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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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惡魔世界搞純愛是否搞錯了什麼(下)
放點毫無意義的這個世界觀:
1.女性稱為「魅魔」,男性被稱為「夢魔」,但統稱夜魔(維基先生說的)。
2.俗不可耐的天使與惡魔之爭。
3.每個小惡魔出生後都統一在同個空間由嬤嬤管理,嬤嬤們會根據小惡魔的屬性或其父母的基因來決定他們以後的職務。
4.小惡魔大約三十日就會發育完整,百日開始做工。
★
夢魔米羅和魅魔赫雅,藉著自己本身的魅力,在跟對方周旋著。
「如何呢?米羅大人……?」赫雅勾了勾嘴角,笑的極其嬌媚。
「啊,這點聽起來很不錯,不過……」米羅的表情突然平靜,炯炯看著赫雅,語氣相當淡然的開口,「我們惡魔是用著各種的恩惠來換取人類的靈魂,所以……」
米羅說話到一半,立即把赫雅推開,隨即赫雅看到幾道光束落了下來,穩穩的擊中米羅,此時的赫雅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她眼角似乎還看到一道光束向她飛射過來,光束的速度快到她根本無法躲開,恐懼在她心中不斷放大,她能做的只能緊閉雙眼,接著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耳邊隱約聽見米羅的聲音,「別怕。」
米羅抱著她穩穩落地,赫雅睜開雙眼,才發現米羅已經受傷,想必是剛才的光束打傷了他。
「米羅!你受傷了?」赫雅大驚。
「皮外傷而已。」
米羅無所謂的回答,便全神貫注看著上方,赫雅尋著米羅的目光,看到的是一個身著戰甲的藍髮女天使,她眼神傲視著底下的他們,接著一個褐髮的男性天使搭著女天使的肩頭,他的表情嚴肅,透露出他為人的正經與謹嚴。
「海狄,我就說了吧,這種攻擊怎麼能真的傷的了米羅。」
「果然是你啊,艾奧里亞!」米羅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因為被艾奧里亞傷殘的手臂,才使得他無法再站在戰場,才使得他成了一個夢魔。
「聽說那場戰役後,你就被轉職成了夢魔……」艾奧里亞看著本來叱吒戰場的米羅,如今卻是夢魔的打扮。
「是啊,真是拜你所賜。」米羅自嘲著。
「當初你不救那個惡魔,也不至於失神被我所傷。」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做出相同的舉動。」
「也是……」艾奧里亞噓唏一聲,「我們兩個的想法果然都很一樣,所以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留你吧,既使你不可能再上戰場,但總歸是我們的威脅。」
艾奧里亞一抬手,手掌凝聚一道璀璨的光芒。
--糟了!
米羅本來想也知道艾奧里亞不可能放走他們,以目前的他,也不可能在艾奧里亞的眼皮下順利逃走,再加上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赫雅,所以他盡量一直在脫延時間想計謀……想不到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嗎?
「海狄,那個女的就交給妳了。」艾奧里亞叮囑著。
「好。」海狄應聲後,雙手凝聚輝光。
艾奧里亞與海狄本想一口氣解決這兩隻惡魔的時候,卻看到從那隻女魅魔的方向,激射出一團巨���暗黑火焰筆直朝向他們的籠罩而來,艾奧里亞與海狄一時間措手不及,狼狽的阻擋這個突如其來的攻擊。
「赫雅?」米羅也看呆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團火焰,竟然是一個初生魅魔的魔力?
「米羅!還愣著幹什麼了!快走啊!」赫雅揮動著小翅膀,連忙拉著米羅逃開。
兩隻惡魔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林子,來到一個廢棄的城鎮。
「天啊天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赫雅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表情餘驚未定,「竟然還遇見天使了……!」
「赫雅,剛才的火焰是怎麼回事?」對於剛才赫雅釋放出來的魔法,米羅可沒有看錯。
「什麼叫……怎麼回事?」赫雅不明究理,「不就看我們好危險,你又杵著在那裡,我一時心急不就……」
「我說是那火焰的威力!等等!」米羅澄清,「誰杵著在那裡啊?我只是在想著要怎麼帶妳離開那個地方!」
「……蛤?」赫雅歪著頭,不明白米羅的意思,「所以我不能有那種魔力嗎?」
「妳一個魅魔不會有這麼強大的火焰魔力!不是……」米羅才發現赫雅似乎對常識很多都不了解,「妳不是已經出生百日了嗎?這些常識妳們嬤嬤都會說啊。」
「我才出生四十天而已……」赫雅小聲咕嚷著。
「才四十天就讓妳出來做工?」米羅又是一個驚訝。
「嬤嬤說我可以啦!」赫雅叉著腰,露出得意的笑容。
「……」米羅嘆了一口氣,愈想愈不對勁,拉著赫雅的手腕便向前走去,「帶我去見妳們嬤嬤。」
赫雅點點頭。
兩人在回魔界的路上,赫雅問起米羅,艾奧里亞說的那些話。
「確實就像他說的,我是手下敗將。」米羅不否認。
「可是你是為救那個年輕惡魔……」赫雅的語氣有不捨的氣息。
「無論救與不救,我還是敗給他了。」米羅輕笑一聲。
米羅的表情,看在赫雅的眼裡卻滿是失落與無奈。
「……你的傷,或許我們嬤嬤有辦法喔!」赫雅還是想鼓舞米羅。
「怎麼說?」米羅一愣。
「嬤嬤她是從宮廷隱退的首席醫療官,」赫雅解釋著,「有很多重傷的惡魔到現在都私底下求嬤嬤醫治呢!」
米羅和赫雅回到魅魔們的出生空間,他們一進入就看見老魅魔氣匆匆的走了過來。
「赫雅!妳究竟是要多久才肯去完成你的任務?」老魅魔罵完才看著赫雅身邊的夢魔,「他是……米羅?」
「原來你認識我啊?那我們就好說話了,」米羅示意赫雅離開,他要與老魅魔單獨對話,「我就直接��重點了,赫雅她本來不是魅魔吧?」
「……怎、怎麼不是!」老魅魔完全沒想到米羅一來就問這個題,她表情閃過一絲慌張,但立即恢復正常,「她從出生到成長就都一直待在這裡的!」
老魅魔驚慌的神情,米羅並沒有看走眼--妳還敢跟我撒慌啊?
「一個魅魔,竟然還擁有地獄級的火炎魔法,除了天賦異稟之外,不然她本來就是高階惡魔的孩子了,雖然我以前不司你們這個領域,但我還是知道每個惡魔起碼都得上百日才讓他們去做工,赫雅僅僅才過四十日,妳就急的讓她趕緊去勾引人類男人,不就是為了『就算已經被發現她的真實屬性,卻也已經無力回天,再怎麼怪罪下來,也不至於讓自己擔起全責。』妳不就是打這個主意嗎?」
米羅慢條斯理的分析裡,一句句都說到重點,老魅魔的臉變得愈加蒼白。
「當時……當時我也不知道我這裡為什麼會多了這個孩子,可能是……是從隔壁空間過來的……」老魅魔已經汗流浹背,「我、我……當時是有想把那孩子還回去,但……」
「但是妳沒有這麼做,」米羅的眼神盡是嚴厲的阻嚇,「妳知道隱秘這個孩子的屬性有什麼下場嗎?」
「丟油鍋……」老魅魔才說了三個字,立即噤口不言,而從老魅魔眼神中,米羅看見了她極度不安的陰影。
「妳現在只有一個路可以走,」米羅的表情不像剛才那麼疾言厲色,他的語氣帶著一種懇求,「據說妳以前是宮廷首屆一指的醫療官,雖然已經隱退,但還是有很多戰傷惡魔找妳醫療,如果妳能治癒我這條手臂,讓我回到戰場,我利用我的執務順便把赫雅帶去我那邊,赫雅的事,上級也不會找到妳這邊,如何?」
「……就、就這樣?」老魅魔不敢相信米羅三兩句話就可以化解她的危機。
「行嗎?」米羅再問一次。
「當然可以!」老魅魔點著頭答應。
老魅魔仔細審視米羅的手臂,原來是艾奧里亞的神力寄宿在米羅的手臂,光是這點就實在是個無解的難題,如果要消彌艾奧里亞的神力,也須要同樣是光屬性才可以,難怪其他醫療官才會放棄米羅的醫治,畢竟有哪個天使會來宣泄米羅手臂裡的神力?再加上得需要像艾奧里亞此等級或者更高階的天使。
老魅魔解釋,讓米羅臉上籠罩著一股愁悶--難道他真的還要繼續當夢魔嗎?
「嬤嬤,真的沒辦法醫治米羅的手臂嗎?」兩人的愁雲慘霧,也不禁影響到赫雅。
「沒辦法了,天使的光神力是……」老魅魔看著赫雅,若有所思了半響,「赫雅……剛才米羅說妳是擁有地獄級的火炎魔法?」
赫雅看了米羅一眼,點著頭。
「光熱同源!」老魅魔突然興奮起來,她喃喃自語著,「這點倒是可行!雖然沒試過,根據理論確實是可以的!不過光熱雖然同源,但畢竟本質上還是相差甚遠,所以……或許得多花數倍的魔力來宣泄這股神力。」
「好啊!我來啊!」得知自己能幫助米羅,赫雅義不容辭主動應諾。
「赫雅……?」米羅擔心著,雖然赫雅擁有地獄級的火炎,但她畢竟只是出生四十天的孩子,她的身體可以負荷的了嗎?
「嘿嘿,沒事,」對上米羅的擔憂,赫雅嫣然一笑,「我就說我會幫你吧!」
留在米羅的手臂的光神力,在赫雅幾乎用盡了全身的魔力,才成功的把米羅手臂裡的神力全部給宣泄出來。米羅和赫雅在老魅魔那裡休息了幾乎快三十多天,才陸續恢復。而米羅也依照跟老魅魔的承諾,把赫雅帶離魅魔行列,得知米羅可以重返戰場,米羅的上司和下屬都及其開心,而赫雅也就順勢加入他們--對戰鬥惡魔而言,年��和性別都不是重點。
「雖然我把妳帶離了那裡,但我這裡更危險……」米羅有些憂心忡忡,「以後妳就在身後就行了,我會保護妳的。」
「不要!」赫雅一箭步地站在米羅身邊,與他並肩著,「我不要你的保護,我也會跟你一起做戰,我也可以保護你。」
米羅暖暖的啞笑著。
米羅的名字再次響徹惡魔與天使的戰場,而說到米羅,連同說到的名字就是赫雅,她是他最佳的戰友兼伙伴,兩人成為了最強的雙人戰鬥組合。無論是哪一個戰場,米羅與赫雅都注定是無法分開的命運之鏈。
……
……
「對了米羅,比起夢魔的服裝,你穿戰甲真好看。」赫雅仔細端祥著米羅的服裝,由心的稱讚著。
「妳穿戰甲也比較好。」米羅笑著瞅了赫雅一眼。
「意思是魅魔那套不好嗎?」赫雅反問。
「好是好,但是我的意思是說,」米羅低下頭,在赫雅耳邊輕聲說著,「那套以後只准穿給我看。」
赫雅一聽臉色立馬紅了起來。
「前魅魔還這麼純情啊?」米羅故意逗弄著。
「我對你是純愛。」赫雅的神情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
……
--在惡魔世界搞純愛是否搞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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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主義《聖經》節選
作者:馬伯庸
《創世紀》1:1-24
1:1起初革命導師們創造共產主義。
1:2思想是空虛混沌。工廠黑暗。導師的幽靈飄蕩在歐洲上空。
1:3導師說:要有工人,於是就有了工人。
1:4導師看工人是好的,就把工人和工廠主分開了。
1:5導師稱工人為無產階級,稱工廠主為資產階級。前者出勞動,後者出資本,這是頭一日。
1:6導師說,階級之間要有剝削,將兩個階級分開。
1:7導師就發明了剩餘價值理論,將勞動價值和投資之間用剩餘價值相隔,事就這樣成了。
1:8導師稱工人為被剝削階級,稱工廠主為剝削階級,這是第二日。
1:9導師說,天下的工人本是一家,是壓迫讓他們走在一起;資本家為了本階級的利益,要臭味相投。事就這樣成了。
1:10導師稱工人的聚處為工會,稱資本家的聚處為國家機器。導師看是好的。
1:11導師說,歷史發展要有規律,可以將人類社會分成四個階段,好定他們的性質。事就這樣成了
1:12導師稱規則為生產關係。導師看是好的。
1:13導師說,生產力要決定生產關係,經濟基礎要決定上層建築。
1:14導師稱之為歷史一般規律,有反動,有進步,這是第三日。
1:15導師說,世界上一切事物都要一直處於變化狀態,遵循著否定之否定的原則螺旋上升。事就這樣成了。
1:16導師看是好的,就將之稱為自然辨證法。自然辯證法是人類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一般方法的科學,這是第四日。
1:17導師說,人類社會要分成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
1:18導師看共產主義社會是好的,就賜福給它,說,共產主義是人類發展的最終階段,按需分配,必然要取代資本主義。共產主義要有初級階段。導師稱初級階段為社會主義,這是第五日。
1:19導師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思想去指導工人,讓他們成為國家的主人翁。
1:20導師就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宣傳,又對他們說:要革命,你們失去的只是鎖鏈,得到的卻是整個世界。導師們看工人運動是好的,就賜福給工人運動,稱為共產黨。這是第六日。
1:21導師們看一切所造的都甚好,萬事齊備,就打算在第六日歇了他們一切的工。但其中一位導師說:「我們要搞星期六義務勞動!」
1:22於是導師又多加了一天的班,組織學習,寫思想心得。
1:23到第七日,導師們倡導的革命已經開始,就在第七日歇了他們一切的工,各自躺進廣場中的水晶棺材裡,安息了。給工人們瞻仰。
1:24導師們賜福給第七日,定為革命紀念日,因為在這一天導師們安息了。
子民啊,那共產的天堂不是獨為你所造的,你所有的,要給你的鄰居,你的鄰居所有的,也要給你,這樣你們所有的就會加倍,就會有很多倍,這就是共產主義的國。
共產的天堂,又好像一粒芥菜種,種在地裡,你們都來澆水,長起來後它比所有的的菜都大,甚至天上的飛鳥也可以宿在它的葉下。
…………………………………………
在江西,有一位投奔毛主席來、叫作霖彪的衛士頭領,他受那些污了眼睛的人的矇蔽,疑心毛主席不是聖父派到地上來的,毛主席就向他喝道:人啊,你在想什麼呢,你豈見不到我身上的權柄嗎,你難道不知道,葡萄籽般大小的火焰,也可以燒遍西奈的半島嗎,霖彪聽了這話,便跪下來,把毛主席尊為他的領袖。
自列寧從雲端下來、以神杖擊殺瀘定橋頭的守軍,那事過了七日之後,紅軍到了草原上,草原上有惡鬼和大毀滅的哀聲,行走的人眾斷了糧,那之後又過了七日,天上忽然紛紛落下白饃,惟獨星期日要守聖卡爾的組織生活日,所以沒有饃饃掉下。
在延安,有受外邦人的誘惑、不尊唯物主義的先知起來與毛主席作對,毛主席走上窯洞,下來時手上拿著兩塊石板,一塊上寫著矛盾論,一塊上寫著實踐論,毛主席說道:我與主卡爾已經訂了約。眾人知道他是為主所喜悅的,就跪下,尊他為黨主席,又稱他陜北的神聖先知。知道他要帶領民眾建立地上的天國。
…………………………………………
燃燒著永不停息的火焰的地獄裡有四個魔頭,頭一個叫作伯恩斯坦的,起初是葡陸士的貝林一個車伕的兒子,蒙召後侍奉在聖右父弗雷德里希的右手旁,後來他因不滿聖右父對聖列寧的喜悅,便帶了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叛,被列寧使熟銅鎚一鎚擊中人中,從共產主義天堂墜下,墜落了七天七夜方才墜到地面,墮落為地獄的魔王。
第二個叫作考茨基,乃是澤克那地布剌吉的義人,蒙召後成為聖葡陸士天使軍團的首領,拿著聖父賜福的刀劍,去拿那行在地上的魔鬼,然而一日,考茨基在拿鬼時受到了伯恩施坦的引誘,便墮落了,那一刻考茨基白羊毛的頭與發變成了硫磺與鉛,清澈的雙目變成了黑色的火,他的利劍變成了佈滿鐵銹的三叉戟。
有一位露西亞的勇士托洛茨基,想把共產光輝傳給其他的外邦人,卻不知這已背離了聖父的教導。那刻,他腳下銀子的車輪變成了長著九個腦袋的惡犬,他駕馭著惡犬衝出地獄,殺死了許多人,也有許多受矇蔽拜伏在他腳下。後來,聖約瑟夫在莫洗哥那地與托洛茨基大戰了三百回合,方用神聖的權柄把他叉回了地獄。
最後一位原是東方三聖人之一的陳獨秀,他曾拿著沒藥和聖李大釗一起給毛主席施洗,後來陳獨秀受到胡適之和托洛茨基的誘惑,失去了往日的榮光,墮落為身上燃燒著鬼火的地獄之主,他曾與托洛茨基一道在上海作亂,被毛主席用權柄喝退後又在江津傳播壞病,結果被毛主席和聖伍豪合力打回了地獄。
我轉過身來,要看是誰發聲與我說話。既轉過來,就看見七個金燈臺。燈臺中間,有一位好像主席,身穿中山裝,直垂到腳,胸間束著紅星。他的頭與發皆白,如白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腳好像在爐中鍛鍊光明的銅。聲音如同眾水的聲音。他右手拿著寶書。從他口中出來一把兩刃的利劍。面貌如同烈日放光。我一看見,就仆倒在他腳前,像死了一樣。他用右手按著我說,不要懼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過,現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遠遠。並且拿著死亡和陰��的鑰匙。所以你要把所看見的,和現在的事,並將來必成的事,都寫出來。(《啟示錄》)
紅軍們行到貴州赤水那地的時候,被河水阻斷,眾人都不能前行,毛主席便叫人抬約櫃出來,用約櫃分開了河水,眾人大大的驚奇,都暗暗稱毛主席是卡爾從天國派到人間的救主,後來,這樣的神蹟,毛主席又行了四次。
片段五:(《古蘭經》版)
伊斯共《古紅經》
第一章開端章(英特耐爾)
這章是井岡山的,全章共計七節。
1.奉至仁至慈的毛之名,
2.一切讚頌全歸毛,眾窮人世界的主,
3.至仁至慈的主,
4.報應日的主,
5.我們只崇拜你,只求你襄助
6.求你引領我們正路,
7.你所襄助者的路,不是受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誤者的路。
聖卡爾在遵義城外的荊棘中向毛主席顯現,並賜毛主席無產光輝杖。聖卡爾曉諭毛主席說,你吩咐紅軍去赤水前安營,我要使蔣介石的心剛硬,他必追趕你們,我便在蔣介石和他全軍身上得榮耀。
蔣介石便預備他的車輛,帶領中央軍同去,在紅軍安營的地方追上了。
蔣介石臨近的時候,紅軍舉目看見中央軍趕來,就甚懼怕。他們對毛主席說,難道瑞金沒有墳地,你把我們帶來死在曠野嗎?你為什麼這樣待我們,將我們從瑞金領出來呢?因為服事中央軍比死在曠野還好。
毛主席對紅軍說,不要懼怕,看聖卡爾今天向你們所要施行的救恩。毛主席向赤水伸杖,聖卡爾便用大東風,使河水一夜退去,水便分開,露出干地。紅軍下河中走干地,來回四次。蔣介石的軍兵便混亂了,車輪脫落,難以行走。
正義之路被暴虐之惡人所包圍毛主席以慈悲和善意之名引導弱者穿過黑暗之谷的人們有福了因為他照顧同伴巡迴迷途的羔羊
那些膽敢荼毒我同伴的人們我將懷著巨大的仇恨和無比的憤怒消滅他們當我復仇的時候他們會知道我的名字叫毛擇東
1那時,有施洗的大釗出來,在猶太的曠野傳道,說,
2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
3這人就是先知列寧所說的,他說,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預備主的道,修直他的路。
4這大釗身穿長袍馬褂,面戴眼鏡,吃的是蝗蟲野蜜。
5那時,耶路撒冷和猶太全地,並約但河一帶地方的人,都出去到大釗那裡。
6承認他們的罪,在黃河裡受他的洗。
7大釗看見許多封建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也來受洗,就對他們說,毒蛇的種類,誰指示你們逃避將來的忿怒呢?
8你們要結出果子來,與悔改的心相稱。
9不要自己心裡說,有亞伯拉罕為我們的祖宗。我告訴你們,神能從這些石頭中給炎黃興起子孫來。
10現在斧子已經放在樹根上,凡不結好果子的樹,就砍下來,丟在火裡。
11我是用水給你們施洗,叫你們悔改。但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聖靈與火給你們施洗。
12他手裡拿著簸箕,要揚凈他的場,把麥子收在倉裡,把糠用不滅的火燒盡了。
13當下,毛主席從加利利來到約但河,見了大釗,要受他的洗。
14大釗想要攔住他,說,我當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這裡來嗎?
15毛主席回答說,你暫且許我。因為我們理當這樣盡諸般的義。(或作禮)於是大釗許了他。
16毛主席受了洗,隨即從水裡上來。天忽然為他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彿鴿子降下,落在他身上。
1當光緒帝王的時候,毛主席生在湖南地的韶山。有幾個博士從廣東地來到北京,說,
2那生下來作大秦之王的在哪裡?我們在東方看見他的紅,特來拜他。
3葉赫納拉的慈禧聽見了,就心裡不安。全北京地的人,也都不安。
4他就召齊了祭司長和民間的文士,問他們說,基督當生在何處。
5他們回答說,在湖南地的韶山。因為有先知記著說,
6湖南地的韶山阿,你在大秦諸地中,並不是最小的。因為將來有一位君王,要從你那裡出來,牧養我中華的民。
7當下葉赫納拉的慈禧暗暗地召了博士來,細問那紅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8就差他們往韶山去,說,你們去仔細尋訪那小孩子。尋到了,就來報信,我也好去拜他。
9他們聽見王的話,就去了。在東方所看見的那紅,忽然在他們前頭行,直行到小孩子的地方,就在上頭停住了。
10他們看見那紅,就大大地歡喜,扭起了秧歌。
11進了房子,看見小孩子和他母親,就俯伏拜那小孩子,揭開寶盒,拿黃金,麝香,人參為禮物獻給他。
毛主席又對眾人說:「我是世界的紅太陽,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到共產的光。」
赫魯曉夫對他說:「你是為自己做見證,你的見證不真。」
毛主席說:「我雖然為自己做見證,我的見證是真的。因我知道我從群眾中來,往群眾中去。你們卻是以卡爾的律法判斷人的,我卻不判斷人,就是判斷人,也以那實踐作為唯一標準,我的判斷也是真的。那卡爾在天上告訴我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赫魯曉夫對他說:「卡爾的律法在哪裡,你怎敢違背卡爾和列寧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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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伯記10
第三十八章 38:1 那時,耶和華從旋風中對約伯說, 38:2 是誰用無知的言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38:3 約伯呀,束起你的腰帶,打起精神來,像個勇士。我將要指示你,你可以表明你的想法。 38:4-7���定下大地的尺度、安置大地根基的時候,那時晨星一同歌唱,神的眾子也都歡呼。你在哪里呢? 這幾節的意思是說,地球是誰造的,有多大,地球是怎樣穩定在空中的。但是古代的人聽不懂,所以神就換了個說法。
38:9-12 太陽從大海的東邊升起,從大海的西邊落下,神為其確定晨光出現的時刻。大地崇山峻嶺,陽光普照,萬物色彩斑斕。你知道其中的奧秘嗎? 38:13-15 約伯啊,邪惡的人內心陰暗,強權的人必不得善終。你能將惡人從人群中篩選出來嗎? 38:16-20 你可知道陰陽兩界邊界在哪里?你能知道陰間的的事情嗎? 38:21-23 四季更替,秋去冬來,寒來暑往,風霜雨雪,電閃雷鳴。你都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嗎? 38:25-30 江河滔滔不絕,大海潮汐漲落。植物千奇百怪,生長而又凋零。動物種類繁多,繁衍生息。這都是誰在掌控呢? 38:31-33 天空星羅棋佈,南箕北斗,鬥轉星移。你知道天體運轉的規律嗎? 38:36 還有,人類的聰明和智慧是誰賦予的呢?
