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妹妹思密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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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泡湯卻成了閹人
第三章 手術前準備
在選擇完淨身的方式後,總裁開始聯絡負責淨身的處置醫生,過沒幾分鐘,兩個身穿手術服裝的人走了進來,淨身的地方竟然就在這大眾裸湯裡面,這也太誇張了吧,難怪會需要包場,意思是說,我剩不到幾個小時,我就不再是男人了嗎,在兩名醫生準備好現場之前,總裁告訴大家,這兩名醫生是天眼集團專用的閹割醫生,已經閹割了集團內超過80%的重要成員,你們現在看到的壯漢保鑣,也都出自兩位醫生之手,總裁一一介紹著醫生的資歷,我此時看著兩位醫生,兩位醫生看起來的歲數應該都有50歲以上了,看起來非常慈祥的樣子,應該都是當阿公的人了吧,怎麼會做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聽總裁說,他們閹了集團80%的人,公司超過2000人,意思是他們已經閹了1600人的陰莖嗎,我瞬間嚇傻,他們慈祥的外表下,根本就是一頭惡狼,待會的主刀醫生是在台北一家小型泌尿科診所的醫生,叫做玉璋,已經有超過三十年的醫師經驗,任何有關泌尿科的問題都可以解決,原來醫生從小就被診斷是無精症,而雞雞又因為發育遲緩,導致內心相當自卑,在經過診斷那麼多有泌尿科問題的男人之後,內心早已偏激,他認為既然男人都不懂得珍惜,不如就都割掉吧,總裁之所以會找到他,也是在一次巧合下,總裁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有尿道炎,於是偷偷跑到了玉璋醫師的小診所治療,當醫生看到總裁那天賦異稟的大雞巴之後,嚇了一大跳,也因為這樣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後只要總裁因為忙碌而憋尿,導致尿道炎發作時,總裁便會找玉璋醫生來替他治療,有一天總裁邀請醫生一起喝一杯,醫生在酒醉的情況下,脫口說出他超級討厭有大雞巴的男人,恨不得把他們切乾淨,也因為這樣,總裁便將他的計畫告訴了醫生,總裁天生自戀,想當喜愛自己的身體,但是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身旁的秘書,雞巴不僅比他的還大,甚至還看上了總裁的妹妹,常常私下會面,直到妹妹發現早已懷孕,但是秘書卻不願意負責,一氣之下,總裁與醫生暗自將他迷昏帶到醫生的小診所,將秘書脫光四肢固定在手術台,等著秘書醒來準備好好懲罰他,醒來之後的秘書開始大叫,但是嘴巴早已被塞住毛巾,總裁說到,他要秘書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便叫醫生閹了他,醫生當然義不容辭,不過因為第一次實施閹割這麼大的雞巴,醫生還不熟練,切的有點不乾淨,事後秘書還有剩下一點點殘肉,隨然他這個人已經廢了,但是總裁依然無法解了心頭之恨,於是要醫生再把他多餘的殘肉閹乾淨,他也這樣承受了第二次手術,沒多久就因感染過世了。
早期公司還沒發明出快速復原藥劑,所以早期的員工,在閹割完畢之後,都要一個多月的復原期,不過也因為這位秘書,公司研發了這款生技新藥,也靠它賺了一大票,並且擴大了整體規模,正式開啟了往後進入公司都要接受淨身的規定,而原先就在公司的人,一聽到要被閹割才能繼續留在公司,走了至少95%的男姓員工,剩下的5%因為早已身居高位,不願意離開重新打拼,於是選擇接受,而且畢竟也有了小孩,其實根本沒差。這些事情也是進了公司後才知道的,另外一位助手醫生,是在推特上認識了總裁,兩人同樣的愛好就是閹割文章,往後因此成了集團主要的合作夥伴,副手醫生是一位在台北大醫院的一名主外科醫生,大家都因為有了總裁的幫助,現在早已飛黃騰達,只是玉璋醫生想要保持低調,所以繼續在小診所看診。副手醫生這時候要大家幫忙將四位主角的陰毛剃光,方便等一會手術的順利進行,一說完之後,很快有人走到我的面前,手裡��著剛才醫生發下來的剃毛刀,有人則是拿著小剪刀,平時我也沒修毛的習慣,而且我體毛還蠻多的,修剪起來太過費時,肚子大腿小腿毛都很濃密,他們先用小剪刀將我的陰毛剪短,小心翼翼地剪著,陰囊上也是長了很多毛,他們很小心地修剪,深怕弄傷到我,換了一位拿著除毛刀的人,開始很輕鬆地刮除陰毛,他們剃的很仔細,肚臍以下的毛一直延伸到蛋蛋下方仔細修剪陰毛,心裡想著,沒想到閹割前,竟然有這麼多人呵護我的雞巴,慢慢地剃光陰毛,心裡突然想,或許跟他們一起被切掉雞巴,或許也不錯吧,很快的,我的陰毛已經被他們剃的乾乾淨淨了,有人就一直跟我聊天試圖緩解我的緊張情緒,一直讚美我的雞巴好大蛋蛋又大,剃完毛之後看起來又更大了,我心裡怎麼可能不緊張,等一下就要被切掉了,還不都是你們害的,還好意思說我的雞巴大,因為要做四個人的閹割手術,醫生還在努力準備著四組手術用工具,在醫生還在準備的期間,第三名的阿基努在剃毛時早已興奮到陰莖漲大,沒想到阿基努的陰莖勃起居然有這麼大,總裁果然是閲鳥無數的人,一根大雞巴都沒放過,看他開始替自己打手槍,想要為自己創造最後一次的高潮,有著倒鉤屌的阿基努,不知道是太過於緊張還是覺得最後一次要久一點,已經過了10分鐘了,依然還沒射出來,後面因為有人等不及了,柏佑出現開始替他口交,甚至要求阿基努好好的幹他,讓阿基努可以好好體驗一下最後一次的做愛,阿基努奮力地抽插,瞧著柏佑滿足的表情,以及開始急促的呼吸聲,阿基努已經快要繳械了,果然不到一分鐘,阿基努射了,而且射了很多濃精,對此柏佑感到非常高興,自己得到了幸運兒的精液,下次他一定會入選,而阿基努也拔出來了軟了的雞巴,我心裡想著,我又不喜歡男人,看來昨晚的約砲,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了吧,感嘆著自己的人生。阿基努的雞巴似乎還無法滿足,又開始發硬,阿基努抓住柏佑,再一次用力的撞擊,很快的,阿基努又射出了一堆濃精,這就是有著柳丁大的蛋蛋才有的困擾嗎,此時阿基努與柏佑各自心滿意足的到了座椅區休息。 此時此刻,醫生終於準備好了閹割工具,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待會就會按照名次由第四名開始進行閹割作業,而我是最後一位接受閹割的人,前面我還要看著三位候選人接受閹割,這內心的��磨也大概只有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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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伯記10
第三十八章 38:1 那時,耶和華從旋風中對約伯說, 38:2 是誰用無知的言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38:3 約伯呀,束起你的腰帶,打起精神來,像個勇士。我將要指示你,你可以表明你的想法。 38:4-7我定下大地的尺度、安置大地根基的時候,那時晨星一同歌唱,神的眾子也都歡呼。你在哪里呢? 這幾節的意思是說,地球是誰造的,有多大,地球是怎樣穩定在空中的。但是古代的人聽不懂,所以神就換了個說法。
38:9-12 太陽從大海的東邊升起,從大海的西邊落下,神為其確定晨光出現的時刻。大地崇山峻嶺,陽光普照,萬物色彩斑斕。你知道其中的奧秘嗎? 38:13-15 約伯啊,邪惡的人內心陰暗,強權的人必不得善終。你能將惡人從人群中篩選出來嗎? 38:16-20 你可知道陰陽兩界邊界在哪里?你能知道陰間的的事情嗎? 38:21-23 四季更替,秋去冬來,寒來暑往,風霜雨雪,電閃雷鳴。你都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嗎? 38:25-30 江河滔滔不絕,大海潮汐漲落。植物千奇百怪,生長而又凋零。動物種類繁多,繁衍生息。這都是誰在掌控呢? 38:31-33 天空星��棋佈,南箕北斗,鬥轉星移。你知道天體運轉的規律嗎? 38:36 還有,人類的聰明和智慧是誰賦予的呢?
第三十九章 39:1-30 在動物世界裏,每種動物都有它的秉性。 在荒野裏,獨角獸和牛、雄鷹和麻雀、野驢和駿馬、孔雀和鴕鳥、山羊和母鹿、老虎和獅子,各行其道。 牛被套繩籠在犁溝之間,為人服務,馱運糧食。獨角獸卻無法被馴服。 雄鷹在高空翱翔,窺探獵物。麻雀只能在地上蹦跶,尋找食物。 駿馬能夠如疾風般奔騰,聽到號角聲便勇猛無畏,馳騁沙場,從不退縮。野驢只能為主人拉磨。 孔雀能夠展示它華麗的羽毛,鴕鳥只能光著屁股狂奔。 山羊和母鹿只能被老虎和獅子追逐。
神所造的動物,千差萬別,有著不可思議的奇妙。
第四十章 40:1-24耶和華又說:約伯呀,全能者的做工何其神妙!你覺得人可以在全能者的面前自以為是嗎? 於是約伯回答耶和華說:我是卑微的,我是愚��的,我能用甚麼回答呢?我已理屈詞窮,無話可說,只好用手捂嘴了。 於是,耶和華又從旋風中對約伯說:你要像勇士一樣束腰。我要指示你,你可以表明你的想法。 約伯啊,神的大能、尊榮、威嚴,神的創造、榮耀、莊嚴。 你看,神造的貝希摩斯,它與牛一樣吃草。它龐大無比、力大無窮,它喝幹一條河也不在話下。但是,神也有利器馴服他。它從不攻擊其他的動物,百獸可以在它的旁邊遊玩。 這個貝希摩斯是神造的一種怪獸,也叫比蒙怪獸。
第四十一章 神接著說, 41:1-34你看,神造的利維坦,它的眼睛好像黎明的天邊,它的目光就像閃電。口中噴火,拖出長長的火焰,可以點燃煤炭。從它鼻孔噴出的汽,就像燒開的鍋一樣。 它那堅固的鱗甲長得像盔甲一樣嚴密。它的每塊肌肉都非常的結實,緊密相連。它以鐵為乾草、以銅為爛木。它的內心無比強大,人揮舞刀槍的聲音令他發笑。 利維坦經過有堅硬、鋒利石頭的地方,就仿佛巨大的鐵輪碾壓過一樣。它攪動大海時,翻騰得像滾開的油鍋。它飛過的深淵,留下一條光帶,如同一根長長的白髮。 在全地上,被造的動物沒有像他那樣無所畏懼的。在所有驕傲的生物中,它是王者。無論多麼神勇的人指望捉拿它,只是徒然。只有神有利器馴服它。它承諾,願意為神做永遠的奴僕。 利維坦也是神造的一種海怪,像鯨一樣巨大。根據神的描述,很像中國人所說的海龍王。
神接著說:天下萬物都是我創造的。誰能阻礙我的旨意呢?神制伏驕傲的人類,使他們屈從,變得卑微。神把惡人踩在腳下摩擦,將他們消滅,埋入土中,關入陰間。約伯呀,你能拯救自己嗎?難道你可以質疑我的審判和裁決嗎?難道你可以自以為是、自以為義嗎? 神並沒有給約伯講什麼大道理。神知道,即使給他講,他也聽不懂。神只是向約伯展示了他的大能,展現他所造世界的神奇和不可思議,讓約伯臣服,不再自以為是,不再自以為義。
第四十二章 42:1 約伯回答耶和華說: 42:2 我知道您萬事都能作,您的旨意不可能被攔阻。 42:3 我所知的人世間的道理非常的膚淺,我所說的人世間的真相也是非常的表面。我的義舉和善行得到了神的護佑和應許,但是,我的傲慢、貪求、自私等罪念,我並沒有覺察。我���在的報應是罪有應得。 神所造的一切,沒有隱藏,完全展現。但是,真理太過奧秘,太過神妙。我確實非常的無知,我根本不懂,根本不明白。 42:4-6我懇求您,聽我說,然後,請求您指示我。我從前風聞有你,現在親眼所見。因此我深感愧疚,我在塵土和爐灰中懺悔。
42:7 耶和華對約伯說話以後,就對提幔人以利法說:我要譴責你和你的兩個朋友,因為你們說的那些大道理都是從你們先輩那裏聽來的。你們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奧義,只是鸚鵡學舌而已。 你們所說的安慰和勸告,根本不在要點上。憑著你們的德行,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譴責約伯。然而,我的僕人約伯說的比你們好得多。和你們相比,約伯真誠、不虛偽、敢說心裏話,是對神更有信心的表現。他敢於追求智慧,敢於探求萬事萬物之真理和真相。這樣的勇氣是值得讚歎的,是我所喜悅的。 42:8 現在,你們要取七只公牛、七只公羊,到我的僕人約伯那裏去,為自己獻上燔祭,我的僕人約伯就為你們祈禱。我因悅納他,就不按你們的愚蠢的想法懲辦你們。你們要向約伯學習,學習他完全正直、敬畏神、遠離惡事的品德,學習他追求智慧、探求真相的精神。
42:9 於是,提幔人以利法、書亞人比勒達、拿瑪人瑣法,照著耶和華所吩咐的去行,耶和華就悅納了約伯的禱告。 42:10 約伯為他的朋友祈禱,耶和華就使約伯從困苦中轉回,並且耶和華賜給他的,比他從前所有的加倍。 42:11 約伯的弟兄、姐妹、和以先所認識的人都來見他,在他家裏一同吃飯。又談論到耶和華所降與他的一切懲罰,都為他哀歎,並且安慰他。每人也送他一塊銀子和一個金環。 42:12 這樣,耶和華後來賜福給約伯,比先前更多。他有一萬四千只羊、六千駱駝、一千對牛、一千對驢。 42:13 他也有七個兒子、三個女兒。 42:15 在那全地的婦女中,找不著像約伯的女兒那樣美貌。她的父親讓她們從弟兄中分得財產。 42:16 此後,約伯又活了一百四十年,得見他的兒孫,直到後四代。 42:17 這樣,直到約伯年紀老邁,壽終正寢。
好,約伯記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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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管是哪個宗教,哪個派別,只要信主,信上帝; 第二,相信輪迴,去惡行善,懺罪悔改; 這樣的人都是我們的弟兄姊妹,這樣的教派都是和我們志同道合的教派。我們要聯合起來,團結起來,傳播真理。
Kristen,來自東方的牧師,對東西方宗教、文化都有非常深刻的研究。 在其牧師生涯中,尤其註重考證,澄清歷史事實,探尋聖經深意,兼收博採,不分門戶派別。 延續耶穌精神,不與世俗妥協,引領基督徒回歸真理、造福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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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阡陌
這裡科普一下文裡會出現大量的「維斯塔」這個詞。
「維斯塔貞女」或���「護火貞女」(拉丁語:Virgo Vestalis,原正式全銜:Sacerdos Vestalis),是古羅馬爐灶和家庭女神維斯塔的女祭司。
維斯塔貞女的祭司職位是由六位女祭司(上古晚期為七位)組成,其年齡介於六至十歲間,必須守貞、侍奉神祇至少三十年。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護維斯塔神廟的爐灶,不讓聖火澆熄。
這段話從維琪百科截取出來的,所以這不是我自編的。
其實羅馬的維斯塔,就是希臘的赫斯緹雅。
姓名:赫雅
外貌:紅發褐眼
身高:165公分
體重:50公斤
(其他就不重要了,如果再寫下去根本在寫我自己的檔案……誒。)
經歷:從記事起,赫雅就一直生活在維斯塔教,這是一個侍奉爐灶女神赫雅緹雅的教宗,而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護維斯塔神廟的爐灶,不讓聖火澆熄,以祈求整個城邦的安定。
由於深得維斯塔教母的喜愛,也一直被喻為會是下一任維斯塔教的教母,所以赫雅從小就被養成嬌縱任性的個性。
五歲的時候,她跟著教母一起前往聖域拜謁教皇史昂,並隨教母的指示在聖域三個地方點燃聖火(一處在牡羊宮;一處在女神像;一處在射手宮和天蠍宮中間的──也就是後來的蛇夫宮),為的就是替還在強褓中的雅典娜,增添整個聖域結界的強度──據說這是神話時代的時候,兩位處女神所達成的協議。
由於當時艾俄洛斯不在宮裡,史昂指派米羅帶赫雅去點燃聖火,卻被遠在別處的刻爾阻攔,兩人打翻了聖火爐,聖火熄滅,雖然赫雅立即重新點燃,但刻爾釋放的惡靈在一瞬間立即支配撒加的主意識。
幾天後,趁著各黃金聖鬥士去修行這段期間,佔領撒加意識的惡靈,殺教皇刺女神,艾俄洛斯為了救女神,被冠上叛徒罪名,從此聖域一夕變天,並向其他小眾神祉教宗發動殲滅,首當其衝就是維斯塔教。
而在之前,教母命赫雅前往米洛斯島的維���塔分教,而那一天,也是米羅恰好要去米洛斯島修行,兩人在船上就立即吵嘴起來。
