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痴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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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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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生活
H:生活不如意,有人稱苦難,有人卻稱之為精彩生活。「維沃的精彩生活」,沿路的遭難,完成夢想卻是甜美。「人生就是一場修行。誰能從中領悟,誰就能從中體會到壺中洞天的美妙。」山川雲月皆素材,目見耳聽皆音樂。回憶夢想時光機,亦睡亦醒皆如意,「以一睡收天地之混沌,以一覺破今古之往來。」20240603W1
精彩語錄
好好對自己,一輩子沒多長;好好對別人,下輩子不一定能遇上。
 
學會一個人生活,不論是否有人疼愛;做好自己該做的,有愛無愛都安然對待。
 
我們都擁有時光機,把我們帶回過去的,那叫回憶;把我們帶往未來的,那叫夢想。
想成為更好的自己,就去見識更大的世界,認識更多有趣的人,吸收更廣泛的知識。無須他人過多的稱讚,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好。
人生最大的喜悅就是每個人都說你做不到,而你卻完成了它。
精彩詩詞
元‧薛昂夫《山坡羊‧大江東去》
大江東去,長安西去,為功名走遍天涯路。
厭舟車,喜琴書,早星星鬢影瓜田暮。
心待足時名便足。高,高處苦;低,低處苦。
宋‧黃龍慧開《春花秋月》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宋‧蘇軾《赤壁歌賦》
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
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
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唐  李商隱《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絃,一絃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
送人
朝代:唐代
作者:李鹹用
一軸煙花滿口香,諸侯相見肯相忘。未聞珪璧爲人棄,莫倦江山去路長。盈耳暮蟬催別騎,數杯浮蟻咽離腸。眼前多少難甘事,自古男兒當自強。
韓愈
年皆過半百,來日苦無多。少年樂新知,衰暮思故友。
李白
花間一壺酒, 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 對影成三人。
唐‧白居易《對酒》
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隨富隨貧且歡樂,不開口笑是痴人。
贈衛八處士
作者:杜甫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
訪舊半爲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
問答乃未已,兒女羅酒漿。
夜雨翦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對酒五首
作者:白居易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詩/卷449》
姊妹計劃: 數據項
巧拙賢愚相是非,何如一醉盡忘機。
君知天地中寬窄,雕鶚鸞皇各自飛。
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隨富隨貧且歡樂,不開口笑是癡人。
丹砂見火去無跡,白髮泥人來不休。
賴有酒仙相暖熱,松喬醉即到前頭。
百歲無多時壯健,一春能幾日晴明。
相逢且莫推辭醉,聽唱陽關第四聲。
昨日低眉問疾來,今朝收淚吊人回。
眼前流例君看取,且遣琵琶送一杯。
望春風
獨夜無伴守燈下,清風對面吹,十七八歲未出嫁,見著少年家,果然漂緻面肉白,誰家人子弟,想要問伊驚歹勢,心內彈琵琶。
想要郎君做夫婿,意愛在心內,等待何時君來採,青春花當開,聽見外面有人來,開門給���覓,月娘笑阮戇大獃,被風騙不知。
清‧紀���《閱微草堂》
讀書如遊山,觸目皆可悅。
千巖與萬壑,焉得窮曲折。
煙霞滌蕩久,亦覺心胸闊。
所以閉柴荊,微言終日閱。
讀書隨處淨土,閉戶即是深山。
摘自《小窗幽記·集靈篇》
【古話今談】
每當讀起書來,不論身在何處,都像是清淨無染的一方土地;關上了門,靜下了心,便如來到幽深的山裡一樣自在。
低頭可見水中天
布袋和尚《退步》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
心底清靜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酒醉或昏迷後恢復正常。如:「甦醒」、「清醒」。《左傳.僖公二十三年》:「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
睡眠狀態結束或尚未入睡。如:「你還醒著嗎?」。唐.韓愈〈東都遇春〉詩:「朝曦入牖來,鳥喚昏不醒。」
覺悟、明白。如:「覺醒」、「醒悟」。
顯明、清楚。如:「醒目」、「醒眼」。
○警醒:ㄐㄧㄥˇ ㄒㄧㄥˇ1.警覺省悟。=警覺、警悟。「醒」文獻異文作「省」。如:「一語警醒夢中人」。紅樓夢˙第一回:「若蒙大開痴頑,備細一聞,弟子則洗耳諦聽,稍能警省,亦可免沉淪之苦。」
大夢初醒
7.43
如夢初醒
7.23
如夢方醒
6.08
如醉初醒
6.08
如醉方醒
6.08
昏迷不醒
4.48
久夢初醒
3.86
一噴一醒
3.02
人事不醒
2.52
執迷不醒
2.52
槁蘇暍醒
2.52
醒聵震聾
2.52
獨清獨醒
2.26
局外清醒局內迷
1.15
清醒白省
1.15
清醒白醒
1.15
若醉初醒
1.15
一癡一醒
1.11
不醒人事
1.11
以酒解醒
1.11
噩夢初醒
1.11
幡然醒悟
1.11
惡夢初醒
1.11
獨醒獨清
1.11
發人深醒
1.11
眾醉獨醒
1.11
翻然醒悟
開心少女組
快樂歌
電影 開心鬼撞鬼 插曲
作詞:黎彼得
作曲:黃百鳴
編曲:杜自持
演唱:陳嘉玲/袁潔瑩/何佩兒/林穎媚
* 快樂就是雨夜漫步 說浪漫字句
手欲犯罪 卻末犯罪 風在面上吹
快樂就是午夜共話 醉亦扮��醉
不用顧慮 不用畏懼 此地有誰
快樂就是午夜共泳 結伴踏浪去
拋下面具 解下用具 沙地上亂追
快樂就是雨夜獨坐掛念舊伴侶
悲亦有淚 喜亦有淚 充滿樂趣
人人艷麗著靚衫 隨時亦讓你去取
長裙伴住有美腿 瘋癲起舞亦無懼
遺留地上腳印堆 為何步步向我追
靈魂蕩漾上太空虛 春風得意多歡趣
開開心心 青春幾歲 輕輕鬆鬆 趕走空虛
痛痛快快 瞭解快樂容易進取
開開心心 悲哀粉碎 輕輕鬆鬆 趕走空虛
你會永遠 置身快樂甜蜜裡
維基百科
《維沃的精彩生活》(英語:Vivo,中國大陸譯《蜜熊的音樂奇旅》,香港譯《蜜熊仔維沃》)是一部2021年美國電腦動畫歌舞片,由科克·德密科(英語:Kirk DeMicco)執導,奎拉·阿列格利亞·胡德斯(英語:Quiara Alegría Hudes)和德密科撰寫劇本,彼得·巴索奇尼撰寫故事。林-曼努爾·米蘭達、伊娜拉莉·西莫、柔伊·莎達娜、胡安·德·馬科斯·岡薩雷斯(英語:Juan de Marcos González)、布萊恩·泰瑞·亨利和葛洛莉雅·伊斯特芬擔任主要配音員。
上映時間: 2021 年 8 月 6 日 (美國)
導演: 科克・德密科
電影配樂作曲者: 林-曼努爾·米蘭達、 艾力克斯·拉卡默爾
製片商: 哥倫比亞影業; 索尼動畫; 天下一電影
配樂: 艾力克斯·拉卡默爾(英語:Alex Lacamoire)
故事描述隻獨一無二、熱愛音樂的蜜熊維沃,每天都和牠心愛的主人安德烈,一起在古巴人來人往的廣場演奏音樂,他們是默契絕佳的完美搭檔。某天,安德烈收到舊愛瑪塔桑多瓦邀請合奏的信件,不料卻發生一場意外,讓維沃必須依賴安德烈的姪女���比艾拉協助前往邁阿密,實現主人沒有完成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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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aine620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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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鍋料理 #一人麻辣鍋 . #WFH 近2.5個月 每天都用電鍋料理製作我的一日一餐 口味清淡,幾乎不放任何調味料 只靠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 逼出一鍋好湯頭 我就這樣搭配#168斷食 活生生掉了5公斤 . 就在我快變不出新把戲的時候 遇見蔣老爹食堂的辣醬��椒麻油 只要放1、2匙在食材裡 照正常程序製作我的電鍋燉菜 馬上變��迷你版的一人份麻辣鍋 完全提升懶人料理的檔次! . 我今天用最最最基本款的食材小小實驗一下: A 1)雞腿排一份 2)國產小洋蔥一顆 對!就是這兩樣 B佐料: 1)蔣老爹食堂辣醬2匙 2)蔣老爹食堂椒麻油1匙 C過濾水:300cc A+B+C 全部丟進電鍋裡 (我用的是電子鍋,非大同電鍋) 用「燉粥模式」蒸煮2次 第二次再加100cc過濾水 (為了讓雞腿肉更軟爛、更入味,所以我煮了2次) 然後一人麻辣雞湯就誕生了! . 簡單到不行 任何廚藝白痴都能上手 實在沒想到就那1、2匙辣醬、椒麻油 竟然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把單調清純的雞湯變成麻辣鍋! . 包裝也很有質感 很適合送給料理小白 . 雖然才剛開放餐廳可以內用 但要真的出門上館子,放膽吃份麻辣鍋 心裡還是有點障礙 還是在家簡單弄弄比較安心 . 推薦給想在家吃麻辣鍋又怕麻煩的朋友 @chef_chiang #蔣老爹食堂 #辣醬 #辣椒醬 #大紅袍 #青花椒 #全素椒麻油 #團購美食 #美食推薦 #手作 #醬料 #伴手禮(在 蔣老爹 食堂) https://www.instagram.com/p/CSMVTVULNX_/?utm_medium=tumb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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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enwolcott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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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鋸,待到切���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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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n-sag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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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下午 #好美的教堂 #好白痴的搭檔 #好累啊 #現在才想到整理(在 隱田山房-白色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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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burntashes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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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FT)【鬼滅之刃/獪善】神鳴り 1
(DRAFT) KIMETSU NO YAIBA - KAMINARI   1
  當代雷之呼吸的正統傳人一位不會壹之型、一位只會壹之型。   雖然一前一後順利通過藤襲山選別,但是受到來自師父的猛烈棒打主公的柔和勸戒,他們負傷成為搭檔。   善逸討厭執行任務。獪岳也討厭和善逸共同執行任務。   先不說蠢貨每次看見母的……整個人就會立刻顯得嘿嘿呵呵,那個笨蛋色大膽小又怕死愛哭,應該果斷地打打殺殺卻總是拖拖拉拉!然後,還有、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他負責餵養麻雀和烏鴉?!一小一大、啾啾嘎嘎?!   至於斬鬼,人累心更累……自己平常必須擔當主打也就罷了,白痴師弟分明一付懦弱卻老在緊要關頭上衝出來肉搏、擋招?簡直莫名奇妙!   「算我求你,我妻善逸。臨陣殺敵的時候,你給我安分乖巧地待在角落發抖。」不論那是未來或者就是現在。獪岳將善逸推開!   「可可可是大哥也許會死掉……我不要!」善逸反撲!他把獪岳緊緊抱住!兩人差點躲不掉對手的血鬼術!   「那麼你就不要扯著我的後腿!」損失根本都是人為。   「感情很好呢!」鬼都捧腹大笑了。   「真真真的?」覺得被稱讚了?原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醜臉呈現錯愕!大概有點傻愣愣的。   「你是腦殘了才會變鬼?還是變鬼了都沒有發現自己是腦殘?」獪岳對於鬼就是一番歹毒的評語。說話的同時間,先肘擊再腳踹善逸!讓礙事的東西滾到一邊去。   「大哥你不要那麼傷人啦!」從草叢中彈起,迎面正視慘不忍睹的變異!?   「哭瞎了是吧?你哪一隻眼睛看見人啊?」蹬跳。握拔日輪刀。出招。黑亮的閃電落雷與異形的食人惡鬼抵觸衝突!   「大哥啊啊啊————!!!!!」死命尖叫,指尖卻已經下意識地碰及日輪刀柄與劍鞘……     (喂、你怎麼還是加入了鬼殺隊?)     (……那是因為我喜歡爺爺、也、也喜歡獪岳、)     (……)     (那個、我以為你這次絕對不會聽從爺爺和主公大人的……)     (不然呢?你比較想要決鬥過後一個人在荒郊野外清醒過來?)     (大大大哥~~)   善逸睜開眼睛!立刻察覺他正伏臥著大哥的胸咳咳、自己的師兄?   「終於醒了。」不是確認,而是肯定,然後翻身,互換彼此的上下位置處境。   「鬼呢?」因為獪岳十指正在解開善逸的鈕釦與制服,所以善逸雙手也要鬆脫獪岳的腰帶與長褲。   「殺掉了。」習慣先啃咬他的臉頰再吮吻他的嘴巴。   「大哥你有沒有受傷?」一邊憂心、一邊呼吟、   「……除非你的指甲又要抓破我的肩膀。」舔含、摩擦彼此的齒牙唇舌。夜晚理應用來親熱。 ashes × 《鬼滅之刃》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參照。角色出格留意。 原作時空軸線。WHAT IF!? 速寫草稿。嘗試輕快的筆調。想要看見雷兄弟打鬧、性交,可是自己處理得不太好。變得相當猶豫是否發展短篇合集?有關為了晉升柱,彼此共同歷經的各式各樣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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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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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葉子四號):震蛋小愛奴(B結局)
葉子既故仔,我連續寫十個都唔成問題,她同我一齊既時侯經歷左好多野,有一樣野我學左一段時間發覺好使好用,學工聯會咁幫你幫到你覺得要感恩但同時又繼續需要你就一流,要搵到她D個位,落多幾錢重感情同她傾多D計就可以,我之前三次同她扑野,每次扑完她就同我更坦白,她成日話對我已經好誠實,即係對她堆兵係好多大話既,他們仲以為她係處女前後未俾人插過搞過,其實拍拖中途我已經指令她用手指去玩自己肛門試下有幾緊,她話好緊她痛,她無句係想像我捉住她雙手跟住扯開她底裙底褲將已經變成巨龍的性愛神器一插入她肛門果種被侵犯被侮辱既快感,她自從開始同我仆野之後,已經提醒我幾次她後門係available,主人想幾時要就幾時要,不過一步還一步,前門都未搞到高潮後門就唔好搞住,反正署假仲有兩個月有排搞。
她又忽然行左部步出人意表打亂晒我成個愛情計劃,我已經私下叫她做老婆仔,原意係屌多她前門十日,開她後門三日之後,她就正正式式做我女友,追她最好既方法係迫到她同我上床,否則她唔只有港女十八式,隨時仲有中產公主十式有排同你玩野,唔理她點玩,你都係笪家雞見水有得睇無得食好可憐,她唔在乎一個兩個咁樣既「男朋友」走左去,隨手都招到一堆。
她忽然同我講話唔係唔想同我扑野,而��老竇忽然有事成日係屋企點上床呢?她講野素來無得核實,她講乜我信乜,但她俾我開左竅破左瓜一星期又成日西痕,咁她就叫我買個小震蛋俾她自慰解決她既慾望,我當時好唔高興,我原來既作用只係一隻震蛋,不過諗番起她第一二次同我扑野都有一堆籍口,我開始明白女人口講一套身體就另一套,要震蛋即係想扑野又唔想人知唔想人見,她係問我買震蛋唔係問堆兵去買,當中既意思就好唔同,問堆兵去買係唔會見面既,堆兵買左自動自覺係她學校之類既地方俾她,她就話會加分,加夠十萬分咪見面囉,但她一心情唔好就會減分,咁樣得到她身體難過登天,我因為住得超遠,她係港島我係新界,搭巴士要四十分鐘未計等車落車行去她住左大廈到,我買野俾她再俾到她係技術難題,她之前同我開房就要解決D個技術難題同時試下我床上既技術砌得小公主開唔開心,結果小公主變成淫蕩小母狗唔知幾需要男人大棒慰籍,插得她多可以同她講條件,而家係她要令主人開心主人先會賜棒最後賜精,我想扑野我屋企附近都大把女人,男人最基本既sense係一係唔偷食,偷食都唔會俾自己條女知,她同我亦係叫偷食所以件事怪怪D係傳統道德既處理範圍之外,偷得食既女人都唔會係擔屎唔偷食既白痴。
本來到左我同她開條件既時間,忽然變左她開條件反客為主,她覺得已經揸住我條撚,忽然又問我要震蛋,我同她可以好誠實咁溝通就問她係唔係上幾次未射精她唔滿足唔開心呢?咁等左好耐成十分鐘她終於肯答我,她話係,她未到高潮夜晚仲要自慰先到頂,係比平時好左好多但仲未夠,咁你要我買震蛋係唔係暗串我唔得,插唔到你高潮,她知她踩到我底線都照答,我係想要高潮想好爽,點解你唔射精入去? 我以為你已經射左,她性知識真係幾低能,男人有無射入去她點可能感覺唔到? 咁你覺得有震蛋你一定會高潮? 係,我唔敢太肯定,因你已經試過男人條野入你個口入你個西你好難行番轉頭,我都未試過係你口內射精可能你未夠屈辱,你係M女要被人糟埳先之夠興奮,平時我插你時太有禮貌對你太好,我係你主人,你係我女奴,幾時都係我想點就點。
咁你想我點做呢?
我諗一諗聽朝答你,但為左表明你有得到震蛋既決心,今晚唔准底褲仲要不斷自慰再自慰,自慰到床單都濕晒就��俾我睇你張床單,同箸番條底褲令底褲濕晒個樣,上面要箸校服衫拉上一半露出半個奶頭,當然唔可以戴奶罩,聽日成日唔准戴奶罩,一係戴奶罩就除底褲,一係除奶罩就箸底褲,直到我決定點處置你為止,明唔明?
明。
寫多一次女奴聽日成日要點。
她寫左出來。
讀出來錄音,我要聽見你誠意。
她照讀。
成晚我就反來覆去開始諗,左度右度,女人心意唔難明,一旦進入她陰道思考就開始明晒,我無成晚失眠唔知點做,主人一定度得掂,她想扑野又要高潮又想被要脅既感覺,三者點樣聯繫係一齊呢? 個關鍵就係我搭車要成個鐘先到,此外我係主人有特權,她潛意識想重新建立我權威,點建立: 我有一樣她好需要既野,為左D樣野要她生就生死就死,M女就享受被主人魚肉玩弄蹂躝既感覺,玩她最重要係玩她既心理,令她估我唔到咁個遊戲就精彩。
我拖到下午六點即係她玩自己已經玩左五六個鐘,她真係聽聽話話照足嚟做,噚晚自慰左六次,亦次咁小? 
主人,我已經盡力。
有無塞到子宮頸。
無去到,你條野長過我手指。
知主人條撚勁呢?
知道。
這些相片呢?
等一等,我正上載。
Okay y還可以。
係唔係好想要震蛋?有震蛋有高潮?小性奴?
係。
用小性奴既身份嚟答我。
無錯,係有有震蛋有高潮。
未夠完整,你中文差D和。
無錯主人,女奴係有有震蛋有高潮。
你好肯定主人得你一個女奴,女奴係唔係唔想主人記得女奴個名?
無錯,主人,我係女奴麗愛斯,女奴係有有震蛋有高潮,求主人幫我買��個回來。
咁就似樣,主人可以買,條件係咁,你過得晒三關就無問題,就好似你打機過三關咁,明唔明?
主人,我係女奴麗愛斯,女奴麗愛斯完全明白。
我既條件係咁:
第一關: 用口來令主人條野變粗變硬,頭十分鐘只准用口,尾十分鐘可以用手,學習用口令主人在你口內發射,一次口交最少三十分鐘,未夠鐘射左或者未射都唔算。
條件一樣,係之前令主人發射一次之後,今次手交口交就可以用手輔助,用手就唔可以用口,用口就唔可以用手,每節最少五分鐘,不能小於八節,最少四十分鐘令我發射,同時要吞精一滴不漏。
條件一樣,係之前令主人發射兩次之後,今次手交口交就可以用面來輔助,用手用口可以,用面用口也可以,用面用手就唔可以用口,每節最少十分鐘,不能小於六節,最少六十分鐘令我發射,同時要吞精一滴不漏。咁樣連續三次令我到射精吞精為之第一關。
第二關: 乳交兼口交,同第一關一樣但可以用乳頭輔助,射左去你對波到,起碼一次���分鐘,目標係連射三次,但每次都要先口交三次食精一滴不漏。
第三關係中出,全身都可以用,唔理用乜野辦法,用乜野姿勢同工具輔助,要令我享受足三十分鐘,頭十分鐘係口交或者乳交,我中途射精唔算,我亦可以用工具玩你全身,就算手指插你肛門玩你尿洞你都唔可以分心,第一關前門一次後門一次,第二關無需口交,前門三次必須高潮,第三關係係前後門各三次一次最少十五分鐘,全部都射入你身體內。
小女奴,想唔想挑戰自己,做唔做到專業女性奴?
