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井怜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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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なえなの・今森茉耶など、sejuのタレント6名が参加!写真展「東京路地裏散歩 meets seju」開催決定 - Tokyo Nowか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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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Guys! Here are all the members of AKB48!
Team A 入山杏奈 [Anna Iriyama], 加藤玲奈 [Rena Kato], 佐藤美波 [Minami Sato], 篠崎彩奈 [Ayana Shinozaki], 鈴木くるみ [Kurumi Suzuki], 田口愛佳 [Manaka Taguchi], 千葉恵里 [Erii Chiba], 西川怜 [Rei Nishikawa], 古川夏凪 [Nazuna Furukawa], 道枝咲 [Saki Michieda], 宮崎美穂 [Miho Miyazaki], 向井地美音 [Mion Mukaichi], 山根涼羽 [Suzuha Yamane], 横山由依 [Yui Yokoyama]
Team K 市川愛美 [Manami Ichikawa], 岡田梨奈 [Rina Okada], 小林蘭 [Ran Kobayashi], 込山榛香 [Haruka Komiyama], 下口ひなな [Hinana Shimoguchi], 長友彩海 [Ayami Nagatomo], 永野恵 [Megumi Nagano], 武藤小麟 [Orin Muto], 武藤十夢 [Tomu Muto], 茂木忍 [Shinobu Mogi], 安田叶 [Kana Yasuda], 湯本亜美 [Ami Yumoto]
Team B 岩立沙穂 [Saho Iwatate], 大竹ひとみ [Hitomi Otake], 大盛真歩 [Maho Omori], 大家志津香 [Shizuka Oya], 柏木由紀 [Yuki Kashiwagi], 北澤早紀 [Saki Kitazawa], 久保怜音 [Satone Kubo], 齋藤陽菜 [Haruna Saito], 佐々木優佳里 [Yukari Sasaki], 田北香世子 [Kayoko Takita], 谷口めぐ [Megu Taniguchi], 中西智代梨 [Chiyori Nakanishi], 福岡聖菜 [Seina Fukuoka], 山邊歩夢 [Ayu Yamabe]
Team 4 浅井七海 [Nanami Asai], 石綿星南 [Sena Ishiwata], 稲垣香織 [Kaori Inagaki], 大森美優 [Miyuu Omori], 岡田奈々 [Nana Okada], 蔵本美結 [Miyuu Kuramoto], 黒須遥香 [Haruka Kurosu], 佐藤妃星 [Kiara Sato], 多田京加 [Kyoka Tada], 馬嘉伶 [Chia-Ling Ma], 村山彩希 [Yuiri Murayama], 山内瑞葵 [Mizuki Yamauchi], 吉橋柚花 [Yuzuka Yoshihashi]
Team 8 坂口渚沙 [Nagisa Sakaguchi], 横山結衣 [Yui Yokoyama], 御供茉白 [Mashiro Mitomo], 岡部麟 [Rin Okabe], 本田仁美 [Honda Hitomi], 清水麻璃亜 [Maria Shimizu], 髙橋彩音 [Ayane Takahashi], 吉川七瀬 [Nanase Yoshikawa], 小栗有以 [Yui Oguri], 小田えりな [Erina Oda], 左伴彩佳 [Ayaka Hidaritomo], 歌田初夏 [Hatsuka Utada], 服部有菜 [Yuna Hattori], 橋本陽菜 [Haruna Hashimoto], 平野ひかる [Hikaru Hirano], 坂川陽香 [Hiyuka Sakagawa], 髙橋彩香 [Sayaka Takahashi], 永野芹佳 [Serika Nagano], 福留光帆 [Mitsuho Fukutome], 大西桃香 [Momoka Onishi], 濵咲友菜 [Sayuna Hama], 徳永羚海 [Remi Tokunaga], 奥原妃奈子 [Hinako Okuhara], 奥本陽菜 [Hinano Okumoto], 下尾みう [Miu Shitao], 春本ゆき [Yuki Harumoto], 行天優莉奈 [Yurina Gyoten], 高岡��� [Kaoru Takaoka], 吉田華恋 [Karen Yoshida], 川原美咲 [Misaki Kawahara], 倉野尾成美 [Narumi Kuranoo], 山田杏華 [Kyoka Yamada], 上見天乃 [Sorano Uemi], 藤園麗 [Rei Fujizono]
Wow! That's a lot of memb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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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记》剧本改编
喧闹的商业街的午后,街上处处是叫卖声、吆喝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地进出各式各样的店铺,手上拎着满满的物品。从外往内数的第三家,是一家麻油铺。店里满是芝麻的油香,柜台是带着油污的黑色,油缸上吊着不同大小的舀子。
曹七巧,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站在麻油铺柜台后,正和一个头缠白色汗巾、身着带血污的背心的男孩相互打趣着。
男孩是肉铺里的朝禄,他看向七巧时,眼里总是带着些许欣喜。朝禄叫她曹大姑娘,或是巧姐儿。七巧略带愠色地打了朝禄一巴掌,眼角却带着笑意。
麻油铺旁的肉铺,伙计正在分割猪肉,只见他从钩子上摘下一片生猪油,重重地抛向肉案。初夏的微风,伴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
三十来岁的曹七巧睁开了双眼,她试图将自己的丈夫固定在椅子上,但这一团毫无生命力的肉体却不断向下滑,曹七巧用力踢了一下桌角,脸上是委屈的泪痕。她垂下头。
曹七巧的声音:“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
她带着戏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曾经的光芒荡然无存,只有对眼前苟延残喘生命的嫌弃以及对周遭一切的不满:
丫鬟在曹七巧背后的窃窃私语以及轻视的眼光;
姜季泽的摸自己脚的轻薄以及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交织情感;
分家时孤儿寡母被欺负的无助与无奈……
五十来岁的曹七巧半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枯黄,牙齿是被鸦片熏过的黄色。她带着玉质的、银质的、金质的手镯与戒指,手上握着枪杆,吞云吐雾。
姜长白进入屋内,试图找七巧要钱,七巧顺手将身旁的枕头扔了过去,长白悻悻地退了出去。
长安的脸浮现在曹七巧眼前,曾经满怀期待的少女,如今眼中的光已然全部熄灭。七巧脑海中的长安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笑容,眼中只有对母亲的怨恨与失望。
七巧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手中的烟枪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已经有些褪色的金锁,缓缓闭上了双眼。
出现皎洁月光缓缓泻下的场景。
片头:金锁记。
片头完。
1
这是姜季泽家中。
小姐太太们时常在家中支起麻将桌,约上三五好友,闲话家常,有时会请说书的、唱戏的来家中逗乐,大家在牌桌上消磨时光。屋内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时而添茶送水,时而呈上吃食。
洗牌的声音回响着,麻将敲击桌面,发出脆响。女人的笑声尖利,贵妇们身上的首饰叮铃作响。似乎每一桌都拥有闲聊的话题,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在八卦上。呷一口茶,摸一张牌,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闲谈他人的生活中。
一进门是许多牌桌,每一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桌上摆着茶壶与点心,不时有丫鬟呈上热毛巾揩手。屋内的装潢是旧式风格,有一木质的屏风,墙上挂着中国山水画。屋前有一矮桌,有一个训鸟人正在教鹦鹉学舌,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突然一声惊呼,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仙(大笑着):“哎!又和了!对不住了,今天手气好。”
兰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自己,不好意思地向周围人点头示意,并连连小声道歉。周围的牌桌又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
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们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但很快就用讪笑掩饰过去。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三人分别是李太太、王太太与陈太太,四人都是阔太太,衣着华丽,身上佩戴着许多首饰,交谈甚欢。
李太太(着手准备开始洗牌):“姜太太,这都第几把了,您这是有什么顺心事吗?所有的好火气都在您这儿。”
兰仙没有回答,眼里满是自得的神气。李太太左手边的王太太一边洗牌,一边做惊讶状。
王太太(惊讶状):“嗐,李太太,您还不知道呢。自打姜老夫人仙去、姜家分家后,姜太太这不和她家���位讨人嫌的麻油铺分开了嘛,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陈太太(呶呶嘴,不屑状):“要我说,麻油铺就是一扫把星。姜太太之前和我们打牌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地说着麻油铺的‘奇闻轶事’,又是家中丢了东西,又是争执不断、鸡犬不宁的。这一分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手气好嘛。”
兰仙的眼中带着戏谑,伸出手连连摆了摆,试图让三人讨论的声音降低些。
兰仙(食指放在嘴前,“嘘”声):“哎哎,这可离人家地盘儿不远,可不敢这样说。(大笑)想我刚嫁到姜家的时候,她倒好,先是要姜家云泽姑娘早些出嫁,甚至写信给人家未来夫家,赶她出门,又是把我揣着捏着、捶着打着,恨不得把我一并赶走好。你说说,就算她命苦嫁了个残废,这谁可受得了她!”
王太太因为久坐,颈椎有些难受。她向左右侧了侧头,似乎是在拉伸,同时一只手放在颈部揉捏。
王太太:“可不是嘛,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出身。早年听我家老妈子说,这麻油铺可是街上一枝花呢,那肉铺家的、修鞋的、拉车的,可都把她视若天仙,她可不心高气傲!谁成想她兄嫂钻钱眼里了,把亲妹妹卖给姜家作姨太太,侍奉个残废。可真够狠的!”
兰仙眼前浮现出曹大年夫妇的模样:欠着腰、唯唯诺诺的,身上穿的还不及姜家下人好,看到姜家人就像是见了活菩萨般。
兰仙(翻了个白眼,冷笑):“麻油铺心里恨毒了她兄嫂,却又不得不接济他们,毕竟这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她兄嫂也正是认准了这点,才敢继续腆着脸来我们姜家要这要那,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我可看见了,麻油铺可是拿了金镯子、金簪子、金锞子给他们!她兄嫂那道谢不迭的样子,可像极了陈太太家那只哈巴狗!”
四人似乎联想到了陈太太家那只吐着舌头,看见人就摇尾巴的哈巴狗,不由得同时发出大笑。
陈太太虽然感觉有些被冒犯,但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脸上不得不赔着笑脸。
陈太太(尽可能压抑心中的不悦):“姜太太,您这可是折煞我家的狗了!”
兰仙的丫鬟小双端着明前的龙井和各类茶点从门口进入。她半弯着腰,给每个太太都换上了新茶水,将变凉的揩手巾一并收了。转身欲退下。
兰仙看到小双,突然反应她原来在姜家时服侍二房的。兰仙心生一计,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双,对她莞尔一笑。
兰仙(不怀好意状):“我近年来年岁长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小双,你来详细说说之前曹家舅爷来姜家的场景给各位太太听吧。”
小双想到在姜家被曹七巧打压的过往,心中不由得涌起愤怒。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麻将桌旁的小茶几上,双手抱胸,十分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翻白眼。
小双:“那天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各位太太,麻油铺一听到我说她兄嫂来了,嘴上说着怎么又来了,可她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好像来的是两个大宝贝!明明每次来姜家都是拿这拿那,象征性问候两句,她居然还盼着他们来?要换做是我,我可巴不得离这二位瘟神远远儿的呢!”
四位太太相互交换眼神,想到曹七巧会对将她推入火坑的兄嫂还有所期待,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着摇了摇头。
小双看到四人的反应,以为是和她有共鸣,内心甚至有些窃喜。便继续讲了下去。
小双:“她不停地给这个给那个的,谁还不贪呢!除了自己要的,还给儿女,甚至是家里的老妈子都拿了东西。一向扣扣搜搜的麻油铺在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得很呢!”
李太太(深表赞同状):“可不,按她这样的脾性,姜家上下谁会乐意接近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双听到李太太的赞同,十分高兴,准备继续往下说
小双:“李太太,您说的对极了。我看她送走兄嫂时还舍不得呢,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有点可怜,但想起她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这群下人的,我只觉得恶心!说起……”
兰仙见小双洪水决堤般的牢骚,内心有些许的厌烦,敲了敲桌子。
兰仙:“小双,够了,下去吧。”
小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拿起刚刚放下的托盘,向四位太太鞠了一躬,缓缓退下。
四位太太的牌局正酣,手上摸牌、打牌的速度也渐渐变快。突然,陈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头凑近牌桌。
陈太太(低声):“话说回来,我一直好奇,这残废到底是怎样能够生儿育女的?麻油铺的一双儿女看起来可正常得很,完全没有残废父亲的影子呢。”(打出了二饼)
李太太兴奋地抓过那张二饼。
李太太:“哎,我听牌了!”(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腕)“陈太太,我想,麻油铺既然���在年轻的时候吸引那么多男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秘籍呢!”
四人再次交换眼神,发出轻蔑的笑声。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兰仙(厌恶状,仿佛在回忆极度不愿回首的事情):“嗐,在姜家时,她可一直和姜季泽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呢,连脚都摸上了,还以为能瞒住我?她自己都说残废的肉是松的,还要我们去碰他的肉,说是软的、重的。天哪,真是令我作呕。”
王太太:“八万。这可不是想拉着别人可怜可怜她?她诚然可怜,但可怜也不是她恶心别人的托词吧?说到姜先生,姜太太,前几日我可见他去麻油铺家了,您可知道这事?”
兰仙摸了一张牌,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脸上又浮现了得意的笑容。三位太太有些无可奈何。
兰仙:“自摸,清一色!不好意思了各位。(三人数了数钞票递给兰仙)我知道这事,姜季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早前姜家分家的时候,他就盯上麻油铺这块肥肉了。年轻的时候姜季泽还称得上端正,姜家本身也没几个正常男人,麻油铺对他有意实属正常。这些年他愈发肥头大耳,头发也稀疏了,儿女一天天大了,他也开始逛起窑子了,还真以为我傻?”
兰仙呷了一口茶,仿佛将自己的怨气也一并咽了下去。三位太太交换了眼神,但是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姜季泽本就花名在外,听到兰仙对丈夫的描述,三人心中反而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兰仙(清了清嗓子):“咳,他去找麻油铺,无非是以为麻油铺还念着旧情,会乖乖拿钱出来给他用。麻油铺哪有这么傻!死了丈夫的女人,只有钱不会背叛自己了,这不就把姜季泽扫地出门了?可把我笑死了。”
陈太太用戴着戒指的手小心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就着一口茶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后,用手绢擦拭手上的残屑。她想起前几日在曹七巧家门前曾见到过姜季泽。
陈太太(试探状):“我是说怎么姜先生从麻油铺家出来的时候一脸晦气,脸色微红。不得不说姜先生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够好。没成想这麻油铺倒还机灵,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把钱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王太太听到陈太太认为曹七巧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季泽,十分不同意,她将手放在陈太太的手腕处,轻轻一捏。陈太太抬头看了王太太一眼,有些疑惑。
王太太:“她那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在我看来,年轻的时候被那么些男人中意,她的心气可高了吧,在听到姜先生的表白时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潮涌动?只不过是提到钱了,就好似突然察觉到了危险信号,这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吧?听说分家的时候就闹得不愉快?”
回想起分家时曹七巧带着一双儿女将整个姜家闹得鸡飞狗跳,兰仙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
兰仙(咬牙切齿):“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她说她家那个有病不能出去做官,她是个没脚蟹,长白还不满十四岁,往后苦日子有得过呢。九老太爷问她想怎么办,她也没个想法,只会哭哭啼啼,喊着人家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最后把九太爷直接气走了。最后还是按原计划分家,你说闹这一出,何必呢?”(不耐烦地抓起一张牌,恨恨地摔在牌桌上)
坐在她下手的李太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抬头看了兰仙一眼。兰仙端起茶杯,猛地吞了一大口,眼中是无比的痛恨。李太太摇了摇头,将心思放在牌上。
李太太(与兰仙相反,轻轻地放牌):“四筒。真是会给姜家丢人。这姜长白和姜长安也这么大了,他们妈把人都给丢完了,这俩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哟!真造孽!”
兰仙冷哼一声。
兰仙:“麻油铺把钱看得死死的,都不给自己儿女花。姜长白是个男孩,还供他读书,姜长安这么大了,看上去还像七八岁的女孩,感觉像是长期在家吃不饱饭。(眼中突然迸射光芒,将身子和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我听有人说,麻油铺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她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们家白哥儿咯!”
四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画面,笑作一团,伴随着嫌弃与厌恶的表情。
王太太成功接受到兰仙的信号,抓住机会,做出谄媚的神情。
王太太(拿了一张牌,看着兰仙,嘴角牵了一丝笑):“对比一下您家的长馨,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在学堂里也是拔尖儿的,麻油铺不是一直心高气傲嘛,这儿女也比不过姜太太您呀!”
兰仙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是对王太太的赞同。但是将她家长馨同姜长白姜长安相比,她内心还是十分鄙夷的。这份不屑十分明显地在她的眼底显露出来。
兰仙:“可不敢和她比,可不敢和她比。我们和麻油铺不是一道人,我们家长馨以后是要嫁给好人家的,可不像姜长安一样是个没爹的野丫头。(陈太太出了幺鸡,兰仙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高声笑道)哎呀陈太太,谢谢您的幺鸡,我又和啦!哈哈!”
洗牌的声音渐渐淡去,四人依旧在牌桌前叽叽喳喳地。笑声与交谈声逐渐淡去,门口的训鸟人教会鹦鹉“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这句话,鹦鹉不断地重复着,略带哀凉。
2
曹七巧家的宅子在这片尽是阔太太的街区显得���格不入,斑驳的鹅黄色小洋楼,生锈的铁栅栏,���年紧闭的大门,无一例外地像是在向他人宣告主人的“贫穷”,甚至连推销员与报童也绝不会去“打扰”这一家人。
院内也是十分的荒凉,秋风将法国梧桐枯黄的叶子吹落,由于老妈子与丫鬟的数量不够,这满庭院的落叶竟无人打扫,远远望去像是一层黄色的薄毯覆盖于深灰色的地面上。老妈子与丫鬟各自心怀鬼胎,都想方设法地偷着懒,都最怕太太的突然召唤。
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熙风风火火地从大门进入院内,好像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带来了些许生机。他与长白、长安的年纪相仿,三人很快成为了玩伴。
有天,长安想要拿放在柜子最上方的莲子,长白摆摆手,表示要妹妹自己拿。长安便搬了个凳子,支在柜子旁,拼命踮着脚,试图够到莲子。但由于她长期营养不良,十三岁的年纪却只有七、八岁的身高,怎么都够不着。这时曹春熙看到了。
曹春熙(担心状):“哎呦,安姐儿可别摔了,回头我可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长安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凳子被踢翻,曹春熙果断上前扶住了长安。长安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曹七巧(突然冲入房间内,将曹春熙扶住长安的手打掉,十分愤怒,冲曹春熙咆哮):“我三茶六饭款待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欺负我女儿?你那狼心狗肺,你道我揣摩不出么?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配给你,你好霸占我们的家产!”
曹七巧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过十来岁的曹春熙,又回想起这么多年以来兄嫂对自己的压榨与欺负,顿时恍然大悟。
曹七巧(冷笑):“我看你这浑蛋,也还想不出这等主意来,敢情是你爹娘把着手儿教的!那两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老浑蛋!齐了心想我的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曹春熙听了这席话,气得只想翻白眼,但碍于曹七巧是长辈而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刚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长安都想开口解释时,曹七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曹七巧(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叉着腰):“你们还有脸顶撞我!(对曹春熙)还不给我快滚,别等我乱棒打出去!(对长白长安)你们俩也给我滚,多大的人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们是想气��我吗!”
三人咧咧呛呛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曹七巧在发完脾气后感到一阵眩晕,扶着丫鬟也离开了房间。
曹春熙年轻,血气方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回到房间后,忿忿不平地开始收拾行李,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当天晚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曹七巧的宅子。
姜长安内心虽然也觉得对不起表哥,但这么多年,深知自己母亲脾性的她也不敢和母亲顶撞。在曹春熙离开后,长安蹑手蹑脚地来到七巧的卧室。只见七巧靠坐在床上,腰间垫了一个小枕头,她闭着双眼,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是头疼。长安见状有些心疼,悄悄在床边坐下。
姜长安(轻声):妈,对不起,我让你头疼了。
曹七巧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长安让她感觉有些模糊。那一刹,她突然不想让长安长大。虽然很气愤,但曹七巧还是握住长安的手,轻轻抚摸着。
曹七巧(因为疲惫而声音略带温柔):“你今年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也该放明白些。表哥虽不是外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账。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曹七巧想到前些日子姜季泽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一是愤怒姜季泽竟然会打孤儿寡母的主意,一是伤感自己对姜季泽竟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撅了噘嘴,表情逐渐严肃。
曹七巧(长叹一口气,悲哀状):“男人……碰都碰不得!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以后提防着些,听见了没有?”
姜长安垂下了双眼,在内心深处并不苟同母亲的想法,随后脸上挂着一丝悲哀。在她心中,母亲永远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比自己和哥哥更重。长安感到无可奈何,但在这个家里,曹七巧才是那个拥有绝对权威的人。她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悲哀,微微点了点头。
姜长安(十分小声):“我听到了。”
曹七巧看了看自己曾经被姜季泽捏过的脚,又看了看长安的一双大脚。突然,她意识到,如果给长安裹脚,她是不是就会待在家中,远离所有的男人?她不出门抛头露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她咧着嘴,盯着长安笑,长安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曹七巧(试探):“你嘴里尽管答应着,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明白还是糊涂?你人也有这么大了,又是一双大脚,哪里去不得?按说你今年十三了,裹脚已经嫌晚了,原怪我耽误了你。马上这就替你裹起来,也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周围的老妈子倒笑了,她们看向彼此,有些不可置信。姜长安在听完母亲的一席话后���直定在了原地,她感到十分恐慌,双眼放大,嘴巴微微打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曹七巧(笃定地拉着长安):“我不愁我的女儿没人要,不劳你们替我担心!真没人要,养活她一辈子,我也养得起!”(招呼着几个老妈子按住长安,她亲自替长安裹脚)
姜长安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惊醒了整条街。
第二天,曹七巧盘算着自己的女儿已经缠足,也没办法再去学堂,便寻思着去学堂把学费要回来。她带着两个老妈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学堂,在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校长。校长本是儒雅之人,先是静静地聆听她的诉求,但当他听到曹七巧在给长安缠足并希望要回学费时,校长感到十分震惊。他愤然起身,坚定地回绝了曹七巧的无理要求。曹七巧哪肯依,她也起身,分开腿,叉着腰,手指着校长,痛骂他不要脸、钻钱眼里了。最后,校长让保安将她们三人架出了校园。
整个学堂都知道了这件轶事,每当长安上街遇见老同学时,总感觉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久而久之,姜长安眼中原有的热忱与希望已经被世俗磨灭。再见到她的人,会发现她打了一根辫子,叉着腰,迈着小碎步,不停地发表对世俗的高见,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谁都说她是活脱的一个七巧。
3
姜长白在完成学业后,成天无所事事,先是染上了赌瘾,后来渐渐和姜季泽一起逛起了窑子。曹七巧看着儿子一天天花着这么多钱,便想着为他张罗婚事。曹七巧对媒婆带来的人选总是挑三拣四,媒婆早已厌烦,背地里总是骂七巧“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要赔着笑脸。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她为长白定下了袁家名为芝寿的小姐。
新妇过门,曹七巧怎么都看她不顺眼,还暗中给她使绊子。芝寿心中委屈,但丈夫不体谅,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将满腹委屈自我消化。
这天,芝寿的母亲前来探望女儿,曹七巧便约上另外两个太太(张太太、赵太太),一起吃午饭。另外两位太太不知道这是芝寿的母亲,只当是曹七巧的朋友,便以芝寿作为话题开始闲聊。
丫鬟们陆续送上了菜,放眼望去,西红柿鸡蛋、小葱拌豆腐、清炒时蔬、虎皮青椒。袁太太有些惊讶,请客竟然一点荤腥都没有。但看张太太和赵太太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也不好问些什么。
张太太(让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姜太太,我看您这新媳妇嘴唇可有些太厚呢!听说嘴厚的人天性厚呢!”
