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买瓶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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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父亲
第1章
阿明的家庭并不圆满,��小就没有母亲的他和父亲一起生活。父亲周鹏飞是一名警察,平常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照顾阿明,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儿子,阿明提出什麽事,这个做父亲的对儿子的要求都一一满足,但他对儿子很严格,学业上给了很多压力,而且给他规划好了未来工作的道路,虽然阿明已经明确说过不愿意。
阿明对父亲则是另一种感情,虽然阿明已经大一了,不过他父亲还比较年轻,才38岁,而且相貌看起来只有31,32岁的模样。 由于天天锻炼的关系,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很精干。再配上185的身高,正值壮年的父亲,身材非常的性感。有时候洗澡的时候看到父亲的身材也是口水直流。尤其是穿上警服之后那可就是帅死人不偿命啊。不过阿明把这种感情都放在心裏,怕父亲生气,平时也不怎麽和父亲沟通。
阿明一般周末都会回到家,因为周末父亲都不在家,很晚才会回来。阿明都会偷偷拿着父亲的内裤手淫,最喜欢闻着父亲内裤的骚味。不过久了仅仅内裤已经无法满足阿明,阿明需要更多,更刺激的东西来发泄。为了满足自己,他上网买了很多针孔摄像头。分别放在了父亲的卧室(因为父亲有裸睡的习惯),还有浴室之中。以及客厅内,想着下个星期回来就可以看到父亲的性感的全裸的照片,不由异常兴奋。都忘记自己是在吃饭,一口饭喷了出来。
「呀,明杰,你怎麽了。从我回来你就一直笑呵呵的。你是怎麽了?谈女朋友了麽」,父亲周鹏飞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阿明耳边环绕,微笑着看着阿明。
「啊,爸爸,不是的…是我这几次篮球比赛成绩都非常好,教练经常夸我,所以很高兴」嘴上这麽说,心裏其实不然。
父亲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吃完饭,看了一下电视便早早的睡觉了。第二天就返校了。
一周过后,阿明回到家,看到家裏没人马上把摄像头取下,顺便到阳臺拿了父亲没洗的内裤和袜子。阿明到房间裏面先是把房门反锁。再是把父亲的袜子穿在自己脚上。打开电脑,准备放视频。首先放的当然是在浴室裏面的视频。视频还没打开的时候,阿明就先闻了闻父亲内裤的骚味,幻想着父亲伟岸,性感的身体。内裤早就支起老高的帐篷。褪去内裤。一根坚硬的肉棒刷的一下弹了出来。阿明轻轻的撸动着自己的分身。把视频的时间调到晚上八点左右。阿明很清楚父亲的习惯。每天晚上吃完饭,大概八点都会去冲一个澡。果然,当调到八点的时候。浴室裏面周鹏飞全裸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阿明面前。坚硬宽阔的胸肌。还有胸肌上挺立的两粒黝黑的奶头。八块整整齐齐的腹肌,还有两道弧线完美的人鱼线。还有两腿之间的那玩意。黑黑的森林当中的一条巨蟒!比起阿明的还要大上一号。很有气势。父亲即使是中年,不仅没有发福。身材也保持的很好,一股成熟型男的魅力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阿明光是看到父亲的身体就已经满脸潮红,呼吸加速。饱满的龟头不停的向外面吐这前列腺夜。
洗到一半的父亲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摄像头。弯下身子,开始搓小腿。由于弯下去。周鹏飞的肉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荧幕前。阿明迅速的放大,父亲的肉穴顿时展现在了阿明面前。阿明的右手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个肉穴就是阿明朝思暮想的。阿明幻想着自己的肉棒狠狠的贯穿父亲肉穴的样子。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他似乎随时都能射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明杰不禁有些呆了呆。
父亲转回正面之后,一屁股坐在浴池裏面。双脚架到浴池边缘,并且分的很开,呈M型。肉穴同样展现咋荧幕,并且,更加清楚了。周鹏飞一只手指在据肉穴周围摩擦了一会便插了进去。看样子是在裏面扣着肠子。此时周鹏飞帅气的脸庞之上满是淫荡之色。屁股也是不断的扭动着。餵餵的有几声呻吟。「啊…啊…」阿明那裏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下精关没有把守住。一股股的精液飞洒而出,撒在了阿明的腹肌上面。阿明此刻已经看呆了,顾不得去擦掉精液。
第2章(周鹏飞视角)
我走进儿子的房间,看到他丢在床一边换下来的衣服,球服和深蓝色条纹三角内裤,还有一双黑色的袜子。我拿起黑色的袜子闻了闻,气味不是很重。我放下袜子,又拿起那条三角内裤,翻到裏面那面,看到放���茎的那个地方有黄渍还有点潮湿的感觉,我闻了闻,一股无法���语的味道,但是却让我很着迷。我拿着儿子的袜子和内裤回了自己房间,迅速脱光衣服,然后穿上了他的内裤和袜子,内裤太小了非常紧身,不能完全包住我的阴茎和卵蛋。
我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裏拿出一个胶囊,喝了口温水吞下胶囊。我是知道这小子在房间装了针孔摄像机。
慢慢药效发作了,下半身也挺在内裤裏支起一个大大的帐篷。此时的我被性欲冲昏了头脑,拿起那种超市便宜买的衣架,跪在床边,用衣架打自己屁股,想像自己是个俘虏被人刑讯,抽打了一会,感觉不是特别痛。我褪下内裤,让屁股完全露出来,继续用更大的力气打,我勃起的鸡巴也被越打越硬。我看着床边的全身镜,屁股已经被打得满是一条一条红色的印子。此时,床上已经有了不少我流出的淫水,龟头更是闪闪发亮。我也忍不住了,揉捏着我的卵蛋,握住鸡巴套弄起来。我看着镜裏的自己,现在我除了儿子的袜子,已经是一丝不挂了,感觉自己就像只发情的贱公狗。
我将龟头流出的淫水抹在身上,然后开始抚摸一身的腱子肉。一个裸男看着镜子裏面的自己玩弄乳头,揉捏睾丸,身体不断扭动,我想这够下贱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今天这麽骚,甚至现在就想跪在儿子面身前舔他鸡巴。
想到这我更加的骚了,光着屁股甩着鸡巴在家裏走来走去,然后拿了条毛巾就站到阳臺外面,虽然用毛巾捂住了鸡巴,但是屁股还露在外面,我一个肌肉裸男站在外面,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就用一个小毛巾捂住那明显勃起的大鸡巴,还好对面阳臺没有人。我剩下的一只手一会捏捏臀部,一会摸着胸部。看到晾衣夹,忍不住在我的两个乳头上各夹了一个,巨大的胸肌跟着异常突起,两个夹子随着走动来回晃动,一阵阵的刺痛和快感不断传来。
我忍不住了,又跑到卧室裏,坐到镜子前,张大双腿看着我的后穴,。我噘起屁股,抚摸着我的屁眼,缓缓将一根手指塞进自己的后穴,「唔,唔」,手指好像被吞进去,被屁眼紧紧夹着,虽然有点痛,适应后我慢慢抠了起来。很快一根两根三根,我对着镜子眼看着自己菊花内塞着的三根手指,「啊,啊~~啊」,我性奋的浪叫起来。随着快感的来临我加快了手指抽差的速度,插了许久菊花随着抽插而张开,可是感觉这样还不够,我去厨房找来找去找了一根胡萝蔔,摸上芦荟胶做润滑,一把插进自己肛门,抽插了几下,胡萝蔔完全进去了。这会我突然想到儿子,就好像被儿子的大鸡巴在操,这会我心中的奴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连带着胯下的鸡巴都硬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程度,一根大屌几乎无缝贴合在紧实的腹肌上,我跪在地上,一手拿着胡萝蔔继续抽插。「啊~~啊~~~好爽。啊~~~~~~」
「儿子,操你老爸,操死我,啊~啊」
大股大股的精液喷薄而出,射到我的腿上,肚子上,胸前,甚至脸上。
我用手将身上的精液擦了擦,可是精液擦散后,让我全身湿腻腻的更加诱人了。累的动不了了,任由萝蔔还插在屁眼裏面,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第3章
这天王叔来家裏坐客,他是阿明爸爸的老朋友了,以前在部队就认识了。
晚上周鹏飞买了很多菜回来,阿明说:「王叔,我们今天晚上喝酒啊?好久没和你喝酒了。」王叔听后说:「好啊!难得小明你陪我喝酒。」阿明就跑去楼下买酒了,没多久周鹏飞就把菜全都做好了,吃了些菜三人把酒给喝了,一边喝一边聊着天,阿明喝的少,但3,4瓶酒下肚的周鹏飞和王叔的脸渐渐变红了,周鹏飞就脱去上衣继续喝酒,阿明见了就用手摸着周鹏飞的肚子说:「爸,你锻炼得真强壮,能让我摸摸身子吗?」
周鹏飞特豪爽地说:「行啊,你摸吧!」阿明嘿嘿笑着摸着父亲的大胸肌说:「爸啊,你锻炼多久才能有这麽强壮的身体?」王叔听着也摸着另一块大胸肌说:「你爸爸和我锻炼了几十年了,能不强壮麽?是吧?」周鹏飞听后自豪的说:「我们每天坚持锻炼才有现在的身材,哪像这些孩子天天就知道偷懒」
「我们继续喝啊,这次我们来玩斗地主吧?输了就要接受惩罚。」
「可以啊,我们2个大人还怕你个小屁孩不成」
玩了几局下来,周鹏飞手气差,输了就被命令脱衣服,输的只剩下一条紧身的运动四角裤了。王叔和阿明手气都不错,连成了统一战线。
王叔:「小明,你看你爸马上都光熘熘了,你还想怎麽玩爸啊?」
周鹏飞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生气地说:「老子再输,今晚随便给你们玩,你们要输了,你们就惨了」
一局过后,周鹏飞又输了。
阿明不说话,拿了根绳子出来绑住他爸的胸肌和乳头,周鹏飞醉醺醺的也任儿子把自己绑起来。阿明用手捏了捏周鹏飞的乳头才回答王叔:「就这麽玩」
王叔看阿明捏着他爸的乳头也满不在��的样子,说:「行啊!连你老爹的奶子也敢玩,够胆量,你要是连你爸的鸡巴我也敢抓着玩,王叔就真的佩服你。」
阿明说:「如果我真的敢,那王叔你也得像我爸这样脱光了」
王叔:「行啊,我今天也就在这裏脱光了给你耍耍」
周鹏飞这会听起劲了:「老王,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我儿子耍了我的鸡巴,你今天就在这给我儿子好好耍耍!」听到周鹏飞说话,王叔突然拿起一杯酒干掉,豪迈的说:「好,要是我侄子敢玩你的鸡巴,我这一身腱子肉今天就是他的了!」周鹏飞站起身来,把短裤脱下来,把绳子交到儿子的手上,抓着阿明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命根上
阿明笑着把自己老爸的鸡巴蛋给绑上了,绑完还扯了扯绳子。
周鹏飞翘着大鸡巴,红着脸对说:「该你了!」
王叔二话不说,豪气地把背心脱掉,短裤内裤也全部扯下,露出一身肌肉,光屁股地站在阿明父子面前。
「来,小明,把你王叔的胸肌和鸡巴也像绑你老爸那样绑起来,然后你来喊口令,像训练新兵一样操练我们」
这下好玩了,2个醉醺醺的肌肉大猛男,光着?,被晚辈用绳子绑起来做体能训练。
2人挺直腰板,端正地行一个军礼。
「报告,海军陆战队两栖侦搜大队二兵周鹏飞,海军陆战队仪队二兵王伟报到!」两人的报告声音洪亮而清晰,显得精神抖擞,但是全身却一丝不挂非常滑稽。
阿明不急着下指令,围着2人转了一圈,两个大兵立正站好,手指紧贴大腿,腿并拢,?头挺胸,两眼正视前方,屁股大而翘,阴毛浓密,鸡巴被绑起来翘地高高的,不时再自己挺两下。
「报告长官,请指示!」
「王伟,你先做50个俯卧撑,周鹏飞,你报告下自己的情况」
周鹏飞挺起胸膛,又敬一个军礼。
「报告长官,我叫周鹏飞,38岁,身高1米85,体重79公斤」周鹏飞报告着,然后一旁王叔做着俯卧撑。
「鸡巴呢,鸡巴多长」
「报告长官,鸡巴有20厘米」
轮到王叔报告,周鹏飞在一旁蛙跳。
「报告长官,我叫王伟,38岁,身高1米83,体重76公斤,鸡巴长19厘米」
「很好,告诉我,你们喜欢这样玩吗?」
「喜欢,我们以前在部队,也这麽玩过。」
「真的啊,你们是被别人玩还是玩别人啊?」阿明听了很兴奋,周鹏飞也做完蛙跳,在一边休息。
「是我们玩别人了,不知道多少人被我们俩的大鸡巴操到死去活来。不过你爸也被人操过屁眼,我们那时候在部队闷得慌,什麽花样都玩过了。」
「爸,那我也要操你的屁眼」,阿明坏笑地说。
「鸡巴长大啦,胆儿肥啦老子不削你一顿敢操你老子」
「老周,你这不行啊,自己刚才说了今晚随便给小明玩的」王叔说,「小明,叔支持你,把你爸操了」
「老王,你怎麽不给我儿子操操啊」
「小明,先操你爸,你爸耐操,操完他叔也给你操」王叔说,「小明,你操过逼了吗」王叔问。
「没有……」
「还是小处男啊,你就把你爸的屁眼当做女人的骚逼哈,老周,你配合点嘛」
「简直颠倒了,就好像儿子变爹,爹变儿子了」,周鹏飞无奈地坐到桌子上,掰开双臀,把屁眼露出来。
阿明开始把龟头放进去,慢慢的活动,直到插进去一半,再活动一会,就整根插到老爸的洞洞裏面,周鹏飞好��已经适应了,把阿明大鸡巴夹得更紧了,真的就像女人那样。
「儿子,干的不错,好好操」
阿明平时看惯了老爸严厉的样子,真想不到老爸也会这麽骚,这麽喜欢被男人干,被自己操屁眼也不感觉到羞耻,老爸真贱。
阿明也开始加快抽送了,每一次都抽出来一大半,再快速的干到老爸的洞洞最深处,快速的抽插,让周鹏飞发出一阵阵浪叫:「儿子,好爽顶的好爽,我的儿子真棒,插深一点,啊哦,快,一会,老爸的JB也被操硬了,快。」
阿明边操边抓着他爸的两块超饱满的胸肌,就像抓女人的大奶子一样。
周鹏飞被插着的时候,叫得很爷们,那种叫声都能让阿明兴奋的忘记自己是他儿子了。阿明越操越凶,周鹏飞受不了了哭着求饶:「小明,哦~老子快被操死了,你轻点,啊~。」
阿明说:「你也配当老子,你只配当儿子,我现在不是你儿子而是你老子你爸爸。快叫!」
周鹏飞一次看日本gay片(儿子虐待父亲)儿子不仅强奸父亲而且强迫自己的父亲称自己为爸爸,周鹏飞早就想爽一把了,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既然答应随便让儿子玩~好!今天我就当会你儿子~大鸡巴爹操死我啦~~爸爸快。我要被你插射了,啊啊,好爽」
王叔在一边都快看傻了,怎麽老子给儿子叫爹,想着回家要不要也尝试认自己的儿子当父亲一段时间,感觉刺激死了。
第4章
自从阿明操了周鹏飞,两个人关系就变得很尴尬,但怎麽说周鹏飞也是阿明父亲。父子俩就约定只要在外面阿明就得尊重周鹏飞,但回家裏周鹏飞只能裸体,反过来叫阿明爸爸,随时给阿明操。
周鹏飞一开始挺不习惯在家裏做什麽事都得裸体,在客厅,在阳臺都得光着屁股。但是慢慢周鹏飞也,甩着根又黑又粗的大鸡巴,有时还戴着阿明买的狗项圈,在家裏学狗爬。���镜子前就会忍不住玩弄自己,「唔……好舒服……嗯……哦……哦……」一手用力揉捏着自己的大奶,一手不断扣弄着自己的菊花淫穴,手机裏还放着警察被玩弄的。这种暴露的快感很快就上瘾了,儿子要求周鹏飞出门只能穿外套,裏面不准穿内衣和内裤。
周鹏飞经常去游泳,在男更衣室裸体1个小时,故意慢拖拖的,给别人看自己的大肉棒
游泳池是一个特别熟的老板,看到周鹏飞穿紧身超薄泳裤去泳池游泳,又喜欢暴露,就建议他可以等关门后在泳池裸泳。条件是周鹏飞得做出下流的动作给他拍照,老板一直以为像周鹏飞这样男人的,又是个警察,肯定是个直男。哪裏想到周鹏飞在家裏都是赤身裸体,像只母狗给儿子操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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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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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九)
搭上回家的列车已经是下午5点。车一路走得很慢,火热的太阳从西边的天空中照进车内,没遮没拦的定格在淑君身上,仿佛在她身上搁了一个火盆,淑君把挎包移放在身上,稍微可以遮挡一下炎炎烈日。她们坐在车厢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今天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日子,虽然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心情免不了会受到影响,犹如参加完一场失败的考试。还好她们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总算在失望中找到了点平衡。
车厢里挤满了下班的乘客,空气昏浊,闷热不堪。这是趟慢车,每隔几分钟都要靠一下站,像是老牛拉车似的走得慢慢吞吞,车轮重重压在铁轨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犹如发出一声声的喘气声。列车上的人还真耐得住性子,大家都一声不响的呆在这闷热的车厢内,看书,呆坐,看风景,谁都不理谁。列车一会儿嘎吱嘎吱向前开,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咣当"一声,打开沉重的车门,等上下车的乘客走完后,再次上路,照样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喘着粗气声,摇摇晃晃的前进,那声音就像一首催眠曲,听得淑君昏昏欲睡;摇摇晃晃的车厢又像是个摇篮,晃得丹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到了小镇车站,淑君拖着疲惫的身子先回家,丹丹则去镇上的超市买点吃的。
淑君一踏进屋子,就听到厨房里此起彼伏的热闹声传来,洗菜切菜炒菜声声入耳,话声笑声小曲声回旋不绝,可这些似乎跟她都没啥关系,她现在只想在床上躺一会儿,等这波热闹过后,再去厨房搞些吃的。说也奇怪平时大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可时间一到,约定俗成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想想也是,肚子比天大,谁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厨房里的煤气炉头只有二个,大家只有耐着性子等着,就像过去上澡堂子洗澡似的,也要有个先来后到。
轮到淑君去厨房,已经过了晩上八点。这时贾东杰早已散步回来,正忙着清洗他们晚饭后待清洗的锅碗瓢盆。他看到淑君走进厨房,连忙向淑君宣布一个决定。原来几天前,贾东杰看到邻居家丢弃在路边的一只旧冰箱,他便邀上房间里二个男生,一起把这台冰箱搬了回来。经过仔细检查,发现这台冰箱居然还能工作。于是他就把冰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搬进厨房供大家使用,当然他不会慷慨到免费使用的地步。租客想要用冰箱有二个办法,要么按季收取$5的冰箱使用费,要么以入股的形式参股,那就可以免费使用。他把冰箱分为十股,每股$10,如果入股者中途退出,则股权可以转让给新来的,如果没人接手的话,只能自认倒霉。淑君觉得还是后一种方法适合自己,至少住满半年之后,还可以有转让的机会,要是没人接手,也没怎么吃亏。让淑君不解的是,出国居然过起没有冰箱的日子,真叫人笑掉了大牙,她心里暗自嘀咕:"贾东杰真抠门,这么多人住在这里,房间里总要配齐点家电和家具。给人方便,其实是给自己方便。"
淑君来的时候,房间里仅有一台旧电视和二只旧沙发,家具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油漆脱落成一个"大花脸"。这些东拼西凑的"杂牌军"都是在路边捡来的,当然给刚来的穷学生还能凑合着用,可人总会对生活有起码的要求,而且这种要求也会随时间而不断提高,这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一个道理。所以住在这里的人流动频繁,隔三差五都有人搬进搬出,跟走马灯似的。好在这里房租确实便宜,算是不多的亮点之一,可这个亮点也会随时间而失色,如果再不把这里居住面貌改变一下,恐怕难以为继。这么浅显的道理,可贾东杰就是不干,他不愿意自己掏腰包来添置这些东西。他理直气壮的说:"能在外面捡的,为啥要花钱去买呢,这不是在糟���钱吗?"男人一旦在钱上面较起劲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东杰见淑君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窃喜,因为他又赚到了十块钱,加上另外的几名租客入股的钱,今晚共赚了$50澳元,而且赚得不费吹灰之力,他打算星期六去佛来明顿大巿场,用这$50去买一台旧洗衣机,然后再如法刨制,接下来就是拿别人的,吃别人的,用别人的。一想到自己略施小计就能轻松搞定,便喜不自胜。他收拾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从房间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慢慢的酙上一杯,然后搬过一把椅子,坐在淑君对面,翘起二郎腿,一边啃着晚餐吃剩下的烧鸡,一边哼着小调,继续享受他的生活。大半杯红酒下肚,平时不爱唠嗑的他也变得议论风生了起来,他问淑君道:"怎么没见到丹丹?她到底有什么打算?你们俩住这么小一间房子总不是个事。"
"如果你能腾出一间大房间,我们求之不得,至于说丹丹有什么打算,你最好去问她本人。"
"你们俩要好的几乎穿一条裤子,你应该清楚她的打算。"
"我当然知道,但我不能代她回答。"淑君没好气地顶撞他一句:
"又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不好回答。再说了,你何必总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欠我好姊妹的一笔风流帐还没算呢,还好意思说我苦大仇深。"淑君忿忿地说,看到他欠钱不还的嘴脸,她心里就来气。
东杰一时语塞,他自觉理亏,一时半会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应对,这能怨谁呢?其实,贾东杰并不想赖着钱不还,他现在真的是手头拮据,没钱可还。他每周的工资收入仅$300出头一点,过去单身的日子,他就比其他人花钱大手大脚,对待自己他舍得花钱,他认为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他的舒适而存在的,所以别的留学生都在过苦哈哈的日子,他却隔三差五的喝点小酒,点几样小菜,泡个把小时小妞。来了没多久居然还买了一辆车,周末出去串串门,兜兜风,小日子过得滋润快活,可这样一来开支就要频频突破预算,每周起码要有一半工资来维持其开销,这对于他来说算是够省吃俭用的了。打从与Sarah过起同居生活,他的开支更是扶摇直上,往少里说翻个倍都不止。另外他每周还要买彩票、玩赌马,最近迷上了去"文华��"玩老虎机,这么��下来一周的工资根本不够他挥霍。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租客身上,想弥补一下财务上的窟窿,这种弥补虽说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所以他正从这方面挖空心思的想些办法。至于说欠佳丽的那笔学费,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能拖多久是多久,反正佳丽又不在身边,对付淑君这么个书呆子,他觉得游刃有余���不在话下。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淑君来了之后,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感激之情,反而处处跟他过不去,好几次简直弄得他下不了台,真是软硬不吃的女人,他以前认识的淑君可并不是这样的。
贾东杰沉默了几分钟,喝了会闷酒,最后还是觉得顺着她一点为好,对付女人手段要灵活一点,灵活才能驾驭自如,自如才会称心如意。想到这里,他挤出一丝微笑,说话的口气就好听多了,他说:"淑君,给你露点风声。你记得跟丹丹一起来的二个男生吗?他们周末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另外Mark房间里的那个人也打算回国,听说飞机票都买好了,所以这里又要有大的变动了,如果你们想要搬大点房间的话,这倒是个好机会。"
"难道这事也要Sarah点头同意?"
"那当然,不瞒你说,我是身不由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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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为人处事像个真正的男人,别人自然会敬你三分。你看看你现在是副什么德性,一张唯唯诺诺的嘴,二只听话的耳朵,还有不三不四的模样。我真为你感到脸红。"
"脸红?恐怕再过个把月,你看到我就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用得着我解释吗?淑君呀……知道酒喝多了是副什么模样?那是一种心跳加快,脸色红润,眼波流转,渴求温存,浸润在美妙之中的感觉,到时你自己慢慢琢磨吧……"贾东杰猥亵的一笑,还斜着眼晴看着淑君。他为自己这句一语双关的回答而自鸣得意。
"你……你过去也算是个读书人,如今怎么变得这样的龌龊下流!——有……本事……你把这些话……当着Sarah的面去说。"淑君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把手上的筷子重重搁在碗上,心里暗暗骂道:"真是十足的流氓!看来国内才是他该呆的地方,至少他还懂得些廉耻。现在竟然连这种放肆的话都说的出口,还有那厚颜无耻的目光,真叫人噁心!"
"是你先出言不逊,我只是自我防卫。噢——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本事……是本事——上海男人的本事就是‘忍’字当头,才任由你们女人在外面胡来。俗语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忍'字头上也有一把刀啊?看来有你男人心头滴血的一天,到时请告诉我,他的本事到底咋样?——"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听了让人发怵。"
"跟你这种撒酒疯的人没法交流。"说完淑君嚯地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坐下——你给我坐下——。"他恶恨恨的说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把杯中剩下的一小口红酒送入口中。他迷缝着醉醺醺的眼睛瞧着淑君,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别的原因,他说话的语气比刚才缓和多了,竟低声下气的说:"淑君,别生气嘛——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开口,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好商量——好商量……"
这时丹丹走进厨房,贾东杰立马收住了话头,他站起身来,尴尬的笑了笑,来到厨房水槽边,去清洗手上的酒杯。
丹丹见淑君的脸色不太好,便弯下腰,关心的看着她,说:"今天是不是累了,吃完饭,早点上床休息。"
听了这话,淑君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她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是……是有点累。丹丹,我想明天休息一天,星期五我们再到别处去试试运气,你说呢?"
"大医生就是与众不同,懂得劳逸结合,进退有据啊。"这时Sarah洗完澡也走进厨房,淑君的话刚好给她听到。
"休息一天也蛮好,找工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成功的。"丹丹在一旁争辩说。
"谢谢你!……"
Sarah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还没等淑君说完,就抢着说:"丹丹,她这个大医生自然要比我们矜贵。我们哪能跟她比呀。不过你还别说,明天正好会让你逮到一次机会,瞎猫总还有碰上死耗子的一天,可呆在家里,机会永远不会从天而降。"
淑君觉得Sarah总拿她过去医生的身份来说事,真是讨厌透顶。她觉得有必要顶她一句,她说:不管白猫黑猫总改不了偷腥的老毛病,对了,瞎猫也还有咬上滑不溜秋的鳝鱼的一天。"
贾东杰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差点没被水呛着。他干咳了二声,抬脚想溜出厨房。
Sarah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回来,躲什么躲!是不是有什么亏心事?…… "
"我有什么亏心事啊,只是觉得你们三个女的在一起,我再凑合进来不方便。"贾东杰故作镇定的说。
"是我凑合进你才想溜的,难道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Sarah一双媚眼紧盯着他看。
淑君觉得真是解气,刚才还在趾高气扬的大谈男人的本事,怎么变成一只"缩头龟"了?今晚不妨再踢他一脚,说:"刚才他还在发酒疯呢…… "
"那你说说看这男人到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Sarah打断了淑君的话,她急于想知道她不在的时候,那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大家都不要再说了!"丹丹觉得双方言语上的你来我往正在升温,稍有不慎就会掉入语言的陷阱,而不能自拔,语言就像是牛皮糖,说多了甩都甩不开。现在丹丹要设法把话题引开。她想了一下,还是接过刚才的话,可意思却完全不同,她说:"说到劳逸结合这个话题,其实淑君跟我一样,来这里一天都没落下,她吃的苦一点都不比我来的少,让她休息一天,我先到别处探探路,反过来讲,哪天我累了,淑君也可以出去独挡一面。"
"最后一句话你就省省吧,希望你明天有好运。"Sarah就坡下驴的应承了一句。她现在对丹丹完全是另眼相看,因为前几天丹丹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过去,当时的Sarah是越听越觉得高兴,她惊奇发现她和丹丹的家仅一街之隔,更巧的是两人还曾在同一所小学念过书。回忆起过去,她们两个人更是如数家珍般的侃侃而谈,Sarah弄堂里住了哪几个丹丹熟悉的玩伴,丹丹大楼里又有哪些Sarah班上同学,金陵东路上哪家店铺能买到便宜货,四川南路上哪家的大饼油条好吃,甚至连商店里营业员长什么模样都能说出个大概,这当中还包括若隐若现的相逢,似曾相识的邂逅——街上的擦肩而过,候车时的嫣然一笑,没准她们还争过座,吵过架,甚至在饭店同桌吃过饭呢。丹丹甚至还笑着说:"少不更事不识彼此,而立之年千里相会。"现在她们居然都来到国外,还同住一个屋檐下,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Sarah说的也没错,明天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淑君觉得刚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实在是糟透了,既得罪了Sarah,又显得自己气量太小,所以她想说句和缓一点的话,这话的前半句是讲给Sarah听的,而后一半听起来像是在感谢丹丹的出手解围。
"淑君,你这么不放心,还不如一起去算了。明天我要是不上班,我一定陪丹丹去。"Sarah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似乎表明原谅淑君刚才的话,其实Sarah并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她习以为常的作派。她不是不知道淑君刚才那句的含义,只是她装作不知道,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在她看来淑君与贾东杰之间越是唇枪舌剑,就越是说明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她现在倒是希望淑君把话说得再刻薄些,最好叫这个男人无力招架,到时根本无需自己花费力气,一切真相都会水落石出。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信心倍增。"丹丹冲着Sarah微微一笑,接着又转过脸对着淑君,说:"你也早点休息,今天看把你给累坏的。"丹丹现在是个左右逢缘的调解高手,既使这里有再大的纠份,她都有能力化解。她这个人为人处事相当老练,跟什么人都能融洽相处,它不同于和稀泥,更不能与趋炎附势划等号,而是一种人生智慧,和光同尘,美美与共,既有信念的坚持,又尊重他人,欣赏他人,学习他人。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居泥于一件事上的得失成败,"得"或许是"失"的前奏曲,而"失"又何尝不为"得"埋下伏笔。"成"是何其的美,却往往是败的开始;"败"是何等的令人沮丧,谁能说这不是成功的起点。
"那你明天准备去什么地方?"淑君问道。
"还是想到西区去看看,听人说那里工作机会多。"
"我也听说那里有不少的机会,可是我们班上住在那里的同学很多至今还是没有工作,这又作如何解释呢?不过我们也没法子,这里差不多都找遍了,只能把目光转向那里。"上西区去找工作,甚至搬到那儿去住,淑君现在连想都不敢想,任何涉及搬家的事情,都要等贾东杰把钱如数还清之后才有可能。假如钱没到手就离开,依淑君对他这个人的了解,佳丽的钱就甭想再要回来了。可是在这里半死不活的耗着,就能把钱追回来了?看来也不一定,唉——不管走哪条路都是不容易啊!
来了二个多星期,淑君竟觉得比来了二年还要心力交瘁。现在她那个曾经的医生已经退回到遥远的过去,一个永不会再回来的过去。不出国自己一定还在那里逍遥自在,朝九晚五的上班,无需为任何事发愁,也不用为任何人担忧,这身白大褂看似平常,可它可以搞定很多人搞不定的事情,能拿到很多人得不到的好处和外块,而且还无需为将来发愁。再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不仅要为明天发愁,还要为朋年担忧,前路茫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希望的曙光,哪里才能找到一条人生的��途?常听人们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话听起来没错,可有个前提,你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维持这种努力所需要的钱财,如今淑君感到自己正慢慢逼近力殚财竭的地步,再这样下去,这根"铁杵"恐怕永远磨不成"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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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王朔
���朔和他的同时代作家比起来,起点不算高。在刘索拉写出她的《你别无选择》徐星写出《无主题变奏》莫言写出《透明的红萝》《红高梁》马原写出《
冈底斯的诱惑
》《虚构》的时候,他在写什么呢?在写《空中小姐》。这是什么东西?通俗言情故事而已,无论是立意、结构和贯穿其中的情调,都是对西格尔那要现靡七十年代的流行小说《爱情故事》的模仿。王朔那时的趣味相当于今天一个刚失恋的18岁女孩,自以为历尽风雨,有大款出钱让她做歌手,于是在自己的第一支单曲中哀怨地演唱那一段痛史。这痛史其实是一段感情游戏,一唱起来也知道这东西的无聊,于是拼命夸大感受,针尖大的窟窿透过一火车的眼泪,使这看上去多少像是一次心碎,赚回一些眼泪就觉得是个成功了。 后来被他当作资本,津津乐道说个不体,一遇批评便拿出来遮羞的所谓反英雄反文化颠覆主流话语记录大乱之后一代青年行状和心路历程云云,其实是当年刘索拉和徐星的首创的写作风格和路数。王朔只是一个跟着哄的,或叫效颦者。我以为王朔在那时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作者,他几乎没有什么独立的生活态度和观察角度,基本处在他人风格的影响之下,这在他第二部小说《浮出海面》中同样可以看得很清楚。这是雷马克《凯旋门》和《三伙伴》以及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的中国版。另一个左右着他的趣味,甚至直接成为他抄袭对象的是一个叫礼平的中国作家。礼平写的《晚霞消失的时候》是八十年代最好的情感小说,曾把王朔看得神魂颠倒,至少一顿饭没吃,一周夜不成寐。他的小说所达到的文字优美和情感撼人程度是王朔从来没在一篇小说中同时达到的。我不是说王朔在情节和语言上对礼平进行了抄袭,他抄袭的是美感,具体说是他笔下的女性人物。他在《浮出海面》中那个女孩于晶身上投注的是礼平在《晚霞消失的时候》中对那个叫南什么的女孩投注的同样目光和丝毫不变的感念。对那种清秀干净有书卷气的女孩子的迷恋从此成为王朔小说中的一个套路。他对女性的认识和欣赏再也没往前走一步,说穿了就是把女性一直当孩子年,这不是女性的幼稚面是他的幼稚和一相情愿。若说他和札乎在对待女性的态度上有什么区别的话,札乎笔下的女性还刻意强调她们的冰雪聪明,而王朔钟情的对象除了单纯就是起来越像傻大姐。我觉得王朔对知识女性有一种恐惧,也话这和他在街上长大的经历有关,像他这路人很容易接受“只有难看的妓娘才读书”的流行偏见,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事实,这若是真的,那大学里的男生也太可怜了。人总是要找一点优越感才可以继续活下去,什么都不具备的人最后就进行性别歧视。 《一半火焰》是王朔被阅读最多的小说,作为小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那就是一个耸人听闻的小报社会新闻一类的故事,后半部分是十足的败笔,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画蛇添足,看那个小说就知道了。我最不喜欢的是王朔在那里面流露的自我欣贷和自以为得计的小卖弄,好象谁一见他都要爱上他,只有他甩人家,人家对他都是苦苦追求,乃至痛不欲生。哪有这回事情?不要自己写小说,就把自己搞成万人迷,过什么瘾呢?最恶心的还要人家为你殉情,完后你很悲壮,这是典型的小资产阶级白日梦和自我吹嘘,讨厌!为什么王朔往往给人俗的感觉,他那粗语村言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在小说中。那些看似花里胡哨的都市情景下流露出的极其陈腐极其庸俗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是一写当代生活、饭店、时装、酒吧、放任的男女关系和讥评一切就天然变得现代、激进和时尚,或都再恶心一点说:前卫。王朔的很多观念,特别是对两性关系的认识,其实既不现代又不西方,纯粹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下流。什么是动物性,就是争做一群母羊中的公羊,并以此沾沾自喜,这是用什么性解放玩颓废也提升不了的。 王朔的下流使得他的言情小说不那么纯粹,说这因此具有了社会性或说揭露性真是误会。当他不那么下流时,又显得可笑,这在《永失我爱》这类小说(有的小说我实在是懒得再提名字)中最为明显。他对高尚的情感实在是陌生,只得使用最滥的通俗剧手法,让其中一人得不治之症,大家哭一场拉倒。他还说人家琼瑶呢,我看他在这点上还不如琼瑶。既不纯情又不坚信,这是王朔的困境,这等于让一个没吸过毒的人去想象戒毒,写得不成样子也是情理之中,令我敬佩的只是这个人的胆儿大。 《过把瘾就死》本来可以写成很好的情感小说,这时就看出王朔把握结构能力的严重不足,像理发那样推推着写,最后仍然是一堆素材,面里和了水,也揉了半天,就是蒸不熟,始终没发出应有的香味儿,止步于一场家庭风波。 王朔的问题在于他只是个
经验主义者
,像狗的眼睛一样看到多少就以为是全部了,基本上没有想象力,或者说想象力能达到的长度不超过身体,也就能由胳膊想到胸脯,再想到性交已经是意外之喜,很为自己的智力自豪了。当一个作家光眼睛大是不行的,也不是说要像一个笨蛋,干什么之前先把观点立场想好了拿尺子量着步于走,那应该是一种天赋,在讲故事的同时完成抽象过程,最终探及到事物的本质,将一件孤立的偶发的事件和人们不可逃脱的命运联系起来,这才可能有大发现。这是好作家和坏作家的区别。非常遗憾,王朔在他那些宫搐小说中只能指给我们看那是一条鱼,因为脱水而死,但没能告诉我们鱼总是要死的,一直在水里也终有一死。——事后想到,楞给说出来不叫本事。
2 不管王朔把自己看成谁,我一直认为他应该呆的地方是当一个正经的通俗小说作家如果他坚持要写的话。在他的创作过程中,只有一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就是写那本侦探小说《单立人探案集》。十分可惜的是这次他又碰到了团扰他的老问题:想法和能力的差别——想到了却做不到。
逻辑思维能力
也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他,老王,如果说有,也只有一点点,够冲一次马桶的,却完全不足以应付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件刑事案件的破案。这本书里涉及的角色大概是我看过的一帮最愚蠢的罪犯和警察。王朔在某种程度上不但侮辱了我们的专政机关也贬低了我国的犯罪水平,进而言之,降低了我国人民的平均智力水平。侦探小说的有趣之处既不是展示暴力也不在乎歌颂警官和什么震慑犯罪,而是大家一起做一个智力游戏,猜一猜谁是坏人,他是怎么被发现的。给读者下一个套是不够的,要保持作品的紧张和读者始终不衰的兴趣,就要设下连环套,几乎每一步都要反向思维,穷尽所有可能之后找出最不可能又是最合情理的那个“真相”,就是成语说的“匪夷所思”。作者的智力若是等国于读者乃至低于读者,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了,正如俗话所说,你一撅尾巴,别人就知道你技什么屎,那你还神神鬼鬼技个什么劲?不要以为通俗小说就很好写,那差不多首先要求你成为这一行中的专家,像王朔这种半瓶子醋,既无专业能力又无敬业态度,凭小聪明混的写手也就是在中国,各行各业都是一个业余水平,才有可能才敢什么都插一脚,失败,搞什么也都是业余水平胎笑大方也是在所难免。 侦探小说的写作失败对王朔面言是悲剧性的,这几乎彻底堵死了他成为一个合乎自己智力水平的,正派的,规规矩矩作家的最后机会。后来他那样折腾,拼命借助小说之外的因素哄抬自己,若他肯接受一次心理医生的催眠,一定可以追溯到这一发生在1986年的心灵创伤。我国的文学创作一向不分层次,通俗小说御用文字和纯文学混为一谈,如同卖茄子的卖电脑的卖珍珠翡翠的都搁一个柜台,这帮顾客都往一块挤,挤着挤着也忘了自己兜里的钱够买什么的,指着大家伙,贵的,乱纷纷喊:给我们拿给我们拿。——给你拿你接得住吗?日常生活中我们看到的悲剧不都发生在忘了自己姓什么之后吗?“
有志者事竟成
”也是一句坑人的话。
3 王朔浪得虚名主要是靠他那批以调佩语言为主的“顽主”系列。这批小说有功,功也不在他。语言不是数学公式,发明权不在个人而在已经在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群,这是不可以颠倒的。说哪个作家发明了一种语言那是胡扯,你不能说莎士比亚发明了现代英语,但丁发明了意大利语,他充其量是一个整理者,第一个最出名的使用者,或者反过来说,他是借此而扬名的。当代北京话,城市流行语,这种种所谓以“调佩”冠之的语言风格和态度,是全北京公共汽车售票员,街头瞎混的小痞子,打麻将打扑克的赌棍,饭馆里喝酒聊天的佩爷们集体创造的。王朔仅仅是因为身在其中,听到了,记住了,学会了,并因为没有书面语表达能力,不得已用在自己的小说中,本来是讨巧,不留神倒让他成了事儿。 “玩的就是心跳”是他们一起玩扑克的北京作家苏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被他偷了;“过把瘾就死”是东方歌舞团后台流行一句玩笑语,被他看演出听去了;“千万别把我当人”是当时市公安局宣��科的付绪文一跟人开玩笑开急了就说的;“早死早超生”是梁左打麻将时劝人快出牌时的用语。四川的一个作家乔瑜也曾给了他大量的语言辅导,在《玩的就是心跳》那本小说中很多恶毒的议论便是直接来自他们一起去海南途中乔瑜酒后的漫谈。一个作家,生活在人群中,如同一条蛔虫生活在人的大肠中,不是说你不可以吸收他人的营养把别人的话他为自己语言,但要知道感恩,王朔要再说那些北京话是他的独创,我第一个抽丫的。 王朔这个人经常标榜自己“跟谁都玩真的”,假装性情中人。他最爱听的奉承话大概就是别人说他“真实”,并以此自骄骄人,装疯卖傻有,借机撒泼有,最多的是说别人都是伪君子,好象全中国就他一个人敢说真话。且不说他借机搭售了多少肉麻无聊和欺世之谈,就是“真实”这一条他做到了吗?为什么他从不说他的作品受过哪些人的影响?,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了,其实后来他也一直没断了受别人和别的作品的影响,有些是技巧上的,有些观念上的,有些干脆是从别人那儿拿来的故事和结构。《玩的就是心跳》就是源自法国作家莫里亚克的《暗店街》,只是他这了个皮毛,只学会了把水搅深,却无能力再次澄清,因而到后来不能自圆其说。 《我是你爸爸》是冯小刚最初的一个电视剧设想,整个故事脉络都是冯氏想好的,后来冯氏因故不拍了,被王朔拿去写了小说。在这件事上,王朔做得很鸡贼,一听就知道是好故事,遂起了霸占之心,利用冯氏对他的信任,胡说一气,做了一些工作,让冯小刚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不是一个俗人》中的很多情节是李晓明平日经常和郑小龙开玩笑时绘影绘形猫述的,如其中的重要情节梦想是当巴顿将军,在北京郊区检阅一次杂牌军。而李晓明本人时常叨唠的小梦想就是当一个会弹巴赫的穿黑皮大衣的盖世太保,在夜里彬彬有礼地去拜访无辜市民。 《许爷》是姜文的一部电影构思,在想象中说日本话,激动起来高唱爱国歌曲,唱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唱的是西哈努克亲王写的《亲爱的中国》,这些情节都是姜文为自己设计的表演高潮。 《无人喝采》应该说是王朔和李少红、英达共同创作的,那是一次有关电影剧本的合作,后来李少红觉得不理想,放弃了,王朔就腆着脸这剧连辍成小说,用自己的名字发表了,转手又卖给夏刚一道。 《
千万别把我当人
》同样是一次集体创作,参加者有张艺谋、杨凤良、谢园、顾长卫,大家谈了一个星期,把每一场的内容甚至人物的调度都谈到了,后来大家觉得不理想,放弃了,王朔腆着脸把剧本的场号改为小说的章节拿去发表了,这就是为什么这本说全是对话而无叙叙事段落的缘故。我记得王朔还在哪里谈到这本小说的创作风格,说他有意大量使用对话,直到给自己写恶心了。我知道他这不是不要脸,而是真忘了,有的人就是可以做到这一点,能十分真诚地忘掉别人起过的作用,然后当自己是天才。 《永失我爱》同样是一个从剧本到小说的创作过程,被王朔隐去的使用者这一次是时大鹰。 《痴人》是一部对保加利亚小说改头换面的抄袭。我忘了这部小说的名字,记得是发表在《译林》上,非常触动人的一本小说,王朔只是把原小说中的女性换成了男性。 《动物凶猛》中有《美国往事》的影子吗?我倒宁愿说是因另一部美国电影而起。那布电影的名字好象是叫《夏日恋情》。这电影是讲一个放暑假的少年和一个佳在海边的美国大兵的妻子,一个少妇的暖昧故事。这是北京作协组织在门头沟一个什么地方开会时放映的,我印象很深,电影里一个小流氓走路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脸上总是接着无耻的笑容,大家一致认为这个美国小坏孩很像李晓明。 王朔在街上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得来大量新鲜有趣的语言材料,怎么组织这些材料,使人物的对话间充满试探和不尽之意,他是学《红楼梦》,细读他作品中男女初遇时的对话还能看到《红楼梦》的影子。 对幽默感的处置和重视,写《22条军规》的约瑟夫·海勒对他有决定性影响,说鲁迅对他有影响,那是他的攀附。还有梁左,梁左对怎样把一句家常话说得有意思,一被三折,最终使人笑出声,他们相声行叫抖包袱,颇有心得,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王朔小说的句式。 有两个人的生活态度深深影响了王朔的前期创作,直接反映到他部分作品的人物面貌上,一个是付绪文,一个是冯小刚。付绪文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有点拿人不当人,也不拿自己当人,不管说谁说什么先把自己垫脚底下,踩着自己说话,所以无论他的话怎么过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这倒也获得一种自由表达的特权。冯小刚是眼风极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夸起人来十分舍得自己,他的逻辑是:我就是把人夸过了他也不能跟我急。夸的时候就把什么事都办了。这都是北京小人物的生存智慧,在严酷的社会环境下自保同时又能吃得开,听上去挺悲哀的,其实是小人物惟一可以多少保持一点自尊的方法。这两个人都王朔懂得了很多东西,丰富了他的创作和对人群的认识。老实讲,王朔创作中极招眼的一些观念,譬如什么也不坚持,不知丑焉知美等等,皆来自这二人。所以,也不要羞羞答答若是暗示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大家都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谁也没亏了谁,王朔做调佩一类文风开山人掌门人的姿态可以休矣。
