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祂不愛的話我們根本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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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chuhsien · 5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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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愛自己的話,就真的沒有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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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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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難得的機會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欠人歸欠人,證道歸證道,雖已證道,欠人的因果仍是要還,如本師釋迦牟尼成佛後,某日遭受頭痛三天的果報,是因過去世曾打魚頭三下,所以說,萬法皆空,因果不空。」
雖然依照牟尼精舍的開示誠心懺悔,用「因果債、功德還」的方式迴向功德、圓滿業力已經很多年了,也非常有信心,因為每次的感應都很深刻。最近開示一筆新的業力後,內心仍會覺得佛法的不可思議,對數千年才能遇到的機會感恩不盡,因為因果上的相欠,若不誠心懺悔,用「因果債、功德還」方式將業力圓滿,還真的不知道會被干擾、障礙到何年何日。
今年七月兩手的關節突然隱隱痠痛,佛菩薩慈悲開示有干擾,經處理後有比較好,但是漸漸變成只有左手肘關節痠痛。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左半身較弱,恢復比較慢,但是似乎有愈來愈嚴重的跡象,因為每次左手拿東西時,會因痠痛而無力支撐。靜坐時亦無法結手印,因為手肘至手腕關節痠痛到必須將左手放在盤腿的膝蓋上,才能繼續完成靜坐。所以最近就請示:「左手肘關節會痛,是否有干擾?」,經佛菩薩慈悲開示:「前三世利益衝突用棍子打人致死,故遭此報,需先以最虔誠的懺悔心跟其懺悔並誠心持誦經文各112遍。」
收到開示的當下,馬上磕頭,恭請業主菩薩前來接受懺悔,擲筊確定業主菩薩已經前來後,便開始向業主菩薩磕頭九次並觀想灑淨水。然後請業主菩薩高抬貴手,不要障礙自己的生活,耐心等待,讓自己能依照目前的開示順序和誦經的進度,期待早日能將所需的誦經功德完成、解冤釋結。業主菩薩在第二次懺悔後,便慈悲的給予一個筊。
寫心得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篇精舍文章「真的有冤親債主(業主菩薩)存在!」,內容寫的真好、很真實,將心比心,若要業主菩薩放下過去的傷痛不要干擾,只有誠心懺悔,早日完成誦經功德,透過精舍專案迴向,方能解冤釋結。文中提到「代懺」狀況,也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數次,有時候跪了很久一直懺悔,依然無法獲得家人的業主菩薩的原諒,只好隔幾小時再重新懺悔、灑淨水、再溝通、或增加經文數,並且擲筊一直到確認業主菩薩願意接受懺悔和誦經功德為止。
之前有一次迴向一筆小孩的業力時不成功,業主菩薩覺得不夠誠心懺悔,收到通知之後,連續懺悔、擲筊很久,卻依然不成功,心想是不是業主菩薩要女兒自己親自懺悔,結果一擲就有筊。於是向住校的女兒解釋,過去因為她們年紀小,所以我幫忙「代懺」,這次不同,需要她親自懺悔、擲筊問問業主菩薩肯不肯原諒。傳出懺悔內容和程序給女兒作參考,又告訴女兒,可以用自己的話,跪著和業主菩薩誠心懺悔溝通,講英文也可以。沒多久女兒便傳來訊息說:「剛剛做了,祂說有通過了」,隨即稱讚女兒作的很好,而當週的迴向亦順利成功,當下突然覺得女兒變得懂事、容易溝通了。
「本世的功課很多,要用愛心、耐心去化解,要一一去修行圓滿,不要氣餒,不要輕易退轉。」
累世業障還是得用功德償還,專案迴向一一化解,生活順遂一點,修行障礙少一點,將來惡緣少、貴人多一點。「不忘初心」是修行人斷惡修善、持戒修慧堅持下去的一股力量,在修行道上「住煩惱而不亂,居禪定而不寂」,久而久之,身心皆受益,身旁的人亦能受惠。感恩!
(分享完畢)
牟尼精舍辦事的種類很多,上述屬於業障的干擾,業障是過去因果上的虧欠,導致本世業主菩薩以靈體的方式來人間,跟對方討報。上述提到討報造成身體的不適,這是常見的案例。用白話的說法,就是對方上門討債,直接讓當事人受傷不舒服,只是我們肉眼看不到靈界債主,但卻實際造成了身體上的病痛。
這樣的問題,需要針對靈界的這位業主菩薩做因果債的和解。這個道理也是簡單,假若今日有位債主上門來討債,就先來個拳打腳踢,請問您是趕緊去拿醫藥箱擦藥?還是先安撫好業主菩薩呢?道理可想而知,當然要先安頓好業主菩薩!
如何處理業主菩薩的安頓,上述的案例示範得很好,透過請示佛菩薩,了解彼此的怨結。接著業主菩薩仍可能繼續來干擾,所以我們要持續地懺悔,若能自己懺當然最好,若當事人無法自己懺悔則可以代懺。但若遇到上述的案例,當業主菩薩一定要當事人自己懺悔時,則我們也只能告訴當事人實情,請他自己懺悔。人要相信因果與佛法需要有因緣,還好分享者的女兒有慧根,真的跟業主菩薩懺悔並且求得原諒!
有緣人懺悔的方式也用得很好,他說:「向業主菩薩磕頭九次,並觀想灑淨水,然後請業主菩薩高抬貴手,不要障礙自己的生活」,這可真的是奉上誠意,又透過精舍推行的「銀河大手印」神通來協助處理,雙管齊下。銀河大手印中的「楊枝淨水」觀想法,修學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火焰化紅蓮」,將業主菩薩的怒火澆熄,若觀想修行到位,這可真的有功效,可以幫我們快速的安撫業主菩薩!
想要銀河大手印的「楊枝淨水」觀想到位,要唸誦〈藥師灌頂真言〉至少百萬遍(並且要請示是否足夠),接著唸誦〈楊枝淨水讚〉百萬遍,並且勤加修練觀想,自有功效。百萬遍看似遙遠,但若持續精進,也只是幾年間的事情!
佛菩薩慈悲為懷並且神通廣大,我們學佛,有朝一日也想跟菩薩做一樣的事情,普渡眾生!除了學習菩薩的慈悲與調整自己的心性外,好好練就該學的各種觀想,以後靈界也是能用到。學習這些,小則利益自己與業主菩薩,大則在為日後普渡眾生打根基;多幾把刷子在手,處理事來更便利。
上述案例示範了正確處理業障干擾的程序,請多參考,並且應當學習仿效,多多誦經懺悔過去業障,人生自然漸漸否極泰來。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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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sy324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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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以色列戰爭的目的一一殺人:
10月7日後,舞台上的撒旦之國以色列,奇招百出,邪惡連連,---突然,發覺以軍不是在作戰,不是在實現軍事目標,而是在殺人:為殺戮而殺戮,為屠城而屠城,為血腥而血腥。如果拿著同樣的武器,以軍不是哈馬斯的對手,只好殺平民,只好靠狂轟爛炸,靠爛殺無辜,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6月4日,「以色列的目標不是結束巴勒斯坦抵抗運動,而是殺死盡可能多的巴勒斯坦人。這是滅絕,這是種族滅絕,這是針對巴勒斯坦人民的徹底大屠殺,而且他們正在不間斷地這樣做。
其實,我比米科-佩萊德早了幾個月,就得出這個結論:以軍的目標就是要殺人,盡可能利用這次戰事殺巴勒斯坦人。因為一直流傳著智者拉比的放話:所有巴勒斯坦人都該殺,包括醫護、記者、社會菁英、兒童、婦女、老人。既然防長加蘭特都說加薩人是人形動物,可見以色列人已建立了全民共識:要種族滅絕巴勒斯坦人,然後吞併加沙,建立從河到海的大以色列。
以軍的動向很明顯:破壞加薩的供水系統、排水系統,前者用於斷水殺人,後者讓汚水形成瘟疫殺人,戰爭史上從未有過佔領軍打排水系統的主意。以軍還專門針對加薩的醫院、學校、古蹟,作了定點轟炸,以色列轟炸了巴勒斯坦一座擁有1800多年歷史的希臘東正教教堂,導致大部分的醫院和所有的大學被炸成了廢墟,這是種族滅絕的一環。
更奇葩的是,以軍專門針對救護車定點轟炸,目的癱瘓救援工作,增加殺人效力,加薩只好改用騾車運送傷人。以軍最恨醫護,千方百計連醫生的家人一起定點炸死。以軍最愛將記者及家人一起殺,暴戾得奇葩。以軍還特別攻擊難民營,攻擊遠東工程處,用定點座標殺死五個世界廚房援助員工。
「上帝告訴我們:不要憐憫孩子們,也要殺死他們所有的孩子。因為上帝知道一切,所以祂說你要殺死所有的男人和女人,甚至是哺乳的嬰兒。
6月4日,一位美國研究人員表示:「以色列種植了數億棵樹木,以覆蓋在1948 年大災難期間被猶太復國主義勢力摧毀的巴勒斯坦村莊的廢墟。以色列90% 的森林可以追溯到1948 年之後。
「在加薩,每個人都是恐怖分子,我們應該在第一天就殺死10萬人。加薩的人很少,加薩90%的人口都是恐怖分子,並參與其中。
到了中期,以軍在小小的加沙,投下了7.5萬噸的炸彈,相當於五顆廣島核彈(每顆1.5萬噸TNT)。但仍嫌不夠,以軍,這個“世界上最文明的軍隊”,增加了使用飢餓戰爭法。五月開始,大饑荒全面降臨,加薩的孩子每天攝取的熱量只有245卡路里,出現大量兒童皮包骨的畫面。炸死、餓死連環扣,死傷人數已達20萬人。即使將來戰事結來,存活下來的加薩人也活不長久。
聯合國巴勒斯坦問題報告員弗朗西斯卡·阿爾巴內塞週六在 X 平台上發文稱,以色列利用囚犯問題使殺害巴勒斯坦人合法化。
6月8日,為了救四個以色列人質,撤退時狂轟爛炸,炸死“人形動物” 274人,其中兒童64人,婦女57人。以军根本���巴勒斯坦人當人看。
這個受到西方國家包庇的「最文明」的以軍,成了專業殺人軍隊,以軍士兵成了職業屠夫。戰爭以殺人為目的,開創了戰史的先河。但歷史是無情的,將記下這暴戾而奇葩的一筆!
(加拿大司馬田2024.6. 谷歌翻譯fb:Markss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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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rch-on-lin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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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是迷惑普天下
魔鬼是迷惑普天下
一、前言:
「因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弗6:12)
以阿戰爭,又稱中東戰爭,是指20世紀中期,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立國後,與埃及、敘利亞、伊拉克…等周圍阿拉伯國家,進行的五次大規模戰爭。2023年10月7日,巴勒斯坦恐怖組織哈瑪斯突襲以色列,展開殘酷的滅族大屠殺,又再次造成了雙方的衝突;是否釀成第六次的以阿戰爭,至目前還在觀察中!
以阿之間的戰爭,至今約75年了,一直衝突不斷;即使各界一直努力調解,希望能達成雙方的和平,最終仍然是失敗了!為什麼?這不是物質界的戰役,乃是一場屬靈的戰爭;因以色列的復國,這是悠關基督的降臨,魔鬼將被捆綁在無底坑一千年,耶穌要回到耶路撒冷坐王,公義公平在地上出現,各國都要蒙神的救恩!所以,魔鬼必竭力攻擊以色列,迷惑列國,不斷向神的選民發動爭戰。
神就是愛,祂愛以色列人,也愛阿拉伯人,希望世人悔改,信主得救。魔鬼本質卻是恨,牠是迷惑普天下,以媒體造謠抹黑以色列,引發雙方的仇恨,製造中東的戰禍,挑起列國攻擊耶路撒冷,為要破壞神的救恩計劃。神對選民是有應許的,祂必保護以色列;經上說:「那日,我必使耶路撒冷向聚集攻擊她的萬民當作一塊重石頭;凡舉起的必受重傷。」(亞12:3)
二、 亞當、夏娃受騙了:
「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啟12:9)
1、魔鬼急想找人附身
魔鬼的本質就是說謊的,牠是迷惑人的邪靈,屬靈氣的惡魔,就是空中掌權者的首領;聖經對牠描述的很清楚,就是背逆的天使長,從全然美麗淪為猙獰的大龍,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因魔鬼沒有身體,只是一團邪惡的靈氣,必需找到人來附身,藉此進行牠邪惡的計劃,否則是很不舒服。例如,惡人若不作壞事,心中就沒有滿足;他欺壓善良人,看見別人受害遭凌虐,就是自己的快樂。
2、說謊是魔鬼的本性
魔鬼除了找人來附身,不然就是找動物附身,藉這有形質的身體,才可以進行牠欺騙的本性。我們必需知道一件事,撒但若不做壞事,牠是很難受的;說謊話是牠的本性,行各樣惡事是牠的享受。一旦計謀得逞了,這做惡可憎的果子,就成了牠的食物,可以增加邪靈的力量,這就是牠心中渴望的。
撒但看見神賜福亞當和夏娃,二人在伊甸園中相愛,與神同行,心中非常嫉妒,想要破壞耶和華的工作;牠已潛入園中窺探許久,發現那條蛇最狡猾,於是就附在那古蛇身上,用巧妙的謊言欺騙夏娃。當亞當、夏娃中計吃了善惡果,這樣牠就喜樂了!於是牠取代了亞當位置,成為地上的王,全世界都臥在牠的手中。
三、魔鬼如何欺騙世人
「你們是出於你們的父魔鬼,你們父的私慾你們偏要行。牠從起初是殺人的,不守真理,因牠心裡沒有真理。牠說謊是出於自己;因牠本來是說謊的,也是說謊之人的父。」(約8:44 )
希特勒說:「如果你說的謊言足夠大,而且說得足夠頻繁,人們就會相信這個謊言。」「把謊言編大,並且簡單地說出來,一直說下去,最終人們就會相信。」「通過巧妙而持續的宣傳,可以讓大家把天堂視為地獄,把極其悲慘的生活視為天堂。」「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勝利。」
媒體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仇敵的手中,這就是撒但的詭計。聖經說撒但的名字是「空中掌權的首領」,牠非常有效的藉著媒體宣傳給人洗腦,用無線電波在世界各地,一刻不停地傳播假信息,大肆欺騙。以下,將介紹撒但的各種謊言,千萬不要被媒體帶偏了方向,受了魔鬼的迷惑:
1、2023 /10/07哈瑪斯進行大屠殺,媒體說:「這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爭戰」(以巴衝突)
更正:
哈瑪斯恐攻以色列,大屠殺住村莊的平民、嬰孩;但媒體把這次戰爭擴大了,帶偏了風向,誤導成為以巴(以色列、巴勒斯坦)衝突。實際上,哈瑪斯是屬��恐怖組織,不等於巴勒斯坦;這就是魔鬼慣用的技倆,模糊了打仗的真正焦點。正確的報導,應更正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恐怖組織爭戰」(以哈衝突)。哈瑪斯是非常有計劃要除滅猶太人,而巴勒斯坦政府腐敗無能,完全被哈瑪斯掌控,不敢指責這恐怖組織的惡行,以致這邪惡團體任意而行。
巴勒斯坦是阿拉伯人的住處,範圍包括了約旦河西岸,連同加薩走廊的居民。以色列並不想殺害無辜的平民,若是真的想殺平民的話,那麼按照以色列已經在加沙(加薩走廊)投下的炸彈總數,應該已經能殺死大約 20 萬人了。但死亡人數現在(2023 /10/ 23)只有五、六千人,其中大部分是恐怖分子,有時候會有一些平民傷亡。事實上,以色列根據《日內瓦公約》,發出了通告要求平民撤離;這是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請弟兄姊妹為加薩走廊的基督徒、及不少善良的阿拉伯人禱告,不受到戰禍的牽連,平安的脫離猛烈的炮火襲擊。
以哈衝突(以色列、哈瑪斯)的這場戰役,是兇猛的屬靈戰爭,邪靈正在厲害的作工!很多社交媒體被魔鬼洗了腦,不少群眾正在抗議宣傳說:「是以色列在製造戰爭、實施暴行!」列國大部分都受騙了,同情巴勒斯坦人,反對以色列攻擊恐怖組織哈瑪斯。他們完全不明白撒但的本性,和哈瑪斯和談是沒用的,等他們休息喘一口氣後,必定會肆機反攻,將引發更大的戰爭。人們已經淡忘十月七日是這一天,哈瑪斯清晨主動突襲以色列,進行一場殘酷的種族滅絕大屠殺。以下,是士兵與一名搜救人員,相互交談的證詞:
士兵們來問他:「告訴我們,你在這裡發現了什麼?」他說:
「哈瑪斯恐怖分子抓住了這個人,把他斬首了。我們還走進了一所房子,裡面坐著一家人,那個媽媽和爸爸都被戴著手銬,雙手反銬在身後,桌子另一邊的兒子和女兒也是如此。他們殺死這家人之前,折磨了他們;從父親臉上挖出了一隻眼睛,用斧頭砍掉了母親的一個乳房,七歲兒子的手指,五歲女兒的整隻腳。我們發現一位後腦中彈的孕婦,肚子被剖開,刀刺穿未出生的嬰兒。最慘的!我走近兩堆人的屍體,每一堆有 10 個幼童,這些孩子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不是被槍殺,是活活燒死的。這種暴行禽獸不如,沒有人性的野獸也做不出來!」
2、許多不明事理的人,說:「是阿拉伯人先到這塊土地上。」
這又是撒但編的一個謊言,欺騙列國的人說「好吧。可是你知道嗎?是阿拉伯人先到這片土地,真的嗎?」好吧,讓我們來查考聖經尼希米記,追根究底,找出到底是誰先到這片土地上。
更正:
「尼希米回答他們說:天上的神必使我們亨通。我們作祂僕人的,要起來建造;你們卻在耶路撒冷無分、無權、無紀念。」(尼2:20)
那時尼希米離開了波斯,回去以色列土地、到了耶路撒冷城,要去重建城牆和聖殿。在這過程中,尼希米遇見三個人:一個亞捫人、一個摩押人和一個阿拉伯人。這幾個人看見尼希米從城門進來,就想出一個技倆:「我們先嗤笑藐視他,再給他一個政治罪名,控告他去那兒是要策劃叛亂,為了發動革命反抗國王。這樣他們就手軟不致完工!」
尼希米看著他們,回答說:「天上的神必使我們亨通。我們作祂僕人的,要起來建造這城;你們卻在耶路撒冷無分、無權、無紀念。」無人記念,另一種譯法是「你們沒有繼承權。」這就是說,我們回到耶路撒冷建造,這一大片陌生之地,是神照著祂與亞伯拉罕立的約,應許賞賜給他和他的後裔。而你們亞捫人、摩押人、阿拉伯人,與這塊地是無分,不能承受這地為業。
3、有人說:這片土地的真名,是巴勒斯坦,不是以色列
撒但的另一個謊言,說:「這片土地的真名不是以色列,而是巴勒斯坦。你可以去問地球上的人,大多數人會這樣告訴你。實際上看你們自己的聖經,在附錄地圖部分寫的是PALESTINE IN CHRIST'S TIME(基督時代的巴勒斯坦),你們的聖經地圖就是這麼寫的。」這一段話分明是從魔鬼來的,簡直就是一個彌天大謊!因這種寫法不符合歷史。
更正:
⑴、這塊土地在耶穌時代,就稱之為以色列
「希律死了以後,有主的使者在埃及向約瑟夢中顯現,說:起來!帶著小孩子和祂母親往以色列地去,因為要害小孩子性命的人已經死了。約瑟就起來,把小孩子和他母親帶到以色列地去。」(太2:19/21)
這段經文很簡單,然而我們卻看到了真相:這片土地在耶穌時代,名叫作「以色列」,不是叫「巴勒斯坦」。在新約中沒有這麼叫,舊約中也沒有這麼叫,這塊土地就一直稱呼「以色列」。
⑵、舊約這塊土地,也是名叫以色列
「主對我說:人子啊,這些骸骨就是以色列全家。他們說:我們的骨頭枯乾了,我們的指望失去了,我們滅絕淨盡了。所以,你要發預言對他們說,主耶和華如此說:我的民哪!我必開你們的墳墓,使你們從墳墓中出來,領你們進入以色列地。」(結37:11/12)
這塊土地的名字,不僅在耶穌時代叫「以色列」;在舊約的聖經中,也是叫「以色列」,這個名字一直都沒有更改。以西結說這段預言的靈意,是預言神要對以色列做一件大事,祂將會從納粹大屠殺的灰燼中,重建以色列人,並帶他們回這片土地時,這就如枯乾的骸骨復活。
⑶、主後一百多年,猶太人因叛亂被逐出,該地重新命名「巴勒斯坦」
135年猶太人叛亂,想要獨立建國;被鎮壓以後,羅馬皇帝哈德良,把所有猶太人,由猶太行省驅逐出去,同時將該地重新命名為「巴勒斯坦」;並決定這片土地,隨後由阿拉伯人居住,稱他們是巴勒斯坦人。
從公元135年至1948年,那地由稱為巴勒斯坦,所有生活在那裡的人,無論任何的種族(包括了猶太人),都被稱為巴勒斯坦人。1948年,以色列建國,重新奪回自己的土地,才恢復原名:「以色列」。例如,你是1947年生在那地的猶太人,出生證明都是寫:「巴勒斯坦人。」
實際上,「巴勒斯坦」這個名字,是照著以色列人的宿敵「非利士人」(Philistines)的名字命名的。非利士人不是阿拉伯人,他們來自希臘群島。非利士人在希伯來語中,叫"Philistines"。注意看這三個字母:P l s 希伯來語念作peh-lam-shim,這個字根就是侵略、侵略者。
當你稱自己為非利士人,或者用非利士人的名字命名你的土地,叫作巴勒斯坦時,你實際上在為自己作見證:你是侵略者。這片土地不是你的。順便要說,巴勒斯坦這個名字在全世界使用地太頻繁了,以至於以色列這個名字已經被遺忘了。這正是魔鬼想要的,讓「以色列」的名字永遠不再被記住(詩83:4)。
4、有人說:中東戰爭的起因,是以色列強佔阿拉伯人的地
我每次旅行時都會聽到這些話,許多人這樣說:「今天以巴的衝突,問題在於以色列佔領了阿拉伯人的土地。」
更正:
⑴、無條件地契之約
你們若去問猶太人,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建國呢?他們人會肯定的告話你:「這塊地是神給我們的!我們只是回去重建家園,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這是神應許我們的。」有些反猶主義的人,聚合群眾示威抗議,說以色列強佔阿拉伯人的土地,他們根本不知道以色列人歷史;這等人實際上所做的,是一種栽贓,強加罪名給神的選民,就是莫須有的罪。
在聖經創世記十五章說:「神與亞伯拉罕立約,要把從埃及直到幼發拉底河之地,賜給他和他的後裔,是一個無條件的地契之約。」聖經記載,在這立約儀式進行中,神使亞伯蘭沉沉地睡著了,忽然,神自己單方面,以冒煙的爐和燒著的火把的形像,踏著血,從那些肉塊中經過。不像通常儀式的做法,亞伯蘭不需要踏著血從那些肉塊中經過,也不需要立什麼誓,這個約被稱為「無條件的地契之約」。
照著創世記十五章18節的內容,神賜以色列從埃及直到幼發拉底河之地,基本上,這是神最初打算給以色列人的領土,大約30萬平方英里;實際上,以色列從未擁有這麼大的土地。在大衛王的統治下,以色列的土地面積,是最���近這個數字。今天,以色列的土地面積,還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按著神的旨意,那整片地的土地所有權狀,是屬於以色列人的。
⑵、以色列人,才是真正的原住民
以色列人,才是這塊地的真正原住民。以色列人比巴勒斯坦人更早2100年,就居住在以色列這片土地上。猶太人比伊斯蘭教更早2600年,就已經定居在這裡。如果你不相信聖經的記載,以色列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4000年的歷史記錄,我們就參考考古學。
在埃及發現的一塊石碑上,是主前13世紀留下的字跡,上面刻著這土地的名字:「以色列。」另外,還發現有一塊迦南石碑,是主前9世紀刻的,上面清楚留下這些字:「大衛是以色列這片土地的國王。」這樣看來,以色列人早在巴勒斯坦這地名未出現前,已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數千年。
⑶、十九世紀末期,以色列開始回歸故土,當時的阿拉伯人幾乎全部遷離了
1897年,猶太人成立了「世界猶太民族主義組織」,積極從事以色列建國行動。隨後,開始有猶太人從世界各地回來,在原有的土地上開墾建設,要在荒涼之地重新建造他們的家園。當時的阿拉伯人已遷離了,那裡幾乎沒有人,是一片廢虛的土地。
⑷、馬克吐溫的見證
馬克·吐溫(Samuel Langhorne Clemens)是美國著名的小說家、作家;1867年他訪問了以色列,在一本非常著名的日記(The Innocents Abroad)中 發表了個人的感想,他的描述如下:
「這是一個荒蕪的國家,沒有耕種,也沒有人口。我沿著以色列海岸一直走,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看到;可是有人告訴我說,阿拉伯人在那裡居住!但我卻找不到一個人,整個國家一片荒涼。」
「這裡土壤足夠肥沃,但卻長滿了雜草…,一片寂靜的哀傷…,一片廢墟…。我和同去的人,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幾乎看不到樹木、灌木;就連橄欖樹和仙人掌,這些荒野土壤的好朋友,也幾乎拋棄了這個國家。」
⑸、瓊·彼得斯(Joan Peters)的見證
瓊·彼得斯(Joan Peters),這位女士是美國人,猶太人血統, 一個極端自由派的媒體人。她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任職,是新聞紀錄片製片人和作家;在卡特政府期間,她擔任白宮美國中東外交政策顧問。
卡特政府給她預付了款項,讓她去寫一本 關於以色列-巴勒斯坦衝突的書,來證明巴勒斯坦人的訴求是正當的。他們下命令要求她說: 「去,妳清楚地知道是猶太人,從巴勒斯坦人手中奪走了土地;妳清楚地知道,阿拉伯人以前就在那片土地上。 妳是猶太人,去寫出這本書來,自然會賦予這本書極大的可信度。」
於是她收下了預付款,然後去了那片土地,開始到處研究挖掘;最後,她進了聯合國檔案館, 然後令她震驚了!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看到的和發現的 與她周圍每個人的說法,完全是相反的!於是她把預付款退回去了,說: 「我不要這錢了,謝謝。我會按照我自己看到的情況寫這本書。」
然後她寫成了"From Time Immemorial" (《自從久遠的古代》)這本書,於1984年出版。她在書中說,「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歐洲猶太人大規模移民巴勒斯坦之前, 這片土地大多貧瘠,且人口稀少,杳無人煙。新來的猶太人,給這片土地帶來了巨大的繁榮, 吸引了大批來自鄰國的阿拉伯人,又再搬到巴勒斯坦來,為要分享猶太人的聰明才智,和奇蹟式創造財富的果實。
⑸、以色列沒有強佔巴勒斯坦人的土地
今天許多自稱為巴勒斯坦人,他們祖先絕大部分的人,早已不住在以色列地;實際上,這些阿拉伯人移民回來定居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十九世紀末猶太人回歸後,因以色列經濟奇蹟才搬來的,為要分享這分以色列的福氣。
這樣看來,以色列沒有強佔巴勒斯坦人的土地!現今這些巴勒斯坦人,就是當時猶太人回歸後,那些因經濟來分享福氣的阿拉伯移民,他們一代代生下來的後裔,就是移民的子孫。
5、以色列人不再是神的選民
撒但首先編一個大謊言,欺騙世人說,以色列不是神的子民。現在,你可能聽到不實的言語,就是有些人認為:「以色列已不再是神的子民了。」或是,有一些人會補充說: 「以色列也許曾經是神的子民,但現在不再是了。」
更正:
聖經在申命記14:2說:「因為你是屬於耶和華你的神的聖潔子民; 耶和華從地上的萬民中揀選了你們,特作祂自己的子民。」我想,聖經就是這麼說的,這就是神說的;因經上的每一句話,都是先知從神來的啟示。神的話安定在天,永不改變,以色列就是神的選民。
⑴、以色列的永存性
耶利米書三十一章,在這個預言中,以色列國的永存性被建立起來,再也不能被廢除。
「那使太陽白日發光,使星月有定例,黑夜發亮,又攪動大海,使海中波浪匉訇的,萬軍之耶和華是祂的名。祂如此說:這些定例若能在我面前廢掉,以色列的後裔也就在我面前斷絕,永遠不再成為一個國家。這是耶和華說的。耶和華如此說:若能量度上天,尋察下地的根基,我就因以色列後裔一切所行的,棄絕他們。這是耶和華說的。」(耶31: 35/37)
這段經文,以平常通俗的白話來說,就是���「你每天起床後,早晨看見太陽從東升起,黃昏目睹夕陽西下,晚上見皎潔明月出現,在夜空中星星閃爍;這些日、月、星辰天體運行的定律,若無人可以改變,就證明以色列的後裔將生生不息,她的子孫必成一國。試問,是否有人能飛上天,來測量天的高度呢?或是鑽入地中心,來尋察地的根基呢?若是沒有人,神就永遠不會棄絕以色列。」
⑵、凡觸摸以色列的,就是觸摸祂眼中的瞳人
神對先知撒迦利亞說,去向列國宣告:「萬軍之耶和華說,在顯出榮耀之後,差遣我去懲罰那擄掠你們的列國,摸你們的就是摸祂眼中的瞳人。」(亞2:8)哇!你們看到了嗎?神派遣了先知去到列國,警告他們:「凡是傷害以色列的,就是在傷害神眼中的瞳人。」舉個例子說明如下:
十五、十六世紀的西班牙是歐洲的強權國家, 文化水準高,陸軍和海軍強大,擁有一個跨越南北半球的帝國。但當他們將所有猶太人驅逐出境後,不到 一百年,西班牙就沒落了,成為了一個苦苦掙扎、僅是二流國家的勢力。
1947-1948 之間,英國作為對巴勒斯坦的管轄者, 卻企圖阻撓以色列復國,不讓她成為一個獨立政體的主權國家。從歷史上那個時刻開始,大英帝國就經歷了一個衰退的過程,迅速且全面性的解體;不到一個世代的時間,日不落地的大英帝國已經沒落了,不再有昔日的版圖。
四、神僕人的話必立定(以色列復國);說假話失效、占卜的癲狂、智慧人變愚拙
「使說假話的兆頭失效,使占卜的癲狂,使智慧人退後,使他的知識變為愚拙;使我僕人的話語立定,我使者的謀算成就。論到耶路撒冷說:必有人居住;論到猶大的城邑說:必被建造,其中的荒場我也必興起。」(賽44:25/26)
⑴、神僕人的話必要立定(以色列復國)
以賽亞是神的僕人,他預言的話必要立定,以色列要復國興旺,耶路撒冷必有人居住,猶大的城邑必被建造,其中的荒場神也必興起。
1947年11月29日,聯合國繪制的地圖,想把巴勒斯坦那塊地區劃分給猶太人和阿拉伯人。當時的劃分是不公平的,以色列不會得到耶路撒冷、撒瑪利亞和猶太地,大部分都是南方的沙漠。但因為猶太人剛從納粹大屠殺中幸存下來,他們知道不管怎樣,總要先從某個地方開始,所以對此提案說了「同意」。
阿拉伯人拒絕了這個提案,他們想要分配的是,只有一個阿拉伯人國家,在這個國家裡猶太人和阿拉伯人混住。因此,「兩國方案」是一種欺騙,只要你提的方案裡有「猶太國家」這個詞,他們會當場拒絕。
從那日起,兩族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大,不斷發生戰爭;只是阿拉伯人每戰必敗,因全能的神與以色列同在!以致後來的提案,給阿拉伯人土地越來越小,最後這些人連國家的名稱也沒有,只稱他們是巴勒斯坦人。反之,神選民的地業越來越大,一吋吋的國土是在爭戰中,付上代價得來的,因神國的產業是爭戰來的。
⑵、那說假話失效
哈瑪斯是由一個恐怖組織,由遜尼派穆斯林組成的。哈瑪斯的阿拉伯語,意思是熱情、力量;英語的意思,伊斯蘭抵抗運動;希伯來語翻出來,意思是暴力。哈瑪斯不關心人的生命,唯一的使命,即殺害猶太人。哈瑪斯盟約,說:「以色列將存在,直到伊斯蘭教消滅她。在穆斯林戰鬥並殺死猶太人之前,審判日不會到來。」在這盟約中,不難看出哈瑪斯仇恨猶太人,這是他們的焦點;他們不在乎巴勒斯坦人的性命,只是利用巴勒斯坦人作人質,躲在後面。
2023年十月七日,以哈戰爭正式開打,哈瑪斯編造了許多的謊言,為要取得國際的同情!而新聞媒體大多數,也在全球報導這類假消息。哈馬斯領導人伊斯梅爾.哈尼耶(Ismail Haniye),本身淨資產達數十億美元,現住在卡塔爾,他說:「為了幫助哈馬斯對抗以色列,加薩婦女兒童和老人必須死。」他們故意將火箭安放在學校、醫院,及平民居住的公寓裡。當以色列進行報復時,就大肆渲染:「看啊!以色列多麼殘忍,專門去炸學校、醫院、平民,他們是惡霸、侵略者!」許多阿拉伯裔的以色列人,也參加拉希姆舉行的音樂會,他們同樣被哈瑪斯殺害。哈瑪斯重點是殺死猶太人,不在乎他們阿拉伯人的死活!
戰爭暴發後,加薩人正準備向南撤離,但哈馬斯不肯放平民走,設置了誘殺裝置,在各地區封鎖;當平民試圖搬開這些裝置,就爆炸了。哈馬斯根本不在乎人民的性命,凡要離開的人,一概射殺盡淨,無論是婦女、兒童、老人,全都不放過;又拍攝這些駭人的慘況,嫁禍說是以色列幹的!這些濫殺無辜的謊言,不攻自破,因以色列軍隊尚未進到那裡。另外,在加薩的醫院和診所,找到了很多火箭發射器和隧道豎井;也在幼兒園、學校、操場、清真寺,發現了同樣的攻擊武器,附近都有隧道豎井。因這些建物的底下,就是哈瑪斯的基地,及他們藏身之處。
世界各地有不計其數的人,不知道這些情況,全被撒但蒙蔽欺騙了。有千百萬的人是靠TikTok(抖音),獲得信息;TikTok(抖音)是對這一代年輕人的思想,最好的操縱方式,其背後是中國策劃的,伊朗和俄羅斯也資助,用來製造錯誤和虛假的信息,破壞自由世界���的西方政府,擾亂社會的安定。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看到數十萬的人,盲目的前去柏林、巴黎、羅馬、倫敦、波士頓、紐約、洛杉磯等地,參加街上遊行,抗議以色列不人道的進攻加薩,不願停火。這些人不知道真相,因他們是通過TikTok(抖音)得到消息,誤信了不實的報導。
謊言遲早會被發現,紙是包不住火!哈瑪斯的罪行,越來越多被露出來。現在,各國的記者可以進去採訪,察看真實的畫面,以色列的軍隊正在保護加薩的人民;每天有一規定時間,允許百姓可以平安撤離!離開的人被察出是哈瑪斯的人,立刻逮捕。大屠殺發生一個月以後,幾千個舉著白旗的巴勒斯坦人,可以不受干擾,從北部遷移到南部;離開該地區的加薩人,終於敢說出實話唾棄哈瑪斯,不願再作人肉盾牌。有人氣憤的說:「最大的戰犯,就是那些在五星級飯店,吃香喝辣的哈瑪斯領導人!」有人大聲喊叫:「迫切的求美國、以色列快來拯救他們!」
公義才能使邦國高舉,那說假話必失效,虛假終究站立不住。神要起來除滅作惡的人,絕不姑息隱藏的罪孽,祂必照各人所行的施行報應!