第三十九章 39:1-30 在動物世界裏,每種動物都有它的秉性。 在荒野裏,獨角獸和牛、雄鷹和麻雀、野驢和駿馬、孔雀和鴕鳥、山羊和母鹿、老虎和獅子,各行其道。 牛被套繩籠在犁溝之間,為人服務,馱運糧食。獨角獸卻無法被馴服。 雄鷹在高空翱翔,窺探獵物。麻雀只能在地上蹦跶,尋找食物。 駿馬能夠如疾風般奔騰,聽到號角聲便勇猛無畏,馳騁沙場,從不退縮。野驢只能為主人拉磨。 孔雀能夠展示它華麗的羽毛,鴕鳥只能光著屁股狂奔。 山羊和母鹿只能被老虎和獅子追逐。
神所造的動物,千差萬別,有著不可思議的奇妙。
第四十章 40:1-24耶和華又說:約伯呀,全能者的做工何其神妙!你覺得人可以在全能者的面前自以為是嗎? 於是約伯回答耶和華說:我是卑微的,我是愚癡的,我能用甚麼回答呢?我已理屈詞窮,無話可說,只好用手捂嘴了。 於是,耶和華又從旋風中對約伯說:你要像勇士一樣束腰。我要指示你,你可以表明你的想法。 約伯啊,神的大能、尊榮、威嚴,神的創造、榮耀、莊嚴。 你看,神造的貝希摩斯,它與牛一樣吃��。它龐大無比、力大無窮,它喝幹一條河也不在話下。但是,神也有利器馴服他。它從不攻擊其他的動物,百獸可以在它的旁邊遊玩。 這個貝希摩斯是神造的一種怪獸,也叫比蒙怪獸。
第四十一章 神接著說, 41:1-34你看,神造的利維坦,它的眼睛好像黎明的天邊,它的目光就像閃電。口中噴火,拖出長長的火焰,可以點燃煤炭。從它鼻孔噴出的汽,就像燒開的鍋一樣。 它那堅固的鱗甲長得像盔甲一樣嚴密。它的每塊肌肉都非常的結實,緊密相連。它以鐵為乾草、以銅為爛木。它的內心無比強大,人揮舞刀槍的聲音令他發笑。 利維坦經過有堅硬、鋒利石頭的地方,就仿佛巨大的鐵輪碾壓過一樣。它攪動大海時,翻騰得像滾開的油鍋。它飛過的深淵,留下一條光帶,如同一根長長的白髮。 在全地上,被造的動物沒有像他那樣無所畏懼的。在所有驕傲的生物中,它是王者。無論多麼神勇的人指望捉拿它,只是徒然。只有神有利器馴服它。它承諾,願意為神做永遠的奴僕。 利維坦也是神造的一種海怪,像鯨一樣巨大。根據神的描述,很像中國人所說的海龍王。
神接著說:天下萬物都是我創造的。誰能阻礙我的旨意呢?神制伏驕傲的人類,使他們屈從,變得卑微。神把惡人踩在腳下摩擦,將他們消滅,埋入土中,關入陰間。約伯呀,你能拯救自己嗎?難道你可以質疑我的審判和裁決嗎?難道你可以自以為是、自以為義嗎? 神並沒有給約伯講什麼大道理。神知道,即使給他講,他也聽不懂。神只是向約伯展示了他的大能,展現他所造世界的神奇和不可思議,讓約伯臣服,不再自以為是,不再自以為義。
第四十二章 42:1 約伯回答耶和華說: 42:2 我知道您萬事都能作,您的旨意不可能被攔阻。 42:3 我所知的人世間的道理非常的膚淺,我所說的人世間的真相也是非常的表面。我的義舉和善行得到了神的護佑和應許,但是,我的傲慢、貪求、自私等罪念,我並沒有覺察。我現在的報應是罪有應得。 神所造的一切,沒有隱藏,完全展現。但是,真理太過奧秘,太過神妙。我確實非常的無知,我根本不懂,根本不明白。 42:4-6我懇求您,聽我說,然後,請求您指示我。我從前風聞有你,現在親眼所見。因此我深感愧疚,我在塵土和爐灰中懺悔。
42:7 耶和華對約伯說話以後,就對提幔人以利法說:我要譴責你和你的兩個朋友,因為你們說的那些大道理都是從你們先輩那裏聽來的。你們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奧義,只是鸚鵡學舌而已。 你們所說的安慰和勸告,根本不在要點上。憑著你們的德行,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譴責約伯。然而,我的僕人約伯說的比你們好得多。和你們相比,約伯真誠、不虛偽、敢說心裏話,是對神更有信心的表現。他敢於追求智慧,敢於探求萬事萬物之真理和真相。這樣的勇氣是值得讚歎的,是我所喜悅的。 42:8 現在,你們要取七只公牛、七只公羊,到我的僕人約伯那裏去,為自己獻上燔祭,我的僕人約伯就為你們祈禱。我因悅納他,就不按你們的愚蠢的想法懲辦你們。你們要向約伯學習,學習他完全正直、敬畏神、遠離惡事的品德,學習他追求智慧、探求真相的精神。
42:9 於是,提幔人以利法、書亞人比勒達、拿瑪人瑣法,照著耶和華所吩咐的去行,耶和華就悅納了約伯的禱告。 42:10 約伯為他的朋友祈禱,耶和華就使約伯從困苦中轉回,並且耶和華賜給他的,比他從前所有的加倍。 42:11 約伯的弟兄、姐妹、和以先所認識的人都來見他,在他家裏一同吃飯。又談論到耶和華所降與他的一切懲罰,都為他哀歎,並且安慰他。每人也送他一塊銀子和一個金環。 42:12 這樣,耶和華後來賜福給約伯,比先前更多。他有一萬四千只羊、六千駱駝、一千對牛、一千對驢。 42:13 他也有七個兒子、三個女兒。 42:15 在那全地的婦女中,找不著像約伯的女兒那樣美貌。她的父親讓她們從弟兄中分得財產。 42:16 此後,約伯又活了一百四十年,得見他的兒孫,直到後四代。 42:17 這樣,直到約伯年紀老邁,壽終正寢。
好,約伯記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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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管是哪個宗教,哪個派別,只要信主,信上帝; 第二,相信輪迴,去惡行善,懺罪悔改; 這樣的人都是我們的弟兄姊妹,這樣的教派都是和我們志同道合的教派。我們要聯合起來,團結起來,傳播真理。
Kristen,來自東方的牧師,對東西方宗教、文化都有非常深刻的研究。 在其牧師生涯中,尤其註重考證,澄清歷史事實,探尋聖經深意,兼收博採,不分門戶派別。 延續耶穌精神,不與世俗妥協,引領基督徒回歸真理、造福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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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题:《穹顶》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波罗米尔与阿拉贡一起进入了一个异世界的幻境。
一个短片段描写,互攻。
献给我的天花板艺术家Carol和Je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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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长廊般的房间,挑高的圆弧形穹顶一个接一个,直通到无穷。穹顶上全是古老的壁画,从可以量化的时间开始之前,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里,又是何人绘制,它栩栩如生,人吹上一口气,它们便全复活了一般。
长廊只是一个相对语言可以通俗形容的形象概念,在抽象的更高级多维度空间,它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平面是它,折卷起来立体还是它。
它像是仅在脑海中存在的一个点,一个精神性的密闭空间,又像点线面连成的无岸浩瀚,在尘世借所有物质形体组成的一个四通八达的敞开时空。
他们原先在王庭新修的花园小径中散步,清晨浓白的晨雾起来,雾气过于浓稠到古怪。那弯曲娴雅的小径忽然变长了,从原先的一条形成无数条分岔的小径,一个神秘的力量,让波罗米尔和阿拉贡回过神时,人已置身这个房间。
它的结构像他们在瑞文戴尔初识之处的房间,但又不完全是。它更通透,更长,穹顶也挑得更高,更遥不可及,仿佛高入云端,高到人只有在灵魂的上升中,才能触碰到众神的指尖。
波罗米尔率先迈脚踏进去,挡在他的爱人和他的国王的身前,有什么突发情况就由他先承担。阿拉贡紧随其后,半步不离,在长廊中几乎是贴着他走,以应付背后的突袭。
他们的影子在光线中投到地上,变成合二为一的一个长长的影子,好像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当波罗米尔抬头,看到那片头上的穹顶之时,穹顶那一片以极夸张的手法绘制而扭曲在一起的色与形,瞬间攻击了他的脑部感官神经。刚铎的统领庞大的身躯像棉花一样软了下去,全身骨头被抽走了一样,他感觉不到自己有脚。波罗米尔向后倒去,不成体统地以殉难者的姿势,歪倒在阿拉贡的身上。阿拉贡下意识的用两手迅速架住了波罗米尔的胳膊,然而依旧被波罗米尔的体重掼到了地板上,但阿拉贡感觉不到重量应带来的痛,他只感觉到了腰后失重般的漂浮感。
波罗米尔按住他血管突突抽搐的额角,瘫软着倚靠在阿拉贡身上,并不能像他平时那样冷静和镇定。他��时敏锐到敏感的脑部神经分泌出过多的感性,像一个被放大化官能体验又失去主宰的接收器,他仅能蜷缩背部,在阿拉贡身上发出完全没有意义的呻吟。
“阿拉贡……阿拉贡…”波罗米尔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才能流畅的组织他的语言。“阿拉贡…你看到它了吗?”波罗米尔干吞着喉咙中的唾液,他挣扎着仰着头,眩晕的目光无法离开那片至高的穹顶。
“什么?”阿拉贡看得到,他的目光亦锁定了那个有画面的穹顶,那个诡异的穹顶有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奇异魔力。阿拉贡将目光谨慎地收锁在黑暗中,如野生动物警觉的狼瞳,他看得见穹顶上变化万千的瞬息画影,但不确定在他眼中看见的,是否与波罗米尔眼中的是同一个场景。
“金箭,这穹顶上有光做的金箭……”波罗米尔困难的喘息,但在这陌生的空间中,他原应敏锐的战斗雷达感觉不到敌意。
然而阿拉贡的眼睛没有看到穹顶中的箭矢,他看到的是更遥远的天穹之中,不受一个穹顶所能限制的,黑暗中流动的物质分子。各种各样看似独立毫无关系的物质分子,由难以观察到的蛛丝链接在一起,由肺部里连接的神经丝线一样连在一起,他看到的是一个宇宙开端的黑色幽冥。
然后那个存在多时的宇宙之肺开始呼吸,它抽动几下,黑暗中便逐渐有微弱的星光开始闪烁。从少少几颗星光开始,星星们初绽头角。很快,它们被幽红的火星点燃了一样,稀稀拉拉悬浮在幽蓝色的宇宙云层中。宇宙中有空茫的回音,很快就叹息一样消失在深黑色的暗物质里。
有看不见的手在推那些孤独的天体。少少的不同颜色不同能见度的星星在引力中越靠越近,光芒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强,星群连成了星云带,以极度缓慢的旋转速度,在黑色的宇宙中向着核心公转。逐渐那些星云旋转的速度变快,甩一样的转得飞快,群星在舞蹈,以不可理喻的旋转式狂热节奏,汇成一支整个宇宙公转的交响曲。
这种旋转的高频让阿拉贡视线模糊,将思维克制住了像一支船锚投进宇宙画影中,找到控制躯体的准心,才能继续直视那些流动的幻影。
星星的舞鞋踏出滑落天幕的陨石与大片大片的流星雨,撞击到其他天体表面,砸出爆炸反应和摧毁性的坑洞,任何事物都在那雷一样的轰鸣中跟不上星星们旋转的速度。
亿万年之前,有星星们在旋转中如战车如战舰一样驶向对方,在交锋中互相碰撞,碰撞的星尘膨胀扩大了这个宇宙的体积。还有星团在碰撞中相继爆炸,形成绚烂的星爆遗迹。
亿万年之后,又有新的星丛再生,是宇宙中初生孱弱的孤星,那单薄的星层,依然按照它自己的引力节奏向那个不变的核心公转,直至它的本体在时间银河的旋转中消耗到消亡。
但新旧星星们的时间已永恒的错过,它们永不会再度相逢。宇宙中的星星不停的诞生,又不停的陨落,一如土地上更渺小的万千生命。
在黑色之中,仅有共同的宇宙母体,与阿拉贡的眼睛,知道它们曾为同一个核心公转而存在过。这个宇宙的诞生与兴衰以这样的方式客观的陈列在他眼前。
在一生之中,阿拉贡经历过许许多多次的死亡,亦为那些死亡唱过许许多多的挽歌,坚毅的接受各种各样注定的命运。然而,他依然为星星悲伤。
但在波罗米尔的视听体验中,穹顶上的画影大有不同。他眨一眨眼睛,画上重峦叠嶂的云层便动了,仔细去看,那不是雪白的云层,而是白皙薄透,皮肤上的纹理——箭矢一样的光线拉开巨画的序章。
在云端,他看到那些壁画里无数人物扭动的肢体,不同种族的人们似交欢又似厮杀的场面,无数头和脚相互倒置,无数身体扭曲出难以完成的弧形,人们互相咬着脖子,将武器捅进对方的身体,无数的胳膊无数的腿,叠成人肉和人肉卡错成一片难辨你我肢体的海,扭成无数血肉骨骼漩涡的形。
又有水流的声音回响在山间。天雨从血肉做所成的漩涡中来。起初是一滴水滴到波罗米尔鼻尖上,咸腥渗进他的毛孔里,随即淅沥沥的水流声变大了,更多的雨落了下来,那雨在光线中蒙上一层淡淡的黄金。
人用血肉来造雨,金色的雨水落到泥土里,低一些的泥地里雨水积聚汇成了河,高一些的土层里,蛰睡的种子就翻动着向上抽出了绿芽,翻动的土层和生长的绿植变成了山。
有骏马来山间河涧吃草,群马的马蹄在大地上踩出雷震,把生命的共鸣踩进波罗米尔的胸膛中,马蹄踏进滚滚河水里,掀出巨浪,巨大的浪头向波罗米尔打来,浪花盖在波罗米尔身上,他的肉体与灵魂被他自己毛孔中渗出的热汗和咸浪打湿。
那些光箭又出现了,波罗米尔���大了瞳孔,高热又敏感的身体本能的向后抵住他腰后另外一支如玄铁般硬热的箭矢。
无数的金箭从光的漩涡里射下来,从他本身躯体中遗留的黑箭箭孔穿透过来,他周身不能动弹,自我的部分在幻境中接近消失于无形,他只能通过阿拉贡的呼吸声来呼吸,只能用背后阿拉贡的体温填充自己逐渐感觉不到的体温,只能紧紧用手握住阿拉贡大腿上的肌肉,像握住一支越来越热、具有实形的铁箭。
“阿拉贡……金箭……金箭的光太强了…”波罗米尔将背靠在阿拉贡的怀中说,“这并不痛苦…甚至有迷失一样的幸福感,让我幸福到眩晕,但是阿拉贡…我内部有火焰在响应它…这个光好像在召唤我,我快感觉不到我自己了……”
波罗米尔喘着粗气,像一个狂热的受感召者,在他自己浑身的热汗里混乱的胡言。阿拉贡抓住他的腰,把波罗米尔在迷失的混乱中固定好,牢牢圈抱在自己身上。
在阿拉贡的手指接触波罗米尔身体和波罗米尔躯体的高温那一刻,波罗米尔脑内的壮丽景观像有通感一样涌入阿拉贡的脑中,阿拉贡脑中看到的宇宙诞生与消亡史同样进入波罗米尔的视野。
“多么的浪漫啊……罗曼蒂克到不可思议……阿拉贡……你感受得到它吗?你感受得到吗?”波罗米尔发出病态的痴迷低吟,只因他全身心沉沦在这金箭与宇宙带来的全部的爱里。
“我感受得到它………”
阿拉贡突然在这穹顶的笼罩中无来由的恐惧——他恐惧波罗米尔真会在他眼前如烈火一般燃烧殆尽,更恐惧波罗米尔嘴中所说的召唤与阿拉贡眼睛看到的消逝,害怕他的爱人真的会连精神带肉身都在这光箭中消失于无形,害怕波罗米尔消逝在那个孤寂的宇宙里。
恐惧,刺激出他的底层机能中的性欲。
他耳边听到波罗米尔呼吸粗急的声音,他不正常的体温在提醒阿拉贡,他怀中处于瘫痪状态和精神性高强度敏锐中的爱人伴侣,此刻生理上也难以避免的性质高昂。
阿拉贡摸向波罗米尔的双腿之间,仿佛摸到了一支带着火焰在光弦上待发的烫手金箭,如他所判断,他勃起了,果然如此。
在黑暗里,阿拉贡如战士般直视那片穹顶,将波罗米尔巨大的身体抱紧在怀中,让他麻痹的背部压在自己坚硬的胸膛上,他摸索着身上那具肉体包裹着的布料,抽开了波罗米尔的腰带,去吻他的脖子。
“阿拉贡…!”波罗米尔预感到阿拉贡接下来想做什么,体内金箭带来的燃烧感一样让他灼热不堪,止不住向后蹭着腰胯,贴向阿拉贡同样支起帐篷的腹股沟——他的爱人要在这片穹顶之下与他行房。而波罗米尔在这疯狂的精神喜悦中,也想投入于一场汗水淋漓的做爱。但在这片穹顶的古画之中,有更伟大又从不显形的力量,在暗中默默注视着他们。
“别在这儿解开我的腰带…!阿拉贡!那黑暗中有神!它的一百只从不睡觉的眼睛此时都在看着我们………这里有神在注视我们,这会令我感到羞耻。”
波罗米尔紧扣住阿拉贡的手,在身躯的震颤中将高大的身体瑟缩起来,埋入阿拉贡的怀抱。他错开在穹顶上的目光,不敢在此刻与在暗中的神对视。
“不…波罗米尔。不要害怕……”阿拉贡单手搂住波罗米尔的腰,拍打着轻抚他僵硬的背。过了好一会,他才对他说,“如果这里有神,那么我在神前就没有能隐瞒的秘密。这儿有神在你我中间,神必知道我对你坦荡到再无保留的爱,我也不会在神面前,因爱你而有一丝羞愧。”
阿拉贡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将更多的亲吻送到波罗米尔的嘴角,波罗米尔贴到阿拉贡的嘴唇,就无法不去勾起舌头回应爱人的缠吻。
阿拉贡把波罗米尔的下巴缓缓正住,让他重新看向头上那片光彩琉璃的穹顶。
“波罗米尔,看着它,正视它,这并不羞耻…”阿拉贡褪下两人的马裤,让织物挂在他们的腿根,他将手指插进波罗米尔的口腔里,波罗米尔应声含住,用唾液去润滑。
阿拉贡慢慢用膝盖的力量将波罗米尔的腰骨顶起来,摸到爱人热得不正常、分泌出肠液的洞口,插入了手指给他扩张。随后他握住波罗米尔的拳头,让他和他的手一起握住他胯间硬热的阴茎,在波罗米尔越睁越大的瞳孔,散涣到不能聚焦的视线中,像插入一支血肉铸成的箭矢,将阴茎慢慢插入他的身体。
“阿拉贡……阿拉贡!啊………”
波罗米尔的语言重新变得贫瘠,阿拉贡掐握住他的腰,指头掐进波罗米尔腰部紧绷的肌肉里,退开几寸,又重新将箭矢钉进去。
他操得很慢,但很有力量,每一下都足够填满他。撑开他内部到不能再吃入更多的形状,撑出波罗米尔内部宇宙开端的圆形,撑成自己阴茎的形状。
阿拉贡直视那片变幻莫测的穹顶,拥起他的爱人,像一辆套上骏马与铁锁的战车,执剑冲向波罗米尔身体边界的黑暗与黎明。
波罗米尔在阿拉贡身上像教徒般仰跪着,将眼眶睁大到几乎撕裂。
在与神同在的性交中,他的视线离不开穹顶,波罗米尔瞳孔中有无数金箭将他的视网神经射到通透。在他身后,阿拉贡牢牢把住他的腰,将铁箭不断楔入他的盆腔中的肉孔,箭头没入穴道,深操到底,带出他体内湿热如沼泽般的泥泞。
波罗米尔向后仰,汗湿的胳膊勾住阿拉贡���是热汗的脖子,隔着衣物用湿透的背脊贴住阿拉贡衣领敞开、汗透的毛茸茸胸肌,赤裸贪婪到索求无度,催促阿拉贡插得更深更狠。
那根阴茎在他体内搅动,全根没入,再全根扯出,抵着前列腺凶狠有力的操干,刀刀拽扯出波罗米尔内部淋漓尽致的快意,拉扯波罗米尔肠腔里的快感,撕扯波罗米尔的灵魂,让他在阿拉贡性欲和爱欲的最直接表达中,反复跌堕沉沦。
有神在拉伸他的灵魂,提至天堂,有人在拖拽他的肉体,挽留人间。他的灵魂跌跌撞撞,漂浮不定,肉体酒醉般迷离,失去掌控力般东倒西歪,肉与灵不停的上升又下坠,死了重生,重生了又死。
两股力量在他体内做工,两股力量在他身体内争抢,神与人的力量在他的内部角力,这让他汗如雨下,肌肉虬结,面庞扭曲,张着嘴不停泄出低声嘶吼,下坠的胃部扑腾着飞出无数翅膀带着火磷的蝴蝶,在全然的承受中勃起到几乎晕眩贫血。
在精神性的高潮和肉体性的高潮合一之如大洪水淹没他时,波罗米尔没有了自己,他在他的感官里,被穹顶上穿透他皮肤每一个毛孔、光做的金箭,和阿拉贡射进他体内的精液中,被爱欲的幸福感完全穿透了。
他们拥抱着靠在对方身上,在互相亲吻中喘了一会,很快那个事后亲吻就又变了质。波罗米尔的亲吻不再在喘气中那么虚浮,变得又深又用力,阿拉贡的回吻也染上了蓄意的引诱和欲望的渴求。
阿拉贡的手揉向波罗米尔汗津津流淌他射进去精液的腿根,带着男性牙齿不轻的力度亲咬着爱人的喉结,揉搓波罗米尔的睾丸,套弄他刚刚射过一次的阴茎。
过了一会,波罗米尔不够,阿拉贡也还不够。
“波罗米尔…操我,爱人……”他摸他的嘴唇,指头划过他挺拔的鼻骨,“在神面前坦荡的抱我,告诉这宇宙的造物主,我是你的,让每一颗星辰都知道与见证我爱你,你也同样爱我,我们之间,坦荡无遗。”
阿拉贡的灰蓝色眼眸里有星辰,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白牙上有星星锋芒的光辉。
他在诸神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而然,气质平和自然,又洒脱不羁。
岁月将阿拉贡历炼如一把陈年的猎刀,如一支新锻的圣剑。虽饱经人事沧桑,那刀光剑影依旧清澈,并不会因为而今位高权重统领中洲而污浊半分。
无论他旧时形貌粗野,或如今气质华贵,波罗米尔都如一的爱他,仍旧被他深深吸引。阿拉贡是波罗米尔的肩膀,波罗米尔也是阿拉贡的���靠,他是他的剑,他是他的盾。
波罗米尔爱他爱到欲罢不能,流连忘返。
中洲的王者仅在他面前露出这赤裸欲望与求爱的一面——一个高尚的国王,他爱的那个强大又理智温和的阿拉贡,只为过波罗米尔心甘情愿的弯腰和臣服,只在他怀里在他身下发出过信任又愉悦的咆哮。
这让波罗米尔重新因下腹硬起来而低吟。
他翻过自己被汗水浸泡过的酸胀身体,跪着边用拳头揉搓自己的性器,边单手捧着阿拉贡深色的臀瓣给他口交。
他用嘴愉悦阿拉贡胯间粗长的勃起,用舌尖和手指舔开阿拉贡体内的紧湿曲路,直到阿拉贡按住他后脑勺的金发,直到阿拉贡呼吸变急,在重新蒙上躯体的热汗里,半闭着眼睛在喘气和低吟中用舌尖舔自己的牙列,挺着腰骨给自己漏出体液的硬起手淫,直到他的肛门,湿滑到可以容纳波罗米尔性器的硕大。
波罗米尔把阿拉贡拉到自己身上,让阿拉贡抱住腿窝。用侧位性爱的姿势,操进他爱人的身体里。他用胳膊卡住阿拉贡的胸肌,手指隔着衣服摩擦挑逗他的乳头,国王的胸口在交欢中极其敏感,被他摸就会在震颤中喘出混合粗气的吟哽,压着臀肌紧实的下体,主动撞向波罗米尔抽身贯击上来的硬挺。
“阿拉贡……你被操的时候好性感……哪怕在神面前,我也不能不爱你更多……想操进你里面好深……想把你爱到好满……”
波罗米尔贴上阿拉贡发热的颧骨,牙齿撕扯他汗湿的黑发,咬着阿拉贡发热的耳壳,赞美他的爱人。这让阿拉贡泄出情欲的嘶哑呻吟,内部的腔体激动到紧缩起来,紧紧夹住他肠腔中波罗米尔有力的阴茎。
“再深一点……波罗米尔……再深一点!用力撞我…啊…啊…!波………”
阿拉贡按住波罗米尔的后腰,抓握住他向前挺力凝汗的臀肌。这让波罗米尔在他体内的击打变得更加狂野有力,扣着阿拉贡的腰腹次次挺进到最深。
“你感觉得到我吗?我的全部……”
波罗米尔将阴茎插到极限,在阿拉贡腹腔的肌肉上顶出他自己的性器的形状。他给阿拉贡快速套弄他滴水的阴茎做着手淫,又把阿拉贡的阴茎拉向那层薄肉间,抵住深埋他体内的,波罗米尔自己的凸起,让两个冠头隔着阿拉贡体内器官和腹肌的筋肉脂肪诡异的摩擦。
“看…阿拉贡…你被我爱成这样……性感到了极点……我那么那么的爱你……我的阿拉贡……”
“我要疯了……波罗米尔————!”
阿拉贡仰头,露出脆弱的喉结,在情事中发出野兽一样失控的嘶声低叫,波罗米尔低头,圈住阿拉贡汗泞的腰腹,咬住阿拉贡的肩膀,只是更快更深更勇猛更凶悍的干他。
在被干到不停仰头喘息的过程中,阿拉贡汗湿的眼角看到头顶的穹顶。
宇宙星云的微光中露出神的星星,像一只恒古亿万年,依然保留慈悲仁爱的眼睛。那只眼睛凝视在它之下周身流通出快感电花般的两个凡人,与阿拉贡对视。
它通过自己告诉中洲的国王,它的存在从不为了抢夺,乃是为了更好的成全。
于是阿拉贡看到更久之前宇宙诞生时的瑰丽场景。
在一片漆黑的原始混沌之中,那时尚未有新的天地,也未有白日与黑夜的分明。宇宙间在黑暗中沉睡、涌动着的生命力所有的细胞,需要一个狭窄的出口。
远古的两面神在工作,他们共用同一个身体,他手中有画笔,她手中有写笔。
他的画笔掌管感性,她的写笔掌管理性。他暴烈刚直,但她冷清疏离。
他们时常会因为分歧在内部争吵不休,拖垮那个共存的躯体。
两种性别和两种性格,被装进同一个身躯共存。
远古的神祇在诞生之日,便共同失去将他们的灵带到混沌之中的女神。他们在为她们的消逝哀悼,两张不同的面孔,在同一张脸上同时流出眼泪。
两面神转身在虚空的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寻找,但再找不到与母体同根同源呼吸一样契合的灵魂呼应。
继而,他们振作起来,去接受这既定的命运事实。
两面神不同的胳膊,在同一个身体中拿起不同属性的笔,双手同时向下剑一样插入混沌洪荒中暗物质,将那当做书画的纸张。
他说,这是我骨中的骨。
她说,这是我血中的血。
这是我们所共爱的同一件事情。
从此,我是你,你是我。
我们把骨血合二为一,劈开这片混沌的天地,去创造一个宇宙万物逝去后,值得流传千古的奇迹。
那事就成了。
阿拉贡发出狂吼,用肉与灵,与波罗米尔在这洞悉中共奏出生命的第二圆舞曲。
在雷击一样灭顶的性爱高潮快感中,他完全是被波罗米尔操到射精的,甚至也不知道波罗米尔继续操了多久,才把带着他生命全部热情的精液全数射在他里面。
穹顶上的画影变幻到长廊的墙面上,阿拉贡和波罗米尔的眼睛同时看到宇宙中的画像。看到了那些,和他们有相同面貌、却不同时代不同职业不同命运的人们。宇宙在每一面墙上,用图景告诉他们,这些人们互相找到对方然后相爱的故事。
他们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生命亦不会与这些和他们同一张面孔的人们有任何交集。
但他们又不约而同的想——如果命运真有轮回,我愿与我的爱人如此这般,相爱相守至每一世,直到宇宙的终了。
生命的交响曲在继续,宇宙歌剧亦在上映。他们不知道在这片穹顶之下翻来覆去的相互索求了多久多少次,无数次亲吻交欢,直至酣畅淋漓,体力不支,精疲力尽,在天幕下互相拥抱着,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波罗米尔醒来,浑身发腻,慵懒的躺在阿拉贡的臂弯中,阿拉贡困倦的灰蓝色眼眸静静地凝视着他。波罗米尔伸出胳膊圈住阿拉贡汗干了的腰肢,绿眼睛带着柔情回望阿拉贡,和他更紧密的贴在一起。
一颗又一颗的白色流星,从穹顶滑落到他们周围,那么远,又那么近。两人身下躺着一片蓝紫色的星空,流星从天幕划落,落进镜一样平的星层,便像投入了水波纹一般,漾出爱的涟漪。
波罗米尔把小腿搭到阿拉贡小腿上,轻轻和他的脚踝互相勾住。他们的腿根和身体内都有对方留下的干涸了的精液。
“我们还在这宇宙中吗?阿拉贡?”波罗米尔声音很哑。
“是的,我们还在这里…漂浮在这片宇宙的情诗中……”阿拉贡的嗓音也一样沙。
死去的星星们在他们不远处,用爆炸的光热燃烧着余晖,变幻莫测,幻化无穷,静静地昭示它们曾经存在的美丽。它们留下的遗迹亦很美,哪怕是现在依然很美,让看得到他们的人感到闪耀人心,没有哪一片尘世的风景可以轻易代替。
“会写诗的穹顶,宇宙的情诗……多么浪漫的形容词,刚铎再好的工匠也难以做到……那么…我也是这宇宙情诗中的一笔吗?阿拉贡?”统帅撑起胳膊,笑着问他的国王。
“是的,波罗米尔。我们都是这宇宙情诗中的一笔,我们的故事组成诗歌的行句,只要这宇宙的生命不歇,诗篇亦不会停止…”国王攀住统帅的臂膀,浅笑着吻他的金发,回应他的统帅。
新的星丛生出来,就在他们胸膛之间,很稚嫩,光芒弱弱的烘烤着国王和统领的胸口,让他们的灵魂感受得到来自初生星星的暖意。
“看,新的星星在我们胸口中间生出来了!它真的很可爱,我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一颗星星,它是我们所创造的吗?”
波罗米尔把初生的星丛捧在手心,捧向他的阿拉贡。阿拉贡凑近波罗米尔的手心,捧住波罗米尔的手背,仔细去研究这片闪闪的柔细光芒。
“不管它是否是我们创造的,如果星星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到刚铎,我想,我愿意和你一起,把它重新变成一片灿烂宇宙的样子。”
“那么你呢?阿拉贡…你愿意与我一起,谱写我们生命的情诗吗?”
统帅在自己手捧的星光中问,他的眼睛莹耀星光,装满他的国王。
在穹顶之下,在这片宇宙的中心,那个刚铎的国王回答。
“我愿意,波罗米尔…我愿用我的骨血,一起与你谱写那些长长的情诗,在中洲留下我们毫无保留相爱的行句。直到我们共同抵达我们短暂生命的穹顶,与你的灵魂一起,与神同行,去再次触碰满天星星的光芒。”
刚铎的国王低头,和统帅一起,亲吻他们手中共握的璀璨星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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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xmet】遗忘日落
Summary:忘记那无数次的日落,去迎接你的日出。
*1 赌约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Rex几近歇斯底里的声音和他的拳头一起落下。和Emmet缠斗在一起,他明显占了上风,但是他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但是这一分颤抖完全被他如疾风骤雨般使出的招式盖了过去。“你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你在这里就算待上一百年也等不到你所谓最好的朋友来救你!”
老实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Rex最初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带走过去的“自己”,让Emmet不再收到来自他认知为“朋友”的那些人的伤害。但是不可否认,当Emmet向他请求去拯救那些“朋友们”,从此成为他过去从未有过的兄弟的时候,Rex对Emmet开出的加码无比心动——之后的一切既是他有意,也是顺水推舟的结果。毕竟“Armamageddon”已经成为了注定,他只是顺手帮了命运一把而已。利用命运,让Emmet从此远离那些没有心的塑料朋友,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但是,他没有想到,未曾经历过自己所受到苦楚的Emmet根本不相信他,而依然选择了相信那些“朋友”,并且坚决要去救他们。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来!只要他们从那里脱身!”Emmet声嘶力竭地呐喊。“Lucy一定会来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就是这样。无论Rex怎么说自己得到的那个可悲的结局,无论Rex怎么强调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到这片烘干星系下来救他,Emmet依然这么相信着,倔强固执得令Rex绝望。但是心底某处,Rex知道,这就是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证明。弥漫着寂灭气息的烘干星系,还有恒久的孤独没有击碎他的灵魂,但是被所有人遗忘,而遗忘他的人们享受着无尽的幸福和欢愉,就此抛弃了他,却让他的灵魂被恨意的火焰烧尽。Rex能够回忆起来,他也曾和Emmet抱有同样的信念,而他自己那时是多么坚决——现在看来那真是愚蠢而可笑。但是,那样的信念确实不是他几句话能扭转的。
只有亲眼看到,Emmet才会明白,自己所说的是真相。只有打碎他天真幼稚的信念,才能重建出一个坚韧的、不会再为这一切伤害到的心灵。
“Fine.”Rex咬了咬牙。“Emmet,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你得认清事实。你走不了,因为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简单点来说,你已经被绑架了,兄弟。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相信‘你的朋友Lucy’一定会来,”Rex在说出曾经他自认为是最好的朋友时用了最阴阳怪气的语调,“那么,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等到你满意为止。如果她来了,你就赢了,我会放你走,绝不加阻拦。如果她没来……”
“好啊!”没等Rex说完,Emmet就回答道。一场几乎一面倒的战斗就此结束,Emmet此刻很是狼狈,却毫不服输地瞪着Rex。“你等着看吧——Lucy她一定会来的,她会带着所有的朋友们来救我的!我相信他们!” 回应他的是Rex的一声冷笑。“你会看到的。”
*2 冷战时间
Lucy和其他人当然不会来。此刻他们已经遭遇了“Armamageddon”,被封印进了收纳盒呢。
在获得“母亲”的允许刑满释放以前,Lucy以及其他人当然不可能逃出来。当然对于Emmet而言,要理解这一切可能有点难——毕竟就连当初第一次“拯救世界”,他去到现实世界时,也没弄明白“现实世界”究竟是什么,他甚至都没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获得建造大师的能力。
他能凭着一腔信念让男孩注意到他、将他投放回乐高世界,已经拼尽了全力,但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来到现实”究竟是命运怎样的馈赠,他那时已然看到了世界的真相。只有已经成为Rex的他才知道,从多早以前自己就有了跳脱出这个箱庭的机会。而只有在“烘干星系”底下,经历了无数个日夜,明白了属于真实世界的规律的Rex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并且利用它创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
而不明白这一切的Emmet此时正坐在烘干星系的边界,充满期待地张望着、等待着他朋友们的到来。
可是,无论他等待多久,结局只会有一个。在了解过现实世界之后,Rex明白这一切的关键究竟在哪。既然他一切悲剧的开端来源于那对兄妹的矛盾,那么没道理就那么轻松让他们和好吧?