在米洛斯島的這段期間,脾氣蠻橫的赫雅偶爾會去找米羅小鬧一下。
一天,赫雅回去維斯塔分教的時候,遠遠便聽見一陣陣從教堂貞女哀嚎的聲音,她立即跑了回去,便看見聖域的雜兵正在破壞教堂,貞女一個個被抓,有的比較頑固的貞女當場被殺。
小小的赫雅被這場景被嚇的六神無主,躲在附近的荒廢的石牆旁,由於動作太大,意外把早已頹廢不堪的石牆撞倒,巨大的聲音引來雜兵的注意,赫雅哆嗦的躲在牆角,正當雜兵要發現赫雅之際,米羅從後面走了出來,表明自己收到教皇的密令函,而這裡並沒有維斯塔的貞女。
看到米羅的出現,赫雅的疑問在腦海裡劇烈翻攪,她揪著衣襬,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米羅。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我們貞女?」
「你們祀奉的雅典娜跟我們祀奉的赫斯緹雅有什麼本質上的不一樣嗎?」
「大家……!不是都為了這片土地在守護的嗎?!」
連續幾個問題讓米羅回答不出來。
他不相信那位慈愛的教母會想併吞聖域。
他不相信那位和藹的教皇會向其他教宗發動肅清。
而他更不相信那位正直、又被喻為下一任教皇的艾俄洛斯會是一個勾結外教,又想殺害雅典娜的叛徒。但再如何不相信,他卻只能緘默著聽從教皇的指令。
「妳這頭紅長髮太明顯了。」
米羅把赫雅的長髮用自己的指甲給切斷,並替她套上斗篷協助她逃離米洛斯島。
到了渡船頭,幾名雜兵本想盤問赫雅身份,但礙于米羅的身份,雜兵們也不敢多問,就放了米羅和赫雅。
回到雅典的赫雅,趁著米羅不注意的時候逃離他的視線──從此米羅再也沒有赫雅的消息。
流離失所的赫雅,意外地跟還活著的維斯塔貞女們重逢,但她們卻成了妓女,畢竟她們為了掩人耳目,為了生活,這是她們所選擇的。
為了不想成為貞女們的負擔,赫雅隱瞞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她一直保持著男裝打扮,在妓院做一些苦役打雜的工作,直到她十三歲的時候,身體的發育愈來愈好,她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女扮男裝留在妓院工作。
就在老闆娘第三度要她接客的時候,她忍無可忍,手裡一揚一團火勁從她手裡竄起差點燒到老闆娘(這時她才驚覺自己操控火焰的能力),老闆娘立刻想到多年前有一位聖域在捉拿的女孩,如果照年齡時間推算的話,那女孩也該像赫雅這個年紀。
老闆娘也知道,如果不是聖域迫害,原本這些貞女都該是成為萬人景仰的維斯塔祭司,哪會都淪為娼妓?但她也不可能再讓赫雅留在妓院,於是答應只要赫雅離開就好。
赫雅在被老闆娘趕出妓院之際,其中一位貞女希望赫雅去聖域,幫忙找出被滅教的原因,於是赫雅把在妓院賺到的錢全部買通掮客,用在只要能夠在聖域裡工作就好。
來到聖域,赫雅依舊從最低階的普通侍女開始做起,由於她性子高傲,又常年在妓院裡工作,雖然跟其他貞女感情和睦,但早早就體會到了人情人暖,因此她的臉上人永遠保持著一貫的冷淡。
普通侍女做了三年,她發現低階侍女依舊無法瞭解聖域當年的真相,當年她和教母來到聖域的時候,聖域是充滿著一片祥和,但此時的聖域卻充斥著殺戮之氣,而這一切都是她跟教母離開聖域後不久,史昂性情大變導致的。
她現在回想起初遇史昂的時候,雖然只有一面之緣,雖然還隔著青銅面具,但她怎麼不願意相信現在的聖域,是那位有著溫和的小宇宙的老人所管理出來的。
如果要成為教皇侍女,就得先成宮裡的侍女才行。
由於赫雅的星命點是落在獅子座,因此理應是該成為獅子宮侍女,但跟赫雅同期的侍女,跟赫雅說自己曾經被艾奧裡亞救過,想要報答他的恩情,赫雅認為就算成為其他宮侍女也不會礙於她想找出真相,於是跟同期交換星命,等到分派各宮的時候,赫雅才驚覺自己是天蠍宮侍女。
米羅再次看見赫雅時,他的驚訝不亞於赫雅,在這十年來,米羅私底下也一直在打聽著赫雅的消息,但一直無果,雖然不清楚赫雅為什麼會成為天蠍宮的侍女,但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女,赫雅也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她以前的傲,是自信,但現在的傲,是冷淡。
看著赫雅畢恭畢敬的態度,米羅的心裡也有底了,畢竟兩人心裡都有芥蒂,不戳破彼此,對誰都好。
在這段期間,兩人循規蹈矩,她做她侍女的本份,他做他戰士的職責,誰也不去逾越對方的界線。
直到某一天赫雅因為差事,回到宮裡晚了,當時米羅已經在天蠍宮,看到赫雅回宮,他說了一句「妳回來了。」這時,聽到這句話的赫雅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下。
她好像在遙遠的記憶曾經聽過這句話(其實是【幻夢情】裡米羅曾經對她說的,但她一直以為是教裡的教母與姐妹說的)
她想教母,她想教裡的姐妹,她想回到維斯塔教。
她不想在「仇人」面前示弱,努力藏住眼角那抹灼熱的淚水,卻怎麼也抑不住心口崩解潰堤,數十年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哭了出來。
米羅才知道這十多年來赫雅一直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平靜過後,赫雅才驚覺自己為什麼在這個人面前哭的這樣毫無自製,但或許是心裡得到了紓壓,也或許是自己的心結已經解開,從那之後,兩人���關係已經不似以往那樣冷淡。
之後,身為侍女的赫雅,拿到侍女以外的第一份任務,那就是──結婚。
當米羅面無表情的跟赫雅說這句話時,赫雅當場給他一個華麗的白眼外加一句「見鬼」就轉身走人,米羅對她解釋……
雖然赫雅不是隸屬于戰鬥人員,但此任務須要「夫妻同行」,聖域考慮到女性的聖鬥士不能脫面具,只好讓宮裡的侍女暫當妻子角色。
(這裡的故事是,維斯塔教其中一個貞女聯合美人魚泰蒂斯暗中招募士兵,為的就是報復聖域。因為此位貞女是朱利安父親的情婦,她讓朱利安的父親為她在愛琴海新開一條航運,打著新婚夫妻才能登船為由,在船上,借由美人魚歌聲技能,對有特定的人以歌聲覺醒他們→這段有借鏡《星座宮神話》與港漫《001》的橋段。
因為旅客都不是直接在船上消失,他們都是在回到家後的隔幾日就離開住所,不知去處,原本警方都以「離家出走」做結案,但後來大量比對這群人的行蹤下來,發現失蹤的人都曾經搭過梭羅家的船。
希臘政府不敢得罪梭羅家,只好求援聖域,而那時撒加早以接到關於梭羅家的消息,本來派出白銀聖鬥士,後來失敗,所以最後才派米羅,因為確實也是須要米羅的絕技……)
兩人任務成功回來後,米羅再次接過肅清仙女島的任務,這次是和雙魚座的阿布羅迪合作。
米羅離開聖域的這段期間,赫雅依舊照常天天整理宮務,或許有時會幫忙其他雜務,或許有時就坐在天蠍宮外──老實說,聖域侍女的工作是很輕鬆的──有時,她又會想,如果以後都過這生活自己會不會更開心。
米羅從仙女島回來後,遞給赫雅一朵紅色蓮花。
米羅說,這是赤蓮,是只有在仙女島(白天溫度高達五十度的酷暑灼熱,夜晚又會下降為零下數十度的冰冷嚴寒),那種溫度差異極大的極地才會長的花。
赫雅突然想到,赤蓮的花語是:燒盡過往,遺忘過去的意思。
她抬起頭,眼睛直瞪著米羅:「所以你要我忘記姐妹們的血淚,要我忘記我委屈的那段日子?」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看著赫雅那憤怒的神情,米羅頓時也來氣了,「反正這花如果不要,你就丟了;如果要,你就把放在離你表情最接近的地方,好歹這也可以讓你笑起來不會這麼慘澹。」丟了這麼一句話米羅就走人,赫雅當場氣的啞口無言。
離開後的米羅也後悔自己衝動的回答,畢竟他對這種事本來就不擅言���,更何況他也的確也不知道赤蓮的花語含意,不過主要還是赫雅的內心創傷太大……
其實米羅已經對教皇的身份起疑,但他並沒有告訴赫雅,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他們聖鬥士的職責,就只是聽令聖域的指令,對與錯……
──那麼有一天,當你們堅持的正義是錯的話,你們要怎麼辦?
他想起她當時問他的問題,他記得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教皇的指令不會有任何錯誤,雅典娜的愛與正義是絕對的。」這是他對自己的自言自語。
晚上赫雅回到侍女們集中宿舍,看著桌上那朵赤蓮,再回想起早上米羅說過的話,愈想愈是生氣,她雙手捧起赤蓮,乾脆把花燒成一團灰扔還給他,小宇宙在手掌凝聚,手裡的赤蓮卻瞬間變成金色的。
赫雅眨了眨眼,再次定眼一看,確實是變成金色的了。
幾名剛從各宮回宿舍的侍女,看到赫雅手裡的金蓮,一度以為是處女宮那位大人的蓮花,處女宮侍女把花拿起來端祥,才解釋處女宮大人的蓮花雖說是金蓮,但是顏色屬於黃蓮,這花的顏色倒是比較像是黃金聖衣的顏色……說到這裡的時候,處女宮侍女頓了頓又說,據說黃金聖鬥士的鮮血再加上小宇宙的加成,東西會變成金色的……
聽她這麼解釋,赫雅才想到,米羅當時遞花給她的時候,他的袖口似乎有滲出鮮血……然後再加上自己那差點要把花燒成灰的小宇宙……
「……當時裝什麼帥啊,真是個傲慢的男人。」她笑了出來。
──後來她把蓮花別在右肩上。
接著青銅聖鬥士進攻聖域,揭起十三年前的真相,果然聖域早以易主,教皇不是史昂,一切的迫害,都是雙子座的撒加的邪惡意識在作祟。
此次戰役結束後,城戶沙織──也就是雅典娜重新掌回聖域。
這時赫雅請求雅典娜替她們維斯塔教平反──畢竟聖域才是整個希臘最主要的教廷,雅典娜同意,維斯塔教複教,蒙冤了十三年,總算獲得清白。
赫雅本來該成為維斯塔的教母,後來她堅持反對,她知道自己對米羅的感情已經無法遏制,身為維斯塔的教母須要從身到心完全的純潔,所以她無法再勝任教母一職,但在貞女們的簇擁下,她只好允諾先做代理教母,往後培育新的教母后再把權力下放。
在這段期間赫雅在維斯塔教與天蠍宮兩頭跑,雖累,但心裡踏實,她總算對的起教母跟教裡的姐妹。
緊接著聖域迎來一次比一次更堅辛的戰役──海皇降臨、冥王復蘇。
就在聖戰前夕,赫雅把前任教任教母的臂章交給維斯塔的貞女們,告誡如果自己無法回來,請她們挑選合適的教母再繼續為維斯塔教發揚光大。
過後不久,冥鬥士來犯,米羅鎮守天蠍宮,赫雅獨��前往教皇廳的路上,突然一個人影從夜空中降臨,他說他是赫爾墨斯,是個神使,有人想見她,請赫雅跟他去一趙奧林帕斯。
聽到這種奇怪的請求,赫雅自然不肯,她何時跟奧林帕斯有什麼關係了?
米羅感受到強大的小宇宙,以為是冥鬥士從其他地方潛了進來,立刻跑了過來,看到赫雅和一名黑衣人影,米羅遠遠地就對他打出猩紅毒針。
赫爾墨斯雖然躲過米羅的攻擊,但自己再怎麼脾氣好,好歹也是個神,被一個人類一上來就一記絕招對待,這對他是絕對的污辱。
他釋放自己小宇宙的力量,他說他不想讓雅典娜姐姐知道他下凡的事,也無意干預眾神之間的紛爭,所以這只是他一部份的小宇宙,如果他有意,他完全可以秒了米羅。
米羅體會到神的小宇宙,這確實比雅典娜有過而不及(畢竟當時雅典娜還不算完全覺醒)
冥鬥士已經入侵,能保護聖域跟雅典娜的聖鬥士已經愈來愈少,如果米羅這時又……赫雅告訴赫爾墨斯自己願意跟他去奧林帕斯。
「……米羅,」赫雅噙著眼淚看著米羅,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祝你武運昌隆,據說這是東方人會對上戰場的戰士的一句祝福。」隨即,她跟赫爾墨斯前往奧林帕斯。
在前往奧林帕斯路上,赫雅問赫爾墨斯。
「……如果我剛剛沒打算跟你走的話,你真的會殺了米羅嗎?」
赫爾墨斯格格笑著,「那怎麼可能,我可不像冥王海皇他們老大人一樣,一言不和就打打殺殺。」
「那你剛才……!」
「我是神使,也是個神偷,撒謊可是我最善長的,如果你不想走,我頂多跟你母親說人我是帶不來這樣就好了。」
「……你說的我的母親到底是誰?」
「赫斯緹雅,爐灶女神。」
當兩人踏上奧林帕斯的土地上,赫雅突然感覺到一陣從心底裡傳來的紊亂,她以為這只是來到奧林帕斯而緊張的感覺。
跟著赫爾墨斯來到爐灶女神的神殿,赫雅抬起頭看,似乎這周邊的景象似曾相識,緊接著進入神殿,赫斯緹雅已經在大廳等著她了,赫雅走近她面前,向眼前這位神祇──這位她侍奉已久的神,單膝跪地以示尊敬。
「我是赫斯緹雅,爐灶女神,我的孩子,抬起頭來。」
赫雅唯唯諾諾地抬起頭,雖然眼前的神祇是自己侍奉的,但看到真身,感覺卻又不那麼真實──赫斯緹雅紅發白裙,沒有過多的飾品,簡約中帶著高貴的氣質,她的容貌秀麗絕倫,五官完美的如同工筆細繪一般,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一般。
「孩子?您的意思是因為我���您教的領導人,所以您才會稱呼我為『孩子』的嗎?」
赫斯緹雅起身,走近一個爐灶旁,坐了下來,她掬起被火燒燼的白色灰燼,「你是我在這裡製��出來的孩子。」
今世的赫雅的確是人類所生,但她兩世前,是赫斯緹雅在懷緬故人與感慨人類戰爭時而捏造出來的。
在遙遠的青銅時期,是一個被諸神拋棄的年代,當年赫斯緹雅在人間遊歷,曾經受過人類的幫助,回到奧林帕斯後,才得知她所待過的國家已經被滅,在感歎之餘下,用爐火燒燼的灰燼捏著小人,因為她並不知情裡面還殘餘著聖火的火苗,再加上想到了人類愚蠢的戰爭,她歎了口氣──以火為生,以氣為命,竟讓手裡的小人有了生命,因為當時宙斯早就下令眾神不能再製造人類,赫斯緹雅是聽從宙斯的話,畢竟宙斯是萬神之神,也是賦予她崇高地位與一切的神,她要把手裡小人捏碎的時候,小人動作比她更快一步,立刻逃逸消失在她眼前,因為當時小人已經有了靈魂,於是被赫爾墨斯帶去轉世(赫爾墨斯也是亡靈的接引神),赫雅的上一世就在東方的一個小島出生,無憂無慮過完一生後,再次轉世成了現世的赫雅。
聽完這些,赫雅已經完全記起她上一世的事:上一世的父母、上一世的家庭、上一世的生活、上一世思念的人……心底突然一股情緒翻湧上來,於是央求赫斯緹雅讓她回人間。
赫斯緹雅不肯,因為她想重新接納這孩子,就不許再和雅典娜牽扯,雖然她和雅典娜在神話時代就締結契約,但該是公正的「裁決」,人類口中的「聖戰」,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成了諸神的「遊戲」。
她知道雅典娜與波賽頓和哈迪斯之間的戰爭是他們先挑起的,但在奧林帕斯甚囂塵上的消息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她想讓這孩子在奧林帕斯上立足,她就得要拋棄一些自己原本堅持的理念。
赫爾墨斯在旁邊補充說兩軍已經打完,雅典娜軍這次依舊勝利,不過黃金聖鬥士全歿,而靈魂已經被眾神囚禁。
(因為有想過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的概念,所以當赫雅踏到奧林帕斯的土地時,眾黃金已經全數死亡,然後再跟赫斯緹雅談話這些時間,雅典娜已經贏了哈迪斯)
赫爾墨斯帶赫雅來奧林帕斯囚禁黃金聖鬥士的廣場。
雖然赫雅早就有心裡準備,但看到眾黃金被囚禁的身姿,還是無法忍受內心已經麻痹的生痛。
死前是永無止境的戰鬥,死後靈魂禁錮無法轉世。
或許已經哀莫大於心死,赫雅平靜地請求赫爾墨斯把她送到米羅的身旁。
她說,她在上一世的確是無憂無慮老死,但因為米羅曾經在夢裡跟她說一句「妳回來了」,就讓她思念他到死,而這一世卻也是無緣在一起……她已經整整愛他了兩世,最後,她又自嘲的說,很蠢對吧。
看著赫雅臉上勉強露出苦澀的笑容,赫爾墨斯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米羅……我回來了……」赫雅坐在米羅的肩上,親��的蹭著他已石化的頭髮,「我們好像每次見面都在吵架,我們以後不吵了好嗎……」
在這期間,赫斯緹雅多次來勸赫雅跟她回去,但一直被赫雅拒絕。
日夜交替,鬥轉星移,時間快速流逝,赫雅再次睜開眼,已經發現她的全身已經石化,只剩下左半部臉似乎還感受到微風的吹拂,但左眼也幾乎看不見,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快要滅絕,他自己已經快要完全石化,看著眼前朦朧的人影,赫雅以為是赫爾墨斯,她已經拒絕赫斯緹雅女神多次了,她應該不會再來看自己了。
「赫爾墨斯是你嗎?請你轉告赫斯緹雅女神,謝謝她給我生命,讓我遇見我真心愛的人,她給我感覺就像我前世的母親跟教母一樣,或許是全世界的母親一樣,愛念愛擔心又深愛著孩子……然後也謝謝你帶我來奧林帕斯,如果我在人間,肯定又要跟前世一樣孤孤單單的死去……我不想再體會那種孤寂的餘生……所以,真的,謝謝你們……」
言畢,赫雅全身完全凝固變成一尊石像。
「赫斯緹雅姑姑,原來妳在這裡。」赫爾墨斯走了過來。
「……真是個癡兒……」赫斯緹雅用手指拭了淌下的淚水,「宙斯那邊怎樣說……」
