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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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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扉】浮华市集
晚宴即将开场的时候众人终于迎来了姗姗来迟的公爵夫妇。
比起外套马甲中规中矩的公爵,公爵夫人无疑打扮得更加夺目。这位来自异国的夫人身着白色的长裙,比起其它夫人小姐们偏爱的华丽厚重的裙摆,这条没有蓬松裙摆的长裙明显被衬得朴实无华起来,更像是上一个时代流行的款式。一字型的领口开得极大,袒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层层叠叠的蕾丝装饰遮住了胸脯本应隆起的弧度,蓬松的衣袖被拉到肩膀之下,腰身被束腰勒得纤细而柔软,如墨的黑色长发被盘成了高高的发髻,其上点缀的也不过是一些零星的碎钻,如果不是夫人胸口坠着的硕大的璀璨蓝宝石和宽大帽檐上随着步伐摇晃的羽毛,想必这对为了进入交际圈而早早造势的异国公爵夫妇会在第二天就因为过于穷酸而成为今年整个社交季的笑话和谈资。
在公爵夫妇进场之后,悠扬的音乐声响起,乌发雪肤的公爵夫人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挽起了公爵的手,不动声色地在看似木愣的丈夫腰间掐了一把,悄声道。
“亲爱的,现在您应该按照流程请我去跳舞了。”
有着一头少见白发的英俊公爵看着眼前人那张妆点后艳光四射的美丽脸蛋,不得不在公爵夫人威胁的目光中弯腰,绅士地牵起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搂着公爵夫人被束缚得过于纤细的腰肢进入舞池。
“你是不是有点太投入了?”忍受着怀中人恶意踩踏的公爵一边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一边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亲爱的,您在说什么呢,”涂了艳丽口脂的公爵夫人端着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他勾起唇,涂了蔻丹的手轻轻搭在他丈夫的胸前。顶着公爵警惕的目光,他依偎在公爵颈侧,像是在和自己的丈夫调情一般低语,“我当然不会忘了,我吃了这么大亏,可都是要你一点点还回来的。”
考虑到他们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外表英俊的男人忍住了想要和怀里的蛇蝎美人现场互殴一决生死的心思,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左前方那个穿着苹果绿上衣和条纹背心的男人,暗示怀里正踩他踩得不亦乐乎的人赶紧干正事:“那个臃肿的胖子怎么样?”
“典型的花花公子,花心滥情,看那个钢质纽扣的磨损程度,估计手头没什么钱。”
“那前面的老头呢。”
他特意带着人转了一圈,好让人看清楚那个正站在一旁和女伴调情的干瘦老头。
“家底不错,他的夫人死后留了一大笔钱,不过这位可是个远近闻名的铁公鸡,想从他手里抠点钱可不容易。”说到这,正漫不经心地寻找目标的公爵夫人忽然瞪了他一眼,“这些出发前不是都在资料里看过,你是不是在耍我,千手扉间。”
“彼此彼此,宇智波泉奈。”
纸醉金迷的欢乐场之外,属于备受瞩目的“公爵夫妇”的那辆马车里,两个穿着黑色听差制服的东方面孔正对着隐隐传出欢声笑语的窗户翘首以盼。
“为什么是我的弟弟穿裙子?”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搂在怀里像花蝴蝶一样满场飞来飞去,某个护弟心切的哥哥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他已经是我们四个人中身量最小的那一个了。”听到他的牢骚,坐在他身边的高个同伴眨眨眼,“除了他,没有人能把自己塞进那条昂贵的裙子。”
公爵夫人的到来为今年的社交季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在亮相一周之后,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的公爵夫人就成为了上等人交谈中的常客。
据说这位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夫人手里有几个入账不错的铺子,家里和俄国有生意往来,在印度那边也有门路,因此手面极阔。某位小姐不过是不慎丢失了一只耳坠,热心的公爵夫人便赠送了一整套首饰使这位小姐免于在贵妇人们面前失仪,又听闻在拜访了某位女士创办的私立女子学校之后,这位好心的公爵夫人当即慷慨地资助了几位家中贫困的女学生,又掏出了上万英镑来支持女校长的教育事业。霎时间,公爵夫人乐善好施的名声传遍了街头巷尾,从这位夫人手里拿到过不菲报酬的仆佣们很乐意向所有人宣传公爵夫人的菩萨心肠。
至于被人们歌颂的公爵夫人本人,在黄昏到来的这一刻才将将从睡梦中苏醒。宇智波泉奈看了眼手中攥着的怀表,起身靠坐在柔软的床铺上,露出了未加修���的属于男性的英气眉眼和平坦的上半身。在床头的铃声响起三下之后,他嘟囔着开始胡乱往自己身上套裙子,硬挺的裙撑、宽大笨重的裙摆和钢铁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的束腰是他现在最讨厌的东西。
“我要吐了。”他咬着牙收紧束腰的绳子,感受着腰腹被挤压的痛感,在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之后突然转身,猛地扑到床边掀掉了被子。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原本正在熟睡的千手扉间没好气地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刚想翻身就被人压制住了双手,然后某个恶劣的小混蛋在他布满暧昧痕迹的雪白胸脯上用力咬了一口。
“已经快晚上了,快起来帮我。”
他毫不客气地指使着睡眼惺忪的情人帮自己翻箱倒柜寻找一套和衣裙适配的首饰。过紧的束腰勒得他呼吸困难,他随手抓过一把点缀着羽毛的扇子,动作粗鲁地扇了扇,又不耐烦地踢开了散落一地的华丽衣裙,从地上捡起一条颇为眼熟的项链。
“这是哪来的?”
背对着他的白发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大概是前几年从哪个俄国佬手里弄来的吧,我也不记得了。”
闻言,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那几颗在灯光下看起来毫无瑕疵的钻石。
“都是真货?”
“那一圈小的碎钻是真的,大的那几个是换上去的假的。”只胡乱裹了件睡袍的千手扉间提了个小巧的古董首饰盒走过来,行走间大腿内侧的旖旎风光若隐若现,“抠下来的真货早就脱手换成钱了。”
宇智波泉奈半靠着梳妆台,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在情人身上制造的美景,但在首饰盒打开的下一秒就收敛了脸上��笑容。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珍珠首饰,他铁青着脸,以视死如归的表情从镜子里注视着情人把饱孕光华的戒指套进他细长的手指,又把耳环穿过他两边的耳洞。在听到珍珠项链的钻饰搭扣在他颈后扣上时发出的咔哒一声脆响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扶着梳妆桌弓起身子。
“该死的,为什么穿裙子的偏偏是我。”
“因为我们都穿不上你的裙子。”千手扉间爱莫能助地摊手,语气里不乏对这个小混蛋最近热衷于在床榻上折腾自己的报复,“你总不能期待宴会上会出现一个比那些男性贵族们更高大,露出的手���肌肉健壮得能打死一头熊的公爵夫人。”
“我真的要吐了,这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宇智波泉奈作势干呕了一声,“那些该死的满脑子寻欢作乐的肥猪。”
“再忍一忍吧,最多一年,少则几个月,就又要打起来了,到时我们可以趁乱离开。”千手扉间扶正了他的脸,专注地妆点着他比一般男性更显得线条柔和的脸庞,“而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从那些肥猪手里捞到足够我们挥霍一辈子的一大笔钱。”
在必须出门的时刻到来之前,白发男人迅速打理好了自己,他朝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公爵夫人”伸出手:“看在金钱的份上,高明的骗子就是要伪装到最后一刻。”
“好吧好吧。”宇智波泉奈撇了撇嘴,然后他迅速端起了属于公爵夫人的营业笑容,姿态优美地挽住了情人的手臂,拽着他一起向门外走去。楼下两位兄长早已准备好马车,等待着驶向今晚的名利场。
“看在金钱的份上。”
在一个久违的不用出门应酬的宁静夜晚之后,四个人难得能聚集在餐桌前享受来之不易的悠闲早餐时光。
宇智波斑扫视着宇智波泉奈精心护理后披散在身后散发着光泽的柔顺长发、染成浅红色的抛光指甲和多次美容后愈发容光焕发的脸蛋,感叹道:“我现在越来越能接受我的弟弟其实是女扮男装多年的妹妹了。”
旁边的千手兄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宇智波泉奈瞪了以为宇智波斑在说笑的千手柱间一眼,又对着发出嗤笑的千手扉间张牙舞爪:“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如果不是你们都不顶用,哪里轮得到我变成这个样子!”
他又转向自己的哥哥:“都是哥哥的错!如果不是当初哥哥做假身份的时候出错,我也不用打扮成女人!”
说罢他扯过椅背上搭着的披肩怒气冲冲地跑上楼去,导致理亏的宇智波斑只能看着弟弟愤怒的背影讪讪一笑。
不多时,门房来报有尊贵的小姐来接夫人一同去公园兜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立即端着盘子躲进了厨房,千手扉间坐在主位,拿起今早刚刚送到的最新一期《公报》快速浏览了起来。
没一会儿,宇智波泉奈从楼上跑了下来。他换了一条白纱连衣裙,肩上裹了一条同色的开司米披肩来应对尚且料峭的寒风。这位从头到脚都打理得��丝不苟的“女士”���只花蝴蝶一样轻盈地掠过餐厅,热切地迎向了“她”等候许久的尊贵的朋友——
“我亲爱的艾米莉亚,能在今天见到你可真高兴。”
说着两位尊贵的女士手挽手亲密地出门了,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她们像百灵鸟一样欢快的谈笑声。
等马车的行进声渐行渐远,躲在厨房里的哥哥们探出了头,他们的视线和坐在餐桌前的千手扉间不期而遇,又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了宇智波泉奈离去的方向。
“他一直是这样吗?”第一次见到伪装后的宇智波泉奈行骗现场的千手柱间说话都磕巴起来,他绞尽脑汁,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我是说……呃……活泼娇俏?”
“大概吧,总之他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
喝下最后一口茶的白发男人耸了耸肩如是道。
在由塞瓦斯托波尔出发,行经在黑海的邮轮甲板上,尊贵的杜布罗夫斯基先生又一次见到了那位在一众人等中显得十分特别的东方面孔的小姐。
这位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士穿着朴素的棉布长裙,上半身被厚重的披肩遮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苍白秀丽的脸和被海风吹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她”似乎不太适应船上的生活,在路过他身侧的时候因为海浪的颠簸而脚下一个踉跄。
这给了这位自命不凡的浪荡公子哥一个恰到好处的表现机会。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这位即将摔倒的可怜的小姐。在女士的例行致谢之后,他捻了捻自己修剪整齐的胡须,适时开口邀请这位看起来病弱的小姐去他所在的那一层休整一番。出于对女士名声的保护,他站在外面吹了好半天腥咸的海风以示自己的高洁品德和绅士风度。
不出意料的,两三天之后这对陌生男女的关系迅速亲密了起来。急于展现自己的杜布罗夫斯基先生向这位神秘的小姐吹嘘自己家族显赫的古老姓氏,描述他辽阔丰饶的领地、占地广阔富丽堂皇的庄园和名下坐拥的数目可观的农奴。他谈论政治和军事,并夸夸其谈自己在军队中服役的过往,也乐于对最近的新闻评头论足。在他的言辞中沙皇的权势和财富也不过如此,并不会比他家族权杖上的夜明珠更加耀眼。
享受着美人崇敬目光的贵公子绝口不提他的家族早已败落,而他���是家族动乱中逃出生天的唯一一人。坐在沙发上的小姐面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他耐心倾听着眼前这位落魄的逃亡者回忆昔日荣光,又在对方询问的时候暗自垂泪,忧愁地讲述了一个贵族强取豪夺,自己不得不和三位兄长离开俄国去投奔早年嫁到伦敦的姨母的故事。
这个烂俗的故事引起了这位公子哥的愤慨,他以一种强烈的语气谴责了“那些腐败的蠹虫”,并握着可怜的小姐的手郑重宣誓只要她愿意,自己就是她最忠心的骑士,如果有朝一日能回到故土,他必将用马鞭将那些十恶不赦的混蛋狠狠抽一顿。
可惜这位被美色所迷的年轻人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当天晚上,他毫无防备地喝下了东方美人递来的白兰地,不多时就瘫倒在宽大的靠背椅之中。那根他引以为豪的把手用纯金打造并镶嵌了各色宝石的马鞭第一时间就被披着美艳皮囊的强盗劫走,这位精于此道的无耻强盗扒下了这位不知名公爵继承人的所有衣服扔到炭盆里烧毁,然后像捆一只待宰的猪猡一样用绳索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和口唇。
在一片昏沉之中,他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快一点,你还没弄好吗?”
“快了,我正在清点他的印戳子和票据。”一阵窸窣声之后,这道耳熟的声音又问道,“哥哥那边呢?”
“他们在隔壁解决那几个随从,幸亏这小子带的人不多,我们几个人也忙得来。”
万籁俱寂的深夜,舷窗外传来几声隐约的噗通落水声。片刻后,这位富有的倒霉蛋就和他的随从,还有一个装满破碎布料的炭盆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数日后的伦敦港,在晨曦破开海平面的那一刻,从船上被前呼后拥着走下来的已经是来自俄国的白发公爵和他身边来自远东高门望族的公爵夫人。
这位凭空出现的俄国公爵在最初的时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
“俄国佬的公爵,听起来真唬人!”某位坐着驷马高车出行的老绅士伸出他戴着族徽戒指的大拇指和戴着硕大红宝石戒指的食指捻了捻胡须,对着身旁的妻子高声道,“要知道俄国佬的公爵比他们庄园里的农奴都多!”
然而在不久后的一次午后小聚上,居住在海德公园附近的某位小姐���在场的好友们分享了自己同“远在俄国的亲属”的通信——
“五十万英镑!”这位小姐神情激动地攥紧了闺中密友的手,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据说那位尊贵的夫人单单嫁妆就价值五十万英镑,甚至远不止!”
嚄!这可真是一笔令人心动的财富。一个烂大街的俄国公爵的名号不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上等人另眼相看,但万贯家财可以。七万英镑的家产和每年5%的生息就能让一位老小姐被她的准男爵兄弟奉若神明,因此,能拥有这样一位身家丰厚的妻子,可见这位声名不显的异国公爵的财富是多么的深不可测,随后公爵夫人的多次慷慨解囊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于是短短几日之内,公爵夫妇暂时落脚的小楼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驾着马车的胖把式们低下了高昂的头颅,那些外墙绘制着历史悠久的纹章的宅院也对初来乍到的公爵夫妇大开方便之门。
哈德尔斯顿爵士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这位在今年的社交场掀起滔天巨浪的公爵。这位声名鹊起的异国公爵足有六英尺高,身形高大英俊,他穿一件挺括的钴蓝色羊毛大衣,内搭米色的刺绣棉布马甲,脖子上的宽领带打了个繁复的造型。下身则是浅色的丝绸马裤,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他走进室内,将手杖和海狸帽递给侍立在一旁的男仆,露出了似冰雪般剔透的白发和一双殊丽的暗红色眼睛。
这位从堪察加半岛登陆,曾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度过孩童时期的公爵容貌极盛。他颜色浅淡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无甚表情的白皙脸庞仿佛承载了高原终年不化的积雪,那双洞察人心的瑰丽眼眸在波光流转间如亘古冰川上绽放的娇艳玫瑰般摄人心魄。他行走在大张绮筵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之间,与周围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一切格格不入,更像西伯利亚冰原深处的凛冽寒风,裹挟着冰雪,从遥远的贝加尔湖畔呼啸而来。
“……这位先生?”
年轻的哈德尔斯顿爵士从恍惚中回神,神思不属地注视着公爵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出了手。他克制着弯腰亲吻眼前雪白手背的冲动,只恭敬而短暂地握了一下那只在他看来代表着无上荣耀的手。
“请原谅我的失礼……���识您很荣幸,阁下。”
容貌昳丽的公爵微微一颔首,转身迎向了下一位过来寒暄的绅士,暖黄的烛光跳落在他周身,使他朦胧的身影看起来像一场光怪陆离的绮丽幻梦。
在女士们离座退席去进行其他娱乐之后,属于男性宾客的这一方小天地里,话题的中心依旧是刚结束不久的战争。他们谈论威灵顿公爵,谈论导致科西嘉小子被流放的莱比锡战役,又在几个回合之后将话题引到了始终游离于热闹氛围之外的异国公爵身上。
“……无论怎样,和俄国做生意可比炒法国股票债券稳妥得多。”主导了讨论会走向的某位勋爵向传言中富可敌国的俄国公爵举杯示意,伸出了橄榄枝。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千手扉间举杯回敬,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耸肩,以矜持又不失轻蔑的语气戏谑道:“感谢波尼。如果这位统治了厄尔巴岛的皇帝生在莫斯科,那必然是比轰动一时的证券商诈骗案更伟大的存在。”
在座自诩优雅的绅士们登时哄堂大笑了起来,他们不遗余力地夸赞这位远道而来的公爵机敏过人妙语连珠,又兴致盎然地询问起关于那起轰动一时的诈骗案的更多细闻,可惜这位俄国公爵自述那时他早已离开故土,因此对个中细节也不甚明了,只隐约听说有人伪装成了证券商,从愚蠢的俄国贵族手里卷走了起码数百万卢布,等自视甚高的贵族们回过神,胆大包天的骗子们早已消影无踪。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唏嘘,不知是感慨这惊人的财富竟然悉数落于区区骗子之手还是愤愤不平自己一年的进项竟比不过下等人干一票的收入。这些目下无尘的大人物们又怎会料到,他们所鄙薄的“下等人”之一此刻正被他们奉为座上宾,而他们刚刚还在为能和这位高明的骗子搭上话而沾沾自喜。
借着这股子势头,白发公爵顺理成章地提起了一位最近在伦敦城冒头的投资商。据说这位南欧出身的投资商拥有点石成金的毒辣眼光,来到伦敦不久便促成了几笔不错的买卖,在座的哈德尔斯顿爵士便是幸运的吃螃蟹的其中一人。
被点名的年轻绅士立即热切地站出来证明此事所言非虚,他不久前官司缠身囊中羞涩,经由某热心的同僚牵线认识了那位富有远见卓识的年轻投资商,在进行了考察之后和他做了几次生意,的确��短时间内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是自然,他曾是我妻兄的合伙人。”这位蛰伏许久的诈骗好手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獠牙,他露出了蛊惑人心的微笑,暗示道,“他们在远东那边做丝绸和茶叶生意,这可是顶顶赚钱的门路。”
“幸运儿”哈德尔斯顿爵士尚且不知道自己就是被眼前人选做打开市场祭品的可怜羔羊,他起身,恭敬地朝这位慷慨的异国公爵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自然也没有看到他心目中出尘如仙的公爵此刻俯视他的目光是何等的冰冷而讥诮。
“我看到了哦,那个盯着你不放的幸运儿。”
结束漫长而繁杂的宴会之后,宇智波泉奈一回到卧室就带着人倒在了床上。他今天多喝了几杯樱桃白兰地,酒精冲击得他神经有些亢奋,一路上都抱着情人的胳膊不撒手,像快乐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真是可怜啊,被路西法迷惑的无辜羔羊。”
他搂紧了倒在他身上的英俊情人,抬手抽走了情人脖子上那条系法精巧的丝绸领带,像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精美礼物。失去束缚的领口大开,露出了胸口雪白的皮肉,他着迷地注视着眼前的绝佳美色,意动地将唇贴上去,留下了一枚猩红的唇印。
“你今天喝了多少,能醉成这个样子。”
千手扉间颇为头疼地戳了戳眼前人酡红的脸颊,却被人反握住了手。宇智波泉奈依旧穿着那身繁重的塔夫绸裙子,他将情人冰凉的手贴上脸颊,摩挲着皮肉细嫩的手背和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吃吃笑了起来,用带着明显醉意的黏糊声音拖长了腔调喊情人名字。
“扉——间——”
“你又怎么了。”千手扉间把宇智波泉奈身上的首饰摘了个干净,免得这个醉鬼突然上头把这些来之不易的贵重首饰拿在手里砸着玩。他手上一使劲,把赖在床上不肯挪动的人拉起来站直,然而宇智波泉奈下一秒又像无骨蛇一样缠着他倒进了宽大柔软的扶手椅。
宝蓝色的硬挺裙摆被两个人的体重挤压出明显的折痕,宇智波泉奈用膝盖强行挤进情人的两腿之间,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居高临下地抚摸着身下人冷淡而精致的眉眼,忽然执起千手扉间的手到唇边,暧昧而轻佻地吻了一下。
“那位可怜的羔羊想做的正是我想对你做的,他大概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他捧起千手扉间不可置信的脸,注视着情人因为他大胆轻浮的举动透出粉红色的脸颊和波光潋滟的水红色眸子,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亲爱的,您今晚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送走最后的顾客之后,入驻市中心办事处时日尚浅的年轻投资商坐上了马车,往自己的住处驶去。这位来自南欧的投资商拥有一头如丝绸般柔顺的美丽长发,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他穿着当下流行的黑色大衣,腰间缀着几个印戳子。见到穿着制服的车把式,他也不吝于自己的笑容。
“您应该听说了,法国的事情,他们说拿破仑又重新回到了巴黎。”碰到好脾气的主顾,紫赯脸的胖把式滔滔不绝起来,“要我说,拿破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俄国有三十万军队正经过莱茵河,奥地利也有五十万的军队——当然,什么都比不上咱们的威灵顿公爵。据说大人物们已经组成了第五次还是第六次联盟来着——”
“是第七次。”
“你说得对,第七次。既然前面六次都把波尼赶出了法国,那这一次自然也不在话下……”他笨拙地卖弄着自己从那些尊贵主顾的听差们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说到最后又给自己找补道,“当然这些事情跟我这样的人也没多大干系,只要每天能多赚一个先令都谢天谢地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这位黑发蜜肤颇具异国风情的主顾大方地给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小费,让胖把式又诚心诚意地恭维了一番,说了一箩筐感谢的话之后才扬起鞭子驾车离开。
如果这位自命不凡的车把式能挤进服务于各路勋爵的听差们的圈子,他必然会发现这位慷慨主顾的目的地正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俄国公爵暂居的府邸所在地区。而这也怪不得这位孤陋寡闻为生计奔波的可怜人,即使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听差们,在第一次见到公爵夫妇落脚处的宅子也下意识看轻了一瞬——普普通通的一栋小楼,与传闻中富可敌国一掷千金的公爵夫妇大相径庭,即使这栋价值不菲的精致小洋楼坐落于公园街,依旧不符合自诩上流人士的绅士小姐们的标准。
“合心意的宅子可没有那么好找,而我的夫人又是个十足挑剔的性子,连台灯的灯罩她都要亲自过目,所以这事可急不来。”
在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白发公爵都用这套说辞搪塞外人的好奇心,而在拿破仑卷土重来之后,在他挑剔的夫人之外又多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现在可是个麻烦的时候,我们正商量着要去布鲁塞尔见识一番,顺便欣赏一下波尼逃跑的英姿,所以宅子暂时只托了人留意……您说的对,我倒是需要提前在比利时那边寻摸个合心意的住处,你知道的,我有个过分美丽���过分挑剔的夫人。”
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并不准备在这个岛国多待的真相,连布鲁塞尔也不过是又一个烟雾弹。一朝从俄国公爵身边的普通听差晋升为素有点金手美名的异国投资商千手柱间在院门处和恰巧离开的哈德尔斯顿爵士打了个照面,他微笑着侧身避让,注视着这位被撒旦选中的可怜羔羊红光满面地离开。
在晚间时分灯火通明的小楼走进去反而静悄悄的,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楼梯上空,他走上二楼,随手推开一扇门,就被过于强烈的光芒闪了眼睛。房间里满地都是敞着的箱子,而这些外表普通的箱子里满是珠光宝气,即使只有微弱的烛光,各色珠宝依旧反射出夺目的光芒。在房间尽头的工作台边,千手扉间正伏案工作,听到身后的响动,他扭过身来,眼底的青黑昭示着主人缺乏睡眠又心情不愉的现状。
“回来的时候我碰到哈德尔斯顿了,这可怜的小子大概还不知道过几个月他就要破产去蹲债务监狱了。”见千手扉间无甚反应,千手柱间弯腰捻起一颗钻石,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走廊的光亮处细细看了看,不由地感慨道,“虽然价格高了些,但这批货的质量确实不错。”
他随手把手上足以以假乱真的石头扔回箱子,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弟弟:“今天在办事处的时候就听说了——大名鼎鼎的公爵夫妇决定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会作为对反法联盟的支持,并将在拍卖会结束之后亲自奔赴布鲁塞尔前线观战。”
听出兄长话语中的揶揄之意,千手扉间没好气地把人赶出了门。在拿破仑登陆法国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正围坐在餐桌前的四人立即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于是第二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公爵夫人约上了某位他最近交好的伯爵家的小姐一起喝了午茶,随后络绎不绝的听差抬着箱子上门,为这位充满神秘感的东方夫人带来了据说是远东家族托人运来的各色珠宝玉石。仅仅是惊鸿一瞥,也足以让伯爵小姐看清箱子里光华璀璨的珠玉,从而意识到这一年来社交场对这位夫人名下财富的低估,她强撑着坐到了傍晚时分,随后立即回到家中诉说自己今日所见。不出三天,和公爵夫人令人艳羡的首饰珍藏一起流传开的还有这位菩萨心肠的贵妇人决定举行慈善拍卖会的消息。
深夜时分,终于得以从舞会脱身的宇智波泉奈回到了卧室,他不耐烦地解开脖子后面的钻石搭扣,松开了勒得他喘不过气的束腰,硬挺的塔夫绸裙子滑落堆叠在他脚边,像一朵颓靡的花。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之后,他随手从椅背上扯了件睡袍披上,趿拉着拖鞋去找自己的情人。千手扉间仍然在工作室,赶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他必须做出以假乱真的赝品,好在不知不觉间替换那些白痴贵族提供的珍藏品。
宇智波泉奈进门之后毫不客气地坐到情人腿上,他拿起案台上的半成品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突然疑惑地问道:“既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直接卖假的?”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流程,而且真品的价值是赝品无法比拟的——如果你哪天出了事,至少逃跑的时候你还可以把真品揣在身上当后路,假的可卖不出那么高的价格。”千手扉间按了按眉心,毫不客气地把坐在自己腿上还要不规矩地摸来摸去的人赶去另一张工作台,“既然你这么精神,不如帮我把那边一箱子的东西都嵌干净。”
坐到桌前的宇智波泉奈拿起桌上的名册翻了翻,只寥寥几页的品类就差点让他看花了眼:“看来我们前期的造势确实做的不错,那些富有的猪猡已经自觉开始上供了。”他挥舞着手里的册子,尚未完全卸妆的脸蛋因为金钱和财富的滋润容光焕发:“二十万镑的项链……嗬,一万镑的遗产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而这些猪猡随手一条项链就价值二十万镑。”他话里满是对大人物们的不满,却丝毫不会拒绝这些满脑肥肠的蠹虫们给自己带来的收益。受到金钱的驱使,他熟练地从脚边拖出工具箱,和情人一起投身这场工程浩大的行动中来。
在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气息的公爵夫妇之外,备受关注的无疑是那位发掘了战无不胜的投资商,并和他一起在远东贸易中攫取了滔天富贵、传闻是远东某个名门望族掌权者的公爵妻兄。在拍卖会的当天,这位久负盛名的古老家族掌舵人终于隆重登场。作为稀少的东方面孔,他甫一出场便收获了无数打量的目光,夫人小姐们在扇子和羽毛的遮挡下低声讨论这位青年才俊的英俊容貌,绅士们则是透过夹片眼镜和单鼻眼镜扫视着这位先生的一言一行,企图找出一丁点儿不符合上流社会的踪迹来。幸运的是,这位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扛住了一切压力,他的容貌熠熠生辉,他的衣着完美无瑕,连最挑剔的评论家都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袖子上的那对宝石确实值几个钱”。
同样盛装打扮的宇智波泉奈在自己的兄长到场之后立即热切地迎了上去,在小姐们羡慕的目光里把人带到了公爵的专属包厢。每一双有钻石搭扣的鞋子在路过公爵的包厢时总会略微地停顿,随即装作不经意地向灯火明亮的包厢里投去飞快的一瞥,然后在那位神秘掌权人的点头致意之后含羞带怯地挽着他们粗蠢又眼高于顶的男伴们向自己的���位方向走去。在女士们的心里,男伴不过是和脖子手腕上的珠宝一般,又一件彰显她们品味与身份的物件。只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位年轻实权人的衬托之下,她们手里牵着的男士们全都相形见绌。
临近开场的时候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才得以从百无聊赖的应酬中抽身,多亏了宇智波斑大张旗鼓的亮相,今晚的绅士们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拼着一口气在展示自己的财力,好让自己的女伴回心转意,不至于在毛头小子面前丢了面子。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叫价,宇智波泉奈的眼睛越来越亮,借着扇子的遮挡,他侧身和情人交换了一个吻,压在裙摆下的手也不安分地在情人结实的大腿上流连忘返:“亲爱的,这可是足以颠覆一切的财富,接下来就是你的舞台了。”
在大获成功的宴会之后,公爵立即宣布了不日将和妻兄一起离开英国奔赴比利时的消息,在众人的见证之下,他将今日筹集的这笔款项所有票据都托付给了自己信任的投资商。几天之后他就收整行装,坐上了前往渡口的马车。
在这一特殊时期内,公爵夫妇的小楼闭门谢客了好一段时日。隔着栅栏的间隙往里面张望,只能偶尔看到管家太太在偏门进出,所有人都说公爵夫人忧心自己的丈夫,因此无心待客。然而要说有什么比皇帝的统治更加牢固,那无疑是上流社会对于社交的热爱。眼下正是每年社交季气氛最热烈的时节,只有勋爵府上的宴会才能够使夫人小姐们花大价钱购置的衣帽得到最妥善的使用,尤其是在一场拍卖会之后,所有人都迫切需要一个华丽的舞台来展示自己最新的行头。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公爵夫人的院门又被打开了,戴着饰有漂亮孔雀羽毛的时兴帽子的里士满夫人、拥有如天使般动听歌喉的贝拉克尔斯小姐,还有各位叫得上名号的太太小姐们又开始出入这栋不起眼的小洋楼,娇声笑语重新回到了这片小天地,她们安慰着因为丈夫离去而杌陧不安的公爵夫人,冲淡了男主人离去之后的伤感。
可惜好景不长,在又一次晚宴时分,一位冒失的听差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公爵在比利时得了急病去世的噩耗。正在和里士满夫人交谈的公爵夫人当即晕了过去,又在嗅盐瓶的作用下清醒过来,她面色如常地送走了面带怜悯的宾客们——所有人都相信她此刻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这位年纪轻轻就失去丈夫的可怜遗孀,还不知道要怎样度过寡居的漫漫长夜。
“节哀,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情。”最后离开的里士满夫人贴心地拍了拍珠泪暗垂的可怜人的手,这平易近人的���度足以让每一位名利场的常客受宠若惊,“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差人来找我,关于公爵的葬礼你总要有人来搭把手。”
从这天起,院子外的大门永远地关闭了。仿佛是一夜之间,这栋坐落于清幽之地的小楼就显出颓丧的气色来,门外的石墙上依旧挂着银质的烛台,但每到暮色时分就会出来点燃蜡烛迎接宾客的仆佣们已然消失,偏门也不见有任何人出入,载着大人物的驷马高车依然在奔赴不同的名利场,只是不再会停留在公爵夫人的门前,昔日繁华在顷刻间就如烟云般流散。
数十年后,也许还会有人在记忆的蜉隙里想起曾有位在名利场上昙花一现的公爵夫人,而那时此处的小楼早已荒废,所有的罪恶都被掩埋在这片破败之地,只有流浪者还会趁着老态龙钟的看门人打盹的时候光顾这栋阴惨惨的府邸。
然而回到当下,在送走所有宾客之后,悲痛欲绝的公爵夫人掩面回到会客厅,随即遣走了所有的仆佣,吩咐没有主人家的召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只除了那位送来噩耗的赫尔墨斯。仆佣们沉默地离开了,好让女主人度过自己的伤心时刻,只有被留下来的那位幸运儿才知道,公爵夫人放下掩住面庞的双手的同时,张狂的笑声先一步冲了出来。
“我没想到你演得还不错,至少所有人都被唬住了。”多亏今天穿了一条帝政风格的宽松长裙,宇智波泉奈这才不会因为笑得太过用力而喘不上气。他随手把肩上的开司米披肩解开扔到地上,然后勾着侍立在一旁的听差的脖子倒在沙发上,“东西到哪儿了?”
“大哥那边的票据都已经兑现,离开的船也早已备好,就等着咱们两个了。”卸下所有的伪装,出现在面前的赫然是刚刚才传来死讯的公爵本人。千手扉间半靠在情人身上,他难得主动地勾着情人吻了下去。等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搂抱着回到了卧室,千手扉间上半身的制服马甲早已孤零零地躺在楼梯上,他大敞着前胸,等到像野猫一样趴在他身上啄吻的情人撩起裙子火急火燎地撞进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叮嘱一句“明天还要赶路,你轻点。”
跟情人许久没见的宇智波泉奈充耳不闻,他按着千手扉间一直胡闹到清晨时分,带有花蜜香气的唇脂在激烈的亲吻中融化成淌着蜜的涎水从嘴角滑落。鬼混了一晚之后,宇智波泉奈换了一身轻便的紧身骑装,扶着被折腾得腰酸腿软还在半睡半醒状态的情人上了停在后门的马车。所有值钱的物什早已收拢完毕,他清点了一番,满意地坐到驾车位,扬起马鞭朝着天光微熹的远方驶去。
在遥远的比利时,那位不可一世的法国皇帝已经逃到热内普,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庆贺即将到来的胜利,人心所向的路易也在焦急等待即将回到他怀抱的王冠。在历史即将掀开崭新一页的重要时刻,一艘从泰晤士河出发的货轮正向大西洋进发。休整完毕的千手扉间裹着披风寻到了正站在甲板上的宇智波泉奈,他们脚下的货舱里正堆满了此前掠夺来的无数奇珍异宝。
“我们往哪边去,南欧,还是印度?”
“都不是。”宇智波泉奈展开了手里的地图,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脆弱的纸面,微笑道,“我们去新大陆,新生的国家才适合我们这样不择手段的疯子。”
对于这一切千手扉间不置可否,他抚过披风上缀着的宝石,向茫茫大海眺望而去,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的伦敦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而未来尚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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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作品标题:《茶艺大师》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AU,sean是一个成功的英国中年商人,谢菲尔德足球俱乐部的股东之一,他邂逅了一位来自美国的中年独立艺术家兼艺术出版商viggo,陷入了让自己重新年轻起来的恋爱。然而,他们在恋爱的进展速度上产生了分歧,对于viggo来说他们的关系似乎进展得太快了,而viggo拖沓的一再拒绝让sean感到非常挫败。本作品有大量性描述,请谨慎观看。
————————————————————
全篇共8 章节,2 个彩蛋。
本部分为1-4章节。
1.
金无足金,人无完人。
sean是谢菲尔德一家足球俱乐部的股东之一,这份工作让他赚得衣钵满盆、忙得四脚朝天,所谓有得就有有失,他的事业个人成就几乎和私人情感生活成反比。在工作的间隙里连着尝试了五次恋爱惨遭失败后,他把有限的时间献给了主业,情感生活则简化成了一个字:
日。
——留给了各式各样的一夜情。
你要好奇为什么他看上的女孩都能从酒吧里顺利带出去,一窝蜂地主动躺到他床上。
先看看他家里靠老谢菲尔德人天道酬勤祖传的钢铁厂;再看看他典型英国佬的金发碧眼,一米八的壮实北方人身材,英俊的长方脸上笑起来像和熙的太阳一样的灿烂笑容;然后看看他从不仗着祖荫混吃等死、靠自己创业挣钱把生活再提高一个档次的简单直率性格;只有四十出头的年纪。
第一个问题就全有了答案。
就这么着,sean的性生活就像每天翻日历牌,和人握手一样,工作以后和一群俱乐部里的狐朋酒友球员球友进某个酒吧,喝得烂醉如泥,除了老二,和哪个姑娘都真心不熟,常常是醉醺醺的喝到眼睛都睁不开的状态下从人堆里随便挑一个,带回酒吧或公寓里做爱睡觉。有时候床伴的长相和匹配度让他睡到自然醒,有时候则是在宿醉中睁开眼被床伴的长相活活吓清醒。
有一天早上,他甚至发现被窝里躺着的不是女人,那胸前有个蜘蛛老鹰纹身、身材结实,说自己叫frank的漂亮小伙子,在他的震惊中对他暧昧的笑笑,握着他晨勃的老二给他口了一发,他把胳膊垫在枕头下面腰胯上挺,觉得还不赖,急匆匆的戴上套子在他昨晚插过的屁股里做了点润滑,把人按在床上清醒地又肏了一次。从此以后,他的床伴开始有了男性,男人更能接受性伴侣、更简单、更识趣。
他几乎睡遍了整个伦敦市,解锁了很多跟男人女人的亲密姿势,有爱可做,无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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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这种记录在见到viggo后打破了。
那一天,在常去的谢菲尔德俱乐部酒吧里,他的南方朋友orlando带来个男人,那是个美国来的丹麦佬,灰发蓝眼,看着跟他差不多的个子,消瘦修长,衣服下的肩和腰却很有力量,能看得出常年徒步的印记,高眉骨深眼窝,英俊的方脸,和他一样刮得干净的下巴上有点迷人的胡茬,诗人一样的气质,sean见着他就移不开眼。
美国人很健谈,进门就和很多俱乐部新老成员迅速打成一片,被人们围在新形成的社交圈中交流信息,仿佛一个天生擅长人际关系的高手,融入得很自然又低调,举止和谈吐也很得体。通常情况下,在人群中由sean主动挑起的话头反而不多,他实际上比他强壮粗鲁奔放的外表要内敛羞涩很多,除了生理需要和必要的社交营业,他不是那种聒噪去主动攀谈的人来疯,但对非常感兴趣的人例外。
他向orlando旁敲侧击的左打听右打听,观察了一会儿就过去用两瓶英国啤酒跟新来的美国朋友套近乎,打开了话题。他知道了他是个丹麦美国混血儿,比他大半岁,圣洛伦佐队的铁杆球迷,早年干过很多游历欧洲在英国开卡车在美国搞摄影画画做独立乐队之类的零工,现在有一家艺术类书籍方向的出版社,这几年到伦敦来开辟艺术上的新事业。
他们的话题从彼此热爱的足球到戏剧哲学书籍、支持工党反战的政治观点、做事情创业类的价值观……酒喝了很多,话却越聊越开,sean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在衣服都没脱前就聊得那么尽兴了。他们在对饮中把话题又回到了足球上,viggo卷起衬衣袖子让他看自己胳膊上蓝色的乌鸦纹身,告诉sean这是他自己设计的主队相关tatoo,sean的眼睛几乎粘在他浅褐色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上,他假装在仔细欣赏他的刺青,蛋酒里掺过蜜糖一样的嗓音赞美他的构思和手艺,实际上却在偷偷观察他的胳膊,他摸不清他的性取向,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不反感男人的触摸,只好喝了口啤酒咽下喉���里的硬块,说:
“我也有,两个,都是谢联的纹身。”
“是吗?让我看看?”
“在肩膀上,不那么好脱,但你给我看过了,我也要公平分享给你,朋友。”
在viggo的好奇中,英国人对他狡猾的挤挤眼睛,他半是展示半是试探的扒拉开黑色的薄针织,露出厚实肩头和锁骨的线条,100% BLADE的黑色细小英文在酒吧昏暗中,在彩色霓虹灯照射的白皙的皮肉上,viggo凑近了去看,啤酒味的清浅呼吸喷在sean按着自己纹身长长的手指上,锁骨间,他没有碰到他,他的皮肤和汗毛上都起雾了。
“很小,很精巧……还有另一个呢?”
viggo问。
“另一个在这儿……”
sean脱掉了手上的劳力士金表,露出了更隐私部位的手腕,那里的皮肤不常晒,表带在手腕上留下了一圈完整的白痕,viggo粗长的手指摸了上去,在手腕中心凸起的血管上横向摩挲,粗糙的指腹在更薄更敏感皮肤处的更细小纹身上留下触感,摸了上面每一个英文。sean重重咽了下唾沫,手腕上血管里的血流得更快了。
“真漂亮……”
viggo抬头看着他眼睛说,手指还留在他手腕上,虚虚的握在他腕部凸起的骨头上,并没有放开,细小的火花跳在sean的血管里,但和以往仅仅靠肾沟通的欲火又不太一样,这下sean百分百肯定viggo对男人也一样有兴趣。
然而很奇怪,这次他不想这么早和美国人像握手一样性交,不想和viggo这么快就像去海边冲浪一样去开房。
他想,或许是时候可以考虑一下第六次,又是第一次,和男人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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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见面的地方渐渐的不再只是在足球俱乐部的酒吧里,他们在两个城市,隔着两百公里的距离,找遍了理由驾车去见对方。
他约viggo去看球,viggo约他看摄影展,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周末去健走或钓鱼,在高档餐厅用餐以后沿着公园夜跑的小道散步,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偶尔交换一两个漫长又缓慢的亲吻,和长到sean必须让自己后退撒手的拥抱,开车送对方回家后又拿起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在干什么呢viggo?”
“打算进暗房冲张照片,怎么,sean,今天下午才见过面呢。你呢,一会儿打算干点什么?”
他好像隔着电话都能看得见他皱纹都夹出来两颊有深沟的笑脸,这让他习惯性的摸摸鼻子也笑出了眼纹。
“很想你,忍不住给你打电话,我打算洗个澡,再躺到床上看看这个季度的报账单。”
他多少年没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和另一个朋友以上关系的人讲这些傻话,男的女的都没有,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害臊。
“早点睡,睡前少喝一杯,最多半杯,我们都上了年纪,宝贝。”
那边听脚步像进了暗房,双手抖着胶片,把手机夹在下巴上声音有点放大,像某种甜蜜又黏糊的管家的呢喃。
“嘿……我还不怎么老呢!vig!”
