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美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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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aceownsyou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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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回暖
補檔,原寫於2018年5月,最後修改於202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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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窗台投影進來的光斑落進眼眸。
身旁的人依然在沈睡。金色刷上微微觸動的睫毛,柔軟的黑髮襯著安靜的臉龐被羽毛枕捧起。
他撐起身子看了一會,對方身上落下的暖光被窗戶分割成一片一片輪廓。然��他附身將頭靠近對方的頭部躺下,瞇著眼睛又睡了一會,才拿起手機起身。
等到他買好食材回到家裡,梁圳已經在客廳拿著手柄打遊戲了。門禁卡放在鞋櫃上的脆響驚動了坐在地毯上的人,他探過頭衝著何江言笑:「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
何江言也朝著他笑了一下,回過頭輕輕對沈默的狗狗打招呼:「早晨,Debug。」
蜷縮在長椅子地下的聖伯納犬動作遲緩的抬頭,看了看這個夾雜著外面陌生的風闖入的青年,微微往前走了一點坐下,又重新垂眼。
「他願意接觸我了。」何江言喃喃地說,難得有些笑容。
「真的嗎?」聽到這句話的梁圳語氣裡染上夕陽的暖紅。「他終於好了一些。」
何江言點頭,摸了摸聖伯納犬的毛髮,再起身將手上的環保袋放上餐桌。把該冷凍的東西都拿出來放進雪櫃,蔬菜放進洗碗槽裏泡好,他看到另一邊的洗碗槽上已經架好了洗好的餐具。做完這些事後何江言回到餐桌,發現桌上自己貼著要梁圳起來熱好早餐吃的便利貼旁邊貼上了一張新的:
「吃完了,煎蛋超夠味,奶茶超好喝( ´▽`)」
何江言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用抹布擦乾淨手上的水,走到客廳的地毯上坐下看向電視螢幕。「新遊戲?」
「嗯。就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說過的遊戲,終於出了。從三公主咕咕到四公主。」
「五公主都快出了。」何江言說。
「是哇。」
緊接著是一段連續選擇,梁圳暫時閉上嘴專注的操作出一場富有控場力的談判,最後毅然物理上超渡了對方。
「太帥了,冷靜無情Conner醬。」作出選擇的人笑嘻嘻的放下手柄喝了口水。
「是你的選擇走了冷血無情的路,還騙談判對象你沒有任何防備。」何江言抽了抽嘴角。
「就算我不這樣做他也會出事的。」梁圳看著遊戲給出的流程回顧圖說。
何江言挑挑眉毛,算是接受了他的看法。看起來梁圳非常入戲,他問他:「你今日不出門吧,幾點吃飯?」
梁圳扭過頭看他:「嗯?今天出門。羅湖那邊的美術館有新展,我們去看吧。」
「看展?」何江言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你怎麼會特意出門去看展?」
「何總你這樣就很欠打。」梁圳擺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我也沒有那麼文化水平低好不啦?」
「我確實是對你有改觀咯。」
還咯,香港人這個口癖真的好缺德。梁圳決定不跟對方計較這個:「在這之前我想去看牙醫,你能陪我嗎?」
「改時間了?」何江言記得梁圳之前告訴他是後天下午的預約。
「嗯。你不是說後天你可能要提早回去嗎?」梁圳嘟嘟囔囔,「我以防萬一。」
「幼稚。」何江言起身離開客廳。「那我先回房間,你記得多陪下狗。」
「做飯的時候叫我。」已經開始新篇章的梁圳頭也不回的補充一句。
「你在廚房能有什麼用處?」何江言倒是被他這句話吸引了注意,靠在房間的門框上看著對方的背影。
「我手癢,想幫你切菜洗菜打蛋,好唔好哇?」梁圳的聲音帶著笑意。
「冇燒廚房。」何江言心事重重的叮囑。
「⋯⋯」
仿生人都喜歡動物。梁圳看著屏幕上的人撫摸著搭檔家的狗狗做出這個判斷。他又想起自己家的狗狗,暫時停下遊戲去哄那個蜷縮在角落的大可愛:「Debug。」
狗狗抬頭看著他,表情陰沈看不到生機,沒有動。
梁圳卻已經習慣這樣。他放下手柄走到狗狗面前坐下,跟狗狗說:「Debug,跟我一起來打遊戲哇。」
聖伯納犬看著面前的青年歪了歪頭,依然沒有說話。
梁圳伸出手,「我可以摸摸你嗎?」
他看見Debug一直盯著他,便攤開手掌輕輕的撫摸上它的頭。手心裡傳來凹凸的骨頭的質感,聖伯納犬的眼裡是滿滿的絕望,它看著梁圳肩膀上斑駁的光斑,瞳孔中映不出任何亮度。
「雖然我也會很忙,但我想好好照顧你。」梁圳一下又一下耐心的安撫狗狗,溫和地說。「下午我又要出門啦,跟江言一起。所以你讓我先陪陪你好不好?」
聖伯納犬捏著爪子看著他,稍稍歪了歪頭。梁圳耐心的跟它解釋:「江言是我們的家人。」
他指指房門,指指狗狗,再指指自己,「江言,Debug,阿鵬。」
他就這樣跟陰鬱的大型狗聊了一會天,直到對方願意伸出爪子握住他的手。他一步一步的帶著聖伯納犬走出那張被黑暗覆蓋的椅子,抱著它拿起手柄接著���遊戲。
「你看,Sumo也是聖伯納犬。」他讓Debug趴在自己懷裡,有一下沒一下順著毛,操控人物走到狗狗身旁給Debug看屏幕。Debug靠在他身上看著屏幕裡另一個自己睡著懶覺被額頭上閃著led光的人呼嚕,嗚咽了一聲,被梁圳又抱緊了一些。
「沒關係。」梁圳跟它說,「你也會願意接觸江言的,不用擔心。」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梁圳停下遊戲打開手機,有兩條新信息。一條是快遞櫃的通知,提醒他今天之內需要取出。另一條來自李星傑,他回復他已經收到了遊戲,並且問他東西準備的如何。他把上一條消息截圖喜滋滋的回復對方,得到對方一個GJ的表情。回復完後他舉起手柄,接著打起遊戲。
不知道第幾次捕捉到對方的小動作,何江言看向旁邊坐著的人無奈開口:「就算你怎麼抓我衣角,我也沒可能替你做檢查。」
「我沒有。」梁圳神色淡然的否認。「我只是對這些大傢伙感到陌生。這些機械手讓我覺得我是擺在組裝台上的安卓。」
「未知使人恐懼。」何江言說。「研究人工智能的人竟然怕機械手?說不定2038年創造出仿生人的就是你深圳。」
「研究表明AI發展的弊端就在於這裡。機器人太過類人的外表容易引起人本能的恐慌。」梁圳抓著何江言袖口一角,腳因為進入了聊天狀態有所放鬆的晃啊晃。「機械手臂也屬於類人設計。所以尤其是進入家庭的機器人,要不就做的很逼真,逼真到一點僵硬都不能要;要不就往遠離類人的可愛物件發展。」
過了幾秒,他嘿嘿地笑了:「不過我也想要個Conner醬,最智慧安卓真棒啊,理解接受成為。」
「喔?」何江言冷哼一聲,「你手機裡那個怎麼辦?你要不要考慮爬蟲下來然後輸入進你創造的仿生人,實現紙片人實體化?」
「哇何總我沒有!」梁圳驚了,何江言竟然真的記著他前陣子下戀愛手機遊戲玩:「何總你天下第一,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要吃醋。我只是從小看港片多啦對不對,喜歡有正義感的人。」
何江言別過頭,用行動表示懶得理對方的瘋言瘋語。
「我最喜歡的是何江言。」梁圳信誓旦旦。「真的。我喜歡何江言是因為他是何江言,不是因為對什麼性格有好感。」
「你嘴上說著最喜歡我,卻花錢去和紙片人談戀愛。」何江言不屑,「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
不要把��自己搭進什麼悲情角色好吧!梁圳一抖:「你這麼靚仔當什麼鍾無艷⋯⋯」
不過他成功的把何江言逗笑了,對方抿著嘴順著衣角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他喜滋滋的回握,坐在座位上就差搖起尾巴。
電子叫號的提示聲響起,硬生生卡住了梁圳的笑容。何江言看了一眼他僵硬的表情,拉著他起身:「早死早超生。」
「我能說不要嗎不我現在就要說不要⋯⋯」梁圳抗議著被半推半拉的踏進接待室,又打算去抓何江言衣角卻被對方無情的打手。年輕的醫生看到這一幕笑了:「這麼怕看牙啊?以前要拔牙的時候怎麼辦?」
「抓著這位同志的衣角。」梁圳有氣無力的回答。「他現在不讓我抓我沒有安全感了醫生。」
「丟人。」何江言毫不客氣。「小時候你人生地不熟要我陪很正常,依家公司都開左仲咁?沒人投資同睇牙邊條你驚多d?」
「睇牙。」
「我看你是想我這個老股東撤資咯。」
「對唔住老細我這就給你表演堅強睇牙。」
醫生坐山觀虎鬥樂不可支,聽到梁圳戲劇性改口笑的桌子都在抖:「梁先生不要這麼緊張,現在只是做個檢查,不是就準備拔牙了。」
「我覺得是拔牙。我感覺我長智齒。」梁圳顫顫巍巍的在檢查台上坐好。「就是江言你以前太忙要我一個人去拔牙,結果給我留下了這麼毀我威風的心理陰影⋯⋯醫生不要笑了我好怕你手抖啊,啊。」
「打探照燈能怎麼手抖啊,你別緊張。」
何江言坐在接待室旁邊的位置上,捂著臉百感交集。「你再多話晚回去Debug就要醒了。」
「對喔。」梁圳乖乖躺好讓醫生檢查。「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要有這麼老父親的考慮。」
「若干年前我也說過這句話。」何江言不懷好意的挪喻,被張著嘴的某人丟了個白眼。
Debug是梁圳誤打誤撞撿到的崽。
它是一隻有些小毛病的大型犬,瘸著腿獨自趴在公園,就像一座遭受風雨洗刷的石像。梁圳因為上下班順路連續幾天都見到它在角落,不吃路人給的東西也不和人對視,他蹲下來和它說話,看見它的眼裡滿是怨恨和絕望。
梁圳又花了好幾天去探望它,終於把它帶出綠地帶去醫院檢查治病。他連自己都養的馬馬虎虎,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一個和自己不同心智卻同樣有感情的生命,便在領養聖伯納犬的第二天就聯繫了養過寵物的李江言。
然而李江言的到來嚇了這隻大型犬一跳,它的口中傳出無助的嗚咽,縮在梁圳家裡最陰暗的角落面對著牆壁。他們回到香港找到一個有交情的獸醫討論了一會,確定它因為被前主人遺棄而患上嚴重的抑鬱症,需要主人比一般寵物更長、更細膩的照顧,陪著寵物一起走出這種病痛,並且叮囑二人一定要慎重對待,一旦決定領養,任何形式的疏忽都會危及狗狗的生存意識。
和獸醫朋友分別後,梁圳對何江言說:「我們是在又一城找找寵物店,還是等下去上水廣場看看?」
這似乎是一種奇妙的經驗,當人隨著時間慢慢有所經歷,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本能的做出某些從未設想過的選擇。梁圳從未考慮過養寵物,也不覺得自己能力足夠支撐依賴性的羈絆,但他在蹲下來和狗狗說話的時候似乎就選擇了主動承擔起這份責任。他也從未在心中下過是否要接下這個攤子的判斷,但他接下來想要去找間super買好用品,讓他的公寓能夠迎接狗狗的入住。他沒有怎麼沈思也沒有明顯的情緒,接下這份路程就像開始一個鋪展許久的項目,他並未感覺倉促,並且願意將後果照單全收。
但何江言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狀態,梁圳的所做一如當年自己所做。他於何紀瑤多年遙相對望,在戰火紛飛的劫難中相互救助,卻對對方的未來無能為力。她在動盪不安中落下病根,逃港風潮爆發僅僅幾年就黯然殞命,並未享受格局甦醒給她的福祉。他為家姐這種結局感到難過與不甘。梁圳作為何紀瑤的繼承堪堪出世,一度招致他的反感,但最後還是在各方面驅使下從陳穗棠手中接過這個瘦削的小男孩,讓他能坐在自己的肩上,目破陰霾而前行。
或許是巨大的利益讓他膨脹到無畏去對待一個新生兒,或許也是家姐的遺產使他順其自然當起這個導師。但在二人之間這麼多的恩怨曲折後,梁圳依然富於寬容和安全感,反過來擁有了何江言所缺少的東西,讓他們始終被對方吸引而共同生活。
現在輪到梁圳去分享自己的臂膀。
Debug比寫代碼要麻煩一萬倍,但是debug才能���決bug。梁圳在某一天跟何江言說。我要叫它Debug,等它能順利的跑起來不再出bug,就給它new一個生活,它不再會被拋下。
何江言也明白他在梁圳new出的生活之中。
「江言。」
梁圳口齒不清的叫他,他回過神。「嗯?」
「狗需不需要看牙的?」
「它不會驚過你的。」
何江言好氣又好笑的回答。
「何江言老細。」
「我唔係老細,你先係老細。」
「靚仔願意下一次陪我拔牙嘛。」
何江言回頭看著梁圳嘆了口氣:「你真是麻煩吶。」
梁圳驚愕的看著對方往前走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終於反應過來時連忙追上:「何江言同志你怎麼還去學紙片人說話?你介意直說嘛我不玩就是了嘛!」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介意?你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何江言大步流星,「倒是你速度慢點就少點看展時間。」
剛好一班地鐵進站,何江言先一步跨入車廂。梁圳迅速跟進,乖乖站在何江言旁邊,像一隻站穩看向主人的薩摩耶。
何江言想像了一下薩摩耶和聖伯納犬相親相愛的場景,覺得面前的人當寵物狗說不定比現在當老細更有前途。
列車啟動,梁圳拿出手機長按螢幕讓手機app圖標抖動,然後丟給何江言:「你卸載吧。」
「我沒有在氣這個。」
「你有。」
「⋯⋯我沒有權利命令你不準做什麼。」
「那我卸。」梁圳想要從何江言手上重新拿回手機,卻被何江言阻止。何江言握緊了放在他手裡的手機,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行動:「我是真的不覺得我能干涉你。何況你在我面前從來不碰它,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和你聯繫。紙片人逗你玩總比你出軌好。」
梁圳被這一番話砸得有點手腳發麻,他直勾勾看著何江言,看得對方甚至有點不自然的別過頭,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馬上也移開視線。氣氛一下子有點尷尬。
照他的理解,何江言的意思是他可以和他玩,也可以和紙片人玩,和紙片人玩不算出軌?
