的要求进行练习。上完发音班,然后再上帅哥的口语高分班(一定要买最新版本的),之后照着高分班的要求按部就班我觉得就没什么问题,关键一点要坚持。坚持每天背诵99句,坚持每天走在路上、上厕所、睡觉前,同步跟读帅哥的素材,坚持每天准备1-2个part2&3。最后在考前一个礼拜的时候,分别在一张A4纸上用思维导图的方式,将P1和P2的预测��题连接起来,有利于话题嫁接。此外,对于小白而言,考前一两天一定要看网上的真实口语考试的视频,帮你快速了解口语考试的大致流程,防止考场上蒙圈。
对于写作而言,我觉得自己还是走了一些弯路,第一次考试捧着教主的15句逻辑模板就上考场,成绩出来5.0,可能没有写小作文也是一大原因。之后就报了杜仕明老师12月份的写作保分班,抛弃了原来的15句,一门心思采用杜杜虽然但是的方法。每天写一个idea+support,每天一个审题练习,同时也可能1.21考到的题目恰好上课讲过,写起来很顺手。因此,我建议还在迷茫中的小烤鸭们,赶紧上淘宝购买杜杜的网络课,如果还有很多不懂或者难以坚持,赶紧上贵学官网购买网络课。我觉得非常划算,都结课一个多月了,昨晚还上了杜杜的辅导课。我没有上过顾家北和josh的课,据说也挺好,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我觉得只要你认准了一个老师,就老老实实忘了别的方法,用他的方法试试,不行的话再换。
听力最开始每天跟着早听早过,后来加入了贵学会员小分队,开始真正意义上刷语料库,第一次考试居然真的出现了语料库里刷过的horse hair做的curling刷子,并且出考场的那一刹那觉得:听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可却给自己考成这模样。于是赶紧学习王陆的听力高分班视频,第二次准备的时候就没有跟着早听早过,每天照着王陆制定的计划修行,进行点听、复听还有背诵语料库单词,现在想起周六刷语料库和点听都还点心有余悸。
阅读对于很多人来说很简单,但第二次笔试前夜最担心的其实就是阅读。我觉得原因是:自己并没有真正花足够的时间,将大量的时间放在写作和听力上;同义替换背诵不熟悉,打包做题不熟练(打包做题的视频考试前两天才看完,只考前练习过一套题)。看完冯涛的阅读高分班、词汇班的视频,然后开始按照他指定的计划按部就班,每天午睡前看一篇真经5上的文章,晚上睡觉前复习一下538或剑6-9题干中的词汇或词汇班的笔记,每天完成一定量的分题型联系,很奇怪的是,最后发现阅读的填空题是自己最难搞定,反而haeding和paragragh matching简单,真是讽刺啊。
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走过的雅思之路,每天早上6.20左右起床,宿舍对面的居民楼里总有一盏灯比你先亮,无论刮风或是下雨;骑车去知行楼背诵99句的路上,眼看一号楼旁的银杏由绿慢慢变黄,最后一夜之间全部飘零,却无心欣赏;周六整天刷语料库,有时晚餐拿筷子都觉得手臂肌肉有点酸痛,以至于在考前不刷语料库都觉得心里不踏实;每天进行点听都觉得在自虐,哪有这样折磨人的,后来发现就算考前用1.4倍语速听这个点听过的片段,都无比清晰;每天晚上11点开始准备口语话题,到将近凌晨1点,对门寝室听不下去了有时悄悄帮我把寝室门带上等等。越努力越幸运,以至于考场上听力section4、阅读hand torch和大作文都是自己准备过的。同时越努力,你会发现更多和你一样努力的人,在跟你在一起奔跑。
昨天分数出来了listening7.5,reading6.0,writing5.5,speaking5.0(复议后5.5),好气恼的分数!1126第一次考试分数listening6.0,reading6.0,writing5.0,speaking6.0。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二次写作的成绩居然是5.5,写的24小时免费交通,我不服,所以我要挣扎。同时我有点茫然:复议、再考一次or申请语言证明?可能这一个过程结果对于我而言又一种考验,从而告诫自己,还需要更加地努力去攀登一些高峰,如英语。
最后,雅思准备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一群人站在你的身后。因此需要感谢柯南、雨浓队长、国家队、Iris、听听论语入梦来、JaneAusten、脆脆助教、小朱助教、帅哥、大树、杜杜、陆陆。此外,还需要感谢黄芬,是她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将我捞回来。
目标or未来
在接下的17年里,有一些目标,希望来年的这个时候都一一完成:
1. 有机会一个人能够坐在异国他乡陌生的海边,回忆起现在经历的这些事,然后自己欣慰地笑一笑。
2. 在学术上有所作为,发2篇sci,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碌碌无为。
3. 英语水平还能有所提高,尤其是口语和写作:面对老外或者在国际舞台上能够侃侃而谈,而不是畏畏缩缩、哑口无言。
4. 阅读完30本课外书(涉及多方面),锻炼身体,轻轻松松完成10km。
5. 培养2-3项能够消磨时间的兴趣爱好,以便孤独的时候能够更好地与自己相处。
再远一些的未来不敢去想,因为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徒劳伤神而已,只是希望四五载之后,自己依旧能够非常自信。至于毕业后的打算,我想更多倾向于高校(上海,长沙,重庆,沈阳,赣州or昆明)和研究机构,但是这些都是未知数,只是希望未来的工作能够给我一定的自由时间。
人生感悟
人生就像爬山,每登上一个台阶就像是自我修炼,提升自己的能力、眼界、思维。同时每个人生来所处的山峰高度各不一样,有的人选择玩乐和享受而走在下坡路上,因为这样的路太安逸。有的人抵达某座山上就裹足不前,他发现这座山已经足够他下半生的衣食住行。有的人爬上了一座山峰,稍事休息,看到更高的山峰上有人比自己更加努力,然后收拾行囊朝下一个目标前进,并且发现越努力越幸运。《少有人走的路》
人生路上不要经常往后看,越看越心酸。当某天回到曾经生活的小镇,发现一切未变,但早已不是当初那种感觉:变的不是我们的周遭,而是我们的容颜与内心。年底的毕业分离和两个好友的结婚,让人渐感一些“时代”离我越来越远,而且一去不复返,同时人生这条道上,朋友正在一路失散,可能最后只剩下孤家寡人,即使被众人抛起,也觉得孤独难耐。因此,要敢于面对孤独,要更好地和自己相处。《我敢在你怀里孤独》《亲爱的安德烈》
在爱情或者婚姻里,双方都应该是独立的个体,在各自都经历了种种困难,翻越了无数的山峰,同时在某座山顶相遇,彼此惺惺相惜,最后携手攀登更高的那些山峰,而她/他不应是那座你需要努力攀登的高峰。《亲爱的安德烈》
黑色史密斯
2017年1月24-2月11
本来不想将这些发表出来,自己雅思考得太差,又有什么资格多嘴!但是,昨天一师妹突然问我要怎么准备雅思,我就觉得还是将它发表吧,或许对周围的同学朋友是个鼓舞:从此再也不用惧怕英语,那就足够了,同时希望能抛砖引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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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risan12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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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刀(6)
(6)
烛台切把昏睡过去的长谷部抱到了床上。接连几天的劳累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他即使睡得不甚沉稳也没有苏醒过来。
烛台切坐在床边。他的吻细雨般落进长谷部的领口和手心,而身边的人依旧被噩梦揉皱了眉头。他虔诚献上的眷恋与爱意,无法将长谷部从罪恶的泥沼中拉出分毫。
他耐心地等在他的身边,以为在时间一层层的洗刷过后,记忆会褪去刺眼的颜色只留下淡淡的印痕,那时他们就会找回最初的默契。却不曾发现,正是自己的陪伴,还有那些不厌其烦的劝说,一遍又一遍唤醒着长谷部心底的毒虫,噬心噬体。
他就是那枚眼罩,罩在长谷部的心口,把他永远留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却还洋洋自得的许以温柔的名义。
前所未有的愧疚冲击了他。心脏像被恶魔狠狠踩在脚下,窒息感让他弓起身子伏在长谷部的胸膛上轻轻颤抖。他忍不住想,在长谷部被钉上十字架日夜接受自我良知的审判时,经历的会不会就是这样的痛苦?
他转而又感到惊恐。脑海中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开始被歉疚的火焰燃烧侵蚀,他捧着一地分崩离析的焦黑碎片,只在里面找到一句句无奈的"对不起",仿佛是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是时候停下了。
这样无意义的恶性循环,总该有一个人先打破。否则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被彼此无止境的互相歉疚一同拖进地狱。
想到这里,他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为长谷部掖好被角,然后脱下外套躺在他的身边。他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并不再触碰他,只是侧着身用手掌支着头,以便以一个更高的角度看清他。
两道呼吸声在黑夜里彼此追逐,像是最后的缠绵。烛台切这样静静地看了一夜,从他淡漠的侧脸看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到被子下面修长的腿部线条。目光代替手指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仿佛那是被牢牢镌刻在信徒心脏上的圣经,每念一遍,都会涌起前行的力量。
可这次,他决定停下脚步了。
晨光微熹时,他悄悄地下了床,没有再回头。
最后帮长谷部带上房门的时候,烛台切遗憾地想,可惜没能看到那双紫藤色的眼睛。
-
长谷部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悠悠转醒。他许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沉睡过了,简直如同昏迷。起初一段时间他依然被习以为常的噩梦惊扰着,然而越往后,浓重的黑暗融化为朦胧的阴影,他觉得像被温柔的烛火包围着,像极了记忆中谁的眼睛。
他扶着额头坐起身,积累偌久的疲累从四肢百骸涌起,使他又跌回床上。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等待离体的意识恢复。
恍惚中他想起烛台切昨晚来过,他们说了些什么,细节却模糊起来。想来无非就像平时一样,是些劝说和歉疚的话语。
他其实并不想机械地重复那些道歉的话。真正令他稍感轻松的方法只有投身工作。作为没有救回那个女孩的弥补,也为着无法再执刀的烛台切的隐隐的愿望,他如此安慰自己,只要再多救一个人,也许就可以真正放下了。
只要多救一个人,他就有机会在幻境中重来一次——
他会拼尽全力救治那个女孩;
哪怕无力回天,他也会尽力劝慰他的男友;
哪怕仍无效果,他也会阻止烛台切向他冲来;
哪怕结局是换做自己再也无法执起手术刀,但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怕的是作为医生,却放任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在自己怀里离开。三年前长谷部对大俱利伽罗如是说。大俱利伽罗那时并不知道这其实源自长谷部的噩梦,这个噩梦将他一直困在漫长的黑夜里,再也没有走出。
- 长谷部急匆匆地赶回医院。他已经耽误了一整天的工作,他的脑中不自觉地预想着一些混乱的场面。所幸堀川和药研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劝慰他可以多休息一天,他才松了一口气,怀疑自己真的有些紧张过度。
大俱利伽罗也在帮着处理一名烫伤的女患者,他正镇定自若的向她大腿根部抹药膏,淡定得像在撸一只猫。
长谷部看他回来,知道一定是烛台切私下找过他了。他大概想通了不少,只是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里情绪复杂,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休息间歇,大俱利伽罗跑来直切正题。
"光忠让我转告你,他离开了。"
长谷部没能第一时间消��这句话,也没能察觉大俱利伽罗不同寻常的表情,他还像平日一样淡淡的发问,"他去做什么了?"
大俱利伽罗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重复道,"他离开了。"
长谷部如受雷击一般惊醒,他的理智还拽着猜测不向最糟糕的那个方向滑去,手指却抢先一步紧张地蜷握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什么时候的事,他有说去哪里吗?"
大俱利伽罗摇摇头,"早上他给我打来电话,其余什么也没说。"
大俱利伽罗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烛台切在电话里表明希望让他代为传达的意愿及无法为他下厨的遗憾后,他敏锐的猜测道,"是因为长谷部吧。"
烛台切十分坦率的承认了。
大俱利伽罗想起那天落入他耳中的长谷部的自言自语,觉得自己有必要提一句。
"他喜欢你。"
让大俱利伽罗意外的是,对方十分平静的回复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那你依然要离开?"
"名为喜欢的这种情绪,本身也是一把双刃刀呢。他能斩断恐惧,也会带来痛苦,小俱利以后会明白的。"
大俱利伽罗明白自己没有劝说他留下的立场,显然对方也并不打算透露前往的地点和离开的时间。他答应了烛台切的请求,转眼又想起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与他交流的机会了,于是认真道,"谢谢你。"
"小俱利要保护好小贞哦,"大俱利伽罗听见烛台切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更要为他保护好自己。"
- 长谷部真的慌了。
熟悉的手机号码背后只剩下冰冷而机械的人声提示音。他奔向烛台切的办公室,却听见他的同事说他以老家发生紧急的事为由,一早就来递交了辞职报告。
他又马上打电话给正在出差中的鹤丸,后者比他还感到惊吓。他放下手机,心知烛台切如果连鹤丸也没通知的话,那就是毫无转圜余地地离开了。
他忽然间失去了目标,像正站在空旷的原野上,四面都是望不到头的地平线。无论向哪边行走,都像孤独地站在世界中心。
原野上响彻着冰冷的风声,那是对他之前一切自我惩罚与挣扎的嘲笑。长谷部终于发现,相比沉溺在自我构筑的歉疚折磨中,这种活生生的,将要永远失去他的恐惧,才真正让他感到绝望。
他现在好像明白了,烛台切质问他为何不肯停下时眼里涌起的波浪,正是裹挟着这种抓不住,留不下,随时都将失去的恐惧。他又给他带来多少次这样的恐惧呢?
长谷部回答不出,他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因为这个问题最终的答案,只会是另一份愧疚而已。
- 接到长谷部电话匆匆赶回的鹤丸来到这家小餐馆时,立刻被坐在窗边的身影吸引住视线。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在对面坐了下来,"上次聚会时,我们还讨论如果哪天在这里遇见你,那一定是见鬼了,看来我一会应该去买张彩票。"
长谷部抬头看了眼鹤丸,并不作声。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液一口灌进喉咙,刺激得他皱起眉,手下却又将杯子加满,这样的动作一直重复着,直到鹤丸从他手里抢过酒瓶。
"不会喝就不要浪费好酒了,"鹤丸招手叫来了服务员,"麻烦拿些冰块,再来一杯牛奶。"
长谷部低垂着头,许久后终于开口,"他离开时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告诉了小伽罗,因为只有那家伙不会拦他,也不会骂他混蛋。"鹤丸把牛奶推给长谷部,拿起酒瓶往自己加了冰块的杯子里倒了三分满,他对着灯光摇晃着金黄的酒液,小口浅呷起来。“我已经严刑逼供过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光忠这次真是吓到我了,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往他英俊的脸上来一拳。"鹤丸比着拳头耸了耸肩,"他竟然在你和我们之间选择了你,这种不加掩饰的比较还真令人心寒啊。"
"是我对不起他。"
鹤丸一落酒杯,打断了长谷部,他不耐烦的闭上眼,"又是这一句。"
长谷部直直地看向莫名发火的鹤丸,对方半个身子越过桌子,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你真的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他吗?"
"逼他离开的就是你这种不分时间场合过分泛滥的负疚心。"鹤丸一字一顿的加重说道:"他难过的不是自己再也无法从医,而是看你这样受虐一般的自我惩罚。"
"我没有。"长谷部被鹤丸的视线逼迫得别开头。
"你没有吗?"鹤丸挑起眉,收回身子坐了回去。
"光忠也是,觉得你看不见他就能放下歉疚好过一点吗?拜托,我看过的小孩子都比你们坦率多了,他们想吃糖时至少还会大方的说出来呢。"他转着杯子看向天花板,"不过就结果来说这样的惊吓还不错,至少你终于肯停下来休息了。下次可以在三日月身上试试这招。"
"喂。"
看到长谷部一副无力吐槽的模样,鹤丸眼里重新恢复了活泼的神采,"开玩笑,他会杀了我的。"
长谷部挤出一丝苦笑,有些黯然的看向窗外。他沿路望过去,一点点与记忆中的景象比对,并无多少出入,直到视野尽头才出现意外——对面街角的小公园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家便利店。
长谷部皱了皱眉。那里本该是一道短小的廊庭,被长势极好的紫藤攀绕着。暮春时节花开的灿烂极了。夕阳照耀下,蓝紫的云雾轻柔的漂浮,比晚霞还俏丽几分。长谷部本不会对这些风物过分留意,让他对这里印象深刻的理由是烛台切的一句话。
那时他们刚搬进职工宿舍,在附近购置完东西后来这里歇脚,烛台切表现的像发现新大陆的人一样,“要是从宿舍那里也能看到这儿的花就好了,"他伸手触摸垂下的花束,"感觉就像被长谷部君温柔注视着一样呢。”
长谷部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了,左右无非是告诉烛台切有建筑物遮挡看不见的,或是接口说这花有什么好,不如在房里养几盆绿植性价比更高。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的回答。
于是他又把思绪收回眼前的世界。这条路他从早年上下班起就走了无数次,周边环境早已烂熟于心。于是无数次,他恍若无视的经过那里,吝于分给它一点停留的时间。
"鹤丸,街角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家便利店?"
"你才发现吗?”鹤丸惊讶地打量着长谷部,“去年春天吧,都一年多了。”
长谷部有些失神,当他终于意识到该放慢脚步时,他已经失去记忆中的风景了。
无论这条街,还是那个人。
是走廊转弯处常常驻守的身影,是佯装生气无奈勾起的嘴角,递来的除了文件还有温暖的乌龙茶,烛火般的眸子会在夜晚熠熠摇曳着,一眼一眼都盛满了他——他的生活曾被这样的温柔填满,他却在习以为常的陪伴里把这些收进漠然的角落,站在并没有上锁的笼子里哀声哉道,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如今这些温柔一丝一毫地剥落抽离,扯动了麻木太久的神经,是连筋带肉的痛。
"现在停下来是不是太晚了。"
"去找他吧,你手下的小朋友们我会盯着,我也会让三日月那边帮忙打听。"鹤丸喝光杯中的酒,起身准备离开,他眨眨眼,"这顿算你请我的。"
经过长谷部身边的时候,鹤丸停了下来,语气没有了玩笑的轻佻,"光忠可比你想象的坚强多了,他的软肋,只有你而已。"他拍拍长谷部的肩膀,"能找回他的,也只有你。"
- 长谷部破天荒地请了三天假。
同事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随后想起烛台切请辞的消息,也都猜到了什么,于是将安慰和鼓励一并送上。
长谷部疑惑起来。他看着周围每个人都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烛台切如今的温柔,仿佛那个也曾意气风发持刀与病魔战斗的烛台切光忠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想,如果连自己也选择忘记,就没有人记住烛台切所付出的代价了。
那份代价并不属于烛台切,不该原谅的被原谅,不该遗忘的却被遗忘了。
但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回烛台切。他摒弃了脑海中那些纠结的情绪,只想赶快看到那只熟悉的金眸。
长谷部来到烛台切搬出宿舍后落脚的房子。这里他只来过一次,还是在他乔迁新居那一天被鹤丸逼着带来的,说要给烛台切一个惊喜。来时匆忙他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烛台切果然像收到稀罕礼物一般露出了小孩子似得的激动神情。
他们被好好招待了一番,烛台切的家像极了他本人,被布置得精致而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暖烘烘的香气,他以为是料理的味道,仔细辨认后,发现里面还掺杂着馥郁的花香。
他顺着敞开的窗户看向外面,时值春日,正可以看见不远处小区花园廊架上灿烂盛放的紫藤花。
长谷部看着眼前已经落锁的房门,突然意识到,烛台切正是在街角花园那架紫藤被便利店取代后,才搬来的这里。
可如今正是初秋,大俱利伽罗也刚实习不到一个月。长谷部漫步来到楼下花园里的廊架下。他眯起眼睛,盘结纠缠的褐色枝干上只挂着单调的叶子。到藤花下次绽放的春日,中间还隔着一个落寞萧索的严冬。
他又来到医学院。
两人曾经一起漫步的林荫小道仍有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过。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碎金般的光点,也闪耀在他们眼中,一如往昔。时间把这幅场景画成凝固的油画,却也不曾真正为谁停留过。
他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逛着,回忆潮水般涌来。
他们曾在那个小山坡上享受冬日午后温暖的阳光,义正言辞地讨论茄子萝卜橘子哪个用来练习注射的效果最好。争论到最后,烛台切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匀称精壮的小臂伸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当然是人啊。”于是他们多了许多在彼此手臂上练习扎针的夜晚,练习完毕后又苦笑着替对方抹上消肿的药。
也曾在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一同跑到自习室挑灯夜战,烛台切支着脑袋只是看他。他被这目光盯久了,疑惑地扭过头问,“看我做什么,看书啊。”烛台切这才收回视线随手翻着书页道:“长谷部君明明已经将这些东西记得滚瓜烂熟了,为什么还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看?”他当时随口答道:“我不也天天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还像刚才那样看我?”烛台切沉默了一会,轻轻笑起来:“那我明白了,我们都是怕忘记而已。”
再后来有一天,烛台切认真地约他在傍晚教学楼的天台上见面。他打消了继续留在教室里做实验的念头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却发现对方只是想邀请他一起看夕阳。在他准备立刻转身回教室前,烛台切拉住了他的手。长谷部回头迎向已经不那么刺眼的柔和光线,夕阳的色彩将烛台切高挑的身影勾勒出耀眼的金边。恰有晚风撩起他的刘海,长谷部看到那双几乎与炽烈的火烧云融为一体的金色眼眸,突然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那时他也说,“偶尔停下来看看风景啊,长谷部君。”
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心想,比起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这夕阳倒显得黯淡多了。
脚步停在了湖边,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不远的长椅上,悠闲的对着湖光云影品茶。
“莺丸教授,您还是这么悠闲啊。”
长谷部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莺丸似是并不惊讶于他的来访,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即使从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长谷部了。
“走的慢一点,才能活的长一点啊,对了,你最近有大包平的消息吗?”