⑶、占卜的癲狂
占卜的,就是說假預言的人,指假先知。在這裡,是指穆罕默德,他是全球穆斯林信徒的先知。
①、穆罕默德
我說,穆罕默德是假先知,必有許多人不同意;我的回答:「若耶穌是真先知,穆罕默德就是假先知,因他的教訓和耶穌的教導,許多處是相互衝突。」以下,僅列舉幾條為例,你們自己去判斷!
a耶穌宣稱:祂是神的兒子(太16:16、太27:43),祂與父原為一(約10:30)。
穆斯林只信耶穌是先知,不信祂的神性,也不承認三位一體的神。
b耶穌為人贖罪,死在十架上(羅8:3、路24:7)。
穆斯林不信耶穌的死,不信贖罪,說祂是直接被提,被阿拉接到了天堂。阿拉不希望別人,以流血獻身的方式,來贖自己和他人的罪。只要一個人能真正的悔改,並控制自己不再重犯,寬恕的大門永遠敞開著。一個人來世的幸福,不在今世佔有多少財產,而是取決於今世的信道守法。
c耶穌宣稱:祂來成全律法和先知(太5:17)。
穆罕默德聲稱:天使加百列向我顯現,說:「他是真主阿拉派到人間的最後一位先知,是所有啟示的成全。」這樣一來,穆罕默德已是最後一位先知,伊斯蘭教不會再有其它先知,或有人藉伊斯蘭教創立其它宗教。
d耶穌承認聖經,亞伯拉罕獻上兒子以撒(來11:17)。
穆斯林說:亞伯拉罕獻上以實瑪利。
e基督教是傳和平的福音(弗2:17、���10:36)。
伊斯蘭教,是一個以武力傳道的宗教。信徒一手拿劍,一手拿古蘭經;信者贈送古蘭經,不信的人頭落地。古蘭經4章74節說:「誰為主道而戰,以致殺身成仁,或殺敵致果,將賞賜重大的報酬。」慕斯林相信他們戰死殉道,殺身成仁,是神聖且榮譽的,在天堂得極大的賞賜。
f基督耶穌降世,為要拯救罪人(提前1:15)。
穆罕默德的「聖訓」一書教導,要殺光猶太人,伊斯蘭國的勝利才會出現。
備註:
伊斯蘭教經典中,最重要是「可蘭經」,其次是「聖訓」。在「聖訓」一書中,穆罕默德說:「伊斯蘭國最後的勝利,不會來到,除非穆斯林與猶太人戰鬥,然後穆斯林會殺掉他們,直到猶太人躲在一顆石頭,或一顆樹後面,然後這顆石頭或樹會說:穆斯林,阿拉的僕人,有一個猶太人躲在我後面,過來殺了他;可是有一顆Gharqad樹(枸杞樹)不會這樣說,因為這是猶太人的樹。」(Sahih Muslim 2922)
枸杞樹被稱作「猶太人的樹」,是根據穆斯林的傳統說;在審判日,猶太人遇到穆斯林來擊殺他們時,會躲藏在枸杞樹後面。
②、信奉伊斯蘭教的人
那些信奉極端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從小就被洗腦,要恨以色列人,殺光神的選民,才是至高的光榮,這是他們信仰的核心!這種根深蒂固觀念,醞釀出2023年十月七日的恐怖攻擊,當天清晨約6時,哈瑪斯和巴勒斯坦的平民,越過邊界,進行種族除滅的燒殺擄掠,大人小孩都不放過;真如經上的話:「占卜的癲狂!」
2023年11月17日,有三位移民到德國的巴勒斯坦大學生,在學校聲援哈瑪斯恐攻,遭德國遣返加沙;這三位大學生後來反悔了,哭著請求原諒;德國政府說「你們既然聲援哈瑪斯,就該回加沙去幫助他們。」試想一下,一個年輕的巴勒斯坦學生,能移民多困難,念書享有德國獎學金,生活無憂無慮;這下可完了,三人全被驅逐出境。另一位阿拉伯裔女演員艾爾哈迪,對10月7日的恐攻歡呼雀躍!大量發表支持哈瑪斯的言論;現在,她被取消以色列公民,遭送回加沙。這些學生、藝人不是腦殘,就是癲狂!好日子不過,卻自找討苦吃,如今懊悔莫及了!
這次的恐怖攻擊,被哈瑪斯屠殺的這些人,大部分是幫助巴勒斯坦人,支持「兩國方案」的左翼人士。他們經常把巴勒斯坦人帶出加薩,開車送去以色列醫院治療,然後再送他們回去。這些人為巴勒斯坦人籌款,買衣物、糧食、日用品…;他們心裡希望,有一天以色列人能和阿拉伯人,共同生活在這塊土地上,雙方都有美好的日子!最後獲得的果子,竟是被那些人屠殺,活活燒死、強姦、斬首。
我們必需明白,這是一個宗教問題,雙方衝突與土地��關!穆罕默德的教訓,這種思想已形成了靈界的力量,清楚地反映在現今的世界局勢,尤其是中東的問題。有一股獨特的屬靈勢力,聯合了所有中東國家的穆斯林,包括了全世界,強橫的抵擋神在以色列的工作,那就是伊斯蘭教。因此,中東衝突的真正起源,是從黑暗靈界來的權勢,而不是民族性,也不是經濟利益。
③惟耶穌基督能改變人心
惟有耶穌基督的愛,可以改變人心,這話是真實可信的。我以一篇真實的故事,來敘述這一篇的信息:這個見證,讓我們的團隊流淚了! 他(亞西爾)是在蘇丹最激進的伊斯蘭教派中,生活長大的蘇丹人;他十分討厭基督徒,尤其是猶太人。 但是上帝把他的生活,從仇恨變成了愛。您不會相信結局!請分享這個強有力的救贖故事。以下,是亞西爾的真實見證:
撒迦利亞是一個好人,他很聰明,是整個學校中唯一的基督徒;我恨他,因為我以自己是穆斯林,所以必須比他更好,但是他比我強。每一天,我們幾個穆斯林朋友,都想擊敗他;終於在一天晚上,我們達成了協議,要殺死他!天很黑、很冷,我們五個人,爬上一棵樹,然後在那兒等。從很遠的地方,我們看到了火炬的來到,光線變得越來越大;當他剛到樹下的那一刻,我們就跳到他身上。他在哭叫、呼喊!我們摔斷了他的胳膊,打斷了他的腿;他開始流血,尖叫並乞求幫助。我把手伸到他的嘴裡,這樣他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像將要宰殺的羔羊,一直在發抖!我和其他人在毆打他,自己感到非常自豪,以為是在為阿拉做事;突然間,他再也無法呼吸,我們聽不到他的聲音;在他生與死之間,把他留在樹林裡。我們回去了,洗淨自己,然後祈禱。撒迦利亞再也沒有回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從小的生活環境,是在一個非常狂熱的穆斯林家庭中,長時間受伊斯蘭教薰陶長大的。小時候,父親帶我去了古蘭經學校;我當時只有八歲,父親把我放在那裡。他們剃光了我的頭,我們圍成一圈坐著,酋長坐在圓圈中間,他鞭打得很長。我被迫背誦古蘭經,所做的每一個錯誤,都會在腦海中浮現。在我們的文化中,他們告訴你,男人永遠不要哭泣;但夜晚時我都在哭。他們告訴我,已是屬於伊斯蘭教的烏瑪,這就是為什麼你為之奮鬥,忠於它的原因。我開始討厭別人,恨每個不是穆斯林的人;我特別討厭猶太人,所以正準備去聖戰中,為真主而戰。每天晚上,上床睡覺熄燈時,我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會怎樣!
我堂兄病重了,他們的醫生說:「他快要死了!」醫生只給他幾天時間。一天有兩個人,他們是科普特的基督徒。其中一個想向我打招呼,然後我看到他有一個十字架,我立刻把自己的手拉開,說:「我不會碰有十字架的手。」然後他對我說:我們聽說這個孩子病了,要來為他祈禱。於是出於禮貌,我告訴他們:「好!」他們開始禱告, 像一個與他的朋友說話的人,向上帝說話;他們說:「上帝,請醫治這個孩子。」就在,他們說「阿們」的那一刻,這個孩子醒了,這是他四個星期來,第一次睜開眼。我的堂兄開始動了,講話,坐在床上,下來走路。在那兩基督徒中有一個,與我坐下,對我說:「你知道嗎?真正的奇蹟,是上帝想改變你的心。你相信耶穌還活著嗎?」我回答他:「是的!因為根據伊斯蘭的傳統,阿拉將祂帶到天堂,祂還活著,所以有一天祂會回來。」那位基督徒說:「因為祂還活著,所以你可以和祂說話。」
那天,改變了我的一生,於是我開始閱讀聖經;一個長年篤信穆斯林的信徒,不需別人來說服我,已開始愛猶太人了!我愛我的家人,愛我的父親、母親,我愛我的社區;當我決定跟隨耶穌時,我的祖父和父親對我說:「你不再是我們中的一員,他們舉行了葬禮,邀請了朋友和家人,把棺材帶到墓地埋了,說:「我們的兒子死了。」忽然,我聽到了一句話:「要宣布沒有家人死去!」我對上帝說:「祢在哪裡?我聽到了祢的聲音。」這個聲音告訴我:「你知道寫名字的墳墓,那個墳墓是空的。同樣的,猜猜看,我的墳墓也是空的。」
多年後 ,我第一次去埃及,參加一次牧養會議;一位蘇丹牧師來找我,他是一個老人,白髮,開始對我說話。他問我:「你來自哪裡?」我告訴他我的故事,他開始哭泣;我問他:「你為什麼哭?」他對我說:「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撒迦利亞!」突然,我想起了他。上次見到他是在那個漆黑的夜晚,即使已經25年了,我還是偶然能聽到他的尖叫!一瞬間,我看到他的手臂和雙腿骨折,這是我造成他的傷痕,於是開始感到羞恥;我是一個壞人,我好可怕!當撒迦利亞再次直視我的眼睛,對我說:「亞西爾,是因為你如此恨我,我一直在為你祈禱。」他打開聖經那一刻,看到我的名字,寫在第一頁上。我恨他,他卻為我祈禱。
那天,上帝面對了我。祂對我說:「甚至在你開始考慮我之前,我早已揀選了你。一個人若要愛恨你的人,你需要一個叫耶穌的人。」
⑷、智慧人變愚拙
①、為什麼有那麼多美國年青人,支持巴勒斯坦呢?
這些目前美國的年青人,在學術校園中抗議以色列,就是在支持哈瑪斯;任何支持恐怖主義的人,都是恐怖分子。他們在遊行示威中說:「以色列是占領者!」這些人是不知道以色列的歷史。直接了當的說,這一代的年輕人,都有一顆為弱勢團體服務的心,這是值得讚許的;但是,不要自以為聰明,單用你的頭腦、智慧去判定,不靠神的教導,不依據聖經的標準,這樣會導致智慧人變為愚拙。你對人道主義有興趣,經常談論社會正義,想根除人口販賣,關心環境污染,解決飢餓之問題;於是你絞盡腦汁,用自己的智慧,卻不知那些人文主義的東西,都不是從神來的方法,至終會走上失敗的結局,使你成為愚昧的人。
年輕人,你是有同情心,尤其是關懷弱勢群體;但你若不去讀聖經,不在靈裡默想神的話語,不求耶穌賜你智慧,就沒有真知識,結果你的判斷是錯誤的!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知是為誰而戰,也不知為何而戰,最後把好人當作壞人,把壞人當作好人,成了一個愚蠢人、太儍了!許多人隨著人道主義走,結果他們迷失了。我是一個牧師,從聖經中去尋找答案,這場以哈戰爭,神一定站在以色列這一邊,哈瑪斯必要戰敗,可能永遠從地球消失了!我教導弟兄姊妹絕不含糊,百分之百支持以色列,求神除滅恐怖組織哈瑪斯;我也求主耶穌賜下憐憫的心,保守加沙地區的善良老百姓,及一些清心愛主的基督徒,能脫離戰火的禍患,有從神來的平安和喜樂!
有人高喊:「解放巴勒斯坦!」但你不知道一切的背景,背後有宗教的問題,有屬靈的爭戰,有魔鬼藏在暗中作工。你若真是在靈裡有看見,就會呼籲:「要從哈瑪斯手中,解放巴勒斯坦人。」你們不願花時間去研讀聖經,只相信媒體的錯誤信息。阿拉伯國家有22個,伊斯蘭國家有52個,這些周圍的列國一起攻擊以色列!試問,誰在霸凌誰,誰才是惡霸呢?我不是在為以色列辯護,以色列中的同性戀、多性戀,神會對付修理,懲罰作惡的人。但你必需知道,為以色列禱告是神的旨意,不但你得著祝福,全世界都因此得福,神要藉以色列帶下千年國度。
②支持兩國論的人
有人說:「實現中東和平,必需承認兩國方案(以色列、巴勒斯坦)。」又有人說:「中東可以實現和平,只要承認兩國方案,支持兩個民族,建立兩個國家,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法。」這些用人的智慧、方法,想要解決中東的問題;結果是徒勞無功,白費工夫。智慧人要變愚拙,他們一切的努力都是枉然,不能解決雙方的衝突,還引發更大的流血戰爭。
2005年2月,以色列國會通過,全部人員撤離加薩,包括了加薩的軍隊,及21個定居點的人民。8月15日,以色列安全部隊,強制將拒絕接受政府補償,及那些自願離開的居民,一併遷出加薩走廊;9月12日宣告行動完成。共約有8000名猶太人,自加薩走廊的21個定居點遷出,平均每戶獲超過20萬美元的補償。
那次撤離令人心碎。 你看這些以色列士兵,他們接到命令,前去所有猶太人的家中, 把全部家人趕出去,並摧毀他們的房屋。士兵們和當地的猶太人一起哭泣,他們被迫離開家園;他們原本在那裡建造的房屋,是經過政府批准的。現在,加薩已經完全沒有猶太人了,不再佔有加薩的土地;如果你說佔領土地是問題,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應該是雙方不再有衝突!
以色列願意退讓,完全撤離加薩。當時認為讓阿拉伯人控制這個地區,可以把加薩變成像新加坡一樣。結果呢,加薩沒有變成新加坡,而是貧窮落後,成了民不聊生的窮人區。其實如果阿拉伯人真心願意的話,可以把加薩變成如新加坡的繁榮。但全球捐款給巴勒斯坦的金額,都進入哈瑪斯手中!以色列得到的回報,竟是哈瑪斯的火箭、導彈、迫擊炮、恐怖隧道、大屠殺。
五、惟用基督的愛,才能解決中東的問題
「基督的愛是何等長闊高深,並知道這愛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弗3:18/19)
以阿衝突,必需在基督的愛中,因領受福音救恩,才可能彼此相愛,實現真正的和平;地上的君王若不信耶穌,都有邪靈在背後操縱,因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約一5:19)只要以阿雙方願意相信耶穌,真正的和平一定會來到,他們可以一同居住,幸福快樂,得著在基督裡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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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hleung2000-blog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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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視不同宗教派別的末世觀
根據美國民調機構皮尤研究中心發表的最新《全球宗教景觀》報告,在全球六十九億人口中,有百分之八十四的人(五十八億人)有宗教信仰,其中,基督徒及天主教占百分之三十二約二十二億、穆斯林百分之二十三約十六億、印度教徒百分之十五約十億、佛教徒百分之七約5億,至於沒有宗教信仰的十億人中,有百分之六十二的人住在中國。在全球二十二億基督信徒當中,有半數為天主教徒約十一億,百分之三十七為基督教約八億,東正教會約百分之十二約三億,表列如下:
 穆斯林教約十六億
天主教約十一億
印度教約十億
基督教約八億
沒有宗教信仰的中國人約六億
佛教約五億  
東正教約三億。
宗教信仰對世界所產生的影響不容忽視。「世界終會有完結的一天」不但在各宗教派別中有過廣泛的討論與研究,即使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中也有不少人相信。中東地區一些激進的伊斯蘭教徒受到伊斯蘭末世觀的影響甘願成為人肉炸彈去打擊敵人,妄顧人命,不惜把許多無辜的人送入枉死城。亦有相信雅瑪人推算日為世界末日的人做出了許多傻事:跳崖一死有之,精神錯亂有之,抱頭痛哭有之,亡命攀上高山躲避有之。凡此種種,都引證了末世觀為這世界帶來的影響。當然沒有相信此日為世界末日的人並不表示他們並不相信「世界終會有完結的一天」這一論點。本文就各宗教派別與及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對末世論的觀念可能對這世界所產生的影響作一檢視。
 A.伊斯蘭教及回教: 眾所週知,伊斯蘭教相信世界會有末日,人死後會受到他們所相信的神阿拉真神所審判並按照各人生前 的表現被接納上天堂或打下地獄受苦。回教徒尊敬的先知穆罕默德說過直至有十一種跡象發生,審判日才會來臨,包括:兩個追隨同一宗教教義的羣體互相戰爭,雙方有大量傷亡;有約三十個騙子出現,而每一個都自稱是真主的使者;宗教知識流失;地震增多;時間過得很快;人們競相興建高樓;太陽從西方升起等等。因不知審判何時出現,故穆斯林要警醒教徒勤守教規,預備隨時見真主。李日堂牧師在他的系統神學末世論中指出伊斯蘭教可蘭經中對地獄有非常詳細的描述,不義之人要在地獄受火刑,地獄共有七重門,每重門所受的刑罰是一重比一重苦。接受火刑的不是靈魂而是肉體,其苦可知。而樂園(即天堂)是提供予義人享用的,在樂園裏有河,流的是奶與蜜,並有一棵特別的酸棗樹。進入樂園的人可享有居所,珍珠,寶石等,而男性更有處女侍候。更重要的是與阿拉真神成為朋友並在阿拉裏得到滿足。香港基督教協進會執行幹事陳劍光牧師在基督教週報第2520期(9/12/2012)中指出先知穆罕默德認為要成為回教徒,必須遵守五項規則:
1.唸有關阿拉和穆罕默德的信條。
2.以阿拉伯語每天祈禱五次。
3.捐獻給窮人。
4.齋戒每年一次,遵守三十天禁食,期間每天從天亮到日落之間不准吃喝東西,不准有性行為,不准抽煙。
5.一個回教徒一生至少要到阿拉伯麥加朝聖一次。
與其他教徒一樣回教徒都希望在死後可以進入極樂世界。不過,如果他們沒有忠實地遵守這五項宗教規則,便要面對永遠在地獄裡被懲罰的結果。回教教導信徒應當透過好的行為和宗教規律來崇拜阿拉真神。而按著各人的虔誠度不同,死後可被賞賜或受罰。
 B.天主教:天主教末世觀形成於1962-1965梵諦岡第二次會議之後。該次會議確立了天主教末世觀包括兩個部份,個人末日及世界末日。個人末日指信徒死後將會受到私審判而進入天堂、地獄或煉獄。煉獄與地獄不同,煉獄是讓信徒死後得潔淨的地方,通過煉獄的磨練及悔改,信徒仍有機會進入天堂,所以煉獄只是暫時的,而地獄卻是永��的,一旦進入地獄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只能永遠在地獄受苦。到世界末日時基督會光榮再來,所有已死之人的肉身會復活並接受公審判從而進入神所預備的新天新地或接受永刑 由於神賜人予自由意志,信與不信純粹是個人抉擇所以非信徒須要進入地獄。
 C.基督教: 基督徒相信有一位慈愛的神,稱為上帝,曾派遣祂的獨生子主耶穌基督來到世上,他有著人的樣式,能夠行神跡、赦免人的罪,還說凡信靠他的人就會擁有永生。基督教的末世觀在舊約時代與新約時代有明顯的差異。舊約末世觀看重民族,群體的救恩多於個人的救贖,對末世的盼望並非只在個人,而是將來的新天新地,一個社會結構層面的徹底改善(賽六十五17-25)。新約時代的末世觀則着眼於神的再來,到時信徒將受到審判,信祂的將會被升到天堂與神一同共享榮美,而不信祂的將按各人的罪被掉在地獄中受苦,在末世來臨時神的子民會受苦;敵基督將興起,舊世界會過去,新天新地將會來臨,但神甚麼時候會再來,卻是不可預測的,不是人所能知道的。
��D.東正教: 東正教的末世觀沒有官方的立場和教條。與其他傳統教會一樣,東正教末世觀的根基是基督的宣講及神國的啟動,末世始於耶穌在世傳道之時。東正教的末世觀不單提出末日的可怖,更重要的是強調神的勝利與耶穌基督的榮耀。東正教的末世觀亦看重最後的審判,呼籲信徒在活着的時候務要行善。東正教認為神愛世人,因此不會為人預備地獄,讓人受苦,更堅拒煉獄這觀念,他們看重神的恩慈,強調神的恩典無法測量,有能力把愛彰顯到任何領域,甚至陰間,認定無論在世或已死的人,在最後審判之時都有機會蒙神的恩典而有另一次重生的機會。
 E.印度教: 印度教認為人類的靈魂會永遠存在,並相信因果報應和人生輪迴。在印度教看來,生命不是以生為始,以死告終,而是無窮無盡一系列生命之中的一個環節,每一段生命都是由前世的所作所為決定。一個人的善良行為能使他升為婆羅門,邪惡行為則能令他墮落為首陀羅賤民甚至畜類。因此,個人必須通過修行和積累功德才能認知梵,與梵合一。印度教顯示出強烈的宿命思想,特別顯示在他們的輪迴samsara與業(karma)的觀念方面。就統治階級而言,一個人的社會地位是由其血統來決定的;但為何人人有不同的血統呢?業解釋為是過去的所作所為所產生的結果,階級低下的人往往就因此而認命。印度教徒相信自身的行為存在一種必��性的力量,讓自身陷入輪迴之中,直到尋求到解脫之路為止。這種牽引自身的力量就是業法﹙dharma﹚。這種法則更認為一個人,無論他是何種階級,唯有盡力完成該階級所應有的義務,才可能從「業」的力量裡面獲得解脫。印度教徒認為業的力量不僅會影響自身,甚至可影響到祖先,例如一個人如果不能完成其職責,而又殺害家族成員的話,則其祖先都會被重新判入地獄。從「業」的力量裡面之解脫,就代表著自我從生活的現象世界的解脫進入「涅盤」的境界,這種境界是一種自我歸入永恆的狀態。
 F.佛教: 嚴格來說,佛教沒有創世和末日的說法。對於整個世界的誕生和毀滅問題,佛教都不予回答。但對於一個具體的大千世界,卻相信有生死的輪迴。 佛教徒並不崇拜任何神明,在佛教以外的人常以為佛教徒崇拜菩薩,然而,釋迦(Siddhartha Gautama)本身從來沒有稱自己為神,而是他已經到達佛教徒所渴望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覺悟」並脫離生死的輪迴。多數的佛教徒相信一個人會經歷無數的再生(生死輪轉)而裡面一定包括苦難。因此,佛教徒的目標,是潔淨自己的心,放開一切的欲望和對自己的依戀或執著。
 反思: 人生在世,歷史告訴我們,自有人類以來,無人能避過死亡。死亡因此成為人類生命終極的挑戰。當還未有宗教這概念時,人死如燈滅,一切皆成空。這時期的人類都千方百計以期長生不死。古代中國君主要臣民尊稱他為萬歲秦朝年代,方士徐福為始皇求長生不死之藥帶領童男童女各五百遠赴東瀛尋找不死靈丹,成就了今天的日本國法老王勞師動眾大興土木,興建金字塔,也是為了不能戰勝死亡,退而求其次,希望死後能藉着金字塔直達天庭而成為神。近代的毛澤東也想盡千方百計以保全屍,盼望他日憑藉科技可以重生!可見人類面對死亡,除了恐懼,也只有無奈!慢慢人類開始有了宗教的概念,中國君主開始懂得祭天,就是期待通過拜祭、供奉,盼望「天」能為國民添福,為君主添壽。宗教的觀念傳入之後,人類對死亡有了新的概念,死亡並不是一切的終結而只是一個過程。輪迴、審判、天堂、地獄等概念不論在東方、中東或西方都開始深入民間,形為一股勢力,影響着人的思維模式,人類從追求長生的絕望中轉向尋求死亡後能趨吉避凶免得死後仍要受苦甚至墮入萬劫���復的境界!在中國,儒、道、墨、莊各派學說是中國人面對死亡的基石,及後佛教的傳入,生死輪迴的信念深入民間,但同時佛教的無神主張在中國民間被嚴重歪曲,牛鬼蛇神,滿天神佛都是中國人朝拜的對像,廟宇在中國隨處可見,甚至認為已死先人也有能力保佑他們生時平安,死後不入地獄及再輪迴做人。中國人崇尚佛教一時成風,影響深遠,時至今天民間拜佛的風氣仍是一般未有宗教信仰的普羅大眾的習俗。除了錯誤地花費大量金錢於建造廟宇和浪費時間於膜拜外,佛教所宣揚的修行對中國人培養德性,行善修身相信不亞於傳統儒家思想。佛教宣揚的修行與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理念相近,要求信眾每日反省自己的行為,不該做的事不再去做,該做而尚未做的事就應該立刻開始去做,從而完善自己,使自己能超脫於物慾而達至一個無慾無求的境界,繼而做到廣善布施,忍辱負重,向着成佛的境界進發。另外,佛教雖然沒有禁止佛教徒吃肉卻鼓勵信徒避免吃肉,正如星雲大師所說:「學佛不一定要吃素,但吃素確實比較接近道德,也可以增加慈悲心,柔軟心和耐力。」,因而做成了民間信眾普遍進行素食的習性,而素食的行為在近代研究中已經證實比肉食對身體更為有益。整體而言佛教之傳入中國對中國人而言仍是利多於幣的!
 至於加起來約佔全球人口百分之三十二的天主教,基督教和東正教雖然在教義上有出入,但在大原則上都相信死亡是個人的末日及只是一個過程,人死後都會被審判,而被審判之日便是世界窮盡之時,所有人都沒有可以再立足於我們現時所生存的世界,而審判的結果不是被安排進入神的新天新地中享受榮美便是被迫進入地獄受永刑之苦。所以凡屬這三種宗教的信徒只要肯相信及承認他們所相信的神是唯一能拯救他們並使他們將來能進入永生的神便可以進入神為他們預備的天國。可是神是聖潔的,是與罪對立的,因此凡信祂的都必須跟從聖經的教導離棄罪惡,聖經的教導亦成為他們行事為人的標準。而聖經對罪惡的定義甚嚴,例如對婦女起了邪念是罪,對別人有詛咒之心也是罪,因此對信徒有極高的道德要求,所以經上說「世人都犯了罪」就是這個原因。由是觀之,這三種教的信徒越多,這個世界的道德水平就越高,罪案就會相對減少,而全世界能和平共處的希望亦會露出曙光。不過有人指責東正教由於要宣揚神的慈愛而主張無論在世或已死的人,在最後審判之後都仍有機會蒙神的恩慈而有另一次得以重生的機會,不至被判入地獄受永苦之說可能在某程度上助長一些人在生之時放縱自己去犯罪。伊斯蘭教在世上所帶來的影响較為負面,因不知審判何時出現,故穆斯林信徒要警醒勤守教規,預備隨時見真主,但大多數教規對世界而言都沒有什麼貢獻,以阿拉伯語每天祈禱五次及三十天禁食,期間每天從天亮到日落之間不准吃喝東西都嚴重地影响着伊斯蘭世界的生產力;一個回教徒一生至少要到阿拉伯麥加朝聖一次亦令到很多信徒在朝聖時喪命。以伊斯蘭為國教的伊朗更視美國為頭號敵人,又以剷除以色列為己任,使到世界政局動盪不安 宗教信仰在全球產生的影响力舉足輕重,而個人信仰大都離不開末世觀,在各宗教派別的末世觀已成形的今天,正視及留意教徒的動向,防範任何可能為這世界帶來不安的局面於未然將有助於世界的和平穏定。不知專門研究宗教的學者是否願意肩承這一項任務,為世界的持續繁榮作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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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onotknow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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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與鷹
(Knives/Legato的圖像學考察)
承上篇:Y字釘刑與知善惡樹,這套一直讓我很困惑的BDSM造型,現在終於也能試著解(摳)碼(糖)了。摳到最後我感覺這已經不是薛丁格的箭頭了,但我心情非常複雜......
Knives並不是給人類套形象然後不小心把自己套進去,這個渾蛋比想像中更有病。
※ 以下資料都可以在wiki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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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直觀來看,不只是Legato被包成蛇,同時也反映了Knives當時的自我認知:鷹。
初次看到整個WTF,你們主僕遊戲倒是玩得挺開心???
Knive對聖經應該是熟悉的。鷹是使徒約翰的象徵,聖約翰也是《啟示錄》的作者,預示他將以行動撰寫新的《啟示錄》(人類的末日)。
相對的,他認為Legato是蛇,兩者是天敵關係。蛇狡猾、冷血、糾纏且劇毒,雖然自己力量凌駕對方,但仍有隨時被反咬的可能。
太��之蛇是出於《創世紀》,兩人恰好象徵了聖經中人類惡的開始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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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創世紀》的書寫者一般認為是摩西,他帶領希伯來人脫離埃及人統治,本身就具有「從奴役中解放」、「放棄偽神回歸真主」的意義。
在《民數記》中,神以火蛇懲罰不虔誠的信徒,同時又化蛇為杖(銅蛇)賜予摩西,讓他治癒信徒。所以也有人認為聖經中的蛇並非惡,牠沒有誘騙人類只是陳述事實,是人類自己選擇了犯罪。
蛇是一項試煉,對Knives而言,也就是能否持續拒絕人類、堅持原定計畫的試煉。但是,蛇在聖經中是人類以外唯二會說話的特殊生物,也是神的使者,就算按照某些詮釋是魔鬼的化身,至少也是和天使對等的存在。就算嘴上不承認,他也已經把Legato和其他人類區別對待了。
妙的是,新約《約翰福音》中直接將蛇杖等同於受難,這預示了Legato的犧牲將拯救人類(雖然非他本意),而「約翰」(=鷹=Knives)最終承認了這件事。
這些意義的變化可能暗示了Knives的懷疑、警戒、自制,和矛盾掙扎,畢竟在邂逅當時,少年Legato可說是所謂的「完美被害者」,如果他在那一刻死亡,他就是全然無辜的,Knives本身才是他日後「行惡」的理由。這也貼合了最後Knives化身「禁果」的含意,倆人的因果始終糾纏在一起。
到目前為止,從聖經的脈絡來看,Knives看起來還滿冷靜的。
但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首先,說到鷹,以及他跟Legato的關係,就不免讓人想到那個著名的希臘神話--綁架少年的巨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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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鷹」的形象之後,Knives的新形象也確實像宙斯:閃電火、和多位女性(plant)融合。經歷了博士的背叛之後,他的憤怒和偏執更上一層樓,對人類的負面觀感也降到冰點。
(Ganymede)是凡人種族中最可愛的,因此眾神將掠劫他至祂們身邊,成為宙斯的酒侍,為了讓他的美麗永存,他得以成為不朽之人。
---荷馬《伊利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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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Ganymede是宙斯唯一的男性情人,也是唯一被賜予不朽的人類情人,「Ganymede的掠奪」是常用來明示古希臘年長者與少年同性愛的藝術主題,有興趣的人可以找找,非常露骨(
哥你.....這已經超過潛意識可以解釋的程度了,而且還十分有煉銅的自覺(畢竟100多歲的差距就擺在那裡
這還沒完。
Ganymede的故事是水瓶座的典故之一,同時聖經中蜂蜜酒(mead)可能也是由他的名字演變而來的。而蜂蜜酒自古以來就是神或英雄人物的飲料,也是新婚妻子釀給丈夫的飲料,是「蜜月」一詞的由來。
Legato在五月市被Knives砍去手腳「蛇化」之後,是裝在棺材裡,在龍津城Elendira給了他二次打擊,那之後就是被裝在「瓶子」裡面,像藝術品一樣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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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與蜂蜜酒同色的金瞳..............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嗑到真的了............
講白話就是,Knives特地叫Elendira「把Bluesummers帶回來」,並不是真的有工作要交給他,而是要把他像酒一樣收藏起來,當作自己的獎賞。
我不太相信Legato有搞懂過這些事。
那誰,不愧是從兒時就半夜爬起來用功的人,但你真的病到有剩。
但不知道幸或不幸,他的自制力和他的妄念、演技、心狠手辣一樣恐怖。
畢竟,人就在他手邊,對他百依百順。然而Knives沒有透露一點���倪,他沒有放縱墮落,沒有打破和人類之間的界線,沒有給Legato任何希望或承諾,可以肯定他就是確信沒有人會發現所以才敢這樣搞,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用一句巧合呼嚨過去。 也只有執著宅腐如我才會往這方向解釋,內藤老師如果通靈到這篇也可以用一句巧合來帶過
Knives的糾結還不止如此,回頭看他的「鷹」造型:
面具的部分應該跟Berserk的格里菲斯一樣,是美化過的著名邪典《天堂魅影》(Phantom of the Paradise)。 皮衣的部分則可以看到《剪刀手愛德華》的影子。
查了下 《天堂魅影》 劇情,算是惡搞版的《歌劇魅影》,融合了《浮士德》、《少年格雷的畫像》。兩版的「魅影」都愛上了自己的小學徒,結果也都是BE,不同的是歌劇魅影中的女主愛上了橫刀奪愛的年輕人,而天堂魅影的女主沒有愛上別人,而是在魅影死前才互通心意。這個造型令人疑惑的地方還有胸口的一根刺,同時《天堂魅影》中也有魅影以刀刺穿自己心臟的橋段,這發生在他以為被女主背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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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手愛德華》 也是差不多的故事:人造人和人類相愛,也是BE,兩人因社會壓力分開,人類另組家庭日漸老去,人造人活著緬懷失去的幸福。值得一提的是,Vash大衣下的緊身皮衣也是類似的風格,兄弟倆是不是在SEED上一起看過這電影?
佛洛伊德會很愛他,這些形象和典故,反映了他的心理的三個階段:
聖經:他是禁慾的神諭執行者,人類是潛在威脅及需要克服的誘惑
希臘史詩:他是放縱力量的神祇,人類是他的工具及獎勵
通俗文化: 他是怪物,和人類之間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順序大概是(1+3)→2→?
(其實還有最終階段的形象沒解出來,而且第一階段Legato旁邊那位存在感強烈的大姊到底是什麼玩意我也還沒搞懂,但San值已經不夠用了....._(┐「﹃゚。)_
三者也可能相互重疊滲透,而且在認為「自己是怪物,不可以和人類太親近」這點和Vash不謀而合,可是當Vash逃離方舟時,他對弟弟表現出來的卻是離人類最遙遠的「自私殘酷的神」 。
但通俗梗也好,神話梗也好,他都有確實有一個非同類的愛戀對象。
這個迷戀似乎帶給他超乎想像的困擾,理想和慾望的衝突使他的自我認知協調出現困難。大家以為瘋的是Legato,但其實Knives也同步以一種看似文明實則偏激、自欺欺人、層層掩飾的方式在發瘋。
反正我是這樣看的啦😌
不知道內藤老師有沒有看過小說或改編電影《魂斷威尼斯》,主角(50歲的作曲家)在意淫他一見鍾情的美少年時,也是各種引經據典來套在暗戀對象身上 。
這就真的 ,很像禁慾了150年的nerd會幹的事......