我要怎麼回?
「⋯⋯額,」梁圳最後乾巴巴的擠出一句,「你這麼叻,我不會出軌的。」
「⋯⋯」何江言今天之內算是第二次被對方的反應逗笑了。
他想到了以前這個傢伙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對方在千禧年經濟可以獨立發展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對方對自己這份曖昧的感情。他想過趁著剛回到大家庭和其他舊友發展關係,用行動引導梁圳意識到他對自己的不正常依戀,並且鼓勵他去展開他自己接下來的感情生活。但梁圳卻在他意圖和陳穗棠重修舊好的時候發表了自己的感受,直言何江言對省��先生的關係讓他覺得很不爽。而何江言認為梁圳只是小孩子氣的介意自己無法參與何江言的生活,依然沒有切實理解到對方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角色,雙方都执拗著不肯讓步,而後就是雪崩式的垮塌。
他們的關係陷入冰封,梁圳在連續的僵局中終於自殺式的告訴何江言他對他的感情,不是單純的什麼對前輩的憧憬、對扶養人的依賴,是他作為一個人對他何江言的愛慕,而何江言從未給過他機會。
「我的喜歡不是你對我的那種喜歡。你會在我跟你鬧脾氣的時候對我說你也喜歡我,但你只是把我當作背靠的家人,覺得對我的喜歡是對紀瑤姊的那種親情之愛,而我不是。」梁圳當時有些紅了眼眶,為了不讓自己哽咽而咬牙切齒,「我當不了你合格的家人,我不能真誠祝福你未來和誰廝守一生,也不能去鼓勵你有個鍾意的人快下手。我對你的喜歡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喜歡。」
後來他們七八年未再聯絡,彷彿那個時候的宣言已經凝固了他們最後的時間。何江言選擇不再回應,梁圳似乎也真的死了心。而兩地的人們卻未因此有所隔閡,他們持續以恆地接觸和嘗試終於將二人再一次推上焦點。兩邊代表人喜上眉梢的宣告兩地蜜月期的開始,對於何江言和梁圳來說,則代表著他們試圖掩埋過去糾葛的朋友關係的開盤。梁圳學會了用不流露喜惡以保護自己免受傷害,精明卻冷漠的處理人際,而何江言對這個結果也求之不得,塑料友情就此發展,卻停不下雙方虛假的一舉一動裡對對方的傷害。
但何江言在梁圳三十歲生日的那天看著自己點不了發送鍵的、欲蓋彌彰的祝賀短信時,就明白他們的關係已經無法到再用欺騙自己從頭來過的方式補全。他第一次主動踏出步伐,連夜趕去了對方的住所,在梁圳跌坐在地上崩潰時伸出了手,將他哭泣的眼睛覆上。
他終於願意承認梁圳對他而言是特殊的人。
年曆已經被無數次更迭,梁圳依然是那個站在何江言身後的梁圳。這對漂泊無定的何江言來說其實已經足夠說服自己去接受他的喜歡。
季節更替,樹木的年輪一圈一圈增加,其中雙方的摩擦爭吵不計其數,幸好他們無論是語無倫次還是橫衝直撞,都不再放棄和對方溝通述說。
何江言耐心的陪在梁圳身邊看著他足足花了半個小時說服Debug出門,又不得不幫手對方找一早買好的防護工具——畢竟梁圳還是容易忘東西,就跟他小時候經常忘帶鎖匙一樣。
「為什麼會不在呢?⋯⋯」梁圳在他們當時一起採購好的狗狗用品箱裡東翻西翻。「我從來都沒用過。」
何江言坐在聖伯納犬附近,沈思了一會開口:「我估計⋯⋯有沒有可能Debug藏起來了?」
「?」梁圳有些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前主人的陰影導致之類?」
何江言點頭。梁圳又犯了難:「可是小區內不能讓大型犬自由活動。」
「這個我還真的幫不到你,阿九是貓。」
梁圳想了想,拿出手機敲敲打打了一會,等到放下手機時已經胸有成竹。他跟何江言說:「我問了小區的養狗群,他們有人有方法,而且能過來幫手安撫一下Debug。」
得到對方的點頭贊成後他才定下神,再次低頭去和Debug說話。完事後他有點鬆了一口氣:「當爸爸真是不容易。」
何江言笑著沒有接話。梁圳撇撇嘴:「你養我的時候也這麼麻煩嗎?」
「唔該你醒目你比狗難養一千倍咯。」何江言靠著餐桌站在Debug身邊調侃回他。他呆在梁圳家時一直在控制如何不在嚇到Debug的情況下和他相處,隨著漸漸聞慣他的氣味,憂鬱的聖伯納犬似乎也不會再抗拒他,而是能夠乖乖地待在何江言旁邊。這讓本身比較喜歡動物的何江言很開心,他很願意多花些時間和Debug相處,也讓他在休憩日更多的往梁圳家跑。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了前所未有的緩和——畢竟相比於同樣需要齊心協力的前海和河套地區,這隻需要幫助的狗狗並不會給雙方帶來太大的分歧和利益衝突,一如他們最輕鬆的共處方式。
他們趁著夕陽在小區外的綠道上遛彎。梁圳的左手轻轻帶著Debug走在石板路上,而何江言走在梁圳側前方,時不時回頭看看Debug狀態如何。
兩個人一隻狗愜意的走了幾圈,中間甚少說話。感覺準備回去的時候,梁圳提議陪他去一次快遞櫃拿東西,何江言看了看錶,跟他一起又走了一圈再來到快遞櫃前。
看著梁圳用微信小程序通過箱門驗證,何江言問他:「買了什麼?」
「是準備好的東西。」梁圳把紙箱子拿出來,三下五除二把外面的層層包裝都拆開,是一個合襯的精美包裝袋。「我託人幫我包裝好寄過來。」
「很慎重啊。」何江言並無過多在意,從他的距離打量了幾秒,便扭頭打算走回單��樓樓下。
梁圳在身後有點忐忑的開口:「江言,你有過毛絨玩具嗎?」
何江言將視野從遠處的大樓移開,沈默了幾秒。
「啊不講也無所謂的⋯⋯」
「有。」何江言開口打斷了他。梁圳收起沒說完的話,靜靜看著何江言等著他整理思路。
「我在英國讀的學校,會給優等生發一隻teddybear當獎勵。我還不算大的時候拿到了一個,怕黑怕雷的時候,經常抱著睡覺。」他垂眸沒有看梁圳,緩慢地說。「⋯⋯後來弄丟了,可能被加賀*丟了,可能逃難途中不見了。重光後不怕雷不怕黑了,就再也沒考慮過添置毛絨玩具。這大概也是我沒有給你買過毛絨玩具的理由吧。」
講完後他似乎有些如釋重負,重新抬眼看向梁圳:「怎麼突然問這個?」
梁圳抓著手中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在我這邊的港校和幼兒園,送熊是一種非常正式的誇獎。」
「所以你拿的這個袋子是熊?給前海嗎?」何江言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小童的?」
「不是。」話被打斷使得梁圳有點慌張,「而且大運會的吉祥物,也是你的團隊幫手設計的。」
「⋯⋯你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我現在還是不喜歡小孩子,但是法律沒規定大人不能過兒童節。」
何江言更奇怪了,他回頭面對著正在讓自己冷靜的梁圳。「所以你買來給自己過兒童節?現在才四月⋯⋯」
「對啊,現在是四月。」梁圳說,他深呼吸後走前一步,看著何江言。「今天是4月4日。」**
梁圳把禮物袋舉到他面前。
「兒童節快樂,江言。」
「⋯⋯兒童節快樂。」
恍惚了一會,何江言說。
他們抬眼能見到的天空已經是盛夏中晝夜交替的海濤藍,雲層蜷縮在暗色中悄悄的休憩,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亮起照向前方的路,地上的大理石也被挑染遠天的白群。何江言在那個瞬間彷彿短暫暈眩,啞然看著面前的一切,內心湧起一陣迴盪。
他笑了,很難得的書展出了神情,眼角彎彎的。「這是我第一次過兒童節,謝謝你。」
他接過梁圳的禮物袋往裡面看,是一對可愛的夏洛克華生棕熊。他用另一隻手捧起袋子,拿指腹摸摸熊們的軟毛。梁圳知道他是真的感到開心,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瞳孔中映出路燈溫暖的光。
「但我不只要這兩隻熊,阿鵬。」
「?額其它款我也超喜歡,但是想著買太多就失去意義了⋯⋯」
「我不是說其他熊。」
看著對方有點疑惑卻依然在有點緊張的絮絮叨叨,何江言抓過梁圳牽著狗繩的手握緊。
「還有你們兩個。我全都要。」
Fin.
*加賀:加賀瑞歩(カガ ミズホ),東京。
**香港兒童節是4月4日,但因為日期和絕大多數地區都不同,而且本地不放假,也甚少有慶祝形式,基本是一個活在幼稚園的節日。
之所以再補檔是因為母親養的狗狗去世了。
沒有修改什麼內容,當時寫這篇文想傳達開心的心情,現在也不想改變。
名字裡有我名字其中一個字的小狗,祝祂在汪星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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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typhoonchaos ·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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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怪客——萧藏韵
315晚会毁了我的爱情。
周六中午醒过来,翻翻手机,看见周倩发朋友圈:“搬家才知道生活这么零碎。”几张照片,都是打包的纸箱和条纹袋。 赶紧给她发信息:“你要搬家?芋浦花园不住啦?” “嗯,要回白银。” “为什么啊,家里有事吗?” “没事,春节就没回去,这次回去。” “还回来吗?” “不知道。” 手机放下,稍微想了一下周倩,模样很模糊,虽然我单方面认为她是女朋友,可是我们不太像普通恋人,每次都��想她了,就找来谈一个小时恋爱,再送一点现金当小礼物。只记得她30不到的样子,皮肤细腻,头发浓密,脸小,可能动了刀,鼻子挺尖的。 出神一会,还是发信息过去:“今天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有点想你。” 半个小时没回,后来发了语音过来,“一直在打包,你在家吗,我收拾一下,四十分钟到。”
说真的,这类全职女友很专业,无论是职业素养还是业务水平,我都由衷钦佩她们。前妻跟我在一起4年,从来没有准时过,时间对她来说就是个笑话,似乎就是为了刁难她而发明出来的毫无意义的抽象物理概念。 但是周倩(以及她的同事们)不同,说几点就是几点,说四十分钟,只会提前不会迟到,甚至她会很不好意思的打电话过来说,哥,先说一下今天那个突然提前了,用嘴行吗,我做好一点。 “行,”我诚恳地说,“哥又不是���魔,真的就是想你了,看看你。”
周倩半个小时就到了,在给她开单元门的时候,从摄像头察觉到了一些变化,她今天化妆了。因为业务是带点私密性质的,她平常基本素面朝天,穿得仿佛对面“无穹花”韩式烤肉店下班的服务员小妹,要多普通就多普通,但今天,我至少看见了假睫毛和盘起的头发。 进门换鞋,我接过外套和皮包,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回家,心里期待的答案无非是“年纪大了要回去相亲”或者“孩子上小学了需要妈妈在身边”之类。 “西城关了。”她说,语气里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客观描述,“公司的人说服务器被扣了,要查,最近应该要严打吧。” 原来如此。
“西城”是国内最靠谱,最良心的婚恋交友平台,没什么SVIP,也没有导购套路和AI托,可以自己选相亲对象,照片是P了点儿,可是线下相亲没有任何门槛,一次168元,就算加上女方来回车费也不超过200,比起那什么SOU,碳,积木,其效率和真实性不可同日而语。 我通过这APP认识了十多位女士,年龄从20多到30多都有,其中不乏一些真实相貌身材优秀的女性,这样的姑娘搁在三里屯都是被镜头聚焦的对象,现在很有诚意地上你家来,彼此以朋友的身份互相聊聊,还能用女性特有的温柔帮你按摩解乏,令人真的由衷感谢移动互联网。真的,这放在“世纪佳缘”时代,没有四五万砸下去,你连人妹子的手都摸不上。 这么好的平台,说关就关了,硬说人涉黄。哎,单身了这么久,他涉不涉我还不知道吗,我也想正经谈个身世清白的姑娘,也想让这冷清的房子里有个当家的,可是,别说能不能娶得起,我一个每天朝九晚五的打工人,连正常一点认识女性的渠道都没有。
党群的老大姐给我介绍过两位其他部门的女同事,说是比我小,接触了一下,一位跟我聊项目神采飞扬,得亏我不是商谍要不咱公司这点儿底子,让她两个小时抖落得啥也不剩,吃饭都堵不住嘴,从供应链聊到区委书记的重视,从国资委近期动向聊到太子在台州分公司的新政,��与有荣焉,那身历其境,我疑心她是党群派来考察我企业文化认同度的,后来趁上水果的时候插了一句,老妹儿你周末玩什么啊,喜欢在家还是出门多点。她来了一句,我电脑随身带,在家不耽误工作。我说真棒,明年三八红旗手,节能小标兵我高低投你一票。 还有一位是病人,精神上许是受过刺激,眼神游离,言行浮夸,每次说话之前要先抬头看天,看地,环视四周,眼珠子像甩狙一样甩到我脸上,冷不丁来一句:你相信外星人吗? 我将目光从华为那个大面包上转回来,认真地回答说相信,我自己就是ETO的人。照一般人的思路,她应该问什么是ETO,那我就聊聊统帅的不要回答,那个按钮,筋膜枪的段子等等,对于大多数无法区分科学和玄学的女士,这种套路可以轻易给她一种“这个男人很直很硬”的错觉。 可惜我错了,我们单位剩下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我就是外星人。”她激动地咧着嘴,本就突出的牙龈全部凸显出来,粉色的牙床对我虎视眈眈,如果回答不慎,也许我就是第一个死在外星相亲对象口中的地球人。 “真的吗,你从哪里来?”我说。这句话很有讲究,意思就是我相信你说的,然后你随便吹,还有就是不要咬死我。 “我的特质是火星第三阶。”她过于激动,看天看地一圈后,咽了一口气说,“你们做的事我都知道,但是代价很大,火星总部监测到我的秘密,同时你们的秘密,他们也知道,你最好不要讲不该讲的事。” 我给她点了一杯上海阿姨,买了一包龙造局,她吞了两个泡芙,说甜味发苦。 我请她在休息区坐下,然后万分抱歉跟她说,刚才领导来电话,我们这边出事了,甲方投诉,我得赶紧回去参会,然后写材料云云。 她环视了一圈,龇牙似笑非笑地狞视我几秒,说你没看上我,是吧。 我像做了人世间最大的亏心事,怀着深深的愧疚和恐惧跑了。
周倩确实做的很好,我们交往了很多次,她知道哪些点位是敏感而有效的,也知道不用发出职业鸡鸣,只是温柔恬静地吞吞吐吐。通过手指的触感,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即将迸发,于是深吸一口气,加快频率和缠绕,并在触发时立刻舌抵上颚鼓起脸颊包住,快速起身去卫生间含沙射影。 两人冲完澡坐在沙发上,她斜倚过来,抬手取了发夹,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我怀里,在午后阳光返照下,带着明显的酒红色。她说堂姐在西安搞了个小美容院,做会员的,生意特好,一直喊她去帮忙,这次先回家,再去西安,要是能学会,就不来北京了。 我说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做很好,祝你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她说,要不要我介绍个姐妹给你,她做的也蛮好的。 有你这么漂亮吗?我问。 她抿嘴笑,说她个儿比我高,173呢。 不要,我摸着酒红海藻说,就爱你一个,你走了我就守寡一辈子。 “你娶我,我就不走了。”她伸一只手过来,和我十指相扣。 “那你卖批养我。” 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给了我一记琴月阴,两个人立回了一会,她起来穿衣服:“说好今天请我吃饭的,还算数吗?” “算,没你在我什么都吃不下,都饿一礼拜了。”
合计了一阵子,最后决定吃海底捞,开车去5环边的天街。在车上,我说了那两次相亲的经历,她笑得打嗝,说你怎么老是碰到极品,又问什么是ETO,我回答就是研究外星人的兴趣小组。她说,她其实也遇到很多奇怪的人,问我想不想听,我说当然想啊,她说,那你不准吃醋,我说不会,每次想到你在外面做生意,我感觉更刺激了。 她拍我一下,“你个变态!”
