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兔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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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lusterm55 · 7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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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童心,才不会成为无聊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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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zosan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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БайСу/СуБай
Да, в остальные пейринги они все еще не поместились(
Самый милый клип) БЧФ хулицзин. (И плейлист с байсу разными, часть даже с хэ)
Я считаю что у этого автора лучше всего получилось показать хаос в голове бчф.
Драма плен, дабкон. Первые два клипа составляют один сюжет be. Надо сказать, пока я не глянула в описание я думала это чисто каноничный клип
Тот же автор, тоже драма, плен, + пытки и насильственный брак. И очень dub-he
Ау с неупокоенными мертвецами и кроссовером с Гробницей. У автора больше и разные пейринги иногда без пейрингов
HE, перерождение, но как сделано мне неоч
Музыка мне нравится, а вот увлечение автора с символическими наложениями полупрозрачных кадров нет. Бубубу!
Канонично все) С упором на ревность к Лэй Чунь
Каноничный лавхейт. Забавно что на ту же песню, что и предыдущий, этот мне нравится чуть больше
Кто сказал мяу... Он смешной, особенно последние кадр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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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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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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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d-my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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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2月的兔子先生
🐰🕒🎩
画中的我这次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故事里最开始的兔子先生。 以布玩偶的缝线和纽扣为装饰,背景画的是兔子洞,背景的纹理使用的笔刷材质好像是跟瓦楞纸差不多的笔刷画的,人物的旁边围绕这故事中的许多人物与物件。
12.8.2024 Vampire.D
以下是服装的设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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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lusterm55 · 5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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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Chinese new year !今天是除夕夜,芋泥味的小蛋糕出门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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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zheng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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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证作假多少钱【做证+微:786785602】
行驶证作假多少钱【做证+微:786785602,QQ:786785602】行驶证作假多少钱, 本网一直至力于提供,哪里可以办行驶证作假多少钱,做一个行驶证作假多少钱多少钱,做一个假行驶证作假多少钱,伪造行驶证作假多少钱,仿造行驶证作假多少钱,制作行驶证作假多少钱,��买行驶证作假多少钱,那里可以制作行驶证作假多少钱,买一个行驶证作假多少钱。做假 伪造 仿造 购买 样本 图片 文凭制作等定制服务,我们的设备一直追求与世界先进水平保持同步,力求用完美的品质给顾客回报,你的认可是我们最大的动力跟追求。欢迎来样定制,1-2天即可办好。 致亲爱的你: 嗨,朋友,冬至快乐~ 从疫情在家苦闷第一次接触Soul,到至今已有一千多天,中间断断续续也挥手告别过两次。一次是因为实习摸鱼,这一次是因为上班摸鱼,又偶尔回来看看。 我是一个求稳不乐意跳出舒适圈的人,所以我的圈子基本都是固定的巴掌那般大。像我这样稳健的性格,也应该不会���什么大起大落丰富的人生经历。所以我想认识你,我的朋友,听听你的故事,看看你的精彩时刻,或者只是单纯窥视一下你的瞬间,感受不一样的人生故事。这是我留在Soul的第一大理由。 我是一个幸运的人。我在Soul上遇到的大家,大部分都是充满善意的。我也在刚开始玩Soul时候遇到了馒头山吴师傅,我们至今都还保持着联系,是双方树洞的角色。虽然没见过面,我也不知道吴师傅长啥样。可能未来会见面,可能永远都不会见面,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吴师傅的存在,让我对Soul有着好的印象。这是我留在Soul的第二个理由。 绿泡泡上面有家人,同事等等,不方便说一些话或发一些东西。所以Soul可以被当成朋友圈一样,或者是个备忘录。但作为e人,又会很想得到情绪价值。想分享的东西可以被看到,又不怕被看到。这是我留在Soul的第三个理由。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00年的兔子,摩羯座,ESTJ-t型人格,广州某重点本科生,现在广州工作。身高158+,体重100+。穿衣风格上基本都是裙子,优雅知性是毕生追求。旅游拍照美食电影历史小说吃瓜都是我兴趣爱好:雪山是我最向往的地方;拍照喜欢拍风景;皮皮虾是最爱,喜欢自己做饭;电影爱一个人看;张宏杰是最喜欢的历史学家;红楼梦是最喜欢的小说;不是低俗的瓜我都爱! 如果我已读不回的话,不是你不好,是我没发现到让我感兴趣的点,或者刚好没空心情不好需要独处。但如果我真觉得有共同话题,可能秒回不了但事事有回应是我为数不多可以吹捧滴~ 如果有幸能灵魂互相碰撞,请不要轻易说出加绿泡泡的话。因为能遇到有共同话题想法差不多的你真的很难得,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一定要发生什么故事。 而对于在这里找对象的事,虽然不能一棒子打死但戒心我还是很重的哈哈。不网恋不异地恋是原则。不轻浮,懂分寸;知细节,有见识;主动型的爹系男友是理想型。我可太拧巴了,也很是幕强呀! 最后,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大��都是来放松的,就不要聊那么累啦~今天先说这么多,往日有想说的,或者你有想了解的再补充吧! 祝平安喜乐! 你的朋友,城北 #自我介绍 #交友 #这就是我留在soul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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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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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丝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像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砰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味榨取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如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过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她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尖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爱。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得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人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一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下水道中没有毛的黑老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幼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实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苜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你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只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那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灭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几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开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肉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我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济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掉,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去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变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躺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淡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的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夜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都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人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着,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烬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须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没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近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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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sealom · 1 year ago
Text
我把跟AI跑的HP改成小说了2
 砖块抖动,向后翻转,移动,在奥里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变成宽阔的拱道,拱道后面是早晨薄纱似的朦胧光芒下的繁华街道,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街道,挤满了商铺和穿长袍,戴尖帽的人。
  穿着麻瓜衣服的奥里不由得感觉自己是个异类,他决定不在乎这种感觉。
  英国八月底晴朗的日头越过屋顶尖,将阳光撒向这条魔法商业街。
  商店门口随处可见巫师家长与孩子,家长正帮忙对小巫师购买新学期所需用品。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外排起长龙, 老板忙得不可开交。
  隔壁皮箱行旁,一对年轻巫师妈妈牵着五六岁黑发女娃逛来逛去。小女孩见到穿着绅士礼服跳舞的兔子玩偶,高兴得直叫唤。走近药剂店,玻璃窗后玻璃瓶间隙能见店员忙着调配药水,成堆的木盒药水套装摆在门外的木桌上。再往西数来第三家饮料店门口,更人声鼎沸。
  转角处的文具店,店内学生挑选着種類各異的墨水和羽毛筆。
  再往前行一段,便是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陈设着最新型号的飞天掃帚和各色球队服装,吸引着不少少年巫师驻足欣赏。店家小贴士提醒,新学期球队招募将于下周正式展开。
  行到街心,午后太阳高高挂在天际,将街面烤得暖洋洋的。
  “我本来打算先给你买套长袍。”詹姆斯看着排长龙的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叹气。
  “我有长袍。”
  奥里告诉他有好心的女巫捐赠了他新的长袍。詹姆斯扬起眉毛。“我怀疑它的尺寸……没关系,回头你穿上袍子给我看一下,我会所有修补衣服的魔咒。”
  他们决定先去皮箱行。据说那里有最基本且实用的学生用品——魔法行李箱。
  进门后,他们马上被琳琅满目的背包和行李箱吸引了。最显眼的当属一排热销的棕皮行李箱——新推出的基础型号附带微缩功能,方便收纳和携带书本等日常用品。而墙边则陈列着不同等级和功能的魔法家居箱,从经济实惠到豪华多功能应有尽有。昂贵的行李箱里似乎有一栋别墅和一个四季分明的庄园,中端产品则提供三室一厅,稍微便宜点的也有一间地下室。
  这种行李箱价格都在数百金加隆以上。奥里看清价格标签后毫不犹豫收回视线。他找到贴着“学生行李箱”标签牌的货架。这里的行李箱便宜很多。
  这时,一名店员热情地带领两人参观。“两位要来买给学生用的行李箱是吗?”这个店员似乎很有识人之明。他不动声色地把奥里引到最廉价的货架旁边。
  “这款套裝箱含有自动分类和防潮功能,每学期都会很受欢迎。”奥利一下子被它的价格所吸引了。1加隆。
  “看着像是仓库里剩下的旧款打折处理。”詹姆斯皮笑肉不笑。奥里扯一下他的衣袖。
  “我的钱不多。”奥里举起五根手指。“50个加隆,我要买所有东西。”
  “别担心,别担心。”詹姆斯拍了拍店员的肩膀。“我们去那边聊聊。”
  奥里看着他带着店员走去角落,詹姆斯个子很高,刚好挡住了店员的脸,过一会儿,店员和詹姆斯回来了,两个人都满脸微笑。
  “小孩子开学是应该买个好皮箱,以后好些年你一直要用。”店员手里拿着一款青黄色皮箱递给奥里。奥里刚一碰到皮箱,马上感觉到它的质量不同寻常。这只皮箱大小适中,外观光滑细腻如同蛇皮,美不胜收。四角和把手处镶嵌着精致金属花纹,在光照下流光溢彩。
  箱体两侧各有一个小薄扁的金属魔法椭圆形按钮。“你回去可以尝试它的功能。自动整理,自动收缩,什么都有。”店员介绍得很含糊。奥里忍不住有点不安。
  “多少钱?”
  “1个金加隆。”
  奥里疑惑地看向旁边货架,很明显货架上标价十个金加隆的行李箱都远没有这个行李箱漂亮。他看向詹姆斯,詹姆斯好像很高兴地说:“你付钱吧,别担心,我就是让老板帮忙打个折,我工作的一点福利。”
  是这样吗?
  虽然心里有隐约的异样感,奥里还是决定相信他。走出店门之后,他抚摸着崭新的行李箱,已经把怪异感抛到脑后。
  丽痕书店四面墙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各种课本和参考书,咒语的魔法力量已经深深刻入纸张。
  新生挤满了书店,正挑选着属于自己年级的课本捆绑包,飞快加入个子最矮的一年级新生行列实在方便。奥利一眼就看见在陈列架上的“第一年必备课本” 捆绑包。
  捆绑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书脊:《标准咒语,初级》,《魔法史》,《魔法理论》,《初学变形指南》,《千种神奇草药》,《魔法药剂与药水》,《怪兽及其产地》,《黑暗力量:自卫指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食点心,笔记本和羽毛笔作为赠品。
  奥里捡起捆绑包的时候,詹姆斯在参考书区逡巡,奥里看见他时不时拿出一两本感兴趣的书来细细翻阅,灰蓝的眼眸里似乎隐约流露出几分不屑。奥里怀疑他看错了,又觉得他毕竟不了解詹姆斯,他不懂詹姆斯究竟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奥利找老板付了钱,8个加隆。现在他剩下41个加隆了。他打开新皮箱,嗅到一阵新鲜皮甲的香气。皮箱看起来很浅,当他把教科书捆绑包放进去,所有书本都缩小成原本十分之一的大小。他轻松扣上皮箱,提起皮箱的时候,只觉得像是提起了空箱子。正好詹姆斯迎面走来,两手空空。
  “你刚才在看什么?”奥里忍不住好奇问。
  “偶尔想看一下某些研究领域的进展。奥里,你对长生不老感兴趣吗?”
  奥里茫然看着他。“魔法能做到吗?”
  “有些巫师的确成功用各种手段延长了寿命,虽然老朽不堪,始终是个凡人,活了几百岁也没长进。”
  这番话实在刻薄了,尤其不应当出自这个和善愉快的年轻人之口。奥里不由得奇怪地看着詹姆斯。
  “我尊重事实,奥里,我们必须尊重事实才能突破我们自身的缺陷。”詹姆斯揉了揉奥里的卷发。“我们知道的最强大的魔法师是梅林,众所周知他不完全是凡人,是男梦魔和凡女所生的混血儿。当代最厉害的魔法师是邓布利多,他可能已经接近作为凡人的极限,不能再有多少长进了。这说明我们必须研究死亡领域才能有长进,我们要超越凡人的躯壳才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奥里歪了歪头,这番话对于他一个连一个魔咒都不会的十一岁孩子而言完全是童话故事。
  “为什么要拥有更强的力量?”
  “问问麻瓜为什么总要争权夺利,起码会选择要赚更多钱?”詹姆斯笑了一下。“万一生了某种只要有钱就能治好的病,有钱人不会很痛苦,穷人会很难过,很痛苦。我不喜欢痛苦,我猜你也不会喜欢。”
  奥里茫然地点了点头。他确实不喜欢痛苦,但长生不老,超越凡人的境界……这些事还是太遥远了。
  “学校里会教这个吗?”
  “唔……不会。就像不会有人开班教你怎么做国王。不过……比方说霍格沃茨旁边的森林里有独角兽,那种纯洁生物的血能延年益寿。”
  “那不是会有很多人狩猎它们吗?”
  奥里皱起眉。詹姆斯摇了摇头,嘴边继续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那是一种很痛苦,很低贱的长寿。比作为鬼魂的死而归还更糟糕。对于一般凡��而言,放弃这种办法,随波逐流生老病死是更舒服的选择。”
  奥里似懂非懂点头。他搞不懂詹姆斯是在提议他超越死亡,还是建议他做普通人。他才十一岁,未来对他很遥远,他决定起码几年后再想这件事。
  他们接下来走进坩埚店,奥里在学生堆里发现了先前看见的哈利·波特,黑发瘦小的哈利虽然不显眼,但他旁边的巨人海格可太引人注目了。他听见哈利抚摸着一个纯金坩埚,很有兴致的样子。海格让他把坩埚放回去。“哈利,学校要求的是锡镴坩埚。”
  “我买得起,我打赌他们不会检查我坩埚的材质。”
  “斯内普会的。还有你不省点钱,钱很快会用光,相信我。”
  海格拿了一个锡镴坩埚,拉着哈利去挑选天平了。奥里看着这一幕,有点不安,他看向詹姆斯。“学校的教授会检查坩埚的材质吗?”他想要买一个最便宜的铜锅。
  “斯内普可能会,他喜欢挑刺,除非你是斯莱特林——也不确定。”
  “斯莱特林是什么?”