长谷部礼貌地推过了莺丸递来的小茶壶,他对老师这句口头禅似的问句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以前他从没兴趣打听大包平是何许人也,但他也能从这不低的提及频率中知晓那是一个对莺丸很重要的人。
“老师一直在找他吗?”
“我只是在等待而已,他不想回来的话,我是找不到他的。”莺丸平静地说道,又轻啜一口茶。
长谷部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几分,“不会觉得痛苦吗?”
“如果只能看到等待的痛苦,就会忘记以前所有的美好了。”莺丸开始收拾起身边的茶具,像是才忽然反应过来一样,“啊,长谷部君真是稀客呢。”
“工作原因一直也没能抽出时间来看您。”长谷部站起身向他鞠了一躬。
“不会哦,光忠之前已经好好向我转交了你送的茶点,味道很不错,谢谢。”
长谷部脑海中闪过刹那的疑惑,紧接着心中涌起千层巨浪,他颤抖着接下这份不该属于他的谢意,垂下目光,“您……您喜欢就好。”
没等莺丸发出继续饮茶的邀请,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学校。长谷部握紧了拳,在迎面的秋风里努力使自己的呼吸舒缓下来,他用手遮住了眼睛。
烛台切离开了他,却依然留了满地的温柔陪伴他。在他目所能及的回忆里,也在他不曾转身从不知晓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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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长谷部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烛台切。世界之大,每一个角落都可以藏匿一个失望灰心的游子。他们曾经一同谱写的美好回忆,像在此刻才挣脱那些愧疚编织的枷锁,重新展开翅膀在前面为他引路。
可他依旧没再找回那个身影。
这种追悔莫及的感觉让他想起那位年事已高的老人,他虽一直说着有空去拜访,却也不曾真正去过他家里,或许再等一些时间,他收到的就是一份邻居所写的讣告,他准备在再一次迎来愧疚前了结这种遗憾��
长谷部提着果篮走进院门的时候,看到他正蹲在院里开垦的土地上重新播撒种子。上一季的蔬菜已经收获大半,现在正是进行新一轮耕耘的时机。
“老人家,最近身体怎么样?”
看到贵客来临,老人显得十分兴奋。他连忙从地里走出,脱下沾满泥土的手套和围裙,将长谷部引到屋里的小桌前,开始张罗茶水和点心。
长谷部劝了几次没有拦住他,只好坐回桌前看着那只狗。它懒洋洋地趴在门口晒太阳,偶尔尾巴摇晃一下,正在享受所剩不多的生命里的美好时光。
茶点被端了上来,寒暄几句日常后,长谷部惯常又要表示没能来及时拜访的歉意,结果听到的回复又一次让他呆立当场。
“长谷部医生一直挂念我我是知道的,每次都让你的朋友来看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呢。”老人诚恳而感激的笑着说。
长谷部像是用了极大力气才挤出那两个字,“朋友?”
“是啊,那个戴着眼罩的帅气小伙子,每次在我送完菜后第二天都会来,前几次也是带着营养品来,我说了他几句,再往后他就带着自己做的便当来了。”老人开心地一拍大腿,“你别说,手艺比我老伴都好。”
长谷部终于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借口去了洗手间,在眼泪落下前用冷水稀释了它。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用引以为傲的理智调整好表情,缓缓走了出去。
“他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爱人。”他在心里一遍遍勾画他的模样,用捧着珍贵宝物的自豪语气坚定说道,“他叫烛台切光忠,当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救的您,他是一个出色的医生,也是一个温柔得过分的伴侣。”
“哎呀,我竟然从来不知道呢……”老人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然后惊讶地看见眼前站得挺拔的男人沉下肩膀,总带着几分疏离的表情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平日里的礼貌涵养破碎开来。他见他单手撑住前额,有晶莹的水光从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流淌下来。
“可我啊,好像把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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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wangdehunyuezhe-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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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4~7
(七)Young love
 “羽生师兄!”
羽生结弦被这一声呼唤打断了思路,他看着手中的本子上画出了一道弯弯的曲线,顿时失去了继续的兴趣,转而去理睬企盼——偌大的蟋蟀俱乐部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个独特的称呼。
“天天师弟,怎么了?”
语气是连他都意想不到的温柔。
金博洋说什么话都带着一股大碴子味,恍惚让别的国家的选手都认为中国花滑队纯粹的一道东北风味,就连英语也偏得有些凶猛。但唯独这四个字,金博洋喊得别有一番风味,软软糯糯,尾声里带着点百转千回的韵意。念着日语的标准发音,不似姑娘的甜蜜娇气,但是总有办法把羽生结弦的心跳撩得像是蹦极。这让他回想起小时候在家附近贩卖的一种白糯米团子,有些粘牙,但咬开来却是无尽的回念。自打金博洋来蟋蟀俱乐部的第一天,他就对自己的新晋师弟表示了十二分的好奇,结果小孩子在正式介绍过自己后,扭捏着一副样子滑到面前,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在受不了他的狂盯模式,脸涨红了一层,抑扬顿挫吐字:
“羽生前辈,我可以叫你师兄吧。”
羽生结弦在心里轻笑起来,好奇着明明见过那么多次面已经混得挺熟了怎么到这里反而生分起来,明明是直播都能占据半壁江山的关系。他看着一脸期待的金博洋,装作不解地反问:
“天天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不是都称呼名字的吗?”
“其实我就是想过过嘴瘾。以前跟米沙他们都是闹成一片哪里还记得这件事。况且,在国家队里,都没有人愿意让我这么喊。”
金博洋咕噜咕噜往外头倒实话。
“那好,你喊我师兄,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师弟?”羽生结弦薄薄的嘴角掀起一个弧度,眯起的眼睛凝着金博洋晃出来的虎牙有点出神,“我比你大三岁,也早一点来俱乐部,应该不为过吧。”
“不不不。”金博洋连忙摆手,随机换上傻兮兮的笑容,可爱得就像是抱了一圈栗子的松鼠,耳边的金色耳环调皮地跳舞,“请多多指教了,羽生师兄。”
 金博洋深知这次出国长训是多方争取努力的结果——上面也是带了条件跟俱乐部的负责人磨了许久,也在冰协这边甩了好几次黑脸,好不容易换得资源专心培养他这颗独苗苗。自然格外珍惜。出发的前一个星期就在忙忙碌碌准备,行李虽然有家里人帮忙打点,签证早已发放,就剩针对运动员特制的抑制剂等待海关审核。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在闺蜜群里轰炸,后来被忍无可忍的群主禁了言,才把一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观众潜出来说话。
然而到了之后,兴奋劲一直没减少,甚至还有逐渐高涨的趋势。无处发泄的精力只有在冰场上挥洒个痛快。BO叔点着脑袋在旁边看人正滑行得起劲,摇着手指对着后面窃窃私语讲笑话的大弟子们,“看人家”,这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现任花滑界有头有脸的选手作鸟兽散,羽生结弦踩着冰面,负着手溜达到金博洋的后面,沿着他在冰面上留下的痕迹,慢慢对准每一道冰轨,稍微一借力,便轻松地沿着去时的路,走进他的时间里。
金博洋完成一个漂亮的勾手四周跳,落下的美妙瞬间映在他的瞳孔里,沉积并发散于他的下意识。
喜欢是羽生结弦最藏不住的心事。
他说,爱情来得理所当然。
金博洋是喜欢羽生结弦,很喜欢很喜欢。这一点在他本人这里得到了不需要言语的证明。只要张着一双眼睛,放开一对耳朵,你就能见闻从金博洋身上所散发出的中意。这种感情炽热奔放,像是冬天的壁炉,没有人会因为它的燃烧而感到后怕,反而在其周围享受极尽的温暖。
他会和羽生结弦分享他在网上窥屏得来的对他的夸赞,分享晚宴上觉得最好吃的一道甜品,分享从风中捕捉到的盛开芬芳,分享最近收集的耳机系列,分享自己的游戏分数进行一场幼稚的攀比,分享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无限活力。
当然在一起之后,分享的东西更多了。
金博洋与他共同分享早晨醒来时分从窗外传来的松果清香,分享公寓楼下草皮上新落的一层雪,冰天雪地里紧紧相拥住的两杯热茶,夜晚街道上连着的大围巾,亦或是带着各种味道的——尤其是培根味的一个早安吻。
羽生结弦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师弟,仿佛是一阵飘扬的风声,却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
他认,自私得不可或缺。
俱乐部里大多数人是alpha,但队里规定严格,基本不会有人忘记定时的抑制剂和每天的隔离喷剂,所以在冰场上不会有所谓的气味纠葛。金博洋的身份藏的很好,他没忘记出发之前躺在邮箱里、由他老铁亲笔撰写的“Omega单身注意事项一百条”,自始至终准备得万无一失。
当然,自爆不算在隋文静的预料之中。
圣诞节的前两天,按照西方的习惯,是会放新年假的,自然,俱乐部里除了来自亚洲的几位选手之外,大部分人都要回家过节。羽生结弦向来是对这种节目不敏感,虽然训练场不开门,但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捏着早上买的一袋曲奇,分了一些给正在擦冰刀的金博洋,顺道问了一句。
“啊?我不回去。再等等春节,我不是很喜欢坐飞机和倒时差,那真的能要了我的命。”
却是金博洋在这一方面适应得很差,刚来多伦多的那几天,水土不服到上吐下泻的程度,着实把上上下下的人都吓一遍了。后来许教练急哄哄催人买了砂锅亲自给炖了粥调养才养好了胃。
“那天天我们出去玩吧。”
羽生结弦蜜汁执着天天这个小名,自从他和金博洋学会在微博上面乱皮之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行行行,玩啥?”
金博洋一听到能出去玩就兴奋得不得了,就差把冰刀塞进包里马上就能全副武装出去玩了。以前回东北,都是老王和江哥陪着他皮,现在就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英语烂到有时候BO叔和他讲要点都能歪着头理解成等下再来一个完美的三周。这下子有人搭伙,他就完全不怕了。
十二月份的加拿大不是一般的冷,金博洋吸溜着不存在的鼻涕裹紧了加厚羽绒衣,踩着雪“嘎吱嘎吱”,跳着小碎步,溅起的雪屑甩到后面跟着的羽生结弦的裤子上。他笑笑,回踢一把,飞了金博洋一脸。
金博洋眼瞅着冰碴子朝自己飞过来,连忙闭上眼,呸呸呸三声。他听见自己昔日偶像依然抛却高冷光环夸张地笑话他,头上顿时拉下三道黑线。
“羽生前辈,你很无聊哎。”
他口中的羽生前辈明显是还把自己的皮劲从刚才的电玩城带出来,哒哒哒小跑到金博洋面前,帮他掸掉头发上还沾着的点点晶亮。
“天天想去玩蹦床吗?”
羽生结弦偶尔会上推特,首页塞满了各式语言夹杂的金博洋。他一页扫下来,几乎每一个推文都是同一张图片:皮皮天在一堆泡沫之间翻跟头,身后一张蹦床上还弹着许多小朋友。他暗戳戳点了保存,偷偷拉进自己的一个文件夹里,命名为五周跳的希望。
金博洋听到这句话,顿时脑子里闪过一些很不好的想法,眯着眼睛逐渐靠近羽生结弦,顺便亮出自己的小虎牙作为最没有威慑力的威胁:
“你不会有我不知道的社交账号吧。被我抓住了哦羽生前辈。”
被毫不留情戳穿的人摆着手退后,提了眉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天天你想多了哦。”
然后他就吃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众所周知,金博洋除了当网红之外的另一个梦想就是“皮遍天下无敌手”。他坏心地在羽生结弦准备从蹦床上起跳的瞬间突然来一个急速坠落,搞得人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在蹦床上,肚子朝上被金博洋枕了个严严实实,恶作剧的始作俑者还不停地咯咯笑,弄得羽生结弦也忍不住破功,本来想装生气看看金博洋会是个什么反应,可他发现,无论这人怎么皮,他还就爱看了。
后来金博洋不甘于这个平地蹦床,硬要拉着羽生结弦挑战上面的台子,嘴巴里还念念有声,说什么你天天念叨我跳五周跳,今天我就给你表演一个天地无极霹雳大仙十周跳。
大概几十个字里,羽生结弦就听懂了五周十周。他哑声,心道还是你会玩。
金博洋站在台子中央,深呼吸一口,抬起双手做起跳准备。羽生结弦站在一边抱手作壁上观,刹那间起了坏心思,在金博洋做最后起跳的之前一个马步冲上去抱住金博洋,趁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蹬脚,抱着人借了脚上旋转的力度,朝着下方的海绵池一个跳周加速,天旋地转的“噗咚”一大响,两个人落进大堆的海绵世界里。
被抱住的金博洋其实是在那一刻屏住呼吸的,不是害怕,因为害怕在羽生结弦抱住他后的极短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烈的悸动。压抑着的一切在内心在须臾积累得越来越高,愈来愈逼人,几乎使他窒息。阵阵颤栗流便他的全身,像冰制的犁铧在他的皮肤上划行。
旋转时的呼啸在他耳朵里是静谧的,唯有落地的真实与和他紧密接横的触感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梦。金博洋知道海绵垫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还有人紧紧托住他的脑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后半片的脖颈,离他的大动脉不过一公分的距离,几乎能听清他狂乱的心跳。
羽生结弦把头挨在金博洋的肩膀上,鼻子里若有若无地钻进一丝异样的香气。眼睛盯着闪闪发光的小耳环,手指上擦着屏蔽贴的一个角,���子里闪过乌七八糟的念头,从一团乱麻中抽出一根线头:
“天天你好香。”
金博洋的脸瞬间爆红。这是一句隋文静写在“Omega单身注意事项一百条”中流氓篇的第一条,重复加粗好几遍,郑重警告如果有人说这句,那他就是在耍流氓。金博洋一开始点头如捣蒜般同意,可是这会子对象变成了羽生结弦,他竟然觉得有些奇幻。
他知道羽生结弦是个alpha,可他是个Omega啊,AO授受不亲没听过啊!
金博洋挣扎着呼吸,突然从这个暧昧的怀抱中挤出来,带着酡红的脸扔下一句“买饮料”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被抛在原地的羽生结弦呆愣地坐在一堆海绵球中,胡噜一把头发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爆红耳朵。
还没等他从自我检讨中回过神,金博洋就心冲冲捏了两杯饮料塞在他手里,兴冲冲地问:
“羽生,你喜欢无花果味吗?”
羽生结弦,他反问自己:你承认,你恋爱了吗?
      (八) Love runs out
 队里有人谈恋爱了,却没开口宣布。  
谁都没有预想到这两个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一起了。等蟋蟀俱乐部的人放假回来,迎来的是一屋子闪瞎眼睛的顶级黄金狗粮。瞎就算了!耳朵还跟着一起聋了。
BO叔摸着下巴,颇为欣赏地看着在热身时就互相拉扯着准备可以被列为正式锦标赛上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男双节目的两人,觉得有几丝自己当年的风范,根本忽略了事实的本相和弟子们的哀嚎。
事实上是,金博洋在角落里练拉筋练得好好的,已经热完身的羽生就是不肯训练,腆着脸皮就蹭过去,黏黏糊糊动手动脚,嘴巴上掷地有声说是帮助,实际就是打着监督名义瞎找存在感。
金博洋也对自己感到奇怪,明明是个Omega,柔韧性比起alpha的羽生差得太远。要说羽生的贝尔曼是优雅的天鹅,他就是一硬着骨头的老鸭,怎么都做不到把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放得柔软。
羽生结弦安慰他,不是所有的人都做得好贝尔曼,你看同为Omega的周知方虎起来那动作像个刚从海里出来冻僵的水鸟,bate的米沙好一点,但也是个粗犷的扑棱蛾子。你不要太过在意。我说过,最喜欢的就是天天的跳跃,只有天天的跳跃,才可以称得上完美的飞翔。所以,天天你什么时候练五周?
金博洋回他一个白眼,请你先开始你的4A表演。
这段时间,大家的口音已经被金博洋带的差不多了,最严重的当然是羽生。现在他们的小冰仙已经不见了,彻彻底底成了东北女婿。
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中国和日本的春节快点来,好摆脱单身狗的暴击。
他们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意识到他们藏起来的恋情早就被人发现个透彻,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加以遮挡,周围还放了毫不起眼的“鸟笼花篮鹿角衣柜架”作为伪装,满怀窃喜地以为自己偷走了一段甜蜜时光。
 暴雨将至。
金博洋拉着羽生结弦从电影院的午夜场里钻出来时闻到了厚厚的水汽。作为一个狂热蜘蛛侠爱好者,不赶在零点场刷电影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正好加拿大的上映时间排在全球首日,比国内早好几天,就不用等着上各种社交软件时被剧透一脸。他本来是想自己偷摸着趁教练不注意溜出来,没预料到他肚子里那点蛔虫早就被看了个精光,死守着隔壁的动静。后来还是发求救信号给小车,让他装作打游戏打得发火,声音震天响,就掩盖了他的前行。
小车心里苦,但他不说。为了他师兄和师嫂的情谊,他忍了,先插自己两刀以免日后被某位记仇记得死牢的人暗算。
羽生结弦裹得像个刚从北极放出来的北极熊,弓着腰候在楼梯边,竖着耳朵听从上边传来的密集脚步声,嘴里振振有词数着,在一晃眼之前伸出手去抓住了皮猴似的金博洋,揽在自己怀里咯咯笑起来。
金博洋本来冲得正兴奋,刹那间猝不及防被人拽离既定轨道,自然吓得魂飞了一半。片刻后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想揪着捣蛋的人一顿暴揍。也不想想,为了出去他可是放弃了最喜欢的玫瑰金外套,这个人居然以这种方式吓他,就应该好好治一治停不下来皮的毛病。
羽生结弦自知理亏,主动买了两大桶焦糖味的爆米花,塞在金博洋手里,意思很明确:是你的都是你的,尽管吃。
吃完两大桶的后果就是,羽生结弦无论跟他的男朋友在影片途中接吻多少次,自己的牙齿就会收到来自甜食怪物的绝对冲击。
哗啦一声,劈头盖脸浇下来如帘幕般的雨水,整个世界都被银色的丝线充斥着。闷冷的气息一下子散发,随着雨水的洇湿钻入每一寸皮肤,雾冷的寒意从口腔里灌进去,丝毫无情地刮伤着内里的一切。
街上没有呼啸而过的车辆,唯有几盏亮着的灯为他们指明。
金博洋的头发被豆大的雨珠瞬间沾湿,软趴趴紧紧贴在额头上。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睫毛上也沾着水珠,将视线所及之处朦胧化,根本不怎么看得清方向,唯有握住的一掌热源让他明确自己还在走着前进。
他听见穿过千百个声音的询问:
“天天,要不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雨吧。”
紧紧攥了一下手表示默认,然后他感觉羽生结弦拉着他飞奔起来。金博洋用一只手挡着
雨水,只知道用尽全力地跟着前面那个模糊的背影。安心又有力量。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家还营业的旅馆。似是为了于暗中寻不到归处的流浪者准备的一个暂时港湾。接待的前台没有多问,眼睛下垂盯着屏幕昏昏欲睡,草草检查过证件之后就给他们一张房卡,抬手指了方向。
羽生结弦率先刷亮了灯光,橘黄的地灯缓缓温暖了整个房间。
两人几乎被这场暴雨弄得浑身湿透。当务之急就是把衣服换下来好好洗个热水澡。金博洋像是毫不在意他Omega的身份,大胆地开始扔一件件令他不舒服的衣物。羽生结弦站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理着外套,心想着有时间教育一下男朋友何为“不要让别人把持不住”。
角落里的加湿器徐徐吞吐着云雾,咕噜咕噜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尤为响亮。一股若有如无的香气挥之不去地弥漫开来,袅袅如精灵点着足尖跳闪,绽放出独属于无花果的诱惑。氤氲的浓郁像无数把刷子撩动着已经不稳的心弦。羽生结弦不自知已经哑了嗓子,带着粗粝的沙音:
“天天,你的味道。。。。。”
金博洋正和里面的毛衣搏斗,听到这番有始无终的话立刻停下,心里的鼓点如闷雷,在耳蜗里放大无数倍。他歪过头努力嗅着肩胛处的味道,然后突然感受到,被冰凉雨水浇过后的屏蔽贴失去了功效,他的腺体逐渐从冰凉中缓过来,微微发着热。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个月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他也按照队医的嘱咐把该打的针剂一个不落地注射完毕,怎么会突如其来地陷入困境。他这次出来得急,身上除了手机压根没别的。
倏地,他像是想起什么,挂着脱了一半的衣服去拿浸了不少水的手机,摁亮屏幕看到日期,浑身冰凉。
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抑制剂在某种愿意下失效了,导致信息素发生紊乱。金博洋慌乱地抬起头看向羽生结弦,无助得就像跌入冰窖。
羽生结弦瞪大眼睛,脸上的震惊在一瞬过后变成浓浓的压制。他是个正常的alpha,平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克制毅力;但现在不同,站在他面前的是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金博洋。他想,不应该这么快走到下一步。
金博洋于他而言是神明在他为数不长的生命中投下的一枚星星,是降落在流离失所的黄昏,是迷乱去路中的指引弓箭,是拍打在岩石上的浪花,美好得不应被打扰。
羽生结弦用尽一生中最为艰难的斗争力量,指甲狠狠嵌进手掌里的肉,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安慰有些慌乱的恋人,转身准备出门去买抑制药片。
但是他听见了一声“等等”。
金博洋知道自己每迈一步都迟疑不决,双手荡在两边,屏住呼吸,蹭掉额头上滑下来的水珠,像一个技艺不佳的走钢索的青年演员,定要寻求些许支持一般,这种情绪的爆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漫无目的,经过一番挣扎他认为这是对接下的即将发生事情的默许,或是早已存在生活迹象早已决定了走向。
他抱住羽生结弦的后背,耳朵里刷过血液的奔流。
“其实可以的。”
羽生结弦的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嗡嗡作响。不敢动作,眼里的混沌暂露凶光,听着紧贴在自己后背的心跳,深呼吸一口,被从未尝过的馥郁滋味填满:
“天天,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同意吗?”
