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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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shi Kaneshiro in 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初纏戀後的2��世界 (1997) dir. Eric Kot Man-F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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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1997) dir. Eric Kot
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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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許仙
H:「大話許仙」,在緯來電影21:00至22:55上演。電視劇情空白。應景節目。白蛇傳是端午節的話頭。20240609W7
大話許仙
導演:馬中軒
演員:查傑、馮薪朵、薛翔勻、蔣芸、劉彤、徐詩琪
播出時間:2024/6/9-21:00
影片大綱:
真武閣旗下劍山派以道術降妖除魔,星塵派以佛法滌蕩人間! 在圍剿妖王九幽之主的戰鬥中,劍山派門人許仙因一時疏忽令九幽之主的殘魂逃到人間,藏在金山鎮惡霸趙天霸的身上。 師父俠隱告訴許仙,九幽之主可以通過補天石恢復原形,因此命許仙趕到人間,尋找九幽殘魂。許仙追尋到金山鎮,見到趙天霸在酒館裡調戲老闆娘白素貞,同在尋找補天石的書生裴文德見義勇為,卻險些被打。 關鍵時刻,許仙及時出手,打跑了趙天霸一夥,白素貞因此對許仙產生好感。於是許仙、白素貞、小青以及裴文德四人一同踏上尋找補天石之旅。
白蛇傳
《白蛇傳》是中國四大民間愛情��説之一,源自於唐代洛陽巨蛇事件等,初步定型於明代馮夢龍《警世通言》中,成熟盛行於清代,是中國民間集體創作的典範。
《白蛇傳》描述的是一個修煉成人形的蛇精與人的曲折愛情故事。故事包括篷船借傘,白娘子盜靈芝仙草,水漫金山,斷橋,雷峯塔,許仙之子仕林祭塔等情節。表達了人民對男女自由戀愛的讚美嚮往和對封建勢力無理束縛的憎恨。其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並以此故事為原型拍攝了多部影視劇作和動畫片。
作品名稱
白蛇傳
故事內容
據明末馮夢龍《警世通言》記載,傳説南宋紹興年間,有一千年修煉的蛇妖化作美麗女子叫白素貞,及其侍女青青(也稱小青、青魚、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藥店之王主管許宣(或名許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見鍾情,白蛇逐生慾念,欲與書生纏綿,乃嫁與他,遂結為夫妻。婚後,經歷諸多是非,白娘子屢現怪異,許不能堪。鎮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贈許一缽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後,顯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魚。法海遂攜缽盂,置雷寺峯前,令人於其上砌成七級寶塔,名曰雷峯,永鎮白、青於塔中。
警世通言
眾僧買龕燒化,造一座骨塔,千年不朽,臨去世時,亦有詩八句,留以警世,詩曰:
祖師度我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
化化輪迴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
欲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後世根據此傳説又添加了一些的情節,使得故事更加平民化,符合大眾的口味,得以流轉至今,內容大致如下:在宋朝時的鎮江市。白素貞是千年修煉的蛇妖,為了報答書生許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為人形欲報恩,後遇到青蛇精小青,兩人結伴。白素貞施展法力,巧施妙計與許仙相 識,並嫁與他。婚後金山寺和尚法海對許仙講白素貞乃蛇妖,許仙將信將疑。後來許仙按法海的辦法在端午節讓白素貞喝下帶有雄黃的酒,白素貞不得不顯出原形,卻將許仙嚇死。白素貞上天庭盜取仙草靈芝將許仙救活。法海將許仙騙至金山寺並軟禁,白素貞同小青一起與法海鬥法,水漫金山寺,卻因此傷害了其他生靈。白素貞因為觸犯天條,在生下孩子後被法海收入缽內,鎮壓於雷峯塔下。後白素貞的兒子長大得中狀元,到塔前祭母,將母親救出,全家團聚。還有可愛的小青也找到了相公。
雷峰塔奇傳
維基 -> 雷峰塔奇傳 -> 第一回謀生計嬌容托弟 思塵界白蛇降凡
《第一回謀生計嬌容托弟 思塵界白蛇降凡》[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1 
詩曰:2 
素精思世受恩深,酬卻生前百贖身。3 
誕育責嗣超升去,雷峰塔畔永標名。4 
話說元朝浙江杭州府錢塘縣有一書生,姓許名仙,表字漢文。父親許穎號南溪,經商為業,母陳氏。漢文生才五歲時,父母染病,相繼去世,留下些少家業。虧他有一胞姊名喚嬌容,嫁與本縣李公甫為妻,這公甫在錢塘縣當一縣役,家中頗稱去得。漢文父母亡後,嬌容即將漢文挈在家中撫養。光陰迅速,日月如梭,漢文不覺長成一十六歲,生得眉清眼秀,丰神俊逸,公甫與嬌容十分愛他。一日,公甫因衙門元事閒坐,忽思漢文年已長成,須尋一件事業與他去做。夜間,便對嬌容說道:「汝弟從幼在我們家中,今已長成,須當尋覓一件技藝與他去做,不可虛度光陰。」嬌容道:「妾身父母早年棄世,舍弟從幼多蒙官人撫養照顧,今幸長成,官人若肯周全,妾身不勝感激。」公甫道:「賢妻不須煩心,愚夫現有個相好朋友,姓王名明,字鳳山,他現在此縣前懷青巷口開藥行,十分鬧熱。等我明早去見他,將汝弟送他行中學習藥道便了。」嬌容大喜,一宿無詞。5 
到得天明,公甫梳洗已畢,出門一直來到縣前王員外藥店中。員外笑臉相迎,同入店中,分賓主坐定,員外開言道:「李兄今早到敝鋪有何賜教?」公甫道:「好教員外得知,小弟有個妻舅名喚許仙,字漢文,為人頗稱謹厚,向在小弟家中株守斗室,經紀無路,意欲將他送在員外貴鋪學習藥道,俾供驅策,未知員外肯容納否?」員外道:「小弟近因店中貨物頗多,正在缺一謹慎幫手之人,李兄若果不棄,足見相知之雅,妙!妙!」公甫見員外應允,忙起身稱謝,作別出門。6 
回到家中,將員外應允美意向許氏及漢文細細說明,二人喜不勝言。公甫就往日家揀個黃道吉日,將漢文送過王家藥店來。臨出門,許氏不免叮嚀几句話兒。到得店中,員外接人,敘坐,公甫開言道:「向日蒙員外盛情,今日吉日,小弟特送妻舅前來,祈員外訓迪教誨,將來若有成就,感佩員外大恩,沒齒不忘。」7 
員外看見漢文人才出眾,色貌超群,心中大喜。答曰:「令舅天姿俊逸,將來必成大器,小弟並藉榮光。」公甫即命漢文過來拜見員外,員外答以半禮。公甫辭別了員外出店,回家對許氏道明,不在話下。8 
這邊漢文在員外店中,員外見他言詞伶俐,作事周詳,十分愛他,比別人不同。公甫亦時常來到店中看視點綴,此話慢表。9 
正是:10 
若無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11 
且說四川成都府城西有一座青城山,重岡迭嶺,延袤千里。此山名為第五洞天,中有七十二小洞,應七十二候,八大洞按著八節。自古道:山高必有怪,嶺峻能生妖。這山另有一洞,名為清風洞,洞中有一白母蛇精,在洞修行。洞內奇花競秀,異草爭妍,景致清幽,人跡不到,真乃修道之所。這蛇在此洞修行一千八百年,並無毒害一人,因他脩行年久,法術精高,自稱白氏,名曰珍娘。究是畜類,未能超成正果。12 
一日,在洞遊玩,心中忽思:我在此脩行多年,至今未得正果,不如往別處名山遊玩一番,猛思:浙江杭州號繁華之邦,西湖擅名,虎邱馳勝,待我前去觀看景致一番,多少是好。主意已定,遂將洞府封閉,即時駕起雲頭,升在空中,哪消片時光景,遙望杭州不遠。13 
不防這日卻值真武北極大帝朝拜天闕駕回武當仙山。在雲中,運開慧眼,忽見一股妖雲從西而來。大帝喝道:「何方孽畜,妄起妖雲!」白蛇見是大帝,驚得魂飛魄散,忙��在雲頭開聲叫道:「小畜乃是青城山清風洞白蛇精,脩行一千八百年,並不敢毒害生靈一絲半粒。至今不能成正果,今要往南海求見觀音菩薩,叩問根緣。不知聖帝駕臨,小畜有失迴避,死罪!死罪!」大帝微笑道:「你這孽畜,若果真心要往南海,須當發下誓願,吾方放汝過去。」白蛇遂即跪下發誓道:「小畜若有謊言,無去南海,異日必遭雷峰塔下壓身。」大帝見他發誓,令隨駕神將記明,駕回仙山。14 
白蛇見大帝已去,滿心歡喜,遂騰雲到了杭州,按落雲頭,要尋一幽僻的園院安身。這杭州乃天下最繁華的去處,王候第宅、名園古剎不計其數,而城東仇王府的花園更是名勝,臺榭環雲,擬于上苑,因年久無人居住,是座空園。白蛇看見這園曠麗,心內大喜,隨即閃身進去。不料此園深邃得緊,內中已有一母青蛇精在醉春樓中作巢,此蛇亦修行有八百餘年,亦能飛騰變化。那日,看見白蛇進來,忙出來阻住道:「何方妖怪,擅敢進吾花園來,不怕我的寶劍利害麼!」白蛇笑道:「小青不必逞能,細聽吾言:吾乃青城山清風洞白蛇洞主是也。因在洞中修道一千八百年,未能成卻正果,故此駕雲來遊中華,尋訪仙道。今暫借此間花園安身,且你我均是同氣,何必嗔怒。」青蛇聽罷,喝道:「此間乃我的仙府,你係方外野怪,何敢恃強佔我花園。你若有法力,敢共我鬥上三合麼?」白蛇微笑道:「小青,你聽吾言,你要與我鬥法,我念你均係一體,亦不傷你性命,但賭法力,高者為主,卑者為婢,何如?」青蛇怒道:「你有多大本領,敢誇大言!」就將身邊一口寶劍掣起,望白蛇臉上砍來。白蛇不慌不忙,把腰間雙口寶劍拔起,劈面架住。鬥不上數合,白蛇本事果然高強,不知口中念念甚麼,喝聲「疾!」青蛇手中寶劍不知不覺早被他收過去了,只剩兩手空空。青蛇大驚,慌忙跪下,口稱:「娘娘,休要動手,小青愿作丫環服事娘娘,乞饒一命。」白蛇笑道:「我不過略施小術,服你之心而已。既愿作婢,就罷了,豈肯害你的命。」青蛇大喜,遂向白蛇拜了四拜,口稱:「娘娘在上,婢子小青叩見。」白蛇扶起,同進花園。自此,二妖棲宿在此園中,主婢稱呼。15 
正是:16 
同聲相應��棲止,淡妝巧扮待情郎。17 