从哪个开始说呢?她思考了片刻,那就最近的那个吧,今年1月份,春节前,一个大哥在平台约我,就是南方四合小区,也挺高档的,我去了给按摩,他还算规矩,然后谈加钟的时候,他掏证件说是做调查的,你懂,就是钓鱼的。我以前听人说过,就问大哥是要罚款吗,他说不用,我就是做调查,不罚款也不追究责任,你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就行。我想,他肯定没安好心,我就说哥你实话说吧,是不是拘留罚款,是的话我打电话让姐妹给我送点衣服,这天太冷了。他同意了,我就打给公司的二老板,我说媛媛,这边出了点问题,我要配合调查,给我送点衣服到放马河派出所,带点钱说不定要交罚款。二老板说好,钓你那个人在吗,我说在我身边,二老板说你让他接电话,我把电话给他,他接过去听了几句,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还给我,说你回去吧,没事了,节前别做了。 “这次是我感觉最危险的一次。”她说,“那次以后我就把平台的���片撤了。” “你的客人里没有危险的吗?比如,带点暴力的。”我有点好奇。 “我们这个价位都是素质客户。”她说,“比如你这样的。真的,大多数还是很好,不过我们也有规矩就是了,首次上门必打卡,出门回家也跟自己姐妹说一声,还有……”她卡了一下。 “还有什么?” “还有,”她带着一点点修饰过的羞涩说,“什么都不入口,渴死了不喝一滴水。” “那你……” “你是唯一做口的。”她说,“爱信不信,认识你几个月了才敢上口,你回想一下是不是。” “是的,怪不得连可乐,橘子都不吃,还说你减肥不碰糖。” “小心无大事呗。”她说,“再说你也不会在基扒上下毒。”
讲第二个客人时,我们已经到店,在门口排队,她紧挨着我低声讲,好在商场里嘈杂鼎沸,即使是邻坐的人也不会听清。 “那个客人是个小姐姐,长相纯良,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找按摩,所以就诚实跟她说,我们这个手法其实挺一般的,也就是上门方便,如果要放松还不如去推拿店。 小姐姐说没事,来吧,衣服一脱身材真有料啊,我看了都流口水,问她是肩颈还是腰背,她说随便,用点力就好,结果我一上手,小姐姐叫的啊,我都给吓懵了。” 说到这她捂着脸,闷笑了一会,才接着说,“反正你知道吧,我一开始是用力给她揉肩的,她老说不够力,进不去,我就干脆跪在她背上了,用膝盖顶了一会儿,她就一直叫,喊舒服,嗷,舒服,再用力点。我就一直想她那个房间隔音不啦,让人听见怎么办啊。” 我也猥琐的笑了,问这个是不是LES,周倩说应该不是吧,她就真的是在享受按摩,然后还很吃力,我也一百斤呢,跪在她腰眼上还上下颠,她叫得嗓子都哑了。 也许是个抖M,我说。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臭词儿呢?”周倩对我翻白眼:“再说你根本不懂字母,我以后跟你说个亲身经历的。” “现在就说啊,以后我上哪找你去。” “那也等等,这个没说完呢。” 她继续说。 她们一个钟,一般是四十五分钟,然后时间到了,小姐姐和周倩都一身汗,床单都湿了。小姐姐就跟她商量,说想加钟,但是没钱了,要不然她来给周倩服务,然后周倩再按她一次,这样抵消加钟费用。周倩说她大惊失色,姐姐得亏你是女的,要是男的这么玩还要加钱呢知道吗,您还想着抵消。小姐姐说那好吧,真没钱了我还要吃饭呢,那我送你一个品牌唇膏吧没开封的,别人送的,你再按10分钟好吗,球球了。 周倩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于是继续给她跪,后来干脆站起来,手扶着墙用脚后跟跺她。“小姐姐叫得跟杀人一样。” 我问,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呀,她想了想说,我给她多踩了会儿,反正服务一结束,她又冰冰冷冷的,口红往我包里一塞就开门送客了,后来也没再见到。
轮到我们了,周倩忙着搞各种免费汤,玩得不亦乐乎,占便宜让她心花怒放,仿佛是正为丈夫和孩子精心烹调的妻子。她舀了一碗作品,吹了几口递过来,示意我尝尝。 我说,你坐过来吧,跟我说说那个字母的故事。 她不满地撇嘴,说你怎么这么幼稚,但还是移过来,一边麻利地烫牛肚,一边说,这是那个173姐妹的故事,最后我去帮忙擦屁股才知道的。
姐妹叫盛敏,鲜族人,做这行时间比周倩长,两个人偶然认识后挺投缘,最后搬一起合租了。 有一次盛敏接到单过去,是个很帅的大叔,穿得挺精神,家里蛮大的,至少一百多的大平层,位置也好。上门后按完,大叔说你这手法真不行,按得我更难受了,我来个升级,教你玩点厉害的,然后从卫生间拖出来个长条形大盆,类似以前小孩儿用的澡盆吧,里面各种没见过的神奇小工具,一眼就看到有个粗如儿臂的注射器,盛敏说抱一丝,这个情况我这边做不了,要是您觉得我不好,这单给您退了您再约一下,我那什么巴啦巴啦巴啦。 大叔早有准备,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来,拿着个信封,“五千。” “那也行。” 好歹是在行业里混过几年,具体操作不熟练,可是心理素质无可挑剔,盛敏说刚开始也没什么,就是穿刺、腋刮、气罐、脱毛这些,大叔全身都红了,他问乖女儿,你会纹身吗,拿这个自动针给我小头上纹个魂斗罗,盛敏说不行哎,这弄不好要出事,不是哥,不是钱的事,我们做服务也求稳,特别是见血很忌讳的。大叔叹气,国内这个行业还是太落后,观念需要迭代,业务需要创新啊,都是些很基础的服务,怎么都做不了。唉得了,不难为你了,这两千你拿着,来跟我过来,我躺着,你蹲我脑袋上面…… 对对就这样,拉一段屎出来,放心我给你接着,脏不了枕头。 盛敏说她因为过于吃惊都忘记了抗议,木然蹲着,透过窗户望向外面万家灯火,努力半晌抱歉地跟大叔说,对不起嗷就早上喝了���豆浆,一天没吃实在出不了货。大叔从丛林中探出脸来,特别嫌弃又恨铁不成钢地说,尿,尿你总有吧? 最后一个节目是用大型注射器往菊花注水,盛敏说她从来没想到这行能干成体力活,打进去多半桶“樵夫山泉”,大叔才释放,从后部迸放出磅礴的冲击波,整个卫生间都被淡黄色的薄雾笼罩,还夹杂着很多不能说的东西,毕竟还在吃火锅呢。
我早就把碗筷都放下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很坚韧的人,跟真正的专业人士不能比,上次开会的时候,不小心放屁带出点叛徒,都惊慌失措想哭,躲在卫生间痛定思痛半个小时,看来我这种温室里的含羞草,别想出去挣钢丝球的钱。 “我那姐妹吓得半死,电话喊我去。”周倩慢条斯理地涮虾滑,蘸了她最自豪的独门调料给我,见我摇头就自己吃了。“去的时候她还在淋浴下面冲着呢,后来弄好了跟我走,腿都软了,在电梯里趴我肩膀一遍抖一边笑。” “还能笑,可见心理素质强大。” “什么心理素质,那次挣了一万二,还分我一千五吃红。”周倩得意地说,“讲真,大叔真挺帅的,还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家呢。”
后来我一直沉浸在故事的余韵中难以自拔,话都说不出来,默默看她吃完,又喝了杯冻柠乐,让我送她回家。 “还有什么奇怪的客人吗?”我们游弋在橙红色灯河中,这个城市现在已经是电车的天下,像是一条条金属的、灵动的鱼,静谧无声地顺着柏油路滑行,唯一不变的是红绿灯,它们在半空中悬挂了几十年,一成不变,一丝不苟,唯其不变,才令人信服。
“快到家了。”她说,“我们要再见了。” “嗯。” “你也挺奇怪的,喜欢COSPLAY。” “此话怎讲?” “假装我男朋友啊。” “我孤独嘛,再说你也挺配合。” “跟你说最后一个吧。”
那是一个孩子,身份证上2013年生的,他说他初二了,我不信,看起来像小学没毕业。 我们这行规矩,酒店不接,未成年不接,多人不接。这一单犯了两条。她说,没办法,那段时间生意特别差,又有点儿事特缺钱,全身上下都凑不出两百,人都借遍了没法开口了,真的很绝望。只是接单了去一看客人这么小,还是算了。 可是那小孩儿书包里全是钱,两整���,新票儿,他说偷家里的,说平台约小姐是听学校里大哥说的,说得很细,他说,我懂江湖规矩,姐我就是想看看。 他真的就是看,都不敢上手,我就是脱了坐床上,他蹲在床边,出神地看。我摸他脑袋,问他家里什么情况,学习好不好,老师怎么样,有没有谈女朋友。 他什么都不说,就是直勾勾地看着,最后时间到了,他把钱都给我,说了声谢谢姐就走了。我想抱抱他都没来及,毕竟啥也没干挣两万啊!一下子给我把问题都解决了。 本来我想,这种情况很容易出事吧,他家里一问,上平台一找,酒店监控,证据太多了,所以我处理完事儿,直接去另一个地方蹲了两个月,结果啥事也没有,没人找过我。
到了,我们停在路边,周倩从包里拿出水蜜桃双爆爱喜,点着了递给我,自己也抽一支。“我有时候想,也许那是菩萨派来,帮我度过难关的。” 也许吧,我想。三十多年前,你眼前这个少年,也偷了家里5块钱,去隔壁镇上,看通宵夜场的港台录像,一夜过去,小房间里满地草纸,空气中都是过期牛奶的酸味。
再见咯。她靠近我,把脑带靠近我怀里,脑门儿在胸口蹭了几下,“哥再见。” 再见,我说,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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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notee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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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藝】 You had me at hello
十點二十七分。
失去繆思女神陪伴的柳河玟拋著零錢左轉彎進巷內的咖啡店。
那個眼睫毛長的不可思議的店員先生,今天一樣繫著深綠色的圍裙蹲在蛋糕櫃前數數,店內暖黃色調的燈光讓他周遭的氣息都變得好溫柔,看見他踏進店門口時揚起的笑容弧度不誇張也不機械化,非常合宜。
對比自己急急忙忙點頭露出個傻笑的蠢樣,真矯情啊。
……零錢都掉到地上了。
柳河玟一如往常坐上高腳椅,在門口進來的斜左方,最鄰近蛋糕櫃的一個位置,就算一旁的立式電扇因為老舊而嘎嘎作響也絲毫動搖不了這個固執的男子。
他從玻璃倒影看著店員先生一會兒對幾塊甜奶油泡數來數去的,一會兒抱著本子寫個不停,過長的瀏海和裝飾用的大圓鏡框沒有遮蓋住漂亮的眼睛,真是萬幸。
「今天留了杯大冰美給你喔。」
大、大杯的呢。
輕輕地道謝,柳河玟故作鎮定的把身體和高腳椅一起轉回正面,用手指戳了戳掛在架上的風鈴,然後把泛著熱氣的臉埋進大衣領口裡。 店員先生和他說話的時候老是喜歡在最後一個字故意提高語調,聽起來跟哄小孩差不多,有點像爐上的蒸氣,噗噗噗的打在心尖上。
謝謝,親愛的藝俊哥。
他用一個極其微小的音量說。
��藝俊,店員先生除了氣質爆表外還有個特別好聽的名字。
第一次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是為了看清楚那塊字小到不行的員工名牌,柳河玟總是想著他一定要在顧客回饋單上要求店長好好檢討店內物品的使用效能。 不過等他得到答案之後,這件事也被遠遠拋在腦後,那天只是在素描本的最後一頁悄悄塗上幾筆他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還難得幫室友打包了好幾塊蛋糕。
在木製櫃檯上敲著手指,等待南藝俊對完帳是柳河玟人生中少數什麼事情都不做也不覺得浪費的時候,他的視線始終跟著南藝俊頭上的幾根呆毛,偶爾換成沾在髮梢的一小滴奶油。
如此一來他就有機會在南藝俊向他拋來充滿疑問的眼神時,理所當然的掰出一個不移開視線的理由。
「我臉上又有東西嗎?」
但事實是每次南藝俊這樣不經意笑著問他的時候,他就會慌慌張張地轉回櫃台正面,用力吸幾口咖啡,讓苦味短暫麻痺尷尬感。
砰砰砰的,心都快跳出來啦。
過度緊張的後果是,不小心阻斷好幾次南藝俊想接著進行話題的念頭。
不談這個小缺陷,柳河玟在每天努力不懈以素描之名做的觀察中得出一些結論——南藝俊不喜歡制式化的待在櫃台結帳,不過對玻璃櫃很有一套,每次都擦得超級乾淨;擅長拉花,尤其是小熊小豬這類孩子們特別喜歡的圖樣;有點粗線條,襯衫在手臂上倒折三次時會露出一個小疤,聽說是應徵第一天就不小心碰到燒紅的烤盤。
還有,真的長得非常非常非常好看啊這位店員先生。
柳河玟就是這樣用堆積起來的速寫向室友證明自己失眠的理由其來有自,他往往步出咖啡店不到幾分鐘就會將沒膽子送出的畫紙惡狠狠地塞回本子裡。
連南藝俊的千萬分之一都沒能畫成。
他一向為自己的繪畫能力自豪,卻在店員先生這裡首次嘗到不甘心的滋味,只能不停地來,不停地畫,不停地被對方的笑容打敗。
而南藝俊似乎並不介意被當成畫紙裡的主角,一次都沒有和他提過這件事,上禮拜五經過他旁邊的時候傾過身來看幾眼,是他這些日子以來表現出最多的關心。
事實上,柳河玟偶爾會因此鬱悶。
每一次下筆都絲毫不遮掩,來外帶咖啡的幾個客人都曾開口跟他攀談,然而這樣抱著些許僥倖心���的行為始終沒有引起店員先生太大的興趣,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在這世界上唯二喜歡的事情都能讓他超級患得患失。
這個夜晚也是,柳河玟在只剩下兩種呼吸的空間裡嗅到自己又要沉悶下去的前兆,他把畫本擺在櫃台上,露出一個百無聊賴的表情轉著鉛筆。
南藝俊剛剛進到廚房裡了,還很沒有防備心的讓他幫忙看一下收銀機。
被信任了吧!是吧! 柳河玟腦裡的小天使拍打著小巧的翅膀,短短胖胖的手在空中不斷畫圈。
想了一會兒,他在紙上多畫了店員先生的小天使。
「好像過幾天就會開始下雪了呢。」
「好、好像是啊。」
每次說完話就想咬掉自己舌頭,柳河玟聽著南藝俊爽快的笑聲臉都泛起了紅,剛端上來的黑巧克力一不小心被他切成好幾塊,一直到苦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他才敢再抬頭盯著南藝俊。
始終笑著驅散他頭上烏雲的南藝俊。
好像和誰都沒說過吧,他第一次駐足在這間店前的那個晚上,煩躁的都想躺在馬路中央被車子輾過一百遍了,如果那樣子能讓謬思女神再度回來眷顧他的話。
慶幸的是老天爺還打算讓他多活一下,魔怔般的跟著一股咖啡香味繞進小巷子,隱身在高樓大廈裡的隱密位置,柳河玟小心地避開幾隻看起來莫名營養過剩眼神還跩得很的流浪貓,在一塊看起來應該曾經是招牌的破舊木板前駐足。
