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是會希望能和人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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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just got these treasures this morning, I almost cried. Like after all these times. Finally that someone found and know what I buried in those words, what I am doing.
Tbh I would like to see more stories and works from the others rather than me. It’s my eager and my forever longing.
“About them.”
I love analyze and comments too.
I do appreciate everyone who gives me support and understanding them and me.
It’s my fortun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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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術儀式
非洲剛果是一個少數還有使用巫術的地方,我的奶奶就是其中一位非常有名的巫師,現在依然有很多的人,在現代醫療無法治療他們的時候,就會來尋求奶奶的幫助,也因為使用���多巫術的關係,有時候會有一些副作用的反噬,記得有一次,奶奶替一位非常有錢的人施展巫術之後,雖然富人的癌症被治好了,但是奶奶的眼睛也突然看不見了,雖然富人也支付了一筆非常龐大的巨款,這筆錢讓我們在這買了一棟有個非常大的泳池的豪宅,這棟建築物的規模,大到還有人慕名而來參觀,我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都是多虧了奶奶的強大巫術,自從我滿16歲之後,我開始協助奶奶處理她的工作,巫術的祭品可以說是琳瑯滿目,所有的材料都必要由奶奶當下的感應,才能開始去準備,所以每次需要什麼樣的祭品,我們每次都不會知道,最常使用的材料,就是對方的祖先墳土、指甲、頭髮,或者是血液等,這些幾乎都是必備的東西,接著奶奶會透過與神靈的對話,了解這次需要的祭品有哪些,鱷魚、河馬、大象、猴子、羊等等的也都會有,但是在我們家,有時候還會出現一個非常難取得的祭品,那就是男人的生殖器官,畢竟不會有人自願割下來當祭品吧,為了讓我們的巫師家族得以順利運行,我與幾位好朋友組成了一個團隊,我們會透過我們的資源,獵取這些很難取得的祭品,我們都要花很多的錢,去各個門路安插自己人,我們的團隊現在的規模,不論是旅行社、警方、政客、飯店,甚至是計程車司機,我們都有自己的人,我們可以說是企業化經營。
這次奶奶通知我說,她這次要幫一位全球前百大的富豪施展巫術,事成可以得到三千萬美金,但是奶奶透過了感應得知,這次需要兩副男人的生殖器官,通常一位就已經需要花很多精力了,結果這次居然需要兩副,這讓我跟團隊的夥伴開始商量對策,我們決定派出我跟我的好朋友潔西卡,一起出去尋找來旅遊的觀光客,我先是聯繫了旅行社的朋友,請他幫忙先物色好獵物,透過他給我們的資料,這次會有一團來自德國的旅行團,到時候會安排住在我們的飯店,我這邊接收到他傳給我們的照片,這兩名男子是此次旅行中,單獨來旅遊的人,看到兩人的照片,我跟潔西卡物色了一下這兩個人,好挑選自己想要狩獵哪一位,這兩個人一個是26歲的傑羅,另一個是24歲的史丹利,兩個人都是���球隊隊員,身材非常壯碩,身高都超過186公分��上,傑羅目前剛和前女友分手,而史丹利目前還是單身,透過了基本的了解之後,我選擇了傑羅,潔西卡則負責史丹利的部分,我們在飯店觀察周圍的環境,我跟潔西卡則穿著非常性感,坐在飯店的大廳,打算見機行事,很快的,他們的旅行團抵達了飯店,所有人提著大大小小的行李進入了大廳,或許是男人狩獵的本能,史丹利發現了坐在大廳的我們,潔西卡對著史丹利打招呼,史丹利有點害羞的表情,看來潔西卡這次是勝券在握了,我瞧著我的獵物傑羅,他則是拿著他的手機,一直傳著訊息,看起來有點不開心,此時,飯店的經理告知,晚上飯店在空中酒吧會舉行party,到時候請各位務必前往參加,眼看所有人一一被帶往各自的房間,我與潔西卡也回去穿著晚禮服,將自己打扮的非常漂亮,晚上活動開始後,我們在吧台喝著調酒,等待著兩個獵物出現,果然他們同時出現了,傑羅下巴留著一點鬍渣,五官非常深邃,有著一頭金髮還有漂亮的綠眼睛,我瞧他單獨的坐在那邊喝著酒,我主動的靠近他,邀請傑羅跟我喝一杯,傑羅沒有拒絕,我坐到了他旁邊,我用了這幾年來學會的攀談技巧,很快我們交談的很開心,或許是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主動的吻了我,我的手觸摸著他的胸膛,可以感覺到他平時很認真的鍛鍊身體,我邀請他一起去我事前準備好的房間,他也沒有懷疑的跟著我一起走去,離開前,我看潔西卡也跟史丹利聊的很愉快,我們眼神示意了一下之後,傑羅與我先回到了房間。
我要傑羅先去洗澡,而我此時則是開始準備迷藥跟酒,在開始之前,我喜歡跟到手的獵物來一場性愛,對我來說,既然以後他再也無法做愛了,至少我的工作就是讓他稍微可以在最後一次的性愛中,感受到溫暖,傑羅走出了浴室,全身上下只包了一條浴巾,看他厚實的胸膛和那粗壯的手臂,尤其是明顯的八塊腹肌,剛好很適合成為我的獵物,傑羅的胸毛很多一直延伸到了下腹,我此時也只穿了性感內衣,此時的傑羅再也忍不住了,他脫掉了他唯一的那條浴巾,印入眼簾的是一根粗大的陰莖還有兩顆很沉的睪丸,還沒勃起有16公分,勃起之後簡直快跟我手臂一樣粗了,長度有23公分多,他將我撲倒在床上,我們激情的熱吻起來,他的陰莖則是一直磨蹭我的身體,他脫了我的內衣跟內褲,粗壯的手臂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傑羅的舌頭很靈活,感覺平時應該很常訓練自己的舌頭,光是舌頭的技術,我就已經爽到發出聲音,接著輪到我的口技,我光是含著他一半的陰莖就已經很不舒服,他的陰莖竟然還有一半在外面,但是這是難不到我的,透過我這鍛鍊的技巧,傑羅的陰莖硬到不能再硬,他讓我躺在床上,雙腿打開,他那巨大的陰莖開始在我的穴周圍滑動,我的穴早已濕潤,他的龜頭開始慢慢撐開我的穴,雖然他不是我做過最大的陰莖,但是也有前三名了,隨著陰莖的深入,我的陰道開始被狠狠的撐開,我被他頂的非常滿足,我覺得我好像被他頂到胃了,傑羅真的很持久,撐了半小時,看著傑羅越��越劇烈的撞擊,我也被他插的很爽,我們換了好多的姿勢,我呻吟的要他射進去,此時傑羅的睪丸收縮了,他的溫熱的精液射入了我的體內,拔出來的時候我看他還很硬,於是我又用力的吸允了起來,他刺激到一直呻吟,但是我沒打算放開,在一陣刺激下,他又射了很多,他的精液在我的胸部上流著,我跟他說我們先去洗澡,他跟我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傑羅一邊淋浴一邊幫我清洗身體,我也拿著肥皂在他的胸膛輕輕搓洗,接著我又幫他把他的陰莖清洗乾淨,畢竟等等要把它整個割下來,不想要摸沒洗乾淨的生殖器官,傑羅希望明天還能再見到我,我也只是開心的笑笑,洗完澡之後,我帶著他來到我事前準備的位置坐下,遞給他早已添加了迷藥的紅酒,他很快的喝了一大口,完全沒有懷疑一下,結果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就陷入昏死狀態,這個迷藥是特製的迷藥,就算他被割了陰莖,他一樣醒不過來,我看傑羅已經昏睡了,我把他拖進了浴室,拖行的過程中,他的浴巾掉了,我看著躺在浴室的傑羅,只有想趕快完成自己的任務,我推開了他的雙腿,看著他的陰莖還有睪丸垂在那邊,我也只是覺得他的陰莖可以讓我賺進3000萬美金,絲毫沒有任何憐憫的感覺,我拿出了我特制的刀,這把刀可以讓我非常輕鬆的就切除男人的生殖器官,不論有多粗大,都可以一刀解決,幸好他有修毛的習慣,我不用先處理他的毛,就可以輕鬆對準他的陰莖根部,我先握住了他的陰莖,刀刃對準了他的根部,我的習慣是割深一點,因為奶奶說,生殖器官越長越有效,所以我通常狩獵時,都會割深一點,握在我手掌心的陰莖,我還能感受到它的跳動,就像是雛鳥一樣,我拿著刀用力的割了下去,此時鮮血立刻噴出,16公分長的陰莖,就這樣被我完整的割下,而且還是剛剛插人我陰道的那根,我沒有先止血,我先將陰莖放到一旁的地上,接著抓住他的陰囊往外拉一點,一刀就割斷了他的兩顆蛋蛋,我將傑羅割下來的睪丸從陰囊裡面取出,並且將白膜去除,兩顆白皙的睪丸真的很肥美,接著將他的兩顆睪丸還有陰莖用清水洗乾淨,我將他的陰莖跟睪丸放到密封保鮮袋裡,心想這一包就價值1500萬美金,只能說太值得了,我將它裝入了小型手提冰箱內,眼看原本有著大陽具的傑羅,現在也只剩下一個流血傷口,我決定救他一命,我開門讓早已在房間外等候的人進來,他是我們組織裡面的私人醫生,我們狩獵的對象如果要請他幫忙處理,他都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止住血,並救回對方的性命,就在我整理好後,醫生也已經替傑羅處理好傷口,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我看著依然躺在浴室的他,我也只是輕鬆的對著他說,對不起囉,你的生殖器官被我們接收了,我們組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一個被閹割的傑羅。
我們來到了潔西卡的房門外,此時的潔西卡也已經完成了,潔西卡開門讓我們進去,但是史丹利卻沒有那麼幸運,潔西卡在狩獵時,喜歡連體內的肉莖都挖出來,我們看到史丹利的時候,他傷口一直延伸到很裡面,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一個可愛的德國男人就這樣失血死在了這裡,潔西卡笑著說,史丹利的陰莖勃起有21公分長,而且這還是他的第一次,結果他沒忍住,就把精液射在我的體內,結果他還很可愛的說,他願意為我負責,但是我早已吃了避孕藥,根本就不會懷孕,他真的很可愛,就連迷藥酒都很快的喝完,潔西卡覺得她這次的獵物,一定可以贏過我,史丹利的陰莖很長,再加上體內的部份都挖出來了,這長度至少有20幾公分,我跟潔西卡說,你每次都導致獵物死亡,這樣處理起來是容易一點,但是祭品主人死亡,會導致巫術效果降低,下次別再這樣了。隔天,當地新聞就開始報導這新聞,但是不論是警方或是政客都有我們的人,相關報導很快就被撤下,我們也順利將兩副男人的生殖器官交到奶奶的手上,使用過的生殖器官就不能再次當祭品使用,當作祭品的生殖器官會被奶奶燒掉,所以每次都要去找新的獵物,如果需要的那個月是旅遊淡季,我們組織偶爾也會找尋落單的人下手,或者是想跟我們作對的警方人員,久而久之,警方幾乎成為我們的人,畢竟我們組織暗藏在各個領域,誰也不知道誰能相信,除了傑羅被送往醫院急救外,史丹利的屍體則是被我們帶去沼澤地餵養鱷魚了,透過朋友那邊的消息,由於失血過多傑羅至少昏迷了三天,傑羅在清醒之後,從原本的驚恐到後面情緒的平復,就至少花了兩天的時間,傑羅後來被送回德國進行更好的醫療照顧,只是他以後也不再是男人了,只能定期注射荷爾蒙,恐怕他應該恨我入骨了吧,但他永遠也查不到我是誰,因為當初不論是訂房、手機、姓名全都是假的,連監視器都沒有任何畫面,他的人生恐怕只會在仇恨中渡過了吧,我透過網路找到了傑羅的部落格,看他已經慢慢回到正軌,雖然他再也無法回到足球隊,但是看他現在在健身領域有了新的成就,看來他已經適應了新的自己。
過了一個月後,富人準時繳交了3000萬美元的現金,他的疾病也得到了解決,透過他的轉介紹,我的奶奶有越來越多生意上門,為了讓這個產業繼續發展下去,我們這幾年找尋了全國有潛力的小孩,而奶奶從中找到了自己的接班人,他的能力不比奶奶遜色,只要多加鍛鍊,未來一定會是一名出色的巫師,而我在我26歲時,遇見了一個來自俄羅斯的男人安德烈,當年他才28歲,他原本是我要狩獵的對象,在幾天相處的時間中,他不僅沒有像以前遇過的那些男人一樣肉慾,他還非常的珍惜跟我相處的時間,在任務要完成的那天,正當我握住他那17公分的陰莖準備下刀的時候,我腦海裡一直浮現這幾天他跟我的點點滴滴,我發覺我自己下不了手,我又把他拖回他的床上,隔天醒來他還說他不小心喝醉了,他不僅讓我打開了心扉接納了他,我跟他最後也結了婚,並生了三個孩子,或許是我也擁有巫師的血脈緣故,老三居然也可以跟神靈對話,奶奶說他是被神靈選上的人,以後也要替神靈服務才行,或許這也是命中註定的安排,假如當天把安德烈割了,這樣老三就不會出生了,這一切或許早已安排,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安德烈,畢竟被他知道太多反而是一種麻煩,安德烈他不知道我是獵屌集團的首腦,他只知道我們家族很有錢很有勢力,後來我將集團拓展到了海外分部,我的老公是一名俄羅斯人,而俄羅斯也成了獵屌集團海外第一個分據點,未來還要讓老三成為新一代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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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 後退青年研究所(1960)
黑暗的深淵在這個世界到處張著大口保持沉默。現實世界向遍布各處的深淵漏斗狀地傾斜,所以對傾斜敏感的人會不知不覺或者有意識地順首傾斜滑下去,墜入深淵黑暗的沉默之中,從而體驗現實世界裡的地獄。
我曾經像地獄把關人站在一個黑暗的深淵邊上,我所體會的對滑入深淵的漏斗狀傾斜的敏感,是指那些在政治或思想上道受過挫折的青年、心靈受到創傷的青年。當然,他們中的許多人在肉體上也有傷痕。
現實世界的一座地獄,即稱之為黑暗的深淵的話,就在大學旁邊不動產公司大樓三樓,房間總是亮堂堂的(啊,人為什麼自古以來就如此熱心努力使自己的周圍照得光明亮堂呢?人為什麼比野獸更強烈地討厭黑暗呢?我只是一個日本青年,不是基督教徒,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每次一想到人對黑暗的恐懼,就想起「原罪」這個詞)。地上鋪著漆布,油光閃亮,不鏽鋼的辦公桌椅顯得清爽氣派,而且具有高效率,等待著合適能幹的主人。
但是,當我目送從走廊推門而入的挫折青年在回答我為了登記卡上的必要事項提出的、僅僅是卡片未曾明確記載但又必須記入卡片的簡單問題後,走進隔壁房間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這間明亮的辦公室是地獄的一個入口。
隔壁房間有鬼嗎?有美國東郊的大學受過非常好的高等教育的嶄露頭角的年輕心理學家戈爾遜先生和擔任翻譯的東京女子大學學生在等待著。在思想或政治上受到挫折的青年邁出憂鬱的一步踏進這個房間,他們滿腦子苦惱,準備談談心裡話。我的大學同學把這間房間稱為「後退青年研究所」。其實正式名稱叫「戈爾遜訪談室」,英文縮寫為GIO。但沒有人稱呼它的正式名稱。結果戈爾遜先生的問題只提一個:「你為什麼後退了?」因為大家都是來談「自己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後退了」的。
那個時期,是韓戰結束後相對穩定的時期,是學生運動處於如氣潭中間四陷的波谷時期。學生對社會的關懷表現在合唱俄羅斯民歌,在兩三年激烈動蕩的學生運動中受到創傷的學生重新回到學校,變得憂鬱苦悶,暗自舔著自己的傷口消磨時光。
於是,一個美國國籍的年輕學者就在東京大學旁創立了這家以遭受創傷的學生運動家為主要調查對象的研究所。它每天吸引不少所謂的後退學生。開始它只在校刊上刊登一則《戈爾遜先生恭候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的廣告,結果學生絡繹不絕。
我是在這兒打工的學生,今年剛剛二十歲,對青年神情憂鬱、臉色充滿抹不掉的髒垢的陰影般的苦悶可以說漠不關心,因此大概不會懷有同情之心。但如果GIO是對日本人炫耀優越者傲慢的那種研究所,我也不會接受接待戰戰兢兢地前來���說自己內心陰暗的皺襞深處殘留的思想疙瘩的同胞這種工作,也許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憂鬱症「病人」低垂頭把帽子貼在胸前排在長長的學生隊伍後面。
戈爾遜是個標準的開朗的美國人,雖然留著油煙色的短唇鬍,其實還不到三十歲,所以我在他這裡工作不覺得什麼強烈的自卑感。來日本的美國知識分子似乎要不是目空一切旁若無人或和藹可親寬厚溫敦,我們稱之為戈爾遜先生的這位芝加哥出生的社會心理學家可以說溫良敦厚的典型代表。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戈爾遜先生為什麼跑到日本來調查受創傷學生的精神傾向,廣義地說,是否不少美國人在韓戰結束後很快就對日本學生的挫折心態發生興趣? 用美國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調查日本學生,結果對美國人有什麼用?