金博洋埋在肩膀处的脑袋轻轻点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蹭过敏感的脖子。
羽生结弦将人轻轻从背后拉开,转过身来,托住金博洋的肩膀,手指尖在敏感的脖子上摸索屏蔽贴的位置,寻到一处突起,在征得了另一位当事人的同意后,缓缓揭开一角,将深埋在里头的腺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顿时,整个房间被四溢的香气满盛着,烧红了羽生的眼睛。他低低的发出恍若盯上猎物的野兽嘶吼,抱着人直接倒在了后面的大床上。
在陷入柔软床单的一刹那,金博洋闷哼一声,但又想到身上的人是羽生结弦,这个结论让他不由得兴奋起来,挺直的腰板软了一半,但又有些羞愧,羞愧到心跳瞬间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以至于额头上绷起细细的青筋,一层一层由内的热汗蔓延到身体每一处。身后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觉,内部紧传来的一阵空虚让他主动寻找慰藉。
羽生结弦吻住气息乱了的恋人,凶猛得不似前几次的缱绻温柔,而像是全副武装地攻城略地。他捉住金博洋的两片蜜唇,上上下下反复吮吸,仿佛那是一块永远不会化掉的糖果,亲的红肿滋润后转战内里,细细扫过每一颗牙齿,最后纠缠住不听话的舌头,狠狠地将渴望化为现实。
两人的情欲在逼仄的房间内随着动作逐渐升腾。互相剥去恋人身上的衣物,胡乱地甩向一边。等羽生结弦终于肯放过脸憋得通红的恋人,抬起头时二人已是赤裸相对。虽说平常在更衣室里没少互相打趣,但离自己这么近还是头一遭,不由得细细品味。
金博洋在迷妹们那儿的昵称就是“奶泡天天”,他本人也真如奶油一般,白得反光,身体上贴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修长不失美感。挺翘的臀部平日被包裹在黑色的考斯滕里,不知勾去了多少魂魄。还有一双大长腿,不自觉地张开一个角度将羽生结弦圈在自己的领域中,迫使压在上面的人呼吸急促万分。
羽生结弦被这股无花果的味道勾得实在不行,怼了一下金博洋的脖子,凑到腺体的周围仔细嗅着,虔诚地亲了一口。
金博洋被羽生撩的不行,用手推了一下身上人的胸膛,触到饱满的肌肉后爆红了耳朵。逃脱无果之后便也由着他去,黏着汗湿的肩膀平复呼吸,然后一丝丝别样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
羽生结弦感到身下人窸窸窣窣的抖动,闷在他胸膛上的笑意随着震动一清二楚地传递给他。他无奈地哼笑一声,用尖锐的牙齿叼住一小块皮肤,报复似的摩挲着嫩肉。
“想笑就笑。”
金博洋“噗嗤”带头一下没忍住,在他耳朵边放肆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吐槽:
“我说怎么谁都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还以为我这个粉丝做的不及格呢。原来是生鸡蛋,话说你喜欢吃生鸡蛋拌饭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羽生结弦义正言辞地回答,“我喜欢吃天天。”
金博洋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羽生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从肩胛处的皮肤一路向下,捏住早已挺立的乳头,环向摩搓,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紧捏与放松,惹得从未经历过情事的人直直惊呼。不知什么时候羽生结弦捞过放在床头的润滑剂,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上面的文字,确定不带有任何的副作用之后淋了一大滩在自己的手上,缓缓揉搓捂热,一边伸手握住他挺翘的粉色性器,一边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金博洋哪里受得了这样子的欲望,嘴里舒服地哼唧出声。自己动手跟被人伺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后者给予他的是千百倍的灭顶快感。他很快地勃起到达顶峰,在愈来愈快的双重刺激下哑口释放,浑身像是过电的快感,从头皮麻到脚趾,小幅度地抽搐着,弓起的腰紧紧贴近羽生结弦的腰腹,触碰到另一处湿哒哒的火热,在肚皮上留下双重淫靡的痕迹。
羽生结弦满意地轻笑,他似乎能感到金博洋的无花果香气像一条丝带缭缠在他的身边。于是探出两根手指,缓慢地挪向身后隐秘的小穴,简单在穴口周围按摩了两圈,试探性地从黏腻的润滑剂中挤了进去,他听到身前传来一声惊呼,愈发恶劣地转圈搔刮,在粉红色的内壁上留下瞬间即逝的白色刮痕。
身后那处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接触,金博洋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一团浆糊,如同平常最严苛的体能训练过后,瘫倒在地上浑浑噩噩。萦绕在他鼻腔里的alpha信息素带不了平定给他,反而是火里的一把油,越烧越旺。他总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食物,捏在别人手上任人宰割还心甘情愿沉沦。
羽生结弦感知到后穴的内壁在他的顶弄之下火热且更加松软,摸索着更向前一步,寻找着能让恋人更加快乐的地方。旋动着光滑的指甲在里头不断地触摸每一寸,终于在找到一块突起的地方,坏心地笑了,抬头立马吻住金博洋,然后手指重重地在那个地方一按。
金博洋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漩涡的中心,被四方拉扯着,即将爆成无数的碎片。比刚才还要刺激的电流撕扯着身上每一处的感官。宛如被抛上岸的鱼儿,试图呼吸,可每一口都告诉他你正在濒临死亡。他无所安放的手攀上羽生结弦的背,牢牢掐下一个引子。嘴巴被堵住,只能不甘心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什么不对,他在想,可是身体最为诚实。他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一处已经悄悄裂开了一个口子,极度渴望有什么能填满他。
羽生结弦已经不觉得背上的刺痛是种刺激了,他快速地扯下作恶的手指,随性地在自己的性器上抹了两把润滑,拖着金博洋的软腰往后挪去,掰开两条修长的腿,将臀部高撅,掰开白嫩的臀瓣,对准一张一翕的穴口,不由分说便将自己挤了进去。
“啊!”金博洋瞬时紧绷了身子,将龟头卡了一半在外头。
而羽生结弦早已预料到一样,马上俯下去亲吻金博洋的脸庞,从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到嘴唇,双手像带着催情的魔力在身上游走渐渐让他放松下来,然后趁那个时候慢慢将自己送到他体内,后又慢慢抽出,反复数次直到将两人结合的地方弄得湿腻凌乱,才用双手卡住他的大腿内侧,凶猛地插进去!
“不不!!!不要!”
金博洋吐出支零破碎的呻吟,像是卡住的磁带断在了拔高的语音里。他感受到羽生结结实实地将他嵌入自己的体内,严丝缝合到他已经能勾裹出灼热烙铁的形状。满胀到他羞愧得只想埋进臂弯里。
“天天,放松。”
羽生结弦的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他没有动作而是在等金博洋的适应。这都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他不想在这方面给恋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只手点着碎步爬上金博洋的腰腹,握住有些疲软的性器,由缓渐快地撸动。另一只手抚过赤裸的脊背,凹陷的脊柱,内洼的腰窝,弹力十足的臀肉。
“好了,羽生,你动吧。”
金博洋小声呢语,细如蚊蚋的声音在羽生结弦的耳朵里无限放大。他想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抓着金博洋的窄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并逐渐陷入一种疯狂的欲望里。幸好花滑运动员所具备的特性之一就是柔韧度,即使金博洋的双腿已经拉开到一个很大的角度,但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痛感。他全身上下的感觉只涌向了下身,火热的摩擦能要了他的命。
每一次的交合都是一次全身心的交流。金博洋被羽生结弦拉着从床上坐起来,交换了上下位置。可他宁愿颤颤巍巍支撑着腿也不愿坐下去,他怕一旦妥协,即将迎来的是毁灭的快感。
可羽生结弦不会给他更多挣扎的机会,光是耐住性子没有将人强行拖向自己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理智。小腹处流淌的湿润液体毫不夸张地昭示着这场性事的火热。几乎是殆尽思考的瞬间,他放下了对金博洋的依托,让自己的性器直直地穿进更为深处的隐秘之地。
金博洋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折磨,就像是一把剑,羽生结弦将自己狠狠地贯穿,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颤栗与失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腔已经开了一条缝,正流出更多的淫水浇筑在羽生的性器上,似是某种欢迎仪式。
其实羽生结弦他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他咬着下嘴唇逼迫自己从焚身的肉���中清醒过来,用眼神询问着金博洋的意见,在得到无声的允许之后,他扣住金博洋的胯部,以一种疯狂的频率撞击着那道裂缝。
金博洋被激情鼓舞着,仿佛骑上了他唯一的浪潮。戴月,披日,或烫,或灼。突然间冒头与幸运岛屿们的喉间,在潮湿的夜里,以吻织成衣裳,颤抖着,疯狂地被电流所激,英勇地分裂成诸般梦境,与醉人的玫瑰,浅浅浮在海面上,像两条与灵魂无线贴合的鱼,有快有慢,在天空下的活力里。
终于,一阵痉挛震撼了他们的神经,肌肉抽搐,手臂抖动,欲罢不能的狂热迸发出来,越来越响,凌厉地响彻死一般寂静的房间。
羽生结弦意识到两个人的顶峰即将到来,他更加用力地顶弄那处越来越开的缝隙,在一瞬间把金博洋重现拽回床铺上,找准脖子上的腺体,在冲进内腔壁的同时咬破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而金博洋在剧烈的颤抖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在脑袋变成一片空白之前最后的念头就是还好这个人是羽生结弦。
他是他的了。
   (九)I
d love you to want me
 金博洋摸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耳朵,贴着墙壁从密流的人群中意图悄无声息地混出去。结果还没到半程,就被前来探班的王金泽抓了回去。
“我说了老铁你怎么回事,不就我去外头出差了一会儿你就整这幺蛾子,要不是我回来抓我们队的小崽子还指不定被蒙在鼓里,你怕不是要上天。”
“我哪儿想的,不被人逼得吗!”金博洋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面部发力过猛,旋即僵硬了老半天才收回来,“上头硬塞的,你说我能不接吗?”
“我去哪个鳖孙毒儿想的这一招。”王金泽扯扯后脑勺的头发,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竹马。
他认识金博洋二十年,几乎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可以说是过命的钢铁交情。就算后来金博洋突出重围成了国家队男单的独苗苗,只身撑着这面红色的旗帜在冰面上倒映属于它自己的颜色,但只要有空,回了东北,他们就还是那对称霸小区无敌手的淘气包兄弟。
王金泽一辈子活成了他满意的模样,不普通的身份但普通的活法。可是却看着他最铁的哥们,在无边的黑暗探索中,意识与身体已分成了两个部分——身体在机械地前进,可是他的意识已经偏离了指引之路,去往深无可及的死海。他就想着,以后跟那个杀千刀的正式会面第一眼,就该朝着他的脑袋上踢。
“那你咋办?还有闪闪呢?他不知道吧。”
“闪闪托给桶姐了。他暂时还不知道。能这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空气里缓慢流淌着失落与迷茫,两个人之间竟不同程度不同原因地产生了一些情绪:愤怒,不安,纠缠,全都膨胀成一个尖锐的气球,隐藏在安静的表面之下,将破未破最令人窒息,最后还是金博洋拉着王金泽往绿色通道出了去。
从队医放过金博洋后一刻便跟着他的羽生结弦,在看见两人互相挤嚷着并肩走出场馆,只觉得暴雨轰然而下。
北京的天气一直令人捉摸不透。
 最后一批人员于中午到达,下午便开始轰轰烈烈的节目前期花絮及采访工作,虽然正式录制要等到晚宴过后才开始,但为了节目的爆点,还是会将两个教练的生平战绩放在一起做个双向采访视频以增加热度。
采访工作分别位于两个相邻的隔间,同时开始对两位教练提问一些相同的问题。虽然台本已经提前让他们准备过了,可第一次以稍微带点娱乐性质的身份面对镜头,金博洋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工作人员看出他的不安,晓得是有些拘谨放不开,这可不太适服节目的需求,轻轻同他开了两句玩笑,但某人丝毫不领情,假笑着搪塞过去。终于在正式采访之前,他才深呼吸两口,稍微恢复了一点状态,亮着晶晶的眸子盯人。
而另一边,羽生结弦的采访在导演的授意下,同时开机。
    问题一:被邀请参加这次“冰上飞舞”的节目录制,最初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金博洋有些不好意思地默默圆滑的手套尖,眼神闪烁躲避了两下,才腆着脸回答: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我的网红梦就要实现了呢(现场大笑)。开玩笑的啦,其实这次我很感谢节目组能邀请我来做其中的一位教练。因为冰雪项目在我国的普及率还不是很高,所以想借着此次机会,给我们冰雪项目人一个展示的机会,也希望就是能够让更多人喜欢上冰雪运动。
  羽生结弦正襟危坐,表现得像是正在进行严肃的电视直播,在导演组的提示下微微放松了一点,但显得性质不是很高:“对此我是感到非常荣幸的。谢谢‘冰上飞舞’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认识到花滑界的新星。我说过,花滑对于热爱它的人来说,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追求吧。”
 问题二:此次采用的是双教练合作,二位以前在各种大赛上都有过交手,后来受训于同一家俱乐部,也是彼此都比较了解的。那么这次,我们能够期待什么合作上面的火花吗?
金博洋愣了片刻,努力地回忆起中午写在手卡上的内容,嘴角微微翘起给镜头一个特写,指甲却在不停地剐蹭手上的腕表:“和羽生师兄一起同台掌控一台节目,确实不容易呢。”(记者加问:不容易在哪儿呢?)“羽生结弦前辈是我们这一代公认的无法超越的王者呢。这次和师兄合作,也算是圆了米沙久违的跳跃联排梦,就像是那个‘四周接四周接三周’?应该是这个吧,以前老是在我耳朵边念叨。话题扯远了,哈哈,总之这次也是很期待我们两位各自擅长对方所不擅长的教练的表现吧。”
羽生结弦拧着眉头思索片刻,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松动,镜头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我很期待博洋师弟这次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他该料到节目组会借着师兄弟的名义炒热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着他们想要的答案说下去,“因为我们是不同风格的嘛。他比较激情有活力,不像我,老是被人叫做‘抒情曲忠实玩家’。总之我和金教练和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观众奉献一场精彩的观赏盛宴。”
接下来几个问题都偏向于中规中矩的内容,二人按着稿子很快就接近了尾声。突然的是,采访人员被门外递了条子,想必是导演组临时想出来的加问,应该是粉丝抽取福利。采访者快速浏览一遍纸条的内容,兴致再一次高涨起来,将问题抛给二人:
“金教练我们注意到一个现象啊,无论是在什么地方见到您,您手上似乎都带着手套?这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上冰时间太长的原因吗?”
“羽生教练,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结婚的打算呢?”