再表許漢文在王員外藥店,員外愛惜他,如同父子。看看過了臘景殘冬,又值春光明媚,時屆清明佳節,桃李芳菲。漢文坐在店中,看那路上紛紛皆是要去祭掃墳塋。漢文不覺觸動心懷,想道:自從父母棄世之後,蒙姐夫照顧,今已長成,從未曾到父母墳墓省視。今值清明,你看人人皆去祭掃墳塋,我不免稟過員外,明早前往父母墳上祭奠一番,稍盡人子之心。主意已定,即時入內,正值員外在廳閒坐,看見漢文進來,問道:「賢姪進來有何事情?」漢文道:「啟上員外得知:小姪自幼失卻父母,投靠姊夫家中,蒙姊夫撫誨成人。每念奉養既虧,祭奠又缺,茲值清明,小姪意欲明早往父母墳上祭奠,稍盡人子寸心,未知員外允否?」員外笑道:「你要去祭掃父母墳塋,乃行孝之事,理所當然,我焉有不允之理。」漢文大喜,謝別員外,仍往店中料理藥材去了。這員外就叫家人王端前去買辦錢紙牲物,明早挑往墓上祭掃不題。18 
漢文這一去,有分教:眼前平定,頓起風波。要知後事,且聽下文分解。
今古奇觀第六卷
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維基 -> 今古奇觀 -> 第六卷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第六卷白娘子永鎮雷峰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1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2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3 話說西湖景致,山水鮮明。晉朝咸和年間,山水大發,洶湧流入西門。忽然水內有牛一頭見,渾身金色。後水退,其牛隨行至北山,不知去向。哄動杭州市上之人,皆以為顯化,所以建立一寺,名曰金牛寺。西門,即今之湧金門,立一座廟,號金華將軍。當時有一番僧,法名渾壽羅,到此武林郡雲遊,玩其山景,道:「靈鷲山前小峰一座,忽然不見,原來飛到此處。」當時人皆不信。僧言:「我記得靈鷲山前峰嶺,喚做靈鷲嶺,這山洞裡有個白猿,看我呼出為驗。」果然呼出白猿來。山前有一亭,今喚做冷泉亭。又有一座孤山,生在西湖中。先曾有林和靖先生在此山隱居。使人搬挑泥石,砌成一條走路,東接斷橋,西接棲霞嶺,因此喚作孤山路。又唐時有刺史白樂天,築一條路,南至翠屏山,北至棲霞嶺,喚做白公堤,不時被山水沖倒,不只一番,用官錢修理。後宋時,蘇東坡來做太守,因見有這兩條路,被水沖���,就買木石,起人夫,築得堅固。六橋上朱紅欄杆,堤上栽種桃柳,到春景融和,端的十分好景,堪描入畫。後人因此只喚做蘇公堤。又孤山路畔,起造兩條石橋,分開水勢,東邊喚做斷橋,西邊喚做西寧橋。真乃:4 隱隱山藏三百寺,依稀雲鎖二高峰。5 說話的,只說西湖美景,仙人古蹟。俺今日且說一個俊俏後生,只因遊玩西湖,遇著兩個婦人,直惹得幾處州城,鬧動了花街柳巷。有分教:才人把筆,編成一本風流話本。單說那子弟,姓甚名誰?遇著甚般樣的婦人?惹出甚般樣事?有詩為證:6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7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遥指杏花村。8 話說宋高宗南渡,紹興年間,杭州臨安府過軍橋黑珠巷內有一個宦家,姓李名仁,見做南廊閣子庫募事官,又與邵太尉管錢糧。家中妻子,有一個兄弟許宣,排行小乙。他爹曾開生藥店。自幼父母雙亡,卻在表叔李將仕家生藥鋪做主管,年方二十二歲。那生藥店開在官巷口。忽一日,許宣在鋪內做買賣,只見一個和尚來到門首,打個問訊道:「貧僧是保俶塔寺內僧,前日已送饅頭並卷子在宅上。今清明節近,追修祖宗,望小乙官到寺燒香,勿誤。」許宣道:「小子准來。」9 和尚相別去了。許宣至晚歸姐夫家去。原來許宣無有老小,只在姐姐家住。當晚與姐姐說:「今日保俶塔和尚來請菴子,明日要薦祖宗,走一遭了來。」次日早起買了紙馬、蠟燭、經幡、錢垛一應等項,吃了飯,換了新鞋襪衣服,把菴子錢馬使條袱子包了,逕到官巷口李將仕家來。李將仕見了,問許宣何處去,許宣道:「我今日重去保俶塔燒菴子,追薦祖宗,乞叔叔容暇一日。」李將仕道:「你去便回。」10 許宣離了鋪中、人壽安坊、花市街、過井亭橋,往清河街後錢塘門,行石函橋過放生碑,逕到保俶塔寺。尋見送饅頭的和尚,懺悔過疏頭,燒了菴子,到佛殿上看眾僧唸經。吃齋罷,別了和尚,離寺迤逶閒走,過西寧橋、孤山路、四聖觀,來看林和靖墳,到六一泉閒走。不期雲生西北,霧鎖東南,落下微微細雨,漸大起來。正是清明時節,少不得天公應時,催花雨下,那陣雨下得綿綿不絕。許宣見腳下濕,脫下了新鞋襪,走出四聖觀來尋船,不見一隻。正沒擺佈處,只見一個老兒,搖著一隻船過來。許宣暗喜,認時正是張阿公。叫道:「張阿公,搭我則個。」老兒聽得叫,認時,原來是許小乙。將船搖近岸來,道:「小乙官,著了雨,不知要何處上岸?」許宣道:「湧金門上岸。」11 這老兒扶許宣下船,離了岸,搖近豐樂樓來。搖不上十數丈水面,只見岸上有人叫道:「公公,搭船則個。」許宣看時,是一個婦人,頭戴孝頭髻,烏雲畔插闃些素釵梳,穿一領白絹衫兒,下穿一條細麻布裙。這婦人肩下一個丫鬟,身上穿著青衣服,頭上一雙角髻,戴兩條大紅頭須,插著兩件首飾,手中捧著一個包兒要搭船。那老張對小乙官道:「『因風吹火,用力不多』,一發搭了他去。」許宣道:「你便叫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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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1997)
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1997) directed by Eric Kot Man-Fai cinematography by Christopher Do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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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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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obsessed
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1997 - Eric Kot Man-Fai
Produced by Wong kar-w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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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與鷹
(Knives/Legato的圖像學考察)
承上篇:Y字釘刑與知善惡樹,這套一直讓我很困惑的BDSM造型,現在終於也能試著解(摳)碼(糖)了。摳到最後我感覺這已經不是薛丁格的箭頭了,但我心情非常複雜......
Knives並不是給人類套形象然後不小心把自己套進去,這個渾蛋比想像中更有病。
※ 以下資料都可以在wiki找到。
總之直觀來看,不只是Legato被包成蛇,同時也反映了Knives當時的自我認知:鷹。
初次看到整個WTF,你們主僕遊戲倒是玩得挺開心???
Knive對聖經應該是熟悉的。鷹是使徒約翰的象徵,聖約翰也是《啟示錄》的作者,預示他將以行動撰寫新的《啟示錄》(人類的末日)。
相對的,他認為Legato是蛇,兩者是天敵關係。蛇狡猾、冷血、糾纏且劇毒,雖然自己力量凌駕對方,但仍有隨時被反咬的可能。
太初之蛇是出於《創世紀》,兩人恰好象徵了聖經中人類惡的開始與結束。
只是,《創世紀》的書寫者一般認為是摩西,他帶領希伯來人脫離埃及人統治,本身就具有「從奴役中解放」、「放棄偽神回歸真主」的意義。
在《民數記》中,神以火蛇懲罰不虔誠的信徒,同時又化蛇為杖(銅蛇)賜予摩西,讓他治癒信徒。所以也有人認為聖經中的蛇並非惡,牠沒有誘騙人類只是陳述事實,是人類自己選擇了犯罪。
蛇是一項試煉,對Knives而言,也就是能否持續拒絕人類、堅持原定計畫的試煉。但是,蛇在聖經中是人類以外唯二會說話的特殊生物,也是神的使者,就算按照某些詮釋是魔鬼的化身,至少也是和天使對等的存在。就算嘴上不承認,他也已經把Legato和其他人類區別對待了。
妙的是,新約《約翰福音》中直接將蛇杖等同於受難,這預示了Legato的犧牲將拯救人類(雖然非他本意),而「約翰」(=鷹=Knives)最終承認了這件事。
這些意義的變化可能暗示了Knives的懷疑、警戒、自制,和矛盾掙扎,畢竟在邂逅當時,少年Legato可說是所謂的「完美被害者」,如果他在那一刻死亡,他就是全然無辜的,Knives本身才是他日後「行惡」的理由。這也貼合了最後Knives化身「禁果」的含意,倆人的因果始終糾纏在一起。
到目前為止,從聖經的脈絡來看,Knives看起來還滿冷靜的。
但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首先,說到鷹,以及他跟Legato的關係,就不免讓人想到那個著名的希臘神話--綁架少年的巨鷹:
脫離了「鷹」的形象之後,Knives的新形象也確實像宙斯:閃電火、和多位女性(plant)融合。經歷了博士的背叛之後,他的憤怒和偏執更上一層樓,對人類的負面觀感也降到冰點。
(Ganymede)是凡人種族中最可愛的,因此眾神將掠劫他至祂們身邊,成為宙斯的酒侍,為了讓他的美麗永存,他得以成為不朽之人。
---荷馬《伊利亞德》
而Ganymede是宙斯唯一的男性情人,也是唯一被賜予不朽的人類情人,「Ganymede的掠奪」是常用來明示古希臘年長者與少年同性愛的藝術主題,有興趣的人可以找找,非常露骨(
哥你.....這已經超過潛意識可以解釋的程度了,而且還十分有煉銅的自覺(畢竟100多歲的差距就擺在那裡
這還沒完。
Ganymede的故事是水瓶座的典故之一,同時聖經中蜂蜜酒(mead)可能也是由他的名字演變而來的。而蜂蜜酒自古以來就是神或英雄人物的飲料,也是新婚妻子釀給丈夫的飲料,是「蜜月」一詞的由來。
Legato在五月市被Knives砍去手腳「蛇化」之後,是裝在棺材裡,在龍津城Elendira給了他二次打擊,那之後就是被裝在「瓶子」裡面,像藝術品一樣吊著。
再加上��與蜂蜜酒同色的金瞳..............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嗑到真的了............
