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看圖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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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88vb · 4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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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minal16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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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交匯的地方
「當時的世界還太年輕,很多東西沒有名字,要表達時,還只能用手去指。」
這或許是我在吉隆坡的小印度區點早餐時,最貼切的寫照了。坐在門口的客人買了一份像氣球一樣,介於麵包與燒餅之間的食物,我想要點跟他一樣的東西,走進餐廳以後卻不知道要怎麼樣表達,只好吱吱唔唔地指著菜單上的照片,點了一個我覺得看起來最像的東西。
「現在沒有了,」店員說���的聲音裡有著南方的溫度,「因為⋯⋯,⋯⋯,要別的嗎?」,他說的話大概有七成以上我都沒聽懂,只能選了另外一個看起來也有點類似的餐點。上來的是一個圓圓、炸得酥脆的,像是蔥油餅灌了氣的圓形球體,配著椰漿與咖哩;咖哩的味道很淡,馬鈴薯的口感粉粉的,散在醬汁裡,粘著餅吃味道還不錯。我又點了一杯Lassi,乳酸飲料搭配著強烈的甜味,也算是吃印度料理的標準配備了。
那道菜叫做什麼名字來著?
我穿梭在小印度裡尋找可以購買伴手禮的地方,超市的架子上有著咖啡、祭拜用的香、果醬、油品和各式罐裝的湯,中心則放著幾個桶子,裝著各式各樣的香料。我最後在中央車站樓上的百貨公司買到了一袋有牌子的咖啡,和友人強烈推薦的咖椰醬。在巧克力展覽館買了據說台灣買不到的紅寶石巧克力以後,我叫了一台Grab共乘,到茨廠街Chinatown的一間西式咖啡廳,點了一杯混有荔枝汁與西瓜汁的「夏日時光」,開始寫下在吉隆坡的見聞,才想起早餐時那一道由咖哩、椰漿和酥炸餅皮構成的印度料理。
我們仍不知道那天所吃到的菜的名字。
古蘭經文在晌禮時響起。
吉隆坡的街道有一種專屬於熱帶的濕潤,卻又略顯清爽感的氣息,或許是源自於穆斯林的整潔感,讓街上不至於留下潮濕又沾滿泥濘的下水道氣味。Kuala Lumpur,漥流濘波,在泥濘渦流匯聚的川口;穆斯林在鵝嘜河與巴生河的交匯處建立了清真寺,後來英國人又在這裡建立了蒙兀爾哥德式風格的各式政府機關大樓。烏鴉們圍繞著河岸尋找用來築巢的枝枒,一群帶著頭巾的女大學生開心的和建築拍照。午後突然下起的雷雨,沖掉了膚色各異的觀光客們內心的躁動,他們靜靜地靠在騎樓下,聽著從清真寺裡傳來的古蘭經文。
時間像是被切割成片段,又像是從未停止流動。
在飛機上的馬來西亞歷史讀本裡寫道,在馬來西亞官方版本的建國史詩裡,馬來人從蘇門答臘遠道而來,「國破家亡的王子跟他的人民來到此地,重建他們曾經有過的國家」,後來就在此地生根,再也沒有回到海的彼端。市場裡,華人攤商所販賣的咖啡烏氤氳著芬芳,被熱帶的薰風給吹到好遠的地方。一個淡米爾小販向我介紹美麗的蠟染披肩,我用不甚流利的英語向他談價,最後買了中意的商品收藏。陽光和煦地灑在遮陽用的帆布上,一個個離散的音符抖落四散,在巴剎隨風搖曳的招牌裡、在城市喧囂的車水馬龍裡、在鐵路車站的電風扇裡鼓動。從北方漂流來此的天地會成員,以及乘著季風遠來的斯里蘭卡海商,還有終於落地生根的印尼王子,都隨著河流平穩地流淌成時間,緩慢地在歷史裡延長,成為一首不會結束的曲調。
古蘭經文在晡禮時響起。
吉隆坡舊火車站裡的食堂裡販售著泥爐烤雞,熱氣裹著香味四溢。鏡頭無法捕捉舊站建築的美,在夕陽下卻映襯得特別美好,一組攝影團隊在在火車站前幫一對男女拍著照,我竟然有點分不清他們究竟是在拍婚紗照還是在角色扮演。河流安靜地穿越城市緩緩前行、鐵路向著巴生的港口一去不復返,我看著站前的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畫出了一個無法供給行人通過的圓環,快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像老虎一樣,全都溶解成奶油。
時間明明從未停止流動,卻又被蒙太奇式的切割開來。
我鑽進歷史的縫隙裡,迎面而來的時間將我的身體打濕。像是駱駝穿梭在漫長的絲路上,回首曾經漫步過的經文。在伊斯蘭藝術博物館裡,看著陳列在玻璃展櫃裡的硬幣,串成一條長長的時間軸,從絲路的盡頭牽繫上另一個盡頭:是倭麥雅的,是阿拔斯的,是法蒂瑪的;是庫德人的埃宥比,是波斯人的薩非,是蒙古人的蒙兀兒⋯⋯遙遠的信仰,和禱告的聲音,被逐漸帶到星羅棋布的千島之海。國家清真寺裡的導覽員向我介紹他們的宗教建築的��色:幾何圖形、排除畫像的設計,以及四處刻有��阿拉伯文書法——他說,普羅大眾的馬來人其實是不懂阿拉伯語的,就像華人並不真的懂南無阿彌陀佛或唵嘛呢叭咪吽。但禱告時的虔心,或許便能夠克服語言的鴻溝,將心裡所祈願的平靜,真實地傳達到所愛的神那裡。
清真寺地板的涼爽,透過襪子輕輕碰觸我的肌膚。
古蘭經文在昏禮時響起。
或許因為地處熱帶的關係,即使在週末,也能感覺到吉隆坡的夜晚和白天彷彿是不同的世界。白天杳無人煙的獨立廣場,到了晚上聚集了好幾台餐車,人們帶著孩子們在舊政府大樓前騎單車、吹泡泡,閃爍的霓虹讓城市的故事變得鮮艷起來;茨廠街的夜市裡已經開始被攤販們擺放的桌椅擠得水泄不通,車流難以行進,街邊販賣的肉乾瀰漫可口的香氣,一口咬下鮮甜酥脆,我又挑了幾串沙爹、幾份炸串,還買了一份峇里島風叉燒飯。慢慢轉移到星光大道Bukit Bintang,街頭藝人在地鐵站前高聲歌唱,觀眾們為了傾聽他們的歌聲,在人行道上圍成一個難以跨越的圓。適逢佛誕節的花街遶境,馬路上實施了交通管制,來自世界各國的佛教徒搭著一輛又一輛花車,向周圍的人撒下祝福。
我踏進一間有伴唱帶的酒吧,店裡客人寥寥無幾,點了一杯可樂,在吧檯坐下,一個店員用簡單的英語跟我攀談,她告訴我她是從緬甸來的華人,一個弟弟在台灣學中文,一個妹妹則已經在台灣結婚生子:她給我看弟弟和妹妹的照片,表情中滿是驕傲。老闆娘是客家人,我隨口唸了幾句台灣捷運廣播裡的客家話:承蒙您、恁仔細,她卻一頭霧水,我問他,那在馬來西亞的客家話裡怎麼說「謝謝」,她答了我一句「唔該」——但是用的是客語發音。哈哈,溝埋一齊做瀨尿牛丸呀,我想,在點唱機上點了一首林憶蓮,一首周杰倫,就算開不了口也至少還有你;一個日本客人點了一杯啤酒,倒進杯裡都變成了鄧紫棋的泡沫。老闆娘一時興起,問我們打烊以後要不要一起去深夜的亞羅街嚐點街頭美食——我們在熱炒店裡點了五人份的雞翅、一大盤炒麵,還有馬來西亞人最愛的「拉拉」——我以為那是福建話「蜊仔(la-a)」的訛寫,但吃著吃著,眼前的蜊仔像是在我眼前唱起了拉拉Land。
我想起在前一晚,背對著人潮走進書店,在店裡物色有趣的英文書籍,彷彿自己是一具遠渡重洋的幽靈,正在搜羅已經死去、卻未被埋葬的故事碎片。這樣就好了。知道故事並不會這樣結束,這樣就好了。知道時間並不會在我們身上劃下句點,這樣就好了。知道那些藏在伊斯蘭博物館的時間軸,那些在國家清真寺裡計算禮拜的時鐘,知道書包裡的小說,並不是歷史的終局。我心想這樣就好了。
我喜歡吉隆坡那種聚集了所有的歷史,卻又還沒寫好結局的樣子。
古蘭經文在宵禮時響起。
飛機上,我打開電子書閱讀器,繼續閱讀還沒讀完的馬來西亞史書籍:故事裡葡萄牙攻破了馬六甲,白人拉惹「繼承」砂拉越,不列顛與荷蘭瓜分馬來世界,還有試圖建設美好世界的殖民者萊佛士和瑞天咸。飛機起程往北,窗外天氣晴朗,雲朵在飛機旁滾滾飛躍。
我又聽見古蘭經文,在晨禮時被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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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73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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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yy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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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的成長-4】
離開公園,屁股拖著臭臭尿布的我牽著媽媽的手一起走回家。一回到家,媽媽把我拎去浴室,她蹲了下來,我手扶著媽媽的肩膀,她幫我脫下了小裙子,解開包屁衣,脫下了我便便的尿布。她打開浴缸的熱水,帶著我走進淋浴間,開始幫我洗屁屁,「媽媽對不起,還要妳幫我換臭臭...」我有些愧疚的說,媽媽則笑著說:「寶寶本來就要媽媽來換臭臭嘛~」她絲毫不介意沾在我屁股上的便便,並用手輕輕搓揉著。屁屁洗好以後,一旁浴缸的熱水也接滿了,媽媽把我抱了進去,散發著蒸氣的熱水像是盈滿了全身的細胞,讓我整個人舒展開來,鬆鬆軟軟地溶化在了浴缸裡,「好舒服...」我滿足的說,看見一旁有黃色鴨鴨游了過去,我手抓起鴨鴨玩了起來,我把鴨鴨舉到空中發出「咻———」的一陣長音,接著重重地落到水面濺起了水花,我咯咯笑:「媽媽妳看!鴨鴨也喜歡洗澡!」17歲的我頓時看起來像是碰到水就興奮地發瘋的兩三歲孩子一樣嬉鬧著,媽媽她在一旁用手撐著頭在浴缸邊緣,用看著寶寶在玩耍的慈愛眼神微笑著。趁我在玩玩具的時候,她拿了一罐沐浴乳開始塗抹起我的全身,一股清香在浴室蔓延開來,我定睛一看瓶身,發現擦在我身上的是寶寶專用的沐浴乳。接著她拿紗布巾用熱水沾濕開始擦拭,包括腋下、耳後、指節細縫,還有小鳥附近,細心地注意到了每個細節,「舒服嗎小約?」媽媽問了我,「嗯!小約喜歡媽媽幫忙洗澡!」我沒有遲疑的回答。洗頭的時候,媽媽還怕我眼睛碰到水,她把我的頭稍微往後仰了一些,然後用手撈起熱水慢慢地淋在了我的頭髮上,即使我的頭髮有點長洗起來有些麻煩,媽媽還是很用心地替我潤濕,之後再用紗布巾擦拭洗淨。長這麼大了還讓媽媽幫我洗澡,但整個過程我不但沒有感到害羞反抗,反而很享受地任由著媽媽一個不漏洗遍了我的全身。
洗好以後,我從浴缸裡站起來,媽媽拿著白色的大浴巾把我裹了起來。回到了3樓我的房間,我躺在毯子上等著媽媽替我穿衣服,這時,「瑋瑋!過來一下好嗎!」媽媽喊了妹妹過來,我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妹妹從樓梯走了上來,「媽媽什麼事?」「妳幫哥哥換一下尿布好嗎?媽媽要下樓準備晚餐了。」咦?!竟然要讓妹妹幫我換尿布?我大驚失色,「不要!人家要媽媽幫我換!」我立刻反駁,但想想這句話也很怪,好像換尿布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平常的事,「小約乖,媽媽得下樓了,妹妹會幫你換好的。瑋瑋妳幫哥哥換好後也幫他穿件衣服再他帶下樓吧!交給妳了喔!」說完媽媽便走了。
「哥哥你放心我很會換尿布喔!」妹妹笑得像個天使也像個惡魔。「妹妹妳不用幫我換,我自己可以穿衣服,我也不需要穿什麼尿布。」我準備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誒~怎麼可以?小約哥哥還是小寶寶誒,怎麼會不需要穿布布呢?」妹妹有些困擾,「我才不是小寶寶!我17歲了!也是瑋瑋的哥哥!」我理直氣壯地說,「可是剛剛哥哥出門穿了布布吧?也拉了臭臭回來讓媽媽幫忙換,我都有看到喔!」妹妹此話一出,我像是炸毛的貓咪彷彿全身的毛髮都豎起來一樣驚慌,「我...我...唔」無法反駁,「對吧!所以哥哥還是小寶寶要人換布布吧?」「但是...也不能讓妹妹換啊…」我用小小的聲音反駁像是要哭了,「我比哥哥還要成熟,所以可以幫哥哥換布布喔!」「為什麼?」我不理解的問,「因為我不像哥哥一樣需要包尿布啊!你看!」說完妹妹撩起了自己的裙子,秀出了她穿著的花邊白色小內褲,「嘿嘿!」她得意的笑著。也是,九歲的妹妹都在穿小內褲了,而我今天卻穿著尿布還拉了臭臭在裡面,我果然真的是個小寶寶吧...被妹妹說服放棄反抗後,我任由著她解開我的浴巾,全身赤裸的躺在她面前,這跟媽媽幫我換的感覺完全不同,另一種層面的羞恥無力,我把臉遮起來不敢面對,卻忘了遮掩自己的重要部位。妹妹幫我把腿抬了起來,把尿布墊在了屁股下面,拿起痱子粉往我的股間灑,「啊!哥哥是不是被媽媽打屁屁了,上面還有痕跡呢!」「嗚嗚…」因為太羞恥我還是哭了出來,灑好後,妹妹熟悉地將尿布往上包並黏好四邊的膠帶,她的動作就像媽媽一樣完美又熟練。「好!了!」妹妹拍著我的尿布,我則在一旁鬧彆扭嘟著嘴。妹妹打開了我的衣櫃,裡面全是���大版的寶寶衣物,也是我最近除了制服外最常穿的衣服,「嗯.嗯.嗯…就這件好了!跟我的洋娃娃穿的一樣!」她從櫃子拿出的是一件粉藍色的蕾絲蓬蓬裙,底部當然有方便讓人換尿布的開扣設計,「我才不要穿那件!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誒?可是這就是哥哥你的衣服啊?」妹妹疑惑道,「我說我想穿我自己男生的衣服!」我邊哭邊說,「可是哥哥是寶寶,寶寶穿寶寶衣再正常不過了吧!而且這個這麼可愛很適合哥哥啊~」「我不要啦啊蛤蛤蛤蛤....不要啦....」我哭著說不要卻還是讓妹妹成功幫我穿上了那件粉藍蓬蓬裙。
我哭鼻子的跟妹妹走去了一樓,「媽媽我帶哥哥下來了!」「啊!好可愛呀!」媽媽看見我穿蓬蓬裙的模樣誇獎了一番。「嘿嘿~你看吧哥哥,我就說很可愛吧!」妹妹一臉得意,「唔...」我害羞地扭著身體不知道要回些什麼,眼睛還紅腫紅腫的。「來吧小約,我們要吃晚餐了,媽媽帶你到座位上。」媽媽拎著我走到了餐廳,只見餐桌旁有個放大版的嬰兒高腳椅,「那是...」「那是小約以後吃飯的位子喔!」「這是哥哥今天下午出門的時候我幫忙組起來的喔!」妹妹笑說,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媽媽抱進了高腳椅中並扣上安全帶,「小約等等喔,媽媽去端菜過來。」我就這樣被固定在椅子上限制了行動,「哥哥要不要看電視?」說完妹妹打開了電視轉到了卡通台,我坐在高腳椅上與一旁坐在正常餐椅的上的妹妹一起看著卡通,不一會兒媽媽就從廚房端著晚餐過來了。今天的晚餐是簡單煎的牛排和冰箱剩的馬鈴薯沙拉,媽媽放了一盤在妹妹的面前又放了一盤在自己的面前,正當我以為要輪到我時媽媽卻端出了一碗用有著可愛汽車圖案點綴的碗裝著的碎肉粥和馬鈴薯蔬菜泥,「媽媽這是...」我傻住問著媽媽,「你的晚餐啊!」「可是我也想吃牛排...」「不行!牛排不是寶寶可以吃的東西,媽媽替你準備了營養滿分的粥和泥。」接著媽媽幫我圍上了小熊圖案的圍兜兜然後坐了下來,「我要開動了!」妹妹開始自己大口大口地用餐具吃起牛排,我看著覺得格外羨慕。「呼~呼~」媽媽替我吹涼了粥,「小約,啊~」「媽媽我可以跟妹妹一樣自己吃...」「不行,寶寶還不會自己吃,要讓人餵喔!來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還在氣剛剛媽媽把我留在樓上,我鬧著脾氣死不肯張嘴,於是媽媽改變策略「你看!火車要過山洞囉!嘟嘟!」媽媽一邊說一邊把湯匙裝成一列火車,想要哄騙我張嘴吃東西,她試著用湯匙把我的嘴稍微掰開想送食物進去,卻因為我掙扎而讓食物掉落弄髒了我的圍兜兜,我受不了開始起手抵抗,「哎…這樣不行」媽媽離開座位後又走了回來,手裡多了兩副手銬,媽媽抓起我的手並強行戴上手銬,然後將另一端繫在了高腳椅的邊上,另一手還雙腳都是同樣的做法,「媽媽妳做什麼!」我情緒高亢,「本來以為小約可以乖乖自己坐好讓媽媽餵,但看來還是要綁著呢!」「來~再一次,火車過山洞囉!」湯匙再度來到了我的面前,正當我下意識又要起手抵抗時,我的四肢都被牢牢綁住動彈不得,肚子因為這天一番折騰早就餓得咕嚕咕嚕叫的我只好顫抖著張開嘴巴,「哇!小約好棒呢!」「哥哥棒棒!」湯匙被送進了我的嘴裡,被燉煮的軟爛的米與碎肉在我嘴裡馬上就化了開來,根本不用我咀嚼,調味也非常淡,幾乎就是一碗實在的寶寶粥,馬鈴薯泥也是,只有馬鈴薯原本的香氣加上蔬菜的甜味而已。媽媽她餵我幾口又回去吃自己的飯菜,就這樣一來一往,「來~最後一口,啊姆~」「啊姆!」我張大嘴巴吃最後一口粥,結束了今天的晚餐。
晚餐後,妹妹幫我解開了束帶,媽媽在廚房收拾碗盤,我跟妹妹各自上二樓去完成今天學校的作業。我走進了我的房間,雖說是我的房間,但是我只有剛來這裡的第一個月睡在這裡而已,之後媽媽便把我安排到三樓佈置成寶寶房的臥室睡覺,說這裡以後就是我的房間,也是從那時開始尿布訓練的...所以二樓的房間就變成了我平常拿來做作業唸書的地方,還有社工偶爾來家訪時給他看的房間。我坐到書桌前打開檯燈開始寫作業,今天是我最不拿手的數學習題,專心解題後就沒有注意時間,幾題後遇到了瓶頸,「這題好難喔…」我在書桌前折騰了一番依舊卡著,忽然間「叩叩!」敲門聲傳來,「約我進來了哦!」打開房門的是理君大哥,「理君哥你回來啦!」「對啊!剛回來,啊!約你穿這樣真可愛誒!」哥哥見我穿著小洋裝有點戲謔的說,「是我挑的喔理君大哥!」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湊熱鬧的說,「哈哈,瑋瑋果然很有眼光!」「別說了!哥哥你上來做什麼?」我害羞的問,妹妹她擺了個鬼臉又溜走了,「媽要我上來看看你寫作業的狀況。」「嗚嗯…剛好有題數學不會...」「是嗎?哪題我看看。」說完理君哥便坐到了我旁邊,「喔喔!這題要這樣...」說著他一手繞過我身體的半邊把我環住開始悉心地教導我解題,他身上有跟媽媽不同的淡淡的清香。我跟理君哥相處的時間比��媽媽和妹妹並不多,他在外地上大學,只有星期五才會回家過周末,不過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個和藹親切的大哥哥,我很喜歡。哥哥高中是以全校前三名的成績畢業,用體育優異的成績保送了大學名校,182公分的高挑身材,勻稱結實的體格,親切風趣的性格,深受學校女生的歡心。他的頭腦很好,所以周末在家的時候都是由哥哥協助指導我的功課,在他的帶領下我很快弄清楚題目的脈絡,很順地一道道破解,正當要往下一題邁進時,我突然很想尿尿,可能因為剛剛晚餐吃了流質食物的關係,尿意來得又急又快,我停下了筆「哥哥我想去一下廁所...」,「弟弟不是包著布布嗎?尿在裡面就好了啊!」也是,我都包著布布了,但是...但是....我也不想像寶寶一樣隨時隨地就尿在布布裡啊!正當我內心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哥哥他吹起了口哨「咻~咻~咻~」「哥哥你這是做什麼!」「給你把尿啊!媽媽她也是這樣幫你的吧!咻~咻~咻~」「哥哥不要!」我皺起了臉拜託哥哥住手,雖然和媽媽的聲音不一樣,但也讓我快憋不住尿意,「咻~」「咿——嘶———」一陣潺潺水聲持續了很久,繼媽媽之後,我也在哥哥的誘導下尿在了布布裡面,看著逐漸由黃轉藍的尿濕顯示,我泛著淚光看向哥哥「哥哥欺負人!」我嘟起小嘴,「哈哈哈!不要生氣嘛!尿濕濕的弟弟最可愛啊~」說著捏了我鼓起一邊的臉頰。尿完以後,一股溫熱還殘留在胯下,我包著濕濕的布布繼續寫功課,最後終於趕在十一點前完成了所有作業。「寫完了!」我歡呼「嗯!約今天很努力呢~」哥哥誇獎著我,寫完以後,我和哥哥一起聊天,聊著聊著睏意來臨,我從度估到直接趴在桌上睡著,哥哥見狀就拿起了一旁的毯子幫我披上,接著就下樓請媽媽上來抱我回房間。
朦朧之間,我感覺到媽媽從哥哥的懷中連著毯子接過我,抱著我往三樓走去,「媽媽...媽媽....」我依偎在媽媽的懷裡呢喃著。回到三樓,媽媽把我放在了軟墊上脫下了洋裝,伸手進我的尿布檢查了尿濕的情況,因為沒有很濕所以媽媽決定明早再換,接著她從衣櫃裡拿出了包腳連身睡衣,因為我還在矇,她先是抬起我的腳套進了褲管,再扶起我的上半身拉起衣服把我的手跟著套進了袖子,最後拉上了拉鏈。穿好後,媽媽把我抱進了嬰兒床,她也跟著爬上了嬰兒床想要哄我趕緊熟睡,她脫掉了上身的衣物,下面穿著的是一件前開式的哺乳內衣,解開了釦子,露出了乳房,媽媽把我的頭移到靠近右邊乳房的位置,並在我的頭下墊了紗布,然後把乳頭接近了我的嘴巴,我半夢半醒間像是還存有尋乳反射的嬰兒一樣,嘴巴開始吸吮蠕動著,閉著眼睛循著本能找到了媽媽的乳頭開始吸起了母奶,「吱—吱—吱—」房間內發出了響亮的吸奶聲,甜甜的奶水流入我的口中,嘴角還滲出了一些流到了嘴下的紗布上,好香好好吃,可能是因為晚餐只吃了流質食物消化很快的關係,我像是餓了好久大力吸著媽媽的奶水,我一邊吸一邊感覺到尿尿跟著流出,可我不像以前那麼抗拒,只是專心吸著媽媽的奶水任由尿尿繼續膨脹我的布布,我從半夢半醒間醒來,「媽媽...」因為口中還含著乳頭我有些口齒不清,「嗯?」媽媽聲音輕柔,「對不起...今天晚餐的時候跟妳腦脾氣...我以後會乖乖讓妹妹幫我換尿布,請不要生我的氣好嗎?」「傻寶寶,不管你今天做了什麼,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寶貝啊~但是你如果不乖做錯事媽媽還是要負起責任懲罰教育你。」媽媽堅定又溫柔地說,「嗯!小約以後會當乖寶寶,盡量不讓媽媽生氣。」「好啊我的寶貝。」媽媽說著順了順我的頭髮,「快喝奶吧寶貝,你該睡了。」說完媽媽又把乳頭塞進了我嘴裡,我吸著香甜的奶水又再度想睡,媽媽一邊輕拍著我的背,一邊哼著祥和的晚安曲,我漸漸地漸漸地熟睡,嘴巴也停止了吸吮。媽媽起身穿好衣服並把紗布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抱起我把頭側放在上面開始替我拍嗝,在一番拍打之後我還真的打了個嗝也從口中溢出了一些奶水來,媽媽用紗布幫我擦乾後又把我輕輕放回床上,拿了奶嘴讓我吸,我以為是媽媽的乳頭又開始吱吱吱的吸了起來,她替我蓋上被子後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鎖上了寶寶床的柵欄,留下夜燈後就下樓了。明天是星期六,我想到媽媽說要讓我到周六的特別幼兒園替我辦入園歡迎會。
(離開約的房間)
惠子關上約的房門後走到了二樓,在走廊遇見了理君,「喔,媽!約他真的是個好孩子呢!來了個這樣的乖寶寶真的很開心誒!」「是啊,他的適性比我想像的還要好,非常融入在調教裡,我想差不多可以進入下個階段了。謝謝你經常教他功課,以後『其他』方面的調教也要拜託你了。」���當然!弟弟那麼可愛,我當然會好好調教的。」這對母子在廊上有說有笑地談論著約往後的調教。「媽妳剛剛有親約吧!我也要!」理君突然撒起嬌來,「真是,這麼大了還撒嬌。」惠子撥開了理君的瀏海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囉哥哥。」「媽晚安。」說完理君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惠子接著走到了瑋瑋的房間,看見瑋瑋把被子亂踢到了地上,衣服也掀了一半起來,她幫瑋瑋重新整理好了衣服並檢查了一下她的尿布,家裡除了約以外還有妹妹也會穿尿布,不過是因為還會尿床的關係所以只有晚上睡覺時才穿,檢查好後蓋上被子,「媽媽我也要晚安親親!」瑋瑋睜開眼向惠子討親親「好好~」惠子苦笑也吻了一下瑋瑋的臉頰。「我們家的孩子都很愛撒嬌呢…」惠子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走回一樓的房間。
她用電腦撥打了視訊電話給名為爸爸的人,「老公,今天還好嗎?」「嗯,今天完成了一項大企劃的簽約案,計畫都慢慢上軌道了。孩子們都還好嗎?」和惠子通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先生,也是理君、瑋瑋和約的父親。由於在國外工作的關係,先生一年才會回家一次過上一個月的假期,約來到寄養家庭後,他和約只有過兩次短暫的視訊,他們並不熟悉彼此,雖然是這樣,人在國外的他,還是心繫著家和孩子們,並期待能早日與約見面,他將調教約的事情全權託付給妻子惠子處理。「嗯,理君和瑋瑋都跟約處得不錯,約的適性很好,已經幾乎適應了家裡寶寶的生活,也可以接受除了我以外,哥哥和妹妹也把他當寶寶一樣照顧,相信等你回來時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惹人憐愛的寶寶了,雖然現在就很惹人憐愛就是了呵呵。」惠子說起約的事情就笑得開懷。「太好了,果然交給妳準沒錯,真想早日見到我的寶貝。」「你現在就可以看啊!」惠子說著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視窗,螢幕中連線的是約的寶寶房中的攝影機,它架在了嬰兒床的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見正在吸著奶嘴,睡得香甜的約。「好可愛啊~」「是吧~他今天也很順其自然地接受了我親餵母乳給他。我準備朝第二階段進行了。」惠子和丈夫聊得很盡興,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了他們對約的期待與愛,「那就先這樣了,老公晚安。」「晚安老婆。」說完後惠子掛斷了電話,想著明天要在幼兒園幫約辦歡迎會的事,她帶著些許雀躍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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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2837me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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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團酷/雷酷/派酷] 人妻(?)酷拉皮卡的一天
※懷孕有,這部分可以當作:  男孕 或 女跨男酷拉皮卡 或 酷拉皮卡的性別就是酷拉皮卡反正他就可以懷孕其他我都不管  最終決定是跨性別酷拉!
※團酷+雷酷+派酷,架空背景
※年齡與原作有點出入
  清早,酷拉皮卡隨著鬧鈴醒來,沉甸甸的手壓在他沉甸甸的肚子上,重量再下挪一些就又要害他爬起床衝廁所了。
  老天,他昨天半夜都被尿憋醒兩次了,誰能想像這居然還是常態?
