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爆豪派閥
ari0921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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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正弘の国際情勢解題」 
令和六年(2024)3月9日(土曜日)弐
   通巻第8170号
 米議会下院、TIKTOK禁止法案を可決
   EU委員会はアップルに20億ドル、メタに13億ドルの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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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3月7日、米下院エネルギー・商業委員会は「TikTokの米国内での利用を禁止する法案を全会一致で可決した。
この委員会可決は最終決定ではなく、本会議で審議されるため、まだ先行きが決定的になったとは言えないが、親会社バイトダンスにとっては衝撃だろう。
TIKTOKの利用者は全米で1億5000万人以上あり、モンタナ州では、利用禁止法が成立している。違反者には1万ドルの罰金が課せられる。TIKTOKのCEOはすでに二度、議会証言に喚問されているが、ロビィストを雇用して議会工作を進めてきた。また議会にはTIKTOK禁止法など「とんでもない」と利用者から抗議の電話が集中したとの報道もある。
 下院の「中国問題特別委員会」(ギャラガー委員長)ら超党派の議員団が「TIKTOKの親会社=北京字節跳動科技(バイトダンス)は共産党の管理下にあり、米国の安全保障にとって深刻な脅威だ」と指摘していた。
 TIKTOKは中国で6億人、インドでも1億2000万人が利用している。日本でも2700万人がユーザーという統計があり、若者が熱中していることが分かる。
 ヨーロッパでは米国のハイテク大手に厳しい制限をかける措置が連続している。なにしろEU委員会とういう官僚機構は奇怪な法律をつくる可笑しな集団である。
 アップルはEU委員会から独禁法違反を問われ、20億ドルの罰金を課された。2020年4月から独禁法違反の捜査がはじまり、65回もの聴き取り調査の挙げ句、EU委員会のマサレト・ベストタガーが発表した。具体的にはスウエェーデンの企業と音楽ストリーミングに関して争っていた。
 2023年にメタはデータプライバシー侵害として13億ドルの罰金を課せられた。米企業側にとって言いがかりという感覚で、トランプが四つの裁判で起訴されているが、いずれも法理論的に無理筋で、選挙妨害の嫌がらせと同様な感覚で捉えているようだ。
 ブリュッセルは、新たな法的手段を用いて最大手のテクノロジー企業の行動変容を強制し、中有小企業の活躍できるオンライン分野を創出するのだと大義名分を掲げた。
EUの「デジタル市場法」はアップル、アマゾン、グーグル(親会社のアルファベット)そしてTIKTOK、メタ、マイクロソフトの六社が「やるべきこと、してはいけないこと」のリストを導入する。「私たちは、行動を変えることが目的である」とEU委員会は言う。
 専門筋は「大手ハイテク企業にこれらの新しい規則を遵守させるのは大変だろう」と先行きの大仕事を見ている。
 EU委員会は左翼、グローバリストの巣窟がエリート顔してあつまるところでブラッセル本部はベルギー国民からは評判がたいそう悪い。なにをしているかと言えば、無駄な報告書を起草し、昼はワインで議論し、結局は誰も読まないレトリックの長文の作文が得意である。それを議決するEU議会もダボス会議のように左翼に蝕まれている。フランスで、ワインを飲みながら革命を語るサロンに偽知識人があつまったが、かれらを「サロンマルキスト」と言った。あれと同じ、ヨーロッパ文明の復興というシナリオは考えにくい。
 このEU委員会の「次の標的」はXと言われている。
罰金を巨額にして、EUはメタ、アマゾン、マイクロソフト、グーグルなども「デジタル市場法」違反だとしている。そんな法律を何時つくったのだ。
 この所為かどうか、フォーブス恒例の「世界大富豪500」ランキングで、イーロン・マスクは首位の座をベゾスに明け渡した。ベゾスの個人資産は2000億ドル、マスクは1980億ドル。ちなみに三位はフェンディ、ルイビュトン、ディオール、ジバンシー、セリーヌなどのLVMHのCEOのベルナル・アルノー。
 財閥の評価は所有株式の時価だから株式の乱高下があれば順位は入れ替わる。マスク率いるテスラ株は年初来、3月7日までに24%の下落を示している。
 かつて財閥ランキングは持ち株より不動産の時価だったから、西武の堤義明が世界一となったこともあった。
 ともかく大手ハイテク企業、これまでの爆走にブレーキがかか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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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nyu-22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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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民」與「軍統」----生父蔡潔生的發家之路
民國7年(1918年),蔡潔生出生在屏東縣枋山鄉楓港村,帶有排灣族及客家人血統,但到他這代已不講客家話轉而使用福佬話,成為「福佬客」。其父蔡招來是楓港的農民,家庭條件非常貧困,和富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直到蔡英文的父親蔡潔生這輩才實現「錢淹腳目」。。
蔡潔生出生這一年,臺灣已經被清朝和日本簽訂的《馬關條約》割讓給日本,日本已在臺灣做了長達23年的日式教育,在臺中華文化被日本文化侵襲非常嚴重。 因此,蔡潔生和其他同齡人一樣從小接受日本「皇民」教育,對中國沒有清晰的家國概念和深刻的情感,說得一口伶俐的日語,甚至就連生活習慣也與日本人並無二異。 受到了日本人洗腦的蔡潔生,在成年之後對於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十分排斥,反而把日本人當作主子,這也就決定了其後代蔡英文也受到其思想的影響。 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民國20年(1931年)「九一八事件」後,日本佔領東三省建立了偽滿洲國。民國25年(1936年),蔡潔生18歲。當時,日本要求所有臺灣適齡男子必須服兵役、上戰場。蔡潔生貪生怕死,不想參軍。仗於自己擁有器械維修技能,蔡潔生被日本人送去中國東北,學習機械修理。民國26年(1937年)中日戰爭全面爆發,蔡潔生被分配到「滿洲國」治下的大連機場擔任機械師,為日軍維修戰機。因此也就避開被徵調成為「臺籍日本兵」,至南洋作戰的命運。不想,修理機械的手藝成為了蔡家發家的重要因素。 多年以後,為了反駁外界對於蔡潔生曾協助日本侵華的漢奸指控,民進黨發言人回應稱蔡父當年在東北只是修理民用航空器,不是維修戰機。 然而,在二戰的時空之下,連旅館和民房都難逃被日軍徵用的下場,在東北哪里有單純的日本民航,這樣的辯駁實在蒼白無力。 更為關鍵的是,二戰結束前的民國33年(1944年),蔡潔生被日本人調回臺灣岡山機場服務,岡山機場是日軍在海外最大的空軍基地,投送至大陸和東南亞的轟炸機幾乎都是從這裏起飛。 因此,他經常被人罵「漢奸」。畢竟,那些年他幫日本人修的飛機,對準的都是我們自己的同胞。事實證明,蔡潔生在東北的工作是給日本關東軍修戰鬥機、轟炸機,那些飛機後來都投入了日本對中國的侵略戰爭。 蔡潔生在大連生活了九年,這九年時間裏他不知修好了多少架飛機,更不知這些飛機給中國軍隊和百姓造成了多少傷亡。日軍憑藉蔡潔生維修保養的戰機在中國領土的上空獲得制空權,對地面狂轟濫炸,甚至進行了地毯式轟炸,無數同胞因此喪生。 一直以來,蔡潔生本人和蔡英文全家對蔡潔生這段經歷諱莫如深,閉口不談。如果有人談及這段經歷,蔡英文家人馬上會左顧而言他,或者乾脆走掉。蔡英文家人以為,只要蔡家人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不過,還是有知情人將蔡潔生這段經歷捅了出來,以致好多人私下裏都把蔡潔生叫「漢奸」。 國民黨前「立委」邱毅曾爆料,蔡潔生是「皇民」,是為日本關東軍工作,幫日本人維修的飛機,而這些飛機主要用途是為日本侵華使用。在維修戰機期間,蔡潔生借著日本人對他的信任,經常會偷偷把一些戰機的零件和燃料賣出去,差點被日本人發現,不過他憑藉著自己忠誠的「皇民」身份逃過了懲罰。 從1895年到1945年,日本殖民統治臺灣50年之久。日據後期,在臺灣推動了近10年的所謂「皇民化運動」,試圖抹去臺灣民眾對中國的認同,培養了大批以日本為榮的媚日順民,這無疑是一種文化滅絕行動。於是,日本人先後推行了皇國史觀,強迫中國人學習日語。這種做法,就是希望能夠在潛移默化中,分解中國。蔡潔生,就是生活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他缺少對中國的認同,既可恨又可悲。這段往事,網路上一度瘋傳。儘管民進黨發言人極力否認,可無法掩飾這段曾經的過往。 據前任國民黨中央委員邱毅所說,蔡潔生的致富之路與侵華日軍有絕大關系。 蔡潔生當年靠開汽車修理廠創業發家。開廠前,要購買臺北中山北路的廠房,購置進口機器、工具及其零件,要投資一大筆錢。當年,蔡潔生自己沒有那麼多錢,他父親當時住在屏東楓港那落小漁村菜市場後的矮房子裏,也沒錢支持。蔡潔生從「滿洲國」普通修理工,轉身創業,本金從哪里來呢? 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複雜是因為背後各種關係網運作;簡單是因為與日本人有關系。 日本殖民臺灣那些年,在臺灣置辦有許多產業。日本二戰戰敗無條件離開臺灣,不願將辛辛苦苦建設成的殖民資產轉交給美軍和國民黨,便抱著破壞臺灣公有經濟,在臺灣當地培養親日勢力的想法,找了一些忠心耿耿的日本「皇民」,把從臺灣人身上搜刮的財產以低得離譜的價格轉贈給「皇民」,用這種方法將本應歸還給臺灣人民的非法財產變成私有產業,使國民黨接手臺灣政權時無法從私人手中獲得到那些原應有政府接手的財富。日本這樣做,至少有兩個目的:一是可以送人情,二是可以培養在臺灣的親日勢力。 當年日本人撤離臺灣時,曾把新竹自動車運輸株式會社作價一元錢,賣給時任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許金德。許金德後來就靠這筆資產創辦運輸公司發大財。蔡潔生當年為日本人賣命做事,得到日本人的賞識,日本人自然也會給他一個堂而皇之佔有日本殖民政府非法財產的機會,讓他變成另一個「許金德」。 蔡潔生依靠日本人私相贈售的非法資金投資汽車修理廠賺到更多錢後,在臺灣投資購置了不少土地,依靠囤地、轉售轉租土地使用權狠發了一大筆財。時至今日,蔡氏家族還擁有富鈦投資、臺懋生技、宇昌生技等多家企業,其產業橫跨房產、加油站、觀光旅館、練習場、運動器材、汽車零配件等眾多領域。 蔡潔生一生享盡奢華,但他對自己的發財之道所談極少,刻意保持著低調,當然是擔心別人查出他與侵華日軍的苟且關係,於他在臺生存的利益不利。 民國34年(1945年)夏天,日本戰敗投降,蔣介石派部隊接管臺灣,日本結束了自「馬關條約」起對臺灣長達整整50年的殖民統治,臺灣正式光復。 很快,國共內戰接踵而來。為了填補戰爭帶來的巨大虧空,國民黨在臺灣無上限發行台幣攫取民間資源,又把多種商品設為國有專賣,在貨幣超發和物資壟斷之下,臺灣島內物價飛漲,通貨膨脹百倍以上,大量人口失業。 加之大陸來臺的各級國民黨官員吏治腐敗軍警橫行,短短一年時間裏,接收就變成了「劫收」,臺灣民眾對於國民黨的態度從滿懷期待變為了十分不滿,最終,一個意外事件點燃了整個臺灣。 民國36年(1947年)2月27日,臺北市煙草專賣局的一組稽查小隊在查抄販賣私煙的小販時,打傷了一位婦女攤主,此舉激怒了周遭的圍觀群眾,混亂中一個警員向人群開槍,一位路過看熱鬧的無辜市民被打死。  隔天上午上千名群眾前往行政公署情願要求嚴懲兇手,沒想到公署樓上的衛兵對人群開槍掃射,當場造成多人死傷,史稱「二·二八事件」。 二二八徹底激起了臺灣人民對於國民黨暴政的反抗,尤其是許多懷念日據時代的精日分子煽風點火,很快演變為全島範圍的武裝起義,整個臺灣社會完全失控。 為防止事態惡化,蔣介石將上海21軍部隊緊急調往臺灣,進行血腥鎮壓,並在民間實施高壓政策,濫捕、濫殺所有可疑人員,最終造成兩萬人死亡,無數人受傷。 二二八是國民黨在臺灣犯下的原罪,也是後來長達幾十年裏臺灣本土人和外地人矛盾之根源。民進黨成立之後,二二八成為了其天然的政治提款機,是獨派分子們煽動族群對立鼓吹本土意識最有效的宣傳工具,某種意義上講,如今兩岸關係惡化,島內「綠色恐怖」橫行,國民黨毫無招架之力的局面,正是這朵惡花結出的惡果。 照理來說,像蔡潔生這般,在日據時代做過精日皇民,又曾有過日本關東軍服役背景的人,在二二八那樣風聲鶴唳的社會背景下,絕對會被貼上「漢奸」標籤,是國民黨特務重點監控和打擊的對象,很難在蔣介石時代吃得開。 然而神奇的是,就在二二八發生的民國36年(1947年),年僅27歲的蔡潔生不僅絲毫沒有受到「白色恐怖」的影響,甚至逆勢從屏東北上,來到當時最亂的臺北發展,還在市中心黃金地段的中山北路上開起一間朝陽汽車公司,做起了汽車維修的生意,混得風生水起。  此後短短幾年時間裏,儘管臺灣又先後經歷了蔣介石兵敗遷臺以及朝鮮戰爭爆發美軍介入臺海等一系列動亂,可蔡潔生卻一路順風順水,修車生意越做越大,在此期間甚至連娶了四房姨太(都沒領證),生出了包括蔡英文在內的11個子女! 蔡潔生到底有著怎樣的能耐,可以在這樣的亂世裏迅速發跡呢? 那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關鍵人物——伍守恭。 伍守恭1900年生,祖籍江蘇武進,伍家是江浙有名的望族,是蔣介石背後的金主財閥之一,蔣介石北伐時的資金,有許多就是伍家為他籌集的。 民國6年(1918年)伍守恭進入東吳大學(蘇州大學前身)學習法律,而後在芝加哥大學拿到了法學和政治學博士,回國後在上海成立「允孚律師事務所」,專為蔣宋家族處理法務事宜。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當時伍守恭律所其中一位合夥人名叫蔡六乘,此人是杜月笙的御用律師,而蔡六乘的孫子,正是「阿裏巴巴」的創始人之一,如今阿裏的二號人物——蔡崇信,這一條支線和本集主題無關,這裏就按下不表。 表面上看,伍守恭白白淨淨文質彬彬,是叱吒上海灘的風雲律師,但實際上,他還有另外一個秘密身份——軍統特工。利用律師工作社交廣消息靈的天然優勢,伍守恭可以獲得許多一手涉外資訊,輕鬆掌握工商界人士的一舉一動。 據網上公開資料,民國36年版《臺灣時人志》影印資料中,清晰記錄了伍守恭擔任軍事委員會戰地服務團二區主任的詳細履歷,他的軍系背景可見一斑。