他佯怒,表情都在手机前假装凶神恶煞,但手机里对方略带管束的话却让他很受用,甜到心坎里,除了用老板身份发薪水时,他是有人真的在乎的人了。
“你也一样,别睡太晚,love…”
他补充。
“好的,晚安,beane……”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落在他眼皮上乌鸦的羽毛一样。
“晚安,vig……”
他们都恋恋不舍的等对方先挂上电话,等到挂上了以后,sean嘴边的笑还没有抹去。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屏幕又亮了,是viggo的短信:
“想你的眼睛,sean,想着你的绿眼睛去画一张画。”
他翡翠色的眸子笑成一湾幽潭,立刻回了一段:
“那我可没有你浪漫,viggo,我只有一张这样的思维导图给你。”
前几天和orlando来俱乐部办公室找他,请他帮忙在当地靠谱的赛车俱乐部中间穿针引线,被他拉住了讨论“人为什么要谈恋爱”的哲学问题,orlando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在白板上画了张详细的思维导图,这个喜欢做方案用详细策划和战术解决问题的白羊座英国中年男人,在语言表述不详尽的情况下,习惯性画起了战略部署图,类似他平时做的足球俱乐部运营战略方针,只是把运营术语换成了“我为什么要和viggo谈恋爱”,“我想怎么和viggo谈恋爱、恋爱过程中都具体做点什么”云云。
最后orlando被肉麻到憋不住笑,开始嘴炮他是个装纯的老家伙。
“你觉得以我们两个的脑袋,画这个谁看了会觉得浪漫?讨论这个你是故意帮我治便秘吗?借你卫生间用一下sean,屎尿屁有点憋不住了。”
南方年轻人的嘴很恶毒。
“操,南方娘炮!你懂个屁!”
他抬脚踹他后腰一脚,红着脸怒骂。
“你不单单是变性了,而且有点变态了,北方混球!”
orlando进厕所前对他比了个精神的中指。
是啊是啊,他这几个月确实变态了,进出俱乐部酒吧夜店射交都少了,和生意伙伴一起去这些地方也只是不脱裤子的社交,那可真是稀罕,他的狐朋狗友们都开始叫他“圣女贞德”,他手下的员工和球员们看着他约会回来打电话或有时傻笑,但他不在乎,可他和viggo至今别说脱裤子,上衣都没脱过呢。
在回忆中他按了发送键,把照片发了过去,viggo仔仔细细看了好多遍以后回:
“perfect!sean…你太谦虚了,这很浪漫…我很喜欢,谢谢你宝贝。”
看!识货的男人才懂他,sean高兴得很飘飘然。
“你气色不错,viggo。”orlando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睡得还行,胃口也还行。”
viggo单手随意比划一下,他最近的睡眠长度从三个小时增加到了六个小时,吃得也比之前多了。
“最近有什么新作品?”
orlando走到他画架前,不掀开蒙着画的白布。
“啊……是这个。
”viggo倒是大大方方掀开了保护遮罩,那是一张全开抽象拼贴油画,粗亚麻布面上有无数层深深浅浅堆叠的红色的圆圈,有的红色偏暖,有的则偏冷,在笔刷和拼贴用料上流着血一样的垂痕,但它们无一例外的,围绕着画布中间那抹明亮妖娆的绿眼形。
orlando闻着上面新鲜松节油的气味,眯了眯眼。
“看得出你有多着迷了,viggo。”
“话里有话?”他直觉挺准,等着orlando继续往下说。
“别太快了,viggo……我是sean的朋友,但也是你的朋友,他是个简单的好人,心眼很好,人很优秀,但也是个男人,特别受欢迎的那种男人,和你一样受欢迎。别太快就好,viggo。”
他了解他的朋友们,他不想看他像前几次认认真真谈的恋爱那样,在黑暗中心碎徘徊,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爬起来。尽管orlando不很懂艺术,但viggo的诗歌他的画他的摄影作品袒露了他的那个柔软破碎的部分;他也不想看到sean那样,尽管他了解,sean是另一种物极必反,不��不喊,用另外一种渠道,比如滋事暴怒、过量成瘾性的性和酒精,极端发泄悲观的人。
“我知道,orlando。”
viggo不傻,他想和sean认认真真的谈恋爱,耐心的谈上几个月或者更长时间,而不是做他的一次性炮友。
或者他想要和sean的关系比当下的恋爱更久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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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周六你有空吗,sean,上我的公寓来吃个饭?”
又过了一个月后的某天,viggo在电话里向sean邀请。
“好啊。”sean带了两瓶珍藏的威士忌。
在见到viggo那刻,sean的心思就一点也不在吃饭上了,viggo在做印度菜咖喱鸡,开门拿着锅铲把sean放进来,空气中是sean喜欢的土豆胡萝卜洋葱和鸡肉吸满了肉汁的醇厚味道,还有印度咖喱热情的香料味,烤箱里还有馅饼的香气,这些味道不但激发人食欲,也激发饿了太久,习惯胡吃海喝的人另外一种欲望,viggo转身招呼他进来时sean觉得他的牛仔裤太紧,绷出臀部饱满的形状,他撸高的袖子露出的两条毛茸茸的褐色胳膊也很性感,viggo半扭身接过他的酒时在他侧脸和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舌头滑过他紧闭的唇线。
什么诗情画意风花雪月的恋爱思维导图此刻全从sean脑子里被撕碎了。
“!”
sean把viggo压在玄关鞋柜上,在半空中举握住他的双手,给了他一个热情到冒火的吻。
viggo在他口腔里推阻的舌头一样有力,两根舌头和面一样搅和到一起,他的舌头从他的口腔里拔出来,拖出银丝一样的唾液线。
viggo的指头大力握在他后脖子上,试图拉开他,不太成功,另一只手上还握着锅铲,只能用小臂磨擦他热得过份的脸。
sean的吻一路啃在他脖子上,隔着衣物的胸膛上,在viggo捶着他的背部中,他忍不住在随着火热的碎吻落在viggo被他的手掌上掀拉开上衣舔舐腹肌线的动作里下跪了,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主动下跪给男性性伴侣做口活。
sean用牙咬开viggo的牛仔裤扣子,男性的荷尔蒙味扑面而来,打了他个踉跄。
他张开肉色的薄唇隔着内裤用水红色的舌尖反复描摹他的形状,用手粗鲁的撸出他在内裤里的清晰轮廓,舌头舔他的腹股沟和露在外面的耻毛,将他的硕大就着布料吞进嘴里。
viggo的腰在后撤,他的舌尖追上去顶他凸起比柱身明显要圆鼓的前段,捏着viggo像块板一样硬挺的腰骨,找准龟头上马眼的位置,隔着布钻进那个又小又圆的洞里,追击的口腔完全裹吮了对方在内裤里发胀的阴茎。
他的吸吮又霸道又有力,吸得viggo弯曲的硬屌都从裤裆里弹出一半,龟头混乱地戳他舌面嘴角鼻孔,忍不住扣住他后脑勺重重压着他粗糙的舌苔,发狠一样肏他喉咙,sean的脸都被迫整个埋进viggo胯里,窒息一样的呼吸里都是对方阴茎的体味。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急了,viggo精液的味道随着几个节奏狂乱的深挺呛进他喉咙里充满了他的口腔,带精液味的唾液逆行呛进他鼻腔里,唾液顺着闭不上像被肏脱臼的嘴流到下巴上挂满胡茬,打湿了吞咽精液的喉结和干净衣领。
他的嘴还试图嘬着对方屌射精的弹动,小力小力的无意识吸吮,深红粘糊的舌头绕着柱体和睾丸打转,像个水泵一样抽压,要把精液,汗液,咸涩的盐味通通吸进嘴里。
viggo把他猛的拉起来,狼一样啃他全是自己唾沫和他精液味道的嘴角,舌头捅进他口腔里刀一样划拉他的腮肉附近的腔壁,鼓出一个阳具一样的肉包。
sean牛仔裤里的阴茎涨硬得要死,前液都从尿口逼出来,打湿了他自己的内裤,溢出一小片圆形的深印,viggo把手伸进去圈握他的屌,咖喱粉和洋葱的残留刺激得sean几乎整个人弹了起来,被viggo按住后臀往上部分的腰,咬住他的舌头强硬又挑逗吸吮他的舌尖,和他交换全是精液味道的亲吻,给他上下套弄着手淫。
sean的胸口压着viggo的胸口,和他隔着衣服贴得密实,布料随着磨擦动作擦硬了彼此裹在衣服里的乳头。
viggo把锅铲放玄关柜子上换手揉他的饱满耳垂,虎口不停往上抽,挤压逼迫他完全被撸开露出狰狞形状的深色龟头。
他的屌被辣味的粉末逼摧得比锅里冒热气炖着的鸡肉好不了多��,表皮辣痛敏感到随便弄几下就要射出来,阴茎红得像案板上的辣椒,不停突突跳动的筋管都快磨破皮了,再套弄几回他都怀疑自己射出来的不是精而是血了,但是viggo不打算就此饶了他,他的湿热舌吻把他亲得几乎嘴里不剩空气,最后他只能在他的紧攥抽套中射在他虎口上,他射得又多又浓,像沙拉盘里白色的法汁一样盛满了viggo的拳头,有很多滴溅湿了他的裤子,在布料上汁汁水水留下尴尬的一大滩。
在射精与viggo的吻中他和他舌头搅���着,射过的阴茎粘着viggo半露在内裤外沿的阴茎,与他的下半身暧昧的抵在一起,他的脑子响得就像个冒气的高压锅,有一个尖锐的���气声音叫得比他的脑子还要响,是锅里炖着的咖喱鸡。
“我不能请你的第一顿饭就让你吃我烧糊的菜。”
viggo把他松开,嘴角红肿水亮,还有sean的味道,气喘吁吁地用拇指摸了一下他湿润的嘴角,擦去上面的唾液和精液,充满抱歉地看着他,要回厨房看一下料理,他瞄了一眼sean沾了精液的牛仔裤。
“洗衣房阳台上有我晒好的拳击短裤,你不介意就换上,”他打量一下他的身形,觉得两人身材差不了太多,“那条蓝色牛仔裤是洗好晒干的,你可以穿回家,裤子换下来放着给我就好,改天洗好了我拿去给你。”
sean又饿又难堪,刚刚的高潮消耗了他的体力,羞涩感在精液射出去后反而和理智一起回来了。他的饥渴让他第一次登门拜访就节外生枝,他潜意识里害怕viggo觉得他是个过份随便的人,脑子里只想着乱搞,只能在viggo体贴的安排里尴尬地点点头照做。
sean满足地拍拍肚子,看着桌子上吃光的菜,鸡肉火候恰到好处,咖喱很入味,土豆很绵软,解腻的油醋汁拌沙拉很爽口,馅饼意外的是他喜欢的那种英国肉汁馅饼,威士忌很棒,共餐的viggo很英俊,他想不到这位经营艺术书籍出版社自己也搞艺术的男朋友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这样他有种理想中的家的错觉。
“再喝一杯?”
viggo帮他把杯子再续上小半杯。
“唔……”sean慢慢啜着,挠挠头,“刚刚……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总是那样……viggo……”
这话他自己都说得心虚至极,他平时可比刚刚那样过火得多,平时搁这个点,他都不知道已经插在哪个屁股里肏到第三回了。他还穿着对方的拳击短裤,老二在裤子里因为害怕对方留下不良印象而无精打采,在酒精下满脸通红,viggo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没关系,sean…”
他靠过去,亲亲他残留了咖喱味的嘴角,舌尖轻舔他伸出来的有威士忌酒浆的舌头,只是一小下,握住他的手摩挲他的掌心。
“不是不想和你那样……我想和你发展得慢一点,sean,我想我们可以走得稳一点,长一点。”
“……”sean用指头挡着他亲吻的嘴唇,嘴里发出长长的呻吟,“别亲我了,viggo……我……”
viggo低头,sean刚刚还无精打采的裤裆又精神焕发了,半硬的立着,这让他难堪的夹紧腿坐得很不自在。
“我真不知道是你的嘴里有药,还是你的菜里有药……”
强壮的英国人尴尬到快把脑袋插进胸口里。
“嘿……别冤枉我!”美国人笑了。
“为了我的健康,你不能总是挑逗我的下半身……”他做了个捂住裤裆害怕失贞的动作,好像viggo马上要在残羹剩菜里强奸他似的,他不无沮丧又真挚的说。
“我也想和你慢慢来的,viggo……真的,我没想着一进门就……这次是我认真的极限了,但有时候我又想我们什么时候可以……”
“总归可以的,耐心点,sean……我知道你有耐心,我们都得有耐心……但是现在我可以小小的帮下忙……”他把手顺着空空的裤管摸进他再次的勃起,那里依然硬烫得像刚进门时那样,在viggo手心里弹了一下。
“……你洗手了吗vig?”sean虚弱的问,忍不住把腿根夹得更紧一点。鸡巴还是做普通鸡巴比较好,不用做咖喱鸡巴,他不想再来一次火凤燎原的打手枪。
viggo在瞬间意会中笑到去咬他下巴,“洗了……也摸摸我…嘿……仅限今晚,讲好规则,不能再进一步好吗……sean……”
知道viggo不会纵容他太多,sean的手同样摸进viggo再次拉开的牛仔裤里,和他握在一起,在缠绵的亲吻里简单的用手互助。
周末的早上sean在viggo的床上起来,发现男人手肘压在床单上撑着脑袋在看他。
“早安。”
viggo说。
“早安,我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吗?”
sean用手擦擦自己干巴的嘴,这么纯洁无暇盖被子睡素觉的一夜,简直像个史前奇迹,早上起来鸡巴上既没有别人的手别人的嘴也没有别人的光屁股。
“没有,你睡得像头小猪。”
viggo笑着回,sean一把将枕头压他脸上,但心里美开了花。
他和他在viggo家里呆了一整天,看了很多viggo拍的照片,在viggo给他画的油画前两人抱着接吻,和viggo看了一个两个人都喜欢的老电影《安娜卡列尼娜》,玩了几盘《007黄金眼》电动游戏,在笑声和骂声中互相击毙对方的角色。
在吃了一顿sean给他们做的晚饭后,他开车回家,一路上跟着电台音乐傻里傻气的哼歌,这不是同居,这没有直接的快速做爱,这不符合他私生活短平快的节奏,这过份的慢吞吞的,已经耗了大半年了,而且太老土了,一点也不刺激,可他觉得恋爱的快乐完全充盈了他此刻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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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张莉的淫乱同学会
我和我老婆张莉是07年认识的,她是86年生的,在一家私企做财务,几年的恋爱下来,我们相互的感情都挺深了,打算年底正式举行婚礼。
这段时间小区里不大太平,经常有小偷半夜爬楼行窃的,我有时会不在家住,有个做安防的朋友就几番推荐我装套监控,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用,一来是有防盗门窗了,二来等人家都进屋了,偷都偷了拍下来有什么用。不过他说反正家庭用的也不贵,于是乎我还是掏钱找他装了一套,每间房间一个吸顶隐蔽的摄像头,连到一台小硬盘录像机上,还是可以通过互联网远程登录的,效果还不错,那几天正好老婆旅游去了,我索性也就没和她说。 七月二十号的时候,公司安排我出差到北方去两个��期,是半夜的航班,而老婆告诉我说他们晚上正好有个同学聚会,一些人好些年没见了,于是我们干脆晚上就一起出门了,我开车先送她到聚会的夜总会,然后再开车去机场。 在机场百无聊赖等了两三个小时,我搬出笔记本,戴上无线耳机,想上下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监控——嗯,也不知道张莉回家了没有,有监控还是有好处啊,不在家还能看到家里的动态,我一边想着一边敲了家里监控系统的远程登录地址,输入了账号密码,分成9格的动态画面立刻出现在了荧屏上——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我立即把画面放大了仔细看,那人好像我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在夜总会门口出来接张莉的他那个同学王磊么?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下其他几个摄像头的画面,老婆正在厨房忙乎,好像是在泡茶,那家伙看来是喝多了,不过喝多了为什么非要跑我家来,老婆也真是爱管闲事……老婆端了杯浓茶过来,拍拍那家伙的身子:“王磊,来,喝口茶,清醒清醒。” 那个王磊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坐起身来,端着热茶轻轻地吹着气:“小莉啊,你真是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气……” 关于这个王磊,我也听我老婆说起过,好像他在他们同学里混得是比较好的,也比较讲义气,和其他同学关系都不错。就是个人作风不太好,据说很喜欢吃喝嫖赌。妈的,这种人也带到家里来,不是引狼入室么? “小莉”那家伙继续含混不清地说着:“好多年不见了……你……你还是这么漂亮。其实那会儿在学校……我就好中意你的……可惜那时候我……有别的女人了……” 听着这话,我老婆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得了得了,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下吧。” 说着她起身要走,可那家伙居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别走……别走……陪我一下啊。这么多年,我……认识的女人比黄浦江里的鱼还多……可是,我心里最忘不掉的还是……你啊。” “别这样子啊,我是快成家的人了,你放正经点行不?” 老婆想要甩脱他,却怎么也挣不脱。 妈的,这家伙难道想要非礼不成?现在赶回家恐怕是来不及了,我是不是应该报个警?算了,先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我一边想,一边搬着电脑坐到候机大厅的最角落去,免得被别人看到。 那家伙开始变本加厉了,开始去搂我老婆的腰,老婆急了,大声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可那家伙还是不依不饶,借着酒劲继续说:“叫啊,我……不怕……又不是没进去过……为了你……值了……” 张莉气得直跺脚,叹了口气,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那你想要怎么样?” 这次没有回答,王磊径直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然后嘴唇就开始往她脸上凑,张莉皱着眉头,左右摆着头,挥着手想要推开他,可那家伙却越抱越紧了,嘴也终于贴到了张莉的脸上,当他的嘴挨上去的那一刹那,她不动了。 王磊捧着我老婆的脸蛋,把她转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张莉开始只是不反抗,也不动,但王磊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撬开她的嘴,最后她放弃了,红唇微启,任由那条小蛇探进自己的口腔。 “嗯……还是那么甜啊……和那时候一样”那家伙低语着。什么?难道他们以前……不过我老婆以前在学校是有不少人追,也许他们真的谈过。就是不晓得做过那事没有了……想到这一点,想到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我居然裤裆里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了。 他把我老婆放倒在沙发上,完全压了上去,老婆伸手想要阻挡他,但只是白费力气,最后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把手平放到身体两侧,完全放弃抵抗了。 他开始完全放肆了,尽情地亲吻着张莉的脸,一只手揉弄着她的胸部——我老婆的胸部不大,但是挺有弹性,手感不错,尤其是乳头又嫩又大个,看上去特能勾起欲望——另一只手则滑向了腹部下方,开始解开她紧身牛仔短裤的扣子。 她知道我喜欢她穿紧身牛仔裤的,因为显得臀部特坚挺,腿特修长。不过由于裤子勒得紧,她经常叫我帮她脱,可是今天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在帮她脱! 牛仔裤很快褪到了两脚以下,张莉的防线只余下里面的黑色裤袜,那也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可是现在全都在被别的男人享用着!我禁不住一肚子的怒火,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看下去,虽然理智上不愿意,潜意识里却巴不得想要看看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场面……王磊接着脱掉她的T恤,然后很娴熟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那副小而挺的乳房完全袒露出来了,乳头居然已经硬起来了,看来她还真的有点动情了。王磊一边忘我地用舌头舔弄着那两颗小红枣,一边慢慢地褪下她黑色的丝袜,但当他最后开始扯动她的内裤时,她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理智,伸手去阻拦他:“不行的,我们这样是犯罪!” 但她的阻拦是如此无力,白色的内裤向下掀开,黑色的丛林一点点暴露,张莉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似乎在作很困难的抉择,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当全身的衣物都被解除,他再一次扑上去,抱紧她赤裸的胴体,嘴里感叹着:“真美啊。” 他的手开始伸向我老婆的下身,拨开黑森林开始抚弄里面的小红豆和肉片,张莉的嘴里也发出了不由自主的呻吟声,我的小弟也不由自主地更挺了。而他只是轻轻地一扶,张莉立刻顺从地把腿向两边抬起,看来她已经选择接受了。 王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却相当麻利,张莉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惊讶地问:“原来你没醉?” “对不起,小莉,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为了能多陪你一会,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请你原谅我……” “唉,你还是这么不老实”老婆又叹了口气。 很快王磊就脱得一丝不挂,这家伙身材不高,肌肉倒是颇为壮实,两腿之间的毒龙高高挺起,差不多有我老婆的手腕那么粗。他用手指分开那两片暗红的香唇,粉嫩湿润的蜜肉毫无羞耻地裸露着,中间含着一点点淡白色的粘液,早已经润湿了穴口。 “哟,小美女,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嘛,你看都这么湿了。” 他下流地调侃着,让张莉难堪得满脸通红。 他倒是不急着进入,而是尽情地拥抱、抚摸,把张莉全身上下都爱抚和舔弄了一个够,那条小缝早已经洪水泛滥了,两腿本能地打开,两片小阴唇也自己张开了缝隙,他才终于挺起长枪,对准花心,缓慢地插入,在张莉的呻吟声中,体验温润的蜜肉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 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老婆变得越来越主动,她开始伸手去挽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搂紧他,像是想要他再扎深点一样,王磊也竭尽所能,时而大进大出,时而飞速撞击,那家伙的阳具那么粗,被我老婆的阴肉裹得紧紧的,每次进进出出都会带着阴道口的嫩肉一会被挤进去一会被扯出来老高,一双手还不忘爱抚张莉的乳头和阴蒂,让她浪叫连连,淫水也不断地随着抽插涌出来,沾在两侧的毛毛上,凝成白色的糊糊。他体力也的确旺盛,那样不停地抽插了二十几分钟都还没射。最后他把阳具抽出来,把那青筋虬结的巨物对准了我老婆紧闭的小菊花!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居然是老板打来的,说这边安排了另外的项目需要我,北方那边过几天换我另外个同事去了,真是瞎折腾……不过正好,让我可以好好看下这出好戏。 王磊拿鸡巴在我老婆的菊穴口上磨蹭了几下,用力想要往里面捅,我老婆的后门还从来没被开发过啊!我自己也试过想和她肛交的,可是实在太紧了,加上没有润滑,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进去,最后就作罢了。果不其然,王磊捅来捅去地试了好一会,还是挤不开那朵紧闭的小菊花,张莉也痛得呲牙咧嘴。他只好又把鸡巴插回到张莉的骚穴里,随着他的猛力抽插,张莉又开始浪叫起来,但是他一边抽插一边还在东张西望,好像要寻索点什么东西,最后他的眼光落在茶几上,他狞笑着,把手伸过去——他想要干什么?那里不是我们吃剩下的宵夜么?我靠!他居然把手放到装过烧烤的便当盒子里,他在饭盒上来回刮了几下,让手指上沾满了剩下的油,然后他把指头伸向张莉的屁眼,一圈圈地抚摸着,把那些油涂满整个菊花,最后把沾满油污的手指捅进去,一边操张莉的穴一边用手指在后门里抽插着。 这一插可不得了,张莉突然尖叫起来,身体一阵乱颤。妈的,那油里面是有辣椒的,张莉后门里面的嫩肉哪受得了这般刺激。她两只胳膊紧顶着沙发,屁股乱扭着,腰往上弓,把整个下身都抬起来了。可她居然也不说话,也不拿手去挡一下,好像根本没想着要拒绝一样,过了分把钟,她那个反应就平复下来了,估计是最开始那个辣劲儿过去了,只剩下一额头的汗,把头发都粘成一绺一绺的了,她一边大口娇喘着,一边夹杂着淫荡地呻吟。 王磊还笑着问:“爽不?小淫娃?” 张莉喘气都顾不上来呢,哪有空答话,可她居然点了下头!看来她还真是个淫贱货啊,这样都会爽? “嘿,我就知道会爽,我以前试过的,弄在鸡巴上开始觉得火辣火烧,但是过会儿就觉得特有劲儿,超刺激。” 王磊接着说:“那我可要进去了啊。” 这回张莉一边迷乱地淫叫一边挤出来了几个字:“里面……嗯……很脏……嗯。” “切,怕什么,还不都是五谷轮回?” 妈的,这小子这点上倒是真有心理素质。 他从张莉的蜜穴里抽出阳具,放到菊门那里,一点一点往里顶,张莉刚被捅完的粉红穴肉还在像呼吸一样一抽一抽的,透亮的淫水从洞口里淌出来,一并往下流到后门上,更加��进了润滑。“放松点,放松点,像你平时上大号那样用点力,就容易进去了”只看我老婆的屁股缝被顶得深深地往里陷进去,而王磊的大龟头一点一点地没入到了那条缝的深处。他一只手拿大拇指揉着张莉挺起来的阴核,另一只手捏着她奶子上那颗大枣子使劲搓弄着,鸡巴则继续一厘一厘往里推进去,最后终于他的肚子顶到了我老婆的性器上,整个鸡巴完全被裹进了菊肉里。 “你后门里面真他妈热,不骗你,我试过的里面,数你的最刺激。” 那家伙一边说一边开始慢慢抽插,我老婆的菊门被他的大鸡巴撑得一点褶都没了,薄薄的一层差不多是透明的,随着抽动被扯得凸出来,然后又被压进去,这样往返了几下,估计张莉后门里面也有点润滑了,他加快了抽动的节奏,而且每一下都把鸡巴抽出得只剩下龟头然后猛地捅进去,每捅一下张莉都要尖叫一下。这样子搞真的不会弄伤么?我不禁心里担心起来,可是看张莉还是没一点拒绝的意思,估计她正消受呢。王磊一边插后门,一边又把刚才沾了辣油的那只手伸向张莉前面那张还没来得及闭拢的淫洞,把三个手指头放进去掏挖起来,这下子张莉叫得凄厉了,两只手把沙发垫子抓得紧紧的。可她还是没说半个不要,真他妈的淫荡胚子。 王磊一边用中间三个手指头挖穴,一边还没忘了用大拇指去揉阴核,那样子三重刺激下,只过了七八分钟,张莉就浑身抽搐起来,皮肤上也泛起一片一片的潮红,我晓得那是她高潮了。王磊还继续冲刺了十几下,也射在了我老婆直肠里面,他把鸡巴抽出来,一汪浓浓的精液从张莉一张一合的菊门里流出来。他的鸡巴依然挺着,好像还没有要软掉的意思,他拍了拍那玩意,说:“哟,谁说里面脏的,这不是挺干净嘛”……废话,我老婆平时饭量那么小,哪有那么多脏东西? 王磊横抱起还没回过神来的张莉,放到卧室的床上,自己也爬上床去,侧身躺在她旁边,一边揉着她的奶头,一边问:“怎么样?被哥哥操得舒服不?” 张莉闭着眼睛,肚子还在因为运动而大幅度地一起一伏,她顿了几秒钟,露出一点笑意,说:“还行吧。” “哟,只是还行啊?看来你老公很能干嘛?” 他故意把那个干字拖长了说。 “那当然,我们感情好啊,情深意切做起来才舒服。” 我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好家伙啊,都和别的男人这样了还好意思说和我感情好? “我看你就是没爽够吧?小骚货。” 他翻身骑到张莉身上,抱着她的腰轻轻咬她的奶头,张莉又猛地叫了一下。他自问自答了:“我知道你没爽够,所以我们今天还有保留节目!” 说完这句,他从床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拨通了,他说:“张莉配合得很呢。行了,都上来吧。” “你什么意思?” 老婆突然紧张了。 那小子不说话,过了分把种,门铃就响了,他翻身下床,跑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三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像做贼似的溜进来。 张莉一把扯过被单,遮住身子:“何超,李吉,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还是王磊开的口:“没什么意思,小莉,我们哥几个以前都迷过你,可惜都没能追得上,这么多年了,终于能重新聚一聚,以后恐怕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希望你能给大家圆个梦吧。” 张莉把头扭到一边,像是生气的样子,几个大男人盯着她,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但最后,她回过头来,一咬牙,说:“好吧,本小姐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听到这句话,屋子里一阵欢腾,几个人纷纷开始解腰带脱裤子,三下两下就脱得一丝不挂。张莉也真的豁出去了,淫荡性子已经上来了,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自己把被子一掀,两腿劈成M字,说:“来吧,让你们爽个够!” 几个人的鸡巴早都硬邦邦的了。那个最高个的何超第一个扑上去,一边猛亲张莉的脸唇,一边抚摸着她不大但是蛮挺的奶子,一路摸下去,摸到下身时,张莉早就已经淫水泛滥了,他扶着枪,对准那曾经憧憬了多少回的温柔洞,深深地插了进去。其他几个人也围拢来,摸奶子的摸奶子,摸屁股的摸屁股,就是几副大鸡巴挺着没处去,显得颇尴尬。 还是张莉自己发话了:“别闲着,老娘还有手有嘴呢。” 几个人突然醒悟过来,都赶紧拥到床头把鸡巴凑过去,张莉张开嘴含住一根,因为以前没试过深喉,她也不敢弄深了,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吮舔着龟头,下身还在被何超的鸡巴飞速地抽插,含着阳具的嘴里只能吐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但她还是颤抖着摸索,两只手各抓住一根鸡巴,上下套弄起来。 不过情迷意乱间她也没法很认真地去用��嘴和手,另外几个人明显爽得不够,只好巴望着何超快点完事,这时候王磊提议了:“其实你们可以玩点更劲爆的啊,女人下面可是有三张嘴呢,看A片全都没看过?”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后面的洞试过?” 那个叫李吉的问。 王磊又狡黠一笑:“以前试没试不知道,不过今天是已经试过咯,超爽,极品啊,不骗你们。” 那家伙扭头望着张莉:“小莉,怎么样,行不?” 妈的,你好歹把鸡巴从我老婆嘴里拿出来再问话啊! 李吉看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拿出放在张莉嘴里的鸡巴,说:“就是……直说了吧,就是我们一个人搞你的屁眼,另一个人搞阴道,爽应该是挺爽,愿意试下不?” 张莉瞪了他一眼:“我说话算话,随便你们怎么玩。” 一听到这话大家全都兴奋了,李吉翻身躺在床上,另外几个人扶着张莉,仰面跨坐在他身上,把菊穴对着李吉挺起的鸡巴,用力按下去,可是这会儿菊门早干了,鸡巴又放不进去了,这时候张莉居然自己提醒了:“卫生间有沐浴露。” 王磊一边嘟囔着:“我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一边跑去卫生间拿瓶子——那会儿人家哪会想着要让你进来,现在是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挤了一大股沐浴露在手掌上,然后在我老婆的屁眼周围厚厚地抹上一大片,这下子润滑性好多了,再加上先前已经被开垦过一次,李吉的鸡巴没费太大劲就在浪叫声中进入了我老婆的后门。她两腿大开地仰卧在李吉身上,竟然用两只手掰着自己的大阴唇,往两边拉开,中间充血发黑的小阴唇和晶莹剔透的蜜肉都一展无遗,“来,前面也满上。” 她的话淫荡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个一直还没试水的是田浩,他跨上床,马步跨蹲着,迫不及待地把肉棍插进张莉淫水直流的骚逼里,开始扭动腰臀短平快地抽插起来,李吉也在下面用力翘动屁股,鸡巴在我老婆的菊门里一突一突,这样的前后夹攻她以前恐怕想都没想过,我以前倒是在A片里看过,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老婆竟然会成为同样的主角!她现在叫得又大声又尖厉,像是在受刑一样,但我估计那不是真的痛苦,真痛的时候她一般是咬着牙关的,其他两个人还在继续揉捏着她的阴核和乳头,所有的敏感点都在同时被刺激,想不爽得大叫都难了。 “她后面是真的很爽!” 李吉一边用力挺着身,一边望向一旁的王磊。“其实前面也够爽的,被他男朋友开发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真的不错。” 跨在上面的田浩说。 “你们……嗯……爽吗?我也好爽……恩……你们弄得我……好爽……” 张莉口齿不清地喊叫着,她已经完全沉浸到这种夸张性爱的快感里了。人肉三明治蠕动了五六分钟,田浩就射在里面了,刚才意犹未尽就被占了位子的何超马上补上了缺,他的鸡巴不算粗,却是几个人里面最长的,每一下深插都伴随着张莉的大叫,我估计是一直顶到宫颈上了,他看来能力不错,又狂插了十来分钟才射,射的时候他把鸡巴一直顶在最深处,肚子紧贴在我老婆的肚子上,好像要把所有的精液都注到她子宫里一样。最后王磊又再一次上阵,因为刚才已经射过几轮了,他搞得特别持久,在他还在抽插的当口,躺在下面的李吉也射了,不过他依然把鸡巴留在里面,精液一点都没漏出来。 这样所有人都爽完了一轮,我老婆也高潮了两次,满身的潮红,乳头看上去比平时还大还硬,好像连胸部都变挺了,两个肉洞的洞口都微微张开着,粉红的嫩肉还在颤抖,浓白的精液随着肉洞的收缩一汪汪流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娇喘着,轻声问:“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满意?” 王磊又笑了:“还差得远呢,这样的机会多少年才一次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满意了?跟你说吧,哥几个今天晚上非把你玩残了不可。怎么样?怕不怕?” “切,来啊,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张莉的话简直掷地有声。 “哈,你一直就这个性格,没变过!想不到在床上也一样啊!” 他大笑着:“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他把手掌上再次倒上沐浴露,抹在我老婆的肉穴上,然后又挤了点,两只手来回搓抹几下,把整只手都抹满了液体,然后他把左手窝起来,攒成锥形,伸向我老婆红肿的阴道口:“那就来看看你这小骚洞到底有多大能耐咯。” 他又望向旁边几个:“看哥来玩刺激的,你们几个帮忙给她点快感。” 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就扑过去,用手和嘴开始慰劳起张莉的乳头和阴核来。 他先把最前面三根手指塞进去,来回旋转着手掌,张莉也发出阵阵呻吟,这样弄了一小会,他开始把手进一步往里面压,张莉的整个外阴看上去都被压得凹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进入了阴道多深,张莉这回真的不叫了,开始咬紧牙,紧抓着床单,身子瑟瑟发抖,额头上也在出汗。王磊看来也有一点点怕,把手又抽了回来:“算了,要是真玩坏了就没法交差了。” 张莉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扭了下身子,把腿分得更开:“不怕,真的不行了我会说的。” 王磊瞪大眼睛望着一脸憔悴的她,楞了一下:“真有你的。” 他再次把手伸向那个微微张开的粉红肉洞,被三个人轮射的精液都还没流光,他把手旋转着向里用力,还没到最粗的地方呢,张莉看上去已经受不了了,龇着牙,眉毛拧成一团,像要哭出来了一样,但她就是不喊停,王磊也狠了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了,把手使劲往里挤,虽然很慢,但还是在一丝丝地往里进,最后,随着张莉啊的一声惊叫,手掌最粗的地方突破了阴道口的束缚,阻力一下子减小了,整只手刷地就冲进了我老婆的阴道里! “我真佩服你了,张莉”王磊一边在阴道里轻轻转动着手掌一边说:“以前从来没扩过,第一次就敢让男人的手进去,你真是胆子大。” 张莉不晓得是痛苦还是爽地呻吟着:“女人第一次……嗯……生孩子的时候,还不是以前也没做过。” 王磊在我老婆的阴道里的手越转越快,一边转一边开始前后抽动,“包得真紧,动起来都吃力。你里面不深嘛,我进去没多深的时候就能摸到宫颈了。” 说着他的手一用力,张莉啊地尖叫起来。“宫颈被捏的感觉怎么样?以前没享受过吧?我认识有几个女的特喜欢这样,女人喜欢男人鸡巴长,不就是想要顶到宫颈嘛。” “痛!放手啊!” 张莉这次终于受不住了。 “哈,你不是很有能耐嘛,怕我玩不残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吧?” 说着他的手更加使起劲来。 张莉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她反倒不说话了,只把牙咬得绷紧,但下身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要摆脱那只手,被单都快被她攥成球了。其他几个人看得瞠目结舌,王磊招呼他们:“别闲着,让她爽爽。” 他们才如梦初醒,继续刺激起张莉的几个敏感点来。 妈的,这样子真的要被他玩坏去啊!这种变态的刺激张莉真能受得了?她也太好胜了点。我已经忍不住要赶紧开车回家了,但屁股却没动——其实我也不想错过精彩镜头。 这样搞了没几下,张莉终于开口喊叫起来了,叫的和发疯似的,我估计上下邻舍都听到了,算了,反正他们也以为是我干的。王磊面露笑容,手在里面辗转腾挪,动得飞快,最后,张莉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尿道里居然喷出急促的水流来!那水飞出一米多远,洒得床单和地上到处都是。王磊拿手指头蘸起一点喷出来的液体,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没尿味……你真是极品,这样居然能潮吹,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要把你泡到手的。” 他把手缓缓抽出我老婆的阴道,整只手上裹满了黏黏的淫水,牵出老长的银丝连在阴户上,刚刚被那样刺激过的阴道口还没法完全闭拢,开着一道小嘴,一张一驰的。王磊招呼其他人:“来,都来尝尝鲜。” 估计其他几个人从来没试过把手放进女人逼里面的事,都有点畏缩,看着张莉躺在那一动不动和死人一样,更有点不敢动手,但王磊满不在乎:“没事,她这是爽歪了。” 于是另外几个人压抑不住好奇,都试着把手伸进我老婆的阴道里去,现在张莉的肉穴已经基本适应了,不费太大力气就能放进去,一个个都满脸惊奇的样子:“水真多。” “宫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王磊嘿嘿笑着,干脆把两只手的手指伸进合不拢的肉洞里去,往两边使劲一掰,张莉又痛叫了一声,两腿中间露出一个红艳艳的空腔,王磊接着说:“没看过吧?来,看个够。” 他们几个还真把脸凑过去看,我估摸着连宫颈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妈的,我自己都没这么仔细看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王磊又问:“不应期过了没?能用了我们就再来,今天一定要让我们小莉爽够。” 于是几个人开始动手,把已经瘫软无力的张莉再次摆好位置,何超忍不住有点担心地问:“这样不会出事吧?” “没事的,女人其实都经操着呢。” 这次居然是田浩出的新花样:“她下面连手都能进了,进两根鸡巴应该没问题吧,我们试试?” 结果他们一致赞同,这次换何超在下面了,他的长鸡巴先进去,王磊第一个上来试枪,他不愧是老手,把鸡巴从侧面稍微捣鼓了几下就捅进去了,两根鸡巴把我老婆的阴道口扯成一个斜着的椭圆形,他们两个在里面一进一出地抽插着,配合得倒真是默契。张莉没什么力气乱动了,嘴上的叫声倒还是没停,而且听起来越来越媚人了。 因为是之前射过一次的第二轮,这次所有人的时间都明显延长了,二三十分钟才射,头上已经都大汗淋漓,这当口上,王磊又说了句:“其实这样还是不够爽,她后面的洞又没人填了。” 哪晓得张莉气若游丝的话简直石破天惊:“后面……也可以手……” 王磊的眼睛瞪得滚圆:“妈的,你这也太骚了,我本来只是想换成用鸡巴插后面,用手插前门的,想不到你比我还夸张!” 他再一次拿起了沐浴露,但这次明显比阴道要困难多了,每次插不进多少张莉就开始尖叫,看她肛门的样子也拉扯得完全没余地了,再拉恐怕就要裂开了,来来回回试了十几分钟,王磊只好一脸遗憾地放弃:“没办法,这个没人能一次到位的,除非吃药。真舍不得,要是以后还有机会一定要来开发下。” 不过他们还是想办法填上了后面那个洞,田浩从卫生间找了一个洗发水瓶子,几乎全部塞了进去!因为瓶子是中间大两头小的,卡在那不会掉出来,只余下瓶口露在菊门中间。然后他们就继续开始轮流玩二蛇一穴的三明治了。 我估摸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新花样玩了,我拔腿飞奔到楼下,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飞驰。深夜路上没什么车,我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样子比被警察抓嫖还尴尬,尤其是躺在下面的李吉还没来得及把鸡巴从我老婆的肛门里抽出来。张莉开始是愣住了,接着就哇地大哭起来。 我走过去挽着她的肩膀:“没关系,小莉,我不会怪你。” 然后我抬起头朝向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家伙:“其实我一直想象别人和我老婆做爱的场面,今天如愿了也算不错。既然小莉是自愿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能让我也一起来么?” 那几个家伙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我们……您用,大哥您用。” 我脱了衣服,爬上溅满精液和淫水的床,紧紧抱住泪眼朦胧的张莉,疯狂地舌吻她,手指捏住她那膨大的乳头,用力地掐捏着,既是因为生气,也是因为情欲。我的舌头填满了张莉的嘴,让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负痛的呜咽声。我一边把早就欲火中烧的肉棍送进她红肿张开的肉穴,一边对傻站着的几个男人说:“来吧,这骚货今天随便你们玩。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后面也可以用手?尽管弄,弄伤了我负责。” 这下子几个人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王磊还是有点忐忑地说:“那……哥,我们就真做了啊,还请你多海涵。” 我抱着张莉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上面,我的鸡巴还在她的穴里,她的穴被那样子扩过居然显得比平时还紧!看来是因为被干肿了的缘故吧。 我两只手���着她那又白又圆的大屁股,往两边一掰,已经被抽插得有点松的肛门立马张开了一道小口。王磊把手上又涂满了沐浴露,再一次开始尝试闯进那个今天才第一次被开垦的肉洞,随着拳头的深入,张莉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断断续续喊的居然是:“老公……我爱你……我对不起你……弄烂我吧……弄死我吧……只要你乐意……啊……” 可是要把那么大一只手塞进今天才第一次放过鸡巴的“处女穴”里,依然不是说做就做得到的。王磊在后面比划来比划去,张莉的叫声越来越惨,眼泪也下来了,最后他说:“大哥,你老婆后面实在是紧,你真的要这么搞?我怕蛮干的话会撕破。” “这可不是我要做的,你问她自己。” 我一边继续上下挺动身体抽插着张莉红肿的肉穴一边说,接着我把她还挂着泪痕的脸蛋挽过来亲了一口:“怎么样?随便你自己,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不会怪你的,今天就让你疯。” 张莉顿了一会,她现在似乎根本不好意思直视我,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但最后她还是闭着眼睛点了下头。 这下王磊为了难,他挠了下头,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大哥,你这有酒没?” “要酒干什么?” 我问。 “酒能麻醉,兴许能让肌肉松弛点。” 客厅的橱柜里还有半瓶枝江,我告诉他去拿,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倒是田浩慌不迭地跑去拿来了。王磊接过那瓶酒,揭了盖子,先闻了闻,然后倒点在手指上,沿着张莉那微张的菊穴内壁擦了一圈。“别急,没那么快起效,得慢慢来。” 我在下面继续抽插着,张莉的紧张情绪可能没那么重了,淫水又开始随着鸡巴流出来,王磊倒是颇有耐心,他等着先擦上去的那层酒干了,又接着抹一圈,这样弄了十来分钟,酒瓶子一点点空下去了,最后他索性把瓶口对准张莉的菊穴,猛地一倒。直肠的粘膜突然被酒精刺激到,张莉又尖叫起来,两只脚在床板上一阵乱踢,不过这痛苦没持续太久,看来是里面已经麻了。 “差不多了”王磊再一次把手掌打上润滑剂,开始作最后的尝试,这次张莉的反应明显没那么大了,只是咬着牙咝��地倒吸着凉气,但他还是很小心,一丁点一丁点地试着往里磨,最后,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掌最宽的地方也没入了我老婆的身体,“还真有点用。” 他兴奋地说,一边继续把手往里推,最后整只手都进去了,只留下手腕在外面,张莉的肛门口也回缩了,把那只手腕包得紧紧的。 总算大功告成,可是张莉反倒又哭了起来:“老公……我为什么就这么贱……我真是贱啊……居然在自己老公面前让别的男人用拳头插我……我真的好不要脸……我对不起你……” 可她这么一哭,我的心一下就软了,什么气愤啊惩罚啊都抛到一边去了,赶紧一把抱住她:“谁说你贱了?不就是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欲望吗?平时我们都被压抑得太多了,男人还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欲望啊?说了我真不怪你,能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我还挺高兴的,今晚上就是让你自己作主,什么顾虑都别有,噢?” 我伸手去擦干她脸上的眼泪,说:“行了,来,让你老公舒服舒服。” 张莉还在吸着鼻子,但马上听话地扭动起屁股,开始用女上位的姿势套弄起我的鸡巴来,这姿势我们平时也做,但这次大不一样——她的肛门里还插着一只男人的手啊!王磊倒是很配合,他的手一边跟着张莉的动作运动着,一边在她的屁眼里轻轻旋转抽动,透过肛门和阴道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动。随着前后两个洞一起涌来的刺激,张莉又渐渐恢复了淫态,失神落魄地哼哼起来。 看着她那个淫荡的的神情,我反倒说不出的兴奋,随着她屁股疯狂地舞动,终于把浓浓的男精喷在了她骚穴的深处。 我意犹未尽地抽出阳具,张莉屁眼里还插着王磊的手,我从她身下钻出来:“来,接着上,让她的骚洞吃个饱。” 其他几个人居然还有点不大好意思,相互使着眼色,都不愿意先上,我跳下床,走到床尾,两只手按住张莉那副因为兴奋而变得又黑又厚的小阴唇,往两边使劲一掰,那道小缝儿立马变成了一张流着淫水和精液的嘴,被干了那么久,里面的肉都充血而变得鼓鼓的,看上去越发水灵剔透,还在一蠕一蠕的,我说:“看到没,她还饥渴着呢。” 看到这种淫靡的图画,是个男人都按捺不住了,刚才因为我的突然到来被吓软了的鸡巴一个个又都挺了起来,在张莉屁眼里没能爽够的李吉第一个走上来,钻到像狗一样趴着喘气的张莉身下,握住挺立的鸡巴,又一次塞进了张莉湿漉漉的阴户里。 