  手臂摟得他更嚴實,他的鼻子完全貼在另一人鎖骨上,吸吐間都能聞到對方味道。
  「……早安。」庫洛洛的嗓音睡意濃重。
  「早。」他撫摸伴侶的肩胛骨,皮膚的觸感可說是極好,「把鬧鐘關掉。」
  庫洛洛先咕噥一陣才動作,被褥罩住酷拉皮卡,前兩天才曬過太陽的棉被還很鬆軟,蓋在身上溫暖卻不厚重。
  吵鬧的鈴聲終於消失,庫洛洛鑽回被子,黑髮下的眼眸清明多了。
  「再賴會兒床?」
  酷拉皮卡訕笑,「五分鐘,如果你真的想睡。」他拍開庫洛洛滑進他臀縫裡的手,「你今天早上要開董事會,遲到的話其他人會殺了你。」
  庫洛洛吐了吐舌,俏皮,「你不是我的秘書。」他說,「何況其他人愛我,他們不會宰了我。」
  「說笑吧。」酷拉皮卡翻翻白眼,「你秘書都把你行程表傳到我手機裡了,我還接過好幾通窩金的抱怨電話——關於你的不守時——他都快崩潰了。」
  庫洛洛打哈哈敷衍過去。
  金髮散落在棉被與枕頭之間,他毫不質疑它們不久後會變成一叢鳥窩。酷拉皮卡翻了個身,庫洛洛在他的肚皮上落下親吻。
  「我不想離開你。」他的丈夫之一說。
  酷拉皮卡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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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起洗了澡,庫洛洛摟著他不讓他直接靠上牆,然後在水中向他索吻。熱水淋過五官,十字架刺青被打濕,酷拉皮卡撥開那縷縷青絲,試圖把庫洛洛梳理成以往那更顯老的髮型。
  自他懷孕庫洛洛就再沒用過髮膠了,總隨意讓瀏海批散在臉上。這樣也好,看起來年輕些,三十出頭了讓人以為才二十多歲。
  他含入庫洛洛的耳垂,吸吮著,留下若有似無的咬痕。粗壯的手在他軀幹游移,泡沫早被沖得一點不剩,他們只是留戀在熱水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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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裡他們分工合作,他負責煎蛋和火腿,庫洛洛則是切水果和烤土司。這是一頓普通的早餐,水果很甜,雞蛋有點鹹。
  他喝完最後一滴牛奶,在庫洛洛嘴唇蜻蜓點水,「快去上班,不要遲到了。」他把吃空的碗盤端回廚房。
  鞋跟踏在地板上,「我��你!」庫洛洛在門口喊道。酷拉皮卡設定好洗碗機,回應同樣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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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上班時間彈性得多,也沒有所謂時數限制,在庫洛洛出門後還能品著茶、讀幾章故事,隨後再打開筆電接續進度。
  他從旋律和芭蕉那了解情況,部屬完各自任務後又去了解老闆的個人需求,過程中不乏有人來噓寒問暖,他語氣都不自覺變得柔和。
  他還接到奧伊特的來電,除了關心他身體,更帶來瓦布爾的思念。小女孩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於彼端連翩詢問何時能再一起玩耍。他知道 瓦 布爾沒多少玩伴甚至是朋友,她身邊的同齡人屈指可數,這是身分尊貴的代價,但對一個不滿五歲的幼兒無非太過沉重。
  他不免惋惜, 瓦 布爾的笑聲總能掃蕩他心頭的黑暗,是他身處谷底時的一線曙光。他憶起和女孩的初次會面,向來怕生的 瓦 布爾卻願意伸手接納自己,而當年那嗷嗷待哺的嫩嬰如今已近乎成長到他的腰際。
  這才過了多久啊?奧伊特老是說生了孩子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酷拉皮卡摸摸肚子,心想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瓦 布爾肯定會非常開心吧?畢竟,她可是最期待「弟弟妹妹」出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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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換他的手經鬧鈴響了。酷拉皮卡放下工作,從冰箱拿出食材開始料理。
  不久後他放下鍋鏟、分裝食物。他事先嘗過一口,有點淡,看來他就是無法拿捏調味料的正確比例。
  他發了條簡訊給雷歐力,年輕的醫生可能要再過會兒才有辦法回復。酷拉皮卡換了衣服,戴上家族一脈相傳的耳環,再三確認沒任何疏漏後才提起行囊下樓搭車。
-
  「雷歐力!」他朝在四處張望的醫生呼喊。
  「喔,酷拉皮卡!」雷歐力繞過群眾,接管他手上的重物。
  醫院門前不少人盯著他們瞧,絕大多數都是病患或家屬。醫護人員怕是都看習慣了,誰讓他在孕後一整個閒得太糟糕,動不動就來探班、送便當,連雷歐力的同事都快認識他了。
  他有回還聽到護理師們扼腕,說以為雷歐力的婚戒只是戴著避免麻煩,沒想到是真·心有所屬。他這才知道雷歐力在女同仁(及部分男性)間小有名氣,雖不盡完美但也瑕不掩瑜,連患者都十分愛��他,不論男女老少。
  他想,歲月是磨去男人不少稜角,使雷歐力更圓滑、更穩重。而從前那些優點依存,且被時時刻刻被展現出來。
  酷拉皮卡頓時感到驕傲。
  若他們見識過雷歐力狂蜂浪蝶的過往,恐一人一巴掌都不夠他們宣洩。
-
  他們在員工餐廳吃了午飯,他雷歐力把一杯黑糊糊的東西從保溫瓶裡倒出來,他聞了聞,挑眉問,「這是啥?」
  「仙草蜜,派羅煮的。」
  雷歐力的眼神似在確認那是不是真的能吃。他對窟盧塔的某些民族料理可謂是不敢恭維,昔日拜訪時全村舉辦了慶典,然而端上來的菜色有半數都讓他懷疑是怎麼料理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吃進去。
  說實話,他至今仍不曉當晚胃痛到底是壓力造成的呢,還是食物真有問題。
  雷歐力吐出舌尖淺嚐一口,喜行于色,「喔?蠻好吃的嘛,甜甜的。」
  「你一臉驚訝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酷拉皮卡怒質問。
  他知道族內的口味和外界有所差異,但看人怕成這樣難免有股無名火。
  酷拉皮卡賭氣地想,等他一生完,接下來整個月的月子餐全都會是窟盧塔傳統菜單;孩子長大的過程中他們也會盡可能地煮民族菜餚,好確保孩子接觸族內文化。
  雷歐力最好是能閉著眼睛吞下那些他或孩子吃不完的食物!混蛋!
-
  離就診還有段空檔,他們選擇到醫院附近的休閒公園曬曬太陽、吹吹風。孩童不畏酷暑,在石製滑梯爬上爬下;噴水池散發少許的沁涼,他們在樹蔭底下待著。
  的確是太熱了些,或許這時間點待在室外就不是個好主意。
  庫洛洛發簡訊問他吃過飯沒有,酷拉皮卡把方才雷歐力的舉動一字不差複述回去,不出所料被回應一連串譏諷。他還在生雷歐力的氣,在接過伴侶遞來的水時不聲不吭,連句道謝也沒有說。
  換作是以前雷歐力很可能就與他吵起來了,但事到如今他只聽聞一聲輕嘆,緊接著是靠在他肩頭的重量。
  「……抱歉。」
  「嗯哼。」
  「我不是……呃……」雷歐力抓了幾下頭髮,篩選適當的詞彙,「我不是想表現出偏見,只是就經驗而言真的……」
  酷拉皮卡不動聲色,轉開旋蓋喝了口水,「我和派羅不會毒你。」
  「是沒錯,另一人做這種事的機率比較大,而且我懷疑他確實做過。」
  「……」
  「但你要知道我心存芥蒂也很正常。我是說,窟盧塔極度具有特色,包括風俗,包括菜品。」
  「……」
  「你、你看嘛,源自不同成長背景的人適應力本來就會不同,像小傑可以吃得很歡,我和奇犽卻很不習慣。」
  「……」
  「……我道歉我不會再說了。我愛你。」
  「嗯哼。」
-
  並不是說他真那麼小心眼,而是但凡牽扯到窟盧塔族他就容易大動肝火,這是他的老毛病了。酷拉皮卡解下安全帶,在雷歐力��上授以淺吻,「我不氣你了。」
  雷歐力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藍瞳幾秒,然後在酷拉皮卡唇上答道,「嗯。」
  酷拉皮卡的心跳轟隆作響,那不管是小天使也好小惡魔也罷的聲音洗腦他吻得更深入,他希望他們還在醫院停車場,而不是在風光明媚的戶外。他們交換一個又一個薄吻,好幾次都差點將舌頭伸到另一人嘴裡,酷拉皮卡閉起眼睛讓雷歐力托著他的頭。
  喘息絕非悶熱造成,事實上車內冷氣開得挺強,要不是孕期體溫較高,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冷。
  他有兩星期沒和雷歐力做了,雷歐力近日總是很忙,常加班不說,偶爾連飯都會忘記吃,像今天這樣請假陪他兩小時已是極線……
  他把近乎脫口的呻吟硬生嚥回,推開醫生伴侶。
  「你休息時間快結束了,謝謝你載我過來,回程路上小心。」他倉皇下車。
  然後落荒而逃。
-
  他把產檢結果傳到共用群組上,包含那段新拍的超音波影片。第一個回話的是派羅,他發了一大串且不重複的表情貼圖,酷拉皮卡能想像對方想說話卻高興到不能自已的樣子。
  雷歐力還在開車,所以第二個已讀理應是庫洛洛,出奇的是庫洛洛沒有回他,而他反被標註載另一個群組裡。他點開群組——幻影旅團——這活像是一群國中生創建的中二群組名,鬼才知道這之中九成以上都已成年,有些居然還都奔四了。
  俠客:@酷拉皮卡 團長又哭了。附贈一張庫洛洛摀臉拭淚的照片。
  哎呀哎呀。他端起咖啡,輕嘗一口。
  這家店擁有最好的紅眼咖啡,可惜他現在只剩一天一杯咖啡的額度,得省著點喝。
  酷拉皮卡打開筆電,開始下午的工作。
-
  他在原地站超過半小時了,而他明明是六點過半才離開咖啡廳,又花五分鐘走過來這裡。
  酷拉皮卡滑開手機,距派羅發出的我就要下去了!!抱歉!!已超過十分鐘,看來是又被他那票上司耽擱了。
  見不��人好的東西,他於心裡罵道。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於派羅提離職後更變本加厲,一點小事都要他做,一點小疏失都要當所有人的面大聲斥罵。
  憑什麼派羅要受到這種對待。
  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別人看見派羅的能力,並以高薪且良好的待遇挖角他走。不過說到底,要不是他們當年別無選擇,派羅也犯不著委身求全來這種黑心企業上班。
  酷拉皮卡握緊拳頭。
  但他們現在有了。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光明的未來。
  所以他發誓要是派羅再沒現身,他會一馬當先衝刺進去,朝那主管的臉爆揍三拳不只。
-
  派羅出現時顯而易見的憔悴,酷拉皮卡敢說他昨天晚上絕對沒怎麼睡,或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真的太不應該。要不是他還有道德守則,他乾脆想動用關係直把這裡挪為平地。
  「派羅。」他一把擁住伴侶。派羅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擔心對方隨時都會暈倒。
  派羅在他耳鬢緊貼雙唇,若有似無地說話,「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他的瞳仁肯定紅了,氣梗在喉嚨裡,牙關咬到疼痛。他把派羅摟得更緊,一百八的身板竟比懷孕的他更甚薄弱。
  他想起下午傳的訊息,派羅回完貼圖便再也沒出聲,直到剛剛那句道歉。說不定派羅因此又被刁難了?因為使用手機?
  「就不能直接離開嗎……?」他的鼻子既痠又疼。
  派羅拍了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快了。」他說,「就快了。」
-
  他拒絕讓派羅疲勞駕駛,所以車由他開,派羅則被趕到副駕駛座上補眠。晚餐買墨西哥菜外帶,他不確定派羅吃不吃得下,但多少吃點總歸是好的。
  他和三個伴侶的共通點就是一忙起來會直覺性地廢寢忘食,這對誰來說都不是好習慣,但有時候他們偏不得不。
  責任要緊,可不是嗎?
  酷拉皮卡熄掉引擎,撥開派羅的劉海,從那額頭一路吻至眼瞼。
  「起床了,派羅。我們到家了。」
  派羅打了呵欠,泛淚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小時候一樣對他微笑。
  「現在時間說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不過……」派羅解開安全帶,在伴侶鼻尖輕輕啃咬,「早安,酷拉皮卡。祝我們都有美好的一天。」
-
  派羅試圖打起精神,但體力透支讓他三不五時在餐桌上打起瞌睡,酷拉皮卡除了要避免他把叉子戳進食道,還要制止他用眼睛吃飯這回事。
  「派羅,」酷拉皮卡提議,「你就先���睡吧?很累了不是?」
  「不可以。」派羅硬是不肯闔眼,他拍拍雙頰,「我等等還要和你去散步,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很多事想跟你分享,我不想把與你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酷拉皮卡放平餐具,左手托著頭,下顎剛好抵在無名指三枚婚戒上。他此刻可說是憂喜參半,他當然高興派羅重視他,但同樣的他也重視派羅,不希望對方拿身體狀況來開玩笑。
  「還是你先回房間小睡?反正我還沒吃完,飯後也得休息過才能散步,該準備時我再叫醒你,這樣好嗎?」
  派羅欲張嘴,但當看見伴侶的神色後就把反駁吞下。湖水藍的眼睛裡是鐵打不動的堅持,他沒力氣與酷拉皮卡玩瞪眼比賽,最後只好嘆著氣點點頭,妥協了。
-
  晚餐後是寶寶胎動最厲害的時段,他每天都很期待,這就宛如在與孩子面對面互動一樣。雙手十指緊扣,如果愛能以各種方式傳達,那這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酷拉皮卡深信。而他們的寶寶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也許教育方式會友紛歧——文化差異,對嗎?——他也堅信他們能做出折衷。
  畢竟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今晚月亮很美——我本來想這麼說,但那太瞎了。」派羅忍不住失笑,他瞇起眼簾,「今天根本看不到月亮,都被雲層擋住了。」
  清風捎來芬芳,附近的行道樹開花了,白天時看很是壯觀。酷拉皮卡聳聳肩,下望運河波光,「你可以直接說。」
  笑聲脆生如鈴,派羅扳轉過他,目光似水,溫軟棉長;似山,堅若磐石;似海,恢宏曠達。
  「我愛你。」恍若世間再無其他聲音。
  熟悉的音調,輕快,像首歌曲。是他未出生就熟記的語言。
  那是雙親以外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是六歲時紅著臉向他求婚的人;是他快摔入低窪時以命相救、卻不許他自怨自艾的人;是他願託付終身,攜手走完這一輩子路的人。
  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愛你。」
  ——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離。
-
  ……
  ……
  ……
  酷拉皮卡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舉凡有絲毫睡意,風吹草動卻又馬上把他驚醒。為不擾派羅清夢,他已經與天花板相看兩不厭至少兩小時,期間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埋怨腹裡的胎兒,或是他的父母,或是他的這副身��。
  他弓起腿,詛咒下腹蟠踞的熱意。
  派羅在他洗澡洗一半時就睡著了,半乾的棕髮糊在枕邊,現場尚有與意志力拚搏過的痕跡,可惜終究不幸敗亡。他替枕邊人擦乾頭髮、換上新的枕頭,派羅的呼吸平穩,渾身放鬆,就是臉色依然糟糕。
  他總有一天會讓那家黑心公司自食其果。酷拉皮卡鑽進派羅懷裡,貪戀對方的體溫與氣味。
  ——接著就一路醒到現在。
  他的良心活該受到譴責,因為他對不省人事的派羅起了慾念,而他理應要讓對方好好休息。
  派羅的睡臉很安詳,酷拉皮卡嚥了口口水。
  ……如果不把人吵醒,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他緩緩潛入被窩之中。
-
  派羅瞪著他。
  「抱歉。」他真心誠意,儘管舔去唇角的動作讓這很沒有說服力。
  他滿足了,不過還得回浴室重新清理一翻。
  「我再去刷一次牙,你繼續睡吧。」
  他溜下地板,徒留丈夫在那空蕩的床上哀號。
  他敢保證等會兒能睡得很熟,鑒於他已得到正確的抒發。
  ——倘若派羅肯讓他睡覺的話。
FIN.
庫洛洛的戲份太少了只好讓他加戲跑龍套(掩面) 但整體篇幅還是太短,我對不起他X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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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yu2324 · 5 years ago
Text
【葉黃】Way back home
▶關於葉修追求黃少天的那點破事/段落零碎
▶當作自己另一篇文的前傳,但不同梗
▶BGM-SHAUN-Way Back Home
 *幸福論者的機會主義-IF前傳版(跟原版的細節不一樣喔XD)
  飛機雲於高空劃出一道道流星似地尾巴。
 機身搖晃,像拍打著沙灘的海浪。
一下又一下地,溫柔繾綣。
黃少天支著單手望向小巧的機窗外。
天空蔚藍清澈,他彷彿朝著海邊漫步前進,將自己浸泡於海水徜徉。
 墨鏡被摘了下來,他隨手放在小桌上,調整了椅背,身體向後躺下,身邊隊友們早已沉沉睡下,七零八落的鼾聲四起,距離他們抵達目的地還有近一小時的時間。
應該是因為隊服的影響吧,那個人在他記憶裡總是帶著各種紅色的色彩。從嘉世到興欣,明明是挺淡然的性格,配上了鮮紅色後硬生生多出了難以言喻的熱情。也不知幾歲男人開始學會了抽菸,自個兒抽菸時總是安安靜靜地似乎想著遙遠的事,也有時邊PK還能口齒清晰地叼著菸嘲弄一下對方。他的聲音低沉附有磁性,像釀過的紅酒,帶著點兒B市的道地口音,常斜斜地翹起一邊嘴角,或好笑或無奈地瞧著人。
當時他和他告白是夏天,就在H市知名的西湖湖畔。
初夏媚陽,深紫色藍影因風搖曳,男人就站在樹下,插著口袋和他說了喜歡。
沒有任何前兆,藍花楹的花瓣飄落於兩人之間,男人牽起了稀鬆平常的笑容。
 黃少天是有些愣了。
任由強風吹亂了額前汗濕的碎髮。
 興許是呆愣的時間有些過長,男人輕輕地笑了一聲。
黃少天回過神來,用力瞪了對方一眼。
「成不成?」男人聲音帶著笑地傳來。
黃少天皺起了臉,狐疑道:「你真喜歡我?」
那人似是早有預料會被這樣詢問,他像早已演示過上千萬遍般,像烙印骨髓,像刻骨銘心。
 男人微啟唇瓣,緩慢又帶有力度地說:
「我喜歡你,黃少天。」
那目光太過堅定,如漆黑的夜空托著天上密密的星。
 星光燁燁如湖面交映,原來是你眼中的絢爛倒影。
 在那人從喉間溢出話語的瞬間,黃少天覺得,那刻落下的紫盈花過於緩慢,帶點浪漫的海洋色彩,像被放慢了速度,全世界似乎都暫停在這一剎那,而他的一生便從此交代在了這裡。
    Way Back Home
    黃少天自認是個直男,像101大樓那樣堅挺不拔矗立不搖的那種直。他小時候還追過班上的班花,手段大概就那麼幾招,帶人玩遊戲,送點小禮物,哄些情話,無一不是小學初中那般年紀會的一切。
他不歧視同性戀,也對別人的性向沒有興趣,若是他朋友或許他還會幫著出主意,陪人家想想辦法怎麼追人——遑論是感到微詞。
直到有次他和葉修下遊戲,兩人玩著某次榮耀推出的新活動,在活動結束後葉修把活動裡的隱藏任務拿到的素材給扔進編輯器,叫他等他幾分鐘,沒過多久,君莫笑丟了交易申請過來,將一枚精緻漂亮的對戒分了個給他,結束交易後就那般沉穩或許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他說:
「少天,讓我追你吧。」
 他當下是真以為葉修頭殼壞掉或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黃少天笑著打趣他,沒想著人更認真地朝他又說了一遍。
他們倆熟稔,怎可能聽不出這人到底是說真說假。黃少天一下子慌了,他可以有許多假想,也可以開不少玩笑,他能認同朋友們的性向,卻在此時不得這男人的要領。
也或許是那個男人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他才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討厭葉修,可何曾談論過喜歡?
 那之後,其實沒什麼之後。
他連一句話都說得磕磕絆絆,最後乾脆不爭氣地落荒而逃。
 而他本以為自己這般舉動肯定於人家心口上劃上一大口刀子,他們的關係會從此降至冰點,私下再無聯絡。
原本有些懊惱後悔的黃少天在後兩天收到某人託G市的鮮花店送到藍雨大門一大束俗到不行的紅玫瑰時,他就徹底信服這人是打定主意真要「追」他了。
……這傢伙鐵定是從蘇妹子那些不三不四的狗血連續劇裡學來這招的。黃少天邊碎念邊狠狠的在心裡吐槽,然後轉頭默默將花好好收了起來。
花是無辜的。
他這樣對自己說。
  老一輩總說作為大人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小時候的黃少天聽來那就像天方夜譚,耐著性子聽諄諄教誨的心情基本貢獻給了爺奶,當爸媽有些猶豫他要踏上職業選手生涯時的勸阻他是乾脆當耳邊風,人被魏琛的妖言妖語撈去,天天往藍雨訓練營奔,沒多久便準備出道,行李最後是打包直直進了藍雨的宿舍。
都說成為大人之後得捨棄很多東西,像蛇會蛻皮一樣捨棄過去的自己,時光的洪流覆滅一切,推著人強迫他們睜眼看向眼前。
但要說黃少天變了很多,那倒不盡然。
說得較準確一點,是因為他至今為止的人生與他人相較而言頗為順風順雨,真要說太大的挫折,那倒談不上有多多。
所以在黃少天面對葉秋的退役時,他稍作任性地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有資格曉得事情真相的。
他上過QQ問葉秋怎麼一回事,男人卻像是沉進海底一般毫無聲息,他這才發現除了QQ竟沒有任何其他與這人的聯絡方式,他又能去哪兒大海撈葉。
當黃少天以為自己會從此跟這人失去相交的平行線,正滿懷複雜情緒去蕭山體育館和嘉世拚完一場毫無亮點的比賽時,收到了那人傳來的訊息。
他如約到了嘉世的斜對角,摸摸索索地進了網吧,第一眼見著葉修,黃少天其實莫名的有些鼻酸,怕是各方情緒突然倒進將滿未滿的水杯,他想起太多的曾經,想起與退役兩字有關的所有負面記憶,差點兒紅了眼眶。但他硬生生忍住,不想顯露這方面特沒漢子的模樣,罵罵咧咧地唸起了懶洋洋散在前台的男人。葉修回了幾句,像是手下留情一般沒特別跟他嘴貧,在正事開始前的談話最後,只是扯著嘴角說了這麼一句:
「不想讓我們少天大大為我擔心啊。」
男人笑著,似乎像打趣揶揄如往常那樣厚臉皮,又似從深處認真謹慎地想表達些什麼。黃少天還沒���清對方的意思,想嗆你是多大的臉能叫我擔心?葉修又自然地詢問他要不要吃點消夜,他有榨菜跟火腿腸——免費招待,他請客。
話題轉得十足自然。
 真他媽的大方。
黃少天忿忿地奪過火腿腸啃了口,跑去登入他從春易老那要來的小號。
 說起來,要不是葉修和他說追求,黃少天也不太會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舉動有意義地放大解讀。
那次打完副本後,黃少天是想知道葉修那邊的狀況的。他不大好意思直接問,只好把自己推出來的七七八八說出,得了男人的應證更多的不是開心或其他什麼成就感,而是覺著這人怎就那麼衰,上輩子是否作死,這輩子得這麼辛苦。
黃少天沒有改變什麼態度,他們關係本就好,說實話講什麼都沒太大禁忌,剛剛若他要問,葉修不會不回答,只礙於自個兒的點奇怪,沒好意思提。
只是沒料到那人會對他說:「這不是還有你嗎?」
那語氣太過理所應當,搞得黃少天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莫名害臊。
但男人的面龐和語氣認真的找不出絲毫破綻,他當自己過度解讀,又覺得明明說要追他,難道這不是那啥撈什子甜言蜜語……?
是我想太多了?他真的喜歡我?話又說回來我想這些幹嘛?還沒拒絕難道不是我想看老葉怎麼追人?難道不是我不敢破壞這段多年的情深友誼?不是嗎?真的不是?認真不是?黃少天你還好嗎?黃少天你不是直的嗎?世界最帥黃少大大你怎麼還在思考老葉的行為然後質疑自己?睡覺睡覺睡覺。
直到回到飯店,躺進柔軟的蠶絲被,黃少天還在滿腦子自行對話,想著該不會葉修其實是將自己潛移默化進他人生活的情場高手這回事兒。
  是人就會有脆弱之時。
其實那時候的黃少天沒覺著自己需要安慰。輸贏這檔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失去的總冠軍也不僅僅這次。調適有經驗,事情終將成為過去的一環。
可他萬萬沒料到葉修那天會突然來找他。
時間老早過了晚飯飯點,更不用說他其實吃過了,洗完澡沒什麼心情上榮耀,準備倒頭睡到天明,結果人突然空降G市,說要帶他出去轉轉。
……說得可好聽,到底誰是地主啊。
見他少見的不讀空氣十分堅持,黃少天一掃壞心情,被轉移情緒,有些好奇他想做什麼。
前頭的人悠悠踱步,似乎漫無目的,黃少天跟了一陣子發現人愈來愈往偏離市區的方向,說不準根本迷路之子,實在忍無可忍終於開口打破沉默。
「你到底要去哪啊?」
男人回頭,滿臉疑惑,「我剛不是說去轉轉嗎?」
「……」
「你沒聽到?沒聽到怎就跟哥走出來了?」
敢情您就是名符他娘的其實轉轉。
黃少天心情不佳,忍住罵街的衝動,口氣不善,「我累了,想睡覺。」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今天記者會不是說了什麼也不想說了嗎你到底來湊什麼熱鬧啊。
男人習慣性地摸摸下巴,又撓撓臉,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黃少天是真的心情不好什麼也不想顧,當他任性到底也行,他是完全不願裝得無所謂,也懶得顯出失去了冠軍能大方說沒關係的形象,都認識幾年了,還不知道他脾氣稱不上好又急性子嗎。
當他以為葉修會被他的脾氣弄得沒轍,甚至認為花這錢跑來一趟G市只因為他根本是浪費,實在沒辦法了扛不住這紅血進入暴走狀態的BOSS,乾脆打道回府收手作罷算了——、
「旁邊有個河堤。」
「……?」
黃少天的腦洞被強制中斷。
「呃……我知道……」
因為他還沒轉過來,顯得回答像舊式機器人一樣機械愚蠢。
「那走吧。」
事實證明,心情差的黃少天也是個自暴自棄愛幻想的主,男人連表情都沒改變絲毫,丁點怨言也沒有。
「……」最後他還是默默跟上了。
誰要他並不想背個將人遺棄在他鄉的罪名。
 晚上的河堤基本沒有光源,漆黑一片,滿分十分的話絕對是負十分的約會地點。
黃少天嘆口氣,深深感受到這人這方面真的不行,狗血連續劇都救不了的那種。他想拉人去吃點消夜就打發人回去,沒想到正欲抓對方外套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
準確來說,是被碰到了什麼。
剛開始是指尖。
指尖輕輕地碰到了他的食指。
對方似乎有些猶豫,觸碰後又立刻彈開。
許是見沒有其他推拒,或者終於醞釀出勇氣。
男人小心翼翼地,重新從食指處,緩緩包裹住其餘,最後將他的手牽了起來。
黃少天怔愣,腦子轉不太過來,CPU運作一下子超過極限。
平常和朋友勾肩搭背沒什麼,但他心裡原則是不喜歡被沒感覺的人碰,尤其還是男的,照理來說他應該迅速將手抽走的,可不知怎地,可能是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太過滑稽,他可以取笑一百年,又或是被慎重珍視的感覺太過新穎,讓他有種錯覺,好像多年來都被這男人捧在手心愛護似的,不是那種哄小女生的肉麻,而是認認真真地就是這麼珍重一個人,理所當然地想將喜歡的對象好好呵護於身旁。
他是不忍心抽出的。
也捨不得抽出。
整個人彷彿進入烤箱烘烤,暖融融的。
……他莫名才發現,自己面對葉修時,好像變得愈來愈奇怪。
 周遭靜謐無聲,偶有蟬聲四起,蓋過交織的吐息,他們目視遠處水墨一樣的盡頭,心中打鼓熨燙,氣氛並不尷尬,反而有種安寧如細雪般的美好。然夏初之際的天氣時常不穩,他們沒料到打破寧靜的是驟雨,來得又急又快又突然。握著他手的人也是一愣,黃少天幾乎見到了這男人一瞬間、人生裡幾近微乎其微堪比太陽打西邊升起的慌亂不堪。
下起的大雨中斷一切,男人拉著他找地方躲雨。
雨勢不間,淅淅瀝瀝,眼前所見似是被切割成高中數學裡的各色幾何,他的雙眼模糊,看不太清前路,澆灌而下的雷雨匯成一片沁濕他的衣裳。
黃少天只依稀記得有隻溫暖帶著濕氣的手牢牢抓緊著自己。
其實雨應該很快就停。
他張張口,嘴唇翕動,最後吞進腹裡。
 回想起來,大概便是在那時,他為此心摺。
  話說回來,那時葉修尚未復出,尚在挑戰賽前的夏休期,基本上電競新聞消三不五時便會報導興欣,像專屬位置似的佔據某一塊小版面,黃少天想忽略他的近況都難。倒是他沒料到能三言兩語順利聯絡到人,他只不過順口提了句要和隊長他們來H市旅遊,葉修立刻毛遂自薦了自己可以當地陪,回覆爆快,堪比優質的淘寶線上客服——
這傢伙是不是螢幕上一直開著和自己的QQ對話框啊?!
黃少天看到回覆時忍不住嚴重懷疑。
可其實他內心澎湃異常,有點呈現小傲嬌狀態。連喻文州都看出來了,還微微笑著和他提到「我們可以分開行動的哦」——真是十足十的貼心好隊長。
然而實情是否單純想遠離狗男男,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事實上,這趟H市遊的提議人可是藍雨的副隊長來著。
 剛下飛機,幾人到旅館丟包行李,作為讀空氣高手,喻文州帶著其他幾人找飯館去了,連黃少天的藉口都幫忙說好了——他今天要找一下住這附近的朋友——彷彿謊言似的實情。他本人手是快過隊長一大截的,照理來說嘴也是,沒想著竟有慢一步說話的時候,這令黃少天十分鬱悶。
要找到興欣網吧並不難,手機上網搜搜地址就出來了,鬧街邊輕易攔輛計程車,到興欣附近也不過彈指間的事。不過有個大麻煩,這大白天陽光刺眼,亮晃晃的,根本無法像之前那次一樣烏漆抹黑地躲過網吧客人,尤其計程車停在網吧門口太顯眼,他得離得稍遠些,還需要有人接應,奈和這種時候沒辦法打電話給葉修,黃少天想了想,最後撥給了蘇沐橙。
 沒有人接,想必是在忙。
黃少天無奈,付了錢道了謝,推開車門面對火辣的豔陽,這時他才憶起漏了件事,從旅館出來時倉促,沒來得及戴齊偽裝必備品,身上竟然只有副墨鏡。
他又傳訊息給了葉修,祈禱他們這時不是組隊在搶野圖BOSS,除了我大藍溪閣會有麻煩外,葉修大概會忙得沒空理他。
黃少天無邊無際地於腦內扣著人帽子。
不過說起來,他也不太明白自己這般行為舉止的意義,只知道他下車得急,垂著頭用手機,架上墨鏡匆匆便往興欣走。
是在某處的腳步盡頭,那雙黑白相間的無牌布鞋令黃少天煞住了車。
他未有猶疑地抬頭。
剎那映入眼簾的一切翻騰成騰開的煙火,他彷彿將眼前的畫面與自己的夢和看過的書相連,在驚惶狂奔著的隧道裡,終於瞥見一抹光,前頭的那人在盡頭處轉身,他使盡力氣仍舊看不清面龐,一不留神,那人變成了自己,於是一瞬間,隧道幻成星河,你坐成他,他坐成河。
他覺著眼前的人此刻便是那晚的星河隧道。
甚至他想,或許那個人就是這男人。
可是怎麼可能呢。
又為何如此呢。
 ……那本過年時從親戚家無聊翻來的書叫什麼來著?