所以,【Rex在和Emmet一起阻止婚礼的时候亲手毁了Watevra Wa'Nabi】——而且是彻底地、不可恢复的破坏。
他的大师破坏拳足以让她变成当初他创造出她之前那些零部件,混在神殿废墟的碎片之中,让她永远无法被重新拼合恢复。他的创造物成为了他的灾难,也��究毁灭于他的手中,正如亲手释放魔鬼的人又将魔鬼再次封印进瓶中。
当然,Rex明白,所谓的“Armamageddon”不会持续到真正的世界末日。Lucy以及其他人,终会得以释放,母亲不可能永远阻止孩子们玩玩具。但是只要这一段时间足矣,Rex有信心在这之前赢下和Emmet的赌约,带着Emmet远走高飞。从此想象成为现实,天高海阔,任他们遨游,他们可以穿梭广袤宇宙,可以穿越时空,去往任何一个他们想去的地方。
Rex此时还没有发觉,他低估了Emmet的信念和耐心。
赌约开始后,他们在烘干星系底面星球和宇宙空间相接的边缘处扎了营。Emmet和Rex较劲般地开始了冷战,Emmet巴巴地张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而Rex则一边盯着Emmet不让他逃跑——事实上Emmet已经尝试过了,只是Rex没有让他成功,一边收拾着过夜用的帐篷和物资。
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连续待上几天的准备。他有信心在几天之内靠磨嘴皮子让Emmet认清真相,从而放弃对所谓友人的执念,和他一起从这里离开。Rex甚至已经做好了计划,等从这个世界离开,他们应该跳跃去哪个世界,展开怎样的冒险。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备选目的地,只待Emmet点头,他们就能启航。
“虽然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Rex感觉不舒服。和Emmet不同,他真真切切地在这里被困了无数时光,他在这里被狠狠击碎,即使他已经以“Rex”的身份重生,但是这里依然让他无比憎恨和痛苦。但是每当看到Emmet坐在烘干星系底与宇宙之间的边缘地带的背影,Rex就总会咬咬牙,忍耐下来。他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他要实现怎样的愿望,而他的最终目标都和他仅仅相隔这么一段时间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他同样不可能丢下Emmet一个人去到烘干星系之外,因为他记得孤独地待在这个地方是多么痛苦,所以他不可能把Emmet一个人留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Rex扎好了帐篷,收拾好了其他东西,又在烘干星系底下来回踱了几圈,却再也找不到其他事可干,也无法将注意力分到其他地方。那种无孔不入的虚无和煎熬感随着他待在这里越久,越从记忆之中向他渗透而来。Rex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索性也到了边缘处,和Emmet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坐着开始等。“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出来的。”过了一段时间,Rex终于忍不住主动打破冷战僵局。“你在这里等只是浪费时间。”
“知道他们会来,所以我的等待也是充满了希望的。”Emmet此刻还笑得出来。“Rex,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们肯定和我想的一样,就像现在我也想去救他们一样。你��觉得很难等,那么拜托了,能让我离开,让我去救他们吗?”
“你想都别想,没门儿。”Rex冷酷无情地拒绝。“到时候等不到他们你可别哭鼻子。”
“那不会发生的。”Emmet同样坚决,仿佛已经看到了Lucy带着大家一起从烘干星系边界涌入这个地方,拉着他的手笑着带他离开的情景。
“随你吧。”说这个话题只会让他越说越生气,Rex闭上眼,打消了今天继续劝解Emmet的念头。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超乎他想象的奇妙的情景。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红耀近紫的光芒,明亮中带着些许属于暮色的晦暗柔和之意。一望无际的天空与晚霞自远及近,都被那光染成了深浅不一的茜色,形成了从亮红到粉紫,再到蓝紫的渐变色天空。
“这是……日落?”Rex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前方,确认自己看到的情景。事实证明,他们眼前的风景不再是现实世界的地面视角看到的一切,而变成了壮美恢宏的落日。
他们的世界是由“现实”和“想象”结合构成的,只要有一定的现实背景,再加上足够强大的内心和想象力,就足够创造出这样的风景。Rex眼睛撇向Emmet,正稳稳坐在那里的Emmet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只是面对着那如血的残阳,仿佛要望透它一般静静等待着。
此刻正是太阳落山之时,一些落日的辉光从窗户落进了这个房间,而Emmet让它在想象中生长成了这片日落风景。夕阳的光芒自天际彼端落进了这个间隙,如火焰般的赤色辉光落到身上时带着淡淡的暖意,却不知为何带着淡淡的孤寂感。
“Huh?”Emmet忽然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鼻音。就在他身旁,Rex忽然不声不响地过来坐下了。“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角度风景格外好?”Rex随口道。Emmet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到底是成长了一些,看出来Rex这话只不过是扯来敷衍他的,但他还在半冷战状态,到底没有继续搭话,只是遥遥望着曾经的末日堡,现在是一片荒地的方向。不知是不是Rex的错觉,随着暮色浸染天空,Emmet眼中期待的光芒似乎渐渐变弱了一点。是因为夜晚来临所以光线变弱了吗?Rex不确定地想。
夜幕降临的时候,Rex生了一堆篝火,烤了一些香肠、玉米和棉花糖,半威逼半哄着本来连他带来的食物都想要拒绝的Emmet吃了。
“在赌约的结果见分晓前,我可不想先见到你被饿死。”这么说着,Rex强硬地把烤得喷香的香肠往Emmet嘴边递,Emmet到底是吃下了Rex给的食物。看到这一幕Rex嘴角那种经典反派一般不怀好意的笑容都柔和了一些。
夜晚,在烘干星系下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夜晚显得格外幽寒。Rex指了指帐篷:“你真不打算去睡觉?”
“不,我要在这里等。”火光映照着Emmet的背影,而他大部分身体都被烘干阴影之中,仿佛已经被灰尘环绕,连自己也被埋没其中。
“Aw……!”Emmet忽然感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砸到了自己。他揉着脑袋,拾起刚刚砸到他的东西一看,发现是一床毯子。
“夜晚的温度会把你冻成冰块。”Rex身上裹着另一张毯子,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你以为我会给你逃跑的机会?”
看着仿佛已经完全代入“绑架犯”这个身份的Rex,虽然Emmet心里还有怨,但仍然感到了一丝好笑,没忍住扬了扬唇角。他裹好毛毯,不过片刻暖意就回到了他原本已经发寒的身体,让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Rex。”Emmet忽然开口。“呃……”Rex有些不可置信地朝Emmet的方向转过眼睛,又欲盖弥彰地向相反的地方闪去,接着他像反应过来一般忽然又狠狠瞪了回来,咬着牙,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要谢我,你现在是我的囚徒,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像你这样,一准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Emmet被忽然逞凶的Rex吓得把身体往相反方向躲了下。Rex看威吓起效,在毯子底下抱起双臂重新坐正,望向远方。过了片刻,Rex忽然听到压得低低的一声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Rex一怔。他转过头,从自身后映来的火光中,他看到Emmet正看向自己。Emmet神色中带着不理解,还有一点点难过:“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大家?”
“从我们相遇开始,Rex,你一直对我很好,我们一起冒险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我一直不够成熟,不够硬汉,我总是让我的朋友们失望。但是,你从来没让我感觉到失落,从来没让我感觉到我什么都做不好。”
“但是,为什么你要引发末日?你知道这明明会让我,还有大家都非常伤心。可我在感觉你是个坏人的时候,你又会照顾我——虽然你不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做的是,像最开始一样对我好。”
“我……我不理解。我混乱了,Rex。”Emmet的目光清澈而无助,就像在荒野迷失了归途的温顺羊羔。“我只知道,你也是我。但是如果你是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对我好,又把我推开?为什么要伤害我重要的朋友们?为什么你在毁掉这个世界、做了那些伤害我的朋友也让我伤心的事情之后,还要安慰我、带我走?”
“我……”Rex张了张口,忽而哑口无言。他该怎么去解释呢?是说他其实一直想对Emmet好、想要拯救���去的自己,所以做了包括伤害了Emmet的朋友们,还有把Emmet弹射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强行把他拘禁在这里之类的事?还是从他实际上已经告诉过Emmet的那段被抛弃、背叛和遗忘的往事开始,所以他擅自为Emmet做出了选择的事?说他看破了世界的真实,他们所有人在现实里都不过是所谓“神”的玩具,破坏与重建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而生活在其中的他们的世界只不过是存在于现实与想象世界的夹隙中的“矩阵”,所以他想要Emmet也得到真正的自由?
时间旅行的确超乎想象地复杂,而他们所在的世界更是加倍复杂。Rex对于毁掉Watevra Wa'Nabi、引发“Armamageddon”、让所有人沦落到被关进收纳箱毫无心理负担,正是因为他知道那都不过是一堆塑料玩具。那些人没有真正的心,只不过到了另一个人手上就会像完全被洗脑一样,干出极其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在那个小女孩怪物手里,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甚至能称兄道弟!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他对那些曾经的朋友并没有多少恨,而是变得根本不在乎。或许还有一个人他多少有点在意,那就是Lucy,不过他对她的感情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只是因为她的隐瞒、背叛和抛弃而因此留下了芥蒂。如果非要说让那个世界变成现在这样是“报复”的话他也认,毕竟在那个世界里他除了欺骗、嘲弄和无视什么都没得到过。除了Emmet,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人了。Rex是也只是为Emmet来到这个时空的,Emmet已经是他唯一的执念,是他的希望和未来,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但是这一切他无从向Emmet解释,解释了Emmet多半也不会懂,正如他激情演说自己的重生之路,结果Emmet只听懂了第一句一样。
所以这一切他无从回答。在Emmet的注视中,Rex只能皱起眉,恶狠狠地道:“因为我想这么做就做了,有问题吗?”
Emmet失落地收回了目光。Rex一副赌气的样子转过身,但Emmet问的问题却久久盘桓在心头。
而且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Rex眼前,再次浮现出了Emmet难过的神情。这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浇在了Rex的心头。这一刻,他心里感觉仿佛踩不到地面、使不上劲儿一样,可他不明白——他和Emmet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他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是实现Emmet的愿望才对。本来Rex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着,他相信等Emmet看到自己被Lucy以及其他人抛弃、忘记的情景时Emmet就会理解和支持他的……可是,他忽然好像没那么确信了。虽然Rex自己也不明白,但是一种恐惧和慌张就像毛毯都挡不住的、这夜的寒意一般,从他的肚子渐渐向上蔓延,仿佛要一点点冻住他的心一般。
“呼……”就在此时,Rex忽然听到了一个小小的鼾声。原��Emmet在等待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睡着睡着,身子一歪,就要往旁边倒去。Rex赶紧伸手一拉,总算没让Emmet直接一头栽地上。结果Emmet在睡梦中身体晃晃悠悠,又直接靠到了Rex的肩上,不仅如此,他披在身上的毛毯也缓缓滑了下去,掉在了一边。
“唉。”Rex叹了一口气。看着此刻睡熟了的Emmet,他实在不想过多折腾。他倒是能把Emmet抱进帐篷里休息,但是这会他们还在半冷战之中呢,万一真把人弄醒了,那就太尴尬了。Rex想把毛毯给Emmet拉上来让他就这么睡着算了,但是不巧Emmet的毛毯此刻已经滑到了Rex够不着的地方,要再去抓住它也很有可能把Emmet弄醒。到底是担心Emmet就这样睡着会被冻病了,最后Rex只能拉过自己的毛毯裹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保持被Emmet靠着的姿势继续守夜。
Emmet睡着后,周围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了。万籁俱寂,在漫长的黑夜里只剩下了篝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Rex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飞船坠毁,自己被抛到了这里的时候。虽然那件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但是每当他做梦,或者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都很容易重新被卷进那片灰暗记忆的漩涡中。不过这一次即使待在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Rex也没有那种难过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曾经在烘干星系底穿梭的寒风仿佛已经全部消失了……或者说此刻的他已经感受不到了,此刻Rex只能感觉到从身边靠着他的人身上传来的温暖。Rex稍稍侧过头,发现此刻Emmet的睡颜非常恬静,就像暴风雨之夜在树上的鸟巢里,蜷缩在鸟妈妈温暖腹羽下的雏鸟。
蓦地,Rex的心就软了。曾经他求而不得的一切,他一定会让Emmet得到;曾经他许下过愿望,却从未得到实现,而现在,Emmet的所有愿望就由他来实现。只有Emmet拥有曾经他没能拥有的一切,才能抚慰他的心灵。
被Emmet靠着,就像身边紧紧贴着一个暖宝宝一样,驱散了盘旋在他心底的寒意。光是感受到Emmet的存在,就已经让Rex感觉到曾经被困在这里的自己得到了解救。
不知何时,Rex在这种温暖的包围中,不知不觉也睡去了。
*3 茜色的告别
第二天清晨,率先苏醒的是Emmet。
“Wow.”当发现他和Rex相互倚靠着睡在一起时,他有被小小地惊讶,或者说惊吓到,让他赶紧往旁边闪了一闪,这一动就让他们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去了。
此时,Emmet才注意到,自己昨晚上披的毛毯已经滑到了地上,昨晚一直温暖着他的是Rex的毯子。
那个Rex会和他分享一张毛毯,还和他靠在一起睡着了?!没给Emmet留下惊讶的时间,Rex很快就打着呵欠醒了:“呵啊……你��得那么早,是为了看日出吗?”
“日出?”Emmet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鱼肚白,但是不过须臾,天光就已然大亮。“这里没有什么日出。”
“没有日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Rex并没有追问下去。“不管了——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醒来之后就在担忧着朋友们的Emmet又开始思考脱身之法,其实并没有胃口和心情。不过Rex还是强硬地给他塞了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煎蛋和烤得喷香的松饼,而他则淡定地喝着黑咖啡坐到了一旁。“我还在盯着你,不用想着跑。”
“但是为了Lucy,还有大家……我不能坚持遵守和Rex的约定。”作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眼见真的没有可能让Rex放自己,Emmet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他暗暗想,必须找机会就逃出去,去救援被困在收纳箱里的同伴。但事实证明,无论Emmet想出了什么办法,Rex都能够预判他的预判,就连Emmet跑出去了都能被他带着一群迅猛龙船员抓回来。“我说过了吧,不会让你跑掉的。”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夕阳落下的时候,Emmet仍然坐在昨日看夕阳落下的位置,远望着落日,神色惆怅。Rex被Emmet耍的小聪明搞得有些恼火,但是还是兢兢业业地当好了“保姆”。接下来,像这样的日子就持续了一日又一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Emmet和Rex之间的斗智斗勇一直在持续,每次都以Emmet被Rex捉拿归案而告终,每日,Emmet都会坐在烘干星系底部与广袤宇宙的交界地带,和Rex一起看着那红耀似血的落日。直到最后,穷尽所有逃跑办法的Emmet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能整日坐在同一个地方呆呆地远望着收纳盒,以及曾经末日堡所在的方向。
一开始,Rex还觉得Emmet不逃跑了,他可以大大省心,为此还松了一口气——他也快被Emmet整没招了,如果不是仗着手中有一队迅猛龙船员以及科技的力量,他还真没法镇压住Emmet。可是他这种状态也没持续多久,过了才不过一天,Rex就感觉,Emmet还不如闹腾一些呢……
因为现在的Emmet太沉默了,沉默得让Rex心慌。Emmet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在等待最终审判的来临一般,坐在老地方,眺望着远方。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日落,他眼中原本明亮的希望的光也渐渐黯淡;他不再和Rex对抗,但也减少了和Rex的交流。
这样十分反常的Emmet让Rex感到不安。他担心Emmet是生病了,暗中用了机器扫描的方法检测Emmet的身体状况,可是机器给出的反馈是Emmet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后来Rex猜想,是不是Emmet想那些“朋友们”了,所以他坐到Emmet身边,陪着Emmet说玩笑话,说自己看过的电影,自己在穿越时空时的见闻……他想尽办法尝试去取代Emmet心里的那些朋友,可结果收效���微。Emmet的神情中一直带着曾经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哀愁,但是与之对应地,他似乎也在飞快地变得成熟。
如果是过去的Rex,一定会十分信息于Emmet这样的变化。但随着陪伴着Emmet的时间越来越长,Rex对Emmet这样的变化感到的没有多少欣慰的情绪,反而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难过。是被Emmet的情绪感染了吗?Rex觉得因为是Emmet的情绪太低落,所以让他自己也开心不起来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也许会有这样的情况也正常,所以他没往深处想。
不过,随着看过的落日一次次增加,Rex的想法也产生了一些变化。Emmet坐在残阳如血的余晖中时的身影看上去太寂寥了,就算Rex每次都会陪着Emmet看着落下的夕阳,就算Rex能够打破沉默,滔滔不绝地说起任何话题,Emmet身上那种落寞的气息也不会散去,而且随着他们看过的日落次数的增加,变得越发浓厚。
看着那样的Emmet,Rex说服自己,这就是迈向成熟之路上必须经历的生长痛,等跨过这个阶段,Emmet就再也不用害怕像Rex自己一样,经受长久的孤独和被背叛的愤怒才能变得足够坚强了。然而在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一直在质疑着:真的吗?你确定?
但是那个声音太小了,Rex虽然存在着一点疑虑,但很快就将它抛到了脑后。他绝对相信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在Emmet身上重复,他就是未来的Emmet,也只有他才能给Emmet想要的一切,他才能让Emmet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Emmet仍然坚持守候在那个地方等待,但Rex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他已经不止一次想问Emmet等够了没有,但是他每一次都忍耐下来,只是生着闷气陪伴在Emmet身边。他已经察觉到了这种怒气背后,自己不安的来源——虽然他坚持Lucy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来救Emmet的,但是,万一呢?如果他们真的来了呢,正如他曾经作为Emmet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所期待的那样?等到最后,Rex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想要看到“Lucy他们不不会来”还是“他们会来”的结果了。而Emmet已经表现出了等待结局的执着,而Rex也在这个过程中在自己的内心被反复煎熬着,让他期待最终结果的同时,又感到强烈的焦虑。
而最终结果的分晓时刻终于在某一次日落的时候到来了。
正如Rex猜想的一样,等现实中的那对兄妹和好——或者说能够表面和睦相处,不再为了玩具而争斗的时候,“Armamageddon”就结束了。乐高禁令被解除,两兄妹又重新拿出了他们心爱的玩具。Lucy他们得到了释放。
那一刻Rex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僵住了。他急于得到一个结果,现在的Rex,还有他内心里,过去那个被长久困在烘干星系之底的Emmet仿佛在此刻合为一体,和现在时间线上被Rex“绑架”的Emmet一起,期待地望向那遥远得仿佛与夕阳残光融为一体的末日堡——或者说,曾经是城市,是末日堡,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但是Lucy,���及其他所有Emmet爱着的人所在的那个地方。
但是无论Emmet如何等待,如何想要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地方,无论他尝试用什么方式求援(Rex犹豫过,最后还是没有阻止Emmet发出信号),但那个地方都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Lucy他们果真没有来寻找Emmet。
Rex心想着“果然如此”。他心底过去那个在烘干星系底下等待许久的Emmet也有着一分期待,期待这一次的结果是否能有不同。和过去他孤零零地踏上穿梭宇宙的征程时不同,这一次Lucy他们知道Emmet是被Rex带走的。Emmet被“反派”绑走了,他们……Lucy,那些“朋友”���还有那些超级英雄,难道真的什么行动都不会做吗?
现在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Rex叹息一声,转向Emmet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Emmet。
“啊……嘿,别哭啊……”这个时候Rex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提什么赌约输赢的事情,他急忙拿起毛巾给Emmet擦掉了脸上的泪。“我说过,他们都不值得你信任,他们不值得你的爱!”
这句话没有起到一点安慰作用。面对痛哭出声的Emmet,Rex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他扔掉毛巾,一把将Emmet抱住了:“没关系的,我在这儿。”
“我就是你。我永远不会背叛,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抛下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Rex抚摸着Emmet的头发,任由从Emmet脸颊旁不断迸出的蓝色泪水的粒子堆满了他们周围,朝着旁边滚落。
那一天的一切似乎都熔化在了那茜色的斜阳之中,最后留在Rex和Emmet记忆里的,就是自高渺的天空到遥远的大地,尽皆被夕阳染成了一片艳丽的、带着少许暗紫的亮红色彩,仿佛两人的过往都被那夕阳的红焰烧熔,在他们两人之间重铸起了血色的牵绊链接。被染上茜色的整个世界,似乎就是世界本身对Emmet最后也是最盛大的送别。
那之后Rex牵着Emmet的手,一步一步带他到了Rexcelsior上,并且和迅猛龙船员们一起为Emmet办了个盛大的欢迎会。Rex揽着Emmet的肩膀,另一手举起能量饮料大声祝酒,他告诉Emmet,他们将扬帆启航,去往无垠的宇宙时空,奔赴全新的未来和冒险,他们会成为最忠实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永远的家人。Emmet笑得有些勉强,却也再没提过Lucy以及他曾经的朋友们的事情。
当飞船真的即将跳跃出这个包含了两个不同星系的宇宙、曾经构成了他们的全世界,在现实里是属于父母和两个孩子居住的一个小小的“家”的地方时,Rex下意识地望向了Emmet。
他看见了Emmet眼中化不开的惆怅,以及被努力掩藏起来的伤痛。仿佛那场盛大的茜色落日已经被永远刻在了Emmet的眼底,随着他们去向远方,属于夕阳的热烈色彩渐渐散去,只留下了凄清和哀伤。
看到这一幕,Rex内心某处也变得空落落的。
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那个声音又在他心底轻轻响起,仿佛无垠宇宙里忽然传来的一声回音。
这一刻,Rex真的没法回答自己。
*4 星海漫游
正如Rex向Emmet承诺过的那样,利用无数种时间机器改造的时空穿梭飞船,他们去了很多个全新的宇宙和时空,经历了非常非常多的冒险。
他们曾到过侏罗纪世界的时空,看迅猛龙船员们和那些被驯服的迅猛龙迅速打成一片,Rex和Emmet则和欧文很有共同语言。他们携手制服了出逃的翼龙群,一起躲避暴虐龙的追杀,观赏过霸主霸王龙的咆哮,Emmet甚至还在Rex的保护、欧文和克莱尔的指导下尝试了投喂沧龙。
他们曾在漫威宇宙里帮助变种人逃避九头蛇及其他人类的迫害,和复仇者联盟联手作战,击退侵扰地球的外星人。当然也少不了寻找无限宝石,顺带还为阿斯加德神王家调解了家庭矛盾。值得一提的事,星爵和Emmet都是尬舞的一把好手,而且不知处于什么诡异的默契,他们每次相见都要来一场斗舞,所以经常能看见两个人随着音乐声开始摇摆,而Rex和火箭就坐在一旁以手(爪)掩面,脸上俱挂着不忍直视的表情。
很巧的是,这些世界总能和某个人初次亮相时的自我介绍对上。经历过类似的世界和事情多了,Emmet终于察觉到了这件事:“所以你之前和我介绍你是‘银河护卫队’和‘迅猛龙训练师’都是因为……”
“嘘嘘嘘!”Rex急忙捂住了Emmet的嘴。装逼被人当面戳破,而且是被Emmet当面戳破的羞耻简直让他从脸到身体都要熟透了。“算我求你了,别计较这茬了行吗?”
“好吧……不过你得把你吹过的牛里所有提过的身份都给我实现。”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Emmet和Rex已经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亲密无两。Emmet眨了眨眼。“牛仔?”
“Fine!”Rex又选定了新的世界,逃也似地拍下了穿越的按钮。收到宇宙规则的影响,那在他们原生世界里不过是黄色塑料玩具、不会变色也没有凹凸起伏的脸现在红得就像秋天打霜的柿子,就连耳朵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让Emmet不禁一怔。
他们也曾去过类似的乐高规则世界。他们先去了DC宇宙,见到了和他们世界相似却又不同的蝙蝠侠,他们那边的蝙蝠侠身边可不会环绕着一群小罗宾鸟。
在这个超级英雄遍地走的世界里,两人作为异世界来客受到了关注。Rex还是放不下芥蒂,但Emmet的友善和天然让他很快和正义联盟里的大家混熟了。
“我有个问题。”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Emmet向Rex提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同样是以漫画为基础,同样是超级英雄世界,我们去漫威的时候就会成为‘人类’,进入的DC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乐高规则世界?”
“这个……”Rex差点没被噎死。对啊,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成为了他们两人才知晓的永远的未解之谜。
在星战世界,他们开过千年隼,帮助过卢克·天行者毁灭死星,见证过“我是你爸爸”的经典名场面,联手揍过被黑暗原力诱惑的本·索罗;在幻影忍者世界,他们仿造了命运赏赐号,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四处遨游,虽然Rex和Emmet谁都没能学会幻影旋转术,但是他们的建造和破坏大师的能力也让劳埃德、凯等元素忍者啧啧称奇,就连吴师傅以及加满都都对他们的能力起了兴趣,Rex更是差点被特别看好他的加满都强行绑走,成为魔王麾下大将,结果被Rex和Emmet联手使出的双子破坏拳拆家拆到破防,骂骂咧咧地把两人赶走专心对付吴师傅和劳埃德等元素忍者小队了。
“对了Emmet……谢谢你。”两人离开那个世界之前,两人单独在一块时,Rex为了Emmet来从加满都的手里救他的事情向Emmet表达了感谢。这样表达坦率感谢这样的积极情感时,Rex看上去反而格外不好意思。
“喔……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出来。”Emmet已经了解到了Rex的性格有多别扭,反而是Rex说出来了比较让他惊讶。“毕竟我们是兄弟,是一个人嘛,这不是当然的吗?”
“……不是这样。你和我……”等Emmet不在意地转过去之后,他听到Rex低低地嘀咕着什么,但他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Rex走到了控制台前,过了片刻才和Emmet对上目光。“那么——下一站,想去什么地方?有想法吗?”
“是啊……下一个目的地……”Emmet怔愣了片刻。刚刚那个瞬间,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回家”——回到他们的原生世界,回到那个现实里虽然小但是温馨的家,回到他原初的宇宙。但是他知道,拼尽全力带他逃离那个地方Rex绝对不会想回去的。他就像一个在无数不同的世界间辗转的流浪者,这场看不见终点的旅程中没有一个中转站或者一个目的地会是他的故乡。
Emmet望向自己身上所着的服装。曾经鲜艳的橙色建筑工人马甲和裤子早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现在他从发型到衣着都和Rex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代表变得坚强成熟的标志,但是直到现在Emmet也依然觉得它们并不合身。他常常会想念过去的时光,在梦里回到他的城市,回到末日堡,他的朋友们都在那里。每当醒来,看到陌生的世界,亦或待在Rexcelsior的船舱里,Emmet依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只是他已经回不去了。Rex告诉他的没错,他被抛弃了,所以他也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Emmet?”Emmet抬起头,看到Rex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没有你想去的世界吗?”
“啊……下次去轻松一点的地方吧?”Emmet勉强地笑了笑。但是他当然没糊弄过去,Rex很快察觉了Emmet的情绪变化,皱起眉:“你不舒服?”
“什……没,没有啊!”看着丢下操纵台走到他身边的Rex,Emmet急忙矢口否认。Rex用手触了触Emmet的额头:“没有发烧啊。你真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在得到否认的答案之后,Rex观察了Emmet一下:“所以……你在不开心?为什么?”
Emmet的回答是长长的叹息。“可能是累了吧。”
“那我找个适合度假的世界。”Rex立刻开始点自己手上那些风景看上去不错的海报。“这个看上去不错?”他选定了锚点。“《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名字有点怪。”Rex觉得这应该是个悬疑片,但是只是单纯度个假,不参与进故事的话,应该不会被麻烦找上。“总不可能比Hidden Side那样存在灵异的宇宙更棘手吧。”
事实证明有这样天真想法的他们大错特错,被强行掀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最后三观都受到了冲击的Emmet和Rex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Rexcelsior的,又闪电般随机选了个世界极其狼狈地穿越走了。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漫画世界。两个人进入新世界的瞬间就躺倒在地,齐齐吐了魂。
可怜可怜这两个天真无邪的乐高小人儿吧,他们只是分级3+的小玩具,16+乃至R18的剧情对他们的冲击还是太大了。当时他们因为丢失了飞船的遥控器,而变回了乐高形态混进了两位主角所在的别墅里寻找丢失的东西,天知道他们看到两个谈恋爱的男人发生了床上运动时被吓成了什么样。一开始他们还没明白两位主角在干什么,等两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时,率先反应过来的Rex下意识去捂Emmet的眼睛,结果不明所以的Emmet以为Rex是在整他扒开了Rex的手,结果就目击了冲击性的一幕。
“为,为什么……”Emmet回神之后都还因为震撼有点结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陷入了爱河!”Rex想起来都觉得头疼。
“但他们是同性啊!”
“这个世界上有人就是这样的。”虽然Rex实际上也不是很明白,他内心也很慌,但是在Emmet面前他必须永远靠谱,永远正确,所以他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开始瞎解释。“呃……有些人相爱的时候不会因为双方的性别,种族,或者其他什么因素影响而改变相爱的事实,他们会相爱只是因为对方是对方!疯狂动物城里不就是狐狸和兔子相爱了吗,两个男人相爱又有什么稀奇的!”呸,实际上Rex觉得稀奇得很,他的三观都要碎了!
倒是Emmet听完Rex的口胡一脸的若有所思,仿佛已经接受了:“不受任何因素影响的相爱?”
“嗯,就这样!”Rex浑身不自在,他实在接受不了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急忙引开了话题。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底在两人心底留下了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天冲击场景的影响,Emmet和Rex之间好一段时间接触起来都有些不自在。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在漫长时光里仅有彼此的朝夕相处,发展出几乎从不分离的亲密,一同经历过无数惊险刺激的冒险之后,渐渐地有奇妙的感情在Emmet和Rex之间生根发芽。直到一切已成定局,Rex回忆起来时才发觉,也许他们的感情早已注定会发展到这一步了。
在Rex想明白这一切之前,他和Emmet已经先发生了“某件事”——正是他们还对这件事蒙昧无知时所见的,让他们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5 不再同一
和Emmet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里时,他们本并不是出于发生什么的目的——那本来只是很正常的打闹和嬉戏,只是两个人在仿若交缠般紧贴在一起,在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的行为实在太暧昧了,到最后两人相对视时,都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在气氛的推动下,Emmet行动已经快于思想,他揽住了Rex,然后吻上了Rex的唇。
那一下Rex真的被吓到了。在这具人类身体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在他耳边轰轰涌动,一瞬间让他失去了听到除此之外任何声音的能力。明明用人类的身体呼吸应该是一种本能才对,可是此时他连怎么呼吸都想不起。他的所有知觉都凝聚在了唇上,凝聚在了此刻吻住他的人身上。那种感觉让他放松,让他欣悦,让他沉醉其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将他环绕包围,让他几乎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不想推开Emmet,甚至他骨子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渴求着更多。他的理智几乎被那种温暖的幸福快乐融化,在它彻底消失之前,他迟钝地想到,这好像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他带Emmet离开时想要拥有的,而且发生过这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肯定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渐渐远去的理智最后留给他的想法就是,他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Rex捧着Emmet的脸,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得不提,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的成长是全方位的……包括性爱的知识。在越来越熟悉人类的身体之后,他们渐渐地也理解了人类的行为。不过实际进行这种亲密接触,无论对Emmet还是Rex都是第一次。
“So……”在亲昵拥吻了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落到了地上之后,Emmet有些犹豫地问出了那个重要的问题。“Rex,你想做哪一方?Top?Or bottom?”