對了,那個小說主角為了找回青春,最後把白髮染黑,���自一人等待瘟疫耗盡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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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zulo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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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捐獻者第79385號⁣》
Chapter 01. 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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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裡有城堡,城牆像暴雨來臨前的晚風沉眠在暗夜星子之上。所有人異夢翩躚,我被拒之門外,像瘋子一般在晴夜裡撐傘,赤腳走進這個剛睡下來的平安夜試圖感受這個正要結束的舊年。年份沒有意味,我在長眠之後重新醒來的第一刻便知道這點。當時齊站在我身旁對我說歡迎回來這個世界時我還試圖反抗他的論點,畢竟我們都如此相信我吞下的那罐試驗品乘載了這個國家多大的期望。我本不應再醒來,而今卻無法揮別這個世界。⁣
從此我不再期待閃電和雨天。⁣
⁣ 曾長眠在夏日的幻想,城市沾染廢氣,恐懼與懷疑如影隨形。醒來後的世界是鮮明的,雲雨絢麗耀眼──⁣
⁣ 癲狂如同雨一般地下,我瘋狂愛上。⁣
⁣ /
⁣ 和齊計算年齡的方式是,永遠差距六歲。我想這大概是唯一可以計算距離的時間單位,用以展現我跟他的差距如此明顯而我永遠無法趕上這位天生的領導者。我剛進到卡洛列裡時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跟著齊出了無數次任務以腳印一步步地記認這座末日城市,並逐漸在暗影籠罩──或說是支配下長大。⁣
這幾年雨水越來越少,爆發那次事件後人手短缺,我被上頭任命為執行官,用齊教導我的方式帶領整個小隊重建整座故城,依照倖存者熟悉的樣子重新築起���瓦,高樓矮房一如往常,一切都令人懷念不已。只有新建在高處的巨大屋頂是上頭的意思,為了保護所有人,它以巨獸之姿像不肯散去的烏雲一般籠罩了故城。眾人都稱它是守護者,濾過的太陽光不再像之前那樣毒辣,不會一沾染就患病。在一切驟然變色的兩百年以後,人們終於得以獲得准許在日落時分出門,享受難得無害的陽光。
⁣ 曾經我也以為如此就是卡洛列所追求的最終解答,在沒有月光的晴夜裡付出一些代價,冷眼看著幾秒殘酷,就能讓倖存者們在末世裡繼續與陽光和平共處。被存留下來的人們,若不是特別「幸運」的,甚至壓根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事實並非如此,「卡洛列想要的絕不僅僅只是這樣。」我找到暗房裡齊留下來給我的一片舊書頁,上面用鉛筆寫了這麼一段話。自從被調離他的小隊後,我們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保持聯絡,29巷底這間生意興隆的麵包店一年到頭散發著濃濃奶香,適合掩蓋像我們這樣不被允許的信息交遞關係,許多事實總是腥臭且殘酷的,落在尚豐潤的土地上難保不會使蟲孽孳生,我們必須確保它不會讓任何無邪的孩子嗅到。我將字跡擦拭乾淨再將舊書頁放回原位,起先我覺得困惑,開始有意無意留心任務裡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直到我發現,卡洛列的鐵幕掩蓋著另一面鐵幕,它正帶領著我們奔赴未知危險的未來,並且無法回頭。⁣
⁣ Chapter 02. 囚牢⁣
⁣ /⁣
⁣ 月亮再次開始豐盈之時,我蹲在囚牢外聽著雨埋葬一些東西,諸如屍體、秘密,以及一些遺憾。四年前父母也同樣在這座囚牢外被埋葬,葬禮時人們牽手在棺木前歌唱頌詩,卡洛列的說法是為感念他們抗疫有功,特在此立碑追念。我自是知道他們抗疫有功的,從我有記憶以來父母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他們回家來只是匆匆吃完晚餐又趕回畢安的實驗室去,替卡洛列賣命。⁣
小時候我痛恨那幢如大地墨跡般的大樓,聳立在大多由平房組成的小鎮內像要將人生吞活剝。有好幾次我站在畢安的大門外目送父母回去實驗室,看著那道鐵門被侍衛關上的時候,我都覺得此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個難以忘懷的深夜,父母被卡洛列帶走,至死之前都被��在這座永無天日的囚牢。父母寄給我的那封家書裡寫:囚牢裡安靜異常,除了鬼魂悲泣再無其他聲響,連他們最喜愛的雨聲也聽不得。而我則在那之後被送到故城,進入卡洛列訓練。這一切是如何發展成如此的,卡洛列沒有告訴我們原因,卡洛列從不告訴我們原因。⁣
受訓的那幾年我一直被卡洛列限制不能跟「戴罪之人」過於密切往來,有時假日我到街上閒晃,常會在透明櫥窗反射之下發現那些奉令跟蹤我的使徒,或在拆開損壞的家用電話時發現裏頭有一枚監聽器。這類事跡在卡洛列控管之下的故城屢見不鮮但卻無法大肆張揚,那日我接到父母捎來的密信後只得向齊討論該怎麼辦。他說,夕陽餘暉總能掩蓋一切。⁣
人們喜愛在下班之前到街上去看一看血色的落陽,齊是要我趁這段時間守衛鬆懈進到囚牢裡會見父母,他的計畫十分瘋狂,深受上頭重用多年的他此刻竟像是個毫無破綻的間諜,不僅只是一位倖存者,我即使用上我所有學過的詞彙亦不足以形容他。或許從那時起,我們就是蠶食卡洛列這個堅不可摧的組織的醜惡害蟲,而某種程度上我更像是一隻鳥兒,漸次叼起一些反光的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往遠方。
行動前所未有的成功,比我們此前任何一次任務都完美。我們從父母那裏得知先前他們製作的解藥已有雛型,還需後續嚴謹試驗過後才能使用,我感到疑惑,這是兩百年來唯一的瘟疫解藥,為何不向卡洛列直接呈報,也許那樣就能讓上頭釋放你們了不是?
⁣ 「孩子,有些劇本你是看不透的。眾人在舞台上演戲,燈光打亮他們毫無破綻。而卡洛列即是舞台本身。」⁣
這竟是母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 Chapter 03. 異地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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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解藥的半成品囑託給還留在畢安工作的蘇,順道帶給他一杯半苦不甜的拿鐵,他無奈地對我扯起一個笑容。畢安裡一向人手一杯咖啡,紅著眼一夜接著一夜通宵,人們搶著為卡洛列賣命,只為換得在末日時代裡還算得豐厚的報酬以求一生溫飽。想進到這幢藏有眾多祕密的大樓工作並不是一件難事,但也稱不上容易。當時和我一同在小隊訓練的蘇永遠是季度評鑑的第一名,早已被上頭選拔至畢安實習。私下我曾問他,為何非得要進到畢安,我們都知道替卡洛列保守秘密等同於當一個隨時會死去的囚犯,進到畢安裡後,全世界就只剩下實驗和卡洛列,命是卡洛列給的,自然也要為了他們死去。一旦上頭認為你「不會」保守秘密,等到下一個沒有月光的晴夜你就永永遠遠地不存在了,好像你的一生像沒有情感的棉花輕飄飄的落下,無足輕重。⁣
⁣ 蘇說,「我沒辦法……,至少我在這裡能藉自己的力量抓住那越來越稀微的希望。你沒見過他們病重的樣子,任何情感都不存在了,母親全身燒得厲害,眼神卻冷冰冰地盯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囈語,在晴夜裡尖叫,只有聽見雨聲時才好一點。我是在那時學會煮粥的,我也只會煮粥,每日給母親餵粥但她並不覺得膩,彷彿進食只是進食,呼吸只是呼吸,並不帶有任何生存的理由。⁣
後來,後來她是在雨夜裡死去的,我想那樣也好一點吧,雨水是患者共同的藥,至少不那麼痛苦。只是我想病末之時,他們也並不能感受到痛苦了。」⁣
⁣ 我開著公務車駛離那座小鎮,離開前蘇吻了吻我的嘴角。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言語之外的交流了,我竟對他感到有些陌生。我想我們都各自有遠方。⁣
⁣ 回到故城的路上會途經一座森林──從前是森林,而今已變成廢墟一片。河水乾了,漸少的雨水已不足以使生物存活,於是這裡空寂一片,只剩我落步在枯枝殘葉上發出的窸窣聲,像極了我從前和蘇互相對著耳邊說過的密語。只是我如今連一句都聽不懂了。我自夕陽西沉時出發,到達這裡時恰好能看見月光照在散步小徑旁的一臺石椅上,我們總是期待雨水,背陰的地方蘇曾經刻上了幾個字。⁣
"Do not hide your mind. "⁣
⁣ 我蹲下來仔細撫摸刻痕,試圖回想他刻上這些字時跟我說了一些什麼。那些聲音此刻在我腦裡像損毀的錄音帶摻有許多雜訊,我來來回回重複播放多次只為聽懂他那時說的密語,他的聲音像被擠在人潮的最後面,我努力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見他的眼睛與嘴型,我拿起腳邊的石子敲擊額頭,疼痛與血使我保持清醒,黑色的血跡滴落襯衫,我抬頭瞇起眼睛看著蘇的嘴開開闔闔試著辨認他的聲音是眾多音軌的哪一個,我想我還記得他的聲音,於是我閉起眼想聽清楚,然後是更多的人出現在我們之間,更多的窸窣聲圍繞我,有一束強烈的光刺在我的瞳孔上,如同會殺人的太陽一樣。我想我大概將近昏厥,太難了,蘇總是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怎能叫我做出那些形同殺人的勾當呢。⁣
我睜開眼睛,拿著手電筒的使徒們找到了我。我當即昏迷過去。⁣
⁣ Chapter 04. 幽閉恐懼⁣
⁣ 我回到真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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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列把我關進來後即下令處決父母──當然,末日時代所有的倖存者都彌足珍貴不能輕易殺戮,父母的死因於是被撰寫為染疫而死,如此即是正常不過。人們選擇相信卡洛列而蒙蔽世界漸漸癲狂的事實,在牢房中我一度以為我亦躲不過那次瘟疫肆虐,我每日在一種全新的孤獨之下入眠,夢見煙硝瀰漫的惡火場景,火光如子彈射進胸膛一般迸濺起來,我還在拼命地逃,火舌吞沒了鋼筋石柱朝著我傾倒下來,前方沒有更多的路,我倒下的霎那只能呼喊冰涼涼的不知道是誰的名字,我只記得他擁有空洞容顏。銳利的疼痛回應我,始終無法原諒,寫不下歸期。⁣
⁣ 「還會痛苦。」醒來之後我對著空無一物的漆黑牢房喃喃自語,暗自發著抖,暗自慶幸。⁣
齊送來的信寫著距離上次落雨的日子已過去兩年,向來在烈陽照射下的故城此刻更顯得血淋淋的,不論是我們,抑或是卡洛列都不曉得是烈陽吞食人們還是故城扼殺生命,無以名狀的恐懼蔓延並攫取人們的心臟以此為樂。倖存者越來越少,於是卡洛列決定重建故城。我被指派為執行官。⁣
⁣ 帶領小隊重建故城期間,蘇約我見面,他告訴我解藥已大致完成,只是尚未讓人試驗過,無法分析成效如何。我從蘇手中接過那瓶暗紅色液體,他的手又濕又冷,像是剛淋過雨的樣子。我輕聲向他道謝,表現出對他全然信任的樣子:「總得要有人先試過的。」⁣
我在齊反對之下吞了那罐試驗品,於是陷入為期半年的長眠。我無法對任何人描述長眠的那段時日裡我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視野不是一點一點暗下去的,而是猝不及防被扔進黑暗中,像是有人燒乾我的眼神使我無法看見所有東西,那簇火焰在我身上顯得熱烈且絕望。我聽見古老的城市逐漸下陷,發出如星光墜裂一般的殘響,遙遠的地方有人趴伏在巨獸的背脊上微笑,而牠正在吞食我們。死沼飄出許多鬼魂對著虛空囈語,我聽見太陽燃燒時焦香密漫伴隨祂們的尖叫,雨時則聽見復知罪衍的禱告,祂們不斷低語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我們一直是以烏托邦為名,情感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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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的試驗品雖能讓使用者不因瘟疫而死,卻無法阻止其奪走身為倖存者僅剩的情感。從黑夢中醒來重回世界以後,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只是繼續照常替卡洛列工作。
⁣ /⁣
世界逐漸安靜下來。⁣
⁣ 屍體大多只擁有一個彈孔,可見下手之精確,我陸續替幾個死者闔上眼並埋葬他們,他們死前瞪大雙眼,彷彿看見世上最醜陋不堪之事物。他們是最後一批自願向畢安捐獻情感的倖存者,人們一直以為完成交付情感的儀式後即是自然染疫死亡,因此希望將現世僅存的情感透過畢安保存下來,等待救贖直至瘟疫完全消失的那刻到來,尚能殘存一絲復育人類的機會。⁣
只是卡洛列要的,遠遠超出於此。⁣
⁣ 卡洛列幾乎殺光了所有倖存者以盜取他們的情感作為建立烏托邦的資料庫,瘟疫始於大自然的反擊,人類已無繼續生存的藉口。卡洛列於是以此為理由選擇「完美」的情感留下,選擇「完美」的倖存者留下,如今畢安的實驗室裡那份資料庫完成度已達96%,我並不曉得卡洛列的目標是100%或是99%,也不曉得我是否在那百分之一的名單裏頭,若是有,我想我該感到慶幸。⁣
也不該感到慶幸。我和齊的計畫裡,我們終將叛逃,誰也不會到「烏托邦」裡去。⁣
⁣ 而我的計畫裡,任何人都不該逃。⁣
⁣ Chapter 05. 盡頭(new world)⁣
/⁣
⁣ 當我帶著所有人的血痕再次進到畢安裡,殘血滴落深棕色的地毯污漬斑斑,熟悉的機器人聲向我道好:「親愛的倖存者您好,我們的研究需要尚殘存情感性質的『倖存者』們,提供自己擁有的情感,以盼完整重建『情感資料庫』,等待瘟疫消失之時復育全人類。請在此稍候,我們正在確認您是否具有捐獻情感之能力……。⁣
⁣ 確認完成。恭喜您,經我們分析後,您的體內尚存『遺憾』此情感特質。若您願意支持本機構的研究提供殘存的情感,將可成為未來復育人類之一大助力,預計接收到您的情感特質後,本資料庫將達到百分之九十六的完整度。請問您是否願意向本機構捐獻情感?警告:當您將您的情感捐獻予本機構後,您將暴露在極大的染疫風險中,請務必謹慎考慮。」⁣
遺憾。我輕聲念起這倆字,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和蘇還年輕的時候,喜愛到那片森林的小河邊玩耍,我們沿著河邊的蘆葦道散步,遠處的蘆葦逐漸讓步給河水,更遠的盡頭是一片大湖,天晴的時候波光粼粼像有神蹟灑落其中。⁣
⁣ 而如今一切皆離我遠去,我們都是倖存者也不是倖存者,我們只是被世界遺留下來的人們。我沉默地按下確認捐獻的按鍵,等待機構下一步指示。⁣
⁣ 「請稍候,我們正在接收您的情感,請勿隨意移動……。⁣
接收完成!十分感謝您協助此次研究,此研究若成功,您的情感將會繼續在後世流動。另外,在此特別通知您,與您情感契合度高度相配之倖存者名為蘇,但是我們尚未收到他的捐獻意願調查,待我們收到蘇的情感特質之後,將會在第一時間告知您,請靜候通知。」⁣
⁣ 我轉身離去,關上最後一道鐵門。最後一眼的畢安更像是黑夢裡那頭巨獸了。世界非常寂靜,我像被自己關進另外一座牢房裡,只聽得見鬼魂的悲泣,祂們撕扯我的耳膜如同即將對我開展此生最嚴厲的控訴:我沒有感情,卻永遠無法死去。遠處風起了,暗雲湧動,而暴雨即將來襲。⁣
──暴雨終於來襲。⁣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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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thyanandaparamashivam1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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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輪詳解】根輪——擺脫幻想
根輪在脊椎的底部。梵文中Mulladhara 的意思是"生命的根源"。Mula 的意思是"根",而adhara 的意思是"基本"。
幻想和不切實際的期待會使根輪緊閉。人若能停止幻想而面對現實,根輪則會開啟。
根輪和性,幻想及期待有關。
性,是人最常有的念頭,最常為人討論,也是最常見的寫作題材, 但也最為人誤解,最令人迷惑!人們不是避而不談,就是沉溺其中。性雖深植於潛意識中,卻一直無人能幫助人們了解性的真諦。人們需要重新建立對性的認識。
人們對性的理解如此有限,像是人走在暗夜森林中,而森林某處有陷阱。人對性避而不談,如同不知道陷阱設在何處,無法避開;人沉溺於性,好比明知前有陷阱,卻毫不考慮的跳進去。這兩種情形都不是明智之舉,那人們該如何是好?找出陷阱,繞其道而行才是上策。
性,一直是個禁忌的話題,只能私下討論。父母親從不跟孩子討論性,主要原因是父母自己也不了解。所有的問題,人們都需要尋求專家的意見,否則得到錯誤解答,而徒生誤解。
一則小故事:
  媽媽收到兒子學校老師寄來的一封信。老師信裡寫到,孩子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字,而常寫錯。媽媽馬上帶兒子去看眼科醫生。醫生幫小孩檢查過後,寫下處方——剪頭髮!
這是個有趣的例子。現實生活中,如果一開始就找對人問問題, 會得到正確解答;如果只是盲目聽從所謂的"權威",其建議毫無用途,只是浪費時間。更糟的是,人們把這些"權威"建議, 傳承給下一代。多年以來,人們以奉其為圭臬,打破傳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跟隨大師學習時,大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除人們心中既有的定見,惟有如此,大師的教誨才能深入人心,帶領人們認識真正的自己。這是項艱鉅的任務,因為人們已十分熟悉既有的模式, 不覺得有何不妥。
回到我們的主題:什麼是性?性是一種極具創造力的能量,是一種冥想的能量。因為性,世界因而存在。
印度愛經(Kama Sutra)- 是本有關性技巧的書,它的作者瓦司雅那是個僧人,他終生獨身。瓦司雅那悟道之後,某天回家探望母親。母親問他,如果他真的悟道,應該對世間所有的事都能有所見地。瓦司雅那同意母親所說,問母親想知道什麼?母親說:"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你會終生獨身。你不可能有性經驗。你能告訴我你對性的看法嗎?"瓦司雅那笑了笑,對母親講解愛經。
有人曾問瓦司雅那,是否跟權威人士談論過性的議題。有這樣的疑問是很自然的事。我想你們之中有很多人私下對我也有過相同的疑問。我舉一個現代的例子,來說明瓦司雅那的立場。
有個電工清楚你家裡每個房間電源開關,也熟悉牆壁裡的電路。如果電路發生問題,他能判斷問題可能出在哪,輕鬆解決問題。因為他了解電的原理。然而,你每天可能開關電源50 次以上,卻對電路一無所知。我說的對嗎?
我們大多數的人都只懂得開燈關燈,所以有時候會不小心觸電。即使我們已經為人父母,甚至是祖父母,對性可能還是一無所知。我們長期受荷爾蒙的影響,不管是電視或是其它媒體,都以各種方式呈現慾望。我們看了這些節目,覺得自己徹底了解愛跟性。
只有真正了解性的人,才能傳授人們性的技巧。
多年以來,印度因土地富庶遼闊而幾經掠奪,但都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社會秩序終究能恢復。但是印度舊時的導師制度(Gurukul system)廢除之後,導師不得傳授愛經給小孩,這對印度社會才是真正的打擊。人們因不了解性的真義,而追逐慾望。
你們有沒有看過人下棋?只是在一旁看人下棋,往往能看出真正的勝著,但下棋的人卻看不清。有人有過這樣的經驗嗎?你們覺得原因為何?因為觀棋者未陷於棋局之中!
沒有錯!觀棋者無關勝負。壓力只會讓人的心變得魯鈍。惟有局外人,才能給出最忠實的建議。上師是全知的,對所有的事情都能有見地。
所以,性到底是什麼?
生物學上已經證實,沒有所謂百分百的男人或女人。男人有49% 的女性特質,而女人也有49%的男性特質,兩性之間真正的差異只有2%。
人的出生,是由父母的根輪結合而來,所以沒有人是全然的女性或男性,而是同時具有兩性的特質。這也是為什麼濕婆神半男半女的形態。不管我們接受與否,人因同時兼具兩性的特質而完整。為了要有完整的人格,人們必須接受並適時的表現出自己個性中陽剛或陰柔的一面。但這可能嗎?人們真的可以表現自我?
譚崔瑜珈中對於性有很完整的解釋。在譚崔的經典裡記載了濕婆神對帕瓦蒂提出的一段有關於性的對話。祂們的見解雖然是在五千多年以前提出,但是仍然適用於今天的生物學。
人一出生,就被社會歸類成男性或女性,並期待表現出的行為合乎性別。因為社會規範,男孩子不能表現出溫柔的一面,女孩子也不應該有陽剛氣。所以人從小有一半個性中是受壓抑的。
七歲之前,社會規範對人的影響還不算深,因為小孩子還沒有性別的意識,而保有完整個性。小孩多以自我為中心,無憂無慮。小孩子真是美好,一看到小孩,人們就會高興起來。
到了七歲左右,小孩子慢慢感受到社會約束。男孩子不准玩洋娃娃或辦家家酒,女孩子不准玩賽車或火箭。即使在衣著打扮及個人用品上,男孩子多是藍色的,而女孩則是粉紅色,我說的對嗎?
在過去父母的責任只是養育子女。孩子到了四歲左右,父母會把孩子交給導師(Guru)教導。孩子7 歲時,導師會先敎孩子印度經典作為啟蒙。如果在十四歲之前,有人有靈性上的經驗,導師會傳授他們婆羅經,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書。此外,還會傳授愛經中的性學相關知識,人們以此能學習家庭生活。在二十一歲前能悟道的人可以體驗當僧人,其餘的人則開始學習瑜珈經典。小孩子在導師的愛跟帶領之下成長。
今日在社會的嚴格要求下,小孩壓抑不為社會接受的那一半性格,天性受到損傷。去了另一半的性格,小孩忽然覺得無所適從, 開始向外尋找失落的另一半。尋求自我滿足是人們與生俱來的天性。男性不知不覺開始尋找自己失落或壓抑的女性特質,希望尋得替代品,以取代自己失落的另一半。男孩和女孩相互尋找,性就是這樣開始的。
七歲到十四歲,是孩子跟父母最親近的時候。從父母身上,小孩建立起理想異性的典範。對小男孩而言,受壓抑的天性由母親取代,而小女孩則是由父親取代。
所以父母親是孩子心中的英雄/女英雄,這幾乎相沿成習!這樣執著的追尋,為佛洛伊德心理學上所說的戀母及戀父情結的基礎。男孩期望自己的妻子能像母親一樣照顧他,而女孩則期望先生能像父親一樣給她安全感,因為父母留給子女最初也是最深的印象。即使成年後與父母親的意見相背,還是無法抹去父母在心中的印象。
到了十四歲,小孩的身體日漸成熟成為青少年,社會規範不容許跟父母親像兒時般親密,活動也多了起來,不像小時候花那麼多的時間跟父母相處。青少年開始向外繼續找尋自己的另一半。現今可能早於十四歲,因為他們從小看電視或上網變得早熟。
小孩以外界及媒體上的形象為基準尋找另一半,媒體因為深知這一點,所有的廣告都充滿了性暗示,採用極具吸引力的男人或女人為產品代言,即使產品與其毫無關聯。幾乎所有的摩托車廣告中都會出現女性- 事實上有幾個女人會騎摩托車?不管是什麼產品,總有個面帶微笑的女士大力推薦;去買東西時,人們不假思索的挑上推薦產品,卻沒有想到這位微笑的女士可不隨產品附贈!媒體從人們壓抑的慾望中獲利。
所有的媒體都只是在販賣夢想。人們收集所有的夢想,在腦子裡想了又想,希望藉此滿足自己的慾望,但這就像吃鹽止渴一樣, 到頭來只是更渴,不是嗎?如果人們了解這一點,廣告就毫無立即或無形的吸引力。當然人們還是會看看廣告,了解一下市場上最新的訊息,不過不會上當。
媒體帶給人夢想,但另一方面社會又不停的壓抑人們。社會愈壓制,人的夢想跟慾望越強烈。社會能壓制的只是表面,卻沒有徹底解決問題。好比修剪樹枝卻仍保留樹根,樹只會長的更茂密!拜各類媒體所賜,人們在心中建立完美異性的形象。人們從不同人身上擷取精華的部位,鼻子、眼睛、個性等,建立心中的完美形象。我們都會在計算機裡剪剪貼貼,不是嗎?
到了二十或二十一歲���右,對媒體的認同感逐漸消褪,但是完美異性的觀念已經深植內心。在現實生活中滿懷期望的找尋理想對象,覺得對方"會是"什麼長相,"應該"具備哪些條件。接下來的幾年裡,人們不停尋找理想人選,談了一次次戀愛,最後卻都以失敗告終。少數聰明的人終於覺悟,知道夢想不能成真,但大多數的人仍不停尋尋覓覓。
一則小故事:
  一個90 歲的老人從早到晚坐在海邊看人。有人問老人為什麼每天都坐在海邊。老人回答說:"我想找個老伴!"  問話的人頗為意外,接著問說:"怎麼年輕時不找呢?" 老人回答說:"我從30 歲開始找到現在。"  問話的人吃驚的說:"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老人說:"我要找個完美的女人。""你一直都沒找到?"這人接著問。"我遇過一個女人,她各方面都符合我的期望,不過我們處不來。"老人說。
  這人問為什麼。老人回說:"她也想找個完美的男人。"
事實上,人們希望對方在各方面都能符合自己期望。尋尋覓覓多年,忽然遇到一個人,遠觀好像各項條件都符合:心裡的理想人選要喜歡綠色,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綠色的。再仔細一看, 他穿的果真是綠的,終於找到完美的人選!
墜入愛河就是如此。人們總說“墜入愛河“,不說“由愛河升起"。其實一切不過是荷爾蒙作祟,人們卻以為這就是愛。事實上, 人們將心裡強烈的渴望投射在他人身上,卻只選擇自己想看的部份。墜入愛河的人覺得世界綠蔭處處,仙樂飄飄。生活像首詩, 多年的尋覓終得告終,人們開始寫詩,為對方作畫………
只要彼此保持距離,一切都很美好,對彼此投以無盡的想像。但距離慢慢拉近,發現對方穿的其實是淺綠色,但你不以為意的繼續過日子,最後終於發現對方其實喜歡黃色,從沒穿過綠色衣服。人們無法接受幻想破滅,開始編織一個個藉口,自我安慰說:" 生活本就不盡如人意。"
人要有極大的勇氣和智慧才能面對現實,無法面對時總是用藉口逃避現實。最後彼此面對面時,發現對方穿的竟是白色衣裳而不是黃色。想找喜歡綠色的人,但怎麼對方喜歡的是白色!這就是幻想與現實的差距!
一則小故事:
  某人從三樓滾了下來,一直滾到馬路上。路人趕緊跑過來,關心的問:"你一定摔的很疼。"某人回答說:"摔的時候不疼,停下來才疼!"
人們若對戀愛不是太認真,保持距離還會心存幻想,不需面對現實。只有在想安定下來拉近彼此距離,把戀情維持久一點時,問題才會發生。人的幻想越多,需要更久的時間才能覺悟,而受的傷害也愈大;幻想越少,愈不會貨比三家,麻煩也愈少。如果不心存幻想,人們會較容易遇到自己的心靈伴侶。結婚的對象就是自己的心靈伴侶。
要了解沒有人能符合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因為那並不切實際。完美形像不過是拼湊得來,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到頭來那隻是個幻想。由周遭的人尋找靈感,建立心中的完美形象,其實並無不妥;但是如果只從媒體找靈感,媒體本身都已受慾望所害,如何能給予人指引或安慰?這樣的愛終將以痛苦收場。人們覺得受騙上當,直覺反應是把發生的事怪到別人頭上。能夠怪罪別人嗎?錯還是在自己身上,因為自己滿懷期望,而把期望加諸在他人之上,所以誰該負責?
有些例外情形是因為對方行為反常,以致必須決定是否繼續跟對方一起生活。我所說的理論,並不適用於這樣的例外狀況。我所說的是很多人家中的實際情形,夫妻雙方都很正常卻家庭不睦。雙方都不願正視問題,解決問題,只會將問題巧妙的隱藏起來, 自欺欺人。受傷時應該是馬上處理傷口,但人們卻用金碧輝煌的外衣包裹傷口,告訴自己並沒有受傷。這真是再愚蠢不過!如果你們了解我所說的,就該停止幻想,面對現實。
一則小故事:
  某人送朋友一隻小狗當結婚禮物。三個月後,他在街上遇到朋友。"新婚生活愉快嗎?"他關心的問。
  "還不錯,只是有點小小的改變。"朋友回答說。"什麼樣的改變?"他好奇的問。"一開始,你送我的狗對我狂吠,而我太太會��我拿報紙。現在狂吠的是我老婆,狗會幫我拿報紙!"朋友淡淡的說。
蜜月期後就天地變色?難怪只有蜜月,而沒有"蜜年"的說法。不到兩星期,結婚喜悅就消退,即使娶的是名模,只要半個月就看膩了,因為人又開始有其它的幻想。本該追求的是內在的滿足, 但人們卻對此毫無所悉,不停追求外在的假象。
一則小故事:
  有個媽媽傳授女兒婚姻之道:"女兒,聽我說,愛一個人就該終生不渝,這才是真愛。"女兒認真聽著。媽媽接著說:"聽我的勸,我是經驗之談,畢竟我結了三次婚!"
人們擅長給別人建議,卻不善於接受建議。每個人對愛、想像, 幻想都有一堆道理可講,但是自己還是不停的幻想。如果人們能學會接受現實,那也還好,但人們真能就此罷手?人們總試著想改造對方,以符合自己心中的形象,這對感情是最大的傷害。佔有對方,改造對方,像改造其它東西一樣,人們畢生致力於此, 永無止境。
一則小故事:
  有個油漆工有天跟朋友談起工作上的事。"有一天,有個女孩帶著一張藍黑相間的色卡來,要我依照這個顏色,粉刷樣品屋。
  我憑著多年經驗,拼命想要調出她要的顏色, 她卻怎麼都不滿意。"朋友問說:"最後調出來了嗎?"油漆工回答說:"我運氣好,趁著她講手機時,把她的色卡顏色給改了!"
  如果仔細觀察每一對夫妻,會發現他們都想改造對方。建議你們結婚的時候,可以送對方鑿子跟槌子當結婚禮物,不用準備婚戒!
另一則小故事:
  某人跟朋友有天晚上一起喝茶。他跟朋友說:"我想跟我太太離婚。她已經六個月不跟我講一句話了。"朋友勸他說:"我建議你三思而後行。你再也找不到這樣的老婆了!"
人們一直想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一個符合自己心中形象的伴侶。這樣的理想人選並不存在。只要拋開心中的想像,人們有無限的機會。
如果你還單身,停止幻想,你會找到人生伴侶,而不是夢中情人。挑選對象時謹記在心,你是要跟對方過一生,而不是幾個月。不要一時衝動,這是一輩子的事。就像你現在很想買黑色牛仔褲或藍色T 卹,但要知道頂多半年它們就不再流行了!
如果你已婚,也請你停止幻想,才能跟另一半建立真正的感情。如果總是想要改變對方,則無法建立真正的感情。如果開始改造對方,你以為已經改造成功,但是你的想像力又往前推進,還要繼續修修補補!改造工程永不停歇!
心中仍存有幻想,不會有一段真正的感情,即使跟對方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同一個房子裡,因為自己仍活在幻想中,而無法直視對方,無法跟對方一起生活。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裡存有幻想, 卻覺得老天在懲罰自己。
如果你還未婚,停止心中的幻想,你的心會平息下來,不再受荷爾蒙的影響。如果失去另一半,也請停止想像,你將不會因寂寞而苦。
盡量不要讓孩子看電視。如果只是欣賞裡面的音樂跟舞蹈,這倒還好;但是小孩會把看到的記在腦子裡,內容,情緒等等。短時間不會有問題,但是這些記憶都會儲存在根輪— 它是性能量的中心。再細微的暗示,根輪都能接收到。過多的期望會干擾根輪,讓根輪緊閉,會希望他人或是電視節目中的人物來滿足自己的期望,或將自己的期望及想像投射在他人身上。
根輪緊閉,跟外在環境無關,也跟單身與否無關,而是跟內心完整與否有關。追求自我實現,才會停止向外尋求內在被壓抑的另一半。能自我實現,與有沒有異性一起生活並不重要;如果無法自我實現,即使已婚,還是會繼續受荷爾蒙的影響。這一切只不過是告訴各位,人應該由內尋求人生圓滿,而不假外求。
能自我實現,不管是已婚未婚,心都能保持平靜。在婚姻生活中, 仍能保有自己,這才是真正的獨身主義。但是人們多反其道而行, 脫離現實生活而刻意獨身,結果只是讓自己更壓抑,更神經質。
但是上師,我們並不知道自己心裡有完美形象……
那是因為你們很少內觀。人們造訪世界各地,卻從不拜訪自己的心。你們知道人大約80%的能量都被鎖在根輪裡。其實人不需要刻意增加脈輪的能量,只需重啟脈輪,體內能量的流動就能足以改變生活。
如果靜觀自己,會發現痛苦的原因,是所見與心中所願不盡相符。心中所願就是自己希望擁有的完美形象。至少從現在起,試著帶著自覺內觀,看自己如何解讀所見的事物。對所見之事,先試著接受它的原貌,不要先做任何的判斷。你會發現,你的心巧妙且不著痕蹟的影響了你對事情的見解,所以你覺得所看到的每一件事都不夠完美。
梵文中有兩句話,教導我們現實的真意:Dhrishti Shrishti和Shrishti Dhrishti。Dhrishti Shrishti的意思是看見世界的原貌,接受並擁抱它原有的模樣。Shrishti Dhrishti的意思是以你喜歡的方式看世界,你可以為它上色,或投以無盡的想像。前一種方式能帶給人們平靜的生活,而後一種方式只會讓人痛苦。
某人跟我說:"家裡只有我跟我太太兩個人,卻還是不得安寧!"我告訴他:"誰說你們家裡只有兩個人?其實有四個人"這人呆住了。
我向他解釋:"你自己,你心中的完美女人,你太太,還有她心中的完美男人,加起來不就是四個人!只要你們彼此都不再想心中的完美女人或男人,看會有什麼改變?"這人聽完,安靜的離開。
上師,我們在其他的人際關係上也遇到障礙,比如說父母跟子女之間………
是的。所有的人際關係中都存有期望,沒有例外。父母想雕琢子女,而子女想改變父母。父母希望子女實現自己未完成的夢想, 希望子女能成為醫生或工程師。為什麼不去了解並幫助孩子實現真正的願望?這對孩子有莫大的幫助。孩子跟你頂嘴時,表示他已經是個大人了。要好好跟孩子相處,花時間陪他,跟他聊天, 當他的好朋友,發掘他的志向,給他最深的愛跟信任。把孩子的雄心視為理所當然,幫他達成。
很多小孩告訴我:"我爸爸要我當醫生"或是"我爸爸要我當律師"。如果小孩自己無法決定,問父母該怎麼辦,父母可以觀察孩子有哪些天份以及能力,提出建議,但不要強迫孩子接受。父母也要給孩子足夠的空間,相信孩子已經成熟到可以做出決定, 並清楚的告訴孩子,做了決定就不能歸咎他人。孩子需要清楚知道自己該負的責任。
人隨時準備要改造他人, 不管是親戚、朋友、甚至陌生人,來滿足自己的期望。身邊的人也是如此!人們彼此可算暴力相向!
今天回家的功課,我要你們寫下來,理想中的完美先生、太太、父親、母親、孩子,朋友……應該是什麼樣子。任選跟自己切身相關的五種人,寫下理想中他們的形象應是如何。對自己誠實以對,我保證,你們會發現,不知不覺中你們的想法都受到媒體的影響。看電視節目時,喜歡上里面某一個角色,這個角色對你來說如此真實,不知不覺期望現實生活中周圍的人,也能像劇中人一樣。
你們知道嗎?人們甚至覺得"理想導師"也該符合特定的形象?理想導師通常應該是個滿頭白髮,留鬍子的老人,就跟書里或電視影集裡看到的一樣!所以他們看到我,無法接受所謂的大師居然是個年輕人!所以我跟你們面臨相同的問題,我要先改變人們對導師的刻板印象,才能為人接受!
可是大師,有時候我們必須糾正對方……比如說在管理員工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必須改變對方,要保持理性,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不會過了頭。想清楚自己對員工的要求是否合理,是否有替代方案。只有在絕對必要的時候,才糾正對方。不管手中的權力有多大, 都要小心行使。所有的能量都是上天所賜,即使是自己的怒氣或貪欲,如果能心存敬意就不會濫用。
你們會亂花錢嗎?你們不會,因為知道得來不易。如果請人做事, 要花十個盧比,你會多付一個盧比嗎?但是盛怒之下,人們常常過度反應。如果有人犯錯,讓你損失十個盧布,但你大發雷霆的程度,好像自己損失了五十個盧布?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未經思考就發脾氣。如果經過思考,人不會反應過度,事後也不會有罪惡感。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人們不應該因為發脾氣而不安。如果感到不安,表示自己未經過理智思考,而讓怒氣沖昏頭。人們可以藉此衡量自己是否能控制脾氣。
一則小故事:
  一次,一個浪跡天涯的苦行僧,經過一個村子,村民向他訴苦, 說村里有蟒蛇出沒,弄得大家雞犬不寧。
  這個苦行僧以跟動物溝通著名。所以村民懇求他勸蟒蛇放過村民。
  苦行僧苦勸蟒蛇,蟒蛇也答應不再傷害村民。幾個月後,苦行僧經過同一個村子,看到蟒蛇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受的傷?"苦行僧問道。
  蟒蛇邊哭邊答:"大師,我答應你不再傷害村民,一直到今天我都信守對你的承諾。可是原���怕我的村民,看我變溫和不咬人了, 就趁機攻擊我,每天折磨我!你看他們把我整成什麼樣子!"
  苦行僧答道:"我的傻朋友!我只勸你不要咬人,並沒有說你不能嚇嚇他們?"如果脾氣發對地方,次數恰到好處,成效非凡!知道自己為何發脾氣,就能控制自己的脾氣!
很多人跟我說:"大師,我很愛我太太!我是因為愛她���為了她好才要她改變!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吵架!"
我的回答是:"你其實愛的不是你太太,而是你自己心中的理想形象。"你愛自己心中的假象,而不是你太太,所以只有在太太符合期望時,才會愛她。如果真的愛你太太,她在你心中就是完美的;如果愛的是心中的假象,你會想改變對方,以符合自己的期望。
事實上,人們大多愛上的是自己心中的假象,而這是夫妻失和的原因,也是親密戰爭的開始。你和你的愛人像是最親密的敵人,形影不離卻隨時保持警戒,常常想要支配對方。兩人敵意極深,卻覺得這是親密的表示。真正的親密,是在對方面前能完全放鬆。
上師,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完全接受對方,包括他犯的錯?
