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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投住宿 便宜
huang0415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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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北投溫泉季】北投泡湯.住宿.美食交通推薦.時間
大家久等了!2022年【北投溫泉季】來了!北投溫泉與商圈美食聯合旅展、明華園歌仔戲曲、那卡西演唱、午后在地藝文表演、兒童神轎踩街遊行、文化導覽與溫泉專車、各項公益愛心活動等你來!10/27起一到北投泉新微旅行吧!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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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dslave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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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札记: 关于职业收费SM江湖
清晨5点一刻醒来,转头看身侧的妻依旧在熟睡,今天是国庆假期结束,下体依旧坚硬,思考是直接出门晨跑,还是提前缴纳公粮。正犹豫间,妻的手已经习惯性的把那东西抓住,虽然她依旧睡眼朦胧,但只要略加挑逗,她就会进入激情状态,这样的满足“客户”需求时机,当然要顺势而为,晨跑这事虽然消耗卡路里,滚床单也一样能消耗。
舌尖轻舔妻的乳头,这是她的敏感地,然后逐步向下,舌尖滑过她的三角地带,触碰到妻的阴蒂,她情绪就已经完全被挑逗起来。以传统方式进入,从缓慢到急促,内心默数两个单位后,让妻换跪趴姿势,没有着急继续抽查,抱着妻的臀部,从后面用舌头用力刺激妻的后门和花蕊,这样做既可以降低下体射精欲望,同时对妻生理和心理都是极大的刺激。
妻摇摆臀部示意我肏她,继续缓慢进入,尽可能地深入,妻喉咙发出满足的低吼,缓慢抽插,然后加速,反复数两个单位后,妻要缓缓,内心知道,这次的服务,让“客户”很满意,与妻的情感分在这刻应有所增加。
和妻一起起身,简单冲洗了后,看表已经六点了,妻建议反正已经醒了,不如一起出门晨跑。
这个提议让我有点意外,虽然她也时常会陪我晨跑,但激情后出门晨跑,在之前还没有发生过。
说走就走,和妻一起出门,陪着她慢跑一段后,妻就先回去准备上班,而我继续完成打卡10公里晨跑。
晨跑回来已经7点半了,先回顾整理了头天札记,简单做了早餐。
上午,正在执行的园区报告项目甲方的一个执行层,转来了一些资料,让我把行业报告的框架概述发给他。整理了发给他,这事其实在国庆前就应该给我资料,结果生生拖到国庆假期结束。之所以这样,其实是那哥们在试探,希望借助我正在执行的项目聚拢拉近他的客户,最好能产生新的合作契机,而又担心我挖墙角飞单,直接和他的客户建立联系。对我来说,能在完成项目的同时,植入新的商务合作,当然是好事,但我不会去上赶着,否则,在央企那种政治氛围浓厚的圈子里,对各自的利益圈层守护的非常紧,我没必要去趟他们的浑水。
中午时间,电话联系燕郊的老李,问他弹窗是否解除了,商量去看活动场地以及筹划大会后去新疆喀什调研事宜。
午后,在朋友建的SM主题Q群浏览了下,聊的话题依旧是经济不好,收费女S都快活不下去了,必须降价之类的。
随意发表了如下几个观点——
未来通过收费调教赚钱可能越来越不容易;不过,女S应该不会进入价格竞争;可能会对老客户降价,但即便降价,可能也不会带来更多客源;靠谱选择,或许是进入传统行业,玩跨界营销。
送外卖、工厂普工、网约车司机等等这些低收入群体,原本就不是职业收费女S的客群圈层,也有可能是其中很多人跟风喊价;
职业收费SM,如果算上产业的话,我的理解是这个产业一直是畸形状态存在,原本就是一种情趣性服务,却复杂解释为高端心理专业游戏,强调什么专业性,心理掌控,然后攀比报价,这游戏堪比嘉士比拍卖行的竞拍游戏,身价高总是没有坏处的,况且,总是有愿意花高价的脑残者前赴后继的。
形容下收费SM江湖,其中不乏钱多人傻的脑残者、体型臃肿肥硕的中老年妇女、众多夸夸其谈背负信用卡等债务的猥琐男,性格懦弱的企业白领男,事业家庭各种不顺的中年人妇、喜欢新奇刺激的女大学生以及众多毕业即失业的女生....
这个江湖着实有些不堪和混乱,因为SM的非主流,畸形江湖似乎是隔绝于生活大环境外地存在,其实,畸形江湖不过是某些人大脑YY出来的江湖,只是视而不见而已,这就像传销江湖中,那些人认为只有传销人的生活才是真正有激情有梦想的生活。
但坐井说天阔也好,井蛙之见也罢,各自的江湖存在是不争的事实,各自有各自的选择,开心就好。
傍晚5点多,妻问我是否到家了,如果没有,她晚上准备和闺蜜约饭。我正准备出门,晚上和几个做大健康的朋友约了饭局,所谓饭局,其实是约了几个朋友到新筹备的演播厅看场地,去附近的湘菜馆打包了几个菜,边吃边聊,看几个朋友是否有兴趣加入。
这个饭局主角是老夏,他是希望这几个做企业的朋友每个人出点钱,将来这场地可以使用。
他这个借鸡下蛋的想法,有些难度,过分夸大了这个场地的价值,虽然说场地位置确实很好,但大家都是混迹职场多年的老炮了,对各自的底细斤两都清楚,虽然说,这些人拿出几十万来都不是问题,但利益点显然不足,借鸡下蛋,不是不行,但至少对将来可能下的“蛋”要有个说法或名份,老夏这哥们居然连象征意义的股权协议也不想去起草实施,这就有点想当然了。
我虽然对这大家合作这事不看好,但不影响我参与其中的热情,一来这个场地不错,至少我可以拥有使用权,另外,我正在执行的项目和演播室也可以形成联动呼应。
饭局结束已是晚上九点了,坐地铁回家,一路刷朋友圈,朋友老陈在怀柔的民宿终于在国庆前开业了,他为这事已经忙活了一年多,今年清明小长假时,曾和妻一起去他那看了下,当时已大体完工,计划赶在五一开业,结果拖到九月中旬才开业,出租情况还不错,国庆7天基本都是整租出去的,院落一共7间客房,整租价一天8000元。疫情管控下,北京的中产都不便离京,京郊民宿的生意爆火。如果说老陈的民宿刚刚开业,不具代表性。 另一个在怀柔开民宿的姐们——英子,她做的民宿生意就有一定代表性了,她的民宿是2018年那会筹备的,前后 投入了200多万,一共14间客房,去年问她的时候,她正在把民宿想转出去,要价300万,结果一直没人接手,前段时间,问她民宿生意如何,她就说今年非常好做,基本能维持80%以上的预订。