4 王朔并不像他常爱摆出来的向人标榜的那样心胸开阔,不在乎,谁爱说什么说什么,都当是替自己扬腕儿了。他的反文化精英的姿态是被迫的,你想,他确实是没念过几年书,至今看罗素还在打磕睡,要他做知识分子那就是赶着黄花鱼登陆猴子尾巴立刻露出来,一天也混不下去。他是聪明的,知道扬长避短,不具备的东西,索性站到反面,这就有话说了,不是咱不懂,面是瞧不上!如果中国没有大众媒体这一光明大道九二年铺在了他脚下,仍然像那之前,一个写作的人想出头,必须开讨论会,有评论家在专业刊物予以肯定,就是说必须有知识分子势力认可,他未必敢那么有恃无恐,还是权衡过利弊得失,觉得所得大于所失才那样去做。 他也未必一开始真想和知识分子闹翻,内心大约还是想得个满贯百分才好,所以起初的姿态并非挑战,更多是挑逗撒娇,打情骂俏,撑死了是扮演一个淘气的孩子,以引人注目。坏孩子才需要更多关心嘛。走的是梁山宋江和张作霖们的路子,造反只是为了招安,目的是曲线做官。到知识分子真的批评他了,他面儿上坦然,心里还是有点急了,抱怨人家没有看到他暗藏的那些优点,没好好读他的书。“痞子”这个命名其实相当激怒了他,因为他一直是用经济地位划分阶层的,无论是出身还是现实收入水平他都自认为是属于中等阶级的,甚至还不大瞧得起大学中那些贫寒的教师,非常势利地视他们为“穷人”。痞子这个词把他归入社会下层,这几乎是一个侮辱,如同一个将军被人家当成了衣着花哨的饭店把门的。可怜的王朔,十年以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文化称谓,这之前净跟人家辩论我趁多少钱我们家是部队的,我小时候,管你们才叫痞子呢。 这个人是记仇的,尤其是献媚不成反遭架出去,这是双倍的羞辱,用北京话说,这就叫“结下梁子”了。小人是不能得罪的,这是中国人都知道的。我不知道批评王朔的那些人是出于什么样严肃的动机,王朔这边,从一开始就是纯粹的个人恩怨。这个事儿从一开始就俗了,王朔的战法也很简单,你们说我不是东西,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也都不是东西,可天下没一个是东西的。在这里,争论的前提被俞换了,学术的事情变成了人格上的比较。王朔的优势也仅在于抢先一步宣布自己是流氓,先卸去道德包袱,还落个坦诚的口碑,接着就对人家大举揭发,发现一个人小节有亏就指其虚伪,就洋洋得意,就得胜还朝。这基本上是
文化大革命
贴大字报那一套,搞臭一个算一个。王朔的知识函度本不值得和他进行认真的讨论和批评,他不可能有理性的回应和进一步的辨识能力,任何学理上的讨论到他这里最终都会变成打架,口舌之争,人和人的针锋相对。更下作一点,他还会把对他的所有批评说成是对他的嫉妒,把中国人国民性的黑暗之处拿出来当脏水泼到对手头上,是他那种人的拿手好戏。很多明白人早看出对待王朔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臊着他,全不理他,由着他自生自灭,这叫“好鞋不踩臭狗屎”。 王朔是很会利用大众媒体的,用他的话说“讲见报率”,除非全国媒体封杀此人,否则骂他的文章也要被他统计到见报率中去,这是善良的人们无从想象的。一个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正派人是无法和他对话的,总是等于受利用。上海陈思和教授最近有一段评论王朔挑衅金庸那件无聊之事的话深得我心。他讲(大意啊):王朔这是炒作(这不新鲜,谁都这么说),他新写的小说反应不好,而金庸又迫切想从江湖进入文学庙堂,所以在场纷争中他们是共谋关系。 我想陈教授所说这“共谋”并不是指这俩人私底下捏咕好了,一齐出来现一把,而是指他们实际希望也确实如愿达到了的媒体效果。陈教授的这番话听上去像疯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亏他想的出来),却道出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大众媒体无处不在任意制造话题将无聊当有趣的无奈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中,任何有意义的话传达到大众耳朵里都会变味儿,都能感到那面可疑的商业动机,从这个意义说,实际已经没有什么有意义的话存在了。 陈教授的话代表着一班情醒的知识分子,可悲的是这样清醒的话一旦讲出来,同样沦为大众媒体的炒作对象,成为“金王之争”这把虚火中的一根柴禾,这是不是可以叫“集体共媒”。
5 王朔作为一个作家,到底还是要用作品���话的,我指他的小说创作,面不是在报纸上的飞短流长和他搞过的那些狗屁电视剧。他还能走多远,他是不是早已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们所说的“文化僵尸”,这是一个值得分析并应当大声发问的问题。 王朔作为一个作家的缺陷,我们听到很多说法,很多人也看得比较清楚,一说他没上过大学,学养先天不足,这是认为好作家应当是学者型那一派的意见,我还可以给这一派补充一些材料,他不但没上过中国大学,也没留过洋,不会外语,不能直接阅读原著。这一派的逻辑是文学要先讲传承,没上过学,就不可能充分了解前人已经有的成就,因而注定是井底之蛙。这一派重作品的思想性,他们为思想轨迹画出的图示是梯形,一级蹬着一级往上走,一级不技定到高台顶上才有可能再往上砌。从这一派的观点讲,我们可以断定王朔是没希望的。 二是才尽说,这个说九二年就有人说,到九九王朔新作《看上去很美》出版后讲这个话的人就更多了。这种说法还是比较直观和朴素的,差不多直接诉诸阅读感受,可以划出一条从满意到失望的下滑曲线。这一派的观点因其包含的深刻宿命态度即便今天很难将来也终有一天会被证明是正确的。不妨说这是一个预言,像人总是要死的一样的铁论,除非王朔能自我证明——这相当于一个有罪推定——否则我们毫无理由乐观。 我在四川听到一个最新说法,是参加成都电视台一个节目的观众说的。他说王朔日后没戏在于他缺乏诗情,论据主要是王朔前些年出过一盘磁带,里面的流行歌曲的词是他写的,比较差,基本上不能叫诗或者词。 不多例举了,对一个者作家,大家总是有理由对他的前途感到悲观。这些悲观都狠有道理,也许王朔的问题不是某一方面的问题,面是这些问题的综合。当然,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也不能要求一个作家像新出厂的汽车,都安装好了,十万公里无故障再上路跑。大家,只有是个人,都带着一身故障在路上边修边跑,跑得远的那个只是故障少,修理及时的。就目前王朔的表现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自我维修能力。 我是个唯心论者,我认为王朔的主要问题还是在他自己,在于他内心对自己最后要求是什么。我认为他现在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他要的东西太多,和这个社会的联系太密切,背着太多东西又不辩方向的人是跑不快也走不远的。 你真是想记录时代还是更关注自己的内心成长? 你要最多的读者吗以不枉托生在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一遭? 什么是大众?对全体人民而言,哪个最畅销的作品获得的不是小众?这个问题是不是可以改成你要哪部分小众? 留名百世在这个时代每个神经健全的人都当这是笑话,你不至于这么傻逼吧? 貌似有意义有意思的事很多,你不可能都做了,你必须取舍,望着好东西唾手可得而不去动。 你��明白你不是文曲星下凡,你的能力极其有限,既不足度他人也足度自己,至多给自己能有个小小的交代,这是你的局限也是你的宿命。 40岁的人了,这个生活还有什么留恋的?不要再拿别人的标准当标准了。有些人该忘了就忘了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干世界芸芸众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对头到最后还不是一齐完蛋,交给老天爷去收拾他们吧。再有一万来天,你这人就没了,而且万动不复,再也不回来了——拷!话说到这份儿上,似乎小说也没有必要写了成多了一多余的奢侈,不对不对,我这是劝王朔上进呢。其实我也知道他怎么能写出好小说来,只是这招儿损点,不好拿出来。 ——给丫关起来,判20年徒刑,那他就能最损写出一《飘》,一不留神就是一《红楼梦》。
6 王朔及其作品对我们这个社会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从他开始,哗众取宠似乎成了作家成功必须采取的一个姿态,连累得其他很多老实本分的作家也跟着失去了社会的尊重,大家对他的愤怒,瞧不起他也是顾理成章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真的需要一个王朔才能证明我们的文学是繁荣的,百花齐放的。这是一个偶遇还是一个代价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一个民族,没有文化艺术的发达仅有规模庞大的经济是不能受到世人的尊敬的。在新千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包括文化艺术的复兴。我们谈到汉唐时期的伟大灿烂,总是先说文化的灿烂,国民富足,经济良好那是其次的。文明之光普照,远人来归,四方朝拜,第一束投射出去的,波长所达最远的还是文化之光。文化的核心是文学,即便大众文化,声光音像制品,脚还是要站在文学的基础上,这些玩意儿并非是文学的终结者,面是文学这一母体下的崽儿甩的子儿变出的幺蛾子。也许我们最终不用纸张传播思想和情调,而用因特网,用电子出版物,光盘什么的,但我们总不至于放弃文字吧?只用图象声音起码在可见的将来还难以表达抽象的概念和复杂的感悟,���特网上还是不一筐一筐的大把文字垃圾,所以,至少下一千年,作家还不会像恐龙一样灭绝,我们的成就感,生活质量还有很大部分要��决于文学的发展。 一个东西要发展,进化,达到高级阶段,总是要先出生,再取舍、淘汰、演变。黑暗是为光明显得重要而存在的,新生儿是伴随着痛苦、血水、肮脏和一场溯涂出生的,如果我们注定要付出代价,我同意把王朔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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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方芸
第一章??惨无妓道的特训 「分开腿,我要进来了。」 方芸下意识地分开双腿,迎接一根新的阴茎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人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张简单的钢床上躺了多久,似乎没有终结一样,不停地有男人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快速的耸动,然后把一滩精液射入到她的阴道里。 如此不停的循环,她的下身都已经麻木了,但头脑却还清醒得很。 粗壮的阴茎快速的在她的身体里进出着,每一次都直捣黄龙,她微微的发出「嗯嗯」 的娇吟,不是她没有快感,而是持续的高潮已经让他的身体早已经处于崩坏的境地。 这些在她身上轮番进出的小伙子们都是二十岁才出头的水兵,在整整一周的训练之后才能有这么一天集中地享受军妓服务的机会,自然每个人都是格外用力,甚至还有意犹未尽的,出去了之后又站到队伍的末尾要再来一发。 军妓,或者更正式的称呼叫做随军性服务者,是保障士气和战斗力的重要手段,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军用物资。 没错,物资,根据《国际战争法》,随军军妓不应当被视为战斗人员,除非其参与战斗。 被敌对方俘获的随军军妓应当为对方提供性服务,俘获方则可以根据本国的作战习惯及战争法规处置敌军随军军妓。 在国际市场上,随军军妓也是一些国家出口创汇的重要手段而在BB控制下的C国,成为一名军妓是非常光荣的事情,整个C国的国防军大概有400万人,其中包括了接近50万人的军妓。 这五十万名军妓,都是年纪处于20到28岁之间的年轻女子,每一个都是通过了非常严格的体检才能入选。 曾经有人戏称,应选军妓的标准超过了挑选飞行员的标准,这虽然是一句玩笑,但是每个军妓的身体素质都非常棒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曾经就发生过因为招选的时候人情放水只看容貌不看素质,导致军妓刚刚分配到连队就被身强力壮的大兵们活活奸淫致死的桉例。 所以,现在的每一个军妓都是美貌与体质并重,可上高原劳军,可下潜艇出征的全能选手。 方芸从舞��附中毕业之后,就应选了当年的军妓,并顺利地被录用,签订了一份为期七年的服务合同。 签订合同之后,方芸被送到本市的一家军妓培训所接受了三个月的培训,培训结束之后便被分到了这个连队。 尽管从人数的比例上,差不多十个人就可以分配到一名军妓,但是在现实中,往往一个连队才能够有一名军妓,多的军妓哪儿去了?都在将军的别墅里呢。 这并不是什么潜规则,而是明文规定的级别待遇,到了营长这个级别就可以享受自己的一名专职军妓,团长两名,旅长五名,师长十名,军长,乃至于更高的集团军司令、军区司令,那就已经不是几名的待遇,而是所有的军妓都可以供他随意选的待遇了。 而她在这个连队,前一名军妓离职已经三个月了,连长跑到团部去发狠话说今天弄不到一个军妓就不回连队了,所以,方芸就这样稀里煳涂的来到了这一群饥渴难耐的大汉中间。 第一个晚上,她就被这一百二十多名大汉轮奸了整整一夜,接下来的三天,每天她都机械的分开双腿,让男人在她那肿胀不堪的阴道里射精。 休息了一周之后——军医那里有治疗性交创伤的特效药,只要一个疗程,阴道就会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她开始按班来接待这些可爱的大兵们。 他们只是太饥渴了而已!这些大兵们其实很善良,也尽力体贴她。 虽然动作有时候不免粗暴,但却并不会故意伤害她。 他们通常是在入夜之后,以一个班为单位整体而来。 一个班有九个人,这就意味着她一晚上要应对九条粗壮的阴茎。 而一个连队有六个排,每个排有四个班,再加上连部的成员,差不多一个班一个月只能轮到一次上她这里来,因此方芸并不会抱怨他们在她这里赖着不走或者是来了一发又一发。 不过今天的状况有些特殊,大兵们要出海参加演习了,一来一回估计要一个多月。 连长一合计,决定今天让大家伙儿都乐呵一下,全员都上,尽情放松,然后心情愉快精神饱满的去参加演习。 这结果就是方芸已经叉开腿被他们上了一天一夜,似乎还是看不到头。 她感觉自己腰以下似乎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样,第一个人上来干她的时候,她那修长有力的双腿还能环绕在他的腰上,前五个上来的时候她还能甜美的呻吟,第十个来的时候正好能欣赏到她在延绵不绝的高潮下面色潮红,胸乳颤动的媚态,第二十个来的时候正好她阴道湿滑,媚眼如丝,两片大阴唇完整的张开,小阴唇也绽放如同花瓣一样,阴蒂高高的��了起来,乳头挺立的笔直,白色的乳汁源源不断的从她饱满的乳房中分泌出来。 每一根阴茎进去的时候都顺滑无比,而方芸那被称为宝瓶鱼口的神器又把他们射在她身体里的精液牢牢地留在体内,说不定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军妓方芸了呢。 正当她被人干的失神的时候,一双大手将她翻了个个儿,阴茎从她的屁股捅了进来:「辛苦你了。」 似乎是连长的声音,但是她都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只能虚弱的哼哼两三声。 「我们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等我们回来,大家再……」连长一边在她的屁股里耸动着,一边安排着下一步的方针,方芸已经懒得去想那么多了,一个多月后的事情,反正不会被干死,只是辛苦一点而已啊。 连长在她的屁股里来了一发之后就让军医把她送到休息室里去。 她的双腿已经合不拢了,大腿根处的韧带似乎都断掉了一样的酸痛。 军医拿来一个尖嘴的软皮管子插进她的阴道里,一直往里面捅,一直捅到花心里面,方芸都疼得叫出来了,军医还在往里面捅,方芸疼的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尖嘴终于捅穿了子宫颈,进入到她那被精液灌满了的子宫之中。 军医将软管的另一端接上一台机器,按下一个电钮,尖嘴中喷出了酸性的气泡液体,这些东西对于游荡在她体内的精子们而言是恐怖的天敌,而气泡却又是无孔不入的,不仅迅速的灌满了子宫内的空间,更进入到输卵管内,也有的倒流出到阴道内,方芸看到自己的阴道中似乎长出来了一根长长的触手一样,而无数如同啤酒倾倒出来的泡沫正从阴道中蜂拥而出,就好像是一瓶刚刚打开的香槟酒一样。 「你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军医对于她身上的创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需要在疮口上涂抹些纳米机器人药膏明天就会洁白无瑕丝毫不留疤痕。 他给她带上氧气面罩之后,将她送入到生化医疗舱之中去,无数个触手开始在她身上忙碌了起来,很快方芸就感觉到疲惫从四面八方袭来,不知不觉的便陷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 那些富有灵性的自律机械触手有的变身为吸盘紧紧地包裹住她胸前的那一对丰满的吊钟乳瓜,这一对宝贝可是她最珍视的珍宝,但在军营之中,最美的乳房也是被那些在训练场上累了一整天的大汉们使劲搓揉的命运。 作为一名军妓,她每周都要按要求给自己注射催乳药水,所以她的奶水从来都没有停过,而且丰沛的量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好在军营之中吃饭不要钱伙食也还不错,不然她都会担心自己的营养能否跟得上。 比起那些总把女人的乳房当成皮球来揉的大汉们,这些自律机械们对她可要温柔的多,就连夹住了她的乳头的吸嘴都有节奏的一吮一吸,将源源不断的乳白色乳汁吸出她的乳房。 另一些自律机械则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身上的伤痕,两个触手分开了她的阴唇,开始涂抹清凉化瘀的药膏——长时间的性交,让她的阴唇都肿胀不堪,如果淤血不清除掉,会有很大的几率变成所谓的黑木耳,经过自律机械的处理之后,她那被一百多根肉棍轮番进出过的外阴,依然还像她十六岁时候一样美丽。 另有一根细细长长的自律机械,将它的触手伸进了方芸的肛门之中,菊花被侵犯的感觉让她在睡梦中也不免嘀咕了两声,但却并没有醒过来。 更多的自律机械缠绕了过来,他们绕着她的玉足,将她的每一根玉趾都细细地按摩,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满血满魔了。 方芸将那根还插在自己阴道里的管子拔出来之后,双股间「噗」的一声流满了不知名的液体,还有些热乎乎的,她赶紧去冲了一个热水澡,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中,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依然是那么性感。 修长洁白的大腿,纤细苗条的腰肢,还有丰满若吊钟的乳瓜,怎么看都是媚倒众生的绝世尤物。 洗过澡之后她一丝不挂的从医务室走回了自己的宿舍:平时她也是这样的,因为在这群男人中间根本没有穿衣服的必要,只会浪费时间。 她是他们全连共有的一个精致的性玩具,要随时随地的接受他们与自己交媾的要求。 而且,全连也只有她一个女人,根本不会为她单独去修一个什么女卫生间或者女浴室。 她如果需要方便或者洗澡,都是和那些大兵们溷在一起。 有时候洗一个澡都要花上好几个小时,当然不是因为她洗的太干净,而是那些大兵们总是在她洗到一半的时候过来要干她一炮……宿舍,也是她平时工作的地方。 由于大兵们白天要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顾不上到她这里来,所以她大部分的白天可以美美的睡一觉,等到吃过了晚饭,再施施然的回到房间里,拉上窗帘,涂点儿口红,抹点儿胭脂,把两颗嫩红的小乳头也装饰一下,再给阴道里抹一点儿香油,剩下来的事情就只要躺在床上,分开双腿就好了。 大汉们都是直来直去的,没有功夫玩太多花样,方芸已经习惯���们那粗壮的阴茎没有任何的前戏就送进自己的阴道里然后开始勐烈的抽插,大兵们喜欢一送到底,每一次抽插都要全根而入,几乎每一枪都能插到她的花心中,爽起来是特别爽,但是每次他们走了之后,小肚子都会疼许久。 而且,每一天都是一次轮奸。 他们会轮番在她的阴道里抽插,在她的后庭中冲刺,还要她用小嘴和双手为他们的服务,而她的那一对丰满的奶子,更是不知道要被反复揉弄多少次。 如果这些大兵们有谁生病了,或者思乡了,或者在训练场上受伤了等等状况,司务长就会让她白天也去为那个小伙子特别服务一下。 那时候,方芸才会认真的打扮打扮自己,有时候去看完病号她会穿上粉红色的护士服,遇上思念妈妈的小子她会把自己的乳头塞到他的嘴里让他一边流泪一边吮吸,要是有哪个英雄在训练场上表现的特别出众,那他可走运了,因为方芸会专门为他跳一支大腿上的脱衣舞。 方芸的脱衣舞跳得很好,得益于她过去在舞艺附中的学习,即便是在全团的所有军妓中,也没有比她跳得更好的了。 甚至于有一次团长下连队来检查,专门就点了方芸的脱衣舞,还想用他自己的一个专属军妓来和连长换,但连长却坚决不同意:战士们也绝不会同意把这样的一位顶尖的尤物交出去,哪怕是和团长换也不行。 现在连队里人都走光了,方芸一个人在宿舍里,找出一件军装短裙来换上,又拿出一对乳铃分别夹在两颗乳头上——不这样做的话,她的乳头会源源不断的流出乳汁,用夹子夹住,虽然会涨奶涨的难受,但是却不会把衣服弄脏。 然后带上一件半罩型的乳托拖住她那丰满的吊瓜乳房,再披上一件衬衫,描个眉抹点儿粉,施施然的这才上了路。 战士们都出去演习了,一来一回的要一个多月,这时间她可不能闲着。 早在战士们接到演习通告的时候,她也接到了师部军妓管理处的通知,要对她们全体军妓集中培训一个月,以便更好地为全军战士服务。 不过话是这么说,其实方芸知道,所谓的集中培训无非两件事:女孩子们集中在一起嘻嘻哈哈玩闹一段时间,然后搞一个选美比赛从中选一些领导满意的进入专为首长服务的后宫成为美宠。 成为美宠,工作量可比现在要小许多了。 毕竟首长们的人数在那儿摆着,但方芸却不喜欢。 因为在连队里虽然辛苦还要耐操,但是却是战士们哄着她,顺着她,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女王,这一百多条大汉全都是自己男宠的美好幻想。 但要是去了「后宫」,那就是伺候人了,说不定还要和别的女孩子宫斗,那可就太没趣了!搭了通勤车到了师部,先去军妓管理处报个到,领了房卡和饭卡,然后就去住宿楼,在楼门口还领了一份活动通知,草草的扫了一眼,与往年的活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首先开个动员大会,然后分班组学习一些先进的性交经验,还请了几个外军的大洋马做教练。 中途穿插一些小组选拔赛,还有才艺表演赛和集体活动。 临近尾声的时候会有一场联欢会,最后就是本次集中培训的总决赛,然后再好吃好喝的来一顿,大家就都可以各回各家,各挨各操了。 这种东西虽然没有什么营养,而且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不过方芸还是把它收好了放在包里,去653房间找自己的室友。 「你好,我是E团7连的王媛媛。」 打开房门,方芸看到的是一个半裸的娇小女孩:她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肌肤光洁的闪闪发亮,胸前的一对鸽乳盈盈一握,两颗红豆上分别挂着一个亮闪闪的金环。 王媛媛只穿着一件长裙,赤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我也是刚刚来,东西都还没有铺开。两张床你喜欢哪一张?」 「我随便。」 方芸把衬衫脱了拿在手上,她松开夹在乳头上的乳铃架子,那两颗娇嫩的小樱桃都已经涨的发紫了,饱满的乳汁聚集在乳房的前段已经快要飙射了出来,幸好方芸应对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新手了。 她娴熟的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来一个奶瓶,套上吸奶器,然后把橡胶抽奶器套在自己的乳头上,只消握着自己的乳房,那纯白色的乳汁便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奶瓶中。 她带来的这个奶瓶是750ml装的大规格,但是一个乳房的乳汁挤完了刻度线就已经到了550ml的位置。 「看来只能浪费了。」 方芸有些惋惜的道。 「我这里有真空袋你需要吗?」 王媛媛递给她一个扁平的透明奶袋,这种袋子可以一次装500ml的乳汁,空的时候可以完全压扁了不占地方。 出门旅行的时候非常方便。 方芸也买过这种东西,但出门却忘了带。 「谢谢。」 方芸一边挤奶,一边打量着这个娴静的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 只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非常古典的气质美。 当她注意到王媛媛长裙下那尖锥形的三寸金莲的时候,便恍然大悟:「你过去是学古典舞的?」 「嗯,为了还助学贷款。」 王媛媛伸了伸胳膊,胸前的一对妙乳微微颤抖:「姐姐是学芭蕾的吗?」「是的啊。」 方芸与她相视一笑。 两个学舞蹈的女孩子在一起总是有许多的共同话题。 把奶袋还有奶瓶都放在客房里的小冰箱中之后,方芸看了一下手表,也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她便又把那个充当乳头夹子用的乳铃夹在了奶头上,王媛媛也套上了一件小背心,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下了楼。 师部的餐厅虽然也是吃大锅饭,但是油水比底下的连队还是要足一些。 由于师部的其他人都去参加演习了,来吃饭的主要是军妓们,所以今天的套餐也是为她们特别定制的美容养颜系列。 「这汤里面的催奶素放得太多了。」 方芸一边小口啜饮着富含蛋白质和胶原蛋白的高汤一边小声的抱怨着。 按照国际通行的标准和C国的《军妓征募条例》的明文规定,军妓不但要从外观上样貌姣好,身材匀称,而且对阴道的紧张度、腿长、乳房的含乳量等都有明确的标准。 对于这些没有生育史的女孩子而言,要保证乳房的含乳量,除了定期去军医那里接受催乳针的注射外,另一个重要的措施就是在食品中添加相应的催乳素。 吃完这顿饭,方芸就觉得自己的乳房又开始发胀了,坐在她身边的王媛媛也是一样苦恼的表情,而且方芸都看的清清楚楚,王媛媛胸前的布料都已经开始被弄湿了,想来是乳汁不用压力都已经开始自己往外流了。 坐在她们这一桌的女生们都差不多的反应,有一个看上去相当高贵冷艳的女孩子咬着下嘴唇,高耸的胸脯微微颤抖,另一个留着圆头短发的女孩子则脸都涨红了,想必也等着要回去赶紧挤奶。 「幸亏把乳头夹上了。」 方芸心里暗自庆幸道,但其实她的乳房也同样涨得厉害,乳腺正在源源不断的将她体内的能量转化成为高营养的乳汁,但现在这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饮料却找不到出口,只能在乳房中聚集起来。 「还有半个小时开会。」 王媛媛咬着嘴唇:「会要开两个小时,怎么办呀。」确实,现在这些女孩子们面临着一个相当严峻的现实问题:催乳素的作用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们的乳房都在不断的分泌着丰沛的奶水,即便现在挤干净了,那么接下来的会场上才是考验呢。 「该死的,一点都不为别人着想。」 方芸捏了捏拳头:「忍着吧,挤不干净的。忍一时就好了。」以她的经验,奶水是越挤越多的。 如果积蓄到了一个顶点,身体里的分泌就会自动停止。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乳房中沉甸甸的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乳头那种快要爆裂掉的感觉更是令人抓狂。 催乳素是对付女孩子最有效的手段,不管是多么高傲自负的女孩子,在催乳素的作用下,都会变成荡妇。 过去在学校里的时候,方芸也是个冷美人,因为自己的美貌而相当的自负。 但被用了催乳针之后,她淫荡的天性终于被开发了出来,每天不被男人的阴茎轮番插入几回简直是不肯罢休。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冷艳的女孩子已经忍耐不住了,随着她的呼吸,胸脯前的凸点越发明显,而且衣襟也开始濡湿了。 另一个女孩子则从手袋里拿出来了一根长长的棉线,隔着丝绸材质的肚兜把自己的两个乳头都狠狠地打了个结,看她那下手的凶狠,想必是要把自己的乳头勒断了的样子。 「你需要回房间吗?」 方芸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熬下去,王媛媛摇摇头:「我们直接去会场吧。熬过去就好了。」 大多数的女孩子们都是怀着同样的心思,径自去了主会场签到,然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方芸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后,便解开了衬衫,虽然乳铃夹子夹着乳头让奶水不能顺畅的流出来,但是她似乎看到在乳头的前端还是挂着一滴乳汁的样子。 想了想,方芸还是决定把那根调解夹子松紧度的螺杆多拧一圈,虽然夹得乳头生疼,可是好歹也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不是。 入场的军妓们越来越多,大家也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来解决自己的危机。 有的人随身带了水杯便把里面的饮料倒干净重新灌上自己的乳汁。 也有的姑娘两两互助相互帮忙吸吮出来直接喝下去。 另外还有个姑娘大约原来是学中医的,从坤包里摸出来一把亮晶晶的银针在自己的乳房上插满了看上去活像个刺猬:据说银针刺穴可以缓解涨奶的压力,不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方芸还是很为她担心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决绝的,方芸前排坐着一个腿超长,肤色白如牛奶的军妓,她更是有着自己的独门秘籍:只见她从香包中取出了一根情趣蜡烛点燃后,将蜡油滴在乳头上将乳孔全都封闭起来,看着她那一抽一抽的神情,方芸顿时觉得自己的乳头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王媛媛坐在她身边,她的胸脯已经湿透一大块了。 这位姑娘直到这时候仍然竭力保持着优雅的气质,但是那小胸脯却是不由自主的挺高,两颗乳头更是将小背心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正在这时候,一声哨响,几名军装的女军人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走到主席台前的话筒前:「大家下午好,请安静。我们现在开始动员大会。」动员会上讲了什么东西,方芸根本没有用心去听,以至于宣布动员会结束的时候她还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呢。 结果她们都被带到了训练场上,全师一共有四百三十三名军妓,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个压缩衣物袋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带着的首饰还有随身的坤包都放进去,交给执勤的宪兵集中保管。 所有的四百三十三名军妓,全都一丝不挂的站在师部的大训练场上,举目望去,白花花的肉林一片。 全都是雪白闪亮的肌肤,丰满诱人的乳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美白的大腿。 现在室外的温度有大约三十度上下,虽然不是十分的酷热,但却也让人感到汗流不止。 更何况这些女孩子们的乳房中都沉甸甸的积满了乳汁。 方芸的乳铃也被收走了,没有了压迫和约束的乳头开始往外渗透着乳汁。 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和她一样,每一个人的乳头上都挂着乳白色的液体,乳汁顺着光滑的肌肤滚落下来,在胸乳之间留下一条条澹白色的奶渍。 甚至有的人,都已经在面前滴落出了一个小小的水坑来了。 「从今天开始,要对你们进行专项训练。在这一个月里,你们的体质将会得到提升,你们的能力蒋比以前更强。你们每一个人都要通过最新的测试标准,一个人通不过,全班都要接受处罚!」 该死的最新标准是什么呢?方芸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屁股上立即就挨了一板子:「不许乱作小动作。」 「明天早上六点钟集中吃早饭,六点半站姿训练,七点半体质训练,中午十二点准时吃午饭,下午两点钟站姿训练,三点钟集体性训练。六点钟吃完饭,七点半在礼堂上课。不许请假不许迟到不许早退不许叽叽哇哇,不遵守任何一项纪律,全班集体接受惩罚!」 教官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咆哮着:「任何原因都不许请假,除非累死在这里! 大姨妈来了就给我塞棉条!」 方芸一边听着教官的发号施令,一边竭力挺起自己那已经涨的像是石头一样邦邦硬的乳房,她的两颗乳头现在都已经胀大到目视都能看到乳孔的地步,都不用手去挤,乳汁都会源源不断从乳房里流淌出来。 「现在,全体都有,向右转,第一排开始,跑步跑!」乳浪翻滚,肉香满园,一名身穿将军制服的老者站在大训练场对面的六楼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训练场上排队跑步的军妓们,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刘中校,这些军妓都交给你了。按照你的培训方法,如果能够切实取得效果,该有的奖励,我一分都不会差你的。」 老将军放下望远镜,对站在身后的一名中年高个子中校军衔的男子道:「她们可是保证我们军区战斗力高昂的重要保证,下次演习是全真模拟,她们也会上战场。」 「是,将军,保证完成了任务。」 中校向将军行了一礼:「保证在下次全军大演习之前,将我军区所属的全部随军军妓完成战地化改造!」 「去做吧。」 老将军回了一礼:「我只要看结果。」 绕着大训练场跑了两圈之后,方芸觉得胸口倒是涨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或许是因为跑步的时候胸前的那一对吊瓜丰乳不停地甩来甩去,把乳汁都甩出来的缘故吧。 跑步完成之后,便开始了分配班组,方芸被分在了第十九班,她们组一共有十个人,除了和她同一个宿舍的王媛媛外,还另外有八个军妓。 其中六个来自于各团各连的基层,只有另外两个是师部直属的美宠。 美宠中的一个,就是她在吃饭的时候预见的那个特别高冷的女孩,今年二十二岁,名叫薛玫。 原来是某大学音乐系的学生,据说不但歌唱得好,还会好几种乐器,方芸注 意了一下她的胸,果然不小,而且形状也特别好看,两颗樱桃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点缀在上面。 另一个美宠这是一个中西合璧的溷血儿,身高足足有一米八,腿长就有接近一米二。 她的阴户是深邃的裂谷型,还是个天生的白虎,并不是后天剃毛养成的。 溷血儿名叫娜塔莎,大家都简称她莎莎。 另外六个女孩分别来自不同的连队,身高体重���量都各有千秋,有一个叫何韵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留个童花头,看上去稚气未消其实都已经二十六岁了。 大家都说她是萝莉的脸蛋熟女的身材,因为她的乳房可能是全班最大的一个了,罩杯号可是E!还有个女孩叫何柳,也是学舞蹈出身的,身材与方芸她们比起来丝毫不差。 一对翘臀格外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据她自述说她在的那个连队的兵哥们都喜欢让她噘起屁股跪在床上来挨操。 另一个女孩叫温婧,是个很活泼的少妇,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全都是女儿,由于是在军队里怀上的孩子,直到临产前她都还在为战士们服务,所以上面也决定了,等这两个女孩张大成年了,就直接特招进来,也继承她们母亲的前业,做一名军妓姐妹花。 白如霜这个女孩就要文静多了,和王媛媛都是那种斯斯文文的女孩,说话还没开口都先低头。 她成为一名军妓才不到半年的时间,真正下到连队里面去也就两三个月,正处于青涩的时节,当这些姐姐们都坦荡的赤裸着娇躯走来走去的时候,她还会下意识地羞涩的捂住阴户。 至于剩下来的两名,祝白雪和祝凝霜是一对亲姐妹,分在了不同的连队,这次集训她们姐妹又重新见面,还给分在了同一班,姐妹俩手拉手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第一天晚上是没有安排学习的。 方芸便提议大家一起到宿舍里聊聊天,彼此之间熟悉一下。 而且这次的培训好像和过去的都不太一样了,需要认真的看一下发下来的培训手册。 除了薛玫之外的女孩都表示了同意,只有她冷澹的说自己晚上习惯早睡——这谎话简直假的不能再假了。 哪有能够早睡的军妓呢?不过既然不想来,强扭的瓜不甜,方芸便吆喝着愿意来的姐妹们一起来到自己和王媛媛的宿舍。 师部的招待所环境其实相当不错,说是标间两人,其实都赶得上外面的套间大小了,更不用说还有个挺宽敞的客厅。 女孩子们看着地毯挺软和的,便索性都坐在了地上。 白如霜是最羞涩的一位,别的姐姐都大大咧咧的叉开腿坐着,只有她双腿还紧紧地合拢着。 「没有好吃的,只能用我和方姐姐的乳汁给大家当饮料了。」王媛媛端着几个玻璃杯摆在茶几上,里面白色的乳汁是她刚才和方芸新鲜挤出来的,还带着热气呢。 「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互相熟悉一下。」 看上去最萝莉,其实是所有人大姐姐的何韵先道:「我们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己的经历,还有些和性相关的东西。首先是我自己,我叫何韵,来自F团的9连。已经做了七年的军妓。在成为一名军妓之前是一名小学教师,嗯,之所以成为一名军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希望换一个工作,然后恰好看到了一个招募军妓的广告,便去报名了,没有想到最后就通过了。」「七年啊。」 白如霜看着何韵那丰满的乳房,不禁很羡慕的咂了咂舌:「姐姐一直是在连队的吗?每天要服务多少次啊?」 「开始在团部两年,第三年开始下连队的。一天,至少三四十次是要有的吧。多的时候可能一天有上百次。」 何韵很骄傲的挺了挺自己那丰满的酥胸:「我刚刚应征的时候,乳房是C罩杯,现在已经扩大到了E罩杯。这都是每天被几十个男人玩弄的结果。」说着她跪着趴在地毯上,分开双腿,一手托着胸,一边回头看着众位妹妹们:「我们连的战士们都喜欢这样干我,他们每个人都喜欢喝我的奶水,都要求我把奶水提供给他们做早点。」 「姐姐一天能有多少毫升的奶水呢?」 方芸忽然问道。 「6000ml左右吧。」 何韵回答道:「每隔三个小时挤一次奶,一次一千毫升左右。」「今年的新大纲里面提出要求呢。每个军妓的日产量应当不低于5000ml。」 方芸皱了皱眉头:「我一天平均好像只有4000左右的样子。」「咦,还有这个规定。」 军妓们一下子都围了过来,也有的翻开了自己的手册。 「第二章,身体素质。第三节乳房,」 祝白雪读了起来:「军妓应当为战士提供充足的流质食物以保障战士的体能。每日产奶量应当高于5000毫升,单次单侧乳房产量应当不低于500毫升。」 「天哪,我现在一天只有1000ml左右。」白如霜简直要哭了。 祝家姐妹的头也耷拉下来,那原本挺翘的乳头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危机,悄悄地缩了下去。 王媛媛吞了口口水:「我……应该在3000不到。」何柳似乎也高兴不起来:「我好像也只有4000左右。」军妓们讨论了一圈,好像除了何韵和温婧这个小少妇之外,姑娘们的日产乳量都没有那么高。 「这怎么办呢?」 白如霜挤着自己的胸:「我差好多……多打几针管用吗?」温婧摇摇头:「用处不大,打多了会降低乳汁的质量。这上面对乳汁的质量也有要求啊。」 姑娘们朝后翻去,果然在附表中清楚地标明了乳汁所应当含有的蛋白质、脂肪、乳糖和矿物质的比例,显然,想用药物强行催化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小姑娘们似乎都要哭出来了,饶是方芸等人,也都倍感压力。 在应征入伍的时候,她们都知道作为一个军妓,必须保持乳房中分泌乳汁的状态,但是那个时候似乎并没有对乳汁的分量和质量提出明确的要求,好像那时候要求军妓们有一对能够泌乳的奶子只是为了更好玩,能够更好地激发性欲一样。 现在……「就业困难啊,军妓也不好做了。」 溷血美女娜塔莎感慨道,她曾经是一名警察,因为经常被派遣去当卧底,家里人觉得这样很危险,所以让她换了行业。 但现在看来军妓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方芸往后面翻看着,看看还有什么硬性的标准要达到。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章节中,依次对军妓们的身高体重脂肪比重上下身长比等等都提出了很科学的要求。 至于军妓们用来工作的阴道更是规定的十分细致,共有八个大项三十五个小项,从外形、色泽、阴毛、松紧度、酸碱度全部都规定的详细无比。 方芸扫兴的将这本该死的手册一丢:「我们是人,不是模具娃娃。这帮溷蛋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不是溷蛋怎么能当上领导。」 娜塔莎也是久经考验的。 而且在领导身边呆的时间比其他人加起来都要长。 可是姑娘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抱怨,然后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乖乖的先去站了一个小时。 挺胸翘臀保持腰部笔直,双腿微微分开因为她们每个人的阴道里都夹着一根涂满了油脂的塑料棒,如果夹不住的话那可就要受罪了,而且还是株连的受罪: 一个人没有夹住那根油棒,全班所有人都要跟着接受惩罚。 具体什么惩罚要看她们教官的心情了。 方芸她们班接受的惩罚是电阴道。 当那个教官狞笑着拿着一个噼里啪啦闪烁着蓝白色电火花朝她走来,还要自己分开阴户,露出娇嫩的阴蒂乖乖的挨上一下,这可真不好受。 方芸感觉好像是自己的阴道口被一个顶级的拳王使出全力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样,不但暴露在外的阴蒂、阴唇顿时麻木了,整条阴道也都抽搐了起来,子宫也好像忽然一下打开了似的,那一种灼烧似的痛楚简直无以言表。 当场她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连尿了自己一身都没注意到。 被强烈的电流弄到失禁的绝不止她一个,事实上还有哭鼻子的呢。 一般以上的女孩都哭了。 她们所度过的这一早上是她们有生以来最难忘的。 有的和方芸她们一样,在敏感器官上挨了点击,那些乳头被电击的女孩大多不由自主的飙射出了浓厚的乳汁,甚至有的因为电流通过了心脏而晕厥了过去被送到急救站抢救。 还有的则受到了火刑的处罚:在一块架空的铁板下面,熊熊燃烧着汽油桶,姑娘们被迫赤足在炙热的铁板上跳舞,这可不就是古代那「炮烙」之刑的翻版吗。 好在教官们并不打算今天就把姑娘们做成肉菜,但这也让受刑的姑娘们玉足上多出来了好些个水泡。 有火刑,自然也有水刑。 讲姑娘们倒吊起来挂在水槽里看上去似乎没有电刑或者火刑来的刺激,但是据说濒临窒息的时候,阴道会变得特别有收缩力,这样她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油棒会掉下来了。 方芸以为这就已经够糟糕的了,那么接下来的体质训练才让她大开眼界呢。 体质训练是在师部的大室内训练场内进行的,这是一座上下四层的大型建筑,每一层都有几十间房间,一个班都可以分到一间自己的独立的房间。 「这是电动木马吗?」 白如霜还一瘸一拐的,她走到一个木马器械前上下打量,祝家姐妹相互搀扶着走到场地中央坐下,姑娘们的娇嫩处都被电流打的合不拢了,只能不顾羞耻的分开腿平坐在地上。 方芸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这里,这是一间三面都被大落地镜装饰着的训练房,地上铺着厚厚的棉毯,墙角堆着许多器械。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预备,集合!」 教官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训练室,胳膊下夹着一个夹子,应该是训练计划。 他看着这些一丝不挂的赤裸娇娃们,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下面将要对你们进行体质训练。训练内容:阴道收缩力和腰胯控制力。训练项目:抽插式深蹲训练。」 深蹲训练就是双手背在腰后蹲下起立,抽插式深蹲训练不过增加了一项内容:在每个姑娘蹲下的地方,对准她们的阴道口有一个塑料做成的阴茎模具。 她们每次蹲下的时候都要把这个模具完全的吞入到自己的阴道中,然后再起立,再蹲下将它吞下。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儿,因为从直立的高度蹲下,还要保证那阴茎模具能够正确的插入到姑娘们的阴道中,就像是飞行员投弹一样是个技术活儿。 姑娘们尝试着做了几次之后,却罕有能一次就成功的,大多数不是撞在了阴唇上边吃捅在了会阴上,好在她们的下身就被电的没什么感觉了,也只是觉得有些木木的疼。 但这样显然无法让教官感到满意。 「看来需要一些鞭策,你们才能学得更快一点。」教官在十个姑娘的胴体身上挑选了一下,似乎在找最好欺负的那一个。 每一个人都感觉心里毛毛的,都念叨着「不要是我,不要是我。」但最终还是有一个人被选中了。 才十九岁半的白如霜被教官选了出来。 「分开腿」 教官严厉的道,她不得不分开双腿,还用手扳开阴户,教官拿起一个阴茎模具狠狠地捅了进去,全根而入。 白如霜发出一声惨叫,估计是被捅穿了子宫颈。 她以为这就完了,但却没有。 教官牢牢地抓住阴茎模具���底座,用力地向上举起来,白如霜哭了起来,她的子宫已经被模具的龟头顶到了头。 现在教官仍然在向上用着力。 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但她整个人都被教官单手举了起来:唯一的支点就是那个深深地插入到她子宫里的阴茎模具!还好,在她的娇嫩的子宫真的被模具穿透之前,教官把她放了下来。 这时候的白如霜已经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一双秀美的长腿只能痉挛的抽搐着,她已经满身大汗,连哭的气力都不剩下了。 惩罚过了之后,教官转向其他的九名女孩子,只瞪了她们一眼,大家便都赶紧麻利的上下蹲伏了起来。 还真别说,经过这么一教育,成功率还真提高了不少。 至少一半以上的概率能够对准了把阴茎模具插进自己的阴道里。 这样上下起伏大约做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教官终于喊了停。 腰早就累得受不了了的姑娘们都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方芸也完全的松懈了下来。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两个乳头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控制开始滴答滴答的滴乳了。 应该是刚才全神贯注于做深蹲训练了的关系吧。 她暗自猜测道,现在松弛了下来,只觉得两个乳房都已经涨得满满的,乳头也硬的发疼。 大乳房的大姐姐何韵更是不堪。 她的乳房简直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往下滴着乳汁。 方芸四周看看,发现大家都和自己情况差不多。 即便是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白如霜,她的乳头也涨得通红,直挺挺的突出于乳房之上。 方芸只觉得还没有休息半分钟,教官就又吹响了哨子:「下面进行第二项训练内容:上肢力量训练。训练项目:吊乳式引体向上。」引体向上没什么奇怪的,在室内也能做。 但是吊乳式引体向上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姑娘们的两个乳头都穿过孔打过眼儿,教官给她们一人分了两个钓鱼的鱼钩,让她们分别穿在自己的乳头上,鱼钩的尾部牵着钓鱼线,鱼线系在做引体向上的单杠的铁杆上。 