講白話就是,Knives特地叫Elendira「把Bluesummers帶回來」,並不是真的有工作要交給他,而是要把他像酒一樣收藏起來,當作自己的獎賞。
我不太相信Legato有搞懂過這些事。
那誰,不愧是從兒時就半夜爬起來用功的人,但你真的病到有剩。
但不知道幸或不幸,他的自制力和他的妄念、演技、心狠手辣一樣恐怖。
畢竟,人就在他手邊,對他百依百順。然而Knives沒有透露一點端倪,他沒有放縱墮落,沒有打破和人類之間的界線,沒有給Legato任何希望或承��,可以肯定他就是確信沒有人會發現所以才敢這樣搞,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用一句巧合呼嚨過去。 也只有執著宅腐如我才會往這方向解釋,內藤老師如果通靈到這篇也可以用一句巧合來帶過
Knives的糾結還不止如此,回頭看他的「鷹」造型:
面具的部分應該跟Berserk的格里菲斯一樣,是美化過的著名邪典《天堂魅影》(Phantom of the Paradise)。 皮衣的部分則可以看到《剪刀手愛德華》的影子。
查了下 《天堂魅影》 劇情,算是惡搞版的《歌劇魅影》,融合了《浮士德》、《少年格雷的畫像》。兩版的「魅影」都愛上了自己的小學徒,結果也都是BE,不同的是歌劇魅影中的女主愛上了橫刀奪愛的年輕人,而天堂魅影的女主沒有愛上別人,而是在魅影死前才互通心意。這個造型令人疑惑的地方還有胸口的一根刺,同時《天堂魅影》中也有魅影以刀刺穿自己心臟的橋段,這發生在他以為被女主背叛的時候。
《剪刀手愛德華》 也是差不多的故事:人造人和人類相愛,也是BE,兩人因社會壓力分開,人類另組家庭日漸老去,人造人活著緬懷失去的幸福。值得一提的是,Vash大衣下的緊身皮衣也是類似的風格,兄弟倆是不是在SEED上一起看過這電影?
佛洛伊德會很愛他,這些形象和典故,反映了他的心理的三個階段:
聖經:他是禁慾的神諭執行者,人類是潛在威脅及需要克服的誘惑
希臘史詩:他是放縱力量的神祇,人類是他的工具及獎勵
通俗文化: 他是怪物,和人類之間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順序大概是(1+3)→2→?
(其實還有最終階段的形象沒解出來,而且第一階段Legato旁邊那位存在感強烈的大姊到底是什麼玩意我也還沒搞懂,但San值已經不夠用了....._(┐「﹃゚。)_
三者也可能相互重疊滲透,而且在認為「自己是怪物,不可以和人類太親近」這點和Vash不謀而合,可是當Vash逃離方舟時,他對弟弟表現出來的卻是離人類最遙遠的「自私殘酷的神」 。
但通俗梗也好,神話梗也好,他都有確實有一個非同類的愛戀對象。
這個迷戀似乎帶給他超乎想像的困擾,理想和慾望的衝突使他的自我認知協調出現困難。大家以為瘋的是Legato,但其實Knives也同步以一種看似文明實則偏激、自欺欺人、層層掩飾的方式在發瘋。
反正我是這樣看的啦😌
不知道內藤老師有沒有看過小說或改編電影《魂斷威尼斯》,主角(50歲的作曲家)在意淫他一見鍾情的美少年時,也是各種引經據典來套在暗戀對象身上 。
這就真的 ,很像禁慾了150年的nerd會幹的事......
對了,那個小說主角為了找回青春,最後把白髮染黑,獨自一人等待瘟疫耗盡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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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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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shi Kaneshiro in 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1997) dir. Eric Kot Man-F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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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臉孔在東方悲鳴──亞美混血兒長達30年的尋親啟事
他的姓是媽媽那逃回祖國的日本丈夫留下的,名則是英文小名轉譯。姓和名都不屬於自己,人生像被夾在厚重書頁中的老舊書籤,除了標註歷史的痕跡,什麼都不是。要想正名,比東奧公投還難,區公所不認帳、市政府不買單、法院也要他提出不存在的出生證明。
64歲的林毅力(化名) 是冷戰背景下美軍所遺留的孩子,一生都在尋找和證明自己的美國父親曾存在這世界上。
和林毅力一樣的亞美混血兒,台灣估計有上千人。他們的身世,不是單純「父不詳」三字可說得清,混血的基因不只刻在深邃的五官上,還埋藏在血液裡代代傳衍。今年(2019)中華民國與美國斷交已屆40年,這群漸趨老邁的混血兒,卻仍在為自身及後代的名分奮戰。
他,有日本爸爸和美國爸爸
父親,是林毅力人生最大的謎題。
30多歲開始起,林毅力便陸續透過台北市賽珍珠基金會、美國賽珍珠總會、國防部、美國在台協會等組織發送「尋人啟事」,也透過自己的工作釋放尋親線索。早年開計程車、近年則經營音響店,無論載到的乘客或上門的顧客,���都不放棄試探、詢問,期待覓得美軍父親的任何一點痕跡。
只是這一找,花了他30多年,旅途還沒走完,混血的臉龐卻像烙印,困惑著孩子與自己,這齣冷戰的悲劇還在持續播送。
記者和他相約在音響店舖,進門就是一面幾乎落地的美國國旗。林毅力滿臉灰白的烙腮鬍和深邃的輪廓,使我們以為置身美國;但他一開口,不經意流出的一句「幹伊娘」,氣口
台灣閩南語,音讀為khuì-kháu。意指口氣,說話的語氣及措辭。
十足,立即把我們拉回台灣傳統市場裡。此時的美國是他者,台灣才是自我的出身。
「每個人看到我都要問,你爸爸是誰?外國人喔?你們美國人怎樣、怎樣⋯⋯。不然就是你很帥耶,長得很不一樣。可是我是台灣人,只是爸爸是美軍,跑了。」就這樣簡短幾句應答,每每遇到不認識的人,林毅力要重複回答上數十次,這個狀態直到今時今日都未曾停止過。
突起的顴骨、茂盛的毛髮和堅挺的鼻樑,這些今時今日所競逐的帥氣外貌象徵,在1960年的台灣社會中,卻是天理難容的異端。林毅力說,1950年代初期,母親為錢嫁給日本人後,日本戰敗,待在台南經商的日本父親,頭也不回地丟下林毅力3個兄姊逃回日本,留下嗷嗷待哺的一家老小。
為了養家活口,母親開始什麼工作都接,恰逢韓戰打得火熱,台灣身為東亞島鏈、圍堵共產主義的一環,大批美軍進駐台南空軍基地;從美軍福利社流出的洋酒、洋菸和美軍補給品,如糖與蜜一般誘惑。「蘋果、人頭馬和威士忌」頓時成為舶來品的代名詞,刺激台灣社會的感官;彼時黑市交易開始熱絡,賺錢是第一考量,母親參與其中,也不乏被軍警逮捕的經驗。
也是那時,林毅力的母親認識了隸屬「美軍顧問團」(Military Assistance Advisory Group,縮寫為MAAG)的父親,他隨著部隊一同駐紮在台南空軍基地,負責提供國軍技術和訓練。即便派駐亞洲前已組家庭,這段異國戀曲還是自然而然地發生,並且留下他這個「愛的結晶」。
就如無數「亞美混血兒」產生的背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蘇兩陣營綿延數十年的政治和軍事對抗影響了全球的局勢發展。冷戰的觸角在1950年代以後逐漸伸入亞洲地區,先是1950年的韓戰,後是中東戰爭、越南戰爭和阿富汗戰爭。無論菲律賓、越南、韓國、沖繩、泰國甚至台灣,美軍所到之處,除了戰爭的蹂躪,更催生了不少美軍父親和亞洲母親所生的「亞美混血兒」。
其中,林毅力父親所屬的「美軍顧問團」,即為美國軍事援助的一部分。在1951年《中美共同互助協定》簽訂後,美軍顧問團成為首批正式來台的美軍軍事組織。也由於陸、海、空軍皆有顧問團編制,美軍足跡幾乎遍布北中南;接續幾年,隨著越戰的白熱化,美軍在台人數逐漸攀升,期間中美共譜的「R&R休息復原計畫」(Rest and Recuperation Program)更讓街頭布滿了美國大兵的身影。自此,近萬名駐台美軍和每年來台渡假的4萬名美軍,直接導致了混血兒人數的急速上升。
R&R休息復原計畫創造的「Dirty Area」
1965年,美軍制定「R&R休息復原計畫」(Rest and Recuperation Program),選定新加坡、香港、曼谷、馬尼拉、吉隆坡和台灣等地,成為美軍在越南戰場外的休假天堂。根據《台灣觀光事業調查報告書》和觀光部的解密檔案顯示,當時每年約有4萬名美軍來台渡假,在1970年初期形成美軍在台人數的高峰;休閒、酒吧、住宿、觀光和性產業,此時也如火如荼的發展,台中清泉崗基地旁的五權路、大雅路陸續出現藍天使、蒙地卡羅等音樂西餐廳,並陸續有4間酒吧、10間酒店、14間餐廳和蒸氣浴店面開幕,被美軍戲稱為「Dirty Area」。
以當時交通部觀光事業局統計,1965年「R&R計畫」開辦後,兩年內渡假美軍人數約為69,779人,除了個人薪餉外,美軍還補助每人125美元的休假補助金。以每人平均消費200美元為基準,粗估2年來就帶給台灣將近新台幣5億元的觀光收入,不僅養活了周邊產業,也促成眾多年輕女子投身酒吧賺取美金,以換得更好的生活條件。
被時代錯寄,想藉由尋根劃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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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力幼時與父親相關的舊照片。(攝影/曾原信)