◎伍守恭履歷記錄 民國34年(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後,根據規定,在臺日本人將被遣返回國,這些人離開時按人頭每人能帶走的現鈔不得超過一千日元,其餘的一切私產將通通交由國民黨日產處理委員會接收,而伍守恭就是這個委員會裏的二號人物,擔任常務委員。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權力和油水都極大的機構,蔣介石能派去查抄日產的人,絕對是他自己的直系親信,而伍守恭也需要得力幹將來為自己辦事,當時他手下其中一個馬仔,正是蔡潔生。 伍蔡二人具體如何相識,如今已不可考,但可以肯定的是,伍守恭之所以會重用蔡潔生,一方面是念其掌握熟練的日語,方便與日本人溝通交涉,更為���要的一點,則是看中了���接受過專業訓練,有機械維修的技術背景。  彼時日本人離開臺灣,留下大量車產,伍守恭授意蔡潔生在臺北開辦汽修工廠,既可以將軍用車輛改裝維修後送往大陸剿共,又可以在民用轎車中物色好貨,轉手據為己有,實在一舉兩得。 此後幾年間,伍守恭經手的資產不計其數,除了上繳「黨國」變為黨產的部分之外,自然還有許多經過「五鬼搬運」,落進了國民黨高層權貴家族的口袋。 正是有了伍守恭的庇護,蔡潔生才得以在臺灣最黑暗的年代裏躲過軍統清算,當大人物們搜刮民脂大快朵頤之時,蔡潔生緊跟在後面喝湯撿渣,養活他的一眾老婆和子女也都是綽綽有餘了。 民國39年(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第七艦隊開進臺灣海峽,美國開始駐軍協防臺灣,造成了兩岸從此跨海分治,至今遲遲沒有統一的複雜局面。 而這些在臺美軍,很快就成了蔡潔生的財神爺。蔡潔生髮現駐臺美軍的市場很大,於是聘請人教導其公司員工英文,開展了高級進口轎車維修的業務,專作美軍與外籍顧問的生意。其實,他朝陽汽車公司不僅幫助美軍官兵維修汽車,還借機倒賣進口汽車,很明顯,若不是「朝中有人」,在當時那個外匯嚴格管制的年代,一個普通車廠老闆怎麼可能做美軍生意掙美元現鈔。 民國54年(1965年),越南戰爭白熱化,美國以臺灣為跳板,在臺增兵超過三萬人,中山北路上很快擴建出美軍顧問團的東、西營區,並設立了美軍俱樂部,供官兵休閒娛樂之用。 蔡潔生非常「聰明」,誰給錢就為誰服務。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蔡潔生迅速就在營區隔壁蓋起了一座賓館,名曰「林口大飯店」,酒店正門入口設計成風車造型,懂行的人一看就能明白,這是模仿巴黎著名的「紅磨坊夜總會」,是飲酒作樂的紅燈區。 不久後,蔡潔生又在街對面修建了一棟更加豪華的「樂馬飯店」,酒店樓高七層,是當時臺北最高的建築物之一,兩家酒店分工明確,前者做美軍士兵生意,後者則是服務於美軍高級將領,可謂是討足了美國人的胃口。
◎樂馬大飯店 憑藉著這兩家酒店的「皮肉生意」,蔡潔生大發橫財,在民國49年(1960年),蔡家已經名列臺北納稅人前十之列。 任何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酒肉歡場不僅是日進鬥金的印鈔機,更是各種消息資訊的集散地,蔡潔生能經營如此特種行業,背後顯然是有上峰授意。 也正是蔡潔生的這兩家酒店,徹底暴露了他的軍統背景,接下來這些證據便是實錘中的實錘。 下麵這兩張建照是從臺北土地部門查到的資料,大家可以清晰看到,早在50年代,蔡潔生的上線,時任日產處理委員會主委的伍守恭,曾從日本人手裏接收到一塊中山北路的土地,地號為圓山段54之9和之10。
◎圓山段54之9和之10地塊 越戰爆發後,伍守恭將這塊土地一分為二,其中54之10地號,轉到了蔡潔生三個兒子名下,蓋起了林口大飯店。 而剩下相鄰的54之9部分,則是給了美方,上面修建了美軍士兵俱樂部,如此安排,顯然是有意為之。
◎54之10地號後來轉到蔡潔生三個兒子名下 從以下這張民國58年(1969年)中山北路的街景舊照可以清楚看到,蔡潔生的「林口大飯店」和「美軍俱樂部」共用一個大門,兩家招牌都掛在一起,出入都是美國人。
再來看對面「樂馬飯店」土地的由來,根據建照變更資料顯示,飯店所在的圓山段55之地號,是蔡潔生從一個名叫任覺五的人手裏獲得,然後轉入了他新成立的正中企業股份有限公司名下。
◎樂馬飯店土地的由來 要知道,在蔣氏父子的威權時代,一家公司敢取名正中,完全不避蔣中正名號,背後關係絕非等閒(比如當時的正中書局,就是中統頭子陳立夫創辦)。 而樂馬飯店土地的上一個主人任覺五,來頭更是非同一般,他是蔣介石十三太保之一,復興社骨幹,時任革命實踐院副主任(蔣介石是主任),黃埔四期政治科畢業。 更加巧合的是,就在蔡潔生轉行酒店生意後不久,他便關掉了自己的修車廠,並把車場土地轉讓給了別人,後者在上面又修起一座晶華酒店,同樣做著美國人生意。 這個晶華酒店的老闆名叫潘孝銳,先靠維修拆船起家,然後轉行經營酒店,而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戴笠手下的愛將,經歷與蔡潔生簡直如出一轍。 根據以上資料,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讀者都不難看出,蔡潔生絕對不是日後蔡英文口中所謂「白手起家」的普通商人,從他創建汽修工廠,再轉行酒店做美軍皮肉生意,背後始終有著軍統背景,蔡潔生分明就是為國民黨高層辦事的白手套,可謂不折不扣的蔣氏家奴。 不過,蔡英文後來在履歷上,將漢奸父親改成了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因為她怕臺灣人民知道後不能原諒這種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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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ebannan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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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EE 秘史--上篇家史
B「皇民」與「軍統」----生父蔡潔生的發家之路
民國7年(1918年),蔡潔生出生在屏東縣枋山鄉楓港村,帶有排灣族及客家人血統,但到他這代已不講客家話轉而使用福佬話,成為「福佬客」。其父蔡招來是楓港的農民,家庭條件非常貧困,和富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直到蔡EE的父親蔡潔生這輩才實現「錢淹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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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潔生出生這一年,臺灣已經被清朝和日本簽訂的《馬關條約》割讓給日本,日本已在臺灣做了長達23年的日式教育,在臺中華文化被日本文化侵襲非常嚴重。
因此,蔡潔生和其他同齡人一樣從小接受日本「皇民」教育,對中國沒有清晰的家國概念和深刻的情感,說得一口伶俐的日語,甚至就連生活習慣也與日本人並無二異。
受到了日本人洗腦的蔡潔生,在成年之後對於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十分排斥,反而把日本人當作主子,這也就決定了其後代蔡EE也受到其思想的影響。
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民國20年(1931年)「九一八事件」後,日本佔領東三省建立了偽滿洲國。民國25年(1936年),蔡潔生18歲。當時,日本要求所有臺灣適齡男子必須服兵役、上戰場。蔡潔生貪生怕死,不想參軍。仗於自己擁有器械維修技能,蔡潔生被日本人送去中國東北,學習機械修理。民國26年(1937年)中日戰爭全面爆發,蔡潔生被分配到「滿洲國」治下的大連機場擔任機械師,為日軍維修戰機。因此也就避開被徵調成為「臺籍日本兵」,至南洋作戰的命運。不想,修理機械的手藝成為了蔡家發家的重要因素。
多年以後,為了反駁外界對於蔡潔生曾協助日本侵華的漢奸指控,民進黨發言人回應稱蔡父當年在東北只是修理民用航空器,不是維修戰機。
然而,在二戰的時空之下,連旅館和民房都難逃被日軍徵用的下場,在東北哪里有單純的日本民航,這樣的辯駁實在蒼白無力。
更為關鍵的是,二戰結束前的民國33年(1944年),蔡潔生被日本人調回臺灣岡山機場服務,岡山機場是日軍在海外最大的空軍基地,投送至大陸和東南亞的轟炸機幾乎都是從這裏起飛。
因此,他經常被人罵「漢奸」。畢竟,那些年他幫日本人修的飛機,對準的都是我們自己的同胞。事實證明,蔡潔生在東北的工作是給日本關東軍修戰鬥機、轟炸機,那些飛機後來都投入了日本對中國的侵略戰爭。
蔡潔生在大連生活了九年,這九年時間裏他不知修好了多少架飛機,更不知這些飛機給中國軍隊和百姓造成了多少傷亡。日軍憑藉蔡潔生維修保養的戰機在中國領土的上空獲得制空權,對地面狂轟濫炸,甚至進行了地毯式轟炸,無數同胞因此喪生。
一直以來,蔡潔生本人和蔡EE全家對蔡潔生這段經歷諱莫如深,閉口不談。如果有人談及這段經歷,蔡EE家人馬上會左顧而言他,或者乾脆走掉。蔡EE家人以為,只要蔡家人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不過,還是有知情人將蔡潔生這段經歷捅了出來,以致好多人私下裏都把蔡潔生叫「漢奸」。
國民黨前「立委」邱毅曾爆料,蔡潔生是「皇民」,是為日本關東軍工作,幫日本人維修的飛機,而這些飛機主要用途是為日本侵華使用。在維修戰機期間,蔡潔生借著日本人對他的信任,經常會偷偷把一些戰機的零件和燃料賣出去,差點被日本人發現,不過他憑藉著自己忠誠的「皇民」身份逃過了懲罰。
從1895年到1945年,日本殖民統治臺灣50年之久。日據後期,在臺灣推動了近10年的所謂「皇民化運動」,試圖抹去臺灣民眾對中國的認同,培養了大批以日本為榮的媚日順民,這無疑是一種文化滅絕行動。於是,日本人先後推行了皇國史觀,強迫中國人學習日語。這種做法,就是希望能夠在潛移默化中,分解中國。蔡潔生,就是生活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他缺少對中國的認同,既可恨又可悲。這段往事,網路上一度瘋傳。儘管民進黨發言人極力否認,可無法掩飾這段曾經的過往。
據前任國民黨中央委員邱毅所說,蔡潔生的致富之路與侵華日軍有絕大關系。
蔡潔生當年靠開汽車修理廠創業發家。開廠前,要購買臺北中山北路的廠房,購置進口機器、工具及其零件,要投資一大筆錢。當年,蔡潔生自己沒有那麼多錢,他父親當時住在屏東楓港那落小漁村菜市場後的矮房子裏,也沒錢支持。蔡潔生從「滿洲國」普通修理工,轉身創業,本金從哪里來呢?
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複雜是因為背後各種關係網運作;簡單是因為與日本人有關系。
日本殖民臺灣那些年,在臺灣置辦有許多產業。日本二戰戰敗無條件離開臺灣,不願將辛辛苦苦建設成的殖民資產轉交給美軍和國民黨,便抱著破壞臺灣公有經濟,在臺灣當地培養親日勢力的想法,找了一些忠心耿耿的日本「皇民」,把從臺灣人身上搜刮的財產以低得離譜的價格轉贈給「皇民」,用這種方法將本應歸還給臺灣人民的非法財產變成私有產業,使國民黨接手臺灣政權時無法從私人手中獲得到那些原應有政府接手的財富。日本這樣做,至少有兩個目的:一是可以送人情,二是可以培養在臺灣的親日勢力。
當年日本人撤離臺灣時,曾把新竹自動車運輸株式會社作價一元錢,賣給時任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許金德。許金德後來就靠這筆資產創辦運輸公司發大財。蔡潔生當年為日本人賣命做事,得到日本人的賞識,日本人自然也會給他一個堂而皇之佔有日本殖民政府非法財產的機會,讓他變成另一個「許金德」。
蔡潔生依靠日本人私相贈售的非法資金投資汽車修理廠賺到更多錢後,在臺灣投資購置了不少土地,依靠囤地、轉售轉租土地使用權狠發了一大筆財。時至今日,蔡氏家族還擁有富鈦投資、臺懋生技、宇昌生技等多家企業,其產業橫跨房產、加油站、觀光旅館、練習場、運動器材、汽車零配件等眾多領域。
蔡潔生一生享盡奢華,但他對自己的發財之道所談極少,刻意保持著低調,當然是擔心別人查出他與侵華日軍的苟且關係,於他在臺生存的利益不利。
民國34年(1945年)夏天,日本戰敗投降,蔣介石派部隊接管臺灣,日本結束了自「馬關條約」起對臺灣長達整整50年的殖民統治,臺灣正式光復。
很快,國共內戰接踵而來。為了填補戰爭帶來的巨大虧空,國民黨在臺灣無上限發行台幣攫取民間資源,又把多種商品設為國有專賣,在貨幣超發和物資壟斷之下,臺灣島內物價飛漲,通貨膨脹百倍以上,大量人口失業。
加之大陸來臺的各級國民黨官員吏治腐敗軍警橫行,短短一年時間裏,接收就變成了「劫收」,臺灣民眾對於國民黨的態度從滿��期待變為了十分不滿,最終,一個意外事件點燃了整個臺灣。
民國36年(1947年)2月27日,臺北市煙草專賣局的一組稽查小隊在查抄販賣私煙的小販時,打傷了一位婦女攤主,此舉激怒了周遭的圍觀群眾,混亂中一個警員向人群開槍,一位路過看熱鬧的無辜市民被打死。 
隔天上午上千名群眾前往行政公署情願要求嚴懲兇手,沒想到公署樓上的衛兵對人群開槍掃射,當場造成多人死傷,史稱「二·二八事件」。
二二八徹底激起了臺灣人民對於國民黨暴政的反抗,尤其是許多懷念日據時代的精日分子煽風點火,很快演變為全島範圍的武裝起義,整個臺灣社會完全失控。
為防止事態惡化,蔣介石將上海21軍部隊緊急調往臺灣,進行血腥鎮壓,並在民間實施高壓政策,濫捕、濫殺所有可疑人員,最終造成兩萬人死亡,無數人受傷。
二二八是國民黨在臺灣犯下的原罪,也是後來長達幾十年裏臺灣本土人和外地人矛盾之根源。民進黨成立之後,二二八成為了其天然的政治提款機,是獨派分子們煽動族群對立鼓吹本土意識最有效的宣傳工具,某種意義上講,如今兩岸關係惡化,島內「綠色恐怖」橫行,國民黨毫無招架之力的局面,正是這朵惡花結出的惡果。
照理來說,像蔡潔生這般,在日據時代做過精日皇民,又曾有過日本關東軍服役背景的人,在二二八那樣風聲鶴唳的社會背景下,絕對會被貼上「漢奸」標籤,是國民黨特務重點監控和打擊的對象,很難在蔣介石時代吃得開。
然而神奇的是,就在二二八發生的民國36年(1947年),年僅27歲的蔡潔生不僅絲毫沒有受到「白色恐怖」的影響,甚至逆勢從屏東北上,來到當時最亂的臺北發展,還在市中心黃金地段的中山北路上開起一間朝陽汽車公司,做起了汽車維修的生意,混得風生水起。 
此後短短幾年時間裏,儘管臺灣又先後經歷了蔣介石兵敗遷臺以及朝鮮戰爭爆發美軍介入臺海等一系列動亂,可蔡潔生卻一路順風順水,修車生意越做越大,在此期間甚至連娶了四房姨太(都沒領證),生出了包括蔡EE在內的11個子女!
蔡潔生到底有著怎樣的能耐,可以在這樣的亂世裏迅速發跡呢?