等左五分鐘,應該係情慾終於戰勝理智,她應承我話無問題,我依例要她寫一次讀一次當係承諾,因為人講過出嚟無咁易反口,同埋要提醒她她已經開始入左D個遊戲,已經付出代價就不能回頭。
跟住發生一件奇事,又話她老竇好緊張間公司,所以病都要番去,最初話一星期有一日跟住隨住她億來愈心急去接受我性奴訓練,係愈來愈多時間,最盡去到一星期三次每日抽到兩小時空檔接受,即係這堆都係排練,排練完就要考試,如果第一次衰左可以用內射來爭取第二次機會,第二次衰左就最少連續二次內射去爭取第三次機會,第三次衰左就到最少連續三次內射去爭取第四次機會,最多四次機會,而合唔合格基本上由我決定,她手技口技水平距離專業妓女好遠,我所以見到她就硬我係當左她女友,亦係我唯一一個可以任插唔怒既水濂洞,她個洞真係愈插愈多水,同愈插反而愈緊可能係成日同她床上鍛練收陰,我估計係去第三四次她會完全忘記左第二關,跟住日日只係想俾我插爛她個仙人洞帶她見神仙同葉氏祖宗。
她既意志力比起我想像中強,第一關衰左三次跟住屌左她洞十次,第四次我就俾她過關算,她緊持要依之前講好既關卡去做足性奴既本份,她已經唔想做我條女而要做我既性奴,因男女朋友她一直都有拍拖,男友一味都係食齋仲有大堆兵跟尾好羨慕個男友添,她要實實際際既高潮去滿足她無窮盡既慾望多過一個男女朋友既名份,第二關其實對她都幾難,她係C到D級左右夾我條野幾勉強,一定要某一個特別角度傾斜身子先可以夾實我條野前前後反上上下下,她從來唔知男人可以將她好雙乳當陰道咁插,用口最容易理解因我可以塞到入她喉嚨玩她另一條管道,她見我第一次都唔多滿意就自動自覺用完口之後趴向前打開小洞用她陰道代替她雙乳來磨擦我龜頭令我得到快感,她實驗用不同既速度同頻率令我唔會太快射精,計時這位都係我,所以夠時間同過時都係我定義,女人俾男人插緊既時間點會計到時,她識得將個西係唔同角度順時針逆時針轉來爭取快感,感覺到我開始有些抖動就減慢,覺得我無乜反應又加速,去到差不多時間我未發射她一臉失望,雖然又好滿足食左條硬野硬咁耐,再用口幫我出精,係吮到我射精之後全部當面食清光,我見到她咁有誠意,就話用西係唔算,因用西你都有快感,用乳交女仔無乜快感係懲罰,咁點算呀?她垂頭喪氣?
我有辦法,臨場加演用她左右胳(拉)底當成通道來抽插,左手揸左波控制角度,右手揸左波控制速率,真係最完美示範三維座標,玩完左邊玩右邊,玩完右邊玩左邊,因第一次體驗太新來回五次先之對住她個西發射,跟住她塊面同我清理好就走。
之後三次都係玩玩下變左屌胳(拉)底,她亦開始控制到磨擦既速度同力度,務求我在目標時間內不射精,而快要射精她就自動自覺打開小洞去好好品嘗我肉棍,跟住她出奇我係她洞內又多十分鐘先之射,她以為用身體賄賂我,但我試完四次之後同她,你全部唔合格時間唔夠。
咁我可以點?她幾乎想喊,眼淚已經流出嚟,她練歌都無咁投入。
可以既,由而家開始,你要日日用口用洞令我射四次,連續一星期咁做就當你過關。你老竇唔會係屋企嗎?
無問題,她由宅女化成色女,屋企有人就出街同我去時鐘酒店,她附近一間唔夠十分鐘路程,一星期去足七次,每次話一粒鐘結果等我出精就變成三粒鐘,她話係同朋友去逛街睇書,平時又真係睇下書,父母都難以相信她180度轉變,她係睇書不過係鑽研性愛寶典/印度愛經唧,她身體好柔軟,基本上乜體位都可以放心試。
D個星期係她既高潮期,基本上次次有高潮,愈來愈頻密,有時做一次一小時已經有五次高潮,她高唔高潮都係以我射精入洞為準,但她有時開始識用性愛理論去反駁我,咁算過左第二關,到第三關她用手用口用波之後識得求我唔好用她後面個洞,主人明白她心意就瘋狂蹂躝她兩個洞,前前後後後後前前前,十下天堂十下地獄已經無依劇本去做,一次扑足三小時她要加時去到六個鐘係咁不斷扑野,我射入她個洞已經四五次她未夠皮咁,我當時已經日日俾避孕藥她以免出事,到左星期三即係她生日同一個星期日子,她就同我講唔再需要我去買震蛋咁嘥錢,她已經好滿足,只求我日日插她唔插第二個女人就得,她係含住我撚用好昐望既眼神懸求我。
Honey,無問題,我已經當左你係我女友,你一日同我繼繼上床大家就繼續扑野,你吸得乾我精液,其他女仔完全無機會。
她好感動即刻爬上來要我屌爛她個洞,時鐘酒店我加鐘加到聽朝,完全俾她享受到做女人既快樂境界,她有個永遠為她硬起來同她有用子宮吸唔完既精既男人,到凌晨轉一轉方向開始調教她個肛門,就實現她之前提過買震蛋的條件,一早屌她後門五次,她俾我屌時唔係痛到喊,而係最尾係到叫: 你想唔要我了? 你玩厭我前後門了?你玩完我最後一次想俾震蛋我講拜拜?
我話都唔係,你想要分手就要過三關,即係連續口交六次每次半小時全吞,第二關係先連續口交共六次全吞再連續性交六小時總共四小時,第三關係先連續肛交轉成口交合起來一小時總共做六次再連續性交八次每次不小於半小時,三樣野過關再加乳交六次每次不小於半小時,我估D個條件你即使做到,我都無精力同你連續做足成日唔休息。
即係你好鐘意我,唔會隨便拋棄我?
當你前後兩道門仲係好似而家咁緊時,我點會去揀一個唔會隨便俾我插既女仔? 唔熟唔食。
中午十二點,做完之後拖她番去她屋企,就如常係她屋企樓下放低她,她堅持我要拖她上去同她見家長,拍門無人應她父/母都唔係屋企,原來噚晚她阿婆過身根本未番過嚟,我就第一次幫她手整亂間屋整到好似她留左成晚係屋企一樣,為左迫真小小我就係她父母床上又馴服她一次,今次無屌她後門,她出奇咁問我? 我話俾性奴後門休息一日,你痛我會心痛,就同她一齊沐浴她堅持用面令我發射要盡做老婆既責任。我走既時侯她就抱住我係她屋企門口錫錫,熱吻一輪之後拖我手去到電梯一齊落樓,你唔怕俾管理員知咩?
怕咩野,你係我男朋友,知咪知,她擺左一個鬼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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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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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痛苦或快樂,自己決定!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修行是一條知易行難的道路,難行能行、難忍能忍、難捨能捨。佛法講的六度波羅蜜分別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修行這六度,正好對治人性的慳貪、毁犯、瞋恚、懈怠、散亂及愚痴。
家人,是修行的逆增上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對我來說,與家人的相處、互動,就是我修行上最大的考驗。媽媽很依賴我和姐姐,常把我們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因為她從小也是這麼過來的。媽媽出生於清寒的家庭,八位兄弟姐妹都染有惡習,只剩下媽媽一個人維持家中經濟,而她的兄弟姐妹們也認為是理所當然。媽媽常常感嘆,但也認命,每天勤勞的工作、照顧家庭。
感恩媽媽的付出,我們這一代漸漸成長,弟弟各自成家後,我和姐姐漸漸發現媽媽的不安。因各自有家庭,孩子年紀尚小,弟弟會把重心放在��兒身上,但媽媽不能接受這樣的改變,因她已經習慣長久以來大家都圍繞著她,習慣當大家的重心。這是媽媽的功課,也是我們這些孩子的功課,每一個人在不同階段會擔任不同的角色,負不同的責任,要學習互相體諒、包容,更要好好地溝通,從中磨合出最適宜的相處方式。
但人生在五濁惡世之中,自身的貪嗔痴等無明習氣很重,且長年生活在自己打造的舒適圈中,要改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因害怕改變所以生起執心,但人活著就是要進步、要往前走,老是執著於過去放不下、看不破,最痛苦的還是自己,也會影響身邊的人,造成他人的痛苦。
媽媽是典型的傳統婦女,凡事都為兒子著想,所有的一切都想留給兒子。女兒付出都是應該的,因為媽媽的成長背景就是如此。這樣的過程很考驗我,但修行就是會遇到考驗,所以我很感恩。人與人的相遇都是久別的重逢,我和姐姐請示與媽媽的因果,開示都有欠她,因為有相欠,所以付出的一切都會被對方視為理所當然,還好我和姐姐都有在修行,了解因果,因此抱著感恩的心與媽媽相處,償還過去世的因果債,也圓滿此生的因緣。
業力開示出來需要因緣,若是因緣不到,佛菩薩也不會開示。在被媽媽磨了一段時間後,才知道與媽媽之間的因果,既然有相欠,就要努力還債,也要圓滿與媽媽本世的因緣。對我來說,修行最大的考驗就是親人,每天考你,磨你、鍊你,來看你的心境如何。這個過程如同八點檔連續劇,情緒勒索、道德綁架、言語傷害……等等,真的讓我心痛不已,每一次都讓我無法相信眼前人竟然是自己的媽媽?但傷害過後,下一次回家時,媽媽又恢復正常了,這樣反覆的過程讓我很錯亂,也失去對她的信任。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佛菩薩會藉由他人對你的互動考你、磨你、鍊你,來看你的心境如何。沒有挫折、沒有磨難,就不會增長智慧。磨夠了,能時時保持清淨心與不動心,不跟人計較,心胸開闊,海納百川,將來才能成為聖神仙佛。」
在與媽媽互動的過程當中,我學到寶貴的一課──「忍辱」。真正的忍辱是難忍能忍,不管對方如何逼迫、誤解、忽視自己,都要忍耐,不能意氣用事、口出惡言,更不需要任何解釋,用心做、默默做、好好做,借這被傷害的假相來真修行,這就是「借假修真」,心性才能提升。修行若沒有挫折、沒有磨難,就不能增長智慧。磨夠了,才能時時保持清淨心與不動心,不���人計較,心胸開闊,海納百川,將來才能成為聖神仙佛。
若不是與媽媽這麼親近的母女關係,如何有磨練的機會?因為我們對媽媽付出真心,得不到預期的回饋,傷害的體驗才是最深刻的,要讓我們學習奉獻,對家庭無所求的奉獻,如同利益眾生一樣,無所求、無分別心。現在我面對媽媽,內心是平靜的,視一切如夢幻泡影,應作如是觀。
淨空法師開示:
《金剛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世出世間,一切諸法都不是真的,何必去計較,何必那麼認真呢!明白了,自然就能隨緣,心才能清淨。我們修的是不取於相、如如不動。順境隨順順境,逆境隨順逆境。善緣隨順善緣,惡緣隨順惡緣。在天堂隨順天堂,在地獄隨順地獄。永遠保持一個常住真心,這才是真正修菩薩道,真正在學菩薩行。
(分享完畢)
阿伯常勉勵大眾:「人生還是要自己去歷鍊;若沒有磨過、苦過、哭過、累過、痛過,是修不下心,淨不下來,難生菩提,不求出離。」
挫折是人生的常態,逆境是人生的養分,沒有誰能永遠一帆風順、無憂無慮、無病無災。無論有沒有修行,每個人都會遇到磨難與考驗,也會依照過去所造作的因緣果報來酬償業力,這就是人生酬業。一切的磨難與訓練,都是人生必經的過程,差別在於,有用心修行的人能明白因果,隨緣消舊業,莫更造新殃;能用智慧去待人處事,圓滿一切因緣,諸惡莫做,眾善奉行。
佛法,是上天給世人最好的禮物,跟著佛菩薩的腳步走,學習佛菩薩的智慧,就能漸漸的看清事實真相;用心地落實到日常生活當中,就能漸漸提升心性。修行,就是要修正自己的無明習氣與不正的言行舉止,從執著漸漸轉變成不執著,破除執著於假相的迷障,回復本自俱足的佛性與清淨心。
修行,就是藉由生活中的各種磨練來修清淨心和不動心。遇到磨難或考驗,都是修行的功課,也是佛菩薩在考試,心要定,不要隨境起伏,不要一遇到困難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唉聲嘆氣、到處求救、逢人訴苦……等等,這對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反而還會讓問題惡化,讓困難變得更難。解決問題的方法,佛菩薩早就開示給您了,照做即可。要勤誦大乘經典,要學習佛菩薩的智慧,不管遇到什麼境,心都要保持如如不動,否則心性的層次無法提升。
這世間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沒有跨越不了的困難,只���要不要用心,只有願不願意去做。肯用心去做的人不會把時間花在找藉口,而是把時間花在找方法,因此,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問題都無法解決,就看看自己把時間花在哪裡?把心力用在哪裡?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人是佛性與獸性(魔性)的結合,教化越多,佛性越強,良幣驅逐劣幣;無人教化,獸性(魔性)較強,劣幣驅逐良幣。」
「人生是苦海,所以沒有唸經的日子會很難過;唸經,是洗滌心識的種種汙染,是為了你自己,拔苦與樂,拔自己的苦,與自己的樂,不是為了佛菩薩;修行不能中斷,若中斷,就沒有福德加被。若是佛弟子,每天都要做定課,並且至少要看《六祖大師法寶壇經》數品。此外,唸經要用心,即是要專注如一。」
「想不開,放不下,心隨境轉,被境相捆住,就表示心性沒有提升,要每天唸《金剛經》並搭配《金剛經說甚麼》、《六祖壇經》,能將心性導入正軌,受困的心方能漸漸心開意解。」
「修行,就是在考驗心量和執行力。沒有苦過、累過、磨過、哭過,修行心生不起來;當真實發自內心、真誠地懺悔之後,自己體悟了,才知道修行的真義。」
「佛菩薩弘揚的是『自性自度』,只要你想改變,佛菩薩就會幫忙你,佛助自助者。佛法深奧,深入經典,智慧如海;會讀書是聰明,是世間法;而修行是智慧,要契入佛經,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修。」
六祖惠能大師說:「何期自性,本無生滅」,人的肉體有生死,但靈性是不生不滅的。因此,我們來到這世間最重的且唯一的目標就是提升靈性,透過世間萬緣、萬事、萬物來修行,這就叫做借假修真,這個身體是假的,靈性提升才是真的。不要老是執著在世間相中糾纏,那是自討苦吃、自己綑綁自己。等到受不了苦,才來求佛菩薩幫忙、求佛菩薩拯救,何苦來哉?人要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在平時就要好好努力誦經銷業、提升心性,災劫來臨時才能轉危為安,不是等無常意外已經到了才想去求佛菩薩,那通常已經來不及了!「自性自度,自業自銷」,請把握時間努力精進,願大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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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護法韋馱尊天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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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9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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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 磨合
醒來時,她又落跑了。
人類的適應能力僅次于蟑螂,楊叔魏發現,他居然已經很習慣了。
打理好去到公司,一上午沒踫上她,要送資料去總經理室時,在電梯里遇上。
她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
沒像以往那樣臭臉他了,雖然還是繃著臉,但他由那雙閃避與他接觸的眼神里,讀出一抹心虛。
好像覺得就這樣別開頭太冷漠,挽救什麼似的,她僵僵地又補上一聲︰「……早。」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
他差點笑場。楊叔魏是何許人也,得了寸就會進尺,他是很會打蛇隨棍上的。
不知——他如果控訴有人吃干抹淨,肇事逃逸的話,會怎樣?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算了,做人不要太超過。他很給她留面子地一起耍笨。「喔,早安。」
她的樓層到了。虞曉寒背脊挺得直直的,率先走出去,冷靜淡定依舊,他們八風吹不動的虞經理,形象是無堅不摧的。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她——你同手同腳了。
這女人——還滿有意思的。
他嘴角揚笑,莫名有了一天的好心情,電梯門二度開啟時,吹著口哨步伐輕快地走向總經理室。
「嗨,美人兒——」揚手朝秘書小姐打了聲招呼,敲門進辦公室。
楊仲齊抬眸望來。「心情不錯嘛!」好到哼歌。
「還不賴。」放下手中的資料夾,順勢倚坐在桌邊,閑來沒事玩玩鋼筆。
「還不走?」
「不急,自家兄弟,交流交流嘛。」送公文是順路,主要��來模魚,泡茶聊天的。
「有事就說。」楊仲齊白眼他,抽回鋼筆,這是爺爺送的,敢手殘摔著了,皮就給他繃緊一點。
既然這樣,那就不客氣了。楊叔魏兩手撐在桌面,微微傾前,熱切道︰「欸,問一下,你跟虞曉寒認識很久了嗎?」
「很久,她進公司以前就認識。」
「怎麼認識的?」
楊仲齊奇怪地瞥他。「你問這干麼?」
「就好奇啊。」到底會不會聊天!「她有沒有交過男朋友?或是比較值得一提的感情紀錄?」
「這我怎會知道?」他只是上司,不是上帝好嗎?
「都沒听她說過嗎?不是認���很久了?」仲齊哥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好吧,楊仲齊決定貢獻他微薄的資訊值。「我確實沒听她提過太多私人的事,基本上,她所有能用的時間與心力,都花在工作上了。你要知道,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沒有任何資源的年輕女孩子,要爬到今天你看到的這個位置,她得比別人加倍付出多少努力?」
別說感情生活,或許連基本的興趣、私人娛樂,都得犧牲掉。
但是,為什麼呢?
楊叔魏凝思。
這不是一般女孩子會做的事,當同齡的女孩在瘋偶像、談戀愛、逛街看電影時,她是在充實自己,努力爬到這個位置,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除非……
這個位置,有她想要的人。
他好像,有一點點明白了。
明白她為什麼好好的一館營運長不當,跑來蹚渾水當炮灰,因為仲齊哥需要她,所以一句話,她就來了。
可看仲齊哥的態度……明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難怪她會去失意買醉。
雖然在他的床上,喊另一個人的名字,是有那麼一點點殺風景啦,不過弄懂之後,想想她也滿可憐的,單戀就算了,全心全意付出還不被理解,只能藏起失意自己偷偷舌忝傷,他都想在她臉上寫個慘字了。
「你今天怎麼老提曉寒?」楊仲齊察覺有異,敏銳地掃他幾眼。
叔魏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對什麼事都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怎會突然對曉寒的事如此感興趣?「你想起怎麼得罪她了嗎?」
……其實想出來了,但是不好說,畢竟仲齊哥現在身分有點尷尬……
他呵呵干笑。「只是覺得她這個人還滿有趣的啦,不像表面上那麼冷冰冰、硬邦邦。」也有很可愛的一面喔,可愛到讓人都快融化了,甜美又可口……
不過仲齊哥不知道就算了,他現在也不怎麼想讓他知道虞曉寒的可愛了。
咦,等等!楊叔魏眯眼,湊近細瞧——
「干什麼啊你!」楊仲齊微向後仰,一掌推開那張探頭探腦的賊臉。
「草莓耶——」仲齊哥也有一個給他種草莓的小可愛!像是看到什麼世界奇觀,捧頰驚嘆連連。
「……」楊仲齊有些懊惱地伸手遮擋目光,這次位置太高,領子遮不住。「別說這玩意你身上沒有。」
有啊。不過沒仲齊哥那顆種得好,他這個是新手上路,技巧還有待加強,87分不能再更高了。
「哪時要帶回家給大家看看?」雖然曉寒很可憐,但他還是想看二堂嫂。
「你是沒其他事可做了嗎?」楊仲齊抓來一份公文,逃避作答。
「好啊,你不跟我說,我叫老哥來問。」就不信楊叔趙出馬,他還頂得住。
「等一下!」楊仲齊妥協,松口道︰「你不認識,時候到了我會帶回來,你別到處亂說話。」
他比了個OK的手勢,想要的資訊也套到手了,心滿意足地吹口哨離去。
知道自己只是某人療傷取暖的工具人,有什麼感覺?
