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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fenfen559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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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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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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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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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onhdier-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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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羞羞的回忆。(贰)
寻一生,第二夜(嗯,这是第二篇调教日记)
【写在前面】
毫无疑问,我是幸运的。再见他,仰望他,触碰他,亲吻他;展现最卑微的跪伏,最淫荡的姿态,最屈辱的泪眼,最谄媚的承恩,飞蛾扑火般的惨烈,在他脚下开成一朵妖冶的罂粟花。他高高在上,西装革履,恩威并济,我畏畏缩缩,衣不蔽体,甘之若饴。
您允我幸运,我呈您谢忱
【陷阱里的温柔】
关门,落锁。沙发正中端坐,一脸宠溺的他,双腿之间跪伏,满眼羞怯的我。我想他喜欢我在他看我的时候露出的羞涩,所以他轻轻搓揉我的头顶,像是安抚,像是赞赏。我不太能清楚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像是被放进棉花糖里,软软的,好想好想抱抱他。仅仅只是他在耳边的呼吸声都足以让我战栗,更不用说深深陷进臀瓣的大手,在他抽走我的内衣,半褪下紧身裤子之后,我比他更迫不及待拆开自己,像拆开第一份成年的礼物。是的,是我自己很主动暴露的下身,早已硬起的乳头、两只作恶的手,中间隔着纯棉质地的T桖,我哼哼唧唧的扭动身体索求更多,感受到了下身越来越多的湿凉。他一边在耳边碎碎念一些让我满心欢喜的句子——“我的帝儿还是一样的讨喜”“闻起来很可口的样子”“告诉爸爸,想不想爸爸”;一边用手指轻松的把呻吟着点头的我送上高潮,期待已久的高潮和靠在怀里的温暖让我情不自禁的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像拥住一个恋人,对,恋人,但是,我显然又忘了,他不是恋人,他是天。
“你在干什么”忽然冰冷的话语,推开我,伸腿踢开身后的茶几,起身站立,皮鞋敲击着木质地板的声响,���一声都敲在我心上,每一步都踏在我心里才刚刚萌芽的异样情感上,直到紧张和惧怕,将这颗新苗全部淹没。我触碰了他的禁忌,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最底线——主奴即是主奴,这种形式的角色带入是不会被原谅的。
到这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逼上祭台】
房里的茶几是一个方形矮桌,并不是太高,堪堪到膝盖的位置,带着恐惧和紧张,看着他收开原本摆在桌上的日常用品,空空的桌面,像屠宰场上的案板,我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不是要把我绑在上面,像等待凌迟的畜。“跪上去”命令很简洁,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绑在上面,偷偷的暗喜。
当曲着腿跨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他诡秘的笑,不明所以的跪上去之后,才明白了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他的设计又怎么可能简单。在这个高度跪直,眼前是一片大大的落地窗,外面的背景是黑色的天幕,对面是霓虹闪烁的商场,左边有攒动的车流,而在我这里看过去,最醒目的是映在玻璃上面的自己。是的,这等于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是以怎样屈辱的姿势跪在那里,光裸的下身,大腿分开到极限,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也能看到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被粗暴的向后拉住头发,抬起脸。
这远远比我想象的绑在桌子上面,来得直接而干脆。不知谁说过,M都是自恋的,脸,身体,要向S展示的每一个部位都会细心的维护。比如我会为了取悦他穿上精挑细选的内衣,化很精致的妆,唯一不会的是梳头,所以每次见面他会帮我梳很漂亮的头,看着像个公主。而现在光裸着下身跪在这里的女人,已经被剥下了所有的骄傲,画面淫荡到不堪直视。面对我的他,在玻璃的倒影上能看到的只是黑黑的背影,当他向我走来,我真的看到他身后向我笼罩而来的黑影,像是祭台上叫嚣着,嘶吼着扑向可悲祭品的火苗。然后我第一次亲眼看着自己是怎样跪着���一个男人用手指亵玩自己的身体,陷入情欲的眼睛,渴求的表情,高潮的尖叫。
这一切,带给我的震撼无以伦比。
【鞭与刑】
高潮过后双腿颤抖的几乎想要倒下,余韵中,我看到玻璃上黑影手里挥扬的蛇鞭,很长,很粗,扬出来的声音很响。我是根本没有想过他会用这个对待我的,回想第一次的经历其实并没有很疼,更多的是屈辱,就足够我嗨的不成人形。所以当他又一次走向我,我的恐惧满溢,以前不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觉得可以承受,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和手里的东西真的让我恐惧,我第一次惊恐的看着他,满眼的乞求,不敢说话,疯狂的摇头,那一刻我几乎觉得我可以做任何屈辱的事只为了逃过这个东西——蛇鞭。
蓦然间,我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以前我看到过他眼里泛起银光。那么这一次,我确信我看到的是燃起的火苗,像是触到了某个开关,清楚的感受到我下意识的恐惧和乞求直接勾起了他骨子里的暴虐。然后就迎来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一鞭摞着下一鞭,我发出几乎是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被嫌弃太吵。
因为还没来得及给我准备自己的口塞,让我跪着别动之后,他转身出门。最重要的是门并没有关上,我背对着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会转头看进来看到我,我忍住马上躲起来的冲动,不敢挪动位置,频频转腰回头,期待用意念关起那道门。然而如果那道门关上,就意味着他会进来,会接着疼。到底是哪种更让我恐惧,我还没想明白,他回来了,手里有筷子和皮筋,把筷子两头用皮筋扎住,我的舌头夹在中间,跟口塞一样的效果,不能说话,嘴巴也不能并拢。
紧接着鞭打继续,比起这次的疼痛,上一次的调教好像是过家家一般耐着性子的玩闹,如果第一次的疼是这样我在想我会不会退缩。心里泛起感动,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对我,从第一次耐着性子的试探到第二次的强猛进攻,这里面倾注的精力和考量。
疼是真的疼,也许这就是M。是的,很疼,但是落鞭后,当他的手触到我的私处再拿上来,我看到的是拉出丝的淫水,满满一手,混合着因为嘴巴不能并拢而滴落的口水,被抹了一脸。上下身一起流水,还有什么比这种画面更显得淫秽。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会被打湿的那种,淫性是刻在血肉里那种。他似乎很满意,笑着问“帝儿怎么了流那么多水”,我��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笑,也会惧怕那种笑。“来,告诉爸爸,还想不想爸爸”我知道这种时候应该乖巧的摇头说不,不敢了。可深深的眷恋和一个月以来的思念让我仍然倔强的忍住恐惧说出了那个“想”,嗯,我这是在作死。
话音刚落,他放下蛇鞭,转身从调教箱里抽出马鞭。上一次马鞭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最疼的,现在看它反而显得温柔,至少在颜值上讲马鞭长得比蛇鞭好看多了,也优雅多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揽足了劲的作死。马鞭挥舞时发出的声响传来,夹紧了依旧疼痛的屁股,但疼痛从脚心传来,比每一次都重,比每一次都疼,疼到蜷起脚趾,仰起头,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保证不倒下去蜷起身子,抱住自己,躲开下一波的疼痛。
一会儿是脚心,一会儿是屁股,落下的部位毫无章法可循,没有准备的余地,只有承受。“当不能拒绝的时候就学着享受”是我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所以我开始试着把思绪从疼痛中抽离出来,寻找自己能嗨的点,放松身体,然后很明显的感觉他的手轻了,像是在引导我去找寻那个点。第八下的时候,他停下来,坐在对面低头把玩鞭子,问我“几下了”。好在第一次调教时报数的经历让我很深刻,下意识的已经在心里数着数,“八”,现在我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但是您知道吗,因为后面几下的留手,帝儿心里想的居然是还想要更多。他似乎是知道的,我真的不记得后面还有多少了,找到嗨点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叫声越来越媚,越来越娇,直到他带着满意的笑放下鞭子,让我高潮。
而这一切都被那扇窗诚实的记录,也深深的印刻进了我的心里,刻的最深的是那种笑。
【淫秽的花,开在窗台下】
淫水顺着腿根、他的手臂滴落,他甩手,我看到水珠在空中飞扬的弧度。“过去,跪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是窗台边,茶几离窗子的距离,让我带有一种可悲的侥幸,还好距离还远,还好是窗不是镜子,还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一直就善于抽离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和阿甘心理,让我过去是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没有拒绝的余地,也带着隐隐的期待。我想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情欲和耻辱,起身,行走,下跪。我看到了想看到的一切,高潮后的餍足,飞扬的眉眼,眼神透出的淫荡配合着精致的眼妆,像舞台上极尽魅惑的脱衣舞娘,美到窒息。原来这就是我在他眼里的样子。
他在我旁边坐下,粗暴的按住我的���,贴向玻璃。凉凉的触感,变形的五官,还有忽然涌入耳朵和眼帘的,一直被我忽略的东西——外面车水马龙的声响,窗外的景色,偶尔经过楼下的人。从进房到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关注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跟随着他的节奏,在欲望里沉浮。所以他逼我去看,去幻想别人的眼光,告诉我,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人会看到,会鄙夷,会蔑视我的淫荡与低贱。思绪越飘越远,仿佛身处闹市,仿佛在接受许多目光的指指点点。他的手温柔的在身上游走,触到受刑的臀,腿根,微微的疼,弱弱的痒,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呻吟。搓揉的手越来越重,插入下身的频率越来越快,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睁着眼睛看着,只想更清醒的感受他的赋予和印记。
直到濒临高潮的临界点,他一把拉起我的上衣,尖尖的小小的胸部,像还没有发育完整的雏女,但硬起的乳头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渴求。胸小一直是我脑子里挥不去的痛,而他一贯的喜好,是柔软而丰硕的触感。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最不讨他喜欢的地方,暴露在他眼前,下意识的自卑和自我厌弃感,让我弯下身子,悲愤而疯狂的摇头,想在地上挖个洞,抱住胸躲进去。头发被用力扯住,被迫抬起头,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全裸的跪着,暴露全身的缺点,瘦小又干煸,承受不了盈盈一握的腰,满脑子都是“他不会喜欢这样的你的,不会喜欢的,不会的”,那种悲愤和自我厌弃几乎要逼我撞向眼前的玻璃,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中,我又一次被送上高潮,不同于之前的享受余韵,在他丢开我之后,马上伏低身子,尽量的蜷缩,想深埋进地底,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厌弃、不满和挑剔。
【他予我的玩具,我是他的玩具】
在我陷入自卑和自我厌弃后,他轻轻揉揉我的头,递给我护膝,语气很温柔“接下来要做一些训练,为了让你以后更懂得规矩,要跪很久,把护膝套上调整好。”得到安慰和抚触,我调整心情,听话的做好一切,又一次跪到沙发前,他脚下,极尽谄媚讨好的笑。他笑着抬手揉揉我的发顶“乖,转过去,趴好”,爬跪在地上,高高撅起臀,感受到他温柔的触摸臀间的密洞,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倾注精力,也是我第一次被触碰这个地方,满满的羞耻,觉得很脏觉得污了他的手,我摇晃着身子躲避,他拍了拍我的臀“别动”。闻令静止,我越来越习惯于听从他的命令,顺从他的想法,没有抗拒,一切甘之如饴。凉凉的��滑剂涂在火热的洞口,第一次感受他手的进入,挑逗,从来没有的亵玩,打开全新的世界。不同于阴道的密穴,不同于前面的感受,让我觉得有些醉人,慢慢放松身体去迎合去追逐去索取。直到一根很硬凉凉的东西强势的挤入洞口,满涨的洞口,生疼,我疼的大叫,汗湿了脊背,各种不适应充斥在身后的密穴。晃动身体,毛毛的东西扫过大腿,转身回头,我看到一条漂亮的尾巴突兀的长在我身后,新鲜很快占住我的思维,各种摇屁股,像是得到了新的玩具。也许是动作表情过于嘚瑟,他一把揪住尾巴“转过来,趴好”,吐了吐舌头,唯唯诺诺的转身看向他。拿出一根红色的绑绳,触碰我的下身,沾上淫水抹到绳子上,绳子在我眼前摇晃“看到了吗,红色的绳子,是帝儿的玩具,上面有帝儿的味道,去,给爸爸找回来”轻轻的扬手,绳子落在房间的另一角,我看着远处的红绳,明白了他的意图。
我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你身体和灵魂同时向一个人跪伏的时候,你的追求与执念就会变成——取悦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取悦他。在SM中一路走到现在这里,我做不到跪地为奴,起身为友的那一套。就拿刚才吃完饭走出餐厅的例子来说,因为他一直走在前面,所以从台阶式的扶手电梯下楼时,跟在后面的我站到一个比他更高的位置,从来都是我在仰望着他,当他在那个位置仰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去,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连自己都会惊觉让他这样看我是不对的,我说过,他是我的天。只要他出现在我身边,不管是调教还是日常交往,我的身体或灵魂肯定有一个是跪着的。难堪和耻辱是肯定有的,但这个程度的羞辱并不足以打倒我取悦他的执念,所以,现在的我在他面前,跪、坐、卧、爬、躺做得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娴熟。
转身,双手触地,撅起屁股,摇晃着尾巴,接触红绳,叼走,再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放回他的手里,全程都有发出诱惑的呻吟。然后我便会得到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还有头顶颈间软软的触碰。因为着迷于那种笑容与触感,每一次的回程都充满着粉红色的期待,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恍恍惚惚的在想,到底是我在取悦他,还是他在愉悦我,总之这时候的心暖暖的。
游戏升级,被戴上眼罩,陷入黑暗的我,不知道在房间某个角落散发着我的味道的红绳。从来没有试过用鼻子去找东西(当然没试过,狗才拿鼻子找东西!),我满屋子乱爬,期间撞上两次墙,他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笑的像个孩子,隐隐觉得游戏好难,隐隐觉得可能会找不到。直到自己的腿碰到那根绳子,满身的雀跃,像守株待兔遇上傻兔子的猎人,欢欣鼓舞的朝他的方向爬去,一脸“那么难都找到了,快夸我。”的表情。摸索着来到他身边,来不及放下绳子就一头扎进他怀里,熟悉的安全回到身边,不再害怕黑暗和游戏艰难。满心期待表扬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落在身上的会是滚烫的蜡油。近距离的滴落,加上前面的受刑,尖锐的疼,莫名其妙的惩戒,从欢心期待到满腹委屈的强烈心理落差,直接击溃我。开始明白,我可能是那种打不哭的,不管是不是作为M,不管是生活还是调教,强加在身上的高压与苦难,从来都打不倒我。每一次的眼泪和悲伤都是因为那些在乎的人的不理解或者漠视,再加上自己偏爱不解释的倔强性格,所以更多的眼泪源于委屈。
眼罩下,他看不到我的眼泪,开始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被罚”,我抓紧他的衣角,不停的摇头,眼泪一直掉,他陷入沉默,仿佛都能听到蜡油滴落在皮肤上发出的滋滋声响,情绪发泄之后,我开始用理性去分析这个错误,他说错了,就一定是哪里做错了。“因为帝儿没找到。”“为什么没找到。”“因为头没有低到地上,所以闻不到。”他伸手把腻在他身上的我拿开,取下眼罩的瞬间,显得有些错愕。“帝儿怎么哭了,妆都花了。”其实连我自己都很奇怪这忽然升起又抑制不住的矫情和娇气,根本没脸说出是因为想要表扬没得到,还被狠狠收拾一顿,很委屈,所以哭了,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他的声音传来“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很明显的把语气和音调压的很低很温柔,像是怕吓着我,也像是怕我再哭。
“知道了。”我跪在地上,低着头,眼角含着泪水,瘪着小嘴,背着手,尾巴微微晃动,其实只是一小只做错事的宠物。
他轻轻抱住我,用手温柔的从头顶滑到侧腰到臀尖,揪住尾巴。深埋在秘穴的塞子轻轻搅动,带出异样的感觉,第一次做这种训练,全程的羞耻和极力的讨好,每一点都踩在我的点上, 我渴望的臣服,渴望的低姿态,渴望的仰望,我得到了全部,给我一切的人,就在面前,而我的身体很诚实的保持了全程的湿润和弱弱的呻吟,当尾巴拿出来的瞬间,忽然空虚的后穴,总觉得充斥着些许的不满足,些许的不舍。原谅我始终对毛茸茸的东西保持着千年不变的热爱。
在他的逼视下释放自己这种事,可能我永远都不会习惯,做到像高潮和求欢一样的坦然。而今天要做的是,趴在地上,双手着地,抬高一只腿,仰着头,像路边给电线杆做上标记的小母狗,为了找到自己回家的路。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耻辱的姿势,他几乎能听到那种控制不住而喷涌而出发出的声响,合着我比高潮还要高亢的呻吟,急切又淫秽。每次做这样的事情,总会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会低一分,再低一分,明明已经觉得是极限,可还是能做,还是能达到要求。所以他从不问我接受与想要的方式,可他把控一切,层层突破我的底线,让我能够心甘情愿的为了他的快乐而快乐。
【楼梯间最屈辱的亵衣】
我可能是故意的,故意下车的时候不带上自己的东西,故意磨着他大半夜陪我出门拿卸妆,故意引诱他在我身上使坏,故意故意想揪住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里。我是很作死,非常作死。但是,在我想尿尿的时候故意往下面塞跳蛋,故意不让穿衣服穿条小内裤拿个长大衣裹着真空拽出门,故意找黑暗的角落玩弄我,还故意故意让我尿裤子,这就真的很过分了!
