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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比諾餐酒館
a-wei-lin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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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比諾餐酒館 | 台中超讚餐酒館推薦!裝潢滿滿木元素,就像來到老英格蘭鄉村酒吧~
《斑比諾餐酒館》很厲害欸!阿偉曾分享過不少間台中餐酒館,但這間斑比諾餐酒館是裡面,餐點料理很厲害的台中酒吧,個人認為廚師的料理水平是不輸餐廳廚師,每道料理都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當然也不能少了《斑比諾餐酒館》主角之一的酒飲啦,調酒阿新有喝過,不過這次喝的人少,我選了生啤酒來喝,啤酒也是《斑比諾餐酒館》主打,店內有好幾個低溫冷藏冰櫃,收藏百款世界各地啤酒,喜歡嚐鮮、品嚐各國啤酒的酒友,這間斑比諾餐酒館絕對不能錯過,不喝酒也能當成提供觀看賽事、現場音樂演出的台中美食餐廳,而且營業時間很長,最晚有到1點半~ Continue reading 斑比諾餐酒館 | 台中超讚餐酒館推薦!裝潢滿滿木元素,就像來到老英格蘭鄉村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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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gonbornbackyard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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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y Mane 1
索隆德・灰鬃很清楚,她不是他的菜。
至少跟他追求過的那些女人比起來,她的長相真是差遠了。
但是,當你以為自己生命就將結束在那惡臭的梭默監獄時,突然有人闖進來把你救出去,哪怕是一個醜陋的女人,也會散發天使高貴的容光。
她臉上濺著血污,蹲在他身前,打開他的鐐銬,再冷靜地將他帶出北塔堡壘。等到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她告訴他,自己是受他母親與兄弟之託來救他的。
我不記得我見過你。他已經離開白漫這麼久了嗎?明明他就對白漫城裡每個女人的步態容貌如數家珍,她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現在情勢危險,剛剛越獄的他,也不能回家。他的兄弟可能也是梭默重點的搜捕對象。他要求女人替他帶口信:
「請轉告我的母親:『忍受冬日漫長的寒霜,是為了孕育來年夏季發芽的種子。』她就會知道了。」
他們就此分別。前後這一面之緣,加起來,可能還不到一個小時。不久之後,他甚至不確定自己還能記得起這位救命恩人的長相。
他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到她,而她居然問他是否願意與她一起旅行。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知自己所在的。逃離北塔堡壘後,他很快的找到風暴斗篷的營地暫時安頓下來。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躲藏的營地距離梭默總部所在的獨孤城不遠。但讓他挫敗的是,沒有人覺得他的犧牲與遭遇有什麼特別。他甚至分配不到一個戰鬥員的位置,說是讓他養傷,只是讓他整天替同袍打鐵修補武器。
身為名滿天下、天空熔爐的傳奇鐵匠厄隆德・灰鬃之子,注定還是只能做一個鐵匠嗎?
儘管家傳手藝對一個軍隊來說還是不錯的才能,但他感覺不被需要。他想做一個戰士。所以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的邀請。他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西多緹。
西多緹帶他進獨孤城,找到專幫帝國軍隊打鐵的鐵匠-他不知是驚嚇還是興奮,全身冷汗都來了-替他買了一身盔甲裝備,給他添置幾件衣服,帶他到旅館裡,為他叫了房間,讓他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
他這還是第一次去獨孤城,天際省首府。儘管身為白漫人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他還是得承認大城市的熱鬧讓他眼花繚亂。尤其是吟遊詩人學院的女人,老師風韻成熟,學生青春活潑,還有著令人著迷的洗鍊魅力。也不知道是環境成就美女,還是美女創造風景。不誇張的說,同樣的花好像開在獨孤城裡,就是比較香、比較大、比較豔麗。
最不可思議的,是西多緹竟然把他帶到藍宮,讓他親眼見到天際省至高王的遺孀艾莉西弗。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能與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面對面。不過就在大半年前,他崇拜的烏弗瑞克・風暴斗篷在決鬥中殺了至高王托依格,眼前這個美麗的寡婦,他一直以為是個冷血的、軟弱的、對梭默言聽計從的魁儡、讓諾德人受盡屈辱。沒想到她交給西多緹一把亡夫的號角,低聲拜託,請她替她把這個號角放到被梭默禁止祭拜的塔洛斯祭壇上。
「艾莉西弗真是…女神!」離開藍宮後,在一種莫名的信任和熱情驅使下,他向西多緹說了不少渾話。他生動地幻想艾莉西弗華美衣袍下的窈窕身段,然後大聲說出來:雖然她貴為至高王的遺孀,可是這樣哀傷的身分只會使她加倍性感,她決不是矜持守喪的未亡人,一定是個寂寞飢渴的虎狼少婦。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很興奮,講著講著就硬了。
西多緹側頭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聽著,對他的幻想一笑置之。
過了不久,他們完成了一趟十分驚險的地城任務:從獨孤城的地下墓穴,拿出狼女王波特瑪的遺骸。一路上有諾德亡靈、有骷髏、有吸血鬼,就不要提最後波特瑪女王做妖的超級法陣了。一個女人死了五百年還能這樣作怪,想起來他都餘悸猶存。但他完成了任務,兩人都全身而退。
西多緹是個能打的人。至於長相,以一個女人的標準而言,她雖然夠強悍,但是長得一點也不美,臉上有疤跟雀斑,紅棕色像稻草一樣粗硬的頭髮,牙齒不整齊,個子不高,不過力氣不小。無論是劍盾還是弓箭,她都十分得心應手。雖然是個道地的諾德人,西多緹居然還會一些治療法術,相當實用。而他總是在她治療他時,大聲發出舒爽又無恥的呻吟。
他覺得西多緹其實是個男人。他相信,把她當成一個男人看,是一種尊敬她的方式。但他還是常常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對她的長相身體發表各種意見。她為何總是簡單的承認他說得沒錯,不會對他說的那些話生氣?只是充耳不聞嗎?的確,人有三種性別,一種是男的,一種是女的,剩下一種是醜的。基於禮貌跟教養,他至少還知道,他不會把西多緹屬於哪一種講出來。
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旅伴,他的朋友。這三個角色,是什麼性別都不重要。
交完任務,他們在獨孤城閒晃了幾天。他趁著西多緹不在旅館的時候,摸進她那有豪華雙人床的房間,跟一個女侍翻雲覆雨。這是他出獄後第一次享受這種樂趣。一切都像以前那樣,他放出訊號,對方接收到,幾個眼神之間的事,不久之後就剝得赤條條在床上廝打起來。他簡直無法形容有多想念女人絲滑細嫩的皮膚,柔軟的乳房,濕潤緊緻的陰道,有節奏的叫床聲,還有那爆起噴發讓人暈眩又眼冒金星的快感。
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女侍穿衣離開,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房裡那股汗水、廉價香油跟精液混合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從未被捕,那些監獄裡的陰暗、刑求、腐臭、死亡都是幻想,畢竟,誰沒有見過垃圾堆呢?殺雞會流血,死老鼠也會發出一樣的臭味。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湧上一陣驚悸。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正當他準備用盡全力抵擋這股惶恐與悲傷時,有人敲門,既不急促也不暴躁。他睜大眼���從床上抬起頭望著房門。房門慢慢開了,西多緹探了頭進來,他慌忙扯起被單想要遮掩身體。
「噢,抱歉。」
她沒有退出去,反而直接走進來,輕聲把房門關好,視線避免接觸,小心地維持著背對他的姿勢,翻找著她的背包。他感覺臉上發燒,窘迫不堪。因為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
「我…我以為你會出去更久…呃…」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也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維持那個姿勢背對他。他趕緊翻身下床把褲子穿上,但是剛剛弄髒的床單被褥是沒救了。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找到她要的東西,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就又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旅館。這讓他如坐針氈。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得體的事。他拜託旅館老闆換上新的床單被褥,但他初來乍到,根本口袋空空,沒辦法額外給老闆小費,這讓他更加羞恥。
早餐時分,西多緹出現了。她什麼都沒說,好像前一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她也沒再住下去,當天就退房,帶他離開了獨孤城。
跟著西多緹,他不知不覺遊歷了許多地方。他很開心,雖然他曾夢想著雲遊天下,可是他在此之前都沒有真正嚐到自由的滋味。自由的意義不是有沒有被責任與身份束縛,而是有沒有可以讓自己呼吸的同伴。
西多緹是個話不多但也不算沈默寡言的人。她總是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多聊一點,什麼時候最好保持安靜不要破壞氣氛。唯一的問題是她似乎有點神秘。儘管她多次強調自己出身極度平凡,家裡有個小農場,一切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對於他的追問,她也沒有顯露出抗拒或刻意隱瞞的樣子,他卻總覺得沒有真正瞭解她。
管他的呢。他為什麼要糾結一個自己沒興趣追求的人的故事呢?
他的話就比她多了,而且因為她的耐心——有時候可能內容太下流,他知道她板著臉孔在忍耐——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獨孤城旅館那件事過去之後,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敢在旅途中尋找床伴。但是大多數時候,在蒼茫的雪原或森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伴而行。