那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關鍵人物——伍守恭。
伍守恭1900年生,祖籍江蘇武進,伍家是江浙有名的望族,是蔣介石背後的金主財閥之一,蔣介石北伐時的資金,有許多就是伍家為他籌集的。
民國6年(1918年)伍守恭進入東吳大學(蘇州大學前身)學習法律,而後在芝加哥大學拿到了法學和政治學博士,回國後在上海成立「允孚律師事務所」,專為蔣宋家族處理法務事宜。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當時伍守恭律所其中一位合夥人名叫蔡六乘,此人是杜月笙的御用律師,而蔡六乘的孫子,正是「阿裏巴巴」的創始人之一,如今阿裏的二號人物——蔡崇信,這一條支線和本集主題無關,這裏就按下不表。
表面上看,伍守恭白白淨淨文質彬彬,是叱吒上海灘的風雲律師,但實際上,他還有另外一個秘密身份——軍統特工。利用律師工作社交廣消息靈的天然優勢,伍守恭可以獲得許多一手涉外資訊,輕鬆掌握工商界人士的一舉一動。
據網上公開資料,民國36年版《臺灣時人志》影印資料中,清晰記錄了伍守恭擔任軍事委員會戰地服務團二區主任的詳細履歷,他的軍系背景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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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守恭履歷記錄
民國34年(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後,根據規定,在臺日本人將被遣返回國,這些人離開時按人頭每人能帶走的現鈔不得超過一千日元,其餘的一切私產將通通交由國民黨日產處理委員會接收,而伍守恭就是這個委員會裏的二號人物,擔任常務委員。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權力和油水都極大的機構,蔣介石能派去查抄日產的人,絕對是他自己的直系親信,而伍守恭也需要得力幹將來為自己辦事,當時他手下其中一個馬仔,正是蔡潔生。
伍蔡二人具體如何相識,如今已不可考,但可以肯定的是,伍守恭之所以會重用蔡潔生,一方面是念其掌握熟練的日語,方便與日本人溝通交涉,更為重要的一點,則是看中了他接受過專業訓練,有機械維修的技術背景。 
彼時日本人離開臺灣,留下大量車產,伍守恭授意蔡潔生在臺北開辦汽修工廠,既可以將軍用車輛改裝維修後送往大陸剿共,又可以在民用轎車中物色好貨,轉手據為己有,實在一舉兩得。
此後幾年間,伍守恭經手的資產不計其數,除了上繳「黨國」變為黨產的部分之外,自然還有許多經過「五鬼搬運」,落進了國民黨高層權貴家族的口袋。
正是有了伍守恭的庇護,蔡潔生才得以在臺灣最黑暗的年代裏躲過軍統清算,當大人物們搜刮民脂大快朵頤之時,蔡潔生緊跟在後面喝湯撿渣,養活他的一眾老婆和子女也都是綽綽有餘了。
民國39年(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第七艦隊開進臺灣海峽,美國開始駐軍協防臺灣,造成了兩岸從此跨海分治,至今遲遲沒有統一的複雜局面。
而這些在臺美軍,很快就成了蔡潔生的財神爺。蔡潔生髮現駐臺美軍的市場很大,於是聘請人教導其公司員工EE,開展了高級進口轎車維修的業務,專作美軍與外籍顧問的生意。其實,他朝陽汽車公司不僅幫助美軍官兵維修汽車,還借機倒賣進口汽車,很明顯,若不是「朝中有人」,在當時那個外匯嚴格管制的年代,一個普通車廠老闆怎麼可能做美軍生意掙美元現鈔。
民國54年(1965年),越南戰爭白熱化,美國以臺灣為跳板,在臺增兵超過三萬人,中山北路上很快擴建出美軍顧問團的東、西營區,並設立了美軍俱樂部,供官兵休閒娛樂之用。
蔡潔生非常「聰明」,誰給錢就為誰服務。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蔡潔生迅速就在營區隔壁蓋起了一座賓館,名曰「林口大飯店」,酒店正門入口設計成風車造型,懂行的人一看就能明白,這是模仿巴黎著名的「紅磨坊夜總會」,是飲酒作樂的紅燈區。
不久後,蔡潔生又在街對面修建了一棟更加豪華的「樂馬飯店」,酒店樓高七層,是當時臺北最高的建築物之一,兩家酒店分工明確,前者做美軍士兵生意,後者則是服務於美軍高級將領,可謂是討足了美國人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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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馬大飯店
憑藉著這兩家酒店的「皮肉生意」,蔡潔生大發橫財,在民國49年(1960年),蔡家已經名列臺北納稅人前十之列。
任何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酒肉歡場不僅是日進鬥金的印鈔機,更是各種消息資訊的集散地,蔡潔生能經營如此特種行業,背後顯然是有上峰授意。
也正是蔡潔生的這兩家酒店,徹底暴露了他的軍統背景,接下來這些證據便是實錘中的實錘。
下麵這兩張建照是從臺北土地部門查到的資料,大家可以清晰看到,早在50年代,蔡潔生的上線,時任日產處理委員會主委的伍守恭,曾從日本人手裏接收到一塊中山北路的土地,地號為圓山段54之9和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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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山段54之9和之10地塊
越戰爆發後,伍守恭將這塊土地一分為二,其中54之10地號,轉到了蔡潔生三個兒子名下,蓋起了林口大飯店。
而剩下相鄰的54之9部分,則是給了美方,上面修建了美軍士兵俱樂部,如此安排,顯然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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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之10地號後來轉到蔡潔生三個兒子名下
從以下這張民國58年(1969年)中山北路的街景舊照可以清楚看到,蔡潔生的「林口大飯店」和「美軍俱樂部」共用一個大門,兩家招牌都掛在一起,出入都是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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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對面「樂馬飯店」土地的由來,根據建照變更資料顯示,飯店所在的圓山段55之地號,是蔡潔生從一個名叫任覺五的人手裏獲得,然後轉入了他新成立的正中企業股份有限公司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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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馬飯店土地的由來
要知道,在蔣氏父子的威權時代,一家公司敢取名正中,完全不避蔣中正名號,背後關係絕非等閒(比如當時的正中書局,就是中統頭子陳立夫創辦)。
而樂馬飯店土地的上一個主人任覺五,來頭更是非同一般,他是蔣介石十三太保之一,復興社骨幹,時任革命實踐院副主任(蔣介石是主任),黃埔四期政治科畢業。
更加巧合的是,就在蔡潔生轉行酒店生意後不久,他便關掉了自己的修車廠,並把車場土地轉讓給了別人,後者在上面又修起一座晶華酒店,同樣做著美國人生意。
這個晶華酒店的老闆名叫潘孝銳,先靠維修拆船起家,然後轉行經營酒店,而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戴笠手下的愛將,經歷與蔡潔生簡直如出一轍。
根據以上資料,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讀者都不難看出,蔡潔生絕對不是日後蔡EE口中所謂「白手起家」的普通商人,從他創建汽修工廠,再轉行酒店做美軍皮肉生意,背後始終有著軍統背景,蔡潔生分明就是為國民黨高層辦事的白手套,可謂不折不扣的蔣氏家奴。
不過,蔡EE後來在履歷上,將漢奸父親改成了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因為她怕臺灣人民知道後不能原諒這種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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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feed-kiribaku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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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視焰
read it on AO3 at https://ift.tt/WdcUyFM by OraMiLove222171 。他們要組團、要八卦、要訓練、要吵架、要放閃,超忙der 。爆豪派閥中心+切爆 。派閥的戲份一發不可收拾(ry Words: 17965, Chapters: 3/3,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1 of 不可視焰 Fandoms: 僕のヒーローアカデミア | Boku no Hero Academia | My Hero Academia (Anime & Manga) Rating: General Audiences Warnings: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ies: M/M Characters: Bakugou Katsuki, Kirishima Eijirou, Ashido Mina, Sero Hanta, Kaminari Denki Relationships: Bakugou Katsuki/Kirishima Eijirou, 切爆 read it on AO3 at https://ift.tt/WdcUy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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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e-not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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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くんのお昼寝まくらすごす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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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tswen69-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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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爆豪派閥+切爆]不可視焰(下)+番外
。建議再看一次(上)篇,因為字數爆炸才強迫上下篇。 。其實我想寫的都在幕間和番外(ry 。自從吸咖以後我每天神清氣爽,腰也不疼了(用力吸) 。爆豪派閥超棒!!!!!! [MHA][爆豪派閥+切爆]不可視焰 (下) ──爆豪是不是國王? 「這個命題有點像是薛丁格的貓呢。」八百萬笑道,「他可能是國王,也可能不是。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爆豪同學『不是』國王,因為他需要做的事情和壓力遠比其他四個多太多了。」 短短的五分鐘內他們已經迅速討論出幾個戰略,但基本都不脫離這個思考的範疇。 「能者多勞啊。我想6公里的總距離和國王1.5公里的距離限制都是針對他的吧──不,應該說,對他來說是影響最大的。」綠谷揣測道,「但憑我們對他的了解,他是國王的可能性也是最高的。」 「那樣狂妄的人,不是『國王』才真正讓人跌破眼鏡呢。」麗日被飯田刻意擺弄了一下眼笑出聲,身處在這群資優生中,其實她壓力也很大,但他們一直要自己別擔心。 麗日給自己打氣,有這麼優秀的人當自己的隊友,千萬別扯後腿了。同時間她也好奇爆豪那邊的人會不會也有同樣的煩惱──呃、不,大概不會,肯定是全權扔給爆豪去操心了。 轟拿起名牌條環視眾人一眼道:「我覺得爆豪是不是國王,最大的影響是我們攻擊和蒐集情報的節奏,保持關注但不要太在意。」 「說的也是,太在意容易陷入窠臼,而且其他人也很棘手。」八百萬道。論大範圍攻擊,上鳴的殺傷力一點都不比爆豪遜色,這點同班同學再清楚不過了。 「考慮到對面戰鬥風格和我們機動性上的優勢,就由我和飯田同學先發。」綠谷與飯田替對方貼上名牌條,這個配置幾乎是聽完遊戲規則後就已經訂下了。 「那麼,我們的『國王』是──」 = 【09:26】 「就在這裡把小勝拿下吧!」 「別笑死我了。」 爆豪人在空中,因為飯田引起的風暴失去重心,調整姿勢的間隙,衝上來的切島正面抗下了綠谷的踢擊。 「可別小看我們了。」切島說,平板的口吻卻讓人聽出厲聲大吼的氣勢。 切島在綠谷的動作頓了一拍時立刻蹲下身,後方即傳出了強大的爆炸,震得他耳朵一聾。 綠谷被吹飛,還來不及趕上的轟趕緊做出一道冰牆。 為了搶奪王冠,爆豪和切島立即又追上去。飯田在外圈牽制著戰鬥機器人和蘆戶,想要回頭協助綠谷他們,靠著爆炸的衝擊波從底線追過來的瀨呂便操控著膠帶,縮限他滯空的高度與廣度。 「看來國王不是御茶子就是八百百呢。」蘆戶與上鳴疲於躲避冰雹,為了不讓對方一直把戰場往內縮,他們一直努力包圍住綠谷和飯田,不要讓轟和他們會合。 但這並不容易。 而且他們還有五分鐘的限制,一片混戰當中根本無暇顧及到底剩下多少時間。 飯田目標是爆豪的名牌,這個時候只要能奪去他的資格,不管遊戲結束與否,對於他們的士氣肯定打擊很大,當然──如果爆豪是國王的話,那就賺到了。 綠谷的打算與飯田不同,正因為爆豪對他們隊伍如此重要,每當他一露出破綻,切島便會奮不顧身的擋在前面,靠著硬化的能力已經吃下綠谷不少拳了。 「果然要擊中小勝,還是得先把切島同學打敗呢。」 「畢竟我的專長就是保護人嘛,讓爆豪沒後顧之憂的前進。」 「很會說嘛──」爆豪哼笑道:「你搶廢久的王冠,我來應付轟。」 「噢。」 爆豪瞥了綠谷一眼後就不再搭理他了,將背後託付給切島,兩人背脊碰觸了一下又各自向前。 綠谷因為他這舉動愣了一下,恍神間切島已經攻擊過來,招招都是狠拳。 如果是爆豪是對上其他人的話,綠谷還不會這麼吃驚,但偏偏是自己── 回想起來,爆豪幾乎是看到自己時全身都會散發著生氣的狂焰,一副不把自己炸飛不罷休,剛上高中時甚至帶著一股偏執的狠勁。 然而他現在為了求勝,沒像往常一樣「優先」殺死自己,而是基於團隊的考量先去應付轟。 「……小勝已經不一樣了呢。」綠谷輕聲道,說不上是欣慰或是吃味,在這個忙碌的時刻並不適合審視現在的心情。 ──正如爆豪的身邊無形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現在他的身邊同樣有很多夥伴。 「啊啊,最麻煩的人來了。」上鳴頭疼道:「擋在國王──是女孩子的話還是用公主形容比較好吧,轟真是最可怕的惡龍守門人了。」 為了讓轟能上到前線,麗日和八百萬現在都在底線。 甫一出現便造出巨大的冰牆將他們分隔開來,不過他們也早有預料到。轟為了不阻礙自己人的視線,這個冰牆的威力也會有所控制。 綠谷正打算靠著這個障眼法一口氣衝回去時,從側邊的冰牆傳出劇烈的震響。 轟隆── 能靠著一發爆破就打破冰牆的威力,除了爆豪以外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綠谷下意識便要提防接踵而至的砲擊,然而從冰屑中揮出重拳的是切島,手上套著爆豪的籠手。 一開始就有所提防的瀨呂跳到空中,將另一隻籠手再次扔向切島。 「不好──」 「這玩意真是超酷的啊,爆豪──」切島沉聲說。不給綠谷他們喘息和反應的時間,單腳屈膝跪下,再次引爆籠手。 「想把王冠扔出去,沒門!」爆豪讓瀨呂將他拋至空中,朝著地面就是一發火力全開的轟炸。 「切島你可要活著啊──」瀨呂內心祈禱著。看到冰牆的時候上鳴和蘆戶就已經先跳出攻擊範圍了。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爆豪說對上轟的話,絕對不准手下留情──這話是說給切島聽的,最不留情的就是爆豪自己了;但親眼看見爆豪真的沒有猶豫,連切島都在爆炸的波擊範圍內,他們也都捏了一把冷汗。 「還發什麼呆,快上!」 「你好歹也擔心一下切島吧──」 爆豪怒道:「五個人還搶不到王冠,乾脆去死算了!」 【12:58】 「時間到──」 【12:59】 突如來的閃光晃了他們的眼。 