“……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问的必要?”Rex打量了下两人现在的姿势,哑然。从一开始两人闹着玩的时候开始,到亲吻,以及到现在,都是Emmet先手行动、主动进攻,就连现在他在姿势上也是居高临下、骑在Rex身上,把Rex揽在怀里的。在这方面,和他们之间的经历和感情一样,虽然是Rex主动奔赴而来,但其实从头到尾,Emmet都掌握着主导权。而且……虽然Rex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感受到Emmet掌握主导、对他主动进攻,这个过程已经让Rex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快感,以至于现在Emmet温柔地咨询他的意见反而让他感到羞恼。所以���扭过脸:“别婆婆妈妈的,要做就……唔……”
已经相处了那么久,Emmet自然也对Rex无比了解。因为曾经的孤独和无助,让Rex把希望和执念都寄于另一个自己,也就是Emmet身上,所以Rex会喜欢Emmet强势的表现。而且,Emmet也能察觉到,Rex内心中渴望着被Emmet强势地对待,正如没有得到拯救和帮助的Rex渴望着有谁能够从天而降来救他一样。
这不仅是一场亲密和激情的接触,这同样是一种治疗。Emmet的强势和温柔能让Rex对安全感和爱的渴望最大程度地得到满足。Emmet笑了笑,接着再次低下头,封住了Rex的唇,让Rex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他的手缓缓下移,划过Rex的脖颈、锁骨和饱满的胸肌——在他们作为乐高的身体上看不出来,但Rex在健身和锻炼上付出所有的努力在他变成人类的身体上能够体现得淋漓尽致——
“啊……”忽然,映入Emmet眼中的景象让他停下了动作。
Rex的左臂上有一道伤口,Emmet一直知道,但是他从来没去问过。他知道那是玻璃小行星撞击到Rex的飞船时给他留下的伤痕,但是Emmet以前并不知道这道伤痕这么大,从人类身体的角度看更是狰狞——它从Rex的的胸口中央,贯穿整个左胸直划到左臂,就像一条嵌在身体上的长长的虫。这道伤痕起始处更是比Emmet想象的更严重,如果Rex是人类,造成这道伤痕的伤就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
本已有些沉醉的Rex见Emmet迟迟没有动作,略带不满地看向Emmet——待注意到Emmet在盯着他胸口上的伤看的时候,他愣了一愣:“哦……很难看,对吧?”
在来到人类世界,获得人类身体的时候Rex就注意到了这条疤痕。它的丑陋让他也暗自为之皱眉,不过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所以他也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问题。但是此刻当Emmet看到这条伤痕时,他心里却油然生出一种窘迫来。这条伤疤不仅丑陋,也代表着那段他最难堪的过去,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Emmet面前,还是在这种情境下,还是让他感觉到不适和不安。
“不是的……”Emmet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那条伤疤。他并不觉得它丑陋,他只是为Rex感到难过:“痛吗?”
“你知道对我们来说痛没有什么意义。”Rex咧嘴一笑。“我曾经质问、憎恨过命运,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遭遇那一切?不过现在也许需要感谢命运——没有它,我们不会像现在一样在一起。”
这种时候好像已经无需更多的语言。Emmet俯首吻上那条伤疤,让Rex情不自禁地仰头发出一声叹息。
人类的身体确实和他们的乐高身体很不一样,像这样每一处肌肤被触摸时传来的的温暖舒适,自要害处传来的酥麻快感,每一种都是塑料的小身体概念性的“触感”无法比拟的。
此刻Rex能感受到,Emmet的手正在爱抚着他的身体。明明那双手和他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被Emmet触摸时的感受和他自己的碰触完全不一样。那双手碰触到他身体的哪一处,哪一处的皮肤就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通过一般。
这种微妙的,熟悉和陌生感交织的感觉,让Rex为之战栗。有某个瞬间,他甚至会产生一种迷茫,明明抱着他的就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却产生了仿佛是在和“别人”亲密一样的感觉?不像是来自同一条河流的水汇集在了一起,反而更像是火与水的碰撞?
Emmet用带着润滑的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身体时这种奇异的感觉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何等滚烫,Emmet手上冰凉的润滑让他几乎无法放松,在这一刻他根本没办法维持成熟冷静的姿态,只能抓紧了床单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得那么厉害。是Emmet注意到了他的紧张,急忙收回手,重新把他揽在怀里,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没事的,Rex,不要紧张……要是你很不舒服,我们今天就算了……”
“不。”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停止?Rex看了看自己和Emmet的男性器官,它们在先前的刺激中已经产生了激烈的反应,翘得老高。Rex头上青筋都快跳了出来:Emmet愿意忍,他可不愿意啊。“我会放松……你继续就完了,别在乎那么多。”
Emmet轻咬Rex的唇,算作回应。整个前戏并没有耗费太长时间,在他探到Rex身体里某个地方之后,Rex整个人就忽然软了下去,眼神都涣散了,Emmet在确认过Rex不是“断电”了,而是因为敏感处被碰触后带来的过于强烈的快感折腾的失神之后,就茅塞顿开,迅速将这一方面的技巧融会贯通,让Rex的身体仿佛酒醉的贝壳一般为他轻易地打开。当Emmet轻吻着Rex的胸膛,一边将他的性器慢慢顶进Rex的身体深处时,强烈的被侵入感,还有敏感处被碾压到产生的快感,让Rex几乎产生了一种近乎濒死和被送上欢愉顶端之间的感觉,让他狂乱,让他迷惑,让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边颤栗着一边随着Emmet的动作发出类似哭泣般的呻吟,双手抱住了Emmet的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盘上了Emmet的腰。而Emmet则伸手擦去Rex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一边挺身将性器压进Rex身体更深处。后来,所有的难受都随着习惯而消失,只留下了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欢愉。最后Rex发出一声压抑嘶哑的吟叹,整个身体像被煮熟的虾一样泛起潮红,整个身体反弓起来,胸膛和Emmet的紧紧相贴。Emmet也同时重重挺身撞进最深处,释放了出来,一场极为短暂的阵雨就落进了焦灼干渴的泥土,让春天来临。
两人在快乐的巅峰中交颈相依,在潮落时耳鬓厮磨,交流述说着这第一次的经历有什么样的感受,谈论着下一次想要尝试的方式。Emmet一手环住Rex的腰,脸贴着脸,亲昵地和Rex分享他自己和Rex恋爱乃至发生关系的感觉有多美妙: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两个人会比他们更相配了,他们从身体到灵魂无不契合,因为他们本就同出一源。现在会以这种方式融为一体,本就理所应当。
“是因为我们相互交付信任,相互坦诚了所有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那么舒适又安全,和以前不一样……”Emmet忽然没了声音,神色变得黯然。那一日最温柔也最残酷的茜色夕阳仿佛再次在他的眸中燃烧起来。即使Emmet没有说,Rex能从他脸上看出那份紧紧缠绕的思念。
“你知道的……你可以改变那一切。”Rex忽然开口。他叹息道:“哪怕回到初次接触‘抵抗神器’的时候也没问题。你可以成就更伟大的事业,完成更伟大的梦想。哪怕你想要每个人都崇拜你,对于现在的我们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想,那整个世界都可以成为你的……”
“不不不,那太……”听到Rex说的话,Emmet略带惊愕地侧过头打断了Rex。与Rex双眸相对,Emmet当然知道Rex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根本无意这么做。他叹息一声,脸上挂上了笑容:“过去的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是激烈地运动了一场,身心舒爽的Emmet很快就放下了杂念,抱着Rex就睡着了,然而Rex却久久无眠。
Rex和Emmet到底曾经是同一个人。他们有着同样的思维,即使想法不同,但两人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地领悟到对方的所思所想。Rex怎么可能猜不出,Emmet依然为失去了Lucy以及其他友人,失去了他最珍惜的故乡的事情而遗憾?虽然和Rex在一起让他感到幸福,但是那道伤痕却已经留在了他的心上,始终无法愈合。
而这一次,Emmet心上的伤痕并不是来源于其他事,其他人——Rex很清楚,是他毁掉了Emmet原本的幸福,然后在废墟上强行建立了自己的王国,让Emmet生命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没有选择的幸福是幸福吗?Rex心里那个声音再次冒了出来,质疑道。现在所谓他们的幸福,其实只是Rex自己一人的幸福而已,而且这份幸福是他从Emmet那里抢走的——是他把自己的愿望强加给了Emmet,自以为是地夺走了Emmet的所有!
不,不是这样,他只是选择了最不会让Emmet受伤的道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好的结局。Rex在心里对那个声音辩解。作为同一个人,他当然知道——
Rex和Emmet根本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声音强势地压下了Rex的自辩。明明这件事,他刚刚才“切身”体会到呢,怎么他能忘得那么快?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把对方当作“自己”对待,那么刚刚的那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一个人不会亲吻自己,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一个人对自己的爱,和两个人之间的爱完全不一样。
所有的一切只证明一件事——他们早已不再同一。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得多瞎,才会视而不见?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相信,所以在自欺欺人罢了。
Rex悄悄地将Emmet的手从自己腰上放了下去,无声地走到了房间里的阳台上,从Rexcelsior的舷窗里看向外界。此方宇宙的群星遥遥闪烁,此情此景与他们起源的那个宇宙里,他与Emmet所见的几无差别,但是Rex明白过去和现在,他���所见的星空已经是完全两片不同的星空了。
是啊,连眼前所见的相同景象本质都完全不同,他凭什么认为他和Emmet就是同一个人呢。Rex捂住脸,默然无声地笑了。
从他们的经历产生分歧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成为了不同的人。两条河流来自同一个源头,可流向不同的地方,经历过不同的风景之后,也成为了两条完全不同的河流,就算再度交汇也是泾渭分明。
他自私地割断了Emmet的过去,禁锢了Emmet的现在,夺走了Emmet的未来。他才是Emmet生命里最大最糟糕的反派。直到今天,Rex才认识到这一点。
*6 追溯原点
无疑,认识到这个事实对Rex而言是一个打击。不过在短暂的消沉之后,Rex就振作了起来。事已至此,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责不如采取行动。
“我最初的愿望……”Rex闭上眼睛,回忆着在烘干星系底下动弹不得的时光,还有他挣扎着逃出那个地方时最初怀抱着的执念。“我希望那一切从未发生,我希望自己不会遭到那份悲剧。”因为他自己的经历已经再也无法改变,所以他才想去拯救另一个自己。
然而,他所做的却是给Emmet施加了另外一种悲剧。“这已经背离了我自己的愿望了嘛。”
Rex自嘲地笑了一声。“那么从头开始吧……”
“没错……我最初的愿望的本质,那就是让Emmet幸福。”让那个天真的,没有受到过伤害的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对Emmet来说,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幸福呢?”Rex蓦然陷入沉思。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察觉自己离Emmet有多远了,他们的经历和心灵已经完全不同,本质已经相差太多,以至于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Emmet会想要什么样的幸福了。
“直接去问?感觉不太可行……”Rex光想象都能知道Emmet会给他怎样的答案。Emmet是那么温柔贴心,善解人意,为了照顾Rex的心情,他一定会说自己现在已经十分幸福了,而绝口不提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由Rex自己来寻找。
“可是该从哪里找起啊……不如说,现在哪里还有线索?”Rex按住脑袋,开始在记忆里拼命搜寻。他们离开的时候除了Emmet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可是现在连Emmet的橙色建筑工人服装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Rex一时间毫无头绪。
“等等……虽然我们离开的时候确实什么都没带走,但是更早以前可不是!”Rex霍然抬头。
他带着Emmet第一次上Rexcelsior时,他用破坏拳破坏了Emmet的飞船,但是事后他并没有扔掉那些碎片。也就是说,现在,Emmet的小屋飞船的碎片仍然留在Rexcelsior的船舱里。
Rex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当时存放Emmet飞船的碎片的仓库。那些金黄色与明蓝的色调在暗蓝为主调的飞船机舱里显得格格不入,让Rex看着它们久久不语。一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是最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拿起曾经被自己亲手破坏的碎片,一块一块地缓缓还原曾经装载了Emmet所有期待和梦想的……“家”。
建筑大师的能力无疑让Rex能够一瞬间将这些碎片复原回原有的状态,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慎重而珍惜地仔细看着每一个碎片,努力挖掘着深埋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拼出这座小屋时自己的所思所想,在每一块碎片之中感悟着曾经属于Emmet的爱和期待。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拼装复原”,而是一场重走往昔之路、回到原点的心灵巡礼。待Emmet的小屋被完全复原的时候,Rex终于,重新理解了Emmet。
小屋风格童趣可爱,一切设计都简单纯粹,充满了当时Emmet对渴望与之共同生活的人全部的爱,对他们共同的未来的期待。
Rex拿起那个写着“E&L 4-EVER”的抱枕,长长叹息一声。
是啊,Emmet想要的从来很简单,不过是普通平凡却快乐的生活,只要能和他所爱的人在一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他没那么喜欢刺激的冒险,也不在乎物质财富和声名权望;他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是最纯真无邪的存在,他本来就值得这世上一切美好,本该迎来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团圆结局。
但是他所爱的人们……Rex完全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即使那一切在属于Emmet的世界线没有再发生……但是他依然无法忘怀,更无法释怀。
那些家伙对Emmet并没有感情,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抛弃了Emmet……还是两次!Rex想起Emmet发出了求助信号,却没有丝毫回音的结果,又忍不住为Emmet生气起来。——就那些家伙,怎么可能让Emmet幸福呢?
忽而,Emmet凝望着夕阳的场景又付现在了Rex的脑海之中。不仅是在烘干星系底下看日落的情景,还有在其他宇宙的时候……每当黄昏到来,Emmet总会不自觉地被吸引走,最后变成他们两人一起静静欣赏着日暮的风景。Rex能够察觉到Emmet的身���有多寂寥,也能够隐约察觉到Emmet沉浸于那带着忧伤的景色中的原因,对此他不可能不介意。而此刻再想起来,Rex忽然明白了他真正需要偿还给Emmet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能陪在他身边会去爱他的人。”在这一点上,Rex相信,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爱Emmet,不会有人像自己一样毫无保留地给予包括陪伴在内的所有。而他给Emmet的,远不能抹消Emmet心中的遗憾和伤痕。从这个角度而言,也许那些伙伴爱不爱Emmet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不是无敌的力量,不是完美的人生。”
“是……相信,是信念;是选择,是自由。是足以支撑人在往后余生中不断向前的力量,是通往未来的道路。”
无论那些“朋友”是真情还是假意,能做出的应该只有Emmet自己。无论结果如何,Emmet都应该在自己的宇宙,自己的时间中继续前行。Rex以他自己的意志强加给Emmet,夺走了Emmet的信念和能够选择的可能性,将他流放到了这个看似有无限宇宙可以探险游玩,可实际上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虚无之中,就好像在众多宇宙夹隙之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的幽灵。
或许Emmet还没有察觉到这种不幸,但是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故乡,还有他应有的未来。这种自己一手造成了所爱之人之不幸的感觉让Rex感觉到窒息。
Rex回到房间,重新躺上床。Emmet就在他旁边。他想去拥抱Emmet,但是此刻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根本不敢去做。愧疚仿佛一条毒蛇一般在他肚子里翻滚,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忍耐着心中的酸涩和疼痛,Rex咬紧了牙关。可是就在这时,Emmet梦话般小声问道:“Rex?”
“嗯?”Rex轻声回应。下一秒,Emmet就伸出手,抱住了Rex。这让Rex当即怔住了。“Emmet?”
“你还在啊……真好。”Emmet的声音就像刚烤好剥去外皮的棉花糖。那种温暖柔和,却让Rex差一点就流下泪来,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Rex悄悄地往前蹭了点儿,和Emmet贴得更近。他能感受到Emmet的心跳,那安宁稳定的脉动就像一首生命原初的摇篮曲,通往人类最古老的梦。不知不觉之中,Rex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他在心底再次对着面前的人说。既然这一切错误是由他开始的,那也该由他纠正,Rex暗下决心。就让他最后再替他所爱的人做一次选择。
感受着Emmet的温暖气息,Rex闭上了眼睛。
*7 回归最初
“回去?”
听到Rex这个提议的时候,Emmet大为震惊:“Rex……你没在开玩笑吧?”
“这还能有假?”Rex喝了一口手里的黑咖啡。“你看上去很惊讶?”
“是啊……我本来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回去了。”Emmet反应过来,尝了一口Rex给他做的咖啡——是Emmet最爱的口味,奶油和糖的比例恰到好处,让咖啡香甜得几乎感觉不到苦涩。“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
“有了几项新的实验和发明,最重要的是,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Rex抬眸和Emmet对上目光。“你不想回去的话就算了……”
“不!我当然……”Emmet下意识地说了出口,就看到Rex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嗯……你不是又在诈我吧?”
“恭喜你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奖励。”Rex放下咖啡。“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你怎么知道……好吧。”他们两人作为恋人相处的时候,总让他忘记了Rex是一个加强版自己的事实。Emmet得承认,在Rex面前,自己太容易被看穿了。Rex对他的了解,总是他对Rex的了解无法相比的。“我能问问,我们回去是要做什么吗?”
“关于这个嘛。”Rex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看上去像一个小型Rexcelsior的小机器。“你看得出它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试试。”Emmet兴致盎然地检查起来。“好有意思,镜头,时间之沙……一个小型的时空穿越设备,定位到指定时空之后拍摄影像,往回传输信号……这是个时空摄影机?!”
“精准的概括。”Rex鼓掌。“用它,我们就能知道当初你在等待的时候,你那些‘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mmet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x,你的意思是……”
“当初我不是用那个赌约逼你从那里离开吗?本来我确实打算永远不回去,也阻止你回去的。”Rex微微偏开了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器械。“但是……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可能我的想法有失偏颇。也许他们不是故意的,也许有什么他们确实没有办法来帮助你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你告诉了我,你放不下,你不开心。所以……我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自由地去选择。是回到那里,还是留在这儿,一切都决定于你。”
“我有吗……?”Emmet瞠目结舌。“我表现那么明显吗?”
Rex用“你说呢?”的眼神看向Emmet,Emmet只得干笑。不过被所爱之人如此珍之重之地放在心上,被如此着想,让Emmet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你。”
“……是我该道歉。”Rex没等Emmet反应过来,就启动桌上的机器,“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试试吧。”
桌上的小飞船瞬间消失。很快,信号就连通了,Rex定位了时间,让时空摄影机传输回来的信号投在光屏上。“看吧,这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一切。”
两人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从Emmet被Rex推下烘干星系底的时候起,其他人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到的是一团混乱。Lucy在混乱中被弹射到了现实世界的妹妹的桌子上无法动弹,但没有人理睬她;蝙蝠侠以及其他人一直在哭着寻找Watevra Wa'Nabi,但是他们怎么都没办法将她复原;最后那对兄妹将一切归于了收纳箱。过了很久,所有人才重见天日,但西斯塔星系和末日堡已经彻底没有了联合的可能。两边皆是一地鸡毛,超级英雄中的蝙蝠侠失去了他爱的人一蹶不振,连带着无论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的其他所有人都像一盘散沙,所有人都无比迷茫,整个末日堡被低迷的气氛笼罩。就连可爱的Unikitty都失去了活力,蜷缩在Emmet小屋原本所在地方整日睡觉。人们变得不再相互关心,连行动都懒得行动。而唯一没有受到这种气氛影响的Lucy则还被困在现实世界,对一切无能为力。
看起来是Watevra Wa'Nabi的消陨导致了这一切。Rex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的关键。没有了她,那对兄妹之间的冲突化解不了了,因此导致了两方所有人情绪上的低落,乃至失去了活力。
“不……不。”亲眼看到这幅情景,Emmet都快无法呼吸了。他把脸埋进了双手之中:“这都是我造成的……”
“少大包大揽,要怪也该怪我才对。”Rex狠狠一拍Emmet的背,把Emmet差点掀翻。“那么,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你的意思是……”Emmet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玩点时间的小把戏——正是我们擅长的。”Rex点头表示认可。“我知道你会怎么想——让这一切,”Rex点了点屏幕,“从未发生过,对吧?”
“你太懂我了Rex。”Emmet点头,接着又露出了怀疑之色:“但是……等等,如果我们回去的话,那这条时间线上,不就有你,我,还有一个新的‘Emmet’了吗?这样难道不会……”
“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我自然有解决方案。”在Emmet疑问的眼神之中,Rex取出一个怀表。当怀表的盖被Rex打开,Emmet才发现它是做成怀表形状的道具。“使用它,抵达我们离开那个世界的那一刻之后,倒转时间,我们就能在不创造出新时间线的情况下实现在时间轴上的位移。简而言之,在使用它之后会产生时间倒流的效果,我们可以回到相遇之前,让你重新做出选择。”
Rex越说,Emmet的眼睛越亮。他梦寐以求的事物已经近在眼前,这个Rex送给他的重新开始的机会让他仿佛看到了曙光:“也就是说……”
“对,你可以回到你那些朋友的身边,你可以重新成为他们的救世主。”Rex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力和疲倦,但是Emmet太兴奋了,因此并没有察觉这一点。“不,不止是这样!Rex,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啊!”
Emmet忽然紧紧抓起Rex的双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前:“我们可以回到城市,或者末日堡,还是随便怎么说——我们可以回到那里一起生活了,我们有家了!”
“你想把房子修在哪里?是能看星星的地方?还是有很多鲜花的地方?还是临湖的地方?噢,我要设计一个可以让你的迅猛龙船员们也能住进来的大房子!”Emmet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谋划了。“我都等不及向其他人介绍你了,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另一个我,也是我的另一半,我往后共度一生的人。可以吗,Rex?”
回应吵吵嚷嚷的Emmet的,是Rex的封缄之吻。虽然Emmet觉得Rex是因为嫌他太吵所以干脆用这种方式堵住了他的嘴,可是很快也沉醉在这个吻之中。
Rexcelsior渐渐从太空之中下沉,平稳地落到某颗星球上。远方,这个星系里恒星的光芒依然明亮,不过随着他们所处星球的自转,此刻他们面前呈现出了夕阳正在下落的情景。霞光万丈,灼灼如火;天地同色,仿若寰宇皆熔于一炉。如血染般的茜色一如当初Rex和Emmet离开他们原本的世界时所见的情景。
看了那么多次日落,Emmet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越过Rex,去追随那嫣红的光芒。可是Rex用手托住了Emmet的脸庞,强硬地把恋人的脸掰向了自己。“看着我。”
Emmet听话地照做了。在夕暮的光芒之中,Rex的身影仿佛即刻将被一同熔化在那片耀眼的红之中一般。Rex拉着Emmet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中,接下来Emmet就遗忘了其他一切,被欢愉的狂浪淹没,直到夜幕暗沉的蓝将黄昏的茜色彻底吞噬。
……
“Rex,我准备好了!”回到了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Emmet的语调里根本藏不住他的兴奋,他即将重新出发,去拯救他的朋友们。“回到过去之后,你还会来的,对吧?就像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样?”
“嗯。这一次,你一定会得到让你满意的结局。”Rex打开了那只怀表,抬眸和Emmet对上目光。“我要传送了?”
他拿着怀表的手有些僵硬。不过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按下了中央的按钮。那一刻,仿若磁带倒带,电视倒放,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开始倒流。Rex闭上眼睛,握紧了另一只手里的字条——
……
“一旦这么做了,就彻底无法反悔了。”
在准备的时候,Rex看着那只怀表状的道具,心中微颤。“时光倒流启动之后,不止是身体状态,就连记忆也会回到原点,只有来自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能够得到保留。但,无论我还是Emmet,都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冒险。”
“如果历史被修正,Emmet没有了再成为我的可能性的话,我就会消失。”一直以来,Rex都视这个事实为自己的阿克琉斯之踵,也对Emmet隐瞒着这个事实。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主动去实现它。
“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他心里的那个声音变小了许多。“如果告诉Emmet的话,他绝对不会舍得放弃你的。”
沉思片刻之后,Rex轻笑了一声。
“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拯救Emmet,让他得到幸福。为了让他能够前进,‘我’这个错误必须被纠正。所以……用不着犹豫了,这不正是我期待的结果吗?”
“没错,我就是为此而来的,这就是我存在于这里的全部意义。”Rex心里的那个声音像是感到赞同一般,彻底消失了。
只有日落彻底结束、夜晚过去之后,才能迎来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终归会来到的。而现在,黎明将近。
“No regrets.”Rex拿着怀表,笑得释怀而坦然。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无限的希望,你有广阔的未来。你是初生的太阳,如此闪耀。所以……忘记那些日落吧,Emmet。”
怀表形的装置被启动之后,时间倒流回了Emmet乘上他的小屋飞船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Rex手中的怀表不断破碎、裂开,最后变成了齑粉,消散为一缕尘烟。
……
“奇怪,怎么感觉头那么疼?”Rex环顾四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带着一船迅猛龙船员抵达了时间上的目的地,此刻他正在楼梯门的对面,只待穿上宇航服去拯救将被玻璃小行星撞上的Emmet了。
“嗯?我手里拿着的这是……一张字条?”Rex怀抱着疑问打开了字条,接着他愣住了:“我自己的字?嗯……去时空神殿之后让Emmet安排计划,回到Rexcelsior上等待,不要多加干涉?”
“这都是什么,我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去时空神殿这一环啊?等等,难道说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Rex大惊。“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记忆?难道说……是我自己消除的?”
“怪了,发生了什么让我要连记忆都消除掉,只给自己留下一个提示?”Rex疑惑地撕碎了纸条,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接着快速给自己换上了宇航服:“不管了,等真发生了再说吧,再不去‘我’可又要栽到烘干星系底下去了!”
“我绝对要拯救到‘我自己’!”Rex从Rexcelsior的舱口毅然跃入了无尽虚空。他咬着牙:“不惜一切代价!”
*8 遗忘���落
“那我们还能做最特别的、最好的朋友吗?”
“永远都是。”
柔和温暖的灿烂光芒洒向大地,仿若寒冬回春,一切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就连永远死寂一片的烘干星系底部也接受了阳光的照耀,变得斑斓一片。
和Lucy牵手的那一瞬间,Emmet突然望向前方,停住了脚步。
“Emmet,你在看什么呢?”Lucy投来不解的目光。但是Emmet那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阳光落进了他的眼睛之中,让他忽然有了种落泪的冲动。
他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某件事情,某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他死活想不起来那件事是什么,就好像一场沉沉大梦醒来之后,梦里所有的经历都随着苏醒消散殆尽了一般。
眼前的阳光有些过于耀眼了。Emmet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曾经看见过更……
更……什么样的,什么东西呢?