 葉修微微勾著嘴角,好笑地看著默不作聲的自己。他不太確定葉修是怎麼找到他的,不過腦內轉個彎大概就能猜出七八成。
黃少天本想問葉修怎麼出現在這裡,身為職業選手的多年本能卻敏感地發掘注視他的視線在逐漸增多,他這才想起興欣最近挺紅,斜對門又有嘉世,網吧四周有些人煙,大家看得人當然只有他而不是他們,因為他身前的那人可是連記者都認不出來的。
附近這些或有在場館附近溜達完來蹲點的,主要是想堵看看他們這些職業選手,趁機送點愛心或拍照,也有小部分是興欣的粉絲,網吧滿了待在外頭等位兒空出。總地來說不管是不是黃少天的粉絲,至少絕大部分是看過職業選手們的臉的。
黃少天慌張起來,正想拉過葉修就走,頭上卻適時地壓下了一頂鴨舌帽,差點兒沒壓歪他的墨鏡。男人自然地牽起了他的手,本還在做探詢的人們見狀,小聲驚呼後紛紛回頭各自繼續自己的事,完美做到目不斜視這四字。
「等、你……」
黃少天見這人大膽牽他,實在很怕他們被哪邊的狗仔給拍了下來,但他又發現周圍人似乎變得沒怎麼關注他了,這讓他非常疑惑。
「過氣了?對本少沒興趣了?」黃少天小聲嘟嚷。
笑聲隱隱傳來,黃少天瞪了眼前人一眼。
「沒事兒。」葉修咳了聲,正兒八經地解釋道:「非禮勿視。」
「還適用我們呢?單純因為你沒露過臉沒人瞧得出吧?我這可是十萬火急的!話說你們剛是在搶BOSS?我傳的訊息沒回啊蘇妹子的電話也沒接呢,早上不是說了我大概幾點會到的嗎?」
「當然適用。……拋下BOSS丟給沐橙了。」葉修頓了頓,小朋友的問題太多,實在難以逐一回覆,最後他只好揀幾個說,順便轉回話題,「說不準以為你是害羞才扮成這模樣。」
可不是嗎?他們國內路上的同性情侶有些大大方方、有些遮遮掩掩。怕是錯認為他們也不過單純一對男男戀。
葉修這番言論說得莫名其妙地有道理。黃少天一面翻著白眼默懟著誰跟你是情侶啊一面發現這人竟然拋下了BOSS來找他這個事實——這令他嘴角不住地上揚,毫無理由,壓都壓不下來。
口乾舌燥。
「靠靠靠靠,害羞個鬼啊!」黃少天舔舔唇,腦子鬧哄哄的像漿糊,「那剛開始狂盯什麼勁啊真是,白緊張了不是嗎!」
他嚷了幾句不過癮,剛剛的慌亂感尚未完全散去,心有餘悸,他欲拍拍胸脯舒緩舒緩情緒,才發現手還在某人那兒,握得可緊得呢。
氣不打一處來,額上快要冒井號。
到底是誰比較愛不見啊?
黃少天在心裡吐槽。
越想越有些莫名得來氣,他想悄悄趁葉修不留意時掙扎出來,卻突然聽見那人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淡然的語氣裡又是那樣混雜了理所當然,說:
「因為你好看啊。」
 一丁點兒讓人覺得是敷衍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葉修的語氣再輕浮一些,又或者不那麼淡定認真,他都能當作只是一種唬爛吹捧的心髒戰術,故意要攪得他心亂如麻用得,那他還能胡說八道亂講堆亂七八糟的話把這傢伙扔回爐去重造。
可惜不是。
葉修就只是在陳述一件他內心的事實罷了。
意識到此的黃少天憋屈著臉,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其他,嘴巴開開合合地,最後不爭氣地承認被這人莫名其妙地撩到了。
臉的溫度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升溫。
……操,怎麼能那麼淡定的說出這種話啊臭老葉!
黃少天憤懣。
   「所以,你和他告白了?」
蘇沐橙雙手撐著小巴,眼神亮晶晶地。
「啊。」葉修眨巴幾下眼,嚥下了嘴裡最後一口飯,默默說:「我忘了��…」
蘇沐橙無言以對,滿臉無奈,「你這樣他哪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
他這本不是想說等追到手了再表白的嗎,哪曾想過一句「讓我追你」其實根本不是告白來著……
葉修用握著筷子的手撓撓臉,面對蘇沐橙的一語道破時習慣性地錯開視線,望暸望遠方。沒怎麼敢說他以為他這算是告白過的了,沒準被鄙視嘮叨更多呢。
但蘇沐橙可是誰,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多瞭解這男人啊。女孩嘆口氣,心裡肯定著這男人一定當作自己的心意人家曉得的,又不會讀心術,不說出來誰知道呢。
「你是不是沒說過喜歡他好幾年啦?」蘇沐橙好奇。
「說這不是讓人心裡負擔嗎?」葉修奇道。
「沒錯,很好,乖~」蘇沐橙滿意。這種東西旁人來說比較恰當有震撼性滴,若黃少天哪天好奇真問了,那再來看葉修會怎麼回答勒。
 「他不是說離開前還會來找你一次?帶去告白告白吧。」準備開始訓練前,蘇沐橙笑笑地和葉修這麼提議,「別錯過啦,是個好機會!」
「行兒行兒,都聽妳的。」男人無奈地莞爾,雖說告白聽來簡單,實則上他可是一點兒經驗都沒……
不過他倒是突兀地,腦內佔滿了滿片情熱浪漫的海藍色——
就像那個佔據他內心,時常憶起便令他柔軟得一蹋糊塗的人,身著深淺不一的青色隊服,咧著嘴角,虎牙不經意間露了出來,驕傲地指著自己今生第一次披上的戰袍,朝當年的他不可一世地哼聲道:
「——等著我來打敗你啦老葉!」
這令他想起西湖最近開滿了藍楹花。
   黃少天一覺醒來,才發現飛機已著陸。
這趟路途的夢裡全是過往的零碎往事。
身邊隊長和其他隊友們陸陸續續也醒了,他們下了飛機,一路出關至門口,黃少天正想和其他人打聲招呼,說先去一趟別處,就見機場出口不遠處佇立於一角的男人。
戴著口罩,眼神無精打采,眼睛東張西望的,頭卻懶懶地沒費力亂轉,原本還朝著完全和自己相反的方向看,卻像是注意到誰的視線似地,一下轉了過來。
那雙漂亮如夜晚的雙眸和好看的單眼皮搭在一起,如初春染照暖陽的苦楝樹,片片沙場荒原煥然一新,渲上一襲盎然簇開的淡紫花朵,鬱鬱蔥蔥間遮蓋了老舊褪色,零星如檸檬般的殘苦緩慢不再,花團錦簇。
 ——黃少天忍不住覺得他的男人宇宙第一帥氣可愛。
尤其是每次他們見面,都像這般,唯見著他後才不太一樣的眼神——
盛滿所有愛這個詞的涵義。
可��哪個作為戀人的心不酥麻,一次比一次還更喜歡?
 葉修上前,接過他一半的行李,周圍人同他們打聲招呼後識趣的離開,黃少天和他們揮完手,回過頭來就見男人微勾著嘴角等待自己。
他經不住打心底的雀躍,躍然面上——咧開嘴角,朝人笑道:「走吧走吧!」
彼端盡頭,灼熱的夕火絢麗。
葉修彎了彎唇瓣,向前伸出的手如同低於平均幀數的播映畫面。
「好。」
另一手帶著微熱的氣息附上,彼此牽緊了對方。
「——回家。」
    FIN.
      黃少天說得那本書是李維菁的《老派約會之必要》。
 Way Back Home從出歌到現在不斷循環播放。
真的太好聽,一聽就想起了像海一樣的黃少天。才有了這篇文(笑)
眾所周知我雖是葉修粉可號稱雙擔黨,不過一次也沒寫過葉修暗戀人追人的葉黃文……(主要是我覺得黃少天怎麼可能不喜歡這麼好的人(幹滿滿私心
原本覺著寫天天的角度可能會拿捏不好,OOC爆棚,雖說同人本就是OOC的一種哈哈哈哈哈,但聽到好友說覺得很少天,那我就安心惹(不要不鳥其他人啊
 中間有一兩段的黃少天感覺很屁很小孩很好笑,是我刻意這樣取決的。我自己覺得無論談戀愛的對象是誰,有些喜歡的情緒的話,便會在心情不佳時下意識耍點小任性(有點像是大多數人面對家人時總會比較任性些)。而正因為對象是葉修,黃少天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他是沒意識到的,就是下意識裡對著葉修耍些性子,這是他長年埋在心底的舉止了。
不過這篇不是雙向,黃少天只是對葉修有超於朋友的好感可自己不知道罷了。
 有一小段帶到葉修跟沐橙了。
不是故意插在那的,就是覺得前頭的告白好像需要點「怎麼跑這來了」的倒敘因素。
然後補充一下,黃少天是後來才知道葉修帶他去藍花楹堆裡告白的意義的,也是很後來才知道葉修喜歡他很久了。
  大概就是這樣了。
謝謝閱讀至此!
190210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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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ago
Text
寫給出身豪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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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說,這不是故事。這個城市中每天都有人丟手機,我曾經莫名其妙的丟過三個手機。所謂莫名其妙就是你根本都不知道手機是如何丟的,你回憶整個過程也想不出去中間哪個環節會致使你丟了手機。私人財物,妥善保存。開始說說我的事兒吧~ 07年4 月的一天,我從西直門出來打車,一上出租車後座我看見角落裡有一個東西發著黃色的光,是款手機。我不動聲色瞄了一眼順手關機把它放進風衣口袋裡。整個過程我動作迅速利索,沒有一絲遲疑。 我懷疑我天生是做賊的料。到家裡,我把手機從兜裡拿出來,把手機卡抽出來,然後換上自己的卡開機,奇怪的是,手機上的內容只有三個,一個已接電話號碼,一個撥出電話,一張照片。 無疑這是一款剛剛購買的手機。那張照片上的男人,表情挑釁,面目清朗,可能二十五六歲,也可能三十左右歲,猜不出具體年齡,但是依稀可看出他生活的優越。 我的心裡微微一動。彼時我住在中關村附近的一處集體公寓裡,每天有不絕於耳的吵架聲,八卦聲。 我穿著衣服乾淨整潔氣質不凡的出去,到家換上睡衣挽上頭髮跟別人八卦邋遢至極。當時我每天都喊著嫁個有錢人,每天都在期待自己能從那裡搬出去。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想的,或許把撿來的手機賣掉是一筆錢,但是換種方法可能就要過另一種人生了。 我撥了他手機上唯一的電話,那邊沒人接。撥了幾遍都沒人接。我躺在床上想他的樣子,盤算如何找到他,找到他之後如何還手機,然後如何進行下去……我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充滿心機和算計的女人。 第二天早晨九點,我打扮乾淨坐在我的下鋪上。蹺起二郎腿,脊背���的筆直,我拿出那部電話,撥那個呼入號碼。電話響起,是個女士接的。她說:您好。我的心沉了一下然後柔著聲音說您好。她說您有事麼?我說有事。 「好的。請問有什麼需要幫您?」她態度很好。 「好吧,是這樣的。我開始高傲。昨天撿了一部手機。裡面有您的號碼。我想問問失主的信息,我要把手機還給他,你認識他麼?不過首先我得問問,你和他,什麼關係?」 「小姐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為了保護顧客的隱私我們不能把顧客的信息告訴您。」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可抑制的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你看,不過是個導購小姐。「那好吧,小姐,謝謝您。不過我真得告訴你,我確實撿到這部手機,如果您能聯繫到他,請打我的電話。」我把我的號碼報給她,然後掛斷電話。所謂好事多磨。是這個意思? 我蹬著自己的高跟鞋出去,一邊走一邊在想,如果她不回復我或者她乾脆找不到那個人,我應該怎麼辦。一般情況下,那時候買手機已經不需要登陸顧客信息了,除非他在買手機的時候使用會員卡或者辦理會員卡。我只能這麼期待。我的有錢人……有錢又好看的人……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兩個東西加在一起似乎是天上掉下來的財富,就跟做夢一樣。對,做夢。我用手拽了下頭髮,疼,才發覺這是個夢。如果明天或者後天,要不大後天?還接不到那個導購小姐的電話也找不到那個男人,這部手機怎麼辦?我是不想用這麼好的手機,賣掉的話,恐怕要折價。我心裡罵著媽的,這就是恐怖的社會,到手的東西就折價,就像女人和男人的關係一樣,上了床之後味道就變了。所以聰明女人從來不輕易跟男人上床,上了床之後���要讓男人離不開她。否則最後的下場會很慘。住在我身邊的姐妹們,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所謂的血淚史可能就是這麼回事。 說起別人的故事我總是一套一套的。我可能更擅長陳述別人的事情。還是說那部手機。現在這東西在我手裡就像燙手的山芋,搞的我坐立不安。我想著手機那邊的男人,心裡就癢的不行。 突然我心裡閃起靈光,一般丟手機的人,尤其是有錢人,會不會第二天到原處去買個一模一樣的呢? 哈哈哈哈哈!請原諒我的得意,沒辦法,做為一個聰明女人,有的時候我很驕傲自己左右逢源的運氣,又很佩服自己善於思考的勁頭。我拿出電話,看了眼號碼。然後找了部公用電話,撥通那個呼入號碼。是的,聰明人也有糊塗的時候,昨天我打電話竟然沒問是哪個店,當然那個導購也夠不專業的了,居然沒有在接電話的時候報自己的店名。 「您好。」這次是個男人。我把聲音拿捏的很柔和,「您好,我想買部手機,同事給了我這個號碼。 您能告訴我咱們店的具體位置麼?「」好的「。哦也!我在心裡暗喜。 現在我不得不讚揚我的運氣。第一,這個店的位置很令人滿意,它在繁華的中關村的一個較清的位置,第二,在我家門口,第三,店的對面有書店,有飯店,有飲店,便於等候。守株待兔,哪怕他是只死兔子,也得讓我看見它的屍體。 我在那裡等了三天,早晨10點到下午六點,白天的時間我都扔在那了。我又犯混了,我忘記了有錢人也是要上班的。我還以為誰都像我一樣,想跳槽最後跳到賦閒在家。其實撿手機那天我很他媽難受,我去面試一家圖書公司的銷售助理,那個死經理盯著我看然後跟我說:說實話小姐,在我們的面試者中容貌真的不算突出。但是你很特別,在我們整個談話過程中,你充分表現了你的聰慧和可愛。請問您能喝酒麼? 我說,對不起,我滴酒不沾。那個經理臉色立刻變了,說對不起小姐,您可能不大適合這個職位。我從容的站起來,跟他說:先生,您也不適合做經理。聽說古時候有個職業叫茶壺?您適合做茶壺。然後我就走了,我帶著那麼糟糕的心情撿了一部那麼好的手機,然後把幾天時間扔在一個無望的賭注上,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我在那守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我已經絕望了。早晨化的妝已經花了,天居然也那麼熱,感情我變成邋遢女了。正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從一輛車上下來,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一眼他的車,寶馬z4. 近60萬。是個小有錢。我沒控制住自己的腿,走到那車前面,然後看著他走進店裡。還手機?還?不還?各種各樣念頭在我腦子裡閃來閃去。 我的腦子在閃呀閃,於是我終於沒總進去。是的,我決定不還他手機了。我離開他的車子,走到一份做調查問卷的女生那裡要了一份問卷,我說我幫你做幾份吧,你這麼可憐。然後我拿著那份問卷等在門口。中間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著和妝容,然後把劣質高跟鞋跟掰了下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從店裡出來了,走向他的寶馬。我速度很快的走到他面前然後叫住他:先生您好!他回頭看我,我走到他的身邊,一瘸一拐的,我偷偷目測了他的身高,我的頭頂剛好到他的下巴,他有182 了,不錯的男人。我暗笑,然後抬起頭無辜的看著他,說:您可以幫我填份問卷麼?謝謝。 他的目光從我的頭掃到我的腳,而後停留在我的鞋上。我心裡雀躍了一聲,他注意到我的鞋了!他伸出手接過我的資料,說:需要詳細信息麼?我的眼睛一直在努力找他的眼睛,找到了我就定在那,說:詳細的信息會讓我的收入高一些。我自信我的眼睛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為別人說過,這個女子,不漂亮,但是她的眼睛,像一顆星星。是的,我有一雙星星一樣的眼睛,這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相信一見鍾情,在遇見他之前我不信。我的身邊來來往往很多男人,有故事的沒故事的,那些男人也就是那樣了,好像從來沒有誰長久的停留過。林憶蓮的那首歌怎麼唱來著?她說她找不到能愛的人,所以寧願居無定所的過一生。從這個安靜的鎮,到下一個熱鬧的城,來去自由從來不等紅綠燈。沒有愛情發生,她只好趁著酒意釋放青春,刻意凝視每個眼神,卻只看見自己也不夠誠懇。 可是眼前這個人,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腳上時候,我雀躍的眼睛轉而注意到他目光中的憐憫,是的,憐憫……一個陌生人對一個女人的憐憫,就在那一閃而過的憐憫目光中,我愛上了他。我愛上了他,從而忘記了他是有錢人。我高興的拿著那份問卷想跳舞,高興的忘記跟他說再見。 那天晚上躺在我破舊的下鋪上,我看著抄來的他的相關信息,念著他的名字,(請允許我一直用他來代替那個人,我不知道在這裡他應該叫什麼,也不知道叫什麼能夠合適。從一開始我就小心翼翼)我念著他的名字心裡充滿了快樂。那種感覺就像是隨時要喊叫出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宣洩。我突然坐起來,盯著我的背子大聲尖叫,然後我立刻聽見別的床掛的簾子被嘩嘩拉開的聲音,齊刷刷的幾個頭探出來看著我,我盯著我的被子繼續叫:有--蟑螂--旁邊的胖姑娘雪雪扯了張紙從床上跳下來,一步到我床邊,蟑螂哪呢?我無辜的看著她,說不知道,爬床下去了。雪雪低頭看看床下,都是箱子,興致立刻寡淡了,說大晚上的,看見蟑螂叫我就行,別尖叫,嚇死個人。我把頭點的像啄米說好的好的。然後捂著被子偷。 哈哈,講到這特別想提醒大家,如果你住在集體公寓,在你想喊叫的時候不妨用用這招,其實很管用。尤其是姑娘,姑娘們都怕蟑螂,你見到蟑螂尖叫誰都不會責備你。至於男人,想尖叫不妨說你看見了武籐蘭,可能會引起共鳴。 我想我還是不要立刻發信息了,那樣不好。目的似乎太過明顯。繼續等。說到這,我還要說題外話,一個急功近利的女人往往會嚇跑很多男人,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女人其實很吸引男人。我認識一個妞,討厭她。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那樣的,明明很虛榮,卻還讓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以為她是難得的好女人,不在乎金錢地位,而且大把大把的為她花錢還覺得她配得上那些。不知如果那些人知道了她與我們交談時談及他們的言論還會不會把她當做寶貝? 還是說我的他,在我遇見他的第五天,我給他發了信息。開始是很平淡的,我問:小白加小白等於什麼? 那還是個晚上,還是在我破舊的下鋪上,那張床只要一翻身就會有吱吱呀呀的聲音,剛剛搬進來的時候我都不敢動,前三天都沒睡著覺,生怕翻身吵到別人。很多次我跟房東說修修床,房東都說:修啥,頂張桌子就行,保證不響。我就說那你給我弄張桌子去!房東說:我哪裡弄桌子去!崩潰了……每個月,還沒到交房租的時候保證能接到房東電話:第一句就是小姐,該交房租了。這孩子成長的快,我搬來的時候他一說話就臉紅,現在倒好,進門恨不得不敲門,整個在女人堆裡泡大的。 我就在這張床上等他的回信,我原本以為他不會有反應。可是,半個小時後,我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特別經典的那兩個小孩子扯淡。你喜歡我麼?喜歡。你喜歡我哪啊,我喜歡你可愛。那你喜歡我麼? 喜歡。我喜歡你帥。然後是哇嘎嘎一頓亂笑。我打開信息,當時就愣了。他的回復是:等於瘸腿的小白兔。小姐,請直說什麼事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這個男人在最開始就看透了你的心思。可能他憐憫過,但是你的小伎倆他都看在眼裡,那麼是不是在他看到你瘸著向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就什麼都瞭然於心了?那一眼憐憫是他對你小伎倆的容忍?還有,他填寫的詳細資料,真實的資料,他想做什麼?擺明了這是一場戰鬥!對手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男人!他能夠在一瞬間就洞穿你……那麼我,應該如何應對。我心裡因他的那一眼而起的溫暖霎那間沒了……我迅速的在心裡設想了三種可能,第一種:先生,我們在核實資料,請問您是某某麼? 這種答覆的後果有兩個,人家不鳥我,就這麼結束了。第二個是人家耐心配合,好吧,有機會繼續交流。 第二種,是的,我是純潔的小白兔,請問老狼有什麼需要?這樣做的可能是他立刻就明白了我要什麼,並且很有可能把我當作某類女人,然後電話把我叫出去開個房間,一夜情。第三種:,答案是不瘸腿的小白兔。您很聰明,離正確答案還差一點。第三種人家會把我當作小白癡或者神經病。我的新很亂,不知道自己想把事情引向哪一個方向,於是我選擇了第四種:對不起,我可能認錯人了。然後關機,望床板。很抱歉我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這麼庸俗的答案,說了這麼庸俗的話,可是我能怎麼辦? 是的,我曾經這麼對待過一個男人。那時我剛剛畢業,是個見人就傻笑的孩子,馬尾辮齊頭簾,傻的讓人心疼。曾經有那麼一個男人,每天走路上班的路上我都能遇見,他走路有點頭朝天。就是看起來牛氣的狠的那種走路姿勢,讓人看了覺得很奇怪。第一次遇見他我就有印象了,我的記憶力出奇的好,基本上稍微有點特點的人,只要見一面我都會記得。那時候每天遇見他,有一天,天氣很,他又從對面過來,不同的時候經過我的時候他停住了,說小姐,對不起,我想知道你的圍巾哪裡買的,我想買條送人。那時候,我完全不懂這種搭訕,我雖然好奇我的一點花色都沒有的白圍脖能引起他好奇,但是我仍舊以為他真的要買圍巾,我就說:這個是李寧的,你去任何李寧專賣店都能買到。他說,要不,你留下電話,回頭週末我們一起去吧,我怕我買錯。我說好吧,然後就傻傻的報自己的號碼。等我到了公司才反應過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他發來信息的時候,我像個渾身張了刺的刺蝟,我跟他說: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抱歉我不能跟您一起買圍巾。還有,以後請不要打擾我。 我當時的態度真決絕。那之後不久,我經歷人生第一次失業,再沒在那條路上步行過,但是偶爾會收到他的信息,有的時候他說話很溫暖,有的時候則不。有一天他貌似是喝過酒了,打來電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氣壞了,加上失業的委屈和焦慮,我就對他說:請您自重。然後第二天換了號碼。現在想想,如果當時我換種態度,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他對我,會不會有零點一分真心? 我說過昨天發生了一件讓人很悲傷的事情,我失去了一個至親的人。曾經我一直以為我對他沒有什麼感情,至少當想起他對家人的忽略和傷害我心裡都會泛起寒,可是當我在電話裡聽說他離開的時候,我忽然張開嘴嚎啕大哭起來,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哭,我想起很多事情,很多小時候我生活在他身邊的事情。人的感情是那麼奇怪。 剛剛我掛斷一個工作電話,電話裡被對方侮辱,他說小姐,我對你們網站不敢興趣,但是我對你感興趣,你聲音太性感了,來我們這裡做銷售吧,保證給的比你們多。我崩潰了,我說先生,對不起,我是做編輯的,現在公司人手不夠,所以要承擔一部分這個工作。我不適合去你們那。掛斷電話後我坐在桌子前面委屈的掉眼淚。 這就是生活。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與我有一樣的感受,某一天早晨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間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也害怕死亡,不知道該怎麼走,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常常是這樣。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很多人的心是那麼淒惶。 我沒來得及陪她走過感情的前半段,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然陷入愛河。不管別人用怎樣的眼睛看她,我一直都覺得她散發著溫潤的光,她伶俐的口齒和如刀的嘴子下面有著怎樣一顆赤子的心,我想只有我能看得到。我看到很多人們睜著眼睛在一行行字中尋找漏洞就覺得可愛的不行,我不擅於回復或者調侃,所以總是把問題集中到一起來回復:第一,這裡不會有激情描寫。我沒有經驗,也不會寫,即使寫,恐怕也是從哪裡複製粘貼過來的。第二,我看到很多人對這個姑娘不屑一顧,我不急於辯白,總有一天你們能跟我一起明白她,懂得她。第三,我的年齡很小。她開始在這段感情掙扎的時候,我還在學校裡坐在圖書館抱著小說看。所以,我還相信愛情,相信美好。所以,在講述事情的過程中,有一些感受是我橫加進去的。事實上,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往往沒那麼細膩。轉眼就過了,這才是生活。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什麼時候閉上的,我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為一個男人失神是我很久沒做的事,我以為我喪失了這種能力。我甚至在想,如果真的那麼無望,那老子就賣了那部手機,好歹我什麼都沒賠。 第二天早晨屋裡的姑娘都走了,我躺在床上好像意識一直在清醒。我打開手機,聽見鈴聲在叫:你喜歡我哪啊?我立刻坐起來看,我是想看他怎麼跟我說再見麼?我也不知道。然後我看到的信息令我雀躍的從床上跳下去,我的頭磕在上鋪的床板上,讓我突然間暈頭轉向,各種各樣的疼痛,我就這麼捂著頭蹲在地上傻笑,他回的是:姑娘,你是買了雙鞋還是換了鞋跟? 我是多麼快樂,不管他抱有怎樣的心情,他記得我,並且執意的認為那就是我,這是件多麼令人快樂的事情。我說我把鞋跟供了起來,因為它賜了我一場致命相遇。請問先生可否與我共進一餐?那邊說:最近很忙,不如先加q 視頻吧。他報了他的qq號,我迅速的拿出本本,開機,撥號,上網,加他,視頻。然後我又愣住了,鏡頭裡是個女人,漂亮的女人,年輕的一塌糊塗,又清純的一塌糊塗……我的聲音都抖了,我問她,你是……她說我是他女朋友,剛剛看他手機裡,有你的信息,就想看看你是誰。 她說我就想看看你是誰,結果讓我很放心。 她碰了我的刺,她不知道我是只刺蝟。好吧,我跟她說:那你可曾看見他給我的短信? 她的臉色變了變,說:他說什麼? 我說:想知道我們說什麼?你可以問他呀!另外小姐,你很漂亮。但是我很奇怪,為什麼你這麼漂亮你男人還會跟別的女人扯淡?我還有點事情,就這樣吧! 然後我匆忙的下線,坐在電腦前面發呆。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被辜負的感覺!我他媽的到底怎麼了!不就是個男人麼!頂多算是有錢的男人,可是那又怎麼樣!有錢的男人就可以在外面搞三搞四? 可是,我真想使勁擰自己的臉!因為那人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即使有搞三搞四,我不是三也不配四!這個念頭更讓我惱怒,是的,我惱怒了,惱羞成怒了,他不過就是記得你,你憑什麼高興得跟個什麼似的?你看見他的女朋友了吧?夠年輕吧?夠漂亮吧?夠氣質吧?像大家閨秀吧?你以為誰都像你?真是很犯賤……是的,我覺得自己很犯賤,可是我覺得自己犯賤,我仍夠想跟他有點什麼,我憑什麼能夠跟他有點什麼 .那天的天氣糟糕透了。我在中關村購物中心放肆的游蕩,我感覺自己都要老的掉渣了,可是我仍舊喜歡小熊牌子的衣服,可是它那麼貴。這兩年夏天,我買了三件小熊的襯衫和t 恤,我只能買得起夏季款,你知道麼?冬天的小熊衣服穿在身上感覺溫暖的就像是回到大學時代,有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子牽著你的手在校園裡閒逛,在樹蔭下接吻,在自習室裡一同聽耳機。我第一次對貧窮深惡痛絕就是因為小熊,我喜歡那件衣服,穿在我身上那麼好看,可是它太貴了,店員把衣服從我身上脫下來的感覺像是在扯拽,我的心一下就被撕開了,那個時候我特別希望誰來救救我。那時的我不像現在這樣想到錢眼睛就能放出光來,那時我單純美好,被一個人騙然後被另一個人騙,被騙著被騙著我就長大了,變得聰明過人,變得刀槍不入,甚至好像隔幾十米就能聞出別人穿的什麼有多少家底是否鞋底塞了rmb 來把身高墊起來…… 對!那個孽畜男人肯定是用錢把個子墊高了!還有他的眼睛,肯定戴隱形了!他說話聲音太小,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更讓人無法容忍的是:他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還不滿足,還跟別人濫用他的同情心! 我邊遊蕩邊咒罵。我以為這樣就能安慰我夢想的破滅,但是沒用,我的心裡就像結了冰,那些幸福的小氣泡都在水底憋死了…… 你喜歡我哪啊?我的手機又叫了起來,我拿出來,是他。他說:好呀!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吃飯。 我都傻了。這是什麼世道!他媽的!這女的有完沒完!我的火氣突然間就起來了,好像幾十筒水都澆不滅。直接打電話過去,那邊還沒說話我就吼起來了:我說你有完沒完,我不就跟你男朋友發幾條短信麼?至於你幾次三番三番幾次的試探麼?你有點文化修養行麼?您敢不這麼下三濫麼???那邊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我立刻禁聲,是個男人!是他!他笑的岔氣了,說:那天你鞋跟掉了也沒看見你這樣呀,看不出來脾氣挺火爆呀! 我要崩潰了……怎麼回事……我說:我以為是你女朋友,我跟她打過交道了。他說:你說的是我哪個女朋友? 我一時語塞,只能問:那你有幾個女朋友? 他說:沒數過。 那你介意多個女朋友麼?我脫口而出,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刻我那麼無所顧忌那麼勇往直前,是他的寶馬在召喚我麼?還是我中了什麼毒無藥可救,我甚至覺得自己賤的一文不值。 他在電話那邊靜默許久,我們就那麼安靜著,我握著手機在中關村購物中心的道路中間,一動不動,好像地面上的風順著什麼縫隙吹下來了,心裡的那點水彷彿被攪動了。我等著他的回話。 題外話:你想過要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麼?我想過。甚至現在也是這樣。我常常想他可以沒有很多錢,只要他有足夠的愛。可是現在的人似乎很奇怪,人們似乎更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去變成一個有錢人然後遇見不算愛情的愛情也不願意停下來去給一個簡單的人愛情。很多時候,我都在想,錢真的有那麼重要麼?我自己可以養自己,最重要的是,在你哭的時候,這個城市有一個地方,有一個人替你歎氣,為你可惜,這就夠了。 中午吃飯回來,看到很多人在關心我,不對,是關心文章中的我,我的朋友,感覺很快樂。我給她打電話,我說你知道麼?很多人看到我們的帖子了。她說:是麼?我要開會。然後就掛斷電話了,態度淡消極。呵呵,這個女人把自己搞的跟冰山一樣,有時候我很奇怪她,可以熱情的像火又可以的像冰。在她的世界裡,其實有很多小小的期盼,她從來不說,我也從來不問。但是我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什麼。之前她給我講過她生命中經過的那些人,那些經歷能讓你的內心范起深刻的清晰的疼。她是我的教科書,我的崇拜。甚至到後來,她口口聲聲念著的錢竟然讓我聞不到貪婪的氣息。大概是這樣。我會扞衛她,因為每一個在社會中生存的人慢慢都會學會用各種手段武裝保護自己,我也一樣,希望大家幸福。簡單感謝下大家,要上班,晚上到家更新 .我在這裡等他的回話,他在那邊歎了口氣,他說:我多麼希望你能有所不同。 我的心竟然開始泛酸,我的刀子嘴又開始殺人了。我說:「什麼是不同?不同是我端著小姐的架子等著你來追我麼?如果我不主動一點日後我又怎能有機會端著架子?非常有可能到最後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有,你知道我站在哪裡麼?