綠谷下意識拽緊了懷裡的王冠,他相信爆豪到最���一秒都不會放棄進攻,因此他們每個人都在提防這一刻。 然而,誠如遊戲規則上所說的,「國王」會是時間到以後第一個被回收距離的人。 回收的方式十分誇張,附近的戰鬥機器人冷不防地抬起國王,用著連飯田都難以追上的速度脫離戰場,這速度快得讓綠谷反射性就拿歐魯麥特比較起來。 就在他們被戰鬥機器人的舉動愣了一拍的間隙,猝不及防地又被炸了第二個閃光彈。 雖然有些錯愕,可是他們並沒有對剩下的人掉以輕心── 綠谷這邊的人都是這麼想的,每一次戰鬥彼此都在提升個性的強度,他們絕對不敢小覷自己的同班同學。 但他們看見還留在戰場上的「爆豪勝己」時,那股錯愕還是令他們下意識頓了頓。 爆豪看準了這一刻,一把搶了王冠並朝著綠谷就來一發顏面轟炸。 「Checkmate!」 【13:10】 轟的反應極快,幾乎是爆豪往回衝刺的時候他就已經大喊飯田往前衝。 而麗日也在綠谷慢了一拍的呼喚,領著八百萬衝到前線去。 戰場互換只在瞬息之間,戰鬥機器人的程序優先級別在這時也能看出:回收距離為第一,其次才是攻擊王冠的擁有方。 上鳴沒有追回去。現在剩下的戰鬥機器人全往這自己包圍,距離的判定他也不知道是怎麼算的,一時間還沒對他下手。 最初就是他和蘆戶先衝上來,然後又要掩護爆豪、又要躲避轟的冰錐及火焰,戰鬥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幾乎一直都處在強力放電的狀態中。 蘆戶因為跟瀨呂交換了戰鬥的位置,而優先被戰鬥機器人載回去。 爆豪大膽地將王冠扔給瀨呂,自己留在半路阻攔飯田他們;而瀨呂也正努力用膠帶把王冠傳回蘆戶手上。 「我已經沒電了啦。」上鳴抱怨道:「所以……這個就不需要了。」 他果斷地將背後的名牌撕下。 減員的宣判聲讓瀨呂吃驚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用盡全力讓膠帶盡可能的阻攔綠谷和飯田,然後撕去自己的名牌。 那瞬間,載著「國王」的戰鬥機器人便停在規定的1.5公里內停下,蘆戶也因為被均分距離的分母減少而恢復自由── 爆豪瞬間就理解了那兩個笨蛋這麼做的用意,總是恣意大笑的面容在瞬間沉默了下來。 接著他引爆了埋在己方的地雷和陷阱,讓火海的陰影藏起蘆戶的身影。 他握緊拳頭,再次抬頭時滿臉都是酣戰的狂意。 「呼哈……哈!去死吧──」 = 「勝方:爆豪勝己、切島銳兒郎、蘆戶三奈。」 = 綠谷長吁口氣,還沒能為這場勝負感到可惜時,勝利方那裏傳出一點都不像是歡呼的吼聲。 八百萬和麗日給其他人準備開水和毛巾,聽到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和怒吼而轉頭。 「他們還真有精神。」光看到爆豪怒吼都覺得嗓子痛。八百萬似乎也是這麼想,一條喉糖扔到正在勸架的蘆戶手上。 「真難得,切島同學也沒有勸爆豪。」 「看不出來他現在是開心還是生氣……」 飯田從其他老師那裏拿來方才比賽的錄像,正想要與同學分享時發現上鳴那裏似乎在吵架,依班長的職責要過去勸說,但綠谷和轟都阻止他。 「我們現在也插不上話,來檢討和分析小勝那邊的作戰吧。」 「……嗯,好吧。」飯田還有些擔心。不過上鳴他說話也大聲起來,爆豪倒也沒有真的揍他,可能這也是他們的溝通方式吧。 「白癡臉和醬油臉你們什麼意思──吭!」 切島從相澤老師那拿到評分,人都還沒回到休息區,爆豪和上鳴已經爭執起來了。 「我們不是贏了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固執啊──」 「好歹我們還是算得出三個人去分六公里可以分比較多距離這件事,不是信任你才這麼做嗎?」瀨呂跟上鳴同陣線,兩邊吵得面紅耳赤。 飯田和麗日的組合威脅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有轟和綠谷給他們開路,八百萬也一直用機關槍掃蕩,就算地上有佈置一些陷阱,在轟誇張的個性下顯得不值一提。 「欸我們犧牲打得到的獲勝你也稱讚一下我們吧!」 「稱讚個屁!這種勝利有什麼好自豪的啊──」 「我們都贏了,不要吵了。」蘆戶把他們隔開來。明明是值得開心的事情,結果原本獲勝的興奮全被他們吵到沒了。 上鳴覺得他剛剛的作戰明明十分成功,而且這也是利用規則達到目的,憑什麼爆豪還對他大呼小叫? 他越想越火,方才消耗光的電力似乎瞬間都回充回來,更加伶牙俐齒地回嗆爆豪: 「你不是還把『國王』當擋箭牌在用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啊!」 「啥,他的工作就是不要倒下,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的是你!正常人會這樣對待朋友嗎?」 「明知道他可以做到幹嘛手下留情,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他?」 瀨呂拉了拉不作聲的切島,上鳴和爆豪吵得不可開交,而且是火力全開的大吵,這場面蘆戶都嚇傻了。 「切島你也勸勸他們──」現在的切島沒有表情真是雪上加霜,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也在生氣。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勝利。」切島上前去抱住爆豪摀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怒吼。 「切島你也?」 「但是贏了那些優等生,真的很開心。」 切島沉默了半晌,無法做出表情的現在,他連勸架都擔心自己會造成更大的誤會。 他也知道這種方式勝率最高,但這種犧牲隊友獲得的勝利他根本開心不起來。依照爆豪對「壓倒性勝利」的追求,這種方式他一定也無法誠心接受。 真是苦惱啊── 因為他也知道,兩邊都是真心想要取勝才用自己的方式在努力著,這場架根本沒有所謂的對錯。 「上鳴,你相信爆豪可以攔下他們,可是爆豪也相信我們辦得到。」切島語速放慢道。因為現在表達不出情緒,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上鳴理解他和爆豪不能認同的原因。「雖然這只是遊戲,可是我們並不想靠同伴的犧牲獲勝。」 「哼。」 上鳴負氣扭頭不再看爆豪,雖然態度稍微軟化了一些,但還是在氣頭上。 「啊~~你們都夠了喔!」蘆戶雙手插腰,把礦泉水塞到兩個生氣的笨蛋身上。「爆豪也是,上鳴已經很努力了,相澤老師的評分中你們兩個是同分,誰也沒贏誰。就算你對自己很嚴格,但我們也是用了全力去對付那群資優生的。」 「也虧上鳴反應快想到這個方式,我們那時候根本無暇重整旗鼓,不得已的情況下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切。」 「嘖。」 瀨呂和蘆戶無奈地聳肩。 只有面無表情的切島站在兩人之間,拍拍兩人的肩膀要他們冷靜下來。 = 「啊,飯田同學,請幫我倒帶16秒前嗎?」 「這裡嗎?」 「嗯。」綠谷端睨了一陣子,在筆記本上又飛快寫了數行後道:「小勝他們的作戰方針乍看很粗糙,但細節的地方挺多的。像這裡……」指著被炸碎的鐵桶,「如果只是單純的引爆→靠著爆風飛出去,瀨呂同學根本無法飛那麼遠,而且也很容易受傷,但利用切島同學挖陷阱弄出來的土造了一個土台,再加上蘆戶同學的黏液,引導他飛行的方向──最後也是靠著蘆戶同學的黏液衝刺,將王冠交給切島同學呢。」 「還有這裡。」綠谷又快轉了一些,指向某處,「上鳴同學也不全然都是用電擊在對付戰鬥機器人,畢竟機器人是電子程序操控的機械,所以只要『阻止』他行動就好,如果能操作的更細微的話,也許上鳴同學也能竄改原本機器人的程序。」 「那他可能要多唸一些電機、機械力學還有程式語言之類的。」八百萬打趣道。 「他絕對會先當機。」想到每次上鳴電力用光的蠢樣,麗日吐槽笑道。 「為了降低最強火力的大爆炸的後座力給雙手帶來太大負擔,其實小勝不只一次把籠手交給切島同學,前面好幾發的強力的掩護攻擊都是由小勝指揮,交給切島同學去射擊。」乍看下真的很像司令官和士兵啊,他們。綠谷笑著說。 「沒想到硬化有這種應用的能力,加上爆豪的火力,攻守方面變得更靈活了。」 「可能是他們經常練習,對於切島同學能承受多大的爆炸威力都已經先計算過了吧。」飯田說,但看見爆豪毫不猶豫連同學一起轟炸這點,他還是有些微詞。「但這樣也還是太亂來了,切島同學的傷有一半要算在爆豪身上。」 「我覺得挺膽大心細的。他們也沒有把切島當作國王看待,我們不就是被這點欺瞞,以為爆豪是國王。」轟實事求是的評論道。 「因為都把計算的��情扔給爆豪了,所以其他人行動上也都沒有遲疑呢。」麗日撐著臉頰說道,「而且為了克制我的浮空能力,他們每個人都帶著很多瀨呂的膠帶,蘆戶和瀨呂操控起來頗有相澤老師戰鬥的風格耶。」 「不過最讓人意外的,還是小勝毫不猶豫地把國王的貼紙往切島同學背後貼的舉動吧。」綠谷又倒帶重看一次感嘆道。 爆豪本身就是一個超級大的誘餌,打帶跑更是首屈一指,其實這個安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情感上一直覺得有違他的個性。 麗日確定大夥們已經檢討完了,這才打開一直震動的手機看看其他人傳了什麼訊息。 「唔……」 「怎麼了?」 八百萬也看了手機群組,滑完訊息後也和麗日露出相同的表情。 「三奈說,比賽結束後上鳴同學和爆豪大吵一架,現在正在冷戰中,都沒辦法開慶功宴了。」麗日解釋道。 獲勝後還有辦法吵架,他們到底是感情好還是感情不好啊── 綠谷他們面面相覷,決定先回交誼廳一趟。 = 上鳴抱腿坐在交誼廳的沙發上,按著遙控器不斷切換電視頻道。 瀨呂小小聲地和綠谷他們解釋道,聽完他們吵假的原因,表情都有些微妙。 「事情大概是這樣。原本我和上鳴都覺得拿下第一爆豪應該會很開心,結果還被他兇了一頓。」所以現在上鳴正在鬧彆扭,瀨呂小聲說。 雖然切島解釋後有比較釋懷,但他也覺得爆豪把遊戲也看得太認真了。 「不過你們的判斷真的很出色,如果錯過時間點就沒有奇效了。」飯田稱讚道。 「哈哈哈,被你們稱讚怪不好意思的。」 「怎麼了,綠谷你想說什麼?」瀨呂問道。在場的人就他和爆豪認識最久了,或許可以得到不一樣的回應。 綠谷眉頭深鎖,雙手環臂思考許久,睜眼看見一堆人在等他開口還嚇了一跳。 「欸,問我嗎?」 「對啊,你認識爆豪這麼久了,他以前會對獲勝這麼挑三揀四嗎?」 「呃……因為他是完美主義者,在乎的細節一直跟平常人不一樣。」綠谷探頭看了上鳴一眼,他已經停下玩弄遙控器的動作。「小勝上高中之前,是不打團體戰的。」 「那個脾氣……可以想像。」 「社團啊、體育課啊、家政課啊還是什麼的,他就算很不合群也會按照規定分組吧?」 「這和他生氣有什麼關聯?」 「呃,我表達的不太好,我想說的是:『對小勝來說,團體戰是彼此扯後腿的行動』。」綠谷斟酌用詞後說道:「因為他一個人也可以把事情做得很好,其他人想幫忙也幫不上。運動會的時候大家不也看到了,他可以自己行動就不會尋求協助。」 「這次的比賽他讓切島同學當國王,自己當誘餌就算了,還讓你們打前線,不正好證明了小勝與你們的組隊歸類到『自己』的勝利裡面,所以才會對你們自殺式的策略耿耿於懷嗎?」 「簡言之,爆豪把你們當『自己人』的關係吧。」 「哇,從你們嘴巴說出來感覺差好多。」瀨呂有些羞窘。有些事情被他人點破還是蠻不好意思的。 「……我知道啊!我也是把他當朋友才那麼生氣!」坐在沙發上的上鳴突然大吼,氣沖沖地回頭怒喊:「我也想要贏啊!誰准他自己一個人耍帥了──」 「好了啦上鳴,你也知道爆豪就是那個臭脾氣。」 「你看他什麼態度!」 「我寫了一份小勝的應對手冊,上鳴同學要不要參考看看?」 「你寫了什麼啊吭,廢久!」 爆豪的聲音傳來,上鳴幾乎是聽到聲音當下就從沙發上跳起來,兩個人在空中互瞪,最後還是切島偷捏了下爆豪的腰際,要他冷靜下來。 所有人都聽見爆豪嘖了一聲,才撇頭道: 「等切島去警局補作筆錄和弄掉這個破個性後,一起去燒肉店開慶功宴吧。白……上鳴你打電話給蘆戶,叫她去門口等。」 「喂,為什麼漏了我名字!不要因為只有上鳴跟你吵架我就不生氣喔!」 「瀨──呂──範──太──滿意了嗎?」 「為什麼我是連名帶姓啊?」 「意見真多。」 「爆豪請客──」上鳴翻過沙發,指著爆豪毫不客氣點菜道:「我要點最貴的和牛,喝最貴的飲料。」 「你對吃到飽的和牛有什麼期待啊?」爆豪白了他一眼道:「吃死你,你敢第一個陣亡就給你付帳。」 「吭?跟你說可別小看我,我今天可是餓到可以吃下整頭牛。」 「來啊──」 「小勝──」綠谷在他們離開叫住爆豪道:「我還是很在意,你為什麼不自己當國王呢?欸呃,是因為戰略需要嗎?或降低風險還是信任……」 切島他們也一同看向爆豪,在分配的時候他們沒太多時間問,被綠谷這麼一提他們也好奇起來。 爆豪雙手抱臂哼道: 「白癡,以西洋棋來說,無論如何都是皇后比較強吧。」爆豪嘖聲,語氣仍是慣常的狂傲,「我們這個組合國王當然是給切島去做,誰叫他機動性比較低又耐揍,而且他現在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諒你們也看不出來他緊張。」 「原來是用刪去法才讓我當國王嗎?」切島吃驚道。 「連切島中的個性都考慮進去了啊。」 爆豪吐舌又豎中指嗤笑道:「所以你們才會被騙──笨蛋。」 不過綠谷已經很習慣了,對這番挑釁視若無睹。「的確以機動性來說小勝比較適合皇后……嗯,我倒是沒想到西洋棋,仔細一想每個人都有移行限制,的確是有點像。」 「為了世界和平,其實國王真的給切島做比較好。」氣氛一緩和,瀨呂又慣常地調侃起爆豪的臭脾氣。 「我才不想要保護嘴這麼臭的國王咧。」上鳴嫌棄道。 「誰要人保護──」 「把國王當擋箭牌還理所當然的某皇后啊。」 切島適時地卡入上鳴和爆豪之間,把已經交鋒起來的對話阻擋下來。 「你們還有力氣鬥嘴?蘆戶還在等我們,快走吧。」 送走那群莫名其妙又和好的勝利方,麗日感嘆道: 「……男孩子該說單純還是蠢,一頓燒肉就解決了。」根本連道歉都沒有說,這樣也能解決? 也跟著被地圖炮炸到其他男孩子,對於這番指認竟一時無話可說。 「所以爆豪同學已經承認了『爆豪派閥』這個組織了,但真正的向心人物是切島同學嗎?」八百萬歪頭疑惑道。 「在我心中切島同學的存在對班級和平有莫大的貢獻,真想頒發一面勳章給他。」 2018.03.21 Fin (↓切爆的場合,閃死你不償命) 【幕間】 「爆豪,我進來了。」 切島拎著醫藥箱,敲了爆豪的房門後便進來了。 爆豪剛洗好澡,毛巾都還掛在頭上,翹著一隻腿坐在書桌前看筆電。 似乎是和上鳴吵架後還餘怒未消,爆豪皺著一張臉,有些不耐煩地咬著礦泉水的瓶口。 「這是綠谷那邊的錄像嗎?」 「啊啊。」 「等一下再看吧,你傷口處理了嗎?」切島按下暫定,轉過爆豪的電腦椅把醫藥箱放在桌上。 「嗯。」爆豪穿著黑色的露臂上衣,看起來外在的傷口都已經處理過了,切島又多看了幾眼,確定他沒有隱瞞其他傷勢才安心下來。 爆豪則是直接掀開切島的衣襬,砸嘴嘖了一聲道: 「你是白癡嗎,傷沒治好跑過來幹嘛?」夾擊轟的時候為了不讓爆豪的轟炸把背後的名牌燒掉,切島是正面承受那些傷害。 「大部分都讓復原女孩治好了,不礙事。」 「礙眼。」踹向切島的小腿骨。「把上衣脫了。」 「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啦……」 「啥,誤會什麼?」 「不,沒事。」他十分喜歡爆豪做事乾脆俐落這點,也常常被他不帶任何曖昧的直球砸的心臟不太好。 切島低著頭,看爆豪從醫護箱裡拿出燙傷的軟膏往他胸口擦。藥膏涼涼的,但被爆豪溫熱的掌心一揉開,切島都不知道治療燙傷的藥膏本該是冰涼的還是灼熱的。 他身上大部分的外傷都治好了,腹部比較嚴重的地方也上了藥,剩下零星的黑青和紅腫,不過被轟炸過的肌膚還是有些刺痛,其實和爆豪對練過常常這樣,他也習慣了。 不習慣的,應該是每次爆豪幫他包紮的時候,被碰過的肌膚總是燙成一片這件事吧? 不、不只是碰觸── 因為爆豪是坐在椅子上的關係,綁繃帶的時候雙手繞過切島的腰際,看起來有些要環抱住他,胸口能清楚感覺到爆豪的鼻息。 切島不知道DOLL這個個性有沒有辦法掩飾他臉紅,在爆豪疑惑地抬頭時,切島反射性地伸手摀住爆豪的雙眼。 切島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發燙,臉也還是很僵硬,就算內心小鹿亂撞他的表情還是毫無破綻,只是身體某部位還是偷偷起了反應……這個個性只侷限於臉嗎?切島為這個發現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惋惜。 「搞屁啊──」爆豪甩開手瞪著他,皺眉道:「……你在害羞啥?」 「你怎麼看出來的?」 「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直覺。」爆豪惡狠狠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包紮?繃帶都鬆掉了。」 「要……」切島站直身,再一次切身感受爆豪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的溫柔。 切島盯著爆豪的髮旋,有點想幫他擦頭。一想到他便這麼做了,把掛在爆豪脖子上的毛巾抽出來的時候爆豪又一次抬頭,雖然眼神還很兇,但沒有對他發怒。 只要爆豪無所謂,沒拒絕就可以裝死當他接受──依照這個思維模式,切島超心安理得地幫他擦起頭髮。 切島後知後覺地發現,在爆豪面前他都不必為這個個性煩惱自己是不是能好好傳達自己的心情。 他從交談的人眼中讀出因為陌生而衍生的距離感,瀨呂他們也在他沉默時投以疑惑的神情。 爆豪完全不受影響,昨天中個性的時候爆豪也只是愣了一下,對他說「和平常有什麼差別嗎」,害他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自己照鏡子都覺得怪怪的,語調也很陌生。 發現之後切島忽然覺得整個人放鬆下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常常忘記自己中了個性意外──因為爆豪一直在他身邊,太過自然的互動讓他一不小心就忘記這件事。 「喂,切島。」 「咦?」 「我的頭都要被你擦到禿了,你在發什麼呆啊?」 切島忍不住噗哧一聲,把爆豪的頭髮擦得太乾,結果澎起來像隻博美似的,毛茸茸的,讓人很想蹭過去搓揉一番。 「笑個屁,爛頭髮。」 「發個單音你也知道我在笑。」 「廢話。」