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乾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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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閃閃!擁有著華麗的黃金鳥居,數量彷彿千本鳥居感,更能祈求金運提升、祈求任何想要的東西的願望的「地瓜乾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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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根】The Stalker Way To Love
Root就是個跟蹤狂,Shaw決定要跟她談談。
English Version Here
筆記:
509後。
不管怎樣小撒毀了。然後所有不該發生的都沒有發生。
就是純純的肖根甜餅
- - - -
正文:
Root從不知道自己會是Turing心理師檔案櫃中焦慮依附風格個案的一員,尤其是那個認為全人類都是Bad Code的Root。
但好吧,因為不願意和The Machine斷聯就成為模擬介面讓她與自己永不分離顯然不是什麼非常健康的心理狀態(倒也不是說這是什麼對Root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你知道的,心理健康)。
所以這不能怪她,Root為自己辯護,她也沒有真的那麼常在跟著Sameen。每天去逛逛梅西百貨也不算什麼很糟糕的興趣,她只是不一定會讓她知道自己在而已。更何況那時候是在戰爭,很多時候也是因為任務需要——嗯,不承認自己的想法一直都不是Root的風格(那是Sameen的專長)。她承認她就是不太想要Sameen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
尤其是Sameen回來之後,這樣的情況變得更嚴重。即使戰爭已經結束這麼多年,她覺得經歷過這麼一次,她真的不願意再接受一丁點可能會失去Sameen的可能性了。
Root以為隨著和平時代的到來,她能夠放鬆了。沒有Samaritan,沒有Decima,沒有從轉角處突然冒出來的金髮婊子會對她愛的女人連開三槍。噢,她發誓只是輕輕扳了扳脖子真是太便宜她了。
但沒有,實際上是Root錯了。說實在的,這樣的擔心實在是很可���,那可是Shaw,那個可以一個人扳倒一頭熊的Shaw。只是去拯救幾個號碼、突突幾個膝蓋,對Shaw來說讓她去參加女子讀書會可能更為致命(不確定是致誰的命就是了)。
所以當Shaw第N次在做任務的時候發現身後這位跟蹤者的時候,Root也沒有打算要道歉,即使是這個怒沖沖的小猛獸把自己壓在牆上的時候。好但這蠻辣的,Root想著。
"你還有十秒可以為自己辯護" Shaw的怒意簡直可以從她翹亂的髮絲裡面散發出來,像可愛的小梅杜莎,Root偏著頭想著,而且知道這個想法肯定會讓Shaw抓狂。
"Oh, sweetie…" Root好像沒有真的想要辯護甚麼。
"Time's up." Shaw恨恨地打斷她,大概是發現了Root那絲毫沒有歉意的眼神。"你和你的超級電腦難道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嗎?你知道的,除了跟蹤我。"
事後Root是如何花了大把時間把這氣的可以炸了世界的暴躁特工哄成一灘融化在床上的小水坑的都是後話了。這世界上能這樣對待Shaw的人只有Root一個,而Root對這種事就是拿手極了。
-
但當這事情一再又一再的發生,Shaw覺得自己真的必須和Root談談。對Shaw來說談談從來不是她會幹的事(通常一頓暴揍或是狠踹幾個屁股或是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性愛比較是她的風格,但她已經沒辦法對Root幹前兩件事,而第三件她們已經天天都在幹了),但這次她感覺Root心裡肯定有些什麼小東西然後沒打算去解決。
對Shaw來說Root的事就是她的事。她不能坐視不管,盡管她不去面對為甚麼她不能坐視不管。
"We need to talk." 決定了要談談的Shaw從不拖延,沒計畫好要談什麼但總之先把這個緊張兮兮的跟蹤狂從黑暗的巷子裡拖出來,她這次沒有憤怒的把她按在牆上,而是把她拉到旁邊用力抓著Root的肩膀。好吧,她有點高,肩膀不是那麼好抓,自己似乎也沒像想像中的那樣有魄力,但隨便吧。
Root的反應似乎比Shaw想像中的來得驚慌無措。她感覺到宅客的眼神飄移,似乎想用某種風趣又調皮的調情來跳過這次的談話,但這次對Shaw不管用了。
"你那腦袋瓜裡到底又再想些什麼?" Shaw直截了當的問,猜測別人的小心思對她來說太高難度了,她一向很討厭這套。但這是Root,這不一樣。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的腦子裡的小事,honey。"
"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又再轉些什麼,而跟你討論你那豐富瘋狂腦袋瓜子運轉的事的超級上帝顯然對這事沒幫上什麼忙。現在我們…這樣了,這些小事就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告訴我。" 就好像"relationship"這詞對Shaw來說有毒一樣,她停頓一下,硬是咬牙切齒的避開了。
Root表情中透露出來的詫異讓Shaw思忖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和自己風格的話,但此時此刻這無關緊要。
沉默充斥了這個暗巷和她們彼此的空間。Shaw一向享受靜默,但不是這種。她直勾勾的盯著Root的眼睛,沒帶一點怒氣,更多的是探究。而這樣的眼神讓Root軟化了,她對這樣的Shaw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我害怕了。" 頓了一會兒,Root開口道。通常在她們兩個之間試圖讓對方說話的人是她,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其實是多麼艱難。
"For what?"
"For losing you, Sameen. Again." Root顫抖的念出這句話的感覺像是她根本不願意面對這句話一樣,用害怕這個詞恐怕沒辦法描述她聲音中滿溢的情感。這個聲音對Shaw來說並不陌生,她知道這個。
恐懼,她命名,一個她在Samaritan模擬了那七千次中學到的東西。事實上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瞳孔急劇收縮、不知不覺遍佈滿臉的汗水、發顫的指尖——她並不缺乏對這樣的人開槍的經驗。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反應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能說自己百分之百了解Root的感受,但根據自己的體驗那絕對是糟糕透頂。而且她很確定自己體會的感受絕對不及Root的千分之一(非反社會的生活真是一團糟,對吧)。
Shaw通常不知道怎麼回應別人這樣的情緒。她反射性地會逃避或揍人(她真的不習慣Lionel提到自己救了他家小子的時候的那個表情,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踹他屁股踹得那麼大力的,她還發誓她不知道Lionel會這樣就一臉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板上)。但這次不一樣,這就像被揮一記右鉤拳時該怎麼反應一樣直覺。
"I'm not going anywhere." Root很少會用"耐心"這個詞來形容Shaw,但她這次真的從Shaw的這句話裡面聽見了。
"我的意思是,我當然可能會必須要出個任務什麼的" Shaw連忙補充,"有時候可能要一整天,有時候可能要幾週,甚至一兩個月——" Shaw真的受不了Root那樣小哭包一樣的表情,這女人只准在那種時候掉眼淚,而且絕對不是這種談話時刻。"——我終究會回來的。對我來說這裡像家,你知道的。我是指大家——你——在的地方。"
Shaw笨拙用自己的手背在Root臉上胡亂抹著,試圖把從那淚眼汪汪的雙眼中留下的淚水抹乾淨。這女人真該死的太高了。
"Sameen…"
"Nah, you're gonna stop crying and stop saying stupid things. And stop stalking me." 如果Root此時講些什麼糟糕透頂的東西,她沒把握自己不會跑走。而根據她對人類的了解,眼眶泛淚的人總是會說一些她大腦沒辦法理解的話。
但Root沒有。她只是用她那雙棕色的眼睛盯著她,Shaw向天發誓她眼裡含有的感情風暴已經可以吞噬一整個宇宙。她不擅長面對這樣的表情,她不知道怎麼辦。但她決定用老方法讓Root眼睛閉上,這個方法她很擅長。
上次在證券交易所的時候這個吻嘗起來似乎沒有這麼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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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就像他們大多數的吻一樣,從簡單的雙唇相貼變成了某種對彼此強烈的需求。
所以當Shaw和Root最後裸著身子氣喘吁吁的躺在Shaw房間的床上時,她們其實都不是很意外。
"噢Sameen,我都不知道你是個浪漫主義," Root用一種甜膩、懶散、充滿著滿足感的嗓音說道。Shaw知道這個聲音只有此刻限定,而且只有她能聽到。還有那台該死的變態監聽機器人大帝。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Shaw慵懶地說,她喜歡在這個時候撫摸Root的耳朵以及散落在她耳邊的髮絲。她會下意識地用大拇指以最溫柔的力度摩娑著耳後的疤痕,就像是���種為那時候沒能趕去救她而做出的無聲地歉意和撫慰。而Root對於這樣總是不自覺溫柔地Shaw沉淪地無法自拔。
Root壞笑一聲(Shaw聽到這個就知道她顯然已經變回原本的Root了),"我想我知道的已經挺多的了,Sweetie。"她輕輕捏了捏Shaw裸露的臀半,上面的瘀青還有些隱隱作痛。"至少足夠讓你為我呻吟整個晚上。"
"Moaning is not my thing. Yours, Root." Shaw皺眉,宣告著,她們應該都要非常清楚誰才是那個喜歡���到全社區都知道她們在做甚麼的人。
"是嘛?我想這是我的女孩在抱怨我還不夠努力。" Shaw聽得出來Root挑逗的語氣,她感覺到自己的下腹又燃燒了起來,以及在自己身上開始遊走的充滿暗示性的手。
"You can try all you want...but if you're the one with the sore throat I won't pity you."
"I'm pretty sure your throat won't be the only thing you sore, babe."
"Challenge accepted."
是時候讓Root回想起來這次該被懲罰的人不是Shaw了。
-
Root在從窗外灑進來的晨陽中濛濛的睜開眼時才意識到自己許久沒有睡個好覺。她不想讓Sameen知道自己總是在做惡夢,盡管被Samaritan精神虐待長達九個月的人不是自己。但這次她不僅一夜無夢,而且醒來時發現自己枕著Sameen的手臂,而她的小可愛以狂野的睡姿打著小呼嚕,眉頭微皺著的表情與她聽到Harold碎碎念一些道德價值觀時如出一轍。
她太喜歡在Shaw睡著時這樣靜靜的在距離不到六英吋的地方觀察她的睡顏(倒不是說她不想觀察醒著的Shaw,而是那通常很快會進行到下一步。過往是暴力,現在是性。Root想著其實對她們來說並沒有真的差很多就是了)。在這個距離,她得以貪婪的感受Shaw的一切——散亂的髮絲、修長的睫毛、深邃的五官、輕吐的鼻息、豐厚的雙唇、嘟囔著"ass"以及"shut up"之類的軟懦的聲音(夢話限定)。Shaw的味道。
她此生從未想像過自己能獲得這樣的幸福。
她有在反省自己了,她想她應該會減少跟蹤的頻率(畢竟她還有一個全能又無所不見的上帝朋友)。不會完全停止就是了,畢竟有時跟蹤她的小炮仗也不完全是只因為焦慮的緣故。
Root足夠了解Shaw。她知道Shaw沒有真的因為自己跟蹤她而憤怒。這是Shaw式的關心:只會在Shaw發現了Root的異常但Root卻不主動提及的時候觸發。
更何況她覺得Shaw沒什麼資格說她。
Root以指腹輕壓自己肩帶後方微微隆起的竊聽器,將有些鬆脫的膠黏得更緊。
"I don't think I'm the only stalker here," Root甜甜的笑著,聲音像是可以榨得出糖蜜。"This is just the way we love, isn't it 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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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其實一直很想把這兩個人動��動就喜歡跟蹤or竊聽對方的部分寫出來
原本是想寫搞笑的,不知道怎麼寫一寫好像有點溫馨
看太多閃大的文總是不自覺得他們一言不合就開車...但自己功力尚淺寫不出車所以又只好全部跳過...
真的太喜歡錘錘浪漫的樣子了,說出來的話總是直擊人心,但事後笨拙又可愛又傲嬌又讓人心動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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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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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攻】突如其来的旁白
【宇智波佐助觉得战场安静得有些过分。】
“什么声音?”瞬身落地的宇智波佐助警觉地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他看向了自己过去的同期,但没人能回答他,他们还沉浸在八卦氛围里难以自拔,一群人互相挤眉弄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八卦的当事人之一。】
“什么八卦?什么当事人?”宇智波佐助端丽俊秀的脸蛋上一片茫然,“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出于对新一位受害人的补偿,除了宇智波佐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漩涡鸣人有一个亲手做的宇智波佐助玩偶,每天晚上都要搂着睡的那种。】
“为什么要说第二遍?!”黑历史被二度放送的漩涡鸣人惨叫了一声,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米,“这种丢脸的事情说一遍就够了!”
【现在宇智波佐助也知道了,不过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因为他也有一个很喜欢的恐龙玩偶。】
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宇智波佐助疑惑地看着漩涡鸣人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详姿态双手合十对他拜了拜。
【绿色的小恐龙,宇智波佐助最喜欢的童年玩具,每次宇智波止水来接宇智波鼬出门的时候,年幼的宇智波佐助都会举起他的毛绒小恐龙驱赶企图抢走他哥哥的邪恶卷毛。】
后知后觉自己就是所谓下一位受害人的宇智波佐助酷哥表情碎裂,拔剑的手蠢蠢欲动。
【当然他没有成功过,只能一次又一次目送自己的哥哥被邪恶卷毛牵走。最接近成功的那一次,他阻止了宇智波鼬出门,代价是邪恶的宇智波卷毛登堂入室,光明正大在他的家里和他的漂亮哥哥一人一口一起吃团子。】
角落里传来了噗嗤的嘲笑声,还有不怕死的大喊了一句“这算哪门子成功啊”。
作为唯一在场的当事人,宇智波佐助瞪出了永恒万花筒,企图用天照烧死所有听到他哥哥和邪恶卷毛不清不楚的人。
【宇智波鼬曾说宇智波佐助就像一张白纸,确实,就好比每次宇智波止水都能用一些糊弄小孩的理由把黏着哥哥的宇智波佐助支走,然后牵着可爱的宇智波鼬出去约会。】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佐助化身喷火龙,锋利的草薙剑折射出他破防的疯狂神色,“就算在净土我都要宰了你个混蛋卷毛!!!”
