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玛的玛利亚
他表现得像是醉酒之后的酣睡,或者说昏迷前急促的喘息,突发的心悸和突兀的癔症复发,引得动弹不得的病症显现,一开始他被认为是癫痫或者惊厥过度,因为大脑皮质层中过度且异常的神经元活动中产生的痉挛和抽搐的显著的晃动(periods vigorous shaking),他的无力性癫痫(atonic seizure)持续时间延长、从第头次发作的十秒钟开始已经持续到接近一分钟的长度,这种全身性癫痫(generalized seizures)发作的先兆是近乎不存在的,通常以突发的意识丧失下发生,而全身性癫痫和抽搐性癫痫的差距在于后者通常要经历短暂昏厥 意识模糊 缺失控制肌肉和排泄能力的过程,还有携带着比如躯干僵硬和呼吸变化或者暂时停止的表现,这种表现通常持续一段时间以表示癫痫的先兆,如若他患有的是抽搐性癫痫的好处要大过前者,因为在监视下时,修女嬷嬷可以及其快速的准备好保护头部不收到撞击的准备和保准呕吐物不堵塞呼吸道的侧卧位,而不是通常在他毫无先兆的倒下后急促的准备各种急救措施,在停止癫痫状态后给他喂食溴化钾药物,自从洛克爵士(locock)在1857年发现这种药物对抗惊厥和镇静效果之后,先前从饮食疗法转到临床医学上,他成为洛克爵士的十五列患者在食用溴化钾后对惊厥发作的良好效应中的反例表现,溴化钾并没有很好的克制住他在一个月之内转变成的全身性强直阵挛性癫痫(Generalized tonic–clonic seizure),她们褪去了脖子上的枷锁,以至于他发作时不必磕断自己的脖子导致瘫痪或死亡。而在发作过后,她们会一起抬起他的双臂和双脚,就像从两头抬起一袋麦子那样,从腋下抬起上半身在抓住脚踝抬起下半身,然后缓慢地移动着117磅(约为53.5公斤)重的身体安置在疾病频发期间用来监护传染病病人所有的医疗内室,那里曾经集满了教会钦定的八大传染病的所有乃至更多的病人,大约在十八世纪之后才有了癫痫并非传染病之一的准确概念,而如今在历经了几百年了沉寂和漠视之后,教会特意为他重新启用了癫痫患者隔离室,在1486年的罗马瓦伦菲尼教堂后,依旧有教堂延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荣光之屋,他们似乎回到十八世纪之前,认为癫痫是一种亵渎神圣的传染病患者,癫痫患者是恶魔,由不洁的聋哑人引起的癫痫在旧基督世界相当常见,人们向癫痫患者吐痰并且隔离、拒绝和他对话和允许他洁净身体,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感染的传染性会是通过邪恶的呼吸传播的。
抬他的修女通常是正值壮年的女子,冷酷、严厉、对教条有近乎苛刻的追求,也对和癫痫患者的处理方式显得严峻,她们将癫痫结束后的被思维混乱和意识障碍折磨的他关进狭小的隔间里,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访他躺在被褥中发着高热却呢喃着冷的模样。用黄铜铸的钥匙锁好房门后置之不理,直到第二天中午后再将他放出。今日,他准时在午后三点陷入强直阶段,很快被送进隔离室。而修女们处理好他无法控制嘴部肌肉而残留的诞水,继续准备着未发酵的饼和鱼肉熬煮的汤汁,加有一些调料用的肉豆蔻和豌豆,再准备汝拉葡萄酿造的酒水和镀银的餐盘。整个教堂内被烛火映照的金碧辉煌、神圣而充斥着难以触及的审慎,教名是铎洛蕾丝的年轻修女才依稀的分辨出今天是圣餐日,两月一回,这是她参加的第二次。她有些心烦意乱,牙龈发酸,似乎是不健康的饮食导致的牙周炎或者牙龈萎缩,让她感觉到一顾咀嚼能力在退化的假象,这是先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于是一昧的饮葡萄汁,心中没有耶稣在桌前的悲恸的宣告,只有他还未饮酒便已经醉了般的表象,如果怀抱不适当的心去食用耶稣的血与肉的宿命会带来不适当的罪,这种不适当铸就他的宿命注定是坏的,这是不可抗也不可与之攫力的。他似乎对耶稣治愈癫痫的孩童却没能使他痊愈和心怀怨恨,只念到耶稣说:“唉!这又不信又乖谬的世代啊!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到几时呢?我要忍受你们到几时呢?把孩子带到我这里来吧。” 耶稣斥责那鬼,鬼就从孩子身上出来;从那时起,孩子就好了。(马太福音17:17)就停了嗓,现在,他是一颗邪恶的果实,坠落的疾病(antašubbȗ),和月亮带来的邪恶之手(hand of Sin and God of the moon)有关,和亚里士多德的《论睡眠与觉醒》中概念,认为睡眠是由进食之后蒸发引起的,蒸发后会在血管中上升或者下降,并且这一假设扩展到了抽搐时发生的过程和表现,认为这是导致癫痫以及影响意识水平的机制,因此,他被要求禁食或者少食。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一共食用了十三块面包,三杯鲜榨的葡萄汁,六片西班牙黑猪火腿肉,九瓣橙子和七十二品脱的水,每一餐都是铎洛蕾丝去送餐的,她四个月前由莫伊拉斯家族的现任家主的海诺安排进教会,先前她似乎并非教徒,出生不明、来历不明,对诸多箴言和教条陌生而难以习惯。因此被安排去给邪恶的呼吸的癫痫病人送餐,早上八点一顿、下午四点一顿,放在门口后就必须要马上离开,不得拖沓,那并非一种美德。