曹七巧抬起眼,瞟了一眼袁太太,只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额前冒了细细的汗珠,神情十分不自然。她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曹七巧天生一副高爽的喉咙,扃扃的,刮得人疼痛,像剃刀片。
曹七巧(大笑):“张太太,天性厚可并不是什么好话。我只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她夹了一筷子豆腐)你们瞧咱们新少奶奶老实呀,一见了白哥儿,她就得去上马桶!”(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太太此时有些愣住,刚刚伸出的筷子猛地抖了一下,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三人,发现另外两位太太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便稍微低下了自己的头,呷了一口茶。
曹七巧察觉到袁太太的坐立难安,心中却是一份窃喜。她用手绢揩了揩嘴,扭头和赵太太攀谈。
曹七巧(略带骄傲意味):“赵太太呀,不是我说,我家白哥儿和我可亲了。我要他给我烧一夜的烟,他可甘之如饴!这新媳妇啊……”(曹七巧将自己儿子亲口招供的媳妇的秘密宣布了出来,有声有色地渲染着)。
张太太和赵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打断七巧,试图与她一同探讨。这边的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她慢慢放下筷子,神色有些恍惚,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有些掉漆的餐桌上。
张太太发现袁太太有些不对劲,便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张太太(关心状):“袁太太,您没事吧,是哪儿不舒服吗?”
袁太太正愁没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她猛然起身,向席间三人欠身致意。
袁太太(有气无力):“三位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三位慢吃。”
曹七巧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她对着袁太太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屑和嫌弃。她也缓缓起身,走到袁太太面前,挽住她的胳膊。
曹七巧(带着笑意):“哎呀,这可真是不巧,那我就让丫鬟送您到门口。亲家母,下次您再来看芝寿的时候,我们再聊。”
袁太太连连点头,却很快地拿开曹七巧的胳膊,和丫鬟匆匆离开了。她离开时脸皮紫胀,心中觉得也无颜再见女儿,乘了包车回去了。
姜长白和芝寿本就不亲密,在曹七巧的搅和后更是渐行渐远。姜长白的心又回到了花柳巷之中,花销越来越大,曹七巧看着账簿上的每日支出也是越发心烦。为了拴住长白,她把一个丫鬟娟儿给长白做了小,又让长白和她一起抽烟,长白这才安心在家守着烟袋和姨太太。
4
姜季泽的女儿姜长馨给长安介绍了一个留学归来的男朋友,名叫童世舫。多年以来,姜长安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每每见到童世舫,她总会心跳加速。过��十年她总是过着“小曹七巧”式的生活,这是第一次,她想要逃离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
童世舫是一个具有英伦气质的绅士,多年在海外的求学使他对中国的传统女性抱有极大的兴趣。他在姜长馨的介绍下认识了姜长安,他被长安身上的传统气息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总是温婉的,旗袍下她的身姿婀娜,眉眼间总是明媚的。在几次约会后,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最后甚至瞒着曹七巧定下婚约。
曹七巧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长安。长安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曹七巧恨她执迷不悟,总是以自己嫁到姜家被欺负的过往来警告长安,甚至侮辱童世舫,认为他这么多年在海外没有娶亲是不正常的事情。多年顺从的长安在这一件事全然不肯让步,最后七巧竟只能答应见童世舫一面。
童世舫来到姜家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他落座吃饭时,见他的却只有姜长白一人。两人就着酒谈天说地,气氛相对缓和了许多。正当童世舫以为这场“鸿门宴”即将顺利结束时,他突然看见,姜长白身后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干瘦的老太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疯子,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曹七巧在阴影中打量了童世舫许久,她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算是问好。童世舫也连忙向七巧鞠了一躬。
曹七巧(略带疲惫):“童先生您好,我老了,若有招待不周,请您多多谅解。”
童世舫(连忙摇头):“姜太太不必如此客气,您能邀请我前来作客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只是不知道长安现在何处?”
曹七巧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光芒,童世舫很快捕捉到了,这只让他觉得可怖。曹七巧缓慢地转身。
曹七巧(慢悠悠地):“您还没有参观过我们的宅子吧,我带您参观一下,您就能看到长安了。”
童世舫随着曹七巧穿过昏暗的走廊,宅子不大,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曹七巧轻微的咳嗽在宅子里竟然有回音。微黄的灯光下,墙壁上藏青色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死亡的黑色。童世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在二楼站定,二人面前是微微虚掩的房门。
曹七巧(回头,声音有些飘忽):“童先生,这就是长安的房间,她正在里面,您自己去见她吧。”(说完便又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童世舫微微推了一下房门,并不急着进去,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躺在床上的长安身上:长安的右手拿着烟枪,正在吞云吐雾,那一双三寸金莲似乎是长安“旧女性”身份的“勋章”。那种吸鸦片之人特有的���烂与恍惚全然不似他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活泼的、满眼爱意的中国少女。眼前的瘾君子头发散落着,像极了《聊斋》中尚未化成人形的聂小倩,她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浑身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童世舫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了,他悄悄带上了房门。
童世舫(小声嘟哝):“这就是现在的中国闺秀了吗?为什么传统的女性也会抽鸦片?是我离乡太久不知道现在的习俗了吗?”
正当童世舫有些神游时,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丫鬟连忙道歉,还一边小声向外吐着“姨太太”、“生了”之类的词语,童世舫有些疑惑不解。
童世舫(拦下丫鬟,疑惑状):“姑娘为什么这样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丫鬟(十分不耐地挣脱他的手,匆忙欲离开):“哎呀,我们少爷的姨太太要生了,我得赶紧过去帮忙了,您请别拦着我。去完了太太要骂的!”(说完便急匆匆往上赶)
童世舫消化了一阵,才将丫鬟说的话完全理解。他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童世舫(继续小声嘟哝):“姨太太,这难道不是旧时代的糟粕?三寸金莲,不也是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曹七巧那干枯的脸庞以及空洞的双眼)
童世舫只觉得冷汗一阵一阵的,他不敢在这座吃人的监狱里再多呆一分钟,他只觉背后好似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家,从此再无音讯。
5
病入膏肓的芝寿听到丫鬟说娟儿生了个小少爷,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曹七巧和姜长白很少过问她的死活。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头歪在枕头上,嘴角淌着涎水,她缓缓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咽的气。
娟儿虽然被扶正,但是曹七巧长期以来的打压与嘲讽、抚养孩子的艰辛与痛苦、对长白迷失于花柳巷的无奈与愤怒,使她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仅仅过了一年,她便吞生鸦片自杀了。
姜长白不敢再续弦,他成天在外面闲逛,有时赌上几把,有时嫖个妓女,有时抽上几口。每当囊中羞涩时,他总是会去找曹七巧,刚开始七巧还有些可怜他,渐渐也只让他滚。
长安又回到了“小七巧”的状态,她叉着腰,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与不满。她时常暴怒,对家里的丫鬟、老妈子冷嘲热讽。七巧再也不提给嫁人一事,长安也再也不和七巧说上一句话。
七巧半躺在床上,手边放着烟枪。窗外皎洁的月光泻下,好似曾经她在麻油铺当姑娘时看到的一般。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朝禄那年轻的脸庞。
朝禄(半羞赧半开玩笑地):“巧姐儿,等我攒够钱,就娶你回家好不?”
曾经的七巧轻轻给了朝禄一巴掌。
曹七巧(羞红了脸):“嗐,你说什么呢!别乱开这种玩笑!”
曹七巧至今还能记起朝禄略微失望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金锁,这一生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就连她自己也恨毒了她。她左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是当姑娘时带上的。她侧过身,用右手徐徐将这镯子向上推,竟然推到了腋下。
她又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这件衣裳不知道从何时起竟如此大了。她直直地盯着前方,少女时代对邻家少年的悸动,嫁入姜家后承受的屈辱,自己当家后对子女与金钱的掌控,在如今的七巧看来,全是荒唐中带着些许心酸。眼角的泪水滑落,她把脸侧向头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
朝禄的脸庞又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似乎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曹七巧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已然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曹七巧(艰难地长大嘴巴,面部有些狰狞):“好”。
她闭上了双眼,脸上残留最后一滴眼泪,她就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
6
渐渐淡出的、皎洁月光泻下的场景。
叠印字幕: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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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女生总是老男人嘴边的猎物

大体讲来,女人的身子是跟着心灵走,男人只要嬴得她的芳心,就能抱得美人归。而男人的身体与心灵有时并不同步,甚至身体与心灵完全处于相反的方向,这种身心完全分离的男人,通常是人们口诛笔伐的"渣男"。所以女人在情感上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心血,更大的代价,但是辛苦"耕稼",未必都会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颗粒无收的感情比比皆是。
然而大多数恋爱中的小女生对爱情都带有梦幻的色彩,幻想着能嫁个外表峻朗,幽默有钱,又言听计从的如意郎君,不过能有如此幸运的女人并不多见,像马依俐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婚姻上也未能如愿以偿,所以对于大多数择偶的小女生来说,降低对男人的期望值看来很有必要。
曾经读到一篇文章,它的标题是《男人的沧桑,更能触动女人的灵魂》,问题在这"沧桑"二字如何诠释,如果把男人脸上横七竖八的皱纹,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一段讳莫如深的经历称之为沧桑,恐怕会让很多小女生失望。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总是喜欢梦想,尤其是自己一见倾心的爱情,在她们眼中都充满了玫瑰浪漫的色彩,并投以朝圣的目光和全部的幻想。在她们眼中,男人脸上的一道道皱纹会绽放出深沉的光芒。那副故作深沉的外表,与高仓健何其的相像,简直就是稳重内敛的代名词。那些添油加醋的坎坷的经历,好像不早不晚,正静静地等待着你这个小女生义无反顾,赴汤蹈火来抚慰,来拯救。然而激情过后,受了伤的小女生却赫然发现自己才是个自欺欺人的大傻瓜。
男人的"沧桑"最后伤到小女生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几年前,我曾听过一段朋友的亲身经历。这对华人夫妇开了一个小餐馆,夫妇俩每天都要忙到临近午夜才能回家,工作忙碌辛苦。他们膝下有个宝贝女儿,来澳洲多年,也长得婷婷玉立。女儿中学毕业后,上了大学。在大学读书期间,小女生总喜欢泡在图书馆里自修,直到掌灯时分才离开。回家除了坐公共交通之外,还有一段近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小女生的父母亲对车站周边的治安状况很担心,于是委托他的朋友每天负责把自己的女儿从车站接回家。这位朋友过去是女儿父亲的大学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好友,他的妻子来到澳洲之后,便与他草草的离异,个中的原因并不为外人所知,虽然后来他也结识过几个女友,但交往时间���不长。过了差不多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女儿告诉父母,她准备与她父亲年龄相仿的老男人另觅新居,准备同居。这个消息对她父母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后来这段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小女孩又搬回到父母身边,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后来再见到这个女孩子时,完全是一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的样子,看得出来这段经历让她备受痛苦和煎熬。很多时候小女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就已经成了老男人口中的猎物,看来男人的"沧桑感"确实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不仅如此,很多老男人还都是情场的老手,所以在这场力量悬殊的交手中,小女生往往都是第一个先败下阵来。

如果一个男人"沧桑"的外表,其背后是一种深沉的,经历过岁月沉淀的成熟的感情,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爱情?其实这也很难说。旧时男人一旦有了社会地位,有了富足的财富,首先想到的是三房四妾,这种观念并未随时代的进步而有多少改变,有时还更加的变本加厉。所以小女生成为老男人口中的猎物这种事情,在我们当今社会中并不少见。前几个月,中科院院士,北京理工大学副校长方岱宁网络会议上被年轻女子亲吻的视频,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学校不得不免去方岱宁的校学术委员会主任、校务委员会副主任职务,停止其研究生招生资格。在这场风波里,一个是64岁老男人,一个才34岁的年轻美女;一个是手握权力的导师,一个是他的学生;一个是服了"春药"的老男人,一个是投怀送抱的小女生;一个在镜头前巴巴相送,一个端坐着欣然接受,两人在这场爱情中的���置一目了然。
男人与女人的爱从来是不平等的,男人对女人的怜悯是近乎于爱,而怜悯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女人对男人的爱却带有崇拜性的,爱到极致可以飞蛾扑火,赴汤蹈火。这让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男人暗中窃喜,于是在一副沧桑的外表下,穿上华丽的权力和财富的外衣,外加一只甜言蜜语的"不烂之舌",一个油头粉面,穿着入时的老男人便开始登堂入室,而且指哪打哪,无往而不胜,是不是这些老男人有特别的魔法,特别有能耐?我看并不见得。让这些小女生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的,往往是她们自己,因为当感情投入进去之后,她们压根就不想自拔。
这篇《男人的沧桑,更能触动女人的灵魂》文章里有这样一段文字颇为有趣:"男人的沧桑,如同一本耐人寻味的书,可以让女人不厌其烦地去阅读,如果这个男人有内涵又沧桑,形象也过得去,还有基本的经济基础和沉稳的内心世界,那真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夫婿。"我的天哪!这种梦寐以求是不是太天真了。首先这样的单身老男人并不多见,更何况,老男人这本书怎么会能让你们小女生轻易��懂的。所以小女生读了一半,似懂非懂,便心急火燎一头栽进这场爱情博弈中,其结果一定是摔个鼻青眼肿。或许有人会说,这本书读多了,读久了,自然会无师自通,运用自如,此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需要与老男人真正过过招才行,当然你还得付出很多的情感,最后脱一层皮也不见得一定能修成正果。其实与其在老男人身上蹉跎自己的花季岁月,倒不如找一个燃点相同的男人,让二人之间爱情火焰在岁月的长河中共同燃烧,或者找一个双方都合得来的,在情感,经历,年龄上都"门当户对"的男人,双方即容易相互沟通,相互理解,又能彼此包容,彼此妥协。再退一步,干脆找个自己并不觉得怦然心动,却又能拿捏自如的男人,这样反而生活得轻松自在。

张爱玲曾说过,女人比男人较富于择偶的常识。看看她后来的二段婚姻,你会发现连张爱玲这样的才女,对男人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笔和纸上。其实张爱玲骨子里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在她第一段的婚姻里,一个是以文字为职业的23岁姑娘,一个是有妻有妾的38岁的老男人,地地道道的情场老手,在上海爱丁顿公寓里擦出爱情的火花,演绎出一段传奇之恋,结婚誓言上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墨迹未干,这个老男人又相中17岁的女护士,并与她同居,之后老男人又接连外遇。最后精疲力尽的张爱玲还倒贴了30万,作为老男人的青春补偿费,让这场前世今生的爱情,添加上千疮百孔的注角。张爱玲来到美国后不久,又开始另外一段异国恋情,一个是情伤累累的35岁的中国女人,一个是如父亲般穷困潦倒的65岁美国老男人赖雅,他们在麦克道威尓文艺营结识之后,命运之神将他们栓在一起。结婚不久,赖雅多次中风,张爱玲开始一心一意担负起照顾病人的角色,在赖雅将她折磨够了撒手人寰之后,这场异国之恋便戛然而止,真是造化弄人。所以满身伤痕的张爱玲无比感慨的说:"生于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所谓的唯美只存在于剧情里。因为不唯美,我们才会去苦苦追寻;因为不唯美,让我们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希望。"这些话前半段近于愤世嫉俗,但从张爱玲苦苦追寻希望的过程来看,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当然生活中也不乏有和美的老少伉俪,好男人也到处都有,可惜很多都已经入了婚姻的"围城",散落在城外的好男人个个成了炙手可热的的人物。不过小女生也无需打着灯笼到处去寻觅好男人,爱情更多讲的是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份来了,就得好好珍惜,千万不要让它从指缝间溜走。对这种陈词烂调,许多着了迷的小女生并不买帐,她们依然向往着《追捕》、《远山在呼唤》里高仓健那完美老男神的形象,个子高大,平顶短发,穿着风衣,一副神情冷峻,沉默寡言的样子,像这样的"男子汉"形象早已深入少女们的心灵。然而在她们眼中,现实世界尽是些大腹便便的官员、商人,孱弱的书生,油嘴滑舌的市井混混,老实木讷的宅男,唯独缺少像高仓健这般的"硬汉"。一旦她们认识到所谓的"硬汉"只存在于自己的梦境中这个道理,却蓦然发现自己早过了美丽的青春年华。
我总以为两情相悦,牵手一生固然令人羡慕,其实爱一个你能接受,而又深爱你的男人,也是一段美丽的爱情佳话,因为但凡男人心中有爱,他人性中最美的一面,一定会对你徐徐的展现,让你时不时的沉浸在如沐春风的感觉里,而那些迷恋所谓"男人的沧桑"这种神话的,最后留给自己的是一段段苍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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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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サステリー校何会(SchoolSwap!)1年4組
inキャスト
サステリー(CV楡井希美)
ヴィリーナ(CV成瀬瑛美)
ロム(CV村瀬歩)
マリア(CV美山加恋)
チャーリー(CV茅野愛)
セオリス(CV王怜馨)
モチキ(CV木野日向)
スレイ(CVArran)
フォリー(CV村瀬歩)
ラビー(CV管原壮一郎)
マイク(CV小林正典)
セオリス(CV王怜馨)
イズティー(CV小松未可子)
ラムシ(CV中原麻衣)
ルカ(CV小松由香)
メリヤス(CV新田ひより)
ミーゾ(CV高森奈津美)
ラベル(CV花守ゆみり)
アカネ(CV高森奈津美)
ロマ(CV中原麻衣)
ケンシ(CV椎名へきる)
サステリー校何会シーズ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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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句会報
花鳥誌 令和7年2月号

坊城俊樹���
栗林圭魚選 岡田順子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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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6年11月2日 零の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船だまり濁れば冬の匂ひかな 和子 秋簾上げてあいさつ船番屋 昌文 時雨るるを亀の貌出す船溜り きみよ 冬菊を咲かせ運河に棲んでゐる 和子 釣船は沈まず冷えてたゆたひて 軽象 花魁の高き塗り下駄すさまじや 毬子 冬近し下駄に鼻緒の穴三つ 緋路 秋の蠅かつて不夜城だつた街 久 踏切の音織り交ぜて初時雨 順子 秋雨の音に艀の朽ちゆける はるか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秋簾上げてあいさつ船番屋 昌文 傘に触れ秋霖に音生まれたる 緋路 街道のしるべや松の色変へず はるか すげられぬ鼻緒は秋霖に置かれ 季凜 冬菊を咲かせ運河に棲んでゐる 和子 炉火恋し品川宿へ止まぬ雨 毬子 品川宿の空は映さず冬の水 和子 鯨塚とは鉄に時雨つつ 俊樹 退助の墓碑に秋の蚊とまりけり 緋路 霧の香は花街の眠りの中に きみよ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2日 色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空小春鉄路に音の残りゆく 成子 古井戸は地震観測点蚯蚓鳴く 睦子 菊の酒男励ます女たち 朝子 小春かな夫のわがまま許せる日 光子 待たされたあげくの返事つづれさせ 久美子 長き夜エンドロールは最後まで 修二 夕露の触れたる指に紅をさす かおり 人知れずそれぞれの修羅十二月 孝子 幼子の肩やはらかし指小春 成子 我が証並ぶ書棚に秋日入る 修二 背凭れに秋冷重き服垂れて かおり 深秋の祈りに透きしペンダント 同 木の実降る淋しくなると窓を開け 美穂 倖せと来て翅収む赤とんぼ 朝子 秋刀魚食ぶB面の曲流れをり 修二 小春日や黒留袖の猩々緋 美穂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4日 花鳥さざれ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街騒にあれど露けき虚子の句碑 かづを 山中に偲ぶ人あり深む秋 同 萩の寺影にも風の棲みてをり 同 仏舎利塔故山の紅葉侍らして 同 秋祭朝より晴れて御輿出る 匠 池の面に紅葉且つ散る藩主邸 笑子 紅葉落つ風の調べを携へて 千加江 ��の帳金木犀の香をもちて 雪 いさゝかの雲も情けや後の月 同 今日の月長き手紙を書きにけり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8日 鳥取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二階より少し見ゆ海冬の波 すみ子 紫蘭咲く長き不在の牧師館 佐代子 菊日和産着干す風隣から 悦子 毛糸編むたぶん少し淋しいから 都 採血の針ためらひて霜の朝 悦子 ぽつりはらり立冬の雨鍬先に 美智子 藪枯手繰れば蔓の二階まで 宇太郎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9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花びらを重ねて薫る野菊叢 三無 残菊の香の供華愛し陽子墓碑 亜栄子 山門も開け放たれて石蕗の花 美枝子 冬日背にひとり拝する年尾句碑 秋尚 小春日や背丸くして影二つ 多美女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11日 なかみち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夕の灯のふとゆらぎたる落葉して 三無 厨より笑ひ声洩れ花八手 秋尚 落葉して遠く港のネオンみゆ ます江 暮れなづむ細道八つ手白々を 和魚 汲み置きの桶に落葉のニ三葉 怜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11日 さくら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大根を炊きおき明日は入院す 実加 庭の石蕗も少し待てば花日和 令子 冬初め頑固爺さん星となり みえこ 小春日や声賑やかき美容室 あけみ 木枯や珈琲飲んでゐる夕べ 裕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12日 萩花鳥会
臀ポケット光るスマホや冬ほたる 健雄 もう一杯注ぐ手の皺秋長夜 俊文 大根のまるき厚切りおでん種 恒雄 苔に散る山茶花しばしそのままに 美恵子 湯気向こう大根頬張る母卒寿 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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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6年11月15日 さきたま花鳥句会
杜の秀に残照として冬紅葉 月惑 曖昧な季節移ろひ冬の宿 八草 七五三絵馬をはみ出す鏡文字 裕章 吊革の軋む重さや冬めける 紀花 神無月巫女の鈴舞ひ厳かに ふゆ子 新聞の社説読みつつ大根煮る としゑ 今朝の冬猫背の影を濃くのばし 康子 衣も食も風も音たて冬に入る 恵美子 凩の去りて夜明の星数多 みのり 父見舞ふ施設の駅や冬の月 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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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6年11月17日 風月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大寺の誦経とよもす実南天 幸風 神の留守句碑に微睡む雀どち 月惑 日の欠片程に山茶花綻びし 斉 福耳の虚子像和む七五三 三無 散るときの造花めきたる冬薔薇 千種 蝶上りゆける小春の青天井 同 虚子像に日のあたりたる初冬かな 月惑 波郷忌や天日遠く雲流れ 千種 虚子像の彫り深くして冬日影 月惑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大寺の誦経とよもす実南天 幸風 冬薔薇の残る重みを支ふとげ 久子 丹精を花名に込めて菊花展 三無 枯れ園になるに間のある日射しかな 同 福耳の虚子像和む七五三 同 散るときの造花めきたる冬薔薇 千種 冬鳥の森の高さを鳴き渡る 斉 波郷忌や天日遠く雲流れ 千種 炒り豆の食べる手止まぬ夜長かな れい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20日 福井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菊人形夜の魂のあり所 雪 此の世の火使ひ果して近松忌 同 煮大根語り継がれし母のこと 笑子 冬の蝶番もつれて黄を零し 同 切妻の吉江の里の近松忌 同 大根まだ役者然にはほど遠し 数幸 存問の吐露するほどに石蕗の花 同 山茶花に初恋の日々顧みる 隆司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6年11月16日・21日 柏翠館・鯖江花鳥合同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手に触れし物に一人の秋惜しむ 雪 ありつたけの包丁研ぎて爽やかに 同 山門を入りし一歩に雨の萩 同 夏場所の粋に崩れし大銀杏 同 小鳥来て明るき声頭上より 同 北国の空の深さを夜々の月 同 身ほとりに秋蝶何を告げんとて 同 人形は人形の顔菊着ても 同 留守を守る阿吽の二匹神は旅 かづを 爽やかや空を画布とし描く雲 同 注連作り終へて屑藁焚かれけり ただし 大鳥居三叉路にあり冬日向 同 甕墓の千年杉や落葉道 同 灯る窓灯らぬ窓の里時雨 真喜栄 雪囲ひ百万石といふ気品 同 御城下の落葉踏みしめ踏みしめて 洋子 流れ星幼き祈り如何せん 世詩明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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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扉】千手扉间见鬼日常
千手扉间从小就知道自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特殊之处的时候,千手佛间就发现自己的次子经常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直到他的妻子病重去世,在一片缟素的灵堂之上,所有人都沉痛地低着头��只有千手扉间看向了抱着出生不久的幼弟的父亲身旁——
“妈妈,你来看板间吗?”