王磊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狂突猛插,张莉也再顾不上什么廉耻之心,嘴里嗯嗯啊啊地大声浪叫着。王磊一边像搅拌机一样在我老婆屁眼里运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说:“你老婆真是极品,后门里面都这么湿,跟水窟窿似的,鸡巴进去的时候都夹得那么紧,真想不到居然第一次就能让拳头开发了。” 说着他慢慢把拳头一点点抽出来,当粗的地方快退到肛门口的时候张莉又惨叫起来了,估计是麻醉作用快过了,但刚才一直被撑开了这么久,她肛门的适应性也好了许多,虽然吃力又缓慢,最后王磊还是把手抽出来了,手一出来,张莉的屁眼居然马上又缩紧了,看上去除了沾着一层沐浴乳,和平时菊花的样子竟然没多大区别。但那样子扩张可能让她的屁眼有点不听使唤了,随着阴道里鸡巴的抽插,时而又会猛地张开,像一张饥渴的小嘴,里面的肉颜色也和阴道的不一样,居然是鲜红鲜红的。 “大哥,你自己试试?” 王磊呶了呶嘴。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平时鸡巴都不让我进,今天居然自己要求进整只手?真不晓得她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淫荡的,看来也和男人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以前听过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反倒放不开,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手上涂上沐浴乳,把手掌朝中间卷起来,往那个通红的淫洞里塞进去。靠,还真的够紧,我才进去两个多指节,就已经感觉推不动了,像是被绳子紧紧捆住了一样。“要来回慢慢转,才好进去。” 王磊在一边提醒。我按他说的一边来回转动手掌一边发力往里推,那紧绷绷的嫩肉果然一点点松开了,当手背上的骨节挤过那个夸张的洞口时,张莉吐出了一阵长长的呻吟声,那副淫贱的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里面的水倒是的确很多,我原先还以为后门是不会分泌体液的呢,我试着在里面转动手掌,滑滑的软肉时不时地还收缩一下,带给我的手阵阵温暖的挤压,真是又紧又浪——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浪,我一边想着,手臂继续一用力,往里面狠狠地捅进去,这下子张莉猛地尖叫起来了,我也怕弄出什么内伤来,觉得阻力太大了就停下来了,可是手腕居然已经推进去了两寸多!加上前面手掌的长度,我的手已经有差不多一尺没入到张莉的肚子里了,真他妈夸张啊,怎么能装得下的?我开始在里面把伸直的手掌握成拳头,这样前面的长度又缩减了点,能继续把手臂往里塞,我又塞进去一寸多,肛门口都快裹到手肘上了,张莉全身都在像筛糠一样地抖,两条长腿抖得最厉害,里面的肉也一阵阵地猛缩,这如果不是手是鸡巴保证立马就给吸到喷精了。 她阴道肯定也在抽,因为下面的李吉猛力冲刺了几下就射了,“里面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紧,太刺激了,真受不了。” 他一边打着颤一边说。他一让出位子,何超的长鸡巴立马就补上了缺,隔着阴道和屁眼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摸到他的鸡巴,我故意把手往下用力,让那块屄肉紧紧顶在鸡巴上,抽插时的摩擦力肯定变大了,张莉的叫声也更大了。这样捣鼓了没多久,她居然又高潮了,穴肉节奏性地猛缩,把手包得根本转都转不动。 我招呼其他几个还没尝过手掌进肛门滋味的男人:“来,都试试,估计你们也难碰到个这样的女人。” 于是李吉和田浩都轮流过来试着用手填满张莉的屁眼,经过了我和王磊的扩张,现在张莉的屁眼适应能力已经强多了,他们两个都没费特别大力气就塞了进去,都是一边在里面转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舒服,真舒服。” 他们还对张莉屁眼的伸缩性有了兴趣,故意轮着把拳头塞进又抽出,最宽的部位在肛门口频繁地一出一进,让张莉的肛门彻底丧失了抵抗力,即使把手抽出来也不会立刻复原了,而是大喇喇地敞开着,里面鲜红的肛肉尤其显眼。 最后底下的何超也按捺不住高潮了。第三轮还没擦过枪的田浩建议换个姿势,还没等我们动手,张莉已经自己翻过身子,换回传统做爱的姿势,平躺着M字张开腿,田浩站在地上劈开马步,鸡巴正好能对到床上张莉的骚屄,于是他一边半蹲姿势操我老婆的屄,其他人一边穿过他两腿正好可以玩到我老婆的屁眼,暂时没穴玩的也不闲着,尽情去玩弄张莉那对没多大但是特弹手的奶子,两颗大奶头被搓得又红又挺,这样全方位夹攻,张莉在床上香汗津津,淫叫不断。我索性爬上床去,跨在她脸上,把鸡巴对着她的嘴:“都是你里面的东西,舔干净!” 张莉毫不犹豫就张开嘴,一只手攫着鸡巴,像吃冰棍一样吮起来,一副专注的样子。平时叫她口交她都是草草应付一下,今天舔得却特别仔细,把冠状沟都舔得干干净净,已经干掉的精液和淫水全都不放过,一边舔,偶尔还受不了下身突然加强的刺激,停顿下来浪叫,看着她那应接不暇的样子,我的鸡巴居然又慢慢挺起来了。其他人也学了我的样,一个接一个都来要她舔,最后田浩和王磊都发泄完了第三轮,张莉顺从地把每个人的鸡巴都舔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的性奴,嘴里还念叨着:“真好吃,哥哥的鸡巴真好吃……嗯……老公你的最好吃……” 真让人哭笑不得。现在只有她自己的下身最脏乱了,到处糊满了混杂到一起的液体,经历了连番不断的抽插,阴道里的淫水和残余的精液都被捣成白浆一样的泡沫了,从微张的洞口淌出来,好在她的阴毛不多,虽然被粘得乱成一团,但是骚穴还是很清楚地露着,已经完全被干肿了,小阴唇向两边敞着,中间是肿胀的屄肉,都快要从穴口里凸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她前面的洞我的手还没试过呢,我凑过去,把手蜷起来往里塞,阴道比肛门好进多了,我手一进去,里面就不住地出水,顷刻就变得水汪汪滑腻腻的,我抚弄着最深处那个硬硬的小半球,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她的宫颈呢,亏我以前还怜香惜玉,连手指都只敢进去两三根,哪里想得到她的骚洞弹性居然这么好。我把手握成拳,在里面快速地猛捣,张莉啊啊啊啊急促地喊叫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了,阴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最后随着她的浪叫达到顶峰,在全身的颤抖中,屄肉有力地挤压了十来下,尿道里居然又喷出来一股液体。果然只有拳交才容易让她潮喷,真是天生的淫贱胚子。 经过了几轮的车轮战,看样子几个人的鸡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干脆提议:“要不试试前后都用手吧。” “两个洞一起拳交我以前试过一回,是个做小姐的,她说简直爽透了,” 王磊显然也有兴趣:“就是不知道嫂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了。” 张莉却不说话,我知道有我在她始终有点拘束,干脆替她说了:“试下吧,受不了了你就自己说。” 她不拒绝就算是默认了,几个人把她两瓣大屁股掰得开开的,前后两个肉洞都张着小口,等着被插呢,我先把手再一次挤进她屁眼里,然后让王磊来试着进前门,他却不着急进去,先拿涂了沐浴露的手掌在整个阴部上来回摩擦,阴核、阴唇和中间露出来的细嫩屄肉都被他粗糙的手掌揉来揉去,摸得张莉的身子直打颤,嘴里又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了。等她的情欲完全被挑拨起来以后,王磊终于进了正题,把攥成一簇的五个指头对准流着水的穴口,开始往里探,张莉知道难闯的关要来了,已经咬着牙抓紧了床单。我把插在张莉屁眼里的拳头尽量往下压,感觉手背都已经顶到骨头上了,好给王磊的手腾出道来。他的手越插越深,把我老婆的屄口都顶的凹下去了,两片小阴唇全都陷到了穴里,张莉自己倒很配合,她微微挪动着屁股,好让王磊的手对到最合适的方向,嘴巴却越张越大,一边喘气一边噢噢地叫唤着,但最后,随着王磊使劲地往里一推,张莉啊的一声惨叫,只看到陷下去的穴口又缓缓弹上来了,紧紧含住了王磊的手腕——整个手都已经进到屄里了。 “比我预想的顺多了,你老婆的骨盆口很大,天生就是玩扩张的胚子。” 王磊一脸赞叹地对我说。平时只看她人瘦瘦的屁股倒是又圆又挺,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内在特点,难怪越是弄过火的她越淫荡,看来今天真是把她的潜质挖掘出来了。我开始抽动屁眼里的手臂,王磊也开始动,开始还比较小心,怕她受不住,但动了几下觉得里面的空间应该够,我们就放肆了,死了命地往里顶,挤得张莉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她的叫声凄厉得很,和割肉一样,我听着都心慌,可她一边叫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喊着:“好……舒服……啊……我才知道……啊……做女人可以……这么舒服……啊”其他几个人全都忍不住了,都跃跃欲试,我捣弄了一会,把手抽出来,让他们轮流来爽,王磊一边在阴道里像搅拌一样滚动着手,一边还说:“你老婆的宫颈也比一般人肥软些,你要是好这口的话,以后就是要玩她子宫都不是没可能。” 说着他把掌心那边向上,开始快速地抽动手腕,手指头好像在里面挖什么东西,张莉也跟着节奏上气不接下气地尖叫,突然她全身和触电一样猛抽了几下,一股子水流从尿道口射出来,全喷在了王磊胳膊上。“我说怎么用拳头她就能潮喷,是你老婆阴道里的肉厚,G点埋在下面了,非得要这样才挖得到。”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来了兴趣,一个个都用手来试怎么找G点,王磊在一边指导着:“阴道靠肚皮那块,仔细摸一摸,有个硬点的鼓鼓的包,使劲按上去她就会叫,那个就是。” 这样一点点摸索,虽然有的悟性差点,但最后几个人全都找对了门路,几番猛抠滥挖,张莉短短一会就潮喷了四五次,接连不断的高潮刺激下,她胸部都显得鼓起来了,平躺着看上去还是和小山包似的,那对奶头更是又圆又亮,差不多有平时两个大了,一捏上去她就和火燎一样叫。我们轮番上阵,保持前后两只拳头一起蹂躏了她一个多小时,张莉的下身真的是差不多被玩残了,手抽出去之后屄口要好几秒才合得拢来,屄里边的嫩肉儿也胀起来,像朵花苞儿一样凸在穴口外,颜色也不是浅浅的粉红色,变得红艳艳亮闪闪的。 “还有什么花招都尽管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继续提醒他们。大伙看着张莉那副惨不忍睹的屄,反倒有点下不去手了。“这样吧,不如来给她小屄降降温。” 我说着,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啤,“怎么样?我看你平时也能喝点,敢不敢用下面喝?” 我原以为张莉不会答话呢,想不到她居然开口了:“反正我今天早就没什么羞耻了,有什么刺激的都让我试个遍吧。” “好!有你的!” 那副做了错事还不服输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禁又一阵火大,我一口咬下瓶盖,瓶口里泡沫带着一点儿白气一起冒出来,“把她小屄抬高点。” 我示意他们几个,他们合力捧着张莉的大白屁股,把一片狼藉的骚穴朝向天花板,我用手指堵着瓶口,把瓶子倒过来,凑到张莉的阴道口,松开手,一把把瓶口塞进去,直到把整个瓶颈都捅进去了才罢休。张莉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冻得大叫,可那酒居然不往下面去,我一想,不对,没有气泡上来,酒的确是倒不出去,我索性握着瓶子一阵晃荡,大堆的气泡鼓上来,总算把啤酒一点点挤了下去。可是没下去���少,泡沫就从屄口涌出来了,看来她里面已经又缩紧了,还真是恢复得快,不过可不能这样便宜了这淫娃子,我把瓶子继续往里塞,直到把瓶身都塞进去一小段,屄口紧裹着瓶体,让酒溢不出来,这下终于能让啤酒全都进到张莉的骚洞里了。我边摇瓶子边倒,张莉也不叫了,咬着下嘴唇,整个人不住地打冷战,这样搞了五分钟,最后总算把整瓶子啤酒都倒空了,只余下摇出来的一瓶子泡沫。我松开手,瓶子居然还立在那里,被她的屄裹紧了掉不出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可不能亏待了你后面的洞。” 说着我跑去又拿了一瓶过来,如法炮制,把一整瓶冰啤酒都倒进了张莉��屁眼。加起来差不多1升的啤酒积在她肚子里,在体温的作用下,啤酒里的气体不断地释放出来,我抓着两个瓶子,死顶在她的穴口上,一点气都漏不出来,张莉的脸色煞白,整个肚子都一点点鼓起来了,最后看上去就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胎一样。“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我问。张莉抿着嘴唇瑟瑟发抖了半晌,最后却吐出来几个字:“我里面……现在是不是……很大?” 我估摸着这样玩也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冻坏了就不好了,于是吩咐抬她到厕所去,几个人一个人抱身子,两个人一人抬一条腿,把张莉的下身对着便池,我把两个瓶子一拔,两道白色的柱子和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一边喷,张莉一边还啊啊地浪叫。我又忍不住了,把手一把塞进喷着泡沫的骚屄里,张莉又是高声惨叫,她里面现在真和个冰水缸一样,挤满了冰冷的泡沫和液体,我透过冰水摸着她的宫颈,狠狠地捏下去,张莉浑身和触电一样猛地弹起来,另外几个人险些就搂她不住,我叫他们干脆把她放地上,我也蹲下身去,继续用手捏她的宫颈,另外一只手揉她的阴核,嘴则去吮她鼓胀的大奶头,张莉两肘撑着地板,靠着墙半坐起来,头上冒着汗,一边抽搐一边喊着:“老公你使劲弄我吧……弄死我吧……啊……我好喜欢你弄死我……啊……把我的骚屄捣烂啊……把我的宫颈捏烂……我爱你……你怎么样我都愿意……死都愿意。” 一边喊,啤酒泡沫还在从屄肉和手臂的缝隙里一股一股流出来,突然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尿道里喷出激烈的水流,她整个人终于瘫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果然玩宫颈都能到高潮,不过我可不会因为她高潮了就停手,看着她刚软下去,我的手狠命一用力,她猛地一下又弹起来了,我用两只指头的指节夹住她的宫颈,往外猛力一拔,但是宫颈滑溜溜的,从指缝间溜了出去,张莉尖利地大叫,不晓得到底是因为痛还是爽,我还试了拿中指捅进宫颈中间的小孔里去,不过这个还真做不到,宫颈毕竟没什么弹性,捅不开,看她拼命地吸着凉气,我怕太用力弄破了会发炎,就作罢了,我接连不断地猛烈刺激她最敏感的地方,G点和宫颈轮着来,让她喷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实在连发抖的力气都没了,我捡起地上的瓶子,把瓶底那边朝向她的屄口,狠狠地捣了进去,在她龇牙咧嘴的呻吟中,整个瓶体都没入了张莉的身体,只留下瓶颈露在外面。“怎么样?今天爽够了没?” 她终于软绵绵地点了下头。唉,让你爽够还真不容易啊。 “以后还想爽不?” 她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我,泪珠子挂在眼眶上,说:“要!但是只和你一个人,我只要你陪我爽!” 听着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说:“行,以后一定经常让你爽!” 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本来他们也挺怕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看我们两个都这么坦然,也就踏实了。最后李吉终于像恍然大悟一样,说:“大哥,这个真是……太对不住了,还好你度量大,不然我真是死了都还不起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送他们几个一脸尴尬地出门,只有王磊比较从容点,一再说谢谢我让他有这么难忘的体验,也谢谢小莉这么放得开,临走前还嘱咐我,要记得让张莉的阴道多做点恢复性的力量锻炼,这样就不会影响到阴道的松紧,还说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找他——唉,找你是不难,不过你最好是别再亲自上门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陪张莉,其实主要是指导她做点恢复锻炼,不过前一晚实在是玩得太过火了,她走路两条腿都并不拢,因为阴道和肛门都肿了,一用劲就会痛,但我还是硬催着她练习收缩阴道,去夹紧一些小东西,我出去买了点消炎药给她吃了,过了三四天才消肿,然后我带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也没得炎症什么的,到晚上,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一番热吻抚摸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鸡巴插进她那刚恢复的骚屄里,张莉搂着我的脖子,一边故意使劲儿,一边笑着问我:“老公,我还紧不?” “还真的挺紧。” 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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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风靡美国70年的英文中餐菜谱,附菜名翻译一览
今天介绍一本最早的英文中餐菜谱——《中国食谱 - How to cook and eat in Chinses》,一本风靡美国70年的中国菜谱!
1945年出版时就是英文版。学翻译的小伙伴不妨看看这篇文章涨涨知识。
先来说说这本神奇的菜谱——《中国食谱 - How to cook and eat in Chinses》,作者杨步伟。
菜名和菜谱
这本菜谱兼容南北,既有大肉也有小菜,面食,火锅,大部分都是寻常家里饭桌上能见到的。也有"炒蒲公英","涨蛋","橘羹"这些我闻所未闻的。
这些菜谱详细到所有配料的精确配比,分量,解释起饮食习俗来也深入浅出,这是中国人所不习惯的表达方式,却也是它能在西方迅速被接受的重要原因。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书里的示意图很像老教科书里的生物解剖图,但因为解释的是滚刀切的技巧,握筷子的手势,显得严谨又很可爱。
正如胡适的预测,stir-fry等词在现在的中餐馆和烹饪教材里随处可见,却没想过最初的翻译就出自这本书。
《中国食谱 - How to cook and eat in Chinses》,作者杨步伟。杨步伟,一个地道的中国女人。光绪十五年出生。小时候家里人叫她"小三少爷",调皮贪玩,她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鬼,和家里长辈,私塾老师斗智斗勇,拔马尾巴的毛,还打过黎元洪的屁股,十几岁才换了女装。
后和赵元任结婚,育有一女。杨步伟当过女校校长,后来赴日学医,加入过同盟会,又创建医院,开过饭馆,又办清华进城的公交车,又做过手提包卖,后来相夫教子之余写了很多书,其中还有一本风靡欧美几十年的中国菜谱。
这本菜谱是在康奈尔的图书馆偶然被发现的。1945年出版时就是英文版,杨步伟说自己英文一般,这本书是自己写中文版,女儿帮忙翻译,丈夫修改而来的。
她在前言介绍说自己也是伴着"优雅的女人不进厨房的观念"长大的,出国前甚至没有打过一颗蛋,但因为留学期间不喜欢日本菜才学了做菜。学习的方式就是 with an open mind and an open mouth (敢想敢吃敢问)。
胡适作序时说,杨步伟和女儿一起创造的一些新词或术语,终于可以贴切地向外国人解释中国烹饪技艺,比如"Stir-fry"(炒),"Meeting"(烩),"Plunging"(蘸),大胆预测的话,这也可能对英语词汇产生重要的贡献。
赛珍珠作序说,作为一个不熟悉中国食材和饮食习惯的外国人(其实赛珍珠算大半个中国人),她通过这种结合了西方生活经验的菜谱写作方式,终于开始了解具体怎么烹饪中餐,和中餐烹饪技巧的精华所在。
胡适作序时说,杨步伟和女儿一起创造的一些新词或术语,终于可以贴切地向外国人解释中国烹饪技艺,比如"Stir-fry"(炒),"Meeting"(烩),"Plunging"(蘸),大胆预测的话,这也可能对英语词汇产生重要的贡献。
赛珍珠作序说,作为一个不熟悉中国食材和饮食习惯的外国人(其实赛珍珠算大半个中国人),她通过这种结合了西方生活经验的菜谱写作方式,终于开始了解具体怎么烹饪中餐,和中餐烹饪技巧的精华所在。
民国第一美食博主
《How to cook and eat in Chinese》再版了二十多次,也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虽然今天的菜谱已经不拘泥于图片和文字,甚至不少美食教程视频都拍的美轮美奂,但杨先生在我心里却是当之无愧的民国美食"博主"第一人。
她说,"美国的烤栗子永远不好吃。有的裂口,有的太生,这是加热不均匀且断断续续导致的。中国的栗子是在沙子里炒的。不断搅动热沙子,这样栗子四面八方的温度都合宜。最后,栗仁又软又香,像是���得恰到好处的地瓜一样。"
胡适说,"她的几百张菜谱,正如这张用沙子炒栗子的菜谱一样,是无数节俭朴素、心灵手巧的男女思考和尝试的结晶。它们如今被准确地记录在这里,是为了让所有愿意思考和尝试的人获益并感到快乐。"
下面翻译摘录部分她的总结。
中餐的形式
"我们习惯菜佐饭,和美国正好相反,而不是面包佐菜。中国小孩总是喜欢多吃菜少吃饭,就像美国人一样,但其实多吃米饭才会被视作乖巧而有礼貌的行为。"
"湖南,安徽等地通常习惯吃三餐,每餐都有白饭,其他地方早餐会更简单一些,比如把米煮粥,很多外国人去东方以前都没吃过。还有一些地方习惯吃两餐,两餐之间会夹着几次点心,晚上还会有宵夜。比如广东的一些餐馆就会以午茶做的好而出名。"
"参加宴会的时候在别人夹了菜以后动筷子才是礼貌的,主人为了避免礼让尴尬可以在开餐的时候主动给客人夹菜。"
"饭后吃水果是欧洲传来的习惯,中国人是习惯于在两道菜之间吃水果的。"
把中国展示给世界的人
虽然只是一本食谱,赛珍珠却说它值得诺贝尔奖,因为它第一次系统地让美国人知道了中国菜到底是什么味道。
文化的冲击浸透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味蕾的感受最能让人记住。他们初到美国,在接受西方异奇的同时用一种直接易懂的方式表达了一句--"这是我们的真故乡味"。
赵元任曾经走遍大半个中国研究各地方言,后来又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中国语文和语言学。这本《中国食谱》在欧美各国流传,是上世纪很多厨师,餐厅老板和家庭主妇的必读书,去年还出版了中文译本。把中国展示给世界的人还有好多好多,今天写下这篇文章是为分享这本有意思的"中国味",也为向他们致敬。
杨步伟的书
另,杨布伟的三本书里都有赵元任的批注,或补充或感慨,有时候他们一来二去还会在批注里斗嘴,在我看来是最默契的生活情趣。
金婚的时候,杨步伟在庆祝宴上赋诗:"吵吵闹闹五十年,人人都说好姻缘。元任今生欠我业,颠倒阴阳再团圆。"赵元任也和诗一首:"阴阳颠倒又团圆,犹似当年蜜蜜甜。男女平权新世纪,同偕造福为人间。"
最后我又找了一些菜名的翻译供小伙伴参考,下次再遇到老外问这些菜名的翻译,直接甩出英文,让他们惊艳吧,拿走不谢噢~
头盘餐前小品
1.各式刺身拼Sashimi Platter
2.锅贴Pot Sticker
3.辣汁脆炸鸡腿Fried Chicken Legs (Spicy Hot)
4.鸡沙律Chicken Salad
5.酥炸大虾Fried Prawns
6.酥炸生���Fried Oysters
7.酥炸鲜鱿Fried Squid
8.海哲分蹄Smoked Jelly Fish
9.五香牛展Special Beef
白云凤爪
10.白云凤爪Chicken Leg
11.琥珀合桃House Special Honey Walnuts
12.脆皮春卷Spring Rolls
13.蜜汁叉烧B.B.Q. Pork
汤羹类
1.花胶鲍鱼火鸭丝羹Congee Pike Maw With Roast Duck
2.红烧鸡丝翅Chicken Shark's Fin Soup
3.竹笙烩生翅Bamboo Shark Fin Soup
4.粟米瑶柱羹Corn with Dry Scallops Soup
5.竹笙海皇羹Bamboo Seafood Soup
6.鸡蓉粟米羹Corn & Chicken Soup
酸辣汤
7.酸辣汤Hot & Sour Soup
8.法国海鲜汤French Style Seafood Soup
9.法国杂菜汤French Style Vegetable Soup
10.杂锦云吞汤Combination Won Ton Soup
11.芥菜肉片咸蛋汤Mustard Green Salted Egg Soup
12.火鸭咸蛋芥菜汤Roast Duck Salt Egg / Mustard Green
13.西葫牛肉羹West Lake Beef Soup
14.三丝烩鱼肚Fish Soup
15.蝴蝶海参羹Sea Cucumber Soup
16.四宝豆腐羹Steam Tofu Soup
龙虾蟹类
1.法式咖喱焗龙虾French Curry Lobster
2.法式芝士牛油焗龙虾Cheese Lobster
3.上汤焗龙虾Special Style Lobster
4.蒜茸蒸龙虾Garlic Style Lobster
5.豉椒炒肉蟹Crab
6.上汤姜葱焗蟹Green Onion Crab
椒盐蟹
7.椒盐蟹Spicy Salt Crab
8.粉丝咖喱蟹煲Rice Noodle Curry Crab
虾鲜鱿贝类
1.菜远虾球Shrimp with Tender Green
2.白灼中虾Boil Shrimp
3.点桃虾球Walnut Shrimp
4.油泡虾球Crystal Prawn
5.柠檬虾球Lemon Prawn
6.咕噜虾Sweet & Sour Prawn
7.蒜茸蒸虾Steam Prawn w/ Garlic Sauce
8.四川虾球Szechuan Shrimp
四川虾球
9.豆瓣酱鲜鱿Fresh Squid
10.虾龙糊Shrimp w/ Lobster Sauce
11.韭王象拔蚌Gold Chive Geoduck
12.韭王花枝片Gold Chive Squid
13.椒盐鲜鱿Pepper Salt Fresh Squid
14.豉汁炒三鲜Mixed Seafood w/ Black Bean Sauce
15.马拉盏炒鲜鱿Special Fresh Squid
16.碧绿炒带子Tender Green Scallop
17.双菇鲜带子Mushroom Fresh Scallop
18.豉汁炒大蚬Clam w/ Black Bean Sauce
19.姜葱生豪Oyster w/ Ginger, Green Onion
20.豉汁炒青口Mussel w/ Black Bean Sauce
21.豉汁豆腐蒸带子Tofu Scallop w/ Black Bean Sauce
海鲜鱼类
1.清蒸游水石斑Steam Live Rock Cod
2.清蒸蒜茸带子Steamd Scallop w/ Garlic Sauce
3.豉汁煎焗塘虱Catfish w/ Black Bean Sauce
4.清蒸龙利Flounder
5.清蒸海鲈Fomfret
6.蒸金钱片塘虱Steam Catfish
7.辣汁串烧鱼B & Q Fish Stick w/ Hot Sauce
8.西兰炒雪鱼球Pan Fried Snow Fish w/ Green
9.菜远石斑球Tender Green Rock Cod
10.豉汁石斑球Steam Rock Cod w/ Black Bean Sauce
11.油泡石斑球Crystal Rock Cod
12.川味石斑球Szechuan Rock Cod
酱爆石斑球
13.骨香石斑球Fried Rock Cod Bone
14.咕噜石斑球Sweet & Sour Rock Cod
15.鱼腐扒菜胆Yu Fu w/ Vegetable
鸡鸭鸽
1.脆皮炸子鸡(半)Fried Chicken (Half)
2.红烧石岐项鸽Roast Pigeon
3.豉油皇乳鸽Pigeon w/ Soy Sauce
4.姜葱油淋鸡(半)Green Onion Chicken (Half)
5.北京片皮鸭Peking Duck
6.酸甜明炉烧鸭(半)Roast Duck (Half)
7.柠檬鸡球Lemon Chicken
8.西芹腰果鸡球Vegetable Cashew Chicken
9.咖喱鸡Curry Chicken
10.豉汁炒鸡球Chicken w/ Black Bean Sauce
11.四川炒鸡球Szechuan Chicken
菜远鸡球
12.菜远鸡球Chicken w/ Tender Green
13.宫保鸡球Kung Pao Chicken
14.豉汁黄毛鸡(半)Chicken w/ Soy Sauce
15.咕噜鸡Sweet & Sour Chicken
16.八珍发菜扒鸭(半)Combination Duck (Half)
17.子罗炒鸡片Ginger & Pineapple Chicken
18.游龙戏凤Chicken, Shrimp, Squid w/ Mixed Vegetable
19.龙凤琵琶豆腐Egg, Chicken, Shrimp, Steam Tofu
猪牛肉类
1.酸甜咕噜肉Sweet & Sour Pork
2.菜远炒排骨Spareribs w/ Tender Green
3.豉椒排骨Spareribs w/ Black Bean Sauce
4.凉瓜炆排骨Bitty Melon Spareribs
5.京都骨Peking Spareribs
6.椒盐排骨Pepper Salt Spareribs
7.豉椒焖排骨Spareribs w/ Black Bean, Pepper
8.菜远炒牛肉Broccoli Beef
凉瓜炒牛肉
9.凉瓜炒牛肉Bitty Melon Beef
10.黑椒牛仔骨Black Pepper Short Rib
11.椒盐牛仔骨Pepper Salt Short Rib
12.中式牛柳Chinese Style Beef
13.四川牛肉Szechuan Beef
14.干扁牛柳丝String Beef
15.柠檬牛肉Lemon beef
16.麻婆豆腐Mar-Boh Tofu
煲仔类
1.北菇海参煲Mushroom Sea Cucumber Duck Feet
2.诸诸滑鸡煲Chicken Clay Pot
3.鸡粒咸鱼茄子煲Salt Fish Chicken Egg Plant Clay Pot
4.粉丝虾米杂菜煲Rice Noodle Vegetables Clay Pot
白萝卜炖牛肉
5.罗白牛腩煲Beef Stew w/ Turnip Clay Pot
6.支竹羊腩煲Dry Tofu Lamb Clay Pot
7.火腩生豪煲Roast Pig Oyster Clay Pot
素菜类
1.豪油冬菇Oyster Sauce Mushroom
2.什笙上素Bamboo Vegetable
3.红烧豆腐Fried Tofu
4.炒素丁Vegetable Roll
5.罗汉腐皮卷Vegetable Egg Roll
6.素咕噜肉Vegetarian Sweet and Sour
7.蒸山水豆腐Steam Tofu
8.鲜菇扒菜胆Mushroom Tender Green
鲜菇扒菜胆
9.炒杂菜Mixed Green Tender
10.清炒芥兰Chinese Green Tender
11.盐水菜心Salt Green Tender
12.干扁四季豆String Bean Western Style
13.上汤芥菜胆Mustard Green Tender
炒粉、面、饭
1.龙虾干烧伊面Lobster Teriyaki Noodle
2.上汤龙虾捞面Lobster Noodle
3.杨州炒饭Yang Chow Fried Rice
4.虾仁炒饭Shrimp Fried Rice
5.咸鱼鸡粒炒饭Salted Egg Chicken Fried Rice
6.蕃茄牛肉炒饭Tomato w/ Beef Fried Rice
7.厨师炒饭House Fried Rice
8.生菜丝炒牛肉饭Beef Fried Rice w/ Lettuce
9.招牌炒面House Chow Mein
10.鸡球炒/煎面Chicken Chow Mein
11.蕃茄牛肉炒面Tomato Beef Chow Mein
12.海鲜炒/煎面Seafood Chow Mein
13.虾子姜葱捞面Ginger Green Onion Noodle
干烧伊面
14.干烧伊面Teriyaki Noodle
15.鸡丝上汤窝面Chicken Noodle Soup
16.菜远炒牛河Vegetable Beef Chow Fun
17.豉椒排骨炒河Sparerib w/ Black Bean Chow Fun
18.星洲炒米粉Singapore Noodle (Hot Spice)
19.鸳鸯馒头Shanghai Buns (12)
20.上汤水饺Dumpling Soup
21.上汤云吞Won Ton soup
22.丝苗白饭Steam Rice
甜品
1.雪哈红莲Bird Nest Red Bean Soup
2.椰汁炖雪哈Coconut Bird Nest
3.玫瑰红豆沙Red Bean Soup
椰汁西米露
4.椰汁西米露Coconut Tapioca
5.百年好合Red Bean Fresh Lily Bulb
厨师精选
1.酸甜咕噜肉Sweet & Sour Pork
2.京都骨Peking Spareribs
3.豉椒排骨Sparerbis w/ Black Bean Sauce
4.凉瓜排骨Bitter Melon Spareribs
5.菜远炒排骨Spareribs w/ Tender Green
6.菜远炒牛肉Beef w/ Tender Green
7.豉椒炒牛肉Green Pepper Beef w/ Black Bean Sauce
8.柠檬牛肉Lemon Beef
9.四川牛肉Szechuan Beef
10.辣汁炸鸡腿Fried Chicken Leg w/ Hot Sauce
11.柠檬鸡球Lemon Chicken
12.杂菜鸡球Chicken w/ Mixed Vegetable
13.豉椒炒鸡球Chicken w/ Black Sauce
14.四川炒鸡球Szechuan Chicken
15.咖喱鸡球Curry Chicken
16.菜远炒鸡球Chicken w/ Tender Green
17.宫保鸡球Kung Pao Chicken
腰果鸡球
18.腰果鸡球Cashew Chicken
19.酸甜咕噜鱼Sweet & Sour Fish
20.酸甜咕噜虾Sweet & Sour Shrimp
21.柠檬炒虾球Lemon Shrimp
22.菜远炒虾球Shrimp w/ Vegetable
23.四川炒虾球Szechuan Shrimp
24.四川炒鲜鱿Szechuan Squid
25.豉椒炒鱿Squid w/ Black Bean Sauce
26.红烧豆腐Fried Tofu w/ Tender Green
27.炒杂菜Mixed Vegetable
特价小菜
1.豆腐虾Tofu & Shrimps
2.白灼虾Boiled Prawns
3.椒盐虾Spicy Slat Prawns
4.豉椒虾Black Bean Sauce Prawns
5.滑蛋虾Prawns with Eggs
6.油泡虾Crystal Prawns
7.时菜虾Vegetable Prawns
8.四川虾Szechuan Prawns
9.茄汁虾Prawns with Ketchup
10.豉汁炒蚬Clams Black Bean Sauce
11.时菜斑球Vegetable Rock Cod
12.豉汁斑球Black Bean Sauce Rock Cod
13.椒盐龙利球Pepper Salt Fried Flounder
14.香煎鲫鱼Pan Fried Fish
15.时菜鲜鱿Vegetable & Squid
16.椒盐鲜鱿Salt and Pepper Squid
17.豉椒鲜鱿Black Bean Sauce Squid
18.酥炸鲜鱿Deep Fried Squid
19.四川鸡Szechuan Chicken
20.宫保鸡Kung Pao Chicken
当红炸子鸡
21.当红炸子鸡Crispy Fried Chicken
22.柠檬鸡Lemon Chicken
23.腰果鸡Cashew Nuts Chicken
24.甜酸鸡Sweet & Sour Chicken
25.时菜鸡Vegetable & Chicken
26.咖喱鸡Curry Chicken
27.豉椒鸡Black Bean Sauce Chicken
28.京都上肉排Peking Spareribs
29.椒盐肉排Pepper Salt Fried Spareribs
30.梅菜扣肉Preserved Vegetable & Pork
31.豉汁排骨Black Bean Sauce Spareribs
32.时菜排骨Vegetable & Spareribs
33.蜜汁叉烧B.B.Q. Pork
34.炸菜牛肉Pickled with Beef
35.蒙古牛肉Mongolian Beef
36.姜葱牛肉Ginger & Green Onion Beef
37.豪油牛肉Oyster Sauce Beef
38.时菜牛肉Vegetable & Beef
39.豆腐牛肉Tofu and Beef
40.四川牛肉Szechuan Beef
41.柠檬牛肉Lemon Beef
42.椒盐牛仔骨Pepper Salted Fried Beef Ribs
43.火腩塘虱煲Roasted Pork & Catfish Clay Pot
44.东江豆腐煲Tofu in Clay Pot
45.海鲜煲Seafood in Clay Pot
46.八珍煲Assorted Meat in Clay Pot
47.柱侯牛腩煲Stew Beef Basket
48.鱼香茄子煲Eggplant in Clay Pot
49.虾米粉丝煲Dried Shrimp & Noodle in Clay Pot
50.咸鱼鸡豆腐煲Salted Fish & Chicken Tofu in Clay Pot
51.蒸山水豆腐Steamed Tofu
52.红烧豆腐Braised Tofu
53.麻婆豆腐Bean Sauce Tofu
54.干烧四季豆Braised Green Bean
55.鱼香茄子Braised Egg plant
鱼香茄子
56.蒜茸豆苗Garlic Pea Greens
57.豉汁凉瓜black Bean Sauce & Bitter Melon
58.上汤芥菜胆Mustard Green
59.北菇扒菜胆Mushroom & Vegetable
60.清炒时菜Sautéed Vegetable
61.蒜茸芥兰Garlic & Broccoli
62.豪油芥兰Oyster Sauce Broccoli
63.豪油北菇Oyster Sauce Mushrooms
64.炒什菜Sautéed Assorted Vege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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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乙女向】【Bandit/reader】Comet Dash 彗星为谁而来 1
分级:PG-13
性向:F/M
原作:彩虹六号:围攻
配对:卧底Bandit/酒吧女侍reader
梗概:一个关于自救、拯救、被拯救的俗套故事。
警告:这篇文写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班哥还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光头。
Ⅰ
开始为了老妈的保释金存钱的那一天,我走在乔德街上,偶然看进一家五金店的橱窗里。木格间镶嵌的玻璃脏兮兮的,收银台后站着个矮个儿黑人老头,大半身体倚在拐杖上,正要把一本挂历从墙上摘下来。我停住脚步,望着他费力地踮起脚时拐杖头上颤个不停的手,意识到我在黑彗星工作的第一年快要走到头了。
我把手从连帽外套口袋里抽出来,推开五金店的门。门上挂有两个响不了的圣诞铃铛,光泽暗淡,塑料槲寄生叶片上蒙了结结实实的一层灰。我不由想到老妈常说的,逾期的装饰会为宅子带来厄运,虽然我们大多数时候并没有购买小彩灯和圣诞树的闲钱。出来时,我的怀里多了把生满红锈的旧扳手,以及一本已经过期的二零零六年日历,总共花去五块钱。路边的乞丐伸出长满脓疮的手臂。五块钱,小姐,五块钱就好。冷风倒灌进鼻腔里。我低下脑袋,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从此往后,这把扳手在我的口袋里生了根。不管我走到哪儿,它都沉甸甸地坠在我的衣袋里,尤其是当我要在黑彗星值夜班的时候。如果你也生活在运河区,在酒吧讨生活,大多数情况下当你的嘴吐出好的、抱歉、谢谢惠顾,你的心里其实在说“操你妈”。就三个字,你的年假就要报废在医院里了。值班时,我的手常常需要滑进荷叶边围裙的口袋里握住扳手的金属柄,只为不让自己喊出那句操你妈。操你妈之后是狗娘养的,接着是砸在颅骨上的酒瓶,飞溅的血滴,裂开的骨头,救护车和警笛。捶着吧台要求赊账的醉汉不知道我的口袋里有把扳手,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手伸向牛仔裤后腰,掏出一把伯莱塔。
在运河区,你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会从口袋里掏出什么。
老佩里知道扳手的事之后,把我从吧台调到了后厨。他的借口是,如果我少跟人打交道,就会少惹点麻烦。但我明白,他之所以把我放进后厨,是因为我的脑子比炸鸡块的文森特和调酒的何塞菲娜转得更快。黑彗星不是靠往酩悦香槟和伏特加里兑水营生的。我们在吧台接待前来交易的情报贩子和顾客,在后厨为情报归类,接打电话,决定该让什么人知道什么事。老佩里亲自建立了一整套信息系统,完备而复杂,从他左腿还没瘸的时候沿用至今且尚未过时。那之后我每天端盘子倒酒的时间大大缩水,挪出的八个小时用来整理雇佣兵的简历,为退伍兵和地下拳馆搭线,用记者暗访店铺的时间表交换警署可贿赂人员的名单。我并不想知道老佩里从哪儿买来这些东西,又要卖到哪儿去,虽然我不得不知道。现如今,有点头脑的年轻人大多都找到了更能来钱的去处。要是我有的选,我也会爬出去。我只希望我能撑到那一天,毕竟我见过太多坐在酒杯前说“干完这一票,我就回老家种玉米”然后隔天死在报纸头条上的人。
其实事情本来还可以更糟的,比如被逐渐同���。大多数时候,只要一句“事情本来还可以更糟糕的”,日子就能过下去了。
抱着日历回到黑彗星,我把替何塞菲娜买的睫毛膏给她,帮文森特从冰箱里拿了包冷冻鸡肉出来,然后从伸缩梯爬上阁楼。我的房间仍是老样子,除了老旧的门上多出一把突兀的新锁,和我搬进来的时候相比无甚差别,每一个角落都向外发射着“此处不宜久留”的信号,既没有变大,也没有缩得更小。一张皇后乐队的海报贴在衣柜对面的墙上,我将它扯下来,露出后头掉漆的墙上被抽掉三四块砖而形成的一小方凹陷。砖洞像张缺牙的嘴,谄媚地含着一叠边角打卷的、堆得乱七八糟的钞票。我点了一遍数目,然后把日历挂了上去。
墙的嘴被堵上了,一小块墙皮被震落下来。和海报相比,这东西好就好在自带一块褐色硬壳封皮,这样就算哪天老佩里或者别的什么人突发奇想溜进我的房间,把手放上去,也不会发觉底下不正常的凹陷。衣柜门上镶着的穿衣镜倒映出挂历的大标题,花体字写就的2006被玻璃上蛇行的裂痕割成两半,“200”在一边,“6”在另一边。
镜子里的我也有一张被割裂的脸。这可算得上是某种时间错位,事实上,二零零七年已经开始了,我即将第一次见到多米尼克·布伦斯迈尔。那一年《浪潮》尚未上映,有那么几个星期塔利班天天在电视屏幕下方滚动,基里尔风暴自下萨克森州登陆,继而席卷整个德国。我们用手掌宽的银色胶带封上每一扇玻璃窗,成箱地储备饮用水、面包和收音机电池,把床垫搬进地下室,听头顶嘎吱作响的风声、有声小说和电台转播的气象局消息度日:跨莱茵河的所有大桥都被关闭,汉诺威中央车站向滞留旅客开放了防空洞,红十字会成员在那里分发毛毯。那会儿似乎便利店货架上能找到的任何东西都比现在便宜,在汉诺威的黑色世界崭露头角的多米尼克也不叫多米尼克。因此,或许也可以说,这个故事在某种程度上从最开始就充斥着谎言。
而我此前从不知道谎言也可以拯救一个人。
Ⅱ
机车轰鸣声在酒吧外头的街道上响起,由远及近,如同水滴形刀刃的宽度从尖锋开始极速扩大,割开运河区的夜晚包藏的污垢。吧台对面墙上的铜质船锚造型时钟已彻底报废,时针一动不动地瘫在那儿,指向钟被流弹击中的时刻,分针则不知所踪。那把声波刀一路切割在街上游荡着的乞丐、兜售便宜口活的未成年男女和磕高了的流浪汉,最终在黑彗星门口戛然而止;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半夜十一点四十五分。
如果把时间拨回下午,地狱天使和吉普赛小丑的那两拨人没有选择在这里就地解决问题,而是遵循传统,出去找个废弃工厂或者小巷火并,这本该是平日里黑彗星最热闹的钟点。一直以来,黑彗星就像那几个没有手术价目表的诊所一样,属于人人尊敬的非军事化区。没人知道规矩怎么就变了。
现在,酒吧里剩下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清冷的蓝色,色调十分和谐,几近诡异。墙上原本会放出红色或紫色灯光的灯管全碎了,玻璃碎块浸在血泊里,旁边散落着一截断指。舞池里只有血和脏脚印,钢管上飞溅的红色液体让这里看上去像某部低级恐怖片的拍摄现场。如果只靠我单打独斗,把这地方收拾到能营业的状态需要一整个星期。擦擦洗洗不是我的活儿,可当我从警局回来的时候黑彗星比坟墓还安静:炸鸡块的文森特跑了,调酒的何塞菲娜死了,拖地板、擦桌子、洗碗的卢克躺在医院里,负责安保的宾尼不知所踪。你看,最聪明的人也免不了要拿起拖把和水桶,脖子上挂条抹布。
可是我不。从我走进黑彗星的门、走向废墟中心、屁股挨到被砸得稀巴烂的圆形吧台桌面的那一刻算起,除了坐在桌上闷头抽烟,我什么都没干。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没挪一下窝,一脚踩一个泼了酒渍的吧台凳,一根烟抽完就用烟头点燃下一根。我是粗制滥造的恐怖片的女主角,天花板角落里被人一枪打碎的监控摄像头给我一帧特写,而我今晚准备耍大牌罢工。操你妈。
当我用第六根烟的烟头点燃第七根烟,摩托车的噪音在门前熄了火。有人屈起指关节,在门框上敲了敲——酒吧的门早些时候给那帮人砸烂了。我抬起头,头顶硕果仅存的一盏吊灯摇摇晃晃,昏暗的淡黄色光自上而下照亮男人的脸,使他颧骨下的凹陷和眼眶更加深邃。戏剧性的打光。另一个迫不及待地想在这部G级烂片中毁掉职业声誉的演员。他身上的机车夹克、皮裤和马丁靴在光中显现出不真实的刻意做旧效果,运河区的男人十个有九个这么打扮,就连有些下巴上尚未冒出胡茬的男孩也会借钱置办这样一套行头,穿上后翘课出来到街上闲逛,找欠缺职业操守的便利店老板买廉价香烟和成人杂志,幻想自己在大房子里搂着丰满美妞点钞票的未来。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不动声色地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声音自带宣布打烊的意味。我用烟头指指周围,示意他看看那些呕吐物,散落在长桌上的脱衣舞娘挂画残片和被割破了的、翻出金黄色海绵垫的皮椅。而男人似乎不以为意,他跨过倒在地上的吧台凳,弹壳在他的靴底嘎吱作响,夹克下的衬衫印着排成下弧形的汉诺威字样,以及AFFA:Angels Forever, Forever Angels。
要是你也从小在运河区长大,这些标志的含义在你脑袋里会比你最爱的乐队主唱的名字还要清晰。在这儿无知和过分自信一样危险。他不是地狱天使,暂时不是,只是个被观察者,负责跑腿、开车和收拾残局。目前这个阶段,这些缩写和势力地区的名字就是他能放到自己身上来虚张声势的所有东西了——如果他胆敢现在就把侧面骷髅和金红单翼纹到背上,地狱天使会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点燃衬衫按上他的后背,在他的惨叫声中撕下那块皮。
“放轻松,小家伙,我只是忘了点东西在这。”他的手插在夹克口袋里,视线和他的声音一样蒙着灰雾般半新不旧的厌倦,懒洋洋地扫过废墟,如同白领等红灯时冷漠地浏览大厦广告牌上的模特。“怎么不见老佩里?”