金博洋脸色一变,这个问题任凭给他再多时间也想不出一个回答,而在心里深处,他全力地抗拒关于这个的一切。挣扎许久之后,他选择了放弃,直接撂下脸色起身往门外走去,全然不顾一屋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工作人员。
而羽生结弦这边就结束得简单多了,他只给了四个字:
“星降之夜。”
 教练的房间在这个时候一般是空着的,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呼吸声。
采访过后直接进入晚宴环节,大家到处都没找到金博洋的身影,最后还是王金泽敲了教练室的门,意识到已被反锁之后确定金博洋又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了。他也不急赤白脸,只在门口大声播报着后面的行程,一干人拉着他问这有用吗。王金泽摇摇头,回答道这个状态只有让他自己一个人想清楚了,才会真正地直面问题。
门口的一大票人浩浩汤汤地离开,直至零碎的脚步声踏在瓷砖上的回响也湮没于寂静时。金博洋才撑着手臂把自己从靠椅上拔出来。他扯着右手中指的指套,缓缓拉开,直到他看见一个破损的自己。
这是一只多么伤痕累累的手。
金博洋的手指修长有力,白白嫩嫩,在冰上它就是蝴蝶振翅的闪耀。如今却像一对残破不堪黯淡失色的蛾翼,上面分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最恐怖的一条是靠近虎口的一块,几乎整片的皮肤周围都像残垣断壁上接了新墙一般,内里包裹的血肉是漂亮的粉色。而周围的尽是一些断开的印子,毫无疑问,是牙印的形状。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道瘢痕的来历,以及当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失去alpha的Omega在其中一些特殊时期,难捱过得了死亡的岂是了了。
深夜里的模模糊糊视觉,能证明还活在梦中的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疼痛的证明。
梦与现实,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想要的是活着。
不能阻止它们形成任何形态,即便是一些对他来说最不愿意回响也是深怕的自虐形态,它们在嚎叫,嘶吼,像针刺在他全身肆掠。
他觉得要是在过于突然的一下坚持中失掉那一点点坚固的话,就会崩溃成扑火飞蛾的一堆白色粉末。剧外的人,只愿从容地退缩到坚硬的保护壳里去。
金博洋曾想过,这样终日惴惴不安地怀着心事活在阳光下,应该是把自己内心最后的的一丝勇气都抛却了。羽生结弦于他而言,从一根扎在手掌心里的刺,逐渐变成了腐烂的一道伤疤,就像现实的那些,是时间所不能抹平的。
他看着右手上的伤疤,幻想若是两人不会因为那一个晚上屈服于天性的放纵,有些事情,是不是就会比现在更好一点。
那么空白的一年以及后面的这些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冰上飞舞”的开机仪式以及两国花滑中坚力量的晚宴设在北京某一处酒店,只对主流媒体的特殊记者和国家队人员开放,所以就算是前队员,若愿意参加一份,他们也是很欢迎的。由于来的嘉宾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被要求正装穿着,显得重视。
晚宴上最却不得便是漫无边际的人际交往。羽生结弦没有如鱼得水的社交能力,甚至对于这些则是能推就推则好。从中午一直下着的暴雨带来的闷热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西服的领带黏答答地贴住他的皮肤,几欲止住呼吸。他端着一杯果汁,偷偷溜到角落的桌子上,随意捡了一块看上去品相不错的甜品。
他听到一声懊悔,不知道是自己的叹息,还是别人对他的。
然后,旁边的椅子被拉开,是先前在机场接待他们的于小雨。姑娘身着一袭淡黄色的短裙,毫不芥蒂地一边吃一边傻笑,“咯咯”的声音闷在胸膛里,倒是和外头的雨点互为交响,渐渐刷去了羽生的一点焦躁。
这样就弄得他十分好奇了,完全是出于一种礼貌的表达,他委婉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小雨捏着叉子上下飞舞,脸上的窃喜几欲跳出,复而解释道是金杨忘记带正装来换,一个电话打回家,却被嫂子误会以为要全家着正装来,然后在门口突然被拦了下来,半天没说服保安放她们进来。那么金杨就倒霉了,接到嫂子电话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
“哈哈哈哈谁叫江哥自己不解释清楚。”
“不解释清楚”犹如一根撞钟直直打到羽生结弦的心房上,他想,是不是这个“不解释清楚”才让他和金博洋如此疏离。羽生结弦有时候也弄不懂自己,明明是只要说出口就能表达的东西,硬是要学巨龙,将宝石埋于地下。
羽生结弦突然向小雨道了谢,站起后直直地朝正苦恼袖子湿了一半的金博洋走去。
既然已错过解释,那他要去问个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给他判了死刑。
雨点敲击着玻璃,水珠不沿着任何规律,走着独属于它的交错路。
这是一场及时雨,把他们困在了囹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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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onhdier-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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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羞羞的回忆。(陆)
【序】
在我们的故事里,一方涉世未深,情感炙热却懵懂;一方阅尽世情,心起波澜而克制。 我曾以为的成熟,是历经沧桑的淡泊,不以物喜的淡然,却渐渐于他身上,找到滚烫 的火苗,忽明忽暗。哪里有心如止水的看破,仅仅只是看淡。
一步步蹒跚着跟在他脚边,学着他变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慢慢发觉可以责怪的人越来越少,人人都有难处。
一天天踉跄着紧随他的脚步,学着他慈悲,以善眼望全世间,渐渐察觉不能接受的事物越来越少,事事皆有坎坷。
我想在他身上,偷学到克制的意义,哪怕只是皮毛。欲望中克制自己,黑暗中克制孤独,狂欢中克制姿态,把优雅端庄,不卑不亢和不慌不忙融进自己的血肉。
Part.1、主子的声音
“我的声音你听不到吗”,我恭敬跪于床,领受该有的惩戒,响亮的耳光拍在脸上,火辣的疼,身体可能是恐惧的颤抖,也可能是满足的战栗。我需要的管教本就是这种毫不留情的罚,痛于身,才能记于心。现实里所有撞南墙的任性经历,都告诉过我,我是那种疼了才知道认错的固执顽童。
在人群中让主子三次喊出我的名字,还在自顾玩耍,似乎罔若未闻的我,心里的惶恐和愧疚是存在的。曾说过他是我的天,曾以为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的眼里都只装着他一个人,仰望他,观察他,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他。犯下这种不可原谅的错误之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从饭店到酒店,小心翼翼企图蒙混过关的心理无法避免,惴惴不安的心情一直延续,想过主动认错却始终开不了口。害怕的并不是惩戒,是他言语中的失望。想努力做到最好的我,没法鞭策自己走向断头台,去面对他失望中完全没有想过我会犯这般低级错误的震惊,这种时候他的引导尤为重要。
所以,当耳光落在脸上的瞬间,心情是被释放的畅快。被管教,在我的心里不仅仅是惩罚,更大程度上说是被重视的恩赐。比起不理不睬的放任,这样花费精力的管教,从另一方面,直接体现了他的认可和接纳。“爸爸,帝儿错了,不敢了”认错的话,在愧疚和感动中脱口而出,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铭记犯错的因由,警惕心里的懈怠。
我不知道身体有没有诚实的记录下作为小m,我对于疼痛的笃爱、对于耳光羞辱的湿润。只知道这一声声响亮的耳光在心上重重的划下一笔,糅合着他的声音刻进心里。以后待在他身边的每一瞬,必须时刻警醒,和隋之珍是他,连城之璧也是他。
眼,誓不能再离了他。
Part.2、印记
呐,我也是会作死的。他舒展身体,趴在床上,我跪在一侧,双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背后游离,并不是专业手法的按摩,却也足够用心,凭借自己仅有的医学知识,照顾每一块受力的精壮肌理,力求让肌肉放松,让他心境祥和。
触碰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让我燃起快慰,何况是腰背部的肌肉。他于我身体里每一次强有力的冲撞,全靠这里支撑和律动。着迷的爱抚般揉捏,一路往下,紧致微翘的臀,笔直修长的腿。咳,咳,咳,帝儿,擦擦你的口水。
从没想过我会想要亲吻一个男人的臀,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下变换形状,偶尔稍稍紧崩,可爱到让人想咬一口。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轻轻覆在耳边问他“爸爸,帝儿能咬一口吗”。浑身放松状态下,昏昏欲睡的他,懒懒的回答“你可以试试”。
我想他根本没预料,这一次我是真的敢吧。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虔诚的埋下头,贱笑贱笑的在紧致翘臀上轻轻一咬,迅速撤离,管不住的往后缩腿。之后,我依稀看到一只炸毛的战熊,一瞬间跳起,猛然抓住头发砸回床上,心里回荡着一句“老虎屁股果然摸不得”
“你还真是敢作死!”他用力按住我的头,掀起裙子,把棉质内裤拉成细长的棉线,嵌入臀瓣,手掌拍落,配合着棉线的摩擦,仅仅几个回合,我的尖叫中就揉进了媚诱。SP的诱惑,是小m躲不过的劫。淫态浪言中配合着扭动屁股,让摩擦更加直接与强烈。直到传来他獠牙下尖锐的疼,和SP的疼痛完全不同,主子唇齿留下的疼痛,会让你全身瞬间蔓起鸡皮疙瘩,灼热的鼻息喷在臀尖的暖意伴随着疼痛扎在身上,克制不住的随着他嗤咬的节奏拉长了浪叫的语调,双腿间湿意渐浓。绷紧脊背承受这样情迷亲密的时刻,满脑子只想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骚货就是骚货”他该是感受到了蓄意的引诱,扒开内裤,目睹真实的湿润。我微微回头看他,一脸欠操的表情,他眼里泛起银亮的光,狠抓住头发按回床上,强势插入。空虚被填满的时候,我埋在枕头上淫贱的笑,嗯,就是欠操。
偶尔作个小死,感觉还不错的样子,难以言喻的泛起食髓知味的窃喜。直到现在,轻抚身上青紫的咬痕,像是烙印,他唇齿间留下的印记,微微发疼,无以伦比的亲密。
Part.3、微醺把浪荡放大
他是不太喝酒的人,自律甚严,一直徇着喝酒不调教的准则,在这个领域提醒自己照护m的安全。所以我不担心他会伤害到我,他的虐,从来都是在你心上划下一道道无人知晓的血口,揪心的疼,当他愿意温柔从伤口抚过,你的战栗会提醒着你感恩他予以的痛。
我是放纵惯了的孩子,曾矢言此生誓不离,烈酒与自由。酒到微醺的时候,再抬头看他,曾一度以为是梦境,宁愿沉溺不醒。酒后的思维模式很奇怪,摒弃掉所有恐惧与羞涩,软着身子在他身下开成一朵淫秽的花,泛红的身体,潮红的脸颊,春情荡漾的眉目。我把自己置入梦境,淫言浪语下疯狂索求。记忆细碎残缺,我记得自己跪在床上舔舐他的硕大,混着涎液摩挲,用尖尖的乳头逗弄前端的敏感,饕口馋舌般吸吮,恨不得吞噬入腹。我记得自己恬不知耻的掰开自己,放肆祈求他进入,那种时刻我丝毫不怀疑,自己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屈辱,淫荡亦或献祭,百依百顺。
镌心铭骨的是最后一次的高潮,居然发生在他释放之后,当他抽离,我撑起身子企图像往常一样用唇齿为他清走秽物,小腹微缩,下身的喷涌来得强烈且悠长,直接瘫软到撑不起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引起从心理到身体的反应迟钝。如果需要排序,这一定是他给我最强烈的高潮,才会让我记忆尤深,乃至到了现在我对于当晚的记忆只留下这浓墨的一笔。
是醉酒还是醉人,一枕黄粱半浮生。我承认我对他最初臣服的姿态饱含着太多对欲望的求索,之后反复体悟。我寻遍一生但求一引路人,免我六神无主、左右抉择,本末倒置。如若实有必要,闭诸淫、放诸奢、从至检、叩金梁,悉听尊便。
Part.4、无形鞭策下人格犬化
他从不唤我“母狗”,总是柔柔的轻呼“姑娘”“丫头”,至多调笑我骚得不成人样,叹笑着轻斥一句“小骚货”;也从不称我为奴,至多说一句“我的m”“我姑娘”。奈何我在他面前始终软着膝盖,直不起身,骚得合不拢腿也合不拢嘴。
光裸着身体跪在浴室门前的地垫上,托着浴巾,浴室玻璃后水雾弥漫,从我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笔直修长的腿,总是斜着眼睛偏头看着他的举动,愣神着离不开眼。直到开门的轻响,惊醒般低下头双手递上浴巾,他接过,披在身上,抬手轻揉我的发顶。之后,我会站起身,小心为他擦拭身上流淌的水珠。每一次这么做,我都有一种用唇舌代替浴巾的冲动,总觉得哪怕毛巾的微微粗糙都不愿让他感受。舔舐喜爱的物件,这种动作根本不是人性的习惯,偏于犬,小狗狗才会伸出舌头舔舐那些喜欢的东西,讨巧的轻舔主人的身体发肤。我没法解释自己这种恨不得把舌尖黏在他身上的习性,人格犬化是唯一的注释。
进入房间之后软绵的地毯让我欢脱。由于地板的坚硬与冰凉,他从不让我跪太久,每次我跳脱着“扑通”“扑通”跪倒在他面前,他都会皱着眉叱喝一声“起来”,然后拿过靠枕或者枕头垫于膝下;如果需要肘步膝行的跪爬,必须戴上护膝,亲自检查调整位置。所以,方才进入房间,脚下软软的触感才会让我兴奋的飞起,这意味着我可以无时无刻以跪着的姿态呆在他的身边,室内的一小方天地,可以是我最好的游戏天堂:恭敬的跪伏、匍匐的行走、甚至兴奋的滚地。最初的请安之后,我围着他斜靠的大床,来来回回摇着尾巴爬了好几圈,自顾自的兴奋。他端着手机给姐姐报平安,絮絮叨叨嘱咐她在外注意安全。猝然抬头,看我摇头摆尾爬得欢脱,轻轻嗤笑“你自己爬得挺开心啊”,听到他对我说话,扭过头一脸谄媚的笑,朝着他的方向爬去,来到床边,蹭蹭他俏俏的撒娇,他笑着搓揉我的后颈,继续跟姐姐说话。我仰着头“喵”“喵”的跟那只白小猫打招呼,也小心的叮嘱她注意防晒,唯恐白喵晒成黑喵。
不知道是不是他雅主的定位,让他从不强制的呵斥小m“跪下”。跟着他那么久了,他从未说过这两个字,每一次的跪伏都源于自己对他的取悦和谄媚,连眼神示意都不需要,便可以自发主动的直不起身。转念想想,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跪伏。控身不难,淫欲诱惑,鞭棍齐下,世间男女皆可跪。难的是控心吧,讲究的是心甘情愿,行或使之的自觉。所以,我总是感慨,自家主子,早已把SM玩成了艺术。
Part.5、我可能是个暴露狂
他身边总是聚集一圈的同好朋友,我的身份人尽皆知,我已经习惯了不掩藏也不吝展示。以最舒服的姿态待在他身边,用不着在意别人的眼光,甚至觉得哪怕看到的人不是SM同好也无所谓,我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待着最舒服。所以大家聚在房间聊天打屁,他斜躺着侃侃而谈,我恭敬自觉跪在身侧,轻轻揉捏他的腿。总之把手或者身体的任何部位贴在他身上,触碰他的体温,能让我感知安全。很多时候我不太说话,感受着他时不时的轻轻触碰,这是我们之间特殊的交流方式。
说到性起,他伸手在裙子的遮掩下轻捏臀瓣,我没有抗拒,颤抖着腿承受。玩得开心了,他随手把内裤退到腿根,手指肆无忌惮的穿梭玩弄,也并不看我,脸上的表情都正经得没有丝毫改变。说实话,这种时候,我眼里真的看不到其他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停在他挑逗的那只手上,仗着有裙子的遮掩,掩耳盗铃般欺骗自己别人看不到,也同时屈辱的期待别人知道正施于我身上的玩弄,甚至被害妄想的期望他掀起裙子,完全暴露。光是想想就难以言喻的兴奋,真真放荡淫邪到极致。所以,我其实个变态暴露狂咯。
起身离开的时候,亵裤还堆在大腿中间的位置,他退下或者掀起的衣物,我从不敢在不请示的情况下穿回去,环境使然我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裙里的内裤。姿势奇怪的跟着他走出门,闺蜜离我最近,好似发现了什么,满目调笑的问“帝儿,你为什么那么走路”,他坏笑着回头说了一句什么,羞耻着快速撤离的我没有听到,却也能从身后的嘘声中猜到他告知她的真相。我靠在无人的门口墙壁上,微微喘息,一阵虚脱。即便羞红了耳尖,也不得不承认心里泛起的兴奋,所以可想而知,我应该是很享受这种微露于人前的羞辱。他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伸出手牵起我,大步走回我们自己的小天地。我迈着小碎步跟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心里轻轻说一句“嗯,我跟您回家”
Part.6、用冷眼把骚浪刻在我身上
卸妆沐浴之后,双双躺在床上,他侧着头,闭着眼嚷嚷着“吃nienie”,这是属于他和姐姐的亲密。姐姐丰满软绵的胸,连我都难以抗拒,笑叹他这是想姐姐了,却也并没有见他向姐姐诉说思念,克制的枷锁依然牢牢拷在他身上。不说破,握住自己小了好几号的玲珑乳塞到他嘴里,宠溺的任由他陷入自己的世界和臆想,却依然被他唇舌的逗弄湿润了下身。
之后的晚课,我做得并不理想,身体燃起的欲火让我显得急切,舔舐吮吸的过程里满脑子都是嘴里的硬物插入身体的感受,越舔越湿。他不说话,轻轻喘息,伸手关上灯,不再搭理。黑暗的遮掩下,我更加肆无忌惮,急切的夹着腿摩擦,淫水几乎流满腿根,一声声祈求“爸爸,求您,操我”,“可我今天不想发泄”,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会满足我,任由我使尽浑身解数的伏乞,声声哀怨。明明嘴里的硬挺叫嚣着几乎爆裂,他依然轻松忽视,匪夷所思的自控力,自愧弗如。我没法做到强制控制自己的欲望,想方设法的企图疏解。转身抓扶着他的硬挺在湿的一塌糊涂的缝隙摩擦,无数次想放肆插入,哪怕只是轻含住前端,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仅仅敢扭动着屁股骚浪的摩蹭。
什么是骚。满心淫欲,行为放荡,这是骚;毫不掩饰,欠操的扭动屁股,这是浪;跪于男人脚下,苦苦哀声求操,这是贱;求而不得,合不拢腿深深渴望,得到弃如敝屣的回应,还死乞白赖的不愿离开,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这是下贱。他根本用不着粗鄙的语言,比如“骚逼”“贱货”“淫妓”“人尽可夫”之类的话对我进行羞辱。这些自我批判在他的沉默中,早已一声声砸在我心尖上。
自己体会到的下贱和人云亦云的批判从来都不一样,他又一次精准的把我逼入这个认为自己下贱不堪、破烂货色的死角。这样的耻辱,从来都是我足够屈辱的嗨点,逼着我眼角湿润,淡淡鼻酸,委屈、淫辱、羞愧、欲望,快感,齐齐涌上,身体诚实反应的快速高潮,根本由不得半句诡辩。之后,我陷入对自己放纵贪欲的自我谴责中,跪缩于床脚,无法自拔。“骚得可以,这样都能高潮”他的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眶再也装不下满盈的泪水,无声滑落。他的语言羞辱向来简短精要,却字字扎心,靠着冷眼旁观般的不屑一顾,直接将骚浪的标签刻在我身上,根本容不得半点挣扎。
我起身缩进他怀里,默默垂泪,是对自身淫荡不堪的批判也是对自己早已逝去纯真圣洁的哀悼,他任由我陷入深思,沉沉睡去,很快传来的平稳呼吸让我更加自责。一天的带队游玩,事事操心,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和心力,而我却依然毫不体恤,放肆求欢,止不住的骚浪。他一直以来强撑着不肯安睡,陪着我直到高潮满足才敌不过睡意,放任睡下。感恩的情绪顺势涌上,和原本存在的自责糅合混淆,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欲壑难填,形容欲望像深谷一样,很难填满。我经历深入调教,屡次连续高潮的淫荡身体,根本满足不了只一次仅靠外围厮磨的高潮。哪怕自我批判,自我厌弃的大山依然沉沉压在我心上,也阻拦不了我悄悄伸往下身的手。在没有请示情况下的自慰从来不被允许,他就躺在我身边咫尺一寸的距离,百思不解今天的欲望为何来得如此固执且持久,也深深疑惑是哪里借来的胆子支撑我不管不顾的顶风作案。不敢大幅的动作,夹腿扭动引起的响动,在同一张床上根本无法掩饰。微微分开腿,伸出一支手指轻轻的揉搓阴蒂。我在对自己骚浪淫贱的默认、害怕惊醒他的担忧、顶风作案的刺激中第二次攀上巅峰,高潮的瞬间控制不住的紧缩身体,缩起腿战栗。
他一整晚的冷眼漠视,让骚浪的标签紧紧贴附于我身上,揭不掉的深刻,只能坦诚接受。形成一种心理暗示,以后每一次当欲望燃起,它都会紧随其后的浮现,拉着我坠入淫欲的深渊,屡屡得逞。他做到了把我调成贪欲的玩物母狗,从身到心。
Part.7、崩溃
“爸爸,帝儿领罚” 晨间睡醒,在心里纠结很久,要不要把自慰的事告诉他。怕受罚,也怕加深骚浪的烙印——明明在他睡着前已经有过一次高潮,却还是忍不住暗里自慰的淫荡。我总是想在他面前保持娇俏可爱的模样,却依然一次次暴露淫娃荡妇的放浪。
“你干了什么” 在他目光逼视下,适才鼓起认错的勇气,消失尽殆。是羞耻到根本说不出口,还是惧怕到藏头露尾的不想面对事实。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不得不说,哪怕心里再忐忑与羞耻,也始终记得蓄意隐瞒是更加不可原谅的错,身体跪直弱弱开口。
“昨天晚上悄悄做坏事了(自慰)”
“我知道,你当我是死的吗”。
我一再的小心谨慎,可高潮后缩着腿的战栗还是出卖了我,惊扰了他。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选择隐瞒,坚持认错。如若不然,蓄意隐瞒的罪名实扣于身,就只剩下后事难料了。
没有训斥,没有惩戒,他淡淡的回答,让我猜不出,看不透他的情绪。默默躺下,紧挨着他的身体磨蹭,伸出舌尖轻舔他手臂外侧,微微的轻哼,再没有勇气说出求饶的话。今天的他意外的沉默,厚重窗帘的遮光下,我看不清他表情,莫名的距离感让我有些不安,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排遣积郁。
直到被他反手抓住头发,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按向下身。仿若得到救赎,他的触碰轻易打破我藏匿委身的玻璃房子,将阴郁的心一把拉到暖阳下,安全感回笼。含住它,卖力舔舐挑逗,毫无保留的释放沉积一整夜的渴望。向来喜欢它在嘴里慢慢涨大,变成骇人模样,吮吸轻舔能让我没有任何触碰做到下体湿润。他伸手轻轻触碰,满溢的淫水无处遁形。“湿成这样,既然这么喜欢自慰,就自己做吧,当着爸爸面做”抓住我的手移到泛滥的私处,脸上没有表情,眼里看不清情绪。
满心期待的以为既然没有惩罚,应该可以相安无事,得到恩赐的我,没成想是这种结果。最近一次在他面前自慰,是几个月前,清晰记得当时用尿湿的亵裤捂住口鼻,极度屈辱中达到的高潮,他盯住我时,银亮的眼睛,一度让我沉溺。现在,他懒懒靠着床头,只是斜眼轻瞟着我,兴致缺缺的样子。这样的他陌生得可怕,对他的畏惧提升向下一个高度,紧张到不知所措。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哆嗦着轻轻搓揉下身。欲望和理智在我身体里的相互拉锯,欲望总会占据上风。管不了形象如何羞耻又淫荡,早已被贴上了那样的标签,鸵鸟心态的我,唯有选择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睛追逐淫欲的巅峰。
一分钟后?或者更短。这次高潮的来临惊呆了自己,第一次依靠自慰,仅仅抚揉阴蒂便达到潮吹。好像无意间释放了心里最凶狠的欲兽,爆发性的倾泻,喷溅满手的淫液都在嘲笑我与众不同的淫荡身体。呆愣着不说话,拉过他的手,一起摸到身下,触到满床的湿润。
他抽手起身,粗暴的翻过我的身体,按趴在床上,直接进入。一整晚的空虚渴望终于得到填满,一下顶到最深处,没有丝毫空隙。没有抽插,仅仅只是顶住研磨,几乎不到十秒,我便尖叫着迎来高潮,今天的身体敏感得透着诡秘。
“闭嘴”他抓住我头发按向枕头,之后便陷入长久的死寂。高压下,我咬死嘴唇不敢出声,只剩下合着淫水的“啪啪”声响。不同于以往耳鬓厮磨的纠缠,身体唯一接触部位在下身的器官;没有他以往享受的闷哼,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有漫长的沉默和无止尽的操弄。这才是真正的发泄,彻底被当作不必有思想和感受的泄欲工具。
长时间紧绷压抑的情绪,诡异的沉默气氛,触碰不到他身体的冰冷孤寂,昏暗光线下暗无天日的操弄,一波强过一波的高潮,所有这些感受袭来,噎住我心中理智的咽喉。最怕就是他的不理不睬,最怕他的长久沉默,最怕最怕他的放任抛弃。脑子片片白光闪过,终至崩塌,全然顾不了他“闭嘴”的命令,呜咽着哭出声。
“帝儿,你记住了,让你崩溃的不会是某个调教项目,能让你崩溃的,是爸爸”这是第一次见面后,他对我说过的话,也是之后他毫不停歇,放任我哭着承受时,在耳边经久回荡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叫嚣着“记住了,是爸爸”
嗯,忘不了,是爸爸。
【尾】
爸爸,这一次的惊喜,帝儿想留在心底,不想写出因由,因为想不出任何词汇,准确描述感受和喜悦。
昨晚跟您讨论的误区,帝儿仔细想过。源于安全感作祟,为了确定自己在爸爸身边的位置,为了不被抛弃,时刻想着如何取悦您,反而给自己施加了太多的压力,不能第一时间体会您带给我的感受。帝儿会努力调整,尽量做到与您轻松相处。
最后只有一句:如果可以,让我把一生的幸运都给您,只愿您世事安稳。 帝儿。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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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lecticpatrolsweets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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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审者
《图审者》 第一章 蛇城迷雾
正文
 “莫斯科从不相信眼泪!”父亲冷漠地说,他是一位商人,有个普通的名字,谭文奇。
儿子扭了扭头:“梦想所得依靠努力和信念。”
谭文奇坐在沙发上。
儿子看着外面的山,风激烈地灌进窗户。
儿子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天再高,没有海宽,命再贱,没有骨头硬,人再穷,没有茕茕孑立苦。
光阴流逝,儿子一走便是十年的时光,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图审者。
更多时候,别人称呼他阿图。
图审者说话时没有太多恶意。
夜晚很快降临,阿图站在天台看着远处红暗的太阳,今天的恒星似乎变大了些,一股力量将地球和太阳之间的距离缩短,那是错觉的力量么?