接著,那時候還只是店員先生的南藝俊就這樣拉開門和他來了個對視,手上還拎著一袋快要擠爆的垃圾。
只是發呆了五秒鐘,柳河玟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炸了三百發煙火一樣,沒顧及對方驚愕的神情,他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從背包裡掏出素描本和鉛筆,把對方有點邋遢的樣子給畫了下來。
那是充滿紀念意義的第一張。
回頭再看是已經磨損掉的紙張,南藝俊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到處都是過度著急留下的汙痕。
柳河玟曾經想過這樣對南藝俊是不是有點不公平,糊裡糊塗地就成了他的繆思。
「發什麼呆,這放久就不好吃了喔。」
臉上傳來一陣刺痛感,柳河玟回過神的時候只看到南藝俊拿著他原本丟在桌上的炭筆,笑的一臉賊兮兮。
他用手指抹過臉頰,果不其然指頭上一片黑。
店員先生這次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過還是有點職業道德,一邊平順自己的氣息一邊抽了張紙巾幫他擦乾淨,暖烘烘的手心握住他的。
從對方眼睛���著的水光裡,柳河玟好像模模糊糊的瞧見他倆在外頭那個無數次道別過的街道上親吻的模樣,突然覺得那可能不會再只是一個夢了。
熱氣從馬克杯裡撲騰而上暈開了彼此視線。
他想他永遠都會記得留在那個時空裡的,他的繆思先生。
——我真的,很喜歡你。
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告白,柳河玟遮住自己嘴巴的動作甚至嚇了對方一跳。
可惜,太可惜了啊……沒錯。
滿腦子的遺憾聚集在眉頭,在抬頭的時候被南藝俊友好的眼神撫平,消散成灰。
他悲觀的想,他其實還沒準備好失去初冬裡最後一點溫度。 他樂觀的想,南藝俊今天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吧。
像喝慣了冰美式的人突然點了杯抹茶拿鐵,呼出的氣息如墨綠混濁,把心思也攪得朦朦朧朧。
慢一點吧,腳步再慢一點。 都還沒好好認識彼此呢。
就快接近打烊,柳河玟已經收拾好背包,今天的進度也沒什麼大飛躍,他卻覺得心情輕鬆,而且南藝俊今天還答應讓他等下班。
對方詢問的語氣很輕卻幾乎將他溺於歡欣之情。 他似乎也沒有太多掙扎的意願。
拉下鐵門不到幾分鐘,城市裡多數的燈光早已迫不及待地躍進夜幕,南藝俊幫騰不出雙手的他整理大衣領子的時候,背後像是灑著天堂聖潔的光輝。
噗,有點誇張了。
親愛的店員先生,親愛的繆思先生。
親愛的藝俊哥。
柳河玟抿著嘴把這些稱呼都喊在了領口裡,然後看著南藝俊用手點了點他懷裡的素描本,對他瞇起眼睛笑。
「能把這個送給我嗎?等你有一天畫好了。」
至此,柳河玟的願望是努力不分心畫出一張彼此都滿意的畫。
在圍裙上綁出工整蝴蝶結的南藝俊,往蛋糕上擠奶油的南藝俊,盯著壁鐘布穀鳥發呆的南藝俊,遞咖啡時不小心碰到自己指尖的南藝俊,笑的時候瞬間點亮他頭上繆思小燈泡的南藝俊。
他喜歡的南藝俊。
還有,就快要喜歡他的南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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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ntsubcult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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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窩
 眼窩の死体は、最前列の長机のうえに横たわっていた。死体はこちらに足をむけて黒板と平行に寝ていたから、前の扉から入った僕はまだ死体の顔をみていない。しかし足にまとう筋肉の質や、かすかにのぞく胸のふくらみなど、やはり統合的に成人女性の死体であることを示していた。  採光よりもデザインを優先したような窓からは、傾きはじめた陽のひかりが複雑なかたちで流れこんでくる。ふわふわと漂うチョークの粉と教室の埃とが窓のあたりであらわになり、視認した僕はそれらが右目に入りこんでしまったような感覚におちいる。十分に汚れがとれておらずところどころ白っぽいままの黒板のまえで横たわる死体は、大学の階段教室にはいたく不釣りあいだった。  反射しててらてらと���くひかる彼女の臍のあたりをながめていると、研ぎだされたコンクリート製のすべり台を思いだす。アイボリーのセメントに淡い色の種石をまぜてあり、晴天のひざしをあいまいに反射させる。その手ざわりを想起して、僕は右手の親指と人差指をしきりに擦りあわせていた。股のあいだにはささやかな陰毛が茂っている。  粉っぽい匂いのする教室のなかに入り、死体の右にまわりこんで顔がみえるような位置にまで移動する。そのようにすることが僕のなかでは、ある種の儀礼のようなものになっていたことは間違いないけれど、おそらくいつ見ても変化のない彼女の顔をわざわざ確かめてどうこうしたいといった気持ちも、これといってとくにない。ただ眼窩の死体が僕の目のまえにあらわれたら必ず、僕は必ず、彼女の顔を見さだめなければ気が済まないだけだ。  足の側から右にまわりこむと必然的に彼女の左手が正面にあらわれるわけだが、その腕はやはり女性的というか、特殊な気圧によって白く腫れた風船をほそく中身のつまったものへと変形する、そんな冗長な工程をへて造りあげられたような腕だった。爪は奇麗に整えられており(いったい誰が、死体の爪なんかを整えるのだろう)、しなやかという形容は彼女の左人差指のためだけにあるような気がしてくる。  それから僕は、彼女の顔に向きなおる。彼女は眼球をもっていなかった。眼球がそなわっている状態から後天的に取りのぞかれたのか、あるいはあらかじめ眼球をもたないでこの世に生じたのか、そのどちらが彼女をより正しく記述しているのか判別できないほどに、彼女の眼球は美しく、無いという状態をたもっていた。本来は眼球をおさめる窪みであるはずの眼窩が、はじめから露出されるために生成されたような姿でむきだしになっていた。眼窩の側壁には赤みのある襞がびっしりと刻まれていて、ほそい影を底におとしている。  襞をながめていると凹凸のパターンが徐々に文脈をおびはじめ、しだいに見知らぬ言語へと変貌をとげる。彼女の発するなんらかの意図をくみとろうと躍起になるが、その全容を把握するには彼女の眼窩を奇麗に摘出したのち、机のうえにピンセットでひろげてノートに書き写しでも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だろう。とても僕にはできそうにない。気だるい食虫植物みたいな瞼と睫毛をみて、僕はそう思う。  僕は無性に、彼女にふれてみたかった。襞の言語を解読できないかわりに、彼女の女性的なかたちをこの手で記憶しておきたいという欲求が、突如として腹の底から湧いてでた。しなだれた両の脚をなで、黒くめだつ陰毛を指でとかし、しなやかな左の人差指を優しく包み、赤らんだ眼窩をそっとなぞってその���妙な起伏を指の腹でかんじてみたかった。  しかし不思議にも、彼女にふれてはいけないという一種の禁戒めいたものが僕を縛りつけている感覚を、僕は同時にもちあわせていた。彼女にふれることは、すなわち彼女の存在の根拠となる一つの均衡を破ることになる。  第一に彼女の腹はあきらかに停止していて、生命としての活動は確実に終えられているようにみえる。眼窩の死体が死体たるゆえんであり、彼女は物体そのものに他ならなかった。いっぽう彼女のいたるところには生命力が瑞々しく顔をのぞかせており、爪先から旋毛まで、あるいは細胞の一端にいたるまで、退廃の雰囲気をまったくといっていいほどまとっていなかった。彼女はもしかしたら、耽美な脈拍のリズムを皮膚の奥底で刻みつづけ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物体性が彼女を覆いつくしているけれど、勇敢な心臓が彼女の全身に血をめぐらせ、おそろしい腐敗を堰きとめ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  生命と物体はなだらかに推移する程度問題であって、大きな峡谷が両者を分断するというよりも、さらさらとしたこまかい砂粒があちらの丘とこちらの丘とのあいだを風に運ばれて往来している、そんな直感的イメージを僕はその瞬間に得た。あるいは綱引きのあいだに立って左右にゆれながら勝利の判定をくだす小ぶりな旗でもいい。彼女は生命と物体のあいだでゆれうごいていた。もし僕が彼女にふれてしまえば、途端に彼女がそのどちらであるのかほとんど確定してしまう。たった指の先端で肌や脈の張りをかんじとってしまうだけで、砂の丘も屈強な縄も消えさってしまうだろう。  だから僕は、丘と丘のあいだにある緩やかなくぼみのなかでただ単に立ちつくし、彼女を仔細にながめる行為のみに没頭した。彼女のあらゆる細部を熟視し、さまざまなアングルから彼女の情報を取得することにより、フォトグラメトリの要領で等身大の彼女を僕の脳内に立ちあげる。彼女にたいして遂行可能な演算は観察それのみであり、彼女にかんする要素の集合は観察という演算について閉じているといっていい。すなわち彼女を観察することによって生みだされるのは彼女のみであり、そこからは派生も創出もない。ただ彼女の中から限りない彼女を見出しつづけ、生命や物体といったそれらの確定をひたすら先送りにする作業に専心する。  扉があく音がして目を移すと、そこには次の講義のために教室へやってきた男性がいぶかしむ目でこちらを見ていた。 「虫ですか?」彼が顔を突きだしながら訊いてきた。 「気持ち悪いですよね」  僕は眼前の虫を払いのけるように何度か掌を机上でふって、それから教室のうしろへと移動した。  講義がはじまると僕は、正面の壁に広々と掛かった黒板の、その右上で控えめな主張をしている禁煙の文字のふちを目でなぞっていた。その姿はちらりと気をひくように赤字でかたどられていて、意味の主体であるはずの煙よりもやや大きく禁の文字が躍りでていた。均一な矩形で構成されたその文字は、単純であるがゆえに僕の心象を掻きむしった。あらゆる文字のまえに付随して、すべてを否定し制する文字。禁は圧倒的に他者であった。僕はその他者を、ただ眺めつづけていた。  教授は、長机のうえにプリントをならべはじめる。そこにはもう、彼女の姿はなかった。
 講義が終わった受講生らが、二三人のちいさな集団を作りながらぞろぞろと建物から吐きだされる。各団のなかで取りかわされているささやかな噂話や世間話、はては睦言などに、彼らのきざむ不揃いな足音が覆いかぶさってあまく乾いた空気を醸成していた。僕はそれから逃れるため、大学の近くにある個人経営のちいさな本屋に寄る。大学からほど近い距離にあるにもかかわらず、当局から隠れるようにひっそりと建っているこの本屋は、大学がつくりだす陰にその身をねじ込み、うずくまって一部の人間だけを選りごのんでいた。  店内はよどんだ空気が立ちこめており、やけに埃っぽい。立ち読みをする人間特有の、なにかに追われているように急いでページをめくる紙の音がせまい店内で響くだけで、あとはまったくの無音だった。音と音のあいだを埋める空白は、しずかな圧力となってこの本屋の重力をよりいっそう強めていた。店の奥では白髪混じりの店主が老眼鏡をかけ直している。額には深い皺を何本もつくっており、まるでその溝にこれまで見聞きしてきた数多くのできごとを雑多につめこんだような皺だった。きつく縛られたように目をほそく尖らせて分厚い文庫本を読んでいる。あるいはその文字列の先にみえる雄大な外国の景色を見透かし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そんな焦点のあわせかたをしていた。  奥にすすんで、日本人作家がならぶ棚の前でタイトルを斜め読みする。作家の名前を基準に昇順で整理されているその棚は、文庫本も単行本も関係なく収めているために背の高さが揃っておらず、なにか重大なことを吹きこんだ音声波形のように見えた。僕はその音声の一部を丁寧にクリップするように、知らない作家の、知らない作品をゆっくりと取りだして冒頭を読んだ。  戦災孤児がひろった木の棒で地面になにやら絵を描いていて、それを岩に腰かけた主人公が遠巻きにながめている。喉元に貼りつくような、やけにもたつく文章で、数行に目を通してすぐにやめてしまった。ゆらめく蛍光灯��照りかえす表紙は生焼け肉のような色をしていて、僕は視覚的な胸焼けをきたしてしまった。鬱屈とした僕は、外国人作家がならぶ棚の前に移動する。このあたりの背表紙はみな寒色であるものが多く、胸の不快感をさますにはうってつけだった。グレッグ・イーガンの「しあわせの理由」を手にとったあたりで、同じ棚の前で文庫本の束を抱きかかえている女性の存在に気がついた。肩の上あたりですぼむ髪は丹念に手入れがされていて、すべすべとした陶磁器をおもわせた。身をふるたびにその陶磁器は縦にこまかく裁断され、やがてまた一つに同化する。眼鏡はしていなかったが、眼鏡をしていないことがかえってその存在に言及するような、不思議な顔立ちをしていた。 「アズミさんが紙の本なんて珍しいですね」  あくまで彼女の吟味を邪魔しないように、彼女の思考の波にあわせるようにつとめて話しかける。  僕の存在を認識した彼女はとくに驚く様子もなく「ちょっと脚本につまっちゃって、視座をかえるためにね」と答え、それから新たな文庫本を腕のなかに加える。「私のだした課題はどんな調子?」 「可もなく不可もなく、ですね。少し漠然としたモチーフで、僕の手にはあまる印象です」 「不可じゃなければいいのよ、映画なんて」彼女は自分の抱えた文庫本群の背表紙を一瞥し、なにかの調子が整ったかのようにうなずいて僕に向きなおった。「暇ならちょっと付き合わない?」