“ICU里躺着呢。急着找他?我可以给你地址。”
男人笑了,露出一口雪白齐整的牙齿,简直是活生生的牙医诊所广告。这就是那种会让头一次进酒吧的傻姑娘心旌神摇,而更机灵的女孩看了就知道该躲远点儿的笑容。“不,不——只是关心一下。这老家伙还欠我四十块钱呢,去年他押了科特迪瓦赢。”
啊,世界杯,运河区酒吧从业者的噩梦。“听我说,忘了那些钱吧,他被打中的是这儿。”我的两根指头夹着烟,用烟嘴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企盼他听完之后赶紧走开,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回顾我升级失败的人生中第二致命的打击。然而哪怕我坚信他百分百读懂了我的潜台词,他也没有流露出丝毫转身的意图,只是像个刚接受了牧师祝福的新郎那样心安理得地站在原地,耸了耸肩膀:“我很遗憾。”
比起老佩里,他的语气听上去更像在遗憾那四十块。我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继续抽烟,不再搭理他。男人���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开始在暴力的遗迹里翻找起来。他弯下腰,查看桌底的阴影,用手电筒的柄拨开碎瓷砖。一声响亮的呱唧后,他一脚踩进了血泊,又若无其事地拔出来,在已经肮脏不堪的木地板上印出更多一串一串的血脚印。我刻意移开视线,盯着在天花板上跳舞的烟雾,以免惹麻烦。天知道他在找什么。
后来——我是指我们熟起来之后,他曾煞有介事地问过我,这第一次会面是否给我留下了什么深刻的印象。我如实回答:我只记住了你的屁股。
这个答案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舀了一满勺芝士烩饭送进嘴里,却尝出里头搁了融化的洗衣皂。虽然每个人都会在大庭广众下同意把诚实归进美德这一分类,不过最好别期待它会比烩饭里的肥皂卖相更好。那会儿我坐在吧台上抽烟,整个人颓得能本色出演离开拉斯维加斯,环视四周,眼睛里只有破桌子、破椅子、墙上人头大的血渍,然后就是他因为弯腰在地上找东西而翘起来的臀部,绷紧的皮革的线条赏心悦目。我不能指望他意会到这是句具有调情意味的赞美,多米尼克的脑袋里管情商的那个分区是高级水泥做的。
多米尼克,什么样的怪胎才能厚着脸皮管这个叫美好的初遇啊?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姑娘只会在毕业舞会上邂逅她们的白马王子,穿着露肩晚礼服而不是被血染毁了的劣质衬衫和油腻的围裙,嘴里叼着棒棒糖而不是黑魔鬼。老天,这不是一句“我他妈没开玩笑”能说清楚的。我多想向他好好地解释这一切,我错过的,我失去的,我得到的。这很不容易,所以最后我只能对他说,血不是我的。
血不是我的。有个男人在我鼻尖前头被割了喉咙。血像热水从年久失修的水龙头里爆发一样欢天喜地地从他的脖子喷出来,直接射进我嘴里。男人一点点歪倒下去,那血淋淋的花洒喷头也一点点竖着扫射下去,从我的脸到我的脖子到胸口,我搁在桌上的手也没放过,直到他瘫软的身体完全消失在大理石吧台的另一侧。
想象一下,口腔上一秒还是空的,下一秒就溢满了难以言喻的咸腥味。嗅觉和味觉能感知到的整个世界都浸在铁锈里,那感觉就像你的嘴和鼻腔完全打通了。你的鼻尖牙齿和嘴唇都在往下滴血。啪嗒,鼻尖滴下的血砸到嘴唇上。
那老家伙是对的,我不是在前台干活的料。那一瞬间我甚至不相信居然在我身上能发生这么操蛋的事。什么,认真的吗,你开玩笑吧。我闭了闭嘴唇,舌头在上颚碾了一下。我在试图确认。我不敢相信那真的是血。那么多。
接着呢?多米尼克催促我。说下去。说出来你会好过些。
接着我吐了。
我捂住嘴,混着血的呕吐物从指缝间漏出来,顺着手臂流下去,滴答了一路。我蹲下来躲避流弹,匍匐着挪到墙边,再摸着墙根转进厨房。中途我被地上的一条胳膊绊了一跤,下巴以青春期女孩们坠入爱河的冲劲儿狠狠地磕在地板上,殃及牙齿,刮走了舌头上的一块皮。去确认那人是不是还活着的念头也就存活了半秒钟。因为沾满血,指头在厨房铁门的门锁上不住打滑,抖得像个帕金森病人,结果就是金属锁的表面最后也晕开了一大片血红。我扒住洗手池,从呕吐的眩晕浮出的间隙听到有人边捶门边大吼,声音像从外太空跋涉数十万光年而来一样模糊,不知道是在求我放他进去还是命令我把门打开。门外头是枪林弹雨,门里头是我在倾倒废物。我在洗手池旁边浪费了一整个世纪,肺叶都快呕到喉头,直到浑身脱力,瘫倒在瓷砖上。
恐怕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抵触热水澡了。亲爱的,最恶心的不是铁锈味,是温度。那个陌生男人的血热得发烫。
最后门是被姗姗来迟的条子砸开的,无论他们在门外怎么喊叫,我都不肯相信他们真的是警察。果不其然,门一打开,我便看到门前的地上躺着何塞菲娜的尸体,半边脸不翼而飞。条子们显然急需活着的、意识清晰的目击者,匆匆忙忙把我捉去做笔录,把我押进警车之前甚至不肯让我去换件体面衣服。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些家伙的工作态度实在耐人寻味。你瞧,甚至都没人来把案发现场围起来。就连老妈用双筒猎枪给了老爹的脑袋一次鸣枪警告那回,都有黄黑相间的胶带拦在公寓门口,粉笔画出老爹的身体轮廓。被送回来的路上,我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邮箱里新收到的那条有关黑帮和警局地下交易的消息,尽管这对载着我的这辆警车是莫大的不敬。
我又吸了一口烟,数了数被打碎的玻璃窗的数目。黑彗星的门口处有道可伸缩的栅栏铁门,尚且不用操心。这一块儿就是汉诺威市政府最不想让游客知道它存在的那种地方,如果就让那些窗户这么开着,明天早上起来,我就会看到这里所有还算值钱的玩意全被搬走了,从点唱机到冰柜。破窗效应也不完全是胡扯,我需要弄点防卫措施,给还剩下的东西列张清单,再把所有散落的人体组织扔进垃圾袋。可我现在他妈的连自己的腿都感觉不到了。宝贝儿,我好累。
这就像在一场非自愿参加的大逃杀式马拉松,你透支了下一天、下一星期和一整年的毅力爬到终点线,屠夫打扮的计时员举起扩音器说:对不住,老兄,你还有一公里。
“嘿,嘿?美人儿?”那个不识相的男人的声音把我扯了回来。现在他又回到了吧台前,手里多了一个黄色的文件袋,奇迹般干净。“麻烦让让。”
不晓得他的声音到底有什么让人服从指令的魔力,也可能是我太困了,我下意识地就把一只脚从踩着的吧台凳上抬了起来。凳脚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把凳子拉过去,毫不讲究地在上头坐下。
“那上面有玻璃碴。”我这么对他说,其实我压根不知道那把高脚凳上到底有什么。我只希望他听到这句话后站起来,把凳子还给我,好让我有个地方搁我的脚。烟灰落到我的运动鞋上,我抖了抖脚尖,一小撮灰白色的粉尘落到地上。
男人再度施展充耳不闻的魔法,作派与老妈边大吼边一件接一件地将家里的相框摔向地板时安然收看球赛的老爹如出一辙。他将手搭上桌面,向我讨要一根烟。我抖抖烟盒,倒出一根给他,他道了声谢,把烟咬在嘴里,得寸进尺地凑上来。我一边在心里回忆无耻之徒这个单词该怎么拼,一边手已经自动伸向背后,顺着吧台摸索下去,拉开抽屉凭感觉拈出一只塑料打火机。
有那么几秒钟,我和他的距离很近。火苗蹭地窜起,他的漂亮眉眼在火光里分毫毕现,垂下的睫毛一根根被勾勒出来,镀上一层黄金。光凭这张脸,他就能毫不费力地找到大把大把心甘情愿为他付账单的女人。烟一点燃,他就退开了。以防他还有更多要求,我干脆又从酒柜里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酒。
男人接过玻璃杯,眼神堪称愉快。“可以叫我尼克。你是佩里的外甥女?”
我模糊不清地咕���了一声,弹了弹烟灰。我不认为尼克有任何理由为我颓靡的反应愤愤不平,佩里死透了,他的独生女十几年前怀揣着好莱坞演员梦和私生子离家出走,没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没人会来继承黑彗星,就算佩里小姐从天而降,她也只会把它卖掉。我对法律上的继承程序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我还能被允许拥有那间小阁楼多久,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就要加入街头游荡的那一群了。我原本的目标是在两年之内攒齐老妈的保释金,一夜之间,数字二后头就得加个零;在普通的酒吧和餐厅洗盘子不可能拿到我现在的收入,也许像我这样的软脚虾也能带着黑彗星的情报库另起炉灶——如果命运女神当真瞎了眼的话。
“友好点嘛,女孩。”尼克劝道,酒杯边缘碰撞着他的牙齿,有如剔透的冰块碰撞杯壁。“我想,你应该同意交换名字是社交礼仪的一部分。”
我握住玻璃杯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叫我海伦就行。”我尽力藏好警惕的神色,屁股往后挪了挪,同时夹起手肘碰碰大腿外侧,以确定扳手还在口袋里。
尼克微笑的时候我就不呼吸。
“海伦。”他好整以暇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在他嘴里像句邪恶的咒语。“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我看着他。就算是瞎眼的命运女神也看得出来我需要帮助。我知道大家是怎么说运河区的某些女人的,这是跑了丈夫的汉娜,那是死了丈夫的罗斯玛丽��一句话就能概括所有的人生。到最后他们也会这么用一句话概括我:没了爹妈的海伦,刚过十九岁,高中辍学,在城市最肮脏的下水道里游荡,房子被银行收走,除了被砸成垃圾堆的酒吧的阁楼以外无处可归。我有三扇窗户要修,两百平方米的地板要擦,五千块钱的高利贷要还。我真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帮我。我真想知道一颗彗星该怎么照亮整片没有月亮的夜空。
Ⅲ
我们从杂物间里挖出了一个修理工具箱,我是说,尼克和我。我很快发现他有一套高超的盘问技巧,他一边往横在窗户上的木板钉钉子,一边轻松随意地与我闲聊,a.k.a.套话。我在旁边给他打下手,想着自己的事,注意力涣散的结果就是被他东一句西一句地套出了好些我本来半个字也不想提的事儿,甚至连电话号码也交了出去。作为情报业者,这真是奇耻大辱。但是看在他的木工活儿做得很漂亮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
快要收工的时候,尼克向我要了一罐广告颜料,在木板上刷了一行明黄色的粗体Nick B。眼馋的无赖混混们看到这个,就会知道尼克·贝图尔格看着这儿。“如果早知道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我可以帮你带些更管用的小玩意儿来,不过你晚上可能就睡不太安稳了。”尼克兴味索然地说,“这个窗户框是金属的,对吧?”
“我想是吧。”我接过他手里沾着颜料的刷子。“那是什么意思?”
我们面面相觑了三秒钟,反应过来之后,坏笑爬上尼克的脸庞。“什么?——噢。你知道人触电会发出什么声音吗?”
如果我是一只猫,我现在一定已经炸成了一团毛球。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思考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人,以及在他似乎对我颇感兴趣的前提下,我该和他保持多远的距离。我太过专心,以至于最后收起工具时,我只喃喃了一句谢谢,并且立刻与他同时意识到了自己的敷衍。
“对不起。”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我只是太累了。今天是很漫长的一天。”
“对任何人都是。”尼克表示赞同。“早点睡,女孩。”他一弹拇指,最后一颗钉子跳进工具箱里。我站在原地,目送他走出门,十几秒后摩托车的机械轰鸣在被封死的窗户后响起,像来时一样逐渐消失,我才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在他身边居然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这会儿骤然放松下来,我差点再次倒在地上。
回到吧台,我发现空杯下压着几张钞票。我毫不客气地拿走了钱,同时在心里想,目前尼克·贝图尔格应该能挤进“运河区最有礼貌的无赖”排行榜前三名。我爬上楼,用冷水冲了个自欺欺人的澡,把浸透血的衣服扔进水盆里。直到碰了水,我才发现手臂上多出了一条长长的、蜿蜒的伤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破的,已经开始结痂了。我必须要睡了,明天还有成吨的麻烦事要处理。我掀开房间墙上的那本日历,把那些钞票放进墙洞里。
真正能把人淹没的困意找上我前,有个男人在窗外的街道上唱起了歌,声音模糊,忽远忽近。我是个穷小孩,没有人爱我。 他唱得七零八落,却还执着地分出高低声部。我把头蒙进被子里,歌声被削去几层,仍然锲而不舍地钻进来。我是个穷小孩,没有人爱我。他是个穷小孩,从穷人家里来。两首不同的歌在我的脑子里搅在一起,像缠乱了的毛线。我是个爱哭的穷鬼,为了几枚硬币潜入深海;我是只肥胖的家猫,笨拙地舔舐伤口。穷小孩、爱哭的穷光蛋和胖猫,这些词汇在我脑袋里循环,直到这一天终于结束于一场无梦的睡眠。
我暂时还不知道的是,尼克驾着他的复古维斯帕回到住处以后,给某个不会在任何通讯公司的记录里留下痕迹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他说:“给我海伦·阿兰德的所有资料。相信我,这绝对值得。”
TBC
在班迪的假名上抖了个小机灵,贝图尔格=Betrüger=骗子
文末的两首歌是Bohemian Rhapsody和Flightless 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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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监狱》
正文 天使监狱(01-05)
作者:ranger4b
字数:23739
第一章——禁锢天使
「符小姐,有包裹送来给你!」秘书小艾将一个包裹放在办公桌上。「谢谢
你,小艾」。身形娇小的小艾走出我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期待已久的货物终於送
到,虽然离午餐时间还有个多小时,但已没有心情再工作下去了。打了一个电话
给小李叫他来接我,之后挽着Gucci手袋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办公大楼,先
去了公司附近的一间新开张的英式百货公司的丝袜部,百货公司的丝袜部是我最
喜欢闲逛的部门,在十四岁时得到第一对丝袜时开始,就对这种女人恩物锺爱极
了。一踏入丝袜部,各式各样的丝袜映入眼帘,使人花多眼乱。「小姐,这是最
新款的丝袜,从英国进口,质料很薄,手感平滑,而且弹力适中地紧贴双脚,特
显阁下双脚的线条美。售货员向我推销着并将一只黑色的样办递给我尝试,我用
手轻抚了几下:」真的不错,我想要白色吊带的,还要穿上脚后白得如雪的那种。
「推销员呆了一下,这年头竟还会有人买这种白色的丝袜,还要是一个穿着高级
灰色行政套裙,浅肉色的丝袜及黑色真皮高跟鞋的年轻女子,她完全想像不到我
有如此」品味「。」啊!小姐,对不起,这品牌没有生产雪白色,他们只生产一
些适合上班穿着的颜色,如果你要雪白色,我可以介绍另一品牌给你,但价钱…
…「」价钱不是问题。「我打断了售货员的说话。她带领我到另一个货架,那货
架挂着五颜六色的丝袜,不但颜色鲜艳,而且款式繁多,有袜裤的,吊带的,长
筒的,连鱼网丝袜也有。」三对白色的,还要红色蓝色的各三对,有紫色吗?如
果有多要三对,还有刚才你推销的,黑色肉色各要六对吧。「最后结帐诚惠三千
二百大元大元。之后在百货公司内买了几双高跟鞋及美容用品。一袋二袋的走出
百货公司,小李已在百货店门口等候,我跳上宾尼房车看见包裹放在座位旁边,
就知道是小李来接我前已到过了公司。车子缓缓开动驶离商业区。
老陈打开大门迎接我回来。「小姐,要下午茶吗?」「好的,谢谢」心想反
正要到晚上才可以拆开包裹,因为忙於购物没有用过午餐,就来个下午茶吧。我
走上楼梯,拐了一个弯就到了我的睡房。在睡房内更换了便衣,在床上试穿着新
买的红色丝袜,的确是很好的货色,套上脚非常的紧贴,再加上我的42吋长腿,
简直就是完美的组合。收拾好「战利品」后换过便服立即出房走下楼梯,再穿过
长长的走廊到达了饭厅。老陈已为我预备了烟燻三文鱼三明治及英国玫瑰茶。同
住的就只有爷爷和奶奶,一个月前已经搭飞机到法国巴黎去了,不知要玩多久才
回来,这样家里除了司机小李和管家老陈之外,屋内就再无其他人了。下午茶后
我返房小睡片刻,迎接着晚上来临。
冬天的天空黑得特别快,七时晚餐过后我立即返回房间,急不及待地拆开包
裹,内里是一套桃红色的女佣服。因怕小李碍事,我特别使开了小李,小李应该
今天也不会回来,家裹就只留下管家老陈了。啊!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绮华,
洋名叫dice,是一间上市公司符氏企业唯一继承人,父母在我三岁那
年就过世,我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还有一个叔叔,而我今年二十五岁,身高
75cm,体重48公斤,三围分别是36D、26、32。拥有一头浓浓的黑
色长发,长发及腰。有朋友说我样子似姓周的新闻女主播。乍看之下,我跟一般
的officelady无异,但我却有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点一过,管家老陈就进入了梦乡,我特别用玫瑰花香沐浴乳洗了一个香喷
喷的澡,将我原本就白嫩细滑的肌肤洗得更加柔嫩、白里透红,出了浴室,围了
一条大浴巾在身上,我在梳妆台前坐下,首先在脸上涂上化妆前要用的紧肤水,
再用眉笔修饰一下眼眉,一对略带妖艳的柳叶眉就完成了,接着轻轻上了点粉底,
扑上腮红,让细緻白嫩的肌肤更添丽色,接下来我拿出,宝蓝色的亮粉眼影,轻
轻刷在眼皮上,一对勾魂摄魄的媚眼呼之欲出,再涂上睫毛液,放电指数瞬间增
加一倍,狐魅的勾魂眼完成后,我噘起性感的小嘴唇,擦上泛光的红色唇膏,露
出妩媚的笑容,镜中映照出的无疑是个性感美女,戴上新买的半罩式黑色蕾丝胸
罩,丰乳若隐若现,尤其是深邃的乳沟,叫人口水直流。中学时就读女校,因为
家管甚严,念大学时也很少机会结识男孩子,所以至今仍然是处女,亦可能家管
严厉这个原因,我反而非常任性。打从3岁就开始学懂了自慰。我用手抚摸自
己私处,突然,一股热流由尾椎处直沖而上,我发出轻微的喘息、兴奋地低声呻
吟,乳白色的液体从下体流出,我用纸巾擦乾下体,开始穿起从网站上订造回来
的桃红色女仆装,女仆装是我自己设计的,长袖公主膊,低胸衣领有一个大蝴蝶,
再衬上蓝色别针。围裙向后可以结成一个特大蝴蝶。裙子很短,短得只足够遮掩
大腿根部,稍一移动,就会露出阴部,再从抽屉内挑了一双新买的白色吊带丝袜,
紧紧包住修长匀称的双腿,全身上下风骚无比。再戴上白色蕾丝头饰,穿上一对
7。5公分高的黑色漆皮幼跟高跟鞋。现在的我跟一个女佣无异,但在我心里的
渴望依旧没有满足,原因是没有了主人的差使。我看着镜中自己的打扮,满意极
了,十足的美艳性感,娇媚无比,叫男人莫不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大概是因为心
里强烈又无法满足的欲求渴望吧!我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打扮,
又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在两耳别上下午刚买的白金色细条夹式耳环,我抹了点香
水擦在耳后、颈下和胸口,弯下身在脚指甲涂上桃红色的指甲油,对着镜子开始
细心地擦着手指甲油,刚擦好,我突然听见锁着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
我心中跳了一下,随即房门被打开,出现的竟是司机小李,而且旁边还跟了
老陈及另一个男人。老陈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另一个则是我公司的前法律
顾问,叫黄志荣,但他在半个月前被我解僱,原因是欠了数十万的贵利债,贵利
跑上公司收数而被解僱,他手上拿着数码摄录机正在拍摄,我尖叫「你们干什么?」
小李说话了「小姐?嘿嘿,从一年前我进入这个家当司机开始,就发现你有这样
的癖好,每次偷看你变装后的样子,都让我心里痒痒的,巴不得上了你!」我吃
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早被小李发现,这时黄志荣说话了,一付垂涎三
尺的样子盯着我起伏不定的高耸酥胸直瞧「嘿!嘿!小姐!想不到你除了长的细
皮嫩肉外,平时上班只见你穿套装,想不到身材还这么骚啊!要不是小李给我看
你变装后的照片,我还真没料到你骨子里原来是个欠人操的娘们!」(照片?还
有照片?我什么时候被小李偷拍了?)我心里正想着,小李从口袋里丢出了一叠
照片散在我面前。每一张都是我变装后妩媚动人的样子,有穿着性感护士制服、
顶着白色护士帽;噘着火辣的红唇、脚蹬超细白色高跟鞋像妓女一样趴在梳妆台
前看着自己自慰的镜头,还有跪伏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狂野的金色卷发和火热
的红色吊袜带系在腰臀外、扭着下半身把用手指玩弄着;甚至有穿着低胸晚礼服、
长发浓妆对着窗户露出香乳、捏着乳头、舔着红唇、一脸春情大动的淫态。我突
然明白,原来小李住我对面楼房,难怪被他发现了,而且还拍了相片。想到那张
对着窗外露乳的照片,我不禁脸上一红,当时自己心里还暗自渴望有人会发现自
己的媚态,却只见对面窗户一片黑暗,没料到小李早就觊觎我许久。
小李看我盯着那照片,他登时看透了我心里想的,淫笑了起来,「小姐,我
就知道你一定也巴不得早点让我上了,今天总算让我有机会,不过好东西要和好
朋友分享,我还真怕自己满足不了你这小贱货,所以特别找了两位好朋来,一块
儿安慰你啊!哈哈哈」被他一说,我心里明明羞愧难当,却又彷彿被挑起了身埋
的渴望。环顾四周,我正想着如何逃出房间,不料竟看到志荣裤子前端撑起的大
帐棚,那股渴望更进一步吞噬了我。忍不住示弱柔声问「小李,你想怎样?」这
回老陈先出声,「小姐小姐,你那么媚,我真想替你拍写真集,你脱了一定比那
什么香港的蜜桃女孩李丽珍还美。」志荣接着说「没错!就是拍写真集,不过是
不一样的喔!」我心跳得飞快,不知将会被如何处置。只见小李得意地下令「把
工具拿出来!」阿强卸下肩上的黑色大背包,拉开拉炼摊在地上,我一看心头跳
了一下,我颊上也微微泛起红潮,衬托出胭脂般的脸色,额头渗出了几滴汗珠。
小李观察到了我的反应,十分满意,老陈用一根麻绳将我双手反绑起来,小
李从背包里挑出了一个红色的口塞球,对着我晃了晃,「我亲爱的小姐,这塞口
球是专为了你准备的,虽然你家是独栋的郊区别墅,你就算叫多大声也没关系,
不过我就是爱听你想叫又叫不出来,用鼻子呻吟的声音。」我极力反抗挣扎不让
小李用塞口球塞着我的口,但老陈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我按在床上,感到右脚
上一只高跟鞋被脱掉,脚底一阵痛楚使我大叫着,说时迟那时快,小李己将塞口
球塞进我嘴里,再在后脑绑紧皮带,我开始放弃挣扎听他摆佈,希望这场折磨赶
快过去。接着老陈再用绳子照着我的乳房连手臂、细腰及下体的曲线结结实实的
捆绑了起来,不一会儿,我我全身被绑得像肉粽似的,乳房的绳子绑的非常紧,
令呼吸有点困难。老陈接着拿出一件诡异的黑色丁字皮内裤,两旁用铜扣相连,
屁股的位置突起一条半长不短龟头有颗粒的假阳具,不算太粗但若插入肛门也是
很难消受,在内裤的最底层可以置入电池,而前方则有一个开孔,看来是给肉捧
进入时用的。老陈掀起我的裙子脱掉了内裤,再将那诡异的黑色丁字皮内裤套上。
呀…屁眼很痛呀…痛得眼泪直流,口中被塞上拘束球,嘴里拚命想叫出声,我却
只能发出咿咿啊啊的模糊呻吟的发出抗议的声音,又不知什么原因,口腔中的口
水似乎偏偏要和我作对似的,在这个时候分泌得比平时都异常的旺盛,很快就充
盈了我的口腔,口水完全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小李之后用绳子将我双
脚合拢在脚踝及膝盖紧紧的捆绑起来,他再用一条绳子从乳房和膝盖的绳子连在
一起,使我的膝盖贴住乳房,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黄志荣一直拿着数
码摄录机拍摄我整个被人五花大绑的过程,我的口水从口角不断流出,然后我被
迫跪在床尾,脸上浓妆艳抹,披垂着一头的黑色长发散在白嫩的肩上、背上,心
里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
小李看着我被捆绑在床上的模样满意极了,因为乳房及膝盖被捆绑在一起,
我的头不自主地向下垂低,口水依然不停地在口角涌出,小李用力的一手扯着我
的头发把我的头拉起,得意的笑着说「小姐你真是美啊!看起来一付楚楚可怜的
样子真叫人垂涎啊,嘿!嘿!不过我会让你变得更美更骚的,到时候肯定没有男
人抗拒得了你的魅力。今晚开始我将好好地调教你,从身体到内心,把你塑造成
完美的性感尤物,哈哈哈!」我听了冷汗更是直冒。这时在我的视线内,只看见
老陈在我的抽屉内寻找什么物品以的,老陈忽然大叫着:「哈…找到了。」他手
里拿着一条金色小铜钥匙。「啊!那是我衣柜内的秘密暗格的钥匙呀!不要,不
要看呀。」但我依然只可以呜呜哇哇的叫着。小李见我呜呜哇哇抗议着,他便说
了一句:「小姐,是时间享受了。」小李伸手入到下体,原本只是疼痛的屁眼忽
然变成剧痛,原来小李将皮制丁字裤的开关开着。原来跪在床上的我不由自主地
倒卧床上。我双手不停用力挣扎着希望将剧痛发泄到别的地方。屁眼这时的痛楚
是我有生以来从未试过的,我不停地深呼吸,除了口水从口角溢出之外,沫液更
倒流哽住喉咙使我咳嗽不已。口水更从鼻孔啧射出来。我呜咽地叫着,双眼眼泪
不停流出,只希望小李停止那个震动器。
老陈此时打开衣柜,找到了暗格。那个暗格是我五年前家里装修时静悄悄的
加装,只有做装修的工人知道,天晓得老陈会知道那儿有一个暗格?究竟这个老
陈还知道这间大宅多少秘密?他用那条小钥匙打开暗格大叫:「大家看这是什么?