坦白說——他覺得還好。
本來一開始就是一夜,誰會去期待什麼纏綿悱惻的浪漫情懷?真有一丁點想發展下去的心思,也不會天一亮,立馬謝謝招待,走時的姿態俐落瀟灑。
也正因為這樣,他可以毫無懸念地忘掉,對他沒有意義的人,何必費心去記。
愛情這回事,他並沒有多強烈的向往,大學談過戀愛,當兵時被兵變,也覺得還好,他並沒有喜歡對方到會傷到心的程度。
後來覺得,大家合則聚不合則散,不必定要用那三字魔咒綑綁,說了愛,無形中也多了責任與束縛,先情淡的那個叫負心薄情,人人撻伐,壓力太大了。
還有他哥,前陣子本來還滿心期待,看這部愛情預告片什麼時候會正式上檔,結果——還沒上映就下檔,換來的是傷心傷神傷自尊。
他不覺得愛情有那麼美好,至少沒有值得到讓他去受那苦果。
堂哥們說,他心性還不定,他也承認,身邊來來去去過的女人不在少數,但是挖空腦海也抓不出一個特別值得銘刻于心的名字。
他下樓來,繞往茶水間裝水,一面思索他與虞曉寒目前的狀態。
總之是回不去一清二白單純好同事的定位了,不過沒有摻進更復雜的感情糾葛,他其實還滿慶幸的,至少相處起來簡單多了,沒有過多的壓力。
茶水間里有人,他本想裝個熱水就走,那人偏首朝他望來。
「嗨。」他先打招呼。
對方很快別開頭,過了幾秒,又轉回來,沉默地伸手向他要保溫杯,注入她���好的茶,又遞還給他。
他嗅了嗅,濃濃的紅茶香,沒有任何女乃味,應該不是在整他。
他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盯著她微紅的耳廓。
——所以,她其實是害羞,只是害羞而已,對吧?
他笑出聲,虞曉寒面無表情瞪他。
比起昨天以前的臭臉,現在這個,完全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了。
楊叔魏適應力強,很快地調整標準,接受了她的面癱——這樣,應該是沒在生氣了吧?
虞曉寒越過他,舉步欲走,他反手一握,捉住了細腕。「中午一起吃飯?」
她仰眸,他舉高左手的保溫杯,補上幾句︰「你請我喝茶,我請你吃飯。」
她抽回手,離開以前,他听見很輕、很細,低不可聞的一聲︰「——好。」
他原來的意思,是要請她到附近餐廳用餐,但是接近午休時刻,她撥了內線過來,告訴他︰「去天台。」
天台?
他一頭霧水,搭電梯上去。
基本上,頂樓是不開放一般人進出的,只有少數高階主管,還有他這種——嗯,皇親國戚的特權,哪里會去不了?
推開天台鐵門,見她坐在女兒牆下,地上已經鋪好餐巾,以及保鮮盒。
「哪來的?」他湊近研究了下。壽司和三明治賣相看起來還不錯,但用來盛裝它們的保鮮盒是家用式,不太可能是外面買來的。
她埋頭布餐,低嚅了句︰「我習慣自己帶午餐。」
所以她從他家走了以後,不但能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精神奕奕來上班,還有余裕秀秀廚藝自帶便當,簡直神乎其技。
楊叔魏自嘆不如,看著擺出來的食物樣式及分量,直覺冒出一句︰「看不出來你食量這麼大。」
「……」縴手一頓,完全不想搭他的腔。
話一出口,他便自覺講了蠢話。
白痴啊!這哪是一人份的食量。
看起來就是原本便預計要跟誰共進午餐,才會事先備了兩人份。他決定自作多情,當那個人是他了。
拿起一個三明治,愉快嗑掉,再繼續朝壽司進攻,吃得一臉滿足。
她手藝真好,醋飯泡得恰到好處,放了一早上米粒依然Q彈,他一口接一口,吃到停不下來。
「你有特別喜歡吃什麼嗎?」一般的家常菜色,她還做得來。
還吃到可以點餐?!楊叔魏本能回道︰「不好啦,說好要請你吃飯的。雖然我沒有你的好手藝,但好吃的餐廳我知道不少間,以後換我買上來。」
以後?
他說得順口,沒細察自己應諾了什麼。虞曉寒唇角幾不可察地微揚,低應︰「好。」
吃飽喝��了,楊叔魏擱筷,接過她由保溫瓶倒出的鮮榨澄汁,贊嘆。「你太強了,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工作能力一流,廚藝又贊,入得廚房、出得廳堂……
喔,對了,進了臥房也是甜美又可口,完全女人中的典範啊!
「我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孤兒。」她突然冒出一句。
「咦?」
「所以不能不會。」育幼院里人手不足,年紀大的要照顧小的,大事小事看到就要幫忙做,所以不能不學,不能不會。
她口氣淡淡的,說來平鋪直,從來都不諱言自己是被遺棄的孩子,但是接觸到他柔軟下來的眼神,仍覺一陣暖。
他的心,很軟。
這點,她很早就知道了。
他對誰都好,常被說博愛濫情,但其實,他真的就只是心腸很軟而已,對弱者無法不呵護。
「不過還好,後來有楊總,他真的幫了育幼院很大的忙。」
「二堂哥?」
「嗯。育幼院經費不夠,有一年,楊爺爺跟他一起來,送了保暖的冬衣和玩具,以前偶爾也會有一些公眾人物做這些事,但就是一次、兩次而已。楊總不是,他從那年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出錢修補破損的房舍、資助院童求學的經費、讓大家吃飽、穿暖一點……很多、很多人,都是他恩澤下的受惠者。」當然,也包括她。
原來仲齊哥有這麼佛心?他都不知道。
「所以,你想報答他,才會來豐禾?」
「對。我十六歲就半工半讀,進來豐禾工作。」她不怕談,只想讓他了解,更多一點的她。
餅去很苦,但那些吃過的苦,都可以累積成為能量,讓她變得更強,只有更強,才有能力回報他人施予的恩。
于她、甚或整個育幼院而言,楊仲齊是上帝賜給他們的神蹟,這些年來,始終被她擺在最仰慕敬重的那個位置,只要能還報他于萬一,她絕無二話。
楊叔魏听得有些不忍,移坐過去,張手攬了攬她的肩。
這樣听下來,他都忍不住要想,她究竟愛仲齊哥愛多慘呀?
由恩生情已經夠悲情了,還得苦苦隱藏壓抑,扮演好他的稱職好幫手,夜來獨自舌忝傷,想到她昨晚委屈低喃的那句——「我等你好久」,絲絲縷縷、無盡繾綣,都要替她掬一把辛酸淚了。
虞曉寒順勢傾靠過去,枕著他肩側,垂下眼眸。
看起來——就像是在教堂剛剛告解完,本宮乏了的傲嬌姿態,一貫清冷的面容上,隱隱揉入一抹安然與……信賴。
對他,不必設防。
「有機會,帶你去育幼院走走?」她模糊地輕哼。
「好啊。」雖然他沒仲齊哥那麼本錢雄厚,但偶爾貢獻一點私房錢他還做得到啦。
伸手撫撫她的頰,嘴角不自覺勾笑。
她是個很得人疼的女孩子,讓人無法不喜歡。
這一點他並不諱言,打一開始,她就很得他的緣,否則他何必老拿熱臉去貼她冷?跟她相處很舒心自在、無負擔。
還不到愛,但,很喜歡。
喜歡她、喜歡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她柔軟好抱的身體——他對自己的慾望一向誠實。
還有,她醉後偶然流露的憨態,與平日形象判若兩人的反差萌。
「欸,打個商量,下次有機會的話,試試看喊我的名字——我是說在床上。」老叫著別人,多少還是會有一點點滅火。
「……」
「好不好啦!」他超想听的啊!扁想都覺得銷魂。
「……」
「哈羅!呼叫火星人。曉寒?寶貝?美人兒——」不吭聲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少了幾條顏面神經反應,他通不了靈啊!
「……閉嘴!」
***
午餐約會,成了他們每日固定的小默契。
楊叔魏一點一滴,了解更多旁人所不知道的她。
在外人面前,她公私分明,鐵腕作風,毫無人情可講。但他知道的是,她也有一顆很柔軟的心,底下人犯了錯,台面上她不講人情,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但其實,她承擔了大部分的後果,默默替人善後擦,因為她是主管,屬下的錯,她責無旁貸。
他還知道,她是個貼心又感恩的好孩子,這些年所賺的錢,大部分都拿回去支援育幼院的開銷,自身只留必要花費,工作十年,誰會像她,連點像樣的存款都沒有,年收百萬起跳的大主管,至今還住在公司提供的員工宿舍,連房子都買不起。
為了工作,她長年必須端著一張臉不苟言笑,以建立嚴肅的主管威儀,大伙背地里叫她面癱冰山女。
但其實,她樣貌生得並不差,五官端雅秀麗,她只是不愛笑,不過唇形很漂亮,微微彎起,秀眸一眯,就很甜。
他甚至覺得,她對他說話時,表情有比較溫軟一點,眼神柔和一些些。
她會泡一手好紅茶,以前是為了提神,熬夜工作,她不愛咖啡,所以喝紅茶,茶水間里的茶包她喝不慣,會自備茶葉,他一喝上癮,所以她現在也會每天幫他準備一杯。
她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嗜好——喜歡喝養樂多。
他初得知時好訝異,她只是淡淡地說,那是童年的記憶。
他想了一想,或許是因為,那樣資源有限的成長環境中,一瓶小小的養樂多就是孩子的小確幸。
她眷戀童年那小小的、甜美的幸福味道,是個念舊的人。
這樣的她,讓他理解得格外疼惜,他會把便當附送的養樂多給她,跟她分享她喜歡的菜色,再把她不愛吃的夾過來,想要對她好、再更好。
……還有好多、好多,這些,別人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點一滴,拼湊出一個不同于別人眼里,只有他看到,面冷心善、很美好的虞曉寒。
以前的女孩子,相處日久,會漸覺平淡膩味,但虞曉寒——至今為止,不曾有過,還一天比一天覺得惹人疼愛。
就算是被他盧煩了,板著臉瞪他的表情,也覺得好可愛、好可愛。
臨下班前,各部門送上來的公文還在往上疊,看得他身心疲憊又蒼老,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又多又雜,與她的悠閑午餐約會,已經成了一天當中,唯一值得期待的小確幸。
審完一疊,助理收走,再疊出新高度——
「那個,老大,你忙嗎?」
很忙。
他抬頭,看向門口,是設計部的專員。「什麼事?小陳。」
「遇到一點問題,想說跟你聊聊……」小陳猶豫了下。「還是你先忙,我晚點再來。」
「沒關系,進來說。」
小陳入內,簡單說明了來意。
小陳的母親,在樓下的美食街設櫃,這件事還是楊叔魏本人牽線促成。去年的周年慶修羅場,全公司同仁操得不成人樣,小陳媽媽偶爾會送點心來請大家吃,楊叔魏偶然吃上一次陳媽媽做的水蒸蛋糕,用料紮實、口感綿密,贊不絕口。
小陳說,母親就是靠這個水蒸蛋糕,將他們四個孩子養大的。原本是在市場擺攤,楊叔魏想了想,要他們考慮看看有無意願進駐百貨公司。
陳媽媽為人單純樸實,克勤克儉把孩子養大,他也想提供她好一點的生意環境,所以在成數上面,他動了一點私人關系,在合約上給了頗優渥的條件,當是員工福利。
後來听說生意不錯,比起早年在市場上,業績大幅成長許多,他也就沒再多加關切,其實問題還是有的,只是小陳覺得他已經幫了他們不少忙,不想再讓他費心。
原來,生意太好,還是產生一點問題,例如隔壁櫃的白眼。一開始是冷言酸語,原想伸手不打笑臉人,腰桿子軟些就是了,陳媽媽就是那種息事寧人的軟個性。
可是日子一久,兩櫃之間的不睦與摩擦,日益白熱化,排隊等候的顧客擋到對方櫃位,影響生意,吵!蒸氣機熱度,擾人,吵!芝麻綠豆事,只要看不順眼,吵!
事實上,他們已經很努力在協調,水蒸蛋糕為了口感,必須現做,假日時排隊人潮實在難以避免,動線是完全配合樓管的規劃,並沒有違反任何制度。
他們也試過送禮、致歉,數度溝通無效,如今已嚴重交惡,水火不容。
前陣子,對方一狀告上來,一口咬死他們環境太吵太亂,嚴重影響他們的生意,堅持要他們撤櫃,小陳實在沒辦法,這才來問他,該怎麼處理?
小陳用詞婉轉,但楊叔魏听得懂。隔壁那櫃,不就是柯董小姨子的夫家人嗎?
這條線是他牽的,這點沒有人不知道,而他們柯董一向很懂得借題發揮,沒事找事,歷年來他也已經很習慣。
這事說白了,不就是小姨子夫家的人,眼紅人家生意好,想弄掉對方,而柯董因為曉寒入主本部,已倍感威脅,現在就只差洪協理還沒出什麼大紕漏給人當把柄,否則早晚拔掉柯董這個樁。
這當中,隱藏了太多彎彎繞繞的利益糾葛,小陳母子只是殷實生意人,說穿了也是有點掃到台風尾。
楊叔魏大致了解始末,要小陳先回去,他去找虞經理談談看。
去到招商部時,被門外助理擋下,說是里面有訪客。
他等了十來分鐘,里頭的訪客才離開,他稍微避了一下,不想打照面。
「柯董慢走。」虞曉寒躬身致意,送走訪客,轉身要再入內,才看見他。
「叔魏?」
他偏頭瞧了瞧,柯董走時,臉色挺平和,看來曉寒給的回應他還算滿意?
虞曉寒也知他是為什麼事而來,一等關上門,他劈頭就問了︰「你怎麼安撫他的?」
他們這個柯董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打發的角色,不順他的意,鬧到你天翻地覆、人仰馬翻都有,這功力多年下來他是見識過的,光想都兩鬢生疼,她竟有辦法讓他和顏悅色離開?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太神奇了!
「不用安撫,照他說的做就是了。」虞曉寒淡淡地回道。
「你向他妥協?」楊叔魏一臉錯愕。
「是。」柯董的目的就是這個,與其先臉紅脖子粗、吵到雞犬不寧,不如一開始就順著他,堵他的嘴,換四海昇平,國泰民安。
「你知道小陳母子是我要他們來這里設櫃的嗎?結果到頭來,我卻保不了自己的人,讓他們受委屈,現在豐禾已經是柯家的天下了是不是?」柯家人說了算?她這臉打他打得有夠響。
「你冷靜一點。事情要看始末,不是要听誰的。」
「好,我們來論始末。小陳母子,違了公司哪條規制?他們來設櫃,是按著程序走,發生糾紛,也听樓管安排,哪里錯了?他們的個性不是那種會爭、要強的人,柯家那頭仗勢欺人,你就真的為了息事寧人,任由他們指手畫腳?」
「一個銅板拍得響嗎?」最初吞忍退讓或許是真的,但泥人都有三分性,久了誰能真的沒有脾氣?「現在擺在眼前的,是已經勢同水火的局面了,兩個一定得撤一個,柯家同樣是照著程序設櫃,沒違一點制度,能叫他們退嗎?又憑哪一點叫他們退?」
「那又為什麼要我們退?一個守制度,規規矩矩做生意的老實人,憑什麼要忍氣吞聲,被權貴逼退——」
「那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里?」她直接打斷他,犀利地反問。「我才是招商部的主管,櫃位有問題,應該要來找我談,為什麼陳進發是找你?你說柯家仗勢,陳進發不也在做一樣的事?」有便利的捷徑和可以倚靠的資源,多數人都會用,不用過度放大解讀。
楊叔魏一窒,一時答不上來。
他不是沒有自覺,自己也是別人所仗的勢,但至少,他們心安理得,不欺人、不迫人。
「對,你提醒了我,我也是權貴,有讓人抱大腿的條件,不過顯然你認為柯家的大腿比較粗——」
虞曉寒一揚手,不輕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冷靜一點沒有?」
沒有,他更火大了。
「不是這樣嗎?你只想息事寧人、討好柯家,有顧慮過我的感受嗎?虞曉寒,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立場、記不記得你來豐禾的初衷?」
「我沒忘!」
「你沒忘,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他沒有辦法諒解她的做法,真的沒有辦法。「如果這就是你的處置方式,那我也有我的立場,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要論理,他們不會站不住腳,她怕事,他可不怕。
「楊叔魏!」她揚高音量,喊住轉身欲走的他。「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他回身,冷笑。「不能。」
「誰都沒有錯,誰都站得住腳,那你要我怎麼做?」他可曾想過她的為難處?
