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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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ENTAL BEAUTY
” Circumstances are the rulers of the weak, instrument of the wise.” 「弱者困於環境,智者利用環境。」 這天氣真的很怪,以為大概只是陰天,沒想到回頭再躺一個小時後竟然下起了雨,心情多少又被打擾,外出有得狐疑是否要帶傘。 不過,這樣的天候也沒有阻止我的行動,既然如此,我又想調一杯雞尾酒作為今日的發想。 對,香煙裊裊,灰暗迷濛,這樣的天候無論在山上還是曾在日本山梨縣旅遊時燒葡萄藤枝的氛圍情境很像,於是帶出我一個想法。 對啊,把去年泡的東方美人茶琴酒拿出來做調酒,但能夠配合這種氛圍使用什麼調酒背影的好呢?我想過Gin Tonic、Negroni、White Lady、P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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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rea 】Seoul 弘大 x 미어캣프랜즈 狐濛咖啡。會咬人的少年pi
在Cindy的推薦下我來了!! 然後差點沒尖叫 ... 無法淡定 ==" 狐濛在少年pi裡頭超可愛,現實生活超愛鑽 ... 嚇得我驚慌失措!!
千萬不要小看這可愛的小東西!! 狐獴,又稱貓鼬,細尾獴屬,居住在南非、納米比亞及安哥拉西南部的喀拉哈里沙漠 是一種小型晝行性動物,有著修長的軀幹跟四肢,狐獴有著有力、2公分長、彎曲的爪子 可用來挖洞獵食和調整牠們的地底洞穴,牠們在每隻腳上有四根腳趾和長細的肢體 爪子可是銳利的,會瘋狂的鑽啊鑽
這裡的消費模式也是一杯飲料,先在門關換好��鞋再進場點餐 找好位子後,排隊等待和活潑小子們互動,有2區可以互動,每次大概10分鐘左右
狐濛真的幾乎都是團體行動,連鑽洞也要攻擊同一個客人 ... 已快崩潰了,畢竟這裡沒有像 명동고양이明洞貓咪咖啡提供塑膠袋,大衣口袋變成攻擊目標
就算蓋上毯子,也難以抵擋阿!! 這情成這樣我真的難以招架
另外一個穿著建議,牛仔褲!! 耐抓的那種特好!! 當天我就穿了毛衣 ... 完全糟透了,超怕被抓壞的 ... 還有貴貴大衣也不建議穿進去唷!! 其實可以放在位子上!!
店裡不只有狐濛,還有狐狸 標準的厭世臉 ...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 ...
除了狐狸還有肥嘟嘟的浣熊,剛好在休息就不打擾了 但後半場有清醒討食物
狐濛以前的家可是無邊無際的沙漠,千萬不要硬抓 這硬是一把抓,小心被咬!! 當場就看到韓國小情侶指證歷歷被哪隻咬了 =="
旁邊另外一對情侶也是男生莫名被咬,似乎是這小子肇事逃逸 被咬一定要快跟工作人員說,馬上幫你塗藥膏給你ok蹦!!
地點真的有難找,尤其晚上天黑黑!! 根本看不太清楚立牌 強烈建議使用 Naver Map 找路,路痴瞎晃200圈不誇張!!
心得 ► 挺適合情侶一起的,但真的要注意不要被咬了 小姐自己一個人,獲得一張完整的毯子,也沒辦法好好保護四肢 排隊的時候看起來很可愛,一進去親密接觸就後悔了 ... 狐濛根本失控 10分鐘的親密接觸,小姐的度秒如年 覺得可愛的狐濛,在少年pi看一下就好了 從那麼遠的地方到韓國,也不知道有沒有水土不服之 店員給動物飼料沒錯,但也好像跟他們以前住在沙漠吃的食物不同 被圈養的野生動物是可憐的吧 ... 因為不自由啊 ... 對了!! 飲品那些都很NG... 完全當作入場費這樣 有點兒小小的悲傷,以上報告完畢 同場加映【 2017 零下首爾 】 ◆ 三清洞 MMCA。味覺的美感 x 國立現代美術館 ◆ 晨靜樹木園 x 五色星光庭園展 Lighting Festival ◆ Leeum 三星美術館。奧拉維爾・埃利亞松 : 世間所有的可能性 ◆ Bear Magazine。韓屋 x 咖啡 x 雜誌書籍 ◆ 濕漉漉的提拉米蘇。Hackney x 绿沙坪本店 ◆ DDP 東大門設計廣場。弗納塞提特別展:實際的瘋狂 ◆ 옹느세자매。Seoul 梨泰院 x 好擠的澡堂咖啡 ◆ 플로르떼 好多花兒。弘益大學 x Florté Flower Cafe ◆ 명동고양이 喵喵喵。明洞 x 療癒系貓咪咖啡 ◆ STYLENANDA PINK HOTEL & PINK POOL CAFE ◆ 首爾。SCOPE seoul x 特色咖啡選物店 ◆ 보니타디카페 浣熊咖啡。活潑的要命 x 超失控 ◆ 三清洞好美味。北莫谷牛排骨 x 百年紅豆粥 p.s 更多寫真 미어캣프랜즈|狐濛咖啡 ►►► FB: https://www.facebook.com/meerkatfriends/ Add: 마포구 와우산로21길 19-12,3층 Seoul, South Korea Naver Map: http://map.naver.com/local/siteview.nhn?code=745365553 Tel: +822 333 4683 Hours: 12:30 -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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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
H:成功的演員!
林青霞的珍貴照片,那時沒有美顏,你有一半都沒見過
http://goez1.com/p160462.asp
維基百科介紹:
第42屆香港國際電影節
女演員羅馬拼音Lin Ching-Hsia英文名Brigitte Lin國籍 中華民國籍貫山東萊陽出生1954年11月3日(65歲)
 中華民國臺灣臺北縣三重鎮(今新北市三重區)職業演員、作家語言
國語
粵語
英語
山東話
教育程度三重國中
新北市私立金陵女子高級中學宗教信仰佛教配偶邢李㷧(1994年結婚)兒女長女:邢愛林
1996年1月2日(23歲)
次女:邢言愛
2001年6月10日(18歲)父母父親:林維良(1930-2006)
母親:林麻蘭英(1931-2002)親屬姐:林莉
哥:林成森
妹:林麗霞出道地點 臺灣出道日期1973年出道作品《窗外》代表作品《窗外》
《滾滾紅塵》
《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白髮魔女傳》活躍年代1973年~1994年網路電影資料庫(IMDb)資訊
獎項
金馬獎最佳女主角
1990年 《滾滾紅塵》 – 沈韶華
其他獎項最佳女主角 – 亞太影展
1975年 《八百壯士》 – 楊惠敏
中國電影百年百位優秀演員
百年中國電影史上的10大女明星
Close
林青霞(1954年11月3日-),臺灣女演員、作家。1973年年僅19歲的她以瓊瑤的電影《窗外》正式出道,是1970年代後期台灣最著名的瓊瑤式愛情片巨星之一,與秦祥林、秦漢、林鳳嬌並稱「二秦二林」。林青霞從影時間長達21年,1994年結婚後即淡出影壇,她息影前已演出超過一百部電影,有一半是文藝愛情片,她曾於1976年以《八百壯士》楊惠敏一角獲得第22屆亞洲影展最佳女主角;又於1990年以《滾滾紅塵》女作家沈韶華一角贏得第27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林青霞的從影代表作不勝枚舉,她不僅是極少數能橫跨文藝、武俠兩種極端類型的代表明星,也是走紅時間最長、從未被時代潮流吞沒的傳奇。
簡歷
林青霞籍貫山東萊西望城街道林泉莊村(萊西於1941年從萊陽劃出單獨設縣)。父親林維良出生於山東萊陽,幼時接受私塾教育,畢業於北平醫學院;對日抗時期,林維良懷抱一腔報國之志毅然從戎,成為國民黨軍隊中的一名下士軍醫。幾年後,林維良認識同在軍隊後勤處製作被服的山東老鄉麻蘭英。母親麻蘭英是山東青島姑娘,身材高大,相貌秀美,性格豪爽。後勤處長非常欣賞林維良,從中牽紅線促成了他們的姻緣。父母結婚後,生下大姊林莉,可是此時國民黨開始大撤退,只好將林莉交給林維良的弟弟扶養,跟隨部隊匆匆去台灣,一別30多年,直到1987年,林維良夫婦幾經輾轉,才找到早已為人母的林莉。
林維良夫婦一開始落腳在臺灣臺北縣三重鎮(現新北市三重區)麻蘭英在台灣懷孕生下哥哥林成森,後來又生下林青霞。此時父母親已經退役,移居嘉義縣大林鎮的眷村「社團新村」。林維良在眷村開了一間小診所,麻蘭英則在家中接一些女紅來做,以補貼家用。最後,妹妹麗霞出生了。
林青霞幼時眷村的房子是臨時性建築,一幢幢地排著,規格全都一樣:一個家庭只有一間臥室加一間廚房,全村共用一口井,一家五口擠在一張床上。
早年生涯
林青霞出生於臺灣臺北縣三重鎮(現新北市三重區),旋即移居嘉義縣大林鎮的眷村「社團新村」。她在家中排行老三,有一姐(林莉)、一兄(林成森)、一妹(林麗霞),姐姐從小被寄養大陸的叔叔家。
踏入影壇
1972年,大學聯考落榜的林青霞在西門町遇上星探楊琦,經由他的介紹參加了宋存壽所導演的新片《窗外》的試鏡,獲選為第一主角江雁容的演員。
林青霞的父母並不希望她參加電影演出,甚至林母林麻蘭英因此事病倒。林青霞自��向片方提議,找一個社會上有名望的人來說服她的父母。於是片方請託一名山東籍國大代表做為說客,方促成此事。林母仍是諸多不安憂煩,帶著林青霞拜訪片中飾演她父母的演員了解情況,並懇求他們對女兒多加關照,又閱讀了劇本才稍安心。
宋存壽的八十年代電影公司因為陸建業合作而得到《窗外》的版權(陸的電影公司拍攝1966年黑白片版窗外時向瓊瑤買下電影版權),然而原著瓊瑤並不希望此電影再次拍攝。她曾寫信希望宋存壽停拍,然宋未從她所願,最終兩方對簿公堂。官司的結果是瓊瑤勝訴,《窗外》不得在台灣上映,於是宋存壽只得在香港發行。
愛情文藝片時期
1974年,劉家昌以《純純的愛》、《雲飄飄》捧紅林青霞,接續了70年代前期開啟文藝片盛世、婚後淡出影壇的台灣第一代玉女超級巨星甄珍,而成為70年代後期臺灣最受矚目的文藝愛情片明星。
1976年,以《八百壯士》楊惠敏一角獲得第二十二屆亞洲影展最佳女主角。
1978年,應邀為法國遠東戲院開幕剪綵。期間,接受法國銷路廣大的「法蘭西晚報」、「震旦報」及「巴黎競賽周刊」的記者專訪;法國國營電視台並特別為她錄製一個為時三十分鐘的電視訪問節目。當選時報週刊主辦之十大影星金甌獎讀者票選活動冠軍。
1979年,中華民國同美斷交,林青霞響應「影視業演藝人員職業工會」發起的全民捐款活動,捐贈《雁兒在林梢》的部分片酬八十萬元,連同林父捐贈的二十萬元,合計一百萬元,做為國防建設基金。
1980年,與秦祥林在美國訂婚。1981年,應邀參加美國總統里根的就職典禮。美國加州州務卿為表揚林青霞在電影方面的成就,頒贈給她「加州榮譽公民證」。演出香港新浪潮電影愛殺,為林青霞由早期「不食人間煙火」銀幕形象轉型的第一步。
多元角色時期
1984年,與秦祥林解除婚約。同年,美國孔子文教基金會總會鑑於林青霞在電影事業上表現優異,贈予「傑出女性獎」(第二屆)。同年,主演香港電影《君子好逑》,她在香港演戲至1987年10月又回台灣[1]。
1987年,林青霞向新聞局請示與大陸接觸的分寸。1988年,大陸導演謝晉籌拍「最後的貴族」��欲邀林青霞擔任女主角李彤,兩方接觸後林青霞有意參加演出,然而合作計劃最終因政治因素破局。
1989年,「林青霞電影個展」在美國華盛頓甘迺迪中心舉行,共展出《窗外》、《刀馬旦》、《夢中人》、《警察故事》等四片。於香港接受「十大性感美女」選拔頒獎。膺選台北市「勞工楷模」(台北市勞工局主辦、評審)。
1990年,以《滾滾紅塵》女作家沈紹華一角贏得第二十七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1992年,她以東方不敗一角成為「賣埠女星」媒體以風雲再起來形容此時的她。此角開始林青霞後期的反串形象,取代了早年「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片女主角形象。
1993年,獲中國表演藝術學會獎金鳳凰獎特別貢獻大獎。時人雜誌國際中文版創刊二號的娛樂記者票選活動﹣四大天王,四大女皇中,得到女皇組第二高票。
結婚、淡出影壇與寫作

林青霞在香港星光大道上的手印
1994年,嫁給香港商人邢李㷧,暫時為她的明星生涯劃上休止符。
2000年,38821號小行星以「林青霞」來命名。
2004年底開始於報刊雜誌發表文章。
2005年,時代雜誌網站出現All-TIME 100 Movies專題,其中將傲江湖2東方不敗中林青霞的演出歸在Great Performances項目下。在2005年由時代雜誌背書,對林青霞的表演高度肯定,這情況十分特別。中國電影表演藝術學會為慶祝中國電影誕生一百週年,選出自1905年到2005年來的「中國電影百年百位優秀演員」,林青霞列名其中,同年中國大陸老牌電影集《大眾電影》評選出「百年中國影史上的十大女星」林青霞亦列名其中。
2008年6月,為法鼓山公廣告『心六倫』代言生活倫理。9月出席聽障奧運倒數活動,錄製廣播廣告,獻「聲」北市府接線生,宣傳聽障奧林匹克運動會。10月出席《東邪西毒》終極版紐約國際記者會。12月受邀擔任第四十五屆金馬獎頒獎嘉賓,為其暫別影壇十多年後首次於台灣公開出席電影活動。
2009年3月,受邀擔任第三屆亞洲電影大獎頒獎嘉賓 ; 演講處女座「思沙龍第一季之二:青春,夢想,歲月——從窗外談起」。8月八八水災捐款300萬元。
2011年,出版第一本散文著作《窗裡窗外》。2012年,為卡地亞與故宮合辦的「皇家風尚:清代宮廷與西方貴族珠寶特展」開幕剪綵。2013年1月,受邀為文化部「閱讀新浪潮」首位文化大使。10月世界影音���產日「搶救臺灣老電影」擔任守護大使。11月受邀擔任第五十屆金馬獎頒獎嘉賓。
2014年,出版第二本散文著作有聲書《雲去雲來》。2015年,參加湖南衛視綜藝節目《偶像來了》。2016年,《我們的那時此刻》紀錄片,林青霞舊片出現在電影中,電影宣傳時列名於演員表內。
2018年,香港國際電影節第四十二屆焦點影人,「雲外笑紅塵—林青霞」專題選映她擔綱演出的十四部主要作品,同時出席3月31日於香港文化中心舉行的香港名家講座,與影迷分享她對電影、藝術及生活的獨特感受。第20屆義大利烏甸尼遠東電影節終身成就「金桑獎」,主辦單位亦精選幾部代表作,舉辦回顧展。
2019年3月5日出席《滾滾紅塵》數位修復版在台上映首映會。同年11月3日,林青霞身穿黑色旗袍慶祝六十五歲大壽。[2]
家庭
林青霞婚前曾與秦祥林和秦漢交往,1994年6月29日與香港富商邢李㷧在舊金山結婚,其後告別影壇,隨夫居於香港,兩個女兒邢愛林及邢言愛分別在1996年1月2日與2001年6月10日出生。
2002年12月4日凌晨2時,71歲的林母(麻蘭英)因憂鬱症在台北市仁愛路四段12樓的寓所(仁愛雙星大樓)跳樓身亡。
2006年初林父(林維良)因消化道疾病住進台北仁愛醫院時,林青霞每月皆兩道穿梭香港與台北兩地相伴,5月9日更花百萬新台幣租私人飛機準備接送父親到外國治療卻未能成行,最後於2006年5月11日中午1時許以76歲病逝於仁愛醫院。
作品
電影作品
年代作品名角色原著1973年《窗外》江雁容瓊瑤1974年《雲飄飄》李中江《古鏡幽魂》素素《純純的愛》林純純《純情》《雲河》梁新蘭《長情萬縷》林珊珊《女記者》沈馥慧《愛的小屋》洛小語《青青草原上》方夢蘭1975年《女朋友》夏小蟬瓊瑤《愛情長跑》徐立屏《在水一方》杜小雙瓊瑤《煙雨》季春霞《熱浪》夏小雨《翩翩情》翩翩《水雲》水樵嚴沁《長青樹》羅亞男《小姨》婉菁《雲深不知處》白衣女子1976年《八百壯士》楊惠敏《秋歌》董芷筠瓊瑤《追球追求》方美涵《明天二十歲》《戀愛功夫》夏小雲《我是一沙鷗》柳燕梅瓊瑤《海天一色》《海誓山盟》依蓮《金色的影子》(又名《昨夜 今夜 明夜》)《楓葉情》李錦文 《不一樣的愛》宋小瑜《狼來的時候》(又名《鬼馬俏醫生》)方潔1977年《異鄉夢》葉華苓《奔向彩虹》張曉虹瓊瑤《金玉良緣紅樓夢》賈寶玉曹雪芹《我是一片雲》段宛露瓊瑤《溫馨在我心》(又名《情朦朦霧濛濛》)李惠芬《幽蘭在雨中》秋夢1978年《月朦朧鳥朦朧》劉靈珊瓊瑤《真白蛇傳》白素貞《晨霧》杜小夢《沙灘上的月亮》羅小路《無情荒地有情天》殷梅真《處處聞啼鳥》沈亞倫《綠色山莊》(又名《留下一片相思》)方亦築嚴沁1979年
年代作品名角色原著1973年《窗外》江雁容瓊瑤1974年《雲飄飄》李中江《古鏡幽魂》素素《純純的愛》林純純《純情》《雲河》梁新蘭《長情萬縷》林珊珊《女記者》沈馥慧《愛的小屋》洛小語《青青草原上》方夢蘭1975年《女朋友》夏小蟬瓊瑤《愛情長跑》徐立屏《在水一方》杜小雙瓊瑤《煙雨》季春霞《熱浪》夏小雨《翩翩情》翩翩《水雲》水樵嚴沁《長青樹》羅亞男《小姨》婉菁《雲深不知處》白衣女子1976年《八百壯士》楊惠敏《秋歌》董芷筠瓊瑤《追球追求》方美涵《明天二十歲》《戀愛功夫》夏小雲《我是一沙鷗》柳燕梅瓊瑤《海天一色》《海誓山盟》依蓮《金色的影子》(又名《昨夜 今夜 明夜》)《楓葉情》李錦文 《不一樣的愛》宋小瑜《狼來的時候》(又名《鬼馬俏醫生》)方潔1977年《異鄉夢》葉華苓《奔向彩虹》張曉虹瓊瑤《金玉良緣紅樓夢》賈寶玉曹雪芹《我是一片雲》段宛露瓊瑤《溫馨在我心》(又名《情朦朦霧濛濛》)李惠芬《幽蘭在雨中》秋夢1978年《月朦朧鳥朦朧》劉靈珊瓊瑤《真白蛇傳》白素貞《晨霧》杜小夢《沙灘上的月亮》羅小路《無情荒地有情天》殷梅真《處處聞啼鳥》沈亞倫《綠色山莊》(又名《留下一片相思》)方亦築嚴沁1979年《一顆紅豆》夏初蕾瓊瑤《成功嶺上》《雁兒在林梢》陶丹楓瓊瑤《一片深情》文嘉宜《情奔》若萍《難忘的一天》田雨秋《彩霞滿天》殷采芹瓊瑤1980年《碧血黃花》陳意映《一對傻鳥》沈蓉《金盞花》韓佩吟瓊瑤1981年《愛殺》Ivy《中國女兵》溫靜怡1982年《紅粉兵團》方慧君《紅粉遊俠》胡芳苓《慧眼識英雄》沈韻白《燃燒吧!火鳥》衛嫣然瓊瑤《槍口下的小百合》小涵《脂粉奇兵》1983年《新蜀山劍俠傳》瑤池仙堡堡主《午夜蘭花》蘇蘇古龍《四傻害羞》莫海倫《我愛夜來香》艷紅《黑白珠》關雪珠《一九三八大驚奇》怪盜羅平《迷你特攻隊》雷莉1984年《君子好逑》JoJo《情人看刀》凌兒古龍《七隻狐貍》林小姐1985年《警察故事》Selina,台譯:沙蓮娜1986年《夢中人》悅香《刀馬旦》曹雲《英雄偶像》May1987年《橫財三千萬 (香港電影)(英語:The Thirty Million Dollar Rush)》修女《奪命佳人》梁美鳳《旗正飄飄》秦鳳1988年《今夜星光燦爛》杜彩薇1989年《驚魂記》林楚翹1990年《滾滾紅塵》沈韶華三毛1992年《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東方不敗金庸《正宗絕代雙驕》花無缺古龍《新龍門客棧》邱莫言《鹿鼎記II神龍教》龍兒金庸《暗戀桃花源》雲之凡1993年《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東方不敗《追男仔》程小東《白髮魔女傳》練霓裳梁羽生《白髮魔女傳 II》練霓裳梁羽生《黑豹天下》青青《射鵰英雄傳之東成西就》三公主金庸1994年《新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李滄海/李秋水《重慶森林》戴黃金假髮的女人《火雲傳奇》「火雲邪神」��霞《刀劍笑》名劍《東邪西毒》慕容嫣/慕容燕金庸《六指琴魔》黃雪梅倪匡2016年《我們的那時此刻》林青霞
電影作品 其他
年代作品名1998年《美少年之戀》擔任旁白2001年《遊園驚夢》擔任旁白
舞台劇
年代作品名角色1991年《暗戀桃花源》雲之凡
有聲作品
年份作品名歌名唱片公司2002年天作之合34首 驚世合唱精選專輯夢中情華納唱片1992年《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電影原聲帶只記今朝笑、天地醉BMG唱片《暗戀桃花源》 電影原聲帶許我向你看、放輕鬆滾石唱片1983年陶大偉1983創作專輯親親我的愛飛碟唱片
綜藝節目
年代節目名2015年《偶像來了》
文學作品
書籍
年份書名出版社ISBN2014年《雲去雲來》天地圖書、時報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ISBN 97895713610932011年《窗裏窗外》天地圖書、時報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ISBN 9789571354071
獎項
金馬獎
金馬獎
More information: 年份, 獲提名 …
年份獲提名獎項結果1980年《碧血黃花》第17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1982年《慧眼識英雄》第19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1990年《滾滾紅塵》 – 沈韶華第27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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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太影展
More information: 年份, 獲提名 …
年份獲提名獎項結果1975年《八百壯士》 – 楊惠敏第21屆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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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電影金像獎
More information: 年份, 獲提名 …
年份獲提名獎項結果1984年《新蜀山劍俠》第3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獎提名1986年《警察故事》第5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獎提名1993年《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第12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獎提名《絕代雙驕》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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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代言
2008年 : 法鼓山公益廣告 《心六倫》 生活倫理
1993年 : 東週刊
1990年 : 鍋寶
1989年 : 花王 倍安日衛生巾
1988年 : 福特 天王星汽車
1986年 : LUX 力士香梘
重要評論或學術性文章
Venus, armed Brigitte Lin's Shanghai Gesture. By Howard Hampton FILMCOMMENT SEP-OCT.,1996
Brigitte Lin Ching Hsia: last eastern star of the late twentieth century by Tony Williams (中譯 林青霞:20世紀末最後的東方明星 收錄於華語電影明星一書,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年初版 )
Stars as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A Case Study of Brigitte Lin 蔡明燁
All-TIME 100 Movies Great Performances Brigitte Lin, Swordsman [3]
SHINING STAR 女神接班人林青霞 電影雙周刊344期 1992 Jun 11-24
《雲外笑紅塵—林青霞》第42屆香港國際電影節專題特刊,2008
參考文獻
More information: Tap to expand …
^ 《永遠的林青霞》(日語專訪傳記),鐵屋彰子,第14章。
^ 【65歲生日】林青霞穿旗袍歡慶牛一 「每年生日都是最快樂的時候」. 明周娛樂. 2019-11-05 [2019-11-16]��(美國英語).