说到英子,这姐们也算是圈子里的老人了,2014年她在传媒大学读研时,在朋友阿志的公司兼职,也是阿志的情人,我和阿志属于那种一起分过赃、一起打过炮的老铁,把和阿英的那些激情都描述给我听,学播音主持的她,骨子里却是一颗骚浪贱的心,每次被肏时都喜欢叫他“爸爸”。阿志曾经一天肏她四次,甚至上班时间,也拉着她去出租屋来一炮。
不过,阿志却并非同道中人,或者说他不会驾驭女M,也不知道适当控制欲望和射精次数,结果,在阿志出钱出租屋里,阿英像母狗一样侍奉另一个男人时,被阿志撞了个正着,现实演绎了一把《我妻如奴》的场景。
之后,阿志和英子断绝关系,但阿志贼心不死,因为知道我和阿英一直在联系,时不时通过我打听阿英的情况。
英子后来和那哥们结婚了,民宿也是那哥们投资的,婚后夫妻矛盾不断,各自玩各自的,今年以来,英子的心态转变了许多,我曾和英子说,有了孩子后,感觉她成熟了许多。
她说,生活就是平淡的,现在她精力基本都在孩子身上。
一句话道尽了她的人生状态,生活,平淡是真,老公和她是彼此相依扶持的伴侣,激情,是生活的开胃菜,并非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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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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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四十六章
“哦?”听到此处,岳恒双眉一皱,不想可知,此乃关键所在。钟雄接着道:“襄阳王派出两个属下,趁着颜大人前往武昌府,护卫空虚之时,将大人劫持到了黑水湖。前天我收到蒋护卫飞鸽传来的消息,他们探得,大人就被关押在摩云岛上。”
白玉堂听到此节,恨不能插翅前去黑水湖,剪除奸王党羽,救出颜大哥来。然则猜想钟雄必有下文,因此耐心听着。岳恒于此时问道:“可探明白是什么人干的了?既有了颜查散的消息,钟太守,依你看这下一步……”
钟雄道:“有一位江湖上的侠义之士,前日从武昌府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先前一位女侠潜入襄阳王府打探,虽得了那边的信儿,可不知道按院衙门中的诸位皆去了武昌,所以一时未能通上音信,辗转了多时,方才把讯息传出来。”白玉堂想起曾听大哥说过,当日他们误信了邓车之言,以为自己在铜网阵罹难,所以林琮留书出走,前往襄阳王府,充作内应,这传出音信来的必是她无疑。
原来丁兆蕙到武昌太守衙门见了公孙策、韩彰二人,恰逢他们那里也是才得了林琮送出来的信笺。信上所写之事与众人先前推断的大致不离,劫走颜查散的是襄阳王派出的沈仲元、晏风二人。这个晏风绰号“白莲花”,乃是“白菊花”晏飞的胞弟,与乃兄实属一丘之貉,采花盗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只因他们兄弟系中原大侠晏子陀的传人,有乃父之威名掩饰,家传的武艺又好,行使的诸般恶迹少有人查知端底,是以不似花蝴蝶般恶名昭著。襄阳王权势滔天,颜查散虽有钦差之职,又是丞相门生,秉公办差,并无惧怕之意,但是按院衙门的那些听差、小吏、仆从,皆为襄阳本土人士,便是初始尚能坚持一二,日久权衡,亦宁肯背弃了外调而来的按院大人,也是绝不敢得罪王爷的。先前遇害的班头张雄就是个样儿。所以四义、北侠、南侠、丁兆蕙等人陆续前来,赵爵只是稍迟几日知晓而已。
襄阳王本以为白玉堂折在了冲霄楼,虽说可惜,缓出手来收拾颜查散还是够的。未曾想诸位侠义接连赶到,他是狡诈多疑的人,少不得猜测这必是皇上要对己动手了,所以分批派人来,明面上虽不惹眼,暗中却难免有所动作。因此预备先下手为强,索性直接起兵,也是抢占先机。底下又有人献计,既要起事,不如就拿颜查散阵前祭旗。
多亏了沈仲元,献言说道一个颜查散无关大局,若是死了,反倒逐了他的意,成全了他“尽
忠殉节”之名,倒不如暂且将其羁押,一来迷惑按院衙一干人等,令其首尾难顾,力量分散,二来朝廷要收纳士人之心,便不能对颜查散弃之不顾,也算是个牵制。襄阳王赵爵以为有理,他素来善于拉拢绿林人物,除君山外,还与黑水湖的人马私交甚笃,信任伍万丰更甚于钟雄。因而从驾下的一干豪强之中甄选高手,选中晏风,又有沈仲元自荐,才派了他二人,查知颜查散行踪,将之劫去,押送黑水湖看管。因有晏风在侧,沈仲元不好再如擒邓车时一般示警,只得留下藏头诗一首,权作提点。
如今颜查散着落在黑水湖,自然当以救人为要,然则林琮那里打探出来,襄阳王本意就是要趁这个空子,借如今朝廷未明虚实、众护卫又两厢为难之际,举事谋反。以目下看来,只怕就是这几日的事了。所以蒋平传讯息回来,因黑水湖势大,不好攻破,盼望君山能分派人马前往助阵,偏偏钟雄就是不敢擅自动兵。
听到此处,岳恒、白玉堂才算理清了眼下形势,均感此节颇有为难之处。颜查散自是必然要救,然而黑水湖派势旁大,又是有意地严加防范,北侠、南侠等纵然武功高强,却也无法再效君山之故,救人不易,只怕免不了须动刀兵。当今以孝义治天下,襄阳王反迹虽露,终究尚未拿得盟书,朝廷不便派遣兵马,若要指望着君山,到底免不了首尾难顾,反倒露出空隙来。
“那丁二哥可带回消息来,我二哥他们怎么说?”白玉堂凝眉细思片刻,又问道。钟雄说道:“襄阳按院衙那边还押着邓车、申虎,这二人皆为朝廷钦犯,若出了什么差错,又得再生波折。所以韩二侠有意趁着战乱尚未起,押送那二人进京。丁二侠未免他一人人单势孤,回来送过了信儿,逐又赶回去帮手了。按日子算来,他们进京只比五弟你晚了一步,若是当下便能交割清楚回程,也就是这几日的工夫。”
岳恒这番既为宣旨,又是要补颜查散的缺位,原以为钟雄既是栋梁之才,给他封赏,洞庭这边又是人才济济,查找颜查散的下落也容易,只消找回了人,这趟差事也就结了。哪知道颜查散的消息虽有,这个圈子却兜了不小。素日在朝上,他甚是看好颜查散等年轻一辈后起之秀,然现如今各方势力胶着一处,这制衡情形不宜打破……想到此节,他人虽粗豪,亦觉颇有些张不开口。白玉堂默然片刻,忽道:“既如此,那也只能……只能暂时委屈颜大哥了。”
岳恒心里想的正是这码事,突被白玉堂点出,不免也愣了一愣,道:“这……”白玉堂目光一闪,已现出决绝之意:“若是颜大哥在此,必然亦会如此。遑论制衡襄阳,令反叛心存顾忌,颜大哥反能暂保安然。”他这话一出口,岳恒、钟雄由不得深有所感,虽仍有不忍之意,以当下局势看来,确然不得不如此了。
此事遂暂且这般按下。岳恒知道襄阳此时如同累卵,战事一触即发,饶是他乃武将出身,一时之间仍有进退两难之感。钟雄以为,岳恒虽是钦差,但他乃王爷之尊,不可轻涉险地,还是暂于君山多留几日为上。白玉堂深以为然。三人又商议了一阵子,均感以目下情形,一动不如一静,莫若以静制动,且看襄阳那边形势得好。钟雄便请岳王爷亲笔手书信笺,派人送去武昌,先与公孙先生通上音信再说。
如此过了两日,到第三天,派出送信的还没有消息,派去襄阳的探子先风尘仆仆赶了回来。钟雄得报,请王爷升座思齐堂召见,就看那人一身征尘,面上、身上多有伤痕,衣上还带了血迹,参见过后,张口就是一个大消息:“回王爷,大帅,五爷,襄阳王,反了!”