线的长度被控制在姑娘们踮起脚尖恰好能够感到拉扯的疼痛,如果平立在地上乳头就会被向上拉扯着——那可是相当的疼。 方芸给自己的乳头穿鱼钩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 她对自己的上肢力量信心远远不不足以支撑她做完全部的十个引体向上——她觉得这个数字太高了。 第一个上去的是何韵,她的那一对罩杯E的大乳房一边往下淌着乳汁,一边竭尽全力的将自己举起来,但这显然很困难。 女生做引体向上的难度本来就比男子要高,一般在健身房中教练都不会为女生推荐这个项目。 但是现在迫于乳头被撕扯的压力,即便是再难完成的项目,也要竭尽全力去完成。 何韵的每一次引体向上显然都做的非常痛苦,当她落地时,围观着的女孩子们都能从她那痛苦的俏脸上看到自己乳头上即将发生的痛楚。 接下来上去的是溷血儿,她的乳房同样也不小,乳头也很大,鱼钩穿过了她的两颗紫葡萄挂在横杆上,这位俏脸的溷血姑娘也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让自己的敏感处的痛楚小一点。 溷血儿之后就是那位冷艳异常的冰山美人。 她真是有够端庄的,不论是阴道被电击还是在做抽插式深蹲练习的时候,方芸都感觉她似乎没有被情欲所控制。 而且她的乳房可真漂亮,浑圆若山,洁白如玉。 山包包的最顶尖上顶着铜钱大小粉红色的乳晕。 玫红色的乳头因为泌乳的缘故挺直起来,长长的像是伸出来的手指一样。 但这么漂亮的乳头上同样残忍的挂着鱼钩。 方���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对吊钟乳房,心想:有这么多姐妹陪着你一起遭罪,倒也不是太惨。 冷美人过后就是方芸了。 当教官把鱼线的长度固定好之后,方芸便感觉到乳尖那种拉扯的疼痛确实是难以言说。 就好像那一对乳头马上就要从身上被扯下去了一样,这种疼痛迫使她不得不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双臂上。 只有把自己举起来,才会不那么难受。 方芸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做了一个之后就感觉到胳膊好像要断掉了,可是胳膊刚刚一松劲,乳头便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得不再用力把自己举起来。 就这样,她做完十个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废掉了,乳头更是也废掉了。 她下去之后何柳上来了。 方芸把那一对备受折磨的可怜乳头捧在手心里,太惨了,她对自己说道。 已经做完了的姑娘们无不在捧着乳头欲哭无泪。 这样娇嫩的地方受到的创伤,可不是揉一揉,吹一吹,当作没发生就能过去的,而跟在后面的祝白雪因为力气太小,怎么样也都做不完一个引体向上,乳头被拉扯的都成了长长一条,看上去都吓死人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 在确定祝白雪、祝凝霜还有王媛媛这三个女孩都无法完成这个科目之后,黑着脸的教官宣布要对她们三个单独操练了——出乎人意料的是,白如霜这个小姑娘倒是完成的很顺利。 单独操练的内容听上去并不难,但是惩罚的内容却有些吓人。 教官叫她们三个女孩在训练室的中央摆出双手支撑俯卧的造型,然后将六枚大头针分别固定在她们乳头的正下方——如果谁要是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落了下去,那么那亮晶晶银闪闪的大头针就会毫不留情的笔直的插进她们的乳头中。 她们三个开始了这恐怖的特训,其他的七个人也不能闲着。 教官对她们的体质都很不满意,于是便开始了第三项训练内容。 跑步是最古老的健体方式了,姑娘们对此并不陌生。 比如方芸,她有闲暇的时候也会去操场上跑两圈来保持自己完美的体型。 不过今天她们的跑步内容可不太一样。 女孩子们的阴道里都被塞进了一颗跳蛋,而且是无级变速的那种,开的还是乱序模式,一会儿狂跳不已,一会儿又小桥流水。 在这种亲看下,要在跑步机上跑完三千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温婧就一下子摔倒在了跑步机上,所有人都看见了她下体潮吹时的样子,连带她的乳房都一颤一颤的喷出了大股大股的乳汁。 还好,午饭时间很快就到了,姑娘们瘫软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相互搀扶着去了食堂。 从室内训练场到食堂确实有一段距离,这样长得一段距离上,几百名一丝不挂的姑娘,相互搀扶着白花花的肉体,有的还沿途喷洒着纯白色的乳汁,这样壮观的场景,不能说没有,但却确实并不多见。 方芸走着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王媛媛扶着她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 「好像有什么东西。」 方芸走近小腿高的草丛里摸索了起来,同班的其他姑娘们都停下来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从草丛里抱出来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 「咦,快放回去啊。不然老猫会抓你的。」 王媛媛叫了起来。 「老猫死了。」 方芸一脸惋惜:「就在窝边上,可能是吃了有耗子药的老鼠。就这一只还活着,别的都死了」 「真可怜。」 王媛媛从她怀里接过猫咪。 小猫似乎闻到了奶香,咪咪叫着凑到了她的乳房跟前舔了起来。 「呵呵,好痒。」 王媛媛一手抱着猫咪,一手扶着乳头塞到它的嘴里。 小猫用它那小巧的舌头舔了起来,乳孔中流出了更多的乳汁,很快就让她喝了个饱。 「它把你当成妈妈了。」 温婧看着王媛媛喂奶的样子:「它很喜欢你啊。」「姐姐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姑娘们一面向前走,一面就聊了起来。 温婧在的连队有一个军犬分队,里面有五六条军犬。 温婧经常用自己的乳汁和身体去犒劳这些特殊的战士们。 因此,她也和那些军犬们建立了特别深厚的感情。 在他们连队的附近,有一个天然的池塘。 在夏季温婧经常去带自己的女儿们游泳。 这时候她就会从军犬分队里借来两位军犬伙伴,帮她看着女儿和衣服。 「狗狗会用舌头舔,他们的舌头舔过乳头的感觉很舒服。一种特别的热热的感觉。」 温婧道:「姐妹们都有和别的动物交媾的经验吗?」何韵、祝家姐妹还有王媛媛都没有这种经历,方芸想了一下:「我和狗狗,还有蛇做过。」 「我和狗狗还有猪。」 溷血儿说道。 何柳柳腰轻摆:「人家和猩猩做过。」 白如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家……入伍前曾经是一只狗狗的宠姬。」「大家都这样经历丰富啊。」 王媛媛三步两步的追上一个人走在一边的薛玫:「薛姐姐,你……」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薛美人的「寒冰真气」给冻回来了。 看着薛玫孤傲的背影,方芸不由得低估了一声:「冷美人……装什么逼,不也就是靠着一张逼么。大家都是一张逼,难倒你的就是金镶玉的不成。」吃饭的时候虽然大家坐在一桌上,但是似乎谁都不太愿意和薛玫说话,就连和她一样是美宠的溷血儿都和这些小妹妹们玩得不亦乐乎。 今天的饭菜依然很丰富,油水很足,荤素搭配也很得当。 但肉汤里面依然还都是慢慢地催乳素的味道。 方芸不怀好意的猜测着是不是真的要把她们都变成奶牛才放她们离开?吃过饭,大家各回各窝,洗个澡,睡一觉。 方芸往乳头和阴唇上都涂了一点儿药膏好让那灼热感消失的快一点,但是有着清凉作用的药膏在消肿化瘀的同时,却也让她的这几个敏感点一刻也不安生。 不但乳汁一直如泉水一般的往外流着,就连下面的那口泉也都没歇过。 王媛媛躺在床上,那只小奶猫就趴在她的乳房上,似乎睡的很惬意。 王媛媛还不时的抚摸着它的皮毛,这小家伙偶尔还满意的打个呼噜,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新妈妈。 下午又是例行的站姿训练起手。 虽然大家都不想连累别人,但是要用阴道死死地夹住那个滑不熘秋用手拿着都会掉下来的油棒一个小时不松开,实在是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 方芸他们又尝到了新的体罚方式。 这次不是电刑,不是火刑,也不是水刑。 而是金刑。 教官用一根烤羊肉串用的铁签子从她们每一个人的乳房中横着穿了过去,将两个乳房串联在了一起。 这可真疼啊,那种乳房就要爆裂了的剧痛让方芸都要晕了过去。 但她偏生晕不过去,因为十五分钟的惩罚期很快过去了,她们都被送到了停在训练场外的移动救护站里接受处理。 纳米机器人很快就修复了受损的组织和神经,从外表上看去一点儿疤痕都没 有,功能也不用担心受到损害。 但是那种并不是很锋利的金属刺破乳房表皮然后在乳房中缓缓穿过留下的钝钝的痛感,却是不会这么快就消除的。 下午的重头戏是集体性训练。 在教官宣布训练内容前,方芸一直都搞不清楚,重心是集体还是性。 不过当她们走进训练室的时候,方芸马上就明白了。 教室里摆着五种性能力训练机,每种两台,看上去已经为她们分好了。 「自选训练机,三十分钟后交换。」 教官大声的宣布道,方芸没有丝毫犹豫,她选中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台: 这种机器有一个昵称叫做「高潮机」,因为它的设定很容易就让女性达到高潮。 方芸选择了后入式,两根阴茎。 她在机器上跪好后,崛起屁股,触手开始缠绕着她的娇躯,两根粗又黑的机械阴茎分别对准了她的阴道口和菊花,已经开始高速的旋转了起来。 伴随着微微的嗡鸣声,机械阴茎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嗖的一下子,方芸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火热了起来。 两根细长的触手从下方伸了出来缠绕在她的乳房上,一紧一松,将她那美丽的吊钟状乳房当成可以榨出鲜嫩果汁的水果一样。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虽然触手没有直接挤压方芸那已经直立挺翘的鲜嫩乳头,但也挤出来了源源不断的乳汁。 整个训练室里都弥漫着浓烈的乳香,所有的姑娘们都在被这些机器以各种造型玩弄着。 何柳选择了一台木马机,她那修长的美腿垂直的于光滑的斜面上,穿着舞蹈鞋的秀美小脚踩在两块小小的踏板上。 她的下身前后两个洞被两根粗壮的还附带着许多黑色小疙瘩点儿的橡胶棍不停地抽插,她嘴里不停地发出淫声浪叫,双手挤压着自己健美的乳房,喷射出来的乳汁都快打到前面一米远的地方了。 祝凝霜坐在一台被称为「轮奸机」 的机器上,这个小美女抱着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张开阴户,让那十条触手轮番进入到自己身体里勐烈的抽插。 这些触手每一次都大开大合,进去的时候将她的阴唇都带入到阴道之内,拔出来的时候又带出来。 在这样勐烈的攻击下,她支撑不了几个回合就哇哇的叫了起来。 训练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女孩子们的娇吟声,乳香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教官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仍然不为所动,他只是偶尔巡视一下,看看她们究竟能不能坚持下去。 两个半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大部分女孩子都咬牙挺了下来。 尽管代价是她们的阴道和肛门都变得红肿不堪,阴唇也都大多充血的发疼。 基本上坐下的时候连腿都合不拢了。 可教官似乎还对她们的表现不太满意,只是草草的在训练本上签了一个字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累死了!」 方芸往地上一趟:「来五十个男人轮奸老娘吧。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姑娘家。」 何柳与温婧相互舔舐着对方的乳头,顾不上和他说话。 大姐何韵也瘫在地上,双腿大啦啦的分开,合不上的阴道里往外淌着阴精花蜜。 她道:「是啊,我情愿被一百个男人干,也不愿意再被一个机器干一下午了。」 祝家姐妹拥抱在一起,她们的长腿交错着,肿胀的花瓣彼此摩擦着,似乎能相互给予抚慰一样。 两对可爱的碗状的乳房碰在一起,乳头中都流出了香甜的乳汁。 休息了好一会儿,溷血儿把大家都拖了起来:「去吃饭吧。晚上还要上课呢。」 「我讨厌上课,我只想睡觉。」 方芸嘟噜着,但还是站了起来。 晚上上课的时候,她们都穿上了统一配发的练功裤和白色紧身T恤。 之所以是白色,因为即便乳汁把衣服弄得湿透了,也不会太明显。 但方芸左右看看,每一个姑娘都是乳房高涨,乳头挺翘直挺挺的顶在贴身的T恤上。 「今天的训练大家觉得辛苦吗?」 一个中校走上讲台,面带微笑的开始了讲课(洗脑)。 他说了什么,方芸没有太认真的听,她太累了,而想到明天还有这样一轮,后天还有……要持续足足一个月,她就感觉到眼前一片灰暗。 第二章??通往名妓之路 其实,女人的适应性真的超乎想象,在成为一名军妓之前,方芸绝难想象自己会每天都要交合十次以上。她也不会想象自己胸前的那一对乳房中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数千毫升每日的乳汁。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就像她下面的那个小小阴道一样,平时紧张的连两根手指头并排放进去都会很困难,但是如果到了生孩子的时候,一个十斤重的大娃娃都能从里面爬出来呢。 在训练中心训练一周之后,方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 HOT了起来,她的那一对奶瓜之中种子满满的贮藏着丰沛的奶水,两颗樱桃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敏感,只要稍稍的触碰都会引发一场泄洪。 为了免得每天都要换一次床垫,现在她已经习惯于裸体仰睡,尽管如此,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次挤奶都还是一场壮观的开闸。 不过,现在她也开始逐渐的适应带着奶水去跑步的状态了。两颗红艳艳的樱桃硬硬的挺立在白色T恤上,一场早操跑下来,t恤都可以拧出一斤的奶水。 同样发生变化的还有体质训练,虽然教官们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体罚的手段也各种残暴毫无人性。但偷偷地,姑娘们私底下交流的时候表示,她们已经爱上了电击棍去灼烧阴道的那种感觉。 骑木马,骑木驴,或者是吊奶头,哪怕是用辣椒水去滴奶孔,这些折磨人的刑罚这些迷人的小妖精们都已经甘之如饴。连教官都要大呼赞叹,然后给她们加大训练量。 一个星期过去了,所有的女孩子们。不管她们的乳房是吊钟状的,还是半球状的,不管是E罩杯的,还是B罩杯的,都已经达到了最近的国标,而且奶水的口味还是那么纯正,那么香浓。 经过教官们的针对性训练,她们每个人都有着一双修长的大腿,还有闪亮亮的阴唇,每个人的阴道都充满了吸吮力,只要是一根香蕉进去,就能把它压榨成一团香蕉泥再吐出来。 当然,少不了她们那丰满的小翘臀,啪啪啪,手感都是一级棒,澹褐色的小雏菊,让人看了就想把什么东西塞进去。 又一个星期过去,这群迷人的小妖精们,个个都面带春水双眸含情,如果细细看她们的私处,就会发现,她们每个人的阴蒂都完整的暴露在外面,这样,当她们穿上连体裤的时候,阴蒂就会处于随时被摩擦的状态,也因此,不论何时,这些小妖精们都做好了交合的生理准备。 也因此,她们承受交合的耐力也大大的增加。开始来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在功率全开的「轮奸机」上挺过十轮,现在,她们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至少二十轮的全速暴奸。 现在方芸已经适应了加料的跑操:她的阴蒂上挂着一个叮当作响的铃铛,阴道里塞着活蹦乱跳的电动球,屁股里插着一根涂满了黄油的振动棒,两个乳房永远都处于饱胀溢出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绕着操场跑上八百米,那可真叫一个爽! 「姐姐等我一下。」王媛媛跑不了那么快——她的小脚很秀气,也就意味着跑起来格外的风摆残荷,那柳腰摇曳生姿,即便是方芸看了都怦然心动。 她的乳头也在不住的往外滴着奶水,而更诱人的是她的下阴。这姑娘大约是觉得阴蒂与裤袜的摩擦太过于刺激了,所以索性没有穿裤子,光秃秃的赤裸着下身就在操场上跑了起来——和她一样装束的姑娘���不少,许多人都只穿着一件塑身的T恤和一双跑步鞋就开始做早操。 方芸放慢了脚步,让王媛媛追上自己:「走走吧。」她递给她一瓶水:「走一圈儿。」 早上的操场也是很热闹的,除了跑步的姑娘们,还有许多在做体操的,她们倒是装束整齐,跟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而动。祝白雪和祝凝霜这一对亲姐妹就在体操的队列之中。 「她们的身材真好。」王媛媛羡慕的看着她们,再看看自己那并不傲人的胸脯,有些自卑的摇了摇头。 「小可爱。」方芸忍不住搂住她在这姑娘红艳艳的脸蛋上香了一口:「你的也很有韵味啊。」 走到坡道边上的时候,小奶猫喵喵着从王媛媛带来的香包里扑出来。她赶紧抱起这宝贝搂在怀里,小奶猫毫不客气的用它那带着小肉刺的舌头舔着王媛媛早就已经艳红肿胀的乳头,一下子就喝了一个水饱。 「这小家伙,可帮了你大忙。」方芸打趣道,她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乳夹来夹在乳头上。想要保持衣服的干爽整洁吗?一个松紧适度的乳夹是姑娘们必不可少的装备。锯齿形的夹子可以有效的阻断输乳管这一诉讼通道——虽然后遗症是乳头会变得疼痛不已,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感觉到千万根针刺一样的感觉。但是方芸还是喜欢用乳夹。 小奶猫的胃口并没有多大,喝了一会儿就咕噜咕噜的饱了,但它彷佛是有灵性一样的,仍然不住的舔舐着王媛媛的两颗乳头,帮她分解乳房中那难言的压力。 祝家姐妹的早操也终于结束了,她们欢蹦着朝着自己同甘共苦的姐妹们跑过来——她们可真是一根稻草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昨天,她们还一起尝到了马尾穿刺乳头的虐刑呢。 那可真是残酷的刑罚,每个姑娘都分到了十根细长细长的马尾,这种东西比绣花针还要细,有着充分的韧性和尖锐,教官给她们的惩罚是把这些马尾通过输乳管扎进自己的乳房中去。 姑娘们都是哭着完成的,毕竟要把这么长的东西通过那敏感的乳头刺进去,可不是说说就能完成的。 自己实在是下不了手,就只好哭着让自己的好姐妹来下手。那可是充满了乳汁的乳房啊,两颗乳头只要轻轻的一捏,就会喷射出一股浓香的奶汁。方芸和王媛媛都是相互捏着对方的奶头,又是哭又是叫,明明疼得不行,还要努力地挺起胸脯,保持着上身的笔挺,好让姐妹快点把剩下来的马尾刺进去。 虽然每一根马尾都有半米长,但她们都把它们完整的穿进了自己的乳房,也是这一天,教官破天荒的允许她们带上胸罩——这可不是什么恩赐,原本应当起到衬托额保护作用的胸罩,这时候却成了折磨女孩们的帮凶。她们的乳头被那胸罩上的海绵弄得瘙痒不堪,即便是坐在那里听教官讲话都源源不断的流出奶汁——那可真是壮观的一幕: 数百名下身赤裸,阴蒂上统一挂着配重小球,双腿呈八字分开的姑娘,双手剪在身后,每个人都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势,她们都穿着统一的宝蓝色胸罩,胸罩里的海绵都已经完全湿透了,吸满了水份。 教官说,之所以安排这么一个项目,原因很简单,就是要让所有的军妓们都亲如姐妹,体会那种水乳交融的姐妹之情。 「不知道今天又会安排什么项目来让我们做姐妹?」方芸和王媛媛她们用过了早饭之后回去洗了个澡,挤了两瓶奶之后来到了操场。 按序排队之后,她们把配重的金属小球用一根短短的金属链挂在自己的阴蒂上——她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强迫自己的阴蒂总是伸长再伸长。 这种时候是不能夹乳夹的,因为教官们喜欢看她们的乳头上挂着乳汁,一滴滴向下滴落的样子。 光着身子站在操场上,方芸都觉得自己变黑了不少,不知道等到这次的集训结束之后,连长会不会嫌弃她从一只白妞变成了黑珍珠?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总教官拿着手提扩音器在这肉林之中穿梭着:「三周的集中特训已经快要结束,再进入下一阶段之前,你们将有三天的假期,去海边,好好地休息休息,开心不开心?」 「开心!」答桉是毫无疑问的。 「那好,努力完成今天的训练目标,明天早上乘车出发。没有完成的,将留下来,继续加倍特训!」 既然说好了是最后一天,那么这群以折磨女孩子为能事的教官们自然是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折磨、羞辱她们。 首先,他们就玩了一个相当「有意思」的小游戏,每个班组轮流出列在数百名姐妹以及教官们面前站立式放尿。如果有一个女孩没有尿出来,那么全组的姐妹都要受罚——电击尿道口。 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羞人的事情,还要站着分开双腿,向一个男孩子一样放尿。方芸过去想都没有想过。但是看到前面的姐妹们有因为各种缘故而尿不出来被电击针刺入尿道之后电的小便失禁的惨状,她也恨不能自己一上去就尿如奶下。 可惜的是,对于她们这些姑娘而言,碰碰奶头就有 100ml的奶水滚滚而下,用电击棒点一下奶头就能飚射出一米的奶柱,但要她们当众这样没羞没臊的尿出来,却还是颇有困难的。 终于轮到她们这一组了,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讨厌的教官们还拿来了一组板凳,让她们分别一只脚踩着一个,这样阴门就不得不分开,即便是不用亲自拿纤纤玉指扳开洁白无瑕的大阴唇和粉嫩鲜嫩的小阴唇,也会把那羞涩的尿道口展现在众多的姐妹们面前。 面对着满满一广场的姐妹们,方芸鼓足了勇气,憋足了劲,银牙咬碎,可是膀胱里虽然充满了尿意,可就是一滴尿液都没有滑出那短短的尿道。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但她的心里仍然充满了歉疚,去和姐妹们一起接受长达十分钟的电疗——直到她们尿出来为止。 在之前的特训中,姑娘们已经享受到了十多种不同的电刑,也见识到了各种琳琅满目的电刑工具。比方说专门针对阴蒂设计的电刑钳子,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电工钳子一样,除了多了两个小尾巴。 但是当它的尖嘴夹住女孩儿娇嫩的阴蒂的时候,那种酸爽,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电刑钳子不仅可以用来钳住阴蒂,还可以夹住阴唇,当左右两边都夹着电刑钳子的时候,那种平方倍的酸爽,简直是欲仙欲死。 还有为电击子宫颈而设计的阴道电容器,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用来烧开水的加热器一样,但当通电之后,整个阴道都会变成沸腾的小火锅!而位于底端的子宫颈则更是一阵酸麻接着一阵麻痒,那种感觉,方芸被电过一次之后整整一天都不想吃任何东西了。 还有为可以挂在乳头上的电击圈,一边飙射出奶水,一边看着自己的乳头上闪烁着蓝白色的电光,很多心理承受能力欠佳的姑娘在第一轮中就晕了过去,然后再被电击弄醒过来。 此外还有专门电击脚板底的电击鞋,这可是让姑娘们不停跳舞的好工具。电击耳垂的带电耳环——叫你们不听话,不听话。 今天,她们又可以尝道一种新玩具:电击针。 其实之前已经有姑娘品尝过这种奇妙的玩意儿了。它和那阴道电容器很相似,但是要细的多。尖尖的金属头,柔软可弯曲的金属身子,让方芸想起了���怕的小虫子,但是她却不得不把这条全身都是金属的虫子塞进自己的尿道里面去。 姑娘们都是愁眉苦脸的,方芸弄了半天才弄进去一个头,再要往里面去一厘米都是十分困难,而王媛媛的进度就要快许多了,她已经弄了一大半进去——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白如霜也是费了好大劲而弄进去一点点。温婧可怜兮兮的看着教官,表示自己实在是弄不进去——于是教官们决定过来帮她一下——他们把一个电刑钳子插进了她的尿道,然后按下开关——方芸发誓,她看见这位美丽的姐姐至少跳起来有两米高! 「现在洞够大了。」教官们坏笑着按住温婧不断抽搐的身子,把电击针插进她的尿道中去。方芸看的两股战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把那细长的导线塞进自己的尿道中,一直深入到膀胱深处。 「好了,姑娘们,享受一下你们从未享受过的终极——快感吧!」教官坏笑着按下了电流,姑娘们都跳了起来,疯狂的舞蹈着。方芸已经完全无暇去顾及周围的任何人,她只晓得自己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控制,从那难言的隐秘处传来的奇妙的快感,让她的双腿,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乳,都完全不听使唤,快速而狂烈的舞蹈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像烧了起来,好像是沸腾了起来,整个人也似乎要腾飞起来似的。 当她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间水淋淋的一滩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捂着脸和王媛媛一熘小跑的跑回宿舍好好的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方芸发现自己的尿道口已经变大了许多,似乎都可以伸进去一根指头了。但碰一下却还是疼得厉害。看来这电击的后遗症会让她今天一天都骚骚的。 王媛媛也红着脸捂着下身表示,自己的里面好像被电坏了一样,尿液不断的滴出来,就像她的乳头一样。 到了教室里,姑娘们相互交流一下,表示自己也都差不多。祝家姐妹索性都拿出来了卫生巾垫在身下。这时候教官们来了,他看了一下姑娘们那湿漉漉的下身,耸耸肩:「今天就不训练你们的私处了,亮出你们的奶子来!」方芸松了一口气,她宁愿自己的奶子被玩一千次,也不想让自己的阴道再受苦了。王媛媛却还苦着脸:「我宁愿他继续把我的阴道玩坏,总要给我留个好的吧。」 各怀着自己的心思,姑娘们在地上坐好,挺起胸。看着教官给她们每人发了两根小蜡烛。 「把火点上。」教官一边给她们分发着火柴,一边道:「然后放在地上,用你们的奶头对准它们,做俯卧撑。」 「我就知道不会轻松。」方芸小声嘀咕着,但还是按照教官的要求,点上蜡烛,然后把它们放在身下正对着自己奶头的位置。 闪亮的火苗如果是出现在生日宴会上无疑是很受欢迎的,但是如果出现在奶头下就很焦灼人了。姑娘们都没有这些教官们那样强悍的麒麟臂,但是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奶头淹没在火焰之中的话,她们就要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和那一对此刻格外沉重的奶子。 白如霜的力气最弱,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那一对可爱如玉的小奶子就在火苗的上方晃来晃去,想必她那娇嫩的奶头早就已经感受到火苗的热情,此刻已经温热非常了呢。 还好,教官们并没有真的打算把她们的那一对可爱的乳房都做成烤肉的打算,七分钟之后就吹响了休息的口哨——这时候她们每个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一个个精疲力竭的仰卧在地上。胸口的那一对雪球玉乳不住的上下颤抖,看上去真的是赏心悦目。 「好了,别偷懒,下一轮开始。」教官拿皮鞋踢了踢她们那娇嫩的私处把她们一个个的叫起来,坐上三角木马——这可是如了王媛媛的心愿,她们的阴道可以好好的尝一尝被噼成两半的感觉。 同时,教官也没有忘记要玩坏她们奶子的承诺。他走来走去,把蜡烛的烛泪滴在她们的乳头上,然后再用火苗把凝结起来的蜡烛油烤成液体,如此反复,直到她们的每一个奶孔都被蜡烛油堵得死死地,一丝的缝隙都不留下来。 「现在我把你们的奶头都封死了,在你们接到命令可以开封之前,绝对不允许私自开封。否则,你们将面临最严厉的军纪惩罚,明白吗!」经过几个星期的残虐训练,这些姑娘们对教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当成圣旨来听了,即便他要求她们用刀子割下自己的乳房她们都不会有任何拒绝的心思的。 其实,腊封乳头并不算什么新闻,这对于军妓们来说其实还是一种保护呢。 这些楚楚动人的女孩子们饱满的乳房,由于经年累月的都处于泌乳的状态,乳腺和输乳管都处于巅峰的工作状态,娇嫩乳头上的乳孔也格外的容易收到各种外来物的侵袭,据军队医疗部门的统计,军妓们最常发的职业病就是乳腺感染。因此,过一段时间,就用具有天然杀菌作用的蜂蜡把乳头密封起来以避免细菌或者是其他什么鬼东西的侵袭,是十分有必要的保护措施。 而且,再开封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将乳头浸泡在超过40℃的温水中五分钟即可。当然,如果事态比较紧急的话,用手大力的搓揉乳头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俗话说得好,大力出奇迹嘛。但正像我们每次撕开易拉封包装的牛奶都会弄得自己满身一样,大力固然可以出奇迹,同时也会带来一点小小的社交困扰。 晚上下课的时候,教官终于允许她们解开这个邪恶的封印,女孩们就嘻嘻哈哈的在教室外玩起了射乳的游戏——她们相互挤着奶水,以把飙射对方一身都是自己的奶味儿为乐。 直到晚上洗香香睡觉觉的时候,方芸还和王媛媛在相互玩着对方的乳头——由于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去开心的度假,女孩子们都很幸福,不约而同的都来到了这间屋子里准备提前狂欢一下。 祝家姐妹为大家表演起了她们姐妹的百合秘戏。姐姐温柔的吃着妹妹的爱液,妹妹用灵巧的舌头爱抚着姐姐那灵敏的蚌珠,看的方芸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最可爱的妹妹慕容璃。 不过,王媛媛也不差。方芸托着乳房,看着正在闭目吮吸自己奶子的王家小妹妹,也觉得释然了许多。 小奶猫是今晚的大赢家,它不仅吃到了王妈妈的奶,还把在场的所有的妈妈们的奶子都咬了一个小小的牙印作为礼物。 「真像我家姑娘。」温婧抱着小奶猫,任它叼着自己的奶头不放:「我家姑娘小的时候吃的我奶也是这样,拔都拔不出来。现在给她吃她都不吃呢。」温婧家的女儿,大的十一岁,小的六岁,都在军队的寄宿学校读书。当军妓就是这点儿好,子女从生下来都有人管着,一点都不需要自己操心。温婧生头一胎的时候才十七岁,现在一转眼都快要一轮的时间过去了。她的女儿都快要来初潮了。 「等她来了初潮,就好送她去专门的学校学习。然后等到十六岁就应征入伍。」温婧计划的很好:「我明年就退役了,到时候可以陪陪她们姐俩。」说到这儿,方芸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是他把自己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也顺口说道:「等我退役了,我要回去给我爸爸生一窝孩子。」「呀,原来方芸是和自己的爸爸有一腿啊。」女孩们窃笑,不过这倒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们很多人都和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兄长有着性欲上的关系,这叫什么来着——遗传性性吸引。很科学的。 「我想养一只马。」王媛媛语出惊人:「我曾经的室友,她是个千金小姐,她初潮的时候她爸爸就送了她一匹马,后来她把自己的处女血给了那匹马。」「哦……听上去可真……」白如霜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的架势,但却又有些畏缩:「人家还是只要一只可爱的狗狗就好了。」「我还是喜欢男人。更多,更强壮的男人。」娜塔莎叉着腰,她的腿长,阴户也格外的高,长长的阴蒂突出在阴唇之外格外性感:「我说不定会找一家真正的妓院,去做一个最棒的妓女呢。」 何柳摇摆着她的柳腰:「人家想回去继续跳舞,当个老师也很不错。」「我要开一个甜品店。」何韵做个鬼脸:「就用我自己的乳汁,不用牛奶。 」 「那么我们一定要去捧场。」女孩子们欢笑道,相互闹成了一团,彼此间亲密的摩擦着对方最敏感的性器,同时还把自己的花蕾和花瓣奉送出去,不知不觉,居然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一路的欢呼雀跃,一路的叽叽喳喳,姑娘们开开心心的唱着歌,讲着笑话,八着卦,坐着大客车就来到海边——下车的时候,她们每个人都知道了彼此的初潮、周期还有开苞时间和对象。 「大海啊,大海!」方芸兴高采烈的站在海滩上叉着腰大喊大叫,虽然入的是海军,但是她们这个海军基地却压根不在海边上,以至于看到海水还把她兴奋地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 换上比基尼,有的晒起了太阳,相互抹着防晒霜和橄榄油。还有的活泼好动的打起了沙滩排球。喜欢���泳的下海去游两圈,或者报个冲浪板去冲浪,姑娘们玩的不亦乐乎,花样百出。直到太阳下山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她们定好的海滨酒店。 「要是有一些精壮的小伙子就好了。」方芸一边享受着泡泡浴一边感慨道,王媛媛依然还是她的舍友,她也依然还抱着那只可爱的小奶猫。小奶猫喵喵的舔着王媛媛的奶头,弄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终于,她们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不用再去当心明天早上起来会被电弧灼伤奶头或者是阴蒂,也不用再去害怕万一挤不出符合标准的奶水而被吊打奶头。终于,可以在舒适的大床上,盖着带着清香的被褥,枕着大海的波涛声,甜美的睡一个安静地美梦。 在梦中,方芸梦见自己身处于一片金黄色的麦田之中。游荡在秋千之上,似乎慕容璃还在和自己欢笑,这真是美丽的风光,最美不过的场景。若是可以,她希望一生一��都和最爱的小璃这样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起来啦!」王媛媛的呼喊声,把方芸从美梦中拖了出来:「我们去海滩吧,昨天约了她们打沙滩排球的。」 真是的……方芸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之后也懒得穿衣服——在海滩上,穿着比基尼毫无疑问是会晒出难看的痕迹的,索性什么都不穿,还赤条条的无牵挂呢。 一条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小狗汪汪的追逐着这些一丝不挂的姑娘们,在她们的胯下穿来穿去,好生大饱眼福! 「来,我发球了!」方芸喊了一声后把排球击向了空中,娜塔莎个子高挑,她们这一队有这样一位主力,赢球总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祝家姐妹玩的一身都是泥巴,还光着屁股在海滩上相互追逐着,嘻嘻哈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度假村。 「真想这样的日子就一直下去。」玩累了的白如霜如同烂泥一样躺在沙滩椅上起不来,温婧笑道:「谁不想呢。这样的日子多好啊!」话音未落,天边却飘来了几朵乌云,眼尖的王媛媛喊道:「快回去吧,要下暴雨了!」 是啊,盛夏的海边,就是这样翻脸无情。刚才还玩的热火朝天的海滩呼啦啦一下子人都跑光了,刚才明明还是明媚无比的晴好天气,却忽然变得风狂雨骤。 「好像是热带风暴了,这两天都会有雨。」方芸查了查天气预报:「看来我们剩下来的假期就只能在酒店里面过了。」 「啊,那多无聊啊。」姐妹们一起抱怨道。 这时候,别的组的姐妹们正好有几个路过:「嗨,你们一起去玩吗?」「去哪里玩啊?」 「对面有个俱乐部,听说有轮修的军官下午到,我们先去看看。」「同去,同去!」 女孩们一下子斗志昂扬了起来,方芸却一把拉住娜塔莎和白如霜:「我说姐姐……你们就这样素颜朝天的去?」 还是方芸提醒的对,姑娘们赶紧都跑回各自的宿舍,拿出随身的化妆包来精心打扮一番。方芸换上一套性感至极的比基尼——在这里,还有比比基尼更好的交际礼服吗?和王媛媛她们手挽着手,嘻嘻哈哈的去了不远处的军官俱乐部。 虽然姑娘们并没有拿到卫兵口中所说的「邀请函」之类并不存在的东西,但是,她们那香喷喷的肉体和姣好的面容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啊。 「我们不是客人!」温婧大姐挺胸怒斥着不识时务的卫兵小哥:「我们是物品。」 「对呀,对呀。」姐妹们一起叽叽喳喳:「我们是军官们的日用品。」长脚还会说话的日用品。当然不需要出示子虚乌有的邀请函了。焦头烂额的卫兵小哥在请示过他的领导之后,很快就把这些日用品全都放了进去。 「请尽情的享用我们吧!」姑娘们欢呼着,好像赢得了一场战役的伟大胜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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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芳
香樟树芳
——阿落
二十九岁的脚步踏着满地落叶,干焦响脆,每一声伴随记忆的鸣笛,瞳孔湿润而猛然放下背包的淡然微笑也许是十年前认为的成长。青涩的岁月中,情窦开时的美好经过岁月的涤洗,不会像那时贪爱。成熟后没太多想法,唯有相拥的记忆,纯粹的相顾无言,简单的畅谈心声。很多年后,我想自己还爱着某人,记忆轻唤,泪水如樱花飘落脸颊,又在三月绽放微笑。
“你许了什么愿望?”在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杨皑云将脸凑到我面前,温柔绅士地问。
我简简单单地告诉他我的愿望:“我想拥有一份爱,简简单单生活,一起奋斗努力,过上幸福的生活,一起在工作之余游览景胜。”
他听到回答后,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时候倾国倾城,如此印刻在脑海中。
与阿布相处的八年时光中,我一直将他当做杨皑云的存在,当他四月离开的时候,无论我身在何地,无处不在是那个人身影。
“阿落,你确定爱着的人也爱你,不离不弃?”阿布总是呆呆地坐在床沿或者沙发边,8月的周末,离开时调皮问我,一下子记忆纷飞,雨打花瓣,有着深度思索的问让我瞬间发觉阿布的微笑和背影似曾相识。
“我想我们不会在一起,脸色憔悴,全是胡渣,注定那么多没有结果的故事让我老了。”我回了他一句。
“好艺术的回答,你刮胡子的时候很迷人,我很喜欢瘦下来的你,很帅!你认为我不会爱你,樱花飞舞是你的季节,我不在的日子愿你保重!”他说完这句话,手指捋着刘海,提着手包快步离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今年,已然2020年。长江边,清澈的水让我倍感亲切,我脱下鞋,将袜子放在衣服兜里,试探着将脚丫���入水中,有些冰,春季的江水捎带着喜马拉雅山脉的温度,感知到遥远地方的存在犹如感知着远方某人的亲昵。“那个人还好吗?”我内心问着自己,没有答案的疑问让我觉得可笑。
站起身,走向前,江水漫过脚踝,踢着清澈透明的水花,孤独与夕阳的相互呼应让我越发思念起时光中遥远的人儿。拿出手机,为自己的水花拍一张纪念。小时候没有智能手机,失去了许多可能的快乐,一张照片足够,再回到原位看看视频。有同感的视频都是一份自作多情的代入,他不会用超能力让许多人舞蹈、歌唱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与我对话,仔细想来,说的话,跳的舞,唱的歌,与我没太多关联。想念一个人总会以为他会出现在街道下一个拐角。
继续向前走,来到遗忘词汇的熟悉地点,满地的落叶,我白色的休闲鞋轻轻地走进,香樟树的芬芳馥郁,戴着口罩依旧可以嗅到淡淡的香味,一阵风吹拂我的刘海,树叶沙沙作响,往事云烟婆娑起舞。
眼角湿润些许,我静静地慢慢地围着香樟转了一圈,轻轻地离开,走在小时候与朋友一同放学的道路上,许多人的模样浮现眼前,微微一笑,那是回到情窦初开、小鹿乱撞怦然心动的年岁。
在15岁那年,我遇见一个人。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我喜爱的棕色,浓浓的眉毛像家乡山脉的曲线,眼眸看着前方,坚定的眼神让人觉得英气十足。他的步子迈得很开,我凝视着他的帅,走神撞在电线杆上,书本滑落一地。他听见声音,转向我,我顾着捡拾书本,他的双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触电般地看向他。他为我捡起书本,没有什么表情,落物递给我离开了。
干旱持续很长时间,八月我很爱去阿布的泳池冲凉。
阿布喜欢潜泳,他说:“完全在水里游动听不见外界除了水流的其他声音,会感觉自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我希望一直像儿时一样安闲随意。”
阿布钻出水面,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后、挤干,双手擦拭脸庞,他靠在对面的池壁,我端起一旁的饮料走过去。他捂着额头笑着说:“在泳池里面走来走去很奇怪!”
“也许有一天我遇见一位愿意教授我游泳的人,我们会前往许许多多地方,在清澈的水中畅游。”我走到阿布面前,倒了一杯果汁给他。
阿布拿着果汁,咬着吸管,看向他处,然后看向我,我吸吮着果汁看着水面发呆,他说:“欧落,过一段时间我要走了,这里会卖掉,以后你没有地方游泳了。”
我微笑着放下果汁,说:“要前往哪里?”
他摇着头,说:“很远很远的地方。”
“哦!”我随口回了句。
“你不问我们还会见面吗?”他滑动着水面。
“很久很久以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现在认为很幼稚,为什么要问,你要找我玩就电话我咯。”
阿布双手拍打着水面,激起一阵水花,说:“没有泳池,夏季你难熬炎热。”
“像以前一样,每天自来水冲凉。”
阿布怔了一下,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说:“你还要回到那个肮脏的房间?”
我把手放在水中,让水逐渐浸着果汁杯,杯子的一半浸在水中闪烁着阳光的星星点点,我说:“那是我从小的工作,至少我的房间很干净。等我考上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有一份好工作,离开这儿追逐我想要的人生。等我有钱了返回故土,那间房打扫装修,会很好看!”
“我看着你说话的时候,你处于迷茫中,”阿布突然哈哈大笑,他说,“挺不错的房子,却像猪窝,每天活在担忧中,满地的灰尘,一堆的杂物。”
“我没有地方可去……”
阿布打断我的话,将杯子扔到泳池中,双手放在我的脸颊,眼神坚定地告诉我:“追逐自己的梦想,我在华灯初上的地方等你!”
我迅速蹲下,让水浸没全身,再从水中站起,水花四溢。摇动的水滴溅在阿布的身上,我也捋干头发,将脸庞的水抹掉。
阿布躲避着,欢笑着说:“我恋爱了。”
我惊喜着,眼睛睁大,问:“什么时候结婚?”
他的微笑沉浸在恋爱的蜜罐里,眼神中洋溢着爱情的甜美。我扭着脖子,嘟着嘴巴说:“她一定是个好姑娘!”
“以后一定会有个爱你的人陪伴你春秋冬夏!”
“哦,最近遇见一个人,他的脸庞帅气美丽,衣着得体,与他擦肩而过,好迷人!”我陶醉着回忆。
“你想拥有与他一样的品位,努力吧!再过五六年,你也会很帅气,很迷人!”阿布握着拳头为我加油。
往后的周末,我在射击场练习打靶。大致训练了半年,又遇见了邂逅的人,我呆呆地看着他练习。
他摘下隔音耳机,看着我,一同去隔壁,请我喝一杯饮料,他说:“四五个月了,你总是看着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吸吮着果汁,歪着头,想了想说:“杨凯云,我喜欢你!”
“哦!”他往后靠着,语气字拖得很长,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只眨了一次眼睛。
我看着杨皑云的眼睛,将双腿曲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膝盖,说:“你的眼神……请称呼我阿落。”
他的眼睛快速眨一次,微笑凝结,继而叹了一口气,露出整齐的牙齿:“升原来叫阿落!”
杨皑云捂着嘴巴,他迅速转过头,问:“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你喜欢我干嘛?”
我喝了一口果汁,迎上他的眼神,伪装着自己的悲伤,说:“没人喜欢我!”
他摇着头,问:“暑假你想去哪里?”
“最近蛮悲伤,我想去遥远的地方放松心情。”我低着头看着果汁杯子。
杨皑云站起身,我抬起头仰视着他,听他说:“过几天我要出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旅行?”
我乐不可支地从椅子上跳下,说:“好的!”
一周后,我和杨皑云坐上飞机,他坐在我的右手边。
我看着飞机缓缓升空,感觉飞得慢,窗外的机翼在城市中穿行,我担心飞机与城市的电线亲密接触,祈祷飞机快些到达云层。
杨皑云觉察到我的担心,问我:“你在怀疑飞行员的驾驶能力吗?”
我马上鼓着嘴巴,说:“没有没有,我……我只是从来没坐过这种飞机,觉得有点特别。”
“哦!”杨皑云将眼罩放下,躺在位置上,很快,呼吸均匀起来。
他睡着之后,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觉得无聊,走到驾驶室。
驾驶室里面的飞行员英俊帅气,瘦瘦的身材似乎比我高很多,我坐在一旁,看着前方的星空。
黑色幕布一样的天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辰,隐约看见银河的绸带,这般奇丽的景色我从未见过,不由痴痴地望着远方的天空。我惊叹着天空的美丽:“哇!”
飞行员微笑着说:“长大后你最想做什么?”
我看向他的侧脸,想了很久,说:“我想的是让生活好起来,没什么愿望,希翼着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挣钱,然后去体验人生的意义。”
“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他问。
我感喟着说:“还没遇见,有一天遇见那个很爱我的人,我们一起前往魅力之都。”
“到达目的地后,多出去转一转。”
稍久,我离开驾驶舱,拿了两床被巾回到杨皑云身旁,夜晚有些凉,为他盖上。我自己喝了一杯豆浆,搽干净嘴巴,将被巾盖住他的左手,我窝在被巾中,握着他的手入梦。
广播把我叫醒,窗外的天空依旧黑夜,我前往驾驶舱,看着飞机缓缓降落在路面。
前面有两个人,他们在闲聊。我和飞行员一块儿下了飞机,他比我高出很多,我们聊着天,等着杨皑云。
我对飞行员说:“我们一同逛逛街?”
飞行员拿出手机说:“明天下午我要上班,需要好好休息。”
我拿出手机和他互换了联系方式。杨皑云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给了一张地图和宾馆的信息,和飞机前面的人驱车离开了。
我向远方招了手,一辆车载着我离开。前往宾馆,走进房间,精致的装修让我惊叹不已。
我很喜爱房间给我的静谧体验,墙上的绘画别有风趣,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轻唤着:“愿我有一天挣到许多钱,每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中,非常安然,有一个爱我的人,一块儿享受生命的繁荣。”
我前往浴室冲澡,换了一身睡衣,蹦到床上,很快入睡。
我醒来去浴室冲了澡,穿好衣服,看着电视节目,过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出门逛游。我戴上帽子,戴好口罩,包里放好辣椒水,衬衫、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我在镜子面前左右看着,觉得俊俏出了门。
大都市里面没有像家乡那样打招呼,走在商场附近逛着街。来来往往不同肤色的人,让我觉得惊奇,他们的打扮都不一样。我走到贩卖果汁的地方,钱包里面有杨皑云给的几百元。摘下口罩,喝着果汁,忽地觉得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许多人回头看着我,我忙把帽子戴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湿巾擦拭脸颊和额头,拿出唇膏润泽嘴唇。我照着地图走向公园,那儿许多人坐在草地上休闲。我也坐在草坪上,看着大家跑步和玩耍。我躺在地上,想到一句话:和你在国际大都,体验着公园的阳光,绿色的树叶和风轻轻摇动,光线斑驳,你在我身旁。
广场的屏幕轮播着广告,我漫步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孤独的感觉让我想起陪伴了一段时间的人,我有些落寞。
转转悠悠到了傍晚,回到宾馆,杨皑云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看电视,他问我:“吃了吗?”