夜晚酒店的楼梯间最底层, 空旷而寂静,轻轻跺脚的回声能传出去很远很远。我站在台阶上搓动着腿根,抵御着尿意还有双腿间嗡嗡作响的玩具。在极度想尿尿的时候被插入尺寸不小的跳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装满东西的器皿,往里面投进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让人不敢动弹,仿佛只要轻轻一动,所有的一切都会炸开来。迈不开的腿,畏畏缩缩的站在他面前,被一把扯开大衣,光裸的身体,仅穿着一条小小的亵裤,受惊吓的尖叫,在楼梯间回���。“别人会听到的噢”他轻轻提醒我,手伸下去的力度却一点也不温柔。拽住他的衣服,低着头,我好像越来越坦然于在他怀里的求欢,明明羞耻的感觉快要死掉,却还是忍不住摇晃着屁股去索取他的温度,弱弱的在他耳边闷哼。高潮和尿湿是同时到来的,控住不了的快意和放逐,让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就要蹲下去,他牢牢掐住我,逼我看着他。水气朦胧的眼睛里透出黑暗里的他,一样的笑,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第一次觉得,如果放开了他,天就真的塌了吧,但是,如果跟紧他,天就真的变了吧。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人尽可夫,会不会被永世唾弃,会不会毁,会不会生。只知道我从未觉得这么自由,做任何想做的事,做任何爱做的事,生活里,现实中,任何的艰难都可以抬着头去面对。如果我可以战胜并享受这般羞耻和放纵,那我什么都不必再害怕。
一瞬间的高潮配合着一刹那的豪情万丈过去之后,面临的就是窘迫是尴尬。那么大的人尿裤子,尿的一腿都是,能不能让你根本就想待在这个地下室永远都不要再出去。磨磨蹭蹭的出门,去车库,拿东西,四下无人的车库,变成他一个人的游乐场,而我依然是他的玩具。每一次从最角落最后钻出来的都是我羞红的耳尖。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面,我在后面小碎步的跟着。为什么小碎步,我的衣服都是湿的,一路都在想着,我尿裤子了,尿裤子了,尿裤子了。他们会不会看出来衣服是湿的,腿是湿的,鞋子是湿的。他们会不会看出来我尿裤子,走路会不会带水印,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看我。陷入无限循环的N次方。我是小M啊,越觉得羞耻我只会越湿,只会越想要。要不够的感觉,越来越淫荡的身体,让我看着他的背影,意淫了一百次!
【床笫间极尽谄媚的承恩】
总有一种爬上他的床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他脱下我尿湿的内裤,拿着放到我眼前,脸上,满脑子淫欲的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他一边说我骚得不像样,一边把我扑倒,直接将凉凉的内裤盖在我脸上,让我自慰。鼻端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味道,搓揉自己湿淋淋的小穴,大口大口的喘息。哪里有这么骚,这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在经历了调教,羞辱,各种强制高潮之后,单纯的自慰根本就满足不了我,我一边用力搓揉想把自己送上高潮,一边在心里祈求他碰我一下,一下就好。求而不得的感受更容易勾起那种觉得自己很下贱的心理。小M心里最大的嗨点。那一刻我真的管不了形象,管不了他会不会喜欢我,这些一系列的小女生心思,只想要他,他的任何部位。认识他以前,我真的不记得以前自慰的时候是在想什么,认识他以后,每一次自慰,甚至每一次做爱,我脑子里一定都是他。我不知道是欲望支配了我去靠拢他,还是他支配了我陷进了欲望,总之想要高潮,不管是想,是看,是做,是梦,都必须有他。而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勾引他,诱惑他,祈求他,意淫他,各种想法层出不穷。抬起手,紧紧盖住鼻端的湿裤,遮住口,遮住鼻,遮住眼,直到蒙住心。窒息的快感,剧烈扭动摩擦的大腿,像冲向山顶的垫脚石,来得很快很热烈。“我的帝儿好棒,爸爸都看硬了呢”,他不太常夸我,却很常笑,看不出意味的笑,所以每次都会战战兢兢的揣摩他的喜好和嫌恶,每次他夸我,都会觉得珍贵无比。下贱也好,荒淫也罢,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有我自己的天。
其实吧,每次都把床笫间的小事说的很和谐,但是,我必须承认,我是喂不饱他的。他是那种把SM刻进骨子里的人,很多很多小M千方百计想留下的S,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急切和好哄。除了调教,一般的男女床事很难引起他的性致。从发现这一点之后,我开始变态,各种教程视频学习各种口活,床技甚至姿势。奈何大致属于资质平庸,并没有什么卵用。当我费力的吞吐他的硕大,很渴望他在我嘴里射出来,往往越急切,越容易适得其反。“我看你是跪在床上就没法好好做功课”失去耐性的他,一把揪住头发把我提到地上跪着,他在床边端坐,迫着我抬头看他“不是说了,会去学,学去哪里了,都学了什么”伴随每句话落下的耳光,他的声音,身体。这绝对不是上床的时候随便拍拍屁股的小情趣,小刺激,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就是那种越揍越湿的孩子,耳光并不是很疼啊,但是刚刚好的那个屈辱的点,羞耻的刺激,让我挨揍的叫声都透着渴求和享受。直到,被扔回床上,强势的插入,高潮几乎是瞬间就落在身上。
看向这个在我身上的男人,汗湿的额头,微咪的眼,绷紧的小腹肌理,深深埋在我的身体里,像一只狩猎的豹。而我的瘦小,羸弱,全部展现在他面前,展现在一个不管生活还是床笫都充斥着侵略和掠夺的男人面前,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不想撕碎我,就像我根本不敢相信,我会渴望他撕碎我,像撕碎一个精美的娃娃,欣赏她的残败与失魂落魄。一点一点的放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的陷进他赋予的欲望漩涡,每一次我高潮的紧致和湿润,都让他很激动的加快进攻,我能感受到他想要释放的渴切,却总像是缺少着临门一脚,表情带着焦着和懊恼。我忽然,从心里泛起心疼。这个男人啊,他的身边,他的床上,他的脚下,他面前的地板,有着很多很多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缺女人的,可他好像就是没办法轻易从这些那些正常女人身上得到快慰和释放,他飘了那么久,是不是再也找不到落下来的路了;他飘得那么远,是不是再也寻不回最初的享受了。
既然正常的女人,正常的床事并不足以达到他的要求。就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加的淫荡与谄媚,让自己的卑微和低伏变成他飘向更高更远地方垫脚石,不在乎身下,身上会垫进来多少的破娃娃。闭上眼睛一把抓起那条仍然湿润的亵裤,轻轻靠进嘴巴,满心的挣扎,也许踏出这一步,真的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我是那种一旦升起了某个念头,某种冲动就会抑制不住自己往更惊险的独木桥上走的人,越是险恶的前路,对我的吸引就越大,给我的勇气也自然会越大,所以我会义无反顾的走上SM这条路,再多的恐惧和耻辱都拦不住我追求更多。所以既然想到了,我就一定会去做。睁开眼睛,他依然在我上方陷在仿佛无止尽的欲壑,用力锁住他的眉眼,一点一点自己把内裤塞进自己嘴里,不去在乎这是什么,���代表什么,只是在过程中,让自己眼里的魅惑和引诱无止境的放大。然后,我看到他轰然间发亮的眼睛,感受到几乎撕碎我的贯穿,听到他兽王般的低吼,带着餍足。而我得到的满足却真的不是单纯的高潮能够比拟的,心里所有关于骄傲,关于自信,关于尊严的高塔轰然倒塌,全然被破坏,变成他脚下堆砌的血池肉林,始作俑者是自己,那种几近病态的疯狂摧毁,如果S的满足来源于对他人的摧毁和亵玩,那么M的满足可能来源于对自己的撕裂和残暴。醒醒吧,小M,SM不是爱情,是对你自身从内到外带着血肉的摧毁和重塑。
【淋辱一身(生)的放纵】
走出之前的那一步,我变得越发的坦然和娇媚,根本不吝于展示自己对他的谄媚和讨好,做一切让他快乐的事,并且同时感受到享受,一切变得顺理成章,变得毫无底线。所以,当我趴伏在浴室的墙面上,高高撅起屁股,感受所谓圣水淋下来的火热的时候,涌上的是极度的自卑,生疼和放纵,卑的是姿态,疼的是本心,心疼的是原来的自己不复存在,放纵的是现在的自己,自我的摧毁好似已经结束,他对我的重塑屹然才刚刚开始。当淋湿的过热经过蹂躏整夜的私处,控制不住倾闸而出的感觉,比逼视下的自我放纵更加快慰,我深深埋下头,去感受去感恩去放纵。
【被远观的珍藏】
前一篇便已经说过我的S,有着一些妖娆美丽的藏品,在心里勾勒很多很多次这些藏品的模样,带着艳羡,带着思慕。白净,恬静,无争,并没有锋芒毕露的光华却有着不露圭角的淡泊,并不多话,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感觉连呼吸的频率都跟他那么相似。眉眼低垂,只有在看向他的时候闪动微光,柔和的好像清晨的阳光。如果我是甜腻的丁香,那她应该就是幽远沉静的茉莉,她就安安稳稳的在枝条上绽出蓓蕾,展开花瓣,散出清香。他向来喜好反差,不难想象她完美绽放的妖美,而所有的景致都只有他一人可览。
茉莉,茉莉,莫离,莫离,切莫离。
帝儿。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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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cielny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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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麦】L is for Live or Love
pwp!!! 宁泽涛去澳大利亚外训了,这无疑是一个大新闻。粉丝激动他排除万难最终得到机会,又期待他能早日恢复状态重回赛场,在微博上疯狂地一波波刷着祝福。同时,也有人想到在黄金海岸,距离布里斯班只有一小时车程的麦克沃伊。 自从喀山后,两人间的关系一直为粉丝津津乐道,多半是觉得这份亦敌亦友又惺惺相惜的异国情分实在难能可贵。不少人也去两人的社交平台下留言,表示既然现在都在澳大利亚,希望他们能多多交流见面。似乎是担心这段友谊不要就这么终结了。 然而没人知道,麦克沃伊其实很早,或许算得上是第一批晓得宁泽涛要常驻布里斯班的人。 在宁泽涛刚到住处安顿好后,他就给麦克沃伊在Instagram上发了消息。虽说他一直在各大媒体前都以“我的好友”明确过,但实际他和麦克沃伊也就在赛场上相遇时会互相问候几句,最热络也不过是社交平台上点个赞。尤其先前两人又身处不同国家,交换电话号码不要说不现实,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所以宁泽涛能联系上麦克沃伊的,也只有通过这种看上去十分疏远的方式。 至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麦克沃伊自己的行程和计划,那就是出于私心了。如果就他对麦克沃伊在微博上的不理不睬而言,在外人看来有些过于冷淡。然而宁泽涛本身就不是喜欢在公众面前多言多语的人,再者,也怕自己给的回复被人读出他的偷偷喜欢。 要深究情愫何时而起,因何而起,估计也探寻不到答案了,宁泽涛早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哪怕只要一提起麦克沃伊就会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只是被现实桎梏,又怕给麦克沃伊造成困扰,他实在没有信心麦克沃伊也对他有同样的感情,所以宁泽涛从来不敢显露出半分心思,首先要做的就是刻意保持距离。 当时还在国内的时候,宁泽涛确实将这一点施行到了极致,封闭一切社交网络,埋头专心训练就好。然而当他真的来到澳大利亚后,这些他自以为熟练把控的自制力立马瓦解。每当他点开和麦克沃伊的聊天框时,理智都会告诉他不要太过接近,不然会越陷越深。但很快宁泽涛便找到借口自我辩解,这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最基本的友好。 要是此时此刻宁泽涛脸上没有挂着典型恋爱的傻笑的话,他这番解释或许还能令人信服。 在澳大利亚的训练虽然强度大,但宁泽涛的每一天过得却充实又开心。能长期跟着自己敬佩的教练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每天都能收到麦克沃伊发来的短信。在他用Instagram和麦克沃伊表明要常驻布里斯班后,对方就给了他自己的号码,尽管对宁泽涛来说这很有可能是坠入深渊前的最后一步,但他仍旧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喜欢的人都主动把联系方式递上了,还能不接吗? 不过宁泽涛也就只能靠着信息和麦克沃伊交流,去黄金海岸和他见面是不大可能了,他一周也只有一个下午有休息的时间。不过好在这次不是一个月就要回国了,他总归能等到机会的。 然后,机会就来了。 麦克沃伊报名了一个国家科研机构的天文类活动,就在布里斯班。宁泽涛知道后,雀跃了好几天,就连因为训练不能去接麦克沃伊的郁结也只是在他心里旋了几下就消失了。 其实宁泽涛也去挺想参加这个活动,且不说能和麦克沃伊有更多的交流,单说他自己,确实也对天文一直很感兴趣。可惜训练安排不允许,他的英语能力和数理知识也还不够他完全理解。想着这样也不至于在麦克沃伊面前丢脸,倒也宽慰了几分。 好在活动第二天就是周六,宁泽涛原先常常是周六去附近大学的体育馆蹭着打篮球。而这一天宁泽涛就特意腾出一下午的时间,打算陪着麦克沃伊在布里斯班的街头闲逛。 当宁泽涛站在约定地点,看着远处朝他走来的麦克沃伊时,突发奇想,这能不能算是网上说的面基,毕竟他们也已经好久没见面了。等麦克沃伊走近,对上他这张比之上一次见时晒黑不少的面孔,宁泽涛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反而麦克沃伊热情地张开双臂环上他的肩紧紧抱住他,“Ning,好久不见。”宁泽涛犹豫了半晌还是把手掌贴上了他的腰,贪婪地感受着仅隔一层衣物下的体温和肌肉,“好久不见。” 宁泽涛不想放手,但不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周围环境都不允许。埋在麦克沃伊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宁泽涛还是挂上固有的腼腆微笑后退了一步,他喜欢这种被充斥着麦克沃伊温柔气息包围的感觉。 “Ning你变黑了。”沉默片刻,麦克沃伊一直在细细打量宁泽涛,一时间他竟有些没法适应宁泽涛裹着一身黑皮的模样,和更扎眼的一头黄毛。“还染发了。” 他不确定这样的变化是不是与宁泽涛如今的状态和心境有关,但他喜欢宁泽涛这样的改变。褪去了曾经循规蹈矩的刻板生活,似乎这才是他该有的意气风发和迟来的随心所欲。麦克沃伊抬手指了指他的头发,笑着问,“怎么会挑这个颜色?” 宁泽涛霎时苦了一张脸,揪起头顶几撮颜色最浅的,嘟囔着自己的不满,“我染的是dark ash,但没想到泳池里泡久了,褪色这么厉害。”麦克沃伊好笑地看着宁泽涛皱起眉头,胡乱揉着头发,开口安慰,“其实还挺好看的。” 不论麦克沃伊是不是真觉得这发色好看,能听他这么说宁泽涛还是异常满足。甩了甩头发,宁泽涛难得不自谦地露出小小的骄傲,“那也是因为我长得好。” 麦克沃伊是知道宁泽涛私底下也有闹腾、不安分的一面,以前比赛期间也见过他和队友们玩闹的样子,只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表现过。而刚才宁泽涛一改���往的温润谦和,完全一个开朗活泼的青年。这倒让麦克沃伊有点不能适应,像是丢了声音一样被噎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也是少有的翻了个白眼,扔下宁泽涛自顾自往前走。内心倒是挺满意这种现状的,这样的摆脱客套开着玩笑才更能证明他们的关系,比自己想象要来的亲密。 被甩下的宁泽涛也不急,晃晃悠悠地跟在麦克沃伊身后,笑嘻嘻依旧不肯放弃地凑上去问他,“你承不承认我长得好?”麦克沃伊内心腹诽,这不是废话吗。但偏偏还是装着摆出一脸嫌弃,瞥了他一眼,摇头,“没觉得。” “你再仔细看看。” 麦克沃伊心下只觉得这样不要脸讨要夸奖的宁泽涛可爱极了,但就是不肯顺着他。看着他如同长不大的小孩子一遍遍缠着问,麦克沃伊居然也跟着一道年龄退化陪他玩。“仔细看了也不觉得。” 本意是带着麦克沃伊看风景,但两个人一路嬉闹,净顾着聊一些没什么意义,但还是莫名让他们笑弯腰的话题。不知不觉走到电影院才停下脚步,宁泽涛回头问麦克沃伊想不想看电影。顺着墙上挂的海报一张张看过去,麦克沃伊还真挑到了他想看的。 三个穿着宇航服的主演被放大在海报中间,片名也是简单的LIFE,完全戳中麦克沃伊的心意。他伸手点了点海报,“我们看这个吧。”宁泽涛耸耸肩,丝毫不惊讶,“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 “那你还不快去买票?”麦克沃伊吐了吐舌,不着力地把宁泽涛往售票处方向推了一把,自己去一旁买爆米花吃。 宁泽涛以为,从海报来看这最多就是一部探索外太空,其中穿插感情线的爆米花电影,可能导演也是怀揣航天梦之类的。