  “噢,你进学校之后,会被四个学院挑选,绿色的就是斯莱特林——他们喜欢用颜色之类的区分学院,弄点竞争关系。”
  奥里更不安了。“他们依靠什么挑选人啊?”他想到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什么都没有,这下完蛋了。
  “性格之类的吧,会把分院帽戴到你头上,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詹姆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顺便说我当年是斯莱特林,野心家的学院。”
  听起来最好进斯莱特林,既不会被教授挑刺,又是詹姆斯的学院。奥里迷悯地想着。“最差的学院是哪个?”他觉得如果运气好,他应该会进这个学院,运气更糟点,他可能没书读了。
  “没有哪个特别好,特别差,如果硬要说一个最糟糕的学院——我觉得是斯莱特林。”
  詹姆斯嘴角浮起不屑的笑容,奥里惊讶看着他。
  “奥里,我同意野心是好东西,它甚至能让你保持年轻美貌,但是比没有野心更糟糕的是除了野心之外什么都没有。世间大部分人都是庸人,不是他们的错,但既是平庸之辈,又有野心,往往就很不堪了。”
  “我不明白。”奥里老实说道。
  “唔……就这么说吧,如果是你进了斯莱特林,说不定你就会是那个超越死亡,出凡入胜的巫师。说不定其实你已经超越了……谁知道。”
  奥里根本听不懂詹姆斯在说什么,他开始怀疑詹姆斯只是在逗他玩,另外听起来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
  “我肯定进不了斯莱特林。”
  “如果你没有进斯莱特林,我会吃惊。”
  “我肯定进不了厉害的学院。”
  “如果你不是斯莱特林,说明你没有足够的野心。”詹姆斯似乎思索了一下。“没关系,只是,理论上……我觉得你应该会进斯莱特林。”
  接下来,他们对照购物单买了一口大釜(錫鑞質,標準尺寸2號),一套玻璃小藥瓶,一台黃銅天平,这些东西总共5个加隆。奥里买了最便宜的望远镜,10个银西可。詹姆斯不允许他买更便宜的。(奥里,这种只能拿去观鸟了。)这时候詹姆斯想起奥里没有冬天的斗篷和手套。他们还是走进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奥里想买堆在一旁已经做好的斗篷,詹姆斯坚持让他量好尺寸,他们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摩金夫人给奥里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量了尺寸,没一会,她满意地拿出成衣:“试试看合体程度。”奥利一披上,深感这件斗篷质感柔软又保暖。
  詹姆斯很快地给他付了账。“先前你在酒馆陪我玩游戏,我应该付你酬劳。”他开玩笑般的说道。
  奥里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
  “不用不用,是给你报酬嘛。只是你要记住这件事,奥里,人靠衣装,要穿着合身的衣服,才显得贵气。要想别人尊敬你,起码要做到这个程度才行。在得到尊敬以后,你心情会好,行事也方便许多。人生苦短,我们要注重效率。”
  奥里发觉詹姆斯似乎很看得起他,对他的未来有很高的期望。他一定看走眼了,奥里知道自己只想舒舒服服,毫不起眼地度日。
  他乖乖点头,表示以后会注意形象。现在他剩下35个金加隆七个银西可,已经买完了录取通知书上所有新生必备的物品,只剩下一件事。通知书上表明他可以买一只宠物,一只猫头鹰,一只猫或者蟾蜍。
  他们走进卖宠物的街道,迎面是一家“咿啦貓頭鷹商店”。橱窗后摆满了各色身形的貓頭鷹,有雪白的,也有灰黑相间的。再向前是“神奇動物商店”。门外看似平凡,里面非常擁擠,透过橱窗可以看见牆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籠子。在它们对面有“龍蝦魚缸工作室”,看起来养殖赏鱼类水生动物,隔声透过玻璃能见缸中飘动的植物和鲜艳的鱼群,很难说出它们是深海鱼还是魔法生物,毕竟这两种东西一样奇妙。
  “我想买一只猫。”
  詹姆斯看起来有点犹豫。“猫头鹰不好吗?猫头鹰能给你送信。”
  “猫很可爱,我用不着写信。”
  “亲爱的,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给人写信。”
  “别的学生肯定也不会全部带猫头鹰去学校,肯定有解决办法。”
  詹姆斯举手投降。“你可以租学校的猫头鹰。唉,要不是他们规定只能带一只宠物,我肯定硬要给你送一只猫头鹰。”
  他们走进“神奇動物商店”,里面有个小男孩正在哭闹着不让家长给自己买蟾蜍。(“同学都会笑话我的!”,“亲爱的,蟾蜍最适合用来练咒语和测试魔药了”),成群的渡鸦和各种颜色的猫自由活动,它们现在虎视眈眈盯着玻璃柜里一群在进行选举的老鼠。奥里看中一只长毛的黑猫,他把猫抱起来找老板,神奇的是,猫一直表现得很迁就他。
  “梅菲斯特。”老板看了奥里抱来的猫。“我奶奶把它传给了我,总算有人肯接手了。很多人觉得黑猫会带来诅咒。7个银西可。”
  他们离开神奇動物商店,梅菲斯特摇着尾巴跟在他们身后,奥里不时很感兴趣地去摸梅菲斯特的尾巴。詹姆斯不得不持续提醒他别玩了。
  “现在剩下魔杖,你的第一根魔杖,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我建议我们先去吃个午饭,补充体力。”
  他們來到一家名為“莫德雷德的炸鱼薯条”的餐厅,裡頭氣氛活躍。店家准备了面向学生和家长的各式促銷套餐。
  奧里和詹姆斯選擇其中一款,裡頭陳列著羊排、通心粉、炸鱼薯条、沙拉和啤酒。詹姆斯邊吃邊教導奧里巫師社會的各種事。他简略讲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的故事,接着提到的是未成年巫师禁止使用魔杖在校外用魔法。(“他们在你身上放了踪丝,你一用魔法就会被抓住。”),然后是重要的在五年级的O.W.L.s考试(“普级考试,只有通过对应科目的考试,你才能继续进修那个科目。”),七年级的N.E.W.T.s考试。(“不考也行,但有些职位会非常看重这个成绩。”)
  自己能从学校毕业吗?以后他能做什么工作?奥里抱着疯狂尝试扑向隔壁桌炸鱼薯条的梅菲斯特越听越紧张,他努力把这些名词推向遥远的未来。他觉得他不喜欢考试。
  “吃飽了嗎?买魔杖是你的重要时刻。”詹姆斯用纸巾擦干净嘴。
  奥里点了点头,至少买一根魔杖应该不是难事。
  他们来到一家又小又破的店,招牌写着:奧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店里空荡荡的,老板正挥舞着魔杖把一些散乱的盒子收拾起来。詹姆斯带奥里走进店里,奥里胆怯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家狭小的店,满满都是魔杖盒。他希望这里至少能有一根魔杖属于他。
  奧利凡德先生注意到奥里,饶有兴趣打量他。詹姆斯说道:“请给这孩子选一根魔杖。”
  “实际上是魔杖选择它们的巫师。”奥利凡德打量了詹姆斯片刻。“嗯——我确实是没见过你,你拿的魔杖想必不是我这里的作品。”
  他掏出一把卷尺,奥里立即举起惯用的右手,他满意地对奥里微笑,卷尺一边量着奥里身上的尺寸,一边继续跟詹姆斯说话,“通常监护人会带着小孩去找他们认识的魔杖工匠。”
  詹姆斯笑眯眯。“那位工匠已经去世了。”
  “抱歉,真是遗憾。”奥利凡德说完微微扬起眉。“看来是外国的工匠,近一百年英国没有哪位……去世,你看起来很年轻。”
  “是的,当时我家去了美国旅行,迪士尼。”
  “美国巫师的魔杖啊……咳。还可以吧,我不太接受他们的风格。”奥利凡德开头的语气很明显是轻蔑,接着他非常努力地试图掩盖这件事。这时候他收回卷尺,又打量了几眼奥里,接着他爬到梯子上,颤颤巍巍从塞满盒子的货架里取出一个盒子。
  “试试这个。”他看奥里的眼神非常奇怪,奥里举起盒子里的魔杖,“挥一挥。”
  奥里挥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奥里紧张地看着奥利凡德,后者却似乎松了一口气。“11寸,接骨木,龙的心脏神经。非常稀有,非常强大,我一般不做这种魔杖,也不希望它找到主人……通常会是邪恶的主人。”
  “当然啦,既然是做出来的魔杖,我还是会尽全力为它们找到合适的主人。”奥利凡德又抽出一个魔杖盒,把魔杖递给奥里。“试试这个。9英寸,紫杉木,凤凰羽毛,拥有者通常走在生界和冥界之间,试试这个。”
  奥里挥了一下魔杖,忽然他旁边的油灯爆炸了,詹姆斯立即护住了他。奥里呆在原地,僵硬地举着手不敢再动。奥利凡德拿走他手上的魔杖。
  “10英寸,葡萄藤木,鸟形龙的心脏神经。”
  这次魔杖喷出了一堆彩色泡泡,奥利凡德再次拿走魔杖,他嘴里啧啧称奇。“我本来以为一下子就能给你找到正确的那根魔杖,孩子,你看起来具有很多素质。”
  奥里在心里祈祷他不要被所有魔杖嫌弃。
  “来,再试试这个,落叶松木,杖芯是独角兽尾毛,10英寸,有轻微的有弹性。”
  奥里接过魔杖,他先是感觉指尖发热,然后他发现这其实是冻出来的热量,他举起魔杖挥了一下,堆在柜面那些他刚才拿过的魔杖忽然一同冒出火花,他手里的魔杖也同时喷出金色火花,颜色最为耀眼。
  “是这个……”奥里反射性说道。
  “没错,是这个,它属于你,孩子,它属于你。”奥利凡德看着这场景,似乎有点讶然。“落叶松木制成的魔杖通常具有隐藏的技能和意料之外的效果,就像它们实至名归的主人一样,我的意思是,深藏不露。”
  他探究的目光看得奥里有点不自在,被人怀疑拥有某些能力,听起来似乎很厉害,但要是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就是非常尴尬而且麻烦的一件事。
  回程的路上,詹姆斯不断夸奖奥里完成了购物单上的内容,虽然奥里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夸的,但他很喜欢詹姆斯温柔的态度。这会让他有点觉得失去记忆,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一个人似乎也不怎么可怕了。奥里买来的东西都放在手提箱里,他走在人群中不特别显眼,不过伦敦的行人很难忽视一只硕大的黑猫老实跟在他们身后的事情,到处都有人们看过来议论纷纷,很多人试图对梅菲斯特伸出魔爪,梅菲斯特跳到奥里的肩膀上。回到福利院时,奥里觉得肩膀非常酸痛。
  入夜,福利院的孩子和看护他们的人也已经从对角巷回来,詹姆斯在离开前给奥里用裁缝魔咒改好了他的长袍。(“看来是均码,对你而言稍微有点过大了。”)晚饭时,护工把奥里介绍给了其他孤儿巫师,现在加上奥里,这里总共有五个女孩和五个男孩。
  晚饭的菜式是奶油面包,沙拉和熏鱼,奥里发现这些孤儿都在兴奋谈论哈利·波特,他们基本上都是双亲被“神秘人”谋害才成为了孤儿。
  “不知道他会进哪个学院。”
  “或许是斯莱特林?”奥里话音刚落,发现每个孤儿都在看他。他有点胆怯地说:“我听说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
  “最好不要,那个学院专门出黑巫师,包括神秘人。”一个叫做保罗的15岁男孩皱眉说道。“而且谁说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分有斯内普那个偏心的老蝙蝠罩着而已。”
  “最好的学院是拉文克劳,我们成绩最好。”一个叫做格林的14岁女孩淡然道。
  “是格兰芬多!我们专做出格的事。”叫做亚吉的13岁女孩举起拳头,嬉皮笑脸。
  看来每个学院都差不多好。奥里心想。每个人都以自己的学院为豪,这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奥里今年也要分院了。”格林看过来。“其实你最好别进了斯莱特林……他们注重所谓的身份,看不起很多人,尤其是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是纯血的巫师……”
  奥里有点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我只想过不起眼的快乐学校生活。”
  “奥里可能会进我们赫奇帕奇。”16岁瘦高个男孩霍尔说道。“我们最不起眼又快乐。”孤儿们哄笑起来,霍尔也在笑。“不过我们也有特别擅长的地方,魔法植物和动物,我们学院专门出这方面的大师。”
  “那我非常想去赫奇帕奇!”奥里衷心说出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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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elieveinghost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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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023
一转眼就到八月了呢----------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就算有不顺利的事,at the end of the day还是觉得开心,满足。
今晚自己在家喝的有点开心。
下酒菜:室友烤的小饼干,香菜味的pocky,鱿鱼干。
鬼レモン最高!!!
虽然明天还要去学校,但心情上完全进入了放假模式。想到周六要和m出去玩+唱k,周日要和同位去看霸王别姬,暑假还有好几个已经买好票的展,有宝可梦world tour可以去,还有comiket,还约好和班里的可爱妹妹们一起girls night飲み会,还要和学姐去热海看烟花,还要邀请朋友到家里一起开漫画大会......就好开心好开心!所谓真正的年轻时内心的年轻吧xd
今天也穿了大学时的衣服,开心!
这几天有在认真的两手推进找工作和申请博士后期这两条线,都在有条不紊进行中。 稍微想了下这两周暑假的bare minimum:
做完就职/research multi-purpose portfolio网站
准备好申请3-5个大手/对口的internship+争取交上申请
finalize今年学校的申请名单
能做到这三项就很ok了,时间上也来不及
其他的值得被记下来的事...
今天收到了大厨手作的小水母耳坠。超超超喜欢!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我没耳洞,只能买耳夹的... 等天气凉快点后一定要去打耳洞。暑假有心情也想去染个头发。
重回动森之后一直在钓鱼(笑),也有在慢慢做一些之前荒废了的岛建。还是很治愈的体验。
前几天的急雨。被巨大的雷声惊醒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远处的车站爆炸了(一些在犯罪之都长期居住后的PTSD表现),从床上一个翻身下来扯开窗帘确认外面有没有浓烟... 到学校后跟身边人说了,成功的逗笑了所有人....