就在大街小巷歡慶西方面孔到來、帶動經濟熱絡發展的同時,白皮膚的林毅力與黃皮膚的哥哥姊姊生活在一起,只是同母異父的幾個孩子,雖然都跟著母親的日本前夫姓,但在美軍父親面前,哥哥姊姊都成了親戚留下的孩子,媽媽也被迫成了「阿姨」。
「我不知道哥哥姊姊們是否恨我,但幾十年來,哥哥們從來沒有叫我一聲弟弟,一直到這些年,一個哥哥才終於在一場婚宴上,向別人介紹我是他的弟弟。」林毅力說,就連家人都很難百分之百接受混血兒的自己,何況是整個社會。
「所以對我來說,外貌就是一種烙印,就像古老的黥面一樣,是罪犯的象徵。但我犯了什麼罪?就只是被生下來而已,但一輩子都得面對無所不在的歧視。」林毅力說,這張臉,拿也拿不掉,洗也洗不掉,人家叫我美國仔、大鬍子,這算是好聽的;不好聽的,說我是「套的」、「混的」,罵我雜種,笑我怎麼不會講英文。
小時候忍不住罵,打架免不了,但要打打不完啊,摸摸頭,認了,他說連吃飯、加油,都有人要嘲諷他的這張臉,哪怕是輪轉的台語、還是一身台味十足的裝扮,一講出來,人家還是嚇一大跳。
「問題還不是只有到我身上,混血是種印記,我兒子也擁有一張混血兒的臉。小時候他問我為什麼,我只能笑笑地跟他說『長得帥,人家才會說你是外國人』。」言談中滿是無奈,林毅力說,美軍父親留下來的,不只是單純的困擾而已,而是整個家族都要背負的沉重包袱。
即便在那個經濟尚未起飛的年代,家裡有時髦的電冰箱和電視機可享用,有紅不溜丟的大蘋果可吃,離開台灣後,父親還每個月寄100美元來給母親當作安家費,持續了數個月;但他終究還是拍拍屁股走了,回去和美國原有的家庭團聚。
「不諱言,我就是小三的兒子,冷戰下的產物,我又有什麼立場去為自己的存在辯駁呢?」對於整個時代,林毅力說他只像是個小小的干擾,像是被寄錯的物件,但活到這把年紀,總是不服氣的。有生之年如果能見到父親,絕對是先給他兩巴掌,再好好的抱他一下;哪怕他已經躺在棺材裡,成了一句冷冰的屍體,都還是要為歷史盡一點責任吧?林毅力懇切地問到。
不同於大部分早就放棄尋父念頭的混血兒,林毅力依舊堅持著尋根的夢,因為他盼望這部橫跨數十年的悲劇,能到他身上打住就好,不要再像怨靈般糾纏著後代。
「冷戰的代價,很難說對錯,如果能和平落幕,會是我人生最好的句點。」,林毅力說。
活了超過一甲子,追尋過去的動力還在,只是腳步逐漸跟不上了。近年來林毅力的心臟陸續裝了4根支架,不知道人生什麼時候會戛然而止,過去的歷史如裝在牛皮紙袋裡的泛黃照片,已經開始斑駁。
30多年來,他陸續透過「客人」的網絡尋親。直到這幾個月,他才終於遇到了貴人── 一名音響店的客人牽起了線索,親自傳來他父親「Edward Goldsby」的所在地:美國印第安納州,詹森郡,富蘭克林市(State of Indiana, Johnson county, Franklin),他幾乎已經確認了父親的下落。
只是,照片裡的Edward Goldsby,可能已經躺在福樂紀念公園的墓地,編號18098777。
這是林毅力64年的人生中,離父親最近的一刻,透過Google地圖搜尋富蘭克林市的所在,林毅力與自己人生的起源,只隔著一張微微發熱的螢幕,過去的片段彷彿還留有些許體溫。
他,有黑膚捲髮和黝暗童年
白娃娃、黑娃娃、黃娃娃和紅娃娃,當年,美軍遊經之地,留下各式各樣的混血娃娃。據長年投注美亞混血兒輔導的台北市賽珍珠基金會統計,台灣混血兒出生最早的約莫在1952年左右、現今約65歲上宛如下,如林毅力便是最早期的美亞混血兒。1979年5月3日最後一名美軍離台,最後一群誕生的混血兒約莫就誕生在1979年,換算成年紀,介於40歲出頭,膚色黝黑的邱漢忠剛好乘上了亞美混血兒的末班車。
遇上美國大兵父親那年,邱漢忠的母親僅是17歲左右的泰雅族達觀少女。關於邱漢忠父親的資料只有模糊的片段:空軍、彈藥庫兵種,駐地在台中清泉岡。唯一確切的資訊,是邱的母親和美國父親曾在法律上的針鋒相對、留下一紙1975年「台中地方法院」的判決。
判決書裡僅提及邱漢忠的父親名為「亞倫(音譯)」,沒有完整姓名、也沒有年齡和軍種軍階等詳細資料;而邱的母親則是因竊盜罪被判處6個月有期徒刑,緩刑2年。她遭判刑的理由記載如下:「我和他(亞倫)同居,沒有任何代價,連零用錢也不給,我和他吵架,有告訴他不給錢我要拿東西去賣。」
就這樣,未成年的達觀少女趁亞倫上班之際,竊取電唱機喇叭兩個、地毯四條及電毯一條,轉售獲新台幣4,600元;判決書裡,法官還給了以下評論:被告國中一年級肄業即到外地謀生,因虛榮心理作祟,加上物慾引誘而與美軍同居,在此期間其同居人竟分文未給,一時氣憤致觸刑章,其情可憫。
就在偷竊事件爆發後一年,美國前總統尼克森發表的《關島宣言》,宣示美國將逐漸退出亞洲事務後,美軍在台人數逐步遞減,渡假美軍人數因「越戰越南化」而下降,駐軍更是逐漸撤出;就在此時邱漢忠誕生,父親亞倫也離開台灣,留下一堆謎團。
未成年又未婚生子,長輩怒不可遏,逼著邱漢忠的母親嫁到苗栗的客家莊內,有了繼父,也有了姓氏和戶籍,不過日子並沒有就此一帆風順。根據塵封了40多年的台北賽珍珠基金會檔案顯示,邱漢忠的繼父不能接受黑皮膚、捲髮的繼子,連連拒絕承認母子兩人,兩方的信仰差異也造成極大的摩擦,一邊規定捻香拜拜、一邊只做飯前禱告。結婚不到4年,邱漢忠的母親就患上憂鬱症,開始分不清幻想與現實。
「媽媽應該是把自己像基地大門一樣關起來了,有的時候她認得出我是誰,有的時候不行,然後她開始把和父親相關的所有信件和照片通通燒掉,」邱漢忠回憶道。
就在台灣嗅出以往冷戰氛圍下國際情勢的丕變不久,1978年12月16日,美國提前公布《中美建交聯合公報》,宣布兩國於1979年1月1日起相互承認並建立外交關係;美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在此範圍內,美國人民將與台灣人民保持文化、商務和其他非官方關係。
這股斷交的怒火一路從南燒到北,到處都有愛國群眾示威,零星火苗也蔓延到邱漢忠的母親身上,一把���重回亞倫、美軍和美好生活的希望全數燒掉。母子兩人只得回到部落娘家,投靠祖父母重新生活,只是因為膚色和偏見,邱漢忠從未被村落和親人接受過。
年幼的邱漢忠被如此描述:「由於黑人的外貌,邱在村落及學校被視為『怪物』,致心裡不平衡、人格發展異常,國小一年級即中輟,到處乞食流浪。」
台北市賽珍珠基金會訪談檔案,1983年
險從人球變人囚,學會愛比恨簡單
右:邱漢忠。(攝影/曾原信) 左:邱漢忠幼時照片。(翻攝/曾原信)
直到7歲,部落再也承受不了耳語,由村內神父向外求援,將邱漢忠送到台北福安育幼院,與其餘數個混血兒一併收容成長。
「我才7歲,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邱漢忠感嘆,一直到上學之前,他都以為自己跟所有人一樣,是黃皮膚的台灣人,直到同學和親戚不斷耳提面命,「你是黑人,也是黑人的兒子」,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同,歧視將會跟著他一輩子。
身體的傷痕是最直接的證據,邱漢忠的右手上有一道橫跨虎口、長達4、5公分的疤痕,那是國中一年級時同學用玻璃割的,已經數不清是他第幾次和旁人發生衝突。飆車、打架、火拼和混幫派,在他長大的過程中同樣沒有缺席,怨恨幫他把路都鋪好了,筆直通往如花火般短暫絢爛的生命終點。
「國中後我才被接回客家莊,然後去高職念電子科,但我被夾在客家文化、原住民文化和台灣文化當中,四不像。你知道我最放鬆是什麼時刻嗎?竟然是和酒吧純種黑人廝混的時候。」邱漢忠形容自己像個人球,被踢來踢去無處可歸,年輕的心裡滿是怨恨,為什麼他是混血兒,被生下來沒有選擇的餘地。
時光倒回到20多年前,邱漢忠說,連照鏡子時都很討厭自己的膚色。滿腔怨懟,只消零星花火就可以輕易點燃,讓他差一點走上「美國博仔」林博文
林博文出生於1965年,曾受賽珍珠基金會輔導,檔案編號399。泛黃的文件上用英文記載著他的出生,是由於母親在擔任服務生時,遭美軍強暴所致,因此對於生父資訊一概不得而知。而綽號「美國博」的林博文,最出名的並非混血兒身分,而是以兇狠、專搶賭場聞名,曾列為槍擊要犯,因槍殺台中縣刑警隊長洪旭遭逮捕,年僅20歲就遭軍法審判火速槍決。
的後路──拿槍與警察火拼,最終演變成家喻戶曉的亞美混血兒悲劇。
他強調那時賽珍珠基金會最重要的,是提供心理上的輔導,慢慢將他導回正途;因為像他一樣的混血兒,許多人都沒有突破歧視和不被社會接受的困境。像他就曾聽聞一位女性友人,在發現自己是混血兒的事實後選擇自殺,從此他再也沒有聽過她的消息。
退伍後,邱漢忠不願步上大部分混血兒的後塵,開始循著一般人的步伐前進,工作、結婚、生子。只是婚姻沒有撐過甜蜜期,離婚後留下3個女兒,最大的高中,混血卻像詛咒一般重複上演。
「女兒跟我一樣,大家總是問她為什麼黑?她沒辦法認同自己,朋友也沒辦法認同她,」就像被關在透明的箱子裡,膚色成了擺脫不掉的隔閡,邱漢忠說,這是混血兒最大的悲劇。他總是安慰女兒是特別的黑珍珠,「別人要黑還沒得黑呢!」說這話的時候,他顯得無奈又沮喪。
母親這輩子再也走不出自己的困境,繼父也在近幾年過世,邱漢忠說自己已經不會再恨了,愛他們簡單得多。「因為牽扯在這個事件裡的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他強調。所以他開始翻閱過去的隻字片語,試圖拼湊美軍父親的樣貌,只希望這段歷史下的遺憾,到他為止就好。
只是陸續求助國防部、美國在台協會和各式各樣可能的管道,既非美國公民、又不知道父親完整姓名的邱漢忠處處碰壁,除了「深表遺憾、愛莫能助」外,還遭遇不少訕笑。
「找尋過往殘缺的歷史,我沒有要貪圖任何回饋,只是想知道他是誰,長什麼樣?看過以後,我的生命也會完整一點,」邱漢忠說。
美援利基下被遮掩的犯罪、被犧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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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基金會董事長尤英夫。(攝影/曾原信)