不是這樣。接受這個字眼,聽起來有譴責的意味。你說接受對方犯的錯,聽來像是在抱怨。好像是說:"還能怎麼辦,只能照單全收。"不!我的意思是,欣然接受對方的原貌,這跟勉強接受不同。勉強接受對方,只是一種妥協;欣然接受則是無條件的打開自己的心,而不抱任何期望。
要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上天賜的禮物,要帶著感恩及謙卑的心接受。如果能做得到這一點,會啟動根輪中所蘊含的極大的能量。喚醒根輪,就像是觸動了你內在一股源源不斷的能量。這股能量,原本因為自己有太多的想像,期望和貪欲而閉鎖,重新啟動,對創意的產生、事業、生活等有莫大的助益。
不僅如此,家庭會更和睦。家庭本該是美德之居,卻被紛爭所據!我說的對嗎?家庭常有紛爭,是因為我們想改變彼此。如果你雕琢的是一塊木頭,或許能雕出美麗的模樣或家具。但如果雕琢的是人心,只會帶給對方創傷。
一則小故事:
  有個人,請我為他的離婚祝福。我告訴他,我只為婚姻祝福,不為離婚祝福。  
  我問他為什麼要離婚,希望能幫忙排解。他告訴我:"上師,今天早上我叫我太太端杯咖啡給我。她卻潑了我一身。"我有點吃驚,跟他說不值得為這樣的小事離婚。
  他繼續說:"上師,你有所不知。她今天潑倒的是咖啡,明天可能是強酸。"我嚇了一跳,告訴他說:"阿亞,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太太只是一時又急又氣,才打翻了咖啡。到頭來洗衣服的人還是她!"
  他回答說:"上師,我們結婚時,按照習俗,新人要從三桶水里找到預先藏好一隻戒指。那時候,她的指甲刮傷了我的手!"印度的婚禮習俗,為了讓新人更親近,會玩這些小遊戲。這個人居然記恨十年前的一件小事。我跟他說:"阿亞,你這麼會記仇, 沒有人能跟你一起生活!"
人們常做以下兩件事:把吵架的經過告訴別人,要別人評理;分不出誰是誰非,就繼續吵,證明自己是對的。人們99%的爭吵, 都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所以如果認為自己的太太是個愚婦, 怎麼看都覺得她愚不可及;如果覺得做什麼事,你的先生都要過問,不管你先生做什麼,你都認為他是在干涉你。如果已心存成見,就無法真的了解另一半。
人只看自己願意看的部份,這就好比肚子餓的時候,只想找餐廳吃飯;殺狗前得先告訴別人這是只瘋狗才下得了手。改變自己的態度,如此一來對身邊的人、事、物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一則小故事:
  有個人走進警察局,抱怨他老婆已經三個小時不見人影。警察問他:"你能否提供你太太的基本資料,如身高體重等。"
  這個人回答說:"這些我都不清楚。"警察接著問:"你記得她離開家時穿什麼衣服嗎?"這個人回答說:"這我沒注意,不過她把狗帶出門,這我倒記得。" 警察問說:"你們養的是什麼狗?"這人回答說:"我們養的是大麥町,牠的斑點是灰色的,不是黑的。大概50 磅重,尾巴是純白的,上面一點斑點都沒有。脖子上帶著棕色的項圈,上面有條銀鍊。狗的名字叫斑斑。"
  警察回答說:"這就行了。我們會連狗帶人一起找回來!"
夫妻之間相處,剛結婚的前幾個月可能還有新鮮感。剛開始的幾個月,忙著幫對方打分數,之後彼此疏遠。其實並不了解對方, 但是手頭上有這些分數就夠了。夫妻之間相處,就靠著手上的這些分數,但是這些分數跟實際並不相符。原來的兩人之家,變成四人之家。
誠實的問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著自己另一半的眼睛,跟對方說話?應該很久了吧。婚姻生活剛開始時,一切都很美好;慢慢的,日子變的平淡無奇,這都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因為你沒有給對方進步的空間。你急著改造對方,而不想多認識對方。
事實上,結婚幾年後,夫妻雙方就對彼此視若無睹,而只對心中的假象感興趣。結果呢?就像前一個報案的人一樣,對自己太太的一切毫無頭緒!這還只是表面的問題,更嚴重的問題是,你對一起生活的伴侶全然不了解,你心裡想的,只有你的理想伴侶。
在接下來的一天,要下定決心,重新認識自己的伴侶,就像兩人初次見面一樣。對於對方的所言所行,都要有全新的見解,但不要驟下結論。充滿愛意對待對方,即使對方說了一些話,惹自己生氣,也要帶著愛意,專心聆聽,冷靜回應,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爭吵。這麼做會為彼此開啟了一種新的相處模式。你會赫然發現都是因為自己原先的態度,才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你當然可以說對方也有錯,但是你有能力改變彼此。只要改變自己的心態,你能做的其實更多,對方自然也會跟著改變。
一則小故事:
有個人走過墓園,聽見裡面傳出很大的哭聲。他覺得應該停下來一下,看是否幫的上忙。他走進墓園,看見一個人對著一個墓碑大哭不止。這個人不停的哭喊:"你為什麼要死?你為什麼要死?"路過的人見他哭的傷心,也覺得很難過,走近問說:"先生,我很替你難過。去世的是你的夫人嗎?"哭墳的人回答說:"不是。死的是她第一任老公。"
因為心中的幻想與現實不盡相符,感情才會造成創傷。更糟的是, 人們一次次的戀愛,幻想著下一個人能滿足他們的想像。交往一段時間後,如果發現對方不如想像中完美,就換個人交往。從來沒有想過,也許不是對方不夠完美,而是自己的想像出了問題。人們沉溺於自己的想像中,覺得現實生活才是虛假的。所有的問題都是如此。惟有活在當下,人們才能感受喜樂,才能了解原來自己一直活在幻想裡。
現在的年輕人,愈來愈不願容忍彼此,而輕言放棄婚姻,這多麼可惜。社會需要深層的覺醒。人們在感情中已經習慣互相指責, 卻忘了一個巴掌是拍不響。先別管別人是否需要改變,改變自己, 可以幫助自己還有其他的人。
如果熟讀愛情故事,你會發現無法長相廝守的人,才會過著所謂幸福快樂的生活。
一則故事
關於一對永遠的愛侶。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決定要分住恒河的兩岸才能永遠相愛。每個星期他們划船相會,之後各自返回。他們決定這麼做是希望見面的時候雙方心平氣和。因為他們只能相聚幾個小時,每次見面都充滿新鮮感,而相聚的每一刻都是如此珍貴。
所有永遠的愛侶,不管是羅密歐與茱麗葉、牛郎或織女,他們從未一起生活。如果他們一起生活,這些愛情故事只怕要改寫了。問題在於現實生活並不像電視裡的愛情故事一樣,有著背景音樂,很容易讓人進入幻想的世界。音樂有種魔力,能融化人心, 讓人變得脆弱易感。電視裡所有的場景,特別是愛情故事的場景, 都有背景音樂,讓你沉醉其中,你全然被電視情節所迷惑。
現實生活沒有背景音樂!用想像力寫詩和用生活體驗寫詩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只需要想像力。但後者卻需要有實際生活體驗。記得一件事:另一半是上天所賜。心中的假象,怎麼能跟上天的傑作相提並論!上天的傑作必然勝出。
今天的社會,充斥著大量的色情刊物、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及無盡的墮落。人們以各類劣等的替代品,滿足自己的幻想。色情刊物並不能滿足人們的性生活,只會讓人有更多的幻想,更墮落。但人們卻難以抵擋幻想。要了解:只有意志薄弱,沒有無力抵擋;如果有足夠的智慧,人可以抗拒任何誘惑。
上師,你說人要忠於自己。但實際生活中我們怎能隨心所欲,我們需要為家人跟社會而改變。
實際生活中每個人都有相同的問題。你說:"上師,我必須配合他人。"那我問你:"為什麼不讓其他人來配合你?"沒錯,現實生活中人們彼此依賴,沒有例外,但要知道極限在哪裡。人們即使相互依靠,也要有獨立個性!意思是:了解彼此需要空間。在不干擾對方的情形下,努力充實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什麼絕妙好計……如果我能靠唸咒,解決所有的夫妻問題,我該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人!
上師,為什麼我們不能幫其他人開啟根輪,幫助他人擺脫心中的期望?
你打算怎麼做?能做的,是確定自己拋開心中的期望,如此一來,"四人之家"至少可以減為三人!如何改變對方……有的婚姻諮詢師甚至建議用催眠的方式!我覺得這樣會干涉對方的自由,這是不對的。
有天我讀到一個醫學案例,有個女人想要讓她先生的脾氣變好, 你們可能也讀過這個案例:芝加哥大學正在進行一些實驗,在人腦中植入電極,藉此完全控制人的脾氣。他們當時徵求自願者參與實驗,有上百個女人強迫他們的先生參加。
實驗後有72 個女人回頭要求校方說:"請把電極移除。我要我先生回復原來的樣子。這些女士異口同聲說:"生活無趣極了!以前我們至少還會吵架,還算有交集;現在他完全不注意我!"
每個人都需要他人的關注。行為心理學家說,正常的人,沒有吃東西可以捱過90 天,可是缺少他人的關注,撐不過14 天,就會發瘋!"事實上,人們忘瞭如何彼此相愛,彼此關懷。愛為人所遺忘!彼此唯一的交流就是爭吵!我想即使你今天坐在這裡,抱怨自己的另一半毫無感情。如果另一半變的感性起來,你又會回頭抱怨,要他們回復原來的樣子。
根輪最大的功用在於一旦開啟,能解決人們一半的問題。連簽名或摘花的方式都不一樣!有一首關於坦米爾聖人的歌,歌裡頭提到,他們從樹上摘花,樹一點都不覺得痛苦。意思是當根輪開啟,脈輪裡的能量換轉換成愛,人會變的敏感而充滿愛心,樹亦能感受得到這份愛。
性愛如果像碳,真愛就像是鑽石。性愛像污泥一般,而真愛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性與愛兩者本質相同,唯一的差別在於,人們知道如何昇華自己的愛。只要放下自己的期望,就能釋出極大的能量!
我希望你們今天回家後都能試著做以下的練習:
  坐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在根輪上。你會發現自己的根輪是緊繃的。
  接下來的5 分鐘,心裡默想,如果你的另一半曾經冒犯了自己, 不要怪罪對方,完全原諒對方。全然接受對方,給對方最深的愛。
  只要5 分鐘,你會發現根輪完全放鬆。如果能徹底改變自己心態, 你能想像會有如何的轉變!你會感到內在能量源源不絕。
你現在的生活方式,就好像自己有十萬盧比,卻有九萬塊鎖了起來,用僅剩的一萬塊生活,難怪你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人們的能量因為用錯地方—— 用來生氣,用於性愛……,以致脈輪閉鎖, 而沒有足夠的能量應付每日生活所需!
只要能打開自己的根輪,生活會更充實,思考會更清楚,對事情了解更深入,計劃更周詳。你能感覺到內在能量持續運行,進入一個從未體驗過的境界。會發現其實自己的另一半以及周圍的人,其實是充滿感情!
要知道:天堂跟地獄並不真實存在。在地圖上也找不到,而是存乎己心。身在天堂還是地獄,全憑自己是否願意改變生活方式。心中滿是期待,猶如身處煉獄!不管到哪裡,都承受重擔,逃脫無門。兩個人相處時,只是衝突倍增,無法協調。
為什麼要背負如此的重擔?放下它。想想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改造他人,以符合心裡的期望。放棄改造別人不是比較容易些?即使只用10%的精力來冥想,生活都會因此變的更加真實。
生活應該是自覺而自在。每個人都能更有自覺。一切存乎一心!
上師,我們如何拋開慾望,讓愛滋生?
終於有人提這個問題……慾望跟憤怒一樣都具有很大的能量。事實上,不了解什麼是慾望,又如何轉化?人做什麼事都是以慾望為出發點,即使只是撿起一支筆,或拍拍小孩的頭。性跟慾望因為媒體的不良影響過度被渲染誇大,而人們對性與慾望的壓抑也讓爆發後的結果加劇。當自己的慾望不為他人接受而遷怒對方, 報上才會讀到年輕男孩求愛遭拒,憤而對女孩潑酸這樣的新聞。
首先要了解的是,社會將人分成不同層次。但人並無貴賤高低, 差別在於內在能量能否提升。設下種種道德規範的人,其實都是假道學,心裡都隱藏了許多慾望。因為不敢或羞於面對自己的感覺,而以道德家自居。設下各類道德規範,人因此分高低貴賤, 社會因此不安。如果總覺得自己不如人,無法擺脫這樣的感覺, 就無法提升自己。
所有的事愈是抵抗,阻力愈強。其實只需要提升自覺,情形自會有所轉變。不要過度分析,這只會讓自己人格分裂,內在衝突不斷。分析的技巧應該運用於科學研究,而不是心靈成長。人們習慣分析所有的事,無法停止。如果有人想評斷你優劣與否,你只需記得人都是萬物的一份子,並無優劣之分。只有在忘卻此一真理時,對人才會有差別之心。
只有愛是真實的,慾望的產生是因為無知。慾望可昇華為愛,��像煉金術可化銅為金。人原始的慾望,也可以昇華為崇高的愛, 這是最極致的修煉。
我跟各位說一個我在喜馬拉雅山區遊歷時,發生的真實故事:
  我在喜馬拉雅山時,習慣隨意行走。那段時間我遇過不少修行的人。
  有一次我遇到一位衣衫襤褸修士,帶著一堆糾結的鎖,面容兇惡。他是那卡派的修士。不知為何我受他吸引,向他走去。我跟他一起走了幾天。他每天都抽著水煙,我看著他抽,覺得很好奇。
  他把兩個銅幣丟進水煙壺,抽了一會兒,把煙筒倒乾淨,倒出兩個金幣!他到市場上把金幣換成更多的銅幣,重複之前的過程。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沒有回答,只是把水煙壺遞給我。
  我從來不喜歡煙味跟酒味,倒退幾步。我跟他說:我到喜馬拉雅山是為了學習冥想及悟道,我對抽菸跟金幣毫無興趣。他看了我ㄧ眼後說道:"本心開悟,就能煉銅成金“。我當下無言。他開玩笑的在我臉上噴了幾口菸。接下來的三天我都感受到極深的喜樂。
煉金術旨在煉銅成金。煉銅成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首先去除掉金屬裡的雜質,加入催化劑,加快製程,原本的破銅爛鐵,成了價格不斐的貴重金屬。而人們內在的修煉,是為了將原始的能量, 轉化成較高層次的靈性的力量。如果熟悉內在的修煉,煉金術只是小事一件,像小孩的把戲。
我告訴你們我的故事是希望你們了解內在修煉的意義,而不是要你們學習煉金術!外在世界的煉金術並無特別之處,內心的修煉才能真正的成就自己。
人必須將原始的慾望轉化。人的原始慾望是動物的本能;但動物之間的慾望十分單純,與外在世界無關。但是人類的慾望卻不單純,而且帶有罪惡感。過去的經歷,不是使人羞愧而慾望大減,就是讓人們慾望倍增而沉溺其中,到頭來只會讓人更有罪惡感。這是一個惡性循環,讓原本單純的慾望不再純粹。
你們會發現滿足自己的想像會有罪惡感。所以性讓人有罪惡感。小時候家人最先灌輸的概念是罪惡感,所以人長大後習慣替自己安罪名。人們如果想要控制對方,會先讓對方有罪惡感,讓對方覺得在某方面不如人,然後對方就會按照自己的話去做。人們在成長時應運用智慧,逐漸建立自己的人格,罪惡感自然會遠離。但是多數人盲從規矩,而錯誤也代代相傳—— 父傳子,子傳孫。
所有的美容產品,都不停的傳達一個訊息:你不夠完美。人們開始以自己的外表為恥,於是買了一堆美容產品來使用,而被廠商所控制。人們用美容產品,會有罪惡感-"我費盡心力,就只是為了這些?"每次完成某件事,人們最先有的是罪惡感。
我們回來探討人的慾望。幻想讓人沉浸在毫無意義的生活。電視、網絡、書本等等……讓人們產生許多幻想,在腦中根深蒂固。人若生活在幻想中,即使結婚了,也還是滿腦子幻想,而不關心真正生活中的伴侶,因為對方只是幻想的替代品。人們原本單純的慾望受到污染。
人沉溺於自己的幻想中會陷入一種惡性循環:人們不敢深入探索自己的慾望,總在最後關頭放棄,卻又一再回頭,而且渴望得到更多。如果勇於深入探索,終究能擺脫慾望而使自我成長。
早年人們在四十歲之前,就能不為慾望所擾。人們心中沒有復雜的假象,與自己的伴侶十分親近。所以年紀雖輕,卻能以成熟的態度看待自己的慾望。能深入探索慾望,而不為慾望所擾。不需刻意擺脫慾望,慾望自然遠離。
印度的婚禮中,新人會當眾唸一段美麗的詩文。妻子對丈夫說:
"願你成為我第十一子。"丈夫對妻子說:"願你成為我第十一女。"真正的意思是,他們結婚十一年後將視對方如子女般。看著自己的孩子,心中總是有無比的喜悅。跟自己的另一半之間的關係,必定經過無數的轉折,才能在彼此相對時覺得像看著自己的小孩般喜悅。
人們的痛苦,在於不了解心中妄念何來。惟有了解原因才能擺脫。生活能不為妄念所苦,已接近靈性的生活;如果不懂如何擺脫妄念,過的只是物質的生活。世上有兩種生活方式- 有自覺的生活,以及沒有自覺的生活;得道之人的生活,以及愚人的生活。
人為內心的慾望幻想所惑,不管身在何處都不會快樂。這就好比人一心想坐在椅子上,所以不論坐在地板上或墊子上都不高興;有人給了自己一把椅子,又想坐國王的寶座;坐在寶座上,還是覺得不夠享受。你們了解我的意思嗎?
如果自己有的只是單純的慾望,當深入探索慾望時,不帶有任何的罪惡感或過多的想像,人們終能擺脫慾望。如果心中夾雜太多的幻想,終將無法擺脫。拋開心中根深蒂固的妄念,好好愛惜及欣賞自己跟他人的身體。人的身體本該充滿喜樂,只因執著於自己的妄念而無從感受。修煉的第一步,要先拋開對自己及他人身體的妄念,除去慾望中的雜念。
懂得欣賞自己的身體,福氣自會降臨。所有皮膚的疾病,大多是因為厭惡自己的身體,或缺乏自信所致。但人們並不了解原因為何而遍尋良方。問題的根本其實就是心裡多年累積下來的偏見。人們總是羨慕別人的身體,想要跟別人一樣。如果能愛惜自己, 欣賞自己的身體,人會內外皆美。
早年人們的想法十分簡單,因此心中幾乎沒有成見。從外界接受越多的假象,心中的成見就會越深。若能擺脫這些假象,就能夠愛惜自己及他人的身體。而愛惜之心在個人修煉中,如同催化劑, 能將慾望昇華成愛。
圖西達斯所寫的史詩羅摩耶那中記載,西達公主走進父親傑那卡的宮廷中,宮廷中所有人,包括偉大的聖哲瓦西塔都起身向她致意,因為她散發出一種清新脫俗的優雅。
譚崔派別有一種修煉的技巧。每天早上醒來,以愛惜的心輕撫全身,使心靈與肉身合而為一。
要記得:暴力不是解決的方法。我們常常談到社會中或國家之間的暴力情形,卻鮮少談到家中的暴力,以及對自己身體及心靈施暴。我可以這麼說:家庭是暴力的起源。
你可能會說:"上師,我們在生活中從不使用暴力。"你們覺得自己很友善不粗暴,但我所謂的友善跟你的定義不同。可以試著觀察自己:走在街上或在自家的花園裡,是否無意中會攀折樹木花草,踢著腳下的石頭,拉扯藤蔓等等。這些都是暴力的行為。想想看:自己是無意中攀折花葉,還是有意?你能分辨兩者的差別嗎?告訴我,你是真的對萬事萬物和善嗎?
試試在走進花園時,充滿敬畏及愛意的仔細觀察一朵花,全新感受它的美以及與它的生命連結,像照顧新生寶寶般呵護它,感受內在湧現的情緒。不管看待任何事,都要保持覺知。人因為靠潛意識行事,對周圍的事暴力相向而不自知。如果能保持覺知,能看出萬物有無限的美,便能愛護萬物。
人們如此虐待自己的身體:暴飲暴食,造成消化系統的負擔。極需休息,卻熬夜折磨自己的身體;明知抽菸喝酒對身體有害,卻照做不誤。這難道就是愛護自己的方式?人們一定不喜歡自己的某部份,才會虐待身體。停止談論外界的暴力,開始重視自己內在的暴力,外在的暴力自然會平息。人們隨時能指出他人的缺失。但自己有數不清的缺點,該如何自處?
某人對我談起他的家人。他太太是個律師。我問他:"你太太需要出庭辯護嗎?"他答說:"不需要,她在家裡有的是機會!"
人們隨時指責他人,為自己辯解。其實只要消除心中的雜念,自然不再需要辯解。牢記對自己或他人有所助益的話。對他人的身體及心靈表示和善,這是最實用的修行。修行不是只有定時敲鐘, 對著財神爺祈禱發財,而是能隨時保持善念,財富自然降臨。
人們以為需要舉行各種儀式,才能得心中所求,其實不然。就算一天念"阿彌陀佛"念了一千次,卻無心改變自己,這跟念"可口可樂"一千次的效果是一樣的!儀式的目的,主要是能深入了解自己,藉以改變自己,物質方面的收穫自然降臨。如果能對他人和善,有耐心並堅持轉變,終能體會愛,而他人也會因為你的轉變而改變跟你的互動模式。你的內心將充滿喜樂,冥想算是大功告成。
人的本質是愛,而性是兩人深層的結合。問題在於,真愛長久以來為慾望所掩蓋,真心無法結合,結合的只是肉體。人際關係多半只是表面功夫,膚淺的事極易動搖,除非有深入的根基。這道理再簡單不過。
慾望使人盲目,讓人慢性中毒。愛也算是一種慢性中毒,卻能帶領人們到深層的自覺,那是至美的境地。愛和慾,像是兩個極端。只要能讓人進入深層自覺的經歷,都是一種冥想。如果只能讓人停留在下意識,則不具任何意義。人可以藉此判斷目前的經歷是否對自己有益。
還有一件事:如果愛得夠深,不會起忌妒之心。忌妒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愛不夠深,終會消逝。如果愛的夠深,何須忌妒,何須恐懼?你們了解我的意思嗎?對自己的伴侶不信任,是因為彼此的關係只是表面,是建立在幻想跟慾望上。如果只對一個人只有浪漫情懷,這並不真實。生活本就是浪漫的,萬物都有浪漫情懷, 全看自己是否能感受。
用理智表達自己,是一種智慧;用心表達自己,是一種慈悲;用身體表達自己,是一種能量;雖然無法表達自己,卻能真切感受自己的內心,是一種福分。
能達到這種境地,人們不需仰賴外力才能得到喜樂,而是隨時都能感受到內心喜悅的共鳴。如果能跟他人分享,喜悅更是倍增。如果覺得跟某人特別親近,不一定要真的接觸對方,只要跟對方感到契合,就會感到喜悅滿足。
這種契合的感覺,不會因為分離而稍減。真正的感情,是彼此深深的契合。不了解這層道理,而想盡辦法跟對方綁在一起,以為這就是感情,這樣的感情基礎其實極不穩固。即使用盡心力維持, 最終只是彼此折磨。
有人告訴我:"上師,我想住在靜心會所裡,我在家裡一點都不快樂。"我常說,在自己的"四口之家"都不快活,跟一百個人住在聚會所裡會更不快樂。你們把聚會所當成翹家者的庇護所嗎?
要了解:回家與否跟外界無關。不論外在環境如何,如果能時時保持喜樂,隨時都有回家的感覺;如果不了解這一點,不管到哪裡都一樣。我曾經待在八尺見方的圈地裡,當時的喜樂與今日坐在講壇上並無二致。這種隨遇而安的能力,在於自己能否了解:快樂跟外在環境毫無關聯。
狗不停啃著骨頭,啃到嘴裡流出血來,還以為血是從骨頭里冒出來的,而啃的更賣力,不停舔著血水。再啃下去,這隻狗一定會覺得痛。人也是如此,以為是外在的世界讓自己痛苦或快樂。沉溺於這樣的想法只會越來越悲慘。大家了解我的意思嗎?
上師,我們要如何保護孩子,不讓他們面臨類似的問題呢?
坦白說,人無法掌控所有,也不可能控制孩子跟社會的互動,不過有些事在家裡可以做。誠如我之前所說,不要壓抑孩子另一半天性。讓孩子以各種方式充分錶達並親身體驗,不要太在乎性別的差異。讓孩子保有自己的天性,給予適當的機會探索自己。小孩還沒有受到社會規範的限制時,在自己的世界裡十分自在。
你可能注意過小嬰兒會玩自己的生殖器,或把大腳趾塞進嘴巴這一類的事。這只是表示,小嬰兒在自己的世界裡十分自在,而且充滿了愛,他們在自我探索,樂在其中。可是我們卻予以阻止, 說做這些事是不對的。其實應該讓孩子自己探索。
小孩盡量穿一件式的衣服,而不要穿上下分開的兩件式。兩件式的衣服容易讓孩子意識到身體分成上下兩部份。一段時間後,會慢慢忽略自己下半身。如果要描述自己的長相,通常都只說得出上半身,而完全忽略下半身。
即使可能要冒點風險,還是要讓小孩保有自己的天性,自由探索。小孩能完整表達自己,不要壓抑他們。孩子不懂做表面文章或偽善的事,不像大人都精於此道,心中有諸多顧忌。大人從來不曾完整的表達自己。
讓小孩自由的使用雙手。我們常不准小孩使用左手。為什麼不讓小孩使用雙手?這並沒有錯。此外你們可能注意過小孩子都喜歡轉圈圈,這是他們集中精力的一種方式。人只有在臍輪清淨時, 才能自在的轉圈圈。
小孩如此天真無憂,所以轉起圈來毫不費力。可是我們讓孩子自在的轉圈嗎?看著小孩轉圈,自己也開始頭昏起來,趕緊叫他們停下來,告誡小孩說:"趕緊坐下!這樣轉圈對身體不好。"聽我的建議,讓孩子自在的轉圈圈,只要墊張毯子,讓他們跌倒時不會摔傷。
還有一件事:不要灌輸孩子任何的恐懼,讓孩子自由自在,爬高爬低,摔個幾次也無妨。如果常常阻止小孩,將來孩子可能會有多種恐懼,例如懼高,怕黑…等等。久而久之就會不敢面臨挑戰或嘗試未知的事。
上師,你說世上沒有完美的伴侶。那為什麼結婚前要算命合八字呢?
我所說的,可能會推翻所有的算命的理論。算命本身並沒有問題, 而是人們運用的方式既愚蠢又毫無意義!要知道: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應該最清楚箇中好壞,但是人們卻對自己的生命一無所知,轉而請教他人,人的智慧何在!將生命交到陌生人手中, 任由其決定自己的人生,這表示人們不知道如何過自己的人生。人應該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人們如果問我未來會如何,我會告訴他們—不要叫我預測你們未來。除非需要有人幫忙計劃未來,才來找我。意志不堅的人, 才會需要預言。
古代的算命是一種純科學,其中有很多道理。讓我告訴你們,算命是如何演進。在過去的導師制度下,小孩子跟著導師學習,導師會利用算命來判斷小孩子的性格,態度以及才能,而決定學習的方向。早期的階級劃分,並不是以出身為依據,而是以人的個性以及天份為基準。
導師指導小孩之前,會先看小孩有什麼天份。有智慧的孩子,有成為婆羅門的潛力,將學習吠陀經典。如果個性勇敢,孔武有力, 將學習武術。如果有多重技能,則學習做生意的技巧。如果樂於從事固定工作,將學習為民服務。這四類工作同等重要,同樣受人尊重。
古代算命是作為判斷人的依據。你們周圍的人幾乎都未盡其才。有醫生天份的人,成了工程師;該當工程師的人,卻從事僕役, 所以社會才會一團混亂。一個適合從商的人卻從事靈修,結果把靈修當成一門生意來做!
所以古代算命,是一門經過驗證的科學嗎?上師?
我最怕人們問到這個問題。我一說是,人們會瘋狂迷戀算命。明天早上就會有一長串人,拿著自己的八字在我面前排隊,要求我幫他們預測未來。不要太在意算命的結果。有人問予耶克有關算命的問題,他的回答相當合宜:"吃好,睡好,多運動。身心都健康,就不需要擔心占星的結果!"只有意志薄弱的人,才會仰賴算命。
上師,所以相信算命的人,都是意志薄弱的嗎?
雖不能一概而論,不過大多數是如此。即使平日再聰明不過的人, 也可能一時誤信。有人問我:"上師,如果我戴上各類寶石,會因此運氣變好嗎?"人們怎麼會相信寶石帶給你好運!人不只具有意識,而且具有神性!我無法相信我傳授人們的學問,足以讓人主宰自己的人生,而人們只關心要戴什麼寶石!
你們可能聽過耶堤大師。他是一位真正偉大的導師,一個真正的悟道者。他第一次出國旅行,出發的時刻,根據行星的位置推算, 是所謂的大凶之時。有人問他:"上師,你為什麼挑這個時辰出發?"他回答說:"你們何等愚昧!我的能量足以影響行星的運轉,行星的方位又怎麼會影響我呢?"他的勇氣令人敬佩。惟有大徹大悟的人,才有如此的勇氣。
我傳授給你們的學問足以影響你們周遭一切,而你們又何須在意行星的位置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只要學習冥想,就不會受任何事影響。
但算命已經是我們價值觀的一部分,上師……
所謂的價值觀和意識其實是同一件事。如果意識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價值觀來指引,不需要刻意遵守任何規則。所有的美德、紀律、精神層面都以意識為準,精神層次自然能提升。
人們聽到意識或心靈提升這一類字眼時,常常在沒有嘗試過任何冥想技巧,或其他提升自我意識的方法時,就會認為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人們要先排除"心靈提升大不易"的想法。
心靈提升是如此容易, 追求財富,需要努力, 追求名聲,更須努力,追求自我實現,只需要活在當下!
如果能讓自己進入一種幾近沉靜的狀態,就能進入至善至美之境!我所說的沉靜,不是一般所說的身體的懶散,而是一種心理上的放鬆,人能全然放鬆,就能真正進入心靈層面。進入心靈層面,說不上難或簡單,只是一種概念。難易與否全憑自己的感覺。活在當下,需要特別做什麼嗎?只要內觀,對自己的精神層面有信心,適度的冥想,這就夠了!能放棄原先的思維,進入心靈層面不是件難事,你會有信心的跟自己說:"我做得到!我也是有意識的。"不需刻意擺脫,原有的價值觀自會遠離。
人們不敢拋開現有的價值觀,是因為無所依歸。一旦放棄現有的價值觀,就是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壓抑已久的慾望一下傾巢而出,結果只是大亂!人們在潛意識裡有所顧慮,而這正是問題所在。如果持續練習冥想,潛意識會淨空,屆時即使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也不會有任何慾望,心將如明鏡一般。
—— 本文摘自尼希亞南達上師
著作《Guaranteed Solutions》第五章
2 notes · View notes
musicalhiddlestoner · 4 years ago
Text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Combeferre/Enjolras)
這裡是撤離老墳頭的抖森的學妹
搬篇短篇試試水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退役軍醫C/冬兵(???)E,應該算無差 戰損+哭唧唧的領袖好好搞
總之是個奇怪的盾冬(?味兒二戰AU,領袖真的很適合軍人設定,但是如果角色反轉了呢?
也繼續搞音樂家ABC
說是義仁其實也打了點ER雙C擦邊球,不適者請自行避雷
自殘畫面預警。本來是想要寫個BE的可是薏仁這麼冷就還是別了吧
照慣例可全文搭配拉威爾G大調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食用
也可以單獨收聽個別節點自帶的BGM
  1.
Sergei Rachmaninov- Elegy in E-Flat Minor, Op. 3 No. 1
  1946年5月8日。
 醫學生聚集在教授休息室聆聽無線電收音機轉播的審判結果。他們最關注的名字有三人被判決死刑,最後一人終身監禁。
「整整一年過去,」若李說,「我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又在巴黎,試圖重新讀進中級解剖學課本。領袖這兩天怎麼樣?」
「也許他很快就要想起格朗泰爾了。」公白飛說。
回國後若李被困在綿延不斷的憂傷。它不叫人在自己的房間痛苦地嚎啕,也不入侵夢境,卻徘徊在空氣裡消散不去。這低落的情緒趕也趕不走,被它纏住的患者只能學習與其和平共處。
「我確信這也是一種戰後的心理疾病。」若李又說,「最好注意下領袖,公白飛,我擔心他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也患上這個討厭的毛病。」
「回你住處去,若李,」公白飛則說,「回去試著多睡會,你蒼白的像患貧血。」
這是個依然有效的恐嚇,即便若李自己與公白飛同樣清楚他不過是花了過多時間在解剖室悶頭研究而缺乏適量的陽光照射。回巴黎後若李換了個新住處,他回去的路上總會經過拉雪茲神父公墓,他也總會付幾個硬幣給賣花女,把花束等量分配後擺在幾座尚且光亮的墓碑前。
公白飛找出他身上的幾個硬幣交給若李,「幫我給大伙兒問好。」
「也幫我給安灼拉問好。」若李說。
 回巴黎後公白飛被招回醫學院給一年級新生講課,他想在醫院繼續實習的計畫暫時被擱置了。起先公白飛上課經常上的提心吊膽,但是安灼拉回到巴黎後的表現很平靜,除了那幾次他才進門便看見滿桌滿牆腥紅的污跡,而安灼拉拽著手腕,或肩膀,或小腿,刮鬍刀片或什麼尖利的物品掉在他手邊的血塘子。戰爭結束一年了,安灼拉還在戰場。公白飛感覺有股從戰俘營帶回來的陰霾正在與陰霾底下奮力掙扎的安灼拉相互消耗。他怨恨、疼痛、怒不可遏、孤獨,畏懼,甚至恐慌,這是戰爭對安灼拉做的,是戰爭對他們所有人做的。不論原因有多正當,不論發動戰爭有多必要,戰爭本身即是罪惡[1]。戰爭帶走鮮活燦爛的生命,留下來的即使活著也大多在苟且偷生裡學習憎恨。
公白飛在巴黎的住處幸運地被沒有被轟炸摧毀。巴黎在重建,她是座堅強的城市,她見證歷史、見證人類救贖自己,也見證奇蹟。巴黎是他們的家鄉。
安灼拉捧著相框仔細端詳相片裡的青年們。公白飛掛好外套,找了個地方放書,循著物品被移動的聲響來到書房,安灼拉就在這裡;看見公白飛讓他露出片刻的迷惘,接著很快認出他。這是個進展。公白飛也沒有時間學習憎恨,他有各種意義上都更重要的任務得完成。
他用手指尖輕敲相框,說,「這是你。這是我。這是格朗泰爾。」
安灼拉找到另一個他瞧得出是誰的面孔,相片裡青年都才剛領到新制服,在攝像機前勾肩搭背。他瞧著那張臉上明亮的大笑,遲疑著拼湊出那個名字。
「這是古費拉克?」他問。
公白飛忍受著又一次滾進他喉嚨的火球,說,「是的。這是古費拉克。」
下一秒安灼拉粗魯地把相框摜回書架,背過身走向窗戶。書桌上早就沒有任何物品,抽屜也都上了鎖,自從幾週前安灼拉又在抽屜裡尋到削筆刀,公白飛找來鎖匠,給他這間屋子所有的抽屜配上鎖匙。安灼拉稍微清醒後同意他的決定,所以昨天公白飛回家時看見的是安灼拉坐在浴室,臉上又給刮出新傷,血絲和著還沒有乾的淚痕,他的手指關節全是瘀青和血,玻璃鏡的渣子如雪片撒在磁磚地面。
書房的窗子是這間屋裡最大的,他們離開巴黎前也經常聚集在這裡談論整個世界。窗簾長期拉開,陽光經常把公白飛的木頭書桌曬的暖烘烘的,陽光也照在安灼拉有些蓬亂的頭髮,他沐浴在晚春潔淨的陽光,卻仍舊被困在黑暗。普通醫院會把這個狀態判定為極度不穩定,在公白飛看來已經是夠好的了。某個程度上安灼拉已經戰勝陰霾-他不讓那些被強加給他的怨恨傷害旁人,因此只能傷害自己。
「您這是在浪費時間,」他說。
「你。」公白飛說。
「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安灼拉回頭來看公白飛,他的眼神熱烈的像火,曾經那把火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是他們對祖國的熱忱。公白飛望著他,安灼拉眼睛裡的火焰被痛苦取代。他恨上了世界,也恨他自己。
「你認得古費拉克了。」公白飛說,「他會很高興的。」
安灼拉反唇相譏,怨恨且惡毒,「不,他死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卻還感覺的到,」公白飛說,「我也還感覺的到。你怎麼不來攻擊我呢?」
在特定情況,公白飛甚至會適度允許安灼拉拿他自己去撞什麼東西,但是今天不行。他逮住安灼拉的手腕,他最好的朋友沒有屈服,至少他放下拳頭。兩秒鐘前他又要拿他自己的手去打水泥牆。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安灼拉說,「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早就死了。你最好在我決定攻擊甚至打死你之前離開。」
公白飛冷靜地問,「為什麼不?」
沒有遲疑的安灼拉說,「因為你也是我的[2]-」
那個f音起始的字沒有被順利說出來。公白飛在安灼拉身上看見治療失憶症的問答法的可行性:安灼拉滯在當場,他劇烈地顫抖,像是他腦海裡的兩個聲音正在殊死決鬥。上前線前,他們穿著制服,在謬尚激動地談論這些問題。那是最後一次朋友們所有人都在謬尚。同胞就是他們的兄弟,部分罕見的友誼或許比兄弟的血緣更能信賴。當兄弟被迫站上與他們對立的另一條線,他們又應當採取什麼態度?