爆豪癟嘴倒沒有真的生氣,伸手扯切島的衣領拍了拍他臉頰道:「蹲低一點。」 爆豪推開蹭得太近的切島,正要貼OK繃時後者的頭髮又垂了下來,幾次下來讓爆豪有些煩躁地用手撥開他的瀏海。切島治療好後就回房間匆匆洗了澡,頭髮也洗得很隨便,原本豎立的紅髮現在亂糟糟的。 爆豪砸嘴哼了聲,從抽屜隨便拿了條橡皮筋,以指代梳把切島的頭髮綁成一小搓馬尾。 切島盯著爆豪放大的臉,這麼曖昧的距離一直在暗示些什麼,迫使他在爆豪綁好頭髮而推開時,捧住他的臉,向前── 對方一瞬間瞠圓的眼裡映著切島嚴肅的表情,一整天被人誤會的表情在這時才充盈了相應的情感,正經八百地傳達給出去。 「……你幹嘛不閉眼?」 「想看你。」切島抱緊他,沒被推開就是能繼續的意思──他自詡沒人比他更了解爆豪縱容的底線了。 「那幹嘛突然親過來?」 「是你從剛剛就一直在做些點火的事情。」兩人都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怎麼他還能無動於衷?切島在他頸邊磨蹭著,想把這股熱意也傳染過去。 「我做了啥?」爆豪皺眉。難不成是被炸傻了嗎?雖然不討厭,但每次這樣都會中斷原本在做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是哪方面出了問題。 切島內心默默嘆息,抱怨似地捏了捏他耳殼道: 「勾引你的男朋友。」總是無自覺地做出讓人心跳加速的事情,切島很想控訴眼前這位才能MAN連撩人都是天生自帶的技能嗎? 「吭?」 「爆豪這方面真是意外遲鈍啊……」 學著剛剛爆豪對他做的,撩起他前額的頭髮,在光裸的額頭上落下幾個輕吻。 爆豪過了數秒才反應過來,拒絕已經晚了。切島捧著爆豪的後腦強迫他抬頭,輕咬著他唇瓣,再慢慢地舔舐著,感受對方從不大情願到熱情的回應。 切島看著爆豪的臉不免得意洋洋起來,總不能每次都是自己被撩的面紅耳赤。 「這樣你也臉紅了,禮尚往來。」 切島雙手撐在爆豪身後的桌上,屈膝抵在他股間,居高臨下地欣賞爆豪從耳朵紅到臉頰,被吮咬的微紅雙唇,眼眸裡全是切島的身影。 「嘖!你還能面不改色說害臊的話啊。」 「我現在中了個性事故。」 「對我又無唔……」 爆豪坐在椅子上,被切島的身軀壓得無處可躲,畢竟也不是真的排斥,最後還是勾著切島的脖子讓兩人更親近一點。 落在肌膚的輕吻弄得兩人心猿意馬,但外頭的天色實在不夠黑,而且肚子也真的餓了。 儘管各方面來說都是精力旺盛的成長期少年,但飢餓感和戰鬥後的疲倦加成下,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交纏的唇舌,從腹部傳來的鼓譟聲一瞬沖淡了滿室旖旎。 爆豪推開還黏在身上的切島,揉了揉他整天都面無表情的臉。 「先把你中的這破個性解除掉吧。」 「嗯!那還耽擱什麼,走吧──」切島又親了親他臉頰才把人從座位上拉起,抄起放在衣架上的外套,手很自然地搭在爆豪的肩上。「做完筆錄和解除個性後一起辦慶功宴吧!上鳴一定還在鬧彆扭,爆豪偶爾也稱讚他們一下吧。」 「……哼,你管他們做啥。」 爆豪扳過切島的臉送上一點都不溫柔的親吻,及徒有威嚇而無殺傷力的顏面爆破。 「剛親完後就提那個笨蛋的名字,你討罵嗎?」哪壺不開提那壺。爆豪原本都氣消了,被切島一提那股無名火又燒起來。 「噢…那也用不著炸我的臉啊。」 「哼。」 切島摸了摸被炸紅的鼻子,搭在爆豪肩膀上的手才要收緊又被毆了一拳。 到達交誼廳還有短短幾分鐘,怎麼在其他人沒發現的情況下哄他開心呢……如果是平常的爆豪可能不在意,但在做親密的事情的時候爆豪格外容易吃醋。 切島默默地在與交往注意事項上列了很多新發現,面不改色地發動硬化的能力扣住著爆豪的腰際,不讓他掙脫開。 「喂……放開我!」 「偶爾一下沒關係啦。」 爆豪又掙扎了半晌,切島似乎鐵了心手被炸也不打算鬆開,甚至把他整個人從腰間提起來,爆豪這才放棄。 「得寸進尺。」哼聲。 「嘿嘿。」 切島平常想要這麼做但臉上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反正現在只有爆豪看得出來,他也心安理得地摟著爆豪一起出現在交誼廳裡。 ──其實大家根本也很習慣他和爆豪膩在一起吧?完全沒有人吐槽他們這麼出場有什麼問題。 在爆豪又和上鳴又起口角前,他捏了捏爆豪的腰際如此心想。 【番外】 坐滿人潮的燒肉店裡,上鳴咬著筷子,他左右兩邊是蘆戶和瀨呂,對面是爆豪和切島。 現在掌握烤盤的是爆豪。嫌棄他們把肉烤得太老而搶走了夾子,現在正用殺氣騰騰的表情咬著烤好的肉,同時在肉變成粉紅色的瞬間翻面並把旁邊的肋排夾給蘆戶。 明明都是同樣的肉,為什麼連烤起來味道都差這麼多……連這種地方也都有才能上的差別嗎? 「怎麼感覺切島的盤子比較多肉?」上鳴咬了一口牛舌,燙得他急忙拿起飲料灌了一口。 爆豪抬眼,把肉片全放到切島的生菜裡面。 「對,你有什麼意見?」 「你為什麼要問呢,上鳴──」瀨呂恨鐵不成鋼,都知道他們彼此口水吃太多,放在爆豪盤子裡還是放在切島碗裡根本沒什麼差別,坐在他們對面早該習慣這種事情了。 「不是啊,他們很影響��慾耶!」 「閉嘴吃你的肉。」 「可是爆豪把比較貴的肉都先夾給你們。」切島撒了點辣椒粉把肉和生菜捲在一起,遞到爆豪嘴邊。 瀨呂和上鳴摀眼,蘆戶見怪不怪,用盤子裡的青椒跟上鳴交換牛舌回來。 「你今天沒戴籠手手一定很痠吧,再來換我烤吧!」切島接過夾子,信心滿滿道:「我對烤肉還是很有自信的喔!」 「烤焦了就炸了你。」 「噢!交給我吧。」 「啊啊,我們的國王和皇后超恩愛的。」他們的眼神都死透了。上鳴覺得現在切島的笑容都超過一千燭光了,輝度高得嚇人,光看著他們倆眼睛都會疼。 「不過爆豪啊,假如今天切島沒中個性的話,你會選他當國王嗎?」蘆戶在菜單上勾了麻糬,又續了一杯飲料,對於切島餵食爆豪的畫面見怪不怪了,她都還能分心拍照上傳到社群裡面給其他人看熱鬧。 反正爆豪的帳號也沒在發什麼消息,幾乎所有照片和小道八卦都是他們派閥提供的,偶爾綠谷傳個一兩張,被爆豪發現後馬上就暴力刪除了。 「不然你們誰當?」 「你自己不當嗎?」 爆豪滿嘴烤肉,賞給他們一雙白眼。 「結果對面的國王是八百萬。爆豪你有猜出誰是國王嗎?」瀨呂看著對面的互動都覺得自己吃了滿嘴砂糖,甜得想吐,還是講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吧。 「總之不會是廢久。」 「欸?」 「那傢伙都是為了別人發揮超常的能力,做什麼垃圾國王。」爆豪不屑哼道。 「難得你今天對上綠谷沒不顧一切把他往死裡打……」蘆戶感嘆道,都想要看看爆豪是不是發燒轉性了,依過去的經驗,兩人碰上哪次不是劍拔弩張,爆豪更是一副要和他打得你死我活的樣子。 「他最後還不是往綠谷的臉上爆破。」上鳴吐槽道:「起初我們還很擔心對面是轟當國王咧……雖然不是也沒比較好,幸好他沒有一開始就衝上來。」 上鳴才稍微放下筷子,盤子裡被切島夾滿了肉。「我已經吃膩了,來一點蔬菜吧!」 「半邊渾蛋的位置才是最不用擔心的。」爆豪咬了一口洋蔥,推了一盤海鮮要切島烤。 「為什麼?論綜合的戰鬥力,他不管在前線或是後備都很可怕耶。」本日一直在最前線的上鳴特別有感觸。 爆豪嗤聲道:「如果他真的一開始就衝上來那補習就白補了,其他人又不是吃素的,誰要看他一個人出風頭。」 「天啊爆豪你長大了……」瀨呂感動抹淚。 「我從沒想過會從爆豪嘴裡聽到這段話……」蘆戶也放下筷子,拿起手機就要錄音。「再說一次,這段告白我絕對不會散播出去的。」 「去死──白癡臉你不要用油膩膩的手摸我的頭!」 上鳴的手都被打到腫起來,看在難得聽到爆豪這種話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切島適時地把剝好的蝦塞到爆豪嘴裡,在他手裡塞了冰涼的可樂,那股比爐火還要旺盛的氣焰才又消了下來。 「可是他們不管怎麼排列組合威力都很強大,雖然只有五分鐘的討論時間,但他們的行動好像已經推演過無數次的樣子。」蝦子只剝給爆豪,這好哥們朋友也當不成了,瀨呂心想。 「所以才說你們是笨蛋。」 「你就不能讓我們多得意一陣子嗎?好歹我們今天是獲勝者喔!」上鳴鼻子翹得老高,從老師那裏得到和爆豪一樣高的分數,他今天超有得意本錢。 爆豪挑眉道:「你們能說出廢久那組配置的來由,我就考慮一下。」 瞬間只剩下烤網上的肉和上鳴腦袋當機發出滋滋的聲響。 「……我想不出來,感覺他們根本不用什麼討論,很自然地就分好組了。」瀨呂垂著肩道。 「因為討論也沒屁用。」爆豪喝了口飲料道:「他們那邊的情況和我們相反,通常一個隊伍裡只要有一個司令官就好,他們那裡能指揮的傢伙太多了。拿轟來說,他一個人能發揮的戰力遠超過其他四個,在那種隊伍裡面,最大化效益的分配下就他控場能力最高,但火力也相對被壓制。你們覺得如果是他和圓臉一開始就衝上前,我們獲勝的機率有多大?」 眾人又沉默了一陣子。 「把轟換成四眼田雞,或是廢久和轟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們有壓倒性的機動力卻還是選擇最平衡的配置,好聽是說因應各種情況,講直白點,那個隊伍在這個遊戲規則的限定下根本沒辦法讓他們每個人發揮完全的實力,只好針對配置妥協。」 「如果爆豪你在那個隊伍的話,你會怎麼做?」上鳴問道。 「哈,還不簡單,設計讓對方搶走王冠,靠圓臉和四眼田雞的機動力拉全部人一口氣反撲,趁亂中叫馬尾女做一個假皇冠出來混淆視聽,多省事。」 「……我突然能理解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原因了。」瀨呂摀著胸口,這膽子得多大?這個方法對方肯定有想過,但考慮到爆豪的存在,豪邁賭注背後的風險也是等比飆升。 「跟他們相比,我們真的是獨裁的派閥。」完全的暴(爆)政統治。蘆戶覺得今早的自己彷彿踏入賊船,可悲的是今天合作過後還蠻爽的。 派閥們看向爆豪,搞不好對手是他的關係,才會選擇最穩妥的配置去應對他總是這麼大膽的行動吧? 「你那五分鐘還有辦法想這麼多事情啊?」 「看到分組的時候就該想到了吧。」 「最好聽完那個複雜的規則後還會想到這些啦──」 「所以才說你們是笨蛋。」爆豪又吃了幾口肉,嗤之以鼻地重複剛才說過的話。 被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真‧笨蛋們面面相覷,儘管他們腦袋不太靈光,但那絕對是爆豪太變態才變相突顯他們不聰明的一面。 「聽你這麼說,那如果是我們先搶到王冠,豈不是我們比較危險?」相比上鳴他們切島反倒不太在意,和爆豪組隊那麼多次,已經對他看似魯莽的行動下心思縝密的部分給震驚很多次。 平常爆豪橫衝直撞的印象太深刻,都會忽略他在戰鬥上對局勢的掌控能力一點都不亞於個性。 「叫你們帶膠帶是拿帶假的嗎?」 「欸,所以那個膠帶除了拿來測距離以外,真的是用來拉我們的?」上鳴拍桌嚷嚷道,原來他覺得很像被綁了牽繩的狗不是錯覺,這傢伙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不想再回答你們的蠢問題了。」 「爆豪你很擅長玩戰略遊戲吧……」瀨呂扶額道。 「這有什麼好不會的。」 「爆豪你這傢伙聰明得讓人火大啊──」 「常有人這麼說。」 「嗯,但也是因為大家都做得很好,爆豪的策略才會湊效嘛!少了誰我們今天就不會贏了。」切島敏銳地感受到爆豪的仇恨值又再飆升,舉起杯子道:「總而言之我們今天獲勝了,是『爆豪派閥』的初勝利喔,乾杯!」 「就是想聽這個!切島你說的太對了──乾杯!」上鳴激動得差點把飲料灑到烤爐裡面。 「爆豪這方面也學學切島啊,你怎麼沒把聰明才智點到EQ上!」蘆戶又開了一罐新的可樂,倒出來的時候滿手都是氣泡。 「明明開學的時候連我們什麼個性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成長這麼多了。」瀨呂像個老媽子一樣,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擠到爆豪旁邊抓著他的手舉杯。 「切,為了獲勝沒給我發揮全力就去死吧!喂不要在我的飲料裡加果汁──」爆豪被擠得連筷子都拿不好,杯子裡的飲料被切島和上鳴加料以後從原本的雪碧變成橘子汽水。 切島一手搭在爆豪肩上,笑容燦爛道:「嗯,對我們來說,爆豪才是比國王還要重要的靈魂人物,來為皇后乾杯吧!」 「爆豪皇后!噗哈哈哈哈哈哈──」上鳴和瀨呂笑得人仰馬翻,但皇后這詞是爆豪自己說的,更能拿來取笑他了。 「閉嘴,那只是用西洋棋來形容!」 「我們知道啊,皇后。」 「還叫國王擋刀的皇后。」 「去死──」 身為在場唯一的女性,蘆戶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皇后的頭銜被一個男生佔去;相反的,正因為國王是切島,皇后除了爆豪以外不做他想。 蘆戶將這個畫面拍下來傳到班上女生的群組,把每個人都P了王冠上去,還特別給爆豪一個后冠,瞬間對話頻貼滿了大笑和恭喜的貼圖。 「所以……他們到底在一起了沒有?」 只有女同學在的群組裡又一次冒出同樣疑惑,提到切島和爆豪的時候,這疑問簡直跟早午安一樣頻繁。 蘆戶看過很多次切島把手越過爆豪肩膀摟著他,而且後者不但懶得理他還順勢靠在對方身上的畫面,兩人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手牽在一起,中午還從爆豪口中聽到切島睡在他那。 親暱的肢體動作還可以謊稱他們只是曖昧,但是現在因為烤肉店太熱,爆豪脫下外套的時候還看見他鎖骨附近有幾點紅痕。 爆豪也沒掩飾他比較偏心切島,而且還偏心偏超大,切島那得意的表情都要飛上天了。 她飛快地在對話框上打下: 「絕對在交往了,我以爺爺的名義發誓。」 2017.03.29 Fin -後- 如果說我原本只是想要看咖醬撩切島、看咖醬幫切島綁頭髮、看派閥取笑咖醬是皇后有人會信嗎(ry ※補充: 國王:切島 皇后:爆豪 騎士:上鳴 主教:蘆戶 城堡:瀨呂 (其實沒什麼意義,只是作者獨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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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ta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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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島くん取りあっこする派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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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つ墓村の、祟り、コックリさんの、祟り
遺骨、酸初、初夏、夏至、我博、臨床、先客、那波区、東海、雲海、雲水、初楽、飼養、規律、滅法、頑丈、撃破化、内板、飼養、機咲州、分癖、蛾妙、頌栄、丼爆発、濃彩、恋欠、名瀬、徒歩機、歌詞役、素市、癌滅、元凶、願文、文座、同發、長門、至極、極美、呵責、端午、併合、奈落、底癖、幕府、某尺、尊式、検疫、未除、路側、柑橘、脂溶、瑛人、冠水、豪材、剤枠、土岐、駄泊、検尺、漏洩、破裂無言、任期、崩説、全滅、壊滅、開幕、統帥、頭数、水湿、冠水、抹消、網滅、馬脚、財冠水、風隙、来妙、勤学、餞別、名判、名盤、観客、衆院、才覚、無能、果餓死、損初、波脈、釋迦、損失、片脚、那古、可物、筋層、真骨、存廃、破格、名湯、今季、写楽、苦況、罪責、孫覇、全滅、今父、奈落、旋盤、秒読、読破、名物、貨客、泉質、随想、滅却、監理、素質、遡行、文滅、菜根、無端、庄屋、破壊、客率、合併、豪式、続発、泣塔、透析、頑迷、場脈、野張、船室、乾物、吐瀉分裂、戒行、噛砕、爾、晩別、海苔、西明、縁月、花月、独歩の大蛇、再発、納言、遺言、残債、背角、破壊、忠膵癌、統帥、馬車、下劣、火災、乱尺、毒妙、縫製、貨坂城、歳発、富低落、菜初、命式、山賊、海剤、激武者、瓦礫、破水、分裂、賀露、屠畜、能月、見激、破壊、破戒、採石、屈託、門別、皆来、家来、千四、我楽、夏楽、無慈悲、壊滅、破棄、損勤学、外鰓、長水、瑛人、永久、旋律、斑紋、財年、場滅、甘露、舐めけり、真靭、察作、論祭、乾裂、薩長、泣塔、室見、川縁、岩石、言後、荷火災、防爆、鋒鋩、体制、貨車、顎脚、刺客、坐楽、損益、脳系、文才、分合、合壁、啓発、萌姫、島内、監修、真木、合理、独房、雑居、紋発、乱射、雑念、五輪、三振、欄居、托鉢、紋腹、画狂、欠年、射殺、殺傷、脳初、目車、濫用、懸念、學年、身者、卓越、餓死、軟卵、場者、童空、我作、滅法、涅槃、抹殺、怒気、燃焼、略奪、宰相、馬腹、刳発、南山、活発、沙羅、割腹、殺戮、循環、奈良、菜道、紗脚、残雑、颯和、和歌、東風、南富、背面、焼却、四季、同發、博羅、無償、透明、明闇、雲海、陶酔、溺愛、泊雑、湖畔、花車、小雑、蘭風、雑魚寝、逆発、罵詈、検遇、明細、鳥羽、無数、飾西、涼感、割烹、面月、略発、明暗、御覧、絶滅、名者、焼却、野版、絶筆、数界、洒落、羈絆、四索、敏捷、旋律、脚絆、安行、軽安、難産、伊賀、消滅、生滅、巡数、水災、万華、論発、処住、崇拝、年月、画鋲、我流、剣率、草庵、律年、雑魚、規約、貨車、蒸発、重大、錯乱、蓮妙、奈良、坐楽、延宝、財年、爆発、龍翔、日向、塁側、席園、座札、風評、財年、何発、旋律、画狂、論券、戦法、尊師、大概、二者、那波、麺期、演説、合邦、放射、雑律、貨客、選別、燕順、考慮、試薬初、財源、富、符号、井原、若榴、清涼、無數、才覚、絶望、奈落、奔放、有識、台東、詮索、懸念、病状、設楽、宴客、怠慢、時期、同部、弁解、冊立、立案、前略、妄動、侮蔑、廃絶、間髪、図解、経略、発泡、者発、立案、滅鬼、自利、論酒、桜蘭、五月雨、垓年、処理、短髪、散乱、絶滅、命日、庵客、実庵、龍翔、派閥、同盟、連峰、焼殺、勝中、割裂、残虐、故事、量発、敗残、花夢里、面月、原氏、雑考、推理、焼殺、膵癌、導風、千脚、砂漠、漁師、活滅、放射、洋蘭、舞妓、邪武、涅槃、毛髪、白藍、他式、民会、参謀、廃車、逆発、峻峰、桜蘭、殺戮、銘客、随分、刺死、脳犯、我版、論旨、無垢、血潮、風泊、益城、拝観、舘察、懺悔、空隙、髭白、模試、散乱、投射、破滅、壊滅、下痢、他殺、改札、寿司、葉式、魔雑、渾身、等式、命日、安泰、白藍、良志久、中須、掻敷、北方、監視、血式、血流、詐欺、加刷、販社、壊滅、坐楽、白那、苫小牧、欄物、演説、開脚、摩擦、欠史、宰相、掻敷、飾西、近隣、可能、刺自虐、崑崙、独歩、良案、隔絶、菜作、妄動、犬歯、核別、概要、立案、破格、殺戮、良案、快絶、防止、那古、風別、焼安泰、独庵、囲炉裏、壊滅、外傷、刃角、視覚、耳鼻、下顎骨、子孫、剥奪、憂鬱、優越、液状、先端、焼子孫、兵法、那波、安楽、最短、数式、絶句、庵杭、雅樂、動乱、者妙、垓年、独初、前報、奈落、数道、弓道、拝観、俯瞰、散乱、男爵、害面、炎上、抹殺、破棄、分別、額欄、学雑、宴客、体面、村落、柿区、害初、告発、欄式、体罰、侮蔑、浄光、情動、差額、君子、何発、兵式、童子、飾西、各滅、我札、審議、半旗、普遍、動脈、外傷、無償、木別、別格、名皿部、京脚、破棄、試薬、絶滅、学札、清涼、爆発、組織、壊滅、ここに、名もなき詩を、記す。