Emmet想不起来了。最后,他指向了太阳:“Lucy,你看啊……太阳出来了。”
“是啊……日出真美。”Lucy用柔和的声音赞叹。“新的一天总会到来的。”
“嗯。”Emmet轻声附和。欣赏了这绚烂美丽的日出美景片刻,他终是放下了那些想不起来的事情,和Lucy携手,向那阳光照耀而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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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女生总是老男人嘴边的猎物
大体讲来,女人的身子是跟着心灵走,男人只要嬴得她的芳心,就能抱得美人归。而男人的身体与心灵有时并不同步,甚至身体与心灵完全处于相反的方向,这种身心完全分离的男人,通常是人们口诛笔伐的"渣男"。所以女人在情感上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心血,更大的代价,但是辛苦"耕稼",未必都会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颗粒无收的感情比比皆是。
然而大多数恋爱中的小女生对爱情都带有梦幻的色彩,幻想着能嫁个外表峻朗,幽默有钱,又言听计从的如意郎君,不过能有如此幸运的女人并不多见,像马依俐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婚姻上也未能如愿以偿,所以对于大多数择偶的小女生来说,降低对男人的期望值看来很有必要。
曾经读到一篇文章,它的标题是《男人的沧桑,更能触动女人的灵魂》,问题在这"沧桑"二字如何诠释,如果把男人脸上横七竖八的皱纹,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一段讳莫如深的经历称之为沧桑,恐怕会让很多小女生失望。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总是喜欢梦想,尤其是自己一见倾心的爱情,在她们眼中都充满了玫瑰浪漫的色彩,并投以朝圣的目光和全部的幻想。在她们眼中,男人脸上的一道道皱纹会绽放出深沉的光芒。那副故作深沉的外表,与高仓健何其的相像,简直就是稳重内敛的代名词。那些添油加醋的坎坷的经历,好像不早不晚,正静静地等待着你这个小女生义无反顾,赴汤蹈火来抚慰,来拯救。然而激情过后,受了伤的小女生却赫然发现自己才是个自欺欺人的大傻瓜。
男人的"沧桑"最后伤到小女生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几年前,我曾听过一段朋友的亲身经历。这对华人夫妇开了一个小餐馆,夫妇俩每天都要忙到临近午夜才能回家,工作忙碌辛苦。他们膝下有个宝贝女儿,来澳洲多年,也长得婷婷玉立。女儿中学毕业后,上了大学。在大学读书期间,小女生总喜欢泡在图书馆里自修,直到掌灯时分才离开。回家除了坐公共交通之外,还有一段近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小女生的父母亲对车站周边的治安状况很担心,于是委托他的朋友每天负责把自己的女儿从车站接回家。这位朋友过去是女儿父亲的大学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好友,他的妻子来到澳洲之后,便与他草草的离异,个中的原因并不为外人所知,虽然后来他也结识过几个女友,但交往时间都不长。过了差不多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女儿告诉父母,她准备与她父亲年龄相仿的老男人另觅新居,准备同居。这个消息对她父母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后来这段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小女孩又搬回到父母身边,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后来再见到这个女孩子时,完全是一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的样子,看得出来这段经历让她备受痛苦和煎熬。很多时候小女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就已经成了老男人口中的猎物,看来男人的"沧桑感"确实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不仅如此,很多老男人还都是情场的老手,所以在这场力量悬殊的交手中,小女生往往都是第一个先败下阵来。
如果一个男人"沧桑"的外表,其背后是一种深沉的,经历过岁月沉淀的成熟的感情,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爱情?其实这也很难说。旧时男人一旦有了社会地位,有了富足的财富,首先想到的是三房四妾,这种观念并未随时代的进步而有多少改变,有时还更加的变本加厉。所以小女生成为老男人口中的猎物这种事情,在我们当今社会中并不少见。前几个月,中科院院士,北京理工大学副校长方岱宁网络会议上被年轻女子亲吻的视频,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学校不得不免去方岱宁的校学术委员会主任、校务委员会副主任职务,停止其研究生招生资格。在这场风波里,一个是64岁老男人,一个才34岁的年轻美女;一个是手握权力的导师,一个是他的学生;一个是服了"春药"的老男人,一个是投怀送抱的小女生;一个在镜头前巴巴相送,一个端坐着欣然接受,两人在这场爱情中的位置一目了然。
男人与女人的爱从来是不平等的,男人对女人的怜悯是近乎于爱,而怜悯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女人对男人的爱却带有崇拜性的,爱到极致可以飞蛾扑火,赴汤蹈火。这让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男人暗中窃喜,于是在一副沧桑的外表下,穿上华丽的权力和财富的外衣,外加一只甜言蜜语的"不烂之舌",一个油头粉面,穿着入时的老男人便开始登堂入室,而且指哪打哪,无往而不胜,是不是这些老男人有特别的魔法,特别有能耐?我看并不见得。让这些小女生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的,往往是她们自己,因为当感情投入进去之后,她们压根就不想自拔。
这篇《男人的沧桑,更能触动女人的灵魂》文章里有这样一段文字颇为有趣:"男人的沧桑,如同一本耐人寻味的书,可以让女人不厌其烦地去阅读,如果这个男人有内涵又沧桑,形象也过得去,还有基本的经济基础和沉稳的内心世界,那真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夫婿。"我的天哪!这种梦寐以求是不是太天真了。首先这样的单身老男人并不多见,更何况,老男人这本书怎么会能让你们小女生轻易读懂的。所以小女生读了一半,似懂非懂,便心急火燎一头栽进这场爱情博弈中,其结果一定是摔个鼻青眼肿。或许有人会说,这本书读多了,读久了,自然会无师自通,运用自如,此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需要与老男人真正过过招才行,当然你还得付出很多的情感,最后脱一层皮也不见得一定能修成正果。其实与其在老男人身上蹉跎自己的花季岁月,倒不如找一个燃点相同的男人,让二人之间爱情火焰在岁月的长河中共同燃烧,或者找一个双方都合得来的,在情感,经历,年龄上都"门当户对"的男人,双方即容易相互沟通,相互理解,又能彼此包容,彼此妥协。再退一步,干脆找个自己并不觉得怦然��动,却又能拿捏自如的男人,这样反而生活得轻松自在。
张爱玲曾说过,女人比男人较富于择偶的常识。看看她后来的二段婚姻,你会发现连张爱玲这样的才女,对男人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笔和纸上。其实张爱玲骨子里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在她第一段的婚姻里,一个是以文字为职业的23岁姑娘,一个是有妻有妾的38岁的老男人,地地道道的情场老手,在上海爱丁顿公寓里擦出爱情的火花,演绎出一段传奇之恋,结婚誓言上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墨迹未干,这个老男人又相中17岁的女护士,并与她同居,之后老男人又接连外遇。最后精疲力尽的张爱玲还倒贴了30万,作为老男人的青春补偿费,让这场前世今生的爱情,添加上千疮百孔的注角。张爱玲来到美国后不久,又开始另外一段异国恋情,一个是情伤累累的35岁的中国女人,一个是如父亲般穷困潦倒的65岁美国老男人赖雅,他们在麦克道威尓文艺营结识之后,命运之神将他们栓在一起。结婚不久,赖雅多次中风,张爱玲开始一心一意担负起照顾病人的角色,在赖雅将她折磨够了撒手人寰之后,这场异国之恋便戛然而止,真是造化弄人。所以满身伤痕的张爱玲无比感慨的说:"生于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所谓的唯美只存在于剧情里。因为不唯美,我们才会去苦苦追寻;因为不唯美,让我们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希望。"这些话前半段近于愤世嫉俗,但从张爱玲苦苦追寻希望的过程来看,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当然生活中也不乏有和美的老少伉俪,好男人也到处都有,可惜很多都已经入了婚姻的"围城",散落在城外的好男人个个成了炙手可热的的人物。不过小女生也无需打着灯笼到处去寻觅好男人,爱情更多讲的是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份来了,就得好好珍惜,千万不要让它从指缝间溜走。对这种陈词烂调,许多着了迷的小女生并不买帐,她们依然向往着《追捕》、《远山在呼唤》里高仓健那完美老男神的形象,个子高大,平顶短发,穿着风衣,一副神情冷峻,沉默寡言的样子,像这样的"男子汉"形象早已深入少女们的心灵。然而在她们眼中,现实世界尽是些大腹便便的官员、商人,孱弱的书生,油嘴滑舌的市井混混,老实木讷的宅男,唯独缺少像高仓健这般的"硬汉"。一旦她们认识到所谓的"硬汉"只存在于自己的梦境中这个道理,却蓦然发现自己早过了美丽的青春年华。
我总以为两情相悦,牵手一生固然令人羡慕,其实爱一个你能接受,而又深爱你的男人,也是一段美丽的爱情佳话,因为但凡男人心中有爱,他人性中最美的一面,一定会对你徐徐的展现,让你时不时的沉浸在如沐春风的感觉里,而那些迷恋所谓"男人的沧桑"这种神话的,最后留给自己的是一段段苍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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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蝶
她看见一具尸体。一个细小,蜷缩的蚊虫尸体,安静地躺在桌子的一角。她盯着那具尸体看,像小孩子打量一件新奇的玩具。她想象着那只蚊虫是怎样飞进太阳般灼烫的火焰里,然后身子一卷,倒在那里。太阳依旧亮堂,只不过发出的点点白光,照亮了死去生物的身体。
这让她想到自己的母亲。
母亲倒在一件铁质的亮板上,身上盖着白布,而她捧着一束百合花,低头望着母亲的脸。光从窗隙飘过来,把母亲的睫毛抹上了亮银色,母亲的嘴一直张着,仿佛在朝她呼喊,而这种呐喊是无声的,母亲的生命就定格在这一天。她只是低着头,那双眼睛里没有悲喜,像初生的婴孩用无垢眼神思索这个世界。一束百合移进了视线。
这束百合应该放在母亲的手里。她这样想。
她看着母亲的脸渐渐融进太阳里,光模糊了面容,打湿了裸露在外的手臂,她的目光随着思绪游离,看见在很远的草原上,母亲正招手呼唤她,而她已然变成了儿时的模样,踮起脚尖向阳光照着的地方跑去。一只白鸟从天际划过,却被一支疾剑射中了心脏,它坠落下来,热的血漫出了身子,染红了胸前透明的羽毛。她停了下来,看着那只白鸟。母亲的呼声消弭了,那声音在晚风里缠绕着,找不到方向。她觉得,自己和母亲之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时间,自从母亲背身离去之后,自己看见的总是她的背影,而今天,像这样长久地、无言地凝视母亲的脸,她却感到有些茫然无措。眼前躺着的是一个陌生人吗?她的余光瞥见了自己胸前的纹身,一只简笔画的幼虫,笨拙地爬行。她眨了眨眼,仿佛看见那只幼虫化成了茧,然后从茧里扑出一只黑色的翅膀,是一只燕尾蝶。它跌跌撞撞地起身,飞出了亮着白光的窗隙。
她回头,看见那被青色覆盖的草原变成了一片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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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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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禁毒工作取得显著成就
近年来,面对严峻复杂的毒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禁毒任务,全国禁毒部门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禁毒工作重要指示精神和党中央决策部署,充分发挥我国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动员全社会力量,统筹各方面资源,深入开展禁毒人民战争,健全完善毒品治理体系,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毒品问题治理之路,最大限度减少了毒品社会危害,为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做出了积极贡献。截至2022年年底,全国戒断三年未发现复吸人员达379万名,是2012年的5倍多;全国现有吸毒人员112.4万名,较最高峰时期下降56%。
一、近年禁毒工作成绩。
一是缉毒执法打击战果辉煌。我国坚持以打开路、重拳出击,持续开展“百城禁毒会战”、“两打两控”、“净边”“清源断流”等专项行动,严厉打击毒品犯罪团伙网络。2013-2022年,全国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107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28万名,缴获各类毒品651.9吨。毒品犯罪高发势头得到有效遏制,破获毒品犯罪案件数量从2015年的16万余起降至2022年的3.5万起;完善陆海空邮港立体化查缉防控体系,全力堵截境外毒品入境内流。十年来,云南共缴获来自“金三角”地区毒品252.4吨;全链条打击制毒犯罪,常态化清查重点部位,全方位排查重点人员,国内规模化制毒活动得到有效遏制,国产毒品占缴获全部毒品的比例由高峰期的70%以上降至目前的10%以下。
二是重点物品监管扎实有效。2015年,我国出台新精神活性物质列管办法,截至2022年底,已列管新精神活性物质188种和整类芬太尼类物质、合成大麻素类物质。截至2022年底,我国已列管449种麻醉药品、精神药品和两个整类物质,成为列管毒品最多、管制最严的国家之一;严厉打击易制毒化学品违法犯罪活动。2013—2022年,全国共破获制毒物品犯罪案件5403起,缴获制毒物品3.27万吨。此外,易制毒化学品流失持续减少。2022年,全国破获制毒物品犯罪案件287起,缴获制毒物品660吨,较2018年分别下降73.6%和94%;持续开展制毒物品清理整顿,集中清理“黑仓库”、“黑窝点”,江苏盐城、福建龙岩等重点地区非法生产贩卖制毒物品问题得到有效治理;上线运行全国易制毒化学品管理信息系统,推进全流程信息化可追溯监管。对89种化学品开展入滇核查,严防易制毒化学品和非列管化学品流失境外制毒渠道。
三是禁毒宣传教育成绩斐然。我国坚持把毒品预防宣传教育置于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制定实施《关于加强新时代全民禁毒宣传教育工作的指导意见》,建立完善全覆盖毒品预防教育体系,开展全民禁毒宣传教育,截至2022年底,全国共建成国家、省、市、县级禁毒宣传教育基地3490余个,打造了以中国禁毒报、中国禁毒微信、中国禁毒在线微博、中国禁毒网为主体的禁毒自媒体宣传矩阵。目前,全国在册禁毒志愿者、师资、校外辅导员分别达823万人、109万人和18万人。2020年以来,全国禁毒工作群众满意度均保持在96%以上;新滋生吸毒人员大幅减少,2022年,全国新发现吸毒人员7.1万名,较高峰期2015年的53.1万名下降86.6%;深入实施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工程,建立���集教、学、考、评于一体的全国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数字化平台,每年有23万余所学校的1亿��名学生在线接受系统禁毒教育;目前,全国现有吸毒人员中,18岁以下未成年人占比低于0.4%。
禁毒国际合作经典案例。
我国始终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认真履行国际禁毒公约义务,深度参与国际禁毒领域重要决策,积极为毒品问题全球共治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相关部门不断完善禁毒国际合作机制,拓宽合作领域和渠道,先后与30余个国家或国家联盟签订50项政府间或部门间禁毒合作文件,其中,作为MOU机制的发起方、签约方,我国积极推动开展禁毒领域项目活动,强化区域各国伙伴关系,近10年共向机制捐资600余万美元,是机制目前最大捐资方;与美国、俄罗斯、文莱、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等13个国家建立年度会晤机制;加入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大湄公河次区域禁毒合作谅解备忘录等5个多边合作机制,在中缅、中老、中越等边境地区设立13个边境禁毒联络官办公室;此外,我国深入推进跨境跨国缉毒执法合作,开展湄公河流域六国“平安航道”联合扫毒、中澳“火焰”、中巴“兄弟”、中柬、中越联合扫毒等缉毒执法行动,联合破获跨境跨国毒品大案800多起。如,2021年以来,从境外缉捕毒枭逃犯145名,在柬埔寨等国家和地区打掉制毒工厂12个,缴获各类毒品19.3吨、制毒物品280余吨。2022年12月12日,在老挝击毙跨国武装贩毒案主犯、杀害我缉毒英雄蔡晓东的凶手飘沙,有力震慑了跨国跨境毒品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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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阡陌
這裡科普一下文裡會出現大量的「維斯塔」這個詞。
「維斯塔貞女」或稱「護火貞女」(拉丁語:Virgo Vestalis,原正式全銜:Sacerdos Vestalis),是古羅馬爐灶和家庭女神維斯塔的女祭司。
維斯塔貞女的祭司職位是由六位女祭司(上古晚期為七位)組成,其年齡介於六至十歲間,必須守貞、侍奉神祇至少三十年。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護維斯塔神廟的爐灶,不讓聖火澆熄。
這段話從維琪百科截取出來的,所以這不是我自編的。
其實羅馬的維斯塔,就是希臘的赫斯緹雅。
姓名:赫雅
外貌:紅發褐眼
身高:165公分
體重:50公斤
(其他就不重要了,如果再寫下去根本在寫我自己的檔案……誒。)
經歷:從記事起,赫雅就一直生活在維斯塔教,這是一個侍奉爐灶女神赫雅緹雅的教宗,而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護維斯塔神廟的爐灶,不讓聖火澆熄,以祈求整個城邦的安定。
由於深得維斯塔教母的喜愛,也一直被喻為會是下一任維斯塔教的教母,所以赫雅從小就被養成嬌縱任性的個性。
五歲的時候,她跟著教母一起前往聖域拜謁教皇史昂,並隨教母的指示在聖域三個地方點燃聖火(一處在牡羊宮;一處在女神像;一處在射手宮和天蠍宮中間的──也就是後來的蛇夫宮),為的就是替還在強褓中的雅典娜,增添整個聖域結界的強度──據說這是神話時代的時候,兩位處女神所達成的協議。
由於當時艾俄洛斯不在宮裡,史昂指派米羅帶赫雅去點燃聖火,卻被遠在別處的刻爾阻攔,兩人打翻了聖火爐,聖火熄滅,雖然赫雅立即重新點燃,但刻爾釋放的惡靈在一瞬間立即支配撒加的主意識。
幾天後,趁著各黃金聖鬥士去修行這段期間,佔領撒加意識的惡靈,殺教皇刺女神,艾俄洛斯為了救女神,被冠上叛徒罪名,從此聖域一夕變天,並向其他小眾神祉教宗發動殲滅,首當其衝就是維斯塔教。
而在之前,教母命赫雅前往米洛斯島的維斯塔分教,而那一天,也是米羅恰好要去米洛斯島修行,兩人在船上就立即吵嘴起來。
在米洛斯島的這段期間,脾氣蠻橫的赫雅偶爾會去找米羅小鬧一下。
一天,赫雅回去維斯塔分教的時候,遠遠便聽見一陣陣從教堂貞女哀嚎的聲音,她立即跑了回去,便看見聖域的雜兵正在破壞教堂,貞女一個個被抓,有的比較頑固的貞女當場被殺。
小小的赫雅被這場景被嚇的六神無主,躲在附近的荒廢的石牆旁,由於動作太大,意外把早已頹廢不堪的石牆撞倒,巨大的聲音引來雜兵的注意,赫雅哆嗦的躲在牆角,正當雜兵要發現赫雅之際,米羅從後面走了出來,表明自己收到教皇的密令函,而這裡並沒有維斯塔的貞女。
看到米羅的出現,赫雅的疑問在腦海裡劇烈翻攪,她揪著衣襬,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米羅。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我們貞女?」
「你們祀奉的雅典娜跟我們祀奉的赫斯緹雅有什麼本質上的不一樣嗎?」
「大家……!不是都為了這片土地在守護的嗎?!」
連續幾個問題讓米羅回答不出來。
他不相信那位慈愛的教母會想併吞聖域。
他不相信那位和藹的教皇會向其他教宗發動肅清。
而他更不相信那位正直、又被喻為下一任教皇的艾俄洛斯會是一個勾結外教,又想殺害雅典娜的叛徒。但再如何不相信,他卻只能緘默著聽從教皇的指令。
「妳這頭紅長髮太明顯了。」
米羅把赫雅的長髮用自己的指甲給切斷,並替她套上斗篷協助她逃離米洛斯島。
到了渡船頭,幾名雜兵本想盤問赫雅身份,但礙于米羅的身份,雜兵們也不敢多問,就放了米羅和赫雅。
回到雅典的赫雅,趁著米羅不注意的時候逃離他的視線──從此米羅再也沒有赫雅的消息。
流離失所的赫雅,意外地跟還活著的維斯塔貞女們重逢,但她們卻成了妓女,畢竟她們為了掩人耳目,為了生活,這是她們所選擇的。
為了不想成為貞女們的負擔,赫雅隱瞞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她一直保持著男裝打扮,在妓院做一些苦役打雜的工作,直到她十三歲的時候,身體的發育愈來愈好,她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女扮男裝留在妓院工作。
就在老闆娘第三度要她接客的時候,她忍無可忍,手裡一揚一團火勁從她手裡竄起差點燒到老闆娘(這時她才驚覺自己操控火焰的能力),老闆娘立刻想到多年前有一位聖域在捉拿的女孩,如果照年齡時間推算的話,那女孩也該像赫雅這個年紀。
老闆娘也知道,如果不是聖域迫害,原本這些貞女都該是成為萬人景仰的維斯塔祭司,哪會都淪為娼妓?但她也不可能再讓赫雅留在妓院,於是答應只要赫雅離開就好。
赫雅在被老闆娘趕出妓院之際,其中一位貞女希望赫雅去聖域,幫忙找出被滅教的原因,於是赫雅把在妓院賺到的錢全部買通掮客,用在只要能夠在聖域裡工作就好。
來到聖域,赫雅依舊從最低階的普通侍女開始做起,由於她性子高傲,又常年在妓院裡工作,雖然跟其他貞女感情和睦,但早早就體會到了人情人暖,因此她的臉上人永遠保持著一貫的冷淡。
普通侍女做了三年,她發現低階侍女依舊無法瞭解聖域當年的真相,當年她和教母來到聖域的時候,聖域是充滿著一片祥和,但此時的聖域卻充斥著殺戮之氣,而這一切都是她跟教母離開聖域後不久,史昂性情大變導致的。
她現在回想起初遇史昂的時候,雖然只有一面之緣,雖然還隔著青銅面具,但她怎麼不願意相信現在的聖域,是那位有著溫和的小宇宙的老人所管理出來的。
如果要成為教皇侍女,就得先成宮裡的侍女才行。
由於赫雅的星命點是落在獅子座,因此理應是該成為獅子宮侍女,但跟赫雅同期的侍女,跟赫雅說自己曾經被艾奧裡亞救過,想要報答他的恩情,赫雅認為就算成為其他宮侍女也不會礙於她想找出真相,於是跟同期交換星命,等到分派各宮的時候,赫雅才驚覺自己是天蠍宮侍女。
米羅再次看見赫雅時,他的驚訝不亞於赫雅,在這十年來,米羅私底下也一直在打聽著赫雅的消息,但一直無果,雖然不清楚赫雅為什麼會成為天蠍宮的侍女,但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女,赫雅也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她以前的傲,是自信,但現在的傲,是冷淡。
看著赫雅畢恭畢敬的態度,米羅的心裡也有底了,畢竟兩人心裡都有芥蒂,不戳破彼此,對誰都好。
在這段期間,兩人循規蹈矩,她做她侍女的本份,他做他戰士的職責,誰也不去逾越對方的界線。
直到某一天赫雅因為差事,回到宮裡晚了,當時米羅已經在天蠍宮,看到赫雅回宮,他說了一句「妳回來了。」這時,聽到這句話的赫雅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下。
她好像在遙遠的記憶曾經聽過這句話(其實是【幻夢情】裡米羅曾經對她說的,但她一直以為是教裡的教母與姐妹說的)
她想教母,她想教裡的姐妹,她想回到維斯塔教。
她不想在「仇人」面前示弱,努力藏住眼角那抹灼熱的淚水,卻怎麼也抑不住心口崩解潰堤,數十年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哭了出來。
米羅才知道這十多年來赫雅一直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平靜過後,赫雅才驚覺自己為什麼在這個人面前哭的這樣毫無自製,但或許是心裡得到了紓壓,也或許是自己的心結已經解開,從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已經不似以往那樣冷淡。
之後,身為侍女的赫雅,拿到侍女以外的第一份任務,那就是──結婚。
當米羅面無表情的跟赫雅說這句話時,赫雅當場給他一個華麗的白眼外加一句「見鬼」就轉身走人,米羅對她解釋……
雖然赫雅不是隸屬于戰鬥人員,但此任務須要「夫妻同行」,聖域考慮到女性的聖鬥士不能脫面具,只好讓宮裡的侍女暫當妻子角色。
(這裡的故事是,維斯塔教其中一個貞女聯合美人魚泰蒂斯暗中招募士兵,為的就是報復聖域。因為此位貞女是朱利安父親的情婦,她讓朱利安的父親為她在愛琴海新開一條航運,打著新婚夫妻才能登船為由,在船上,借由美人魚歌聲技能,對有特定的人以歌聲覺醒他們→這段有借鏡《星座宮神話》與港漫《001》的橋段。
因為旅客都不是直接在船上消失,他們都是在回到家後的隔幾日就離開住所,不知去處,原本警方都以「離家出走」做結案,但後來大量比對這群人的行蹤下來,發現失蹤的人都曾經搭過梭羅家的船。
希臘政府不敢得罪梭羅家,只好求援聖域,而那時撒加早以接到關於梭羅家的消息,本來派出白銀聖鬥士,後來失敗,所以最後才派米羅,因為確實也是須要米羅的絕技……)
兩人任務成功回來後,米羅再次接過肅清仙女島的任務,這次是和雙魚座的阿布羅迪合作。
米羅離開聖域的這段期間,赫雅依舊照常天天整理宮務,或許有時會幫忙其他雜務,或許有時就坐在天蠍宮外──老實說,聖域侍女的工作是很輕鬆的──有時,她又會想,如果以後都過這生活自己會不會更開心。
米羅從仙女島回來後,遞給赫雅一朵紅色蓮花。
米羅說,這是赤蓮,是只有在仙女島(白天溫度高達五十度的酷暑灼熱,夜晚又會下降為零下數十度的冰冷嚴寒),那種溫度差異極大的極地才會長的花。
赫雅突然想到,赤蓮的花語是:燒盡過往,遺忘過去的意思。
她抬起頭,眼睛直瞪著米羅:「所以你要我忘記姐妹們的血淚,要我忘記我委屈的那段日子?」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看著赫雅那憤怒的神情,米羅頓時也來氣了,「反正這花如果不要,你就丟了;如果要,你就把放在離你表情最接近的地方,好歹這也可以讓你笑起來不會這麼慘澹。」丟了這麼一句話米羅就走人,赫雅當場氣的啞口無言。
離開後的米羅也後悔自己衝動的回答,畢竟他對這種事本來就不擅言詞,更何況他也的確也不知道赤蓮的花語含意,不過主要還是赫雅的內心創傷太大……
其實米羅已經對教皇的身份起疑,但他並沒有告訴赫雅,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他們聖鬥士的職責,就只是聽令聖域的指令,對與錯……
──那麼有一天,當你們堅持的正義是錯的話,你們要怎麼辦?
他想起她當時問他的問題,他記得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教皇的指令不會有任何錯誤,雅典娜的愛與正義是絕對的。」這是他對自己的自言自語。
晚上赫雅回到侍女們集中宿舍,看著桌上那朵赤蓮,再回想起早上米羅說過的話,愈想愈是生氣,她雙手捧起赤蓮,乾脆把花燒成一團灰扔還給他,小宇宙在手掌凝聚,手裡的赤蓮卻瞬間變成金色的。
赫雅眨了眨眼,再次定眼一看,確實是變成金色的了。
幾名剛從各宮回宿舍的侍女,看到赫雅手裡的金蓮,一度以為是處女宮那位大人的蓮花,處女宮侍女把花拿起來端祥,才解釋處女宮大人的蓮花雖說是金蓮,但是顏色屬於黃蓮,這花的顏色倒是��較像是黃金聖衣的顏色……說到這裡的時候,處女宮侍女頓了頓又說,據說黃金聖鬥士的鮮血再加上小宇宙的加成,東西會變成金色的……
聽她這麼解釋,赫雅才想到,米羅當時遞花給她的時候,他的袖口似乎有滲出鮮血……然後再加上自己那差點要把花燒成灰的小宇宙……
「……當時裝什麼帥啊,真是個傲慢的男人。」她笑了出來。
──後來她把蓮花別在右肩上。
接著青銅聖鬥士進攻聖域,揭起十三年前的真相,果然聖域早以易主,教皇不是史昂,一切的迫害,都是雙子座的撒加的邪惡意識在作祟。
此次戰役結束後,城戶沙織──也就是雅典娜重新掌回聖域。
這時赫雅請求雅典娜替她們維斯塔教平反──畢竟聖域才是整個希臘最主要的教廷,雅典娜同意,維斯塔教複教,蒙冤了十三年,總算獲得清白。
赫雅本來該成為維斯塔的教母,後來她堅持反對,她知道自己對米羅的感情已經無法遏制,身為維斯塔的教母須要從身到心完全的純潔,所以她無法再勝任教母一職,但在貞女們的簇擁下,她只好允諾先做代理教母,往後培育新的教母后再把權力下放。
在這段期間赫雅在維斯塔教與天蠍宮兩頭跑,雖累,但心裡踏實,她總算對的起教母跟教裡的姐妹。
緊接著聖域迎來一次比一次更堅辛的戰役──海皇降臨、冥王復蘇。
就在聖戰前夕,赫雅把前任教任教母的臂章交給維斯塔的貞女們,告誡如果自己無法回來,請她們挑選合適的教母再繼續為維斯塔教發揚光大。
過後不久,冥鬥士來犯,米羅鎮守天蠍宮,赫雅獨自前往教皇廳的路上,突然一個人影從夜空中降臨,他說他是赫爾墨斯,是個神使,有人想見她,請赫雅跟他去一趙奧林帕斯。
聽到這種奇怪的請求,赫雅自然不肯,她何時跟奧林帕斯有什麼關係了?