對於這些冷戰下的結晶,台北市賽珍珠基金會董事長尤英夫直指,自1954年「中美共同防禦條約」簽訂後,光是上萬駐台美軍加渡假美軍所留下的台灣混血兒,粗估就1,000人上下。
「這個問題是世界性的問題,直到今天,亞洲各國都還有混血兒子女在找尋父親,」尤英夫說。
不只台灣,光是美國賽珍珠基金會在1983年的評估,韓戰以來,韓國已產生了1,200名以上的混血兒,越戰則在越南催生了3,500名以上混血兒;根據最後的統計數字顯示,全球混血兒數字最終停留在17,521人,但多的是已經無法追蹤的故事。
尤英夫說,就像賽珍珠美國總會中,還留有一面掛滿菲律賓混血兒群像的牆,這些人始終不知道父親是誰。
亞美混血兒,不僅是異國戀曲的浪漫後果,不少例子甚至是「性犯罪」下衍生的悲劇。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當時政府及法制單位對於混血兒問題所開出的處方。畢竟相較於每年一億美元的金援和基礎建設的興建,國與國的劍拔駑張被縮小成個人間的情愛糾葛;美軍若犯下強姦、毆打等犯罪行為,比照大使館享有司法豁免權,直至1965年《在華美軍地位協定》簽訂後,危害中華民國安全、致人死亡、搶劫、強姦、縱火與非法持有與販運毒品等重大罪行,在告知美方「撤回管轄權」後,台灣政府才有裁量權。
越戰戰事白熱化後,美軍駐台人數不斷攀升,根據外交部統計,美軍在台人數自1965年後急速攀升,由原本的3,000多人一下來到7,000多人,1968年更一度近萬名美軍在台;與此同時,兩年內亞美混血兒的出生人數也從十數名暴增到30名以上。
隱藏在混血兒大量出生下的背景,即是前述性犯罪數量不斷上升。據國發會檔案管理局解密1966年外交部針對美軍妨礙風化案的檔案顯示,當時累積了300多份涉及美軍性侵猥褻的訴狀及公文,均以庭外和解作收,不予起訴。而一份時任外交部北美司司長錢復寫給外交部的簽呈
「1969年9月8日
以往我政府對於美軍強姦案件,均捨棄管轄權,由雙方和解賠償被害人損失,並將肇事人移交美軍當局自行處理。我政府捨棄之理由,主要是基於政治上之特別考量,蓋一旦由我法院管轄,開庭偵訊時勢必引起民眾注意,國人對於風化案件特別敏感,尤其涉及美軍人員強暴我國子女之案件,亦為匪幫及其他不法之徒利用,離間中美軍民友誼。此外,我國法律對於強姦案之處刑亦較美軍法為輕。基上分析,為避免引起不良後果,本案似應依照往例移送美軍當局自行處理,不宜撤回捨棄。」
裡,更可看出政府「息事寧人」的端倪。
據《失落在膚色底下的歷史》一書提及,基於美援等利基考量下,層出不窮的犯罪事件移交美方自行處理,檔案裡並未提及多數美軍最終如何處置,真相就此石沉大海。與此同時,攀升的混血兒人數和火速離台的美軍父親,也形塑出各式各樣的人生劇本,其中多數是悲劇。
林毅力、邱漢忠,皆是美軍遺留的千名混血兒的縮影,這段埋藏了60多年的冷戰遺緒,至今仍然在台灣社會發酵,兩人同樣窮盡畢生心力,找尋幾乎不曾存在的父親身影。
台美混血兒卻遭美國移民公法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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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將台灣和沖繩的混血兒排除在法律之外,造成這些混血兒在生長過程中遭遇極大認同衝突。(攝影/曾原信)
台美斷交迄今40年,美國政府曾為了挑起混血兒的責任,在1982年10月通過《公法97-359號》(又稱《美亞混血兒移民法》),允許1950年代以後出生在韓國、越南、柬埔寨、寮國、泰國的混血兒,在具備美國公民作為經濟擔保的前提下,可合法移民美國,唯有台灣與沖繩兩地,至今仍被排除在外。
台灣的混血兒不僅未被美國接納、曾經連在台灣都難取得「身分」,是早年的「無國籍孤兒」。台北市賽珍珠基金會長年奔走努力,內政部直到2000年才修正老舊的《國籍法》,將原本的「父系血統主義」改為「父母雙系血統主義」,才為部分找不到美國父親的混血兒國籍問題解了套。
「這已是政府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投注一生在輔導混血兒成長的賽珍珠前董事馮閑妹解釋。已高齡80多歲的她,回憶多年來替混血兒尋親的過程,數百人中,只有不到10個人成功找到父親;她強調多半是美國軍方不支持尋親,而賽珍珠美國總會又不允許台灣有大篇幅的報導,怕引起更複雜的國際問題,導致萬里尋父的下場,通常是一場空,更不用說台灣政府的弱勢角色了。
在將近40年的家訪歷程中,馮閑妹說她始終忘不掉一句話,那是透過同事轉述而來的。當時一名才中學的混血兒憤恨地說,想要殺掉他媽媽,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
她說自己可以想像,血緣對於這些孩子來說,造成多大的傷害。大部分混血兒的心聲,都是自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社會上;對於膚色、失親,他們一輩子都很難脫離焦慮的感覺,即便好像有成就了、外表光鮮亮麗,混血卻終歸是遺憾,很難真正走出來。
將近50年的極權對峙,牽引著東亞島國的命運,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即便戰事停歇了,戰爭的影子卻從未消失;在島民尚未把根扎牢以前,戰爭就像洪水一樣把我們沖走了。亞美混血兒尋父的故事,20年內,可能就將全數消失在島上,但混血的印記和戰爭的代價,卻會跟著這些家族流傳無數個世紀。
(※本報導感謝《失落在膚色底下的歷史》作者陳中勳及台北市賽珍珠基金會提供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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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願望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一切都是夢幻泡影」,有一天阿伯提到這句話,腦海浮現家父前幾年的身體狀況仍生龍活虎,在一次的外道和業障干擾下,導致粉碎性骨折,將他推向地獄般的生活。因沒有人可以照顧他,我們忍痛送他去安養中心,每次去看他,心裡都很難受。
在安養院的第三年,約兩個月的時間,他一直肺部發炎,好了又去住醫院,這樣反覆不斷,當時問阿伯,阿伯說是業障干擾,問我要幫他還嗎?當時我鐵下心,不想一直這樣幫他,如果讓他予取予求,他不會真心想修行。
由於疫情因素,我們無法去醫院,父親肺部一直發炎,也不知道他被插管治療。元宵節過後他仙逝了,出殯前一天,夢裡祂跟家母說:「他來人世間『生也苦,死也苦』,出生才四歲就沒父親,十歲沒母親,要走也走得很痛苦。」我一聽這段話,覺得心好酸、好酸。
回想家父這一生真的非常辛苦,我們小時候都要自己煮晚餐,因為父母要多賺一點錢,讓我們衣食無缺,他們每天都在工廠加班,直到晚上才回家吃飯。小時候他們很忙,我是給姑姑帶大的,從小我跟父親的接觸,可說是完全沒有,也讓我從小就學會要自己照顧自己!
在家父往生四十九日之後,我順利超渡他到中等佛化家庭,好多次我都感應到祂非常認真修行。有一次看到祂開檯燈在努力讀���,又有一次我讀《六祖壇經》,祂坐在我旁邊一起聽,這些都跟菩薩請示確認過,原來在另一個世界,祂主動學習研讀佛經,著實令人開心!
還沒對年前,每次初一、十五,祂都會提醒我媽,要準備素食祭拜,而我哥也都按照祂的意思準備。對年時,我們全部用素食祭拜。生前祂就想吃素,是家母不要,讓祂沒這因緣吃素,反倒在祂往生後實現了這個願望!
上周好幾天,讀經時看到祂一直很開心的笑著,家父有一對很明顯的淚窩,當笑的很開心時,淚窩就很明顯,我心想祂一定有什麼好事要跟我分享,在跟一位師姐閒聊,他建議我請示,是否他去聚善所?請示結果:「是!」
請示之後,我還是常常看到祂很開心。有一次我讀《六祖壇經》,看到祂也跟我一起讀,當時我想測試祂的專注度和熟悉度,於是我非常專注讀一部,半小時我完成了,我看到祂也跟我一起完成,又一直看到祂穿新西裝和新皮鞋。尤其是皮鞋,那雙我從沒看父親穿過,心想祂會不會通過神明的考核,於是又再請示,佛菩薩也開示:「是!」我還請示:「父親那天也跟我一起讀《六祖壇經》嗎?」開示:「是!」
原來他是考上神明來跟我分享的!看著家父憑自己的努力考上神明,真是讓我非常的欣慰和感動!家父從小非常辛苦,是家父的兩位姊姊們和奶奶帶大的。在那種艱辛與貧窮的環境下,衪非常能吃苦。從小苦慣了,讀經修行對祂而言,應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父親生前從來沒讀過一部經,我怎麼度祂?要祂唸〈阿彌陀佛〉,衪不肯唸,不願接受佛法的洗禮,因此在祂往生後能有這樣的轉變,讓我欣慰到掉下眼淚!
為了釐清一下問題,於是我列單請示如下:
1.為什麼我超渡家父去中等佛化家庭,到最後衪去聚善所,且又考上神明?
開示:中等佛化家庭的功德是可以去聚善所的,你父親選擇去聚善所,因為衪生前一直想當神明,衪對神明非常景仰,從小就會對神明說心事,神明是衪的心靈的導師,所以衪一心一意朝目標努力!目前衪只是通過考核,要再訓練三個月,看衪和哪位神明有緣就去那裡。
2.家父過去世有修行嗎?
開示:沒有!
3.為何家父不想去中天靜修院?
開示:對於沒接觸過佛法的人,先讓衪從神明當起,神明也可培養慈悲心,慢慢地累積修行資糧,時間到了,衪會想去的!
原來家父過去世都沒修行,難怪家母和我怎麼要祂唸佛號、讀經,衪不讀就是不讀。對於一個累世沒修行的人,居然到後來讀一部《六祖壇經》的專注力和速度與修行多世的我一樣,我得要督促自己更加努力修行了,也許將來有緣,還可以和家父一起在淨土相會呢!