公白飛伸出手等著,安灼拉扶著灰色的牆猶豫半晌,最終露出做出重大決定的表情。他給出他的信任。
公白飛握住他的手。若李曾經因為這個舉動被誤傷,他沒有防備地去碰安灼拉,被他反手一搡掀翻,護士也被若李撞倒,她托盤上的藥瓶挨個跌碎。那時所有人都認為安灼拉不再有希望,公白飛沒死心。也是在那天,他想起那個其他軍醫沒有想到的詞,這個詞成了他們的安全關鍵字。它擁有某種有絕對的力量將安灼拉從混沌喚醒,那些極短暫的時間裡,他又是他本來的模樣。公白飛把這個發現告訴若李,他們證明了安灼拉不僅有希���,並且是充滿希望-他想要回家。
他們只需要時間。
公白飛握住安灼拉的手,他低著頭,抖得厲害。安灼拉身上佈滿已經很難褪除的痕跡,可今天清早公白飛分明聽見他溜出臥室摸進書房來彈鋼琴,單手單音彈出那支最早喚醒他的旋律。公白飛試著再往前一步,安灼拉還是沒有屈服。他被困在混亂的思緒裡掙扎不休,清洗不乾淨的記憶正在與那些使安灼拉仍舊是安灼拉的記憶相互抵制。與此同時,他接受了這個不成形的擁抱。他全身灼燙。
「公民,」公白飛用極輕也極堅定的聲音問他,「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
 2.
Ludwig van Beethovan- Sonata for Violin and Piano No.5 in F major, op.24:2. Adagio Molto Espress
  戰爭後的重建工作也揭發不少真相。自命是科學家的納粹軍官在紐倫堡審判上說明實情,人民也就原諒了安灼拉。至少大部分的人民都原諒他。盟軍將領收到數量驚人的信件,被他幫助過的士兵來信拼湊出更多事實卻也不無誇大的成份。取得寄件者同意的信函被公布在報上,若李拿那些報紙墊實驗室的桌腳。公白飛自己也有信要寫,他定期寫信給安灼拉居住在南方的父母報告他的情況;他們寄來幾張新的唱片,公白飛拿起其中一張放上唱機,安灼拉端著相框試圖認出相片裡頭有誰,唱機裡的小提琴就著鋼琴演奏流動如河水的行板,這段音樂使安灼拉從公白飛手上奪過唱片盒,期待著什麼似地盯住紙盒上印刷的德文標示。
「我在哪裡聽過這支曲子。」安灼拉說。
公白飛知道他就要再想起一件往事了。
「是的。」他微笑著回答。
 “ABC的朋友們”曾經是同盟國軍隊裡名聲最響亮的工作分隊,十字軍行動(Operation Crusader)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他們紀律嚴明,配合度好的異常,原因無他,他們原先就是朋友,隨著時間推進也逐漸成為真正的兄弟。從1942年下半葉開始,盟軍把ABC的朋友們定位為特殊部隊,專門執行奇襲、援救、破壞埋伏等工作,他們也執行過幾樁暗殺敵軍地區主將的任務。他們為盟軍執行過十八件敵營偵查,三十二件救援戰俘的行動。安灼拉是他們的隊長,這是種遵循慣例的模式,還在巴黎的時節,安灼拉就是領袖。公白飛以醫官的身分擔任副隊長,格訪泰爾負責駕駛汗馬車或坦克載他們衝進敵陣,古費拉克負責偵測爆裂物。其他人各有所長,例如巴阿雷很能近身格鬥、馬呂斯破譯部隊竊聽來的情報,弗以伊甚至能假扮成納粹兵潛入德軍竊取第一手消息。在某個ABC紮營於森林,依靠斜坡的陰影作掩護的黑夜,熱安在細心維持著小且不滅的柴火旁談論起近代歷史,話題很快地蔓延開,安灼拉不得不數次厲聲讓朋友們放低音量。格朗泰爾用火上烤熱的瑞士刀切開僅剩的黃油,讓每個人挖一塊去給他們的豆子罐頭添添味道。
熱安又說,「剛才,我有個瞬間的錯覺,我們這不是在同德國打仗,是在六月革命的街壘下等待天亮。」
「嚮導,」古費拉克說,「給我們說些有意思的故事吧。」
「小聲些。」安灼拉提醒他們,他的目光也充滿期待地定格在公白飛身上。那個深夜,他們熄滅柴火,頂著寒冷的夜露,在黑暗裡清楚看見彼此。公白飛給朋友們說起維吉爾、中世紀的宗教音樂、農事詩,詩歌的話題取代革命延續到下半夜,直到安灼拉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們爭取時間休息。
「古費拉克,你跟我一起看哨。」他說。
古費拉克就著月光挪動他扔在地上當坐墊的外套,換了個視野更好的位置,面向森林。
「我知道現在提他會給你們斃了,不過-」格朗泰爾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現在都在腦子裡給自己奏安眠曲,我祝這些音符長翅膀,帶你們在夢裡飛過恆河邊上,去到世上最美的地方[3],對我來說,那裡必定有喝不完的白蘭地。」
「大R,海涅是猶太人。」熱安說。
格朗泰爾諷刺兮兮,「一個德國的猶太人。如果他現在給關押在集中營,恐怕我們倆得申請個特別任務去炸掉奧斯威辛。」
「住口,格朗泰爾,」安灼拉說,「睡覺。現在。」
古費拉克在竊笑。他就坐在公白飛左邊,公白飛也半坐著,警覺以及他正在盤算的細節讓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那是場救援盟軍戰俘的行動,弗以伊偵查過後帶回來的地理信息比他們原有的更複雜,計畫全盤改變,他們幾個身上帶的地圖都已經給塗畫的看不出原型。
「至少想辦法睡著。」古費拉克湊在公白飛耳邊說。
「我在試呢。」公白飛回答。安灼拉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地,伸手將不怎麼安分的格朗泰爾打平在草地。
古費拉克在安灼拉轉過來低聲訓斥他的前一秒,飛快地吻在公白飛的鬢角。這是古費拉克表達他的感情的方式,整個ABC都給他吻過,安灼拉也沒有倖免。那時他們剛結束十字軍行動,從北非回到法國北部戰線。巴黎就在一趟火車之外的遠處,幾乎等於他們回家了。
不過他們沒有回巴黎,而是留在軍隊。ABC的名聲隨著十字軍行動的成功傳播,女酒保拿出她們收藏起來當救急藥品的伏特加。酒吧裡還有其他盟軍成員,目睹這樁事的人幾乎瘋狂,安灼拉揉揉他給古費拉克逮著啃的臉頰,躲到公白飛背後,對於他自己揚起的嘴角出賣他的事實並不理睬。格朗泰爾見狀抬腿去踹古費拉克,熱安當場做出頌詩紀錄這歷史性的瞬間。公白飛試著拉開還要去追安灼拉的古費拉克,他一回頭猝不及防也啃了把公白飛的顴骨。軍隊的酒吧有鋼琴,音色糟透了卻是當時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古費拉克就像在謬尚那樣,喝上兩杯過過癮,然後把酒杯擱在鋼琴的角,坐下來開始彈奏德彪西。
格朗泰爾兩手各摟著若李和博須埃,安灼拉趁他沒注意偷走伏特加酒瓶塞回女酒保手裡。公白飛在隨身攜帶的地圖背面用鉛筆憑記憶畫蠶蛾,古費拉克彈琴時,巴黎就被他的音符潑灑在軍隊酒吧了,鬧哄哄的酒吧安靜下來聽那支《水中倒影》。塞納河面的巴黎鐵塔倒影是銅銀色,午後的公園經常有穿戴漂亮的少女陪伴她父親出門散步;馬呂斯在公園認識了他的珂賽特。大學課室敞開的木板門釘著考試公告,維吉尼花園開滿了睡蓮,圓形的葉片連同生著芽蟲的花緊貼水面,乍看也彷彿逆著方向生長到水下。謬尚咖啡館的玻璃窗總是被擦的發亮,光芒在咖啡杯或酒杯裡朝ABC的朋友們眨眼睛。星期天的下午三點整,巴黎聖母院的鐘聲經常打斷熱烈的爭辯。
戰爭時盟軍不成文禁止演奏或聆聽德語區作品。這項規則在ABC內部不適用,弗以伊率先提出音樂不應該被政治意識影響,格朗泰爾直接無視這陣風氣,針對海因里希‧海涅和菲力克斯‧門德爾松的民族認同問題發表大篇宣言,如果有人拿紙筆記錄下他講的話,恐怕可以寫成整三大頁。
「猶太人可說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民族,法蘭西人發明共和國,可猶太人發明了雅歌和上帝!」格朗泰爾在大庭廣眾下嚷嚷,「海涅!啊!海涅,他的妙筆能使莫斯科的凍土開出鮮花,啊,那是甜美的罌粟,朋友們,我們來品嘗愛情與寧靜,安灼拉,給我們一支曲子的時間做個神聖的好夢!」
「R,你太醉了。」巴阿雷說。
熱安狂熱樂迷似地給安灼拉鼓掌,馬呂斯很快加入催促安灼拉的行列。格朗泰爾醉的走不穩路,給他起了外號的軍隊的女酒保同樣為格朗泰爾保管他的小提琴,酒吧里的士兵意識到他們即將聽見的是什麼,跟著古費拉克製造出震耳欲聾的喝采。
「燴兔肉,別告訴我,您把我的寶貝拿去當柴燒啦。」格朗泰爾對女酒保喊道,他杯里的伏特加撒了自己整身。
「去啊。」公白飛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輕蹙雙眉,「我們不大應該這麼做。」
「這只是音樂,」公白飛笑著說,「而且,至少別讓格朗泰爾失望。」
格朗泰爾端著酒杯去拿他的琴,玻璃杯因此被他放開,旁邊的美國人眼明手快救下杯子卻救不了裡頭的伏特加,整間酒吧全是笑聲。熱安巧妙地用法語為大伙兒全篇朗誦那篇浪漫詩,格朗泰爾湊過來,大半個人壓在安灼拉腦袋上醉醺醺地懇求或者逼迫他。博須埃笑到手指上夾著的香菸都掉了,把他的耐磨長褲燙出一個洞。
最後安灼拉撥開黏在他身上的格朗泰爾,宣布,「行吧。」
古費拉克拍拍桌子,酒吧裡的士兵用同一種語言的同一個詞歡呼,”Bravo!”
那場突發的小演奏會是整個戰爭裡色調最柔和的一筆,戰爭過後也在不經意間幫他們喚醒安灼拉。也許格朗泰爾在看不見的地方幫了忙。格朗泰爾醉的時候反而能鋸出他能給的最好的音色,安灼拉給他彈琴,被月光渲染的恆河就讓他們帶進軍隊酒吧了,紫羅蘭的耳語,玫瑰的傾訴,河水潺潺的流動打碎煙硝,把他們帶回夢境裡的故鄉。後來安灼拉主動又給酒吧裡的同袍演奏另一支曲子,公白飛與古費拉克並肩坐定,熱安率先唱起來,他們都記得那支曲子裡的祈禱詞。
公白飛不相信朗誦經文的形式能夠獲得甚麼禱告效果,他的幾次祈禱獻給他的朋友們,他越過聖經,直接呼請上帝為他的朋友敞開祂的花園,請求祂帶安灼拉回家。
 安灼拉不穩定的情況持續到他們返回巴黎。他也有絕對清醒且試圖重新認識巴黎的時刻,納粹殘留在他腦海裡的聲響就像無線電收音機的雜音,當1942年以前的回憶逐漸占上風,這些雜音就對他發動偷襲。公白飛不記得他上回一睡到天明是什麼時候。安灼拉睡在他住處的客房,公白飛面對他自己的惡夢,更經常在夜裡拿鑰匙開客房的門,從捲成蛹的被單拯救出安灼拉。他的夢境也是無休止的鬥爭。公白飛在囈語裡聽見那些熟悉的名字,他們的朋友的名字;這是希望的象徵,公白飛讓他放棄接受國家計劃性的記憶治療,安灼拉只能靠他自己。夏天來了,氣溫突然增高的夜晚叫巴黎無所適從,公白飛也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數天花板的裂縫直到凌晨,最後決定起床找書看。離開巴黎前,ABC共同的話題停留在自由主義的新定義,公白飛向安灼拉借來讀的英語書籍還沒有還給他。
安灼拉在噩夢裡嘶聲力竭,公白飛抓起客房鑰匙過去開他的門,跪在地上與安灼拉著實搏鬥了好一陣子。安灼拉被訓練出睡前鎖門的習慣,即使他的敵人擁有無數不靠鑰匙開門的手段。他被夢魘糾纏卻從不對陰霾求饒,半夢半醒之間掙扎的力量大的幾乎迫使公白飛鬆開他。他在夢裡,也許又在對格朗泰爾大喊大叫,那是他們相處融洽之道,安灼拉希望格朗泰爾別信仰他。在夢裡,”自由”和”祖國”最常被高聲提起。公白飛按照標準醫療流程紀錄他聽見的夢囈,只同若李談論這些心理病況,前些天他們推測著或許真正的安灼拉就要回來了。
公白飛費了點勁頭把安灼拉搖醒,把他拖出遍布煙硝的混亂夢境,那場技術上完美成功的救援行動結束於德軍扛著火炮追出戰俘營,通電的柵門警鈴嗡嗡大做,ABC救出百十個盟軍戰俘,安灼拉挨了子彈,他沒法跑的快,留在鐵柵門後頭,把最後離開的同袍推出去,對他們下令,「快走!」
「醒醒。」公白飛說,「安灼拉,你得醒過來。」
他們像剛結束格鬥訓練般渾身是汗,公白飛搖醒他,安灼拉陡然睜眼,夢境裡來不及流的淚水被帶回清醒的世界,他揪著公白飛,雙膝跪地大口喘息,才結點薄痂的手指又給他磨破,衣服上的血痕斑斑點點。
「公白飛,」安灼拉說,「其他人在哪裡?」
那是他的聲音。安灼拉自己的聲音,他急切地詢問戰略問題,公白飛甚至還沒有聽明白他在問的是ABC執行的第一場還是最後一場救援行動。
「傷兵都送走沒有?」安灼拉問,「納粹發現我們了。飛兒,帶上若李快走,格朗泰爾在哪裡?」
「安琪。」公白飛說。
安灼拉的眼神又是他自己了。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熱忱,熾烈的像星火,清澈的像陽光晒化了的雪融入山泉。他不會仇恨,他只愛人民與自由,那就是他的信仰,如詩如歌,如溫柔的天鵝也如展翼的雄鷹,是恆河彼岸不凋的紫羅蘭也是塞納河畔灼灼盛放的玫瑰。
他回來了。
「安琪,」公白飛重複。安灼拉比前幾秒更加困惑,公白飛得向他解釋很多。他與他最好的朋友緊緊相擁,安灼拉不明所以,只管展臂也擁抱他。公白飛希望他們的朋友都看見了。他只給安灼拉說明最重要的一件事,
「戰爭結束了。」
  3.
Franz Schubert- Der Lindenbaum arr. Piano and Cello
「我做了什麼?」安灼拉問。
「你什麼都沒有做。」公白飛說。
安灼拉放下塗鴉著人物肖像的地圖,無眠的夜晚過後他們迎來真正的朝陽,公飛下樓問公寓管理員要來兩杯剛燒好的咖啡。安灼拉回來了,他的戰爭正式結束,剩下要做的是審判與和解。公白飛上樓時聽見他的鋼琴被奏響,安灼拉展開格朗泰爾留給公白飛的地圖,擱在鋼琴譜架,圖紙背面給他畫著ABC的朋友們的半身肖像。
「我殺過多少我們自己的同胞?」他問道。
「那不是你,」公白飛溫和的強調,「當你被奪走你自己的心智而做出對不住人民的事,那樣事就不是你所為。那是納粹德國所做的,你也是受害的一方。[4]安琪,你不需要承擔這些。」
安灼拉沐浴在初夏早晨的陽光,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接近白色,側影線條分明,公白飛把咖啡杯放在鋼琴上頂蓋,過去坐在安灼拉身邊。在那個彷彿上輩子的無憂無愁的大學生涯,他們在謬尚,也是緊挨狹窄的咖啡廳角落相偕而坐。安灼拉���起頭時臉上是濕的,他在做他自己的法官,從德拉古法典尋找佐證的法律。
「你沒有做過任何危害法蘭西人民的事。」公白飛用雙手按在他的肩膀,又說,「沒有人會責怪你。為了我們的朋友,你也必須停止審判你自己。」
「但是我記得那些。」安灼拉說著,眼淚順著他雕像般的臉龐滑下來。
公白飛說,「你付出的夠多了。」
星期天的早晨有彌撒。聖母院的鐘聲喚醒整個巴黎。安灼拉聽見鐘聲,模樣顯得有些無助,公寓管理員在清掃樓梯,用跑調的歌聲哼唱那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
「瞧,他不是帶你回家了嗎,」公白飛微笑起來,對安灼拉說,「就像她帶他回家一樣。」
 公白飛信仰,但很少祈禱。他知道管理他們公寓樓的老太太會去聖母院給安灼拉點白蠟燭祈禱,她是最先對安灼拉敞開大門的人。
「如果您們想搬走,也請自便,上帝保佑您們,」她對威脅她的其他住戶說,「這個青年為盟軍奉獻的是比他的命還貴重的東西,萬福的瑪利亞,祝福他的靈魂。」
公白飛的決定讓軍方不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德軍正式投降前的最後一波地毯式奇襲以敵方首領突然停止襲擊造成的失敗告終,跟在他們首領後頭發動攻擊的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盟軍擊中並當場逮捕在槍林彈雨下突然停止前進的納粹特務,扒下面罩,看見一名眼神狂亂的俊美殺神。關於納粹在戰俘裡挑選菁英士兵,進行藥物控制後訓練成特種殺手的謠言被坐實。公白飛在軍隊醫院收到這個消息,他的懷疑也獲得印證。盟軍開始調查1943年後所有北方戰線指揮官離奇的刺殺案,重新檢視幾件德軍地毯式突襲的線索,罪證水落石出,可沒有人敢真的對安灼拉做什麼。被1942年末那場由ABC執行的救援行動救出戰俘營的士兵違反軍紀闖進將領會議室,以舉槍自殺的威脅成功阻止盟軍將領對安灼拉做出任何判決。
 公白飛是那場意義重大的鬧劇發生的隔天才從馬呂斯那兒聽來這樁事。近百名操著不同語言的士兵在將領會議室外整齊劃一拿上膛的手槍抵在自己太陽穴威脅他們長官,馬呂斯被喊去維持秩序的同時,公白飛在軍隊醫療翼對付安灼拉。無線電收音機在角落發出不間斷的聲響。兩支鎮靜劑讓安灼拉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被擺佈著讓公白飛執行過整套檢查。他臉色慘白,藥劑的效用迫使他放慢了呼吸,眼神依舊熾烈的像隨時要爆發,那卻是他們不認識的眼神。安灼拉不會仇恨,公白飛確認過安灼拉依舊能聽懂法語,嘗試與他交談。若李結束諾曼底的工作,回到北方部隊擔任軍醫,在他們隔壁床照料突襲裡被炸掉右邊手腳的德國士兵。志願護士想給安灼拉的傷口做些包紮卻被他的模樣嚇退。
「安灼拉,你記得伽佛洛什?」公白飛問。
那時的安灼拉像具活屍。公白飛看著這副他再熟稔不過的面孔卻認不出他最好的朋友。安灼拉帶著詭異的冷靜詢問,「我該殺他嗎?」
「不,他是我們的弟弟,」公白飛說,「謬尚呢?記不記得謬尚?」
「離我遠點。」
「我們在謬尚曾經為了社會契約論的漏洞爭執整晚呢。」
「我根本不認識你。」
然後一個醫學意義上的聽覺記憶範例發生了。
安灼拉還被皮帶綑在病床,公白飛停止追問,讓護士準備他需要的物品,拉起安灼拉的手讓人用酒精擦掉乾血跡。公白飛掐著他,這是個有效的恫嚇,安灼拉理解到掐著他的這只手對人體的熟悉程度足夠公白飛隨時卸掉被他掐住的關節。護士用棉球清理傷處的膿瘡,無線電收音機的頻道播放起女高音演唱的門德爾松作品第三十四部第二號。
安灼拉還讓公白飛逮著手關節,那支曲子如同響雷般擊中他。他猛地回頭尋找那個聲音,收音機那兒沒有人,安灼拉往別處張望著找人卻沒有找到他要的,護士領班假裝忙著整理藥櫃,玻璃櫃門照出她拿手帕擦眼睛的模樣。若李正要給他負責照料的德國傷兵注射消炎劑,他也停下來,針筒隨之停在半空中。他也看著安灼拉擺脫護士,掙脫出來的手揪緊公白飛的白大褂。公白飛想告訴他答案,可他只是安靜地望進安灼拉的眼睛,一度被掩埋的記憶如同樹苗的芽鑽出堅硬的土壤。安灼拉困惑又徬徨,他抓住公白飛,那個瞬間公白飛決定不再讓任何自稱是醫學專家的人在往後的日子繼續折磨他最好的朋友。
音樂最終消失在無線收音機炒豆子似的雜音裡,經過角落的護士調整天線,試圖找出信好最好的角度。公白飛放開安灼拉的腕關節,握住他的手。若李聽聞安灼拉被送進盟軍醫療翼後興沖沖趕來瞧他,被安灼拉下意識掀倒,其他醫官登時拿起皮帶把他囚禁在病床。
「公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公白飛問。安灼拉用茫然的藍眼睛瞪他。
他們隔壁床的德國士兵成了整間醫療翼的箭靶,仇恨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志願護士放下托盤,藉口照顧其他盟軍士兵抽身離開,有人用不明顯的聲量說了幾句粗魯的德國罵人話,德國士兵垂著頭。那不真的是他個人的錯誤,他卻為他的國家在盟軍的醫療翼承擔錯誤的後果。若李放下消炎針,雙手舉在眼前,他等到它們停止顫抖才給他的病人完成注射。他們對面的美國士兵往空水杯啐了口痰。
德國士兵對治療他的醫療員說,「Danke (謝謝)。」
若李回答他時臉上沒有肉眼能見的波動,「Alle Menschen werden Brüder, Wo Seine sanfter Flügel weilt (在他光輝照耀下面,四海之內皆成兄弟。)[4]」
ABC裡德語最流利的是弗以伊,再來是馬呂斯,接下來是格朗泰爾,ABC們為了作戰工作也向他們學習這門言。當戰爭過去,語言成為新的軟武器,若李寫完紀錄,離開去檢查下一床英國傷兵。公白飛想起弗以伊在他們親手挖的壕溝裡,用席勒給大伙兒解釋語法問題,安灼拉在站哨,古費拉克划火柴點亮煤油燈,話題隨著詩的內容又扯回二十世紀後的新興獨立國家;他沒有忍住笑容,眼眶像是給火柴點著了。德國士兵在公白飛擺平安灼拉,讓護士繼續清潔膿瘡的當兒,用他僅剩的左手摀著臉龐。他為他的祖國承擔戰爭的後遺症,連流些眼淚也不被允許。
 部隊對於公白飛讓他住在普通公寓的想法明確表示反對,公白飛也明確告訴法國政府他們不會再讓安灼拉受到沒有意義的虐待。啟程回國前若李拿到政府給安灼拉安排的治療說明書,裡頭列舉的療法相當於把德國人用在安灼拉身上的法子重新操作一輪。
「這太荒謬了,」若李說,「他值得更好的。」
他的確值得。上前線前公白飛在醫院剛做完一年實習,ABC們有好幾個甚至還沒有完成大學最後一學期。如今他們回到祖國,試著建立新的日常生活,安灼拉經歷了兩段人生,又靠著他自己驅散納粹強加給他的魘霾。他是如此堅韌。如今他回到家,記憶在復甦,他想念他的朋友,渴望看見他的師長家人,他想出門去散步,他還想喝點謬尚的咖啡。所以若李把咖啡連同做咖啡的女侍還有他的女朋友帶來了。愛潘妮穿著黑色的裙子,神態世故鋒利許多,公白飛見過米西什塔幾次,她是猶太人,當過一段時間的電報接線員,戰後她在醫學院附近的餐館值日班。
「領袖!」他撲上去掛在安灼拉的脖子,「我可太高興又看見你啦!歡迎回來!」
公白飛找出空瓶,米西什塔往瓶子插上她帶來的矢車菊,若李喋喋不休說著安灼拉錯過的精采故事,安灼拉看著那束花,在若李談及格朗泰爾把他的小提琴做了砸破納粹間諜腦袋的最佳貢獻時開口說話。
「我很想見一見他們。」
公白飛放下他擦拭乾淨的相框,若李安靜下來。安灼拉將插花的瓶子挪到日照更充足的地方,垂下眼瞼,光與影在他身上就像油畫,外頭的街道有棵擁有百年以上歷史的菩提樹,它與這個街區同樣好運地沒有受到轟炸摧毀,安灼拉倚著牆,午後往西邊傾斜的陽光拖長了菩提樹的影子照進客廳。ABC的朋友們在盟軍的酒吧無數次違反不成文的禁令,熱安對德奧作曲家的偏好有限,舒伯特則是古費拉克即興演奏的好夥伴。
公白飛安慰他,「我也很想念他們。」
「我們可以紀念他們。」愛潘妮提議。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有一支曲子,」公白飛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提到它。」
安灼拉用軍隊酒吧那架音色糟透了的鋼琴演奏這支祈禱歌的時候,屋子裡的法國青年跟上節拍大聲唱歌,他們都想家,也都在同袍身邊找到片刻歸屬。其他同盟國的士兵抄下禱文,弗以伊給他們用數字譜做註記,這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就這樣被傳到歐洲大陸甚至美洲。安灼拉在另一個難得的機會拗不過朋友們的要求,又給酒吧裡的聽眾演奏它。那時這支祈禱歌已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公白飛的杯子還在嘴邊,他被格朗泰爾推出去,ABC起鬨要他去領唱法語歌詞,古費拉克嚷的最大聲,不僅帶頭起鬨還笑出眼淚。博須埃在吹口琴,熱安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柄長笛,單方面宣布這足夠他們組成完整的合唱團。
那時公白飛無奈地說,「我們這都在做什麼。」
安灼拉聳著肩膀,「就當成哄那幾個傢伙高興了。」
「這可不是我瞎吹,」格朗泰爾拎著小提琴過來站在鋼琴另一側,「盟軍裡有哪個國家的部隊有這樣完整的樂手配置?」
安灼拉發布過無數不允許反駁的命令,也總拗不過他的朋友群起懇求。他為他們演奏過很多次祈禱歌,在巴黎,在軍隊酒吧,在公白飛的書房。
主在上,聽我祈禱:
當我需要幫助,您總是在我身旁;
讓他歇息,上蒼庇佑,
賜他安寧,賜他歡愉,
帶他回家吧,
帶他回家。*
 公白飛在客廳書房擺上他擁有的ABC們的相片,這樣他們也就見證安灼拉甩掉追逐他的陰影找回他自己。他回來了,卻還在漂泊。公白飛想幫助他最好的朋友得回他應有的寧靜。
  4.
Felix Mendelssohn-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 arr. Violin and Orchestra
人民想念安灼拉。安灼拉想念他的朋友。最大的問題是安灼拉認定自己沒有臉面再見他的同胞。在ABC的朋友外首個見到安灼拉的自然是他的雙親。公白飛拍了封電報通知他們來瞧他。剛回巴黎時安灼拉的父母來見過他,就連他們都幾乎認不出安灼拉。那時他的眼神能夠把聖母院那口大鐘從它的鐘樓剜下來,公白飛甚至得提醒他朋友的父母別太靠近他。若李無法回答安灼拉父親提出的問題,他母親嘗試著說起幾件只屬於他們家庭最私人的往事,短暫的茫然後換來的是安灼拉的另一次爆發。
這回不一樣。安灼拉思念他的家人,公白飛上郵局發出電報,很快收到回覆,安灼拉又反覆向公白飛確認上回他們見面時他沒有做出傷害他父母的事。馬呂斯從火車站接到那對心情介於焦慮與亢奮之間的夫婦,敲開公白飛的公寓門。安灼拉從公白飛的背後怯生生探著頭看見他的父母,他的母親也從他父親背後怯生生踮起腳尖想多看見他。
公白飛輕輕推了安灼拉,他在發抖,公白飛想說點鼓勵他的話,他的母親也注意到了。她忘記所有的擔憂,越過她的丈夫,踮起腳一把摟住她的孩子。公白飛把朋友們帶進書房,讓安灼拉與他的家人用足夠的時間重新認識彼此。
若李拿起書架上的相框,珍惜的觀賞ABC的朋友們換上軍隊新制服的合照,說道,「我來的路上去了趟公墓給大伙兒報告新消息,他們會很高興的。」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我敢說盧森堡宮不會同意開這個庭。」馬呂斯說。
「他希望能這麼做。」公白飛說,「就當成換個方式的補償了。」
若李拿起稍小的單人相框,晃晃那裡頭在自己學院畢業典禮遲到的格朗泰爾,說,「如果R能一水壺敲醒他就好啦。」
 十字軍行動是ABC作為完整受訓的陸軍隊伍正式參與的首件行動。他們被法軍元帥指派去支援英國軍隊,從德軍手上收回大片北非領地,那是場傷亡慘重的勝仗,慶功宴也是哀悼彌撒。事後他們返回歐陸戰線,從側門進入打烊的軍隊酒吧,平常安灼拉禁止隊伍在白天喝酒,那天他破了例,讓格朗泰爾從吧檯下搜出幾瓶全新的酒,弗以伊用威士忌杯壓住鈔票放在收銀櫃上。
「我想我們得舉杯,」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與過往的自己道別了。」
「敬我們的同胞,」熱安附和著,格朗泰爾倒的第一杯酒便給了他,「敬我們的同袍。」
「敬自由法國。」
「敬法蘭西共和國。」古費拉克說。他拿到酒,伸手來與公白飛碰杯。安灼拉接下酒杯的同時右手還在寫偵查計畫表,格朗泰爾揉他的腦袋,安灼拉寫到最後一筆的r字母線條在紙上飛成形狀奇特的波紋,公白飛說,「R,別欺負他。」
「嚮導,別欺負R。」古費拉克說。這下子連安灼拉都不能不笑了。
「這聽起來特別彆扭,」博須埃說,「但是,我挺希望時間能停在這裡。我們打了場勝仗,大伙兒都完好無缺的在這裡。」
巴阿雷掏出打火機點菸,嘟囔幾句同意的話,馬呂斯抓緊空檔寫他自己的信,珂賽特利用報社的工作經常給他們寄送免費刊物。離開巴黎後,熱安也負責代表他們全體與謬尚保持通信。格朗泰爾借巴阿雷的火點他自己喜歡的菸,古費拉克拒絕吸收他們吐出來的廢氣,跑去坐在鋼琴那兒,不一會兒便控制不住自己打開琴蓋彈起琴。
安灼拉說,「時間得往前移動,戰爭才有機會結束。」
「珍惜會當下吧,」公白對他說。安灼拉正在新的紙頁抄寫他被打斷的偵查計畫內容,他對公白飛露出笑容,寫完計畫第三項,收起鋼筆。公白飛擔任著某種補充或糾正安灼拉的角色,這是ABC對他們的形容,他們隔著桌面互相碰杯敬酒,手指節一擦而過,在公白飛的皮膚留下火燒般的記號,溫和的蔓延到他全身。安灼拉抿了口酒,直勾勾盯著貼滿軍樂隊畫報的牆。
若李說,「公白飛說的對,我說句掃興話,因為這很可能成真,戰場上什麼事都說不準,如果現在有個記者還是軍隊攝影師,我希望他來給我們拍張照片。」
「古費,給我們點即興曲,今天別理那苦大仇深的肖邦了。」格朗泰爾說,「是啊,戰爭,他們說在舊社會為國家陣亡是最甜蜜的死法,這個時代的戰爭只會讓人死的時候還摸不清自己到底幹嘛去送死[6]。根本沒有什麼榮譽的死亡,看看那些戰敗的國家,他們死了一整代青年人口卻什麼都沒換到。所謂的犧牲是虛假的謊言,我們現在在這裡,不過是從維琪(Régime de Vichy)巴黎逃到北省,根本摸不清未來長什麼模樣,說不定到最後我們統統被抓去給蓋世太保擦鞋哩。」
前頭安灼拉等待著墨水乾燥。他闔上記事本,端起酒杯卻不喝,問道,「你為什麼又來這裡?如果你不信仰這些,生死、榮譽、盟軍,我們的法蘭西,你為什麼還浪費你自己的時間來打這場看不清楚未來的仗?」
古費拉克把他自個兒埋在鋼琴鍵盤,他的即興曲是種張揚的宣言,色調繽紛濃烈,糟透了的音色也擋不住碰跳著的晶瑩的彩色的音符竄過酒吧。
「讓我引用我們都愛極了的猶太朋友,」格朗泰爾坐在桌面,拎著酒杯,豎起手指夾開他叼著的香菸,公白飛猜測到格朗泰爾即將要說的話,他沒有出言阻止。安灼拉明亮的藍眼睛也望著格朗泰爾,香菸菸蒂給他咬出齒痕,酒杯早已見底。格朗泰爾拿起瓶子倒滿整杯,吐了個煙圈,他總是笑的肆無忌憚,對安灼拉說,「我不相信上帝,他的甫祭全是侏儒。我只信你的心,除此之外,我別無信仰[7]。」
安灼拉嚴厲地打斷他,「少胡說。」
「實話就該說出來呢。」
「你喝醉了。」
「我看起來像醉?」
「如果你真的有信仰就不會把信仰掛在嘴邊。」
格朗泰爾擺出嚴肅的表情,「你可太小看我了。」
公白飛清清喉嚨。安灼拉不再同格朗泰爾爭辯。他站起來,氣勢相當懾人,格朗泰爾抬起眉毛,安灼拉什麼都沒有說,右手按著格朗泰爾的肩膀,格朗泰爾哈哈大笑,拍在安灼拉的手背。古費拉克彈琴到他滿意了,也停下來,他搖晃酒杯,攏攏散亂的鬈髮,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就是我中意舒伯特的原因,」他說,「肖邦啊,他拿樂譜塞進你的腦袋,對你說”自己體會”,你花了十年研究他也沒個定論。舒伯特不來這套,門德爾松同理,他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一聽曲子就知道,他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安灼拉對格朗泰爾的記憶停止在他們從德軍戰俘營撤退的那幾分鐘。格朗泰爾掩護他救援的美國士兵,安灼拉掩護他們。他想知道行動的成果,公白飛告訴他了。他們在客廳促膝談話,安灼拉養成新的習慣,當屋子裡只剩他們兩個,安灼拉會倚在公白飛這兒,這是種依賴,公白飛則很高興得知安灼拉找回需要依賴的感覺。他把手臂環過安灼拉的後頸,繞過肩膀,停留在距離胸前幾吋的地界。唱片在循環播放,安灼拉知道了救援行動的最後一刻格朗泰爾是怎麼被他趕出戰線之外。他拿起唱片匣,結痂的手指拂過那行德語字樣。安灼拉在逐一找回屬於他的回憶,他的朋友未曾殉身於他手的事實也不足以安慰他。
「這是他最喜歡的曲子,是嗎?」安灼拉問。
「格朗泰爾愛它。」公白飛回答,他也愛這支曲子。格朗泰爾為了幾句詩歌愛著海涅,同樣是猶太人的門德爾頌為海涅做曲;它在戰爭剛結束的混亂裡成了他們朋友的替身,它也率先為ABC的朋友們將安灼拉從納粹遺留在他腦海的陰霾喚醒。
懷念佔據他,安灼拉還拿著唱片匣,客廳的矮桌也擺了些相片,安灼拉拿起其中一只相框,那張相片原本釘在ABC臨時宿舍的牆,取下來時被圖釘扯了個口子。相片裡的格朗泰爾與安灼拉穿著大學槌球隊的運動服,手拄球桿,在運動場的草地讓人拍下合影,安灼拉向來比誰都克制,就算開開心心的笑著也流露出嚴肅的神態,格朗泰爾朝鏡頭擠眼睛,笑的肆無忌憚。
「我們也都愛你。」公白飛說。
「我背叛了你們。」安灼拉說。
公白飛說,「你沒有。」
然後他吻他。他吻安灼拉的嘴唇,帶著所有朋友對他的愛,ABC早就不是朋友了,卻也不是兄弟-他們比手足更親。公白飛把ABC對他的愛留在安灼拉的嘴唇。它們鮮潤柔軟。安灼拉追上來吻他,公白飛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意料之內地愉快,這是個熱烈又沉重的,私人的吻,把所有過往和盤托出,或許他很久以前早就想這麼做只是不曾自覺,又如果這樣能讓他最好的朋友相信他們愛他也無不可。
「但是馬呂斯說的對,」公白飛說,「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
「該做的還是得做。」安灼拉答道。
他微笑起來,平靜的神態裡出現他特有的肅穆,追加道,「我準備好了。」
  5.