想入非非,阿图脑海中响起一句诗词,简单的词汇,孤独的情感,恰如他之前的十年。
蛇城的迷雾还历历在目,死亡和超自然合二为一的克苏鲁神话符号依旧回荡着山峦雾霭的嬉笑。
简而言之,一波生死劫。
阿图如是想着。
20岁时,我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你试图谋杀我的答案,因为我一定会问你,可是我没有得到你的解答。
这期间,百川的号码还未在手机屏幕上出现。
 《图审者》第二章 印第安的鹰
 正文
 巴西,一个美丽的地域,一千年前,巴西还没有挺拔的楼市,一望无尽的大自然充透着清芬味道,那时,西班牙人还未找到美洲。
 南美洲的某个印第安部落吹响着亘古永恒的苍茫音调,粗狂的,优雅的音符灵动在小小的部落中。
 巫师已经开始准备祭祀用的肉糜,领袖的鹰从高空返回,今天���需要打猎,部落的人陆续苏醒,他们为一年一度的部落盛会而兴奋着。
 早晨,音乐家已经吹响传统的乐器,群山般浑厚的音色清风拂去睡梦,族人开始打理周遭活计,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绵羊毛被。
 一部分女人前往林中采摘野果和干枯的柴火,男人带着即将成年的儿童,他们在马背上奔驰,参加骄傲和荣誉贯穿的比赛,他们欢呼着,马蹄激起一阵阵风沙。
 阿骨13岁,他的父亲是部落的领袖,也是部落最强壮的男人,领袖总能在每年每度的部落盛会中获得荣誉。
 阿骨还有八个月成年,成年后的阿骨需要前往临近的部落求得心上人的青睐,如果他能够赢取一位美丽印第安姑娘的芳心,就意味着他真正变成一位能担负家庭责任的丈夫。
 “父亲,我已经练习了一年,我相信自己会在比赛中获得荣誉。”骑在马背的阿骨对父亲说。
 “有我当年的雄风!”父亲作为部落的领袖,语言简洁干练。
 父亲布今年28岁,他的英姿飒爽受到族人的尊敬,当女人看见领袖时,女人们会嬉笑着与他招呼,女人们的丈夫并不会因此吃醋,所有人喜爱领袖,部落内部的和平和幸福是第一位的,领袖五年的经营是值得被肯定的。
 母亲带领着女人们前往更远的地方采摘鲜美多汁的野果,母亲是北方部落领袖眼的大女儿,眼为自己女儿取名为光,当布走进光的世界后,他们成亲,并在眼的帮助下,开拓了全新的疆域。
 今日,光的工作很简单,她要部落中所有女人快快乐乐地体验巴西疆域的美丽。
 女人们嬉嬉闹闹,谈论着他们喜爱的话题。
 赛场上,尘土飞扬,老人将圈中的羊牵引到他处,挤奶,制作浓香扑鼻的主餐。
 年轻的男人在马背上狂欢,布在骑射比赛中勇夺第一,男人们对布的尊敬始终如一,布的优秀贯彻始终,他的风采是族人的共识。
 阿骨与其他同���人的骑行比赛即将开始,伙伴们摩拳擦掌,他们都希望在本次比赛中获得荣誉。
 当马儿开始狂奔,布也将目光聚集在儿子身上,阿骨紧紧靠在马背上,起起伏伏地伏动尘沙,马儿腾飞的影子飞跃大地,似乎越过高山峻岭,腾跃云端。
 领袖布的鹰飞翔高空,为这场盛世增添天空霸威的气氛。
 图审者 3 庞贝古城的绚烂
 正文
 长久岁月前,一座瑰丽大都赫然屹立在北美平原,见过它辉煌的人们称呼其为庞贝古城。
 达雨拿已满22岁,他闯荡大江南北,最终停驻在大都面前。
 “真是一个奇迹!”达雨拿被庞贝古城宏伟壮观的建筑成就征服,走进城市,生活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享受着城市带来的各类便捷和优质的生活体感,街道两排的白人、黄种人和少数黑人正在用不同的语言叫卖着精细加工的物什,有结实的绳子,有精密的布料,有珍珠装饰的衣裳,有雕刻精美的器皿,有精雕细琢的家私……
 达雨拿被摊位上雕刻鹰像的木质酒器吸引,他从未想过可以近在咫尺地观澜天空霸主。
 鹰属于蓝天,它们翱翔云中,人遮挡刺目的阳光方能看见万丈高空盘旋的黑点,那是人不可能拥有的飞翔特权,那是无法与云并肩的遗憾。达雨拿如此被吸引,摊主是一位黄色皮肤的印第安男人,他头顶的羽毛象征着骄傲的过去。
   “很多人喜爱鹰杯,苍鹰握着白云,人握着苍鹰,于是弥补了没有翅膀的遗憾和失落,这只鹰杯是我妻子昨日才雕刻完毕的,倾覆了许多心血,不过价格好商量。”摊主和蔼地介绍着产品,而达雨拿并未听懂男人的语言。
 达雨拿明白什么是交易,他想,把自己吸引得如痴如醉的产品应该需要花费大代价,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这般贵重的物什还无法属于自己。达雨拿很知趣地向男人点头施礼,继而离开。
 官邸附近正在招募安保人员,主事者看见达雨拿将其叫住,主事者走向懵懂的达雨拿,按着他的肩膀,主事者点点头,说:“你身体强壮,可以为皇帝效力!”
 达雨拿如此某得一份差事。
 “抓捕城市犯罪,为皇帝效劳无上荣耀!”上级庆祝达雨拿获得为皇帝效忠的机会,达雨拿因杰出的工作成就得到在庞贝古城永久居住权。
 庞贝古城的宏伟壮观达雨拿前所未见,城市的繁盛和规模的宏大深深吸引住达雨拿。
 庞贝古城的某些区域墙壁上印刻着让男人激动难耐的图案,简单易懂的图形暗示着庞贝古城让人疯狂的另一面。
 得到工钱的达雨拿也忍耐不住寂寞前往这一处区域,并在那儿结识一位美丽的姑娘——齐。
 齐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美貌修长,鼻子挺拔,身材娇小,达雨拿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全身心地亲吻她。
 “为皇帝效力的你,一定会成为英雄!”齐总是赞美着达雨拿,内心的驻扎,让达雨拿对齐魂牵梦萦。
 达雨拿下班后,很晚来到齐的闺房。
 齐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她喜爱的英雄。
   “我想为你赎身,一起居住。”达雨拿突然如此说话,让齐有些惊异。
 “你知道庞贝古城的来历吗?”齐穿上衣服,为达雨拿端上一杯水。
 “一座城市还需要来历?”达雨拿并不在乎齐的问题,他更希望齐做一个选择。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座城市也有自己的故事,相处很久,我并不知道你的故事,我这样的女人也不配知道别人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达雨拿打断齐的话,立即说:“我当然愿意为你讲述我的故事!”
 齐睁大眼眸,露出一种特别的微笑,齐很明白,她今日的微笑已经消逝了多年,能再次找到这种微笑,对齐而言,倒不是很想要,却庆幸自己的面容没有忘却曾经的记忆。
 《图审者》 第四章 旋转的云
 正文
 阿骨骑在马背上,他英俊的红马快速奔跑于草原,身后的沙尘犹如天宫的雾气,与他并驾齐驱的还有小伙伴们,谁也不服输,拿出百分百的勇气和决心争夺冠军。
 布和部落的其他勇士关注着他们的后代谁能够胜利:“我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勇士,能够独占一面。”
 “我们每一个孩子都会变成勇敢的战士,他们会守护我们开拓不易的疆土。”布与兄弟们说。
 阿骨与伙伴并驾齐驱,要到终点时伙伴领先些许,成为第一名,阿骨第二名。
 阿骨与伙伴拥抱,夺冠者非常高兴。
 “我为你夺冠感到非常高兴!”阿骨说。
 “我们依旧是好兄弟,我们在名次上依旧靠拢,我感到幸福。”夺冠者牵着马说。
 两人获完奖项,没有参看其他的比赛,他们快马加鞭向西方奔去,在马背上奔腾,来到一处小溪,两人把脚放到溪水里面,望着天空。
 一只雄鹰在蓝天之中翱翔,飞跃得高不可攀,视界中变成一粒黑色的芝麻,云有些多,周围鸟鸣声声,这般的静谧只属于他们。
 “我希望我的人生更加精彩一些,我想去更远的地方。” 夺冠者看着天空说。
 “阿伊,你是准备离开部落了吗?是部落不够好,不能将你留住吗?”阿骨看向阿伊。
 阿伊继续展望着天空,说:“部落是我的家,有一次我骑着马往一个方向奔驰,那里是无边无尽的草原,没有尽头一样,我想知道尽头是什么?我想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我非常想要了解,想要得到,我们的生命只有那么短暂,我想让我短暂的生命变得无比璀璨。”
 “那一次你失踪了好几天,可把你母亲着急坏了,你可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情,听巫师说外面很危险。”阿骨担忧着。
 “如果害怕危险,我要如何成为勇士?如果我不能成为勇士,如何帮助你成为部落的首领?”阿伊淡然说。
 “阿伊,其实成不成为部落的首领,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或者说我没有成为首领的欲望,我只想要简简单单,像我父母那样,幸幸福福的,你陪在我身旁就足够了。”阿骨紧紧捏着阿伊的手掌。
 阿伊看向远方,许久,他答应阿骨:“好的,我会陪在你身旁。”
 阿骨笑了。
 游玩了一会儿,两人返回部落,阿骨的母亲已经带着女人们返回,清洗着新鲜的果实。
 老人们已经把羊奶挤好,烧起大锅,羊奶沸腾着。
 父亲布在另一处和兄弟们谈论甚欢,大家想要扩展疆域,这样可以拥有更多的牛羊,和邻近的部落交换更多的商品,他们期待着能与北方部落合作,让北方部落教授他们筑造泥石房屋的技能,他们希望让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大伙们相聚甚欢,傍晚,雄鹰从天空降落,部落的篝火已经搭好,羊肉也已煮熟,奶块冷却成型,大家围坐一圈,面前是尽管饱的肉糜,大家欢快地品尝着一年一度方有的盛筵。
 女人制作的特色菜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吃到口中迸发出幸福的口感。
 巫师和部落首领并排而坐,徒弟奏响专属自然的韵律,大伙们谈论着增进感情的话题,不亦乐乎。
 篝火已然点起,熊熊烈焰照亮漆黑的大地。
 阿骨拉着阿伊的手,人们围着篝火,形成一个环状,巫师拌合着音乐,说:“在遥远的地方,那是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地方,也是古老的过去,高耸入云的神之殿堂居住者们给予世界一个谜题,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圈,这是神留下的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如果有人能解答神的问题,谁就能得到无上的力量,雷神和雨神以及众神都将听命于他,他的部落也会富饶强盛。为了不遗忘神灵的许诺,我们每年此时记忆神灵,照亮黑夜,向着光明围成蛇环,神将护佑我们。”
 部落的民众欢呼着、高唱着,围着篝火跳舞。
 天空叶脉一样延展的闪光照亮大地,不多久,传来一阵轰鸣。
 更多的闪电在天空之中蔓延,周围轰隆巨响震撼广袤的世界。
 部落的人停下舞蹈,他们疑惑地看着诡异的天空,巫师皱着眉,一言不发。
 “发生什么事情?” 部落首领布问巫师。
 巫师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回复布,狂风骤起,篝火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光点四散,正在燃烧的柴火被风刮得七零八落,人们惊慌失措。
 布领导着大家不要慌乱,勇士们握好武器,保护他们的族人,光与布站在一起,阿伊护着阿骨。大雨倾盆,巫师异样地大喊着:“有人解开了神的谜语��”
 风越发猛烈,大雨如瀑布一般从天而降。
 “快些护送大家去高处,洪水要来了!”布指挥着勇士。
 部落的老人小孩和女人在勇士的护卫下,艰难地向高山方向行进,勇士先骑马带着小孩和女人前进,布对阿骨说:“作为部落的首领,我要守护着族人,你和你母亲先逃难。”
 阿骨深情地看向伟岸的父亲,点头答应。
 阿骨与母亲同在马背,阿伊护着儿童,大伙快马奔腾:“再快些!把女人和孩子送到安全地迅速折返!”
 大伙迅速往高处赶路,大雨倾泻,雷声的余歇,不远处犹如野兽饥肠辘辘的肚饿不断逼近。
 “是大洪水!”已经来不及了。
 洪水汹涌而来,马匹跌倒在泥泞中,人被洪水强大的力量携去,母亲抓住阿骨的手在洪水之中挣扎,阿伊眼见着阿骨和光被洪水远离,无能为力,阿伊抱着婴儿,艰难驾着马,试图追赶,马儿在狂风骤雨和水中哀鸣,惊慌失措,不由阿伊的指挥。
 《图审者》 第五章 相会蛇城
 正文
 九月中旬,百川的电话打破生活的宁静,百川与阿图在电话说了许久的话。
 阿图站在窗台,他大脑一片空白。
 风开始变大,阿图停留在阳台感受着逐渐猛烈的夏季风,天上乌漆的云朵出现在城市的上空。
 时间匆匆流逝,许久不见甘露的城市迎来了春天雨露一般滋润无声的细雨。
 对自然的了解方能感悟自然的力量,对自己的了解才能明白存在的意义,可是,被百川绕晕的阿图突然不了解自然,不明白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谜语和黑洞,吸纳着阿图身上的坚韧。
 阿图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和对面山峰飘荡的浓雾,这番景色让他想起蛇城的迷雾。
 蛇城作为一个神秘的都市,它不存在地图上任何一个地方。
 对面的山浓雾弥漫,并且是在下午,家乡的浓雾停留于秋季的清晨,那是久远的记忆。
 夜晚,父母从农贸市场回家,一顿简单的饭菜已经上桌,父亲喝着小酒,母亲在房间里向警察打电话,没多久阿图被前来的警察送到精神病院。
 阿图做好了一切准备,站在医生对面,阿图无惧,也许那是先辈所说的思想的觉悟吧,也许阿图还太年轻,二十七岁的他,依旧停留于稚嫩的17岁。
 从精神病院回来,阿图通过药物睡了几场好觉,睡醒过后,身上携带的记忆似乎少了许多痕迹,包袱轻了不少。这样的想法是一年后,阿图再次失眠时察觉得到。他一直在战斗,无论是为了谁,阿图不清楚,他只明确自己从小得到的先进思想是构建自我存在的一切,为这一切而战斗,也无论是对是错,也不考虑值得与不值得,也许存在的意义正是不去考量对错值得,战争打响的那一刻,信念才是唯���的对。
 清晨,阿图苏醒,有药剂的帮助,一夜无梦。
 对面山峰的别墅群飘荡起浓雾,那雾气飘然,犹如仙境,看着雾气、山峦、建筑物同时构建起一张让人感觉宁静的舒适感。
 此刻。
 “初云。” 眼前浮现出熟悉的人。
 “我一直在你身边。”初云那张调皮的面孔始终。
 阿图本想说些什么,却是止住了,淡然地说:“10多年过去了。”
 “我来看看你。”初云问。
 阿图说:“我遇到一个难题。”
 “在你身上从未出现过难倒的事情,一定你在偷懒。”初云刮了下阿图的鼻梁,抚摸着阿图的头,说:“你长高了,心智还像个小孩子。”
 阿图说:“百川莫名其妙的,父母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环境,让我莫名奇妙了。”
 “小时候你说凤凰栖身梧桐,百川终向大海,也许路途崎岖,迷茫结束的那一天,你会用坚定的心和思想明白长大的意义。”
 “别人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让我知道。”
 “凡事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对你而言不在年轻时候接受太多影响是好事,另一方面你不觉得太自我了吗?”
 “我只是一个人的力量,我没有创世者的开天辟地。”
 “我想提醒你。”
 “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
 “现在的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中国的文化是一页页战斗历史,百川那边你不管了吗?”
 “看天意吧,如果真的有风卷云起,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谁也不知道未来怎样,就学习先辈染红衣服,吹响号角,拿起刺刀……你从小听着军号起床,那是你永恒的小时候。”初云抬起头,看向天空。
 “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世界?”
 “你在乎我吗?” 初云问。
 “在乎!”
 初云停顿了片刻。
 他安抚着阿图:“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希望不是因为你对我的在乎,而变成现在的你。”
 “我在乎你,我想你在我身边,时时刻刻守护彼此,我缺乏能力守护你。”
 “我遗憾。”
 “我谁都守护不了,我连我自己都守护不了。” 阿图突然间笑了。
 阿图并不奢求太多。
 “我爱你,这是我给你的力量。”初云有着一双坚定的眼睛。
 “为我所爱的人战斗,那就够了。”
 “那就够了!你知道鲸鱼为什么在海里?因为海水是咸的,没人看见他流泪。”初云的身影逐渐消失。
 《图审者》 第六章 留学的蓝
 正文
 蓝即将登机,目的地地球。
 蓝是一位刚刚中学毕业的学生,他以优秀的成绩被地球某大学录取,蓝的父母很欣慰,大儿子成功入学,意味着他的两个弟弟会得到更多的优待。
 看着蓝走进船舱,母亲对孩子他爸说:“终于将蓝抚养长大,我们有更多精力去照顾蓝的两个弟弟,把他们全部抚养长大,我们就可以安度晚年了。”
 “孩子他妈,你别想得太轻松,地球精英无数,能不能混出个人样还不清楚。”
 “要是不行就回火星陪我们,哪里不能存在呢?”