“啊!”岳恒吃惊不小,万没料到襄阳方面动作如此之快,忙问道,“怎么回事?”钟雄道:“你不用急,详细说来。”
只因襄阳王苦心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内外,所以岳王爷与白玉堂一行人甫一离京,这边的消息也送了出去。及至岳恒等人到了君山,襄阳那边差不多同时得着了信儿。赵爵得知皇上封赏钟雄、君山改旗易帜,少不得暴跳如雷,痛骂包拯、钟雄等人。适逢雷英献计,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又有“兵贵神速”,趁着官家犹未得着真凭实据、难以决断之时,速速起兵,既有出其不意之妙,又可占得先机。
赵爵大为高兴,依了此计,传下令去,命帐下的那些绿林豪强各带领一队兵丁,由雷英分派,各司其位。到得夜间,先诈称暴病而亡,连夜派人到按院衙去报信。王府中人自是知道颜查散不在衙中,如今仅剩了衙役、下人等,故轻而易举占了衙门,改换了匾额。
那探子白天在城里打听,虽见了襄阳城内多有江湖人物走动,又有兵丁调遣之事,但奸王染恙之说四下散播,他怕传错了军机,便不肯离开,只等着拿了准信儿。因此特特找了临近按院衙的客栈投宿。只睡到约莫三更天时分,迷糊中,便觉街上有人马奔腾之声由远及近传来。他平素打探消息最是机警的,急忙起身,扒着窗户探出身去张望,就见外面火光映天,人声鼎沸,便知道不好。
这人也曾在钟雄帐下见过些世面,见了这情形,心知必是奸王举事无疑了。想来要占衙门,继而必然排查客栈,搜寻可疑人等。这里是住不下去了,遂匆忙披了衣服,到院里牵了马匹,自行打开客栈门,伏在马背上,径向外冲。这一路上处处皆是乱军,却有一点好处:因襄阳王
招揽了许多草莽在军中,是以各方人马皆有互不相识情形,且又是在趁夜抢占城中各处有司衙门的关口,混乱之中,倒是少遇阻拦。饶是如此,仍免不了多遇波折,身上带伤。幸喜因守城门的差吏逃了,城门大开,这才得以逃回送信。
钟雄听罢,自是愤怒,然则既有岳恒在场,他却未便擅作主张。岳恒却是爽快人,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两拍,大声道:“钟太守,你只管放手做你的。先探襄阳目下的虚实也好,亦或即刻飞檄讨逆也好,你既久在君山,自然是由你这三军统帅做主。”钟雄心头一暖,又看向白玉堂:“五弟意下如何?”
白玉堂曾博览兵书,先请钟雄命人取来襄阳诸郡的地理图卷来,细细看了一会儿,沉吟半晌,方开口道:“钟大哥,依小弟的意思,君山暂宜按兵不动。”岳恒一时不解,忙道:“玉堂,你这是……”钟雄是带兵之人,隐隐已猜到了几分玉堂用意,问道:“依贤弟的意思,是要以‘合桩打围’之法克之?”
玉堂点头道:“正是这样。虽有王爷在君山坐镇,大哥又新加了官爵,出兵讨逆乃是分所应当。但一来,官家远在东京,尚不知此地情形,二来,奸王经营多年,又与多处绿林匪人勾连,黑水湖不过其中之一耳。纵然是报国不畏生死,但我们出力,总要落到了实处为上策。所以须得先行派人进京禀报,让朝廷有实信可依。之后——联络各处英雄豪杰,或以山庄为依,或借村寨为凭,也不消他们直面抗贼,只要能拖住了奸王的手脚,引出那附逆的匪人来,大哥再兴兵讨贼就便宜得多了。”
岳恒听罢甚是高兴,拍腿道:“好,好,这个主意极好。”钟雄亦是赞同玉堂之计,又得王爷应允,当下便修了几封书信,一封派人送往东京,余下几封分赴卧虎沟汉皋台等地。这边料理清了,便即传下命令,勤练兵马,加紧戒备,虽是以“打围”法克敌,到底不能掉以轻心,以防奸王再施诡诈。
倏忽数日,沙龙员外及几处村寨的头面人物皆有书信回来,各处无不允诺,互为首尾接应,以抗奸王。
白玉堂为顾全大局,力主君山暂且按兵不动,然则他心中既挂念颜查散,又不知襄阳王既已起兵,林琮小小年纪被裹入乱军之中,是否能保得平安,又怎耐得住在山上枯等消息?索性便趁着山上一时无事的机会,到汉皋台走了一遭。
原来沙龙素有义名,既闻得襄阳王已然举兵,便建起义旗,在汉皋招募勇士相抗。他是与��雄及众位侠义神交已久的,名气又大,因此白玉堂离了山寨,第一个便奔了他那里,料定赵爵要攻城略地,少不得先拿这些地方试炼,所以有心赶来相助。
沙龙曾与北侠、智化等人结交,这时听闻白五爷前来,喜不自胜,亲自出迎,让至待客厅,彼此相见了。叙话之时,免了俗礼,直接商量正事。玉堂问及汉皋如今募集到的乡勇人数,各处青壮年的猎户、渔户,加上本地前来投奔的几处庄上,已有数百人之多。沙龙命义弟孟杰、焦赤操习演练,也有了几分模样,只是时日尚短,若是奸王即刻来犯怕仍有些挂碍的。
沙龙便道:“五爷既来了,不妨且去看看我这里众庄丁的操演。”他虽不晓得白玉堂熟知兵书,但久闻其种种事迹,知他武艺高强,因此想着麾下众乡勇庄客若能得他指点一二,说不得将来逆贼来犯之时便可受益。玉堂忙道:“沙员外何必如此客气?”