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龍成鳳,每天都不停的督促他們努力向上,但我父親都不用我督促,祂自己奮發向上,努力修行,終於通過考核。廣欽老和尚:「讀博士不可只顧你一身,須吃苦才能有成就,有苦,別人才會信任你,如此則能出人頭地,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凡是能苦行苦修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反過來看我們出家人也是如此,佛菩薩都是用苦行,不是選什麼人才,不一定要讀佛學院才能成就。佛菩薩都是從苦行中,體會、磨鍊、苦修出來的。」這真是印證在我父親身上,祂的一生都在苦中度過,現在祂終於實現小時候的願望了,希望衪將來能通過中天靜修院的考核,往更高的修行路上邁進!
(分享完畢)
有緣人前一篇寫關於父親往生時的分享,(請參考〈沒有痛徹心扉,哪會想精進修行?〉)提到父親生前完全沒有接觸佛法修行,甚至連一句佛號都沒有唸過,有緣人與母親在生前不斷勸父親唸佛、讀經,父親不願意就是不願意,直到臨終時嘗盡苦頭,受盡往生的折磨,以及有緣人為父親超渡,才讓父親覺醒,下定決心要好好修行。
有緣人為父親超渡,讓父親格外珍惜,在往生後開始拼命向上學習與修行,努力通過聚善所的考核,再接受訓練後去當神明,這說明了「自性真的只能自度」!
只有自己願意修行,明白為何要修行的重要,才會真正願意投入。如同有緣人的父親,雖然往生後才開啟修行之路,但其認真、精進的態度,是許多尚在猶疑不定、不願意精進修行的人可以效法的對象。
每個人的一生總是在為生活忙碌作打算,孜孜矻矻,忙到頭來回頭一望,不過就是人世間的匆匆一回,轉眼間過眼雲煙,所忙碌的那些財富、名利、家庭、子女…等,哪一樣能帶得走呢?有多少人願意在生前為自己的法身慧命提前努力,為死後作規劃呢?
看看有緣人的父親,生前不願意接觸佛法修行,幸好過世之後有學佛修行的女兒為其超度,否則可能尚在地府審判受刑,就沒有後續這些令人讚嘆的發展了。
阿伯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當你知道要感恩,當你知道要回報時,他已撒手人寰,離開塵世,想要再重逢,僅能在夢中,所以,行孝要及時,把握當下。」
父母對於我們有莫大的恩惠,撫養我們、養育我們,孝養父母是我們做人的基本。然而現代人生活忙碌,對於「孝」充其量只是盡個形式,並未深入孝的實質。
證嚴法師開示:
世人所認為的孝,都以物質為主,以為在日常活中能供給父母吃飽、穿暖或物質上的享受,就是盡孝了,其實不盡然。
佛陀所說的孝道是:除了物質生活安逸之外,更重要的是-能使父母離愚癡、長智慧得永恆的心靈解脫。
釋迦牟尼佛成佛後,度化了一千二百人,組織了一個僧團,浩浩蕩蕩的回到他的國家宣揚佛法。他要回國之前,先派遣弟子向父王報訊,淨飯王聽說兒子要回來的消息,非常高興,天還沒亮就帶領全國大臣,到大河的岸邊等候。那時佛陀也帶了他的僧團來到河的彼岸,隔岸相對,看到對岸僧團莊嚴的氣氛,全國的人民油然興起歡喜、敬重、虔誠的心理。
佛陀用竹筏一批批的把僧眾渡過河,淨飯王與大臣到佛住的地方,看到僧眾們服裝整齊,形象莊嚴得不可冒犯,竟看不出那一位是自己兒子──佛陀(他們已分離十四、五年之久)。
那時佛的弟子阿那律(佛陀堂弟)就上前引導。淨飯王見到佛陀,心中難免有父子之想,阿那律告訴王說:「大王啊!你知道嗎?佛陀現在是三界之師、人天之父,已超越人間,智慧圓滿,覺行齊備,是超越三界的聖人,你不能作父子想啊!」
淨飯王聽了頓時覺悟,作皈依佛想,於是便對佛虔誠禮敬。有人就說:這是違背世俗之禮儀啊!
「我生他的是血肉之身,是有生有死,會腐爛散敗的不淨身體。而也給我的是清淨不死的慧命,所以我依也為師,理應作禮。」淨飯王並向大眾說:「我是一個很平凡的人,雖然身為國王,但行在五欲之中。我的兒子能成就佛道,給我一分光明,一個解脫的機會,這真是殊勝的因緣……。」
所以說真正的孝道,不是物質的供給,而是要救親,而救親之道在於使父母得道解脫。(引用完畢)
從有緣人超渡父親的分享中可以知道,已經有學佛的我們,應當即刻把握修行的時機,心裡要隨時放下人世間所有一切愛戀糾纏,人世間的一切盡隨緣。時間不等人,若不修行,無常一到誰也救不了誰,難保每個人都有學佛修行的至親來超渡。而盡孝道需要平日就努力去實踐,莫等「子欲養而親不待」時才留下莫大的悔恨!
我們除了這一世有父母以外,生生世世以來也都有父母。我們努力學佛修行,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度化生生世世的父母,乃至佛菩薩更是把所有眾生都當作過去世、未來生的父母,故發願要度虛空法界的眾生。若要圓滿孝道,唯有修行成佛,才是孝道圓滿的實現。南無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護法韋馱尊天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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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慧而立命,厚德可載道
施善造徳有徳不揚,炫徳虛榮逞能多敗。
慈正博厚謙和無傲,聖理懷道泰定安然。
寧靜自在靈慧無礙,修真志堅道緣深種。
協天傳道善功於世,正妙安樂道果自成。
淨心修道泰定無煩,順理而成無礙則安。
萬教同理化濁煉氣,潔身淨氣全齋素食。
勤儉自守食樸自然,身居凡塵心如超世。
無邪安樂神識慧明,千門萬教首尊道德。
過午不食安寧息慾,清齋素食���宜採用。
七情六欲煉神還虛,仙風道骨駐顏益壽。
養性立德化精為氣,成真證果必經正法。
飽暖思淫欲財旺起私情。俗人多此般得道人清境。
修道明真性得失隨境安,不求財祿享樂道逍遙人。
妙智識邪正大道不戀情,修真明至道返元昇聖域。
夢景欲愛事無欲明實理,除欲淨心地道德立根基。
身淨凡骨改少欲培命基,泰然隨自在逍遙安樂人。
艷福居為禍孽海業障纏,莫言無報應德基削福已。
心智合為一俗情不染塵,立志修善學持才不顯歛。
通真無色觀空靈會仙親,虛空藏妙有超凡入聖天。
素食清血氣諸病不侵擾,寧靜以安神藏氣養慧真。
煉性至圓明仙風道骨成,預知時日至飛昇上境界。
建德養正氣道修真寶基,非我色情欲淨心絕苦離。
進修依經懺自然妙慧明,造德煉性圓上乘上品道。
功果內外修調息啟天慧,真陽丹炁結慧通神靈妙。
純陽道骨成斷離生死輪,開妙智昇天得返本皈元。
私欲動妄念誤己也誤人,貪為萬罪首急功近利害。
慧明而道妙絕貪除欲之,識神之性用心口意清靜。
正慈而安份靜悟而通明,靈得心鏡純真空妙有得。
吸納天地氣假體修為聖,敦聖修善行超昇安樂界。
參禪壯氣血素食醒明智,節慾能延年聚氣能駐顏。
清陽聚於體仙風道骨存,聖智超常人吉凶禍福曉。
隱藏而不露泰定而安然,心如出水蓮與世無紛爭。
道德隨身配永年而不失,忍辱善功修熄滅貪嗔癡。
清靜泰安在玄智自圓明,無人與無我自在逍遙矣。
人天靈界養真炁,玄功圓明成聖胎。宇宙大地一聲雷,古往今來一夢覺。
善功正氣消苦業,厚德禪功啟慧明。靜中煉氣壽延年,聖理大道照天途。
修明真性如明鏡,塵垢不染常泰定。慈惠法施眾善度,成己濟人立功果。
學佛修真天魔至,受謗消損病齊發。受得萬種逆境擋,金剛道心破險阻。
修真返本明真性,消陰聚陽顯亨通。妙智悟中虛無得,極靜無欲顯神通。
父德蔭子福祿受,良母品格女仿修。正邪皆效古今然,為爹娘者禮義留。
莫說奸人出義子,萬戶民家稀有幾。若無聖靈來投胎,決定惡因禍果收。
正氣百忍種德為基,萬教同宗同理而歸。有形修通無形至真,守真吐納化濁煉氣。
淨化苦業一心不亂,始得無礙智斷煩腦。清陽真炁三華聚頂,五氣朝元得證解脫。
明忠盡節守孝尚義,賢正男女不可缺一。庸夫凡婦不斷孽緣,有違名節必誤前程。
大道無私修守天律,無求顯名藏實功圓。居徳自謙三合天時,浩然正氣福徳昇天。
忠臣孝子烈女寡婦,英烈萬善守節福蔭。天地四大明節貴人,義徳建福證果超昇。
洪慈化育修心立徳,常徳興盛安渡豐年。忠信仁義道配於徳,永守正氣燦照天途。
貪婪失徳天罰其身,天理昭昭不善其終。不欲揚名不求顯貴,天祿證果大福之報。
智人修道道徳隨身,志效古聖福徳綿長。居俗絕貪清白勇慈。通曉玄理修證天樞。
備註:
過午不食偏習:修道男女貴在體健,亦須知曉煉化過剩的精血,若一意貪懶於空閒之中,不事煉化精血的工夫或欠體能運動者,極易患風濕麻痺症或中風殘廢與暴斃。過午不食(古傳下來),為禁戒強壯者血氣過剩以安寧息慾,以調節平和氣血之法。勿迷於斯法,免致自造弱體病苦,清齋素食者不宜採用,壯健修士尚可勵志潛修。可略節進食鍛體能練體操,以強筋健骨以消血氣,凡慾情私之濃須知大道之本,基於精氣神三寶之充沛,始能煉化精、化氣、化神的功夫,是造仙風道骨妙法!亦是修不枯老駐顏益壽玄功(煉神還虛而合道為)。
隨文記載:
想來說說今晨(壬寅年大年初六)的夢境,我終於夢見李文德(白紫太一清陽子 )師父了,他還是像以往一樣忙碌!目前似乎在天上負責主持(修造天書鐵卷),被各地神祇推薦舉報上去的人很多,也有人自稱是某某人轉世?還有陰神(生前頗有善功,但還沒有升天資格的都可通稱)也去報名。我所看到,不及第的人是直接被老天刷了下來(絲毫不留情面),還直接把你名字給公佈給大家知道(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姓名)!但留下來的人也只是待查(還在觀察中)。看來古德有言不假,「有學、無德」者造不出驚人勝妙之語(靈慧從心生,識人看品行)。李師父帶了我看了一遍整個審核過程,看來要當個「天選之人」是極不容易?除了要勤修內、外功果外還得(靈慧通天,圓明純淨)呢?真沒想到在連續假期的最後一天,能在夢境裡再次與李文德師父相會(三十年前得你相助,三十年後的今天又得你示境,有著說不出的感激之情)!