一般認為,美國人的調查是為了加強在遠東地區進行反共宣傳的基礎的一項工作。這種看法多少令人信服,但就我所在的GIO來看,至少戈爾遜先生從未給我與反共宣傳有關的印象。
戈爾遜調查室每個月都把調查結果報回本國,但接收單位是不知道他業已畢業還是尚在就學的美國東部某大學研究所,好像與美國國務院、議會並沒有直接的聯繫。當然,我在這辦公室工作期間,出於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本來就對辦公室的性質、目的十分冷淡,也不想深入了解。我坐在辦公室裡,也和來訪的學生一樣,心情極其鬱悶,但出了大學教室門,會無緣無故地朝氣蓬勃、輕鬆愉快,有一種充滿希望的解放感。
我想擔任戈爾遜先生的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是如此的吧。在辦公室裡,我從未見過這個高挑細瘦的女大學生一絲平靜輕鬆的表情,但偶然在東京大學和東京女子大學共同舉辦的歌舞聯歡會上時看到她時,這位憂慮愁悶的我的同事簡直判若兩人,兩頰緋艷動人,興高采烈,歡聲笑語,像鳥鳴一樣尖聲歡笑。第二天,我懷著某種期待和莫名其妙害羞上班,出現在我面前的仍然是像內分泌失調似地愁眉苦臉的女大學生。
GIO的工作性質本身就極為憂鬱。 有一次戈爾遜先生說,日本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打算去台灣或南韓從事同樣的工作,熱情動員我跟他一起去。那時候我很想試一試,甚至夢見自己在南韓調查受挫折的朝鮮青年,我不僅把戈爾遜先生的所有工作包攬下來,還手執鞭子像對待奴隸一樣抽打前來傾訴衷腸的青年,想來實在可笑。這也許是GIO表面上像穩重平靜的調查室,其實潛藏著將手指插進青年的傷口使勁摳攪脂肪、肉體的冷酷的一面的緣故,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在夢中重現出來。
我的工作是調查接受前來訪談的學生的履歷和訪談結束後付給學生報酬。酬金是採訪一小時五百日元。戈爾遜先生通常在發票上都寫採訪兩個小時,本來學生上學都有月票,無需交通費,但還是根據現住所到這兒的距離支付交通費,這對學生來說,是筆不壞的打工收入。但是,除了特殊情況外,這樣的「打工」只能申請一次,而且不是前不久積極參與學生運動後來倒退的這樣在思想上發生戲劇性轉變的人不要。因此,雖然不是想像的那麼難,確實比一般的打工不容易。
在GIO工作幾個月後,來訪的學生開始明顯減少,有時我的卡片上一天也沒登記一個學生的名字,戈爾遜先生無所事事,皺著眉頭像狗熊一樣悲傷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在這成績不佳的日子裡,只有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絕不心慌意亂急躁氣惱,板板正正地端坐在桌前,閱讀袖珍本的《矛盾論》、《實踐論》。這不會讓別人覺得她思想上有所共鳴,因為那個時期,在女大學生中,毛澤東的書和羅曼羅蘭的書一樣風行。
沒有學生來的時候,戈爾遜先生就到傳達室和我聊天。他不和女大學生交談。她非常不愛說話,幾乎從不發表意見(這種徹底的沉默寡言使人覺得不正常,好像向戈爾遜先生發表見解自己也就成了前來訴說精神挫折的學生),戈爾遜先生對 她也有幾分發怵。我們一邊從辦公室窗子望著本鄉(本鄉,地名。東京大學位於此地一譯註)的大學裡高大的樹木,一邊盡量避開商業、日漸減少的後退青年的話題,漫無目的、天南海北地神聊起來。
透過這種無拘無束的漫談,我知道這個家庭一貧如洗的白人兒子靠獎學金上的大學,說不上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卻對日本的挫折青年極感興趣。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美國青年選擇這個問題作為研究課題來到日本成立調查所,這本身就令人覺得他的精神構造不可思議有悖常規。我開始感覺到戈爾遜先生不是深淵的擁有者,而是被吸進這個現實世界的深淵裡的第一個墜落者。於是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我在自己的學生同胞前來訴說陰暗的情緒崩潰的外國人事務所裡工作,覺得有點近乎賣良為娼的人口販子、老鴇這樣卑鄙下賤,想起少年時光,雖然那時還是戰爭年代,對自己二十歲這個年紀依然懷抱著玫瑰色的幻想。但如今已經二十歲,而且是在和平時期,卻幹這種不清不白不三不四的差事,心頭充滿難以言狀的苦澀和自我厭惡。
可以跟我互相交流自我厭惡情緒的應該說是那個同樣打工的女大學生,但她整天愁容滿面,一有空就全神貫注地鑽進毛澤東的書裡,從不到我的屋子來走動。我一到裡屋,就不得不面對那些登記卡,被憂傷鬱悶的學生的形象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所以絕不會從我這邊推開女大學生房間的門,於是只好愁眉苦臉地和同樣愁眉苦臉的戈爾遜先生漫無邊際地神聊。啊,GIO簡直就是一座無比憂鬱的地獄!
正是在這種閒聊中,戈爾遜先生動員我在日本的工作結束後跟他一起去台灣或者韓國,也正是在這種倦怠鬱悶的時間裡,我從他不經意的動作的細微處覺察出 同性戀的傾向。他談到美國東部的鄉村小鎮,語調那麼親切眷戀,卻不遠萬裡跑到東方來,說不定是被流放到日本來的呢。外國人到大學的課餘打工科要求介紹擔任陪同聊天的人、導遊、翻譯的學生,大多都想藉此名義發展成同性戀對象。 外國人的這種別有用心現在已經變成常識了。我的一個朋友透過打工和一個外國貿易商搞上了同性戀,後來被貿易商拋棄,因此自殺。「被拋棄」這三個字是他寫在遺書裡的。這也是韓戰結束後那一陣子的事。
我和戈爾遜先生用低得能聽見隔壁翻書響動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聊長天,但雙方的心並沒有互相靠攏貼近。我用半瓶醋的英文跟美國人聊白開水淡而無味的閒天,覺得著急,深深地感嘆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幹這種事。我現在大體能體會到與美國人一起工作的日本人、尤其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為什麼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矯揉造作大聲叫嚷的秘密。那些戴著很講究很派頭的眼鏡抹著大紅嘴唇以痙攣性地強調突出臉龐的女大學生們即將埋沒自己的空虛乏味的恍惚。她們和舊式婦女一樣,自我要求對工作奴隸般地逆來順受。
就我自己而言,當我看著和我相對而坐自由交談的這個美國人玻璃般透明而遲鈍呆滯的眼睛、像在果子凍上灑一層麵粉一樣發喧的胖臉和手背的皮膚、當細小的高鼻子、突然發出怪聲的嘴唇時,甚至神經質地想如果為了深入了解對方的思想情緒、為了在對方的臉上恢復人的統一感,簡單地說,如果為了發現我和對方之間人與人的聯繫,可以發展到同性戀關係。
我剛剛二十歲,從這個世界的幾乎一切追尋人與人的關係。而對年輕人來說,無論正常或變態的性關係,都是盲目地沉溺在令人感覺怪誕無序的他在之中的行為,都是賦予意義、制定秩序、變成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親密的行為。如果我每天都和戈爾遜先生進行這樣百無聊賴的持續不斷的談話,我很可能要麼神經發作地和他同性戀,要麽神經發作地和他大吵一通辭去GIO的工作。
但是,在某月月初,由於上個月報回國內的調查數據實在缺少內容,本國給戈爾遜先生發來一封信指責他工作消極怠惰,信的措辭相當嚴厲。他早晨上班看了這封信後,一整個早上都在房間裡心煩意躁地急步轉圈。下午,戈爾遜先生終於下了決心,對全所人員,除清掃女工外、即我、女大學生及他本人就當前的困境發表演說。
戈爾遜先生的論點簡潔明快,本國要求他今後每個月提供上個月三倍資訊量的調查數據,如果不能保證這個基數,將解除他遠東研究員的職務。因此,我們必須���高效率。
怎麼提高效率?是在校刊上登更大的廣告,還是在校園貼廣告?《戈爾遜先生恭侯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
我針對戈爾遜先生的提問,發表意見說不能指望廣告的方法可以使狀況發生根本性的好轉,因為戈爾遜先生的後退青年研究所在學生中已經出名,即使出廣告,也不會有更多的精神挫折的新學生前來。
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她認為即使我們在校內張貼廣告,再到處尋找可能會前來訴說自己精神受到創傷的青年,也不會像GIO調查初期那麼多。歸根究底,社會上並沒有存在很多「精神受創」的青年,並不是有無數的在學生運動中有過挫折體驗的青年在等待著GIO的召喚。大概已經見底了吧。
戈爾遜先生、我、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心情憂鬱地討論了很久。戈爾遜先生不想現在離開日本,工作半途而廢回到美國意味著在大學裡謀不到一個好位置。 另外,我和女大學生都不想過早失去這份又安穩收入又可觀的打工。
越討論越覺得前途渺茫,大家陷於一籌莫展的時候,戈爾遜先生提出了妥協的方案。他說,下個月一個月大家好好幹,把成績提上去,全力以赴,做出好成績,就可以向國內提出報告說日本學生的調查已大體結束,這樣就會批准調到其他地方去。如果在成績惡劣、遭受批評的風頭上提出調任請求,會立即被炒魷魚,南韓與台灣就是別人的美差了。
我和女大學生覺得不是立刻丟掉飯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找別的打工。於是三個人一致決定大幹一個月全力進行調查提出高品質的工作報告。
但是,不找到幾個後退青年,我們連一張調查卡也填不了,寫報告更無從談起。 這時,我突然心血來潮,一個主意浮上心頭:我們可以製造後退青年、即心靈遭受創傷前來訴說苦惱的青年,簡單地說,就是隨心所欲地把一般青年當做後退青年,編造他們前來GIO訴說精神苦惱的假報告。說起來,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以前就沒想出來。我們以前聽過積極參與學生運動或黨的活動、後來遭受政治思想上的挫折的「心靈受創青年」訴說自己的真實感受。至少我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都聽過。「心靈受創青年」的訴說,連我們的心靈都感受到痛苦。「心靈受創青年」主動到GIO來訴說自己的內傷不僅僅要忍受痛苦,更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其實,後退青年到GI0來本身就是極不正常的非人性的行為。
根據我的主意,只需要一般學生稍微做些表演就好。我目送這些青年走進隔壁房間接受調查時,不會覺得他們掉進黑暗的深淵而心頭難過,也不會從調查完畢出來的青年臉上看到遭受打擊一蹶不振的印象,或者由於說得太多而疲憊興奮得通紅的肌膚上出現後悔、自我厭惡這些陰暗憂鬱的污垢。因為這一切全是演戲。他們不是「心靈受創青年」。
於是我向戈爾遜先生保證我明天��大學找幾個調查應徵者來,一定是幾年前學生運動的積極分子、典型的後退青年。
第二天,我跑了一間又一間教室,還去研究室和課外小組活動室,說明我的宗旨。說是一般學生,其實對兩三年前的學生運動也很了解,而且全身都給人一種體驗過精神挫折的印象。應徵者很多,我從中挑了十個。他們都知道GIO。他們和我一樣,對後退青年研究所把他們演戲的錯誤數據信以真感到愉快。我們興高采烈七嘴八舌討論說,美國人以為能把自己的手指插進日本真正的「心靈受創青年」的傷口裡使勁摳攪,完全打錯了算盤,我們信口雌黃的遊戲奠定了他們學問的基礎。當天晚上,這十個學生去GIO的日期以及各自扮演的角色都安排妥當。
從下一周開始,GIO每天都是開業以來從未有過的充實豐富。戈爾遜先生情緒極佳,幾乎天天說終於採訪到了一直想見的典型的後退青年。我只是輕鬆地把巧妙玩弄訴說把戲的青年送進隔壁的房裡,心情十分舒暢。
但是,令我稍感不滿的是,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出人意外地突然辭去工作,戈爾遜先生決定停止調查,立即整理報告。結果我預約的兩位表演者未能上場。
戈爾遜先生也寫了一份日本工作業結束,GIO現已關閉,待命調往他地的報告,隨同本月的統計報表送回。他也答應把女大學生的工作日期算到GIO關閉為止向國內申請特殊津貼。戈爾遜先生對這個月成功的調查充滿信心,相信他的報告將一鳴驚人,博得滿堂喝采。
戈爾遜先生最得意的是我的第七個表演者,這個學生個子矮小臉色淺黑長著猴子般的額頭。我對他說不上了解,但戈爾遜先生一採訪,立刻認定他是最典型的後退青年。後來才知道,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因為這第七個表演者才下定決心辭去工作的。
報告空郵出去以後,GIO立即關閉。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小聚,戈爾遜先生問女大學生為什麼要辭去GIO的工作,她回答說實在不願意看見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我從容不迫地看著女大學生第一次展現的深切焦慮與悲哀,覺得很可笑。戈爾遜先生一臉困惑,但沒有平時那種難以捉摸的異常感覺,而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平凡普通的學者即將發作時的不悅表情。我甚至想知道那個猴子額頭的第七個學生是怎麼表演的。
我是在另一個完全出乎意外的地方知道第七個表演者的伎倆的。GIO關閉一星期後,我從日本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讀到有關第七個表演者的文章,也刊登了他的照片。照片排在介紹GIO活動情況的文章中,戈爾遜先生笑嘻嘻地站在第七個表演者旁邊。這一定是採訪結束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照的。報紙說戈爾遜先生認為第七個學生、即A君是典型的後退青年,發現他是GIO調查的最大收穫。報紙引用調查卡的記載這樣報道A君成為後退青年的經過。
A是日本共產黨東京大學支部的���員,但被懷疑為特務,慘遭監禁拷打,小手指頭第二關節被切斷,最後被開除出黨,戀人也離他而去。於是他主動向富士警署的某警察提供情報。但是他已經離開學生運動,情報沒有太大價值,當特務也沒資格。現在他非常孤獨。他恨先前的夥伴,是他們使他遭受巨大的挫折,但他的特務嫌疑問題似乎是一個背叛的同夥告的密。戈爾遜先生把A視為日本左翼學生後退的一個典型。
我覺得絕望的黑暗深淵正吞沒照片上與戈爾遜先生並排站立的、猴子一樣微笑著的第七個學生。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渴望確認自己在第七個學生不幸之外。我使勁從黑暗熱昏的腦子裡把女大學生的「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驅逐出去。
冬天。第五堂課結束時,整個大學籠罩著寒氣逼人的蒼茫暮色。我彎腰縮脖地走出大門,突然看見一個躲在電線桿後面的矮小男人用手套遮著側臉朝我走來。我們默默地沿著大學的磚牆在昏黑中並肩走著。
「本來打算鬧著玩的。」第七個學生萎靡不振地說,「我隨口胡編亂造,沒想到報上登出來了。」
「我也沒想到。」我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境,說,「向戈爾遜先生提抗議去。」
「已經提抗議了,我要求他撤回報道,但他不同意。他說報紙報道的內容,既有錄音又有證人,不能撤回。我說那是我鬧著玩的,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但他說不管你鬧著玩也好,胡說八道也好,你說的內容很有意義。」
戈爾遜先生淡灰色的明亮的眼睛、細小的高鼻樑、胖乎乎的粉紅色皮膚立刻統一成一個傲慢的形象浮現在我的眼前,冷酷無情地把一籌莫展驚恐害怕的猴額頭青年猛力推開。我把自己融化在戈爾遜先生傲慢的形象後面,突然變得從容冷漠。
「其實報上的照片很模糊,能認出是你的不就是幾個親近的人嗎?既然是十分親近的人,對他們解釋這是一場玩鬧,大家哈哈一笑不就過去了嗎?」
「不行呀。就說我的戀人吧,看了報紙以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猴額頭的小個子把他的左手伸過來。
我看見他小手指第二關節被切斷了。我一陣難過,停下腳步。他像受欺負的小孩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左手戳在我的眼前。 我看著馬路上過來的公車,準備上車。
「戈爾遜先生答應一個月以後在報上發表更正啟事,而且把錄音帶還給我。你也幫我記著。好嗎?我幹嘛說那麼多呢?莫名其妙。」
汽車停下來,我上了車。我擔心他跟上來,但似乎他只是在黑暗中看著我離去。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那麼多。我至今也沒弄清楚。一個月後,戈爾遜先生的報告受到高度評價被調任為歐洲研究所。即使他在報紙上發表「內容與事實不符」的更正啟事,也毫不影響他前往歐洲赴任。但是他並沒有發表更正啟事,在我和女大學生的送行下,從羽田機場飛走了,因為第七個學生一個月後沒有再去找他。戈爾遜先生託我把錄音帶還給第七個學生,但至今仍保存在我這裡。我想起戈爾遜先生把錄音帶交給我的時候說的一句註釋性的話:「他是一個典型的後退青年!」
於是,我感覺到身邊的現實世界到處都是滑入默默張著大嘴的黑暗深淵的漏斗狀斜面。
(鄭民欽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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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y basil au stuff
.this AU is based on bad ending .Main characters are Basil and Sunny .written in Chinese The day he decided to become a priest 事不過三,他是這麼認為的。 第一次是在她落下後,第二次是輪到他。 「為什麼我們身邊總是發生這樣的事?」Kel的質問直到現在Basil依然無法解答,他也放棄去思考了。已經沒有去探尋的必要,他選擇自力扭轉這種沒人樂見的淒慘結局。 而身邊熟睡的,比他個子還小一些的黑髮男孩,就是他努力至今的成果。
「對,這樣就好。」 要是Sunny第三次的離開自己,像這樣的可能性他想都不敢想。為了不讓自己心死,他這次也完美欺瞞過自己的認知。
這是faraway小鎮,某個不願接受命運而企圖違抗的神父的美夢。
#
即使他和朋友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一樓,等待著他們的只有破碎四散的事實。落到地面的軀體四肢扭曲、頭顱變形,腥紅肉末和鐵鏽味影響人們的理智,難以辨別這灘肉原本是什麼東西。 但Basil很清楚,他的朋友們也是。
#
Basil不是第一次想自我了結,這次也是。只是刀尖稍微劃破肌膚時他又會想起自己這條命是誰救的,這樣的想法和本身的破滅願望產生矛盾成為了日復一日的延命手段。
他睜開眼時Sunny的輪廓好像烙印在角膜上,到哪都讓他不禁想伸出手挽留,觸碰到的瞬間卻又一再把他的夢撕裂。不想看了選擇閉上眼,當時空氣中瀰漫的他的味道和碎肉又從記憶底層浮出,不願給他一絲安寧。
#
Aubrey不再來教堂了。 那天之後就不再來了,取而代之是Basil天天都會來探訪Sunny和Mari的墓。 有時給他們倆換上鮮花,有時像是開三人茶會那樣談天說地,有時只是什麼也不做的待在一旁。
「你今天也來了呢。」 已經把自己給記住了的某個神父率先出聲打招呼。即使多麼虔誠的信徒也不至於來的如此頻繁,偶爾甚至待上一整天,像這樣特別且面容憔悴的孩子吸引了神父的注意和關心。
他收起剛使用過的鑰匙。「是要去後面對吧,剛才已經打開門鎖了,隨時都能進去。」為了總是一大清早來探望親友們的男孩,神父總是會提早幾分鐘將進入墓園的門鎖打開。 「有你這麼關心朋友們的孩子在,他們真幸福呢。」
Basil想反駁,可話全卡在咽喉吐不出來。 像那樣的結局怎麼能稱得上是幸福。
這次帶上了給Sunny和Mari的花——鬱金香和鈴蘭花。 不會有這兩種以外的選項。 幾天前放在墓前的花已經開始泛黃乾枯,他拿出包包裡的小鏟子挖了個坑埋進去。 他們兩人被埋在冰冷土裡會難受嗎?會責怪自己嗎?像這樣和凋謝花朵同樣的下場,最終被分解成塵土回歸世界的一部份。
「你總是帶上這兩種花啊,因為他們喜歡嗎?」 多事的神父因為一大早沒人上門,偶爾會像這樣來搭話。 「我不知道。」 「真好,重回上帝的懷抱後又總是能收到美麗的鮮花。」 「……」 那祂可真是殘忍,總把自己重要的東西奪走。
神父注意到Basil身上的新傷痕,這不是第一次了。「為了不讓逝去的人有掛念,活著的人要好好過生活啊。」 不料似乎是重重踩在Basil的地雷上,他得到的是比死人還難看的眼神。 「那樣做難道他們就能回來嗎?」 「沒辦法呢。」 「那就閉嘴。」
話一出才意識自己有失禮節的Basil這才後悔。 「……我很抱歉。」 「沒事的,是我不顧你的感受說了不妥的話。」
他讓Basil出來坐坐,倒了杯水給他稍作休息。 作為神父他總要面對來自不同人的情緒。這裡匯集了人們的感情、身離死別,像Basil這樣的人也不是沒見過。
「……其實的確有讓逝者回歸的相關��錄。」 坐在一旁的神父思考了一會兒,他不確定是否該向這孩子說這種事,也許會給予他多餘的希望。 但若能稍微給他生活的動力那何嘗不是件好事,至少比現在好多了。
在這半年不間斷來訪教堂,這次的聊天起頭終於是引起了Basil的注意。
「你能夠再多和我說一些嗎,剛才你提到的。」 Basil本來如同死水的眼眸多了一分以往不曾有的希望和執念。
OOOO年,faraway小鎮有了新上任的神父,名為Bas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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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很多的置頂
想了想,還是寫一下自己的食用說明。
最主要的是我不容許沒人看過被官方遺漏的片段。
(↑其實是約的仿動畫↑)
♌關於我自己:
目前只有經營老福特和半次元這兩個平臺,已經統一名字:赫赫醬子。
無論什麼稱呼都行(只要別叫我媽咪就好,雖然知道那是禮貌稱呼,但那會讓我很尷尬),是一個喜歡米羅長達好幾千個日子的女子,但進入夢領域是去年21年的11月才正式踏入,對「夢女」這詞其實我是不太喜歡但目前也就成了普世一詞,也就只能接受。
基本上沒有混圈,只有跟親友們玩一塊,算是屬於自我娛樂社交型,所以請不要用一些小員警定制出來的「規矩」來管我,不要自己愛被管還去管別人。
因為不會畫畫所以喜歡玩梗圖(奇怪的邏輯)
圖都是約的(不雷問畫師),文是自己寫的。
以前也有跟親友們產糧,後來漸行漸遠,沉寂一段時間後,就變成單機版了,算是個角色推,特別喜愛買穀買周邊買手辦買神話。
現在是標準約稿人+半吊子寫手人的綜合體,偶爾玩玩GSC、ob11這樣。
未來就……隨便了。
雖然是個半吊子的寫手,但最低標準是不OOC,我以我的理解能力去寫出更接近米羅的個性,無論是車田正美的漫畫、東映的共114集的動畫、OVA冥王篇與黃金魂都是我寫出米羅個性的重點指標,除此之外的其他作品就再見拜拜不再相見。
因為米羅的關係,所以我有點雷BL,早年被腐友安利過很多知名BL文,看的我的血管差點爆掉,裡面的米羅的人設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雖然我的確認為「一千個哈姆雷特」,但如果你認為米羅是那種為了得到卡妙的青睞,他就自殘、傷害別人、尾隨卡妙屁股後面當個行走中的jing chong,那太好了,我們認識的米羅不是同一個人(曾經在半次元看過有人說,他看過有人把米羅寫成一個滿腦都是黃料的人……他的原作角色真的有這麼糟嗎?我都想哭了)
套一句曾經看過一個夢女寫過他家夢角的一段句子:他(夢角)不需要一次次自我犧牲。
我不懂為什麼為了成就卡妙的高冷形象,就需要犧牲米羅,很多作者把他寫成一個幾乎是制杖的人,整天滿口「妙妙妙妙妙妙……」
因為不能對朋友發怒,後來我一度很討厭卡妙……但後來想想,卡妙會這樣也不是「他的本意」,他的處境也是被寫的有夠糟,有時我甚至有點同情他。
但為什麼說「對BL有點雷」,以前曾經看過像艾米那種的,感情是互相的,是歡樂的,所以或許「有點雷BL」,不如說是我「雷米妙文」。
雖然但是,我完全可以接受GL(喂),不覺得兩個小姐姐很香嗎?想想就興奮……
♏關於對米羅:
他是我付過情感的人,現在當然還是進行式中。
對他的喜歡已經擴列出一夢一設多場景了(米赫鎖死),不過會喜歡上這種在同人爭議特別多的人,也真是……(遠目),但當時喜歡上他的時候是真的也沒這麼多風風雨雨的破事���,我喜歡的他,是當個助攻後輩的前輩就好,他的優���,我知道就好,所以他在某年成為某部男主角的時候,我還真是有點懵……算了,這事不說也罷,太過黑歷史了。
總之因為他在同人的發光程度比原作還高(米羅:……),所以導致我在進入約稿的時候,一直看畫師們的食用說明:什麼可以接,什麼不能接,什麼不接自己畫的BL以外的CP,什麼不接爭議性很高的,什麼不接有官配的……剛好我這人又有被害妄想症(的確社畜),什麼事情肯定都先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米X算是BL以外的CP嗎?