風水、万別、他国、先式、続発、非力、産別、嘉門、神興、撃易、弊社、紋別、座泊、画狂、式典、胞子、画力、座敷、学舎、論別、閉域、爆風、万歩、博識、残忍、非道、望岳、死骸、残骸、符合、壊滅、匍匐、弄舌癖、死者、分別、砂漠、白藍、模写、服役、奈落、忖度、符尾、同盟、田式、左派、具癖、退役、蛇路、素白、昆北、北摂、写経、文武、択液、図解、挫折、根塊、道厳、視野別、奈落、鳥羽、グリシャ・イェーガー、粗利、惨殺、学癖、優遇、陶器、場作、土壌、粉砕、餓鬼、草履、羅列、門泊、戸癖、山系、学閥、座枠、忠膵癌、視野別、脳族、監視、佐伯、釋迦、敏捷、遇歴、佐渡、名張、紀伊市、名刺、干瓢、夏至、楽節、��遇、列挙、間髪、風脚、滅法、呪水、遇説、死骸、爆発、山荘、塀楽、茗荷、谷底、愚者、妄動、還魂、色別、最座、雑載、論客、名足、死期、近隣、名張、迷鳥、呑水、飛脚、晩別、獄卒、殺傷、視覚、乱脈、鉱毒、財閥、漢詩、死語、諸富、能生、那波、合理、血中、根菜、明初、鹿楽、宮札、度劇、臥風、粋玄、我馬、洞察、今季、爾脈、羅猿、激園、葉激、風車、風格、道明、激案、合祀、坐楽、土地油、力別、焼殺、年配、念波、郭式、遊戯、富部区、奈脈、落札、合祀、寒白、都山、額札、風雷、運説、害名、亡命、闘劇、羅沙莉、砂利、夢中、淘汰、噴水、楽章、農場、葉激、際泊、手裏、合併、模等部、トラップ、落着、御身、学習、零、概要、各初、千四、何匹、笘篠、熊本、京駅、東葛、土量、腹水、活潑、酢酸、数語、隠語、漢語、俗語、羽子、豚皮、刃角、醪、能登、半年、餓鬼、泣塔、用紙、喜悦、山荘、元相、炭層、破裂、腹水、薔薇、該当、懐石、討滅、報復、船室、壊滅、回族、先負、嗚咽、暁闇の、立ち居所、餞別、乾式、財閥、独居、乱立、差脈、桜蘭、龍風、抹殺、虐案、某尺、無銭、漏洩、北方領土、白山、脱却、幻滅、御身、私利私欲、支離滅裂、分解、体壁、脈、落札、合祀、寒白、都山、額札、風雷、運説、害名、亡命、闘劇、羅沙莉、砂利、夢中、淘汰、噴水、楽章、農場、葉激、際泊、手裏、合併、模等部、トラップ、落着、御身、学習、零、概要、各初、千四、何匹、笘篠、熊本、京駅、東葛、土量、腹水、活潑、酢酸、数語、隠語、漢語、俗語、羽子、豚皮、刃角、醪、能登、半年、餓鬼、泣塔、用紙、喜悦、山荘、元相、炭層、破裂、腹水、薔薇、該当、土脈、桜蘭、郎乱、乱立、派閥、別癖、恩給、泣き所、弁別、達者、異口同音、残骸、紛争、薔薇、下界、雑石、雑草、破戒、今滅、梵論、乱発、人脈、壊滅、孤独、格律、戦法、破戒、残席、独居、毒僕、媒概念、突破、山乱発、合癖、塹壕、場技、極楽、動脈、破裂、残債、防壁、額道央、奈良市の独歩、下界残滓、泣き顎脚、朗唱、草庵、場滅、乖離、鋭利、破戒、幕府、網羅、乱脈、千部、土場、契合、月夕、東美、番號、虎破戒、在留、恥辱、嗚咽、完封、摩擦、何百、操船、無限、開発、同尺、金蔵寺、誤字、脱却、老廃、滅法、涅槃、脱却、鯉散乱、立哨、安保、発足、撃退、学別、憎悪、破裂無痕、磁石、咀嚼、郎名、簿記、道具雨、壊滅、下落、吐瀉、文別、銘文、安胎、譲歩、剛性、剣率、社販、薙刀、喝滅、解釈、村風、罵詈雑言、旋風、末脚、模索、村立、開村、撃退、激癖、元祖、明智用、到来、孟冬、藻石、端午の贅室、癌客、到来、未知道具雨、寒風、最壁、豪族、現代、開脚、諸富、下火、海日、殺傷、摩擦、喃楽、続落、解脱、無毒、名毒、戒脈、心脈、低層、破棄、罵詈、深海、琴別府、誠、生楽、養生、制裁、完封、排泄、虐殺、南京、妄撮、豚平、八食、豪鬼、実積、回避、答弁、弁論、徘徊、妄説、怒気、波言後、節楽、未開、投射、体者、破滅、損保、名水、諸味、透析、灰毛、界外、土偶、忌避、遺品、万別、噛砕、剣率、戒行、一脚、快哉、提訴、復刻、現世、来世、混成、吐瀉、場滅、経絡、身洋蘭、舞踏、近発、遊戯、男爵、最上、最適、破裂、改名、痕跡、戸杓、分髪、笠木、路地、戳脚、快晴、野会、対岸、彼岸、眞田、有事、紀伊路、八朔、減殺、盗撮、無札、無賃、無宿、龍梅、塩梅、海抜、田式、土産、端的、発端、背側、陣営、戒脈、母子、摩擦、錯覚、展開、星屑、砂鉄、鋼鉄、破滅、懐石、桟橋、古事記、戸杓、媒概、豚鶏、墓椎名、顎舌骨筋、豚海、砂漠、放射、解説、海月、蜜月、満期、万橋、反響、雑摺、油脂、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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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epopheart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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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f-2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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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デモ激化の背景に「中国マネー」
中国人は無類の不動産好きだ。日本においても2000年代後半以降、彼らによるさまざまな不動産取引が盛んに行われてきた。中国企業による億単位のホテル投資やオフィスビル投資、個人投資家によるワンルームマンションや民泊物件、極めつけはリゾート地や山林・水脈地にいたるまで、ありとあらゆる不動産が彼らのターゲットとなった。
2020年に入ってもその投資意欲は旺盛で、筆者にも何人かの中国の友人から「日本で不動産を買いたいのだけど」と相談が持ち掛けられた。
人口減少を最大の課題とする日本では、不動産業者が新たに住宅を分譲しても「即日完売」の札が下がるケースは実に少なくなった。中古市場でも値段を落とさなければ買い手がつかなくなる中で、一部の業界が購入意欲満々の中国からの投資に期待を寄せるのは無理からぬことだった。
しかし、ことはそんなに単純ではない。香港に目を向ければ、中国からの不動産投資が行き過ぎて高騰し、地元の庶民が住めなくなったという悲劇が起こっている。抗議デモがあれほど過激に発展したのは、中国マネーの流入が遠因だ。ここではその過程を振り返ってみたい。
リーマンショックの下落が「買い」だった
話は2000年代にさかのぼる。1997年7月の香港返還以降、中国では空前の「香港不動産投資ブーム」が到来し、芸能人や有名企業の経営者などが香港の不動産をこぞって買い求めた。しかし2009年、中国ではリーマンショックの影響を受け景気が落ち込んだ。政府はすぐさま4兆元(当時のレートで約64兆円)の財政出動を行ったのだが、このときのだぶついた一部の資金も香港の不動産投資に向かったといわれている。
香港不動産もリーマンショックの影響で下落したのだが、「このときがまさに“買い”でした」と、投資家の友人は語る。
「中国共産党幹部が香港に豪邸を構えている」――というまことしやかな噂も立った。かの香港紙「蘋果日報」(アップルデイリー)によれば、習近平国家主席も浅水湾(レパルスベイ)に6億4000万香港ドル、日本円にして約90億円相当の物件を所有しているという話だ。
しかし、資金源はいずれも極めて不透明だ。額に汗して稼げる金額ではない。共産党幹部にせよ政府官僚にせよ、利権を金に換え、膨大な資金をため込んだ疑念は払拭できない。
一方、持てる者からすれば、「中国本土に桁外れの資産を置いておくのは危険だ」という認識がある。これまで職権を乱用し“口利き料”を受け取ってきた高級官僚にとっては、政権交代や派閥闘争の結果如何で、いつ何時どんな罪名で牢にぶち込まれ、資産のすべてを没収されるかわからないからだ。中国では地位が高い者ほど、想定外のリスクに常時怯えている。
「取られる前に海外に資産を移す、隠す」――香港はこうした“曰く付きのマネー”の格好の投資先となった。
規制をかいくぐる香港のカラクリ
2014年、中国は外貨準備高が4兆ドルに達する一方で、海外への資金流出に歯止めがかから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もとより、中国政府は海外への外貨持ち出しを厳しく制限してきたが、2016年に外貨準備高が3兆ドルの水準にまで落ち込むと、さらに資金流出に神経をとがらせるようになった。
一時は、銀聯カード(中国の銀行が発行するデビットカード)などを複数枚使いながら、国外のATMで中国の預金口座から繰り返し資金を引き出すという資金移転のやり方で、海外に億円単位の豪邸を買うなどの荒業も散見されたが、こうした攻略法も使いにくくなった。
外貨持ち出し制限が厳しくなる中、今なお香港で分譲物件を購入できるのはどういうわけなのだろう。筆者の中国人の友人も、2016年に日本円にして4億円超の戸建てを香港で購入している。そのあたりの抜け道について、ある中国人実業家に訊ねたところ、こう返ってきた。
「中国の高級幹部ならば、地下銀行を使って何百、何千億円単位の人民元を香港に送金することができる。中国の一般市民の場合は、深圳と香港の間を往復するブローカーに現金を運ばせるケースが多い。あるいは、海外に法人口座を持つ中国人に物件を購入してもらい、それに相当する対価を人民元で返すなど、友人同士のネットワークを利用するケースもある」
送金の抜け道はいくらでもある
「上に政策あれば下に対策あり」とはこのことだ。帳簿に載せられないカネを、無数に張り巡らされた“闇ルート”で中国から香港に運び出す、ひとたび香港に資金移転することができれば、香港の法治の下で、その資産は安全に維持管理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というわけだ。
表向きは「法治」、水面下には「無数の闇ルート」を備えた香港は、共産主義国家から資本主義国家への橋渡しするグレーなエリアであり、金持ち向けに実に都合よく設計された土地である。
ちなみに香港の不動産企業の管理職によると、2019年、香港の大手不動産仲介業者が取り扱った中古住宅の最高価格は、実に12億香港ドル(約168億円、1000平米の物件)だったという。東京でさえも聞かないとんでもない金額だが、「こうした巨額投資のほとんどが大陸からのものだ」(同)という。
前出の中国人実業家は、「不動産物件が高額になればなるほど、中国人にとって中国内地の資金を持ち出すのに好都合だ」という。香港ではこうした一国二制度の差を悪用したロンダリングや錬金行為が日常的に行われているのだ。まさしく、香港の闇の部分である。
香港の人間が家を買えない
“竹林のようにそびえる高層住宅”が香港の象徴であるように、香港の土地は有限だ。わずか1100万平方キロメートルと札幌市と変わらぬ面積に730万人超の人口がひしめく。香港は世界でも指折りの“住宅難都市”である。
過去20年の統計を見ると、香港で地価の高騰は2003年を底に急上昇を始めたことがわかる。2018年の住宅価格は2003年からの15年間で4倍に高騰した。「バブルだ、バブルだ」と騒がれた上海の住宅価格は2010年に東京の水準を超えたが、香港は上海の倍の水準である。日本では「住宅は世帯年収の5倍が適正価格」といわれているが、香港の平均住宅価格はもはや世帯収入の14倍だといわれている。
香港ではここ数年、一般市民向けの住宅が投資の対象になっている。住宅ローンの利率が大陸よりも低いことから、大陸の中間層が香港で住宅を求めるケースが増えたのだ。また、大陸では住宅の購入規制が導入され、自己居住以外の物件(賃貸事業用不動産)が取得しづらくなっている点がある。近年は、大陸の住宅価格が香港並みに上昇したため、香港の住宅は相対的に安く手に入れることができるようになった。
香港でこのように急激に住宅価格が上昇したのは、大陸からのチャイナマネー流入による高騰にほかならず、結果として、香港の住宅バブルは香港社会に深い断絶をもたらした。すでに持ち家に居住している人は資産価値が「億円単位」に跳ね上がるというバブルの恩恵に浴したが、これから住宅購入を検討しようという人にとっては絶望しか残されていない。若い学生たちがデモに参加して激しい怒りをぶちまけたのは、このような住宅事情にも由来する。
産業も「中国人好み」に舵を切り…
2003年、香港経済はSARSの蔓延により大打撃を受けた。その救済策となったのが、中国の一部の都市からの個人旅行解禁だった。その後、香港は中国人観光客を中心としたインバウンド産業が大いに発展したが、結果として香港の街は「中国人客好み」にガラリと変化してしまった。
現在の香港の街を象徴するのは、ビクトリアピークでも女人街でもない。今やどこに行ってもドラッグストアと宝飾品チェーン店ばかりが視界に飛び込んでくる。この光景こそが、中国人観光客にのめり込んでしまった香港の姿である。中国人観光客が欲しがる商品と店づくりを追い求めた結果、香港の街はドラッグ・コスメチェーンの「莎莎」「卓悦」、宝飾品チェーンの「周生生」「周大福」の商業看板に埋め尽くされてしまった。
中国人観光客がスーツケースを転がしながら徘徊し、買った商品を詰め込むシーンは「爆買い」に沸いた数年前の日本とまったく同じ光景だ。
中国依存を続けてきた末路
旺角モンコック在住の香港人は、「ラーメン屋が立ち退かされ、入ってきたのは中国人客目当てのドラッグストアだ。家の周辺にはすでにドラッグストアが10軒以上もある。こんなに何店舗も必要ないよ」と呆れて言い放った。香港経済が中国人客目当てのインバウンドに傾斜して生活環境が大きく変わったことも、地元民の大きな不満になっていた。
そして2019年、大規模な抗議デモが反中色を帯びると、大陸からの観光客は激減した。2018年の香港には日本の6倍にのぼる5100万人の中国人観光客が訪れていたが、2019年は4377万人と、前年比で14%も減少した。
市民の反感を買いながらも店舗を増やしたドラッグストアだが、これにより化粧品や薬の販売も大幅に落ち込んだ。2020年には追い打ちをかけるように、コロナ禍が香港を直撃した。観光客の8割を中国大陸に依存し続けてきた香港は「中国一極依存のリスク」に直面し、香港のインバウンド事業者は「観光客ゼロ、収入ゼロ」に頭を抱えた。
中国マネーの本当の恐ろしさ
香港への不動産投資とインバウンド客の増大、そして香港への移民流入は、香港返還後に徐々に進んだ変化だった。しかし、その変化に気づいたときには、香港市民は自分の生存空間をすっかり失ってしまっていた。
香港だけではない。オーストラリアでも中国マネーが集中した都市では、地元民が住宅を買えないという本末転倒な事態が起こった。早晩、日本でも地元民が生まれ育った地元を離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事態が起こる可能性がある。
産業も「中国人好み」に舵を切り… 2003年、香港経済はSARSの蔓延により大打撃を受けた。その救済策となったのが、中国の一部の都市からの個人旅行解禁だった。その後、香港は中国人観光客を中心としたインバウンド産業が大いに発展したが、結果として香港の街は「中国人客好み」にガラリと変化してしまった。
現在の香港の街を象徴するのは、ビクトリアピークでも女人街でもない。今やどこに行ってもドラッグストアと宝飾品チェーン店ばかりが視界に飛び込んでくる。この光景こそが、中国人観光客にのめり込んでしまった香港の姿である。中国人観光客が欲しがる商品と店づくりを追い求めた結果、香港の街はドラッグ・コスメチェーンの「莎莎」「卓悦」、宝飾品チェーンの「周生生」「周大福」の商業看板に埋め尽くされてしまった。
中国人観光客がスーツケースを転がしながら徘徊し、買った商品を詰め込むシーンは「爆買い」に沸いた数年前の日本とまったく同じ光景だ。
中国依存を続けてきた末路 旺角モンコック在住の香港人は、「ラーメン屋が立ち退かされ、入ってきたのは中国人客目当てのドラッグストアだ。家の周辺にはすでにドラッグストアが10軒以上もある。こんなに何店舗も必要ないよ」と呆れて言い放った。香港経済が中国人客目当てのインバウンドに傾斜して生活環境が大きく変わったことも、地元民の大きな不満になっていた。
そして2019年、大規模な抗議デモが反中色を帯びると、大陸からの観光客は激減した。2018年の香港には日本の6倍にのぼる5100万人の中国人観光客が訪れていたが、2019年は4377万人と、前年比で14%も減少した。
市民の反感を買いながらも店舗を増やしたドラッグストアだが、これにより化粧品や薬の販売も大幅に落ち込んだ。2020年には追い打ちをかけるように、コロナ禍が香港を直撃した。観光客の8割を中国大陸に依存し続けてきた香港は「中国一極依存のリスク」に直面し、香港のインバウンド事業者は「観光客ゼロ、収入ゼロ」に頭を抱えた。
中国マネーの本当の恐ろしさ 香港への不動産投資とインバウンド客の増大、そして香港への移民流入は、香港返還後に徐々に進んだ変化だった。しかし、その変化に気づいたときには、香港市民は自分の生存空間をすっかり失ってしまっていた。