【宇智波鼬说的没错,宇智波佐助确实很好骗,就像宇智波带土用诡辩骗了宇智波佐助一样,只是一些捏造的谎言就让宇智波佐助深信不疑对着宇智波止水喊打喊杀。事实上,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大多数时间真的只是在一起努力修炼而已。】
顾不上被戏耍的愤怒,成功守护哥哥清白的宇智波佐助表情稍霁,泰然自若地收起了出鞘的草薙剑。
【但宇智波鼬是宇智波止水的小男朋友也是真的。】
宇智波佐助僵住了,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捏得咔咔作响的拳头。
不远处的吃瓜联军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漩涡鸣人不放心地凑过去,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佐助!佐助你的眼睛流血了!你没事吧!!!”
宇智波佐助拔剑暴起,怒吼着要去找药师兜把该死的卷毛宇智波秽土出来捅个对穿尽情泄愤。
【后来他的小恐龙弄丢以后,他的男朋友漩涡鸣人做了一个鸣人版的软趴趴的玩偶给他,所以鸣人那里有个佐助款也很正常。】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这是一如既往迅捷敏锐的金色闪光,“谁的男朋友?”
【虽然漩涡鸣人把亲手做的玩偶送给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他俩还只是���通的小学同学关系,但是宇智波佐助不知道当初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这个玩偶是漩涡鸣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等不到亲密关系被公开的小情侣脸红,现在轮到波风水门尖叫了。他闪现到漩涡鸣人身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宝贝儿子完全挡住,英俊的脸上满是慌张,“鸣人你才16岁,爸爸不允许你这么早就谈恋爱!特别是男朋友!不行!绝对不行!”
【誓要捍卫儿子所有权的四代目火影心都要碎了,可是除了玩偶,漩涡鸣人还贴身珍藏了宇智波佐助的叛忍护额和情侣同款项链。顺带一提,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护额上那道代表叛忍的划痕是漩涡鸣人亲手刻下的,从此他勤勤恳恳追了佐助三年多……】
“……别说了……”被打击到眼神死的波风水门气若游丝。
【在漩涡鸣人的心里,佐助的叛忍护额才是他俩的定情信物。虽然各种阴差阳错,但总之他们两个还是顺利地把对方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情……”波风水门紧紧搂住了自己得来不易的宝贝儿子,完全不顾漩涡鸣人被勒到快断气的挣扎,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眼看漩涡鸣人快要被自己的亲爹勒死了,为了防止四代目误伤友军,千手柱间过来拍了拍波风水门的肩膀,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开点……”
【千手柱间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本人也是早恋的一员,也一样被亲爹千手佛间棒打鸳鸯,所以对漩涡鸣人的遭遇感同身受。】
正道的光照在了千手柱间圆润的头顶,他只能顶着波风水门此刻和千手佛间一样恐怖的眼神遗憾退场。
【但话又说回来,作为还在忍校时期就开始暗恋漩涡玖辛奈并多次英雄救美的积极早恋份子之一,波风水门在漩涡鸣人的早恋这件事上好像也没什么反对的立场。】
“老爸!”终于掰回一城的漩涡鸣人不满地抗议,那张和妻子相似的圆圆的脸看得双标大师波风水门一阵心虚。
【站在旁边看戏的千手扉间同样眼神死,他不知道为什么木叶盛产天然呆,波风水门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不想儿子嫁人的傻爸爸。】
突然被点名的千手扉间冷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
【虽然波风水门的确是个傻爸爸没错,但当年发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有一腿的千手扉间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抱臂站立的二代目火影身上���炽热的目光里写满��对新一轮瓜田的渴望。
【在千手柱间继任千手族长后不久,千手扉间突然在千手族地感应到了讨厌的阴冷查克拉,他寻踪溯源,发现是邪恶的宇智波斑隔三差五地翻墙来找千手柱间深夜密会。】
众人立即像向日葵一样齐刷刷转头看向了高处席地而坐的宇智波斑,嘴上安静如鸡但内心充斥着冒死吃瓜的刺激与狂喜。
【他以为是双方上一任族长的死亡让他俩可以毫无顾忌地旧情复燃,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之间的爱情小火苗从未熄灭,之所以忍到那时候才被千手扉间发现端倪,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俩都偷偷摸摸在外面约会,就像小时候那样。】
“大哥!!!”千手扉间气得脸都涨红了,他一个飞雷神突袭尬笑着想要跑路的千手柱间,“你那时候可是千手的族长,怎么能私底下跟宇智波见面!”
【事实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远离两家族地的地方有个固定的约会场所。】
千手扉间揪着大哥衣领的手逐渐收紧,自知理亏的千手柱间不敢反抗。
【偶尔他们也不在那里,而是幕天席地……】
“噢~”有勇士憋不住发出了一声怪叫,旋即就被周围人捂住嘴拖了下去,生怕下一秒就有暴怒的宇智波斑喂他们吃尾兽玉大丸子。
“闭嘴!”千手扉间怒吼着打断了那个声音。
【不得不感慨血缘就是这么神奇,千手扉间现在正在心里破口大骂该死的宇智波兄弟俩都一个样,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说了,快闭嘴!”暴怒的千手扉间掏出了互乘起爆符,决定找到那个声音的本体就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终于逃出弟弟魔爪的千手柱间反而品出了一些端倪,他探究地看向了千手扉间,只得到了弟弟一句气急败坏的“你不要瞎想!什么都没有!”
【宇智波斑觉得这一切都很无聊,但他决不允许千手扉间侮辱他的弟弟,然而千手扉间这句话骂的没错。】
宇智波斑一双淡紫色的轮回眼瞥向天空,他冷笑了一声,怒火飙升,手里的焰团扇蓄势待发。
【因为宇智波泉奈也喜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拽着千手扉间在小树林里……】
“都说了给我闭嘴!”千手扉间的咆哮声强行盖过了那道奇怪的声音,更显得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宇智波斑犹豫再三,手里扬起的焰团扇最后还是熄了火。
【就在两位兄长一边处理族务一边忙里偷闲插空约会的时候,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早就滚到了一起,这段隐秘的关系在今���之前都没有第三个人发现。】
攻守易防,现在是柱间在抱着弟弟大喊“你可是千手的二把手,怎么能私底下和宇智波泉奈见面!”
旁边还有个宇智波斑学着千手扉间的语调阴阳怪气“卑鄙邪恶的千手扉间居然拐带我可爱的弟弟泉奈。”
被卧龙凤雏包围的千手扉间两眼一黑,感觉看不见忍界的未来。
【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脉在此刻体现出了高度的一致性,每个人都在和敌对家族成员谈恋爱的同时努力阻止自己的兄弟和他的死敌谈恋爱。】
八卦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千手扉间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开发秽土转生,他一世英名全部毁在这个该死的忍术上了,死了几十年了还要被挖坟出来给后辈提供笑料。
【而这一传统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保留了下来,比如宇智波佐助,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传统但是依旧和漩涡鸣人保持了互看不顺眼的状态好几年,所以说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不愧是千手扉间的后代。】
“啊?”
千手扉间陷入了完全的呆滞,在这之前一直以为弟弟单身到死的千手柱间猛地扑过来抱住了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弟弟,痛哭流涕太好了扉间原来你不是孤家寡人一辈子啊云云。
‘不,你就不纠结一下为什么千手家的后代会是个宇智波吗?’
说话声全部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在白发红瞳的千手扉间和黑发黑瞳的宇智波佐助之间摇摆,同时耳朵高高竖起,生怕错过了这一平地惊雷般的八卦半个字。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那个跟宇智波泉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导致他看一眼都觉得闹心的宇智波末裔其实是千手扉间的外孙。】
战场陷入了更诡异地寂静中,片刻后如浪潮般的嗡嗡声骤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瓜惊呆了,而被天降外孙的二代目火影本人飞速跃到宇智波佐助面前,一把扣住人手腕就要亲自检查血脉。
【这是真的,千手扉间现在看着宇智波佐助表情多多少少有点尴尬,毕竟不久前他还在宇智波神社里对着自己的亲外孙大喊“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小鬼老夫这就亲手……”,现在邪恶的宇智波小鬼变成了邪恶的千手宇智波小鬼,如果不是他的大哥千手柱间及时阻止了他,可能他就要给自己的亲外孙来个飞雷神+起爆符的三连套餐。】
千手扉间难得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还在状况外完全没搞懂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跟千手扉间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他们身后的忍者联军已经在大肆造谣千手扉间和最新神秘宇智波情人的恨海情天,纷纷为二代目火影不为人知的感情史添砖加瓦。
【当然千手柱间不会告诉他,他拦���不让弟弟对宇智波家的少年出手,主要是觉得宇智波佐助给他的感觉很像宇智波斑,他不忍心。】
感动的眼神转瞬即逝,面对弟弟的怒视,千手柱间选择用笑声来掩饰尴尬。
“哈哈哈哈哈……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啦……总之……总之……扉间你懂的吧?”
【——然而他的感觉没错。】
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千手柱间的目光在呆立的双眼无神的宇智波佐助和不远处席地而坐无聊到撑着下巴像猫一样打瞌睡的宇智波斑之间游移不定。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都是同一人的查克拉转世,某种程度上,说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斑的转世也没差。】
刚到手的亲外孙直接变成了宇智波斑的转世,千手扉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拽住了像只兴奋的大型犬一样要蹦到宇智波佐助面前去研究一下他和自己的天启有什么区别的千手柱间,锐利的红眸凶狠得仿佛要隔空在宇智波斑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虽然千手扉间很崩溃,但眼下还没到崩溃的时候,因为他的大哥也有转世——】
千手扉间缓缓提起了心。
【——是漩涡鸣人。】
提着的心彻底死了。
【现在的千手扉间比波风水门更绝望,他的大哥自从在南贺川认识宇智波斑之后就对那个宇智波家的男狐狸精念念不忘,而大哥的转世对着宇智波斑的转世依旧紧追不舍。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命运不公。】
“扉间啊,都说了不要这么说斑……”千手柱间摸了摸弟弟软绵绵的雪白毛领子语重心长。
【你也是祸害。千手扉间恶狠狠地想。】
被弟弟嫌弃的千手柱间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消沉起来。
不远处的忍者联军爆发出了更热烈的讨论声,前世今生+官方盖章的年少定情,所有人都像被瓜淹没的猹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可以预见在这场半道突然一个甩尾闪了所有人老腰的四战过后,忍村会有多少新鲜出炉的风靡话本子。
【宇智波佐助陷入了混乱,他拒绝相信自己是二代目火影的后代,相比之下自己是宇智波斑的转世这件事都变得意外得好接受起来——毕竟给宇智波斑当转世可不会改写他的家族血统,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那张脸——】
全场的向日葵都转向了宇智波佐助,热烈讨论着宇智波佐助那张美丽而不失英气的伟大的脸。
【跟宇智波泉奈相似度高达99%的五官,所以说血缘就是如此神奇的存在。】
意识到了那个声音的言下之意,像老爷爷一样懒洋洋从头坐到尾的宇智波斑腿脚利索地一骨碌爬起来,盯着宇智波佐助那张熟悉的脸瞳孔地震:“你是泉奈的后代?”
然后他震惊地看向千手扉间的小腹,被自己的揣测惊讶到花容失色:“你能生?!”
面对宇智波斑一向���假辞色伶牙俐齿的千手扉间少见地迟疑了,被一连串大瓜砸到头晕脑胀的千手柱间如梦初醒,气势磅礴的查克拉在他周身凝聚,他神色肃穆,表情黑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杀去净土把害他弟弟怀孕的罪魁祸首做成花树界降临的肥料。
【暴怒的千手柱间不知道其实拥有特殊体质的是他自己,千手扉间因为是他血脉同源的同胞弟弟所以拥有同样的体质。】
凝聚在千手柱间周身张牙舞爪的可怖查克拉突然像断电了一样闪了闪,现在轮到千手扉间花容失色了:“大哥你……”
虎视眈眈盯着柱间的宇智波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但千手柱间只是理论上拥有孕育子嗣的能力。】
宇智波斑失望地垮下了脸。
庆幸大哥逃过一劫的千手扉间愤愤:“你失望个什么,你都是个死人了怎么还满脑子下流的东西!不愧是邪恶的宇智波,哼!”