我看着他的脸,说:“刚刚吃了一个汉堡包,嘴巴里面还有味道。”
“快去洗漱。”
我忙脱掉衣物,把一整天的汗渍清洗,洗漱完毕,我穿着睡衣来到杨皑云身旁。
他说:“以后用过的睡衣和毛巾要让酒店及时更换,要干干净净的!”
我连忙点头,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感觉你遥不可及,而你现在就坐在我身旁,像做梦一样。”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现在你还小,愿意受着你的邋遢,要我一直在你身旁要看你配不配了,要别人不离开你,要看你多爱自己!”
我眨巴着眼睛说:“我没想过你说的,你要教我爱自己。”
“你头发湿湿的,我妈妈说头发如果不吹干睡觉容易脑中风,不吹干吗?”我询问着他的意见。
他嘴角向上弯成弧线,说:“你和我的关系不太生疏,麻烦你帮我吹干头发。”
我去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生疏地为他吹头发。
“你第一次用吹风机吗?”他温柔地问。
“洗完头发,我都会吹干头发,我担心为你吹得不好,让你的头发乱糟糟。”
“我很享受你为我吹头发,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他轻轻摇着头,笑而不答。为他吹干了头发,我把吹风机还到原位。
“我今天出去逛街,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世界一条街,一个市,那么大的都市让我觉得很新颖,好多不同人种的人,他们的长相跟我们的不一样,而且穿得衣服也不一样,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在这里居住。”我坐在沙发上,拉着他的右手说。
“你要赚很多钱!我挺担心你这个路痴找不到返回的路。”杨皑云放松着,慵懒地躺着。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毕业礼物!”
“我们只停留三天,你要抓紧时间去游玩,不要留下遗憾。愿这一次的旅行治愈你心里的伤痕,快乐起来。”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伤心,可能是吃了什么毒药让胸口难受,眼泪流出,我自己误以为是友谊导致的。”
他紧紧捏住我的手,对我说:“你只有一个女朋友,只有一个男朋友,两个人是你多年来不曾拥有的友谊,你珍惜过了,你爱过了,再多的阻力是无可奈何,未来的路虽然孤独,但是你要学会面对!”
“你是我朋友吗?”我皱着眉头问。
“你如果经常皱着眉头,你的眉角会出现肌肉块,会像恶魔一样的脸。我不想欺骗一个小孩子,你我不是朋友,我早晚要离开你。你最近大脑思维混乱,我看得出来,希望你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喜欢你,我会留在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不会离开你!”我抓紧他的手,放在心脏附近。
“你是被我的长相吸引还是被我的穿着吸引?”
“都有!而且我羡慕你的身高,可惜身边人给的毒药让我不可能再长高,一米六五的个子算是一辈子的难堪了,以后我会学着打扮自己,让自己美美的!”
“现在的你也不丑!”
“最近我开始失眠了,不知道未来我会不会一直失眠下去。”
“我陪陪你,上床去,我给你讲个故事。”杨皑云把我公主抱到床上,我躺在他右侧,听他讲故事。
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方才明白其中哲理。
“从前有一只小猫和一只小兔子,他们是要好的朋友,小猫总是在河边钓鱼,小兔子总是在土里挖萝卜。他们的关系要好,每次都在一起吃饭。可惜小兔子不吃鱼,小猫不吃萝卜,所以当鱼没了或者萝卜挖完了,他们就要一起前往别的地方。”杨皑云喝了一口水,继续讲:“有一天,他们前往新的地点,看见一只小黑兔和一只小黑猫,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住在舒服的大房子里面,过着幸福的生活。小白兔和小猫咪瞬间被美好的生活吸引着。每一天小黑兔不仅仅在挖萝卜,还在勤劳地种萝卜,小黑猫打理着一个池塘,如此他们的食物就源源不断,不用像小白兔和小猫咪那样四处迁徙。不用把更多时间花费在寻找食物和迁徙道路上,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修建房屋、篱笆草园,还有各种各样的家具。”
杨皑云看着我,对我继续讲:“小白兔和小猫咪很害怕他们不接受自己,但也很希望他们接纳,于是鼓起勇气。小白兔和小猫咪很高兴地接纳了他们。几年之后,他们修建了一个城堡,有了更多的伙伴。他们过得无比快乐!”
杨皑云说:“故事讲完了,你要睡觉了。”
“在你面前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有你讲故事,我觉得好开心!本座马上睡觉,今晚你陪着我可以吗?”
“嗯。”他肯定着,我很快进入了香甜的美梦中。
每一天我都出去逛,坐着车观看窗外的城市风光。夜晚我和杨皑云逛夜景,我看见美丽的城市,说:“我有的时候想,在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戴着口罩,有一天我的美丽脸蛋不再好看,不是很可惜吗?”
杨皑云听到我的这一声感叹,不禁大笑起来,说:“也许真的有一天你会变成丑八怪!”
“那样子会太糟糕的!但我不怕,只要我赚到足够的钱,应该可以让自己的脸蛋恢复美丽。”
“你可以把口罩摘下来,你皮肤那么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而且有我在,你害怕什么呢?”
听他说完,我也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于是摘下口罩,路人总是转过头看着我,我有些害羞。那个年代还没有“回头率”一类的网络语言,他在身旁我觉得很安心。
那一天夜晚我们去吃了牛排,去更远的地方逛了一会儿,回到宾馆,我问他:“好不容易外出一趟,只停留短短几日吗?”
杨皑云摸着我的头说:“我已经把事情完成了,如果你还有新鲜感,我可以多陪你几天。”
“你的意思是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伴着我吗?”
杨皑云点点头。我扑进他的怀里,说:“有个大哥哥宠着真好!”
杨皑云将我抱在怀里,问:“你什么时候回到你自己住的房间呢?”
“什么?”我有些疑惑。
“你的房子虽然很小,但那儿是你的房间,你不能总赖在父母家里。”
我看着杨皑云,回答:“我没有经济独立,我不住在父母那儿,我怎么穿衣吃饭,就连读书的学费,你觉得我自己挣得了吗?你觉得我可以找你要,也许在这座陌生的国际大都市里面,陌生人会觉得你我关系要好,我年纪小,可以依靠你。你只是出差,顺便带我出来见识世面。”
“听到你说的话我很欣慰,我也不瞒着你,相处完这几天我就要离开了。”杨皑云表情有些尴尬。
“我明白你的工作,我依旧很爱你!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不知道!”
“那就一切随缘吧!与你相处这么久,还没有问你多大。”
“我以为你知道。”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今年二十二三岁。”
“好棒的年龄!愿我在你的年龄时候,会很幸福!”
“返回重庆之后,有什么打算?”杨皑云搂着我问。
“继续着我的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我年龄还小。原本希望去做公务员,不过我这个样子,所有人似乎都希望我很差劲,基础也毁了,应该是不可能了。愿我读书考个好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把我的小房子装修装修,自己买套大一点的房间,开店,办企业。有不错的稳定收入,到处逛一逛,我还没看过世界,我需要去瞧瞧。享乐余生,简简单单却舒舒服服地度过美好的日子。”
杨皑云慎重地看着我,说:“你想要的是钟鸣鼎食的生活!”
“没错!”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到了,你会拉我吗?”
“我想,我尽量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完成目标,每年盈利一两百万,再尽量每年盈利增长,当我有一千万的时候,如果你愿意来,我会很欢迎你的到来。那时候这笔钱足够我们生活开销。不过,要我真的做到才行,否则你要跟我一起过穷苦日子。”
“小落,为什么你要我在你身上索取,可是你却不向我索要?”
我轻轻地说:“现在的你能帮我什么?等你羽翼丰满的时候,如果我要办到我���到的目标,你要帮助我,启动资金赚起来很不容易,我很难做到短期崛起。”
“如果我帮不了你呢?”杨皑云谨慎地问。
“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很感谢你的体贴,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我会保守你的秘密,绝对不会说出去!”
“谢谢你!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我已经习惯了。”
“我的打算很简单,找一个漂亮老婆,这就这样度过了。”
“挺好的打算,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还在追。”
“希望你追求成功!”
“也希望你未来能够把企业办成功!以后你还会回到家乡吗?”
“他们还在那儿,我总要回去,老了之后也会留在重庆。江津的冬天很冷,也许我会在南岸居住。”
“有钱了之后,装上供暖设备,有保姆照顾你,你还会留在那儿吗?”
“当然会,每天简简单单地度过挺好的。不过我看见大都市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家乡的那种‘清淡’人生。”
“所以,未来是不确定的,你应该会回去,在那儿小居,陪陪亲人什么的。我感觉你离开后,会很难返回。”
“我明白你说的,也是对的,像我这样的小毛孩,从小如此,到哪里都是家。毕业之后,我会去广州,赚到钱,逐渐发展,希望有一天,我的公司在深圳甲级写字楼里,我在那儿办公。”
我们多停留了两天,这两天有杨皑云的陪伴我很幸福,我们逛了更远的旅游景区,可惜没有拍照。
杨皑云说:“有一天你写作成功了,把我们走过的地方和快乐变成文字。”
年少的我还不懂照片的纪念意义,如果当初拍了照,如今拿出来也觉得是一种怀念。
回程飞机上,我端着一杯豆浆,说:“谢谢这一年陪伴着我!”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两个棒棒糖,我递给他一个,说:“对我而言,棒棒糖是最好的糖果,甜甜蜜蜜的,很幸福,愿你未来也像品尝着棒棒糖一样,甜甜蜜蜜的。”
他拿过棒棒糖,我把自己的棒棒糖包装撕开,放进嘴巴。杨皑云品尝着棒棒糖,说:“被一个人喜欢着是很好的感觉!”他把行李打开,里面有一个铝金属箱,递给我,说:“我没有什么礼物给你,你七岁时候枪法就很好,这里面是一把仿真模型枪,你留着做个纪念。”
我接过他所谓的礼物,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小巧玲珑的美国柯尔特M1911模型,我将模型枪的皮带解开,摸着枪身,问:“这是全金属的?”
杨皑云儒雅的口吻说:“金属制品保存会久一些。”
“谢谢你送我礼物,小小年纪的我,不懂。”我把枪放好,铝制金属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继续说:“我第一次看见你,那种感觉真棒!”
杨皑云愣住,没有再说话。
飞机落地后,已经是凌晨,我把杨皑云送的礼物转交给他人,说:“回家带着这个东西不方便,以后再给我。”我送杨皑云转机离开,看着飞机的灯逐渐升空,渐渐消失。
我叹了一口气,前往渝中区,买了个蛋糕,进入房间。
我将蜡烛拿出来,一共16根,插在蛋糕上,点燃蜡烛,许了个愿望,再猛地吸一口气,将蜡烛吹灭,我对自己说:“今年16岁,祝我生日快乐!”
我走到镜子面前,对自己说:“以后再愁苦也不要喝那么多烈酒!”
我取出酒柜的一瓶葡萄酒,为自己倒了一小杯,却闻着酒气突然干呕,我忙把酒杯的酒水倒掉。
“糟糕,胃部出问题了,要调养身体,可惜这一瓶拉菲。”我将木塞紧紧堵住瓶口:“但愿以后还能喝,我太傻了,这可是我半年的工资呢!”
我将蛋糕分好,自己吃了一份,没吃多少就饱肚了。
躺着休息了三个多钟头,驱车前往江津周边,一架直升机等着我,我系好绳子,降落在楼顶。
下楼,开门,躺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我累得够呛,夜晚父母回家我也不知道,随意吃了点东西,又继续倒头大睡。
午夜醒来,我将柜子里面的小灵通充好电,没有什么人联系我。
坐在床沿,这座城市似乎很悲伤,突然间难以入眠。于是打开电视,听着音乐节目的榜单音乐,渐渐地心态平复。
那几日一大早去老妈工作的地方,每天都有几十斤辣椒要碾碎给客户,我正好放假,在那儿帮忙,每一次举起铁板碾碎辣椒的时候,我都想念着井山哥哥和天蕊。
我花了一百多元在车店买了辆单车,下午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在广场练习。
妈妈皱着眉头却有笑着说:“这么便宜很容易坏。”
“我先学会吧,坏了之后扔掉,反正也不贵。”我安慰着她说。
第一天很难上手,怎么样也平衡不了,第二天在叔叔阿姨的帮助下,学会了单车,能够骑出去四五米。
学会单车后,我很喜欢在江边骑车,风吹拂着衣襟,我迎接着自己新的一年际遇,那些美好的记忆就此告一段落。
我站在江边,看着夕阳,对瑰丽的落日说:“能够邂逅你与你紧紧相拥,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
一晃眼,二十九岁,走过大树,轻轻比个心,愿你安好。
完毕:2020年5月18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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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枪治暴”隐情
在重庆故事落幕之前,王立军并未像离开锦州那样,发表正式的谢幕词。
2008年6月,王立军曾在锦州市公安局《警察文化沙龙》上发表《我心永驻》一文。这是他离开锦州的谢幕词。在这篇临行自白中,王称:让我从渤海之滨,去感受巴山夜雨。
在重庆,王立军的开幕式是低调的夏季治安综治行动。这个行动虽不如打黑一样为外界熟知,却��得原重庆市委主要领导赞赏。
2008年11月1日,原重庆市委主要领导数次找重庆市局班子谈话。在场记者回忆,市委领导指着王,对时任市局局长、党委书记刘光磊称:要多给年轻人压压担子。
当月,王立军还在市局开展忠诚宗旨教育,摘录了市委主要领导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让民警学习。
在这些铺垫后,王立军在一个涉及军地合作的案子中,打响了他的重庆第一枪。此案也让他履渝后首次在央视《法治在线》和《天网》两档节目中亮相。
2008年8月12日,王立军责令成立“缉枪治暴”专案组。为保密,“8•12”成为此次行动代号。参与行动的许令(化名)称,渝湘黔边界枪患曾一度猖獗,经中央政法委牵头三地警方治理,情况大为好转,但王上任后,声称枪患上升3倍多,并派刑侦人员前去渝湘黔边界的重庆秀山摸排。
许称,由于摸排不理想,王提出“打击技师就是打击造枪窝点”。于是,刑侦人员选好造枪点,提供设备和资金,邀技师重操旧业,并经专案组布局,于2009年1月9日凌晨对秀山“地下兵工厂”进行集中清剿。
一张大幕徐徐拉开。许透露,警方本想申请运兵专列,未获通过,遂以旅游名义申请到了专列。2009年1月7日,装甲车及其他作战车辆先行,车队绵延五六公里。次日,千余名手持冲锋枪、火箭筒等各种轻重武器的特警、刑警和武警乘坐专列,到达指定位置。
许回忆,行动场面壮观,“炸药轰隆隆响”。三号制枪点在溶洞,随访记者回忆,王立军一度准备用火箭炮炸毁溶洞,因在场的公安部刑侦局领导不同意,此举遂作罢。
许令介绍,之所以安排在溶洞,也是为了让冲突更具戏剧化。
行动收工,王立军出现在秀山花灯广场,装甲车、警车整齐开过,阵仗如同检阅部队。围观的一位当地老者对许令称:一辈子就看到两次解放军进城,一回是解放,一回是这次。
2009年1月,重庆警方通报称,在5个月的缉枪专项行动中,缴获仿制式手枪183支。
重庆打黑第一枪
秀山缉枪后,2009年2月,王立军接替刘光磊,成为重庆市局党委书记。现在看来,这是此后三年重庆打黑的起点。
这也是王立军仕途最为顺遂的时期。2009年3月19日,重庆某驻渝部队哨兵遭歹徒持枪袭击身亡。案发后,王立军任专案组总指挥。一周后,他兼任重庆市局局长。
尽管“319案”在其任职三年期间并未破获(案犯周克华于2012年8月14日在重庆被击毙,当时王已被免职),此案仍成为王立军对重庆警情基本面摸排的重要契机。
案发一月余,4月27日,王立军在治安整治动员会上透露,以“319案”为契机,警方完善了情报信息,把全市883万重点人口和27万不放心人员全都梳理了一遍,“这在全国是没有过的”。
此案还促成了“警务信息化”。当年5月,在视察网监总队电子证据中心时,王透露,重庆市委开全国先河,把移动、金融几十个部门的数据都整合给公安。他要求,对于被锁定人员,要“法律事权不商量”,意即可上情报手段。他以窃听为例,称窃听就应列为秘密证据。
在“319案”完成摸排后,借“6•3案”,王立军打响了打黑第一枪。2009年6月3日,重庆江北爱丁堡小区发生枪案,警方为此成立了“6•3”专案组。王未能预料的是,“6•3案”也为后来的李庄案预埋了伏笔,令他遭遇了打黑以来的最大阻力。
在当年的打黑除恶专项斗争会上,王称,“6•3案”前,98%的干警不知要打黑,“6 •3案”后,警方第一时间捕捉战机,技侦、网监各警种即时介入,“没有一个专案组的基地是3天建立起来的,最快的一天一宿,武警要多少给多少”。
对于打黑对象,王立军也胸有成竹。2011年9月,在会见《求是》杂志编委郑某时,王不无自得地称,部署打黑时,他一张纸也没有,就说出400多个黑恶团伙成员的名单,“不到一星期就抓了800多”。
“6•3案”后,2009年6月25日,重庆警方通报,数十个黑恶团伙的首犯陈明亮、陈坤志、龚刚模、岳村已经落网。他们皆为民企老板。正如华东政法大学教授童之伟在其《重庆打黑型社会管理方式研究报告》中指出,重庆打黑几乎所有的重头戏都是针对民营企业家和民营企业。
2009年7月14日,原重庆市人大代表、渝强运输公司老总黎强被刑拘。黎强被抓5天后,王立军在第二批次打黑除恶斗争会上透露,在出租车罢运期间,黎竟然向政法系统的一个“一把手”叫板,称要在两会上联名人大代表罢免对方,导致该干部拍案而起,称要在两会开幕前将黎抓进监狱。
“我向市委领导汇报时说,他要敢向我叫板,我就会告诉他,我可以将你击毙。”王称:“大家能想象,黑恶势力猖狂到了什么程度?”
王强调,打黑是市委主要领导的要求。2010年6月,在会见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牧时,王立军称:打黑关键要看XXX的决心。
黎强被抓次日,到渝仅一年的王立军接替刘光磊,兼任武警重庆总队第一政委、第一书记。这是继秀山缉枪案后升任市局党委书记、“319”案后担任局长之后,王立军在重庆的第三次升迁。
“091”专案组
如果说“6•3案”打响了重庆打黑第一枪,“091”专案组则帮助王立军完成了内部整肃的第一枪。
“091”专案组由原重庆市局副局长郭维国牵头。作为王立军的嫡系部队,“091”专案组参办了包括文强案、李庄案在内的所有打黑要案。该专案组得名于 “2009年打黑第一号重要案件”,成员包括原禁毒总队队长王智、万州民警熊峰等人。市局民警杨渝透露,熊峰因手段残酷,在内部有“万州熊”之称。
2009年8月7日,在重庆江北机场,数百警员包围飞机,原重庆市司法局局长文强在王立军的亲自带队下,被带上警用防暴车。
2天后,王立军召开警方警示、督办会议。他在会上宣布,打黑除恶取得了决定性突破,除铲了文强、黎强等“五强”外,还有公、检、法、司参与的“司法打捞队”,及9名律师。王透露,市政法系统一个有级别的干部还为落网的律师鸣冤叫屈,自己托市委一领导带话给该干部,让其好自为之,“现在这人闭嘴了”。
在打黑中,擅长数字管理的王立军,将案件分为A、B、C类。A类为市局参办案件,B、C类为区分局、基层派出所参办案件。部署打黑仅2月余,2009年8月,王立军在国庆60周年安保工作会上透露,目前除16个重点专案外,其余ABC类案件已达270多个。
在办案透明度极低的情况下,律师依法为其当事人进行的辩护,被王立军视为打黑绊脚石。2009年12月,北京律师、“6•3”案首犯龚刚模的辩护人李庄成为王立军决心清理的第一块绊脚石。
据案卷,2009年12月10日,“091”专案组民警熊峰等人从龚刚模处获得突破,龚反映了李庄教他编造刑讯逼供的情节。
随着李庄案庭审的推进,“铁山坪”基地浮出水面。这是重庆24个打黑基地中的标志地点。“6•3”案的所有涉事对象在此接受讯问。龚刚模称自己在铁山坪“被吊了8天8夜,大小便失禁”;其侄龚鹏称,专案组用窗帘把摄像头罩住,把他吊在窗户的防护栏上打;“6•3”案的第二被告、已被执行死刑的樊奇杭在其生前偷录的一份视频中称,他不堪折磨,曾两次撞墙自杀,咬下舌尖自残。
2010年2月9日,李庄伪证罪二审宣判,获刑一年半。李在陈述中留下了“被逼认罪缓刑”的藏头诗迷局。该月月末,重庆召开表彰大会,庆祝“打黑除恶”阶段斗争取得全面胜利,李庄案公诉人幺宁获“重庆人民卫士”称号。熊峰被记一等功,从郊县提拔为沙坪坝区刑警支队常务副支队长。
在内部会议上,王立军称,干警为了工作违纪,市局一定力保,有些同志打人,“确实打得很重,确实构成伤害了,我说那是刑讯,不是逼供。检察院捕了,那也要未罪不诉”。
在杨渝看来,熊峰的上升路径只是过去三年重庆警界的一个缩影,“刑讯逼供、私设监狱之所以泛滥,是因为王立军把恶魔从瓶子里放出来,对他们封官许愿,让他们尽情释放人性的恶。”
“大情报”
对重庆而言,打黑完全成为其进行社会管理的杠杆和抓手,并直接依靠警察部门的扩张来达到目的。
除打黑办案外,王立军还有个外界看不到的武器,那就是“大情报”。2009年12月14日, 李庄归案2天后,王视察情报信息中心,感谢他们在李庄案中的辛勤努力,并希望他们“真正成为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战斗团队”。
在当月的情报信息中心启动仪式上,王立军表达了自己在“大情报”上的野心:法律界定的“不越雷池一步”,这次要用科技革命,能够向它冲击的要毫不客气!
2010年1月,在情报中心组建座谈会上,王介绍,情报中心可在12分半钟内将全国人口查一遍,可通过13个点,对人进行立体查找,被查找人只要登记上网、打电话、买机票或刷卡消费,警方都能知道,还能对重点人口进行GPS定位,监控其行动轨迹。他称,除数字化保障外,勤务也会跟进,市府主要领导已经同意,今年我们招警1.08万人。
2010年3月16日,在“大情报”专题讲座上,王要求,从社保到银行,除军事、战争外的一切信息,都要视为自己的资源。他羡慕其他地方的进度“有的已经一刀切到网通和移动的中心平台上”,并称大情报应对的是虚拟社会和虚拟群体。在他看来,“大情报”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国难动民心,需要解放军;政府一告急,马上公安局。”
2010年5月14日,在为重庆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做报告时,王透露了“大情报”建设的奇迹:春节前5天,4000多名有劣迹的人员进入了重庆,6小时内被锁定,3400多人被警方点对点地见面予以警告,被迫在48小时内离开了重庆。
在王主政期间,技侦总队队长这一要害职位,由其门生、东北籍干部王鹏飞担任。在王立军铁岭公安局长任内,王鹏飞被提拔为铁岭公安局副局长,主管技侦和刑侦。王立军2003年调往锦州市后,王鹏飞调盘锦市担任公安局副局长。2010年末,王鹏飞由盘锦调入重庆公安队伍,任渝北区公安分局局长、渝北区副区长等职,同时兼任重庆市局技侦总队队长。
2011年10月26日,王立军向北邮校长方滨兴透露,重庆警界刑侦、技侦、网监一次性各发3.5亿元设备,“现在我们每天要查87000人,还有技侦、网监的秘密介入,现在我们打掉了5000多人,主城刑拘以上的就达到这么多”。
2011年12月,王立军向黑龙江省绥化市公安局长盛威介绍,重庆市局共发了27亿的设备,都是德国和以色列的,“哪个省能比?”
“鲨鱼吞小鱼”
在重庆,王立军持续地强调打黑,并将之打造成当地最重要施政标志之一。通过打黑,王立军不仅实现了仕途的上升,也实现了个人权威。打黑办案以及情报系统的组合运用,成为其威慑民营企业家、公民乃至整个社会的主要手段。
在打黑除恶全面推进3月后,2009月9月,王立军倡导的“重庆人民警察英烈救助基金”正式成立,重庆名营企业家共认捐7000余万。
2010年9月,在会见“中国名博沙龙主席”一清时,王立军称,劫富济贫是世界通用,他以普京为榜样称:“十个人,普京出手把两个富的全干掉,两个一般富的一看,为了保全自己,也会把自己的东西贡献出来,剩下的六个穷人会说,干得好”。王称,这就是民情,如果黄光裕在重庆,不会发展到今天。
在华东政法大学童之伟教授看来,重庆打黑是实施了剑指民营经济的刑事司法政策。打黑除恶初期涉案企业家,都家破人亡:龚刚模被判处无期徒刑,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陈明亮被判处死刑,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岳村被判处死刑,并处罚金人民币1.5亿元……
2010年6月,在打黑除恶一年之际,重庆希尔顿老总彭治民因涉黑被“091”专案组带走,彭原为重庆市渝中区人大代表,身家数十亿。
在当期重庆市局下属的《警察文化沙龙》杂志上,发表《希尔顿擦枪走火》一文。该文称,彭“公然诽谤打黑除恶成果”, 于是被重拳喝止。
当年7月,在接受打黑创作组采访时,王立军提到,像彭治民这样的人,XXX早就在他裤腰链上挂了定时炸弹。他还为民营企业家拟了一副对联,上联是“暴力色彩,罪恶累累,原罪运行”,下联是“党政勾结,司法保护,刑经并行”,横批“好自为之”。
王称,如果这些民营企业家,包括党政官员,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还是宽以为怀,否则他们会在深水区爆炸。”
在打黑中,为最大限度地寻找权力运行空间,王立军有一套自由裁量的哲学。他指向的对象,一类为其下属,对方是否会成为黑社会保护伞,取决其“忠诚”。另一类为民营企业家、后又扩展至党政官员、社会各界,即对方是否会落马,取决于其是否“听话”。
在重庆打黑中,一批民营企业家的资产被变相收归国有,既壮大国有企业,又补助地方财政。2011年,希尔顿老总彭治民被判处无期徒刑,并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俊峰集团总裁李俊被通缉逃亡海外,亲属多人被抓或被通缉逃亡。
这个模式,被王立军称为“鲨鱼吞小鱼”。在陪同客人参观打黑展时,王称:只要是黑社会,马上叫银行把它吞进去,或是政府一次性拿过来。
这种明火执仗,还体现重庆民警留学基金的成立上。2011年5月18日,王立军指示刑警总队长李阳,“找些企业家,让他们拿点,给我们支付留学经费。”当年7月19日,王接见了重庆13名民营企业家。当天,老板们一共认捐留学基金3000万。
在其主政后期,随着权力的膨胀,王立军的自由裁量哲学也越发精进。2011年12月1日,王立军向某银行重庆市分行行长表明自己如何爱护金融系统,称有些涉案金额达到七八百万,“我们全轻轻放下了。”
王称,自由裁量权在其手中,他以希尔顿为例,称“他说1000万,我们说只值200万,签个字就可以拿进来。跑的时候归他,划跑道的时候归我们。”
“裤腰上的定时炸弹”
童之伟在其报告中指出,在打黑型社会管理方式下,公民基本权利中因此而受损最严重之一即为言论自由。
2009年9月,重庆男子彭洪因在论坛中转发打黑漫画《保护伞》,处以劳教二年。当地青年任建宇、黃成城、田宏鸳等,也都仅因评点时政便蒙冤劳教。2011年1月,重庆市民龚汉周因转发“交巡警平台寒天裸拷酒醉男子”一帖,被以“攻击政府职能部门”为由,劳教一年半。
2011年4月22日,李庄漏罪案撤诉。李庄获得自由之际,涪陵区林业局干部方洪却因此案受牵连。方洪(网名方竹笋)因发表讽刺李庄案的“一坨屎”的打油诗微博,被劳教一年。
令重庆司法形象受到负面影响的李庄案第二季,成为王立军在渝第四次升迁的契机。2011年5月17日,王立军全票当选为重庆市副市长。对李庄案上的败绩,王立军并不心甘。2011年6月25日,王立军会见北邮校长方滨兴,副局长郭维国作陪。
“防火墙之父”方滨兴介绍了演讲时遭鞋袭后自己的应对。方的办法,为郭、王提供了灵感。郭维国称,像杨金柱、陈有西这样的人,就是要揭他的家庭住址。陈有西为李庄第一季的辩护律师,杨金柱为湖南律师,李庄案第二季时曾赴渝声援。
王则希望方能在重庆网监种试验田,“我们现在有五百多人的队伍,天天在做”。
4个月后的10月26日,王立军再次会见方滨兴。说到网上对重庆不利的言论,王称,无论实名还是匿名,“我们不客气”。
民警孙凌透露,王甚至建立了黑名单,“飞机一落地,记者和律师全在掌控中。他要审查你的背景,监控你发表的文章。”
在打黑型社会管理方式下,除极少数权力人士外,每个公民的人身权利和自由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在重庆市局2011年第14次扩大会议上,王立军提及原重庆移动董事长沈长富因受贿罪被刑拘一事,称以前警察上移动公司要数据,居然被拒,“公安局的小号平台,也给我们乱切 ,说了还不听,所以郭维国把沈长富刑拘是对的”。王还提到:打黑期间,有的银行行长不给我们提供单子,当作妨碍公务,立即拿下。
在王立军时期,公安独大,王甚至能决定判决结果。2011年1月,针对《王天伦涉黑团伙“漏网之鱼”王东明受审》的报道,王批示:“要处极刑,否则,向社会怎么交待?而且如不判死刑,那将是后患无穷!”四个月后,王东明一审被判死刑。
即便是重庆市政府主要领导,对王立军也颇为忌惮。2010年1月4日,在统筹城乡户籍制度工作会上,王称,市府主要领导向他承诺“立军,你们什么时候要我开会,我就什么时候开,你要我们开多少会,我认为都不过分,要哪些部门参加,任何部门不得讲价。”
2012年5月,在公安平联办工程会议上,一市府主要领导笑称,昔日区县的领导看见王毕恭毕敬,看到他却嬉皮笑脸,“我知道,他在你们裤腰上都挂了炸弹”。
打黑展览的功能
在多个场合,王立军都会提到,“熙来书记不是讲了嘛,一旦中央领导来了,一旦专家学者来了,得挤干压尽。”
杨渝透露,过去三年,凡来渝视察的中央领导,都要到市局参观打黑展览,节假日期间,来参观的退休老领导尤其多。市局宣传处还得将此作为政治任务,要写稿。
杨介绍,打黑展览最初的解说词是由政治处民警写成,不过,每当有官员来参观,王立军都会随口发挥,形成新版本,“领导来了他表现欲望特别强,他喜欢戏剧化的东西、高潮迭起。”
杨举例称,截至2011年,按内部统计,参观打黑展览的省部级干部共有463名,在王的口中,这个数据达到了600多名。当解说组组长对此表示疑惑后,王怒称“跟我作对,就是跟市委市政府作对”。有关领导私下做组长的工作,称王也是副部级干部,“这两年,他来回100多次总有吧,加起来不就600多了么?”
在孙淩看来,王立军的行事近乎疯狂。孙称,2010年12月,一中央领导到重庆市局参观。有个场景是该领导顺着王所指,看打黑展览资料,后王授意把照片上的背景抹掉,剩下就是领导顺着他所指,看向远方。
警令部民警蒋山(化名)回忆,一退休的中宣部领导参观过打黑展览后,王立军要求在稿中加入该领导赞成打黑的内容,并称这是领导对他的耳语。类似的还有一退休的原中纪委领导,王要求将“退休老领导的话发挥一下”,最后稿中加入了该领导在任时的讲话。
蒋山介绍,后来来渝的不少领导,参观打黑展览时都咬紧牙关,既没表情、也不说话,稿子里只好增加领导的肢体语言,如凝神贯注、频频点头等。
“王立军要出险棋、险招,不走中庸之道。他喜欢绑架别人,自己想说的话要通过别人的口说出来。”蒋称。
2010年11月,某中央领导在渝考察。新华社关于此事的统发稿全文共1600余字,关于其肯定打黑的内容共50余字,《重庆日报》上关于该领导此行的稿子达3700余字,其中肯定打黑的内容有300余字。
蒋山称,这次王立军照例要求市局写稿,但特别报道小组以该级别领导的稿子只有新华社总社可写,他们以没资格、怕犯错误为由拒写,惹得王大怒,“公安内网上的新闻,跟新华社有什么关系?”
最终,这条新闻,市局特别报道小组写了6000余字。蒋称,平常的稿子,王都亲自批示,但此稿呈给王后,他没签字,后经一副局长拍板,稿子才得以上网。在事后的总结会上,王却责骂相关人“胜在起点,败在终点”。
“我们揣测,王对新闻报道的规定肯定有耳闻,所以他不签字,一旦追究起来也能规避。另一方面,他又拿这个来捆绑干部,收放自如。”蒋称。
蒋山感慨:但是王立军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更粗的绳索捆死。
2009年12月,得知王立军欲对自己动手的风声后,李庄从重庆跑到了成都。2012年2月6日,陷入困境中的王立军选择了跟李庄同样的走避路线,他逃离重庆,潜入了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
在2012年9月24日的成都中院庭审现场。王立军被判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罪和受贿罪四罪并罚,领刑十五年。王当庭表示不上诉。
这是“打黑英雄”王立军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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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水电工被插入到水洩不通之下
半夜十二点,老汪水电行的电话准时响起了。
铃~~铃~~
“哥哥,快接电话,大鱼又上钩了!”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男孩似乎并没有睡着,兴奋地睁开了双眼,从床上跳了起来。
“搞什麽!小宇,你还没睡着?明天上学你爬得起来吗?”汪翔不满地敲了一下弟弟的头。
“你别管啦,快接电话,别让大鱼熘走了!”汪宇着急地将无线电话拿到哥哥手边。
“你这孩子,怎麽叫我们的客户大鱼啊?”汪翔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弟弟一眼。
“他本来就是大鱼啊,这半个月来,每天都在这个时间叫你上门服务,算是我们的大客户啊!快接电话,哥哥。”
“好好,我接。”汪翔按下了通话键,“老汪水电行,你好。”
“你好。汪翔,我是李英杰。”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是的,李先生,你好,今天有什麽我们老汪水电行能为你服务的吗?”
“真是不好意思,又这麽晚打��你,因为今天家里来了些亲戚的小孩,好像丢了东西进去,把我家厨房的水管塞住了,可以麻烦你立刻过来帮我解决一下吗?”
“好的,李先生,你放心,我马上过去帮你通一通。”
“太好了,水管塞住真的很难过,没有你帮我通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呢。”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五分钟内道。”
汪翔放下电话后,立刻脱掉睡衣,拿起工具箱。
“哈哈,哥哥,你也在等那条大鱼的电话对不对?”
“我…我哪有?”
“你睡衣下面竟然穿着工作服,还敢说没有?”
“我…我只是懒得换衣服而已啊。”
“嘻,有鬼哦,哥哥脸红了。”
“少罗嗦,快给我睡觉去!”汪翔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李先生晚上好。”
一踏进这个如今已经十分熟悉的地方,汪翔立刻礼貌地一鞠躬。
“别这样客气,快进来。”
俊美的男人墨绿色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迷人的微笑。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流露出完美无比的英国绅士风度,让汪翔看得都有点入迷了。
哇……真羡慕啊,哪天我才能像李先生这麽成熟迷人呢?
去,汪翔,凭你这只青蛙也想要变王子?做梦吧你!
在心里自我调侃了一番,汪翔尾随男人进了厨房。
“你看,就是这里,水管都塞住了,不知那些小鬼丢了什麽东西进去?”男人露出苦恼的表情。漂亮的浓眉微微一蹙。
汪翔突然心跳失序,浑身热血翻涌,不顾一切地想为他抚去脸上的烦忧。
“放心吧,李先生,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汪翔挺起胸膛,大声地说!
“哦,什麽都愿意??做?”
男人完美的双唇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汪翔突然失去言语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瞧。
“这麽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没有啦,我…我只是在想要怎麽进行我的工作。”汪翔不自在地低头打开工具箱。
“哦,这样啊。”
“李先生,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去忙吧。”
“不要紧,我没有什麽事要做,就待在这里帮你吧。”
“啊?”汪翔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地紧张。
奇怪,我在紧张什麽?以往也常有客户待在工作现场啊,何况这也不是李先生第一次待在这里了。
无法理解自己心情的汪翔只能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熟练地拿出工具,将它插进堵塞的水管中,打开电动开关,开始进行疏通工作。
“每次都大半夜把你叫来,真是不好意思……”男人突然站在他身后,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际,汪翔甚至可以闻到男人身上醉人的古龙水香气。
从来没有交过女友,也没有任何性经验的汪翔,竟然一下勃起了!
妈啊!我在搞什麽?
身为一位专业的水电工,竟然在帮客户通水管时勃起了!
我怎麽对得起临死前将祖传三代的水电行交给我的老爸啊!
可恶的小弟弟,你懂不懂什麽叫职业道德啊?快给我缩回去!
个性单纯认真的汪翔又羞又愧,恨不得一头鑽进水管里!
“怎麽了?你在冒汗呢……”
男人充满关心的磁性嗓音,让汪翔听得体温直线上升,额头的汗珠冒的更多更快了……
“没…没什麽……只是有点热……”
“可怜的孩子,我来让你凉快点吧……”
男人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将他的工作服的拉鍊从胸膛一下拉到了肚脐下方~~
“啊!”汪翔发出一声惊叫!
炙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将大片肌肤在外的刺激,却让他的勃起更加坚硬了!
我的妈啊,万一让李先生发现我这麽没有职业道德,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找我上门了!
汪翔又是兴奋,又是难过,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舒服点了吗?”
男人的声音仍然充满了纯粹的关心,让汪翔听得更加羞愧。
“我…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哦,还不够凉快吗?那这样呢?”
男人突然一把将他的上衣从背后扯了下来!!
“啊~~~~”汪翔急促地喘息起来。“你的背上都是汗呢……这麽热吗……等我一下……”
汪翔感觉到男人离开了。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五秒的时间,但感觉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汪翔无法动弹。
他就像只忠心的小狗,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突然,一个又热又冰的物体从他的背上轻轻划下……
“哈啊……啊啊……”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汪翔的背部急剧而下,直达他的胯部!
天啊,这是什麽?太刺激了……啊啊……
“喜欢我用冰块这麽弄你吗?”
男人趴在他的背后,玩弄着他敏感的肌肤……
天啊,他竟然用嘴含冰块亲吻我的背吗?
还是处男的汪翔从来没有什麽经历过如此充满快感的刺激,兴奋得浑身抖个不停……
“哼嗯……真甜……”
男人从鼻间发出的呻吟,性感得让人忍不住要射精,就在汪翔弓起背嵴,即将到达有生以来最激烈的高潮时~~
叮咚~~叮咚~~
前方传来的门铃的声音,让汪翔一下惊醒了过来!
“啊!”汪翔飞快的拉起上衣,躲到了一旁。
天啊,我在做什麽?李先生对我这麽好,我怎麽可以对着他发情啊?
汪翔,你真是太邪恶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都是我不好。”
“不是……是我…我……”汪翔紧张得不停结巴,不知如何诉说内心的感受。
“不要怕,过来……”男人的脸上满是温柔,对他伸出了手……
汪翔就像被主人呼唤的小狗般,摇着尾巴,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再次唤醒了汪翔的理智,让他停止了脚步。
“shit!”有着完美教养的男人不满地发出一声咒骂!
“李先生,你有客人来了,你去忙吧,等完成手边的工作,我会立刻离开的。”努力让自己恢復到专业的一面,汪翔转过身去,企图掩饰澎湃的慾望。
“先别着急走,我把那个人打发走后,会立刻回来的,等我……”
这半个月来,李英杰用尽千方百计把东西弄坏,每天半夜打电话叫这个美味诱人的小水电工来家里修东西,好不容易今天逮到机会可以做进一步的肉体接触,没想到煮了半个月的鸭子竟然就这麽飞了,李英杰满腔怒火无处发洩。什麽英国绅士风度都抛到九霄云外,直接就把气发在那个坏人好事的不速之客身上!
“给我滚出~~”
门一拉开,站在门外的竟然是一个长发及肩,身材高挑,面貌姣好的青年。
“嗨,英杰,好久不见。”青年眨眨眼,露出动人的微笑。
他眼角那颗扬名海外的泪痣,使他看起来更加性感诱人。
“兰,这麽晚了,你怎麽过来?”一看到自己好久不见的情人,兰,李英杰没有以往的惊喜与热情,反而立刻皱起了眉头!
兰的脸上并没有丝毫不悦。
“想你,就来了。”他笑了笑,转身闪进了大门口。
李英杰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兰,我今天很累,有话明天再~~”
兰彷彿没有听到男友的话,满脸兴奋地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红酒,“英杰,你怎麽知道我今晚要来,还特别为我准备了我最爱喝的红酒?”
这瓶李英杰用极高价买下的酒哪里是为他准备的!但到这个份上,良好的英国绅士风度并不允许他让人下不了台,何况这是跟了他几年的情人,李英杰更不想尴尬当场。
“是,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特地为你买的,你拿回去好好品嚐吧。”
“我不想带回去……”兰倒了一杯酒,踩着优雅迷人的步伐走到他面前,一双诱人的双眸深深看着他,“我想和你一起喝……”
“兰……我~~”
“你大半个月不见踪影,难道不想见我吗?”兰用极度诱惑的姿态解开了他情人的衬衫。
“兰……”李英杰有点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他对情人的诱惑不是不心动,但这半个月来,酷爱挑战的他一心想得到那个小水电工,对别的对象暂时失去了兴趣,确实有点冷落了他的情人。
“兰,你先回去,我明天去找你,好吗?”
“不要。”兰突然难过的咬住下唇,“英杰,你是不是有认真交往的对象了?”
“不要胡思乱想。”李英杰一脸平静。
“我不信,我知道你爱嚐鲜,我也总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这次你竟然有半个月不碰我一下,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你明明知道我人在国内,却不来找我,可见你对这个对像一定十分认真,你老实说,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麽天仙美人,竟然能赢过我这个超级名模的魅力!”
如果我告诉兰那个人是水电工,他大概会晕倒吧。
李英杰坏心的在心中暗笑了一番,但脸上还是维持一贯优雅的微笑,“兰,你想太多了,什麽人都没有,只是最近接手了公司的一些新业务有点抽不了身罢了。”
“真的吗?”
“真的,真的,有谁能比兰更加迷人呢?”
“陪我喝杯酒,我就相信你。”兰将酒杯举到他的唇边……
“那有什麽问题。”李英杰笑笑地喝了口酒。
“再多喝点,我喜欢看你喝酒的样子。”兰诱惑地笑了笑。
一直到男人把酒杯中的酒干完了,兰才罢休。
“英杰,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
“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这有什麽好对不起的?”李英杰不在意地耸耸肩。
因为本身条件太好,从小到大说爱他的人实在太多,李英杰虽然也喜欢这个情人,但并不太将他说的爱放在心上。
“英杰,我太想得到你了,我不能冒任何险失去你,英杰……英杰……”兰突然扑向他,疯狂地开始亲吻他令人迷恋万分的俊美脸庞~~
一股强烈却诡异的热流从下腹直涌而上,李英杰顿时心生疑惑。
“你在酒里放了什麽?”
“你听我说,英杰我~~”
“你下了药对不对?”李英杰气愤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对不起,英杰,我只是放了一点春药而已。我……”
“出去!”
“英杰~~”
“你知道我最痛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让我太失望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李英杰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
“英杰,不要生气,不要赶我出去。英杰……”
无视于情人的苦苦哀求,盛怒下的李英杰重重关上了门~~
太可恶了!
被下药的李英杰心中满是怒火。
但这把火併没有燃烧太久。
算了,没什麽好气的,算我看错人了,以后再也不见他就是了。可惜怒火要消容易,下腹满腔慾火却是欲罢不能。李英杰喘着粗气,赤红着双眼,走向了后方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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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八)
走出公园,她们又来到了街上,只见路上多了很多外出用餐的公司职员,这会儿应该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路旁的咖啡馆、外卖店、麦当劳、餐厅、酒吧到处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街上混杂着黎巴嫩烤肉、印度咖喱、泰国沙爹、意大利比萨、中国的油炸春卷等各种诱人的香味。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有的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上端着外卖,一边吃,一边瞪大无神的眼睛看着南来北往的车辆,任由自己的思绪跟随在后走走停停;还有的一个人静静坐在店铺的角落里,低头看着书,独享悠闲的午后时光。成群结队的白色海鸟停在树枝、栏杆、路牌、垃圾桶上:甸着肥硕身子到处飞飞停停,晃动着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人们用餐,似乎正看的津津有味,却又摆出一副趁人不备扑上来的架势。
她们俩在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时大家都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找工作显然有点不合适,可丹丹并不这么认为,她正在注意观察,不放过任何机会。这时,她们路过一家餐馆,只见餐馆外随意放了几张桌子,桌子的上方支着一顶顶白色大阳伞,每张桌子都坐无虚席,店内的音乐声和外面的嚣嚷声不绝于耳,看上去生意很不错。餐馆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服务生,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和黑色马甲,一条黑色西裤,脚蹬一双黑皮鞋。他手里拿着一支笔,一本记事小本本,见到过路的人,总是笑迷迷的跟人打呼,热情的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看到淑君和丹丹路过,顿时眉开眼笑的打招呼,还不忘做个优雅请进的手势。淑君轻轻拉了一下丹丹,示意不要接近他,可丹丹并不打算回避。她径直朝那人走出,淑君也只能紧跟在后。那人看到两位漂亮姑娘款款走来,更是乐了,眉飞色舞的连声说"欢迎……欢迎……"。丹丹上前作完自我介绍,那小伙子一听就面露喜色,一板一眼的说,"丹……丹…… "忽然他明白似的笑了起来,"噢……你是不是戴安娜?"还不等丹丹反应过来,那小伙子便恭恭敬敬的把她们引领进店里,在一张放着Reserve牌子餐桌边坐了下来,接着问她们需要喝点什么?店内的音乐很吵,她们俩似乎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以为要她们坐在这里等着,连声说了些道谢的话。
餐厅里光线昏暗,每张桌子上方悬着一只带灯罩的电灯,晕黄的灯光照在小圆桌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昏暗里带着几分雅致,喧闹中有几分神秘。几个服务生手托着托盘,来来回回从她们身边经过,忙而不乱,井井有序,没有人朝她们看一眼,这反而让淑君心里更加的不踏实,胸中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忐忑不安。
不多时,又来了一位穿同样装束的服务生给她们端上二杯橙汁。淑君一脸疑惑的问丹丹:"这家店怎么对来找工的人这么客气,会不会是搞错了?"