正说话间,忽然有庄丁来报:“禀员外,襄阳王派人来下书了。”沙龙倒是一怔,不曾想襄阳来人竟如此之快。随即命押解上山来,接书观时,无非是些大言不惭的傲慢之语,带了开仗的由头,登时大怒,几下将那战书撕得粉碎,扔在地下,便喝令将来人推出去斩了。一旁早有庄丁接令,上前拿人,白五爷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这人不过是个马前卒,杀之无用。不如让他带个消息回去,好叫反贼也知我等相抗决心。”
沙龙道:“五弟言之有理。”他身旁是两个结拜的兄弟,其中三爷焦赤性子粗犷,乃是徐庆一流的人物,仍怀不忿,说道:“既要打发他回去,待俺给他做一点记认,也好让奸王知道咱们的厉害。”说着抽出钢刀来照那人脸上一横,登时鲜血直流。
那人唉呀一声,也顾不得疼痛,既得了性命,连滚带爬便往外逃了。
这时沙龙便说:“奸王派了这人来,定是先礼后兵的意思,咱们也要预备着了。”白五爷上来说已留意看了这一带的地形,说道:“不妨事,小弟愿到山下帮同守寨。若到开战之时,只消占住了地利之势,不令贼兵过分逼近,便无有大碍。”沙龙听了自然欣喜,说道:“如此有劳五弟了。”玉堂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于是便请沙龙分派,何人居中,何人打围,何人驻守等等,又请了两个人带路,前往寨中把守去了。
这里众人摩拳擦掌,无不跃跃欲试,专等着与襄阳一方的贼兵接仗。
待到次日辰时三刻,孟杰、焦赤等一干急性人皆等到了不耐烦时,有哨兵赶回报信。出外观瞧时,但见西北方沙尘蔽天,就知道是奸王的贼众到了。沙龙急忙传齐手下众人,带领孟杰、焦赤等人到得山下,白玉堂早已得了讯报,等在寨前,分派好了阵势。
白玉堂曾在大理带兵,深知“军中千人,以将为主”之理,虽然布阵,却不居功,请沙龙居于了正中位置,由孟杰焦赤等人分列左右,取张开两翼以待的意思,只待贼兵到来。不多时,沙尘渐近,一队人马来至近前。白五爷曾随颜查散赴襄阳王府,见过赵爵收罗的众匪寇强盗,又在君山多时,平日里亦时常听钟雄说起王府各将,因此一眼便认出来,为首带兵的姓左名茂,绰号“双鞭将”,此番前来却未携带一贯趁手的双鞭,却持了一口大刀,神态傲慢已极,飞也似的率众纵马前来。
沙龙到底不是行伍出身,不知行军打仗的规矩,见来人催马抡刀直冲而来,便也举刀相迎。一见大哥上阵,孟杰、焦赤等人便也杀出,闯到阵前助战。那边襄阳的逆党之中还有兄弟二人,分别是“黑煞神”葛明、“天蓬帅”葛亮,投奔到赵爵门下已久,一直被雷英、邓车等人压着,未得机会立功,好不容易这次跟着出来了,哪能错过机会,跟着一齐催动坐骑,反又将孟焦二人围住,一番混战。
白玉堂急忙稳住汉皋台义军的阵势,分出一队人来,下令封住前往寨中的道路,严防死守,不教敌兵有分毫越界的可乘之机,自己带了一队,全数合围逆旅。他算准了赵爵既举事占了襄阳,必也接管了守城总兵的劲旅,这些精锐之师哪是区区猎户抵挡得住的?交战不过几合,便已手忙脚乱,队伍渐呈散乱之相。
多亏了白五爷压住阵脚,他虽不曾亲身操练汉皋台的众人,但昨夜在寨中也未闲着,找人问了素日他们练习的情形,又吩咐了几个头目只管盯着自己手势动作,若有何种变化应当怎生应对等。他这虽是“临时抱佛脚”之无奈所为,于众猎户而言却似是主心骨一般,不管敌方如何异动,皆以五爷的吩咐予以应付,虽乱不败,竟和王府中兵将有了旗鼓相当之势。
那边左茂等人满以为要灭个小小的汉皋台易如反掌,皆是在襄阳王爷面前夸下了海口的,一意盘算着以此为功。哪知道甫一接仗就有不利,沙龙兄弟固是武功不弱,便是那些猎户亦一时冲杀不散。他就免不了焦急,招呼葛亮道:“葛老弟,只管往上冲啊!这里有愚兄顶着!”他倒是打得好算盘,知道只要兵马一冲,任你武功再高,终难挡千军万马,到时候兵败如山倒,就再无抵抗之力了。
葛亮亦知此意,当下虚晃一刀,看准了焦赤是个鲁莽汉子,不惯诡诈,所以后劲虚悬,还留了半招。焦赤果然认了真实,追上前待要举兵刃抵住,岂料葛亮双腿夹住了马腹,催动坐骑一闪,力道便扑了个空。葛亮待要回手一刀,不知何处飞来一物,“扑”的一声,正击在他握刀的手指上。本来隔得远了,这一下若打在刀上,未必就能尽数卸去劲力,可是那东西偏偏打在他手指关窍处,正是人身脆弱之处,当下便疼得“唉哟”一声,钢刀几乎不曾脱手。凝目瞧时,原来是颗圆溜溜的石子儿。他本想着这一下便算不能砍翻焦赤,也要脱身出去,率众冲散汉皋台的队伍,只要能把山下的寨子占住,就是大功一件。
不成想被这小小的石子儿挡了一挡,焦赤勇猛,立即又挥舞钢叉缠住,出其不意下倒被闹了个手忙脚乱。
白五爷早已借此时机看准了敌军中的阵眼,带人在乱军中一冲,这些猎户虽非朝廷军士,各人参差不齐,好在终年以狩猎为生,有一些有本领的,打起精神来涨了锐气,竟真把襄阳一方的军马冲开一个豁口。
恰在两方胶着不下之时,贼兵后队突然一阵大乱。白玉堂心中暗奇,他怕是对方又出什么诡计,提一口气,凭空飞身跃起,适逢一名襄阳王府的兵卒跑到一边,正好借力,足尖在那人肩膀上一点,竟直纵起三丈有余,居高临下,举目一望,只见后面一队人马正往前冲,一水的乡勇服色,只管围着王府中兵马,聚而打杀。
玉堂是聪明人,猜到了必是附近山上的乡勇前来相助,于是高声喝道:“沙大哥,咱们两厢合围,正好攻敌首尾!”一行说,一行振臂一呼,带人转而反攻敌兵的队伍。沙龙这时已深为佩服,自然依照行事。这汉皋台之兵本就是他带出来的,他又素有威望,前来襄助的乡勇瞧的又是他的颜面,他既身先士卒,众猎户说不得拼死相随,兼之有白五爷提点策略,不过半盏茶时分,这战阵情形便逆转了过来。
当下沙龙带头,从前抵住敌兵,白玉堂凭这一身绝佳轻身功夫,在阵中左突右闯,此时左茂等人早已认出了他,恨不能立即下黑手,不论生死皆是大功一件。只可惜不待他们催动马匹,白五爷身法轻捷,已自阵中穿出,钢刀到处,或劈或削,或击或打,一路长驱直进。众贼兵虽仗了军马之利,奈何这般近身打法,反而转圜不便,愈显笨拙,更非五爷对手。