「父神說他已經忘了這件事,反正也過了兩百年,要我把這裡清一清,這個廣場要做新的用途。」赫爾墨斯無可奈何地搖頭說著。
「是嗎……」赫斯緹雅輕輕地歎了口氣,「原來過了兩百年……所以他們的遊戲又要開始了嗎?」
「那麼這裡我讓人來……」
「我來吧。」赫斯緹雅兩掌交迭,掌心烈焰升騰,雙臂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一揮,兩股熾熱的火焰,朝著石像撲了過去。
石像瞬間化為沙礫傾瀉而下,赫爾墨斯再用雙蛇杖往上一揚,沙礫隨風飄向遠處。
「每個人,都轉世去吧……下一世當個普通人就好……」
「對了,赫爾墨斯……」赫斯緹雅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以去冥界把生死簿偷來嗎?」
「當然可以……姑姑妳要做什麼!」說到偷,赫爾墨斯可來勁了。
「下一世我要讓那男人苦苦追我女兒才行!」赫斯緹雅神情下可隱見一絲溫柔,「我女兒都等了他兩世,下一世讓他辛苦點追到我女兒不為過吧。」
「啊!真好玩!請務必讓我參加。」赫爾墨斯淘氣地眨著眼睛,「話說我也要報點他差點戳到我的仇。」
赫斯緹雅先是一愣,繼而笑開了顏,「我這女婿這點倒是做的不錯,你這孩子這麼調皮,是該被戳幾下。」
──每個人,都轉世去吧……下一世當個普通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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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與名氣
H:有人氣,不見得有名氣。有名氣可能在某專業領域,並不代表有人氣。有人氣只要上網查有幾筆資料,但有名氣則可在維基百科找到。人氣可能一時,名氣卻永久。作家未在國小及中學國文課本出現,名氣略減,但不影響暢銷作家的人氣。20240818W7
網路字典
人氣
釋 義
人的氣息。 例辦公室裡人氣旺,連植物也長得生氣蓬勃。
人或事物受歡迎的程度。 例珍珠奶茶廣受國內外人士喜愛 ,是超人氣的美食。
名氣
聲譽。《老殘遊記》第七回:「這兩省練武的人,無不知他的名氣。」也作「名聲」、「名譽」。
出處與詳解
1、《老殘遊記》第七回:“這兩省練武功的人,無不知他的名氣。”
2、《中國現在記》第一回:“﹝ 胡都 老爺﹞在舊學黨中很有點名氣。”[1]
3、郁達夫 《採石磯》:“如今世上盲人多……看不出究竟誰清誰濁,只信名氣大的人,是好的,不錯的。”
維基文庫
自述詩十八首
作者:郁達夫
姊妹计划: 数据项
江湖流落廿三年,紅淚頻揩述此篇。刪盡定公哀艷句,儂詩粉本出青蓮。
前身縱不是如來,謫下紅塵也可哀。風雪四山花落夜,竇家叢桂一枝開。
王筠昆仲皆良璞,久矣名揚浙水濱。生到蘇家難為弟,排來行次第三人。
家在嚴陵灘下住,秦時風物晉山川。碧桃三月花如錦,來往春江有釣船。
人言先父喪亡日,小子膏肓疾正深。猶憶青燈秋雨夜,虛堂含淚看兄吟。
九歲題壁四座驚,阿連少小便聰明。誰知早慧終非福,碌碌瑚璉器不成。
十三問字子雲居,初讀瑯嬛異域書。功業他年差可想,荒村終老注蟲魚。
左家嬌女字蓮仙,累我閒情賦百篇。三月富春城下路,楊花如雪雪如煙。
一失足成千古恨,昔人詩句意何深。廣平自賦梅花後,碧海青天夜夜心。
二女明妝不可求,紅兒體態也風流。杏花又逐東風嫁,添我情懷萬斛愁。
幾度滄江逐逝波,風雲奇氣半消磨。揚州夢醒無聊甚,剩有旗亭學醉歌。
吾生十五無他嗜,只愛蘭台令史書。忽遇江南吳祭酒,梅花雪裡學詩初。
兒時曾作杭州夢,初到杭州似夢中。笑把金樽邀落日,綠楊城郭正春風。
欲把杭州作汴京,湖山清處遍題名。誰知西子樓台窄,三宿匆匆出鳳城。
鴛湖舊憶梅村曲,鶯粟人傳太史歌。日暮落帆亭下立,吳王城郭趙家河。
離家少小誰曾慣,一發青山喚不應。昨夜夢中逢母別,可憐枕上有紅冰。
鼙鼓荊襄動地來,橫流到處劫飛灰。秣陵圍解君臣散,予亦蒼茫過馬嵬。
蒼茫又過七年期,客舍棲棲五處移。來歲桑乾仍欲渡,別離應更有新詩。
維基文庫
採石磯 (郁達夫)
採石磯 (郁達夫)
作者:郁達夫
“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
——杜 甫
编辑
自小就神經過敏的黃仲則,到了二十三歲的現在,也改不過他的孤傲多疑的性質來。他本來是一個負氣殉情的人,每逢興致激發的時候,不論講得講不得的話,都漲紅了臉,放大了喉嚨,抑留不住的直講出來。聽話的人,若對他的話有些反抗,或是在笑容上,或是在眼光上,表示一些不贊成他的意思的時候,他便要拚命的辯駁;講到後來他那雙黑晶晶的眼睛老會張得很大,好像會有火星飛出來的樣子。這時候若有人出來說幾句迎合他的話,那他必喜歡得要奮身高跳,他那雙黑而且大的眼睛裡也必有兩泓清水湧漾出來,再進一步,他的清瘦的頰上就會有感激的眼淚流下來了。
像這樣的發洩一回之後,他總有三四天守著沉默,無論何人對他說話,他總是噤口不作回答的。在這沉默期間內,他也有一個人關上了房門,在那學使衙門東北邊的壽春園西室裡兀坐的時候;也有青了臉,一個人上清源門外的深雲館懷古台去獨步的時候;也有跑到南門外姑熟溪邊上的一家小酒館去痛��的時候。不過在這期間內他對人雖不說話,對自家卻總一個人老在幽幽的好像講論什麼似的。他一個人,在這中間,無論上什麼地方去,有時或輕輕的吟誦著詩或文句,有時或對自家嘻笑嘻笑,有時或望著了天空而作嘆惜,竟似忙得不得開交的樣子。但是一見著人,他那雙呆呆的大眼,舉起來看你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同毫無感覺的木偶一樣,人在這時候遇著他,總沒有一個不被他駭退的。
學使朱笥河,雖則非常愛惜他,但因為事務煩忙的緣故,所以當他沉默幽鬱的時候,也不能來為他解悶。當這時候,學使左右上下四五十人中間,敢接近他,進到他房裡去與他談幾句話的,只有一個他的同鄉洪稚存。與他自小同學,又是同鄉的洪稚存,很瞭解他的性格。見他與人論辯,憤激得不堪的時候,每肯出來為他說這句話,所以他對稚存比自家的弟兄還要敬愛。稚存知道他的脾氣,當他沉默起頭的一兩天,故意的不去近他的身。有時偶然同他在出入的要路上遇著的時候,稚存也只裝成一副幽鬱的樣子,不過默默的對他點一點頭就過去了。待他沉默過了一兩天,暗地裡看他好像有幾首詩做好,或者看他好像已經在市上酒肆裡醉過了一次,或在城外孤冷的山林間痛哭了一場之後,稚存或在半夜或在清晨,方敢慢慢的走到他的房裡去,與他爭誦些《離騷》或批評些韓昌黎李太白的雜詩,他的沉默之戒也就能因此而破了。
學使衙門裡的同事們,背後雖在叫他作黃瘋子,但當他的面,卻個個怕他得很。一則因為他是學使朱公最鍾愛的上客,二則也因為他習氣太深,批評人家的文字,不顧人下得起下不起,只曉得順了自家的性格,直言亂罵的緣故。
他跟提督學政朱笥河公到太平,也有大半年了,但是除了洪稚存朱公二人而外,竟沒有一個第三個人能同他講得上半個鐘頭的話。凡與他見過一面的人,能瞭解他的,只說他恃才傲物,不可訂交;不能瞭解他的,簡直說他一點兒學問也沒有,只仗著了朱公的威勢愛發脾氣。他的聲譽和朋友,一年一年的少了下去,他的自小就有的憂鬱症,反一年一年的深起來了。
二
编辑
乾隆三十六年的秋也深了。長江南岸的太平府城裡,已吹到了涼冷的北風,學使衙門西面園裡的楊柳梧桐榆樹等雜樹,都帶起鵝黃的淡色來。園角上荒草叢中,在秋月皎潔的晚上,淒淒唧唧的候蟲的鳴聲,也覺得漸漸的���下去了。
昨天晚上,因為月亮好得很,仲則竟犯了風露,在園裡看了一晚的月亮。在疏疏密密的樹影下走來走去的走著,看看地上同嚴霜似的月光,他忽然感觸舊情,想到了他少年時候的一次悲慘的愛情上去。
“唉唉!但願你能享受你家庭內的和樂!”
這樣的歎了一聲,遠遠的向東天一望,他的眼前,忽然現出了一個十六歲的伶俐的少女來。那時候仲則正在宜興氿裡讀書,他同學的陳某龔某都比他有錢,但那少女的一雙水盈盈的眼光,卻只注視在瘦弱的他的身上。他過年的時候因為要回常州,將別的那一天,又到她家裡去看她,不曉是什麼緣故,這一天她只是對他暗泣而不多說話。同她癡坐了半個鐘頭,他已經走到門外了,她又叫他回去,把一條當時流行的淡黃綢的汗巾送給了他。這一回當臨去的時候,卻是他要哭了,兩人又擁抱著痛哭了一場,把他的眼淚,都揩擦在那條汗巾的上面。一直到航船要開的將晚時候,他才把那條汗巾收藏起來,同她別去。這一回別後,他和她就再沒有談話的機會了。他第二回重到宜興的時候,他的少年的悲哀,只成了幾首律詩,流露在抄書的紙上:
大道青樓望不遮,年時系馬醉流霞。
風前帶是同心結,杯底人如解語花。
下杜城邊南北路,上闌門外去來車。
匆匆覺得揚州夢,檢點閒愁在鬢華。
喚起窗前尚宿醒,啼鵑催去又聲聲。
丹青舊誓相如劄,禪榻經時杜牧情。
別後相思空一水,重來回首已三生。
雲階月地依然在,細逐空香百遍行。
遮莫臨行念我頻,竹枝留涴淚痕新。
多緣刺史無堅約,豈視蕭郎作路人。
望裡彩雲疑冉冉,愁邊春水故粼粼。
珊瑚百尺珠千斛,難換羅敷未嫁身。
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
淚添吳苑三更雨,恨惹郵亭一夜眠。
詎有青鳥緘別句,聊將錦瑟記流年。
他時脫便微之過,百轉千回只自憐。
後三年,他在揚州城裡看城隍會,看見一個少婦,同一年約三十左右、狀似富商的男人在街上緩步。她的容貌絕似那宜興的少女,他晚上回到了江邊的客寓裡,又做成了四首感舊的雜詩。
風亭月榭記綢繆,夢裡聽歌醉裡愁。
牽袂幾曾終絮語,掩關從此入離憂。
明燈錦幄珊珊骨,細馬春山剪剪眸。
最憶頻行尚回首,此心如水只東流。
而今潘鬢漸成絲,記否羊車並載時。
挾彈何心驚共命,撫柯底苦破交枝。
如馨風柳傷思曼,別樣煙花惱牧之。
莫把鶤弦彈昔昔,經秋憔悴為相思。
柘舞平康舊擅名,獨將青眼到書生。
輕移錦被添晨臥,細酌金卮遣旅情。
此日雙魚寄公子,當時一曲怨東平。
越王祠外花初放,更共何人緩緩行。
非關惜別為憐才,幾度紅箋手自裁。
湖海有心隨穎士,風情近日逼方回。
多時掩幔留香住,依舊窺人有燕來。
自古同心終不解,羅浮塚樹至今哀。
他想想現在的心境,與當時一比,覺得七年前的他,正同陽春暖日下的香草一樣,轟轟烈烈,剛在發育。因為當時他新中秀才,眼前尚有無窮的希望,在那裡等他。
“到如今還是依人碌碌!”
一想到現在的這身世,他就不知不覺的悲傷起來了。這時候忽有一陣涼冷的西風,吹到了園裡。月光裡的樹影索索落落的顫動了一下,他也打了一個冷痙,不曉得是什麼緣故,覺得毛細管都竦豎了起來。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於是他就稍微放大了聲音把這兩句詩吟了一遍,又走來走去的走了幾步,一則原想借此以壯壯自家的膽,二則他也想把今夜所得的這兩句詩,湊成一首全詩。但是他的心思,亂得同水淹的蟻巢一樣,想來想去怎麼也湊不成上下的句子。園外的圍牆弄裡,打更的聲音和燈籠的影子過去之後,月光更潔練得怕人了。好像是秋霜已經下來的樣子,他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了起來。想想窮冬又快到了,他筐裡只有幾件大布的棉衣,過冬若要去買一件狐皮的袍料,非要有四十兩銀子不可,並且家裡他也許久不寄錢去了,依理而論,正也該寄幾十兩銀子回去,為老母輩添置幾件衣服,但是照目前的狀態看來,叫他能到何處去弄得這許多銀子?他一想到此,心裡又添了一層煩悶。呆呆的對西斜的月亮看了一忽,他卻順��念出了幾句詩來:
“茫茫來日愁如海,寄��羲和快著鞭。
回環念了兩遍之後,背後的園門裡忽而走了一個人出來,輕輕的叫著說:
“好詩好詩,仲則!你到這時候還沒有睡麼?”
仲則倒駭了一跳,回轉頭來就問他說:
“稚存!你也還沒有睡麼?一直到現在在那裡幹什麼?”
“竹君要我為他起兩封信稿,我現在剛擱下筆哩!”
“我還有兩句好詩,也念給你聽吧,‘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詩是好詩,可惜太衰颯了。”
“我想把它們湊成兩首律詩來,但是怎麼也做不成功。”
“還是不做成的好。”
“何以呢?”
“做成之後,豈不是就沒有興致了麼?”
“這話倒也不錯,我就不做了吧!”
“仲則,明天有一位大考據家來了,你知道麼?”
“誰呀?”
“戴東原。”
“我只聞諸葛的大名,卻沒有見過這一位小孔子,你聽誰說他要來呀?”
“是北京紀老太史給竹君的信裡說出的,竹君正預備著迎接他呢!”
“周秦以上並沒有考據學,學術反而昌明,近來大名鼎鼎的考據學家很多,偽書卻日見風行,我看那些考據學家都是盜名欺世的。他們今日講詩學,明日弄訓詁,再過幾天,又要來談治國平天下,九九歸原,他們的目的,總不外乎一個翰林學士的銜頭,我勸他們還是去參注酷吏傳的好,將來束帶立於朝,由禮部而吏部,或領理藩院,或拜內閣大學士的時候,倒好照樣去做。”
“你又要發癡了,你不怕旁人說你在妒忌人家的大名的麼?”
“即使我在妒忌人家的大名,我的心地,卻比他們的大言欺世,排斥異己,光明得多哩!我究竟不在陷害人家,不在卑污苟賤的迎合世人。”
“仲則!你在哭麼?”
“我在發氣。”
“氣什麼?”
“氣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未來的酷吏!”
“戴東原與你有什麼仇?”
“戴東原與我雖然沒有什麼仇,但我是疾惡如仇的。”
“你病剛好,又憤激得這個樣子,今晚上可是我害了你了,仲則,我們為了這些無聊的人嘔氣也犯不著,我房裡還有一瓶紹興酒在,去喝酒去吧。”
他與洪稚存兩人,昨晚喝酒喝到雞叫才睡,所以今朝早晨太陽射照在他窗外的花壇上的時候,他還未曾起來。
門外又是一天清冷的好天氣,紺碧的天空,高得渺渺茫茫。窗前飛過的鳥雀的影子,也帶有些悲涼的秋意。仲則窗外的幾株梧桐樹葉,在這浩浩的白日裡,雖然無風,也蕭索地自在凋落。
一直等太陽照射到他的朝西南的窗下的時候,仲則才醒,從被裡伸出了一隻手,撩開帳子,向窗��一望,他覺得晴光射目,竟感覺得有些眩暈。仍複放下了帳子,閉了眼睛,在被裡睡了一忽,他的昨天晚上的亢奮狀態已經過去了,只有秋蟲的鳴聲,梧桐的疏影和雲月的光輝,成了昨夜的記憶,還印在他的今天早晨的腦裡,又開了眼睛呆呆的對帳頂看了一回,他就把昨夜追憶少年時候的情緒想了出來。想到這裡,他的創作欲已經抬頭起來了。從被裡坐起,把衣服一披,他拖了鞋就走上書桌邊上去。隨便拿起了一張桌上的破紙和一枝墨筆,他就叉手寫出了一首詩來:
絡緯啼歇疏梧煙,露華一白涼無邊。
纖雲微蕩月沉海,列宿亂搖風滿天。
誰人一聲歌子夜,尋聲宛轉空台榭。
聲長聲短雞續鳴,曙色冷光相激射。
三
编辑
仲則寫完了最後的一句,把筆擱下,自己就搖頭反復的吟誦了好幾遍。呆著向窗外的晴光一望,他又拿起筆來伏下身去,在詩的前面填了“秋夜”的兩字,作了詩題。他一邊在用僕役拿來的面水洗面,一邊眼睛還不能離開剛才寫好的詩句,微微的仍在吟著。
他洗完了面,飯也不吃,便一個人走出了學使衙門,慢慢的只向南面的龍津門走去。十月中旬的和煦的陽光,不暖不熱的灑滿在冷清的太平府城的街上。仲則在藍蒼的高天底下,出了龍津門,渡過姑熟溪,盡沿了細草黃沙的鄉間的大道,在向著東南前進。道旁有幾處小小的雜樹林,也已現出了凋落的衰容,枝頭未墜的病葉,都帶了黃蒼的濁色,盡在秋風裡微顫。樹梢上有幾隻烏鴉,好像在那裡讚美天晴的樣子,呀呀的叫了幾聲。仲則抬起頭來一看,見那幾隻烏鴉,以樹林作了中心,卻在晴空裡飛舞打圈。樹下一塊草地。顏色也有些微黃了。草地的周圍,有許多縱橫潔淨的白田,因為稻已割盡,只留了點點的稻草根株,靜靜的在享受陽光。仲則向四面一看,就不知不覺的從官道上,走入了一條衰草叢生的田塍小路裡去。走過了一塊乾淨的白田,到了那樹林的草地上,他就在樹下坐下了。靜靜地聽了一忽鴉噪的聲音,他舉頭卻見了前面的一帶秋山,劃在晴朗的天空中間。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這樣的念了一句,他忽然動了登高望遠的心思。立起了身,他就又回到官道上來了。走了半個鐘頭的樣子,他過了一條小橋,在橋頭樹林裡忽然發見了幾家泥牆的矮草舍。草舍前空地上一隻在太陽裡躺著的白花犬,聽見了仲則的腳步聲,嗚嗚的叫了起來。半掩的一家草舍門口,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跑出來窺看他了。仲則因為將近山麓了,想問一聲上謝公山是如何走法的,所以就對那跑出來的小孩問了一聲。那小孩把小手指頭含在嘴裡,好像怕羞似的一語也不答又跑了進去。白花犬因為仲則站住不走了,所以叫得更加利害。過了一會,草舍門裡又走出了一個頭上包青布的老農婦來。仲則作了笑容恭恭敬敬的問她說:
“老婆婆,你可知道前面的是謝公山不是?”
老婦搖搖頭說:
“前面的是龍山。”
“那麼謝公山在哪裡呢?”
“不知道,龍山左面的是青山,還有三裡多路啦。”
“是青山麼?那山上有墳墓沒有?”
“墳墓怎麼會沒有!”