护士服、警察服、银行职员服、空姐服,啊就空姐服已经三套——日本航空的,
日本大和航空,还有国泰航空、上身是白色,下身是天蓝色的水手服、红色的赛
车女郎服、黑色的Lolita服,红色的圣诞女郎服,还有兔女郎服也有六套,
分别是黑色、红色、黄色、紫色、粉红色及蓝色,另外还有一件淡黄色而裙叉高
至臀部的旗袍,最令老陈惊奇的就是在暗格内竟然找到一件婚纱。老陈对每件服
饰逐一细想,试着想像小姐穿着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小李的手提电话响起,他接听了电话:「…唔…已经正在计划中了,她
正在享受着…什么?明白了,老闆,我会好好照顾她至你回来,这一夜我会令她
好好享受的……」小
李挂断了电话对老陈及黄志荣说:「」老闆「今晚不能来,
预备给小姐的节目要留待明天了。」「多可惜…」黄志荣仍然手持摄影机拍摄着
我的说。「算吧!多让小姐多做一天处女吧。」「各位不用担心,我另有打算,
要她今晚不好过。」小李将捆绑着我胸部及膝盖的绳子解开伸手入我的胯下关掉
了电震器,我虚脱的躺在床上。「小姐,你这么快就虚脱了?这只是开始,刚刚
的电震捧只调到最慢的速度,而且电震捧是给初学者用的,我还有一个专业型号
等待着给你试用,看来你要多加锻炼。」我听了这几句说话,只感到汗流浃背,
刚刚只是最慢的速度,而且是给初学者的?如果他用上专业型号,我已经死去了。
小李从包包找出一对耀眼的小金环,而小金环有一条小铁炼连接着一个小金色的
金属球,还有穿洞的消毒工具跟细长的金针,将金针烤过火后走向我,他将上身
的低胸衣领再向下拉露出双乳,正好小李望着我一秒钟随即手起针落,一瞬间刺
穿了左乳头,我疼痛地呜呜地叫出声,而马上右乳头也遭遇同样的事。小李他用
手轻轻拨了一下金属球,金属球就「噹噹」的响了一下。「小姐,这乳环是」老
闆「送给你的礼物,见面时再会有见面礼,让你一生难忘,大家看乳环是不是跟
小姐的粉红色乳头很合衬呢?」他们三人同时淫笑起来,而我只感到羞耻地垂下
头,一眼也不敢望他们三人。
经过刚才的一阵折磨,我脸上的妆都花了,老陈一边帮我挑衣服,小李叫志
荣脱下我口中的拘束球及将我的捆绑松开及脱去女佣服,只余下胸罩、丁字裤及
白色吊带袜。小李命令我重新上妆。而因为刚才的折磨流了很多口水,我口乾死
了,要求小李给我一杯清水,但小李只冷淡的回答:「一会儿不单上有特饮给你,
更有味美的大肉肠让你品嚐。」他吩咐志荣监视我的行动,并示意如果我有不轨
企图,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力对待,但切记不要打脸。我不得不乖乖地重新打上粉
底、扑上腮红,涂上红色的脣膏,刷上又黑又亮的睫毛膏,让又长又密的假睫毛
看起来更妩媚,随着眼睛眨呀眨的散发魅力。这还不够,小李示意我画上眼线,
完成一对��人的勾魂电眼,又要我喷上珍藏的香水「毒葯」在颈间、腋下和乳沟。
志荣拿出绳子将我的乳房、细腰结实的捆绑起来,他脱掉我的丁字裤,用一条绳
子捆绑在盆骨,绳中间打了一个结,志荣将这条绳从前面的跨下绕到后面绑好,
绳结刚好陷在我的私处。「呀,痛呀,求你不要。」志荣完全听不到我的诉求,
他只沈醉於折磨我当中。之后再为我穿回丁字裤。老陈从衣柜挑了一件低胸黑色
连身丝质亮光短裙及黑色丝袜裤要我穿上,这件连身裙比较阔身,所以内里被人
用绳子捆绑着不觉显眼,之后再穿上红色的尖头7。5公分幼跟真皮高跟鞋。小
李从后用手铐将我双手腕铐住,再用另一个手铐在手肘再铐住。手肘被后后拉铐
上时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天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老陈见我双眼泛
起泪光,用纸巾为我抹去眼泪以免弄花化脸上的化妆。小李在包包取出一个直径
5釐米的金属圆环型口枷为我带上,在后脑勺的位置打结,再用的的长发掩盖好。
小李再用外科口罩遮掩口中的圆环。再披上大褛,这样就无人察觉我被人用各种
拘束器拘束着。最后小李在我颈上套上颈圈再接上铁炼。
小李拉着铁炼拖我离开睡房,只走几步我感就到私处开始湿润起来,加上屁
眼的电震捧,我只有蹒跚我走下楼,期间刺在乳头上的噹噹跟随着我的步伐而
「噹噹」作响。志荣手持摄录机紧紧从后跟着。好不容易到了大门,门外停了一
部小货车,小李叫我爬入车尾,我爬入车尾,小李先将颈圈的铁錬扣在车尾的地
板上,再用一双连在地板上的脚镣将我双脚锁上,志荣这时提议将我蒙眼以免泄
露行程。老陈应声就用一块黑布将我双眼蒙了起来。「究竟他们三人要带我到什
么地方?又会有什么的手段折磨我?」我心里担心地想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开动
着,双眼被蒙着,不知停了多少次交通灯,更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最后到达了目
的地。
第二章—节目开始
一道强光将我弄醒,原来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她们将矇眼布除下,太阳正正
就在头上,强烈的阳光令我的眼睛无法张开,她们解开双脚的捆绑,扶我从车尾
箱下来,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及���缩於车尾箱,双脚已经全没知觉,当血液再次於
双脚运行,那种刺痛直使我叫了出来。黑色衬衣的女人和另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将
我扶入屋内。直走向一条向下层走我楼梯。我心中非常惊慌,不停挣扎,双脚不
停乱踢乱踏,一双高跟鞋因为亦被我踢甩了,但她们两人用手臂圈过我被反绑的
双手,无论我如何挣扎,也挣不开她们两个。就在此时,眼前出现一位年轻女子,
年约24-25岁左右,长卷发型,拥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样子充满气质,小
咀涂上鲜红色口红,她身穿白色绣花旗袍,显出她玲珑浮凸的身材,两脚穿上很
薄的白色丝袜及白色高跟鞋。她缓缓的走过来,向我打量了一下自我介绍说:
「我叫林少萍,是这里的大姐。」她用左手轻轻托起我的面颊,右手就抚摸了我
的下体说:「哎哟,原来姐妹是个小贱人,被这样紧缚塞口虐待鸡巴竟然会硬起
来,看起来是一个潜在被虐狂。姐妹的体形也非常标准,皮肤也非常细腻嫩滑,
双腿应该也有42吋长,姐妹的身体压根儿就是一个女人身体,胸部也有36C,
真难想像你的乳房在不变身时如何骗过别人,但最难得是没有喉结。来吧,跟姐
姐到下层休息休息。」心里一直担心自己的安危,从来没有留意过自己的鸡巴由
机场至今都是处於勃起状态,难道我真是被虐狂?身后两人此时就将我推入下层。
落入下层,只有暗暗的灯光,隐约见到下层另一端有一间牢房,身后两人将
我推入牢房,牢房内有一张6呎阔铁架大床。她们将我身上的捆绑及塞口全部松
开,我立即大叫救命及逃跑,但那个穿白色衬衫的女子双手将一个熊抱,然后将
我掉在大床上,我完全不能想像那个白衣女子竟然可以有如此大力。那个叫少萍
的就说:「你放弃吧,这里离上海市要两小时车程,而且这里地处偏远,附近不
会有人,你大叫不会有人听见,逃跑亦没有汽车,乖乖的留下吧。」这时红衫女
子命令我躺下,她用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床头的铁架上,而双脚就被分开分别用两
套手铐铐在床尾的铁枝上。美恩先将我的裙脚拉高,露出了黑色蕾丝底裤发吊带
丝袜。她一手又下我的黑色蕾丝底裤将勃起的鸡巴露出,白衣女郎将一个避孕套
套在我我鸡巴上。林少萍跳上床骑在我身上,她慢慢弯起腰将面孔靠向我的面,
她的长发垂下扫到我我的面,林少萍的身上发出的幽香,使我全身也松弛过来,
虽然如此但我依然很害怕,我将面孔扭向一面,林少萍在我听边轻声道:「你想
知道我如何玩弄你吗?我偏不让你知道。」之后她就用黑色布条将我双眼矇起来。
我感到非常惊慌就感到林少萍用舌头舔了我的面颊一下,之后用手紧紧捉着我的
面颊将头扭过来望着她,林少萍将她的嘴唇印在我的咀唇上然后就湿吻起来,她
的舌头有如毒蛇般在我的嘴内乱拨,除此之外,她不停将口水灌入我的口中,我
不停的「唔唔」大叫及挣扎,我口中的口水多得在口角边流了出来,而耳中只听
见白衣及红衣女郎格格而笑。而这时候我竟然感到鸡巴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那
种是很想射的感觉,我越挣扎想射的感觉越强烈,但我不想在这时候射,但林少
部萍的湿吻根本无法抗拒,忽然鸡巴传来一股泄洪的感觉,我停止了挣扎,林少
萍亦停止了对我的湿吻,她脱下我的朦矇黑布,伸直了腰擡起头后,用右手抹一
抹口唇上的口水,顺手还把避孕套除下后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说:「我会将它留
着,你不听话我会将套内那些腥臭的精液给你喝下,避孕套就用来塞你的口,知
道吗?」,我哭着点了点头。之后见白衣女郎将一件物件交给了林少萍,林少萍
将那件物品拿给我看,是用不同直径的铁环一个接一个成为的金属小圆锥筒,最
大一个环接上一条皮带。「你知道是什么吗?」林少萍问道:我摇了摇头。「这
是阴茎拘束器,用来惩罚男人的。但你放心,只要你的鸡巴不要勃起是没有问题
的。」我大叫着唔好,林少萍转过了身,阴囊感到被皮带拘束的感觉,虽然不痛,
但感觉也不好受,我大叫着放过我,林少萍拿着那���精液说:「不要叫了,大叫
又无人听见,亦会伤害了你这把甜美嗓子,何苦呢?乖乖收声吧。」我哭着静了
下来。林少萍爬下大床走出牢房后回头说:「乖姐妹别哭啦,要听话知道吗?诗
琳,用铁炼加长小姐妹的拘束,让她休息一下,天恩,今晚预备好的饭菜给这位
姐妹,因为今晚她还有一整晚要玩。呀,忘记了告知姐妹你,不要触怒天恩及诗
琳,她俩如果发怒,只怕你到时给她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林少萍
就走回楼上。穿着白衣的原来叫诗琳,她身材娇小,紥着一条马尾。至於天恩比
较高大,天恩拿出铁炼,解开了我的拘束。而诗琳就在旁边帮手,她一边帮手一
边道:「姐妹你真是幸运,有多少有钱人都嚐不到大姐的吻,你一来大姐就送你
这样的大礼。而且大姐还亲自帮你的鸡巴配戴拘束器。真是幸运到极点。」我问
天恩:「你们为何要将我绑架勒索,我没有钱的,求你放我走吧。」天恩:「傻
姐妹,谁要勒索你,大姐有的是钱。慢慢享受吧。」完成松开拘束后,诗琳及天
恩就离开了牢房及上锁返回上楼,走时还把牢房灯调暗让我休息。
我躺在床上,铁练的拘束虽然已经放松,但都只能容我转身躺着,未能让我
坐起身来,我尝试伸手去除掉阴茎拘束器,但铁炼长度又不够,再想起就算能自
己除下,之后被发现,那个女魔头又不知如何惩罚我,一想起就放弃这个念头。
这时想起自己的过去,父亲是货柜船船长,很少回家,母亲於初中学时因病离去,
只留下一笔巨款财产。之后我只有独个儿照顾自己,后来到了发育鸡巴都不懂勃
起,到医院检查时,医生无意中发现我身体内竟然长有女性的卵巢,所以我身体
内拥有女性贺尔蒙,亦因为这个原因,我虽然外表是男儿身,但骨子里却是一个
女人,医生说非常罕见,起初非常抑郁,决定要切去卵巢。原本想在上高中前的
暑假进行手术,但就在升上高中暑假前一年的圣诞节,与同学们参加了一个co
splay比赛,但因为我读的是男校,我就粉墨扮了一个女角色,那次比赛我
们胜出了,由会场至互联网都讨论我这个女角,许多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真的女生,
而且有好几个月红遍互联网,就这样,我对变身成女生感到兴趣,而我很清楚,
如果我接受手术,我就不可以再变成美丽的女生,所以我决定放弃治疗。另碍於
我怕同学的排斥,所以变身一直只限在家中。上年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只在家
中做freelands,无意中在互联网上发现上海有一间公司专为伪娘摄影,
就约了今天想拍套影集,最想不到到来上海后竟落得如斯田地。
我在床上只是展辗反侧,根本无法休息,一来担心自己的安全,二来是中午
落机后就没有东西到过肚,已经非常肚饿,最后最担心那个阴茎拘束器,如果林
少萍所言,拘束可能会令鸡巴勃起,如果鸡巴勃起真不知是什么后果。刚才可以
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勃起和射精,回想起那种泄洪的感觉,既奇妙又快感。在床上
过了良久,就见天恩从楼上走下来,她走进牢房拉高我的黑裙检视拘束器,之后
就解开了所有手铐,她从我的行李包取来一双黑色平底便鞋,天恩说是时候晚餐,
带我出去了牢房,在牢房边她顺手取了一个红色颈圈套在我的颈上,还用一把金
色小锁锁起颈圈及接上一条幼铁炼,她一手大力拉着铁炼带我到楼上,走进饭厅,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墙上挂钟已经是7时多。桌上放了三碟餸菜及白饭,诗琳和
林少萍已经坐在桌边等待,天恩坐下后,三人就开始吃起饭来,少萍吃了两口饭
望了我一眼:「姐妹也吃饭吧。」当我想坐下时天恩大喝:「谁叫你坐下?你的
饭菜在那边!」她手一指指去墙角,一碟黑压压饭菜放近墙角边,旁边有一碗清
水。「姐妹想吃饭吗?先过来帮我舔脚趾。」诗琳将放在桌下的一条美脚伸了出
来。我望了一望她我美腿,脚上穿了黑色丝袜,我跪下用双托起诗琳的右腿,正
想张口想舔她的脚趾之际,诗琳笑了出来:「蠢呀,脱掉丝袜先啦。」我双手摸
着诗琳的脚向上寻找袜头,摸到大腿上部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诗琳的会阴处,
只感到那里有少许湿润。我心里吓了一跳,随即找到袜头,将丝袜脱下,眼前出
现的是一只白嫩的美腿,脚趾甲涂了蓝色,我托起诗琳的脚,伸出舌头舔诗琳的
脚趾。舔了几下,诗琳就嫌弃我舔功不行,又不懂含她的脚趾,命令我为她着回
丝袜去吃饭。我完成诗琳指示后走到墙边跪下,用手抓起饭菜来吃。天恩忽然出
现在我身后:「不可以用手吃饭,要像狗一样吃。」话未说完,双手已经被扭到
后面铐上手铐
。肚子实在太饿及口渴,我跪在地上弯起腰喝了几口水就开始吃下
饭菜,饭菜冰冷之余还淡而无味。「很难吃吗?」诗琳问道:「让我给你的饭菜
调一下味好吗?」我没有理会诗琳,天恩走过来一手夺去我的饭菜放到诗琳脚边,
天恩大力拉着我颈圈上我铁炼到诗琳脚边,诗琳将脚插入饭菜中再挑起饭菜。
「吃吧,经过我用黑丝和脚调味后,姐妹你的饭菜应该会变得好味一点。」我再
次跪在地上弯起腰急急舔着诗琳脚上的饭菜,生怕又用什么方法淩虐我,可能太
肚饿了,不消一刻已将诗琳脚上及碟子上的饭菜舔得一乾二净,再喝了几口水,
已经感到很饱了。天恩笑道:「姐妹,你知道吃了什么吗?你吃的是狗粮啊。哈
哈,而且饭菜内还加了料,今晚你可就知道。」我绝望的坐在地上,她们为了淩
虐我,会特意将食物掉在地上,让我去舔那些食物。有些食物更是诗琳咀嚼到没
有味道后掉下来的。她们终於吃完晚餐,那时已经9时了。「小姐妹,吃饱饭去
洗澡吧。」林少萍温柔的道。天恩拉着颈圈的铁炼,将我带到浴室,浴室内有一
个大浴池,天恩解开了颈圈和手铐。着我洗卸去化妆,我脱去所有衣服,天恩望
着我光了身的身体,我走入浴室用花洒洗澡,我一向享受淋浴的过程,现在只想
可以永远留在浴室中永远淋浴。忽然一双手从后按着我的乳房,大力大力的搓着,
我双手下意识拉开那双手,天恩凶狠地说:「你忘记了不听话的下场吗?双手给
我垂下来,不许动更不可以叫。」头上花洒的水没有停下来,面上流着的不知是
水还是眼泪,我只有垂下双手让天恩大力搓弄我两个乳房。现在的我除了乳房我
疼痛外,我低头一望,鸡巴已经开始慢慢变大及勃起来。
第三章——密室启用
「叔叔,为何是你?」我呆了一呆,随即被叔叔推在床上,他将我双脚分开,
用身体压向我,将我双手高举过头按在床上,他不停地强吻我咀唇,又用咀吻我
的颈和面孔。我不停挣扎,用双脚踢他,但他好像不怕痛似的。我待他再吻我的
咀时用口有恨恨的咬了他一口,他哇的一声,之后我换来了左一边右一边的耳光。
他出手很重,打得我眼也花了。「按着小贱人……」小李从床的另一边跳上
床将我双手按住,我扭动身体希望挣脱小李。叔叔已经脱下裤子伸出了肉棒。他
拉下半截裙,扯烂袜裤,又将上身衣服扯烂,露上挂着乳环的乳房。
叔叔的肉棒强行插入,只感到下体一阵剧痛。「贱人淫水不够!」他抽出肉
棒用手指不停抚摸私处,我此刻感到私处痕痒灼热且有莫名的兴奋,「嘿嘿��淫
水来了,淫水来了。」叔叔兴奋地叫着。
他再将肉棒插入:「贱人我跟你说,你刚刚的食物混入了春药,要人上你才
会舒服,要不然你会痕痒难当。」叔叔一边抽插着一边说。
我的私处感到非常快感及说不出的舒服,这感觉是我之前没有的。「啊!」
叔叔轻轻叫了一声,之后站起身来。我知道他在我里面射了,我停止了挣扎,他
拍拍我的面庞:「还没完呢,贱人。」「我已经破了贱人的处,现在到三位了。」
叔叔走到窗边坐在沙发上,点起烟瘀,欣赏小李、老陈、志荣将我轮奸——
小李、老陈、志荣三人脱光衣服一起跳到床上,小李从后抱着我,双手搓着
我的乳房,肉棒在屁眼之中抽插着。老陈就将肉棒插在的私处内游动着,而志荣
爬了过来,将肉棒深深插入我的口中。他们三人轮流在床上每人上了我数次,我
疲倦至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是淩晨。
我见只有志荣睡在我身边打着鼻鼾,其他人已离开了房间,我偷偷的下了床,
在衣柜匆匆找了一件直身裙及一双平底鞋穿上,我轻力打开房门走出房间,静悄
悄地走下楼梯去到大门前。
我仔细看着门锁,试图打开大门。「卡嚓」门锁终於打开,但喜悦的心情不
到一秒就被防盗系统蜂鸣器的声音所幻灭,我夺门而出一直线跑到大闸,高耸的
大闸阻住我的去路,转身一望只见小李已经追上来,我逃向另外一边,忽然一个
身影从前面出现用双手紧紧熊抱起我,我双脚离地乱踢一通,但小李已经赶到,
他一出手就用拳头恨恨打在腹上,我闷了一下。
随后志荣亦已经来到。叔叔穿着晨褛慢慢的走过来:「看来贱人不耐烦,密
室早点开张吧!」他一手解下晨褛的腰带递给小李,小李用那腰带将我双手反绑
起来。我听到密室二字,心里一寒,他们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志荣快步返回屋内,此时天色已亮。老陈和小李各自一边将手穿过我手臂拖
着我返回大宅,一入大门已见志荣拿着一双蓝色高跟鞋,一看就知道就是那双细
码高跟鞋,他蹲在地上帮我穿上,小李老陈拖着我急步走过长廊,我脚下疼痛不
已。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以后都不敢逃走了。」我哭着哀求他们。「你已经不
是第一次了,今次要好好的惩罚你。」
穿过客厅去到户外的泳池旁的贮物室。贮物室的门是一扇铁闸,志荣推开铁
闸,闸后有另一扇铁门,老陈用密码将门锁开启,推开大门,内里漆黑一片,老
陈伸手到墙上将电灯打着。
小李将我将押入贮物室,走下楼梯到了大宅的地下的贮藏室,我望一望四周,
贮物室墙上挂满了麻绳、铁炼、手铐及脚镣,墙角落有一张桌子,放置了各式各
样口枷及其他我不认识的物品。
房间正中央有一条铁炼从天花垂下来。还没有看清楚,小李带我到房间中央
铁炼旁,老陈将一条竹造的嚼子递给小李,小李从后强行将嚼子向入我的口中,
要我用牙齿咬着后在后枕打了个结。之后小李将我双手用麻绳捆绑在前面,再接
上天花垂下来的铁炼。
小李找来一根长约一公尺的黑色展舒桿将脚踝锁上令我双分开起来,老陈按
动墙上按钮,铁炼向上将我双手拉起来,直至双手完全被拉至伸直才停止。志荣
拿着剪刀,将我身上的直身裙一片一片的剪破,最后我一丝不挂的站在他们面前。
我感到非常羞耻,垂下头不敢直望他们。小李走到我面前从后一手将我的头
发向下拉向着他。「嘿嘿,贱货感到很丑吗?一会儿有更丑的事要你受。老陈在
小李身后摇动喷罐,他走上前来,私处一阵冷意,我低头一看只见私处被喷满了
白色泡沬,老陈拿着剃鬚刀在私处将耻毛一下一下的剃掉,我哭着摇头,口中」
唔唔「地叫恳求老陈停手,但老陈对我的恳求完全充耳不闻,他只陶醉於羞辱我
当中。
而小李就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志荣就用高清摄录机录影着整个过程,叔叔就
坐在椅子抽着菸看我被羞辱的样子。剃完后老陈用毛巾抹乾净我的私处,再用手
抚摸了几下,「现在滑得多了,哈哈!」「是时侯要回公司了。」
叔叔起身走出了密室,小李将长舒桿解开,老陈将再铁炼拉起至脚尖稍稍着
地的高度。这个被吊起来的姿势,因为只有脚尖着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向脚尖,
五只脚趾被那双细码高跟鞋夹得非常疼痛。
我稍稍屈起右脚小腿让右脚休息片刻,之后再换为左脚,小李察觉到我的小
动作,他拿起两根麻绳紧紧地将双脚脚踝及膝弯捆绑起来。
老陈对我双手的捆绑检查了一次后警告我说:「不要再打算逃走了,我跟你
说大门门锁要指模验証才会打开,而外面的铁闸从外用锁头锁上,内里绝对不能
打开,对你而言可以说得上是有入无出的密室。
老陈警告后,除去我的嚼子,喂我服了一粒药丸及灌下我五杯清水后,再绑
上嚼子后三人便离开了密室,他们还顺手的将电灯关掉——
房间内非常寒冷,密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因双脚疼痛而发出
的喘气声外,还有乳环上的吊铃「噹噹」地响,口中像马一样绑着嚼子,口水不
停从口内流出后,先滴在乳房上,再沿身体的线条流到膝盖的麻绳上才肯停止。
我提起双脚让双脚休息,但这样身体重量会转到手腕上,悬空的身体将手腕
上的麻绳拉更紧,而且腋下的皮膏被拉扯着亦会痛楚。我只有再伸直双脚让脚尖
着地,解除手腕及腋下的痛楚,但脚尖即时疼痛起来,在无法忍受时再提起双脚。
痛楚就这样在身体上轮流交替着。而他们留给我的不只是这几款的折磨——
黑暗的房间内时间慢慢的流逝着,疲倦的身驱被挂在房间中央,全身肌肉开
始疼痛起来,除此之外,身体上出现了另一个危机,膀胱开始有有胀满的感觉。
之前被禁锢的日子,他们都会定时走入房间看我,但今次被关在密室中,感觉过
了很久都没有人进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膀胱就一点一滴满溢起来,我愈来愈尿急,双脚大腿
不自觉地紧紧夹起来,密室虽然寒冷,但我已经满头大汗,心跳加速,口中喘着
气,坚忍他们出现放我如厕。
大门「哢嚓」一声,一团光从密室出口出现,他们三人终於回来,我「唔唔」
地叫,他们打着了电灯,慢条斯理地走下来。老陈看一看地上:「甚么还没有?
已经三小时了。」「只有贱货才有这样高的忍耐力。吃了利尿葯竟然可以不撤尿。」
小李回答着老陈。这样更好啦,用摄影机拍下整个情况给老闆看,老闆一定
会开心死了。「志荣,你这个主意不错。」老陈回答道。
志荣用脚架将摄影机架好,老陈从桌上取来一根很粗的胶棍,接上电源后
「嗡嗡」作响,我一看之下就知道是震动器。老陈一手将震动器压在膀胱上。膀
胱胀满再加上震动而不能如厕的感觉非常难受,我不停「唔唔」地叫,乳环上的
吊铃不停地响。老陈手中的电震器愈压愈紧。我身体震颤了一下,双眼淌下泪水,
一股暖流从大腿内侧流了出来。他们三人大笑:「哈哈,看贱人多么的丑态,没
厕所上竟然赖尿了。」尿液赖得一地都是。忽然天花的铁炼松了起来,我来不及
反应,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尿液上——
他们三人见我一身尿液,就拉我到密室内的浴室,志荣要我面向墙壁站立着,
双脚的捆绑没有松开,我只能勉强双手扶着浴室墙壁站着。
忽然一条强劲水柱直射到背部,水柱水压将我完全压在墙壁上,我拉开下口
中嚼子,将口呼吸,吸了两下,水柱向面打来,我饮了几口水后就跌在地上,除
水声外就只听见他们三人的笑声,我透不过气最后终於晕倒在浴室内——
醒后已被带离浴室到了密室的另外一间房间。我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双手被
手铐反铐在身后,而双脚脚踝被铁炼合拢地锁在床尾铁枝上,我坐起身四处张望,
房间就像监仓的设计,监仓外墙边有一个挂衣架,架上除了挂满了我的衣服外,
还将我睡房里的暗格内的收藏统统也挂了起来。挂衣架旁边有一个矮柜,而地上
则放满了我的高跟鞋。
过了良久,他们三人从密室外走进来,他走入牢房将我的拘束解开后,就将
一条装有震动器的贞操带套入阴道内。老陈在矮柜的柜内取出一双黑色丝袜裤,
之后从地上检起一对蓝色公分高的高跟鞋,再由挂衣架上摘下一套蓝色的兔
女郎服要我穿上。
我只有乖乖的就范穿上衣服,因为我知道反抗他们一定不会好受,老陈还递
上化妆品示意要我化妆。我画了眼线涂上蓝色的眼影,口唇就用了红色的唇彩。
老陈拿着绳子动手将我双手拉到后面交叉的捆绑起来,再左乳房上下用绳子捆绑
了数圈,老陈将绳子用力收紧起来,再用另外一条绳子左腹部捆了几圈,绳索尾
就用来捆绑两手一次,就是这样双手就被固定在背后不能活动了。
老陈一边将我捆绑,一边跟身边的小李志荣说话:「有钱人真的不同,我点
过了小贱人的高跟鞋,就只是黑色的,已经是我半生人所拥有的数量了,你们又
猜一猜有多少?」「十双吧!」小李答道。「我猜十五吧!」志荣答覆老陈。
「真不知你们是看小我还是看小了贱货?跟你们说,这个小贱货一共有二十六双
黑色高跟鞋,白色的有十—双,其他颜色合共二十双,长短靴子也有二十多双。」
老陈如数家珍般说。
「够了够了,老陈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苦苦的哀求着老陈。「感
到很丑吗?贱货。」老陈正在捆绑脚踝,他狠狠地将绳子收紧,绳尾更在双脚之
间穿过绕了几圈将脚跟的绳圈紧紧的收紧一次,如是这膝弯亦被紧绑着。老陈再
用一条幼绳将脚跟及手腕的绳索绑起来,这样我就像虾米一样卷曲着身体,老陈
还将一个没有穿孔的特大口塞塞入我的小咀中,沫液即时流过不停。
老陈开动了贞操带上的震动器后,我即时全身软瘫,口中发出「唔唔」的叫
声。三人走出牢房,老陈回头走到床边用手背拍打我的面颊说道:「不要企图脱
去高跟鞋,监牢内安装了闭路电视,如果我发现了你甩掉了高跟鞋,你会得到应
有的惩罚。待老闆回来后再让你好受。」之后在我屁股打了一下,关上电灯余下
我在漆黑的监牢内。
在漆黑的监牢内,除了我发出「唔唔」的叫声外,就只有电震器的马达声,
我在床上被驷马式捆绑起来,我只有在床上转换卧姿以抵消电震器对我的震动,
但每次转身都害怕会甩掉了高跟鞋。沫液流满了一床,而我的下体因电震器刺激
下,下体被湿润起来,淫水仍然不停流出。
电震器更时快时慢,本来就疲惫不堪的我对这种刺激无可奈何,只好摇动着
身体以缓解这挥之不去的感觉,慢慢地我已适应了电震器的慢速,但快速完全不
能接受,每次电震器加速,全身都因为这股剌激而麻痺起来。
阴道内的淫水就滔滔不绝地流出。随之而来的从下身传来的高潮。堵口的口
塞实在太大了,就算我勉强张开口吸气,每次只有少许的空气吸入,��时不小心
吸入了沫液而噎食。体
力还没有回复过来,电震器又再强烈震动,高潮一浪接一浪的出现,令我疲
惫不堪。但尽管我已经身疲力竭,但电震器的电池好像耗不完似的,无尽地刺激
着我的私处。
第四章—禁锢背后
疲惫的身体在牢房中的床上躺着,牢房内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震动器
在我的私处不停的震动,加上那些讨厌的低沈摩打声,实在令我无法休息。阴道
因长时间的震动变得麻痺,终於等到老陈回来,他开了灯,灯光非常刺眼,令我
无法将眼挣开,我合上双眼,只听见他将牢房铁闸打开走了进来。老陈将手脚绑
起来的绳子解开,我伸展了一下双脚,微微张开眼睛,双眼已经适应了牢房中的
灯火。
老陈:「吃饭了,乖乖的在地上像狗一样吃吧。」,他手一指向墙角,我沿
他所指的方向望了一望,地上有一碟饭菜放在地上,我慢慢从床上爬到地上,向
饭菜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匍匐着。全身被结结实实的捆绑着,阴道又被插入电震器,
每匍匐一步除了用尽全身力气外,绳子亦会随身体动作而勒入皮肤之中,令我非
常疼痛。好不容易终於到了饭菜前,想张口吃饭之际,才记起口塞球紧紧的将口
塞着,跟本不能进食,我垂下头开始饮泣着。
老陈见我哭泣,他就乐了,便将口塞球松开,当我想进食时,发现牙骹竟因
长时间被塞口而合不起来,我即时痛哭起来。「乖乖,口不能合起来进食吗?让
老陈帮你。」正当我满心欢喜以为老陈会喂我食饭时,出现的竟是他那条又黑又
满是白毛的肉棒。他一手执着我的长发要我跪起,再将头靠向肉棒,我很想反抗,
但已经再无力气了。他的肉棒慢慢插入我的口中,老陈的肉棒很长,直深入喉部,
他不停推拉我的头,他的龟头不停顶撞我的吊钟,我用力的含着老陈的肉棒,希
望快点完事,但奈何牙骹的确酸麻合不起来,无法刺激老陈,只有尽力合上嘴脣,
满足他的欲望。
口腔内感到一团火热液体,老陈急促呼吸着停止下来,他的肉棒软起来,我
知道一定要吞光他的精液他才会罢休,我努力的吞着,但口又合不起来,最后精
液由口角流出,老陈用我的饭菜接住了那些精液,我吞下精液后,弯腰像狗一样
用舌舔着饭菜地吃,可能肚饿,觉得这碟饭菜非常美味。
牙骹的感觉慢慢恢复过来,终於可以大口大口的吃饭菜。吃过饭后,老陈要
我返回床上,我再慢慢地匍匐到床边,他就扶我起身返上了床。「老陈,求求你,
我不大叫,不要塞口好吗?塞口球令我牙骹非常疼痛。」老陈一手大力地握着我
的下巴:「你不想用口塞球吗?好,见你刚刚帮我口交,就让你一次,不用口塞
球,改用布条吧。」话说完一条白布就被塞入口中,再用布条在外绕了几圈后在
后脑紧紧的打了个结。老陈临离开牢房时,将电震器关掉了。又把灯调暗,我躺
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小李拍打我的面颊将我叫醒,全身捆绑都已经被解开,我自己坐起身望一望
小李和他身后的志荣,志荣拿着一套浅杏色行政套装掉到床上,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将兔女郎的衣服除掉换上浅杏色行政套装,换好后他俩带我出牢房外的小矮柜,
挑了一双浅白丝袜裤,穿上后再穿上一双浅杏色的细跟高跟鞋。整理一下头发,
再补了点口红。「可以了,要去那儿。」「跟我走就是。」小李答道。志荣将我
双手拉到后方用手铐铐了起来。小李带我走出密室,沿泳池旁走回入大宅,他带
我到了饭厅。
餐桌前坐着一个连侄女都强奸的禽兽符国辉,小李带我到符国辉的坐位旁坐
下后将我双手分别铐在两边椅脚上。符国辉正吃着牛排,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他
使开了他们三人,饭厅只余下我和他。
「符国辉,你想将我如何处置?你们一夥人将我禁锢在这里,爷爷奶奶回来,
密室多隐藏,他们一定会发现。」
「你吓我吗?我以为你贱,贱之余原来是件蠢货,你的爷爷奶奶已在欧洲旅
行时交通意外身亡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死人又如何救你呀?」
「爷爷奶奶死了,不可能,为何我收不到通知?」
「你爷爷奶奶俩在欧洲乡郊出了意外,汽车严重撞毁而且着火烧了起来,那
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最后只在烧剩的行李内找到我的电话号码,强奸你前几天就
是跑了去那里一趟,上天好像给我机会似的,我在那条偏僻村庄草草埋葬了你爷
爷奶奶。」
「你这样对爷爷奶奶不觉过份吗?毕竟是你亲生父母。」
「亲生父母?哈哈,那么我由5年前说起,当时你爷爷奶奶没有小孩子,
为了继承家产,偷偷的在孤儿院收养了我,但不久你奶奶就有了身孕,即你父亲,
之后你爷爷就开始对我非常冷淡,在我6岁那年,无意中发现你爷爷夹万虚掩,
我好奇心看了一眼,发现我亲生母亲给我的亲笔信,我才知道不是你爷爷亲生儿
子。
我在这家族受尽屈辱,3岁就完成剑桥大学博士学位,但都只是在符氏出
任一个小部门的经理,而你只是一间没人认识的大学毕业,因为含着金钻匙出生,
就可以大富大贵。「
「符国辉,我恨你,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将你杀死。」他将一口牛排放入口
中,咀嚼了几口,饮了啖红酒:「杀死我?现在我死了,你父母亲的死就永远没
有人知道。」
我瞪着双眼望着符国辉:「我父母之死?」「
对,跟你说,你父母是我买凶杀死的,当你出生不久你爷爷已经立下遗嘱,
他死后符氏所有股权将会留给你父亲,你父亲只是一个富二代,不学无术,却继
承符氏,我心有不甘,就趁你父母亲到意大利旅行时,与当地黑帮来了次交易,
哈哈,汽车砰的一声,那边的黑帮做事倒也乾手净脚,而且很讲道义,完事之后
完全没有手尾。「
符国辉又将一块牛排往嘴里送。「汽车」砰「的一声………难道爷爷奶奶…
……」我望着符国辉用怀疑的口吻。
「你爷爷奶奶的真的是件意外,当年我年少气盛,才会搞上那些黑道。现在
我当然不会这样笨跟黑帮扯上关系。」
他从身旁取出一个文件夹:「好吧,你签一个字,我就放你自由吧。」
「这是什么文件?」我问道。「这份文件是你想到美国留学。而且不想继承
符氏,将所有股权转让给我。」
「我不签,符氏是我符家多年心血,甚可以交给外人?虽然我现在落得如此
下场,但我仍有符家的尊严。况且我签了又会有人相信吗?我失踪了这么久,忽
然出现我股权转让的文件,董事会的人一定不会相信。」
符国辉喝了啖红酒:「你真是幼稚,你知道董事会的人真会怀疑吗?他们的
眼中就只有钱,再跟你说,上几次董事会要决定几项大型投标,你偏不出席,还
坐了你爷爷的私人飞机去了东京购物,气坏了董事会的一班老爷子,而且因为你
缺席会议,令符氏损失近十亿利润,董事会内的人,已经想将你从董事会剔除,
只碍於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大家也不哼一句。还有好几次,你错估了项目的支出,
要不是你那个秘书小艾帮你将错误修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这个小秘书,比
你能干百倍,猎头公司好几次找她,她都拒绝留下来受你微薄的薪金,真不知你
给她吃到了什么迷药。」
我听到符国辉这一番说话,羞耻得垂下头哭着,双眼泪水如下雨般滴下,我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此不堪。「算吧!你有敬酒不喝,就今晚让小李将你折磨到
够,再看你明早是否仍有尊严。」
符国辉说罢就走出饭厅,小李就走了入来,小李走过来二话不说将两粒葯丸
塞入我的口中,再灌了杯清水,之后从饭厅拉着我的手臀将我押回密室,展开今
晚的虐待——
返回密室,小李解开手铐后,他立即脱去浅杏色外套,从后将我抱住,双手
隔着白色衬衣胸围搓揉着,我双手捉住小李双手想将他双手拉开,但我根本不够
他力大,我不停挣扎双脚乱踏,我感到高跟鞋鞋跟踏到什么似的,「呀」的一声,
小李松开了手,我见他他退后几步,我拔足跑向密室门口,但大门上锁,我不知
如何将门打开。
小李慢慢走过来笑道:「你忘记了吗?大门门锁要指模验証才能开启。」我
失望得跪在地上痛哭。小李一手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拉回入密室中央将我推倒在
地,他立即骑上我身,我双手不停拍打小李反抗,但小李反而不怒,而且笑咪咪
看着我拍打他。
「我就是喜欢你挣扎反抗,你越挣扎反抗,我越开心。」
我放弃反抗,他就将我的身体转到趴在地上,他将我双手反绑,再用布条绑
口后就将我将反了个身,见他已经���下裤子,肉棒已经勃了起来,就知道他定会
强奸我,他撕破袜裤及拉下底裤,双脚被分开后肉棒即时插入私处。
私处很乾,每抽插一下我的阴道都非常痛楚,但我尽量配合着小李,因为希
望将此事这场暴行尽快完结。下体一股暖流出现,见小李喘着气站起身来,肉棒
已经缩了不少。
他拿了一条麻绳将我胸部和手臂一并绑起,再接上从天花垂下来的铁炼。小
李接动墙上按钮,天花的铁炼慢慢将我拉起,直至我直立站起来才停止,一双高
跟鞋仍在脚上,只能勉强维持平衡。
小李改用一条中间打了结的绳子捆绑我的口,而且紧紧的捆绑着,绳结陷入
口中。他再用另一条麻绳缚了我左脚膝弯,绳尾穿过了背后将我吊起的铁炼环,
小李拉着绳尾,左脚被拉近身体成了一个直角,余下右脚继续站在地上。
小李走近我前面,伸手将我的衬衫从胸口扯烂,露出胸围,他将小刀放入我
的乳沟之中,胸围中间随即被割开,他拉开胸围让我一对乳房露出,他用手指拨
了一拨乳环,乳环「噹噹」响了一下。
小李用一根麻绳,再在我两个乳房的根部绕了继圈,让乳房个皮球一样结紮
起来。最后用一条麻绳缚在腰间,绳尾打了一个半结由前面从跨下穿过缚到后面,
织成一条丁字裤,而绳结刚好陷入我的阴唇内。
小李从后伸手玩弄我两个乳头,在耳边说:「你今晚会比男人轮奸还要辛苦。
你刚才吃的两粒葯丸,一粒是催情剂,一粒是精神科葯物。催情剂会令你想同男
人做爱,但今晚偏偏无男人上你。而精神科葯物会令你非常清醒,但这款精神科
葯物有一种副作用,就是可以令女人产生人奶。这是政府机关用来对付女特务的
招数,受过训练的许多都捱不着招供,你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一定痛苦到极点。
嘿嘿,联想到你今晚,真令人兴奋。」
忽然右边乳头一痛,小李用一线幼棉绳将乳头缚了起来,之后就到左边乳头
被缚。小李走到密室旁,之后回身拿着针筒,在我左边大腿注射了葯物后冷冷地
道:「这是事后针,注射后内射了都不会怀孕。」
之后晃了晃个小胶袋:「这个胶袋是医院为女病人收集尿液用,袋边有胶布,
而且是根据女人阴户剪裁,贴了上去可以包裹着阴户,滴水不漏,今晚就用来收
集你私处流出来的淫水。」之后小李跪在地上将胶袋贴在我的私处上。小李拉来
一张椅子,放了一个计时器:「催情葯应该会半小时后起作用,葯效可以维持2
小时,2小时后我再回来看你。」他按动了计时器,转身离开了密室后。
第五章—尊严的代价
看着计时器一秒一秒的渡过,时间已经过了2分钟,药力慢慢开始发作,
先是两个乳房开始胀大,令绑着乳房的绳子变得越来越紧,除了胀大,乳房内开
始有账满感觉。我全身开始赤热,汗水在皮肤上���出,已经全身湿透,阴户感到
痕痒难耐,淫水不停流出,而且非常肿胀,极想有肉棒插入纾缓肿胀。因为左脚
被吊起,右脚支撑身体已经极为疲倦。我口中不停大叫藉此纾缓药物所带来的折
磨。
计时器显示着4分钟,离开小李回来还差一个多小时,药力开始发作只
分钟,我已经辛苦得想死,要不是口被捆了麻绳不合起来,我早就咬断自己的
舌头自尽。阴户痕痒难当,强行将吊起的左脚移向身令阴户稍为合拢,再用陷入
阴户的绳结摩擦阴户,但阴户合拢不足,我再用右脚再升高至只余下脚尖着地,
勉强将阴户合拢多一点,让绳结摩擦,但出乎意料是,绳结摩擦阴户,不但没有
减少想结人操的感觉,相反更令该感觉更为强烈,分泌也越来越多。
我大叫嚎哭着,嘴巴的口水不停在口角流出。乳头除了勃起外,开始乳头开
始湿润,感到有分泌物流出,我低头一看是白色的乳汁,全身的不适使我想自己
立即死去,我不停挣扎着,但身上的捆绑越是挣扎就变得越紧。
这时门口打开,小李走了进来,他走过来拉下绑口的绳子,我立即吐了一
口
口水在小李的脸上:「你这个懦夫,有本事把我杀了,留下我的命干什么?要强
奸轮奸你们都做过了,性虐待又玩过了,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下去。你不动手我
就自尽。」小李用手抹去脸上的口水,一手捉着我的下巴:「自尽?哈哈,你骂
我懦夫,你也怕死,再说,你死了你的股权都是由老闆承受,我不缚你的口,你
自己咬舌自尽吧。不过我跟你说,咬断自己舌头是死不去的,最惨是以后食之无
味,比死还要难受,你自己想想吧。」
小李用手指头轻轻触摸了乳头一下,乳头受到刺激分泌出出少量人奶,滴了
一滴在地上。他用食指头接住了第二滴人奶,再用舌头舔了一舔指头:「真是甜
美。」他随即松开右边乳头的幼棉绳,张口吸啜我的乳头。我大叫着不要,但当
他吸啜了几下后,我就停止大叫,原因是小李吸啜后右边乳房肿胀程度有所纾缓。
但他之后停止吸啜,再用幼棉绳将乳头捆绑起来。
小李搬过椅子坐在我面前,他检查阴户的胶袋:「受药物影响,淫水果然够
多,已经收集了半袋,嘿嘿,让我让你分泌更多。」他拿来一个按摩器,按在小
腹上,按摩器的震荡令我更想给男人干。我受着药物的煎熬,加上按摩器的震荡,
阴户分泌更加旺盛,我张口大叫得整个密室震耳欲聋。
小李停止了震荡器的震荡,用手指弹一弹阴户的胶袋:「都差不多满了,小
贱人你叫了这么久,一定非常口乾。」他撕下胶袋,但我仍然感到阴户的分泌仍
然不停流出,而且沿右脚大腿向下流。小李一手捉着我的下巴张开我的口。我的
头不停挣扎想摆脱他的手,但他非常大力,我无法挣开他的手。小李将那个小胶
袋在我面前晃一晃:「这胶袋除了盛载你的淫水,还有我刚才内射的精液,你看
清楚,胶袋底层白色的就是精液了,嘿嘿。」他一手将小胶袋塞入我的口中,再
将我的口合起来再用胶布封口不准我吐出来。
胶袋内的分泌在口中流了出来,腥臭无比,我感到非常噁心,而且涌出一股
想呕吐的感觉。小李道:「来一个交易,你吞掉口中的淫水,我让你两个乳房舒
服,你刚才都感到乳房账满的痛楚了吧。我吸啜了几下,你已经舒服多了是吗?