怎麼做?他只不過以為,她會站在他這里,就像以往那樣,替他扛著、讓他得以伸展手腳,無後顧之憂地沖刺。
他太理所當然,太自以為是、太自作多情地把她當自己人,所以現在才會那麼憤怒、那麼……難堪。
「我不是沒有立場的軟骨頭,真要深論,陳進發那頭的櫃位也不會沒有任何疑議之處,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看,你相信我,這件事我會盡可能處理妥善,不讓他們太委屈。」
听起來,真像古裝戲里,那些個欺壓民女後,再出來搓湯圓的官僚台詞。
楊叔魏撇撇唇,沒應聲,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對她……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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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illlilil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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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經驗可 / 30 慶幸
蔣舟拉著一個三十四吋的大行李箱,在機場的計程車接駁站排隊等候上車。放眼望去,他的行李箱是隊伍裡最大的一個,上車時他和司機一起把行李箱扛上後車廂,加注的重量讓車身輕輕晃了一下。
他買了太多東西,回程繳了一筆金額不斐的超重費。
車子開進北上方向的高速公路,蔣舟把關機了兩個月的手機打開,螢幕亮起後,沈睡兩個月的手機像遭受復甦電擊一樣開始震動不斷,通知訊息不停跳出,按著時序層層堆疊,淹沒螢幕。
手機因高效運轉而發燙,蔣舟摘下手機殼讓它散熱,螢幕還在跳訊息,他乾脆把手機放到座位一旁等它收完通知。
他的手機殼是別人送的,皮革材質,背後有一個可以放卡的卡套,但他沒有將任何卡放進那裡。他習慣把所有卡片都放在皮夾裡,要用時才依心情從裡面選,於是那個獨一貼身的位置���成了裝飾。
今天陰天,窗外黯淡,天空被一片雲白色蓋滿,他剛剛就是穿過這片厚雲降落的。手機還沒震完,他看著外面,專心盯著分隔道上的綠色防眩板,像動畫影格一樣,一格一格從眼前晃過去。
視線聚焦在同個位置太久,防眩板反而讓他頭開始暈。
一旁震動的手機終於安靜下來,他瞥了一眼,動作緩慢地把手機拿起,像面對一份不想寫的作業,不太情願地將它打開。
看到疊在最上面訊息時他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最近的一則訊息來自三十分鐘前,告知他有一通未接來電。制式的簡訊裡只寫著來電人的號碼,沒有署名,但是蔣舟認得它。
他發現最近三個禮拜,張緯峰每天都打兩通電話給他,中午十二點一通,晚上十點一通,準時不誤,規律得讓蔣舟反而覺得,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既然不重要,那某人顯然是當成樂趣在打。
蔣舟不禁想笑,這種故意為之的行為比較像他的作風,不知什麼時候也傳染給張緯峰了。
他跳出去看其他通知,沒有馬上回電,迅速滑過各式各樣的通知和消息,大多沒仔細看,移動手指只為清除未讀紅點。
消完了通知,他點進LINE一一讀過,挑著回覆。一些錯過回應時機的訊息不如不回,他相信下次彼此需要時,橋樑還會重建。
輪到了他跟張緯峰的對話窗,張緯峰最後的訊息問他到了沒,蔣舟打字,鍵入「回來了」,送出前靈機一動,倒退將回應刪掉。
既然張緯峰愛打電話,那就等他打來時再告訴他,蔣舟彷彿在佈滿陰雲的天空找到一個漏光的縫,笑了一下,也不暈車了。
兩個月沒聯絡,不知道張緯峰有沒有變。
二十加一歲,說變就變也不奇怪。
他終於把訊息回完,把手機殼裝回去後拉上遮光簾,闔眼補眠。
已經三月了,張緯峰還圍著圍巾。他正在上通識課,桌上攤著筆記本,但壓在上面的不是這堂課的講義,而是物理系作業裡的一張圖表,他表面上專心聽課,實際上在做別堂課的功課。
圖表只是一張紙,大方擺在桌上讀也不會製造什麼動靜,只要舉止不乖張,他並不考慮老師從講台上看過來時,他的小動作是不是一覽無遺。
後半堂課,老師把教室燈關了,放影片給大家看,教室漆黑一片,張緯峰也放下筆,不再偷時間。
這節堂上的是歌劇賞析,講台上的投影幕裡名伶唱著詠嘆調,張緯峰從小就不諳音律,不僅音痴,也沒有鑑賞能力,選這節課純屬湊數補空堂,不關乎他的興趣。
他難以理解,空氣震動產生的聲響和悲或喜的關聯,雖能辨認節奏的速度或音調高低,但他無法體會,為什麼聽來幾乎一樣的旋律有時代表憂傷,有時卻說是浪漫。
���有什麼比國文考試裡的新詩閱讀測驗還難參透的,大概就是音樂了。
影片裡的名伶唱得激昂,但他不禁把下巴縮進圍巾裡,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高速公路一路順暢,蔣舟瞇了一會,雖然不指望能在車上睡著,但歇了半小時卻一點休息的感覺都沒有。
時差加上兩次轉機,他的身體仍處在奔趕的節奏之中,神經緊繃不願放鬆,任疲勞繼續暗中沈積。
他再次拿出手機,明明剛剛才把訊息回完,螢幕又映出一整面的未讀通知,他覺得自己急切需要來點治療倦怠的速效藥,此時一個念頭從腦海浮出,他想起應該正在認真上課的那個人。
張緯峰的手機擺在桌上,他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僅有坐在他隔壁的人注意到,他的桌子在老師準備開燈講解悲喜劇時,提前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張緯峰反應迅速,伸手遮住引人注意的那道光,他往前靠,手捂著螢幕,朝自己開一個縫,當他看見螢幕上的來電畫面,不管別的,立刻站了起來,低下腰從教室後方遁出門外。
他沒接到那通電話,他邊走向牆邊邊按下回撥鍵。
無人接應,他再打一次,仍沒有人接。他保留通話,跳到通話紀錄裡看,確定剛剛真的有這麼一通未接來電。
打第三次時,只響了一下,電話裡傳來一聲嗨。
順著聽到的音節,張緯峰本能地重複自己聽見的聲音,回了一個語調一模一樣的嗨。那聲嗨輕巧短促,尾音微微往上飄,像沒注意就從手中飛走的氣球,發生得太匆促,令人來不及思考。
半晌沒人說話,電話那頭的人憋著笑。
張緯峰緩緩從措手不及的驚喜裡回神,他的聲音和平常一樣又悶又低,沒人看見他幾乎擠到眉毛的笑,「⋯⋯你在哪裡?」
「剛下飛機,在回家路上。」蔣舟翹起一隻腳,對張緯峰的反應十分滿意。
「什麼時候回來的?」
蔣舟在電話裡哧聲笑,說:「不是上一句才講?」他好整以暇地玩著衣服的線頭,「剛下飛機。」
「喔。」張緯峰用力抿了抿嘴,難以控制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喔。」
蔣舟又笑了一聲,「每天打給我,有什麼事?——」蔣舟的問句尾巴拖得長長地,像一隻軟軟的貓躺下伸懶腰。
許久沒聽到的悠懶語氣揚過耳朵,把張緯峰這段期間掛在心上的那些不好念頭一掃而空。
「陳教授找你。」張緯峰說。能一起叫陳螳螂的人不在身邊,連稱呼都回歸了。
蔣舟猜到了,畢竟他跟張緯峰也只有這層關係。「知道了,我明天去找他。」陳螳螂可能在生他的氣,所以才派張緯峰傳話。
「幾點?」張緯峰回得很快,蔣舟聽不出來他是幫陳螳螂問還是自己想問。
「我回去看看他明天的課表再決定。」蔣舟偏頭,看車開下交流道,快到家了,「你現在在學校?」
「嗯。」
「沒課?」
「有。」張緯峰靠上圍牆,「我,呃,出來接電話,我在走廊上。」
蔣舟偷笑,「你怎麼聲音聽起來傻傻笨笨的,生病了?」
張緯峰覺得那些笑聲有回音,他一直聽見蔣舟在笑,「沒有,你聽錯了吧,你⋯⋯」
張緯峰還來不及說話,蔣舟這頭有插播。
「有人打給我,先這樣。」
「等下、明天你⋯⋯」
「明天見。」蔣舟知道張緯峰在想什麼,先發制人。
「好。」明天見,張緯峰應下來,「不要騙我。」
張緯峰這句話又引來蔣舟一陣笑,「掰掰。」切斷和張緯峰的通話,蔣舟把手機換到另一邊耳朵。
他喂了一聲,電話裡劈頭質問他:「你啊,失蹤去哪裡了?」
「我沒說嗎?」
「說個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蔣舟逐個回答,到他下車了,對方還不打算放過他。
「還有,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
「學弟。」
「你認真?你好意思嗎?」
「不好意思。」蔣舟一語雙關,把人氣個半死。
「對人家沒興趣就不要玩弄人家。」
「喔。」蔣舟敷衍道,稱說要進電梯了而掛上電話。
蔣舟進門後鑰匙一丟,終於鬆口氣,他在客廳沙發躺下,一睡就睡了十個小時,醒來時口乾舌燥,但家裡只有一瓶他離開前沒喝完的水,擺了兩個月,瓶內此時附了一層水蒸氣。
他套上外套下樓買水,買完水走到附近一間深夜營業的涼麵店叫了一碗味增湯內用。店裡除了他還有好幾組客人,凌晨營業的店總讓他感覺親切,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也都跟他一樣不合時宜,顛倒晝夜。
隔日,他挑在陳螳螂空堂的時間到學校,到了辦公室門前,陳螳螂的門關著,蔣舟敲了兩下門後開門進去。
「教授。」
陳螳螂聽見聲音,看了蔣舟一眼,而後繼續看自己的書,不搭理蔣舟。
蔣舟知道陳螳螂在鬧脾氣,他也不理會,默默走到裡面的小會議室坐著等。陳螳螂真正生氣時是很火爆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擺架子,所以蔣舟不擔心。
他邊等邊滑手機,過了一會,對面的椅子發出空氣擠壓的聲音,抬頭一看,陳教授坐在對面手撐著頭,一臉「好啊你」的表情瞪著蔣舟。
「你收到我的信了嗎?一個禮拜前寄的。」蔣舟掛上笑臉問。
陳教授沒好氣地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一本東西,扔在桌上,「紅筆畫的都要改。」
蔣舟伸長手,把那本A4裝訂的東西拿過來,他翻了翻,記號不多,說:「謝謝教授。」
「度假度得開心嗎?」陳教授開始算帳。
「你要喝咖啡嗎?」蔣舟起身,打開一旁的櫃子找咖啡豆,發現袋裡是空的,空了也不丟掉,明顯在向他抱怨。
「你丟了考卷就跑,我算成績算了三天。還有,學務長約談我,說有人投訴我成績給太低,影響學生的留學申請。」
這又不是什麼新聞,蔣舟腹誹,但他若無其事地說:「換茶好嗎?」然後沒等陳螳螂回答就開始泡茶。
「丹丹啊,待會的課你幫我上吧。」陳教授說:「教書太折壽了。」
「我有事。」蔣舟說。
「你沒有。」
「我有。」
「你陪我一起去上課,順便幫我整理科會的東西。」
「我在這裡整理不好嗎?」
「我需要你在旁邊。」
蔣舟自知拗不過,乖乖跟去上課。他帶著陳螳螂的筆電,電腦放在講台角落的副講桌上,站著幫陳螳螂整理文件。
上課沒多久,他收到訊息,張緯峰問他在學校嗎。
( 我在A202 )> 蔣舟
張緯峰 <( 上課? )
( 陪客 )> 蔣舟
蔣舟沒選字,張緯峰皺眉,感到困惑。
張緯峰 <( 什麼客人? )
( 陪陳螳螂上課 )> 蔣舟
接下來張緯峰沒有再回,他本來正在前往研究室的路上,這時已改道往A棟走。
張緯峰 <( 我去找你? )
他已經快到了才問,蔣舟正想說不,就見到走廊上有個突兀的高個子站在那。
( 沒課了? )> 蔣舟
張緯峰 <( 空堂 )
( 好久不見 )> 蔣舟
張緯峰彎起一邊嘴角,也回一句好久不見。
他站在廊上,一手握著手機,另一手插著口袋,什麼也不幹,只是盯著蔣舟看。
蔣舟舉起手機,叫他看。
前桌幾個同學注意到蔣舟的動作,一起往窗外看,看見了張緯峰。蔣舟叫他去研究室等,張緯峰回了個好,然後走了。
下課後,陳螳螂身邊如常湧上一群好學的學生,等著問他問題,而陳螳螂沒理他們,他走向副講台,調侃蔣舟:「誰等你下課啊,哪個慘小子。」
連自己的助教都不認得,蔣舟習慣了他的假八卦真陰損,沒有回答。
他看著教室裡鳥獸散的大部分同學,和陳螳螂身後那隊忠誠的小雞隊伍,說:「也有很多人等你下課。」他闔上筆電,「我先回去了,檔案還沒整理完,等等弄完,電腦放你桌上。」
蔣舟抱著電腦離開,他到研究室時裡面無人,但是桌上有一本攤開的書,一支筆臥在書縫,旁邊有張緯峰的背包。除了書,桌上還有個寶特瓶,插著兩支快凋謝的玫瑰花。
畫面有些詭異,張緯峰在這讀書擺什麼花?他走向拉開的椅子,坐下看張緯峰在讀什麼。
張緯峰去完廁所,回來時發現有人坐在他的位子上。
他走過去,雙手搭上蔣舟的肩,蔣舟沒發現他進來,嚇了一跳。
兩個月不見卻像只過了幾天,張緯峰圍著他送的圍巾,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蔣舟想起身把座位還給張緯峰,卻被張緯峰按回去。
蔣舟的肩膀沒肉,摸起來硬邦邦的。或許是太久不見,他的行動先於其他顧慮,沒多想就把手放了上去。
經過一個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寒假,接到蔣舟的電話後他沉澱了一晚,反而從漫長的未知等待中覓得新的應對節奏。
他以為自己見到蔣舟會很緊張,實則不然,似乎在連續三週的語音信箱裡學到沈著和寬心,心情開闊了許多。
「嗨。」
「出國好玩嗎?」張緯峰加重手上的力道,讓蔣舟背上一凜。
蔣舟感到自己學長的威嚴瞬間矮了一截,張緯峰的問句平凡,卻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連你也一副要跟我算帳的樣子。」
「也?」張緯峰把手拿開,拉開旁邊的椅子和蔣舟並坐。「我寒假的時候把你在看的那套武俠小說看完了。」
他在外婆家那裡的租書店借的,那套小說除了一些奇怪的自創名詞很拗口之外,其餘用字都很簡單,邏輯全憑作者說了算,讀時不必思考太多,所以他看得很快。
「它出完了?」
「沒有,我是說我看到最新一集了。」
「那,好看嗎?」
張緯峰照實回答:「主角一定會贏,我不知道哪裡好看。」對手一直換,女主角也一直換,只有主角的勝負固定,絕不會輸。
「他沒有贏,他只是一直在打,那不叫贏。」蔣舟笑說:「你不懂江湖。」
他的確是不懂,每個章節的最後,主角總是一笑了之並與眾人告別,再到下一個地方繼續旅途。
「花是你帶來的?」蔣舟問。
「嗯。」
「你其實比我更喜歡玫瑰吧?」
「本來是要送你的,但我不知道你到現在才回來。」這些玫瑰是他在開學那週百忙之中抽空去跟沈淯青拿的,已經過了最漂亮的時候,保鮮劑也保不過蔣舟的不定性。「下次再拿新鮮的給你。」
張緯峰忽然變得坦率不已,讓蔣舟不大習慣,「不過,怎麼老是有多的花?」
「我朋友的花店沒有什麼客人。」他沒說謊,但也沒說這些花是他買的。
蔣舟不再問,也沒說還想不想要他的花。「你今天還有課?」
「等等還有一堂。」
蔣舟把位子還給張緯峰,他坐到對面打開筆電,而張緯峰低頭看書,中途張緯峰都沒有跟他說話,只像以前那樣專心看自己的書,不追問他為什麼突然出國,或為什麼不回訊息。
他再次肯定陳螳螂的眼光,張緯峰很少見。
蔣舟心情愉悅,慶幸和他共享這個空間的人是張緯峰。若有一個地方像凌晨仍營業的涼麵店,不僅不會問他為什麼還不睡,還給他熱湯喝,若有一個地方如斯,那他會很樂意,在這個地方多留一會。
「張緯峰。」他伸出腳,碰了下對面人的鞋子,「等你上完課一起吃晚餐?」
張緯峰點了兩次頭。
「點頭是要?還是不要?」
「要啊。」張緯峰轉了一圈手上的筆,覺得兩個月的枯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只要蔣舟現在在眼前就好。「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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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iishere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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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尼無料 《你應該也懂》
釋出派尼《你應該也懂》無料小說內容 〈One and Only You〉 by 恰里 〈等你下課〉、〈五點半〉、〈你應該也懂〉、〈懂了以後〉 by 松鼠 無料封面 by 四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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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and Only You〉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什麼時候,只要對上那雙似乎總是盈滿星光的雙眼,便會心跳加速、失語片刻?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撇過頭就能看見對方微微上揚的嘴角、噙著似乎只給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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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Story2 粉絲見面會後,施柏宇養成了一個奇妙的小嗜好──幫每張他和楊孟霖的合照按讚,甚至存起來。
  不過他很聰明地開了一個小帳,原因無他,經紀人已經耳提面命要他改掉大帳公私不分的壞習慣,要知道現在的粉絲很恐怖,各個和 FBI 或 CIA 一樣,一點點動態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讓粉絲馬上腦補出幾十篇同人文──哦,這個詞是他從盧彥澤那邊學來的──而施柏宇現在做的事情,確實不太適合讓熱衷於湊合他和楊孟霖的粉絲們知道。
  雖然他很樂意被湊作堆,但他不知道孟霖願不願意。
  他如此想著,楊孟霖笑著看向他,眼眸內仿佛星光閃爍的模樣又不受控制地冒出。
  楊孟霖
       楊孟霖
  楊孟霖
  楊孟霖
    纖長的手指握著筆,如同中了魔咒般在計算紙上一遍一遍地重複相同的筆畫,字跡潦草,狀若癲狂,拖沓了長長一筆,原本充滿化學式子的紙被同個名字覆蓋,一直到手機提示聲響起,他才停下這個似乎只有國中生才做的事情。
  施柏宇皺起眉頭,有些懊惱地看著計算紙還有參考書上的題目,剛剛的分心讓他忘了複習題做到哪了,都已經快晚上十一點,複習進度不到一半,剛剛還花了時間看楊孟霖和盧彥澤的直播……再這樣下去期中考就危險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抓起手機看訊息通知,想著看完就繼續複習,沒辦法,拖延症是每個大學生的通病。
  然而期末考和延畢危機在他看清楚訊息和傳訊人的那刻便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楊孟霖:那件事我考慮好了 10:26 PM
  楊孟霖:我想和你談談 10:26 PM
             ***
  9:42 PM
  結束了和章哲銘及許少瑜的雙直播後,盧彥澤坐在沙發上逗盧筍汁玩,旁邊的楊孟霖一隻手拿著手機滑啊滑,另一隻手還不忘輕撫已經玩得有些累,半瞇著眼打嗑睡的歡歡。
  盧彥澤看著時不時對著手機露出可疑微笑的楊孟霖,忍不住打趣道:「在跟女朋友聊天喔?」還不等楊孟霖回答,他又補一句:「還是男朋友?」
  楊孟霖僵了一下,隨後翻了個大白眼說:「都不是好嗎。」
  「喔,那是你家派派喔?」
  「對啊,」楊孟霖很自然地回。「剛剛不是叫那傢伙來嗎?結果他現在說期中快複習不完,不來了。誰叫他下午還有空去買鞋。」
  「哈哈,叫他加油,不要延畢啊。」盧彥澤笑著說,楊孟霖嗯嗯兩聲,又回頭繼續盯著手機,嘴角時不時上揚。
  盧彥澤摸摸盧筍汁的頭,笑得意味深長。
    快十點時,歡歡和盧筍汁蜷曲著身子,靠在一起睡著了。兩個網癮少年也終於雙雙放下手機,配著宵夜聊天。在某個越界相關的話題告一段落後,楊孟霖摸摸鼻子,假裝若無其事地問:「欸,盧彥澤,如果有個小你六歲的男生在追你,你會怎麼辦?」
  楊孟霖一直是個好演員,但此刻他彷彿剛開始上表演課的初學者,動作及聲音都因為緊張或是某些其他不明不白的情緒而顯得僵硬又不自然。
  「喔,你說施柏宇喔。」盧彥澤裝作沒發現,眨眨眼睛說。
  「幹。」
  「我是覺得小我六歲沒差啦,可是施柏宇我不行。」
  「靠北,我就沒說是施柏宇吼。」
  楊孟霖瞪一眼盧彥澤,看起來很抓狂,通紅的耳朵卻是洩露了答案。
  惡趣味得到滿足的盧彥澤暫且放過愛面子的楊尼可先生,沒有繼續補槍,倒是楊孟霖安靜了一會,又忍不住開口問:「但為什麼施柏宇不行,他人滿好的啊。」
  何止是滿好的而已。
  對每個人都客氣有禮貌,重感情,對著自己時更是溫柔得很,偶爾展露點屁孩大學生的調皮,但在許多場合卻又可以充滿自信,成了他的「浮木」。
  「你剛剛不是說你沒在講施柏宇嗎,那你現在幹嘛幫他說話。」盧彥澤挑眉嗆他。         「幹盧彥澤你很煩。」楊孟霖後悔了,他就不該一時腦衝問盧彥澤這種事情!
           ***
  施柏宇前段時間跟他告白了。
  楊孟霖還記得施柏宇就那樣站在他家樓下,臉龐被大門旁邊的暖色系黃燈渲染得比平常更加柔和,眼中映著的不只是溫暖的燈光,還有他的倒影。楊孟霖望著那雙他不知道已凝視過幾次的眼睛,發現裡頭似乎裝滿了比平時更濃烈的情緒,彷彿即將傾洩而出──他突然有點呼吸困難。
  對方輕輕抓住自己的手腕,一觸即放,若不是猶記得對方指尖的冰涼,他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幻想。
  「孟霖,我喜歡你。」施柏宇用他一貫低沉又溫柔的嗓音鄭重地說。楊孟霖幾乎可以看到光芒在他眼中閃爍。
  為什麼要捅破這層薄薄的窗戶紙呢。楊孟霖想。
  在這圈子打滾多年,他早就看出施柏宇眼神中的涵義,更何況施柏宇甚至沒有隱藏的打算,追求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明顯。
  他原本想著,等宣傳期結束,或許可以慢慢拉開彼此間的距離,退回好朋友、好兄弟的位置。施柏宇或許只是入戲太深,喜歡上身為搭檔的他。等到他出戲了,或許還會覺得當年喜歡上年長自己六歲的男人實在好笑。
  楊孟霖想了很多,做了很多打算,唯獨沒有把自己的感情算進去。
  他沒料到,當施柏宇真的告白了,他的內心升起的並非抗拒或任何想拒絕的意圖,一顆心反而劇烈地狂跳,胸口暖暖的,還有些搔癢。他很慶幸此時是晚上,施柏宇或許看不到他倏地變紅的耳朵。
  他不太記得自己或施柏宇又說了什麼,只記得理智最後終於佔上風,他左顧右盼,不敢去看施柏宇的眼睛,低聲說:「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隔了半晌,施柏宇才嗯一聲,說:「好,我等你。」
  那晚之後兩人相處如常,照樣有事沒事傳 Line,彷彿那場告白和進行中的等待都不存在。
  但那之後,他們沒有再約出來見面過。
  楊孟霖知道,他必須盡快給對方一個答覆。
             ***
  盧彥澤看楊孟霖自己悶著面無表情想事情的樣子,終究是良心發現。
  他拿出邱子軒的眼鏡,舉到楊孟霖面前說:「孟霖,跟子軒的本體打招呼。」
  楊孟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你忘記邱子軒的經典名言了嗎?『喜歡的重點,在於喜歡本身,不分男女。』對你的話,我還要再加一句,年齡不是什麼大問題。孟霖,你自己心裡應該已經有個答案了吧。」盧彥澤收斂了笑容,難得正經地說。
  楊孟霖抿起唇不說話。過了許久,久得盧彥澤都在考慮要不要多說些什麼時,楊孟霖終於開口,有些沙啞地說:「我知道了。」
  盧彥澤看他的表情和終於放鬆下的肢體,同時也放下一顆心。他很想對孟霖姨母笑,但覺得對方大概又要用鄙視的眼神看他,只好轉換目標,對剛睡醒的歡歡用關愛的語氣說:「欸,歡歡,你可能要有另外一個爸比了。」
  「白目欸,歡歡不要聽他在那邊,去咬他。」
  歡歡無視兩個無聊的人類,和同樣睡醒的盧筍汁玩了起來。
  「哈哈哈,你看歡歡默認她會有另一個爸比了。」
  楊孟霖聞言又是一個白眼。
  「我出去一下,歡歡先交給你了,等下回來。」楊孟霖看看手錶,發現還不是很晚,對方應該還沒睡,於是他抓了手機、錢包和車鑰匙便走。
  盧彥澤左擁右抱歡歡和盧筍汁,好不快樂,也沒多問楊孟霖要去哪,只是笑著說:「加油啊。」
             ***
  手機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施柏宇還是沒有點開訊息。
  孟霖想好了?要談什麼?不是拒絕就是接受,會是哪一個?儘管這段時間表現得再淡定,他心裡其實也是怕被拒絕的。
  他喜歡楊孟霖,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得他連在公眾場合都懶得偽裝。他用小帳偷偷存下的飯拍大多是他盯著孟霖,孟霖看著他,或是兩人對看的畫面。
  粉絲總愛留言說:「柏宇看孟霖的眼神好寵溺,藏不住的愛意!」他都會默默按讚。
  看到粉絲說:「孟霖看柏宇的眼神也很有愛!」他則會看著傻樂──
  楊孟霖,你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我?