“是的,我問錯了,我要問的,是李太白的墳。”
“噢噢,李太白的墳麼,就在青山的半腳。”
仲則聽了這話,喜歡得很,便告了謝,放輕腳步從一條狹小的歧路折向東南的謝公山去。謝公山原來就是青山,鄉下老婦只曉得李太白的墳,卻不曉得青山一名謝公山,仲則一想,心裡覺得感激得很,恨不得想拜她一下。他的很易激動的感情,幾乎又要使他下淚了。他漸漸的前進,路也漸漸窄了起來,路兩旁的雜樹矮林,也一處一處的多起來了。又走了半個鐘頭的樣子,他走到青山腳下了。在細草簇生的山坡斜路上,他遇見了兩個砍柴的小孩,唱著山歌,挑了兩肩短小的柴擔、鬥頭在走下山來。他立住了腳,又恭恭敬敬的問說:
“小兄弟,你們可知道李太白的墳是在哪裡的?”
兩小孩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儘管在向前的沖來。仲則讓在路旁,一面又放聲發問了一次。他們因為盡在唱歌,沒有注意到仲則,所以仲則第一次問的時候,他們簡直不知道路上有一個人在和他們鬥頭的走來,及走到了仲則的身邊,看他好像在發問的樣子,他們才歇了歌唱,忽而向仲則驚視了一眼。聽了仲則的問話,前面的小孩把手向仲則的背後一指,好像求同意似的,回頭來向後面的小孩看著說:
“李太白?是那一個墳吧?”
後面的小孩也爭著以手指點說:
“是的,是那一個有一塊白石頭的墳。”
仲則回轉了頭,向他們指著的方向一看,看見幾十步路外有一堆矮林,矮林邊上果然有一穴前面有一塊白石的低墳躺在那裡。
“啊,這就是麼?”
他的這歎聲裡,也有驚喜的意思,也有失望的意思,可以聽得出來。他走到了墳前,只看見了一個雜草���滿的荒塚。並且背後的那兩小孩的歌聲,也已漸漸的幽了下去,忽然聽不見了,山間的沉默,馬上就擴大了開來,包壓在他的左右上下。他為這沉默一壓,看看這一堆荒塚,又想到了這荒塚底下葬著的是一個他所心愛的薄命詩人,心裡的一種悲感,竟同江潮似的湧了起米。
“啊啊,李太白,李太白!”
不知不覺的叫了一聲,他的眼淚也同他的聲音同時滾下來了。微風吹動了墓草,他的模糊的淚眼,好像看見李太白的墳墓在活起來的樣子。他向墳的周圍走了一圈,又回到墓門前來跪下了。
他默默的在墓前草上跪坐了好久。看看四圍的山間透明的空氣,想想詩人的寂寞的生涯,又回想到自家的現在被人家虐待的境遇,眼淚只是陸陸續續的流淌下來。看看太陽已經低了下去。墳前的草影長起來了,他方把今天睡到了日中才起來,洗面之後跑出衙門,一直還沒有吃過食物的事情想了出來,這時候卻一忽兒的覺得饑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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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何江言又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對他凌晨之前經歷了什麼沒有概念,也沒有興趣。社交平台偶爾可以瞥到哪裡又出了事情,還有偶爾跳出來的頭條,但我一個字都沒看直接略過,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跟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wts自從不能用了我也沒有再登錄,他也沒再用過微信。他沒空,我也沒空。
但他又到我家來了,而且我又不在家。
我今天跟同事出去喝酒,佔了一身酒氣和孜然味,順帶一點小龍蝦的鮮甜。停好車進入單元樓,前台物業走上來跟我通報:「何先生今天又過來了。有什麼困擾的嗎?我們可以幫您聯繫。」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
物業人員依然有點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似乎在暗示我有難處可以直說。
我只能委屈樓上的人:「他是我前男友。⋯⋯希望你能保密。辛苦你們了,不用攔著他,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有安保問題的。」
隨後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
物業人員臉上的驚訝一瞬即逝,不過他專業素養很高,馬上點頭表示理解,幫我按了電梯:「那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還前男友,我下輩子都追不到他。梁圳你可真要臉。
我靠著電梯間後面走廊的窗戶吹了一會風,在心裡構思了一千遍他會把家裡搞成什麼樣,他這回醒著還是睡著,我要怎麼斟酌自己的用詞。
想到後面覺得自己有病,喜歡的男人跑來自己家,我搞得跟窩藏罪犯一樣,直接回頭用指紋鎖開了門。
我在玄關看到他的球鞋,走廊沒有開燈,上次買的夜燈照著地面,陽台開著門,這次他記得關陽台燈了。
臥室門虛掩著,有空調的氣息,裡面一片黑暗。我的臥室門有點問題,每次關上後都要推一下,鎖才會完全滑進門框的凹槽,但是他不知道。
我透過門縫看他,他側著埋進我的記憶棉枕頭,整個���沉沉的,呼吸聲輕不可聞。
我把門關好,轉頭進了客間。
剛搬新家的時候我拽著他的手給他錄了指紋。我不介意他隨便進我家,我希望他來辦事的時候先想到我而不是酒店。雖然這是沒有依據的想法,但他當時答應了——如果過來會找我。
但他是何江言,他不會如我所想直接進門給我個驚喜,他每次來深圳都會提前給我打電話,或者不打電話。他總是很禮貌,提前問好我在不在,有沒有空招待他,如果我忙他甚至會直接回去,不管已經是幾點、他回紅磡要多久,只要我的行程不是空到只能在家躺屍,他多半都會走。
他沒有用過這個權限——直到上一次他來我家。
我加班成疾,九點下班是家常便飯。他其實也是,我們的時間經常向加班妥協,時間久了甚至除了加班沒有什麼娛樂能填充飯後到晚9點的時間。
但我那天下班路上繞去了高新園接陳南,她感冒了,不想再等滴滴排隊220位。我送她回家後再回家,十一點多,開門看到走廊燈是開著的時候我差點抄起門旁的雨傘。
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發現陽台門開著,而且照明也開著,但客廳原原本本的沒有動過。
這讓我想起了何江言,他來我家喜歡去陽台看風景。我住在很高的樓宇,陽台視野寬闊可以看到深圳河,還有新界的一個小角落,很小,因為我在福田。但它面對深南大道,腳底是車水馬龍,遠眺是川流不息,他可能因此而喜歡來陽台待著。
於是我猜是他。
我鎖好門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臥室裡照明用的小燈被他打開了,而何江言本言在我的床上睡著。
他沒睡客間,睡在了我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潛台詞是不是不介意我在他旁邊睡下,畢竟他從來都會禮貌的要求睡客間(哪怕我在客間沒打掃的情況下把主臥讓出來給他睡),而現在要睡客間的變成了我。
我��在門口,透過縫隙看了他不知道多久。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脫下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照明燈旁邊關上,然後小心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我起床上班,打開門,他竟然還在睡著。
我彈性上班,為了和要趕回金鐘而早起的他錯開,我特意比平常上班時間晚一點起,結果這位根本沒醒。
我再看了一眼手機,今天是週四。
我沒有叫他。我覺得他過來就是來睡覺的,可能他家有什麼讓他睡不著的東西,所以他大晚上的坐了一整條東鐵綫到皇崗口岸打了個的來到自己討厭的人家裡睡覺。另外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剛醒的他,是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好奇,老好人的噓寒問暖,還是製造開幕審問?
只要我們兩個都醒著就無話可談。身為他討厭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了。
所以我走進房間把窗簾放下讓他接著睡,在客廳水壺旁邊放下我當早餐吃的麵包片,出門上班了。
到樓下的時候我問了問物業人員關於昨晚出現的人。物業告訴我,何江言是十點左右進入樓宇的,剛進來物業人員就因為不眼熟他而上前詢問他是哪裡的住戶。
「那位先生很明確的答出了房號和您的名字,說是來拜訪您的,所以我們放他進去了。」物業說。
「他處在什麼狀態嗎?」我問,「喝醉酒之類的。」
「沒有。」他搖頭。「他的神色很自然,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憊。」
「能麻煩你們留意一下他幾點走的嗎?」
這對有交接班的物業來說就有點難了,不過前台人員表示會盡力和中午班溝通。我謝過他們,去負一樓取車。
回來的時候物業主動走上前,告訴我昨天的同事們都幫我留意了何江言:「午班同事紀錄是十點半。」
「你們真的好強啊。」我由衷的欽佩。「謝謝你們,服務一流。」
雖然這個小區的物業費高到同行聞風喪膽,但自從我搬進來感覺還是非常物有所值,現在則已經認為是超值了。
「午班的同事說何先生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帥臉,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會留意。」前台物業笑道。「梁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有。」我說。「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如果他又來了,我回來時跟我說。」
「好的。」他幫我按下電梯。
我謝過物業人員進入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等到電梯門快關閉的時候,我猛的按下了開門鍵,重新對上物業的視線。
「他姓何。」我提高了一點音量。「何處的何。麻煩你了。」
第三天,我網購的發光地毯到了。
這是我在客間睡覺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我發現除了陽台,其他開著的燈都是為了他能摸到去臥室的路。我的公寓是兩室一廳,兩間房間不在一邊,雜物間、半開放的廚房和第二個陽台散落在客廳周圍,在一片黑中需要時間分辨。
雖然在家各地的插座插上小夜燈也是種選擇,但是對我來說就是無敵的光污染了。每天回家看到無數小燈管在黑暗中發光,會有種玩恐怖遊戲調查線索點的感覺。
我從客廳到陽台和客廳去臥室的方向鋪了兩條,這個地毯軟軟的,而且覆蓋面積很大,黑暗中發出溫和的海洋光,我踩了一晚上,倒是非常上癮。
在我鋪好的四天後,何江言又出現在了我家。
但今晚並不理想,半夜打雷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外面閃電無數。我不喜歡拉窗簾睡覺,我家附近沒有雷射,睜著眼睛的時候喜歡看窗外的星星燈火,所以一到雷暴天氣���總是會醒,但我很快就可以入睡。
我重新閉上眼睛,然而不到兩秒就下床出門。
何江言不是。他的公寓有窗的地方就有窗簾,他睡不好,喜歡一片黑睡覺,不然很容易被驚醒,他曾經跟我說起過。而我的臥室窗戶很大,通風很好,打雷的時候白光會覆蓋床的左邊,直逼眼睛。
我不敢確定我進去的動靜會不會驚醒他,但是如果我不拉窗簾,天空一定會驚醒他。我開了他的門,悄悄走進去幫他拉窗簾,硬是拉了半輩子,時不時回頭看他的動靜。期間我發現他穿著襯衫就這麼睡了,於是我高速運轉的腦子開始分析要不要給他買身睡衣,H&M基礎款就可以。
他皺著眉頭,但是沒有翻身,也沒有聲響,看樣子還在睡。我使命達成,溜回自己床上躺好,突然覺得自己一套操作,從入門到精通都非常神奇。
我圖什麼呢,我苦笑一聲。我跟他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我早上醒來,大雨還在劈裡啪啦。走到臥室,何江言已經沒了。
我看著主臥窗外的驟雨,思索了幾秒何江言有沒有傘。後來又一想,如果他完事了直接來我家,那他有傘的可能性趨向百分百,但如果他真的帶到了家裡,我不可能沒看見。
我自己洗漱完走到廚房,麵包片果然沒有被動過。每次他來我家的第二天早上,這個家就會被時間停止,他不喝水不吃早餐,把所有痕跡收拾乾淨就會直接消失。
這只能解釋成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留下什麼,也許是他過來的時候可能不夠清醒,但走的時候一定很清醒,記得他討厭這個住戶,所以就當一時衝動,處理現場,冷靜離開。
我拿麵包片的動作停頓了兩秒,扎好口袋揚手丟去餐桌。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儘量九點半到家,無事發生。
我每天晚上回家也不開燈,就先踩一圈發光地板,真的有效的轉換了我的心情狀態。我感覺我的家現在更有些家居風了,就好像所謂的什麼成家後給自己的居住空間增加更多生活氣息,貼心小裝飾增添舒適感之類的。我以前沒有這個需要,現在想起來後發現,這就是無法讓人拒絕的「經營一下生活」。
我不經營生活。我習慣了高壓工作,得空出門跑跑步,買杯可樂進影院看電影,跟同事們聚會,去全國各地出差。生活一旦開始添彩就會滋生更多想法,比如想偷懶,想找對象,不想漲工資,不想加班,所以沒有必要。
到此為止就足夠。
我跟林銘燁閒聊的時候提到讓我樂此不疲的地毯,她眉毛一挑,問我:「竟然裝飾家裡,打算談戀愛了?」
我回答:「何江言你認識嗎?」
「認識啊。」
「你覺得我跟他可能嗎?」
「不可能。」我的美女搭檔斬釘截鐵。
「所以我沒有。」
她用她聰明絕頂的腦瓜思考了幾秒,無情的發出了聲嘲笑。我把她桌上的文件夾拿起來一摔,她笑得更大聲了。
怎麼我身旁的女同事就會欺負我,這明明就是先跑來我家的何江言不對。
但我也沒趕他出去,行吧。小梁認輸。
小梁苦笑一聲,遁回自己工位了。
週末我跟陳南去了一趟她的母校科技大。陳南在研發部,遇上了一些困難,想去母校跟教授討論,看看能不能抓到幸運的師弟師妹。她把我扯上開車,順便將我作為上司介紹給教授,還能面試一下新苦力。
在車上的時候她問我:「何江言住在哪?」
「紅磡。」
「那邊你熟嗎?」
「全香港我都熟。」
我走過沒被改造修繕的囍帖街,坐過藍色打光的摩天輪,記得所有蘋果店的位置,進入過維港岸邊所有知名的地標,吃過東鐵綫周邊大大小小的特色餐館,拜過每一間神廟上過香,熟練地應對任何崎嶇考驗車技的公路。這些地方有我和何江言,有我。
我上路往北區開,問她:「有興趣?」
她點頭:「想在這裡吃梁哥的雲吞麵。」
「那我們就去吃雲吞麵。」
我本來想去印象中附近就有的一間,結果已經結業了,於是我乾脆開上北區,去了一間老闆娘的兒子都認識我的店舖。
生意一如既往興隆,老闆娘眼尖把我們安排在剛騰出來的空位。兩碗雲吞麵上來,我開口:「邊緣也會有水⋯⋯」
然後陳南就直接伸手抓了邊緣往自己面前推,收穫了一爪子湯。
我的話卡在半空,熟練的從口袋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
陳南臉上充滿了沒想到,接過擺擺手表示感謝:「我都不帶紙巾。出門會想到帶紙巾的男生多半都是為了照顧女朋友,沒想到梁哥你這麼細心,是個潛力股。」
我嘴角抽了抽,告訴她:「何江言帶紙巾。我以前出去都用他的。」
現在我自己出門,所以得自己帶。
陳南睜大了眼睛,隨後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他了。」
「你最好是知道。」我笑著頭也不抬的損回去,拆開筷子開動。
我們把今天辦下來的事情都放到了第二天週一處理,所以週一的時候我足足十一點半才回家。
物業人員久違的再次走到我面前跟我報告:「何先生來了,九點到的。」
「喔,好⋯⋯九點??」
我渙散的精神清醒了。
我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是在不知道幾個月前。
他當時跟我吃完了飯,在路上說起他們自己的事情。他把他的煩惱帶著他自己的情緒跟我說了一通,還有他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麻煩事,然后等我的态度。
我沒有吱聲。我跟他想的不一樣,但是如果開口反駁他,絕對不適合。我跟他環境、思考都不一樣,我其實有些不理解,也有些希望他可以告訴我他為什麼這麼想,但他對我們之間巨大的鴻溝感到頭疼,並且同樣不能理解我。
幾秒後,他在我身旁說:「如果我只是說了這些話而不需要反應,我會直接對著家裡隨便一面牆談話而不是來找你。」
或者當個和事佬,或者轉移話題。
我禮貌的笑著——我一直笑著,想要繼續聊天。我說:「或許用緩和一些的方法比較好?」
我開始說一些我自己的想法,卻被他打斷。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志。他也不是來找我商討秘方,因為他的身旁有專業的人,整天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會去聽他們的,而不是我這個深圳河以北的雲玩家。
我既然覺得這些是他面對的問題,為什麼不支持他?他只需要我支持他。他說。
但我說不出這句支持。我希望他能解決問題,但我不覺得他的做法就可以把這些煩惱處理得當。我覺得我的想法對他多少會有參考價值,但他其實只要我把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交給他。
「你自己也覺得我所面對的是他人施壓給我的不公,為什麼卻叫我這個受害者委曲求全?」
他最後笑了,譏諷地說:「你真虛偽。我討厭虛偽的人。」
我沒有再說話。在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已經無法再跟他溝通了,他在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我只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看他,他看了我幾秒,轉身自己走去了地鐵站。
「我回去了。」他甩給我一句。
「拜拜。」我回答他。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有所交集。我知道了他討厭我,所以我沒有再去聯繫他,也沒有說出那句「到家了告訴我一聲」。他也沒有。
我不覺得他有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需要我說我只是想幫助他,我也不願意說我理解了我無條件支持你。
那天我所真正理解的是,我和他對對方的在乎只會傷害對方。我除了接受再無選擇。
所以我們再也無話可說。
他不想跟我說話,我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我們對這種狀態沒有意見。
今天他卻九點就到家了,是想要碰運氣,試一試會不會直接跟下班的我撞上嗎?
我打開門的時候是11點13分。
玄關的燈開著,陽台的門開著。一片黑中我瞇起眼睛,發現客廳有所擺動,廚房也有水杯被清洗好。
主臥的門好好的關著,看來他知道了。
我鎖好家門踱到主臥門口,從門縫確認了一下裡面沒有燈,決定不開門打擾他睡覺了。我折回陽台把門關好,順便把曬著的睡衣褲收好,進了洗手間一套操作,回到客間正準備愉快的躺下刷半小時手機,發現我的枕頭棉被沒了。
??
我堅信何江言不會讓我沒得睡,所以���考了幾種可能性後,我一下子確定了一個很不妙的想法。
我先坐在客間依依不捨的刷了半小時手機,然後站起來深呼吸幾次,出門進了主臥。
還真就在主臥。
他可能是睡不慣我的記憶棉枕頭,把客間的枕頭拿來墊了。我的主臥是雙人床,他睡在靠窗的一邊,被子和記憶棉枕頭放在另一邊。
另外一個令人矚目的就是他真的穿了我放給他的睡衣。那是我在公司附近買的,比我的碼數大一個,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但至少只寬不緊。我買到了就放在床的另一邊,忘了收回去,他竟然能看到。
我站在黑暗裡大氣都不敢出,尋思著,他這是讓我就在這睡呢,還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別大半夜跑過來發神經,拿好東西就滾呢?