當然他很快就知道,西多緹是龍裔。龍裔是諾德傳說中的終極屠龍者,從第一帝國艾萊西亞女王從阿卡托什那裡得到諸王護符以來,帝國的皇帝都有龍裔的身份——那是無法動搖、絕對權威的神契,直到兩百年前,賽普丁王朝最後一位子嗣馬丁賽普丁打破諸王護符化身為龍,拯救了陷於湮滅危機的泰姆瑞爾大陸後,龍裔就成了一種傳說。沒有龍裔的身分,現在帝國的統治者米德王朝,只能稱為虛弱的僭主,讓高精靈長驅直入,簽訂了屈辱的白金和約,禁止了塔洛斯信仰。
他隱隱感覺西多緹口中雖然不說,但是她其實是支持帝國的。從艾莉西弗私下依舊崇拜塔洛斯的事情,他也隱約有點理解,很多事情能做不能說,不能簡單的把人分成敵人或自己人。
這層理解,讓他不知不覺超越了過去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可能從離開風暴斗篷營地的那一天起,那非黑即白的世界觀就開始動搖了。更有可能的,是他親眼看到西多緹怎樣屠龍以後,他內心就無法否認西多緹的力量與思想是超越其上的。
她站在焚燒的巨龍身邊,吸走巨龍的魂魄與生命。多麼可怖、多麼美麗。在這股直屬於神的力量面前,帝國跟風暴斗篷的對抗像是螻蟻般渺小,忽然顯得那麼可笑而卑微。
隨著巨龍骨骸火焰漸熄,天色也變暗。他們在附近的樹林裡紮營過夜。正好這一帶都是天然溫泉,西多緹提議就近找個池子放鬆一下。
他挑起眉毛。如果對方是別的女人,他差不多就準備迎接一場「肉搏」了。只見西多緹拿著一些食物,走向附近一個溫泉,他這才發現那池子裡已經泡了幾個人,似乎是獵人。西多緹很有禮貌的跟他們交談,交換了一些食物,笑吟吟地走回來,把食物放在營火堆邊,臉上滿是單純的快樂。接著西多緹在他面前毫不避諱地解開自己的盔甲,脫到身上只剩一件內衣,光著腳,提著毛巾和乾淨衣服就回頭走向另一個溫泉池子,噗通一聲跳進去,還發出大聲又滿足的嘆息。
現在換他陷入兩難。他想是否應該加入獵人的池子,還是去跟西多緹一起泡。他的視線在兩個池子之間來來回回,始終下不了決心。西多緹肩膀以下都泡在水裡,他看到她動了動,大吃一驚,因為她把內衣也脫光,順手扔到池邊。
他發現自己偷偷猜想著西多緹的身體,可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剛她在他面前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麼長的旅途,這麼多次共享帳棚,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更衣的時刻,她也不是那種露出一小片皮膚就要大驚小怪的嬌嬌女。
對這番光景苦惱的他,生平第一次嚐到了某種罪惡感。他慢吞吞地脫去上衣與外褲,走向西多緹的池子,選了一個跟她有距離的角落坐下。溫泉氤氳的蒸氣裡有著礦物質的澀味,一下子把他燻得飄飄然。他感激蒸氣像薄紗一樣遮掩部分的視線,他們之間還是隔了些什麼。
西多緹閉著眼睛,斜斜仰躺著,頭往後靠在墊了毛巾的石頭上,一副入定的姿態。這個女人幾個小時前還在屠龍,面目猙獰地跳到巨龍頭上,一下一下沉重地毆擊,每一劍砍在人的身上都絕對致命。現在她看起來竟如此純真,如此專心的享受小小的舒適與幸福。
趁著她閉目養神,他失神地望著她,腦中飄過無數可能的場景。他可以靠過去吻她,愛撫她小小的乳房,她那兩條粗壯的大腿夾著他的腰一定非常來勁,她那不高不低、不嬌也不悍的嗓音呻吟起來又是什麼樣子。可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答應冒著自己的性命危險,把全然陌生的他從那監獄裡救出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根本償還不了這個恩情。
他笑過她屁股不夠翹,笑過她胸前平坦,笑過她頭髮毛躁,臉上有雀斑,牙齒不整齊。除了醜這個字沒說過,其他的差不多都笑過一遍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去面對心底深處一個看似很小、實則無法測量的渴望。也許她會因為我的嘲笑而恨我,她只是可憐我。他後悔又羞愧地想,自己連跟她泡同一池溫泉也不配。
等到回過神,他心浮氣躁地把自己刷洗了一遍,憂鬱地起身,往帳棚走回去。西多緹還是閉目泡溫泉,絲毫不受他影響。
西多緹換回的食物都是些新鮮的肉。他自動自發的把肉烤熟了,自己吃了一小半,坐在營火前發呆。西多緹捲著一陣便宜花油的香味走回營地。
「你真好!留了肉給我!」
「你再泡久一點,我才不要留給你,全部吃掉了。」
西多緹哈哈大笑。她愉快的聲音加重了他的憂鬱。但他暗暗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睡過一覺的確一切都變好了。她又變回那個單純的旅伴,可靠的朋友,令人敬畏的龍裔。他們來到風舵城,風暴斗蓬的大本營,有著輝煌的歷史,傳說是伊斯格拉謨親手所建的古城。
西多緹這一趟是給煉金藥店「雪瓶」送東西的。他陪著她走進市場,聽到鐵匠舖老闆自稱手藝不在厄隆德・灰鬃之下,只是因為厄隆德「佔了天空熔爐的便宜」所以名氣比較大。他聽到這話,肚子裡冒火,就想上前去挑戰這個貶低他父親的鐵匠老闆。
靠近一兩步,聽到鐵匠的學徒,一個長得還挺秀氣的女孩子,陳述著自己對烏弗瑞克的崇拜,對「天際是諾德人的」口號顯露出狂熱的感情,為了給烏弗瑞克的內戰大業貢獻心力,所以來學打鐵。他不禁啞然。他彷彿看到鏡子裡過去的自己。但是他給風暴斗篷做鐵匠時,卻沒有這等犧牲奉獻的陶醉與喜悅。
再回頭望一望,風舵城實際上貧窮又敗落,正在為她的領主所發起的戰爭付出代價。他突然有點懂了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守著天空熔爐這個諾德人最驕傲最傳奇的地方,堅持只為政治中立的戰友團鍛造武器,卻始終對內戰問題不發一言。他為自己在家時多次逼迫父親表態感到後悔。
西多緹從「雪瓶」走出來,拉著他上燭爐堂客棧喝一杯。上了客棧二樓,看到一堆客人正熱鬧圍著一個吟遊詩人表演。他發現西多緹明顯臉色一僵,想拉著他往樓下走。
「幹嘛?樓上比較暖。」
「我不想看到那個人。你不介意的話自己坐樓上,我下去了。」西多緹乾脆地甩了他,翻身就下樓梯。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吟遊詩人,視線穿過層層客人,發現了西多緹的身影,大聲叫出她的名字:
「啊!我最朝思暮想的靈感女神!藝術女神!龍裔!我們竟然又見面了!」
二樓壁爐前原本圍在詩人前的客人現在自動分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到西多緹身上,那個詩人彷彿全身金光閃閃無比輝煌地穿過那讓出的過道朝她走過來。西多緹尷尬地僵在原地不動。
所有肉麻噁心狗血的可能場景與前後情節他腦中瞬間都演過了一遍。他發現自己意外地平靜,好像他老早就知道西多緹會這樣被愛慕者追求。但是接下來那個詩人說了一句話把他嚇得不輕:「我最悲傷的是每次見到你身邊都有另一個男人,上次是那個野獸,這次是個什麼?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即使我是名滿天際的情歌王子亞歷克?」
他看看亞歷克,又看看西多緹,一語不發,抓住西多緹的手就把她往樓下拉,一直跑到廚房門口,遠離那些客人。他們只好要了一間客房,把食物飲料都端進來。兩人關起門,一面吃喝一面陷入尷尬的沉默。
這裡比樓上冷多了,小火爐是放在床邊暖腳的,對整個房間的溫度幫助不大。
「沒想到名滿天際的情歌王子亞歷克是你的崇拜者哈。」他試著打破沉默。其實他根本沒聽說過什麼情歌王子。
「世界上總是有些男人眼睛比較瞎。這是你說過的。」西多緹很配合的笑了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講過這句話。現在聽起來竟覺得有點刺耳。「那個『野獸』是誰?」他儘量讓口氣聽起來很隨意。
「一個心理有毛病的傢伙。」西多緹用牙齒強行拔去酒瓶的塞子,姿態不怎麼美觀,「他堅持要跟著我到處跑,一面說我是被寵壞的婊子,一面搶著『照顧』我,把每個路上遇到的男人都打跑。他比樓上那個更想當王子吧,我猜。」
「哇喔。」他驚奇地說道,「他很帥嗎?」
「嗯……」西多緹歪著頭,瞇著眼睛看看他,笑起來,「比你帥多了。」
他假裝心不在焉地聽她以少女一樣的口氣形容這個『野獸』的長相:金髮,琥珀色的眼睛總是散發著倔強而玩世不恭的神情,完美的嘴唇,頎長的身材,腰臀之間性感到讓人流鼻血......原來她也會觀察男人、比較男人,她也對男人有慾望。
「後來呢?」一個好的聽眾總是要知道適時地說出這句話。
「他跟我求婚,可是我受夠他了,所以我拒絕,然後離開他,他說我一定會哭著回去找他,等著瞧!」西多緹得意的笑聲裡帶著一絲悲涼又憤怒的嘲諷。
「我想,你是不需要他,但是他應該是很需要你。」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無心虛,「他貶低你,讓你覺得世界上只有他能照顧你,以為是你不配。其實他才是害怕的那個人。」
「哇喔!朋友,你這話充滿智慧。」她高興地跟他碰了碰酒瓶,眼神裡有三分醉意,「所以我說他心理有毛病。我說,不如你去把他打跑好了,好好教訓他,我會睡得比較安心點。哈哈哈!」
她醉倒在床上。他默默打開鋪蓋捲,躺在小火爐另一側。他想擁抱她,以朋友的方式,告訴她其實她值得更好的人。但等到西多緹開始打鼾,他就暫時忘了這件事,自顧自睡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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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ty-word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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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上了老婆情夫的老婆和女兒
一名醫生為報複老婆出軌而精心設計的複仇計劃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說,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裡座機無人接聽。 我感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說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說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說,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裡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裡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經過一陣閒聊,還瞭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說:是一輛黑色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 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說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逕直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聽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感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悅,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盡快換掉。 而我,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數年如一日。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 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纏繞著兩根頭髮,一根細長柔順,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裡。 