我在中關村購物中心,曾經有一個導購小姐把一件漂亮的衣服從我身上硬生生的剝下去,因為我付不起衣服錢。是的,我跟別人一樣,我看著你開了好車,我聞到你身上錢的味道。我不會把自己掩飾成無辜清純女人,我喜歡你的錢,為了接近你我掰掉自己的鞋跟冒充做調查問卷的姑娘。這就是我。我身上沒有哪個地方不透著庸俗。我說了實話了,你想怎樣?」我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我越說越委屈,眼睛竟然不爭氣的模糊了。這個世界真他媽的奇怪,明明有些女人已經夠漂亮了,可是老天還要給她好家世,有了好家世無所謂,她還有好工作,更可能有好老公。因為我窮的要死,沒有那麼多的錢還要被某個色上司騷擾,我掙掙扎扎就是走不出這個怪圈,我想找個人救我,救我出牢籠,所以我讓人瞧不起,甚至有的時候自己都嫌棄自己。 「哎」他又歎了口氣,歎的我覺得自己馬上要崩潰了……我跟他說:「對不起,可能我打擾你了。 很抱歉。我繼續去逛街,您忙。「然後我掛斷電話,好像丟了一半魂,我知道我是無堅不摧的女人,沒什麼能打敗我,無非是一個男人,我能幹乾脆脆的忘記,今天我哭了沒關係,明天我照樣能夠花枝招展的出去。 你喜歡我哪啊?我真討厭我的短信鈴聲!我特別討厭我的短信鈴聲!我哪也不喜歡你!我就喜歡你的錢……我賭氣不去看它,讓它一直響到完……我就那麼憋屈著在外面一直走。 我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打開手機看見那條短信,他說:說那麼多餓了吧?說地方,我帶你吃飯。 呵呵,真搞笑,一個有女朋友的有錢男人聽說一個女人喜歡他的錢還要請這個女人吃飯,那我是不是得直接戴上避孕套?是不是還要換個大錢包?是不是還得找幾個小流氓弄個攝像機? 我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去回復他:抱歉,剛剛沒看手機。今天吃過了,找個週末晚上一起吃吧! 我跟一個朋友說我認識一個有錢人,他知道我喜歡他的錢還要帶我去吃飯。我的朋友是個極其直接的人,她說:你也很長時間沒接觸男人了,去吧,權當為自己服務了。這句話可真直接,我就不明白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朋友。其實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很多時候,我的心血的要死,在外面這麼多年,我的性格越來越強悍,並且有強烈的不安全感。曾經有一個人受不了我如此患得患失離開了我,真逗,難道男人希望女人一點也不在乎他? 我的心下來了,好像這幾天真的像夢一樣。我沉靜下來,找工作,跟朋友唱歌,吃飯,一切似乎又恢復平靜。中間發生了幾件事情:第一件是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所謂的廣告行業。很多做廣告的人都知道,做廣告要麼半年不開單,要麼開單吃半年,中間有多少規則不說了,其實我不喜歡這個行業。每天,我給若干所謂的老闆打電話,說我是某某大電視台的編導,然後跟他們天南海北的胡侃,最後跟他們說我有個什麼欄目想給他做個宣傳同時也讓他拿點小錢贊助。有的老板可能為人比較正氣,很嚴肅的跟你說:現在不需要或者等需要聯繫你。有的老板則不,他知道你不想得罪他,於是就在電話裡說些有的沒的,什麼我到了北京找你玩,你一定要賞臉呀,什麼你有時候來我這玩食宿全包呀……我每天跟這些人周璇,用的名字也不是自己的真名。我養成了一種張嘴就說謊的習慣,哪怕是跟我的朋友,第一句說出的話絕對是假的,後來她們乾脆省略我每次的第一句話。 第二件事情是,一個朋友介紹了一個男人給我,比我長兩歲,是個寫代碼的。湖南人。他最大的特點是每天都要吃很多檳榔,身上一股檳榔味,有一次他約我吃飯,服務員問他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這麼重的中藥味?我當時就崩潰了,跟那個服務員說:小姐,您知道麼?有一種東西叫檳榔。然後我低頭不做聲的吃飯。跟這個人沒有確定關係,因為我不喜歡他。 第三件事情是,我一個大學姐妹結婚了。她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參加她的婚禮,我說真對不起,最近特別忙,我給你寄份禮物,當面祝福以後再補。其實我是不想讓大家知道我過的不好。學生時代,我是最風光的,我張嘴能唱,撒腿能跑,有小伙在我樓下喊我名字,老師們都覺得我是一個特別棒的孩子。只有一個老師很擔憂的跟我一個朋友說,她擔心我以後會成為女強人,嫁不出去。正好按照老師的話來了,我沒成為女強人,但似乎真的嫁不出去了。 其實我痛恨自己的貧窮,但是我從未痛恨過男人。即使的確有男人當時看似真心的說愛我然後讓我為他赴湯蹈火最後他甩甩袖子離開我,我也沒有特別多的怨恨。我一直告訴自己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這樣的笨男人不適合我,只是,請千萬不要在離開的時候含著眼淚說你還愛我,只是沒有辦法和我在一起,只要不這樣,我就很快能好起來,否則我不知道要疼多久才能忘記。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有一天,檳榔男來找我,我們走在街上,一陣風吹來,我聞到他身上的檳榔的味道,藥一樣,我就跟自己說,這樣很好,至少到最後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他除了有檳榔的味道除了瘦的電線桿一樣,其餘並沒有什麼不好。他寫代碼。每個月收入七千左右,如果有項目他會賺的更多,你們可以在一個小城市,他的家鄉或者你的家鄉買一處房子然後平淡的生活下去,別人都是這樣的,你沒什麼忍受不了的。我為自己這個想法慶幸,好像我終於不再漂浮了,終於落地了。 但是就在那一天,在我的樓下,分手的時候檳榔男忽然拉住我要抱我,我毫無逾期的強烈掙扎了出來,然後我發現一個可怕的問題,我無法容忍他的擁抱。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我都覺得沒準我能容忍和他結婚了,但是我無法容忍他的擁抱,我是神經病!檳榔男的臉色遜色的難看了起來,然後他說,我發現我們做朋友很合適,雖然大家有意撮合我們,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排斥我。如果以後,有什麼困難,你可以來找我。我發現,除了太聰明,你似乎沒有別的缺點。是個可愛的女人。 我看著他,那麼感激他給我留有顏面,但是我的嘴那時候卻笨的要死,連感謝的話都不會說,我只是說了一句很欠抽的話,我說:人們都說,魚找魚,蝦找蝦,烏龜王八結親家。我偏不信命,我也希望,你也永遠不要信命。至少,你值得更好的 .我想大概就是這樣了。我拚命工作,竟然成了一單,我提了百分之五,在長久失業帶來的困窘後,我終於不那麼捉襟見肘了。好像生活開始向好的方向走,這期間認識了一個人,普通人,笑起來臉上有四個酒窩,面孔很溫暖,在一家網站做主管,我���吃過幾次飯,對彼此印象都還好,按照大家的話說我們似乎是準備按照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套路去交往了。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悄然到了六月,北京的六月已經初見流火的端倪,每天我都熱的心浮氣躁。有一個週六早晨,我把髒衣服抱到我們的公共水房去,然後大盆小盆排了一排,塞上耳機準備洗衣服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不習慣用洗衣機,除非我生病洗不動,否則所有的衣服我都手洗。大學時候很多週六下午,如果我不跟大家出去玩,我就把我和我們屋姑娘的盆子在水房排成兩排,然後在空無一人的水房聽歌洗衣服,那些下午,陽光晴好,透過窗照進水房,水把我的手映成粉紅色那麼好看,我一洗就能洗一下午,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呵呵。 對,那個週六,我又準備那樣洗衣服了,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那邊那個人說:嗨!還記得我麼? 我說:嗨!當然記得。手機一響我就聞到錢味了。有錢人什麼指示? 他說:呵呵,之前不是說有空一起吃飯麼?今天怎樣? 我說:好。不過得晚上。因為我要洗衣服。 他說:好。那就晚上。告訴我你住哪,我六點鐘到你樓下接你。對了,你想吃什麼? 我說:吃麻辣燙吧!我家樓下有。 他笑著咳了幾聲,然後說:你仔細想想,敲詐我的機會並不多。 我說:你吃過麻辣燙麼?就是好多陌生人圍著一個大鐵箱吃的那種,你吃過麼? 他說:我看別人吃過。 我說:那好吧,我帶你去吃。我先去洗衣服,到時見。 然後我掛斷電話繼續洗衣服。曾經下班的時候我常常一個人去吃麻辣燙,有些女孩子帶著男朋友去吃,他們吃的很開心,並且好像帶著男朋友去吃麻辣燙是件很幸福的很值得炫耀的事,我常常隔著鍋裡的熱氣看他們的臉,生活似乎那麼具體,又那麼深刻。哪怕他不是我男朋友去吃一次也是好的吧? 那天我洗了很多東西,乾淨的髒的,一直一直在洗。我好像很久沒有如此平靜的時光了,要麼工作累的要死,要麼失業,要麼沒有多少錢,像現在這樣,有了工作然後還有小小提成又悠閒的週末午後我似乎很久沒經歷過了。 下午五點半,他給我電話,說他已經在我樓下。 我沒有化妝,也沒有打扮,穿著我平時穿的運動t 恤和長褲把手插在兜裡就下樓了,遠遠的我看見他的車在那,我就站那不動了,一直看著,這是我第一次正式見他,我想第一次見面他至少應該向我走來。 我怎麼一點向他邁步的勇氣都沒有了呢?是因為他女朋友還是因為他的車? 他下車了,他向我走來了,距離越來越近,我一直看著一句話都不說,這就是我的姿態。我的有點寒酸的但是倔強的姿態。他在我面前站定說:差點沒認出來,上次做調查問卷的時候我還想這個女人真不像做問卷的,結果現在一看發現的確像。 我說:上次找你做問卷,我還不肯定你是寶馬,現在我認為你就是寶馬。我不敢化妝,化著妝去吃麻辣燙的女人通常會被罵sb,我心裡總這麼罵別人,所以我不想被別人罵。 他笑了,聲音特別大,好像撿錢了。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開心。他說:你說話一直這麼……呃……難聽?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還吃麼?不吃我自己去了。然後我轉身走了,他在我旁邊跟過來,然後側著頭問我:姑娘,請問遠麼? 我說:遠,但是那條破巷子寶馬開不進去,要不我弄個人力車拉你去? 哈哈哈哈!他又開始笑了,我崩潰了。我有那麼好笑麼?我的眉頭皺起來了,我說我臉上寫著我是笑話麼?他說不是,我覺得你挺火爆的。然後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說:對,很火爆。 一般經歷一點人事的女人都會懂得一個男人這樣對你說火爆意味著什麼,我只需要零點一秒就領悟他的意思了。我向離開他的方向挪了兩部,然後牽起了他的手跟他說:在我眼中,這是最火爆的。 他似乎沒有驚奇我的舉動,令我奇怪的是他沒有閃開更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任由我牽著他走入巷子裡面。那時候這條巷子還沒有因為奧運被整頓,巷子裡面窄窄的一條路,一邊是各種各樣小店,一邊是擺在地上的各種各樣的小吃攤,各種各樣的聲音鑽進你的耳朵,各種各樣的味道刺激你的鼻子,這是我的生活。 我拉著他在我平常一直吃的那家坐下。我一直在這家吃是因為這裡很特別。一般這種麻辣燙小攤都是女人來煮東西男人打下手,這家不一樣,反過來,有一次我碰上女的在煮,男人一到立刻說你去別的地方歇著去,天熱,不用你煮。從那之後,我一直在這裡吃。跟老闆吃到很熟悉了。 老闆看著我帶去的他,笑了,問:你男朋友吃麻醬麼?他不做聲。我側頭看他,他正在發呆。我用手指劃了劃他的手背,他終於反應過來了。然後問我怎麼了。我說老闆問你吃不吃麻醬? 他說你平常怎麼吃我就怎麼吃好了、我說:你確定? 他說:恩。他的恩字話音剛落我的動作已經起來了。醋,韭菜花,蒜汁,豆腐乳,最後是兩大勺辣椒,然後用筷子攪勻放到他面前,整個過程他一直傻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我怕他尷尬,就跟他說:在這裡吃東西是這樣的,你把東西拿到碗裡然後把簽子放在桌子上吃完了數一下就可以。 他說,我沒吃過豬肉還沒吃過豬跑麼? 我看了他一眼,不去理會他,吃我的東西,這時候我聽見他很大聲的喊了一句:給我兩串菠菜!我都傻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然後看著他,他傻愣愣的樣子真像個孩子,然後這次換成我,毫無節制的笑了出來。 我心裡笑了下,想你不是早有主意了麼?沒有主意你又怎會問我?沒有主意你大老遠跑來跟我吃麻辣燙?但是他的主意不是我長久以來的主意麼?我如此充滿心機不就是想和他怎樣麼?可是他剛剛叫兩串菠菜的樣子讓我打消了念頭。女人就是這樣,一旦一個男人由高高在上變得生動具體,她就會放棄原有的打算。菠菜連同憐憫的目光,讓我想要的不僅是錢了,我更加貪婪。 於是我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去人大裡面遛彎吧。 他點頭說好。 我不明白為何他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靜,讓你沒法試出他心裡的水到底多深。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進去每一腳都感覺馬上要陷入泥潭,可是居然又都絕處逢生。這個男人是個迷。我牽著他的手在路上走,不知道為什麼路人會向我們投來目光,其實想想很可惜,之前我經歷的若干次戀愛,竟然很少有這樣跟一個人於傍晚牽手在馬路上閒逛的時光。好像這次,我在用初戀的心情來對待一個。真逗。 人大週末的傍晚熙熙攘攘的,校門口總有很多人等人,姑娘們漂漂亮亮的,小伙們總是用手擺弄自己的頭髮然後把手插進口袋,也有很多車…… 我牽著他從人大西門走進去,一直向裡面走,他說:我好像有很多年沒有在學校裡面走了。我看看他好像表情有丁點悲傷或者是懷念? 我開始炫耀了,我說我和朋友們常常傍晚來遛彎,偷看情侶親吻。哈哈哈哈。然後我打住,停下來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大學時代陪你遛彎的姑娘現在在哪? 他低了頭看著我們倆牽在一起的那隻手,說:分手後就沒在聯繫了。聽說她結婚了。 哦。我低聲哦了聲,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煞風景的問題,但是我忽然說:先生你能做個自我介紹麼? 你好像都沒介紹過。 他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說很多呀,年齡籍貫婚否,性別…… 他說你想知道的真多,年齡31歲,未婚。 31歲?我驚呼,你怎麼這麼老!31歲還沒結婚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他說是的,我有毛病,我愛無能。表情很認真。 什麼是愛無能?我脫口而出。 愛無能就是,你不知道怎麼去愛別人。你能解救我麼?他問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問我能否救他,這個問題太過難回答。我哪裡能夠救他,我還在等人救我。我說:我救不了你,你得自救。然後我放開他的手,把手插進自己的口袋,一言不發的走路,我的心情突然很差,不明白為什麼。 那天我們在人大裡轉了一個圈圈。從人大西門進去走到東門再從東門走回來,他很不同,因為他沒有喊累。一般男人都會喊累的,他沒有。他沒說累,我就不會問,我一般情況下不是多話的人。 我跟他走到他的車前,然後踮起腳碰了碰他的唇,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伸手環住了我,我們就在他車邊長久的擁抱,只是擁抱,我的心有很深的悸動,一直以來我都喜歡牽手和擁抱,可是那些男人往往不能滿足我這點小小的要求,常常是,在擁抱的時候他們的手就不規律了起來,抱的越來越緊讓你沒法呼吸,然後嘴就開始不老實……我不喜歡這樣。 其實我知道很多女人和我一樣,喜歡單純的抱抱和牽手,這樣更容易讓她們有溫暖的愛的感覺。 後來我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他似乎瞭解我的意圖,放開我,然後我退到一步外的距離跟他說,不早了,你該走了。 他點點頭,說:說句實話,下次再吃飯一定得吃真正的飯,麻辣燙打死我也不吃了。 我笑了:吃一次就夠了,你想吃第二次我還不想請第二次呢,憑什麼要我請。快走吧! 我伸手推了推他,他轉身要進到車裡面但是又折回來了說:你還沒自我介紹。姓名性別年齡婚否,我統統不知道。 你想知道麼?我看著他。 他說你不想說我就不再會問,我保證。 那好吧,叫拍,我25歲了,我想08年3 月1 日之前結婚,但是還沒有對象。 他說好,我記得了,然後伸手拍拍我的頭說,是這個拍拍麼?我說是,他說你小時候肯定睡覺不老實所以父母給你娶了這麼個名字。 我笑了,沒有再多說什麼,也伸手拍拍他的頭,然後轉身走開。我怕我忍不住告訴他,我沒有任何關於母親的印象。小的時候被扔在奶奶家,好像一直一直在被吼,拍拍是我的夢,在我難過的時候甚至歇斯底里的時候,只要有人拍拍我,我就會很乖。 我們都是需要別人懂得的人。懂得是一種力量。 我不想酸不拉幾的,我向來不是那樣的人,我討厭在別人面前揭自己的傷口,所以很多人跟我說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說故事是什麼,都是編的。我沒有故事,只有事故。 到家。我去陽台看我的衣服,驚奇的發現他的車似乎還在那裡,我不敢確定,仔細看,越發覺得是他。於是我打電話過去,問他是否到家。他說:你是豬麼?我車慢,尚未啟動。 我咧開嘴笑,他說怎麼了?麻辣燙裡面有興奮劑? 我說不是,你怎麼還不走? 他笑,說我得背背你的個人信息,萬一你下次說別的名字我也好反駁。 我歎了口氣,既然你不信,為何要問呢? 如果不信你,我就不會問你了。隨便我編個什麼有關你的信息都好。你住幾樓? 16樓。臨街。站在我的陽台上能看見街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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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afunlife · 9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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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部 防曬】四款防曬噴霧的心得推薦。來大推一下來自泰國的~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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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認真挑選保養品的女孩兒應該會知道, 很多保養產品都會推出針對台灣女性的系列, 因為台灣的氣候和日本、韓國等地方都不太相同, 所以同樣的肌膚在不同氣候下適用的產品也不太一樣。 像我個人就覺得泰國某些保養品、用品拿到台灣來也很好用, 因為天熱悶熱的氣候相似, 像蛇牌的痱子粉、防汗抗暈染的眼線液、底妝等等, 這些都很好用的。 而且在售價上也大都很親切, 真的是不買可惜的感覺。
而泰國這麼熱的地方, 當然不能不提到防曬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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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用防曬噴霧的經驗好了, 目前我用過四款防曬噴霧:妮維雅輕感隱形防曬噴露SPF30/PA++、SUNCUT 曬可皙高效防曬噴霧SPF50+/PA++++、廣源良沁涼防曬噴霧SPF50和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 讓我印象最深的是妮維雅輕感隱形防曬噴露SPF30/PA++, 雖然使用的時間已經久到不可考了, 但她真的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因為噴在肌膚上有一層厚厚的感覺, 雖然沒有防曬乳那麼油, 但在出了汗、沾了沙的海邊使用感覺格外深刻(當時去墾丁玩水) 再來就是她瓶身中有跟短短的管子, 結果可能我每天帶著她在搖晃中, 管子鬆掉了在防曬液中載浮載沉的, 又很難裝回去, 最後把她用完前的日子都要倒著噴, 你說說印象能不深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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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是廣源良沁涼防曬噴霧SPF50, 愛用他們家絲瓜水、絲瓜露的女孩們應該會想試試看, 清爽度不錯, 也不會厚重。 但不知道是我買的那瓶噴口大太還是如何, 噴在臉上就是一臉全濕的樣子, 看看...水量很豐沛吧! 但在臉上補防曬就顯得有點狼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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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遇見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之前, 最喜歡用的是SUNCUT 曬可皙高效防曬噴霧SPF50+/PA++++, 曬可皙有三種味道, 其中柑橘味讓我覺得外出噴這一罐連小蚊蟲都不會靠近了說。 不過接觸到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後, 我才發現噴霧也可以這麼的『乾』?『不濕』? 很輕鬆的補防曬說。 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外觀看起來很簡單, 白白、素素的紙盒和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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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leys圖騰的花紋讓人覺得有點別緻, 會想要更瞭解這品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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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包裝標示SPF50/PA+++, 除了防曬外, 也有定妝噴霧的功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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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噴在手背上試試, 左邊是沒有噴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的肌膚, 右邊是噴上的~ 噴上的瞬間肌膚一陣涼感, 但噴霧瞬間就服貼在肌膚上, 沒有水珠或濕答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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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拿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和SUNCUT 曬可皙高效防曬噴霧比較看看了。 可以明顯看到SUNCUT 曬可皙噴在肌膚上還有點泡泡的感覺, 不過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就像一層薄薄的水霧, 但薄到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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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輔助滑開, 指尖也可以感覺到兩者的質地。 Keeleys帶著點滋潤度, 但很服貼在肌膚上; SUNCUT則多了一絲絲比較油一點點的感覺, 相對的也厚重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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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像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這樣一瓶就可以抵防曬噴霧、定妝噴霧跟外出用的保濕噴霧, 對於出門也不忘保養的女孩兒真的是很棒的選擇, 也不會很佔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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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最近的天氣偏向乾冷, 但白天又會有大太陽露臉, 就更需要Keeleys水凝緊緻���白噴霧的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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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前妝後先用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輔助肌膚, 讓外頭的時候大約4小時幫肌膚補補水、補補防禦力, 也會讓整體妝容看起來更服貼自然喔! 對於Keeleys水凝緊緻美白噴霧有興趣的朋友,! 不妨到Keeleys的Facebook、Instagram、官網來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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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bb789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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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eetenganus-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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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
壹天下班後,剛壹進門,老婆就撲上來,抱著我興奮地說:“這次去美國的名額給我了!”
  我也假裝激動起來,帶她去餐館慶賀了壹番,晚上不免又在床上慶賀壹番。老婆很興奮,所以很快就進入角色,到達了頂峰,偎在我懷裏呼呼大睡了,而我反而沒有往常的倦意,壹直睜著眼睛想心事。
  其實我並不原意她去美國,可是也沒有辦法,這是她多年來的夙願,我也無法阻攔。她們單位每年都有幾個出國的名額,美國是首選,大家妳爭我搶,打破了頭;英國也算不錯,澳大利亞也湊乎,其余壹些小國大家是拼命推讓,因為去了那些國家,也同樣算出了國,下次就不可能輪到妳了。這樣只有壹些可能七八年都輪不上的人會挺身而出,解救大家,畢竟也算出了國了。
  其實美國的那個地方並不好,在中部山區的壹個小鎮,也就是相當於中國南方的壹個縣城。回來的人沒有壹個不罵的。出國壹年,對方每月只給幾百美金的夥食費,國內壹切待遇都取消,裏外裏相差七八萬塊錢。又拿不到任何學位,連鍍金都談不上。而且現在911過去不到壹年,又有什麽炭疽病,非常恐怖。即便這樣,也擋不住人們向往美國的熱情。
  出國的手續辦得很快,就剩下簽證這壹關了。由於美國正處於恐怖主義威脅之中,所以簽證相當困難。壹天600個人裏能簽上的也不過二三十個。即便這樣,大使館外天天都是壹堆人。老婆接連被拒了兩次,可是她屢敗屢戰,毫不退縮,壹次次地和美國聯系,來回地折騰,連我都煩了。
  不過這回我可是領教了美國簽證的厲害。英語好的不簽,英語都那麽好了,不用去美國學了;英語差的不簽,英語這麽差,去美國顯然做不成什麽事情,有移民傾向;孩子探父母,拒簽;父母探兒女,拒簽;就連美國最講究的夫妻之欲也不欲滿足,有的夫妻分離4、5年,只是想團聚壹兩個月,照樣拒簽。
  最可笑的是,有壹家外地的國字號大公司,因為技改需要采購壹些設備,有幾千萬美金。選型定好了美國、德國、日本各壹家公司,需要考察壹番才能最終確定。他們也知道美國簽證難,不僅提供了對方的邀請函,而且有對方CEO親筆簽名的信件,請大使館高擡貴手,要知道這些人對促進美國經濟發展如何重要雲雲。
  因為對方是世界級的大公司,加之幾千萬美金的采購額,國內公司這些人認為萬無壹失了,於是約好了面試日期,並訂了第二天的飛機,已經出了票。美國大使館的簽證官還真給面子:8個人簽上了3個——���近40%的通過率,是壹般人的八倍。
  可問題是公司的副總——拍板決定者,公司的總工——技術總管,還有壹個翻譯——這不是壹般的翻譯,是公司自己培養的,行業的技術翻譯,壹般的英語翻譯肯定是不能勝任的——沒簽上。簽上的三個人,壹個是國家計委的處長,壹個是行業部委的處長,還有壹個公司的科長——沒有壹個有用的。
  誰也不明白簽證官的衡量標準,要說吧,公司的副總雖然沒有去過美國,可這些年走南闖北,歐亞非國家也去過幾十個,而且持的是公務護照;翻譯去過美國也照樣拒簽;那個科長根本沒有出過國,也照樣簽了,不知道這個簽證官是怎麽想的。沒辦法,機票忍痛退掉,急電美方取消訪問。最後中國人也罵,美國人也罵,不知道是否便宜了小日本和德國人?
  在這麽艱難的條件下,老婆第三次簽證成功,離開學日期只剩下幾天了,接下來就是選課、註冊、申請宿舍、瘋狂采購東西,準備行裝。多年夫妻,壹旦分離壹年,未免戀戀不舍,夜夜春宵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數量上去了,質量就下來了,有時未免就流於形式。但是心中總覺得應該把分離這壹年的壹百多次撈回來壹些才夠本,於是每天都是精疲力盡。好在老婆的例假就快來了,興致也是頗高,總有幾次還是值得回味。
  登機前壹天,帶著兒子狂玩了壹天,晚上照例舉行告別儀式,可是都已經力不從心了。撫摸了半天,她還是幹幹的,我好不容易硬起來,看到這種情況,不免又垂頭喪氣了。老婆摸著我的小寶貝,我撫摸著老婆的幹幹的小嘴唇,只好嘆道:“看來只好明天早晨了,明天早點起來。”我又把鬧鐘提早了半個鐘頭。
  第二天早晨我正在朦朧中就被鬧鐘吵醒,趕忙壓下了鬧鐘。這時我已經是精神煥發,而且早晨起來,那寶貝沒有什麽東西刺激就照例硬了起來。
  我把手伸向老婆的屁股下面,怎麽還是幹幹的?按道理這時候早晨起來應該有壹些分泌物呀。老婆都都囔囔地說:“昨晚我幾乎壹宿沒睡,妳自己從後面來吧,我是沒力氣了。”我壹聽瀉了氣,我自己來,還不如自己打手槍呢,再說,那麽幹,我怎麽進去呢?