但当他看到空间站的人努力唤醒据说聪明力大的生物,而镜头又多次切换小白鼠时,第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想自己是多心了。却不想几分钟后那个被养大的外星生物真的袭击了研究员,男人被拗断骨头的手,血淋软绵地垂在那儿。宁泽涛呆愣地盯着屏幕,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墨菲定律? 下意识转头去看麦克沃伊,发现他和自己一样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甚至可能更厉害。原本正准备送进嘴里的爆米花都被他重新放回桶里,闭上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嘴,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宁泽涛这才稍稍有些心理平衡,想着怎么也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害怕,宁泽涛硬是强撑着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部。 尽管内心因为屏幕上毫不保留的血腥场��而震动,让宁泽涛几度想要逃出去。但同时他又很受用中途麦克沃伊一直紧贴着他,好几次揪紧他衣袖,这让宁泽涛不禁自得麦克沃伊在恐惧下对自己的依赖。痛并快乐着,宁泽涛切身体会到了其中深意。 散场后,麦克沃伊似乎还惊魂未定,双腿打颤着要靠宁泽涛牵着才能走出影厅。回到灯光下,宁泽涛才看清麦克沃伊此时煞白一张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更让他心疼的是那双好像一直闪着光的漂亮双眸,蒙上一层水雾,滚在眼眶里又掉不下来。宁泽涛拉着麦克沃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不停在他背上来回安抚着,他没想到麦克沃伊会这么怕。 想着要缓解他紧绷的情绪,宁泽涛特意放轻松了语气,“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啊。”以为麦克沃伊会怒着来反驳自己,这样也算转移了他的恐惧。但麦克沃伊只是瞪了他一眼,然而含着泪水连半点力道都没有。宁泽涛只能闭嘴,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先前麦克沃伊买的一桶爆米花,还保持着和开场前一样的份量。看了看表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宁泽涛捏着麦克沃伊出着冷汗冰凉的手,“Cam我们去吃饭吧?”麦克沃伊向后靠在墙上,都没有力气摇头,“我吃不下,没有胃口。” 宁泽涛由着他闭眼多坐了会儿缓神,但最后还是坚持要带他去吃饭,他担心本来就被恶心了胃难受再不吃反而是加重伤害。麦克沃伊却也坚持不吃不喝,生怕一会儿吃了几口就吐出来。最后两个人争执不下,选了个折中的方案,去散步,等麦克沃伊饿了就去吃饭。 哪怕是大赛后休假,宁泽涛也鲜少有像这样,毫无顾虑地漫步在街头,身边是自己暗恋已久的对象。要是搁在国内,他早被狗仔盯住,等着上第二天的头条。 享受着在异国,撇去无数或善或恶的目光追随后的肆意,宁泽涛闲适地晃荡着双手,语气不自觉抹上一层轻快,挑着近来网络上看到的趣事和麦克沃伊分享。一开始麦克沃伊还没走出电影带给他的阴影,听宁泽涛讲他关注了个动作浮夸的厨师也只是勉强挑了挑嘴角。但渐渐,宁泽涛说起自己在来澳大利亚之前,跟着新认识的朋友学了冰球后,麦克沃伊像是被点燃了兴致,先前的低沉很快被扫光。他跟着问了冰球的规则、打法,又倾佩宁泽涛短短时间内就掌握了不少技巧。宁泽涛则是满口答应,下次带他一起去玩,还要给他介绍那个和自己长得像极了的冰球运动员。 麦克沃伊印象里话少到有些闷的宁泽涛居然能和他聊了一路,话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他甚至惊讶于他们之间竟也有这么多的共同爱好。天文、吉他再到冲浪,等他跟着宁泽涛停下脚步,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中走回了宁泽涛的住所。因为宁泽涛问他,“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虽然宁泽涛这次来澳大利亚还有团队的人一道跟着,但或许是为了给运动员更多私人空间,宁泽涛也得到了一处单独的公寓。 麦克沃伊左右环视整间屋子,暖橘色的灯光打在白色又风格简约的家具上,透出一点居家的温馨。房间内所有的物品都被宁泽涛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没有他这个年纪许多男生惯有的邋遢,麦克沃伊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多年养成的军人习惯。 “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麦克沃伊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很不敢相信宁泽涛会做饭的样子。“你?做饭?”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宁泽涛一边给自己套上围裙一边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他可是为了能有一天亲手给麦克沃伊做饭吃,特意跟着网上视频学了怎么做焗饭,哪怕麦克沃伊眼里还是含着怀疑也不能打击宁泽涛的积极性。 只可惜事与愿违,宁泽涛尴尬地端着一盘又焦又黑的焗饭,最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适合安安分分地做可乐鸡翅。 麦克沃伊凑在一边偷笑,摇着头把宁泽涛赶到一旁。朝着那盘黑漆漆的东西怒了怒嘴,“还是我自己来吧,让我相信你,相信这个吗?”伸手接过宁泽涛不情不愿摘下的围裙。 看着麦克沃伊把两根细带绕到腰后收紧,宁泽涛也顾不上想露一手结果失败的局促,主动替他系上围裙。 厨房是开放式的,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里还挤上两个男人。从宁泽涛有意无意划过麦克沃伊的指尖起,他就能感受到从身前澳洲人面上升起的温度。麦克沃伊不自觉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宁泽涛就在他耳后吐出的气息能让他一阵颤栗。 麦克沃伊以为向前贴上冰凉的灶台能带走他的躁动,但是宁泽涛在他腰间活动的双手却带给他无限遐想。他最后惊恐地发现,就在他闭眼放任自己沉迷幻想的几秒内,底裤已经被勃起的性器越勒越紧。 谁都记不清一切是怎么开始的,等麦克沃伊回过神时,他和宁泽涛已经撞上了彼此的唇齿。他张开嘴任由宁泽涛的舌头在他口腔内探索,啧啧水声在此刻分外安静的房间内不断回响,麦克沃伊也不是处子了,偏偏还是被羞得闭上眼不敢看宁泽涛。 此时的澳大利亚虽然已经入冬,但气温却还不算太逼人,麦克沃伊也就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宁泽涛把手探到围裙底下,在第一粒纽扣上停住。麦克沃伊不解地睁开迷蒙的双眼,想从宁泽涛脸上找寻答案。宁泽涛贴上麦克沃伊的额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蹭他的同时,包含深情的双眼也细细扫过他好看细致的五官,“Cam可以吗?” 麦克沃伊才明白,宁泽涛猛���停下,是为了给自己确认的机会,他不想贸贸然地伤害到自己,强迫自己。勾上宁泽涛的脖子,麦克沃伊将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怀里,小声回了一句,“可以。” 宁泽涛的动作不再迟疑,修长灵活的手指逐一挑开此时看起来格外碍事的纽扣。麦克沃伊嫌围裙戴着不舒服,想要去解开背后的绳结,却被宁泽涛拉住了手腕。哑着嗓音凑近他耳边低语,“别,我想你戴着。”麦克沃伊另一只手摸上自己发烫的耳垂,内心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但脑中却一遍遍反复回顾宁泽涛诱惑的请求。 完全解开的衬衫被宁泽涛一把扯下扔到了一边,麦克沃伊胸前仅有遮盖的围裙,却布料粗糙地来回磨着他的乳尖。几次酥麻的快感顺着脊背攀上,让麦克沃伊快要忍不住呻吟,他努力咬住下唇才没脱口。 然而宁泽涛却没能感受到麦克沃伊此刻的窘迫和羞耻,他的手顺着身下人柔韧有力的腰背和结实的腹肌滑到皮带扣上。他想一点点,像拆礼物那样,拨开麦克沃伊,尤其是对方脸上那点紧张让他格外愉悦。可他又一刻也等不了,这个人他已经念了太久,如今能完全归于自己,宁泽涛不想浪费哪怕一秒。他双手抄进麦克沃伊的内裤中,捏了一把圆润的臀肉,便利落地将剩下的衣物一起脱下。 虽然还留着一条围裙遮着身前的大部分,但宁泽涛将麦克沃伊翻过身压在灶台上,身后光裸一片,只有腰间还绑着一条细线。宁泽涛俯身在麦克沃伊的肩胛处轻柔地送上一吻,说道,“等我一下。” 麦克沃伊趴在台子上,他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就发展得这么快。他承认电影其实是他故意选的,他早就知道情节说的是什么,而且他也没有那么胆小,那点血腥他还是受的了的。他只是听别人说约会看恐怖电影,可以借机拉近距离,所以才装出特别害怕的样子。宁泽涛的反应他是很满意,只不过现在几乎全裸的趴在他家厨房里待操,是他没有能预料到的。 很快宁泽涛就从卧室里拿着润滑剂和安全套,在麦克沃伊能用他的理科脑想出逻辑之前走了回来。麦克沃伊没想到宁泽涛在公寓里居然还放着这些东西,他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很禁欲的类型。宁泽涛像是读出了他的心思,一条大腿挤进他双腿间,打开润滑剂的瓶盖往麦克沃伊的臀缝里倾倒散着淡淡香味的液体,解释道,“这是我一直想做的,所以早就买了藏在床头柜里。果然今天就用上了。” 麦克沃伊没用功夫再去想宁泽涛是不是一早就挖了坑等他跳,是不是套路深不可测。因为宁泽涛的手指把润滑剂在他的穴口抹开,紧接着沾满液体的手指就捅进了他的后穴。“快,快一点。”麦克沃伊藏在手臂下的脸涨得通���,也阻挡不了他难耐的催促。但这毕竟是麦克沃伊的第一次,宁泽涛忍得再辛苦也不得不先做好润滑。 只有一根中指留在麦克沃伊的体内,但宁泽涛还是觉得壁肉裹住他的手指不留一丝缝隙,紧致的好像没有多余的空间给其他物什了。他旋着手腕将润滑抹上内壁,然后抽出手指,看着润滑液流入一时没有立马合上的洞口。 对麦克沃伊而言这样的体验无疑是第一次,害怕又期待。在宁泽涛把手指捅进他体内后,麦克沃伊不自觉地又绷紧了身体,连带包着宁泽涛性器的火热部位一起收缩。宁泽涛空闲的手覆上他的后颈,温柔地一下下揉捏,语气轻缓又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Cam放松,我不想弄伤你。” 麦克沃伊试着照做,一开始确实颇具成效,宁泽涛的中指模拟性交的动作进出自如。但等他试图加入第二根手指时,麦克沃伊却僵硬地比先前更甚,这一次连宁泽涛的安抚也没有用了。这让宁泽涛不得不收回手指,想着不然这一次就算了,自己去洗个冷水澡就好。但麦克沃伊却在他退开一步后转身缠上他,“Ning,我可以的。” 宁泽涛无奈地摇头,“不行,这样会伤到你。” 但麦克沃伊却异常坚持,甚至忍痛想要自己往体内塞入两根手指扩张。宁泽涛赶紧圈住他横冲直撞的手,还是不放心地问,“你确定吗?” 这下麦克沃伊也不耐烦了,“宁泽涛,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惩罚似的在麦克沃伊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后,宁泽涛把他抱上了灶台。冰凉的温度又唤回了麦克沃伊几分羞耻感,但他还是强撑着主动分开双腿。 令他意外的是,宁泽涛竟然掀开了围裙,俯身将他挺立着的阴茎含入嘴里。麦克沃伊低叫了一声,但他很快就手握成拳抵在嘴边,不流泻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叫。自己的性器被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不时宁泽涛还用牙尖轻轻地扫过柱身。麦克沃伊忍住了呻吟,却没能忍住先后涌出的泪水,他向后仰,头抵在墙上,感受着全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奔向下身。 宁泽涛就是趁这个时候,再一次向他的后穴一口气插入两根手指。但这次麦克沃伊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下意识地动用全身反抗。宁泽涛在他体内稍稍分开紧并的双指又合上,反复几次后,宁泽涛算着差不多了,便又悄然添了第三根手指进去。但此时麦克沃伊却全然顾不上身后被宁泽涛用怎样的方式打开扩张,只想挺腰能让自己的阴���去到更深更热的地方。 麦克沃伊伸手扯住宁泽涛后脑的头发,在一波波情欲的刺激下,把他的头向下按去。宁泽涛也顺从地压下舌根,尽可能让麦克沃伊把龟头刺抵喉咙口。麦克沃伊在深喉带来的短暂失神中停滞了几秒,他粗喘着,含糊不清地叫着宁泽涛的名字,“Ning,嗯…Ning!” 宁泽涛吐出麦克沃伊的阴茎,顺着一路向下咬了一口他细腻柔软的大腿根,留下一块粉色的齿痕,如同标记专属权一样,烙印在暧昧敏感的部位。与此同时,宁泽涛已经埋进几乎半个手掌在麦克沃伊的体内。打着圈的手腕带动指尖,搔刮内壁上的褶皱,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所能经过的每个角落,引得麦克沃伊连脚背都绷直了。 重新将麦克沃伊摁压在灶台上,只是腰陷得更低,臀部就此高高翘起,湿滑泛着水光的肉穴正对着宁泽涛。他只解开了拉链,就迫不及待掏出性器,撸了几把便戴上了安全套。麦克沃伊回头对上宁泽涛的视线,对方眼里写满了爱意。接着他就感受到宁泽涛箍紧了他的腰,把自己的性器一点点送进他的体内。 哪怕是努力扩张过后,想要一下顺利插入还是极为困难。麦克沃伊很快又被疼痛产生的眼泪糊了视线,手指抠着台面用力到发白。宁泽涛皱眉,心疼地握上他的手,然后将十指滑入指缝间。整根进入后,宁泽涛没有继续抽插而是环抱住麦克沃伊,享受此刻紧密相连的温存。 从麦克沃伊正视自己对宁泽涛的感情那天起,他就无数次幻想过性爱的场景,他还有过同时一边手指插入一边撸动性器自慰,最后想着宁泽涛坐在泳线上怒吼的模样射了出来。但梦境远没有现实来得更疯狂和令人窒息,宁泽涛松松垮垮挂在胯上的牛仔裤,随着每一次的戳刺都贴过他的臀肉。布料几次摩擦下来,臀股泛红一片,肉体撞击紧贴上彼此,又使得这一块儿火辣的疼。就如同胸前垂着的围裙一样,宁泽涛都不需要用手刻意爱抚乳尖,自然而然跟着被一次摆动的幅度,都能蹭着布料颤巍巍地立起来。 “Cam,你是不是喜欢我?”宁泽涛浅浅地摆动腰胯,在麦克沃伊耳边用低沉性感的音调问。 “没有。”麦克沃伊咬着牙不肯承认,他总觉得在宁泽涛面前自己总是表现的太主动,这让麦克沃伊不是很服气。 宁泽涛勾了勾嘴角,他不怕麦克沃伊不承认,反正他总能有办法套问出来。扶着麦克沃伊的腰,调整每一次捅入的姿势,探索那个能让他头皮发麻的点。麦克沃伊被压着操干的时候,并没有很喜欢大叫出声,而是偶尔从牙齿间流出一两下轻呼。所以当宁泽涛听见他骤然急促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尖叫时,他确信自己找准了方向。 “Ninnnng!啊啊啊啊,这里,等,等一下!慢…”麦克沃伊想要找回丢失的语言能力,却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被情欲拖拽入无边的空白中。他的前列腺一下下被宁泽涛粗长的性器顶端碾过,麦克沃伊只得无力地靠在灶台上,身体像着在海浪里颠簸的小船,几乎被撞的支离破碎。这一切都太过了,尤其是在宁泽涛抬起他的一条腿,以便能够进入更深,麦克沃伊张张嘴,却只有无声的尖叫。 “Cam,你是不是喜欢我?”宁泽涛故意停下动作,俯下身体凑近了,非要从麦克沃伊那里得到答案。眯起双眼如同打量猎物一般扫视着麦克沃伊,生怕错过一点他说谎时表情的动摇。 席卷而来的快感一度把麦克沃伊淹没,闪过全身的酥麻让他不知餍足地扭腰去迎合身后的宁泽涛。卷起几分慵懒,麦克沃伊侧过身子把手探向宁泽涛的腹肌,一路向上爬到用口,指尖绕着乳晕打转,“Ning,我喜欢你。”身后人的动作一滞,随即便是压在他的背上,加快速度向体内冲刺。 麦克沃伊颤抖着接受宁泽涛猛烈的攻势,他的括约肌在来回抽插中一阵酸麻,双腿也无力再支撑,如果不是宁泽涛拦腰搂住他,他可能就要顺着灶台滑坐到地上。他想要伸手去抚摸自己肿胀的阴茎,但软绵的手臂使不上力。身下的器物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刮上粗糙的围裙,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只是让想要发泄的饥渴加深。他抽噎着小声叫了两声宁泽涛,像是得到感应一般,宁泽涛一只手掌包裹住了他的性器。 被汗打湿的掌心贴着自己的阴茎让麦克沃伊觉得黏腻又不舒服,但他也无暇顾虑了,宁泽涛前后一致地保持了极快的频率。前列腺上的刺激给麦克沃伊带去了强烈想要射精的欲望,他手指紧紧缠绕上宁泽涛的小臂,指甲不知不觉陷入留下一条红痕。 最后在麦克沃伊尖叫出宁泽涛名字的同时,他也在宁泽涛手中释放。向后靠在宁泽涛怀里喘息,麦克沃伊大脑一片混乱,只有身体肌肉无意识地痉挛。余韵中收缩的壁肉,绞得宁泽涛咬着牙才勉强再抱着麦克沃伊的臀腰撞了几下才射在他体内。短短几秒却犹如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宁泽涛抱着麦克沃伊不肯放手,含住他的耳垂一遍遍轻唤他。 把麦克沃伊抱去清理的时候,他已经在宁泽涛怀里睡着了。