终于去了心心念念的海洋展!很满意!竟然还买到了吸血鬼乌贼大战抹香鲸的徽章!!!!小时候印象深刻的一个纪录片就是讲这个的,记得看完后那段时间一直不停地再给小朋友和爸妈讨论谁更强(。)打算挂在经常背的帆布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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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照片d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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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网布上安详观察着路人的猫先生+逛街偶遇的精神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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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的孩子x2 (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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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时经过花店一眼喜欢上的小竹子+东京的野猫都壮的像打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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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 type爱好者最喜欢的一张gif😭 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最后...感谢夏天!虽然很热但心情舒畅的每一天🤘
感谢托马斯曼写了魔山,让我每天听着audible安然入睡。
感谢Kendrick Lamar写了这么多好歌,让我现在能一边vibe to一边写下这些字。
感谢夜晚,永远如期而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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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windm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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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凪斗的生贺
↓前言较多但是推荐看完……
*虽然是某人的生贺,但是……充满着对某人和希望的恶意(所以为什么叫生贺啊
*R-18G(大概
*我会尽量不ooc……
*世界线的话,说是同一条应该也没问题……
*有一只OC
*名字部分会使用片假名(玩游戏的时候感受到的恶意(喂
*希望发了生贺之后抽卡的时候脸会比较白(你都抱着恶意了还好意思蹭欧气吗
*玩完1/2看完2.5/3大概就能发现大部分设定基本是直接沿用了,也比较能搞清时间线和世界设定啥的
生物室没有开灯,却也不会暗到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步——这都是托了冷冻柜上几乎全部亮着的蓝色的灯的福。 一个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没有开灯,站在冷冻柜前一个个的数着亮着的灯的数量。 「ナナミ、ハガクレ、マイゾノ、クワタ、イクサバ、フジサキ、オオワダ、イシマル、ヤマダ、ヤスヒロ、オオガミ、キリギリ、エノシマ、???、ハナムラ、コイズミ、ペコヤマ、サイオンジ、ミオダ、ズミキ、ニダイ、タナカ、コマエダ、ナナミ……」 声音像是年轻女性的声音,就暂且称其为少女。 少女第二次说着某个姓氏,视线停在最后一个,也是才被点亮的灯上。 灯被点亮的同时,对应的柜门上出现了一张纸。 「游戏,俄罗斯方块。坐在地上的时候被上下压扁,附带爆炸」 少女读着纸上的文字。 「都料理好了啊?……啊,还有小字的附带说明——可能混杂着モノミ一只右手的部分」 少女打开柜子拿出可以被称为肉酱的尸体进行检查。 「兔子的部分还真明显……不过被压过头了不太好分开啊,而且也有点焦了……」 少女试着用手把不需要的部分扯下来。 「果然压得很实……算了直接切掉吧」 少女放弃了尝试,手上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刀。 「头就直接扔掉……把骨头比较完整部分附近的肉取下来就好——少一点也没关系,反正这之后他们的胃口应该也不怎么好」 少女哼着曲子进行着手上的工作,将切下来的肉扔进一旁的碗里,剩余的部分就这么留在原处,推进柜子里。 「明天早上需要的食材处理完成——那么,把今天的晚餐做一下,今天的工作时间就可以结束了」 少女拿着碗走出生物室,走向一楼的食堂。 「塑个型,加点菜和酱放面包里就可以了」
完成了工作的少女回到了生物室,再一次数起了灯。 只是这回是从反方向开始移动的。 「啊,是这个了」 少女打开冷冻柜的门,拉出盖着白���的尸体,然后掀起了布的一角。 这次的尸体相对于之前的肉酱可以说是十分完整。 「早知道就把八边形里面的速效性毒药藏起来了」 少女似乎是找到了想找的,便把盖着白布的尸体整个搬了下来,移到了背后的桌子上。 「接下来是……」 少女四处翻找着,取出了自己需要的工具,摆在桌上。 看起来找齐了东西的少女,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白大褂,手套也随之出现了。 「那么,开始吧——反正还剩下两天,提前处理掉之后的一些准备工作吧」 盖在尸体之上的白布被掀开,随意地丢弃在了一旁。 露出来的尸体的大腿上有着许多伤口,左手的上臂也有伤口,四肢中剩下的那个也没有幸免的有着一个伤口在手掌上。 但是意外的这些地方的出血量都不大。 少女看向唯一一个出血量最多的地方——腹部。 少女顺着开着的洞剪开了皮肤,把皮肤翻开到一边,让躯干的内容物全部都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还好只是戳到了大肠,如果破掉的是胃味道应该更糟糕……」 少女干脆地把胃和肠子一起取了出来,用剪刀剪掉了与其他部分的连接处。 「酸菜炒?尖椒炒?还是干脆当成火锅的配料让他们自己放下去烫一下?」 少女剪下小肠的部分,整条剪开,放在装水的盆子里用刷子把里面的秽物刷了下来。 小心地敲掉肋骨后,少女把肺取了下来,放在灯下照着。 「还好,因为不吸烟倒是不黑,应该可以当成材料……和之前的肠子一起煮牛杂?刚好白萝卜也有……」 少女摇了摇头,把剩下的内脏取出来后将尸体倒吊在一边,底下放了个盆子,割开动脉所在的几处,调高了房间的温度。 「大概需要一会才能滴干净……先处理别的好了」 少女与被取出的内脏们做着斗争。 尸体里的血因为温度的上升融化,从伤口处流出来,滴入下面放着的盆子里。
等到尸体里的血不再流出的时候,少女的准备也接近了尾声。 这时少女终于发现了靠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人。 少女看了看那人的发型。 「微卷……白色的……」 少女再看看被挂在一旁放血的尸体。 发型是一样的。 「おまえだ」 从阴影中走出的人身体看起来比较透明,背后的景物也若隐若现。 「呀,你从刚才开始就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呢?」 ナギト看起来并不是很生气。 「不过你是哪位啊?我应该没见过你啊」 少女把尸体从架子上取下来放回柜子里。 「只是一个路人而已,也没有什么才能,和本科生的你们不一样」 「什么啊,为什么又有一个毫无才能的预备学科的学生在这里啊,难得学校组织的旅行都被你们毁了」 ナギ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连语气也变得轻蔑了起来。 「就算是预备学科生,只要数量多的话也能做到什么,成为什么。那位大人是这么说的」 少女并没有在意ナギト的态度,只是边把内脏切成小块,边回答着他的问题。 「啊啊,真是的,被人从那样的梦中吵醒我还以为是希望出现了呢——」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 「下一次你再从那样的梦中苏醒应该就能看到现实了——被人造的希望唤醒」 不知道是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还是知道唤醒自己的是人造的希望,ナギト看起来有点失落。 「什么啊……」 仿佛是要回到梦中,ナギト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透明了。 「等等」 少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ナギト。 「你出去之后请把不属于你的手留下来,反正你应该也不需要了」 ナギト的透明化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少女。 「什么啊,为什么你这种没有才能的人说的话我非听不可啊」 「因为那是绝望的手」 少女认真地看着ナギト。 「请你把它留下来,只有绝望才是我们的希望」 ナギト不屑地哼了一声。 「反正绝望我也不需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说完后,ナギト的身形彻底地从生物室中消失了。
虽然昨天的结果让大家都非常伤心,但是都挡不住肚子饿的感觉。 聚集在餐厅的最后的五人在餐厅无言地吃着早餐的汉堡。 似乎是知道大家的胃口都不怎么好,除了アカネ之外似乎只给其他人每人准备了一个汉堡。
「一定会有再见面的一天的,那个时候再让你看看虽然是预备学科生,但是因为爱着那位大人所以获得了才能的我的「才能」吧」 在远去的船的后面,有些透明的少女站在岛上,向船远去的方向挥着手—— 准确来说是挥着手上拿着的左手。 左手的每个指甲都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皮肤也异常的光滑。 「再见了,前「绝望」,并且会再次成为绝望的你们」 少女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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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typhoonchao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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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
来源
  所谓“所罗门72柱魔神”这种说法的来源,最早是出现在一本重要的恶魔学文献《所罗门小密钥》(Lemegeton)中。目前这本书最古老的版本,出版时间是17世纪初;而估计其成书时间应该早于法国大革命之前。按照这本书的说法,圣经里以色列伟大的贤王所罗门(历史上的所罗门公元前961-922年在位),其实也是一名优秀的恶魔召唤师。传说所罗门王曾和恶魔之王Berial订立契约,得到了指挥所有地狱恶魔的力量,他用自己的魔法戒指在每个恶魔的脖颈上打印,驱使它们为自己服务。作为回报,他将在死后把自己的灵魂献给Berial。据说在这些恶魔中,除了地狱的七大君王以外,最为有力的是七十二名地狱的王公贵族,也就是被称为所罗门七十二魔王的大恶魔们。他把自己召唤的咒文都写下来,称作《所罗门密钥》,包含了很多书;其中谜团最多的就是这本《所罗门小密钥》。在这里就提到了被称为“所罗门之英灵”的72名大恶魔;所罗门把他们封在瓶中,在有用的时候召唤来,驱使他们做事,为以色列的国增添荣耀。但是,所罗门死了之后,巴比伦人入侵,他们看到封印恶魔的瓶子,以为是宝物,便打开瓶子,于是这些大恶魔就被放跑到人世之中。——他们的数量有72个。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
  1.巴尔 (Baa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位阶君王,统帅66个军团。他以多种外貌出现,有时是人,有时变化为其它形象。他说话声音刺耳。是耶���华最大的敌人,在所罗门王恶魔七十二柱中是第一位。这位至高的神大概这辈最衰的事就是和耶和华对上,本来不但是丰饶的农业神,太阳神,甚至是战神的说法都有,在传说中的形象为右手持巨锤,左手发着雷球,头上戴着有两支角的圆锥形冠冕,脚下则乘着雷。哈达的字意原有「雷」的意思。他是统治东方的君王。他拥有能使人隐身的能力   
2.阿加雷斯 (Agar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位的魔神,等级为公爵,名为Agreas或者Agares。他听命于Virtues,并掌控31个军团。七大罪中代表‘淫欲’。被叙述成有三个头的恶魔,分别为人,牧牛和小羊的头。骑着地狱的龙,有着水鸟般的脚掌和蛇尾,口能吐火,手持涂着剧毒的枪,通晓天文和数学。他的乐趣就是引人酗酒或赌博或引发其犯罪的欲望。他位居东部统治者的麾下(也就是上面那位)。他驱使那些静止不动的人(此处原文如此,不明),并将逃亡者带回。他教授世上存在的任何语言与管乐。他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要人,无论是神圣者还是世俗者。以前是德行天使的领导者,他以侯爵的名义(注意是名义)指挥31个军团,称变幻的候爵,其中一个外貌是位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老贤者,说起话来相当有力。肩上常载着一支大鹰(或说乌鸦),坐骑是条大鳄鱼。 据说他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会多种人间的语言,并有着引起大地震的力量。   
3.瓦沙克 (Vassago)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他统治26个军团,与阿加雷斯同族。这名魔神拥有善良的内心,他的职责是宣告过去与未来,寻找一切隐藏与失落的事物。瓦沙克性格温和,通晓过去未来以及所有隐藏或失传的事物与知识。由于在原书中的形象和阿加雷斯一样,所以经常把两者视为同一位魔神。也有另一种说法,瓦沙克的脸长的如同一个倒三角形的头盖骨,延伸到下颚的两眼双盲看不见任何物体,但是却能透过异次元而看见过去未来。   
4.萨米基纳 (Samigina)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的死灵侯爵。他通晓教养学,并且把它们教会给人们。萨米基纳还精通回魂术,降灵术,传说将写有他纹章的护符放在枕下就能在梦中和死者对话。萨米基纳的形象是马,或者骡子。有时候当召唤者希望他以人形显身时,他也会变成人形。在埃诺克魔术的魔法书里,萨米基纳被称作加麦基。顺便说一下72魔王里回魂术仅次于萨米基纳的是毛莫。   
5.马尔巴士 (Marb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6个军团的地狱统领。马尔巴斯的特殊能力是发现真实。无论是隐藏的宝物还是隐秘的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同时他还通晓治愈之术和机械技术同时还有赋予召唤者变身的能力。尽管平时是狮子的形态,根据召唤者的请求也会变作人形现身。在普兰西的《地狱词典》里马尔巴斯被称作地狱的大统领。在莎士比亚的作品里也有登场。
6.华利弗 (Valefo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10个军团的盗贼公爵。形象上半身是骡子下半身是狮子。特殊能力是教授召唤者药物调和以及变身的知识。虽然对于召唤者来说瓦利弗是个温顺的侍从,但是正如其称号盗贼公爵所示,瓦利弗有着盗窃的癖好,而且这种癖好还会感染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召唤者,走上共犯的道路。所以召唤瓦利弗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   
7.阿蒙 (Am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40个军团的炎之侯爵。形象是狼身蛇尾,口吐烈焰。有时候也会以长着乌鸦脑袋的人形或者乌鸦头犬牙的形象出现。也有说法,阿蒙代表的意思是[隐士,不可解者],所以他真正的形象可能从来没人看到过。阿蒙拥有的能力是通晓过去未来,以及使朋友反目成仇或和解的能力。另外在埃及,阿蒙是作为最高神被崇拜,可见阿蒙的实力在魔神中也是屈指可数。   
8.巴巴托斯(Barbato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8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治30个军团的原力天使侯爵。头戴绿帽,身披灰斗篷的射手形象。所以又传说在太阳运行到射手座时,他会和其它4位伟大的地狱之王一起出现在世间。巴巴托斯的特殊能力是赋予召唤者通晓动物语言的能力,同时召唤者也因此能获得发现隐藏宝物的能力。   
9.拜蒙 (Paim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9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25个军团。称号是“主天使之王”,长着女性的脸和男性的姿态,戴着镶有宝石的王冠,骑着一匹单峰驼。他在科学、艺术、秘法方面造诣很深,而且能把这些知识在一瞬间授予人类。   
10.帕尔 (Bue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0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50个军团。以类似于人类的头部为中心,左右生有蟾蜍头及猫头,身体及脚连为一体。再者,其声音嘶哑粗嘎。因为君临于东分,所以腓尼基和迦南被当作太阳之神而被崇拜。另外,据说帕尔带给人类知性、智能,也教导人类隐身术。
11.古辛 (Gusi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1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40个军团。能将对魔法师抱持敌意之人,转成善意。对过去、现在和未来,他无所不知,并能揭露一切问题的结果和意义。他能让人们和谐相处,并维护友谊的荣誉和尊严。   
12.西迪 (Sitri)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2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60个军团。他豹头鸱翼,但是根据召唤者的请求也会变作绝世美人现身。他能让男女坠入爱河,欲火焚身,抵死缠绵。掌管情欲、热情。   
13.布锐斯 (Beleth)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3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85个军团。他骑着一匹白马,各种乐器在他身前不停的自动演奏。他能够让召唤者得到所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爱,直到召唤者满意为止。 (原文中有一段非常那啥的召唤方式,现放到下面:布锐斯性格非常暴躁,如果想要他平静下来,必须让他手执一只橡木手杖,朝东南方走一个三角形,而不是圆形。为了日后能命令他,必须接着用契约和魔法指令来控制他。如果他不愿意走进三角形,你可以威胁他,在他面前展示你的契约和魔法阵,他就会屈服,遵照你的命令行事。但是,毕竟他是一个伟大的国王,你必须对他谦恭知礼,尊敬有加,在他面前,你必须一直在左手中指上戴着银戒,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国王或王子那样的服侍他)   14.列拉金 (Leraj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他是一个手执长弓,腰悬箭袋,身穿绿衣的弓箭手。他会引发大战,挑起争斗,那些被他的箭射中的人,伤口将会发脓溃烂。   15.艾利欧格 (Eligo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15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60个军团。手执长枪与旗帜以及一条蛇,他可以探知被隐藏的事物,并且左右着战士们的意志。  16.桀派 (Zepa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26个军团。身着红色衣甲,形象坚强。他主司男女之间爱情与婚育。   
17.布提斯 (Boti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7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伯爵,统帅60个军团。他的一个形象是一条丑陋的毒蛇,在被魔术师召唤的情况下,他呈现人形,手执号角与刀剑。他可通晓古今,分辨敌友。
18.巴钦 (Bathi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8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其形象是一个骑在花色马上的蛇尾男人。他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还可以将人进行远程传送。  