  我也累得夠嗆,又摟老婆的乳房瞇了壹會。這壹瞇就是壹個小時,我心裏有事,猛地醒來,壹看表,連忙推醒老婆,連聲說:“快!快!快!!晚了。”老婆也壹骨碌爬起來,上廁所收拾去了。我這裏連忙叫醒父母和孩子,壹通忙乎,壹家五口人終於及時趕到了機場。
  送完了父母和孩子的飛機,又和老婆膩了壹會兒就回家了。回到冷冷清清的家,我真的壹點也不適應了,沒有孩子的歡笑,沒有老婆的溫存,家裏只有我壹個人,家已不家了。晚上有時會突然醒來,壹摸枕頭邊無人伴眠。
  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早晨早早地到,晚上也根本不著急回家。和老婆的聯系也不過限於電子郵件和周末網上聊天,因為中美之間相差十幾個小時,晝夜顛倒。有時候也下載壹些圖片和電影解解悶,自己發泄壹番。
  有壹次公司來了幾個新加坡人,晚上出去招待他們,借機公費嫖了壹回。打野雞雖然不是第壹回,但是結婚後再也沒有打過,壹直本本分分地過日子。這壹次感覺尤其不爽。聽著小姐虛情假意的叫聲,加上隔穴撓癢,完事之後我還是覺得壹片空虛,完全沒有和老婆作愛後的那種滿足感,尤其是弄的她神魂顛倒後第二天那種征服感。所以我再也沒有找過雞,壹切都靠自己。
  公司裏早有幾個女孩對我有意,聽說我現在孤身壹人,更加有事沒事地找我賣弄風騷。有個秘書還大半夜地給我發短信,從12點到3點,弄得我沒辦法,只好請她到比薩餅屋,她以為我對她有意,完全不是平時恭敬的態度,而是撒嬌地嗔怪我。還給我講她和壹個男的壹起看毛片被她姐姐抓住,跟她姐姐大吵壹番的事情。
  她最後說:“我根本不想和我姐解釋什麽,我對她說:‘妳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其實我真的沒有和他怎麽著,妳信不信?要不…”說完,她假裝羞澀地低下了頭,臉上竟然還浮現出壹抹紅暈。
  這挑逗也太明顯了,我只好語重心長地說出了壹番大道理,回絕了她。我說這完全是為她好,以後她會明白了。她也友好地點點頭,我壹直把她送到了地鐵口才回家。
  我不是個正人君子,但我有自己的原則。要知道這些女孩確實很有誘惑力,尤其是給壹個處女開苞,對男人來說是多麽有成就感。但是,我是公司的高層,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壹旦惹上了這些事,難免不會被人知道,而且現在的女孩子,天知道她們安的是什麽心,很有可能就是引火燒身。
  像那個自稱處女的,即便是處女,她的騷屄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最多是生理上的處女,並不是什麽純情少女,這種人最危險。我即便不找壹個情投意合的,也寧肯找壹個雙方無欲無求的,過後壹拍兩散。
  日子壹天天地過去,天氣很快就有些變涼了,轉眼已經進入初冬。天津分公司要召開客戶會議,需要總公司領導參加講話,表示對天津客戶的重視,我當仁不讓。因為會後還要下去檢查工作,我不願意占用分公司的業務用車,就自帶了壹輛車去。
  會議開得很成功,吃完飯我就和司機下去全面了解情況去了,只讓壹個業務員帶路,其余人等全部讓他們各忙各的。我們走訪了十幾家後,我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走了,就打發業務員回去,直接回京了。
  中午的酒喝得有點多了,感覺暈暈的,我就掏出PDA看了兩篇英文情色小說——我壹貫喜歡下載壹些英文的東西,壹方面練英語,壹方面也避免萬壹別人看到中文的不妥。看著看著,我感覺有些液體滲了出來,脹脹的,憋得難受。我收起了PDA,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倦意襲來,我就躺在後座上睡著了。
  睡著睡著,感覺車子壹會兒啟動,壹會兒停下,我睜眼壹看,車已經到了高速的盡頭。今天是周末,車輛很多,所以排起了長長的車龍。已經快六點了,今天的晚餐在哪裏我還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了小師妹在這附近買的房子,就打了個電話,壹問小師妹果真在家,就告訴司機送我到師妹家去。
  小師妹比我低兩屆,而且我們不是壹個老板,只是同壹個專業。她進校我已經是最後壹年了。她是從應屆畢業生直接考入的,壹副嫩嫩的樣子,說起話來慢聲細語的。因為性格不同,加之相差兩屆,我們之間的交往只限於系裏開會和系裏的活動,點頭之交而已。真正使我們關系密切起來的是我老婆。
  我老婆(當時的女朋友)來看我的時候,晚上住宿總是很麻煩。我們班(同屆)的女生壹個個都怪怪的,有幾個好相處的壹到周末不是回家找老公就是找男朋友去了。好在我平時喜歡助人為樂(老婆說我天生風流,下令我不許對女孩子好),幫她們修個耳機、隨身聽、臺燈、電熱杯、電爐子,裝個插座拉個電線之類的活,所以人緣還算不錯,無論敲那個房間都不會有人拒絕。
  可是老婆住過幾次就不願住了,因為那些人都沒有什麽熱情,晚上去了,她只是指給妳看哪個床,然後基本上不怎麽聊,自己看書,很沒意思。早晨走的時候只是淡淡地打個招呼。其實對她們來說,這已經算是禮遇了。
  有壹次我們看完電影回來,有點晚了,好幾個屋都黑燈了,正在樓道裏轉磨磨呢,忽然看見小師妹從廁所裏出來,就問她,她熱情地說沒問題。房間裏只有她壹個人,其他人都有活動,周末基本上不在宿舍裏住。
  第二天老婆見了我,大加稱贊小師妹,說她善解人意,溫柔可愛,還千方百計想為她介紹男朋友。我問老婆她怎麽好,老婆說小師妹讓她使用小師妹的盆兒洗,要知道女孩子最忌諱別人用自己的東西。兩個人壹直說到了半夜,第二天早晨小師妹還早早起來打好早點給她。
  從此以後,老婆再來只是在小師妹那裏住宿,不再去別處了。
  我也和小師妹漸漸熟悉起來,有兩次聚會的時候還叫上她。所謂聚會,就是男男女女湊在壹起,自己買菜自己做,買點酒吃喝完畢,打打牌而已。可是小師妹不會喝酒,不會唱歌,不會講俏皮話,也不會打牌,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落寞地呆在角落裏,只有老婆在時她才不顯得孤單,我自己都替她難過。她倒是喜歡這樣的場面,只不過我怕掃了大家的興,所以很少找她。
  我們班有個同學看上了她,央求我去和她說,因為老婆和我的那個同學不熟悉,只有我親自來說。當我剛說完,小師妹就斷然拒絕了,這很出我的以外,因為她壹向是優柔寡斷的。我說了壹大堆那個人的好處,小師妹壹聲不吭,最後我問她:“妳到底要個什麽樣子的?”
  她吭赤了半天才說:“至少應當象師兄這樣的。”從此我絕口不提此事,也從來沒有和老婆談起。
  小師妹畢業後留了校,對於她來說也是適得其所。師妹經常在我上班時到我們家,和老婆壹聊就是半天,快到我下班時再回宿舍,所以畢業後我基本沒怎麽見到她。有時上午來的,中午就把頭天的剩菜兩個人吃得幹幹凈凈,連聲誇贊我的手藝好,老婆有福氣。中午在我家再睡壹覺,壹睡睡到4、5點鐘。
  有壹次,我去拜訪客戶,因為離家不遠,就直接回家了。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許是尿憋的,褲襠鼓鼓地,特別想做愛。回家開了門,直奔廁所。因為是兩口之家,所以撒尿從來不關門。因為陰莖直挺挺地,所以我只能哈著腰往馬桶裏尿。
  正尿著,我聽見踢哩趿拉的聲音,我以為是老婆睡醒了,就沒看。等她快到門口了,我說:“等會兒,馬上就完,妳看它硬成這樣。”可那個人影很快就走了,我覺得很奇怪。
  尿完了,我回到臥室,看見老婆側身而臥,我還以為她裝睡,脫了褲子和上衣,上去壹手就伸進了睡衣,抓住了乳房。老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啊!幾點了?妳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小師妹走了?”我這才知道,剛才那人壹定是小師妹。因為我起床早,所以從來不疊被子,老婆也基本不疊,只是攤開在床上,所以根本看不出有人睡過。
  小師妹壹定什麽都看到了,因為我們家的廁所外面是壹條近兩米長的通道,小師妹壹定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門口,聽到我說話,看到了我滑稽的樣子,也看到了那勃起的陰莖。
  我重新穿上衣服,到了另壹間屋子,小師妹果真在那裏。她見了我,紅著臉地下了頭,我什麽也沒說,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低著頭,快步沖出了屋子,去廁所了。去完廁所,她不顧我們的拼命挽留,堅持走了,後來她還是照常來我們家,但從此再也沒見過面。
  後來有個男孩拼命地追她,她抵擋不住,就結婚了。小師妹也真夠苦的,婚後老公常駐外地,很少回家。結婚不久她就懷孕了,可由於是酒後行房,加之懷孕前感冒吃了藥,咨詢了醫生,咨詢了我老婆,最終還是做掉了。老婆生孩子後她帶了好多東西來看,之後就很少來了。流產之後隔了半年多現在她又懷孕了,大概是六七個月了,算下來他們結婚壹年多估計基本上沒有享受過太多的夫妻生活。
  路過壹個藥店,我下車買了兩瓶“金施爾康”,給師妹補充維生素,反正這東西早晚都用得著。急切之中,也只能買這東西了,不然就不好買見面禮了。
  車子很快到了師妹住的小區,小區還比較荒涼,只有不多的服務設施,可是離小區不遠還有壹個很大的超市。在這樣壹個新開發的小區設立這樣大的壹個超市,也需要壹定的勇氣。
  我看到了小師妹挺著大肚子站在小區門口,我下了車,打發司機回公司,就和小師妹壹起到了她們家。小師妹買的是三室兩廳,很寬敞。她爸爸住不慣回家了,前些天病了,她媽媽也暫時回去兩天伺候去了。她弟弟有時過來,但是因為在清河那邊,所以也是很不方便。
  我們聊了壹會,突然聽見新聞聯播的前奏曲已經七點了,就說:“走吧,該吃飯了。”
  師妹說:“下面沒什麽好吃的,只有壹家火鍋還可以。”
  我大吃壹驚:“妳怎麽還敢吃火鍋?”
  小師妹不解地問:“火鍋怎麽啦?”
  我告訴她,懷孕期間不能吃火鍋,可能會對胎兒有影響。我說:“算了吧,還是買點菜自己作吧。”
  師妹說:“家裏沒什麽菜,這麽晚了上哪買呢?再說,做好要幾點呢?”
  我胸有成竹地說:“我保證讓妳七點四十五之前吃上飯。”
  我到了廚房,只找到兩個西紅柿和兩個土豆,我對師妹說:“妳活動活動,坐上壹壺水,把西紅柿洗幹凈,切成碎塊,再剝棵蔥,悶上米飯。等著我。”
  我要了自行車鑰匙,問了車子的樣子,就下樓騎上車只奔超市。超市確實不小,裏面什麽東西都有,臨近關門,所以到處有打折的東西賣。我挑了壹塊醬牛肉,抓了壹袋子豆芽,壹盒姜,看看花生米不錯,就拿了壹袋子。武昌魚最後兩條,打七折拿了壹條,順手拿了壹把木耳菜和壹把蒿子桿。
  回去之後,師妹已經把飯悶上了,水也已經坐開了。我把花生米洗了洗,放在炒勺裏慢慢地靠著,收拾好武昌魚,這時米飯好了,就把武昌魚上鍋蒸,接著洗菜。花生米快熟了,點了點油,再顛壹顛就出鍋了,然後炒西紅柿,加水後倒到湯鍋裏,這時米飯熟了,就用另壹個清炒蒿子桿。
  師妹在壹旁看著我有條不紊地忙活著,有時打打下手,不壹會,壹個油炸花生米,壹個醬牛肉,壹個涼拌豆芽,壹個清炒蒿子桿,壹個西紅柿木耳湯,壹個清蒸武昌魚就到了餐桌上。壹看表,七點四十五。師妹由衷地說:“妳真行,就這些東西,我兩個小時也不行。”
  我得意地說:“壹切要有計劃性,有了計劃什麽都沒問題。今天倉促點,湊呼吃吧。”
  坐到了椅子上,師妹突然說:“喝酒嗎?喝什麽酒?”
  我說白酒,她就拿來了壹瓶汾酒和壹瓶幹紅,兩個杯子。我吃了壹驚:“妳還喝?”
  師妹說:“就壹點,沒問題。”
  汾酒是她爸爸從家裏帶來的,瓷瓶的,有十幾年了,喝起來非常爽口。師妹每吃壹道菜都要贊嘆壹番,兩個人把菜吃的精光,恐怕師妹比我吃的還多壹些,因為我喝了大概有七兩,又喝了壹杯幹紅。師妹只是喝了壹點點紅酒。
  兩個人收拾了碗筷,我刷了碗,回到客廳,師妹已經沏好了茶,我坐在沙發上,覺得有點頭暈,因為汾酒的後勁上來了。師妹坐到了沙發上,又撐著扶手站起來,揉著肚子說:“吃多了,吃多了。都是妳,做得這麽好吃,讓我吃多了。陪我出去走走好嗎?”我也正想醒醒酒,就和她壹同出了門。
  小區的路燈還沒亮,可天上的月亮很好,又圓又大,應該在農歷十五前後。我們緩緩地走著,什麽也沒說。對面壹對年輕的夫妻走過來,他們肯定是遛完了彎回家,妻子挺個大肚子,總有七八個月了,挽著丈夫的胳膊,緊緊地依偎著丈夫。我看師妹目光壹直盯著他們,直到進了樓。
  這時壹陣風吹來,初冬的風已經有些涼意了,師妹情不自禁地偎依在我的身邊,我伸出了胳膊,輕輕地摟了她壹下,然後放開,她卻挽起了我,慢慢地無言地走著。
  回到屋裏,已經快十點了,我要回去。師妹說:“現在也沒車了,妳打車至少要花40塊錢,而且妳必須走到四環上等半天才能打上車,不如今天在這裏住壹宿,我還可以多請教壹些問題呢。”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師妹給我找出了壹身睡衣,說是她爸爸的,就讓我去洗澡了。我洗完澡,聞聞褲衩已經有味了,就直接穿上了睡褲。我洗完回到客廳,師妹已經把客房鋪好了準備讓我睡。我讓師妹去洗,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過了好半天師妹才出來,原來她還洗了頭。她說:“我頭發壹半會幹不了,如果妳不困就陪我聊壹會吧。”
  我明天反正也沒什麽事,就陪她聊著。我坐在沙發上,她坐在椅子上,我們東壹句西壹句閑扯著,不過我跟她共同的話題確實不多,多半是懷孕和孩子的話題。當我得知她很少補充維生素和葉酸,就有些著急了:“妳怎麽什麽也不當心呢?我看妳還不如個鄉下人呢。”
  她沒有生氣,反而誠懇地說:“師兄,妳們知道得那麽多,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象吃什麽東西,不吃什麽東西,根本沒人告訴我。懷孕後,我們吃了好多次火鍋呢!我們壹懶得做飯就去,現在想起來多後悔!師兄,我想問妳身上的妊娠紋有沒有辦法去掉啊?醜死了。”
  我說:“只要妳堅持抹VE軟膏,加強皮膚的彈性,就可以減輕癥狀。”
  她說:“那我現在還能不能恢復呢?”說著,站起來撩開了睡衣,我壹看,她的肚子很大,肚皮已經被撐得裂開了,妊娠紋又寬又深。因為睡褲不能遮住肚子,滑落在小腹,估計就在陰毛的上方,肚臍眼已經凸出來了。
  我對她說:“第壹,師妹,都撐成這樣了,恐怕夠嗆了,生完後壹年多時間也就好了;第二,妳的肚臍眼凸出,大概是男孩;第三?……”
  師妹急著問:“說呀!說呀!什麽呀?”
  我咬了咬牙:“第三,現在天涼了,妳應該護住肚子,不讓胎兒感覺到外界的寒冷,穿上孕婦內褲。”
  “孕婦內褲?什麽樣的?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告訴她孕婦內褲立襠很長,可以拉到肚子上,保護腹部。她立刻說:“是嗎?明天妳壹定要陪我去買。”她又問:“那是不是還有孕婦的胸罩呢?”
  我說:“當然有,不過如果原來的能用,也不壹定非買不可,瘊貴瘊貴的,二百大幾的。”
  師妹最為精細,二百多的胸罩她肯定不舍得買。她說:“那妳看看我這個行不行?”說著,就把睡衣全部撩了上來,我壹看,下面立刻象著了火壹樣,騰地壹下就硬起來,因為師妹的胸罩太小,只能剛剛容納半個多乳房,由於剛才的活動,她的左邊的乳頭已經跑出來了。我許久未見女性的身體,所以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我原來是雙手搭在腦後,背靠沙發,加之沒穿褲衩,所以勃起非常明顯,我立刻改變姿勢,改成向前俯身。壹撩開衣服,因為感覺到涼氣,所以她馬上知道了,連忙放下睡衣。她肯定也看到了我的勃起,因為人對運動的物體非常敏感。我倆大概有壹分鐘誰也沒說話。
  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面,我主動說話:“該不該買我也就不說了,當初妳師嫂也常常這樣,我們才狠狠心,花了五百多買了兩個,可現在有壹點用也沒有了,送人都沒法送。另外,……”我又有些猶豫了。
  師妹也恢復了平靜,說:“師兄,咱們這是討論科學問題,妳有什麽指教,千萬別保留,都說出來。”
  有了她的鼓勵,我輕松多了,於是正言相告:“其實胸罩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妳還有壹個很大的問題,妳的乳頭塌陷得很厲害,如果不弄的話,將來孩子吃奶就成了大問題,而且還會出血的。”
  師妹說:“我也看書上說了,我有時也揪了揪,用毛巾擦,可是太疼了。”
  我說:“如果妳現在怕疼,將來孩子嘬破了,剛剛結了痂,妳還得餵奶,壹吃又破了,妳還不能停,所以總好不了,還有可能引起乳腺炎。到那時大人孩子都受罪。不如現在痛,總比將來痛強。”
  師妹說:“我壹定要堅持,謝謝妳的忠告。”停了壹下,她又問:“難道沒有壹個好辦法,又不是特別疼,又能弄好嗎?”
  我詭秘地壹笑,沒有回答。師妹急了,坐到我身邊,搖晃著我的胳膊:“妳說嘛,妳說嘛,真沒勁,總是留壹手。”
  我說:“不是我不告訴妳,是妳用不上,而且還有副作用。”
  師妹說:“不管用上用不上,妳就當讓我長見識好不好?”
  我說:“很簡單,就是提前演習壹下嬰兒的吃奶動作。”
  師妹的腦子比較慢,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怎麽演習?”
  我說:“就是讓人每天吃妳的奶,時間長了不就起到比毛巾好的效果了嗎?而且順便把奶頭也吸出來了,還能保持奶管通暢。再說,吸著還舒服呢。”
  師妹明白了,能夠吮吸奶頭的人只能是老公了,連媽媽都不行。她又問:“那副作用呢?”
  我真是拿她沒辦法,回答道:“那妳說能有什麽副作用?吸著吸著不就出問題了?”
  看到我的壞笑,師妹這回明白出什麽問題了,沒有再問。想了壹下,她又問:“那妳和師嫂出問題沒有?人家說懷孕期間不能那個。懷孕以後我們從來沒有那個。”
  我笑了笑:“那是人的本能,順其自然吧。奶頭是要天天吸的,可是人不能天天作愛,是吧?”
  師妹說:“妳們沒出事嗎?懷孕還能那個?”
  我看師妹這時面若桃花,想必是春心已動,半年多沒有性生活,也真夠難為她的,我突然冒出了念頭,我何不想法上了她?
  想到這裏我就放開了,恢復了仰面的姿勢,說道:“其實,我覺得,夫妻間最幸福的時光就在懷孕這幾個月,尤其是五六個月之後。妳想,新婚雖好,可是懵懂之間,不能放開;過了壹段時間,又怕懷孕,總是別別扭扭;每月至少還有壹個禮拜因為月經不能做愛;唯有這幾個月,壹不怕懷孕,二沒有月經,每周都壹樣;再說了,懷孕以後性欲還好,分泌物也多,插進去特別順當,而且特別容易達到高潮。師妹,妳感覺到了嗎?”
  師妹這時在沙發上有些坐不住了,聲音也有些顫抖:“可是難道肚子不怕壓嗎?”
  我不禁好笑,說道:“不要這麽古板,人因為可以面對面地來,所以不是動物;但是動物的本性不能丟呀,可以從後面來呀,可以用嘴舔,可以用手摸呀。其實從後面來很舒服的,妳不想試壹試?我和妳師嫂幾乎就沒有停過,只有在她去檢查頭壹天才不做愛。住院前壹天,我們還晚壹次早壹次。我們連著幾個月都是從後面來的,現在每次都是最後從後面射進去的,她說這樣插得深,射的時候特別有勁。”
  這時候,小師妹已經完全癱瘓在我身上了,她的臉幾乎就貼在我鼓鼓囊囊的上面。我扶起了她,左手攬住她的頸,吻上了她的唇,右手從下面掏進睡衣,輕輕地解開了胸罩搭扣。在我的熱吻之下,她已經無力思考了,我對這她的耳朵輕輕地吹了口氣,說:“師妹,我來給妳吸,好不好?”
  正是“師妹”兩個字提醒了她,她壹下推開我說:“我不能對不起師嫂。”
  我又壹把攬過她,說:“咱們倆都好幾個月沒有性生活了,相互滿足壹下多好。再說,我喜歡妳呀,小師妹。”
  這純粹是胡說八道,不過正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她壹下撲在我懷裏:“我壹直喜歡妳,可是我沒有機會。我壹直想找個象妳那樣的人,可是總也找不到。我真的嫉妒師嫂。我喜歡妳,所以才每次都故意躲著妳,妳知道不知道?”我吻著她的眼淚,不停地安慰她,扶她到了臥室。
  第三部分
  我扶她在床邊坐下,右手托著她的脖子,把她輕輕放倒,左手趁機在她褲襠裏摸了壹把,睡褲已經濕了巴掌大的壹塊,而且隔著兩層布都能感覺到熱氣騰騰地。
  我把她推向右側臥的位置,以便讓她舒服壹點,要知道,肚子上壓著三四十斤的東西,仰面朝天是相當難過的。我壹邊吻她,壹邊壹粒壹粒地解她睡衣的扣子,解開後,我拉過被子角搭在了她肚子上,免得著涼,然後把胸罩向下拉開,開始親吻她的乳房和乳頭。
  師妹的乳房原來並不大,可是懷孕後乳房鼓鼓的,兩個乳頭仍然很小,紅嫩紅嫩的,象個小女孩。乳頭有些凹陷,我用舌頭不停地在乳頭上打轉轉,不時吸吮壹下,不壹會,師妹就發出了呻吟聲。
  我的左手伸進了她的內褲,壹點點地輕輕揪著她的陰毛,然後慢慢地下移,在陰阜停留了壹下,調轉方向卻伸向了後面。我把手沿著她的臀部緩緩劃過,到了她的屁股底下,輕輕地用力,示意她擡起屁股,順利地把睡褲和褲衩脫到大腿處。
  我沒有急於進攻陰部,而是緩緩地在她的尾骨溝、大腿根、肛門和會陰處反復撫摸,同時右手輕輕揉搓著她的右乳頭,嘴上親吻著她的耳朵和脖頸。還不時地從她的秘穴口蘸壹點粘稠的水,塗抹到會陰和肛門處。
  師妹估計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前戲,不停地呻吟著。終於她熬不住了,羞澀地說:“妳進來吧。”
  我假作無知的樣子:“進到哪裏?”
  師妹用手捂住臉,低低地說:“就是那裏面。”
  我又追問:“哪裏?”
  師妹只好說:“是屄裏。”這麽粗魯的詞從小師妹的嘴裏說出來,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也難怪,她這麽純潔的壹個人,恐怕只知道陰道和屄兩個詞,此時說陰道會更滑稽,也真難為小師妹了。
  我壹下子把無名指插進了小師妹那滾燙滑潤的洞穴,中指不停地在陰蒂和小陰唇間撫摸,大拇指停留在肛門和會陰。小師妹的陰道壁相對也比較肉嫩光滑,不象有的人裏面疙裏疙瘩的,由於是背向而臥,所以我的手指只能在陰道後壁撫摸,不能觸及她的花心。
  師妹不停地扭動著身子,嘴裏叫道:“別,別,不是手。”
  我故意地問:“那是什麽?”
  師妹轉過身拿手輕輕地打了我的褲襠壹下,“壞蛋!是妳的……雞巴。”說完又羞紅了臉。
  我扶師妹坐起來,脫下了睡衣和胸罩,把她放倒,拉起被子給她蓋住上身,下床給她脫下睡褲和褲衩,分開了師妹的大腿:師妹的陰毛非常稀,而且顏色很淡,略微泛黃,有點像她的頭發。她的腋毛很少很淡。有的人腋毛少但是陰毛卻很濃,有的人腋毛重,陰毛更重,象師妹這樣陰毛稀疏的我還是頭壹次見到。
  更加奇特的是她的外陰:她的大陰唇並不肥厚,只是窄窄的兩個隆起,此時微微地張著口;她的小陰唇非常小,剛才我手摸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此時還不免有些吃驚。她的小陰唇雖然已經非常腫脹了,可是仍然不能伸到大陰唇外面,不象大多數人小陰唇總是要多少露壹點在外的。
  我伸手分開,她的小陰唇極其嫩,裏面當然是粉紅色,頂端和外面也是肉色泛紅,不象成年人那樣普遍是咖啡色甚至黑色。(插壹句嘴,小陰唇的顏色絕對和性交次數無關,只是和發育有關,我的第壹個女朋友她的小陰唇就是咖啡色,那年她只有十九歲——見《青春記事(2))她的小陰唇褶皺很少,看起來就象壹個少女。
  她的陰蒂也很小,只是在陰部上端有壹個綠豆大的隆起。我把周圍的皮膚向上推了推,露出了陰蒂頭,幾乎是鮮紅色,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師妹敏感地全身都在顫抖,看來她很少受到刺激。
  我走到床頭,打開床頭燈,調到最暗,然後關上了吸頂燈,上床扶起師妹,把她腳沖床頭,頭沖床腳,以便她的陰部能被光線照到,又不至於晃眼。師妹仍然側臥著,我讓她壹條腿伸直,壹條腿卷曲,趴到她的兩腿之間品嘗這罕見的嫩穴。
  不是我不想插進去,只是因為我多日沒做過愛,壹旦插入陰道,受到熱氣的熏蒸和淫水的浸泡,必然堅持不了三分鐘。師妹此時正處於熱火朝天之際,萬壹她沒有達到高潮,等於把她拋到水深火熱之中。雖然情理上可以接受,可是生理上確實非常難受。齋僧不飽,不如活埋。師妹的身體狀況又不允許接連幹兩回,再說我現在兩次勃起間隔時間至少要兩三個鐘頭,所以我這次必須壹下成功。
  雖然師妹要求我進去,但我知道她還遠沒有接近頂峰,她肯定是壹個來得特別慢的人。因此我只能通過做足了前戲,包括口手並用,把她送上天,然後才能滿足自己的欲望。雖然我除了我初戀的女友和老婆之外,並不喜歡吸吮其他女人被別的男人操過的地方,可是面對如此嬌媚的肉穴,我完全沒有了厭惡的感覺,情不自禁地不停地吸吮著她薄薄的兩片小肉片,不時還伸出舌頭在她的陰蒂處掃壹掃。
  我把左手中指伸進了她的小穴,緩緩地尋求著她的花心。終於找到了,她的花心生得比較靠裏,手指尖剛剛夠著。我手口並用,師妹不停地扭動著,呼赤呼赤喘著氣,胸腔裏發出了像野獸壹樣的低鳴。她突然兩腿伸直,緊緊地夾住我的手,身體不停地前後抽動,我知道她快來了,於是手上加緊了動作。其實我能動彈的只是手指頭罷了,手已經被緊緊地夾住,動彈不得。
  我的手指頭在陰道裏前後滑動,不時拿手指觸摸她的花心,她已經完全崩潰了,拿被子死死地蒙住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許久才撩開被子,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我俯過身去,用沾滿淫液的嘴唇親吻著她的雙唇,用淫水浸泡過的下巴去拱她的脖頸。低聲問她:“好不好?”
  她嬌羞地說:“好!就?……太可怕了,太強烈了,感覺有點……空。”
  我脫掉睡褲和睡衣,拉住她的手去摸我的寶貝。她稍壹觸及,立即縮手。我再次抓住她的手:“怕什麽?又不是第壹次見面。”她默然無語,默認了上次的窺視。我又問:“上次見了有什麽感覺?以前見過別人的嗎?”
  她嬌羞地說:“除了我弟弟小時候,我再也沒見過。妳是第壹個呢。我當時覺得好可怕呀,太粗了,我都怕放不進去。”
  我說:“今天放進去好嗎?”她點點頭。
  我拿手把住陰莖���從她的身後屁股縫探過去。那裏已經是徹底的沼澤地了,到處壹片滑膩,我小心地把住那火熱的肉棍,順著她的陰縫蹭來蹭去,從陰道口到陰蒂,壹不小心,龜頭就會拼命地往裏鉆。我這樣做是為了吊起她的胃口,同時也為了麻醉壹下龜頭,省得過早泄精。
  她的陰道拼命地捕捉我的肉棒,我看時機已到,使勁壹頂,已經沒根而入了。我們倆同時發出壹聲滿足的歡叫,畢竟幾個月不知肉味了。我的龜頭壹酸,差點噴出來。我連忙咬緊牙關,心裏想著壹個問題,總算是渡過險關了。
  師妹突然問:“真的對胎兒沒影響?”