 書店の袋をさげて、アズミさんは軽い足どりでコンクリート製の山道をすすんでゆく。逆さのコップを押しつけたみたいな滑り止め細工のある道路の、その溝のなかにはまだ本格的な季節の暑さが残留していた。背のたかい広葉樹林が頭のあたりにだけ葉をのこしてならんでいる。通行の妨げにならないように剪定された枝の断面が赤く滲んでこちらをにらんでいた。見ているとなんだか膝のあたりに擦過傷のようなするどい痛みをかんじ、それが見渡すかぎり広がっていたから、僕は人体の切断面を連想してしまってさらに痛ましい気持ちになる。この木はアカガシというらしいことをアズミさんが教えてくれた。山道に入ってから立ちならぶ樹木は数を増やし、それにしたがって蝉の鳴き声もワントーン上がる。それらは両耳のあたりでむずがゆく反響するので自分の今いる正確な位置を認識できなくなる。  アズミさんは黒の半袖をオレンジのテーパードパンツにタックインするという単純な格好をしていた。そのボトムスは腰のあたりでプリーツができるデザインで、折りかさなった橙がアカガシの断面と連関する。彼女が足をふるたびに繊維のあいだで縮こまっていた芳香があたりに蒔かれ、力強い夏の匂いとまざって胎児の生命力を予感させる。顔をのぞ��彼女のくるぶしは鼻頭に似てなめらかに輝いていた。 「私のいま書いている物語はね、自然を限りなく人工的なものに置換する試みをしているの。たとえば造花なんかは、限りなく人工的という要請にはあたらない、あくまで自然を模した人工物に他ならないから。私なら造花の代わりにナットを置く」アズミさんはあいている手でレンチを回す動作をしてみせる。 「なんだか冷たいイメージですね」 「たしかにそうね、人工的なものは非常に他律的だから。他者的と表現してもいい。構成物のすべてが他人の要求からなっていて、自発的な意識はひとつもない、そうでしょう。自然はみんな自分や種が生きのこらなくちゃならないから、どうしても自立的にならざるをえない。使う人がいないと手持ち無沙汰になる人工物が愛おしくてしかたないのね」  思慮深くうなずきはしたが、本当にそうだろうかと僕は疑った。確かにSFに登場するような、廃墟と化したビルディングのなかで徘徊する案内ロボットなどの姿は愛らしい。しかし部屋の隅に設置された、ほとんど使用されていないゴミ箱なんかには、いったい誰が愛情を感じるというのだろう。  それよりももっと、自然と人工物の調和を求めたいと僕は頭のなかで想像した。自然と人工物の境目が限りなくゼロに近づき、お互いの領域を侵しあうような状態。たとえばこの神社のように。  目の前の巨大な鳥居は、自然物や人工物といった分類をするのもおこがましいと感じさせるような存在感を放っていた。全体を黒でデザインされているのは、この鳥居が神社からみて玄武の方角に位置するからだという。木々が生い茂るなかにくすんだ黒がよく映え、走る日射しをうまく吸収していた。宮大工がこの神社に鳥居を奉納したといわれても、風に飛ばされた鳥居の種子がこの土地で萌芽したといわれても納得してしまうほど、それはほとんど人工物であり、同時にほとんど自然的なものでもあった。柱に手を掛けてみるとなんだか僕の手まで吸収してしまいそうで、おもわず手を引いてしまう。 「ここは祖母によく連れてきてもらった神社でね、私がなにか悩んでいたり、心配そうな顔をするたびに私の手を引いてここまでくる。祖母が亡くなってからは、ひとりで。自分のなかに不安の種を見つけるとここにきて、その種をゆっくり、とかしてゆく、なんだか安らぐ気持ちになる」  境内に入ってから体感温度が数度さがっていた。蝉は控えめに鳴き、日光もいくらか力を弱めている。この空間にはなんらかのエネルギーが満たされていて、外部からの力にたいして明確な抵抗力を示しているようだった。敷地のなかには大きな杉の木と、その幹の太さに匹敵するほどの大きさをした一つの岩がならんでいて、それらを単独の注連縄が八の字にむすんでいる。岩は真ん中あたりで横にくぼみが走るように加工されていて、そのくびれに沿うように注連縄がまかれてあった。両者のあいだを媒介する縄は中央が垂れていて、紙垂が三枚吊ってある。僕らはそれらを横目に、かなり緩慢な足どりで境内の奥へとすすむ。  鳥居とはうってかわってかなり小ぶりな拝殿の前までゆき、アズミさんは賽銭をいれる動作をそらでした。それから二拝二拍手一拝という定められた手順を踏み、押しだまった表情でこちらに振り返る。僕はそれを斜め後ろからただ眺めていた。 「お賽銭は投げないんですね」 「お金をいれると、なんだか対価を要求しているみたいじゃない。私は神様になにも渡さない代わりに、神様になにも要求しない、お願いごとなんてもってのほか。私はあくまでも神様と対等でいたいのね」  彼女は僕をまっすぐ見つめてきたが、僕はその目にあまり良い印象を抱かなかった。彼女の目は腐敗の色をおびていて、長い時間見つめ返してしまえば最後、体の中から水分が絞めあげられてしまいそうな気配があった。より正確にいうと、瞳じたいは瑞々しさに溢れているのだが、その横溢する生命力はまなざしとなって周りの生けるものを食い荒らし、肥大に成長しているようだった。まるで養分を吸いとりすぎる樹木が周囲の土地を荒原に変え果てしまうように、彼女の瞳はただ一対だけがそこに屹立していた。  拝殿のなかには、やはり眼窩の死体が横たわっていた。がらんとした畳の上で彼女はくうを見つめている。眼窩からはなんらの放出もなく、それは同時にあらゆるものの放出を意味していた。僕にたいして少し頭を傾けており、軽くあいている口がのぞく。その口腔の奥にひろがる暗闇は、先の見えないトンネルに似ていた。途中で曲がっているために先を見通せず、あるいは袋小路にでもなってしまっ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かと感じさせるような、そんなトンネルに。いま周りの三方や真榊などの神具やら吊りさげられた特殊な照明器具やらがそのトンネルのなかに入りこんでしまう様子を肌でかんじた。その口腔は、眼窩と同質の存在として彼女の顔面を占拠していた。両の眼窩から飛びだした鳥居や注連縄は、やがて口腔のトンネルへと収縮してゆく。その過程の、つかのまの休息に我々は位置し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  僕はその大きな潮流に逆らって、彼女の眼窩にもういちど入りなおしたいと思った。この身を眼窩のなかにねじ込んであらゆる物事をはじめからやり直したいと思った。そうすればすべてが上手くゆく気がしたし、そうすることは彼女が僕に求めている一つの対価であるように思われた。僕はおもわず土足で畳にあがりこみ、彼女のもとまで駆けてしまいそうになる。駆けだしたはずみで雪洞がたおれ、張った和紙に火が燃えうつってしまう。畳はなかなか燃えないけれど、神具にはすぐ火がうつるだろうな。僕が彼女の眼窩に入りこめないのであれば、今すぐすべてを燃やしてしまえばいいのではないか。そんな破滅的な衝動が波うつように訪れて、それらが静まるまで僕はその場を動かないでいた。アズミさんは踵を返して神社���あとにしようとしている。  深呼吸をして、それからアズミさんを追いかけると、入るときは気がつかなかった鳥居の裏面に刻まれている朱色が気になった。草書体で書かれていて、文字とも模様とも区別のつかない朱。意味を読みとることが難しかったが、僕は気がつけばその草書体と大学の階段教室の禁の文字をかさねていた。ゴシック体で印刷されたその禁の字は、眼窩の死体にかかわるあらゆる行為を修飾して明示的に禁じていた、もちろん先ほどまで僕をつつみこんでいた衝動も。  同時に、僕のなかで育ちつつあった、ある一つの不健全な接続についても修飾の触手はのびていた。それは深雪の中から首をもたげる春の子葉のように、無自覚から自覚の領域へと成長している思想である。禁の手はそれをも手厳しく非難しているような気がして、おもわず僕は赤字から目をそらすしかなかった。
「あなたのいま書いている物語は面白い?」アズミさんは神社からの帰り道で、台本を読むみたいに僕に尋ねた。  彼女の体躯の輪郭が、暮れかかった太陽の光にすけて二重にみえる。皆既食のように眩しい色が彼女をふちどって、ぼんやりとした棘が放射状にのびている。体の内側はほとんど真暗で、にじみや凹凸がすべて平滑化された面のなかにひときわ瞳だけが夾雑物としてめだっていた。硝子玉のようなその目はどこまでも濁っていて、彼女から眼球が取りのぞかれればどれだけいいだろうかと想像してしまう。彼女の両の眼球がもつ剣呑な雰囲気は、陽の放射にまぎれて体の闇をゆっくりと侵蝕している。 「正直、映画になってみるまでは分かりません。脚本を書いているあいだは、完璧なショットが脳内に浮かんでいるんです。これを撮ればぜったい面白い画になるというフレームが。でもそれはあくまで僕の脳がつくりだした理想的映画であって、現実にもちだした瞬間に色あせてしまうような感覚におちいるんですよ。作品が腐っていくみたいに、だんだん」僕は彼女の目をあらためて見つめ返した。 「おそらく、あなたはあなた自身を理想化しすぎているんだわ。良いものが作れるかもという感覚は大事だけど、それが作品になった時点で作品は作品の自我をもつ。あなたは作品から子離れしないといけないんだわ。いつまでも子供に自分の理想を投影しては駄目よ」 「アズミさんは、どうやって作品に自信をもっているんですか、どうやってあれだけ面白いものを書いているんですか」 「面白いものは書けないと思っている。誰にとっても絶対的に面白いなんてありえないから」アズミさんは十二分に間をとって「絶対的に面白いものを書けないのなら、絶対的に面白くないものを書いてやればいいのよ、そういうものって要は心のもちようで、自分でさえも騙してしまえばいいのよ」  焦点のあわない目を静止させたまま、単にそれだけつぶやくと「それじゃあ、私はこっちだから」とアズミさんは三叉路の一方を指さす。「また明日の放課後、部���にいらっしゃい。次はもっと、テクニカルな話をしましょう」  そういってひらひらと手を数回ふって背をむける。彼女のボトムスのオレンジは、沈んだ太陽とともに暗く見え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ふられたアズミさんの手の幻影を、彼女がいなくなったあとでもしばらく見つづけていた。
 ほとんど獣道のような帰路には、明滅する街灯がぽつぽつと立っている。あまり手入れがされていないようで、すでにフィラメントが焼ききれて灯りのつかないものまである。じめじめと粘ついた空気が顔のあたりにまとわりついて、土に鼻を埋めたような匂いがする。自分の踏みだす行為にたいする単純な応答は、コンクリートとのあいだで取りかわされる乾いた足音だけで、僕はひどく孤立した気分に陥っていた。アズミさんのこしらえる印のついた領域をこれから独りで越えようとしていて、それ以降はもう後戻りできなくなってしまうのではないか。ひぐらしの声にまぎれて水のながれる音を認め、遠くの方に川があ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と思った。かろうじて立ちつづけている金属製の柵は地面にほど近い部分に苔が群生していて、いったい彼らはどこから栄養を得ているのだろう?  幅も高さもてんでバラバラな階段を十段ほどあがれば、トンネルは見えてくる。入り口はアーチ上にひらいており、壁面は奇妙なまでに平らにならされていた。コンクリートと山との境目はツタ類の植物が茂っているために認識することができない。内部はほのかな暖色の蛍光灯があるだけでほとんど先が見通せず、僕はおそるおそる足を踏みいれる。恐怖という感情を旧弊な義務感が飲み込んでしまっているようで、ほとんど知覚できない奥深くのちいさな部分がぶるぶると震えているにもかかわらず歩みをとめようとは不思議と思わない。筋肉の繊維にしみこんで体を動かしつづけている義務感とは、このトンネルをくぐらなければ家に帰れないという事実もおそらく含むだろうが、それよりももっと強大な、このトンネルのもつ引力のようなものに従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いう摂理的な事象に由来するものが大きい。入り口の淵にならべられた迫石の部分が近くの街灯に照らされて、その影がトンネルの内部と外部をちょうど境界のようにひき裂いている。僕はその敷居を踏まないように気をつけながら、なかへと入りこむ。  かすかに照らされた内部のコンクリート壁には融けだした金属の液体らしきものがこびりついている。それぞれの蛍光灯には夜の灯りに群がる蛾からその身をまもる格子状の金属キャップのようなものが取りつけられているのだが、その格子が不規則な影となって壁に映しだされるから、本来は凹凸のないはずのトンネルの壁面に溝をうみだしているようにみえる。暖色の襞をもった空間のなかで僕は、ただひたすらにねじれた奥へとすすんでいく以外の選択肢を失ってしまった。  入り口が壁に隠れて見えなくなり、まだ出口も見えていない地点、トンネルのどちらの側からも視認することのできない、ちょうど凪のような地点に、眼窩の死体は転がっていた。僕はおもわず短い声をあげて���まった。その声はさほど大きくはなかったにもかかわらず、トンネルの壁へ複雑に反響して不自然なまでに鳴りやまなかった。  腕を乱雑に投げだし、軽く折りまがった右足は左足の上に重なっている。僕はこれまで何度も眼窩の死体をみてきたが、それらはどれも自らの意志で床に伏せているような、自立的な仰臥の姿勢をしていた。ところがこのトンネルの彼女は、とつぜん事故にでも遭ったかような不意の倒れかたをかんじさせた。僕にみられることを決して想定していないような姿勢。かすかな灯りのなかで、彼女の体のなかには多くの影がうまれていた。眼窩や口腔はもちろんのこと、足のあいだや掌の内側、頬と地面のあいだにも影はあった。その影は壁に映しだされた襞をもす影と絡まりあって現実にぶらさがり、そのことが彼女にかんする一つのおそろしい可能性を示唆しはじめていた。  彼女はこの世界に存在し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彼女にふれることは決して叶わず、僕の脳内が恣意的な意味づけをしたにすぎない存在である可能性。  僕はこの可能性について、これまで無意識的に検討を避けてきたのかもしれない。おそらく一番はじめに考えられる単純で現実的な彼女の解釈を、僕はもっとも遠くの届かない位置に大事にしまっていたのだろうか。リアリティのある白昼夢をみつづけ、彼女が自然物あるいは人工物であるといった結論以上に、彼女の存在じたいにかかわる確定を留保しておきたいと、僕は心からねがっているのだろうか。  もしそうであるならば、ふれたい欲求とふれてはならない禁戒とのあいだを僕は往来していることになり、それは彼女のはらむ往来と対応づけられる。しかし彼女の往来にむすびつく砂丘の綱引きというイメージにたいして、いっぽう僕のゆれうごきについての明確なイメージだけはなぜか僕の内側にひとかけらも生まれず、消化不良の煙だけが無限に生成される始末だった。しろんだ粗い煙がきのこ雲となって膨大し、つかもうとしても指のあいだを器用にすりぬけられる。その情景さえもアトーンの古い型で撮影された十六ミリフィルムみたいにグレインがまざってしまって、うまく記憶として保存できない。  そうしたわずらわしい過程をへるうちに、二重化された眼窩の襞と、その対角に位置していたはずの性的欲求とが、奇怪に絡みあって接続されてしまった。僕のなかで徐々に育ちつつあった不健全な接続が実をむすんでしまったのだった。消化不良の煙は性的欲求の煙へとたちかわり、腫れたきのこ雲をひたすら掌で打ちはらうことしかできなくなる。瞼のすきまからのぞく凹凸が、しばらくしびれて動けなくなるほどに僕の脳髄を射る。襞と色情の複雑な結び目を丁寧にほどこうと試みても、すっかり固結びされてしまって手におえないらしい。  僕は走って彼女の横を通りぬける。出口のツタ類植物は、入り口のものよりも難解にもつれて壁から垂れさがっていた。