^ Brigitte Lin, Swordsman II Best Movies of All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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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電影資料庫─ 林青霞
財團法人國家電影中心─ 林青霞
法鼓山─做好心六倫的奉獻 好願就會實現─ 林青霞
表演工作坊─暗戀桃花源遠流(1991)─ 林青霞
莫拉克風災─林青霞捐款300萬元
第04屆金鳳凰獎特別貢獻大獎─ 林青霞
第四十二屆香港國際電影節
第20屆義大利烏甸尼遠東電影節
外部連結
林青霞的新浪微博 
林青霞在網際網路電影資料庫(IMDb)上的資料(英文)
在AllMovie上林青霞的頁面(英文)
林青霞在香港影庫上的簡介
林青霞在豆瓣電影上的簡介(簡體中文)
林青霞在時光網上的簡介(簡體中文)
前任:
張曼玉金馬獎最佳女主角
1990年繼任:
張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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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詩集《從心集》(《三零六擊》)(十七) by 劉有恒~~~~~~~〈古城之霧〉〈黄昏正西奔中〉〈雲在想些什麽〉〈柱石〉〈踩在雲朵上〉〈狐狸在假寐〉〈昇華了一切〉〈海天尋〉〈不變的初心〉〈溫熟了眼前景〉〈局外人〉〈故珍〉
新詩集《從心集》(《三零六擊》)(十七) by 劉有恒
~~~~~~~〈古城之霧〉〈黄昏正西奔中〉〈雲在想些什麽〉〈柱石〉〈踩在雲朵上〉〈狐狸在假寐〉〈昇華了一切〉〈海天尋〉〈不變的初心〉〈溫熟了眼前景〉〈局外人〉〈故珍〉
新詩:〈古城之霧〉
沒有一絲清明
古城陷在陰霾的野霧裡
不是那麼的縹緲
也非是異鄉的漠然
故實在野老口裡膜拜成了笑話
也沒有什麼可資炫耀的過去
不就是海盜及被殖民和順民旗的日子
回味的苦澀不退
在蒙昧的退化裡被體現成祖輩的遺珍
幾百年的笑柄到今日仍是屈辱的奉承
已無好筍的壞竹林裡
懷舊只是數不盡的臭腐彌漫成的野霧
札札實實的籠罩在古城的腦門頂上
照見底下一無所有的虚晦
(劉有恒,2022.1.14於台北)
新詩:〈黄昏正西奔中〉
掠過疊障那般的堅持
火鳳凰御著彩霞西奔
把天際抹畫一道色彩斑爛的霞光
照著日入之處分外奇絕
忽焉巧遇際合幾里浮埃
嫣然吐著餘燼纏灰
隱隱浮現的夜眼睫光俯瞰揮而不去的��亙太息
在遠處屋宇排成狹長的稜線間
蒼色森然瞟了一眼
把黄昏猛驚就扭捏扯淡了一會兒
拿捏不了離愁的分寸
索性就説聲:
不就是這麽一回事!
綽約而別
(劉有恒,2022.2.14於台北)
新詩:〈雲在想些什麽〉
不要問我雲在想些什麽
雲正巴著藍天在嬉戲
你要如何纒著停下它來問它
不然就躺臥在法蘭絨狀的雲毯上徜徉
當個阿拉丁
游遍了五湖四海
方知雲也有它的遐想
(劉有恒,2022.1.15於台北)
新詩:〈柱石〉
鶴立在鷄群
反而成了被嘲笑的對象
處身一灘爛醉的淒迷裡
愈發被周遭的愚妄吞噬
只有孤立著的崇偉山巔
是可以相忘的江湖
在苦風淒雨裡
相看兩不厭
共嘗酸甜苦鹹
(劉有恒,2022.1.15於台北)
新詩:〈踩在雲朵上〉
不畏從雲朵上摔落
只因為脚下有裡子牢牢地穩住
沒有裡子就是踏在平地上都會躓仆
既要它人不可及
就要充滿氦氣上升到它人攀不到的高度
雲朵也只是中途一時休歇的踏脚板
(劉有恒,2022.2.15於台北)
新詩:〈狐狸在假寐〉
這片刻
灘頭堡的工事在加強
寧靜在等候暴風雨的讚歌
號角聲不是無目的在四處遊蕩
擄獲者不惜卑微地假寐
暗地衡量著旗幟的飄揚的比方
場地不在較量者眼底眠卧
傷心也只在分曉後
桑田逝去的賭注
使決心揚起眼角不惜面對
在荒野狐狸假寐的當兒
看清天色的預警不是決戰的苦澀
若是頑石開口
也當讓天地同理心
在狐狸假寐的片刻
照亮荒野遍地暗沉的是待旦的枕戈
(劉有恒,2022.2.15於台北)
新詩:〈昇華了一切〉
琳琅不光是奪目的跑者
也是武裝著珠光寶氣的戰士
渾身散發那不可一世的氣概
先聲可以奪人
匹夫可以奪志
混珠的魚目不可同日而語
豪放的野性就在這些勇邁奔放的騎士身上張揚
但却還是不敵那吐蕊出場的芬芳
悠遠的清香淡雅反倒征服了那大手大脚淺薄的浮華表象
只是靠在微風中的輕輕摇曳
於是昇華了一切
(劉有恒,2022.2.16於台北)
新詩:〈海天尋 〉
海鷗落寞地只想遠離海岸
在無際的汪洋裡還企盼些什麽
來自勁揚的海風的摇晃
清醒了離去的豪情
只在望不見涯���之處
才能發現自己的真心
牠是這樣想的
低迴在尋覓的時刻
蕭蕭滄海寒色碧
絕域寥闊只在於寸心的認定
化不開寓目的涼瑟
一口呑下
再次撲翅翱翔開去
隱沒在海天的深處
(劉有恒,2022.2.18於台北)
新詩:〈不變的初心〉
霜白菊涼夜景未舒
咫尺鬱柳垂岸孤絕
微光盡泯於堤岸遠處
不是銀鋪錫附散亂著野曠的無眠林木
愈發應響於冷泉的颯颯流光
浮飛的夜蟲冷調子的苦撑住寂夜的漠漠
凄傷遍地就不差天上雲間光閃著的夜襲
霧將排闥而起的寅卯
也將奏起晨歌的前奏
不是���丑的獨自起舞
却是整個冷場子的硬傷
哭顔泛淚却頑强地逕自撑持著傘防被淚水淋濕
沒帶手帕拭去無名的淚
離旦只隔一步遥了
邁開難了的情緒
只差時間廢去刻度
一五一十原地賞味著雜陳的蘭蕙清香於回風的激響中
飄不住却留住可停住也捫住
就是它了
不變的初心
(劉有恒,2022.2.19於台北)
新詩:〈溫熟了眼前景〉
淅淅零零怎生發付
良辰美景還是辜負了
不捨拖泥帶水走向濛濛煙水人家
收拾起雨絲風片一擔裝吧
熱腸扛起陽光的責任在古道上灑潑著暖調子
風片於是微了
雨絲於是細了
空氣擔子中也裝滿了裊裊泛著如晴絲的笑靨
桃花人面不如眼前靈動生花的風景畫面
煙水褪去了
漸漸的好個恬適的人家探出了頭
溫了心!熟了眼!
(劉有恒,2022.2.19於台北)
新詩:〈局外人〉
渾水之外
盡是賞心的清澈
寧可是掌握宇宙密碼的暗物質及暗能量
不當唏哩呼嚕認知下可憐互為矛盾的廣義相對論及量子理論下片面自以為的今日宇宙解釋的附和者
硬把宇宙裡的百分之五當成了全宇宙
心站在客觀的局外
物理於是走向了真相的方向
(劉有恒,2022.2.23於台北)
New Poetry in Astronomy: The Outsider
Beyond muddy waters It’s all pleasing to the eye It is better to master the dark matter and dark energy of the cosmic code Inappropriately lamented by the poor contradictory of the one-sided self-righteous interpretation of today’s universe under general relativity and quantum theory Treat five percent of the universe as the whole universe The mind stands on the outside of the objective Physics then moves in the direction of truth
(Liu Yuhen, 2022.2.23 in Taipei)
新詩:〈故珍〉
總是盤著的一張臉
不甘心時光的摧殘
在有意無意間
在有情無情間
數說點點滴滴的熟門熟路
那慣常不經意的邂逅於愛麗絲仙境的夢酣時分
點綴胸口一絲的隱隠作痛
從那永遠走不出的迷宮回甘於一點靈明的意志
在或醒或睡的當下
是那様的顧人憐愛
(劉有恒,2022.2.28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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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發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浮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牌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來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圖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水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相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星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拉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著,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粉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嚥。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物──*」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排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大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你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孩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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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 的 經濟運用 與 民族想像
科技 的 經濟運用 與 民族想像
一個國家先是搞到一窮二白,走投無路,之後晚了三十年的改革
開放,令淘金者蜂擁而入。突如其來的爆富,一時忘其所以,以為
就此可以一舉完成 超英趕美 的昔日美夢,於是在人類文明發展的
創新,尤其是在科技領域,追求尖端���緻,頭重腳輕的怪現象於焉
產生。
近三十年前有西方學者早已指出:「科技精靈已經出現!」,也就
是說,“絕大部分科技的產品,人類只要願意,都可以製造得出來。”
數年前更有西方美女學者勸誡中國:「科技,應該因應時勢自然
發展。」
中國在某些領域,由於硬推,固然拔得頭籌,只是大部份並非社會
急切需要。中國民眾固然從中取得了極大的成就感與滿足感,可就是
由於毛躁的 雄心萬丈,硬推成習,從而產生了只是現象之一的自行車
大量拋棄。 或如 5G、電動車,不提其應有的商業考慮,更失去了在
每個發展進程中,所帶來階段性發酵的經濟效益。
最重要的是,中國社會並不會因此而產生文化轉換、提升,反而產生
物質主義,拜金現象。例如,無人商店、手機付款 - 銀行帳戶沒
錢行嗎?
這是一個由長城封鎖信息,面對普世價值膽怯心虛,沒有法、度得
以遵循的國家。 而所有的根源,就來自於此:
【 不朽文明 + 馬列思想 = 得以鞭屍的舵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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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看天地翻覆〈〈〈
迷濛被中,神遊帳外;1965年當我從收音機依稀聽到這闕 偉大的毛
主席澤東同志字潤之 的屁詩,轟動中外的《念奴嬌·鳥兒問答》於中央
人民廣播電台首播,差點讓我從床上掉了下來。
當時老毛除了以此屁詩沖蘇修的屁股,中國本身,毛主席已經從當權
派手中奪回政權,由毛一手扶植的文革派與當權派的鬥爭進入了白熱
化。自 歌頌 一代女皇武則天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b5jIaPuvJo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m_jJTvzDYQ
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 http://www.epochtimes.com/b5/6/11/24/n1533786.htm
繞著 周恩來,鬥宋江、鬥教育部長、鬥衛生部長,至 這首屁詩發表、
四人幫垮臺 終;伴隨著 鄧小��� 的三下三上,壯懷激烈,做為文革
的粉絲,在這中國政治的風聲鶴唳與偏執激盪之中,夏之炎 的 “北京
最寒冷的冬天” 在日本發表於 文藝春秋。 紅衛兵,吾友 OOO(尋人
啟事)告訴我:「老兄,中國的政治不行!經濟也不行!」沒有勇氣
去碰觸的問題,經這位首批出國的紅二代的吐槽,隨著目不暇給轉變
的情勢變化,幾幾乎陷入了寢食難安的憂鬱狀態。如今回想起來,
還是很慶幸自己在如此險惡的狀態下,做為無事人的旁觀者,能夠
秉持無情與理性,屏除 “專業傻瓜” 的毛病,比對、檢視文革派,直到
回台要進海關之前,才將小紅書從口袋掏出,丟入垃圾桶。
手揮五弦 目送飛鴻;俱往矣,人們應該更多的對當下的不當痛下毒手
走上未來,應該更多的充滿陽光與熱情,看待前途的值得期待,而不
應該執著人事,懊恨悔罪,如同九世輪迴。 34 Ingenious Intelligent Secrets & Tip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qq07yRot_A&t=56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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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rief
「嘿,焰掌,你還好嗎?」蜂掌擔憂的輕喵從焰掌身後傳來。「沒事啦,我累了,在打盹。」焰掌蜷縮成一團,撒謊。蜂掌一屁股坐在焰掌身旁,狐疑的望著焰掌。她沉吟片刻,看見焰掌身前幾乎沒動過的獵物,眼神閃過一道光。「好吧!那我先出去狩獵囉!父親在安排狩獵巡邏了」「好,我隨後就出去。」
焰掌靜靜聽著姊姊的腳步聲離開,才輕嘆了口氣。忽然,入口傳來另一個喵嗚。「喂小子,你在裡面生小貓啊?快出來!」焰掌訝異的回頭:「雀飛?」雀飛翻翻白眼:「不然岩壁部落還哪隻這麼英俊的貓?小子,你,我,狩獵巡邏。馬上給我出來。」雀飛頭也不回的轉身,輕輕地用尾尖點點焰掌的肩膀。焰掌壓下一陣牢騷,隨著雀飛鑽出洞穴。
「喂!燼足,我帶你兒子去狩獵!」 焰掌看到他父親和其他戰士的臉上顯而易見的困惑。燼足站起身:「狩獵?焰掌今天已經不用——」「焰掌向全部落最高超的獵手」—雀飛指指自己—「請教一兩招。你不會想攔住他吧?他明天月生就要開始戰士試煉了喔?」焰掌一臉錯愕的望著雀飛:「我,我才沒有跟你——」雀飛的尾巴塞進焰掌的嘴裡,露出惡作劇似的笑容:「你給我來就對了」。他回頭向燼足點點頭示意,便推著焰掌走出營地。
「雀飛!你在搞甚麼鬼?」
「害怕。」
「怕甚麼?」
「別明知故問啊臭小子,我們把你教的很好」
「......所以呢?你把我拐出來就是為了說謎語?」焰掌瞇起雙眼。「我要去狩獵。」
「慢著。你如果認為你活的過戰士試煉,那你比我吸老鼠奶頭長大的父親更無知。」
「所以呢?你要幫我度過戰士試煉嗎?」
「等等,誰說我要來幫你?」 雀飛有些好笑的推推焰掌,「小子,本大爺只負責製造麻煩,不解決麻煩。 而現在你看起來很適合被麻煩。」
「......」 焰掌決定保持沉默。
「臭小鬼怕了,對吧?你身上的恐懼氣味���飄到私語池了。」
「恐懼?害怕?喔不,雀飛」焰掌煩躁的低吼,「會怕又如何?不會怕又如何?明天我就要展開試煉自立更生。我害不害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活下來。」焰掌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我會活下來,戰士守則和祖靈會引導我走向我該走的路。」
雀飛挑起一邊眉毛,金色雙眼看穿了焰掌的虛張聲勢。「對,你已經怕的語無倫次了。」雀飛甩甩尾巴補了一句:「而且死定了。」 語畢便坐下來慵懶地梳理自己。
焰掌利爪出鞘,雀飛如果被���上一掌會不會閉上嘴呢?
「我作弊了。」雀飛靜靜開口。焰掌停下腳步,不解的歪著頭。雀飛放下腳掌抬起目光,金色雙眼望進焰掌的藍色雙眼。「我的戰士試煉,第二天。一群吃老鼠屎大的狐狸發現我的臨時窩。一狗幹票的狐狸,追我追進一個複雜的地底隧道網路,那群醜毛球被我引到地洞深處迷了路。但是,我也迷路了。我在裡面度過整場試煉。我逃命,休息。遇上狐狸就幹架。幾乎沒有獵物和水源。我無法計算日期,到處都是狐狸味。」雀飛的雙眼迷濛,陷入深深的回憶。「但我還是找到出來的路了。」「怎麼找到的?」「我父親。直到我出來,我才發現我父親也知曉那個地洞。那坨被大老鼠養大髒狐狸屎,故意把我困在地底下。他搞砸我記下的記號,故意留下錯誤的痕跡,把狐狸引導到靠近我的隧道。」雀飛的爪子深深釘入土中。「我跟蹤他,要不是因為太虛弱,我會殺了他。如今,我活下來說出了這個故事。」雀飛的眼神恢復銳利,他開口:「你會怕戰士試煉嗎?」
焰掌忍不住微微顫抖:「「我好怕,真的好怕。我是個懦夫。」
「很好」
「很好?」
「對。在荒野,孤伶伶的一隻貓要活下來,最重要的不是什麼給狗屁守則還是榮譽心,而是恐懼。是意志,是頑強。牢記導師教過你的所有生存技巧。你會用的上的。」一絲低咆聲從雀飛嘴角流出來,他猛然撲倒焰掌,焰掌被釘在地上,驚嚇的全身僵硬,雀飛低吼:「記住!你是岩壁貓!堅硬勝石,頑強如風!活下去!」
焰掌回過神來,後腳用力地扒著雀飛肚子,把雀飛踹到鄰近的矮樹上,樹被震得微微搖曳,焰掌從地上彈起身子,澎起焰金色毛髮,氣勢磅礡的大吼:「堅硬勝石,頑強如風!」雀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讚賞的點點頭,露出犬牙交錯的笑容,隨後因疼痛而���吸了口氣:「嘶痛痛痛痛,臭小貓,你想把我一路踹進星之林啊?」
焰掌喵嗚一聲笑了出來:「老傢伙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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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rea 】보니타디카페 。活潑的要命 x 超失控浣熊咖啡
韓國真的很流行動物主題的咖啡館!! 啥動物都有,肥嘟嘟的浣熊也不例外 這是入內前的景象
小姐對浣熊的印象還停留在卡通 "小浣熊拉斯卡爾",萌萌達的形象 殊不知,真實版的浣熊根本不是這樣的 ...
先說明一下這位子不多,客人很多!! 入內之前要先換成室內拖鞋!! 沒位子的話 ... 工作人員會給你一張椅子,擺放包包 接下來就是點一杯飲料了,提醒飲料一定要拿在手上!! 因為浣熊啥都要搶啥都要吃,活潑程度不輸給狐濛小子們!!
主角有浣熊之外還有些狗,這隻口卡超可愛!! 耳朵跟我一樣是招風耳 有點小憂鬱 ... 因為剛剛被另外一隻狗咬了耳朵 =="
就算有椅子一群韓國女生還是寧願坐在地上,等浣熊調戲她們
蘇格蘭牧羊犬也挺可愛的,還算乖巧!! 因為前2秒才發生了追逐戰
浣熊超多,還有幾隻被關在籠子裡!! 看起來有點可憐 ... 但是情緒似乎不是很穩定
等待放飯的黃金三角組合,浣熊屁股比我家室友Cooper還要圓滾滾
集體搗蛋,陣容龐大!!
籠子上頭那隻看起來炸毛了
進食是一場戰爭!!
想要吃飯也是需要付出點勞力才行!!
心得 ► 這一趟真的是煎熬萬分 ... 一手拿飲料一手拿相機拍照!! 根本在跳戰我這30年來攝影的極限,加上浣熊太失控 ... 搶食搶得很誇張 再加上小姐沒有桌子,雖然店員有幫我把包包外套收到櫃台,但我還是很害怕搞丟 畢竟韓國5天的旅費都在小包裡頭,不免拍的膽戰心驚 浣熊可愛歸可愛,但是被抓到也是會痛的!! 尤其手上如果拿的飲料被誤人成食物,浣熊就會往你身上爬啊爬 你會以為自己是棵大樹之類的 ... 大概明白,寵物咖啡裡頭為何都是情侶,不然就是結伴同行的朋友 這樣一個人保護包包,一個人拍照才方便啊!! 建議要來的時候,攜伴同行較安全 以上,激動得要命浣熊報導 :) 同場加映【 2017 零下首爾 】 ◆ 三清洞 MMCA。味覺的美感 x 國立現代美術館 ◆ 晨靜樹木園 x 五色星光庭園展 Lighting Festival ◆ Leeum 三星美術館。奧拉維爾・埃利亞松 : 世間所有的可能性 ◆ Bear Magazine。韓屋 x 咖啡 x 雜誌書籍 ◆ 濕漉漉的提拉米蘇。Hackney x 绿沙坪本店 ◆ DDP 東大門設計廣場。弗納塞提特別展:實際的瘋狂 ◆ 옹느세자매。Seoul 梨泰院 x 好擠的澡堂咖啡 ◆ 플로르떼 好多花兒。弘益大學 x Florté Flower Cafe ◆ 명동고양이 喵喵喵。明洞 x 療癒系貓咪咖啡 ◆ STYLENANDA PINK HOTEL & PINK POOL CAFE ◆ Seoul 弘大 x 미어캣프랜즈 狐濛咖啡。會咬人的少年pi ◆ 三清洞好美味。北莫谷牛排骨 x 百年紅豆粥 p.s 更多寫真 보니타디카페 Bonita di Cafe | 浣熊咖啡 ►►► Web: http://blog.naver.com/bonitadicafe FB: https://www.facebook.com/bonitadicafe Add: 마포구 서교동 364-26번지 정명빌딩5층 Seoul, South Korea Naver map: http://map.naver.com/local/siteview.nhn?code=38737314 Hours:12:00 ~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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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鄰家的人妻搞成了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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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睡不著,超大尺度一對一私密表演,註冊會員免費看 www.ddimm.com