洗完車後,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遺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感,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 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說: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裡,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熟人。 想到這裡,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說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他說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vern-ment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go-vern-ment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 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我說好的。 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做愛.她很忘情,動作激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我黯然不語。 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後絞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 她蹦過來想抽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性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性life,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 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 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托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癡,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 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唇,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我背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我笑了,有點痛。 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 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潮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 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 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借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盡量不出現。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 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 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借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復仇,才剛剛開始 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她正在測視力。看著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我心中激盪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曾經有過的。 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嚇得她不輕,我又安慰她說,只是些小問題,調養一下就會好的。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藉著關心的名義,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地址。 她血液檢測的結果,我當天就拿到了,有些貧血。 其它,沒有什麼問題。 她血液的指標,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聽到貧血後,她有些淡淡的憂傷,但是對我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 用關心和建議的借口,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慢慢的,我們就熟絡起來。 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她很高興,和我一起吃了晚飯。言詞中,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她笑得天真爛漫,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低著頭說:是的。 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你不老,我叫你哥哥。 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報告上,血型是有的,根據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和血型,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縹緲,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首先,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 第一天 『YY,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下了嗎?注意加衣服。』 『沒下。』她回信。 第二天 『YY,吃過飯了嗎?』 『還沒。』她回信 『注意營養,不要只吃蔬菜。』 『知道了,謝謝。』她回信 第三天 『YY,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 『哦,好看嗎』她回信 『不好看,很漂亮』 『呵呵』她回信 『YY,其實我買了兩條』 『哦』她回信 『有一條是內褲,呵呵』 『討厭』她回信 第四天 『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 『關我什麼事?』她回信 『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把藥方配錯,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 『小心點,可是和我有關係嗎?』她回信 『YY,我不敢說。』 『沒關係,說吧。』她回信 『YY,當時我正想著你,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第五天 『YY,晚上我想來看看你。』 『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就看一眼。』 『我放學就走了。』她回信 『我送你回家。』 『媽媽來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 『那……好吧,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回信 『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 『不』她回信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 『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 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我給老婆說,最近夜班多,來回不方便,想在醫院附近租間房子。 她說好。自從有了孩子,她就一心一意撲在肚子上。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變成了只蟑螂,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週一下班後,我到學校去找YY. 她沒在宿舍。我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問她在哪裡。她回信說和同學在外面看電影。我沒說自己在學校,只讓她注意安全。 一直等到快十一點鐘,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朝宿舍走來。我迎上去招呼她,她很吃驚,問:你怎麼在,我說:順便路過想來看看你,不過,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到了。說完,我祝她晚安,轉身走了。她的兩個同學在後面笑。 在路上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謝謝你來看我。 我回短信:明天我還會順便路過你學校,在嗎? 她回短信:一直都在。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給老婆說要出幾天差。就在臨城,路途短,開車去。她說:好,注意安全。 我又到醫院附近的房地產中介找了個房子,忙活了半天,中午才到辦公室。 抽了一支煙,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給友好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請他幫我留個床位。他說:行,現在床位不緊,你不打電話也有的。又問:是不是你們醫院住不下了?我叫他別管,把床位留上就行了,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吱聲。他笑了笑,說:隨你大小便。 吃過午飯,我給YY打電話,約好六點半在學校旁邊的濃情咖啡廳見面。 『不見不散』,我說。 『不見不散』,她也說,我彷彿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樣子。 兩點鐘左右,我給YY發短信,騙她說臨時有個重病號,要做手術,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咖啡廳。 