米羅感受到強大的小宇宙,以為是冥鬥士從其他地方潛了進來,立刻跑了過來,看到赫雅和一名黑衣人影,米羅遠遠地就對他打出猩紅毒針。
赫爾墨斯雖然躲過米羅的攻擊,但自己再怎麼脾氣好,好歹也是個神,被一個人類一上來就一記絕招對待,這對他是絕對的污辱。
他釋放自己小宇宙的力量,他說他不想讓雅典娜姐姐知道他下凡的事,也無意干預眾神之間的紛爭,所以這只是他一部份的小宇宙,如果他有意,他完全可以秒了米羅。
米羅體會到神的小宇宙,這確實比雅典娜有過而不及(畢竟當時雅典娜還不算完全覺醒)
冥鬥士已經入侵,能保護聖域跟雅典娜的聖鬥士已經愈來愈少,如果米羅這時又……赫雅告訴赫爾墨斯自己願意跟他去奧林帕斯。
「……米羅,」赫雅噙著眼淚看著米羅,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祝你武運昌隆,據說這是東方人會對上戰場的戰士的一句祝福。」隨即,她跟赫爾墨斯前往奧林帕斯。
在前往奧林帕斯路上,赫雅問赫爾墨斯。
「……如果我剛剛沒打算跟你走的話,你真的會殺了米羅嗎?」
赫爾墨斯格格笑著,「那怎麼可能,我可不像冥王海皇他們老大人一樣,一言不和就打打殺殺。」
「那你剛才……!」
「我是神使,也是個神偷,撒謊可是我最善長的,如果你不想走,我頂多跟你母親說人我是帶不來這樣就好了。」
「……你說的我的母親到底是誰?」
「赫斯緹雅,爐灶女神。」
當兩人踏上奧林帕斯的土地上,赫雅突然感覺到一陣從心底裡傳來的紊亂,她以為這只是來到奧林帕斯而緊張的感覺。
跟著赫爾墨斯來到爐灶女神的神殿,赫雅抬起頭看,似乎這周邊的景象似曾相識,緊接著進入神殿,赫斯緹雅已經在大廳等著她了,赫雅走近她面前,向眼前這位神祇──這位她侍奉已久的神,單膝跪地以示尊敬。
「我是赫斯緹雅,爐灶女神,我的孩子,抬起頭來。」
赫雅唯唯諾諾地抬起頭,雖然眼前的神祇是自己侍奉的,但看到真身,感覺卻又不那麼真實──赫斯緹雅紅發白裙,沒有過多的飾品,簡約中帶著高貴的氣質,她的容貌秀麗絕倫,五官完美的如同工筆細繪一般,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一般。
「孩子?您的意思是因為我是您教的領導人,所以您才會稱呼我為『孩子』的嗎?」
赫斯緹雅起身,走近一個爐灶旁,坐了下來,她掬起被火燒燼的白色灰燼,「你是我在這裡製造出來的孩子。」
今世的赫雅的確是人類所生,但她兩世前,是赫斯緹雅在懷緬故人與感慨人類戰爭時而捏造出來的。
在遙遠的青銅時期,是一個被諸神拋棄的年代,當年赫斯緹雅在人間遊歷,曾經受過人類的幫助,回到奧林帕斯後,才得知她所待過的國家已經被滅,在感歎之餘下,用爐火燒燼的灰燼捏著小人,因為她並不知情裡面還殘餘著聖火的火苗,再加上想到了人類愚蠢的戰爭,她歎了口氣──以火為生,以氣為命,竟讓手裡的小人有了生命,因為當時宙斯早就下令眾神不能再製造人類,赫斯緹雅是聽從宙斯的話,畢竟宙斯是萬神之神,也是賦予她崇高地位與一切的神,她要把手裡小人捏碎的時候,小人動作比她更快一步,立刻逃逸消失在她眼前,因為當時小人已經有了靈魂,於是被赫爾墨斯帶去轉世(赫爾墨斯也是亡靈的接引神),赫雅的上一世就在東方的一個小島出生,無憂無慮過完一生後,再次轉世成了現世的赫雅。
聽完這些,赫雅已經完全記起她上一世的事:上一世的父母、上一世的家庭、上一世的生活、上一世思念的人……心底突然一股情緒翻湧上來,於是央求赫斯緹雅讓她回人間。
赫斯緹雅不肯,因為她想重新接納這孩子,就不許再和雅典娜牽扯,雖然她和雅典娜在神話時代就締結契約,但該是公正的「裁決」,人類口中的「聖戰」,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成了諸神的「遊戲」。
她知道雅典娜與波賽頓和哈迪斯之間的戰爭是他們先挑起的,但在奧林帕斯甚囂塵上的消息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她想讓這孩子在奧林帕斯上立足,她就得要拋棄一些自己原本堅持的理念。
赫爾墨斯在旁邊補充說兩軍已經打完,雅典娜軍這次依舊勝利,不過黃金聖鬥士全歿,而靈魂已經被眾神囚禁。
(因為有想過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的概念,所以當赫雅踏到奧林帕斯的土地時,眾黃金已經全數死亡,然後再跟赫斯緹雅談話這些時間,雅典娜已經贏了哈迪斯)
赫爾墨斯帶赫雅來奧林帕斯囚禁黃金聖鬥士的廣場。
雖然赫雅早就有心裡準備,但看到眾黃金被囚禁的身姿,還是無法忍受內心已經麻痹的生痛。
死前是永無止境的戰鬥,死後靈魂禁錮無法轉世。
或許已經哀莫大於心死,赫雅平靜地請求赫爾墨斯把她送到米羅的身旁。
她說,她在上一世的確是無憂無慮老死,但因為米羅曾經在夢裡跟她說一句「妳回來了」,就讓她思念他到死,而這一世卻也是無緣在一起……她已經整整愛他了兩世,最後,她又自嘲的說,很蠢對吧。
看著赫雅臉上勉強露出苦澀的笑容,赫爾墨斯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米羅……我回來了……」赫雅坐在米羅的肩上,親密的蹭著他已石化的頭髮,「我們好像每次見面都在吵架,我們以後不吵了好嗎……」
在這期間,赫斯緹雅多次來勸赫雅跟她回去,但一直被赫雅拒絕。
日夜交替,鬥轉星移,時間快速流逝,赫雅再次睜開眼,已經發現她的全身已經石化,只剩下左半部臉似乎還感受到微風的吹拂,但左眼也幾乎看不見,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快要滅絕,他自己已經快要完全石化,看著眼前朦朧的人影,赫雅以為是赫爾墨斯,她已經拒絕赫斯緹雅女神多次了,她應該不會再來看自己了。
「赫爾墨斯是你嗎?請你轉告赫斯緹雅女神,謝謝她給我生命,讓我遇見我真心愛的人,她給我感覺就像我前世的母親跟教母一樣,或許是全世界的母親一樣,愛念愛擔心又深愛著孩子……然後也謝謝你帶我來奧林帕斯,如果我在人間,肯定又要跟前世一樣孤孤單單的死去……我不想再體會那種孤寂的餘生……所以,真的,謝謝你們……」
言畢,赫雅全身完全凝固變成一尊石像。
「赫斯緹雅姑姑,原來妳在這裡。」赫爾墨斯走了過來。
「……真是個癡兒……」赫斯緹雅用手指拭了淌下的淚水,「宙斯那邊怎樣說……」
「父神說他已經忘了這件事,反正也過了���百年,要我把這裡清一清,這個廣場要做新的用途。」赫爾墨斯無可奈何地搖頭說著。
「是嗎……」赫斯緹雅輕輕地歎了口氣,「原來過了兩百年……所以他們的遊戲又要開始了嗎?」
「那麼這裡我讓人來……」
「我來吧。」赫斯緹雅兩掌交迭,掌心烈焰升騰,雙臂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一揮,兩股熾熱的火焰,朝著石像撲了過去。
石像瞬間化為沙礫傾瀉而下,赫爾墨斯再用雙蛇杖往上一揚,沙礫隨風飄向遠處。
「每個人,都轉世去吧……下一世當個普通人就好……」
「對了,赫爾墨斯……」赫斯緹雅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以去冥界把生死簿偷來嗎?」
「當然可以……姑姑妳要做什麼!」說到偷,赫爾墨斯可來勁了。
「下一世我要讓那男人苦苦追我女兒才行!」赫斯緹雅神情下可隱見一絲溫柔,「我女兒都等了他兩世,下一世讓他辛苦點追到我女兒不為過吧。」
「啊!真好玩!請務必讓我參加。」赫爾墨斯淘氣地眨著眼睛,「話說我也要報點他差點戳到我的仇。」
赫斯緹雅先是一愣,繼而笑開了顏,「我這女婿這點倒是做的不錯,你這孩子這麼調皮,是該被戳幾下。」
──每個人,都轉世去吧……下一世當個普通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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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禁毒工作取得显著成就
近年来,面对严峻复杂的毒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禁毒任务,全国禁毒部门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禁毒工作重要指示精神和党中央决策部署,充分发挥我国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动员全社会力量,统筹各方面资源,深入开展禁毒人民战争,健全完善毒品治理体系,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毒品问题治理之路,最大限度减少了毒品社会危害,为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做出了积极贡献。截至2022年年底,全国戒断三年未发现复吸人员达379万名,是2012年的5倍多;全国现有吸毒人员112.4万名,较最高峰时期下降56%。
一、近年禁毒工作成绩。
一是缉毒执法打击战果辉煌。我国坚持以打开路、重拳出击,持续开展“百城禁毒会战”、“两打两控”、“净边”“清源断流”等专项行动,严厉打击毒品犯罪团伙网络。2013-2022年,全国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107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28万名,缴获各类毒品651.9吨。毒品犯罪高发势头得到有效遏制,破获毒品犯罪案件数量从2015年的16万余起降至2022年的3.5万起;完善陆海空邮港立体化查缉防控体系,全力堵截境外毒品入境内流。十年来,云南共缴获来自“金三角”地区毒品252.4吨;全链条打击制毒犯罪,常态化清查重点部位,全方位排查重点人员,国内规模化制毒活动得到有效遏制,国产毒品占缴获全部毒品的比例由高峰期的70%以上降至目前的10%以下。
二是重点物品监管扎实有效。2015年,我国出台新精神活性物质列管办法,截至2022年底,已列管新精神活性物质188种和整类芬太尼类物质、合成大麻素类物质。截至2022年底,我国已列管449种麻醉药品、精神药品和两个整类物质,成为列管毒品最多、管制最严的国家之一;严厉打击易制毒化学品违法犯罪活动。2013—2022年,全国共破获制毒物品犯罪案件5403起,缴获制毒物品3.27万吨。此外,易制毒化学品流失持续减少。2022年,全国破获制毒物品犯罪案件287起,缴获制毒物品660吨,较2018年分别下降73.6%和94%;持续开展制毒物品清理整顿,集中清理“黑仓库”、“黑窝点”,江苏盐城、福建龙岩等重点地区非法生产贩卖制毒物品问题得到有效治理;上线运行全国易制毒化学品管理信息系统,推进全流程信息化可追溯监管。对89种化学品开展入滇核查,严防易制毒化学品和非列管化学品流失境外制毒渠道。
三是禁毒宣传教育成绩斐然。我国坚持把毒品预防宣传教育置于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制定实施《关于加强新时代全民禁毒宣传教育工作的指导意见》,建立完善全覆盖毒品预防教育体系,开展全民禁毒宣传教育,截至2022年底,全国共建成国家、省、市、县级禁毒宣传教育基地3490余个,打造了以中国禁毒报、中国禁毒微信、中国禁毒在线微博、中国禁毒网为主体的禁毒自媒体宣传矩阵。目前,全国在册禁毒志愿者、师资、校外辅导员分别达823万人、109万人和18万人。2020年以来,全国禁毒工作群众满意度均保持在96%以上;新滋生吸毒人员大幅减少,2022年,全国新发现吸毒人员7.1万名,较高峰期2015年的53.1万名下降86.6%;深入实施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工程,建立了集教、学、考、评于一体的全国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数字化平台,每年有23万余所学校的1亿多名学生在线接受系统禁毒教育;目前,全国现有吸毒人员中,18岁以下未成年人占比低于0.4%。
禁毒国际合作经典案例。
我国始终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认真履行国际禁毒公约义务,深度参与国际禁毒领域重要决策,积极为毒品问题全球共治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相关部门不断完善禁毒国际合作机制,拓宽合作领域和渠道,先后与30余个国家或国家联盟签订50项政府间或部门间禁毒合作文件,其中,作为MOU机制的发起方、签约方,我国积极推动开展禁毒领域项目活动,强化区域各国伙伴关系,近10年共向机制捐资600余万美元,是机制目前最大捐资方;与美国、俄罗斯、文莱、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等13个国家建立年度会晤机制;加入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大湄公河次区域禁毒合作谅解备忘录等5个多边合作机制,在中缅、中老、中越等边境地区设立13个边境禁毒联络官办公室;此外,我国深入推进跨境跨国缉毒执法合作,开展湄公河流域六国“平安航道”联合扫毒、中澳“火焰”、中巴“兄弟”、中柬、中越联合扫毒等缉毒执法行动,联合破获跨境跨国毒品大案800多起。如,2021年以来,从境外缉捕毒枭逃犯145名,在柬埔寨等国家和地区打掉制毒工厂12个,缴获各类毒品19.3吨、制毒物品280余吨。2022年12月12日,在老挝击毙跨国武装贩毒案主犯、杀害我缉毒英雄蔡��东的凶手飘沙,有力震慑了跨国跨境毒品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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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禁毒工作取得显著成就
近年来,面对严峻复杂的毒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禁毒任务,全国禁毒部门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禁毒工作重要指示精神和党中央决策部署,充分发挥我国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动员全社会力量,统筹各方面资源,深入开展禁毒人民战争,健全完善毒品治理体系,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毒品问题治理之路,最大限度减少了毒品社会危害,为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做出了积极贡献。截至2022年年底,全国戒断三年未发现复吸人员达379万名,是2012年的5倍多;全国现有吸毒人员112.4万名,较最高峰时期下降56%。
一、近年禁毒工作成绩。
一是缉毒执法打击战果辉煌。我国坚持以打开路、重拳出击,持续开展“百城禁毒会战”、“两打两控”、“净边”“清源断流”等专项行动,严厉打击毒品犯罪团伙网络。2013-2022年,全国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107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28万名,缴获各类毒品651.9吨。毒品犯罪高发势头得到有效遏制,破获毒品犯罪案件数量从2015年的16万余起降至2022年的3.5万起;完善陆海空邮港立体化查缉防控体系,全力堵截境外毒品入境内流。十年来,云南共缴获来自“金三角”地区毒品252.4吨;全链条打击制毒犯罪,常态化清查重点部位,全方位排查重点人员,国内规模化制毒活动得到有效遏制,国产毒品占缴获全部毒品的比例由高峰期的70%以上降至目前的10%以下。
二是重点物品监管扎实有效。2015年,我国出台新精神活性物质列管办法,截至2022年底,已列管新精神活性物质188种和整类芬太尼类物质、合成大麻素类物质。截至2022年底,我国已列管449种麻醉药品、精神药品和两个整类物质,成为列管毒品最多、管制最严的国家之一;严厉打击易制毒化学品违法犯罪活动。2013—2022年,全国共破获制毒物品犯罪案件5403起,缴获制毒物品3.27万吨。此外,易制毒化学品流失持续减少。2022年,全国破获制毒物品犯罪案件287起,缴获制毒物品660吨,较2018年分别下降73.6%和94%;持续开展制毒物品清理整顿,集中清理“黑仓库”、“黑窝点”,江苏盐城、福建龙岩等重点地区非法生产贩卖制毒物品问题得到有效治理;上线运行全国易制毒化学品管理信息系统,推进全流程信息化可追溯监管。对89种化学品开展入滇核查,严防易制毒化学品和非列管化学品流失境外制毒渠道。
三是禁毒宣传教育成绩斐然。我国坚持把毒品预防宣传教育置于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制定实施《关于加强新时代全民禁毒宣传教育工作的指导意见》,建立完善全覆盖毒品预防教育体系,开展全民禁毒宣传教育,截至2022年底,全国共建成国家、省、市、县级禁毒宣传教育基地3490余个,打造了以中国禁毒报、中国禁毒微信、中国禁毒在线微博、中国禁毒网为主体的禁毒自媒体宣传矩阵。目前,全国在册禁毒志愿者、师资、校外辅导员分别达823万人、109万人和18万人。2020年以来,全国禁毒工作群众满意度均保持在96%以上;新滋生吸毒人员大幅减少,2022年,全国新发现吸毒人员7.1万名,较高峰期2015年的53.1万名下降86.6%;深入实施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工程,建立了集教、学、考、评于一体的全国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数字化平台,每年有23万余所学校的1亿多名学生在线接受系统禁毒教育;目前,全国现有吸毒人员中,18岁以下未成年人占比低于0.4%。
禁毒国际合作经典案例。
我国始终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认真履行国际禁毒公约义务,深度参与国际禁毒领域重要决策,积极为毒品问题全球共治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相关部门不断完善禁毒国际合作机制,拓宽合作领域和渠道,先后与30余个国家或国家联盟签订50项政府间或部门间禁毒合作文件,其中,作为MOU机制的发起方、签约方,我国积极推动开展禁毒领域项目活动,强化区域各国伙伴关系,近10年共向机制捐资600余万美元,是机制目前最大捐资方;与美国、俄罗斯、文莱、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等13个国家建立年度会晤机制;加入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大湄公河次区域禁毒合作谅解备忘录等5个多边合作机制,在中缅、中老、中越等边境地区设立13个边境禁毒联络官办公室;此外,我国深入推进跨境跨国缉毒执法合作,开展湄公河流域六国“平安航道”联合扫毒、中澳“火焰”、中巴“兄弟”、中柬、中越联合扫毒等缉毒执法行动,联合破获跨境跨国毒品大案800多起。如,2021年以来,从境外缉捕毒枭逃犯145名,在柬埔寨等国家和地区打掉制毒工厂12个,缴获各类毒品19.3吨、制毒物品280余吨。2022年12月12日,在老挝击毙跨国武装贩毒案主犯、杀害我缉毒英雄蔡晓东的凶手飘沙,有力震慑了跨国跨境毒品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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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mir
作品标题:《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波洛米尔与阿拉贡在河边争执,他恨自己陷入这无望的爱,在黑暗的欲望中放纵自己,无力挣脱。
我写这篇同人的时候,卡顿了很久。它不长,很简单的一个小片段,但因为各种杂事,以及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个部分,放置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重新捡起。
互攻背景,波洛米尔视角,描写旅途上一个心理非常不成熟的场景,最终而因此导致悲剧。有人物失控的愤怒,冲动下的自我厌恶描写。可能这篇文章混乱的结构,对人物的不够恰当的解读,以及文字上的表达,会让你感到很不适。那么,不喜欢请不要看它,也尽量保留一些网络礼仪,不要让我们都不开心。
——————————————————
1.盐柱
“波洛米尔,你听说过一个关于盐柱的故事吗?”
很久很久以前,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护戒的路上闲聊,在那些无聊又需要舒缓众人过于紧张情绪的夜晚,北方的游侠讲到那些稀奇古怪��传闻异事。
“那是什么故事?”
南方的刚铎统帅一直忙于对抗魔多的战事,在刚铎战士对事情的排序等级中,他的个人娱乐总是放在最次要的位置,对这些见闻并不太涉猎。他有些好奇的问,语气中不太介意自己的无知。
“这是一个异世界来的传说,真假难以考据,诸位听过足矣。”
阿拉贡打开话匣子,在今夜的长风中,讲述那些故事里的故事。
“有一个古老的城市,城中之人得罪了他们的神,神于是降下天火,要毁去他们。只有一个义人得救,义人带着他的妻女,离开那罪恶之城。神的使者嘱咐他们,一路上千万不要回头看任何东西,一次回头,就一切都功亏一篑。那义人做得到,遵守与他的神的约定,狠了心一路向前,逃离这灭顶的苦难,去接近与神同在、有亮光的道义与命运,义人离神越近,血里的原罪就离堕落的人更远。但他的妻子听到了背后城市万千生灵在熔浆中毁灭的声音,却忍不住心中怜悯,那血肉之躯中有柔软之心的女人回头,回头去看那天火毁城的惨景。她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只是一眼而已——白花花的盐从她的脚底漫到头顶,于是她化作了海边的一根人形盐柱,至今屹立。”
“……哀哉,多么可悲的命运。”
波洛米尔沉默良久说。
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她逃亡的路上,化作了盐柱。她本可以义无反顾往前走,走向那许诺好的救赎的光明,然而却受缚于她的血肉凡心。
波洛米尔很想知道,那颗心在化作盐碱的瞬间,是否与那注定恒古万年的盐柱一样苦?
他可以问有关战争,有关作战策略,有关如何对抗,有关所有更符合他刚铎统领身份一切的问题,唯独直接讲不出这么多愁善感的语句。
于是他将那些不适合一个刚强的人类男性战士问出口的疑惑,放在心底,没有再在这个晚上再问任何关于盐柱的一句话语。
2.阴影
在河边,在月光稀薄的黑暗中,来自刚铎的人类统领焦躁不安。
尽管知道从来不能得到他期盼中的最有效的支持,他依然提出了作为一个生来就要负责刚铎对抗魔多战事的领导者该提出的建议。
波洛米尔像无数次试图抓住最后的稻草的无望之人一般,抓紧那点细弱的可怜希望。他向与他一起守夜的伊西铎的后人,低声建议:
“走米那斯提力斯会更安全,你知道的!我们可以在那里重整旗鼓,然后一鼓作气前往魔多!”
然而游历四方不敢归家的北方游侠又一次掐灭了他的焰火。——只有这件事,阿拉贡不能也不敢轻易冒险和试错:
在阿拉贡的脑海中,波洛米尔在雪山上拾起魔戒,神情迷惑,受到试探的那一幕再次出现。
阿拉贡太清楚那枚魔戒对众人不同的诱惑了。
如果波洛米尔试图抢夺魔戒,在魔戒的强大阴影下变得不再是他自己……无论阿拉贡过后会多么痛苦,多么憎恨自己,恐怕那一刻,阿拉贡会真的毫不犹豫拔剑伤害他、杀死他。
对魔戒邪恶作用的了解,以及对波洛米尔性格和愿望的洞知,让黑云般的阴霾再次笼在阿拉贡心头。
如果回到了刚铎,在白城统帅能一呼百应的地界,在拯救人民欲望的深层驱动下,波洛米尔会用这邪恶戒指的力量去做什么?
他急于拯救刚铎解救他的人民和结束战争的高尚本意好心,会被这枚只为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魔戒扭曲到什么程度?
他会堕落进怎样的黑暗之中?
魔君的力量,会怎样利用人性中出于善意的这一点,混淆它,搅乱他们,这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灭顶之灾的毁灭?
那个令阿拉贡自己也一身冷汗的无言拔剑动作,又在他心里无声的回放。
在他内心中,在失去灰袍巫师甘道夫、他结识了多年的米斯兰迪尔,这个让他心碎的挚友以后,阿拉贡揽过来了那个领导者的角色。他作为一个团队的领袖角色,有责任去继续带好这支每个成员都被魔戒折磨到松散的队伍,出于保护整个团队能顺利完成摧毁魔戒任务的潜意识——阿拉贡心里锋利的刀剑,在这一刻又缓缓出鞘。
“回到刚铎也无济于事。”
来自南方的人类统领连声线都因愤怒而不自觉地轻微颤抖,每当他如此,阿拉贡便觉得刚铎之子外显的所有强势都是纸糊的:
“你对那些精灵倒是深信不疑,对自己的子民却一点信心都没有?没错,人类有缺点,脆弱不堪……但人类还拥有勇气和荣耀……可这些你都视而不见!”
宰相的长子金发凌乱,咸涩的汗液像苦透的泪一般让那些刘海黏着他的额头,风霜的脸庞在这一点点可怜的月光下更加脆弱与沧桑。
他的痛苦无法隐藏,如不可回避的荆棘牢笼,刺进所有挣扎的、本身力量微弱、却还要固执前行之人的脚底。
最后一点月光被乌云遮盖了,同时掩盖了阿拉贡脸上不易察觉的羞愧与逃避,遮住了他还没有为承担重任做好准备的心。
他欲低头转身的肢体反应,对冲突升级处理的反射性退让,彻底激怒了波洛米尔。
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鼻尖粗重的热息拂过阿拉贡逃避的脸,强迫伊西铎的血脉正视他。
波洛米尔揪扯阿拉贡的衣襟用力到他指关节发白,盛怒与失望,让他丝毫不能控制此时此刻自己声音里的尖刻控诉与力量的粗鲁无礼:
“你怕了!你一辈子都躲在阴影之中,害怕承认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内在!”
阿拉贡的回应却像一个字一把尖刀一样,挖空波洛米尔的心脏所有的血肉。
恐怕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顾全大局的理性与客观,他被戳中最令他自己无法接受、和最让他感到痛苦的心魔时刻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封闭,和眼中只有一刹那的冰冷防备,有多么的伤人。
那些更伤人的话只在他喉咙里停留半秒,就从他嘴里出来:
“我绝不会让魔戒靠近你的城市半步!”
排山倒海的冰,仿佛来自红角峰的冰,一整座冰山的冰,这世界上所有的冰一起加起来一般——一下扣到波罗米尔心上,瞬间冻住了波洛米尔极盛的怒火。
“……我的城市?”
冰山被底下火山爆发的熔浆嘣开轰碎。
他的拳头比他的其他部分做出的反应快,一下打到阿拉贡有浅沟的下巴上。
“我的城市?!我的城市???!!!”
波洛米尔几乎是爆发性地扑到阿拉贡身上,用体重把高个子一下掼倒。
波洛米尔压在阿拉贡身上,不顾阿拉贡身为一个战士条件反射打在他身上让他疼痛的反击,和这北方的游侠撕打在一起,喘着沉闷的粗气继续揍他。
波洛米尔又冷又热,两种极端情绪在他身体里交织……
——他替那些所有为刚铎舍弃了生命,抗争到底,流干了千年的血泪,在枯竭中苦等那个空了千年的虚空��位重新迎回主人的人们不值。
“是了…确实只是我的城市……刚铎没有国王,刚铎也不需要国王!”
又一拳狠狠揍到了阿拉贡的下巴上,那一拳有力到波洛米尔自己的指甲都磕进了拳心,但波洛米尔感觉不到痛。
波洛米尔强迫自己无视他尖锐的话语让阿拉贡的双眸中压着的剧痛,这一拳狠到打得阿拉贡下巴瞬间青了。
那里留着前几个夜晚,他和他在洛林的夜晚,阿拉贡允许波洛米尔在激情之下留下的浅浅牙印。
现在,那下巴的浅沟被波洛米尔打出了破裂的血污。
恍恍惚惚间,波洛米尔想起那个洛林的夜晚——他们的身体与心灵,第一次向对方坦诚的打开的那一夜。
3.幽境
在那个幽蓝色的夜晚,白城的统领一个人,远离了那些出于同情与友好,给他们留宿的精灵,远离了所有的伙伴们,在那个孤独的角落,陷在精灵女王凯兰崔尔在他脑海中留下的声音中,陷在他个人巨大的心理挣扎里。
洛林的夜晚回响着精灵们如诉如泣的低声挽歌,这挽歌中是让所有人听之会心口破碎的悲曲,为那护戒九人小队在摩瑞亚矿坑中失去的灰袍巫师。
如今他们只剩八人,团队中的一半成员惊魂未定,内心戚戚,更沉重的压力让波罗米尔无法像旁人般安心入眠。
“休息吧…波洛米尔……这里都警戒好了。”
白城的将军为那安慰他的声音回头,看向这支并不算稳固的队伍中,他唯一的人类伙伴。他的目光落入阿拉贡那双带着关心和温柔的灰蓝色眼睛。
“……我在这里无法平静下来。”
白城的统领低着头,极力去控制他的脆弱,但他放在膝盖上微弱颤抖的拳头,和气息不定的声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状态。
“她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盘旋……她提到了我的父亲……还有刚铎的堕落……”
阿拉贡缓缓坐到他身边,近到一个让波洛米尔觉得此刻可以接受的距离,只是很安静的倾听,并不打断他,也不评价他。
“她说,就算是现在…也还有希望。”
波洛米尔低头,干燥的嘴唇嗫嚅,尽量不看阿拉贡的脸,他像在自己一直的困惑里自言自语,又像需要一个倾听他无法对旁人诉说话语的倾听者。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夜晚,在黑暗中,在那些远离对他个人期盼的遥远距离中,在同是人类的阿拉贡的面前,他才能够做到这不易的示弱。“……可我根本看不到,希望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沮丧的偏了一下头。
“我父亲……”他转首看一眼阿拉贡,在阿拉贡用安静营造的支持中,鼓起来莫大的勇气,倾吐他自己的私事。
“我父亲品行高尚,却治国无方,人民丧失了信心。”
他的父亲…刚铎的摄政宰相德内瑟尔,那个让他情感复杂的人。
波洛米尔敬重他,认可他对刚铎的良苦用心,竭尽全力的辅助他,但又那么的畏惧他。在德内瑟尔面前,他需要扮演的角色太多——一个靠谱的统帅,一个尽责的儿子,一个军队士气的鼓舞者,一个能代表刚铎英勇无畏军人气概、不允许轻易流露脆弱的男性偶像……
他始终不能如愿的成为那个更完整的他自己。
“他希望我能扭转乾坤……我也想……我也想复兴刚铎……”
波洛米尔闭上眼睛,在沉重的期许和自我期待中克制着自己。他又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在远方夜空的幻影中,好像看到片片了云层堆叠成故乡刚铎的海市蜃楼。
慢慢的,波洛米尔叙述的声音,为他不在眼前的故乡,从沉郁到充满感情的深深眷恋,仿佛他仍置身其中,从不曾因为寻梦的旅途与护戒的重任而远离。
“阿拉贡…你见过吗?埃克塞理安的白塔,珠光闪耀…银光倾泻…白色旗帜在晨风中飘扬……”
波洛米尔声音低沉,遥远,嘴角在想象与回忆中不自觉的弯起笑意。
“有过清澈的银号角,召唤你回家乡吗?”
他问他未归的王,流连荒原的游侠。
“我见过白城……很久以前……”
阿拉贡微微合眸,闭上眼睛,前尘往事漫上心头,轻声回答刚铎的统领。
那是他不曾与波洛米尔多言论过的过去,那时他仍化名为索隆吉尔,投身于埃克塞理安二世的帐下,为刚铎效力,留下战功与美名。
阿拉贡没有告诉波洛米尔,他那时与现在一般,仍旧不肯认领他自己的血脉与身份;阿拉贡也没有告诉波罗米尔,彼时还年轻有锋芒的自己,与敏感多疑的德内瑟尔结下的误会,最终只身离开那个白色的城市��他在波洛米尔身上,有时常常能看到他父亲高傲又决绝的影子,刚铎战士祖祖辈辈不变的忠勇与血性,在他们身上是多么的相似。
白城的统帅看向北方的游侠,在洛林的星光下,脸上绽露出温暖又明亮的笑意。他期盼着,终有一日,能带他未来的领袖回到他们共有的城市,与阿拉贡一起,共同归去。
波洛米尔的手忍不住稳稳的握在阿拉贡的肩头,亲热如兄弟般,用力拍拍未归的游侠。他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为那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希望而燃起的璀璨星光,与伊西铎最后的血脉贴得那样的近。
“终有一天,我们会到那里, 塔上的守卫会高呼,刚铎之王回来了……!”
在波洛米尔渴盼又热烈的声音中…阿拉贡不语地眨眨眼睛,高高的眉弓在月色下,在深邃眼窝中投下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内心阴影。
阿拉贡的手,缓缓回握住刚铎之子放在他肩头的手背上,垂下的视线与波罗米尔仰起的目光浅浅的交汇。
白城统领的绿眼睛太过夺目,他带着笑意的嘴角太过温暖。
阿拉贡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手心贴着波洛米尔手背带着暖意的皮肤,他那双映在波罗米尔绿眸中的灰蓝色眼睛,目光温柔,沉静如水。
有一些呼之欲出的情愫,让这本是带来安慰与敞开心灵的夜晚变质了。
他又这样看着我了…………
还是这仅是我的错觉………?
亦或是他早已发现,我的目光在这一路上无法不偷偷跟随他的事实………?
波洛米尔痛苦地眨眼。
我看着他的目光……强烈到连我自己都摒弃我自己……
游侠的目光太像一张网,网兜住波洛米尔一路上内心一直苦苦挣扎的彷徨野兽。
阿拉贡又用他们在瑞文戴尔初见时的目光那样看着他,带着试探,又带着洞悉,与波洛米尔的视线交汇,如神秘的月光,与波洛米尔像夕阳般带着余温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这令统帅忍不住太长时间放纵自己沉醉在游侠的眼眸里,盯着阿拉贡唇上干涩的唇纹看了太久。
但我不能……但是我不敢……
在阿拉贡定定的注视下,波洛米尔原本热情的目光,在他自己不敢诉说又极力隐藏的内心欲望中,又再次变得闪躲。
夜空中是精灵们如梦似幻的歌谣,那黄金森林里的歌谣是波洛米尔听不太懂的辛达语。
那些声音似乎很远,隔着���层薄膜般,让波洛米尔此刻只听得清自己如雷的心跳。
阿拉贡的目光像魔戒那样牵制住波罗米尔,让他内心深藏的火一般的欲望无处遁行。
波洛米尔呼吸都顿滞了,想把那停留在游侠身上太久的手,从阿拉贡结实的肩头上急急抽走。但阿拉贡却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撤离。
游侠低头,近得与统帅呼吸浅浅的交织在一起。
贴得太近了……我害怕我会………
波洛米尔的背后全是冷汗,然而他的下腹因为这过近的距离,从马裤中腾起了欲望之火,这细小的火苗煎熬他,让他苦苦强忍着不体面的生理反应。
维拉啊…仅仅是他的目光而已…我就如此的不得体………
波洛米尔绝望的闭上眼睛,阴茎在织物的束缚中痛到勃起。
我恐惧他一旦知道我对他的渴望,会认为这是对他肮脏的亵渎,我恐惧他的厌恶与不齿………
他盯着游侠开合的嘴唇,暗夜中亮晶晶的唇齿,波洛米尔嚅嗫的唇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波洛米尔……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直视我?”
波洛米尔可以用上自己最大的力气给阿拉贡一拳,为这个直击他内心挣扎的唐突问题,用以掩饰他内在埋藏起来巨大而隐秘的羞耻。
但是他无法在这难得又暧昧的亲密距离中奋身挣脱,他像一具干死的尸体,浸泡在阿拉贡如水柔情又展露出阿拉贡本心的眼睛里。
“我恳求你不要追询这个答案,阿拉贡……”
此时此刻,波洛米尔连声音都是干涩而颤抖的,他庞大的身躯也控制不住的战栗,震颤般的抖动像一场小型地震一样,从拳握的手链接到阿拉贡抓住波洛米尔手腕的手,传递在阿拉贡的躯体上,一样震颤着阿拉贡的心房。
在今夜的洛林,波洛米尔已暴露了太多的自己,��他语言中的坦白并没有停。
“…它太过不体面,叫我自我憎恨,也会让你在今夜以后…看到我就恶心……”
“你为什么会那样想…?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视线……我……”
阿拉贡停顿了一下,轻眨一下羽睫,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能听到彼此悸动不止的心,这样几乎能够相贴在一起的嘴唇…隐藏在年长游侠目光里的理智,一样在慢慢像融化般碎裂。
“波洛米尔……你难道没有察觉…我的视线…同样不能停止去看着你吗?”
是的,阿拉贡有,在每一次波洛米尔视线快速错开的那些瞬间,在波洛米尔以为将情感掩饰得足够好的目光中,阿拉贡的眼睛亦会去寻找他,不止一次的寻找他。
那些敌意,那些挑衅,那些傲慢,那些成见,那些差距,那些外在规则的社会外衣,始终无法阻止心和心的吸引力。
“……这会叫你一样的厌恶我,一样让你感到恶心吗?”
伊露维塔,阿拉贡以为自己是那个能把这份克制在旅途中保留到最后的人,当做一切无事发生,忽略掉他心里所有的声音。
可他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
这世界上,在爱情之中,唯独投入了真实到忘我的感情,才能不受那么多理性考虑利弊的限制。
“这是一个黑夜中的安慰吗?还是仅仅是一个怜悯?”
我不能承受,这仅仅是一个施舍。
波洛米尔向后仰去,吞下他自己嘴里颤动的叹息。他不安又执着的看着游侠,像有罪的人等一个最后的审判。
回答他的是阿拉贡前倾的身体,停靠在他嘴唇上的呼吸。
一个干燥的亲吻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时间那样长,长到足矣波洛米尔闻到阿拉贡唇上烤焦的烟草味,波洛米尔自身欲望燃烧的火焰味,那些难用语言去表达、情欲破壳而出的,末日火山岩浆的焦味。
“波洛米尔……我看着你…就仅仅是因为我自己渴望你…我吻你……也没有除了遵从我的内心之外的附加性……你会因为我想吻你,就安慰和怜悯我吗?”