但她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由于她体内三种灵魂中用于感知的敏感灵魂(sensetive soul)对于未知事物无法遏制的探索欲望,和用意大利式马赛塔罗的凯尔特十字牌阵的第三位和第四位的权杖一(行动的开始)和宝剑五(突破),以及她星盘上太阳入座第九宫和水星与金星行夹角来看,她将成为一个善于言辞、口齿伶俐、求知欲旺盛的人,而她也很好的使用了学者的探索欲以及身为女性独特的对一切事物的悲悯的心,但她这种善良的品德不仅仅是她的天性,富裕的幼年的生活同样增长了她对世界的好知和善于观察一切她感兴趣事物的心,她选择登岛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来自对半岛上所发生的惨绝人寰的厄运的好奇和懵懂的口欲期的后遗症作诡。她摸索并且研究任何陌生的事物,同样的对于这个和她有着类似空白过往的教徒有着渴知欲,在第七次送餐时,透过可开合的窗口上镂空的枝叶装饰,她问出历史上哲学性质最慎重最无法被诠释被统一的问题:你是谁?那双饥肠辘辘地双手穿过被打开的窗口,接过癫痫患者特属的餐盘,手腕上还留有粗糙的绳结摩擦皮肤后遗留的淤伤和斑驳的血迹,铎洛蕾丝紧张地心在那双手靠近她微微倾倒的餐盘时激烈的跳动起来,她有些颓靡于无法得到答案的结果,也对违背规矩向邪恶之物主动的畏惧,而他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回应她:”我是?也许我应该,或许,我是亚···”
亚,她有些许的头疼,按照医生的说话,她的症状像是原发性(primary)头疼中的丛集性头疼(cluster huadache)也被叫做神经性偏头痛(migrainous neuralgia)或者荷顿氏综合征(horton's cephalagia)由于症状在少数特定时刻频繁发作,也有着自杀性头痛的别名,她持续的时间不久,大约只有两个星期左右,但是发作频率稳定,晚餐时的左侧眼眶附近会缓慢而持续的疼痛,疼的她泪流不止,无法思考。但今夜却显得尤为两样,那些疼痛仅仅擦过她太阳穴的部位,在神经元的表层浮动,并不能让她感觉到想哭和痛苦的欲望,铎洛蕾丝用食指和拇指压住精美的银汤勺轻轻地勺起汤汁时,忍耐这轻微的头部的刺痛,而突如其来的心慌让她毫无征兆地慌乱将手中的勺子丢下,重新落进汤汁里面,溅出的汤汁在桌布上留下又聋又瞎的点,她灵敏的天性在告诉她死亡在逼近,而她曾经愈合的青光眼会复发,过去在威尼斯生活时无忧无虑的宁静的世界不复,她的世界将会被无数色彩斑斓的光景笼罩。重新带来她的不安和忧郁,铎洛蕾丝怀疑自己是否有可能罹患其他疾病的可能性,于是开始了排查其他疾病和不健康的坏习惯,但除去她天性难改的野蛮和被加以马鞍以表驯服的活泼的天性外,她只能想起来还未给他点灯就走了,因为她走在众人的最后面,停在先前安置梅毒和天花病人的里屋的门口,没走近他的身边,自然没有为他点灯。摇曳的烛火刺的她左眼生疼,缓缓流出泪来,她想:亚总不会就这样使我患病而死的。他从不诅咒任何人。
铜制的西班牙双式烛台放在左上角,两根加有乳香、白鼠尾草、玫瑰和薰衣草和金箔的刻有藤蔓和剑兰的蜡烛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熄灭,女教皇特意送来的圣礼,由罗马教廷的工匠精细雕琢的。虽然早早的就掐断了焰心,但里屋中却依旧被朦胧的暖意所笼罩着,依稀记得,那时他应该才刚刚出生,而铎洛蕾丝用一盏小小的手提灯为他点明了烛火,用刺着金百合的手绢擦掉他脸颊上羊水混着血污的污损,坐在他的床榻边上说着话,而那些话语仿佛被浸哑了一般,迷失在深夜和萨德式的爱慕里。铎洛蕾丝的呼声消失了,但持续的低热,难以遏制的诡谲的梦却依旧在,短暂的时光并没有治愈这种难以遏制的疾病,反而从开始的眩晕到最后无法忍耐的剧痛,幻想成放血疗法用的血蛭,蜗居在他钉了环的耳后,和他的耳后神经共生,饥肠辘辘稚童般吸吮他的血管,从而导致那副罹患肺结核一样的苍白的面孔愈发透着死的青灰,疼痛像贝壳和石头,慢慢的剜去他身上每块完好的肉,直到鲜血淋漓、直到血肉模糊。难以祛除的邪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浑身都充斥着病魔环绕的霉菌的气味,紧紧的裹住他还未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消散殆尽的馥郁的芳香,使其闻起来有浓烈的柑橘腐败后甜腻的香味,生命的分崩离析就像小提琴手用来维护琴弦用的松香,细微而缓慢的碾碎了他短暂的性命,涂抹在教徒们用来蓄势待发的弓和潜伏的匕首上,涂抹在一枚枚用来代表奸污和诱奸的邪恶的银币上面。而他和古罗马的妓女皇后美莎丽娜的假面丽西斯卡一样,收取一枚银币,结绳记事般记录自己和多少次接受了邪魔。事到如今,他的银币可以买下一幢金碧辉煌的寝殿 拉开来可以做船锚,但他的钱财长在主教的兜里,他一贫如洗,罪孽深重。