不過我今天坐在辦公室坐得太久了,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挺需要主臥的床,我當時特意選的比較硬,睡得很舒服。
而且現在已經快一點了,我真的需要睡覺。
我給了自己一分鐘,縱容本人像個傻屌一樣站在自己的床邊不知所措,然後我睡到了他旁邊。
在頭躺下去之前我把呼吸聲放的很輕很輕,微微撐起身子,一動不動地看他。
何江言已經睡著了,往日梳上去的背頭搭下來遮住了他的額頭和眉毛。我一邊看,一邊把腦子裡所有的想法全部壓下去,連眼神都放得有點渙散,看著他平穩的呼吸起伏,眉頭深鎖,似乎又是不安穩的一晚。
他討厭我,所以我不會做那些讓他討厭我的事。我不想讓他更討厭我。
我躺好裹被,將視線面向天花板,麻木地帶著疲憊開始讓自己進入睡眠。
往常那邊是空的,我習慣了紡織物本身冰涼的氣息。但此刻在我身旁的是一個溫暖的熱源,更是一片停留在我童年到少年時期的庇護,還是現在青年時期的我所有的仰慕和追隨。我不敢去觸碰,也不敢去打擾,更不想藉此機會去宣告我對他的佔有。我們都很疲憊。
我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被子,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慢慢閉上眼睛。
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我現在像個被一大堆栗子砸傻了頭的松鼠,往日在回憶尋找的珍貴的餘溫突然唾手可得,大片大片的生息將自己包圍。
有些人沒有故鄉,只有可以回去的人。今晚的我短暫的回到了他身邊,不做任何他想,在睡夢時刻選擇與他相互依靠。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短暫的醒了一次。他側著我睡,跟我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高我一點,而我越睡越脫離枕頭往下,所以我需要記憶棉。他靠在我的眉毛附近,我微微撇過頭就能看到他平靜的睡顏,呼吸聲在我能聽清的地方,音量不大。
我喜歡他的眼睛,那裡是維多利亞港。這張英氣逼人的臉即使睡著也有一種具有攻擊性的氣息,即使人睡著時幾乎解除了所有防備,他的肢體動作也從不是放鬆的。
除了現在,隔著被子,他湊到了我旁邊。
我突然想,我能夠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可以成為他的,可以回去的人呢?
我感到一陣乾澀的情緒往我的喉嚨衝。我閉上眼睛,保持著將頭微微挪過那邊的姿勢,重新入睡。
後半程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我去香港的不知道哪裡買了個房,何江言來找我玩。我們玩得很開心,裝傢俱,吃飯,在大陽台上我拉著他的手讓他別靠欄杆外面靠這麼近。我藏著掖著的喜歡在他面前一覽無餘,而他將這些感情全部接受,好像什麼都市電視劇的美滿大結局。
最後我跟他在路上分開了,而且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我跟他說到了給我消息,他說好,溫柔的鬆開了我們握著的手,我送別他,然後他再也不記得我。
我一覺昏迷到十點,醒來我自己都震驚了。
鬧鐘明顯已經響過了,身旁也沒有人——何江言回去上班了,窗簾拉上了,空調溫度24。我留給他的那身衣服,他好好的疊在枕頭上。
我抓起手機直奔工作群,幸好今天還算清閒。先簡單處理了一下交接的事務,迅速洗漱換好衣服,風風火火的準備出門,去廚房拿麵包的時候卻愣住了。
一份煎蛋吐司加火腿片,一盒維他奶,一杯溫水。
我家沒有維他奶。是他過來的時候帶的,包裝是繁體字。
我站在廚房口,手上的動作停在系領帶,有些感情慢慢的在心中脹開,又麻又讓人哽咽。
只要我們都醒著就會無話可說。
所以我們只能有一方醒著。只有一方醒著,我們對對方的感情才會正常運轉,所以我們極力逃避面對對方。他告訴我他也是這樣。
我恨不得他真的討厭我,可是我希望他其實並不討厭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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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s and roads, rivers and roads, rivers til I reach you.
——《Rivers And Ro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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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 2-
─────────────────────
「────────ということです。ふぅ、諸君落ち着きましたか?よろしい。では、諸君。その銃で隣の人を撃ってください。」
灰色のホールこだまする。何を撃つって?
「奇数列の者は左を、偶数列の者は右を。安心してください。セーフティはかけていませんので引き金を引けば確実に弾が出ます。」
わたしの列は4列目、右隣。亜里沙の方を向く。
「え、マジ?」
亜里沙もこちらを向く。
「ちょっと、ちょっと待とう?絶対なんかの脅しだって!」
会場中も困惑の色が目立つ。壇上の『先生』?は会場を見渡している。もはや状況が飲み込めず固まるしかないわたしたち生徒を煽るように続ける。
「よろしいでしょう。二人で撃て、というのは流石に難しかったようだ。レクチャーしましょう、ではどちらか片方だけ、発砲してください。しっかり心臓に狙いをつけてください。頭はダメです。この男のようになりますのでくれぐれもやらないように。それと両者撃てなかった場合はその場で射殺致します。そうですね、時間を決めましょう。そう難しい事では無いので5分以内に決めてください。では、始め」
え?射殺…?ちょっと待って、という事は
「二人で死ぬか、一人殺すか。」
つぶやく声は自分でも驚くほど震えていた。
困惑はパニックに変わり始めていた。死にたくないと叫ぶ者、泣き喚き許しを乞う者、放心し固まる者。
数分前までの穏やかだった日常が訳の分からない、まるでフィクションの様な非日常に変わり果てた。本当に映画でしか見ない状況である。が、わたしにできる今一番大事なこと。
「亜里沙、落ち着いて。ちょっと怖いかもだけどわたしを撃って」
「はぁ!?な、何言って。嫌だよ」
真っ直ぐ亜里沙の目を見る。震えている、わたしは彼女を守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それが今一番大事なこと。
「このままじゃわたしたち二人とも死んじゃう、それだったら亜里沙だけでも生き残って欲しい。」
「な、なんでそんなこと言うのさ。それじゃ愛衣が…」
バンッと発砲音がこだまする。誰かが撃った。それが呼び水になったのか、間隔をあけてまた別の場所から音が響く
自分のケースから銃を取り出す。震える亜里沙に取手の方を向けて渡す。
「撃ってください」
言葉もなく首を振る亜里沙。
「人生これで最期なんで、あなたを守らせてください。わたしをヒーローにしてくださいよ」
亜里沙の手に銃を握らせ、その冷えきった手を両手で包み込む。そしてわたしの胸に銃口を押し当てさせる。
「あと1分」
スピーカーから宣言される。冷や汗が吹き出る、心臓は早鐘を打ち口が乾く。
「こんだけ、こんだけ愛衣が覚悟決めてんのにここで引いたら、なんとかが廃るだ…」
亜里沙の手に力がこもる。包む両手にそっと片手を添える。
「恨むんならあたしが死んでからにしてよね…?絶対生き残ってやるから」
光の戻った瞳に強く頷く。
「えぇ、安心してください。恨みもしませんので」
バンッ
強い衝撃と鈍い痛みで吹き飛び、わたしは─────────死んだ。
─────────────────────
望月愛衣は生まれた時から一人だった。
埼玉にある施設で赤ちゃんの頃から過ごしていた。
別にそれが普通であったし、おばあちゃん先生たちや施設の兄弟姉妹がいたので寂しいと思う事はなかった。
兄弟たちと混じって���び回り、姉妹と一緒に年下の面倒を見、先生たちのお手伝いもしたりと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だが良い子だったと思う。
その施設に半年に1回ぐらい、寄附をしてくれているというおじさんがたまにやってきた。無骨な雰囲気で無精髭。三白眼の迫力のある眼。施設の子達が怖がってこの半年に一回のイベントに怯え、おじさんが施設に顔を出す日はなるべく外で遊ぶようにしていたぐらいだった。
わたしはこのおじさんが大好きだった。雰囲気は確かに怖いのだが、世界中を飛び回っているというので色々な話を聞かせてくれた。違う国の文化や違う国の食べ物、風景、様々な冒険譚を聞かせてもらった。
ある時おじさんはなんの仕事をしているのか気になって聞いてみたことがある。今思えばあれだけ世界中飛び回っていて寄附もしているのだからあんななりをしていても政治家とかそれに関係する人だったんじゃないかと思う。
おじさんは一瞬困った様に眉根を寄せたが、すぐに思いついたかのように柔らかい表情になり、
人を助けるヒーロー、だから世界中の困っている人を助けてまわっているんだ
そういたずらっぽく秘密だよって教えてくた。
別れ際、愛衣も困っている人を助ける人になりなさいとそう言い残し
おじさんは施設へは二度と現れることはなかった。
おばあちゃん先生たちは仕事が忙しくてなかなか来れないんだそうだと言っていた。施設の兄弟姉妹たちは一様にほっとしては居たが、わたしはきっといっぱい世界に困った人が居てなかなか施設に来れないんだと一人納得していた。
その頃からわたしは、おじさんの残した言葉と早く大人になっておじさんの味方に、正義の味方になりたくていっぱい人助けをしてきた。それが『孤児院』という機関に見出されたきっかけだったと思う。そんな生活を数年続けて3月の12歳の誕生日を終えた時に『孤児院』から招待状を持ったバッチリスーツを着こなした女の人がやってきた。
三者面談でわたしの功績を称え、『孤児院』へ来年度から迎え入れるとの事。国立で高い水準の教育を受けられ、将来はどこに出しても恥ずかしくない人間へと成長出来る。そう言われたがピンと来なかったわたしを見抜いたのか、正義の味方にだってなれるとそう焚き付けたのだった。
まんまと口車に乗せられた、と言うよりも良いチャンスだと思い乗ったわたしは、横浜へたどり着き新しい環境、新しい出会い、突拍子もないまるでフィクションのワンシーンに巻き込まれ���んだのであった。
─────────────────────
そよと風が頬を撫でる。
消毒された匂いが鼻をくすぐる。
パチリと目を開けると
「知らない天井だ…」
あれ?じゃあここは天国?天国って意外と病院っぽいんだな、いやこの感じは保健室?しかしかなり広い、講堂かと言わんばかりの奥行があり、ベッドは30前後置かれているようだ。窓が開いているのかカーテンがヒラヒラと舞っている。各ベッドからは軽い呻き声と謝罪の会話がちらほら聞こえている。
「あ!愛衣!」
突如名前を呼ばれた方を見る、そばに不安げに覗き込む亜里沙が居た。座って何かしらの端末を見ていたようだが乱暴にベッドへ端末を放り投げ立ち上がる。
「ちょっと待ってて、センセ呼んでくるから!センセェエェエエエエ!」
なんなのだろうか、上体を起こそうとすると胸が鈍く痛む。
「そういえば、撃たれたんだっけ」
左胸を確かめる、なだらかな胸には穴は空いてなかった。どういうことだろう、謎に思っていると亜里沙が白衣を着た大人を連れてきた。
それから簡単に質問を受け、体調も問題ないとの事で医務室から追い出された。
─────────────────────
次回、-特別教育機関『孤児院』KANAG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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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二月隨筆
0202 柏林說過年大家一起耍廢和平日自己廢不一樣,更開心更放鬆了
0205
喝了威士忌兩杯(與劉神父)後買了9%的罐裝馬丁尼,期待有上次奇異的夢(被螞蟻啃食或後的餅乾眼透出磁磚廚房還有逃亡的人)蓋了兩層棉被,夢到了在當cinema-theatre的副導演,同時也得在舞台上當演員,透過耳mic去調度人力,在調度演員前去外面看,演員還在讀本,不知為何橘子也是演員。
我回到舞台上一坐下,劇就開始了。但燈光完全忘記要打燈,因為我身為副導還沒有指示,戲只好在光還在調整時草草開始,我坐回舞台上的椅子,用耳機小聲調度接下來要做的事。演員進來了,他們發現燈光還沒到位,他們排成一條線進來,每個人進到舞台上都瞄我一眼,橘子還藉著排戲,輕蔑的用力摸了我的臉兩下。我感受到觀眾席上歐麗娟髮型的女性惡意,從她眼神中讀出她恨的獨白,好似我的調度造就了她劇場外所有的悲慘人生,雖然但看她那個鳥樣就知道是她自己毀掉的,但我的疏忽讓她憤怒的生活有了發洩出口,引子,她惡毒的獨白藉著耳mic傳到我的耳中。
Jerry要拍,我跟焦跟到一半,問我現場怎麼沒有副導,怎麼回事?我發現這隻的副導是我,我找來二助昆婕來跟焦,提醒了她Jerry一定會光圈全開,問她要不要我的雷射測距,她說她要皮尺,突然發現他跟之前我認識的昆婕不太一樣,比較可愛。
隔天拍攝時,開車時和秀純聊天講到夢境,她提到歐麗娟當人是否有”希望再見到你”的意味,我是覺得沒有。她帶入到奇特的浪漫情緒了,女人50歲還在搞浪漫的心態蠻畸形,她一切都因為第一印象的想像,而沒有更深入的觀察了,於是想像變成她的真實,當然沒什麼不好,但這種不是我的思考方式。
0207:
與人相處的問題:有距離感卻也會從對方角度敷衍。
0208:
太多雜訊,從玉里一回到台北馬上處理待辦事項:丟完定裝、忙表,出差的衣服還沒洗,改表,跟徐亨買A7s3 (拍跳火圈得了Sony亞太電影獎第一名),晚點再去找柏林,定裝還沒弄完,家岑說她不能來12號的行前會,陳亮廷緊張場記不來,緊張攝影組能力不夠,我才回到家就要處理垃圾問題,趙詮把都是油的抹布拿去洗衣機洗,繳網路費、一樓的人來收抽水馬達的700塊,協調拍攝理髮廳的開張時間,協調秀純跟阿丹的拍攝,二月要去台南幫阿丹拍但A7s3要三月才會出貨,tilta的提籠管座加起來要18000,需不需要XLR?需不需要買feelworld的mo?陳亮廷又想加拍夢境,但問他要什麼狀態他都說不知道,製片說如果他知道表很鬆他就會想要加拍一堆東西,也不能讓工作人員知道錢還有剩......
和徐亨談我用5折買A7s3然後A7s2放在他家給他拍,這樣如果45000買A7s3當A7s2折舊25000,也只花了70000,以出租一天1000來算60天可以回本,應該一到兩年吧,剩下來應該可以再撐個五年。13號的戲又改到早上,一整天都在處理這些雜訊。
在玉里時討論用鏡頭去講故事的可能性,靈魂漂流的感覺要如何呈現?如何讓檳榔樹根香蕉樹成為鄉愁?討論”反人類” 的傾向,不想建立關係,總之生活上的雜訊太多
夢境:
夢到了素未相識(像黃薇潔,但越看越不像)的漂亮短馬尾妹騎著檔車載我出去玩,有硬硬的肚兜穿在裡面。後來在博物館門口工作,人們拿紙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進入博物館,無聊到跟同事拿起紙用彩色筆畫上許多女人的胴體,越畫越順。
0212:
Idea 不管外面如何,在家逃離數位與無聊的戰鬥
工作/家人/感情什麼都想抓的情況下,注意力被帶開了。好不容易沈澱下來的“定見”一再被攪動,定見在人群中裡漂浮,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這幾年對人情世故越來越理解,也越不想置身在那種環境中,或許是長時間情緒勞動佔去太多自己時間的的副產物?
最近工作遇到的人事物都有點超過可以應付的程度,在玉里的拍攝聽秀純講一堆越哥跟周師父的問題,她説她花了很多錢只得到她不喜歡的影像。
(越哥仁哥)在工作上教我許多東西的人,在闖蕩久了之後,某些部分壞掉了,職業攝影師的模式生活久了的累積損傷。但就算理解了這些也無助於與人相處的不適應,好像拿個大家都會買單的方式搞搞笑矇混過去了,不想融入的自命清高感卻在我心中發酵,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0213
我們直接接受了環境,像自己不喜歡的大中華教條卻構成自己成長的骨架。外加的POP價值觀和生活密不可分纏繞成回憶。這些無聊東西若不伴隨著成長就毫無意義。但是回頭看了過去的自己只覺得丟臉,也怕被攻擊。於是這幾年自己學會切割,跟一切都保持距離以防再次被傷害。初次的以如此不健康的方式形塑了一切:生活的方式,工作方式。我對充滿自信地背誦一切知識,奉他人的話為圭臬的人充滿了不信任跟鄙視。
Idea
隔離陽台日記,工作感情.....以外最後一塊淨土?