【但这也不代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没有后代。】
被灵车漂移甩了一脸尾气的千手扉间一口气噎得面色泛青。
【听到这里,宇智波斑老怀甚慰地摸了摸胸口的千手柱间。】
全体吃瓜群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英勇无畏地朝着宇智波斑的胸口行注目礼。
【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的纲手姬痛苦地砸碎了手边的石板,站在她身边的乐子人瓜影被迫放下了吃瓜的手,心里却在想多来点,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木叶的瓜真是又香又甜。】
下一秒,纲手就被飞雷神带到了八卦的核心地带,千手扉间的表情比当年去赌坊捞输得裤衩子都差点赔掉的她和柱间的时候更加的阴森核善。
“小纲你来说。”
天不怕地不怕的怪力纲手姬在叔祖父的威压下瑟瑟发抖,活像个鹌鹑。
“我不知道。”
【她在撒谎。不久前宇智波斑为了让五影好好欣赏自己胸口那张属于千手柱间的脸甚至故意被打碎了半边身体,这可是宇智波斑最满意的艺术品,鬼斧神工的人体柱间浮雕。】
眼见事情败露,纲手姬一个扭身飞速逃离可怕的中心修罗场,好似后面有鬼在撵。
【作为千手柱间的狂热单推人,宇智波斑还培育出了完美的千手柱间等身果体手办,就安置在他过去几十年藏身的地洞里。曾经的宇智波带土十分痛苦,因为他每天不光要艰难复健,还要面对一群热衷于和他探讨什么是便意的奇怪植物人和一个一把年纪走路颤颤巍巍但时常对着墙上的果男雕塑露出奇怪笑容的变态老头子。】
被万众瞩目的宇智波斑过分冷静地攥住胸口的布料,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
“啊,你们也想看吗。”
千手扉间惨叫着扑过去阻止人来疯的宇智波斑败坏他大哥的清白,即使他大哥早已毫无清白可言。
【千手柱间感动极了,他跑过去给了宇智波斑一个热烈的拥抱,因为他也最喜欢宇智波斑,所以他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在自己的胸口也弄一个立体的属于宇智波斑的脸。】
千手扉间被不靠谱的大哥气晕了过去。
【宇智波斑也感动地搂住了他的老情人千手柱间,他觉得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浪漫,区区蝼蚁难以理解也很正常。】
“蝼蚁们”选择惊恐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远离这对可怕的老情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道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
【接下来出场的是下一位受害人——】
新的八卦就像龙卷风一样来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寻找那一位传说中的倒霉蛋。
【宇智波带土。】
一阵空间波动过后,胸口破了个大洞血刺呼啦的宇智波带土半死不活地摔在了十尾的头顶。
【虽然登场形象过于惨烈,但对于继承了千手柱间一半血脉又用柱间细胞补全了半边身体的宇智波带土来说这都是小意思,出来前他挺着这个切割形状完美无缺的大洞跟旗木卡卡西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血不要钱似的哗哗流了一地,强悍的千手血脉,恐怖如斯。】
辈分随着学生疯涨的波风水门的脸上差点挂不住笑容:“啊?那是带土?那卡卡西呢,卡卡西怎么样了?”
【旗木卡卡西正在神威空间里处理伤口,而现在,勉强恢复意识的宇智波带土先生似乎有话要说——】
“这个声音在说什么东西?谁是糟老头子的儿子啊。”
【宇智波斑也不相信这个傻小子会是自己的儿子,但就像宇智波佐助那张和宇智波泉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样,当年十几岁的长发宇智波带土和十几岁的宇智波斑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宇智波斑完全没多想。】
跃到十尾头顶的千手柱间借着治疗的便利仔细打量了一番奄奄一息的宇智波带土,肯定到:“其实现在和斑也是像的。”
一向看不惯宇智波斑的千手扉间嗤笑了一声:“某个人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出来也正常。”
【宇智波斑很想把牙尖嘴利的千手老二扇回净土,只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宇智波带土这个傻孩子到底是哪来的。】
被亲爹嫌弃是傻孩子的重伤的宇智波带土拼着一口气挣扎着要去找糟老头子干架,起身未果直接被另一位亲爹千手柱间一手镇压,千手家的暴力奶爸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说一不二的强势一面。
【被强行按倒接受治疗的宇智波带土很想对着宇智波斑竖个中指,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胸口的伤口不致命但足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该庆幸此刻千手柱间就在他身边,因为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黑绝一早就在等着偷袭了。】
被强行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黑绝讪讪一笑,露出了一口尖利的鲨鱼牙。
【终结谷一战后利用伊邪那岐死而复生的宇智波斑,曾经用自己的细胞和柱间细胞进行过融合测试,十分偶然的情况下阴之力和阳之力融合诞生了一枚特殊的胚胎,在宇智波斑意识到这枚胚胎的特殊之前,黑绝把胚胎偷走,用神树之力将他供养成人,然后把瘦弱得跟猫崽子一样的宇智波带土扔回了木叶。】
“该死的,黑绝!!!”
在众人惊恐地注视中,宇智波斑体内溢出的庞大查克拉凝聚成了巨大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天狗,他操控着须佐能乎,气势汹汹地就要宰了黑绝。
【虽然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这对父子日常相看两厌同类不兼容,但宇智波的护短与生俱来。被轮回眼禁锢在狭小空间里的黑绝闪转腾挪,拼命躲避着劈头盖脸的攻击,等到终于给自己包扎完毕的旗木卡卡西准备出场杀夫证道,迎面而来的是仿佛在打地鼠一样哐哐砸地的宇智波斑和抱着他前男友泪眼婆娑的千手柱间。】
“等等,你们在干什么?”
【旗木卡卡西贤十的大脑直接信息过载烧到冒烟,他不知道是应该先问为什么反派在内讧还是该关心自己被禁锢在初代目火影怀里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前男友。】
“我说你们木叶……”两次提取到关键词前男友的外村忍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gay啊……”
风评被害的普通木叶忍者在强有力的事实面前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怔愣中的卡卡西还不知道,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即将成为被卷进这场家庭伦理大戏的终极倒霉蛋。
【被好心人科普完这场闹剧始末的旗木卡卡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恨不得拉高面罩盖住整张脸,他情愿当众朗读十遍亲热天堂都不想被卷进前男友一家的爱恨纠葛。】
恢复得差不多的宇智波带土从千手柱间的熊抱里挣脱出来:“咱俩还没分手呢,我是哪门子的前男友,你才是赝品!大垃圾!废物卡卡西!”
【他俩的确还没分手……】
宇智波带土喜上眉梢。
【或者说他俩正处于薛定谔的感情状态。】
宇智波带土瞪出了自己的镰刀状万花筒,表情凶恶。
【完美继承了宇智波家别扭特性的宇智波带土在和自己的小男朋友久别重逢之后充分发挥了自己口是心非的技能,和旗木卡卡西进行了一场牛头不对马��的有效交流,被多次评价为垃圾和赝品的旗木卡卡西沮丧得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萨摩耶,他坚信宇智波带土要和自己分手,然而宇智波带土的本意只是希望自己的小狗男朋友能振作起来。】
旗木卡卡西尴尬地别过脸,甚至想通灵出八只忍犬把自己整个人都遮住。
【大概强大的宇智波都缺乏正确的人际交往认知,当年突然说要离村出走的宇智波斑不听人话的程度比起宇智波带土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被噩耗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千手柱间对着固执己见的宇智波斑根本无计可施,一个不留神就让人逮着机会跑没影了。】
同样身为宇智波叛忍苦主的初代目火影忍不住看着卡卡西流下了同病相怜的泪水。
他拉过卡卡西的手和带土的手交叠在一起,以一种过来人的沧桑语气劝道:“有矛盾早点把话说开就行了,不然人跑了抓都抓不到。”
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卡卡西突然感觉到带土的身体颤抖起来。
【结婚!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尖叫道。】
“我没有。”
【嘴上这么说着的宇智波带土又悄悄握紧了旗木卡卡西的手,他在思考把药师兜抓过来现场通灵旗木朔茂的可能性有多大,毕竟刚刚他爹已经同意了他和卡卡西的婚事,不通知一声岳父好像说不过去。】
“我还没说同意呢小子,你在那自嗨个什么。”打黑绝玩够了的宇智波斑走过来,威胁似的朝带土比划了一下手里一人多高的焰团扇。
【不过宇智波带土可不怵宇智波斑,他看着眼前摆亲爹架子的臭老头,不怀好意地想千手柱间大概还不知道他胸口被掏了个大洞重伤濒死是因为……】
“够了。”理不直气也壮的宇智波斑赶忙打断了那个声音,皮笑肉不笑地用轮回眼瞪着自己当年捡回去的便宜儿子,“你是想挑起家庭矛盾?”
提前抠了老头一只轮回眼的宇智波带土同样用左眼瞪回去,嘲讽技能点满:“谁让你为老不尊。”
【生怕这俩战斗力逆天的活祖宗当场打起来,旗木卡卡西连忙把宇智波带土拽走,脆弱的忍者联军禁不起进一步的消耗,他在随身储物卷轴掏了半天,万幸还有一串丸子的存货可以用来堵住宇智波带土那张热衷于跟宇智波斑对呛的嘴。】
被塞了一嘴丸子的宇智波带土十分感动:“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丸子,我还以为你给我送了那么多年的红豆糕早忘了呢。”
“……等等,”未来的六代目火影敏锐地抓住了华点,“你怎么知道我这些年给你送的是红豆糕?”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因为旗木卡卡西给他上坟的时候他就躲在附近的树丛里,一边诅咒该死的命运一边���看自己的小学同学兼小男朋友,而这些年旗木卡卡西上供的红豆糕都会消失在某个神秘面具男的肚子里。】
卡卡西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原本锐利得像狼一样的眼神又变回了无神的死鱼眼。
他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靠谱,唯一爱好是偷窥自己给他上坟并偷吃供品。
【直到这时,旗木卡卡西才有了一丝宇智波带土是宇智波带土的实感,毕竟早死的乐天派哭包小男友在十八年后变成了会胡乱扭动的精分变态壮汉这种事实在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眼看着宇智波带土脸上受伤的表情,先前被将了一军的宇智波斑心里终于舒坦了,毫无家族爱的呲着牙幸灾乐祸。
【实际上这种变化也不是毫无预兆——早在他俩还是小学同学的时候,宇智波带土就悄悄跟踪过小白毛卡卡西,虽然他拙劣的追踪技术导致那次的跟踪行动大失败。】
黑历史被一掀再掀的宇智波带土气极:“你是不是没完了。”
【宇智波带土开始思考要用什么转移话题……】
“……”
【比如还是结婚……】
“…………”
“够了!什么都不许说了!”
于是那个神秘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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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誕生備忘錄
H:三立都會台「艾嘉食堂」,其概念應來自「深夜食堂」「大雲時堂」,
甚至「誰來晚餐」。節目誕生程序,在第一集有介紹,也見證餐廳的誕生時程,人事時地物,各方配合,準備工作於前,14天搞定,20241006W7
網路摘鈔
節目誕生程序
1概念內容
喜歡做菜,早期也做過節目很長一段時間,「希望台灣會有很好的真人秀」。
2資金預算
《艾嘉食堂》耗時4年製作、斥資近億,版權費雖說無法多談。不過整體製作費並無超支。驚人版權費。
3召集人及地點的規劃整理
借用廢��,重建,拍完留給地主,互利。
4演員的選角及訓練
演員未報前自行練習,拍攝的勤前教育,拍攝中的技術指導及討論。
5拍攝進度的律定,相關人員的進駐。
張艾嘉回憶起14天的拍攝過程,透露留下相當美好的記憶。
6現場的拍攝
「我們在營業!」可見大家是來真的。
7節目的剪輯旁白
8節目的行銷
《艾嘉食堂》2024年10月3日不畏颱風山陀兒,照常舉辦首映記者會。
9現場的解壓方案。
休息時段的餐飲及住處休閒。
10後續的推展
全球首個獲得CJ ENM《尹食堂》官方授權的實境綜藝節目。2024年10月5日(六)在三立都會台晚上八點首播、Netflix晚上十點、華視主頻隔周六晚上八點播出。
網路資料
《艾嘉食堂》由張艾嘉、楊祐寧、柯佳嬿、王大陸領銜,嘉賓林柏宏、(G)I-DLE舒華加盟,為全球首個獲得CJ ENM《尹食堂》官方授權的實境綜藝節目。歷經四年製作期,耗資近億新台幣,10月5日(六)在三立都會台晚上八點首播、Netflix晚上十點、華視主頻隔周六晚上八點播出。
維基百科
《一起吃晚餐嗎?》(韓語:저녁 같이 드실래요?),為韓國MBC於2020年5月25日起播出的月火連續劇,由《Player》的高在賢導演與李秀河作家合作打造。此劇改編同名網絡漫畫,講述因為曾經有過痛苦離別的戀愛經歷,以及受到「單身文化」的影響,漸漸對戀愛冷感,愛情感知退化的兩個男女,通過共進晚餐慢慢找回愛情的甜愛羅曼史。
《深夜食堂》(日語:深夜食堂)是安倍夜郎創作的日本漫畫作品。2006年10月在小學館發行的漫畫雜誌《Big Comic Original增刊(日語:ビッグコミックオリジナル増刊)》初次發表,一次刊登��話,接下來每一期登出兩話。2007年8月開始在《Big Comic Original》連載。
《大雲時堂》(英語:Da Win Dining),是大雲文創製作、MOMOTV監製的談話性節目,場景由中華電視公司美術中心搭建,並以4K解析度規格製播。主持人為大雲文創董事長李四端。2018年10月1日於MOMOTV播出,時段為每週一至週五22:00-23:00。後製導演為沈丹桂。2022年於MyVideo上線。
《誰來晚餐》(英語:Guess Who)是台灣公共電視台製播的真人實境秀及紀錄片,無主持人,目前播出至第十四季。
Quick Facts 誰來晚餐 Guess Who, 類型 ...