纵使亚空无一物,但基于基督教中对人学中关于所造物的归属中的理念,人处于一切上帝的所造物中的最高峰,因为人与上帝的关系是交谈式的,并且被施以上帝的形象,既能聆听他的话和他的吩咐,与圣灵相沟通,行使上帝的权威和能力,这样的权能是唯独人有的,这样的特殊关系被誉为上帝之肖像(portrait of god)所赋予的意义。正因为这样神圣的交谈,证明了人在上帝所造的万物中的优越性,展示了在相同造物中的独特性,使得人将成为上帝委托管理和治理地球的代理者, 管理海中的和空中和地上的的各种各样的活物。所有生物的性命将要为人类服务,对于动物来说,人在此世先对于万物而言是中心,是支配和使用者,因此对于任何其他的造物都有所属权和使用权,对待亚时会适当的使用它(it)的人称来表达非人性化的,来强调和明确的指出亚作为人之造物的劣性,并且对于其尸体也有高于其自身自我意愿的使用权利,如若他选择死亡,那么人有权利对他的尸体产生暴力和欲望。鉴于曾经主教所做的,他们对于处理的方式已经有了清晰的条理:他上吊,人们就割去他的舌头,避免造成提供伪证的能力;他自刎,人们就砍下他的头颅,确保他的记忆不会跟随;他服毒,人们就挖出他的内脏,表示他的死亡并非是不洁和邪魔有关的;他坠亡,人们就剥去他的血肉,让死状显得平静而不惨烈;人们必须确保他的死不能和殉教徒一样有着超脱人类虔诚和忍耐的美德,他不得死得其所,永远再三日复活的门廊外游荡,在古埃及的系统中,任何的肢体受损都会导致复活的失败的可能性,死必须要完整 、完善且经过防腐处理的,任何携带污秽和缺少神圣过程的死都不再享有复活的欢乐。
但复活与否本身的诱惑没有成功引诱过他,如果死并不能给他带来安逸和他想要的宁静,他更希望他永远的湮灭或者化作因为好奇而变成盐柱的妻子。贪欲从来没有成功将尾巴放入他的口中的形象来说明“恶舌/邪恶的舌头”的罪过在他身上实践或犯下过,蛇也从未在枝丫上蜗居过,使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光中将受难视为一种意外,他并不邪恶却平白无故的忍耐了诽谤和污蔑,举报他和动物、乞丐、叛国者通奸,引诱并且毒害长寿的伯爵阁下(在伯爵的圣经书页上涂抹马钱子的汁液,在伯爵祷告的口干舌燥的时候送上了含有颠茄素的杏仁酥,在伯爵吸吮手指上的糖粉时毒杀了他。),指认他谋杀了婴儿并且弃尸,行窃并且在黑市赌博欠下了巨额的欠债,纵火烧毁了房屋盗窃了珠宝,鸡奸了教徒年幼的儿子并且折磨了他们。所有的罪行在一一记录在教廷书记员红牛皮的手抄本里,全部已首字母的缩写取代全名,主教在这里代替了世俗的法官,用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审判桩桩件件,他十七岁,犯下的过错多如牛毛,每一桩都铁证如山、不可饶恕,因此被永久的关押在赎罪的阁楼里等待生命的终结,这间阁楼像是用恰赫季斯堡,用来关押这罪名盛极一时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德·埃克塞德,他被指认谋杀了至少三十六名以上的人,甚至到了无法明确记载人数的地步。他就像给伯爵递上的那枚放在渡金边蓝纹杜鹃花花纹的餐碟上的加了颠茄素的杏仁酥,和卡尔·林奈(carl·linnaeus)再为颠茄命名时沿用的别名一样(atropa belladona),他因为常年的使用含有含有阿托品和天仙子胺这类的药物,引起瞳孔放大和带来谵妄以及幻觉,就像邪恶的放荡的美丽女人(belladona)���样能够使人在心跳过度、抽搐和视力模糊中因为阿托品破坏了呼吸和心率自主活动的能力和副交感神经系统调节而导致死亡,不知廉耻放荡的引诱,毫无收敛的滥情,他一个人的罪恶足以媲美一座城市,而他在这里本身就是作为容纳罪恶的器具活着的。不过在如今,他已经把无缘无故的罪名当做恶欲的必须,甚至连想要追寻被伤害的人的欲望都没有,逆来顺受的将本不该属于他的惩戒也都忍受了,而现在等待他的是新一轮行刑。
亚将整个身体蜷缩在并不厚实的用塔夫绸布料和轻柔鹅绒的被子里,手指将细腻的丝绸折出波光粼粼的褶皱,他处于癫痫过后的意识混乱,因此看不大清周遭的事物,为了探索周遭的环境,本能的抬起手和孩童一样摸索认识世界,某教徒曾经好奇他是否会像牙牙学语的幼婴儿,在学会母亲的拼写前先一步辱骂妓女(puta*),但结果不胜人意,他在启蒙期学会的单词并没有任何指向亲缘和任何感情方面的称呼,而是直接跳到自我意识萌芽的阶段,他学会的第一个但是是我(i),其次是为什么(why),而第三个神圣的单词也是被他频繁使用的单词是请求(please),这寻求宽恕和慰藉的词使用的时机不当,于是并没有达到任何他希望的目的,就比如在奸污中他声嘶力竭地哭喊,最后演变成愈演愈烈地交媾和无情的镇压,在疯狂的欲望和交配的季节里,求饶就像勾引,将恶行不断的放大,这些教徒在那些时刻和被砍首的暴徒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前者有天主的狗绳牵引 而后者肆无忌惮的街边撒尿,但本质都是一样的,损坏的道德带来肉体的腐败。就像萨德在淑女的眼泪一书中描写圣母玛利院中的行驶规则:他们毫无原则 没有信仰 全无道德……这些魔鬼的随心随遇,异想天开打破了一切规则,他们行动的惟一准则就是一时高兴。亚像来时一样摸索不到任何事物,除了身下的温床和培养皿之外 只有一片昂长且无法被捕获的虚无(nothingness)。他潜意识中有着烙印,认识到虚无就是欲望的前兆,就像基督手中的血洞一样,那是不可消失、无法被抹除的印记,在驯化的过程中,教徒在驯养家禽和宠物的基础中得到了灵感,在共生、提供事物、控制和修改繁殖方向的系列操作中学到了如何掌握并且重新创造他的能力,就像挑选更加温驯、忠诚、温和、善于被指挥的品种进行繁衍,他们在反复的操作中已经从善如流,已经衍生出一套自己的驯化综合征(Domestication Syndrome),他们让亚意识到空洞是迎接欲望的前兆,在强奸他之前会撤掉所有的物品,给他的眼睛蒙上黑布,在空地上无助的摸索着,耻笑和拉扯着他,看他无措而紧张地像狗一样膝行和用双手颤抖的祈求,再之后他们会破开小路,让公羊毫无遏制的闯入,用烧红的铁针在腰间的软肉上反复的刺出鲜红艳丽的伤口,反复无常的驯化过后,亚知道了周边空无一物代表就是强奸 暴力 性爱和死亡。就像知道了不可逃避的命运终究到来的结果,他停止了摸索的行动,静静的等待着门锁被撬动的声响。似乎是睡去了。