  就在他躊躇半天,終於決定點開訊息時,又有訊息進來了──
  楊孟霖:睡了嗎? 10:47 PM
  楊孟霖:我在你家樓下 10:47 PM
  楊孟霖:我想當面跟你說 10:48 PM
    施柏宇馬上滑開手機已讀,匆匆打了「我現在下去」就跳起來,抓了件外套和爸媽說了一聲後便跑出家門。
  他跑到社區大門時,就看到楊孟霖帶著鴨舌帽佇立在牆邊,施柏宇看著他的側臉有些心跳加速。他緩了一下,才打開鐵門並出聲叫道:「孟霖!」
  楊孟霖轉過頭道:「嗨。」
對方的臉分明隱沒在鴨舌帽的陰影下,施柏宇卻覺得他似乎���到孟霖對他笑得溫柔。
  施柏宇不覺得在一旁有保全人員的社區大門「談談」是件好事,他領著楊孟霖到一間比較少人會經過的交誼廳。
  「所以……你要跟我談什麼?」施柏宇問。平時上節目總是游刃有餘 carry 楊孟霖玩遊戲的環節此時聲音緊張得有些緊繃。
  「談戀愛啊。」楊孟霖直直盯著他的眼睛,毫不閃躲,嘴角含笑。
  「啊?」
  施柏宇傻了,他有些不確定這是撩妹幹話還是認真告白。
  「我是認真的,施柏宇,我們在一起吧。」楊孟霖一字一句,鄭重地說出他的決定。那雙施柏宇多次稱讚的眼睛,此刻彷彿星辰大海,深邃得多看幾眼就要淪陷其中。「我喜歡你。」
    是啊,喜歡你,早在不知何時我便沉溺於你的溫柔與喜歡了。
    在大腦順暢地消化這爆炸性的資訊前,施柏宇的身體就先做出反應,他一個箭步急速縮短和楊孟霖之間的距離,猛地抱住眼前的人,楊孟霖楞了一下後回抱這個身體似乎都在顫抖的大男孩,還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背。
    「你的心跳好快喔。」過了半晌,施柏宇含著笑意的聲音在楊孟霖耳邊響起。
  「廢話,我剛剛是在告白欸。」楊孟霖將下巴靠在施柏宇的肩膀上說,呼吸間滿滿都是施柏宇的味道。「你還不是心跳很快,在那邊。」
  施柏宇鬆開他,雙手搭著他的肩膀,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因為我太開心了啊,孟霖是我的男朋友了。」
    楊孟霖倏地紅了耳朵,他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雙脣便被施柏宇的吻緘封。
  閉上眼加深這個吻時,楊孟霖突然想到──歡歡要叫施柏宇爸比還是爹地?
  晚點再想好了。
  現在他要好好陪他新出爐、名叫施柏宇的男朋友。
             ****
  「好了,你該回去讀書了。」
  「再多陪我一下嘛。」
  「不行,我不能害你被當掉。」
  「孟霖……。」
  「施柏宇,我跟你說,你這次要是沒歐趴的話就別想約會了。」
  「欸哪有這樣的──!」
  =END=
〈等你下課〉
  「欸,等我上完表演課,我們今天晚上來開直播啦。」
  車行在民權東路六段上,坐在副駕駛座的施柏宇趁紅燈時拍了街景,一邊用IG發限動,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卻又用眼角餘光撇向駕駛座上的楊孟霖。
  「直播?」
  對方聽到「直播」兩個字皺了一下眉,看見號誌轉綠,便踩油門繼續向前。
  「說好要一起開的啊。」
  「那是你跟你的粉絲說好的吧,在那邊裝。」
  楊孟霖翻了個白眼,基於不想在接下來的車程一直聽到鬼打牆的「欸,拜託啦。」、「我們還沒有兩個人一起直播過耶!」,達到嗆人目的後,還是答應對方的要求,開始討論該如何直播。
  「要用什麼開?」似乎想起幾天前短短一小時卻連開五次直播的慘痛經歷:「我不想要再被說卡成PPT了。」
  「嗯……用IG吧,FB感覺也會卡。」
  「不過我沒用過IG,你有用過嗎?」
  「我也沒有。不過沒關係啦,找會的人幫我們用就好了。」
  接下來兩人的話題就圍繞在如何該找誰來幫忙、幾點開始、要在哪裡直播、直播完要去哪做討論,等告一段落後,車子也到了施柏宇上課教室附近的路口。
  「欸,」施柏宇解開安全帶,下車前跟楊孟霖說了一聲:「我應該五點半可以走。」
  「然後勒,我們不是訂六點半的位,七點直播嗎?」
  「你不來接我嗎?」
  看到對方的反應,施柏宇停下拉車門的動作,轉過身靠近楊孟霖。
  他用帶點無辜的眼神加放軟的語氣問著,在楊孟霖眼中看起來倒像是自家歡歡做錯事不想被罵時會出現的表情。
  「靠北哦,來接你幹嘛,我送你來上課,晚上又和你吃晚餐加直播已經夠好了吧。」楊孟霖將擅自把施柏宇和狗劃上等號的想法逐出腦海,順便把湊近的施柏宇推出車外:「而且你上課地方離捷運站那麼近,不要得寸進尺,自己有手有腳就自己過去。」
  「蛤,好可惜哦。」
  「可惜個屁,快去上課!」
  施柏宇被推下車後,走進上課的大樓,等電梯時滑著IG,發現幾分鐘前還一起聊天的人發了一個限時動態。
          晚上七點 來看@ patrick8589 跟我在ig直播
  他看著打在教室附近的街景上的那段話,又隱約聽見車載音響上傳來周杰倫的〈等你下課〉,不禁在有旁人的電梯間笑了出來。
=END=
〈五點半〉
  「喂,你在哪邊?」
  表演課結束後,施柏宇站在一樓門口,卻遲遲沒看到熟悉的車牌出現,於是播了電話過去。
  「我在新莊啊。」
  「蛤?為什麼在新莊?不是要等我下課嗎?」
  「白痴哦,我沒有說要等你下課啊。我這邊有事要忙,自己過去餐廳啦!」
  「……」
  擅自腦補過多以為楊孟霖是在透過限動對他喊話要等他下課的施柏宇,只好默默走去捷運站,還差點遲到。
=END=
〈你應該也懂〉
  楊孟霖覺得不對勁,對於施柏宇,這個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十分不對勁。
  施柏宇的比重很像在近期佔得異常的多。
  當他意識到這件事時,他的生活已經充斥著這個因為共同出演BL網路劇認識,明明小他六歲卻在戲中飾演他哥哥的後輩了。
  雖然說兩人因為是《越界》中出名的再婚兄弟CP,從演戲到宣傳期都是綁定在一起不意外──CHOCO TV放出的影片、參加的直播節目,或是臉書、IG、微博的粉絲留言,只要有「楊孟霖」的地方,就會出現「施柏宇」。而工作因素被綁在一起的兩人,相處久發現有共通的興趣話題,工作結束後一起打打球吃個飯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他無法解釋,自己閒暇時總是刷IG,看看施柏宇有沒有發動態或限動,好讓他能在下面留言嗆人的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他也無法解釋,明明宣傳期很常見面的兩人,為何還要天天用通訊軟體聯繫,講得也不是像范少勳敲盧彥澤討論隔天上節目要如何搭配服裝才有CP感之類的工作內容,就只是他三不五時發幾句「今天搞到超晚才收工有夠想睡」、「午餐吃的這家拉麵真的很難吃」、「好想看無限之戰喔」,施柏宇回個幾句「我今天也唸期中唸到很晚,而且還沒唸完」、「那家真的不行,我下次帶你去吃板橋那邊有一家還不錯」、「一起去看啊」,接下來他再嗆個幾句「唸到這麼晚就不要睡過頭來不及去考試」、「如果那間很難吃你就死定了」、「不要,我等不到你期中考結束,我上映那幾天就要去看然後暴雷你哈哈哈」。
  諸如此類的幹話,施柏宇或是他自己起頭的都有。
  又拿現在的狀況來講,明明和朋友去台中玩,卻總是一直分心翻看通訊、社群軟體,然後直接在晚上八點半當起令人唾棄的低頭族,用臉書看施柏宇參加益智節目的直播,和盧彥澤在上面留幾句嗆人的話才滿意。
  楊孟霖Nick 施柏宇漏氣。
  盧彥澤Zach @楊孟霖Nick 你覺得柏宇可以對幾題?
  楊孟霖Nick 我猜是一題。
  盧彥澤Zach @楊孟霖Nick 要不要來賭麻辣鍋?
  明明只是個屁孩般來鬧的問句,卻讓楊孟霖滑手機的手指一頓。
  「楊孟霖,要���要來打個賭。賭輸的就請麻辣鍋好了,我最近很想吃。」
  他想起前一晚亂入許少瑜和章哲銘的直播後,盧彥澤突如其來提出的賭約。
  「蛤?」將把他大腿當成自己家而自在地睡到打呼的盧筍汁放在一旁,楊孟霖從沙發站起來,一邊把玩累癱倒在地的歡歡抱進提袋,一邊納悶盧筍汁真正的爸比要搞什麼把戲:「要賭什麼?」
  「賭你這個月就會和你家派派在一起。」
  「幹,白癡喔。」聽見對方提出的打賭項目,楊孟霖直接翻了個白眼:「講那什麼瞎話,你要不要現在就打電話去訂小蒙牛了。」
  「反正你覺得你會贏的話,你就賭啊。」盧彥澤無視楊孟霖的回嗆,只是瞇起眼睛笑著把家門打開,送他出去。
  「賭就賭,怕你喔。」
  楊孟霖看著靠在門邊笑得欠揍的好友,克制得住把肩上的包包砸過去的衝動,卻無法克制自己不經嗆的個性,答應了這場以麻辣鍋為賭注的荒唐博弈。
  「欸,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出來玩,不要一直玩手機啦!」
  身旁友人看不下去出聲提醒,楊孟霖才回過神注意到自己真的頗沒品——想放鬆而把對方抓出來玩的是自己,一直很不專心的也是自己。瞄了眼在螢幕中隱約出現在答題者右後方穿著志弘高中制服的施柏宇,草草地在下面回了句「哈哈哈咖,好想吃麻辣鍋」後,就把直播關掉。
       幹,真的好想吃麻辣鍋喔,尤其是盧彥澤請的。
       總之楊孟霖覺得不對勁,對施柏宇,對於自己,更準確來說,是對於接受讓施柏宇每天都在他身邊繞的自己。
       這樣意識到不對勁的想法在被盧彥澤點開後同水面的漣漪越擴越大,讓他在這幾天一直思考施柏宇在他心中的位置。
        工作上的前後輩?
        是,他確實比施柏宇踏入這個圈子的時間還長,拍戲那段期間施柏宇總會拿著筆和劇本跑到等戲的楊孟霖身旁,問他下一幕的走位、該表現出的情緒等,他也不藏私地將自己對振文振武的解讀告訴對方。但又不全然是,有時候他覺得施柏宇更像自己的前輩,尤其是上節目時,放得開的施柏宇總是照顧不習慣以「楊孟霖」這個身分面對鏡頭的自己,讓他能有一個肩膀可以趴著大笑,掩飾自己的害羞無措。
       而且對於一個工作夥伴來說,互動的次數真的太過頻繁,關心的程度也太多。當施柏宇看見他下戲回家發的限動,會傳訊息叫他開車小心回去以後早點睡。當他看見施柏宇用「就是因為有太多的因素讓我現在無法翱翔」回覆他的揶揄,就會擔心平常總是笑著講幹話的大男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是,他確實在工作外和施柏宇也是很好的朋友,除了兩人都熱愛籃球這點外,在說話、生活方式也很合,常常下戲後一起打球約吃飯,就連殺青後這個習慣還是維持著。但又不完全是,有時候他覺得兩人的關係並不像他和盧彥澤、許少瑜等人的互動,更多的時候會冒出一些他無法坦蕩承認的行為與情緒。
       他無法說明為什麼自己不能盯著施柏宇的眼睛太久,無法解釋聽到施柏宇在見面會時說「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時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欣喜而非「施柏宇又在講幹話了」,無法控制當盧彥澤說「你家派派來了」時馬上湊過來看手機螢幕中施柏宇的留言在哪裡。
       施柏宇是他的後輩,也是他的好哥們,還有更多無法定義的位置。
       「孟霖,」只是施柏宇正用他的眼神、表情、話語、行動,將這些定義不全的模糊地帶越劃越清楚:「你真的不懂嗎?」
        到底是不懂怎麼定義,還是不願真正去定義呢?
       即便楊孟霖想了很多,想自己到底懂了什麼到底不懂什麼,想他跟施柏宇之間的關係該如何填空,想如果施柏宇向他前進時總是習慣閃躲的他到底該做出什麼反應,但這些想法直到他生日那天,看見為準備期中考而久沒碰面的施柏宇笑得燦爛捧著蛋糕出現在餐廳旁邊的巷子時,就只剩下一句話──
       幹,要請麻辣鍋了。
       經紀人幫他們拍了張合照,兩人一起唱了生日快樂歌,施柏宇攔住一邊吐槽和自身年齡不合的蠟燭數字一邊準備切蛋糕的楊孟霖,要他先許願。
       前兩個願望無非是希望自己及周遭的人身體健康和事業順利,第三個願望──他盯著蛋糕上的26和一旁專注看他許願的施柏宇,思考對方想表達的會不會是他想的涵意。
但不管是不是會錯意,他還是想說。
       「第三個願望,我希望──」
       還沒把想要講的話說出口,施柏宇突然化身成試圖阻止弟弟亂說話的王振武,伸手摀住楊孟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第三個願望不能說!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
施柏宇嚴肅地跟楊孟霖科普生日許願的都市傳說,看起來比自己還擔心第三個願望不會實現。
       「好,我不說。」楊孟霖被施柏宇認真的表情逗樂了,閉上雙眼默念第三個願望後,睜開眼睛把兩根蠟燭吹熄:「但我希望你馬上實現我第三個願望。」
       「欸?」聽見楊孟霖的要求,施柏宇一臉錯愕,只差沒把「你在整我嗎」這幾個字寫在臉上:「就說不能講吼。」
       這樣我要怎麼知道?要怎麼幫你實現?
       看著對方抿嘴──楊孟霖知道這是施柏宇很困擾卻又很想幫上忙,而費力思考的表情。他仰頭大笑後靠在施柏宇的左肩上,做出了平常在節目中總被網友戲稱「找浮木」的動作。不同以往的是,他靠上去後又微微蹭了蹭對方的肩膀,感受到這塊浮木因他異常親暱的舉動變得僵硬。
       今年28歲的楊孟霖看著蛋糕上的蠟燭,26,施柏宇說這是貼心為了讓自己年輕兩歲的26。如果將數字作無偏移值轉換成英文字母來看的話,2是B,6是F,26便是──
       「反正就算我不說,你應該也懂。」
=END=
  〈懂了以後〉
       「喂,老師,最近晚上有沒有空。」
       「嗯……星期五的戲應該下午三點就能收工了,怎麼了,要約狗聚嗎?盧筍汁滿想歡歡的。」
       「沒啦,就……請你吃飯啦,狗聚改天再說。」
       「這麼好,又不是我生日……喔~我懂了──是請麻辣鍋嗎?」
       「……對啦!就約這週五晚上,到底有沒有空。」
       「有空有空有空,我想吃小蒙牛!」
       「閉嘴啦,只會買三媽給你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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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4 years ago
Text
拜登傳奇
你覺得拜登有多痴呆,他就有多傳奇
當你被打倒了,一定要一次次地站起來。」——拜登
特朗普給拜登取了很多綽號:「瞌睡喬。」「結巴喬。」「失憶喬。」「痴呆喬。」其實不僅僅是特朗普,連很多中國人也這樣認為。拜登真有這麼不堪和痴呆嗎?並不是。你覺得他有多不堪,他就有多牛逼。你覺得他有多痴呆,他就有多傳奇。
拜登出生於1942年。他不像特朗普,生下來就是富二代不僅不富,還很潦倒。拜登父親原是一名商人,但後來經商慘敗,慘到連飯都吃不上了,只好帶著妻兒去丈母娘家蹭吃蹭喝。可蹭吃總不能蹭一輩子吧,終於在拜登10歲這一年,老拜登離開了賓夕法尼亞州,舉家搬遷到特拉華州,過起了推銷二手車的日子。
小時候,拜登患有口吃,所以經常被同學們嘲笑。他連名字「biden」都說不清,總是「bi」「bi」「bi」,半天說不出「den」來,同學們就給他取了綽號——Bye-Bye。為了改掉口吃的毛病,拜登每天對著鏡子,演講、說繞口令、朗讀詩歌,終於到高中的時候,他完全改掉了口吃。拜登在回憶錄中說:
「說起可笑,過去那段結巴使我難堪的日子,即使能夠避免,我也不想避免。因為這個毛病使我發憤圖強,讓我變成了一個會演講的人,變成了一個更優秀的人。」
高中畢業後,拜登考上了特拉華大學,攻讀歷史和政治。大三的時候,他認識了校友娜麗亞,兩人一見鍾情。學剛畢業,他倆就結了婚。娜麗亞領他去見父母時,老丈人問拜登:「你以後打算幹什麼?」
拜登回答說:「我想先成為參議員,然後競選美國總統。」老丈人聽完笑了笑。
老丈人覺得可笑,但拜登卻是認了真的。因為家庭貧寒和口吃毛病,拜登從小備受冷眼和欺凌,所以他下決心要出人頭地,成為一名政治家怎樣才能登上政治舞台呢?拜登發現法律是一條捷徑。於是從特拉華大學畢業後,他又考進了雪城大學,攻讀法律碩士和博士。
1969年,博士畢業後,拜登加入一家由民主黨人領導的律所,並競選成為紐卡斯爾縣議員,就這樣開始了政治生涯。
1972年,29歲的拜登,決定競選特拉華州參議員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因為他不僅年輕,還沒名聲和贊助。但拜登沒有退縮,沒錢在電視和報紙上打廣告,他就上街發傳單。租不起場地搞競選演講,他就挨家挨戶登門拜訪。結果出人意料,他竟然成功當選,成為當時最年輕的參議員。
可就在拜登當選議員三周後,不幸的事情發生了。1972年12月18日,拜登妻子帶著三個孩子去買聖誕樹,在回家途中,被一輛大卡車撞個正著。妻子和女兒當場身亡,大兒子全身多處骨折,小兒子頭部嚴重受傷。
那一天拜登崩潰了,後來他回憶說:「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就對不起妻子在天之靈。」於是1973年1月,拜登在兒子病房裡宣誓就了職。做了議員是不是就得放棄家庭?拜登並沒有。
他每天很早乘火車去華盛頓上班,晚上又乘火車回到特拉華,單程167公里,火車來回要四個小時,但拜登一堅持就是37年,直到2008年他出任副總統。拜登後來在書中說:「我開始在兩地之間往返,想著我陪在兒子們身邊,哪怕只待上一小段時間。華盛頓到威爾明頓之間,每天路上四個小時,我來回跑了37年。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想和他們道晚安,然後第二天早上再給他們一個吻。」
拜登單身四年後,有一天乘坐巴士時,看到了一幅廣告畫,上面有個金髮模特,拜登居然動心了。說來也巧,這個金髮模特吉爾,竟然是拜登弟弟的校友,弟弟很容易就搞到了電話,於是拜登就發起了進攻。吉爾開始並沒瞧上拜登,拜登畢竟帶著兩個孩子,誰願意自討苦吃當後媽呢?