在一片悚然之中,年幼的孩子伸出了细嫩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人的衣袖一般,仰起脸对着虚空笑了起来。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发的孩子身上,打出了柔和的光晕,但注视着次子朝着虚无撒娇的千手佛间只觉得四周鬼气森森,连那双朱红的眼眸在此刻的千手族长眼中都仿佛划过了一丝妖异的光。
“胡言乱语。柱间,把你弟弟带走。”
跪在一旁哭得眼睛通红的千手柱间听话地拽走了自己的弟弟,两人拉扯着离开的时候小一些的那个孩子还频频朝着千手佛间的身侧望去,好似那里真的站着一个其他人看不见的存在。目睹族长次子的怪异之处,站在附近的族人交头接耳起来,四周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千手佛间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强行压下了所有风言风语。
随着年岁渐长,千手扉间逐渐学会了掩饰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每次战争结束之后的时日,他都能看到无数亡者在生前之地徘徊,音容笑貌一如往昔,却无法再返回人世。包括他相继死去的两个弟弟,下葬的第二日,他就在兄长身旁看到了故去的千手瓦间和千手板间的亡灵。
“扉间哥,以后柱间哥就拜托你了。”
这么说着的两个孩子,依偎在哭泣的长兄身边,像两只瘦弱的猫崽。千手扉间知道,今日过后,逝者的灵魂便无法停留在世间,也许是去往净土,也许是去往来世,但总归,作为兄弟的缘分永远只截止到今天,他走上前,拉起兄长的手,虚虚放到弟弟们的头上。
“消沉也该有个限度了。”面对千手柱间逐渐亮起来的目光,他微笑道,“瓦间和板间很担心你。”
留着蘑菇头的少年顿时破涕为笑,他拉着千手扉间坐到自己身旁,又在弟弟的帮助下抬起胳膊,搂住了看不见的两个弟弟。一个黑色脑袋、一个白色脑袋、一个棕色脑袋,还有一个半黑半白的脑袋凑到了一起,就像是从未有人离去那般。
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泉奈的时候他也在对方的身后看到了三个小小的身影。绣着红白团扇的深蓝族服、和眼前的小孩子相似的脸庞,还有嘴里嚷嚷的“哥哥”,无一不昭示着这三个亡灵的身份。
看着那三个和自己弟弟一般大的孩子,千手扉间的内心却无多大触动——在混乱的战争年代,小孩子的死去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他短短几年的人生经历已足够使他明白,沉溺于过去无济于事,只有当下和未来才是自己的立足之处。他举起了刀,宇智波泉奈也是,刀刃相撞时火花飞溅,巨大的撞击声几乎要盖过河岸上两位兄长的喊声。
“住手!”
就如预想中的那样,这段建立于彼此默��隐瞒之上的友谊破碎了,苦无短刀与石头落入水面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兄长试图挽留的背影,也看到了宇智波斑那双如鲜血如火焰般灼目的写轮眼。河面上溅起的涟漪渐渐归于平静,宇智波泉奈在欢呼自己的哥哥获得了特殊的力量,他有一瞬间的怔忪——因为失意愤懑而开启的写轮眼,简直如同诅咒一般的存在。
他克制不住地看向父亲身边,母亲的亡灵依旧如同死去那天一般熠熠生辉。她牵挂自己的丈夫,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即使故去多年,依旧凭借着一股执念徘徊在人世。此刻她像守护神一般张开双臂挡在丈夫和两个孩子的身前,生前饱受病痛折磨的脸庞苍白忧郁,却闪耀着坚毅的光辉。每个夜晚她游荡在空旷的千手宅,低低哼唱着不知名的童谣,温柔的嗓音混合着晚风流淌在每一个梦境。
然而在今夜,歌声消失了。和往常的浅绿色和服不同,身着入殓装束的女人飘了进来,她抚平了因为白日的决裂而在睡梦中流泪的长子的眉头,转而抱住了毫无睡意的次子。
“对不起扉间,但是我要走了。”
即使早有预感,但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千手扉间依旧慌张地揪住了母亲的衣摆,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固执地注视着女人温柔到哀伤的眼睛。
“我已经逗留得够久了,瓦间和板间也已经等了我很久了。”看着遗传了自己白发红瞳的千手扉间,她毫无生机的冰冷脸颊贴上次子温暖柔软的侧脸,再开口时语调亦如死者一般空洞,“一定要平安长大啊,我的孩子。”
她叹息着,随后化成一缕青烟,逸散在空气中了。
之后的日子并无不同,知道母亲存在的只有千手扉间自己,那位温柔的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又一次经历分离的悲伤,因此请求拥有特殊能力的次子保守这个秘密。她总是用如雾霭般忧郁的眼神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次子,乞求上苍垂怜,保佑她这个特殊的孩子能够走出充满迷雾的命运。
在日复一日的战斗中,和宇智波斑决裂的阴霾在减退,千手柱间重新变回了先前的乐天派模样,只是偶尔在空无一人的角落,千手扉间也会看见他的兄长露出落寞的神情。自南贺川见到那双诡谲的一勾玉起,淡淡的不安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无从评判兄长和宇智波斑短暂的友谊,千手佛间仅仅将其视为长子成长道路上叛逆的小插曲,毕竟谁也无从想象一只不起眼的蝴蝶会在未知的命运长河里掀起何等的波澜壮阔。
自母亲离去之后,千手扉间便开始做梦。梦里反复着南贺川那日的景象,宇智波斑猩红的一勾玉、兄长痛苦抖动的肩膀、母亲毅然决然的背影、叽叽喳喳的三个小孩子,还有宇智波泉奈带着杀意的脸庞在他眼前循环,直到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的脸庞重合,那双漆黑如墨的猫儿眼突兀地变成了流着血泪的写轮眼,他才从无边的睡梦中惊醒。
作为两家年岁相近的次子,任务途中碰上宇智波泉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护送任务,在回程的路上跟冤家路窄的宇智波打了一个照面之后,两边便迅速缠斗到一起。千手扉间将将拔出了背后的刀,对面的宇智波泉奈立即锁定了他,像是嗅到了新鲜血液气息的猛兽,雪亮的刀身折射出他疯狂的神色,和一双如梦似幻的写轮眼。
只是一时的怔愣,千手扉间就被宇智波泉奈压制在地,近距离直视那双被血色浸染的特殊眼眸,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又一场幻梦,夜晚梦魇的阴影盘踞在他周身,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应到命运在耳边呢喃,往昔梦境在此刻和现实重合,他竟有些分不清天幕上闪耀的是日光还是月辉。
短暂的晕眩之后,他挣扎起来,动作间脖颈被锋利的苦无割出了一道口子,不致命,只是有一丝血液飞溅到脸颊上。宇智波泉奈一双猫儿眼顿时沁出了更深的血色,他扫视着千手扉间晕开了一抹红色的脸颊,眼神兴味,像是寻找到了合心意的玩具。
“今天遇到了很漂亮的一只猫。”回到族地的宇智波泉奈脱下上衣乖乖地跪坐,好让哥哥给他上药,“白色的猫,像雪一样柔软,红色的眼睛像贵族珍藏的宝石。只是脾气看起来不太好,很容易挠人。”
面对露出不解神色的哥哥,宇智波泉奈没有再说话,他回味起沾着血的指尖描摹过白皙脸颊的触感,意犹未尽地笑了起来,还未长开的眉眼间锋芒毕露。
千手扉间发现自己最近和宇智波泉奈交手的频率陡然增高,开眼之后的宇智波泉奈似乎发掘了什么新的癖好,总是把沾着血的手往自己脸上抹,甚至变本加厉,举着锋利的苦无在自己脸上比划半天,最后嘟囔着“破相了不好”就收起苦无自顾自地走了。
又一次洗去脸上的血污之后,千手扉间顺着小路走到了族学附近。最近族里传言在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聚众打闹的小孩子总是玩着玩着就发现周围似乎多了几个人影,并由此又牵扯出当年族长夫人去世时的旧事。虽然对于旁人的奇怪目光已经能做到不甚在意,但身为族长次子的责任感依旧促使千手扉间来一探究竟。
眼下正是傍晚时分,偌大的族学空无一人,他走近,就看到庭院中央的樱花树下,一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正在玩一个用藤编织的小球。她跪坐在地,红色的衣摆却不染尘埃,黑色的长发被扎在脑后,动作间头绳末端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千手扉间没有贸然上前,他站在低矮的门口,直到沉浸在游戏里的女孩子发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
“白头发红眼睛,你是那个奇怪的孩子。”抱着球站起来的女孩子只有四岁左右的身量,将将到千手扉间的胸口。看到来人,她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渐渐有了神采,语调也透着一股欢欣雀跃,“和那些人说的一样,是能看到我的奇怪的孩子。”
她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牵住了千手扉间的手指,小孩子玩闹后带着高热的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来。温热、鲜活,和以往如石头般冷彻冻骨的亡灵截然不同的触感。千手扉间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他又一次想起了母亲离开前的模样,半透明的幽灵已然决定放下人世间的一切,生前的记忆与情感被封存,空濛的眸子如隔雾观花,美丽的女人霎时间就像冰川之巅的千年冻雪般遥不可及。
挨不住小孩子的请求,最后他还是牵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自这天起他多了一个奇怪的同伴,自称是妖怪座敷童子的小孩子总是坐在房梁之上,垂下的脚踝瘦骨伶仃,她始终抱着那个有些破旧的藤球,偶尔也会哼唱一首他从未听过的异乡歌谣。
“我是会带来幸福的妖怪哦。”她这么介绍自己,但千手扉间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一笑而过,他更情愿相信这是一个奇怪的亡者,不知为何保留了生前的状态。如果幸福能够轻易获得,他的母亲与弟弟们又为何会轻易死去,那些在战火中死不瞑目的人们,那些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人们,又为什么不能收获幸福呢。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宇智波泉奈,那双代表了力量的眼睛,又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与痛苦才拥有。
在随后的几年里,他逐渐习惯了自己的房间里寄宿着一个小小的幽灵。那些任务之后的夜晚,房梁之上都会响起悦耳的清脆铃声,在这样细微的声音中,他注视着眼前垂下的鲜红衣摆,总是会想起某一天他试着递给这位名为铃子的奇怪亡灵换洗衣物的时候,她捧着衣服惊喜的模样。
“你是第二个给我送礼物的人,第一个是我的妈妈。”
千手扉间从不追问为什么她不回去寻找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沉默地把小姑娘换下来的红色和服浸入河水,清澈的溪流顿时晕开了大片的红色,像赤红的流雾,顺着水流漂向不知名的远方。看着身后正穿着新衣趴在榻榻米上拨弄藤球的孩子,他情不自禁生出一阵怜悯来——这是一件鲜血染就的丧衣。洗净干涸血液之后,他抚摸着那些细密的针脚,由衷感受到了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然而她珍爱的孩子,却永远停留在了天真无邪的年纪,无法再承欢膝下。
今天之前他又一次执行了一个短期的任务,在例行的睡前谈心时间,穿着红底白花和服的铃子从高处一跃而下,像一只轻巧的猫,抱着球端坐在他旁边,兴奋地问道:“你这次有碰到泉奈吗?”
宇智波泉奈,这个名字不知何时起占据了他们谈话的大部分时间。他曾疑惑为什么铃子对宇智波泉奈这么感兴趣,正坐在走廊上的孩子从身旁的篮子里捡出最漂亮的一枝,示意千手扉间弯腰,然后她踮起脚尖,把娇艳欲滴的花朵簪到白发的少年人鬓边。
“因为这是会给扉间带来幸福的名字哦,你知道的,我是会带来幸福的妖怪嘛。”
今夜也是如此,小姑娘兴奋地趴在他床边,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我闻到了你身上有泉奈的气味。”
他的确碰到了泉奈,只可惜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经历。最近的多事之秋,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在战斗中一同死去,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相继接过了族长的担子,因此在他落单碰到同样孤身一人的宇智波泉奈的时候,即使早有准备,依旧被对方眼底的疯狂吓了一跳。
千年累积的血仇、父亲与兄弟的尸骨、希望渺茫的未来……一切的一切织就了这场暗无天日的梦境。他的视觉被蒙蔽,双臂被束缚在身后,被迫挺起胸膛,尖锐的犬齿一点点啮咬过雪白细腻的皮肉,青紫牙痕处渗出的血珠顺着饱满的弧度滴落。骨节分明的手指侵入的时候他咬紧了牙,下一秒原本扣住他脖颈的另一只手强行撬开牙关,细长的手指肆意搅弄着他的口舌,直直往喉咙捅去。他的胃下意识痉挛起来,被刺激得分泌过剩的涎水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滑落。失去意识前,他听到那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在他耳边呓语——
“我等着你,终有一天……”
但这些隐秘之事无法向外表年幼的孩子诉说,他点了点小姑娘的眉心,好奇为什么她不自己去宇智波族地看一眼,作为普通人不可视的存在,想要出入外人禁止的各家族地明明轻而易举。
“因为我现在是属于千手家的妖怪,不能轻易离开千手家的范围。而且宇智波那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每次看向那边都感觉身上毛毛的。”扔下手里的藤球,铃子一拍手开心地提议道,“不过宇智波和千手要是融合到一起就另当别论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变成两家共有的座敷童子了。”
虽然他很想劝自己这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戏言,但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进行何等惊世骇俗发言的小姑娘又毫不在意地抖落了他的兄长还在和敌对家族族长私会的秘密——
“我听到柱间说要和那个脸色臭臭的长头发一起建立属于他们的村子呢,真好啊,我也想变成可以给所有人都带来幸福的大妖怪。”
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小妖怪哼着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千手扉间有心去找自己的兄长好好掰扯一番关于他的交友问题,但是很快他就自顾不暇——宇智波泉奈临走时在他精神上烙下的万花筒悄然发作,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做梦。在噩梦中,他像那日一般双手被束缚,黑发的男人大力揉捏着他一身滑腻的皮肉,只用手指便将他玩得丢盔弃甲,扭着腰主动迎合。他坐在男人身上起伏,炙热的肉块挤压着内部,海啸般的可怖快感让他几乎忍不住哀声哭泣。在这样的地狱里,他感到自己的前胸鼓胀,急切渴求着男人唇舌的拨弄。即使被解开束缚,他的双臂也顺从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沉溺在无边欲望之中。
“你身上泉奈的气息变浓了。”
接下来的每个清晨,从睡梦中大汗淋漓惊醒后他都能听到穿着红衣的小姑娘扔下这句话,然后抱着她的宝贝藤球消失在明亮的日光里,而躲在人后的千手扉间脱下睡衣,总能看到一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被神秘的液体濡湿。他抚上饱胀的胸膛,不禁在心里将宇智波泉奈这个混蛋千刀万剐。每晚的梦境还在继续,他强撑了一段时日,整日都被艳糜的梦境折磨得憔悴不堪,最后还是在某一天主动回到了上一次任务的地点。
“我说过,你会回来的。”
站在屋内的黑发男人朝他伸出了手,漆黑的眼睛浮现出笃定的笑意。握在腰侧的手掌烫得可怕,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融化成了一块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毫无反抗之力,被放置在床榻上随意摆弄。他的理智、他的灵魂,所有的一切都在远去,只有急促的呼吸与肢体缠绕的触感才是这方狭窄空间内唯一的真实。
他几乎默认了这一切的发生,每隔一段时日他们便会在此相遇,又在第二天前后脚离开,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唯一的麻烦是宇智波泉奈似乎十分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每个事后的清晨,他都要挑选一块合心意的地方,强行压制千手扉间的抗拒,低头吮出斑驳痕迹,最后狠狠地咬上一口,像是猛兽给钟意的猎物刻下自己的专属烙印。
“放心,不会留在会让别人看到的地方的。”
宇智波泉奈一边这么说一边恶劣地用舌尖轻轻舔舐过伤口渗出的血珠,身下人雪白的大腿内侧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他的杰作。做完这一切,他像个温柔情人那样,贴心地给被他又一次玩弄到眼神无法聚焦的千手扉间穿好衣服,保证这具令他疯狂的身体上的一切暧昧痕迹都被掩盖在衣襟之下。等勉强恢复精神的千手扉间强忍着身下的不适回到自己的小院,正巧挎着篮子回来的铃子咯咯笑着往他身上撒了一把红艳的花瓣。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爱情的气息嘛。”
说完她又挎着空掉的篮子朝千手柱间精心打理的小花园跑过去,千手扉间无奈地看着小姑娘风风火火地跑来跑去,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柔软的床铺里。爱情,他咀嚼着铃子提到的这两个字,半晌后忍不住嗤笑一声——多么奢侈的字眼,更遑论是千年世仇的千手和宇智波。他甩了甩头,将一切抛之脑后,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同之前相比并无不同。作为千手一族的二把手,总有大把的公务等着他去处理。他面上装作恭敬地听着族老喋喋不休,心神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千手柱间是和以往所有族长都截然不同的存在,他创造了木遁这般强大的血继,实力强大却个性宽和,更是不止一次在族内宣称他的目的是和宇智波停战结盟,共同建立能够容纳更多人安居乐业的村落。一度把持了族内大部分话语权的族老一边叹息于千手佛间的长子没有继承到他的强硬作风,一边又愤怒于这样堪称离经叛道的族长执意将寄托了一族荣光的森之千手带往迷雾笼罩的崎岖小路。
在新生的狮王面前,年老的家伙们总是恐慌的。尤其千手柱间又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个体——他实力强悍更甚于先代,性格宽厚包容但不失锐意进取,虽没有银舌诡辩之才,却依靠着一颗赤诚之心,吸引了无数族人聚集在他的理想光辉之下,成为他的拥趸。正因此,慌不择路的老家伙们甚至找到了千手扉间面前,希望能策反这位族内的二把手。
“虽然不知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错觉,但我从不是兄长的反对者。”他冷着脸,好好敲打了一番眼前为老不尊的一群人,“千手不需要除兄长之外的话事人。”
等到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临近出门的时候铃子跑了过来,趴在他膝盖上,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巧的花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恳求。
“这是给泉奈的礼物,我学了好久才学会怎么编,拜托你一定要带给他。”
也许是小姑娘猫儿一样的眼神过于可怜,他不知怎的昏了头,竟然真的把小小的花环也一并带了过去。这天晚上宇智波泉奈折腾得尤其厉害,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盒胭脂,用小指取了些,在千手扉间的脸上抹出了三道锐利的红纹,多余的也不浪费,被他细心涂抹在白发青年的狭长眼尾,又顺理成章地在爱炽情浓的深夜被泪水打湿,在眼周晕开了绮丽颓靡的花。
回到千手族地之后他突然病了好些日子,整日神色恹恹,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能够勉强起身歪靠在床头。小小的座敷童子坐在一旁暗暗抹泪,手里还拽着她想要送给千手扉间的另一个花环。她动作轻柔地把花环放到枕边,又从千手扉间送给她的篮子里取出一个装满了草药的香囊悬在床头。窗外天色昏暗,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千手扉间熟睡时依然冰凉的手,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愁。