19.塞列欧斯 (Sallo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9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头戴公爵之冠。他主管男女之间的恋爱关系。   20.布松 (Purs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0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22个军团。他是一个手持毒蛇的骑熊美男。他可以发现被隐藏的事实与宝物,通晓古今,并且可以回答神学家关于混沌之初的问题。   
21.莫拉格斯 (Marax)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1位的魔神,位阶伯爵及统领,统帅22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个人面的公牛。他的专长是天文学以及其他自然科学,它可以使人聪慧,而且同样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
22.因波斯(Ipos):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2位的魔神,位阶伯爵及贵公子,统帅36个军团。其形象是一个狮头鹅脚兔尾的天使。他可以赋予人机智与勇气。   
23.艾尼(Aim):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3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26个军团。其形象是一个三头男子,他的三个头分别是蛇头、前额有两颗咒文五芒星的男人的头、猫(或说小牛)的头,右手持火玉,坐骑是支全身都冒着红烟的地狱大蛇。常用火玉燃尽一切他见到的东西。他可以赋予人智慧,并可以发现隐藏的宝物。   
24.纳贝里士 (Naberi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19个军团。形象是一个挥动翅膀的黑鹤,他擅长所有的艺术和科学,尤其精通修辞。  
25.格莱杨拉波尔 (Glasya-Labol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5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伯爵,统帅3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个狗头的狮鹫兽。他是一个嗜血的艺术家,同时知晓科学,通晓古今,分辨敌友,并且可以使人隐身。   
26.擘内 (Bun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他是一个长着狗头、人头与狮鹫头的三头龙,声音高亢悦耳。他喜好墓葬之地,常与自己的属下在墓地聚集。他可使人富有,令人聪颖雄辩,给人真知。   
27.柏诺贝 (Ronov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7位的魔神,位阶侯爵及伯爵(此处的见鬼原文为:“大师伯爵”怀疑有误,可能为Great Duke 即大公,此位阶等同于贵公子),统帅19个军团。以一个怪物的形象示人,他擅长艺术与辩论。  
28.贝列 (Berith)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8位的魔神,位阶大公(此处和上一个有同样的问题),统帅26个军团。红甲金冠,胯下红马,声音嘹亮而尖锐。他通晓古今,擅长点金术。   
29.亚斯塔禄 (Astaroth)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9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40个军团。嘴角濡血,全身黑色并散出恶臭的毒气,右手牵着一支地狱之龙。他的能力是穿越时空,嘴边挂着提倡自由的学说,其实是教导人们怠惰,因而从天使被打下地狱。英国的传说也有提到他,访问浮士德的地狱七君子之一,被叙述成短尾短腿白腹的恶魔。   
30.弗内乌斯 (Forne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0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9个军团。他的形象如同一条大鱼。其工于言辞,也可使人精通辩论,同时他还可以使敌对双方成为朋友。   
31.佛拉士 (For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1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29个军团。是一个强壮的男人的形象,他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发现隐藏的宝物,教人逻辑与德行,他还可以使人隐身以及不死,可以复原失物。   
32.阿斯莫德 (Asmodeus[或Asmoday])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2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72个军团。他长着三个头,分别为牛头、人头、公羊头,有一条蛇尾,他手牵一条地狱之龙,另一只手手持带有旗帜的长枪。他可教人数学、天文学、几何学以及手工艺,他可给人真知,令人不可征服,他可揭示宝物的所在,并可以保护宝物。   
33.嘉波 (Gaap)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3位的魔神,位阶统领及贵公子,统帅66个指令军团。他可以剥夺的人的知识,也可以使人睿智,他可以改变人的爱憎,解答人们关于过去与未来的问题,或将人传送到其他地方。   
34.弗法 (Furfu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4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2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只尾部带着火焰的雄鹿,声音沙哑,除非被迫,否则从来不说出事实。他可以控制男女之间爱情,还可以控制风雨雷电,还可以给予命令他的魔术师以真知。   
35.马可西亚斯(Marchosi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5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为狼身狮鹫翼蛇尾,可以从口中吐出火焰,在魔术师的命令下也可以显出人形。他直接受所罗门支配,在1200年后等待第七王座(此处具体内容不解,有待补完)的君王轮回。   
36.斯托拉斯 (Stol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6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26个军团。常出现的形象是一只大乌鸦,也有成人形出现的时候。这位魔神授人以天文学以及艺术,还可以甄别药草与宝石。   
37.菲尼克斯 (Phenex)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7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0个军团。其形如凤凰,声似顽童,也可变为人形。其天性善良温和,是一名诗人,他同样期待1200年后的第七王座的君王轮回。   
38.汉帕 (Halph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8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26个军团。他的形象是一只鸽子,声音沙哑。专长为建立高塔城防,并驱使他人进行战斗。   
39.玛帕 (Malph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9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40个军团。以乌鸦的形象示人,也可以变为人形,声音沙哑。擅长是召唤者获悉敌人的想法。若向���献祭,他将会欣然接受,但是他会欺骗献祭者(此处有部分内容完全无法理解……待补完)   
40.拉默 (Raum)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0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只乌鸦,如果收到召唤者的指令也可变成人的形象。可以从皇家宝库中偷盗出财宝并携带到指定的地方,还可以替召唤者摧毁敌人的城市,能够通晓古今,预言未来,也可以平抑仇敌之间的愤恨。   
41.弗加洛 (Focalo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1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人身狮鹫翼。擅控制风与海的力量,经常掀翻战舰、溺毙水手,但不会做与召唤者的命令相抵触的事情,也在期待第七王座的君王轮回。   
42.拜帕 (Vepa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2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0个军团。貌如人鱼。可影响与航海相关的事物,还可以蛆虫之术杀害伤者。
43.斯伯纳克 (Sabnock)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3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50个军团。是一名骑苍白色马匹的武装战士。专长为修建城防及给军队提供装备,或以蛆虫之术杀人。   
44.沙克斯 (Shax)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4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长期潜于水中,说话声细小而沙哑。可以剥夺人的七感,并盗窃王室的宝物。
45.拜恩 (Vin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5位的魔神,位阶为王及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个驾驭黑马的狮子。他可以洞察隐秘,通晓古今,亦可建立或破坏城市。
46.毕弗隆斯 (Bifron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6位的魔神,位阶伯爵,统帅6个军团。状如怪兽,也可以人形存在。擅教人以占星、艺术、几何,可以甄别宝石、药草。癖好是移动尸体或点亮坟墓上的蜡烛。   
47.化勒 (Uval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7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7个军团。原本的样子是一枝独峰驼,也可以人形示人。他可以使人获得女性青睐,本身还通晓古今,可预言未来,平抑仇恨。   
48.哈加提 (Haagenti)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8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3个军团。其形为生着鹫翼的公牛。可令人聪慧,有点石成金,化水为酒的能力。   
49.克罗塞尔(Crocel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9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48个军团。貌若天使。可以洞察隐秘,授人几何与艺术。(此处有部分内容完全无法理解……待补完)   
50.富卡斯 (Furc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0位的魔神,位阶骑士,统帅20个军团。是一名骑乘苍白马匹的长须有角老者,手执锋利的武器。专授人哲学、占星、修辞、逻辑以及艺术。   
51.拜朗 (Balam)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1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40个军团。有三个头颅,分别人头、公牛头以及公羊头,炎目蛇尾,骑乘着一头狂暴的熊,声音似马。通晓古今,可预言未来,使人聪慧,令人隐身。   
52.安洛先 (Alloc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2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狮面金甲,皮肤为红色,闪着金光,坐下为一匹高大战马,声音如雷。看到安洛先眼睛的人们,都会从安洛先充满着火焰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死状,因此受到强烈的震荡而失明。通占星学、音乐、算数、天文、几何学、文法、修辞学和论理学等等各种文学。   
53.该隐 (Cai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3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0个军团。一形态为鹅头的飞禽,也有持锋利宝剑的人型形象。可以使人听懂兽语,给人真知。曾位列天使。   
54.毛莫(Murmur)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4位的魔神,位阶公爵与伯爵,统帅30个军团。是一名头戴公爵之冠,胯下狮鹫的战士。其授人以哲学,可以回答召唤着有关死者魂灵的问题。   
55.欧洛巴士 (Orob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5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20个军团。一般为马的形象,在召唤者的命令下可以变成人型。可通宵古今,预言未来,平抑仇恨。   
56.吉蒙里 (Gremory)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6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由于原文有缺失于是统帅军团数未知)。以一个美貌女子的形象示人,头戴公爵夫人的宝冠,骑着一匹骆驼。可通晓古今,预言未来,并可探知被隐匿的宝物的所在。   
57.欧塞 (Os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7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0个军团。常以豹形示人,也可化为人型。擅长授人科学,解答有关圣务或者隐匿的问题,还可将人变为其他形态。
58.阿米 (Amy)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8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6个军团。为火焰之躯,或为人型。司掌占星术,掌握能与人交换人类生命力的法术。   
59.欧利昂 (Ori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59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头骑在高大战马上的狮子,马尾为地狱之蛇的尾巴,右手中持有两条地狱之蛇。授人德行,深谙天动之律,助人时不分敌友。   
60.瓦布拉 (Vapula)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0位的魔神,为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其型若狮鹫。授人百工之术,以及哲学科学。   61.赛共 (Zaga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1位的魔神,位阶为王及统领,统帅33个军团。是一只生有狮鹫翼的公牛,也可变为人型。他能令人雄辩,还可化水为酒,点石成金,甚至可以让愚者茅塞顿开。
62.瓦拉克 (Volac)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2位的魔神,位阶统领,统帅38个军团。形象是一个骑在双头龙上的儿童,其身上长有天使的翅膀。擅长给人真知,告知隐藏宝物的位置,也可以告诉召唤者在哪里可以看见地狱大蛇。  
63.安朵斯 (Andr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3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是一个长着夜鸦头的天使,骑黑狼,手持锋利宝剑。专司铲除不和谐之事物。即使召唤者有违和谐,也会被其歼灭。   
64.浩瑞士 (Haur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4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其一形态为豹,也有人的形态,其人形二目似火。其可通晓古今,预言未来,他会向召唤者讲述太初之事,圣灵之初,以及诸天使的堕落,他会受命消灭召唤者的敌人,但不会与其他魔神为敌。  
65.安德雷安富 (Andrealph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5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以孔雀之貌示人,可变成人的形状。能授与召唤者代数与几何的秘密,可以把人变为禽类。  
66.锡蒙利 (Cimej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6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0个军团。形象是一名骑在强壮黑马上的英勇战士。他统率着全非洲的地狱魂灵。他可以教授召唤者语法、逻辑与修辞,可以找出被隐藏的物品与宝藏。  
67.安度西亚 (Amdusia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7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29个军团。本尊是一只独角兽,如果召唤者要求,也会幻化成人型。能根据召唤者的意愿暂时性的发出各种乐器的声音,或者弯曲树木。
68.贝利亚尔 (Belia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8位的魔神,位阶为王,统帅50个军团。形象是驾驶着一台烈火战车的两名美丽天使,声音动听,他在米勒迦等其他天使之前堕落。专职分辨真伪,辨明敌友。  
69.单卡拉比 (Decarabia)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9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30个军团。形象为一颗五角星,也有人的相貌。擅长判别宝石或鸟类的品相,可以化为鸟形供召唤者驱使。   
70.系尔 (Seere)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0位的魔神,位阶贵公子,统帅26个军团,受东方之王的支配。本体是一名骑在有翼飞马上的俊美男子。其掌握事物运行之理,能在眨眼之间环绕世界,可以揭示小偷及其隐藏宝藏之所在,并且天赋异秉。   
71.但他林 (Dantalion)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1位的魔神,位阶公爵,统帅36个军团。他以各种不同的男女的形象出现,但是右手中必然拿着一本书。他向召唤者教授所有的艺术与科学,可以探知任何人的隐私,得知所有的的思想,并随意改变他们的思想,可以模拟任何人的形象,并且可以形成镜像   
72.安杜马里 (Andromaliu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2位的魔神,位阶侯爵,统帅26个军团。常以手中持有一条地狱大蛇的男子形象出现。他的能力与窃盗关系密切,拥有发现一切邪恶和不良交易,察明小偷及其同伙真面目,取回被窃之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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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lusterm55 · 7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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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谁家的洋娃娃,怎么跑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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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daozhen-blo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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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世無爭話八大