宁泽涛抬手轻轻抹去他眼角残留的泪水,盯着他的嘴唇良久,最后还是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毕竟接吻还是要等清醒的时候才有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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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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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身子回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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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的夜景特别美。美在宽阔的马路,美在整洁的街道,美在姹紫嫣红的霓虹灯和满街林立的路灯。无数绮丽的灯光编制成一幅美丽的图画,让眼前这座海滨名城、北方香港、服装之都、足球之城变得更加现代化、更加美丽,堪称北方的明珠。 孙光明是开出租车的,他出道时间不长。和其他“的哥”们一样,他也经常在午夜时分,把出租车停在某个宾馆饭店门前,一边等待着客人,一边和“的哥”们聊天。和这些的“哥们”在一起,孙光明长了不少见识,也听到数不清的奇闻趣事,经常让他笑得前仰后翻。 这天涛哥讲了一个小笑话。说有一次,一个出租车司机把一个小姐送到目的地以后,小姐跟司机商量着,能不能少要点车费,小姐说:“司机大哥,我们做小姐的不容易呀,整天陪着客人上床睡觉,两个奶子都被摸的麻木。”那位出租车司机也愁眉苦脸地说:“大姐呀,我们出租车司机也不容易呀,整天拉着客人走大街小巷,两个蛋子都被磨的出茧。” 听完这个笑话,孙光明差点喷饭,如果不开出租车,他可能永远听不到这么有意思的笑话。虽然有点低俗,但是这个笑话却流传在民间,流传在出租车司机之间,也算是一种民间文化。涛哥说:“光明,你别小看了出租车行业,我们也有福利的。”涛哥所说的福利,主要指两点,一个是指捡手机;一个就是指“小姐”。 据说,一个出租车司机一年能捡到很多部手机,少则十几部,多则几十部,所以捡手机对于出租车司机来说,属于家常便饭。至于小姐,涛哥还笑着说:“出租车司机永远不会犯强奸罪。” 涛哥进一步解释说:“尤其是夜班司机,拉着各个娱乐场所的小姐。这些小姐为了方便和省钱,经常和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有的小姐干脆提出用身子抵车费,她们的身体就是本钱。小姐之所以坐台出台,不就是为了挣钱吗?陪一个也是陪,陪两个也是陪,多陪一个又何妨?这样既方便又省了车钱,和出租车司机属于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没过几天,孙光明还真就捡到了一部手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手机给了涛哥,让他还给失主。涛哥笑笑说:“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行了。”孙光明也遇到两次“艳遇”,都是小姐,她们想跟他做肉体换车费的交易。但是孙光明没答应,这一是他还不能接受这种事情,二是觉得这些小姐档次太低了,他没有兴趣。 但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更何况孙光明是个生理和心理都健康的成年男子,女人和性对于男人来说,永远都具有诱惑力和杀伤力。不过找小姐对他来说,毕竟是一件新鲜事,他也充满了好奇。现在没找过不等于他没想过,也不等于他永远不会找。如果真遇到动心的,谁敢保证他不会答应? 孙光明还真遇到过一个让他动心的。那是在一个周末,在某酒店门前,一个个子很高、腿很长、很漂亮的女孩上了他的车。女孩一上车,孙光明就闻到一股酒气,原来女孩喝了酒。看到孙光明,女孩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没想到这个的哥会这么年轻,而且很帅,很阳光,全身还充满了一股书生气,跟别的出租车司机不太一样。 女孩的表情很生硬,一丝笑容都没有,好像在跟谁生气。但她很年轻,相貌也很标致漂亮。她不到二十岁,穿着很时髦,身材苗条,凹凸有致,很性感。孙光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没想到她却冲他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呀?老实开你的车。” 孙光明开出租车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接触过不少人,几乎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德行的人都遇到过,所以他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说:“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你这样的我却是头一回见,所以就多看了几眼。”女孩怔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孙光明大胆地说:“因为你漂亮,比漂亮还漂亮。” 女孩没说话,脸色却缓和了很多。听到别人赞美自己漂亮,毕竟是一件开心的事。突然,女孩的手机响了,透过车内后视镜,孙光明看到女孩的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诺基亚8800正在接电话。孙光明知道,这是一部很贵的手机,快赶上一台电脑的钱了。 女孩在电话里好像是跟什么人吵架,而且吵得很凶,但她的声音很好听。最后女孩骂了句:“你去死吧,操你妈的,没钱找什么小姐!”然后气呼呼地把手机往座位上一摔,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孙光明静静地一边开着车,一边观察着女孩。只见女孩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显得很烦躁的样子。孙光明想了一下,就打开了汽车音响,选了一首很好听的舞曲。动感的音乐顿时响起,女孩突然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Sexy-body?”她的英文发音很准确,看样子也是念过书的。 孙光明笑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我天天都要听。”女孩点点头,她的手指打着响,手臂还优雅地舞着,上半身跟着节拍摇晃着,虽然只是上半身,但是可以看出她的舞姿特别美。过了一会儿,女孩说:“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 孙光明回头笑笑,露着很阳光的笑容。女孩又说:“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开出租车的。你干了多长时间了?”孙光明说:“没干多久,半年了吧。”女孩点点头说:“我说呢。” 出租车继续行驶着,渐渐进入了星海路,道路两边的路灯耀眼明亮,整条马路都亮如白昼。女孩说:“你能讲个故事给我听吗?我今晚特别郁闷。” 孙光明犹豫一下说道:“好吧,我就给你讲个笑话。说的是有个男的正在情人家偷情,突然外面传来门响,女的慌张地说:不好,我老公回来了。男的吓得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身子就从窗户钻了出去,结果迎面碰到了一个老头,老头一直盯着他看,男的把眼��瞪,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裸奔呀?老头不慌不忙地说:裸奔我倒是见过,但就是没见到过戴着避孕套裸奔的。男的低头一看,原来身上还戴着套呢。” “哈哈哈……”女孩靠在靠背上笑得花枝乱颤。笑完,她抹着眼泪说:“笑死我了,还有吗?再讲一个。” 孙光明想了一下说:“周末,快下班的时候,老婆给老公打电话,问今晚想吃点什么?老公暧昧地说我想吃你!老婆说了声讨厌!下班老公回到家,看到老婆正在浴室洗澡。就问老婆在做什么?老婆娇羞地说我正在给你洗菜呢!" 女孩又咯咯笑的不行了,连声说太有趣了。就这样孙光明一边讲着笑话,一边开着车,一直把女孩送到了目的地。女孩付了车钱,然后说道:“谢谢你,司机大哥,我今晚很高兴,希望下次还能坐你的车。” 孙光明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说,下次?我还不知道能开到哪天呢。望着女孩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一看,只见那部诺基��8800正安静地躺在后座上。怎么办?要不要还给她?孙光明想了一下,伸手抓起手机,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开车追了上去。 看着女孩背影,她一头飘飘的长发,柔软细巧的腰肢、园润鼓翘的臀部、笔直修长的双腿,在路灯的照射下更是诱人。孙光明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在女孩的身后打着喇叭。女孩站住了,她回过头说:“怎么?车钱不够吗?” 孙光明笑笑说:“不是不够,而是你付的太多了。”女孩不解地看着他,他从车窗里把手机递了过去,笑着说:“就算你对我一见钟情,也不用送这么贵的定情物吧?” “啊?我的天呐,手机居然忘了,谢谢,谢谢你!”女孩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最喜欢的手机居然丢在车上了,那可是好几千块钱呀,而且手机里面还有很多重要的电话号码;喜的是没想到会失而复得,这么好心的人现在太少了。她笑了,宛若花开,看上去更美了。 就在女孩一面感谢着,一面接手机的时候,孙光明发现女孩的手腕上有一个用烟头烫伤的疤痕,白细的皮肤上留下这么个刺眼的疤痕,真令人惋惜。孙光明心里感叹着,这么靓丽的女孩,如果不是小姐该多好呀? 女孩想了一下说:“大哥,请说一下你的手机号,等有时间我去找你,我要当面再向你致谢!”孙光明当然求之不得,赶紧说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女孩立刻记在了她的手机里。然后两人再次互道晚安,分头而去。 一路上,孙光明的脑子里不断涌现女孩美丽的容貌身影,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让他心动,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过眼不忘的小姐。 过了两天,那个女孩果然来了电话。她问道:“你在哪里?现在有空吗?”孙光明说:“我在路上,现在没客,有事吗?” 女孩说:“我也没事,我想去海边转转,你能来接我吗?”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在凤凰酒店门口等你。”女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来之前先洗个澡。”然后就挂了电话。孙光明感到很奇怪,心里想去海边还要洗澡干什么?难道她有洁癖?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索性就不想了。他先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去肯德基买了些吃的喝的,这才把车开到了酒店。远远的他就看见女孩站在酒店门口,她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白色上衣、黑色超短裙、黑色丝袜、高跟鞋,显得很清丽动人。 女孩显然也是刚洗过澡,她头发还没全干呢,黑亮潮湿,透着光泽。她一上车,孙光明就闻到她身上一股香味,清香入鼻,特别好闻。孙光明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真香。”女孩微微一笑,很甜的样子,说道:“好闻吗?”孙光明点点头。女孩说:“走吧,去海边。” 孙光明发动了汽车,向星海广场的方向开去。女孩看到了肯德基袋子,就问道:“你买什么吃的了?是为我买的吗?”孙光明没说话,只是把肯德基递了过去,女孩低头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开心地说:“太好了,都是我喜欢吃的。”孙光明笑笑说:“那你就吃吧。” 女孩也不客气,把吸管插进可乐罐里,吸了一口,然后抓起一块鸡翅,美美地吃了起来。孙光明说:“袋子里面有纸巾,还有湿巾。”女孩看了他一眼说:“呵呵,你还挺细心的。” 出租车一直驶向了星海广场的海边。女孩看来真是饿了,她吃了两块鸡翅、一块鱼和一个香辣汉堡,还喝了一罐可乐和一罐啤酒。然后她把手和嘴唇擦干净,愉悦地说:“饱了,真舒服。” 孙光明把车停在了海边,虽然是夏天,但由于是深夜了,海边的人也不多。不远处也停着几辆私家车,夜色又深又浓,天际不时有一道流光闪过,不知道是流星还是什么,可能是预示着这是个浪漫的夏夜。在车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夜景,看着远处黑乎乎的海,看着满天的星星。 过了一会儿,女孩轻轻地问孙光明:“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孙光明点了点头。女孩就没再说什么,她转过身来,把脸靠近孙光明,香唇轻柔地吻住了他的嘴唇。孙光明感到女孩的嘴唇软软的、湿湿的、香香的、甜甜的,他美美地享受着女孩的亲吻。 女孩的吻到底是比较“专业”的,她接吻技术相当高明,很懂得怎样挑逗男人。孙光明很快就来了激情,他变被动为主动,伸出手搂住女孩的身子狂热地吻着女孩的嘴唇,并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里。 当孙光明的手去摸女孩胸部的时候,女孩并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及而挺起胸迎接他的揉摸。孙光明的手伸进女孩的上衣里面,贪婪得摸捏她的乳房。她的乳房白嫩、高耸、丰满、盈实,润滑,绝对是高质量的极品。孙光明全身燃烧了起来,女孩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突然把孙光明的身体推躺在靠背上,��容地把他的牛仔裤连内裤一起扒了下来,接着她蹲下身子,一把握住了孙光明硬梆梆的鸡巴,轻轻的上下套撸起来。 孙光明注视着女孩的一举一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样的艳遇,这样的情节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好幸运啊。在女孩细心的抚弄下,孙光明的鸡巴更加雄赳赳的昂竖着。女孩低下头,先伸出舌头在他的龟头上舔了两下,然后张开她那性感的小嘴含住了孙光明的大鸡巴,猛然的吸吮起来。 女孩口交的技巧熟练,嘴巴含着大鸡巴又吞又吐,又舔又吸,灵活湿滑的舌头在龟头四周游走,时而轻佻,时而转圈,时而深入到了她的喉咙,时而又只含到她的樱唇边沿。她的一只手还托起他的阴囊轻轻揉搓。这种感觉真好,真美妙,孙光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享受着。 女孩看到孙光明消魂的样子,就更加持续用力地吸吮舔挑,龟头的下沿被她舌尖舔弄,龟头冠部被她舌尖转圈猛攻。她吞吐的速度越来越激烈,孙光明真的是感到吃不消了,他不由的大声喘息,抬起屁股,使阴棒在女孩的口腔里来回扭动。女孩眺起媚眼瞟了他一眼,知道他快挺不住了,她笑了笑,就吐出了大鸡巴,站起身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她抬起一条大腿,跨在孙光明的下体上面。 这种独特的姿态,使孙光明硬翘的鸡吧正对着女孩的下体。孙光明感到热血沸腾,心跳不止,他又有些犹豫,他耽心她会不会有病?或者怀孕了怎么办?现在可是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啊。但他的担心是多虑的,女孩转身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撕开包装,抽出一只套,娴熟地套在了他的阴茎上,接着女孩手握鸡吧在自己的阴部磨了磨,然后把鸡吧直接对准阴道口,轻轻的坐下去。 只见女孩粉色的阴道慢慢的将孙光明粗大的阴茎套了进去,随着龟头的侵入,肉洞逐渐变大变宽、最后被龟头撑成椭圆形。女孩很自然的将阴部向下一挺,阴茎就全根套进了阴道深处。孙光明觉得自己巨大的鸡巴被女孩柔软的热乎乎的,湿漉漉的阴道紧紧地包裹着。他浑身发烫,喉咙干燥,肉棒在里面剧烈地跳动。 女孩开始扭动着腰肢,屁股缓缓的上下套动。孙光明的肉棒在她的肉壁紧夹下开始进出,巨棒开始发麻,多年的欲火烧起来了。他的双手握住女孩丰满的双乳用力地揉捏,十个手指就像抓气球一样陷入,又猛然分开。女孩双目紧闭,表情陶然,乌黑柔顺的长发随着她身子的起伏而飘舞着。她脸颊娇艳绯红,舌头不断地舔着樱唇,嘴里发出呻吟。这种主动让男孩追逐快感,心甘情愿被男孩征服的女孩,不是任何人都是能够享受到的,这种快感,也不是任何人能够体会到的。 随着��孩屁股有力的撞击,肉棒进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龟头顶到了她的子宫口。孙光明感到女孩洞穴里的肉壁褶皱丰富,刮搔得肉棒很舒服。