所以拜登求婚時,吉爾立馬就拒絕了。但拜登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啊,一次不成就二次,二次不成就三次,終於在經過五次求婚之後,吉爾答應了。
在參議員位置上,拜登一乾就是十幾年,1988年,46歲的拜登,終於忍不住了,宣佈參加總統競選。別看拜登現在話都說不利索,可那時他真的非常擅長演講,甚至有「偉大演說家」之名。所以1988年他競選總統時,一開始的表現真的非常搶眼,贏得了很多人的支持和認可。
然而不幸的是,他被《紐約時報》抓住了要害:「演講稿剽竊英國工黨領袖金諾克的原話。」很多媒體借機順藤摸瓜,又挖出拜登大學畢業論文涉嫌抄襲。於是輿論沸騰了:「連演講詞都是抄的,連畢業論文都是抄的,我們怎麼還敢相信你說的話?」拜登無奈地退出了選舉。
倒霉的事情還沒結束。退出選舉後不久,拜登去羅切斯特大學做演講時,腦殼突然一陣劇痛,他昏迷在地,不省人事。送到醫院一檢查,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醫生通過CT掃描儀發現,拜登腦中長了兩個動脈瘤。
「手術是唯一的生存機會,但成功率只有50%。」
大家以為拜登會死,但拜登硬是挺了過來。做了腦部手術之後,拜登成了一張僵屍臉,右眼瞼下垂,臉頰動不了。醫生說:「他可能會永遠僵下去。」但拜登通過每天練習,終於在兩個月之後,成功「復活」了額頭和臉頰的肌肉。
蟄伏了20年之後,2007年1月,拜登再次宣佈:「我要競選總統。」然而不幸的是,這一次他遇到了奧巴馬。奧巴馬的風頭太勁了,在美國刮起了「奧巴馬旋風」,拜登長嘆一聲,退出了競選。可拜登萬萬沒想到,奧巴馬贏得黨內競選後,竟然提名自己做副總統。年輕的奧巴馬說:「我需要拜登來彌補自己的經驗不足。」於是拜登搭檔奧巴馬,做了8年的副總統。
在連任第二屆副總統的時候,拜登的兒子博·拜登出事了:他被查出了腦癌拜登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叫亨特·拜登,亨特非常不爭氣,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2013年由於吸毒,亨特被開除了美國海軍。大兒子叫博·拜登,博與亨特剛好相反,他是一個非常上進的人,已兩度連任特拉華州檢察長,正準備競選特拉華州州長,被外界視為拜登的繼承人,所以拜登對他寄予了厚望。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博竟然得了腦癌。為了給博治病,拜登決定賣掉唯一的房子。奧巴馬知道後,對拜登說:「別賣那棟房子!我會給你錢。不管你需要多少,我都會給你錢。」我為什麼要說賣房這事呢?就是想說下拜登的清廉。美國有公務員財產公示制度,目的是讓全社會監督公職人員收入情況。根據公示制度可知:拜登全家共開了5個銀行賬戶,其中1個賬戶餘額不足1000美元,
4個賬戶餘額在1000-15000美元之間。
拜登夫婦還有5筆債務,其中兩筆在1.5萬-5萬美元之間,兩筆在2.5萬-50萬美元之間,1筆在50萬-100萬美元之間。拜登一家2014年,
為什麼要說賣房這事呢?就是想說下拜登的清廉。美國有公務員財產公示制度,目的是讓全社會監督���職人員收入情況。根據公示制度可知:拜登全家共開了5個銀行賬戶,其中1個賬戶餘額不足1000美元,4個賬戶餘額在1000-15000美元之間。拜登夫婦還有5筆債務,其中兩筆在1.5萬-5萬美元之間,兩筆在2.5萬-50萬美元之間,1筆在50萬-100萬美元之間。拜登一家2014年,所有單筆開支均未超過5000美元。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股票和債券。他要賣的那所房子,是他和妻子的唯一房產,估值在10萬-25萬美元之間。2014年,拜登被列為美國最不富裕官員,在581名政府官員中排名第577位。
現在有很多人提出質疑:「拜登沒錢給兒子治病,為什麼2017年有錢買別墅?」拜登買別墅的錢是哪來的? 這錢其實是拜登從副總統退位後,寫書和搞演講掙的,2017年通過出書和演講,拜登收入了1100萬美元。
搭檔奧巴馬做了兩屆副總統後,2015年,拜登做了一個決定:「明年我要參加總統競選。」因為在做副總統期間,拜登積累了非常廣的人脈。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2015年6月,博·拜登死於腦癌。 拜登37年奔走於華盛頓和特拉華之間,可見他對子女有多疼愛。可現在他最喜歡的兒子,竟然就這樣撒手西去了,拜登無法承受這個打擊,整個人一下垮掉了,他在回憶錄中寫道:「博死後,我覺得我再也不會笑了。」 意志消沈的拜登,退出了2016年黨內大選。
2017年1月,奧巴馬任期將盡之時,邀請拜登進入白宮,授予他最高國家榮譽——總統自由勳章。奧巴馬這樣做有兩層意思,一是為了感謝拜登8年搭檔之情誼,二是為了給拜登送行。在奧巴馬心中,包括在所有美國人心中,已經75歲的拜登,政治生涯已經到頭了,「你可以安心養老了。」臉上布滿老年斑的拜登,真的甘心了嗎?他沒有。2020年,拜登又回來了,「我要再次競選美國總統。」 拜登在《爸爸,答應我》一書中寫道:「痛苦……剛開始的時候似乎無法忍受,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痊癒,但最終我挺過了這場折磨。」 大兒子臨終前對拜登說:「爸爸,答應我,繼續前進,不要停歇。」 為完成兒子的遺願,78歲的拜登,終於又一次站了起來。這一次,他成功了。
2020年11月3日,大選日最後一天,特朗普還在各地演講,說要和人單挑。而拜登則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他去自家附近教堂參加了彌撒,拜登為何要在最後一天來此呢?因為此地對拜登具有特殊意義。他第一任妻子和小女兒,以及大兒子博,皆安葬於此。拜登回到這裡,是想對亡妻和亡兒亡女說:「吾妻吾兒吾女,我已盡力,你們可以安息了。」
拜登這一生,經歷了三場大悲劇:早年喪妻、中年重疾、晚年喪子。就像大V黃生看金融說的那樣:「拋開政治和選舉不談,單說拜登開了掛的一生就值得敬佩。開了什麼掛呢,肯定不是外掛,而是數次高光時刻,下一秒就墜入地獄。30出頭喪妻喪子,忍痛在醫院宣誓就職議員;往返160多公里上下班,一堅持就幾十年…… 78含飴弄孫的年紀,雖口齒不靈被取笑拜呆,還堅持撐到現在。 相比人家,我們一點小成就小失落,才哪到哪。」所以,不要覺得拜登不堪和痴呆,你覺得他有多不堪,他就有多牛逼。你覺得他有多痴呆,他就有多傳奇。
很喜歡拜登一句話:「當你被打倒了,一定要一次次地站起來。」 「起來"是拜登的口號,每當他倒下時,他就對不停地對自己大喊:「拜登,起來"拜登,起來!" 拜登在《信守承諾》中寫道:「報紙在叫你盜竊者,喬,起來! 「您的妻子和女兒,我們無法採取任何措施拯救他們,喬,起來!「手術後,參議員,你可能會失去說話能力,喬,來! ………… 拜登一次次倒下,又這樣一次次站了起來。拋開政治不說,78歲的拜登,真的是一個與命運纏鬥了一生的英雄。 不管我們喜不喜歡他,都不要輕視他,他是一個永遠值得學習的榜樣,也是一個永遠值得敬重的朋友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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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ie1217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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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ERED x 陳松伶_這是最美的開始 (2020/08) 「女性的力量」特輯 《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一期,陳松伶第一個上場solo,淡定並從容的完成了表演。彈幕裡有很多年輕的孩子們問這是誰?而她不經意的擦椅子的鏡頭也著實讓人產生了好感。 陳松伶今年50歲,可能現在很多人對她不熟悉,但曾經她有多火呢? 16歲就能擔綱女一,18歲因為飾演「金嗓子」周璇而出的唱片被賣斷貨,出演的劇集播一部火一部,幾乎所有後來火遍大江南北的、被女孩視為夢中情人的「男神」們都和她搭檔過。 她在香港TVB的黃金年代中逐漸長大。那時的TVB的劇集影響了整整一代人,那是工業文明對傳統文化的衝擊,是大時代變遷的一個縮影,也是人們茶餘飯後追劇現象的興起,更是現在想起來不由得唏噓「此情可待成追憶」的過往歲月。 陳松伶年少時想像的人生是好好唸書,有一份穩定的職業,如果可以的話想成為一名老師。但14歲參加的一次歌唱比賽,開啟了她的別樣人生。 當時陳松伶每天的生活就是上學,放學拍戲,拍完戲上學,學唱歌,錄唱片。不論多麼繁忙,上學永遠排在陳松伶事項中的一位。還記得老搭檔鄭伊健那會在片場經常問:你功課做完沒有? 讀書、機會、紅哪個更重要呢?畢竟無論在以前還是現在,這個新人輩出的行業大家都在瘋狂爭著有限的資源。 但陳松伶說:我要讀書。 旁人看來她是青春期的執拗,認不清形勢,在她自己看來,這是一種堅定。外表溫柔的她內心其實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閱歷有閱歷的好,但讀書帶來的氣質是其他比不了的。 也因此她習慣了一直抱著學習的態度。新的唱歌技巧,新的舞蹈風格,她都願意去嘗試。哪怕熟悉她的人不多,她也毫不遲疑地去參加了《乘風破浪的姐姐》: 「因為這29個姐姐會展示出不同的面貌和技能,讓我想要去學習。」 參加《姐姐》���時候距離她出道已經有30多年的跨度。這麼多年,她偶爾會在一些採訪中講述自己的經歷,或沉重或歡喜的往事在輕描淡寫中將時間快速帶過。參加《姐姐》後,很多文章剝絲抽繭的講了她的「這些年」。 其中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經歷的事讓這個溫柔的女子擁有了鐵骨。陳松伶從未有機會讓冷酷的命運竊喜,而依然沒有變的,是她對這個世界的熱愛與善意。 這份積極與樂觀來源於1975年香港一部名為《乘風破浪》的電視劇,這部劇以及《小甜甜》、《飄零燕》、《排球女將》這些都給她的人生奠定了積極的基調,對當時年紀尚小的陳松伶影響很大。那個年代的香港同樣處於發展初始階段,大都比較貧窮,人們都在為生活奔波,所以當時的氛圍是鼓舞大家都要積極起來。陳松伶回想起那時候說:「你不正面的話那又怎麼能走下去呢?」 也因此,她才站在了《姐姐》的舞台上。 在這之前,她鮮少露面,定期旅行和多多陪伴家人,工作上的精力更多用在音樂劇上面。在這個過程中,她「掌握」了生活。年少出道,只專心讀書和工作就好了,其他的事都有人打理,說起從前,陳松伶自嘲自己當時是個「生活白痴」。後來,從一開始去銀行都不知道要取號的難為情到可以自己修燈泡的雀躍,從只會讀書拍戲唱歌到學會洗手做羹湯,陳松伶逐漸愛上了生活中的煙火氣,有了另一種滿足感。 用她的話說:這半生一半的時間先用來學習本領,一半的時間用來學習怎么生活。 06年左右,她開始北上發展。慢慢地,她心情越發放鬆,沒事四處轉轉,喜歡找人嘮嗑,甚至學會了很多方言,雖然模仿起方言來會帶著廣東話的腔調。 經歷了歲月激盪和人海浮沉後,現在的陳松伶很快樂。 拍攝的時候,陳松伶的先生張鐸跑來探班。 「姐姐」開玩笑說自己在張鐸眼裡很「神經」,「姐夫」聽到後一邊求生欲滿滿的否認一邊忙著跟手機導航吵架。兩個人互相打趣,笑意盈盈中帶著惺惺相惜。 陳松伶說:張鐸是我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伙伴。 張鐸說:五斗米的事情交給我。 「我從人群中來,帶著煙火氣息。我們一起往人群中去,一點點共鳴都顯得那麼有趣」。眼前人最為珍貴。 ▊ https://mp.weixin.qq.com/s/HIYNMqdPPHHTJGwA1MyDyw https://www.instagram.com/p/CDgJO_khFx5/?igshid=gyqaxj9b9t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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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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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葉子四號):震蛋小愛奴(A結局)
葉子既故仔,我連續寫十個都唔成問題,她同我一齊既時侯經歷左好多野,有一樣野我學左一段時間發覺好使好用,學工聯會咁幫你幫到你覺得要感恩但同時又繼續需要你就一流,要搵到她D個位,落多幾錢重感情同她傾多D計就可以,我之前三次同她扑野,每次扑完她就同我更坦白,她成日話對我已經好誠實,即係對她堆兵係好多大話既,他們仲以為她係處女前後未俾人插過搞過,其實拍拖中途我已經指令她用手指去玩自己肛門試下有幾緊,她話好緊她痛,她無句係想像我捉住她雙手跟住扯開她底裙底褲將已經變成巨龍的性愛神器一插入她肛門果種被侵犯被侮辱既快感,她自從開始同我仆野之後,已經提醒我幾次她後門係available,主人想幾時要就幾時要,不過一步還一步,前門都未搞到高潮後門就唔好搞住,反正署假仲有兩個月有排搞。
她又忽然行左部步出人意表打亂晒我成個愛情計劃,我已經私下叫她做老婆仔,原意係屌多她前門十日,開她後門三日之後,她就正正式式做我女友,追她最好既方法係迫到她同我上床,否則她唔只有港女十八式,隨時仲有中產公主十式有排同你玩野,唔理她點玩,你都係笪家雞見水有得睇無得食好可憐,她唔在乎一個兩個咁樣既「男朋友」走左去,隨手都招到一堆。
她忽然同我講話唔係唔想同我扑野,而係老竇忽然有事成日係屋企點上床呢?她講野素來無得核實,她講乜我信乜,但她俾我開左竅破左瓜一星期又成日西痕,咁她就叫我買個小震蛋俾她自慰解決她既慾望,我當時好唔高興,我原來既作用只係一隻震蛋,不過諗番起她第一二次同我扑野都有一堆籍口,我開始明白女人口講一套身體就另一套,要震蛋即係想扑野又唔想人知唔想人見,她係問我買震蛋唔係問堆兵去買,當中既意思就好唔同,問堆兵去買係唔會見面既,堆兵買左自動自覺係她學校之類既地方俾她,她就話會加分,加夠十萬分咪見面囉,但她一心情唔好就會減分,咁樣得到她身體難過登天,我因為住得超遠,她係港島我係新界,搭巴士要四十分鐘未計等車落車行去她住左大廈到,我買野俾她再俾到她係技術難題,她之前同我開房就要解決D個技術難題同時試下我床上既技術砌得小公主開唔開心,結果小公主變成淫蕩小母狗唔知幾需要男人大棒慰籍,插得她多可以同她講條件,而家係她要令主人開心主人先會賜棒最後賜精,我想扑野我屋企附近都大把女人,男人最基本既sense係一係唔偷食,偷食都唔會俾自己條女知,她同我亦係叫偷食所以件事怪怪D係傳統道德既處理範圍之外,偷得食既女人都唔會係擔屎唔偷食既白痴。
本來到左我同她開條件既時間,忽然變左她開條件反客為主,她覺得已經揸住我條撚,忽然又問我要震蛋,我同她可以好誠實咁溝通就問她係唔係上幾次未射精她唔滿足唔開心呢?咁等左好耐成十分鐘她終於肯答我,她話係,她未到高潮夜晚仲要自慰先到頂,係比平時好左好多但仲未夠,咁你要我買震蛋係唔係暗串我唔得,插唔到你高潮,她知她踩到我底線都照答,我係想要高潮想好爽,點解你唔射精入去? 我以為你已經射左,她性知識真係幾低能,男人有無射入去她點可能感覺唔到? 咁你覺得有震蛋你一定會高潮? 係,我唔敢太肯定,因你已經試過男人條野入你個口入你個西你好難行番轉頭,我都未試過係你口內射精可能你未夠屈辱,你係M女要被人糟埳先之夠興奮,平時我插你時太有禮貌對你太好,我係你主人,你係我女奴,幾時都係我想點就點。
咁你想我點做呢?
我諗一諗聽朝答你,但為左表明你有得到震蛋既決心,今晚唔准底褲仲要不斷自慰再自慰,自慰到床單都濕晒就影俾我睇你張床單,同箸番條底褲令底褲濕晒個樣,上面要箸校服衫拉上一半露出半個奶頭,當然唔可以戴奶罩,聽日成日唔准戴奶罩,一係戴奶罩就除底褲,一係除奶罩就箸底褲,直到我決定點處置你為止,明唔明?
明。
寫多一次女奴聽日成日要點。
她寫左出來。
讀出來錄音,我要聽見你誠意。
她照讀。
成晚我就反來覆去開始諗,左度右度,女人心意唔難明,一旦進入她陰道思考就開始明晒,我無成晚失眠唔知點做,主人一定度得掂,她想扑野又要高潮又想被要脅既感覺,三者點樣聯繫係一齊呢? 個關鍵就係我搭車要成個鐘先到,此外我係主人有特權,她潛意識想重新建立我權威,點建立: 我有一樣她好需要既野,為左D樣野要她生就生死就死,M女就享受被主人魚肉玩弄蹂躝既感覺,玩她最重要係玩她既心理,令她估我唔到咁個遊戲就精彩。
我拖到下午六點即係她玩自己已經玩左五六個鐘,她真係聽聽話話照足嚟做,噚晚自慰左六次,亦次咁小? 
主人,我已經盡力。
有無塞到子宮頸。
無去到,你條野長過我手指。
知主人條撚勁呢?
知道。
這些相片呢?
等一等,我正上載。
Okay y還可以。
係唔係好想要震蛋?有震蛋有高潮?小性奴?
係。
用小性奴既身份嚟答我。
無錯,係有有震蛋有高潮。
未夠完整,你中文差D和。
無錯主人,女奴係有有震蛋有高潮。
你好肯定主人得你一個女奴,女奴係唔係唔想主人記得女奴個名?
無錯,主人,我係女奴麗愛斯,女奴係有有震蛋有高潮,求主人幫我買一個回來。
咁就似樣,主人可以買,條件係咁,你過得晒三關就無問題,就好似你打機過三關咁,明唔明?
主人,我係女奴麗愛斯,女奴麗愛斯完全明白。
我既條件係咁:
第一關: 用口來令主人條野變粗變硬,頭十分鐘只准用口,尾十分鐘可以用手,學習用口令主人在你口內發射,一次口交最少三十分鐘,未夠鐘射左或者未射都唔算。
條件一樣,係之前令主人發射一次之後,今次手交口交就可以用手輔助,用手就唔可以用口,用口就唔可以用手,每節最少五分鐘,不能小於八節,最少四十分鐘令我發射,同時要吞精一滴不漏。
條件一樣,係之前令主人發射兩次之後,今次手交口交就可以用面來輔助,用手用口可以,用面用口也可以,用面用手就唔可以用口,每節最少十分鐘,不能小於六節,最少六十分鐘令我發射,同時要吞精一滴不漏。咁樣連續三次令我到射精吞精為之第一關。
第二關: 乳交兼口交,同第一關一樣但可以用乳頭輔助,射左去你對波到,起碼一次十分鐘,目標係連射三次,但每次都要先口交三次食精一滴不漏。
第三關係中出,全身都可以用,唔理用乜野辦法,用乜野姿勢同工具輔助,要令我享受足三十分鐘,頭十分鐘係口交或者乳交,我中途射精唔算,我亦可以用工具玩你全身,就算手指插你肛門玩你尿洞你都唔可以分心,第一關前門一次後門一次,第二關無需口交,前門三次必須高潮,第三關係係前後門各三次一次最少十五分鐘,全部都射入你身體內。
小女奴,想唔想挑戰自己,做唔做到專業女性奴?