來到新居一段時間後,發現對門的鄰居住著位年輕漂亮的姐姐,想不到她已經結婚了,還有個4歲左右的女兒。她大約27歲左右,也可以算是少婦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稱呼她為姐姐。她有著高挑的身材,身高一米七二左右(是不是很高啊),染著紫紅色長長的披肩發,身材豐滿曼妙,修長結實的大腿經常配上黑色的長筒襪,緊繃高翹的臀部隔著褲子就能想像裡面的樣子,飽滿的乳房高高地挺立著。我注意觀察她有很長時間了,平時只是見面打個招呼,我習慣的稱她為「姐姐」。她的老公是個有錢人,平時開車上下班,而且很少回家,估計是個老闆吧。她的女兒寄宿在幼兒園週末回家一次,平時大多時間都是她自己在家,應該很寂寞吧。她在我心中是個完美的女神,我一直尋找接近她的機會…… 「姐姐」平時下班後,回家時我都留心聽著,高跟鞋踩踏樓梯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悅耳,她平時一身工作裝,舉止幽雅迷人。有個習慣,就是回家的時候把鞋子放在門外,我家住在樓的最高一層,每層樓就兩戶人家,所以一般不會有人來往的,「姐姐」可能是不願意把外面的泥土帶到家裡,所以就把鞋子放在門口。 每當她進了家門,我就去聞一聞她的鞋子,用舌頭舔一舔腳踩的地方,感覺真的很好,有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有的時候她也穿上休閒鞋,我最喜歡她穿靴子和旅遊鞋這類厚實的鞋子,每當脫下後聞起來氣味都很濃重,有的時候還能聞到一點兒臭味,這股臭味是最令我陶醉的了~美女的鞋子勾引得我魂不守舍,總想親眼目睹一下「姐姐」裸體時的樣子,還有被幹時的樣子……一雙鞋子引發了後面的故事…… 平時的「姐姐」溫柔動人,我每次和她說話都會不好意思,但是她的聲音無時不刻都在牽動著我的心……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 一天我獨自在家,出門扔垃圾回來大門竟然被鎖上了,我又沒拿鑰匙。 大熱天,我光著膀子穿著短褲不知如何是好,這樣子上街去有點不雅觀…… 正在發愁的時候,聽到「姐姐」上樓的聲音,估計剛才是送女兒去幼兒園了。我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被我愛慕的女人看到這身打扮像個什麼樣子……由於在最高層,真是進退兩難啊……就這樣「姐姐」出現在我的面前…… 「怎麼了?為什麼在門口站著?」姐姐關心地問。 「啊,我剛去扔垃圾,回來後門被鎖上了,進不去了」我不好意思的說。 「這樣吧,你先來我家,等家人回來後好了」。 就真樣,我陰錯陽差地抓住了機遇…………為我今後的生活開了個頭。 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剛開始我一直有些緊張,再加上興奮引起的情緒激動。 「你看會兒電視,天氣太熱了,我去洗個澡涼快一下」。電視機被打開了。 我瘋狂地搜索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眼睛卻望著浴室的方向,心裡更是洶湧澎湃,我暗想:這真是個天賜的機會,我要好好把握,加上這裡只有我們兩個,要不要直接進浴室去挑逗她,我真是精蟲灌腦,滿腦子淫心邪念。蓮蓬頭裡放出的熱水洗掉了一天的疲勞,潔白凹凸的胴體散發出誘人的氣息,我幻想著她正在浴室自慰,纖纖玉手揉捏著潔白的乳房,乳頭堅硬的挺著,淫水與洗澡水混成一片,她正用噴頭磨擦著誘人的陰部……嬌滴滴地浪叫… …想著想著…… 姐姐沖完澡回來了,體香散佈在整個空氣中,好香啊~她光著腳站在我面前,身上只穿了件很單薄了白色絲衣,裡面好像就剩了條內褲,渾圓的大腿幾乎全部暴露出來,圓鼓鼓的雙峰支撐著半透明的絲衫,身上的水蒸汽還在冒著,臉也被蒸得有些紅潤,看得我小弟弟很快就勃起了,真受不了,這難道是誘惑我嗎? 「天氣太熱,你要不要也沖個涼」? 「謝謝,還是不麻煩了」。我激動地說(那種誘人的樣子,誰看到都會激動)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姐姐從冰箱拿出了兩瓶冰啤酒給我。 「那就喝點水解解熱吧,這種鬼天氣,真受不了,我陪你一起喝」說完她便給我倒上了一杯。 時間悄然的過去了,腦子裡邪惡的念頭一直佔據著我的心,而且加上啤酒的衝擊,現在這念頭越來越強烈,只是還欠缺點勇氣。姐姐的臉已經微微發紅,我們邊聊天邊觀看電視節目。這時,在畫面中出現了一男一女正在接吻的鏡頭,我焦躁不安,藉著酒勁我把手放在姐姐的大腿上開始撫摩,她當時嚇了一跳,問我這是幹什麼。我不說話,慢慢用手伸向絲衫裡面,隔著內褲磨擦著她的陰戶,她試圖推開我的手,我一不做二不休,用身體把她壓在床上,手快速不停地撫摩著她的下體,她想喊叫,我用嘴堵住了她的迷人小嘴,在手指激烈的磨擦下,她的內褲很快就濕了一大片。我把舌頭伸入她嬌小的口中,舔著她的香舌。她漸漸地不掙扎了,享受般地吃我的舌頭,不時地從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哼聲。看來是酒勁對她也起了作用,我一把扯下她濕漉漉的內褲,挑逗著她那溫熱的陰唇。吸吮著她的舌頭,那感覺說不出的美妙,她不斷把唾液送入我的嘴裡,我倆的唾液在彼此的口中交融,一齊吞下。接著會進入更加美妙的瞬間…… 我解開她的絲衫,向兩邊分開,兩隻又白又嫩的E罩杯乳房赫然出現在我眼前,乳蜂高聳,有著粉紅的西方人的大乳暈,看得我口水直流,毫不猶豫的咬上去,不知是我用力過大,還是那裡太過敏感,她「啊」地叫出聲來。 「我咬痛你了嗎?對不起?」我壞壞地說。 「是啊,好癢啊,不要那麼用力。」此刻面色紅潤的她,第一次回答我。 原來她正在享受著呢,這個小淫婦,平時裝那麼高雅,原來到了床上是只騷狐狸,看我不好好收拾她。我暗暗的想一會兒該怎樣玩弄她。 我的兩隻手,一隻在攻擊下體,一隻在揉搓著乳房,乳頭挺立起來,我奮力的舔著硬硬的乳頭,一下快一下慢地那樣吮吸著,不知怎得竟然會流出奶水,剛開始我吃了一驚,有4歲大的女兒應該早就停奶了吧。 「不要啊,奶水都浪費了,不要擠啊,啊…啊…」 「哪會浪費啊,我不是都喝了嗎?還真好喝呢,你這個年輕媽媽奶水還真多啊!」沒想到我這麼大還能喝到母乳,呵呵,一定多品嚐一會兒。 「真的那麼好喝嗎?我老公就不喜歡。」她羞澀的問 我一邊擠一邊喝著,「有種澀澀的味道,要不要擠出一些,你也嘗一下?」 「不要,我才不喝呢,好丟臉」。 說著說著,我把臉移到下方,她長著整齊濃密的陰毛,陰毛下面就是神聖之地了,如今已經像下過雨一樣了,我挑逗著她的陰蒂,分開兩瓣肥厚的陰唇,用一隻手指插進了夢寐以求的洞穴,不慌不忙地抽送著,淫水又開始往外冒了,她的浪叫聲也大了起來,我開始用兩隻手指快速的抽插起來,淫水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啊…啊…恩…慢點…不要啊………」姐姐淫蕩地叫了起來。 「姐姐真是口是心非,下面的嘴比你誠實多了,上面說著慢點,下面卻越來越高興,你看啊,這麼多水份,是不是乾旱太久了」。 我把嘴貼了上去,舔乾淨了小騷穴中溢出的淫水,用舌尖輕輕碰觸洞口。 「好髒啊,不要……我老公從來不跟我這樣」 「我不介意的,只要你高興就行,有這樣的老公真委屈了你,替你遺憾啊」。 姐姐的臉一下子紅了:「不是的,別這麼說…」 「好吧,讓你快樂了,你也該讓我舒服一下了」。說完,我脫下了短褲,老二早已耐不住寂寞了,「刷」地一下,昂首挺胸地站起來了。 「好大啊,你年紀不大,這個真不小,比我老公的還大一圈」。這時姐姐已經下了床,跪在地上等著呢。 「不要拿我和你老公比,若比的話,還有很多更讓你驚訝的呢,我一一展示給你,好嗎」? 我的女神如癡如醉地含著我的大肉棒,潔白的玉手快速的套弄著陰莖,舌頭在嘴裡不停地轉動,繞著我粗大的老二,嘴巴包住龜頭,舌尖輕輕碰觸馬眼。真舒服,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鄰居美麗成熟的姐姐會為我口交。 「姐姐,你的技術這麼好,我快堅持不住了,可以發射了嗎? 「這麼快,你的那個雖大,怎麼這麼弱不禁風,只是表面樣子啊」。姐姐天真開玩笑的樣子還真可愛呢,和剛才那個騷狐狸的樣子差別真大。 「誰叫這是我的第一次呢,而且姐姐的技術這麼好,不過你諷刺我可會後悔的,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我啊」。 「你想射在哪裡?臉上還是嘴裡?」 我沒有聽錯吧,高雅的姐姐竟然會允許我射在嘴裡和臉上,果然是只母狗,只是表面的那層虛偽的皮還沒有被撕下去,我到真是受寵若驚。興奮地說:「真的可以嗎?那嘴裡可以嗎?」 「來吧,我準備好了。」說罷,她又含上肉棒,我按著她的頭,用肉棒在她嘴裡快速的抽插著,頂到嗓子眼時,她難過得竟然流淚了,我也不顧憐香惜玉了,快速捅了幾次,她受不了開始嘔吐,看到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是心疼了。 「姐姐啊,這就是剛才你挖苦我的回報,還能堅持嗎,你還要幫我射出來呢。」 「你真壞,竟敢報復我,看我怎麼懲罰你」。一把抓起我的老二猛力地吸著,這次比剛才技術還厲害,終於經不起打擊,射了姐姐滿嘴裡都是,嘴邊上還掛著一些。 「啊,好舒服,姐姐你厲害,弟弟我服了~~~~」。 小母狗眨了眨眼睛,把精液全部嚥了,還把嘴邊上的舔乾淨了,說:「好多的液體啊,真粘呢,很久沒射過了吧?」 我略有不好意思,「姐姐,竟然想不到你會吞下肚去,以後喊你叫小母狗姐姐。」 「這個對女人的皮膚有好處,所以我要嚥下,我老公也這麼說」笑嘻嘻的模樣真有點騷女的感覺。 「嗯,你老公這個是說對了」。幾分鐘過去了,小弟弟又恢復了體力,打算再來一次。說著我便開始揉搓姐姐漲滿奶水的乳房,奶汁隨著擠壓而流出,把她按倒在床上,去親她的臉和嘴,姐姐臉上掛著微笑,同樣地在回應我,我們熱吻在一起,手再一次摸向她濃密的黑森林。 「還想來啊,不累嗎?小壞蛋,摸得我好癢,嘻嘻~」.淫賤的表情明明是在勾引我嘛,還裝純情。 我假裝沒聽見,慢慢地撫摩她,小母狗膽子越來越大,開始變被動為主動了,把我的頭推向她的陰戶,使勁地按了下去,用豐滿的大腿內側夾著我的頭,我的鼻子和嘴巴深深地貼在她溫熱濕潤的陰戶上,她用手托著我的腦袋拚命磨擦自己的陰唇,蜜汁從小穴流出來洗拭著我的臉,我從沒有過這種溫暖的感覺,我的雙手伸在她屁股底下,抓著兩片肥碩的屁股,軟軟的,嫩嫩的。 「哦…呃…好舒服……啊…,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她激烈的喘息著,像個慾求不滿的熟婦那樣不知廉恥的嚎叫。 「不行了,來吧…快進來吧…讓我滿足吧。」 「來吧是什麼意思?姐姐要說明白點,我聽不懂。」我故意挑逗她的性慾。 「我要你的弟弟插進來,快讓我舒服些,幹死我吧,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被性慾沖昏頭腦的姐姐已經毫無廉恥可言了。 「我要插進來,準備好,可別哭哦。」我雙手抓起她的兩隻腳踝,按向姐姐頭的兩側,淫蕩的陰戶完全暴露在我眼裡,挺起的肉棒「咚」的一下插進了淫水滿滿的肉穴,她母狗般的呻吟了一聲,使勁抓著腳,身子向下挺進,老二狠命的幹著美穴,「噗嗤噗嗤」的聲音充蕩著整個屋子,淫水越流越多,床單被濕了一大片。 「幹死你這隻母狗,淫蕩的小騷貨,讓你哭著求饒。」 「呃…恩…插死我吧,盡情地操我吧,我就是母狗,讓我瘋狂吧,嗯… 啊… …」她拚命地扭動身體,腦袋也在搖動中。 照著這個姿勢幹了一會兒,我把她拉過來,讓她雙腿夾著我的腰,玉腳頂著我的屁股,向下壓著我幹她,採取主動,又抽插了不少回合。 那副淫蕩相,我想玩玩她,於是停止繼續抽插了:「我累了,今天就玩到這吧,要想繼續,說好話才行」。 「哥哥,不要停,我從來沒這麼爽過,第一次知道做愛這麼舒服,求求你,幹死我吧,我下面火辣辣的,好像有成百隻蟲子在爬一樣,需要這樣強壯的棒子來捅一捅,好癢啊,繼續好嗎?求求你,我什麼都聽你的,盡情地幹我吧……」。 淫蕩姐姐哀求的叫著。我用九淺一深的方式又搞了她一陣,搞得她性慾更加旺盛。 又求我說:「速度快點,使點勁,不要玩弄我了,讓我高潮吧,求求你,好哥哥~~~。」 「好,不過你什麼都要依著我,這樣我才讓你舒服。」 「可以的,什麼都依你,我是你的奴隸,你想幹什麼都行,快幹我吧,我欲火焚身了。」27歲的人妻從來沒有感到做愛是這麼美妙,丈夫從來沒有帶給她這麼多的樂趣,那種男人只是自己合適就行,爽夠了不在乎女人的感覺,妻子從丈夫以外的男人身上得到了快樂,第一次發洩了激情,生過孩子的女人是最需要性愛的,就像火焰澆上油那樣變成烈火。平時壓抑在內心的真正的自己第一次沖了出來,這個時刻女人是最美麗的,沒有顧及的思想,就好像純潔的靈魂一樣,用火焰燃燒著自己~(不說這些了,進入正題) 我加快抽插速度,操了大約兩百多下,淫水狂噴,乳汁也興奮地溢了出來,她用手使勁擠捏著乳房,奶水像噴泉那樣濺到半空,又落到我的背上,散射的到處都是,母狗呻吟地喊道:「我要高潮了,再快些,盡情地射吧,現在不是危險期,射在裡面,讓我感受一回男人吧……。」 一團溫熱的白色液體爆發了出來,陰道裡填得滿滿的精液混合著淫水直往外流,順著陰道小溪般的流出來,我趴在姐姐的身上喘息著,胸貼胸,臉貼臉的挨在了一起,汗水混合著,房間充滿汗水,精液,淫水的混合氣味。 我和姐姐交合的很快樂。她漸漸清醒了,用香舌舔著我的嘴。 「你真厲害,我剛才真的好舒服啊,以後要多多指教啊。」還是那種可愛又淫蕩的表情。 我笑著說:「還有很多姿勢沒試過呢,每個都爽得你要死,想不想試試?」 「當然要,不過不是現在,我已經太累了,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力氣,暫時先饒了我吧,好不好嘛?」 我和她相視一笑,然後默默無語地舔著她身上的汗水。 擁抱著睡了一覺,起床後都是傍晚了,我的家人也該回來了,我打算告辭了,姐姐依依不捨地說:「要走了嗎?晚上還過來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家好寂寞,女兒今天剛送去幼兒園,老公今晚又不回家睡,我想你能陪陪我好嗎?」 「我就住隔壁,想來就來了,次數太頻繁,會被家人懷疑的,我會找機會過來看你的,別忘了你答應要依著我的,而且我還要教你嘗試其他做愛姿勢,我走了。」 到了晚上,我找了個借口說和同學聚會要一宿不回家,瞞過了家人。偷偷溜到鄰居姐姐家與她偷情,我輕輕敲了對面的門,姐姐微笑著把我拉進了屋,她可真漂亮,身上穿著吊帶的紫紅色背心,(前文說到她的頭髮也是紫紅色的偏紫) 也沒帶奶罩,下身穿著灰白色的短牛仔褲,光著兩隻白嫩結實的大腿,看得我心裡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上床幹她。進了屋裡我們徹底放鬆了,整個晚上依偎在一起,互相打情罵俏,就好像我們是夫妻那樣。後來我們一起去浴室洗了澡。 浴室裡,我們脫得一乾二淨,姐姐赤裸裸的身體讓無數男人為之動情,成熟豐滿的身材格外顯得女人味十足,堅挺渾圓的雙乳摸起來軟軟的富有彈性,我揉搓著她的兩隻大奶子,依然會流出令我口水欲滴的奶汁,我抓著乳房吮吸著微甜的鮮乳,這場景足以令許多男人羨慕。我一邊給她淋浴一邊抓捏著她高翹漂亮的屁股,手感好極了,搓著她的屁眼兒。姐姐溫熱的身體不時的微微顫動一下。她坐在浴缸的邊沿,我跪在她腳下,把臉湊到她黑黑的陰毛下面,她扶著我的頭,我溫柔地舔著她的陰部,不知不覺地淫水又氾濫出來,小淫婦這麼快就有感覺了,莫不是想讓我現在就操她。我站起身,肉棒也高高的站立起來,姐姐飢渴地瞪著我的老二,我猛地抓起她兩隻大奶子夾起了我的肉棒。「幫我乳交吧,姐姐。」 她就這樣托著大乳房邊揉搓邊擠壓著玩弄我的陽具。「舒服嗎」?「太舒服了,姐姐的大乳房我好喜歡啊!」奶子完全包住了肉棒,我攥著乳房開始使勁地抽插起來,姐姐低下頭舔著我的龜頭,一番抽送後,龜頭裡噴出一股白色黏液全部濺到她的臉上、粉嫩的脖子上、還有大乳上。姐姐用手全部抹下放進嘴裡吞了。開始洗澡了,姐姐用雙乳擦上香皂給我洗擦身體,我的身體麻麻的,軟軟的,真是舒服死了,她用陰毛蹭我的身體和腿,令我飄飄欲仙了。真是想不到:平時秀雅大方的姐姐動起情來還真是條母狗,她老公真是不會享受啊,白白便宜給了我。 心中暗喜。洗完澡後,我抱著赤裸的姐姐上了她的臥床,曾經和老公覆雨翻雲的地方如今成了我的戰場,準備大幹一場了,剛才浴室只是前戲,有趣的還在後頭。 我平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她趴在我的身上,大奶子貼著我的胸,就這樣我們開始狂吻起來,我吸著她伸出來的嬌舌,嘴對嘴,舌纏舌,兩隻舌頭好像是兩條蛇交纏在一起。不一會兒,她站起來忽然在我臉上蹲下來了,這個姿勢好淫蕩啊,女人用大便的姿勢蹲在男人的臉上,我越來越覺得興奮了,這騷娘們兒在想什麼,竟然主動用這個姿勢,難道想在我臉上撒尿不成?我暗想著…… 「幫我舔舔這裡可以嗎?我從沒試過這個感覺,你願意幫我實現嗎?我對你現在已經毫不保留了,你可以盡情的玩弄我,我喜歡上你了」姐姐有點羞澀地說。 我抱著她的美臀把小穴湊近我的嘴上,輕輕地舔弄著,她很快就興奮地淫叫起來,我吸著小穴,輕輕舔著陰蒂,溫柔地咬著陰唇,用手撥弄著她的陰毛,總之用最能挑逗的方法玩弄著她的下體,她拚命用陰戶蹭著我的嘴唇,小穴偶爾埋沒了我的鼻尖,淫水流進了我的嘴裡,順著臉上流下來。動作越來越激烈,姐姐起身掉轉身體直接把大屁股坐到我的臉上,陰戶對我的嘴,壓得我喘不過起來,(難道這娘們兒喜歡做男人的臉,怎麼有點SM啊) 「嗚……不要啊姐姐,你想憋死我嗎?偶爾要讓我喘口氣啊,你的大屁股坐在我的鼻子上,讓我好難過啊。」我奮力地說。 「乖弟弟,你忍受一下好嗎?我好舒服,啊……恩……我喜歡這樣,讓我有快感,滿足我吧……」她邊說話邊發出呻吟般的哼聲,菊花洞摩擦著我的鼻尖,她用手開始搓弄小穴,淫水順著陰道淌得我滿臉都是,我張著嘴喝了不少,姐姐的淫水當然由弟弟品嚐,不能浪費啊。她終於舒服得差不多了便伏下身開始玩弄我的老二,纖纖嫩手套弄著肉棒,含在嘴裡來回伸來進去,很快我的肉棒又恢復往日的雄風。讓她舒服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可以操她了,她藉著陰道的淫水慢慢地坐上我的肉棒,滑溜溜的,一下子就吞沒了我的陰莖,我伸出手開始搓起兩隻木瓜般的乳房,不時地掐一下早已挺起來的乳頭,姐姐有如電擊般的快感。她開始緩緩地抽送我的肉棒,漸漸地變為身體直上直下坐向肉棒,我們都很快興奮了起來,她半蹲在床上兩腳在我身體的兩側,陰莖插在陰道中,繼續快速的送進送出,「恩……好舒服……啊… …」她又開始浪叫了。就這樣抽插了一會兒後,我要交換主動權,讓她跪趴在床上,後背對著我,我用狗交式的姿勢搞起她來,這是我最喜歡的姿勢,看到女人如母狗般雙手扶在床上,挺起屁股,屁眼兒與騷穴一覽無餘地暴露在我眼前,我爽極了,毫不猶豫地把肉棒插了進去,按著她肥肥的屁股,身體一前一後的那樣挺進挺出,大肉棒快速直搗淫水狂噴的騷逼,姐姐的淫叫聲混和著汗水瀰漫在空氣中。我把她的雙手反縛在背後,一隻手按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按著她的頭,把她按在床上,用身體壓在她香汗淋漓的背上,由狗交姿勢變為強姦姿勢,使她完全聽我的擺佈。這個姿勢連續抽插了幾百下,在她高潮時我把精液射進了她的身體裡,我們二人均軟弱無力,她平趴在床上喘息著,我則趴在她的身上,老二雖然軟化了但還插在陰道中,精液從莖與洞的縫隙中流出來。我舔著她的耳朵和玉頸。在這疲憊的狀態下我摟著她一起睡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姐姐問我:「我上午有半天工作,你在家裡等我好嗎? 好好睡一覺,恢復一下精神,冰箱裡有早餐,餓了就先吃些,我中午回家後再來照顧你,好嗎?」 我睡眼惺忪地說:「這麼早就去上班,把我甩在這裡,好的,我不用回家,家裡也不管我,我等你中午回來,只是你老公會不會回家來?」 「你放心,他白天工作都很忙的,即使晚上都是偶爾抽空回家,我女兒在幼兒園,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你再睡會兒,等著我回家吧,我去上班了。」說完她開始戴上胸罩起床穿衣服,順便吻了我一下。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起床以後在姐姐家裡悠閒地地待了一上午,大約十二點半的時候,我聽見高根鞋悅耳的踩踏聲,接著門鎖便被打開了。「我回來了,你在哪?快出來接我,想我了吧。」姐姐歡快的聲音傳了進來。我躲在門後偷偷看著她,穿上職業裝的姐姐總是令我感到高雅和莊嚴,典型的成熟職業女性,怎麼也想不到裸體的她竟然是如此的淫蕩,虛偽的外衣下才是她真正的自己,夜裡的那副騷模樣恐怕連她老公都不曾見過。我從門後突然跳了出來,從背後抱起吃了一驚的姐姐,我胸貼著她的背,手隔著衣服抓起了豐滿的大乳房開始揉搓。 「你好壞啊,突然來抱我,這麼心急,等我換了衣服洗了澡再說,外面天氣太悶熱,出了一身汗,讓我休息會兒。」姐姐請求地說道。 這時我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發現她今天格外漂亮,上身穿著白色的女性襯衫,也許是天熱的緣故,或許是胸部大的關係,領口開得挺低,渾圓高翹的奶子頂著薄薄的襯衫,下身穿著短短的淺藍色的裙褲,一雙修長的美腿套著黑色的淺網紋高筒襪,鞋子已經脫在門外,是黑色的高跟鞋。她光著腳進了屋,我順勢跟了進去,把門帶上。姐姐坐在床邊流著汗準備脫衣服,她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腳高高的翹著。我走過去蹲了下來捧起她的美足:「姐姐,你今天真漂亮,沒想到你的小腳也是這麼秀美,讓我舔一下吧。」不等她回答我抓起她抬著的腳貼向我的臉上,深深地用鼻子吸了一下,好香啊,一股女人特有的足香加上剛脫下高根鞋的味道。(本文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聞她的鞋子,如今終於可以聞到她的美腳了)隔著絲襪我開始舔她的腳心,咬一下腳趾頭,加上絲襪的光滑舔起來很有感覺。 姐姐笑出聲來:「好癢啊,不要這樣舔,而且我沒有洗腳呢,很臭很髒的。」 「不要緊,姐姐不是說過什麼都要依著我嗎,我喜歡這樣,等會兒還有更刺激的呢,今天讓弟弟好好服侍你吧,你留宿我一夜現在報答你,保證讓你爽歪了。」 說罷我開始脫她的絲襪,邊脫著邊用嘴從上到下地舔大腿,絲襪已經褪到腳踝處,我雙手各按著一隻肉感光滑的大腿,開始輕輕地撫摩起來,不時地捏幾下,我伸長舌頭舔著她的大腿內側,口水流了她滿腿上都是,大腿內側是女性敏感部位之一,加上我的技術令她很快舒服起來,她也忘記正在流著汗,低下頭動情地望著我,用手愛撫著我的頭,就像媽媽照顧孩子般的體貼溫柔,女性都會激發出母愛的,尤其是對比自己年紀小的人。慢慢的我開始舔她的小腿肚子,白嫩的小腿上絲毫沒有贅肉般的肌肉塊(有的女性由於長期腿部運動導致小腿肚子肌肉結實),滑溜溜的捏起來富有彈性。我索性把絲襪整個從她腳上脫去,那只粉嫩柔軟的小腳丫暴露了出來,是那樣的美麗,纖纖玉足上染著粉色的趾甲蓋,彎彎的足弓上翹的腳趾頭,我把嘴唇貼了上去,吮吸著腳趾頭,悶在鞋子裡的那股味道還依存一些,加上出過汗有股酸酸的香味,舔過女人足的男人都會有這種微妙的感覺,女人的腳也是敏感部位之一,有大男子主義的人不會享受到這種福氣的,何況女人其實也希望男人能夠舔自己的腳,這裡是女人的最後一道防線。我如今攻破了這道防線,舔著她的腳心,把美足含在嘴裡來回抽送著,那雙腳已經沾滿了我的唾液,濕漉漉地往下滴水。玩弄了一會兒美腳我開始往上面進攻了。 「姐姐,看你熱得渾身都是汗水,把衣服脫掉吧,準備洗澡了。」我說道。 「好的,洗了澡才乾淨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我給你洗澡吧,你會舒服一點的,說好了,我今天會侍侯你的。」 「呵呵,真是乖孩子」姐姐開心的笑了。 我邊欣賞著她脫衣服的模樣,邊想著下一步計劃。很快的她解除了正裝,摘下了粉色的蕾絲胸罩,脫下了同樣是粉色的性感三角內褲。大乳房從罩罩裡彈了出來,黑色陰毛呈現在我眼裡,這就是虛偽外衣下的淫蕩身軀,不愧是妖艷的性感女郎,酮體芳香,身材是典型的騷女模樣。她抖了抖長長的秀髮,剛要起身去洗澡,我一把按住了她,把臉埋進了她的乳溝中,乳溝裡和乳房還淌著汗水。姐姐先是一驚,說:「怎麼又開始了,不是讓我去洗澡嗎?」