寂静的阁楼中,锁芯被弹动的声音格外明亮。
年轻的主教走来,毫不犹豫地从被褥中拽出亚的手臂,犹如割牡蛎肉一样将他剜出,带着汗涔涔湿漉漉的牡蛎肉被从脆弱的牡蛎壳挖出,咸腥的汁水从壳的边缘滴落,落在主教用餐的餐桌上,汗水在明亮的丝绸上显出更深的色泽,也缺失了一部分俏丽的光。亚似乎病的很重,这是主教第一眼意识到的:男孩的面色带着不自然的酡红,秀丽的眉毛紧促着,双眼也轻轻地闭在一起,睫毛在微微地跳动着,似乎忍耐这某种不可抵御的伤害;嘴唇粗粗地喘着气,似乎是因为鼻腔堵塞而无法呼吸,转而用口腔来获取空气,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翕动着,因为缺水而显得干裂的嘴唇上轻轻地覆盖着脱落的雪一样的死皮,殷红的舌头在口腔和牙齿中静静地躺着。死在他身躯上留下婚嫁的邀请,带来鲜活的生命不可比拟的绝望的哀愁,给他深深地烙上了忧郁被悲伤的痕迹,使得他被注视时,让人先想起的不是他善良的天性和温和的性格,而是狩猎时因为被刺伤了脾脏而失血过多的动物,侧躺在血泊之中轻轻抽搐着肢体的场面,温热的血和湿热的躯体,皮肉柔软的像晒干的水面,随时可供幻想着抚摸时带来的细腻的皮毛和颤抖着而升温的肉躯。施虐和被虐的欲望是一种潜藏的性质,这些疯狂的潜质将在自卑和傲慢之中不断的被放大而着魔,在面对任何美的事物面前,人们期望摧毁完美的事物而看到事物被摧毁后裸露出来的脆弱的本性和带来羞辱的快感,在期望美好事物的永存和疯狂的施虐欲的毁灭中抵达到自我能力的自恋的高峰,精神的高潮往往比阴茎高潮要更刺激也更难得,亦或者二者交加的神魂超拨的时刻,是天使吹响号角,目送信仰虔诚的修道者目睹天堂光辉的瞬间,是等到召应的应许之地的邀约。主教其一生都在追寻真正纯洁的美好,在金钱和权利之中依旧怀揣着这样真挚的梦,现在,那样美好的事物躺在奸污的温床上,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能不去侮辱呢?
主教脱去繁琐的衣袍和靴子,犹如罗马皇帝在登上战马前意气风发地宣言做的那样,张开双臂深深地呼气,裸露的身躯在激动的心动下浮出些许汗珠,疲于奔波和劳动的身躯并不健壮,甚至因为长期在乐园中贪图享乐和在美人的酥胸中体验醉酒的美好幻想而显得有些虚浮,
主教把亚靠在自己肩上后用左手手指伸进亚的嘴巴里玩弄舌头 右手解开前扣式睡袍的扣子伸进去摸亚的柰子,少年并不丰厚的乳房的边缘被手指抚摸着玩弄这,最后在打了乳钉的乳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但是没有经过麻醉和处理的乳头哪怕不动也在隐隐作痛着,敏感的乳头被抚摸过后带来的强烈的痛感和暗藏的快感让亚忍不住弓身子想要舒展,却被主教牢牢地摁在怀里发出挣扎和呜咽声。主教一把捏住亚的下颚在他脖颈的大动脉边上轻嗅,骂他是个即下流又无耻的浪荡子,一边玩着他的乳头边骂他,最后玩到他痛到咬破嘴唇流血不止之后才心疼的脸颊仪表安慰,然后问他要不要帮他取下来,亚沉默的没说话,主教自顾自地说这枚充当乳钉的胸针是某位夫人的陪嫁,手艺如何,产地在哪,然后自顾自的摁着胸针的宝石压下去,疼痛让亚一直无助地蹬着腿,却被死死的压在怀里,最后慢慢地翘起来把针拔出来,血肉被向外扯的痛苦持续蔓延着,亚的泪水滴落在主教掐在脸上的手背上,他有些怜悯的亲吻少年的脸颊,更加放慢了抽出的动作,血肉被牵扯的感觉持续蔓延,冷汗和肌肉的紧绷缠绵着伤害 在最后拔出的时候脱力地躺下,主教反复亲吻他痛的发白的面孔,剧烈的喘气和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休克,但被折磨习惯的肉体仍然保持着神智。主教压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的撩起衣物的下摆,将赤裸的双腿和疲软的性器裸露出来,颓软的性器因为疼痛无法勃起,大腿内侧还在轻微的抽搐,主教一点点从脖颈的大动脉一路吻到锁骨上,玩弄着少年未勃起的阴茎,左手则顺着略微隆起的乳房边缘游走,红肿的伤口让乳肉摸起来滚烫而坚挺,就像发育期乳房仍有肿块的少女,主教用两只手托着红肿的双乳,戏谑着说野狗被人操得也越来越像一个怪物了,然后顺着皮肤一路滑倒大腿根部,顺着湿漉漉的汗探入会阴的地方,
摸到的是干涩的柔软的两片阴唇,疼的脱力的亚毫无反抗之力的任由主教掰开自己的双腿,用手指玩弄着还未退肿的小穴,因为清洗过的原因而格外的干涩,主教就用手指不断揉搓那颗潜藏在夹缝之间的阴蒂,