概況
節目形式為每集探訪一個台灣家庭,採訪他們的生活點滴,並邀請該家庭成員心目中的夢幻嘉賓。在節目前半,通常會先介紹家庭成員的組成、日常生活,並在節目後半段讓嘉賓登場,與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目前擔任《誰來晚餐》嘉賓次數最多的為詹姆士,共4次[註 1]。[1][2][3][4]
2019年,《誰來晚餐》拍攝第11季的第37集,因受訪家庭的男主人謝東寧去世,而取消邀請受訪家庭的神秘嘉賓,是唯一一集因受訪家庭成員去世而無嘉賓[5]。
網路介绍
節目以繪本為核心,每集會找不同的來賓,開展各式各樣的繪本漫談,讓我們一起分享繪本的奧妙! 只有繪本這種書籍,從0歲到100歲都可以欣賞。
今晚吃什麼?:日本主婦和台灣太太的家庭常備菜交換誌
作者:小野慶子 , 謝苹愉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帕斯頓數位多媒體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9/06/06
內容簡介
#日式餐桌完全複製術!
#小小的盛情款待
#想和喜歡料理的人緊緊聯繫
#簡單的家庭常備菜是所有主婦的心願
一位是跟隨著日籍先生來台灣生活的日本主婦,另一位則是嫁到日本的心願夢碎,只好回家鄉當台灣太太。兩人兩年多來不間斷地語言交換,雖然約定好要學中文、練日文,但有著「ABC Cooking Studio」講師經歷的慶子,以及身為美食專欄作家的苹愉,卻花了很多時間在吃東西、聊食物、談料理,用美食做好國民外交。
日本主婦慶子第一次來到台灣就是跟著先生「海外出張」(出差),這一待就是三年多,來到台灣生活後,才發現真正的「台灣」和過去以為的「台灣」怎麼差這麼多,「原來台灣人不會自己在家做小籠包啊!」、「原來台灣不只有勾芡的湯品!」、「原來菜瓜布可以吃啊!」(日本人不會把絲瓜當成食材),透過生活在台灣的日本主婦,破除日本人對台灣的刻板印象,也揭開台日之間飲食文化差異。
台灣太太苹愉吃了三十多年的台式家常菜,卻對吃熱食很不拿手,偏好日本的冷菜冷飯,有著日本人的胃,對日式料理有著無限喜愛和探究精神,即使在日本住過一年,但對於日本飲食文化和家常菜色仍充滿很多好奇,透過和日本主婦的交流,以學習的心態,瞭解屬於日本味的美食。
住在台灣的日本主婦發表自家常用的食譜配方,搭配台灣太太對於日台飲食的觀察,讓你在家也能複製日式餐桌,還來一場料理PK,用相同的食材、元素,各自準備一道擁有日台特色的料理,一起探究台日飲食的有趣之處吧!
你也想把日式餐桌搬進你家嗎?跟著做就對了!
Step 1買對日本人愛用調味料
Step 2用對調味料才有美味料理
Step 3煮一壺日式高湯
Step 4常備一罐日式昆布醬油
Step 5跟著食譜做準沒錯
本書特色
日台聯手做好國民美食外交
來自日本主婦的家庭菜譜,和台灣太太的細微觀察,攜手介紹日台美食,一起發掘有趣的飲食文化。
#日式家常菜
日本料理善用燉煮、涼拌、油炸等烹飪技巧,但你知道日式炒麵沾蛋液有多美味嗎?收錄一些你熟悉的,卻有你不知道的意外吃法。
#下酒菜
日本人總喜歡下班後喝一杯,不過在日本居酒屋,下酒菜真的只是配菜,喝的酒倒是比吃的菜還多!儘管如此,料理同樣不馬虎呢!
#和風洋食
當漢堡排不再只配麵包,來一碗白飯更好;吃義大利麵不拿刀叉,改拿筷子,這就是日本人愛的和風洋食。
#中華料理
日本人對於果然中華料理有很深的誤會,才能發展出連我們都認不出來,屬於日本獨有的中華料理,但……仍舊好好吃啊!
#日台料理交換誌
誰說一個廚房容不下兩個女人,看日本主婦和台灣太太來一場料理PK,用同樣的食材做出展現日台特色的美味菜色吧!
名人推薦
Iku老師/人氣YouTuber
江夏啓人/「山江食品」常務董事
泉原俊一/「享櫻和風西洋料理餐廳」主廚
美奈子的。微日本旅行/知名部落客
收回
目錄
推薦序
最簡短而有力的推薦!/Iku老師
帶著盛情款待之心在裏頭/江夏啓人、江夏敬子
充滿著真心也帶著溫暖的家庭料理書/泉原俊一
輕鬆搞懂超市眼花撩亂的調味料/美奈子
作者序
想帶給你日本家庭料理的溫度/日本主婦 小野慶子
台日友好從料理啟程/台灣太太 謝苹愉
# 1 日本主婦在台灣
逛逛傳統市場買菜去
打破小籠包的迷思
早餐一汁三菜太幸福
# 2 搞懂日本人的五味,日式料理不難了
認識基礎日式調味料
飛越2163公里,出國採買日式食材吧!
從日式高湯開始做起
從一瓶「麺つゆ」開始,入門日式料理
常備沙拉醬搭配生菜沙拉
# 3 日式家庭料理,日常的和食魅力
乾拌蕎麥麵 和えそば
日式炒麵 焼きそば
味噌烤飯糰 焼きおにぎり
雞飯 鶏めし
親子丼 親子丼
散壽司 ちらし寿司
關東煮 おでん
關西風玉子燒 関西風だし巻き玉子
肉湯 肉吸い
馬鈴薯燉肉 肉じゃが
照燒雞肉 照り焼きチキン
鯖魚味噌煮 鯖の味噌煮
雞肉天婦羅 とり天
炒金平牛蒡 金平ごぼう
# 4下班後,來點下酒菜
紅蘿蔔鮪魚炒蛋 にんじんしりしり
菠菜拌胡麻 ほうれん草の胡麻和え
豆腐白和 白和え
芹菜胡桃味噌 セロリくるみ味噌
揚出豆腐 揚げだし豆腐
雞里肌胡椒起司串 ささみペッパーチーズ串
燉煮牛筋 牛すじ煮込み
油豆腐皮Pizza 油揚げピザ
焗烤千層豆腐 豆腐ラザニア
番茄拌梅肉 トマトの梅肉あえ
甘辛大豆炒 大豆の甘辛炒め
# 5懷念的滋味,和風洋食
漢堡排 ハンバーグ
蛋包飯 オムライス
日式牛肉燴飯 ハヤシライス
菠菜三明治 スピナッチサンド
鯖魚三明治 鯖サンド
# 6別裝了,這不是中華料理
牛肉香菜煎餃 牛肉パクチー焼き餃子
肉醬起司餃子 ミートソース餃子
中華冷麵 冷やし中華
肉味噌拌麵 肉味噌混ぜ麺
黑醋豬肉 黒酢酢豚
棒棒雞 バンバンジー
美乃滋蝦球 海老マヨ
# 7煮婦料理交換誌
◆試試台日蘿蔔乾
蘿蔔絲涼拌胡麻 切り干し大根マヨ胡麻和え
燉煮蘿蔔絲 切り干し大根の煮物
吻仔菜脯豆腐燒
◆日台肉燥飯
日式肉燥飯 肉そぼろ
筍菇花生肉燥
◆ 吃韭菜
韭菜涼拌胡麻 ニラの胡麻和え
韭菜花炒豆皮
◆ 我家招牌排骨料理
燉煮小排 スペアリブの煮込み
古早味排骨酥
◆ 好長的台灣茄子
素炸茄子浸高湯 茄子の揚げ浸し
腐乳茄子
◆ 麻婆風
日式麻婆豆腐 マーボー豆腐
白麻婆豆腐 白マーボー
台式家常麻婆豆腐
◆ 茭白筍初體驗
筊白筍雞絲涼拌柚子胡椒 マコモダケとささみの柚子胡椒マヨ和え
筊白筍炒鹹蛋
◆ 等著蛤蜊開口
酒蒸奶油蛤蜊 あさりの酒蒸し
酸菜豆腐蛤蜊湯
◆ 拌飯系
大蒜奶油飯 ガーリックライス
櫻花蝦蔥油拌飯
◆ 日式年糕PK小湯圓
日式年糕湯 雜煮
紅白小湯圓鹹湯
《入侵者們的晚餐》就像一本存在各種驚喜的懸疑小說,高潮迭起卻呈現出平凡卻又讓人有共鳴的女性情誼。三位主角雖失去婚姻,獨自照顧自己,但入侵日一起出生入死,似乎讓三位女子完成了友誼的試煉,展開了一起晚餐的生活,當揮別了一個人吃貼著降價標籤冷便當的日子後,人生似乎也跟著變得溫暖幸福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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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何江言又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對他凌晨之前經歷了什麼沒有概念,也沒有興趣。社交平台偶爾可以瞥到哪裡又出了事情,還有偶爾跳出來的頭條,但我一個字都沒看直接略過,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跟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wts自從不能用了我也沒有再登錄,他也沒再用過微信。他沒空,我也沒空。
但他又到我家來了,而且我又不在家。
我今天跟同事出去喝酒,佔了一身酒氣和孜然味,順帶一點小龍蝦的鮮甜。停好車進入單元樓,前台物業走上來跟我通報:「何先生今天又過來了。有什麼困擾的嗎?我們可以幫您聯繫。」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
物業人員依然有點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似乎在暗示我有難處可以直說。
我只能委屈樓上的人:「他是我前男友。⋯⋯希望你能保密。辛苦你們了,不用攔著他,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有安保問題的。」
隨後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
物業人員臉上的驚訝一瞬即逝,不過他專業素養很高,馬上點頭表示理解,幫我按了電梯:「那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還前男友,我下輩子都追不到他。梁圳你可真要臉。
我靠著電梯間後面走廊的窗戶吹了一會風,在心裡構思了一千遍他會把家裡搞成什麼樣,他這回醒著還是睡著,我要怎麼斟酌自己的用詞。
想到後面覺得自己有病,喜歡的男人跑來自己家,我搞得跟窩藏罪犯一樣,直接回頭用指紋鎖開了門。
我在玄關看到他的球鞋,走廊沒有開燈,上次買的夜燈照著地面,陽台開著門,這次他記得關陽台燈了。
臥室門虛掩著,有空調的氣息,裡面一片黑暗。我的臥室門有點問題,每次關上後都要推一下,鎖才會完全滑進門框的凹槽,但是他不知道。
我透過門縫看他,他側著埋進我的記憶棉枕頭,整個人沉沉的,呼吸聲輕不可聞。
我把門關好,轉頭進了客間。
��搬新家的時候我拽著他的手給他錄了指紋。我不介意他隨便進我家,我希望他來辦事的時候先想到我而不是酒店。雖然這是沒有依據的想法,但他當時答應了——如果過來會找我。
但他是何江言,他不會如我所想直接進門給我個驚喜,他每次來深圳都會提前給我打電話,或者不打電話。他總是很禮貌,提前問好我在不在,有沒有空招待他,如果我忙他甚至會直接回去,不管已經是幾點、他回紅磡要多久,只要我的行程不是空到只能在家躺屍,他多半都會走。
他沒有用過這個權限——直到上一次他來我家。
我加班成疾,九點下班是家常便飯。他其實也是,我們的時間經常向加班妥協,時間久了甚至除了加班沒有什麼娛樂能填充飯後到晚9點的時間。
但我那天下班路上繞去了高新園接陳南,她感冒了,不想再等滴滴排隊220位。我送她回家後再回家,十一點多,開門看到走廊燈是開著的時候我差點抄起門旁的雨傘。
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發現陽台門開著,而且照明也開著,但客廳原原本本的沒有動過。
這讓我想起了何江言,他來我家喜歡去陽台看風景。我住在很高的樓宇,陽台視野寬闊可以看到深圳河,還有新界的一個小角落,很小,因為我在福田。但它面對深南大道,腳底是車水馬龍,遠眺是川流不息,他可能因此而喜歡來陽台待著。
於是我猜是他。
我鎖好門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臥室裡照明用的小燈被他打開了,而何江言本言在我的床上睡著。
他沒睡客間,睡在了我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潛台詞是不是不介意我在他旁邊睡下,畢竟他從來都會禮貌的要求睡客間(哪怕我在客間沒打掃的情況下把主臥讓出來給他睡),而現在要睡客間的變成了我。
我站在門口,透過縫隙看了他不知道多久。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脫下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照明燈旁邊關上,然後小心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我起床上班,打開門,他竟然還在睡著。
我彈性上班,為了和要趕回金鐘而早起的他錯開,我特意比平常上班時間晚一點起,結果這位根本沒醒。
我再看了一眼手機,今天是週四。
我沒有叫他。我覺得他過來就是來睡覺的,可能他家有什麼讓他睡不著的東西,所以他大晚上的坐了一整條東鐵綫到皇崗口岸打了個的來到自己討厭的人家裡睡覺。另外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剛醒的他,是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好奇,老好人的噓寒問暖,還是製造開幕審問?