尬到極致就是爽。
我先討厭你的,我贏了
0215
進入新的劇組、工作模式之後就是一連串的探測,看對方是否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因為工作需求而迎合別人,但自己有時成為被迎合的對象反而聽不到真心話,得花更多心力去理解身邊工作的人的想法還有可能的限制問題,說實在的又累又無聊。
0222
結束母雞低能鬧劇。劇組內的奇怪邪教階級制,將問題歸咎於外來的人(我跟家岑)直接導致了最後的大潰堤,導演架空副導之後才發現自己hold不住,最後實在被架空到太不爽,直接讓他控一場,結果就爆掉ㄌ,拍了6個小時的無聊床戲女主角聲音啞掉直接停拍,有點爽。
奇特的是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這種爛組生氣,但實際上發生的時候心中冷靜到不行,好久沒有因為工作太簡單所以可以好好觀察的感覺,找到以前沒有的感覺。
想著世界好像在這個關鍵時間點把這故事在我面前展開,故事主角的工作背景與自己類似(自以為攝影組導演組都可以做好,卻都做不好跳來跳去,也不用功了),但又沒有像到不敢直視,在這恰好的距離跟時間,點到自己某種平行未來中可能會出現的自大樣貌。經過這些之後,困擾自己的“好多年都沒有作品” 這件事被放下了大半,一直盤旋的焦慮感沉了一些慢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也是6天沒滑手機的功勞。
0222
參加了阿泰的告別式,質靈談到了她與阿泰一見鐘情的故事:她剛開始吃素,帶了食物去看表演,留意到小提琴手很特別,突然便當來了,突然便當忘記訂素的,沒有小提琴手的。她的點心變成阿泰的午餐,驚喜+害羞+怕的心情成了一見鐘情。
0224
看了<Drive my car>,濱口龍介的最沒感覺作品,覺得男生太ㄎㄧㄥ了嗎?有趣的是片中女人的做愛狀態,超脫了原本的自己,trance到了另一個層次。
和柏林做到了以前不曾做到的層次,可以感受到對方身體的任何敏感帶,好像能體會到女生的感覺(從跨間與表情和嵌合的關係)柏林進入真正的狀態,另一種的展現,不像平常小心翼翼的她。她明確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一邊用身體引導,也及出平常不會說的話跟詞語,在她引導下我才理解女體的奧妙之處,她的身體用某種電波跟我溝通,一開始有如Wagner,但逐漸理解之後,有些小拍,卻在兩幕間有些有趣。好像在黑暗中慢慢看清楚幕間的人的面孔,而又埋首於新的主旋律,一起進到新的節奏、路徑。
想起幾個月前柏林也是在睡覺時重新找回她要的感覺。講出她真正講的話 “好爽”。 在過程中找到不用討好別人的她?某層面上生活跟電影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互文性,但Drive my car真的沒有太多感覺。
0224
夢到了紫色構成的膚色,淡紫粉紅的乳首,但畫下來的質感在女體上太粗糙了,得有新的方式表達。
0228
大綱:卡
生活卡住的人到了一個突破舒適圈的地方,發現很多極度相似自己的人,卻也看到他們得意的時候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原因可能是無法駕馭剛得到的東西?得到太快而失去以前窮的時候還算帥的傢伙?身為旁觀者看到了自己追逐的虛無、才放下了苦苦追尋,卻也出現對生活的感觸:這幾年還有接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柏林建議寫個人物或是直接從場景對話開始,角色是怎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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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サルトリリィ × 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 感想
舞台、「アサルトリリィ × 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を完走したので感想を書こうと思う。 「アサルトリリィ × 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のあらすじはこちら
多くの人がそうだと思うが、わたしはアニメからアサルトリリィに入った(感想も書いた)。
アニメ版とルドビコは舞台が違う。アニメ、アサルトリリィBOUQUETの舞台である百合ヶ丘女学院やそこに所属する登場人物は名前がたまに挙がる程度だ。しかし世界観は同じなのでさまざまなアサリリ用語に慣れていれば入りやすいだろう。
ルドビコの舞台劇は5作存在する。
シュベスターの祈り
シュベスターの秘密
シュベスターの誓い
白きレジスタンス~約束の行方~
白きレジスタンス~真実の刃(やいば)~
全部見ようと思うとなかなかのボリュームだ。「誓い」は「祈り」と「秘密」の総集編なので新しい方を3つ見れば済むという考え方もあるが、それでもなかなかのボリュームだ。しかし本筋はわりとシンプルだ。実のところ、未来、来夢、聖恋、幸恵とシスター達の名前を出せばあらすじは説明できてしまいそうな気がする。
とは言え、シリーズ通して30近いキャラクターがいる。前知識のない一作目の「祈り」からメインと呼んでよいキャラクターが15人くらいは出てきて舞台狭しと走り回る。いくら何でも多すぎる。しかもみんな同じ制服だ。しかもみんな洗礼名を持っていて洗礼名で呼ばれたり、下の名前で呼ばれたりする。しかもアニメとは違い、名前のキャプションが入らない。しかもアニメとは違い、髪の毛の色がみんな自然だ。ピンク髪やみどり髪が居ないのだ。これでは誰が淫乱で誰が不人気なのか分からない。誰が誰だかわからない。舞台劇とはこういうものなのだろうか。慣れていないので分からないが、同じ舞台を何度でも見に行く人がいることは知っている。
なるほど、プロットはシンプルなので一回見れば大筋はつかめる。キャラを覚えた二回目からは本筋のストーリー展開とはあまり関係のない、キャラクター同士の関係性を楽しめるということだろうか。すると何度も見に行く人の気持ちは分かるし、脚本もそのつもりで書かれ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見返してみれば、本筋とは関係の無いいろいろな伏線が張られていることに気が付く。この作品でいうところの「本筋とは関係のない伏線」とは誰と誰がシュベスターの契り(姉妹契約)を交わすかという百合展開への伏線である。百合厨大歓喜である。
物語は主人公来夢が入学したところから始まり、3年生はほとんど登場しない。シュベスターの契りは学年が違わなければ結べないので、すなわち最初は百合カップルは一人も居ないのだがストーリーが進むごとに次から次へと結ばれていく。キマシタワーがいくつあっても足りない。
シュベスターの祈り、秘密は複数回見ることが必要だと思う。プロットが弱いとは言わないが、大筋のストーリーに惹かれる作品ではない。やはり人間関係。誰がどの一年生を評価しているか。誰が誰を慕っているか。2年生の中の友情。一年生の中のライバル関係。祈り、秘密ではモブだった子たちが一人、また一人とレアスキルを覚醒させていく成長物語。これを楽しむためには早い段階でキャラクターの見分けをつける必要があるだろう。
ところで2020年のブシロード版(アサルトリリィ League of Gardens および The Fateful Gift)と比べるとルドビコはかなり脚本、演出の癖が強いように思う。ブシロード版は王道シンプル、起承転結のはっきりとした構成でコミカルなシーンも無理がない。プロジェクションマッピング含む舞台装置を最大限に生かして戦闘シーンで魅せる。一方のルドビコはキャラクター一人ひとりのストーリーが作りこまれていて群像劇をかんじさせる。コミカルなシーンも大胆だ。
最後になりましたが、私の推しは黒木・フランシスカ・百合亜です。あらすじとキャラクター紹介を別の記事にまとめるので、復習したい人は参考にしてほしい。
「アサルトリリィ × 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のあらすじはこちら
ルドビコとは
実のところアニメから入って、アニメ版声優の担当する番組、「ラムネで乾杯」「ラジオガーデン」「ぴりりっとおさらい」「ラスバレ放送局」などを視聴していると(というか番組多いな)、ルドビコの舞台の話は次から次へと出てくる。しかしルドビコの話が出るたびに取り残されたような気分になった。そ��なった人は多い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
アニメから作品に触れるというのもポピュラーな入り方だと思う。原作のあるアニメというのはありふれている。しかし普通はアニメの入口をくぐってもその先はアニメの本筋から枝葉が伸びるというスタイルのもので、「アニメと原作とはここが違う」という部分を抑えておけば原作厨ぶることができる。
アニメ「アサルトリリィBOUQUET」から入った者が、ルドビコの話をされたとたんになぜ戸惑うかというと、ルドビコを調べてみても自分が見たアニメのプロジェクトの外にあるように感じるからだろう。実際のところブシロードが関わるのは2019年9月以降で「アサルトリリィ × 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は2016年からのコンテンツだ。アニオタならばブシロードの匂いはすぐにわかる。しかしルドビコにはブシロードの匂いがしないのだ。同じプロジェクトのような気がしない。
そしてルドビコがプロジェクトの外にあるように感じるもう一つの理由は、まるで自分の視聴したアニメがアサルトリリィの外伝だったかのような感覚に陥るからだろう。実際には外伝はルドビコの方なのだが、アニメキャストの中にもルドビコの舞台に参加していた者がいて、彼女らはルドビコのストーリーを完全に理解していて思い入れも強い。しかもBOUQUETからは独立したストーリーとくる。ルドビコを見ていないニワカはぽかんとするしかない。アニメだとキャストよりもオタクの方がストーリーを理解していることが少なくないが、舞台劇に関しては理解度も情熱もキャストには敵わないのだ。キャストは何か月も稽古をし、一回の公演で何回でも、誰よりも深くその世界に没入している。
外伝は本編の後に来るものだ。キャストにとっても本編が先にあるのが普通だろう。しかしアサルトリリィ関連の番組を視聴していると、特に一部のキャストにとっては、ルドビコが先に存在しているように感じる瞬間がある。これが取り残されたように感じる正体だろうと思う。
ではなぜ外伝が先に舞台化されたのか。それはタイトルを見ればわかるように、コラボだからだ。「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という劇団とアサルトリリィのコラボだったのだ。それが、
「アサルトリリィ × 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
改めてタイトルを見ればコラボっぽいと気が付くのだが、「ルドビコ女学院というリリィ養成機関」は既に公式設定に逆輸入されてしまっている。検索してみても「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はアサルトリリィという作品に出てくるガーデンのひとつなんだという印象を受けるだろう。しかし「私立ルドビコ女学院」という演劇集団はアサルトリリィとは関係なく存在していたようだ。
ルドビコ女学院の公式によれば、「聖ルドビコ学園」は2004年に旗揚げとなっている。アサルトリリィは2005年からということになっている。どちらも思っていたよりもずいぶん歴史が長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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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敗高溫艷陽 夏日親子野餐有一套
近年來有越來越多家庭在假日會選擇到戶外進行野餐,野餐除了能讓親子關係更加緊密外,小朋友也能放下手中的電子產品,和兄弟姊妹一起親近大自然,呼吸新鮮的芬多精,享受與大地、花草樹木和小動物遊戲的時光,讓小朋友找到最單純、簡單的快樂。
親子野餐的樂趣
然而親子野餐對許多家長來說是個大難題,光是要準備食物就得花上一些時間,還要準備野餐墊、找適合的地點等。繁複的準備過程往往僅讓小孩喜歡野餐,卻讓爸爸媽媽們因為事前準備而掃興。
事實上,家長可以試著讓小朋友參與製作簡單食物或一起布置屬於自己家的野餐風格,在平坦的草地上,小朋友可以盡情地與風追逐,或是放放風箏,在草地翻滾。這些都是大部分都市小朋友很少接觸到的活動,透過野餐凝聚家庭的關係,親子共同走出水泥圍牆,擁抱大自然,一起製造最特別的童年回憶。
專為小朋友戶外活動的貼心準備
帶小朋友從事戶外活動,除了注意安全之外,也有許多小細節要注意,才能讓大朋友小朋友都玩得開心,以下有幾個貼心的小提醒,讓爸爸媽媽多一道準備:
1. 防蚊:台灣位在亞熱帶地區,在戶外從事活動時,總會有蚊蟲來打擾,為了避免小朋友野餐後被叮成紅豆冰,爸爸媽媽一定要攜帶防蚊用品,以免小朋友因蚊蟲叮咬而感到身體不適。
2. 防曬:除了使用防曬乳液,防止紫外線的照射外,也可以找到遮蔽物來達到遮蔭的效果,若周圍沒有適合的遮蔭空間,也可以攜帶遮陽傘或是遮陽帽來防止陽光照射。
3. 清潔:在野外洗手清潔較不方便,建議可以攜帶乾洗手、濕紙巾、面紙等,此外垃圾袋也很重要,一家人享受野餐過後,也記得一起維護環境,養成小朋友愛護環境的好習慣。
除了這一些基本的戶外防護以外,小朋友在戶外除了跑跑跳跳,貼心的爸爸媽媽也能幫小朋友準備可以隨身攜帶的桌遊或樸克牌,讓小朋友參與戶外野餐時可以與家人一起同樂。
夏日戶外高溫的挑戰
天氣晴朗時,需要準備遮陽物品、防曬油等,夏季午後常有偶陣雨,也別著急著取消撤退,其實只要在周圍找個遮蔽擋雨的空間,照樣能野餐。此外,爸爸媽媽們可以特別準備保冷袋,除了可以保冷外也能保溫,也因此無論是夏天或冬天,在戶外都非常地方便。特別是在炎炎夏日時,從保冷袋拿出新鮮冰涼的水果或飲料,絕對是消暑的最佳夥伴!
新鮮飲食+均衡蔬果
炎炎夏日,小朋友在戶外跑跑跳跳,接下來一定要好好地補充能量,野餐搭配的食物盡量以新鮮自然的食材為主,避免全部都是肉類食物,野餐要補充蔬菜不方便,也因此水果永遠是最適當的野餐食物,顏色鮮豔,口感又清爽,幫助補充水分,不過需要特別注意由於在野外洗手較不方便,也因此在水果的選擇上,建議挑選如奇異果之類的水果,可以在事前先切成丁狀放在保鮮盒中,食用可以用叉子取食,就可以解決不方便洗手的問題,尤其奇異果低脂、低熱量、富含維生素C、E等特性,更是適合全家大小在戶外野餐時一起享用的健康水果!
爸爸媽媽只要掌握以上原則,在炎炎夏日出門野餐除了可以擊敗高溫艷陽,讓大小朋友在戶外吃得健康且吃得營養,搭配方便且美味的水果絕對是爸媽的聰明小撇步,只要用的心思就可以讓全家夏日親子野餐活動健康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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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転車
自転車は風と光と空と水を連れて来る。始めて自転車に乗れるようになったのは小学校1年生の時だ。右側の補助輪がなかなか取れずに苦労した。ついているときは補助輪なしでも走れるのに、はずしてしまうとたちまちバランスを失ってこけてしまって。。。何度転んでは足を擦りむいたりぶつけたりしたことだろうか。その頃は成城に住んでいた。家の前は芝生を作っている大きな、ただひろい平地で、溝の向こうにはそれを囲うように鉄条網が張り巡らされていた。家の横は畑だった。生垣はお茶の木で、白い花が咲いた後に実がなった。畑のにらの花にはよく茶色の蝶か蛾が飛んできていた。一度、母がお茶を作ったが、乾かした後にお茶の葉を縒るのが大変だった。お茶の味はよく覚えていないけれど、とても香ばしい薫りが一面に漂っていたのを思い出した。家の前を右に曲がって真っ直ぐ行くと、地主さんのうちがあった。そこには欅がたくさん生えていて、その下の道を自転車で飛ばしていくと風と緑の光が爽快だった。そのままさらに真っ直ぐいくと、大きな通りに出てしまう。通りにでないために右にまがってずっといくと、住宅地が続いていて、いろいろなきれいな花や庭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た。歩いていくとすごく時間がかかるそんな場所にあっと言う間についてしまうのがうれしくって学校から帰るとあちこち、友達の家に自転車で行ってみた。家の前を左に曲がってまた左に曲がって右に曲がるとそこには一番仲良しの友達の家と、その隣にはピアノの先生の家がある。そこをさらにまっすぐにいくと右側は林になっていて、弟や妹と一緒にそこに秘密基地をつくったものだ。幼稚園のときにもらったペンダントをその林のどこかで失くしてしまった。あの、秘密基地の洞穴のどこかにあるにちがいないのだが、とうとう探し出す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誕生石のガーネットのように赤い石を金色の縁飾りが囲んでいた、私の大事な宝物だった。青いビロードの白いレースの襟のあるワンピースにペンダントをつけて私は入学式にのぞんだ、ような気がする。とっておきのお気に入りの服とアクセサリーだったのだ。お転婆な私は木に登るのが好きで、木をみると直ちにこれは登れるだろうかと思案して、登れそうだと思ったらすぐ実行するタイプだった。そんな私がペンダントを秘密基地に持っていったのはいったいどうしたわけだったのだろう。洞穴の中で煌く赤い色を見てみたかったからにちがいない。まったく私のやりそうなことだ。そうして、見たあとはスカートのポケットにいれてまた木登りや石登りをして落としてしまったに違いない。さて、林を右にみてさらに真っ直ぐすすむとそこは下りの坂道になっていて、またちがう住宅地があらわれるのだった。
祖父母の家は日本一の鮪の漁港がある海岸どおりにあった。夏休みはほぼずっと毎年のようにそこですごしていた。母の従姉妹だが、私と同い年の遊び相手が、祖父母の家から車で10分位のところに住んでいて、私と彼女は毎日のように一緒に遊んだ。祖父母の家にある、叔母のものだった自転車を借りて彼女の家のほうにいくと田んぼがあって小川があって中に小さな魚が泳いでいた。暑い暑い夏だから小川に入って濡れてもすぐ乾いてまたすぐに暑くなった。自転車を漕いで始めてひとりで駅前商店街まで行ったのも忘れられない。いつもタクシーで素通りするだけだった商店街に自力でいったということが当時の私にはすごくすごく感動的だったのだ。そしてお小づかいで買ったピンクのズック靴。店の前に出ていて可愛いなあと思ったのだ。そして値段を見てみるとお財布の中のもっているお金で足りる額だった。多分、自分で始めて買った靴だと思う。家ではお小づかいを貰っていたけれど学用品も身の回り品もすべて両親に買ってもらっていたから、使うことなどなかった。小学校と家のあいだには店などなかったから、お菓子を買うということもなかった。お菓子は親が買ってくれていて家で食べるものだった。ただ、祖父母の家にいるときだけは祖母が10円をくれて近所の駄菓子屋さん(かけすかやさんと、もう一軒はなんだっけ?)でアイスを買ったりガムをかったりすることが許された。夏のパラダイスでは自転車が大事なお供だった。
今また私には夏のパラダイスがよみがえってきた。湖の見下ろせる、小高い所にある、緑に囲まれた私の家。風と光と空を連れて、私は湖に向かって自転車を走らせる。びゅんびゅん飛ばして、通り過ぎる緑の牧草地帯、林檎の樹や牛や馬をどんどんと後ろにし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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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黃】Way back home
▶關於葉修追求黃少天的那點破事/段落零碎
▶當作自己另一篇文的前傳,但不同梗
▶BGM-SHAUN-Way Back Home
*幸福論者的機會主義-IF前傳版(跟原版的細節不一樣喔XD)
飛機雲於高空劃出一道道流星似地尾巴。
機身搖晃,像拍打著沙灘的海浪。
一下又一下地,溫柔繾綣。
黃少天支著單手望向小巧的機窗外。
天空蔚藍清澈,他彷彿朝著海邊漫步前進,將自己浸泡於海水徜徉。
墨鏡被摘了下來,他隨手放在小桌上,調整了椅背,身體向後躺下,身邊隊友們早已沉沉睡下,七零八落的鼾聲四起,距離他們抵達目的地還有近一小時的時間。
應該是因為隊服的影響吧,那個人在他記憶裡總是帶著各種紅色的色彩。從嘉世到興欣,明明是挺淡然的性格,配上了鮮紅色後硬生生多出了難以言喻的熱情。也不知幾歲男人開始學會了抽菸,自個兒抽菸時總是安安靜靜地似乎想著遙遠的事,也有時邊PK還能口齒清晰地叼著菸嘲弄一下對方。他的聲音低沉附有磁性,像釀過的紅酒,帶著點兒B市的道地口音,常斜斜地翹起一邊嘴角,或好笑或無奈地瞧著人。
當時他和他告白是夏天,就在H市知名的西湖湖畔。
初夏媚陽,深紫色藍影因風搖曳,男人就站在樹下,插著口袋和他說了喜歡。
沒有任何前兆,藍花楹的花瓣飄落於兩人之間,男人牽起了稀鬆平常的笑容。
黃少天是有些愣了。
任由強風吹亂了額前汗濕的碎髮。
興許是呆愣的時間有些過長,男人輕輕地笑了一聲。
黃少天回過神來,用力瞪了對方一眼。
「成不成?」男人聲音帶著笑地傳來。
黃少天皺起了臉,狐疑道:「你真喜歡我?」
那人似是早有預料會被這樣詢問,他像早已演示過上千萬遍般,像烙印骨髓,像刻骨銘心。
男人微啟唇瓣,緩慢又帶有力度地說:
「我喜歡你,黃少天。」
那目光太過堅定,如漆黑的夜空托著天上密密的星。
星光燁燁如湖面交映,原來是你眼中的絢爛倒影。
在那人從喉間溢出話語的瞬間,黃少天覺得,那刻落下的紫盈花過於緩慢,帶點浪漫的海洋色彩,像被放慢了速度,全世界似乎都暫停在這一剎那,而他的一生便從此交代在了這裡。
Way Back Home
黃少天自認是個直男,像101大樓那樣堅挺不拔矗立不搖的那種直。他小時候還追過班上的班花,手段大概就那麼幾招,帶人玩遊戲,送點小禮物,哄些情話,無一不是小學初中那般年紀會的一切。
他不歧視同性戀,也對別人的性向沒有興趣,若是他朋友或許他還會幫著出主意,陪人家想想辦法怎麼追人——遑論是感到微詞。
直到有次他和葉修下遊戲,兩人玩著某次榮耀推出的新活動,在活動結束後葉修把活動裡的隱藏任務拿到的素材給扔進編輯器,叫他等他幾分鐘,沒過多久,君莫笑丟了交易申請過來,將一枚精緻漂亮的對戒分了個給他,結束交易後就那般沉穩或許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他說:
「少天,讓我追你吧。」
他當下是真以為葉修頭殼壞掉或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黃少天笑著打趣他,沒想著人更認真地朝他又說了一遍。
他們倆熟稔,怎可能聽不出這人到底是說真說假。黃少天一下子慌了,他可以有許多假想,也可以開不少玩笑,他能認同朋友們的性向,卻在此時不得這男人的要領。
也或許是那個男人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他才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討厭葉修,可何曾談論過喜歡?