 “见过大世面之后,可能回不来了。”
 “一件好事情,别想到糟糕的一面。”
 母亲与孩子他爸说完,两人乘上反重力汽车,返回庄园。
 蓝坐在靠近窗户的一侧,他第一次离开火星,八百年前人类改造火星,处处生机勃勃。
 飞船升空,远处地面耸立的氧气工厂成为破旧的建筑,再也没有它运作的机会,火星已被氧气氧化,草木繁盛,氧气工厂成为改造火星的标志,作为人类征服荒凉外星的里程碑,作为文物,被保护着。每年火星教育局举办盛大的氧气制造厂参观活动,告诉每一个在火星居住的公民,他们的家乡是临近的星球。
 地球,是所有人类共同的家园和征服宇宙的起点。
 蓝透过玻璃窗,蓝色的火星大海笼罩着大陆板块,三大洲六大洋的宏伟壮观一览无余。
 太阳刺目的光线透过窗户,经过特殊材料阻挡,光线对人体无害,为了营造太阳的刺目感,玻璃并不一股脑地把所有光线隔离在外。蓝兴奋地看着面前的太阳,他降低玻璃的透明度,一颗红色的“鸡蛋”漂浮悬挂在宇宙黑布上。
 你要记得,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无比璀璨和令人无比激动的景象,这是第一次,你终于走向了未来!虽然没有红酒和美食庆祝,但终会有一次,你会度过无比幸福的一生。蓝心中如是想着。
 飞船离开大气层,进入太空中转站,飞船很快进入人造中转站的预定轨道,并降落于此。
 蓝走出机舱,寻找着道路,看着头上站牌的数字,他很快找到方向。
 前往星际飞船的路较远,地面滚动装置让行走变得简单和轻松,广播不断播报着飞船的起落,航班指示着上机的旅人快些做好准备。
 路途不会耽搁太久,蓝百无聊懒地站在地面上,任拖拽装置将他带向目标航班。
 很快他来到对应地候机室,稍稍等了半小时,登机的广播响起。
 他正在和朋友通过社交软件通讯,视频中的伙伴说:“我听到你那儿的登机通知了,你到地球有空之后再邮件我。”
 “时间匆匆,有点舍不得。”蓝说。
 “也许你需要个女友了,长途旅行百无聊赖,和女友煲电话粥一定可以满足你沟通需求。”朋友说完挂断电话。
 也许在大学会遇到一位自己喜欢的姑娘,蓝想。
 蓝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很幸运,仍然是靠窗的区域,能够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宇宙景观。
 飞船徐徐开动,前往加速区域,蓝看见周遭还有许多大型星际飞船停靠,往前只是在电视中观看到飞船的模样,能真实近距离地感受科技的力量,应该是有一番激动的情愫,蓝尽可能地让自己有激动的感觉,但是,他没有。
 也许古代的人会激动,习以为常的事物是不会让人激动的。蓝心中解释着自己不会激动的原因。
 大型星际飞船已经到达加速轨道,飞船的速度逐渐增加,蓝感觉到微弱的压迫感,他呼了一口气,当飞船速度稳定后,蓝觉得舒服许多。
 蓝看着窗外的风景,依旧是夺目的太阳,这颗照射地球和火星的恒星已悄然存在数十��年,每日按时出现在头顶,人们总是容易忽略他的存在,就像一位英雄,提供生物和文明的必须,却从来不自封功业。太阳的面貌经过大气层的“筛选”,就像电视中的“虚假”模样,能如此真实地亲身体验到宇宙的浩瀚,与太阳同在悬空的宇宙中,是如此震撼。
 飞船逐渐转向的过程,太阳的光源逐渐“移动”至另一侧,远处,能看见银河的绸带,犹如一张水中的飘动的丝巾,在漆黑的宇宙“幕布”上镶嵌着无比璀璨的“珍珠”,星星点点的遥远恒星孕育着怎么样的生命?人类是否能够离开太阳系前往临近的恒星系统开发令人向往的宇宙资源?蓝想到此处,感觉学业的重要性:如果我有一番成就,也许可以领略到更多的意义。
 旅途时间长达50个标准小时,在这段时间内,飞船座椅上配备有显示屏,乘客可观看自己喜爱的节目,蓝很快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是明星的综艺节目,他喜爱的明星∑正在节目上驾驶空天赛车比赛。
 飞船有免费饮料和事物,还算可口,蓝在艰难的条件中总能去勉强适应环境,并且食物也不是特别不合胃口。虽然身边有许多和自己一样的乘客,但大家都假装忙活着自己的构想出来的事情,没有太多交谈,蓝也理解这种行为,因为他也是如此做的。
 如何开口与对方交谈,变成了人类的难题,话题和环境总是没有社交的前提,大家更乐意在量子网络与陌生人对话、视频,如果谈得来,觉得对方长相也喜欢,可能会不远万里见面庆祝彼此成为朋友,然后离开,不知道何时能想见,不知道何时能走进对方的生活。
 又或者,不需要想见,有过一次相聚足够,可这般反反复复的交际,最终也变得无聊起来,可能安静地呆在房间中,更有意义些许。
 一段旅程,并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50个小时匆匆就过去了,该休息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入睡,该上厕所的时候,慢慢走过长廊,走向厕所,对再慢慢地走回椅子,该吃饭该喝水的时候,无精打采走向食堂,一点点吃着食物,静静坐着,看着屏幕上的综艺节目,或者是有趣的电影、电视剧,时间悄然而度。
 即将到达地球,广播通知着飞船里的旅客们,大家充满了惊喜和期待,很快他们看见了月球,一颗传说中无比巨大的星球,围绕着地球旋转了无数岁月,它们就像是忠诚的伴侣,因为一种契约而永恒对地在一起。
 一位来自火星的诗人曾经那般描述地球和月球之间的微妙关系:在寂寞的太空,很少有人相信爱情,人类的起源星球,那蔚蓝色的地球,它的身边,月球是永远的陪伴,他们因爱情而联络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首朴素的爱情诗歌,火爆了一个世纪,来自火星的游客纷纷前往月球基地欣赏宇宙幕布悬挂的爱情美丽,或者在地球,夜幕降临,晴空万里,抬起头,一轮皎洁的明月,是陪伴了地球文明无数岁月的结晶。
 如今这首诗歌成为课本里面的教学内容,当火星的居民听到关于地球的信息,总会联想到月球的神迷。
 与月球的相见是短暂的,飞船里的游客们伸长了脖子,向窗外望去,只是一颗星球,赋予了它一定的意义就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期待。
 前往地球,蓝色的星球美不胜收,逐渐接近,飞船进入太空站预定轨道,太空站与赤道修建的直连电梯相接,远处可以看见一部部电梯载着乘客上下往返。
 蓝下机后跟随着人流前往“赤道升降机”,路途许多大型显示屏广告:机器人管家、美食、宠物、珠宝首饰、景区旅行,地球提供给外来游客的期许从几块显示屏中显露出来,让每一个来到地球的人产生诸多期待。
 蓝走进升降梯,升降机启动,快速地往地球方向下降,地球的体积也看起来越来越大,边缘优美的圆弧形与宇宙黑暗的背景相互依托,地球显得无比蔚蓝和壮观。
 电梯进入大气层,一望无尽的云海令人生出激动万分地颤抖感。
 在电梯快速下降处于失重状态中,加之视野的所见,蓝终于不需要通过内心的暗示以证明自己的第一次是多么有意义,外部的震撼完全性地传递到身体每一根神经,发麻的害怕快感不断像巨浪拍打礁石一般快速回旋。
 通过云层,可看见满目的绿色,远方的海洋蔚蓝和湛蓝的天空和谐交接。
 “这就是地球吗?美得不可思议!”蓝情不自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近处,城市两栋建筑高耸入云,城市与自然相融,没有火星杂乱的城市规划乱感,而是一幅处处充满艺术美的画卷。
 学长在等候着新生,蓝很快和学长相识,并与学长相互添加通讯。
 “晚上在宾馆有新生接待仪式,你按照这个地址前往宾馆。”学长说完将地址发到蓝的手机。
 蓝没对学长说什么,打开地图导航,离目的地不远。
 地下转送带将蓝迅速带到宾馆,他很快办理好入住手续,进入房间,房间不大不小,一张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床,一张红色的沙发,透明的茶几摆放着茶具,白色的杯子简单而亲切,茶几底部用植物编制,似乎嗅到一股草木芬芳的气味。
 墙壁上挂着电视屏,配备着立体游戏盒子,另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艺术诗歌,是箫笛欧诺的早年作品《墓碑》:
 望穿了深深的雨巷
 看惯了潮落潮涨
 听熟了摇铃的呼唤
 盼痴了夕阳下的车站
 却没有为我而靠岸的渡船
 也许
 会有一只船为我靠岸
 而岸边的墓碑上写着
 等待……
 这首诗,蓝默念了几遍,他能感觉到文字中饱含的情感。
 “是爱情诗吗?”蓝自顾自地问。
 “标题太伤感了吧,不过这首诗本身就很伤感。”
 一间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蓝觉得是个好兆头,他很喜欢文学,学校专业也是文学系,他相信自己能够在文字殿堂发光,来到地球,升降机上看见的美不胜收的风景,在宾馆邂逅箫笛欧诺的诗歌,他的未来一定与文学有着紧密的联系,他相信着。
 夜晚,学长疲惫地将最后一位学弟带到宾馆,并招待了一席丰盛的佳肴。
 学长说:“我介绍自己,让大家知道我是谁,我名字叫豫伟,相信各位学弟知道学校依山傍海的地理环境,春天百花盛开,夏季海水清澈见底。”
 大家有说有笑地回到房间,有些同学筹堆前往沙滩游玩。
 蓝进入房间,在他将要拉动窗帘时,却看见如此景色:
 红色的月亮从山峦处升起,周围的云朦胧,打开窗,没有风。现在的时间将近10点,在书本上看见的月亮升起的常规时间是6点多。有一片海域被月光照亮。整片大海尽头亮着光芒,像繁星一样,那是航道指示灯,大海尽头与天相交处,无数的灯光并排着,照亮海域,隐约能看见照亮的云翳。
 《图审者》 第七章 我想,爱
 正文
 很多年后,海滩旁,一位优雅的男性按响门铃。
 箫笛打开花园的铁门:“你好!”
 “我是川,很高兴拜访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川摘下帽子,尊敬地说。
 “很高兴看见你,很少有人拜访我,你能来,我很高兴,请进。”
 两人来到客厅,菲佣为川倒上茶水。
 “我这次来准备了许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
 箫笛举起右手,挡住川的话语。
 “怎么了?”川以为自己太突兀。
 “相约了许久,你一直不得空,我倒是无所事事,不容易来一趟,路途劳累,你先好好休息,有需要只管提就是。”箫笛欧诺说完,离开了客厅。
 川将背包放下,问菲佣:“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菲佣笑着说:“很少有人能惹他生气,这就是他,你要在这儿停留多久?”
 川说:“箫笛说越长越好,我准备留15天。”
 “建议你延长时间,28天吧。”
 “为什么要这么长。”
 “你会知道答案的——旅途劳累,如果要洗澡,我去帮你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
 “哦,不用了,我自己准备了衣服。”
 “电视节目很精彩,你好好休息,有需求叫我。”
 川看着菲佣离开,突然的安静让他不太适应。
 他站起身,在房间中散漫地走着,客厅里面没什么摆设,一张沙发,一台电视,电视上面安装有投影设备,茶几上放着3D游戏设备,阳台对着大海,两张藤椅,一张玻璃桌,一个秋千。
 简简单单的摆设,简简单单的人生么?
 川这么想着。
 他走到花园,蔬菜葡萄打理得很好,这儿也有个秋千,他坐在秋千上,摇晃着。
 川洗完澡,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来到大海,看见箫笛坐在沙滩上,身旁沙子上一堆烟蒂。
 川坐在他身旁,萧笛欧诺看向他,轻微笑笑。
 “你烟瘾很大。”川说。
 “还好吧,还有一根烟和一根雪茄,你要来一根吗?”
 “不,我不抽烟。”
 将烟盒中最后一根烟取出,点燃。
 “我想你一直都很自我。”川无奈地说。
 “因为烟味熏到了你。”
 “没事,你喜欢就好。”
 “很多年前,我终于回了一趟家乡,抱着赴死的决心,那时候我与父亲说过一句话,现在又将说起,我已经戒烟多年,今天就陪陪你吧。”
 “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吗?”
 萧笛欧诺看向川,停顿了片刻:“倒没在想什么,就是经历太多,更喜欢白云和大海。”
 “很难理解你。”
 “不清楚,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
 服务员将饮料端上。
 川感叹:“是贫穷铸造了你的现在吗?”
 “也许吧,可能还有很多人。”
 “你心里有多少人?”
 “你是怎么想的?”
 “你热爱着你热爱的。”
 “我所爱过的人,都记得。”
 “你书里也说道自己认不出谁是谁。”
 “长着那个样子,不就是那个人么?”
 “长相类似的千千万万。”
 “那就都是。”
 川喝了一口橙汁。
 “景色很好!”川赞叹道。
 “大海、白云、沙滩、山峦,是不错的风景,工作劳累之后,在这里度假休息一两天,心情会变得很好。”
 “天天对着一成不变的景色,应该也会感到寂寞吧。”
 “百川和初云会陪着我。”
 “他们人呢?”
 “成为记忆。”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留在百川身旁,一起努力,对他好,然而百川似乎不需要我对他好。”
 “我没想到等待了许久,你给了我这样的回答。”川说。
 “很无趣的回答。”
 “也许人看不清楚心中的人。”
 川一直等不到萧笛欧诺的后面话,说:“这里面应该有故事吧。”
 “是的。”
 “你不想提起。”
 “故事波澜起伏,荒唐人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你将故事写出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期待着。”
 “我不确定会不会写出来。”
 “是悲伤吗?”
 “自始至终,我悲伤。”
 “看来我问到了不应该问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我无法确定百川的生死,所以我更多的是仇恨着。”
 “你很仇恨?”
 “2011年,他伸出了手,对我很好,将我从困境中解救。”
 “你仇恨他,又不恨他,为什么?”
 “恨无用。”
 “把我吓到了。”
 “喝点果汁吧,我并没有故意吓唬。”
 “我理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书写。”
 “我不知道百川是死是活。我的人生,不知道谁写的剧本。”
 “可能我不能理解了。”
 “你看,海的尽头灯火阑珊。”
 “确实很美!”
 “众里寻他千百度。”
 “只是一种感觉。”
 “顺风顺水的你,一定很幸福!你一定饿了,风尘仆仆,为你接风洗尘。”
 萧笛带着川一同走到酒店。
 来人将餐物端上桌,大桌上逐渐摆满数十道餐具盘。
 完毕后,箫笛对川说:“这是百面宴席,我年轻时候对百川许的愿望,寻找美味面条,归纳这一百碗面条为最佳,是为相聚准备的。”
 《图审者》 第八章 兄弟的情谊
正文
 滔天的巨浪席卷大地,黑暗的天空降落曲线的雷暴,阿伊抱着婴孩,他第一次感知到无助。
母亲光紧握阿骨的手,他们随着激流在水中挣扎,他们与洪水斗争着,精疲力竭,巨浪的力量并未因人类的祈祷而减弱。光无法正常开口,激流从各个方向袭来,旦有可乘之机便进入口中,母亲另一只手抓住在水中漂浮而动的圆木,将阿骨扶到圆木上,母亲也能依靠圆木的浮力而大口自由地喘气。
夜,星空消无,浓厚的乌云沉沉地压着南美洲,雨一直在落,流动的洪流让身体感觉到麻木之后的无所感。
母亲看着阿骨,对他说:“孩子,你是勇士吗?”
阿骨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从惊慌中逐渐缓解发抖的身体:“是!”
“妈妈会一直陪伴你身边,你将无所畏惧!”
阿骨说:“妈妈,你也上木头来。”
“不行,这块浮木支撑不了两个人。”
 《图审者》 第九章 阿图的灵
 正文
 母亲带着阿图上山看别墅。
不错的房子,静雅的居住环境,竹子成排的Z字型路旁鲜花盛开。
 “如果可以,在这儿买一栋房,舒适的环境可以弥补我过去的悲伤。”阿图如此告诉自己。
 他们前往第一栋别墅,小三层,外有花园,底层装修优雅别致,厨房旁边的植物装饰令人赏心悦目,浴室宽敞而舒爽,楼顶宽广,看见江河与山峦,天蓝云白,雾都的清晨,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第二栋,宽敞许多,第三栋,泳游池附近可以开party,宽敞的室内彰显大气,落地玻璃制作的墙壁使得室内明亮,像办公室一样的感觉让人容易疲累。
 第一栋可以出租,收到不错的日租,但这座城市附近没有度假项目,没有太多投资的意义。
 母亲说:“让你开了眼界!”
 哦,千里迢迢让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开个眼界?
 这样的房子有凤姐的大气么?阿图心想。
 凤姐的王府,雕花玉璧,有溪流潺潺,游鱼摆尾,假石成山,金镀真主像,佛堂香火不绝,化石铺地,檀香木家私。
 我最爱凤姐客厅的琉璃万丈灯,此灯流落民间,改名多次,终归于怀中。
 “你很喜欢这盏灯?”凤姐问。
 “是的。”
 “哪里吸引到你?”
 “说不出来。”
 “这盏灯你拿去吧。”
 “为什么给我?”
 “这盏灯对我而言仅仅为装饰,弟弟要是喜欢,送你何妨?”
 “我室内脏污堆砌,就算装在顶部,也不美,这盏灯在你嫦娥玉宫中才能显示出环境的雅致。”
 凤姐看着阿图,意味深长地说:“人世间起起伏伏……”
 凤姐止住了话语,阿图说:“一切随缘。”
 晃眼间,突想那时光影。
 《图审者》 第十章 庞贝古城的爱情
 正文
 “我很小的时候没有了父母,听族人长老说,他们去了遥远的地方,长老将我养大,我为了寻找父母走了很远的路,于是来到了这里。”拿雨达告诉奇自己的过去。
 “你的过去这么简单?”奇问。
 “从小跟长老学习狩猎,空闲的时候看看白云蓝天和溪流,我没有太多过去。”拿雨达说。
 “你一定走了很长的路。”奇枕着拿雨达的双腿。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翻山越岭。”拿雨达宠腻地抚摸着奇的顺发。
 “你找到父母了吗?”奇问。
 “没有。”
 “不要灰心,也许有一天上苍会给予你机会。”奇安慰着拿雨达。
 “我去过很多部落,才知道长老说的地方是死去魂灵的归属地。”拿雨达感叹说。
 “啊!”奇震惊地起身。
 “我吓到你了吗?”
 “有点。”
 拿雨达将奇紧紧搂住:“我的过去已经告诉你,你心安了吗?”
 “我的心反而不安了,我突然感悟到,你或许不应该来这座城市,我们不应该相见,更不应该相识。”
 “为什么?”拿雨达有些激动。
 “我的过去不堪入目,又怎么能让你的人生更加肮脏呢?”
 “可我并不在乎!”
 “不,你不得不在乎,你居住在庞贝古城,你活在庞贝古城,总有一天,你身边人将嘲笑你,将排斥你,你将一无所有。”奇说。
 “那又怎么样?”拿雨达反问。
 “我不想伤害你。”
 “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不,你还不懂,现在的你有一份差事可做,当你为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又要何去何从呢?”
 “我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我们可以回到故乡,在那儿也能生活很好——哦,我明白了,我不强迫你。”拿雨达起身,穿上衣服。
 “你准备离开了吗?”奇问。
 “如果你并不爱我,我又何必耽误了你这么好的姑娘?”
 “你还会回来吗?”
 “我想不会了。”
 “如果你轻易就能离开,我又怎么能够依靠你?”
 拿雨达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奇:“此时此刻你在乎什么?”
 “我……我在乎你!”
 “你如何能够跟我走?”
 “你做不到的,我的赎身费用不低。”
 “我会想办法!”
 “你能陪着我吗?”
 “你知道,今晚我不当差。”
 拿雨达回到奇身旁,奇说:“很多像你这样跋涉的人来到这座大都,可很多人认为这里是一座罪恶之城。”
 “罪恶?”
 “是的,因为这里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只要你有钱,在这里肆意狂欢,潇洒度日。”奇的眼神坚定。
 “钱不容易挣,我当差也只能满足我的日常所需。”
 “是的,所以你被别人踩在脚下,你很难帮助我,也很难帮助你自己,这也是我考量的。”
 “你想得很多。如果你不喜爱这座都市,我们可以离开。”
 “我当然希望。你还不知道庞贝古城的来历吧?”
 “你告诉我。”
 “为皇帝服务的官员说起过,在很久以前,也在很遥远的地方,是大地的尽头,有个地方叫罗马帝国。那是比罗马帝国更加久远的时候,一位神灵建设了庞贝古城,是人诞生的地方,神灵用稻谷和水制作人的身体,用橄榄油擦拭,让人有光滑的肤色,用钻石镶嵌,成为眼睛,钻石不够,神灵用小石块代替,后来神灵创造的拥有‘钻石’眼睛的人成为贵族,他们为神经营着庞贝古城。”
 “这个故事让人匪夷所思。”拿雨达觉得很奇怪。
 “有一天,神被最爱的人背叛了,沉睡了三年,苏醒的时候,天上的云变成千军万马,有一部分贵族成为了恶魔的使者,庞贝古城终于在神和恶魔的斗争中,神飞上天空,云朵变成一束束火焰,降临大地,庞贝古城瞬间消散无踪。”
 “这儿为什么也有一座庞贝古城呢?”拿雨达问。
 “神的使者跋涉万里,从大地的尽头重建庞贝古城。”
 “我知道了,你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拿雨达说。
 “是的。”
 “如果我不在你身旁,你害怕吗?”
 “我该怎么度过往后余生,无可奈何。”
 “如果你为了我,会害怕一切吗?”
 “我将无所畏惧。”奇的眼神透露着坚定。
 《图审者》 第十一章 校区生活
 正文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豫伟在操场遇见蓝。
 “非常不错,我结交了许多朋友,每天过得很充实。”蓝愉快地回答。
 “相当好!下个月要举办新生接待表演晚会,我邀请你参加话剧团演出,可以快速培养大家合作的感情,可以吗?”
 “我很愿意!”蓝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剧团中,蓝很快与朋友们相识,蓝熟读剧情,尝试着练习发音,有那么几句,却有惊艳。
 闲暇时,朋友相聚,聊着各自的家乡。
 其他朋友蛮惊讶蓝来自火星的事情:“那儿是一片荒漠吗,耕地是不是很少?”
 “火星很美丽,有着广袤的海洋,大地碧绿,每个社区有不同的耕种地分区,种植粮食和果蔬,社区中居民房屋离得不远,跑到邻居家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蓝介绍着故乡。
 “离得还是有些远。”
 “相比地球而言,是远了些。”
 “住在那儿,人口稀少,植物繁盛,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吧?”
 “相比地球而言,火星空气中的含氧量的确比较高,所以我初来地球,有点‘高原反应’,植物是非常繁盛的,从人造的森林到广袤无人烟的地方逐渐形成更多的自然生态,趣味游玩的时候,火星的风景让人神清气爽。”
 “可以想象在那儿野炊,一定非常愉快——天啊,我已经诞生出想要去火星度假的想法了,火星植物多,可能蚊虫也多吧,也会有不愉快。”
 蓝笑着说:“火星的植物和动物都是人工安排的,让人讨厌的生物,比如许多昆虫并没有放养,相信你在火星度假一定会非常愉快。”
 “那儿有什么昆虫呢?”
 “只有蜜蜂,用来给花朵授粉。”
 “也就是说百花盛开,还有美味的果实,落在地面上,随意品尝?”
 “是的,果树上有许多甜美的果实。”
 “怪不得火星被誉为地球的第二粮仓,让我惊讶的是,你们那儿的蜂蜜一定非常美味。”
 朋友们向蓝了解火星的情况,便宜的物价,随手可取的自然果蔬,春季百花遍野的美丽,水中游动的各类食用和观赏鱼类,天空中飞翔的美丽小鸟,都成为前往火星度假的理由。
 蓝从书本上和朋友那儿获得了许多地球的信息,也经常与朋友前往不同的城市感受文明的繁盛。
 “我却有种相反的感觉,大都市的繁华是不一样的。”蓝赞叹道。
 “大都市里面不是许多人认为的欲望大都,这儿也是人造的生态,拔地而起的高楼就像你故乡的森林,川流不息的公路就像火星的小溪和奔腾的江河,在自然的世界中,人学习守护自然,在人造的大都中,人的责任和义务是通过工作的成就去照亮城市的美丽,守护着城市,在有能力的时候,再用更大的能力守护自然和身旁每一个人。”朋友蜂鸟在城市中俯瞰街道的时候,对蓝说。
 “我不是很明白你表达的意义。”
 “很多语言或者词汇,需要一个人累积到相应的记忆才能明白,我也会不明白长辈们说的更多语言,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就无从联想。”
 蓝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在火星生活,不会理解关于火星守护大自然的责任。”
 “地球人会认为那是在偷懒,是不愿意为城市工作的借口。”
 “如果没有在地球生活过,不会理解守护都市文明存在的责任。”
 “火星人会认为那是得了偏执症,在没有感情的大都中坐着无意义和痛苦的事情,是欲望在作祟。”
 “原来是这样的。我突然间感悟到一样东西。”蓝茫然地说。
 “是什么?”蜂鸟看着迷茫眼神的蓝。
 “任何人都可以写出文字,然后,不是所有人能写出记忆和感悟,在文学系中最重要的是理解不断思考和在不同环境中参悟别人未来得知的感悟和理解,这才是文学的起点。”
 老师听到蓝的话,她拍了拍手,蓝的思绪回来,老师说:“恭喜你,你毕业了。”
 “为什么?”蓝疑惑地问。
 “我们的责任是让每一个文学系的学生参悟到你刚刚理解的内容,找到了方法才能在未来不断开阔前进,接下来,你更多的任务是学习文化中不同的社交和地球的故事,并得到你自己理解的感悟。”老师说完,看了看蜂鸟,说:“交流是文学的基础,观察是文学的文字根基,相信你们会成为一辈子的挚友。”
 蜂鸟和蓝来到楼顶,风很大。
 “我特别喜欢在楼顶吹风。”蜂鸟愉快地说。
 “很猛烈的风,也许你更爱激烈。”
 “知道我为什么叫蜂鸟吗?”