過了半天,她才回短信:工作要緊,改天再見吧? 我回短信:我一定會到的,如果第一次約你,我就不遵守承諾,請你一輩子都不要理睬我。 她回短信:好,我會等你。我回短信:六點半。她回短信:恩,六點半,不見不散。我發完短信,關上了手機我向醫院請了假,開著車在城裡四處轉悠。我先在理髮廳修剪了一下頭髮,再到盜版市場去看了會兒帶色的光碟,最後在一家小麵館裡填飽了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六點一刻,我打開手機,給YY打電話,告訴她剛做完手術,正在來的路上,車很多,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她說她已經到了,要我開車注意安全。 我把車停在友好醫院的附近,靜靜的坐在車上,抽著煙,冷漠的聽著手機響了五次,都是YY的來電,我沒有接聽。快到七點鐘的時候,我扭轉方向盤,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 我血流滿面躺在擔架上,被人送進醫院時,給YY發了個短信,說:我出事了,來**醫院。 我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半個小時後,看著YY失魂落魄的跑了進來,進門之前,視線中的她,差點跌倒在狹窄的走廊裡。她坐在床邊,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手,想要撫慰我,卻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你不用這樣趕的……』過了老半天,她才忍住眼淚說了一句。 『男人,』我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說,『一定要遵守承諾。』 聽了這句話,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入我懷中。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我也想哭--但卻是喜悅的眼淚。當情夫把孩子送進我老婆肚子裡,揮舞著綠旗羞辱我時,我也做到了,讓他的另一個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流淚。 在我的靈魂深處,目標像燈塔一樣清晰: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一切,我也要讓他的女兒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純潔。 YY請假在醫院陪了我兩天。 第一天 我躺在床上,說頭有點痛,她急得要去叫醫生。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就是醫生,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我。我不停的說:輕點、再輕點……直到最後由按摩變成了撫摸,我才罷休。我愜意的閉上眼睛,開始專注的享受她柔軟的雙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我又叫胳膊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她聽話的認真撫摸了全身。我也認真的欣賞了她在撫摸我大腿時的羞澀。 晚上,輸液,她沒有走,要了張加床。 第二天 凌晨兩點多,我大叫一聲。她醒來,慌亂中奔到我床前,驚恐的問:怎麼了。我說:心痛,快死了。她嚇得哭了起來。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笑著說:想得你心痛,快想死你了。 她又喜又氣,半天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推打我。我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吻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就沒再動彈,緊緊的閉著眼睛。我如癡如醉的吮吸著那雙顫抖著的、稚嫩的嘴唇,就像螞蟻見了蜂蜜一樣陶醉,頭,又有些暈厥。 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初戀時和老婆相依相偎的日子,世上最美麗的太陽再次從我心底冉冉升起,照亮了靈魂中的每一個角落。 這兩天,除了親吻,我什麼都沒幹。 我要一步一步來。 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一有空,我就到學校找她。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壓馬路、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來,和我在一起,她很開心。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裡,然後深深的呼吸,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吸進肺,循環到血液,擴散至細胞,然後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 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她羞澀、恍惚、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 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許,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燃燒的仇恨;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或許,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我的雙手,總會堅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滾燙的身體……或許,只是或許,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 這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裡,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給家裡打電話。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少抽煙,不要熬夜什麼的。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平淡得像一頁紙。我在想:是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她想回心轉意? 可惜,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自從認識了YY,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而如今,所有的報復,目的單純而清晰: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 18號,YY的生日。 17號,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她問:什麼意思。我說: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她假裝考慮了一下,笑著說:好。 18號凌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宿舍下面,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忪的下樓,問什麼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到達烏魯木齊後,我們轉乘8點的航班去伊寧,9點到達伊寧後,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後,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 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裡聲樂齊鳴,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YY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著我。我牽著她的手,穿過人叢,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席地坐下,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YY,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YY眼裡含著淚,緊緊的摟住我。 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酒,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後,一起醉倒在氈房裡。 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裡。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裡面,YY安靜的躺在我懷裡。我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 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裡。 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 那天,我睡得好沉。 終於,第三隻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 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餘輝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上。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YY緊緊的拉著我,嚮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彷彿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好嗎?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好。 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 不到兩點鐘,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拿了行禮,我牽著YY的手,往出口走去。無意中,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我毛骨悚然。 我讓YY先出去等我,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計劃到廁所裡去躲一陣。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姐夫,我來接你啦!