那之後,其實沒什麼之後。
他連一句話都說得磕磕絆絆,最後乾脆不爭氣地落荒而逃。
而他本以為自己這般舉動肯定於人家心口上劃上一大口刀子,他們的關係會從此降至冰點,私下再無聯絡。
原本有些懊惱後悔的黃少天在後兩天收到某人託G市的鮮花店送到藍雨大門一大束俗到不行的紅玫瑰時,他就徹底信服這人是打定主意真要「追」他了。
……這傢伙鐵定是從蘇妹子那些不三不四的狗血連續劇裡學來這招的。黃少天邊碎念邊狠狠的在心裡吐槽,然後轉頭默默將花好好收了起來。
花是無辜的。
他這樣對自己說。
老一輩總說作為大人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小時候的黃少天聽來那就像天方夜譚,耐著性子聽諄諄教誨的心情基本貢獻給了爺奶,當爸媽有些猶豫他要踏上職業選手生涯時的勸阻他是乾脆當耳邊風,人被魏琛的妖言妖語撈去,天天往藍雨訓練營奔,沒多久便準備出道,行李最後是打包直直進了藍雨的宿舍。
都說成為大人之後得捨棄很多東西,像蛇會蛻皮一樣捨棄過去的自己,時光的洪流覆滅一切,推著人強迫他們睜眼看向眼前。
但要說黃少天變了很多,那倒不盡然。
說得較準確一點,是因為他至今為止的人生與他人相較而言頗為順風順雨,真要說太大的挫折,那倒談不上有多多。
所以在黃少天面對葉秋的退役時,他稍作任性地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有資格曉得事情真相的。
他上過QQ問葉秋怎麼一回事,男人卻像是沉進海底一般毫無聲息,他這才發現除了QQ竟沒有任何其他與這人的聯絡方式,他又能去哪兒大海撈葉。
當黃少天以為自己會從此跟這人失去相交的平行線,正滿懷複雜情緒去蕭山體育館和嘉世拚完一場毫無亮點的比賽時,收到了那人傳來的訊息。
他如約到了嘉世的斜對角,摸摸索索地進了網吧,第一眼見著葉修,黃少天其實莫名的有些鼻酸,怕是各方情緒突然倒進將滿未滿的水杯,他想起太多的曾經,想起與退役兩字有關的所有負面記憶,差點兒紅了眼眶。但他硬生生忍住,不想顯露這方面特沒漢子的模樣,罵罵咧咧地唸起了懶洋洋散在前台的男人。葉修回了幾句,像是手下留情一般沒特別跟他嘴貧,在正事開始前的談話最後,只是扯著嘴角說了這麼一句:
「不想讓我們少天大大為我擔心啊。」
男人笑著,似乎像打趣揶揄如往常那樣厚臉皮,又似從深處認真謹慎地想表達些什麼。黃少天還沒摸清對方的意思,想嗆你是多大的臉能叫我擔心?葉修又自然地詢問他要不要吃點消夜,他有榨菜跟火腿腸——免費招待,他請客。
話題轉得十足自然。
真他媽的大方。
黃少天忿忿地奪過火腿腸啃了口,跑去登入他從春易老那要來的小號。
說起來,要不是葉修和他說追求,黃少天也不太會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舉動有意義地放大解讀。
那次打完副本後,黃少天是想知道葉修那邊的狀況的。他不大好意思直接問,只好把自己推出來的七七八八說出,得了男人的應證更多的不是開心或其他什麼成就感,而是覺著這人怎就那麼衰,上輩子是否作死,這輩子得這麼辛苦。
黃少天沒有改變什麼態度,他們關係本就好,說實話講什麼都沒太大禁忌,剛剛若他要問,葉修不會不回答,只礙於自個兒的點奇怪,沒好意思提。
只是沒料到那人會對他說:「這不是還有你嗎?」
那語氣太過理所應當,搞得黃少天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莫名害臊。
但男人的面龐和語氣認真的找不出絲毫破綻,他當自己過度解讀,又覺得明明說要追他,難道這不是那啥撈什子甜言蜜語……?
是我想太多了?他真的喜歡我?話又說回來我想這些幹嘛?還沒拒絕難道不是我想看老葉怎麼追人?難道不是我不敢破壞這段多年的情深友誼?不是嗎?真的不是?認真不是?黃少天你還好嗎?黃少天你不是直的嗎?世界最帥黃少大大你怎麼還在思考老葉的行為然後質疑自己?睡覺睡覺睡覺。
直到回到飯店,躺進柔軟的蠶絲被,黃少天還在滿腦子自行對話,想著該不會葉修其實是將自己潛移默化進他人生活的情場高手這回事兒。
是人就會有脆弱之時。
其實那時候的黃少天沒覺著自己需要安慰。輸贏這檔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失去的總冠軍也不僅僅這次。調適有經驗,事情終將成為過去的一環。
可他萬萬沒料到葉修那天會突然來找他。
時間老早過了晚飯飯點,更不用說他其實吃過了,洗完澡沒什麼心情上榮耀,準備倒頭睡到天明,結果人突然空降G市,說要帶他出去轉轉。
……說得可好聽,到底誰是地主啊。
見他少見的不讀空氣十分堅持,黃少天一掃壞心情,被轉移情緒,有些好奇他想做什麼。
前頭的人悠悠踱步,似乎漫無目的,黃少天跟了一陣子發現人愈來愈往偏離市區的方向,說不準根本迷路之子,實在忍無可忍終於開口打破沉默。
「你到底要去哪啊?」
男人回頭,滿臉疑惑,「我剛不是說去轉轉嗎?」
「……」
「你沒聽到?沒聽到怎就跟哥走出來了?」
敢情您就是名符他娘的其實轉轉。
黃少天心情不佳,忍住罵街的衝動,口氣不善,「我累了,想睡覺。」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今天記者會不是說了什麼也不想說了嗎你到底來湊什麼熱鬧啊。
男人習慣性地摸摸下巴,又撓撓臉,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黃少天是真的心情不好什麼也不想顧,當他任性到底也行,他是完全不願裝得無所謂,也懶得顯出失去了冠軍能大方說沒關係的形象,都認識幾年了,還不知道他脾氣稱不上好又急性子嗎。
當他以為葉修會被他的脾氣弄得沒轍,甚至認為花這錢跑來一趟G市只因為他根本是浪費,實在沒辦法了扛不住這紅血進入暴走狀態的BOSS,乾脆打道回府收手作罷算了——、
「旁邊有個河堤。」
「……?」
黃少天的腦洞被強制中斷。
「呃……我知道……」
因為他還沒轉過來,顯得回答像舊式機器人一樣機械愚蠢。
「那走吧。」
事實證明,心情差的黃少天也是個自暴自棄愛幻想的主,男人連表情都沒改變絲毫,丁點怨言也沒有。
「……」最後他還是默默跟上了。
誰要他並不想背個將人遺棄在他鄉的罪名。
晚上的河堤基本沒有光源,漆黑一片,滿分十分的話絕對是負十分的約會地點。
黃少天嘆口氣,深深感受到這人這方面真的不行,狗血連續劇都救不了的那種。他想拉人去吃點消夜就打發人回去,沒想到正欲抓對方外套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
準確來說,是被碰到了什麼。
剛開始是指尖。
指尖輕輕地碰到了他的食指。
對方似乎有些猶豫,觸碰後又立刻彈開。
許是見沒有其他推拒,或者終於醞釀出勇氣。
男人小心翼翼地,重新從食指處,緩緩包裹住其餘,最後將他的手牽了起來。
黃少天怔愣,腦子轉不太過來,CPU運作一下子超過極限。
平常和朋友勾肩搭背沒什麼,但他心裡原則是不喜歡被沒感覺的人碰,尤其還是男的,照理來說他應該迅速將手抽走的,可不知怎地,可能是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太過滑稽,他可以取笑一百年,又或是被慎重珍視的感覺太過新穎,讓他有種錯覺,好像多年來都被這男人捧在手心愛護似的,不是那種哄小女生的肉麻,而是認認真真地就是這麼珍重一個人,理所當然地想將喜歡的對象好好呵護於身旁。
他是不忍心抽出的。
也捨不得抽出。
整個人彷彿進入烤箱烘烤,暖融融的。
……他莫名才發現,自己面對葉修時,好像變得愈來愈奇怪。
周遭靜謐無聲,偶有蟬聲四起,蓋過交織的吐息,他們目視遠處水墨一樣的盡頭,心中打鼓熨燙,氣氛並不尷尬,反而有種安寧如細雪般的美好。然夏初之際的天氣時常不穩,他們沒料到打破寧靜的是驟雨,來得又急又快又突然。握著他手的人也是一愣,黃少天幾乎見到了這男人一瞬間、人生裡幾近微乎其微堪比太陽打西邊升起的慌亂不堪。
下起的大雨中斷一切,男人拉著他找地方躲雨。
雨勢不間,淅淅瀝瀝,眼前所見似是被切割成高中數學裡的各色幾何,他的雙眼模糊,看不太清前路,澆灌而下的雷雨匯成一片沁濕他的衣裳。
黃少天只依稀記得有隻溫暖帶著濕氣的手牢牢抓緊著自己。
其實雨應該很快就停。
他張張口,嘴唇翕動,最後吞進腹裡。
回想起來,大概便是在那時,他為此心摺。
話說回來,那時葉修尚未復出,尚在挑戰賽前的夏休期,基本上電競新聞消三不五時便會報導興欣,像專屬位置似的佔據某一塊小版面,黃少天想忽略他的近況都難。倒是他沒料到能三言兩語順利聯絡到人,他只不過順口提了句要和隊長他們來H市旅遊,葉修立刻毛遂自薦了自己可以當地陪,回覆爆快,堪比優質的淘寶線上客服——
這傢伙是不是螢幕上一直開著和自己的QQ對話框啊?!
黃少天看到回覆時忍不住嚴重懷疑。
可其實他內心澎湃異常,有點呈現小傲嬌狀態。連喻文州都看出來了,還微微笑著和他提到「我們可以分開行動的哦」——真是十足十的貼心好隊長。
然而實情是否單純想遠離狗男男,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事實上,這趟H市遊的提議人可是藍雨的副隊長來著。
剛下飛機,幾人到旅館丟包行李,作為讀空氣高手,喻文州帶著其他幾人找飯館去了,連黃少天的藉口都幫忙說好了——他今天要找一下住這附近的朋友——彷彿謊言似的實情。他本人手是快過隊長一大截的,照理來說嘴也是,沒想著竟有慢一步說話的時候,這令黃少天十分鬱悶。
要找到興欣網吧並不難,手機上網搜搜地址就出來了,鬧街邊輕易攔輛計程車,到興欣附近也不過彈指間的事。不過有個大麻煩,這大白天陽光刺眼,亮晃晃的,根本無法像之前那次一樣烏漆抹黑地躲過網吧客人,尤其計程車停在網吧門口太顯眼,他得離得稍遠些,還需要有人接應,奈和這種時候沒辦法打電話給葉修,黃少天想了想,最後撥給了蘇沐橙。
沒有人接,想必是在忙。
黃少天無奈,付了錢道了謝,推開車門面對火辣的豔陽,這時他才憶起漏了件事,從旅館出來時倉促,沒來得及戴齊偽裝必備品,身上竟然只有副墨鏡。
他又傳訊息給了葉修,祈禱他們這時不是組隊在搶野圖BOSS,除了我大藍溪閣會有麻煩外,葉修大概會忙得沒空理他。
黃少天無邊無際地於腦內扣著人帽子。
不過說起來,他也不太明白自己這般行為舉止的意義,只知道他下車得急,垂著頭用手機,架上墨鏡匆匆便往興欣走。
是在某處的腳步盡頭,那雙黑白相間的無牌布鞋令黃少天煞住了車。
他未有猶疑地抬頭。
剎那映入眼簾的一切翻騰成騰開的煙火,他彷彿將眼前的畫面與自己的夢和看過的書相連,在驚惶狂奔著的隧道裡,終於瞥見一抹光,前頭的那人在盡頭處轉身,他使盡力氣仍舊看不清面龐,一不留神,那人變成了自己,於是一瞬間,隧道幻成星河,你坐成他,他坐成河。
他覺著眼前的人此刻便是那晚的星河隧道。
甚至他想,或許那個人就是這男人。
可是怎麼可能呢。
又為何如此呢。
……那本過年時從親戚家無聊翻來的書叫什麼來著?
葉修微微勾著嘴角,好笑地看著默不作聲的自己。他不太確定葉修是怎麼找到他的,不過腦內轉個彎大概就能猜出七八成。
黃少天本想問葉修怎麼出現在這裡,身為職業選手的多年本能卻敏感地發掘注視他的視線在逐漸增多,他這才想起興欣最近挺紅,斜對門又有嘉世,網吧四周有些人煙,大家看得人當然只有他而不是他們,因為他身前的那人可是連記者都認不出來的。
附近這些或有在場館附近溜達完來蹲點的,主要是想堵看看他們這些職業選手,趁機送點愛心或拍照,也有小部分是興欣的粉絲,網吧滿了待在外頭等位兒空出。總地來說不管是不是黃少天的粉絲,至少絕大部分是看過職業選手們的臉的。
黃少天慌張起來,正想拉過葉修就走,頭上卻適時地壓下了一頂鴨舌帽,差點兒沒壓歪他的墨鏡。男人自然地牽起了他的手,本還在做探詢的人們見狀,小聲驚呼後紛紛回頭各自繼續自己的事,完美做到目不斜視這四字。
「等、你……」
黃少天見這人大膽牽他,實在很怕他們被哪邊的狗仔給拍了下來,但他又發現周圍人似乎變得沒怎麼關注他了,這讓他非常疑惑。
「過氣了?對本少沒興趣了?」黃少天小聲嘟嚷。
笑聲隱隱傳來,黃少天瞪了眼前人一眼。
「沒事兒。」葉修咳了聲,正兒八經地解釋道:「非禮勿視。」
「還適用我們呢?單純因為你沒露過臉沒人瞧得出吧?我這可是十萬火急的!話說你們剛是在搶BOSS?我傳的訊息沒回啊蘇妹子的電話也沒接呢,早上不是說了我大概幾點會到的嗎?」
「當然適用。……拋下BOSS丟給沐橙了。」葉修頓了頓,小朋友的問題太多,實在難以逐一回覆,最後他只好揀幾個說,順便轉回話題,「說不準以為你是害羞才扮成這模樣。」
可不是嗎?他們國內路上的同性情侶有些大大方方、有些遮遮掩掩。怕是錯認為他們也不過單純一對男男戀。
葉修這番言論說得莫名其妙地有道理。黃少天一面翻著白眼默懟著誰跟你是情侶啊一面發現這人竟然拋下了BOSS來找他這個事實——這令他嘴角不住地上揚,毫無理由,壓都壓不下來。
口乾舌燥。
「靠靠靠靠,害羞個鬼啊!」黃少天舔舔唇,腦子鬧哄哄的像漿糊,「那剛開始狂盯什麼勁啊真是,白緊張了不是嗎!」
他嚷了幾句不過癮,剛剛的慌亂感尚未完全散去,心有餘悸,他欲拍拍胸脯舒緩舒緩情緒,才發現手還在某人那兒,握得可緊得呢。
氣不打一處來,額上快要冒井號。
到底是誰比較愛不見啊?
黃少天在心裡吐槽。
越想越有些莫名得來氣,他想悄悄趁葉修不留意時掙扎出來,卻突然聽見那人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淡然的語氣裡又是那樣混雜了理所當然,說:
「因為你好看啊。」
一丁點兒讓人覺得是敷衍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葉修的語氣再輕浮一些,又或者不那麼淡定認真,他都能當作只是一種唬爛吹捧的心髒戰術,故意要攪得他心亂如麻用得,那他還能胡說八道亂講堆亂七八糟的話把這傢伙扔回爐去重造。
可惜不是。
葉修就只是在陳述一件他內心的事實罷了。
意識到此的黃少天憋屈著臉,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其他,嘴巴開開合合地,最後不爭氣地承認被這人莫名其妙地撩到了。
臉的溫度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升溫。
……操,怎麼能那麼淡定的說出這種話啊臭老葉!
黃少天憤懣。
「所以,你和他告白了?」
蘇沐橙雙手撐著小巴,眼神亮晶晶地。
「啊。」葉修眨巴幾下眼,嚥下了嘴裡最後一口飯,默默說:「我忘了……」
蘇沐橙無言以對,滿臉無奈,「你這樣他哪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
他這本不是想說等追到手了再表白的嗎,哪曾想過一句「讓我追你」其實根本不是告白來著……
葉修用握著筷子的手撓撓臉,面對蘇沐橙的一語道破時習慣性地錯開視線,望暸望遠方。沒怎麼敢說他以為他這算是告白過的了,沒準被鄙視嘮叨更多呢。
但蘇沐橙可是誰,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多瞭解這男人啊。女孩嘆口氣,心裡肯定著這男人一定當作自己的心意人家曉得的,又不會讀心術,不說出來誰知道呢。
「你是不是沒說過喜歡他好幾年啦?」蘇沐橙好奇。
「說這不是讓人心裡負擔嗎?」葉修奇道。
「沒錯,很好,乖~」蘇沐橙滿意。這種東西旁人來說比較恰當有震撼性滴,若黃少天哪天好奇真問了,那再來看葉修會怎麼回答勒。
「他不是說離開前還會來找你一次?帶去告白告白吧。」準備開始訓練前,蘇沐橙笑笑地和葉修這麼提議,「別錯過啦,是個好機會!」
「行兒行兒,都聽妳的。」男人無奈地莞爾,雖說告白聽來簡單,實則上他可是一點兒經驗都沒……
不過他倒是突兀地,腦內佔滿了滿片情熱浪漫的海藍色——
就像那個佔據他內心,時常憶起便令他柔軟得一蹋糊塗的人,身著深淺不一的青色隊服,咧著嘴角,虎牙不經意間露了出來,驕傲地指著自己今生第一次披上的戰袍,朝當年的他不可一世地哼聲道:
「——等著我來打敗你啦老葉!」
這令他想起西湖最近開滿了藍楹花。
黃少天一覺醒來,才發現飛機已著陸。
這趟路途的夢裡全是過往的零碎往事。
身邊隊長和其他隊友們陸陸續續也醒了,他們下了飛機,一路出關至門口,黃少天正想和其他人打聲招呼,說先去一趟別處,就見機場出口不遠處佇立於一角的男人。
戴著口罩,眼神無精打采,眼睛東張西望的,頭卻懶懶地沒費力亂轉,原本還朝著完全和自己相反的方向看,卻像是注意到誰的視線似地,一下轉了過來。
那雙漂亮如夜晚的雙眸和好看的單眼皮搭在一起,如初春染照暖陽的苦楝樹,片片沙場荒原煥然一新,渲上一襲盎然簇開的淡紫花朵,鬱鬱蔥蔥間遮蓋了老舊褪色,零星如檸檬般的殘苦緩慢不再,花團錦簇。
——黃少天忍不住覺得他的男人宇宙第一帥氣可愛。
尤其是每次他們見面,都像這般,唯見著他後才不太一樣的眼神——
盛滿所有愛這個詞的涵義。
可叫哪個作為戀人的心不酥麻,一次比一次還更喜歡?