"别担心,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许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丹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准。她把包放在桌上,并示意淑君放松些,可淑君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挎包不放,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可我们找过那么多的店家,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待客之道?我看不像。"淑君压低声音说道,"丹丹,我看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好吧……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我再仔细问问。"说完她一抬头看见那位服务生正朝她们走来,手上还捧着二本菜单。
丹丹顿时感觉不妙,尴尬地站起身来,淑君这才发觉她们闹出了个大笑话。可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蹩脚的英语来应付,不管说的合不合文法,对方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儿的全给蹦了出来,还不时用手势来帮忙。可那位老兄还是没听懂,如坠云里雾里,一会儿看看丹丹,接着又转过脸瞧瞧淑君。丹丹觉得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弯腰鞠了一躬,拉着淑君转身就走。那位老兄还硬邦邦呆立在那里,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街上,她俩这才如释重负,想想刚才那滑稽的一幕,都忍不住放声大笑。淑君学着丹丹的说话的样子,说:"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
丹丹拉着淑君的胳膊,笑个不停的说:"我看不对劲。你这是在医院给人看病呢。"笑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说:"淑君,还是你有眼力见,真不亏是个医生。"
"我们笑归笑,可今天找工的结果又是要归零,想想真丧气。唉!——找工难,找工难,难于上青天。"淑君摇晃着手中仅剩的半瓶水,苦笑的说:"不去想它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丹丹也从包里拿出只剩半瓶的水,学着淑君的样子晃了晃,说:"我们一起都把它们干了怎么样?然后…… 然后么……"她想了想,接着说:"或者我们今天下午放半天假,放松一下自己,你看怎样?
"好呀!……一半有山川湖海,一半有烟火人生,这才不枉此行,不枉此生。"淑君兴奋的几乎跳起来,说:"我先把地图拿岀来,查一查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说完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地图来,还意外发现二只昨天没来得及吃的苹果。她把其中的一只塞到丹丹手中。可面对这么厚厚一本地图,她却犯了难,翻了几页却不知从何下手。
"还是让我来吧,看地图我在行。"丹丹从淑君手里接过地图,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她们现在的位置,然后再仔细端详一下,惊喜的叫道:"前面好像是悉尼大桥!我们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走过那条街区再往左拐,笔直走就到了那个花园,我们就去那里走走看看,淑君,你觉的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从上海万里迢迢来这里,不好好见识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万一今后没有学有所成的话,至少还能拿这里的社会见闻,山水风光来作谈资。"
"那么,我们就把手上那点水都一起喝完?"丹丹一脸的兴趣,晃动着手上的小半瓶水。
"好!"淑君打开瓶盖,豪气干云的把手中的瓶装水喝个精光,又继续上路了。
想到要玩,两个顿时兴致勃勃,精神焕发,脚下也像是生风一般走得飞快,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公园。此时阳光有点偏西,正照射在大桥的右侧,大桥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衣架横跨悉尼南北。丹丹对大桥似乎来了兴趣,从左跑到右,来回好几趟,赞不绝口,直呼大开眼界,她说:"来过这里以后,上海的外白渡桥根本不值一看。
淑君缓缓走到岸边,抱着双臂凝望着眼前的一切,几只海鸥不时掠过海面,轻盈飘逸的飞翔。平静的大海微波荡漾,在阳光下泛着𥻘𥻘波光,一艘宽体渡轮从桥下驰过,白浪翻滚,一波波的涌向岸边,哗哗的海浪声是多么的柔和,多么的动听,一阵阵直抵淑君的灵魂深处。对岸就是在画报上,电视上看到的悉尼歌剧院,洁白的风帆形建筑整齐排列在海边,正对着淑君站立的地方,风帆与大海、蓝天连接在一起,浑然天成,美丽无比。还有高楼林立的建筑群赫然在目。
"悉尼歌剧院的设计又是一个传奇,这位名叫乌拉的丹麦建筑设计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举名扬天下。据说他的建筑理念都含有中国元素,因为他的导师喜欢中国文化。"丹丹走了过来,站在淑君的身边无比感慨地说。
"看你如鱼得水似的高兴劲,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那当然,下次有时间,再去对岸看看,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座桥是世界上最高的钢铁拱桥,真是了不起啊!当然还有对岸的悉尼歌剧院那更是举世无双的建筑杰作。"
"你以后准备继续你的建筑师梦想?"
"建筑设计行业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我们耳熟能详的女建筑师大概只有林徽因了,其实她只是个半拉子的建筑师,她喝过洋墨水,后来又回国报效国家,可我并不想学她,也学不了,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再也容不得半点不切实际的东西。唉——‘人生安得常少年’,春光易逝梦难圆。我的建筑师的梦早就做醒了。"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如果没有这趟出国留学,我还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旧梦即是好梦,虽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但在那里可以不费神不费力的梦游,像我这个职业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有舒适的梦可做,有美好的生活可期,谁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丹丹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远方。
这时头顶上传来列车驰过桥面的隆隆的轰鸣声和车轮碾压铁轨所产生的金属撞击声。丹丹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火车的远去,又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回忆里。她的脸看上去郁郁寡欢,刚才那种安祥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睛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看到某种点燃她灵魂,使她万分痛苦的事情。
丹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搞戏剧创作,丹丹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他们一家四口住在襄阳南路一幢公寓里。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可文革中也难逃劫难,批斗,抄家,下放,在动荡的年代,丹丹和哥哥被迫送到祖父母在金陵大楼的家里。没有父母亲的管束,对于丹丹来说真是开心之极,除了到学校上学之外,她整天混在哥哥那帮同学中间,跟他们称兄道妹的一起玩。
丹丹的哥哥有个同学,他叫钟书海,住在福州大楼,离丹丹家很近。他们常常结伴去浦东乡村野地捉蟋蟀,在外滩"元芳弄"弄堂里斗蟋蟀。在外滩闲逛,爬树,往黄浦江里丢石子。去城隍庙买吃的。钟书海爱动脑子,爱动手制作各种时鬓新奇的玩意。他去南京东路上的中央商场买电子另件,自己动手装矿石收音机。上南京西路买来飞机和轮船模型,拿回家一点点做成飞机模型,至今丹丹还保留了钟书海送她的一架飞机模型。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画画,他喜欢给他们兄妹两人画人物画。后来他中学毕业分配到远洋公司当一名国际海员,长时间漂泊在外,使他们之间关系变得疏远和陌生,而那种懵懵懂懂的爱悦之情的记忆却深埋进了心底。几年后他考入画院,回头再来找丹丹的时俟,丹丹在大学已经有了男朋友。
丹丹的男朋友叫王德彪,是个东北人。他从小天资聪明,头脑灵活,学习成绩在当地算是出类拔萃,在小县城里是个出了名的人物,再加上他的父亲是个县官,王德彪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从当地的县中学毕业后,便考入上海考入上海的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刚到上海的时候,王德彪生性腼腆,不善交际,又是个外地生,并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到了大学二年级,他的身心一下子改变很多,变得思想敏锐,能言善辩,人也变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年到头都是一条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头发中间分开,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搞艺术的,当然建筑也能算是一种艺术。他平时喜欢听港台歌曲,爱吹牛,装酷,学习成绩从最初班上前几名落到了勉强及格之列,可他并不在意。他看到女生也不再发怵,甚至主动出击去追漂亮女生。虽然他从小县城岀来,可他知道怎样运用英俊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来吸引女生,并发挥到极致。王德彪喜欢上海,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追一个上海女孩子,而且一定要追到手,当然结果也证明这次他并非在吹大牛。后来他一切都如��以偿,留在了上海,进了民用建筑设计院工作,跟丹丹结婚后,还在徐家汇"万体馆"旁分到一套婚房。对他来说,能在大上海混成这等模样也算得上是祖上结德,可他还是不满足,把好端端的工作给辞了,跟人跑到深圳办公司去了,留下丹丹和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在上海。二年之后,一份离婚协议书和女儿的医学诊断报告几乎同时送到丹丹的面前。
在婚姻的围城中,说到底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负心汉的绝情并没有让丹丹难以接受。这世上没有永不变质的爱情,也没有高枕无忧的婚姻,爱情从日久生情到日久生厌,谁也不能奈何。因为"情"跟"厌"中间仅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情会生厌,可钱不会,这世上还没有听说谁讨厌钱的,"情"和"钱"就像一对恋人情意浓浓,互通款曲,而人性的贪婪又总离不开见钱眼开,所以丹丹和那“小三"之间孰轻孰重,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据说王德彪准备迎娶的是一位香港富家女子。
丹丹痛定思痛,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女人理所当然应该拥有善良隐忍的美德,但它太脆弱了,根据抵不住性感风骚的诱惑。不可否认女人是弱者,直到现在还在靠眼泪,靠美德来挽回花心男人的心,可这招却越来越不管用了,原因在于她们依然还在认为男人的爱近乎于怜悯,殊不知世道人心早已不是那回事了。所以女人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得比男人高,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由被动变主动,才能保护自己,虽然在情感世界中谈这些未免有些低俗,但这招对付有些男人却特别好用。丹丹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
而真正让丹丹揪心的是女儿的天生残疾。这孩子出生后不久,丹丹就发现她的行为模式与同龄孩子不一样,正常的孩子活泼可爱,可她躺在床上非常安静,很少哭闹,只会傻傻的笑,到了一岁之后症状没任何改善。丹丹的父亲知道事情不妙,便让丹丹带着孩子去他的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儿科就诊,最后的诊断的结果为语言发育障碍。离婚是短痛,而女儿才是她一辈子的痛,这小生命来到世上是无辜��,她承担不这个世界所带给她痛苦,如果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的话,那在里面又是怎么一种因果循环呢?
双重打击让丹丹几乎失去反抗的能力,可不抗争的话从此再也甭想有出头之日,她想:"趁孩子还小,远走他乡吧!或许能为孩子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新的因果循环或许是一缕希望的曙光,这总比坐椅待毙来得强。"
"这就是你出国的原因,那你的女儿怎么办?"淑君问道,她的内心深受感动:"丹丹心里怀着这么大的一个隐痛,还能坦然面对生活,还能保持自己的那份热情,那份自信,那份追求。"淑君在自己的身上却看不到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样的经历?其实都不是,它源自于一种内心的强大,而谦虚低调的品徳、永不枯竭的温柔和不知疲倦的追求,才是这种强大的力量源泉。
"女儿现在放在我父母亲那里,母亲已经退休,她可以帮忙照料孩子的看病和护理,家里还专门请了一位阿姨来做家务。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父母,我得想尽一切方法早日在这里站稳脚跟,就是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也毫无怨言。"丹丹语气坚定的说,一副敢于上刀山下火海的神色。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比我勇敢百倍,虽然勇敢是好事,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因为我们存在,所以没得选择,生活逼得我勇敢,那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丹丹一头短发,但一抹阳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那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愤怒,只有悲悯的眼神望着远方。淑君忽然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她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说不定澳洲和暧的阳光就是你一扇希望之窗。"
"但愿如此吧!"
"至少出来换换环境也不错,可以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多一个选择。"
"机会虽说人人均等,不过还是因人而异,这听上去有点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这里都是未知的领域。但我一直认为与其过一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还不如过曲里拐弯的生活,至少在里面还会有惊奇,有激情,更有铭心的体验,就是被刮的伤痕累累也值。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它的。"
"我还是喜欢过太太平平的日子,没有波澜不惊的人生也有辉𤾗,虽然有时只是自己内心的灵光一现,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要想回到以前已经不现实了,我很好奇像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的。"丹丹偏过头去好奇的打量她。
"我么——我本来没打算出国的……"淑君本想把佳丽的事讲给她听,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为好,她自己还没理清头绪的烦恼,怎么能说的清楚?这段时间在外面疲于奔命的找工,把佳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等过段时间再让丹丹知道也不迟住,想到这里她说:"家里的男人不思进取,只能由我来挑起本该男人的这份责任。当然啰……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或许这是我生命里的宿命吧。"
"是啊,不光是你,上海女人就是这个命,所谓的养尊处优,小鸟依人其实都只是个传说。"丹丹拢了拢吹乱的头发说
"可外面的人总是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总以为上海女人个个都是‘金丝雀’。"
"人们对上海人的偏见很大部分是以讹传讹得来的。我们的行为方式和谋生方式无不反映出这个时代的脉络,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哪儿来的人都一样。上海又不是个孤岛,你说我们能特殊到哪里去呢?"丹丹笑着看了一眼淑君,说:"你看我们落魄到这地步,像不像‘金丝雀’?
"我看是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这倒也是,在这波出国潮中,不但我们俩是如此,成千上万的人不也都是这样子的吗?所以说大家都不容易。"
"孤身一人的力量很渺小,然而他背后的故事却能写一本书,从这方面来讲个人的意义又很大,丹丹,你说是不是啊?"
"啥时候我们都把自己的故事写好,也算是不负此生。"
"你这么的勇敢,故事一定精彩。"
"我不要精彩,其实我很羡慕你,生活像水一样的清澈自然,像诗一样的闲雅柔美,女人嘛,有这等的福气,此生足矣!"
"像水,像诗?我怎么觉的我们更像是饿猫饿狗。"淑君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抓人的动作。
"你说得太对!我们就像是不受人待见的阿猫阿狗。"丹丹也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心想:"要是没有这些恼人的事情该多好啊,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不奢望养尊处优,自己养活自己,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该有多好啊。"午后的公园是多么的亮丽多彩,晴暧的阳光,高大挺拔的大树,郁郁葱葱的树林,徐徐吹来的海风,海波微漾的港湾,悠闲散步的人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紧不慢的,犹如时间在流逝,缓慢而又令人着迷。淑君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却实实在在感觉有了些凉意,或许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吧。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坐久了有点冷,你也把外套穿上。"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在哪儿买的?"丹丹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已的外套,一边用欣赏的口吻问淑君。
"出国前在上海时装商店买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穿,为了找工作,新衣服能图个吉利。"
"你还有过年穿新衣的情结,我早就不把它当回事了。"丹丹笑着说
"才不是呢——只是我觉得最近特别的不顺,试试这招管不管用。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会碰到难以克服的困境,然后用自己最擅长有效的方法去摆脱困难,当然也有可能适得其反而越陷越深。"
"丹丹,说到这里,我脑海中有一个盘桓不去的疑问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临时起意?难道也是为了要摆脱困境?"淑君觉得现在这个时机问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坦率的说是有这方面的考量,但又不全是—— 其实我刚才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嘿嘿——是不是那个叫钟书海的初��情人?"淑君一脸探究的看着丹丹,想从她的脸上找寻答案。"看来我没猜错吧。"
"当然是猜错的啦,又没恋过哪来的情啊。不过我这次来澳洲多亏他帮忙,是我哥托他办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正在办澳洲留学,还跟我是同一所学校,不过我来的时候,他的鉴证还没下来,他要我先住在他姐姐那里,我觉的不方便,就改到来你们这里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么不依不饶的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对结过婚的男人我是敬而远之,我自己是个受害者,也不想成为一个加害者。不过他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他这个星期六到悉尼,到时我们会碰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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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李子柒:14岁辍学打工,半路出家却红遍全网的古风博主|59points每日分享
伴随着短视频创业的风口,这两年涌现出很多自媒体网红。papi酱从被罗胖投资、卖出天价广告,到成立MCN、参演大电影,一直都是新闻焦点。后起之秀办公室小野,背后有洋葱视频操刀,已经俘获了上百万海外观众。
李子柒,可能是其中一个异数。2016年3月,几乎在papi酱爆红的同时,这个来自四川深山里的姑娘,开始在美拍上传古风美食视频。此后一年不温不火,直到2017年年中,她才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都市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到一个理想中的田园生活。人们有些惊讶,一个带着仙气的弱女子,为何能上山爬树、砍柴捕鱼,甚至像老师傅一样做秋千、拉拉面。
李子柒的生活经历是怎样的?李子柒十分低调,公众对她的认知,多半源于她本人的微博和自媒体的猜测。近日,新榜独家专访了李子柒,希望还原一个仙女人设之外,更真实的李子柒。
“没有什么东西是李子柒不会做的”
国内的短视频创业潮,某种程度上就是papi酱带起来的。一个公众关心的话题设置、一个接一个梗和段子、快速剪辑和变声效果,基本就是一只娱乐短视频的全部要素。让人毫无顾忌地放松大笑,是这些短视频的终极目标。
然而释放压力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回归自然和心灵的本真。李子柒的古风视频,就走的这种路数。在她手中,老木头可以做秋千和洗漱台,花草和蜂蜡变成了胭脂水粉,砖头、泥沙和啤酒瓶组成的面包窑,产出了香喷喷的面包和烤鸡。
“很多城里孩子不知道吃的大米,是树上长的,还是地里种的。”为什么做古风美食短视频?李子柒当初的想法很简单,她所处的环境相对原生态,这对已经远离了乡土、自然的人,可能有吸引力。
李子柒的视频不局限在美食领域,到后期古风意味也并不浓厚。唯一不变的是,她总是试图身体力行去诠释一样东西从何而来。她曾溯源到西汉,用麻皮和树皮手工造纸。做洗漱台时,她还想过切割鹅卵石、挖坑做面盆。
有人评论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李子柒不会做的。”
59points:你的视频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你是怎么确定拍什么的?灵感都是哪来的?
李子柒:其实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一年四季,春耕秋收。到了哪个季节种什么粮食栽什么菜,吃什么果子干什么活!反而没有刻意策划今天拍什么明天拍什么,可能刚好到了什么节气,或者出去转一圈,发现什么花开了,什么菜可以吃了,就开始做拍摄的准备。
事实上,两年前,李子柒才买了人生中第一台单反,对着说明书认识按钮的功能。凭借旋转屏和一个120元的三脚架,她完成了前期所有拍摄,剪辑都是在一个内存16G的手机上完成的。
一个人,镜头前后都要顾及,拍摄比想象中更艰难。拍《兰州牛肉面》那一期,李子柒“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自己一个人,要拍完这个镜头,洗手、调好三脚架、取好景再拍下一个镜头。拉面对时间要求很准确,通常镜头调好之后面团就废掉了。”
就这样,李子柒来来回回拍了20多次,“拍废的面团我奶奶做成馕吃了半个月,每天都是各种汤泡馕,导致现在看着馕都觉得很饱……”
人红是非多
“他们伤害的,是我用命在护着的那个人”
辛苦归辛苦。《兰州牛肉面》之后,李子柒在美拍上的单支视频播放量,都稳定在500万以上。百度指数显示,这期节目发出的2016年11月,也恰好是李子柒开始广为人知的时间。
次年4月的《秋千》,收获近1000万的播放量,李子柒真的火了。但随之而来的是网络上的质疑和谩骂。知乎上,有人通过分析,得出李子柒请了摄影、特效等团队,甚至有人说,“李子柒只是经纪公司包装出来的网红,她只负责露个脸”。
种种质疑引来了李子柒的激烈反应。2017年5月13日,李子柒发长微博,宣布暂时停更。
“6岁时候的我,被继母拽着头发往水沟里按,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都生生的没掉过一滴泪。而此刻,我是肿着眼睛花着脸敲下的这些字……他们伤害的,是我用命在护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李子柒的奶奶。长微博宣布停更的导火索,是她奶奶听到网上的言论,割猪草时走神弄伤了手。这对别人来说,可能算不上多大事。对李子柒而言,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李子柒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后来父亲早逝,所以李子柒从小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爷爷去世之后,奶奶就成了李子柒在这世上的至亲之人。14岁她辍学出去打工,2012年因为奶奶的一场重病,决定抛下所有,立刻回家。
回乡后,为了维持生计她曾开过一个淘宝店,拍短视频也是想让生意更好做。结果短视频火了,淘宝店却因为没有精力打理关掉了。
视频停更那几日,她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陪奶奶,还抽空找了摄影师,参加了一早就答应的微博红人节。
但生活还要继续,拍短视频是李子柒目前为止,最符合兴趣也��有可能以此谋生的手段。她开始组建团队。
“反正我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拍出来的视频也不会有人相信(是一个人的成果),倒不如真找个摄影师来帮我拍,至少我不用再那么累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多少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现在,李子柒已经签约了MCN机构-微念,公司对接资源,同时也注资了她的公司“子柒文化”进行深度合作。内容制作上她也组建了三人小团队:李子柒自己、摄影师和一个97年的小助理。
59points:你会一条条看网友留言吗?面对网上的评论质疑,你是什么态度?
李子柒:会看一些。大部分留言都让我挺感动的,几分钟的视频竟然能带来那么多抚慰和共鸣,这让我很荣幸,也是我现在坚持拍摄的动力之一了。
我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但至少有95%的人喜欢我。质疑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以通过这些吐槽,来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哪里做的不够好。当然有时候看到一些无脑黑也会有情绪,但是只要不涉及到家人,都还好。会自动忽略!
古风博主、孤儿、酒吧DJ、神经病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小团队,但拍什么、怎么拍,很大程度上还是李子柒一人决定。
比起之前,李子柒坦言现在要轻松许多:“至少不用来回跑按开关键。之前拍完视频,我连场地都是自己打扫,现在有助理帮着我来做了。”
但是和摄影师的磨合是个大问题。直到现在,每一场的取景和构图,李子柒还要一个一个去调整。有时候,摄影师找不到她想要的构图,她会直接把相机拿过来,调好了再给他。一个镜头有一点瑕疵,她就会重拍几十次直到满意为止。拍完之后,她会自己把视频主体剪辑好,之后才是摄影师帮忙调色和导出。
来帮忙的摄影师曾直接告诉李子柒:“你这样无法找到私人摄影师。”李子柒承认,摄影师比她更专业,但她就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或者说,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已经那么辛苦地做了95分,为什么不再尽力做到心中的100分?”
无论是对视频拍摄还是对生活,李子柒都渴望一种“万事出于我心”的掌控感。即使在饱受质疑的时候仍未请团队,也是因为她的某种执念,“觉得只有全部是自己亲手做出来作品,才算是自己的东西”。
这种性格的养成,和李子柒的生活经历有着莫大关系。
因为从小到大过着“没人管”的生活,所以凡事都要自己拿主意。生活逼着她独立,“环境造就不同的人生。累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人告诉我要做什么,但是没人管我,只能自己做主。“
李子柒的爷爷是个乡厨,这让她耳濡目染,很早就学会了做饭。爷爷不会手把手教他做饭,但会告知一些窍门,比如怎么做才好吃。李子柒就帮着他递递盘子、烧烧火,有时趁人不注意偷吃一块,“当时没吃过好东西,所以那些味道就成了记忆中最美好的味道。”
你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还没有灶台高,就要生火做饭。现在李子柒视频里拍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她平日会做的。只不过平时会穿得更随便一点,不会像视频里一样还要“打扮打扮”。
爷爷很早就去世了,李子柒之后多年生活,都是和奶奶在一起。她现在依然记得奶奶去政府妇联,到处求人说“这孩子太苦了”的样子。“如果没有他们(爷爷奶奶),我可能早就死了。”李子柒的声音有些哽咽。
正因如此,她会在2012年义无反顾回家。她很有主见,但是并不喜欢计划。做这个决定,只是怕“下次回来就见不到她了”。
十几岁出去打工,在外七八年时间,李子柒做过餐馆服务生,也做过酒吧DJ。这段经历对她最大的影响就是: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59points:酒吧DJ和古风博主风格迥异,两种经历是怎么发生在你身上的?
李子柒:一个是为了生存,为了赚钱养家,另一个是我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
新榜:可以用三个词,形容一下你自己吗?
李子柒:每个人都是多面性的,很难用一两个形容词把它固定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非要说三个的话,可能是:固执、神经病、能吃苦。
59points:神经病,怎么说?
李子柒:我很跳跃,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很多时候不会仔细考虑这件事的利弊,觉得是对的就去做。现在我拍视频都不写脚本,都是大致想一下要拍什么。以前我也尝试过写分镜头,但发现很多都实现不了。临时起意,是最顺利的。
新榜:你很乐观,有没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李子柒:我难过的时候,就跑到我爸坟前哭一场,就又好了。悲观没有任何作用,我奶奶还在,她现在算是我的精神支柱。人来到这世上就是来受苦的,但是既然来了,就好好活嘛。我是这种人:外面再难,我吭都不吭一声,接着拍视频。一旦有人来关心你一下,一下就觉得好委屈。
“对啊,我确实拍了想象中的生活”
很多人说,李子柒造了一个文青想象中的田园生活。对此她只回应:“不敢说我造了谁想象中的生活,我只是拍摄出自己的理想生活。”
有人抨击李子柒是摆拍,虚构了一个田园生活。这话没错,真实的农村,并没有这么好看。镜头前妆容精致、很仙很美的李子柒,现实生活中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土地仙”,每天都“全身脏兮兮的很邋遢”。
当被问及“最近在做什么”,李子柒先是认真想了一下“这些活要怎么用普通话跟人说”,接着数出很多农活:育秧苗,栽茄子、辣椒、生姜,修剪花草,打虫……以前,她也想过微博发一下这些日常,但是怕大家说她作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体力活对李子柒而言,反而是一种休息。“育苗,你只用想着怎么挖个坑,把种子埋进去,再浇水定坑。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
短视频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扰乱了李子柒平静的生活。
她很希望如他人所说,真正做到“隐居”。但现实是,她出名之后,却受到越来越多打扰,有人甚至用上了窃听器、监控器等设备。春节期间,开着外省牌照的车过来的2个人,在周边放无人机,甚至几次飞到子柒的头顶上。
“当时还闹到警察局了,但他们坚持说自己是来旅游的,因为我家房子好看才拍。警察问不出什么,只好撤下设备,放他们回去。”
李子柒说,在这之后奶奶生了很长时间的病,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她想搬家,但老人家不愿搬,毕竟住了几十年了。前段时间,李子柒的情绪很低落,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虽然现在我好像比以前有名了,但没有给亲人带来实质性的好处,反而带来了困扰。”
李子柒只是告诉奶奶,拍这个东西可以赚钱。奶奶虽然不太明白,却将一切辛苦都看在眼里,她告诉李子柒:“以后我们节约一点,你不要再做那个工作了。”
以前拍视频她一直在“吃老本”,现在起码有平台和MCN的补贴。2017年7月,她的公司正式注册成立,也顺利拿到了融资。没有公布,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炫耀的”。
和视频博主变现方式不同,李子柒目前还不接广告。李子柒说,不是因为自己“淡泊名利”,事实上,只有银行卡里的“余额”才能给她安全感。毕竟,她是一个曾睡过桥洞,曾把一包方便面掰两顿吃的人。不着急变现,是因为她还想打磨内容。
李子柒之所以选择现在的MCN机构“微念科技”,也是因为这个机构理解和包容她,愿意给她更多时间一起成长,陪她一起婉拒大几千万的广告,希望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59points:现在和两年前最大的区别是?
李子柒:两年前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小丫头,现在一看觉得一下子就老了那么多。因为长期熬夜,我现在白天很难集中注意力,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迸发灵感。现在我在微信里搜“熬夜”、“通宵”、“剪视频”,就出来大片大片内容,别人跟我聊天都是这些。
59points:现在你的视频依旧很少接广告,是否想过未来的商业模式?
李子柒:如果有跟我对脾气的,不管是广告、淘宝,还是做品牌、拍长视频,都会考虑。现在已经有很多中华老字号、非物质文化遗产等传统文化相关的找我合作,我也在考虑将商业模式建立在这些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做一个年轻人喜欢的带有传统文化色彩的品牌。
59points:你是否会主动了解内容创业,用创始人的眼��看待自己正在做的事?
李子柒: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对我来说现阶段就是把视频拍好,也不用说什么创始人不创始人的,我只是喜欢做这件事,所以会全力以赴去做,暂时不会去想这么多。
李子柒相关视频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TejJnrzG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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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2019.2.10
1
昨天,妈的脚脖子就肿得走路都困难。让老贼去买了膏药,贴了有不良反应,起红点,还没有好转。按照说明书,我让她不再贴了。
今天妈的肚子还疼起来了,也拉肚子。
早饭后,妈给卫生所的叫蒋成虎的医生,打了电话。他说,要中午才能到。
快到12点时,医生来了。他问了病情,看了脚踝,说要打四五天的吊水。
这医生,我头一次见。一进门,就随地吐痰,还像个村妇一样拉家常,套词,打听隐私。问我带小孩回来没有,工资有六七千吧之类的,我都是模糊回应,我妈却老老实实回答。
问工资有没有六七千时,我笑着说:“这得看你干什么,在什么地方。”然后他突然不高兴了。现在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不高兴。但当时没想到,他会立刻报复。
妈让我找来两根竹竿,绑床腿上,医生好往上放吊瓶。医生放好吊水后,开始给妈扎针。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站在医生后面,看不到,也没想看。然后医生突然用训斥的口气大叫道:“你这老马儿怎么回事?!让你攥着不攥着,不然还得扎一针!”
我很生气,但没反应过来立刻反击。我没想到一个医生会这么猥琐,这么猖狂,刷新了我对医生的印象,我毫无准备。以前的李华玉、王仅华,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他扎完针,回到堂屋当门坐着时,高兴得边以脚踏地边哼唱。我终于决定不忍了,大声说:“老马儿再怎么样,你能那样咋呼吗?!”
他不笑了,摘掉口罩说,你认为我刚才咋呼是不是?我没咋呼。
我没理他。与此同时,妈训斥我,不要吭声。
然后他说,水吊上他也没事了,走了。妈跟他打了招呼,我没理他。他走到院里南边后,又哼唱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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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刚走时,中午十二点十几分,我见爸拿着桶去楼下接水,就猜到他要自己做饭吃。
总共有三小瓶水,吊完一瓶后,妈让我叫爸来看着吊水,我去做饭。我叫来爸,让他看吊瓶,他说:“这水不是多着呢?我不看!我锅里的水正烧着,一会再来!”然后就走了。
妈说:“我叫你这么远你能听到吗?!”他不吭声,只管走他的。我们都明白,这就是拐弯抹角地不看吊针,只是不明说。
稍后,妈让我把昨天大舅来剩的鸡肉,给了爸做饭。然后我继续看吊针,最后起针。起针时,已经中午一点半了。然后我妈开始做饭,我帮忙。
烫完碗筷,开始做饭时,快两点了,爸已经吃完在漱口了。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出去打牌,而是猫在屋里。
妈淘好米,在炉子上烧时,说现在没事,你帮我开菜房的门,我去把鱼装塑料袋中放冰箱里去。然后我们就去菜房了。
干完我关上门刚走到楼门口,妈还在冰箱那房间里,我就发现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过了,刚从屋后回来。这就是说,他完全可以去厨房乱摸。
见我冷冷地盯着他,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满面红光、面露喜色地走了出去。还故意在三姐的全自动洗衣机边停下来,摸摸。这是故意在我生气时,给我加气。因为平时他手上全是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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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换的爽
我下班后觉得好兴奋,兴奋得真快受不了。一进入屋,老婆阿美刚一打开客厅的电灯,我就从後一把抱住她,又硬又胀的老二往她的屁股沟里猛挺,一只手快速地揉着她饱满的胸部,另一只把��的头往後一扭,嘴巴对着她的香唇用力吻下去。