「沒錯啊,我幫你洗澡,只不過是用嘴洗,用舌頭幫你洗,願意嗎?」說完話我便搓著她汗水露露的大奶子,舌頭把上面的汗水都舔淨了,手抓著兩隻乳房把臉夾在中間不停的擠壓著,用鼻尖蹭著深深的乳溝,沉甸甸的大奶子好像又充滿了奶水。 「姐姐,今天又這麼多奶水了嗎?我喝一些,幫你減輕點兒份量吧。」 我壞壞的說道,接著就像前幾次那樣吮吸著母乳。 「討厭啊,人家的奶水都快被你吸乾了,你乾脆當我的兒子吧,這麼喜歡喝媽媽的奶水。」姐姐嬌嗔地說著,把我摟在她的懷中,我的腦袋枕著她柔軟結實的大腿,嘴裡吸著堅挺的乳頭,一隻手攥握著大於手掌的乳房。這場景真像是母親給嬰兒餵奶。 「好啊,媽媽,我不叫你姐姐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奶媽了,我天天來這裡補充營養,我知道你的那裡每天都會沖漲著許多奶汁,一天不擠出來就會往外溢。」 「誰叫我乳房發育得這麼良好,都這個年齡了還會生產乳汁。奶媽這個稱呼不怎麼好,不過我又多了個聽話的兒子,正好我缺少個像你這樣會服侍媽媽的兒子。」就這樣27歲的熟婦竟然有個22歲的乾兒子,由姐姐的稱呼變為媽媽。 喝完了奶水,我開始舔遍她的全身,本來差不多汗水快乾了的身體經過我舌頭挑逗又開始發汗了,加上屋子裡還沒來得及開空調,室內溫度挺高的。我舔她柔軟有彈性的肚子,用嘴蓋住肚臍,舌尖舔著肚臍眼兒。舔她流著汗水的腋下,她肯定經常刮腋毛,可以看出上面有剃刮過的痕跡(有不少女人體質過於旺盛,腋下長著一些腋毛,更顯得性感成熟,但是有些女人嫌礙眼所以勤刮一下)我舔得她發癢的叫出聲來,如果能不刮在好不過了。正面舔得差不多了,我要求她跪趴在床上,雙手與膝蓋壓著床的姿勢,把屁股扭向我。好人做到底,全身上下這裡還沒有被舔過,我就破例照顧一下肛門吧。我扶著她兩片屁股,把臉朝向屁眼兒那裡伸去,在鼻子接近菊花洞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啊,不要,那裡好髒的,我洗過澡後再說吧。」她有些慌張起來。 「今早大便過了嗎?裡面有股味道。」 「恩…是的,所以還是不要舔它,等我洗完澡讓你隨便舔好嗎?她羞澀的滿臉通紅。(在上文說到這個肯坐在我臉上的下流女人竟然會因為舔肛門羞澀起來,意想不到啊) 我不容分說,把嘴挨了上去,的確有些臭啊,記得當時我有點兒後悔了,既然嘴唇已經挨上了,而且她也沒有做出反抗,我就繼續著這些程序,舌尖輕輕點她的菊花洞,每碰一下,她都有麻麻的感覺,身體不時地跟著顫抖一下。溫柔的舔了一會兒,我用手把兩片屁股向外分開,夾住我的臉頰,嘴堵在屁眼兒口上,一陣狂舔,就好像野獸那樣狠舔起來,姐姐她身子激烈的顫動,不知不覺地屁股跟著扭動,她搖動嫩腰,用屁股摩擦我的鼻子和嘴,我偶爾用嘴巴往肛門上使勁壓幾下。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我想現在她正緊抓著床單,閉著雙眼,咬著嘴唇,面色通紅的邊忍耐邊享受的模樣,我朝肛口上多吐了一些口水,按揉著她的屁股,用食指輕輕插入鮮嫩的菊花洞,剛進去第一個關節,她就失聲叫到: 「啊…不是吧……那裡不可以的,我會痛的,請不要傷害姐姐了,我讓你玩前面好嗎?」 「我只是用手指進入了一點你就這麼害怕,又不是要插你那裡,保證不會讓你疼的,你說過要答應我任何要求的,不要反悔啊,我的好姐姐…不,應該是我的好奶媽。」我撒嬌般的說著。 「是媽媽才對,奶媽太難聽了」 「這麼說你同意了?」我繼續緩慢地插入食指的。媽媽她低著頭強忍著肛門被撐開,嘴裡發出哼哼聲。我把指頭從她的肛門裡伸出來放入口中吸了一下,抹上些唾液繼續慢慢地插進去,漸漸的,肛門有些鬆弛了,裡面噴出溫熱的氣體,我扒開菊花洞往裡面啐了口唾沫,這一下奶媽身子像電擊一樣抖了一下。我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開始用右手中指深深地插入裡面,往裡面捅了幾下,趁著唾液的濕潤把中指在裡面抽插起來,由慢漸快的速度進進出出,肛門也由緊閉的模樣變為張著小口,好像等待我更大的插入。 「媽媽你是第一次被人用手指頭捅屁眼兒吧?感覺如何?」 「嗚…嗚…從來沒有過…一點也不好受…求求你…饒了我吧……」有點失落的語氣。 「現在肯定不舒服,因為這是第一次嘛,你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不是也很痛嗎? 我把你後面打通,以後你會覺得那裡比前面更爽的。」 「會嗎?後面很緊的,很容易就受傷了,你如果把我弄傷了大便的時候會痛的。」 「相信我,不久你就會感激我了,別忘了我是個會服侍你的好兒子啊。」 菊花洞現在已經微微張開了,我這次塞入兩根手指,又往裡面吐了口唾沫,加快抽插的速度,我站起身來,左手按著她的小細腰,右手的兩根手指大力抽插裡面,很快屁眼就老實了,乖乖地投降了,洞口大張起來,改為三根手指都沒問題了。我很快脫了內衣爬到她背上,她依舊是狗交的跪姿,這種姿勢最適合這只母狗了。我用老二摩搓著她的屁股和大腿,很快肉棒就堅硬起來,當硬度到了可以插入肛門的時候,我挺起肉棒,往龜頭上抹了些口水,又在她的屁眼兒上抹了一些。然後手握著大陰莖對準張著大口的菊花洞一下子插到了底。「啊…救命啊……疼…疼啊…救命啊,受不了了,饒了我吧……」疼得她一連串地叫了起來,然後便俯下身去,變為胳膊肘支著床,臉貼在床上,由於這個姿勢,屁股更加地抬高了起來,肉棒依舊在肛門裡插著一動不動,為的是撐開肉洞。我也俯在她的後背,手伸向垂著的兩隻大乳,為了使她減少疼痛我開始雙手搓捏乳房和乳頭,按揉著軟綿綿的大奶子,肉棒那裡開始緩緩地插送著,移動的距離不要太遠,要不然她會疼的,就這樣先在屁眼兒輕微地抽插。忽然,媽媽她把我的一隻手從乳房上拉向她的下體,這個動作說明屁股那已經不像剛插入那時的疼痛了,需要給她一下感覺,我左手不停的捏揉著奶子,右手搓起了陰戶,沒多久那裡就淫水潺潺了,陰部那有了感覺,肛門自然就少了一半的痛楚。我終於可以來回抽插了,肛門張開的大口已經定了型,肉棒在裡面自由的出入。她的呻吟聲也漸漸變成浪叫聲。我使勁往屁眼兒裡操了,每插一下她的陰道都會流出很多液體,我用手指插進她的小穴,陰莖操著肛門。 「二洞齊插的感覺怎麼樣,屁眼兒還痛嗎?現在是不是很爽?」 「呃…恩……開始舒服了,繼續……讓我高潮吧……」她浪叫著說。 我加快速度操她的屁眼兒,也管不了她疼不疼了,過了這次她自然會覺得以後少不了肛交。 她下面的水已經快匯成小溪了,在我手指的玩弄下已經淫水四濺了。後面也差不多了,在抽插了百下之後,我把濃濃的精液一齊灌進了她的肛門裡,我疲憊得躺在她的旁邊,她仍舊趴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那一刻的激情,屁股高高翹著,肛門口也大張著沒有收縮,白色的液體從屁眼兒裡流到床上,真不知道女人洞裡灌滿精液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應該熱熱的,燙燙的,很有填滿充實的感覺吧。 「舒服嗎?」我喘著氣問道。 「舒服死我了,壞孩子,竟然把媽媽搞成這樣……看我怎麼懲罰你。」 姐姐(媽媽)也氣喘噓噓,還是那種淫蕩可愛的聲音,這聲音令男人都會著迷。 「你都累成這樣還怎麼懲罰我啊。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我開後門了吧?」 「真是的,屁股那裡也能像這般玩弄,真沒想到,我太喜歡你了,你讓我得到很多樂趣,早認識你該多好啊!」媽媽激動地說。 已經下午了,沒想到空著肚子搞了這麼半天,我們倆都一身的汗,我是臭汗,她則是女人的香汗淋漓。於是一起洗了澡。 「這樣洗澡舒服,還是像剛才那樣我用嘴幫你洗澡舒服。」我問道。 「你幫我舔才舒服呢,我喜歡你舔我的感覺,讓我有種征服的快感。」 (沒想到這女人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說話的用詞越來越淫蕩了,不堪入耳了)「那舔腳,還有舔肛門的感覺如何呢?」我故意要讓她說出淫賤的話語,為的是徹底撕破她的面具,永遠淪為我性發洩的工具。 「很美妙呢,癢癢的感覺,全身觸電一樣,好孩子,今後要多多陪伴著媽媽,我很寂寞,每天都給你喝我的奶水,讓你快快成長,小弟弟也要成長,我家沒人的時候你能不能經常來照顧我呢,我真希望是你的妻子。」說完歎了口氣。 「好奶媽,我會經常來搞你的,你可不要受不了啊,把你大乳房裡的奶水吸乾,每次都插得你上天。」 「這個壞傢伙,不要喊我叫奶媽,我是最珍惜你的媽媽,我會用心疼愛你的。」她假裝生氣地說道。 回家的時候,媽媽送給我她中午脫下來還殘留著她體香的那一套內衣(乳罩、內褲、絲襪),作為紀念之物。從此我告別了青春期男孩對性渴望的手淫生活,開始了與鄰居媽媽的互相性發洩…… 就這樣……故事基本上到了該落幕的時候,我竟然把一個人妻搞成了欲女,我暗自佩服自己。女人也有征服和被征服的慾望,尤其是這樣的白領階級,平時壓抑內心裝作聖潔,加上老公是個只會自己享受的傢伙不會替妻子著想,性交時滿足不了她,而且是個寂寞的女人,三口之家大多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很多女人都是這麼悲慘的活下來,男人性需要時可以找小姐,女人飢渴的時候就要克制自己,壓制內心,最多只能靠手淫慰勞自己,所以本性越壓制越強烈,性的飢渴度也越高,一旦爆發出來就不可收拾,她們會拋棄原先虛偽高雅的作風,既然本性暴露出來就要徹底,所以說性飢渴的女人比男人要可怕的多。這拿這個騷貨來說,說不定有一天我結婚了,沒有人再與她偷情,她會不會主動找新的男人,甚至在夜晚生活的時候會找上幾個男人一起搞她,這種女人會越來越放肆,漸漸地就會變為蕩婦,招搖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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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知與誰同(36-37)
◆ 17年舊文搬運 ◆ 95 初期/台服背景/架空伺服器 ◆ 陣營指揮/大小幫會恩怨 ◆ 這其實是一個被魔改的樹洞 ◆ 呆逼暴衝陣營萌新喵X傲嬌中二陣營指揮炮
36.
農曆年前兩場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了。
只是這回主角換人了,由浩氣盟第二大幫虎嘯領銜第三大幫紅塵尋夢主演。
因為一場羅生門般的掛機仇殺引起,兩大幫打起了為期一個多月的幫戰,天天宣戰天天打,無論攻防。
紅塵尋夢幫主墨子凜是出了名的重情重義,遠在鐵牢律開服時紅塵尋夢原是惡人幫會,當初也是跟笑傲天下起衝突,他為護底下幫眾憤而帶著全幫跳轉浩氣盟直至今日。
因此虎嘯幫主哦齁,同時也是公認的浩氣盟總指揮,平時的浩然洗腦術對他完全沒用。
只要你這她媽的王八蛋今天還一日在麥上,就別想要我紅塵尋夢任何一兵一卒去替你打攻防!
浩氣盟的虎嘯一言堂跟哦齁獨裁作風是眾所周知的,對遊戲與陣營權力的瘋魔程度無人能敵,同時也因為他的指揮調度能力堪稱鐵牢服第一,連蜀中人都贏不過他,因此被勝負沖昏頭而無腦追隨他的人比比皆是。
他容不得墨子凜挑戰他的權威,誇下海口揚言要打到紅塵尋夢散幫退服,紅塵尋夢一日不散幫他一日不上麥。
硬是把虎嘯與紅塵尋夢兩幫會之間的私人恩怨給扯到「陣營大義」上,浩氣盟的所有人給我看好了,敢忤逆我是什麼下場,不支持我也別想打贏惡人。
兩幫幫戰期間坐收漁翁之利的無疑是對面虎視眈眈的惡人谷。
紅塵尋夢最強的除了其幫會凝聚力外,便是舉世無雙的主T團。
實力堅強、經驗豐富,當年雙方陣營還沒有一邊倒時,鐵牢服惡人第一次掉老王,紅塵尋夢的主T團功不可沒。陸零也不得不承認很多坦陣營王的技巧都是他趁著防守場,利用浩氣小號偷偷從紅塵尋夢那學的。
浩氣盟一沒了紅塵尋夢的主T團,果然就在進攻場被唐無言給揍了個5比1,完全收不回王,同樣的防守場面對葉玖那個老狐狸最多也就只能4比2慘敗。
兩幫還沒打完,第二個震撼彈如核爆一般炸毀了全台灣劍三不分伺服器所有人的三觀。
如果說紅塵尋夢主T團是台服無人能及第一硬,那哦齁的臉皮跟下半身也是台服無人能及的第一硬。
三十來張又長又詳細又鹹濕的LINE訊息截圖與密聊截圖流出,女主角有四位,而男主角只有哦齁一個人。
還有數支遭到變音的錄音檔被匿名放到巴哈劍三版上,有些是受害妹子的自白,還有一支是知情哦齁「浪漫情史」的人將所有截圖理清來龍去脈的音檔。
流出者不可考,但無疑是被渣的某位女主角的報復,趁著此次虎嘯與紅塵尋夢的衝突眾人對哦齁的「神指揮」的觀感與形象有微詞時火上加油。
事件爆出後多位非截圖女主角的受害妹子發現此事不只發生在自己身上,紛紛跳出來爆料,有因與哦齁面基被上下其手的,被惡意黃段子調戲的,許多人忍著傷痛發聲不外乎都是為了提醒全劍三的所有妹子小心這禽獸。
「鐵牢服的哦齁利用浩氣盟總指揮身分同時間渣了不只四五位妹子」的事情一路延燒到了農曆新年,成了許多人過年期間嗑瓜子打遊戲的第一火爆818話題,甚至驚動代理商出手修改了公告呼籲玩家與人線下面基注意安全。
資深吃瓜群眾兼惡人谷陣營DJ的碧螺妹子趁小攻防後的閒聊檢討在陣營RC為大家總結:「哦齁渣妹子可是有一套SOP的!」
「首先,他會先澄清「我是浩氣盟總指揮,我是不能有情緣的,因為我要照顧浩氣盟沒有辦法照顧情緣,與其這樣不如不要有情緣才不會耽誤了人家。」
「第二,他會在私底下對妹子說:「我不能有情緣,所以我好寂寞」引起妹子對他的同情心,一旦發現到手了,第三步就是對妹子各種撩,讓妹子產生了『我是與眾不同的』的想法。」
「最後,一旦膩了或是妹子逾越了,就用「我們本來就不是情緣」為由甩了對方,自己兩袖清風一切都是妹子自作多情跟倒貼!」
陸零聽完整個人都濛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竟然只能笑了:「......這還真是,厲害了。」
唐無言又是哦一聲。
葉玖嘆了口氣:「唉人家果然不愧是『總指揮』,我明明也是指揮一個妹子都渣不到就算了,還被一堆妹子湊CP跟其他指揮搞基。」
青焰也嘆了口氣:「好險我誰都沒渣,我只渣阿零。」
陸零突然被點名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鬼?」
葉玖不甘示弱:「我也是,我不只渣阿零還渣了無言。」
唐無言無言了:「......喂喂乾我屁事喔。」
碧螺棒讀:「我們惡人的指揮們只能搞基而已,各位妹子放心進惡人吧,然後想加入指揮群的也要想清楚,你除了被寫CP文外是渣不到妹子的。」
負責世界王寶箱拍賣的惡人會計兼零一文大手凝月也跳出來湊熱鬧:「你們兩個不要亂渣啦!無言都炸過阿零海誓山盟了!」
不知道是誰帶頭在陣營頻刷起了這麼一句話:「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指揮都不渣妹子嗎?因為他和他在一起了#害羞」
身為一名光頭的青焰很配合地驚呼:「對耶我都忘了!天啊我打不贏明教!」
陸零呵呵,不知道是哪位禿驢前天切磋才把他揍得差點改信佛教。
葉玖萬分正經嚴肅:「你不要過來喔!我可是有風車的!小心我讓你見識我山居劍意下的金銀玉石!」
這話反了吧!?
唐無言已經沒有要跟他們繼續說瘋話的打算了,開門見山地拋了另一個消息出來:「今天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跟大家宣布,紅塵的墨子凜已經跟我們接觸了,他打算帶著全幫跳惡人。」
現階段惡人人數比浩氣多的情況下,浩氣盟玩家想要藉著陣營轉換來到惡人谷是不可能的,紅塵尋夢要跳回惡人谷意味著──一切全部重來。
重練新號、重創新幫。
唐無言難得語氣如此真誠:「我覺得拿一個只會搗亂的廢物業火換紅塵真的非常划算!他們的主T團有多厲害你們都知道,除此之外包含墨子凜還會有三位經驗豐富的指揮加入,他們原本的浩氣號直接可以當007用,根本買一送三!」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吞了口口水:「他們,其實原本也是惡人的,現在想要回家了,讓我們歡迎他們回家好嗎?」
陣營頻很捧場地刷起了一排歡迎紅塵尋夢回家的掌聲,墨子凜開麥跟所有人說了幾句話打照面,蜀中人也很給面子的當眾與墨子凜和解。
紅塵尋夢不僅沒有散幫,比起當初冷眼看熱鬧的浩氣盟,惡人谷全體拍手歡迎他們,跳惡人後還可以名正言順又不花幫金賺戰階威望的揍虎嘯,不可不謂狠狠打了哦齁一把掌!
對惡人谷來說簡直皆大歡喜!
然而青焰卻收斂了吟吟笑意:「另外要跟大家宣布,從明天起我就要A了,今天其實是我最後一天上麥。」
大喜後又大悲,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宣布,陣營頻上不意外地爆出哭喊聲來挽留青焰。
陸零看了有點不忍,便幽幽地開口緩和氣氛:「你這光頭渣完就跑這還對得起......佛祖嗎?」
青焰接了他這話:「小貓咪別太想我,我收到兵單了不得不走。」
唐無言簡直想一人一追命轟了這兩個不正經的,卻又懶得跟他們廢話只好「喂!」一聲。
葉玖忙緩和:「好啦你們在這樣無言都要吃醋了,現實的事情真的沒辦法,你就安心去撿肥皂吧!」
唐無言白眼要翻到天邊去了,不廢話直接使出了他的跑路大絕,臨走前還不忘拎走那隻背骨貓:「阿零!走了!」
陸零哦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師父跑了。
留下一幫人繼續在陣營RC閒話家常聊CP跟八卦台服第一渣男。
哦齁渣妹風波引起了全鐵牢服的集體撻伐,惡人指揮群帶頭號召,幾乎有能力負擔的幫會全部都開了虎嘯幫戰,幾乎所有玩家不分惡人中立甚至是浩氣,全部都對哦齁開啟了仇殺,揚言要將渣男給殺退服。
群眾情緒激昂了整整一個禮拜,之後雖然消退許多但是沒事打哦齁「世界王」成了惡人的休閒活動,他在哪出現就往哪打。
而哦齁不愧是全台服臉皮最厚的,不要臉的威脅浩氣盟沒他不行死不肯下麥,一下要A一下又不A,聽得人人想A他。
浩氣盟雖然還是一堆三觀不正,認為指揮「實力」應與指揮「品行」分開的人,但更多的是挑指揮打攻防的人。
哦齁上麥,人數驟降到他實力在神也打不贏。
其他指揮上麥,實力水到被惡人指揮吊著打,以往浩氣盟哦齁一言堂的弊病瞬間浮現──除了哦齁沒有指揮了。
因為哦齁總是霸佔著麥權,其他指揮在帶時只要矛頭一不對他就搶麥,完全不給練手與失敗的機會,雖然這維持了浩氣盟的常勝,但只要哦齁一倒,浩氣盟也垮了。
要指揮沒指揮、要主T沒主T團。
風水輪流轉,惡人弱勢一年,與浩氣盟持平半年,睽違一年半惡人再次翻轉戰局成了強盛的一方!
37.
四月,清明時節雨紛紛。
在台北市那鬱悶多雨的清明連假裡,五里霧中迎來了創幫以來第一次幫聚。
主辦人是彈錯音與凝月這對同門姊妹,出資者是南宮弦月把拔,而且是真把拔,聽說要辦幫聚就二話不說直接掏了三萬塊,讓主辦者兩人跪謝老闆。
他們直接包下了一間小咖啡廳,讓店家準備了餐點和KTV設施,還準備了很多同樂活動,弄得跟大學迎新沒兩樣。
這天是禮拜六,照理說唐無言跟陸零至少要留一個人在,即便現在惡人已然強勢還是不能對浩氣盟太過鬆懈。但是墨子凜一聽說他們這天要辦幫聚,便很霸氣的拍胸膛保證攻防交給他,讓兩人開心玩去。
擔心的事情沒了,陸零自然很感激地享受去了,相對之下唐無言就淡漠許多,不怎麼放在心上的樣子。
紅塵尋夢加入後確實成了惡人的一大助力,現在世界王寶箱和90年代相反由惡人承包;小攻防三路推進也很順遂,惡人大軍一路輾到浩氣盟只能死守秋雨堡跟逐鹿坪;大攻防進攻場只剩老謝還沒倒,防守場60或51已是常態。
當初的小攻防全勝大攻防全輸之態完全顛倒了過來,難看的是浩氣盟是靠炸塔分數才能拿下小攻防全勝,與當初的惡人有實際推進的狀況大相逕庭。
陣營一旦強勢便有更多的人趨之若鶩報名學指揮,哦齁血淋淋的教訓攤在眼前,指揮只嫌少不嫌多。三巨頭換了個青焰為陸零,但他們三個基本非到必要時都不上麥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讓新指揮練手,危急時刻才會出來接麥搶救。
與此同時,陸零也感覺唐無言的心越來越不在劍三上面了。
每天除了陣營的那幾個定番日常會勉強做以外,連黑戈打架都不去了,兩人的名劍22在刷滿幣換完裝後也沒打了,完全的養老模式。
陸零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出了門,這其實是他第一次跟網友見面,他一個大男生照理沒什麼好擔心卻還是不免有點小緊張。
到了咖啡廳門口就見到一塊黑板告示牌上寫著「本店今日11:00至16:00已被包店,不接待一般客,敬請見諒。」,門外還差了一把大旗子,是彈錯音設計的五里霧中幫會LOGO旗。
陸零站在門外瞧了那把旗子好久,想著幫會裡還真是人才濟濟,有會寫文的、畫圖的、男女歌神也一堆,越想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就只是個阿宅。
完全忘了自己已經是惡人谷的一線指揮,有更甚者還直接叫他「零神」。
然後他就發現店內的人眼神詭異的對著他指指點點,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跟偷窺狂沒兩樣,尷尬地咳了兩聲後走進了店內。
陸零:「......嗨大家。」
裡頭為首的一位妹子馬上就憑聲音認出他:「阿零!」陸零也靠聲音認出了這是彈錯音。
陸零接過了彈錯音特別設計的名牌別在身上,跟已經到場的幾位幫眾認了親。有的人光靠聲音就能馬上辨認,有的人實際上的聲音卻跟麥克風傳出來的落差很大,還有聲音跟外表反差很大或是相仿的。
就在所有人都到齊的差不多時,身為五里霧中大家長的唐無言卻遲遲還沒有出現。
彈錯音忿忿地道:「唐無言人勒!?身為最重要的竟敢遲到,不會是睡過頭吧?」
陸零很盡責地拿出手機撥了唐無言的號碼,之前他們只有交換過LINE,這回幫聚為避免突發狀況所以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
陸零:「師父你人在哪?」
「找不到在哪?噢、噢好,嗯就是......。」講一講陸零人就跑到店門口了,所有人都一臉濛逼得看著他。
「你有看到門口的五里霧中大旗嗎?」
「對,就是這間......我看到你了!」
然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替一位比他矮快一顆頭的娃娃臉大學生開了門。
一時間手機快門與閃光燈此起彼伏。
陸零:「......。」
唐無言:「......。」
唐無言面無表情,一臉生無可戀的棒讀:「大家好,大家再見。」轉身出門。
彈錯音放下手機從椅子上彈起來:「不!慢著唐無言你別跑!!阿零給我攔住他!」
陸零很直覺的拉住他,這突然出手嚇得唐無言一踉蹌整個人往後倒,直接撞在了陸零懷裡。
又是一陣手機快門聲。
陸零也想閃人了。
在彈錯音與凝月的威逼之下,兩人只能無奈地乖乖坐下。
這場合無關年齡,唐無言理所當然地坐在大位上,陸零和南宮弦月分別坐在他兩側。
在場所有人除了紅櫻幫的幾位早已從遊戲親友轉為現實朋友見過不知幾面外,大部分的人都是遊戲很熟悉現實第一次見面,起初雖有些小尷尬,但在主辦人彈錯音安排的破冰小遊戲下氣氛很快地就熱絡起來了。
整場幫聚的活動安排與餘興節目體現了主辦人的用心,以劍三為中心各式各樣的小遊戲與獎品,還有請店家特製的餐點等等。
身為大家長的唐無言不管什麼遊戲都會被推出去試,起初他還興致勃勃到最後整個人煩了就一直拿陸零當擋箭牌,兩人不自覺地膩膩歪歪跟推託也都偷偷被凝月給紀錄了下來。
活動讓很多人根本忘了彼此是第一次見面,有些人一見如故有更甚者還發現了彼此共通的其他興趣,還有於中途就直接約了續攤,待到結束時讓參與幫聚的所有人都依依不捨。
結束後全部人都聚集在店門口,準備拍一張真人全體大合照。
彈錯音依然是排隊伍的總指揮:「唐無言先站中間,你要拿大旗嗎?」
唐無言:「嗯?可以啊。」
彈錯音:「啊不行啦!你太矮了,你拿大旗後面的人都會被擋住,給其他高個站最後面拿好了。」
唐無言無言:「靠!你只是要趁機婊我身高吧!」
他明明就不是男生裡頭最矮的,好歹也是個中間身高,不過就是比陸零矮了些竟然就直接被掛成矮子!
幫主委屈,幫主難過,但幫主說了也沒人理!