阿拉贡直视波洛米尔的眼眸,掌心在他手背上温柔的摩挲。
“告诉我,波洛米尔…你会仅仅因为怜悯就答应吗?你能这样吗?至少我自己不可能做到这样子……你厌恶我们现在的距离吗?如果这冒犯你…你不愿意…我们……”
根本不让阿拉贡说完剩下的话,刚铎的统帅紧紧搂住北方游侠的腰,将更炙烈的亲吻推进那张微张的嘴里。
他的舌头和游侠的舌头在密闭的空间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纠缠。在游侠缠上来抢夺一样的舌头上,在游侠扣着他后脑勺的向后深压中,气喘吁吁的来回顶弄与迂回,无穷尽的去探索对方口腔中有限的空间。
他们干燥的嘴唇在这浓烈的亲吻中完全的湿润了,唾液从唇齿的间隙中滑落,溢在唇角,狼狈的挂在对方下巴上胡茬上,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对方的。
“我该碰触你哪里…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维拉啊……”
阿拉贡的手引导波洛米尔发抖的手摸进自己的马裤中,去咬波洛米尔的下巴与喉结。统帅在自己的呻吟中拉开游侠的衣领,一样急切的牙印落在阿拉贡脖子上,让阿拉贡发出同样难耐的轻喘。
缠斗中如此贴近的身躯让他们下身同样硬热的勃起密密的贴在一起,在他们拳握住对方性器、一下接一下的套弄频率、火热的拳头中。
他们的腰弓起来,胸膛紧贴,有力的胳膊互相用力搂抱着对方。
两个人类战士不分你我的急切亲吻,舔对方身上滚落的汗水,用勃起到狰狞的阴茎在逐渐配合起来的节奏中互相操对方粗糙的手,直到手心中沾满对方顶端中渗出的粘糊前液。
不知不觉中,他们在纠缠里互相脱去了对方的腰带和衣服,蹬掉了马靴。
性奋和羞耻的深红色染上统帅苍白的皮肤,月光下,刚铎之子衣衫凌乱,敞露着因呼吸而起伏,有淡金色细小绒毛的饱满白皙胸肌,额头上凝着颗颗热汗,大手摸索着阿拉贡微湿又毛发浓密的小麦色强壮胸膛,发红的眼角盯着阿拉贡双腿间亢奋到深红的粗大僵直剑柄,握住阿拉贡爱抚他大腿内侧抽动肌肉的手。
“阿拉贡……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我不知道要如何和男性………”
一如啊,他向他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波洛米尔向他坦诚他没有任何与同性间性爱的经验——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阿拉贡在情热中发晕的天灵盖,让游侠黝黑的脸庞都不自禁因为统帅的空白而烧红,胯间的性器为他硬到发痛。
阿拉贡喉间滚出精灵语的低咒,波洛米尔轻笑了一声。他猜想,那或许不是什么文明的语句。
游侠从统帅身上爬起来,因勃起而走得一点都不自然的在那堆衣服里翻找。
他狗一样弯腰把脑袋凑在衣服里翻他要的东西,弯腰的姿势让统帅看清楚了游侠比例完美肌肉漂亮的腰背,宽阔的双肩,充满男性美感、棱角分明的身体线条,瘦削但充满力量、像野生狼科动物般紧凑的强健肢体,深麦色的窄臀,沉甸甸的饱满睾丸,又深又性感的股沟。
这让统帅的手都忍不住放在自己的硬物上,低声急喘着给自己手淫。
“我们只有这个……”阿拉贡掌心中放着一个晶莹透明的瓶子,波洛米尔认得那个,那是游侠随身携带的阿塞拉斯草的汁液。
“那是……凉的……”
“我知道……所以得……”
阿拉贡不再多说了,打开瓶盖往自己掌心中和指头上倒了一些绿色的草汁,绿意又苦凉的味道充斥波洛米尔的感官。
他缓慢地张开笔直修长的腿,伏低了劲瘦的腰,把住统帅的肩膀,跨坐在波洛米尔大腿上。在统帅的眼前,那个充满野性生命力的男人用微阖的目光,锁一般勾住波洛米尔的视线,不容他错开。
维拉在上,但愿我们的初次不算太糟糕。
阿拉贡在心中祈祷。
他不好意思告诉波洛米尔,和同性在一块儿深入至此——这事儿他也是头一次。
所有同性性爱的知识,仅仅限于过去军队中游骑兵与正规军职业的男人们粗俗黄色笑话和吹嘘自己性能力中的纸上谈兵。
他想不到他能做到为另一个同样没有经验的男人而准备用手操开自己。
他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的是。
游侠微微抬起腰,将一根油润的指节缓缓推进自己紧窄的体内,微簇着眉头,并不熟练地扩张他自己。
波洛米尔瞳孔睁大,条件反射双手握住游侠的腰,耳朵中灌满了阿拉贡在松懈的神情中尽量放松自己的绵长呼吸音。
阿拉贡的表情专注,沉着,微张而抖动的嘴唇开着,缓缓的吐气,汗液积聚在他雕塑般的鼻尖,热潮的汗水蒙着他线条硬朗的五官,在用手指开拓自己的过程中,游侠并不发出什么声音。但波洛米尔能从游侠逐渐不能聚焦的瞳孔,和鼻端变粗的呼吸音里察觉得出来,阿拉贡���压的理智在慢慢的逐渐溃败。
一根…两根…但是阿塞拉斯草的汁液并不能完全使他内部紧绷的肌肉得到充分的润滑。阿拉贡咬着牙冠抽出自己体内的指头,在微凉的肠道感官中轻声嘶气,他在波洛米尔面前将手指含进自己嘴里,猩红色的舌尖在黑暗中闪扫了几下���卷住他自己的指节做了一些补充性的深吞。
波洛米尔连呼吸都停顿了,下身发硬到极致。
他拉开阿拉贡的手指,捏着阿拉贡胡须柔软的下巴,拇指爱抚他下巴上的浅沟,摸索游侠在刚刚的啃吻中变得红润的嘴唇。
统帅往手指中沾了一些草汁,把自己的指头操进游侠的嘴里,夹玩他的舌头,眼中闪烁浓烈而危险的情欲,模拟口交一样去顶压他舌根,上鄂和喉口。阿拉贡在错愕了一两秒后,随即配合的去吸吮波洛米尔的手指,舌头扫刷波洛米尔的指根,像挑逗波洛米尔的阴茎一般,轻轻含吮住又用力吸紧,舌头在卷住波洛米尔指头的过程中,吞咽下阿塞拉斯草液冰凉的苦汁,咽下灼烧他喉管的凉液。
游侠那双锐利如鹰的目光紧紧缠着波洛米尔,雄性的本能在接受中与他角力。他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两把钢锁一样锁死了对方。
波洛米尔阴茎上紫色的青筋都绷了出来。他用拳头把阿拉贡的手腕别到游侠身后,掌心稳稳托住那个深麦色的屁股,撤出游侠嘴里的指头,往手上倒了更多草汁,推进阿拉贡为他而准备的体内。
他的腔内紧得令波洛米尔难以想象。游侠皱眉,轻哼着抬腰又缓缓下落,那一圈外环的肌肉在推拒的力量中咬着波洛米尔的指根。
这草汁这么冰凉,但阿拉贡的体内那么灼热,足够将波洛米尔低温烫伤。
统帅屈指,转动了一下指头将穴里的热肉拉开,一圈又一圈,触探阿拉贡身体内部的隐私,草汁混合肠液,溢出来润湿统帅的手指,波洛米尔再往上探索着按去,似乎他按中了让阿拉贡失神然而快乐的开关,游侠突然绷直大腿伸直了脖子,将波洛米尔的指头夹得更紧,从胸腔发出窒息般短促的气音,笔直阴茎上的腺液溅甩到刚铎之子的下腹,指甲扣进波洛米尔肩膀的肉中,埋在统帅肩窝处脱力的喘气。
“你还好吗?阿拉贡……”
波洛米尔的声音透露出对游侠的怜爱,关切,与小心翼翼的温情。
“…糟透了,想要你想要到发疯……把油倒在你那里,哈啊……”
阿拉贡的声音嘶哑得不行,干哑的声带中缀满水汽的湿意。
游侠虚拢着拳掌去捧着统帅的脸,牙齿咬扯他的下唇,灰蓝色眼眸中全是对他信任的情欲。
他握住波洛米尔的硬热,指甲抠进他冠顶溢着露珠的细缝,湿热的穴口压在统帅的勃起上。在眼冒金星饥渴到混乱的情欲中,声音沙哑的胡言乱语。
“然后操我……进入我里面……唔!”
油弄湿了波洛米尔的耻毛,整瓶都用完了。阿塞拉斯草汁像冰镇在他烧得通红烙铁般的阴茎上,让波洛米尔快意到面目扭曲。
他把阿拉贡掰开,握住阿拉贡夹在他有力胳膊上的腿骨,毫不客气一鼓作气操进他紧致的内里,整根缓缓的插入。
阿拉贡的里面热得波洛米尔发晕,冰凉的阿塞拉斯草滞黏在阿拉贡的肠穴和波洛米尔的阴茎之间,像一个透明的薄膜,在插入的链接形式里,同时令他们双双在高热和冰凉感中,体会最私密性的地方被灼烫又被冻伤。
阿拉贡把拳头抵撑在波洛米尔的肩上,无声低喘着,像在催促他继续干他。然而波洛米尔一旦轻轻抽动,游侠的脑袋就在冰火两重天的热痛中,拱进波洛米尔颈窝间,在急促呼吸中咬住他的颈侧,忍耐疼痛与快感。
一如啊,波洛米尔大得要把他给活生生劈开了,他比他们两的手指都粗得太多。阿拉贡眼冒金星,鼻间喷着热气,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他都不需要怎么夹波洛米尔,就能从波洛米尔咬着腮帮子吸气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身体里面紧绷成什么样子。
阿拉贡想,如果我们还能有下一次,如果他允许…我希望轮到我抱他的时候,我们能有更充足的准备,更好的环境,我会更充分的打开他,让他无所介怀的为我带来的快乐而痛快喊叫,而不是像现在,幕天席地,没有一张好床,我们两个都要小心翼翼。
我只希望我能给他一些更美好的体验。
统帅的手扶住游侠的腰,抚慰性的抚摸着,掐住了,开始了专注于在阿拉贡低垂着头难得的羞赧表情中,在他的狭窄身体中试探性的浅浅律动,那腔道里的肉推他,挤压他,在生涩艰难中又无以伦比的欢迎他。
阿拉贡的内部像一条朝圣者的直路,庄重,紧热,潮湿,神圣。让波洛米尔攀越着山峰,用自己的肉体一次次撞上去追逐他,直到在山顶巅峰处遇到那个人神一体的肖像。
他的血肉凡胎再次带着充满了勇气与力量的原始巨大冲击力与撞击力,将阿拉贡撞回苦乐参半、欲望的人间,让游侠在他的怀抱中,在他的硬热上颤抖着,跌落堕回七情六欲的红尘,神像的外壳破碎开,阿拉贡于欲望中流露真实自我凡人的那个部分。
他喜欢阿拉贡流露出那么多因为欲望的表情,丢掉了克制的面具,挣扎,苦闷,渴求,快乐……很生动,很美丽。
“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嗯…!哈啊……”
他小声叫喊他的名字,看着阿拉贡赤红到变湿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伏腰挺胯,向上一次次深深顶进他,直至没根的深度,直至不能插入更多。
阿拉贡的胳膊铁钩一样勾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压低了胯部吞吃他的阳物,喘着粗气默许他一下比一下深重的拓开和占有。
波洛米尔记得刚刚自己的手指操到令阿拉贡可以快乐的那个位置。他沿着那个硬起的肉块小力的抽插,冠头磨碾那个潮热的地方,手掌包笼住游侠不停滴水到弯曲的硕大阳物,用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强势节奏,上下拉划着给他手淫。
“啊……呃…………哈啊………”
阿拉贡从喉咙深处发出无声的喘叫,波洛米尔从不知道,阿拉贡微微挑高但克制的尾音可以这么甜蜜,在性事中能够如此精准地直击他的内心和阴茎。
阿拉贡的内壁无意识的收窄,紧紧锁住抵住自己腺体操弄的那根阴茎,男性在性交中更动物性也更占据主动性的那一面开始主宰他的意识,支配他身体的性本能。
荒野游侠的腰开始主动的起落,将波洛米尔几乎颠出来,又再压实了,全根吃进去,节奏几近是在马背上颠簸般的狂野,气息粗砺而不羁,黑发因汗液湿漉成一条条,他向后甩头,汗水从发尖滴落到波洛米尔脸上,统帅烧红着绿眸,盯住他咧舌舔去,嘴角尝到的汗味是欲望的咸腥,温度像熔浆般催情,激发波洛米尔牢牢将阿拉贡钉在他阴茎上,腰胯耸动得更加剧烈,让阿拉贡在震颤中发出失控的低声尖叫。
他在被他操,又在用自己吞噬他的所有。像水火相融,再难分所有。
“你是我的吗?你是我的吗?你是我的吗?阿拉贡……”
这一夜在眩晕中,欺骗他一句也可以,哪怕天明了他恢复了所有的理性。
波洛米尔低喘着热气,在顶弄中亲吻阿拉贡的唇齿,呼吸他嘴里的热气,仰首去吮咬游侠毛发浓密胸肌中的深色乳头,把阿拉贡全部锁抱在自己汗透的火热臂弯中。
他跳动的心听不到指环的声音,只听得到两人贴近交颈时,阿拉贡擂动的心跳。
拥有伊西铎最后血脉的男人回抱住波洛米尔,在体内坚定的贯穿顶操里,压着喉咙间断断续续的粗喘,用舌尖在统帅口腔内壁回以攻占般缠绵又缱绻的热吻,并不单单只为情欲中的投入与迷失。
“我是你的…你一人的……波洛米尔…”
他说出了他心底最深的愿望…并不止是出于性欲,游侠的眼神深邃迷蒙又清澈。
“过了今夜以后还是你的……将来也一样是……”
统帅低吼一声,伏撑在游侠身上,在更深的埋入中圈抱住他,把他揉进自己骨血之中,与他纵情。阿拉贡的腿紧紧缠在波洛米尔健硕的腰间,胳膊拉下刚铎之子的脖子,唇齿相依到舌头上都是他的汗味、唾液和泪水的味道,与他抵死缠绵。
“你真美……阿拉贡……”
波洛米尔捧着阿拉贡的脸,摩挲他发红温热的高高颧骨,热吻贴在他嘴唇上低声地呢喃。
“男性的美…力量的美……野性的美…鲜活的…你生命的美…我感谢你让我进入到你的生命……让我和你一起经历这所有……”
波洛米尔一下又一下亲吻阿拉贡汗湿的肩头。
阿拉贡简直要为这赤忱的告白发出绝望的呐喊,浑身硬湿到不能自抑,他胸口滚烫,从阴茎贲张的小孔中期期艾艾地漏出混合了精液的腺液,像一串缀着珍珠的项链一样,漏在他自己黑色毛发虬结的腹肌上,他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神志不清地吐着热气。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坚持不了太多………”
游侠向后仰头呻吟。阿拉贡的体内全是波洛米尔,任他插入到这么深,这么饱,满涨到不能再多。
“波洛米尔……让我为你射出来……你也要射在我里面……波洛米尔……”
回应他的是波洛米尔又深又有力的撞击……阿拉贡蜷曲了脚趾,在波洛米尔对他硬热的抚摸与穴道的最后一记狠击中,低声吼叫着射了出来。
游侠的高潮牵引着他环状肌中颤动般的哆嗦,高潮的阵阵涟漪像一张没有形状的嘴,密实地吸吮统帅的在临界边缘的阳具。
在阿拉贡身上,波洛米尔压低了自己埋在游侠汗泞的颈间,嘶吼着,咬住了阿拉贡仰起的下半张脸上,咬住那个浅沟上全是汗珠的下巴。
波洛米尔控制不了自己浑身的发抖,与沉沦情潮依旧在喷射中的阿拉贡,十指亲密地合握在一起。他埋在阿拉贡体内的阴茎突突弹跳着,一股股热液毫无保留的射进游侠的体内。
洛林的夜晚,没有一句直接的诉说,去表达他爱他的言语,但他们确实又都坠入了爱的奔涌河流。冷河一般的空气中,只有他们肉体在交媾中相缠的情热气味。
4.内河
波洛米尔用力捏住阿拉贡青紫色的下巴,用拇指与食指抹开阿拉贡下巴上的血,将深红的血腥液体抹到那张他那夜热吻过无数回的嘴唇和嘴角上。
“刚铎的国王确实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北方的游侠,他可以在深夜与我苟且,容许我无礼的放纵,但也仅此而已……”
波洛米尔的声音变得更黑暗,更危险,更充满攻击性。
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摸向阿拉贡的马裤,触摸他赤裸温热的皮肤。拳心握住游侠未硬的勃起,侵犯一般去撸弄阿拉贡沉睡的阴茎,在阿拉贡的低吟与用力推搡阻止中,测量他的长度。
“但是你知道吗?北方的游侠老爷,我们南方的刚铎人从不亏欠任何人的人情……”
波洛米尔把阿拉贡捏握得更紧,全然掌控了他最脆弱的男性部分。这让游侠难受,并不赞同也不舒适地皱起眉头,眯着眼眸看着他身上的波洛米尔,游侠的颧骨上有波洛米尔留下的淤青。
在闪闪的河光中,阿拉贡强制自己压抑着怒火的硬朗五官,不要流露出太多表情与情绪。他在努力平息体内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相互不信任,斗殴、血腥味、暴力、疼痛感而被提起来的肾上腺素,面部线条显得更加疏离与冷硬。
但是波洛米尔的火热手掌用上了那些自慰的技巧,他用牙咬下一只皮手套,露出那些有粗茧的手。他从这辈子唯一一次与他人的性经验中知道,游侠喜欢他手上的粗茧,因此故意拢着四指压着力道,节奏分明的向侧边拔拉套弄,用指节和手掌上那些螺旋形的凸起茧纹刮蹭阿拉贡敏感的顶端,去挑逗阿拉贡的硬起。
直到在阿拉贡的鼻息声中,波洛米尔揉搓出手掌中让他满意的硬度。
“停下来,波洛米尔!波洛米尔,这不真的是你想要的,别让我们再因为这个而动手…!”
阿拉贡尽力保持理智,沉声呵斥波洛米尔,指节按在波洛米尔操控他性器的手上。他可以轻易一把弹起来狠狠揍刚铎的统领,用毕生战斗的老练技能,打到他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但是他不愿意对他再动刀兵。
波洛米尔嘴角噙起冷笑,故作惊讶的提高声线讽刺他。
“是吗?游侠,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和刚铎宰相的���子一起在旅途上做这事儿,看着他沉迷在傻子一样不管不顾的欢愉中,而不必去考虑你舍弃的,你嘴里的我的城市。我们之间,不就是用苟合来形容更合适吗?现在他还你人情,回馈你曾给他的恩惠,卑躬屈膝地帮你手淫,这是令你现在更兴奋更有成就感,还是感到更难堪恶心?你不要与我再继续苟合下去,那你这里怎么会这个反应?”
他将他腰带撕开,用力扯下阿拉贡的马裤,暴露他在昏暗光线下完全勃起竖在空气中的硬挺,他顶端冒着性欲腺液的硕大性器。
“你疯了…你不冷静……波洛米尔!”
“…疯?”
统帅顿了一下,脸上扯开傲慢的笑容,舌头舔一下勾起的嘴角,那地方被阿拉贡刚刚的还击打破了,有他自己的血味。
波洛米尔的声音变得更低,更哑,更干涩,更阴暗。
“你很快就知道疯是什么…!阿拉贡!”
他用阿拉贡的腰带把游侠的手紧紧绑起来,勒进皮肉,无视游侠在恼羞中踢踹他的胸口他的肩膀。
就在阿拉贡眼前,波洛米尔跪在地上,低下脑袋,伏低了宽阔的背,再次握住游侠的阳具。虎口强势地掐住阿拉贡阴茎的根部,立起的舌尖狠狠刮一下紫红色的冠状沟,低头去含住阿拉贡的性器。统帅费力的低压了张开的口腔,一点一点把那根狰狞硬起全部吞咽进嘴里。
吞咽的过程让波洛米尔嘴角的裂口更开了,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但他不在乎,只是竭尽所能去继续做向下的吞咽。
他本能地将嘴里的阳物深深咽下去,再缓缓用舌苔抵着柱身提起来,将嘴收成一圈,堪堪卡在阿拉贡硕大的前端,舌尖旋控制口腔力度,沿着龟头转着轻轻一吸。
这让阿拉贡拱起的大腿绷得死紧,紧皱着眉,随着波洛米尔的口腔的收紧和舌尖肉粒擦在他顶端上的快意,在舌苔上的疙瘩擦到他柱身的时候腰部忍不住向上挺起,从牙关泄出闷吟。热流从僵硬的身体各处积聚过来,集中在他的下腹,让他的阴茎变得像鞭子一样更抽紧更硬。
波洛米尔压着阿拉贡肌肉绷起出漂亮纹理的大腿,毫无章法又毫无技巧地用力吸吮他的阴茎,让游侠的阳物把他的喉咙和脸颊撑得满满的,脸颊鼓出阿拉贡性器的弧度,吃吮游侠的硬物深到让自己窒息的程度。
他吸得又重又狠,牙冠轻擦柱壁的经络,令阿拉贡再次从喉间喘出一小串气声的呻吟,在他的强迫之下无意识的抬胯,给了统帅喉部深处几个深挺,顶得波洛米尔的喉口被塞得哽涨,波洛米尔下意识的咽下自己喉咙的强烈呕吐反应,堵住自己唾液里的呛咳,在这自己亲手制造的残忍中,几乎无法呼吸。
他埋在游侠带着咸味和苦汗味的耻毛中,鼻端在折磨一样的酥麻痒意里深吸他的味道,报复般竭力折磨阿拉贡的感官。统帅白皙的脸庞染上窒息的深红,嘴角是他自己的唾液白沫和血沫,混在荷尔蒙的麝香味里,混在阿拉贡被他舔到晶亮的硬毛和阴茎上。
波洛米尔故意舔吮出令阿拉贡难堪的响亮水声,在黑暗中埋头如蛰伏的老虎一样盯着阿拉贡,舌头像赤红的毒蛇一样缠在游侠柱身上。波洛米尔的目光,已全是失控的欲望与找茬的张狂挑衅。
“我吸得你好吗?嗯?北方的游侠老爷…你似乎很享受,也似乎很喜欢我这么回报你。”
“……别这么混蛋,这不是你,波洛米尔!”
阿拉贡也不好受,灰蓝色的眼眸染上阴霾,全身瘦长条束状的肌肉在欲望中紧绷成块,在他的欲火和理智中苦苦煎熬挣扎。
“我他妈的用不着你教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真正渴求的那些,你现在也给不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等得到……那个再能向前一步的你?
我什么时候可以等到,你和我真正的一条战线……?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用这么冷静冰冷的视线凝视我,撕开我?
你永远永远,只能止步于你血脉的诅咒!
波洛米尔发出低声的咆哮,拳头压在阿拉贡脑袋一侧,捏着他的下巴粗暴的亲他。那个吻那么凶悍汹涌,几乎是带着恨,带着狠,带着欲望的腥气,带着利齿的无情噬咬,拖着阿拉贡在情欲的反抗中凶狠又被动的回击他,把阿拉贡的和波洛米尔的口腔内部和唇角都咬伤了,全是痛,全是血。
阿拉贡没有见过刚铎的统帅如此释放的盛怒,那个平常如太阳一样温暖别人的男人,爆发时如烤焦大地上一切的暴晒日头。
“很好…很好……这足够了……”
波洛米尔亲吮阿拉贡颤抖嘴唇上的血洞,血珠和粘稠的唾液,抖坠着,凝连在他们下唇上。波洛米尔用热硬的阴茎摩擦阿拉贡下身的暴涨,在游侠耳蜗里呵气。在黑暗中,他在他耳朵里说出了,毕生以来最不成体统最没有体面最不知羞耻的话。
“阿拉贡…你想不想?操到我身体里面?恶狠狠的把你现在强压的火操到我身体里?如果你带种,就该像我揍你那样,操到我发痛……”
波洛米尔缓缓扯下自己的马裤,阴茎在织物的拉下中卡住,沉甸甸的弹跳了一下,便贴在统帅的小腹,他将布料简单褪到自己肌肉发达的大腿上,掌心慢条斯理地揉搓着阿拉贡的阴茎。
“你不敢要吗?你不敢要我吗?阿拉贡……”
他将自己身体沉下去,触碰到阿拉贡在屏住呼吸中发烫的硬起。
“波洛米尔……”
阿拉贡声音嘶哑,征征地看着他。他也想要波洛米尔,但不是在这里,但不是这样。
“我说过的啊,阿拉贡…”他低头抚摸阿拉贡被打伤的颧骨,气息喷在阿拉贡面孔上。“我绝不亏欠任何一个情分……我有债必偿,我们互不相欠。”
波洛米尔的表情在月光下变得更加癫狂又绝望。
他拉开自己干燥的穴口,扯开到能容纳一根阴茎的宽度。膝盖跪在尖利膈脚的碎石河滩上,没有润滑,也没有准备,就这么径直的,一寸寸的,自我惩罚自我凌虐般坐到阿拉贡的硬热上。
一寸又一寸,阴茎破开一片经验空白的肠道,撕裂般钻心的痛苦,从穴心牵扯到心脏,让他流血的肠腔紧到去咬阿拉贡的阴茎。
波洛米尔喘气,摇晃了一下昏沉的脑袋上汗湿的金发,用拳心胡乱套弄了一下自己在疼痛感中硬到抽搐的发涨阴茎,他舌头僵在张开的口腔中,颤抖着呼吸了几口冷空气,咬着酸涩的口腔壁和后牙槽让自己适应。在剧痛中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坐,直到能彻底被身下的性器整根贯穿和击垮。
他低头,能看到自己大腿根处有蜿蜒的细血,他没有任何经验,肯定自己把自己弄伤了,但他没有感觉,甚至也不在乎他自己。
他甚至脸上也没有愉悦或痛苦的表情,只是疲倦和麻木。
他不再想向阿拉贡流露他的脆弱,亦或再打开他的心,再交换任何方式的投入,再讲任何一句真心话,唯有身体的剧痛能麻痹精神上无穷无尽的痛楚。
他直起尾椎上凝满冷汗、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健硕腰部,向上绷起腰,又重复灌满了力量,深深将臀坐压下去,让体内的刀剑在上顶和下坠的两股阻力中——继续不间断的破开他。
他不间歇的摇摆自己,不停的往下在深渊中堕落,坐到身下阿拉贡的那把刀锋肉刃上,在凌迟中用血肉勾缠住那柄刀具的锋芒。用吃痛的紧绞去与体内的阳具厮杀,紧绞到他内部肠壁受伤,和他的心一样。
他需要更多更多,持续到能让整个身心发麻的肉体痛苦。
他那么破碎,在他身上将自己更放纵的锤开碎裂开,因为他们两人内心被戳中的伤痕,因互相的不信任燃起暴怒,继而毫不留情的对待他和他自己,这破碎的剧痛余火——痛到阿拉贡整个心都揪起来,从骨头缝里难受。
阿拉贡想抱住他,抹去他们两个人眼里冷结的冰霜。
他想给波洛米尔自己本有的温柔,用自己原有的身体节奏拢住他,引导他,拥抱着他操他。
在他的怀里,阿拉贡会握住波洛米尔的腰骨,贴到自己胯间,只是用前端沿着一条欲望的窄路顶弄波洛米尔勃起弯曲的阴茎,和紧颤汗湿潮热的穴周。
他会给他口交,吮吸他的性器,舔吻他的洞,舔到波洛米尔洞里能湿到粘稠的程度,用内里的高热湿软咬阿拉贡的舌头或指头。然后他又重复用带有腺液或精液的冠头蹭他的穴,把他们的私处粘在足够粘合所有破碎的拥抱里,捧住他的脸庞,只是缠绵的深深吻他,直到吻到波洛米尔害臊,气喘,发出喉咙里的难耐咆哮和哽咽哭音,在阿拉贡的舌头里又像抢回主导权,又像在挣扎着回吻他,用力掐住阿拉贡的胳膊,在他怀中更坦然的发抖。
然后他再重重地操进他里面,操到很深,深重但是绝不粗暴的干他,顶到波洛米尔会羞耻也会极乐的地方,让他能更信赖的在唇舌纠缠中缠着自己霸道的索要。然后他再跟他好好的说对不起,让他不要深陷这绝望的痛楚,自我惩罚到极苦。
“波洛米尔,松开我……让我好好去干你…让我能抱着你操……”
阿拉贡喘着粗气,挣动他手腕的绳结,耸动腰部发力,试图干得慢一点,好一点。
“不,阿拉贡…收起你那些废话,我们只是苟合,仅仅是性交,是我在强奸你,是我操你。我不用你同情,不用你怜悯,我也不需要你的拥抱……”
波洛米尔用力按住阿拉贡的手腕,拒绝阿拉贡所有的好。
他怕阿拉贡真的抱住他的时候,他会崩溃到像头发疯的野兽,完全像个不能保有一丝人类尊严的疯子,像野蛮人一样,扑到他身上失去控制的揍他,发出非人又歇斯底里绝望到极点的痛苦哭嚎。
他不去看他悲伤到几乎泪流的灰蓝色眼睛,低头噬咬阿拉贡血污的下巴。存心辱没阿拉贡尊严一样,在游侠身上狠狠的操,强迫他在他的暴力下干他,强盗一般用下落的迎合劫掠他情欲中阴茎挺上来的所有贯力抽插,让那根性器把血淋淋的创伤撕开更大的伤口,撞击在他们下腹,撕痛他们的耻毛。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感觉。
……只有被刀剑捅穿撕裂般的痛苦。
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我把它这么草率随便就给了阿拉贡,让这场性交像侮辱我自己和侮辱他一样。
他是我任何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这一刻,并不完全要我的男人,像他也不会要我的城市。
我羞辱他,更羞辱我自己。
我对他的虐待折辱,不会比我此刻对自己的虐待折辱更少。
我折磨我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毫不留情,极尽残酷,乃至伤害到自己亦在所不惜。
——我们身体交缠得再近,心也将永远分离,不会再亲密地贴近。
他今后的日日夜夜,再不可能会对我露出一丝一毫往日的温柔和情义。
他看向我的眼神,从今往后都仅能剩下刻骨的厌恶,可怜,直至漠视。
波洛米尔浑身发抖,在阿拉贡身上自暴自弃、自我摧残般耸动着腰胯起落,借那支伤到他至深的剑柄,去残酷地搅碎自己的五脏六腑,把他带进他内心那个阴暗的地狱。
游侠难受到几乎破碎的表情,身体僵硬得如死去一般。在波洛米尔体内的凶器,像刀在割波洛米尔的心,也糟蹋阿拉贡的心。一把刀,同时凌虐两颗心脏,一刀又一刀,横七竖八的划下来,直到那颗心脏怖满丑陋的伤疤划痕,直到那些黑血溅泼到阿拉贡同样流血的心脏上。
“阿拉贡……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比起恨你,我更恨我自己。
我恨我放纵至此,我恨我此刻依然爱你,依然渴望你到让我无比憎恨我自己。
波洛米尔精神几近崩溃地坐在阿拉贡胯上,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满脸泪痕。
他失了神僵住身体的那瞬间,游侠已默默转着腰劲,借助腿部力量把统帅重新压在自己身下。在波洛米尔的泪光和散涣的眼神中,阿拉贡小心翼翼的把被绑住的手腕放在波洛米尔头顶的石块上,形成一个波洛米尔本该拒绝的怀抱。
他小力伏挺着腰胯,浅浅的,漫长的,遵从他依旧尊重波洛米尔的内心的意愿,用男人的性本能寻找着统帅体内那些能给波洛米尔带来哪怕一丝快乐的地方,伏在他身上无声的操他。统帅木讷地用手掌遮住自己流泪的绿眼睛,不敢看游侠,不敢看被他亲手玷污了的阿拉贡,他张着嘴呼吸,在无言的沉默中只是喘气,没有任何喊叫,他像没有了生命力,又走进了内心的自我封闭,仅是放任自我去承受。
阿拉贡带着血痕的亲吻落在他手套上的骨节,落在他湿透的眼睑和冒着冷汗的鼻骨上,啄吻他带伤的嘴角,吸掉他嘴唇上的泪珠和苦盐。
“……对不起……波洛米尔……”阿拉贡贴在波洛米尔唇上用沙哑的气声说,那声道歉呵进他全是沙石碎块的心底。
他知道阿拉贡内心温柔,从来温柔,现在也依旧温柔,只是他是那个不配得到他温柔的糟糕透顶的人。
“阿拉贡……求你操快一点……求你射进来……”
他茫茫然低声喊叫,神情呆滞地喊出那些渴望的胡话。掐住阿拉贡被束缚的手臂,内里那么无助的夹住阿拉贡,无力的小腿松松的圈在阿拉贡腰上。
游侠的律动闻声���得又有力又急促,在难克制的气喘中稳稳撞在他体内,撞到让波洛米尔窒息的最深处,撞中波洛米尔内在和着血液的柔软,碾着那里缠人的顶弄,撞得统帅在无意识的快意和受苦中绷直他的腰,缠住他腰胯的力量更用力的收紧,阴茎在两人小腹间硬到漏出不成样子的腺液。波洛米尔抱住他,喘着喉咙间压抑又哽咽的粗气,咬住阿拉贡肩头的衣物承受。
直到波洛米尔的阴茎在又长又慢的性交中毫无知觉的射出一小股精液,直到阿拉贡把所有精液射在他身体里头。
他恍恍惚惚地把自己从游侠身上抽出来,和着一片狼藉的血污和精液,这让波洛米尔愧疚羞耻悔恨到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阿拉贡也很糟,身心都很糟——他的个人心结没有打开,那个血脉的力量,依旧让他茫然陌生又痛苦。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和波洛米尔的做爱。他只想在一张体面的床单上去拥抱波洛米尔,带给他们一个更美好的第一次,温柔的爱他,把他操到只能发出幸福的哭叫,让他的指甲把他赤裸又汗湿的背挠花。而不是在这个全是石头的河滩上,让波洛米尔痛苦崩溃到满面泪水,满身伤痕,因一腔愤怒而像一场被动的强暴,潦草到两个人都伤痕累累。
可他还无法将那个爱着波洛米尔的自己,仅仅是他这个人,仅仅是阿拉贡的爱,与刚铎的王座需要的,能统领人民,带去希望的继承人合而为一。他做不到,他还做不到——他还没有这个力量去接纳和做到,他尚且整合不了这两个部分的两个自己。
波罗米尔看到了,从阿拉贡充满痛苦的眼睛中,明明确确的能看得到——阿拉贡现在,仍无法与他在同一条生命的道路上汇合。他的时间还没有到,游侠或许还有,他自己的很长很长的旁道要走,他现在暂时还不在那里,也许遵从他的本心选择,他永远不想去到那条他此刻依然恐惧的路上。
波洛米尔解开阿拉贡手腕上的腰带绳索,那双手腕勒出了一圈血腥的伤痕,和阿拉贡狼狈不整的衣冠,脸上的伤口一样的刺目。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伤害他?在他本来美好又出于真心邀请你进入过的生命里增添这样的一笔?你怎么能这样做?这到底有什么荣耀可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责问自己。
波洛米尔——你真的是个无可原谅的混蛋。
哆嗦的泪水滴落在阿拉贡伤痕累累勒紫的腕心,他想亲吻那些伤口,捧着阿拉贡的双手,埋在阿拉贡手心里对他说无数次无数声抱歉,脸庞却堪堪停留在他手腕之上的空间,只有眼泪滴在那上头。
他没有资格再碰触他,他没有资格再渴望他,也已没有任何资格,再去爱阿拉贡。
他只敢把自己镶着绒边的厚重披风颤抖地盖在阿拉贡的肩头,以免游侠再遭夜风的摧残。
波洛米尔转过身,踉跄着整理好自己,只身走进那茫茫夜色里。
“波洛米尔——”
阿拉贡在他身后叫他,他停顿了,却不能再回头。
他在他自己的脸上尝到了泪水绝望到苦盐的味道,苦涩的盐柱灌满他的脚步他的心,他现在知道心像盐般极苦的滋味了,但他只能向前走,带着自作自受满布身心的创伤,只能选择一步都不停顿的往前走。
前路渺茫,黑暗中亦未有尽头。
维拉啊……
波洛米尔痛苦的闭上眼睛,任那些泪水遍布脸庞,哭到全身抽搐般颤抖。
他想跪下来,为内心那些自我痛恨,为对阿拉贡无情无可挽回的伤害,为内心那些支离破碎,失望,崩溃,无望而去痛痛快快哭一场。但他只能笔直的站着,在黑夜中颤抖着前行,像一块完全摒弃了自己感情的巨大钢铁。
他愿做一根盐柱,自此沉没融化,沉进大河的水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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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攻】突如其来的旁白
【宇智波佐助觉得战场安静得有些过分。】
“什么声音?”瞬身落地的宇智波佐助警觉地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他看向了自己过去的同期,但没人能回答他,他们还沉浸在八卦氛围里难以自拔,一群人互相挤眉弄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八卦的当事人之一。】
“什么八卦?什么当事人?”宇智波佐助端丽俊秀的脸蛋上一片茫然,“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出于对新一位受害人的补偿,除了宇智波佐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漩涡鸣人有一个亲手做的宇智波佐助玩偶,每天晚上都要搂着睡的那种。】
“为什么要说第二遍?!”黑历史被二度放送的漩涡鸣人惨叫了一声,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米,“这种丢脸的事情说一遍就够了!”