“要起风了。”
在两家将近千年的漫长拉扯之后,宇智波家渐渐显出颓势来,而千手家则是开始占据上风。在不久后的一场战斗中,千手扉间借由飞雷神重伤了宇智波泉奈。正和千手柱间缠斗的宇智波斑立即抽身赶过去扶住了自己的弟弟,在挚友伸出的橄榄枝和弟弟的坚持之中,宇智波斑最后还是选择带着自己的弟弟离开战场。站在附近的千手扉间冷案旁观这一切,宇智波泉奈离开前远远朝他这边望了一眼,仅仅一瞬,漆黑的眼眸便转向了别处,但千手扉间依然被其中的狠决震住,心神不宁。
在远离刀光剑影之处,坐落于千手宅中心附近的小小庭院依旧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千手柱间苦恼于他的花朵屡遭贼手,又无法揪出这位不知名但技艺高超的小贼。知晓犯人是谁的千手扉间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最后在自己庭院的一角开辟了一块地,专门给小姑娘用来种一些花花草草。在太刀斩过宇智波泉奈腰侧的那一刻,正在侍弄花草的铃子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连手中的花朵跌落泥沼都无暇顾及,她焦急地在院门处张望,一直到日落时分才等到归来的千手扉间。
“泉奈是不是出事了?你还好吗?”这么问的铃子面上却是一片笃定,作为传说中能够占卜吉凶的座敷童子,她一早就感应到象征着宇智波泉奈的那个铃铛上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纹,而代表千手扉间的铃铛则是兀自晃动起来,就像他那颗摇摆不安的心。
白发红瞳的青年脱力般地蹲下身,抱住了杌陧不安的孩子。他的护甲还残留着鲜血与硝烟的气息,脸上也有细微的伤痕,在回到族地的第一时间,停战协议就由他做主送去了宇智波家,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没事的。”抱着怀里小小的孩子,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哭泣的小姑娘还是在安慰前路未知的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兴许是被铃子焦躁的情绪所感染,千手扉间也久违地不安起来。他开始无法入睡,一旦闭上双眼便是光怪陆离的画面,过往的无数亡灵在他的眼前闪现,包括他的父亲千手佛间,在死后离体只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便选择直接离开人世间,追随他们的母亲而去。而现在,那些消逝的亡灵又重新出没于宅院的一切角落,他们吟唱着不知名的古老音节,佶屈聱牙之甚仿佛是来自冥界的密文;又在吟诵的同时高举双手,冷硬的面容布满狂热,半透明的躯体在日光与月辉的照耀下闪烁着珍珠般的色泽。
经历了几日的迷幻与癫狂之后,所有异象消失了,与此同时,千手扉间陷入了长久的昏睡。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叹息,空洞的回声一如他的母亲离去时那般,片刻后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意识却被困在躯体一隅,任由带有熟悉气味的幽灵穿过他的身体离去,记忆的最后只有拂过他额角柔软的白色衣角。
“这是泉奈留给你的。”
他醒来后,在枕边看到了一株白色的彼岸花。纤长蜷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战栗,尚且带着清晨霜露的寒意。穿着红色和服的座敷童子哽咽着将脆弱的花朵捧到他面前,他起身接过花朵,将其安置到放了胭脂的暗格里。他面上一片倦怠,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朱红的眼睛里满是荒芜与寂寥。送去宇智波家的停战协议久久没有回应,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此刻,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身旁的座敷童子仍在哭泣,他强打精神,勉强振作起来。他那位心性坚韧对一切都抱有乐观态度的兄长依然在等待宇智波的来信,而知晓一切的千手扉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匆忙结束会面,重新躲到自己的屋舍之内。
在这样的年代,死亡不过是家常便饭,族地内随处可见故去的亡灵在游荡。上一秒还活生生的存在,顷刻间便被洞穿心口,雾蒙蒙的眼睛无法闭合,面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意识流逝的瞬间。而从冷却的尸体中诞生的幽灵,大多也不过凭借着一点残留的意识,固执地徘徊在生前之地和故人身旁,停留一段时日后便自行消散了。
见到宇智波斑变得截然不同的写轮眼和他空无一人的身旁之后,千手扉间心里最后的那点侥幸终于被无情摧毁了——为了家族和兄长,宇智波泉奈在献出自己的眼睛之后毅然选择了死亡,甚至他的亡灵都没有选择在人世过多停留,他彻底放下了生前的一切,决绝地投入了死的怀抱,不再回头。
这反倒显得他的痛苦与期待尤为得可笑,他木然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四处漏风的屋子,心里空荡荡的,无数亡灵在其中穿梭来去,冰冷彻骨。往日被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无踪,只剩下了麻木与空洞。被兄长打败的宇智波斑要求他亲手杀了自己来为宇智波泉奈报仇,被卷进仇恨漩涡中心的千手扉间突然觉得十分疲累,战争、仇恨,所有人都被二者裹挟,逃不出这个永世轮回。他已无心再听前面的争执,即使宇智波斑口口声声必须取走他的性命。直到千手柱间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取挚友谅解的那一刻,宇智波斑终于松口了。累世千年的仇恨循环,终于在今日出现了变数。
解决这一切之后,千手扉间重又踏上了归家的路。早上出门之前,因为宇智波泉奈的离去而伤心了好一段时日的座敷童子拍了拍脸颊振作起来,她把系在她发尾的两个铃铛拆了下来,强硬地把其中一个塞到了他的手心。
“这是保佑扉间平安的护身符哦,说不定今天你回来的时候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呢。”
坚称自己是能带来好运的小妖怪帮着找来了红绳,把不起眼的小小铃铛挂到千手扉间的脖子上。而经历了跌宕起伏一天的千手扉间捏着胸前的铃铛,半路找了处水源洗了把脸,不希望自己惨白的脸色吓到只到他大腿那么高的小姑娘。
他披星戴月地走近自己的小院,那枚小巧的铃铛突然发出了细微的清脆响声,在空旷的夏夜和晚风一起极大地安抚了他疲惫的身心。还未靠近院门,他就远远地听到了铃子欢快的笑声,和他颈间的铃铛形成共振,与此同时,还有另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和孩童高亢的嗓音一起传入他的耳中。
院子里,明显梳洗打扮过的小姑娘正被人放在肩头,去够被抛到枝丫上的藤球。察觉到门口的视线,穿着深色族服的长发男人转过身来,朝着呆立的千手扉间伸出了手。他宽大的衣袖下露出一段洁白的手腕,上面正戴着一个小小的铃铛,同样用红绳拴着,明显是被他抱在怀里正满脸邀功的小妖怪的杰作。
“扉间,欢迎回来。”
在拥抱的两人的头顶,小小的座敷童子开心地洒下了她攒了好久的漂亮花瓣。千手扉间一颗心在旷野上飘荡许久,终于在此刻落到了爱人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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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も葉もRumor」AKB48、1年半ぶりの新曲を初披露
AKB48 1年半ぶりのシングルです。 通算58枚目のシングル「根も葉もRumor」(9月29日発売)を TBS『音楽の日2021』(後2:00~9:54)で初披露しました。 センターは、岡田奈々(左) 右は小栗有以 いままでのシングルは、AKBグループの中から選抜されていたのですが 今回は、純粋にAKB48のメンバーの中からのみ選抜したメンバーで構成されています。 最近、韓国のiZoneの活動から帰還した本田仁実も参加しています。 ダンスはロックダンスということで、AKB48グループ史上で、もっとも難易度が高く 「どえらいダンス」いと言われていたそうです。 メンバーたちは3週間の厳しいレッスンで完成させた。 「今回のダンスは基礎ができてないと踊れない」と岡部麟ちゃんが話していました。 曲はノリノリのダンスでみんなを元気にさせるような夏にふさわしい楽曲になってると思いま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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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堡变奏曲1125》
《歌德堡变奏曲1125》
大佛顶首楞严经 唐天竺.沙门般剌密帝译 卷九
佛言阿难汝应知! 世间一切修心人 不假禅那无智慧 但能执身不淫欲 若行若坐想念无 爱染不生离欲界 是人应念身梵侣 名梵众天如是类
欲习既除离心现 于诸律仪乐随顺 是人应时行梵德 名梵辅天如是类
威仪不缺心妙圆 清净禁戒加明悟 是人应时统梵众 为大梵王生威仪 名大梵天如是类
阿难如此三胜流 一切苦恼不能逼 虽非正修真三昧 诸漏不动清净心 名为初禅得善果
阿难其次大梵天 统摄梵人圆满行 澄心不动湛生光 名少光天如是类
光光相然耀无尽 遍成琉璃十方界 无量光天如是类
吸持圆光成教体 发化清净用无尽 名光音天如是类
阿难如此三胜流 一切忧悬不能逼 虽非正修真三昧 清净心中粗漏伏 名为二禅得善果
阿难如是诸天人 圆光成音披音妙 发成精行通寂乐 名少净天如是类
净空现前发无际 身心轻安成寂乐 无量净天如是类
世界身心皆圆净 净德成就胜现前 身心归享寂灭乐 名遍净天如是类
阿难如此三胜流 具大随顺心安隐 得无量乐无量寿 虽非正得真三昧 安隐心中欢喜具 名为三禅得善果
阿难复次诸天人 不逼身心苦因尽 乐非常住久必坏 苦乐二心俱顿舍 粗重相灭净福生 名福生天如是类
舍心圆融胜解净 福无遮中妙随顺 穷未来际十方界 名福爱天如是类
阿难从是诸天中 有二歧路得二果 若于先心无量光 福德圆明修证住 名广果天如是类
若于先心厌苦乐 精研舍心相不断 圆穷舍道身心俱 心虑灰凝五百劫 是人既以生灭因 不生灭性不发明 初半劫灭后半生 名无想天如是类
阿难如此四胜流 一切世间诸苦乐 境界违顺不能动 虽非无为不动地 有所得心功纯熟 名为四禅佛善果
佛言阿难汝应知! ���不还天中复有 九品习气下界中 俱时灭尽苦乐忘 下无卜居于舍心 众同分中安居处 苦乐两灭心无斗 名无烦天如是类
机括独行交无地 名无热天如是类 十方世界妙圆澄 更无尘象一切垢 名善见天如是类
陶铸无碍精见现 名善现天如是类 究竟群几穷色性 入无边际无为地 色究竟天如是类
阿难如此不还天 四位天王诸四禅 独有钦闻无知见 如今旷野及深山 世间修圣道场地 皆阿罗汉住持故 世间粗人不能见
阿难如是十八天 独行无交遗形累 自此已还为色界
复次阿难佛陀言 从是有顶色边际 其间复有二歧路 若于舍心发智慧 慧光圆通出尘界 成阿罗汉菩萨乘 如是一类其名为 回心大阿罗汉果
若在舍心厌成就 觉身为碍销入空 名为空处如是类
诸碍既销无碍灭 阿赖耶识其唯留 全于末那半微细 如是一类名识处
空色既亡识心灭 十方寂然无攸往 无所有处是其名
识性不动灭穷研 于无尽中发尽性 如存不存尽非尽 如是一类���名为 非想非非想处果
穷空不尽空理等 从不还天圣道穷 如是一类其名曰: 不回心钝阿罗汉
若从无想外道天 穷空不归终迷惑 迷漏无闻便轮转
阿难如是诸天上 各各天人是凡夫 业果酬答尽入轮 彼之天王即菩萨 游三摩地渐增进 回向圣伦修行路
阿难如是四空天 身心灭尽定性现 无业果色从逮终 名无色界善修果
此皆不了妙觉心 积妄发生有三界 中间妄随七趣沉 补特伽罗各从类
复次阿难是三界 复有四种阿修罗 以护法力于鬼道 乘通入空从卵生 此阿修罗鬼趣摄
若于天中降德坠 其所卜居邻日月 此阿修罗从胎出 人趣所摄类人伦
有修罗王执世界 力洞无畏与梵王 及天帝释四天争 此阿修罗因变有 天趣所摄类天道
别有一分劣修罗 生大海心沉水穴 旦游虚空暮水宿 此阿修罗因湿有 畜生趣摄畜生类
佛言阿难汝应知! 如是地狱及饿鬼 畜生人伦及神仙 天道修罗精七趣 皆是昏沉有为相 妄想受生妄随业 无作本心于妙元 皆如空华元无著 但一虚妄无根绪
佛言阿难汝应知! 不识本心此众生 受此轮回于六道 经无量劫不真净 皆由随顺杀盗淫
反此三种又则有 出生了无杀盗淫 有名鬼伦无名天 有无相倾轮回性 若得妙发三摩提 则妙常寂驻圆明 有无二无无二灭 尚无不杀不偷窃 亦无有淫无不淫 云何更随杀盗淫?
佛言阿难汝应知! 不断三业各有私 众私同分因各私 非无定处自妄生 生妄无因无可寻
汝勖修行欲得道 要于心中除三惑 不尽三惑纵神通 皆是世间有为功 习气不灭落魔道 虽欲除妄倍虚伪 如来说可哀怜者 非菩提咎妄自造 作是说者名正说 若他说者即魔说
(五十阴魔)
即时佛将罢法座 于师子床揽宝几 回紫金山再凭倚 普告大众及阿难:
汝等有学缘声闻 今日回心趣菩提 无上妙觉圆明性 吾今已说真修法 汝犹未识诸阴魔
毗婆舍那奢摩他 微细魔事境现前 汝不能识心非正 落于邪见堕邪道
或汝阴魔或天魔 或着鬼神遭魑魅 心中不明认贼子 又复于中得少足
无闻比丘第四禅 妄言证圣天报毕 衰相现前谤罗汉 身遭后有堕地狱
汝应谛听复铭记 吾今为汝细分别 阿难起立并有学 欢喜顶礼听慈诲
佛告阿难及大众: 汝等修行当了知 有漏世界十二生 本觉妙明觉圆心 与十方佛无二别
由汝妄想迷理咎 痴爱发生生遍迷 故有空性迷不息 有世界生诸众生
则此十方微尘国 非无漏者皆迷顽 妄想安立以妄真 当知虚空生汝心 犹如片云太清里 况诸世界在虚空?
汝等一人真归元 此十方空悉销殒 云何空中诸国土 而不销殒不振裂?
汝辈修禅三摩地 十方菩萨诸如来 大阿罗汉诸无漏 心精通吻皆湛然
一切魔王及鬼神 诸凡夫天阿修罗 见其宫殿无故崩 大地振坼天雷鸣 水陆飞腾皆惊慑
凡夫昏暗不觉迁 彼等咸得五神通 唯除漏尽恋尘劳 如何令汝摧其处?
是故鬼神及天魔 魍魉妖精欲扰乱 于三昧时来恼汝 然彼诸魔虽大怒 彼尘劳内汝觉中 如风吹光刀断水 了不相触不能伤
汝如沸汤彼如冰 暖气渐邻终消殒 徒恃神力但为客 成就破乱非由他 由汝心中五阴主 主人若迷客得便
当处禅那觉无惑 则彼魔事奈汝何? 阴消入明成正道 则彼群邪咸受气
明能破暗自消殒 如何敢留扰禅定? 若不明悟被阴迷 则汝阿难成魔子 菩提未成成魔人
如摩登伽殊眇劣 彼唯咒汝破律仪 八万行中毁一戒 心清净故未沦溺 此乃隳汝碎珠玉 宝觉全身宰臣家 忽逢籍没失财宝 宛转零落无哀救
佛言阿难汝当知 汝坐道场销诸念 其念若尽则离念 一切精明妙净圆 动静不移忆忘一 当住此处入三昧 如明目人处幽暗 心未发光性妙净 色阴区宇即此名
十方洞开目明朗 名色阴尽无幽黯 是人则能超劫浊 观其所由其所因 坚固妄想以为本
阿难当在此中修 四大不织研妙明 少选之间身出碍 精明流溢前境名
斯但功用暂如是 非为圣证非菩提 名善境界勿圣心 若作圣解即受邪
阿难复以此心修 精研妙明身内彻 是人忽然于身内 拾出蛲蛔相宛然 亦无伤毁无疼痛
此名精明流溢体 斯但精行暂如是 非为圣证勿圣心 名善境界非菩提 若作圣解即受邪
内外精研以此心 魂魄意志及精神 除执受身于其时 余皆涉入互宾主 忽于空中闻说法 或闻十方敷密义 精魄递相离合名
成就善种暂如是 非为圣证勿圣心 名善境界非菩提 若作圣解即受邪
澄露皎彻以此心 内光发明照彻外 阎浮檀色十方遍 一切种类化如来
毗卢遮那时忽见 踞天光台千佛绕 百亿国土及莲华 俱时出现此果名: 心魂灵悟所染境
心光研明照世界 暂得如是非圣证 不作圣心善境界 若作圣解即受邪
精研妙明以此心 观察不停愈勤修 抑按降伏制超越 于时忽然见胜相 十方虚空七宝色 或百宝色同遍满 不相留碍互映照 青黄赤白各纯现
抑按功力逾分名 暂得如是非圣证 不作圣心善境界 若作圣解即受邪
研究澄彻以此心 精光不乱忽夜半 在暗室见种种物 不殊白昼不二别 而暗室物不除灭
心细密澄其见名 所视洞幽暂如是 非为圣证勿圣心 名善境界非菩提 若作圣解即受邪
圆入虚融以此心 四肢忽然同草木 火烧刀斫无所觉 又则火光不能烧 纵割其肉如削木 排四大性名尘并 一向入纯暂如是 非为圣证勿圣心 名善境界非菩提 若作圣解即受邪
成就清净以此心 净心功极忽然见 大地山河成佛国 具足七宝光遍满
又见恒沙诸如来 遍满空界殿华丽 下见地狱上天宫 悉得现前无障碍
欣厌凝想日深名 想久化成非圣证 不作圣心非菩提 名善境界非能住 若作圣解即受邪
研究深远以此心 忽于中夜见远方 市井街巷亲眷属 或闻其语见其事
名迫心逼极飞出 故多隔见非圣证 名善境界非圣心 若作圣解即受邪
研究精极以此心 见善知识形体变 少选无端种种迁 名邪心含受魑魅 或遭天魔入心腹 无端说法通妙义 非为圣证非菩提 不作圣心魔事歇 若作圣解即受邪
佛言阿难汝应知! 如是十种禅那境 皆是色阴心交互 故现斯事有是境
众生顽迷不忖量 逢此因缘迷不识 谓言登圣证佛道 大���语成堕无间
如来灭后汝当依 于末法中宣斯义 无令天魔得方便 保持覆护无上道
佛言阿难汝当知! 彼善男子修三昧 奢摩他中色阴尽 见诸佛心如明镜
显现其像显圣境 若有所得未能用 犹如魇人身宛然 见闻不惑解佛法 心触客邪不能动 受阴区宇此其名
若魇咎歇心离身 去住自由观其面 名受阴尽无留碍 是人则能超见浊 观其所由问其因 虚明妄想为其本
阿难如彼善男子 得大光耀在此中 其心发明内抑过 发无穷悲于其处
如是乃至观蚊虻 犹如赤子心怜愍 不觉流泪名功用 抑摧过越悟无咎 非为圣证非菩提 觉了不迷久自歇
若作圣解有悲魔 入其心腑为祸害 见人则悲啼无限 失于正受从沦坠
佛言阿难如应知! 又彼定中善男子 见色阴消受阴明 胜相现前感激过 忽于心生无限勇 其心猛利志齐佛 谓三僧祇一念越 陵率过越名功用
悟则无咎非圣证 觉了不迷久自歇 若作圣解则狂魔 入其心腑为祸害 我慢无比见人夸 其心乃住大我慢 上不见佛下轻人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受阴明白色阴消 前无新证归失居 智力衰微中隳地
迥无所见无所依 心中忽生大枯渴 于一切时忆不散 将此以为精进相
名修心无慧自失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有忆魔 入其心腑作祸害 旦夕撮心悬一处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受阴明白色阴消 慧力过定过猛利 以诸胜性怀心中 自已疑是卢舍那 得少为足不求进
名用心亡失恒审 溺于知见或妄见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即受邪 则有下劣知足魔 入其心腑见人言 我得无上第一义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受阴明白色阴消 所证未获心已亡 历览二际生艰险 于心忽生无尽忧 如坐铁床如饮毒 心不欲活常求人 令害其命早解脱
名修行失于方便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则受邪 则有一分常忧魔 入其心腑作祸害
手执刀剑自割肉 欣其舍寿常忧愁 走入山林不见人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见色阴消受阴明 处清净中心安隐 忽然自有无限喜 心中欢悦不能止
无慧自禁名轻安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为其害 则有一分好喜魔 入其心腑见人笑 于衢路傍自歌舞 自谓已得大解脱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见色阴消受阴明 自谓已足已证道 忽有无端大我慢
慢与过慢如是类 及慢过慢增上慢 或卑劣慢一时发 心中尚轻十方佛
何况下位声闻觉 名见胜无慧自救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即受邪 大我慢魔入其心 不礼塔庙毁经像 谓于檀越如是言:
此是金铜或土木 经是树叶或毡华 肉身真常不恭敬 却崇土木实颠倒 其深信者从毁碎 埋弃地中不复信 疑误众生入无间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见色阴消受阴明 于精明中圆悟理 得大随顺大自在 其心忽生大轻安 己言成圣已证道
名因慧获诸轻清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即受邪 则有一分好轻魔 入其心腑作祸害 自谓满足不求进 无闻比丘多此类 疑误众生堕地狱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见色阴消受阴明 于明悟中得虚明 其中忽然归永灭 拨无因果向入空 空心现前长住空 乃至心生断灭解 定心沉没失照应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有空魔 入其心腑作祸害 乃谤持戒名小乘 菩萨悟空何持犯? 其人常于信心徒 饮酒啖肉檀越前 广行淫秽行恶事
因魔力故人不疑 鬼心久入还自害 或食屎尿与酒肉 一种俱空断灭论 破佛律仪误人罪 失于正受当沦坠
又彼定中善男子 见色阴消受阴明 味其虚明深入骨 其心忽有无限爱 爱极发狂为贪欲 名定境安顺入心
无慧自持误入欲 悟则无咎非圣证 若作圣解有欲魔 入其心腑作祸害 一向说为菩提道 化诸白衣等行欲 其行淫者名持法
鬼神力故于末世 摄其凡愚数至百 如是乃至一二百 或五六百满千万 魔心生厌离其身 威德既无陷王难 疑误众生入无间 失于正受当沦坠
佛言阿难汝应知! 如是十种禅那境 受阴用心交互故 众生顽迷不忖量 逢此因缘不自识 谓言登圣已证道