他抬起头,看见女孩雪白的玉腿跨在自己的下体上面,随着女孩圆润的屁股上下耸动,自己粗大的肉棒在女孩粉红的洞穴里来回出入,肉棒上面沾满了女孩的淫水,显得格外淫秽。他哪见过这么淫靡的情景呀,太刺激了,激动得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快感了,但他下意识地在拚命想忍住爆发。 凭经验,女孩也明显的感觉到孙光明已经快达到高潮的边缘了,于是她加速扭动腰肢、上下动作也更加快了,幅度也越来越大,肉壁缩夹得更紧了,摩擦的频率更增加了。淫水从她的肉洞里面流出来,顺着白皙的大腿流到孙光明的肉棒上。孙光明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只感到龟头一阵阵的舒麻,他张开嘴巴喘息起来。 女孩还在急烈地扭动抽插,肉棒深入到她的最深处,在女孩肉洞强烈收缩的刺激和挤压下,孙光明突然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全身震麻,他紧搂住了女孩的臀部,同时发出了尖叫,他达到高潮了,把灼热白浊的精液全部喷射出来了…… 女孩满身香汗沥沥,她慢慢的脱离孙光明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坐在车椅上。歇了一会儿,她说:“我很累,有烟吗?给我一支。”孙光明也坐了起来,掏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后递给了女孩,又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孩把香烟优雅地叼在嘴里,歪着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吐了出来。顷刻间,小小的车厢内,就充满了烟雾,有点呛人,女孩打开了车窗,问道:“爽吗?” 孙光明点点头:“爽,太爽了!”女孩又问:“再做,你还行吗?”孙光明自豪地说:“行!没问题。” 女孩激情地爱抚着孙光明说:“你爽了,现在该我了。”她用充满欲求的眼神迷离而渴望地望着孙光明。孙光明被她的神态所折服,很快把视线转移到女孩的全身,看得神旌心动。女孩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雪肤光润如玉,晶莹细腻,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瑕疵;身材曲线修长优雅,显示出绝顶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那对饱满胀实的乳峰,坚挺高耸,盈盈可握,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蓓蕾,如同两颗圆大的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他一把搂住女孩,吻着她的嘴唇,抚摸她的身子。女孩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孙光明看着面前的玉体,他感到女孩是那么性感迷人,修长的身体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她浑身散发着无限的妩媚、成熟的韵味,仿佛是一只美味多汁的果实,等待着他来采摘。 孙光明不由地心跳口渴,他再也按捺不住,一头埋在女孩高耸挺拔双乳间贪婪地吸吮,一口含住了一只乳头,疯狂的舔拭吮吸着,舌尖顶着乳尖迂回旋转,同时用手握住另外一只乳峰尽情地揉抚弄起来。女孩一阵酥软,越来越兴奋,她紧闭着双眼,漂亮的长睫毛微微的抖动着,胸口随着呼吸而优美的一起一伏;下半身开始扭动起来。她伸手握住孙光明坚挺的阴茎,感觉它帜热的温度,轻轻的套弄几下,引向自己的阴道口,嘴里呓语般柔声地说:“快……快上我吧……” 这时孙光明已顾不得女孩说些什么了,他把女孩一直拖到身前,双手将她修长的玉腿往两边拉开,固定成了羞耻不堪的姿势,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的紧紧盯在了她下体那微隆的阴阜、柔软的耻毛连同粉红色的私处。他一口吻在女孩雪白粉嫩的大腿根部,咬住了那柔软细黑的阴毛,一种强烈的、无法忍受的刺激冲动,他俯身在她身体最娇嫩、最珍贵的角落一寸一寸的探索起来。他粗糙的舌头带着燥热的气息,狗一样的舔吸着女孩细嫩的密道开口,品尝着女体上最丰硕甜美的果实。 孙光明每舔一下,女孩就会感觉到一种又酥又痒的电流从大腿根部传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和颤抖。他双手慢慢的将女孩的玉腿放下,沿着她身躯的两侧上下的抚摸起来。他的双手在白似雪玉,滑如锦缎的胴体上游移着,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火热,还不时还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掐、捏、揉、弹,同时他的唇舌也没有停止下来,将一个个的热吻留在了女孩柔软的平坦的小腹、大腿和阴部上。 在他的胯下,那杆通红坚硬的长枪已被熊熊的欲火烤得炽热非常,他的身子一伏下,粗大的龟头已经再次守侯在女孩的桃园入口处,一顿一顿的扣击着女孩湿润的玉门了。他的阳具膨胀到了极限,他挺着肉棒扑到女孩的身上。女孩感觉到炙热的肉棒端点正胡乱的冲击着下身,神秘的三角丛林似乎正发出强力的电波,吸引着寻幽客的探访,等待着贵客的进入。 孙光明欲火焚身地展开了攻势,刚滑入到女孩的股间就感到一片湿滑,感到蓬门轻微的蠕动,女孩“啊……啊……哦……”地娇喘着。孙光明调正了一下身下的位置,让龟头正正的顶在女孩的私人花园上,双手托住了她纤细光滑的腰部,然后挥动起阳具,朝着女孩的禁区用力的刺入,巨大的龟头立即没入在女孩的体内,被两扇花唇紧紧地含住。 女孩的阴道是那么的紧迫狭窄,孙光明的阴茎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让龟头在女孩的穴口处缓慢的研磨旋转着,逐步地撑开少女的密道,刚硬的肉棒如同金刚钻一般,一点点一点点地向着少女娇美绝伦的胴体深处前进着。在反覆的��进和挤压过程中,尽情地享受着来自两人身体结合部位的密窄、充实��温暖,从中攫取尽可能多的快感。 “用力……插……插我……”女孩非常亢奋,她一声声欢娱的呻吟着,白嫩的面颊上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两抹艳丽的桃红,显得格外的妩媚和娇艳;挺拔的双乳在孙光明不断的揉弄下,更加突起,小巧玲珑的乳头也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挺立起来;透明粘稠的爱液更是源源不断地涌出密穴。 女孩的淫态,加上她一声声欢娱的呻吟声,不断地冲击着孙光明的中枢神经,他的身体压在女孩柔软丰腴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上,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充份感受到了身下女孩的温润和光滑,胯下的肉棒也就更加的涨大了,一顿一顿的扣击着女孩下体,动作变得勇猛粗暴。这种浪潮式的扣击每一次都准确的触碰到女孩丰软敏感的大阴蒂,情欲的火焰烧灼她娇嫩的身躯,使她进入了忘我的激情状态。“啊……你真勇猛……你的宝贝……真大……真粗……插的我……真舒服……” 此时的孙光明已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体贴和小心,黝黑粗大的肉棒一次比一次有力地撞击着女孩洁白柔嫩的阴道,发出“啪、啪”的接触声和“沙、沙”的摩擦声。坚挺的肉棒在女孩湿漉漉的阴道中进行着来回的冲刺,每一次插入的动作都来得迅猛有力。由于巨大的龟头直入阴道深处的摩擦和压迫,给予女孩的消魂感觉也更加强烈,更加刻骨铭心了。孙光明急骤的抽插,驱使女孩的欲望驱飞升到了云端,使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她紧紧地搂住了孙光明的腰部,猛烈地挺动着屁股,迎合着他的抽动,使他坚硬的肉棒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花芯里。 与此同时,孙光明的双手还在不断地挤压和捏揉着女孩腻滑丰挺的双乳,使之在掌下变换着形状,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在持���不停的猛烈进攻下,阳具不断地摩擦着女孩身体最最细嫩的禁区,将阴道越撑越紧,阳具捅在阴道里飞快有力地抽插。女孩欲火焚烧,阴道里面就像有千万只蚂蚁撕咬着,她叫喊道:“痒啊……我忍受不了了……快操……我需要……鸡巴……用力操我……”女孩已经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了,迫切需要鸡巴猛操、狠操。 孙光明抽插的动作越来越急烈,粗大的鸡巴在女孩的阴道里横冲直撞,整辆车都在动着,一种充满诱惑的气氛斥满着车厢。孙光明操的很准,每一下都操到女孩的屄心深处,直操得她高潮迭起,把她一次次送到快乐的巅峰。 接下来孙光明把女孩的大腿抗在肩上,更加猛烈地向她发起冲击。突然间,孙光明那狂暴的肉棒猛然增大几分,撑开了女孩的子宫口,一股股强劲有力的浓精直冲出而出,重重地喷洒在女孩的子宫里面。极度的冲击快感令女孩的下体蜜汁狂流,阴道里面剧烈地抽搐,她突然大叫一声,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阳精甫射,孙光明轻轻地将女孩的双腿从肩上放下,涨红粗硬的肉棒也渐渐恢复常态,缓缓地从女孩体内退出,同时也带出了不少粘稠腥热的精液。月光照映在两人的身上,皎洁的月光将女孩白玉似的胴体照得通体光明,只见她平滑的小腹以下,雪白的肌肤上点染着凌乱斑斑的灰暗污渍。 完事后,两个人收拾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后又开始抽烟。这是孙光明头一次在轿车里做这种事情,感觉特别刺激,甚至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还想再来一回。这时女孩开口说话了:“激情结束了,现在也该走吧,你送我回去。”孙光明无奈,只好回到驾驶坐上。车走出不远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冷冷地说:“我们的约定还有效,你不能问我的名字。” “我们能交个朋友吗?”他恋恋不舍,想和她继续来往。 “不能!”女孩回答得很干脆,她接着说:“我没有朋友,也不想交什么朋友。” 孙光明只好闭上了嘴巴,专心开车。下车前,女孩说:“你把我忘了吧,就当从来没见过我。还有,以后也不许来找我。今天晚上的事,是对那天你还我手机的报答。除了身体,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我从来不欠别人的情,我之所以让你去海边,是不想带你去酒店,如果去了酒店,我是必须要收钱的,谁也不能白玩我的身子,这是我的规矩。” 孙光明听了心里觉得发冷,女孩下了车说:“你这人不错,如果换了以前,说不定我们……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见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了。望着女孩渐渐消失的身影,孙光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个朦胧而又真实的梦。 从此以后,女孩也再没有打电话过来,孙光明也遵守约定,不再去想她。不过那晚在海边的浪漫和刺激,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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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ella113 · 8 years ago
Text
【叶黄】媒妁之言·番外 (One Step Ahe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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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invisible yet irresistible.】
 “老叶,可以等一下吗?”躺在床上的黄少天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新房里充斥着信息素让他头晕目眩,他抱紧仅有的枕头,抬着眼可怜夸夸地看向床边光着上半身的叶修,“我、我有点紧张。”
 “少天......”叶修的嗓音听起来比平常更低沉沙哑,性感得让黄少天打了个激灵,下身一股电流涌上来,脸上热得滚烫。
 叶修温柔地抱上黄少天,小心地逼近Omega的领地,见对方没有激烈反抗,遂慢慢拉近距离,唇瓣贴上,用舌尖逗弄敏感的上颚,再游走于牙龈和贝齿,叼着想躲开的软舌使劲吸允,直至对方软绵绵地锤他的后背,才不舍地分开,在双方之间拉出一道银色的线。
 黄少天被吻得缺氧,臂弯里的枕头不知何时被抽走,叶修亲着他的脸颊让他放松,可是他仍非常紧张,双眼骨碌碌地回避叶修的视线,手臂僵硬地卡在两人之间,作着无意识的反抗,连熟悉的信息素也挑不起他的欲望。
 因为,今晚,他的Alpha要标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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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周末前那件事终究没法瞒得过叶修。
 不知是哪个大嘴巴告诉叶修的,犯人可以肯定是自家队友了,毕竟在病房里黄少天把跟叶修告白到在一起的经过避重就轻告诉他们了,想不到那班家伙转个头就来陷害自己。
 叶修知道黄少天差点被强行标记后居然连夜来到G市,来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也不知道黄少天当天已经出院了。一向冷静的叶修难得如此冲动,一到医院就闯了进去,越过前台直接往病房走去。一个Alpha大半夜硬闯Omega疗养院,惊动了一众医护人员和保安,把拖了出去,还送进了警局,最后要靠黄少天来接人才能出来,离开警局时已经天亮了。
 黄少天走在前头,奔奔跳跳地走下警署前的梯级,嘴里唠叨停不下来,“我去!居然天亮了,老叶你要怎么赔我珍贵的睡眠时间?本宝宝每天定时的作息被你打乱了,你说你说,你要怎么赔我?话说老叶你怎么搞的,居然不通知我们就过来,还被抓进警局,简直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弯着腰,眼睛的弧度在朝阳下非常好看,脸蛋也很可爱,除了多出的一块纱布外,一切都是完美的。
 他理应保护的。他的黄少天。
 似乎注意到叶修的目光,黄少天抬手遮蓋脸上的伤,他在叶修身旁转了一圈,改为站在左边,让叶修看着完好的那边脸。在清晨安静的街道上,黄少天充满活力的声音穿透冷风,直撞进叶修的心扉,“我不管!你要请我吃早餐!“
 ”好啊。”他伸手拉住那人的小臂,然后跟他十指紧扣。叶修很少做这种事,可是此刻他需要平伏心里汹涌的不安,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失而复得的消息没有让他松一口气,反而让他彷徨地想着如果奇迹没有发生,他爱的人会受到何等的伤害。这些负面思绪让他不能安枕,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囚进怀里,一生都不能离开自己,只有标记才能让对方永远属于自己。
 可是,他不能。他答应了黄少天等待,等他愿意公开一切的那天。
 “不会吧老叶!这么好说话?等等,你不会打算有又用榨菜蒙混过关吧?我拒绝!坚决拒绝垃圾食物!不要泡面!不要榨菜和火腿肠!不要秋葵!”黄少天的体温隔着手套传到叶修的掌心,温暖在他心里荡漾开来,仿佛牵着这个人就可以度过一生。
 “好啊,吃那个吧,买回家吃,我请。”叶修指了指路边刚开门的点心店,让黄少天挑选五花八门的广式点心。
 到家后,他们只用了15分钟就吞完那些精致的烧卖、虾饺、粉果、叉烧酥、鹹水角等等,然后躺进黄少天睡房里补眠。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哎哟,老叶你到底要不要睡?不睡的话你到外面沙发陪亲亲去。”黄少天好困,可是叶修在背后抱着他,东蹭蹭西摸摸的,痒得他睡不着。
 听到黄少天提起那条一进门就向他吠个不停的柯基,叶修马上再抱紧黄少天一些,在他背后继续蹭,彷佛要把自己的味道染上去。
 “老叶你到底怎么啦?”黄少天转过来,埋在叶修怀里,讨好地在对方下巴亲了口。
 “少天......我们结婚好不好?”自交往以来他们从来没有提及这回事,他让黄少天自由自在地过活,也尊重对方不想公开恋情的愿望,可是黄少天差点被别的Alpha侵犯,这让叶修担心得不得不把求婚提上日程。
 怀里的人明显一僵,然后似乎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吗?......可是我还没有这个准备......无论心理上,还是其他方面的。”黄少天平淡地拒绝了,他的声音软绵绵的,看来今天真的折腾得厉害了,叶修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一手像顺毛般抚着对方的背,不久后,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那天以后,叶修没有再提结婚,当黄少天以为叶修已经放弃这个念头时,那个人居然说要在新年带他回家。