隨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挽著我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然後轉過頭,滿懷期盼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想聽到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可是,我只能低著頭,畏縮的迴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心如刀絞,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後看,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 在停車場取了車(我的車停在機場),小宋坐在前排,YY幾乎是癱軟在後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他很聰明,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他的話,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開始還咬牙忍著,慢慢的,小聲啜泣起來。汽車後視鏡中的她,雙手掩著臉,渾身顫抖,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她想抑止住情緒,卻讓悲痛最深邃。 我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我一句話也不說,用盡全力踩著油門,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 把YY送到學校時,她軟軟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厭惡的推開。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我的眼眶,濕潤了。 我把車開出校門,問小宋為什麼。小宋說為了報復。我沉默了一會,又問他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自然會有手段。 我讓他滾下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著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說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後,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著她。中午,買了盒飯餵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塞進她嘴裡,她低頭吐掉。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 傍晚的時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呵呵近她,不要聽我說話。由於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於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 ���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說YY回家了。 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說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 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 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 我說: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 小譚激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說: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洩露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 我連忙攙起他,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妹妹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感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說的話,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說起,我也絕不會認帳。 小譚又賭咒發誓,說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 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天空說:我有一個妹妹,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著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姦污了她,並拍下了照片,威脅妹妹說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妹妹為了身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說完後,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說: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說。說完,他扭頭就走。 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說: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鑽進汽車。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裡糟蹋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過來,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 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一個週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髒衣服回家洗,拿幾件乾淨衣服走。回家後,先跟岳母請安,然後和老婆說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裡休息得比較好,那裡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說什麼。 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半個小時後,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交手機費。辦完手續後,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後,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 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裡,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 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 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願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衝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 凌晨一點多,終於,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激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想你。 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 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她沒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後半夜,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陽台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縷陽光,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時,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後來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他刻意製造的天意,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 下午,我到學校找到YY。 吃飯的時間,我堵在食堂門口,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看見我,她轉身就跑。我追上去拉她,她掙脫開,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擋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最終全身乏力,頭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著哭了起來。 晚上,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 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好各睡各的。半夜,她鑽進我的被子,從背後緊緊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我翻轉身,把她剝得精光,迅速進入,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塗……那天早上,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從那以後,為了彌補一些虧欠,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 有一天,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酒過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肩上,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麼關係。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係。