但很快你的乳房又会再账起来。要应承交易就快一点,要不然又受苦了。」
我心想这根本不是交易,这是要胁,我不应承只会让两个账满的乳房带来痛
楚,应承又要吞下口中的淫水和精液。但汙物已在口中,而且之前已经吞过不少
男人精液,我决定快快吞下来让小李纾解乳房的痛楚。我双眼流着泪点了点头。
拿出勇气将淫水吞下。小李见我吞下淫水就走到密室旁。但不知何故,淫水的腥
臭令我忽然呕吐,因为嘴巴被封,所有呕吐物留在口中无法呕出而呛了喉,一些
呕吐物从鼻孔喷了出来。我挣扎时不小心右脚缩起,整个人失去平衡变成倒吊,
我无法呼吸得快要窒息,满面变得通红。我不断挣扎,希望可以再让右脚站立起
来,可惜完全找不到着力点,只个空中不停摇晃。
小李只站在一旁看我挣扎辛苦,他蹲在地上跟我说:「再吃掉所有呕吐物,
就可以呼吸,试慢慢吞下吧。」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帮我,我唯有将呕吐物吞下,
终於可以再次呼吸。「好不容易可以再次呼吸,小李将我扶正再次站起来。但这
时我已经被他虐待得头昏脑胀。
小李将乳房幼棉绳解开,将两个吸盘吸在乳房上,再用电动抽吸机,将乳房
内的人奶慢慢吸走。乳房胀痛终於得到纾缓。小李停止了抽吸,再用幼棉绳将两
个乳头缚起:「我到里面预备下一项游戏。你在这里等我。」之后小李就走到身
后的浴室,我望了一望计时器,显示着7分钟。乳房再慢慢开始胀满,阴户想
给人干的强烈感觉依然存在。
约过了分钟小李走回来,他解开吊住左脚的麻绳解开,再将我从天花解
了下来,带我走进浴室。小李分别将两条2公分长银色金属棒插入我的阴户和
屁眼中,再为我着上底裤,双脚合拢的将膝弯脚踝再捆绑起来,之后再向我施以
驷马缚。小李从天花拉下一条铁炼连起我胸口的麻绳,再将我吊起,原来天花装
有滑架和滑轮,小李用滑架将我移向一个大水缸,水缸内载满了冰水。他慢慢将
我放下,身体接触到冰水已经冻得颤抖起来,慢慢的全个身体都浸在冰水之中。
我冷得呼吸急促起来,不停挣扎,但最痛苦的事终於来临,插在阴道和屁眼上的
金属棒慢慢冰冷起来,原本刚插入阴道时的确非常舒服,但冰冷与想被干的两种
感觉互相影响下,现在变成了另一种虐待。
小李再将铁炼放下,将我的头也浸落水中让我无法呼吸,他之后又将我拉高
一些只让鼻孔露出水面让我呼吸。他走近对我说:「好玩吗?这水缸有发热功能,
冰水会慢慢变成热水,但变成热水需要时间,现在我们玩其他的。」他用手将冰
水泼向我的脸上,令我���孔吸了冰水。
我冷得不停打喷嚏,每之打喷嚏因为头部摇动令冰水波动,波动的冰水之后
会掩盖我的鼻孔。小李将一枝金属棒放入水中,忽然我全身都感到触电的感觉,
我并命的在水中挣扎,口中「唔唔」的叫着,奈何挣扎只会带来冰水的更大波动。
经过几次电击,小李终於停手,将我从冰水中拉了出来过来地上,地上放了
一部已经启动的吹风机接吹向我。原本冷得全身颤抖的鸡皮疙瘩的我,再给吹风
机吹着,冷上加冷,最后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返回牢房的床上,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麻绳紧紧的捆绑着,
下身穿上了梦魇丁字裤,两枝电震棒正缓慢地搞伴着阴道和直肠,外面被一张厚
棉被卷着,而棉被就用绳子一圈一圈缚起来。口中的胶袋已经被换上布团,嘴巴
被一条打结白布条缚了起来。想转身转换姿势,但棉被太厚令我动弹不得,只有
继续平卧在床上。我看着天花垂下来的灯泡,开始思索是否应该放弃尊严,签署
股权转让的文件,虽然一定逃不过他们的魔掌,但起码不用受这些虐待。
想着想着,鼻开始流鼻水鼻塞,头开始越来越晕,肌肉疼痛,咽喉又乾又痛,
虽然被厚棉被卷着,但仍然寒颤着。相信是冰水虐待后着凉了,现在只愿他们一
夥人到来,可以给我一给感冒药。寒颤冷得令我牙关打震。因为发烧,迷迷糊糊
的又睡着了。
小李将我拍醒,老陈就在他身旁:「老陈,小贱人应该是患了感冒,看她脸
部潮红就知道是发烧,不过我倒有主意,就这样将小贱货继续绑起,不要给她药
物,让病毒折磨她几天。」我望着小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但老陈却说:「不怕感冒病毒把小贱人烧坏吗?发烧烧坏脑子就麻烦了。」
「也有道理,将小贱人移去浴室缚在椅子上,每两小时探热,体温太高就将
她掉进水缸用冰水降温,期间将电震棒力度加到最大,发烧生病都要她不停高潮。
继续喂食精神科药物,要她制造人奶供她自己饮用。」
「这也是政府对付女间谍的方法吗?」老陈问道。
「政府对付女间谍何止这些手段,他们喂完催情药,会用幼钢线缝起女间谍
的阴唇和嘴巴,而双手不会被捆绑但会用胶布缠成掌头,让她双手无法自慰。更
会关进一间安全房,房间墙壁上全装有软垫,令她不能撞墙自尽。而且女间谍所
服用的催用药剂量,比小贱人所服用的多5倍,很多女间谍都抵抗不了而招供,
招供后会送去特别监狱继续受刑性虐待,幸运的很快就死了,没运气的捱了很久
才死去,有一个给监狱长看中,之后虽然做了监狱长的性奴,但每天都被麻绳驷
马式吊绑关在监仓里。」
小李边说边松开棉被的绳子,将我从棉被放了出来,他一手将我扛上膊头擡
进浴室,边行边吩咐老陈从密室搬来一张特别的高背椅。
老陈按小李吩咐搬来了那张高背椅,小李将我放在地上,原来高背椅的坐垫
可以和椅子分开,变成像厕所板般余下一个铁圈。小李将我扶起坐上椅子的铁圈
上,铁圈刚上箍着我的臀部,虽然不痛但也不舒适。老陈用麻绳将我上半身与椅
背缚在一起。小李拿来一个一边阔的金属颈圈扣在我的颈上,令我的头向上仰望。
小李解开我口中的拘束,我立即求情的说:「求你们给我一点药物,让我舒
服一点,求求你,小李、老陈。」他俩充耳不闻,将一粒药丸塞入我的口中,老
陈将一瓶婴儿用奶瓶递给小李,小李奶瓶塞入我的口中:「你肚子应该很饿,喝
下你自己的人奶吧。」小李说得没错,我的确已经很饿,我像婴儿般吸啜着奶瓶
内的人奶,人奶不甜,而且带有苦涩的味道,我连同药丸一并吞入肚中。
我不停吸啜,很快就将整瓶人奶饮完,之后小李将另一瓶人奶塞入我的口中。
又饿又喝的我,继续吸啜着自己的人奶,很快又喝光了另一瓶。小李抽出奶瓶,
随即再将我的口缚上嚼子。他将我原本已被合拢捆绑的脚踝绑到左边椅子脚上:
「老陈,我要和老闆返公司了,你再三检查小贱人的捆绑,不可让她挣脱,虽然
她逃不出密室,但都要她捆缚起来受苦。」小李说罢就转身出了密室。
老陈再三检查我全身的捆绑时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刚才喝的人奶,混了退
烧药,我由细看着你长大,见你给小李虐待得不似人,其实我有点不忍心,才给
你退烧药。但我真的很恼你爷爷,我只有继续虐待小贱人你以泄我心头之愤,让
你爷爷在地狱里知道你的下场,一定非常伤心。」他说完用舌头舔了我的耳朵一
下。我听后不停哭泣,忽然下体的震荡棒强烈震荡起来,老陈将震荡力调强后就
走了。
我被缚在椅子上,冷汗不停冒出,全身肌肉疼痛,咽喉痛得被火烧一般,还
有其他感冒徵状煎熬下,我苦不堪言。但慢慢退烧药开始发作,烧开始退下来,
肌肉疼痛亦有所减退。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原本发烧令我疲倦得迷迷糊糊,
下身的震荡棒震荡强大,但都因发烧神志迷糊而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昨晚被喂服
了催情药但没有被操,现在阴户变得又乾又酸麻,感觉极不好受。
两个乳房就原本谷奶胀满都感觉不到,现在开始变得又胀又痛,乳头开始滴
出人奶,而滴出的人奶沿身体线条流到大腿。人奶不停滴出,身体���觉开始正常
起来,仰望着天花的灯泡越来越刺眼,我闭起双眼不停因痛苦而呻吟着,感到大
腿因滴出的人奶变得越来越湿,而且因为湿润,臀部慢慢开始向椅子铁圈向内滑,
原本缚在椅子脚的脚踝还可以脚板着地,慢慢的变成只有脚尖着地。缚着胸口及
椅子的麻绳,因为身体向下滑胸口两条麻绳变成如三明治般夹着乳房,令乳房受
压流出更多人奶。
我真想现在仍然发烧,让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让精神科药物药力在沈睡中
过去,但现在完全不知道可以何时停止。小李,老陈,志荣还是符国辉那个都好,
我情愿给他们轮奸,都不愿这样受他们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又再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失去了知觉了,
只知之后有人将我松绑,抽走了我乳房的人奶后,带我去了厕所后就将我送回牢
房,全身捆绑都松开了,改用一双手铐将我双手反铐於身后,嚼子仍然含在口中,
让我继续沈睡。
熟睡中的我被牢房外小李的声音嘈醒,感到身体好像已经好转,没有再发烧。
双手被手铐反铐着,口中只有咬着嚼子。此时隐约听见小李责骂志荣,差点事败
而露出马脚,让人发现秘密,如果不是他在,就一定没戏唱。之后就见志荣和老
陈打开牢房,将我拖了出去。出去后我见密室中央地上躺着一个身形娇小,扎着
马尾身穿黑色行政套装,透明丝袜及黑色高跟鞋的女子。她的口缠着白布,全身
都被铁炼捆绑着,我细看一眼,口中「唔唔」的叫了出来。
正文 天使监狱(06-07)
作者:ranger4b
字数:11099
第六章屈服之匙
密室中央地上躺着一个身形娇小,扎着马尾身穿黑色行政套装,透明肉色丝
袜及黑色高跟鞋的女子,她的口缠着白布,全身都被铁炼捆绑着蜷缩躺在地上,
我细看了一眼,口中「唔唔」大叫着。
老陈及志荣松开了圈着我手臀我手,按着我的肩膀要我跪下,我跪在地上用
膝盖走到那女子前看清楚,没错的确是我的秘书小艾,他们用铁炼如绳子般捆绑
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唔唔哇哇」大叫着。希望可以叫醒小艾。
志荣松开我口中的嚼子,我恳求着他们:「求求你们,放过小艾吧,我什么
事都可以做的,求求你们,小艾是一个孤儿,不要难为她好吗?」
我跪着走到志荣身前:「志荣,我帮你口交,放过小艾吧。」
我见志荣没有理睬,我跪着走到老陈脚边:「老陈,我让你干我,放过小艾,
我求你老陈。」
「我要干你,随时可以,难道你有选择不让我干吗?而且不到我话事。」
我跪着再走到小李脚边,向小李叩着头说:「小李,我知你是老大,我求你
放过小艾吧,要强奸,要口交,要虐待就在我身上干吧,求你放过小艾,让她走
吧。」
「放过小艾?那好吧,你愿意将所有符氏企业的股权转移给老闆,我们就让
小艾舒服一点。」小李回应道。
我绝望地垂下头不断哭泣,泪水如下雨般从双眼滴下,符氏不可以交给符国
辉,但不可以将小艾拖下水而不管,但想到就算将股权转移给符国辉,他们又真
的会放过小艾吗?
我的心不停交战着该如何处理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呻吟声,我转身一看,
见小艾的身体稍为动了一下,我走上前大叫着小艾的名字。小李走到小艾身旁,
他拉下天花的铁炼将铁炼扣着小艾背部的铁炼,志荣就按动摇控器,将小艾慢慢
的吊起来。
「嘿,看来她就要醒了,可以先对她虐待一番。」小李笑着道。
「不要,放过小艾吧,我求求你们。」
「趁现在小艾迷迷糊糊的,我们先在小贱人面前轮奸她一次,让小贱人心痛
也好。」志荣建议着。
老陈己拉来椅子,将我扶起想将我缚在椅子,我不停挣扎及大叫,但根本斗
不过他们,最终都被缚到椅子上。他们嫌我大吵大闹,又用一个特大红色口塞球
缚着我的口,我只有「唔唔哇哇」的大叫着。
志荣想将捆绑着小艾脚踝的铁炼解开,小李即时喝停志荣:「你又这样操心
大意吗?刚刚在上面大宅你的面不是吃了小艾一腿吗?她踢你脚法明显不是乱踢,
是跆拳道的踢法。刚才不是我在,你和老陈已经被她踢晕,救走了小贱人。」
小李顿了一顿:「再将她吊高一些,双脚不能着地,就没有着力点起脚。」
志荣听从小李我吩咐将小艾再吊高至双脚离地,小李将小艾的半截裙拉下,
露出丝袜和底裤。小李将小艾锁着捆绑脚踝的和膝弯的铁炼锁头打开,松开了捆
绑,他立即用一条舒伸棒脚将小艾双脚分开再将脚踝锁好,最后将舒伸棒固定在
地上的铁扣上。
小艾的意识开始回复过来,她被捆绑的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我坐在密
室旁边「哇哇」大叫着,又大力挣扎摇动椅子,最后椅子因我挣扎摇晃而翻倒在
地上。手臂撞在地上,痛得我几乎晕了过去。
陈志荣我扶起后,左手拉扯着我的头发,边责骂我小贱人挣扎跌倒,边用右
手向我面颊左一巴右一巴的给我耳光,打得我金星直冒,面颊赤热红肿。
小李喝停了志荣,并说要打我,打手脚好了。志荣不忿,恨恨的拉扯的的头
发摇了几下。我望向小李,只见小李走到小艾身后,从后将小艾的底裤及丝袜拉
下让她露出私处,再用中指伸入小艾的私处内,撩拨着小艾。
小李一边玩弄着小艾的私处,小艾发出轻柔的「呀呀」呻吟声,好像是在陶
醉之中。小李用另一只手搓揉着小艾的乳房。小艾的眼睛终於张开,表现出痛苦
的眼神,她的身体稍为挣扎了几下,但全身被锁炼捆绑着变得徒劳无功。
小艾被小李玩弄着私处,私处分泌不停流出。私处分泌弄湿了底裤和丝袜成
了一团水渍。志荣见状将吊着小艾的铁炼放下,再为小艾套上颈圈,再用一条幼
铁炼将颈圈及脚踝的舒伸棒连接,令小艾整个人弯起了腰到直角。
小李对志荣说:「平时看你笨手笨脚,这些事却聪明得很,好,小艾的嘴巴
就奖给你吧。」
「小李,真多谢你,公司内除了小贱人,我最想的就是小艾,她娇小的身材,
长长的头发,那双柔弱的眼睛,还有那张薄薄的嘴唇,真叫人按捺不住。」
「你这个色狼,你点指想着小贱人和小艾?公司这么多女职员,最好全部都
给你口交。」小李边拉下小艾的底裤及丝袜边说。
「没错,会计部那个阿恩,半年前就是给我拉到公司后楼梯强奸的,谁叫她
那天晚上有宴会,日间着了红色直身裙,黑色丝袜还衬上一双红色高跟鞋。我知
她要走后楼梯到楼下送文件,就在后楼梯等她出现,就从后用哥罗芳迷晕了她,
她迷迷糊糊的给我强奸及口交,那次真的很爽。」期间志荣已经拉下裤炼拔出了
肉棒。
小李脱去了裤光着下身,他的肉棒已经胀得快要爆裂。小李双手捉着小艾的
腰,再将肉棒插入小艾私处。小李前后摇动着身体抽插着小艾,发出「啪啪」的
响声。
与此同时,志荣解开缠着小艾嘴巴的白布,伸手拔出小艾口中的布团。小艾
被小李干的张口呼吸,而且不停的呻吟。志荣趁小艾将开口,就用手捉着小艾的
下巴,想将自己的肉棒塞入小艾的口中,但小艾反抗摇头,但最终志荣的肉棒都
塞进了小艾的口中。
「哈哈,小艾你上班时如何表现得像个淑女,现在一样像个妓女一般,前后
方都被男人玩弄着,你那淫荡的表情,完全表现出你压根底儿是个淫荡的女子。」
志荣一边捉着小艾的头前后的摇动着。一边说着侮辱小艾的说话。而小艾口
中只有「唔唔唔」发出声音。
与此同时,老陈脱去裤子走了过来,用剪刀将我全身的捆绑剪开,余下手铐
及口塞球,他一手将我捱倒在地。老陈走上前来,我怕得想起身逃走,但还没有
站起来,他已一手拉着我的手铐不让我跑,我心想又逃不过被老陈强奸。
谁料他从后捉着我的手铐,再将我捱到墙边的桌子上,屁眼传来一阵剧痛,
老陈将他的肉棒强行插进我那个很乾的屁眼内,之前就算屁眼用电震棒插入震荡,
最多都是屁眼被电震棒震荡而感到如便的不适,而从来没想像过没有润滑剂的情
况下插入肉棒会如此痛楚。
老陈不停在的的屁眼抽插着,我口中发出「哇哇」的痛苦声音,他将我压在
桌子上,两个乳房磨擦着桌子表面,屁眼内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感觉就好像被撕
开一样。听到小李发出一下呻吟声音,就知道小李一定在小艾身上内射了,而随
之传来志荣的声音:「喂,不要吐出来,乖乖的合起嘴巴吞下吧。」
我被老陈抽插着屁眼,屁眼极度赤痛,虽然老陈的肉棒从后抽插都能触动到
我私处的敏感部位,但我真的不想从老陈抽插屁眼中得到高潮。得抑压着自己,
盼望老陈快点完事。老陈再用力多抽插了几下,肚子一鼓暖意,老陈就将肉棒抽
出,再拉着反铐的双手要我跪在地上。
老陈走到我面前拉起我垂下的头,我见到他那条肉棒佈满了血,他拉下我口
中的口塞球挂在颈上,强将肉棒塞入口中:「把肉棒清洁乾净。」
我含着肉棒,但我非常愤怒着这伙人将小艾拖下水,我毫不犹豫,大力用牙
咬着老陈的肉棒,极想将老陈的肉棒咬断。但老陈一痛,已立即将肉棒从口中抽
出,但已经被我咬损了。他非常愤怒,随手从身边拿来鞭子,不停抽打我的臀部。
抽打了几下,小李阻止了老陈:「你现在鞭打小贱人已经没有用,她已经烂
命一条,要打就打小艾吧,现在小贱人会着紧小艾的。」
「说得也有道理。」老陈拿着鞭子走向小艾。我望向小艾,小艾仍然维持着
弯腰的姿势,志荣不许小艾吐出精液,就用布将小艾的嘴巴封死。
志荣走了过来,用皮带将我胸部连手臂一并缚起,又将将我双脚对折用皮带
缚起后跪在地上。此时老陈已一鞭鞭的鞭打着小艾的臀部,小艾虽然受鞭打,但
双眼流露出叫我不要屈服的眼神。
我大叫着停手,但志荣嫌我嘈吵,就将挂在颈上的口塞球拉回塞入口中,但
我「哇哇」的大叫着。志荣不耐烦,脱去我口中的口塞球,拿了另一个红色特大
口塞球强行塞入我的口中,我含着特大口塞球,最后只可以发出「唔唔」的低沈
声。
老陈继续鞭打小艾,小艾由起初被鞭打时还有叫声,慢慢的已经没有反应,
只见她每被鞭打一下,合上的双眼都紧紧的收缩一下。直至小李叫老陈停手,老
陈才肯摆休。
「我想今天已经够了,就让她俩休息。」
「小李,那如何处置她俩?牢房只得一个。」
「就将她们两人一并关入牢房。」小李回应道。
「但不怕她们其中一个挣脱束缚,之后放开另一个,你知道这个小艾不易应
付。如果给她们走了出去,可不是讲玩的。」老陈担心的问着小李。
「老陈,你给这个小辣椒踢了一脚就害怕了吗?不要杞人忧天了,牢房不就
是已经有锁了吗?」
「但……」老陈口中喃喃自语,欲言又止。
「不要怕,她俩由我捆绑,今天送来的货物志荣是否已经搬了进来?那些物
品刚好用得着。」
「就放在桌下边,让我拿给你。」志荣走到桌下拉出一个纸箱。小李打开纸
皮箱,取出里的物品。
「这些是?」志荣好奇的问。
小李拿着两个半圆透明杯子,两个半圆杯子都有透明胶管连接着。
「终於送来了、这是为小贱人订制的物品,用来盖着乳房,胶管连接着抽吸
机,可以全天都为小贱人收集人奶,一滴都不浪费。」
小李又从纸箱中取出一条银色金属棒和银色正方形金属板,小李将金属棒接
上金属板放在地上,金属棒垂直直立在地上。
「小李,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志荣问道。
「一会儿在小贱人身上示范给你看,不过我想请你到屋内帮我取点东西下来。」
之后就在志荣耳边轻声说了后,志荣走了上楼上,不久就回来了。
「老陈,志荣,先把小艾放下来,带入牢房,让我先将她缚好,至於小贱人,
虽然被皮带缚得像糉子一样,要逃也逃不掉,但我想留她在这里多受点苦。」
我坐在地上看着小李将拉扯着小艾颈项的绳子松开,再解开脚踝的舒伸棒,
老陈和志荣两个各自一边挟着小艾入牢房
小李为我戴上皮颈圈,一手拉扯着我的长发跟他走,小李拉得我的头皮很痛,
无法下用被对折捆绑的双脚脆爬跟着他,直至走到密室中央后才停止。小李用锁
头直接将颈圈锁在地上的铁扣上。令我的面颊贴近地面。
小李跪在地上扯起我的头发在耳边道:「要知道你自己自身难保,静静的留
在这里,不要乱叫,再触怒我们我们只会发泄在小艾身上,你给我好好的记住。」
之后小李走进牢房,途中将小艾甩掉的高跟鞋踢到一边,之后就传来小艾的
呼叫声,她大叫着不好,但随之而来是「啪啪」几声,老陈愤怒的说:「刚才的
威风去了那儿?快来踢我吧,贱人。」
随后传来小艾的哭泣声和他们三人的淫笑声,明显是小艾又再一次给他们轮
奸。我跪在地上,将这一切听入耳中,我心里难过,不敢哼一声,因为我怕在牢
房外乱叫,他们一怒之下令小艾受更多苦,如小李所言,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如
何关心小艾?
牢房再次来传出小艾哭着哀求的声音:「不要缚我,不要反缚双手,我应承
不反抗,绳子缚得很紧、哇哇……缚得很痛,透不过气来,求求你们不要再缚了。
哇……「叫了几声后就静了下来,我担心着小艾的人生安全,后来留心听到
牢房传来」唔唔「的声音和哭泣声,就知道小艾的口一定被他们用口枷堵塞了,
我的心才放下一点。之后再传来多声」哒哒「的鞭打声,虽然打在小艾身上,我
只有躺在地上心痛着小艾。
之后三人走了出来,将我的捆绑全部松开,原本被缚得麻目的双脚,血液再
次流动而刺痛。
小李逼我服了一颗药丸再灌了两杯水后,拿着麻绳想将我缚起时又转身回到
牢房旁,取来一气黑色短裙及黑色丝袜裤:「看你这个小贱人,全身青一块瘀一
块,两颊被老陈打到又红又肿,真是倒胃口,穿上衣服再绑你,快。」
我急急将衣服穿上,小李带我返回牢房后,本想看一看小艾的情况,谁料眼
前一黑双眼被黑布矇了起来,小李命我立即趴在地上,我依他话说,小李将仍然
刺痛的双脚再一次折起捆缚,再为我着上那双细了一码的高跟鞋,再扯直脚掌后
连大腿再捆绑起来。
之后口中塞入了一个镂空的口塞球,老陈和志荣将我拖到牢房的铁栏边,背
着铁栏跪在一块冰冷的金属板上。之后将我一双手穿过铁栏反绑起来,再用麻绳
将胸部连手臂轻轻捆绑起后,就感到胸部的麻绳忽然收紧,而
且身体向上升了起
来,直至只有双膝支撑着身体才停止。随后胸部的麻绳被紧紧的收紧且被固定在
铁栏上,之后手腕和手臂就被紧缚起来。
当我以为已经捆缚完毕,恶梦原来才刚刚开始,全身只用双膝支撑着身体,
双膝很快就疼痛起来,但真正的虐待现在才开始,感到有人将袜裤私处位置被人
用剪刀剪开,私处就被插入冰冷的金属棒,而金属棒不断向私处深处插入,直至
金属棒末端顶着私处内壁的顶部才肯停止。
我不停摇头,口水不停从口塞球小孔流出,金属棒顶着私处虽然不痛,但令
私处极度不适,而且极有尿意,不舒适的程度令我呼吸急促起来。
「小李,原来金属架是这样用的,真是有趣,但何不用电震棒,这玩意不会
动呀。而你手上的小匣子有什么用?」志荣心急地问着小李。
「这个金属架的好处,是金属棒长时间顶着女人子宫顶部,为她带来不适,
电震棒只会为阴道带来兴奋和高潮。至於手上这玩意是药物持续注射器,为病人
持续注射止痛药物,但我另有用途,我会用来接上金属架,金属架的金属棒内藏
有胶管,可以经过金属棒为子宫注入药物,但给小贱人注射器盛的不是药物。」
小李轻轻一笑道。
「老陈,我已经喂了小贱人吃药,一会儿过来为她戴上新买回来我乳罩收集
人奶,现在开始要给小贱人吃好喝好,让她有足够营养制造乳液供小艾饮用。」
小李吩咐着老陈的道。
我被吊缚在铁栏旁,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金属棒顶着私处,我不停将腰
伸直减少不适,但奈何绳子缚得太紧,将腰伸直又变得将绳子拉紧,只能维持一
会儿又回到金属棒顶着私处的高度。
此时小李道:「小贱人,你一定很担心小艾,现在就让你看一看她吧。」
双眼矇眼布被解开,眼前的小艾令我大吃一惊,看得目瞪口呆,正想开声抗
议时,一只手将我的长发向后一拉,头颅顺势向天仰望,我「唔唔」大叫,但一
把长发已经被人用绳子束缚且被固定起来,我的头动弹不得,此时眼前只见铁栏
上挂着一条水喉。水喉慢慢地一滴一滴滴出水珠,而水珠刚好落在口塞球上。水
滴经过口塞球的孔再流入口中。
小李走到我身旁说:「小贱人,我知道你有很多说话想说,不过我偏偏不让
你说,你留在这里好好想清楚吧。」
「志荣、老陈就这样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去,留下她俩享受吧。」小李他们
三人将牢房的灯光调暗后就离开了地下室。
第七章无尽折磨
小李将矇眼布解开,眼前的小艾令我大吃一惊,看得目瞪口呆,出现在眼前
的小艾身穿红色束衣跪在床上,还没有看清楚,
想开声抗议时,一只手将我的长发向后拉再用绳子束缚被固定起来,头动弹
不得,铁栏上的水喉滴出水珠在口塞球上。
小李他们三人离开了地下室,我努力抬头望向小艾,想看一看小艾的情况,
头还可抬起少许,勉强望了一眼,完全无法看清楚。
抬头这动作连动着身体,水珠就滴在面上其他地方,起初一滴,两滴还可以
忍受,但水滴太多打在面孔慢慢就开始感觉非常不舒服。就算因金属棒顶着子宫
顶部不适,都只可以轻轻用双脚升高身体少许,让子宫顶部休息一下,但升高身
体,头皮就会被拉得更紧,无法下只有降下身体,让头皮减少痛楚。
我真的想看清楚小艾的情况,我停止了活动,任由金属棒顶着子宫。
休息一会儿后,深深吸了一口集,忍着头皮的痛楚再抬起头看小艾,今次终
於看到了小艾,我看到她后,大叫了一声后就大哭起来,头也回到原来位置,因
为无法再看下去。
我合上眼睛痛苦哭着,但脑海中不停出现小艾的处境,她穿着着红色漆皮束
腰,黑色皮短裤和白色长筒皮手套,双手被反缚到背后,紧握着拳头。双脚穿着
黑色丝袜脚踝、膝弯被合拢紧缚着,但最惨不忍睹的是,小艾被他们三人,将双
脚及腰部折起捆绑,捆绑得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而且被钩着胸部的麻绳吊起离床
一尺左右的高度,因为身体重量,麻绳深深陷入小艾的肌肤之中。
小艾口中被塞入黑色口塞球,而且是有下巴托带款式,令她不能张口,只能
发出「唔唔」声的悲鸣,晶莹的口水一丝丝从口角流出在床上。
寂静的牢房听到两个熟悉的低沈摩打声从床的方向传来。我心里咒骂着他们
三人,将小艾缚得如人肉球般都不止,还将两个电震棒塞入小艾的身体内,令她
肉体受尽折磨。
小艾长哼了一声,之后又静了下来,看来是小艾因阴道插入了电震棒而得到
了高潮。
我本想闭上眼休息一会,但双眼一闭,身体稍为动一动,姿势稍为移动,铁
栏上的水珠就打在面上,除此之外,小李接在金属棒上的注射器,定时有摩打声
传出,将药物注入阴道。
时间慢慢的流逝,地下室除了小艾身上的电震棒摩打声外,就是小艾口中发
出的闷叫声,然而小艾又一次长哼了一声后又要静了下来。
我绝对清楚小艾的痛苦,过往的日子之中都受过这些折磨,屁眼长时间插入
电震捧,感觉有如便秘一样。阴道肌肉长时间被震荡而疲劳,起初的确会因快感
得到高潮。但经过几次之后阴道就会酸软起来,分泌亦会越来越少,令震荡感更
加强烈,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在不想高潮下仍然出现高潮,阴道的酸软感觉传至
全身,全身开始酸软起来。
而在阴道极度酸软难受,连同屁眼的如便秘的不适,整个盆腔受到的虐待,
这种痛苦绝对是不笔墨所能形容。而且加上紧身束缚,连一丝反抗伸展都不能,
真是有如死亡一般的感觉。
大约过了半小时,我的胸部因为药物影响,再次胀起,令原本被紧紧缚起的
胸部变得更紧,呼吸更加困难。这时注射器的摩打又响了一声。
我心里很是害怕,害怕着金属内的金属棒会挤出什么药物来折磨我。正是担
心之际,阴道顶端传来一点点灼热感觉。感觉维持了一点时间后就消失了。所以
没有留意,原因是刚被小李灌了两杯水,加上天花滴下的水滴流入口中,已经不
知饮了多少水下肚,膀胱亦开始胀满,稍有尿意,但我知道牢房内佈满闭路电视,
如果我失禁,他们会将影像录下来再用来羞辱我。我只有强忍着尿意,不让自己
流出尿液。
此时听到小艾的低沉哭泣声,看来将她迷晕的药物效力已经退却,她哭泣了
一会后,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相信小艾的阴道被电震棒不停震荡,阴道已经变
得乾涩和酸软。
我的膀胱继续胀满,尿意更强,我勉强将头移开一点,让水滴打在面颊其他
地方,不让水滴流入口中,两个被紧缚的乳房胀满得开始疼痛,人奶亦开始从乳
头流出,弄湿了上身的衣服。
就在此时,那个注射器的摩打又再响起,我害怕得心怦怦乱跳,阴道传来一
股强烈的灼热感,由子宫的顶部慢慢的向阴道下方蔓延。
子宫和阴道灼热难当,我不断摆动下身,但身体被缚在铁栏上,下身可以摆
动的范围根本不多,而且越摆动身体,灼热感在阴道内扩散范围越来越大,我知
道只会变得更糟,我停止摆动下身,合上双眼忍受着阴道的灼热,期待着他们三
人回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阴道的灼热略减,但注射器的摩打声又再响起来,我怕
得全身颤抖起来,灼热再次从子宫内冒出,最气的是自己身体,阴道此时竟排出
分泌湿润阴道,金属捧所挤出的药物,混和着阴道分泌液,令整条阴道都变成如
火烧一般。
阴道的灼热非常难当,双手不停挣扎,希望可以可以挣开双手的捆绑,但双
手挣扎了一会,就感到一双手碗被金属环扣着,这才发现双手除了被麻绳捆绑外,
原来���他们铐上手铐,双手越是挣扎,手铐两个金属扣就越扣越紧。无奈地连一
双可以活动的手腕都被手铐铐着,不能活动。我心里咒骂着他们三人,口中发出
痛苦的叫声,我和小艾的痛苦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阴道灼热传遍整个下身,加上膀胱乳房胀满,全身被紧绑为单一姿势,双膝
支撑着身体,头被向后拉扯固定着,使颈膊部位严重酸痛,整个身体可说是体苦
不堪言,我只希望奇蹟出现,他们三人会回来将我松绑,但现实永远是事与愿违。
奇蹟没有发生,他们三人当然没有出现,我对他们三人会回来松绑的想法亦
随时间而消失。体力不断的消耗,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苏醒时,是因为阴道灼热刺激而醒过来,感到两个乳房依然胀满,直身
裙的前幅已经完全湿透,膀胱已经没有尿意,一双丝袜湿透了,双膝跪在尿液上,
尿味加上自己汗湿令牢房内的气味变得极度难闻。
牢房内听不到小艾的叫声,忍着头皮的痛楚抬头望向床的方向,小艾仍然被
吊在原处,身上仍有强劲的摩打声发出。
我再将头抬起,发现天花已经没有水滴滴出,忽然一个黑影出现笑道:「喂,
小贱人醒了,开始下半场好吗?」
「现在就过来。」回应的是小李的声音。
被拘束在铁栏上的身体慢慢被解放过来,只余下一双折起捆绑的双腿,我倒
卧在地上,在地上匍匐了几步,摆脱了顶着阴道的金属棒后,再伸手将口塞球拉
下:「私处很热,求你们,帮我停止。」
小李走进牢房蹲在地上:「我就帮你一下吧。」之后他将一个胶盘放在地上,
盘子内有一条冷得冒出寒气的白色冰棒。
我二话不说伸手拿起冰棒插入自己的阴道内,但冰棒并没有为我解除灼热,
相反地令我的阴道子宫更加灼热,我正想将冰棒拔出时,一双手已经被小李和老
陈已将我双手捉住阻止我将冰棒拔出,而且两人合力将我双手扭到后方,「哢嚓」
两声,双手又再被他们两人反铐到背后。他们为了我的阴道可以受到冰棒的
刺激,小李用一条绳子将我一双分开的大腿在膝弯合拢的捆绑起来。
合拢后的双脚,令阴道更加紧密地夹着冰棒,我痛苦地在地上扭曲身体和大
叫,当我想开口说我愿意将股权转移给符国辉时,老陈将一条毛巾塞入我的口中,
令我无法说话。
我不停在地上扭动身体,此时望见被吊在床上方的小艾,原来小艾被志荣转
移了方向,让小艾看到我痛苦挣扎的表情,而志荣更熊了确保小艾看见我痛苦,
从后用手捉着小艾的头,再用手指强行将小艾一双眼睛张开,让她看着我在地上
辗转反侧。
冰棒的寒冷开始传送到全身,身体冷的颤抖起来,然而阴道和子宫却是灼热
无比,我慢慢停止在地上扭动挣扎,望了一望小李和老陈,再转头望向小艾,双
眼开始朦胧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时,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身上发出淡淡香气,而且感到一阵洁净
的感觉,相信是在失去意识时被带到浴室淋浴。
身上没有被麻绳紧绑着,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拘束器具。两个乳头被夹子夹
住和乳房被罩着,而且有一股抽吸力抽吸着乳头。颈项被戴上颈圈,双手被手铐
铐在前身,而手铐被接上一条铁炼,铁炼另一端锁在床尾铁栏上,双手被铁炼牵
拉着,无法屈曲,而双脚就被分开用脚镣锁在床尾,口被塞入口塞球之余,口中
还被塞入布条,令齐个口腔都被填塞着。下巴被口塞球下巴托托起,令嘴巴紧紧
的含着口塞球,除了无法吐出口塞球,连「唔唔」的叫声都发不出来。
我轻力的移动头部,才发现颈圈被他们用三条铁炼固定在床头的铁栏上。虽
然被三条铁炼锁着颈圈,但头还是可以左右转动。
这时我听见「啪」的一声,我转头望向发出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小艾穿着桃
红色的女仆装,头戴着白色蕾丝头饰,正是我被绑架禁锢前所订制的那一套。小
艾双手被他们用麻绳在颈绕了几圈后,由手肾上方开始一圈一圈的捆绑到手腕,
双手完全被缚得伸直起来,双脚穿着着白色丝袜和黑色漆皮高跟鞋就被对折用麻
绳绑了起来,嘴巴衔着口衔。
小艾趴在地上,正在用抹布清洁地板,因为双手不能屈曲,小艾只有用腰部
弯曲才可以抹拭地板,而且还要跷起臀部。而小艾的女仆装的裙尾被揭起,志荣
就拿着九尾皮鞭,看得不爽就鞭打小艾。
我的心很难过,但我真的没有勇气去将爷爷的心血就断送给外人,无奈的要
小艾受伤害。
志荣鞭打着小艾:「给我把地板清洁乾净,你那个符绮华,撒得一地是尿,
臭死了,还有你嘴巴流出的口水,看你还没有清理好,又再滴了口水在地上了。」
话一说完,又是一鞭打在小艾的臀部。只见小艾嘴巴一丝丝口水从嘴角流出,
一手抹完滴下的口水,嘴角另一滴口水就已经滴到地上,根本没完没了。
志荣终於发现我已经清醒:「心痛吗?」又是一鞭打在小艾的臀部。
「小贱人,有更痛心的让你看。」志荣冷冷的道。
志荣拉开裤炼,拔出了勃起了的肉棒,一手扯着小艾头顶的头发,另一手就
将口衔扯低,再二话不说的将肉棒塞入小艾口中。小艾起初不肯,极力反抗,但
她知道反抗无效后,就任由志荣摇晃着自己的头去帮他口交。
志荣怒吼着小艾:「用嘴
巴大力含着肉棒!」
小艾只是闭上双眼,任由志荣摇晃着头。我不忍看下去,将头转到另一边。
但志荣就说:「小贱人,你为何不看?哈哈,你不看,一会儿完事后,我就
将她像你一样,在阴道滴入辣椒油,让她的阴道子宫灼热难当时,再插入冰棒为
她降温,哈哈。你继续望向另一边吧。」
原来小李在我的阴道注入的是辣椒油,怪不得感觉似曾相识,我怕志荣真的
会像小李般去虐待小艾,我急忙将头转回另一边,看着志荣强迫着小艾为他口交。
小艾跪在地上,用一双被捆绑在前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志荣为了得到更大快
感,不惜将小艾的头高速摇晃着。而小艾闭起双眼任由志荣鱼肉,未几,志荣停
止了摇晃小艾的头,将肉棒拔出,再用手在小艾面前手淫。小艾以为完事,她张
开一双眼睛,谁料肉棒射出大量精液在小艾的面上。志荣不停手淫,直至肉棒射
不出精液才肯停止。
小艾一脸精液,她垂下头,口中吐出白色的精液。志荣一手将口衔塞入小艾
口中:「谁让你吐出来,吞下它。」
志荣俯身拉着小艾手腕的绳索,将她拉近铁栏,志荣拿出一副手铐,将小艾
铐在铁栏上。
志荣从地下室旁边拉来一只木马到地下室中央。之后走进牢房,除口枷外,
将我从铁炼的拘束和乳房抽吸罩解放开来,带到木马旁。
志荣将我双手像小艾般前缚起来,再将双脚对折捆绑。志荣从天花拉过一条
铁炼,将铁炼上的铁扣扣上手腕的绳索,将我吊上木马。
当我坐在木马上时就发现,原来木马是金属制的三角形,志荣除了要我骑在
三角的棱边上,木马还有两条杵子,一条已经插入了我的阴道内,三角木马棱边
陷入我的阴唇,痛苦难当,而且金属木马非常冰冷,令我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志
荣将我双脚拘束在木马旁边,更在双脚大腿吊上沈重的法码,令我无法移动下身
之余,因沈重的法码向下拉扯而使阴唇更加陷入稜角之中。
之后志荣走到牢房边将小艾从铁栏解开带到木马旁,他用天花另一条铁炼吊
起小艾和我背对背的坐上木马。
志荣拿来两套十字形的手铐,将我和小艾的原本被麻绳紧缚的手腕和手臀铐
在一起。又用麻绳将我和小艾的胸部脚和腰部缚在一起。之后志荣用两个颈圈将
我和小艾的颈拘束在一起。
志荣用黑布将我双眼矇起:「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我摇了摇头。
「要说这玩意就利害了,你一定感到有一个杵子塞着阴道口。你和小艾颈上
戴着的颈圈装有水平装置,只要你低头就会令颈圈的水平装置启动杵子,但不是
自己身上的杵子,是别人的杵子,要停止杵子,就要另一个颈圈水平装置启动杵
子。」
我虽然被矇着眼睛,但都可以幻想到志荣的面孔是如何讨厌。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小贱人讲,你爷爷的遗嘱我已经弄到手,还以为你爷爷
死后,符氏所有股权会即时转移给你。原来附加条文内你有一个股权监护人,你
爷爷生怕你会将符氏所有股权被你败光,所以出此下策。不过调查所得,那个监
护人也8多岁,是你爷爷的老伙伴,近日患上了脑退化症,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了,老闆已经去了美国去找这个人,只要他肯签署授权书给老闆,就算你不签股
权转让文件,老闆一样可以取得你爷爷那部份的股权,已经足够让他坐上符氏行
政总裁的位置了。至於你,哈哈,这段时间老闆说过你交给我们享用,你放心,
轮奸就一定少不了,至於要如何虐待你就交给小李了。至於事成后,据知小李已
经安排好人口贩子和买家,只要股权一到老闆手,你和身后的小艾只会消失於这
个城市,被卖去中东不知名的国家继续当被虐的性奴隶。」
志荣说完,就听到他留在地下室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我坐在三角木马上全身
颤抖着,等待着悲惨的命运。
【未完待续】
下一章——绝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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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4
虽然俄罗斯帝国的盟友神圣罗马帝国在和法兰西王国的交锋中处于劣势,可俄罗斯在军事和外交方面完全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故尽管签订维也纳和平条约时不需俄罗斯使者在场,俄罗斯和奥斯曼由于合约未谈拢故开始新一轮战争,安娜•伊万诺夫娜仍提���伊万代替使者前往维也纳,“您可以带奥利加同去,带她去散散心,”安娜•伊万诺夫娜靠着椅背懒散地说,“她总是瞧上去闷闷不乐,即便在您的请求下我准许她回基辅长期居住,上次见她时她依旧一副郁郁寡言的模样。”
“她的领土一直饱受战乱的侵扰,”伊万语气温和地说:“她并非有意摆脸色给您看,只是身体不适罢了。”
“要说战乱,我不认为您的负担比您的姐妹更少。”安娜•伊万诺夫娜转动着眼珠,伊万几乎认为她在翻白眼了,“在见到她以前,我本以为既然她的土地中生活着众多哥萨克人,那么她理应是个无拘无束、骁勇善战的姑娘,然而她令我很失望,”沙皇直白地抱怨说,“和娜塔莉亚相比,我时常怀疑她究竟是否和您有血缘关系,比起俄罗斯人,她更像是波兰人。”
“她受波兰统治了好几个世纪。”伊万已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用这个理由替奥利加辩解,有时他会想,没准儿正因为从沙皇到娜塔莉亚都对奥利加展现出的真实性格不满,奥利加才一直无法融入新环境,他暗自叹息,岔开话题问:“我能带娜塔莉亚同去吗?”安娜•伊万诺夫娜似乎没料到他欲娜塔莉亚随行,向他投来意外的眼神,伊万解释说:“我想带她见见别国的意识体,并练习些和同阶层的人交际的技巧,您知道,她性子有些莽撞,过去总混在仆从和农奴之中。”
“可别这样描述您的妹妹,她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安娜•伊万诺夫娜面露微笑,伊万眨眼了眨眼,没反驳沙皇句中“孩子”这词,因娜塔莉亚的外貌,宫廷内不少人至今依旧忽视娜塔莉亚的真实年龄而将她当作一名十岁左右的女童,“她很擅长聆听她人说话,用枪也用得好,我还想着趁天气温暖约她和我一起去近郊猎鸟呐。”伊万情不自禁挂起礼貌的微笑,以免自己的表情泄漏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许喜爱听小道消息的沙皇在积累众多秘闻后需要一个守口如瓶的倾诉对象,然而每次被沙皇逮住闲聊后,回到家中的娜塔莉亚总忍不住冲伊万抱怨说她之所以能安静坐在沙发上听沙皇念叨全是看在她和沙皇是狩猎同好的份上,“不过她是您的姊妹,行程安排当然凭您做主。”安娜•伊万诺夫娜补充说。
奥利加和娜塔莉亚并不为能结伴远行而欣喜,伊万瞅着面前两张眉尾快耷拉到眼角的脸——这时她俩倒看上去像一对姐妹了——忍不住抱着揶揄之心猜测她们到底是因劳累的旅程而不开心?还是因最终目的地以及将见的对象不开心?或者同行的旅伴才是破坏心情的主要原因?两年过去了,根植在伊万心底的、涉及奥利加与信任相关的问题的固有印象未能改善多少,但至少他学会过滤掉附着在那些想法上的负面情绪,转而用一种夹杂着无可奈何的戏谑去面对它们。
伊万先是对奥利加转述了安娜•伊万诺夫娜的话:“带你去散散心,顺便见见我们的盟友。”接着他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且郑重其事地说:“至于你,娜塔莉亚,是时候检验你的外语、纹章学、贵族姓氏史以及社交技能水平如何了,”他对上娜塔莉亚的双眼,娜塔莉亚眼睑撑开成茶杯般的圆形,在烛光的照射下泛出水光的眼球表面印满了恳求,他同娜塔莉亚对峙数秒,终归放软语气说:“我知道你讨厌这些枯燥又弯弯绕绕的东西,可你现在偷懒,未来怎么管理你的领地呢?”