大妄语成堕无间 汝等当将如来语 于我灭后传示法 遍令众生开悟义 无令天魔得方便 保持覆护成正道
阿难彼诸善男子 修三摩提受阴尽 虽未漏尽心离形 如鸟出笼能成就 从是凡身历菩萨 六十圣位圣道果 得意生身往无碍
譬如有人熟寐言, 是人虽则无所知 其言已成音韵次 令不寐者悟其语 想阴区宇此即名
若动念尽想消除 于觉明心去尘垢 一伦生死首尾照 其成果名想阴尽 是人能超烦恼浊 观其所由察其因 融通妄想为其本
阿难彼诸善男子 受阴虚妙不邪虑 圆定发明三摩地 心爱圆明锐精思 贪求善巧诸才能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口说法 其人不觉是魔着 无上涅槃自谓得 彼善男子求巧处 即来其处演说法
其形斯须作比丘 令彼人见或帝释 或为妇女比丘尼 或寝暗室身有光
惑为菩萨人愚迷 信其教化摇其心 破佛律仪潜行欲 口中好言灾祥变 或言如来将出世 或言劫火或刀兵 恐怖于人乱人世 令人家资大耗散
此名怪鬼老成魔 恼乱是人厌心生 离彼人体失异能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阿难又彼善男子 受阴虚妙不邪虑 圆定发明三摩地 心爱游荡飞精思 贪求经历厌禅定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说经法 其人不觉知魔着 无上涅槃言自得
来彼求游信徒处 敷座说法形无变 其听法者忽然见 其身坐于宝莲华 全体化成紫金光 一众听人各如是 得未曾有大惊异
惑为菩萨人愚迷 淫逸其心坏佛道 破佛律仪潜行欲 口中好言佛应世
某处某人是某佛 化身来此度人世 某人即是某菩萨 来化人间救众生
其人见故心渴仰 邪见密兴种智灭 此名魃鬼老成魔 恼乱是人为祸害 厌足心生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心绵[淴-心+日] 澄其精思贪契合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说经法 其人不觉知魔着 亦言自得无上道
诸善男子来求道 即为敷座乱说法 其形及彼听法人 外无迁变令听者 未闻法前心开悟 念念移易有所得 或得宿命或通心 或见地狱见诸鬼 或知人间好恶事 或口说偈或诵经 各各欢娱得未有
惑为菩萨人愚迷 绵爱其心贪异能 破佛���仪行贪欲 口中好言佛大小 某佛先佛某后佛 其中亦有真假佛 男佛女佛菩萨同
其人见故非正见 洗涤本心入邪悟 此名魅鬼老成魔 恼乱是人乱人世 厌足心生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爱根本 穷览物化性终始 精爽其心贪辨析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说经法 其人不觉知魔着 无上涅槃言自得 来彼求元善男处 为其敷座乱说法 身有威神伏求者 令其座下信徒众 虽未闻法自心伏
是诸人等大妄语 菩提法身佛涅槃 即其现前肉身上 父父子子递相生 即是法身住不绝
都指现在即佛国 无别净居金色相 其人信受失先心 身命归依得未有
惑为菩萨因愚迷 推究其心堕魔道 破佛律仪潜贪欲 口中好言魔鬼言 眼耳鼻舌皆净土 男女二根淫欲事 即是菩提涅槃处
彼无知者信秽言 此名蛊毒作祸害 魇胜恶鬼老成魔 恼乱是人害人世 厌足心生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心爱应 周流精研贪冥感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说经法 其人不觉知魔着 无上涅槃言自得
来彼求应善男处 敷座说法令听众 暂见其身百千岁 心生爱染不能离 身为奴仆心恭敬 四事供养不觉疲 令其座下诸人心 知是先师善知识 别生法爱粘如漆 得未曾有谓真道
惑为菩萨愚迷故 亲近其心助其害 破佛律仪潜贪欲 口中好言我前世 于某生中度某人 妻妾兄弟于某时 今来相度与相随 归某世界供某佛
或言别有光明天 佛于中住可供养 一切如来休居地 彼无知者信虚诳 遗失本心陷魔道 此名疠鬼老成魔 恼乱是人作祸害
厌足心生魔离彼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爱深入 克己辛勤乐阴寂 贪求静谧少为足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说经法 其人不觉知魔着 无上涅槃言自得
来彼求阴善男处 为其敷座乱说法 令其听人知本业 或于其处语人言: 汝今未死已作畜 敕使一人后蹋尾 顿令其人不能起 于是一众心钦伏
有人起心知其肇 佛律仪外加精苦 诽谤比丘骂徒众 讦露人事不避嫌 口中好为预言事 未至祸福及其时 毫发无失惊徒众
此大力鬼老成魔 恼乱是人害人世 厌足心生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爱知见 勤苦研寻贪宿命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口说法 其人殊不知魔着 无上涅槃言自得 来彼求知善男处 为其敷座乱说法 是人无端说法处 得大宝珠。
其魔或时化畜生 口衔其珠及杂珍 简册符牍诸奇物 先授彼人后着体 或诱听人藏地下 有明月珠耀其处 是诸听者得未有
多食药草不嘉馔 或时日餐一麻麦 其形肥充魔力故 诽谤比丘骂徒众 不避讥嫌无忌讳 口中好言他方宝 十方圣贤潜匿处 随其后者其徒众 往往见有奇异人
此名山林土地�� 城隍川岳之鬼神 年老成魔害人世 或有宣淫破戒律 与承事者行五欲 或有精进食草木 恼乱是人无定行
厌足心生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入轮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迷神通 心爱神通种种变 研究化元贪神力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口说法 其人诚不觉知魔 亦言自得无上道
来彼求通善男处 为其敷座说魔法 是人手执火光明 手撮其光炫其能 分于所听四众顶 是诸听人皆可见 顶上火光长数尺 亦无热性不焚烧
或水上行如平地 安坐不动或于空 或入瓶内或囊中 越牖透垣无障碍
唯于刀兵未自在 自言是佛大自在 身着白衣受僧礼 诽谤禅律骂徒众 讦露人事不避嫌
口中常说得神通 或复令人见佛土 鬼力惑人非真实 不毁粗行赞行淫 将诸猥媟为传法
此名天地大力鬼 山精海精及风精 河精土精诸其类 草木积劫精鬼魅 或复龙魅寿终仙 计年应死再为魅 或仙期终形不化 他怪所附老成魔
恼乱是人害人世 厌足心生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入轮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心爱灭 研究化性贪深空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口说法 其人终不觉知魔 亦言自得无上道
来彼求空善男处 为其敷座乱说法 于大众内形忽空 众无所见其身形 还从虚空突然出 存没自在炫异能
或现其身如琉璃 作栴檀气垂手足 或大小便如厚蜜 诽谤戒律轻出家
口中常说无因果 一死永灭无后身 及诸凡圣无差别 虽得空寂潜贪欲 受其欲者亦得空 拨无因果信断灭
名日月薄蚀精气 金玉芝草与麟凤 以及龟鹤千万年 不死为灵生国土 年老成魔乱是人
厌足心生去彼体 弟子与师陷王难 汝当先觉不入轮 迷惑不知堕无间
受阴虚妙善男子 不遭邪虑圆定明 三摩地中爱长寿 辛苦研几贪永岁 弃分段生希变易 细相常住求永生
尔时天魔候其便 飞精附人口说法 其人竟不觉知魔 无上涅槃言自得 来彼求生善男处 为其敷座乱说法
往还无滞言他方 或经万里瞬息来 皆于彼方取其物 或于一处一宅中 数步之间示异能 令其从东诣西壁 累年不到纵急行 因此心信疑佛现
口中常说如是语: 十方众生皆吾子 我生诸佛出世界 我是元佛出自然 不因修得自然得
名住世自在天魔 使其眷属遮文茶 及四天王毗舍童 未发心者贪长寿 利其虚明食精气 或不因师来迷惑 其修行人亲自见 称执金刚与长命
现美女身行贪欲 未逾年岁肝脑枯 口兼独言若妖魅 前人未详陷王难 未及遇刑先乾死 恼乱彼人至殂殒 汝当先觉不轮回 迷惑不知堕无间
佛言阿难汝当知 是十种魔于末世 在我法中出家修 或附人体或自现 皆言已成正遍知 赞叹淫欲破律仪
先恶魔师与弟子 淫淫相传乱佛道 如是邪精魅心腑 近则九生多百世 令真修行为魔眷 命终之后为魔民 失正遍知堕无间
汝今未须先寂灭 纵得无学亦正道 留愿入彼末法中 起大慈悲救正心 深信众生助善道 令不着魔得正见 我今度汝出生死 汝遵佛语报佛恩
佛言阿难汝应知! 如是十种禅那境 想阴用心交互故 暂现斯事及胜境
众生顽迷不忖量 逢此因缘不自识 谓言登圣证圣道 大妄语成堕无间
汝等必将如来语 于我灭后传末法 遍令众生悟斯义 无令天魔得方便 保持覆护成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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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6のFNS歌謡祭 夏より。
AKB48のライブメドレーまとめ。
去年放送されたものの録画。
衣装は神7メンバーが着用していた過去曲衣装。
ウインクしているのはゆいゆいとずっきー。
昔のメンバーも可愛いが今のメンバーも可愛い!!
☆出演メンバーと衣装
峯岸みなみさん(みぃちゃん) : 「会いたかった」 (本人衣装) 2006年
柏木由紀さん(ゆきりん) : 「フライングゲット」(本人衣装) 2011年
西川怜ちゃん(れい) : 「ポニーテールとシュシュ」 (あっちゃん) 2010年
福岡聖菜ちゃん(せいちゃん) : 「10年桜」 (あっちゃん)
入山杏奈ちゃん(あんにん) : 「上からマリコ」(麻里子様)
大盛真歩ちゃん(まほぴょん) : 「ギンガムチェック」(まゆゆ)
千葉恵里(えりい)ちゃん(えりい) : 「Everday,カチューシャ」 MVで燃え残った唯一現存衣装
久保怜音(さとね)ちゃん(さとぴー) : 「大声ダイヤモンド」(珠理奈ちゃん)
横山由依さん(ゆいはん) : 「GIVE ME FIVE!」 (あっちゃん)
村山彩希(ゆいり)ちゃん(ゆいりー) : 「涙サプライズ!」 (あっちゃん)
山内瑞葵(みずき)ちゃん(ずっきー) : 「言い訳Maybe」 (麻里子様)
小栗有以ちゃん(ゆいゆい) : 「恋するフォーチュンクッキー」(さっしー)
岡田奈々ちゃん(なぁちゃん) : 「RIVER」(あっちゃん)
岡部麟(りん)ちゃん(りんりん) : 「Beginner」(あっちゃん)
武藤十夢ちゃん(とむ) : 「真夏のSounds good!」 (あっちゃん)
向井地美音(みーおん) : 「ヘビーローテーション」(大島優子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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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哀】七哀
降谷零×宫野志保
首发ao3
一
志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慈母。相反,她对子女的管束教育非常严格。严格到了那信奉“放养教育”的侦探每次看到她都要戏谑两句“母老虎”“太不人道了”之类的怪话的程度。
曾经某次那人问她“当时也没有见过你有这么严厉的一面啊。对当时我们身边那几个调皮的孩子你不是一直都很宠他们的吗?”
“他们是我的孩子吗?”她反问。
她的家并不算大,但是总是一尘不染。虽然研究所的工作很忙,她依然每天要和孩子们一起把屋子打扫一遍。反过来看看那个宛如垃圾制造者一般的,总是要靠做家庭主妇的妻子打扫才勉强让住的房子有个人居所样子的侦探,她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他总是要去戏谑她。
地面瓷砖亮得能照出她的茶发,窗户就不必说了,咂舌的是纱窗也能洗得显出原本铁纱的颜色——而大部分家庭的纱窗都很少清洗,掸一掸甚至能看到从纱窗的缝隙里荡出的,灰尘泛起的烟雾;橱柜里的碗码的整整齐齐;至于菜刀和锅,也因为长期清洗养护得法而显得出铁器特有的光泽。
做完这一切,孩子们央求着她要打开电视玩游戏。在娱乐方面,她倒是很少干涉。志保没有那种所谓“东亚中产阶级的幼稚病”——即总是想把自己出众的替人打工的技术移植到自己孩子身上。孩子们很聪明,最大的现在也不过才上小学三年级。志保厌恶提前教育,所以从不主动让孩子们去任何补习塾。
她虽然知道这和她小时候的情况完全不同,但她却还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失去童年。而至于严厉的一面,则主要体现在道德教育和生活技能教育上。
孩子看着母亲似乎没在听着他们的央求,心中不免沮丧。正当他们想着是不是应该跟母亲提出想要做点什么劳动来换取游戏时间的时候,却听到了那期盼已久宛如“仙音”的赞美。
“可以,注意时间。妈妈先给你们做饭,一会儿记得吃。”
“那妈妈你呢?你不在家里吃吗?”她的限外之意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就被他们点破
“妈妈晚上出去一会儿,你们到点了就按时睡觉,不要让妈妈担心。”
“谢谢妈妈!”这句话孩子们是背对着她的脸说的。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游戏机了。至于有没有听到她的后半句,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微笑扶额,她完全可以理解。当时元太步美光彦几个孩子,不也是看到游戏就这样子走不动嘛。小孩子天性爱玩,她反而高兴。
她晚上做的是意大利面。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倒是她在偷懒。曾经,也就是大概十年前吧,她在给阿笠博士做饭的时候可总是绞尽脑汁研究菜谱,想着怎么把低卡和营养结合在一起。不过那时的她终究只是个小学生,没什么事也不大用照顾人,自然可以把相对来说更多的精力放在这种生活琐事上。
走出电梯,她其实也没有想好去哪。她爱她的孩子,不想让他们再像自己当年一样身边举目无亲,精神上简直每天都要面临阿尔志跋绥夫式的绝境。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与小孩子相处这件事本身多么令他享受。尤其是这是她独立带孩子的第七个年头。
她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仲秋时节,晚间的天气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太阳还没有彻底沉向西方,昏黄的天光与四周的黄叶似乎融为了一体。风止住了。不知不觉中,日光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但那影子却也因越来越昏的光照而显得面目模糊。地面被着枯叶,黄澄澄的,叫人好生困乏。她眼前也多了几分恍惚。
研究所的工作强度很大。之前组织统一体检的时候她被查出有贫血的症状。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么个无牵无挂的愣头青,倒是很老实地遵从了医嘱。随着在研究所地位的稳固,她也慢慢开始把一些项目分派给同僚——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有机会在现在还能在晚上和孩子们在一起。
毕竟,她不能不负责任。
邻国的传说讲这个时候的月亮是一年之中最圆最亮的。她虽然喜爱读书但并不痴迷文学,也就没有那些所谓文人赏月咏月的情致。
推开熟悉的酒吧的门,昏昏欲睡的侍者看到熟悉的身影并没多搭话。只是一如既往地倒了两杯酒放在了她最习惯做的位置前。
Bourbon和Sherry。
她不愿意去回忆那些过去。Sherry的日子是不堪回首的回忆,她一点都不想再让自己和那灰黑但是却有着甜腻迷醉感的生活再搭上关系。她选择这里也大致只是因为冷清无人,萧条的感觉配上昏黄的灯光特别适合遮盖她的脸。
“来了?”身兼数职的店主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某天晚上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到访的女子。事实上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在某些令人愉悦的时候——比如店里罕见的出现了十多位酒客——面前的女士在门口稍作徘徊最后竟然原路返回。
打听顾客的隐私是不好的行为。除了她们喝到半醉,理智再也管不住嘴巴之后开始冗长而又琐碎的倾诉的情况下。
宫野志保想起自己与面前这个叫“礼”的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离开的第一年。当时她刚刚生下第二个孩子,而第一个孩子也才刚刚两岁。作为实质上的单亲母亲,她那一年的生活无疑艰难——其实也还好。最寂寞煎熬的日子她早就尝过,也体验过隐姓埋名和终日提心吊胆的第二次童年。不过刚刚到来的一丝幸福被再一次的夺走,得而复失总是最让人难以接受。
她终于过上了她向往已久的平静生活,可是,在偶尔从看见东京塔的掠影时,还是会发愣地想起,那些属于灰原哀的日子。
看来人总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她怀念的其实不是灰原哀。而只是突然知道自己在世界上还有这所谓“亲人”存在的那一刻惊喜与酸涩,只是另一个男人身上淡淡的咖啡与甜点香气和温暖怀抱。
只是,那段岁月在两人双双回归原位之后突然间变成了爱情,而又突然转折向了另一个不知道该如何言讲的境遇。爱情这种东西,即使再刻骨铭心,但如果某一瞬间,连结的纽带——空间与时间割开,他们就变成了断桥两端的人,隔着滔滔不绝的如斯逝水,背道殊途。
二
点起一根烟,她并没有急着动面前的酒。只是在店内剩余两人见怪不怪目光的注视下把Bourbon和Sherry混在了一起。两种近似蜂蜜色的酒发生碰撞,很快就融合成了一杯看起来就很可怕的液体。
“你还是总这样喝。我建议你自己买。这样糟蹋东西的话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礼扶额,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
“不想给家里的孩子留下一个酗酒母亲的��象。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要考虑家庭教育的因素。”她只是抽烟。烟气漂浮起来,在光的照射下产生了丁达尔效应。她的面孔更加模糊,模糊到了礼似乎也记不起她五官的程度。
“怎么?说辞又变了?我印象里你上一次的借口是工作太忙,上上一次的借口是……”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吗?”说出的话并不友善,可她语气倒是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安室透离开,或者说不告而别的七年里。她在表面上并没有展露出丝毫不同。唯一一次失态,可能是她阿笠博士离世后的那天晚上。她罕见的来这里说了很多话。包括不告而别的男人“零”、骤然离去的长辈阿笠博士、自己家里讨人厌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总是把她逼到矛盾死角的两个孩子……
她在喝醉的时候也很克制。没有说出有关灰原哀、有关宫野明美、有关赤井秀一、有关江户川柯南、有关GIN、有关……她确实看起来很像最近几年兴起的那种“既是职业女性又是家庭主妇”的顽强单亲妈妈。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某种喜欢絮絮叨叨的大妈心。
不过对于宫野志保本人而言。虽然恐怖和温暖并存的记忆可以慢慢模糊,和安室透相处时的习惯却顽固地生存了下来。这两年,她依然时常熬个夜,顺便也学会了他拿手的三明治和各种甜点。孩子们以为妈妈有着好像超人一般的学习能力可以做出全米花最好吃的饭菜,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在追寻他们父亲的味道而已。
除了看上去很可怕的戒断反应,让她在咖啡这件事上举棋不定。其他的,在那一次意外的醉酒之后,宫野志保自认为快刀斩乱麻,过得非常高水平。
一切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
她也有了一些变化。不再狂热的喜欢比护选手——不过还是有赛必看。听的歌也从流行到jazz到金属再到R&B再到古典最后转回到了摇滚乐。最近似乎是看了不少假面超人之类的东西。GIN已经死了,组织也灭亡了。看着两个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东西抱着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去家长联谊会的时候难道她还能狠心拒绝吗?为了不丢脸,她很是恶补了一些现在小朋友们喜欢的东西,却惊愕地发现和她做小孩时候也没什么不同——还是什么戈梅拉、假面超人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次家长联谊会上的演出非常成功。似乎成功到影响了不少小朋友的家庭关系——参加活动的男家长被她的魅力倾倒、参加活动的女家长被她的衣品倾倒。似乎还闹出了什么离婚风波之类的搞笑事情。不过在这之后,孩子们在学校里的地位似乎是有了显著的提高。
回忆的时光总是极快。她抬了抬头,看见今晚的月亮果然极亮。如同一颗白色莲子一般挂在天的那头。圆如铜钱,白似冰屑,中间微微颜色深浅,四周白蒙蒙地发出一团光晕,恰似灯影透亮。
这一段时间过得实在艰难,一个人不想说话,另一个人懒得说话。压抑之下,最终还是礼先开口了。
“是不是有些怨恨,对于您先生?”