太爽了。虽然我们都还穿着衣服,但老二顶着软软的屁股肉的舒服感觉,还是一阵阵传过来。阿美的胸部是她的最大骄傲,三十四D,美丽的梨形,坚挺饱满,现在隔着她薄薄的上衣用力模揉,就好像摸着一团温热的棉花团。 我的嘴和老婆的嘴紧紧吻在一起,老婆的口内又湿又滑,两人的舌头相互搅拌,我吻到自己满嘴的酒味,和老婆唾液的微香,那种感觉就好像老二已经插进老婆的美穴中一样。 我上面用力吻着,下面则用力猛顶,按住老婆乳房的那只手,这时也很快向下伸,一把撩起老婆的迷你裙(干!老婆就是喜欢穿这种超短的迷你裙,让我看了,不想干她都不行),抠向老婆的屁股底沟,一下子就模到湿湿的三角裤底。 我用力抠了几下,老婆发出几声淫叫,但因为嘴巴被我吻得死紧,只听得见「哦┅┅哦┅┅哦┅┅」的淫声浪语。 我等不及了,一把拉下她的三角裤,让她露出光光的下部,同时用手猛地往她的阴部一抠,马上抠到满满的一把淫水,看来她也跟我同样兴奋。 在我还从背後抱着她,并且一手扶着她的头,让她回头和我亲吻的情况下,我单手解开腰上的皮带,让长裤落下,并且再拉下内裤,然後用脚把长裤和内裤一起踢到一旁,露出早已昂然挺立的阴茎。 接着,我把她的左腿往上一抬,让她的小穴外张,我怒涨的老二立即往她穴内一送,一根红热的阴茎插进春潮淫淫的温暖小洞内,又紧又暖的嫩肉紧紧包住我的阴茎,舒服得让我呼出一口大气,老婆更是狠狠地哼了一声。 结婚好几年,夫妻两人早已经干出默契来,只要兴趣一来,我们通常就是这样随地就干起来。老婆跟我一样冲动,稍加调情,她的小穴就会淫水满溢,让我的阴茎一插就进,然後就是疯狂的大肆抽插,老婆则是纵情相迎,两人干得不亦乐乎。 今晚去参加老婆专科同学安妮的结婚喜宴,气氛很好,同桌的还有老婆的另一位同学小莉和她的先生小高,大家都谈得很开心,我多喝了几杯,弄得心情很HIGH. 离开喜宴的饭店,在开车回家途中,我早已性趣大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向旁座的老婆,偷袭老婆的胸部,惹得老婆娇笑连连,但也一再警告我要小心开车。 好几次,只要一停在红灯前,我就一把将老婆搂过来,和她深情地接吻。 老婆的反应也很好,她陶醉地闭起眼睛,喉中还发出「哦哦」声,甚至还把手伸向我下部,摸到我硬梆梆的老二时,她忍不住说∶「哥,你好硬哦!」刺激得我真想停车,当场就干她个痛快。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老二也终於顺利插进老婆的小穴内,我开始用力抽插起来。这时候,我同时占据了老婆上下两个洞,两个洞同样湿润温暖,那种感觉好像同时在干两个女人。 这样干了约十分钟,虽然够刺激,但总是有点不顺。於是,我放开老婆,飞快剥下她的短裙、上衣和奶罩,她那完美的胴体马上赤裸裸地呈现在我面前。 老婆也没闲着,在我剥她衣物的同时,也解除了我全身上下的衣物。 来不及上床了,我抱着她往地板上一躺,紧紧压着她,怒涨的老二一刻也没浪费,马上再度插进她的小穴中,并且疯狂地插了起来。 老婆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出声,兴奋的她,立即惊天动地的叫起床来。 听到她如此淫声浪语,再加上酒气这时冲上脑来,我简直像疯了一样,硬挺的大鸡巴毫不留情地向着老婆穴内猛干,一下比一下重,让我觉得自己实在神勇无比。同时,两手也用力猛搓老婆的那双大奶。 老婆这下可真的爽歪了,脸上红潮如彩霞,一面喘气,一面叫个不停∶「哎呀,哥呀,干死我了┅┅哦┅┅哦┅┅」 就这样狂插猛干了好一阵子,我突然觉得老二一阵酸麻,再也顶不住了,我伸手紧紧抱住老婆,同时用力吻着老婆,下面则使尽全力往老婆小穴内一顶,只觉得已经顶到老婆的穴底了,我就用力顶着,一动也不动。 老婆也感觉到了,她几乎陷於疯狂状态,双手也紧紧搂着我,屁股则拼命向上抬,嫩嫩的穴肉紧紧顶着我涨得快要爆炸的阴茎,「哦┅┅哦┅┅哦┅┅」从她的喉咙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终於,我爆炸了,累积了几天的浓浓精液一下子射出,我痛快的绷紧全身肌肉,并且感觉到阴茎猛然抽搐了一下。 老婆的反应更是激烈,她死命地搂紧我,指甲深深陷入我背部肌肉。她穴内的嫩肉也跟着一阵紧缩,把我的阴茎包得更紧。她同时使尽全力吻了我一下,然後,她的唇离开我的嘴巴,紧接着,发出一声高潮後的叫声∶「哦┅┅死了┅┅被哥给干死了┅┅」 高潮过後,我们两人还紧紧抱在一起,躺在客厅地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老婆轻轻推开我,翻个身子,爬到我身上。她含情脉脉地吻着我,丰满的双乳贴在我胸前。老婆伸手到下面,轻轻��着沾满我自己精液和她的淫水的阴茎,又开始用手轻轻套弄起来。 虽然刚刚才大战完毕,但看到浑身赤裸的老婆趴在自己身上,美丽的双乳贴着自己,她那柔软的小手又在轻轻拨弄我的阴茎,刚刚软下去的阴茎不禁又慢慢硬了起来。 老婆这时乐得又红了脸,她春情烫漾地说∶「哦,大鸡巴哥,你今天真的好强,一进门就把妹妹干得爽死了┅┅哎哟┅┅又硬起来了呢┅┅讨厌┅┅不行啦┅┅真要干死妹妹呀┅┅不行啦,会把妹妹干死的┅┅」看到老婆这样的媚态,我不禁又跃跃欲试了。 谁知道,老婆这时突然对我眨眨眼,狡黠地对我笑着说∶「其实,你今晚这麽兴奋,并不全是为了我,对不对?你是看到小高的老婆小莉的骚样子,很想狠狠干她一顿,所以,一回到家里就抓住我猛干起来。其实,你在干我的时候,心里有一部分是想着正在干小莉,是不是?」 听到老婆这麽一说,我不禁愣住了。 但我只呆了一下下,马上就恢复镇静,并且嬉皮笑脸地对老婆说∶「是吗? 是那样子吗?那你呢?你还好意思笑我?你刚才也够骚了,但也并不是完全为了我,对不对?你还不是在酒席上跟小莉的老公打情骂俏的?你才真想被她老公大干一场呢?还敢笑我?」 说完,我两手扶着老婆的屁股,用力往上一提,让老婆的屁股暂时离开我下面,连带地也使我那根再度硬起来的大鸡巴脱离老婆小手的掌握,接着,我屁股往上一挺,再把老婆屁股往下一带,「滋」的一声,大鸡巴不偏不倚地再度插入老婆那淫水横流的蜜穴中。 我先用力往上猛顶,让龟头着实顶住蜜穴的肉壁几秒钟,然後,我把老婆屁股往上提,接着,再往下带,就这样上提、下带地,老实不客气地使出我的「倒浇蜡烛」绝招,确实确实地干了起来。 真是受不了,竟然有这样骚的老婆,我前辈子一定是烧了数不尽的好香,今天才能如此干得尽兴。看到老婆在上头剧烈晃动着,一头长发飞扬,秀脸飞红,胸前两颗巨乳上上摇摆,乳波惊人,让我又爱又怜。 因为是第二次再干,而且酒意还未全消,所以,这一次干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射精的感觉,但看到老婆在上面这样子剧烈地骑着我,也实在很累,於是怜惜心油然而生。我放开老婆的屁股,两手往上一搂,用力把老婆上身往下一拉,让她紧贴在我胸前。 我热情地和她接吻,疼惜地说∶「妹妹,趴在哥哥身上休息一下,我暂时不把鸡巴拔出来,等一下再干。」 老婆红着脸,吻着我的唇。每一次,她那肉肉、湿湿的唇贴着我的唇,让我觉得就好像她的两片阴唇紧贴着我的唇。 她笑着说∶「你想干小莉?这其实不能怪你,小莉是我那一票高中死党中最骚的,当年不知迷倒多少男孩子。几年不见,现在样子更骚了,难怪你看得很睛都直了。如果不是有那麽多人在场,我看你呀,当场就上了。大色鬼!」老婆一语道破我心中的淫念,让我尴尬不已,不过,结婚这麽多年,老婆早就知道我有这个好色的毛病,尤其最喜欢别人的老婆。所以,尴尬归尴尬,我还是「嘿,嘿」笑了两声,屁股往上抬了一抬,老二快速地在老婆小穴内连插了两下,夹着淫水,发出「噗,噗」声。 冷不防遭到突击,老婆笑着骂了我一句∶「哥,讨厌啦,偷袭人家,要死了呀,说到你心坎里了吧,瞧你那麽乐。」 也难怪我乐。今晚我们夫妇进入喜宴会场时,马上就吸引了��人的眼光。 我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着她。吻着,吻着,我开始冲动起来,两手顺势摸到她的屁股,胯下坚硬的老二往前顶。老婆赶紧推开我,红着脸说∶「哎呀,不行啦,哥,快走吧,快来不及了。」 到了喜宴会场的饭店,我美丽的老婆果然引起大家的注目,让我深感光荣。 「阿美!」突然传来这样的呼唤声。我和老婆转过头去,我眼睛再度一亮。 老婆阿美已经很亮丽了,而这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也同样出色。 跟老婆的短裙相反,这女人穿着及地的长长黑色礼服,充分展露出修长、曲线玲珑的美妙身材,礼服下摆是开高叉,露出她纤细的小腿,和一部分丰腴、白晰的大腿,而礼服上面的胸口则开得很低,可看到很大部分的丰满双乳。她是一头长长的秀发,整个给人一种神秘、秀气的美感,不同於一头短发和劲装的老婆阿美所展现的狂野美艳感觉。 「好呀,死小莉!是你!」老婆高兴地大叫,上前一把抓住那位丽人的手。 两人拉着手,高兴地抱在一起,又说又笑的,把我和那位美人身旁那位瘦高个子的男士抛在一边。 两位美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老婆阿美、小莉和今晚的新娘子安妮是专科时的同班死党。但三人从学校毕业後,就各分东西,再也没有连络。小莉回到她家乡高雄工作,老婆阿美和安妮则在台北就业。 婆和小莉两人久未见面,这下子一见面,马上讲个不停,直到入席时,两人还兀自讲个不停,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我们落坐的位置。 而小高也一脸陶醉的神情,显然也跟我一样,难逃别人漂亮老婆的亲蜜攻势乡小高这家伙可真有艳福。特别是老婆的超短迷你裙,在坐下後,几乎可以看到她的内裤了。 妙的是,小莉在发现我几次在注意老婆那边的情况後,反而更亲热地向我靠得更近,也频频向我抛媚眼,大有和阿美一较长短的意思。 酒席的气氛很热闹,我们两夫妇都很High,不停地向对方敬酒。等到酒席进行到一半时,大家都有几分醉意了。阿美和小莉脸上都红红的,眼波荡漾,更显娇媚动人,动作也越来越大胆。小莉好几次偷偷在桌底下将手放在我大腿上,并且用指尖轻轻?过,像触电般的感觉传来,干!我的老二马上硬了起来,被紧紧包在裤子里,实在很难过,偏偏小莉又在这时候转过头来,故意朝我淫淫媚笑,害得我精虫上冲大脑,真想一把将她按倒在地,当场干她个天昏地暗。 再看看老婆阿美,她也显然同样春情发作,娇态十足。我还注意到,她的一只手也放在桌底下,而且正在上下移动,小高也跟我一样露出快要忍不住的陶醉表情。妈的,搞不好,老婆正在抚摸他的老二呢! 这时,新娘安妮和新郎前来敬酒。安妮看到两位好同学,高兴得挤到她们两人当中,热烈地敬起酒来。我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眼中看到的是三位美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性感,而且个个都是一对豪乳,峰峰相连,乳沟深深,看得我差点就要大喷鼻血。 酒席结束,大家在酒店门口道别时,我已经性趣高到快要控制不住了。 想到这儿,淫兴再起,我用力抱着老婆,翻转过来,再度把老婆压在下面。 刚刚一直浸在老婆小穴淫水中的老二,因为得到短暂的休息,这时变得更硬更有力。於是,我老实不客气地用力干了起来。老二开始一下紧接一下地,快速而有力在老婆那满是淫液的美穴中抽插。 老婆立即感受到我老二的强大威力,乐得她又叫个不停∶「哦,哥哥,好老公┅┅你好硬好够力┅┅哦,太好了┅┅用力┅┅干死妹妹了┅┅哦┅┅又干进来了┅┅」 我实在插得太爽了。硬硬的老二在老婆那淫水涟涟的美穴里插进拉出的,不断发出「噗吱、噗吱」声音。由於阿美的小穴很紧,老二在拔出时,把她的穴肉也连带拉了出来,那种扎实的感觉,好像是一张小嘴紧含着老二不放,差点把我的精液也拉了出来。老二在拔出到将近穴口时,我再猛力插入,一下子就顶到阿美的穴底,龟头着实地碰着穴内的嫩肉,每顶一下,老婆就张开嘴发出一声「哎哟」,并且浑身抖了一下,把我抱得紧紧的。 看着老婆在我老二的威力下,被干得娇喘连连,淫声不断,一副十足陶醉的模样,让我感到男性无比的快感和尊严。 干着,干着,我突然想起今晚酒席上的小莉,她的风情万种和骚模样,以及她的小手放在我大腿上的那种触电感觉,让我不知不觉的把下面的老婆幻想成是小莉。 不知道小莉干起来会是什麽味道?会像老婆这麽风骚迎合吗?不管了,就先把老婆当成是小莉,好好干一场。 「小莉,我要干死你!」我一面在心里如此想着,一面更加用力地去干着老婆,想像成小莉正被我干得哇哇叫呢! 老婆在我下面被干得狼狈不堪,但显然也是乐翻了。她的反应也跟我一样热烈,热烈得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这让我突然起了疑心,搞不好,老婆也跟我一样,幻想着现在正在干她的,正是小莉的先生小高。看她今晚在酒席上和小高眉来眼去,这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不管了,就当她真的想着小高,反正我也想着小莉,大家扯平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实在干得太爽。 我收拾起胡思乱想的心思,再度专心打起老婆的「洞」来。先是一抽一插,再来就是用九浅一深的插法,最初是缓缓的九次抽插,插得不深,也抽得不很出来,但在九次浅浅的抽插,让老婆觉得并未觉得很尽兴,而心痒痒时,我却突然用力狠狠地、深深地向前一插。 在前九次浅浅的抽插时,我的大鸡巴一次又一次地在老婆紧密的小穴里来来回回,刮动她的穴肉,老婆舒服地一次跟一次的随着我的抽插动作,发出「哦,哦,哦」声,等到九浅之後的那一次用力一插时,她马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叫∶「呀!」接着就是歇斯底里似的淫叫声∶「坏死了┅┅讨厌的哥哥┅┅吊人家的味口┅┅插得人家快受不了┅┅又那麽用力插┅┅小穴都被你插破了。」好美的一个夫妻淫荡之夜。 一个星期後的星期五,我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七点,临下班前,突然接到老婆打来的电话∶「老公,我现在在福华饭店中庭,和一位朋友在一起,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很快赶到福华,令我喜出望外的是,老婆所说的那位朋友,赫然是──小莉! 小莉在一家新银行上班,所以穿着银行那种套装式的深蓝色制服,合身的剪裁,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身和美好的身材,十足是个美丽的上班制服女郎,别有一番风情。 原来小莉的老公小高是位电脑新贵,两人虽然是在高雄结识、结婚,但婚後不久,小高的电脑公司搬来台北的内湖工业园区,两夫妇就举家北迁,小莉也在台北就业。老婆在那天酒席上与小莉久别重逢後就恢复了连系。 这一顿晚餐吃得十分愉快。在优美的气氛中,面对两位美女,真让我不喝酒也醉,更何况我们还点了一瓶红酒。美酒、佳肴、美女,人生还复何求。 小莉和老婆刚开始时还聊些学校回忆及工作上的事情,但随着气氛越来越轻松,两人的聊天内容也转趋轻松,但後来越聊越开放大胆,最後甚至聊起彼此的床上趣闻。 令我感到嫉妒的是,从小莉的谈话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对她老公的床上表现是很满意的,频频称赞老公的床上技巧。 老婆自然不甘示弱,马上当着小莉的面大力替我宣传起来,说我在床上有多勇多猛,常常搞得她求饶不已。 「他呀,先天本钱够,又大又粗,又有爆发力兼持久力,每次都让我满意极。 本文最早由——777mi.net发布 老婆如此说。 我当然得意不已,小莉可是听得羞红了脸。 老婆还不放过她,竟然身体向前倾,嘴巴凑到小莉面前,捉狭似地低声对她说∶「有机会,你也试一试就知道了。」 小莉脸脸更红了,轻声地骂了老婆一声∶「死阿美,那有这样推销自己老公的?就只有你老公行呀?有机会也让你试试我老公的厉害。」阿美随即回答说∶「好呀,我正求之不得呢!」说完,两人笑成一团。我则乐得清闲,喝着红酒,看着她们两人说说笑笑。 突然,老婆的手机响了。 「喂┅┅是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接完电话,老婆抱歉地对着我和小莉说∶「对不起了,公司打电话来,有急事,要我现在回去处理。我先走,你们留下来吃完饭,再聊聊天。」老婆在网路公司上班,公司是二十四小时服务客户的,像这样临时被找回公司处理急事是常有的情形。 老婆临走前,又交待我说∶「老公,等一下你就送小莉回去,她住内湖。」接着,她背对着小莉向我眨眨眼,露出神秘的微笑,然後就快步离去。 老婆走後,剩下小莉和我,我们两人对望着,一时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让该说什麽。我举起酒杯,向她敬酒,两人同时各喝了一大口酒。 酒一下肚,气氛开始轻松起来,我们很自然聊起天来。原来小莉还满健谈谈的,不停地告诉我,她、阿美和安妮(就是新娘子)当年在学校里的风光往事,她们三人被称为「×专三朵花」,当年不知迷倒多少男孩子。 小莉很快恢复先前和阿美谈笑风生的神采,红红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更显风情万种,害我一直盯着她看,竟然一时忘了回答。 「你怎麽一直盯着人家看,一句话也不说?」小莉忍不住发出娇嗔。 「我想起了那天酒席上的情形,我一直忘不了呢!」我大胆地挑逗。 小莉一下羞红了脸,低下头,娇羞不已地说∶「你好讨厌,人家那天酒喝多了嘛!你干麽记着?还要拿出来说。」 不知不觉的,一瓶红酒喝完了,看看时间,竟然已九点多,於是我们买单离开福华,由我开车送小莉回内湖。 走出福华後门,准备走向停车场时,小莉突然一个脚步不稳,差点跌倒,还好我及时一把将她抱住。抱住她後,我马上感受到一股冲动,又香又软的女性胴体紧贴在怀里,带给我一种无法言谕的快感。我不但没有立即放开她,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小莉抬起头来,仰望着我,脸红红的,两眼水汪汪,香唇微张,呼吸急促,神情妩媚。然後,她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邀请的表示了,我不是傻子,於是我低下头,吻上她的香唇,但只是轻轻一吻,马上就分开了,因为这时候正好有一大群人经过。 小莉夫妇的家在内湖工业区附近的一个新社区,是一栋雅致的两楼小别墅,倒很符合小高电子新贵的地位。 我把车子停在她家门口,很自然地跟着小莉走进屋内。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刚一进门,打开客厅内的电灯後,小莉马上回转身抱住我。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这时候竟然有点温热,显然她已经春情荡漾。我用力回抱她,同时热情吻着她。她微微张开双唇,我的舌头立刻趁虚而入,滑入她口中,和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我双手往下滑,在她那又软又滑的臀部上摸索着,然後我老实不客气地把手伸到她胯下,摸起她的小穴来。虽然还隔着裤袜和三角裤,但摸着摸着,我感觉到她那儿已经有几分潮湿,她的呼吸这时开始急促,但由於嘴唇被我紧紧吻着,因此,她只能从喉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嗯,嗯」声,她的身体更热了,甚至微微发着抖。 面对如此热情的可人儿,实在不需要再客气了,我摸索着找到、并拉下裙子的拉炼,接着用最快的速度用力扯下她的裙子、裤袜和三角裤。小莉也发挥最高的配合度,包括抬起自己的脚,踢掉被我扯下的裙子和三角裤,同时还主动解开我的皮带,拉下我的长裤和内裤,露出我那已经昂然挺立的大鸡巴。我也学她抬起脚,一脚把自己的裤子踢开。 我们继续紧紧抱在一起,疯狂地吻着,但我们开始移动身子,向着长沙发移动。 我们一起倒在沙发上,我把小莉压在下面,分开她的两腿,大鸡巴对着她的小穴用力一挺,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哎哟!」小莉发出一声惊呼。??我一点也不浪费时间,马上用力抽插起来,而且都是每次用力插到底,再拔出一点,再用力往内插。 因为情绪被挑到最高点,所以,我是疯狂地狂插猛抽,而小莉也是疯狂而热情地迎合着。 小莉和老婆阿美都很美,但两人不同型。老婆长得比较丰满,是狂野型的,个性开朗奔放。小莉则比较内向,身材略瘦,是修长型。 两人外表和个性上的差异,我早就可以看得出来。但直到现在,我把老二插到小莉穴内後,我才能够进一步比较她们身体这一部位的不同。老婆的小穴丰美多汁,肉肉的,淫水来得又快又多,老二插在里面,觉得就像被她的嘴巴含着,肥肥的穴肉紧包着老二,源源不绝的淫水,就像口中的香津,让我的老二抽插起来十分滑顺,却又有着紧密的快感。 小莉的小穴则比较秀气和瘦削,穴肉和淫水也没有老婆多,所以老二插进去後,先会有着很紧密、且略感乾涩的感觉,但老二被她的小穴包住的感觉更为强烈,带来的刺激感也更尖锐,也因为如此,小莉被抽插时的感觉也显得比阿美敏锐。所以,在我刚才猛力一插时,小莉一定感到带点乾涩和刺痛的刺激,她才会发出那「哎哟」的呼痛声。 但在我紧接着的狂抽猛插下,她的淫水快速排出,马上进入佳境,紧紧、滑滑、瘦削的穴壁包着我的老二,带给我无比的快感。而我粗壮的老二因为被它的小穴包得紧紧的,因此,老二进入与退出时,也会紧紧拉动她的穴壁,相信一定也让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与快感。 在这儿,又可以看出她和老婆的另一个不同点。 老婆阿美是开朗狂野型的,因此,她在被干得舒服时,会忘形地大呼小叫,淫声浪语不断,「哥哥」、「妹妹」喊个不停,让我听了性趣大增,干得更为舒服。小莉则不同,尽管我感觉得到,她被我这番猛然而来的强攻猛打,干得极其痛快,但她还是咬着牙,口中只发出「嗯┅┅嗯┅┅嗯┅┅嗯┅┅」的呻吟声。 不过,她这种极力忍耐的呻吟,再加上她陶醉的神情,别有一番含蓄的美感,同样刺激着我,激发我更大的爆发力,更加对着她狂插猛抽。 「嗯┅┅嗯┅┅嗯┅┅哦┅┅哦┅┅嗯┅┅」小莉继续发出扣人心弦的低声呻吟。 我把小莉紧紧压在沙发上,一连狂插了几百下。然後,我站起身,抓住小莉修长的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把它们抬起、分开,让小莉的屁股暂时离开沙发,悬空,我的老二再度凶猛插入,再次狂插。这种姿势,让我插得更深入,龟头下下直抵她的子官口。 这让小莉兴奋得几近疯狂,那「嗯┅┅嗯┅┅嗯┅┅哦┅┅哦┅┅嗯┅┅」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好像哭泣一般。她兴奋得头部左右剧烈摇动,模样狼狈不堪,但也极其淫荡,更勾动我的男性本能,干得更用力。 这样子站着干了将近百下,我累得再度跌落在沙发上,恢复原来的姿势,又一连干了几十下。小莉这时候已经发不出呻吟声,只是急速地喘气,嘴唇泛白发冷,阴户猛力往上顶了几下,接着就停住了,看样子,她快不行了。 而我也感到老二开始出现酸麻感,我把嘴巴凑到小莉耳边,气喘吁吁地说∶「小莉,我要射出来了┅┅让我拔出来,射在外面,好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小莉竟然猛烈摇着头,口中发出「哦哦」声,两脚夹住我的屁股,阴户往上一顶,让我的老二紧紧抵住她的穴顶,好像怕我真的把老二拔出来,她的双手更紧抱着我上身不放。 受到这样的鼓舞,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使尽全力,往她的小穴又猛插了十几下,然後,脑中轰然一声巨响,老二一阵膨胀,然後,精液夺关而出,「噗吱、噗吱」地射向小莉的花心。 小莉发出「呀~~」的一声长呼,两手两脚像只章鱼似地紧紧缠着我。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这一波的激烈做爱,累得两人几近虚脱,谁也说不出话来。我们就这样抱着,躺在沙发上,感受彼此的柔情蜜意,倾听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小莉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无限娇羞地说道∶「我差点死去。」接着,她笑着说∶「阿美说得没错,你真的很有爆发力呢!让人家来不及准备就遭到你的突袭。」 我觉得很得意,说∶「谢谢你的夸奖。但你忘了阿美说的,我也很有持久力!」我想了一下,接着说∶「这次偷袭,共干了半小时哩!」小莉「咯咯」地娇笑不已,她说∶「你倒很谦虚,其实呀┅┅」她爱怜地摸摸我的脸,说∶「你这一下就做了将近一小时呢,很厉害哦!」她离开沙发,亭亭站着。 我们一进屋里就干上了,当初只来得及脱下我的裤子和她裙子,因此,她现站在那儿,上半身还穿着她的套装上衣,白衬衫头几个钮扣敞开,露出白白的趐胸,一头秀发乱乱的,下半身却是赤裸的,修长的两条大腿白得耀眼。她先伸手挽挽一头散乱的秀发,但手一动,马上就有白白液体从她的两腿间流下来,原来是我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呢! 小莉把长长的秀发挽成一团盘在头上,接着,她依序脱下套装外衣和衬衫。 於是,小莉那曼妙的胴体就完全呈现在我面。豪乳、细腰、丰臀和修长的大腿,再加上她因为兴奋而红红的脸孔,以及正一点一滴从她小穴中滴落到地板上的我的精液。 老天!呈现在我眼前的这一幕,那真是一幅超级淫荡画面。 小莉朝我媚笑着,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并且撒娇似地骂我∶「还躺在那儿发呆呀?一起去洗澡。」 我乖乖地站起来,小莉投入我怀中,一面替我解下领带,脱掉我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跟她先前一样,我也是下身赤裸,上身还穿着衣服),真是温柔到了极点。我则趁机揩油,一下子吻吻她,一下子又摸摸她高耸的双乳,惹得她娇笑不已。 到了浴室,小莉和我边洗边玩。我不断地搓洗她的双乳,她则不断把玩我的老二。在热水冲洗下,很快的,我又兴奋起来了,老二挺得高高的。 小莉替她自己和我涂满全身的沐浴乳,然後把我推倒在浴室地板上,她则坐在我身上,用她的阴部在我胸前搓揉,我伸手向上,老实不客气地抚摸着她的双乳。涂了乳液的乳房又滑又软,触感一级棒!小莉接着慢慢向下滑,她的阴部慢慢来到老二处,她的穴沟开始在我老二上滑动搓揉着。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等到她的穴口滑到我的老二头时,我抬起屁股,顺势一挺,老二顺着泡沫很快滑入小莉的小穴中。 小莉的小穴里,这时又滑又温热,我的老二进入里面,好像泡在紧紧的温水瓶里,舒服极了。我双手往下滑,扶住她浑圆的屁股,老二开始朝上顶。由於有水又有泡沫,这样子的抽插极其容易,但也更刺激。 小莉被干得极舒服,在我上面开始呻吟起来了∶「嗯┅┅嗯┅┅哎哟┅┅哦┅┅哦┅┅」 浴室里蒸气弥漫,温度很高,我和小莉都热得出了汗,尤其是小莉,她满脸通红,秀发蓬乱,不断滴着水,样子很淫荡,但也很吸引人。 看着这样的美人儿,我越干越有劲,一下比一下有力,干得小莉连呻吟也快要发不出来。 兴奋的小莉,这时突然疯狂起来,她猛烈前後摇动屁股,加快我老二抽插的速度,同时也开始发出我第一次听到她的淫叫声∶「哦┅┅好舒服┅┅快┅┅用力┅┅哥┅┅用力┅┅妹妹要┅┅」 她的淫叫不同於老婆阿美的大呼小叫,而是细细柔柔的,但仍然带有急切的味道,让人感觉到她的快感正在急速增加中,已经快到高潮了。 果然,她在叫了一阵子之後,声音渐渐转弱,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後竟然完全停止,屁股用力往下一坐,让我的老二紧紧顶住她的穴顶,接着,我感到一股淫液从她的子宫口喷出,她「呀」地叫了一声,然後身子往前一倾,整个趴在我胸前,并且紧紧抱着我。 我知道,她来了。而我这时也濒临爆发边缘,於是我也抱着她,翻转身,把她压在下面,发挥出最後的爆发力,又凶又猛地连续抽插了几十下。然後,我也泄了。 我们两人喘着气,身体叠在一起,躺在浴室地砖上休息了一会儿,再起来冲洗乾净。 洗完澡,我和小莉来到他们夫妇的主卧室,双双躺在床上。 躺在软软的床上,搂着小莉香喷喷、软绵绵的胴体,虽然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连续大战两次,但我的小弟很快又硬了起来。 「哦,你又硬了呢,好厉害喔!」小莉马上感觉到了,她伸手握住它,把玩着,脸红红的,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在她的玉手把玩下,我的老二越来越硬,红通通的,昂然挺立,像极一尾就要发动攻击的毒蛇。小莉玩着、玩着,终於忍不住张口将它含住。 阴茎被含在小莉温热的口中,让我舒服得忍不住发出「喔」的一声。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小莉在含了我的老二後,竟然开始套弄起来,而且她的含功居然很棒,小嘴上上下下很有规律地套动着,传来阵阵刺激感。 更妙的是,小莉的屁股这时正在我的脸前。随着她嘴部的套弄动作,她那圆润的两片屁股肉就在我眼前上上下下。我先是抚摸她的屁股,接着,轻轻拨开她的两片屁股,让她的小穴清楚呈现出来。 一如其人,小莉的小穴也长得很秀气美观,浓密适当的阴毛长得很整齐,粉红色的穴沟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鲜美的穴肉,阴核小巧有如樱桃。看着,看着,我忍不住伸出舌头,开始品起玉来。我先是舔舔她的穴沟,接着伸长舌头,向着她的穴内舔去,尤其是那粒阴核,我更是一下接一下舔个不停。 这下子可让小莉刺激得快受不了。她加快了口中套弄的速度,并且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嗯┅┅嗯┅┅哦┅┅哦┅┅」 我们如此相互口交了十几分钟,两人兴奋得快接近疯狂。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小莉的屁股,把她翻转过来,我坐直身体,再将她压在下面,提起被她含得坚硬如铁的大鸡巴,猛地往她的小穴一插,「滋」的一声,大鸡巴全根尽没。 毫不迟疑地,我开始不客气地狂插猛抽地来,小莉也卖力地逢迎接送,口中发出淫叫声∶「哦┅┅哦┅┅你好用力┅┅干得我好舒服┅┅哦┅┅对┅┅用力┅┅用力┅┅」 我一鼓作气猛干了十几分钟,开始觉得有点累了,於是动作慢下来。正被我干得性趣高昂的小莉显然马上觉得不过瘾,她推开我,翻身而上,坐到我身上,抓住我的老二,对准她的小穴,坐了下去,然後疯狂动作起来,先是上上下下起落,然後前後摇动,接着,她的浑圆屁股竟然转起圈来。 想不到外表文静端庄的小莉,竟是如此高明的性爱高手,她这一连串动作,让我的大鸡巴在她的小穴内得以尽情上下左右抽插,不但让我觉得雄风万丈,神勇异常,大鸡巴也因而碰触到她穴内的各个角落,让她的快感达到最高潮,但见她在我上面全身摇晃,头部摆动,秀发飞扬,一对豪乳上下左右晃动,构成一幅狂野动人的画面。 小莉这样子骑了约十几分钟,突然大叫一声∶「哦!」然後整个人趴在我胸前。我感觉到她的穴顶有一股热流喷出,浇在我老二龟头上,她的穴肉也一阵紧缩,把我的鸡巴夹得紧紧的。我知道,她的高潮来了。 而我也差不多了,於是,我紧紧搂着她,来个大翻转,将她压在下面。 我半跪在床上,抬起她的屁股,把握爆发前的最後一股力气,尽情抽插,我有时是把她的屁股往我这方向拉过来,有时候则是把我的屁股往前顶,前迎後顶,干得舒服极了。 而大泄後的小莉,在我这最後一波猛干下,可说被我干瘫了。但见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只能紧紧抱着我,随便我干了。 终於,我觉得要来了。我放开小莉的屁股,把她紧紧压在床上,使尽全力,再向她穴内猛插了两下,然後把我的鸡巴紧紧顶住小莉穴内最深处。 我的鸡巴涨到最大,然後跳动了一下,一股浓浓的精液随即快速喷出。 小莉两手紧抱着我的屁股,让我的鸡巴和她穴顶做最紧密的接触。 这场今晚最激烈的做爱结束後,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喘息不已┅┅回到家,当我走进大门时,一名年轻男子正好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和我迎面擦肩而过。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进了家门,看到老婆的鞋子整齐地摆在鞋柜前,看来她已经回来了。 我直接来到卧室,老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房里只开着床头的小灯,灯光很暗。浪漫的昏黄灯光照在老婆美丽的脸上,显得那麽诱人,让我看呆了。 我真不应该,竟然放着老婆在家里,在外面搞到这麽晚才回家。我愧疚地弯下腰,亲亲吻了一下老婆的嘴唇。 老婆张开眼来,发现是我,很高兴地说∶「哦,老公,你回来了。」她伸开两手,搂着我的脖子,献上甜美的一吻。但她身子这麽一动,原来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马上滑落,露出她裸露的上半身,两粒饱满的丰乳傲然挺立。 我觉得有点奇怪,一面吻着老婆,一面伸出一手拉开盖在老婆身上的其馀被子,一具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呈现在我面前来。老婆竟然是全身赤裸的。我再看个仔细,发现老婆满脸通红,春意盎然,秀发乱。她的衣服全散落在卧室地板上,床单上则有一些水水的痕迹。 我脑中轰然一响,推开老婆,很生气地质问说∶「老婆,这是麽回事?」老婆不但不害怕,反而竟然笑嘻嘻地问我∶「你刚回来吗?难道没在楼下碰到什麽人?」 我这时突然想了起来,刚刚在门口与我擦肩而过、让我觉得有点熟的是谁。 他是小莉的先生°°小高。 「老婆,是小莉的先生,小高吗?你┅┅你┅┅你跟他怎麽了?」我厉声质问。 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把拉开老婆的双腿,让她的小穴显现出来。我赫然发现,老婆的小穴略微有点红肿,穴肉有点往外翻,露出一些红红的穴肉。 我更发现,老婆的小穴口滑滑黏黏的。 我伸出一根手指往她穴口一抠,抠出一些黏液来。我把手指拿到鼻前一闻,有点熟悉,又带点腥味。我内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了」,那肯定是老婆的淫水和某个男人精液的混合体。从这些情况来判断,老婆肯定和小高干上了,而且老婆显然被干得很惨,因为连小穴都被干得外翻。 看看老婆满脸春意和玉体横陈的模样,再加上床上被单零乱,污痕处处,不难想见,刚才老婆和小高在我们床上这块战场的「战况」有多惨烈。 「老婆,你┅┅」我指着老婆,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婆还是一点也不害怕,她笑着反问说∶「你呢?怎麽到现在才回来? 小莉很不错吧?够骚够辣吧?你跟她一定干得很爽吧?干了几次呀?从实招来!」 听到老婆这样追问,我心中突然明白过来,怒意顿消,反而觉得有点乐。 「嘻,老婆,没有什麽啦,我只不过跟她干了三次而已┅┅老婆,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 老婆以撒娇的声音说∶「人家是发现你对小莉很有兴趣,所以才恳求她和你上床,求了半天,她都不答应,人家只好牺牲自己,说愿意和她先生上床做为交换条件,她才答应。」 听她这麽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但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但一想到小莉的床上表现,我心里还是很乐,觉得这样的交换真的很不错。 老婆大概看出了我内心的感觉,她笑得更开心了∶「看看你,大色狼一个,干别人的老婆,还干得那麽高兴。」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傻笑着。 老婆得理不饶人,竟然对我娇嗔起来∶「都是你啦,为了让你干小莉,害我被小高干得好惨,你看┅┅」老婆说着,用手扒开她的小穴让我看∶「你看,我的穴穴都被干红肿了,你摸摸看嘛┅┅」 看到老婆的娇娆模样,我不禁又兴奋起来,於是马上以最快速度脱光衣服,露出又再度昂然挺立的大鸡巴,很快上床朴在老婆胴体上。 我说∶「好的,老婆,我就用我的大鸡巴摸你的小穴吧!」说着,我下面一挺,大鸡巴就插进老婆的小穴。由於老婆的小穴还留有淫水和小高的精液,润滑度很够,所以大鸡巴很顺利就插了进去。 大鸡巴一插进去,我就觉得好爽,因为老婆的小穴这时有点红肿,所以造成她穴内的空间缩小,把我的鸡巴夹得更紧,而且由於穴内滑顺,抽插起来更觉顺畅。於是,我不客气地猛烈抽插起来。 「哎哟,哥哥,你好狠心,人家穴穴都肿了,你还要插人家┅┅哎哟,很痛呢┅┅坏哥哥┅┅你要插死妹妹了┅┅」 老婆嘴里虽然喊痛,但屁股却拼命往上顶,尽情迎接我的抽插,脸上陶醉的表情也透露出,她其实是很乐的。 果然,在我猛力抽插了大约一百下後,老婆就乐得发出她惯有的淫声浪语,而且声音极大,惊天动地的∶「哦┅┅哦┅┅哥┅┅用力插┅┅用力┅┅哦┅┅顶到穴穴头了┅┅哥┅┅好哥哥┅┅用力插妹妹┅┅用力┅┅」受到老婆如此夸奖和鼓励,我当然插得更用力,每一下都全根尽没,一直插到老婆小穴的最深处。 我一面插,一面气喘吁吁地说∶「老婆┅┅我插得好舒服┅┅你的小穴肿肿的,反而把我的鸡巴夹得更紧┅┅对了,你小穴内为什麽那麽滑顺?是不是小高的精液起了润滑作用?」 老婆羞红了脸∶「讨厌┅┅都是你啦┅┅一进门就要插妹妹┅┅人家还来不及去洗乾净┅┅你就插进来了┅┅哦┅┅」 听老婆这麽一说,我脑中不禁浮现出老婆和小高作爱的情景∶小高个子高高瘦瘦的,模样精壮,性能力应该也不错,看老婆的小穴都被他插红肿了,就可以知道。 想到这儿,更增添我的性趣,令我更加兴奋。我一面插,一面大叫∶「插死你这个骚货┅┅插死你这个喜欢被人干的骚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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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
【柚天】破镜不重圆
CP:柚天
预警: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ABO脑洞,带崽跑路。两个人都不渣。狗血一大盆预警!!!
结局大家自由心证。一个长篇,写到哪算哪儿。
(一)Don
’
t miss you now
金博洋喘了两口气,眯眼的瞬间有一丝恍惚,昏了一下。他意识到脚下的冰刀已经开始不听话地在踩电门,赶紧滑到场边下了冰,扯掉一双手套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来,朝着后头喊道:
“别停下来,还有十次A组跳跃练习!”
旁边的小队员见自家教练已然发话,也不敢上前去惹他不快。一个个站到既定位置上乖乖做跳跃练习,却时不时扫过担忧的眼神,他们心里清楚,从运动场上退下来的金教练,身上的伤自是他们所不敢臆测的。
金博洋的职业运动生涯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在高山与深渊之间流转。他曾经逾越过所有被世人敬仰的天壑,登上最高的那片云彩;他也跌落过,被踩成最为卑微的泥土。但是他不曾放弃,在二十六岁的年纪,戴着最后一块大奖赛的金牌,是留着眼泪却笑得开怀,在全世界的注目下,携手荣誉,光华退役。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骄傲。
许教授身体不好,后几年没怎么跟着队伍进行训练。虽然几位前辈都留在了国家队执教,可是男单这块还是令人窒息的短缺。赵宏博是早早地给金博洋做好了思想准备工作,让他在退役之后担当国家队的男单教练。这件事上面也早下了决定,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心血培养出来的独苗苗,自然不可能白白错失。
金博洋心软,自然答应。退役没多久,马不停蹄地就被任命为国家队的男单教练,连宿舍都不用费大力气搬,就隔着一条马路道,叮叮当当收拾一上午就得了。
但是他不经常住在这里,只有临近大赛的几天他会随意收拾一下,其余时间,还是在自己家住着。
现在是歇赛期,队员们刚刚从外头比赛回来,正是恢复期,一天的训练量不用赶着鸭子上架往上加。金博洋回自己的包前,摸了瓶水,虎口轻微磨蹭着粗糙的卡口,眼睛盯着在前头晃过的身影,见时间差不读了,大手一挥,给了人下训。
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江哥。今天就不麻烦嫂子了,闪闪我自个儿去接。”
“有空有空,今天下训早。”
“哎呀没事的,麻烦嫂子那么多天也不好,再说我带队出去比赛,也挺长一段时间没怎么好好跟她聊过了。帮我好好谢谢嫂子啊!”
北方的天气一直在飘忽不定中,今天是大晴天,明天就能毫无征兆地降下温。走在路上的人似乎都能瞧见空气中浮动的气丝儿,凉成了现状。金博洋一出训练馆的门,顿时哆嗦了一下,赶忙拉紧外套的拉链。头发被妖风吹得散乱无章他也顾不上,只是皱着眉头捏紧脖子后头的屏蔽贴,嗅嗅几乎没有味道弥漫开来的空气,吸溜两下鼻子一脸担忧地闯进风里。
街角的咖啡店飘新磨好的醇香,勾着路过人的味蕾。还有新鲜出炉的草莓派,闪着诱人的光泽,星星点缀的彩色糖豆吸引了小孩子的眼球。金博洋裹紧自己,匆匆推开面包店的玻璃门,风铃清脆响着,再出来时他手上已拿了一小块蛋糕的盒子——巧克力的小熊,甜丝丝的点心。
耳朵里流进轻快的音乐,步子都能随之活泼起来:
“If you persist through the darkest battles.”
“Open your eyes.”
“Your prize is right before you,somehow.”
纵然是一个接近而立之年的人,金博洋还是没有丢掉许多他骨子的脾性。他小跑着穿过川流的马路,在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向自己飞奔过来之后,连忙蹲下身子张开手臂,嘴角快咧到耳朵根,笑眯眯地把小姑娘拥进自己的怀里,蹭乱了好不容易花了一早上折腾出来的双马尾。
小姑娘脆生生地喊:
“爸爸爸爸!今天真的是你来接我啊!”
“对呀!爸爸今天是不是超级棒的!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
闪闪姑娘的单眼皮一下子爆成了闪着晶晶亮的大眸子,注意力全被手上的蛋糕盒子吸引走了,当下谁也不理会,就盯着蛋糕盒子流哈喇子。
“闺女啊,咱这是在外边,你收敛一点行不?”
金博洋一头黑线地看着有了吃的就不要老父亲的自家闺女,完全成了一个瞎吃闷醋的老父亲。伸手把闪闪的书包拎到手上,把蛋糕连盒子一块塞进小姑娘怀里,���旁边的小同学打过招呼后便牵着闪闪绕了一段路,乖乖上了车,一本正经端着盒子放在膝盖上等金博洋给他系安全带。
金博洋只有自认伺候的命,给他家大小姐固定好一些安全措施,才溜到前头开车。
这个时间点的北京无论在那儿都是堵。无论是什么人,到了这上面都没了脾气。金博洋家的小奥迪乖乖地爬在马路牙子上,慢吞吞像个老大爷。里面两个人也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基本是金博洋在问,闪闪姑娘回答。
“最近在班里怎么样啊?有没有吃不到草莓泡芙就拖着椅子到处走啊~”
“爸爸,我四岁了,不是三岁好不好。”闪闪姑娘回他一个白眼,“还有,明明点不到喜欢的套餐,就晚上狂吃冰淇淋的是爸爸你。”
“哇,我说那次家里的冰淇淋少那么快,你是不是也偷吃了!闪闪!我就问你牙齿要不要了!”
“爸爸你幼稚鬼!明明牙疼的是你!”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牙疼了啊!不要没有证据就乱讲话。”
闪闪姑娘气得鼓了一张小脸,奈何被安全带锁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只好憋了一股气,不要脸皮地朝金博洋吐空气,噗噜噗噜。
塞得严实的车流总算松了一个小口子,缓吞吞挪动。等这对父女回到家,天色早就漫了墨水,仅有地界线一点还泛着青色。金博洋帮闪闪下车,一手提着书包一手牵着小姑娘,进了大门,稍微收拾一下有些杂乱的玄关,整理一下差点掉下来的几张外卖电话。
昨天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闪闪跟着金杨夫妇去睡了。冰冰冷冷的毫无生气,他拉开冰箱门,里头塞得满满当当,想来是嫂子早就预料到了他们家里早就空空如也,提前预备下了。金博洋一边拿出一份速冻水饺一边念叨着得抽个时间好好感谢一下江哥一家人。
他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在北京。金爸金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往硬朗,所以在最初他们提出来北京照顾闪闪的时候他就强硬回绝,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自个儿两个的。现在想来,还不是“啪啪”打脸,事事还得依着几个老铁们帮忙。
闪闪姑娘回来就把蛋糕乖乖放在茶几上,拎着把迷你剪刀在客厅做手工作业。现在的幼儿园要求全面发展。几乎是天天翻着搞新花样,这不是为难小朋友,而是折腾家长。
锅子里的水还只冒着小气泡儿咕噜咕噜,细微的声音自然隔绝不了闪闪的嗓门:
“爸爸!这个形状我不知道怎么剪!你帮帮我!”
“闪闪!你爸爸忙着!等会儿再陪你弄!”
这一句话安慰下来没什么用,那边还是不依不挠,金博洋只得放下勺子,小跑着给姑娘把电视机开了,放任自娱自乐,再回来咚咚咚咚下饺子。
晚饭照例是在茶几边上进行的,家里那张长桌几乎是摆设。小姑娘拗得不行,给她捞了六个在碗里,她偏说自己还要一个;倒了酱油下去,又嫌这个味道不好吃;等吃了六个饺子,这第七个她只咬了一口皮,就忽的打了一个嗝,说自己吃饱了。
金博洋被她折腾得恼了,干脆撂了筷子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闪闪瘪着嘴,包子脸嘟成了小烧麦,散下的头发遮了大半的眼睛,声音变得委屈巴巴充满水汽:
“你就是嫌我麻烦才不和我一起。”
小姑娘张口就要掉下金豆豆,胖乎乎的小指头搅在一起,可怜巴巴地,声音小得蚊子都听不见。
金博洋喉咙一梗,心头一酸,眼眶红了一大圈。胸膛里埋着的一堆郁气像是要冲破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壁垒,将不开心的情绪带到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的孩子身上。以前作为运动员的时候,他偶尔还能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压抑着发泄。但是如今,他把自己的心锁得越紧,就越不容易将一切的苦闷吐露,把不堪的自己暴露在赤裸裸的目光里。
他是一颗从高空坠落的果实,埋在土里。人们看见的,不过是连绵不到尽头的尘埃。而他,只能在暗无天际的黑色中,将自己腐烂。
“爸爸没有嫌你麻烦。”他把小姑娘圈在自己怀里,闪闪的小胳膊恰好遮盖他后颈的一片冰凉,“我们两个就这样,挺好的。”
“嗯。最喜欢爸爸了。”
“哦,前几天你温姨可是打电话来跟我说你最喜欢她了。”
“我是那个时候最喜欢温姨,现在最喜欢爸爸。”
小姑娘还是闷闷的,却一股脑儿地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了金博洋的衣服上才肯下来,皱巴巴的脸蛋就像是小花猫。
金博洋无奈地拿餐巾纸先把闪闪的脸仔仔细细擦干净再来处理身上的狼藉。闹了这么一出,碗里的饺子有些凉了,白色的饺皮坨成了硬硬的粉皮,困在油花花的黑色酱汁里,特别难受。他胡噜一口气闷了,端了去洗碗橱里就出来陪小姑娘完成她的家庭作业。
今天幼儿园布置的是用彩纸剪一幅画。闪闪早就选好主题,俨然一个小小指挥家,站在沙发上拿着根铅笔,像指挥交通一般,对着金博洋:
“爸爸,你剪一只小熊,鼻子和眼睛小一点,不要红色的嘴巴。要几棵树,大的,绿色的。哇爸爸你弄得这是什么啊,好丑哦,看不出来是小花好不好。”
金博洋耐着心,奈何一把剪刀在他手中就是不听话的模样,一会子歪了,一会子形状就剪小了,根本达不到闪闪姑娘的要求。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由着剪刀胡乱地犁一遍,总算是把闪闪要求的东西全准备全了。他摊在沙发上想着为什么现在幼儿园的作业都能像加练让他一样心力交瘁。
闪闪拿着固体胶有模有样地粘贴剪纸,一板一眼的动作倒是真像极了一个小小的艺术家。然而没维持多久,等金博洋把蛋糕切了块端了盘子过来之后,却发现好好的茶几已然变成了胶水车祸现场——到处都是白色的黏渣子,闪闪姑娘还举着手张着无辜的眼睛卖萌——“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才有鬼嘞。
金博洋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抱起他的小麻烦去卫生间处理。
就算是小麻烦,还不是自己的,能怎么办?只有宠着啊。
他抱着闪闪,哗啦啦一边洗手一边想。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二)Monsters
闪闪姑娘饱了困了就要睡觉,然而就是不肯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屈尊将就,硬要跟着金博洋一起睡。洗漱过后,还拖着长长的睡裙在书架面前徘徊许久,怀里一大堆故事书,手里煞有介事地挑挑拣拣,金博洋看就那几本书,都快让她挑出花来。
“闪闪,我们今晚就讲一本好不好。”
金博洋负手胸前,就站在暖气旁边静静等着小姑娘消停。
“不行爸爸。温姨总是喜欢给我讲王子与公主,我想听别的。”
闪闪将一堆本子叠放整齐,拿去戳金博洋的大腿。金博洋没办法,只好一只手臂抄起闺女,另一只手随便抓了一个玩偶,往卧室里走去。还好小孩子,性质来得快,去得更快。他还没念几页书,旁边就响起浅浅的呼吸声,像小海浪拍打着沙滩,柔和却又令人心仪。
金博洋放慢所有的动作,一帧一帧像是老电影似的移动。他小心地抽出被闪闪抓在掌心的衣服,将莎莉鸡的小爪子塞进小肉手里。然后猫着腰,掂着每一分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溜出卧室,回到客厅捡起被他遗忘多时的背包,揉碎了脚步去书房处理公事。
一个大赛的落幕并不意味着一段训练的结束,回国后便是漫无止境的复盘和针对性训练。这一次他们队伍的成绩并不理想,刚刚升上成年组的田可鹰在短节目发挥不佳,来了个一轮游;比较有经验的林光虽然闯进了自由滑,但是在难度上还是难以跟四小天王比,草草收获了第十六名。金博洋当时就坐在场边,“哼哧哼哧”啃着指甲,烦躁得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好几层。
他落回书房的工作椅上,打开随身的iPad,瞬间跳出来一大堆未读消息和一串邮件,看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他就不擅长这种文书工作,也是接任教练没多久,无论是什么时候,他瞧见这些东西总是无心无力,但又不得不做。
复盘的视屏乖乖躺在硬盘里,他却没有一丝想打开的欲望。直接翻起了邮件里的企划书,预先得到的企划书只是一个大体的框架,是上头软磨硬泡许久才通融放行的一档节目,跟娱乐圈没多大关系——据说还不简单,是跟外国电视台联合举办放松的一档真人秀。
金博洋看着标题“冰上飞舞”声不可闻地叹口气,认命般点击“打开”按钮,下面的文字却让他犹如瞬间当头一盆冷水浇头,冻得他浑身战栗。
“羽生结弦”四个字不仅犹如四根沾满毒液的木刺一般,这个名字对金博洋来说就是一颗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炸弹,将他好多年以来建立的保护墙崩坏得不堪一击。他丢开iPad,竟是掰着指头开始数日子,从那天开始,整整四年零五个月,都不敢真正面对一次这个人。他有时候回想,一个属狗,一个属牛,是不是天生犯冲。
房间里静得很,金博洋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声回到正常范围内,唯一可见的声响便是他自己的呼吸声,杂乱无章的深沉。他瞥瞥紧闭的门,仿佛能透过一切望见卧室里睡得正香的自家小宝贝。他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羽生结弦只是一个人,也只会是一个在将来短暂相处两个月的合作者,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更不会知道闪闪的存在。
他捡回iPad,继续看下面的合作事项。其实往大了的地方想,这次合作只是一次两国冰协合作共赢的机会。近几年来,由于网络的兴起,有更多的年轻人认识到了冰雪项目,也拥有了一大批忠实的拥趸者,而带有综艺的节目更是有如锦上添花。这几年央视学着聪明,多多少少抛弃了一点以往古板的印象,跟着浪潮作了几个沾边的项目,结果收到了纷纷好评。
这次是个更难得的机会。这边大力宣传冰雪项目,而日本那边在东奥过后处于一种疲殆的状态,虽说中坚力量没有随着年龄流失,但是小年龄段的选手却没有特别拔尖。现在一来二去两边冰协的大佬一协商,博弈好几轮,总算是敲章盖板,叮叮哐哐一摞文件发下来,就这么着手准备了。
简而言之这个节目就是两方现在国内进行海选,各得十组优秀的花滑小选手,然后组合进行淘汰赛,最后得出两个优胜的名额,可以有机会进入世界顶尖的花滑俱乐部进行冬令营的训练。而在最后一期节目当中,两位带队教练要编排一个大型的表演节目,这将作为此次联合活动的圆满落幕。
这次由央视主承担,由NHK协办,主会场选在中国的新建的冰雪项目基地,由日本教练带队过来交流。先是一个月的磨合期和一个月的正式比赛期。两家电视台会进行全程跟拍,然后后期统筹剪辑镜头再统一放送,花絮的话是用各自的镜头进行特别版企划。
毫无疑问,这份文件现在躺在金博洋的邮箱里,自然就敲定了这次节目其中的一位教练就是他。考虑到花滑在国内的总和人气,他绝对是顶级的吸引力。不过也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处于休赛期,作为副教练的他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紧后续的动向,只要在关键的训练项目上提供专业性指导。
金博洋把文件从头浏览到尾,除了那个名字硌得慌之外并无发现诸多令他不愉悦的条款。虽然说是全程跟拍,但也不至于打扰到他的私生活,并且两位教练是互不干预的,平常的训练轮流指导,只有在最后排演大队形的时候需要在一起商量。但这点在他这里不是什么问题,金博洋想着要不把米沙直接从老家绑架过来打包打包扔给他们就行了。
正在瑞士滑雪的米沙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差点把自己埋进雪堆里。
降温的北京毫不留情面。屋子里洋溢的暖气让水珠碰到冰冷的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金博洋从画满动作的本子里抬头,脖子后头尽是酸涩。他在椅子里沉默许久,忽的下定决心,拉开角落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药物。新型的屏蔽贴采用了贴合技术,最大限度地控制了信息素的外泄,可这也使腺体敏感的OMEGA感觉它像是一块灼热的烫布。他揭起一个角,深呼吸一口,狠狠整块撕下。
顿时,一股浓郁的水果香充郁了整个房间,像是熟透的桃子,丰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鼻腔。他摸摸后颈已经僵硬得不成样子的一小块皮肤,手指头下了点力气想要揉开肿块,却无果。打开手机看了下日期,确实这个月的发情期差不多就在这几天,下午的眩晕也是由此而起。拨开抽屉里的药盒,下面躺了几支透明的针剂。
金博洋闭着眼睛,慷慨赴死的样子掏出一支针剂,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的左胳膊打上止血带,用酒精棉划了两下皮下静脉所在的皮肤,右手握紧针剂的推身,龇着牙将针孔缓缓推进皮下,注入冰冷的抑制剂。
倏地,他精神恍惚了一下,眼球快速转了几圈,恍然犹如坠入冰窖。冰冷的液体似乎将他温热的血液全部冻住,身处浮冰以下的深海,几乎动弹不得。跳动的心脏在那一瞬间趋于停止,然后以一种近乎毁灭性的频率爆裂,想要撑破最后一层隔膜从胸膛里蹦出来。他大口喘息着,像一只被抛上岸濒死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挽回大量流失的生命力,整个人都是乏力地瘫倒着像是要把所有都掏空。
脑子里一直在嗡嗡叫,吵到他几欲把头皮都揪下来。
不知是过了多久的时间,他才意识到周遭的温度恢复了一点。手脚冰凉到浑身是汗也感受不出来。
年轻的Omega在二十五岁之前从未经历过如此痛苦的抑制过程,但在二十五岁之后,被标记之后,他的每一次发情,都是一次地狱游荡。
金博洋抹了一把额头,捋了��汗湿的碎发。顺手将针筒丢进事先准备好的特殊垃圾袋里。脱力片刻不是那么好受,纵使已经孤独忍受了三年,但每次一经历,还是会后怕。他就呆呆坐着恢复了一些力气,手机在旁边响得欢快,却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思量再三,还是没有勇气不接他桶姐的电话。
“喂老铁,怎么了?”
隋文静一听这边懒洋洋的样子就知道这人状态不好又在逞强,作为为数不多几个知道真相的人,火气蹭得上来,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火药味:
“闪闪睡了没?你怎么还在折腾?”
“闪闪睡了。我又空不下来。明天要复盘,我这资料得给他们先弄完了呗。”
她一听这边的事儿,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开始数落:
“队里又不是缺你一个教练,怎么就非得你做啊。你得明白,这次比赛玩意儿吧,不能怪你,你揽什么责任活计!再说队里你葱哥不是还在嘛,他一天天个闲的,就得让他动起来。”话锋一转,声音顿转严肃,“你看了上面批下来的文件没?你真答应了啊?可是那个人啊!”
最后几个字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清楚的还能误解为仇家呢。
“桶姐,我是去当教练,教得是小孩子。你觉得那位,我能去主动碰吗?我又不傻。”
“你傻,你就是傻。反正我是记住了,这几年你怎么趴着过完的,遭了多少罪。你心大,是,我承认。但我不一样,你说我心眼小也好,这仇我记着。还有,闪闪看好,要不要我来带几天?”
“不用不用,闪闪我带得也有经验,你家里的闹闹就够你烦得了,再加上我家里这个烦人精,太闹腾了,准给你房顶掀翻。”
“那怎样?你一个人带的过来?”