 “蜂鸟是地球上的一种娇小鸟类,依靠花蜜为生,虽然看起来很小,没有什么力量,可是它却拥有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翅膀每分钟拍打速度世界之最。”
 “是的。”
 “你虽然看起来很弱小,可是你有一项厉害的本领。”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本领是什么,擅长什么,但是我相信未来我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让我擅长的能力成为世界第一。”
 “我相信你会的。”
 “你为什么相信我?”
 “信念,对相信的信念。”
 “感谢你教会我对相信的信念。你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蜂鸟点上一支烟,蓝看着蜂鸟打开音乐,播放一首歌曲。
 “也许你觉得女孩子吸毒很奇怪。”蜂鸟说。
 “我在古书上看见,人抽烟是想减缓痛苦,而烟草有极强的上瘾副作用。”
 “是,上瘾了。”
 蜂鸟吐出一口烟雾,蓝说:“如果被警察抓住你吸毒,你会有一段很寂寞的日子。”
 “所以我总是到楼顶,风大,烟雾很快消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蓝思考了片刻,“我没有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想法。”
 “也许从火星来的人是纯粹的吧。”
 “我想,如果能获得诺贝尔奖文学奖应该会很好。”蓝幻想着。
 “似乎你觉得不可能。”
 “那么难的事情,我不确信自己能否可以。”
 “那就不要去想了,虽然是远古就有的奖项,可是依旧那么艰难。”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蓝也问同样的问题。
 “我想成为一个安静的人,也许会前往火星,在那儿安静地存在,安静地创作,和朋友一同前往不同的地方拍下美丽的风景,在美丽的百花丛中快乐地舞蹈,养些动物,买片耕地,公司有盈利保证我较好的生活,几条狗陪伴着我,每天开开心心,就这么度过一辈子。”
 “你不想在地球发展吗?”蓝问。
 蜂鸟大口吸了烟,烟蒂扔在一旁,说:“我从小在地球长大,不富裕,没办法去许多地方玩耍,我见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与其将责任放在亮光大都,和照顾身边人上,不如随心所欲地守护着自然,毕竟,蜂鸟属于自然。”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悲观,你真的不想留在地球吗?”
 “想,只是我的过去,我的能力有限,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挣更多钱,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想留在地球发展,你有更多的想法。”
 “是的,也不全是,我只是没办法面对过去的自己,过去的贫穷和悲哀。”
 “你考上了大学,你的未来会改变的!”
 “我也希望着!”
 《图审者》 第十二章 我想和你唱
 正文
 接机台再度遇见百川,他瘦了许多,与记忆对比,也年轻许多。
 没有拥抱,坐等数小时,小小失落。
 他们乘坐地铁,1公里、2公里、3公里、4公里、5公里……列车不断行驶,没有太多语言,有一点点小幸福。
 俩人来到宾馆,次日各处逛逛,看着百川的快乐,阿图稍觉美滋滋。
 阿图希望百川来到自己居住的地方,2016年一起前往居住,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这次再度回家,百川应知自己的心了。
 “你要去哪里?”这句问题阿图没有说出,他等待着百川的想法。
 你去哪里,我就在你身旁,永远永远。
 你若不相信,我从未负过谁,若你要战斗,我便将血液驱动太阳的凌驾,我的心中会吹响红军的号令,项上头颅不要便罢,我父从过兵,无论他是否安好,我都对得起。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前世今生是怎么样,我只知道,那么多年,你是我哥哥,我的亲人,17岁注定遇见的人。
 没几日两人飞回工作地,回到熟悉的地方,开启新篇章。
 “旗你放在哪儿?”阿图问。
 “快递到了之后,我放在这儿。”百川指着。
 “哦,我在家里的时候诞生个想法,如果身无分文时,旗帜一裹也算是死后有容身之地。”
 百川没有说话。
 百川让阿图投简历,夜晚,阿图将凉席搬到楼顶,铺开,点上香薰,仰望星空。
 “看,那是猎户座,三颗星。”阿图兴奋地指着天空。
 百川越发老成的感觉。
 其实,无论,你爱或者不爱,我就在你身边。
 搬家后,天空的闪电以千万狂龙轰鸣的姿势刮动疾风,阿图没有什么话,他总是如此。
 你若要走,那便去吧。阿图也曾说起,现在只是心中叙说。
 百川要走时,急急忙忙,阿图有些难过:“要我帮你吗?”
 “不要!”
 最终,阿图还是将百川送到车道,阿图跟随着百川:“走了之后,结婚生子,有个好家庭。”
 百川回复了一句:“狗杂种!”
 百川回复了心情,回到家里。
 阿图没有再说什么,沉沉地睡去,任这世界如何改变,他的心在深渊中沉湎。
 4月,百川坐在小凳子上,恶狠狠地说:“你老了之后会很惨!”
 阿图看着百川,波澜不惊,心态平和。
 阿图从6月初睡眠至8月8日,7日醒来时候,他的下半身变成���色,8日醒来,他的手沾满鲜艳的猩红桃花。
 右手的刀迎风而涨,刀尖对准朱雀,青龙噙火。
 “本座有两面,一面神,一面魔,君若我同,有三要,尊教义,抚民心,严法度。”
 阿图的眼睛变做“晓”,说:“君已负我,汝为商周之暴。”
 今朝我三头六臂
 身后的莲花盛开
 回来我取你性命
 再闹东海
 金刚圈和红绸缎
 看我金樱枪在手
 要在这混沌世界
 大开杀戒
 远处传来佛音: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诸佛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尊法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贤圣僧
 ……
 《图审者》 第十三章 给他取个名字
 正文
 风平浪静之后,雨过天晴,大地弥漫着灾难之后的血腥味道,残木满地。
 阿骨睁开眼睛,阿伊的脸庞充斥着坚韧。
 阿骨起身,看向周围。
 阿伊没有语言,阿骨看向阿伊,孩子在沉睡。
 许久,孩子苏醒,哭啼起来。
 阿伊问阿骨:“你是首领之子,给他取个名字吧。”
 “拿雨达!”
 “好!”
 阿伊起身,抓住阿骨的手,紧紧的,向着应该去的方向前进。
 “找到我们的族人!”阿伊说。
 “我是你的首领!”
 “毋庸置疑!”阿伊抱着孩子,抓着首领的手,雨过天晴的背景里,两人的背影是巴西最雄伟的太阳。
 《图审者》 第十四章 拿雨达的弓形虫
 正文
 “你爱她是因为你脑子里面不干净!”皇帝的大臣高高在上坐着。
 被绑着的拿雨达轻蔑一笑。
 “医学上,发现脑子里面如果有弓形虫,会特别喜欢猫,耗子因为喜欢猫,所以被猫吃掉了,那腌臜的女人也会同样把你吃掉,我是一片好心肠,毕竟神是慈悲的,他接纳了所以不干净和干净的人,��很干净才能走向朝廷,又怎么能辜负了神的慈悲?”大臣悲悯地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在这座你们辉煌的城市居住,我只想带着她离开!”拿雨达态度坚决。
 “你玷污了天子的圣堂,必须接受惩罚!”
 拿雨达被人架到邢台,身旁的奇五花大绑,她的头发凌乱,脸上是泪痕。
 “我不后悔相信你,我不后悔成为你的妻子!”奇弱弱地发声。
 达雨拿已经没有太多气力,他看了看无力的奇,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看了看天空。
 行刑时,达雨拿看见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条蛇,蛇头对着蛇尾。
 “长老!”达雨拿说完,低下头,没有了气息。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眼睛,眼睛中迸射着七彩光速,达雨拿的身体发着夺目的光,他的身体变做一条巨大的白龙,呼啸着盘旋在庞贝古城的上空,奇的身体红光夺目,成为一只凤凰,与白龙互相追逐,白龙和凤凰一同高飞。
 庞贝古城上空的巨型眼睛逐渐逼近,成为一颗行星,疯狂地砸向大地。
 《图审者》 第十五章 戏剧,动物园
 正文
 蜂鸟在舞台上,扮演着白雪公主的角色,她等待着白马王子的到来。
 蓝也学会了舞蹈,他在舞台上与戏团的伙伴一起表演。
 随着掌声,落幕。
 “我觉得你编撰的戏太有感觉了。”蜂鸟拉着蓝的手,冲向操场,海边的雨正在滴落。
 蓝还未换下表演的衣服。
 蓝看着蜂鸟,他的胸口不断起伏。
 蓝忍不住将蜂鸟抱在怀中,亲吻着蜂鸟。
 许久,蜂鸟的嘴唇离开,说:“你爱上了我,我将在你的动物园里唱歌。”
 听了蜂鸟的话,蓝又忍不住吻上蜂鸟。
 接着,两人留下眼泪,雨水将脸颊上的泪水冲刷。
 那一晚,蓝很快乐地入眠,蜂鸟摘下一朵花,放在一旁入睡了。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起床,蜂鸟接到蓝的邀请,俩人愉快地拉着手前往挂满灯笼的大街。
 “我喜爱这样的感觉!”蜂鸟说。
 “我也是!”蓝对蜂鸟说。
 “我不想去想分离的那一天。”蜂鸟认真地看着蓝。
 “我从未想过。”
 “但你现在开始想了。”
 “我们不会分手的!”
 “你拿什么来保证?”
 蓝认真地看着蜂鸟:“如果在地球艰难,那么我带你去火星,那儿我们会有非常美丽的未来!我将为你不顾一切,我也将为你而担负一切,我抓住了你的手,除非我们两个人都遇到了不得不分离的理由和力量……”
 蜂鸟用食指挡住蓝的嘴巴:“如果是那样,我不会怨恨你。”
 俩人在饭店吃了些蒸饺,食量都不太大。
 “你没吃什么呢。”蜂鸟说。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吃很多?”
 “我见过很多男生食量大。”
 “你也没吃什么呢。”
 “是不是你见过的女生食量都很大呀?”蜂鸟犀利地问。
 “噗嗤!”蓝一下子笑了。
 “等会我们去看电影。”蓝说。
 “可以啊!”蜂鸟笑眯眯地说。
 在街上,蜂鸟说:“人这一辈子很难遇到爱的人和对的人。”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蓝有些不理解。
 “有一本很旧的书,那个故事也是很遥远的,一个女主角也叫蜂鸟,她被逼着成人礼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于是乘坐飞船离开了,却找到了被人类遗弃的动物园星球。”
 “我不会遗弃你,你是我永远的动物园。”
 “也许你会在火星开一家动物园。”
 “这是一个好想法哦!”
 “你说我们的故事有结局吗?”
 “这可是一个双关语啊!”
 “那你说啊。”
 “抓住我的手。”
 蜂鸟抓住蓝的手,蓝紧紧抓着蜂鸟的手,俩人快速地冲向街道尽头。
 桥边,蓝搂着蜂鸟,亲吻着。
 “你永远是我的蜂鸟。”蓝轻轻地说。
 《图审者》 第十六章 他来到泳池
 正文
 川看着满座的面条,说:“我们两个人,估计吃不完。”
 “肯定是吃不完的!大家一起吃吧。”箫笛说。
 大家一同把面条扫光,对美味赞不绝口。
 一晃,28天悄然度过。
 “已经28天了,我该做采访了。”川对箫笛说。
 “对,一晃就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箫笛站起身。
 箫笛说:“跟着我。”
 川跟着箫笛,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书画和其他物品。
 “你看这些都是我画的。”箫笛指着其中一幅画。
 “咦,这不是我吗?川有些诧异。”
 “你觉得画得好吗?”
 “我不是专业人士,评判不出来。”川盯着自己的画像。
 箫笛走出房间,川紧忙跟随。
 箫笛来到泳池边,走进泳池,漂浮在水面上。
 箫笛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给了我什么,而是在我最需要你的年龄里,你出现了。”
 渐渐地,箫笛身体变成了金属结构,不断进行自我拆解。
 最终只剩下一台擦拭泳池的方形机器人。
 不断地擦拭着泳池的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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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yuanplay-blog · 7 years ago
Text
点绛唇之小谢
转载自:https://tieba.baidu.com/p/693633175
青羽/文
一   毒     明月照在山路上,蜿蜒如一条银色的响尾蛇,风掠过树林,便如同响尾蛇的尾巴抖动,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夜色透明如银。     走在这样明亮的月华里,沈暄像一抹淡灰色的影子,又或者是这个月夜不可缺少的一枚水印,辗转曲折,最后落实在山腰,小小一座庭院,伸手推门,“吱呀”一声,溢出满院银辉,银辉中青衣少女闻声转身,素白的一张面孔,眉目宛然如画。     沈暄微微一怔,尚未开口,少女背后已经转出一个蓝衣男子,身长玉立,气度高华,拱手道:“小谢中的毒,有劳沈先生。”     他并没有如何提高声调,也没有十分威严的语气,但是话出口,就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仿佛那是极自然的一件事,只要他开口,所有的要求都会得到应承。     沈暄的目光下垂,看到男子腰间一方小小的玉佩,玉上隐约可见怒目圆睁的龙,猛地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道:“萧宫主?”     神剑宫宫主萧若微微颔首,沈暄却摇头道:“宫主请回。”     萧若显然有一点吃惊,但是并没有更多的表情,只一掀眉,问:“先生的意思是?”     “神剑宫二十八星宿尚且无能为力的毒,沈某不敢自坏名声。”沈暄退了半步,作一个“送客”的手势。萧若的脸登时沉下来,长袖之中劲风鼓荡,只要一出手,必然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斩于剑下。     忽听得“扑哧”一声笑,就仿佛屋檐下的冰柱子叮当叮当落了满地,化成柔软的春水,蜿蜒而去。沈暄心里一动,想道:能得神剑宫宫主亲自护送的人,却不知是什么身份?一念未了,却听少女柔声道:“先生当真不愿救我吗?”     银色月光里,水光潋滟的眼眸,面色苍白如同透明,她对他笑了一笑,张口,鲜血敷在唇上,艳如夕阳,而人已经软软倒下去。萧若变色,沈暄来不及多想,亦容不得多想,抢步上前,单手一扣脉门,皱眉道:“进屋再说!”     小小银针扣在手里,忽然就重得像一座山,生与死的较量,沈暄额上渗出微细的汗珠,萧若反而镇定,他对着沈暄笑一笑,说:“动手吧。”     寂静的夜,淡银色的风蹑手蹑脚从窗外过去,草木萧萧,那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
二 嗔     沈暄睁眼来,空荡荡的月光空荡荡铺了一室,一室寂然,推门去,门外也只有空荡荡的风,风里藤蔓枝连,缀了许多零落的花,洁白如月光的颜色,就像那少女的衣袂。     那少女必然是在午夜醒转,看到守在床边的人,不是她渴望见到的那一个,于是失望地追出门去——结果必然也是失望的,萧若早在那一日天明的时候离去,只留了小小一方玉佩,玉佩上张牙舞爪的龙。他同沈暄说,你救她,便是我神剑宫的大恩人,日后有用得上我神剑宫的地方,但凡开口,无有不从。     沈暄当时没有接,只问:“既然宫主这般看重,为什么不留下等她醒来?”     萧若的目光明显一怔,像是不能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忽又生出三分张皇,匆匆将九龙佩塞在他手中,匆匆道:“我……该走了。”     他没有回头,于是沈暄叹一口气。     “先生为何叹气?”声音从极高的地方传来,沈暄微仰了头,看见屋顶上的少女,雪白的衫子,雪白的肤色,浓郁化不开的眉目,似笑非笑地看住他。他摸不准她的心思,却忍不住道:“我只是想,以姑娘的本事,便是孔雀胆鹤顶红也未必就奈何得了姑娘,却为何伤在小小万年青上?”     万年青是种古怪的植物,它的叶子起先奇绿,像古井里常年游荡的水藻,又或者痴心女子眼中幽怨,浓得化不开的颜色,浓到极处又渐渐转为艳红,像深秋时候铺天盖地的枫叶,叶红于花,这时候长出的果子,见血封喉,所以万年青还有一个名字,叫开喉剑。     听来惊悚,但是在稍懂医术的江湖人眼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她用它,也许是因为,在古老的传说里,它象征思念。有时候思念也是一种毒,比万年青本身要毒上很多倍。沈暄明明知道不应该说穿,可是到底说出了口:“强制气血逆行,若稍有不慎……姑娘又何苦如此?”     少女闻言,只轻笑一声,忽然站起身来。月光在她的面前铺出狭长的道,风吹得满头青丝欲乱,衣袂纷飞,她张开双臂颤巍巍走几步,忽然一个踉跄,沈暄失色惊呼,少女却一拧腰,旋身落在他身畔,笑吟吟问:“那么,先生又何必替我隐瞒?”     她目光灼灼,他面红耳赤,秋夜里纺织娘的琴丝,声声断断。     少女却又低了眉,漫不经心地踢飞脚边石子,漫不经心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暄点点头,又摇头:“萧宫主说姑娘姓谢。”     “他叫我小谢,”少女听到“萧宫主”三个字,遥遥望一眼南边,道:“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但或者,先生听过另外一个名字,我叫谢明裳。”
三 痴     她说她叫谢明裳。     就仿佛一道闪电击中,满院的月华忽然褪去了光辉,剑气激荡,开出一朵一朵锐利明亮的剑花,满山满谷都被这个名字照亮。     原来她就是谢明裳,沈暄低声对自己说。这个名字让他忽然记起她的来处。     最初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萧若刚刚接手神剑宫,不服者众,挑衅者亦众,而他一一都接了下来,三年之中,大大小小战役过百,而最传奇的一战却是在西湖边上应付的慕容七剑,多少年后人们仍然津津乐道,说起那一战的凶险与最后的峰回路转。     据说当时萧若身负重伤,几无再战之能,连百晓生都已经做出判决,这一战没有悬念。这时候有红衣女子抱剑而来,朗声道:“宫主输的不是剑术,只是剑!”     众人皆侧目,而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慕容七剑虎视眈眈中,一步一步走到剑阵中去,慕容七剑绝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只是当此之时,被她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一瞧,忽然就生出江湖人的豪气,竟袖手任她从眼皮子下过去,将怀中宝剑交到萧若手中,说:“宫主必胜。”     四个字,掷地如金石。     众人轰笑,萧若在轰笑声中仗剑而起。     百晓生将这一战列入百年江湖最不可思议十大对决,评论说,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又戏谑:英雄配宝剑,红粉赠佳人。而那把为萧若立下汗马功劳的宝剑在当年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七,那是谢明裳铸的第一把剑,剑名莫问。     之后每年谢明裳只铸一把剑,每一把剑都名动江湖,三年之后,再无人能与之争锋,但是除了萧若,再没有别人能得到她的剑。     时人都以为是一段佳话,但是半月前传来的消息,神剑宫宫主将迎娶无双城大小姐宁漪之。     宁漪之,这个名字的背后应该是一个温柔和美丽的女子。可是沈暄只见过屋顶上那个寥落的背影,寥落如同每个人的岁月,他听见胸腔里的叹息,撞击,如同深谷回音。     她是故意的吧。     故意用万年青伤到自己,故意强制性气血逆行,为了牵引萧若的目光,阻止他的婚事,但他还是走了,等不及她醒来。     她于是站到高高的屋顶上,那里可以看得远些,再远一些,或者能看到那个决绝而去的背影……有时候只多一眼,也是好的。     只是连这一眼,他都吝啬地不肯留给她。     沈暄张张嘴,想要劝慰,但是少女凛冽的眉目,将所有哀戚藏得那样深,深到他以为他看到的只是一汪湖水,于是所有的声音,才出口就被风吞没,他眼睁睁看着她转了身,缓缓没入月光中,他在恍惚中觉得,她是他梦里的一部分,梦里弥漫如湖水的月光,月光里悄然浮动的暗香。     而暗香也渐渐散去。