 部室の鍵を受付に取りにゆくと、すでに鍵は別の会員に渡していると突きかえされた。アズミさんは五限も講義があるといっていたから、今日は僕が一番乗りだと思っていたのだが、他の会員��忘れ物でも取りにきたのだろうか。僕はその足で三階にある部室にむかう。コの字をした部室棟の廊下は不思議なぐらい閑散としていて、中庭をはさんで向かいのどの階の廊下にも人は歩いていなかった。それでも息をひそめる気配や他人のうなじから発せられるかすかな人の痕跡はこの棟全体を取りまいていて、まだ誰も目覚めていない早朝の住宅街をおもわせた。清掃されたキャンパスを歩きなれた靴は紊乱した部室棟のざらざらとした床に違和感をおぼえるらしく、一歩一歩の足どりがもたつく。  扉を開けると部屋の奥に設置された窓から差しこむ日の光がやけに眩しかった。部屋の電気はつけられておらず、僕は別の会員をさがして見通しのわるい部屋のなかを眺める。部屋を二分するように左手からのびているカメラやら小道具やらが収められているスチール製のラックの反対側に、誰かいるようだった。僕は風で散らばってしまったであろう脚本の束を拾いあげて机の上にまとめつつ、窓に歩みよって半端にひらいたそのすきまを閉じた。左に向きなおり人影の正体を確認する。  アズミさんは三つのパイプ椅子をならべて、その上で仰向けになりながら午睡していた。  放り出された左手が重力により溜まった血液のせいで紅潮していて、起きたときにしびれてしまいそうだった。腕を椅子の上に載せなおそうかと逡巡しながら彼女の顔に目をやった瞬間、大量の砂煙が僕のイメージを凌駕した。僕のなかでなんらかのシナプスが弾ける音を耳できき、この部屋に存在するすべての感覚の逆位相が短いあいだ干渉してなにもかんじなくなる。無限小の時間をへて感覚が復旧しはじめると、目の前の彼女はアズミさんと眼窩の死体の重ねあわせであったことがわかる。足の膨らみからつつましい胸、顔のパーツまですべては両の彼女が間違いなく共有する部位であり、僕はその矛盾を完全に容認していた。  唯一、彼女が普段と異なる点は目をとじていることで、そのことが二人の彼女の境界を融かしあっているのだと気づいた。アズミさんと眼窩の死体を識別するコードは目元のみであり、ノイズであった負の瞳が一時的にも消失している今、彼女はまさに、かの眼窩の死体とほとんどおなじ様相をなしていた。  僕は彼女にふれないように、彼女の着ている白い薄手のロングシャツの、その首元のボタンにゆっくりと手をかける。絹のすべる触感の中からプラスチックの人工的な硬さをみつけて、穴の裏側から片手でボタンを通す。首元はふっと力を抜いたように軽くなり、一つ外すごとに青い筋のした鎖骨とレモン色のブラウスがあらわれてくる。臍の上あたりでボタンがうまく���れず、煩わしくなった僕はそばに置いてあったハサミを手にとり、裾の方からブラウスごと切ってしまおうとした。裾の折りかえされている部分でつまってしまったから、布を引っぱっていた左手も使って、ハサミに全体重をかける。繊維を裁断してゆくにぶい音がして、それからするどい金属同士のこすれる音が部室内にひびいた。ボタンをあけていた部分にまで一気にハサミが通り、白いシャツはめくれる形で椅子からずり落ちてしまう。半分ほど切られたブラウスの切れ目からは臍のまわりをてらてらとした皮膚が囲っていた。  僕はそれから彼女のまとう衣服のあらゆる箇所にハサミを入れ、ブラウスと下着をまったく裁ちきった。途中で勢いあまって自分の左人差指に刃がかすめてしまい、ベルベット生地のパンツの溝に数滴の血を垂らしてしまった。僕は彼女の肌についてしまわないよう膨らんだ血をベルベットでしっかりとぬぐう。  衣服をすべてとりのぞくと、僕は自分がかなり汗ばんでいたことに気がつく。脇のしたが湿って、冷えた水滴が右の肋骨をくだってゆく。彼女はより眼窩の死体に近づき、あと一歩のところまで来ていた。僕はハサミを元あった場所にもどして、彼女の横に立った。ちょうど左手が目の前にくる形で、爪は奇麗に手入れがされていた。しなやかという形容が発酵して、僕は飛躍的に幻という字を惹起した。僕は幻という字の不完全性について考えていた。幻の旁は単独で存在しない。勺にも刀にもたりないその旁は、おそらく幻の重心にあたるのだろう。図と地の関係が逆転している、つまり空白の部分こそが幻の本髄であり、窩であった。  僕は最後の一歩を踏みだすことに決めた。彼女のとじられたその瞼の奥で息をひそめる二つの眼球が、彼女の肌のところどころにしみを植えつけはじめるのではないかというおそれが僕のなかで立ちのぼったのだ。  僕はゆっくりと左手の人差指を彼女の瞼にのばす。部屋の空気は生ぬるく、指先の凝固した血液はまだ人肌の熱をもっていた。鉄のにおいがする。
 瞼は気味のわるいほど冷たかった。彼女の肌が僕の熱をずんずん奪ってしまい、奪われた先から僕の体は朽ちていく。熱を吸収した彼女の肌はこげるようにどんどん黒ずみ、ほとんど昨日の鳥居と同じ色をしていた。指先の朱はもうなにも禁じていなかった。  僕は人差指で彼女の瞼を押してみる。  そこに手応えはなかった。気体のかたまりを薄皮で包んだみたいな感触が、固まった血を媒介して僕の指の腹につたわる。もっと力を込めたら瞼が反対に曲がってしまいそうな、そんな手応えのなさだった。  僕は彼女の顔の近くにかがんで、親指で瞼をめくる。  部室の窓から差しこむ沈みかけた陽が、タイムカプセルを開けるときのように端から順番に中身を照らしてゆく。なかには赤く滲んだ襞が密集し、光の当たる場所からほそい影をうみだしはじめていた。  扉のあく音がして振りかえると���アズミさんはそこに立っていた。 「ごめん、邪魔したかな」とアズミさんはいって、早いとも遅いともつかない速度で扉をしめた。  部室には、僕一人だ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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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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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蔻梁(Marco Liang)
還記得瑪爾蔻梁嗎?臺灣的四五年級生對他應該還有印象。那個年代,每天只要翻閲報紙,頭版的角落都固定有他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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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火車站前的一棟大樓,都可看到他大幅的英語補習班市招,英語補教名師瑪爾蔻梁這個名字,也因此變成是四、五年級生的另類共同的記憶。最後的貴族 瑪爾蔻梁
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160311006452-260405?chdtv
作者:壹周刊前副總編董成瑜這幾天沒注意新聞,今天深夜接到消息,我2012年採訪的瑪爾蔻梁,2016年2月26日去世了,享年91歲。
瑪爾蔻梁(英文名字Marco Liang)是1970~90 年代台灣最有名的英語補習班老師之一,他出身北京的上層家庭,一生講究美感、眼光前衛,在美國時,幾次創業都因想法太超前而失敗,包括經營三輪車觀光、藍黑指甲油、假睫毛、深膚色肥皂等等。最後來到台灣從事英語教學,事業才真正發光發熱。採訪刊出後,他很高興,把我視為他的��友,此後偶爾會打電話找我聊天、吃飯,並且堅持不讓我付帳。
他的右耳聽不見,左耳重聽,雙眼視力所剩無幾,打電話時用左耳聽,我們還比較能講話,見面反而沈默,因為餐廳人多,他更聽不見了,除非我附在他耳邊大聲叫嚷,但這樣實在難看。晚年的他非常瘦,又看不見,在外面走路需要人攙扶,我有點尷尬,攙著他時感到心虛,怕被熟人看見。我至今仍記得,他年輕時照片裡風華絕代的模樣,以及他滿櫃子,輝煌時期,飛到義大利訂製的華麗皮鞋。
以下是我當時的專訪:
參觀臥室時,我看到瑪爾蔻梁,三十多年前自己做的設計裝潢,至今仍十分前衛,忍不住連聲驚嘆,又看到浴室門上,黏著一副完整的魚類牙齒,覺得頗幽默,順口問:「這是鯊魚牙齒嗎?」他說:「是的,你拿去。」立刻著手拔除。我連忙阻止,他充耳不聞。因為重聽,往後他對我的許多問題也都充耳不聞。
這黏膠經風化,益發地堅忍,他奮力地拔,像老漁夫在惡浪中與鯊魚搏鬥,又像牙醫在��人口中,拔一顆頑強的蛀牙。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拔下來,他堅持要我把牙齒帶走,然後宣布:「這裡所有你看到的,你喜歡的,都給你!反正到時候都要捐出去。」
「到時候」指的是他大限來到、把遺體捐給台大醫院的那一天。
他惋惜著,要是我早來三個星期,就能看到他房子的原貌了。
他把大部分的家具、裝飾品都送給了好友紀政,和她的希望基金會,紀政找來卡車才能把東西都載走。後來我又指了一條完整的狐狸皮毛問他來處,他立刻不由分說,迫我帶回去。但剩下的還是很多,他說從前賺的錢,大多都花在裝飾上了。
在這個由教室改裝的客廳裡,高處掛著眼神炯炯的野牛頭(這次我不敢再問)、滿牆的黑白照片、吧台旁擺著辦派對用的盤子,櫃前掛著他許多美麗的絲巾,天花板垂下枯枝,勾串著各式眼鏡、角落魚池裡流水潺潺…,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已經打包好,準備上路的人家,好像昨天這裡才辦過派對,而明天還有一個。八十七歲的瑪爾蔻梁,是橫跨台灣一九七○至九○年代,最有名的英語補習班老師之一,他的英文名字就是招牌,掛在台北火車站旁的一棟大樓上,雖然早已結束營業,但從未拆下,反正他就住在裡面。除了補習班,他也曾主持華視「英語每日一句」七年,又在輔大、文大教課,在警廣主持節目。
最��時期,娛樂節目還衍生出「瑪爾蔻陳」這個出名的角色。如今他只剩左耳勉強聽得見,眼睛只有左眼零點一的視力。採訪期間幾次去找他,都見他一邊等我,一邊並不浪費時間地在電腦前工作。
他憑著驚人的記憶力和模糊的視力,加上不太幫得上忙的菲律賓男傭,正傾全力把三年前錄製的英語教學影帶,做後製工作,他要把自己一生的精華,無償地留給世人。朋友幫他在網路上登廣告,找懂剪接軟體的助手,不太順利,有時我們訪談到一半,應徵電話打來,他用老北京腔很專業地說:「哦,對不起,我們正在開會,」留下電話,「那我再給您打電話,謝謝。」他用原始檔讓應徵者操作,幾次就弄壞了,他又急又氣:「我的生命壞了!」他向我介紹牆上掛的一張張黑白照片裡的人,大多是宴會時拍的:這是于右任你聽說過嗎?我弟弟是他女婿。
這是于四小姐,我弟媳。這是孔令晟將軍,以前警政署署長、海軍陸戰隊司令、蔣中正的侍衛長。這是蔣中正的兒子蔣緯國。這是國父孫中山的兒子孫科,我母親的朋友。這是成吉思汗第九代嫡孫,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朋友。這是宋長志,這是湯蘭花。
(下一張我搶先說:這是(年輕的)馬英九。他不回答,又往下一張)這是我姐姐,中華民國駐教廷大使吳祖禹的夫人。這是我嗎?(我說:不是。)這個是我嗎?(對,這個是你。)他有點慌,怕自己不見了。
我意識到他看照片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記憶。請他介紹熟人讓我側訪,他很無奈,了解他的人大多死了,還在的像是孔令晟,耳朵比他還糟,「孔令晟快死了,陸以正還不會死,你可以去問陸以正。」他笑起來。
為了對他的左耳講話,我們必須像看電影那樣地並排坐著。而他的人生,又豈有電影能比?他給我看一本書,做為了解他的入門。
那是著名的美聯社特派員John Roderick寫的《Covering China》。Roderick最著名的事蹟是一九四五至四七年間,曾與毛澤東、周恩來等共產黨領導人,住在延安的洞穴中七個月,後來將他對中國的觀察寫成此書。書中講的都是著名人物,卻特別用了一頁介紹瑪爾蔻梁。Roderick可能覺得這年輕人有趣,一定要提,他後來一直與瑪爾蔻梁維持良好的友誼。書中描述,他到北京時梁家接待他,梁家的房子有一百個房間,瑪爾蔻原本在美國科羅拉多州丹佛大學讀書,後來去台灣,想開肥皂工廠,沒成功,又回丹佛開藝品店,又經營三輪車事業。Roderick在香港駐點,瑪爾蔻要他幫忙找人製作三輪車,進口到美國,再雇學生踩車載客賺錢。一開始很成功,卻引起當地計程車業者抵制。瑪爾蔻不敵,黯然退出。後來回到台灣,開始他輝煌的英語教學事業。
瑪爾蔻梁為這幅素描做了補充。
他1926年出生於北京,本名梁在文,父親是北京鹽業銀行高級主管,家族住在大佛寺東街三號的大院落。因叔叔娶了美國媳婦,三七年盧溝橋事變發生時,全家得以遷至美國。七個兄弟姊妹四散至各國讀書,瑪爾蔻梁在科羅拉多州讀Regis大學時,開店販售各國藝術品,畢業後他突發奇想,託駐香港的Roderick 幫他找人做了十幾輛他自己設計的華麗三輪車,運到美國,又雇了強壯的黑人學生,踩三輪車載客,在當地引起轟動。瑪爾蔻梁拿出發黃的剪報,證明當地報紙的爭相報導。