至於陸零就真的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身高竟然是所有人裡最高的,目測少說也有180公分以上,唐無言覺得站在他旁邊自己整整短了一大截。
但是彈錯音跟凝月當然不可能放過自己吃糧的機會,硬是把陸零這高個子排在唐無言的旁邊,讓唐無言更顯矮了。
一陣人仰馬翻,隊形跟拿道具的人總算分配好了,在咖啡店員的幫忙下眾人換了十幾種姿勢,臉頰都笑僵了才被彈錯音放過。
陸零也很配合地在凝月的懇求下搭著屎臉唐無言的肩合了幾張照。
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要去續攤,只有少部分人要先行離開,唐無言便是那少部分人之一,他不參加的話陸零覺得自己去續攤也沒什麼意思,便和其他人道了別帶著路痴師父往捷運站走去。
唐無言不知道的是,陸零故意帶他繞了遠路。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陸零本來有很多話想跟他聊,可是聚會中兩人又一直是焦點人物根本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這才出此下策帶著唐無言繞遠路,結果好不容易獨處了他滿腹的話此時卻又全都擠在喉嚨裡,卡在了牙關後面硬是吐不出半個字。
兩相尷尬的一路到了捷運站,唐無言才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要搭藍線到BQ站,你呢?」
陸零一時反應不及隨口唬爛:「我要到YN站。」BQ站的後三站。
唐無言挑了挑一邊的眉,詭異的看著他:「你家不是在紅線的CS站嗎?」超級反方向。
陸零突然有點痛恨彈錯音剛才準備的遊戲裡竟然有揭人家附近捷運站的一題,只好繼續鬼扯:「我晚上跟朋友有約另一攤在YN站。」順便給自己不參加續攤找了個藉口。
他都這麼說了唐無言就算是師父也管不了他要去哪,滿不在乎的應了聲便和他一起刷過捷運站匣門。
從他們現在所在的這站到BQ站也要30分鐘,但也只有30分鐘。
就在陸零琢磨著要如何開口,開口要先說什麼時,唐無言滑了兩下手機頭也不抬地開口了:「你看指揮群,今天中午又是51完勝了,然後現在才6點半惡人已經拿下煙雨了。」
聞言陸零滑開了LINE的指揮群組,果然看到代班指揮墨子凜的戰報,他還沒來得及把所有訊息看完,旁邊的唐無言卻嘆了口氣。
贏了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唐無言厭厭地說:「真是無聊死了。」
陸零完全知道他在指什麼,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一邊倒的強勢陣營真的無聊透頂。
他們兩個是從惡人極度衰弱時一路攜手走過來的,身為弱勢陣營雖然常常會因為人數不夠或眾人的消極態度感到無奈,但只要身邊有一群同自己一樣堅持不放棄的戰友在,他們總能殺出一條血路,為惡人吹起反擊的號角。
如今他們做到了,本應該開始享受真正對等的陣營「攻防」,對面卻因為內戰與自家指揮的不檢點把自己弄垮了。
只要沒有哦齁,浩氣盟就是一盤散沙。
如今這個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實應驗了,浩氣盟真如預期一般樹倒猢猻散了。
這兩個由逆風一路走來到順風的指揮卻開心不起來,他們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個激情得PVP環境,為此付出了眾多心血,挺過了幾波內鬥,沒想到如今對手卻完全不賞臉。
唐無言關掉了手機,半天的幫聚被彈錯音她們消磨的不行,此時已經透出些許疲色:「看來老謝倒了就真的可以A了。」
陸零被他這句話驚的一哆嗦,他一直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唐無言對劍三已經膩了。
劍三的玩法很多,喜歡副本可以PVE,喜歡打架可以PVP,除此之外還有PVG、成就、劇情、寵物收集、掛件與外觀這種紙娃娃玩法,更甚者什麼都不做純粹就當個風景黨,反正台服是免費服,愛掛多久掛多久通通不要錢。
每種都碰一點隨時換個方式玩,通常這種類型的玩家才是遊戲壽命最長的,而唐無言這種一直以來都只玩PVP對其他類型毫無耐性的,一旦連PVP都沒了樂趣,那於這遊戲也差不多就這樣了。
陸零沒有像往常那樣急急忙忙地勸他不要A,唐無言有點不習慣,側過頭去偷瞄他的表情,只見他半垂著眼睫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只是在放空,兩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唐無言是真的累了,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毫無顧忌的直接靠在陸零身上閉目養神,兩人放在椅子上的手無意間的觸碰在一起,卻也僅止於此。
晚上6點半是捷運的尖峰時段,車上人來人往,經過幾個大站時一群人魚貫而出,又有一群人緊接著填滿整個車廂,周遭嘈雜嚷嚷。
可是兩人之間的死寂卻宛若一張看不見的結界,將他們封在同一個兩人的座位上,看似親密地相互依賴但其中的心思卻早已背道而馳。
快到BQ站前陸零搖醒了唐無言,與他道別並目送他出車廂後在下一站下了車,搭上了相反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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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forever-瓊瑤劇教母一夫二妻45年!「開放式關係」前 先考慮3件事
鑽石是最貴重的寶石,憑著其特殊魅力及不可思議的質地獲得公認。鑽石在古代被視為代表美麗、愛情及生育的羅馬女神維納斯 (Venus) 之寶石。鑽石在現代則被認為是純潔與完美的象徵。Forever Flawless 護膚系列的宗旨是讓人在家中也可舒適地享受媲美水療的效果。我們的護膚專家透過尖端科技,研發注入天然鑽石粉末的配方,成功地結合專業鑽石微晶磨皮及去角質療程被證實的好處,以滿足許多人士嘗試對抗衰老過程的渴望。 Forever Flawless - 含鑽石成分的護膚產品 - 是科學專業護膚及供個人使用的高級護膚兩者之間的完美結合。 該系列每款產品均含有磨成微粒的天然純正鑽石粉末,作去角質劑之用。其獨一無二的方法,確保將最先進的活膚及抗衰老成分帶到肌膚深層。效果勢不可擋。只需敷用數次,即可減少皺紋及細紋,而老人斑、暗瘡粉刺、妊娠?等其他肌膚問題也得到顯著改善。 Forever Flawless 系列追求完美,恰如一顆完美且最高等級的全美鑽石。我們為尋求對抗衰老的人士提供所需,令他們的外表保持清新、充滿活力、煥然一新,並且回復青春。我們真心相信,只要您嘗試採用 Forever Flawless,您的肌膚便會「永久完美無瑕」。 歡迎蒞臨享受 Forever Flawless。 你的愛情可以容納多少人?一個人又可能同時愛上兩個、甚至三個人嗎?forever flawless 由楊丞琳、是元介主演的新劇《握三下,我愛你》,劇情主要演的就是有「瓊瑤劇教母」之稱的已故導演劉立立,與董今狐、王玫「一夫二妻」的故事。 瓊瑤知名戲劇如《一顆紅豆》、《在水一方》、《幾度夕陽紅》、《煙雨濛濛》、《庭院深深》等,皆出自劉立立之手,劉立立幾乎可說是瓊瑤御用導演,而除了戲劇成就外,劉立立另一項為人所知的事情,就是其與同樣為導演的董今狐,及董今狐前妻王玫,長達45年、一屋二妻的愛情故事。 2010年,劉立立因小腦萎縮症接受氣切,元配王玫為給劉立立一個名份,甚至與當時的丈夫董今狐離婚,讓兩人可以在病房內完婚,彌補劉立立的缺憾。如今這段故事被翻拍成電影,繼續感動許多人。 常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在現實生活裡,我們是不是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在一段感情中出現不只兩個人,而一個人,真的可能同時愛上兩個、甚至三個人嗎? 其實過去已出現不少名詞來定義這種關係,有人稱做「開放式關係」(Open Relationship),也有人稱為「複數戀愛」、「多重關係」(Polyamory)等。不同於一般的「偷吃」、「劈腿」,是在伴侶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偷偷開展其他關係;「開放式關係」是指兩個人「在協議底下」,達成的一種共識,白話來說就是:「我跟你在一起,但我仍能夠接受並同意,你除了我之外,還可以跟其他人發生親密關係。」
開放式關係的成因
心曦心理諮商所諮商心理師邱淳孝表示,開放式關係的成因,與演化上的生存意義有關,以佛洛伊德(S.Freud)的人格結構理論(本我、自我、超我)來解釋,本我上,生物本就有繁衍後代的本能與需求,在感情中一部份會追求「獨佔」,希望找到「獨一無二」的感覺;但另一部分又會期待自己有「很多選擇」,可以同時跟「不同的人」在情感或性上有連結。 但現代社會的道德教育,幫我們建立的「超我」觀,則是追求「感情就是應該專一、一個人只能有一個伴侶」,在本我與超我的拉扯中,若是本我需求大於超我,就可能出現所謂的開放式關係。
逃避問題、威脅對方 易成為開放式關係中的陷阱
邱淳孝說,開放式關係應建立在「尊重、不勉強對方感受並互相坦承」的前提下,但以下有兩種狀況,常成為開放式關係的陷阱: 1.用「三角化關係」逃避感情中的問題 舉例來說,一個丈夫在性方面無法從妻子身上得到滿足,透過如外遇、買春等尋求第三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形成一種「三角化關係」,但邱淳孝表示,這種尋求第三人的方式並不是真正的開放式關係,因為夫妻之間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只是其中一方選擇逃避,更不用說丈夫是否有先向妻子坦承,或尋求妻子同意了。 2.接受不然就分手 是尊重還是威脅? 另一種例子是,提出開放式關係的一方,其實是帶著一種「要嘛你就接受我跟別人發生關係,不然我們就分手」,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對方照著自己的意思去做,但邱淳孝表示,這種方式等於是「假尊重真威脅」,表面上有尋求對方意見,但事實上卻忽略了對方的感受與主體性,也不是真正的開放式關係。 邱淳孝說,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開放式關係很「淫亂」,但它其實只是說明一種已存在的現象與需求,不論一對一還是開放式關係皆有其價值,並無對錯,重點在於我們是否能「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以及在雙方「互信、互重的前提下,尋找一種新關係的可能性」。 不論一對一還是開放式關係,皆有其價值,重點在於是否能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並在雙方互信、互重的前提下,尋找一種新關係的可能性。
開啟關係前 你可以先想想這幾件事
邱淳孝說,開放式關係目前仍是一種「非主流道德底下的關係」,因此不少人一定會感到困惑,如果發現自己有類似需求,但又無法確定該怎麼做的人,他建議可以先思考以下幾件事情: 1.釐清感情問題所在 被提出者切莫否定自己 邱淳孝表示,如果是提出開放式關係的一方,應先思考自己與伴侶間是否有什麼問題,如性需求沒得到滿足、生活價值觀不合等等,不要讓自己用三角化關係逃避感情中的問題。 而若是被提出的一方,則是要重視自己的感覺、堅定立場,切莫否定自己。邱淳孝說,開放式關係本就是一個需要不斷討論、協商的過程,重點在於雙方都能完整表達自己意見,被尊重、不委屈。 2.嫉妒、衝突、協議 會是不斷面臨的挑戰 《道德浪女》一書提到,在開放式關係中,嫉妒、比較、衝突會是常常出現的問題,解決方法是必須不斷溝通、誠實說出自己的想法,最後達成協議,而這也會是一段需要不斷練習的過程。 3.持續溝通 找出最適合彼此的相處方式 開放式關係其實可以有很多種可能性,重點在關係中的人要不斷溝通,磨合出最適合彼此的相處方式,邱淳孝舉例,像有的妻子允許丈夫發生一夜情(可能一個月只能一次),但不可以有情感上的投入,且發生前後都需先告知妻子等,邱淳孝說,重點還是在於關係中的人都能互相尊重,並同意接受這樣的相處模式。 延伸閱讀: 重組家庭,沒血緣也能好幸福 9個小孩難不倒馬如龍、沛小嵐 陶晶瑩婚姻美滿不是因為運氣forever flawless好!她貫徹「8字哲學」 幸福自然迎面來 女導演:我家三代同堂,沒有血緣,卻有滿滿的愛 ※本文由《康健雜誌》授權報導,未經同意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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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對員工!更要懂得:「翻轉業績之前,先要翻轉你的員工!」挑選「對的人」!
如何在面試過程當中,慧眼獨具地挑出TOP1銷售員?找到具有「同理心」,可以迅速回應顧客需求的第一線優質人員?其實並沒有那麼困難。
懂得「應變」,找到顧客需求,才是未來面對挑戰、優質的零售服務人選。
「服務業的本質就是――服務!」最近親身經歷兩個真實事件,讓我再一次深刻體驗到,如果沒有服務顧客的心,真的不要輕易嘗試服務業。
話說,我是一個沒有眼鏡就沒辦法生活的人。那天中午要下台中巡櫃,一大清早就在辦公室整理相關報表。此時,發現眼鏡霧濛濛好似佈滿油漬髒污,順手拿起面紙擦拭。(眼鏡老闆可能會說:「要拿眼鏡布擦拭,不可以用面紙喇!」總之,我就用面紙了!)
剎那,慘劇發生――,眼鏡上的鼻支架瞬間斷裂!
這可怎麼辦才好?立馬點出Google Map 開始搜尋最近的眼鏡行,上午十時才營業,從這裡走路過去大約六分鐘,時間綽綽有餘,應該可以趕上中午的高鐵下台中。
用鐵捲門甩人的眼鏡行
「咦?怎麼鐵門深鎖?」當我十點二分步行到眼鏡行,內心湧起一陣狐疑,怎麼完全沒有要營業的跡���。然而沒有眼鏡就無法出差,索性就站在門口繼續等等看吧!大約十五分後,終於有人出現了,慢條斯理、拎著早餐來開門。
手中拿著亟待修復的眼鏡,一個箭步想跟隨著上升的鐵捲門進入門市,口中急促地說:「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修一下眼鏡嗎?」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倏地拉下鐵門說:「我們十點半才營業!」
此時,空留一個滿臉錯愕的我,鐵灰著臉,獨自面對重重深鎖的鐵捲門!
這不是大型連鎖眼鏡行嗎?怎麼會如此不留餘地把我甩出澎湖翻譯社門外呢?難道對方看不出,我極度需要協助嗎?或是,一副眼鏡和早餐相比之下,「早餐」對你來說相形「重要」呢?
「如果沒有服務顧客的心,真的不要輕易嘗試服務業!」內心再度湧上這句至理名言,大型連鎖眼鏡行的服務形象,就在我小小受到震盪的心靈中,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翻臉跟翻書一樣的櫃台人員
最近依然常常出差,記得那天剛抵達高雄,廠商好心安排入住一家飯店,就在明天上課地點的附近。澎湖翻譯社
隔日一早用完早餐後,就比原定時間提早出發,雖然廠商一再告訴我,距離上課地點非常近,走路幾分鐘就到了,但是,屬於大路癡的我,為避免在烈日下多走冤枉路,還是不厭其煩地詢問櫃檯人員路程方向。
第一次問路,櫃檯人員回答了我。可是,我不是當地澎湖翻譯社人,對高雄路名和路況不熟,所以,又問了一次,希望櫃檯人員可以講慢一點、再講一次。
「吼――」嘴角一陣噴氣,櫃檯人員翻臉跟翻書一樣,立刻擺出不屑的臉,再賞我一個完全看不到黑眼珠的「白眼」,面露不耐、提高嗓門「再說一次」!
前來此處住宿的旅客,應該大多是外地人吧?既是外地澎湖翻譯社人,當然就對附近不熟悉囉!難道再說一次路程,真的會多耗掉能量、多花掉許多時間嗎?
「如果沒有服務顧客的心,真的不要輕易嘗試服務業!」我相信廠商往後還會經常在相同場地舉辦訓練課程,於是我委婉地請廠商幫其他講師安排到另一個飯店住宿,以免又慘遭白眼,壞了一天的好心情。
知道為何要寫這篇文章嗎?這不是網路上抒發不滿的討澎湖翻譯社拍文。我是想藉此機會,在零售服務相對忙碌的今日,請零售服務業的主管仔細觀察、盤點自家員工,是不是適合繼續迎戰未來的考驗?面對競爭更激烈的服務市場?
每到農曆年關前後、暑假畢業轉職季,都會有些第一澎湖翻譯社線員工選擇離開現有職位,主管們正可以趁機為自己的團隊加入優質生力軍。
關鍵問答,找到TOP1銷售員
如何在面試過程當中,慧眼獨具地挑出TOP1銷售員?澎湖翻譯社找到具有「同理心」,同時可以迅速回應顧客需求的第一線優質人員?其實並沒有那麼困難,以下提供三個簡單的關鍵問答與觀察:
能否回應人們的點頭微笑
這件事情屢試不爽!面對前來面試者,如果主考官先報以「點頭」、「微笑」,面試者卻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點頭」、「微笑」者,幾乎可以確認「不錄取」!
試想,這是最基本的人際互動,如果連這個反應都澎湖翻譯社沒有,再多的教育訓練,相信也是付諸流水。相信我,「不會笑」的員工,千萬不要用在第一線!
心中對「奧客」的定義
這是一個「陷阱題」!有時面試者已經接受其他公司的培訓,變得有些難以察覺對方的「真性情」。唯有這類型的考題,可以呈現出真實性格澎湖翻譯社。
往往「心中奧客」這個題目一出現,那些缺乏服務精神、經常抱怨的員工,就會不自覺眼歪嘴斜、口中嘖嘖聲不斷地抱怨起顧客,甚或是抱怨老闆,「真情」也就如此自然流露了。但是,反之,如果回答「從沒有碰過奧客」,就是好的人選嗎?個人反而覺得太過矯情,不夠真實。事實上,這個題目是要考驗第一線人員,如澎湖翻譯社何用真誠態度、冷靜面對顧客突如而來給出的難題。例如,個人過去從事化妝品業很長的時間,如果來應徵面試的人也做過化妝品業,我可能就會問:「當你面對到櫃上一直拗贈品,或是一直跟你要許多試用品的顧客,你會怎麼處理?」最糟的面試者可能立刻變臉,
開始抱怨這些貪小便宜的顧客,這時如果我再適澎湖翻譯社時應和兩句,面試者極有可能露出極其嫌惡的面孔,對這種顧客大加撻伐。這種面試者,我不會用!另一種可能,面試者會說:「就依照公司規定呀!」這種面試者,就是很平凡的銷售服務人員,如果第一線真的缺人手,那就勉強錄取吧!但是,這一類的人,是無法成為澎湖翻譯社Top Sales 的。
我聽過最棒的答案是:「如果顧客跟我要很多很多的試用品,已經超過正常範圍,我會跟顧客說:『既然您這麼喜歡我們的產品,是不是直接購買一罐呢?這樣用起來也比較方便!至於您出差要攜帶的部分,我會幫您計算好用量澎湖翻譯社,送您試用小包裝,絕對夠您使用。』」是不是回答得很漂亮?這就是可以運用「同理心」的角度,來說服顧客購買的第一線銷售服務人員。因此,立刻告訴他已經錄取,確認報到日期。
面對同一位顧客的相同問題,能回答幾次而澎湖翻譯社不感厭煩
如果說面對同一位顧客詢問的相同問題,可以回答八遍、十遍都不會厭煩的人,是好的人選嗎?絕對不是的!
當顧客顧客詢問相同問題,再回答第二次,有可能是旁邊有干擾、音量不足等等原因造成;但是,當顧客又問第三次時,就應該思澎湖翻譯社考,是不是雙方的語言、認知上有所不同,是否需要運用其他溝通模式?
重點不在於厭煩與否,更深層的體貼入微,在於懂得「應變」,找到顧客需求,才是未來面對挑戰、優質的零售服務人選。例如,顧客買了瓶瓶罐罐的臉部保養品,詢問使用的順序。有時顧客並不是很熟悉產品的名稱,很難記澎湖翻譯社得使用的順序。我看到Top Sales 想出辦法了,銷售人員將產品的使用順序用一、二、三、四的標籤貼在產品上,是不是就一目了然了?也有的Top Sales 跟顧客說,使用的順序就是從最「水狀」的用到最「濃稠」的產品。是不是也很簡單清楚?
好的銷售人員,不是只會一套固定的銷售話術,Top Sales 是懂得「應變」的。
「經營顧客之前,先要經營員工!」聰澎湖翻譯社明的主管,面對未來的競爭,請記得要慎選夥伴、挑對員工!更要懂得:「翻轉業績之前,先要翻轉你的員工!」挑選「對的人」!
那麼這些「對的人」,就能一直做「對的事」!
假使身邊都是TOP1 銷售員,那麼想要澎湖翻譯社再創亮麗的業績,自然就非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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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チナシ - 梔子 -
*年齡指定
離開新幹線舒適的車廂,背著行李,等了半個小時,巴士才不慌不忙地駛進車站。離開市區公路,巴士在無法開快車的山路上迂迴地繞行,乘客睡睡醒醒,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電子合成音的廣播:終點站到了,請各位乘客下車時不要忘記隨身物品,感謝您的搭乘。 打開手機裡儲存的地圖檢視了一番,青年拖起行李,從小小的村莊一路向更深的山林裡走。一路上沒什麼行人,老舊的木造房舍前,花貓跳上屋瓦伸展了一下,便趴著曬起太陽。這裡恐怕幾百年來都沒變過吧——抹去褐色鬢邊的一道汗跡,青年忍不住這麼想。
大學就要放暑假了吧?今年輪到我們家打理曾祖母的老房子,既然你有空就先過去吧,等工作稍微不忙我們再請幾天假過去接你——父母講得輕鬆,青年拗不過他們,忿忿不平的腦袋裡想的卻全是「這一個暑假用來打工不知道可以存多少錢」。沒人住的房子怎不賣掉就好——這念頭在他心中反覆出現,但直到手機的導航語音響起「目的地就在右前方100公尺處」,距離出發時間已過了大半天,他才真正想通:這種鬼地方的房子用送的都沒人要吧。
收起手機,他摸出鑰匙——這種大約一百年前就被全面淘汰的工具——插進鎖孔,推開沉重的木門。行李箱的滾輪在不平整的碎石地上叩著,蟬聲響起,他覺得更熱了。汗水就要淌進眼裡,青年停下來掬了一把汗,餘光卻瞥見了一道白影。 他心裡一緊,把手機捏在掌中,一邊告訴自己:冷靜點,也許是錯覺,一邊放輕腳步,循著影子消失的方向走。 屋後的庭院裡,一個影子靜靜地站在角落。細碎的樹影落在那人影身披的白布上,將身影切割得模糊,一瞬間,青年甚至無法確定那是否是個人形。
「這裡是私人土地,快離開這裡!」 青年有些虛張聲勢地吼著,人影卻一動也不動。 「喂!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白色的人影總算悠悠轉過頭來,回答的語調帶著一絲疑惑。「⋯⋯你在跟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風吹過樹梢,吹開了枝葉、吹開了灑在白布上的葉影、和頭頂輕掩著的白布。金髮下睜大的雙眼映入青年的眼簾,恰如陽光照耀下的綠葉。
⋯⋯⋯⋯大俱利伽羅⋯⋯?
人影向青年走來,步履有些蹣跚,黑色的皮鞋卻沒在地面上發出任何聲響。 「⋯⋯別過來!我說我要報警了!」 怒吼中,人影停下了腳步。距離不算太近,青年卻能聽見對方急促而不規律的呼吸聲。 青年拿起手機,慌忙著想按下按鍵,卻聽見低沉而顫抖的聲音。「勸你不要這麼做。」
***
坐在昏黃的燈下,青年絕望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巴士時間表——每天一班,每日下午一點整發車。 他嘆了口氣,往後一癱。這意味著不論如何,他都得在這棟房子裡至少過一夜。他甚至想過打電話讓父母來接他,然而卻怎麼也找不出個好理由。要怎麼解釋才好?說有個「幽靈」在房子裡讓他不敢待下去?行不通的,這種理由會被打回票不說,還必定會被拿來笑話。平時那種「我自己來你們統統別插手」的態度,碰到這種時候倒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啊? 我才沒有。青年在內心嘟囔著。
「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不過要是我說的是真的⋯⋯想想他們會對你留下什麼印象。」白影退回原處,讓自己的形體在葉影下再次變得細碎。 對方篤定的態度讓青年停下撥號的手。他沒那麼好唬弄,但一想起對方走來時的腳步安靜得彷彿滑過水面的水黽,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你⋯⋯究竟是⋯⋯?難不成是⋯⋯!」 幽靈兩字一出口,白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我不是幽靈!我才不是!我又沒有死⋯⋯!」顫抖的聲音又突然變得微弱,微弱得像是說給自己一個人聽。「⋯⋯死的,又不是我⋯⋯」 「⋯⋯那你到底⋯⋯」 白影怔了許久,沒有回答。 「⋯⋯你不用顧慮我,我不會進屋子裡,也不會影響你。」他撇過頭,在白布之後,再看不見他的表情。「⋯⋯你就像其他人一樣,當作沒看見我就好。」
說得簡單。青年癱在榻榻米上,無意識地看著繞燈光飛行的小蟲一圈一圈飛著,無奈地想。 太陽已經下山,幾分鐘前,他繞進靠後院的房間,躡手躡腳地從窗戶向外看——那個白影依然待在原處。他心裡一沉,回到客廳,掏出手機迅速查了巴士的車班,結果就和這整件事都不是夢同樣令人絕望。
看著玄關前還沒打開的行李,他決定讓這件事速戰速決。
***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好。陌生的環境,獨自一人,在長年沒人住、佈滿灰塵的、有「幽靈」的房子裡過夜,再怎麼粗神經的傢伙都待不住吧。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那個粗神經的傢伙。 青年洗了把臉,揉揉根本不存在的黑眼圈,說服自己:舟車勞頓,大熱天的更耗體力,睡得沉也是很正常的。 關上水龍頭,他抬起頭,一張熟悉不過的面孔映照在鏡子裡。
他叫他「大俱利伽羅」。
明明是個沒聽過的名字——比起名字,那串音節聽起來反倒更像是咒語——那幾個奇妙的字竟莫名地縈繞在青年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自認自己的長相沒那麼容易讓人認錯,但那個「幽靈」卻那般篤定地、用著沒聽過的名字衝著自己叫。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搞錯的是自己。
意識到空空的架上沒有半條毛巾,他胡亂地用手把臉上的水滴撥掉。這點小小的不便算不了什麼,忍耐個幾天就好,他可沒打算把這裡佈置得像自個家一樣舒適。
雖然決定迅速把房子打理完畢,但整整一年沒人清掃過的環境還是讓青年忍不住皺起眉頭。拿不定主意要從哪裡開始,他在屋內繞了一圈,走上二樓,無意間瞥見院子內曬得有些垂頭喪氣的植物。 嘆了口氣,打開房間內所有還推得動的門窗讓房裡透透氣,他穿上木屐,走入前院。
前院的樹籬邊有個金屬製的水龍頭,青年試著轉動一下,還可以用。只不過要替整個院子澆水,還少了些工具。 硬著頭皮往後院走去,他裝著沒看見依然還在那裡的「幽靈」,走向院子角落的小型工具間,在裡面找到了一條夠長的水管。比起用水桶一桶一桶裝輕鬆多了——他暗自慶幸。工具間旁也有一個水龍頭,他決定先從這裡開始。 也許是動作驚動了「幽靈」,青年覺得有股視線一直跟著自己。 無視他、無視他——一邊把水管套上水龍頭,他在內心不斷對自己說著。
「⋯⋯喂。」 一個聲音從後院的一端響起,青年沒去理會。 無視他,無視他。 這幾天內要貫徹這一點,一旦搞定這樁麻煩事,就再也不用扯上關係了。
「喂、等一⋯⋯!」 青年抓起水管口,一手擰開水龍頭,理當從管口冒出的水,卻和那聲呼叫同時嘩啦嘩啦直往身上噴。 水直直噴進了眼睛裡,青年反射地閉上了眼,慌亂之中一時竟摸不著水龍頭的位置。等到好不容易關上了,整個人全身上下也早已濕成了落湯雞。 用溼答答的袖口抹了幾次,青年才艱難地睜開眼睛,卻模模糊糊看見面前一個白色的影子正彎著腰、和自己同樣慌亂地扳著水龍頭���關。兩隻手在同一個位置交疊,他卻沒感受到理應存在的觸感和溫度。
「⋯⋯剛才叫住你了不是嗎。」有些尷尬地抽回了手,「幽靈」像是抱怨般說道:「這條水管破了好幾年了,每年都發生同樣的事,卻沒人去買一條來替換。」 是你叫我當作沒看見你的——青年在心裡想,但他只是閉上嘴,什麼也沒說出口。他「嘖」了一聲,滿臉不悅地把管口扯下來。然而,像是故意跟人作對似地,殘餘的水順勢一噴,噴得他更加狼狽。
「⋯⋯噗。」 總算甩開蛇一般不願配合的綠色水管,青年有些驚訝地注視著面前的「幽靈」。他撇開頭、捂著嘴、抱著肚子,正憋笑憋得連人帶布都發著抖。 即使只打過短短的照面,只憑著第一印象,青年也不認為自己面前這團顫抖的白布,像是那種會被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逗得開懷大笑的類型。不知不覺中,他竟看得有點出神。
不對,現在不是呆呆愣著看的時候,那傢伙笑到岔了氣的原因不就是自己嗎。 「⋯⋯喂!」就算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髮,也不難想像青年額角上浮出的青筋。 「對,對不⋯⋯噗。」 「有什麼好笑的!你這個幽靈⋯⋯!」 「哈啊?!我才不是幽靈!!」 「少嘴硬了,你要不是幽靈還會是什麼!」 「我是⋯⋯!我、⋯⋯」 垂下頭,抿緊了嘴唇,「幽靈」沒有再說下去。
沉默充斥在空氣中,過了一會,聲音才從白布下淡淡地響起。 「⋯⋯工具間裡有水桶,勺子掛在牆上。澆水的時候,不要忘記角落那一株梔子花。」
***
前後兩個院子的地面都鋪了碎石,荒草不至於蔓延到讓人無路可走,但長年沒人照顧的庭中早已不見嬌貴的花草,只剩下生命力旺盛的雜草、和不太需要細心照料的灌木植物。 那株梔子並不特別,和道路邊公園裡種的任何一棵梔子都沒兩樣,要不是有一兩顆白色的花苞冒出來,他差點就要忽略了這棵灌木。要說的話,不過就是比起周圍其他的植物,它長得更強壯一點罷了。就算不特別關注它,它似乎也可以就這樣順利地生長。 雖然對那刻意的提醒有些不解,青年倒也沒什麼深究的打算。既然都要澆花,也沒理由獨漏了那一棵。反正過了這幾天,這裏的花草樹木,就不再是自己管得著的事了。
換了衣服,澆了水,他在工具間裡找到了一支夠長的竿子,把搆得到的蜘蛛網都清理掉。仰頭工作了好幾個小時,青年不禁覺得有些腰酸背痛。從行李中摸出一些簡單的食物果腹,天還沒暗,他便不敵睡意,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風的呼嘯拂過耳邊,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清晰。視界逐漸亮了起來,周圍的景物快速向後退去,他明白自己正在奔跑。 視野中,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逐漸放大;再差一點,只要再快一點就可以追上了。他俯下身,加快了腳步向前奔去。風吹得他的眼睛刺痛,但他連眨也沒眨一下,深怕一閃神,失去了目標的蹤影。 距離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在相隔約莫二十步時,那團黑影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自己。 那是一張青面獠牙、骨骼外露、不屬於人類的臉孔。 他停下腳步面對那張陰森的臉。心臟怦怦怦地快速跳動著,他知道那不是恐懼,而是激昂的、興奮的情緒,就像是——殺意。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目標的動作,他的左手移向腰間,握住了某種堅硬的長物,姆指正要向上頂,卻聽見一句呼喊。
——大俱利伽羅!