香港だけではない。オーストラリアでも中国マネーが集中した都市では、地元民が住宅を買えないという本末転倒な事態が起こった。早晩、日本でも地元民が生まれ育った地元を離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事態が起こる可能性があ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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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0921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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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正弘の国際情勢解題」 
令和三年(2021)7月30日(金曜日)
通巻第7001号    
 アフガニスタンに甦る狐と狸、タリバンは一枚岩ではない
  中国がタリバンを招待した動機と背景を探ると
*************************
 王毅外相が天津でタリバン幹部を接待し、とどのつまり「東トルキスタン独立運動」の新彊ウイグル自治区への軍事出撃拠点とならないように釘を刺した。かれらに用意されたお土産は何であったか? ソ連と戦ったムジャヒディーンが母体のタリバンは、一枚岩ではなく、つねに離合集散を繰り返す軍閥の呉越同舟というのが実態である。
 北部同盟のマスード司令官は、2001年おそらく内ゲバによって爆殺された。カメラマンに扮して撮影機材に爆弾を仕掛けていたとされる。死をも恐れないのはイスラム原理主義が戦いで死ぬことを殉教としているからだろう。
 マスードは依然として尊敬を集め、その墓はモスクを形取った廟である。弟はカルザイ政権の副大統領となった。
 マスードが不在となって、アフガニスタンの軍閥事情はさらに複雑化し、昨日の友は、きょうの敵、そして明日はまた「友人」となる。そうやって、パシュトーン人主体の山岳国家は過去千年を暮らしてきたのだ。
 北部の拠点マザリシャリフは嘗てドスタム将軍が治めていた。ドスタムはウズベク人であり、残酷な拷問や虐殺をこのみ、タリバン主流派に属したかと思えば、すぐに裏切り、挙げ句はカルザイ政権で副大統領、そしてまた裏切り、トルコへ亡命。また復帰するという、果てしない路線変更、カメレオンの如くに立ち位置を変える。
 イスマイリ・カーンは、北西部のオアシス、ヘラートと統治する「ヘラートの獅子」。不利になるとイランに逃げ込み、政府軍に協力したかと思えばいつしか裏切る。
カーンはパシュトーン人で、現在はガニ政権の閣僚でタリバンと対峙しているが、次の行動は読めない。
 もう一人の厄介な指導者がヘクマチアルだ。
栄華を極めてアフガニスタン政府の首相を二回つとめた。ところが政府高官の立場に有るかと思えば、裏切り、ときにイランに逃げ込み、トルコで亡命生活を送っていたからと思えば、アフガニスタンに舞い戻る。現在のところ、ヘクマチアル率いる軍閥の動静は伝わってこない。
 現状はと言えばタリバンがアフガニスタンのおよそ七割近くを抑えた(タリバンは85%を支配したと豪語しているが)。
ガニ政権の崩壊は高らかな足音を立てて近付いた。
 さて「昔の名前ででてきた」、これらドスタム、ヘクマチアル、イスマイリ・カーンは、後継有力者が明らかにされないまま、実態として強桿な軍閥で、お互いが根強い猜疑心を抱き、離合集散、呉越同舟を繰り返すため、今日の分析が、そのまま明日も同じ状況とは変わらない。だから中国は彼らのうちから軍閥代表を選び、招待したのだ。
 タリバンはモスクワへすでに代表を送り込んだが、ちかくイランへも派遣し、今後の「協力態勢」を協議する予定である。
 ▼明日のアフガニスタンを展望すると。。。。。
 アフガニスタン国内事情はかくの如しだが、一方で国際関係となるとますますややこしい。世界史のグレートゲームは、アフガニスタンをめぐる攻防でもあった。英国が、ソ連が、そして米国が介入し、いずれも失敗に終わった。
 第一に米軍撤退後、新しいグレートゲームの主人公は、米露は関心あれど、介入せず、NATOも引き揚げる。中国は動静に深い関心を寄せるも、軍事的支援となるとどうするか。
アフガニスタンで、唯一、政治的存在感を維持するのはトルコ。しかし地域覇権という文脈で大きな影響力を持つのはパキスタンである。
 イラクへ介入した米軍は、作戦に秀でてはいたが、戦略性に欠け、スンニ派、シーア派、そしてクルド族という、事実上の三分割となった。
 リビアへ介入し、カダフィ政権を瓦解させたものの、リビアはベンガジとトリポリが対立し、伊太利亜とトルコが魑魅魍魎的な動きをしめし、収拾がつかないまま、大混乱となっている。
 タリバンに話を戻すと、外国の利害関係を計測するに絶妙な読みをなして、兵器や資金を外国から調達することにいささかの躊躇いはない。そのためには裏切り、取引、暗殺もためらいなく実行する。
 そこで冒頭の話題にもどるのである。
 中国はタリバン幹部にどのような土産をもたせたの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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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nhasourc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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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feed-kiribaku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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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視焰
read it on AO3 at https://ift.tt/XcyEOCo by OraMiLove222171 爆豪派閥+切爆 Words: 8504, Chapters: 1/1,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Fandoms: 僕のヒーローアカデミア | Boku no Hero Academia | My Hero Academia (Anime & Manga) Rating: General Audiences Warnings: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ies: M/M Characters: Bakugou Katsuki, Kirishima Eijirou, Ashido Mina, Sero Hanta, Kaminari Denki Relationships: Bakugou Katsuki/Kirishima Eijirou, 切爆 read it on AO3 at https://ift.tt/XcyEO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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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mira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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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派閥(我已經努力找表情符號了 | Artist: fio | Twitter: fiofuao Permission to post this art(s) was given by the art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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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tswen69-blog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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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切爆+爆豪派閥]可視焰
一個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在熱戀而當事人以為他們才正要談戀愛的故事(ry 派閥使我開心 結果最想要寫的切爆片段挪到番外。 切→←爆,戀愛未滿。 [MHA][切爆+爆豪派閥]可視焰 「滾開。」 1A都很熟悉的一個人,卻用著大家都很陌生的口吻說出這番話時,原本鬧哄哄的氣氛瞬間凝結起來。 「聽不懂人話嗎,吭?」 原本坐在他位子上的麗日呆愣了數秒才站起來,綠谷用著驚慌的表情振筆疾書著,對方嘖了一聲才粗魯地坐回位子。 然而同學十分有默契地略過向來不會好好��答的當事人,轉而看向切島。 「呃……」切島搔了搔臉頰,在大夥們的催促下解釋道:「爆豪他中了一種叫做『DOLL』的個性。」 = 饒是爆豪的人緣很差,一個各種意義上「個性」上十分搶眼的人中了那麼個莫名其妙的個性意外,班上同學還是十分熱切、興奮、夾雜看好戲和一些些────知道個性的特質後勉強衍生出幾釐米的同情與關懷。 最末兩樣形容詞,切島就佔了其中七成,另外三成是綠谷、班長飯田和其他同學的加總。 當事者爆豪則是將多管閒事的同學們,統括一句回應:「關你屁事」。 「……我跟爆豪去買東西的時候遇到車禍現場,將病患送到急診室的時候護士阿姨以為爆豪是傷患,用了個性才變成這樣。」 切島代替爆豪解釋道,當中後者的手心已經炸過許多次,但都被切島和瀨呂用不同的方式阻止他殘害同班同學。 「哈哈哈哈一定是爆豪和病患吵架才被誤會。」上鳴誇張地笑道,如果沒有切島阻止他的臉早變成一團黑碳。 切島乾笑道:「那個病人膝蓋骨折一直喊痛,都把爆豪的手抓傷了還不擦藥。」 「那種廢物不如去死。」即使爆豪用著平板的聲線道,其他人仍是能從這番話中聽出一貫的憤怒。 「那個護士阿姨的『個性』還真好用啊,在急診室的時候。」瀨呂也看見了爆豪手上的抓傷,駕輕就熟地用自己的個性替後者包紮,「爆豪的話,就算用讓熊也能昏迷的麻醉針也很難冷靜下來吧?」 「醬油臉你很想死是嗎。」 「別生氣啦。」切島拍了拍爆豪想要扯掉繃帶的手,繼續解釋道:「護士阿姨說兩三天內就會解除了,這段期間就像你們現在看到的──不管表情還是聲音,都會像人偶一樣沒有情緒起伏。」 看著上鳴正因為伸手去玩弄爆豪的臉頰,現正被制裁中的模樣,切島又補充道:「肢體動作不受情緒影響……你不要再欺負爆豪了啦。」 「是誰欺負誰!切島你昨天怎麼沒有連眼睛一起請醫生看一下!」上鳴痛心疾首。 「宰了你。」 「我怎麼覺得面無表情的爆豪反而比平常更暴力了。」蘆戶歪著頭道,絲毫沒有想要解救自尋死路的同班同學的意思。 「我覺得清淨很多。」瀨呂道。平常的爆豪太過精神,丹田太有力一吼起來誰也沒能倖免。 上鳴摀著被揍的臉頰嚷嚷道:「殺氣都從眼睛噴出來了,那裏有像『人偶』的樣子!怎麼不是把他直接變成人偶啊?我要向那位護士阿姨控訴。」 「得了吧你,你只是想看護士吧。」 「那位護士阿姨已經是50幾歲的媽媽了。」切島好心答道。 「那已經不是阿姨是大媽好嗎!」 「白癡臉吵死了,炸飛你喔。」 「哈哈哈,你現在講話比翻譯機還要生硬,一點威懾力都……啊啊──切島快抓住爆豪!」 切島發動個性,繞到爆豪的背後用雙臂扣住他的行動,使力讓後者坐在他腿上,桌子早就被踹歪了。「所以說為什麼要一直惹爆豪生氣啊?」他無奈道。 「我這是在幫中了個性的同學尋找不同的解決方式,爆豪真的什麼表情都做不出來耶。」橫豎怎麼看都只是在逗弄爆豪而已,這話瀨呂還是很有同學愛的沒有吐槽說出來。 「我先殺了你。」 瀨呂和蘆戶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意識到護士阿姨不解除個性也許是故意的。 「講到『人偶』……綠谷你從剛剛就寫到現在,這個個性是有什麼好寫的?」除了可以讓發狂的傢伙安靜下來以外,根本不知道這個性有什麼用處。 綠谷一抬頭,本能地感覺到爆豪用著想要殺死他的意念朝他瞪來。 ──然而事實上,爆豪十分平靜望向他──更誇張點說,與平日殺氣騰騰的樣子相比,現在他瞠著一雙透亮的紅眸注視著綠谷,表情簡直稱得上和善又溫柔。 被這樣盯著看,綠谷反而不好意思地又低下頭。這番舉動像是又點燃了爆豪的怒火,站起來想要過去理論時,切島適時地將人壓回座位。 「我從認識小勝以來,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維持文靜的樣子這麼久。」特別是在他面前。 「哇……」想起了綠谷和爆豪的相處模式,同班同學這才意識到這是多難得可貴的畫面。 上鳴和蘆戶紛紛拿起了手機,在瀨呂和切島的努力下對爆豪大拍特拍。 「爆豪你別亂動,讓我多拍幾張。」 「切島你抓好他的手──痛,瀨呂綁住他的腳!」 「拍個屁,去死。」在場的人依舊能感受到爆豪蓬勃的朝(殺)氣,那怕是他聲音平淡也能腦補出他平常怒吼的口氣。 ──習慣真是可怕。包含綠谷在內,眾人不謀而合的心想。 「上課了──」 推開教室門的相澤總能在最短時間內讓班級安靜下來,而他看到動作暴力表情卻十分文靜的爆豪時,在沒有發動個性的情況下也瞠大了雙眼。 ──看,老師也嚇到了。 = 消息傳開以後,爆豪儼然像個觀賞動物──兇猛動物園區裡的那種。 每堂課被老師點不說,聽說企管科的同學還因此開了一場小型辯論會,討論(外觀上)冷若冰山的爆豪與活火山的他哪一方面在廣告宣傳效益上有較好的表現。 那場辯論會的下文不知道是什麼,但藉此來取材拍照的人導致其他班級都略有耳聞,引起了不少騷動。 「連中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個性都可以吵成這樣,果然是那個吧,反差萌?」從運動會以來,瀨呂沒少阻止過爆豪,拜他所賜,將個性運用在捕捉活體這方面他愈加爐火純青了。 「哪裡萌……個性還是一樣爛啊,那個宛如臭水溝般的脾氣!」上鳴趴伏在桌子上,看著又被團團包圍住的爆豪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難道女生都是這麼膚淺的生物嗎?啊啊──爆豪還是趕快恢復吧!」 原本女生們只是在旁邊觀望,但從麗日率先跨出撘話的第一步後,沒多久接連加入的人潮將瀨呂和上鳴擠了出來。平常跟爆豪講話都少不了他怒吼或瞪眼,現在形同保護罩的東西沒了,加上又不能擅自使用個性,女生們眼中的爆豪大概像少了刺的野豬或是河豚那一類的動物吧。 「可是扣掉脾氣不說,爆豪的確是長得好看、功課好、個性強又什麼都會的才能MAN啊。」蘆戶咬著吸管,中肯地評論道。而在他們不遠處,峰田看著被許多女生包圍住的爆豪,雙眼彷彿在燃燒。 「啊啊啊好不爽。」 「認命吧,這是事實。」瀨呂安慰道:「你不是也說爆豪安靜一點就可以大幅改善他人際關係嗎?雖然現在是有點矯正過往啦。」 「嗯,原來爆豪安靜的樣子是這樣啊。」 「吭?」 蘆戶和上鳴吃驚地看向來者,正是今天最常被其他女生請去和爆豪合照的轟──當然,人都還來不及入鏡,爆豪手上的火花嚇得大家趕緊將手機和相機收好,免得被炸得連碎片都沒有。 此時轟手上拿著手機,眼尖的上鳴看見他正開著通訊軟體;他的刻板印象中轟並不是會跟上這種流行的人,忍不住問道: 「難不成連你也在八卦爆豪的事情?」 「有人請我幫忙拍照。」轟老實答道。 上鳴自來熟地搭在轟肩上,看見手機裡的通訊群組寫著:「周末補習組」,而最新的對話框旁頭像正是士傑高中的女生。 「轟你居然是這種人──背著大家和其他學校的女生聊天!」不嫌事大地哀號著。 「什麼!」 「是誰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是補習的同學。」轟將成員列表打開來,爆豪的名字也在裡面,背景音是峰田和上鳴哭訴著怎麼帥哥連補習都可以遇到這種好康。「之前補習的時候,凱米說爆豪安靜的話應該很不錯,恰巧有這個機會就和他們說了。」 「原來你也會幫忙八卦這種事情啊……」 「嗯?」 「不過你現在過去,爆豪應該會第一時間就炸碎你的手機。」瞥向已經拍桌趕人的爆豪,瀨呂深諳這時並不是插話的好時機。「等下課回宿舍的時候再看看吧,今天一整天下來爆豪的怒氣值應該早就爆表,上一節的訓練課程他可是差點炸掉一棟大樓。」 「現在的爆豪連切島都攔不住,你看,他都放棄幫爆豪說話了。」 轟轉頭,一向揚著熱情笑容的切島現在也有些疲倦,雖然還笑著,卻有點無奈又── 「好像……在生氣?」 瀨呂和上鳴一聽到轟的喃喃自語,二話不說便起身返回爆豪身邊,嘻嘻哈哈地把其他人請走,霸佔了爆豪左邊和前面的位置。 蘆戶坐在桌子上,捏著已經喝完的果凍飲料對愣住的轟解釋道: 「這就是男孩子的友情呢,好羨慕。」她說,起身也準備過去的樣子,「爆豪常常生氣,可是連切島也生氣就麻煩了。」 「為什麼?」 「嗯?因為爆豪把他當朋友啊。」蘆戶理所當然道,「到時候上鳴可能又會跟著倒楣。啊,我有點想吃甜點了,爆豪!砂藤──他昨天買了新鮮的草莓回來,我們一起去做波士頓派吧!」 「爆豪他現在連蛋都打不好啦,你看他氣到手抖。」 「他會把廚房炸了的。」簡單粗暴的挑釁技能一向很有效。 「胖死你。」紛亂中還是能聽到爆豪的回應。 