“你听说过一首诗吗?叫《七哀》。”志保反问。没有什么情绪大幅波动的情况下只点一杯Bourbon和一杯Sherry是她的原则。第二天还要准备早餐、送孩子们去学校、再到研究所打卡上班,她不能喝太多。
“我又不是文学爱好者,你问错人了吧。啊,欢迎光临!”礼说着,并没有起身去迎接新来的客人。只是从下面装瓜子的盘子里摸出一颗放在两指之间。用力一弹,瓜子径直飞向昏昏欲睡的侍者。侍者猛遭重击,一个激灵爬起来看向礼。他给侍者使了个颜色,这才看那懒汉拿着酒水单走向新来的那个女客。
“没听说过就算了。一份三明治。光顾着给孩子们做饭了。”她的脸色有些怪异。
“又犯胃病了,我也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不要空腹喝酒。”礼说话很小声,至于志保有没有听到,他完全不知道。不过做三明治这种事情他自然是轻车熟路。切掉面包的四个边,放在小小的电蒸锅里蒸一下,把蔬菜和肉类切片,加入掺了味噌的酱料……
“啊,老板。那个看起来好好吃!多少钱。”隔壁女客指着礼手里的三明治道。
“啊对不起小姐,这位是我们这里的熟客,这些材料都是她寄存在我这里的,所以……”礼没说完,就被志保打断。
“也给她做一个吧。毕竟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肯定。”她说,“虽然你的三明治水平总是会有着奇怪的波动。咖啡也是。”
礼的瞳孔骤然收缩。幸亏灯光昏暗,大概是看不清他脸上一瞬间的变色。他也不想聊文学。这一瞬间那位女客的打岔反而是救了他一次。
三
其实,安室透和宫野志保的婚礼并没有任何人参加,甚至连法律上的效力都不具有。他们也只是告知了最值得信任的几个人:比如工藤新一,比如阿笠博士,比如服部平次。这个消息甚至连小兰都不知道。
毕竟她并不认识“宫野志保”,只知道那个在工藤新一回来后就去英国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的“灰原哀”。当然,之后她还是以“工藤新一查案期间的法医搭档”的身份去见了毛利兰。她和毛利兰之间的交往并无任何生分,毛利兰说他们“一见如故”,但她不知道,其实宫野志保心里是拿她当亲姐姐看的。
婚礼极小范围内举行,这是志保的主意。她其实还是有一个跨不过去的心结。她还是讨厌热闹,那种寒暄令那时的她无所适从,甚至会想到组织里的虚与委蛇。
至于没有填结婚登记表这件事,是安室透的主意。毕竟,世界上并没有一个人叫“安室透”,有的只是“降谷零”。他作为“零”的负责人,是不可能舍去“安室透”这一身份而以真实的“降谷零”身份活动的。也是这样,宫野志保也没有改姓安室或是降谷或是某个降谷零的其他假身份。
毕竟这世界上的危险犯罪组织可不止有酒厂一个。
不过虽然是这样,最开始的生活也是很快乐的。那时候安室透不怎么上班。依旧是老样子的每天到处打打工做做侦探。一天里有大把的空余时间逗哈罗和志保。而志保则是在忙着找工作。
晚上他们一起看电视,听音乐。躺在床上听Cinderella。一团浓郁的悲慨。志保没再说话,闭起眼睛。床太软,在被刻意调低了的音乐声里,她发现自己在悬浮。悬浮,时起时落,失重。
零其实也很惊讶。他才发现原来她这么高,之前他们两个最初开始相处的时候她还是小孩子,总是穿着软底的儿童鞋。如今她和他抱在一起,他才发现宫野志保也只仅仅矮了他一个头。
她的肤色更苍白了,再靠近一点,他估计能看清脖子上青色血管的脉络。是因为她长期在地下室工作、熬夜和贫血的缘故吗?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事实上安室透最开始对她流露出善意是在他确定了她是艾莲娜老师的女儿之后。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从未看到她真正的样子。虽然当时的熟人直到现在还是喜欢叫他们安室先生和小哀,但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举目无亲。两个假身份的人生没有证据,是个既无过去,亦无将来的特殊存在。想要永远保持着这一把指间沙,他抓得越紧,就流得越快。零从事的是最危险的职业。他承认他自私。他不想在将来的某一日,他躺在一片血泊里时怀疑,这一切是否是一场漫长的梦境。
直到带着咖啡气味的呼吸迫近。志保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胸口上轻轻地抚摸着。这不对。她虽然已经这样的年龄,虽然和那个男人已经结为了二人都认同却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夫妻,虽然对于降谷零这样的男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投怀送抱,但显然,她还是有着一般女性在此刻的生涩。此刻她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也没有提前预备好防护措施。
情欲来得莫名其妙。空气里有种危险的甜腻气息。她的身体确实很敏感,不一会就开始浑身抽搐。她想推开降谷零的手,但她又怎么能和降谷零抗衡?更何况她其实在心里并不抵触,只是好像暑假里犯拖延症的学生——总是觉得今天还没有到写作业的时候。
降谷零又抱过来。这不对,宫野志保的手只是见招拆招,脑子里怎么也不能思考。降谷零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对视。她似乎一瞬间就被抽走了魂魄。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姿颀长,小麦色的皮肤似乎被寒气冻得有些苍白。
他不说话,只嘴角带了不知道是何意味的笑,垂着眼看着躲在博士的身后心惊胆战的她,瞳孔里闪闪烁烁,恍若星河。
和今天一样。
他的指尖冰凉,顺着袖子滑到她的T恤底下。她退到了床沿边,却被他伸手捞了回来,顺便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志保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地转过脸,却一时间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在他留长了的金发下面找到了他的嘴唇,报复般地狠狠亲上去。
那之后,她扎进降谷零怀里,在他胸口靠着,无端想哭又没有眼泪。她曾经暗戳戳地恨过父母。为什么要生下她,就是为了性爱时一瞬的快感吗?如果是这样也太自私了,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做这种事。不过她终究还是沦陷了,甚至想……
再来一次。
她又往降谷零的那边挤了挤,给出一个眼神作为示意,之后马上从被子里钻出,只是鸵鸟式地把头埋进了洁白的被子里。降谷零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拍拍他的后背,拉过被子来把她再一次的吃掉。
那一次之后,他们的大儿子出生了。顺便一提,姓宫野。
四
宫野志保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时不时那一块乏人问津的狗皮膏药。现在她非常理解当时毛利兰的感受。
她在之后去过工藤新一家几次,却发现似乎她眼里的理想情侣也过得不是那么幸福。她比毛利兰更懂得那种“自己觉得自己在做很重要的事,却总有一个自己割舍不掉的人用眼泪扰乱自己情绪”的感觉。这种时候,两人之间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变成毒瘤。他们无法联络,更谈不上见面。工藤新一侦探在全日本满��海跑着缉凶,反而是留下毛利兰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东京操持一切。由于时间与地域的关系,他们和他们还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沟通彼此之间的问题,而他们在各自的城市还要独自面对一切的不如意。毛利兰很坚强,或许是源自于工藤新一在幼儿园时候不经意间下的一句“爱哭鬼”论断的逆反心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难以接受工藤新一在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不耐。
那天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来见宫野志保。
“安室先生……还没有回来吗?”她看着宫野志保家里的凄清冷寂和两张婴儿床,一肚子的牢骚和委屈瞬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应该说,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毛利兰分明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骤停了一下,像是非常艰难,她看着若无其事的宫野志保试探地开口:“可是,安室先生不是……怎么会?”她咬着嘴唇,似乎是把自己代入她的悲伤角色去了。
宫野志保没有隐瞒,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其实现在再瞒天瞒地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在这时会来找自己已经证明了这种绝对信任。而黑衣组织也已经被连根拔起死的不能再死。现在继续的隐瞒,除了加剧面前这位女士和他丈夫的不信任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她去开了两瓶酒,是GIN和VODKA,他们的故事也就从那时开始。
边喝边聊,出乎意料的是兰对事情惊人的直觉。在志保说到很多她都感觉离奇的事情的时候,毛利兰的眼神里只有释然而没有惊愕。
“看来,你早就猜出来了吧。只是理智上不愿相信。”酒精让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再使用敬语,随便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他们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
顺便一提,那一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工藤新一依旧在山梨的山沟里查着一桩牵扯了十四条人命的连续杀人案;而降谷零也依然渺无音讯,所知道的只有风间在降谷零离去后的第三天送来的,黑田兵卫签名的调查文件的影印件和一句“去执行秘密任务,可能需要很久。抱歉降谷夫人。”的口信。
“要不然,出去吃点什么?”毛利兰发出邀请。她似乎稍微快乐了一点。也不知道她突然想通了什么。
某种程度上宫野志保承认自己很物质。她穿的那件黑色大衣是C家出的鹤纹刺绣复古款,价值不菲。手提包、鞋子和帽子更不必说。这些衣服基本都是她还是“灰原哀”的时候他买给她的。
他说:“组织的经费,不花白不花。”
事实上她完全理解。对于组织——或者说是公安之类的人。所谓存款,大部分都是可笑的数字而已。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存款可能存着存着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那些人的生活一般都极度奢靡,就连宫野志保也不能免俗。喜欢名牌的毛病,大概也就是那时染上的。
毛利兰偷偷打量着宫野志保的长相。宫野志保其实算不上标准的美人,在欧洲人眼里,她的五官太清冷,并没有欧美人喜欢的那种“魅惑”“性感”、更没有欧洲人眼里典型的东方美人——比如章子怡——那样复古的五官。这是因为她的日英混血,多少柔和了东方人的特质。没有西方人风情洋溢,却比同龄的西方人显得年轻素净。
不过最近几年,随着时代发展。不少时尚圈的所谓“艺术家”开始推崇高挑瘦削、冷漠苍白的偏禁欲主义。时尚杂志上很多模特的长相都是她这一款,不少国际大牌也专门为着这些模特设计了适合这种长相穿戴的服饰。再加上她出众的如高岭之花一般的气质,反而给她增添了十几分的美。
不过可惜的是,这样两位美女竟然很不顾形象的在一个苍蝇馆子里撸着串。那年的雪来的好晚。十二月底才开始洋洋洒洒的下这一年中的第一场雪。路灯的光被成片的银白色衬得金黄,半弯冷寂的弦月尚还挂在天边,茫然吹起了风。
毛利兰递给她一支烟,问:
“一个人的时候会抽一支,尤其是……”
“在跟工藤吵架之后?”她接过来。其实她不会抽烟,不过还是有样学样地点燃,浅浅地吸了一口。舌尖有些麻木,在烟气通过喉咙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辛辣和刺激。
毛利兰不置可否。她其实早就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当时的几个朋友没有修成正果的。园子忙于铃木集团的事务,京极真依然是全世界的参加比赛。双方都有自己忙碌的事,偶尔见一面反倒是甜蜜得紧。至于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似乎双方都在保持着一种刻意的距离——虽然早已是男女朋友多年,但谁也没有提出结婚的事情。
在来找宫野志保之前,她先去问了远山和叶。得出的答案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我和平次就是有点互相喜欢,这么多也习惯了老玩在一起罢了。不过兰酱你也知道,我们经常吵,我也对推理没什么兴趣……就是说,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但是我们互相都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羁绊住对方,除非我们之间谁做出天大让步。”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还是有着浓重的关西口音,但终究已经没有了那种过去的天真烂漫在里面,“所以,其实兰酱你还是要看开一些。工藤君他终究还是爱你的嘛,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了啊。”
她语塞,垂下眼帘,最终一言不发。
“志保,你说,我是不是天真的有些过头?”她问,“你难道就不难过吗,安室先生……”
顺便一提,毛利兰大学念的是早稻田的文学。一个很多女生都会选择的专业。在日本这样的社会里,女性选择文学就好像古代皇帝身边总要有几个舞文弄墨的馆阁文学者一般,只是贵人或是她们丈夫乏味生活里的调剂品。毕竟,比起出门打拼,还是有更多传统的日本男性中意于温婉柔和,善解人意的“大和抚子”。如果能再有点“红袖添香”的情调,就更完美了。
所以毛利兰会觉得艰难也是正常。长期浸泡在太宰治、川端康成之类的日本文学里,总是会有那种“情绪急转直下”的时候。悲观是一种底色,而敏感则是这种底色伸出的触手,用来折磨自己。
“我难过又能怎么样呢,兰……桑。”她仔细考虑,还是用了这个略微正式却又不嫌疏远的叫法,“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我这个人就是一忙起来就会忘记很多事。”她想用酒堵住嘴,拿起一根烤得冒油的鸡肉串吃了一口,又马上灌了一口酒。
“不坦诚。”她还是那么敏锐。
“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很特殊的想法啦,只是……”她刚想说,却被毛利兰打断。她从包里摸出一个本子,掏出钢笔,在上面好像写着一些什么。
“喏,给你看。”写完她把纸从本子上撕了下来,递给志保。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三国魏·曹植《七哀诗》
五
“想什么呢?”礼点了点她的胳膊,“不会就这一点就喝醉了吧?”
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她才发现正如礼所说。她居然已经发了大概四五十分钟的呆。
“一样再来两杯。”她说。
“怎么了?喝这么多?”作为酒吧老板的立场这样说本来就很奇怪。生意已经很差了,看到这样的酒客即使不说劝她多喝两杯也不应该无意义地在这里像八婆一样问东问西。
她没回话,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进行长时间的无意义交谈。安室透离去的第七个年头的确很让人痛苦。当年她读死屋手记,写戈梁奇科夫流放西伯利亚十年如同“死屋”。她虽然环境不如那般恶劣,但终归不是好感觉。所以她痛苦。不过如果是GIN的话一定会骂她安逸的太久,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是一朵“坚韧的玫瑰”了。
说起来GIN的确很喜欢这样的修辞。带着他独特的思维方式和奇怪的语言风格。如果抛开他做的那些勾当,其实这个人的性格反而像一只喜欢虚张声势的刺猬——表面上看起来冷酷,但是操纵他所有行为的逻辑却好像是一个和容易别人闹别扭的倔小孩儿:肆意妄为、不听劝阻、说干就干、认准的事情就绝不回头、从不考虑后果。
她在作为“宫野志保”时的少年时代没什么好回忆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天才。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纯粹学习动力,纯粹是因为她觉得学习很有趣。
尤其是在时时刻刻都有组织成员监视的情况下。
娱乐只有电子游戏,她不爱打游戏。社交么,她一个亚裔女生,还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自然是被所有人孤立的对象。
学习才是他唯一和正常人世界的沟通桥梁。只有在上课的时候,写作业的时候,做项目的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学生。
没人愿意和她进行小组合作,她就自己一个人包揽所有研究工作。因为她觉得那很快乐。
化学对她来说,是阳光,是姐姐,是几乎没有见过的爸爸妈妈。
另一方面,当时,和她一起在美国受训,也是主要负责监视她的组织成员是GIN。
那时她就厌恶这个男人。生理性的厌恶。但GIN却做的尽职尽责。除了自己的训练,他几乎一步不离开她。
但他从来不在她被欺负时伸出援手。反而他骂她。
“不争气,没出息。”伴随着的就是一顿毒打。
所以后来她半开玩笑的对降谷零说自己三脚猫的格斗术是被GIN打出来的。
现在,她已经可以用云淡风轻的心情看待这样的事。但当时不行。
琴酒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是生理期和内衣尺寸。对于在美国接受能力训练的他来说,通过垃圾袋和表情饮食之类的要素观察出这些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志保,其实GIN喜欢你在组织高层里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瞒着你。”某次做完,降谷零曾经对他说。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讲笑话?他比我大了十几岁。”宫野志保不是情感白痴。她完全可以体会到GIN对她的那种变态式的情感。不论是后来想想仍然心有余悸的“头发丝认人”“听喘气认人”,还是最后决战时他打她的那三枪。
决战的具体经过她已经记不太清。只是在甚至连BOSS也已经落网的情况下,唯一还在抵抗的人,也是GIN。
后来在某次看比护选手球赛的时候他才体会到那种感情。那是一场保级战,在东京出名,在大阪走向巅峰,后来在英格兰大杀四方的比护在濒临退役的年龄落叶归根回到大阪。不过此时的球队已经今非昔比,从冠军争夺者混成了保级队。
那是最后一场的生死战,赢了就保级,输了就降入J2。
比护首发,也成功完成了帽子戏法。可惜球队的后防如同组织一般出了亿个卧底。最后一次的射门机会,他拼了老命的倒地铲射,把球捅进了球网。比分被追成了4-4,他也因为没有躲开对面防守队员凶狠的铲断而导致胫骨直接骨折。这样的重伤直接给已经38岁的比护隆佑的运动生涯判了死刑。而令人悲伤的是,虽然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但球队还是因为胜负关系的缘故降到了J2。
那之后她罕见地主动打电话找毛利兰出来喝酒。工藤新一的东京灵魂又一次夺冠,喜不自胜的他打电话回来也在和他妻子聊这件事。听到志保讲这件事,她反而是给志保讲了一段三国的故事。
赵云随诸葛武侯出岐山时,看着自己身边关兴,张苞这些小子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心中会不会也有“老了”的感觉呢?
也正是那一刻她才明白当时GIN的感受。他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体面的退场。GIN就是GIN,不能接受像老鼠一样被人满世界通缉,追来赶去的苟活。就像诸葛亮必须死在北伐途中的五丈原、赵云在死前必须断后吓退曹魏士兵迸发最后一次的闪光一样。组织之于GIN,或者说是黑泽阵,就是一切。他从降生开始就注定了为组织服务,尽忠到死。那么眼看着承载自己全部生命意义的组织大厦倾覆,他会做出那种选择,完全符合他“虚张声势的刺猬型人格”的逻辑观念。
所以在她当时深入组织的研究所抢救最后的APTX-4869资料却和躲藏在那的GIN巧遇之时,GIN才会拿着枪,一步一步把她往门口逼。
那是个晴天,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志保站在门外可以被太阳光照到的地方,而GIN则站在了阴影里,面朝光。
他打了他三枪,左右臂各一枪,腿一枪。没有装消音器的枪声引来了公安和FBI,但在他们到来之前,GIN用最后一刻子弹结束了他自己。
当时的宫野志保百思不得其解,以GIN的能力,想杀死自己之后逃走简直是轻而易举。他为什么要自杀?
事实上,那三枪是GIN对自己的交代——他没有杀掉自己曾经唯一或许动过心的女人;也是对组织最后的忠诚——面对叛徒,他并没有无动于衷。
不过这种仁慈带来的矛盾也一直困扰着宫野志保直到降谷零走后七年的这个深夜。她对GIN并无任何好感,他夺走了她在世界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甚至这种厌恶带有生理性质。
但也正是这个人,最后把她送出了困扰她近二十年的噩梦。这个噩梦的缔造者是乌丸莲耶而不是他GIN,而却是GIN在最后时刻用生命把噩梦引向了终结。
那她该如何自持?
六
时间大约已经到了十一点半。生意越发冷清。
“我在这里这么久,才喝了这么一点。你们是不是最讨厌这样的客人了?”她问,语气里有一点醉意。
“没什么,你还要喝么,算我请你。”礼说。
她还是没回话,只是自言自语:“礼,Rei;零,Rei。是巧合么?”
说起来,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礼,又是什么时候和一个陌生男性以不符合自己一贯作风的情况下变得如此熟络呢?
“要杯茶吧,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就要……伯爵玫瑰吧。”
浅白绿色的花朵,带着馥郁的玫瑰香气,和她瞳孔的颜色一样,清冷又迷人。
突然,礼摸了摸她的手。志保皱了皱眉。冰凉的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掌,她冷不防顿了一下,却被礼顺势反手握住,整个手掌被团进他的掌心里,若有若无地被摩挲着:“手怎么这么凉……”
“你干嘛?非礼女科学家?”她���了挑眉毛。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是不管她怎样拔,都无法挣脱他。这样摩挲了一会儿,她的手和体温也渐渐暖了起来,感受到她手掌里细密的汗,礼松开手,轻松道:
“给你暖暖手。”
她瞪着他,准备张口反击,但想过后还是懒得和他争论。毕竟她和面前的男人熟络了之后经常吃他的免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也实在是不好说些什么。
更何况,似乎刚刚她并不抵触面前的男人的亲昵举动。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她心里发苦“自己不会真的寂寞到想要有外遇了吧。之前和侦探处理了那么多外遇杀人的案子,难道有一天要轮到自己?”她越想越荒谬,竟然被这种荒唐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
“今天就到这了,谢谢你的招待。”她站起身,头稍微有些晕。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喝了以往大概四倍量的酒。难道真是所谓的“寂寞”?
礼没有留人,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东京繁华,是个不夜城。不过这地方远离市中心的商业区,路上倒是没什么人。头顶路灯的光线一点点亮起,白色的光线在她背后晕开,她的头发被绕在耳后,耳廓边浮动着玉粉一般的浮尘。她弯起眼睛,略带得意地笑了。直到刚刚,她才想明白那种奇怪的熟悉感来自哪。就好像,整个城市夜晚的灯光都揉碎在她的眼睛里,连眼角的笑纹都带着绵绵缱绻的气息。
其实她本不应该如此欣喜。曾经她想过在她回来的时候她要怎样责备那个把他丢开跑了七年的人。但事实现在看来并非是像她以往想的那样。
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她坐下。既然回来了,就让她也做一次“侦探”,梳理一下她和榎本礼的故事。就当做是给过去的七年点上句点。
事情的开端还是那一次兰的突然来访。她们两个那天晚上的最后一站就是那个灯光昏黄的酒吧。
听兰说,她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因为曾经她来这里抓小五郎回家的时候遇上了一起杀人案。后来事情不出意料的顺利解决,她也就和当时还是老板儿子的榎本礼有了一面之缘。后来她上了大学,和几个朋友来这里排过戏,也在这里陪失恋的同学喝过酒。似乎从那时起这个酒吧的生意就一直不佳。天知道小五郎是怎么找到这样隐蔽的地方的。
第一次见面,礼给她们端上的三明治居然久违的吃到了当时还在“波洛”打工的,降谷零独创的口味。当时礼说这些是给一位本来说要来但却临时改了主意的先生准备的。他们店里并不卖三明治。这样的做法也是一位厨师——那个曾经为了套出降谷零三明治配方而闹出很多笑话的厨师——专门教给他的。
她并没有指望着能在这里知道降谷零的近况。只是就当做怀旧也好,她还是爱上了这家半死不活的店。
她曾经问过他,在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为什么要做这样稳赔不赚的生意。他只说这是他父亲所谓的“梦想”。宫野志保嗤笑,不过她也相信这种说辞。毕竟日本这样的国家,想找到什么奇葩应该也都是不难的。
后来无非是平淡日常。榎本礼的厨艺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做出超越当初降谷零的口味;坏的时候就只能模仿起味形而失其神髓。随着来这里次数的不断增加和榎本礼对志保身体状况的日渐担忧,这里几乎变成了她的食堂。哪怕是不喝酒,她也喜欢来这里坐坐,开着电脑写论文,吃一吃榎本礼时好时坏的饭菜。
其实有时候她想,正常的恋爱本就不该像她和降谷零一样牵扯到长辈恩怨、生离死别。刻骨铭心又畸形丑陋,进展神速又风雨飘摇。反而是应该在日常里慢慢累积。她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可怕,但他们毕竟聚少离多。他们正式确立关系到现在是九年,在一起的日子不超过三十次。
越想头越疼。仲秋夜晚的风还是很凉。她每次出门穿衣都务求得体而奢侈。今日也是。本就白皙的腿被风吹着,白得有些吓人。都说饮酒之后会发热是因为血液循环加快,在风吹的情况下更容易丧失体温而得病。
她经常生病。不过她宁可撑着,即使撑不住也要让自己摸鱼的地点在研究所里的办公室内。日本的职场是炼狱,尤其是对于女性。她们大多要时刻保持强势,像是开了屏以虚张声势的孔雀。
“怎么不回家?”有人问。是降谷零的声音。而宫野志保并不惊讶。
“你先撕掉你的假脸再跟我说话。免得一会儿孩子们见到你以为我搞出了外遇。榎-本-礼!”
七
“志保,你早就看出来了吧。”他说,一边说一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脸是属于降谷零的,货真价实的降谷零。
“不,今天,也就是刚刚才看出来的。不过如果你不说,这事也就永远成为秘密了不是?”她戏谑道。“那我们来解释解释吧,降谷先生。为什么你会在这?”
事情其实很简单。降谷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确实在参与调查一个跨国的贩毒和倒卖军火的团体。黑衣组织的事情之后,降谷零搞出了组织PTSD。或者不如说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
他作为降谷零在“零”,也就是明面活动,同时利用“安室透”的假身份在暗中调查。至于那个小酒吧,从很早开始就是他们公安的一个秘密据点。至于那块钓上宫野志保的三明治,则自然是出自降谷零。毕竟,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至于榎本礼和他父亲,自然是公安成员。后来,他在稍微空闲的时候会伪装成榎本礼和她见面。其实她本不该露出破绽。只是面对一脸无所谓,用最冷漠语气说出最惨淡现实的妻子,他总是无法克制。
“那我每次吃到好吃东西的时候,榎本礼每次几乎要越线的时候,都是你假扮的啰。”志保其实心里也暗暗释然。她其实也有对榎本礼心动过,但理智总是在一瞬间就战胜情感。虽然如此,也只是压制到普通朋友的程度,她完全无法割舍那家店带给她的,熟悉温暖又危险的气息。
“你这算不算逼迫自家妻子出轨?还有,结束了吗?”她问。
“结束了啊……风间和榎本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也可以从零组解放出来了。”
“也就是说?”