青年驀地驚醒,胸前背上一身的冷汗,彷彿才結束一場劇烈的運動。他大口喘息著,心臟跳得像要蹦出胸口,一時之間,他幾乎分不清現在身在何處。 好不容易才從天旋地轉中坐起身,卻聽見一個焦急的聲音似乎穿透心跳的巨響,傳進了鼓膜。
——喂!聽得見就回答一聲啊!
掙扎著爬了起來,他拉開障子,早晨的陽光刺得他瞇起了雙眼。模糊的視線中,有一團白色的影子朝自己的方向急急跑來。 「你剛醒嗎?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 「⋯⋯?」 青年還摸不清頭緒,一隻手便迎面而來。來不及閃開,一片陰影覆上了雙眼,他反射性地閉上眼睛,卻沒有任何東西碰觸到身體。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中的陰影正緩慢退開,在那掌形的影子之後,是一張帶著歉意的面孔。 「⋯⋯我,忘了⋯⋯抱歉。」 「⋯⋯⋯⋯」 青年看著「幽靈」收回手,彆扭地拗著手指,他想起了在關水龍頭時和對方手指交疊時的情景。那時也和現在一樣,明明接觸到了,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我只是⋯⋯看你一直沒醒,想你是不是潑到水著涼生了病⋯⋯之類的。」 「⋯⋯⋯⋯我沒事。」 雖然頭確實還有點暈,全身的冷汗讓皮膚起了些雞皮疙瘩,但喉嚨不痛、呼吸順暢,待會洗把臉沖個澡,清醒一下就沒事了。 「這樣啊⋯⋯是我多事了。」 再沒有什麼話好說,「幽靈」悻悻然跳下緣廊,踏過雜草叢生的小徑,走向後院。陽光亮晃晃地烙在白布上,灼得那抹背影失去了輪廓,消散在光線之中。
掬起冰冷的水一次又一次地往臉上潑,不知道潑了幾次,才覺得現實慢慢甦醒過來,重新聚集在自己身邊。 青年把瀏海往後一撥,抬起頭來。在依然佈滿塵埃的鏡中,驀地映照出一雙金色的瞳孔;鏡裡的一角,鱗狀的黑色瘀痕如蟒蛇般,無聲地爬滿了撩起瀏海的左腕。
***
來的路上還嫌棄著行李拖著辛苦,沒過幾天,青年就開始後悔當初沒再多塞些食物進去。幹的都是些體力活,身為一個年輕力壯身體健康的青年男性,食糧的消失速度實在比他想像的快太多了。 一邊把落葉掃進畚箕,肚子一邊不受控制地咕嚕咕嚕喊著餓。在某道令人難以忽視的視線注視之下,青年硬著頭皮,掃著掃著到了梔子樹旁。 別吵,至少現在別響起來讓他難堪——他在內心不自覺地提醒著自己腹部的消化器官。
「幽靈」總是站在那裡。 從來到這棟老宅、把對方當成入侵者的那一刻起,他就鮮少看到披著白布的身影離開那個位置。直到澆水的那一天,他才意識到——梔子,那株「幽靈」要自己特別關照的植物,就在他佇立的地點伸展著枝葉。地縛靈——這個恐怖電影裡常見的名詞不由自主地浮上了青年的心頭。 青年無奈地皺緊了眉頭。別再看了。我幫不上忙,快把你的視線收回去。
把落葉集中起來,倒在灌木叢的根部當作堆肥,青年回到屋子裡擦了把汗、帶上手機和錢包,背上背包便走出門外。 一陣腳步聲慌慌張張從背後傳來,他有些困惑地回過頭。 「你⋯⋯要、要走了嗎?」 「幽靈」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焦急。 「⋯⋯只是去找點東西吃。」 「啊,是⋯⋯這樣啊⋯⋯」發現是誤會一場,「幽靈」顯得有些尷尬,聲調卻明顯放鬆了下來。「那⋯⋯路上小心。」
回到來時經過的村莊,看起來有人住的房舍不多,營業的店家更少。走進食堂時,頭髮花白的老闆娘像是不相信會有客人光臨一樣,用著狐疑的眼神瞟了青年好幾眼。 隨便點了份豬排蓋飯,麵衣有些油膩,但能填飽肚子就好。結了帳,他走向對街的菜攤,略過那些沒見過的當地蔬菜,勉強用食材把背包塞滿。隔壁是間隨處可見的雜貨店,他看見門口掛著幾捆橡膠水管,便下意識走了過去。 引擎聲從後方滑過,青年轉過頭,看見聲音的來源——那一天只開一班的巴士,正不慌不忙地駛離村莊。他翻了個白眼,揮去複雜的心情,把水管扛上肩膀。
一聲雷鳴從遠方的山頭響起,青年抬起頭,看見雲愈來愈厚、天愈來愈黑;他暗叫了一聲不妙,便背起背包,轉身踏上回程。 雷聲愈來愈近,烏鴉啊啊叫著,逃難似地掠過頭頂。他加快腳步,風的呼嘯拂過耳邊、眼睛被吹得有些刺痛,但他只是瞇起眼繼續頂風奔跑,不敢停下來。 彎進最後一段上坡路,跑著跑著,一股奇異的感受忽然襲上心頭。 風的聲音、搖動的樹影、道路的坡度、景物向後退去的樣子,一切都熟悉得有些詭異。 除了來時的那一天,他不曾到過這裡。他的童年、他的成長,和這片土地不曾有過交集。然而愈是跑著,那股既視感卻只是變得更加清晰。 用力眨了眼,再次睜開雙眼,視野中卻忽然出現了一團黑影。再跑快一點、再接近一點,再差一點,他就可以追上了。明明看不清黑影的樣子,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卻分明地令人毛骨悚然。
青年放大了瞳孔,他想起了那個夢境。不屬於自己、卻再真實不過的夢境。 他不自覺地把左手移向腰間,伸向夢裡那堅硬光滑、棍棒狀的物體,指尖傳來的,卻是一股有韌性的觸感。 他低下了頭,繞了兩三圈綁成一捆的水管映入眼簾、重量壓在肩頭上。一股現實感忽然湧現回來,青年回過神,停下腳步,定睛注視路的那一頭——只是除了老房子沉重的木門,那裡什麼也沒有。 陰森的黑影就像那天剎那間出現在鏡中的幻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
回到屋子裡,青年趕在雨打下來之前收起晾在窗台邊的衣物。原本想休息一下,奈何怎麼也靜不下心。 他想撥個電話回家,卻不知道開了口該說些什麼,只好又把手機塞回口袋。瞥見背包裡鼓脹脹的裝的全是食材,他想了一會,拎起背包,走向廚房。
用手機找了些簡單的食譜放在一邊,他抓起有些鈍了的菜刀,開始料理食材。雨勢愈來愈大,菜刀敲擊砧板的咚咚聲逐漸被雨聲和雷聲給吞沒。 廚房正對著後院,通風用的窗戶半開著,一陣風吹進來,帶著雨滴冷不防地噴在臉上。他伸手想去關窗,卻看見鐵灰的天色下,一抹黯淡的白無聲地佇立在雨幕之中。 猶豫了幾秒,青年放下菜刀,轉身走向後門。
「別站在那裡淋雨,快過來。」青年走進後院,雨勢大得讓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幽靈」回了頭,睜大著眼,卻沒有動作。白布吸了水,垂直地墜在腿邊,讓那抹身影縮成了一道細細的白線。 「還在磨蹭什麼,我可不想陪著你淋雨。」 「那、那就別管我!」 眼看對方沒打算移動腳步,自己卻被雨打得一身濕,青年一急,向前幾步,伸手抓住他的上臂。
「⋯⋯!」 綠色的眼睜得老大,眼裡滿是訝異。青年看見他的反應,才驚覺自己居然實實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臂,而不是穿透過去。 他想起今天中午出門前聽見的腳步聲,和初次見面時,那水黽般無聲息的動作。一切都變得不太對勁。 只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抓起那隻手臂,連催帶拖地把對方拉進門裡。
看著青年濕了全身,水珠串成了線,沿著髮梢不斷滴下來,「⋯⋯別管我不就好了⋯⋯」「幽靈」帶著歉意,嚅囁地說。 「怎麼,因為幽靈不會著涼嗎。」青年看著他,雨水在白布下的地板上同樣聚成了一窪。 「我不是幽靈⋯⋯!我、」 「⋯⋯我知道。」 在昏黃的燈光下,青年看見那雙碧眼之中除了訝異,還帶著隱隱的期待。那眼神望得他內心一緊。 「⋯⋯你都說了那麼多次,我又沒有聾。」 那雙眼眸又暗沉了下去。 像是一股混濁的空氣壓在胸腔,青年感覺心口一陣刺痛。他話鋒一轉,轉得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刻意。 「⋯⋯我也不是故意要叫你幽靈刺激你,但是你總該讓我知道怎麼稱呼你吧?」 見對方躊躇著沒有回應,他再次開口道:「抱歉,問名字之前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我叫做——」 「不要說⋯⋯!!」突如其來的吼聲激烈地打斷了青年到嘴邊的話。「我⋯⋯我不想知道。」 「⋯⋯⋯⋯」青年一愣,不知該作何反應。雨聲在空間中沉默地蔓延,水窪在腳下愈擴愈大,彷彿再不用多久,就會把人從頭到腳給吞噬掉。 「⋯⋯山姥切國廣,」頓了頓,壓低了嗓音,「不是幽靈的存在」幽幽地開了口。「你可以這樣叫我。
「至少,不至於錯得太離譜。」
***
關掉爐上的火,隨意洗了幾副碗筷,青年長吁了一口氣,把菜餚端出廚房。他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適,但不這麼做,又不知道該和「山姥切國廣」怎麼相處才好。
山姥切國廣,又是一個像咒語般拗口的名字。不,看本人那樣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許那真是句咒語也說不定。 當他拿出僅有的一條毛巾到後門時,那在雨裡濕得塌成一束的白布竟然已乾了一半。看著對方一臉沒事人的樣子,自己卻濕得一塌糊塗,他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怪不得他叫自己別管。那副在雨裡洗去塵埃的模樣,讓青年想起了那片灌木叢,和那株梔子花。
把菜放上桌,擺好兩副碗筷,青年走出起居室,在走廊上找到了山姥切國廣的身影。他看著窗外,專注得像是沒有聽見腳步聲朝他而來。 青年知道他的視線朝向哪裡。待在後院時,青年總是能感受到那股視線追著自己;然而進了自己所在的屋子裡,他卻又只是看著院子裡那個角落。
「喂,吃飯了。」 「嗯?我不⋯⋯」山姥切國廣像是要拒絕,卻又把話吞了回去。過了幾秒,他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是⋯⋯你做的?」 「⋯⋯算是吧,只是看著食譜動手罷了。」 「唔⋯⋯」 幾番遲疑之後,他總算邁開了腳步,隨著青年走進起居室。
「本來該是馬鈴薯燉肉的,我肉買少了,你就將就點。」 「⋯⋯嗯。」 雖不確定對方究竟有沒有辦法吃人類的食物,青年還是壓抑著問出口的衝動,把料理盛進對方的碗裡。見對方也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舉起筷子,夾起一塊馬鈴薯嚼了起來,青年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吃。」 「是嗎,那就好。」
看著對方吃得津津有味,青年的臉部肌肉也放鬆了下來。雖然多少覺得那身白布和鎧甲看來有些礙事,但對方畢竟不是一般人,也就放棄了詢問的意圖。他跟著端起湯碗,喝下一口湯,卻差點整口噴了出來。 「咳、咳咳⋯⋯」 「怎麼了!你還好吧?!」 「⋯⋯有夠難喝⋯⋯」 山姥切國廣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湯碗,只見碗裡液體的顏色比一般的味噌湯多了幾分紫紅色調。他撈了撈湯裡的料,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你⋯⋯」布緣的陰影也難以遮掩他臉上複雜的表情。「是不是把甜菜當成蘿蔔了⋯⋯」 「⋯⋯⋯⋯」青年頓了兩秒,拿起手機查了一下甜菜的照片,無言地定格在原地。 「⋯⋯噗。」 眼看對面的布又開始抖動了起來,青年內心犯起了嘀咕。這年頭哪有人還會自己煮東西,能做出端得上桌的菜,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笑夠了沒?」他忍不住瞪了自己招進來的客人幾眼。 「啊哈⋯⋯對不起,只是這太不像是你會犯的錯了。你居然會⋯⋯噗。」
只是一句普通的笑語,青年卻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讀這句話的意思。山姥切國廣到底對他有何認識,又對他有什麼樣的看法,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會犯下什麼樣的錯誤、會有什麼樣的行動,那個連自己名字都不願知道的、謎一般的存在,究竟是用什麼基準做出的判斷?
大俱利伽羅。 他的腦中浮出了那個名字。那個像咒語一樣的名字。 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那個總盯著他看、擔心他著涼、衝著他笑的男子,從來不曾真正地看見過他。那深藏在白布下的綠色眸子,只是透過自己深棕色的眼,看著另一個遙遠的幻影。 在理解那股難以名狀的不快感之前,青年下定決���,放下了筷子。
「你⋯⋯要怎麼樣才會成佛?」
笑聲硬生生中斷,而青年繼續說了下去。 「你好像一直把我誤認成什麼人,但我不是。只是既然能看見你,也許也有某種因緣在吧。」他的語氣平緩而溫和:「我只是個普通學生,不過要是幫得上什麼忙,譬如照顧那棵樹、或者⋯⋯」 「你就那麼希望我消失嗎⋯⋯!」
那是一聲悲傷的低吼,像是被背叛一般,顫抖而失落著。 青年抬起頭,燈光昏暗,他看不見那張臉上的表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輕輕地說,卻不確定自己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他並不是希望誰消失,對於答應幫這個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沒有覺悟。只是在這遠離人煙的地方,那抹背影宛如被舊日的時光囚禁著,孤寂得令人心痛。 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為他做點什麼。
「⋯⋯呵,一點都沒變啊,那種沒辦法見死不救的性格。到頭來,對別人伸出援手,不過就只是你的自我滿足吧。」 青年睜大了深棕色的眼,殘酷的、自暴自棄的低笑穿過耳膜,貫入腦海。難以言喻的情緒夾雜著怒氣,像一把無名火,燒得他腦子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就跟你說清楚吧。」山姥切國廣冷冷地說。「我的願望,『你』成全不了。」
***
木造的房子獨自佇立著,雨聲從四面八方重重包圍,令他沒能睡好。 在夢、現實與不知名的非現實的模糊界線邊緣載浮載沉,他只是不斷掙扎著想醒過來,卻只是再次落入另一個世界。各種影像如同鯊魚般在他身邊遊走,不斷地一閃而逝。他只是獵物,什麼也沒能抓住,而那些屬於他的、不屬於他的,全都無視他的意願搶奪著撕裂著他的存在。 大俱利伽羅。一個晃動的白色影子似乎看著自己。 大俱利伽羅。那個影子說。
「夠了沒有!就說了我不是啊⋯⋯!!」 他被自己的吼聲給驚醒,斑駁的天花板沉默地把回音還給了他。床單扭曲得像是漩渦沖激的水面,被汗水浸濕得如同淋了整夜的雨。
呆坐了一陣子,好不容易理解到自己回到了現實,他起身想洗把臉。雖然脫離了夢魘,但身處在此的事實並沒有給他多少安慰。 經過客廳的門口,前一晚的鍋碗瓢盆原封不動地擱在桌上。經過那樣的不歡而散,他倒想知道還有誰有心情好好把飯吃完。 罷了,那充其量不過就只是一堆錯誤的集合體而已。把鍋子放上爐火加熱,他自暴自棄地想。他知道窗外有個白色的人影,但他刻意不去看。
青年把垃圾袋交叉打了兩次結,房裡巡了一遍。地板擦過了,玻璃擦過了,架子和裝飾品的灰塵也沒放過。他拿儲藏室的備用品換過燈泡,但腐朽的樑柱和脫落的瓦片已非他能力所及。 他發覺,已經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 隨手抓起兩把傘,他走向了後院。
「雨下成這樣,花也不必澆了。」 淅瀝淅瀝的單調聲響中響起低沉的男性聲線,山姥切國廣轉過頭,神情顯得有些訝異。他撫摸被打溼的白色花朵,淡淡地回道:「是啊,枉費了你買的新水管。」 青年向他遞出收得整齊的傘,他沒有接過。於是青年把自己打著的傘斜了一些,讓傘面的陰影落在白色的布上。 「⋯⋯你就是學不乖,對吧?」 面對山姥切國廣的苦笑,青年沒加以反駁。「你就當作是配合我的自我滿足吧。」 「⋯⋯⋯⋯」 見到山姥切國廣把傘接下撐開,青年才豎直自己的傘。雨水從濃茶色的瀏海落下,他輕輕眨了下眼。
「你要走了,對吧。」 那不是個問句,因此,青年也沒有回答。 山姥切折下一枝半開的梔子,遞向青年。梔子花黃色的蕊從白色的花瓣中探出頭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色調似曾相識。 「⋯⋯這是很重要的花吧。」 青年猶豫著,總覺得不該收下。 「重要⋯⋯嗎?」山姥切停頓了一會,思考著,彷彿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和贈與的對象比起來,算不上多重要吧。」 他愈發覺得那不是自己能收下的東西,卻又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終究,還是到了你的手上啊。」 山姥切端詳著他和他手中的白花,眼裡有幾分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一開始,我也曾經以為出現在眼前的是別的本丸的『大俱利伽羅』,就和每次在演練場上遇到的那些一樣。但是⋯⋯」山姥切國廣輕輕閉上眼,「但是,不論怎麼想,會回到這個地方的,就只有『你』而已。」
再次睜開眼,那雙被雨籠罩得迷濛的灰綠之中,映出的不是安靜的老房子,而是瀰漫著不詳氣息的荒野。 喊叫聲、揮砍聲都已平息,只有風聲呼嘯著,吹開了白布,像利刃般一道道割在臉上。銀黑色的鋼鐵斷片無聲地躺在失去血色的掌心,逐漸模糊了輪廓,失去了重量。 在寸草不生的地面跪下,他顫抖著撥開砂土、咬著牙,在全部消失之前,艱難地將碎片埋葬。 他一片殘片也帶不回去。那些溫度、那些重量、那些過往,就像刀身上的雕刻一樣,煙消雲散。 於是他帶來了一枝梔子花,在數百年前的戰場上種下。 在埋葬那些碎片的地方種下。 或許歷史會因此改變,但沒有誰阻止他。 他一次次回到這裡為它澆水,在不同的時代,看著它成長。
戰爭結束了。就像其他的戰士一樣,他回歸了本靈。本該就這樣結束,他卻在一陣暗香之中醒來,身邊是一株獨自佇立在荒野中的梔子。 時代變遷,荒野變成了田地,又蓋起了房子,而他依然在這裡。 在這裡永無止境地等待。
青年的心臟開始不規律地劇烈跳動。他只能呆立在原地,被動地讓那些難以理解的內容隨著潮濕空氣的振動,一個字一個字印在耳膜。 山姥切國廣睜開的雙眼明明直視著自己,眼神卻遙遠得不可思議。彷彿自己的存在只是幻影,而那雙綠眼中的虛像才是真實。 他不敢回頭看。深怕回了頭,那些虛像也會成為自己的現實。只因為那些話語不斷喚起夢境中的記憶斷片,讓他想抵抗,卻無力掙脫。
「⋯⋯所以,你在等的那個叫『大俱利伽羅』的,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好不容易開了口,說出的話卻連青年自己都覺得不合時宜。他看出山姥切國廣有些訝異,不過這並沒有讓他把話收回。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深吸了一口氣,山姥切國廣淡淡一笑,「不像上次一樣邀請我進屋嗎,『普通的大學生』先生⋯⋯?」
***
來不及拉上的障子半掩著,青年的手還扶在門框,視界一黑,一陣香氣伴隨著唇上柔軟的觸感竄入鼻腔。濕涼的手有些強硬地捧住他的臉龐,他縮了縮身子,沒有躲開。 將手中的枝條順手插在穿了孔的障子,青年握住頰邊的手,用全身承接起另一個身軀的重量。像是迫切地確認彼此的輪廓一般,唇瓣一次又一次重合、摩擦。他從布之下環住山姥切國廣的腰,隨後便感覺到有隻手熟練地在腹部的縫隙間蠕動,稍一退後,環繞腰際的皮甲便落在地上。青年試著照做,想鬆開對方身上零零總總的部件,卻只是笨拙地不知該從何下手。 「⋯⋯別瞎忙了,交給我就好。」唇依舊抵著唇,山姥切國廣似笑非笑地輕聲說道。水聲、布料摩擦聲、物體落在榻榻米上的聲音,青年輕閉著眼,讓那音色煽動腦中的想像。
這一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算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清楚為何會走到這一步、甚至不清楚這是否是自己的期望。但當山姥切國廣解開鈕扣,向他展露雪白的胸膛,他依然伸出了手,讓心跳在掌心隱隱鼓動。
啊,「不是幽靈」這點並不是說謊啊——青年不由得有些安下心來,即使在內心深處,他知道這早已不再重要。
若即若離的呼息拂在耳邊,青年感到耳根發熱。他感受著肌肉結實的觸感,讓指縫滑過胸前的突起時,柔軟的溫度夾著一聲輕嘆貼上了耳廓,液體黏滯的音色流進了鼓膜。酥麻的電流隨著血液在全身流竄,他恍惚地揉搓著逐漸硬挺的肉芽,仿效著用指尖輕挑著耳殼的弧線。 耳邊的喘息愈發濃重,青年咬著牙,一滴汗珠從鬢邊滾下,沿著頸骨流淌。他聽見嚥下唾液的聲音,溫熱的舌解放了他的耳殼,卻又貪婪地啜起他頸邊的汗水。 他知道下半身的肌肉繃得愈來愈緊,然而愈是抗拒吞噬理性的浪潮,他就愈加不由自主地加強力道,把山姥切國廣按在自己身上。 山姥切國廣沒有抵抗,只是順從地依著那股力道向下挪動。他輕吻起伏的鎖骨、隔著衣料囓咬青年胸前的突起,一路往下,直到頭部埋進了雙腿圈成的三角地帶。
拉開褲頭,熱氣一股腦逸散了出來。山姥切國廣握住青年胯下已半勃起的器官,抬眼望著他迷濛的表情,刻意放慢動作,用紅豔的舌纏上那脹熱的性器。 「⋯⋯!」
青年一驚,伸手就要推開山姥切國廣的頭。他沒理由讓他為自己這麼做——只是在追求快感的本能之前,他的抵抗終究只淪於表面形式。 「不要擔心,」山姥切國廣一笑,彷彿看穿了他貧弱掙扎背後的期待,「我知道怎麼讓你舒服。」 他眼睜睜看著山姥切國廣把髮絲勾在耳後,垂下那對燦金色的睫毛,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慾望含進口中。
青年簡直要無法呼吸。他得繃緊神經,才能不讓山姥切國廣的一吞一吐把他的意識拋向九霄雲外;即使如此,他也無法移開視線。那雙盈著水氣的碧眼滿意地望著自己,一瞬間,青年幾乎看見那碧眼映照的人影眼裡閃出金色的光芒。 用力眨了眨眼,他從幻象中驚醒,赫然發覺自己的手竟大力地按在山姥切國廣的後腦。他略帶歉意地想抽回有些麻痺的手,卻被捉住了指尖。 山姥切國廣拉著他的手,放上自己的頭頂,歪著頭輕柔地蹭他的掌心。
他竟然想要他摸頭,在他吸吮著、舔舐著、用黏膜愛撫著他的性器的時候。
意識到這一點的剎那,一股複雜的情緒隨著強烈的性興奮湧現,他差點沒能忍住在山姥切國廣的口中釋放的衝動。 青年僵硬地用掌心撫弄著那頭金色的髮,像是撫摸一隻撒嬌的貓。山姥切國廣露出順服的表情,鬆開青年的手,伸手探向自己的臀部。 還來不及理解發生的事,青年只感到舔弄著下半身的律動變得紊亂,讓他也跟著焦躁起來。他推開山姥切國廣的頭,性器暴露在空氣裡,涼意讓他不自覺縮了一縮。他���著氣,正想冷靜一下,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仰倒了下去,後腦叩上了榻榻米。
他想起身,卻有一股力量抵著他的胸口,阻止他這麼做。他還沒抬起仍有些暈眩的頭,一股重量便壓上腹部,跨在他的身上。上方的人影逆著光,顯得有些模糊,青年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覺一陣熱再次包覆了下半身。 當堅挺的性器完全沒入體內時,山姥切國廣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箍住青年下身的力道一緊一鬆,試探了幾次,他便迫不及待地擺動起身軀。