Maurice Ravel- Sonatine, M. 40:No. 2 in D-Flat Major, Mouvement de menuet
貝當元帥(Henri Philippe Pétain)把他們的巴黎投降給納粹的決定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納粹入侵巴黎後伽佛洛什不再上學,公白飛就在謬尚教他算術,安灼拉充當歷史課輔導,熱安教他文法。伽佛洛什做了報童,古費拉克用謬尚的破舊鋼琴
給他編出一支送報歌。伽佛洛什為自由法國送報紙,安灼拉則堅持拒絕使用那兩個分裂他們祖國的稱呼。他們在謬尚研究彼此收到的徵兵令上的報到日期,格朗泰爾走進來,已經換好嶄新的陸軍制服,衣衫上卻有血。他瞧了眼興高采烈的朋友們,發出沒有聲音的冷笑。愛潘妮在工作的空檔給她弟弟補衣服,格朗泰爾說,
「共和國萬歲,妳白效力了,愛潘妮,我們那湯姆‧索耶小兄弟為了嘲笑維琪法國派來的德意志鬼子給用刺刀戳死了。」
隔天安灼拉領著還沒有報到的幾人提早簽字入伍。愛潘妮有她自己的辦法:伽佛洛什葬在公墓,他的姊姊取回那套被刺刀打穿,血漬變成銹紅色的舊衣衫,掛在謬尚門口。戰爭期間的謬尚改成孤兒收容所,報社打字員成了志願教師,咖啡館女侍變成監護保姆,對巴黎女人還有她們的德國舞伴橫眉豎目。
「你們可想清楚了,」愛潘妮往他們的桌子放下托盤,說道,「珂賽特是負責登頭版的,消息一登報,你們就沒有機會反悔。」
「我準備好了。」安灼拉說,「我們準備好了。」
「公白飛,別告訴我你還真同意這個瘋子的想法。」
公白飛心安理得,「這不就是朋友會做的事嗎。」
安灼拉翻閱馬呂斯寫好的辯護文件,愛潘妮睥睨著這幾個她眼中的傻瓜,搖搖頭。
 1942年末,公白飛被調職成為主任軍醫,他不能繼續與ABC的朋友們在最前線紀念安灼拉。古費拉克接下隊長工作,若李則接替公白飛的隊醫職位。那場救援行動讓ABC失去他們的領袖。盟軍搜索三十餘天,在安灼拉的檔案簿蓋上標示死亡的紅印章。公白飛拿著檔案簿拍開戴高樂將軍的門質問這個消極的決議,為此收到調職通知作為不服從調查結果的處分。
「戴高樂是個混蛋,」古費拉克對公白飛說,「而你是個善良的笨蛋。」
「是我的錯。」格朗泰爾說。
「別說這種話。」ABC們說。
ABC的朋友們從德軍陣營救回來的盟軍士兵組織起一場紀念會,軍隊酒吧掛上紅色旗幟。士兵們在酒吧裡談論他們對安灼拉的印象,細數救援行動��稱精彩的過程。有個參戰前做過神學生的準牧師拿酒吧的鋼琴當教堂管風琴自彈自唱美國南方的聖歌。公白飛走進酒吧,越過人群看見巴阿雷鑽進儲藏室。他跟過去,看見他的朋友們齊聚在此,格朗泰爾分不清是哭得不像樣還是醉得不像樣,古費拉克摟著他。
博須埃說,「這不是你的錯。領袖見了你這副聳樣準會揍你。」
馬呂斯掰開格朗泰爾的手指,拿走那支酒瓶。格朗泰爾又說,「是他們先發現我的,全賴那個該死的-怎麼不是我的錯,你們都撒謊,安灼拉就是個王八羔子-你他媽是個瘋子,安灼拉,待在你的位置,別過來挨子彈!快跑!熱安,上帝把他的二品天使拋棄啦,納粹鬼子逮住他了,公白飛,你看見納粹鬼子逮住他了,我們拋下他自己跑回來了!混蛋、膽小鬼、我們全是群懦夫,我把安灼拉害死了。」
「我們是在執行隊長的指令,」古費拉克摟著他說道,「記得吧,R,安灼拉說”我來斷後,你們得把這裡所有的人帶回去。”」
「是啊,」格朗泰爾嗚咽,「斷後!多英勇!多高貴!納粹鬼子拿他們骯髒的槍桿子打中我們的領袖,瀆神!他們射殺了阿波羅!」
「你怎麼就信了戴高樂的謊話?」公白飛問道,「安灼拉不會死。他扛的過去。我們會打贏這場戰爭,叫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
「他可是塊強硬的雲石,米開朗基羅的鑿子也敲不動他。」古費拉克也說。
「讓大R哭一哭吧。」熱安對朋友們說,「我也相信領袖還活著,眼下我們就暫且別逼他了。」
古費拉克攬著格朗泰爾,讓馬呂斯把白蘭地酒瓶擺去他搆不到的地方。熱安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本子,給朋友們讀他抄在裏頭的詩。格朗泰爾把自己埋在古費拉克懷裡,結結實實哭了整個晚上。
 留在前線的朋友們出發去諾曼底前把他們重要的物品交給公白飛保管,這當中有巴阿雷觀賞鳥類的望遠鏡、格朗泰爾的琴弓、他用四年時間畫成的幾大冊畫集,以及弗以伊帶上前線的所有家當。盟軍解散後它們也回到巴黎,公白飛買了新櫃子單獨放這些物品,古費拉克的腕錶現在被他接收來戴著。熱安的本子附有棉線製成的標籤,公白飛小心地避免移動標籤,翻開本子,給安灼拉找到熱安給朋友們讀的詩。
安灼拉用指尖掃過光滑的紙面。熱安的字具有漂亮的弧度,像是協和廣場噴泉的水柱,他在本子裡抄下他最喜愛的作家的作品。安灼拉的眼睛看見那些字句,公白飛則回憶熱安讀它的模樣。
「光明的星星將烏雲化為一團絨絮,」熱安拿著本子,神情莊靜柔和,口吻彷彿佈道的主教;他眉目含笑,環視他身邊的朋友,
「這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光明,
它撫平了波濤澎湃的暗礁,
人們相信從珍珠鐘看到了一顆靈魂,
是夜裡,黑暗徒然籠罩,
天空神般的微笑亮了。[8]」
「他是對的。」公白飛微笑著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的手指現在被若李強制纏滿塗飽藥水的創可貼。他的手腕和腿有數道泛白的長條疤痕,那是安灼拉還被困在黑夜裡時他同他腦海裡的納粹軍隊進行決鬥的遺跡。公白飛縫合過那些刀子割出來的傷,幾天後安灼拉割斷縫線,公白飛就再縫合新的傷口。他們反反覆覆又與看不見的敵人鬥爭到安灼拉如同樹芽鑽破加厚水泥牆長出頭般穿過重重陰影親手奪回他自己的心靈。
安灼拉的記憶有幾段完全的空白,也許永遠想不起來,這是公白飛唯一放棄不管的,他也勸服安灼拉放棄重建那些記憶。公白飛沒有問過任何他在納粹戰俘營的經歷,他希望安灼拉永遠徹底將其遺忘,他希望他過好當下的生活,因此也才能夠為他們的朋友迎接未來。
 馬呂斯上樓的時後順便把公寓管理員用線捆起來的整疊信件交給他們。公白飛聯繫過他們在陸軍指揮部的舊長官,由馬呂斯與法院敲定日期,消息也登報發布出去,想念安灼拉的人民寄信到報社,報社就把這些信原封轉寄到公白飛的地址;來拜訪他們的指揮官一度懷疑這是場精心策畫的整蠱行動,安灼拉的說詞說服他,最後一場審判就這麼確定了。
「庭審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ABC的朋友們的指揮官說,「人民早就原諒你了,審判庭不會是他們期待看見你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安灼拉說。
「不,他們知道。他們只會驚訝於你的選擇。」
「讓人民決定吧,」安灼拉說,「拉馬克將軍。」
拉馬克將軍說,「我向上帝發誓,你是我見過最頑固的-」
他沒有想出最合適的字眼。安灼拉是個頑強的戰士也可以是最固執的傻瓜。拉馬克將軍又對公白飛說,「你創造了奇蹟。」
「我沒有。」公白飛答道,「是我們的朋友們創造了奇蹟。」
「過來,孩子們。」拉馬克將軍招招手,他擁抱這幾個僅剩的ABC的朋友就像擁抱他不曾擁有的兒子;其他人在大大小小的相框裡無聲地歡笑。
  6.
Claude Debussy- Images Book 1 no. 1. Reflets dans l'eau
 公審的日子是1946年的6月5日,這是個好日期,天氣也很好。
拉馬克將軍在證人席,馬呂斯是安灼拉的辯護律師,戴高樂將軍擔任法官,這是場軍事庭審,無法進入審判廳的人民聚集在法院外高舉無罪標語,新聞記者拿鏡頭瞄準他們的目標。
安灼拉回來後,公白飛也找回以往在週末早晨彈琴的習慣。他有很長時間沒碰過鋼琴了。出門前,公白飛給安灼拉演奏德彪西的意象集,回憶也讓音符串成的線牽著在他們的話題裡連篇飛舞;那些回憶是柔和的油彩畫,沒有硫磺煙硝,歡聲笑語在已趨平靜的往事裡清晰可辨。
審判結果如同拉馬克將軍預言的在意料之內。法庭助手用幻燈片播放出軍隊檔案館的紀錄照片,安灼拉認下所有出自他手的案件,包含那樁他在神識不清的情況下中途停止前進的突襲;他沒有提出自辯,也沒有被判定任何刑責。聽眾席甚至陪審團在法官宣布判決結果的當下便已起身鼓掌,戴高樂將軍甚至沒有辦法宣讀完整份判決書。
公白飛與若李離開座位走下台階,馬呂斯過來的時後差點兒被他的律師袍絆倒,安灼拉還在他站著受審的地方。漫長的公審結束了,安灼拉聽見他背後聽眾席的掌聲,若李拉他離開受審人的站席,三個人把安灼拉夾在中間,過於使勁的擁抱險些讓他窒息過去。
「這是你應得的。」馬呂斯對他說。
若李喊道,「其他人都看見了,我敢說-不,我很確定!」
安灼拉也擁抱他的朋友們。他湊在公白飛耳朵旁說悄悄話,「我想見他們。」
 戰爭的末期,公白飛留在醫院照料從前線回來的傷兵,他的朋友中僅有兩人見證諾曼底戰役獲得勝利。ABC的朋友們臨危接下接應奧哈瑪海灘(Omaha)美軍部隊登陸的任務,他們在1944年的6月5日離開北部,與空軍一道前往西戰線。德軍開始潰敗後盟軍又遭遇幾次地毯式突襲,好不容易守住的戰線險些又被攻破。公白飛檢查遭遇暗殺的前線指揮人員的遺體,判定作案手法與死因,那時公白飛已大約猜到最壞的結果-他太認識這些造成遇刺盟軍將領致命傷的手法了。古費拉克拿到盟軍擊退突襲敵軍的作戰報告仔細研讀,在藥品倉庫找到公白飛。古費拉克也在猜測最糟的情況,那些德軍突襲的模式都是ABC進行特殊任務時使用過的。納粹軍隊從盟軍戰俘挑選人力訓練成殺手的謠言從戰線移動到法國北部就蜚蜚地流傳不休,公白飛的發現幾乎證實古費拉克的推想。他在藥品倉庫來回兜圈子,作戰報告給他揉成皺巴巴的紙球,公白飛拉住他,古費拉克把他還得交還給檔案室的報告扔出去,紙團砸在牆上發出聲響,古費拉克抱著腦袋癱坐在地,紙團掉進碘酒籃子。
「操。」他說,「畜生。我沒有這麼期待過打仗。」
「冷靜點。」公白飛說,「安灼拉活著,這才是最要緊的。」
古費拉克哽咽著說,「他們把我們的安琪變成殺人的傀儡了。」
「他還活著。」公白飛強調,「你猜怎麼著,我們會勝利,我們會讓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然後把他變回來。我們會帶他回家。」
半晌,古費拉克問,「你相信我們辦的到?」
「我不信兩年的藥物控制能勝過十年真正的友情。」公白飛陪他坐在倉庫冰涼的地板,回答。
古費拉克的眼睛紅紅的,他是個快活的小伙子,戰場上的生活往他們所有人的臉龐刻上改變他們鋒芒的痕跡,古費拉克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飛兒,你很愛他,不是嗎。」他說。
公白飛也笑著說,「你不愛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愛他。我們都愛安琪,」古費拉克說,「不過不像你這樣。說不定你是對的,安灼拉也愛你,他不可能忘記這個,等我們幹掉那些混蛋,你會把安灼拉變回來。」
公白飛得等回到巴黎才能理解古費拉克的話了。那個時後他說的是,「你胡說什麼呢。」
「你自己體會。」古費拉克說。
他們沒有把關於安灼拉的猜測告訴其他人。當時戰爭即將看見盡頭的盼頭在盟軍部隊點起雀躍的氣氛,ABC的朋友們收拾行囊準備前往諾曼底,臨時宿舍所有可以貼東西的地方貼滿戰略地圖,在地圖上邊又用圖釘釘住相片。馬呂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央求公白飛代替他暫時保管珂賽特的信件,解釋道,「我不想遺失它們。」
公白飛建議朋友們把重要的物品留在北部由他保管,熱安把長笛交給公白飛,打開背包拿出他抄詩的本子。幾個朋友的東西裝成一框,讓公白飛收在軍醫宿舍。拉馬克將軍來到臨時宿舍為ABC講述盟軍的登陸計畫,奧哈瑪海灘的指揮部門缺乏陸軍接號員,古費拉克提出自薦,格朗泰爾說,「法國萬歲,我也是一個。」
他爬上鐵床架,拔出牆裡的圖釘起取下那張合影,公白飛為了專注課業離開槌球校隊,隊長的位置空出來,安灼拉向球隊教練推舉格朗泰爾,那幾個球季他們的球隊沒有過敗績。
格朗泰爾把這張相片連同畫冊,還有背面被他畫滿肖像的地圖交給公白飛,又說,「我們要代表安灼拉去砍日耳曼韃子啦。」
「別難過,嚮導,你在這裡有個好處,」古費拉克解下他從南方的家鄉戴到巴黎又戴來戰場的腕錶,「要是誰在諾曼底受傷,你就是負責把我們的胳膊肘縫回來的那個人。」
ABC忘記他們的指揮官還沒有離開,被古費拉克惹得放聲大笑,若李連聲啐掉不吉利的扯淡話;公白飛聽明白古費拉克話外的意思,他將格朗泰爾交給他的相片夾進記事本,笑道,「別亂說。你們會好手好腿完整地回來。」
「這是當然的。」古費拉克輕鬆地回答。
但是他們沒有回來。
 諾曼底登陸戰役始於1944年的6月6日,兩個半月後盟軍重新佔領巴黎,回到北部指揮區的只有馬呂斯和若李。德軍被驅離西海岸,天氣炎熱,陣亡的盟軍將士在西岸就地安葬。ABC的朋友們最開始有十人,到了1945年餘下三人,現在則重新是四人。ABC們的衣冠塚並列於拉雪茲神父公墓花草最盛的一隅,安灼拉錯過共和政府追思陣亡將士的公開典禮,現在他回來了,他挨個在鐫有格朗泰爾、古費拉克、熱安,巴阿雷,弗以伊還有博須埃名字的石碑前放下花束。公白飛陪他在安靜的公墓紀念這些朋友。
「謝謝你。」
公白飛說,「為什麼?」
「你沒有放棄我。」安灼拉說。
「不,安琪,是你沒有放棄,」公白飛說,「我拒絕部隊提供給你的療法,是你不放棄你自己。」
樹影在他們上頭搖曳,夏季的熱風吹進公墓,安灼拉握住公白飛的手,他指節的痂也掉的差不多,握起來有些粗糙,不過這些會好,他們只需要多點時間。
公白飛看了眼腕錶,提議去散步;安灼拉又用手掌心挨個拂過陽光下的墓碑,往後他也能經常來瞧這幾個朋友了。他們離開拉雪茲神父公墓,經過街道,沿著塞納河右邊河畔的磚頭路漫步,這時安灼拉提起他沒有說過的事,公白飛沒有想過問這些,不過既然安灼拉開口,他也就聆聽。
「這幾個傢伙不肯走,還有你們,我腦子裡的你們扛過納粹對我做的事,」安灼拉說,「我經常聽見你們的聲音,那些笑話,那些曲子,還有我們在謬尚說過的話。是你們帶我回來。」
「因為你值得。」公白飛說,「你屬於我們的祖國,屬於這裡。你屬於巴黎。」
「我屬於你們。」安灼拉回答。
他們來到樹蔭下,陽光穿過沙沙作響的樹葉照亮他們,公白飛乘著四下沒有別人,吻在安灼拉的嘴角。
「還有未來。」他笑著說,「我們得代表其他幾個過好接下來的生活。」
安灼拉也笑了,這笑容與他的雙眼同樣明亮。
「是的,」安灼拉同意道,「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了。」
馬呂斯在事務所,若李在學校上課;公白飛與安灼拉走在河畔,他們談笑著,爭辯起沒有在謬尚獲得解決的題目,河水倒映天上的白雲也倒映岸上的人影,潔淨的陽光照亮流動的河水,兩個人影被打散,出現了堆疊的複像,如果仔細去數,水中的倒影約有十人。
   注:
[1]海明威於1946年所言,“Never think that war, no matter how necessary, nor how justified, is not a crime.”
[2]借了點原著梗,原著E槍殺國民自衛軍前,嚮導說”他也是我的兄弟(frère)”
[3]改自海涅《乘著歌聲的翅膀》首節,”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Herz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Dort weiß ich den schönsten Ort.”
[4]竄改《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景,” If Hamlet from himself be ta'en away,
And when he’s not himself does wrong Laertes, Then Hamlet does it not……His madness. If’t be so, Hamlet is of the faction that is wronged.”(禁止莎腔莎調喂
[5]取自席勒《歡樂頌》,原文應為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文中的”你”在全詩語境均指上帝。
[6]R式魔改海明威於1935年語,” They wrote in the old days that it is sweet and fitting to die for one's country. But in modern war, there is nothing sweet nor fitting in your dying. You will die like a dog for no good reason.”
[7]海涅《補充詩篇(Nachlese)》,原句”Ich glaub nicht an den Herrgott, Wovon das Pfäfflen spricht, Ich glaub nur an dein Herze;‘en andern Gott hb ich nicht.”
[8]雨果《懲罰集》裡的<星(Stella)>
 *本來想用法版歌詞的但是法版沒有與bring him home意境相對的詞所以作罷(。
 C’est F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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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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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宮廟的下場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
友人的女兒是個體質非常敏感的人,常常夢見死去的家人,不是前來夢中跟她告別,就是跟她索討燒化金紙或房子等,提供靈界的家人使用,因此,她非常相信鬼神。
友人表示,自她前夫4、5年前過世後,便常來夢中要求女兒燒化紙錢給他。前夫生前怕女兒跟他的兄弟姊妹爭遺產,離婚後便與她們母女完全切割,不聞不問。他們離婚就是因為前夫完全不顧妻女的生計,只關心兄弟姐妹的經濟,友人對前夫無所期待,才死心求去。前夫死後,其兄弟姊妹也拒絕其女兒回家祭拜父親,因此女兒只能到納骨塔燒紙錢給父親。
友人的前夫死前,承繼家裡的宮廟事業,幫人辦事、化解、做祭改等事,但因心術不正,多淪為從事斂財不法之事。例如專門幫小三利用法術,破壞正宮的家庭,幫助小三擄獲男人的心,甚至扶正等等。一日,該宮廟突然起火,其前夫最後燒死在宮廟堂內,死狀非常難看,可說是死於非命。女兒知道爸爸生前積德事做得少,缺德事倒做不少,所以每次燒化給爸爸的紙錢量都非常大。
但其父親卻不滿足,還是常來夢中索討,表示:「錢被搶走了,請再燒給我。」甚至曾要求女兒燒一間房子給祂,女兒燒了一間很漂亮的房子給祂,但過不多久,又來託夢告知:「房子被人搶走了,請再燒一間給我」,如此的劇碼常常上演,長達數年。
我聽完友人的描述,建議她勸女兒向精舍請示,確認夢中來索討的人,是否為她的父親本人?還有,與其不斷燒化紙錢,不如以經文超度她的父親。友人的女兒答應了,向精舍請示:「一、父親現在在哪裡?父親託夢,目前燒的紙錢被扣住,無法使用,是否為真?二、超度父親到聚善所,需要多少經文?」
蒙佛菩薩慈悲開示:「一、在地府第二殿。在地府受罰之人,不能取用紙錢,會暫時寄放在閻王處,等服刑完畢,才會歸還。二、超度到聚善所需要《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3600遍。」
友人女兒看到數額這麼龐大的經文,於是又請示精舍佛菩薩:「可否讓父親先到聚善所,經文我以後再慢慢唸還給佛菩薩?」又蒙佛菩薩慈悲開示:「不可以。」
近日友人的女兒又夢見父親前來,她在夢中跟父親商量:「你的經文那麼多,我不知道唸到何時,我能先幫你超度到平民區,之後,再幫你超度到聚善所嗎?」結果,夢中的父親生氣了,拒絕女兒的建議,並回答她:「我不要,我就是要去聚善所,妳趕快唸就是了」。友人表示,女兒平日是不唸經的人,最近為了她父親才開始唸經,速度極為緩慢,母女兩人因皆是從事勞動之工作者,無法負擔以捐款方式轉換功德迴向。
聽完友人述說這一段遭遇,令末學陷入一陣長長的沉思。不免感嘆人的不負責任態度,生前如此,死後亦同。業都是自己造的,但卻總期待別人替自己償還;生前不多積德,死後期望、要求別人幫自己超度到聚善所,因為他希望將來可以當神明。人性常犯之通病在此:「好逸惡勞,只想不勞而獲!」難怪六祖殷殷切切叮囑我們,隨時要懺悔,懺悔自身的「邪迷心、誑妄心、不善心、嫉妒心、惡毒心、吾我心、諂曲心、輕人心、慢他心、邪見心、貢高心」,我們這些不善心、不善念,真的只能靠自己渡化自己,這才叫做「真度」。
友人的女兒即使最後真的完成這海量的《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3600遍,將其父親度化到聚善所,這也只是助緣。如果其前夫不好好痛改前非,懺其前愆,悔其後過,除去自性中所有的不善之心,將來就算去了聚善所,考核也不會過。心性不改,待緣投胎轉世後,也是又被五毒所縛,再造無數新殃。
我安慰友人,基於孝道,還是讓女兒把這些經文唸完,但壓力不要太大,不用急著想趕快把她父親超度到聚善所。因為觀其前夫生前與死後的習氣,實在非常需要在地府中被好好「矯正」一段時日,使其歪曲的心性好好被教化一番,才是真正對其有幫助。因為地獄刑罰的最終目的,是在教化人心,防止眾生再犯錯,而非以懲罰為目的。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遭受報應不是以處罰為目的,是以矯正心性為目的。是因為過去造了業才有後面的果報,想要將問題連根拔起,就要修行,心性提升並且懺悔,才能撥亂反正,矯正錯誤。若不再重蹈覆轍,且努力彌補,可將惡果的傷害降到最低。」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心性沒轉,壞習慣養成自然,就很難改善,每每遇到的挑戰都是同性質的;所以,請好好誦經,努力契入佛法,並落實在生活中,今世儘量圓滿,一定能夠慢慢看到成效;現在努力改過,上半生雖沒遇到佛法,現在遇到了,下半生就要好好修來世,未來才不會重蹈覆轍,惡性循環。」
感恩友人與我分享這段寶貴的遭遇,讓我更加感恩今生有幸遇到精舍,隨精舍修行佛法。在唸經的過程中,慢慢修正,改正自己諸多的不良心性,懂得「諸惡莫作,諸善奉行」的真理,至少今生可以不再造地獄業,也免去煩勞子孫超度我們之苦。生前努力為自己消業、培福,才是真正愛護自己與疼愛後代子孫的做法。我們做人做事真的要正大光明,因為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上天都在看。我們的心性要轉,心魔要除,才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與來世!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
(分享完畢)
我們為什麼要學佛修行?因為我們若不修行,就會跟文中所提及的前夫一樣,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存心、如何正確的行事,而死後的心性,也未必一時半刻就能馬上轉變。
這一篇分享文,讓我們看到心性的調整是多麼不容易。分享文敘述的這一位父親,在生前沒有好好修行,過世之後在地府受刑,並找在世的女兒索取協助。但卻如同生前的心性一樣沒有改變,只有希望別人趕緊幫助祂,讓人不禁感嘆,修行若沒有從心性上去改,即使過世後也不會突然變好。《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不要以為人死後就會突然變善良,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有修行並將習性修好導正,才能契入良善的境界。」
回顧文中友人前夫這一生,已造作太多錯事。生前繼承宮廟,卻為了宮廟事業,利用法術斂財,做許多違背正理之事,因為心術不正,導致死於非命,死後並於地府受刑。這說明,我們在世時,一定要心性光明良善,不可為了眼前的利益,做違背天理、泯滅良心之事,這些通通都會落入因果業報之中。
而文中看到友人前夫,生前因為財產問題已對離婚妻女不聞不問,死後卻向體質敏感的女兒要求協助燒紙錢,後來經請示,想超度到聚善所,託夢催促女兒盡快完成超度。我們想一想,如果這是我們的至親,我們若真的為祂好、為祂著想,可以任憑至親這樣予取予求嗎?就像教育小孩一樣,小孩子無知只想吃糖,一直給糖果讓小孩蛀牙了,這是真的在愛護小孩子嗎?