──米X以外的CP爭議性很高嗎?
──米X算是官配嗎?!(米羅+某人:喂……)
所以剛開始跟畫師在說明的時候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詢問……還好約過的畫師,沒有畫師說過我以上的不安因數,所以約稿的過程走的很順利,也認識很多很棒的畫師,不過的確也因為米羅是老番人的關係,被好幾個畫師拒絕(嘖)
★
目前合集有九個,考慮到tumblr只能用標籤分類,所以以後會在最後放個分類標籤:
【座標在聖域天蠍宮】
整個合集的走向以動畫為主,生活在聖域的赫雅穿插在其中,所以對《聖鬥士星矢》整部故事有概念的讀者,會更容易瞭解。
主線主要的故事是:
【幻夢情】 是三次元的赫雅陷入情網的初部。
【百年阡陌】 主要故事,也是赫雅和米羅結識的故事。
【百年阡陌.開端】 赫雅的誕生。
如果以閱讀順序來說:【百年阡陌.開端】→【幻夢情】→【百年阡陌】
【百年阡陌】是主線,【天蠍宮的日常】與【一些沒有標題】算是副本類。
完整夢設的故事走向的是以動畫為主,車田的漫畫為輔。
【關於赫雅人事檔案】
單獨介紹赫雅的人設設定,不涉及米羅的話,幾乎都會往這裡放。
【鏡花水月浮生若夢】
沒有撒加之亂──史昂光榮退位、艾俄洛斯上位,雅典娜在聖域成長的IF線。
此時赫雅不再是天蠍宮的侍女,她是維斯塔教的教母,米羅在第二次跟她會面的時候,就被纏上了。
因為此合集不牽涉原作《聖鬥士星矢》,所以故事腦洞會更大億點點。
【最愛的男人是閨蜜】
跟《終末的女武神》聯名(?),把米羅性轉成米蘿。
【腦洞大開沙雕梗圖】
一些腦洞梗圖,主要玩梗。
本人理解不對《聖鬥士星矢》裡面的角色有任何詆毀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有,那我們理解不一樣,抱歉。
【分手火葬場】
當妳要跟黃金聖鬥士分手的時候……
是早期做的梗圖,會在他們生日的時候貼出來。
【異次元空間天蠍宮】
一設一夢多場景,��開《聖鬥士星矢》的框架,依舊以米羅和赫雅為主的故事。
【三次元的日常花絮】
說一些日常、買一些周邊、拍一些手辦、曬一些GSC、OB11娃的三次元生活。
★
最後,謝謝大家看到這裡。
雖然最主要是想發揚我跟米羅的故事,但身為一個半吊子的寫手,還是希望你們會喜歡我的故事。
總之,我是不會拒任何人,只要不是只存心來陰陽、KY我的話,我喜歡每一個為我贊心心和留言誇誇的可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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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索爾Thor 被巨人操爆
「這是個愚蠢的主意……」
索爾說道,他和洛基走進大廳準備與巨人結婚。
洛基微笑著。
「兄弟,這會成功的,放鬆點。」
他眨了眨眼睛向新郎暗示,並與索爾一起朝巨人走去。他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因為他精心策劃的計劃正在完美展開。
在這裡站著的是穿著新娘禮服的索爾,那個力量強大、體格健壯並且總是吹噓自己陽剛之氣的索爾現在卻被打扮成了姐姐芙蕾雅的模樣。儘管索爾面紗遮擋得很嚴實,但洛基可以想象到當他們接近索列姆時那位英俊的兄弟臉上尷尬的表情。
「婚禮」進行了下去。當新郎突然將新娘擁入懷中透過面紗親吻時,洛基忍住了笑聲。擁抱後,索爾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洛基卻沒有說話。帶著滿腹怒火的索爾與他的「丈夫」一起向宴會上的客人敬酒。如往常一樣,酒水被供應給每個人。
「我是這裡最能喝的人!」索列姆對他的「新娘」吹噓道。
「我們拭目以待。」索爾回答道。
索爾沒有意識到洛基在飲料中放了特殊草藥,這些植物不僅讓思緒混亂,還會刺激飲用者的敏感區域。為了不讓任何人超過自己,索爾和他的「配偶」一杯接一杯地比下去。不幸的是,���列姆所喝的飲料並沒有被摻雜特殊草藥進去。在喝了六杯之後,索爾不僅喝醉了,還因為藥效變得性慾高漲。
「啊……我期待著我們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索列姆戲弄著,撫摸著索爾右大腿說道。
當遠非憤怒而是電流般的性快感傳遍胯部時,索爾感到震驚。
「那我們等等吧。」
他含糊地說道,並挪開巨人的右手以防止索列姆發現自己其實是個肌肉猛男。
冰霜巨人微笑著點頭。
「聽新娘的。」他揶揄道。他的手離開了索爾的胯部,卻又滑入索爾臀部之間。
『哦,天啊,感覺真好!』
雷神想到索列姆那肉厚的手在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臀部時。出乎意料地,索列姆將手指移動到索爾屁股之間並探入其中。
索爾正要揮拳揍他時,索列姆的手指找到了雷神的肛門,並輕柔地用手指撓了一下。
「哦哦哦哦哦哦哦……天啊!」
索爾喘息著,一陣性快感湧上了大腦。
他在座位上扭動著身體,環顧四周,不僅因為被「插入」讓他興奮起來而感到尷尬,還因為自己發出的呻吟聲太大讓別人聽見。他知道應該站起來給索列姆一個耳光以示警告。然而,那根手指撩撥著肛門入口帶來的強烈快感令人陶醉。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索爾更用力地將屁股壓在配偶的手指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隨著一波又一波快感從後穴湧向下體間,使得索爾羞愧地注意到其他人正在觀看他而感到焦慮不安。索列姆對其他人眨眼暗示著並用另外一隻手打著信號表明自己正在幹什麼。索爾想停止這種行為但卻發現自己身體無意識地迎合著搖擺著臀部在手指上摩擦。突然,霜巨人粗壯的手指插進了索爾肛門的小穴里。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爾大聲喊道,引起了大廳里的哄笑聲。一些客人點頭示意,用一隻手指戳另一隻手上的圓圈調笑揶揄道。
讓索爾更加羞辱的是他看到他的兄弟洛基正在目睹這一切。
洛基咧嘴笑了起來,舉起酒杯。
「希望你喜歡我在你飲料中加入的額外草藥,兄弟。」他高興地大聲說道。
儘管索爾很想站起來一拳搗在那個滿臉笑容的洛基臉上,但是這樣做會暴露出他胯下興奮的勃起,只能作罷。
「現在是時候與我的新娘完成我們肉體靈魂的交配了!」
索列姆對所有人說道。他迅速站起身,將仍然勃起並完全被藥物迷昏的索爾抱進自己有力的懷抱,並將雷神帶到臥室里去。
索爾在懷抱中掙扎著,但疲軟的肌肉身軀無法掙脫他強壯的巨人丈夫的懷抱。
「放鬆點,我的新娘。」
巨人說著將索爾放在了婚床上。索列姆迅速壓在他身上,伸手輕柔地玩弄著他新娘的乳頭。
「等一下……」
索爾咕噥道。然而,再次被「撫摸」帶來的性快感佔據了他的意識。當他在丈夫身下扭動時,索爾經歷了令人震驚的連綿不斷的性快感刺激。他呼吸急促,瞳孔完全擴張。他知道自己必須推開這個龐大的巨人身影,但相反地,他躺在索列姆下面羞愧地享受著正在經歷的一切。
「胸部真豐滿。」
索列姆嘟囔著,他隔著索爾的禮服揉搓著他的乳頭。他微笑著看到新娘在難耐的興奮中呻吟和喘息。他伸手進入禮服的縫隙之間,讓自己粗糙的手指刮過索爾正在變硬的乳頭。
「有點毛茸茸,但是親愛的,你這對圓潤漂亮的胸部真不錯。」
他開玩笑地說道,同時繼續戲弄著索爾的乳頭。
「不是胸部……是胸肌……」
索爾咕噥道。他並非一個帶有豐滿胸部的少女。然而,在丈夫玩弄它們之前,他從未意識到自己擁有如此敏感的地方。雖然受到了虐待所帶來的疼痛,但與以往與女性發生性關係時從未體驗過如此美妙愉悅。
「我…不…喜歡…這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那對『胸肌』可不同意唷!」索列姆重復道。
「我的胸肌……?」索爾低聲喃喃道,同時陰莖變得更加堅挺。
「好熱!」
他的丈夫發出了一聲愉快的呼喊。
「我們是時候交配了!」
索列姆充滿慾望地咕噥著,同時將其中一隻手滑到索爾右側臀部上。在雷神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他丈夫的手指再次找到阿斯加德肌肉戰神的肛門入口,並開始玩弄。
「不要…停下…停下!」
索爾虛弱地喘息著。然而,儘管他不願接受,但身體卻屈服於享受整個過程中帶來的愉悅。即使抗議著,他的軀乾也不自覺地向下扭動以適應那根插進肛門裡面壓迫它的手指。
霜巨人緩慢地插入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好痛!」索爾咆哮道。
這位巨人熟練地利用手指放鬆索爾堅實有力的肌肉通道。當索列姆插入時,趁著索爾呻吟的間隙,他又迅速插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進一步擴張,準備與他的新娘進行交合。
此時,索爾的整個肌肉身軀都感到刺痛和渾身大汗。他的大腦開始失去控制,因為巨人丈夫的三根手指讓曾經緊繃的屁眼鬆弛開來。
「啊啊啊啊啊啊……停下……停下!」他在暴君引起性慾的撫摸下呻吟著。
「看來你現在已經準備好了,我可愛的新娘!」
霜巨人興奮地說道,從完全張開的肛門通道中拔出手指。在索爾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雙腿高高舉起分開。
「是時候了。」
他的丈夫說著將自己粗壯有力的巨人陰莖對準索爾緊致而溫暖的洞口,並一鼓作氣地插入其中。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爾大聲尖叫著,在被霜巨人雄偉的巨根穿透所帶來的疼痛中嘶吼出聲。
「一個妻子必須���從她丈夫。」
霜巨人笑著說道,然後向前傾斜並用力深入自己新娘體內。無視索爾哭喊和乞求的聲音,巨人無情地在索爾的肛門中猛烈抽插。
「天啊……我求你……快、快停下!」
索爾可憐地哭泣著,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向另一個男人乞求寬恕。他曾經驕傲自豪的肌肉戰神形象被徹底摧毀。
「今晚我就奪走你的貞操!」索列姆開玩笑道。
「屁眼真緊!」
他不停地抽插著索爾的洞口,同時用手粗暴地蹂躪新娘敏感的乳頭。
作為身經百戰、戰勝過諸多敵人的肌肉英雄,索爾發現自己在這場爭鬥中無助而束手無策。他腦海裡交織著痛苦和性慾望,前所未有地體驗到了兩者混雜在一起的感覺。作為一個肌肉猛男,他對自我的雄性認同正在被殘酷削弱。然而,自己的陰莖仍然堅挺、跳動不已,想要從這個霜巨人那裡得到更多快感的想法遍布了整個腦海。
索爾從未經歷過如此性欲高漲的感覺。雖然他曾與許多女人交配,但沒有一個能讓他感到如此強烈的性興奮。現在,他已經完全勃起,從龜頭溢出的液體在婚紗內部暈出了一個濕漉漉的水漬。當巨人猛烈地在索爾的肛門中進出時,雷神頭腦一片混亂。
有一部分的他說自己必須停止這種對自己男子氣概的褻瀆。然而,另一部分的他卻沈浸在被滿足地被巨人陰莖抽插引起的爽快高潮之中。
「必須抵抗……必須阻止他……」抗爭的想法隨著想要射精的衝動一同在他心中增長。
「我的小雷神,你將屬於我……」
那個巨人喘息著說道,同時用陰莖撞擊著索爾的前列腺。
「我早就知道你是誰。洛基和我都計劃好了這一切。」
他笑著撕掉了索爾面紗,看著索爾臉上驚訝的表情。
「啊哈!偉大神靈私人之錘!」
他戲弄地握住索爾的雞巴,並開始為他的妻子手淫。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
索爾喘息著。他意識到在這種性的狂歡中,他正在失去自己的雄性氣概。他聽到自己像一個年輕女子一樣可恥地嗚咽淫叫,而他的睪丸在準備釋放滿溢的精液。
「一旦我讓你懷孕……」那個巨人嘶啞地說道,同時也準備將精液射入索爾。
「……你就會成為我的母狗。我將佔有你的屁股並完成我們的婚約,雷神索爾。冰霜巨人之母永遠不會成為統治阿斯加德的人,洛基將成為新的君主。」
「什麼……不…不!」他大聲喊道。
「我…不是任何人…的母狗……」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然而,如果被內射懷孕了,那麼一切都完了。他確信洛基會高興地告訴每個人——
神力強大、傲慢誇張、陽剛猛肌的戰神雷神索爾不僅被巨人打敗了、還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屁眼被操爛。
他丈夫唯一的回應是更加深入地抽送。當霜巨人感到自己的身體即���射精時,他嘶吼道:
「我要讓你懷孕!」
「我不…不是處女…我…我是……強大的……索……索爾……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索爾咆哮著高潮了。當他噴出精液時,他的肛門緊緊包裹著巨人的陰莖。
「爽!」巨人嚎叫道。
「讓你的雷神處男之穴懷孕吧!」巨人吼叫著,同時將精液射進扭動著的索爾體內。
炙熱的精液像閃電一樣撞擊到了索爾前列腺上。他發出一聲強大而長久的吶喊。
「我……我被內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哭泣著。
這個霜巨人笑容滿面,阿斯加德的陽剛猛男、無敵英雄的象徵——雷神·索爾已經徹底淪為性奴隸。
「現在你要學會吸吮你丈夫肉棒,我可愛的肌肉賤貨。」
勝利者索列姆指導著,並將肉棒伸到索爾嘴邊。看著如今完全墮落和精神上被擊敗的雷神索爾,溫順地張開嘴唇,讓侮辱者的肉棒插入他的喉嚨。接下來幾分鐘里,這個霜巨人無視伴侶呻吟掙扎的聲音,在索爾口中猛攪著,教導他如何舔弄肉棒。
「一旦我的雞巴被舔濕了,我會再次幹你的屁眼。」索列姆說道。
他觀察到索爾驚愕的眼神反應,笑了起來。
「哦,在黎明到來,你返回阿斯加德之前,我打算用我的精液灌滿你的肉穴!」
整個漫長夜晚,在宏大的宴會廳里、所有房間都因為索爾的呻吟聲和尖叫聲而震動著,因為他上下的兩個小穴都被霜巨人的陰莖給徹底操爛了。
洛基微笑著舉起杯子向客人們致意。
「今晚我們慶祝一下——曾經強大無比的雷神·索爾已經沈淪了,而我很快將統治一切!」
黎明時分,神情恍惚、雙目失神,被巨人陰莖給徹底操爛的雷神索爾被他得意洋洋的兄弟洛基帶回了家。
洛基幾乎無法掩飾自己的喜悅,看到曾經傲慢自大、炫耀著自已陽剛猛肌身材的哥哥索爾,現在被操得只能渾渾噩噩夾著精液蹣跚行走樣子。
他看到索爾曾經結實線條的六塊腹肌因為被射入了大量精液而鼓脹起來。對著索爾豐滿的臀部一瞥,還能看到雷神被索列姆射入後殘留下來的精液滿溢不斷流出來的樣子,濃稠的精液沾濕他的褲子。
索爾緊握著他那把錘子,但是腦子里想都是那時候——挫敗了他雄性尊嚴並將阿斯加德戰神變成霜巨人精液肉便器的屈辱記憶。
後記。
當然,吟游詩人並不會如此講述這起事件的。強大的天神之主奧丁對自己英俊陽剛、肌肉健壯性感的兒子雷神索爾在精神上和性慾上被冰霜巨人擊���並臣服被壓在巨人陰莖之下感到震驚和無奈,因此他確保在人類在「歌頌���時不會影響到對天神的信仰崇拜,而暗暗對這故事進行「微調」:
據說,雷神索爾有時後會屈服於對冰霜巨人陰莖的性渴望,偷偷溜去和他的「丈夫」上床做愛、撅著屁股讓巨人巨屌貫穿他的肉體直至高潮、猛烈噴精。
因此,當人們聽到冬季暴風雨中的雷聲呼嘯時,那是神力強大、陽剛猛肌的雷神索爾再次被巨人巨屌錘擊時發出的淫蕩呻吟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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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過得夠久 可以來寫和L的故事了。
和L是在外校重修時認識的,兩個系上的後段班,很快就因為借作業什麼的熟了起來。L是一個白淨纖瘦的女生,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她確實是個高冷美女。聊起天來她就是個單純直接,有南部口音的太妹。那時我們各自有喜歡的對象,很自然的互認乾哥乾妹,聊系上追她的男生,以及我那有憂鬱症的曖昧對象。
在被期末壓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她和家中個性火爆的軍人老爸吵架,每夜惡夢連連;我喜歡的女生則是不再跟我聯絡了。凌晨,我們在冷清的自習室外邊喝熱巧克力邊吐苦水:她著恨她爸,不屑拿他的錢在台北生活、談及對家的唯一掛念就是家裡的老狗。
年前,我們在咖啡廳準備下禮拜重修的期末考。唸書時,她簡單提到她看到IG上的廣告,說明天要去跟幹部面試酒店小姐,我心裡頭的警鈴大響,天哪,她要去做什麼?