醒來後我一直在深思?既然「天選之人」,老天是有一套很嚴格的審核標準!那妨間怎會這個也自稱帶天命?哪個也帶天命?究竟是帶神祇的命(神祇還有分陽神(來自氣天&理天)與陰神差別)、還是帶、代天宣化的命呢?
https://new500arhat.wordpress.com/
john 2022 2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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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嫁比我啦!好冇啊? How about... Marry me! Will you?
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
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1997)
#takeshi kaneshiro#filmed this asking you to marry him#omg yesssss#初纏戀後的2人世界#First Lov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金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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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戀挽回的方法,有效挽回分手攻略
一、增加神秘感
女人分手,說明你對TA不再有吸引力。這時候我們應該立即停止糾纏對方。同時也要抽出身,TA的世界裡消失,讓TA感覺像化為烏有的感覺。這樣再隔一段時間聯繫TA,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會讓TA覺得你充滿神秘感,對你的興趣也會逐漸增加,只要掌握好節奏,網戀挽回TA並不難。如果説最快速最有效的辦法,當屬道教的和合術,這種民間法術能傳承幾千年還被人們熟知認可,必定有它的過人之處,如果你想要無形中改變對方的心意,讓他重新愛上你,目前只有和合術能做到,只要找到真正的道長施法即可。福佑網清穀道長wechat ID: pmk9968;LINE ID:d6861007免費評估諮詢。
二、嘗試重新跟對方做朋友
斷聯的最佳時間一般是21天。你在斷聯已經一個多月了,可以去復聯了,如果不保持聯繫,對方對你的感情會比較弱。而且很容易被別人利用。別怕被拒絕,復聯其實很簡單,只要再找��理由讓TA放過你就行了,你甚至找不到復聯的理由,那你還怎麼挽回TA?
三、恢復聯繫
當你高價值迴歸時,你就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本把你拉回同一條平衡線。然後,在這個階段,你可以和TA取得聯繫,或者創造一次邂逅,讓TA感受到你的變化,感受到你的魅力。這裡說的接觸,最好建立一個偶遇,因為女人其實喜歡感覺,喜歡命運這個詞。如果TA們是偶然感受到你的魅力,那麼TA大概相信是天意讓你們重逢。
網戀如何判斷對方是否真心
1、網戀渠道
首先我們要從網戀的渠道分析,這裡主要分為兩種:1、有目的,2、偶然性。簡而言之就是你是有目的的去網戀所以才認識了對方,還是偶然間認識了對方後期才建立了網戀關係。這兩點很重要,前者好比一探渾水,而後者則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目的性,這世間無論什麼事一旦因目的而起則就從某種意義變成了“交易”,所以因前者構成網戀的情侶要當心,因為這不是一樁愛情而是一宗“交易”!
2、聊天內容
初次相識,免不了雙方提問,為的更加了解對方。而初次聊天的內容就成為了判斷一個人是用心關鍵,因為你們本不相識,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對方談及到了金錢與顏值那就要小心了。為什麼呢?因為初次相識對方就涉及這些隱私,很明顯動機不純。還有本沒有那麼熟悉,對方上來就噓寒問暖,這類大多都是慣犯,對待這種人一定要保持警惕,要長時間考察,看看對方是否有毅力。
3、是否付出
網戀中雙方肯定會設計生日或者一些重要的節日,那麼看對方是否願意付出,簡單點說就是會不會送你禮物。這個禮物可能不需要特別貴重,最起碼是份心意。網戀中在乎你的人給你的不止是滿屏情話,同樣會在現實中給予你驚喜。如果對方始終活在虛擬的世界而從未出現在現實,那麼這個人根本不在乎你。他跟你聊天也會跟別人聊天,網絡世界,七分虛擬,三分想象,萬事不可全當真。對於網戀秉承著一句老話即可,“日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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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官宣離婚,曾密戀大9歲女總裁,婚內出軌為情人損失560億
微軟創始人、現年65歲的比爾蓋茨突然官宣離婚,結束了和梅琳達長達27年的婚姻關係,原因是:兩人無法再一起成長。
比爾蓋茨和梅琳達發布了一模一樣的離婚文案:
比爾蓋茨目前身價高達1300多億美元,全球排名第四。這1300多億美元如何分割,我們不得而知,但比爾蓋茨和梅琳達曾經決,定要把財產的一半捐出來做慈善事業。
其實,他們的離婚並非沒有徵兆。比爾蓋茨曾經在4月27日發布了最後一條博文,標題是:《對一個家庭的磨難與堅韌的有力表述》。博文內容中有一句:這個家庭正在遭遇困難的處境。
可見,他們並沒有順利度過這次家庭危機。
作為曾經最年輕的世界首富,比爾蓋茨的感情經歷也十分豐富,還曾經因為婚外情人損失了高達80億美元(560億人民幣)的個人財富。
比爾蓋茨的初戀情人並非妻子梅琳達,而是一位大自己9歲的女人安.溫布萊德。
比爾蓋茨曾經深情地說過:“上帝給了我三件最好的禮物,我的家族、微軟公司,以及安.溫布萊德。”
可見溫布萊德在蓋茨心中的地位
1975年,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共同創建微軟,之後他一直擔任首席執行官。
在一次西雅圖舉行的產品研討會上,比爾蓋茨認識了溫布萊德。
溫布萊德對計算機產業的精闢見解,深深吸引了比爾蓋茨。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溫布萊德,兩人成為了知交密友。
溫布萊德從小就十分優秀,高中時是學校啦啦隊長,以當雞尾酒女服務生的薪水完成了大學教育,她在數學和計算機方面的造詣讓人驚嘆。大學畢業後,溫布萊德創立了自己的軟件公司,是一位事業有成的女總裁。
溫布萊德曾經愛上過一個優秀體育運動員,男友因為意外喪生後,溫布萊德關閉了心門。
直到比自己小9歲的比爾蓋茨出現。
共同的興趣愛好和事業規劃讓他們很快走到了一起,兩個人同居了。
除了溫馨纏綿的愛情,溫布萊德在事業上也幫助了比爾蓋茨很多,在微軟上市時給了他關鍵的建議,是比爾蓋茨最堅定的支持者。
但是,他們的愛情遭到了蓋茨母親瑪麗的堅決反對。
母親強勢
兩個人感情最熾熱時,溫布萊德曾向比爾蓋茨求婚,可蓋茨卻猶豫了。他一直認為婚姻是一種束縛,而且9歲的年齡差也讓他望而卻步。
這時,蓋茨的母親瑪麗出面找溫布萊德談話,要求溫布萊德離開蓋茨。
另一邊,瑪麗對蓋茨說:“你是想要溫布萊德做你的妻子,還是想要微軟?你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億萬富翁,總不能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吧?”威而鋼 偉哥藥吧 Viagra 藍色小藥丸 犀利士 必利勁 必利吉 樂威壯 西地那非 他達拉非 達泊西汀 伐地那非 阿瓦那非 威而鋼藥局 威而鋼副作用 威而鋼英文威而鋼價格
蓋茨回答:“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不過我們很相愛。”
可能是蓋茨這種只戀愛、不結婚,不負責任的態度傷害了溫布萊德,談話過後,溫布萊德離開蓋茨身邊。
1987年,他們正式分手了。
只不過,雖然對外宣稱分手,但比爾蓋茨和溫布萊德仍然保持著親密的“朋友”關係。
也是在1987年,比爾蓋茨認識了後來成為他妻子的梅琳達。
梅琳達出生於中產家庭,畢業於美國杜克大學計算機系,還獲得了杜克大學MBA學位。
年輕時候的梅琳達
梅琳達畢業後入職微軟,擔任市場經理。一次聚餐時,她坐在了CEO比爾蓋茨旁邊,引起了蓋茨的注意。
後來蓋茨在停車場等到梅琳達,邀請她參加2週後的野餐會。梅琳達告訴比爾蓋茨:“野餐會兩週後才開始,居然現在就約會,這對我來說不夠自然。”不過還是給了比爾蓋茨電話號碼,讓他在距離餐會近一點的時間再打電話確認。
誰料當晚比爾蓋茨就打給了梅琳達:“這樣對你來說夠自然了嗎?”
誰能拒絕世界上最年輕的億萬富翁呢?
梅琳達很快和比爾蓋茨陷入愛河,兩人頻繁約會,辦公室成為了他們最常見面的地方。
年輕的蓋茨和梅琳達
蓋茨的母親瑪麗也很欣賞梅琳達,支持他們兩個在一起。
但是,蓋茨的前女友溫布萊德,此時仍然和他保持著特殊的親密友誼。在蓋茨的辦公室裡,掛了一張溫布萊德的大幅照片,醒目到一進門就能看到。
甚至當比爾蓋茨考慮要娶梅林達時,也曾打電話向溫布萊德徵求意見。這讓梅琳達感到十分屈辱,她告訴蓋茨:“我不能與另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不管這個人是普通人,還是億萬富翁、美國總統。 ”
話雖然這麼說,但蓋茨始終不放棄和溫布萊德的關係,在拉鋸7年之後,梅琳達還是忍了。
1994年1月,梅琳達和蓋茨在夏威夷舉行了婚禮。
比爾蓋茨要求保持和溫布萊德的親密關係,還明確提出:結婚後每年要抽出一周時間,與溫布萊德一起度過。
這些條件,梅琳達都答應了。
有人說,梅琳達嫁給比爾蓋茨,就是為了錢。
開心的婚禮
的確,要容忍老公有紅顏知己這種事情,沒有足夠多的利益,誰能忍受呢?