 回的家是叶修的老家。
 叶老爷太太热情招待黄少天,认准了他当媳妇儿,黄少天哑口无言,看着一边得逞的叶修勾起一个得瑟的、特欠扁的笑。
 然后经过谈判(当中叶秋担任调解者的角色,以防发生家暴),他们约定黄少天再夺一冠就结婚,黄先生很满意,叶修暂时不会拿结婚来烦他;叶先生也很满意,即使蓝雨在季后赛输了,今年世邀赛的名单上照样有黄少天,荣耀教科书带队,怎么能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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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红床单映得雪白光裸的身体更诱人,叶修捞起软绵绵的人儿,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然后分开那双修长的腿,让私密的地方暴露于空气中,粉色的穴口还很干涩,在叶修的视线下紧张地微微开合,仿佛在邀请叶修进入。他试探般舔了舔穴口,黄少天放软了点的身体立刻绷紧起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往外蹦出,紧接着的脏话说到一半又被黄少天吞回去,徒留声声诱人的喘息。叶修灵巧的舌尖探进开始湿润的桃花穴,左右探动,模仿交合抽插的动作,然后又用力吸允,变着花样激起Omega的情欲。黄少天未受过这般对待,哭叫着推拒叶修,奈何手脚发软,手指搭在叶修头上,时而受到刺激揪紧Alpha的头发,力度不大,小小的动作却倍增情趣。
 黄少天的反应远超叶修预期,Omega的种种回应都让Alpha异常兴奋,空气中琴酒的味道越发浓郁,让两人都有点昏头。可是,仍然没有预期中清甜的热带水果香。
 叶修有点错愕地抬头,之前的亢奋也仿如被一桶冷水淋熄,他的Omega对他的挑逗毫无反应,只是一味的抗拒着。这消息对Alpha来说实在残忍,等于被伴侣否定床技一样让人受伤,而且这表达更为直接、更毫无掩饰。
 黄少天不知什么时候抱起被子一角盖住自己的脸,隐若还能听见模糊的喘息声。叶修怕他窒息想拿开那条棉被,可是黄少天抓得紧紧的,死命躲在后头。叶修有点恼怒,强行把黄��天拎出来,把人翻出来压在床上,直接表示Alpha被侮辱的不满,他发红的双眼映出黄少天惶恐的脸,身下的人瑟瑟发抖。Omega的本能让他服从,可是他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无从发泄,叶修的眼神让他害怕得想逃,他并非不想配合,但身体僵硬不受控制,使他完全无法投入做爱的气氛。面对被激怒的Alpha,黄少天只能颤抖着磨蹭叶修的颈侧,用眼神求饶。
 黄少天的温顺让叶修抛下怒气,一下子温柔下来安抚着他的伴侣,他轻拍对方后背,让对方放软身体。
 “少天,放松点。”他释出一点信息素,试图引起黄少天的共鸣,制造诱导发情的现象,同时舔吻着对方的身体,从颈边腺体一直沿着胸口、小腹,到大腿内侧,一路留下红色的印记;手上不忘逗弄粉色的茱萸和逐渐起反应的玉茎。黄少天耐不住快感想张口讨饶,叶修又覆上他的软唇,堵住出口的话语,只漏出喘息和细碎的呻吟。
 ”乖啦,别怕。”吻毕,两人的小腹上都沾上黄少天射出的白浊,叶修轻笑一声,让黄少天害羞得想再钻回棉被下,在他转望旁边前,叶修摸上黄少天的脸,把他汗湿额发都梳到后方,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然后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黄少天那双无时无刻藏着碎光的双眸,实在让叶修喜欢得紧,而他此刻只想霸占他的视线,那片星光中只容得下他一人。“少天,”他轻唤,沙哑的声音和放轻的语气让黄少天忘记避开,直直地对上包容着自己的目光,“让我标记你,可以吗?”叶修捧着黄少天的脸,宛如对待一件易碎品;他问得小心翼翼,一切自信都仿佛不复存在。
 空气渐渐染上甜美的芳香,只需叶修的几句话,黄少天情动了。Omega的大腿在Alpha腰上磨动,试图缓解体内燃起的躁动,被叶修触碰过的地方都仿佛变成热源,带着丝微痒意,热力向身体各处扩散,像要把他融化。他张着口喘气,手臂搭在叶修肩上,想提取更多安全感,叶修蹭了蹭他的鼻子,宠溺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乖,这就给你,别乱动。”
 他感到叶修的微凉的指尖滑到难以启齿的部位,在那儿试探般画着圈,时而撩拨般擦过小穴表面的皱褶。黄少天脸皮薄,叶修的视线仿佛带有炽热的温度,下面一直被看着让黄少天涨红了脸,这般挑逗使他更为难耐,让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可是叶修装作没听见,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黄少天不能自已地抬起腰,他的前端挺立着,流着粘嗒嗒的液体,大概是热昏头脑了,他伸手在叶修面前抚弄自己,可是非但没有舒缓快感,反而令自己更难受。“老叶......帮、帮帮我......呜嗯......”他的声音染上哭腔,身体被快感折磨得一直颤抖,穴口随着他抬腰的动作暴露在叶修面前,那张小口期待地开合着,水光沾满洞口,里头水泽泛滥,在小嘴呼吸般开合间涌出透明的爱液,每一处都邀请着Alpha的进入。
 ”宝贝儿,你好美。“他着迷于Omega在他面前的模样,被情欲昏头的黄少天是只属他的景色,他当然不介意多看几眼、多撩几把,他按奈着冲动,红着眼问,“少天想我怎样帮你?”
 “嗯......老叶、抱抱我......”黄少天已经无暇再思考,只把最直接的想法说出来,叶修一直在下面卡住他的双腿,不让他并拢腿、在他下身作乱、盯着他自慰,就是不抱他一下,也不继续好好做下去。
 ”哎、少天大大抱一个。“叶修张开双臂把人圈入怀中,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轻轻地抱住进入发情状态的Omega。
 黄少天气愤地踢叶修,可惜这一脚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威力可言,反而被叶修乘机逮住脚踝,从脚尖到小腿肚被舔了一片。被撩得忍无可忍的黄少天卷缩在叶修怀中发抖,牵着叶修的手摸向流水的地方,”老叶你、快点行不行?我、都......都湿成这样了!“除了”湿“字说得特别小声以外,他几乎是哮出来的,要他坦承地说荤话还是有点难度啊。
 叶修也不再磨叽,黄少天能做到这一步也是超出他预期,眼神一暗,叶修把指尖探进去,只进了一截指尖,身下的Omega就呜咽了一声,浑身不自主地发抖,粉色的甬道比预想中干涩,那娇嫩的入口抖着收缩,叶修的手指被吸紧,柔软的内壁挤压着异物,反抗着侵犯。
 “少天,放松点。”叶修怕弄伤黄少天而不敢乱动,他抱紧怀中的爱人,帮他撸动着前端让他放松。黄少天痛得被逼出眼泪,叶修伏在他身上舔去他眼角的泪珠,等对方适应后渐渐添加手指,缓缓地扩张,撑开紧致的甬道。
 “哈、哈嗯......啊、老、老叶......”碰到一处突起时,黄少天仰起头,圈在叶修腰间的腿亦忽然收紧,喘息转为高亢的尖叫,叶修没有放过这处新发现,使劲欺负按压那一点,让黄少天呻吟连连,爽得抱紧叶修哭喊着叶修的名字。
“我在。宝贝儿,我在。别怕。”
 “老叶,不要了.....”叶修在他耳边呢喃着,呼吸喷在纤细的皮肤上,让黄少天全身酥软,耳朵尖通红,快感更上一层,双手像奶猫的爪子,在叶修背上划下一道道浅浅的红痕,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正戏还没有到呢,这就受不了了?“嗅着越发浓郁的热带果香,叶修舔吻着黄少天的腺体,品尝着对方独有的甜味。待扩张得差不多,确保黄少天不会受伤后,他把手指抽出来,用硬得发痛的性器顶着那处慢慢磨蹭,直至头部沾满水光。黄少天受不了这种折磨,又忍不住漏出的呻吟,于是一口咬在叶修肩上,痛得叶修停下动作,倒抽一口气。
 黄少天松开口,叶修肩上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虎牙的位置留下小小的血口子,“嘶......少天大大下口真重啊!痛死哥了。”闻言,黄少天眼里透出歉意,他赔罪般试着舔了舔叶修的伤口,猩红小舌的动作让叶修下腹一紧,黄少天乖巧的样子很赏心悦目。
 “好了,少天。”叶修让他停下动作,狰狞的性器对准开合的小穴,“忍着点,我要进去了。”
闻言,黄少天闭上眼点头,配合着叶修的动作抬起腰。
 叶修的粗长滑进湿润的甬道,他忍着想一桶到底的欲望,只进去个顶端,又退出来,缓慢抽插,等黄少天适应后才又推进一点。极慢的节奏让黄少天异常空虚,他扭着腰表达要叶修进深一点的愿望,却居然被叶修打了一下屁股后不了了之。
 “唉,老叶,你到底行不行啊?”黄少天皱着眉向叶修挺了挺胯,一副你喂不饱我,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模样。
 同一晚被同一个Omega质疑身为Alpha的能力实在不太好,叶修想疼爱人不成反被怀疑性冷淡,看来不让对方看看自己的雄姿不行啊。 “呵,胆子很大嘛少天大大,记得待会不要哭。”说罢,他抄起黄少天的腰就向前深挺,一下撞到敏感点上。
 “啊啊啊啊!!!!老叶、嗯......嗯啊啊、等、等等......哼嗯、太深了、慢、哈啊!慢点、啊啊!!!”黄少天被顶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叫床的声音随着叶修的动作越来越高亢,从下半身传来阵阵混着酥麻的痛楚,他能清楚感到叶修阴茎的形状,那根东西似乎在里面又涨大了一圈,撑得他的肚子很涨。听着唧唧的水声,他知道他下面湿透了,湿得一塌糊涂。
 叶修卖力操弄着他的Omega,被温热的后穴包裹的感觉让他有点迷糊,黄少天细碎的叫声又把他拉回来,他就抱着黄少天在欲望的海洋浮浮沉沉,翻云覆雨。忽然,身下的Omega抽了一口气,本来脱口而出的呻吟也被吞回去,叶修顶到一条细缝,那是Omega的生殖腔,生殖腔比肠壁更敏感,第一次被碰到此处的Omega感到一束强烈的电流闯进脑内,然后像烟火般在眼前炸开,后穴也渗出更多润滑的液体,腔壁兴奋地收缩颤动,入口在Alpha前敞开,小小的肉穴吸着性器,渴求着Alpha的给予。
 叶修大刀阔斧的闯进那个精致的地方,浅浅的生殖腔比后穴更柔软,像丝一样軟滑,舒服得Alpha喟叹。叶修抱紧身下的人儿,在他体内驰骋,抚平每一个皱褶,熟悉每一串皮肤,最后卡结,把一切尽数交代在生殖腔深处,直至他们身上的信息素完全混合,两人都染上对方的味道。
 “傻瓜,别哭啊。”叶修把物什拔出来,放开怀中的人,见对方眼角红了一圈,还挂了几滴泪水,他温柔地为他擦干眼泪,哄着刚标记的Omega,在他耳边尽诉爱意,牵着他的手,手心是两人躁动的心跳声,互相的频率一致,连身上的燥热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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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黄少天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粘嗒嗒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叶修却把他按回被窝,”接下来换一下这个?“叶修提着短裤的一角,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衣柜最深处翻出来的,明明在跟兴欣比赛那次穿过之后就收起来了,怎么又要把黑历史翻出来?
 ”哟,少天大大害羞啊?之前还穿着这个在那么多人面前晃来晃去,嫩得出水的剑圣大大怕什么啊?“叶修翻着旧账,贴近往后缩的黄少天,”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跟我弟相亲、怕被发现交往不回我电话、被变态欺负不告诉我、被其他人告白、拒绝我求婚,少天大大打算怎么还?“
 黄少天被叶修逼到墙角,”呃......求放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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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酸痛的腰黄少天对叶·禽兽·修的认知又添上一笔:
 叶修(划掉)禽兽观察记录第 529 项:
- 大写的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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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番外完结啦!!!!!这篇大概会在这该一段落,虽然有小天使说想看叶修视觉的,但大概不会写两次差不多内容的(很抱歉),但前传或后续可能有机会写的,也可能开一个新的文章,以叶禽兽观察记录作中心的(笑)
这篇肉拖了很久,应该赶得上老叶庆生的尾班车吧?
叶修生日快乐,这是我帮你庆祝的第二个529,希望以后也有机会呢~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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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fenfen559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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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amin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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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Q 报道 | 咪蒙:网红 病人 潮水的一种方向
“咪蒙”是2016年上升速度最快的微信公众号,积累了800万粉丝,持续生产爆文,从《致贱人》、《致 low 逼》到《永远爱国,永远热泪盈眶》,因风格偏激在一年之内引发过八次舆论争议。但它深受广告主的追捧,广告报价在公开数据中占首位。
咪蒙因新闻理想的感召去了南方系,在《南方都市报》工作过12年,经历了纸媒的黄金时代。当她转型为自媒体人,却被看做是与理想主义的背离。
无论是广告价码、对读者的影响力,或是其引发的巨大的争议,咪蒙都是当下内容创业中不可绕过的话题。如果说自媒体是当下内容创业的潮水,那咪蒙正呈现着潮水的一种方向。
新的平台产生,就有新的代表人物产生。咪蒙的故事不仅是媒体人的职业转型,也是媒介迭代的结果。媒介与内容并非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它塑造了内容,并影响着我们感受、认知世界的方式。
影响百万人
冬日午后,开足暖气的办公室闷热。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我收到咪蒙的信息,“我又要迟到几分钟”,后面是三个哭泣的人脸。我们每次见面咪蒙都会迟到,但她都会提前告知我,文字后面跟着 emoji 表情,或者几个波浪符号。
等待期间我打开她的公号。一个判断式的标题跳入,“职场不相信眼泪,要哭回家哭”,接着文章以“我又把一个实习生惹哭了”的事例开头,吐槽实习生不帮自己拿快递,最后总结道,职场自有规则,员工的一大职责是帮老板省时间。文章发出后,自媒体圈热烈讨论“实习生是否要帮老板拿快递”,这是咪蒙在2016年引发的第八次舆论热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咪蒙的声音出现在门口,隔着几米远,就迫不及待地道歉。咪蒙刚过40岁,短发,一张娃娃脸,涂着颜色艳丽的口红。她脸上有愧疚的笑容,语气热情,立刻消解掉因为等待而逐渐积累的消极气氛。
1月12日这天,咪蒙打算写写明星佟丽娅的婚姻。陈思诚疑似出轨的新闻是近期的热点她已经就此写过两篇文章,但这条新闻的价值并未挖掘完全,她又找到了新的角度——女性原生家庭与婚姻的关系。今天原定的推送题目是“教养”,这个题目在咪蒙早晨读到一篇关于佟丽娅家庭的文章后被毫不犹豫地换掉了。跟热点是公号写作的首要原则。“什么样(文章)的阅读量高?”咪蒙说,“热点、金钱、性、暴力。”
几个小时后,这篇文章将送抵800万公号订阅用户。“咪蒙”是2016年的现象级公号,文章大多关于情感、女性、热点八卦或者励志鸡汤,总阅读数达7.4亿,数据显示读者并不仅是简单地打开了这些文章,还对它们有更多的感情投入:咪蒙是微信女性用户收藏文章最多的公号。而男性用户最关注的公号是“人民日报”。
创作助理给咪蒙发来了相关资料,上面列着标注着出处的新闻。助理是她在《南方都市报》时的实习生,如今月薪五万。咪蒙打字的速度很快,键盘震动,桌上花瓶里的水不停在抖。和任何写作一样,这份工作的成本是一个人、一台电脑,以及长时间的枯坐。
咪蒙的办公桌凌乱,到处是纸盒和包装袋,笔记本电脑被挤到桌子边缘。这个房间内唯一整齐的是书,咪蒙的右手边有一列,几本王澍和刘瑜挨着几本青春励志类书,她背后的书架上是长列的金圣叹文集。
写了一千多字,她发现有个事实错误,文章需要推翻重来。她站起来走了几步,没有表情,时间紧急,来不得烦躁。每天的公号写作都像一场考试,时间最多不超过10个小时。
两个月前,我第一次采访咪蒙,她也在写明星婚姻。那天早上,林丹出轨的视频被放出,她紧急和员工开会改题目,接着马上打电话采访一位有出轨经历的朋友。办公室内一片忙乱,一位助理小跑着安排工作,另一位助理抱着电脑在大厅问实习生们,你们有人被背叛过吗?