我們傍晚離開咖啡廳去坐捷運。在捷運月台,我再仔細的問了一次。她也蠻不在乎的再敘述了一遍因為她不想跟家裡拿錢,所以想找個賺快錢的工作,昨天已經打電話跟那裡的女公關約好面試了。聽完之後我的心裏一片混亂,想阻止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時候思緒的混亂與情緒的起伏,是會讓人瀕臨失控的那種。
上了捷運以後,我除了和她講不要去之外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最終,只能握著她的手,勾著她的肩膀,像個戀人一樣在她耳畔輕聲的請求她不要去面試。在轉車的月台,她用顫抖聲音的說她快哭了,腦子空白的我緊緊的抱著她、拂著背說有事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衝動。最終我們說好,隔天我在外面等她面試結束。
隔晚我在大樓外等待,那間公司的門牌寫著xx國際娛樂還什麼的,黑底金字,感覺就是間黑道經營的辦公室。兩個半小時的長長等待之後,L終於從電梯出來,寒冷飄雨的冬天,她穿著不符合季節的黑紗衫與熱褲,看起來冷酷又迷茫,那一刻我好疲憊,也好焦急,但終於等到她了。時近跨年,街道上瀰漫著放假迎新的快樂氣氛,而我則因為這事情完全開心不起來。
往捷運站的路上,糖炒栗子的攤販散著熱氣,但我的心情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溫暖而舒展。她說著她因為酒量不好、個性慢熟,被男公關建議去做s。終於坐上捷運,她講到如果下海一個禮拜可以賺三萬,這樣寒假一個月就能賺十五萬了。聽到之後我顫抖的問說:妳這樣金錢觀不會被養壞嗎?她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她說到因為自己的胸部太小不會受台北的有錢客戶歡迎,所以被安排下週去桃園面試,而女公關對她說等她賺到一些錢之後就可以去整牙跟隆乳了,她微微笑著說這樣就可以變漂亮跟賺更多。憤怒、失望的情緒糾纏在我的心裡,捷運上我們貼著坐,但當時我只能低著頭,偶爾艱難的擠出一些問題試圖了解狀況。
面試的情況理解的差不多了,她要去下一輪面試的意向也蠻堅決的了,我憂愁的問L說:妳怎不去給人包養就好了呢?她說那間公司的人說被包養就想是被當寵物,不能學到什麼技能。幹,聽到這句話我真的火氣整個上來,心裡想當妓女是能學什麼技能嗎?那一刻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想打一個女生,憤怒、失望,理解到說爸媽想打小孩的那個衝動是什麼。我很想直接放棄她,走出車廂。但我辦不到,捷運剛好開到龍山寺站,我把她拉下車。
拉著她下車時,是想讓她看看華西街的娼寮是長什麼樣子,但我心情實在是太浮躁不安了,於是就決定先走去龍山寺拜拜。在主殿裡我祈求觀音與媽祖不要讓身旁的她走上歧途,祈求她能和家裡的關係和好。拜完之後,心情有平靜一點,我勾著她的手走過廟旁小巷。看到巷子裡坐在娼館門口的紅光下等待客人的妓女們,她看起來有嚇到,直說應該公司給的環境不會這麼差。
之後我們回到學校附近,在幾乎客滿火鍋店吃晚餐。那晚我們聊好多好多東西,聊兒時的種種、星座算命、一些好的或壞的經驗、家人之類的事。在火鍋蒸騰的水氣裡洗掉疲倦與憂慮,補充一些能量。在好好地吃了一頓晚餐之後,我跟L的心情也就平復些了。打烊了,在回到宿舍的路上我把她冰冷的手放進口袋裏取暖,她笑著說再對她毛手毛腳我就是噁男,我回她說待會付你錢就不算啦。路上她拉著我的手叫著截色,就這樣笑著鬧著到了她的宿舍門口,我輕柔又悠長的抱住她跟她說希望她再好好考慮未來,她沒好氣的說聲好啦。她走進學舍大門,隔了兩分鐘又打電話給我說折傘忘在我這裡,交給她傘後,沒想過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深談。
L之後有大半年不願意和我說話,此時的我大概心中有個底,她終究是去做酒店了。看著她隆起的山根、霧眉、以及花錢去做的隱適美牙套,直到最終在她的ig上查到酒店經紀po出她簽約的照片。我知道她去做八大了,我也和她越來越遠,即使我們有因為在一起上課而稍微破冰,深深的隔閡卻難以打破,曾經嘗試約她出門,換來的是她和我講她和別的男生出門約會,一切的努力與對她的掛念好像蒙了塵的櫥,之後被丟棄,好像不曾存在過。
過去的一年我去拜了好多次月老,求得的籤告訴我她可能有第三者,卻又告訴我不要放棄這段感情,一直到前天再去得到一張下籤,在擲筊問事之後告訴我可以放下這段情了,這份執著也得結束。我不清楚這段經歷帶給我什麼成長,只知道這件事帶給我難以抹滅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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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次做了課前的聖光冥想,聽起來很炫炮。
總之在想像過程中突然直覺的閃過一個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的雕像,接下來又有個空拍機視角的外觀是圓形穹頂的教堂,然後腦海快速的描出整間教堂其餘的長方形輪廓(像是繪圖軟體3D旋轉的鏡位)。
後來冥想結束後我問了指導靈,開始問他們事情的時候有種欣慰慈悲和微微感動泛淚的心情,我連到Dawn。
題外話,現在大概可以分辨出目前溝通的主要是哪位指導靈,活潑開心好奇會讓我傻笑的是安保,Dawn 是柔軟慈悲,神菲姐姐應該是沈穩偏嚴肅的。而神菲姐姐比較希望我溝通時稱她為祖先就好,dawn和安保則覺得叫名字比較親切。
總之,我問天使那個耶穌雕像和教堂的畫面是我腦補的嗎,他說不是,而且好像沒有特別含義,純粹是我做聖光冥想連到畫面而已。我又問說那個教堂和雕像在地球上真實存在嗎,他說是,而且查得到。
於是。
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
幾乎是這樣的3d旋轉視角。然後一筆一畫快速描邊出來(像是看設計圖的感覺)
不過這兩個東西和Dawn無關就是了。
然後我現英文名字也要重新開始用Dawn了。
去了花蓮石梯坪Makotaay五天,和小眠狼的艾姈和英國的新朋友Juno 相處了好久。這幾天的事說不完,總之除了Juno ,客棧的老闆也說我說話很溫柔,這幾個月不知道被說幾次了,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只是這個樣子,不知不覺就是這樣子。
離題了,艾姈和我說了她以前的故事,很hardcore,真的一路走來辛苦了。還有她後來接觸寵物溝通的過程,她一開始也不相信自己做的到,但她說那就是一種直覺,而那也是她一直跟隨的行動方式,靈性的東西果然都和直覺有關呢。
但我以前直覺���自己很不準,對別人都很準,甚至覺得自己是先知,雖然那些直覺都是不好的事,我曾經很痛苦。而我後來發現,當自己的偏見變少了之後,直覺自然就會準起來了,有時甚至覺得被設定過的一樣。或許以身心靈說法這就是小我的聲音變小了,直覺自然可以被發現。
沒了大概就是這樣的小紀錄。
啊指導靈說我的聖光冥想做的可以,有效果。
現在覺得能和他們溝通滿方便的,有聽別人說過她以前問她的指導靈當天上課會不會點名,很方便。我的話覺得做困難的決定或是修正詔令的念法、或是有沒有成功之類當很方便。
然而他們還是偶爾會出錯的,問別人的指導靈好像有時候也會出錯,但我無法驗證,除非有靈媒朋友。
結語是,
強烈建議所有大台北厭世仔去花蓮makotaay待個好幾天洗禮一下,別在那邊偶包厭世耍酷或是有一些的傷害人,感受愛和包容吧,感受自己赤裸柔軟起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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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W Korea》5月號封面人物—NCT Mark訪談
Mark穿著Polo Ralph Lauren的模樣非常帥氣,彷彿降落在一個未知的空間中。
在拍攝過程中,我再次感受到Polo Ralph Lauren很適合自己(笑)。沒開玩笑,我從小就非常喜歡這個品牌,現在成為了品牌代言人,我感到很幸運。拍攝使用的服裝裡,也有幾套想帶回家的。
最近相當忙碌吧?由於你在韓國的時間不多,我們不得不提前進行拍攝VOL.5的計劃。
我今天剛到韓國,預計後天就要離開。明天要拍攝新單曲《Golden Hour》的MV。
當我看到你們海外巡演的行程時,感到非常驚訝。NCT 127的巡演〈Neo City-The Link〉歷時大約一年,前往亞洲、北美和南美等地進行表演,最後在今年1月以墨西哥城作為最終場。而NCT Dream的巡演〈The Dream Show〉則是從去年9月開始。最近Mark的狀態如何?
我現在心情不錯。當我太忙碌時,很難完全專注於當下,因此我無時無刻都在思考每個時期的自己。在拍攝和接受《W Korea》採訪時,我的狀態非常良好。即使面臨挑戰,我也傾向於有彈性地應對,也許是因為我有點遲鈍或不太敏感。有時候我會感到疲憊,想到我們成員很多,一旦看見他們,我的責任心和力量都被喚起了,同時也激勵著我。
幾年前以NCT 127成員的身分進行了規模相當大的世界巡迴,有感受到什麼不同嗎?
有的。在2019年,我們搭乘巡迴巴士開始了一個月以上的旅途,這是我第一次出國超過一個月,當時的演出規模和體驗與以往不同。或許因為有了一次經驗,現在我會努力利用空閒時間來享受旅程,並非只往返於表演場地和飯店。例如,我們到了德州,就會抽出時間去吃德州燒烤,即便沒有拍攝目的,也想一起創造更多回憶。總之,我覺得自己透過巡演得到了多方面的成長,這也是一個寶貴的成長經驗。
你在巡迴時有沒有新發現或嘗試呢?
在 NCT 127 巡演期間,我帶了筆電和麥克風等音樂設備四處奔波。雖然能預料到空閒的時間有限,但這些設備對我來說很重要,可以讓我在巡演期間思考腦海中有關音樂的想法。有趣的是,我甚至發現自己可以在飯店房間裡創作音樂,並且做了很多事情。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新體驗。
在雜誌發布前的4月7日,你將發行第二首個人單曲《Golden Hour》。是Station: NCT Lab的一部分,其他包括來自NCT成員的各��音樂作品,包括個人歌曲、組合歌曲和自作曲。
沒錯,發布了音源和MV,但沒有進行solo活動。這是一首有趣的歌曲,我對歌詞相當滿意。無論內容、情感還是氛圍,都和一年前透過Station發布的《Child》不一樣。這次也是與我的crew合作完成的,和他們合作時,即使是小點子,在大家都認可的情況下,也能夠做進一步開發和嘗試。
這首歌的主旨是什麼呢?
我完全不擅長烹飪,之前在一個綜藝節目上煎蛋,結果搞砸了。有位粉絲在推特上把圖片發給Gordon Ramsay,並詢問自己男友做的料理如何,Gordon Ramsay回覆:找個新對象吧。(笑)所有粉絲都知道這個故事,我以此事件作為創作的靈感來源。
這個素材非常有趣對吧?
在創作過程中,我和我的團隊們非常開心,不斷想出有趣的歌詞和點子。
在首張單曲《CHILD》中,你的歌聲是一大亮點。雖然你是rapper,卻也多次參與了主唱部分,後來聽說你起初是通過了主唱的徵選,後來才發現自己會饒舌,這是真的嗎?
好害羞。我當時不是因為唱歌好聽才通過徵選的,而是比起rap或其他事情,我更喜歡唱歌。
我在訪問K-pop藝人時總是會問: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和歷程,才能讓原石蛻變成現在的寶石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個很堅定的決心。在度過練習生與藝人生活這種與從前完全不同的環境時,我逐漸發現了新的面貌,也意識到自己有堅強的一面,身邊的人也這麽說。
《CHILD》發行時釋出了一段幕後訪問影片,能讓我更了解Mark,也很令人印象深刻。但我對這段話有些好奇:「在別人眼中,我可能是很棒的人,但對自己而言並不是那麼好的人。」
可能因為練習生時期對自己有嚴格要求,我經常鞭策自己,覺得這樣才會進步。我媽媽偶爾會說:「你的身體遇到了錯的主人」(笑)。我似乎沒想過要更照顧和愛護自己,所以需要更加努力地理解和愛自己。
忙碌的人容易忽略愛護和照顧自己這件事,因為需要心靈上的平靜和良好的健康狀態。相反地,對非常自私的人來說,無論如何都會優先顧慮自己的身體和心靈。
過去,我從未認真思考過「善待自己」這件事。透過音樂創作意識到了這種感覺,學會了客觀、沉著地看待自己,接納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並且不跟他人比較,因為我就是我。要做到這一點,我認為需要努力和付出。
你覺得自己還像個孩子嗎?
是阿,但我也會有變成大人的一天吧?
你想趕快成為大人嗎?
希望自己像大人一樣生活,但做音樂時保有孩子氣也沒關係。
覺得自己還是小孩的原因是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還無法獨自面對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還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
需要獨自面對世界的時機尚未到來吧?
我認為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獨立。我不喜歡依賴別人,可是一旦有人依賴我,我有信心且會盡力幫助他們,但當我需要幫助或依靠他人時,我會感到不自在。因此,我認為自己應該獨自面對這個世界。
你小時候是個怎樣的孩子?
我剛來韓國的時候還是個中學生,當時的我有點笨,我應該要更懂事才對。
小孩子會想些什麼呢?
我是個宅男,而且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我後悔當時不夠活躍,如果能更積極地生活,就可以學習和體驗更多東西了。從練習生時期到現在已經十年左右了,錯過了許多只有在青少年時期才能體會到的事情。很多藝人跟我處境相同,但是我全心全意投入在音樂。由於缺乏人生中微小而重要的片段,為此感到很遺憾。有種尚未完成一個雕塑的感覺。
但現在你已經成為一位世界知名的歌手。你的父母對你作為一位歌手有什麼看法?據我所知,以前Mark在韓國當練習生時,家人住在加拿大,後來搬回了韓國。
我的父母很信任我。雖然全家人剛搬來韓國時並不容易,但很慶幸現在我們都在韓國安定下來了。他們很感激因我而產生的這一切。
你在某次採訪中選擇了父親作為你想成為的男人,對吧?
我感受到自己受父親的影響越來越多。如果我是女生,我的偶像就是媽媽了。最近正在拍攝NCT 127的紀錄片,拍攝過程會看到以前的家庭照,比起我和哥哥,當時的媽媽和爸爸更年輕、漂亮和英俊,這很令人感動。我現在是韓國年齡25歲,我的父母大約也是在這時候結婚,他們婚後移民到外國,在那裡撫養了兩個兒子。隨著年齡增長,我也更加尊敬父母親了。
在SM的YouTube頻道上,有許多藝人們在錄音室中進行歌曲錄製的影片。看著那些影片中的Mark,感覺是一個對自己非常嚴苛的人。這涉及到你的性格和氣質,而不是能力方面的問題。
你看到了這個面向嗎?沒錯,我從來沒有輕鬆地錄過音。即使現在已經不是新人,也完成了相當多次的錄音作品,看來我就是那樣的人吧。
NCT 127在2021年秋天發行的正規後續專輯中,有首《Favorite(Vampire)》與最近的《Ay-Yo》、《Sticker》、《Cherry Bomb》等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歌曲相比,有著不同的氛圍,錄製時的感覺如何?
我們也覺得具有挑戰性,也同時被稱作是另一首hit song。這首歌是我最喜愛的作曲家Kenzie創作的,我仍然記得Kenzie姐姐在錄製時一直鼓勵我。實際上,每次和Kenzie姐姐合作都會讓人有這樣的感覺。
就像演員的演技可能會因導演的指示產生不同的結果。Mark也有同感嗎?
是的,當然。我在累積更多錄音的經驗時,我的耳朵對聲音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敏銳度。當我和多位音訊工程師和製作人一起錄音時,發現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情況變多了,所以最近我更加堅信自己的意見,並且頻繁進行錄製。也有比我更可靠的人,例如Kenzie姐姐和其他厲害的製作人,在我的心中都有著重要的位置。他們非常注重細節,能夠挖掘我的潛力,發揮出最好的表現。因此,錄製後的感覺就像上了一堂課。
在寂靜的夜晚獨自聆聽音樂時,有時會發現歌曲中的ad-lib等微妙細節,很令人感到愉快。
是的。事實上,世界上所有的音樂都是這些細節結合而成的產物。如果沒有這些小細節,即使是一首偉大而美妙的音樂作品也可能會變得不同。
除了音樂,你還喜歡什麼?
總有一天要好好寫作。在參加SM的徵選之前,一直夢想成為一名作家,雖然我喜歡唱歌,但那只是我的興趣而已。寫作是不受年齡限制的,如果現在開始慢慢培養寫作的習慣,將來有機會創造出優秀的作品吧?
偶爾會寫日記嗎?
2020年我每天都有寫,幾乎不間斷!但是2021年開始就再也沒有寫過了。
因為疫情影響行程,所以專心撰寫日記嗎?你有重新閱讀當時寫的日記嗎?
哇,我從來沒有這樣過。現在想起來,我突然想找那本日記看看。如果有煩惱或想要紀下來的事,我都會寫下來。因為是寫在粉絲送給我的筆記本上,所以更有意義。
如果想要更珍惜自己,就必須先了解自己。除了音樂之外,也喜歡寫作,那麼你對自己最滿意的人格特質是什麼呢?