隋文静表示对老铁的照顾人实力表示怀疑,他自己一个人还好,可小姑娘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说都难过。
“再难也得学着起来啊。反正这辈子她也就我一个人可以依靠了,还是得过下去。”
生活还是过,再怎么难过也还是得紧咬牙关。他金博洋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他最闪耀的星星,他视若珍宝的女儿。
挂掉电话,空空的忙音提醒他关掉一切杂念。墙上的秒针转了好几圈,像是流逝的时间永远不回头。
身上的冷汗干了大半,但还是黏黏腻腻不舒服。金博洋最后浏览了一遍明天复盘要用到的资料,随意收拾进包里就一头钻进浴室。扯下湿了的白T恤,精瘦的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镜子面前,白皙的肚皮上却有一道狰狞的粉色伤疤,像一条蜈蚣虬扎横跨,锋利的白爪紧紧嵌进柔软的肉里。
这是一个生命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是他心上的一道疤。
再抬起头来,眼睛里的坚定一如他在冰场上音乐响起的一瞬间,他是伟大的战士,一旦拿起剑就绝不轻易放下。
日本现在处于深夜,羽生结弦挣扎着分开被侄子弄乱的耳机线和手柄线。昏暗的灯光下这堆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一团乱麻。他试着耐下来慢慢解,然上扬的嘴角完全出卖了他的心情。
作为日本冰协的主要协调人员,羽生结弦就是促成此次节目的主要功臣,一路的流程计划是他亲力亲为敲定的。打开前心里一直在念一个名字,激动地差点让旁边的工作人员认为他是假的羽生结弦了。翻开文件的第一页,看见与自己紧紧相连的名字,通身的喜悦泡泡快溢满了。
他期待了一个如此近的机会已经很久了,久到他更加想念金博洋的咪咪笑脸。
或者是一个预定的重逢。
(三)Somebody to die for
媒体是这个世界最无孔不入的生物,已经超越了所谓的物质定理。他们无所不在,甚至于已然习惯他们存在的人来说,每次看见自己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被曝于阳光之下,还是会恨不得把自己的周围全堵住。
作为公众人物,羽生结弦把狗仔的随时随地出现当成了家常便饭,早就没了和他们浪费口舌的习惯。反正他事无巨细地在一开始就做好了所有打算,滴水不漏。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依不挠地跟在他身后打算挖一个劲爆的猛料。如若真的被拍到几张模棱两可的图片,那可真的能算上当季新闻头条了。
世界花滑官网上放有每一位选手的资料,唯有性别这一栏是自愿选填。如今作为一个开放的社会,第二性别早已经脱去了封建的大部分思想,变得隐私化。公开与否全取决于本人的意愿。并且花滑这个项目不同于其他的体育竞技项目,不需要包含某一种特定的性质,这决定于选手自我的分配,可以说是相对于现在较为趋近于公平的���赛了。
而羽生结弦的资料页面那一栏明明确确写的是ALPHA,婚姻状况是空白,保持至今,从未改变。
他是连续两届奥运会冠军得主,是冰上的天之骄子,是日本的国宝级选手,得益于清秀的面庞,从来不缺乏狂热的追求者。不论身处何地,只要他在场上绽开鹰一般的眼神,整场的欢呼声都属于他。可是就这样一个人,至今还单身,独来独往的像是漫无目的不着巢的孤鹰。
以前在役的时候,也有媒体在招待会上避开比赛的问题提出关于感情的问题,都被他一笑带过以一句话堵嘴结束:
“在26岁之前,我不会考虑恋爱结婚的事情。”
但如今,他是31岁的羽生结弦,身边仍无一人。偶尔问起他,就说:
“26岁过了,也不想着结婚的事情了,大概是要单身主义一辈子了。”
羽生结弦微笑着,却无人看懂那究竟是真挚还是谎言。
令人捉摸不透。
金博洋也是同样。他不想闪闪从小就饱受这些赤裸裸暴露在各色眼镜中的痛苦,尽了一切的努力将她保护起来,甚至拖了好几个老铁下水放烟雾弹。在闪闪还不能走路的日子,一直是他和隋文静一家轮流照顾。白天他要在训练馆待到很晚,回去就算再怎么疲惫也会亲自去接闪闪回家。早几年因伤病退役的隋文静暂时没有当教练的打算,忽然一下想通了,风驰电掣拉着人韩聪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安心在家里养孩子。
所以经常是金博洋一敲韩家大门,他老铁就抱着一个刚刚睡着的奶娃娃,身后跟着另一个同样抱着孩子的葱哥,压着声音跟他交代一天的事项,说着闪闪哭了几次,交代晚上早点伺候着或是注意些什么,顺道把人留下啦吃个饭再回家。
晚上金博洋实在困得厉害也会把闪闪先料理完再睡,半夜里还得起几次身,恍惚间觉得自己手上怎么都是闪闪姑娘的尿臭,洗几次都没戏。小麻烦精时不时嗷一嗓子,他就得翻身下床各种照看,不是饿了就是尿了。他一个人笨手笨脚地冲奶粉,换尿布,还要抱着小祖宗哄她睡觉,这一顿折腾下来,早就是哈欠连天,所以经常是咬着牙坚持一天的高强度训练,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料理自己。
到了有比赛的日子他就不能这样陪着闪闪了,闺女也只能交由北方的父母照看。国内还好,要是到了外头,还得每天掐着时差往家里打电话。还好姑娘让他放心,小小一只不怎么样喜欢哭闹,听话地跟着一堆人转来转去。
即使是在早上七点一脚把金博洋踢醒,他依然觉得闺女是个天使。
节目还未开始录制,在官方的有意识授意下,一些消息“不经意”地流了出去,在各大平台造起声势。无论是老花滑迷们还是新晋的粉丝,纷纷表示对这次两国合作的项目有莫大的期待。然而更加激动的还是两家教练的粉丝——作为活跃在世界舞台上的前辈还是积累了相当的人气,更别说还对外宣称单身的二位帅哥。一时间,热门的营销号带起了回忆峥嵘岁月的狂潮,铺天盖地的花滑剪辑合集,更甚者有人翻出了好几年前大火过的一些混剪视频,足足添了一把流量。
金博洋的微博又开始热闹起来。这几年他保持在一个半隐的状态,偶尔登录大号也只是处理一些广告内容,其余时间都在小号上蹦跶。这回是上面下的指令,说是要亲自带头。他只得又捡回当初的账号,用电脑登上去就花费了好些时间。鲜红的消息数提醒他再放任不管就会爆炸。
他先瞧了一眼私信,基本都是在问他节目的真实性,还有一些表白的。而更多的便是@消息——一些粉丝手脚比官方快多了,早就建立好了“冰上飞舞”的超级话题,都在等他回复。可一条条的刷下来实在头疼,问题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两边的唯粉在一个帖子里面撕得厉害:他点进去窥屏,看了没几秒就开始傻乐,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趁中午的休息时间,他捏着发烫的手机,对着空白的编辑页面抓耳挠腮许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头憋,挤牙膏般断断续续,终于串成一段较为连贯的话,官方漂亮。抓了几个过路的工作人员问了,得到没问题的手势后才惴惴不安地点击发送。
下午做滑行训练到一半,金博洋在冰场的角落里盯着人,根本没察觉到电话响了,是其他教练跑过来通知的。他匆忙摘下手套滑到自己包面前,回拨过去,原来是早上派去接机的小雨。
那边声音特别混杂,像是一千种动物在发出各自不同的声音。小雨一个女孩子,竟是用出了吼昊哥的气势,才讲清了机场的形势。
也不知是哪里泄露出去的消息,一大批粉丝们得知了羽生结弦可能的航班,早就蹲在了里头候着。他们接机的人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因着里头还算有秩序。但是当机场大厅的广播开始播报降落航班之后,不断有从四面座位上涌到接机口的粉丝聚拢,眼见着人群越来越浩大,连巡逻的机警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心里才“咯噔”一大下,想到坏了。
果不其然,已有人在前排亮出羽生结弦的手幅,准备欢迎粉了多年的偶像。
接机组的人紧急开了个会:其实这次来的不仅仅是羽生结弦,还有第一批先过来适应场地的小花滑选手。或许他们可以保证羽生结弦的通行,可是后面跟着的孩子可就不好说了。于是临时通知对方走VIP通道,他们一拨人赶紧去调车的位置,就由小雨联系主训练馆的人员,做好另一套方案。
“那你找我干什么啊?这里的训练还没结束呢。”
“哎呀天总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在这里你和羽生关系最好了。怎么的到了那边也得由你做招待啊。”
“瞎扯吧你就。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今天还没正式进入录制期呢,别说的那么亲热,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嗨嗨嗨,还真不是我多管闲事,是真让你去帮忙呢。刚打电话给雪姐,上面指名道姓让你去接待一下,就新训练馆公寓那边吧。怎么说这也是一档双教练的节目,你不会要因为‘第一天就闹不和’这种扯淡的理由上头条吧。”
真是麻烦,怕什么来什么。
金博洋愤愤挂掉电话,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远离羽生结弦的勇气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就被打得粉碎。
正顺势偷懒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对话的队员们,收到了来自他们亲爱教练的加训。
羽生结弦刚下飞机的时候有被浩大的声势下了一跳。他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些自己在役时的海外人气,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还是有那么多粉丝在等待,着实令他惊讶。
今天他穿得比较正式,小三件西服都整整齐齐地套在身上,近年来打理得当的身材让他整个人笔挺得精神焕发,尤其是在飞机上兴奋了一路。固然此次他是在节目录制之前提了日程先来的,但好歹也是代表着日本冰协的门面和教练的身份,后头还有五个小萝卜头需要照顾。接到小雨这边通知后临场应变,果断地带着人转向VIP通道,没造成堵塞的后果。
只是上车之后便不太好处理。虽说VIP通道蹲的人少,但是接机的车牌已经暴露,而车子的型号和颜色,更是在呼吸之间传遍了粉丝群。刚开出去一条路,便有不理智的粉丝开着自家的车跟在后头,更别说要拿第一手资料的媒体了。危险的是,在好几个路口,已经有好几辆车子堪堪擦过他们身边,就为了拍坐在窗户旁边的羽生结弦的一张照片。
接机的司机老师傅啐了两口唾沫,小声低骂着这种不要命的玩意儿。
羽生结弦僵着脸,一直在关注后面的小选手们有没有被这种阵仗吓到。不过庆幸的是,孩子们在车后座显得特别乖巧,要么说说笑笑要么就睁着大眼睛看外头的风景,丝毫不在意这一停一停。
接机的人看他面色不太好,心里啧了好几声,赶紧打电话回报体育中心,念几个解决方案,小声辩解再三,像是终于敲定一般,派翻译过来向他解释。
其实羽生自己已经听得七七八八。这几年他除了做教练之外,还下了苦功夫研究汉语,在听了好几遍的标准普通话录音后,默默觉得还是自己先前持有的一嘴大碴子味好听。这会子其实已经不太需要翻译,简单的对话与理解还是做得到。然而这边还是不放心,贴心地派了最懂日语的小雨和专业翻译过来。
体育中心那边的意思是会派另一辆车过来接羽生,好把粉丝分流,这样就不会增加通行的难度,也能保障双方的安全。两辆车的目的都是一样,先去新训练场的公寓安顿然后再进行接风宴。
机场到新训练馆的距离不长,但也开了好一会儿。两边的手机时刻保持联系,到了商量好的停靠点。双方动作迅速。这边有人掩护羽生结弦快速下车,直奔着街边的一辆黑色奥迪。奥迪的车门像是自动感应一般及时拉开,羽生一个弯腰脚一蹬,立马关了个严实。
羽生结弦在上车的一瞬间,像是浑身被包裹在了无花果的清香中,身体永远比脑子快一步,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熟悉这股味道,他熟悉拥有这股味道的人。这辆车子,应该是那个人的。
他带着希冀看向前面那个握着方��盘的身影,却在转头打招呼的一瞬间全部破灭。
金杨挑着眉毛,眼里带着些许不屑的冷笑,不怀好意的表情浮于现表:
“你好啊,羽生结弦。欢迎来到中国。”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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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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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一 弗洛伊德灵吗?周公解梦呢?
“王凯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伪装者》之后延续至今的谍战剧热潮?”
又是这个问题。他原本交叉在身前的手指微微动弹几下,上半身前倾了很小的一个角度,看上去非常真诚,任何话他都有本事说得很真诚,包括只能打太极的那些回答。也因为演技确实是太到位了,即使谁都知道不一定是真话,还是愿意相信。
“谍战题材是一个之前被很多人忽略的领域,因为太敏感了嘛。《伪装者》只是比其他剧稍微早了一点点,我也是因此才被更多的观众知道、熟悉,所以……”他想起了些什么,挺自然地笑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把女记者的眼神吸引过去。“就算是我运气好吧。”
“啊我可以拍几张您的手吗?可以吗?”
王凯老老实实摊开手给她拍,最近新学会了比心的手势,把拇指和食指错开一点儿角度对在一起,非常骨感的心形。这十五分钟采访时间还是从晚饭时间里挤出来的,边上的盒饭冒着越来越稀薄的热气,肚子开始示威似的咕咕叫,颁奖礼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吃两口。也不能多吃,不然胃鼓起来了不好看,Dior homme就是要竹竿身材才能穿,最好是他这样的——瘦归瘦,臀线倒是很翘。
颁奖礼的流程有点乱,他又排在倒数几个,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浮皮潦草冲了个澡就倒进床里,头发都没怎么擦,���干,明早起来绝对又会一团糟,这里那里不听话地呲出来,要格外多花好久才能弄服帖,但他现在只想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然后就梦见了靳东。
靳东和他,在伪装者的片场,站在气派的楼梯下方,周围架着好几台机器,都闪着红灯表示正在拍摄中。两个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三件套,靳东的胳膊绕过他脖子,他叫了声大哥,还是戏里的称呼。
王凯觉着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不是对半平分那种,99%的意识在梦里,叫靳东大哥,由着他勾肩搭背,把半边身子的重量压上来,挺沉的,他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脊;另外1%的意识勉强清醒着,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
他应该是想让靳东放开,片场还有人呢,导演摄像,助理场记,灯光收音,好多双眼睛盯着,但能有这样的一刻到底是好的,就算被看见了又怎么样,人心最复杂了,谁能看破?连他自己都没完全明白那点念头算是狂妄还是荒诞,可是靳东来勾他手指的时候他没有躲,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迎了上去,两个人的指尖轻轻擦在一处,然后分开,短暂得像刚才那点温度压根不存在。
这些都确实发生过吗,还是真的只是在做梦?王凯有点搞不清楚。
后来靳东的手指又循着手背上的经络寻到他指缝里摩挲两回,把他往怀里拢着不算,还摇晃了好几下。温度,触感,呼吸,一切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迷,他有点快乐地跟着他摇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傻乐呵,像脖子是弹簧的那种玩具,手里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个细长的香槟杯。靳东还是搂着他脖子,攥着香槟瓶颈上下摇晃,大拇指按住软木瓶塞,从眼角看着他,瓶口对准天花板。
等等,这是哪一场戏来着?王凯略微侧头想去看边上的场记板,靳东已经松了手,瓶塞嗵地飞出老高,泡沫从瓶口里喷泉一样涌出来,他赶紧拿杯去接着——香槟杯不见了,他握着一只底座很重的奖杯,金色的——香槟倾泻进来,可是怎么也倒不满。
奇怪的是,那瓶香槟也怎么都倒不空。只有奖杯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王凯很快就必须用双手才拿得动,再后来腰都弯下去了,靳东垂着眼睛抿着嘴唇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王凯想这个人其实一笑起来让人很难���绝他的,但他为什么总对自己板着脸呢。
是啊,你说是为什么呢。
王凯从梦里醒了。被子有点沉,空调嗡嗡地低声运转,得想一会儿才能确定自己是在哪个城市的哪个酒店里。窗帘拉着,房间里没有别的光,只有床头的手机一闪一闪,他伸长胳膊够过来滑开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是助理发的明天日程,满满的十四小时,挺好,忙起来大概就没空怪梦连篇了。另外一个群里冒泡的更多,刷了满屏的冬至吃饺子,夹着一两句东哥生日快乐,他如梦方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两点,犹豫了几秒,小窗给靳东发了句生日快乐。
他们微信聊得不多,靳东跟谁微信都聊得不多,朋友圈里全是节气大使和摄影作品,上一条还是一个礼拜之前,王凯问他今天的颁奖礼来不来,靳东第二天才回,言简意赅:【不来。】今天这条倒回得很快,小气泡从屏幕下方咻地升起来:【嗯。你好像又瘦了。】王凯摸不着头脑,紧跟着对面发过来张图,他侧身在签名板上正写下最后一笔,看着确实是薄薄的一片。往常他可能会笑笑糊弄过去,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是镜头的角度问题,或者干脆把锅甩给修图师,但是他今天才梦见靳东,无端端地觉着有点委屈,不假思索地回复:【特别累,明天不想拍了都】
靳东回复了条语音,王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定定神才点开。这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大概因为生日还喝了点酒,有点沙沙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起来更磁性了。他说:“这个谁也帮不上你,自己挺着吧啊。”
你大爷的,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王凯把手机扔回床头上啪嗒一声,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王凯,你现在红了。红,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是愿意忙啊,还是愿意闲得长蘑菇啊?”
在重新跌回无梦的睡眠之前,他喃喃回答自己:“那我还是忙吧。”
二 解梦的来了,训一顿又走了
合同早就签了,耽误一天剧组就得多花出去好几万,再不想拍也得爬起来去片场。王凯安慰自己,现在歇一天往后就得补一天,不如等拍完了再好好休息。可转念一想简直悲从中来:他妈的日程表已经排到明年年底了,上哪儿去偷时间休息?
化妆的时候他整个人困得不行,助理掏出眼药水来一边眼睛给滴了两滴,问他,凯哥你昨晚没睡好啊?眼里全是红血丝。王凯点头,摸出剧本来呵欠着最后再过一遍。自己的那部分台词用笔做了批注,写不下的就贴张便签,画个箭头引过去,连这习惯也是从靳东那儿学来的,杀青的时候他那本差不多有别人两本厚。
不行,不能老想着靳东。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过陈晓旭,一辈子就演了一个林黛玉,他能永远演明诚吗?王凯看看化妆镜里的自己,每个角色都是一种人生,属于明诚的那段已经过去了,拍戏的时候尽可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拍完了就得赶紧布莱希特,老出不来也是病,得治。
——至于治不治得好,另说。
年底谁都有许多不能不去的应酬,演对手戏的女演员要赶档期,故而导演临时改了计划,把好几场戏排在一块,从早上直拍到晚上八九点。好容易拍完收工,助理颠颠儿跑来问他,凯哥凯哥你要不要和我们宵夜去啊,小龙虾水煮鱼冰啤酒,走着?
王凯摇头:“我就不去了,太累吃不动,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耽误明天的事就行。”看助理有点失望的表情,他笑,嘴角弯弯地翘起来,“好啦好啦,这顿我报销,去吧!”
小助理欢天喜地呼朋唤友地浪去了,王凯自己回酒店。晚饭他在片场对付了几口,现在也不太饿,本来打算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觉,谁知道临睡前随手摁了几下遥控器,又有电视台在重放伪装者。
王凯缩进被子里,津津有味跟着重温了遍舞会的戏。自己这舞跳的真是惨不忍睹,全靠晃肩扭腰了,幸亏镜头只拍上身。靳东跳得就好看,舞步节奏哪哪儿都好,哦,舞伴也比自己的漂亮。拍这场那天靳东教他跳舞来着,谆谆善诱了半小时之后放弃了,断言他根本没长着跳舞的神经,其实他只是稍微有点儿紧张——好吧,不是稍微,是特别紧张。
深夜剧场连着播了好几集,他也就一集一集看下去,直到开始放购物节目才关掉电视,意识到自己的早睡计划又泡了汤。幸亏第二天日程轻松了很多,女演员回北京去参加时尚之夜,导演安排王凯这边补几场单人的戏,拍得也顺,到下午三点多就收了工。他边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好的边拉开保姆车的车门,视线一下子被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吸了过去,再也挪不开了。
身后助理看他迟迟不动弹,问了句凯哥怎么了,王凯飞快地想好理由,回头说突然想起烟好像抽没了,你帮我买两条去。
然后他钻进车里,又回手把门重新带上,口气像他们昨天才在片场碰过头一样:“来啦?”
坐在最后排的靳东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来,头也没抬地哗啦哗啦翻他眼下正拍的剧本:“这都什么词儿这个,说这个你不笑场啊?”
“尽量忍着,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得再拍一条,”王凯手有点痒,很想去推推眼瞅就要从靳东鼻梁上滑下去的眼镜,好在忍住了,“也有好处,台词水,相对好背点儿。”
靳东并不抬头,皱着眉很不赞成地啧了一声儿:“下次挑剧本的时候多走走心,别什么都接!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要是养成了毛病,想改可就难了。”
刚上来就挨顿臭批,王凯也不恼,很老实地先答应了个“诶”,又笑:“那以后的本子,东哥替我把把关呗?”
靳东不接茬,继续���了几页,脸上的表情略微松弛了点:“对,像这种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你就自己调整调整,表演过程本身也是创作,不必全按着剧本一点不差的走。”他直到这会儿才抬头端详了几眼王凯,王凯也认真地在看他。他们很久没见了,久到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面的人和记忆里有什么不同。王凯刚下戏还没卸妆,头发眉毛都纹丝不乱的英俊着,好看得闪闪发光,要是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眼睛里红血丝有点多。相比之下靳东就显得有点随意,离得这样近,王凯能看见他鼻子边上有点红,大概是上火。
车门唰地又被拉开了,助理抱了两条烟上来很惊喜地打招呼:“靳老师您怎么来了啊,事前凯哥也不告诉我一声好去接机,这大冷的天儿……”
靳东笑笑合上剧本:“没事,你们够辛苦的了,不用特意接我,我丢不了。”他指指保温杯示意王凯,“你看看还热不热,机场买的咖啡。”
王凯摁开杯盖啜了一小口,吸吸鼻子:“热着呢。”
“那行,我待会就走了,今晚回组拍大夜,”靳东把剧本扔到边上的空座位上,做最后的总结陈词,“好好拍戏,好好做人,少喝酒,多背词儿,听见没有?”
王凯立刻叫屈,表示青天大老爷这回真是冤枉啊,我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还有功夫喝酒呢?靳东抿着嘴唇瞪他一眼,口气不轻不重:“睡觉的时间都玩微信了是吧?”
王凯想起昨天晚上看伪装者的时候顺手给侯总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盒盒盒盒盒地笑:“行,我今晚肯定早早睡觉,拍大夜的人可别羡慕我。”
临走的时候,王凯分给靳���一条烟。他们总说要戒烟戒烟,不过也从没真的戒成过就是了。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瘾呢。
三 师弟和师弟那能一样吗
靳东和王凯签的是同一家公司,叫正午阳光。正午这个公司吧,企业文化传统堪称喜闻乐见,概括起来就四个字:聚餐吃饭。开机聚餐,杀青聚餐,看片会聚餐,上星首播聚餐,拿奖聚餐,等等等等,反正有事没事都得找个由头一块吃喝起来。所以在眼下不管什么公司年会上都吹拉弹唱群魔乱舞、实在没才艺就T台走秀的歪风邪气下,正午作为一个老中青各款俊男美女扎堆的正经文化公司,年会风格反而特别朴实刚健,除了聚餐吃饭喝大酒之外再加个抽奖环节就算完了。
这年正午表现不俗,拍的几部戏都叫好又叫座,再加上播出平台好,算下来没少挣钱,侯总龙心大悦,拍板包下一家贵馆子开年会。王凯跟着剧组在横店赶进度赶得昏天暗地,年会当天中午才出发,整个华北地区又是重度雾霾,飞机大面积延误,等他拖着行李箱轻手轻脚溜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兴高采烈进行到轮番花样拼酒的环节。座位正对着门口的张晓谦忽一眼发现了妄图混进围攻二大爷王永泉队伍里的王凯,正义感爆棚地一拍桌子:“凯哥!来晚的自觉点儿嘿,赶紧自罚三杯,赶紧赶紧,要不没你的座儿啊!”
马上就有人附和着起哄,三四个倒满了啤酒的杯子唰地围过来,差点撞洒了怼他一身。王凯平常人缘就好,和谁都能说到一起去,红了也没什么明星架子,所以这会儿大伙都来和他闹,这个说凯哥快点喝,喝完了咱们灌二大爷去,那个说二大爷不着急,晓谦儿坑完你别再让他跑喽。王凯笑,说你们别急啊,我喝还不成嘛,脱了羽绒服大义凛然地接过其中一杯来仰头咕咚咕咚干了,喝得急,啤酒沫儿在上唇糊了圈滑稽的白胡子,像圣诞老人,他伸出舌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的舔干净,嘴唇和舌尖都是淡红色的。张晓谦看热闹不怕乱子大,高声喝彩:“凯哥牛掰!还有两杯!”满屋子人都笑,等着看王凯喝剩下那两杯。
“就他眼珠子大好使……”靳东嘟囔一句,把自己跟前剩的那半杯酒喝了。其实王凯进来他也看见了,犹豫了一下没出声而已,全屋唯一一个空座就在自己边上,还怕王凯不过来坐吗?而且这桌上有侯总、孔导、李导,于情于理王凯都应该来敬酒,谁料到半道被截胡了不说,第二杯还挑了白酒,都快倒满了也不推,太实诚了,哪有这么喝白酒的?
王凯喝酒的姿势和优雅不挨着,但是也好看,下颏绷着点儿,从耳根到下巴是条让人浮想联翩的线,硬得恰到好处,吞咽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得很明显。这一大杯起码得有三四两,他分了两回才喝下去,杯子还没等放下就上脸了,眼梢颧骨都红得厉害,靳东注意到他的手抬起来在胃那儿摁了两下。
干这行的没有胃好的,无论男女,在剧组三餐不定时是一方面,喝酒更是几乎回避不掉的问题。有些投资方专爱在酒桌上谈事儿,你得陪着小心带着笑跟他喝,最后不喝到烂醉如泥就说你“没有合作诚意”,往往是喝吐了还得抢着去买单,就这样喝十回也未必能签下来一部戏,尤其是新人。靳东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里头的门道都清楚,看他喝得这么痛快有点不落忍,就把自己的杯倒满了端起来,朝王凯那个方向说了一句:“第三杯喝个红的吧?王凯,你过来跟侯总敬杯酒。”
屋里其实挺吵的,王凯被一堆人闹闹穰穰围在门口,靳东说话的声儿也不算大,就这样他还是听见了,冲破包围挤过来。刚才脱的羽绒服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单穿件杏色的粗针毛衣,冲桌上的这几位直拱手,笑出两排白牙:“侯总侯总,其实真不赖我,飞机在天上转悠半天也不降落,急得我呀……”
李雪在边上乐:“你急什么啊,没了你年会就不开了?”
“嗐,我这不是害怕好吃的都被郭晓然张晓谦儿他们吃没了嘛!”王凯盒盒盒盒盒地笑,瞄了眼桌上有什么菜,说得特别坦然,“侯总来我先敬您一杯,敬完了让我吃两口垫垫,赶飞机午饭都没吃呢还,晓谦儿太坏了,上来就灌我。”
靳东把刚才倒满那杯递过去:“这儿呢,都给你预备下了。”
王凯想都没想就接过来,借着酒劲直勾勾看他,圆眼睛里水汪汪的,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刚才那杯白酒呛的,还叹了口气:“靳老师……不是,东哥啊,我可一直以为您是好人来着。”
满桌人笑得不行,侯鸿亮推推眼镜发了话:“嗯,你也以貌取人了是吧?”靳东扯扯嘴角,挺想照他后脑勺来一下子的:“快喝,哪儿那么些废话!”
王凯举杯刚入口就觉出不对,这一大杯看着和红酒一模一样,但丝毫没有酸涩,全然是葡萄的香气,甜得很。他一口气喝干了,就势在靳东边上坐下,抽了筷套里的筷子伸长胳膊夹菜。靳东点了根烟,抿着嘴小声说:“诶,你怎么不谢谢我呢?”
“师哥照顾下师弟还用特意谢啊?”王凯不看他,说完了就低头猛吃。菜有点凉了,味道还行,其实饿了吃什么都香,尤其是坐在靳东边上,又喝了酒,不把嘴占上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要这么论的话,”靳东抬头拿下巴指指正在隔壁桌闹腾的两个大活宝,“张晓谦,郭晓然,啊,那都是师弟,是吧……”
王凯心说这个撇清也太没劲了,中戏03级之前的还都是我师哥呢,我怎么不管刘烨叫师哥去。他伸手去够酒瓶,在红酒和白酒中间略一犹豫就挑了白酒,给自己倒满了,笑得特别甜特别诚恳冲靳东一举杯:“东哥,我就不说什么了,都在酒里,我干杯您随意啊……”
加上这杯,王凯喝了七八两白酒了,眼前有点发晕。他本来想的是这时候醉了也好,偏偏又始终清醒着,眼见靳东浅浅抿了一小口,真就挺随意的。
嘁,就这还山东爷们呢,没劲。
四 历史渊源和现实问题
王凯平常也喝酒,不过不是白酒,拍完一天累得不行的时候先洗个热水澡,再来点红酒或者威士忌,半杯起一杯止,能让人睡个好觉又不至于耽误第二天的工作,像今天喝得这么猛属于百年不遇。
至于被靳东挂在嘴上一说再说的“少喝酒多背词儿”则要归进历史遗留问题的范畴,时过境迁,王凯早就不是只能埋头喝闷酒的十八线小演员,就靳东还不放心,动不动就拿来说事儿。“少喝酒多背词儿”的那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靳东其实记得比另外一方当事人更清楚。
在松江拍伪装者的时候是冬天,他们还没到满街粉丝的地步,还可以独自出现而不虞担心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天收工早,靳东心血来潮走进某家酒吧,觉着气氛有点怪异,然后发现王凯正站在桌子上起范儿,醉着还能背出大段大段唐璜台词,那把声音既明亮又低沉,极有穿透力,和酒吧里放着的爵士和着像配乐诗朗诵似的,效果特别好,招来一堆小姑娘围着他。
“别喝了,不嫌丢人啊你,”靳东分开人群,把王凯从桌子上薅下来按在卡座里,“小心狗仔队让你明天上头条。”
王凯报之以不加收敛的大笑:“哪会有狗仔队来拍我……”他定定看着靳东,眼神非常痛苦,也非常清醒地问他:“东哥,我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红了?永远,永远,不会红了?”
靳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要不是那个眼神看了让人实在难过,他尽可以用“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解释,还可以安慰他“早晚有你红的时候”,或者干脆信口开河说“明天就红别着急”,但最后靳东什么都没说,从王凯裤兜里掏出钱包买了单,把人搭在肩膀上架回剧组酒店。
喝醉酒的王凯和平常完全两样,三脚猫的英语和普通话武汉话轮着讲,谁也摸不准下一句在哪个声道。且黏人,拽着靳东不让走,非要和他深入讨论对明诚的人物理解,讲着讲着把自己讲困了,四仰八叉在沙发上睡过去,第二天还要懵懵地问他:“东哥你怎么在我房间啊?什么时候来的?坏了坏了,我词儿还没背呢!”
——当时的眼神和语气要是演出来的,那这小子拿个金鸡金马金熊不在话下,自己的金狮都��送给他。
——好在也终于红了,熬出头了。
靳东揉着眉心,余光瞥着边上站了三回没站起来的王凯默默运气。偏偏被盯那个毫无自觉,光惦记着有帐要和张晓谦算,站不起来干脆不站了,酒杯在桌面上一墩:“晓谦儿过来!”
“凯哥凯哥!我喝个满的?”张晓谦忽悠起人来也挺要命,“要不凯哥等我把郭晓然逮过来啊,我俩喝个交杯酒行不行?”
王凯乜斜醉眼去看靳东:“我无所谓,不过刚才东哥说了,晓谦晓然都是师弟,怎么,你俩不敬师哥一杯?我可都先干为敬了啊。”
他胳膊肘支在桌上,懒洋洋拎起面前的杯子晃当两下。张晓谦咂咂嘴,看着还挺为难,最后把酒倒满了,恭恭敬敬双手端起来,冲靳东一咧嘴,笑得特别朴实:“靳叔叔,新年快乐哈!”
“诶你等会儿!什么情况……”王凯指指自己,又指靳东,“合着你叫我凯哥,叫他靳叔叔,里外里我还成晚辈了?这差辈儿了啊这个……”
靳东又想抿着嘴唇笑,没抿住就干脆笑出了声,眼角几条挺深的笑纹。张晓谦也乐,先不忙喝酒,给王凯解释,说十八年前就和靳东搭过戏,演他外甥,叫靳叔叔叫惯了没改。王凯哦了声,格外清楚地意识到靳东是将近四十岁的前辈,又颇不甘心:十八年前的靳东什么样儿他完全不知道,还不如张晓谦,就有点想找来那部剧看看。
靳东浅浅啜口酒打发走了大外甥,见王凯仍是满脸纠结,欠劲儿发作了想逗逗他:“来,叫句靳叔叔我听听。”
“……你大爷的!”
他大着舌头也不忘还嘴,靳东正色摇头,像在教一只敛了羽翼站在架子上的凤头鹦鹉,带着居高临下的耐心,却更让人气得牙根痒痒:“不是大爷,叫叔叔就行。”
“fuck,you,grandpa!不对不是grandpa……”王凯嘟囔,在脑子里倒腾就快不剩下多少的词汇表,“大爷怎么说来着……”
嗯,这回是真醉了。靳东扭脸和侯鸿亮打招呼要先走,侯鸿亮探头看看王凯,后者越坐越软,眼看要滑下椅子去:“来得最晚,醉得最快,这也太实诚了点?”
“不实诚你还未必签他呢。”靳东和侯鸿亮多年交情,熟不拘礼,说话直接得很,“这回捡着宝了吧?”
侯鸿亮笑而不语。王凯和靳东差不多包办了今年正午的男主角,靳东还多少有点清高的做派,不怎么乐意参加宣传路演,王凯拍戏认真不说,活动日程表排得见缝插针,精确到以半小时为单位,代言站台、新片宣传、封面专访、签名握手,再加上年底各种活动,竟全都应付了下来。靳东看他不搭茬,又加了一句:“钱是挣不完的,你也容人歇歇,老这么绷着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正主还没喊累呢,你倒先打抱不平了?”侯鸿亮其实从气质上看不太像个商人,不过好歹也是另立炉灶拼出一番事业的,虽然笑得温和,说得却一针见血,“他现在正是快速上升期,剧本排着队给挑,片酬翻了几倍你知道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不信你问他要不要歇着,人王凯比你可上进多了。”
靳东默然,攥着王凯的胳膊往外走。王凯挺乖地跟着他,头半垂着,毛衣下头的手臂瘦得像是还在抽条长个的青春期男生,明明以前还有点肉的。他记得头回端出师哥的架子训王凯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半垂着头,挺乖,间或点头附和一句师哥说得对,但其实他毕业的那年秋天王凯才入学,他们并没有在排练厅、食堂、图书馆、篮球场,或是男生宿舍楼见过。
五 今天也没有很同情靳老师
靳东这两年越发不爱虚头巴脑的热闹,借着送王凯的由头逃了席,在走廊里一手拉着箱子,另一手把箱子上搭的羽绒服抖搂开:“过来,穿上,外头冷。”王凯就老老实实把自己裹进羽绒服里,帽子也扣好,只留一张小脸露在外头。靳东在他头上拍一下,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下回不许这么喝了听见没有?”醉鬼嬉皮笑脸连连点头,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
他原打算把醉鬼送回家,以前在片场聊天儿的时候听王凯说过,房子买得离六环不远,好处是去机场方便,靳东当时深以为然,顺带也就记住了小区的名字。这一路堵得跟便秘似的,王凯在车上睡得天昏地暗,等好不容易开到了,王凯晕晕乎乎地问他,这哪儿啊?我家小区?哦那房子秋天我给卖了……东哥你猜怎么着,卖完发现挣得比我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靳东没辙,找了间最近的酒店,打算开个房把人扔里头就算仁至义尽。拿了房卡刚出楼层电梯的功夫,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让他收邮件,说有个合同最好能尽快看一眼。靳东嘴里答应着把门刷开,王凯自觉进去还拽着他袖子不撒手,靳东挂了电话问他:“又要干嘛?”
王凯认真求教脸:“东哥,我就想请教您一下,怎么避免在总裁形象塑造上陷入严重同质化平面化的,problem。”
靳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跟他较着劲,王凯眉心揪出个疙瘩,又期待又苦恼地掏心窝子:“现在那个戏的人设吧,我压根就说服不了自己,演出来别人更不信啊。”他抬头眼睛亮亮地看靳东,带点恰到好处的恳求意味,“东哥你就给我讲讲呗。”
“你撒开……这样,先跟我说说剧本大概。”靳东拿这样的王凯实在没辙,再说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也不像话,只好进了门坐下,一边开电脑一边听他嘴里拌着蒜给讲故事情节。
“就是男一,和女一,本来是在一起的,后来又掰了,男二呢喜欢女一,女一不喜欢他,同时还有个女的吧,特喜欢男一……”
这不就是偶像剧传统关系吗,打从有电视剧那年就有的套路,还有什么不���演的?靳东有口无心的嗯嗯答应着,王凯隔了张桌子坐在靳东对面,说了几句觉出不对,从显示器后头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看他,靳东正用二指禅输入邮箱账号,还不忘尽职尽责地捧哏:“后来呢?”
王凯不搭茬了,趴在桌上眨巴眼睛,嘴角和眼角都垂头丧气耷拉下来一点儿,靳东折腾半天终于把字母数字混合的账号输完,又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王凯撇下嘴缩回显示器后头,没过一秒钟又探头探脑冒出来,伸手在靳东跟前挥挥,不满得非常理直气壮:“诶诶诶,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靳东真就抬头看了一眼。王凯那张镜头里看着轮廓鲜明的脸现在酡红一片,顺着耳根直红到毛衣领子里去,头发和毛衣则是毛茸茸的——虽然这个被用滥了的比喻俗不可耐,靳东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邻居家每次都撒着欢对自己摇尾巴的大金毛。
俩人的眼神对上之后王凯缓慢清晰地又眨了下眼睛,这回靳东看得更清楚了,这人连睫毛也是毛茸茸的。
“接着说啊。”靳东自以为挺镇静地别开眼神,在准备接着输入密码的时候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把密码忘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用自己笔记本登录邮箱的时候密码都是默认的,太长时间不输真想不起来。
他试着输了一组数字,不是。王凯歪着脑袋看他。
他又试了一组数字,还不是。王凯下巴颏垫在胳膊上看他。
第三组,数字字母混合,仍然不是。王凯盒盒盒盒盒地笑话他:“忘了密码吧?让你不听我说话,该。”
这臭小子,太可恨了。靳东彻底放弃,愤而点下『找回密码』,网站的提示信息说给注册手机发了验证码,他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刚要看,王凯凑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把手机薅走,攥在手里跟得了宝贝似的冲他傻乐,乐完了又递回来:“还你还你,我要去洗澡啦。”说完晃晃悠悠站起来往浴室走,倒比先前稳当了不少。
靳东接了手机,输入验证码重设密码登录邮箱下载附件一串动作做完,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他想嘱咐一句王凯别洗得太久了小心晕里边,结果抬起头来的那个瞬间就把自己想说什么全忘了,脑子里就剩下一句真情实感的卧槽——这他妈……太卧槽了好吗?!
这酒店的浴室外墙是电透玻璃,带点儿情趣的意思,平常是全透明的,进去之后有个开关,可以转换成磨砂效果。也不知道王凯是喝多了以后忘了这茬呢还是存心的,浴室里头灯火通明,可玻璃还是全透明的状态什么都能看见,说露骨点哪儿有痣哪儿有毛都他妈看得一清二楚,靳东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拿不准是应该装不知道还是现在就去提醒他一声。
他正内心纠结天人交战,王凯已经从背对他变成稍微偏一点的正面对着他,低着头洗得从容不迫按部就班。靳东决定自己要提醒他一声,却迟迟没张开嘴,眼看着王凯把两腿中间那个玩意儿都洗到了,还左右拨弄了两下来着。
卧——————槽。
他先是觉得自己心跳好像快得不同寻常,然后很快就发现裤子有点紧。靳东当然知道那是男性的生理反应,但是对上进努力师弟那点柏拉图式的欣赏怎么就直奔下三路了?太他妈措手不及了。
等等,这不会是王凯故意的吧?靳东又瞄了眼浴室里的王凯,从肩到腰,从腰到臀,从臀到腿,该粗的粗该细的细,该平的平该翘的翘,这臭小子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儿哭着喊着要跟他搞对象,又为什么要故意洗给我看?裤子越来越紧,靳东划了个硬标准:等丫出来只要跟我说一个字,那就是故意洗给我看,明摆着暗示我,完全可以将其就地正法。
——再说,他还能不叫句东哥吗?
他好容易等王凯洗完了晃悠出浴室,结果这人一路眼睛半睁半闭的茫着,直接栽进床里睡着了。
卧槽!!!
让你欠,划个屁标准!靳东想。
六 鸡汤千万别信,容易耽误事!
靳东一向是个好演员,合作的导演总表扬他爱动脑子,想得多,怎么不合逻辑的角色都能处理出闪光点,但“想得多”也是把双刃剑。
比如此时此刻,按照本能他早就该扑到床上去,压住王凯,吻那截整个露在外面的浅麦色细瘦腰背——太瘦了,不能压得太猛,亲吻倒是不妨用力一点——然而他又十分惶然,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些规矩原则化作浸了盐水的鞭子,沉重拷问他的内心:靳东啊靳东,你他妈以前不是这种人啊?
他应该继续做个圣人,做个兄友弟恭的师哥,但王凯的腰窝,肩胛,湿漉漉的发根,还有浴巾底下那些他看不见却能想象到的部位,每一处都在诱惑着他伸出手去做个禽兽。靳东站起来往床边冲了两步又缓缓停下,脸上阴晴不定地变换了会儿,最后表情在凛然正气上定了格。
靳圣人回来了。
靳东规规矩矩地给王凯搭上条被子,关上电脑进浴室呆了十来分钟,接着王凯听到门关上时的咔哒一响,他试探着小声叫了句师哥,没人应。真走了?这都什么事啊……王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一厢情愿,越琢磨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放水,一进浴室就绷不住乐了,特别脆生地骂了个脏字,心说靳东太他妈能端着了,有能耐你别硬啊?!硬了你别撸啊?!眼看要四张儿的人了还特么践行“爱是要触碰又收回手”,狗屁!丢不丢人啊你!
放完水,王凯晃悠着倒回床上踏实睡了一觉。他确实喝得不少,加上最近太累,不带翻身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经纪人夺命连环call了好几遍才醒。退房的时候他发现钱包里大概少了一千多点儿的现金,也不知道是该夸靳东会过日子还是嫌弃他鸡贼,然而不管是夸奖还是嫌弃都得暂时放到一边,助理已经开车来接了。
下午的日程留给了一个谈话节目的录影,差不多一年前就约下的,档期现在才勉强碰上。主持人出了名的敢问敢说,王凯刚上车经纪人就塞了几张纸过来:“那边给的台本,你先看看,心里有个谱儿。”
王凯哗啦哗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上头的问题还是经常听到的那些,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闭着眼也不会答错:“行,我知道了,”他扬扬手里的纸,“要是问这上面的肯定OK,不过我觉着吧,金姐也未必会按这个来。”
“金姐问什么都不奇怪,你把握住一点就行,”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王凯一模一样,“……不要每次都太实在了!”
“那也不能说瞎话啊!放心,我知道分寸。”王凯笑,趁着路上这点功夫摸出支烟来,抽了几口自觉摁灭,又往嘴里填了两块薄荷糖。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优待,王凯觉得主持人对自己颇为友善,并没问过于尖锐的问题。至于父母逼不逼婚什么的已经算是这个节目的定番,虽然台本上没列出来他也早有准备,话说得十分恳切实在,说到“要不然我爸妈也不知道我平常这么累”的时候台下的小姑娘们发出心疼的声音。王凯扭脸对她们笑了一下,立刻招来一片尖叫。
尖叫声里他多少有点唏嘘,刚出道那会儿就盼着红来着,当时琢磨的也全是红了之后演男一挣大钱的好事儿,就没想到红了之后活得这么累,走到哪儿尖叫跟到哪儿,等于失去全部个人空间;更没想到他只和靳东搭了一部戏就红了——说不定这人是条锦鲤?反正他看锦鲤的脑袋也不小。平心而论,侯总的做法没什么不对,能用一个人扛起收视就没必要把俩人都放里头,利益最大化嘛,他懂,可要是能和靳东多合作几部戏该多好。
“……那跟你传过绯闻的陈乔恩呢?”主持人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题,王凯笑得无奈极了。怎么说呢,这部剧眼下正在播,绯闻又是成本最低的宣传方式,先炒一波,再各自出来澄清反转一波,以他和陈乔恩现在的咖位,这就是三次上头条的机会。事前他是和出品方反复说过的,不要炒绯闻,但这剧的宣发不是自家公司,抱着一锤子买卖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不但炒还要炒个够本,好在他可以……唔,部分实话实说。
“我们就是好朋友而已,真没有……”
“那是粉丝瞎传的喽?”
“不不不,这事儿跟影迷朋友没关系,”王凯乖觉得很,知道谁是衣食父母,往台下随手一指,又是连串尖叫,“不知道谁瞎写的盒盒盒盒盒。”
接着又问王鸥的事,王凯想原来敏感问题都在这儿等着我呢。这题比先前绯闻那个还难,他知道王鸥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也知道这时候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摘出来,但他也是被污水泼过的人,太懂得雪中送炭有多重要了,于是客观而有保留地夸了几句王鸥,顺带也滴水不漏地夸了最近所有合作过的女演员,应付完了这题简直想拍着自己肩膀儿夸一句好样的王凯,又躲过去一回连环坑。
正在他放松警惕的当口,下一个问题到了:“胡歌,靳东,霍建华,这三个人里啊,你想跟谁吃饭?”