只要我們兩個都醒著就無話可談。身為他討厭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了。
所以我走進房間把窗簾放下讓他接著睡,在客廳水壺旁邊放下我當早餐吃的麵包片,出門上班了。
到樓下的時候我問了問物業人員關於昨晚出現的人。物業告訴我,何江言是十點左右進入樓宇的,剛進來物業人員就因為不眼熟他而上前詢問他是哪裡的住戶。
「那位先生很明確的答出了房號和您的名字,說是來拜訪您的,所以我們放他進去了。」物業說。
「他處在什麼狀態嗎?」我問,「喝醉酒之類的。」
「沒有。」他搖頭。「他的神色很自然,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憊。」
「能麻煩你們留意一下他幾點走的嗎?」
這對有交接班的物業來說就有點難了,不過前台人員表示會盡力和中午班溝通。我謝過他們,去負一樓取車。
回來的時候物業主動走上前,告訴我昨天的同事們都幫我留意了何江言:「午班同事紀錄是十點半。」
「你們真的好強啊。」我由衷的欽佩。「謝謝你們,服務一流。」
雖然這個小區的物業費高到同行聞風喪膽,但自從我搬進來感覺還是非常物有所值,現在則已經認為是超值了。
「午班的同事說何先生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帥臉,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會留意。」前台物業笑道。「梁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有。」我說。「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如果他又來了,我回來時跟我說。」
「好的。」他幫我按下電梯。
我謝過物業人員進入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等到電梯門快關閉的時候,我猛的按下了開門鍵,重新對上物業的視線。
「他姓何。」我提高了一點音量。「何處的何。麻煩你了。」
第三天,我網購的發光地毯到了。
這是我在客間睡覺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我發現除了陽台,其他開著的燈都是為了他能摸到去臥室的路。我的公寓是兩室一廳,兩間房間不在一邊,雜物間、半開放的廚房和第二個陽台散落在客廳周圍,在一片黑中需要時間分辨。
雖然在家各地的插座插上小夜燈也是種選擇,但是對我來說就是無敵的光污染了。每天回家看到無數小燈管在黑暗中發光,會有種玩恐怖遊戲調查線索點的感覺。
我從客廳到陽台和客廳去臥室的方向鋪了兩條,這個地毯軟軟的,而且覆蓋面積很大,黑暗中發出溫和的海洋光,我踩了一晚上,倒是非常上癮。
在我鋪好的四天後,何江言又出現在了我家。
但今晚並不理想,半夜打雷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外面閃電無數。我不喜歡拉窗簾睡覺,我家附近沒有雷射,睜著眼睛的時候喜歡看窗外的星星燈火,所以一到雷暴天氣我總是會醒,但我很快就可以入睡。
我重新閉上眼睛,然而不到兩秒就下床出門。
何江言不是。他的公寓有窗的地方就有窗簾,他睡不好,喜歡一片黑睡覺,不然很容易被驚醒,他曾經跟我說起過。而我的臥室窗戶很大,通風很好,打雷的時候白光會覆蓋床的左邊,直逼眼睛。
我不敢確定我進去的動靜會不會驚醒他,但是如果我不拉窗簾,天空一定會驚醒他。我開了他的門,悄悄走進去幫他拉窗簾,硬是拉了半輩子,時不時回頭看他的動靜。期間我發現他穿著襯衫就這麼睡了,於是我高速運轉的腦子開始分析要不要給他買身睡衣,H&M基礎款就可以。
他皺著眉頭,但是沒有翻身,也沒有聲響,看樣子還在睡。我使命達成,溜回自己床上躺好,突然覺得自己一套操作,從入門到精通都非常神奇。
我圖什麼呢,我苦笑一聲。我跟他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我早上醒來,大雨還在劈裡啪啦。走到臥室,何江言已經沒了。
我看著主臥窗外的驟雨,思索了幾秒何江言有沒有傘。後來又一想,如果他完事了直接來我家,那他有傘的可能性趨向百分百,但如果他真的帶到了家裡,我不可能沒看見。
我自己洗漱完走到廚房,麵包片果然沒有被動過。每次他來我家的第二天早上,這個家就會被時間停止,他不喝水不吃早餐,把所有痕跡收拾乾淨就會直接消失。
這只能解釋成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留下什麼,也許是他過來的時候可能不夠清醒,但走的時候一定很清醒,記得他討厭這個住戶,所以就當一時衝動,處理現場,冷靜離開。
我拿麵包片的動作停頓了兩秒,扎好口袋揚手丟去餐桌。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儘量九點半到家,無事發生。
我每天晚上回家也不開燈,就先踩一圈發光地板,真的有效的轉換了我的心情狀態。我感覺我的家現在更有些家居風了,就好像所謂的什麼成家後給自己的居住空間增加更多生活氣息,貼心小裝飾增添舒適感之類的。我以前沒有這個需要,現在想起來後發現,這就是無法讓人拒絕的「經營一下生活」。
我不經營生活。我習慣了高壓工作,得空出門跑跑步,買杯可樂進影院看電影,跟同事們聚會,去全國各地出差。生活一旦開始添彩就會滋生更多想法,比如想偷懶,想找對象,不想漲工資,不想加班,所以沒有���要。
到此為止就足夠。
我跟林銘燁閒聊的時候提到讓我樂此不疲的地毯,她眉毛一挑,問我:「竟然裝飾家裡,打算談戀愛了?」
我回答:「何江言你認識嗎?」
「認識啊。」
「你覺得我跟他可能嗎?」
「不可能。」我的美女搭檔斬釘截鐵。
「所以我沒有。」
她用她聰明絕頂的腦瓜思考了幾秒,無情的發出了聲嘲笑。我把她桌上的文件夾拿起來一摔,她笑得更大聲了。
怎麼我身旁的女同事就會欺負我,這明明就是先跑來我家的何江言不對。
但我也沒趕他出去,行吧。小梁認輸。
小梁苦笑一聲,遁回自己工位了。
週末我跟陳南去了一趟她的母校科技大。陳南在研發部,遇上了一些困難,想去母校跟教授討論,看看能不能抓到幸運的師弟師妹。她把我扯上開車,順便將我作為上司介紹給教授,還能面試一下新苦力。
在車上的時候她問我:「何江言住在哪?」
「紅磡。」
「那邊你熟嗎?」
「全香港我都熟。」
我走過沒被改造修繕的囍帖街,坐過藍色打光的摩天輪,記得所有蘋果店的位置,進入過維港岸邊所有知名的地標,吃過東鐵綫周邊大大小小的特色餐館,拜過每一間神廟上過香,熟練地應對任何崎嶇考驗車技的公路。這些地方有我和何江言,有我。
我上路往北區開,問她:「有興趣?」
她點頭:「想在這裡吃梁哥的雲吞麵。」
「那我們就去吃雲吞麵。」
我本來想去印象中附近就有的一間,結果已經結業了,於是我乾脆開上北區,去了一間老闆娘的兒子都認識我的店舖。
生意一如既往興隆,老闆娘眼尖把我們安排在剛騰出來的空位。兩碗雲吞麵上來,我開口:「邊緣也會有水⋯⋯」
然後陳南就直接伸手抓了邊緣往自己面前推,收穫了一爪子湯。
我的話卡在半空,熟練的從口袋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
陳南臉上充滿了沒想到,接過擺擺手表示感謝:「我都不帶紙巾。出門會想到帶紙巾的男生多半都是為了照顧女朋友,沒想到梁哥你這麼細心,是個潛力股。」
我嘴角抽了抽,告訴她:「何江言帶紙巾。我以前出去都用他的。」
現在我自己出門,所以得自己帶。
陳南睜大了眼睛,隨後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他了。」
「你最好是知道。」我笑著頭也不抬的損回去,拆開筷子開動。
我們把今天辦下來的事情都放到了第二天週一處理,所以週一的時候我足足十一點���才回家。
物業人員久違的再次走到我面前跟我報告:「何先生來了,九點到的。」
「喔,好⋯⋯九點??」
我渙散的精神清醒了。
我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是在不知道幾個月前。
他當時跟我吃完了飯,在路上說起他們自己的事情。他把他的煩惱帶著他自己的情緒跟我說了一通��還有他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麻煩事,然后等我的态度。
我沒有吱聲。我跟他想的不一樣,但是如果開口反駁他,絕對不適合。我跟他環境、思考都不一樣,我其實有些不理解,也有些希望他可以告訴我他為什麼這麼想,但他對我們之間巨大的鴻溝感到頭疼,並且同樣不能理解我。
幾秒後,他在我身旁說:「如果我只是說了這些話而不需要反應,我會直接對著家裡隨便一面牆談話而不是來找你。」
或者當個和事佬,或者轉移話題。
我禮貌的笑著——我一直笑著,想要繼續聊天。我說:「或許用緩和一些的方法比較好?」
我開始說一些我自己的想法,卻被他打斷。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志。他也不是來找我商討秘方,因為他的身旁有專業的人,整天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會去聽他們的,而不是我這個深圳河以北的雲玩家。
我既然覺得這些是他面對的問題,為什麼不支持他?他只需要我支持他。他說。
但我說不出這句支持。我希望他能解決問題,但我不覺得他的做法就可以把這些煩惱處理得當。我覺得我的想法對他多少會有參考價值,但他其實只要我把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交給他。
「你自己也覺得我所面對的是他人施壓給我的不公,為什麼卻叫我這個受害者委曲求全?」
他最後笑了,譏諷地說:「你真虛偽。我討厭虛偽的人。」
我沒有再說話。在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已經無法再跟他溝通了,他在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我只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看他,他看了我幾秒,轉身自己走去了地鐵站。
「我回去了。」他甩給我一句。
「拜拜。」我回答他。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有所交集。我知道了他討厭我,所以我沒有再去聯繫他,也沒有說出那句「到家了告訴我一聲」。他也沒有。
我不覺得他有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需要我說我只是想幫助他,我也不願意說我理解了我無條件支持你。
那天我所真正理解的是,我和他對對方的在乎只會傷害對方。我除了接受再無選擇。
所以我們再也無話可說。
他不想跟我說話,我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我們對這種狀態沒有意見。
今天他卻九點就到家了,是想要碰運氣,試一試會不會直接跟下班的我撞上嗎?
我打開門的時候是11點13分。
玄關的燈開著,陽台的門開著。一片黑中我瞇起眼睛,發現客廳有所擺動,廚房也有水杯被清洗好。
主臥的門好好的關著,看��他知道了。
我鎖好家門踱到主臥門口,從門縫確認了一下裡面沒有燈,決定不開門打擾他睡覺了。我折回陽台把門關好,順便把曬著的睡衣褲收好,進了洗手間一套操作,回到客間正準備愉快的躺下刷半小時手機,發現我的枕頭棉被沒了。
??
我堅信何江言不會讓我沒得睡,所以思考了幾種可能性後,我一下子確定了一個很不妙的想法。
我先坐在客間依依不捨的刷了半小時手機,然後站起來深呼吸幾次,出門進了主臥。
還真就在主臥。
他可能是睡不慣我的記憶棉枕頭,把客間的枕頭拿來墊了。我的主臥是雙人床,他睡在靠窗的一邊,被子和記憶棉枕頭放在另一邊。
另外一個令人矚目的就是他真的穿了我放給他的睡衣。那是我在公司附近買的,比我的碼數大一個,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但至少只寬不緊。我買到了就放在床的另一邊,忘了收回去,他竟然能看到。
我站在黑暗裡大氣都不敢出,尋思著,他這是讓我就在這睡呢,還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別大半夜跑過來發神經,拿好東西就滾呢?
不過我今天坐在辦公室坐得太久了,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挺需要主臥的床,我當時特意選的比較硬,睡得很舒服。
而且現在已經快一點了,我真的需要睡覺。
我給了自己一分鐘,縱容本人像個傻屌一樣站在自己的床邊不知所措,然後我睡到了他旁邊。
在頭躺下去之前我把呼吸聲放的很輕很輕,微微撐起身子,一動不動地看他。
何江言已經睡著了,往日梳上去的背頭搭下來遮住了他的額頭和眉毛。我一邊看,一邊把腦子裡所有的想法全部壓下去,連眼神都放得有點渙散,看著他平穩的呼吸起伏,眉頭深鎖,似乎又是不安穩的一晚。
他討厭我,所以我不會做那些讓他討厭我的事。我不想讓他更討厭我。
我躺好裹被,將視線面向天花板,麻木地帶著疲憊開始讓自己進入睡眠。
往常那邊是空的,我習慣了紡織物本身冰涼的氣息。但此刻在我身旁的是一個溫暖的熱源,更是一片停留在我童年到少年時期的庇護,還是現在青年時期的我所有的仰慕和追隨。我不敢去觸碰,也不敢去打擾,更不想藉此機會去宣告我對他的佔有。我們都很疲憊。
我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被子,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慢慢閉上眼睛。
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我現在像個被一大堆栗子砸傻了頭的松鼠,往日在回憶尋找的珍貴的餘溫突然唾手可得,大片大片的生息將自己包圍。
有些人沒有故鄉,只有可以��去的人。今晚的我短暫的回到了他身邊,不做任何他想,在睡夢時刻選擇與他相互依靠。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短暫的醒了一次。他側著我睡,跟我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高我一點,而我越睡越脫離枕頭往下,所以我需要記憶棉。他靠在我的眉毛附近,我微微撇過頭就能看到他平靜的睡顏,呼吸聲在我能聽清的地方,音量不大。
我喜歡他的眼睛,那裡是維多利亞港。這張英氣逼人的臉即使睡著也有一種具有攻擊性的氣息,即使人睡著時幾乎解除了所有防備,他的肢體動作也從不是放鬆的。
除了現在,隔著被子,他湊到了我旁邊。
我突然想,我能夠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可以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呢?