嗯...我不覺得自己是壞人(笑)。每個人都有一種天生就具備的核心特質,對吧?我覺得「當一個好人」就是我的核心特質吧。另外一點是最近開始感覺到的,只要相信自己「做得到」,就可以完成很多事。第一次嘗試某件事時,可能會感到困難,而且無法迅速掌握技巧,但只要下定決心,最終都能夠成功地完成它。這需要毅力和耐心才能堅持下去。
只要下定決心就能完成任何事。雖然自己還覺得像個孩子,雖然還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但是懂得客觀地看待自己的Mark那樣描述時,感覺很真誠。作為NCT的成員,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不管是NCT 127還是NCT Dream,我們都以藝人的身份活動了很長時間。我認為現階段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好,畢竟音樂才是最重要的。想透過音樂來鞏固自己,並且證明我們更加出色,如果我有個人目標,那就是想玩得更大,例如舉行更大規模的演出,與更多觀眾交流等等。結論就是:比起其他同樣出道8年的團體,我們將更加努力地去實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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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20
腦洞+自言自語
mostly for myself so no english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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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寫+無聊回來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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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點久違的入了新的坑→Wenclair
希望這次不要跌得太超過但已經開始妄想奇怪AU的部分覺得大概希望渺茫(何
總之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可以暫時先遠離一些有毒的東西享受現在這個還沒有太挑食的時期(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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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一開始思考角色要怎麼詮釋就會開始變得挑剔/怕東怕西這點很麻煩,希望能和人共鳴但又害怕被否定或質疑這點也很麻煩。
我果然還是不適合創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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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腦內各種劍走偏鋒但是還是希望能有一個CP開開心心幸福美滿的世界作為基礎存在的人(在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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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這齣劇其實沒有看很多本劇以外的東西,甚至和元祖的Addams Family也不能算是熟悉,覺得很多梗都不知道是不是有出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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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CP的好像不少人都同意這劇不怎樣但女孩子可愛←
平心而論我覺得不光是Wenclair其他角色也都很可愛+有特色的,但劇情真的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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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覺得官方真的話讓她們在一起但我覺得應該沒人能否認Wenclair這條關係線大概是這劇目前最完整畫面和情感上也都最深刻的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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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clair:(抱抱)
觀眾:Awwww她們在一起了小孩生一打了
不是啊劇組你這幕拍成這樣還切兩三次角度到底是要我們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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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旁邊那群學生一臉「喔她們在一起了(理解+姨母笑)」的表情太有趣了大概看幾次都看不膩←
這些人到底會不會被Wednesday暗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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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劇的時候比較偏愛Wednesday但看演員比較喜歡Emma然後CP偏吃狼受(喜好迷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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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翻IG宣傳發現Yoko的出鏡率還蠻高的,但為何本劇中如此地沒有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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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Bianca和Yoko在二創中的定位:
前者總是一臉「我看妳們看得好痛苦可以趕快在一起ㄇ」後者要嘛作為在旁邊耍廚的擔當不然就是兩人交往後倒楣/被暗殺的角色。
但就算如此還是好朋友,喜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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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對Wednesday能力的高低似乎也是有著各種不同流派,個人還是喜歡雖然大概也許可能算是個人類(?)但能力卻超出各種異種的Wednesday
沒有一些實力基礎可以囂張的話這傢伙不就只是普通的中二ㄐㄅ人嗎(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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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最後一集Enid輸給Tyler的IF大概是我目前看不膩的主題(淦),雖然最後還是希望能HE啦。
對我就是覺得Wednesday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回學校實在太機車了希望能讓這傢伙能有那麼他媽的一點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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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各種Enid狼化之後展現狼性的二創,但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討厭血也討厭恐怖的東西會被說成是軟蛋的阿狼(咳
對不起←
雖然看了Emma那個特技訓練影片我覺得大概高機率被官方打臉可是我就想想,順帶一題那個側翻真是意外的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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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以狼化來證明自己是怎樣的人,也不需要被狼來決定她會成為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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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狼的少女度甩Wednesday三條街有找(個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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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像Enid這樣對衣著外表很在意的女孩子應該對於狼化會弄壞衣服+戰鬥留下疤痕這點很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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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覺得一季末在臉上留下的疤能在二季留下很不錯,但如果編劇沒有要給這個疤一些相應的劇情發展我覺得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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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婚姻和生子是愛情的墳墓但Addams的女繼承人和Enid Addams的腦洞深深地吸引著我←
有想畫的東西但是覺得大概又是能力不足的有生之年系列。
※
二創老是喜歡把Enid和家人的衝突放大一百倍這點大概也是我百看不厭的主題←
相較之下Wednesday真的是瑪莉蘇兼富二代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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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二創裡用pup、furball作為暱稱,有種寵溺的感覺
雖然不太確定前者有沒有負面的意味,有的話還是覺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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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創的Wednesday一言不合就開始烙外語到底是想虐死角色還虐死讀者
更恐怖的是Enid也加入���起語言大混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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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的希臘Enid梗似乎是演員回流?個人更偏向蘇格蘭/愛爾蘭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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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太多虐文會腐蝕身心但不能否認他有著毒品ㄧ般的吸引力
每次看完後都要腦補一個美好世界來治癒自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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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畫的AU→Wenclair在一起大概25歲左右Wednesday繼承Addams家主Gomez和Morticia退居幕後去環遊世界由Wednesday及同輩執掌家族事務的IF(何
我不會說這腦洞的開頭是某位畫師的長大版Pugsley實在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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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OC好討厭喔OC好麻煩喔我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設計OC
也是我:好想畫一個很寵Enid年紀差很多的Sinclair大哥OC喔(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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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公開曬恩愛
我覺得雖然Wednesday的偶包很重,但Enid才是那個會擔心社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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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看小手在心(?)裡抱怨這些該死的青少年一個一個都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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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的小屁還好可愛喔
好想欺負小小狼(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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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覺得不喜歡一些把Enid描繪得太男孩子氣的創作一邊常常不小心把Wednesday畫成面攤帥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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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想發洩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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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熙俊] 初戀(下)
2019 Apr.
聚餐結束之後,吳熙俊和樂隊成員們一起回工作室整理音箱和樂器。朋友們一個接一個離開,只剩下熙俊還歪在沙發上滑手機發懶,他刷著推特的飯拍預覽圖,直到滑到最底的時候,才終於願意按掉手機螢幕,收拾背包並戴上耳機準備回宿舍。
回歸、作曲、練團、路演,這些事填滿他的生活。偶爾想想有真哥現在在做甚麼。偶爾回過神才會發現,沒有金有真在身旁,日子也是照常過嘛。
走出工作室所在的大樓的時候,熙俊覺得路燈下的人影很眼熟。心跳突然變得很大聲,吳熙俊似乎可以聽得見血液在血管流動的聲音。這不是他的幻想吧?他為什麼會在這?
「嗨,熙俊。」 有真露出羞赧的表情。「因成說你們樂團成員的工作室在這。」因成說四月熙俊要舉辦路演,有空的話來看一下吧。
「為什麼來首爾了?」熙俊有點慌張,是來看他的嗎?應該不會吧?如果是的話,也來了今天的路演嗎?
「因為想見你。」有真不拐彎抹角的話語就這樣直接重擊。 叮、叮。熙俊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knock down的敲鈴聲。
「為什麼?不是都沒有聯絡?不是說讓我以後再也不要去找你的嗎?」
吳熙俊覺得此前冷靜的自己彷彿是個假象,有真一出現就讓他破防。
「對不起,所以我來找你了。」
聽了歌之後的那幾天,有真反覆聽著熙俊寄來的所有音檔,然後終於明白,在這段關係之中最辛苦的人不一定是自己。而幸福與不幸與否,不是由別人判定,而是由自己決定的。 他不能無視分手對於吳熙俊造成的影響,也沒資格決定熙俊跟他在一起就會不幸。
在櫻花的季節裡再次看到金有真就像做夢一樣。熙俊的耳機正迴響著溫柔的女聲。
“欲望所及 在伸手可見的地方
必須付出行動才能獲得
選擇是否正確 其實沒有人能回答
被風吹拂而顫抖的樹梢
會朝著陽光的方向生長”
「聽歌了嗎?」
「嗯,聽了。」
「為什麼不回我?」
「對不起。在我還沒下定決心以前,我怕我說出的任何話讓你有所期待,或是又讓你傷心。」
他把呆立著的熙俊擁入懷內,小心翼翼地告白。
「對不起那時沒能說出口,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我們不要分開。但我知道,選擇我可能會讓你的人生變得困難很多,所以才沒有勇氣將這些任性的話說出口。
讓你等我這麼久真的很抱歉。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當他結束這個擁抱,輕輕將熙俊放回正前方,看到的是吳熙俊無聲地淚流滿面的樣子。
「這不是夢吧?有真哥。」
金有真輕笑,把熙俊的帽子壓下來。「吳熙俊你哭得有夠醜的。」
是會這樣對我說話的有真哥,看來真的不是夢了。
吳熙俊最後傳的那首歌不是他的自作曲,而是宇多田光的初戀。
耳機裡的女聲繼續流淌。
“若會為了小事而欣喜
也會為了小事而受傷
狂喜而急速跳動的心
雨水溫柔地滴落肩頭
即使強忍也止不住的淚水讓我明白
這就是初戀
I need you, I need you”
這首寄語的情書,終於得到了有真的答覆。吳熙俊心想。
後記:
吳熙俊跑來清州找他看電影。
金有真在車站前等著吳熙俊,他看了一眼手錶,12:45,比當初約定好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有真哥!」吳熙俊一邊搖著帽子一邊大吼大叫,從檢票口跑出來。有真反射性地做出防止吳熙俊跳到他身上的防禦姿勢,然而熙俊愣是圈住有真的腰身,把有真抬離地面順勢又轉了一圈。
有真愣了一下。什麼跟什麼呀?他剛剛是被熙俊抱起來了嗎?
「如何?我最近蹲舉可以做到90公斤了,嘿嘿。」熙俊得意地揉揉鼻子。
「你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很會遲到。」有真碎念,但熙俊很早就決定有真哥的碎念只是一種形式,完全不放在心上。
「昨天看影片看太晚了。哥今天午餐要吃什麼?」
「你遲到了,今天只能吃儂特力。」
「蛤 ,那我要點什麼?」
「你也只吃烤肉漢堡套餐好嗎?」有真不由自主地翻了一個白眼。
「哈哈說得也是。」熙俊笑得很開心,有真哥還記得他的喜好,雖然他本來就覺得有真不應該忘記,但光是這種小事他就可以感到開心。畢竟智勳竟然不記得他會對鮑魚過敏。算了,他也不是挺在意這種小事的。大概。
「上車吧。」有真把安全帽遞給熙俊。
「哇,這台機車好帥啊?川崎?」熙俊這才看到有真的重型機車。「我以為你會買哈雷,哈哈哈哈哈。」
「你要買給我嗎?拜託,那個價格都可以買一台國產車了。」
「才不,也不看看公司都這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真很後悔隨口說出的話,「也差不多要準備下一張專輯了吧?」
「嗯,計畫著呢。」熙俊笑嘻嘻地說。
***
「客人久等了,這是您的餐點。」
「重死了。你走開啦,這樣我要怎麼拿?」一不注意,吳熙俊又像隻八爪章魚從背後巴著他。
女店員看了他們一眼之後突然眼神低垂,又偷偷地再看了一眼。「怎麼了、怎麼了?」吳熙俊向店員搭話,笑得狡黠。
「你們感情很好呢,但好像又不像是兄弟……」
有真正拿著托盤要轉身離開,他回頭看了一眼,吳熙俊一邊接過可樂,一邊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店員。
「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女店員的臉突然滿臉通紅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吳熙俊的臉太帥,還是想到了其他什麼。
該死的。有真把熙俊的帽子粗魯地壓回去。「你不要亂搭訕女生好嗎?」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讓別人盯著你好嗎?
「哥是我非常特別、非常重要的……」話還沒說完,熙俊就讓有真給拖走了。
初戀。喂,金有真,我話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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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那一年。
那時你職場失意卻又應酬多的你
常常有朋友一通電話或一則訊息想把你叫出門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好幾次你不太想去,問我意見
雖然我也希望你別去,但畢竟我不是你的誰
沒辦法把我的希望脫口而出
只能以好朋友的角色在你最終還是決定出門時
提醒你少喝點
然後每次在應酬結束的你沒醉但有點茫的打來
繼續陪伴著彼此聊天說心事直到天亮。
某天你很認真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喝完酒剩一個人在回家路上的時候
就很想打給我
問了你原因,你說 「大概是一種安心的感覺吧!」
電話另一頭的我,聽了只能小小竊喜卻也無奈的笑了笑
我們都沒有想打破這層關係
畢竟當時工作的原因分隔兩地
完全無法考慮進一步發展的問題
就一直靠著偶爾和共同朋友聚會見到面
再來就是訊息和通話,或是開著視訊互相陪伴
說來也奇怪
我們很有默契的從來不提單獨碰面。
後來你終於在職場上有了起色開始忙碌
我的工作也漸漸步上軌道
彼此的生活圈也越來越像是平行線
眼看少之又少的聯繫
我告訴自己,跟你的故事該告一段落了
於是下定決心抹去一切想法
回歸到真正的朋友角色。
中間經歷了彼此都有伴侶又恢單的狀態
或許是因為對彼此的想法都已單純化
也一直都知道你有個從十幾歲就認識的異性好友
當時抹去對你的想法時就想過
她跟你在同個地區又認識很久
你們一起經歷的絕對比我多
再怎麼樣,我的重要性都不可能多過她
於是後來我們在回到純友誼狀態之後聊到你們經歷哪些事,我很認真分析給你聽:
「她對你應該一直都有好感,你自己捫心自問不用跟我說答案,你對她是不是也一直都有好感?」
「不可能!跟她認識太久了,真的要有什麼早就有了!」
不出意外的很快就出了意外。
某天,你久違的打來:
「…………(事件省略),總之我想了想,她真的也很不錯,所以我們就決定在一起了。」
「你看吧!之前就分析給你聽了吧~」
「但跟你說的那時候對她真的只有這種感覺,後來妳問了我那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結果事件發生的那天也大概是天時地利人和,就變現在這樣了。」
「這樣很好,很替你們開心,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通電話結束後
我們又再度拾起默契
退出彼此的生活、沒了聯絡直到現在
有時獨自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偶爾會想起過去你打來時背景傳來馬路邊呼嘯的車聲
或是經過便利商店的門鈴響
如果回憶有一個聲音收納櫃
我想,那些聲音都已存放在某一層架上。
然後在最近得知你們終於結婚的消息
真心感動,也祝福你們一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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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障往往是來讓你墮落的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作家張愛玲曾說:「我以為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然而,製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最近精舍出現一位令人心疼的請示者,請示:「與男友的感情是否仍有復合的機會?」
請示者的困境大致如下:男友已婚,兩個多月前,對方妻子知悉兩人的婚外情關係。男友妻子本有憂鬱、躁鬱症,已斷藥一段時間,近日又開始服藥。男友與妻子沒有小孩,請示者希望可以幫男友生一個孩子。她自己在數年前已離婚,與前夫育有二子,前夫為主要照顧者,她偶爾會去探望孩子。
自男友的妻子知情後,對方已有兩個多月不肯和她見面,唯有一次因她的堅持,對方才出來見面,大約五分鐘。目前她非常痛苦,滿腦子想的都是過去兩人甜蜜的點滴。也走訪台灣各大廟,求問:「元配無後,可否幫男友生一子,換兩人關係的存續?」各大廟神明都給「聖筊」的允准。她不求名分,只要元配答應他們在一起,即使三人行也沒關係。
蒙佛菩薩開示:「與男友前世有相欠。前世因利益衝突,拿刀殺害男友,才得此報」、「今生因介入別人的家庭,與男友的太太已造下因果,需唸誦《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各80遍化解」、「被人下了邪符,才會對這段不倫戀念念不忘」。
阿伯慈悲開示:「愛情都是假的,不要太認真,業障往往都是來讓妳墮落的。妳們兩人是因為有因果,才會被注入互相吸引的磁力。你們這樣做,對對方的妻子不公平。傷害到對方的家庭,是沒有辦法補償的。己所不���,勿施於人。妳若不希望自己的先生有小三,妳就不應該這樣對另一個女人。莫再執著這份因業障起緣的關係,一切都是夢,恩愛都是假,只是讓妳消解因果。但還業障的過程,不應介入別人家庭,這樣是再起一段惡緣。傷害別人的家庭,是會造下非常大的因果,到了地府會面臨嚴重的刑罰。為了一段虛假的愛情,不值得!趁現在還未墮入萬丈深淵之底,趕快懸崖勒馬。」
「人來投胎,最重要就是酬業與修行。酬業,就是了結因果,而不是製造更多的因果、再造更多的新殃。修行,是修正我們自己的行為,讓自己的行為符合先聖先賢教我們的倫理道德。介入別人的家庭,已經違反了倫理道德,所作所為都會影響下一世,違反修行的意義,妳要守住妳的婦道。」、「為男友生一個孩子,是讓下一代來背負大人的錯誤,家庭的破裂,受害最大的,往往就是孩子,最無辜的也是孩子」。
阿伯誠摯地勸她:「回家去吧!夫妻當初會結婚,就該好好把家庭經營好,把孩子照顧好。」請示者一直流淚,默默聽阿伯的開示。她表示前夫雖然對她很好,也有很好的工作,但她就是受不了前夫的暴躁脾氣。雖然不會動手打她,但她受不了兩人吵架時,那難以入耳的言辭,所以她絕對不會回去跟前夫復合。
蒙佛菩薩再次慈悲開示:「與前夫前世也是夫妻,因前夫前世是武將,所以脾氣比較暴躁,需要修行。」
請示者因深陷感情的迷霧中,所以聽不出佛菩薩與阿伯的指引,提醒她與前夫今生該修行的功課。甚至還對阿伯有些微的怒氣,因為佛菩薩沒有像其他宮廟的神明一樣,允她可以為男友生子、繼續在一起的「聖筊」。阿伯還苦口婆心勸告她,如此的想法、做法是錯誤的。明白告訴她,這些行為是違反倫理道德,會犯下嚴重因果。因此,令她一時無法接受。
最後,阿伯仍安慰勸誡她:「下邪符的部分,目前已經解決,妳的腦識應該會慢慢越來越清楚。接下來就是好好唸經、修行酬業,自己再慢慢好好想清楚。如果真的不回家復合,想找對象,可再找沒有婚約的單身男子。人生在世,最重要是守住妳的婦道與倫理道德,不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末學感恩有緣在精舍當義工,每每看到阿伯處理請示者感情問題時,總由衷升起一股敬佩之意。牟尼精舍跟外面宮廟、道場不同,不會為了拉攏、討好請示者,而說出諂媚阿諛、配合請示者的言論,或答應請示者所有無理的要求。精舍總是兢兢業業,堅守正道與倫理道德在辦事。
猶記曾有一位請示者,想讓已經移情別戀的男友回心轉意。佛菩薩慈悲開示:「前世相欠,對方已經討完,緣已盡,人便離開,從此沒有相欠。」即使阿伯不斷告訴她:「緣未盡,還有希望,一旦緣已盡,誰都無法,這是三界共遵的道理,誰也無法違背。若再強求,便又是再造新業了。人要放得下、看得開、想得遠、忘得了。」請示者還是不死心,不斷求精舍幫忙,但是阿伯說:「精舍是辦因果,不是辦姻緣,因果就是要照天理走,不能違背天地共遵的法則。就算是辦姻緣,也要遵循因果法則。」
我最敬佩的就是阿伯處世辦事的原則:「為所當為,堅決不為所不能為者」,即使被請示者怪罪、不諒解、不體諒,阿伯總仍能心平氣和告訴請示者:「或許你無法相信接受,但我必須告訴你(妳)事實」。這份氣度、胸襟與渡人的智慧,是末學我遠遠不及與該努力學習的。
感恩這位請示者,來精舍分享她目前的困境,提供末學很大的省思。明白業障的索討方式百百種,但共通的一處便是:讓你痛苦、讓你被折磨,讓你更加墮落與不幸!