娜塔莉亚张嘴似欲说什么,还未出声前就像是想起什么般又闭上嘴,只消沉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抱着尝试的心态问:“可是安娜•伊万诺夫娜约我这段时间去猎鸟,我若去维也纳,不就失约了吗?”
“她已经同意了你的新行程。”伊万言简意赅打破娜塔莉亚的希望。
娜塔莉亚匆匆吃完晚餐就回她的会客厅突击进修社交学——即死记硬背些能用于接话、感谢称赞、回避自己不愿回答的问题的万用语句——伊万摇着头喃喃了句“雷声不响不祷告。[1]”而奥利加注视着娜塔莉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她回头看向伊万,欲言又止,迟疑半晌才说:“我以为统治者们不会喜欢地区意识体变得过于独立。”
“去维也纳和地区意识体的独立性有何关系?”伊万像说一句玩笑似的说出此问,随即他捏着叉子插进盘中最后一小块列巴,划拉着叉子让列巴去吸周围的肉汁,“安娜•伊万诺夫娜只以为我是借此机会介绍娜塔莉亚进入意识体们的社交圈,她和诸位大臣不会想到我真正希望娜塔莉亚学习的是什么。”他垂眼盯着列巴,暗自期望娜塔莉亚能在这趟旅程中靠着耳濡目染从奥利加身上习得几分敏锐,不是说他指望自己的妹妹突然变成个深思熟虑的人,但至少娜塔莉亚应看透他的真实目的,而不是和那些被他欺瞒的人们一样以为他计划着让她戴上针对人类女性的世俗道德枷锁。
“……你不害怕未来某日她挣脱你的控制吗?”奥利加的声音唤回伊万的神智,他因奥利加的用词、也因奥利加脸上复杂到无法用一词概括的神情而皱起眉,“不再如现在这样依恋你、信任你,为她的子民向你发起战争,削弱你的力量,甚至勾结其他意识体瓜分你的领土,你不害怕吗?”
伊万放下餐叉,吸饱了肉汁的列巴���他想起被泥浆泡烂的白桦树皮,当他还臣服于金帐汗时,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处理那些他不欲寄给奥利加又来不及烧掉的信的,他推开瓷盘,维持平稳的语调问:“因为害怕,所以就要去驯服她、贬低她,使她畏惧我,自认为生来便低我一等,欠我许多恩债吗?”伊万用力闭了下双眼,“在您强大之时,您对待弱于您的敌国的意识体尚存几分顾忌,却一直认为自己有权凭此等手段去虐待一个懵懂的新生命吗?”
奥利加移眼避开伊万的视线,“我只是在阐述放任地区意识体成长后可能会面临的后果。”
“不!你是在奇怪我为何没成为第二个你!”伊万脱口而出,他没能成功压抑自己声音里的愤怒,他盯着奥利加,又觉得奥利加面上的无动于衷令他失望且厌恶,怒火像渔网一样自他心底深不可及之处网出些分不清是诅咒还是撒气式胡思乱想的念头,例如让奥利加遇见个和她志同道合的意识体并受对方统治,或假如他没接回奥利加,现在奥利加将仍会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活在卢卡谢维奇的管束之下,想到这儿,伊万难免觉得自己的好意不但不被珍惜,反倒被恩将仇报——尽管实事求是的说,奥利加来到俄罗斯帝国后还未主动做过什么伤害伊万与娜塔莉亚的事——伊万深深吸进一口气,“娜塔莉亚是我的妹妹,是我们的家人。况且,即便遵循您的规则,把自己领地内新出现的意识体当作必须去防范的威胁与可利用的仆奴——”伊万知道若他更冷静点儿,是绝不会把含在嘴里的话说出口,然而此刻沸腾着在他周身血管内流窜的情绪要求他别再管他的话是否会揭开奥利加的伤疤,“您与卢卡谢维奇在一起生活了四个世纪,您难道视他为您的主人,将他的国王当作您的国王,重视他的子民超过您自己的子民吗?”
奥利加沉默不语地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瞧上去伊万的言辞并未对她造成多大伤害,这使伊万不知自己该感到遗憾还是该松一口气,他继续道:“无论是以我还是以您自己为例,都能证明您的措施无法成功,既然如此,何不尝试我的办法呢?”他再次深呼吸以平缓心情,补充说:“虽然我依旧希望您能对我和娜塔莉亚抱以善意的情感,同我们建立一种亲昵的、互相交付信赖的关系。”
奥利加没有接伊万的话,而是说:“我并不是在奇怪你为什么没用我对待你们——你的方式去对待娜塔莉亚,”她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我的确好奇你作出不同选择的动机,但并不期盼你成为我的继承者,我不会撒谎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有多与众不同,不过我想两年来我们或多或少增进了对对方的了解。”奥利加微笑起来,而伊万只觉得她的笑容衬得方才的他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坦白而言,我没预料到能坚持生存到现在的人是你,毕竟当年你最为年幼弱小。”
两年的同居的确对奥利加产生了影响,伊万敢肯定他刚接回奥利加时奥利加是绝不会对他说这些她认为有激怒“她的征服者”的可能性的话的,伊万略垂下双肩,他突然生出些泄气之感,原本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怒火也悄悄消失不见了,于是他又像任何一个同亲人理念不合可因血缘而仍对对方怀有期待的人那样,不由自主在心里劝说自己他和奥利加之间的矛盾是可调谐的,有些问题只能依靠时间去解决,没准几个世纪以后奥利加会接纳‘家人’这一概念呢?
“我无法认同你对领地内地区意识体的认知,因为我无法对目前尚在潜伏的威胁视而不见,但……”或许是伊万的错觉,奥利加的微笑中多了某种柔软的东西,“我很庆幸、也很感激你视我为姐姐。”
伊万愣住了,他的眼眶和鼻腔违背他的意愿,擅自产生股酸涩感,他认为自己最好说点儿什么,又不愿奥利加从他发颤的语调中听出哭腔而放弃接话,最终只掩饰性得冲背对奥利加的方向微侧过脸并点了点头。
头一次出远门的娜塔莉亚在离家前就换上了骑装,离开圣彼得堡后她就迫不及待跳出马车骑上匹两年前作为命名日礼物送给她的维亚特卡马[2]——尽管彼得一世下令规范宫廷及贵族们的服装,要求女性只能穿西式裙,在伊万的干涉以及意识体��有的特权下,除某些极为庄重的场合外娜塔莉亚拥有选择穿斯拉夫旧式裙甚至各类裤装的自由,但那些目睹娜塔莉亚着装的贵族、庭臣和市民们的目光仍使娜塔莉亚减少了在城市中穿裤装的次数,现在借着那些扰人的视线消失的机会,显然娜塔莉亚决定好好享受裤装特有的轻便易行——不过大约一天以后,她就对重复的土路、缓坡和树丛之景感到腻烦,重新回到摇摇晃晃的马车内靠喝酒吃点心打发时间。
越是往西南方行进,气温越是暖和到伊万和娜塔莉亚错以为时节正倒转着自秋初步入夏末,对气候温暖的领土那种求而不得的渴望折磨得伊万骨骼发痒,他不得不努力找些能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事做以避免自己开始专心致志在纸上作出《关于南下扩张计划详解》,旅行途中能做的事不多,思来想去,伊万决定把精力放在考校娜塔莉亚功课上,他使用荷兰语和德语同娜塔莉亚对话,提出某个公国的名字、贵族的姓氏要求娜塔莉亚阐述那个公国、贵族与周边势力的利益纠葛,以及这些争端会对波兰-立陶宛联邦和俄罗斯帝国产生怎样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又将导致娜塔莉亚领土内的局势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这番考校逼得娜塔莉亚躲去了备用马车上,伊万则被奥利加打趣的眼神盯得狼狈到连耳尖都胀红了,他为娜塔莉亚懈怠懒散的心态生气,然而只要娜塔莉亚仰头眼巴巴地瞅着他,他又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立刻心软下来,于是考校功课变成了由伊万主讲的、关于近几十年周边势力变动的闲谈。
抵达维也纳时,奥地利大公国同法兰西王国的谈判已接近尾声,这还是伊万第二次同奥地利的意识体见面——第一次见面是他随彼得出使欧洲各国之时——因波兰王位继承战争的战败与正在进行的同奥斯曼帝国的战争,罗德里赫的面色并不健康,坠在胸前的领巾上的重重蕾丝似要把他压垮了一般,深红色的短上衣[3]衬得他面颊没有一丝血色。“接到您要拜访维也纳的消息时我还以为传信的人弄错了,毕竟要让您离开您的国土可是件难事儿。”罗德里赫说,平静又夹杂几分虚弱的神态和语调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讽刺亦或只是句玩笑。
娜塔莉亚疑惑得瞥了伊万一眼,伊万却知道罗德里赫在说他只出任过一次大使——且还隐瞒了身份——这事,上世纪初自卡斯蒂利亚兴起政权意识体出使各地的风潮——伊万推测最初或许是因卡斯蒂利亚有太多的海外殖民地,而它的统治者认为派遣自国的意识体巡查各处领土是个好主意,随着殖民地局势稳定下来、能自主平稳发展后,这类出行活动的重心自然回归欧洲——这风潮迅速席卷南欧和西欧,随后缓慢向北欧、东欧蔓延,当伊万耳闻此潮流时,他尚还弱小到没资格挤进那个瞧上去无法轻易接近、更别提融入的社交圈,当他实力强大到能站在边缘朝中心圈奋进之后,他的精力又全放在了娜塔莉亚身上。
伊万笑了笑,他没接罗德里赫的话,而是抚着娜塔莉亚的背示意她前迈一小步,并微侧身为奥利加让出些位置道:“这是奥利加,基辅地区的意识体,以及娜塔莉亚,她们是我的姐妹。”伊万隐去娜塔莉亚代表的地区不提,罗德里赫也没追问,只按照礼节同姐妹俩寒暄了几句,随后罗德里赫提起了两场战争,“今年的状况不太好。我们和法兰西的谈判差不多结束了,”他轻叹一声,“我们得把西西里地区和那不勒斯还给卡斯蒂利亚,法兰西也将取得洛林公国,他会踩着我再次登上欧洲最顶端的王座。”罗德里赫顿了顿,但在伊万想出既不显得过于亲昵又符合自己同盟立场的安慰之辞以前,他就继续说:“还有奥斯曼……”他皱起眉,“我的国家损失不小。据我所知,您倒是在和奥斯曼的对战中取得了几次胜利。”
“只是略占优势,瘟疫和撤退时奥斯曼军队的追击也让我的子民有不少伤亡。”伊万谦逊地说。
“看来这场战争——”罗德里赫说着,却在看见一名向他们走来的侍从时住了口,侍从靠近罗德里赫耳边低语后,罗德里赫带着浮于表面的歉意说:“恕我失陪,那群法国佬又在找茬。”他面不改色吐出略粗俗的词,又向伊万颔首道:“请三位自便吧。”
出使它国对东斯拉夫三人而言皆是件新鲜事,不提从属于波兰-立陶宛联邦、从未离开过联邦领土的奥利加与只在圣彼得堡与莫斯科两个地区生活过的娜塔莉亚,伊万也对维也纳和俄罗斯相比迥然不同的风俗人情感到新奇,所有男性贵族们都不分年龄和职位或是戴着或是留着头披散下来的、打着小卷的长卷发,这既令伊万感到他们过于浮夸,又好奇当他们进食与书写时是否会受垂落的鬓发干扰,霍夫堡宫内才建成三年的帝国法院图书馆则让伊万流连忘返。至于饮食,奥利加和伊万皆对以蜗牛作为食材的菜肴敬谢不敏,因在东斯拉夫传统中蜗牛一直以来都被当作药材使用,他和奥利加还暂且不想扩宽自己的食谱,而娜塔莉亚对活的蜗牛更感兴趣,她命仆从自厨房寻来只还未下锅的罗曼蜗牛,又找来个木盒兴冲冲准备把蜗牛养在卧室里。伊万瞧着那只蜗牛以看似慢实则快的速度在娜塔莉亚裸露的手与上臂表面爬来爬去,留下道道蜿蜒的湿痕,忍了数次才将勒令娜塔莉亚扔掉蜗牛的念头随着鸡皮疙瘩一起忍下,并勉强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小孩子活泼且好奇心旺盛乃是常事。’
伊万向维也纳的书商订了不少最新出的人文科学书籍以扩充圣彼得堡科学院图书馆的库藏,由于他能流利读写德语——尽管神圣罗马帝国并不像他的国家那样统一规范语言,不同德语地区出版的书籍中同一个单词的拼写可能不同,使他只能联系上下文判断那些单词的含义——荷兰语和波兰语,也能连蒙带猜读一些英语、法语和土耳其语的著作,因此除去将奥利加和娜塔莉亚介绍给各贵族以及余下另一些必要的交际以外,伊万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帝国法院图书馆里。娜塔莉亚黏了伊万两三天后,因她不认识大部分德语生词而终归无聊得换上裤装在维也纳内四处闲逛,奥利加原本有些担心娜塔莉亚穿‘男人的服装’会给三人惹上麻烦,但娜塔莉亚的外貌尚未成长到旁人能透过衣服一眼看透她性别的程度,待确认无人认出娜塔莉亚的真实性别并以“女人做了不符合自己性别的事”这一罪名逮捕娜塔莉亚后,奥利加转而沉浸于同贵族和官员们的交际中,重回同自己身份地位相符的社交圈似乎给奥利加带来了极大的愉悦感。
变化出现在伊万翻看一本无名但插图精美的草药介绍合集时,这合集无序言也无结语,看上去像是某个好心的医药行内人士把零散的、在新大陆上发现的草药资料收集起来并装订在一起,可若说零散,那些插图的绘制风格又过于一致[4],伊万必须承认,比起某株在春秋之季开出明黄色花朵的植物在拉丁语、英语、法语等语言中分别是什么名称以及有何功效这样的信息,附带的彩色插图更能吸引他的兴趣,当他翻看完约三分之二合集,在某种较有压迫感的感应抬头扫视四周时却对上不远处一名陌生人的双眼。
那是个装扮与周围男士稍有区别的人,他没戴假发,虽留着头长度过肩的金发,却不像大多数贵族那样将头发烫出整齐的小波浪卷儿,而是让其保持自然状态并松松扎在脑后,他正倚着书架望向伊万的方向,以其姿势和神态分析,难以判断这名陌生人是否一直注视着伊万。见伊万看过来,陌生人对伊万笑了笑,伊万愣了一瞬,他一面朝陌生人颔首以示回礼,一面觉得这莫名其妙的一幕使他感到些微怪异,他低头将视线移回合集上,可陌生人的面庞尚还停留在脑中,那人瞧上去约二十多岁的模样,颧骨与下颌处的曲线还残留着三分十几岁少年独有的雌雄莫辩的柔滑感,那双眉尾微垂的眼眸应是蓝色的,但或许是光照折射的缘故,陌生人的虹膜又透出点暗紫。
伊万没将那名陌生人放在心上,几日后他受奥利加邀请去参加由一位姓帕奎尔[5]、在维也纳开设了整个欧洲第二座瓷器制造厂的人所举办的宴会,那座工厂据说运营良好,然而奥利加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与之相反的传言,“他欠了债,”她一边给即将戴的假发挑选扑在上面的香粉一边说,“那家工厂的确运营良好,可这同他欠债不相矛盾。他举办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多认识些能给他投资或给他工厂行些便利的人,听说他想从维也纳市政府那里借一笔钱,只是现在还没打通门路。”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伊万半是惊讶半是佩服地问,他未曾想过自己的姐姐有快速搜集当地时事隐秘的才能。
奥利加闻言顿住了,她转头同伊万对视,眼里含着股无法形容的怪异感,她没回答伊万,而是问:“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吗?”见伊万一脸茫然,她若有所思得沉默片刻,随后自言自语道:“……是的,你没命令我去探查这些——”她抿唇,回过头继续挑选香粉,“我只是……过去同卢卡谢维奇生活在一起时,我总是被命令——”她又停顿下来,仿佛并不愿吐出含在嘴里的话,但她终归继续说了下去,“——被命令利用女人的优势获取那些留在华沙内的各国大使的外交目标,或同他们交好,以便在必要时候窃取他们本国的近况、劝诱他们做出有利于波兰的决定,”她加重语气说出“女人”一词,“我想我还没完全摆脱那种生活带来的惯性。”
伊万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若他露出同情的神态只会让奥利加感到被冒犯,可同时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反应,面无表情吗?或许会让奥利加错以为他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安慰奥利加现在她不必再把性当作获取某物的代价吗?未免显得太过轻描淡写与居高临下,且没准儿奥利加会以为伊万在委婉提醒她她之所以能改善处境全凭伊万的功劳,最终伊万呐呐无言,只能假装自己被香粉盒子表面的雕花吸引了注意力。
因这一插曲,伊万提不起多少兴致去应付宴会中不知他是意识体、将他当作普通的士绅寒暄的人类,他避至大厅角落,远远瞧着奥利加的背影淹没在一朵朵像颜色艳丽的毒蘑菇般的裙子中,有一搭没一搭想着娜塔莉亚此时在何处玩耍,近来娜塔莉亚不知被何事何物引起兴趣,总是早出晚归,即使询问跟着她的仆从也只能得到她整日在市集闲逛这样听不出什么异常的回答,伊万欲追问得更详细些,又思及娜塔莉亚毕竟不是真的幼童,横加管教恐怕只会使她不耐烦。
“您看起来不是这里的人?”
最初伊万并未意识到这句话的交谈对象是他,数秒后他回过神,侧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出乎他意料,提问者是前几日在帝国法院图书馆内遇见的那名陌生人。
“抱歉?”
“您看起来不是这里的人,”陌生人重复道,他靠近伊万,又在一个微妙的、哪怕再一前进托奇卡[6]都会让伊万感到不适的距离停下,“您是从北方来的,或是从东方来的?”
伊万转身面朝陌生人,直白打听某人的国籍有违社交圈内默认的行事规则,然而也许是这个穿着以金银两线缝出刺绣和花边的宝蓝色短上衣[6]的、袖摆缀着重重蕾丝的陌生人配着他脸上的笑容太过像逼真且精致漂亮的瓷玩偶,被陌生人的容貌取悦了的伊万没感到不快,“您为何这样说?”他问。
“因为您的肤色、脸庞的轮廓、鼻梁的长度和高度,”陌生人回答到,他语气里含着股自己已在讲述正确答案的自信,“还有您的着装,据我所知,北方和东方的时尚同此地略有区别,”伊万明白陌生人使用的‘区别’是波兰、芬兰、俄罗斯等地现状的含蓄指代词,服装款式的实际情形是位于欧洲最外侧地区的国家竭力模仿法兰西、圣神罗马等地的服饰,但由于地理位置与时尚传播速度的关系而总是落后于欧洲中心区,“以及,”陌生人的微笑扩大了些,“您说奥地利德语的音调。您是从东方来的,对吗?波兰,还是俄罗斯?”
“……您嗅探这些细节的能力真是像猎犬的嗅觉一样敏锐呢。”
陌生人并未因伊万用狗比喻他而露出受辱的神情,相反,他仿佛觉得这比喻有趣般笑得双眼都微眯了起来,“不,我只是善于观察罢了,”他顿了顿,略拉长声调补充说:“尤其是针对美丽的事物。”
陌生人的话大胆又夹杂着几分轻佻,让伊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应该义正辞严职责陌生人在羞辱自己,或至少怒冲冲地转身走开,可他的好奇心在肉体控制权争夺战中占据上风,故他站在原处,想知道面前这个表现和他的预想全然不同的家伙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克里斯托弗·德·巴赫尔[7]。”陌生人自我介绍道,他朝伊万微鞠躬,抬手从头上摘下不存在的三角帽花哨地比划了一下。陌生人报上的姓名让伊万情不自禁挑眉,他分不清对方是在捉弄他,还是在邀请他玩儿一个心照不宣的角色扮演游戏,他想了想,开口说:“我姓米哈伊诺夫[8],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米哈伊诺夫。”
德·巴赫尔闻言直勾勾瞅着伊万,伊万投以疑问的眼神,德·巴赫尔便说:“您的姓氏听上去有些耳熟。”
“我家族中曾有人——”伊万未说完就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他无视德·巴赫尔神色中的疑惑,自顾自继续说:“嗯,曾有位远亲有幸领命出使各国,您可能曾听说过此消息。”
考虑到当年彼得一世匿名出使欧洲时未曾前往法国,而二十年后彼得为扭转俄罗斯帝国被欧洲新秩序边缘化的趋势前往法国乃是正式访问,伊万自认为对德·巴赫尔给足了暗示,然而德·巴赫尔却没能串起伊万话中的蛛丝马迹,他应和着回答“或许吧”,任何一个稍懂察言观色的人都能听出他即不认识、也没想起来伊万口中的远亲是谁,只不过碍于情面,不好直白表现出自己没听说过从某个偏远落后之地来的泥腿子。两人站在角落望了会儿大厅中央跳舞的人们,德·巴赫尔突然说:“您对宴会不感兴趣?”
“我是陪我姐姐来赴宴的。”伊万说完,觉得这句话无头无尾,且依照人类的惯例而言,他这般年龄的男人——他外貌等同人类的十六、七岁,凭着超过大多数子民的身高以及着装,倒是能险险跨过少年的门槛沾上青年的边——但凡表露出一丝对女人的看重和尊重都会被人耻笑,更别提浪费自己的时间陪女人做她们想做的事,于是为了补全自己的身份设定,伊万又说:“我想在家乡开座瓷器工厂,听说帕奎尔先生的瓷器厂经营有道,故前来看看,只是我姐姐打听出帕奎尔先生欠了债,所以——”他耸了耸肩,用动作代替未尽之言,又问:“您呢?”
“受朋友之邀,来此打发时间。”德·巴赫尔随口说道,这答案简陋粗糙,不如伊万那般短短一句中不但给出赴宴的前因,还埋下些使人寻查有道的线索,故引得伊万双眼微微张大,不懂明明是德·巴赫尔开始这场游戏的,游戏尚在铺垫阶段,他却像腻烦了般胡乱应付,‘这类事儿,难道不是如击剑那样一来一往才有乐趣吗?’伊万想着,思绪刚发散开又被德·巴赫尔的声音拉了回去。
“既然我们都对宴会失去了兴趣,不如我们去花园里转转?”德·巴赫尔提议道,下一秒又一副自觉失言、怕伊万误会的模样说:“我的意思是,这里有些吵闹,不方便同人交谈,而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可您身上藏着的某种东西使我想进一步了解您。”
德·巴赫尔虽状似怕伊万误解,但他一边说,一边眨眼,长而翘的睫毛在烛光的照射范围和额发形成的阴影里来回扑扇,他目光粘在伊万脸上,在昏暗夜色的模糊下竟显出些含情脉脉之感。伊万被德·巴赫尔的做派惊得懵住了,他体内的血液莫名朝脸颊涌去,德·巴赫尔的视线也无端变得锋利刺目,导致他眼眸只能游移着瞥看它处,‘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想做什么?’伊万在心里自言自语,他暗恨自己明明经历繁多,此刻却像个被阅人无数的姑娘撩拨的毛头小子般不知所措,又气恼这西欧人行事怪异,即便此时没如他以为的那样露出傲慢且自命不凡的一面,然而令人生厌这点完全符合他的预期,尽管这个‘厌’和他原本想的‘厌’略有区别。
[1] Пока гром не грянет мужик не перекрестится. 就是“临时抱佛脚”的俄罗斯版本
[2] Вятская лошадь
[3] Justacorps 在17-18世纪流行于欧洲的一种男士外套
[4]《A Curious Herbal》一本1737-1739年出版的英语草药著作
[5] Claudius Innocentius du Paquier 1718年在维也纳建立欧洲第二座瓷器制造厂的人
[6] Точка 俄罗斯帝国最小的测量单位,等于0.254毫米。我直接音译了这个单词
[7] de Barral家族
[8] 米哈伊诺夫 Михайлов 当年彼得一世出使欧洲各国用的假名中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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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最惨溃坝事故,当年媒体无只字报道 | 短史记
作者:谌旭彬
注:本文原载于2012年7月27日,河南“75.8”特大洪水35周年。
导读:被遗忘的河南七五·八溃坝事故,没有媒体报道,没有伤亡数据的准确统计;它是天灾,也是人祸。
这是一场堪比唐山大地震、却被历史遗忘了的巨大灾难。
1975年8月,在河南驻马店地区及周围共26个县市1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近60个大中小水库相继垮坝溃决,近500万人被包围在汹涌的洪水之中,1000余万人受灾,106万余人瞬间一无所有。
离奇的是,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1975年,偌大的中国,竟无任何一家媒体有过只言片语的公开报道。以至于时至今日,这场灾难的死亡人数,仍然是个不解之谜。
突如其来的罕见特大暴雨
洪水,是在热火朝天的抗旱运动中突如其来的。
时任驻马店地区防汛抗旱指挥部副指挥长的孔繁斌日后回忆道:“1975年7月份降雨量偏少、河南全省较旱,驻马店地区7月下旬旱情发展严重,大中小水库河道,大都底水较低,有的河道和部分小水库断流。全区党政军民齐动员,地、县委抽调大批干部组织领导群众全力抗旱保苗,为每人完成保收半亩秋作物而奋斗。全区每天出动男女劳力200万人。”
8月5日,来自太平洋的03号台风抵达苦旱已有两月有余的驻马店地区。
但带来的不是久旱后的甘霖,而是连续4天的特大暴雨。暴雨强度罕见得大,据水文工作者们测量的数据,从8月4日至8月8日,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达1631毫米,3天(8月5日至7日)最大降雨量为1605毫米。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到方城一带。在暴雨中心 —— 位于板桥水库的林庄,最大6小时雨量为830毫米,超过了当时世界最高纪录(美国宾州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为1060毫米,创造了我国同类指标的最高纪录。
幸存民众的许多回忆能够帮助后人直观地了解那场暴雨究竟有多大:“8月5日至7日连降暴雨,雷声滚滚,在半天空中打转,天,像蒙上了一层黑布,暴雨倾盆而下,犹如翻江倒海,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几步之外看不见人影,说话听不到声音”;“暴雨像从盆里倒下来一样,房檐上的雨水流不及积有4指深,拿洗脸盆接雨水,从屋里往外一伸手缩回来就是满盆,山坡径流有脚脖子深。天色很暗,几步远看不见人。大雨前飞鸟满山坡,大雨后鸟虫绝迹,小孩子从树林里拣死鸟烧熟吃”;“雨像盆里的水倒下来一样,对面3尺不见人”;“在林庄降雨前鸟雀遍山坡,雨后鸟虫绝迹,死雀遍地”;“像这样连续几天几夜的特大暴雨,几辈子都没有听说过”……
(75·8洪水淹没范围图)
防汛仓库里只有几根木棍和几只木柄手榴弹
8月5日晚第一场暴雨到来后不久,驻马店市西三十余公里处的板桥水库就已接近最高蓄水位了。
板桥水库内外已经遍地洪水,库外水深已高达一米以上,水库管理局被冲,房倒屋塌,电话线被冲断,总机被砸毁,电站被砸坏,到处一片漆黑,水库与外界联系中断。板桥街上积水二尺有余,供销社、银行被大水冲倒。街上大部分民房倒塌,居民左冲右突,仓皇失措。
板桥水库是驻马店地区最大的四座水库之一,作为50年代的明星工程,在河南官民心目中一直享有“铁壳坝”的盛誉。
即便下游的遂平县已经发出了汝河可能溃坝的警告,也没有人认为板桥水库会垮掉。水库管理员8月6日传达给驻马店地委的灾情报告,不过是“板桥镇遭淹”,“群众生活发生困难”而已。驻马店地革委生产指挥部指挥长刘培诚当天前往板桥视察,曾召集水库管理局、板桥公社和驻军负责人联席会议,部署抗洪抢险:
“会议室里,一身泥一身水的人们或席地而坐,或靠墙而立,把刘培诚围在中间,个个言辞铿锵、语调热烈。有的主张加高大堤,有的主张炸开副坝泄洪,减轻对大坝的压力。各种意见相持不下,会议延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最后,人们才突然发现有关抗洪抢险的一切方案都无法实施。水库革委会副主任尴尬地告诉大家:防汛仓库里没有铁锹、草袋,更没有一两炸药,只有几根小木棍和几只民兵训练用的木柄手榴弹。”(于为民,《75.8浩劫内幕纪实》)
刘培诚无奈宣布散会,慰问了一遍灾民,又上坝看了看水情,然后坐车离开了板桥。地革委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陈彬,为了搜集好人好事以供宣传之用,当晚留在了板桥。
8月6日23时,板桥水库的水位已经高达122.91米,而设计规定的最高蓄水位只有110.88米,主溢洪道闸门抬高出水面,输水道也于7日凌晨1时全部打开泄洪。但水位仍在急剧上涨。
7日中午,留在水库督阵的地革委副指挥长阵彬宣布水库处于紧急状态,派人火速到驻马店去,催促地委、地革委立即与驻军联系,派部队到水库抢险,抢修通讯线路,运送草袋、发电机和其它防汛器材。并要求水库管理局和板桥公社组织力量上坝顶,等防汛器材运到后立即投入防汛抢险。
但结果是:地区防汛指挥部用电话询问水利局是否准备有麻袋和草袋,回答是没有;又询问供销社、粮食局等部门,回答同样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没有麻袋,没有炸药,没有铅丝,没有木材…… 什么都没有。
1975年的驻马店,深陷在文革的浩劫之中,山头林立,各派力量忙于内斗,防汛事务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20多个小时之内,驻马店地区二十六座大中型水库相继垮坝
没有任何防汛设备和物资,采取不了任何措施,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库的水位迅速上升,但没有人想得到坝会崩溃,8月7日,还有人向板桥水库管理局副局长赵文范汇报坝里的鱼都从溢洪道跑掉了,应该派人去拦一拦。
但溃坝的一刻终于到来了,目睹了溃坝的全过程的地革委副指挥长陈彬回忆道:
���电话不通,报话机不通,从坝南到坝北,只好派人来回传递消息了。水位离坝顶还有几寸,看样子很快就会平坝顶,南坝头引桥豁口到处漏水,大家七手八脚去堵,哪里能堵得住?雷贴着坝顶炸,闪电贼亮贼亮,照着满世界大雨,头上是水,身上是水,脚下踩的还是水。很多人躲到坝上的—座小凉亭里,免得雨水浇身。不知道谁搬了张椅子让我坐下歇一歇,恍恍惚惚到了0点左右,只觉得眼前刺眼地亮了一下,接着是天崩地陷般一声巨响,坝基一个趔趄象翻了个个儿,脚下水声震耳,我下意识地想到水库出事了。这时候,洪水已经翻过防浪墙,剥去沙土层,从大坝跨越汝河身的地段推开了缺口。缺口处水浪翻滚,象烧开了锅,眨眼问,缺口越冲越宽,在坝南和坝北的人被隔在两岸,没法过去,也没法联系,水库革委会主任张群生很紧张,用眼直楞愣地望着我说个没完:‘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当时在板桥水库担任技术员,负责管理灌渠的胡德风,如此回忆管理层在水库溃坝前的“不作为”:
“5号那天,……无法听到天气预报,按照操作规程应该放水,但接不到上级指示,谁敢做主?7号上午,天又下大雨,溢洪道放水,声音如雷灌耳,水浪跳出很高,这叫远驱水跃。其实这故障1972年就出现过,一直也没解决。地区水利局陆工程师去看情况,同意开闸放水,是全开还是压一点,没有明确意见。闸门压了一下,声音小多了,安全泻量每秒四百五十立方米,结果只放了三百立方米。中午,副溢洪道也开始放水,雨势有增无减,……水库进的多吐的少,这样下去不得了。按规定,超过设计水位时溢洪道闸门要全开,不少人都感到了这一点,认为闸门必须全开,但没一个人明确表示。闸门全开时可超过700个流量。……当时,我建议能不能扒个口子放水?1963年防汛时也提出过扒口子的方案。事关重大,领导不肯表态,我也就不敢再坚持了。”
驻马店地区水利工程师王云亭也认为:“遗憾的是当时领导反应迟钝,一方面束手无策,一方面又侥幸地认为不会垮坝。”
当时在板桥水库水产队当工人的陈志家,溃坝前夕被派去设网拦截从副溢洪道跑出去的鱼,他回忆说:
“水库革委会副主任纪严说过:要是完不成任务,不坚守岗位,我枪毙了你们。这号人,对人家是马列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我后来听说,他怕呆在水库出危险,自己找个借口先跑了。”
8月8日0点,板桥水库溃坝,汹涌的洪水呼啸着扑向下游。但是,没有人向驻马店地委预告过板桥水库的险情,下游的数百万百姓也同样对险情一无所知,没有采取任何撤离和转移措施。
而与此同时,洪河上游的另一座大型水库石漫滩水库也已溃决,洪水突破洪河防线,横冲直撞,到处漫流。
从8月7日4时到8口1时40分,20多个小时之���,驻马店地区二十六座大中型水库相继垮坝,千里平原,瞬间变成千里洪泽。
(溃坝后的石漫滩水库)
村上的人完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完了!