  我說:“放心,離子宮還遠著呢,高潮的子宮收縮會幫助胎兒成長,盡早適應外部環境。我會小心的。”她聽說做愛有益無害,就順從地配合我。雖然她沒有嘗試過這種姿勢,可是本能使她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知道她的花心所在,所以三下之中就有兩下是抵在花心之上,弄得師妹不停地低吟。我什麽話也不說,緩緩地抽插。畢竟陰道的刺激太厲害,幾分鐘後,我就堅持不住了,緊著頂了十幾下,師妹也緊緊地配合我,我猛地抵住了她的屁股,右手抓住壹只乳房,左手按住她的大腿,積攢已久的濃精就壹股股噴發了,這時師妹又叫了起來,我感覺她的小穴壹下壹下地緊握著我的肉棒,那感覺舒服極了。
  射精後,我壹下子就睡著了,大概只有幾分鐘,肉棒還插在小穴中。當肉棒軟下來,滑出小穴那壹瞬間,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那是最痛苦的壹剎那,我壹下醒了。她說:“壞了,趕快拿紙。”由於我們是反向而睡,所以我趕緊起身到床頭櫃拿來紙巾,可是已經晚了,床單上流了壹片。
  我拿紙巾先堵住洪水的源泉,然後趕緊擦拭床單。擦完床單擦她的身體,大腿上流得到處都是。用了無數張紙巾終於擦完了,她說:“我的小腿上還有。”我覺得奇怪,壹摸,果真是,這才醒悟是我起身拿紙巾,殘留的精液滴到她的腿上。
  我倆都困了,相互親吻了壹下,就進入了夢鄉。第二天起來,不免又是壹通忙乎,換衣服、床單,收拾滿地的手紙,洗澡,我借著洗澡之機,難免又輕薄了壹番,然後才陪她去東單買衣服,我給她買了兩個胸罩、三條褲衩和壹些其他用品,師妹堅持自己付了帳。
  從此,我每周二或者周三,周五周六周日晚上都去師妹家過夜,有時周末上午也要回家點點卯,應付老婆壹下,因為我不願意在師妹家和老婆卿卿我我。有時她弟弟來,我就只好回避兩天,回頭加倍補償。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壹個多月,聖誕前壹周多的壹天,我忽然收到了她的短信:我媽來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去她家。
  春節前幾天,我正在外地出差,又壹天早晨,剛打開手機,就有壹條短信:0:53 男 3600克 順產 母子平安。發送時間是5點多。天吶!七斤二兩,順產,也不知道小師妹那小小的小穴怎麽會容納如此之大的胎兒出生。
  過年的時候,因為還未出月所以不便看她。上班以後工作又很多,所以孩子快兩個月我才去看她。我帶了壹些自己孩子穿過的衣服,買了壹些嬰幼兒書籍去看她了。因為穿過的衣服對嬰兒最好,而書籍估計送的人也不多,我也會挑。不象有的人家生了孩子,親戚朋友送了壹大堆衣服,可真正能穿的沒有幾件。我送的禮物保證稱心如意,而且壹兩年內也不會扔掉。
  我到了她家,她母親開了門。我自我介紹是她同學,她母親告訴我,她老公已經走了,不過現在正在往回調動呢。她們母女倆可能正在睡覺呢。我和阿姨在客廳隨便聊了幾句,這時候,小師妹睡眼惺忪地走出來,看到我突然眼睛放光,她讓我稍坐,自己上廁所去了。
  她在廁所折騰了好半天才出來,對她媽說:“媽,我和師兄好久不見,您看您買點好東西好好招待壹下師兄。”她媽馬上出門去買菜了,我們來到了臥室,孩子睡在大床上,沒有睡嬰兒床。
  我今天來確實是誠心誠意地看看她們母女,並無她求,她卻壹下抱住了我的腰:“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妳怎麽才來呢?”
  我們親吻著,她解開了我的褲帶,脫掉了我的褲子,我自己脫掉了毛衣、秋衣和內褲,她已經脫得光溜溜地鉆進了被窩,只剩下了壹件胸罩。我伸手壹摸,大腿根已經泛濫成災了。我分開她的腿,仔細地察看了側切的傷口,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這回沒有大肚子的阻礙,方便多了。
  我壹只手進攻她的下三點,壹只手隔著胸罩輕輕撫摸乳房和乳頭。我知道她不脫胸罩的意思主要是怕乳頭沾上細菌,影響孩子吃奶,因此只是隔靴撓癢,效果也相當不錯。不壹會,她就哼哼呀呀地叫起來。
  我爬起來,���在她身上,壹邊吻著她的嘴和胸,壹邊把早已脹痛的火熱指向了桃花源。我還想和她玩壹玩,拿著尖槍亂紮,有時紮在陰蒂處,有時紮在陰唇上,滑膩的淫水和陰唇溝自然就把龜頭引向了桃源洞口,我或是向上壹提,或是向旁邊壹閃,小師妹情不自禁地跟著向上壹挺,追尋那火熱的堅硬。有幾次我的龜頭已經陷入兩個小肉片的包圍,我卻生生地拔了出來。
  師妹再也受不了了,雙手使勁抱住我的屁股,屁股壹挺,終於把那粗壯的肉棒按進了肉穴。師妹幽幽地問:“是不是生了孩子就很松了?”
  的確,由於骨盆已經撐大,比前幾個月要明顯松得多。我卻安慰她說:“不松,還是和原來壹樣緊。好舒服呀。”師妹這才放心了。
  我們壹邊接著吻,壹邊用力地抽插。可是我還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壓著她的乳房,這個姿勢相當累人,而且她的陰毛剛剛長出短茬,紮得我有些疼,不過正是因為有點疼,我才不至於過度興奮,提前繳械。
  我跪起來,抱住她的雙腿,壹下壹下地抽送著。師妹已經快壹年沒運動了,因此她的腰很快就沒勁兒了。我把她的雙腿放下,雙手支撐著上半身,自己的兩條腿跨到她腿的外面,讓她並攏雙腿,緊緊夾住我的棍子。這個姿勢讓我相當自由,不僅可以沿著陰道作上下方向的運動,還可以用腰部來回作圓圈運動,也可以讓陰莖前後運動,挑動她的陰道壁和陰蒂。
  由於器官緊密結合,刺激感很強,加之師妹已經久旱未逢甘露,所以師妹很快就不行了,她緊緊地咬住被子,把住了我的大腿,用力地配合著我。突然我感覺到陰道猛地收縮起來,非常強烈,就象有人用手用力地抓住我的寶貝,我感覺到有些疼,頭腦清醒了許多,射精的欲望壹下也就消退了,只是壹動也不動地體驗著陰道的抽搐。
  師妹這壹次高潮強烈而且持久,她半天沒說話,靜靜地品味著高潮的余味。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想起了我:“妳怎麽沒射呀?”
  我說:“妳的毛紮得我有點疼,再說妳抓得我那麽緊,我都射不出來了。”
  師妹羞愧地閉上了眼睛,忽然睜開眼說:“還是從後面來,好嗎?”
  我當然願意,示意師妹分開腿,然後跪到她腿中間,舉起了她的腿,並攏,再放下,我順勢改成側臥,這樣不用抽出來就完成了姿勢的變換。沒有了負擔,我這回可以咨意抽動,或采用五淺壹深,或者變換抽送頻率,或改變方向,把師妹弄得是連連呻吟。
  她的叫聲太大了,而且離孩子不遠,孩子突然醒了哇哇大哭起來。師妹連忙拍著孩子:“喔喔,小寶貝,不要哭,不要鬧,媽媽正和伯伯做好事,別哭別鬧塊睡覺。”
  孩子哪裏聽著壹套,仍舊大哭不止。我指點她餵奶,她解開胸罩上面的活動扣,露出乳頭塞到孩子嘴裏,孩子停止了哭泣,吃起奶來。
  我絲毫沒放松,加緊抽動,幾乎每次都插到最深處,師妹又動情地呻吟著,我感覺到龜頭壹陣酸癢,就緊抽幾下,師妹壹手拍著孩子,壹邊餵著奶,壹邊也配合著搖動屁股,我的寶貝驟然膨脹,壹股熱流噴薄而出,這時我又聽見了師妹的急促的呼吸,又感覺到陰莖被緊緊地握住,我猛烈地把雨露壹次次地噴灑在桃花洞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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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yy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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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的成長-3】
警告:本篇涉及浣腸、調教等情節,口味清淡,老少咸宜?請斟酌閱覽。
放學一回到家中,發現媽媽正在玄關等著我。「歡迎回來!」媽媽溫柔地笑著,「我回來了...」我有點心虛地回應。「過來吧小約」媽媽招手示意我過去,我緩緩地走到了媽媽面前,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褲襠「孩子,你的尿布呢?」「我...我...」原本在學校還很自信地以為可以掌控一切的我,現在在媽媽面前卻只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吱吱唔唔的。「脫掉了...」我用很小聲的聲音說「為什麼脫掉了呢?我不是說過不可以脫掉嗎?」「嗯…」我低著頭不敢看媽媽一眼「不聽話的孩子就要懲罰呢!」說完,媽媽便拽著我的手走到地下室,這是我第一次下樓到這裡,媽媽從口袋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眼前一扇門,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不可置信,各式各樣的皮鞭、繩子、拘束衣、按摩棒、肛塞....還有一堆我沒見過的道具成列在眼前,「這些不都是sm用的道具嗎?」我訝異地說,「是喔!一旦我覺得小約需要懲罰或是調教的時候,我就會帶你到這裡來。」媽媽一派正經的說著聽來荒謬的話,說完她便拿起一旁的拍子坐到了一張椅子上「過來趴下吧!」媽媽拍著自己的大腿命令我趴上去,我沒有動作,「小約,我說過來趴下!」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讓我嚇了一跳,明明知道大概會發生什麼事,我還是乖乖地走過去趴在了腿上。媽媽把我的褲子脫下來,露出了屁股,她舉起拍子用力地打在了上面「啪!」「啊!」我慘叫一聲,「啪啪!」「啊!」好痛,真的好痛。「啪啪啪啪....」一連好幾聲的拍響加上我的慘叫,想要忍耐的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得痛哭哀求「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對不起哇啊啊啊!!」媽媽好似沒有聽見繼續用力打了好幾下「媽媽對不起我以後會聽話的請原諒我!!!」「你要當個好孩子嗎?」「啪啪!」媽媽詢問著隨著兩下怕打,「我會當個好孩子我會當個好孩子請原諒我哇啊啊啊!!」「嗯!我們約定好了喔!」屋內這才安靜下來。
「嗚...嗚嗚嗚...嗚」我啜泣著起來跨坐在媽媽的腿上與她四目相交,屁股紅腫發熱,鼻涕眼淚流得滿臉都是。媽媽伸手把我擁入懷中,我在她懷中一邊吸著手指一邊說著:「嗚嗚...媽媽對烏起...嗚嗚...窩會當乖孩子嗚嗚...」我仍然處在驚恐之中,吸著手指口齒不清地對著這個前一刻才把我打得痛哭求饒的人,想乞求她的原諒與安慰。媽媽輕拍著我的背說:「沒事了小約,媽媽在這裡,沒事了。」媽媽恢復成原本溫柔的聲音,我的情緒才終於安定了下來。
見我穩定以後,媽媽公主抱式的��我放到了鋪有尿布墊的地上,接著她將我身上所有的衣物褪去,擦乾了我的臉並給了我一隻安撫娃娃。那是一隻兔子玩偶,身體則是用柔軟的毛巾做成的。一握到娃娃的瞬間,我像是膝反射一樣一口將那娃娃往嘴裡塞,我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吸吮著,口水就這樣溽濕了小兔子。媽媽拿了布布過來將我紅通通的屁股抬高墊在了下面,我腦袋空空的沒有在思考只顧吸著我的兔兔,突然間,我感到有什麼東西插入了我的屁股,緊接著一股涼意竄進我的肚子,「這是什麼?」我疑惑「是可以幫你變成好孩子的神奇道具喔!」媽媽笑著。用完以後媽媽便幫我包上了尿布,她打開衣櫃,挑了一件帶有小裙子的,水手服樣式的包屁衣「就穿這件吧!」「可是媽媽...那是女生的衣服...」「小約,處罰還沒結束呢~你說過要當個乖孩子吧?」沒錯,我答應了媽媽要當個乖孩子,於是任由她幫我穿上小裙子,接著她說要帶我到附近走走。離開了地下室走回玄關「媽媽,真的要這樣出去嗎?」「當然啊!媽媽想帶小寶貝出去散散步。」「媽媽妳要跟哥哥出門嗎?」一個女生的聲音突入,轉頭一看是瑋瑋,她是家裡的小妹,今年九歲,和我讀同一所學校的國小部。瑋瑋見我一個大男生穿著裙子和尿布什麼也沒多問,只是稀鬆平常的問了媽媽是否要和我一起出門。「嗯,我帶哥哥出去散布,就拜託妳看家了,理君他應該等會就回來了。」理君是家中的大哥,這個家包含我總共有三個孩子。「好!路上小心。小約葛格要牽好媽媽的手小心別走散了喔!拜拜~」小我七歲的妹妹叮嚀著我,雖然她喊我哥哥,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幼兒一樣。說完後媽媽就牽著我的手出門了,我們一起散步在傍晚的街道上。一路上人來人往,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深怕被認出來,羞恥感因此飆升到了極限。媽媽牽著我來到了家附近的公園,裡頭還有一些孩子們在玩耍,也有一些推著寶寶出來散步的父母們。我在入口處停下腳步,手抓著小裙子的一角,嘟起嘴來表示不願意進去,媽媽卻一把將我抱起走進了公園內。我們找了一處長椅坐下,媽媽把我抱在她的腿上撫摸著我,我因為感到羞恥無處可躲,所以只能緊抱著媽媽依賴她的保護。期間我時不時聽到經過的小孩子問著他們身旁的大人「把鼻馬迷妳看那個姐姐!她怎麼那麼大了還要麻麻抱著!」我才不是什麼姐姐,我是男孩子!我在心裡反駁說。也有經過的父母親們竊竊私語的說著:「你們看!那個孩子是不是穿著尿布啊…都已經這麼大了,應該是有國三高一了吧!」因為媽媽幫我穿的小裙子很短,所以尿布在坐下以後幾乎露了半截出來。我們就這樣坐了一會兒,突然,我感到肚子一陣絞痛,「唔...好痛...」我的表情有些猙獰「怎麼啦小約?」「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我想起來剛剛媽媽插進屁股裡的東西,沒錯的話應該是浣腸,所以現在肚子才會這麼痛,「媽媽...請讓我去廁所...我的肚子好痛,快憋不住了...」我哀求著媽媽,「不行喔!小約是小寶寶吧!媽媽有幫你穿布布,你就直接大在裡面就好了呦~」「不要不要!我要去廁所!」我因為憋得很痛苦擠出了淚來,媽媽非但沒有讓我下去還把我摟得更緊了,「媽媽!」我情緒激動「小約乖,就這樣大出來沒關係喔!媽媽會保護你的!來~」我緊拽著媽媽的領口,以她的肩膀當作支點稍微抬起了屁股,用力「嗯!!」看著就近在眼前的公廁,我大在了自己的布布裡。「媽媽!哇啊啊啊!媽媽!!」羞恥感突破到了令一個層次,我情緒失控的抱著媽媽大哭,公園裡所有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媽媽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好乖好乖!秀秀喔!」「哇啊哇啊啊啊哇啊!」我像個嬰兒一樣不斷哭泣,認不得是生氣是委屈是難過,期間媽媽只是一直拍著我的布布並輕輕抖動著身體試圖讓我穩定,好一會兒過去,我終於停止哭嚎,啜泣地倒在媽媽懷裡,她從包包裡拿出了剛剛那個被我的口水沾濕的兔兔,我抓過去把兔兔的頭放進了嘴巴,好好聞,上面有媽媽的味道...她把手拂過了我的臉頰說:「小約很棒呢!遵守了約定。」「我...有當個好孩子嗎?」我含著淚光撒嬌地問「嗯!小約是媽媽最棒的小寶貝!」我感到內在有什麼東西被填補了,「媽媽...」「嗯?」「我愛妳!」「我也愛你,我的寶貝~」明明在公園裡剛承受了一番羞辱,所有人都還看著這邊竊竊私語,但此刻有媽媽在身邊我卻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感覺安心自在。
【後記】
約是在我慾望之下誕生的角色,他代替我「享受」了那些我在現實體驗不到的事,這也是為什麼在描繪心理層面時特別鉅細靡遺,因為帶入了個人情感。我想把他寫成一個心裡小孩尚未長大的少年,面臨著青春晚期即將步入成年早期的階段,他其實很掙扎衝突,一方面在原生家庭的遭遇使他充滿防衛心,像個小刺蝟一樣,但內心深處是非常渴望被愛的,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已經夠大了,必須快點長大獨立拋開過去的影響才是。
來到寄養家庭後,常常在面對惠子的調教時他是在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就已經經歷完成,雖然他會疑惑惠子的行為也覺得調教時的痛會讓他聯想到過去的事情,但不管過程還是事後他同樣也能體會到來自惠子媽媽的疼愛呵護,而他其實也是享受著這些的(雖然還不願意承認),也因此約還在掙扎中努力調適自己(真是個好孩子♡(◡‿◡✿))。相信在惠子的努力之下,約能漸漸地釋放內心的寶寶,在媽媽的調整教育之中重新成長,朝著成為ab和sub的路上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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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fays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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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社會發炎之歌
我走了,在床頭擺了雙筷子 餐前含在嘴裡吸吮過了 並沒有漂白水的味道 穿過暮色來到一天的終了 像是要按陷它們那樣鍵入一些字元 喝著破碎的還原果汁 把麻煩當成存款 然後發達 讓明天淹死在深窟 消磨一切還可消磨的   平淡的人生中養精蓄銳 再度出發 結出的果實難保也還是乾癟 那天排隊買烤鴨的人為什麼那麼多 抬頭望著 天上的卷雲在移動嗎? 正在緩慢不明的移動啊 薄而方長的刀,片下疊疊的鴨肉 淋上鴨子體腔流出的湯汁 攝走一伍的魂魄 而至今我仍在這裡畏縮   對於無法滿足的生活應該是要慶幸了 當他們要拿回給予的時候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 該怎麼償還 濕冷街道的召喚 濕冷的紙箱啊 在暈眩時候找個地方坐坐 腦中都是你神經質的話語 尚未兌換的酒券也只能當成紀念了 挑起困在牛仔褲管捲著的碎石 在菸灰缸裡砌成一座廢墟 緬懷早已將我遺忘的舊時代     #營業時間*   我們是賊 錯過了巴士不必太過憂傷 惟獨錯過了最後的夏天 或錯過一場演唱會 因為它們沒有義務為你再來一次     #Bonehead   他看起來像是做夢了 詼諧的那種 因為聽過一些 忘詞的歌 或寫給貓寫給夢的歌 又是一個早晨* ㄉㄨㄞ~ 也因為累了所以讓一些被丟棄的線糾纏住了 從手臂到背 鬆鬆地纏住像是被靜電吸附 撥掉了又再黏上變成一種舞蹈 尾音拖地深長嘆息 又再一次洩漏長不出頭髮的頭皮     #花生罐頭   不斷退幣的販賣機就是不承認你的銅板 無論是你辛苦的勞動剩餘還是你媽給你 就是會有那種被徹底否認的時刻(Yo mama is so fat)     #確切口吻   請再多給一點 模具製出的俏皮眨眼 和露齒的微笑 因為生活缺少擁抱 水槽裡堆滿了髒碗 豆漿裡浮出蟑螂的腳? 螢幕裡看見了魔鬼 生活中經過了欺騙 鴿子的糞便含有劇毒? 那些噴泉公園,和緞帶飄揚的陽台 那些過期雜誌的居家專欄 頭等艙的空氣? 和綿延不絕的壓榨 是誰允許你走在頹敗之前 我令我的貓在一切上頭惡狠狠地撒尿     #嘔兔物   喵的,真的不是我啦 我才沒兔那麼少的哩!     #這裡只需要入口  
地下社會發炎之歌
    #一包討來的糖果   夜裡忘卻今天和明天地吃著 溶解成未來的防護罩 和睏倦的眼皮 薄而易脆 但總是沁涼又帶點過分的甜味 掩飾發覺故障與失去 要不是那麼早熟的話 遺忘在抽屜之後再次將它遺忘在冰箱 給半盒雞蛋陪葬      #新聞台的事故跑馬訊息   每天穿著雨鞋上工的我不管陰晴 希望死的時候被社會表明 一名工人 就算只是場非關職業的可笑車禍意外 也不願被時常分心的觀眾唉唉地猜測些什麼 躺下時人的臉部都會有些透徹的樣子     #失智症   媽媽的鄰床幾乎都是些失智的老女人 有的不良於行 有的在長廊夢遊飄盪著看看布告然後把一切忘掉 她們都喜歡玩具青蛙的聒聒聲響 也喜歡健談或瞌睡的看護 但不喜歡人提到死亡啊那些沉重話題 媽媽自顧自自顧自地發表關於他對眼前萬物的看法 昏沉的我吃著水果看著探病的台俄混血少女和她發育中的胸部 醫院旁以紅磚裝飾外牆的建築是靈堂 門口標語自誇生命若結束於此的美滿     #牙齦流血   和對面的牙科約定的時間已過多年 牙齒已經不會痛了 只是有些味道難以啟齒 眉心的膿皰三三兩兩地冒 我所掛念的冰涼已融化為 石頭滾動的陣陣瘀傷 未能在雪地裡走上一遭 雖談不上抱憾 還是抱著遺憾 吃著淋上果醬的雪花冰 嗯,原來診所已經搬走了啊     #雲的裸體   細捲的恥毛一球球在空中 根本是強硬去想像出來的 強硬地抬起脖子 看見逆風飛翔時腹部像是在摩擦什麼的鳥 在雲的裸體裡 一直想會受不了 因為吃了兩片冰透的西瓜 在機車行駛中想像射精 想像行星 拉起浸濕的T恤讓夕陽在腋下溜走 徒留充滿水分的肚皮鬆垮像笑個不停地 一個你在路上看到的那種邋遢的人     #乘客   學妹,你好嗎? 乘坐在夏天傍晚的車陣中其實天也還很亮 水手服的領子被風吹起覆蓋上了你的頸後 我是從頭到底的一段路上在你們背後跟著,無關得不得已 靠著同伴的肩的你在我看來像是歪斜地騎著車的魯莽市井 但你只是我缺乏卻又拋棄的一種念頭 出了職校之後迷途的我 有時也會因為焦躁於繁忙交通而行駛向冤枉多於的旅途上 即使如此也不能回頭 就這樣全速前進吧 雖然是爛掉的果實 若飛行於太空中 也是會變成流星的啊!     #流星   請讓我的貓開口說話 或讓我的牆壁說話 他們事實都不是我的 不知道我還有什麼 什麼活靈活現的幻覺為何還在此刻糾纏著我 33歲的現在 還在尋找一齣電影的座椅 為我 靜靜翻開 陪伴那些能被理解的翻譯對白 彼此就摺疊進安逸的黑暗中 和一百萬雙光滑冰涼的大腿 手掌似乎可以觸摸到的平假名 請讓我的麻美得到安寧 (什麼!?她沒死??)     #瘤   每天不停計畫不停沒辦到的事情像黴菌擴散 諸如細碎的玩具零件在空氣流動中包覆上一團毛球 再多些形容也許就要有微小的種子落在其中 而發芽了 深怕這一切糟糕的事是誰著名的一句話 因為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也不願背負抄襲這種沉悶的罪 妄想著潮流車友間的對白 :「喂!瞧我超潮的改裝配備,是一顆瘤喔。」 或許真的是在哪裡看來的 不過現在已經長在自己腦中了 我擦拭著妄想裡的那一顆瘤    #吼叫的回音   像是要摒棄一些雜質才回過頭以一種堵塞的神情抿著笑 注視夕陽在尚未成形的走廊 是否電影中的怪物們也應在暗處喘息 可是並沒有 只有融入這死寂世界的生活 在上頭啐了一口唾液後重複用力開合一把生鏽的鉗子 噢難道這就是他媽的Finger Style嗎?     #新竹豪雨   我告訴母親說要去聽演唱會的地方去結識往後的妻子 這樣她才能安心地去 但其實她還健在 只是骨頭鬆散了點 我有一古董車 其實也不是什麼古董 只是有些破爛而且沒有零件可以替換 而我剛剛失去了我的駕駛側後窗和我的愛人 不過兩年     #坐在唱行片行 #坐在唱片行裡的混蛋   肥胖男人的乳房是不是就和我的想像中侏儒女人的一個模樣 不!不要去Google這種奇怪的事情啊!     #馬達傳動的星系   身體變得強壯了嗎?昨日被砂輪機切割到痛痛的指頭如今已變得乾巴如同往事 你們好嗎?當我們都不適合成為誰的寶貝的時候,讓我們以唱歌代替哀傷的詛咒 說真的幾乎要討厭起砂輪片來,但是它們只是盡本分旋轉而已,不要輕易去對人哭訴 因為他們也會有腳趾甲踢到掉漆之類的煩惱,並不是挖苦什麼 只是對於煮蛙效應這種事情厭惡而已     #是夢吧   做夢了,像是要寄予什麼在上面那樣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睛 富士山附近是不是有座森林可以讓人安心地死去 你的短髮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用手掌的繭按壓額頭     #一半的空氣   有時走在樓梯一半的地方 發覺你們所謂過往雲煙其實都只墜落在一半 若是黃昏來臨時 一半的空氣都沾染了黯淡 你來陪我將呼吸停止 站在樓層一半的地方 忘記披著綠草的濕潤泥土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半的夢一半的醒來 看著陪著我的我的貓的臉 而心裡發慌了我肏     #用一種熱烈的話語來搪塞自己   在紅豆餅攤販生意失敗的那年春夏交接時 重複聽著海風、少棒、和發電機的聲音 以為思考人生,沉溺在尚未需要付費的性愛中 緬懷並未失去的青春,是何時何地的定義? 讓課後的小孩來弄些失敗的交易 故障的冰箱弄些發餿的餡料;弄個瓦斯意外 弄個挑撥情誼的旅行,但又為什麼,為了什麼啊 〈Hideaway〉在重複播放著 不是該道個別什麼的嗎? 坐上扔進海裡的那張椅子吧     #心底的合聲   望著幫媽媽買錯的隨身喇叭 大了點,做為一個撒嬌的孩子 業已老了些,勸我返家住下的母親和老阿姨 在追著我的離開,像羊駝般 眨著眼睛靠了過來 說是要把貓送人養 我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出口 卻覺得有種再也見不到阿姨的預感 唉,真是不吉利的孩子     #便秘   小城遊魂又再度飄盪的夜晚 打烊的麵店、青春的女侍 聽不見的客氣道別的話啊 第一次購入的耳道式耳機 我在雙星甜不辣等你,不要加太多湯喔 越是不去看那些年輕的臉 越是陷入奇妙的虛幻 彷彿整條街道瞪著我看 下半個冬天湊在背上聞著外套上洗衣粉的顆粒 不管是睜眼或閉起 我都看不見世界 只有一條條短暫而筆直的街 也是美好的 怕只怕在某個又飄起雨沫的夜裡 例如響著座頭市那樣陰暗的樂曲 憶起究竟走過幾回的中正台商圈 就難忍莫可奈何的苦笑 如同我們的戒菸失敗 繼續抽著名為幸運的香菸 試圖在馬桶上創造些什麼鬼東西       *致呂亮瑩29歲於地下社會 *引用自「周大派」之〈每天早上起床〉           詩單三十天 ‧ 07 開車時讀的詩    Poet 恣睢麻利   Collection 我們的戒菸失敗 (2018)   Publisher 獨立自印ZINE (2015-2018) / 逗點文創結社 (2018)   #失智症 最後一行之「他」、#雲的裸體 倒數第二行之「笑個不停地」等字應為錯別字,保留詩集原字未予更改。   indiebookshop. eslite. taaze.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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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orijinaru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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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傳送門  
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第16話               第37話
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2話 火種
        1
            「…──亞伯先生,亞伯先生。」
  耳邊傳來的低沉嗓聲,令他逐漸從睡意中醒來。
      亞伯:「嗯…怎麼啦?」
    「已經到了。」坐在駕駛座的男子回。
    瞧了瞧車窗戶,上面佈滿水蒸氣。
較繁雜的街道與燈光、往來不停的腳步聲。
他明白了自己已經回到莫坎諾。
      亞伯:「…呼哈──…感覺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啊…」他打了個哈欠道。
    男子:「大概是先生太累了,我們可是開了很長一段路啊。」
    亞伯:「也是…辛苦你了。」
  他拍了拍司機肩膀說,給付這次車資。
    男子:「不會、不會,拿到這些錢就不辛苦了。」他笑著,給手中厚厚鈔票一吻。「下次有需要再叫我!」
    亞伯:「喔,會的,老樣子。」
  他闔上門,拍拍車頂。
目送車子離開,亞伯拎起行囊往常去的餐酒館移動。
附近往來人口與路邊攤販引起他注意,人數明顯比以往多得多。
  這個現象在此地並不常見,因為他站的地點並非正規的邊境管制站。
而是部分人為了方便私下做貿易,特別在後街開創的"裏邊境"。又被他們這些���路的人稱呼為"鼠洞"。
        亞伯:「呦,今天很忙啊?」他與一名高瘦的灰服士兵打招呼。
    士兵:「還說呢,要是你們這些老鼠少一點的話我就能輕鬆些。」
    亞伯:「沒老鼠你也沒好處撈。」
    士兵:「嘖嘖…說得也是。」說完,他自己也同亞伯笑了笑。
      亞伯:「這陣子好像都是這樣?」他望著人群說。
    士兵:「是啊…」他點頭道。「雖然上級也開始注意,不過一想到目前處境,大夥們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亞伯:「不對,最主要原因是他們之中也有人得靠著這個鼠洞來冒險。」
        前幾年開始,整個大陸突然遭到一種名為"蝕日”怪異的流行病肆虐。
  兩國之間由最初數例個案,短時間突然增為百、千例,直到現在已經破萬。
  疫情剛發生時,因為症狀和感冒類似,多數人都以為是流行性感冒。加上傳染人數並未這麼嚴重,人們對它的存在也就輕忽了,包含他自己。
    也許是因為佛洛克較早傳出疫情,當地受到感染的人數似乎比莫坎諾還多。不少莫坎諾人拿這個因素來咬定病是從較落後的"漆黑大陸"那裡傳來的災害,或怪罪病因是由法弗納大陸帶入境。
也有的人說,是在大陸潛伏百年之久的病毒;更誇張一點的版本則是天譴說。
但不管是哪個,它出現原因遠不及找出治療方法重要。
  亞伯私下將在佛洛克為菲德女兒醫治的那時期列為第一波疫情。
現在則是更為嚴重的第二波。
他對此病一直抱持一個看法。"蝕日"似乎會針對某一族群而寄宿。
    然而,因為這個怪病出現的緣故,需要悄悄闖過邊境的人數大幅增加,讓這個常被士兵找碴而封閉的鼠洞能好好通行。不僅如此,整體邊境的守備似乎也比以前來得鬆散。
  說來諷刺,這大概是他多年來頭一次見到那麼多的莫坎諾人願意前往佛洛克。
後街也湧現許許多多的佛洛克人身影。
在此時此刻,亞伯不禁妄想著,兩國會不會因為需要彼此對的疫情研究與醫療資源,而不知不覺地放下對立,變成進入和平時代?