我感到一陣乾澀的情緒往我的喉嚨衝。我閉上眼睛,保持著將頭微微挪過那邊的姿勢,重新入睡。
後半程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我去香港的不知道哪裡買了個房,何江言來找我玩。我們玩得很開心,裝傢俱,吃飯,在大陽台上我拉著他的手讓他別靠欄杆外面靠這麼近。我藏著掖著的喜歡在他面前一覽無餘,而他將這些感情全部接受,好像什麼都市電視劇的美滿大結局。
最後我跟他在路上分開了,而且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我跟他說到了給我消息,他說好,溫柔的鬆開了我們握著的手,我送別他,然後他再也不記得我。
我一覺昏迷到十點,醒來我自己都震驚了。
鬧鐘明顯已經響過了,身旁也沒有人——何江言回去上班了,窗簾拉上了,空調溫度24。我留給他的那身衣服,他好好的疊在枕頭上。
我抓起手機直奔工作群,幸好今天還算清閒。先簡單處理了一下交接的事務,迅速洗漱換好衣服,風風火火的準備出門,去廚房拿麵包的時候卻愣住了。
一份煎蛋吐司加火腿片,一盒維他奶,一杯溫水。
我家沒有維他奶。是他過來的時候帶的,包裝是繁體字。
我站在廚房口,手上的動作停在系領帶,有些感情慢慢的在心中脹開,又麻又讓人哽咽。
只要我們都醒著就會無話可說。
所以我們只能有一方醒著。只有一方醒著,我們對對方的感情才會正常運轉,所以我們極力逃避面對對方。他告訴我他也是這樣。
我恨不得他真的討厭我,可是我希望他其實並不討厭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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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rivers and roads, rivers til I reach you.
——《Rivers And Ro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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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外,居然是由這位香港僑生,來講出我們這一輩台灣人的老故事,而且出奇的完整,實在教人驚異,這真是台灣人最幸福的時代!
*原文刊載於《文創達人誌》60期,可惜~永~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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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文創達人誌》60期,2018. 09。
*原文刊載於「文創達人誌」60期,2018. 09
▶應該是本名【溫德生】的另一位筆名同為【林野】的作家。 [溫德生]本籍廣東新興,出生地“香港”,1957年來台。此資訊也與本文內容所謂「從香港舉家遷台」事情相符合。 詳見 國立台灣文學館 檔案資料 :
https://db.nmtl.gov.tw/site4/s6/writerinfo?id=815
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從香港舉家遷台,因不會說國語,學校硬將我降一級從小三讀起,每次老師口頭規定課後作業,因沒聽懂,不是寫錯,就是沒寫,第二天少不了被打手心,一度視上學為畏途。
第二學期總算克服了語言障礙,從此國語科考試成績突飛猛進,有一次月考考燈的單位,全班沒人答對,惟有我寫的「一盞燈」得到一百分,那一個兇巴巴的女老師就不再打我了。
學期結束,學校發給學生的獎品都很寒酸,不過是墊板一塊,以及有橡皮頭的「雄獅」鉛筆四枝。記得這個牌子算是比較高級的,有時候也會改發「月光」香水鉛筆,至於手刨鉛筆機還不多見,大家都是用「手掌牌」的小刀削。五年級時的導師是一位師大畢業的女僑生,作風比較闊氣,她買給學生的獎品是「王樣」水彩盒,可惜僅教了一年就回香港了。
在那個家庭收入捉襟見肘的時代,孩童沒有什麼零嘴可吃,餅乾是秤斤兩賣的,鐵罐裝的「金雞餅乾」則是餽贈親友的好禮。
有些父母將麵粉加點砂糖乾炒,當作子女的甜點,成為日後古早味的麵茶;每逢爆米花的三輪車過街,孩童就帶着裝米的罐子蜂擁而至,圍觀小販的震天一爆。以前用過的克難物品在懷舊的柑仔店裡已不多見,像「天鵝牌」非肥皂、「百雀羚」面霜、「窮人木頭」的竹器、升火的煤球爐等,許多嬰孩是吃「仙童牌」代奶粉長大的。
「白雪公主」泡泡糖搶先在「夢夢」口香糖之前銷售,風靡全台,5角一盒,縱使不會吹泡泡,也會迷上它附贈的彩色卡片。或許這是台灣第一種「文創」商品,以三國演義、封神榜的人物引誘購買慾,宣稱集滿100號可換自行車一台。我曾經花了幾年,收集到的卡片六十多張,卻在初二的數學課被老師整盒沒收,下課後哀求她賜還不成,幾乎恨她一輩子。
當年的自行車最初是以倒轉踏板剎車的,後來纔改進為手剎車。一台「伍順牌」自行車售價要幾百元,許多公務員分期付款作為上班代步的交通工具,學生如果能有一輛,簡直是奢侈品。不可思議地,那時規定前輪的車柱要掛車牌繳稅,無牌上路會被警察攔下,這種怪法規到高中畢業後終被取消。
三、四年級最懷念的童年讀物,八成會說是葉宏甲的諸葛四郎漫畫。從「大戰魔鬼黨」看到「大破山嶽城」,儘管老師禁止帶到學校,還是偷看不誤,這也成為日後整套時出版,廣被老讀者們的訂購,至於優良讀物「東方少年」還沒它那麼流行。
有時隨父親上台北,他會帶我逛重慶南路挑幾本回頭書,整條街都是櫛次鱗比的書店,知書達禮的人很多,現在老字號書店已剩下沒幾家了。
九年國民義務教育尚未延長之前,初中入學有聯考,學生開始用鋼筆寫作業,記得SKB是最普及的品牌,吸墨水時要拉下筆桿側邊的開關,當時擁有一支美國製的派克21鋼筆可真叫人羨慕。老師批改作業還是使用沾水鋼筆,墨水有兩個牌子─「銀行牌」和「派克牌」,用久了需要換筆尖,後來陸續出現的國產「利百代」和「玉兔牌」原子筆,兩者都會漏油,法國製的Bic和Reynolds 原子筆,趁勢進佔文具市場。
武俠小說開始盛行,臥龍生、司馬翎、諸葛青雲等人的作品成為市俗的大眾文學,故事中的刀光劍影、江湖風雨,常帶給人們想像空間的快感。坊間的租書店也多,不知何故,書的版面狹窄,封面和底面都裝訂了厚紙板,好像是為了偷看的方便,後來有了菊16開的版本,終於大方地行俠天下。
上了高中,瓊瑤的言情小說取而代之,成為早熟少男少女的喜愛,那時的學校皆以「禮義廉恥」為共同的校訓,男生的頭髮很短,女生裙子很長。每學期的軍訓課都會到三張犁打靶,國文課本裡打了圈的文章都要背誦,考卷會有一段默寫。「文星」和「水牛」出版的口袋書流行起來,高三時好奇地讀完王尚義的「野鴿子的黃昏」和「狂流」。
1962年台視首先開播,黑白電視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慎芝主持的「群星會」,打響了綜藝節目的第一砲,接着田邊製藥贊助的「五燈獎」也不遑多讓。
1969年中視也跟着開播,家裡終於有了一台電視機,兩部連續劇「晶晶」和「情旅」的劇情雖已模糊,但猶記得後者的主題曲中幾句歌詞:「在寂寞的旅途中 偶然的與他相逢,他的笑靨,使我神往;他的眼睛,使我迷惘」,引起許多人坐火車的遐想。
不久入伍當兵,那陣子台視每星期會播映一次日本的職業摔跤節目,晚點名剛解散,士官兵就湧向中山室看兩頭怪物,豬木和馬場在擂台上打鬥,超過10點,值星班長就跑來趕人就寢。至於夜間看少棒是默許的,祇要向衛兵登記,時間一到就會叫你起床。在台灣青少棒所向披靡之年,上班族犧牲睡眠,深夜觀戰,每場勝仗都振奮人心。
退伍後愛上洪小喬主持的「金曲獎」節目,她的闊邊草帽半遮臉孔,吉他輕撥彈唱,直到最後一集纔揭開廬山真面目。
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森訪問大陸,1978年中美斷交,刺激了國內年青人的文化覺醒,於是校園民歌萌芽,發展成為國內流行音樂的主流。學歷高的民歌手轉向用自己的語言,創作自己的歌曲,形成靡靡之音外的一股清流。
七十年代彩色底片夢幻成真,美國的「柯達」和「伊士曼」,日本的「富士」和「櫻花」是我儲存大學繽紛記憶的道具。當年「柯達」製作了一支非常經典的反越戰廣告,一個返鄉的士兵走下火車,畫面忽響起湯姆・瓊斯的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印象深刻。最初因沖洗費不便宜,故不敢多拍,後來各地快速冲印店的興起如雨後春筍,加上操作簡易的傻瓜相機上市,生活的點滴皆可信手捕抓。
此一時期,市面上出現TDK和SONY的卡式錄音帶,成為學習英語,考TOEFL的工具,從此音樂卡帶變成方便的載體,完全攻佔了黑膠唱片的市場,我買的第一個卡帶是理查・克萊德門(Richard Clayderman)的浪漫鋼琴演奏。隨身聽也繼之應運而生,成為愛樂者的新潮電器,我買的第一台是獨眼龍商標的「戴陽」,體積幾近磚頭般大,由於嫌它笨重,又買了一台SONY推出的Walkerman趕上時髦。
迄今不少人會將參加過的救國團活動和黃金歲月畫上等號,昔日夏令和冬令戰鬥營在軍方的支援下,報名人數極踴躍,常有向隅之憾。我在大三的寒假被學校保送參加交通大學舉辦的「歲寒三友會」,記得參加者皆是大專和軍校社團的菁英,文武青年交融成一片,聆聽講師的領袖培養課程,遊戲間學習團隊合作,惜別時刻依依不捨,有人也在活動結束後仍藕斷絲連,找到未來的妻子。
經國先生主政的年代,吏治澄明,推動十大建設,加上孫運璿等清官,帶給台灣空前的繁榮,人民對經濟起飛亦與有榮焉。當時的生活雖嫌單調平淡,但學校有規矩,社會有秩序,人人睡眠充足,因為三家電視台到了深夜12點就唱國歌停播,商店的霓虹燈有節電管制,夜店甚少,也沒有24小時營業的7-Eleven。
七十年代老三台播映的美國電視影集,很受國人青睞,從中視的「愛之船」開始,啟發我對美國文化的認識,出國前買了「三人行」學英語。記憶較深的是「法網恢恢」,劇中的小兒科醫師理查・金波為了昭雪沉冤,在各州浪跡天涯,據說真相大白的最後一集收視率高達五成七,然而來到美國始終沒看到電視的重播。幾年前我買到它的第一季影集,完結篇卻是從網路下載的,以前看過的「勇士們」和「虎膽妙算」也陸續找到,當作記憶的時光標本。
九十年代學成歸國,公車上有人手持「黑金剛」打電話,公共電話亭越來越少,心態一時不能調適變化中的大環境。諸如e世代追求次文化,言行率性,祇要我喜歡有何不可?21世紀到臨,智慧型手機帶來想像不到的方便,但人際關係反而變得複雜。回想那個打電話要投幣的年代,收到朋友的來信時,心情是超愉快的,因它是經過書寫和投遞的,具有溫度。
幾年前的小學同學會,有人提起那位打人很兇的導師,次日和同學到天母去探望她,快90歲了,大家合送一個紅包,據說她壓在枕頭下,捨不得花。當年沒收我收集泡泡糖卡片的數學老師,也在初中的同學會中遇到,我趨前向她敬酒,如果那些卡片依然無恙,可是柑仔店裡稀有的古玩。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是民風淳樸,社會有感覺,人間有情義的年代,好似一張純樸無華的黑白照片,不以色彩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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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角川文庫 昭和 57 年 54版
作品通过反叛和追求,深刻反映了机器文明 及其战争对人性和人间最
宝贵事物的摧残和破坏,同时也把追求, 从单纯的欲望的满足提升为
现代 人精神追求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以其 ��肃的寓意、社会批判
的主题,真切透澈的寫實手法和细腻深刻的心理描写,成為名著,並對
現、當代英国乃至西方文 学产生了重大影响。 --
Connie 進了寢室,試著很久沒照的鏡子。褪去了衣物,在大鏡子前
看著自己的裸體。自己在追尋什麼 ?或者說想看什麼 ?自己並不是
很清楚,她試著去調了一下燈光。
已經思考過幾次,現在也還是思考 … . . 人類的身體到底是什麼 ?