“是的,是你想象到的,最好的结果。”
志保没说话,只是把她刚刚在酒吧里猜到事情真相的后写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降谷零。
“你看,这首《七哀》,男主人公是你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搂住了她的腰肢。降谷零贴过去亲吻他的侧颈。呼吸沉重,意图分明。
志保下意识地还觉得他是榎本礼,想挣开——毕竟那身衣服实在是太具有代表性了。可随着呼吸的临近和与榎本礼完全不同的声音,她也放弃了抵抗。
降谷零按着他的后颈对着他的嘴唇吻下去:“我可不是什么宕子啊混蛋!”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她叹了口气。
“不想。”
“是你待我太像恋人了,从眼神上看也是如此。还有,你的手。”她没说完,嘴就又被堵住。
灯下黑。路灯下并不充足的光线,模糊了她的眉眼神情。只剩下瞳孔的颜色,越发清晰明了。
湖青色的,比过去七年的坚守更深邃,比他们第一次在铃木特快上的初见柔和。
深吻之中,降谷零似乎感到宫野志保才张开嘴唇,做了一个字的口型。
“ki(き)mi(み)”。
——“你”。
他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
满地月光如水,从地面映上来。水中的藻荇是树枝与树叶的影子。他们两个的影子几乎被路灯照成了两个点,又被白色的路灯切割开。路灯也照着玫瑰,如同鲜血一般的红一点点渐变成了暖调的橙黄。他们走着,吻着。无视路人的侧目。当走过那片圆锥形白光的笼罩,又悄悄变成了血红。
红橙交替。直到走到家里。
家里的灯光是白色的,他们手中的玫瑰又重归于温暖的橙色。
仿佛周而复始,仿佛……一个圆满的轮转。
他们家的飘窗可以看到月亮。他望了望银白的月亮,又看向她。她的眼睛像一湾化冰的湖泊,清亮如镜。
也是他的归宿。
孩子们被动静吵醒,惊愕地看着一个陌生但眼熟的男人搂着平时一脸“生人勿近”的妈妈。妈妈的脸色泛红,头发散乱,他们从没见过妈妈如此狼狈。
“你……你不许欺负妈妈!等我爸爸回来你会死的很惨的!他超厉害,是警察!”在小孩子的圈子里,一个当警察的父亲往往是“牌面”的代名词。
“看样子,你教的小孩子很不错嘛。”降谷零笑了笑,“不欺负你妈妈是不可能的,因为……”
他低下头,对着孩子们说。
“我就是你们刚刚说很厉害的那个人。降谷零,请多指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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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句会報
花鳥誌 令和6年2月号

坊城俊樹選
栗林���魚選 岡田順子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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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11月1日 立待花鳥俳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星の出るいつも見る山鳥渡る 世詩明 人の世や女に生まれて木の葉髪 同 九頭竜の風のひらめき秋桜 ただし 太陽をのせて冬木の眠りけり 同 生死また十一月の風の音 同 朝湯して菊の香に上ぐ正信偈 清女 懸崖の赤き菊花の流れ落つ 誠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2日 うづら三日の月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秋空の深き水色限りなし 喜代子 故里は豊作とやら草紅葉 由季子 菊花展我等夫婦は無口なり 同 しぐれ来る老舗ののれん擦り切れて 都 狛犬の阿吽語らず冬に入る 同 謎々のすつきり解けた小春の日 同 杣山の織火となりぬ紅葉山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4日 零の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綿虫と彼女が指せばそれらしく 瑠璃 梵鐘のはらわたに闇暮の秋 緋路 逝く秋をくづれゝば積み古書店主 順子 綿虫や浄土の風が抜けるとき はるか 太き棘許してをりぬ秋薔薇 和子 弥陀仏の慈顔半眼草の花 昌文 綿虫のうすむらさきや九品仏 小鳥 参道で拾ふ木の実を投げ捨てる 久 綿虫は仏の日溜りにいつも 順子 香煙はとほく菩提樹の実は土に 小鳥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腰かける丸太と秋を惜しみけり 光子 九品の印契結ぶや冬近し 眞理子 古に大根洗ひし九品仏 風頭 綿虫や浄土の風が抜けるとき はるか 奪衣婆の知る猿酒の在り処 光子 神無月ならば阿弥陀も金ぴかに 俊樹 蚤の市に売る秋風と鳥籠と 和子 下品仏とて金秋の色溢れ 俊樹 綿虫と彼女が指せばそれらしく 瑠璃 梵鐘のはらわたに闇暮の秋 緋路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4日 色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ありきたりの秋思の襞を畳みをり かおり 秋日入む落剝しるき四郎像 たかし 返り花ままよと棄つる文の束 美穂 凩や客のまばらな湖西線 久美子 凩のやうな漢とすれ違ふ 睦子 小鳥来る小さなことには目をつむり 光子 流れ星キトラの星は朽ちてゆき 修二 凩に雲や斜めにほどかれて かおり 人肌を知らぬ男のぬくめ酒 たかし 老人が老人負うて秋の暮 朝子 冬の日や吾が影長く汝に触れて 同 身に入むや妣の財布の一セント 久美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0日 鳥取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秋思消ゆ「亀山蠟燭」点せば 悦子 この町へ一途に滾り冬夕焼 都 新蕎麦を打つ店主にも代替はり 佐代子 添ふ風に方位はあらず狂ひ花 悦子 HCU記号音満つ夜の長し 宇太郎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1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トランペット響く多摩川冬に入る 美枝子 竹林の風音乾き神の留守 秋尚 公園の隣りに棲みて落葉掃く 亜栄子 句碑の辺の風弄ぶ式部の実 同 新のりの茶漬に香る酒の締め 同 歩を伸ばす小春日和や夫の癒え 百合子 朔風や見下ろす街の鈍色に 秋尚 ぽつぽつと咲き茶の花の垣低き 同 リハビリの靴新調し落葉ふむ 多美女 濡れそぼつ桜落葉の華やぎぬ 文英 露凝りて句碑に雫の朝かな 幸風 大寺の庭きりもなや木の葉散る 美枝子 山寺の風の落葉を坐して聞き 三無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3日 なかみち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風除の日だまりちよっと立ち話 和魚 風除の分厚き樹林影高き 秋尚 揚げと煮し切り干やさし里の味 あき子 薄日さす暗闇坂に帰り花 史空 渦状の切干甘き桜島 貴薫 切干や日の甘さ溜め縮みたる 三無 風除けをせねばと今日も一日過ぎ 怜 切干や少し甘めに味継がれ 秋尚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3日 武生花鳥俳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確かむる一点一画秋灯下 昭子 幽玄な美女の小面紅葉映ゆ 時江 釣り糸の浮きは沈みし日向ぼこ 三四郎 六地蔵一体づつにある秋思 英美子 赤い靴なかに団栗二つ三つ 三四郎 着飾りて姉妹三人千歳飴 ただし 正装で背中に眠る七五三 みす枝 雪吊の神の恐れぬ高さまで 世詩明 七五三五人姉妹の薄化粧 ただし トランペット音を休めば息白し 世詩明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4日 萩花鳥会
夜鴨鳴く門川住居六十年 祐子 捨てられて案山子初めて天を知る 健雄 ゴルフ玉直ぐも曲るも秋日向 俊文 山茶花や現役もまた楽しかり ゆかり 舟一艘ただぼんやりと霧の中 恒雄 献茶式津和野城下や朝時雨 美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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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11月14日 さくら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秋の暮百均で買ふ髪飾 令子 虫食ひの跡そのままに紅葉かな 紀子 背の丸き鏡の我やうそ寒し 同 小春日や杖つく母を見んとする 令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5日 福井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小春日や日々好日と思ひたり 世詩明 禅林を通り来る風秋深し 啓子 何事も無き一日や神の旅 同 炉開きの一花一輪定位置に 泰俊 一本の池に煌めく櫨紅葉 同 三猿を掲ぐ日光冬日濃し 同 立冬こそ自己を晒せと橋の上 数幸 小六月笏谷石は饒舌に 同 如何にせん蟷螂は枯れ僧恙 雪 猫じやらしもて驚かしてみたき人 同 一匹の枯蟷螂に法の庭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7日 鯖江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小鳥来る赤き実に又白き実に 雪 幽霊の出るトンネルを抜け花野 同 おばあちやん子で育ちしと生身魂 同 見に入みぬ八卦見くれし一瞥に やす香 時雨るるやのつぺらぼうの石仏 同 近松忌逝きし句友の幾人ぞ 同 季は移り美しき言葉白秋忌 一涓 菅公の一首の如く山紅葉 同 落葉踏み歩幅小さくなる二人 同 冬ざれや真紅の句帳持ちて立つ 昭子 今日の朝寒む寒む小僧来たりけり やすえ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7日 さきたま花鳥句会
からつぽの空に熟柿は朱を灯し 月惑 白壁の色変へてゆく初時雨 八草 六切の白菜余すひとり鍋 裕章 一切の雲を掃き出し冬立ちぬ 紀花 小春日や草履寄せある躙口 孝江 柿を剥く母似の叔母のうしろ影 ふゆ子 いわし雲よせ来る波の鹿島灘 ふじ穂 鵙たける庵に細き煙たつ 康子 雲切れて稜線きりり冬日和 恵美子 水鳥の羽音に湖の明けにけり 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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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11月18日 伊藤柏翠記念館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紫のさしも衰へ実紫 雪 蟷螂の静かに枯るる法の庭 同 二人居て又一人言時雨の夜 清女 母と子の唄の聞こゆる柚子湯かな みす枝 還りゆく地をねんごろに冬耕す 真栄 帰省子を見送る兄は窓叩く 世詩明 人に無く芒にありし帰り花 同 香水の口よりとどめさす言葉 かづを 時雨をり故山の景を暗めつつ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19日 風月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浮寝鳥日陰に夢の深からむ 久子 呪術にも使へさうなる冬木かな 久 無敵なる尻振り進む鴨の陣 軽象 冬日和弥生も今も児ら走る 同 冬蝶の古代植物へと消えぬ 慶月 谿の日を薄く集める花八手 斉 冬天へ白樫動かざる晴れ間 慶月 青空へ枝先細き大枯木 秋尚 旋回す鳶の瞳に冬の海 久 冬の蜂おのが影這ふばかりなり 千種 水かげろうふ木陰に遊ぶ小春かな 斉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竹藪の一画伐られ烏瓜 千種 遠富士をくっきり嵌めて冬の晴 秋尚 白樫の落葉急かせる風のこゑ 幸風 切り株に鋸の香遺る冬日和 久子 四阿にそそぐ光りや枯れ芙蓉 幸風 白樫の木洩れ日吸ひて石蕗咲けり 三無 小春の日熊鈴つけしリュック負ひ 同 青空へ枝先細き大枯木 秋尚 寒禽の忙しく鳴ける雑木林 貴薫 草の葉を休み休みの冬の蝶 秋尚 逞しく子等のサッカー石蕗咲けり 亜栄子 甘やかな香放ち桂紅葉散る 貴薫 あづまやの天井揺らぐ池の秋 れい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1月26日 月例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薄き日を余さず纏ふ花八手 昌文 耳たぶに冬の真珠のあたたかく 和子 黒松の肌の亀甲冬ざるる 要 雪吊をおくるみとして老松は 緋路 冬空を縫ふジェットコースターの弧 月惑 ペチカ燃ゆフランス人形ほほそめる て津子 上手に嘘つかれてしまふ裘 政江 嘘つつむやうに小さく手に咳を 和子 手袋に言葉のかたち作りけり 順子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池一枚裁ち切つてゆく鴨の水尾 緋路 黒松の肌の亀甲冬ざるる 要 自惚の冬の紅葉は水境へ 光子 玄冬の塒を巻きぬジェットコースター 同 光圀の松は過保護に菰巻きぬ 同 ペチカ燃ゆフランス人形ほほそめる て津子 雪吊を一の松より仕上げをり 佑天 不老水涸れをり茶屋に売る団子 要 遊園地もの食ふ匂ひある時雨 俊樹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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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变态同学8
——————谢谢大家支持和喜欢—————— —————— 会持续更新的 —————— 第十五章、调教(罗诗诗复仇篇3) “余美铃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晨读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走到了我的身旁,蹲下身子,然后轻轻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老师,我……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一点不舒服……等下就好了……”我轻轻捂着小腹,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脸憔悴,苍白的脸上尽显痛苦。 “肚子痛?还是那个来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老师给你放假!”女班主任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 “老师……我还撑得住,还是等一下不行的话再说吧……”我都被处罚成这个样了,难道还不知道学乖啊?那份奴隶守则在昨晚的惩罚之后我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反正也睡不着了…… 一躺下我的肚子就闹腾的厉害,左转右转还是躺平了都睡不着,浑身都不舒服,肚子里又涨又痛,肛门里总好像有什么顶着,夹紧难受,但不夹紧却总好像有什么想要流出来,不上也不下的忒折磨人! 而守则里就有这么一条,无论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先质询主人的意见……如果我擅自的回宿舍,罗诗诗还不借题发挥啊?!说不准她还会说我被罚成这样都不听话,直接给我来个终极的惩罚呢…… (TT,我又出来闲聊了——其实很多女奴都是这样的,你要奴化她很难,但一旦她不反感,并愿意尝试一下,那就是好的开始了!只要你慢慢来,耐心点,每一次都『最大限度』的『引导』,宁可慢一点,也不要心急,只要她没有被吓跑,那她真的可以变得很听你的话的……经验之谈啊……可惜我已经归隐深山了……) 首先,女人天性就有依赖,只不过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学会独立,这些依赖都会暂时的潜藏起来,等待一个值得她依赖的男人的出现。所以,一旦出现可以依赖的对象,女人其实本身也不会太反感,井冰修订的守则其实就是让我学会依赖主人啊! 一旦我的观念发生改变,那就将会是再也难以逆转的『习惯』了!所以,即使现在我什么都知道并且明白了,但也再也离不开主人了……“冰……主人……刚才班主任说如果我不舒服可以先会宿舍……”在晨读下课之后,我马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井冰的位置旁边,然后低声的说道。 “日常的这些事你去问罗诗诗和黄嘉欣的意见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服她们的决定或者她们意见不合你再来找我吧。”井冰的样子看来去很累,一连打了几个哈欠。 也是,昨天晚上我一夜都睡不着,不过井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一直到淩晨三四点才睡,难怪她经常都上课睡觉呢……“三主人……刚才老师说如果我不舒服可以先会宿舍……主人说让你跟二主人决定就好了……”我知道,二主人黄嘉欣应该会站在我的边的,所以我就直接来问罗诗诗的意见了……尽管我已经猜到了她肯定是不会让我会去的。 “回去?”罗诗诗本来也是想直接拒绝的,可她眼珠一转,大声的说道: “可以啊——!不舒服就别忍着了嘛,学习再重要也不如身子要紧啊!抽屉里有好多好玩的,你宿舍之后可以每样都试一下,那就不会无聊了。”“……”我的脸色显得更苍白了,那柜子里有什么,昨天晚上我也偷偷看过了,从上到下,从小到口枷乳夹大到啤酒瓶般大小的按摩棒和肛门塞,应有尽有……还每样都试一下呢,看现在我还不够凄惨成心想要整死我吧?! “罗诗诗同学,那些东西是井冰同学的,没有特殊情况下,我不能碰的。 你没有看井冰同学贴在那的纸条吗?“奴隶不允许私自手淫或者在未经主人同意下自己挑选淫具。而且,守则上也标注好了,主人不会无故的处罚奴隶,就算罗诗诗是主人之一,那她也得遵守『游戏规则』啊!哼哼——!好歹我也是优等生啊,在不熟悉规矩的时候被罗诗诗抓到把柄就算了,现在她还想随意的处罚我?门都没有! “……算你狠!”罗诗诗一楞,马上就明白那纸条是什么意思了,井冰哪有贴什么纸条了,我说的就是奴隶守则!她哪记得上面有没有那条什么啊?不过,她倒是记住其中几条了,主人永远都是对的,还有就是奴隶永远不允许对主人说谎!所以,她谅我也不敢骗她,何况只要一回去她就能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所以她沈默了。 “你回宿舍能干嘛?就算你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也不会说你什么啊,宿舍里又没人,发生点什么事都没有人会知道……你自己喜欢喽,你想回去那我就陪你回去,不想回去就算了。”最后,罗诗诗说出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连她旁边的同桌也差点惊呆了,这个小太妹今天转性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然,她也没有惊讶,为什么身为好学生好孩子的我会跟一个太妹走得近,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宿舍的,把井冰排除之后就只剩下黄嘉欣和罗诗诗了,黄嘉欣是好学生,耽误了她的学习也不好,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找罗诗诗很正常…… 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嗯,那好吧,我真的忍不住了再说吧……”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反正我就算回到宿舍那又能怎么样?钥匙在罗诗诗那,况且,我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就算我偷偷的解决了,说不准晚上惩罚就更加的严重了,而且,如果我不在了,到时候罗诗诗想怎么编那就怎么编,她硬是说没有让我回去,是我私自回去的,那我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毕竟守则的第一条就是主人永远是对的……我真的是无力吐槽…… “二主人,刚才老师说如果我不舒服的话就让我先会宿舍里。主人说让你和罗诗诗决定。罗诗诗并没有反对……但是她说的也有道理,我回去跟不回去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如果我一走,她可能就找到处罚我的借口去主人那里告我的状了……”一件事要放开三次说,我也觉得好麻烦,好累,但是,身为奴隶,也没有办法了啊,这能这样了……反正习惯了就好了。 “美铃,你不用问我啊,你喜欢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喽,才不用看罗诗诗那家夥的脸色!不行我就去找井冰!今晚一定把钥匙给你弄来!”黄嘉欣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人在生病和痛苦的时候最容易被人感动了,我也一样,心里觉得暖暖的,觉得有怎么一个二主人真好……其实这也是井冰的策略,如果我认可了一个主人,那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很多了,就像是破处那样,被破了之后心里就会容易接受很多,这是一个心理学的应用问题。在我回到座位之后,我看到二主人真的马上就去找井冰了,心里更是一阵阵的感激,太感动了! 不过,很显然,她并没有在井冰手里拿到钥匙,反而跑到了罗诗诗的位置那里,看来井冰的钥匙是真的给了罗诗诗了,唉,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看来至少这几天之内我都得维持怎么一个状态了……呜呜……那『阵痛』又来了……从昨晚被灌肠之后,那偶尔的『阵痛』就没停止过,没事的时候就是胀胀的,有一种便秘时会出现的痛苦,偶尔还会来一阵便意奔腾的阵痛,就像被人一脚踹到肚子的那种感觉,而且还是从里面踹!那酸爽的感觉!痛得让人欲罢不能啊! “叮咚叮懂——!”一晚上我都熬过来了,再熬一个早上也算不了什么,就是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忍得很辛苦,而且心里也很害怕会被发现,不过,也让我屁股夹得越紧,在那异样的感觉的刺激之下,几次我都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高潮,那股疼痛的感觉也相对的减轻了很多……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这种胀痛的快感了,要是在这种胀痛之后释放,那肯定会很畅快吧?!现在的我并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有一点期待罗诗诗尽可能晚一点才把钥匙给我,让我充分体验完这种异样的快感之后再排泄了。但,我内心里也有些矛盾和挣紮,这样我不就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变态了吗?难道我真的是这么贱吗?被人惩罚,把肚子都灌得胀胀的,竟然还会有快感? “呦——!美铃同学,你还活着啊?”罗诗诗看起来有一点小失望,看来她对我没有被痛趴下有一点不满啊,这多大的仇啊!“我们毕竟还是一个宿舍的,来,我扶你回去吧,然后我们再去饭堂打饭。”“不,不用了……二,黄嘉欣同学扶我就可以了……”谁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的仇人在你落魄的时候说要你帮助你?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我当然要拒绝啊,不过主人这个词我都叫顺口了,并且还真心的把黄嘉欣当成我真正的二主人,以至於差点就漏嘴了,还好我反应快……“没事,女生力气小,我们一起扶!”说完罗诗诗就不由分说的把我的左手架了起来,得了,奴隶没有拒绝主人的权力……我也只好任由她摆弄我的身体了…… “贱奴,你的胸部发育得不错嘛!嗯,手感不错,滑滑的,弹弹的。咦?”突然,罗诗诗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贱奴——!你这肚子是怎么了?让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几个月了?” “……”听着罗诗诗的耳语,我满脸羞红,低着头都不敢看人了,虽然二主人黄嘉欣也在旁边,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或者说,她不反驳还好,听到的人也只有我们两个而已,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气得浑身都发抖,眼睛狠狠的瞪了罗诗诗一眼。 “余美铃同学,我觉得嘛,做女奴就应该有一个女奴的样子,你说对吧?”黄嘉欣的威胁对罗诗诗而言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让她变本加厉了,她狠狠的按了按我的肚子,我感觉隔着塞子都有一些液体喷了出来,不由得哼了一声。 “对……三主人说得对!”我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二主人的手背,虽然二主人在帮我,但却是在变相害我啊,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个时候还是先顺着罗诗诗来吧! 毕竟,这次的惩罚,她是代表井冰执行的,也就是说,如果我敢反抗,结果只能是死得更惨…… 我也逐渐的明白了井冰的『游戏规则』了,只要你顺着她布下的陷阱前行,那么受到的伤害并不大,但如果你胆敢往另一个方向前行,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致命的利刃!从她游戏开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注定了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就算你能跑到边缘,我想以井冰讨厌麻烦的性格,也一定会『及时』的把你『处理』掉。 “哼嗯……”我也没有想到,我都低头了,罗诗诗竟然还不放过我,又狠狠的按了一下我的肚子,然后又把手放到了我还在发育中的蓓蕾上,可这次却没有那么温柔了,妥妥的想要趁我的胸部还没有发育完全就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啊! 不过,她应该也不敢真正的把我弄坏,不仅没有用上全力,而且只是狠狠的发泄了几下之后就不敢这么用力了,看来她也有点害怕会把我那里弄坏了,那井冰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美铃,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打饭,你想吃什么?”回到宿舍之后黄嘉欣就很热情的把我的饭盒拿了起来,然后问道。 或许,在她的眼里,我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尽力的想要帮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被二主人感动了,而且是感动得一塌糊涂……“黄嘉欣同学,你拿错了,这个才是美铃的『饭盒』——!”罗诗诗从第一层的抽屉了拿出了一个狗用的『饭盒』然后扔到了我们面前。 “你!罗诗诗——!”黄嘉欣眼中直冒火焰,比我都还要紧张呢。 “那个的确就是美铃以后的饭碗,不过打饭的话就用以前那个吧,回来倒在那里吃就行了。”这个时候,井冰又来补刀了。 “井冰!怎么连你也这样?!”黄嘉欣是真火了,这完全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她完全接受不了!灌肠什么的已经很羞辱了,现在吃饭都还要用狗用的碗,这是彻底的不把我当人了吧? “黄嘉欣同学,请仔细阅读题目,如果你能发现,在美铃签下的契约中,有任何一条是『人』的权力的话,那我每天都用那个碗吃饭赔罪。”井冰几乎从来都不会去饭堂打饭的,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她送吃的东西的,所以,她一回来就开始看着蓝天发呆了。 “自美铃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或者说,她就不能再作为一个人而活了。法律对我们的这个层次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我们只要口头上承认过,那都必须要遵守,更别说是签订了契约了!除非你们跟我站在同一个层面上,并且付出代价也要力保她,否则,罗诗诗也只是一个例子,我让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都比她凄惨十倍百倍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替死鬼要多少有多少,可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却没有替死鬼。” 井冰的语气还是一点的变化都没有,仿佛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黄嘉欣,如果美铃的心底真的不同意或者说不乐意的话,她就不会签下那份契约了。如果她对我给的她的惩罚真的极度的不满,那她昨晚为什么连一点的反抗都没有,甚至还主动的配合了我们?难道在她的心底就没有一丝的兴奋或者期待?好吧,我就给一个面子你黄嘉欣,再给美铃一次机会,如果她心底真的没有一丝的兴奋或者期待的话,那我就还她自由,预付她的工资我也不收回了,就当是给她的补贴”“美铃,你倒是说话啊,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兴奋或者期待的感觉啊!”一边的黄嘉欣马上就拍了我一下,她才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都会让人兴奋或者期待呢! “……”我咬了咬牙,抱歉的看了二主人黄嘉欣一眼,在我的潜意识中,已经不自觉的在遵守奴隶的守则了,况且我也真的不敢在井冰面前说谎,“对不起……二主人……我……我的确有过一点的兴奋和期待……并且还差点就高潮了……” “美铃……”黄嘉欣闻言身体剧烈的抖了抖,她的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 “黄嘉欣同学,你也不必这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想和选择,你觉得对的,别人却未必会赞同,就算是『真理』也可能会有被推翻的一天呢,从前人们就觉得地球是方的,并且是太阳围绕着它转,而现在呢?你也不要太钻牛角尖了,或者在你的角度是在帮美铃,但是,或者在某个角度上说,你是在害她,或者是在阻止她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强迫人的并不是别人,而就是你黄嘉欣啊!”井冰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如同一支支尖锐的利箭,说得我和黄嘉欣都哑口无言,并且,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了,或许我真的就是罗诗诗口中的天生贱奴吧……“这样吧,印证对错的最好办法就是实验,如果美铃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那么就是我错了,而如果美铃如无其事的吃完了,或者心底还有一种异样的『快感』的话,就算你们输,得接受惩罚,美铃,你已经把那份守则都背下来了吧,说说看,要怎么跟主人打赌的?” “……回主人,要跟主人打赌的话赢了得到一份的赌注,但输了要付出两倍的惩罚……如果有主人因为支持我而被连累输了,我就要一并背下,一共是支持我的主人数再乘二的惩罚……”听起来很不公平的打赌,但是,主人凭什么跟你一个必须言听计从的奴隶的话跟你打赌呢?这么算来,这个条件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嗯,如果你赢了,那我就给你一个『要求』,如果你输了,那就要接受四倍的惩罚,嗯,就当是四个惩罚好了,怎么样?”“等等,我也支持美铃!”这个时候,罗诗诗突然就跳了出来,而且还支持我……“好吧,那美铃输了就是六个惩罚。”井冰完全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不公平!凭什么她说支持就支持,惩罚的反而是美铃?”这个时候黄嘉欣又为我鸣不平了。 “你跟你家狗狗玩的时候,给它东西吃的时候,难道还会征询一下它的意见? 你带它去美容,给它穿衣服的时候会问它愿不愿意?黄嘉欣,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了,在她签下契约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一个人,她是一条狗,或者一只宠物,如果你非要把它当同类的话,那我就只能让你们真的成为『同类』了!”