        *       *      *
          亞伯:「啤酒和炸馬鈴薯,麻煩你。」
  吧檯老闆點了點頭,先為他送上啤酒。
  一路回來沒吃也沒喝,亞伯喉嚨渴到像沙漠,沒兩下就把整杯啤酒喝掉一半。
    亞伯:「呼…真像活過來了。」
      「怎麼,吃得這麼寒酸?是不是又把錢全花在過路費上?」
  一名中年男子走進店內,露著雪白牙齒大剌剌地笑。
他體格微胖,動作卻很俐落,看似笨重的身體一下就坐上高腳椅。
  亞伯挑了挑眉,斜眼瞧著他說:
    亞伯:「在這裡等多久啦?」
    男子:「沒有~我剛好路過而已。」
    亞伯:「臉頰、耳鼻凍得通紅,身上的衣服還積著不少雪,唯獨鞋子是乾的。代表你在店外找了個地方窩了段時間。」他慵懶說著,叉塊炸馬鈴薯送進嘴裡。
    男子:「喂…你覺不覺得你這塊料沒去當私家偵探很可惜?」
    亞伯:「少來這套,吉布。有什麼話就直說。」
    男子:「嘿嘿嘿…就是想找你聊聊而已嘛。」他嘻笑道,「老闆,來個半隻烤雞、煎香腸,還有一碗燉雜湯。今天可真冷死我了。」
  亞伯嚼著馬鈴薯,嘴角揚起抹微笑。
      這名男子叫吉爾伯特,小名”吉布”。身上穿得舊舊破破,卻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據說他過去是名富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放棄自己全部事業,從高等的海爾區跑來路斯區與後街生活。
就他自己對外的說法,從有那些事業開始便讓他失去自由,經手給他人以後,自己才獲得真正的自由。於是索性把手中持有資產全賣了,逍遙過日子。
而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在此區悠哉度日的人,更是自由黨的新領袖。
  不過在亞伯眼裡,這名男子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兩人同樣都是別人眼中的怪人。
      「先送杯”熔岩”給你,吉爾伯特。看你在後門凍好幾小時怪可憐的,這杯算我請吧。」餐酒店老闆笑了笑,送過酒之後便走進廚房。
    吉爾伯特:「說好不漏我底的啊!喂!!」
    亞伯:「哈哈哈哈啊。」
      吉爾伯特:「咳…好吧,算了。」他一口喝光如岩漿般色澤的烈酒,又說,「說正經的,你這次去佛洛克回來怎麼樣?…他們那裡狀況也差不多嗎?」
  亞伯放下叉子,輕嘆。
    亞伯:「因為人口分布寬廣關係,他們那裡來不及接受治療而病死的,不比我們少。」
  吉爾伯特沉默了會,又問:
    吉爾伯特:「你這陣子一有機會就溜出去,是想盡快產出新疫苗吧?」
    亞伯:「呵呵,還是老樣子,消息很靈通嘛。」
    吉爾伯特:「當然了,而且我們內部裡誰不知道你才是第一劑疫苗的研發者。」
    亞伯:「那不是我的功勞。如果沒阿諾德的協助跟辛西亞帶去的新藥,我也束手無策…」
    吉爾伯特:「嗯…辛西亞,那孩子是佩爾達特家的私生子吧?」他點了菸說道,「真是辛苦她了,當沒名分的私生子很不好過,就像是被父親拋棄只能自力更生。慘的是還得被人說三道四…幸好,她有受到上天眷顧。」
    亞伯:「是啊…她的妹妹出生之後,她父親就正式將她們入籍。可是這恐怕也無法挽回什麼。」
    吉爾伯特:「也沒必要挽回,那種混帳等著報應降臨就好。」
  熱騰騰的燉雜湯和雞肉相繼端上吧檯,吉爾伯特大口大口啃起黑麵包和湯,把另一盤餐點推過去亞伯那兒。
    吉爾伯特:「吃吧,看你這模樣八成又瘦了,多吃點把肉長回來!」
    亞伯:「吃別人東西要還人情的。」
    吉爾伯特:「有什麼關係,多跟我聊些事就算清了。」
  亞伯又爽朗笑了幾聲,從皮公事包內開始拿出些信封。
每張紙與信封都好好用塑膠封膜裝起來,他從中拿了一個皮革圓信筒遞給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嗯!?佛洛克軍團的信筒…!?」
  他打斷吉爾伯特,壓低聲音道:
    亞伯:「小心,大機密呢,閉上嘴慢慢看。」
    吉爾伯特慎重地打開信筒,拿出羊皮紙信。
他屏氣凝神一字一字細細盯著。原以為是別人國家什麼大事,結果只是封普通書信,而且寫的人還是他也熟悉的阿諾德.菲德。
吉爾伯特臉色有點不悅地撇起嘴看向亞伯。
    亞伯:「幹什麼,是真的很重要的東西我才放裡頭。」
    吉爾伯特:「是是…是我自己誤會,我自己不好。」他不情願地回答道。
  雖然被亞伯捉弄有些不快,但他也沒說錯,信上寫的一字一句確實都是大事。
    菲德原定在格雷修與亞伯見面,但因為這次疫情關係他前往法弗納探勘的行程必須暫緩。同時奉上級命令和其他醫療人員留在芭德調製能控制疫情的藥劑。
信中更說到,經由上一次疫苗的經驗讓他們淬鍊出更好的特效藥,不過還是欠缺關鍵的部分藥劑來調和成完整的新疫苗。
      吉爾伯特:「真想不到他們現在醫療也進步到這個程度…只有我們國家的人還在狗眼看人低吧。」他感嘆道。
  亞伯沒回答他,只是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和自己的植物圖鑑。
    吉爾伯特:「喔喔!他不會連特效藥都給你了吧!?」他吃驚問。
    亞伯:「沒有。這是"鳳凰王冠"的球莖萃取液,製藥的關鍵之一。第一波疫情的時候我們就是找到把萃取液和抗體原調和的方法,之後便成為新疫苗。」他翻閱圖鑑,指了指花的照片,說道,「這種花十分特殊,一年花期只有一次,而且只在見到陽光時開花。對環境氣候要求相當高,稍有點汙染還是土壤酸鹼值不對,球莖就長不好,便無法開花。」
    吉爾伯特:「講白了就是我們這裡根本種不起來。」他吐槽道。
    亞伯:「連他們國內都不是每個地方都種的活,所以才會挑海拔位置與環境都相對好的芭德為培養場所。」
    吉爾伯特:「原來如此啊…」
  照片上盛開的火紅色花朵像個王冠,那極富生命力的樣子令人難想像它是對環境如此苛刻的植物。
    吉爾伯特:「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盯著他問。「菲德的意思,就是在說欠缺我們這邊開發的藥劑,對吧?」
    亞伯:「…啊啊,是啊。」他無奈道。
    吉爾伯特:「以目前局勢,要期望雙方拉下臉去交換辛苦的研究成果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他吐口白煙道,「…而且經過上次的事,你已經被革職了。雖然很贊許你為了學徒而擔下全部懲處,可是誰也沒料想到今天更需要L.S.T.R.C內的資源。」
  亞伯苦苦笑了下,回答道:
    亞伯:「我會盡我所有人脈去遊說看看,不論如何一定都得拿到實驗室的藥才行。」
    吉爾伯特:「所以了,我才老笑你是腦筋轉不過來的呆木頭。在莫坎諾這地方還人講什麼交情,大多數人只會看一樣東西。」
  他說完,隨即從懷中拿出張支票,俐落簽寫完並塞進亞伯手中。
    亞伯:「喂喂,吉布!你這是…?!」
    吉爾伯特:「那是今天我欠你的人情。有需要就去領出來用,別耽擱著了。眾多性命可在你手上,明白不?」
  亞伯搖了搖頭,沒轍地看著他大搖大擺走出店門外。
    亞伯:「真是個怪家伙。即使我再三拒絕他的入黨邀約,卻還是將我當成朋友一樣看待。」
    老闆:「吉布先生就是這樣的人,不然怎會獲得這麼高的讚聲?」
    亞伯:「呵呵…說得也是。」
        走出店門,亞伯打算用剩餘的錢招輛車到最近的車站,不過路邊景象卻讓他駐足。
以往街邊遊蕩的人中不乏醉漢、行乞者,如今人數卻多了更多。
  窮的人無法負擔高昂的醫療費用,當手中能取得的藥物吃光時,就只能靜待死亡。
  那些人病懨懨的倚在牆邊,袖口微露的蒼白皮膚佈滿黑血絲,與佛洛克人印痕的"告誡"相似。
他初次見到蝕日病症時也誤以為只是印痕的告誡,但沿著靜脈和血管盤爬的黑紋路卻持久不消退。伴隨如感冒症狀宿主病情不斷加重,最後當身軀皮膚整片發黑時候,心臟便會衰竭不治。
      亞伯:「不快點做些什麼是不行的…」他喃喃兩句,搭上計程車。
          2
            挑高大廳除了窗外撒下的月光外,只剩茶几上的小燈還亮著。
橙色小燈照暖一旁的女子臉龐,儘管臉上已有些許歲月痕跡,帶粉色的肌膚和優雅細緻五官仍讓她顯得十分美。
  在三更半夜中為等候他的而在客廳打盹的妻子,每每見到這幕,亞伯總覺得對她感到抱歉。
    亞伯:「夫人,夫人,我回來了。」他柔聲道,輕輕搖醒她。
    莎莉:「啊…你回來啦。」她睡眼惺忪回答道。
    亞伯:「不是說過,太晚就別等我了。萬一累到身子怎辦?」
  她溫和笑了笑,說:
    莎莉:「最近日子很清幽,什麼事也沒得做,所以我閒得發慌呢。」
    亞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得回房間休息,夫人氣管本來就不好,不小心感冒的話…啊,對了對了。」
  他話說到一半,急忙打開行李箱,把準備給家人們的禮物拿一一出來。
    亞伯:「乾燥時候把這個藥水滴一點進蒸氣加濕機裡,可以改善氣管過敏。還有,這是要給羅莎和卡梅莉亞的純露跟乳液,這年紀的女孩子最重視保養了。最後呢…呦咻…」
  他小心搬起行李最底下的東西,那和成人小腿一樣高的物品被層層報紙給包住,重量看起來還不輕。
    莎莉:「這是什麼?」她好奇問道。
    亞伯:「妳等會就知道了。」他笑咪咪回。
    亞伯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兩點。這時間莎莎早已進入夢鄉。
他抱著要送莎莎的禮物,躡手躡腳走進房裡。
  將神祕的禮物放腳邊,亞伯靜靜凝望女兒熟睡的小臉。
看著睡得香甜的莎莎,便感到身上疲憊消失大半。
    亞伯:「這張可愛的小臉不管看多久都不會膩。」他嘆了聲說。
    莎莉:「是啊。」
    桌上擺滿各種動物的小木雕,有熊、兔子、松鼠、貓頭鷹、鹿、小熊貓、馬、狐狸…簡直像個迷你動物園。
    亞伯:「這次你們多了一個新夥伴,以後可能還會變成這裡老大也說不定。」
  他對著木雕笑了笑說。撕開禮物上的報紙,原來是尊狼的木雕。
狼木雕還比當中最大的熊木雕來得大,亞伯試著把它搬上桌,卻又沒位置擺,最後決定和床頭櫃的地球儀做替換。
  以往都見他送些小孩會喜歡的動物,這次卻是一隻樣貌莊嚴又坐得端正的狼,莎莉便問道:
    莎莉:「為什麼這次是送狼呢?」
    亞伯:「上次聽她說會作惡夢,所以想說送個可靠的幫手來守護她。」
    莎莉:「喔?」她興趣盎然回。
    亞伯:「在佛洛克,狼可是平原與山林的守護者。」
  莎莉和他笑了笑,摸著狼木雕說道:
    莎莉:「那就拜託你了。」
        *       *      *
            莎莎:「爸爸──!!」
  知道爸爸回到家,小莎莎一早醒來就奔去客廳和亞伯撒嬌。
    亞伯:「呦!我的小公主!幾個星期不見妳又長高了!」他抱起她說道。
    莎莎:「因為我有好好吃飯,牛奶也努力喝了!」
    亞伯:「喝牛奶?肚子不會不舒服嗎?」他訝異問。
  她搖搖頭道:
    莎莎:「喝奶粉泡的就不會,還有,我昨天晚上沒有作惡夢!」
    亞伯:「喔喔,那真是太好了!」
  父女倆嬉鬧了下,沒一會兒,莎莉便打岔道:
    莎莉:「好了,莎莎。快去洗臉吃早餐,等會準備去上學。今天可別再讓司機先生等妳了。」
    莎莎:「欸──…」她苦著臉看著媽媽,又抿抿嘴望向爸爸。
  儘管女兒使出裝可憐攻勢,重視求學與知識的亞伯就算再不捨,也只得勸勸她:
    亞伯:「哎啊,我的小公主。學習是非常重要的事,我們人從出生開始就得不斷學東西,才能讓自己懂得越多。今天下課回來之後,爸爸再帶你去玩,好嗎?」
  她嘟起嘴嘀咕說:
    莎莎:「明明爸爸比老師知道更多事,人家在家裡跟你學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到學校?」
    亞伯:「這個,話是沒錯…」
    莎莉:「…咳咳。」
  妻子對他使了使眼色,亞伯無奈挑了挑眉,思考道:
    亞伯:「在學校除了學知識以外,跟同學們一起學習和玩耍也是很重要的。還是說,妳不喜歡跟其他小朋友一塊玩?」
  莎莎搖搖頭。
    莎莎:「我很喜歡跟他們玩,而且昨天跟亞曼達、達納約好要一起把拼圖完成。」
    亞伯:「那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失約了,對吧?否則亞曼達和達納就會難過。」
    莎莎:「嗯…可是…」
  看她那失落小臉,亞伯苦惱地笑著。他從毛線外套口袋拿出一顆十字型的木鎖。那是他無聊時把玩的益智小玩具。
    亞伯:「這個給妳,等會兒坐車時可以玩。另外啊…」他說著,邊將木鎖遞去她小手,「…如果莎莎在這今天之內打開它,爸爸就把珍藏的玩具箱送給妳。」
    莎莎:「…真的!?連裡面的玩具都是嗎?!」
  他笑了笑,道:
    亞伯:「對,全部。」
    莎莎:「哇──!那我可以不用再跑去偷玩了!媽媽,妳看、妳看!」
    莎莉:「好好,不可弄壞它喔。」她拿過益智玩具,放去餐桌,「而且要吃完
飯才能玩,吃飯時不可以做其他事。」
  亞伯也和妻子、女兒一同就座餐桌。他注意到莎莎跟他們使用同樣的大人餐具,而不是兒童的。
大人的對她來說有點重,不過她還是很努力地拿穩。除了麵包可以用手拿以外,其他東西均不行,還必須選對使用的器具。奶油有專門的奶油刀、挖果醬必須用抹刀、沙拉得拿外側的小叉;連方糖也不可以直接用手拿,得用小夾子。
雖明白身為貴族從小就必須養成禮儀,可是…
他還是覺得這到底是在享受高端人生,還是純粹被"優雅"兩個字給束縛。
    (我想,我應該是被"愛"這個字給綁住了吧。)
  亞伯嘴角微微揚起,喝下香氣四溢的熱可可。
          3
            午後三點,外頭飄著細雪。原本漆黑的世界在月亮不露臉後顯得更幽暗。
亞伯盯著腕錶,心裡喃喃道:
    (從下課開始小孩收拾東西出來,還得算進他們跑去玩耍的時間…這孩子平時比較貪玩,可能得再多等一會兒。另外是行車時所耗費的時間,還有…)
  平常的話莎莎應該會拖延個半小時才到家,約是兩點半左右。今天又多拖了半小時,也許是下雪關係司機開得較慢,或是路上塞車也說不定。
    (…再等等吧)
    半個小時又過去。
看外面有些積雪了,亞伯開始剷雪。
在家境富裕的貴族家中,這本來是園丁該負責的事,不過在他的家中,這種自己能做到的事並不需要靠別人。
    時光逐漸流逝,三點半…四點鐘…
  亞伯開始在客廳踱起步。
      「汪、汪汪!汪!」
  老卡尼斯吠叫不停。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腳邊落著一顆球。
    亞伯:「卡尼斯,小主人還沒回來,再等等。」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說給那隻老狗聽,但實際上是說給他自己聽。
    「汪、汪、汪汪…」
  狗不停叫著,讓心裡忐忑的亞伯更煩躁。
    亞伯:「卡尼斯,安靜點!」
    「咚──咚──咚──」
客廳大鐘響了。
長短指針分別指著V和XII。
  和司機去接小孩的妻子也已離開家兩個小時半。
他稍早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當要再撥號時,電話也正好鈴響。
    亞伯:「喂…?」
    莎莉:「…──不好了,亞伯…!」
  話筒中傳來妻子慌張的啜泣聲,還弄不清楚事情的他冷靜回答:
    亞伯:「夫人,我正在聽。冷靜點,讓話慢慢說清楚。」
      莎莉:「…莎莎,她──」
    ──失蹤了。
  在數秒鐘前,他的思緒還非常清晰、理智、冷靜。
再這之後亞伯腦裡逐漸變空白。
  "已經找遍幼稚園內…"、"一起玩的小孩…"、"我們已經先去通報…"
  莎莉說的每一句他都只聽見前面,後面內容是什麼,一概都沒聽清楚。
在他耳中,這些聲音都跟大鐘和狗吠聲同樣模糊。
        *       *      *
          手裡緊緊捏著十字型的木鎖,是兩天前他坐進車裡時發現的。當時木鎖已經被解開,大概是怕拿進幼兒園會不見,於是莎莎聽媽媽話沒帶下車。
亞伯將它拚好後一直緊握手中。
    (沒問題的…沒事的,那孩子非常聰明,比我還聰明…)
  在妻子面前他不敢彰顯任何不安神情,深怕這會加深她的憂慮。
  他過去從沒與別人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幫助過。而現在,哪怕要他和別人下跪懇求他也願意,只要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鈴──…」
電話一響,亞伯立即接起。
    亞伯:「對,我就是。」他全神貫注地聆聽,「沒有,沒接到任何奇怪的電話…已經過兩天了,拜託,請你們務必盡快幫我找到女兒!有什麼是我們能協助得請儘管說!」
  電話另一頭是警備隊士兵。
沒帶什麼感情的口吻讓他聽來有點冷漠,不過對方制式化的解說卻令亞伯感到放心不少。
  由於失蹤的孩子是貴族,警備隊會第一優先處理。且有另外配置的機甲兵隊協助以便提升效率。
報案之後只要警備隊搜索完一個區域就會立即回電報告。今天他們已徹底調查完亞伯居住的海爾區,透過監視器紀錄找尋到莎莎身影,她在海爾區最後出沒地點是車站,而且和一名男子搭上與市中心反向的外圍區班車。
目前警備隊已針對中階級的"米狄恩區"與下階的"路斯區"等位置調進行大規模搜索。
      警備隊士兵:「行蹤掌握大致是如此,在這裡必須先請你們有個最壞打算,以便做預期心理──」
  聽完警備隊士兵最後的解說,亞伯的心又更黯淡。
    (…綁架案。)
  他沉沉嘆口氣,無力地掛下電話。
            隔天。
一早接到的消息讓他原本近乎死去的心瞬間活過來,不過那絲喜悅沒持續多久,事情接下來發展更是讓亞伯感到惶恐。
      警備隊士兵:「溫斯頓先生、溫斯頓先生,您有聽見嗎?」
    亞伯:「啊…是,我在聽。已經找到我家孩子了…」
    警備隊士兵:「對的,如我們先前所預料是被人強行誘拐走。不過請別過度擔憂,目前負責處理小隊已經整備好在路斯區待命,接下來請您──…」
  士兵的話語聽在憔悴的他耳裡,像是斷斷續續的片段而非完整對話。
    亞伯:「不好意思,請你先等等。我現在的位置訊號不太好,我換個位置後再與你聯絡。」
  他注意到剛小睡片刻的莎莉由臥房走來,這幾天折騰下來她好不容易安定些情緒,亞伯並不想再讓她承受後續的壓力。
    莎莉:「警備隊又打電話來了嗎…是不是有消息了?!」
    亞伯:「現在警備隊已經加派人手在路斯區搜尋,而且我也聯絡吉布請他幫忙我注意消息,相信人很快就會找到,放心吧。」他安撫她說道,邊穿起大衣。「這幾天在家裡空等有些待不住,剛才我和吉布約好要見面,我出去走走晚點就回來。」
    莎莉:「我知道了…家裡這邊由我來等,你路上小心。」
  輕擁過妻子,亞伯快步走向車庫。
外頭的冷空氣好似薄荷腦,涼意直襲腦門使他意識變清醒。一坐進車內亞伯便馬上回撥電話。
      亞伯:「士兵先生,我正準備往路斯區出發。你直接告訴我現在狀況,以及我該怎麼配合你們。」
    警備隊士兵:「好的…關於這個,綁架的歹徒送出恐嚇信前就已被我們搜索隊找到,隊長已下令包圍地點。但目前小孩恐怕有被歹徒脅持的可能性,因此正派人去勘查。至於先生您除等候我們消息以外,另有需隨時籌備現金的必要。」
    亞伯:「我明白了…。」
  通話結束。
亞伯椅著座椅,由左胸暗袋拎出張支票,吉爾伯特的筆跡順暢留在上頭。
    亞伯:「………」
  若有所思地盯著支票一會兒,車子引擎便發動,前往車站。
          4
            (神啊…求求祢…請保佑我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他緊握胸口的木製綴飾默唸著。
慎重穿越層層人群時,亞伯也注意到周圍路斯區居民眼中的焦慮與不安。
數量如此龐大的士兵出現在社區內,換作是他也會露出相同表情。
  還未進屋亞伯就已經觀察過整體環境,這一區的人生活並不富裕,可是周圍並無特別髒亂。街區與巷道也沒見到龍蛇混雜的情況,與後街相比,這裡是個很安穩的普通社區。
      警備隊士兵:「您就是溫士頓先生嗎?」
  熟悉的聲音傳進亞伯耳裡,上前搭話的人就是負責和他家聯繫的士兵。
    亞伯:「我就是,請問…」
  他話還未說完,士兵立即帶著他走向隊伍前方。
    警備隊士兵:「隊長,溫斯頓先生已經到了。」他敬禮道。
    警備隊隊長:「喔,」他回過身,「勞煩你特地趕來這裡,辛苦你了。」
    亞伯:「那是我的孩子,就算再不可能我也一樣會趕到。」
  警備隊隊長似乎沒怎在意這些,他眼睛只盯著亞伯手上有沒有拿著預期的鐵箱或提包之類。
    警備隊隊長:「已經先把贖金準備好了?」
  亞伯晃了下手中提箱。隊長點了點頭,說道:
    警備隊隊長:「把通訊打開。」
    亞伯:「那個…等等,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警備隊隊長:「直接跟對方交涉,告訴他孩子的父親已���備好贖金來交換人。」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隊長和戒備的士兵。
不顧其他人阻攔的擠到最前方才釐清楚目前事情全貌。
    亞伯:「…莎、莎莎!!」
    燈光微弱的屋子裡,擠了十幾架的機甲兵。前排蹲跪,後排保持弓箭步,手中均握著弩箭,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
亞伯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切,眼前事態到底是怎回事,為何變這樣他無從得知。
      亞伯:「你!你給我等等!馬上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在電話中說要派人勘查,為什麼變成突破他家!?」他氣憤地抓著士兵問道。
    警備隊士兵:「這個…」
    警備隊隊長:「從路斯區這種下層階級的地方大老遠跑到海爾區尋找目標下手,這名歹徒早已是預謀犯案而不是臨時起意的誘拐。更別說下等區域的人犯下偷竊、強盜等的犯罪比率往往偏高,必須先採強硬手段壓制對方。」他語調冷淡解說著。
    亞伯:「那…再怎麼樣也必須先跟對方試著交涉啊!」
    警備隊隊長:「因此才請你本人準備現金過來。為了你的安全,將現金放在這兒後請離開,接下來交由我們處理。」
    亞伯:「開什麼玩笑!在還沒確定孩子安全前應該先避免任何衝突,然而你們卻派了一大群人封鎖這裡,還出動十幾架機甲兵闖進別人家內!」
    警備隊隊長:「這是標準程序!剛登門查訪沒幾分鐘歹徒就持刀威脅,我們當然馬上出動兵力制伏!」
  “結果你口中的制伏就是讓小孩更加陷入險境。”
亞伯雖想這麼回答,但還是把話給忍下來。
    亞伯:「那負責談判的專員在哪?讓他來進行遊說勸對方投降!」
    警備隊隊長:「我就是那名負責的人!現在請你退到後方去!」
  亞伯盯著高大的隊長數秒鐘。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沒要和對方講和的意思。
    警備隊隊長:「喂、你幹什麼!?」
  他趁著空隙,憑著瘦小身軀擠進屋內。警備隊隊長也趕緊跟進屋裡頭。
推開機甲兵,亞伯見到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滿臉驚恐跪坐地上。他勒在胸前的小孩沒有別人,正是莎莎。
  男子右手水果刀微微顫抖,架在愣住的莎莎頸邊。
他呼吸急促,張大瞳孔,直直瞪著亞伯看。
亞伯二話不說,緩緩放下手提箱,再將雙手舉���。
    亞伯:「晚上好,先生。我叫做亞伯.溫斯頓,是那名小孩的父親。」
  亞伯不確定他到底有無把話聽進去,他試著繼續說下句。這時,情緒陷入驚慌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男子:「我只是…我只是需要錢替我的孩子醫病而已!」
    亞伯:「你的孩子生病了?」他冷靜回答。
    男子:「對…病得很重。」
    亞伯:「我明白了。」他點頭道,「我跟你一樣都是個父親。今天換做我孩子生病,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醫好她。」
    男子:「…我只是想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他啜泣說,雙手不停顫抖。「求求你…就只要把錢拿來…」
    亞伯:「對,我知道你只是要錢,錢都在這裡。」
  他依然保持平靜口吻,接著蹲下身,打開手中金屬箱。
見到白花花鈔票擺在眼前,男子揮舞刀子喊道:
    男子:「現在退開…都出去…!」
  在一旁觀看的警備隊隊長不發一語,也毫無走出門的意思。
    男子:「拜託…我並不想傷害誰,請你們全部都離開!」
    門外士兵們各個都無動作,面罩遮掩的臉,也無法讓人看清楚臉上到底帶著什麼表情。
亞伯撇了眼警備隊隊長,壓低聲音道:
    亞伯:「可以了,現在先照著他的話做。」
    警備隊隊長:「………」
  他並未理睬亞伯,只以冷酷眼神瞪著男子不放。
男子也毫無不示弱地,不停威嚇他們離開,但是誰都沒有動作。
雙方持續僵持一段時間,警備隊隊長見局勢仍沒太大改變,便忽然發號命令。
    警備隊隊長:「預備!」
  機甲兵們迅速架起弩箭,瞄準男子。
  眼見苗頭不對,亞伯趕緊與男子勸說道:
    亞伯:「先生,聽我說!你孩子生病,總會有辦法醫治!不過要是再不投降,怕只會連累到小孩!你仔細想想,萬一你死了的話孩子要由誰來照顧?!」
  男子緊咬著嘴,看向另個房門口。
沉默好一陣子後,他彷彿終於回復些理智。他緩緩開口道:
    男子:「…我知道了…」他鬆開懷中小孩,說,「…等等,我投降…我要自首!請別傷害…」
  刀刃離開莎莎脖子剎那,警備隊隊長的號令貫徹整棟屋內。
    「射擊!」
    亞伯:「慢著,快住手──!!」
    冷酷的機甲兵無視亞伯規勸,也無視還在男子前方的莎莎,毫無感情地扣下弩箭板機。
短箭倏忽射穿男子身軀。其中一根箭不幸射傷莎莎肩膀。
  看見箭矢飛出去的剎那,亞伯覺得自己心臟與呼吸彷彿跟著停止。
    亞伯:「莎莎!!」
  他趕緊奔上前抱起她。幼小肩膀的傷口不停留著鮮血。
亞伯急忙將雙手護住傷口處,心裡默唸著:
    (…拜託、拜託!快癒合吧…!)