他明白了他必须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不是他本身犯了什么错或者烙下什么罪的烙痕,他甚至不以性的方式诞生,没有按延续过任何的原始之罪(original sin),但却正因为继承萨麦尔被食用而被赐给人类的罪过。他便犯下了永恒的罪孽(eternal sin),即不可饶恕、不可赦免的终结的罪,为了闸述耶稣的三张面孔,为了创造这等凡事的纯粹的三体一位,他杀人,他虔诚,他贪欲而没有人幸福。作为主位的他必须神圣、纯净而不能有污损,因此副位的他必须行使杀人和被谋害的权利,以伤害异教徒和叛教和奸污腐败者的能力为教义奉献,可他们却发现他匮乏欲望,没有贪欲,既不贪恋财富、也不对色欲有所猎奇,但人怎么会毫无欲望呢?但他怎么会毫无欲望呢?他作为活生生的人作为亚当和夏娃的食人罪过的后代,天生就是有罪的,在一个纵欲横流的世界里脱颖而出的善良是一种不自知的犯罪,在相当罪恶的年代履行苦修和苛刻的教条是一种反抗权威的表现,在明争暗斗茹毛饮血的政治场里孑然一身的权利是被觊觎的食物,是可分化的财务和好用的武器,基督是教徒们的指标——也是武器,是甩出去的长枪,也是被牺牲的羔羊,
复活节过后,海诺拜访教会,身旁跟随女教皇特派的荣誉骑士亚连,铎洛蕾丝将在四个月后重新会晤海诺,用自己的名字会面好友,彼时她站在短暂荒废的阁楼里,用浸泡过白鼠尾草的水擦洗家具与装饰,在床头柜里找到一堆嵌有小颗红宝石的带有干涸血迹的胸针、风干的蛇皮和纤细韧性的短荆条,
在台阶上等待海诺的铎洛蕾丝远远看见海德尔的身影,背后跟着一个身穿正装的年轻少年,正在左后方下一阶的步伐紧跟着海德尔,正午的阳光携带着各式各样的气味席卷了他们的影子,她恍惚间好像见过亚的身影,却忘记了给他点灯。因此心中怀着愧疚,
被施以破局者桂冠的圣教徒亚连,他的名字拼写诡谲,黏连着西贡的残迹,正站在他侍奉的家主身后,胸前的麦穗散发着漂亮的光泽,目光坚毅、冷酷、带着审慎和威慑,正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高台上的女教皇,等待着她再一次发号施令,而海德尔则是微微地弯腰行礼,右手轻轻拂过心脏所在的位置,上面挂着精工细作的圣洁的十字架,镂空黄金手艺,刻有耶稣受难像。他接过一旁年轻教徒双手递上的赏赐:那是一根光洁润和的陶瓷柄英吉沙匕首,上面用藏蓝的群青勾勒出花纹、镶嵌着石榴石,用黄金装饰刀柄底和开刃过大马士革钢的刀身,仅仅用来装饰。海诺结果后递给了一旁的亚连,在他接过后,刀柄便毫无征兆毫无前兆的裂出了纹路,在蜜蒂亚以不可抗拒地语气说出匿名为A的罪犯所犯下的案例时,在她用手指用鲜红的颜料在书页上的字母A时,彻底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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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花】老闆你的清心來了(201-220)
◆ 17-18年連載文搬運
◆ 95 中期至重製版前/台服背景/架空伺服器
◆ 職場與遊戲交錯的歡脫愛情喜劇
◆ 霸道幹話土豪老闆琴爹X孬孬吐槽厭世員工花哥(年上)
200.
「目前青心200萬,刀太你還有要借錢或是拉幣嗎?」
[團隊][團長]:一P等三年喔#大笑
[團隊][刀太]:#q沉默#q踢#q嚶嚶#q哭P
「那我要倒數了喔,五、四、三、二、一。青心200萬得標,謝謝老闆!」
[團隊][青心]:等等
「怎麼了?」
[團隊][青心]:錢算我身上 大鐵插[木風]
[團隊][木風]:等等???????
「青心你確定嗎?你不是等這顆大鐵等很久?」會計的聲音滿滿的錯愕。
[團隊][青心]:確定
[團隊][青心]:插給[木風]
[團隊][團長]:真愛啊#嚇
[幫會][木風]下線了。
201.
我心臟狂跳。
不知道老闆突然發什麼瘋,為了避免會計真的把大鐵插我身上,我直接強登了遊戲。
我拿起手機準備給老闆傳LINE,打了幾個字還是覺得不妥,決定直接撥語音。
結果撥了五通都沒有接,我也不敢上線怕老闆要會計等我。
我只好在固定團的LINE群裡鬼扯說家裡突然停電了,然後抓了錢包跟鑰匙就衝出門去。
老闆太反常了,超級反常,這已經不是歐歐洗的程度了。
如果這是一本修真小說,那老闆肯定被人給奪舍了!
我騎在夜晚的道路上,腦子亂成一團糨糊,這段時間跟老闆共處的日子像電影膠捲一樣,在我的腦袋裡飛速輪轉。
還有葉姊今天下午說過的話。
202.
「哈啾!」
我連外套都沒穿就衝出門了,四月底的台北晚上還是有點涼意。
明明就已經來老闆家串門這麼多次,連樓下警衛都認識我了,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緊張。
我按下門鈴,胸口裡的那個東西狂跳了整晚完全不覺得累。
『喀擦!』
門很快就被打��了。
老闆站在門口,雙手交疊在胸前看著我,也沒有要讓我進門的意思,似乎在等我說話。
我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臉也燒了起來。
靠靠靠,頭腦一時發熱就衝過來了啊!!
所以我到底來這裡幹嘛?跟老闆道歉?道歉什麼?還是質問他幹嘛不要大鐵?
這都不對啊!?我到底在衝三小啊!!!
203.
迷之尷尬飄浮在空氣中。
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老闆。
抓著衣服糾結了一會,覺得還是先道歉好了,畢竟這麼晚了還跑來打擾人家卻不說話,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失禮。
我正準備要開口,只聽老闆嘆了一口長氣。
「白癡。」
我一臉黑人問號。
然後老闆就把門甩上了,丟我一個人傻站在走廊上。
巨大的羞愧瞬間如海嘯般把我淹沒。
白癡。
真的是白癡。
我到底在幹嘛啊?