三輪車事業狼狽結束後,他又到丹佛大學讀化學碩士,同時教一堂課,叫「Romance of Chinese Cooking」(中國烹飪羅曼史)。「中國人一切的吃喝穿都教。結果電台就找上我了。」一家叫Lubby Pineapple的鳳梨罐頭公司,找他主持一個與課程同名的廣播節目,教聽眾將Lubby的鳳梨做成各種中國菜。瑪爾蔻拿出一本小冊子,那是他為這節目設計的各種食譜。「所以我做這個(教英文)等於是失敗了,我應該做designer(設計師)」!老瑪爾蔻梁有點滄桑,他說他寫的那本給外國人學中文用的《中文通》,花了四十年才寫完。在英語事業發光發亮之前,瑪爾蔻梁創業多次都失敗,有時因為運氣不好,有時因為他思想太超前。他學的是化學,研發了黑、綠、藍色的指甲油,可惜六十年前的保守美國社會無法接受。他又做假睫毛,在百貨公司租攤位,「我穿西裝,可是我用梅蘭芳一樣的手勢和眼神賣睫毛,」瑪爾蔻梁比著京劇的手勢:「It only takes one second to make your eyes alive with beauty! It's removable, it's washable! 一大群人圍在那裡看一個男人這樣表演,結果賣得並不多。」
他又發明一種肥皂,男人洗澡後,皮膚會變成咖啡色,可惜當時的人並不知多年���古銅色皮膚將舉世風靡。美容事業失敗後,他來到台灣,用化學原料調成各種果汁,找了商展小姐當銷售經理,結果那年正好遇上霍亂流行,又失敗。直到三年前,瑪爾蔻梁還因為自己睡覺打鼾嚴重,發明了一種止鼾枕頭,目前正申請專利中。他到台灣,是因為姐姐跟著姊夫來台灣擔任外交部禮賓司長。起初他在幾家大使館教大使的兒女們英文,又到美國大使館教官員中文,「其實我的中文全忘光了,他們用聯合報學中文,我教他們念,副總統嚴家『金』,後來他們看了電視,告訴我是嚴家『淦』。」他打扮新潮,自己設計衣服鞋子,飛到義大利訂做,又有表演天份,教英文不費力就贏得年輕人的喜愛,後來漸漸往英語教學發展,這次是成功了。他用自己的英文名字申請營業登記,被退回,說是不能用洋名當招牌,他氣得登記為「一二三英語補習班」,所以「瑪爾蔻梁」一直是非正式的叫法。在經營補習班的多年裡,跟他工作最久的陳建學,二十歲高職畢業離開南部農家來他這裡工作,一待十年,瑪爾蔻梁教他待人處世與美學品味,後來陳建學讀完大學,到知名的日商建材公司工作,一路做到中部分處的最高主管,許多中部知名的建築與豪宅都由他的公司負責設計施工。陳建學說,他現在一有假期,就會飛到國外看藝術與建築展覽。因此可以說,瑪爾蔻梁竟間接影響了中部的建築美學。陳建學後來結婚生女,把瑪爾蔻梁當做父親一般照顧,常說:「生我者父親,養我者瑪爾蔻梁。」最後一次採訪,瑪爾蔻梁已辭退菲律賓男傭,找到一個十七歲的台灣男孩。男孩可以照顧他生活,也能處理剪接軟體,正坐在電腦前工作。
瑪爾蔻梁很欣慰:「我要把他訓練成另一個Jerry(陳建學)。」也許經歷過太多事,問瑪爾蔻梁哪些事是哪時發生的,他說不上來,往事如一團失去層次的雲煙,隨便說起什麼事都是四、五十年前,所有的人都是年輕人。他問我結婚沒,我回答了。我問他結婚沒,他沒聽到,繼續講別的,一會兒,他突然有些激動:「假如我有太太,我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我要經過多少解說,回來後我說我吃飽了,她哭哭啼啼。只有鄉下人才結婚!因為需要人家幫他洗衣服!」他在家只吃西式食物,到大賣場買一大袋馬鈴薯、一大罐美乃滋、一大串漢堡包。把馬鈴薯微波四分鐘,沖水去皮加美乃滋、蘿蔔丁,豐盛一點用漢堡包夾。
有時把麵加起司和奶油,一層層疊上去烤,就是義大利千層麵。「每次開冰箱,就像看菜單,有時候冰淇淋加餅乾就是一餐。前幾天看到一包蛤蜊,就做了Clam Chowder(蛤蜊濃湯 ),我太喜歡我現在的生活了。」然後他說起小時候家裡宴會時,他跟著大人學跳舞,「跳舞我比誰都會,但只限於bon-chi,bon-cha,fox-strot(狐步),Waltze 這些社交舞,不是現在的街舞。」話沒講完,他已輕巧地扭起來,那舞姿真是曼妙又美麗。
後記:
採訪瑪爾蔻梁,有如意外掉入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兔子洞,遇到了鯊魚、狐狸和野牛,但不論怎樣,我也只能看到他漫長而奇特人生中的一點吉光片羽。截稿前打電話給他確認一些年份,他除了記得自己生日,其他都實在不記得。他說起這幾天犯腸胃炎的慘狀,然後虛弱地說他問了在美國的90歲的姐姐如何把這狐狸皮毛披掛在身上,詳細教給我。
我沒聽進去,想到那狐狸和鯊魚牙齒這陣子一直在我車上,就是準備截稿後還給他。又慶幸,還好那隻野牛頭掛在高處,不易拔下。我實在沒有勇氣面對這些動物的老靈魂。
後後記:我後來怕他失望,沒把東西還給他,都轉送給了紀政。瑪爾寇梁眼盲心不盲,某天打電話跟我聊天,問我狐狸皮用得如何,我只好說我除了鯊魚牙齒其他都送給了紀政。他立刻去向紀政討回。他真是我見過最固執的人。我離職前把鯊魚牙齒送給了同事李桐豪,據悉它目前在李桐豪的案前。刊出日期:2012/10/25
瑪爾蔻梁 Marco Liang
1926年4月11日 生於北京,本名梁在文。父親是鹽業銀行高級主管。
1937年舉家移民美國。
1950年畢業於美國Regis College,化學碩士。開設藝品店,也曾在輪胎與飛機製造公司擔任工程師。
1954年 進口十多輛三輪車到丹佛市,從事交通觀光業,但遭當地計程車業者抗議,黯然退出。1968年 由美來台。
曾開設肥皂工廠但失敗,又自創品牌製造果汁,但逢霍亂流行,又失敗。
後開設瑪爾蔻梁英語補習班,紅極一時。
在大學開設英語課程,又在電視、廣播主持英語節目多年。
2005年結束教學活動。
著有:《吃得開》《出洋》《中文通》等多本英語教學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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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echou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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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來到永康~ 因為中午要來去排隊, 排什麼隊? 就是要來排中秋節的蛋黃酥之亂, 應該還記得我那時候寫了兩家蛋黃酥, 就是在那天~ 拿完了金葡萄的我就在永康區亂晃, 想說要直接找甜點吃, 後來還是找了家早午餐吃, 於是就來到這附近, 因為剛好可以無縫接軌, 吃完早午餐直接吃甜點, 如意算盤打的很完美啊! 但總是事與願違~ 好~ 廢話的廢話太多, 回到這家店, 如同標題所述, 這是一家一樓早午餐, 二樓可以做紋繡跟睫毛美容的複合式餐廳, 店內空間, 老實說其實不大, 但是簡單的佈置, 整體還算是舒服的座位安排, 不至於讓我有太過於擁擠的感覺。 風格算是滿韓國style的, 很像之前吃過的One Fine Day 風格的, 只是OFD的餐點選擇也變多了一些, 整個空間也更大了一點, 更能夠放鬆。 |香煎鮭魚溫沙拉 w 和風醬 鮭魚皮煎的酥酥脆脆的, 魚肉的口感也保有水分, 不會過於乾柴, 油香水嫩好咀嚼, 味道就是很鮭魚單純的鮮味, 沒有不新鮮的腥味。 本來是想點嫩煎牛肉的, 就是怕會吃到乾乾的鮭魚, 但還好沒有過乾, 而且魚皮也被煎到脆脆的, 覺得開心! 淋了和風醬的溫沙拉, 除了常見的美生菜、綠花椰菜跟小蕃茄, 還有乾煎或是炙燒過的櫛瓜片、玉米筍跟蘑菇片, 雖然種類上不是說到特別豐富, 但是吃起來算是蠻有誠意的。 |黑糖海鹽奶蓋紅茶 他們的奶蓋帶有蠻明顯的鹹味, 搭配上紅茶的都甜味, 攪拌均勻後濃郁的奶香跟清爽茶香, 奶蓋ㄎ的鹹味, 還有上方灑上了份量夠的黑糖, 能夠充分的散發出黑糖獨特的香氣, 讓整體的厚度跟層次變得很棒, 不會有水水稀稀的感覺, 這黑糖奶蓋紅, 我覺得好喝, 值得推推! #aksbrunch #台南美食 #台南永康區美食 #美甲店 #台南早午餐 #永康區早午餐 #brunch #nailbeauty #北極是吃貨 #brunchaholic #koreanstyledeco #warmsalad #salmon #milkformblacktea #coffeeshop #popdaily #popyummy #poptainan #pop台南 (在 AKS brunch 早午餐) https://www.instagram.com/p/CmDXcTxvgxS/?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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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e0210-blo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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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睫毛】台中/北屯文心樂比打造濃密又不厚重的時尚美睫◎接睫毛最新流行新指標推薦
久等了!!!又到了每月推薦分享的時候囉~~~今天我要分享近期在台中超夯的美睫店《樂比國際美學概念館》 前陣子我剛做染了新髮色還剪了一個格格瀏海,不過發現好像有了瀏海,拍全身照遠看的時候眼睛感覺好小,我朋友就建議我可以在台中接睫毛,近看遠看都不怕,然後就丟給我台中接睫毛推薦的店家,之前我是有在臉書滑到過《樂比》但沒仔細研究,剛好藉著這次機會可以在台中種睫毛,就到他們的粉專看看~~~原來樂比在台中美睫的評價超高的~~看了看很多部落客推薦的台中美睫店,樂比的推薦次數相當高,而且也看推薦文章了解到原來樂比是預約制的,這麼厲害的美睫店當然要快手預約啦~~~ 樂比位於北屯文心路上,地點相當好店門口正對面就是公車站,所以交通真的很方便~~~~之前跟朋友去的台中美睫店都是那種工作室要鑽巷弄的那種,但樂比很不一樣整個超氣派,看我拍照就知道光這門口的門就多大了吧!!!!雖然這邊有其他店面但樂比的整體乾淨到大門玻璃都在閃閃發光呢,光看這點就知道在樂比的服務跟清潔方面可昰水準相當之高~~~ 看看這當日的人潮~~店內的環境佈置裝潢的很豪氣,說樂比是台中美睫沙龍店內的米其林五顆星都不為過~~~樂比多位老師經歷多又有大格局,根本就不是一般台中美睫店可比擬!! 樂比只接受線上預約的原因我覺得很窩心~~ 一、絕不讓客人等太久 二、專業的一對一諮詢 三、一個時段充裕的時間專心服務一位客人,不會因為接下來還有其他客人就隨隨便便做. 美睫老師是絕對專業的,一開始Amy老師先諮詢我想要做的睫毛樣式,然後才會分析我適不適合做這款睫毛,客製化睫毛你一定沒聽過吧!!!長度、翹度老師都會根據眼型建議喔!!簡單講解接下來的一些美睫過程細節,讓我覺得很專業~~~ 上面是美睫前的樣子,短短的而且沒有很密集><,我出門都直接戴假睫毛因為睫毛膏對我這種短毛族的沒什麼用處,但黏睫毛有時下雨或流汗同事之間近距離講話都會被發現邊邊翹起來~~超糗的><,所以趕快來台中樂比預約睫毛嫁接. 下面是美睫後,光是看到這照片裡的自己心情就心花開~~這次接的是濃密款,美睫老師說這款樣式最適合我,效果也會很明顯,果然專業美睫老師的話準沒錯,而且以後也不用畫眼線了,睜開眼其實也沒什麼感覺接睫毛的重量,真的是太棒了~~~~ 諮詢完老師就請我換上美容衣進行操作,開始前老師先幫我做睫毛SPA,老師說這個步驟很重要,要先清除多餘油脂粉塵,可以增加睫毛嫁接後的持久度~聽說很多美睫店家這個步驟會跳過或者要聽外收費,提醒一下在樂比這項睫毛SPA是不用另外收費的歐~~是不是超佛心,而且老師不是隨便清潔幾下就收手,在過程中也很細心跟我講解,老師真的人超好超有耐心~~~ 接睫的過程中很舒服,老師有特別跟我說明她們家使用的睫毛是使用業界有SGS認證的睫毛,雖然成本會比較高,但是材質跟品質對客人們來說都很有保障!!!所以有些價格雖然很便宜的美睫店,材料的來源其實就有待了解~~~在樂比可以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老師們歐!!!! 給大家看一下做好的一邊,上面是睜開的時候,明顯右眼的眼型更顯現出來,眼睛也看起來更大,中間是閉眼的時候,翹度比原先的還來的翹、濃密,有空洞的地方也補得很均勻,下面是美睫後兩眼的感覺超輕盈的~~~完全感覺不到有異物或者不舒服,老師技術真的好的無話可說~~ 給大家看一下側臉近照好了~~左邊是美睫前右邊是美睫後,眼神整個神采亦亦!!!! 美睫後的眼睛看起來超立體的~~~睫毛的長度跟密度還有捲度~不同角度會呈現效果不一樣,超感謝Amy老師幫我量身打造了最適合我的睫毛款式!!!!! 老師資深的經驗、美感和技術讓我很崇拜呦~~ 因為我平常也是有揉眼睛的習慣,趁這次美睫改掉這個壞習慣~~這樣睫毛才能更持久,現在出門也很簡單的打個粉底塗個口紅就出門了,多的時間我就可以悠閒的吃早餐再開開心心的出門上班去~~自從到台中樂比接睫毛後每天早上就省掉很多我畫眼妝的時間囉!! 最後告訴大家其實樂比的睫毛翹度長度選擇很多~~~如果想知道更詳細的資訊,我建議可以上他們的粉專私訊小編預約,現場跟老師諮詢會比我說明的還要詳細很多~~ 《分享給大家樂比的資訊》 台中Lobby樂比國際美學概念館 https://www.facebook.com/lobbyshop88/ https://www.lobbyshop.com.tw/ 地址:台中市北屯區文心路四段71號(中清與文心路口華南銀行旁新大樓店面) 切記~~預約方式都是以FB粉專私訊預約!!! 本篇文章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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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snail-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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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另一種顏色的水波紋❤️❤️❤️ ✨歡迎預約唷! 