他把大姆指豎起來,誇張的揚了幾下,說:你真行,把省**廳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 我這才知道,情夫調到省廳了。 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橋樑工程,發展得不錯。平常大家都忙,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係後,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走動頻繁了許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飯。席間,他說有一個工程,項目比較大,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廳那裡,軟硬不吃,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他喝了一口酒,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心中一動,想了想,答應試試。 臨走時,他給我交底,用手比劃了個數字,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我說:可能要花些時間,他笑著說:欲速則不達,不急不急。 夜裡,我想了很久。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傷害了YY怎麼辦?最後,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藉著酒精的麻醉,終於說服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給YY打電話,說想見她父母。電話裡的她吃了一驚,問為什麼。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電話裡嘲笑說我已經瘋了,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下班後,和YY一起吃晚飯。 我又說要見她父母。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 她有些好奇,問:什麼陌生身份? 我說:鋼琴課老師。 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 我一邊幫她夾菜,一邊給她講計劃。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而我,正好是彈鋼琴的業餘高手,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餘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於眾,這樣也便於他們接受。 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YY開心的笑了,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 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見我,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這讓我確定他並不認識我,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畢竟,我彈鋼琴只是業餘愛好,沒有任何證書。 這裡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證丟了,以前的身份證還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將信將疑,頗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嘟嚷了兩句,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 這期間,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願望。在面試的時候,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最後,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 YY的母親同意了。 終於,在一個週末的晚上,化名為林**的我,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 情夫的家,佈置得很有雅致。剛進屋的時候,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 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情夫不在家。 臨行前,YY曾囑咐過我,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不好相處。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被當場驅逐出門。YY說:因為和父親關係不好的緣故,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這些話,讓我對這次會面,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其實,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蘭雨。第一眼看起來,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雖說歲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 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 不過幾分鐘之後,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 一坐下來,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然後,冷不丁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 最終,當她閉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後,擺了擺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你不合適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廳。 當我準備跨出大門,迅速消失的時候,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你真的學過鋼琴嗎?隨後,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 聽到這話,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廳,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對著她大聲說:婆婆,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說完,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YY的臉都嚇白了。她倦縮在**的角落裡,偷偷向我搖手,示意我趕緊走人。 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 她咳嗽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這是YY的父親掛的,原本就知道是贗品。我一直反對在牆上塗鴉這些垃圾,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執意要這樣做。來家裡的客人,都昧著良心恭維,說這是真品。只有你,還算誠實。你把它撕了,雖然有些魯莽,但是我心裡很高興。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裡想,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她會給你一記馬腿,你想給她一記耳光,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 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問我一些關於文物鑒賞的問題。 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世上的循環就這麼奇妙。 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穿過她厚重的盔甲,YY副處級的母親,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崇尚著古典文學。 她喜歡七律,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我也咬著牙,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校花,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時隔久遠,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頻頻拍手稱快,對韻律和意境讚不絕口。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 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許在女人的心裡,是非對錯,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逕庭,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來電話,說昨晚我走後,母親興奮了許久,說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 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後,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 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說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說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 我們牽著手,走到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著我走到廣場上,讓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後,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 YY把手機交給他,跟他說了些什麼。 