204.
我又呆了一會,正轉過身要離開,又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但這次我不敢再回頭了。
我身體一僵正準備跑走,一件羽絨外套被扔到我頭上。
我就像被網子套住的獵物一樣慌亂,抓著外套找不到方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天旋地轉。
然後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霸道的把我往前拖走再塞進電梯裡。
透過外套下的視野,我知道老闆站在我面前,但是我沒種拿下外套去看老闆的臉。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如果青心他不是我老闆,該有多好。
205.
我像個廢人一樣任老闆擺布。
從電梯出來後就被一路拉著走到車旁,再被老闆塞進車內、繫好安全帶。
我全程被外套罩著頭完全沒有想要拿下它的意思,要不是現在已經接近半夜沒什麼人,不然被看到了鐵定以為老闆要撕票我。
老闆又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扒掉了罩在我頭上的外套。
久違的光線刺的我睜不開眼。
還沒來得及習慣亮光,老闆伸出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扳向他。
青心目光沉沉地盯著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也感覺不出來還在生氣。
我被看得有點受不了,才剛移開一點點目光,就感覺到他的大拇指撫上了我的眼角。
我盯著他,不明所以。
突然,青心整個人傾向前來。
206.
我嚇了一跳,反射動作舉起手護著頭。
「⋯⋯」我感覺老闆僵在我眼前。
「⋯⋯?」我從手臂縫裡偷偷看他。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揍我一拳?⋯⋯之類的?」
「⋯⋯」
「⋯⋯」
「白癡!」老闆又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回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我抓著老闆的外套,覺得自己委屈地像隻一千六百斤的橘貓。
⋯⋯我惹你生氣,所以覺得你想揍我消氣難道不對嗎?
207.
老闆把我送回家後,丟下一句「明早九點。」就把車開走了。
隔天早上九點,老闆真的準時出現在我家樓下載我去上班。
而這天上班是第一天使用新辦公室,我整天忙著被葉姊使喚基本也沒跟老闆說到話。
下班時間一到,我又被老闆給拎回家去牽機車,再默默自己騎回家。
好尷尬!
超他媽尷尬的!!
這到底是什麼微妙的平衡!?
難道說接下來的日子都要這樣過嘛!?
別鬧了!!!
208.
我生無可戀的點開一天沒看的固定團LINE群。
看來昨天大家都把老闆的反常當成是要鬧我了,拍完裝結完錢後整團人扣掉我直接出發去劍塚舔莊花,結束後老闆似乎也給大家發了一個大紅包。
訊息滑到下面一看,老闆果然退群了。
當初加固定團時就有說好,出大鐵就跟想要的人一起拍,拍到就退團。
雖然說跟固定團的團員們一起打了那麼久的本,也有不少人是很聊得來的,跟大家早就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
但我果然還是不想被綁副本時間,而且老闆都退團了我再繼續打本也沒意義。
寫了一小串心得,在群裡跟團長和團員們道完謝後我也退群了。
想當初被拉進團拒絕N連的心情,跟現在真的要畢業了的不捨⋯⋯
人果然就是犯賤啊。
209.
仔細想來,當初我會決定要陪老闆打固定團,就是羊羊第一次找到公司那次。
那時候我還自認心胸寬大的要陪陪可憐的老闆,結果沒��到反被保護得好好的人其實是我。
我默默地翻出當時簽的合約,距離合約到期只剩三個月了。
到底是要跟老闆攤牌,然後滾蛋?
還是就裝沒事,直到滾蛋?
之後還是可以當當朋友,去老闆家蹭吃蹭喝感覺也挺不錯的──
個頭!
這時候還真恨不得自己的臉皮跟羊羊一樣厚,或是雙商和問心一樣低之類的。
我又看了眼合約,決定不想了!
上線看老闆的青玉流去!
210.
因為陣營對立的關係,我沒有辦法知道老闆的位置。
以前到還好,一上線就組隊沒什麼問題跟理由,現在還真不知道拿什麼理由找老闆組隊。
打大戰?一個PVE滿裝的青玉流壕哪稀罕那150��。
礦車?跑商?
我一個惡人也奶不了老闆,搞不好還會被其他浩氣弄死。
茶館、摸奇遇?
這種一個人也可以解的幹嘛組隊……。
那打22呢……?
211.
想好了理由,我發了組隊邀請去給老闆。
[青心]加入了隊伍。
本來都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了,看到老闆真的進組了,嚇的我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看了眼地圖藍點,老闆人在成都,血量起起伏伏的應該是在切磋。
我馬上神行到成都找老闆,才剛到就看見他打跪一隻喵。
[青心]:唉,無敵就是寂寞!
我一個聶雲到老闆旁邊,替他刷滿了血。
[團隊][木風]:老闆你的清心來了。
老闆沒理我,繼續找了下一個倒楣鬼試他的青玉流。
我點開他的裝備一看,狗眼再次被閃瞎。
精八插八的青玉流啊⋯⋯。
212.
結果老闆就這樣在成都找人揍,揍了一小時,而我也欣賞了一小時的神仙打架。
[團隊][木風]:給老闆打call#q蹲蹲
我百般無賴地盯著螢幕──當跟屁蟲。
老闆跑到哪我跟到哪,收信我跟、看倉庫我跟、摸寵物我也跟,只有進幫領跟不了只能在外面等。
有時候青心也會站著不動,不知道是螢幕外的老闆切了視窗還是離開了座位。
跟了一會,老闆跑去排了JJC,本以為是散排結果沒想到竟然是組排。
嚇得我趕快調好裝備奇穴,怕他不高興也乖乖用了奶心法,反正有個大CW琴爹隊友在我還怕啥!
[戰場][木風]:老闆你的清心來了。
213.