裸身看看,可是何等的脆弱,容易受傷,悲哀的東西啊。似乎有那個
地方還未完成,有著不完全的地方。
以前,人們覺得她的模樣很不錯,而現在是退流行了。稍微過於
女性,不像是那麼的思春期的年輕人。身高不夠,就像一般蘇格蘭人
一般的偏矮。不過還是很好看。
在 Connie 的內裡,有著一點點的叛逆,那到底是什麼 ?是奉獻自己
的一輩子給 Clliford ?那又怎麼樣 ?到後來自己又會得到什麼?沒有
溫暖的連結如同天生的卑劣而腐壞。
午後,Connie 去到了樹林,過了落葉松林,到了騎馬道。這一帶山丘
的斜面寒冷,白天的落葉松之間也是一朵花都沒有,倒是冰冷的細流
帶著清澈的白色小石子,從乾枯的底部靜靜的凸顯著。
她站了起來,走向屋子。這時候聽到了輕微敲打著木頭的聲音,她
停了腳步,傾著耳朵。木鎚的聲音吧,還是啄木鳥,確實是木槌的
聲音。
不遠處不易察覺的空地,有一個木造的小屋。她不經意的來到
這裡,知道這是孵育小雞的寂靜的地方。獵場守衛捲起袖子,彎
著腰,揮舞著木槌。狗吠著,獵場守衛抬起了頭,眼睛現出驚訝
的表情。
他站了起來,點著頭看著腳步疲乏的彼女走了過來。他對外人的侵入
感到不很愉快。對他來說,孤獨,是生活中唯一,而且是如此重要的
最後的自由。
「 想說不知道在捶打什麼,」疲勞的她一面喘著氣。由於對方顯得不
友善,而有點畏懼。
「 在作放雛鳥的屋巢。」他用帶著鄉下口音的腔調說著。
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 想坐下來休息一下。」
「 那可以到屋子裡面坐。」
他說著,走在她的前面,進入屋子,搬出了木頭作的椅子。
Connie 的身體暖和了,因為火大了些。看著在工作的獵場守衛
Oliver。Oliver 裝做不知道 Connie 在看著他,繼續工作。
精瘦的身體,靜靜的,很快就作好了雛鳥的屋巣,並且把舊的拿到
工作臺修理。
就這樣,Connie 的眼睛一直沒離開 Olive,也看到了那包裹在衣服
裡的寂寞與孤獨 ;如同孤獨工作著的動物,寂寞而專注,而且好像
是要逃避所有與人接觸的魂體,有著思索的姿態。
是獵場守衛。他牽著她的手,走向小徑。
「 怎麼回事 ?」他嚇了一跳。
「 你怎麼在這裡呢 ? 」
「 妳怎麼在這裡呢 ? 沒進去屋子裡嗎 ?」
「 沒有。」
他有點不可思議的望著 Connie,Connie 感到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 是現在要進去嗎 ?」他有點認真了起來。
「 不去了。我沒有跟誰說要來這裡。太晚了,必需快點回去。」
「 是想逃離這裡 ?」
「 不是,怎麼敢呢。只是 -」
「 那是怎麼樣 ?」他一面說著,靠了過來,手摟住了 Connie 的
身體。他迫近到她的胸前,感到了鮮活的氣息 … . .
「 啊,現在不行,現在不可以。」她一面把他推開,一面叫著。
「 為什麼 ? 現在才六點,還有半小時。不行,我要你。」
他緊緊的抱著她,她感到他壓迫了過來。以她以往的本能,應該會
為了自己而反抗,可是現在,在她的裡面好像有著其它不同的什麼,
感到奇妙、弛緩、沉重。他的肉體向她押了過來,她漸漸失去了抵抗
的氣力。
「 過來這邊 -,不要在這裡」樹林清脆,正在生長的草木。
他回頭望向她這邊,緊張而輝耀著,與愛情不一樣。他激越的眼,
看著她。意志已經離她而去,奇妙的沉重,漫延上四肢。她輸了,
放棄了。
她躺著,望著頭上樹的枝椏。身體還沒有辦法動。他站了起來,看著
寂靜的四周,他再坐了下去,握著 Connie 的手,Connie 也看著他。
「 就是這樣。實在太美好了。大部分的人,一面過著一生,卻全然
不懂這些。」他說著,如同在夢中。
她看著男人說話。
「 是這樣嗎 ?你滿足了嗎 ?」
「 嗯,」他不想讓她說話,抱著她吻著。她覺得他好像就要永久
的吻著她一般。
一個黃昏時分,她喝完茶之後,從莊園逃了出來。時間有點晚了,
因為怕被呼叫回去,拼命跑離莊園,太陽已經是昏黃的餘暉,漸漸
沉落。臉上泛著紅潮,在無意識中,到了樹林的空地。正在雞舍旁
的獵場守衛,一面笑著一面從雞舍中抓出一隻雛鳥,伸出手要給
Connie ,
「 真是好可愛 !」這麼小的生命,幾乎沒有的重量,傳到了手中,
不過形態完整,美麗小巧的頭,不害生的看著四周,「 pi-」的
叫了一聲。
他站了起來,離開了她,無意中,希望已經消失的溫熱,在腰部又
慢慢的回來。背向著彼女,想試著去熄滅從下而上的燃燒。
他又回頭望著 Connie ,Connie 膝蓋著地,正在放回小鳥。似乎,
在她的無言中,隱藏著孤獨一般的模樣,油然而生出的對她的同情,
如火焰一般的炎上。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溫柔的,默默的沿著她背部的曲線撫觸,就在
他的手,隨著盲目的本能的愛撫之中,輕柔的到了她的腹部。
「 到屋子裡面吧。」他靜靜的說著,抓住她的手臂,讓她站了起
來。取出了毛毯鋪開,「 躺下吧,」關了門,屋內整個為昏暗圍住。
她順從著話語躺在毛毯上,無依靠的,感受著觸感。那手,輕柔的,
含帶著無限的愛與自信,從臉頰終於感到了熱烈的接吻。
「 好像小孩子,」她心中想著。「 我裡面好像有個小孩。」的確
是這麼感覺。打開了一直關閉著的子宮,為新的生命充滿著。可以說
是沉重,可那是可愛的生命。
「 如果我有了孩子」她一個人想著,四肢似乎都要溶化了。她醒悟
到,是自己想要孩子,還是因為是與自己喜愛的人一起有的孩子,
這之間有著很大的隔閡。之前不特別覺得怎樣,不過一想到是與
自己喜愛的人一起有的孩子,這與之前的自己是相當不一樣的,宛如
在很深很深的自己的裡面沉潛著。
這ㄧ晚 Clliford 在看一本科學的宗教書籍。
「 現代世界的秩序的 型,起源於人們想像不到的久遠的過去 ;人們
即使進了墳墓,也還是始料未及遙遠的未來。在抽象形式的無盡藏
寶藏裡面,每種生物性格所帶來決定性變化的創造力,是所有種類
的秩序所依存的睿智的 神。妳聽,作者在書的結尾作出了這樣的
結論。」
Connie 顯得藐視的聽著。
「 那樣的人精神亢奮。排比一番的話,什麼墓園秩序的 型、易變
性格的創造力、各種種類混雜一起的大神什麼的,太傻瓜了。」
「 喜歡妳自己的身體 ?」
「 當然喜歡 -,」這時一句話閃過了她的腦際 :妳的 hip 好美。
「 是最高的快樂,」她望進了他的眼,
「 怎麼說,極樂嗎 ?怎麼都可以。給我肉體吧。肉體的生活,比起
精神的生活,遠遠有著最大的真實 ;肉體一旦被喚醒的話。」
Clliford 嚇了一跳。
「 什麼肉體生活 ?那不超過動物 … . ,」
「 算了吧 ! 你只是裝成專家學者的行屍走肉而已。希臘時代 放閃
著肉體的美,之後被 柏拉圖、亞里斯多德 破壞,現在肉體是回來了,
真的起死回生了。人類的���體生活,就是美麗的宇宙,帶來美好,
滿足的人生。」
這時的 Connie,面容、神采散放著一種美好的溫柔,從心底發出了
光彩,以及無法形容的冶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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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22nd,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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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到我家來喝下午茶
编者按:
現代社會節奏飛快,人們為前程奔波勞碌,為後代操心費神,為外物牽蔽,也為人言所累。然而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頭來貧窮富貴,也不過三餐一胃。日常的料理烹飪中,就藏著苦辣百態,深情滋味。作者楊秋生便洞察到了這尋常中的智慧,將筆觸伸向了柴米油鹽,煎炒烹炸,既是寫食物,也是描人情。這是她專欄《人間煙火》的第二篇。作者寫茶,不是著墨在茶味,而是藉淡淡的喝茶之事,描出濃濃的友誼。在飯後、在午間、在酒店、在家中,與爾共飲茶,相伴度春秋。
請到我家來喝下午茶
作 者:楊秋生
從高中開始,有時會端起父親泡的茶來喝。那時也不懂得茶的好壞,遑論品味了,只知道茶比白開水好喝。茶,從那時開始,成了生活的一部份。婚後愛做菜,家裏常有訪客,最後總會留下來吃個「便飯」。來者是客,家裡隨時準備著豐富的食材,請客常大菜一桌,配上一壺頗懂得喝茶的哥哥選的好茶,客人吃得盡興,飯後一壺茶,為美食之後增添更豐富的溫馨與甜美。客人離去時,均表示有意再訪。於是,我們家中的茶葉便多了起來。
原來只愛喝號稱由石磨出,香味獨特的宇治抹茶,或者坪林出產的文山包種茶,以及烏龍春茶、碧螺春茶,還有香味獨特的伯爵茶。後來因為不同的人送不同的茶葉,內蘊深沉的東方美人茶、清新淡雅的高山茶、濃郁回甘的烏龍茶,平易近人,更適合大家一起品茗。早年忙著孩子,幾個朋友雖說要來個「下午茶」,其實是「飯後茶」。到誰家都是隨便一壺茶配著零食吃,時間一到,各家匆忙解散接孩子去。飲茶是生活與文化的一種表徵,較之飲食更能體現文化深沈的內涵。而源自英國的下午茶,優雅的,悠閒的,愜意的氛圍,輕描淡寫卻深刻地詮釋了英國的文化,體現出英國特有的生活美學。我們這一群年紀漸長,卻總想著有一天能悠然地品味英國式下午茶。歐洲最早喝茶的是義大利人和葡萄牙人,1662年葡萄牙公主凱薩琳帶著茶葉遠嫁英國,引發了英國茶文化的熱潮。品茶代表著奢華的生活,紅茶是尊貴與流行的代名詞,不僅是生活享受極致的象徵,更是社交禮儀的必需品。茶,最終成為英國人的「國飲」。相傳1840年,英國貝德芙公爵夫人安娜女士,覺得下午時分百般無聊,肚子有些餓,離晚上八點晚宴又還早,便吩咐女僕在她的起居室裏準備幾片烤麵包、奶油以及茶。安娜女士非常喜歡這一段享用紅茶與點心的時光,便邀請幾位好友共享輕鬆愜意的午後時光。這種慵懶、悠閒卻帶著些微炫耀身份的社交生活,在當時貴族社交圈內立刻蔚為風尚。沿至於今,下午茶成為英國人鍾愛的習慣。
下午茶屬輕食的一餐,主角是精緻的茶飲與茶點,配上擁有百年歷史的英國瓷器。茶的品種可多達百種,經典飲品以紅茶為主。茶點擺放在三層的盤架上,最下層是煙燻鮭魚、火腿、小黃瓜三明治等,中層是英國傳統點心司康餅,搭配果醬或者奶油,最上層則是精緻的小蛋糕和水果塔以及濃郁醇厚的起士蛋糕、千層派、奶油餅乾。取用時,自下而上、由鹹至甜,整個下午客人可以舒適地坐在茶几旁,享受美食與美妙時光,享受輕鬆悠閒快樂氛圍。朋友之間的孩子們一下子都長大了,甚至離家上大學了,大夥兒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互約著喝下午茶。第一次的下午茶,朋友提��到半月灣的麗池酒店去。潔淨寬敞、大方雅致的餐廳,透明的大窗對著外頭的茵茵綠草,以及一望無際的藍海。週遭多是打扮正式的生意人或者業務員,或者是住在酒店裏穿著時尚精貴的「貴婦」,像我們這種一看就知道是不上班的家庭主婦,還就我們這一桌。但沒有人會另眼看待我們,在這兒,不論奢華與平實,都是在尋求午後一段放鬆的、悠哉的,屬於個人的愜意時光。短暫的貴族享受之後,是長久的平民下午茶。朋友中喝紅茶的少,多半還是喝烏龍或高山茶。也有不喝茶,喝咖啡的。每次下午茶,多半喝的是簡化版下午茶,所謂的「奶油茶」(Cream Tea),只是我們捨英國人的國民點心司康,改吃我做的點心,外加有人返鄉帶回來的鳳梨酥等中式糕點。陽光絢爛卻不燠熱的午後,輕風習習,大大的遮陽傘下,三倆好友坐看偌大的游泳池中水波盪漾。偶爾飛來雙雁水中悠然游著,劃出一圈一圈美麗的漣漪。好一對神仙眷屬!這個時候,也許新鮮水果伯爵茶和綠抹茶瑞士卷是最適合的了。游泳池填滿後,種上大片的鮮花、蔬菜、香料與果樹。春花秋實,另有一番風景。蜂飛蝶舞,鳥鳴花開,泡茶人的真心誠意,泡出一壺好喝的茶。端出我的愛心糕點,清幽的香氣與濃郁回甘的滋味,不是來自烏龍茶,而是我們的真心與誠意。