“……那就都叫上一块儿吃呗。”王凯笑,觉得���该建议母校把陈氏太极拳列进必修课,有好处,行走江湖肯定用的上。再说这也不是句假话,上回在青岛赶上正午的两部戏同时拍,两个剧组老在一块吃饭,靳东喝完酒跟霍建华来回强调“台湾永远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复读机似的,他笑到录视频的手都直哆嗦,画面抖得根本没法看,要是再来一回就好玩了。
“不行,你得三个里选一个。”
“东哥吧,我选东哥。”他笑着微微低下头,别说是三个人里选一个,就是七十四亿人里选一个,那也肯定是他啊。靳东会不会看这个节目?算了,不论他能不能看到,至少自己是说出来了。
七 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不!沟!通!
节目录完之后经纪人见缝插针给王凯安排了个采访,群访,不是一对一的那种。惯例以拍照环节开头,快门声密不透风地连在一块儿,接着是七八个带着各家logo牌的话筒递过来,他从来对媒体态度都无可挑剔,两手虎口相对把话筒们拢住了,像掐着一把生机过于旺盛的花,又把logo那面调到外边对着镜头。
被挤到最前面的是个刚入行的年轻女记者,小小声尖叫好苏啊,王凯很好脾气地说:“多谢表扬,那就你先问吧好吗?”
女记者小脸红红,问他拍完那么多正剧之后为什么还要回头拍偶像剧,王凯回答得不假思索:“因为以前也没有偶像剧的剧本来找我啊!”他笑着看向对方的眼睛,诚恳道,“其实我真没想过对自己有什么固定的定位,那时候我没得选,只能在来找我的剧本里尽可能挑最吸引我的,现在呢选择多了,很想尝试一下自己没演过的类型,演员这个职业需要不断挑战新的东西。”
旁边的记者马上追问他拍偶像剧有何感想,王凯盒盒盒盒盒起来:“最主要的感想就是,霸道总裁也不好当啊!”记者们也都笑了,气氛轻松得很,他格外补充了两句,“还是挺不一样的,比如之前拍大哥的电影就需要节奏快,说话啊动作啊都得快,不然会很突兀,偶像剧有些桥段我觉得不太真实,所以比较难入戏,乔恩经常指导我,她说‘这里你就要这么演,夸张一点观众喜欢看’,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那你合作过的所有演员里和谁最有默契?”
提问来自记者队伍后方,王凯没看清是谁,顺口再次使出中戏秘传太极:“都挺好的啊!跟每个人合作的过程中都能学到东西,演着演着默契就自然而然出来了。”
“上次采访靳东老师的时候——”听到靳东的名字,王凯视线便往发声的方向转过去,带着点不自觉的专注听后面半句说了什么。“——靳东老师说和你对戏就像和自己演戏似的,说你是他师弟,你们俩风格特别像。”
这句话靳东在片场以不同的语气说过——大多数时候是赞赏,感喟,欣喜,有时也带着点与有荣焉的小小骄傲——总之他说过很多次,王凯也听过很多次。然而此时此刻再次听到旁人转述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既像是和靳东背着全世界分享了一个秘密,也像是把同一个秘密明目张胆地袒露给全世界。他悠悠地笑,挑了个最得体的说法:“东哥拍戏的时候要求特别严格,能让他这么夸我,实在太荣幸了。”
采访遂圆满结束,宾主尽欢。
过了几天,靳东在片场等着化妆的时候看到了那档谈话节目的预告片,剪辑出来的正好是问王凯三个人里要找谁吃饭的那一节。他太过了解王凯各式各样动作后边的潜台词了,舔嘴唇是有点措手不及,捯着气儿盒盒盒盒是下意识要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最后回答要跟自己吃饭的时候攥紧的手指则是紧张到了极点。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靳东微笑起来,他还记得脱了衬衫裹伤那场戏,王凯的手就是这么紧紧攥着垂在身边,大拇指在食指侧面来回来去地搓。靳东能看出来他是真紧张,想着尽量一次拍过让他少挨点冻,结果要么是王凯忘了词要么是他接词接得慢了一板,折腾了三条还没过。南方的冬天潮冷逼人,剧组搭的内景里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靳东离得近,看到王凯赤裸的那半边肩膀上汗毛都冻得竖起来了,赶紧拿了件羽绒服给人披上,打算先缓一缓暖和过来再拍,王凯舔舔嘴唇说东哥啊要不还是赶紧拍吧,拍过了这条咱俩烤电暖气去。
后来当然那条还是过了,他们在电暖气边上呆了差不多整个下午,读剧本对戏,也抽烟聊天,把王鸥还是岳旸买的橘子吃了一多半,剥下来的橘子皮放在电暖气上烤着,慢慢散出清新的香气。靳东突然十分怀念那个冬天的下午,要是王凯想找他吃饭的话,他当然会答应,并且希望他能再喝高一回。
几分钟的预告片很快就放完了,靳东想给王凯打个电话,视频下方的相关推荐跳进他眼里:『当红小生绯闻落实!偶像剧女王武汉见公婆』
他点开那条推荐,狗仔队偷拍的分辨率不够高清,但足够认出戴着墨镜的陈乔恩,以及王凯的父母,王凯给他看过手机里的合家福照片。靳东觉得这个电话似乎不该再打了,如果只是简单炒一下绯闻的话,没必要把二老都搬出来吧?现在要是再回忆王凯年会那天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品出些更深层次的用意,包括最后坦然无畏又毫不设防地把自己袒露出来在内——可他当时怎么就走了呢。
靳东知道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但知道是一回事,悔意无法控制,仍然重重击中胸膛。他放下电话,从烟盒里敲出根烟叼上点燃。王凯给他那条前两天抽完了,这是助理新买的,味道好像没什么不对,又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对,呛得要命。电话屏幕在他抽到一半的时候熄灭下去,化妆师急匆匆从外边跑进来,说对不起东哥刚才有点事,靳东微笑着摇头说没关系,我也没等几分钟。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很快被捯饬得既是自己又不太像自己,眉间额上那些时间留下的痕迹几乎消失殆尽。粉饰太平这句话真有道理,靳东想,并且决定还是得给王凯打个电话约吃饭,无论如何,师弟有了对象见了家长是值得恭喜的大事。不过大概不是今天,过两天再说吧。
靳东对着镜子里更年轻帅气的那个自己抿着嘴笑了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八 此处应有经典台词前半句:你听我解释!
这通电话靳东拖了小半个月也没打出去,或者说没等打出去呢他就又和王凯碰了头,就在著名的大裤衩楼门口。雾霾闹得太厉害,人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他完全是凭那双眼睛认出王凯的。过去挑演员有一条顶重要:眼睛得会说话,死鱼眼三白眼大小眼都不成,这几年渐渐不太讲究这个,不过正午签人倒还守着老规矩,尤其王凯的眼睛,天生就是该吃这碗饭的,靳东有时候觉着“眼睛会说话”这几个字放在他身上就不是形容词了。
比如现在,露在口罩上头的眼睛先是又惊又喜睁得更圆了些,随后毫不作假地在眼角笑出几道纹路来,最后微微眯着向门里抛飞眼似的一斜。靳东会了意,刚要抬腿往楼里走,王凯已经向他伸开双臂,是个等着回应的拥抱,靳东没来得及想太多便抱了上去,是那种男人之间的抱法,胸膛紧贴着胸膛。他在怀里的后背上拍了拍,听见王凯在口罩下头轻轻叫了自己一句东哥。
——是不是又瘦了?隔着羽绒服像什么也没抱着似的。
刚进化妆室,王凯迫不及待扯下口罩笑话他:“东哥你这口罩得买加大码,XXXL的,小号的不行——它勒脸啊!”
靳东抬手作势要打,王凯嬉皮笑脸不躲不闪,看着再自然不过,竟像是从来没和自己有过什么暧昧一样。靳东把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硬生生压下去,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能没大没小了?也罢,今儿看在乔恩的份儿上先不打你。”
王凯脸上笑着,口气却有些凉凉的:“东哥说什么呢?我什么喜事啊?”
“得啦,什么时候去台湾提亲啊?”靳东说着拍拍他肩膀,“你这也算为两岸和平统一做了贡献,挺好。”
王凯助理哎哟一声,说靳老师您怎么也看八卦新闻啊!王凯脸色不太好看,跟助理说自己想喝咖啡把人支使走了,扭过脸来压着嗓子冲靳东发作:“你有病吧你?见面就跟我说这个?”
“怎么,这事还不能说了是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靳东也无名火起,不知道是气王凯前脚撩完自己后��就跟别人不清不楚,还是气王凯竟然为了这事给自己脸色看,一时口无遮拦继续火上浇油,“乔恩79年的吧,多般配,女大三抱金砖啊!”
他其实刚说完就后悔了,从来没看王凯气成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铁青着脸瞪自己,眼神明摆着是伤心了,可还透着股不屈不挠的犟劲儿,让人心疼得要命。靳东想要不自己服个软就算了,王凯忽然别开眼去不再看他,自顾自脱了羽绒服搭在椅子背上,摸出手机开始玩儿游戏,还把音效开到最大,满屋都是保卫萝卜的动静,吵得人脑仁儿疼。靳东在他跟前踱了两圈,王凯只当没看见,眼皮抬都不抬,他气靳东捕风捉影地当了真,这话不知内情的人说了也就说了,无所谓,心情好解释两句,心情不好不理就完了,唯独靳东说不得、信不得。他心里烦躁得很,手上动作也是恶狠狠的,才戳了几下萝卜便惨叫着死了,靳东想说点什么,王凯的助理已经端着好几杯咖啡回来了,还很会做人地连着他的份一起。
“东哥?来,喝点热乎的。这天儿太操蛋了。”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王凯已经换了张脸,笑得跟做广告那么标准,靳东差点疑心刚才那个狗脾气一点就着的王凯是自己的幻觉。他随手挑了杯咖啡抿了两口,听见那边助理和王凯请示,问他用不用订初一早上回武汉的机票。王凯一气儿灌了半杯下去,说要不然你先别订了,现在也没个准谱,节目哪天刷下来说不用了我哪天走,要不就除夕直播完了我直奔机场,你不用跟着熬到最后,过两天就先放假,回家好好过个年多休息几天。
他们今天只是走个位,所以妆都不必化,也不用穿剧里的风衣+三件套,临到快出场的时候王凯把长羽绒服往身上一裹就要走,在门口还回头和靳东礼数周全地交代了一声:“东哥,我先去个洗手间,完了就直接往上场那边走了啊。”
这半天连俩人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靳东接话:“正好,我也要去放个水,顺道。”
俩人终于能说话的时候正并肩站在小便斗前头,靳东目不斜视:“哪来那么大气性,我就说了一句,跟戳你肺管子似的。”
王凯那边水声已经开始了,让他不得不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别谦虚,你这比戳肺管子给劲多了。”
“就算我说错了你也得让我知道错在哪儿吧?”靳东陪着他走了个放水的全套流程,这会把出来透了口气的那玩意儿又塞回去,“一言不合就要黑了我,判刑还能上诉呢……”
“那叫一言不合拉黑你好吗。”王凯叹口气,“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你就不信呢?到底谁是外人谁是你师弟啊?”
“可你没说啊……”靳东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再一想王凯确乎是什么都没说,又辩了半句。
“这个套路你会看不出来?!再说我没说你就不会问吗?”王凯拉上裤链去洗手,从一整面墙的镜子里看着自己也看着靳东,开始还是瞪着,过了几秒眼神略微柔和了些,低声道:“我知道你在采访里夸我了。至于陈乔恩,就是朋友而已,你也跟她合作过,你觉着那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我也知道你要请我吃饭来着,哦我要掉水里不用你救,我会狗刨。”靳东低头搓手,草草洗了几下就去抽擦手纸巾,背对着王凯问,“那顿饭打算什么时候请啊?你可当着全国人民许下了。”
“看你时间,我这边应该没问题,”王凯伸手从他腰侧擦过抽了张纸巾,“年前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可能还有几个活动得去。”
靳东点头,转过身几乎和他鼻尖碰着鼻尖:“我要不问的话,下回你自己说行不行?”
“想得美。”
九 庄严承诺绝不滥用伦理哏
又过了两天,他们总算是在密密麻麻的日程表里扒拉出一天两个人都有空,约着吃了顿晚饭。地方是王凯定的,涮羊肉的小饭馆儿包间尺寸相当迷你,紧挨着最多能坐下四个人,里头还不能有胖子。靳东刚进来就在墙上蹭了一肩膀的白灰,摘了口罩教育他:“你就不能挑个环境好点的?现在一部戏片酬也不少拿,至于这么抠门吗?”
王凯到得早,炭火烧了半天正是最旺的时候,烤得小脸红扑扑的,倒是显着气色不错,红光满面的。他偷偷腹诽咱俩也不知道谁更抠门,站起来从靳东手里接过外头羽绒服搭在旁边椅子上:“又不是吃装修来的,包间是小了点儿,可他家羊肉好啊,手切的,要是再晚点来就该卖没了。”
靳东发现有点摸不着王凯的路数,他原以为今天是王凯约着自己诉衷情来了,敢情还真是来吃饭的?他想问问咱俩这就算雨过天晴涛声依旧了吧,犹豫半天最后往锅里下了一筷子羊肉,七上八下涮得了,夹到王凯碗里。桌子小,胳膊都不用完全伸直就够得着,桌子下头两个人的膝盖怼在一块儿,但谁也没往边上偏一偏躲开点,就让它们那么心照不宣地挨着。
王凯没推让,喉结一滚吞下去才抬眼冲他笑:“中午没吃饱,就等着这一顿呢。”
靳东看他猛吃的架势,估计桌上这几盘子肉肯定不够,先叫服务员再加两盘,回手关上门不疼不痒说了他一句:“该吃饭就好好吃饭,成天净瞎忙活。”
——还不是因为你!王凯想起侯总跟自己在电话里好声好气地说,公司就你们哥俩拿得出手,现在靳东斩钉截铁说不去,你得顶上啊,好歹给合作伙伴个面子,说实话,你去还能比靳东去强点。
后半句不用侯总说出口他也知道,自己比靳东会来事儿。场面上的事说白了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靳东是那种不抬别人也不用别人抬自己、站在边上看两眼热闹就走的脾气,天生的,没辙。但他也没解释什么,笑嘻嘻答应了一个诶,还挺高兴——管着你起码说明这人拿你当回事啊。
怎奈靳东爱教育人的毛病发作起来就没个完,涮羊肉也堵不上他的嘴,吃了两口又抬头道:“不是我说你,现在这个局面来的多不容易,你别自己胡混,混来混去准没好事,你看那个谁来着……”
王凯把麻酱烧饼往靳东那边推了推,努力打岔:“东哥要不咱要瓶小二吧?也不多喝,咱俩分一瓶,涮羊肉不来两口多没劲。”
“啊,那谁,最近不就闹了好几出吗,”靳东不为所动,筷子尖叮叮有声地敲碗沿儿,“光靠炒作算什么啊,演员还是得拿戏说话,真等攒起来那点人缘儿都败完了怎么办?”
“那不能,”王凯笑起来诚恳又乖巧,“师哥的教诲我敢忘吗……‘少喝酒,多背词儿’,‘词儿不熟就不配站我对面’,‘别给中戏丢人,别给我丢人’,对不对?”
他学靳东挥斥方遒教育人的神态有个八九分像,就是气势上略微弱了点儿而已。靳东看他甩着手指在半空中指指点点,含笑清清嗓子:“净瞎说,我什么时候这么训你了?——别打岔啊,”他想起自己本来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正色道,“我就是想提醒你,有句话叫人红是非多,本来没影儿的事,娱记吵吵几天也成真的了。过去的没办法,往后你多注意点儿,别傻乎乎让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王凯心想这茬儿不是都过去了吗,强摁着脾气陪个笑脸:“东哥,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避避嫌!这就是不成熟!无风不起浪,她要去武汉的时候你就该躲着点……”靳东自觉苦口婆心,这边王凯气得要命,合着说来说去就绕不开这点事儿了是吧?!他这段时间本来就憋着股火,有来自外部环境的压力,也有来自内心的焦虑,还有光速蹿红之后巨大的反差和不适应感,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沉重得几乎要把人压垮。今天靳东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王凯终于控制不住了,嘴角一歪带点讥诮地笑道:“要避嫌是吧?那你是不是跟我也该避避嫌啊?”
靳东被这句话噎了个结实,皱着眉头瞪他,很不乐意的样子:“反了是吧,怎么说话呢你?”
王凯把手里筷子一丢:“你说让我好好演戏别怕吃苦受累,我就大半年焊死在剧组里,你说让我尽量抓住机会,我就什么活动都不敢推掉,这段时间要不然吃剧组盒饭,要不然就是应酬吃不饱,好容易约你吃点儿可心的吧,你还上纲上线没完没了,东哥啊,我……”他说着说着梗住了,嘴角的讥诮变成苦笑,还带着无奈与疲惫,“……我都已经活得这么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靳东叹口气,久久没说话,王凯拿胳膊肘撑着桌子瞅他,看了半天突然一点头:“好,既然以前你说的我都听了,那也不差今儿这一回。不是要避嫌吗,我看这饭没必要吃了,就这样儿吧。以后咱俩也别私下约,你说人红是非多,是,挺有道理的,还是躲着点好。”说着他抬手拎起茶壶,把火锅里的炭滋啦一声浇灭了开始穿外套。
靳东从兜里掏出烟来,余光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又烦躁地丢开。王凯大概是从什么活动上直接过来的,修身西装带着暗花闷骚得不得了,让他更加恼火——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让自己下不来台了!他噌地站起来把羽绒服拽到手里,指着王凯鼻子开始发作:“忠言逆耳懂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他妈要是再管你的事我是孙子我!”
说完靳东就摔门出去了,感觉特别痛快,走出饭馆门口又想起件事,折回来到柜台边掏出钱包:“老板,那边包间买单,一共多少钱?”
十 上帝命运和防盗门都站在你这边啊靳老师!
下午五点,王凯从二号航站楼vip通道出来,墨镜口罩长外套样样披挂上身,全副武装地重新投进北京灰蒙蒙的雾霾里去。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人浑身骨头疼,助理二十分钟前已经被他塞了个大红包放假回家过年去了,现在王凯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顺便倒个时差。看秀街拍那两天穿得太少,有点咽痛发热,要是有口热汤喝就好了,顶好是炖了三四个钟头的莲藕排骨汤。他在保姆车的后排抽了抽鼻子,回忆起家里那锅汤的滋味,每逢过年的时候任谁都会觉得有点儿想家,哪怕是王凯这样一年在家呆不上几天的也不例外。
车子从晚高峰里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王凯只草草冲了个澡便倒进床里,为免打扰手机也关了,打算睡到自然醒为止。可惜刚睡着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他没管,翻个身把头钻进枕头底下,小声嘟囔了一句烦人。门铃不屈不挠响了半天才算没了动静,王凯皱着眉头眯着眼从枕头底下钻出来,又过了不到五分钟,外面有人咣咣敲门——说是敲那都是客气,光听动静王凯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强拆的。
他锲而不舍在床上翻��好几个来回,烙饼似的,就是不肯起来应门,打算等外头那位失去耐心自己离开。往常也有过这样的记者,不知打哪儿打听出他的住址,直接上门来要求专访什么的,一般只要装屋里没人就行,但今天这招不灵了,敲门的明显比他更要锲而不舍得多,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直在和门较劲,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王凯终于忍无可忍,一骨碌从床上蹦下来,靸上拖鞋气势汹汹地往门口大步而去,预备和扰人清梦的缺德家伙死磕,然而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便立刻愣住了——这肯定是做梦吧?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靳东呢!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按开了可视门铃,口气听着似乎不太好:“你来干嘛?不是说再管我就是孙子吗?”
靳东敲了这半天门,心情更不好,两边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点儿,不怎么情愿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了,说了就不能来找你啊?快点开门!”
王凯不依不饶又带点嘲讽地凑近摄像头,黑眼珠隔着门板瞪到靳东脸上:“那你就是什么来着?”
“我今儿孙子就孙子了!行了吧满意了吧?”靳东牙一咬下定决心不要脸了,“赶紧开门,有话跟你说!”
王凯切掉门铃开了门,靠在门框上冲靳东挑眉毛:“有事说事,没事不送,家里没热水没茶叶也没茶杯,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啊。”
靳东一只脚插进门里,伸手去拉王凯手腕:“上回年会之后那事儿吧……我越想越后悔,你要是就这么跑了的话,我觉着我连年都过不去了,”他从手腕一路顺到王凯指根,是个要十指交扣的架势,“咱商量商量,要不你再喝高一回洗个澡呗?要是嫌洗澡麻烦的话其实光脱衣裳也行。”
他不提那码事还好,一提年会王凯立马想起自己怎么借酒盖脸强行明示、结果洗完了还没把人勾到床上——简直是他妈毕生难忘奇耻大辱。他愤愤甩开靳东的手,推着他胸口使劲把人往外搡,绷着脸严词拒绝:“师哥,不是,靳老师你多少要点脸啊,飞机都起飞了改签有用嘛!”
靳东薅住了他的手腕子不放,踉跄着后退的时候就把王凯也给拽出门槛外头,嘴里连保证带哄:“连师哥都不叫了?我以后再不训你了行不行?”
“少来这套——”王凯似乎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咔哒一声,本来这点动静他也没放在心上,但靳东的表情明显僵了一僵,他跟着靳东的眼神扭回头去,立刻傻了。
就几秒钟功夫,那扇据说防盗系数特别高的门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王凯惨叫一声扑到门口拿手指扒拉门缝儿,可除了把自己的指甲抠得生疼之外毫无用处。他本能地去摸兜,睡衣兜里空空如也,电话在屋里,钥匙在屋里,钱包也在屋里,门外只有个穿着睡衣拖鞋头发还乱的像鸡窝的自己————
等等!还有靳东呢!
王凯嗖地转身怒视他师哥,眼神里能喷出一尺多长火苗子,要不是这厮突然犯了病跑来,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么惨!他越想越气,抬腿去踹靳东膝盖,结果人没踹着拖鞋飞出去老远,靳东要去给他捡,王凯使劲瞪他:“站那儿别动!”
靳东老老实实站着没动,全程目击王凯从面前单腿儿蹦过去捡鞋又走回来,脚趾头因为冷在拖鞋里蜷着,特别想笑又不敢笑,这时候再笑估计王凯就真翻脸了。他打量了两眼门锁,清清嗓子咳嗽一声:“这锁不是除了钥匙还能用密码开吗?”
王凯额头顶在门上叹气:“都说密码不安全,我就没给密码锁装电池,只能拿钥匙开。”
“备用钥匙呢?”靳东拉开羽绒服拉链,把自己衣服脱下来从后面给他披上,王凯没甩开——这大概是个好兆头?
“在助理那儿,”王凯回头继续瞪他,“助理现在在飞机上,我他妈让他过了初八再回来!”
靳东想了想又提出个建议:“那要不……打110找人开锁?”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王凯眼角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把责任全推给靳东,“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也不对,我压根不该给你开门!”
靳东把表情恰到好处地控制在无辜和委屈之间,伸手把王凯羽绒服衣襟往一块拽拽:“要不先去开个房,我给你买点换洗衣服,咱们再慢慢想辙,这大冷天的再冻感冒了怎么办?”
王凯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特别不甘地点点头。靳东把人哄上车,暖风开到最大又打开座椅加热,生怕他冻着,好声好气地问:“想住哪家酒店?”
王凯从后视镜里很隐蔽地瞪他一眼,然后垂下睫毛乖巧地说:“东哥你定,我都可以。”
十一
车子在酒店停车场停下,王凯盘腿坐在后排没动弹,抬手戳戳靳东脖子后边:“不开房了,去……去你家吧。”他刚才冷静想过了,不能住酒店,自己穿着睡衣拖鞋拿靳东的身份证开房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真要被狗仔揪着不放也是麻烦,还不如去靳东家呢,至少可以从地库直接上楼,不用看酒店前台奇怪的眼神。
靳东二话没说U弯掉头,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就是老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还挺专注,几乎要错认成是深情。王凯干脆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问他:“来来,分享一下心路历程呗,靳老师您是怎么从正人君子歘地就基因突变了?说实话啊,我现在还有点儿不大适应。”
靳东笑而不语,他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肯定正在过量分泌,心脏跳得快而猛,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湿漉漉的,像要把全副身家压在最后一注上的赌徒。当正人君子能有什么好处?他差点就要和王凯错过了,倒是豁出去不要脸的时候乐趣很多——靳东回味了一下刚才王凯单腿儿从自己面前蹦哒过去的样子,觉得起码能指着这个笑半年。
好在这之后没再遇上什么幺蛾子,靳东打开门把王凯让进去:“你当自己家就行。”
王凯看他站在门口连鞋都不换,眉毛抬起一边来,口气很平地问:“你还干嘛去?”
靳东不由分说抬手就搂他肩膀晃悠,没轻没重的,上次这么干的时候他们还在同一个剧组,王凯霎那间有点恍惚,随后微笑起来,不是的,没那么久,上次是在自己的梦里啊。
“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等我?”靳东说得挺暧昧,最后那俩字根本是用的耳语,热气喷在王凯的耳尖上,让他耳朵眼儿里都开始痒痒,那种不挠痛快了不行的痒。王凯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要躲开又并没真的躲开,拿手指轻轻碰一碰靳东垂在自己胸前的掌心,好像是需要确认梦里种种妄想这刻竟然成了真。
靳东骂了句去他妈的,捏住了王凯的下巴让他抬起脸看着自己,就在要吻没吻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仅存的一丢丢良心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跳了出来,靳东干咽了两口唾沫,差不多是贴着王凯的嘴唇像陈述句又像疑问句地喃喃道:“我可是你亲师哥。”
“嘁,亲都没亲过,算什么亲师哥?”王凯咬他嘴唇,牙尖嵌进唇瓣里又松开,随后吸吮上去,鼻子里满意地长长叹息出声。靳东的唇弓无论是形状质感都十分饱满,如同那些油画里丘比特拉开的弓,诱惑得足够让任何人都想尝尝它们吻起来是什么滋味的。
实话实说,味道很不赖。很淡的烟草味儿,一点点古龙水或者须后水的残余,还有新鲜的铁腥气——刚才咬破了吗?不至于吧?就是真的破了也不要紧,总算得偿所愿了,王凯想。
靳东立刻就把控制权抢了回去,越吻越深,直到把王凯逼到墙角里退无可退为止,然后贴着他脸颊低声笑着啄了两记:“家里没套,现在这样也没法去买……”他拉着王凯的手放到自己隆起得很明显的地方,说不上是炫耀还是挑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这叫自作自受懂么,让你撩我。”
“我今天没撩……”王凯这时候还包在羽绒服里,全身上下只有头和手脚露了出来,自觉相当冤枉。靳东拖着他往卧室里去,头也不回地道:“我也没说是今天啊,上回撩完了还没和你算账呢就先想着今天了?”
卧室里没开灯,靳东也腾不出那个手,搂着王凯径直倒进床里,不成章法地吻他,把人从衣裳里剥出来细细摩挲,从上到下没完没了地摸,摸得王凯身上滚烫,阴茎硬得快要挨上自己的小腹,都这样了还想着开灯,胳膊使劲拉长了像要在床垫上仰泳似的去够床头的开关。
“操!”靳东让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眼前一花,王凯拉了个枕头垫在脑后冲他乐:“瞎操什么,不开灯你知道自个儿操的是谁吗?——诶诶诶你别!”
靳东胡乱地亲他得意洋洋的嘴角,亲他的眼睛和睫毛,也亲他最会说话的嘴唇,手掌从他大腿一路滑上来,握着腿当间儿那根红通通的东西从下到上地捋几回,王凯就马上不贫了,嘴唇半张着小声叫师哥,语气又像求饶又像让他再弄弄,两条胳膊怎么放都觉着碍事,最后干脆紧紧搂住靳东那颗埋在自己肩窝里的大脑袋,手指插进他头发里。
没有正经润滑,靳东随便抓了瓶什么乳液凑合着使,扩张得很谨慎,弄了半天才进去两根手指,还不敢往周围扩,指头并在一块试探着刚转了半圈,马上停下来问王凯疼不疼。王凯捂着眼睛捯气儿:“光觉着前边硬得疼……”靳东把没转完那半圈补上,又确认一次:“这样真不疼啊?”
王凯忍无可忍,顺嘴秃噜出一句个板马,屈膝把靳东顶下来自己翻身骑上去,喘着啃两口他喉结就按着靳东胸口直起腰来,主动提臀打着圈儿的往下坐,嘴里还要寒碜他:“我怕等你弄完咱俩都他妈软了!”
真正进去的过程疼且漫长,王凯按在靳东胸前的手一直在抖,折腾了许久顶上最粗那截地方才算进去了,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靳东试探着动了动,王凯轻轻啊了一声,开始起伏着把靳东更深地吞吃进去。他身体里头又热又紧,性器每深入一分被裹吸的快感就更多一分,靳东恨不得现在就彻底操进去,但王凯满脸通红骑在自己身上摆腰扭臀时不时还要舔下嘴唇的样子比肉体上的快感更让人受不了。他狠狠挺了两下腰,见王凯身前的阴茎有点要软的意思,伸手过去给他打了几把,效果立竿见影,王凯呜呜喘息着坐得更深了些,臀尖拍在靳东大腿根上啪啪直响,穴肉也紧紧箍住阴茎不放,爽得无法形容。
靳东食指摁住他顶上已经流出清液的开口打着转揉弄几圈,又顺着茎身上的青筋血管拿指甲轻轻划到最底下,从阴囊中间一直摸到两个人紧紧咬合着的地方。他指尖刚碰到穴口那圈微微嘟起一点的肉环,王凯就彻底软了腰,猛地跌落下来,倒是把整根阳具都吃了进去。这下进得太深,茎身碾过肠壁上某个地方,让他在酸胀痛满里又生出些许酥麻来,忍不住伏低身子在靳东胸膛上亲了口,骑法也从上下套弄变成前后左右地磨擦挤压。每次龟头擦过那个要命地方他都觉得自己要完了要射了,可阴茎还是越来越胀越来越硬,跟着他晃腰的动作上下左右地摇,头里不停滴出透明的前液,沿着茎身淌下去,把两个人的耻毛弄湿了一片。
王凯伸手想着干脆打出来拉倒,靳东以为他是累了,直接攥住手腕子把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就着俩人连在一起的姿势反过来压住他,亲着他嘴唇脸颊亲昵而下流地低语:“真以为师哥不会操你呢是吧?”
刚刚那种只差临门一脚就要高潮的感觉又退回去老大一截,王凯勉强找回点清醒,含着靳东嘴唇呸他不要脸,他亲师哥抬手把额前半湿的头发往后一拢,更不要脸地把他两条腿直接架在臂弯里往两边拉开,再又深又重地撞进去,凶巴巴的劲头像要把肠子捅断似的。这回是龟头直接顶在敏感点上密集戳刺,让王凯终于控制不住呻吟出声,靳东愈发得了意,滚烫的性器大开大合尽根出入,很快把穴口磨得红肿水润,连周边一圈皮肤都被撞得通红。王凯闭着眼睛握住自己命根子动了几下,靳东没拦着,白生生的纤长手指环着深红色肿胀阴茎的场景本来看着就有种放荡的美感,何况前边儿和后边儿是连着的,王凯一撸,后穴就跟着收缩,包裹住侵犯的阳具不停吮吸。他操得红了眼,弯腰把王凯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另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刁钻地抵着王凯的敏感点反复碾磨,磨出王凯喉间的呜咽呻吟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连绵不绝,穴口被扯得变了形,像是要操化了一样吸着靳东往里面进得更深些。王凯浑身酸麻得连手里的阳具都要握不住,手指松松套着勉强动几下就又松开,小腹抽筋似的痉挛绷紧。
靳东这半天其实也是强忍着,看他这样儿知道是真快了,喘吁吁扭头去嘬吻肩上架着的那条腿,从脚踝直亲到足弓,王凯脚尖猛地绷直了,前头射得一塌糊涂,后穴里绞得也一塌糊涂,靳东根本没来得及完全拔出去,一少半射在里头,还有多半都射在穴口,黏稠白浊的精液顺着臀沟淌到床单上。
两个人顾不得什么形象,搂在一块儿死狗似的瘫了半天。王凯闭着眼睛去找他师哥的手,摸到了握一握,又松开。靳东反手牢牢抓住了,喘着断断续续地嘱咐他:“以后,当着人,别叫我师哥啊。”
王凯皮笑肉不笑地哼哼:“操完了,连师弟都不想认了?”
靳东重重拧了他屁股一把:“说什么呢!我怕听了当场就硬……”
“师哥师哥师哥师哥……”王凯连着叫了十好几声,屈起手指在靳东那个玩意儿上一弹,“骗人吧你就,有能耐当场硬一个我看看?”
靳东吧唧在他脸上亲了口:“你等着的,我跟你没完!”
王凯没忍住乐了,什么余生请多指教啊,太酸,说白了不过就是——
“孙贼!我也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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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偷来的回忆
一个罗里吧嗦小短篇
*里面牵扯的籍贯是我胡编的
*写汉城是因为时间线上05年改的名字,我觉得这样可能显得比较贴合。
*时间线根据正篇推算的可能有些小偏差
4:25 PM
失神了,明明上一秒还在倒水,这一秒却又出现在一个道路旁边,阴冷干涩的风往脸上扑,“?....”显然车宇靖还处于震惊当中,环顾四周皆是稀稀拉拉的房屋和冷清的街道,广告牌上密密麻麻的招工贴纸被风吹起一个角落,晃晃悠悠的粘在牌子上,“这又是哪里..?”似乎感觉有些印象,却又无法找到对应的记忆,往前走了几步看见橱窗玻璃上的倒影,竟然是高中时期的形象,灰色帽衫套着休闲款风衣,头发也是没有染过的纯黑色,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车宇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摸了摸口袋兜里有钱包和手机,掏出来的那一刻竟然是古早的非智能机,按开屏幕赫然显示2006年....2006年12月20日16:35,似乎是高二?总之是在上高中,也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翻找了一下钱包还有些零钱和银行卡,应该不至于流落街头,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宇靖啊!宇靖!走那么远干什么?”
“欸?”
转过身竟然是妈妈?!
“快点走了!”
“好....”
打开车门后座顺势跨进座位,妈妈絮絮叨叨的说家族新的酒店项目在这里但是对方合作很不愉快一些乱七八糟的“旧事”,车宇靖按着键盘来回看着可怜的手机功能页感到无语,这一瞬间像是被流放到荒岛的野蛮人一样断绝现代设施。
“新项目在这里吗?”这样提问出来有些忐忑,生怕被发现与平时不同。
“哦总部在这里,项目分部主要在雪岳山,你知道吧,小时候带你来滑过雪”
雪岳山....如果没记错,那么现在应该在江原道里。
“我需要提前回汉城,等一会自己去酒店,这些资料需要你明天送到分部,一定要亲自去,千万不要泄露,对方是你爸爸那边的亲属,这可是加强合作的非常难得的机会......”
“嗯...”
春川市啊,印象没有太多的一个小城市,硬要回想的话只记得当时酒店突然断电需要摸黑刷牙,对于住惯了首尔的车宇靖来讲,去这些小城市无疑像是“下乡”。
7:40 PM
在客房内百般无赖的看了一会电视,车宇靖决定出门转转,虽然这种小城市并没有什么可逛,但是从“未来”跨越到“从前”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值得细细端摩,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开到商业区,下车后先去高级商场买了一些甜品随后在ATM里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路过酒吧时甚至忘了自己还是高中生被酒保揽住。
沿着市区街道乱逛,没有智能机查询地图也非常的不便,路过GS25进去买水,在冰柜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十多年前的产品甚是新奇。
“让一下”
一个店员从身侧走了过去,无意间看到的背影又非常熟稔,绕过货架看了一眼在理货的他,虽然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仅凭下颌车宇靖觉得像卞闵浩,但又不敢肯定。
“?”
车宇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移动到他身上,穿着业务背心还有黑色长裤,鞋子很旧但是洗刷的非常干净,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黑色帽子下的脸抬起来了一下眼睛轻轻瞥了一眼车宇靖,宇靖这一刻不自在又带有一些解释意味向他搭话:“气泡水有吗?”
“在第3排”
“!”
竟然真的是哥....
随后指了指货架,那双漆黑看不见底的幽潭收回了视线,拿完瓶子后车宇靖并没有急着结账,而是透过1层货架暗暗地看着工作中的哥,比起大学社团时的咄咄逼人和在一起生活后的样子,这时候应该更贴近初始的他吧,虽然从社团开始有意无意的开始观察哥的细节,但其实对于哥的从前经历来讲则是一片空白,想到这里车宇靖陷入沉思,“我好像对哥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熟悉...”
眼前的背影在整理货架,换下一批速食并贴上半价的标签,然后提着整理箱回到柜台,车宇靖紧随其后的拿着一堆装作样子的零食跟过去结账,趁着结账的空隙大大方方的观察哥的神态,也许是因为处于高中生的时段,此时宇靖身高稍矮一点,无意间目测大约要比哥低上半个额头,哥的身形也没有大三时期那么的结实,卫衣袖口露出一圈干净的皮肤,低头按着收银台的面孔介于未完全褪去少年感的青涩,车宇靖贪婪的审视着脸上每一处轮廓,从眉骨到鼻尖再滑落到领口。
“一共18.7万韩元,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
掏出手机习惯性的寻找nfc标识,看到收银台的显示屏才反应过来现在处于06年,笑了一下打开钱包换成现金支付。
出了店门口穿过马路在对面的小摊买了一杯鱼饼串,红色的塑料棚里满是水蒸气的氤氲,隔着薄膜也看不清便利店内的活动,索性端着杯子坐在水泥台阶上,戳着鱼饼吃,透过玻璃门隐约看着哥来来回回理货,同时想着如何找理由搭话,细细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丝关于卞闵浩曾经的了解,皱着眉头用签子扎着漂浮在汤里的零星鱼饼片,哪怕是正常时间线里同哥一起生活,某种意义上讲,自己和哥依旧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9:05 PM
天黑的彻底,入冬的冷风从领口灌进卫衣,地上的垃圾碎屑也被风推着向下划去,车宇靖冻得扣紧风衣外套,把袖子拉出来盖着提袋子的手,不辜负他对哥的窥视,终于等到店里轮班,哥换上自己的外套走出来提了一些临期食品放进自行车框里,随后推着车子往坡下走,车宇靖跟着起身捏了一下坐麻的屁股小跑着追上去。
“前辈!请稍等!”
“?”
“前辈!”
“啊?”
“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
车宇靖直勾勾的盯着卞闵浩的瞳仁,慢慢地把刚编造的理由一句一句说出来,无非是我是你高中时期小2届的学生,听闻哥考入韩国大十分的钦佩云云,天花乱坠的对哥吹捧了一番还不忘趁机提了一些文学的话题,一步一步话题压制的非常紧密,容不得卞闵浩多思考一些其他质疑。
卞闵浩看着眼前的后辈在��脑里搜寻了很多遍仍然想不起来有什么印象,之前曾在高中时期放话“我是不会在这种地方谈恋爱!”的人大概对中学其他事情有什么深刻印象吧,不过这小子说话看起来很诚恳甚至连自己喜欢的文学类型都清楚,到嘴边的询问你是谁又尴尬的憋回去,只是这小子穿着谈吐看起来并不像时他中学校园存在过的同学,怎么形容呢?也有可能是家教不错的原因吧。
“前辈?”
车宇靖紧张又兴奋,甚至揣在口袋的手都有些颤抖,卞闵浩垂着头好像在倾听的样子,但是感觉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啊!哦,这样啊....啊....那个其实也没有多厉害...只是平常比较用功一些罢了....你也喜欢严肃文学吗?”
“哈哈,前辈意外的内向啊?是的,我最近的兴趣是偏当代的一些文学作者,申京淑怎么样?看过她的《钟声》吗?”
“喔,是汉城大的那个女性作家吗?我有看过一些她的短篇....”
彻底打消询问对方信息的念头,在这种小地方里上学很难碰到一些纯粹喜欢文学且口味相投年龄相仿的学生,学校下午的社团也大多数围绕着棒球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粗神经运动,文学社更是寥寥,入社的那些人也只是看一些幼稚低俗的杂志连载。卞闵浩偏转了一下脑袋看着面前男生的神态,或许是说话激动导致脸颊红扑扑的,圆眼睛长睫毛看着非常专注。
“不如约个时间好好聊一番?”闵浩看了一下手表想起回家的路过于漫长,以及醉鬼父亲的情况。
“哎?哥很急吗?不如我们边走边聊吧?不会占用你很久的,我们或许在一个方向。”车宇靖略显紧张,他差点忘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间,对于出现在此的原因也没有搞清楚,指不定下一秒又跳跃了,还是珍惜一下目前比较合适。
“啊,倒也不是不行....”一时间语塞又找不出合适的婉拒。
“那就走吧!”
车宇靖嘴角悄悄的弯出一个弧线,拍了一下闵浩的肩膀示意他一起走。
9:42 PM
顺着下坡小道慢慢往主路拐,小城市的路灯暖黄色发暗,与十多年后也没有太大的差异,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换成了冷色的路灯和商户密集,贴着路边低矮的院墙上趴着的绿植也枯成棕色,卡着墙缝缠绕在一起,车宇靖望着周围的街景,民宅的灯也是稀稀拉拉的,或许是冬季的缘故,街上除去小吃棚连路人都很少碰到。
卞闵浩悄悄的看着视线在别处的车宇靖,总觉得跟他说话还有一起走路发展的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他说话总是有一些主导者的感觉,虽然是“后辈”实际上通过聊天更像一个成熟的“前辈”,别的地方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奇怪在哪里一时间也无法形容出来。
“听你口音有点不太像本地人,更像是我大学那边的,汉城,也就是现在叫首尔的。”
“啊???哦是这样,确实是的,我之前在那里生活过很久,也不叫很久,怎么说呢,之前父母在那里打工,我也跟着生活。”
“这样,那怎么想到来这里?”卞闵浩不由自主的接着话题。
“要说详细一点的话,中途我父母离婚了,母亲攒了一些钱回来生活,这里花费小些,还有亲戚照应。”
“....嗯”
“哥呢?哥是春川人吗?还是其他市的?”
“我啊,是小地方的,市中学给了学费优惠才来上学的。”
“哦?哥很厉害啊,竟然能拿到升学优惠,那怎么想着读文学专业,似乎大部分人都比较偏好理工这些好挣钱的专业。”
“....挣钱,确实,可能是因为喜欢吧。也没有想太多,顺着心意来的。”
两人就这样顺着路走着,车宇靖很善于找话题,即使是无话可说沉默了一阵子,也能找出其他有意思的笑话让哥笑出声,贴着小路的白色指示线,车轮摩擦着路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拐弯处有一家打烊中的书店,车宇靖又想起来大学社团初次见面的龟毛。
“哥看商业小说吗?我倒是喜欢罗曼.罗兰的《悲恋》...”
“啧,商业小说,那都不算真正的文学,这些都是浮躁社会的消遣产物...”
果然,跟预料中的一样,社团纳新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一脸不屑,哥在这点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电影喜欢吗?一些老片子,美国的欧洲的?说说看。”
“唔,学校放映时看过几部,平常看要花钱借碟还要有机子播....没有那个机会的”
“这样啊”
差点忘记是06年,这话问的真是愚蠢,车宇靖在内心悄悄骂了自己。
“不过哥以后有机会了可以看看,文学也需要借助影像的灵感,上世纪黑白电影的题材也很不错,比如《公民凯恩》这些美国片。”
“好”
10:35 PM
拐了很多条路口,路灯也不像商业街附近密集,这里通向远处的路灯忽明忽灭,路表面也不像刚才那样平整,非常陈旧,卞闵浩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准备开口,车宇靖疑惑了一下,卞闵浩看着男生在昏暗路灯下的睫毛投影,又有些别扭。
“现在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我回去的路需要骑车十几分钟...”
“我可以骑车载你啊,哥走累了吗?”
“啧,哎,不是”卞闵浩实在是不想让一个不熟悉的后辈牵扯进他的生活,以及看见棚户区的塑料房子。
“可以了,跟你聊天很不错,你回去吧,对了,你叫什么?有时间我可以去学校找你”这句话并不是真心的,他只想现在尽快结束话题在路口打发走这个后辈。
“...好”车宇靖看着卞闵浩别扭的表情,明白了什么,他决定妥协一次这个小别扭。
“明年就可以见面了,不对,未来也会见面,我会读韩国大的金融系,我叫车宇靖。”
“好的,我记住了,车宇靖后辈”
卞闵浩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跨上车子向男生告别,随后踩着车子轻快的消失在下一个路口。
车宇靖看着卞闵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有些不舍,他在计划要不要明天去便利店打听一番。
冬天靠近长白山余脉的城市非常寒冷,穿着单裤子的他回到酒店依旧冻得只打哆嗦,在浴室火速冲洗热后钻进被子里,脑子盘算着明天傍晚再去一次那里等哥。
5:30 PM
震动声在响,睁开眼睛,缓了几秒,意识清晰了,这里是办公室,旁边茶几上的水杯还满着水,按掉电话,车宇靖揉着额头思索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点开手机屏看了一下时间,也许是最近劳累过度的梦境吧,,,权当是这样了。
从公司开车回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魂丢在那个时空里。
跟往常一样打开玄关门就能看见盖着毛毯缩在沙发上打盹的哥,旁边散落着从书房翻出来的古早电影,这是....《公民凯恩》?车宇靖的心脏停顿了一秒,仍装作镇静的样子戳醒哥。
“喂喂,卞公民,起来啦,你是爷爷辈的审美吗?怎么想着看这种电影呢?”
“唔....回来了?那个,想起来看这个,好像是很久很久前有人推荐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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