然後我又陪老闆打了兩小時的眼神22。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老闆連鍵盤指揮都沒有了。
反正我毫無反應就是個奶,乖乖奶好自己跟老闆就行了,仆街也還有杯水可以當殭屍花。
遇到菜刀基本上穩贏,雙霸、雙花就要小心可能被一波帶走,總體來說勝率非常地高。
其中也有好幾把還遇到了傲問心那兩個逗逼。
那兩隻輸到最後不甘心,硬要跟老闆1v1單挑,結果還不是被打成雞崽和奶狗哭著叫爸爸。
老闆玩起遊戲來是真的666啊!
其實不只是玩遊戲,老闆只要認真做一件事情都是極力做到最好,非常認真⋯⋯也難怪那些只看臉喜歡老闆的總會幻滅或受不了。
如果是我的話才不會⋯⋯。
214.
隔天早上,我一臉懵逼地看著站在我家樓下的老闆。
「???」是我還沒睡醒在做夢?是不是該就地再睡一場?
「看什麼?上車啊。」說完老闆就鑽進駕駛座了。
總覺得那句話哪裡怪怪的,但是老闆終於肯鳥我了,我不敢多想馬上就滾進了副駕駛座。
一路上老闆也沒說什麼話,我只好沒話找話:「老闆,你上次借我的外套我送去乾洗了,過兩天再還給你。」
「嗯。」
⋯⋯被句點了。
從我家到公司新地點開車不算遠,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這獨處的時間太短,我正頭痛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停好車的老闆嘆了一口長氣。
215.
轉頭一看,我發現老闆用一種很哀怨的眼神在瞪我。
我真的很無言。
老闆,您老人家4又砸啦!?
見我一臉智障,老闆又嘆了口氣,然後伸出手來。
老闆應該是想揍我出氣,但這次我不會擋了,要揍就揍吧!
勞資好歹新服惡人第三大幫霸王花,還怕了你這仗義為惡的土豪浩氣鴿不成嗎!?
我認真地看著老闆,他的手在我的臉附近停了下來,看來是被哥的氣勢給震住了。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老闆看起來很無奈。
「要打就打吧老闆!我問心無愧,我沒有愧對人家女孩子,這是真的!雖然這樣講有點厚臉皮,但真的是對方倒追我求復合的!把私事帶到職場上還讓老闆替我解決,真的很對不起!」
「⋯⋯」
「如果打我一拳可以消氣的話就打吧!我絕對不會去勞工局檢舉你虐待勞工的!」我拿出手機給老闆檢查,以示證明我沒有在偷錄音。
「⋯⋯」
216.
「⋯⋯」老闆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臉鄙視地看著我。
最後他伸出了另外一隻手──
握草!?兩手嗎?
老闆你這混帳真夠狠的!
我咬牙閉上眼睛,卻沒等到預期中的疼痛。
「???」我感覺有人在瘋狂揉亂我的頭髮。
我一睜開眼睛,老闆馬上轉移陣地捏住我的臉頰,往左右兩邊用力拉開。
「窩曹曹、很動啊!腦闆!」
「哼!這樣就嫌痛,剛才那個來勢洶洶要我揍他消氣的人呢?」
老闆又扯了我的臉一會,扯到我眼角都泛淚花了才心甘情願地放開。
「白癡!上班啦!」說完甩門下車。
「喔⋯⋯。」我扶著紅腫的雙頰也下了車,不知道等等被葉姊看到要拿什麼理由忽弄她。
217.
在電梯裡,老闆盯著我紅腫的臉,似乎心情很好。
我斜了他一眼,但心裡又忍不住想歡呼老闆終於肯理我了。
但我表面裝逼不吭一聲,老闆看了我一會,笑咪咪地伸手替我順了順亂糟糟的頭髮。
那個瞬間我突然理解了幫主的鏟屎官濾鏡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的老闆就像鬧脾氣的主子,嗯⋯⋯雖然他也確實是我的主子。
而我就是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任勞任怨的鏟屎官,為了搏君一笑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如今主子終於肯賞臉了,這期間的怨言跟委屈瞬間一掃而空。
老闆見我盯著他不說話,用食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白癡。」然後瀟灑地走出了電梯。
「⋯⋯」老闆⋯⋯是偷偷下載了戀○製作人嗎?
不然怎麼講話的口氣跟某人一毛一樣?
還是你們總裁都喜歡這種講話style的?
218.
紅葉來面試那天的打扮真的嚇到我了。
跟紅葉幫聚面基的那兩次,一次是她剛下班一次是假日,但都是很普通的休閒帶點可愛元素的打扮。
今天竟然是一身套裝加黑色高跟鞋還化了點妝,整個人看起來氣勢就是不一樣。
真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
「你可是還有青心的,不要隨便迷戀姊喔!」紅葉很浮誇的用雙手食指指著我。
嗯,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
「你還沒面試就破功了啦!」我一臉鄙視的為紅葉送上茶水。
「欸欸小楓,你們和好了嗎?」紅葉湊近我小聲地問。
⋯⋯靠,這女人真的很敏感!
我跟老闆不過就兩天沒一起出現在香腸RC就斷定我們吵架了!
而且還真的被她斷定中!
正好老闆跟葉姊走進小會議室了,我隨口應了兩句就趕緊溜了。
219.
面試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結束,中途葉姊還先行離開讓紅葉跟老闆單獨聊��一下。
我看著小會議室撇撇嘴,心裡很不是滋味。
怎麼我當初進公司跟我面試的是一個阿豆仔不是老闆?我可是老闆的助理耶!
又過了十分鐘,兩人總算從會議室裡出來了。
我從位子上站起,跟著老闆一起送紅葉離開。
「今天謝謝了,葉小姐。結果會在七天內通知。」沒想到紅葉也姓葉。
「好的,謝謝!⋯⋯啊,對了!」紅葉從包包裡拿出了兩個包裝精美的小袋子,分別交給我跟老闆。
「這是什麼?賄賂嗎?」我左看右看看不出貓膩。
「哪有人面試完了才再賄賂!面基禮啦!」紅葉笑嘻嘻的,看來剛才的面談進行得很愉快。
「青心,下次香腸幫聚一起來啊!」
「好啊。」老闆微微一蘇笑。
老闆這隻浩氣真的完全無違和地融入惡人大幫了!
220.