青年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只是被動地任憑擺佈;然而儘管肉體交纏帶來近乎暴力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內心的焦躁卻不可遏止地擴散。不論是那人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過於嫻熟的床笫技巧、還是那 只顧滿足本能、幾近自暴自棄的交歡方式。 再也耐不住那份不快,他一個翻身,反過來把一臉訝異的山姥切國廣壓在身下。
青年不知道自己臉上是怎樣的表情,看著身下男人那雙睜得老大的翠綠眼眸,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那份惱怒根本來自於對自己小家子氣的唾棄。 「⋯⋯看你這樣生疏的樣子也挺新鮮的。」山姥切國廣輕輕地撫摸他的左腕,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沒關係,你想對我怎麼做都可以。」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壞掉。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在山姥切國廣的唇上一吻。 如同只屬於戀人之間的,深沉而溫柔的吻。
他看見山姥切國廣眼中閃過的詫異,但他很確定,在那一刻,那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他擁抱著那副微微顫抖的身軀,一邊親吻,一邊開始緩緩動起腰。 就在他終於在交纏的另一個身體裡全然釋放之時,他聽見一聲極其細微的,嗚咽。
***
雨勢漸歇,蟲鳴漸漸蓋過了雨聲,雨水沿著屋瓦滴落,在石頭上敲出規律的節拍。 聽著懷裡平靜的呼吸聲,青年想起在這裡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在這開窗也看不見燈火的窮鄉僻壤之中獨自一人,蟲鳴愈是嘈雜,周圍就愈顯得寂寥。就連偏好獨來獨往的他,都少有地感受到孤寂的重量。 青年不禁想像起自己到訪前的老宅、那些無人佇足的日子,還有那在梔子樹旁靜靜目送時間之流的身影。他心頭一陣酸,下意識地收緊了臂彎。
「⋯⋯?」聽見自己的胸前傳出一聲帶著疑惑的鼻音,青年輕輕揉了揉埋在胸口的後腦勺。 他一直很安靜,但是青年知道山姥切國廣並沒有睡著。青年梳理著他的髮絲,自言自語般地開了口。 「跟我回去吧。」聲音很輕,卻清晰得足以穿透雨夜裡所有的聲響。「⋯⋯總會有辦法的。」
話說得沒頭沒腦。 為了什麼、要找什麼辦法、想達成什麼樣的結果,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仍然在心裡復述了一次。 總會有辦法的。 懷裡的身軀微微一震,而後又靜了下來。 「⋯⋯⋯是⋯嗎。」回答的聲音被侷限在身體與身體之間的狹縫,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沉默了一會,山姥切國廣推開環著自己後頸的手臂,起身抓起散落在一旁的白布,往身上一披。「我去沖洗一下,浴室在哪?」 青年想跟著起身,對方卻阻止了他。「我自己去,你幫不上忙的。」 「⋯⋯往後面走,到底左轉,在廚房斜對面。」他有些無奈,只能摸摸鼻子把位置告訴山姥切。 目送他離開起居室,青年���裡浮現某種微妙的不協調感。山姥切國廣待在這裡的時間明明比自己長得多,對這棟屋子的格局卻只有一知半解,這使他不得不意識到——不管山姥切國廣在這裡度過多麼漫長的時光,這裡終究不是屬於他的地方。
蟲鳴安靜下來,時間的流逝曖昧不明,潮濕的空氣讓青年昏昏欲睡。他閉著眼,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就在半夢半醒之時,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他迷迷糊糊,對空氣的流動渾然不覺,直到一陣香氣隨著夜風鑽入他的鼻腔。 是梔子的花香,濃得近乎嗆人的梔子花香。
他頓時驚醒,四周依然不見山姥切國廣的蹤影——不僅如此,連原本散落在周圍的衣物和防具都已無聲無息地消失。 不祥的預感莫名浮現,還來不及多想,他彈起身,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向香氣的源頭奔去。
腳步踏在吸了水的碎石上,噠噠噠地發出黏膩的聲響,後院的角落裡,滿樹怒放的梔子在月色下彷彿散發著微光。在那光芒的籠罩中,朦朧的白影像是聽見了腳步聲一般,徐徐轉過身來。 青年停下腳步,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那抹白影卻只是像初見時那副模樣,淡淡的、靜靜的,彷彿佇立在世界的盡頭。
「⋯⋯為什麼⋯⋯!」青年察覺了什麼。他握緊拳頭,顧不得還未平復的呼吸,悲憤地吼著。「難道我就不行嗎⋯⋯!!」 「⋯⋯⋯⋯」山姥切國廣幾度欲言又止,望著他好一陣子,才幽幽地開了口。「⋯⋯我說過了吧,『你』是成全不了我的願望的。」 「這算什麼⋯⋯!」 就在沒多久前,面前這個男人才用身體接納了自己、無防備地依偎在自己的臂彎裡,如今卻絲毫不留情面地把自己給狠狠甩開。 「你應該高興才對,希望我成佛的不就是你嗎?」 「那是⋯⋯!」 反駁的語聲未落,山姥切國廣便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是⋯⋯我們本是依憑於刀的付喪神,然而應該早已回歸了本靈的我,現在連依附的本體⋯⋯連『山姥切國廣』都沒有。」掀開左側的白布,腰甲穿戴得完整,腰際佩掛武器的位置卻空空如也。 青年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字一句,但他卻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夢境、和那次自己恍惚中莫名地向左腰伸出手的情景。 那裡或許曾經真有一把刀吧。 一把和生命同等重要的刀。
「現在的我究竟算什麼,這幾百年間我不知自問了多少次。」山姥切國廣繼續說下去。「你所看見的我,其實不過是一股執念而已⋯⋯」 他不是人類,不是幽靈,不是付喪神,甚至不是——山姥切國廣。 只有無止盡地守著永遠逝去的過往,才是存在的唯一意義。
「那又怎麼樣⋯⋯!那種事怎樣都好!」 就算明白那顆心裡有個位置永遠無法取代,即使無法得到回報,青年也知道自己依然願意盡最大的嘗試,好好對待他。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山姥切國廣搖了搖頭,平靜的微笑裡帶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悲哀。「所以才更行不通啊。」 青年著急地想反問,山姥切國廣卻先一步開了口。「若是就這樣和你在一起,我的執著又該何去何從呢⋯⋯?」
青年瞪大了眼,倒映在他眼中的那雙蒼綠的眸子,正直直地注視著他。 不是他身上的誰的影子,而是真真切切的,他自己。 「正因為這麼多年以來懷抱著對逝去的那傢伙的執念,『我』才存續至今;而見到了你之後,我才發現——既然『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也不需要再執著下去了。」山姥切國廣輕輕垂下眼。「⋯⋯很諷刺吧。」
一陣風忽地吹來,一樹白玉般的梔子擺動著撒著水珠,花香散在風中,濃得教人無法呼吸。 青年還想說些什麼,卻只能杵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 「⋯⋯或許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吧,我已經累了,不想再等下去了。」深吸一口氣,山姥切國廣再次擠出一絲微笑,「雖然不是有意的,我畢竟還是利用了你,對不起。」 「不要道歉!那種事根本不重要!」 「送了你一程,這次該輪到你送我了,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風纏繞著枝幹,捲起了花瓣,呼嘯聲讓青年幾乎就要聽不見任何聲音。山姥切國廣漂浮在風裡,淨白的臉龐在月光下逐漸變得透明。 「可惡!聽人說話啊!!」青年邁開大步向前,他撥開疾風,用盡全力想抓住山姥切國廣的手。 在半空中彎下身子,山姥切國廣輕聲說道:「⋯⋯別再隨隨便便把名字告訴可疑的人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聲音很輕,卻依舊確確實實地穿過風聲,傳進青年的耳裡。他伸出手指,在青年的額頭輕輕一彈。 「其他的⋯⋯就忘了吧。」
風停了,古舊的碎石庭院裡,花瓣落了一地。
***
叮咚、叮咚—— 電鈴不知響了幾聲,青年才一臉不悅地出現在門口。 「一大早的吵死人了⋯⋯」 「不早了好嗎!也不知道是誰整晚不接電話,讓人操心了半天,豈不是只能直接跑過來了嗎?」 「知道要操心就不要把人丟到這種窮鄉僻壤啊⋯⋯」 打開門,青年的父母像觀光客似地自顧自地到處亂轉。青年揉了揉太陽穴,難道是前一天睡得太熟才沒聽到手機鈴響嗎——他忍不住想。 「老房子真不錯啊,山上下過雨吧?真涼快!」 「下了兩天,昨晚才停的。」 「欸,有客人嗎?」 「沒有啊,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來。」青年滿臉疑惑地回答。 「那門口怎麼會有兩把傘?」 青年探出頭,看見一黑一藍兩把傘立在門旁,濕漉漉地還沒乾透,自己也有些摸不著頭緒。 「那是⋯⋯大概有一把壞了才又拿了一把吧。」 「這樣啊。」母親沒再問下去,只是裡裡外外到處看了看。「都收拾得挺乾淨嘛,手腳真俐落,不愧是我兒子!」 「你們好歹也早兩天來幫忙打掃啊⋯⋯!」
把剩下的食物打包裝好,垃圾袋放進車廂,父親把行李廂門拉上。「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忘了什麼東西,這裡這麼遠,我可不會再來一趟。」 隨口哼了一聲,青年繞進後院,打開工具間掃了一眼。沒落下什麼東西,那條新買的水管就留在這吧——他想著,闔上了門。 風輕輕吹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他看向庭院裡栽種的一排綠油油的灌木,暗暗希望它們能好好地撐到下一年某人來打掃的時候。而後他走進屋內,做最後的檢查。 母親從二樓下來,率先進了起居室,青年也跟著走進去。這裡什麼都沒有——他正想開口,母親卻停了下來,從門上取下了什麼東西。 「吶,這花是哪來的啊?在院子裡沒看見啊?」 她向青年展示手中之物,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別碰!那是給我的!」他從母親手中奪下那朵半個手掌大的白花,優雅的香味悠悠地包圍了他。 「咦?可是你說⋯⋯」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花朵,輕輕觸著額頭,像是捧著一件一碰就會碎成片片的寶物。
這是,給我的。 像是夢囈一般,他喃喃地說著,閉上了眼睛。 *** *** 2018.11.02
梔子—くちなし—口無し—朽ちなし。
這是一個沒有山姥切國廣,也沒有大俱利伽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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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拐的那些日子
我從農村出來,我在象牙塔裡埋頭苦讀了4年。
我知道可能我長得不錯,1米65的個子,自然捲曲的微褐色長髮,白晰的皮膚,略凹陷的眼睛襯著柳條般柔潤的雙眼條,班裡的好幾個男生似乎對我都缺乏免疫力。 但是,我的目標不在於此,美貌對我無足輕重。我最大的想法,是畢業後用知識和努力換取一份好的工作,讓遠在農村的父母和弟弟過上像模像樣的日子。 22年前,媽媽早產生下我後,為我取名「尹夏沫」:夏天出生,像泡沫一樣差點沒了。 後來我常想,如果當時沒了該多好,至少我可以逃過22年後命運為我製造的劫數。 我畢業了,要尋找工作。去人才市場轉了一圈,似乎很多單位對我都很中意,但細看內容,卻無非是酒樓的迎賓小姐之類。我不稀罕這種職業,我要的是一個能夠給我、給家人持續保障的機會,既然沒有把美貌當回事,吃青春飯絕不是我的上上之選。 等待幾家單位回復的時間裡,我準備回老家看看父母。坐上車,旁邊坐了一個戴著眼鏡、身材魁梧、面容暾厚的中年男人。當我吃力地提著行李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禮貌地站起來,幫我把行李順了進去。坐下來,他大方地遞過一張濕紙巾。擦手之後,他問我讀書還是工作,我說大學剛剛畢業,正在找工作。他又問我大學學的什麼,我說俄語。他很驚異,隨即熱情地同我聊起在俄羅斯做貿易的情況,甚至還用俄語同我聊了幾句。一路聊得非常愉快,車到遂寧,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說他在一家對俄貿易公司的人力資源部任職,正在為公司招錄通曉俄語的人才,覺得我很合適,希望我能同他聯繫。他姓王,我稱他王大哥。我們說定,三天後一併回程,他帶我去他們公司看看。 回到家,父母問了我工作的情況,我簡單說了可能會到東北,也許會到一家對俄貿易公司工作。父母聽了很高興,夜裡母親給我說了很多體己話,我暗暗發誓,如果能留在那家公司,一定要努力幹,先從打工開始,三五年後自己出來單做,掙更多的錢。三天後,王大哥如約帶上我,我們一路奔東北而去,去考察那家貿易公司。路上走了好幾天,我開始水土不服,有點發燒。王大哥一路對我關懷備至,尊重有加,我不由感歎遇到了好人。渾渾噩噩,不知道轉了多少趟車。 我信任地被王大哥領著,看著外面的景觀越來越陌生,路也越走越偏僻,我漸漸有點迷惑,忍不住問王大哥,他就體貼地說「就到了,就到了,公司的人都到車站我們來了。」終於下了車,有一個高大魁梧、英眉劍目的中年男人接了我們,安排了旅館,王大哥給我餵了顆退燒藥,我就昏昏地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土炕上。身旁坐著個長條子臉的中年婦女,看著我著醒來,緊不迭地沖屋外喊:「他爹,人醒了,趕緊把狗娃叫過來看看。」先進屋的,正是那個在車站接我的英眉劍目的中年男人。隨後進來的,卻是一個半截子高、黑紅的臉皮皺皺地擠在一堆的小個子男人。長條子臉婦女興奮地推搡著小個子男人:「去,看你媳婦去。」我詫異地看著這一幕,懷疑是我高燒未退產生的錯覺。小個子男人走了過來,一條腿有點瘸,坐在炕上,羞澀地看著我,轉頭對長條子臉婦女說:「娘,這就是俺媳婦嗎,老好看了!」縱然我再不諳事世,縱然我再傻,此刻我也明白:我被賣了! 我已經木然在炕上坐了兩天,不吃不喝。狗娃過來瞅過我很多次,來一次被我打出去一次。狗娃腿腳不好使,每次被我打出去的時候,都像偷吃的鬣狗驚惶逃竄。終於,我又倒下了。長條子臉端碗稀粥過來,淌著淚一口一口地強餵著我喝。她的淚讓我更加憤恨,在長條子臉的哭訴中我明白了:狗娃生下來就是殘疾,娶不上妻,獨子獨孫就要絕種。我也明白,王大哥從我身上,賺到了這家人省吃儉用攢下的七萬塊錢。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要吃飯,我要逃走。喝完一大碗長條子臉端來的粥,身上有了力氣。我對長條子臉說:「去端盆水給我洗洗。」看著長條子臉喜不迭地跑出去,我翻身下床,拉開門,閃電般衝了出去。衝出大門,不曾想「砰」地撞到了一堵厚牆上:英眉劍目的中年男人擋住了我。他蹙著眉看著我,不由分說地反剪著我的雙手,把我推進房間,「卡嚓」下了���。 半夜,門鎖輕響了幾聲。藉著月光,我看到一個低矮猥瑣的身影溜了進來。 我嗤笑:跟個侏儒似的,還敢打我的主意。幾腳把狗娃踢了出去,我搬個櫃子堵上門,太累太累,我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櫃子被長條子臉搬了出去。夜裡,狗娃又溜了進來,還帶了根繩子。我三拳兩腳又給打了出去。半晌,門開了。狗娃娘先進來,她歉疚地對我說:「姑娘,既然我們買了你,你就是我家狗娃的人了。 我們狗娃要媳婦,我們沈家要續香火。只要你實心跟著狗娃過,���們不會虧待你的。「我坐在炕角,眼角斜斜去看過去,牙縫裡恨恨地擠出一句:」滾。「狗娃娘臉一橫,突然往外喊了一句:」他爹!「英眉劍目滿面陰沉地閃了進來,狗娃娘急促地喊:」快來按住。「我一下子明白了這家人想要幹什麼,驚得從炕上一跳而起。然而,狗娃娘一個餓狗撲食,將我牢牢地按在炕角。我手打腳踢,狗娃娘驚得直叫:」他爹,狗娃,一起上。「狗娃爹衝了上來,把我的雙手從背後反剪住,這個粗壯的男人的下頜緊緊扣住我的頭頂,讓我的掙扎無濟於事。 狗娃像鬣狗一樣猥瑣地上場了。狗娃娘反坐著壓在我的腹部,兩隻幹慣農活的手緊緊控制住我的雙腿,我使出吃奶的勁卻一腳也踢不到狗娃。「狗娃,快脫,快脫!」狗娃被這場景驚呆了,突然間,他憋紅了臉衝上來,衝著我的臉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我的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我無法想像這一幕會在我身上上演。 我的頭髮已經凌亂不堪,我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了狗娃娘後背的肥肉上。她一身慘叫卻是更加堅韌。很快,我的褲子被褪下來,只剩一條白色內褲,我開始哀號:「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還你們的錢,還你們的錢。」這被魔鬼詛咒過的一家三口毫不鬆勁,狗娃脫掉了褲子,發育未完全的陽物露了出來,輕趴趴地搭在胯下,就像被烤焦的玉米芯子。我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我不敢想像自己將被這個鬣狗一樣的侏儒強暴。我的身子已經繃到極限,我在用盡全力維護我處子的尊嚴和純潔。然而,我的內褲還是被脫掉了,我看到自己修長白晰的腿被長條子臉緊緊地分開,大腿不能動彈,我的腳板在空中無力地蹬著,堅守著我最後的一絲防線。 狗娃興奮了,黑紅的醜臉發出一層油光。他在父母身上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狗娃欺身上前,向我兩腿中間撲了上來。我絕望了,我聲嘶力竭地呼救,希望外面有人聽到能夠來救我。我感到身後狗娃爹的身子僵了僵,他用一隻手控制住我的上半身,另一隻手快速地摀住了我的嘴。 我絕望了,我想死。我搜索著自己的舌頭,想要一口咬下去。狗娃爹發現了我這個企圖,他將拳頭塞進我的嘴裡,巨大的拳頭撐著我的口腔,我覺得腮幫子都要破了。狗娃還在我身上胡插,陽物軟軟地衝撞著我的身體,冷冰冰,像蛇一樣,我快嘔吐了。我用盡了全力,我癱軟了下來。狗娃滿頭大汗,他求救地看著娘,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狗娃娘扭頭看著丈夫,說:「他爹,你來幫幫孩子。」狗娃爹的身子僵住了。反剪著我的手突然鬆了鬆。他口吃地回絕說:「這哪成,這種事得讓孩子自己來。」狗娃娘恨恨地說:「你來給娃做做樣子看。」狗娃爹愣了一下,反手拿過一條繩子,將我的上身捆綁定。抽身下來,站在我兩腿之間的,便是狗娃爹鐵塔般的身影。狗娃爹歎口氣,將狗娃拉到一旁,對我說:「姑娘,俺父子倆不能做不孝之人,狗娃沒幹過這事,我教教他。」我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他們想幹什麼?然而,掙扎與捆綁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淚水滿面地看著父子倆,瘋狂地叫喊:「不,不,你們不能這樣!」話音剛落,狗娃爹已經撲到了我的兩腿中間,他俯下頭,在狗娃娘和狗娃的注視下,厚實的嘴唇蓋到上了我的陰部。 一條溫軟的小蛇在我的陰部游離,我羞恥到了極點。我感到小蛇有力地從下舔到了上面,貫穿了我整個的陰唇,我聽到「嘖嘖」的吮吸聲,小蛇的頭部一點一點往我的陰部裡面擠。越來越熱,小蛇在裡面動了起來,扭動著,翻捲著,陰毛被扯著了幾根,有一絲絲的痛。我神志開始昏迷,淚水一波波地湧了出來。小蛇使勁往裡鑽,這時,陰部上方有一個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一個高聳有力的硬物壓住,狗娃爹用鼻子在按撫我的陰蒂。我聽到狗娃娘在我身上急迫的喘息聲,我聽到狗娃在一旁急切的叫喚聲。小蛇游到了外面,變成一下一下重重地舔,每一下都在陰蒂那裡作一次重壓。我感到小腹有一陣熱浪湧了起來,很癢,也很刺痛。 我不安地扭動著,拚命想把壓在我身上的狗娃娘掀下去。突然,我的雙腿被狗娃娘抬得更高:「他爹,下面也舔舔。」狗娃娘的聲音帶著喘息,身子在我腹部不停地扭動。小蛇移到了下面,壓到了我的肛門上。我週身一緊,忍不住「啊」地叫了出來! 「他爹,行了,行了,讓狗娃來。」長條子臉發出一聲驚叫。小蛇卻沒有停,繼續往上游移,再次插入了我的陰道中。這次,衝撞得更加猛烈,彷彿想將整個身子鑽進去。小蛇在陰道中變得發燙,燙得我兩腿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我收緊大腿肌肉,將埋在我雙腿間的頭顱夾住,我感覺全身的肌肉繃緊了,陰道的內壁跟著小蛇開始翻動,我覺得我頭腦充血,快要暈了。我想將小蛇擠出去,我抬起我的臀部,不停往前扭送,小蛇卻沒有被甩出去,反而配合著我的扭送,一次次伸縮、攻擊。迷糊中,我感覺一隻手按到了我最敏感的那個點不停揉動,一瞬間,我的靈魂好像飛到了天外,我真的暈了!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昨夜的一幕像是夢境。看看身上,穿得規規整整,只是內褲換了一條肥大的花布褲頭。我呆呆在坐在炕角,搞不清楚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門「吱呀」開了,狗娃娘端著碗麵條進來。她坐在炕頭看著我,突然說:「姑娘,昨夜狗娃沒辦成事,讓你受委屈了。」我突然淚水橫流,爬起來跪在狗娃娘面前:「大嬸,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要是有閨女,你忍心讓她被人這樣嗎?」狗娃娘沉默了半晌,說:「姑娘,你給我們沈家留個後,我們就放你走,好不?」我又想到逃走。 連著幾天,我都溫馴地吃飯、睡覺,有時還跟狗娃娘說說話。狗娃狼以為我已經認命了,慢慢放鬆警惕,門也不再鎖了。一天,趁著狗娃娘下地幹活,我翻出自己背的包,錢和身份證都被拿走了,在一個夾層裡找到了五十塊錢,我跑了。 我不認識路,只有沿著機耕道往前狂奔。那天,幸運之神彷彿光顧了我,我順利地搭上一輛拖拉機,幾經詢問來到鎮上的車站。我跳上最前面的一輛車,不管它去哪裡,我先要離開這個鬼地方。車剛到站門口,突然擁上來一群人把車團團圍住,當頭的,居然是狗娃娘。 我被抓住,重新鎖了起來。我又開始絕食。 傍晚,狗娃爹出現了。這個英眉劍目的中年男人,方正的國字臉,筆直的鼻樑,筆直的身板。我仰頭,無助地看著這個好像在我夢境中出現過的男人。狗娃爹站在炕沿看了我半天,突然沙啞著嗓子勸道:「姑娘,好死不如賴活,活著,才知道後面的日子也有好的咧!」