陈鼎《八大山人传》
陈鼎,字定九,明末清初,江苏江阴人,《留溪外传》等,文中颠同癫。
八大山人,明宁藩宗室。号人屋者,广厦万间之意也。性孤介,颖异绝伦。八岁即能诗,善书法,工篆刻,尤精绘事。尝写菡萏一枝,半开池中,败叶离披,横斜水面,生意勃然;张堂中,如清风徐来,香气当满室。又画龙,丈幅蜿蜒升降,欲飞欲动;若使叶公见之,亦不必大惊走也。善诙谐,喜议论,娓娓不倦,常倾倒四座。父某,亦工书画,名噪江右,然喑哑不能言。
甲申国亡,父随卒。人屋承父志,亦喑哑。左右承事者,皆语以目。合则颔之,否则摇头。对宾客寒暄以手,听人言古今事,心会处,则哑然笑。如是十余年,遂弃家为僧,自号曰:雪个。未几病颠,初则伏地呜咽,已而仰天大笑,笑已,忽徒跔jū踊跃, 叫号痛哭;或鼓腹高歌,或混舞于市,一日之间,颠态百出。市人恶其扰,醉之酒,则颠止。岁余,病间,更号曰:个山。既而自摩其顶曰:“吾为僧矣,何不以驴名?”遂更号曰“个山驴”。
数年,妻子俱死。或谓之曰:“斩先人祀,非所以为人后也,子无畏乎?”个山驴遂慨然蓄发谋妻子,号“八大山人”。其言曰:“八大者,四方四隅,皆我为大,而无大于我也”。
山人既嗜酒,无他好。人爱其笔墨,多置酒招之,预设墨汁数升、纸若干幅于座右。醉后见之,则欣然泼墨广幅间,或洒以敝帚,涂以败冠,盈纸肮脏,不可以目。然后捉笔渲染,或成山林,或成丘壑,花鸟竹石,无不入妙。如爱书,则攘臂搦管,狂叫大呼,洋洋洒洒,数十幅立就。醒时,欲求其片纸只字不可得,虽陈黄金百镒于前,勿顾也。其颠如此。
外史氏曰:山人果颠也乎哉?何其笔墨雄豪也?余尝阅山人诗画,大有唐宋人气魄。至于书法,则胎骨于晋魏矣。问其乡人,皆曰:得之醉后。呜呼!其醉可及也,其颠不可及也。
八大山人像和題跋
个山小像  黄安平1674年绘 纸本墨笔   纵97厘米、横60.5厘米   印:个山、雪个、释传綮印、刃庵、怀古堂、耕香、掣颠
题跋:
个山小像。甲寅蒲节后二日,遇老友黄安平,为余写此,时年四十有九。
生在曹洞临济有,穿过临济曹洞有。洞曹、临济两俱非,羸羸léi然若丧家之狗。还识得此人么?罗汉道:底□个山自题。
雪峰从来,疑个布衲,当生不生,是杀不杀,至今道绝韶阳,何异石头路滑。这梢郎子,汝未遇人时,没傝tà tàn。
没毛驴,初生兔。剺lí破面门,手足无措。莫是悲他世上人,到头不识来时路。今朝且喜当行, 穿过葛藤露布。咄!戊午中秋自题。
黄檗慈悲且带嗔,云居恶辣翻成喜。李公天上石麒麟,何曾邈得到你?若不得个破笠头遮却丛林,一时嗔喜何能已□中秋后二日又题。
“个个无多独大。美事抛,名理唾。白刃颜庵,红尘���剉,清胜辋川王,韵过鉴湖贺。人在北斗藏身,手挽南箕作簸。冬离寒□矣夏离炎,大莫载兮小莫破。”此赞系高安刘恸城贻余者,容安老人复书于新吴之狮山,屈指丁甲八年耳。两公皆已去世,独馀凉笠老僧逍遥林下,临流写照,为之慨然。个山之庵传綮又识。
个山綮公,豫章王孙贞吉先生四世孙也,少为进士业,试辄冠其侪偶,里中耆硕,莫不噪然称之。戊子现比丘身。癸巳遂得正法于吾师耕庵老人,诸方藉藉,又以为博山有□矣。间以其绪馀,为书□画若诗,奇情逸韵,拔立尘表。予常谓个山子每事取法古人,而事事不为古人所缚,海内诸鉴家亦既异喙同声矣。丁巳秋,携小影重访菊庄,语予曰:“兄此后直以贯休、齐己目我矣!”咦!栽田博饭,火种刀耕,有先德钁头边事,在翁里何曾失却□?予且喜圜悟老汉脚跟点地矣。鹿同法弟饶宇朴题并书。
八大山人的意象艺术
八大山人所画的花鸟写意画是不以单纯的客观再现为目的,而是重在表达艺术家主观的精神世界,其中包括艺术家的感受、情感、观念和审美理想等。为此,以八大山人为代表的意象艺术家们常常采用变形、夸张、重组等艺术手段塑造形象。这种特点就使意象艺术成为一种介于抽象艺术与具象艺术之间的综合的艺术类别。因此,八大山人区区数笔把花鸟动物的动态和特征表达的十分生动传神,再加上他独具个性和功力的书法篆刻,使得整个画面相得益彰,正如白石老人的名言“笔愈简而气愈壮”。
墨荷图 清 朱耷 纸本 183.9x91.8厘米  安徽省博物馆藏
八大山人为代表的艺术作品不仅可以再现客观世界而且更可以表现艺术家的个人情感、观念、意识。人们把艺术家的主观能动性,提高到更加突出的地位,在这种主观能动性被强调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的时候,就为八大山人为代表的写意画家自由的表现打开了方便之门,就产生了经过艺术家主观意识改造的各种各样的与现实世界不同的艺术形象。艺术家的感受和所要表的意图越独特、强烈、其创作形象艺术形象越是与众不同。
八大山人在用笔用墨上的功夫极深,他的用笔由方硬变圆润,饱和墨汁与运笔的方法相结合,一下笔就给人以浑厚丰富之感。他是第一个充分主动利用生宣纸特性以加强艺术表现力的画家。生宣纸的吸水能力强,容易使墨汁扩散,他利用宣纸“发墨”刻画鸟类羽毛松软蓬松的质感,不但为水墨写意画开辟了一个广阔的前景,而且也创造了人们对水墨写意画的新观念,其功不朽。
康熙三十三年所作《花鸟山水册》(上海博物馆藏)是八大山人写意花鸟运笔、运墨的杰作。
鸡谈虎亦谈,德大乃食牛。芥羽唤童仆,归放南山头”。八大山人题。
“芥羽”指:角斗的鸡。出自汉  东汉建安七子之一的应瑒 [yáng]《斗鸡》诗:
戚戚怀不乐。无以释劳勤。
兄弟游戏场。命驾迎众宾。
二部分曹伍。群鸡焕以陈。
双距解长绁。飞踊超敌伦。
芥羽张金距。连战何缤纷。
从朝至日夕。胜负尚未分。
专场驱众敌。刚捷逸等羣。
四坐同休赞。宾主怀悦欣。
博奕非不乐。此戏世所珍。
康熙三十三年所作《花鸟山水册》(上海博物馆藏),第一幅仅画一只雏鸡。小鸡置于画面中右偏下,这一位置的重心,将画面分割成四大块空间,每块空间的大小都不一样,平衡而有变化。由于小鸡头部方向朝左,故题诗在右第二大块空间中,使空荡的背景顿时活跃起来,视觉上起到突破平衡和内容丰富的作用。小鸡的刻画生动传神,动态像小孩刚学走路,蹒跚得十分可爱。瞪着大眼注视警惕,特别是眼后加三撇,像电波一样,好似前方有声响传来,使小鸡心惊胆怯。正如韩愈的《斗鸡》联描绘的:大鸡昂然来,小鸡竦而待。写意不是艺术家客观描摹现实形象,而是“意中”的形象。是由艺术家的感觉、想象和表现意图所呈现出来的形象。是一种艺术家按着“我”的感觉到的艺术形象来表现世界的角度,一种从八大山人为代表的艺术家们根据“我想”表现出的意图的角度。由艺术家根据“我想”表达的意图表现出来的意象表现性美术作品,则是以意象性的或象征的主观形象展开的综合的多维时空的关系,或者说是超现实的。
荷凫图轴  清 朱耷纸本 115.0X48.5厘米
那八大山人写意式的“白��”的形象,就来自于艺术家的主观想象,表达艺术家的明确意图。在写意画中,其时空的形象都是意象性的和主观的,无论是否给人真实的感觉,写意更倾向于心理真实而不是眼见的真实的传达,也许丑陋、怪异,但在艺术上却更集中、更典型,因而形成他突出的长处,超越了具象写实在形象上和时空上的限制,延伸了人们对实物和现实的认识,和全面、宏观的把握。八大山人创作为代表的的写意形象更为本质的解释了世界的真实,所以是最真实的艺术。艺术家的主观能动性在写意创作中发挥了决定作用,使人们感到现实中无法呈现和表达的事物,所以这涉及到艺术家的主观表达观念。
《鹌鹑图》题记:“六月鹌鹑何处家,天津桥上小儿夸,一金且作千金事,传道来春对菜花。”鹌鹑是八大山人身着衲衣的自比。诗中描写八大山人出家后滇沛流离、潦倒的被嘲笑讥讽的生活。八大山人画的鹌鹑,可以让人联想到他自己的悲惨经历,而“白眼”也能看出他那种不屈的人生态度。
八大山人的“不语禅”
“浮沉世事沧桑里,尽在枯僧不语禅。”是江西临川知县胡亦堂评价八大山人的诗句,指出了他的诗、书、画创作奉行以南禅为核心的艺术思想。
《水仙》八大山人 纸本  大英博物馆
清《西江志》载熊一啸《次韵八大山人》:高士南州邈,东湖烟雨寒。伊人千载后,秋水一编看。把卷吟诗好,闻名见面难。相期拾瑶草,长啸碧云端。
八大山人一生所画的《水仙》有多幅,从早年远遁山林到晚年青云圃道院隐居,水仙一直是他喜欢画的题材,他的水仙极有特色在造型、风味、笔墨方面与历代此类作品都有不同,在清丽出尘之外又多了一些神秘的意味,从造型上看,其水仙之作具有相对固定的表现,他不是为水仙花丛写形,仅取一枝,单茎直指,分而为数片,以重墨勾勒,干墨皴擦,以见相悖之势,花叶盘旋向上微妙的展开,轻轻托起或含苞待放或奇花初发的水仙花朵。
花与叶参差呼应如沐微风,婆娑间如有笑意,参差错落如同手型似在为众生指路,这正是“拈花微笑”的禅机,八大山人觉悟水仙,画之示世。水仙无语,花自解说,心自契会。从南禅而出的八大山人终身奉行“不语禅”不加分辩解说,无劳于世,让所画的“圣凡无二心”的“草莱”等艺术形象说这世界的高深并将其贯彻于自己的艺术中,形成八大山人艺术中极有思智的部分。
清朱耷焦石芙蓉图纸本轴
八大山人的“哑与癫”
1679年《腊月二十六夜偶于棋局中得雪公开口》:有小引,雪个游东湖多宝诸庵后,默默不语,入署旬余引之使言点头而已,是夜,不觉发声。故有作此:
多事憎尘鞅,无言敬法华。高僧能见性,开口坠天花。隐坐棋当局,藏锋印画沙。青莲谁咒得,阿堵视三車。
一子系输赢,归宗大发声。弄拳疏有会,拄杖得无生。六出嫌多见,三缄不太情。广长舌自在,道腊即年庚。
这是八大山人哑疾的唯一直接记载。1679年到临川寄居知县胡亦堂官署初而能言,夏秋之际便“哑于言”。
临川知县胡亦堂女婿裘琏作于康熙十八年(1679)夏天的《释超则诗序》记载了55岁的八大山人病癫原文 :“又二三年,予再游临川, 闻雪个病颠, 归老奉新。予疑其有托而云然。”
邵常蘅《八大山人传》记载1680年八大山人临川寄居胡亦堂衙署内病癫发作原文“:住山二十年,从学者常百余人。临川令胡君亦堂闻其名,延之官舍。年余,竟忽忽不自得,遂发狂疾,忽大笑、忽痛哭竟日。一夕,裂其浮屠服,焚之,走还会城。独自徜徉市肆间,常戴布帽,曳长领袍,履穿踵决,拂袖翩跹行。市中儿随观哗笑,人莫识也。其侄某识之,留止其家。久之,疾良已。”
有学者认为八大山人1679到1680年的哑与癫与当时的时局有关,八大山人以此作为归隐的理由,也有学者认为八大山人受到南禅普化“彻瘋彻癫、无圣无凡”的观念有关,“哑与癫”正是他受到此观念影响的体现。
鳜鱼
清朱耷
到此偏怜憔悴人,
缘何花下两三旬。
定昆明在鱼儿放,
木芍药开金马春。
甲戌年1694年八月廿六日画并题 八大山人
这幅《鳜鱼图》是诗、书、画、印相结合的文人画典型作品,是八大山人的代表作。“鳜鱼、定昆明、金马春”暗指云南的反清复明的藩王吴三桂的失败,给八大山人精神上带来极大的痛苦与打击。以“憔悴人”自居,只有小小的鳜鱼哀怜理解他复杂的心绪。
鳜鱼
清朱耷
到此偏怜憔悴人,
缘何花下两三旬。
定昆明在鱼儿放,
木芍药开金马春。
甲戌年1694年八月廿六日画并题 八大山人
《鳜鱼图》和题词的多次出现也说明八大山人是长期的处于追念故国的孤寂、哀伤的心绪中不能释怀。多幅《鳜鱼图》全幅只着一游鱼,水墨勾勒,脊以淡墨晕染,似乎空游无所可依,完美地体现了中国画中以空灵、含蓄、减省为最高审美的艺术法则,心语尽出其白眼,将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八大山人的“孤”
八大山人的艺术有强烈的孤独感也妙在“孤”,以精纯的技法为基础,以智慧的哲学来作画,以绘画语言表现对宇宙、人生乃至历史的思考。由于传统文人“慎独”哲学的影响,中国传统艺术长期以来将“孤”作为崇高的境界。“孤”在中国的艺术中具有丰富的内容,体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孤独无依,这是就感受而言:1、是为群所弃;2、是主动挣脱群,强调脱离群体之后的孤独感受。
二、是孤迥特立,这是就超越情怀而言,强调超群、脱略凡俗、独守真正。
三、是一意孤往,这是就人格理想而言,虽然孤独无依、孤危伴随,但具有独立大雄风的精神。如国画中孤峰高峻、孤鸟、冷月孤悬等内容。
由于家国之变八大山人长期处于孤独无依的状态,家学中独立高蹈的精神的影像,及南禅独立高标的精神在八大山人的艺术生涯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八大山人是以“孤”见称的艺术家,并不是孤独无依或鹤立,而是将孤的体验上升到对人的存在及命运的思考,由个体存在的感叹发为人类存在的玄思。八大山人艺术的孤独精神有深邃的智慧是中国传统艺术中最为闪光的部分之一。孤独是理解八大山人艺术的重要径路也是他有关艺术和人生价值思考的重要方面。八大山人绘画中孤独的意识、孤危的精神、孤往的情怀表现于其诗、书、画、印中,彰显对人的生命尊严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
1692年所作的《孤鸟图轴》孤枝、孤鸟、单肢独立,画家描述世界的孤独、空空如也、不屈幽厥冷意。画虽简单却蕴含着八大山人孤独的智慧,取材源于曹丕的“人生居天壤间,忽如飞鸟栖枯枝。”的诗句。在无限的时空中人好似孤独的鸟,一个短暂栖息而瞬间消失的鸟,人的生命过程乃是孤独者的短暂栖居,展现八大山人对其孤独命运的思考,他认为生命是一次孤独旅行无所依靠是人的本来命运,无所瞻济是还归于人的本然相的唯一途径。八大山人的孤独首先体现在不染,有《题画山水》诗道:“去往天下河山,仅供当时浏览。世界八万四千,究竟瞻顾碍眼。世界在“染”中失去本相,八大山人独钟孤独斩断牵连,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与世界作心灵的对话。
因此,“上孤峰顶,过独木桥、唯我独尊、唯我独大”强调 “ 无所依傍,无所瞻惜、维持生命尊严的存在哲理、表现生命的张力、理想、希望”是八大山人绘画的境界追求和重要的绘画题材,是对人的生命尊严的礼赞。孤独没有给八大山人带来精神的压抑反而给他带来了闲适和从容感到挣脱一切羁绊的怡然,充满生命的希望。
八大山人《鹿图题诗》
呼牛呼马都不应,或群或友或无踪。
攫jué身为谢中原逐,渺在商山第一峰。
幕雾蒸霞紫晕香,托根高谢一鑱chán长。
灵苗不果豺狼腹,留与春麋作困粮。
餐芝可饱宁餐菊,豢鹿能驯胜豢huàn龙。
泼墨聊为先取胜,仙源他日解相逢。
墨渖淋漓亦快哉,图来都是小二村。
若然甪里山中得,会向蒙庄枕上来。
蒙茸不似春蒸菌,跳掷宁烦梦掩蕉。
曾在名山深处见,南衡高岱北中条。
饮露未须松作盖,临风只许鹤为群。
亦知不是坳ào堂物,为爱清姿写赠君。
这首诗是八大山人一生的陈词在孤独中写出生命的新生,在他的孤独中没有绝望、哀怜、没有脆弱无助,八大山人的孤独是超越一切的孤独,是他脱略一切束缚的高蹈,是凛然不可犯的生命尊严的呈现。
治印:
清·黄安平所绘八大山人《个山小像》于1954年在奉新县奉先寺内发现,是研究八大山人生平的重要文献,上有八大山人的题跋,题跋为:“个山小像。甲寅蒲节后二天,遇老友黄安平,为余写此。时年四十有九。”
1644年甲申之变,八大山人先进入新建红崖,后遁入进贤、奉新山中。由于逐渐衰老而在49岁就已经牙齿脱落。从黄安平为画的八大山人的《个山小像》中可以看出他已经双唇紧闭、两颊深陷,以及清瘦的双手等情况,犹如一位老年人。1681年八大山人就对自己牙齿脱落造成的似哭似笑的难看尴尬的境遇进行揶揄,治印“口如扁担”紧接着又对自己牙齿脱落带来的痛苦发出无奈的感叹,治印“其喙力之疾与”。
继而又对自己牙齿掉落的形象进行诙谐的嘲讽,治印“八大山人”两枚。从八大山人一连贯对自己的口齿形状及其痛苦与难堪所进行的描写举动来看,八大山人治印的“口如扁担”到“八大山人”其目的不在于口吃、落齿而是对年龄增长所带来的身体衰朽再不能有匡扶之力痛苦发出的感慨。
行书五言联  清 朱耷
判断八大山人作品的真伪:
我们无法单凭一个因素来判断真伪,当中还牵涉到相当的主观判断。研究作品的历史是一个不错的出发点:作品上有没有藏家钤印。可以确定画作以往的藏家。画作有没有相关的著作或展出史。所用的画纸、水墨、墨色和印泥,应与艺术家所属的时代和地点吻合。作品的构图、主题与画风,亦应与艺术家其他已被鉴定为真的作品风格一致。仔细查看钤印。八大山人曾用过许多钤印,而相信为真品的印款亦已刊载于文献之中。可多加留意钤印的整体大小、字体结构,还有每个钤印线条之间的空隙。另外亦要检查落款:八大山人曾在画作和书法作品题上不同独特风格的落款。要留意画作的��触,这是分析书画作品过程中最主观的一环,传统上亦是最为关键。作品的笔触应与艺术家同期作品拥有相近的结构、力度和神韵。
石涛对八大山人书法、画法、审美的评价: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石涛在《大涤草堂图》题诗中评价八大山人的书法和画法、审美:
西江山人称八大,往往游戏笔墨外。
心奇迹奇放浪观,笔欹墨舞真三昧。
有时对客发痴颠,佯狂诗酒呼青天。
须臾大醉草千纸,书法画法前人前。
眼高百代古无比,旁人赞美公不喜。
胡然突就特丫叉,抹之大笑曰小技。
四方知交皆问予,廿年迹踪那得知?
程子抱犊问予道,雪个当年即是伊。
公皆与我同时病,刚出世时天地震。
八大无家还是家,清湘四海空霜鬓。
公时问我客邗江,临溪新构大涤堂。
寄来巨幅真堪涤,炎蒸六月飞秋霜。
老人知意何堪涤,言犹在耳尘沙历。
一念万年鸣指间,洗空世界听霹雳。
题家八大寄予大涤堂图。时戊寅夏五月,清湘膏育子济。
这首诗是八大山人对一生命运、书法、画法、艺术造诣的评价。在岁月蹉跎中,坐视陆沉,不能匡扶山河,只能用涂鸦度日而聊以自娱。尽管他的成就世人瞩目,然而对他而言这又算什么。正是有感于此,有悟于此,有恨于此,八大山人才以各种艺术表现来嘲弄与戏虐自己,才以“小技”评价自己的作品。八大山人在艺术上更追求自我意象和价值的实现,这是他艺术和现实碰撞迸射出来的火花,是泪花奔涌和情感的凝结,才使这一“小技”,不但超越了前人,也超越了他的时代。
参考八大山人篆刻传记等特此说明并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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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ss6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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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520
​​​​每当我回忆自己的过去时,有一个鲜明的幽灵般的幻影反复不断重现:两样布景,一个阳光明媚的广场,和一群米白、淡黄与日晒褪色的橙色的人工欧式建筑。这群建筑如此单调,平板,类似于中国的“欧洲小镇”或是欧洲的购物村酷爱的“简洁风”,在我的幻觉中却不止于此:梦境的缔造者以第三人称顺着一条大路直行。这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袖上衣,牛仔裤,背着圆形的黄色儿童书包。她顺着一条显然是主路的道路直行,直到左边出现了一栋高大的,欧式塔楼似的教堂。这座教堂和其他建筑一样,由上述三色构成,正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空洞,巨型的木门开向清凉静寂的内堂,就像所有的砖砌教堂。教堂顶层有一座小小的钟亭,里面的老钟没有人敲,但是为了符合一个孩子的刻板印象而孜孜不倦的铛铛响着。当我沿路经过教堂正门,来到教堂侧壁的某一点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走失了。我的第三人称主角此刻有一种混合的心态,她感到慌乱,但心底夹着一丝得以享受“自由时刻”的解脱。于是她放慢脚步,目光顺着那座似乎无限延伸的教堂的侧壁向上滑(其实不过十米高),直到阳光直射在她的脸上。她不得不用袖子遮住眼,从那阴影下窥视阳光。然而十多年后故地重游时却发现连最相似的公园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景观。
我看着这个在自己幻觉里走失的女孩。她的人生像一颗玻璃小球在我手里旋转,阳光射进来,从另一侧反射出色调。在那段日子里还有不少诸如此类的古怪梦境,我总是无法准确分辨。多梦是睡眠质量下降的一大因素,也许是果。另一个幻觉我时常有的,也是在儿童时期,是带着鲜明色彩的音符。一些联觉已经模糊,如do好像是一种冷静的灰白,但re永远是稀释的鹅黄,so是正红色,la则是黛绿色,ti是天蓝色。一些数字也有颜色,像7也是蓝色。这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把音符和数字在心里暗暗做了联结,并用一些背数字的方式去记谱(我曾对数字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但在运算上却“过于粗心大意”,到青春期更是已经惨不忍睹)。关于记谱我需要说明,那是在我还弹钢琴,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我只能靠暗记下一整条曲来演奏,因为我无法做到同时做两件事,弹琴和读谱。有经验者曾劝诫这个方式的不可持续性,毕竟你总不能记下一整条交响乐——还好我在小学后就再也没有摸过钢琴。
有些早期记忆也值得考证。我总认为自己有幼儿时期的记忆,但儿童平均的记忆年龄已被证实是三到五岁。对本人而言,三岁以前的记忆大多是一种深刻的感受。比方说我记得一岁时亲戚拜访,我们并排睡在凉席上,而那凉席又是多么硬。两岁时的记忆就更多了,但我无法确认那是经过大人口述后编织而成的记忆还是确有其事。印象中残存的更多是一种恶毒心态留下的难以磨灭的痕迹,大于具体事件。那时我有纯粹的激情和恶意,比方说嫉妒大人间的感情,以及时常想虐待小动物,摔死一只猫或是肢解一只兔子(本质上仍然温顺保守,甚至没有杀过一只昆虫)。纳博科夫提到他如何构思出(在睡梦中幻觉到)母亲在病中为他买来一支铅笔,而那支铅笔又如何是他梦中的那支的放大版,我本人对此也有共鸣。两岁时,我曾经梦到我父亲如何来到重庆的家里看我(在那之前我们很少见面),我在梦里编造出了整个行程,例如他如何敲开门,掀开门帘,坐在我的床边,以及他身上的那套灰色西装。当我睁开眼睛,我看见我在梦中透过水晶球预言的场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眼前,并没有惊喜和讶异,只有一丝平淡的巧合感。但这件事从更为理性的角度上出发,也许只是一件儿童在睡梦中靠着其它尚未失灵的感官捕捉到,经大脑加工处理后完成的叙事。除了这种擅长自圆其说的想象力,另一件自娱自乐的法宝是我为自己构思的一个幻想上的星球。这只紫罗兰色星球比B612大不了多少,主要用来催眠。上面的每一块都有极为详细的布局和规划(一间结构复杂、有着英国乡村庄园外观和后现代主义室内装潢的房子,和一些简易质朴的小工厂和耕地,整个星球自给自足)。每晚我靠着想象这颗星球入睡(睡眠从来不是我的伙伴)。我闭上眼睛将它从脑内侧翻出来,仔细的想象每处发生的所有事,和要邀请的人(大多数是一些迪士尼公主),把每件事轮番安排妥当后大致能够睡着。我的精神世界极大的娱乐了自己,导致在我父母眼里,更多时候看起来是一个阴郁呆滞的小孩。而他们口中我所谓的“聪明事迹”,无非是任何一个不受重视的普通小孩都能做到的,例如会看脸色,识场合说话等。(我确实是个马屁精,但人人都富有自己的才华,我只是乐于指出罢了!)