水库溃坝前,下游许多地区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抗涝,如遂平县文城公社魏湾大队的群众正在被组织转往附近的几个高地。
但这些“高地”在溃坝形成的数米高的大浪面前显然毫无意义。该大队党支部书记吴富堂如此回忆自己的死里逃生:
“8月8日零点,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巨响,仔细一听不像打雷,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事,只觉得整个大地在微微颤抖,人们一口气还没松过来,洪水已经逼到胸前,洪峰铺天盖地翻滚而来,成排的房子扑通扑通倒入水中,被巨浪吞没,一丈多高的大粪堆被打散,大小树木被齐刷刷地推倒。房顶上的人,筏上的人,树上的人,所有的人都被无情的恶浪所吞没。夜深深,水茫茫,除了一起一伏的呼救声夹杂着风浪冲击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一个恶浪打来,房上的人一齐被卷进水中,我喝了一口水,又浮了上来,慌乱中抓住了一领箔,刚骑上去,身子碰住一个人,我赶忙抓住他的手拉到箔上。原来是赵庄治保主任赵保全。我们骑在箔上半浮半沉,腾云驾雾似地向东冲去,一切听天由命了。出村不久,我又抓住了一棵小树,赶紧把箔让给他。我紧抓小树,凭借小树微弱的浮力随波逐流,冲到阳丰公社东南角先庄,被一棵大柳树给挡住了。洪水中我还救出了在水中呼喊救命的文城公社的妇联主任王大妮。天亮后,我才发现自己满身伤痕。举目四望,一片汪洋大海,看不到一个村庄或一所房屋,只见水面上漂着很多死牛、死马和人的尸体,浑身光光,从我们身边漂过。我的心碎了,村上的人完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完了!哭,已经哭不出来了,叫也叫不出声来了。……上午10点钟左右,水慢慢地下去了。没等水退完,我就淌着没膝的水,踏着淤泥,往家里摸。路上见不到村庄和树木,满目一片白茫茫,只看到水坑里,田梗边。桥洞中随处可见死尸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第三天上午,我强打精神,拄着木棍,一步三摇地摸到了一片废墟的‘家’。全大队2000多间房屋连房基一起被冲走了,大部分耕地被冲毁,地皮也被刮走一层,10万株大小树木,连根拔起被卷走,全大队仅幸存了一株老槐树。50多部动力机械和所有农具被一扫而光,东方红拖拉机被大水从大队院内冲出160多米,翻到深沟中,碾盘、石磙、水泥结构的渠闸被推出500米之外,其中一个石磙后来在东边2公里多地的东营大队林场里才找到。我们大队原有375户人家,1976口人,这次被洪水淹死了929口人。23户人家全家遇难,17个孩子变成了孤儿,156人失去了妻子或丈夫。”
魏湾大队村民魏长河,全家6口人中有4人丧生。
他回忆:喂饱牛时(约下午4时),雨已下得很大,天黑时,全队人都往地势较高的大队部躲。三个妮儿,俺家里的抱一个,我抱俩,手里还拉着一个12岁的小子,刚进院子,眼看着大水就从高高的墙头扑进来,像盖被子似的把满院子人都闷在里面。
当时50岁的吴桂兰说:我和我11岁的妮子被水闷住后,倒塌的墙就砸在我娘俩身上,险些被砸死,幸亏一个大浪把俺们托起,掀了出去,妮子眨眼间就不见了,我只觉着昏天黑地,抓住一张林桔箔就随水漂走了。
全家6口人中死去2人的魏世兴说:水来前,我正在找绳子,准备拉老父母上树上房子。父亲刚把绳子系到屋檐上,大水就进了屋,就看见那么结实的绳子跟一根线似的断了,再看,老父母已经随水冲远。
村民魏东山回忆:我把老奶奶放进拖拉机的门楼子里,大水下来时,水头将奶奶和拖拉机一起卷走了。……(引自钱刚《世界最大的水库垮坝惨案 —— 1975年驻马店大水》)
(左图:被困水中的求生者;右图:洪水中遇难者的尸体)
官方数据:受灾人口1015.5万人,死亡2.6万人
“在这次特大洪水袭击下,河南省的驻马店、许昌、周口、南阳和舞阳工区5个地区的30个县市受灾。��灾人口1015.5万人,受灾面积1780.3万亩,倒塌房屋524. 8万间,死亡2.6万人,冲毁京广铁路102公里,中断交通16天,影响南北正常行车46天,河道堤防漫决810多公里,决口2100余处(长348公里),失事水库62座,水利工程损坏严重,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特别是板桥、石漫滩水库溃坝洪水经过的地方遭到了毁灭性的灾害,不少村庄荡然无存。”—— 这是2005年,在这场灾难被遗忘30年之际,河南省水利厅编著的《河南“75.8”特大洪水灾害》一书给出的官方数据。
“这次洪水灾难中,全县共淹死18968人,其中文城公社9600人,诸市公社2176人,褚堂公社2403人,车站公社1803人,石寨铺公社103人,张台公社126人,阳丰公社2107人,玉山公社21人,沈寨公社15人,和兴公社127人,张店公社36人,常庄公社177人,城关公社181人。淹死国家干部、职工、教师共93人。在死亡人数中,儿童、妇女比例最大。水后病死103人。水库倒坝后首当其冲的文城公社,死绝929户,该公社魏湾大队原有1976人,死亡929人。前湖大队原有2200人,死亡1397人,小许寺生产队原有117人,仅剩24人幸存。”—— 这是《遂平县志》所记载的的数据;遂平在这场洪灾中受灾最重。
“全区9县1镇1162.6万亩耕地,淹没1062万亩,洪水过后一片黄沙;有些地方被水挖掘三四尺,完全看不到原来村庄的痕迹。泌阳县的沙河店公社大路陈大队,只留下两棵树;遂平县文城公社前湖大队,共有496户,2608人,洪水过后,只剩下1290多人,59户死绝,全大队土地被冲走1米深,各种财产一扫而光。据统计,全区在这次洪水灾害中死亡32070人;死亡牲口32.3万头,倒塌房屋329.3万间,损失粮食12.6亿斤,824万亩秋作物一无所有。水利设施几乎全遭破坏,公路、桥涵大部分被冲垮,输电线路和通讯线路大部分中断,冲毁大中小型水库27座,洪、汝河及其支流37条河道决口,决口共550处,水毁堤防700公里,桥梁198座。损坏各种财产价值达34.8亿元。”—— 这是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驻马店五十年》一书所给出的伤亡数据。
(被洪水摧毁的京广铁路遂平段)
事实上,官方从来就没有统计出过确切的伤亡数据
长期以来,上述官方数据一直备受质疑。譬如美国Discovery频道制作的“10 top technological catastrophe in the world”专题片即认为:溃坝造成的直接死亡,加上后续因缺粮、感染、传染引起的死亡,人数共计24万多人。
无论是2.6万,还是3.2万,或者是24万,事实上,官方自己从来也都没有过准确的伤亡数据。
因为根本就没有在灾后进行过精确的调查。新华社记者张广友曾随中央慰问团第一时间深入灾区采访,据他披露:
“这次河南水灾究竟死了多少人?具体数字到现在还搞不很清楚。但原来报的85000人的数字显然是多了,估计约3万多人,最多不会超过4万人。水灾发生时,人们对死亡人数估计得很多。原因是当时看到京广路以西的遂平、西平等县大部分被洪水洗劫一空,看不到人烟;京广路以东的10几个县在洪水包围之中,电讯中断。所以有人估计要死几十万,甚至上百万。8月12日,遂平县委书记李天寅在向中央慰问团汇报时说:全县46万7千人,初步统计死16万人。8月20日,省委有个初步统计数字,说全省死亡85600多人,连同外地在灾区死亡的人数在内,最多不超过10万人。当时省委说,这个数字比较准确。所以中央慰问团在给毛主席、党中央写的关于河南、安徽灾情报告中,用了这个数字。这次记者在河南、安徽灾区访问中,又对人口死亡数字作了进一步了解。对这次水灾总的死亡人口数字,尽管说法不一,有的说3万,有的说4万,有的说5万,但总的看来,说死亡8万多的数字是多了。原因是有些群众被洪水冲走了,有的冲得很远得救了。得救后因洪水没有下去,就地暂时安置了一下。洪水下去后,交通恢复了,基本都回来了。……记者了解,这次洪水死人最多的是驻马店地区。其他几个地区因洪水来时干部和群众思想上已有所准备,加上抢救得及时,所以死人不多。周口地区死了500多人,许昌地区死了314人。驻马店地区上游的板桥、石漫滩两个大型水库垮坝,洪水来势猛,群众思想没有准备,所以死人较多。其中,板桥水库下游的遂平县的死人最多,占死人总数的90%以上;其次是石漫滩水库下边舞阳工区的两个公社。因此,把遂平县死人的数字搞清楚了,整个灾区死人数字也就基本上清楚了。而遂平县死人又都是集中在文城、阳丰、诸市等六七个公社。现在,遂平县各社队上报给县里的数字是死亡2.2万多人;舞阳工区两个公社死亡2000多人。据我们典型调查和遂平县委的分析,遂平县死亡人口不止22000人,可能是2.5万到3万人。加上其他地区,这次水灾中总共死亡估计可能是3万多人,最多也不会超过4万人。……为什么遂平县上报的死人数字又少了呢?主要原因是:(一)由于前段救灾工作中照顾重点不够,救灾的口粮和一些生活物资一律按人头发放,一些重灾社队干部感到生活难以安排,因而就尽量少报死亡人数,以便领取较多的物资和口粮。例如,前胡大队小徐寺生产队,原有人口117人,死了93人,现有24人,但他们上报的是37人。文城公社实际死亡超过1万人,但他们统计上报的是8000人。诸市公社党委书记说:据我了解,我们公社死了4000多人,但下面报上来的数字只有2000多人。(二)一些外地来灾区探亲的在火车站等车的人被淹死,无法统计。……驻马店地委负责人分析,这次洪水死人可能是3到4万人。但他们不主张现在再逐个核实。原因是现在群众情绪刚刚安定下来,一去核实死亡人口,又会勾起群众思念亲人的情绪。”(《1975年淮河大水灾亲历记》,《中共党史资料第84辑》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 2002)
(被淹没的公路和村庄)
灾后染病而死的人数,也没有任何官方数据
上述官方数据,除了《遂平县志》提及“水后病死103人”外,均未提及灾后染病而死的灾民数量,而从张广友披露的官方数据的来源来看,这些数据本就未曾包含灾后染病死亡数据。
迄今为止,关于七五·八溃坝事故灾后疫病而死的人数,尚无任何官方数据。
但所幸的是,虽然当日没有留下任何新闻报道,但一位曾亲自参与救灾的医务工作者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使后人不难窥见当日疫病之凶猛:
“郑州到驻马店,原来坐火车只要四小时的路程,我们先飞机后汽车走了整整两天。火车是无法通行了。闪着黝黝蓝光的钢轨被拧成几公里长的麻花,火车颠覆在铁轨两百米之外,像是一堆破铜烂铁在风雨中躺了一个世纪。公路上塞满装着救灾物资、抢险部队的车,路况不好又没有指挥,喇叭声人声响成一片,几小时几小时地无法向前挪动一米,直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打着手势、把哨子吹得山响的军人。这便是我们一行人的目的地。医疗队被安置在一片大水中漫后的原野上。已经找不到一间房屋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河南农民的房子全是泥垒的,见水就酥,方圆几百里,竟没有一间砖房。哪里有一堆烂泥,哪里就曾是一个家;哪里有一片烂泥,哪里就曾是一个村庄。我们在田野上打洞、立木桩,搭起了一个仅能避雨、连风都挡不住的平顶大棚。就在这个大棚里,我们度过了八月到九月豫中原野上燠热而艰苦的四十六天。我们的任务是救护,而我们的问题是生存。来时带的那点粮食只够吃几天的,接下来的食品全靠空投。三伏的酷暑里,除了罐头,几乎所有天上掉下来的吃的都变了质。我记得有好几次打开一包包烙好的大��,饼烙得是真好,小圆桌那么大,一张张揭开,里面长满了绿毛。那就是我们的主食。没有副食。没有水。尸体污染了所有的井水。我们在田野上现打了一口井,不深,那点水仅够我们每天做饭和烧水用,连洗脸都成为一种奢侈。因此在一九七五年那个酷热夏季的整整四十六天里我们没有洗过一回澡,没有洗过一回衣服。当然也就没有男女之分。十几个人同住在一个大棚里,只在中间用几块草席隔了一道‘墙’,每天晚上,女兵在墙西,男兵在墙东,一边聊着天一边就呼呼睡了。但严格执行哨兵制度,因为我们的大棚完全是开放式的,四周无墙,如果有谁想袭击我们的话,那真是太方便了。不是为防坏人 —— 说实话,那种大灾的日子里,连坏人也都没有了袭击的能力 —— 主要是为防狗。水灾过后,无数条无家可归的狗变成了野狗,靠吃尸体度日,吃着吃着难免吃错,吃到睡着不动的活人头上,已经发生多起睡着的人被狗咬断胳膊和腿的事情了。你无法向地方政府去反映狗的问题,政府够忙的了,你所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在睡着的时候不被它卸下一块来,因此站哨是必须的。我们的任务是,在指定的区域内扫描般地一遍遍巡诊,救治外伤伤员和其他病员。任务很重,平均下来一天要走六十里。需要救治的灾民很多,水灾中死去的人就死去了,活下来的人大多都有外伤,砸伤、挤伤、撕裂伤都有。由于天热,大多数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和腐烂,有些外伤非常严重,而医院太少,根本容纳不了如此多伤员,剩下的活儿自然全是我们的。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除外伤之外,由于灾后人们无处栖身,加上尸横遍野,与苍蝇蚊子大量繁殖伴随而来的是肠炎和疟疾的暴发流行。……我们每天在炽热的阳光下走着,没有一棵树可以遮荫,也没有一棵草,它们全被洪水带走了。千里平野了无生机,大地被扒光了衣服那样赤裸着,只是这里那里到处可以看见腐烂了的尸体 —— 已经比刚下来的时候少多了。最初几天,专门调来掩埋尸体戴着防毒面具的工兵部队一个团一天只能往前推进半公里。这会儿,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在八月的阳光下已经开始溶化,组织液奶油那样融入周围的土地。从这些变了形的尸体上你仍然能辨认出他们是男是女。许多人保持着生命终结那一刻的最后姿势:有人握着一块木板,有人抱着一捆麦秸,年轻的母亲把婴儿死死搂在胸前,面容狰狞可怖 —— 同样是死,她们的挣扎和痛苦是别人的几倍,大水到来,所有的手争抢着去抓救生物的时候,她们的手只知道牢牢抱紧自己的婴儿,结果当然只有一个,就是两条生命的同时毁灭。我恐惧地想起了几天前我的祈祷。常常会看到被狗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有一次我们看见一个无头尸体,走出去几百米之后看到了他的头。隔百千米就能闻到腐尸的恶臭,毫无疑问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气味,而我们没有任何一件防毒面具。化验员小葛是个小兵,十三岁就参军了,军龄已有四年,所以也是老兵了。老兵归老兵,毕竟没见过这阵势,她对腐尸的反应最强烈。每遇到一具尸体,她都要大叫一声,几乎呕吐,然后远远地绕开。而在绕道的时候总会遇到更多的尸体,结果惊叫不止,常常是她的惊叫比尸体本身弄得大伙更紧张。几天之后她就不再绕道了,再后来她不吐了,再后来她干脆连叫都不叫了。”(项小米,《记忆洪荒》)
时任驻马店地区防汛抗旱指挥部副指挥长的孔繁斌的回忆同样凄惨:“洪水过后‘远看白茫茫,近看空荡荡,进村没有路,全村没有一棵树,做饭没锅,睡觉没有窝’。一切面目全非,树庄地头,废墟旁,坑塘内,遇难人的尸体,男女老幼赤身裸体,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被冲到宿鸭湖内庄台废堤边的猪羊牛马的尸体和人的尸体叠擦在一起,掩埋时苍蝇满天飞。从宿鸭湖西岸到遂平县部分地区,因人畜尸体和杂物、霉变粮食等滋生苍蝇、蚊虫,严重污染环境,行人经过时苍蝇打脸,人工捕打不及,省委派飞机喷洒药物,共起飞248架次,喷洒‘六六六’粉248吨,复盖面积60多平方公里。”
(西平县被洪水淹没的村庄)
从一份份逐日灾情的原始记录里,可见灾后瘟疫之严重
学者钱钢在调查七五八河南溃坝事件时,从驻马店地区的档案资料中查到一部分残缺不全的电话记录、情况通报,这一份份逐日灾情的原始记录,披露了驻马店各县群众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后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真实的悲惨景况。
其中关于灾后疫情的部分尤其触目惊心。现转引如下:
8月13日 —— 新蔡、平舆东部水仍上涨,1小时2厘米,全区200万人在水中。汝南:10万人被淹(指尚漂浮在水中),已救4万,还有6万人困在树上,要求急救;全县20万人脸肿腿肿,拉肚子,无药。新蔡:30万人尚在堤上、房土、筏上,20个公社全被水围住,许多群众5昼夜没有饭吃。上蔡:60万人尚被水包围。华陂公社刘连玉大队4000人已把树叶吃光;黄铺公社张桥大队水闸上有300人6天7夜没有吃饭,仍在吃死猪死畜。宿鸭湖水库:大坝上5万人四五天没吃东西了。平舆:还有40万人在水里,肠炎、脑炎流行。医疗队下去了,但没药物,很多地方出现了灾民有病哭,医生看了病没药也哭的情况。
8月14日 —— 全地区尚有一百多万人泡在水里。其中上蔡64万,新蔡45万,汝南25万,平舆40万。汝南提出口号,保证每人1天1斤红薯干。
8月15日 —— 全地区尚有150余万人浸泡在水中,其中上蔡55万,新蔡40万,汝南25万,平舆30万。
8月16日 —— 全地区近120万人还在水里,其中上蔡52万,新蔡20万,汝南24万,平舆23万。平舆县射桥大队有3个老头因没吃又无救而上吊自杀。
8月17日 —— 全地区泡在水中的人尚有101万。上蔡50万,党店公社堤上7000人,公路上4500人,树上、筏上31000人,又有一社员因高烧无药而死。老百姓缺衣,吴宋大队会计宋三意(已死)剩下妻子和6个孩子,3个孩子光身,3个只有裤头。新蔡:用大锅煮红芋片救济群众。汝南:确保1人1天3两面,7两红芋干。全地区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共有病人113.3万,其中汝南8万;平舆25万,其中王冢公社42000人,发病17000人,医务人员尽最大力量,一天仅治800人,死7人;西平病人11万;遂平15万;上蔡25万。
8月18日 —— 平舆、上蔡、新蔡尚有88万人被水围。汝南:50万人发病32万。其中痢疾3.3万,伤寒892人,肝炎223人,感冒2.4万,疟疾3072人,肠炎8.1万,高烧1.8万,外伤5.5万,中毒160人,红眼病7.5万,其它2.7万。上蔡:群众生活极困难,华陂公社56000人仍有21600人泡在水里。刘连玉村8户围1只破锅做饭,用南瓜挖空作碗,树枝当筷。有的地方仍在堤上吃小虫吃树叶。已病死21人。刘庄大队11岁的刘小群患乙脑连盐水都没,11日死。和店王妮13岁生病无药,17日死。全社脑炎死3人。
8月19日 —— 全地区尚在水中的人数44.8万。上蔡:水中仍有40万,病死15人。新蔡:水中仍有4万,病死20人,要求多送熟食和燃料。平舆:截止昨天,已病死113人。遂平:县里粮食吃完了。各县纷纷要求速送治疗脑炎的安宫牛黄丸。
8月20日 —— 全地区尚有42万人在水中,病死者274人。其中确山病死16人(乙脑10人),汝南病死5人,遂平病死50人,西平病死135人,上蔡病死28人,新蔡病死20人。
8月21日 —— 全地区尚有37万人泡在水中。汝南:得病32万人,190人病死,药品不足,用土丹验方。新蔡:发病人数22.8万,占41%,20人死亡。上蔡:73人病死。平舆:和店公社14个大队187个生产队4.3万人已在水中12天,水深处2米,浅处1米,老人和孩子都绑在树上。熟食不足,灾民11天没吃盐。孟庄大队东洼生产队,捞一死驴,灾民乱割食。公社党委书记问县委:几万人生命危险,你们还要不要我们?飞机空投食品50-60%落在水里,大李大队灾民见水中漂的烂南瓜,乱抢食,37人中毒。……
新蔡县卫生局1982年编纂的《河南省新蔡县卫生志》如此记载当日的疫情:“一九七五年八月,洪汝河流域连降特大暴雨,新蔡县发生了历史罕见的洪水灾害,致使全县二十个公社中有十八个受重灾,房屋倒塌,庄田淹没。由于洪水停留时间较长,水井被淹浸,饮用水源污染严重,蚊蝇密度大,致使几种传染病发生流行。全县从八月十七日至九月十五日,一个月内,据疫情报告,累计发生疫病六十三万三千四百四十一人次,发病率为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七点九,其中传染病二十五万六千零六十八人次,占总发病人次数的百分之四十点四二。”
(被洪水洗劫一空的沙河店镇)
为什么当日的新闻、广播对如此巨大的灾难不发一言
如此巨大的灾难,当年的新闻媒体却没有半个字的报道。多年之后,新华社记者张广友披露了其中的部分内幕:
“慰问团长、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我们过去就认识。他平易近人,很关心记者,关心宣传报道。在慰问团到达灾区之后,他曾经几次同我交谈。他说:‘这次中央慰问团既是慰问团,又是‘工作团’。在做好慰问工作的同时,要尽可能地协助地方政府做些工作,解决抗洪抢险和救灾工作中的一些实际问题。’我问纪登奎:这次水灾如何报道?
他说:‘中央领导已经决定这次水灾不作公开报道,不发消息,特别是灾情不仅不作公开报道,而且还要保密。’
我对此不理解,当即反问:为什么?这么大范围的大水灾能保住密吗?
他说:‘这是中央领导的决定,已经告诉你们总社领导了,但这不是说你们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你们的任务,不仅是同慰问团一道去灾区现场进行慰问;而且还要搞些内参,宣传抗洪抢救中的先进人物、先进事迹,如:舍己为人,舍小家顾大家,一方遇灾,八方支援的共产主义风格等;特别是要抓住一些重要问题深人实际,做些调查研究。’
……80年代初,纪登奎从中央领导岗位下来之后,到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我们经常见面。有一次在闲谈中我们说起那次水灾不让公开报道和那份调查报告的事儿,
他说:不叫公开报道是怕产生副作用,影响稳定;那个时候正是毛主席和周总理重病期间,不让公开报道,也是怕他们受刺激,内部报道也只能选择极少量给他们看,这种内部报道不会给他们看的;至于那份调查报告我看到了,是一份很有说服力的好材料,但是,已经顾不上了……”(张广友,《目睹1975年淮河大水灾》,载《炎黄春秋》)
(汝南县灾民向高处转移)
水库垮坝的真实原因是人祸
突如其来的暴雨当然是七五·八灾难的一个重要原因。事实上,自灾难发生以来,这一点就已经被当局再三强调了。
但更关键的原因,其实是人祸。
其一:“以蓄为主”建坝的后患
1950年夏的淮河水灾促成了同年10月国家作出的《关于治理淮河的决定》。这个决定确定了“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具体制定了“上游应筹建水库,普遍推行水土保持,以拦蓄洪水、发展水利为长远目标”和“低洼地区举办临时蓄洪工程,整理洪汝河河道”的战略部署。“治淮大战”由此拉开序幕。“治淮大战”期间,洪河上游修建了石漫滩水库,汝河上游修建了板桥水库。
水利专家陈惺后来反思道:当时水文资料很少,设计洪水及工程标准很低。因为板桥水库很快就发现了输水洞洞身裂缝和土坝纵横向裂缝,1955~1956年,按照苏联水工建筑物国家标准,分别对板桥、石漫滩两水库进行了设计和工程扩建。但即便如此,当时由于物资、技术条件所限,这个最高库容达4.92亿立方米的大型,水库基本上是个用人工修建的土坝。
更严重的问题接踵而至。在大跃进期间,中原地区遍地大筑水坝。仅1957-1959年,驻马店地区就修建了水库100多座。仅仅如此还不够,50年代初“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到大跃进时期,已经被彻底抛弃,改成了“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
水利专家陈惺曾经提出过异议,认为在平原地区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 —— 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
但这样的忠告无人理会,“以蓄为主”迅速成了水利建设之“纲”;越重视“蓄”,就代表着越“革命”,所以,陈惺设计的驻马店境内的大型水库宿鸭湖水库,也被省水利厅一位副厅长认为原设计过于保守,擅自作了几处关键的改动。
例如:他认为“闸门设计太大”,便将原设计的12孔排水闸门砍去7门,仅剩5门;再如淮河豫皖交界处的班台分洪闸,本来是按800秒立方米排水量设计,共为9孔,但由于“以蓄为主”的思想指导,水文数据被人为减小,只建造7孔;1959年水闸建成后,在1961年又人为堵闭2孔。
在垮坝前夕,驻马店地委曾雨前电报通知各大型水库:“可能出现伏旱,不要轻易放水。”也是这种“以蓄为主”思路指导的后果。
其二,大跃进大炼钢铁导致水库上游植被破坏严重
张广友在随中央慰问团在灾区采访时,“有位专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次降雨量大,集中是在驻马店地区的泌阳和舞阳、确山三个县。这三个相毗邻的县境内,共有四座大型水库(即:板桥、东风、薄山、石漫滩),同是50年代修建的。其中泌阳县境内就有两个。一个是板桥水库,另一个是东风水库。这四个大型水库这次垮坝的有两个:一个是板桥水库,另一个是石漫滩水库。而同在泌阳县境内的板桥和东风水库,一个垮了,一个没垮。那么,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修建的,同一地区相距不过200里的这四座大型水库,降雨量差不多,为什么两个垮了,两个没垮?”
但专家们不敢公开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说了就会被扣上“质疑毛主席、质疑文化大革命”的帽子,所以,他们只能私下对张广友说:
“治理江河应当是先治本,后治标,或者是标本兼治。我们这些年来实际上是只治标,不治本,或者说忽视治本。这是中国水利建设中普遍存在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种倾向。中国是个少林国家,森林覆盖率本来就很低,农业集体化中的“杀猪砍树”,“大跃进”中的大炼钢铁,以及后来学大寨中的开荒修梯田,使国土的森林和植被覆盖率大大减少,水土流失愈趋严重,结果是“吃了祖宗饭,造了子孙孽。……上游山区森林植被率低,这是这次造成两座大型和50多座中小型水库垮坝的根本原因。”
灾后不久,由河南省林业局组织有关单位专家学者,到上述四大水库地区,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专题调查,并写出了一份《关于森林、树木对蓄水保土抗洪救灾作用的调查报告》,希望通过张广友转交给高层领导。这份报告认为:
“水库垮坝与上游的森林植被率有着密切关系。板桥、石漫滩两个垮坝的水库,共同点是:上游流域和库区周围,树木很少,植被率很低,覆盖率仅占20%左右。除很少部分是新造的国有林外,所有的山地多是荒山秃岭,加之开荒、放牧、铲草皮,水土流失十分严重,每遇暴雨,山洪倾泻,泥沙俱下,造成水库淤积,库水混浊。年淤积厚度增高13-20cm。1972年雨水偏大,淤积竟达35cm。因此库容不断减少。这次特大暴雨洪水猛下,水位暴涨,泄洪不及,致使大坝决口崩溃。……薄山和东风两大水库的情况,与板桥、石漫滩水库情况截然不同。这两个水库上游���域和库区周围的森林植被率达90%以上。群山苍翠,满山遍野像铺上一层大绿毯,蓄水保土能力强,年淤积仅1.5cm左右。每遇暴雨,森林和植被以及落叶和腐植土层,拦截了雨水,涵养了水源,减少地表逸流,延缓了雨水流进水库的时间,对保障大坝安全起了重要作用。如薄山水库流域…… 有5.4亿立方米水要进人库内,而这个水库的最大库容为4.3亿立方米,如果全部雨水在短时间内一齐倾人水库,势必造成大坝决口。但由于森林植被的吸收和缓冲,土壤的渗透涵养,减缓了地表逸流,延缓了雨水入库时间,因而没有发生漫溢决口。这说明有1.1亿立方米雨水被森林植被截留在山上,从而保障了水库安全。……东风和板桥两座大型水库同在泌阳县境内,一个垮了(板桥水库),一个没垮(东风水库),这两座大型水库上游同样都修建了许多塘、堰、坝等小型水利工程,这次降雨是同样差不多,但结果却大不相同:东风水库上游大部分是国营林场,森林植被覆盖率情况好,起到了水土保持作用,上游共有90个塘、堰、坝,被冲毁的只有三个,占3.3%。板桥水库则大不一样了。由于上游多是荒山秃岭,植被覆盖率很低,水土流失严重。这次暴雨中上游304个塘、堰、坝,被冲毁了129个,占42.1%。可见森林植被覆盖率的重要作用。”
1976年夏天,“那儿的麦子都长疯了”。
许多年后,幸存者们指着那片被洪水肆虐过,埋葬了无数生灵的土地,如此告诉前来采访的记者钱钢。
(题图:溃坝后的板桥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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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话脑补
在病房里醒来的,护士检查后说状况不用太担心。
脑袋上过着纱布,不忍回想起棕色的酒瓶和倒在地上后飞溅的赤色液体,血腥味夹杂着红酒的芬香,以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喘气的他。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想起。
如果当时真的死掉话也不会多痛苦吧...
病房里只有卞闵浩一个人,不用想就知道过一阵他肯定会来,何必花大价钱住在单人室,凡事能通过金钱解决还会有这种境地吗...
暖灰色的帘子遮挡住病床,窗户边的纱帘昏昏透出一点日光的痕迹,正前方的液晶黑屏雾蒙蒙映着轮廓,自己是什么样子也完全看不出来,手上零星还有些玻璃划破的小伤口,已经结痂凝固掉了。
可能是下午,也有可能是早晨吧,冬日的灰天也分辨不清。
外面的房门急匆匆的打开又扣上,伴随衣料的摩擦声音,果然他还是来了,不过并没有立刻揭开阻挡帘,似乎在犹豫。
沉��半晌,房间内只听见彼此的呼吸,车宇靖拉开帘子望着病床上的卞闵浩,哥的脸色非常疲惫,眼睛也没有抬起来望着他一秒,随后护士医生也来了,拿着病历卡给他说着什么,车宇靖甚至装都装不出来以前的平稳,神经质一样的反复询问“没有什么后遗症吧?”,医生耐心答完问题,随后交谈了一阵又出去了。车宇靖坐在床边看着哥,急切地抓住闵浩的手在断断续续解释着当时的事情,反复说一些没有事的句子,最后又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从始至终哥毫无反应,只将手轻轻抽离开车宇靖。
“我觉得跟你沟通毫无作用,我很累,没有必要再解释这些了。”
“哥...?”
“不要解释了,让我休息吧。”
......
随后一阵子车宇靖再也没有出现在病房,但是每天的花都会更换,隔几天护士进来给他带来一点无用的玩偶之类的放在床边,渐渐的包装袋摞满沙发,满到放在地板上时,医生说后天无大碍就可以回家休养了,但要保持情绪稳定。回家,回哪个家?
预料中的,出院的那天车宇靖来了,在病房里给他换衣服时一直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觉得还会回到原来吗?”
“什么?”
“放过我吧....”
一反常态的,车宇靖没有辩解,只是加重整理衣服的力道。
“胡说什么呢?”
“....”
回家时卞闵浩坐在后排,每一个红灯时看到后视镜里车宇靖注视他的眼睛,而他又看着车宇靖黑衬衫挽起袖口下露出来的结实小臂。
那个鸟笼一样的房子....
缓和了几天后的清晨,车宇靖把手机钥匙卡包放在了桌子上,手机也是摔碎的那一款。卞闵浩试探性的拿着东西出门散步,第二天则是去了更远一点的超市,第三天则是傍晚回到房子里,期间车宇靖并没有阻拦过什么,但自从回去的那天下午车宇靖想帮着上修复药,卞闵浩让他滚远点,至此之后很少能见到车宇靖在家呆过,整整一周只见到他三次,早上也是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兴许是腻了吧,重点从他身上挪开了。
一段时间后后遗症也恢复的没有什么大碍,卞闵浩似乎都快忘记最近一次见到车宇靖是什么时间,在看过关注的招聘信息后,决定还是离开这个鸟笼,出门从atm里取了一些现金,拿着现金回家时有些紧张,索性车宇靖依旧不在,检查了证件后将钥匙放在玄关后合上这扇沉重、牢笼般的防盗门,谨慎起见走到下个站台再打车,之后去车站买了当天最近的车票出发,在车上同意了蔚山的一所普通专科学校的兼职。
因为工资的关系暂且找了一个考试院小隔间住着,最初害怕车宇靖发现一直在不断更换廉价租房,上下班的时候也有些提心吊胆,不过这种小城市也不会想到吧,自我安慰了一些话,那种X生活紊乱的富家子弟也不会对他迷恋多久,再过几年也许连他叫什么都记不清了。
学校办公室常有同事问他为什么不在首尔发展,卞闵浩只是说生活成本太高了,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也无法深入谈论,同时专科学校的工作接手也非常的轻松,跟原先留校的工作量相比简直是入门级,茶水间的闲话聊天也逐渐变成了卞老师为什么留在这里,挺可惜的这种感慨。
而后的几个月内,工作上也非常地顺利,学校也找他商量过要不要考虑转正,卞闵浩犹豫了很久,检查完所有银行卡消费记录以及更换的电话卡,车宇靖应该不会再发现吧,就这样,接受了这所专科学校的入职。
......
新找的房子是一所旧公寓的套间,相比之前来回换住的考试院讲舒适,也比从前在首尔蜗居的地下室好,晴天的时候可以看见阳光照在地板上的光斑,只是跟从前上班相比不怎么喜欢讲话,茶水间聊天甚至觉得他太孤僻,不过比起年初那种压抑的日子轻松许多,至少现在是一个自由人的身份。
周末像往常一样去超市采购一些生鲜蔬菜,因为不会开车只能自己提着购物袋走回家。
电梯打开的时被门口的黑影给吓一跳,因为地段问题经常有喝醉酒的邻居忘带钥匙蹲在门口,卞闵浩也并不在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喂!醒一醒!”
那人掀开帽衫的那一刻却浑身冒冷汗,那个噩梦又来了。
“哥!”
“你来干什么?!”
卞闵浩的声音很大,依然掩盖不了他对于车宇靖的反胃。
车宇靖急忙拉着闵浩的胳膊却被一把甩掉,愕然的愣在原地,闵浩的表情闪过一丝厌恶。
“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的脸!”
“不是....”
隔壁有人隔着门骂狗崽子吵死人了。
但是卞闵浩压不住内心的怒火一个劲得让车宇靖快点滚,并且伸手强硬的推开他。
隔壁忍不住打开门对着他们骂街,车宇靖拦在卞闵浩面前道歉让他关门。
“进去再说吧哥...”
卞闵浩只能开门把东西放进去,本想迅速扣上门却被车宇靖一把撑开,随后挤进室内合上门锁。
“西八,你来干什么!”
“哥.....”
车宇靖并没有从前那样的强硬姿态,而是走到狭窄的室内靠在卞闵浩旁边,闵浩转身提着购物袋到台面上整理着物品。
“说吧,想干什么?”
“哥...”
宇靖从后面绕过手臂环在他的胸前,闵浩骂着他疯子、神经病也不肯松手,但是又无法挣脱,像曾经那样,被圈住了。
“那次很过分,我控制不住,我听见哥要离开我就控制不住,听到哥说宁可自杀也要离开我,我真的无法克制...”
“哥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难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就好像,就好像大脑一片空白。”
“我每天在病房里看着哥的伤口,我很害怕,哥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也很害怕....”
.........
“后来没有办法天天去医院了,因为家里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应付。”
“妾室的孩子在跟我抢资产,我的妈妈不肯放手一点财产,我的父亲很讨厌我,我被迫去平衡家里的事情...........”
“因为放弃竞争社长的缘故...我彻底与家族决裂...再也不想被控制住....”
闵浩冷笑了一下,扭过头盯着车宇靖的眼睛。
“所以你就要控制我?所以你像条丧家之犬来我这里寻求宽慰?你这种疯子?你是要我理解你?简直是做梦!”
“并不是,因为哥,我喜欢哥..”
“少犯病了,这能叫喜欢?”
“我想清楚了,只要我与家族挂钩,那么我也无法自由选择,我也无法向你说出爱,我知道这样很可笑,但是哥,我真的喜欢你。”
“你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哪怕你不会相信,我的心已经在你这里。”
“神经病....放开我,少恶心人了!”
挣脱开车宇靖的手臂,却又被宇靖拉住手腕。
“我爱你,就当是可怜我吧....”
卞闵浩瞬间失神了,几年前的他也这样对duna说过。
可怜会产生爱吗....
.............
最终车宇靖还是留了下来。
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敢回忆几年前duna的神态,但是又无法忘记那种祈求的情绪。
忍不住赤脚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沙发上车宇靖的睡颜和乱糟糟的棕色卷发。
“那我这算什么?同情吗?还是犯贱?”
上班的时候没有叫醒车宇靖,纠结了一下还是给他在茶几上留了一盒酸奶和饭团。早晨上课时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发呆,在前排同学的小声提示下接着讲课,中午去食堂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米饭了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越逼近下班时间越觉得压抑。6:45,课室的其他老师几乎走光了,卞闵浩装模作样的打开教学系统看着学生的课程作业,看了几篇后忍不住收拾东西回去。
从公交站走回公寓楼门口看见路边店里卖的西式蝴蝶面,想了想还是打包一份带走,打开门看见车宇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提着袋子扔在他面前说了一句吃吧。
车宇靖眼睛顿了一下,打开餐盒用叉子戳着面尝了一口撅着嘴说哇味道好难吃啊怎么味道这么难吃,卞闵浩背着他煮拉面不耐烦地让他闭嘴。
晚上依旧是车宇靖睡在沙发,锁上房间门后卞闵浩才回到床上。
就这样从周一到周五度过了工作日,周六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写课程概览,假装工作的借口躲避掉了车宇靖,可是明天怎么办呢。
早晨翻了一下冰箱,食物消耗地干干净净,连麦片盒都空了,无语地准备出门买东西。
“哥!你要去哪里啊?”
结果车宇靖也跟着来超市了,卞闵浩看着隔壁货架中间傻乐的车宇靖,不耐烦地喊了一句你是小孩吗?
走的时候车宇靖提着两大包购物袋在身后一直哼哼唧唧的喊好累啊哥。
进门就扔在地板上火速趴在沙发窝着装死,闵浩只能一个人收拾地上大袋子里的物品,躺了一会又喊着热死了我要洗澡边脱衣服边往卫生间走。
淋雨开了没几下又喊哥说沐浴露没有了,卞闵浩大骂车宇靖没用的狗崽子隔着浴帘给他递进去。
折腾完又到了饭点,随便煮点酱汤糊弄完一餐,洗完碗就回到房间摊在床上。
醒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的下午了,打开卧室门看见车宇靖买了台游戏机和外接屏堆在客厅,纸壳塑料乱糟糟扔在地板上,气的闵浩直接把电源拔了问他还要在这里赖多久。
“啊我就住在这了,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不去公司吗?”
“哥在上班就可以了!”
“神经病.....早点滚”
..................
开始R19
夏季确实很热,公寓电力检修还停着电,晚上摸黑冲完冷水澡后打开房间全部窗户透气,车宇靖热到裸着上半身用广告纸扇风,这种金汤勺含了几十年的小子连这点都忍耐不了,真矫情。坐在茶几边上倒水,车宇靖从沙发上滑下来贴在他身上,卞闵浩连忙推他,宇靖缠的更紧了。
“哥~你身上好冰啊~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因为冬天出生所以你很冷漠~~~”
“走开啊!”
车宇靖的手顺着短袖下摆伸进去揉捏着珉珉柔软的皮肤,一路向上到胸口,用手指刮蹭着r尖,珉珉急得用胳膊肘挡在宇靖的面前,另一只胳膊撑着地板往后缩,车宇靖又贴了上来,膝盖杵在珉珉的腿中间,弯下身用两只手捧着珉珉的脸就开始接吻,嘴唇就这样贴在一起,车宇靖的吻很窒息,不断地用舌头挤满珉珉的口腔,珉珉一边呜呜一边扭着头想要退出,可是宇靖用手强硬捏着下颌骨迫使嘴张的更大,唾液纠缠在一起呛得珉珉不断咳嗽。“多久没做了,哥?”车宇靖的舌尖又轻轻触碰了一下脖颈侧面的位置,顺着哥冰凉的脖子吻到锁骨,一只手摸索解开裤子的钮扣揉捏着珉珉的x器。手掌纹路的粗糙感摩挲着顶端一下又一下套弄着整个柱身。“唔...”手上使了一些劲握住又松开,没几下揉动就难耐的S在车宇靖的手掌中。
“哥也太快了吧,嗯?”顺势脱掉珉珉的裤子圈着整个人躺倒地板上,掰一条大腿向上折开,低着头舔舐着YJ下的囊袋发出啧啧的水声,温润的口腔包裹住根部手指也不停下,试探性的深入X口扩张,珉珉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玩弄过,喘着粗气伸手插入车宇靖的棕色头发抵着。只是才进入两根手指就刺激的浑身发抖,车宇靖狐狸一样的眼睛挑起来看着哥逃避的表情,胳膊穿过膝盖窝将哥的腿压在肩膀上进入,X内湿热的内壁不断地吮吸着柱身,忍不住抱着哥的身子整根进入,软肉完全裹住YJ随着抽插磨蹭着YJ外壁,宇靖爽到失神,喘着粗气伏在哥的肩颈处。哥脸上盖着雾一样的潮红,胳膊软软的搭在身侧,贴合处溢满粘腻,随着车宇靖的耸动发出羞耻的声音。“嗯....”车宇靖的身子沉下来加快了速度,“我要S在里面了,哥....”内壁被顶得更深了,一下又一下仿佛要顶到小腹,在最后一次顶弄��S在了内壁深处。
“哥,,再来一次吧”
车宇靖上半身移开了,被压着的双腿无力的垂下去,大腿内侧被蹭的红肿,还没有喘气就感觉屁股被拖过去。“啊....累...好累...”身下的硬物又贴近穴口,珉珉紧张的合紧双腿乞求宇靖结束,车宇靖皱着眉头撒娇说不要。珉珉急得说话断断续续,一直重复明天、、早上、要上课。最终还是去浴室用冷水清理后作罢。
早上起来身子就昏沉沉,车宇靖则是穿好衣服靠在门边等他洗漱。
“你在哪里干什么啊?”
“我吗?我开车送你去上班啊”
“不需要”
“可是哥要迟到了耶。”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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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钠盐将挽救数百万人生命
盐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但CNN的报道中指出,食盐过多可能致人死亡。据估计,今年全球因盐分摄入过量导致的死亡人数将达到160万,其中五分之四发生在中低收入国家,近半发生在70岁以下人群。
今日视点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近日报道,美国《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周刊近期发布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钠盐替代实验结果称,低钠盐以性质相似的钾来代替部分钠,这种盐可以预防心脏病和中风,拯救生命,建议各国多管齐下,加以推广。
食盐过量坏处多多
英国路透社的报道指出,高盐摄入量与高血压有关,而高血压是导致心脏病和中风的主要原因。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表示,美国每10名成年人中有4人以上罹患高血压,减少钠摄入量有可能在未来数年防止数十万人患病甚至早亡。
CNN称,因盐分摄入过量导致死亡的情况是可以避免的。在多数国家,每日盐摄入量远高于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5克上限,且全球每日平均摄入量达10.1克,是建议值的2倍。
减少食盐摄入可以拯救数百万人的生命。但从饮食中减少盐分并不容易:首先,人们对食物的偏好往往难以改变;其次,行业没有动力降低食品中的钠含量,反而有极大动力保持或增加其含量,而且很少有能提供同样风味的食盐替代品。Apcalis-sx口服果凍 Avana 艾凡娜 bigfun jelly 大趣果凍 卡維塔caverta 印度威爾鋼 檸檬酸西地那非Cenforce FM 西地那非檸檬酸鹽 sidenafil citrate cenforce soft 克羅米芬檸檬酸鹽 clofi 超級阿伐那非 Extra super avana 萬艾可 必利吉雙效威爾鋼 印度超級希愛力
低钠盐带来双重好处
CNN的报道称,低钠盐带来双重好处。低钠盐以性质相似的钾来代替部分钠。这种替代品中的钠含量要低四分之一左右,但味道和普通盐差不多,而且烹饪时的用法相同,是一种人们能够接受并易于适应的替代品。
钾盐还能带来双重好处:首先,减少钠摄入可以降低血压,拯救生命;其次,增加钾摄入(包括美国在内的多数国家的多数居民都钾摄入不足)能够进一步降低血压,增进心脏健康。
据悉,这项突破性研究由澳大利亚乔治全球健康研究院在中国进行,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钠盐替代实验,历时5年、涉及2.1万名有中风史或血压控制不良(即心脏病或中风风险最高)的患者。结果显示,低钠盐可以预防心脏病和中风,拯救生命。具体而言,低钠盐将死亡风险降低12%,中风风险降低14%,心血管疾病(包括中风和心脏病)风险共降低13%。
CNN称,如果美国人的心血管疾病风险降低13%,每年就能防止20多万人发生心脏病和中风,全球范围内则达到数百万人。
研究人员表示,这项新研究结果为“低钠盐能够挽救生命”这一观点增加了证据。此前在中国进行的一项模型研究显示,低钠盐若在全国推广,每年可挽救46.1万人的生命,《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的最新研究证实了该模型的准确性。
多食用低钠盐还能降低医疗费。在全球范围内,每天有超过2.5万人死于高血压,每年的直接医疗费约为3700亿美元。由于发病率上升和医疗费上涨,预计今后几年由高血压引发的费用还会飙升。据估计,各国政府每花费1美元用于减盐,就可以节省19美元相关医疗费和生产力损失。Apcalis-sx口服果凍 Avana 艾凡娜 bigfun jelly 大趣果凍 卡維塔caverta 印度威爾鋼 檸檬酸西地那非Cenforce FM 西地那非檸檬酸鹽 sidenafil citrate cenforce soft 克羅米芬檸檬酸鹽 clofi 超級阿伐那非 Extra super avana 萬艾可 必利吉雙效威爾鋼 印度超級希愛力
各国政府应积极推广
CNN在报道中呼吁,各国政府应当通过扩大供应、降低成本和提高消费者、零售商和生产商的接受度,来推广低钠盐。
各国政府应当确保低钠盐供应充分(一项最新调查发现,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国家能做到)。各国政府还应通过税收和补贴政策来降低低钠盐成本,目前其成本高于普通食盐。还应激励生产商在食品生产中使用替代品,提高对低钠盐的认识并向公众介绍低钠盐的益处,这将对以上措施形成进一步支持。
其他补充政策包括增加包装食品中的低钠盐使用,制定行业减盐目标和使用高盐警告标签等。
据路透社报道,在一项影响深远的方针中,FDA正在为食品制造商、连锁餐厅和餐饮服务经营者寻求自愿的短期减钠目标,重点是加工食品和外卖食品。该机构希望在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里,将钠的摄入量从平均每天3400毫克削减到3000毫克——尽管这一平均摄入量仍高于美国人膳食指南对14岁以上人群建议每天摄入2300毫克的上限。
美国心脏病协会发表声明说:“FDA的目标意味着向前迈出了重要一步,但将钠摄入量降到每天3000毫克并不够。”Apcalis-sx口服果凍 Avana 艾凡娜 bigfun jelly 大趣果凍 卡維塔caverta 印度威爾鋼 檸檬酸西地那非Cenforce FM 西地那非檸檬酸鹽 sidenafil citrate cenforce soft 克羅米芬檸檬酸鹽 clofi 超級阿伐那非 Extra super avana 萬艾可 必利吉雙效威爾鋼 印度超級希愛力
FDA表示,今后几年缓慢削减钠摄入量将大幅减少与饮食有关的疾病,并表示计划公布经过修改的后续目标,以进一步逐渐降低钠含量。
此外,政府也应要求公共场所(如大学、医院和政府食堂)购买、提供和售卖食品在烹饪过程中使用低钠盐,这每天将减少全球数以百万计份餐食中的钠含量。
小改变带来大变化。低钠盐是一种可以救命省钱的可靠途径,这种方案成本低、易于实施、能降低医疗费用,最终将为国家经济发展和人民健康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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