那天原定的题目是《月亮与六便士》的书评。但明星出轨不可错过,它包含多种高点击率的元素,热点、金钱与性。
今天的咪蒙感觉身体劳累,有点“写不动鸡汤”。但在写公号的一年零四个月里,这样的疲惫时刻并未影响到她坚持日更。
不时有事情打断她的写作。只要和人说话,她就保持笑容,声调高昂,迅速抛出一个立场分明的观点,口头禅包括“气炸了”、“美爆了”,一份外卖也是“超好吃”。我注意到,她对帮她去拿外卖的实习生说了三个“谢谢”。
食物是咪蒙紧张生活中不可妥协的犒赏,办公室内随处可见各种外卖牌子的筷子和纸巾。她喜欢口味重的菜,餐盒里挂着红油。一年内,她胖了17斤。因为对外表不自信,咪蒙极少出镜,只为媒体提供过度 PS 的照片。我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说服她给 GQ 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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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晚上11点,咪蒙写了4000字,然后删改到2700字。写完正文(很难说凭借的是热情还是技术),咪蒙面临着最后的选择——标题。她在三个粉丝群开放投票,一般情况下,票数最多的将成为今天的题目。
粉丝群里,多数人的选择是“直男癌父母的体面,佟丽娅的悲哀”。咪蒙却怀疑这个描述性的题目过于有“逼格”,专业经验告诉她,读者留给朋友圈文章标题的时间只有一秒钟,必须简单直白,态度鲜明,好让转发的读者站队,赞同或者反对。她觉得“佟丽娅:老公出轨,我爸让我忍”这个题目更好。
咪蒙开始陷入熟悉的焦虑中。她为坚持“逼格”付过代价。有天听完张小龙关于淡化数据的演讲,她热血沸腾,给当晚的文章定了个冷静的题目“我想替这个世界,夸夸女性”,第二天60万的阅读量让她欲哭无泪。她原本定的题目是“都说女子不如男,我呸”。这个题目符合她对好题目的定义,让人不舒服,有冒犯性,至少会保证公号平均百万级别的阅读量。
“我可以影响到两百万人,但是我取了一个只有几十万人(会看的标题),我就只能影响这些人了,好可惜啊,我觉得可惜。”咪蒙说。这是一种传播学写作,她首先需要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出来,“哪怕是错的”。
咪蒙偶尔也会坚持“逼格”,跟大数据赌一把。1月12日这天,她最终选择了“直男癌父母的体面,佟丽娅的悲哀”。文章发送,阅读量在几分钟内达到十万+ ——在咪蒙这里,自媒体从业者追求的标杆数据只是一个纪录问题。
她松了口气,出去和还在加班的员工聊天。将近午夜,大部分员工都没走,他们大多是90后,住在一起,把时间都留给工作。公司墙面是新刷的淡蓝色,沙发纯白,一切都显示,这个搬进望京 SOHO 不久的公司正处在新鲜的创业期。
今天咪蒙答应丈夫在12点前回家,而不是像过去一年那样,在凌晨2点后才走出办公室。她需要足够的睡眠。明天她将躺在手术台上,切除体内的病灶。
一个月前,咪蒙收到了“宫颈癌前病变”的确诊通知书。“非典型鳞状细胞、高级别鳞状上皮病变”,这个复杂的医学名词指向癌症,是身体能给予的最后警告。她是这个“影响百万人”公号的作者,公司的核心资产,必须尽快康复。但咪蒙还没办法回家,这一天快过完了,她还要去开下一个会议。在此之前,她努力吃了几口在桌上摆了快6个小时的青菜。
最热衷的故事
年底,咪蒙给员工准备了厚重的新年礼物,每人一个名牌包,是 LV 和 Gucci 级别的。员工还有高额度的年终奖,以及欧洲12日游。
2016年对咪蒙来说成果丰硕。2015年底她第一次创业失败,做影视公司耗尽四百万投资,一度考虑卖掉在深圳的房产。那时她仅剩的资本,是多年媒体经历训练出来的写作能力。她开始写公号,一年的时间,积累了800万粉丝,“罗辑思维”达到这个数字用了三年多。她成为广告报价最高的自媒体,截至2017年3月,头条报价68万。负债早已还清,影视公司从居民楼搬进写字楼。
这是一个自媒体时代最热衷的故事,一人一笔,高效地积累起巨大的关注度,评价其成功的重要标准是广告价码。
咪蒙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南方都市报》,持续了12年。传统媒体时代最热衷的故事是奔赴新闻理想,她亦参与其中。1999年,在山东大学古典文学专业读大四的时候,她看到了《南方周末》当年的新年献词,“总有一种力量让人泪流满面”,当即决定要去南方系。
三年后,她研究生毕业,申请了《南方周末》的实习,但并没有通过。她辗转去了《新快报》,后被推荐到《南方都市报》实习,终于找到机会留下来。中间的波折让她一度“万念俱焚”,在最终如愿后,她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工作,“又有理想,又有钱”。记者薪资很快过万。此后12年,她以本名“马凌”写稿、编辑。
马凌进入《南都》后,可以选择部门,因为当时男友在深圳杂志部工作,她也申请去了深圳。“当时我也分不清是什么部门,去了之后才发现严格说来并不是新闻部,”深圳杂志部类似于副刊,写吃喝玩乐的内容,她觉得也可以,“能进《南都》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编辑是马凌崇拜的人。她觉得他有抱负,敢在全集团大会上放言“《南方都市报》会成为全国最好的报纸”,之后《南都》因报道“孙志刚事件”等名声大噪,赢得举国关注,还影响到了国家决策。“神一般的人物”,马凌形容总编辑。
她的部门比较边缘,但平台给人以强大的价值感。每次出去采访,报上名号,别人都会赞叹,你们是报道孙志刚的媒体。有时这种价值感以被排挤的形式彰显。很多会议上,经常有主持人问,《南都》的记者在吗?请先出去。她觉得“蛮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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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我们会自认为是价值观的某种引领者,”前《南都》记者蔡蕾说。马凌认可这种说法,但在讲述职业经历时,价值观像一种被追捧的光环,而真正影响她的是大众媒体的写作方式。
马凌受过七年的学术训练,写作习惯引经据典,到媒体后依然如此。写一篇深圳人与故乡的报道,她把两者比喻为“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种写作风格受到同事的批评,也没有收到好的阅读反馈。自我表达式的写法逐渐被她摒弃。蒯景怡2012年进入《南都》时,马凌是她的编辑,要求新记者最重要的是“讲人话”,别为了显得高级而绕来绕去。
“你自己识字就觉得自己写得很棒?可是大家看不进去没有意义。”马凌总结12年大众媒体工作留下的经验。
在《南都》时期,马凌的一篇得意之作是“鄙视链”,讨论文化现象中的等级观念,这个词后来风靡全国。当马凌成为“咪蒙”,她也在鄙视链中备受讨论。有前同事在朋友圈骂她是婊子,她说,“可能你不喜欢我,我没有你有才,但是我还是比你火。”
写作立场全面转向大众,对马凌是一个技术问题而非精神困惑。学术写作的背景为她提供了足够自信。她的研究生毕业论文是《玄学本体论与阮籍诗歌》,论述魏晋时代玄学与文学的关系,获得了山东省优秀论文奖。她觉得全中国能看懂这篇论文的人也不超过一万人,“把文章写得让你看不懂,我很会。”
“我是考试型的人,”马凌说。在《南都》,她面临的考试是如何证明自己写作的传播价值。勤奋、好学、聪明是《南都》前同事们对马凌的总体印象。每隔几个月,马凌都会主动把做过的专题拿出来复盘,整理成PPT,给记者总结什么样的标题和导语好。做新闻报道,“我只有一个思路就是好玩,我追求的就是好玩”。有个例子她至今津津乐道,一个同事用了新闻体、古龙体和王家卫体来写田鸡的吃法,她“被震撼了”。
工作五六年后,马凌已经感觉到了纸媒的衰落,价值感不断下沉,直到她最终离开。版面持续减少,从巅峰期的32个版减到16个,8个,再到4个。保守倾向代替了成为最好报纸的野心,领导在会上告诫记者,“你们不要给我惹事情”。
做生活方式时,马凌曾编过一个爱国专题,采了各行各业的100个人,谈论如何爱国。8个版面的专题后来没发,气不过,她就发微博吐槽了几句。
“有办法的人都走了,”马凌对母亲说。传统媒体聚集起一群人,追求启蒙式价值观的时代结束了,大家各自散去,自立门户。与她要好的前同事中,马一木先去了韩寒的《独唱团》,后做了视频创业;蔡蕾目前从事出版;蒯景怡运营着一个时尚公号。
马凌有个写专栏、杂文的笔名“咪蒙”,她以此开了同名公号。纸媒的黄金时代,《南方都市报》的发行量最高突破140万,曾拥有员工4000余人;公号咪蒙只用一年,订阅户就超过800万,但写作者只有马凌一人。
“就像在咖啡馆与好友谈心”
2010年,韩寒筹备多时的杂志《独唱团》准备出版,执行主编马一木向咪蒙约稿。韩寒是咪蒙崇拜的另一位偶像,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可以登上他的杂志。她在家里憋了一个月,“不是在写,而是在研究,家里有好多书,一本一本地看。”文章“引用了很多东西,哲学等等”。
文章被马一木退稿,咪蒙说,退稿原因是“还是端着的”。“我写得特别学术,我当时引用了所有红灯区的考据……就是有点很装很装的那种感觉。”咪蒙总结,文章写得太过拘谨。
但后来我看到的这篇文章,用词甚至比咪蒙公号上的大部分文章都要露骨、大胆。
采访中,我向马一木求证退稿原因,他表示并不是因为“端着”,而是另有原因。
为了登上《独唱团》,咪蒙觉得需要使用更放松的写作方式,而她在写博客的时候最放松。
博客记录了她的个人趣味和不受拘束的写作风格,她从历史、八卦或者影视剧里总结观点,文笔轻松。一系列《我可能不会爱你》的剧评获得大量转发,她曾和蒯景怡说,为什么我写的剧评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就是因为“跟我们有同等智商和同等文笔的人不愿意去写这个东西”。
打开博客的写作页面,咪蒙写了一篇关于文学批评家金圣叹的文章,以金圣叹入狱开头,用现代口吻评价他的一生。
金圣叹是行动派,很巧地生了场大病,办厂休学。成名后接受记者采访,他说:“我对清朝教育体制早已失望,教材根本不说人话。幸好我11岁的时候读了《水浒》、《西厢》这类所谓非主流读物,才发现这世界上的书并不全是狗屎。”
——《好疼的金圣叹》
在《独唱团》读者的反馈中,这篇文章和罗永浩、周云蓬的文章排在最受欢迎的前三位。有出版社编辑看过后,找她出版了《圣人请卸妆》,收录的是类似嬉笑怒骂写历史人物的文章。不过,咪蒙的放松是姿态上的,而非内容,《圣人请卸妆》书后列了5页的参考书目,她全都读过。
《独唱团》只出了一期就停刊了。但韩寒仍保有言论阵地,他是博客时代点击率最高的博主之一,继续表达对公众事务的关心。据新榜的资料,由平台内容提供者而晋升为 KOL(意见领袖)的浪潮在中国互联网史上集中出现过三次,博客、微博和微信公众号。博客时代的代表人物为名人(徐静蕾)和观点提供者(韩寒、李银河),微博时代草根兴起,段子手成为产业。微信时代,具有鲜明风格的自媒体成为主流。代表人物并不会因为平台的变化而平移过去,他们随着一个平台快速获得名气,也随着这个平台衰落下去。
2012年,马凌注册了公众号,发过一条问候语音,“我是咪蒙,听我的语音感觉我不会说脏话吧?其实我会哦~以后有机会说给你们听。”但之后她的兴趣就转移到了电影上。2014年,她从《南方都市报》离职,转行做影视。十个月后,投资耗光,公司陷入困顿。她决定把公司搬到北京从头开始,同时准备在公号上重拾写作。
三年时间里,微信公号作为新生的媒介形式已经走向成熟,马凌错过了粉丝红利最高的时期。江湖上山头林立,大部分关注度高的公号开设于公众平台上线两年内。马凌动笔之前,专门去看点击率高的公号如何写作。
她被那些标题所震惊,“都是《万水千山总是情,不要操我行不行》,还有《普京:朕要操心国事,哪有时间操你》,这什么啊?这不是我的博客吗?”她信心十足。
2015年9月15日,马凌成为“咪蒙”,公号发出了第一篇文章,《女友对你作?你应该谢天谢地,因为她爱你》。她试水了几篇感情类文章,阅读数在四万左右。国庆假期,咪蒙和几位同事去看了上映的三部电影,《九层妖塔》、《港囧》和《夏洛特烦恼》。一天看完,脑袋昏昏沉沉。咪蒙回去在公号上写了一篇影评——《〈港囧〉:斗小三的正确方式是,你要有很多很多钱的》。
这篇影评找了一个当时少见的解读角度,阅读数突破百万。此时咪蒙的公号刚刚开始运作半个月。
偶然的成功让她意识到自己一定做对了什么。两个月后,她在《如何写出阅读量100万+的微信爆款文章》里总结了12点方法,比如“你的切入点要独到”、“你的标题要简单粗暴”。采访时,咪蒙的思考更进了一步,她用“场景感”解释公号写作的特点:公号附着于社交工具之上,是一个轻阅读的场景,类似在咖啡馆与好友谈心。
“大多数人在朋友圈点开一篇文章是基于本能,而不是思考。”咪蒙说。读者看完一篇公号文章后,经常会迅速忘掉,“我他妈刚才看什么了?”