玉堂和后队来援之人汇合了,不须多言,便与来人包抄了敌队尾后,奋力而战。沙龙又在前方率众杀敌,两下里一夹击,敌兵顿失斗志,溃败下去。左茂与葛氏兄弟不敢再行恋战,急急引军退走。
焦赤杀得兴起,还待再追,玉堂拦道:“焦大哥稍安勿躁,还是先行整顿队伍,查看伤者要紧。”沙龙连声称是。经了方才一战,孟杰焦赤等人对五爷均感敬服,便也无甚异议。于是引
众回寨,查点伤者,猎户有十余人着伤,幸而均不甚重,这一仗还不算大损。
自此后,除严加防范、昼夜留神外,沙龙兄弟还请玉堂依着此处地形特色,指点布阵、操练等事。
白玉堂原是相助钟雄到各处联络义军的,不成想倒是绊在了这里。但朋友有事,自然义不容辞,留在汉皋台又便于打探消息,因而又在山寨停留了半月有余。期间左茂等人又率众来攻了一回,被五爷以分兵埋伏之法巧妙击破,到底落得无功而返。
沙龙着人出去打探消息,时而有下属回复,原来赵爵自从占了襄阳,诸郡各官员或降或殉,竟无一人能抵得的。如今襄阳已经成了奸王的天下,法度废弛,常有贼兵出城劫掠,杀人害命,横行无忌。那些个村庄也有归附的,也有不归附的,都是各自做着打算呢。
玉堂道:“非是小弟过虑,只是汉皋台地方太小,若等襄阳王平定了这些郡县,再调大队人马前来,只怕凶多吉少。沙员外不如及早派人修筑工事,以备不时之需。另外若要联络临近的村民乡勇,人多固然是好,却也需得防范万一,提防有那心思活络之人与襄阳暗通款曲。”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沙龙兄弟皆已知他于兵法战阵颇有见解,自然并无二话,依计从事。
白玉堂又费了数日工夫,将本地的情形地势摸排清楚了,绘了一张工事图出来,请沙龙命人依样修建。这些事一了,他也就不肯再耽搁,要回君山去了。沙龙苦留不下,亦知君山乃是头等大事,只得备酒与玉堂送行。
白五爷在汉皋台耽搁了这些时候,甫一回到君山,就得知出了桩大事。原来朝廷得了襄阳王举兵的奏报,因先前五爷回京之时已提过襄阳情势险恶,所以初时倒也并不匆忙,派了任殿魁带了五千军马赴襄征剿。怎知军中消息不严,竟被赵爵提前得悉了任殿魁的行军路线,不等他到襄阳,遣兵在要路埋伏,出奇邀击。
可怜任殿魁这一路人马,长途远征,被闹了个措手不及,竟而全军覆没。赵爵一仗得胜,收编了任殿魁的残余部众,并得了大批粮草辎重,实力更增,于是得意非凡,封镇八方,任命雷英为兵马大元帅,神弩将冯渊为前战先行,引军绕汉水而东,所到之处纵兵劫掠,进而渡江直犯武昌。地方官员不敢与其正面敌对,唯有闭门自守,盼望朝廷援兵。
因公孙策带领雨墨还在武昌,先时丁兆蕙、韩彰押送邓车申虎进京,后来也是回转武昌与公孙先生汇合。再有武昌富饶,万不能落于敌手,所以钟雄和岳恒商议了,必要想方设法援救。正好白五爷于此时赶回,请命带兵前往。
钟雄道:“五弟熟谙战阵,愚兄自是知晓。只是五弟才从汉皋台回来,征尘未去,再要领兵驰援武昌,太过劳顿了。”玉堂道:“男儿正当报国时,马革裹尸亦不在话下,何惧辛劳?钟大哥,小弟……”正说着话,旁有闻华请命道:“驰援武昌纵然要紧,君山是咱们根基,一样不能离人,现如今王爷又在山上。大帅,五爷只管坐镇山上,保护王爷,属下兄弟愿带人前往武昌救援。”乃弟闻豹跟着道:“属下愿随兄长前往。”
钟雄一寻思,这确是个不错的法子,武昌之围需解,却无须正面硬碰,只要能扰乱敌兵,令其不战而退,便可算是功成。白玉堂显是亦想到了这一层,闻华所说有理,当前襄阳势大,君山兵马虽是劲旅,却是占住了要塞,不能有分毫差池,两相比较之下,还是守住君山更重些。
闻华见大帅和白五爷一时无言,以为二人仍不放心,便道:“请大帅和五爷放心,属下愿立军令状。”白五爷摇头道:“闻将军误会了,方才我想到一计。襄阳王要占武昌,无非是为的武昌郡物产丰饶,可作其谋反的后备粮仓。实则他现在分兵多处,用以进犯武昌的兵力虽则凶猛,后援却必定跟不上。若然这样,只要和武昌太守里应外合,同时出战,两面夹击,便不愁他不溃败。”
钟雄闻言喜道:“果然好计!”岳恒原本颇为心痒,只恨自家上了年纪,若是年轻几岁,非得亲身披挂上阵不可,所以听到白玉堂为保护自己不能前往武昌很是有些着急,却又听他有了计策,仔细想想,的确是那么回事儿,心就先放下了一半,继而问道:“玉堂啊,你这计虽妙,却要武昌太守配合才行——现在武昌被围,这信你打算怎么送进去?”
玉堂笑道:“王爷莫忘了,陷空岛自有传信的法门,我二哥既然身在武昌,我传信进去便不难。”于是提笔修了一封短笺,先行选派一名机灵探子,传授了与韩二爷联系的法子,命他立即日夜兼程,送往武昌。这边再将计策细细说与闻华、闻豹兄弟,让他们只管牢记心中。
转过天来,钟雄亲点了五百兵士,并快马若干,另有数日所需粮草,交予闻华、闻豹。闻氏兄弟领命,拜别王爷、大帅等,率众下山,往武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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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10069 · 1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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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翰】關於我的鬼老公回家的那幾日(上)
*時間發生在《正港分局》事件之後
*不會劇透《正港分局》故事線,安心食用
*筆者因為太懷念毛毛,終究忍不住
吳明翰在協同正港分局的同仁們,成功破案後,一如往常的與同仁吃完麻辣鴨血,正美滋滋地哼著歌回家。
本來蹦蹦跳跳地準備搭電梯到家裡,沒想到電梯竟然壞掉了,電梯門一打開,便不斷開開關關。他愣望著電梯訊息突然跳出:「保養中」。
他家在十樓欸!