除了紅顏知己,梅琳達還要忍受蓋茨糟糕的衛生狀況。據說比爾蓋茨非常不喜歡洗澡,人們經常在他身上可以聞到臭味。
可蓋茨的桃花運並不因為婚姻或者衛生狀況受到影響。
正如那句話說:只要你有錢,跟誰都有緣。
1998年,比爾蓋茨傳出了轟動m國的桃色事件,讓他損失了80億美元。
這次讓比爾蓋茨損失慘重的,是微軟女僱員,也是蓋茨的情人——斯特凡妮.宙赫爾。
斯特凡妮
斯特凡妮大學畢業後進入微軟,擔任營銷經理一職。她頗善交際,不僅工作出色而且身材婀娜,長相可人,很快如磁石般牢牢吸引了蓋茨的目光。威而鋼 偉哥藥吧 Viagra 藍色小藥丸 犀利士 必利勁 必利吉 樂威壯 西地那非 他達拉非 達泊西汀 伐地那非 阿瓦那非 威而鋼藥局 威而鋼副作用 威而鋼英文威而鋼價格1998年,43歲��蓋茨向25歲的斯特凡妮發起猛烈攻勢,儘管當時斯特凡妮已經有了男朋友。
兩人第一次酒吧約會後,斯特凡妮就答應了比爾蓋茨的追求,成為了他的婚外情人。
兩人經常出入酒吧、豪華飯店、甚至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在斯特凡妮身上,比爾蓋茨感受到了青春的魅力和愛情的甜蜜。他給她寫甜蜜的電子郵件:“海風吹拂,月光皎潔,我們依偎在一起,沒有距離。”
後來,他們之間來往的信件都被收入《微軟卷宗》一書,成為了微軟歷史的一部分。
漸漸的,蓋茨對斯特凡妮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讓她參加微軟的機密會議,這讓斯特凡妮知道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蓋茨對斯特凡妮的迷戀,也為微軟危機埋下了隱患。
1999年,m國司法部開始對微軟進行反壟斷調查。斯特凡妮選擇與蓋茨對立,她站在法庭上,指證蓋茨使用非法手段競爭。
斯特凡妮的證詞對微軟來說,是一次致命的打擊。微軟的股票遭到拋售,蓋茨的個人財產一夜之間損失高達80億美元。
還有人說,蓋茨付給斯特凡妮6.7億美元(折合人民幣47億)分手費,才換得她閉嘴。
比爾蓋茨也因為這個醜聞辭去了微軟公司CEO的職務。
好在梅琳達對他不拋棄、不放棄,始終和蓋茨站在一起,共同面對公眾質疑,還大方迎接他回歸家庭。
梅琳達還拉著蓋茨一起做慈善,讓比爾蓋茨的形像從“商業惡棍”轉型成為一個慈善家。
因慈善獲得騎士榮譽勳章
在一次互聯網論壇上,有人問比爾.蓋茨:“你會把與梅琳達結婚列為你有生以來做過的三個最好決定之一嗎?”
蓋茨回答說:“你說對了,我會把它列在第1位。”
然而今天,比爾蓋茨食言了。他推翻了自己做過的最好的決定,離婚了。
27年婚姻,3個孩子,富可敵國的財富,令人讚賞的公益心……所有這些光鮮的背後,仍然容不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好在他們沒有撕逼爭產這些鬧劇,心平氣和地結束了這段婚姻關係,也算是善始善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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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ctice 2
二月的城市仍然在冬季尾聲,等不到春日的街道依舊飄著綿綿細雪,這樣的日子可以說是不是白色情人節的白色情人節。
在屬於戀人的節日裡,商家們或多或少都準備了增添氣氛的裝飾,以及吸引顧客的特殊優惠,就連孩子們常去的葛利迪甜甜圈也不例外。
「情人節特惠組販售中,情人另有優惠」
望著店內充滿粉紅色泡泡的情侶們,男孩與女孩站在店門前竊竊私語。
「Five,我們真的要自稱是情侶嗎?」Vanya握緊男孩的手,像是怕被認出來似的,忐忑不安的四處張望。
拉扯女孩的臉頰讓她不再愁眉苦臉,Five特地帶她出門透透氣可不是為了看她又陷入負面情緒的旋渦,「不然我們幹嘛特別選這一天來吃甜甜圈?」當然,為了大吃一頓,男孩午餐時還特別吃得比平常還少,就是為了這難得的點心時光。
「可是,我們只是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女孩將莫名不想說出口的後半句藏在心裡。
搭著Vanya的肩,Five以極為認真的眼神對她說,「Vanya,我說過了,妳不像我們只能成為英雄,妳可以也值得成為任何妳想成為的樣子。」
Five看似玩笑實則認真的話中話Vanya不可能沒有聽懂,那是一直以來男孩對她不斷訴說的話語,其中除了對她的鼓勵之外,還有更多��能為力的惆悵。正因為普通又不受重視才能選擇,正因為特殊才不得不回應期待,被迫走上不一定是自己最希望的道路。
是啊,就像Five所說的那樣,只要願意踏出第一步,就能抵達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
Vanya打從心底覺得能和Five相遇真是太好了,她抿著嘴稍微想了一下,還是耳根微紅的撲到男孩身上,給他一個措手不及的大大擁抱。當男孩不知如何回應時又迅速抽身,也親暱捏起他呆愣的臉,「Five,再帥氣的話也無法包裝你想吃甜甜圈的企圖。」
面對Vanya的笑臉,Five也跟著笑了,按照今天禮儀課所學紳士的彎腰遞出向上翻開的掌心,「My lady,我有榮幸邀請您共進點心嗎?」
「當然。」Vanya一樣模仿禮儀老師的動作給予回禮,兩人牽起手相視而笑。
只要和Five在一起,就算穿越時空她也願意。
鐺鐺。
男孩按下櫃檯服務鈴,迫不及待昭告他與女孩的關係——以換取更多甜點。
「巧克力沾醬甜甜圈一個、釉面甜甜圈兩個、棉花糖熱巧克力一杯。」不必詢問Vanya的意願,Five熟練的自行點餐。Vanya喜歡什麼,想要什麼男孩可是瞭若指掌,再怎麼說他也是全世界和女孩最親近的人。
如果真的要探究對Vanya還有什麼不瞭解的地方,大概是她最近偶爾會在說話時有奇怪的停頓。
然而,剛進入青春期的女孩子個性多少會變得有些古怪,像Allison就突然開始瘋狂的打扮自己,Five對此不以為意。就像他開始意識到就算Vanya是妹妹,但同時也是異性一樣,那說不出的矛盾與彆扭在稍不注意時也會表現出來。
想了一會,Five又再加點,「還有黑咖啡一杯。」
「等等,爸不准我們喝咖啡吧?」偷拉男孩袖子,女孩著急的附耳低語。
爵士以健康為由禁止孩子們喝咖啡,而他本人也因不想被咖啡因成癮綁架而幾乎不喝,以至於在一個街區大小並擁有四十二間臥室與十九間浴室的豪宅中,卻連一滴咖啡都沒有。
正因為被禁止才顯得有冒險的價值,Five挑眉看向Vanya,「他也不允許我們自己出門,但我們已經在這裡了。」
Five自認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他的身心都比兒童時期更強壯與堅強,而知識量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有很多爵士禁止男孩做的事他都想執行,比如帶著妹妹偷溜出門、偷喝黑咖啡以及時空旅行。
「還有一份贈送情人的免費甜甜圈。」為了取信於店員,男孩一把攬住女孩肩膀讓她靠近自己,狀似親密的展現他們設定上的情侶關係。
Five意料之外的舉動讓Vanya嚇了一跳,舉止一直都很紳士的男孩總會和她保持距離,就算有肢體上的接觸也絕對是經過同意或默許,這樣突然進入私人領域的行為是以前完全沒有過的。然而Vanya並不覺得被冒犯或不舒服,只是沒想到前一刻還輕輕將她握在掌心的手是那麼有力,親密家人的陌生一面讓她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女孩在心中不禁默默想像,有一天這隻手是否會充滿愛意的將另一個女孩攬在懷裡。想到這裡,她胸口不禁微微一顫,不算愉快的感情油然而生。
驚訝於自己的反應同時,Vanya也反射性的跟著向店員微笑,只是她的笑容在內心混亂的情況下顯得尷尬,謊言不攻自破。
「但是你的女伴似乎不像是你女朋友呢。」負責點餐的店員故作困擾,在這之前其實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組合自稱情侶,但是果然看到小朋友沒開竅的純純感情就會想欺負一下。
「我、我們真的是,Five是我男朋友!」由於自己糟糕的演技而被懷疑,Vanya急著證明他們的不清白,沒多想便一把摟住Five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聲宣示,卻沒注意到男孩的臉在她爆炸性宣言的同時溫度也急速竄升。
看到男孩紅著臉想掙脫女孩,但女孩不懂他的心反而越抱越緊,迅速釐清兩人關係的店員簡直被逗樂了,「不然你們現場親一下,我就相信你們真的是情侶。」
「親、親哪裡?」Vanya慌張得又把兄弟抱得更緊,兩人臉頰已經從極近正式變成貼在一塊,如果沒有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就連那濕熱溫暖的吐息彼此都能感受到。
「當然是嘴。」Five在被Vanya掐死或心臟麻痺前總算脫困,正想反駁關於獲取優惠的標準與不合理的要求有失善良風俗之嫌時,店員的發言讓他的腦袋又是一陣空白。
如果Vanya事前知道為了一個甜甜圈她必須付出自己的初吻,與對象是否是Five無關,她絕對不會答應男孩的邀請,畢竟對女孩子來說第一次太重要了,怎麼可以如此草率行事。
「對不起我們還沒到那個階段⋯⋯」兩手放在嘴唇之前手指不斷不安的糾纏,女孩支支吾吾道出僅敘述片面現狀的坦白,剛才情緒過於激動的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整個臉比身旁的男孩還要紅上許多。
拉下Vanya因緊張而十指緊相扣的手,Five小心的將它們一一分開,再用他那微涼的雙手輕輕包覆,對著Vanya而非店員說出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我想好好珍惜她。」
「Five⋯⋯」就算只是騙取甜甜圈的演技,Vanya一瞬間還是被Five的真摯所感動,順便慚愧譴責前一秒還在腦中擅自想像如果真的和男孩接吻會是什麼情形的自己。
對孩子們明顯超越友情的的互動感到過於刺眼,後悔的店員以「現在你可以親吻新娘」的心態向他們宣佈,「那就破例讓你們親臉頰就可以了。」
標準降低固然讓人開心,但同樣必須進行親吻這越界行為使兩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男孩與女孩只能尷尬的互望,又因為四目相接過於害羞而一同將臉轉向別處。
正當Five還在進行心理建設,說服自己親Vanya都只是為了甜甜圈,不必自我意識過剩計較男女有別時,還微燙的臉頰就被冰涼而柔軟的觸感襲擊。
那一瞬間的感受Five畢生難忘,某種情感頓時噴發,在釐清其蘊含意義之前男孩選擇將之加在混亂中一同傾倒,一滴不剩的通通拋棄。
「這、這樣就可以了吧!」刻意不去注意Five的反應,Vanya氣鼓鼓的嘟著嘴看向店員,再過份下去被逼急的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店員笑眯著眼看著男孩與女孩雙頰緋紅卻不會放開的手感嘆年輕真好,送上她的祝福,「祝你們情人節快樂,小情人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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