我一直自认为是一个意志力极端薄弱,但生命力旺盛的人,这听起来似乎冲突,但不尽然。我比任何人都讨厌肉体上的痛苦。我曾经是多么勤奋的逃掉所有体育运动!成年后却跑起了长跑,三年,四年。你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女生,在中国的基础教育学校里,体育课是一种折磨,尤其当你生长在一条每到四月就持续的挂起了热浪,冬天则阴冷潮湿的海岸线旁。教室唯一解暑的是头顶上的风扇,一件同时会将男生的汗水和嚷嚷散布到教室的每一角落的嗡嗡叫的傻瓜电器。也许我只是在内心深层恐惧和别人竞争,我只能在一种近乎真空的环境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还记得自己如何把一条腿搭在台阶上,和女生们躲在建筑的阴影里,参与或只是观看她们的各种游戏。那时候女孩中火的是周杰伦和by2,我记得我的三个同学如何费尽心思想要出道,请了隔壁班一个周杰伦狂热者来作词作曲,而他写的好像也确实像模像样;尽管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这四个人中的三个。这些琐事在生命的小河里反射出银沙带般粼粼的波光,阳光则透过岁月悠长的水面将它们反射在我的脸上。
我无法不怀念这种特别的体验方式,尽管它从没有带来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好处。尤其是在无限被放大的感官体验在时间的长河里被渐渐磨损的以后,而我也变得更加实际、具体。在二十岁的门槛上,仿佛啪嗒一声,与世界互动的模式就从这种纯粹感官和精神的,被切换到经验和理论的另一侧。我对人有了更多看法,同时也在失去这项自娱自乐的游戏。而现在,当我想要摆脱现实,微量的尼古丁或是酒精便成为唯一的依靠,无论这种无头无脑的放纵留下的是否只是空虚和无聊。我惊讶于这种毫不费力就完成的切换,一座小小的摇晃的吊桥连接着过去和现在,一旦跨过它就会从中断开,但你仍然能从此岸眺望彼岸的风景,一切都历历在目,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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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ollexand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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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故事:纸与钢
Joanna Berry
 5月12日,我们在地球世界上发行了瑟达斯世界第二卷。它是一本311页的厚重大部头,由龙腾世纪写作与概念美术团队倾情创作。在其中,你将会找到大量多姿多彩角色的终极权威资料,既有传说的也有当代的。它们构成了龙腾世纪宇宙。超过176000词涵盖三作游戏、五部小说、三套漫画,以及一个动画电影。还有食谱配方和儿童故事——整篇的章节从世界中光明圣歌之类的书里摘抄而来。这本书用来补充现正第三次印刷的瑟达斯世界第一卷。
为了庆祝它的发行,我们想要分享一些不在书里的特殊内容:由乔安娜贝里写成的两个联动短篇故事。她是Bioware的编剧,创作了考瑞菲乌斯最厚待的追随者:萨姆森和卡佩妮娅。
今天,我们先来了解萨姆森,一名渴望着红利瑞姆的独立圣殿武士。
 他的剑刃从错误的角度击打在骑士的盾牌上并折断了。敌人的剑从头上呼啸而过,萨姆森咒骂着伏下躲过,顺势转过肩膀,全力冲向骑士。
这一击撞得萨姆森的对手踉跄起来,但那奥莱打造的盔甲——如假笑一般闪亮,带有华丽的钢铁玫瑰浮雕——承受了大部分冲击。骑士维持站姿,任凭萨姆森耗费着力气。萨姆森和他的敌人面对面锁定目光,意识到自己正注视着那养尊处优的贵族脸面。上唇胡须打了蜡,皮肤还抹了粉,因此战斗中的汗臭也不会冒犯到那敏感的鼻子。
那骑士更年轻也更强壮,开始借力将他向后推。当他的靴子在泥泞中滑动时,萨姆森提起他那巨剑的断柄,猛击在那人的侧面,就在那花哨胸甲接缝不太吻合的地方。骑士哽噎着,丢下他的剑,像是溺水一般抓住萨姆森的手臂。萨姆森扯出剑柄,然后将它刺入骑士的喉咙。鲜血涌了出来,将盔甲的钢铁玫瑰染成深红色。
骑士倒下的时候,萨姆森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染血的剑柄,用他那将军眼神搜寻着战场。这些蒙特福特附近的开阔农场提供不了多少掩护——那森林很近,但他们没有及时赶到。我的圣殿武士。他们还好吗?
不知为何,一段记忆从战斗的疲倦和混乱中涌了上来;他想到了一只折纸鸟,展开双翅,被抛到泥泞水坑中,被脚踩过。
萨姆森眨着眼,理清思绪。
他的圣殿武士在那里,安然无恙。苏珊内正用她那短剑贯穿了骑士的扈从,脸上表情和她给针头穿线时一样;不远处,年轻的威斯坦,一个浅褐色头发的小伙子,正老练地与一名灰胡子骑士��斗。萨姆森还没来得及插手帮忙,威斯坦的剑已经迅速劈下,砍掉了骑士的手——还包裹在钢手套中——干净利落地削断手腕,然后砍倒了他。
另一处,某人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发出一阵汩汩声,然后安静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萨姆森喘着气,摘下了头盔。他并没有装饰打扮,或是涂脂抹粉;他的暗褐色头发被汗水沾湿着紧贴在头皮上,他的脸因胡茬而显得粗糙。他的老旧盔甲,穿起来就像一只公猫覆盖在毛皮中,也是斑痕累累,上面连玫瑰图案都没有。但他和圣殿武士活了下来,而闪闪发亮的奥莱骑士——一支对路况感到可疑的巡逻先头部队——倒在地上死去。
萨姆森俯视着他手中的断剑柄,叹息道:“真糟糕,那可是科克沃的好钢。”他咕哝道。
不过,也许马多克斯能够做些什么。
萨姆森捡起那剑的断刃——然后跨过草地上的花哨奥莱巨剑——吹口哨发出信号。他的士兵马上以完美的纪律集结起来,就像他们曾作为教会圣殿武士那样。但这一次,他们的服从并非绑定于残暴的教会和那强灌入他们喉咙的利瑞姆。年轻的新兵和老兵,男人和女人,他们在一个更宏大的目标下联合起来——比造物主那虚无缥缈的事业更妙。
还有另外的东西使他们联合,而且当他们像这样在一场战斗之后全部集结时,你可以更好地看到这一点。他们眼中都有着奇怪的淡红模印,展现出力量来源。
“可恶的骑士,”萨姆森说着,走向士兵检查伤员,“要是活得再久一些,就能给他们上上课了。”当圣殿武士咧着嘴笑的时候,他走向年轻的威斯坦。威斯坦正倚在剑上沉重地呼吸,不过没有血��。
“他打到你的肋骨了吗,威斯坦?”
“没有,我只是……”威斯坦站直了,“我会好起来的,长官。只是有一点喘不过气。我可以继续前进的。”
萨姆森看着他。
那就是这一切开始时他们都在说的,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低语道。他们不想辜负你。
“好吧,坚持一下,”萨姆森告诉他,“拿上包裹,我们回去吧。”他突然间感到口渴,而且想要喝的不仅仅是水。
营地在山里的一个偏僻树丛中,位于蒙特福特上方的高地。那里有着东风从纳哈辛沼泽带来的泥炭咸味。他们马上就要行军到瑟林福堡垒,但现在这里还很安静,而且安全。
萨姆森和守卫交谈,让他的小队进去洗掉一身臭汗,然后轮到自己。营地建立在一大片空地上,到处都是新砍的树桩。帐篷围绕着中央营火。兔子和猪脊肉的酥油滴落到火焰中。萨姆森路过时,每一名士兵都恭敬地向他致意:一些人拿着盔甲或补给,其他人则用着磨刀石,或是在烹饪,或是在训练。
在营地上方的小坡,铁锤敲击声从一个单独的帐篷里传出来,不紧不慢得就像水滴石穿一般。马多克斯不知疲倦。
这就像其它任何军营一样。但萨姆森经过一个纤瘦女人身边,她在肩上扛着几担重的板甲,连汗都不出一滴。而用着磨刀石的男人在新磨光的匕首上割破了大拇指,也没有畏缩。他们是无畏的,萨姆森带着强烈的骄傲想到,并向每一个人点头致意,看着他们眼中那淡红的闪光。教会可从未意识到它拥有怎样的力量。
他走过一个帐篷,帐篷被两个最好的也是最信任的士兵守卫着,他们武装到牙齿,目光直视向前。萨姆森从中捕捉到一缕微弱的红光;听到液体倒入杯中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声音说道。
那红光是他的圣殿武士的力量之源。骑士们看到了那种力量,叫他们怪物,表现得就好像他们甚至都不是人。相同的愚话,不同的日子。萨姆森已经听到过很多关于精力耗尽的圣殿武士的相同传言。或是关于像马多克斯这样的人。或是关于法师的。那全都是因为教会不停在将恐惧打入人们的脑海中。
但教会正在自食其果。
萨姆森结束了巡视,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蜷在灶火旁。威斯坦坐在一块木头上,尽管火旁稳定传来热量,他仍包裹在毯子里瑟瑟发抖。萨姆森皱着眉头,抓住一个过路哨兵的手臂,然后指向威斯坦:“那个小子?去看看他有没有吃晚饭。如果不吃,就让他吃。”
“马上就去,将军。”
萨姆森从容地离开那明亮的火光和温暖的营地,走到漆黑的树下。那儿有一条昏暗的路径,现在他可以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沿着走。一只鸟叫了一声,又一声。
终于,萨姆森听见了沉闷的喘息,然后无所畏惧地走近。他走在高耸于头上的巨大身形之间,不时停顿下来。每个身形都是像朱砂般的红色,眼睛在夜初星光中平淡地闪耀着。萨姆森冷静而坚定地和他们说话,并得到回应。
将军要照料自己的部队,萨姆森告诉自己,即使其中有些人在另一个营地睡觉。
即使他不得不硬下心来直视他们的脸。
当萨姆森回到营地,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帐篷。那里面昏暗而带有霉味。他只能勉强睡进铺位。纸张——地图、报告、征用令——铺满了旁边一张桌子。他走向角落的箱子,靴子碰到一个空瓶子,发出了声响。
他翻来覆去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站了起来,丧气地踢了那破烂箱子一脚,然后开始翻动一堆衣服,查看桌子下面,然后底下……“在那里。”
在他卷起的铺位下面是一小瓶暗红色液体,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仅仅是看着,就让他喉咙和肚子里的干渴感更加剧烈。
萨姆森躺平下来,将胳膊伸到铺位底下,伸出手指。他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小瓶子抓了出来,然后喝下里面的东西。
这不像喝水的感觉。那苦味液体像浆汁一样滑过舌头,仿佛直接流向了他的骨头。
萨姆森靠着铺位坐在地上,力量和温暖在体内涌了上来,现在那力量就像一直都在那儿。马多克斯帐篷中传来的微弱敲击声变成了回响在结晶空气中的音调。他的呼吸和心跳融洽得合为一体。
一小剂红利瑞姆总是能够缓解萨姆森的神经。一整瓶则会马上平复他的灵魂。他能够想起威斯坦,或是外面树林中的面孔,毫不退缩。
营地的杂音在外面持续。两个守卫在帐篷口附近交谈,他们眼中隐约发出油亮红光,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萨姆森坐得更直了一些,低头看手中托着的瓶子。几滴红宝石颜色的珍贵利瑞姆附着在内壁。他举高瓶子,晃动着将那几滴送入口中。
在科克沃的每一天,会有一位崇高圣母给圣殿新兵利瑞姆——蓝色的利瑞姆——放在一个带有安卓斯特面孔的小杯中。那些新兵就像傻子一样,毫无质疑地喝下,因为他们敬爱造物主,或是因为他们想要服役,又或是因为他们信任教会。一开始,那看起来像是真实的祝福。利瑞姆驱走了你的恐惧,带来了力量。
但就像任何力量一样,它会成瘾。至少这红色的还有……补偿。而教会的利瑞姆呢?你从未认识到它驱走的不仅仅是恐惧,缓慢地,无痛地,直到你有一天醒来,没有它什么都不能干。
萨姆森任凭那空瓶子从手中滚落。
他在沉溺于那遵命喝下的利瑞姆以后,因为一次犯错就被‘比你更圣洁’的骑士指挥官梅莉迪斯逐出了圣殿武士团。那么他违反规则有什么后果呢?他有着自己的理由。而那凋零的城市需要一切帮助。
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被踢到了科克沃的大街上,独自忍受着利瑞姆消退的恐怖。
也许那才是最好的。那些说教,那些利瑞姆,那些谎言,最终全都让你不成人样。教会可能同时还会让法师激活盔甲套装来做他们的脏活。
法师……盔甲……
“我的剑,”萨姆森说道,摇晃着站起身。他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那把断剑。想起它总比想起往事要好。
萨姆森找到了放置断剑的包裹,将它搭在肩上,大步走向营地上方那单独的帐篷。铁锤的敲击声依然在响起。时间变得更晚,但马多克斯很少睡觉。
帐篷里面出人意料地凉快,尽管有微光从一个角落里的利瑞姆熔炉发出。内面帆布上的煤烟污渍形成怪异的图案,蒸发的利瑞姆和烟尘散发出香气。萨姆森经过一架子按照尺寸排列的华丽而神秘的工具。一瓶瓶的药剂和精油,以及稀有的粉尘。一条淬火槽。然后是三本封面上有着烧焦印记的书。
一边布置着的是皮革裁剪工具,旁边是一个木质的人体模型旁,上面覆盖着一套盔甲的雏形:胸甲、护手、护胫,全都按萨姆森的尺码打造。那盔甲由上等钢材制成,但掺入金属的大量红利瑞姆显露出来,表明了铸造那钢材的成分。它闻起来就像滚烫烙铁上沾久了的血液。
萨姆森停下来,伸手够到胸甲。他由圣殿武士训练的意识能够感受到沉睡于其中的力量。到时候他会知道,披上那盔甲就像沉溺在熔化的玻璃之中,红色之上还是红色——痛苦之海。而另一方面,它又蕴含着战无不胜的力量。
他一边对着盔甲咧着嘴笑,一边试试盔甲的力量。他们圣殿武士承受着专属试炼;而这就是萨姆森的试炼。他将会和其他人一样顶住,克服困难,然后获得新生。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马多克斯在铁砧前稳定地捶打着,他穿着带有汗渍的白衬衣和皮围裙,手上包裹着布,以防火星。在萨姆森认识他的这些年中,他从腼腆的年轻法师变成了老练的工匠。如今在他手下,钢铁和晶片很容易就结合起来,组成那盔甲的一个新部件。
萨姆森放下他的包裹。
“晚上好。”
马多克斯回过头来。他有着一张文雅的窄脸,眼睛像鹿一样平静。他的黑发经过仔细修剪,展露出额头的旭日印记。
“你好,萨姆森。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马多克斯看着萨姆森解开包裹,但一边还在继续工作。他就算闭着眼睛都可以打铁,而且萨姆森知道即使锤子砸手上了,他也不会哼一声——除非要为打断了手指而道歉,因为要花时间治疗。静谧者就是这样。
“有一把剑需要重铸。”萨姆森说道,并取出了碎片。
马多克斯用火钳将铸好的盔甲片放在一旁,然后两只手接过断剑。“我看见这里和这里弯折了。它很用力地打在盾牌上。”
“是的,”萨姆森说,“然而,那还是一把很不错的科克沃剑,废弃太可惜了。你看看能够做些什么吧。”萨姆森环视着帐篷中那些小法宝。“你一两分钟就可以完成,对吧?”