「幹,管委會也太雷,晚上在那邊給我保養中?」
只好率性調頭往樓梯上走:「阿不就當健身,走就走啦。」
吳明翰現在相當習慣自言自語,好像依稀能透過這些回到當初毛邦羽跟在一旁的日子,或是分享給投胎去的毛邦羽。
他本來認命地爬著樓梯,爬一爬,登時風雲變色、天打雷劈,他被猛然劇烈聲響的閃電嚇到,差點跌倒,還好他趕緊保持平衡。
但甫一抬頭,頭上樓梯的燈不停閃爍,他吳明翰看了那麼多命案現場,也不曾害怕,上次那麼害怕還是拒絕冥婚最衰的時候,只是這些巧合讓他不禁有些起雞皮疙瘩。
他開始加快腳步奔馳地爬樓梯上樓,直到他踩到樓下鄰居放在樓梯上的鞋子軍隊們,華麗地轉身差點在樓梯上跌得狗吃屎。
「哇靠——樓梯旁邊走哦!哪間住戶的啦!」還好他趕快抓住扶把,吳明翰的髒話在和鄰居樓梯上小女孩對視後,憋回去嘴裡。
吳明翰左看右看外面的天色,早已進入深夜,還下著雷雨,樓梯上的小女孩,根本不合時宜地站在那兒,愣著一動也不動地出神望著他。
他甚至發現一件事,他好像沒看過這個鄰居。
倏地冷風颼颼吹過,吳明翰不禁背脊發涼,但他振臂束髮,不斷地在嘴邊咕噥:「我為人耿直,行得正,為民除害,還破案逮捕林孝遠、更別說成語殺人案,都靠我吳明翰才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是怕屁喔!」
吳明翰用力甩頭,奮力踏出步伐,兩步三步地在樓梯上跳躍,試圖發出巨響告別恐懼,他雙眼瞪地大大,故作無畏地望著樓梯上的小女孩,眼看他就要勢如破竹的直搗黃龍回到他的安全小屋——
「靠腰喔,半夜在那邊乒乒乓乓,係咧岔三小,免睏哦!」魄力的聲響從隔壁的鄰居傳來。
「⋯⋯拍謝啊⋯⋯靠北啊看到鬼!」吳明翰趕緊尷尬地道歉,回頭一望方才那個小女孩,竟倏地跑到他眼前。
「⋯⋯大叔叔,我爸說鬼月不要晚回家,你都幾歲了還聽不懂道理?好吵喔⋯⋯」誰知道那個莫名的小女生,皺眉看他一眼,隨即繞過他下樓開門,就進去家裡了。
⋯⋯原來還真的是鄰居喔,自己嚇自己,有夠北七。
不過他才想起來,前陣子鬼門開,他忙著四處奔波破案,差點忘了要替他的老公拜中元節,雖然平常不是沒有在替毛邦羽上香,但中元節總要給他吃點豪華好料。
吳明翰一回家,先簡易地燒香,望著毛邦羽在神壇上面的照片,不禁露出一絲思念。
可能是毛邦羽在天保佑吧,這次破案雖離奇難解,但好歹大難不死,連出了好幾場車禍,依然頭好壯壯。
吳明翰掛著鮮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溫柔微笑,插香進香爐,接著洗澡睡覺。
**
翌日,吳明翰難得休假起了個大早,餵完小毛早飯後,便到附近的美廉社採買中元節拜拜的貢品,不僅各式各樣的零食餅乾,還扛了一串麥香就拿去結帳。
毛邦羽也去投胎一陣子了,雖然時常和阿嬤與毛爸聯絡,生活中添增了不少溫暖,卻總覺得少點什麼。
他一個臭直男,從自大、腦衝,到漸漸地柔軟(不過他的19公分不含頭可不軟),都是和毛邦羽經歷才換來的。
本來想說可以養他一輩子也沒什麼損失,多一個人可以協助幫他處理案子也是挺棒,只是毛邦羽終究得好好投胎,步入下一個人生。
他吳明翰雖然不捨,卻也覺得毛邦羽因此獲得無私的愛,而了無遺憾,才是毛邦羽真正所需的。
吳明翰回憶了經過,前陣子目不交睫只為了處理那個連環殺人魔,現在終於能好好地處理自己的事了。
所幸回來大包小包的,電梯也修好了,昨天那樣假鬼假怪的,果然是冥界的力量暗示他少做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吳明翰佈置完拜拜的貢品後,擺上好幾罐麥香,得意地點打火機準備燒香,殊不知一道聲音從他耳後傳來——
「不敢相信!我要喝生活綠茶,你為什麼買麥香給我啦!」
本來一陣清幽,這道熟悉的聲音,登時嚇傻吳明翰,點火的打火機甚至燒到他的指頭。
吳明翰嚇得大叫:「靠北喔毛邦羽你不是去投胎!」他趕緊把打火機鬆開。
「啊啊啊——小毛!」小毛見毛邦羽回來,開心地汪汪叫從碗盆附近跑過來,毛邦羽也回覆他滿滿的愛意。
毛邦羽滿意地微笑飄過來,低頭瞄了一眼吳明翰手中的打火機,還把吳明翰的手燒了一點紅,又環視一圈這住宿的模樣。
最後故作無可奈何聳肩搖頭:「沒辦法啊,誰知道過奈何橋也要抽號碼牌排隊。」
吳明翰瞪大眼睛望著毛邦羽,一臉你在供三小的臉,毛邦羽旋即嫌棄地回看吳明翰:「你以為我願意啊,什麼號碼牌,我還以為我在抽號碼牌吃鼎王咧,說什麼⋯⋯因為新冠疫情的緣故⋯⋯要排到五年後?」
「蛤?還要抽號碼牌喔!我還孟婆發給你的咧!」吳明翰傻眼大剌剌的反駁。
吳明翰已經被毛邦羽投胎一事耍過一次,他分明看見那天在醫院昇華的毛邦羽,結果他竟然又回來?該不會他還有什麼遺願未了?
他吳明翰是不介意幫毛邦羽處理這些事啦,畢竟他才不自私!