請留下預約項目: 1、手部(足部) 2、是否卸甲 3、請傳款式圖案(他家的圖沒有辦法保證一模一樣唷!!請您體諒❤️❤️❤️) 4、您的姓名及電話 另外如有要延甲(幾指)請特別告知😊😊😊 📱Line@:@ini6489h(要記得加@唷) 💒地址:台中市南屯區文心南三路592號)Google🔜赫絲藝術美甲 Hers Nail) #光療凝膠指甲 #美甲 #大理石暈染 #貓眼石凝膠 #水彩花繪暈染 #手足保養 #美甲課程 #美甲一對一教學 #美甲學費分期 #美甲創業輔導 #美甲創業班 #美甲創業全科班 #美甲創業 #高cp美甲商品販售 #台中美甲教學 #台中美甲 #台中美甲店 #台中美甲教學 #台中美甲美睫 #台中美甲推薦 #台中美甲教學 #水暈染 #台中美甲工作室 #美甲進修(在 赫絲藝術美甲 Hers Nail) https://www.instagram.com/p/BvOiilZBr2o/?utm_source=ig_tumblr_share&igshid=1qi66b7kh79h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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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ffikao0011-blo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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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接睫毛推薦】中部最棒美睫服務! Double Q極緻美學概念館※超高水品質接睫毛服務,完美接睫手法,讓你成為冷艷又不失色的花蝴蝶~~
這幾天化妝時看了看自己的睫毛也太平凡無奇,刷睫毛膏我又很懶得花時間卸妝. . .而且睫毛膏刷起來的翹度跟濃度我也不是很滿意,聽朋友說台中有一家非比尋常的美睫店◎Double Q極緻美學概念館◎ 才發現最近台中接睫毛的店面或工作室都一間一間的開,我之前有在其他家台中種睫毛的工作室接過一、兩次,現在也掉的差不多了,也都隨隨便便的刷一刷睫毛膏就出門了,所以這次利用休假上網搜尋台中接睫毛推薦,第一個出現的就是Double Q,我想能出現在台中美睫搜尋首位那一定是需要夠厲害吧~~~現在就來為各位介紹這家Popular的台中美睫店囉!!!!! Double Q極緻美學位在台中市西區民權路的巷子內.純白的建築外觀~位在二樓的Double Q直接從建築物正面的樓梯走上二樓就到囉!他們家的招牌又大又顯眼! Double Q他們店的外觀是一棟全白的建築~~店在二樓~後面還有免費停車場,開車停車相當方便. 店裡面的氛圍也好網美路線,隨處都可以看到乾燥花的擺設.整體裝潢的色系是白色. 之前在台中接睫毛價格雖然也是不貴,但裡面的氣場整個就是差Double Q一大截XD 基本上填完資料也與這次幫我服務的老師做完溝通後就可以躺上美容床直接開始囉~~~ 先給大家看一下接睫毛前跟後的差別,上面是接睫毛前的照片,因為之前有在其他台中接睫毛的店接過都自己掉光了,下面是接睫後的樣子,這次我選擇的是山茶花濃密款,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內心大概就有八百隻蝴蝶飛出來了~~~~ 真的太美了,接完時完全沒有任何重量的感覺非常輕巧,濃密卻還保有蓬鬆感~呈現完美的扇形. 接睫前(左),老師會先幫睫毛SPA清潔,據說這個步驟是相當相當之重要~~~ 在做的過程中老師也很細心的為我介紹SPA的優點,原來是將睫毛根部和細縫做深層清潔,接上去的睫毛可以增加持久度~在此我真心提醒想在台中種睫毛的各位女孩兒,一定要多多比較及分析,畢竟睫毛也是對我們很重要的!!!! 台中Double Q美睫店的老師都是相當專業的,所以可以很放心的把自己的睫毛交給老師喔~~~對了,現在看到的是接睫的過程一隻眼睛已經完成的狀態,老師在操作的過程中也提到所使用的毛材、黑膠...等都是經過SGS認證的,並不會傷害到我們的真睫毛歐~~~ 放上單眼更近的美睫前(左)和美睫後(右)對比照給大家看,整體翹度及長度明顯大大增加,視覺感官也更加提升. ●貼心小叮嚀1:長度是可以跟美睫老師一起做討論的歐!!!● ●貼心小叮嚀2:兩個禮拜內回店補睫毛有半價優惠~~● ↑來Double Q時老師貼心的為我拍個照,好讓我可以在美睫後做一個強烈對比. ↑接睫毛後從側面看的角度,相當濃密捲翹也正好符合我得期待,我覺得所謂的靈魂之窗不單單是眼睛本身,睫毛也是一個畫龍點睛的重要角色. 以前去的台中美睫店我是自己找照片然後跟老師說我想要的樣式,但其實接完跟原本我想要的樣式有很大的落差感,不過在Double Q美睫開始前老師會很細心的先分析我的眼型還有樣式,是不是跟我的風格打扮是互相搭配的,這點讓我感受到老師不僅把我當客人以外更像是朋友姊妹那樣互相討論聊天,覺得心裡暖暖的~~ 將~將~左邊是剛進店時自拍一張,那時看起來超像睡沒飽的~~~,做完美睫後(右)自拍直接拿超近XD雖然朋友以前都說我是屬於清純型女孩,但其實我內心早就是一位少女了啦>///<,超喜歡現在的樣子,讓我更加有女人味!!! 一回家給母親大人看,她也覺得超喜歡的叫我趕快幫她預約,其實媽媽的朋友也有推薦她其他台中美睫店,但媽媽看到我的睫毛已經把那些推薦都忘得一乾二淨了XD ------------------------------------------------------------------------------------------------------- Double Q極緻美學概念館-台中旗艦店 台中市西區民權路229巷11號2F 粉專: https://www.facebook.com/DoubleQTaichung/ 注意!!預約方式是私訊FB粉專小編歐~ 本篇文��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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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ami653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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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美睫】眼神聚焦又放電~當個懶美人˙電力十足~ Double Q美睫店,高CP值嫁接睫毛。台中種睫毛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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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ida1022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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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部彩妝】美睫店推薦/接睫毛~樂比美學種好睫毛每天都可以多睡15分鐘*美睫店環境舒適,技術好
【美容保養】台中+推薦美睫店+種睫毛+山茶花+樂比美學接睫毛每天都可以多睡15分鐘*環境舒適,技術好 台中接睫毛/樂比美學 只要接過睫毛,就會知道接了睫毛之後無窮無盡的好處~~ 我就是那個嚐到甜頭~~再也不會放棄接睫毛這件事的人~~ 接了睫毛有很多好處. 早上可以只上粉底就出門,不用另外上眼影或是畫眼線就可以有很有神的眼睛. 簡單來說~~接睫毛就是會讓人上癮啦! 可以快速出門,就連卸妝的時候都可以美美的. 很適合熱戀中的小情侶喔!!哈哈哈!! 這次我朋友推薦我的台中美睫店樂比美學概念館是我第一次光顧. 想要到台中種睫毛~~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推薦樂比唷!! 我已經變成Aby老師的忠實小粉絲了. 接下來~~就來看看樂比美學的環境吧! 樂比美學就在台中文心路上. 在靠近中清路口附近. 旁邊大樓就是顯眼的華南銀行大樓. 樂比他們算是蠻新的建築~整棟大樓都是銀色~看起來就很高級喔! 門口前面還是漂亮的人行步道~ 一進門就是接待大廳! 裡面也太寬敞!舒適度100分. 而且客人也太多~~ 這邊服務都是要提前預約的喔! 感覺老師真的是很搶手. 他們這邊的紋繡師和美睫師都是相當高階的老師. 好多都是講師級的師資. 這次幫我服務的Aby老師就不用說了,接睫毛的經驗相當豐富! 陣容之強大啊!! 平常我的工作因為是走秀麻豆,工作時的���容都會比較濃一些. 私底下我自己的打扮就偏輕鬆自然的風格,舒服為主. 接睫毛就比較喜歡自然的款式. 填寫基本資料的時候,老師也會幫忙分析眼型. 因為每個人的眼型不同,所以要使用的睫毛捲度、長度也會不同. 一樣的根數在每個人的眼睛上呈現的濃密度效果也不太一樣. 這些老師都會詳細的說明. 睫毛也有分粗細度,看起來的細緻感也會有所差異. 老師會客製化長度、捲度、挑選適合的粗細度. 所以搭配出來的都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款式. 同時老師也會搭配照片做說明. 樂比使用的睫毛材質都是蠶絲蛋白纖維毛為主. 有通過SGS檢驗認證,成本都很高,但是材質很好,接起來也很舒服. 老師也會根據眼睛的敏感程度和填寫資料時調查的過往嫁接經驗挑選適合的黑膠膠水,可以避免嫁接過程感到不舒服或是過敏情形. 他們使用的膠水也是都有通過SGS檢驗認證,感覺所使用的材料都很頂級~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睫毛很少. 但老師跟我說我的睫毛其實不少,算濃~ 只是因為我的睫毛很細,所以就不怎麼明顯. 存在感就沒那麼強烈@@ 在這麼舒服的地方進行接睫毛~~感覺真是太棒囉!! 還可以利用接睫毛的時候補充一下美容覺. 樂比操作區還有香香的氣息,溫度適中的環境也很好睡阿(誤 在嫁接之前,老師有先幫我做睫毛深層清潔【睫毛SPA】 目的是要清除睫毛上的油脂、髒污. 老師的手法真的很輕巧~~我覺得清潔也比其他台中美睫店做得還要周到. 老師邊清潔也邊跟我說原生睫毛一定要好好的呵護,有健康的原生睫毛,接起來的睫毛才會好看喔! 然後就開始貼上眼膜、膠帶進行嫁接. 這邊的睫毛SPA和眼膜都是含在消費內,並不會另外加價. 整個超貼心的! 老師嫁接的手法也很溫柔~~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 . 還不小心發出打呼聲. . .((羞 來看一下成品~~ 上面照片中,上圖是接睫毛前,下圖是接睫毛後. 因為我是戴著隱形眼鏡,中間不小心睡著,張開的時候眼睛有點乾,所以稍微紅紅的.都沒有其他不舒服. 是不是接完之後~眼睛的眼神看起來就有精神多了呢? 如果仔細看~老師幫我街的睫毛是有層次的~~有長有短這樣穿插. 這樣的層次款睫毛就是現在很流行的山茶花睫毛. 眼頭到眼尾老師幫我排列的長度是漸長,眼尾比眼頭長. 是比較有女人味、嫵媚一點的款式. 我總共接了500根. 老師說因為我眼型比較長,眼睛也算大. 對大部分人來說算濃的500根,我接起來算是自然款~ 所以根數算是參考值,實際還是要看個人眼型大小喔! 左邊是我的原生睫毛. 右邊是兩眼各接250根的睫毛~ 睫毛的存在感變得好強烈了! 接起來的睫毛完全沒有異物感. 很輕盈、很蓬鬆,完全都很舒適~ 不需要任何眼妝,有接上睫毛的妝感就足夠了. 而且我覺得接上睫毛後有有把眼皮撐起來的效果~~ 感覺雙眼皮的摺痕也變明顯喔! 就算是用美肌APP自拍~~睫毛的存在感還是很明顯~ 這是我接了一星期之後的樣子! 我超滿意睫毛的持久度! 每天雖然會掉個一兩朵~但是整體還是很好看喔! 只要每天不掉超過10朵~都是正常的喔! 每天早上起床只要用老師贈送的小梳子輕輕梳順,就可以出門了!! 真是太方便了. 洗臉的時候也可以用老師送的小海綿~~把洗面乳輕輕搓揉出泡沫就可以清洗睫毛囉~~ 就算接了睫毛~該有的清洗都還是要有,不然卡了油脂跟髒污反而更容易讓睫毛掉落喔! 加上我很喜歡Aby老師觀察細微客製化的技術~~ 以前我去別家台中種睫毛店接的睫毛,眼頭都會垂垂的,Aby老師應該是有利用 些技巧幫我嫁接,眼頭就不會有被蓋住垂垂的感覺喔! 真是要給老師好多讚!! 舒適度超好的樂比美學,之後我如果還要接睫毛~~也會再來找Aby老師的. 台中Lobby樂比國際美學概念館 https://www.facebook.com/lobbyshop88/ https://www.lobbyshop.com.tw/ 地址:台中市北屯區文心路四段71號 本篇文章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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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ashtaiwan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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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644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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