旁觀者清,請示者這段遭遇,其實就是遇到不想對她負責、只想玩弄感情的男人。但她因業力未解、邪符在身,加上自己執念太重,因此深陷情感魔障而不自知,接二連三,造了不少新業而不覺悟。
最後精舍只能勸她,慢慢將思念之情轉移到唸經、酬業與修行上。相信當努力消業、體會經文深意後,請示者將會有一番不一樣的光景。誠心祝福這位令末學有點心疼的請示者,祝福她早日撥開迷霧,最後做出對自己法身慧命最佳的選擇!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
(分享完畢)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男歡女愛讓許多紅塵男女心生嚮往,但深陷其中,才發現糾纏不清的感情如此令人心痛。心醉情迷、心慌意亂、心碎傷慟、心灰意冷,在旁人看來昏迷癡傻、黏膩糾纏的心思,其實當事人真是身不由己!因為愛情故事,往往都是業障造成的致命吸引力!
尤其感情討報的業障牽引,更讓人昏頭轉向、神智不清。若當事者道德觀念薄弱,更容易做出是非不分的錯誤行為。如文中請示者,因為和男友的因果業債,成為對方婚姻的第三者,深陷其中很苦,往後須面臨的因果業債更苦。婚外情就是邪淫,破壞別人家庭,又造下因果。若執迷不悔,感情公報與因果私報都少不了,地府刑罰會很重,奉勸眾生懸崖勒馬。
牟尼精舍之所以是人世苦海中的明燈,因為精舍總是兢兢業業,堅守正道與倫理道德在辦事。佛菩薩的開示都是直指因果根源,對請示者來說,猶如當頭棒喝,更是救人法身慧命的良藥。阿伯總是以耐心溫和地告訴眾生因果業報的真相。眾生之所以在輪迴中沉浮,就是因為無明造作的愛取有,貪愛執取各種人事物,而有了善惡交雜的業果。造惡因得惡果,造善因得善果。
如文中請示者,過去世因利益關係而造下欠男友的業債,在因地上就是惡緣,本世以感情迷霧來討報,怎麼會有善果!業障往往就是讓人墮落不幸、身心俱疲還執迷不悔。而「因果債,功德還」,以誦經功德,迴向給業主菩薩,化解無明的業力糾纏,真的是省時、省力又省錢!省去糾纏多年的時間,省去悲切痛苦的心力,省去非婚生子的各種開銷。祝福請示者具足智慧與福報,誠心服用法藥!
此外,請示者和前夫前世就是夫妻,今世再續前緣,但夫妻同��、提升共好的功課沒做完,反而因前夫脾氣暴躁的習氣,而離婚求去。傷人的話的確不比棍棒輕,最容易造惡的是嘴巴!但上天與閻羅王安排兩人再做夫妻,就是要修正過去的錯誤,本世力求圓滿。正如阿伯所說:「最重要的是守住婦道與倫理道德。」請示者身為母親,仍應善盡照顧子女之責,就算與前夫離婚,仍能以朋友關係,圓滿本世的人生功課。
a感情迷霧業來討,壞人姻緣業非輕。化解因果撫悲苦,誦經懺悔得清明。祝福大家都能福慧具足,家庭圓滿!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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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阡陌
這裡科普一下文裡會出現大量的「維斯塔」這個詞。
「維斯塔貞女」或稱「護火貞女」(拉丁語:Virgo Vestalis,原正式全銜:Sacerdos Vestalis),是古羅馬爐灶和家庭女神維斯塔的女祭司。
維斯塔貞女的祭司職位是由六位女祭司(上古晚期為七位)組成,其年齡介於六至十歲間,必須守貞、侍奉神祇至少三十年。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護維斯塔神廟的爐灶,不讓聖火澆熄。
這段話從維琪百科截取出來的,所以這不是我自編的。
其實羅馬的維斯塔,就是希臘的赫斯緹雅。
姓名:赫雅
外貌:紅發褐眼
身高:165公分
體重:50公斤
(其他就不重要了,如果再寫下去根本在寫我自己的檔案……誒。)
經歷:從記事起,赫雅就一直生活在維斯塔教,這是一個侍奉爐灶女神赫雅緹雅的教宗,而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護維斯塔神廟的爐灶,不讓聖火澆熄,以祈求整個城邦的安定。
由於深得維斯塔教母的喜愛,也一直被喻為會是下一任維斯塔教的教母,所以赫雅從小就被養成嬌縱任性的個性。
五歲的時候,她跟著教母一起前往聖域拜謁教皇史昂,並隨教母的指示在聖域三個地方點燃聖火(一處在牡羊宮;一處在女神像;一處在射手宮和天蠍宮中間的──也就是後來的蛇夫宮),為的就是替還在強褓中的雅典娜,增添整個聖域結界的強度──據說這是神話時代的時候,兩位處女神所達成的協議。
由於當時艾俄洛斯不在宮裡,史昂指派米羅帶赫雅去點燃聖火,卻被遠在別處的刻爾阻攔,兩人打翻了聖火爐,聖火熄滅,雖然赫雅立即重新點燃,但刻爾釋放的惡靈在一瞬間立即支配撒加的主意識。
幾天後,趁著各黃金聖鬥士去修行這段期間,佔領撒加意識的惡靈,殺教皇刺女神,艾俄洛斯為了救女神,被冠上叛徒罪名,從此聖域一夕變天,並向其他小眾神祉教宗發動殲滅,首當其衝就是維斯塔教。
而在之前,教母命赫雅前往米洛斯島的維斯塔分教,而那一天,也是米羅恰好要去米洛斯島修行,兩人在船上就立即吵嘴起來。
在米洛斯島的這段期間,脾氣蠻橫的赫雅偶爾會去找米羅小鬧一下。
一天,赫雅回去維斯塔分教的時候,遠遠便聽見一陣陣從教堂貞女哀嚎的聲音,她立即跑了回去,便看見聖域的雜兵正在破壞教堂,貞女一個個被抓,有的比較頑固的貞女當場被殺。
小小的赫雅被這場景被嚇的六神無主,躲在附近的荒廢的石牆旁,由於動作太大,意外把早已頹廢不堪的石牆撞倒,巨大的聲音引來雜兵的注意,赫雅哆嗦的躲在牆角,正當雜兵要發現赫雅之際,米羅從後面走了出來,表明自己收到教皇的密令函,而這裡並沒有維斯塔的貞女。
看到米羅的出現,赫雅的疑問在腦海裡劇烈翻攪,她揪著衣襬,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米羅。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我們貞女?」
「你們祀奉的雅典娜跟我們祀奉的赫斯緹雅有什麼本質上的不一樣嗎?」
「大家……!不是都為了這片土地在守護的嗎?!」
連續幾個問題讓米羅回答不出來。
他不相信那位慈愛的教母會想併吞聖域。
他不相信那位和藹的教皇會向其他教宗發動肅清。
而他更不相信那位正直、又被喻為下一任教皇的艾俄洛斯會是一個勾結外教,又想殺害雅典娜的叛徒。但再如何不相信,他卻只能緘默著聽從教皇的指令。
「妳這頭紅長髮太明顯了。」
米羅把赫雅的長髮用自己的指甲給切斷,並替她套上斗篷協助她逃離米洛斯島。
到了渡船頭,幾名雜兵本想盤問赫雅身份,但礙于米羅的身份,雜兵們也不敢多問,就放了米羅和赫雅。
回到雅典的赫雅,趁著米羅不注意的時候逃離他的視線──從此米羅再也沒有赫雅的消息。
流離失所的赫雅,意外地跟還活著的維斯塔貞女們重逢,但她們卻成了妓女,畢竟她們為了掩人耳目,為了生活,這是她們所選擇的。
為了不想成為貞女們的負擔,赫雅隱瞞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她一直保持著男裝打扮,在妓院做一些苦役打雜的工作,直到她十三歲的時候,身體的發育愈來愈好,她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女扮男裝留在妓院工作。
就在老闆娘第三度要她接客的時候,她忍無可忍,手裡一揚一團火勁從她手裡竄起差點燒到老闆娘(這時她才驚覺自己操控火焰的能力),老闆娘立刻想到多年前有一位聖域在捉拿的女孩,如果照年齡時間推算的話,那女孩也該像赫雅這個年紀。
老闆娘也知道,如果不是聖域迫害,原本這些貞女都該是成為萬人景仰的維斯塔祭司,哪會都淪為娼妓?但她也不可能再讓赫雅留在妓院,於是答應只要赫雅離開就好。
赫雅在被老闆娘趕出妓院之際,其中一位貞女希望赫雅去聖域,幫忙找出被滅教的原因,於是赫雅把在妓院賺到的錢全部買通掮客,用在只要能夠在聖域裡工作就好。
來到聖域,赫雅依舊從最低階的普通侍女開始做起,由於她性子高傲,又常年在妓院裡工作,雖然跟其他貞女感情和睦,但早早就體會到了人情人暖,因此她的臉上人永遠保持著一貫的冷淡。
普通侍女做了三年,她發現低階侍女依舊無法瞭解聖域當年的真相,當年她和教母來到聖域的時候,聖域是充滿著一片祥和,但此時的聖域卻充斥著殺戮之氣,而這一切都是她跟教母離開聖域後不久,史昂性情大變導致的。
她現在回想起初遇史昂的時候,雖然只有一面之緣,雖然還隔著青銅面具,但她怎麼不願意相信現在的聖域,是那位有著溫和的小宇宙的老人所管理出來的。
如果要成為教皇侍女,就得先成宮裡的侍女才行。
由於赫雅的星命點是落在獅子座,因此理應是該成為獅子宮侍女,但跟赫雅同期的侍女,跟赫雅說自己曾經被艾奧裡亞救過,想要報答他的恩情,赫雅認為就算成為其他宮侍女也不會礙於她想找出真相,於是跟同期交換星命,等到分派各宮的時候,赫雅才驚覺自己是天蠍宮侍女。
米羅再次看見赫雅時,他的驚訝不亞於赫雅,在這十年來,米羅私底下也一直在打聽著赫雅的消息,但一直無果,雖然不清楚赫雅為什麼會成為天蠍宮的侍女,但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女,赫雅也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她以前的傲,是自信,但現在的傲,是冷淡。
看著赫雅畢恭畢敬的態度,米羅的心裡也有底了,畢竟兩人心裡都有芥蒂,不戳破彼此,對誰都好。
在這段期間,兩人循規蹈矩,她做她侍女的本份,他做他戰士的職責,誰也不去逾越對方的界線。
直到某一天赫雅因為差事,回到宮裡晚了,當時米羅已經在天蠍宮,看到赫雅回宮,他說了一句「妳回來了。」這時,聽到這句話的赫雅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下。
她好像在遙遠的記憶曾經聽過這句話(其實是【幻夢情】裡米羅曾經對她說的,但她一直以為是教裡的教母與姐妹說的)
她想教母,她想教裡的姐妹,她想回到維斯塔教。
她不想在「仇人」面前示弱,努力藏住眼角那抹灼熱的淚水,卻怎麼也抑不住心口崩解潰堤,數十年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哭了出來。
米羅才知道這十多年來赫雅一直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平靜過後,赫雅才驚覺自己為什麼在這個人面前哭的這樣毫無自製,但或許是心裡得到了紓壓,也或許是自己的心結已經解開,從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已經不似以往那樣冷淡。
之後,身為侍女的赫雅,拿到侍女以外的第一份任務,那就是──結婚。
當米羅面無表情的跟赫雅說這句話時,赫雅當場給他一個華麗的白眼外加一句「見鬼」就轉身走人,米羅對她解釋……
雖然赫雅不是隸屬于戰鬥人員,但此任務須要「夫妻同行」,聖域考慮到女性的聖鬥士不能脫面具,只好讓宮裡的侍女暫當妻子角色。
(這裡的故事是,維斯塔教其中一個貞女聯合美人魚泰蒂斯暗中招募士兵,為的就是報復聖域。因為此位貞女是朱利安父親的情婦,她讓朱利安的父親為她在愛琴海新開一條航運,打著新婚夫妻才能登船為由,在船上,借由美人魚歌聲技能,對有特定的人以歌聲覺醒他們→這段有借鏡《星座宮神話》與港漫《001》的橋段。
因為旅客都不是直接在船上消失,他們都是在回到家後的隔幾日就離開住所,不知去處,原本警方都以「離家出走」做結案,但後來大量比對這群人的行蹤下來,發現失蹤的人都曾經搭過梭羅家的船。
希臘政府不敢得罪梭羅家,只好求援聖域,而那時撒加早以接到關於梭羅家的消息,本來派出白銀聖鬥士,後來失敗,所以最後才派米羅,因為確實也是須要米羅的絕技……)
兩人任務成功回來後,米羅再次接過肅清仙女島的任務,這次是和雙魚座的阿布羅迪合作。
米羅離開聖域的這段期間,赫雅依舊照常天天整理宮務,或許有時會幫忙其他雜務,或許有時就坐在天蠍宮外──老實說,聖域侍女的工作是很輕鬆的──有時,她又會想,如果以後都過這生活自己會不會更開心。
米羅從仙女島回來後,遞給赫雅一朵紅色蓮花。
米羅說,這是赤蓮,是只有在仙女島(白天溫度高達五十度的酷暑灼熱,夜晚又會下降為零下數十度的冰冷嚴寒),那種溫度差異極大的極地才會長的花。
赫雅突然想到,赤蓮的花語是:燒盡過往,遺忘過去的意思。
她抬起頭,眼睛直瞪著米羅:「所以你要我忘記姐妹們的血淚,要我忘記我委屈的那段日子?」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看著赫雅那憤怒的神情,米羅頓時也來氣了,「反正這花如果不要,你就丟了;如果要,你就把放在離你表情最接近的地方,好歹這也可以讓你笑起來不會這麼慘澹。」丟了這麼一句話米羅就走人,赫雅當場氣的啞口無言。
離開後的米羅也後悔自己衝動的回答,畢竟他對這種事本來就不擅言詞,更何況他也的確也不知道赤蓮的花語含意,不過主要還是赫雅的內心創傷太大……
其實米羅已經對教皇的身份起疑,但他並沒有告訴赫雅,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他們聖鬥士的職責,就只是聽令聖域的指令,對與錯……
──那麼有一天,當你們堅持的正義是錯的話,你們要怎麼辦?
他想起她當時問他的問題,他記得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教皇的指令不會有任何錯誤,雅典娜的愛與正義是絕對的。」這是他對自己的自言自語。
晚上赫雅回到侍女們集中宿舍,看著桌上那朵赤蓮,再回想起早上米羅說過的話,愈想愈是生氣,她雙手捧起赤蓮,乾脆把花燒成一團灰扔還給他,小宇宙在手掌凝聚,手裡的赤蓮卻瞬間變成金色的。
赫雅眨了眨眼,再次定眼一看,確實是變成金色的了。
幾名剛從各宮回宿舍的侍女,看到赫雅手裡的金蓮,一度以為是處女宮那位大人的蓮花,處女宮侍女把花拿起來端祥,才解釋處女宮大人的蓮花雖說是金蓮,但是顏色屬於黃蓮,這花的顏色倒是比較像是黃金聖衣的顏色……說到這裡的時候,處女宮侍女頓了頓又說,據說黃金聖鬥士的鮮血再加上小宇宙的加成,東西會變成金色的……
聽她這麼解釋,赫雅才想到,米羅當時遞花給她的時候,他的袖口似乎有滲出鮮血……然後再加上自己那差點要把花燒成灰的小宇宙……
「……當時裝什麼帥啊,真是個傲慢的男人。」她笑了出來。
──後來她把蓮花別在右肩上。
接著青銅聖鬥士進攻聖域,揭起十三年前的真相,果然聖域早以易主,教皇不是史昂,一切的迫害,都是雙子座的撒加的邪惡意識在作祟。
此次戰役結束後,城戶沙織──也就是雅典娜重新掌回聖域。
這時赫雅請求雅典娜替她們維斯塔教平反──畢竟聖域才是整個希臘最主要的教廷,雅典娜同意,維斯塔教複教,蒙冤了十三年,總算獲得清白。
赫雅本來該成為維斯塔的教母,後來她堅持反對,她知道自己對米羅的感情已經無法遏制,身為維斯塔的教母須要從身到心完全的純潔,所以她無法再勝任教母一職,但在貞女們的簇擁下,她只好允諾先做代理教母,往後培育新的教母后再把權力下放。
在這段期間赫雅在維斯塔教與天蠍宮兩頭跑,雖累,但心裡踏實,她總算對的起教母跟教裡的姐妹。
緊接著聖域迎來一次比一次更堅辛的戰役──海皇降臨、冥王復蘇。
就在聖戰前夕,赫雅把前任教任教母的臂章交給維斯塔的貞女們,告誡如果自己無法回來,請她們挑選合適的教母再繼續為維斯塔教發揚光大。
過後不久,冥鬥士來犯,米羅鎮守天蠍宮,赫雅獨自前往教皇廳的路上,突然一個人影從夜空中降臨,他說他是赫爾墨斯,是個神使,有人想見她,請赫雅跟他去一趙奧林帕斯。
聽到這種奇怪的請求,赫雅自然不肯,她何時跟奧林帕斯有什麼關係了?