「不敢相信!你竟然猜對了!」毛邦羽隨即故作驚訝大叫。
「幹,還真的咧。」吳明翰扭曲著面容噴口水吐槽,毛邦羽自豪的回笑。
本來兩個人還在打嘴炮,倏地兩人沈默對視,畢竟兩人上次別離時,是如此感性,毛邦羽甚至為了幫他解決林孝遠的案子,還敢到處附身人,搞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吳明翰這種直男最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種尷尬,手中剛點燃的香也拿在手中,要拜也不是,要插到香爐也不對。
是毛邦羽率先打破沉默,劈頭就問:「吳明翰你有沒有乖乖繼續用環保杯?小毛有沒有好好照顧?」
「啊⋯⋯?當然有啊,你看我桌上清心的環保杯不就知道?喔⋯⋯還有阿嬤和毛爸他們都很好耶,我每個禮拜三都會回去跟他們吃飯,我還會用環保餐具買蚵仔煎給他們。」
吳明翰難得乖乖地順從,一一報備,甚至還做得十全十美,毛邦羽頓時感性的鼻頭一酸,感動的險些哽咽,不過他很快拋開這樣的情緒。
毛邦羽越看越開心,開始三八起來:「哎唷,做得不錯嘛,怎樣,少了有我幫你打理外表 ,你是不是又給我穿回你那個醜不拉嘰的內褲?」
吳明翰愣了一下,正想低頭看自己的內褲,毛邦羽馬上摀住眼睛:「欸欸欸你不要脫掉給我看啊!我還要保護我的眼睛,我中元節回來是要來玩樂,可不是傷眼的!」
「傷屁眼啦!我都有穿你挑的內褲啦!」吳明翰馬上回罵。
聽聞如此滿意的回答,毛邦羽旋即自戀地環抱自己,邊飄浮邊靠近吳明翰:「做得那麼多,哎,我看你一定也是很想念我吧。老——公!」
「幹白癡喔!誰想你啦!」吳明翰被戳到羞澀的點,他一個大男生被如此詢問,害羞地跳了起來。
毛邦羽頓時變臉:「你說你不想誰?」
毛邦羽看吳明翰那個嘴硬的死性子,又想衝過去嚇他,吳明翰登時自豪的昂首挺胸:「哼,你這些招數我都看爛了,怕屁喔?」
「是嗎?是不怕我又附身你?我告訴你吳明翰,中元節香火超旺不怕附身完沒精氣!你看是要換愛情三十六計還是美人計,哪種計我都可以跳。」毛邦羽的脅迫讓吳明翰確實嚇到了,上回裸奔的黑歷史又衝入吳明翰的腦袋。
吳明翰趕緊抓了袋子、錢包和鑰匙,光速想逃命,他才不想再當遛鳥俠還跳艷舞:「幹好啦,不要鬧喔,我去幫你買生活綠茶回來拜。」
吳明翰一溜煙地滑到門口,似是害怕跟毛邦羽再共處一室。
毛邦羽見吳明翰這副死樣子,忍無可忍,終於是放聲大叫:「⋯⋯吳明翰!」
這聲魄力十足,讓拿鑰匙開門到一半的吳明翰嚇得回頭:「幹嘛啦?你是又不想喝生活綠茶了喔!」
本來還在神壇附近飄浮徘徊的毛邦羽,飄了過來,突然斂容感性地望著吳明翰。
吳明翰再怎麼粗神經,也知道毛邦羽要幹嘛,困惑地望著毛邦羽。
「⋯⋯你真的沒有,那麼一點點⋯⋯想我嗎?」毛邦羽的聲線沈重,氣氛彷彿凝結在這一刻。
倏地這段期間,吳明翰獨自一人面對的回憶都乍現湧上心頭,無論是每個月看到自動扣款三千塊的北極熊捐款,還是用環保杯買梅子綠,每每這些舉動,吳明翰都會想起來毛毛那捲捲的頭髮,紅色格子上衣,卡其mugi褲。
他甚至很懷念追著案子跑時,有毛邦羽在他一旁陪他碎嘴,即使遇到了一堆倒霉事,兩人互相扶持著,甚至信任著,便是最讓他懷念的地方。
吳明翰瞬間也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正當他正思考怎麼逃過這個羞羞臉的關卡時,一旁的小毛站起來跑過來,還咬住了吳明翰的襪子,逼迫他靠近毛邦羽。
「小毛好乖喔!」毛邦羽開心地誇獎小毛,又滿意地微笑:「快點講啊,說你很想老公!」
毛邦羽甚至閉上眼,等待他即將聽到的滿意回答,若吳明翰肯乖乖講出他想聽的,無異是天籟。
不料死不願意的吳明翰,嘴巴像吃了啞巴黃蓮一樣,憋著嘴,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輕易吐露。
毛邦羽聽不到吳明翰的回答,漸漸喪失耐心,但仍舊闔著眼,皺緊眉宇:「快說!想老公!」
「⋯⋯⋯⋯⋯⋯⋯⋯⋯⋯」
心灰意冷登時襲上毛邦羽的心窩,難道又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地腦子熱?畢竟要他這個直男掛念他這個gay實屬不易了。
「哎,算——」正當毛邦羽領教現實的無情,正想作罷,吳明翰的回答,讓他喜出望外。
「好啦好啦有啦有啦!每次用環保杯買飲料、自動扣款的時候都有想到你好不好!幹害我現在想看片打手槍都還怕聽到廁所有你的聲音!」吳明翰害羞的撇開頭不敢看毛邦羽的眼睛,還彆扭地雙手插入棒球外套口袋,左顧右盼。
毛邦羽此時不知該翻白眼還是感動,但吳明翰又接著說:「⋯⋯還有,一直想,你投胎會不會過得好一點⋯⋯」
吳明翰的語氣甚至變得溫柔,毛邦羽霎時愣怔地打量吳明翰的動作。
吳明翰彆扭地說道,頻頻騷首掩飾尷尬,即使這對吳明翰來說僅是難得展現真心話,卻讓毛邦羽登時震撼心房。
毛邦羽雙眸驚望著羞赧的吳明翰,欣慰地露出微笑,震驚於眼前直男的進步,內心被吳明翰感動的悸動,又再度喚醒。
唉,為什麼非得死後才遇到他呢?這樣的直男,不是超級無敵可愛的嗎?他毛邦羽到底是要被吳明翰煞到幾次啊?明明先暈船的人就輸了,他還是無計可施地上了這艘船。
吳明翰看毛邦羽如此沈默地望著他不說話,越被這樣看著,他的耳根越燒紅,為了掩飾這一羞窘,他急欲奔逃地拿起環保碗筷的袋子,急躁地說:「好、好了啦!這樣你滿意了嗎?我要去買飯了!」
眼看吳明翰又要逃跑,毛邦羽飛快地飄到大門前,堵住吳明翰的去路。
「欸別走,我還沒聽夠呢。」毛邦羽賊笑地瞇起雙眸,甚至貼近吳明翰。
「幹!講完了啦,還要我講什麼啦!」吳明翰眼神閃躲,臉早就紅透了。
毛邦羽樂極了,開始玩性大開,似捉弄地湊近吳明翰臉前,輕佻的問道:「欸吳明翰,你剛剛主動提打手槍⋯⋯你該不會⋯⋯想著我打手槍吧?」
「⋯⋯⋯⋯⋯⋯⋯⋯⋯⋯⋯⋯⋯」
此問話一出,空氣死寂,吳明翰繃緊的臉,讓毛邦羽心覺開到大獎,還是UR的那種。
「靠北喔!」倏地吳明翰像是反應過來,被電到般往後跳,吳明翰越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毛邦羽笑得越加喜樂。
「不敢相信!吳明翰,你還真的有?」毛邦羽興奮地勾住吳明翰的手臂。
「怎麼可能!誰、誰要想著你打手槍啦!林北鋼鐵直男,好嗎!」吳明翰奮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以示保證,然而毛邦羽餘光中看見電腦桌上的潤滑液,他笑得更加燦爛。
「那那個桌上的潤滑液是怎麼回事?我剛剛來的時候注意到很久了⋯⋯打手槍,應該不用潤滑液吧?」毛邦羽挑眉輕笑指過去,吳明翰順著手勢一看,旋即挫賽的表情,結屎臉般的回望毛邦羽。
「幹⋯⋯幹幹幹幹幹!」吳明翰生無可戀的發瘋亂叫。
「嗯?」毛邦羽這回徹底貼近,甚至湊上前嘟嘴故作親吻,這讓吳明翰發瘋跳起來,光速地逃到客廳的沙發。
毛邦羽眼看態勢已穩,看來他的直男老公,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與共,改變的不僅僅是對同志的歧視,甚至塑造了他們另一種關係?