我們的下午茶很精緻,精緻來自細致的心,香醇的友誼。若你有一顆純淨的心,詩樣的情懷,請到我家來喝下午茶。
【作者简介】
楊秋生,河南南召人。台灣高雄師範大學國文研究所畢業,曾任教於大專院校。現居美國加州矽谷,為海外華文女作協創會會員,並曾任北加州作協會長。出版有兒童書數本,小說《摺紙鶴的女孩》《致女作家的十封信》《生死戀》。小說曾改編為電視電影,並列於全國巡回文藝營書單目,《22號公車》曾獲得文苑文學獎小說組佳作獎。散文著有《心中有愛》《相思也好》《永不磨滅的愛》,曾獲海外華文著述獎及文學著述首獎,論文[試論融融《茉莉花酒吧》創作技巧與魅力]獲論文著述佳作,亦譯有《神的名字》一書,列為各大大學宗教系參考書目。興趣廣泛,並涉獵園藝、美食、國畫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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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的人類學家
[書摘1]
以前每次跟人家說我是念人類學的,得到的回應往往是:「好深奧喔!」口氣中夾雜著景仰、不解與同情。現在告訴別人我是個廚師,社交簡直無往不利——不管是哈佛學生、家庭主婦、乾洗店老闆還是水電工人,人人都表示高度興趣與善意。而當他們得知我放棄博士學位追求廚藝,幾乎大家的反應都是:「好極了!」老實說,我剛開始有一點驚訝,後來想想這畢竟是美國,求新求變與追逐夢想比堅韌不拔和光宗耀祖重要。
[書摘2]
然後大廚忽然很嚴肅的說: 「雞肉原本應是美味又健康的食物,可惜美國的雞都被大型養雞場給毀了!」
原來大型養雞場為了提高雞隻產量並降低價格,不斷進行品種篩選,終於發展出目前市面上最常見的廉價雞肉。這些雞隻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快快長大,它們動彈不得的擠在雞圈裡拼命的吃飼料,胸脯不成比例的肥大導致雙腳無力,不良於行,往往半身癱瘓在自己的糞便裡,很容易生爛瘡。好在牠們的一生並不長,短短六個星期,還沒正式發育就可以長成四磅重,準備進屠宰場。前往屠宰場的路程中,十幾隻雞塞進一個小籠子,驚惶失措之餘,牠們互相啃啄,原本沒病的也染了病。最後上到市面的雞肉,依二〇〇六年當季的消費者調查,高達83%含沙門桿菌或唾液彎曲桿菌,不小心吃進肚子裡,輕則腹瀉,重可致命。
[書摘3]
「真的,幾乎沒什麼食物比當今的飼料雞更髒了!」
羅伯塔再次強調。
為了確保衛生,她千叮嚀萬囑咐以下幾點:
1、買回家的雞肉若不立即烹煮,必須擺在冰箱的最下層,以免汁水細菌感染到其他的食物。
2、接觸過生雞的雙手,刀具和桌面都得徹底清潔殺菌。
3、雞肉一定要烹煮至全熟,內部溫度至少達70℃(160℉),以確保細菌無法存活。
[書摘4]
說真的,到這裡我才真正了解,為什麼高級法式廚房的編制在傳統上稱為「部隊」(brigade)。廚房裡的人員真的很多,每一個工作台都很專門,這裡包括:
冷廚(Garde Manger):管沙拉與冷盤。
蔬菜台(Entremetier):管蔬果、澱粉、奶、蛋。
魚台(Poissonnier):管所有魚類海鮮。
肉台(Viandier):管肉類,煎、烤、炸各有專門人員。
醬台(Saucier):從早到晚負責製作幾十種醬料。
屠宰台(Boucher):能把整隻牛羊肢解為法式烹調所需的標準部位。
點心台(Patissier):製作精美的甜點。
每一個工作台由一群分為三級等的學徒(Commis)組成,學徒們聽命於各台的領班,也就是Chef de Partie,再往上還有助理副大廚(Junior Sous Chef���,副大廚(Sous Chef),行政副總廚(Executive Sous Chef),以及仰之彌高的行政總廚(Executive Chef),也就是大廚李察。
由於分工精細,幾乎沒有一個人有機會從頭到尾完整的製作一道菜。呈盤上菜的過程很像工廠的生產線,有人淋醬汁有人抹盤緣有人堆砌蔬菜——還真的是用 「堆砌」的,層層疊疊的嫩葉、乳酪片、檸檬皮、香草、堅果等等必須得到完美的平衡,多了太俗氣少了太寒酸,角度和間隔若沒算好則崩塌陷落,功虧一簣。
[書摘5]
大廚解釋說松露的氣息濃郁卻低調,如果搭配口味太辛香明亮的食材難以彰顯它的迷人之處,所以最好選擇有大地氣息且口味圓潤的食材來做組合,如南瓜、馬鈴薯、白花椰、栗子、雞蛋、乳酪等等。
[書摘6]
看了這麼多電視,我本來以為進廚房工作必然可以練就一口流利的辱罵詞彙,等真正入行才發現,罵人是大廚的特權,廚師與學徒們只有被罵的份。我進Amber工作沒幾天就見識到了大廚發飆的威力——一位師傅煮好了意式燉飯被大廚整鍋摔在地上,「你以為這是什麼,廣東粥嗎?現在就給我滾回家,你這個一無是處的白癡!」另一位平日極受重用的年輕女師傅一時也忙不過來,上菜晚了幾分鐘,大廚高聲怒斥: 「Stop being such a f***ing housewife!」(X你媽的家庭主婦!)
只見這位女師傅不瞪眼跳腳也不怪大廚性別歧視,只加快手腳大聲回應: 「Yes,Chef.」那位被罵白癡的師傅也沒有真的轉身回家,只是退到後台清理,一切重新來過。我這才意識到,在廚房裡要存活下去,必先鍛煉一身的厚臉皮與粗神經,大廚羞辱你祖宗八代也得忍氣吞聲,如此苦修十數年,成正果擔大任時開口罵人必然流利。
[書摘7]
我問馬休這麼多的生鮮食材是哪裡來的,又要如何儲藏呢?他的回答讓我一窺餐飲企業化的經營與一般餐廳多麼不同。原來Royal Caribbean 公司在邁阿密的企業總部統一設計菜單與訂購食材,分運他們位於全球各港的豪華遊輪。所以不管你坐的是這家公司的哪一艘船,航行於阿拉斯加、加勒比海、大溪地還是挪威丹麥,吃的東西都一模一樣,全都是冷凍貨,每兩年更換一次菜單。這說明了為什麼我們雖身處漁獲品質一流的阿拉斯加海域,菜單上的龍蝦卻來自緬因州,哈利布比目魚也是大西洋的品種,讓我出遊前的生猛海鮮美夢徹底破碎。
不過雖說貨源不是生鮮,船上一流的儲藏設備能確保食材的衛生品質,所有的冷凍肉類與海鮮都是在冷藏狀況下經過二十四至四十八小時緩慢解凍,廚師們需要精準的拿捏食材應用的數量與時效。那麼蔬菜水果呢?連幼嫩的生菜苗與看來新鮮的羅勒和鼠尾草都是長途冷凍的嗎?沒錯,馬休告訴我,他們上一次進貨是十四天前,但精密的溫控設備卻可以保持蔬果的鮮度,就拿香蕉為例吧,船艙裡有一間專用的Banana Room,裡面儲藏了成千上萬的香蕉,依熟度分類,先熟的先用,保證連下船前的最後一批都不會有太多斑點。這讓我想到幾年前外婆搭乘公主號遊輪,途中據說她一個人吃完了船上所有的木瓜,不知那個Papaya Room有多大?
[書摘8]
在冷廚台前我看到一位師傅正在做蔬果雕刻,一顆西瓜轉眼幻化為天鵝與蓮花,手藝驚人。交談之下我得知一個有趣的咨詢,原來現今世界上每一家遊輪公司的每一艘船上僱用的蔬果與冰雕師傅都來自菲律賓的拉谷納省。該省本以木雕工藝聞名,無心插柳造就了一批廚房裡的雕刻家,壟斷全球四海蔬果冰雕業!
[書摘9]
美國麵包師傅彼得・仁赫特(Peter Reinhart)在他的食譜Crust and Crumb的前言裡說,他認為動手做美麗又好吃的東西是一件非常有靈性,近乎宗教性的經驗,就算你說不出道理也沒想太多,在一切從頭做起的烹飪過程中也常能感受到大自然連結的滿足和性靈昇華。這對我這種不拜拜也不上教堂的人來說非常受用,想想: 「多做菜得永生」,多好!
[書摘10]
米其林公布的星級差異如下:
三星:值得專程到訪(merits a special journey)。餐飲水準、裝潢和服務的品質都出類拔萃,價格不菲,通常不宜帶小孩。
二星:值得為此繞道而行(deserves a detour)。一流品質,價格不菲。
一星:如果順路不可不試(If it’s on your way, you should stop)。餐飲高水準,環境舒適,可高檔可平價。
[書摘11]
幾星期前我第一次去香港國際金融中心(IFC)的利苑吃飯,前菜的拼盤才一上桌我已經刮目相看。原來一般燒臘店裡都有的脆皮燒肉,在這裡竟然每一塊都切成約兩公分的立方體,而且每一塊豬腩的瘦肉與肥肉比例幾乎都一致,吃起來脆軟滑膩非常平衡。其實燒肉就算切得長短不一也一樣好吃,但利苑的做法就是精益求精,為了達成大小肥瘦一致的成品,想必費了極大的功夫,而且廢棄不用的邊角肉一定不少,成本大大提高。光憑這道菜我就不訝異他們得了一顆星,如果每一道菜都這麼無所不用其極的製作,就是三星了。
[書摘12]
即便對那些已經摘到米其林星星的餐廳來說,要維持星等都必須花上天大的力氣,得用百米賽跑的精力速度參加馬拉松長跑。二〇〇三年法國的三星大廚伯納・羅梭(Bernard Loiseau)就是在心力交瘁又懼怕少一顆星星的壓力下舉槍自殺。據說他生前為了把La Cote d’Or 餐廳發展到三星的水準,付出了無比的人力財力,所以即使一套餐要價三百歐元也只能勉強打平開支。反觀他的同門師兄克洛德 ・裴洛登(Claude Perraudin),雖然擁有一身亮麗的頂尖履歷,卻毅然決然放棄他認為 「太麻煩」的星級料理,去巴黎開了一間小酒館,侵一身本領做家常菜,至今每日座無虛席。
總而言之,米其林的星星並不是廚界成功唯一的指標,它象征的是 「米其林」標準,這不代表最好吃,最舒服,最賺錢,但一定精準細緻,風格獨具,水準恆定。以這種非常細微確切的標準來看,我認為米其林有它的公信度與客觀性。如果你能認同這種標準而且荷包能力也允許,去米其林評鑒的星級餐廳用餐應是很有價值的美好經驗。但如果你本來就比較喜歡小吃和茶餐廳,對米其林的星星也就不要太在意了吧!
[書摘13]
憑感覺做菜有時不免出錯,但愈做愈有感覺。緊盯著食譜做菜可能很有安全感,但一輩子都得看食譜做菜。
[書摘14]
英文裡統稱這辛香的柑橘類表皮為zest,延伸為抽象含義則代表令人興致高昂,刺激有趣的事物;一個對生活充滿熱情的人常被形容為具有a zest for life,因為他比別人多了那麼一點新鮮明亮的特質。
[書摘15]
把檸檬或萊姆皮加砂糖與清水(一顆檸檬皮+半杯糖+半杯水)一起煮開放涼,過濾後就成了帶著淡淡果香的糖水,還有點淺黃或淡綠的色澤,加上新鮮擠出的檸檬汁再適量兌水稀釋,就是消暑的Lemonade飲料。
[書摘16]
醃過的辣椒鹹酸小辣,入了菜是所謂的「泡椒味」,泡椒配上蔥薑蒜翻炒就是 「魚香味」,辣椒和蠶豆一起發酵成了豆瓣醬是暗紅香沉的 「家常味」,乾辣椒炒花椒是 「麻辣味」,把乾辣椒和花椒炒到焦黑嗆煙是 「胡辣味」,此外還有 「紅油味」、 「酸辣味」、 「怪味」……變化不可勝數。
[書摘17]
我家的擔擔麵
材料:
細麵2兩(75克)
麻醬2茶匙
雞湯3大匙(或3大匙水加1/4茶匙高湯粉)
醬油1大匙
黑醋1茶匙
紅油與辣椒渣1大匙(中辣)
花椒粉少許
蔥花少許
做法:
Step1 開水煮麵(水裡加一點鹽)。
Step2 麻醬用雞湯稀釋調勻,一次加一點湯,慢慢化開,接著調入醬油、黑醋、紅油
Step3 麵煮好倒入調醬的碗中,撒上花椒粉與蔥花,拌勻即可食
Tips
☑可另加蒜泥、花生粉、榨菜或炒肉末,但有基本的調料就很好吃了。
☑捨麻醬多加1匙醋是酸辣麵,捨麻醬加1小匙蒜泥與砂糖是紅油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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