葉修上前,接過他一半的行李,周圍人同他們打聲招呼後識趣的離開,黃少天和他們揮完手,回過頭來就見男人微勾著嘴角等待自己。
他經不住打心底的雀躍,躍然面上——咧開嘴角,朝人笑道:「走吧走吧!」
彼端盡頭,灼熱的夕火絢麗。
葉修彎了彎唇瓣,向前伸出的手如同低於平均幀數的播映畫面。
「好。」
另一手帶著微熱的氣息附上,彼此牽緊了對方。
「——回家。」
FIN.
黃少天說得那本書是李維菁的《老派約會之必要》。
Way Back Home從出歌到現在不斷循環播放。
真的太好聽,一聽就想起了像海一樣的黃少天。才有了這篇文(笑)
眾所周知我雖是葉修粉可號稱雙擔黨,不過一次也沒寫過葉修暗戀人追人的葉黃文……(主要是我覺得黃少天怎麼可能不喜歡這麼好的人(幹滿滿私心
原本覺著寫天天的角度可能會拿捏不好,OOC爆棚,雖說同人本就是OOC的一種哈哈哈哈哈,但聽到好友說覺得很少天,那我就安心惹(不要不鳥其他人啊
中間有一兩段的黃少天感覺很屁很小孩很好笑,是我刻意這樣取決的。我自己覺得無論談戀愛的對象是誰,有些喜歡的情緒的話,便會在心情不佳時下意識耍點小任性(有點像是大多數人面對家人時總會比較任性些)。而正因為對象是葉修,黃少天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他是沒意識到的,就是下意識裡對著葉修耍些性子,這是他長年埋在心底的舉止了。
不過這篇不是雙向,黃少天只是對葉修有超於朋友的好感可自己不知道罷了。
有一小段帶到葉修跟沐橙了。
不是故意插在那的,就是覺得前頭的告白好像需要點「怎麼跑這來了」的倒敘因素。
然後補充一下,黃少天是後來才知道葉修帶他去藍花楹堆裡告白的意義的,也是很後來才知道葉修喜歡他很久了。
大概就是這樣了。
謝謝閱讀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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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巨人X魔女宅急變X尖沙咀紅磡 之 Helsingborg 一轉有感 18-20/4 (超長氣 但勁有動感)
復活假 復活也 回哥德堡至今已三個多月未遠行 心動行動 明知票價校昂貴 去也 去找朋友 去散心 去放假
星期三早上 我乘坐巴士 尋找最遠的亞洲食品批發市場 Wow 真係遠到飛起 去到只有我和另一個鬼妹 陌生的臉孔 一看就知我是老外 人家還會說 Ket ni 其實我只想買湯包 但最後買了好久不見的豆漿晶
然後再坐那吉卜力電車 漫無目的地去看別的地方 彷如回到七十年代 老人家還是老人家 店舖還是老店 十年如一 十年如一阿!
之後趕緊乘車回家 執拾行裝去赫爾辛堡 二百年前 她是丹麥的 二百年後 只能對望Helsingør 下晝五點 乘那慢到嘔電的巴士 無他 因為無錢 太陶醉沿路風景 電話無電 充電器也沒隨身
晚上十一點終於到達 電力耗盡 Omfg 才發現 Centrum 是八十年代的紅磡 是真紅磡呀! 所有建築 設計也是八十年代的紅磡呀 Wow 想找個充電的機會也幾乎不可能 繞樑三刻 坐在椅子上看路人經過 畫面美好 直到有移民後代經過 走上前 樂於助人是他 我馬上找一間距離最近的住宿
離開Centrum 一見城市規模 心狂歡呼叫 這裡是尖沙咀呀! 欲見半島酒店 又見大上海 再鑽入內街 Omfg 竟然在瑞典有第二個尖沙咀 ! 阡陌交錯 路人如Babbie 公仔 一切一切 恍如隔世
未幾 到達酒店 如日本般的設計 還以為自己到了我和疆屍有個約會場境 酒店把古蹟活化得很好 一座是接待處和餐廳 對座是睡房 社交能力一百的我 三言兩語跟接待生又講又笑 連價格也沒問 就付錢了 (最主要是他們的電腦還停留Windows 7 還要沒有網絡 omfg) 很不乎合我性格
任性 就隨心
房內設計 頂 是日本風 內裡用品 大部分中國製造 哈哈哈哈 管理方面 卻是PolyuX 瑞典風 Polyu的酒店管理卻比瑞典好 (Somehow yes) 不管怎樣也好 我一晚人間蒸發了一天人工 好啦痴線 其實是因為沒電 找不了朋友 我好想睡覺 所以就咁啦
第朝 食左個幾普通的酒店自助餐早餐 不過我好花心機去食 (Holiday mood on hahaha) 之後就返房執拾行裝 (其實也沒有什麼) 行了圈 有花看 Yeah (誰說看花要到日本?!) 這裡是紅磡無誤! 新舊交替 還有港口對住Helsingør (根本就是對住香港島!)
然後終於見到朋友啦啦啦啦 他带我行了圈 喝了「許留山」甜品 Yeah 説了他的故事 他對他城的看法 可惜他要工作 他又猶豫不決我可否暫住他那邊(頂) 我又好傻仔預訂了下一間居住地方 (其實預訂沒看日期 還以為訂了星期五。。。)
之後跟朋友分道而行 我撘車到山卡啦咁遠 Hostel 是一間 summer House? 又原來不是這麼簡單。 先是拎鎖匙 我沒見過接待處 他們就留在屋外 還可以按密碼拎 我以為是高智能的設計 再看內裡房間分布和設計,似是逃犯實驗,讓學生學習護理和小朋友學乖乖的監獄 Omfg 又找到一寶藏 真的好好玩
當天是 Good Friday 有一班 Muslim people 和 Swedish people 班 Muslim 一看就知是難民 但老豆好有錢 開六間批發店 見我冇野食 就請我食 Halah chicken Pizza 好可惜 我已經食左自己餐Halah炒飯 再問下佢哋成家 (瞬間我自己去了中東) 呢班全部都係(有D 錢)敍利雅難民 仔女就受瑞典教育 老豆開店 閒日靠仔女敎返瑞典文同英文轉頭 最緊要係 中間多個以色列中間人 呢刻 我覺得自己夾係Abraham 個三個分支 又基督 又Muslim 又Jewish 我呢 就係乜派都冇 所以最中立 之後去廚房 個班Christian 瑞典人問我有冇去教堂 pray 我心諗 我都冇宗教信仰 做乜 Pray 佢就覺得好奇怪 我心諗 係咪我地呢D 大城市太特別 所以佢哋唔明? 呀 同埋佢哋著得好啦傳統 見到個仔牛高馬大仲要著到70,80年代carpenter 搞到我以為我撞邪或者去拍戲
深宵 就只剩下我這亞洲外來品種 每當聽到門口 碰碰撞撞 其實我會好想Good Friday 快點過 還有郊區晚上好冷 所有窗口關閉後 房間自動變冷氣房 暖氣也不夠暖 從北部走到南北 疲於奔命 我的鼻血按耐不著全部閉塞 唉呀
還好第二朝我就有國家級任務 實地視察這裡的自然環境 人類活動和自然保育得宜 很容易找到Natural reserve trails 沿著海邊 邊走邊看商天鵝 再看人家沿海獨木舟 好美好美 這兒根本就是三門仔天地 有錢人天下 之後再回Hostel 享用昨天的 pizza 我就乘車回市中心 再見見那朋友
到巴士站 不見巴士 等了又等 嘗試 Hitchhiking 真冷漠 全都只是微笑然後走了 然後見巴士 飛站 阿!? 欲追上 卻沒停下來 心想運氣真不夠好 然後有個後生仔開車停下 講了一堆瑞典文 原來他在追逐那架巴士 害我上不了 然後我上了他的車 一起追上那架巴士 沿途 大家問候大家 原來後生仔要Retake road test exam 順路揸架車出去做 Gym (咁勤力?!) 所以一開始揀中左架巴士 真係咁啱得咁橋 我就交代自己嚟呢度Working holiday 喵地方嚟 佢又講自己好細個去過香港(啊?) 然後我同佢講 呢度同香港有兩達地方一模一樣 他又問我喜歡什麼音樂 會幾多種語言 我就跟他說Not this type of music (那些是boring pop ) 然後我馬上點了我的最愛 還記起我的背包有一張Vangelis CD 結果我就送了給他 他也不知道原來他的車車是可播CD (所以話 宜家D 後生仔連 cassette LP 都唔識 唉!) 之後他就一直揸車 再問我去哪裡 唉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 約了朋友 但好似太早到 又要自己走來走去 好煩人 不得不認 他揸車其實幾舒服 快慢適易 呀 最後他好像在有錢人區扔掉我 大家說了對方名字 就此告別 (佢叫 Edward btw )
之後我回到酒店 跟他說我遺漏了萬用旅行充電器 接待處竟然對我說:沒有! 我真心嬲 因為我去山卡啦咁遠去個陣就係冇充電器 結果就要借 Muslim 的 我真的覺得萬二分抱歉 (之後我回家寫了Enquiry email 都係冇柒用 因為佢地只係會睇簿皮做野 程序程序 我就將充電器放係床下底個拖板 一定係冇睇! 最煩係 原來佢哋連我個Membership Email 打錯 !!!) 然後我都絕望了 心想 還是等朋友吧
我就沿路 行行行 竟見到有人在廚窗跟我揮手 原來是我前面的女人 但她看不見 我這個閒人 就是拍了幾下 拉了個友情線
我這個外來品種算係咁啦
這個進擊的巨人城市X魔女宅急變X尖沙咀紅磡城市 係好玩 但我已經有個地圖在腦中 所以只想hea 結果到中央公園休息 腦海就浮現David Harvey的Revisiting the Urbanization of Capital 還有 The Politics of Public Space 一回到城市又社會學上腦 我只想好好休息 不想再想東西 結果就好像星期日的菲律賓工人般 我開壇 好像去了露營般 (我是真backpacker, 睡袋都準備好了) 曬個日光浴 (其實在山卡啦之地已經曬了) 陽光好猛 真的會便苦瓜乾
苦苦等待 終於見了朋友 二話不說去了廁所 人生最舒服就是大小二便全通 然後沒電的我 跟那個朋友邊走邊說 我再說說自己的奇歷 好像作故仔般 但又真的發生了
左串又插 還幫他買了 snusar (痴線我都唔吸煙 第一個煙產品竟然係買snusar! 好心大家食少D啦!) 然後我們去了好多地方 又許留山去廁所 又酒吧聽後生仔rehersal 又去商場睇下大家幾喜愛紫醉金迷 電影和色情的關係 又分享世人(哈)對消費物化反思 (頂! 我真係唔想再咁學術!) 我手機真的沒什麼電 我趕住要一個新的變換插 最後太肚餓 吃了MAX 本來想食兒童餐 但MAX本來就太多兒童了easter的時候 雖然我也是兒童 最後吃了一個很麻麻的bbq 套餐 下次還是吃兒童餐 有玩具 多開心
最後頂唔順 個friend唔比我擺袋 我都覺得累 不知怎樣令到朋友突然想起跟家人吃飯的念頭 我也買火車票折返哥德堡了
故事未完 自從有飛機巴士火車遲到恐懼症 現在多數會早2-0.1小時火車站 然後我坐在火車站等 等 等 又DELAY! 然後復活節 歐洲痴線佬多 太興奮 來不及就開了罐啤酒 噴到周圍都是 然後 我繼續畫畫 (好無聊就是這樣打發時間) 他們已經醉了 其中一個女的坐在男的上面 (應該是old friends) 還snapchat 問我該不該放上 我說可以 又寒暄幾句 (其實我有社交恐懼症) 原來他們去Halmstad開party 我再遠一點 然後大家trevlig påsk 我就坐火車 繼續畫畫 休息一下 欣賞沿途風照 經過不同站 我也感覺自己好像坐香港地鐵穿梭各省各城
中途還說鐵路問題 要轉巴士 其實和香港地鐵有意外 要轉巴士一樣 他們一早知 我們就上巴士 加上最近恐襲 我還以為這個是篩選逃犯的過程 (想像力真豐富) 然後到了應該是Falkenberg 我們再轉搭火車
轉來轉去 終於都可以回家 回家之後又想去廁所 但廁所要錢! 等人家出來馬上進去 就不花錢 到centrum 巴士站 我還想swish錢 結果有女人拖著狗狗走過來又跟我說一大堆瑞典文 然後有人開廁所門 我先進 頂 燈火沒著 我好急尿 還好我有犀利光 尿完 那個女想進去 (未進去已經很焦急) 我跟她說裡沒光 她也怕黑黑 結果叫我幫佢擋住廁所門 看著狗狗 她就狗衝坐了廁板 我就跟狗狗玩 好可愛的金毛犬! <3 然後她尿完 感謝我幫她把關和看狗狗 我就繼續搭車回家 (回家的路總是遙遠的)
夜晚 終於回家 我的耳孔通了 水溫���好 還是在家千日好
香港的家就… … 還是回香港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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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顏色
【NW华文笔会】楊秋生
提要:秋天恐是一年中最富色彩的季節。感謝秋生應時送出《秋天的顔色》,讓我們在這季節大飽眼福。古代詩詞裏多少無際清秋,點滴梧桐細雨,秋氣乍涼的悲情,引人真的思鄉思景思人。可秋生引我們從美中出發,在美東小駐,到達美西,短短幾行時空中移步換景,北美大陸迷人秋色躍然紙上。
當然,我們也和作者一樣,那最難忘的秋季,是在自己的故鄉......
剛到美國的時候,還是夏末。
在芝加哥拜會了親友,香檳校區住了幾天,到賓州探望過妹妹後,我們夫妻領著他們小倆口一起到東部玩了數天。之後,他們返回賓州繼續學業,我和先生則搭機直奔加州。
公司早已安排好我們家具備齊的住宿公寓,連車子和家當也都運來了。輕鬆搬進,稍稍整理後,我們便出門遛遛,熟悉一下周遭環境。
猶是黃昏時刻,天氣乾爽明亮。也許家家都還在吃晚飯吧,路上人煙稀少,街道顯得格外寬敞闃靜。一陣輕風吹來,帶著些許涼意,一片葉子落了下來。
是法國梧桐葉。
我仰望著那一樹層層疊疊轉黃的葉子,意識到秋天來了呢。
隨著風舞動,斜陽在葉間跳躍著,金光燦爛,好一個秋色。
記憶中的南台灣,秋天是清爽亮麗的。蔚藍色的天空,晶瑩透明,舒爽宜人。尤其入夜後天高露濃,一彎月牙總在清爽的天際靜靜地掛著。中秋時分,月光格外清亮,銀銀月光灑落大地,閤家賞月,秋天是美好的記憶。
直到唸到了歐陽修的秋聲賦,秋色慘澹,煙霏雲斂;秋氣凜冽,砭人肌骨;秋意蕭條,山川寂寥;秋聲淒切,呼號奮發。才體會到秋天在他處、在他人心中是不同的風景,不同的感受。爾後讀到詩經「秋日淒淒,百卉具腓」,西廂記裡「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柳永雨霖鈴「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隱隱約約感受到秋的蕭索與孤寂,哀婉與淒涼。原來秋風秋雨會愁煞人,別離與不捨讓人消瘦。人生若走到秋季之時,似乎也只能哀婉悲嘆了。而生命的漸近枯竭與消逝,讓人每逢秋時,不免傷秋,陷入淒然的情境中。在那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少心靈中,染上了淡淡的哀愁。
而此時,走過蕭瑟的梧桐葉,隔街是黃色、橘紅與豔紅樹葉交織著的不知名的樹。兩排猶茂密的葉子,火辣辣地燒著,��熱烈喲!豔黃、火紅的金針花開得正盛。偶爾幾家正門側院熟透的蕃茄掛在枝葉間,有些個南瓜也泛著金光了!啊,這是秋天的顏色呢。秋天的顏色飽滿、充實而美麗。
過些時候,地上的落葉多了,飄散在青青草地上,不見凋敝,只見明媚清麗。夜涼如水,繁星燦爛。秋天是美的,美得深邃沉靜,美得寂寥蒼茫,美得空靈清虛。
再些時候,葉片落光,只剩畫筆才描得出的枝椏;只見一個個豔紅的柿子高掛枝頭,偶爾雁子南飛,天空一片蔚藍,
形成一幅亮麗的風情畫。山間林裡「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為秋末染上最後一抹亮麗。
原來秋天是亮麗的、豐收的。
褪去了青澀的滋味,人生才開始。
秋天不寂寞,因為生命一直熱烈。
秋天裡,日日是好日,不是嗎?
(文中照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杨秋生,河南南召人。台湾高雄师范大学国文研究所毕业,曾任教于大专院校。现居美国加州矽谷,为海外华文女作协创会会员,并曾任北加州作协会长。出版有儿童书,小说《折纸鹤的女孩》、《致女作家的十封信》、《生死恋》。小说曾改编为电视电影,并列于全国巡回文艺营书单目,《22号公车》曾获得文苑文学奖小说组佳作奖。散文著有《心中有爱》、《相思也好》、《永不磨灭的爱》,曾获海外华文著述奖及文学著述首奖,并与夫婿贾伟刚、陈永秀合著《会说故事的花园》。亦译有《神的名字》一书,列为各大大学宗教系参考书目。兴趣广泛,并涉猎园艺、美食、国画及论文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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