米羅感受到強大的小宇宙,以為是冥鬥士從其他地方潛了進來,立刻跑了過來,看到赫雅和一名黑衣人影,米羅遠遠地就對他打出猩紅毒針。
赫爾墨斯雖然躲過米羅的攻擊,但自己再怎麼脾氣好,好歹也是個神,被一個人類一上來就一記絕招對待,這對他是絕對的污辱。
他釋放自己小宇宙的力量,他說他不想讓雅典娜姐姐知道他下凡的事,也無意干預眾神之間的紛爭,所以這只是他一部份的小宇宙,如果他有意,他完全可以秒了米羅。
米羅體會到神的小宇宙,這確實比雅典娜有過而不及(畢竟當時雅典娜還不算完全覺醒)
冥鬥士已經入侵,能保護聖域跟雅典娜的聖鬥士已經愈來愈少,如果米羅這時又……赫雅告訴赫爾墨斯自己願意跟他去奧林帕斯。
「……米羅,」赫雅噙著眼淚看著米羅,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祝你武運昌隆,據說這是東方人會對上戰場的戰士的一句祝福。」隨即,她跟赫爾墨斯前往奧林帕斯。
在前往奧林帕斯路上,赫雅問赫爾墨斯。
「……如果我剛剛沒打算跟你走的話,你真的會殺了米羅嗎?」
赫爾墨斯格格笑著,「那怎麼可能,我可不像冥王海皇他們老大人一樣,一言不和就打打殺殺。」
「那你剛才……!」
「我是神使,也是個神偷,撒謊可是我最善長的,如果你不想走,我頂多跟你母親說人我是帶不來這樣就好了。」
「……你說的我的母親到底是誰?」
「赫斯緹雅,爐灶女神。」
當兩人踏上奧林帕斯的土地上,赫雅突然感覺到一陣從心底裡傳來的紊亂,她以為這只是來到奧林帕斯而緊張的感覺。
跟著赫爾墨斯來到爐灶女神的神殿,赫雅抬起頭看,似乎這周邊的景象似曾相識,緊接著進入神殿,赫斯緹雅已經在大廳等著她了,赫雅走近她面前,向眼前這位神祇──這位她侍奉已久的神,單膝跪地以示尊敬。
「我是赫斯緹雅,爐灶女神,我的孩子,抬起頭來。」
赫雅唯唯諾諾地抬起頭,雖然眼前的神祇是自己侍奉的,但看到真身,感覺卻又不那麼真實──赫斯緹雅紅發白裙,沒有過多的飾品,簡約中帶著高貴的氣質,她的容貌秀麗絕倫,五官完美的如同工筆細繪一般,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一般。
「孩子?您的意思是因為我是您教的領導人,所以您才會稱呼我為『孩子』的嗎?」
赫斯緹雅起身,走近一個爐灶旁,坐了下來,她掬起被火燒燼的白色灰燼,「你是我在這裡製造出來的孩子。」
今世的赫雅的確是人類所生,但她兩世前,是赫斯緹雅在懷緬故人與感慨人類戰爭時而捏造出來的。
在遙遠的青銅時期,是一個被諸神拋棄的年代,當年赫斯緹雅在人間遊歷,曾經受過人類的幫助,回到奧林帕斯後,才得知她所待過的國家已經被滅,在感歎之餘下,用爐火燒燼的灰燼捏著小人,因為她並不知情裡面還殘餘著聖火的火苗,再加上想到了人類愚蠢的戰爭,她歎了口氣──以火為生,以氣為命,竟讓手裡的小人有了生命,因為當時宙斯早就下令眾神不能再製造人類,赫斯緹雅是聽從宙斯的話,畢竟宙斯是萬神之神,也是賦予她崇高地位與一切的神,她要把手裡小人捏碎的時候,小人動作比她更快一步,立刻逃逸消失在她眼前,因為當時小人已經有了靈魂,於是被赫爾墨斯帶去轉世(赫爾墨斯也是亡靈的接引神),赫雅的上一世就在東方的一個小島出生,無憂無慮過完一生後,再次轉世成了現世的赫雅。
聽完這些,赫雅已經完全記起她上一世的事:上一世的父母、上一世的家庭、上一世的生活、上一世思念的人……心底突然一股情緒翻湧上來,於是央求赫斯緹雅讓她回人間。
赫斯緹雅不肯,因為她想重新接納這孩子,就不許再和雅典娜牽扯,雖然她和雅典娜在神話時代就締結契約,但該是公正的「裁決」,人類口中的「聖戰」,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成了諸神的「遊戲」。
她知道雅典娜與波賽頓���哈迪斯之間的戰爭是他們先挑起的,但在奧林帕斯甚囂塵上的消息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她想讓這孩子在奧林帕斯上立足,她就得要拋棄一些自己原本堅持的理念。
赫爾墨斯在旁邊補充說兩軍已經打完,雅典娜軍這次依舊勝利,不過黃金聖鬥士全歿,而靈魂已經被眾神囚禁。
(因為有想過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的概念,所以當赫雅踏到奧林帕斯的土地時,眾黃金已經全數死亡,然後再跟赫斯緹雅談話這些時間,雅典娜已經贏了哈迪斯)
赫爾墨斯帶赫雅來奧林帕斯囚禁黃金聖鬥士的廣場。
雖然赫雅早就有心裡準備,但看到眾黃金被囚禁的身姿,還是無法忍受內心已經麻痹的生痛。
死前是永無止境的戰鬥,死後靈魂禁錮無法轉世。
或許已經哀莫大於心死,赫雅平靜地請求赫爾墨斯把她送到米羅的身旁。
她說,她在上一世的確是無憂無慮老死,但因為米羅曾經在夢裡跟她說一句「妳回來了」,就讓她思念他到死,而這一世卻也是無緣在一起……她已經整整愛他了兩世,最後,她又自嘲的說,很蠢對吧。
看著赫雅臉上勉強露出苦澀的笑容,赫爾墨斯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米羅……我回來了……」赫雅坐在米羅的肩上,親密的蹭著他已石化的頭髮,「我們好像每次見面都在吵架,我們以後不吵了好嗎……」
在這期間,赫斯緹雅多次來勸赫雅跟她回去,但一直被赫雅拒絕。
日夜交替,鬥轉星移,時間快速流逝,赫雅再次睜開眼,已經發現她的全身已經石化,只剩下左半部臉似乎還感受到微風的吹拂,但左眼也幾乎看不見,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快要滅絕,他自己已經快要完全石化,看著眼前朦朧的人影,赫雅以為是赫爾墨斯,她已經拒絕赫斯緹雅女神多次了,她應該不會再來看自己了。
「赫爾墨斯是你嗎?請你轉告赫斯緹雅女神,謝謝她給我生命,讓我遇見我真心愛的人,她給我感覺就像我前世的母親跟教母一樣,或許是全世界的母親一樣,愛念愛擔心又深愛著孩子……然後也謝謝你帶我來奧林帕斯,如果我在人間,肯定又要跟前世一樣孤孤單單的死去……我不想再體會那種孤寂的餘生……所以,真的,謝謝你們……」
言畢,赫雅全身完全凝固變成一尊石像。
「赫斯緹雅姑姑,原來妳在這裡。」赫爾墨斯走了過來。
「……真是個癡兒……」赫斯緹雅用手指拭了淌下的淚水,「宙斯那邊怎樣說……」
「父神說他已經忘了這件事,反正也過了兩百年,要我把這裡清一清,這個廣場要做新的用途。」赫爾墨斯無可奈何地搖頭說著。
「是嗎……」赫斯緹雅輕輕地歎了口氣,「原來過了兩百年……所以他們的遊戲又要開始了嗎?」
「那麼這裡我讓人來……」
「我來吧。」赫斯緹雅兩掌交迭,掌心烈焰升騰,雙臂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一揮,兩股熾熱的火焰,朝著石像撲了過去。
石像瞬間化為沙礫傾瀉而下,赫爾墨斯再用雙蛇杖往上一揚,沙礫隨風飄向遠處。
「每個人,都轉世去吧……下一世當個普通人就好……」
「對了,赫爾墨斯……」赫斯緹雅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以去冥界把生死簿偷來嗎?」
「當然可以……姑姑妳要做什麼!」說到偷,赫爾墨斯可來勁了。
「下一世我要讓那男人苦苦追我女兒才行!」赫斯緹雅神情下可隱見一絲溫柔,「我女兒都等了他兩世,下一世讓他辛苦點追到我女兒不為過吧。」
「啊!真好玩!請務必讓我參加。」赫爾墨斯淘氣地眨著眼睛,「話說我也要報點他差點戳到我的仇。」
赫斯緹雅先是一愣,繼而笑開了顏,「我這女婿這點倒是做的不錯,你這孩子這麼調皮,是該被戳幾下。」
──每個人,都轉世去吧……下一世當個普通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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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俠 洗腦直男掰彎(中)
「所以你對你的大雞巴如此著迷,是因為你老早就愛上你老爸的大雞巴。」
我本來應該要大聲反駁,但是他的話語在我腦海中不斷迴蕩,像似催眠般。
「我對我的大雞巴著迷⋯⋯」我聽到自己嘴巴承認。
「你還愛你老爸的大雞巴。」
「什麼?誰不會呢?」我茫然回答,自己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迴響著。
「你愛你的大雞巴,因為你想要像被你幹過的女人一樣崇拜它。」
「我⋯⋯我想要崇拜我的大雞巴⋯⋯」我繼續說著,這些話似乎正在烙印在我的靈魂中。
「所以你想要感受被那根大雞巴幹射的感覺。」
「我⋯⋯我想要被大雞巴幹到射精⋯⋯」
我重複著,腦海中閃過我的大雞巴的畫面,它好大、好長、好粗,如此完美⋯⋯
就像老爸的⋯⋯
「而你被那根大雞巴幹到高潮射精的感覺,比你幹女人的感覺還要更爽、更舒服。」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思緒變得混亂。但是聲音告訴我,這是有道理的,畢竟我的大雞巴幹了這麼多女人⋯⋯她們每一個都很爽⋯⋯
所以⋯⋯我被那根大雞巴幹也會很爽⋯⋯不是嗎?
「我命令你,這些念頭永遠不會消失。」他說。
「這些念頭不會消失⋯⋯」我呆呆重複道。
「你會忘記這次對話,但它會在你的潛意識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播,永遠不會停止。」
「潛意識會一直重複這些對話,永遠不會消失⋯⋯」
「當我打響指時,你會醒來,忘記你飛進銀行裡之後發生的一切,但你的潛意識會記得我的命令⋯⋯」
「我會記得命令⋯⋯」
接著,他打了個響指。
我猛地仰起頭,什麼鬼?
「是綠燈俠!」一個男人驚呼道,「該死!」
他開始往外跑,但戒指以能量繩索將他束縛,他咒罵著跌倒在地上,頭撞到了地板。銀行裡的每個人質都停了下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四處張望,意識到自己手裡拿著銀行的錢,然後放下了袋子。
我命令戒指摀住他的嘴巴,不給他機會使喚Mindwave,用精神操控力量對付我。
警察隨後破門而入,我用燈借幻出大手抓著壞蛋和Mindwave飄浮過去交給他們時,人們歡呼起來。
我微笑著揮手:「這是超級英雄該做的。」 正如我所說,我很幸運!
我回答了警察的一些問題,等待超常行動部(DEO)——全名為 Department of Extranormal Operations,專門處理超人類活動並預防危機——來帶走Mindwave。一切都辦妥後,我簽了一些名片,便躍入天空,渴望洗個澡,喝杯啤酒。
我飛到位於海岸城的隱密公寓裡,降落在我的陽台上。走進室內,我的綠燈俠制服自動消失,留下我平時穿的標準皮夾克和牛仔褲。
當我走向臥室時,憑空出現的綠色的手開始脫掉我的衣服,我的潛意識接管了戒指的控制,讓它按照我的意願行事,無需經過我指使。
當我進入淋浴間時,我已經全身赤裸,我站在蓮蓬頭下面,閉上眼睛⋯⋯
這正是我在漫長的打擊犯罪日常後所需要的——放鬆。當我搓揉肥皂時,我的手游走下來,抓住自己的陰莖,開始撫摸、擼動。
天啊!我好愛這根肉棒⋯⋯當它在我手中瞬間變硬時,我享受它變粗的手感,我對自己無法在完全勃起時用手握住它而感到驕傲,畢竟它就是這麼粗大,我的手指就是碰不到⋯⋯
我剛剛應該在銀行時搭訕一位漂亮的出納員,畢竟身為極品肌肉猛男的我需要釋放,而且非常需要。我想打電話給砲友,但沒有一個我幹過的女人會接,因為我對她們來說太⋯⋯猛了,甚至到了有點生命危險的地步。
我想起那次Dinah(黑金絲雀)和Ollie(綠箭俠)分手後,她喝醉了來找我訴苦。想當然,一看到她那副樣子,我立馬就硬了,而且是很硬。就在門口,她發出的叫床聲音,當我狠狠地把她不斷貫穿⋯⋯
天啊,我讓她高潮好幾十次吧⋯⋯?
這個記憶讓我達到了極點,我在淋浴牆上留下了精液⋯⋯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我看著我的未來兒子們順著排水孔旋轉下去,然後關掉水龍頭,走出淋浴間。 發光的綠色毛巾在我身上移動,把我擦乾,當我走向床時。我累壞了⋯⋯只需要小睡一會兒,然後我就能恢復精神。 我一頭栽進床上,從擂台上下來的身體已經乾了。 被祝福的感覺真好。 當我漸漸入睡時,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夏日,和爸爸還有他的朋友們在一起的日子⋯⋯我記得當聽到他們談論性事時那份興奮,以及那讓我熱血沸騰的感覺。聽到有關我爸爸那巨大老二的故事時,我滿懷敬畏,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擁有一根⋯⋯ 「我看到你了,哈爾,」爸爸喊道,我在灌木叢中退縮⋯⋯該死。 「出來吧,」他那深沈的聲音透露出他是認真的。我走出來,看到他和他的朋友們都在看我,我站在他們面前,摘下帽子。 「各位,你們認識我的兒子喬丹,看這,告訴這些人,你長大後想做什麼。」 我抬頭,帶著微笑說:「我真的很想成為一個花心男。」然後我停頓了一下。 當我爸爸啜飲著啤酒時,那些男人笑了起來,「看吧?我告訴過你⋯⋯這孩子腦子裡想的只有性,對吧?」 我想要搖頭,但結果卻是猛烈地點頭。 「嗯,他看起來很符合那個角色,」其中一個人說,「來吧,小子,讓我看看你的貨色⋯⋯」 我感到非常尷尬,發現自己脫下了上衣,為他們展示我的腹肌。他示意我過去,用手摸過我的腹肌,「哦耶,他的身體真緊實。」當他的手在我身上移動時,我感到不安,我不斷地看著我那洋溢著驕傲的父親,所以我任由這一切發生⋯⋯為了讓我爸爸開心,什麼都願意。 「不只是這個,他還從我這裡繼承了其他東西,」我爸爸站起來走向我,「不是嗎,兒子?」 「爸、爸爸?」我沙啞著嗓子說,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一把拉下我的短褲,我的硬雞巴拍打在我的腹肌上,當他迫使我踏出短褲時,那些男人歡呼起來,只留下我穿著白色運動襪、高筒鞋,身上再無其他。 「對,看看它,」我爸爸說著開始撫摸我,「我的大雞巴兒子⋯⋯」 我的眼睛閉上了,我顫抖著,「爸、爸爸⋯⋯」我呻吟著,不確定發生了什麼。 「噓,」他一邊說,一邊將我壓在草坪椅上,「讓你老爸驕傲⋯⋯」 當我感覺到他分開我的屁股,他的朋友們在旁邊看著,一邊撫摸著自己的陽具。我感到他的舌頭觸碰我的屁眼,我倒抽一口氣,除了偶爾的體檢,從來沒有人觸碰過那裡,即使是體檢,也是迅速的。 這是緩慢的,懶洋洋的舔舐,當我的屁股在那粗大的入侵者周圍脈動。 「爸⋯⋯哦,該死⋯⋯」我大叫出來,意識到他吃的方式和我吃陰部一樣。他在挑逗我,讓我渴望更多,儘管我本能地反抗,我的臀部還是忍不住向後推,當男人們為我們加油時,我的臉紅了。 「把那個陰部吃掉!」他們中的一個大喊。 「讓那個小運動員知道他的小穴是幹嘛的!」 當我爸的舌頭更深入時,他們的話語讓我感到灼熱,我大聲地嗚咽⋯⋯ 我現在像發情的貓一樣向他推送,快感太強烈了⋯⋯我感覺床在我下面移動,我被拋回了意識⋯⋯ 「操!」當我感覺到舌頭開始撩撥我的前列腺時,我呻吟起來!一方面,我知道我正跪在床上,臉朝下被舔,另一方面,我仍然回到後院,隨著夢境的最後一絲消逝而消逝。 我驚慌地回頭,不確定發生了什麼,看到一個綠色能量版的我,臉貼在我的屁股上,它的舌頭觸碰著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地方。 「不⋯⋯」我喘著氣,試圖控制住戒指,這一定是我的潛意識,我的慾望讓我的戒指對我做我從未要求的事情!我的意志力很差,每當我接近形成一個想法時,那該死的舌頭就撩撥我的敏感點,我感到眼睛翻白,當我向它壓迫時。操⋯⋯它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喜歡那樣嗎,寶貝?」我的聲音問道,舌頭仍在忙碌。當然,它可以同時做兩件事,它不是人類,它可以一邊吃我,一邊嘲諷我⋯⋯ 「戒指⋯⋯拜託⋯⋯停下⋯⋯」我試著說出口。 「要讓你感覺很好,」我聽到自己說,「來,你何不讓我準備好。」 有東西頂在我的嘴唇上,我看到一個能量複製的我的陰莖在我面前,輕推著我閉合的嘴,「來吧,女孩⋯⋯給我一個吻⋯⋯」 戒指試圖對我做這件事讓我憤怒,但我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當我看著我那雄偉的陰莖時,我感到的只有慾望。我從上面看過它,握著它,當我撫摸它時,但現在它就在我的臉前,離我的嘴唇只有幾英吋⋯⋯它是⋯⋯我的天啊,它太不可思議了。 「來吧,妓女,向國王鞠躬,」我聽到當戒指猛擊我的前列腺時說道,讓我在快感中大叫⋯⋯足夠的時間讓它把我的陰莖塞進我的嘴裡。「是的,找到你的陰蒂了吧?」它問,一遍又一遍地敲打同一個地方,讓我在自己的陰莖周圍呻吟,當我開始舔那巨大的龜頭⋯⋯我的天啊,它太大了! 「每個婊子都有一個,」我的聲音說,當我感覺到我的陰莖滑過我的舌頭,讓我窒息時,「接受它,」它侵略性地說,「接受我的他媽的陰莖⋯⋯」 淚水沿著我的臉頰滾落,戒指將我的陽具往喉嚨深處塞,撐開狹小的通道,迎合我的巨大肉棒。 「你這樣看起來真性感,」戒指說,「看看你自己。」 我瞥了一眼,它創造了一面鏡子讓我看見自己,四肢著地,背部拱起以迎接那舌頭,而我自己的巨大陽具猛擊我的嘴巴,綠色的睪丸拍打著我的下巴等等。我可以看見自己身體的肌肉在我抵抗舌頭時緊繃著,渴望更多,即使我在對自己尖叫著要停下來。 當我看見我的能量自我跪在我身後,舌頭不見了,「要讓你感覺超爽的,婊子⋯⋯」 我感覺我的龜頭頂著我滴水的洞,當我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幹時,一瞬間的恐慌湧上心頭⋯⋯ 「你不想感受這根雞巴嗎?」我聽見自己問,恐慌似乎消退了⋯⋯我含著雞巴呻吟,聽見自己笑了,「那是肯定的?」 當我乞求他幹我時,我含著嘴裡的雞巴尖叫⋯⋯我真的很想感受自己的雞巴!我太想要了⋯⋯ 「對,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我說著,慢慢地把我的雞巴推進我的處子洞裡。當它穿過我的洞時,我預期會有劇烈的疼痛,但我的大腦裡似乎有東西觸發了,我感受到的全是壓倒性的、他媽的快感。 我嘴裡的雞巴消失了,我驚恐地聽見自己說,「哦,操啊⋯⋯更多⋯⋯用那馬屌幹我⋯⋯拜託⋯⋯帶走我的處女之身!」 我為什麼會這麼說?我想尖叫、哭泣、跑出去,但相反地,我感到自己放鬆了,當更多的我自己的大象雞巴被塞進我的小小空軍洞裡。 「哦,糟了⋯⋯對⋯⋯拜託⋯⋯」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把頭埋進床上,屁股翹起來讓戒指強姦我,一邊哀求著。我能感覺到我的手在我的臀部,它慢慢地一寸一寸推進我體內,完全填滿了我。它太他媽的大了!感覺⋯⋯哦,上帝,為什麼我會喜歡它?為什麼我還想要更多? 「對,」我聽見我的聲音輕聲說,「這麼好的淫蕩小妞,把我的雞巴全吞下⋯⋯真是個好手⋯⋯你喜歡那馬肉插進你的小穴嗎?嗯,女孩?」 我的腦海尖叫著我不是女孩,但我的嘴巴卻脫口而出,「哦,上帝,你感覺太好了⋯⋯拜託幹我⋯⋯拜託,更多⋯⋯」 當他到達底部時,他的手在我的臀部上游移,「我們該說什麼?」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我完了。 「拜託,爸爸⋯⋯」 我們倆都凝固了,我的臉因羞愧而發熱,接著我聽到一聲笑聲⋯⋯一個比我自己的笑聲更低沈的笑聲。 「對,那是我的好孩子,」我聽到爸爸說,「你想要這根雞巴多久了?」 哦,天啊,拜託不要這樣! 「哦,爸爸⋯⋯」我啜泣著,感覺我的屁股緊繃著他的粗壯,「拜託⋯⋯我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孩子,哈爾,」他說著抽出幾英吋,讓我全身因為狂喜而顫抖,然後他猛烈地插了回去,「不是嗎?」 當我迎合他的衝擊,發出哀嚎時,我的背部弓得更厲害了,「爸爸!」 他再次這樣做,我能感覺到氣被打出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像一台上好油的機器一樣運轉,接受著爸爸的雞巴,好像它就是為此而生的,而我的心在對我咆哮,要我停下來,控制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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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何江言又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對他凌晨之前經歷了什麼沒有概念,也沒有興趣。社交平台偶爾可以瞥到哪裡又出了事情,還有偶爾跳出來的頭條,但我一個字都沒看直接略過,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跟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wts自從不能用了我也沒有再登錄,他也沒再用過微信。他沒空,我也沒空。
但他又到我家來了,而且我又不在家。
我今天跟同事出去喝酒,佔了一身酒氣和孜然味,順帶一點小龍蝦的鮮甜。停好車進入單元樓,前台物業走上來跟我通報:「何先生今天又過來了。有什麼困擾的嗎?我們可以幫您聯繫。」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
物業人員依然有點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似乎在暗示我有難處可以直說。
我只能委屈樓上的人:「他是我前男友。⋯⋯希望你能保密。辛苦你們了,不用攔著他,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有安保問題的。」
隨後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
物業人員臉上的驚訝一瞬即逝,不過他專業素養很高,馬上點頭表示理解,幫我按了電梯:「那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還前男友,我下輩子都追不到他。梁圳你可真要臉。
我靠著電梯間後面走廊的窗戶吹了一會風,在心裡構思了一千遍他會把家裡搞成什麼樣,他這回醒著還是睡著,我要怎麼斟酌自己的用詞。
想到後面覺得自己有病,喜歡的男人跑來自己家,我搞得跟窩藏罪犯一樣,直接回頭用指紋鎖開了門。
我在玄關看到他的球鞋,走廊沒有開燈,上次買的夜燈照著地面,陽台開著門,這次他記得關陽台燈了。
臥室門虛掩著,有空調的氣息,裡面一片黑暗。我的臥室門有點問題,每次關上後都要推一下,鎖才會完全滑進門框的凹槽,但是他不知道。
我透過門縫看他,他側著埋進我的記憶棉枕頭,整個人沉沉的,呼吸聲輕不可聞。
我把門關好,轉頭進了客間。
剛搬新家的時候我拽著他的手給他錄了指紋。我不介意他隨便進我家,我希望他來辦事的時候先想到我而不是酒店。雖然這是沒有依據的想法,但他當時答應了——如果過來會找我。
但他是何江言,他不會如我所想直接進門給我個驚喜,他每次來深圳都會提前給我打電話,或者不打電話。他總是很禮貌,提前問好我在不在,有沒有空招待他,如果我忙他甚至會直接回去,不管已經是幾點、他回紅磡要多久,只要我的行程不是空到只能在家躺屍,他多半都會走。
他沒有用過這個權限——直到上一次他來我家。
我加班成疾,九點下班是家常便飯。他其實也是,我們的時間經常向加班妥協,時間久了甚至除了加班沒有什麼娛樂能填充飯後到晚9點的時間。
但我那天下班路上繞去了高新園接陳南,她感冒了,不想再等滴滴排隊220位。我送她回家後再回家,十一點多,開門看到走廊燈是開著的時候我差點抄起門旁的雨傘。
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發現陽台門開著,而且照明也開著,但客廳原原本本的沒有動過。
這讓我想起了何江言,他來我家喜歡去陽台看風景。我住在很高的樓宇,陽台視野寬闊可以看到深圳河,還有新界的一個小角落,很小,因為我在福田。但它面對深南大道,腳底是車水馬龍,遠眺是川流不息,他可能因此而喜歡來陽台待著。
於是我猜是他。
我鎖好門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臥室裡照明用的小燈被他打開了,而何江言本言在我的床上睡著。
他沒睡客間,睡在了我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潛台詞是不是不介意我在他旁邊睡下,畢竟他從來都會禮貌的要求睡客間(哪怕我在客間沒打掃的情況下把主臥讓出來給他睡),而現在要睡客間的變成了我。
我站在門口,透過縫隙看了他不知道多久。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脫下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照明燈旁邊關上,然後小心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我起床上班,打開門,他竟然還在睡著。
我彈性上班,為了和要趕回金鐘而早起的他錯開,我特意比平常上班時間晚一點起,結果這位根本沒醒。
我再看了一眼手機,今天是週四。
我沒有叫他。我覺得他過來就是來睡覺的,可能他家有什麼讓他睡不著的東西,所以他大晚上的坐了一整條東鐵綫到皇崗口岸打了個的來到自己討厭的人家裡睡覺。另外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剛醒的他,是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好奇,老好人的噓寒問暖,還是製造開幕審問?