马多克斯抬起头,说:“啊,不行。我必须凿刻这破裂的末端,在熔炉加热到可以焊接之前让它们互相接合。然后——”
“开个玩笑而已,马多克斯。”萨姆森轻声说道。
“啊。”马多克斯思索了一下,然后按部就班地笑了,这令萨姆森皱了皱眉。
幸好这位静谧者很快就又弯下腰去研究那把断剑了,而萨姆森在一个桶上坐下来,享受利瑞姆蒸汽在空中飘荡着的浓郁气息。
教会对圣殿武士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但它对马多克斯所做的更是骇人听闻。他曾经是科克沃法环的一位法师,位于绞刑场——丑陋的名字用于更丑陋的监狱——那时萨姆森仍是教团中的好同志。马多克斯作为法师平平无奇,但他的父母是铸剑匠,于是马多克斯就一直在绞刑场的工坊中打造物件:一些金属器件,一把匕首的花哨把柄,还有一次是为萨姆森的破护手做一个新的关节。他总是乐于将弯折的东西修正。
“如果需要帮忙,”萨姆森私下告诉他,“你就找我。”
一天,马多克斯在绞刑场找到萨姆森。他脸红到耳根,拿出一卷叠好的信,咕哝道:“给我的女友,在科克沃外面。你能送一下吗?”
此后,萨姆森有时会对当时拿走了那要命东西而严厉自责。他有时候会帮法师的忙——一些小差事,有时会附带一瓶利瑞姆来促进交易。然而这一次,有越线的风险。
但每一卷信件都带有马多克斯折好的纸鸟。它的翅膀张开,就像海鸥在绞刑场的高窗附近滑翔。在梅莉迪斯手下,自由只是科克沃法环法师的一个残酷梦想。他们通常被锁在牢房中,被圣殿武士日夜监视。那些圣殿武士已被告知任何越界行为都是可疑的。所有那些年轻的小法师,都被教导说魔法是一种诅咒,他们很危险,因此必须终生被关在门内,只能从窗户往外看。一些人疯了。其他人,不管疯没疯,都试着跳出去。
但在这一切之中,折叠这只小纸鸟的人,还没有完全失去对自由和女友臂弯的梦想。当法环和教会只想要法师变得顺从时,这也算是人道的证明。因此萨姆森接下了马多克斯的信。
最终,消息传到了骑士指挥官梅莉迪斯那里。她将其作为理由,把萨姆森开除出教团,声称那证明了他变得“不守规矩”和“严重利瑞姆上瘾”。那最后的信件被丢在水坑里遭人践踏,然后他们把他从梅莉迪斯的办公室推走。
萨姆森过上了新的生活,在科克沃的街头沦为一个对利瑞姆饥渴的乞丐。他时常帮助想要逃跑的年轻法师。但马多克斯被指控说腐化了一位圣殿武士,那是严重的罪名。梅莉迪斯冷酷无情;她将马多克斯变为带有利瑞姆印记的、没有感情的静谧者。马多克斯再也不能梦想着天边,或享受修补的乐趣,或折叠他的小纸鸟。他们保留了他的技能,而不必把他当人看,就像是教会一切恶行自然而然的终点。
当梅莉迪斯最终发作,科克沃陷入水深火热时,萨姆森找到马多克斯。他的不幸已经无法弥补,但必须为这孩子做点什么。
幸存的圣殿武士想要让城市回归平静。他们需要所有佩带过慈悲之剑的人——即使是老弱病残——来帮忙镇压叛乱法师。萨姆森也想要帮忙,但他该做些什么呢?就这样忘记?他现在看到了事情的两面,从绞刑场到街头。法师,比如萨姆森曾经帮助过的那些孩子,被法环的规定压迫着,就更愿意将自己托付给恶魔。首席巫师奥西诺,在萨姆森的记忆中是个善人,也变成了法师最坏的模样。
而他的圣殿武士兄弟姐妹呢?科克沃分会在梅莉迪斯的手下太久了,他们仅仅勉强还知道什么是对和错。无论梅莉迪斯如何责怪血魔法控制人心,恐惧也同样扭曲了圣殿武士的思想。
那种恐惧只在年轻的骑士队长卡伦离开城市之后滋长。他跟随追索者去处理教会事务。没有新的指示,科克沃的圣殿武士不知所措。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解脱。每天都有更多的报告,说法师发生叛乱,圣殿武士如何对抗。萨姆森听说了那些报告,他能够闻到战争的血腥和硝烟。那些教会对法师和圣殿武士不切实际的要求将撕裂整个世界。
一天晚上,萨姆森去倒吊男酒馆纵情饮酒。他的利瑞姆存货空了,而马多克斯在住所睡觉。
第二杯喝到一半时,他注意到一个眼睛奇怪的矮人在附近徘徊。那矮人咕哝着说楼上有人指名道姓在打听萨姆森。萨姆森好奇地离开了那快活而嘈杂的吧台,走上黑暗的台阶到一个几乎空着的房间,然后发现一个人影正在凝视着壁炉的余烬。
一开始他以为那陌生人正穿着灰色守卫的护甲。但那身影似乎在他进来的时候开始变幻:变得更高,变得畸形,还带有一股强力魔法的气息。出于圣殿武士的本能,萨姆森拔出了剑,但陌生人只是耐心地站在那里,直到萨姆森放下了剑。那冰冷的双眼似乎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然后,那陌生人说:“这地方对我来说很陌生。解释清楚:什么是圣殿武士?”
萨姆森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有真正的答案。圣殿武士是保护法师的人吗?这些日子里,教团把其中一半人都杀了,或者更加恶劣。马多克斯的心智已经被破坏,而大主教仅仅象征性地处罚了梅莉迪斯。圣殿武士是教会的士兵吗?他们忍受着魔法带来的恐怖——怪物、恶魔、血法师——那都是为了教会的利益,可他们得到的回报呢?仅仅是拍拍头,以及缓解噩梦的利瑞姆。
那么,圣殿武士是造物主的骑士吗?
但怎样一个公正而慈爱的造物主会让他的圣殿武士遭受如此苦难?在忍受利瑞姆之瘾的那些漫漫长夜中,萨姆森的零碎祷告只得到沉默作为回应。
“教团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他不假思索地大声说道,“我们信任他们:我们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然而却一直被利用,直到我们的心智被清洗掉。”他的怒气涌了上来。“他们对待我们就像动物一样。这是他们自己的圣殿武士!”
陌生人举起一小瓶利瑞姆,里面闪耀着红光,而非蓝光。萨姆森斜眼看着,想起梅莉迪斯的结局以及她所运用的力量。
“如果你可以将这自命不凡的教会连根拔起,”陌生人问道,“组建新的教团,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如果那能给一名圣殿武士带来比我更好的结局,”萨姆森说,“我甘愿为它挥洒热血。但我早已精疲力竭。你找错人了。”
“我不认为如此。”陌生人答道,并将小瓶递给萨姆森。这就像递给他一只纸鸟一样简单。
在那以后情况变了。萨姆森向陌生人付出了代价,而且会永远付出下去,但他知道自己能换回什么。其他许多志同道合的圣殿武士也是如此。至于教团余下的人……萨姆森直面了自己的罪过,也接受了那一切。如果能带来一个再也不会出现教会罪行的世界,那就这样吧。
而且若你追根问底,萨姆森已精疲力竭。他的日子到头了……不如说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但这陌生人——充满了真正的智慧与力量,而非只是在胡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造物主——已经看穿了萨姆森的内心。陌生人大可以挑选完美而虔诚的新兵,但他让萨姆森能够再一次指挥——一支能够终结这一切的军队。
萨姆森开始意识到几件事。第一,士兵仍然会跟随他的领导。他从来没有让一个圣殿武士去做连自己都不愿意的事,这是前提。有了稳定的利瑞姆供应,他的神经平复了,思维清晰了,而他又能够制定战略了。萨姆森想要预防遭到像梅莉迪斯和他的士兵那样的变化……但那些变化从未发生在他身上。陌生人提到他的魔法可以提供保护,但萨姆森在喝下红水的时候,他感到正被陌生人好奇地注视着。
那时他意识到了第二件事。既然萨姆森有了他想要的利瑞姆,他就可以清醒地考察自己到底需要多少剂量。当他在灯光下举起红宝石小瓶时,令人不快的疑虑滋生出来。如果关于他的成瘾还有些没想到的原因呢?如果它是出于某种……对利瑞姆的抗性,而非对其的嗜好?或者那仅仅是另一种减轻他傲慢的良药?
如果,如果。他现在永远不可能确定。但正是那个思想,以及植入他心中的信任,就让他再次站直起来,带领圣殿武士高举着旗帜行军。他将会领导他们走向荣耀的归宿,不管那意味着什么。
毕竟,萨姆森没有失败。而他也没有迷失。他是被选中之人。
现在,萨姆森看着那庄严又无趣的人,那人也和他一道在黑暗中遭受苦难。“你回想过以前的日子吗,马多克斯?关于科克沃或梅莉迪斯,又或是绞刑场?”
马多克斯正在往利瑞姆熔炉里添料,像是在摆放棋子一般。“不。我不会做梦,也就没有遗憾的余地。”
萨姆森轻笑道。“那么静谧者还是有些好处的。”
“但如果需要,我可以去回想那些时光。你需要我这么做吗?”
萨姆森看着那闪烁红光的盔甲在人体模型上成形,摇了摇头。
“也许还是不要去想更好。我怀疑钢铁也不想回忆它自己是从哪个熔炉出来的。”
“我更喜欢这里,”马多克斯说,“这里更宁静。我可以专注在工作上。”他停顿了一下,“萨姆森,能提个请求吗?营地里噪音太大,令我难以工作。”
萨姆森正想说可以将帐篷移到远处,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和许多尖叫。他立刻推开帐篷门帘,奔至营地。
年轻的圣殿武士威斯坦被同伴松散围着,他的毯子在篝火里缓缓燃烧。他怒目而视,蹒跚着作势刺向每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喉咙里发出的空洞声音简直不像人。一个厨师蹲在火旁,料理着自己被撕裂并流着血的肋部。
萨姆森脖子后面的头发像针一样扎着他。他以前见到过他的圣殿武士像这样发疯。但那从没像这么快。
威斯坦一边低吼,一边向其他人挥砍。三名圣殿武士从两边扑向他,拖着胳膊要拉倒他——威斯坦甩开了两人。而第三个是营地军需官,她跌跌撞撞地退却,抓着自己脸上那可怕的凿子。
“让我来对付他!”
萨姆森大摇大摆地挤开人群,面对着威斯坦。那孩子眼中闪烁的红光十分耀眼。“退下,威斯坦。”他命令道。
威斯坦歪斜着嘴笑了。那淡淡的红色扩散到他的牙齿,扩散到握剑那只手的指甲上。然后萨姆森意识到,自己从马多克斯的帐篷里冲出来的时候,既没有带武器也没有带头盔。
“我已经变强了,”威斯坦低声道,“我能……我们尝到了那红色的东西,而他们很快就会死了。”
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好像很疼,然后猛地跳了过来。萨姆森侧步躲闪,但那年轻的新兵受过良好的训练。威斯坦挥舞着,差一点就砍中萨姆森的后颈,幸好他立刻翻滚躲开。萨姆森努力站起身,回想起在科克沃夜晚的打斗……以及比盗贼在下城区阴影中潜行还要离奇的事情,那已经像噩梦一样消失。
但这里不是梦境。这孩子是他的圣殿武士,听他的号令,受他的庇护。
“我们尝到了那红色的东西,”威斯坦再次说道,他像蛇一样游移着,“你把它给了我们。我们变得……更强了。为了新世界而战。这正是你想要的。”
“但你正让它控制着自己,”萨姆森说道。两人一边周旋,一边紧盯对方。“人要驱使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驱使。不能像教会所做的那样。所以我们要把利瑞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还记得吗?”
威斯坦尖啸着;那声音就像恶魔的挑衅一样锯着萨姆森的耳朵。在他们周围移动的士兵群中传来一个更冷静的声音,穿透了那尖啸声:“不好意思,萨姆森。”萨姆森的断刃,那被包裹在皮革中的破裂末端,掉在了这位将军的脚下。他用脚趾挑起了它,将皮革紧紧地缠绕在自己指节上。萨姆森瞥见火光中马多克斯那没有表情的脸,然后威斯坦疯狂地冲向了他,剑刃闪耀着光芒。
萨姆森挡下了这一击。威斯坦向他推去。两人兵刃相击。萨姆森没有剑柄,只能笨拙地握着,但他能够迂回突刺,就像正准备蜇人的蜜蜂一样。当威斯坦挥向他的头部时,萨姆森发挥了先前喝下利瑞姆的效应,收回自己的空拳,用那非自然的力量击打在威斯坦的腹部。一阵红色微光随着这一击浮现。那小伙子哽噎着,但并没有丢下剑;他反而猛冲过来打算实施最后一击。萨姆森提起断剑打掉了威斯坦的剑。那一下劈砍差点带走萨姆森一只眼,但只是划过他的视线,又掠过他的肩膀。
萨姆森抓住机会,用前额撞击威斯坦的脸。他眼冒金星,感觉哪里撞裂了,不过是威斯坦踉跄着后退。那孩子绊了一跤,跌倒在草地上,鲜血滴了下来。
萨姆森用膝盖压住威斯坦的胸口,剑刃抵住他的咽喉。“感受到了吗?感受到脖子上的钢刃了吗?那就像教会的所作所为。为了自己的权势而毒害我们,然后把我们像玛巴利疯狗一样拴着。”
他又按得更紧了一阵,有把握杀掉这孩子。他能够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结束掉它。
然后他放下了剑刃。“而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我们要去掌权。因为我们要在教会害死更多圣殿武士之前就将它夷为平地。”
威斯坦挣扎着。现在他眼中的红光柔和了些。他呜咽着说:“长官,长官,我——”
萨姆森移开膝盖,抓住威斯坦的前臂把他拉了起来。“有时候它会像那样影响你,”他说,“诀窍就是不要被它给支配了。”
萨姆森向着周围的圣殿武士提高音量:“让这件事成为你们这许多人的一堂课吧。我们要打碎这个凋零的世界,然后重建它。那需要流血,而且很多是我们流的。”他的语调变得更加严厉,“你们中有些人会变——也许变成怪物。但你们将战无不胜。
“我们不得不变成怪物。你以为这个世界会因为你好声询问而改变吗?我们在和一头野兽战斗,它已经将道貌岸然的爪牙深入瑟达斯太久了——我们也需要变得同样残酷。铸造一把剑需要火与砧。难道不值得为此而牺牲吗?你愿意为自己的心灵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还有你那保持自我的权利呢?”
有人开始鼓掌;其他人也一起跟上。萨姆森提高音量,咆哮着让整个营地听到,对那些在远处黑暗中聆听的人们也足够大声。然后他将断剑刺向天空:“红色风暴即将崛起!”
欢呼声从每个角落响起,汇成一股颂歌:“全新世界!全新神明!红色风暴即将崛起!”