等左五分鐘,應該係情慾終於戰勝理智,她應承我話無問題,我依例要她寫一次讀一次當係承諾,因為人講過出嚟無咁易反口,同埋要提醒她她已經開始入左D個遊戲,已經付出代價就不能回頭。
跟住發生一件奇事,又話她老竇好緊張間公司,所以病都要番去,最初話一星期有一日跟住隨住她億來愈心急去接受我性奴訓練,係愈來愈多時間,最盡去到一星期三次每日抽到兩小時空檔接受,即係這堆都係排練,排練完就要考試,如果第一次衰左可以用內射來爭取第二次機會,第二次衰左就最少連續二次內射去爭取第三次機會,第三次衰左就到最少連續三次內射去爭取第四次機會,最多四次機會,而合唔合格基本上由我決定,她手技口技水平距離專業妓女好遠,我所以見到她就硬我係當左她女友,亦係我唯一一個可以任插唔怒既水濂洞,她個洞真係愈插愈多水,同愈插反而愈緊可能係成日同她床上鍛練收陰,我估計係去第三四次她會完全忘記左第二關,跟住日日只係想俾我插爛她個仙人洞帶她見神仙同葉氏祖宗。
她既意志力比起我想像中強,第一關衰左三次跟住屌左她洞十次,第四次我就俾她過關算,她緊持要依之前講好既關卡去做足性奴既本份,她已經唔想做我條女而要做我既性奴,因男女朋友她一直都有拍拖,男友一味都係食齋仲有大堆兵跟尾好羨慕個男友添,她要實實際際既高潮去滿足她無窮盡既慾望多過一個男女朋友既名份,第二關其實對她都幾難,她係C到D級左右夾我條野幾勉強,一定要某一個特別角度傾斜身子先可以夾實我條野前前後反上上下下,她從來唔知男人可以將她好雙乳當陰道咁插,用口最容易理解因我可以塞到入她喉嚨玩她另一條管道,她見我第一次都唔多滿意就自動自覺用完口之後趴向前打開小洞用她陰道代替她雙乳來磨擦我龜頭令我得到快感,她實驗用不同既速度同頻率令我唔會太快射精,計時這位都係我,所以夠時間同過時都係我定義,女人俾男人插緊既時間點會計到時,她識得將個西係唔同角度順時針逆時針轉來爭取快感,感覺到我開始有些抖動就減慢,覺得我無乜反應又加速,去到差不多時間我未發射她一臉失望,雖然又好滿足食左條硬野硬咁耐,再用口幫我出精,係吮到我射精之後全部當面食清光,我見到她咁有誠意,就話用西係唔算,因用西你都有快感,用乳交女仔無乜快感係懲罰,咁點算呀?她垂頭喪氣?
我有辦法,臨場加演用她左右胳(拉)底當成通道來抽插,左手揸左波控制角度,右手揸左波控制速率,真係最完美示範三維座標,玩完左邊玩右邊,玩完右邊玩左邊,因第一次體驗太新來回五次先之對住她個西發射,跟住她塊面同我清理好就走。
之後三次都係玩玩下變左屌胳(拉)底,她亦開始控制到磨擦既速度同力度,務求我在目標時間內不射精,而快要射精她就自動自覺打開小洞去好好品嘗我肉棍,跟住她出奇我係她洞內又多十分鐘先之射,她以為用身體賄賂我,但我試完四次之後同她,你全部唔合格時間唔夠。
咁我可以點?她幾乎想喊,眼淚已經流出嚟,她練歌都無咁投入。
可以既,由而家開始,你要日日用口用洞令我射四次,連續一星期咁做就當你過關。你老竇唔會係屋企嗎?
無問題,她由宅女化成色女,屋企有人就出街同我去時鐘酒店,她附近一間唔夠十分鐘路程,一星期去足七次,每次話一粒鐘結果等我出精就變成三粒鐘,她話係同朋友去逛街睇書,平時又真係睇下書,父母都難以相信她180度轉變,她係睇書不過係鑽研性愛寶典/印度愛經唧,她身體好柔軟,基本上乜體位都可以放心試。
D個星期係她既高潮期,基本上次次有高潮,愈來愈頻密,有時做一次一小時已經有五次高潮,她高唔高潮都係以我射精入洞為準,但她有時開始識用性愛理論去反駁我,咁算過左第二關,到第三關她用手用口用波之後識得求我唔好用她後面個洞,主人明白她心意就瘋狂蹂躝她兩個洞,前前後後後後前前前,十下天堂十下地獄已經無依劇本去做,一次扑足三小時她要加時去到六個鐘係咁不斷扑野,我射入她個洞已經四五次她未夠皮咁,我當時已經日日俾避孕藥她以免出事,到左星期三即係她生日同一個星期日子,她就同我講唔再需要我去買震蛋咁嘥錢,她已經好滿足,只求我日日插她唔插第二個女人就得,她係含住我撚用好昐望既眼神懸求我。
Honey,無問題,我已經當左你係我女友,你一日同我繼繼上床大家就繼續扑野,你吸得乾我精液,其他女仔完全無機會。
她好感動即刻爬上來要我屌爛她個洞,今次我��屌她後門,完全俾她享受到做女人既快樂境界係有個男人為她永遠硬起來同她有用子宮吸唔完既精。個晚我同她都無番屋企,時鐘酒店我加鐘加到聽朝,做完之後拖她番去她屋企,都唔介意她父/母見到,她阿媽開門第一句問她發生乜事,我代她答,你個女已經大個女。
你係?
她唯一既男朋友。再做左一個插洞既姿勢,她塊面紅晒。
真嘅?你決定揀他做你男友?你一直私下見他?
係。
咁你同他開唔開心?他睇落大你十幾年?
好開心。
我打過眼色俾她,她用細聲講,他令我床上好開心,我終於做左女人。
她媽同樣有小小無奈,盤棋已經輸晒,千算萬算都無法抵制女性繁殖本能,她媽就講:
我好開通既,好多女仔背住父母中一已經同男友上床,你已經係乖女中四先同男友上床,仲咁大方帶男友番嚟俾阿媽見下,你同他幾耐?
兩個月。
兩個月剛剛先上床?
無錯,昨晚係她第一次,我會負全責,對她好好既,唔係玩玩下。
她媽無得唔信。跟住對我講: 我個寶貝女你要對她好好,否則揾人報串話人衰十一,你同她搞時搞,要食藥要戴套唔好搞大她個肚,起碼去到大學前都唔可以大肚,否則你要養她一世,你唔養她我要令你後悔十生十世。
無問題,她都幾聽話,乖女同叻女嚟的,肯學肯做。
(小葉子眼角有淚光,唔似做戲。我聽話既意思係她床上聽聽話話肯學肯做,同其他港女唔識入煮讀書唔叻一無是處既半平板身材上到床只係打開大腿任插好唔低。)
她媽瞪左我一眼,又好無奈,咁你要聽你個男人話,你中五大個女了,將來他唔娶你你就慘了。
今晚留下到食飯?
唔好啦,我有事要去圖書館搜集資料,她成晚都好操勞無訓過都要休息下。
葉子又面紅同鬼臉,以後仲有大把令到她更面紅更羞愧既事可以做,中央圖書館扑野試過未?係唔同商場廁所扑野試過未?係她中學廁所扑野試過未?係她床上同她扑野試過未?係她住既樓梯同她扑野試過未?係她父母張床同她扑野試過未?係戲院同她扑野試過未?係我屋企趁我媽唔係屋企時係我媽床上扑野試過未?
人生真美好,美好由扮買震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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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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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深】相思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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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江言真的沒有在吹,他單身技能滿分,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對廚藝頗有興趣。
他指揮梁圳帶他去了最近的生鮮市場,路上甚至問了梁圳喜歡吃哪種綠葉子。一年的最後一天對深圳來說只是輪班表少了晚上,路上依然熱熱鬧鬧,放學的學生成群結隊。
何江言第一次見到深圳市統一校服,不過他其實早就眼熟了。他指著路上男生的褲子說:「這條你穿過。」
「是啊。」梁圳說。「校褲很舒服的。」
何江言問言報以驚訝的眼神。梁圳嘿嘿一笑:「你的校服是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正裝西褲打領帶?」
「是啊。哪裏的傳說,深圳的傳說?」
「深圳的。我們整天把校褲當睡褲穿,想不到吧?」梁圳湊過來。
「痴線。」何江言翻了個白眼,對他在這種地方尋找歸屬感莫名其妙。
梁圳按照他媽媽的叮囑,跟在何江言後面出錢,任由何江言在菜市場財大氣粗。何江言仗著人民幣不是錢直接往生鮮市場走,豈料梁圳唯一認識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蝦,他便當場拍板做蝦吃。
「兄弟我求求你放下它⋯⋯」梁圳看著他拿起一整塊洋蔥去秤重,發出了扭曲的悲鳴。
「想吃蝦嗎?」發現他挑食的何先生笑得無比缺德。
「想⋯⋯」梁圳可憐巴巴的向他賣萌,「蝦也可以有很多種做法的嘛大佬。」
「是嗎,我不會。」
「大佬,歐尼醬——」
「收聲啊!好噁心。」
何江言拔腿就走,哪怕這裡是深圳他也是要面子的。梁圳嗷嗷叫著追著他跑,搞得一眾大爺大媽抬頭,然後又旁若無人的低下去。
等他們一人拎一袋到家,差不多四點,何江言已經進入狀態了。他拉開雪櫃,仔細辨別了一堆一看就是速凍了很久完全被這個家遺忘的蔬菜和肉片,嚴肅的估計自己最多可以做四個菜。
把東西放好,預計要用的東西先解凍,何江言擦擦手,跟著梁圳去客廳打遊戲去了。
梁圳家一百多坪,不大,但座落在深南大道旁邊,地鐵是交通樞紐,附近的娛樂購物場所一應俱全,連小區金閃閃的裝修都透露著奢華的氣息。因為是高層空氣很清新,遠處還能見到深圳河,他們身處繁華之上。
梁圳的ps4直接接在客廳,他說有時候林琳也會看他玩,如果玩什麼質量不高的遊戲她反而會表達看的不開心的抗議,然後捻他去買3A大作。他們兩個人把茶几往外面推,坐在墊子和懶人沙發中間專心的打遊戲去了。他們兩個人都是劇情黨,如狼似虎的開始看劇情,時不時交談兩句。
玩到水都過完女主那段劇情之後梁圳終於崩潰了:「幹什麼啊!!FF系列的女主就不能有一個Happyending嗎!!」
何江言也被劇情哽的欲言又止,他搖了搖頭。看了眼表都八點多了,他們都後知後覺的有點餓,何江言起身決定去做飯。
梁圳絕對不是進廚房的料,他跟著進了廚房想給學長搭手,結果發現自己連米在哪都不知道。他像隻誤跑進集裝箱的倉鼠,捏著手手正準備出去給大廚斟茶倒水,結果像個狗腿子一樣被拎回來,差遣去燙蝦。
他一臉迷茫的把裝蝦的袋子倒進水池,然後把蝦抓進鍋,何江言直接順手開火,讓他目睹群蝦去世現場。梁圳一邊看著鍋裡的水氣裊裊,一邊問何主廚:「蝦是要配什麼菜重新炒一次嗎?」
何江言認真做飯的樣子帥氣逼人,可惜他自己看不見:「配洋蔥。」
「那麼我可以申請不吃洋蔥只吃蝦嗎?」
「申請駁回。」主廚一隻手拿著刀,頭也不回的轉頭去拉開冰箱,剖了洋蔥。
梁圳屈服了,會做飯的男人竟恐怖如斯。
何江言抿著嘴認真的處理食材,順便讓梁圳幫手。他開了抽油煙機,倒油倒菜加鹽調味,傳來陣陣香氣。他朝著梁圳手一攤,梁圳趕緊把剝好的蝦肉遞過去。
何江言甚至找出了林琳的煎鍋,梁圳扒了一會冰箱找出兩塊鱈魚,何江言接過去還沒等梁圳開口就丟進了水槽。
梁圳:「⋯⋯」
他開始思考,用什麼樣的合約可以讓又帥又有型又會做飯又會讀書的何江言留在自己身邊?
他提前嫉妒他未來的老婆不過分吧?
之前在路上何江言問他家裡有什麼,他說有自己剛買不久的咖喱。在幾道菜做得差不多的時候梁圳把自己的那袋咖喱貢獻了出來,然後一如既往的被何江言趕出去了——因為他只想著去微波爐加熱它。
晚上九點半,內地各大衛視的跨年演唱會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梁圳把ps4連接線撤了打開電視,距離梁圳想看的歌手上台還有點時間。何江言負責做飯,他則負責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飲料空調電視一應俱全。
最後端上洋蔥蝦球、煎鱈魚和舒芙蕾三道小菜和咖喱⋯⋯蛋包飯的時候,梁圳已經有了自己被包養的錯覺。雖然端菜出來的是他,不過他嚴格來說從未在媽媽之外的人手上接過菜,而且還⋯⋯要命的好聞。
何江言洗完手走出廚房的時候聽到久違的電視聲,一眼看到碗筷擺得整整齊齊,坐在另一邊的人低頭玩著手機等他開飯,突然感慨萬千。
他很久沒有擁有過這種時刻了。
「這咖喱雞還沒有你做的一半的好吃,一半都沒有。」
因此當開學後他們一如既往的聚在一起吃午飯,梁圳舉著叉子對著食肆痛心疾首,彷彿面前的不是用八達通拍的學生餐而是高檔酒店的上等食材,然而被一個不如自己宿友的人搞砸了。
9月,他們都回到了學校,但是相聚吃飯的時間有增無減,這已經是他們養成的習慣。
「痴線。」何江言笑他。「這裡是高登cafe,cityu質素最高的餐廳。」
「沒你做的好吃。」梁圳信誓旦旦。
何江言吃學校餐廳已經吃了四年,再好吃他也吃到麻木了,但是梁圳必然不是傻子。他無情地說:「你只是被我這麼會做飯嚇出後遺症。」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謙虛的樣子。」梁圳豎起大拇指:「你整的咖喱是真的好吃。」
「是無印的半成品咖喱。」何江言指正。
「還有煎鱈魚。」
「只要翻面⋯⋯是喔,你做不到。」對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我都做不到。」梁圳正準備接著吹,感覺有點不對勁:「我誇你你卻損我?不愧是你。」
何江言笑了一聲:「快點吃啦,不是要去打羽毛球?」
梁圳晃晃餐具表示無所謂:「反正還要等人,他在中餐廳吃。」
「怎麼不一起?」
「不能讓他認識你。」梁圳想起來就炸毛,「上次我那個高中同學見到你轉頭就找我要微信號,我說你沒有。」
「哪位?我記得你帶來的高中同學沒有妹子。」
或者說你身邊從來沒有妹子。何江言唯獨在這點上會開誠布公的懷疑學弟是個基佬。
梁圳意味深長的笑了:「不是妹子。」
「⋯⋯⋯⋯」
「他就真覺得他可以,還問我你o不ok。」
何江言也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然後說:「為什麼不給?你可以跟我說,我去申請一個。」
梁圳的筷子僵在半空:「啊?你有興趣的嗎?」
「有一點?」
「你是認真的還是在逗我玩?」
何江言本來還想假模假樣的接著回答認真的,結果看他緊張的樣子沒忍住徹底笑場,兩秒後他碗裡的焗蝦就被對面翻著白眼搶走了。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認識跟我打球的那個,你這張臉絕對可以勾走他的魂。」
吃飽後他們走回各自的教學樓,路上梁圳還在開玩笑。何江言懶得管他,問了晚上怎麼解決,後來初步確定是可能早走的何江言回去簡單做一點,要什麼菜梁圳去買。他們相互擺擺手,瀟灑的走了。
研究生和本科不在一棟教學樓,何江言不跟他同路,而是從地面大路上走回自己的教室。
「Horace。」路過的同學跟他迎面撞上,打了聲招呼。「高登cafe食飯返來?」
「係啊。」何江言點頭回禮。
「你AC3上課喔,咁遠都去?」同學牽著女朋友的手笑他。「女朋友啊?」
學術樓三在校園的右邊,Garden Cafe所在的學術交流大樓則在校園的最左邊,它們之間是狹長的學術樓一,那是梁圳上課的地方。他們每天中午都在一起吃飯,看心情往不同的餐廳跑,而前往學術交流大樓需要何江言穿過整個學校。但對何江言來說不是大問題,梁圳這個瘋子甚至會往校外的mall裡跑,他已經習慣了游擊型就餐。
何江言揚起頭看了看旁邊的綜合樓,他的「女朋友」和朋友估計現在已經到達會堂了。同學也注意到了這個動作,大吃一驚:「真系女朋友?」
「唔係。」何江言回過頭拍了一下同學的頭。「剛剛送宿友去陳大河。」
「人地都係AC1進去,你宜家睇得到咩?」同學不信,「果然係女朋友。���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抬頭看了一眼,你信嗎?
他們已經認識太久了,他已經處於那種過分熟識而不再事無巨細關注對方的狀態,回頭那一下並不是在假模假樣的確認他是否到達。但具體是為什麼,何江言覺得沒必要特意去搞明白。他揚起手給了同學一拳,表示自己對他的戀愛腦的鄙視。
等到他走進教室,正好是下午兩點,即將開始上課。教室裡不少人看見了朝他打招呼,也有同學投過來試探的眼光。他平和的跟他們點點頭,落落大方的走到教室中間靠窗的位置入座。
除去非本校讀本科的人,校內學生沒有人不知道他。他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幾個比較熟識的面孔換到他旁邊,找他問起之前的課程內容。他全當複習,將自己的pad放在中間跟他們一起討論。
這麼一個佔盡風光的學生,大四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退出學生會專注學業,利落的交接和學業上的努力又讓人嘖嘖稱奇。他三年的宿友因病休學,因而在他大四的第一天,到達宿舍時給他開門的是愛笑又對他很有好感的梁圳。
但並沒有這麼多人對他的個人生活有興趣,他雖然是前公眾人物,但這些消費他的人並不熱衷於挖掘他的交際。授課的教授當然也知道他,隔著半個教室投來複雜的眼神,他不卑不亢的跟老師點頭問好,進入學習狀態。
直到一聲巨響突然出現,整個學系的人都看向窗外,體感及其具象。
教授只是一愣,但是身旁並無變化,便自認不是大事繼續授課。過了十幾秒後外面嘈雜起來,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像地震一樣。」
這句話小範圍的人都聽得到,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四處張望,不少靠窗的人扒在了窗台上不動了,於是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外面。
他探過身往窗外看,聽到有人驚呼,陳大河天花冧咗——
旁邊建築的穹頂已經不復存在,裸露的鋼筋趴在足球場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災難廢墟。
他想起自己往綜合樓的一瞥,突然一陣恐懼密密麻麻的往他身上爬。
-
運動中心五樓會堂的天花塌陷了。
何江言顧著最後一絲理智——或者說沒有理智,轉頭從後門出了教室往運動中心走,撥通了梁圳的電話。他跑到樓下,已經有鋼筋水泥飛到他所在的學術樓三門口的大樓梯,他震驚的愣了神,只有身體還在執行命令,繞開了碎片跑到了廣場。
然後撥出了很久的電話終於通了,傳出了梁圳的聲音。那邊的環境很嘈雜,周圍的議論紛紛先從耳筒裡傳了出來。
他不在裡面!