「你該不會還買了按摩棒,你應該靠自己的按摩棒沒辦法高潮吧!」毛邦羽決定不修飾用詞了,反正都被吳明翰看過他的性愛影片,他毛邦羽也懶得裝,他甚至讓吳明翰在劫難逃,他飄盪過去壓在吳明翰與沙發之間。
毛邦羽霸道地低眸望著在沙發上不斷罵幹,來作為否認的吳明翰。
「媽的,那個潤滑液⋯⋯是我拿來用飛機杯的啦!你這個死⋯⋯死不要臉的,自戀也該有個限度!」吳明翰還刻意把死gay這個口頭禪,為了他毛邦羽凹成別的話語,他毛邦羽簡直龍心大悅。
「嗯⋯⋯看來你真的非常想老公呢?來,我回來都還沒聽到你喊我老公。」
「⋯⋯⋯⋯」
毛邦羽不等吳明翰反應,便抵在吳明翰的耳畔,壓低音量,氣音說道:「老公,我也很想你喔。」
「⋯⋯⋯⋯⋯⋯⋯⋯⋯靠北!死gay不要吹我的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吳明翰紅著臉震驚地在沙發上扭動想逃,然而卻被毛邦羽壓制地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
「你還說誰死gay?」毛邦羽整個壓在吳明翰的身上,吳明翰即使身材良好、渾身肌肉,卻抵抗不了毛邦羽這種精實的身形。
「幹!幹!不是你還有誰!你不就死掉的gay嗎!給!我!起!來!」吳明翰發瘋似地掙扎,卻終止於毛邦羽淡然的一句話。
「嗯,我是起來了。」
吳明翰心覺不妙,低頭往毛邦羽的下身看——
「啊啊啊啊啊——下去!你給我下去!」吳明翰鬼哭狼嚎地嚎叫,不經意的語出雙關。
「你到底是要我起來還是下去啊?看你反應那麼激烈,一定還是處男吧?」毛邦羽笑咪咪地輕點吳明翰的額頭,大丈夫談到這個,絕對不能輸,吳明翰氣勢又回來了。
「我操誰處男!」
「除了你還有誰啊?你反應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笑死人,我十九公分不含頭的樣子看起來會像沒經驗嗎?我閱人無數啦!」吳明翰激動地坐起身來,兩人的距離又拉近。
「哦真的嗎?那待會我幫你的話,不要三分鐘就出來了喔?」毛邦羽托腮幫子微笑貼近,臉貼臉的像沒距離。
「⋯⋯三小,你要幫什麼?」吳明翰怕的抽過一旁的抱枕,緊張地擋住下半身。
「不敢相信!阿不是閱人無數,聽不懂喔?」
吳明翰還在思索該如何回擊,倏地毛邦羽竟推開擋住的抱枕,從沙發上下來,蹲跪在地。他拉下吳明翰的褲子和內褲,行雲流水地不給吳明翰任何反應的時間。
接著毛邦羽便低頭含住吳明翰的下身,吳明翰驚愕地瞪大雙眸和張大嘴巴,然而口中的話語從髒話變成隱忍的呻吟。
「⋯⋯幹⋯⋯哈⋯⋯靠⋯⋯哈⋯⋯」吳明翰不知如何是好,體下的快感使他的彆扭慢慢化成春水。
毛邦羽從舔弄柱體的頂端,再慢慢用舌尖舔繞鈴口,接著整個柱體含覆在口腔,上下吸吮,力道適中又時時挑弄男性最舒服的地方,溫熱的口腔包覆,使吳明翰徹底從剛強的姿態繳械。
過不了多久,吳明翰便射出白色的淫液。
「不敢相信!」毛邦羽被吳明翰射得滿臉。
吳明翰失神地看著毛邦羽清理自己的模樣,還不能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喘息稱讚:「⋯⋯看不出你技術這麼好⋯⋯」
毛邦羽見吳明翰呆滯的模樣,笑得甜滋滋:「那還用說,還有更舒服的喔。」
吳明翰不經思考脫口:「蛤,還有什麼?」
接著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欸幹沒事,不用告訴我!」
吳明翰著急地穿上褲子,然後一蹬而跳就繞過還跪在地上的毛邦羽,本來以為毛邦羽還要做更逾越的事,毛邦羽卻佇足在原地。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毛邦羽還在愣怔自己跨越這條線是否正確,畢竟他可是個待投胎的死gay,一個遺願已了,從爸爸身邊明白何謂無條件的愛的死掉同志,理應沒有遺憾地該去投胎,但如今他這麼做,該拿這段關係如何是好?
毛邦羽從發現吳明翰對林子晴有意思後,雖然口頭一直警告他,林子晴深藏不露。表面上是勸退一個直男不要精蟲衝腦又大男人主義,把一個女警視作需要被保護的對象,但實際上其實是希望吳明翰可以更信任他,且把他當作唯一。
雖然他起初並不想跟吳明翰這個歧視仔冥婚,但這樣爭吵和合作後,及雨天吳明翰替他行道,揍了陳家豪和逼問心意,他要怎麼不對吳明翰心動?更別說他那日在gay bar的眼神,那一瞬間,甚至讓他動了貪念,真希望那樣的眼神,只會望著他一個人,陪伴他度過一生。
從看清陳家豪的心意後,他毛邦羽也不再敢奢求什麼了,雖然難受,這結局終究是他自己所選的。
毛邦羽跪坐一地,正懊惱著自己及時行樂的踰矩,是否會讓吳明翰徹底遠離他,果真氣氛瞬間進入死寂,看來下一個清明節或中元節,他也沒機會回來了吧。
不料,吳明翰突然出聲:「欸,香燒完了,我要去燒金紙了,你應該不會不見吧⋯⋯?」
毛邦羽傻愣,所以吳明翰沒有感到反感?即使他被他最害怕的gay這樣做?
毛邦羽顫抖地回頭看向吳明翰的方向,他手上拿著一大袋金紙,估計燒完,他毛邦羽在陰間的戶頭又要多好幾個零,本來舌粲蓮花的他,卻只敢望著吳明翰發呆,直到吳明翰安靜下來,慢慢地走過來並蹲坐在他旁邊——
「欸,你幹嘛哭啊?不會吧,你真的會不見喔!那我不要燒好了,給你錢還會不見,是詐騙集團喔!」吳明翰擦去毛邦羽的淚水,這讓毛邦羽荒謬的笑出來。
毛邦羽眼眶泛著淚,顫著肩看著吳明翰發問,聲音都在發抖:「你被我這個gay這樣⋯⋯騷擾,怎麼還能這樣好好跟我說話啊?逃走啊!」
吳明翰看著毛邦羽滑下的淚水發呆,似是羞窘,似是尷尬,他撇頭望著一方,最後又回頭,目光如炬地看著毛邦羽,緩緩地說道:「⋯⋯我幹嘛要逃啊?你可是我⋯⋯我的老公。」
「⋯⋯」這一眼瞬間,時空彷彿戛然而止。
等到毛邦羽回神後,他已經吻上吳明翰。
而吳明翰,則是倒抽一口氣,用力闔上眼睛享受這清涼卻溫柔的親吻。
毛邦羽親吻著,露出幸福的笑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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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0415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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