轟站在原地,不能明白為什麼切島生氣會是上鳴倒楣,他印象中爆豪愛生氣但並不是會遷怒的人啊。 = 葉隱靠著隱形的能力,在廚房外舉著「型男主廚」的小海報,讓拍攝的人省下後製及解說的困擾。 廚房內是正準備開始做蛋糕體的砂藤,以及面無表情卻用著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攪拌鮮奶油的爆豪。 充滿香氣的廚房內卻是沉重到不行的低氣壓──啊啊,砂藤同學勺了一口卡士達醬給爆豪同學了,他是否會張嘴呢? ──以上是葉隱透為大家做的實況轉播。 「哇賽,砂藤也太勇敢了。」 待在廚房外嗷嗷待哺的眾人們,對著砂藤舉動不免發出讚賞的哨聲。 「爆豪比較需要補充的是鈣質吧。」瀨呂說,將買回來的紅茶放到桌上。 「我覺得我已經看膩爆豪那個沒有表情的臉了,他什麼時候才會恢復啊?」上鳴看著仍然對平靜的爆豪有莫大興趣的女生們,打從心裡希望他趕快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過就是穿黑色圍裙什麼的,平常都不知道看過幾次了,是有什麼好看的? 「因為很新鮮吶。」蘆戶湊過來,原本想要趁機抄切島的作業,發現對方也是一片空白後只好放棄。「現在爆豪怎麼拍都好看嘛,不然都只能拍到他生氣的樣子。」 「他也是有不生氣的時候啦。」切島噘著筆,難得沒有融入班上和樂融融的氣氛內。 原本是打算在交誼廳問爆豪功課的,結果後者被蘆戶和麗日推去做甜點,預定的作業進度只有四分之一,然而再過兩小時就是爆豪睡覺時間了。 「那是切島你不怕爆豪亂炸才這麼說吧。」 「不要惹怒他就好了。」切島作業寫了幾筆又停下,腦袋亂哄哄成一團,怎麼都靜不下心,最後乾脆趴在桌上盯著廚房裡的人忙碌。 「喂手機充飽了──」上鳴舉起切島的手機,「結果切島你叫轟不要拍,你自己還不是拍了。」 「哇啊啊啊啊────」 切島衝上去搶回自己的手機,急忙將相簿上鎖;瀨呂發現他耳根子有些紅,揶揄地戳了戳他手臂。 「不要看別人的相簿啦。」 「不過就是爆豪的照片,我今天也拍了很多啊。」上鳴也不避嫌,將照片秀給切島看。 「我也是。」蘆戶也大方的拿出手機,第一張是爆豪套上圍裙正在打蝴蝶結;一旁的砂藤捧著一大袋的草莓,穿著白色的圍裙和前者說話。 「這還蠻常見的吧,砂藤沒有什麼會激怒爆豪的。」 「嗯啊,切島你有沒有比較勁爆的照片啊?像是他用個性的時候失誤從空中摔下來之類的。」 「欸、呃,為什麼問我?」 切島剛回嘴,馬上收到朋友們投以「不然還能問誰」的表情。 「……爆豪一直都很有男子氣概,如果真的有那種照片我也想看。」 「切,真是無趣。」 「那你幹嘛阻止其他人拍爆豪啊?那傢伙不耐煩而暴怒又不是很稀奇的事情,他不生氣才奇怪吧?你幹嘛跟著生氣啊?」上鳴玩起手機遊戲,一邊踹著又看著廚房發楞的切島。 「………」 「怎麼?」 「……說出來太遜了。」切島把臉埋在臂膀裡,但蘆戶和瀨呂一人拽住他一邊手臂,硬要把他挖起來。 「說出來給大家聽嘛,我們也可以幫你多擋幾個找爆豪麻煩的人。」 切島發動硬化,死活不讓他們有機會搔癢或嚴刑逼供。不過這段時間也沒多長,廚房裡傳來的陣陣香味馬上就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啊!甜點來了──」蘆戶開心的湊過去。切島還坐在位子上,對著空白的作業發愁。 砂藤捧著香噴噴的草莓波士頓派出來的時候獲得盛大的歡呼,不過看到上鳴和瀨呂捧著盤子過來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欸,沒有我們的份嗎?」 「不是,你們的份是爆豪負責的。」 「咦 ?」 「欸?」 「你在沮喪個屁啊。」爆豪捧著切好的甜派,甫一出來就看見低著頭的切島,阻止了撲上來的上鳴,空著的手冷不防地往切島頭上拍下去,「去洗手。」 「天啊爆豪居然專程做了我們的甜點。」瀨呂擦了擦假哭的眼淚,大感欣慰道。 「是藍梅派耶。」 「誰說你們可以吃了?」炸了上鳴再次伸過來的手,「他作業沒寫完你們也不用吃。」 「啥?」 「為什麼!爆豪你偏心──」爆豪沒說話,上鳴仍能清楚感受到對方傳來的威脅。 爆豪在洗完手回來的切島嘴裡塞了一塊藍梅派,後者一臉幸福滿足到要流下來淚來的表情,昭告著那塊藍莓派能有多好吃。 「好燙──可是超好吃的……不愧是爆豪。」雖然切島並不是甜食派,但是在身心疲憊的時候吃上一點還是非常滿足。 不過當他要湊上去再拿一塊的時候,爆豪也拍掉他的手。 「想得美,作業呢?」 瀨呂和上鳴搭在切島肩膀上,一人一邊將他拖回桌邊。 「俗話說,三個臭屁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別發呆了快寫作業吧。」相較之下課業比較安全的瀨呂沉重道,但他也不保證答案是全對。 「誰作業可以借我們抄啊……」砂藤那邊的草莓波士頓派已經被瓜分乾淨,都準備要洗盤子了。 其他人只能當作沒看見上鳴的求救訊號,佇立在桌旁的爆豪依然是那個毫無表情的臉,但渾身散發出的氣場讓大家都有與野生動物對峙的錯覺。 「沒辦法進行有效的高壓暴力統治,改為懷柔政策嗎……」今天筆都沒停的綠谷仍孜孜不倦地記錄著。「不過小勝會做藍莓派我也很意外呢,他一向不怎麼吃甜食。」 「所以說那肯定是做給他們吃的吧。」麗日說,拍下遠方那乍看下頗溫馨的讀書會畫面。 「沒想到爆豪也有這一面。」 「藍莓有增強腦力的效果,對皮膚也很好,是很健康的水果。」飯田稱讚道。 「我覺得爆豪只是嫌他們笨而已……」 麗日看著撐不到十五分鐘腦袋就開始當機的上鳴他們,就算爆豪少了表情還是跟平常一樣暴力,鬧了一整天覺得好像又沒那麼有趣了。 「現在你講話跟翻譯機超像的,沒有聲音起伏,聽了好想睡覺──」上鳴趴在桌上,對於切島的課業一點幫助都沒有。 他已經抱定主意等等要跟切島借來抄了,現在他只想等著吃派。不得不承認爆豪脾氣很爛,人又暴力,但是手藝也是無可挑剔的好──他們的胃袋已經屈服了,可惡。 「想吃又想睡,你是豬嗎。」 「爆豪,這段我翻出來了,可是答案沒有這一項耶。」切島搔頭苦惱道,連帶解救了上鳴。 爆豪看了下,指出錯誤的地方。「你被動的地方翻錯了,還有這題介係詞是OF。」 「噢!」 「我以為你氣了整天會直接回房間咧,沒想到你還留在這教切島。」瀨呂支著手揶揄道。 「吭,這個破個性對我有什麼影響嗎?」連哼聲都十分單調。爆豪順手拿起切島已經打開的紅茶來喝。 在大夥們漸漸離去後縈繞在爆豪周遭的低氣壓也逐漸散去。切島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察覺,這時候的爆豪很明顯放鬆下來,肩膀也沒有那麼僵硬。 他也頗好奇面無表情的爆豪,在盛怒中是不是眉宇也在出力只是表現不出來而已。但他只是想想,倒沒膽直接行動── 「痛!」 「發什麼呆,還不趕快寫。」爆豪朝切島的額頭彈指,指尖還隱約可以看見火花。 「喂喂喂,這會死人的吧!」上鳴咋舌。 「我有精神多了!謝啦──」 「唉……切島你不要再縱容他了。」瀨呂嘆道:「可是沒有表情還是挺麻煩的吧,你看今天來找你的人那麼多。」 「無聊。」 「明明平常改一下說話方式就很受歡迎,是不是啊,上鳴?」 上鳴非常慎重地搖頭。平常已經有轟瓜分大半女生的注意,實在不必要再增加了。「來一份平常的爆炸太郎,嗆辣升級版。」 「我幹嘛為了那些路人改變啊?誰理他們。」 「切島你也說些話啊,這麼和藹的爆豪搞不好明天就見不到了。」 「我也覺得平常的爆豪很有男子氣概,那樣比較好,不然就一點都不像爆豪了──」切島由衷稱讚道,瀨呂後悔根本不該問他的。 「什麼像不像,我就是我。」 「是、是~」 「切島你到底寫完了沒有?你不要嘴巴講平常的爆豪比較好眼睛又一直盯著他看,看一整天不煩啊──」 切島愣住,意識過來時臉已經紅到跟頭髮有得比,坐在他對面的爆豪則僵了一下。 「怎麼會煩呢──」切島在內心苦笑道。好想知道他會露出什麼表情呢?但又有些害怕── 已經整整一天了。 即便爆豪臉上毫無波動,他還是可以從他的隻言片語、他的行為舉止猜出他是用什麼心情在說話。 他沒和其他人說,其實他有親眼瞧見那個護士小姐對其他病患使用個性的樣子。那些人就像字面上的意思,變成像個「人偶」。 完全讀不出情緒,毫無生氣,雖然能像平常一樣說話,但因為情緒無法正確反饋給外界,落差太大的情緒會使人變得寡言。 但是爆豪還是盡力維持著他平常的樣子,一如往常的強勢,渾身散發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場,一直到現在他放鬆下來,才變得緩和、親近──切島為爆豪能在自己身邊放鬆下來感到自豪,同時也有些擔心自己是否多想。 他總是藏不好偷覷爆豪的眼神,對方又過於敏銳。 爆豪到底是怎麼想的── 眼看兩個當事人一時無語,上鳴又找不到話接下去,面對這個有些尷尬但又不得說些話緩和的場面,瀨呂的選擇是── 「上鳴你錯了,切島他從之前就一直盯著爆豪看了。」順水推舟讓切島死得更慘烈些。 這絕對不是報復他和上鳴得留下來陪切島寫作業才有辦法吃藍莓派,真的。 也絕對不是他對這兩個遲鈍的傢伙想吐槽很久了。 更不是趁爆豪現在怒吼沒有殺傷力才敢說的。 「呃、那個、我……」囁嚅。 爆豪用力地將書拍到桌上,嚇得切島發動個性差點將筆弄斷。 然而預期中的爆炸聲並未響起,切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捉住爆豪的手,大聲說: 「我、我不是故意的,因為爆豪很……」 「閉嘴,坐下。」 ──為什麼爆豪要中這個破個性──! 覺得這段展開應該更有衝擊力的兩位旁觀者不免憤恨心想,搞不好這時候可以看見爆豪臉紅的樣子。 爆豪顯然不想讓他們多廢話,乾脆地把藍莓派塞到他們嘴裡,一副他們嘴裡還有其他空間就準備爆破下去的氣勢。 切島還是捉著著爆豪的手,旁邊兩個吃派的群眾,眼前是完全看不出表情的爆豪。 他心跳的很快,也做好挨揍的準備了,但爆豪沒有爆炸。 他應該要再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 「……早就知道了,白癡。」 爆豪的聲音仍然是平淡的聽不出喜怒,但仍讓切島駭得一愣一愣的,連嘴裡也被塞了一塊藍莓派都沒有自覺。 回過神來爆豪已經要回房間了,切島抓起作業本,三步��兩步地追了上去。 「我說,我們到底為什麼要留下來陪切島寫作業?」嚼嚼。有點酸、不太甜,這是誰的戀愛臭酸味啊。 「我覺得我眼睛要瞎了,你說切島會趁機告白嗎?」 「他應該很想看爆豪的表情吧,誰知道呢。」 = 翌日。 一拉開教室門,爆豪對想要來探望他的同學們露出比平常凶狠三倍的笑容。 「欸,說好的兩三天呢?」 「想死的話過來排隊啊,吭──」拽住又想要拍照的普通科學生,在場的人都可以感受到有一條連結火藥庫的導線正在燃燒中,隨時都會引爆。 而站在爆豪身旁的是笑容燦爛的切島,雖然他還是有出面阻攔,但同班同學都不覺得有什麼誠意和作用。 「全世界會覺得爆豪脾氣暴躁比較好的,大概只有那個笨蛋了吧?」 「瀨呂,為了廣大的女性朋友著想,其實我也覺得爆豪還是這種生人勿近的態度對男人比較友善。」 「你也沒救了……」 2018.03.11 Fin 【幕間】 「轟同學,你拍到小勝了嗎?」 走廊上,綠谷看見轟拿著手機一臉若有所思,頓了幾秒才問道。 「沒有。」轟在手機上回了段訊息後才回過頭來看綠谷,「切島他很困擾的樣子,我就沒有拍了。」 「切島同學?」 「嗯。他好像特別關心爆豪的樣子,就不勉強了。」 綠谷回想今天一整天切島的心情似乎比小勝還差,但細究原因的話好像不是單純擔心他那麼簡單呢……話說回來,小勝今天雖然中了個性,但拍照什麼的倒沒有預想中的排斥,可能這個個性對他來說沒什麼麻煩吧,反倒是大家一整天都興致勃勃的樣子。 「我今天也拍了一些小勝的照片,需要的話我傳給你?」綠谷基於紀念的理由也拍了不少張。但說真的,看了一陣子之後還是比較想念他誠實的表情;回想小勝失去笑容的緣由,都不是什麼好事。 「嗯,如果他們還有提起我再麻煩你。」 另一邊。 切島站在走廊上,像是覺得夕陽很刺眼般地用手摀著臉。 「啊啊啊……真是……」他發出一口長嘆,覺得很窩囊地拍打自己的臉,「……太自私了我。」 比較有勇氣的人,直接找上爆豪要拍照都會得到他很厭煩似的拒絕:「我沒興趣和路人合照──」說是這麼說,上鳴和蘆戶吵著要拍照的時候,他反而是嫌棄他們拍得太爛了。 對於偷拍的人,問他本人也只得到:「那些囉嗦的蒼蠅趕也趕不走,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的感想。 爆豪連運動會那種大場合都能無視第一名的嘉勉,就因不符合心中的「第一」的期望而暴怒,區區這種小事情根本沒有在乎的必要。 切島自認已經很了解爆豪的思維模式,卻還是會為這樣的情況生悶氣──原因當然不是出在爆豪,而是自己。 這股低迷的情緒一直延燒到──爆豪知道自己正在盯著他看,起了翻天覆地的化學變化。 「爆豪──」 切島拽著作業簿跟上爆豪的腳步到他房裡,才四層樓而已,他卻覺得他已經追逐爆豪十幾圈的操場。 喘息間依稀能聞到口齒間藍莓派酸甜的味道,爆豪沒有拒絕他跟著進房,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追到人反而手足無措起來。 「所以你是在沮喪個什麼勁啊,爛頭髮。」爆豪坐在床沿,對著呆愣的切島就一頓聲音平板、卻仍鏗鏘有力的質問。 切島望進爆豪眼底,澄澈的紅眸像一塊鮮活的寶石,流淌著炙熱的生命力。 他平日總皺著雙眉,瞪大了瞳孔,像是緊盯著獵物的視線令人難以直視;現下褪去了像在燃燒的光焰,切島仍切身感覺到爆豪不論是中了個性的現在,或是往常,對於關注的對象,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專注。 於是他在這麼「熱情」的視線洗禮下,道出一直難以啟齒的癥結。 「……明明原本只有我知道。」 「啥?」 「爆豪不懂啦。」切島心煩意亂道。 明知道這麼說無疑是踩到他的雷點,但切島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達現在的心情。 事實上爆豪也的確怒了,被莫名其妙拍了一整天,而眼前藏不住情緒的笨蛋又自以為是的說了奇怪的話。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你是怎麼理解的啊?」 「那你是在偷偷摸摸個什麼勁?是想跟廢久一樣惹我生氣嗎?」 「為什麼扯到綠谷?」 「那是我要問你的吧!你觀察我那麼久,是看出什麼鬼來?」爆豪拽著切島的領口不耐煩道:「我中這個破個性,你是在不爽個屁?」 「我就是不爽其他人看見你這一面啊!」 「……吭?」 切島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他不小心說出真心話,但說出口後,原本自己也不能釐清的部分也隨之豁然開朗。 「明明只有我………只有我們才知道你平常看登山雜誌的時候這麼安靜,沒人惹你的時候眉毛不會皺起來,聽到古典樂會放鬆下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啦!」 切島捉住爆豪的手大聲道:「明明這個表情我們自己人知道就好了,爆豪你也有點自覺好嗎!」 這是………吃醋? 如果上鳴和瀨呂甚至是其他同學在一定會這麼吐嘈。 然而這些珍貴的吐槽役都不在,爆豪從聽完後到消化理解,花了數秒才回應切島。 「………根本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高才生爆豪勝己體悟到這世界上還是存在著每個字他都聽的懂,但合併以後卻摸不著頭緒的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爆豪鬆開了緊握的拳頭,順著時間點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順過一輪。得到了自己根本沒問題,問題根本是對方自找的。 「喂,你不是說原本的我比較好嗎?」切島用力點頭,「我就是我,是你們自以為沒表情的我跟平常不一樣——如果你只是覺得安靜的我比較好那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繞來繞去不就是你在耍笨嗎!同一張臉同一個人你是有啥好糾結的,邏輯吃屎了嗎,吃多少藍莓都治不了你的腦!」 「對啦,希望爆豪只在我面前安靜下來是我的問題啦──」 「我要吵要閉嘴關你們屁事,而且從頭到尾本來就你的問題!」 「是我的問題又怎麼樣?爆豪你不是也被我影響了嗎?」 「誰影響誰了!你一直看著我欲言又止超讓人不爽的,婆婆媽媽是不是男人啊——」 「吭!誰叫你不生氣的時候表情那麼平和,連轟都想找你拍照,你照照鏡子看一下現在有多招搖。」 「老子受歡迎又不是今天的事情,那個半邊渾蛋只是在湊熱鬧吧!」 切島有些挫敗,因為爆豪說的是實話,但他想要表達的跟爆豪說的根本不在同一個基準點上。 ──問題的確出在自己。 對爆豪來說他根本沒有什麼差別,是旁人自己這麼覺得而已。 覺得那樣的爆豪比較好,比較親近。 可是切島知道,其實爆豪本來就有這一面,而且安靜時感情是內斂又沉穩,跟個性弄出來的假像不一樣。 他有些害怕,害怕其他人也發現了當事人覺得不值一題,卻讓他視如珍寶的秘密。 然而爆豪卻為了糾結在這死胡同裡的自己,認真的反思而感到生氣和不耐煩,切島原本的煩躁早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怎麼這麼可愛呢,這傢伙。 被嗆到都覺得自己沒救了,爆豪還能比他更遲鈍這也是新奇的發現了。 完全沒有想過爆豪居然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做出回應,雖然口氣還是很差,但這笨拙的關心還是讓他情不自禁的竊喜。 切島嘆了口氣,帶著一點試探的小心翼翼將頭埋在爆豪的頸邊,這樣他就不會看見自己紅起來的耳朵和羞赧的神色吧? 但他也錯過爆豪晚了不知道幾個光年,才意識到切島話裡那份已經超出界線的情緒,臉頰紅成一片的奇觀。 「……我還是比較想吃肉耶,爆豪,明天我們一起去吃吧。」慶祝你康復。 切島好半晌以後說道。 Fin 第一次試寫就寫到快破萬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是他們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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