我垂下頭,眼淚淌了一地。男人歎息一聲,坐上炕,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髮:「那夜的事,要怪就怪我,狗娃娶不上媳婦,我們一家人在村裡都抬不起頭。以後,我不會做讓你為難的事了。」我抬起淚眼,迷濛地看著這個中年男人。這樣英武的男人怎麼會有一個猥瑣的兒子,我夢境中不時出現的驚心魂魄的痙攣,就是這個男人帶來的嗎?男人的手在我的頭上僵住了,突然,他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我虛弱極了,只覺得全身在一個滾燙的火爐中烘烤著,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舒服。我的淚不停地淌,而我的身子卻不聽使喚地使勁往那處溫暖擠靠。夢境中的那條小蛇又來了,先舔我的眼睛,然後是鼻子,然後鑽進了耳朵眼,我全身酥軟,我居然不可思議地聽到了自己無力的呻吟聲。我無比驚詫和羞恥,不可置信地打量自己,這是你嗎,你當著羞辱你的人的面發出這種聲音嗎?然而,我還沒有想清楚,小蛇猛然貼在了我的唇上,我一陣驚叫,小蛇趁機就鑽了進來。好溫暖厚實的小蛇,攪著我的舌頭,舔著我的牙床,我從不知道有這種滋味。我想起第一次跟男生接吻,冰冷單薄的舌頭,一伸進嘴就讓我頂了出去。而這條小蛇,卻是那麼霸道,那麼堅定,一點點地游弋,一點點地攻佔。我的舌頭讓小蛇銜了去,攪在一起,我的靈魂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然而,我發現我的雙手卻慢慢地摟上了那座鐵塔的後背。 狗娃娘進來了,她看到了這幕。狗娃娘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把門拉上鎖了起來。我感覺房內熱得像盛夏一樣,炕燙得我下面都溶化成了水。男人橫抱起我放在炕上,注視著我的眼睛,突然問我:「姑娘,你叫啥名字?」我嚶嚀出聲:「夏沫。」男人把頭埋在我胸前,一點一點在雙波前蹭著。他用嘴一顆顆將扣子解開,用嘴將抹胸挑了上去,兩隻大手一把捧住我的雙乳,深吸了下去。我的下身又感到一陣熾熱的刺痛,我不安的扭動著身子,頭腦裡出現了夢境裡的幻像。 那隻小蛇瘋狂的扭動,那一陣銷魂蝕骨的眩暈。我的奶子脹了,奶頭被吸得發痛,我把男人的頭牢牢地擠在胸前,心裡有種又快又痛的恨意。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兩眼發紅,擠在我的胸上直到差點窒息。我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一種苦艾草一樣的香味,那種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那個男人--瘋狂了! 我的第一次,給的是這個買我來給自己兒子作媳婦的男人。男人從我的奶子徑直吸吮下去,他的吸和咬讓我的皮膚泛起一陣酥麻。那一幕幻像又來了,我的陰部一陣緊縮,一陣刺痛,我呻吟起來,不自覺地將男人的頭往下摁,直到感覺那條小蛇又鑽進陰道,感到小蛇又在裡面翻攪。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為什麼我血脈賁張,眩暈得就要瘋狂。我的陰蒂不停被那條小蛇和男人的鼻樑挑逗,我感覺它在膨脹,在充血,我感覺,它強烈地暗示說:「我要!」這兩個字為何從幻境裡跳出來脫口而出,我不得而知。男人並沒有停止,他的雙手分開我的大腿,手指掰開我的陰唇,小蛇消失了,轉而是更為堅硬的東西鑽了進來,更有力,更刺激。一陣快速的抽插,我叫了出來,我的身子反弓著繃了起來,堅硬的東西變粗了一點,更有力,抽插得更快。男人的一隻手抓住我挺出的奶子不停地搓揉著,突然,他身子竄上來,貼著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你再喊要,我就替狗娃要了你!」狗娃,那個猥瑣的男人。我的血一下涼了下來,身子不再緊繃。我恢復了神智,猛然想起自己是一個被拐賣的人。我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上,越咬越緊,直到嘴裡泛起血腥。 男人一動不動,任我咬著。突然,他喉嚨裡發出一聲長叫,兩把將我的身子翻過來撲在炕上,壓住我的雙手,三下兩下脫下我已經褪到膝蓋的褲子。我猛地清醒了,開始拚命地掙扎。男人兩手將我控制住,我跪著,面朝下反撲在炕上,我的陰部高高抬起,男人的大嘴一下又將陰部含了進去。他一點一點地舔,我的陰道,我的肛門,我一點一點地融化,僵直的身子慢慢軟了下去。他脫下自己褲子,翻轉我的身子,我恐懼地感到,一條碩大堅硬的東西正在貼在我的陰部,那麼熱,那麼燙,像要把我烤熟。我一聲驚叫,大呼「不要」,然而,聲音卻被小蛇堵在了喉嚨。男人舔著我的嘴唇,輕聲說了句:「夏沫,我會輕點!」然後,那個巨大的物件就鑽了進去,越來越硬,越來越燙,在它奮力突破的一刻,我撕心裂肺地叫了出來:「啊!!」我為自己感到羞恥,但是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對這個遊戲的熱愛。好像我的身體原本潛伏的能量,就等待這次喚醒。第二天起來,我神清氣爽,濁氣一掃而光。我照了照房間裡的小鏡子,眉眼之間竟然流泛著神奇的波光,白晰的皮膚也煥發出一種奇異的光澤。想到夜裡的幾次交歡,想到疼痛之後的那種癲瘋似的狂態,心如鹿撞。 第三天夜裡,狗娃爹來了。他把門輕掩著,上來摟著我,不由分說一陣熱吻。 頭髮、眼睛、鼻子、嘴巴、乳房,最後,他的大嘴又含住了我的陰唇。我不再不諳塵事,我不再懵懂無知,我的每個細胞都在渴望他的吸吮,他的插入。 我亢奮起來,我的陰道濕潤了,我感覺愛液正在一點點潤澤著還有些許紅腫的內壁。我大張開雙腿,全身心地接納著他的每一寸舔舐,我再一次頭暈目眩,神志不清,心裡只有一個聲音:我要他,要他插入。 那一刻來了,我的陰道裡塞進來一樣東西,我亢奮的細胞受到刺激,身子奮力挺起去迎接那次插入。來了,有點像試探,一點點,很小心。我的內壁蠕動起來,渴望這次的包裹更大、更堅硬。然而,物件在陰道口試探了片刻,又縮回去了,我狐疑起來,卻感覺到胸口撫摸的大手仍然那麼有力,停留在陰蒂的手指仍舊那麼銷魂。我伸出雙手,按住雙腿間的臀部使勁往裡挺,突然,卻覺得手上按著的肌肉如此鬆軟、皮膚如此冰冷。我睜開迷離的雙眼,看到狗娃父子兩個在我面前,狗娃爹揉著我的奶子,揉著我的陰蒂,而狗娃,卻一次次無助地想要突進我的禁地。 我清醒了,明白了我終究是怎樣一個角色。 我懷孕了,懷的不是狗娃的女兒,而是狗娃的妹妹。狗娃爹和狗娃娘全心侍候我養胎,而狗娃,則被他們送到一家搾油房去打工。冬天的時候,我生了一個女娃。男人不聲不響地侍候我月子,期間沒有碰過我。 我在這個地方的時間越來越長,狗娃娘仍舊防範著我,怕我逃跑。每次托人帶出去的求救信,都被人悄悄給了狗娃娘。鎮上的郵遞員也被收買了,每次看到有我寄出的信,就會悄悄拿給狗娃娘胎。村裡幾個上不起學的孩子被找到家裡來,我每天閒得無事便教他們讀書識字。終於,有一個聰明的小孩子吳小青被我看上,我寫了信,托他到其他鎮上寄出去。吳小青完成了這次任務,我枯槁的心再次開始懷有希望。 生完孩子半年後,身體常常開始燥熱。躺在炕上有時會忍不住拿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陰部,慢慢去揉捏幻像中讓我飛昇上天的那個敏感點。狗娃爹被管了起來,輕易不能進我的房間。隔壁,時常傳來狗娃爹娘撞擊得「砰砰」的聲音,聽得到狗娃娘慘不忍睹的悶哼。這個時候,我就輕揉著陰蒂,幻想著那幾次銷魂蝕骨的插入,有時也能飛昇上天。我常常不能控制自己的呻吟,少婦的呻吟已經帶著特有的婉轉和粘稠,我能感覺到,每當我的呻吟聲響起,隔壁撞擊的「砰砰」聲會驟然加快,狗娃爹也會發出一陣恨恨的低吼。 信寄出半個月後,警察來了。取證的那天,村裡人都守在狗娃家,圍著警車,決不讓警察帶走我。警察問我想不想走,我滿含熱淚說想,但是給我點時間做做工作。傍晚警察到鎮上休息,村裡人也散了。我燒了熱水,細細地洗了身子。狗娃爹兩眼失神地望著我,說不出的惆悵。狗娃娘不住地念叨:「七萬塊,還沒用幾次,留不住了。」那晚,狗娃娘帶著女兒睡在隔壁,我在炕在輾轉反側。夜裡,如我期盼的那樣,門開���。男人鐵塔樣的剪影出現在炕前。沒有一句語言,沒有一絲猶豫,我們像久旱的乾苗一樣,烈火焚燒般地攪在了一起。我的陰道像是打開了放洪的水閘,在他的吮吸下汩汩地流淌出來。他瘋狂地用盡全力吸吮著,生怕漏掉一處,漏掉一滴。我全身的狂潮都被捲襲起來,我知道,或許明日,或許後日,我就將離去,這樣的瘋狂,這樣的亢奮,不過是為來日留點念想。這個強壯英武的東北農民,他的堅硬,他的抽插,無一不讓我銷魂,無一不讓我眷念。 我一次次頂起自己的臀部,將更深、更有力的吸入奉獻給他,肉棒越來越堅硬,抽插越來越有力,男人用盡了自己全身心的力氣,來完成我們這夜的交合。我不管不顧,我放聲大叫,我懷疑全村都聽到了我的呻吟,我的尖叫。我的指甲插入他的皮膚,那將是我留下的記號。記不清楚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我喘息著和他摟抱在一起,我的靈魂一次次飛昇,享受這種墮落的快意。男人一寸一寸地舔吸著我全身的皮膚,當舌頭停留在肛門時,他長時間地攪拌,抽送。我皮膚一陣顫慄,一種特殊的快感傳到我的頭皮。我光著身子跳下炕,到外間拿來肥皂,潤濕後輕抹在肛門和他的陽物上。陽物在肛門處盤旋,打圈,試探,慢慢地,往內突進了一點。我驚呼一聲,強烈的緊張感攫緊了我。「慢點,慢點」,陽物繼續前進,肛門一點點被撐開,一小截,再一小截,終於,我花瓣一樣的肛門完整地吸盡了整根粗大的陽物。我吸一口氣,男人開始抽動,幾根手指插進了我的陰道,不停抽送。越來越快,越來越戰慄。終於,我在男人猛烈的噴射中興奮地癱軟在炕上。 第三天,經過警察多方交涉,傍晚時分,我在警察的攙扶下一步步向警車走去。狗娃娘抱著女兒,眼淚汪汪地跟在我後面。我回頭看著女兒,她身上已經有了我的影子,微褐的卷髮,白晰的皮膚,大而凹陷的雙眼。再見了,我的女兒,我要告別這個讓我喪失了羞恥與靈魂的地方,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追求我的人生、我的幸福。 坐在警車內,我回頭望著村子。村頭槐樹下,那個鐵塔般的身影出現了,夕陽將他拉扯出一條長長的倒影。我知道,這個身影,將連同那些銷魂蝕骨的夜晚,一併烙在我的夢境,忘不掉,也無須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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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狐夜話——時雨(上)
刀劍亂舞雙狐組 2015/02/28出版的狐狐夜話全文公開篇之六 太長了截成上下兩回
星子尚未落下,天空且從深藍轉為藤紫之時、山姥切國廣與骨喰藤四郎分別騎著青海波與花柑子踏離本丸,由特地晨起的審神者再次說明戰略、擦打燧石祝福武運。
回復刀型的鳴狐與鯰尾暫且在夥伴腰間小憩,隱蔽遠行的搜查部隊經常以這種方式日夜輪班移動、縮減隊伍至最少人數,確保資源消耗。 只要搶在主力戰隊抵達合戰場前完成情資蒐集與路線調查,第二部隊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不會再讓偵察部隊踏入混戰,審神者與他、三日月、鶴丸如此約定。
在搖晃馬匹上第三次翻閱審神者給與的筆記,山姥切緊皺的眉頭與眼瞼上沾覆的紫黑看得出他的焦慮不安。 少言的骨喰終於還是策馬至青年身邊開口詢問。 「過度操煩了?」 「不多作點努力,就只有在泥水裡打滾的份。雖然現在也差不多。」 「一起淌泥水似乎是第二部隊的命運。」 「不會折刃就是勝利,漂亮、完美獲勝什麼的不需要。反正也不適合。」 「是呢。」 輕拍山姥切的肩,骨喰張望昨日才發生戰鬥的長草原、不甚確定地喃喃低語。 「敵人全部退至二里之外?」 「是,昨天三条眾和堀川家從東西兩側夾擊,將他們退至二里外,昨晚也請山伏和堀川與栗田口家組成夜搜小隊、確認到敵軍在阿津賀志山紮營,估測敵刀數量約略一百。」 「二十小隊內……吧?」 看望遼闊無邊、阻礙視線的長草,雖然想說『放把火燒了這裡確認』,但對於焰火的疙瘩始終存在,骨喰低聲建議。 「把草割去也許比較安全。」 「不會有人力,畢竟第三部隊也出動了,總得留著短刀隊鎮守本丸。」 將視線掃向強風吹拂也不見任何敵影的原野,山姥切將手中小楷讓給骨喰。 「傳訊回本丸讓他們今日把這裡點火燒淨、屆時我們已經抵達鐮倉了。」 「是。」
但當日飛過小丘的鳥獸全數被黑矢射墮,無一得以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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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鳴狐與山姥切已能看見厚樫山山麓點起的青綠螢火。以叢叢火焰估算軍勢,那裡多如螢光的亮點恐怕也有三百刃規模。
在隱蔽小丘後設立暫時營點,山姥切將雙子脇差喚醒,將目前觀得戰況整理過後一次彙整。 敵軍比估計多出兩倍以上。 一路行至厚樫山中途未曾見過敵軍成隊,三兩零散者也少。 多個戰略地點毫無駐軍,推估敵軍全體駐紮厚樫山上……不確定。
「三百刃約六十部隊,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想要改變歷史的天才啊!」 「前天本丸附近掃蕩的已有七十刃,以一個部隊來說數字無法吻合。」 「多得是戰略地點比厚樫山要更便利,這裡不就只有最遠這一個優點嗎?」 「沒有理由在厚樫山上按軍不動,平時改變軍也常有零星攻擊。」 連珠炮似地提出諸多疑惑、脇差雙子的追問讓山姥切對現下狀況更加懷疑。雙眼幾次在地圖上來回逡巡,由疑問導出的推論更加蹊翹——這一切似乎都在等候什麼似的過於理所當然。
「是不合理,但就目前觀察到的跡象也僅僅只有這些……」 「『那麼,去敵陣探探?』鳴狐這麼提議。雖然狐認為這相當危險,若真有三百刃敵軍,那麼四位靠近敵營無非是飛蛾撲火的行徑……」 在鳴狐肩上縮起身體的狐不太自信地提出意見,而後嗓音越來越小。在看見山姥切緊皺眉頭的面孔被氣結扭曲,就連鯰尾也抿起下唇不再發表意見。 「說過了吧?第二部隊工作僅只探查,絕不加入會戰!」 「害怕嗎?」 鳴狐提問。知悉山姥切獨自擔負諸多憂慮,仔狐側首望他、伸出狐手拎起覆蓋於他低垂面孔的布料。過長瀏海蓋住他的雙眼,那對眼睛正在思索、而非躑躅不前的猶疑。 他比起任何人都想要見到來不及會面的舊戰友。而在厚樫山麓、距離臨時營地僅只半日路程的山腰上,那隻暗墮的仔狐可能正和他們看望同片綠野——這是能見得最後一面的機會、還有親自送他最後一程的方式。
「在三百刃裡找出一隻小狐崽嗎,是很有趣的冒險啦……」
鯰尾露出苦笑,但也已在腰間配上佩刀、以行動催促尚欠臨門一腳的山姥切。而後他那不比鳴狐寡言的兄弟嘆氣,起身蓋滅營火、將兩匹馬的韁繩繫得更緊。 「走了、出陣。」 「欸?不帶上小青和小花嗎?」 「夜晚在不熟悉的山路騎馬,打算變成活靶還是摔斷脖子?」 「這樣會走到天亮!」 「那就閉起嘴巴快點走。」 大略領受山姥切的沉默極為默許,黑白脇差如同以往那樣先行步入漆黑中探路,而仔狐不論是三年前或是現在,都和他一起垂著頭、等候他的命令動作——即使對指示有再多意見或不滿。
「喂。」 山姥切終於出聲,鳴狐緩緩眨眼、沉靜地望他,而他肩上的狐則是替他的眼睛作出解譯。 「是的,鳴狐正在等候山姥切大人的指示。」 「如果信任……不,聽我說。」 搖搖頭,山姥切吸口氣讓方才腦中思索的環套、試著導出變得逐漸變得清晰地戰略方向。 「阿津賀志山如果沒有三百刃,那意思就是至少有兩百刃、大約四十部隊行蹤不明、而我們一路上未曾見得部隊行軍的徵象……那麼出現在本丸附近攻擊只是戰略的第一步。主軍的位置會在哪裡?潛伏在本丸附近嗎、潛伏在半路上嗎?我想不通、但這圈套一定是以讓部隊全體覆滅作為目的。」
「哎、哎?是如此殘忍的策略嗎……」 狐的嗓音不解而畏縮,蜷進友伴的頸窩後他問道。 「山姥切大人已經有對應的方式了嗎?實在相當抱歉、狐和鳴狐都未有經歷大合戰的經驗,要仰賴您的智慧了!」
伸出手安撫友伴、鳴狐直視戰友的雙眼則是信任與催促。於是山姥切繼續推論過後的戰略應對。 「如果探查確認這是圈套,那麼就得馬上回頭……讓脇差們平安地和第一、第三部隊會合,和他們報告阿津賀志山的狀況。」 「是。」 「我們兩個不能撤退、得保證他們兩人安全逃脫,你懂嗎?」 「是。」 「你根本不理解吧?再怎麼少的駐紮軍也至少是五隊,我們兩人——」 「不要緊,已經變強了。」 「是的!鳴狐已經成長了,雖然還是得仰賴山姥切大人的照顧、但已經足以成為相互守望背後的戰友了喔!」
「唉……」 金髮青年嘆息,伸手揉亂少年的短髮、再笨拙地以手指梳理。仔狐和三年前另一隻仔狐的個性有些許微妙不同之處,但同樣都是以金眼直直望他、以靜默給予信念的友人。 「別死啊。」 青年說,口吻挖苦卻誠摯。而不知和誰學得不必要衝勁的少年回覆。 「回到熔爐裡全都會變成普通的鐵漿,會再見的。」 「……別跟那隻狐狸學壞,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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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陡坡踏足時已是黎明之際,但天空仍濛濛未明、甚至降下如豆般地雨點。這讓山路更加濕滑難行,青苔與陰溼蕨類都讓行軍變得更加困難。 駐紮與此卻遍尋不著行軍痕跡,就連鳥獸也安靜無息。每一步踏進厚樫山的步伐都更加推近山姥切的推論。 而他們終於登上昨晚燃燒數百螢火的山麓。 宛若空陣,地面無論柴薪或是雜物全都帶著沉沉死氣,至少有半月以上無人使用。而昨夜點起的螢光於白晝不見蹤跡——不,樹木枝椏皆有被燃燒枯萎的部位,如動物死屍般地氣息也不斷傳來,恐怕是以燃燒活物偽裝成的紫光欺敵吧。
——那麼這裡果然還是留有敵軍,但並非主力、而是用以欺敵的留守部隊。
以嗓聲停住脇差們繼續向前的步伐,金髮青年向兩人下令。 「骨喰、鯰尾,現在即刻回臨時營地騎青海波和花柑子回走!現在第一和第三部隊應該已經開戰了,敵人大概還有三十隊左右下落不明……本丸很有可能會遭遇陷入危急的戰鬥。」 「那你們呢?」 感覺到戰情完全錯估所造成的嚴重後果將要讓戰況傾斜,鯰尾憂慮地望向似乎沒有打算撤退的山姥切和鳴狐。 「繼續搜查。這裡應該有指揮官才是,如果不是空陣、就由我和鳴狐斷尾。」 「……花柑子留下給你們。回歸刀態被鯰尾帶著走安全得多。」 骨喰的口吻帶著不可拒絕,鯰尾則是點頭應和。 「給我們一刻鐘時間便可,青海波的腳程足夠甩開追兵。」 「快點跟上來。」 「嗯、快點跟上來。」
以視線作為告別,兩人看著雙子滑下小丘、向著來時路歸返。金髮青年捲起袖口準備應戰、一邊說道。 「那麼,尋找暗墮者並擊退他的時間最多只能是兩刻鐘。」 「嗯。」 「若他們攻克本丸,接下來只要把剩餘軍隊逼到看起來『兵力最低』的這裡,接下來只要包夾便能讓我們全軍覆滅、和其他某些時間軸的部隊一樣。總之斬了暗墮者就馬上撤退,我們只有兩個人、戀戰完全不利。」 「嗯。」 輕輕點頭,仔狐輕捏藏在領結之後的護身符。依照戰友的分析,現在前線遠比他們所偵察的空陣危急百倍,若不加快腳步、就連大宅都有可能無法再見。
——得快點和主力部隊會合。
看著兩名戰友遠離山麓,對視的兩把打刀所思之事相同——找?就讓他們來找吧。摔裂水罐、燃起潮溼木材、讓狐叨叨絮絮的對著山谷大罵大教,並未打算隱藏行蹤、反而打算吸引敵影的兩人極其可能破壞舊營。 然後他們終於聽見遠處有金屬交雜的響音前來。 「你會和那隻狐狸一樣聞出敵人數量嗎?」 山姥切冷笑一聲,舉刀準備對第一只飛馳而來的短刀斬擊。鳴狐思考了陣、學著抬起頭嗅聞,然後他回覆。 「近十刃,漆木味道的。」
金髮青年的聲音是從喉頭硬擠出來的陰沉笑音,靠著鳴狐的背開始斬擊四方竄來的刀刃。挑飛短刀小蛇般地頭骨、一擊刺穿打刀的脊樑、斬斷脇差的腰骨,腳步未移動半分的兩人所見敵人開始增多,當意識到暗墮者的氣息時、他們已被近二十刃包圍。 「鳴狐!山姥切大人!辰時方向、暗墮者!」 前一刻聽聞狐的報敵、後一秒鳴狐便看見青紫短刃以刁鑽地角度探向山姥切的腹側。以肩角撞開戰友,反握刀柄的仔狐接下輕卻靈活的刃、任其劃開上臂衣物。 暗墮者似乎不將白髮少年作為攻擊目標、蹬移腳步蹲低身形躲開金髮青年的快速平斬,取得脇下空隙的妖物以撞擊姿態將打刀自下往上深劃——斜切腹側直至咽喉的刀刃陷入皮肉、甩出一道如圓的腥紅血痕。
僅只一擊,暗墮者便將山姥切撂倒在地。
「山姥切大人!」 肩上的狐大聲呼叫,確認青年仍有動靜、便催促仔狐加快腳步向他所熟悉的敵人挑戰——他所作得、他所知得,全是自己平日鍛練的殺敵技巧,那也唯有自己才知悉招式闕漏。
——步伐太輕、下盤不穩。
蹲低姿態、以刀鞘用力橫掃暗墮者雙膝,一時不穩的妖物再次向後躍步平衡。鳴狐傾身緊貼追擊、再一擊平刺讓他不得不側首閃躲原本將要貫穿下顎的刀尖。
——得勝心低、已退為守。
妖物終於舉刀,但並非以攻擊隔開距離、而是以隔擋讓重心恢復平衡,再呼叫同樣被脊骨覆體的友伴抵擋襲擊。 向下劈砍斬斷幾把短刀,仔狐聽得暗墮者鞋尖金屬著地的輕響、隨即橫架刀刃迎接他由上而下的重擊劈砍。
——臂力不足,抗壓度低。
手指被震得發麻,但他仍緊握刀柄,少年知道這擊雖然麻手、但同時也是攻擊的大好時機——每每用力揮刃過後、衝擊力道總是讓他虎口發麻。 雙手持刃,鳴狐用力揮斬,目標是妖物的雙手。 和他一樣以兩手緊握的打刀飛出,連著下臂一起。
——到此為止了。他對妖物說道、踢擊他的脛骨讓他跪坐。
『 』 暗墮者的唇口喃喃、仔狐沒有細看,持刃雙手對準咽喉、準確地一擊截斷妖物頸項。 他的嗓音並非給予自己或能聽得的誰,那樣殷切希望回歸的話語催促仔狐的腳步回去。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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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rea 咖啡筆記 】首爾。SCOPE seoul x 特色咖啡選物店
到每間咖啡廳都是有理由的,忘記是哪天網路文章介紹所以我就來了 然後希望大家不要再寫的那麼浮誇好嗎 ...
空間非常寬敞,咖啡結合選物店
商品沒有很多耶其實 ... 吸引我的是 Crow Canyon Home 潑墨琺瑯杯 小姐在英國就已經帶一個回家了,這次差點也想帶一個灰色回家 但是價差真的非常可怕 ... 決定下次回英國再買就好了,嘖嘖
擺設就是乾乾淨淨,加點乾燥花兒
American coffee ► 沒啥好形容的,單純醒腦用
店狗超可愛,活潑得要命!! 但是我不敢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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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又跑去跟活潑鬧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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