四 劫     小谢的伤原本就算不得严重,何况沈暄妙手神医,过得三五七日也就无恙。才见好了就整日在院子里淘气,欺负满园的花花草草,沈暄采药回来,见娉婷的影站在回廊下,掐着鹦鹉的脖子教它说话:“沈神医、沈神医……”     绿毛鹦鹉无可奈何地翻着白眼。     也帮着分拣药材。赭色木灵芝,有清晰圆滑的纹路,黄色的五味子蔟生,长着淡红色小花,榛蘑的味道最鲜美,每次才一拿回来就被小谢抢去做汤,也许是一名铸剑师的职业习惯,小谢对火候的把握显然一点都不比他差。     只是夜里的时候,仍然习惯性地到屋顶上去,她说那里离月亮比较近,让她错觉,只要再近一点,就能在月亮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个人仰头遥望的影子,单薄如一片纸。     随口说起神剑宫里的一些事,她说她师从欧大先生,原本就与神剑宫交好,所以她和萧若,从小就认识了,所有类似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词,有多少都可以往他们身上堆,只不过那样绵长的岁月堆积起来,也不过是这样一个结局。她笑着说她锻造的第一把剑出炉,把萧若的脸熏得漆黑如墨。     “我听说,那把剑叫莫问——莫问什么?”沈暄低头,看见小谢晃荡荡的两条长腿,小巧精致的绣鞋,倒不像一般江湖人的粗疏。     小谢笑嘻嘻地说:“英雄莫问出处嘛。”     只是这样吗?她总让他意外。沈暄也学她抬了头看月亮里的影子,但又想,他陪在她身边,再加上她总惦着的那个人,对影成三,应该是不寂寞的吧,谁说碧海青天,嫦娥就一定后悔呢?     因为心疼小谢大病初愈,在檐下安了木梯子,便于攀爬。小谢初见一怔,再见又是一怔:那个眉目清秀如好女的神医真是难得的心细呢。         次日,晨雾才刚刚开始弥漫,沈暄背了药篓上山去,忽然脑后衣袂生风,有人匆匆前来:“我跟你去,好不好?”     沈暄惊讶地看着小谢,她换了红色劲装,也许是用蔷薇花花汁染就的颜色,明眸如画,看起来神采奕奕,让他在恍惚中觉得,三年前抱剑而去的女子,便是这般形容。于是微微一笑,道:“好。”     他从来不指望小谢会留在这里,就如同他从来都不相信她会忘掉萧若,但是这时候她在他身边,他能听见她的呼吸与心跳,看见她笑时明艳的容颜,欢喜就像涨满风的帆。原来所有天长地久的痴念,比不得这一刻的朝朝暮暮。     他笑自己荒唐,但是荒唐一点真心,连自己都觉得酸楚,就这样吧,他对自己说,就这样吧,有一日,快活一日。     这时候他回头去,小谢正举了一株艳红色虞美人洋洋得意,忙伸手夺下:“小心有毒!”     小谢歪头看着他,静静地说:“我知道。”     她说她知道。     她难得这样静的时候,炎炎的日就挂在山头,不知道什么缘故,沈暄觉得身上寒暑交加,凉一阵热一阵,不知是什么滋味。
五 离     日日同行上山,踏着暮色归来,半个月亮的影子,一路开了大朵大朵的花。小谢不提下山之事,沈暄乐得佯作不知,自欺欺人地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她在他的身边,彻底忘记江湖上曾经有过的传说。     但是在那一年秋末的时候,有翅膀洁白的鸽子从蓝天里一头栽落,沈暄忽然明白,原来所有波澜不兴的日子都是有尽头的。     沈暄推门而入的时候小谢正守在火炉边,幽蓝幽蓝的火舌舔得面上通红,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只喜孜孜地说:“沈神医,这次我们采到不少值钱的东西呢,发了。”     她一直唤他沈神医,仿佛“神医”就是他的名字,拐着弯问她缘故,她遥遥望一眼天空,眼冒精光地喊道:“看!有只鸟飞过去了呢。”     黑色的鸟飞过青白色的天空,没有痕迹,他走过她身边的岁月,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影子。     沈暄将信笺递过去,他不认识上面的字迹,但是她一定认识,萧若在信的结尾印了翱翔九天的龙,他请求他下山,救治他的未婚妻,那个女子有十分好听的一个名字,叫宁漪之,沈暄想起有一次小谢随口提起她,随口说:“她长得挺漂亮的。”     ——也许她长得极美,可是在有的人心里,你才是最美的呢。     这句话在沈暄的心口舌尖盘旋了不知道几百个回合,最终碎碎地沉下去,和所有被风吞没的心思一样,没有出口。     小谢只扫了一眼信笺,随即丢进火膛里:“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俨然不耐烦的神气,那些字,那些人,仿佛都和她毫不相干。     沈暄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不与我同去么?”     “同去?”小谢睁大眼,仿佛到这一刻才明白过来,忽然伸手进火里,但终究已经迟了,信笺上遒劲的字被火烧成灰,灰成烬,火势熊熊,投进去过什么东西都如幻影。沈暄拿了烧伤药过来,她还怔怔站在那里,也许方才投进去的,根本就不止一纸信笺,是她这许多年来明的暗的情愫。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谁又放得下呢?沈暄替她上药,柔声道:“你想去么?”     “我……我不去。”小谢垂了眼帘,这时候她的面容像是藏在阴影里,有一种深的宁谧,就仿佛初见时候的月色,桂花在这样的月色里,簌簌落了一地的香。沈暄深吸了一口气:“不去也好。”     只要是她做的决定,无论什么,都是好的。     只要是萧若做的决定,在她的眼里,也总是好的吧。总免不了这样想,酸酸涩涩地,自己也觉得好笑,又想,至少有一刻,当她接到信笺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想起萧若……有那样一刻,他欣喜若狂。         从九华山到南疆的神剑宫,即便是有神剑宫快马接力,也花去整整三天的功夫,到得神剑宫,萧若二话不说,就带他去看宁漪之。     那是沈暄第一次看到宁漪之,不由心中叹道,她才是最适合穿白色的女子啊,那样纤尘不染的高华与皎洁,又如何是那个整日里守在火边上烟熏火燎的草莽女子可以比得上?但是这样的念头,竟更让他思念九华山上红妆飒爽的少女。     萧若���他耳边急急地道:“求先生救她。”     他请他救小谢,用的是“有劳”,请他救宁漪之,用的是一个“求”字,高下亲疏这样分明,分明到沈暄心里一凛。
六 怨     宁漪之脉象浮而不乱,虽然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到底不能小觑。沈暄当即取了银针下手,一路探下,用针到虎口处,想起一种药,回头要取,一只手已经到眼下,手心里静卧一支大红色的花,花生四瓣,薄如绫,洁如绸,状若振翅欲飞的蝶,他一眼就认出来,正是虞美��。     虞美人,微毒,据说应用得当能让人忘掉一些东西。     她到底还是来了。     沈暄缓缓抬头来,站在他面前卫士装束的女子,不是小谢却是谁?只是这样充满怨恨的小谢,是他从未见过,他忍不住退了一步,她进一步,随手就点了床上女子睡穴,宁漪之沉沉睡去,而呼吸越见微弱了。     沈暄飞快地回身落了一针,又挡在床前,阻住小谢的进一步动作,厉声喝道:“小谢!”     她像是到这一刻才看到他,她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明亮起来,灼灼与他对峙:“先生,你当真要救她么?”     她重又唤他先生,就仿佛他们的关系又回到最初的陌生。     沈暄正色道:“小谢,我是一名大夫。”     小谢“咯咯”笑了两声,那声音里说不尽的讥诮与讽刺:“先生,你知道她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小谢……”沈暄别过脸去,不敢看她的眼眸,从她现身神剑宫开始,她就已经回到她的过去——他与她在九华山上竭尽全力想要摆脱的过去,也许是一种宿命,无能为力的又何止是他?     却听小谢冷笑一声,就仿佛有风穿过他的胸腔,他对自己说:我知道的。     他并不是不知道,小谢对于药材的运用只怕是不在他之下,是她下的毒,她不甘心宁漪之能与她爱的人双宿双飞,但又不敢让她死——她死了,他一定是伤心的吧,于是吊着,不上不下的一口气。     “不,你不知道。”小谢摇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有分外凄楚的神情:“沈大哥,我没有法子……我宁肯在自己身上下同样的毒,让我自己与她承受同样的苦楚……是我对不住她,可是我没有法子……沈大哥,你永不会知道,我多么羡慕她,如果可以,我情愿自己就是她,不惜一切代价。”     “你要杀她吗?”     小谢看着手心里艳如鲜血的虞美人不说话,沈暄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要让她忘掉萧宫主?”     小谢点点头,又摇头,她上前几步,走到床前,俯视宁漪之沉睡的面容:“她有什么好,她有什么比我好,为什么萧大哥爱她不爱我?”     “你想取代她吗?”沈暄默默地注视她面上痴狂的表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样静的深夜里,仿佛惊雷,他听见有人在更遥远的地方说,不,我知道。     因为他也被这样热烈的感情灼伤。     “是,我想取代她,我想留在萧大哥身边,我想!”小谢大声应道,话音落,泪已经流了满面: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是一种奢望,但还是大声说了出来,她要抗争的也许是她失败的爱情,又或者只是她的不甘心,她敢说出来,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会无限地纵容她,听她这样说,容她这样做。     只有他。然而这样明确的认知让她越发难过——如果她爱的是他,那该是怎样欢喜的情形?     这时候她听见沈暄缓缓道:“可是小谢,他不爱你,即便你取代她在他身边,他爱的也不是你啊。”     “我愿意的。”小谢咬牙,像发誓一样重复:“我愿意的。”     “那么……好。”沈暄一字一句地说:“我帮你。”
七 贪     据说在百年前江湖上曾经有一个叫天壤王郎的人,诗画双绝,功夫也不错,最出名的应该是他的医术,而他的医术中最了不得的本事叫换脸,他可以根据你的需求给你换上任何一张面孔。     据说天壤王郎一生只收一个弟子,就是魔手冥羽。     “而冥羽,就是我的师姐,我一身技艺,都由她代师传授。”沈暄漠然道:“我生平从来不以此技示人,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我愿意试一试。”     “你是说……”小谢颤抖着摸到自己面上:“将这张脸……换成宁漪之?”     “是,如果你执意想要留在萧宫主的身边。小谢,你要想明白,你有无数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他一向都很看重你,将你视若亲妹子……”     “我不是他妹子!”小谢一口打断,倔强的神情再一次浮上她的眉宇:她不要他视她为妹子,她爱着他,而爱一个人,总是贪心的。     “但是如果你真的换了容颜,如有一日,萧宫主忽然想念小谢,问你的下落,你该如何答他?”     小谢垂头道:“你错了,他不会记得我的……他不会记得我的……”这只是一个事实,事实的背后是萧若与宁漪之携手以老的美满。她心里越发难过起来,就如同自己的心被搁在火上煎熬,一刻一刻都不得安宁。     于是狠心道:“先生,你帮我吧。”     沈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这双手救过多少人,也杀过一些人,而现在,他要用这双手改变一个人的面容,改变他爱的那个人的面容,为她可以厮守在另一个人的身边。     多荒谬的一件事,他抿一抿唇,想笑,但是终究只徒具一个笑的轮廓。         冰凉的刀握在手里,刀影落在她沉睡的面容上,那样飞扬的一张面孔,那样安静的一张面孔,这样的眉,这样的眼,这样的唇,她笑时的模样,她蹙眉时候的怅惘,时时刻刻,他可以用极流利的线条勾勒出这样一张脸,然而他不得不亲手毁了它。     沈暄的手抖了一下,深深俯身去,吻在她的眉心。         那是他与她最后的时光,她面上蒙了轻纱,不能视物,只能听他说,下了雨,伸手到窗外,指尖就有微微的凉意,他替她披上蓑衣,带她去园中“看”新开的海棠,柔软的花瓣,她仿佛能触摸到流逝的时光。     她不安地问沈暄:“真的会……变一张脸吗?”     微笑的年轻男子忽然沉了面孔,有雨的天空阴郁的颜色让他想起他们最后的结局,而少女仍然在眼巴巴地等他回答,他只是辛酸地想,也许最初……最初的最初,他们就不该相见,她不该问她:“先生你当真不愿救我吗?”     他救了她,救不了他自己。     只不过几个月,竟恍然生出隔世之感,沈暄叹一口气,将小谢带到梳妆台前。     面纱慢慢揭开来,镜子宜嗔宜笑的一张面孔,穿上洁白如新雪的衣裳,便如仙子出尘。小谢的手慢慢慢慢地摸到自己脸上,摸到自己的眉,自己的眼,自己的唇……那是她所不熟悉的一张面孔,但是以后,它属于她了。     以后……这世上也许再没有小谢这个人。
尾声:     “你要走了吗?”     “是啊。”沈暄微笑着说:“宁姑娘,我要走啦,我走之前,可以再喊一次你的名字么?”     小谢点点头。     于是他轻轻抚过她的眉,低声道:“小谢,我走了,你要自己保重。”他说得这样轻,也许这样伤感的话,不但不想让别人听到,连他自己,也不忍听到。     但他终于转了身,在早春时候明媚的阳光里渐行渐远,渐渐就看不见了。     小谢却忽然醒过来,他要走了,也许一生一世都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心里忽然难过起来,难过到她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追了上去,以小谢的方式,大声问他:“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沈暄背对着她应道:“你问吧。”宛若叹息。     “既然你的换容之术这样了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用在自己身上?”     ——他与她之间曾经有过无数的可能,她甚至在某一个瞬间因为他而忘记她一直深爱的男子,只要他肯骗她,只要她愿意,他与她之间,并不是全无可能。     但是他终于没有这样做。     沈暄说:“我留了东西在你的梳妆台上,宁姑娘,你回去吧。”         小谢在风里打开沈暄留下的锦囊,温和清秀的字迹一如那个温和清秀的男子,他说:即是我有一千张面孔,如果你不爱我,便都只枉然。     枉然。     她轻轻念出这两个字,如同念出她与他的宿命,若有还无的一段纠缠,如果她转身,又或者他回头……只是他们都没有这样的运气,她义无返顾如扑火的飞蛾,他是飞蛾背后绵长的目光,于是所有所有,付出与伤情,都只枉然。     然而她终是得偿所愿,代价是失去记忆的宁漪之,失去面孔的谢明裳,以及远走天涯的沈暄。     小谢抱着大红的嫁衣,缓缓贴近面颊,一点深色在静夜的风里慢慢泅化,而明日,就是她的大喜之日了,以别人的身份,嫁给她最爱的男子,但是这样的欢喜,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场枉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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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Boat
河的下游能看见一只小小的帆船,那是我梦寐以求,并且为之放弃了自由与权力的存在。我盲目地相信我应当是世界上最想要成为其控制者的人,我与世人并无不同,但情欲过早地被命运的荆棘缠绕致死,久而久之追求极致孤独中的愉悦便成为唯一排解冗长生命之残屑的方法,我在一点点吸食自己的精力,一天一天认真地死去。 河那头的小帆船从未有过一丝变化。当我正值朝露晨曦,就连河岸的蕈菌也为我发色的阳光而剥去冬日铁锈般沉重的灰衣。那片河岸先是存在于北艾尔郡,随后增添了一个不甚重要的我,它从苏格兰绿草茵茵的低地一直穿过狭窄的海,绵延到都柏林的南方小镇上去。用十六年时间游到海路的另一头,只不过得到一个远远看着那只白色小帆船的机会,看着它被精灵偷走,看着它在夜幕的默谧中泛着自北而来的维京的星光。 但我从未了解那只帆船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当我静下心来回想起童年起的随便哪个时期,帆船就像一条模模糊糊的烟丝,背后跳跃过无数被伦敦的浓雾遮盖的火车和汽船,我只是下意识地认为那是白色,只要他问起我任何关于那条帆船的故事,用不可靠的印象搪塞是最轻松不过的事。他想从任何由利物浦沿着北大西洋暖流逆航的汽船中寻找泰坦尼克的影子,但真正身处其中的我只是深切地享受着新大陆男人的活力与单纯。 ——我们躺在印第安人的骨肉上,舔着黑人的血,然后我们有资格谈自由,谈爱情,谈人的放纵与天性的纯洁。 但我不能随意地谈论帆船,那从童年水彩画的幻想中一直追到最深处的梦靥里的夏娃的禁果,蛇的引诱,一旦被新大陆的激情点燃,便像随处播撒的蒲公英一般生生不息。越是忌讳地禁锢自我,他就越发地想要冲破被人为建造起来的重重铁壁,他的心里没有那只白色的小小的帆船,填充空洞的欲望便越发强烈。 一旦冲突升级为不可制止的争吵,即使是悬崖边的芦苇,也成为渴求的延续生命的圣物。道歉和谈心无济于事,鱼水之欢成为最粗暴的止武之戈。或许我潜意识里早也预料到和平地离开是无望的奢求,与其抗拒,不如淡看追求之路上满眼风景,细数飞翔之翼来来回回。 他想扑进一朵醉入夜雨的湿漉漉的花朵里,然而花蕊分泌不了更多的花蜜,蝴蝶的轻柔只能带走露水情缘残留的一点关于风流的记忆。 那么就让那湛蓝的双眼化为狂暴的灰蓝的海,让暖金的发丝暴晒翱翔于天空的白头海鹰,或者用澎湃流动的热情的激流拍打着自我蜕变为毒蜂前进,向前狠狠地冲刺,那花蜜必定会为他流下。 而我乘着梦中的白帆船向不可知的恐惧本源进发,跌宕起伏不为常人所道,迎面而来的海水将我的胸口堪堪淹没,几滴清凉的咸液溅落唇角。 哭泣其肉体苦痛,谓叹其震颤灵奇,迷醉其悦耳呻吟,哀鸣其势态凶猛。 手心生火,镣铐将其熄灭;双唇潋滟,烙铁则毁灭涌泉;花蕾绽放,兽牙撕扯殆尽;玉山含光,阴影掠过,唯有战败后的红痕在招摇着屈服。 如果挣脱不了这弥天大浪,不若看他健美的身躯被汗水覆盖。 若背弃使我无动于衷,那么他将化身为波塞冬,化身为尼普顿,化身为艾吉尔,追杀至北海之尽头,而不求阿芙洛迪忒收回这一意料之外的折磨。 前方并非前进之路,有帆船的海里没有方向转移,时光流逝,只有他的心跳一点点从渐趋平静的海的回声中剥离出来。从心口,从背后,从锁骨,从四面八方如蛇毒蔓延开来,谎言如同仙酿麻醉着感官,凯尔特人的歌谣被烛火点亮,在没有结束的寒冷中汲取坚硬的书壳后波动的温暖。 脑中如有地心引力,身体日转八千里。 但航行将我置之死地,必有如万物归春之重生。 想要继续谎言,不忠的喉咙已经嘶哑无声,就用黑暗的瞳孔幽幽对准身前的人。 他仍然不得要领,用风暴企图令我屈服,却独他在天边逍遥,我径自乘着小船在线团上行走。 但他必然已经看见那艘小船,并更加珍惜架起小船想要打开希望之门的我,带着厚茧的年轻双手捧起我的脑袋带向他的,用唾液交换一丝丝带着恐惧的安慰。 这是我唯一逃离的机会,我握着双桨狂奔,海浪推冗着我映在他蓝色的虹膜中,于是短暂的安宁也化作句号。 海水漫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毛孔留下泪水,一双温暖的海波把我轻轻托起,又悄悄放回。 于是我继续坐在小船上等待着下一波潮汐的侵袭,心中繁念骤减,却不知将精力用于何处。唯有他的威压依然存在,于是我抛弃了船桨与湿衣,抬头望着他发呆。 他变老了,变成熟了,心里的孩子经过一场未完成的姻约而一夜成人,可他成长的速度远快于我,甚至让我以为现在我看见的浑身发抖的他不过是几十年后的我的影子,作为老人,他应看见的比我更多,现在缰绳落在了他的手中,使我无法适从。 他会比我更早地得到那条白色的帆船吗?即使肆意地剥夺掉童年的我的最后一点坚持,那不算太糟。他实在是被爱情煎熬得油枯灯尽,即使丧失了最后的理性,在我内心阴暗的角落里都可以得到温情的原谅。或许我才是导致我们双双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但直至今日,我依旧不认为封闭是一种错误。 但是我想再见初遇时他无忧无虑的笑容。 那么我真是一个卑鄙的人,两具身体都可尽揽眼中,我却低头把热贴在他的腹肌,从古龙水若有若无地刺激中感受到秋叶腐烂在泥土中的气息。 一阵朦胧的低笑后,间歇停止,激昂的乐章再次奏起。这一次我也所幸放松了身体,看着他舌头在胸口在大腿间绘画帆船的行路图,心中惊悚顿生,却被他痞笑着压制。心脏加速用力了十倍,激烈的蹦跳让我的上身不得不一直向上引体。 原来我是愚蠢,那早就被神灵勘破的苍白的隐秘变成了泪水抹去航路的阴霾。我从未给他讲过关于英国和爱尔兰那些逝去的故事背后厚重的历史,但自以为是地相信自己是预言未来的黑猫,从来不给他任何畅想新世界蓝图的机会。我见他纯真得未经世事,天性洁净而不明事理,料想他见我阅遍浮华,但骨髓里的精神却从不会因此而改变,我的眼睛是蒙上了灰尘的眼睛。 所以从唇瓣里感受到的不是鲜血一点点流失,而有玫瑰盛开于沃土;手指小人好奇停留在胸前的丘陵上不是恶意,而是性的本能在发热反应;所以山洞里没有吃人的恶魔,而是卡梅洛斯的传说中最后一片温暖的净土。我并没有资格使身体成为武器,看它日渐被病毒荼害,最终化解在泥土里。 “得听我说,亲爱的,抓住一条小船对于英雄来说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世界上的情人最恨不得做的事情便是水乳交融,合二为一。当你在暴风雨中看见神祇为你呼风唤雨,看他来了又去,始终不肯抛弃这块处女地时,那是他在用完整的心为你保驾护航。” 自然,绝对不会忘记。 那条属于Alfred F Jones的小船,曾经从出生起困扰我直到二十三岁的白帆船,那是注定把我带向我无畏的英雄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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