若真的為他人著想,是要教育他,讓這個人懂得是非曲直,懂得去惡向善,而不是一直給他糖吃。因此,有緣人勸友人女兒,不用有壓力,不急著將超度父親的龐大經文數完成,就慢慢誦經,藉此讓父親也能在地府多待一段時日,一邊受罰、一邊矯正心性。文中提及,超度只是一個助緣,但若被超度者自己沒有修行意願,沒有改正自己的心性,即使超度至聚善所,也可能因為心性未達標準,而無法通過考試。
《地藏經》:「南閰浮提眾生,其性剛強,難調難伏。」上述的案例,正是我們的借鏡,我們頑劣的心性就是如此剛強。比如貪心,當我們貪愛某種東西成癡的時候,能夠馬上叫自己放下不貪嗎?佛菩薩不捨眾生,時時教導我們覺悟,經典就是我們最好的指引。讓我們從堅固的貪心,在認識道理之後,越來越淡化,逐漸轉化為不貪、不嗔、不癡。誦經,就是在收伏我們的妄心,超度我們所有的不善心。我們不要冀望未來是否有子孫超度,現在能夠自業自消,先把自己的心度好,就不必擔心未來,是否需要他人的超度了。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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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ffident-penman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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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30, 2020 – 15:24 \\
「睡一覺醒來,台灣就不一樣了,我們就都自由了」
十月二十七日,看了《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本來約要跟 H 看的,結果電影才上畫了兩場限定場,還是托 S 的洪福才看得到。說虧欠啊——就是不斷借出又虧欠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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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心底的名字》說一個初戀的故事,如何掙扎、虧欠、妥協、若即若離,最後放開;放開非因有更愛的人,或不適合,就因為愛他所以放開。落在戒嚴前的台灣,Birdy 跟阿漢由眼神開始,在青春做那些⋯⋯青春做的事:溜走買外帶、到甚麼地方泡妞、撒尿到教官車子⋯⋯ 87年戒嚴令解除,88年蔣經國長辭,兩人走到台北謁陵;Birdy 真正喜歡上他,卻不敢宣之於口,只在阿漢睡覺時看他的輪廓,和在暗房趁他睡著時親他一下。Birdy,一個瘋子,一邊期待台灣解放為他們開創新的世界時,一邊細膩地對著阿漢、隱隱地向他流露愛意;「沒有人能明白我」——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容易進來,可阿漢已有他的位置。
隨著戒嚴解除,學校亦解放了,容許女生入學。阿漢開闊了他的世界,剪了一頭新髮型,準備邁向新的台灣;正當全校都改變時,唯有 Birdy 一個還留著舊髮型。Birdy 走向阿漢時,阿漢的朋友叫阿漢別靠近 Birdy 那個怪咖,可阿漢就是想要跟他一起。他倆一起走,但 Birdy 仍走不出來。眼看阿漢因為他而成績下降,自己又身歷欺凌,他知道世界對不會好待他們這種人,為要保護阿漢,就要他死心。Birdy 跟學妹班班談戀愛,還要阿漢幫忙哄她高興,但每次當阿漢憤而離場後,二人又回復平靜——從來這都是場戲給阿漢看的。然而每逢有事,Birdy 第一個想起的也是阿漢,唱的歌、說的話也是暗地跟他說的——明明他可以飛,但總那麼笨跟在阿漢後面,壓抑僅有的自己成全另一個自己。
唯有最軟弱的時刻,才迫不得已地面對自己。浴室裡阿漢為Birdy洗澡,阿漢一直壓抑的怒憤與Birdy一直壓抑的情感,終於坦誠相見。阿漢需要一個回覆,而Birdy一直拒絕。他不可能講出來,畢竟講出來就前功盡廢了;但也不可能永遠藏下去,畢竟自己已經虧欠太多,而愛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泯沒的東西。他只能說對不起,為了虛耗的時間、為了付錯的感情、為了自己;那下用力的吻就當作償還,請我們不要再這樣了,請你,阿漢,別再做一個咖仔了。
這句話,最終在阿漢的家裡講出來。可不可以,為自己、為我,不要是一個咖仔啊。Birdy為阿漢選擇了,阿漢卻從來就選擇了愛情,不理世俗。一個從教父那裡學懂了教條,然後自我質疑、公園裡自我否定,到最後依然選擇愛情的人,本來就已經選擇經歷一場革命,何須 Birdy 來為他選擇?他跑到了天涯,Birdy就跟到海角,兩人都想飛卻總飛不走。躺在沙灘,阿漢再看閉眼的 Birdy,摩挲他鋪滿粗糙的沙的肌膚。最後一吻,就要離開了。
「你可以翱翔 可是我只能停滯」其實他們都可以翱翔,但他們都停滯不前。Birdy打給阿漢,阿漢為他播出這首歌。就讓記憶停留在記憶。
三十年後,阿漢回到校友會,一聽到有聯絡表就想起 Birdy。撥過去接的是班班,但他們已經分開。阿漢到 Montreal 找去世的神父,他的伴侶跟他談到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同學,Birdy。酒吧外莫名地遇見,臨走前互講數次晚安,阿漢走後又折了回來,一起走近天明的一段路。
一如大部分台灣同志電影,這部同樣非常壓抑。Birdy 對阿漢的愛、阿漢對自己的性向、神父與自己的革命、阿漢媽媽知道後默然的離開。是否作為同志就是不斷的被擠壓,擠壓到自己都不再能夠好好面對自己,甚至違失了自己存在的理由?或許生於那個時代就難以避免,雖然現在也不見得好過。於是感情裡面就是互相虧欠,各自自甘墮落,為了愛情做出故作偉大的選擇,最終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他媽的。
最後重遇的部分就不說了,總覺有點畫蛇添足。這部分與《女朋友。男朋友》相較起來,後者畢竟處理得更好。同樣落在戒嚴前後,楊雅喆的表述顯然更成熟;那種講述「世界變了」對不同人不同程度的影響,以及長大後各人哀悼回憶、哀悼感情的手法,《女朋友。男朋友》更加刻骨與真實。(常說要為《女朋友。男朋友》寫影評,但最貼心的始終寫不下筆。)
話雖如此,《心底的名字》有兩個位置很欣賞的。第一是神父與天主教。Birdy跟神父其實是一體兩面。Birdy 幫阿漢找一個他喜歡的女生、不要再煩著他,與神父跟阿漢說要遠離性慾、嫉妒一樣,兩個都在用自己方式為阿漢好,希望他跟從正常規矩(教條)以免被人(被神)排斥,免走自己走過的辛苦路。神父離開 Montreal 逃離革命,走到台灣卻難免經歷另一場革命,某程度上也是他兩場平權革命,唯有最後回到 Motreal、脫離教會,才可以面對自己。墓碑上刻的正正是「Your Name Engraved Herein」——他都有自己刻在心底的名字,不可訴人的秘密。
其中一個哭得最慘的位置是同學會時他們吹 Amazing Grace。社會認定阿漢這些同志就是骯髒(a wretch),但拯救他的非神亦非 Birdy,是他自己由青春迷失(lost)後又找回自己(found),從 blind 走到大個再能夠 see。就如戲裡面神父與天主教並非一個對立同志的力量,教條與 Birdy 一樣都存在不少矛盾,關於泛愛、live in the moment、尋找就尋見之類。最終的解救並非神或人能夠給予,要靠的是自己體悟。於是世界變了,他們有些束舊髮型,有些束新髮型,世界的改變與人心的改善無關,每人均按自己的步伐走,更新、接受自己與他人。
第二是色彩與氣氛的處理。當下從戲院出來,跟 S 吃過晚飯後,回家的路上就寫道:「戲。只有在暗黑潮濕的角落才缺席:黑房、浴室、公園、上格床、海灘、與餐廳。」這部戲的 cinematography 可謂頗成熟,從色彩與鏡頭的配置暗地裡已經講了很多話。最記得當然是浴室的一幕,近乎偷窺地俯瞰二人共處一室,Birdy 雙手伏牆無可反抗地被迫正視自己的情感;阿漢發洩的愛慾,與公園裡的獸性的情慾與渴求極為不同。另一個鏡頭就是阿漢終於要面對自己性向、跟學弟問何時喜歡男生的時候,單手扼頸與背後鑲著耶穌像的玻璃滲出的聖光,意味質疑、否定、異化,又暗示重生與自我解救。情感與螢幕的配搭的確不錯。
戲後與 S 走到新的海傍,記憶中從未到過這個位置,對面海一整條 skyline 盡覽無遺。我們走到尖沙嘴一間不錯環境的西餐進膳,他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能吃牛和海鮮,又不能喝酒,我就想起戲裡的教條,與那些昏暗的燈光。他講起他的工作,教些初中生,問起還有否參與他以前喜歡的課外活動,他說沒有了,畢竟那些純粹是為了興趣,不是為了賺錢(賺不了錢),況且教書開始忙了,也沒空。他又說其實教書也不錯,雖然現在要半工讀,會辛苦,但能夠與舊友一同到母校工作,就如重回(重會)中學時光,尤其當踏進課室開始教書,看到學生一個個慢慢長大、變好變乖,就覺得值得了。
回到過去,原來有很多形式。可以是一個電話、一些指頭、一點眼神;可以是戲叫你想起一個人,那個辜負了的人、為他作了選擇的人,又或者想起另一部戲,再想起那個明知他不會愛上你的人,與無可避免的未來;可以是走到那些地方、聽到那些歌,記起當年的風與所有細碎的話,青春的無慮、放肆、與猖狂從汗衫裡滲出來。然而所有記憶都指向同一個現實,就是我們都無法重活,尤其在虧欠更多的年月裡,我們都要取捨,那些所愛的人所愛的事,無法放肆就只好接受,然後慢慢變老,一個人也好,共老也好。我們這些人都無法奢求天堂,只求墮落得快樂,無人夜深裡哀悼,灑一撇淚後明天又是新造的人。
正如 S 付了戲飛與晚上,晚餐就是我的。正如 B 給了一張相,他畢業時就輪到我給他一張。正如 H 的陪伴,只好以知識還禮。我們都互相虧欠,然後在所有暗黑潮濕的地方裡,盡力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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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是免費的 夕陽也是 深夜是免費的 星光也是 可是對於河流我真的一無所知
——魏如萱《Ophelia》
說起信仰,基督教真的剝去了我太多。年輕時花太多太多時間質疑自己;人人皆罪人,不過我這類人更有罪、更不配。當信仰斷定你是一個怎樣的人,需要成為怎樣的人(樣式),在成長的過程裡根本沒有機會認識自己,只需跟隨一堆教條——那堆他媽的與人性矛盾、自我矛盾的教條做人。我們都要做一些事情,去換取愛。傳道、愛人,才使人使神愛己(基督教無償的愛從來就是個謊話);默書默得一百分,才可以陪媽媽睡一晚。日出不是免費的,夕陽不是,深夜不是,星光不是,都是虧欠,最後也要以另一個方式償還。於是愛對我來說,就是我為你做了一些事情,然後你再付我一些情感。「我只是不希望他覺得欠我這麼多,當一方自覺虧欠對方太多時,那就不是愛情了,那是贖罪。」花盡一生,只能贖罪,之後犯下更多的罪,再贖罪。沒有人能夠還我那些年探索身體、性向、愛慾的機會,沒有人能夠還我青春裡的瘋狂,與別人互相用指頭觸碰的機會。那次在教會後方,我一次過還清了給祂,灑光了淚奠我的青春。我那刻知道我只能在地獄遊走,但我已經無力,但我已經沒有青春可以奠了。
我並不知道我已經給了我的早上 還有我的中午還有我的下午 我也並不知道也還有我的晚上 我的晚上你的晚上他的晚上 我們可以一起為別人度過別人的晚上 否則風吹過了你就變成風了 無人在場無人出席無人哀悼
——夏宇《我不知道我已經給了我的早上》
我從來不知道。任風如此吹過了。有過這樣的機會,我也無法伸出手摸他,無法哄過去輕輕地吻下去。所有年輕人輕而易舉做的事,對於這樣的我來說,都籠罩著同樣的恐懼、與不配。薄暮過去,黑夜歸來,你就變成風了,無人在場無人出席無人哀悼。
還有 C。至今依然不知該怎面對 C。記得在 Y 的宿舍,我們談起了 C。那時我��覺得自己沒有錯,如果他能夠選擇,如果沒有違背他的性向,不如不要喜歡上我,我無法扛上另一個人為自己而受苦的鞭策。我沒有跟他說,可是所有我都記在心底,走向戲院的路、吃過的咖哩飯、那封一張紙但很重很重的信。我沒有跟他說,我記得在 Y 的宿舍裡他躺了過來,像一個孩子依偎在旁;在台灣早晨,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我起來,看到他自己一個靠在牆旁,看著我;在比樓上更早以前,我已經知道,只是一直沒說。
他是他自己的詩與瘋狂 而我 我將會 被花瓣蓋滿 我將會像冰塊 溶化在一條���上 那不會是一個答案 那是一條河 日夜的呼喚
——魏如萱《Ophelia》
迴避債,卻沾上更大的債。我想這樣的債終於也無法還清。To be or not to be。生存與毀滅,有時候不過是複雜的簡單敘述。虧欠太多,就以生命還債——像冰塊,溶化在一條河上;像 Birdy 跟阿漢,躺在海灘,請浪來填滿我們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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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thyanandaparamashivam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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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9日,星期三,尼希亞南達共修講座
*首先讓我們獻出我們的愛戴、祈禱、敬拜,臣服於帕冉瑪希瓦和像頭神(Ganapati),然後進入今天共修講座。 *帕冉瑪希瓦直接從凱拉薩傳來的信息: *在超意識中建立的意念會增強你內在超意識的顯化,使你的許多無意識模式變得無關緊要,不僅是圓滿,乾淨和排毒,這些模式也變得無關緊要,他們再也不會回來。 *在印度教(興都教)傳統中,三項主要被宣佈為強大的排毒過程,能夠支持顯化超意識和有意識的意念: Ahara - 飲食 Adyayana - 學習聖典(Shastra),注入強大的認知 Aradahana - 普伽/禮拜法事(Puja) *這三個“A”放在一起可以確保排毒和顯化意識意念,超意識狀態、空間、力量、存在和開悟,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 *今天,我要介紹三種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s)。我們已經有一種超越飲食靈修法,現在我要介紹另外三種: 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 奎師那超越飲食靈修法Krishna Nirahara Samyama 毘耶娑超越飲食靈修法Vedavyasa Nirahara Samyama(注:Vedavyasa是著名的仙人,被認為是《往世書》的作者) *所有這三種將由同一個團隊管理,由負責管理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s)的Sri Pranavananda領導。 * 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森林水果飲食,研究108部《救世奧義書》》(Upanishad-Muktikopansihad),由Ramachandra Prabhu和Paramashiva Puja編寫並呈獻。 *羅摩(Rama)本身供奉希瓦禮拜法事(Shiva Puja),一生都穿戴金剛菩提子(Rudraksha)。祂是一個偉大的虔誠信徒(Bhakta)。我們有足夠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可以證明羅摩每天都會做了希瓦禮拜法事(Shiva Puja)才開展當天的活動。我參考了《羅摩衍那》Valmiki Ramayana第7節詩(Shloka)的羅摩水果飲食: ाशनैर्दान््ैश्ृषाृषनाण्मरैः。 Suryavasvanarabhashta PuranaAirmunibhivrittamam.3.1.7。 PhalamūlāśanairdāntaiścīrakṚṣṆĀjināmbaraiḤ。 SūryavaiśvānarābhaiścaPurāṆAirmunibhirvṚTam..3.1.7.. 他們是古代穿著樹皮和深色鹿皮的長壽聖人,靠著水果和樹根生活,可以控制自己的感官,並擁有像太陽或火一樣的光芒。 *這是Vanavasa飲食法。我有更多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我會把所有內容都分享在臉書(Facebook)上。 *任何想要開悟的人,請練習此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以理解《奧義書》。 *水果和根系的生命能量(Pramana)顯化了對感官的勝利,並顯化出神聖的光輝——光環(Aura)。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1 St Sarga,7Th Sloka ाशनैर्दान््ैश्ृषाृषनाण्मरैः。 Suryavasvanarabhashta PuranaAirmunibhivrittamam.3.1.7。 PhalamūlāśanairdāntaiścīrakṚṣṆĀjināmbaraiḤ。 SūryavaiśvānarābhaiścaPurāṆAirmunibhirvṚTam..3.1.7.. *他們是古代穿著樹皮和深色鹿皮的長壽聖人,靠著水果和樹根生活,可以控制自己的感官,並擁有像太陽或火一樣的光芒。 *最值得信賴的《羅摩》傳記經由羅摩本人證實,由Lava和Kusha在羅摩法院(Rama Sabha)演唱。這是《羅摩衍那》Valdiki Ramayana,Aranya Kanda,1St Sarga,22Nd Shloka: *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1 St Sarga,17Th Sloka Pushpa moola pranam sarvamashramam ma mahatmanah。 。。。।।。。。。。。。。。。。。。。。。。。。。。。。。。。。。。。。。。。。。。。。。。。。。。。。。。。。。3.1.17 PuṢPaṂMūlaṂPhalaṂSarvamāśramaṂCaMahātmanaḤ。 NivedayitvāDharmajñāsteTataḤPrāñjalayo'bruvan..3.1.17。 *認識羅摩的賢哲向尊貴的羅摩致敬,在偏僻寺院提供了水果,根莖和鮮花,並雙手合掌向祂致意。 *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1 St Sarga,22Nd Sloka: एवमु्््फलैाफलैर्मूलैःपुष्पैर्घवमन्यैश्चराघवम्。 其他:Salakshamanpujayan.3.1.22。 EvamuktvāPhalairmūlaiḤPuṢPairvanyaiścaRāghavam。 3.1.22。AnyaiścaVividhāhāraiḤSalakṢMaṆAmapūjayan。 說到這裡,聖人們懷著崇敬的心情向羅摩和拉克什瑪納獻上水果、根、花和其他森林食物。 * Srimad Valmiki Ramayana Ii Aranya Kandam Ii 74Th Sarga和17Th Sloka: 瑪雅人,您已經積累了各種森林資源。 Tavarthe Purushyavaghra Pampayastirasambhavam.3.74.17。 MayāTuVividhaṂVanyaṂSañcitaṂPuruṢArṢAbha。 TavārthePuruṢAvyāghraPampāyāstīrasambhavam..3.74.17.. 薩巴里理論- 哦,我為你們收集並保存了潘帕(Pampa)河岸上各種各樣的森林食物。 這部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非常清楚地顯示出Sri Ramachandra的飲食。我也有Sri Ramachandra的Aradhana(榮耀神的行動)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我會和你們分享。 *接下來是奎師那超越飲食靈修法(Krishna Nirahara Samyama)-食用乳製品飲食:印度非暴力牛奶、黃油、酪乳,酥油——所有乳製品飲食,閱讀《博伽梵歌》和供奉希瓦禮拜法事。奎師那是個偉大的虔誠希瓦教徒,曾經每天都供奉希瓦禮拜法事。我們也有足夠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證明。我會給你足夠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s)。 *關於這種乳製品飲食的基本介紹可以在以下聖典找到 阿育吠陀(Ayurveda)Nighantu-Bhava Prakasha Ii Adhikara-Dadhi Varga Ii Sutra 6 *神聖的Dipanam Hridayam Pushitriakatapavanapaham | 帕維特拉·迪帕納·哈·迪亞·普·伊克·特帕瓦納帕漢 *含義-牛乳酸奶具有淨化、點燃消化之火、益胃、滋養並去除Vata Dosha(注:阿育吠陀相信人的體質是由五種元素組成(包括氣、空、火、水和土),結合成三種體質( Dosha),Vata 風型,由氣和乙太組成;Pitta 火型, 由火和水組成;. Kapha 水型, 由土和水組成。) *दुग्धं로ंस DugdhaṂSumadhuraṂSnigdhaṂVātapittaharaṂŚītaṂSātmyaṂSarvaśarīriṆĀmJīvanaṂBṚṂHaṆAṂBalyaṂMedhyaṂĀyuṢYaṂRasāyanam 含義: 牛奶具有以下品質- 甜蜜 黏性或粘度 去除Vata(風型,由氣和乙太組成)和Pitta(火型, 由火和水組成)的能力 涼爽 使所有生物根植於意識的能力 賦予生命的能力 滋養品質 給予力量的能力 喚醒智力的能力 延長壽命的能力 抗衰老特性 *第三種是毘耶娑超越飲食靈修法Vedavyasa Nirahara Samyama。吃喜馬拉雅山種植印度大米(Bhasmati)的飲食法,冥想帕冉瑪希瓦並閱讀《梵天經》Brahmasutra。我給出了詳盡的評論。觀看那些共修講座並閱讀Ramakrishna Mutt的Shananta Bhashya,Srikanta Shivacaharya的Bhashya和Swami Ashutoshananda Ji,他們從泰米爾的各種Bhashyas(古代或中世紀印度文學中任何主要或次要文本的“註釋”或“說明”。)編撰了精美的評論。 阿育吠陀Nighantu-Bhava Prakasha Purva Khanda,Mishra Prakarana,Adhikara-Dhanya Varga Kaidara vatapittaghna宗師:Medhyashchaiva balavaha:。 KaidārāVātapittaghnāGuravaḤMedhyāścaivaBalāvahāḤ 含義- 在Kedara種植的水稻除去了Vata((風型,由氣和乙太組成)和Pitta(火型, 由火和水組成)。它很重,因此可以接地,可以點燃智慧,並產生力量。 *通常,我下載並講述的許多事情,與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的記載完全一樣!我說:“吃喜馬拉雅山中生長的稻米”,現在我們得到了確切的聖典法理(Shastra Pramana)! *我在介紹這三種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每個月的第一天,所有四個超越飲食靈修法——羅摩超越飲食靈修法(Rama Nirahara Samyama) 奎師那超越飲食靈修法(Krishna Nirahara Samyama) 毘耶娑超越飲食靈修法(Vedavyasa Nirahara Samyama) 以及超越飲食靈修法(Nirahara Samyama)將會開始。 你將得到由Sri Pranavananda和他的團隊發展的美麗生態系統的指導和支持。他們做得很棒。所以,你可以註冊任何超越飲食(Samyama)並開始練習。如有任何疑問,請給我們發送電子郵件到此鏈接[email protected] 我們將澄清。 Yajnavalkya smriti 帕拉什奇塔(Prayashchitta Adhyaya) 31St Sip 卡洛格尼(Kalogagni):K瑪德(Karma Mrid)Vayurmano Gyanam Tapo Jalam。 pent悔:尼拉哈爾:調查修達瓦。 Kālā'gniḤKarmaMṚDVāyurmanoJñānaṂTapo Jalam。 帕夏卡波·尼拉哈拉·薩爾維米·烏迪希塔瓦· 翻譯: 時間、火、動作、土壤、空氣、心靈、知識、苦修,水,重生和超越飲食(NIRAHARA)-所有這些都是淨化的手段。 *這是超越飲食(Nirahara)的正確的認知(Pramana)。翻譯是: *時間的淨化、火焰的淨化、土壤可以淨化皮膚、空氣可以淨化內臟器官、心靈可以淨化你的智慧(Buddhi)、強大的認知,知識可以淨化你的意識,苦修可以在生理,心理,情感上淨化你的身體;水可以淨化內在和外在的許多事情;放鬆意味著放鬆和紓解,超��飲食(Nirahara),所有這些都是強大的排毒方法。 *我見過我的上師Raghupati Yogi混合寺廟的沙子和香蕉樹芯幹汁。他會將濃稠的果汁與寺廟沙混合,敷在人們脊椎後部,喚醒昆達利尼薩克提(Kundalini Shakti),為人們排毒。我將在凱拉薩很快開始所有這些過程! *我們有一組持戒僧/尼醫生在接受悉達(Siddha)和阿育吠陀(Ayurveda)的培訓。 *他們所需要的只是受戒成為持戒僧/尼和能力顯化的訓練。現代醫學教育太不足了。印度教(興都教)傳統醫學有很多的可以提供。現代醫學僅在其認證中具有權威。 *我將在凱拉薩復興所有這一切。待這場大流行疫情結束後而國際旅行可以開始時,你們都可以來凱拉薩,享受凱拉薩提供的偉大事物!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啟動凱拉薩儲備銀行(Reserve Of Kailasa)和凱拉薩聯邦儲備銀行(Federal Reserve Of Kailasa),以及與凱拉薩儲備銀行(Reserve Bank Of Kailasa)相關的8個單位。隨著像頭神(Ganapati)和帕冉瑪希瓦(Paramashiva)的恩典,凱拉薩儲備銀行已成為國際新聞,不僅是區域新聞還是全國性新聞! *讓我用幾句話來介紹凱拉薩:印度教(興都教)有56個國家——潘迪亞( Pandya)、喬拉(Chola)、卡納達(Kannada)、泰蘭加(Telanga, )、古吉拉(Gurjara)、素蘭吉(Surangi)、喀什(Kashi)、甘達拉(Gandhara)、尼泊爾(Nepala)、柬埔寨(Kamboja)——柬埔寨(Cambodia)、斯里蘭卡( Sri Lanka)— —蘭卡普里(Lankapuri)。這56個國家被稱為古印度( Akanda Bharat) ,從來自今天的阿富汗(Afghanistan)——甘達拉(Gandhara ),即甘達里(Gandhari )和薩庫尼(Sakuni )來的地方;直到尼泊爾,即悉塔(Sita)來自的地方。 *我們在56個印度教(興都教)國家使用的所有貨幣,以及我們在這56個國家使用的所有經濟政策和戰略,國內經濟政策和對外貿易經濟政策,我正在努力使它們恢復並使其成為合法的功能體系。 *正如我多次說過的,印度教(興都教)需要復興者而不是改革者。我不是改革者,我是複興者。 *因此,這56個印度教(興都教)國家,不管我們有什麼貨幣、政策和戰略,過去兩年我們研究了100多本書。8位持戒僧/尼幫助我學習,收集和整理。隨著這一點,我們制定了政策和貨幣。我有一張美麗的古印度( Akhanda Bharat)地圖-所有56個印度教國家。從歷史上可以看到,我們把這56個國家都定為印度教國家。 *在印度教(興都教)中,黃金不僅珍貴,而且是神聖的。黃金在印度教中被賦予宗教神聖地位。因此,所有凱拉薩貨幣將僅以純金印製。 *一個Tola就是一個Kaasu。在梵語中,凱拉薩貨幣被稱為Swarna Mudra或Swarna Pushpa。在英語中,它將被稱為Kailashian Dollar,泰米爾文稱為Porkaasu。 *1Tola黃金在現代測量將接近11.6638038克。我將Tola黃金稱為1Kailashian元。以它自身的重量和擁有量,它將具有價值。 *我有Kaal Kasu,Ara Kaasu,1 Porkaasu,2 Kaasu,3 Kaasu,4 Kaasu,5 Kaasu,10 Kaasu ... 。 *所有的印刷和鑄造工作都已完成。我將在Vinayaka Chaturthi日向你介紹。政策的編制也將完成了,將會發布。 *我正在努力恢復和使印度教(興都教)的硬幣、貨幣、經濟體系合法和正常運轉。 *印度教(興都教)需要復興者,而不是改革者。我希望一切都恢復原樣。感謝我的團隊,他們在過去的兩年裡孜孜不倦、真誠地進行研究,在基拉迪(Keeladi),在喬拉王國(Chola Kingdom),在蘇蘭吉王國(Surangi Kingdom),在印度河文明,在恒河文明的硬幣。感謝所有在互聯網上上傳或以書本形式發行的所有研究人員和考古學家。我們努力使它們盡可能接近我們收集到的內容。 *在像頭神節(Ganesha Chaturthi)中,隨著像頭神(Ganapati),帕冉瑪希瓦(Paramashiva),文卡特什瓦拉·斯瓦米(Venkateshwara Swami),斯瓦那卡莎娜(Swarnakarshana Bhairava)的恩典,這將是一個儀式性的推介典禮,使其功能很快就會發生。 *我有很多書可供我們參考,這些書包括來自互聯網和其他來源的100多本書,360篇文章以及研究論文。我們製作了一個文檔,向大家致以誠摯的謝意。 *我們試圖復興的那些幣種,盡可能精確地接近那些幣種模型。我感謝所有在知識上支持我,以及分享時間、財富和才華的人。 *印度教(興都教)也將穀物視為財富之一,因此穀物將用於物物交換系統。 *凱拉薩,儲備銀行的經濟政策將遵循《吠陀經》和《阿戈瑪經》。 *例如:Vaideeha或Shivacharya或Bhattacharya或Deekshai不僅通過出生,還通過社會分工(Varna),通過生活方式來實踐婆羅門,這些婆羅門人都在做Sandhya Vandana,希瓦禮拜法事(Shiva Puja),Paramartha Puja, Atmaartha Puja,他們得到了福報(Punya),這是他們可以去任何世界(loka)生活的宇宙貨幣。 *他們可以藉此前往任何地方生活。他們還獲得像Swarna Mudra,Kailashian元這樣的貨幣來維持他們的日常生活。凱拉薩將遵循相同的經濟原則。 *基於社會分工(Varna)的婆羅門實踐可以實現的生活方式,靈性和宗教實踐和教義。他們不僅獲得了福報(Punya)——宇宙貨幣,而且還獲得了國家的貨幣! *凱拉薩貨幣將是黃金,因為《吠陀經》賦予黃金的地位不僅珍貴且是神聖的。帕冉瑪希瓦本人被描述為Hiranya Roopaya,而大財富女神(Mahalakshmi)被描述為Swarnavarnaam。 *印度教(Hinduism 興都教)還宣布了許多其他的東西作為布施(Dana)。所有這些都將獲得合法的財富地位。我會念出名稱的。 *因此,1 個Swarna Mudra,1 個Por Kaasu和1 Kailashian元。我們做了25個設計。它的重量和價值將是相同的。這是我們在56個國家/地區使用的設計。 * 2 個Swarna Mudra將具有另外20種類型。Kaal Kaasu將有大約10種類型。 * 布施(Dana)在印度教興都教)傳統中的定義和同義詞: Dravyam-材料 Viththam-貨幣,商品 Svaapatheyam-擁有的掙得的財產 Riktham-繼承的財產 Ruktham-擁有 Dhanam-金錢 瓦蘇蘭 Hiranyam-金錢。 Dravinam-動產 Dyumnam-力量與強度 Artha-商業關注,工作 Rai-財富 Vibhava-寬宏,無所不在,力量 *詳細介紹了人們可以賺取貨幣的方法。 *帕冉瑪希瓦(Paramashiva)宣布必須完全免費提供食物,因此我們將遵循相同的程序 *不僅上師不應該向學生收費,如果上師沒有錢養活學生,他必須去乞討,除了教育外,還必須給學生所有所需的東西。 *在印度(興都教)傳統中,人們崇拜學習的意念,如果一個孩子有學習的意念,他就成為了Brahmachari。從那一刻起,上師負責為他提供食物,庇護所和一切他需要的東西。上師負責向Brahmachari提供一切供他學習的知識。 *如果上師還不夠富裕,他可以乞討。弟子也可以乞求,但上師必定會提供。 *我們將遵循同樣的政策。所以你在學習期間的所有生存需求也是免費的。 *我的願景是為全世界20億印度教徒(興都教徒)提供所有這些服務。有了帕冉瑪希瓦的恩典,我們將能夠做到。 *在印度教(興都教)傳統中,醫生的工資是根據村里的收入來支付的,全村人都會提供穀物,而醫生則確保全村人的健康。 *只有你生病了,醫生才能賺到錢。那你怎麼能期望他會為你的健康祈禱呢? *政策必須切實可行。如果政策不切實際並且不斷指責醫生,那是錯誤的。政策應該是正確的。當醫生知道“我所在地區的財富將使我更加健康”時,他將進行研究,並儘一切努力使每個人都健康。那麼您的身體就不是他的收入來源,您的積極生活是他的重要來源... *所以在凱拉薩我們也會有相同的政策。 *所有經濟政策已經制定,超過300頁。在這裡,我公開提出要求:任何具有印度教經濟學原理,對聖典(Shastras)或聖典(Shastras)的現代應用有知識的人,請以任何形式發送,例如發送一些舊書或分享您的想法,建議和建議。我們將以感激之情接受您的支持。你可以把建議發到這封電子郵件,我們會將其添加到我們的經濟政策中。唯一的一件事,請提供證據,證明他們來自印度教。 *我們向Vedamata祈禱,以復興薩那塔納印度教道法(永恆之道)。 *就像他們如何做預算模型一樣,我們需要在世界某個角落建立一個印度教(興都教)的模範社區,我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現在,隨著像頭神(Ganapati) 和帕冉瑪希瓦的祝福,以及凱拉薩所有的神和女神的祝福,這一切正在發生。 *我們現在將與許諾的Brahmana,Kshatriya,Vaishya,Shudras和E-kailashians舉行帕冉瑪希瓦團隊(Paramashiva Gana )會議。 英文原文鏈接:https://www.facebook.com/138595819561610/posts/4250476355040182/ ~尼希亞南達中文翻譯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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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orijinaru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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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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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42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第16話               第37話
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3話 Penetrate
     1
       宅院內飄著淡雅的茉莉花香。爐子燒著熱氣讓茶室十分暖和。
   紫藤:「來,請用。」她遞過茶杯說。
   莎莎:「謝謝。」
 在喝茶前,她先好好聞那股香氣才飲入口。
混合茉莉花和茶葉沖出來的茶香氣宜人,口感也十分清爽,是她在佛洛克最喜歡的茶飲之一。
    紫藤:「莎莎小姐,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我想還是再提醒妳一次較妥當。」她眉頭微皺,說道,「術能感悟是急不得的事,越是心急,恐怕越難以習得。」
 她微笑著回:
   莎莎:「請您放心,紫藤奶奶之前的話我並沒有忘記。」
   紫藤:「嗯,那就太好了。」她放下心說。「話說回來,妳突然跑來說要在我這裡暫住幾天,想集中精神好好學習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
 莎莎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紫藤:「不過見到妳這麼有決心的樣子,奶奶覺得十分欣慰喔。」
   莎莎:「…因為…我覺得,再不努力做些什麼是不行的。」
 她低下頭,臉上露出憂愁。
    他們在貴族宴遭到那名女士兵追擊時,她感受到比過去更強的無力與愧疚。危急時刻不僅無法改變什麼,甚至連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那瞬間,她明白了魅凱為什麼想讓自己不斷變強。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保護想守護的人,甚至可以扭轉命運。
    莎莎:「我並不是想要什麼強大的力量,只期望最少有個能保護自己的能力…」她緊緊捏著拳頭說,「…我再也不想躲在一旁,沒用地看著重要的人為我拼命、為我冒險…」
 紫藤靜靜凝望滿臉不甘心的莎莎。輕撫她的頭頂,說道:
   紫藤:「…我大概明白妳這幾天靜不太下心的原因了,因為妳心裡充滿思緒。」她語調柔和的說,「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稍微聆聽一下那些思緒嗎?」
   莎莎:「妳的意思是…像讀心之類?」
   紫藤:「和那個不太一樣,比較像是聽見人心裡煩惱之類。拿去外頭賣弄的話大概就變成算命師了。」她笑說著。
   莎莎:「喔喔,那請吧。」她回答道。
   紫藤:「那請妳現在先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我來仔細聽聽。」
 紫藤說完並闔起眼,手仍放在她頭頂。
   紫藤:「嗯…確實,妳現在心裡有很掛念的人,而且是愛戀…」
   (唔…!)
   紫藤:「…另外一個牽掛也相當重,十分複雜…我想這個才是真正困擾妳的原因。」
   莎莎:「………」
   紫藤:「人沒辦法輕易欺騙自己,即使表面佯裝平靜,可是心裡波瀾沒安撫下來的話思緒終究會陷於混沌。心靈層面一旦不夠清澈,便無法聽見神祇的聲音。」
   莎莎:「神祇的聲音?」她訝異問,「…祂們果然是存在的吧?」
 紫藤輕輕地點頭。
   紫藤:「對你們莫坎諾人來說可能有點難以相信,不過神祇和精靈們確實與我們同樣存在於這個世界。」
 以前的她大概會不怎麼相信,但自從來到佛洛克後經歷了太多太多事。到現在還死腦筋的話只會顯得愚蠢又頑固不通。
   莎莎:「之前在山裡的時候我有聽魅凱他們提過,不過祂們好像不容易被看見。」
   紫藤:「嗯─…更嚴格來說的話,應該是沒人能清楚見到祂們的樣子。」
   莎莎:「哎?為什麼?」
 紫藤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
   紫藤:「因為跟過去相比,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人們逐漸不相信祂們存在,也漸漸失去信仰。現在這個星球上,大概只剩下一個族群的人能見到。」
   莎莎:「…獸靈?」
 在紫藤說出口前,她先自行想到答案。紫藤看著她,露出和藹笑容。
   紫藤:「莎莎小姐真的非常聰明。」她稱讚道,「當年你父親也是,我什麼都還沒提,他就主動問說"是不是只剩獸靈能看得見?"」
   莎莎:「的確像是他的作風。」她苦苦笑著道。
   紫藤:「莎莎小姐。」
   莎莎:「是?」
   紫藤:「雖不知妳牽掛的是什麼事,但是…剛才在妳的思緒中表現出一股相當強的矛盾。」她面容略微嚴肅說,「那股情感和愛不同,是偏向負面的東西。若真心想學到術能必須試著將它化解,讓心靈變得澄澈。」
   莎莎:「…是,我會努力試試。」
     2
       之後過了幾天。
在紫藤奶奶的開導下她暫時停止修練,專心面對長時間來內心所牴觸的事。
   莎莎:「唔呃──…」
 她雙手環胸,一臉緊繃地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探索百科集彙"。
旁邊還放了疊賽爾瑪熱心提供的芭德要塞內的大事記。
在旁邊更小的一本,則是爸爸的手札本。
    蘿洛:「…嗯。妳現在如果覺得看見這些很痛苦,可以拒絕不看,沒關係。」她在一旁念念有詞說,「這份量簡直跟大考前有得拚…」
   莎莎:「啊哈哈…」
 兩人過去同身為優等生,彼此都很懂考試前的複習量有多少。
    莎莎:「我並不是討厭看這些,只是…」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最旁邊的手札。
   蘿洛:「……因為是自己爸爸留下來的東西?」
 心裡所存有的疑慮突然被點開。她咤異地回過頭看著蘿洛。
雖然莎莎沒開口說話,但她的表情明顯在對她說:”妳怎麼知道?"一樣。
 蘿洛如陶瓷娃娃般的臉龐上,細緻的眉毛微微皺著,嘴角彎起一抹微笑。
   蘿洛:「雖然這樣說有些自以為是,不過我覺得多少能體會妳的心情。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卻因為自己心裡的疙瘩而遲遲做不到。」
   莎莎:「………」
   蘿洛:「可是,我猜你的原因跟我的是不同的。真沒想到妳這種乖乖牌的大小姐也有叛逆的一面。」
   莎莎:「…唔…要妳管!」
 前一秒還很有同理心的勸說,後一秒蘿洛馬上回復平常樣子。
 大概是難得發現兩人又有些相似之處,蘿洛很罕見地開心笑著。隱約露出的潔白皓齒不禁讓她感嘆眼前的美少女真的十分完美。
    蘿洛:「好吧。為了不打擾妳,我就委屈點負責今天全部的工作。妳安心的窩在這裡慢慢看。」
   莎莎:「嗯,謝謝妳。」
     資料室內又再度靜了下來。莎莎重整精神面對心理的矛盾。
 剛才蘿洛確實看穿自己的問題,她還處於在一種鬧彆扭的心態而遲遲不想去完全地了解父親。
就像現在這樣,旁邊的探索百科全冊、芭德要塞大事記,之前早已翻過大概,內容也只是記錄一點亞伯相關的事蹟而已。真正該看的是他私人手札。
 因為她覺得疏於關心自己的人是父親,應該由他主動了解孩子,而不是由她來去理解他。
雖然這是很任性的想法,卻也可彌補藏在更底層中的不安。
 她害怕父親確實如自己感覺,將他的人生志業看得比家人重;又或者是他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嚴重,導致全家人得跟著被拖累而落難各地,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種種的後果一直是她連想都不太敢想的事。
 再加上,一旦知道了這些真相,相對的責任也將跟著落到她肩頭。
     莎莎:「不行!」她拍著自己臉頰說。「我已經跟自己承諾過不可以再逃避了!」
 立定承諾勢必要實現。這是她在佛洛克深刻學習到的事物。
 一把抓過手札、解開皮扣、由書皮那頁翻開、睜大眼睛逼自己去難清楚裡面內容,全部動作一氣呵成,不給自己任何拖延的機會。
    手札裡記錄的事情真的很混雜,有行事曆、備忘錄、物品或疑似人的名字、簡單的料理作法、各種小張照片、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塗鴉、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澀內容。
簡短的一些字詞似乎是些醫學的專有名詞,密密麻麻的一長串文字和符號則像是程式編碼。
 翻閱到最後,莎莎在底頁發現到異樣。
   莎莎:「這是什麼?」
 她戳壓皮革封底的突起部。牛皮包覆的封底裡似乎塞了東西。
為了一探究竟,莎莎把整張紙板從書皮中拉了出來。
 「喀叩…」
有個小東西跟著掉出木桌,發出清脆聲響。
    莎莎:「鑰匙?」
 那把鑰匙很小,大約只有她一個指節大。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銀色光輝。
 除了突然冒出的鑰匙很令她感興趣之外,在封底紙板上,她父親寫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語:
 1.深知我心者,必知其所在
2.字詞之海
3.要藏一棵樹,得藏在樹林裡
4.沒價值的鑽石塊
5.4.1
    莎莎:「這看起來像是什麼提示…」她喃喃道,「嘿──他該不會再學推理小說的內容?原來爸爸迷小說迷到這個程度。」
 她想起爸爸書房內擺的推理小說文庫本。亞伯也許是喜歡裡面的劇情,所以自己也試著創作些���題做趣味。
   莎莎:「爸爸喜歡推理小說…,等等,該不會?」她突然恍然大悟道。
  莎莎快速把散落桌上的東西都塞回手札,之後急急忙忙跑藏書室大門。
   蘿洛:「哎?妳東西都看完了嗎?」
   莎莎:「不是,我有事得趕緊回去一趟!其他東西我明天再收拾!」
 蘿洛還來不及問她是什麼事,她就奔往外頭。
    *        *        *
      一回到宿舍客房,莎莎立刻把之前一直擱著的鐵盒給找出來。
 鐵盒的鎖孔大小,正好與那把小鑰匙差不多。
   莎莎:「錯不了…一定是這個的鑰匙。」
 語畢,她馬上試試鑰匙能不能使用。
  「喀喳」一聲。鐵盒的鎖果然被打開了。
   (……!)