【现在宇智波佐助也知道了,不过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因为他也有一个很喜欢的恐龙玩偶。】
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宇智波佐助疑惑地看着漩涡鸣人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详姿态双手合十对他拜了拜。
【绿色的小恐龙,宇智波佐助最喜欢的童年玩具,每次宇智波止水来接宇智波鼬出门的时候,年幼的宇智波佐助都会举起他的毛绒小恐龙驱赶企图抢走他哥哥的邪恶卷毛。】
后知后觉自己就是所谓下一位受害人的宇智波佐助酷哥表情碎裂,拔剑的手蠢蠢欲动。
【当然他没有成功过,只能一次又一次目送自己的哥哥被邪恶卷毛牵走。最接近成功的那一次,他阻止了宇智波鼬出门,代价是邪恶的宇智波卷毛登堂入室,光明正大在他的家里和他的漂亮哥哥一人一口一起吃团子。】
角落里传来了噗嗤的嘲笑声,还有不怕死的大喊了一句“这算哪门子成功啊”。
作为唯一在场的当事人,宇智波佐助瞪出了永恒万花筒,企图用天照烧死所有听到他哥哥和邪恶卷毛不清不楚的人。
【宇智波鼬曾说宇智波佐助就像一张白纸,确实,就好比每次宇智波止水都能用一些糊弄小孩的理由把黏着哥哥的宇智波佐助支走,然后牵着可爱的宇智波鼬出去约会。】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佐助化身喷火龙,锋利的草薙剑折射出他破防的疯狂神色,“就算在净土我都要宰了你个混蛋卷毛!!!”
【宇智波鼬说的没错,宇智波佐助确实很好骗,就像宇智波带土用诡辩骗了宇智波佐助一样,只是一些捏造的谎言就让宇智波佐助深信不疑对着宇智波止水喊打喊杀。事实上,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大多数时间真的只是在一起努力修炼而已。】
顾不上被戏耍的愤怒,成功守护哥哥清白的宇智波佐助表情稍霁,泰然自若地收起了出鞘的草薙剑。
【但宇智波鼬是宇智波止水的小男朋友也是真的。】
宇智波佐助僵住了,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捏得咔咔作响的拳头。
不远处的吃瓜联军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漩涡鸣人不放心地凑过去,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佐助!佐助你的眼睛流血了!你没事吧!!!”
宇智波佐助拔剑暴起,怒吼着要去找药师兜把该死的卷毛宇智波秽土出来捅个对穿尽情泄愤。
【后来他的小恐龙弄丢以后,他的男朋友漩涡鸣人做了一个鸣人版的软趴趴的玩偶给他,所以鸣人那里有个佐助款也很正常。】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这是一如既往迅捷敏锐的金色闪光,“谁的男朋友?”
【虽然漩涡鸣人把亲手做的玩偶送给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他俩还只是普通的小学同学关系,但是宇智波佐助不知道当初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这个玩偶是漩涡鸣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等不到亲密关系被公开的小情侣脸红,现在轮到波风水门尖叫了。他闪现到漩涡鸣人身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宝贝儿子完全挡住,英俊的脸上满是慌张,“鸣人你才16岁,爸爸不允许你这么早就谈恋爱!特别是男朋友!不行!绝对不行!”
【誓要捍卫儿子所有权的四代目火影心都要碎了,可是除了玩偶,漩涡鸣人还贴身珍藏了宇智波佐助的叛忍护额和情侣同款项链。顺带一提,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护额上那道代表叛忍的划痕是漩涡鸣人亲手刻下的,从此他勤勤恳恳追了佐助三年多……】
“……别说了……”被打击到眼神死的波风水门气若游丝。
【在漩涡鸣人的心里,佐助的叛忍护额才是他俩的定情信物。虽然各种阴差阳错,但总之他们两个还是顺利地把对方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情……”波风水门紧紧搂住了自己得来不易的宝贝儿子,完全不顾漩涡鸣人被勒到快断气的挣扎,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眼看漩涡鸣人快要被自己的亲爹勒死了,为了防止四代目误伤友军,千手柱间过来拍了拍波风水门的肩膀,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开点……”
【千手柱间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本人也是早恋的一员,也一样被亲爹千手佛间棒打鸳鸯,所以对漩涡鸣人的遭遇感同身受。】
正道的光照在了千手柱间圆润的头顶,他只能顶着波风水门此刻和千手佛间一样恐怖的眼神遗憾退场。
【但话又说回来,作为还在忍校时期就开始暗恋漩涡玖辛奈并多次英雄救美的积极早恋份子之一,波风水门在漩涡鸣人的早恋这件事上好像也没什么反对的立场。】
“老爸!”终于掰回一城的漩涡鸣人不满地抗议,那张和妻子相似的圆圆的脸看得双标大师波风水门一阵心虚。
【站在旁边看戏的千手扉间同样眼神死,他不知道为什么木叶盛产天然呆,波风水门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不想儿子嫁人的傻爸爸。】
突然被点名的千手扉间冷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
【虽然波风水门的确是个傻爸爸没错,但当年发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有一腿的千手扉间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抱臂站立的二代目火影身上,炽热的目光里写满了对新一轮瓜田的渴望。
【在千手柱间继任千手族长后不久,千手扉间突然在千手族地感应到了讨厌的阴冷查克拉,他寻踪溯源,发现是邪恶的宇智波斑隔三差五地翻墙来找千手柱间深夜密会。】
众人立即像向日葵一样齐刷刷转头看向了高处席地而坐的宇智波斑,嘴上安静如鸡但内心充斥着冒死吃瓜的刺激与狂喜。
【他以为是双方上一任族长的死亡让他俩可以毫无顾忌地旧情复燃,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之间的爱情小火苗从未熄灭,之所以忍到那时候才被千手扉间发现端倪,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俩都偷偷摸摸在外面约会,就像小时候那样。】
“大哥!!!”千手扉间气得脸都涨红了,他一个飞雷神突袭尬笑着想要跑路的千手柱间,“你那时候可是千手的族长,怎么能私底下跟宇智波见面!”
【事实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远离两家族地的地方有个固定的约会场所。】
千手扉间揪着大哥衣领的手逐渐收紧,自知理亏的千手柱间不敢反抗。
【偶尔他们也不在那里,而是幕天席地……】
“噢~”有勇士憋不住发出了一声怪叫,旋即就被周围人捂住嘴拖了下去,生怕下一秒就有暴怒的宇智波斑喂他们吃尾兽玉大丸子。
“闭嘴!”千手扉间怒吼着打断了那个声音。
【不得不感慨血缘就是这么神奇,千手扉间现在正在心里破口大骂该死的宇智波兄弟俩都一个样,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说了,快闭嘴!”暴怒的千手扉间掏出了互乘起爆符,决定找到那个声音的本体就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终于逃出弟弟魔爪的千手柱间反而品出了一些端倪,他探究地看向了千手扉间,只得到了弟弟一句气急败坏的“你不要瞎想!什么都没有!”
【宇智波斑觉得这一切都很无聊,但他决不允许千手扉间侮辱他的弟弟,然而千手扉间这句话骂的没错。】
宇智波斑一双淡紫色的轮回眼瞥向天空,他冷笑了一声,怒火飙升,手里的焰团扇蓄势待发。
【因为宇智波泉奈也喜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拽着千手扉间在小树林里……】
“都说了给我闭嘴!”千手扉间的咆哮声强行盖过了那道奇怪的声音,更显得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宇智波斑犹豫再三,手里扬起的焰团扇最后还是熄了火。
【就在两位兄长一边处理族务一边忙里偷闲插空约会的时候,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早就滚到了一起,这段隐秘的关系在今天之前都没有第三个人发现。】
攻守易防,现在是柱间在抱着弟弟大喊“你可是千手的二把手,怎么能私底下和宇智波泉奈见面!”
旁边还有个宇智波斑学着千手扉间的语调阴阳怪气“卑鄙邪恶的千手扉间居然拐带我可爱的弟弟泉奈。”
被卧龙凤雏包围的千手扉间两眼一黑,感觉看不见忍���的未来。
【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脉在此刻体现出了高度的一致性,每个人都在和敌对家族成员谈恋爱的同时努力阻止自己的兄弟和他的死敌谈恋爱。】
八卦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千手扉间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开发秽土转生,他一世英名全部毁在这个该死的忍术上了,死了几十年了还要被挖坟出来给后辈提供笑料。
【而这一传统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保留了下来,比如宇智波佐助,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传统但是依旧和漩涡鸣人保持了互看不顺眼的状态好几年,所以说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不愧是千手扉间的后代。】
“啊?”
千手扉间陷入了完全的呆滞,在这之前一直以为弟弟单身到死的千手柱间猛地扑过来抱住了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弟弟,痛哭流涕太好了扉间原来你不是孤家寡人一辈子啊云云。
‘不,你就不纠结一下为什么千手家的后代会是个宇智波吗?’
说话声全部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在白发红瞳的千手扉间和黑发黑瞳的宇智波佐助之间摇摆,同时耳朵高高竖起,生怕错过了这一平地惊雷般的八卦半个字。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那个跟宇智波泉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导致他看一眼都觉得闹心的宇智波末裔其实是千手扉间的外孙。】
战场陷入了更诡异地寂静中,片刻后如浪潮般的嗡嗡声骤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瓜惊呆了,而被天降外孙的二代目火影本人飞速跃到宇智波佐助面前,一把扣住人手腕就要亲自检查血脉。
【这是真的,千手扉间现在看着宇智波佐助表情多多少少有点尴尬,毕竟不久前他还在宇智波神社里对着自己的亲外孙大喊“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小鬼老夫这就亲手……”,现在邪恶的宇智波小鬼变成了邪恶的千手宇智波小鬼,如果不是他的大哥千手柱间及时阻止了他,可能他就要给自己的亲外孙来个飞雷神+起爆符的三连套餐。】
千手扉间难得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还在状况外完全没搞懂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跟千手扉间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他们身后的忍者联军已经在大肆造谣千手扉间和最新神秘宇智波情人的恨海情天,纷纷为二代目火影不为人知的感情史添砖加瓦。
【当然千手柱间不会告诉他,他拦着不让弟弟对宇智波家的少年出手,主要是觉得宇智波佐助给他的感觉很像宇智波斑,他不忍心。】
感动的眼神转瞬即逝,面对弟弟的怒视,千手柱间选择用笑声来掩饰尴尬。
“哈哈哈哈哈……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啦……总之……总之……扉间你懂的吧?”
【——然而他的感觉没错。】
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千手柱间的目光在呆立的双眼无神的宇智波佐助和不远处席地而坐无聊到撑着下巴像猫一样打瞌睡的宇智波斑之间游移不定。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都是同一��的查克拉转世,某种程度上,说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斑的转世也没差。】
刚到手的亲外孙直接变成了宇智波斑的转世,千手扉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拽住了像只兴奋的大型犬一样要蹦到宇智波佐助面前去研究一下他和自己的天启有什么区别的千手柱间,锐利的红眸凶狠得仿佛要隔空在宇智波斑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虽然千手扉间很崩溃,但眼下还没到崩溃的时候,因为他的大哥也有转世——】
千手扉间缓缓提起了心。
【——是漩涡鸣人。】
提着的心彻底死了。
【现在的千手扉间比波风水门更绝望,他的大哥自从在南贺川认识宇智波斑之后就对那个宇智波家的男狐狸精念念不忘,而大哥的转世对着宇智波斑的转世依旧紧追不舍。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命运不公。】
“扉间啊,都说了不要这么说斑……”千手柱间摸了摸弟弟软绵绵的雪白毛领子语重心长。
【你也是祸害。千手扉间恶狠狠地想。】
被弟弟嫌弃的千手柱间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消沉起来。
不远处的忍者联军爆发出了更热烈的讨论声,前世今生+官方盖章的年少定情,所有人都像被瓜淹没的猹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可以预见在这场半道突然一个甩尾闪了所有人老腰的四战过后,忍村会有多少新鲜出炉的风靡话本子。
【宇智波佐助陷入了混乱,他拒绝相信自己是二代目火影的后代,相比之下自己是宇智波斑的转世这件事都变得意外得好接受起来——毕竟给宇智波斑当转世可不会改写他的家族血统,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那张脸——】
全场的向日葵都转向了宇智波佐助,热烈讨论着宇智波佐助那张美丽而不失英气的伟大的脸。
【跟宇智波泉奈相似度高达99%的五官,所以说血缘就是如此神奇的存在。】
意识到了那个声音的言下之意,像老爷爷一样懒洋洋从头坐到尾的宇智波斑腿脚利索地一骨碌爬起来,盯着宇智波佐助那张熟悉的脸瞳孔地震:“你是泉奈的后代?”
然后他震惊地看向千手扉间的小腹,被自己的揣测惊讶到花容失色:“你能生?!”
面对宇智波斑一向不假辞色伶牙俐齿的千手扉间少见地迟疑了,被一连串大瓜砸到头晕脑胀的千手柱间如梦初醒,气势磅礴的查克拉在他周身凝聚,他神色肃穆,表情黑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杀去净土把害他弟弟怀孕的罪魁祸首做成花树界降临的肥料。
【暴怒的千手柱间不知道其实拥有特殊体质的是他自己,千手扉间因为是他血脉同源的同胞弟弟所以拥有同样的体质。】
凝聚在千手柱间周身张牙舞爪的可怖查克拉突然像断电了一样闪了闪,现在轮到千手扉间花容失色了:“大哥你……”
虎视眈眈盯着柱间的宇智波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但千手柱间只是理论上拥有孕育子嗣的能力。】
宇智波斑失望地垮下了脸。
庆幸大哥逃过一劫的千手扉间愤愤:“你失望个什么,你都是个死人了怎么还满脑子下流的东西!不愧是邪恶的宇智波,哼!”
【但这也不代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没有后代。】
被灵车漂移甩了一脸尾气的千手扉间一口气噎得面色泛青。
【听到这里,宇智波斑老怀甚慰地摸了摸胸口的千手柱间。】
全体吃瓜群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英勇无畏地朝着宇智波斑的胸口行注目礼。
【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的纲手姬痛苦地砸碎了手边的石板,站在她身边的乐子人瓜影被迫放下了吃瓜的手,心里却在想多来点,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木叶的瓜真是又香又甜。】
下一秒,纲手就被飞雷神带到了八卦的核心地带,千手扉间的表情比当年去赌坊捞输得裤衩子都差点赔掉的她和柱间的时候更加的阴森核善。
“小纲你来说。”
天不怕地不怕的怪力纲手姬在叔祖父的威压下瑟瑟发抖,活像个鹌鹑。
“我不知道。”
【她在撒谎。不久前宇智波斑为了让五影好好欣赏自己胸口那张属于千手柱间的脸甚至故意被打碎了半边身体,这可是宇智波斑最满意的艺术品,鬼斧神工的人体柱间浮雕。】
眼见事情败露,纲手姬一个扭身飞速逃离可怕的中心修罗场,好似后面有鬼在撵。
【作为千手柱间的狂热单推人,宇智波斑还培育出了完美的千手柱间等身果体手办,就安置在他过去几十年藏身的地洞里。曾经的宇智波带土十分痛苦,因为他每天不光要艰难复健,还要面对一群热衷于和他探讨什么是便意的奇怪植物人和一个一把年纪走路颤颤巍巍但时常对着墙上的果男雕塑露出奇怪笑容的变态老头子。】
被万众瞩目的宇智波斑过分冷静地攥住胸口的布料,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
“啊,你们也想看吗。”
千手扉间惨叫着扑过去阻止人来疯的宇智波斑败坏他大哥的清白,即使他大哥早已毫无清白可言。
【千手柱间感动极了,他跑过去给了宇智波斑一个热烈的拥抱,因为他也最喜欢宇智波斑,所以他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在自己的胸口也弄一个立体的属于宇智波斑的脸。】
千手扉间被不靠谱的大哥气晕了过去。
【宇智波斑也感动地搂住了他的老情人千手柱间,他觉得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浪漫,区区蝼蚁难以理解也很正常。】
“蝼蚁们”选择惊恐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远离这对可怕的老情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道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
【接下来出场的是下一位受害人——】
新的八卦就像龙卷风一样来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寻找那一位传说中的倒霉蛋。
【宇智波带土。】
一阵空间波动过后,胸口破了个大洞血刺呼啦的宇智波带土半死不活地摔在了十尾的头顶。
【虽然登场形象过于惨烈,但对于继承了千手柱间一半血脉又用柱间细胞补��了半边身体的宇智波带土来说这都是小意思,出来前他挺着这个切割形状完美无缺的大洞跟旗木卡卡西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血不要钱似的哗哗流了一地,强悍的千手血脉,恐怖如斯。】
辈分随着学生疯涨的波风水门的脸上差点挂不住笑容:“啊?那是带土?那卡卡西呢,卡卡西怎么样了?”
【旗木卡卡西正在神威空间里处理伤口,而现在,勉强恢复意识的宇智波带土先生似乎有话要说——】
“这个声音在说什么东西?谁是糟老头子的儿子啊。”
【宇智波斑也不相信这个傻小子会是自己的儿子,但就像宇智波佐助那张和宇智波泉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样,当年十几岁的长发宇智波带土和十几岁的宇智波斑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宇智波斑完全没多想。】
跃到十尾头顶的千手柱间借着治疗的便利仔细打量了一番奄奄一息的宇智波带土,肯定到:“其实现在和斑也是像的。”
一向看不惯宇智波斑的千手扉间嗤笑了一声:“某个人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出来也正常。”
【宇智波斑很想把牙尖嘴利的千手老二扇回净土,只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宇智波带土这个傻孩子到底是哪来的。】
被亲爹嫌弃是傻孩子的重伤的宇智波带土拼着一口气挣扎着要去找糟老头子干架,起身未果直接被另一位亲爹千手柱间一手镇压,千手家的暴力奶爸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说一不二的强势一面。
【被强行按倒接受治疗的宇智波带土很想对着宇智波斑竖个中指,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胸口的伤口不致命但足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该庆幸此刻千手柱间就在他身边,因为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黑绝一早就在等着偷袭了。】
被强行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黑绝讪讪一笑,露出了一口尖利的鲨鱼牙。
【终结谷一战后利用伊邪那岐死而复生的宇智波斑,曾经用自己的细胞和柱间细胞进行过融合测试,十分偶然的情况下阴之力和阳之力融合诞生了一枚特殊的胚胎,在宇智波斑意识到这枚胚胎的特殊之前,黑绝把胚胎偷走,用神树之力将他供养成人,然后把瘦弱得跟猫崽子一样的宇智波带土扔回了木叶。】
“该死的,黑绝!!!”
在众人惊恐地注视中,宇智波斑体内溢出的庞大查克拉凝聚成了巨大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天狗,他操控着须佐能乎,气势汹汹地就要宰了黑绝。
【虽然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这对父子日常相看两厌同类不兼容,但宇智波的护短与生俱来。被轮回眼禁锢在狭小空间里的黑绝闪转腾挪,拼命躲避着劈头盖脸的攻击,等到终于给自己包扎完毕的旗木卡卡西准备出场杀夫证道,迎面而来的是仿佛在打地鼠一样哐哐砸地的宇智波斑和抱着他前男友泪眼婆娑的千手柱间。】
“等等,你们在干什么?”
【旗木卡卡西贤十的大脑直接信息过载烧到冒烟,他不知道是应该先问为什么反派在内讧还是该关心自己被禁锢在初代目火影怀里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前男友。】
“我说你们木叶……”两次提取到关键词前男友的外村忍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gay啊……”
风评被害的普通木叶忍者在强有力的事实面前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怔愣中的卡卡西还不知道,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即将成为被卷进这场家庭伦理大戏的终极倒霉蛋。
【被好心人科普完这场闹剧始末的旗木卡卡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恨不得拉高面罩盖住整张脸,他情愿当众朗读十遍亲热天堂都不想被卷进前男友一家的爱恨纠葛。】
恢复得差不多的宇智波带土从千手柱间的熊抱里挣脱出来:“咱俩还没分手呢,我是哪门子的前男友,你才是赝品!大垃圾!废物卡卡西!”
【他俩的确还没分手……】
宇智波带土喜上眉梢。
【或者说他俩正处于薛定谔的感情状态。】
宇智波带土瞪出了自己的镰刀状万花筒,表情凶恶。
【完美继承了宇智波家别扭特性的宇智波带土在和自己的小男朋友久别重逢之后充分发挥了自己口是心非的技能,和旗木卡卡西进行了一场牛头不对马嘴的有效交流,被多次评价为垃圾和赝品的旗木卡卡西沮丧得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萨摩耶,他坚信宇智波带土要和自己分手,然而宇智波带土的本意只是希望自己的小狗男朋友能振作起来。】
旗木卡卡西尴尬地别过脸,甚至想通灵出八只忍犬把自己整个人都遮住。
【大概强大的宇智波都缺乏正确的人际交往认知,当年突然说要离村出走的宇智波斑不听人话的程度比起宇智波带土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被噩耗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千手柱间对着固执己见的宇智波斑根本无计可施,一个不留神就让人逮着机会跑没影了。】
同样身为宇智波叛忍苦主的初代目火影忍不住看着卡卡西流下了同病相怜的泪水。
他拉过卡卡西的手和带土的手交叠在一起,以一种过来人的沧桑语气劝道:“有矛盾早点把话说开就行了,不然人跑了抓都抓不到。”
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卡卡西突然感觉到带土的身体颤抖起来。
【结婚!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尖叫道。】
“我没有。”
【嘴上这么说着的宇智波带土又悄悄握紧了旗木卡卡西的手,他在思考把药师兜抓过来现场通灵旗木朔茂的可能性有多大,毕竟刚刚他爹已经同意了他和卡卡西的婚事,不通知一声岳父好像说不过去。】
“我还没说同意呢小子,你在那自嗨个什么。”打黑绝玩够了的宇智波斑走过来,威胁似的朝带土比划了一下手里一人多高的焰团扇。
【不过宇智波带土可不怵宇智波斑,他看着眼前摆亲爹架子的臭老头,不怀好意地想千手柱间大概还不知道他胸口被掏了个大洞重伤濒死是因为……】
“够了。”理不直气也壮的宇智波斑赶忙打断了那个声音,皮笑肉不笑地用轮回眼瞪着自己当年捡回去的便宜儿子,“你是想挑起家庭矛盾?”
提前抠了老头一只轮回眼的宇智波带土同样用左眼瞪回去,嘲讽技能点满:“谁让你为老不尊。”
【生怕这俩战斗力逆天的活祖宗当场打起来,旗木卡卡西连忙把宇智波带土拽走,脆弱的忍者联军禁不起进一步的消耗,他在随身储物卷轴掏了半天,万幸还有一串丸子的存货可以用来堵住宇智波带土那张热衷于跟宇智波斑对呛的嘴。】
被塞了一嘴丸子的宇智波带土十分感动:“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丸子,我还以为你给我送了那么多年的红豆糕早忘了呢。”
“……等等,”未来的六代目火影敏锐地抓住了华点,“你怎么知道我这些年给你送的是红豆糕?”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因为旗木卡卡西给他上坟的时候他就躲在附近的树丛里,一边诅咒该死的命运一边偷看自己的小学同学兼小男朋友,而这些年旗木卡卡西上供的红豆糕都会消失在某个神秘面具男的肚子里。】
卡卡西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原本锐利得像狼一样的眼神又变回了无神的死鱼眼。
他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靠谱,唯一爱好是偷窥自己给他上坟并偷吃供品。
【直到这时,旗木卡卡西才有了一丝宇智波带土是宇智波带土的实感,毕竟早死的乐天派哭包小男友在十八年后变成了会胡乱扭动的精分变态壮汉这种事实在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眼看着宇智波带土脸上受伤的表情,先前被将了一军的宇智波斑心里终于舒坦了,毫无家族爱的呲着牙幸灾乐祸。
【实际上这种变化也不是毫无预兆——早在他俩还是小学同学的时候,宇智波带土就悄悄跟踪过小白毛卡卡西,虽然他拙劣的追踪技术导致那次的跟踪行动大失败。】
黑历史被一掀再掀的宇智波带土气极:“你是不是没完了。”
【宇智波带土开始思考要用什么转移话题……】
“……”
【比如还是结婚……】
“…………”
“够了!什么都不许说了!”
于是那个神秘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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