“现在,如果她输了,就要接受十二个惩罚,拜你所赐!”听到井冰的话,黄嘉欣的身体又剧烈的抖了一下,不敢再反驳了,而且她非常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她真的没有想到,反而越帮越忙了…… 而一旁的罗诗诗则在捂着嘴偷笑呢,看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 “美铃,你最不喜欢吃什么?我去帮你打!”既然改变不了井冰的主意,那也只好退求其次了,而且黄嘉欣也不算太笨,知道跟井冰对着干不会有好下场也只好在我这边下手了。 “……”我有些无奈的报了几个我从小就不喜欢吃的菜,什么青椒啊,苦麦菜啊之类的。 “冰姐,她这……”一边的罗诗诗可不干了,这光明正大的给我打我不爱吃的菜,她真的担心会输啊,可井冰却还是一脸痴呆的看着蓝天,也没有反对,她看着都着急啊! “这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打赌,做主人的也要有做主人的样子,你会处处都针对自己养的宠物吗?我也想听听她吃完之后心底里有什么真实的感受,只要她不说谎,就算我输了也没什么。” 虽然这话是罗诗诗问的,但我却总觉得井冰是在对我说。“你还不去打饭队伍就要排出门口了。”井冰的话音刚落,罗诗诗就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拿着自己的饭盒跑了出去。 现在宿舍里就只剩下我跟井冰两个妹子了。 “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或者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沈静了片刻,还是井冰先开口了。 “……回主人,没有……”我心中有千万个问题想要询问井冰啊,可话到嘴巴就变了。 “嗯,或许你有问题,也或许你只是不敢问出口,呵呵,但无论你是不敢亦或者是真的没有问题,所有的问题都会在未来得出答案的。在这之前你需要耐心的等待,答案会有的。” 说到这里井冰停顿了一下,“等一下你要是真的吃不下去,那就别勉强了,如果你勉强自己吃下去,其实也是对主人的一种欺骗,知道吗?我需要的是绝对的诚实,懂了吗!” “我懂了,主人……”我差点还以为井冰会让我直接认输呢,没想到她却说了这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美铃,我回来了,看,我打的全是你不喜欢吃的青椒!”黄嘉欣一回来就把那个装满了青椒的饭盒递给我看了看,看到那一堆碧绿的青椒我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看来这次主人真的要输了呢! “喂喂,先把它倒在『饭碗』里再吃啊!不然也是犯规了!”这个时候,罗诗诗也回来了。 “哼——!那样美铃就更加不会吃了!”黄嘉欣一脸得意的把那些恶心的青椒都倒了进狗碗里面,然后在把它们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那个『碗』,然后,好像总有什么一股魔力吸引着我拿起了勺子,就一口,我就试一口!我仿佛是得了魔症,着了魔似的,那块青椒就放到了我的嘴边,黄嘉欣也在紧张的看着我,顿了顿,我好像清醒了些,但心底里好像总有一把恶魔的叫声,就像染上了毒品似的,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美铃!别勉强自己啊,是不是井冰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井冰! 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到我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黄嘉欣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一下就对发呆中的井冰发难了。 “二主人,不关主人的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贱……”说出这个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哭了,而且还一边哭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狗盆中的饭菜,我终於明白了,原来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这才是我心底深处渴望的生活啊! 卑微而又下贱的活在别人的脚下! “叮——!”好像有谁的手���响了一声,应该是信息。 “美铃,吃完了吗?感觉怎么样?”这个时候,井冰好像也吃完了,也没有再发呆了,转头微笑的看着我。 “很棒的感觉,主人。”我的泪水还在不断的往下冒,也不知道是高兴那还是在为自己悲伤。 “嗯,那你宣布结果吧。”井冰无喜无悲,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一切都早有预料。 “是贱奴输了,要接受主人的十二个惩罚。贱奴输得心服口服。”我的确是输的心服口服啊,可一想到,要接受十二个类似灌肠这样的惩罚,我都有一点心惊胆跳的,心脏跳的都快飞起来了,有一点紧张,有一点兴奋,还有一点期待,百感交集,心情极为复杂。“我已经把那表格发给罗诗诗了,就由她来决定对你的惩罚内容吧,黄嘉欣的减轻权也可以用了。但至少你也要接受十个惩罚。”“就不能再减少一点吗?”虽然黄嘉欣也在惊讶我为什么这样就认输了,不过她还是不想看到我受这么多苦。 第十六章、调教(罗诗诗复仇篇4) “黄嘉欣同学,你就放心吧,我只会轻轻的给美铃一点点的教训,不会罚的太重的!”罗诗诗笑得那个阳光灿烂啊,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有一点想要放过我的心。 “第一个惩罚,在贱奴的奶子上各纹一个字,母畜!第二个惩罚,给母畜穿环,乳头还有阴蒂阴唇都要,哎,顺便把舌头也穿了吧!”“我反对!井冰说过不会给美铃永久性伤害的惩罚的!”黄嘉欣觉得是她害我要接受多一倍的惩罚的,所以坚决的反对罗诗诗对我的惩罚。“井冰,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让她说完吧。”虽然井冰微微的皱了皱眉,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嗯,刚才忘记说了,算了,第三个惩罚就是在母畜的屁股上纹上贱奴两个字,嗯那第四个惩罚就是在双腿之间的那个三角的位置纹上一根大鸡巴吧!”罗诗诗越说就越起劲,仿佛要我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纹上淫秽的纹身她才会睡得香一样,“哦,对了,尿道,可不能便宜你了!必须堵住!随地大小便可不行!然后第五个惩罚嗯……” 罗诗诗终於有一点江郎才尽了,毕竟她只是想要虐待我,而不是让我高潮,所以她提没有提怎么惩罚我的阴道,她才不会让我这么简单轻易的就高潮呢! “嗯,反正什么时候想到了那就什么时候惩罚吧,先记数,等以后我想到了再罚!”罗诗诗一副我大人有大量的模样,大方的放过我了……“美铃,你认为她说的处罚怎么样?你服不服?”井冰并没有反对罗诗诗的建议,反而微笑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服,罗诗诗这也太过分了吧!”黄嘉欣又一次的表示反对。 “啪啪啪——!”“把她拖下去,瞪着,敢反抗就直接轮了。”不仅是黄嘉欣,就连罗诗诗也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了,五十多个大汉又冲了进来,不敢这次抓的却不是罗诗诗,而是二主人黄嘉欣…… “……”五十多个大汉把黄嘉欣抓走了之后全宿舍都安静了下来,连罗诗诗也不敢再蹦达了。 “美铃,我再问你一遍好了,你觉得罗诗诗的提议怎么样?实话实说就行了。”井冰的语气没变,再一次的问道。 “主人……贱奴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三主人的提议只要主人同意就行了,不比问贱奴,无论主人怎么决定,贱奴,……贱奴都接受!”在鬼使神差之下,我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但是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后悔了!罗诗诗的处罚一个比一个狠,要是都实施了那我就真的跟『人』这个词没有什么关系了……“那好吧,那就照她的话去做,晚上纹身的人就会过来,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井冰又转头看向蓝天,仿佛看着天空发呆就是她人生的唯一意义而我则是完全被惊呆了,或者是吓傻了吧……就算是刚才我回答的比谁都顺溜的时候也是因为觉得井冰不会同意的原因吧?反正我是悔到肠都青了,不过,同时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这样之后我就能死心塌地的当女奴了吧,这样也好………… 一直到下午放学,黄嘉欣才被放了回来,但是她的脸色却一片苍白,眼睛里也没有了早上的神采,一切都是为了我啊!我默默了把她抱住了,轻轻的抽泣着。 “……”罗诗诗好像也转性了,也没有挖苦我了,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直径的走了过去。 “冰姐,这样会不会真的有点过分了?”回到宿舍之后,罗诗诗好像也有一点转性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觉得过分你还要说?难道你想要顶替她受罚?”井冰的话让罗诗诗楞了一下,然后马上开始摇头。“冰姐,我这不是担心你会不开心吗,毕竟你发给我那张表上最大限的处罚可远远没到那个程度……”感情罗诗诗是在担心自己会惹到井冰不开心啊!可惜,这一幕我并没有看到。 “吓唬一下她们也好,在我面前太任性了可不好玩,你也是,自作主张也别太过了,我收拾起来也麻烦,稍微超出一点我可以当看不见,但是太过分就不好玩了。弹簧就是因为压得太紧才会反弹的厉害,惩罚也不能一下子就太过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冰姐,我一定不会超出那张表格太多的!不,我一定不会超出表格处罚的!”罗诗诗都是嘴上说得厉害,可做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几乎每一次都会超出井冰给出的『最大限』,只是每次超的都不是太多,所以井冰也直接当看不见没有说出来而已。 …… 晚上,我们晚自习回来之后,看到宿舍的场景呆了一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发染得火红的御姐正坐在井冰的旁边,一起呆呆的看着夜空呢,在我床铺旁边还摆放着各种已经准备好了的道具,纹身机,色素,口枷,眼罩,等等都已经准备就绪了,看来就等我回来了…… “美铃……”黄嘉欣也不敢再跳出来触霉头了,尽管井冰的人并没有虐待她,更没有轮奸她,可以说对她还挺客气的呢,但是他们却严格的按照井冰的吩咐,五十多双眼睛全都瞪着她呢,瞪得她头皮发麻,心跳也慢了几拍,她可不敢反抗,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憋了一下午的尿也不敢去厕所,谁知道那算不算反抗啊! “黄嘉欣,你不是想帮余美铃吗?我给一个机会你,你代替她,那我就不惩罚她了,后面的那些惩罚我也免了,包括上一次的我也一并免了,怎么样?”“井冰,说好的,我纹成怎么样的你可不能反对,我才不会听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你的意见呢!”这个时候,红发御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不容置疑的对井冰说道。 “呵呵,你觉得如果我在你所有敏感部位上都打一个洞,穿一个环,那家夥会不会为了你跟我作对?”井冰的语气完全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天下间就没有能让她生气或者震惊的事情了。 “冰魅,你!”那个御姐很气愤的站了起来,可是还没有十秒钟呢,她就笃了,“哎呦——!冰姐姐,咱们可是姐妹啊!姐姐有要求,做妹妹的怎么敢不从呢!有什么要求直接说,你怎么说我怎么纹!姐妹之间要相亲相爱才是!”“姐妹?”井冰淡淡的瞅了那个御姐一眼,也没有反驳,不过貌似也没有认同,“你们还站在门口干什么?等人来围观吗?”“……”“二主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也没有想到,二主人黄嘉欣竟然真的默默的朝我的床铺走了过去,真的是一副想要顶替我受罚的样子。 “呵呵,我有些明白你要干什么了,井冰,看来你输的不甘心啊!”红发御姐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惊讶的看着井冰。 “陈小姐,那家夥没有提醒过你吗?你们每个月有多少『零用钱』都是我发的,你废话这么多,应该是吃饱饭没事干,闲着太无聊了吧?要不,我停你几个月零花钱,让你也试一下打工的乐趣?” “冰姐姐,看你说的,别这么见外嘛!我也是职业病了,你看一个纹身最少都得几十分钟吧,客人太无聊的我就陪她们聊聊天什么的,都习惯了,都习惯了……你要不喜欢我就马上闭嘴!行,行行……”井冰一转头,这个红发御姐就不敢造次了,连忙在自己的小嘴前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 “噢?最后只是说说而已吗?算了,开始吧,口枷眼罩那些你自己戴上,等一下她怎么摆弄你你就顺着来做就可以了,记住,你现在是受罚,敢反抗那惩罚就再加倍。”看到我已经『乖巧的』躺床上了,井冰也没有多说什么。 “嗯,呜呜……”口枷眼罩还好,那个狗圈却把脖子勒的很紧,而且还有一个鼻塞,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了!而且当我戴上耳机的时候才知道,这才是折磨啊!耳机里传来的那一阵又一阵女人高昂的尖叫声,听得让人浑身都酥软无力的呻吟声,重播又重播,五感之中只剩下触感,但等一下就要进行纹身和打洞穿环了,视线被隔绝,耳边又全是女人的呻吟声,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胸部了! 此时我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自主的也湿了,突然我好想狠狠的揉捏自己的胸部,而且还要用粗大的玩具把阴道也填得满满的!反正一时间我也是欲火中���了,而其实,时间还没有过十分钟呢,井冰还在跟那个陈小姐在沟通,看看要怎么样纹身,摸我胸部的是罗诗诗,她粗暴的拍开了我的手,也不许我自己自摸,几次自摸未遂之后我也学乖了,口中呜呜呜的叫个不停……但是却不敢再在未经主人准许下自摸了!罗诗诗直接用纹身用的那针头紮了我几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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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图] 独家收集整理, 全网最全FC2PPV系列关联作品及女主名字大全
@Renqi写道:
慢慢喜欢上这种贴近现实生活自拍的系列的风格。所以大家应该也有过跟我一样的经历,喜欢某一个FC2系列的作品,但是又不知道女主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别的作品?我的这个帖子就是为大家解决这样的烦恼。
因为最近想收集喜欢的女优作品才开始在各个网站找自己喜欢的FC2系列女主的名字,大多名字都被我找到,这个过程也发现了很多别的女优名字。然后我就有了整理FC2女主关联作品和名字的想法,我花了两个多月断断续续的收集整理.
为了节省打字所需的时间,本帖所有数字号码请自行添加FC2PPV-车头,我一概用纯数字,这样可以减轻我的工作量。毕竟纯手打。
整理的FC2关联作品和名字如果不放图我一帖就能发完,但是为了给大家上个图作为参考我还是决定为每个女主截一张作品图。
靠前的都是我喜欢的女主,后面的随机。
652544 619827 735016 647289 648331 572407 927875 934960 812960 这个妹子的名字是:南凉/涼子/久我山みなみ。鉴定车牌号:KTB-001 PPMN-059。这个妹子因为长得特别萌,鲍鱼又特别嫩,所以是我最喜欢的FC2系列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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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457 771212 这个女子名字是:松居唯子/上原まりえ /桜木もも/中野萌美。也是因为长得有点萌看起来甜美,鲍鱼嫩所以我也喜欢。
301964 女主名字:蛯名りな/早乙女茉莉
420148 女主:小泉麻里/木下莉香。女主长得有点像戚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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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473 女主:美咲愛/君尾美央/白石まなみ。女主算是轻熟女,有点小胖,但是鲍鱼嫩得出水
402422 389339 424646 是:市島亜美。我知道喜欢这个妹子的人很多,所以我提供几个她的作品:LOVE-177 SIV-020 love-203 svdvd-477 GKI-012 SIRO-2310 当然作品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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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1407 863781 865195 866933 872890 874560 875377 881789 884265 929990 女主:AprilEighteen。色白美尻的翘臀太诱人了。这些车牌号都搜不到资源,所以提供她的大合集:magnet:?xt=urn:btih:1bb78d8c278ebe87f72c8549eb3bf5e47678a30d&dn=aprileigh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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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177 777043 809174 803918 767406 1000791 女主:夏川ひま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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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624 这这部作品出自:Tokyo Hot k1169 女主:桐谷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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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226 555173 747522 527931 527895 637528 是:沖田美鈴(Okita Misuzu)。她除了还有三部写真以外好像没有别的作品了。三个写真号码:OUTN-0037 OUTN-0047 TSDS-42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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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335 1014343 女主:御坂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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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920 410955 437689 是:みくちゃ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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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012 百岡いつか/ 小谷み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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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621 867622 女主:澄川鮎。这两部片好像是LOVE-348 截图来自无码流出视频
852888 是:愛音まひろ/爱音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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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272 是:仓田实(仓田みのり)=堀北七海=美波濑奈,名字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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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144 是:橋本怜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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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3044 是:加藤あや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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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904 960412 954692 965769 1002456 847290 1014187 1010247 女主:綾田あや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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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788 766927 553525 869379 742823 660469 399381 520099 是:鶴田舞
10485878.png1135×326
455183 是:花咲いあん
10515145.png718×399
679614 是:水沢ありす
816829 466431 973657 979627 女主:相沢夏帆/森咲美鈴/森高美来/森下美怜
595532 558027 是:香月萌(Katsuki-Moe)
434749 731175 432744 是:若葉加奈
10583453.png1141×329
928118 925614 是: 佐々木愛美
11003541.png1141×321
702200 女主:鈴乃木櫻 (鈴ノ木桜)
11013721.png1135×321
1017621 799809 880231 880609 493867 937608 718323 840142 669055 875006 869566 764890 732781 842758 840142 718323 751649 762466 这些全是:大高舞 /桜瀬奈
11023652.png1134×323
894185 是:素人ゆめ,这名字让我看着不像是名字,怕你们搜不到所以我就把她两个号码提供出来:Heydouga 4017-PPV256 。Heydouga 4017-PPV258 。
15514961.png899×301
857170 672842 725517 743165 832286 934375 972018 1013835 是:架純
11052994.png1038×324
838854 813564 783770 788661 794727 871512 是: 明日香(あすか)ちゃん
11065017.png866×258
370402448939 549757 363932 456154 501868 340671 420451 407334 是:村田由夏/水木なな
11085068.png881×252
759243 398909 400626 是:羽田真理
15495799.png867×259
592672 892679 597364 是:野々宮あん
1548061.png866×262
731175 432744 434749 是:若葉加奈
11173172.png903×256
778300 780880 女主:桜咲姫莉
11191736.png888×250
1026219 女主:跡美しゅり
11202995.png894×254
992456 401288 662381 471381 505864 女主:結城あかり/渡辺千賀子
11220722.png896×253
797396 792581 女主:千夏麗/中瀬のぞみ
11233138.png902×247
824978 920815 957376 962163 959912 女主:小野寺まり/越川美和子
11250614.png891×253
398078 553640 576643 857686 576438 578890 女主:南未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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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274 944082 957109 961111 971657 973503 949763 913969 988256 800573 962683 979466 966416 867922 908492 862307 786776 812754 这些全是:冴君麻衣子
594706 558570 582712 585148 735123 774546 791680 776297 781974 832721 843225 837977 845538 864231 592579 661932 850568 895616 901091 906328 840812 845854 911496 653651 这些全是女主:杉浦花音/茂野美嘉/相葉奈津子
11395719.png903×254
947683 814032 754217 713255 528209 528212 538908 702538 707419 818779 996018 719848 760125 763902 725272 823420 女主是:和登心
11414874.png896×255
695665 610901 653586 女主:梨乃ちゃん
11451167.png863×246
825958 750449 女主:ことり(ガチん娘)ことり / Kotori
11475053.png873×256
797159 974705 806845 796434 791678 751764 786911 690943 女主:彩乃ひかり
11490055.png864×256
978029 女主:恵奈/えな / Ena
11501335.png868×253
802311 496207 817060 851697 568485 561354 576434 604167 893433 939054 692522 868485 561354 572096 555530 552021女主:朝比奈菜々子/浅野麻衣。
11515282.png870×265
391087 女主:新木環奈 (あらきかんな / Araki Kanna)
11531449.png863×257
855229 女主:浅見せな/宮原麻美。她作品太多名也非常多。
11541257.png861×257
553525 662163 766927 430788 869379 660469 520099 女主:池田咲 /西川洋子
11564268.png865×254
829536 女主:根元えりなねもとえりな / Nemoto Er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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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6729 816071 811231 759551 796432 801146 983448 女主:清宮りえ/夏目なな
12000780.png859×256
739701 820531 772379 683033 768870 690109 750959 748925 744168 820529 693854 女主:波形モネ/青木琴音 /来栖ひかり
12013044.png866×256
842388 812073 887226 女主:大谷みれい/桐島アリサ
1202328.png861×254
830280 822768 827955 833434 819943 824886 821531 女主:持田茜/小百合/しじみしじみ / Shijimi
938359 822001 863415 817528 827256 691922 女主:泉麻里香/川田小波
923968 879718 女主:ありあすかい / Aria Sky
702248 女主:東條麗美
887146 女主:瀬戸真白/石垣和葉
917662 929839 女主:原さちはらさち / Hara Sachi
450492 女主:藤宮櫻花
1215463.png722×478
1017163 619042 674294 677524 女主:水原麗子/大原千穂
15461589.png856×258
797221 872051 816773 女主:和城裕美/園田綾
924376 女主:森下こずえ /時田こずえ
911542 971886 女主:桜美幸 (さくらみゆき
867947 718976 713997 女主:佐々木ゆき/葉月美加子。
614689 女主:瞳美都ひとみみと / Hitomi Mito
989968 1040974 女主:平岡愛/基井美香絵
923383 1025147 女主:藤にいな/梅田夢帆
963912 女主:椎名由奈/椎名ゆな
906404 女主:吉垣真耶
907920 792449 838580 847158 847205 848565 849913 850209 880508 885891 897323 904808 843792 909955 902715 899495 922609 857553 女主:かわいまゆ/岡本彩日香
819374 女主:干潟千加子
15441473.png857×254
955571 621944 女主:石上麗子/篠田香里奈
963489 女主:永澤日向
994255 276039 女主:真名瀬りか/櫻木梨乃/葉月めぐ
643054569582 633771 665137 582104 女主:森ましろ/梨木萌
756414 726643 721525 716056 721252 691679 女主:松音ゆあ/伊藤莉名
926204 女主:皆瀬杏樹/小泉杏里
648113 834057 839099 901154 737367 女主:森下夕子/神崎清乃
1014839 女主:牧瀬あゆ
749102 883250 950164 877036 866550 835569 女主:小坂みゆき/三塚梨乃
822166 842696 852453 861166 618934 866823 874449 883330 885115 885138 888147 893478 901446 906649 890646 911944 650474 923698 553477 570914 936033 917702 952551 963844 974724 994513 721597 1022385 1035043 1015143 女主:一ノ瀬蘭/松河恭子/石貫恭子
680079 818753 814031 749704 女主:宮崎奈緒 因为整理的资料非常多,一帖估计放不下,加上截图传图床也耗时所以我分几贴发布。要是一帖把我整理的资料都发布我用一天的时间都传不完图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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