說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著說你幹什麼,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我緊摟著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著她的下唇,同樣激烈的回應著……彷彿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裡,久久不願分離。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裡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 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後,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著,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說完,她跑上了樓。 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熟絡起來。 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說天下哪裡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 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看見我,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 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 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說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 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 還好,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 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裡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 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著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我告訴老婆,她妹妹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說話,沒有招呼我。 從她們的交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 果然,老婆問:小宋怎麼沒來。 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說:他在準備婚禮的事。 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小姨妹說:才決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讚不絕口,說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著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淒苦。 一周後,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 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說: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 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著我。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說: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哪裡,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流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說:姐夫,真的是你嗎? 我顫慄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衝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裡。 『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邊,像對著空氣一樣說。 『哦』我說。 『我去看過他,他把你說的話告訴我了。』她繼續說。 『哦』 『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那天帶在哈哈哈生日宴會上,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謊了。』她又說。 我有些吃驚,沒哼聲。 『他一直喜歡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說。 『我們都知道。』 『如果審訊小譚,你也逃脫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說。 『恩』我面無表情。 小姨妹轉過身望著我,眼眶裡淚光漣漣,她大聲說:「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譚。要保住小譚,只有讓小宋不起訴,說是誤傷。『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又聽她說:」小宋同意了,條件是和我結婚。』 聽她說到這裡,我激動了。我用力抓著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我罵她傻,是個蠢貨。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這樣幹不值得,我說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死了也不會。 她抹了眼淚,笑了笑,說:「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抬著擔架去的,因為小宋不放心,關在看守所裡的時間有限制,等不到婚禮,小譚就會放出來。『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高興。』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淚眼望著星空,悲傷的說:你是很壞,可是我愛你。 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 有一段時間,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覺得心痛,感到自己不是男人。當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的自由犧牲自己的幸福時,那份沉重,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次抱著YY的時候,我內心都氾濫著對小姨妹深深的愧疚。而情慾的衝動,更讓我判斷出自己是個自私貪婪的齷齪小人。 有一段時間,我刻意和YY疏遠,我借口值夜班,做手術,開會,一次次拒絕著她的約會。在我內心深處,渴望用孤獨的忠貞來回應小姨妹痛苦的人生。可惜,我還是做不到,我堅持不了,因為YY的每一聲哭泣,都會撕裂我的心扉,YY的每一滴眼淚,都會淹沒我的靈魂。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對矛盾。 我曾經找過小姨妹,希望她和小宋分手,和我在一起。她說一切都晚了,姐夫,下輩子吧。其實我也知道,老婆、小宋、甚至YY,都是我們內心和現實中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些障礙,都和愛糾結在一起。沒有對錯與否,只有先來後到。 唯有仇恨,可以令我忘記一切。當老婆越發深情的撫摸著越發凸顯的肚皮時,仇恨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我愛YY,我愛小姨妹,我甚至還愛著老婆。但是,我最愛的是我自己,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們傷口的血液作粘合,要麼我繼續破碎,要麼我愛的人破碎,我選擇了後者,這是一出悲劇。 太對不起大家的倫理道德了,終於,我發動了對蘭雨的第一波進攻。 採取正式行動前,按照慣例,我開始收集進攻目標的信息。經過無數次的聲東擊西和旁敲側擊,從YY和蘭雨本人處,我基本掌握了蘭雨的感情經歷和性格特徵。 蘭雨,書香門第,有一定的才華,在某局任財務副處長,屬於閒職。年輕時貌美孤傲,自視甚高,排隊追求的人絡繹不絕。當初,情夫在追求者隊伍中的名次遠在太平洋,屬於只等著被淹死的角色。後來不知用上了什麼手段,他插隊到了前排,日漸受到青睞。 兩年後,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勁,終於扒開了她的石榴裙。 結婚當年,生了YY.結婚當年生子,雖然也平常,但是生產的時候,情夫和蘭雨的年齡都很小,這就多少有點奇怪。我推測是情夫耍手段逼婚:在婚前霸王硬上弓,讓蘭雨未婚先孕,再攜子逼婚。 隨著歲月的流失,情夫的權勢日漸趨重,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蘭雨和他的關係由激情走向平淡,又從平淡走向緊張,最近兩年,情夫多次提出離婚,蘭雨沒有同意。於是,情夫開始早出晚歸,或是早出不歸,基本屬於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可以想像,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蘭雨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 所幸,蘭雨對我並不排斥,甚至讓我感覺到,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我想,還是那句話: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蘭雨和我,都是烏龜,我們的區別在於:她的殼下面,或許是柔軟的身軀,而我的殼下面,是一顆冷酷的心。 在這些資訊裡面,關於情夫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讓我十分詫異。 首先,這說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兩年了。而我們的婚姻還不到四年,老婆的深沉讓我感到恐懼。 其次,我原本以為情夫不會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損前途的事,當然更不會離婚。看來我還是太主觀,忽視了愛情的力量。 這既堅定了我復仇的決心,也敦促我加快復仇的節奏。我要趕在情夫成功離婚之前解決這件事。否則,情夫離了婚,老婆勢必也會提出離婚。這樣,戴著綠帽的我還會被拋棄,這相當於在我的綠帽上再插一根綠花翎,表示在綠色的世界裡,我還有職稱。 27號,從YY處得到一個信息,蘭雨下周去海南開會,逗留四天時間。 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是在**酒店。 在蘭雨動身的前一天,我提前到了海南,住進那間酒店。酒店靠海,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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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ild Bunch- The True Story of the Incredible Gang of Outlaws Who Shot Their Way Into History 閱覽