10月份咪蒙写了五篇影视评论,数量超过感情类、鸡汤励志类的文章。她开始在影视圈获得一些名声。那些吐槽猛烈的影评甚至影响到了这个圈子,她写《〈九层妖塔〉妖你妈啊》,投资方之一的乐视找到她,表达了合作意向。
真正让咪蒙走入大众视野的仍然是一次偶然。有人请她帮忙免费写软文,她拒绝了,对方吼她,你免费帮我做个广告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咪蒙说,我要换题目,就写这种无理要求别人帮忙的人。在座的同事纷纷表示有共鸣,各自举出身边的例子。这篇推送写得酣畅,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致贱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创业你牛逼啊? 你弱你有理啊? 你耽误了我1个多小时你还有脸说? 你创业也得靠产品说话,卖惨是很 low 的你知道吗? 你这么苦大仇深,你怎么不去《中国好声音》。 还有什么比采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去强制别人帮你,更恶心的? 这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句操你妈。 ——《致贱人》
第二天,助理安迪打开微信后台,看到粉丝数疯涨。三天内,从二十多万涨到一百多万。
仅隔了一天,咪蒙的公号推出类似风格的《致low逼》。批评声随之而来。自媒体大号写出一篇篇《致咪蒙》,指责她偏激,从单一角度将观点推至极端。知乎上对她的主流看法是“挑逗大众情绪”,把人普遍存在的不理性情绪引发出来,“转发的人也不在乎这些观点是否足够有逻辑有论据,他们只是要发泄情绪,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道具,作者们适时提供了这个道具。”
每天晚上,咪蒙睡前要刷知乎。一开始,她讨厌那些“如何评价咪蒙”的问题,觉得知乎是一个精英网站,精英就是反对大众喜欢的东西。她自认在《南都》时是精英,首次创业失败后,就“真心认为大众不是傻逼了”。但她也明白精英的话语权,“如果知乎不评价你,你都不算火。”
新榜统计,咪蒙在一年内先后因为《致贱人》、《懵逼了!我的儿子失学了。。。》、《生活不只有诗和远方,还有傻逼甲方》、《有趣,才是一辈子的春药》、《永远爱国,永远热泪盈眶》、《现在为什么流行睡丑逼了?!》、《口红我自己买,你给我爱情就好》、《职场不相信眼泪,要哭回家哭》引发八场论战。这些文章总是先找到一个群体,言辞激烈,要么立论,要么推翻。
评论咪蒙成为自媒体的一大现象。新榜统计,在《职场》一文发表的第二天,提到“咪蒙”的微信文章有186篇。“微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点,就是点对点传播,”一位运营着知名公号的自媒体人说,公号是对用户、而非对手发声,目的是“从池子里抢到认同自己的人”。
一道自媒体平台 CEO 连清川曾把微博比作广场,人声鼎沸,但微信是一个个房间,主人把你带进门,在这个房间里塑造形象、贩卖东西。偏激的主人容易获得关注,他们的逻辑经不起推敲,但表达出一种坚定的情绪。这种情绪通常是愤怒。因为不再有一个主流的价值观作为标准,“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权利受到了伤害。”
围绕咪蒙的论战带来了流量,嗅觉灵敏的广告商马上发现了她。咪蒙2015年10月份接到第一单广告,报价2万,对方还到一万五。12月份的广告价是5万。《致贱人》后,2016年1月份的广告价上升到15万。
咪蒙认为自己的写作有三次转变。第一次是在《南都》的时候,转向大众写作,不再显示自己读书多;第二次是给《独唱团》写稿,输出自己认为幽默、有深度的内容;第三次是写公号,用户体验代替了自我表达,“一定要找到你和读者的共振,而不是只写你自己认可的内容。”
背离
咪蒙争议最盛的时候是在2016年的夏天。7月份,南海问题升温,有个留过学的实习生给她报题,说想写爱国。咪蒙让对方准备了一份草稿,自己又重写了一篇。当晚,她在公号的二条推送了这篇《永远爱国,永远热泪盈眶》。
文章中,她解释爱国的原因,“我们大中国好吃!”“我们大中国生活超!级!方!便!”“我们大中国有夜!生!活!”“我们大中国很给人安全感!”连续的感叹号下,她举出了许多国外生活的反例。最后她说,“爱国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好手头的事”。
第二天,咪蒙发现几位媒体大佬在微信上拉黑了她。其中一位还给她留了言,“实在没有办法,得拉黑你”。铺天盖地的批评文章出现在她的朋友圈里,每天醒来,网上有几万人骂她。与其他争议不同的是,她所熟悉的传统媒体圈这次彻底背离了她。
前《南都》记者孙旭阳认为这篇文章投机色彩浓烈。同样是前《南都》记者,姜英爽反对文章的逻辑,“有意把国家、政权和美食等其他东西混淆在一起”,“如果是资深媒体人,写出这样幼稚的东西我觉得很可笑。”她试图从咪蒙曾经的工作种类来解释,说她只是一个副刊编辑,“副刊编辑不是新闻工作者”。
连清川说,令他们不适的原因,是将咪蒙的文章看做一种言论,而非一门生意。我在2016年的夏天联系咪蒙采访,她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我。两个月后,我收到她的短信,“七八月那段时间我争议蛮大,也不想接受采访,不过最近好多啦”。她告诉我,可以谈论任何事情,她想通了。
“问题出在标题上,”咪蒙说,如果换个标题,比如“爱国就是做好自己”,一定不会引发这么大的争议。至于文章内容,“落脚点并没有错,管好自己就是爱国。我最后说的是特别正的观点。”她举出在《南方都市报》做过如何爱国报道的例子,“这是我的想法,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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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最狠的时候,咪蒙通过看书疏解情绪。她连续看了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三本书,《正见》、《人间是剧场》和《八万四千问》。那段时间也是涨粉最快、广告商问询度最高的时候。有时一天涨粉20万,五六十个广告商在 QQ 上询问价码,接下来的八月推送了15篇广告,频率为全年最高。她承认,这让她平复了一下心情。
采访期间,一位真人秀明星前来请教公号写作经验。咪蒙再次提到了这个难熬的夏天。她说有争议不是坏事,自己被骂后广告非常多。“因为被骂了,你们(指批评者)傻不傻啊。”
她看起来像一个手持成功盾牌的战士,对批评者亮出胜者为王的逻辑。
“我不是一个反抗世界的人,”咪蒙说,“我蛮希望自己有特别酷的地方,但一点都不酷。”她上一次提到“酷”,是形容《南都》有改变国家的能力,并为此感到骄傲。“我自己也会觉得应该这么说(《南都》)吧。”咪蒙回答得很快,接下来的叙述有些混乱,“我不能为了反抗、为了改变而改变”,“王菲以前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好,重要的不是反叛,而是为了什么而反叛,因为我的反叛是冲着美好的价值去的,我还是想做友情爱情亲情(的剧)”,“我内心深处的傻白甜还是在的。”
成功并不能让咪蒙完全免于旧有标准的影响。她在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了前《南都》总编辑的状态,“神一般的人物”没有屏蔽她,这令她感到欣慰。
鸡汤才是刚需
2016年咪蒙公号阅读量最高的十篇文章中,没有《致贱人》,也没有《永远爱国》,大部分的主题是讨论情感或者婚姻关系,比如《没有约炮的年代,人们如何恋爱?》、《谢杏芳夸林丹有担当?呵呵。》、《“我们男人出轨,不是为了性”》。
咪蒙有鲜明的女性观点,主张女性经济和人格独立。公号85%的订阅者为女性,后台留言主要来自于大学生、刚毕业的白领以及家庭主妇。但有一位老人每天晚上等到11点看完推送,有时还会写几百字的读后感发给咪蒙。她是咪蒙的母亲朱克珍。
大部分时候,朱克珍同意女儿的观点。不过看到那篇鼓励离开出轨伴侣的《谢杏芳夸林丹有担当?呵呵。》后,她给咪蒙发微信说:儿子,你有底气可以这么讲,但有些人或许不能。
咪蒙是独生女,父母从小叫她“儿子”。朱克珍说,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她也没什么小名,我们说就把她当儿子养吧。”
朱克珍的婚姻并不幸福,丈夫频繁出轨,她离婚又复婚,然后再次离婚。咪蒙对家庭生活的温暖记忆止于初中。那时,在床单厂做木匠的父亲决定从商,有了钱,包里每天至少装着一万块。他酒席不断,风流事也不断,家里开始有了矛盾。
13岁时,父亲的情人闯到家里闹事,将母亲拖在地上骂。咪蒙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冲上去就要砍人,“你们都他妈的听着,老子一定杀了你们。”对方见势不妙,鞋没穿好就跑了。
咪蒙的少年时代充满了父母的争吵、哭闹,以及她至今都无法理解的,父亲毫无愧疚的背叛。他会在客厅与朋友讨论嫖娼的心得,不在乎女儿就在隔壁房间。有天放学回家,咪蒙发现父亲与保姆在卧室调笑。当时她16岁,而保姆15岁。提到父亲对她的影响,咪蒙说,“我对男人、对人性的(信任)全面崩坏。”
父母痛苦的婚姻终结于咪蒙高二的时候,但母亲经济上并不宽裕,大一时他们复婚了。伤痛再次循环。年夜饭,父亲把情人全家带来,咪蒙无法忍受,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走。母亲说过年亲戚都在,算了。“为什么要算啊,为什么要算啊?”采访时,咪蒙回忆起这件事,情绪罕见地激动起来,声音哽咽,“这个事情为什么可以算了?我觉得不能算。”
读书期间,咪蒙看了波伏娃的《第二性》,李银河的《两性关系》等书,是“出于好奇”、“那个时候看的书特别杂”。她说自己的女性主义知识来源,主要是在《南都》期间的采访经验。那时她做过一些女性专题和平权报道。
写婚姻类的文章,咪蒙鼓励女性离开出轨的伴侣,经常拿母亲举例子,“我妈妈对我说,最后悔的事是没在爸爸第一次出轨的时候离婚。”
咪蒙有一段理想的婚姻关系,丈夫罗一洋与她从小就认识,后来还成为同事。她在许多文章中赞美丈夫,“我爱的男人,要有一座贞节牌坊”,“他要对全世界狼心狗肺,只对我一个人掏心掏肺”。
公号中,她称呼许多明星为“老公”,经常说要睡“小鲜肉”。我问她是否在两性关系上存在双重标准。咪蒙愣了一会,似乎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真的挺双标的,细节上我觉得可能有这样的瑕疵。”她顿了顿,“我的女权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很多所谓的女权、伪女权,是说女生要有更多的福利,但是不讲义务……我从头到尾都要求女生自强自立。”
她提到那些消费男色的笑话,是话术、嘴炮,“说着玩儿的”。
在一篇写田朴珺的文章中,咪蒙称她为“独立婊”。曾备受咪蒙推崇的《南方周末》发表了一篇评论,“如果田朴珺的虚伪是恶,那么在公开场合如此暴力地攻击一个女性,这难道不是更可怕的法西斯?”
“其实那个词我也是后悔的,”咪蒙说,“(文章)立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觉得这个词用得不好。”
孙旭阳花了三天时间,集中阅读了咪蒙的100多篇公号文章,认为她用感性上的偏激,来操纵缺乏安全感和自我认知的女性,让她们看了文章后觉得自己变得“睿智”、“漂亮”、“有力量”。
马一木认为咪蒙能吸引千万粉丝,已经无法单从技术上解释,“这说明真的是需要一个咪蒙”,来弥补一个群体“大学专业知识教育的缺失、情感教育的缺失”,就像韩寒并不知道当时的年轻人需要一个韩寒。
在《如何写出阅读量100万+的微信爆款文章》中,咪蒙写道,“一个方法论是作者要输出价值观”。她将价值观等同于鸡汤,一种激励型的快餐文章,表示“鸡汤才是刚需”。
咪蒙的粉丝从她那里得到了情感的陪伴。30岁的电台主持人小雪,觉得咪蒙就像身边一个絮絮叨叨的朋友,“有一种陪伴感,然后有一种亲切感”,看完她的文章不会感到“生活好绝望、这个社会好悲剧之类的”。
马一木不认为咪蒙有明确的价值观,“我觉得目前还是感性方面居多,”他说,咪蒙现在还停留在“比较直觉型的即兴写作”。
身边人对咪蒙的评价与公众领域截然不同,他们表现出坚定的维护之情。“付出型人格,”蒯景怡说,咪蒙乐于照顾身边人的生活。编剧黄经天因为没钱不愿与女友出去旅游,咪蒙知道后给他打了两万。她的公司内部有一种江湖式的团结。原深圳公司的8个人跟随她来到了北京,有几个人因此要忍受与情侣异地。
公号文章让两个圈子无法交流,误解重重。朋友不会把她写的骂实习生的文章当真,认为那不过是一次夸张的表演写作;而一位艺人经纪读了咪蒙的文章,见面后告诉她,看你老说要睡小鲜肉,我们公司来了几个年轻的,给你安排在宾馆了。咪蒙惊住,“你当我是什么人?”
最好的时代?
1月13日,咪蒙在协和医院做了手术,过程很顺利,半小时就结束了。
咪蒙回到家休养,晚上在公号告诉读者自己已“满血复活”。仅隔了两天,她就恢复了正常推送。
超过百万次的阅读,上万次的点赞,第二天将被新的数据取代。咪蒙明白公号文章是速朽的。“我从来不想明天,”她说,“只记录当下。”蔡蕾说,咪蒙是每天活在高潮里的人。
公号让咪蒙获得了写作者能想到的一切,名气、金钱,甚至教育的机会。2016年3月份,咪蒙的儿子在北京入学出现问题,她发表了一篇文章求助,《懵逼了!我的儿子失学了。。。》。第二天早上,她接到一个私立学校校长的电话,对方问,你是谁呀,为什么有好几个人让我来解决你孩子上学的问题。
咪蒙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粉丝帮的忙。这件事让她再度站在舆论风口,她写过《致贱人》,如今却用平台去争取特权。儿子去的这所学校因招生不足,班里只有四个学生,咪蒙不认为自己侵占了公共资源。但为了儿子,“被骂就被骂吧。”
当手头的资源越来越多时,咪蒙最挂心的仍然是影视项目。2015年9月,她带着创业失败时的核心创作团队,来到资源更丰富的北京,打算在影视圈再博一次。半个月前,她刚发出第一篇公号文章。
搬到北京的第五天,咪蒙就接到了一份网剧的编剧工作。出品方正是看了她在公号上写的影评慕名而来。在一处民居内,咪蒙和编剧团队每天写到深夜,兴之所至,大声地演起来,被警察上门警告两次。“可能以为我们在搞传销,”编剧杨科南说。
柠萌影业的副总裁周元注意到咪蒙是因为那篇《致贱人》,他看到争议背后她引发读者共鸣的能力。柠萌与咪蒙签下了两部电视剧的合约。大半年时间过去,剧本才刚刚写完一集。第一集的剧本发给柠萌之后,对方夸结构好,咪蒙说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像高考揭榜,自己终于被认可。
公司内所有人都清楚,咪蒙的真爱是影视。负责公号写作的主要是咪蒙一人,创作助理帮忙找资料、和她讨论观点。编剧团队有七八人,还在不断招聘。创作助理有过担心,咪蒙转型之后最终会炒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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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蒙曾坚定地认为公号只是副业,周元却告诉她,这是她的核心商业价值。她在影视圈并无积累,除了有这个公号她什么都不是。
“对我来说是很难受的,我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咪蒙说。但她承认周元是对的。她应该继续巩固自己的优势,来为做影视争取机会,“公众号是为了我的梦想,但它本身也不是我讨厌的事情。”
知乎上有人看到了这一点而评价,“她既能靠公众号持续赚钱又能通过做影视剧树立口碑和扩大营销,以国人的健忘程度和崇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心态,咪蒙再坚持三年,就会变成粉丝们口中为了追求影视梦想而通过自己本事赚钱的励志典型。”
咪蒙也看到了这条评价,她所在意的是这句话的前一句,“以咪蒙对国人心理的了解和操控,这几乎是必然”。她很高兴,把这句话发给了同事。
新的一年咪蒙有许多计划。她给自己定下1500万粉丝的目标,打算培养几个针对不同受众的新公号。更具野心的想法是举办新媒体写作大赛,“干掉新概念”。
她想为新媒体时代的写作者提供一个平台,并且告诉大家,写作是有前途的。新概念作文大赛的革命性在于自我表达,她认为到了微信时代,这已经不再合适了,新的写作方式是去自我化,讲目标读者有共鸣的故事。她还没想好谁来当评委,一个可能的选择是张嘉佳。
唯一确定的是奖金非常高,20万到50万。我问她是否认为微信时代是写作者最好的时代,她否认了,“写作最好的时代是写作很有尊严,但(现在)除了钱没有什么。”公众号写作在很多人眼中“和天桥贴膜没什么区别”。
那要如何获得尊严?咪蒙思考了一会儿,说也许需要仪式感、口碑——和她对严肃文学的“装逼”定义一致。或者应该多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比如“告诉我的粉丝,对所有快递人员和外卖小哥说谢谢”。
她觉得这是个好问题,目前还没有答案。她拿出笔记本认真记下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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