马多克斯放下手中的其它活计,一直忙到很晚都在重铸萨姆森的剑。那必须仔细地完成:这利刃将再一次捍卫萨姆森的生命。他是马多克斯的将军和朋友。一切都必须恰到好处。幸好那剑刃并没有在和圣殿骑士威斯坦的决斗中遭受进一步损伤。就像圣殿武士一样,它也幸存下来,然后蜕变。
到了黎明,那把剑重铸完成了,剩下一点金属碎料。马多克斯看着它,回想起前一晚和萨姆森的对话,是关于科克沃和他曾经在那儿的生活。
静谧者什么也不会浪费。他用钳子夹住碎料,仔细地加热,在铁砧上熟练地敲打了几下,然后淬火。他将自己的造物放在那盔甲边的桌上冷却——那是一只小鸟,双翼伸展,由钢铁所铸。
 http://blog.bioware.com/2015/04/30/short-story-paper-st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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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实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有很多人说是作者lewis carrol 真名charles lutwidge dodgson恋童癖的证据。也有人说这是爱丽丝父母后来拒绝他和自己的女儿见面的主要原因。Lewis carrol其实是牛津大学的数学讲师,也是个大帅比,而alice liddell就是院长的女儿之一。Lewis 有摄影的爱好,而liddell家的三个女儿就是他最爱的模特,24的他第一次在院长办公室见到7岁的依娜,2岁的伊迪丝还有4岁的爱丽丝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一切的开始。他自己在日记中说这是他生命中特别的一天,他说他看到了天使。
后来在院长的批准下他就开始给孩子们照相了,湖边,草地。孩子们很淘气,lewis就给她们编故事,带她们走进奇幻世界。
柴郡猫,渡渡鸟和毛毛虫一般的人物一年一年的走进了他的故事里,直到有一天,lewis和liddell一家一起划船野餐的时候,爱丽丝央求lewis把这故事写下来。
故事的转折点
原本这看起来都很正常,七年之后,随着孩子们长大了,一个大叔对他们的宠爱似乎变得越来越不被接受,liddell家和lewis彻底断交了,没有人说过真正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都猜测作者是恋童癖,虽然恋童癖这个医学概念在lewis逝世多年后才被提出,而他拍摄的alice三姐妹大量的照片又似乎变成了指控他的证据。有人说当时已经14岁情窦初开依娜才是lewis的最爱,lewis为了保护她才决定断交。也有人说是liddell家单方面要求lewis离开他们的生活。
当年的大量纪录被销毁了,因为liddell家族也是英国的上流社会,而他们的女儿都是被保护起来的。在lewis和liddell家断交的一年半的1864年的圣诞节,liddell托人给liddell家送来了一本童话故事,里面是他们这7年里的点点滴滴,而主人公便是爱丽丝。 成名后的lewis一度否认此爱丽丝非彼爱丽丝但是大家好像都不买账。因为这本书的开始就是那年夏天在泛舟的爱丽丝要求的,书页的赠言里说到“给一个亲爱的小孩,纪念一个盛夏天”(To a dear child in memory of a summer day)。这是爱丽丝系列的原稿,是lewis一页页写下还附上了自己的插画的礼物,真诚而贵重。我愿意相信他纯真的孩童之心,和他与姐妹们之间的不掺杂质的友谊,因为爱丽丝姐妹们真的长大了,可是lewis被留在了那年夏天自己制造的童话里再也没有走出来。
爱丽丝梦游仙境于1865年出版,而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于1871年出版但从爱丽丝镜中奇遇记里黑暗的调子里更加反应了lewis本人生活的不幸。他原本是有妻子的,但是他们24年的婚姻后他的妻子就于1851年逝世了,后来他也没有另娶他人
我愿意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喜爱童真就像Michael Jackson一样并无恶意。而什么样的人眼里就能看到什么样的世界。
关于then she fell,与其说是爱丽丝的仙境,不如说是跟多关于lewis 和爱丽丝关系的猜测。
以下大量剧透,不过没关系,反正大多数人也体验不到,不仅是限
额门票更是因为今年底就停演了。
进门有穿着古着的护士实名认证让你check in进医院,这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掉进了兔子洞里,只是背景是医院,所以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了。揣揣不安的走进大厅见到其他观众,护士递给你一杯酒,一串钥匙,随身的包包放进格子抽屉然后护士把所有抽屉一起锁了,心一紧,因为这样再害怕也跑不了了。酒真的很好喝,是精心调过的假装成elixir。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下了,对着麦克风讲述着今晚的游戏规则,他说到liminality的时候,我还小小的质疑了,毕竟你们都是演员,我不相信你们。他一边说,护士把我们一个个或一组组的带走了,指向不同房间的方向,一开始我们有五个人进了同一个房间,全场唯一一次人聚集的最多的时候了。对我这种胆小鬼来说,一开始有人陪着是极好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了,故事一段段的讲起来了。
小眼爱丽丝(因为有两个爱丽丝,只能这样区分了,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爱丽丝是因为她穿着和动画片里一样的淡蓝色半裙) 坐在长椅上,抠着一个漂流瓶里的碎信纸片,想要还原它,男主角从楼梯入场了和小眼爱丽丝在楼梯上舞蹈,梦幻却很畸形的完成了好几个悬浮漂移之类的动作,整场戏所有的舞蹈都是悬浮漂移类为了带来不现实感和梦境感。他们两个在地板和楼梯上交缠在一起,但是看起来都都不快乐,大眼爱丽丝出现了,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发型和服装,只有眼睛大小不一样了。两只爱丽丝开始跳舞,男主加入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我们拿着桌子上的蜡烛试图看信的内容,也用钥匙把其他碎片从瓶子里抠出来,信的署名是lewis carrol,今晚的男主,也是爱丽丝的作者。
进来的门被关上,身后的门打开了,进入白皇后的房间。今晚的红白皇后不再是童话里的幻想了,她们被设定成了两个爱丽丝的妈妈。白皇后的房间充满了白色的羽毛,打开的鸟笼,和一个大镜子化妆台。我拿着钥匙开了柜子,里面有收藏信件和鸟窝般的首饰盒。 白皇后带着小眼爱丽丝开门走了进来,白皇后把我们五个人一个个安排到椅子上,端出了6个小小的放了好多葡萄例子的果盘,还给我们准备了鸡尾酒,我们开始吃吃喝喝看表演。她看爱丽丝的眼神很温柔,白皇后踩在桌子上玩着挂在天花板的鸟笼,鸟笼开始晃动,散出来很多很多的白色羽毛,爱丽丝看起来很开心,贴着��站在桌子上扭动的跳舞,白皇后还给她喂了葡萄,画面略暧昧。我们吃的差不多了白皇后就带着两个观众出去了留下了我们三个人。爱丽丝走到大镜子前,但这是个双面镜,镜子亮了我们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和爱丽丝的影子还有镜子那一端的红沙发。在镜子的另一端,是一个全红色的房间,红色的墙,红色的沙发,红皇后一把拽过她的仆人按到沙发上,舞蹈性感又暧昧但是传达了强烈的sm气息。灯光暗淡后,双面镜又只能看到我们和爱丽丝的倒影,这大概就是Alice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的实用感了。爱丽丝和我们通过镜子对视,挑了一个人离开了房间。白皇后回来了,笑的很温柔,和sm红皇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带我和我朋友离开了那间房。
白皇后带我们穿过长廊走进了一间很小的卧室,一张床,一个衣帽架,和一个很大的柜子,柜子旁边的墙上画了很多卌,和我们的正字差不多,这是用来计数的。白皇后让我们睡在床上闭上眼,她说“time for a bed story”,她调暗了灯光,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她说有一个女孩,她只能记得她的未来而忘记所有的过去,当她第一次遇到她的爱人时,她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了,在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已经爱过了,但当这时间过去后,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了。这种感觉很奇妙的,我和我的朋友睡在一起,耳边有一个人很温柔的声音讲着睡前故事,很温暖,分分钟被白皇后圈粉。白皇后讲完故事就离开了,我们被关在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打开柜子发现了很多旧照片和报纸或者书本上剪下来的片段,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剪报,还有一部分是道具。内容是关于现实中的爱丽丝的一家人的报道,还有作者Lewis Carrol的新闻。有一个锁上的柜子,我插了一把钥匙想打开,很尴尬,卡住了。。。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拔不出来,这时候疯帽子进来了(他带了一个电影同款帽子立马就认出来了),整个夜晚的所有舞蹈都是一个风格的,感觉大家身上都有滑轮,各种流畅瞬移,而且喜欢在桌子上柜子上,桌子腿椅子腿之间钻来钻去。疯帽子帮我拔了钥匙但是失败了他就把柜子关上了,爬上了柜子,他弯腰打开另一个柜门拿出像化学实验室的容器给自己倒了一杯紫色的饮料,然后撒了个粉进去就变成蓝色,他自己喝掉,我好害怕他要给我也第一杯,他钻进柜子里讲着他的经典台词“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然后他在写满卌的墙上又加了一划,好像这是囚禁了他很久很久的房间一般。
我们跟着他走了出去,他对我的朋友说能不能去把刚那个房间的门关上,于是我朋友在关门的时候被他用另一扇门关到另一个走廊里,我开始了solo剧情。疯帽子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参加下午茶聚会。
他带我走进了一个很大房间,地上有很多复古的茶具堆成小山, 一张长桌,散落在角落里不同风格的椅子和凳子。 整晚最好玩的部分开始了,一场真正疯狂的下午茶聚会,疯帽子是白皇后的人,他和红皇后的仆人开始在桌子上尬舞了,互相挤兑着对方,好几次被挤下了桌子,抄起椅子向对方砸去,然后把桌子掀翻继续尬舞,我们几个观众被安置在角落的椅子上,红皇后和白皇后陆续带着其他观众走了进来制止了他们,摆正了桌子放了椅子和凳子我们都落座了。红白皇后各坐在长桌的一段,白皇后热情的摆好了全套茶具,红皇后一直脸很臭。所有的角色用茶杯,银勺和杯垫开始一个很复杂但是看起来很酷的仪式,敲敲打打把杯子在头上晃来晃去那种,这个仪式重复了很多次,越来越来快,他们多次和我眼神示意我们加入他们的仪式但是太复杂了我只能随便做做,重复的多了我竟然越来越开心。。。疯帽子一直吵着说他要一个干净的杯子,所有人挪一个位置!我们就都站起来挪一格,然后他接着说疯帽子一直吵着说他要一个干净的杯子,所有人挪一个位置!我们就这样挪了好几次,后来终于给我们倒茶了,白皇后坐我旁边温柔的把餐巾塞到我领子里,快爱上她了。红白皇后没有明显的矛盾也可能是假装高贵所以没有很明显,但是白皇后的疯帽子和红皇后的仆人一直在互怼很好玩。
结束时,小眼爱丽丝走进来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她说她有东西要给我看,我进了一个全是娃娃的房间,好恐怖的。
“你最喜欢哪一个?”她问我
“That one.” 我随便指了一个
“我也最喜欢这个,因为她是女王.” 她把娃娃递给我坐下开始梳头
“你可以梳我后面的头发吗” 她问我,并把梳子递给我,我就开始给她梳头了,发质时真心好
“你上次梳妆打扮出门约会是什么时候” 她问我
我说就是前不久和男朋友一起
“When did you first fall in love?” 她问我第一次爱人是什么时候
“ 多年前”.
“你是怎么知道你爱上他了”她问我
“很奇妙的感觉吧”我说
“你有没有说过你不爱了当你还爱着”她问我
“ 没有”我说
“如果你有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问我
我说我会很难过把
“我和一个王子订婚了”她说,她一直盯着镜子,眼里全是悲伤。
她神色匆匆的塞给我一片皱巴巴的纸片被护士带出去了。纸片上的信息太过不完整我看不出来内容。护士带我去了一个房间门口。
L形的长廊围着一个房间,门是关着的,有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红皇后。看起来像个监狱,其实是她的病房,窗户下面挂有一个病例,她是Lorina Hanna Liddell, Alice Liddell 的母亲。三个窗户,我和另外两个观众一个趴着一个窗口看着里面的红皇后舞蹈着,她看起来很挣扎,很痛苦,时不时的打开药罐开始吃药,慢慢冷静下来的她透过镜子看到了窗外的我们,又是一次次很恐怖的对视后她开了门
“You may as well come in.”
我们坐下后她整理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从一个药瓶子里给我们倒了一小杯红酒,和其他人给的试管或者小杯子不一样的是,她用了医院吃药的那种小纸杯,细节好评。 她带我们出去后指了三条不同的道路拆散了我们,我被护士带去了一个医生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说等下医生会见我。
医生的门是开着的,他看了我一眼,开始忙自己的事,他一会爬上窗户一会钻下桌子舞蹈着,这是和sleep no more很不一样的地方,一整晚很多时候只有我一个观众, 能感觉到他跳舞是给我一个人看的。手术刀弄出了很多瘆人的声音,墙上还挂了x ray的片子。医生把我叫了进去就走了,我开始在屋里翻东西。抽屉箱子还有医生的手提包,我看到了所有人的病历,爱丽丝,红皇后,兔子(原来红皇后的仆人就是兔子),白皇后和疯帽子。结论就是大家都是神经病住院了。除了病历,他的手提包里有很多被拆开的信,有爱丽丝写个lewis carrol表达痛苦的,也有lewis carrol写给爱丽丝表达思念的,但是还有红皇后命令医生不许他们互通信件的note,也就是说他们给彼此的信,全都被医生扣下来了。
护士再次出现给了我一个放着药的托盘让我下楼,我在楼梯上遇到了衣冠不整的红皇后的兔子,他好像很匆忙,相遇的时候他凑到我的耳边说“小心你的脑袋”我眼里只有他的胸肌。下楼后看大红皇后开着门等着我的药,全红色的房间就是白皇后屋里镜子的另一端,屋里还有大眼爱丽丝。我替红皇后拿着镜子,她给大眼爱丽丝梳妆,爱丽丝很抵触的样子但是她明显的害怕红皇后,被红皇后一把拽过头发,站在镜子前。红皇后从一个鸟笼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绸带,给她扎上了便离开了,双面镜亮起,令一端站着小眼爱丽丝,开始了看起来一样其实有细节差距的双人舞,但是小眼爱丽丝没有扎绸缎,看起来也更快乐,大眼爱丽丝一把拆掉了绸缎放回了鸟笼。我很害怕他们的眼神就跑去房间的另一个窗口看,结果有另一个观众在那窗户的另一端看着红房间吓死我了。 窗户外是一个教堂的场景,第一个场景里和爱丽丝跳舞的lewis carrol 跪在教堂里。上次路过这个场景的时候,爱丽丝和他还是一起跪在这里的,我想要么就是被拆散了,要么就是爱丽丝抛弃他了。大眼爱丽丝问我“ is it better to do what you’re told , or what you want?” 还有一段我记不清了的对话,我被她带到疯帽子的工作室。
满地粗糙的纸片,羽毛和帽子,还有很多堆高的桌椅,到现在我一看到桌椅就知道他要爬上去跳舞了。我一个人在屋里翻了一会,听到疯帽子和另一个观众讲着话进来了,疯帽子问她会缝补,编织还是刺绣。她说什么都不会,疯帽子还是把一大堆布料丢给了她。疯帽子注意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为了帽子来的?我说是。然后他问我选好了吗,我随手指了一定和他脑袋上带的一样的帽子,他说这个不可以,因为我不可以变成他,让我我接着选,就随便选了一顶礼帽。他接着问,我这是什么样的脑袋(感觉中文很奇怪,He asked what sort of a head I had) ,我说a brilliant head, 他说很好,让我带着帽子在箱子上坐下了,他拿出信纸,羽毛笔和墨水让另一个观众写信。他疯帽子一边飞快的说着信的内容一边在桌椅凳脚之间钻来钻去,那观众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乱写了一通,原来地上一堆乱纸片都是观众丢的,���次说完疯帽子都不太满意,重写,于是有了一地的草稿。这是他写给男主角lewis carrol, 通过草稿的内容感受到疯帽子对他深深的同情,因为红皇后禁止他和爱丽丝见面。疯帽子一直觉得他的口述太神经质了所以最后那封信只有一个词—“tea?” 他把信封起来后,盯着我看了好久总觉得我少些什么后来他给我的帽子插了一根羽毛并夸奖了另一个观众后带我们去了爱丽丝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面对面的两个梳妆台,而且镜子只有镜框。疯帽子让我们坐下照镜子看看帽子好看吗,但是只有镜框我只能看到另一个观众,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我带上帽子的样子,他说我的帽子很好看然后拿走了让我周一去他的店里取货离开了。
我们两个坐在屋里面面相觑,还好两个爱丽丝很快就进场了,她们分别爬上梳妆台上舞蹈,这个过程里我和大眼爱丽丝有很多恐怖的眼神接触,后来大眼爱丽丝牵着我的手离开进了另一个房间。小眼爱丽丝留下了,结束以后我才听说小眼爱丽丝当时拿出了橘子和观众一起吃,我好生羡慕。 这个房间堆起了非常多的桌椅,像国内小学生那种金属桌角,木质桌面很薄的那种桌椅,堆到了天花板上,大眼爱丽丝整理了一张课桌一把椅子让我坐着,她开始在课桌山上舞蹈,这段舞蹈是全场最有美感的,她流畅的钻来钻去,时不时的从椅子腿或者课桌里取出碎纸片递给我,好像她刻意藏在那里的一样,我开始在课桌上拼了起来,她把她找到的都给我就出去了。我把纸片拼完后发现少了一片,顿时想起之前小眼爱丽丝塞在我手里的纸片,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来果然拼上了。原来是爱丽丝珍藏了lewis carrol 写给她的信啊。
读完信后,大眼爱丽丝进来给我递了一封没拆开的信还有一杯茶离开了。信里和我道着晚安还有演员的名字,oh,原来这是最后一个场景了,护士来把我带回了一开始的医院大厅。
对我的震撼无非是幻觉与现实的切换,而同行的朋友因为看到了和我不一样的场景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她说她被感动哭了。
她说她被兔子带进一个房间,把一朵白玫瑰画成了红色,后来把玫瑰花钉在了一个全是红玫瑰的房间, 结尾的场景是和lewis carroll在一个水池边,他把象棋check mate,和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面一样,舞蹈过后,他把他给爱丽丝的诀别信放进漂流瓶里,丢进了水塘。就是我的第一幕里,爱丽丝在漂流瓶里拿出来想拼凑的那一封。
Sleep no more就像给我留下好几晚的噩梦当then she fell 就像给了我一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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