只要我們兩個都醒著就無話可談。身為他討厭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了。
所以我走進房間把窗簾放下讓他接著睡,在客廳水壺旁邊放下我當早餐吃的麵包片,出門上班了。
到樓下的時候我問了問物業人員關於昨晚出現的人。物業告訴我,何江言是十點左右進入樓宇的,剛進來物業人員就因為不眼熟他而上前詢問他是哪裡的住戶。
「那位先生很明確的答出了房號和您的名字,說是來拜訪您的,所以我們放他進去了。」物業說。
「他處在什麼狀態嗎?」我問,「喝醉酒之類的。」
「沒有。」他搖頭。「他的神色很自然,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憊。」
「能麻煩你們留意一下他幾點走的嗎?」
這對有交接班的物業來說就有點難了,不過前台人員表示會盡力和中午班溝通。我謝過他們,去負一樓取車。
回來的時候物業主動走上前,告訴我昨天的同事們都幫我留意了何江言:「午班同事紀錄是十點半。」
「你們真的好強啊。」我由衷的欽佩。「謝謝你們,服務一流。」
雖然這個小區的物業費高到同行聞風喪膽,但自從我搬進來感覺還是非常物有所值,現在則已經認為是超值了。
「午班的同事說何先生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帥臉,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會留意。」前台物業笑道。「梁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有。」我說。「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如果他又來了,我回來時跟我說。」
「好的。」他幫我按下電梯。
我謝過物業人員進入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等到電梯門快關閉的時候,我猛的按下了開門鍵,重新對上物業的視線。
「他姓何。」我提高了一點音量。「何處的何。麻煩你了。」
第三天,我網購的發光地毯到了。
這是我在客間睡覺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我發現除了陽台,其他開著的燈都是為了他能摸到去臥室的路。我的公寓是兩室一廳,兩間房間不在一邊,雜物間、半開放的廚房和第二個陽台散落在客廳周圍,在一片黑中需要時間分辨。
雖然在家各地的插座插上小夜燈也是種選擇,但是對我來說就是無敵的光污染了。每天回家看到無數小燈管在黑暗中發光,會有種玩恐怖遊戲調查線索點的感覺。
我從客廳到陽台和客廳去臥室的方向鋪了兩條,這個地毯軟軟的,而且覆蓋面積很大,黑暗中發出溫和的海洋光,我踩了一晚上,倒是非常上癮。
在我鋪好的四天後,何江言又出現在了我家。
但今晚並不理想,半夜打雷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外面閃電無數。我不喜歡拉窗簾睡覺,我家附近沒有雷射,睜著眼睛的時候喜歡看窗外的星星燈火,所以一到雷暴天氣我總是會醒,但我很快就可以入睡。
我重新閉上眼睛,然而不到兩秒就下床出門。
何江言不是。他的公寓有窗的地方就有窗簾,他睡不好,喜歡一片黑睡覺,不然很容易被驚醒,他曾經跟我說起過。而我的臥室窗戶很大,通風很好,打雷的時候白光會覆蓋床的左邊,直逼眼睛。
我不敢確定我進去的動靜會不會驚醒他,但是如果我不拉窗簾,天空一定會驚醒他。我開了他的門,悄悄走進去幫他拉窗簾,硬是拉了半輩子,時不時回頭看他的動靜。期間我發現他穿著襯衫就這麼睡了,於是我高速運轉的腦子開始分析要不要給他買身睡衣,H&M基礎款就可以。
他皺著眉頭,但是沒有翻身,也沒有聲響,看樣子還在睡。我使命達成,溜回自己床上躺好,突然覺得自己一套操作,從入門到精通都非常神奇。
我圖什麼呢,我苦笑一聲。我跟他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我早上醒來,大雨還在劈裡啪啦。走到臥室,何江言已經沒了。
我看著主臥窗外的驟雨,思索了幾秒何江言有沒有傘。後來又一想,如果他完事了直接來我家,那他有傘的可能性趨向百分百,但如果他真的帶到了家裡,我不可能沒看見。
我自己洗漱完走到廚房,麵包片果然沒有被動過。每次他來我家的第二天早上,這個家就會被時間停止,他不喝水不吃早餐,把所有痕跡收拾乾淨就會直接消失。
這只能解釋成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留下什麼,也許是他過來的時候可能不夠清醒,但走的時候一定很清醒,記得他討厭這個住戶,所以就當一時衝動,處理現場,冷靜離開。
我拿麵包片的動作停頓了兩秒,扎好口袋揚手丟去餐桌。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儘量九點半到家,無事發生。
我每天晚上回家也不開燈,就先踩一圈發光地板,真的有效的轉換了我的心情狀態。我感覺我的家現在更有些家居風了,就好像所謂的什麼成家後給自己的居住空間增加更多生活氣息,貼心小裝飾增添舒適感之類的。我以前沒有這個需要,現在想起來後發現,這就是無法讓人拒絕的「經營一下生活」。
我不經營生活。我習慣了高壓工作,得空出門跑跑步,買杯可樂進影院看電影,跟同事們聚會,去全國各地出差。生活一旦開始添彩就會滋生更多想法,比如想偷懶,想找對象,不想漲工資,不想加班,所以沒有必要。
到此為止就足夠。
我跟林銘燁閒聊的時候提到讓我樂此不疲的地毯,她眉毛一挑,問我:「竟然裝飾家裡,打算談戀愛了?」
我回答:「何江言你認識嗎?」
「認識啊。」
「你覺得我跟他可能嗎?」
「不可能。」我的美女搭檔斬釘截鐵。
「所以我沒有。」
她用她聰明絕頂的腦瓜思考了幾秒,無情的發出了聲嘲笑。我把她桌上的文件夾拿起來一摔,她笑得更大聲了。
怎麼我身旁的女同事就會欺負我,這明明就是先跑來我家的何江言不對。
但我也沒趕他出去,行吧。小梁認輸。
小梁苦笑一聲,遁回自己工位了。
週末我跟陳南去了一趟她的母校科技大。陳南在研發部,遇上了一些困難,想去母校跟教授討論,看看能不能抓到幸運的師弟師妹。她把我扯上開車,順便將我作為上司介紹給教授,還能面試一下新苦力。
在車上的時候她問我:「何江言住在哪?」
「紅磡。」
「那邊你熟嗎?」
「全香港我都熟。」
我走過沒被改造修繕的囍帖街,坐過藍色打光的摩天輪,記得所有蘋果店的位置,進入過維港岸邊所有知名的地標,吃過東鐵綫周邊大大小小的特色餐館,拜過每一間神廟上過香,熟練地應對任何崎嶇考驗車技的公路。這些地方有我和何江言,有我。
我上路往北區開,問她:「有興趣?」
她點頭:「想在這裡吃梁哥的雲吞麵。」
「那我們就去吃雲吞麵。」
我本來想去印象中附近就有的一間,結果已經結業了,於是我乾脆開上北區,去了一間老闆娘的兒子都認識我的店舖。
生意一如既往興隆,老闆娘眼尖把我們安排在剛騰出來的空位。兩碗雲吞麵上來,我開口:「邊緣也會有水⋯⋯」
然後陳南就直接伸手抓了邊緣往自己面前推,收穫了一爪子湯。
我的話卡在半空,熟練的從口袋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
陳南臉上充滿了沒想到,接過擺擺手表示感謝:「我都不帶紙巾。出門會想到帶紙巾的男生多半都是為了照顧女朋友,沒想到梁哥你這麼細心,是個潛力股。」
我嘴角抽了抽,告訴她:「何江言帶紙巾。我以前出去都用他的。」
現在我自己出門,所以得自己帶。
陳南睜大了眼睛,隨後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他了。」
「你最好是知道。」我笑著頭也不抬的損回去,拆開筷子開動。
我們把今天辦下來的事情都放到了第二天週一處理,所以週一的時候我足足十一點半才回家。
物業人員久違的再次走到我面前跟我報告:「何先生來了,九點到的。」
「喔,好⋯⋯九點??」
我渙散的精神清醒了。
我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是在不知道幾個月前。
他當時跟我吃完了飯,在路上說起他們自己的事情。他把他的煩惱帶著他自己的情緒跟我說了一通,還有他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麻煩事,然后等我的态度。
我沒有吱聲。我跟他想的不一樣,但是如果開口反駁他,絕對不適合。我跟他環境、思考都不一樣,我其實有些不理解,也有些希望他可以告訴我他為什麼這麼想,但他對我們之間巨大的鴻溝感到頭疼,並且同樣不能理解我。
幾秒後,他在我身旁說:「如果我只是說了這些話而不需要反應,我會直接對著家裡隨便一面牆談話而不是來找你。」
或者當個和事佬,或者轉移話題。
我禮貌的笑著——我一直笑著,想要繼續聊天。我說:「或許用緩和一些的方法比較好?」
我開始說一些我自己的想法,卻被他打斷。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志。他也不是來找我商討秘方,因為他的身旁有專業的人,整天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會去聽他們的,而不是我這個深圳河以北的雲玩家。
我既然覺得這些是他面對的問題,為什麼不支持他?他只需要我支持他。他說。
但我說不出這句支持。我希望他能解決問題,但我不覺得他的做法就可以把這些煩惱處理得當。我覺得我的想法對他多少會有參考價值,但他其實只要我把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交給他。
「你自己也覺得我所面對的是他人施壓給我的不公,為什麼卻叫我這個受害者委曲求全?」
他最後笑了,譏諷地說:「你真虛偽。我討厭虛偽的人。」
我沒有再說話。在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已經無法再跟他溝通了,他在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我只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看他,他看了我幾秒,轉身自己走去了地鐵站。
「我回去了。」他甩給我一句。
「拜拜。」我回答他。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有所交集。我知道了他討厭我,所以我沒有再去聯繫他,也沒有說出那句「到家了告訴我一聲」。他也沒有。
我不覺得他有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需要我說我只是想幫助他,我也不願意說我理解了我無條件支持你。
那天我所真正理解的是,我和他對對方的在乎只會傷害對方。我除了接受再無選擇。
所以我們再也無話可說。
他不想跟我說話,我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我們對這種狀態沒有意見。
今天他卻九點就到家了,是想要碰運氣,試一試會不會直接跟下班的我撞上嗎?
我打開門的時候是11點13分。
玄關的燈開著,陽台的���開著。一片黑中我瞇起眼睛,發現客廳有所擺動,廚房也有水杯被清洗好。
主臥的門好好的關著,看來他知道了。
我鎖好家門踱到主臥門口,從門縫確認了一下裡面沒有燈,決定不開門打擾他睡覺了。我折回陽台把門關好,順便把曬著的睡衣褲收好,進了洗手間一套操作,回到客間正準備愉快的躺下刷半小時手機,���現我的枕頭棉被沒了。
??
我堅信何江言不會讓我沒得睡,所以思考了幾種可能性後,我一下子確定了一���很不妙的想法。
我先坐在客間依依不捨的刷了半小時手機,然後站起來深呼吸幾次,出門進了主臥。
還真就在主臥。
他可能是睡不慣我的記憶棉枕頭,把客間的枕頭拿來墊了。我的主臥是雙人床,他睡在靠窗的一邊,被子和記憶棉枕頭放在另一邊。
另外一個令人矚目的就是他真的穿了我放給他的睡衣。那是我在公司附近買的,比我的碼數大一個,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但至少只寬不緊。我買到了就放在床的另一邊,忘了收回去,他竟然能看到。
我站在黑暗裡大氣都不敢出,尋思著,他這是讓我就在這睡呢,還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別大半夜跑過來發神經,拿好東西就滾呢?
不過我今天坐在辦公室坐得太久了,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挺需要主臥的床,我當時特意選的比較硬,睡得很舒服。
而且現在已經快一點了,我真的需要睡覺。
我給了自己一分鐘,縱容本人像個傻屌一樣站在自己的床邊不知所措,然後我睡到了他旁邊。
在頭躺下去之前我把呼吸聲放的很輕很輕,微微撐起身子,一動不動地看他。
何江言已經睡著了,往日梳上去的背頭搭下來遮住了他的額頭和眉毛。我一邊看,一邊把腦子裡所有的想法全部壓下去,連眼神都放得有點渙散,看著他平穩的呼吸起伏,眉頭深鎖,似乎又是不安穩的一晚。
他討厭我,所以我不會做那些讓他討厭我的事。我不想讓他更討厭我。
我躺好裹被,將視線面向天花板,麻木地帶著疲憊開始讓自己進入睡眠。
往常那邊是空的,我習慣了紡織物本身冰涼的氣息。但此刻在我身旁的是一個溫暖的熱源,更是一片停留在我童年到少年時期的庇護,還是現在青年時期的我所有的仰慕和追隨。我不敢去觸碰,也不敢去打擾,更不想藉此機會去宣告我對他的佔有。我們都很疲憊。
我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被子,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慢慢閉上眼睛。
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我現在像個被一大堆栗子砸傻了頭的松鼠,往日在回憶尋找的珍貴的餘溫突然唾手可得,大片大片的生息將自己包圍。
有些人沒有故鄉,只有可以回去的人。今晚的我短暫的回到了他身邊,不做任何他想,在睡夢時刻選擇與他相互依靠。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短暫的醒了一次。他側著我睡,跟我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高我一點,而我越睡越脫離枕頭往下,所以我需要記憶棉。他靠在我的眉毛附近,我微微撇過頭就能看到他平靜的睡顏,呼吸聲在我能聽清的地方,音量不大。
我喜歡他的眼睛,那裡是維多利亞港。這張英氣逼人的臉即使睡著也有一種具有攻擊性的氣息,即使人睡著時幾乎解除了所有防備,他的肢體動作也從不是放鬆的。
除了現在,隔著被子,他湊到了我旁邊。
我突然想,我能夠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可以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呢?
我感到一陣乾澀的情緒往我的喉嚨衝。我閉上眼睛,保持著將頭微微挪過那邊的姿勢,重新入睡。
後半程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我去香港的不知道哪裡買了個房,何江言來找我玩。我們玩得很開心,裝傢俱,吃飯,在大陽台上我拉著他的手讓他別靠欄杆外面靠這麼近。我藏著掖著的喜歡在他面前一覽無餘,而他將這些感情全部接受,好像什麼都市電視劇的美滿大結局。
最後我跟他在路上分開了,而且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我跟他說到了給我消息,他說好,溫柔的鬆開了我們握著的手,我送別他,然後他再也不記得我。
我一覺昏迷到十點,醒來我自己都震驚了。
鬧鐘明顯已經響過了,身旁也沒有人——何江言回去上班了,窗簾拉上了,空調溫度24。我留給他的那身衣服,他好好的疊在枕頭上。
我抓起手機直奔工作群,幸好今天還算清閒。先簡單處理了一下交接的事務,迅速洗漱換好衣服,風風火火的準備出門,去廚房拿麵包的時候卻愣住了。
一份煎蛋吐司加火腿片,一盒維他奶,一杯溫水。
我家沒有維他奶。是他過來的時候帶的,包裝是繁體字。
我站在廚房口,手上的動作停在系領帶,有些感情慢慢的在心中脹開,又麻又讓人哽咽。
只要我們都醒著就會無話可說。
所以我們只能有一方醒著。只有一方醒著,我們對對方的感情才會正常運轉,所以我們極力逃避面對對方。他告訴我他也是這樣。
我恨不得他真的討厭我,可是我希望他其實並不討厭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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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rivers and roads, rivers til I reach you.
——《Rivers And Ro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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