  手心中央湧現道微弱光芒,傷口在溫暖光芒包覆下逐漸癒合,只留下道疤痕。
看見傷口不再流血,亞伯大鬆口氣,渾身癱軟。
直到這時候,他才感覺心臟沒像停止般痛苦,現在它在胸腔下大力地跳動著。眼角的濕潤究竟是淚水,還是額頭上的冷汗也分辨不清。
  遭遇到巨大的驚嚇,莎莎也昏厥過去。亞伯將她緊攬在懷裡,小心翼翼地護著。
驚嚇的情緒剛平復,另股怒火接踵而來。
亞伯惡狠狠瞪著那名警備隊隊長。如果現在身上力氣還足夠的話,他巴不得衝上去狠狠毆打他一頓。
    警備隊隊長:「威脅解除,立刻清理這區。」
  他扶著耳機說話,指揮其他士兵們清理現場。並對著亞伯冷冷說道:
    警備隊隊長:「你擅自闖進前線,還干涉我們處理程序。到底知不知道剛才情況有多危險?」
    亞伯:「還敢問!你居然不顧我的孩子直接下令那些機械攻擊!」
    警備隊隊長:「都說了,一切按照標準程序進行。最新型的HPG-Ranger16機型射擊非常精準,有百分之九十七…」
    亞伯:「…百分之九十七點三的準確率,二點七的誤差可能性!這些傢伙的設計我也有參與,用不著你再跟我說一次!」他指著走出屋外的機甲兵答道。
    警備隊隊長:「既然如此你應該更清楚,經過我判斷的修正後只要沒太多外力干涉絕不可能傷到個頭那麼小的小孩!」
  他搖了搖頭,又聳肩道:
    警備隊隊長:「現在請你趕緊帶孩子離開,這裡可是疫區。為防範疫情,我們接下來將會為這裡進行消毒。」。
    亞伯:「但是他剛剛都自首了,為什麼還要下令攻擊?!」他仍不服地理論。
    警備隊隊長:「要脅貴族本來就罪不可恕,即便將他送上法庭也會被判予重罪。再說,我們第一要務是確保你們安危,萬一失職而讓貴族受到傷害,那才是我們承擔不起的事!」
  這時,亞伯撇見其他士兵從另間房裡拖出一個生病的孩子。女孩大約比莎莎大個幾歲。以她年齡來說,身材明顯太過瘦小;膚色慘白的手臂爬滿深黑紋路,一路蜿蜒到脖子。
女孩虛弱地被穿防疫服的士兵拖出房外,套上隔離用的防護衣,粗魯被丟去擔架後便送進救護車。
    亞伯:「喂,你們該不會要把那孩子送去隔離所吧!?」
  對方並沒有搭理他,轉過身讓防疫人員噴灑消毒藥劑就快步踏出門。
接受完簡易消毒,亞伯追出去找尋那名隊長身影。
  警備隊隊長正在外頭和一名個子高挑、面容俊秀的金髮青年說話。
    警備隊隊長:「幹得好啊,新來的!多虧你找到那孩子!」他看著電子名冊,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金髮士兵輕搔低下的頭,靦腆地回答道:
    「戈涅特,路西恩.戈涅特.瓦康特。」
    警備隊隊長:「喔喔!原來就是你啊!那個鼎鼎大名的戈涅特主家長子!」他拍了拍他肩膀大聲讚道,「等之後向上層彙報完畢,相信你馬上能得到功勛!那麼,我接著得回其他單位報到,後面就全交給你處理了。」
    路西恩:「是!」
  目送上級離去,金髮青年一臉得意看著平息的周圍。當然還包含"被他救出來"的小孩和她父親。
亞伯抱著莎莎走到他面前,劈頭就問:
    亞伯:「我問你,你們是不是要將那個孩子送去隔離所?」
    路西恩:「已經沒事了,先生。接下來的事情將由兵團來處理。請搭乘旁邊專車,防疫人員會送你們前往醫院做檢驗及施打疫苗。」
  他答非所問的回答惹惱了亞伯。
    亞伯:「你聽不懂人話嗎!?」
  氣憤又不禮貌的口氣讓路西恩皺了皺眉頭。
    路西恩:「先生,您剛剛也親眼看見了。那孩子得到"蝕日",不送去隔離所醫治還能夠送去哪裡?」
  救護車引擎發動,裊裊白煙不斷從排氣口冒出。
      亞伯:「給我停下!不准開車!」
  仿佛想把今天累積的怨恨給宣洩出來般,他氣憤地朝駕駛車門踹著。
    路西恩:「你在做什麼!?請別妨礙我們處理公務!」他攔住亞伯,並和前方駕駛喊道:「別理他,快開車!」
    亞伯:「可惡…停下來!不准開!!」
    最後,亞伯還是無能為力的看著車子駛去。當他內心感受無助之時,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接獲通知而趕來的莎莉與管家急忙接過莎莎,身上擔子可稍微放下一點後,亞伯又跑去找那名金髮士兵。
      路西恩:「還有什麼問題嗎,先生?」他問道。
    亞伯:「我只是想確認你們這些士兵還有沒有心在,真的是活生生的人嗎?也許你們早已變得和身旁的機甲兵同樣麻木。」
  挾帶嘲諷的語調引起路西恩的不悅。原本溫和的面容板起臉孔,嚴肅道:
    路西恩:「請注意你的言詞。由於你身為貴族,所以我們才特別客氣。但這不代表你能肆無忌禪的胡說。」
  即使他用著警告口氣說,仍然可以從中感受到有品德的教養。
亞伯大概猜出青年是位上流階層的人,他收斂起自己脾氣,轉變態度。
    亞伯:「像你這種生活在上層階級的人,有感受過什麼是貧窮嗎?」
  路西恩停頓了會,打量下亞伯。
    路西恩:「大概沒有。那你呢,你自己有過嗎?」
  亞伯輕搖了搖頭,哼笑兩聲。
    亞伯:「雖然我不算窮,卻曾經不小心讓自己花到身上一毛不剩。在什麼事都沒辦法做的當下才明白金錢的意義與重量,以及從這個沒錢萬萬不能的現實中,感受到滿滿的惡意與無助。」
    路西恩:「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自己將財產花得一乾二淨,是你的問題,怨不得現實。」
    亞伯:「那麼你大概也認為窮人之所以窮是自己活該。」他撇了眼一旁被抬進屍袋的男子,說,「那樣的人做出這種事也是他的報應。」
  感覺自己好像被正被他們警備隊辛苦營救的對象教訓,路西恩臉色更加沉下。
    路西恩:「我們警備隊奔波了三天,就是為了以最快效率救出你的小孩。現在事情圓滿落幕,卻輪到你指責我們?」
    亞伯:「因為我無法理解你們為何可以冷酷地做出這些決定。一個國家士兵的職責是保護人,而不是為了效率或其他無生命的東西奉獻。」
  這番話在路西恩聽來有點像無理取鬧,他不耐煩回答:
    路西恩:「那傢伙是罪犯!接受懲處本來就是應該的!」
    亞伯:「所以只要將人處死,問題就全解決了嗎?」他握緊拳頭,努力克制情緒。「你們連根本原因都沒去理解,就直接把人殺了,現在連他的孩子也順便處理掉。」
    路西恩:「你是什麼意思?」
    亞伯:「…看來你連隔離所是個怎樣的地方都不清楚。」
  路西恩沒回話。
    亞伯:「一般被送隔離所隔離的人,必須等支付足夠接受後續醫療的金額才能轉送醫院醫治。可是那筆金額對窮人家來說是相當龐大的負荷,更別提剛剛那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
  他踏前一步,站年輕士兵面前,灰色眼瞳映著青年吃驚的面孔。
    亞伯:「那個女孩…如果沒任何人能依靠,就是一個在隔離所等死的孤兒。」他黯然道,「在這些下層區域,沒錢的病患最後都會走上同一條路,隨病毒侵蝕身體、靜待死亡。」
    路西恩低下頭,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
    路西恩:「…那…」他欲言又止,抿了下嘴才開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藏在帽簷下的金色眉梢緊緊皺在一塊。見到他難過表情,亞伯察覺他還是個有良知的人,情緒也跟著和緩下來。
    亞伯:「你是一名士兵,保護國家與人民是你的職責。但是,究竟什麼樣的人和國家才值得犧牲奉獻,這個問題就交給你自己好想想。」
  他走過路西恩身旁,在離去前不忘基本的禮儀。
    亞伯:「非常感謝你們找到我女兒並救了她。我也為我的魯莽道歉。」他彎下腰說道。
        雪已經積過小腿。寒冷透過濡濕的褲管傳到肌膚,雙頰和鼻頭也凍得他沒知覺,茫茫大雪依然不停下著,逐漸覆蓋過凌亂足跡。等到了明天,這裡會恢復平靜,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他原本以為今天已經是最糟糕的日子,沒想到在隔個幾天,才是他為人父母的真正災難。
          5
            亞伯:「吉爾伯特!吉爾伯特!快開門!」
  他奮力搥打厚重的金屬門,邊大聲叫喊著,直到門的另邊有動靜他才停止。
    吉爾伯特:「…怎啦,一副慌慌張張樣子?」他睡眼惺忪出來應門,腳上拖鞋只穿著一隻,另隻腳鬆弛的毛襪好像也快掉下去。
  還沒等主人說:請進。亞伯就一股腦的闖進屋內,逕自給壁爐添加柴火。
吉爾伯特悠悠哉哉的從桌底拎出兩個杯子,順手把桌上鐵壺掛去壁爐架。
    吉爾伯特:「還在想說怎麼屋裡這麼暗,原來我的電又被斷了。」他點燃油燈說道。「幸好我喜歡用老式壁爐,不然現在可沒法這麼暖和。」
  相較悠哉的他。亞伯神經兮兮的在客廳裡轉,一下檢查門窗有無關緊,一下從窗簾小縫窺看外面。
    吉爾伯特:「這裡很安全,你又不是頭一次來,幹嘛緊張成這樣?」他沖起即溶咖啡說。「啊,你該不會終於氣到對研究室裡沒腦袋的幹部動手,結果被通緝了?」
  亞伯根本沒把他的玩笑聽進耳裡。他抓著吉爾伯特肩膀問:
    亞伯:「我問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馬上出境!?」
    吉爾伯特:「…啊?」他吶悶道。
    亞伯:「我才剛剛出境回來不久,現在沒辦法再立即出境!至少得等到下個月才能…」他說到這,突然哽噎住。
  他憔悴地坐向矮沙發。
    亞伯:「我女兒病了…染上蝕日…」他低下頭,開始喃喃自語。「…這次連潛伏期都比上次久,怪不得感染範圍會不斷擴大…。都怪我…都怪我…」
    吉爾伯特:「亞伯,冷靜點。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開始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點一滴說出來,包含最後被送進隔離所的孩子。
    吉爾伯特:「…那麼,現在那孩子呢?」
    亞伯:「不知道…事情結束後我打電話去路斯區的隔離所,可是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找不到人。隔兩天後我直接去找她,卻發現那孩子不在隔離所內。」他難過說,「我看得出那孩子的病情已經擴散到全身,如果沒再繼續用藥控制,大概撐不了幾天…」
  吉爾伯特嘆了口氣,又問道:
    吉爾伯特:「所以你現在為了治女兒的病,打算再前往佛洛克一趟?」
  亞伯沒回答他問題,直接把腳邊皮箱放上茶几。
  皮箱中央固定著另個小型金屬箱子,設計非常特別。箱體四周用了八組扣環固定,還採用了先進的電子鎖。
機器掃過晶片鑰匙,鎖扣便全部彈開。
數個小玻璃瓶被封在防撞泡棉中,金屬蓋口用雷射清楚刻著"L.S.T.R.C"字樣。
    吉爾伯特:「拉瓦研究中心的藥劑…」他小聲道。
    亞伯:「你借我的那些錢我會還清。現在…」他突然跪下道,「…拜託,請你一定要幫我,讓我在最短時間內到佛洛克。」
  吉爾伯特盯著跪在地上的他,二話不說拿起攪拌柴火的鐵杖輕敲他腦袋。
    亞伯:「疼啊…你幹嘛!?」
  吉爾伯特沒回話,開始撿屋內四處散落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穿。說道:
    吉爾伯特:「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得出門一趟。」
        *       *      *
          吉爾伯特帶著他來到後街的一條街區。明明是三更半夜,但路上人、車卻川流不息。
  這是後街知名的貿易商道,也是莫坎諾最大的黑市所在地。
    (他帶我來這裡幹嘛…要辦假證件?不,現在多等一天我也嫌慢…還是要直接用買的?)
  亞伯七上八下揣測。
跟著吉爾伯特走沒多久,他突然走進一間酒館。
      吉爾伯特:「阿穹!阿穹在嗎!」他拉開嗓門大喊道。
      「老爹?!你怎突然來了?」
    「喂!吉布先生來了!叫樓上的快下來!」
    「吉布,大半夜的幹嘛突然跑來?」
  人群紛紛往他們集中。亞伯在其中幾個人身上撇見羽翼圖樣的刺青。
這下他弄懂是怎麼回事了,這裡是自由黨集會據點之一。
      吉爾伯特:「阿穹還在不在這裡?」他和另名中年男子問。
    「好像剛離開不久。」男子回答道。
    吉爾伯特:「快去把阿穹找回來,告訴他有件十萬火急的任務要交給他!」
  他朝其他部下喊道。接著拿出信紙給亞伯,說道:
    吉爾伯特:「亞伯,你現在馬上寫一封署名給菲德的信,說明那些藥劑來源跟用途什麼的。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亞伯:「…我明白了。」
        待在吧檯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見到吉爾伯特銜著菸悠閒地走回來。他前腳才剛踏進屋,就有名男子莽莽撞撞的衝進酒吧內。
  男子氣喘如牛,大概是沿路狂奔到這裡。
他體格非常高大魁梧,甚至比芭德的丹尼爾還高過半個頭。亞伯幾乎得用仰望方式才能和他對上視線。
      吉爾伯特:「和你介紹下,這位是研究中心的亞伯.溫斯頓教授。亞伯,這傢伙是佛洛克牙影軍團的人,叫阿穹。」
    阿穹:「…廢…廢話少說,到底是什麼要緊事…」他喘氣說道。
    吉爾伯特:「你兒子有救啦!」他忽然豎起大拇指,沒頭沒腦地吐了這句。
    亞伯:「………」
    阿穹:「…什、什麼!!」他小小的眼睛瞬間張大一倍,緊接大聲喊道,「真的嗎!?」
  吉爾伯特看著亞伯,指了指他緊抱懷中的皮箱。
    亞伯:「喔…」他讓過皮箱說。
    吉爾伯特:「聽好了。這裡頭裝的是拉瓦研究中心的藥劑,在過去曾和你們那邊的藥調製成抑制病情的疫苗。」他輕拍箱子解說,「不過我們有條件,我們要求以這些藥劑和貴國交換新的特效藥,明白嗎?」
    阿穹:「好是好,但這種事…我沒辦法全部作主吧?」
    吉爾伯特:「這部分你不必擔心,我自己有法子。」
  之後,吉爾伯特由懷裡拿出張羊皮紙,對著阿穹說:
    吉爾伯特:「我剛剛拿之前的合約簡單重擬了一張,上頭還需要一名你們代表人的簽名。要由誰來簽屬,你們自己決定。」
    阿穹:「今天來這兒的人就我的官階最高,那就由我來。」他爽快回答道。
  阿穹接過合約書,快速瀏覽內容。大致上是以佛洛克有與自由黨往來的協定內容,如果一方不遵守契約,之後所有援助與利益關係將全部斷絕。
  他簽署完之後,吉爾伯特也簽下字跡,以及蓋上象徵自由黨的羽翼刻章。之後交給其他人拿去複印。
複印那份連同亞伯的信放入佛洛克軍團的信筒,原始契約則由自由黨保管。
    吉爾伯特:「最後,我要求你用最快速度把東西運回去,然後把你們國家藥劑帶回來,而且必須立下"承諾"。」
    阿穹:「沒問題!」
  他興高采烈大聲回答完畢。
兩隻大手忽然抓住亞伯臉龐,冷不防就把額頭緊貼他的額頭。
    阿穹:「我在此與先生您承諾!明日必定會將我國藥劑送到這裡,以答您的恩情!!」
    亞伯:「…是、是是。」
  突然被一個大男人貼近,亞伯不禁嚇得出一身冷汗。
    沒多久,那些散於後街的牙影軍人迅速到酒館和阿穹匯合,接過吉爾伯特託付的軍團信筒和皮箱,一行人又像風一般離開。
  亞伯茫然的看著瞬間安靜的街道。
      吉爾伯特:「放心吧。他非常重情義,是很可靠的人。」他笑著道,「那傢伙的兒子一樣得到蝕日,所以才會和其他人一塊跑來後街找能醫病的藥。」
    亞伯:「原來如此…」
    吉爾伯特:「這種時候大家都不好過啊…」他沉沉嘆氣道。
    亞伯和他一同坐回吧檯。他沉默地連喝好幾杯酒,吉爾伯特也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陪著他喝。
當酒保再替他們開瓶新酒時,亞伯開口道:
      亞伯:「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幹嘛,又說要還人情的話…」
    亞伯:「…我加入。」他打岔道。
    吉爾伯特:「呃…什麼?」
    亞伯:「我願意加入你的黨派,和新革命計畫。」他語調肯定道。
  吉爾伯特傻愣的盯著他,連酒杯倒滿了都沒注意。
    吉爾伯特:「你沒在開玩笑吧,啊?」
  他滿臉吃驚地張大眼與嘴巴,反覆問同樣一句話。
          6
            那時發生的事經過多年,亞伯仍記得一清二楚。
  後來穹先生也確實如他所承諾,在隔日夜晚就把佛洛克的特效藥送達。
亞伯將特效藥留了一劑,其餘則全交給拉瓦研究中心。
  沒多久,許多得病的人也都因這些事件受惠,疫情也終於得到控制。
  不過他還是老樣子的保持低調。
    疫情平息得兩年後,卻爆發了克洛斯島事件。
        亞伯:「唉──…」
      亞伯:「如果當時晚一點發起計畫…那場悲劇是否就不會發生了…?」
  他與自己問道。心中卻早有答案。
  即使在怎麼希望克洛斯島上的事別發生,驅使命運轉動的齒輪依舊不會停。
沒人能阻止那場悲劇,包含他自己。
  亞伯又暗暗嘆了一次氣。
      亞伯:「夫人…雖然妳老告訴我,嘆氣會將幸福給送走。但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啊…無聲的嘆息,太困難了。」
第43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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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話的一些內容相較前幾話也略為沉重些,而且也不意外的被我做很大幅度的修改(?) 先前寫的草稿整個都太過浮誇中二,所以徹底大改特改。除了中斷基本劇情沒變動以外,大量加入亞伯跟莎莎小時候的互動,以及吉爾伯特出場部分也增加更多細節。 在事件後半段部分原版是更殘酷一點,但後來打草稿時候這設定就被拿掉,因為感覺太過老梗。 看完這話推薦看下一樓的人物關係表,可以當作連連看去看看彼此人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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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666lovesblog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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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姦黃絲妹
睡醒起床,他拖箸無力的手腳走到廁所,對住廁所泡一滴尿好難,感覺似在新婚之後和妻子瘋狂做愛之後,又感覺像是這次在中共國和朋友召妓找到一個看來未夠十六歲女童之後,他還記得她幼小待管道套在他陽具的感覺,還有當她感覺到一團白漿射進子宮之後的錯愕,這時他緊緊用雙手把她按下再來幾發,不理她的掙扎,事後就多給她八百元,這種感覺實在太爽,蝗國女童對香港男人最大的用處。
他滿身傷痕就好像路過元朗西鐵站被黑社會無辜追打的市民一樣,不知身上幾多條根傷了,有幸當日不是住元朗,家中有事提早乘前一班車離開,他心內咒詛打他的「暴徒」,但又不能不承認自己被打不是無辜的,這樣就中出了一個看來只有中二三的小處女,在她未經人事的陰道和小子宮中發射了無數的精液,他第一次終於感激這種反送終運動,令他成為處女終結者,在妻子身上都未嚐過的快樂,在這晚完全實現了,他還記得她這張悄臉因為陽具強行插進她看來只有兩隻手指幼的神秘通道而扭曲,陰道只是微濕的她以破處鮮血為柔順劑,神情由上車時的輕鬆愉快變成憤怒、痛苦、悲傷和完全絕望。
他又好高興他算是打贏了一場勝仗,教訓這個還未夠中四,膚色白悄,這個年紀算是身材高姚,有一對木瓜奶,下體毛髮疏稀和兩個乳頭還是粉紅色的女童,「出得嚟行,預左要還」,就看看以後還有沒有未成年女童敢去「發夢」參加反送中的暴力示威,如果你參與反終中遊行,我就一定為你們的貞操送終,我會揸爆你的波,在你乳房處處留下瘀痕,狂插你的洞把它操到比太平洋更闊,我不是壞事我是在為中國做好事,我響應藍絲警嫂的呼 ,把年輕女參與者強姦還在她體內射精,只恨我精力不足,沒有連續在她體內發射六七次,也一時找不到同伴狼群來把她輪姦,如果這樣做,說不定她就會成我們專用性奴,每次有需要就找她出來發洩,事後給她一粒事後丸,「我反對送終」和「我無箸底褲」同類,既然是漢奸就是給美國男人幹,這我中國人當然可以事先享用這個用香港納稅人蒙養的小婊子,難道她去美國讀書不會被外國男人操嗎 ?
在反送終運動一開始時他算是半個支持者,他妻子是黃絲而不他素來不理政治,他切身感受是妻子好霸道,只看蘋果日報小看他最喜愛的無線電線,藍絲在她心目中是壞人,而他的同事好多都是「阻人搵食如殺人全家派」,政治的事應該在立法會談,一切依程序辦事,程序再差也比中共國的程序公正嚴明,但示威者們把立法會都拆了是什麼意思呢 ?他們拆立法會不就說明他們也是如妻子所說一樣的藍絲暴徒,拆立法會就失去民心,二百萬加一的遊行不復再,難道示威者非要把港共政權推翻不可?這時他愜意的中產生活還可以保持嗎?如果每位後生都像他們一樣反叛,父母還有權威嗎?還可以教育自己子女正確的做人方式嗎?父母生活在世界比子女的時間長��有更多的做人經驗,難道子女不應聽父母話嗎?這堆泛民主派政棍煽動人出來佔領阻街,為什麼不是他們打頭陣,這不是說明它們就是組織者嗎 ?
因為反送終運動妻子對他愈來愈冷淡,反而是他感到一種莫明的衝動,不知是源於局勢的劇變,還是太多年輕女性的誘惑,他路過臨時佔領地段見到每位都不過十七八歲,家中的妻子真是黃面婆,而且下面也開始鬆馳了,他想玩妻子的後門她卻是堅決拒絕,感到焦慮想和妻子好好幹一炮,但妻子到半夜還未睡在看反終中的消息,他覺得黃絲不應該比起藍絲在網上更霸道,不應該去起底,因任何情況下都是禍不及家人,支持和反對逃犯條例是一個意見要彼此尊重,支持反對林鄭月娥執政也是一樣,支持和反對警察濫用暴力也是一樣,而中國人不支持這個香港的祖宗中共怎樣都說不過去,簡直以下犯上,所以他一直在想可以怎樣發揮民間的力量去制衡這堆亂民 ?
 因為妻子拒絕自己的性要求,所以他放工就多看了色情小說,還登記了連登戶口去看看黃絲的想法,只是他完全不發言,他又想起以前朋友看的一本文藝創作,天安門的舊魄新魂,當中的女大學生在由北京逃難到廣東時,好多流 就把她們強姦,她們又羞又不敢大叫,終於含淚看箸自己被強姦再輪姦,逃到香港淪為風塵女子,反正自己最珍貴的小穴已經被強行佔有了無數次,不如就賣一個好價錢,他再看到「家長」接送這件事,明白抗爭者最怕被告暴動罪,如果在被強姦和被揭發兩者選擇一定會寧願被強姦,因被判入獄女子監獄可能因耐不住性飢渴而成為男獄卒的性奴,據說也有高幹來香港特意享受女監犯的性服務,如果她們表現良好可以為她們寫一些求情信縮短刑期,這樣他漸漸就有一個計劃,因為他有車牌在手外父又給了他一架車當結婚禮物,這次去中共國召妓也是和他外父的親戚一起去的,他外父說召妓可以但不要沉迷要做安全措施,如果一定要中出,就要找最最最年輕的來保護自己,這他就想到義務幫手成為接送的其中一個父親,這樣妻子還以為他開竅了,她揀他就是因為他夠馴良不煙不酒不賭不嫖,所謂擔屎唔偷食,但他先正常接送三數次來在群組留下良好聲譽,當在第四個時看到她一臉稚氣又有一個D級的乳房就心動了,她樣子有點像童顏巨乳的篠崎愛,就如常在遊行示威附近的地點示意接送示威者回家,而一開始的時侯還和她聊天問起她今日的狀況,這個姑娘不知是害羞還是看不起他沒有怎樣回答,終於在行車三十分鐘後轉了去其中一間時鐘酒店,她很害怕的問為什麼不是送她回家,他就說:女暴徒黃屍賤人,現在一是和我去時鐘酒店我在你洞內尿一尿來收車費,一就是現在車你去立法會,現在該處已經由速龍佔領,你見他們現在對示威者非常憤怒,他們會把你綁起推其中一間房中綁起你手腳除下你底褲不斷用它們的巨龍蹂躪你,之後你好運的就告你以胸襲警,意圖一個人衝擊該處的警察,送你到女童院,你前途盡毀,如果不幸不令他們滿意就會送到紅色資本家在香港的精緻地牢,玩你一兩個月玩到你神智不清再送上中共國活摘你的腦作科學研究。不要以為你可以逃走,因我已經偷拍了的樣子,好快就知道你就讀的學校,父母工作的地方,我可以把片段給你學校校長和訓導主任看看,上去就好好當一次妓女。這女的嚇呆了沒有反應,於是男的就說: 黃絲妹真是他媽的賤格,接箸就把她的雙手綁在汽車後座,扯開她長褲及底褲,駕車在市區快速繞了一會當示威,再車到元朗某處無人的角落停下來,連時鐘酒店的床也不睡,果然天生賤嫖子,五行欠幹,今晚我就會不斷強姦你,全部射到你子宮,事後你吃下我所有的精液,我會給你一粒事後丸。終於把她強姦了三數次就戴她到相熟的地方洗車,推她去廁所清理自己後就給她一些零錢回家,說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你告訴其他人這件事,警察就一定上門拉你是暴徒,拿好這五百元,今晚是你和我性交易,你為前線買物資不惜犧牲身體,付出第一次,下次你不妨介紹你的好姊妹給我來嚐嚐。
好景不常,她回家後痂呆了三天,母親問她什麼事,她就和盤扥出,還說了他車牌及這司機的身體特徵,網友群策群力好快起了他的底,就設了一個陷阱,上水的集會就有一個中年絲打扮成抗爭者上了他的車,假意說他是好人好欣賞他,挑逗起他來,他以為自己在行桃花運,遇到一個豪放女,如果上次遇到她根本就不用強姦了,本來想在車內把解決她的慾火,箸她坐到前座去不斷愛撫她一對大西瓜,又不時掃向她穿了熱褲的大腿內外則,她說含羞答答的說: 唔好係車到將我就地正法,我比較喜歡在床上舒舒服服的開房做愛,你車我去到家,今晚你想點就點,我安全期你唔使戴套,他最初有點戰戰競競,但進去她家中只見什麼人也沒有,她先去洗澡還在門口除去她衣服,他就放心除褲上床撫弄自己的長劍,心想今晚可以怎樣炮掣她,把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射到一身都是精再拍一些精彩圖片,原來黃絲女性是天生的妓女被藍絲真男人在床上完全馴服了,這時他忽然接到一個不示號電話問他是不是某某某,他說是就一大堆黑衫人衝進來把他制服開始行刑,這個女絲打就在浴室中穿了另一套衣服出來,是她在浴室當中用另一部智能手機示意獵物已經落網,大家可以來開P,並在地下網絡廣播說男同志今晚有中年嫰貨,大堆男同志應機,因人太多就位位收五百元捐去抗爭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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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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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上)
立青 2022-07-31 02:00
剛到台灣的我,應該算是幸福的,家住在台北市愛國東路,因為年紀太小還不能進小學,只好就讀位在潮州街的「貝滿幼兒園」,這是一所基督教會辦理的學校,父母都不是教友,只是挑一所離家最近的學校而已。
每天由傭人送我上學,實際上只是吃喝玩樂的團聚罷了,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每次吃點心時,都要唱歌感謝上帝。同學阿齡是後來隨我一起進小學的,一口氣能說出「蔣總統名中正,字介石,浙江奉化溪口鎮人」,她是我平生第一個「政治輔導員」,也反映出當年時局的緊張、思想教育的嚴謹。
有一天,一名女老師買了一輛造型奇特的腳踏車,在當時是一件大事;腳踏車是鋁質材料製成,有許多鉚釘鑲合的結構,與當時的日式車或英式大東飛虎牌腳踏車都不一樣。我長大後才知道,那就是當年海軍軍艦封鎖台灣海峽,將一艘東歐貨輪劫持後,在物資局拍賣的貨品,老師的這部單車,就是我對這段歷史的見證。
我因為個子較高,被老師安排在樂隊當大鼓手,其實我最鍾意的是清脆的三角鈴;直到現在,雖然貝多芬是我最喜歡的音樂家,但是德弗札克第九號交響曲「新世界」第一樂章,卻永遠是我的最愛。原因無他,就是那清脆的三角鈴聲,讓我回到無憂的童年。
當年路上很少車輛,我是走路上學的,從愛國東路經寧波東街,轉金華街過杭州南路,上潮州街就到了「貝滿幼兒園」。路邊多是住宅區,日式木造房子有前院、以矮樹叢當圍牆,樹叢多為長青小樹;有一種開白色十字花、圓葉子的植物,是我最喜歡的,淡淡的清香有點像茉莉花,一直到移民美國,發現那也是圍牆樹的常客。
此外,扶桑花也非常普遍,傭人告訴我,花蕊底部有花蜜,舔起來有甜味。長大後到了台中入伍訓練打野外時,大家都學我舔花蜜、將花朵插在耳鬢,氣得班長跳腳,猛罵「娘砲」;有一次採蜜,結果打擾到捷足先登的蜜蜂,嚇得大家「兵敗如山倒」,又氣得班長甩帽子罵人,如今想起來還想笑。
在羅斯福路沒拓寬前,寧波西街是滿熱鬧的街道,兩路交口邊是一家維康中藥店,還有中醫駐診;我到現在還記得醫師叫「汪飛白」,人長得瘦瘦高高,戴一副眼鏡,與羅斯福路口大胖子跌打損傷的「余善堂」師傅,形成有趣的對比。
中藥店門口有個攤子,賣些奶粉、麥片、罐頭之類的食品,老闆夫婦很勤勞工作,數年後發達了,買了房子自己開店,就是有名的「劉仲記」。走近南昌街口是「老松勝醬園」,醬油、醬菜、鹹鴨蛋都是當時最好的,直到如今我深為不解的是,為何沒有鹹雞蛋出售?
南昌街是熱鬧的商業區,印象深刻的是雜貨店和照相館,南國彈子房原本是乒乓球場,有個球后常去練球。二哥則是中意連環圖畫書店,一個硬殼盒裝約三本小人書,內容多為水滸傳、楊家將、薛仁貴之類的古典章回小說。
連環圖畫書的畫工細膩,有文字說明,引人入勝。每次我被二哥負責看管時,他就會帶我去看,然而這是犯家規的,父親說不衛生,早年肺結核流行會經此管道傳染。因此,大哥就成為糾察隊來抓我們,貓抓老鼠的遊戲經常上演。
有一家製冰店是比較特殊的,先由機器製成碩大的冰塊,再由師傅用巨大的鋸子,鋸成一尺見方的小冰塊,供應給菜市場和刨冰攤;這是一件體力活,切割冰塊的過程很神奇,會讓我駐足許久觀看。馬路對面就是一家點心店,燒賣和千層糕非常好吃,下午四時開鍋時,父親經常帶我在一旁等候。夜市更是熱鬧,中間服飾攤位有一對姊妹花,還當選過商展小姐;一名留平頭的中學生,為了追求「梳子公主」每天去攤位買一把梳子,是街坊都知道的公開祕密。
南門市場對我而言,有如進了「大觀園」,在沒有冰箱的年代,主婦每早都要去菜場採購新鮮食材,一進大門就是油炸攤,麻花、饊子、雙胞胎讓我心花怒放,芝麻餅、光餅的歷史典故,使平凡食物變得可口。魚丸攤上,老闆手握魚漿,由手掌虎口處一擠一個掉入滾開水的大鍋裡,在熱騰騰的蒸氣瀰漫中,白胖的魚丸逐一浮在水面。活雞、活鴨、活魚是我最好的生物教材,殺雞、刨魚更是解剖學的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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