不只紅葉,老闆也說如果有朋友想要轉職,有符合公司職缺的都可以推薦來面試。
結果這一個月除了劍三日常,老闆都在瘋狂的面試中度過。
只有我閒得發慌,不是幫老闆跟葉姊整理檔案或做做文件翻譯就是在跑腿。
大學時第二外語選了英文真的沒有白選,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厭世的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吧。
我從座位隔板中偷偷轉頭,看了看忙而不亂的老闆。
突然發現自己跟他的差距真的好大。
如果不是因為這份工作,我大概也永遠無法觸及到像他那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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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屋頂音樂節 「神的遊戲」LIVE REVIEW for gigs
1969年,披頭四在倫敦Apple總部無預警舉辦了Rooftop Concert,最為最後一場公開演出。受搖滾史上經典時刻的啓發,誠品舉辦屋頂音樂節,已邁入第五個年頭。2012年,提出「世界未(ㄨㄟˋ, wei)曰(ㄩㄝ, yue)」的概念,對於現在盛行的末日學說提出反思。往前踏出去的發展儘管還是未知數,但無論如何,「未來」都該是更好的明天而且非關毀滅。今年屋頂音樂節省思意味濃厚,企圖為城市注入一股正向的力氣。連續三天不間斷的表演,最後一場與張懸新專輯「神的遊戲」同名,以張懸為壓軸,盧凱彤自港赴台參與演出,搭以近期誠品新聲推薦—PIA樂團,「才女」們的聚會,吸引近千名觀眾湧上屋頂。
先登場的PIA樂團,由PIA和小松兩個女孩組成。一人拿吉他,另一人拿烏克麗麗,時而搖起沙鈴,或配著口琴哼歌,配製簡單,就這樣甜甜蜜蜜唱了起來。嗓音充滿濃濃少女氣息,演唱的歌曲盡是生活片段的集錦,沒有多餘的世故,用自己的語言輕鬆吟唱。開頭演唱《三分鐘熱度》、《就是喜歡》、《寶貝多多》三曲,即展現十足的合音默契。中後段表演加入兩位小提琴手跟一位大提琴手,讓音樂更添抒情。最後一曲,翻唱Stevie Wonder的《My Cherry Amour》,經典舊作從新編曲,保留原曲輕快氛圍,添入更多民謠元素,台上台下都跟著搖擺,愉快結束表演,頗有新生代樂團初生之犢的無畏姿態。
盧凱彤當年曾經以at 17團員身分參加屋頂音樂節,今天用自己的名號演唱,與香港獨立實驗樂團Chochukmo吉他手Mike同台,兩人以「一人一吉他」的方式表演,實有「競技」的情趣。開頭一曲韻味十足的廣東歌曲,只有簡單伴奏,中間幾段近乎清唱,甚至吶喊。態度一派瀟灑,是盧凱彤最叫人欣賞的特質。演唱新歌《活該活該》,半諷刺、半隱喻演繹花心情人的立場,三兩下電吉他撥弦,即讓整體音樂顯得恣意狂放。曲畢,才不慌不忙說起今天來臺發生的種種麻煩,搭機掉了行李,衣服、吉他都來不及送達,身上的東西全部都是借回來的,除了感謝台灣人有愛,更幽默的把《你根本不是我的誰》送給航空公司。在《不脫知女生》裡大唱:「我拒絕/ 拒絕做這樣的女生」,一掃前面歌曲陰鬱氣氛,明亮暢快,吵熱現場氣氛。
平時就特別喜歡改變他人的作品,當晚也翻唱Blur的《Song 2》,唱前還特意強調雖然是木吉他,但可不是小清新。改編後,歌曲慢下旋律,添入一股荒涼,吉他在她手中化成利器一只,隨意就可攻破聽者心房。曾在訪談上表示:「做為唱作人,音樂不只是用來娛樂大家那麼簡單」,盧凱彤此次���唱,提及香港全民抵抗國民教育的社會現況,演唱《大拇指之歌》替全體港人加油打氣,傳達關心。不怕說、不怕唱,盧凱彤大方做自己,自由自在成為她最大的魅力。
張懸終於登場,在唱歌前感性訴說了關於專輯「神的遊戲」籌備的點點滴滴,並抓緊機會向眾人喊話,如果聽者在音樂之中,因為任何一個因素而有所感動,那希望眾人可以帶著這份感動回去,多為世界做一件事。接著背上木吉他,率領樂團先唱新歌《我想你要走了》。張懸看盡世態炎涼的嗓音跨越夜色,擴散在信義區的空氣之中。《玫瑰色的你》化身浪跡城市的歌者,道盡她眼中觀察的人群。以Full band形式演出,張懸詮釋音樂更具搖滾實力,早已不再是當年只能輕彈木吉他的民謠歌手。從新演繹收錄上張專輯的《Selling》,一字一句都更具說服力,透過完整的編曲釋放更多能量,歌曲後段更「Sell、Sell、Sell」的吶喊著,身後樂音全力支持,有層次的展演,是該晚最難忘的的一段精彩。
後段演出,張懸意外宣布「開放觀眾點歌」,與樂手之間的互動逗笑所有人,選擇唱了《喜歡》,接續最後一曲《Beautiful》,獻給當日關於「多元成家法案百萬聯署」的新聞,引起眾人歡呼支持,雖然是夏末的夜晚,現場彷彿沐浴陽光之下,身邊每個人都踏著節拍、臉上掛著微笑。安可曲盧凱彤再次登台,首次跟張懸同台表演,兩人共同唱了盧凱彤的作品《荒蕪中起舞》、蘇格蘭樂團Texas的《Say want you want》以及蘇打綠的《荒蕪中起舞》。其中《荒蕪中起舞》引起眾人歡呼,盧凱彤更表示「這首歌根本就應該是張懸唱的」。在城市的高處,雖然佐的是百貨公司的霓虹燈,吹的是有些粘膩的晚風,在兩位歌者的聲音之中,卻仍有一種「世界未日」的爛漫感,不禁也願意期待並且相信也許「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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