 她倒抽一口氣,緩緩掀起盒蓋。
 拿起來頗有重量的鐵盒裡,放了一本老舊字典,數個信封、相片,還有另本暗紅色手札。
 裡面的信件和相片沒有別人,正是自己的家人。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他的。相片則是她們全家人的一些生活照。
其中一張被夾在小冊子,只露出一角。
掀開那頁,那裡頭的相片是她臭著一張臉,穿著轉校後的新制服模樣。內容則記錄生活上的點滴事。
   莎莎:「原來這才是你的日記啊…」
 原以為那本手札會是父親日記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藏在鐵盒裡的這些才是他真正的私人物。
 她坐向床邊,慢慢看起日記內的其中一小段:
   "聽夫人說,莎莎這孩子在學校跟人起爭執,問了事由大概知道她是在替人打抱不平。鬧了這場風波後學校決定給她退學處分。她和羅莎他們一塊商量,決定讓她轉到另間中上階層的學校。
我想…這孩子,說不定在個性上有許多地方像我,但我希望她能夠多像莎莉一點。像到我的固執與莽撞脾氣的話,只會給自己添來很多麻煩…"
  看完這段莎莎苦惱笑著。
確實,大家都說她的外貌像母親,性格則較像父親。也因為這樣,周圍的人們難免對她產生更多期待。
 繼續看了其他幾篇,她便發現更多和預期相反的事。
    亞伯長久以來為佛洛克所做的建設,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倡導愛護自然與平等、願意和藹接納他人的國家值得奉獻。
他同時也希望在兩國回復和平之後,帶家人到佛洛克看一看。尤其最希望自己女兒能見到另個國家真實樣子,而不是像其他莫坎諾人一樣活在自以為是的無知世界。
因此才更努力投入與佛洛克的各項合作,維持良好關係。這幾乎都是為了妻兒所作的努力。
 ──"我希望那孩子能看看外面,見另一個國家的面貌,甚至另一個大陸的面貌。”
  看完這些部分,她心裡感觸很多。鼻頭微酸,濕潤眼眶卻沒流下淚。
     3
       在溫暖的書房裡,她慵懶地窩在沙發看小說。
 她瞄了眼坐在地毯的亞伯,他正準備月底外出時用的行李。
每次問他去哪、去做什麼,父親總是簡單含糊的帶過。但她大概知道不是前往佛洛克,就是到莫坎諾某地。
他如果從佛洛克回來會帶許多禮物,換做其他地方回來的話大多什麼都沒有,只有緊皺的眉頭和黑眼圈掛在臉上。
     莎莎邊盯著爸爸背影,邊翻過書頁。
   莎莎:「…痛!」
 稍不留神,她手指便被紙張劃傷。
   亞伯:「怎麼了?」
   莎莎:「沒…被紙劃到了一下。」
 亞伯二話不說地放下全部工作,直接到女兒身旁察看。
他拉過莎莎被劃傷的手指,兩手小心環住傷口位置。手心開始發出微弱光芒,沒一會兒功夫,帶著血紅的痕跡便消失。
    莎莎對這樣"神奇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
從小到大,不論是怎麼樣的外傷,爸爸總是用能力幫她癒合。
也因為這樣,他老是被媽媽罵過度保護孩子。
不過,對不常見到術能的人來說,這股力量彷彿像魔術,神奇得有股迷人氛圍。所以每當亞伯使用能力時,她總看得目不轉睛。
    莎莎:「爸爸。」
   亞伯:「嗯?」
   莎莎:「爸爸,你這種能力被稱作治癒術能對嗎?」
   亞伯:「是啊。不過能力不高,只能進行小範圍的癒合。」
   莎莎:「有能力已經很厲害了。在我們這裡會術能的人很少不是嗎?」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話是沒錯,但不代表全部都不會。以目前研究發展來看,唯一可靠的大概只有透過數據得知的遺傳。但我個人看法是須有一定程度的感知、悟性和最重要的信仰。」
   莎莎:「喔─?」
 瞧她興趣盎然樣子,亞伯放下手中整理的行李好好與她聊天。
   亞伯:「怎麼,妳對術能很感興趣嗎?」
   莎莎:「這個…也不算吧,只是覺得會的話也不錯,可以在學校表現一下之類。」
 這是一小部份的事實。不過真正藏在她心裡最底層的想法,是希望這能大幅滿足大家對她的高度期望,減緩一些壓力。
    亞伯:「不行不行,抱著這樣心態的話是學不到的。」他搖著頭說。
   莎莎:「人家又沒有說一定要學會。」
 處於叛逆期的她,忍不住用鬧彆扭的口氣回答。但是亞伯不引以為意,他笑嘻嘻回:
   亞伯:「可是我覺得,要是妳的話一定能學會呢。」
   莎莎:「會嗎?」
   亞伯:「當然會!因為妳既聰明又比我還機靈,只要知道訣竅的話一定馬上就會。」他笑了笑,沒修整的鬍子底下露出牙齒。
 “就是這張充滿得意和自信的笑臉”,莎莎心中想著,她總是受到爸爸這樣的笑容鼓舞。
   亞伯:「我想想…那種感覺該怎麼說?」
 他站起身,在書房左右踱步。
   亞伯:「有了。」他忽然道,接著坐回桌前。「莎莎,妳有沒有過…站在一個大樹下或空曠地方時,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大自然給包覆,並感覺得到周圍的東西。不管你有無見到它們的這種經驗?」
 他說得很抽象,莎莎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努力回想自己有無這種經歷。
   莎莎:「這個…大概有吧?在下雨又颳風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像被風雨掃中。」
   亞伯:「在那個當下,除了涼冷以外,你也感覺雨滴到身上和風吹拂過,對吧?」
   莎莎:「嗯。」她點點頭。
   亞伯:「就是像那樣,那就是一種感受。」他囑咐道,「聽好了,這種感覺很重要,因為它就是學習術能的關鍵。」
 她點點頭,比剛才更認真地聆聽。
   亞伯:「術能必須靠感悟方式才能獲得。而想感覺到那股能量,得先有比"單純感覺風輕拂過",還要更強好幾倍的感受力。」他輕拍自己胸口說,「得讓那股風完全進入妳的"心"。」
   莎莎:「怎麼覺得爸爸說得跟學藝術一樣啊…美術和音樂課的老師也常常說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亞伯:「哈哈哈啊,這個比喻不錯,確實是差不多的東西。認真說同樣都需要精神和心靈層面的頓悟吧。」他爽朗笑著道,「其實我剛開始學得時候也不太理解,是到佛洛克以後才曉得竅門。不過啊…」
 他喝了口熱可可,繼續說:
   亞伯:「…可能真的因為年紀比較大的關係,我再怎麼努力也學不會…那時真讓人感到挫敗。」
   莎莎:「真不敢相信會從你口中聽到"感到挫敗"這種話…」她睜大眼睛,十分驚訝說。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會遇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感嘆道,「可是不論經過多少次失敗,只要持之以恆,不論花多少的時間都能做到。沒有什麼事是不…」
   莎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相信自己。"」
 在爸爸又拿出他的招牌名言之一來倚老賣老前,她刻意搶先一步說。
   亞伯:「呵呵─妳也知道爸爸的金句啊。不過事情就真是這樣,我就靠這點信念成功。」
   莎莎:「聽你學得這麼辛苦的樣子…那在學到能力時一定非常開心囉?」
 亞伯雙手環在胸前,一副驕傲說道:
   亞伯:「豈止開心,在第一次成功施展能力時我可是高興到睡不著覺。」
 聽到這,莎莎不經調皮問:
   莎莎:「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你也非常高興,那拿兩個同時比較的話哪個比較多?」
   亞伯:「無法比較。」他斬釘截鐵地回。
 她鼓起雙頰,一臉不滿。
   莎莎:「之前問你跟和媽媽的相遇過程也是,總覺得你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亞伯:「哎呀…怎麼說呢,這些同樣都是非常美好的回憶。而我相信妳有天也會碰到吧。」他摸著下巴說道。
   莎莎:「什麼?」
 他再度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告訴她:
  ──"令妳傾心之人。"
       隨著父親那句話淡去,她也從慢慢從夢中醒來。
    「是夢啊……。」
    *         *         *
      昨天看完日記,她便抱著複雜心情倒向床鋪。之後也把絮亂的腦子帶進夢鄉中。
 夢境中的回憶大約是三、四年前。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那之後就是她和家人大發脾氣,結果上演逃家記的那次。
 可能當時真的氣過頭。她將爸爸離家前的這段記憶給忘光,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平時醒來多少會聽見些外面聲音,不過現在卻非常安靜。看了下手機才曉得現在還是凌晨。
 反正睡意也沒了,莎莎再度翻閱父親日記,試圖找出他讓全家遭到通緝、也害得自己被捕的原因。
不過事情沒想像中順利,亞伯彷彿早預料自己會有被拘捕的一天,沒留下太多的蛛絲馬跡。她只在最後一頁內容見到些端倪。
   "為了怕我自己哪天因痛苦或折磨而遺忘,亦或是不在人世。屆時將所有一切…和足以撼動國家心臟的鑰匙都託付給我的妻子與摯友。"
    莎莎:「撼動國家心臟…?」
 她將其中一句話複誦出來。
 如果沒猜錯,他所說的"鑰匙"大概就是事情源頭。
 回想在家中突然被士兵搜查的當時,他們確實不斷翻找家裡,後來甚至把跟父親有關的東西全搬回去調查。
那麼,"足以撼動國家心臟"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        *        *
      夜深人靜下,她獨自一人走到外頭散散心。
田野間沒什麼路燈照明,不過在月亮露臉下,溫和柔光照耀著這片大地。
   莎莎:「呼…」
 她置身於空地的中央,嘴裡呼出熱氣在冷空氣中化為白煙。
    (不是單純用五官或知覺去感受…而是要讓"心"融入…)
  風,由垂下的指尖輕撫過。
田野渠道間的潺潺流水聲、樹草搖曳的沙沙聲、藏於其中的蟲鳴。
以及草的清香。
 她躺進草皮,與月亮,與夜空零散的星互相凝視。
 此時此刻,從未感受過的平靜與安寧悄悄降臨她的身旁。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被包覆其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感覺的冷空氣緩緩淡去。四周逐漸變得溫暖。
身體不感覺冷之後,精神感到更加放鬆。
     "────……”
   (誰…?)
 有個聲音正在輕聲說話。
既溫柔又帶些嚴肅,只在耳邊留下句話,便稍縱即逝。
   (等等……)
   "………"
 她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聽見她呼喚,停留在她身旁。
   (…我渴求力量,但並不是傷人的力量。)
   "……汝所渴求之物,非吾所掌控。”
 嚴肅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楚。
   (我…只希望能阻止紛爭…這是個自大的要求嗎?)
 雖不是完全能看見,但她卻隱約曉得。那個沐浴在光之中的身影,溫柔地與她微笑。
   "…──睿智的靈魂啊,汝早已得到汝所希望的選擇──…"
  在即將甦醒前,她感覺全身都被小光點包圍著。
光點穿過四肢、身體。全身感覺輕飄飄,彷彿置身在一���搖籃。
  她睜開雙眼,無意識地蹲下身子,拾起腳邊小石頭。
攤平的手掌朝向星空剎那,有血有肉的掌心彷彿成了幻影,任石子的重量穿透它,落回大地上。
    (………)
     隔天醒來,她發覺人好好的躺在客房床上。
 令人分不太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讓她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是真還是假。
  直到聽見悅耳的鳥鳴與翅膀拍響窗戶的聲音,莎莎才相信自己處於現實中。
 昨晚的夢境非常的特別,所有的感覺如此真實。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憶,還是想不太起來大部分的內容。只有…
    莎莎:「…對了!!」
 她坐起身子,伏向床頭側邊的矮櫃。
   莎莎:「這是…真的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矮櫃上的小石頭,驚訝的闔不上嘴。
    4
        月蓮:「哎哎──?!真的學到了嗎?」
   莎莎:「嗯…好像是吧。」她靦腆說道。
   蘿洛:「哼嗯─…挺意外的啊。」
   海明:「吶吶、莎莎!妳趕快露一手瞧瞧!」
   陸明:「稍等一下吧,她的能力紫藤跟葛根奶奶還在調查中。」
  一大清早,神樹宅院就擠滿人。
大夥兒一知道莎莎得到能力,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到宅院來一探究竟。
   海明:「反正已經知道不是基礎的元素類,那就乾脆直接看能力來猜名稱嘛!」
   蘿洛:「…你頭腦真是有夠簡單的。」
   魅凱:「在沒曉得類型前不能亂使用,萬一控制不好有可能反傷到術者本身。」
   海明:「哎呀,反正又不是有危害的類型…」
   魅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態度強硬的拒絕。
 面對沒得商量的餘地,海明嘖嘖兩聲作罷。
   莎莎:「那個…」
 她想試著調解這場小爭執的時候,菲肯聲音從書房內傳出來。
    菲肯:「──紫藤奶奶,妳們那邊有查到什麼了嗎?」
   紫藤:「已經找到了喔─。」
 她提高音量回答道,手裡捧著一本體積與厚度都不小的古老書籍。紫藤端詳著內容,喃喃道:
   紫藤:「這個呀…根據莎莎小姐所述的內容,應該是這個不會錯的。」
 葛根也跟著她從倉庫中走出來,輕吹著眼鏡上的灰塵。
   葛根:「那項能力真的非常少見,連大全書裡頭都沒有記載。翻閱了歷代祖先所留下古老文獻才找到吶。」
 古老文獻一放去桌面,眾人全擠上前觀看。
大書從封面到內頁全是以皮革製成,紀載的文字全是像符號的古代文。
那些內容除了紫藤、葛根、菲肯能辨識,其他人都看得一臉茫然。
    紫藤:「看看這裡。」她指著其中一段說。
  菲肯盯著內容片刻,隨後跟著唸出字詞:
   菲肯:「"Penetrate"…原來如此,真是有意思!」
   蘿洛:「意思是"穿透"嗎?」她緊接著問。
   紫藤:「嗯──…我想應該是的。根據文獻記載,這項能力能讓自己身體滲透過"無存血肉之物"…」
   莎莎:「…所以,那是只針對特定東西才能起作用嗎?」
   菲肯:「大概是這樣沒錯。」
 她繼續細看羊皮紙上的圖樣與文字,並指了指其中一幅。
抽象的插圖中,描繪著一個人與一道狀似牆壁的東西重疊。
   菲肯:「照它描繪看來,我猜大概只能穿透"不是活體的東西"吧。廣義上來說的話。」
   蘿落:「確實呢,妳也說自己第一次使出能力是讓石頭穿過手心,沒錯吧?」她與莎莎問道。
   莎莎「嗯,那瞬間的印象很強烈。」
   紫藤:「那就對了。」她開心合掌說。
    海明:「喔喔!那、莎莎,妳馬上再試一次看看吧!」
   莎莎:「好!」她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莎莎看著客廳牆面,深呼口氣,快步走向木板牆。然而額頭卻”咚”的迎面撞上去。
   莎莎:「…痛痛痛…失敗了…」
   菲肯:「別在意、別在意,通常剛開始都是這樣。必須要練習好一段時間才會越來越順手。」
   月蓮:「就是啊,除非是天資聰穎的人,譬如魅凱的姊姊。」她看了眼魅凱說,「聽說她當時一得到能力,馬上就能把玻璃杯震碎。」
   魅凱:「這我以前也聽媽媽們說過。姊姊的能力也很罕見,當時好像也是接受儀式時才曉得能力名稱。」
  她們談話期間,莎莎在一旁不斷試了又試。在失敗第十五次的時候,手中叉子終於穿透過手掌,掉落桌面。
 見到這幕的雙胞胎兄弟,又驚又喜地跟著她齊聲大喊:
   「成功了!!」
    陸明:「嗚哇──好厲害!第一次看見這種能力!!」
   海明:「真是太有趣了!那接下來看看別種材質的東西吧!」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趁著剛才感覺還在,莎莎這次試了別種東西。在失敗兩次之後成功讓鉛筆穿過手心。
   (這次也…)
 還未跟其他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怎…怎麼搞得?)
 眼前原本擺正的世界,瞬間傾倒歪斜。
   魅凱:「莎莎?!」
 她驚呼道,趕緊過去攬住她。
紫藤和葛根也神色緊張地到她身邊,說道:
   紫藤:「恐怕是能力使用過度了,魅凱,先扶著她去休息!」
   葛根:「哎呀哎呀…怕是精神耗損太多…你們幾個!趕緊去提些聖泉的水來!」
    (……)
  在那之後,周圍人說的話語,沒有半句進到自己耳朵。
    *        *        *
      莎莎:「嗚嗯嗯…」她呻吟兩聲,眨眨眼。望著木片裝飾成的幾何天花板。
 試著撐起身體爬下床,雙腿與雙腳卻疲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聲音馬上勸說道:
   蘿洛:「妳先躺回去,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莎莎看著站在門邊的白髮少女。她白皙手指了指床鋪,又說道:
   蘿洛:「請妳聽準治療士的話,否則別怪我沒提醒妳。」她瞇起眼睛說,語氣跟模樣有點嚇人。
 她乖巧地迅速縮回床鋪。
   莎莎:「…奇怪,為什麼看你們使用能力總是使用很久,還很自在?」
   蘿洛:「剛才其他人也說過,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與鍛鍊。妳太過心急了。」
 她放下手中水盆在茶几上,又說道:
   蘿洛:「稍微洗下臉吧,能提振些精神。」她說道,「我順便用聖泉水泡了杯蜂蜜水,喏。」
 接過她手中杯子,莎莎問道:
   莎莎:「那個…我剛剛昏過去了,對吧?」她小心翼翼問。
   蘿洛:「對,」她皺著眉頭說。「因為還不懂得運用能力,又不曉得自己能力極限到哪裡,結果一股腦亂用讓精神消耗殆盡,連帶身體都受影響。現在好好補充血糖和熱量,休息足夠精神就會回來。」
 聽完她解說,莎莎大口大口喝下蜂蜜水,喝到只剩半杯。
   蘿洛:「妳之前也在這裡看過艾莉剛實行完儀式,結果馬上能力就遭到印痕告誡吧?」
 她眉頭仍微微皺著,又問:
   蘿洛:「妳該不會忘記了?」
   莎莎:「怎麼會呢,我記得很清楚。」她搖頭說,「只是,我沒想到這種的能力也會帶來傷害…我以為只有像其他人那種帶攻擊性的能力才會。」
 蘿洛嘆了口氣,說道:
   蘿洛:「不管是什麼能力都一樣,連我的治癒術能也是。一旦使用過度就會傷到自己。」
 莎莎低下頭,反省道:
   莎莎:「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蘿洛:「另外,還有件事很有意思。」她一臉興趣盎然說,「剛才大家責備那倆兄弟的時候,連魅凱都跟著罵人。」
   莎莎:「哎…?!」
   蘿洛:「嗯─…那幾乎可用咆嘯來形容了吧。真的很意外。」她彎起嘴角笑著,好像剛才看了一場精采的戲。
  察覺到外頭安靜下來,莎莎便問:
   莎莎:「大家都回去了嗎?」
 蘿洛點點頭,回答她:
   蘿洛:「大部分,只剩下魅凱。她說什麼也要看到妳醒來,而且實行完儀式才回去。」她聳聳肩說,「不過也沒差別,以爺爺的命令,他們幾個現在的要務是輪流在妳身邊守備。」
     過了一會兒。待精神恢復,手腳不再像剛才一樣軟趴趴之後莎莎便走往宅院客廳。
 坐在沙發的魅凱一見到她,立刻走往她身邊。
    魅凱:「妳醒了?」
 莎莎和她點點頭。
   魅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莎莎:「沒有。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這時,魅凱輕撫她頭頂,鬆口氣地說道:
   魅凱:「沒事就好。」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莎莎心頭一緊,更為自己的傻勁感到愧疚。
    *        *       *
      冰冷清水澆上背瞬間令她忍不住縮起身子。
感覺到落在身後的細沙、聽見紫藤喃喃唸著的話語聲。
最後,背上的細沙彷彿化為細針,伴隨疼痛滲進皮膚底下。但是那股痛覺沒有維持很久。
 睜開眼睛瞬間,原本在背部的黑沙已落到她面前。
 不僅是在一旁觀看的魅凱和蘿落,連見聞廣博的紫藤和葛根也同樣都露出訝異萬分的神情。
   葛根:「我活到這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能力呀…」她嘆道。
   紫藤:「…是啊,」她附和道,「真是十分神奇的能力。」
  儀式結束,魅凱趕緊替她披上毯子,並輕聲說:
   魅凱:「妳的印痕節數是三節。記住,現在起暫時先別使用術能,等過兩天比較穩定後再說。」
   莎莎:「嗯。」
 不知是氣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蹲久腳有些麻,莎莎起身時腳步略微踉蹌。
   魅凱:「休息一會兒,確定沒問題我再帶妳回宿舍。」她扶著她道。
   莎莎:「…好吧。」
 她說完,嘴裡輕呼了口氣。
   魅凱:「執行儀式時很緊張嗎?」
   莎莎:「有點吧…不過──」
   魅凱:「…不過?」
   莎莎:「我很開心。」
 說完,她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看見她那樣的笑容,魅凱也微微一笑。
     5
       莎莎:「哇啊-…真的就像刺青呢──」
 她細看著鏡中反射的背後印痕,深邃的漆黑圖樣清楚印在皮膚上。
   莎莎:「一、二…」
 數了數背上的黑色尖錐,共有三個。
 還記得之前曾聽菲肯說過,印痕節數越多能力越強。她的印痕位置只到肩胛骨位置,而先前看過的菲肯、不小心看見的魅凱裸背…印痕位置則延伸到腰部。
   莎莎:「看來差距很懸殊啊…」她淡淡笑了兩聲,又說,「…不過有得到能力我就很滿足了。」
 弄懂了漆黑尖錐所代表的意思,她注意力轉盯著最上端奇異的抽象圖形。
遠遠乍看,中央的圓彷彿像是人的頭部,延伸下去的直線區塊則是身體,左右兩側延伸一對翅膀。
   (似乎沒聽人說過這個圖形所代表的意思…這象徵著什麼嗎?)
 她聳聳肩,穿上衣服。
  由浴室出來時,她不經意撇到凌亂的木桌。
   莎莎:「啊啊…都忘了還有這些東西沒整理了…」她嘆氣道。
  畢竟是父親重要的東西,她邊擦頭髮邊著手整理桌上散落的信封和照片。
 在把信封疊好時,莎莎注意到只有一封沒任何署名。
仔細看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信封,只是個大小相似的牛皮紙袋,而且頗有厚度。
   莎莎:「嗯?袋子放了什麼…?」
 莎莎慎重地將紙袋內物品拿出來。
一張磅數不小的厚紙被整齊折疊,攤開來瞧瞧後,她驚喜說道:
   莎莎:「是數獨!」
 而且這張數獨不是普通常見的九宮格,是十六乘以十六的���本。
 在學校時,她常與同學在早自習時間玩數獨做消遣。沒想到她父親也對這種小遊戲有興趣。
 不過…
這個鐵盒內放的東西應該都是父親相當重要的私人物品。
那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小心翼翼地和信件收在一起?
除此之外,字典的存在也非常令人吶悶。
如果說是要查什麼專有詞彙,明明可以用手機就好,為什麼還需要這種厚重又攜帶不便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父親的日記內容,似乎讓這個鐵盒成為一個充滿謎團的藏寶箱。 =============================
2 notes · View notes
text5978 · 6 years ago
Text
赭原戰場(下)
當迦斯頓再次醒來,他看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天空,而是白色的天花板。自己這是在醫院是嗎?他想著,搖頭無奈的笑。
「迦斯頓,你終於醒了?」一個帶著關心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迦斯頓也沒去看說話的人,不假思索的問,「霍林,你看我這副模樣可有比其他人還好?」
名叫霍林的男人呵呵乾笑兩聲「看起來確實好很多。」他看著迦斯頓被包紮的耳朵還有腰,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選擇停下。
「我很幸運的躲過幾次死亡。」迦斯頓沉沉的說,他轉過頭看向身上有些塵土的霍林,突然疑惑的問,「我昏了多久?」霍林注意到他的眼神後趕緊拍掉身上的髒汙,再從旁邊拉張椅子過來坐下回答他,「兩天半吧。」
接著霍林便向他說明這前兩天發生的事。
支援軍隊比敵方援兵先一步到達,他們帶著槍枝手雷衝鋒陷陣,一舉攻下敵方陣營並抓到剩餘的人當俘虜,其實這些俘虜受到的待遇也是很不錯,在這場仗結束後還可以獲得正常三餐以及足夠的睡眠時間,也許大家真的都累了,並沒有誰去做出反抗動作。
兩國的大使知道這件事後匆匆趕來,第二天,他們兩在這片染血的草原上見面,互看一眼都望見對方滿臉苦笑,接著又笑的更苦,恐怕他們兩人誰也不樂見這種情況吧,畢竟對誰都沒有好處,都是問題的就他們上頭的人。
最後的結果,兩國都不將這件事公開讓國民知道,只說兩國合力研發軍武結果不慎失控造成大量傷亡,這種荒謬的解釋百姓們還真的都相信了。還有如果有任何軍方或政府人員謠傳消息或是再違反之前立的條約將會被秘密處置。
「挺好笑的其實。」迦斯頓嘲諷的笑幾下,上頭莫不是將這場戰爭當遊戲。
霍林看著迦斯頓那臉陰鬱的模樣嘖嘖兩聲然後沉默好段時間,最終像是下定決心的開口問迦斯頓,「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腰上的傷口是誰先幫你處理的?」這個問題讓迦斯頓神情頓了頓,「你們沒看到他?」
「看到誰?」霍林更加疑惑。
這讓迦斯頓以為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他仔細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我沒記錯嗎?明明有個人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幫我取出子彈的...」霍林的表情忽然變的很古怪,他繼續努力去回憶,「那個人好像叫...格里?他的衣服跟我的很像啊。」
霍林眉頭皺起,「你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叫格里?」迦斯頓認真點頭,卻看到霍林的面色瞬間發白,「怎麼了?」
「在你說之前,也有兩個夥伴說遇到一個人突然出現幫他們處理子彈傷口。」他深吸一口氣,「但是他們都沒有問他叫什麼名字。」迦斯頓覺得驚奇「這傢伙真神奇,都沒受傷啊?」
「不,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他悶悶的說道,「停戰那天去清點剩餘的士兵,我還記得那些人名,裡面完全沒有你剛剛說的那個叫格里的人,也沒有一個人身上有帶那種東西。」「確認過死亡士兵的狗牌也一樣沒有這個名字。」聽到這裡迦斯頓也開始覺得奇怪,「但我確實還跟這個人“聊”幾句過。」額,如果說那稱得上聊天的話。
霍林用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問「搞不好他不是人?」他是有些不安了,竟然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偏偏這個名字好像又有點熟悉?「誰知道呢。」迦斯頓咕噥。
「阿科,去查一下歷史紀錄看有沒有格里這個人,麻煩你了。」想了想還是先吩咐一直站在門口待命的小夥子,被喚作阿科的小夥做出敬禮動作「是!」之後便匆忙的消失在走廊上。
「是說,今天有把遺體都處理好?」迦斯頓看著小夥子離開後立馬詢問霍林,霍林沒好氣的看著他,「也真虧你夠有耐心,不怕被子彈打到。」
迦斯頓呵呵一笑,語氣有些悲涼「晚上沒人敢開槍,累都累死,我可看不過夥伴一直跌倒的樣子。」
「這下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的睡醒不來的覺。」霍林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握緊拳頭再鬆開。
過了半晌,霍林深嘆了口氣接著站起來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好好休息,如果有消息的話會再來的。」
「噢,沒有消息的話就不來看我這個朋友就對了。」迦斯頓開玩笑的說,然後擺擺手,「下次見。」霍林翻個白眼,最後選擇無視他的話離開了病房。
大約三天過後,霍林帶來了消息,他晃了晃手中拿著用夾鏈袋裝起來的狗牌還有一些文件,那狗牌上都是髒汙,字跡早就變得很模糊。
霍林說,在二十幾年前爆發戰爭的時候那邊也曾是戰場,當時戰況相當慘烈,很多夥伴都受不輕的傷,醫護兵們根本來不及應付這樣的情況。
有個男人在戰場上目睹了一切,他放下沉重的槍,接著從自己縫製的口袋裡拿出鑷子、小刀等用具奔向自己的同伴,這個人就是格里。
他不想看到自己在軍中認識的夥伴們因為無情的戰爭而亡,大家偏偏是深陷在戰場沒有誰能避開,格里無能為力阻止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可以轉向幫助他的夥伴們。
接下來的好幾天他完全沒有心思舉槍打擊敵方,而是徘徊在己方區域尋找有沒有受重傷的人,格里這樣的舉動明顯降低了死亡人數,醫療部的壓力也隨之減緩,受到治療的夥伴們雖然由衷的對此感動,心中對他的擔憂卻也越多。
事實上這好幾天內格里都沒有睡過正常的一覺,就連糧食也因為精神緊繃而沒吃下幾口,面容變得相當憔悴且消瘦,有些人勸格里別太執著,應該要先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行,可是每次這麼說,格里只是悲傷的搖頭,接著說,「不行,他們不能沒有我,我也不想失去他們。」
「但是你這樣早晚會累垮的!」終於有人鼓起勇氣反駁他的話,格里蒼白的臉擠出一絲看起來還算可以看的笑容,「謝謝兄弟如此的關心我。」
「可如果我因此懈怠反而讓更多人丟了性命怎麼辦?我若死,死的也很值得,至少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更多人活下來。」在這好幾天的持續救援後是格里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
而此話一說完,周圍的人各各露出不同的表情,有的人錯愕、有的人憤怒、有的人早已悲傷的流淚,大夥們很明顯知道的最終的結果。
格里伸手拍拍圍在他身邊的戰友們,沉穩的說「好啦,我還得再去看看場上的情況。」正當大夥想要再說什麼話時,他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大聲喊,「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最好傷口都痊癒了!」眾人愣神,誰也沒有打算再講一句話,就這樣看著格里洋洋灑灑的向戰場走去。
這一去就過了一個星期,戰爭仍然沒有停歇,戰場上躺著不少再也沒聲息的人,而草原上土壤的顏色似乎變得更深。
最終,格里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冰冷的遺體,是由場上幾名受輕傷的戰友們帶回的,他們在移動地點的時候發現格里趴倒在一個已經沒人的壕溝裡,推測格里是死於過勞,身上並沒有彈孔刀傷或是炸傷的痕跡,而且他手裡仍然緊緊的握著鑷子,也才能讓他們一眼就認出格里。
格里的死最終引發了士兵們心中的怒火,他們大吼要對方的將軍出面,告訴他們的領導最好停止這沒有意義的戰爭,否則他們將會一舉攻進他們的領土。���開始對方一點也不相信他們的話,直到第二天一大群軍人衝進戰場湧進敵方的領土,敵方措手不及,大部分的人被活捉,一部分直接槍決處理,這個舉動讓敵方的上層人員嚇到趕緊命令停手,之後快速的擬定講和程序,這一切才真正停止。
格里的遺體被帶回軍墓區埋葬,雖然沒有被軍官們表揚他的舉動,甚至連墳墓都很低調的立在很旁邊,可是他被默默寫進了軍事的歷史資料。
「那我跟幾個夥伴看到的難道是鬼魂?」迦斯頓皺著眉頭,不敢置信的問,「這麼說來應該就是了...,只是沒想到因為戰爭他又出現了。」霍林這麼回答「也許是因為這裡的血腥重新喚醒他的魂魄吧。」
霍林擺擺手,「照這樣看來他沒有去該去的地方。」迦斯頓卻覺得不是這樣,他拿過霍林得到的文件翻動,然後喃喃自語,「搞不好他留下的只是執念罷了,他可能也知道某天舊事會重演。」
有些事就算記取教訓,終有天仍會遺忘並再重蹈覆轍,人就是這樣吧。
小滴的雨不斷落下,迦斯頓隻身站在墓園中沒有撐傘,他身前的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墓碑,上面僅刻著【安德魯•格里長眠於此】。
迦斯頓出院後已經過了一天,因為這次守區有功,上司批准他放三天的假。他回到家休息一日,今日就立馬來到軍墓看看戰死的兄弟還有那個默默無名的救助者,跟資料寫的一樣,這個墓碑相當低調並不明顯。
他嘆氣了一聲接著說,「朋友,如今還是感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最後突然又喊我搞不好我就不行了。」
沒有人回應,也當然不會有。
雨持續的下著,在墓園中的迦斯頓心理覺得相當平靜,也不知道是因為祂們安詳的氣氛影響了他,還是他心底的悲痛緩慢的被雨水重刷掉,他就這麼站在墓園中過了好一段時間。
離開軍墓前,迦斯頓最後再次回頭望了一眼,他似乎看到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雨中對著他揮手,迦斯頓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真有心,真肉麻唉兄弟。」
「小心著涼了啊。」
「快回家休息,蠢貨!」
「嘖嘖,誰告訴你可以淋雨這麼久的。」
「再會啦,老兄。」
...
他隱約聽到那些曾經熟悉的聲音,痛哭失聲。
「再會了。」
END.
哇嗚好開心,這是第一次有分篇完結的故事qq
想不出來之前到底都做了什麼啊我...
希望各位喜歡這樣的結局!
(我發現自己寫的內容都不會偏向浪漫愛情的感覺,還是各位會想看浪漫愛情類的故事ᕕ ( ᐛ ) ᕗ?
-赭原戰場(上) -回到總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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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k-point-of-view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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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難纏的學生
在課堂上 教授問學生 : 你是基督徒對嗎?
學生:是的
教授:你相信上帝嗎 ?
學生 : 當然相信
教授 : 上帝是友善的嗎 ?
學生 : 是的
教授:上帝是萬能的嗎?
學生 : 是的
教授: 我哥哥得了癌症,他祈禱上帝能治癒他,但他還是死了
        我們多數人都會想幫助生病的人,但上帝不會。你能說上帝是好人嗎?
(學生沈默)
教授 : 你能回答這問題嗎? 年輕人!讓我們從頭開始:上帝是友善的嗎?
學生 : 是的
教授 : 撒旦是友善的嗎 ?
學生 : 不是
教授 : 撒旦來自哪裡 ?
學生 : 來自上帝
教授:沒錯。那你能告訴我這世界上有邪惡嗎?
學生 : 有
教授 : 邪惡無所不在。所以上帝創造了萬物,對嗎?
學生 : 是的
教授 : 所以誰創造了邪惡 ?
(學生沒有回答)
教授 : 疾病、不道德、仇恨、醜陋..
         這些可怕的事物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對吧?
學生 : 是的
教授:誰創造了這些事物?
(學生沒有回答)
教授 : 科學說你可以用五官去辨識或觀察周遭的世界,你看過上帝嗎?
學生 : 沒看過
教授 : 你有聽過你的上帝嗎?
學生 : 沒有
教授 : 你感覺得到上帝的存到嗎?
         你有嚐過、聞過、或用任何感官感覺過上帝嗎?
學生 : 沒有。我恐怕不曾感受過
教授:現在你仍相信祂嗎?
學生 : 是的
教授 : 根據經驗、測試、證明等方法,科學表示上帝並不存在。
          為什麼你仍相信祂呢?
學生 : 沒什麼原因。我只是保有我的信仰
教授:沒錯。人的信念就是科學最大的障礙
學生 : 教授,「熱」存在嗎?
教授 : 是的
學生 : 「寒冷」存在嗎?
教授:是的
學生 : 不,教授,「寒冷」並不存在
(講堂裡變得非常安靜)
學生:教授,你可以有大量的熱能, 甚至過熱、巨熱、白熱、少熱或不熱。
          但沒有任何東西叫冷。絕對零度時(負458度),
         代表完全沒有熱能的存在。熱是一種能量。但我們無法測量寒冷。
          我們之所以會感覺冷,是因為缺少熱能。
          實際上寒冷並不存在,我們創造這個詞是為了描述沒有熱能的感覺
(講堂裡出現微小的討論聲)
學生 : 教授,「黑暗」存在嗎?
教授 : 當然存在。要不然怎麼會有夜晚?
(講堂裡變得非常安靜)
學生 : 您又錯了。黑暗也不存在。我們可以研究光線,但無法研究黑暗。
         黑暗是一個詞,人類用來描述沒有光線時的狀況。
         如果黑暗可以測量,我們如何能知道一個空間有多黑暗?
教授:你想表達什麼重點?年輕人
學生 : 教授,你的哲學前提從一開始就錯了。
教授:錯了?你可以解釋為什麼嗎?
學生 : 教授,您剛才說的是二元論。
           有生,就必有死。有好的上帝,就會有惡的上帝。
           你是以受限的觀點在討論上帝、測量上帝
           科學無法解釋「思維」。
           科學用電力、磁力。但我們根本看不見電或磁力
           對這兩者也不夠瞭解
           死亡是看不見的東西
           所以您才假設生命的對立就是死亡
           死亡不是生命的反面,而是:失去了生命
           教授,你有教過學生:他們是演化自猴子嗎?
教授 : 如果你是指「進化論」,我有教過
學生 : 您有親眼觀察過進化的過程嗎?
(教授微笑搖頭,大概知道學生要爭論什麼了)
學生 : 科學上沒有人觀察過進化過程,
         也不能證實所有動物都還在進化之中。
         那您教的進化論,等於是在教我們您個人的觀點。
         你不是科學家,而是傳教者嗎?
(教室引起一陣騷動)
學生 : 教室裡有人親眼看過教授的腦袋嗎?
(教室裡一陣哄堂大笑)
學生 : 有人聽過教授的腦子嗎?誰摸過、嚐過或聞過?
           沒有人有這種經驗。
           所以根據經驗、測試、證明等方法
           科學說你沒有腦袋,教授。
           恕我直言,為什麼我們應該相信教授的演講?
(教室一遍安靜。教授無表情地瞪著學生)
教授 : 我猜你對以上的論點充滿了信念
學生 : 的確。人類和上帝之間的連結就是信念。
           信念可以讓萬物持續生存、成長。
這位學生在42歲時獲得了諾貝爾獎
他成為老師之後,都會告訴他的學生:
對權威的愚忠是真理最大的敵人
記者也曾經問過他:「你教過最優秀的學生有哪些特質?」
他回答說:「他們上完我的課之後,再也不聽我的話了。」
這位得了諾貝爾獎的學生名字是 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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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流傳在網路上的愛因斯坦故事
我也時常告訴學生:「對權威的愚忠是真理最大的敵人」
聽我的課只相信80%就好
多數人聽到這句話,或看完這篇文章後,會覺得有道理
但實際會不會運用到自己的生活、職場上,又是另一回事...
- David 龔 原始英文文章:http://www.managementissues.com/index.php/overige/72-overige/615-god-versus-science
如需轉載文章請註明出處:David龔 - dkPO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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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hwan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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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不是面臨選擇,而是失去你們(上)
直至今日
我終於知道我為何每次提到過去的事
都會止不住的掉眼淚
因為那些痛苦實實在在的刻在我的心上
-
我想到以前曾經看過一本書
它說人類的大腦有一個防衛機制
就是當你遭遇重大創傷
像是車禍
你的記憶會自動忘記受傷的當下
也就例如說被拋出窗外、玻璃碎裂、死傷
這其實是上帝的恩典
因為要是忘不了所有細節
將會造成傷者更大的陰影
-
我就像是這樣的情況
其實我已經忘記當時是為何而吵架
但我依然清楚記得被拋棄、被背叛的感覺
-
原本我並不知道為何這麼抗拒找工作
也不知道為何新年兩張經文卡都抽到「愛」
內容大概是:「上帝永遠愛我
祂會賜我平靜安穩的心
願上帝的愛能讓你愛使你困難的人」
更不能理解心中為何有許多不安全感
在和好友的談話中
我才發現
其實過去的陰影一直都深深的影響著我
我才發現
原來我一直都沒有真正原諒那些讓我受傷的人
我只是假裝不在意、假裝已經痊癒了
因為唯有那樣才能繼續相處、繼續平靜的生活
-
就在剛剛
我突然想起大二時遇到人際間的困難
媽媽還因此寫了一封鼓勵我的信
我拿起來閱讀時
才知道原來我那時有那麼痛苦
我哭了出來
我想,大概是大腦的防衛機制保護了我
因為我現在也忘了當時所有事情的細節
-
我一直有深深的愧疚感存於我的心中
在畢製的時候我體悟到了一件事情
「我明明就是在做我喜歡的事,
但受苦卻是我身邊的人。」
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中的刺
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我那時還因此和上帝求
我說
我願意放棄我所喜歡的事
因為我不想要再讓我身邊的人受苦了
但我現在找的工作卻是我喜歡的事
其實我根本放棄不了
我很害怕
我害怕的不是面臨工作的選擇
我害怕的是失去身邊的人
甚至是我直接傷害了他們
我的潛意識讓我直接不想面對這件事情
-
每當我在教會分享我曾經多麼痛苦時
每次都講到聲淚俱下
講到我前陣子還和上帝說
我不想再講到在小組哭了
我覺得我明明就沒有那麼難過啊
但我現在知道
我真的有那麼難過
那些傷口真的都還沒有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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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面對的是
我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
有好長一段時間
因為不想讓家人和朋友擔心
都躲在被窩裡偷偷哭
這些過去真的不可否認的真實存在著
-
年末的時候
姐妹們辦了一個寫信給對方並唸出來的活動
輪到我的時候
我直接大哭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為何還沒唸就開始哭
但事實上是這樣的
記憶中的事情不存在了
這些感受卻存在著
那就是我深深知道若沒有他們
我當時是真的活不下去
即使連在過去我都並沒有表現的那麼誇張
-
下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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