何江言停下腳步,抓著耳機問:「你在哪裡?」
「你冷靜點,我沒事,我在AC1。」梁圳趕緊說。
「你在哪裡?」
「我在AC1。」
梁圳聽見電話那頭沒聲音,又說了兩遍,直到何江言應聲。何江言站在樓下,看著連接運動中心的康樂樓不斷有人湧出,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心亂如麻。
梁圳問他:「你在哪?」
「我在Circle-u。」何江言說。「你在AC1?剛到?」
「啊?你怎麼在Circle-u??」梁圳倒是緊張起來了:「你不是在AC3嗎??你們那邊不能呆了??」
何江言腦子斷了線,也問回他:「我沒事啊,你沒事吧??你什麼時候到的AC1??」
梁圳哭笑不得:「何師兄你冷靜點,我也沒事⋯⋯我本來是跟人約了要去,但是到場地的時候天花在漏水,我們覺得不好打,就返回教學樓了。」
「沒事,我們真的沒事。上面應該沒有學生了。」梁圳一直說,「Sercu沒有讓我們使用場地。」
何江言還是沒有怎麼出聲,梁圳下樓的動作越來越快。站得越高的人越能體會摧毀的力量,他知道何江言究竟有多震驚和恐懼,哪怕他已經不是學生會長了。
「你回頭,回頭。」他在電話那頭喊他。何江言四處望,眼神卻有點失焦,梁圳只能加快速度衝去這位鶴立雞群的師兄身邊。
梁圳放下手機,跑到他面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臉頰:「我真的沒事。」
「學生會長,我活著呢。」
「何江言——」
「何江言——你震驚歸震驚,不要這麼經不起抗好不好?」
聽到這句的何江言下意識反駁:「難道你想像過學校冧天花?」
「我是沒有想過貴校能冧天花,說實話我手都在抖,你看。」
梁圳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從他離開場地只不過一刻鐘,他聽到消息的時候完全沒料到自己其實是死裡逃生。他和何江言一樣,經歷的最大災害不過是颱風,以前深港邊境小地震的時候他甚至考完了試才離開學校,也有莫名其妙嚮往天災的心,卻沒想到自己差點能被自己的學校謀殺。接到何江言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抖的划不了屏幕,還是深呼吸了好幾次,結果何江言在那頭看似冷靜其實已經完全聽不進話了。
「我還想著如果當時我們不聽勸進去了,是不是就要被抬出來了,我可沒想到第一次受難是在香港啊。」梁圳還有心開玩笑。
何江言抓著他的胳膊,還是一副沒有回過神的樣子,梁圳動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別看樓了!我沒事,你先看看我!」
何江言聽著對方用普通話喋喋不休,實際上直到他們見面之前,梁圳都在用著有點口音的粵語跟他說話,遠比他之前說得要多,但到了他面前他就完全管不住了,發抖的手和轉不過來的語言都可以證明。他在接電話的時候對活動中心樓頂倒塌的事實感到無盡的後怕,基本上什麼都沒聽進去,梁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直接跑到了他面前才讓他緩過氣。他見過師生衝突和學生靜坐罷課,也見過思想博弈最猙獰的民主牆,卻沒有能比這場人禍有更直觀的衝擊。如今他已經不是學生會長,普通學生感到衝擊的,是他這個剛剛分別沒多久的宿友差點就成為了受害者。
不過這個人沒事,他還在這。
梁圳看著這個人慢慢的淡定下來,放鬆了自己的面部肌肉,然後鬆開了抓著自己的手。他抱著胸,等著對方恢復狀態後開口噎死自己。
「我在想你怎麼就沒進去。」何江言張口就是個惡劣的玩笑。
梁圳一腳踹過去:「你捨得?」
「捨得。」
「你都快哭了,你捨得個屁。」梁圳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我這是個什麼宿友。」
他倆都有點心神不寧,但他倆都是翹課跑出來的,距離放學還有至少兩個小時。梁圳打算送何江言回他剛才所在的學術樓三,發現校方已經把大樓梯圍了起來,他們只能繞路。何江言乾脆決定把他送回學術樓一,路上在群組裡解釋了一通後兩人繞回了運動中心門口,詢問發生了什麼。
情況比他們預料的都要嚴重,塌陷的建築材料甚至飛到了泳池,所幸學校上星期考完體育試,在泳池的人較少,沒有人因此受傷。攔著梁圳的保安倒是受了傷,三位傷者中兩位打到了頭,都已經送去醫院救治了。
梁圳深呼吸一口氣,算是徹底理解到什麼叫劫後餘生了。
等他們走回學術樓一,校方的工作也已經鋪開,暫時沒有需要他們擔心的,有些混亂的人群也回到了教室準備接下來的課程。
「啊——嚇得我,都想學建築了。」梁圳誇張的嘆了口氣,「冧天花是怎麼做到的啊⋯⋯」
何江言皺著眉頭思考:「是因為種植了綠化吧。這幾天下雨,種植層儲水壓垮了。」
「以香港的法律條文和懲罰力度,這次學校得被罰死吧。」
「在你心裡本校竟然還能跟香港光鮮亮麗的名聲相襯,真是過譽了。」
這點何江言非常佩服梁圳,他根本不是活的沒心沒肺,是壓根沒有心。任何大事他都不會想的很複雜,觀點立場基本能用是和不是做出判斷,然後輕輕鬆鬆的面對。因為中港衝突越來越嚴峻,他來到學校的一年內發生過不少不愉快的事件,但這並不打擾他興致勃勃的加入香港學生和老師的圈子,被問到衝突時說入鄉隨俗也需要更多理解,儼然不把雙方海一樣深的鴻溝當作大事,做事思考都透露著知識分子的理想化態度。幸好他的頭腦夠好,交際中挑不出什麼毛病,才能真的不被當回事。
或許也就是這樣,梁圳才會在接受學校意向調查的時候表示自己不介意和香港學生同住,因而使他們被安排到一間宿舍。
「幸好不是明天。」梁圳在何江言身旁開口。
何江言轉頭看他,他說:「明天是頒獎典禮。幸好不是明天。」
然後他伸了個懶腰,挪諭道:「竟然今天這麼刺激,回去我做飯?」
何江言想了想,點頭:「我要回去補上進度。上次東西你買了,這次我給錢。」
「我說,我們兩個這樣每次都要算誰給過不好吧。」梁圳挪諭他,「不然開個戶一起用啦。」
何江言竟然沈默了,他低下頭。
頓了幾秒,梁圳驚恐的晃他:「喂老細,我講笑的!!你別真想著啊!!」
婚姻的本質是財產共有。
這句話何江言從小到大被反覆強調,已經到了耳熟能詳倒背如流的地步。經濟自由是人格獨立的根本,而婚姻就是將兩個人的經濟來源綁在一起,共同維持一個新的單位共同付出。
但是他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跟宿友財產共有了,而且對方還是個大陸人,共的幣種是港幣,然後他們兩個現在在思考誰開戶??
可是何江言想了想,到不覺得他跟梁圳哪裡不能財產共有了。他們一人拿出一部分錢處理家裡的開支,包括水電,家具,家政,還有每天買菜的錢。他們在鞋櫃上放了一個鐵盒,兩個人把散紙放進去方便拿去買菜,但是當他們都不待在家的時候就要計算開支,開一張卡一起放錢確實比聯繫對方算帳方便得多。
反正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沒有伴侶,排除日後費心思跟愛人解釋的麻煩,房東那邊也支持,何江言準備先斬後奏。
梁圳拿到銀行卡的時候耳朵都紅了。
他們當時正準備出門,梁圳在往鐵盒子裡塞紙幣——他剛才跟何江言說今天要待在圖書館不會準時回來。大二正好是課多的時候,他跟電腦一起連軸轉,不見得比何江言輕鬆。
何江言洗完手出來拿過自己的書包,看到梁圳這個動作之後頓了頓,叫住他:「有東西給你。」
在他解釋完房東想一起扣費,所以他們的開支可以都放進這張卡之後,梁圳還是僵在門口,彷彿卡上有定時炸彈,拿了燙手。
「恆生又不是citibank,驚破產啊?」何江言見他縮手縮腳瘋狂吐槽。
「⋯⋯這破的也是你的產啊。」梁圳這回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說得很慢,根本不相信竟然能有爸媽以外的人給他銀行卡。
何江言聞言就想收手,結果梁圳還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無奈地嘆了口氣:「拿好出門啊。」
梁圳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你等等。」
他想了想,摸出口袋裡的錢夾,拿出了一張卡給何江言,卡面上沒有經常進ATM機刮出來的痕跡,左上角中國銀行四個大字閃閃發光。
「?」這次輪到何江言有點覺得不妙了。
「089757。」梁圳極其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這張是我新開的,用來放生活費。」
「我不要你生活費。」何江言皺起眉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我就是告訴你。」梁圳搶過何江言手上那張,把自己的卡塞進他手裡。「當保證吧。」
保證什麼??何江言硬是沒看懂他的迷惑行為。我給張卡你給了十分鐘,你給張卡我就給了十秒。
「可以。」他把那張中國銀行收進自己的錢夾,交易成立。
他們一起出了門,三言兩語商量了一下下個月房費和現在生活費,約好划同樣的數額到卡上,最大限度免去以後的算帳問題。梁圳把卡綁進Apple Pay又下了個APP,順便無情的吐槽貴港程序員fix bug都要等半年,不覺得自己日後帶得動。
何江言無情地附和他,好好好,以後選你做交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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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rgy-nigrita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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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ituri te salutant./Week. 01
將死之人向您致敬。
仔細一想,強制替旅客拍照絕對是個不必要的動作;加上那間狹窄的小房間充斥著使人不快的氛圍,陰沉詭譎,讓人不禁重新深思這艘船的意圖。因此雷森猜想自己在照片上的表情應該是不會多好看——一張不悅、皺眉、不耐煩的臉。 取得鑰匙後,雷森踏進燈火通明的船艙,沿著裝潢奢華的長廊緩步前行。 收到邀請函而選擇登船的人不少,但總人數以這艘船的規模而言並不算多,有些懷著對新世界的嚮往、有些則是孤注一擲,還有一些來自暗處的探究視線,在沉默中等待著變化發生。 雷森抱著那名人類,掌心底下能感覺到他的訂製風衣有一角被對方的傷口浸得濕濡,血液不時從他指縫滴落,沿著他走過的地方留下痕跡。 他腦裡閃過經典童話故事裡那對小兄妹灑下麵包屑作為歸途指引的畫面,百無聊賴地想著不知道是浪費食物的行徑比較惡劣,還是自己居然會幹出這種幾近綁架的行徑比較荒謬。 跟著牆上的標示移動,來到鑰匙上對應的房號,用非慣用手有些彆扭地旋開門鎖。雷森讓緊跟在身邊的黑犬先進房,然後沉著臉摔上門,將隔壁住客循著味道投來的視線阻隔在外,同時雙眼快速將房裡的環境掃視一圈。 房間比他預計的要大上一點,該有的條件一應俱全。有幾扇大面積的對外窗,若是到了白天應該能讓房裡更顯���亮……雷森想也不想地順手將離床最近的窗簾拉上。 雖然不反對讓房間曬曬太陽,但身為一個凡派爾,他並沒有那種睡到化成灰燼的追求,無論心理還是物理上都是。 評估著房間的格局,雷森腦裡逐步勾勒出這一層船艙的平面。房裡有兩扇門,他隨意繞了一圈,並在打開其中一扇時,滿意地發現是間足以容納四到六人的小型會議室。 那麼另一間應該就是浴室了。 他將隨身物品留在會議室裡,抱著男人踏進浴室,然後在看到裡頭那個白得晃眼的浴缸時,忍不住真誠地發出一聲哈雷路亞——正想著手上這人不知道該扔哪才不會弄髒房間,有浴缸還真是幫了大忙。 雷森把人放進浴缸裡,抽起自己已然報廢的風衣看了一眼,皺著眉扔進一旁提供給住客放置衣物的籐藍裡。阿爾好奇地繞著籐藍聞聞嗅嗅,在磁磚地板上踩出幾聲犬隻走路時特有的踏音。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有空閒好好看一看自己撿回來的是個什麼玩意。 撥開黑髮後露出的陌生面孔給人一種安靜而疏離的印象,大概是混血兒,眉目間看得出有點東方血統——雷森抬眉,忍不住又看了幾眼,東方人在這國家裡可不常見。 目測與自己身高相近,剛剛不得已把人抱起來時,就發現對方體格鍛鍊得很好,現在一看肢體線條勻稱而蘊含力量,無論這人是什麼來頭,總之應該身手不差。 男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血液浸透,接觸到浴缸內壁後,將潔白的陶瓷表面塗染得活像命案現場……血流成這樣還沒死透,這人估計能成醫學奇蹟。 不過要是放著不管,大概也就到這裡了。 別干涉太多,雷森。他心裡告訴自己。 你沒在踏進房的第一時間就開窗把人扔下海已經夠對得起上帝,跟人類扯上關係準沒好事,想想藍斯洛跟柏拉德那對白痴夫婦有多讓人煩躁,你不會想要第三個。 雷森看著那張因失血而顯得泛青病態的面孔半晌,說服自己撒手不管。他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準備回到那個已經將暖氣打開的舒適寢間。
他應該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本書,悠閒地度過他在船上的第一個夜晚,等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人類待在自己浴室裡直到嚥氣了再來收屍。 然而阿爾卻朝浴缸踱去,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用鼻尖碰了碰男人搭在浴缸邊緣的手,然後抬頭朝雷森望了過來。 雷森:「……」他幾乎都要從那雙誠摯的狗眼裡看出幾分譴責味道。 阿爾是雷森一手養起來的獵犬,犬科特有的高度忠誠一點不少,雖然面對自己以外的人時確實還算友善,但很少能見牠這麼上心——連他的人類搭檔藍斯洛都沒這樣的待遇,要那傢伙看到這畫面肯定又是一陣鬼哭神嚎。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地對峙了一陣,最終雷森敗下陣來,回到浴缸前。 「你對他倒是不錯啊,這麼喜歡這傢伙?」雷森脫下手套、並將袖子捲到手肘處,一邊無奈道:「有沒有想過我面對一道料理卻一口都不能動的心情,啊?」 阿爾回以一聲溫和的低吠。 「……品味真差。」 雷森笑著搖頭,將目光重新放回他奄奄一息的登船夥伴身上,開始全神貫注在手裡的動作。 克萊門特號的汽笛終於拉響,雖然身在船上,但聲音感覺卻彷彿從遙遠的夜裡傳來,像是夜梟鳴啼。 ——啟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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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影展九大奇幻強片鉅獻 威尼斯金獅獎《水底情深》
金馬自己雖然有個名聞遐邇的「金馬奇幻影展」(俗稱:小金馬),但工作人員等不到明年四月,決定先在「大金馬」把九部群集東西方的奇幻傑作提前分享給影癡。其中包含剛出爐的威尼斯金獅獎得主《水底情深》、羅伯派汀森演技大突破的《失速夜狂奔》、以及尺度超極限的cult經典《殺手阿一:修復版》,看怪咖們和吸血鬼、外星人、浪人殭屍、甚至不知名生物如何炮製魔幻愛情、血腥暴力、龐克搖滾,讓尖叫、笑聲齊發,保證令觀眾大呼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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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金馬影展
《羊男的迷宮》導演吉勒摩戴托羅奪得本屆威尼斯影展金獅獎的《水底情深》(The Shape of Water)被視為奇幻電影的里程碑,找來演技派女星莎莉霍金斯與謎樣生物展開跨越語言和物種的浪漫愛情,也被視為明年奧斯卡的大熱門。好萊塢帥氣男星羅伯派汀森在坎城大獲好評的《失速夜狂奔》(Good Time),一改俊美形象,為了拯救弟弟鋌而走險,帶來令人腎上腺素急升的感官體驗。金球獎影帝詹姆斯法蘭科自導自演的《大災難家》(The Disaster Artist)找來弟弟戴夫法蘭科和諧���好友塞斯羅根,重現世紀大爛片《The Room》的誕生經過,演來唯妙唯肖,保證笑破肚皮。還有《搖滾芭比》導演約翰卡麥隆米契爾備受期待的新作《派對撩妹守則》(How to Talk to Girls at Parties),不僅有外星人一起唱跳,妮可基嫚、艾兒芬妮還變身搖滾辣妹,踏上迷幻怪誕的音樂之旅。
不讓西方名導專美於前,將在金馬國際首映的日本恐怖大師黑澤清的《預兆》(Yocho),則與夏帆、染谷將太、東出昌大聯手帶來外星人來襲的驚悚預言。日本鬼才園子溫今年則有兩部新作參展,包含《新宿天鵝》綾野剛、伊勢谷友介等招牌卡司回歸的續集《新宿天鵝II:橫濱暴走》(Shinjuku Swan II),以及在日本熱掀異色話題的《東京吸血鬼旅館》(Tokyo Vampire Hotel),不僅將園子溫招牌的暴力、血腥、情色風格發揮極致,前AKB48團員富手麻妙、夏帆、安達祐實、中川翔子、齋藤工等驚人的嗜血演出,勢必掀起影迷熱議。
暴力美學名導三池崇史改編暢銷漫畫的新作《無限住人》(Blade of the Immortal),請出日本國民天王木村拓哉飾演不死浪人,對決新生代紅星福士蒼汰,刀光劍影齊飛,霸氣祭出導演生涯的「百部斬」。此外,影展也將一併推出三池崇史代表作《殺手阿一:修復版》(Ichi the Killer: Restored Version),以全新導演版重現這部驚世駭俗又叫人念念不忘的cult片,但要請影迷斟酌自身心理極限,進場前先做好準備。
2017金馬影展將於11月3日至24日在台北舉行,10月22日開始售票,更多精采片單、購票資訊與場地訊息請上金馬影展官方網站。
《水底情深》 商業與藝術兼具的好萊塢名導吉勒摩戴托羅,奪得本屆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金獅獎的《水底情深》,以美國冷戰期間為背景,講述一名在政府秘密實驗室擔任清潔的啞女,與被關在實驗室水籠中的謎樣生物,展開一段跨越語言和物種的奇想愛情。吉勒摩戴托羅的御用「怪物操刀師」道格瓊斯,繼《地獄怪客》、《羊男的迷宮》後再度合作,演技派女星莎莉霍金斯精湛的演技更被看好角逐明年奧斯卡。
《失速夜狂奔》 賈許沙夫戴、班尼沙夫戴這對以《超天堂快感》驚艷影壇的導演兄弟檔,新作《失速夜狂奔》找來好萊塢帥氣男星羅伯派汀森留起落腮鬍當起街頭混混,為了解救被捕入獄的自閉症弟弟,鋌而走險與警方展開一場逐漸失控的追逐戰。影片中令人大呼過癮的手持特寫,除了呈現劇中小人物的奮力一搏,也帶來精采的感官體驗。羅伯派汀森跳脫超凡吸血鬼的俊美形象,令人驚豔的爆發演技也大獲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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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金馬影展
《大災難家》 演而優則導的金球獎影帝詹姆斯法蘭科,改編同名回憶錄的《大災難家》,原汁原味重現B片導演湯米維索如何拍攝他素有「爛片界的《大國民》」之稱的《The Room》的經歷。除了詹姆斯法蘭柯唯妙唯肖的驚人演出,還邀來親弟戴夫法蘭科同台飆戲,好友塞斯羅根力挺加持,一票好萊塢影人爭相粉墨登場,證明誰都無法抵擋這部新一代邪典佳作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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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撩妹守則》 《搖滾芭比》導演約翰卡麥隆米契爾備受矚目的新作《派對撩妹守則》,將帶領觀眾展開一場充滿龐克搖滾的奇幻之旅。影片描述痴迷龐克音樂的男孩不僅誤闖外星人派對,還對外星女孩一見鍾情。導演精采結合宅男把妹與外星人報到的喜劇元素,找來妮可基嫚變身龐克教母,而飾演外星女孩的艾兒芬妮,則在迷幻怪誕的影像風格中,與新人亞歷克斯夏普譜出一段最詭譎浪漫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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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兆》 日式恐怖宗師黑澤清新作《預兆》找來《七夜怪談》編劇以「外星人入侵」為題,講述夏帆飾演的妻子遇見丈夫染谷將太就職醫院的新任醫師東出昌大,醫生看似親和卻有著異於常人的氣場,隨著丈夫詭異行徑和層出不窮的怪事,讓她內心產生不祥預兆。黑澤清不以爆破大場面嚇人,而從平凡日常提煉出逐步侵蝕內心的駭人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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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天鵝II:橫濱暴走》 繼首集《新宿天鵝》狂捲日本票房,日本名導演園子溫乘勝追擊的《新宿天鵝 II:橫濱暴走》改編原著漫畫特別章節〈橫濱王國篇〉,描述綾野剛飾演的白鳥龍彥好不容易成為新宿王牌星探,突然受命進攻橫濱,表面掀起星探大戰,實則暗中調查宿敵意外身亡之謎。影片不僅綾野剛、伊勢谷友介等招牌卡司原裝回歸,還請來正港橫濱大叔淺野忠信飾演史上最惡地頭蛇,搬演經典園氏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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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金馬影展
《東京吸血鬼旅館》 園子溫與亞馬遜合作跨界網劇的《東京吸血鬼旅館》,遠征吸血鬼傳說發源地的羅馬尼亞取景拍攝,講述吸血鬼家族展開的血之聖女爭奪戰,電影版本不僅淬鍊九集網劇精華,更將園子溫招牌的暴力、血腥、情色風格發揮極致,原班底富手麻妙、夏帆手持武士刀殺不停,吸血鬼女王安達祐實、亂槍掃射殺人鬼中川翔子、全身刺青男友齋藤工、滿島真之介和神樂阪惠,全都有超驚人嗜血演出,並在日本熱掀異色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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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金馬影展
《無限住人》 昆丁塔倫提諾大力推崇的日本名導三池崇史,新作《無限住人》將同名暢銷漫畫搬上大銀幕,邀來日本國民天王木村拓哉飾演擁有不死之身的劍豪,幫助痛失雙親的少女踏上復仇之路,對決新生代紅星福士蒼汰。三池崇史重返擅長的武士時代,精心打造的多種奇形兵器,刀光劍影齊飛,戶田惠梨香、市原隼人及北村一輝等知名演員亦戎裝參演,霸氣祭出生涯「百部斬」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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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金馬影展
《殺手阿一:修復版》 三池崇史暴力生涯代表作《殺手阿一》,改編自山本英夫黑道漫畫,找來《鐵男》怪導塚本晉也演出風衣邪男,搭檔狂氣畢露的淺野忠信和大森南朋,因幫派領袖人間蒸發,進而展開一場腥風血雨。絞溶、穿刺、愉虐、霸凌與催眠,變態「瘋」景毫無保留,本次金馬影展將播映全新導演修復版,敬請影迷斟酌自身耐受極限,進場前先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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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金馬影展
2017台北金馬影展 國際影展11/3-11/24 電影學院10/28-11/25 創投會議11/21-11/23 金馬獎頒獎典禮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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