2020.9.10   附加討論作者在封面放上布屈和日舞的照片是否有意想證明強盜團官方配對屬實,要選就一起選沃斯堡嘛比較有夫妻相來著,畢竟穿著都是一樣的   「當強盜團的成員們一一逝去,西部拓荒史也跟著他們一起消亡了。」 這說法一直都在強盜團討論之間流傳,倒也是屬實的,真浪漫啊強盜團    我看過另外一本試閱大半都是逸聞的胡扯作者竟然敢說他寫的這一本都是屬實的    actual memoirs也不一定是真的,在強盜團史料間打混摸魚得出來的答案,大家都在想辦法胡扯(。    好像就是1958年的初版,好喜歡這樣泛黃的紙質,快樂      怎麼會稱讚羅伯特平克頓把紀錄弄明白,平克頓最會胡扯了哈維活著還跑去南美跟日舞布屈一塊就是平克頓扯出來的    Desperate Men更早是1949年出版的... ...好像和Charles Kelly出書的年代接近了    阿雷!!!!!!!!!!!!!!!!!!!!!!!我要阿雷的故事!!!!!!!!!!!!!!!!!!!阿雷!!!!!!!!!!!!!!!!!!    Moroni Gillies是誰,看起來是吉利斯家的人,應該不會是布屈的弟弟,怪了吉利斯家的人有活到這麼晚的嗎而且清楚布屈的事情,對吉利斯沒研究不是很清楚    靠邀真的是布屈的弟弟    作者手上有布屈和哈維的故事,是一個在1950年代去世的強盜團成員給的,誰???????    哪個弟弟敢說布屈其實還活著自己甚至在上個禮拜才見過他操,原本有想到是小丹不過小丹已經死了,真要是小丹的話他語氣應該更嘲諷才對    作者說布屈真還活著就是91歲老人了,如果你有看到我寫的書希望你可以drop a line給我    記得有個逸聞是說布屈真的活到這麼大一把歲數,但整個人已經很陰陽怪氣又脾氣暴躁了,真這樣我還希望他不要活這麼長久    Hole-in-the-Wall被說成是一個夏天很熱冬天冷得要死還有狼在附近繞的地方,只有強盜團的人敢居住在這邊吧    Browns Park則被說是上帝遺棄和惡魔駐紮之地,?    ragged mustache... ...突然懷疑卡西迪不太會刮鬍子(???)    哇太棒了!      比爾說布屈左眼的傷疤源自於1892年被人逮捕時打架打出來的傷口,這裡竟然說傷疤源自於童年造成的意外傷害    他童年哪來的意外傷害是露菈和比爾都沒提過的啊,還是是莫洛尼提供的    導師布屈好尊... ...小勒羅伊叫導師麥可... ...太可愛了是可愛的好乖寶寶勒羅伊... ...    為了導師布屈哭泣,雙卡西迪太尊了    小勒羅伊射到靶心導師會對他微笑,哇    為什麼我覺得導師帶勒羅伊到棲息地繞的這段很熟悉,是不是Pearl Baker寫的啊    勒羅伊十八歲,辛克萊十七歲就被說有自己的幫派還打算去搶火車,太高估小丹了吧他只是搶個銀行就被抓到了還想搶火車    勒羅伊怎麼會叫他媽Aunt Jo,這個吉利斯到底是誰?????    而且這個吉利斯超兇的,他要勒羅伊去找他爸炒了導師,勒羅伊忽悠了幾句,吉利斯就怒吼說別想把那個卡西迪帶到牧場裡,喬治(sic)帕克,不然我就找你爸算帳去    布屈的反應竟然也就只是笑著然後和小丹一起出門騎馬了,帕克兄弟心很大吼    這邊給導師的結局就是死在墨西哥的路上了,布屈要變成哭哭寶了    麥卡蒂一下被說矮一下在這裡被說很高,伸縮自如的身高    麥卡蒂在搶劫的時候因為櫃台人員不肯打開保險箱就威脅要殺了對方,布屈說湯姆(他竟然直接叫他湯姆欸好猛)你不能殺了他,麥卡蒂就說那我們來投票,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他絕對不肯打開保險箱,麥卡蒂問了我們可以殺了他嗎,布屈又再重複了一次你不能殺了他    然後麥卡蒂兄弟裡的喬治就說你搞啥鬼啊湯姆放了他吧,布屈也是滿固執的欸從這故事看來    微妙的心累感,這裡有個故事是麥卡蒂走進銀行說我聽說有人要搶了這間銀行,銀行的人就說天啊你怎麼知道,麥卡蒂就說因為那個人就是我 這個故事跟卡西迪的一模一樣,只要把銀行改成火車上就是卡西迪的故事了。    Al Hainer怎麼變成Rainer了    卡西迪和Al Hainer在杜波伊斯買了牧場一起住在木屋裡,沒隔多遠有一座住處,老婦人的兒子在冬天的大雪生病了,卡西迪為了他們就騎馬衝去找醫生拿藥給兒子治病 好尊啊但又會想到這該不會又是掰的吧    (看到卡西迪在把少女又想罵他很賤的人)    卡西迪在被抓入拉勒米之前和看顧他的人說給我一些時間離開一會兒,我給你承諾一定會回來,然後布屈就跑了,結果也真在天亮前回來了這件事呢 沒人說他跑去幹嘛了,這邊倒是說他跑去見他把的妹了,靠    布屈拍拉勒米的照片時有很amused吧,我看不出來,說沃斯堡滿amused的我還比較相信    下一章節換小哈囉    哈維的情緒和他的皮膚一樣深沉是個什麼比喻,不曾怒吼也不曾興奮就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唉覺得他滿可憐的    哈維有幾個朋友——布屈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惹他生氣的人(日舞:我ㄋ    隆尼叫哈維小哈欸... ...真的存在的暱稱... ...太可愛了小哈... ...    隨便紀錄,可能未來寫作會用到吧,哈維的第一把槍是從一個醉鬼那偷的,是一把Civil War Navy    最小的弟弟跟哈維說他想回去,哈維就很平靜的說那再見,弟弟說小哈我可以跟你要馬回去嗎,哈維就說你想回去你就用走的 好狠啊你    沒了到Harry Tracy了,不過沒興趣有點想跳掉      阿雷!!!!!!!!!!!!!!!!!!!!!!       滿怪的畢竟布屈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在布朗斯公園認識在那邊工作的阿雷了,這邊竟然說布屈是在拉勒米出獄後才認識艾爾茲的    反正這邊寫兩人的相遇是說阿雷在Casper遇見布屈,布屈一上來就說我剛從拉勒米出獄,阿雷問是為了什麼,布屈說我偷了馬,阿雷就說難怪他們不雇用你 布屈接著說我有很多朋友,我叫布屈卡西迪,阿雷就跟他握手並介紹自己是艾爾茲雷 阿雷說自己要去Vernal他的女伴在那邊,布屈說他想去布朗斯公園,那邊接納有犯罪過的人,阿雷就妥協說我們可以先去見我女朋友再去布朗斯,布屈就說好啊,然後兩個人建立了深刻的友誼   到猶他的時候他們還互相陪著對方去見家屬(???)    阿雷的就沒了接著到凱托區姆了    喔前面有說男人見到阿雷會記得他騎馬的技巧,his way with men和他讀了多少書,女人見到阿雷會記得他的帥臉和他溫柔紳士的禮貌    日舞的內容壓根不到一頁還把日舞放封面   怎麼會說日舞很short他快180了欸   這樣哈維怎麼辦他才171   日舞有細心修剪過的黑色鬍子(和布屈亂糟糟的鬍子相比滿好玩的)和黑色的中分頭髮使得他看起來像老氣的酒保 But日舞最常梳油頭... ...看他的照片他頭髮分際線也不在中間... ...哪來的品味中分啊超怪的    他有股悲傷而又憂鬱的氛圍,好像他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似的       這邊把哈維和日舞的性格分開了我覺得滿好笑的,哈維是沉默安靜日舞是憂鬱型帥哥 日舞在憂鬱什麼突然好好奇... ...他有一個大概整個西部最樂觀的夥伴欸       他對他自己個人的習慣很小心翼翼,喜歡拍照也喜歡去范妮波特在沃斯堡的妓院找女人    找埃塔吧我猜,埃塔有被猜測過是范妮波特妓院裡出來的女人    喜歡拍照的話你怎麼入獄被逮那一次逃避拍照了,多拍一點嘛大帥哥    幹我無法想像布屈哈維艾爾茲都穿著像個牛仔在WS牧場工作的時候日舞穿著很浮誇的長版大衣,我要笑死了怎麼這麼愛打扮靠北    超怪,F4去酒館開派對的時候日舞也穿著浮誇的新西裝和裝飾滿珍珠的左輪手槍,另外三個人一定覺得日舞超怪的好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他喜歡穿著靛藍色或是黑色的西裝再戴一頂圓頂硬禮帽(跟他在沃斯堡穿著的打扮一模一樣),他也是不法者裡面唯一有一套燕尾服的人,他會穿著燕尾服應對不同的場合 ????????????????????他還有燕尾服,媽的好潮啊帥哥我都不太懂你哪來的機會能穿燕尾服,當伴郎的時候?   他會在各種衣服上用黑色的線縫上自己的名字,H.L.,甚至在牛仔帽上綁著的那條細繩上也會縫 我在想這是一個很愛現的表現、還是怕沒人不知道日舞小子就是哈利隆格巴,又或者壓根就是佔有慾    佔有慾吧他在布屈身上噴個H.L.得了    換小班了,小班左邊手臂有一個痣,右手有刀砍出來的傷疤,眼睛顏色是淺黃色帶著紫羅蘭色的斑點 一直覺得小班的眼睛很特別... ...忍不住會塗成金色的    不對眼睛有斑是不是生病   當他的兄弟警告他總有一天會死於律法的子彈下時,小班的反應是笑著聳肩說反正人總會死的兄弟 好可愛啊小班    這邊竟然敘述說唯一的真愛是蘿拉,你的前妻ㄋ????   布屈什麼時候說過「埃塔是小子的妻子,他們在德州認識,當小子跟他說我們要離開美國的時候,她說寧願跟著你去也不要永遠無法再見你一面,她真的做到了。」 然後生活好幾年又回美國了    吃個晚餐 其實和同作者另外一本把強盜團和傑西合一本講的東西不一樣,這倒挺驚喜的,早期總是有一些有關強盜團成員們有趣的論調   沒介紹到威廉滿奇怪的,可能認為是凱托區姆的人就沒特別講了吧,但小班都講了怎麼會沒有威廉    找到有點想翻的,前情提要是布屈、艾爾茲,和明明沒參與(這本倒說有)的羅伯米克斯打算去搶Castle Gate的薪資單,艾爾茲和米克斯在Vernal與艾爾茲的妻子莫德待在一起,布屈一個人連續在Castle Gate和Vernal來回奔波幾個星期只為了確認Castle Gate能夠好好搶劫的位置(打混摸魚啊阿雷) 搶劫的一個禮拜前,布屈回到Vernal,艾爾茲問他說布屈你能不能帶三瓶老烏鴉(當時的廉價威士忌)回來,布屈就說我會帶回來的    「你最好也去借匹馬,布屈。」米克斯說,「我的沒法騎了。」 「我會看有什麼辦法。」布屈承諾。    回到堡門後,布屈打了一場撲克並獲得勝利,在離開酒館之前,他走到酒保面前: 「您不會知道我是誰,」他說,「不過我想要三瓶老烏鴉,我的朋友們在早晨和牛群約會去了,他們拜託我帶一些回去,我不希望回去的時候沒有帶上。」 酒保拿著抹布擦拭著吧檯。 「我的確不認識您的臉。」 布屈點頭,「我便是那個意思,先生。」 酒保看著他幾秒,「好,夥計,這些酒錢歸我。」他拿給布屈三瓶酒。 布屈輕聲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先生,我並不想白喝您的威士忌,我想賒帳。」 酒保說,「您如果想這麼做的話,下次騎馬經過這再給我就行。」 布屈笑著說道,「我的朋友還需要一匹馬,我可以向您借一匹嗎?」    酒保說,「先生,我最好應該給您馬和酒,或是下一次直接把我的酒館送給您得了。您去把那匹有著捲曲的深棕色毛皮和尾巴、打著烙印的馬給騎走吧,告訴叫喬治的男人沒問題的。」 「謝謝。」布屈說,並拿著酒瓶去把馬騎走了。      我沒聽過這麼大方的酒館主,可能大家見到布屈卡西迪都沒了自己的原則了吧    犯下搶劫後布屈說我稍後跟上,阿雷問你要去哪裡,布屈說我還欠著別人錢呢,就跑回去酒館還錢了,說話算話卡西迪的典型故事    阿雷接著看到有人跟著音樂在跳舞,就說嘿我知道那些人,布屈我想去跳舞(???),布屈就說我也跟著(???),米克斯問錢怎麼辦,阿雷就說藏起來吧,你如果不想跟來就幫忙顧著錢,米克斯說那我顧錢好了    兩個人回來發現米克斯睡著了根本沒在顧錢(??????)    下個章節在講強盜團,在說布屈是首領,哈維是左右手(艾爾茲:我?),其他人都是強盜團的核心成員,就沒有威廉,哭喔    喔講到了威廉在凱托區姆那邊    怎麼布屈和哈維老要教訓人    反正就佛森搶案,每本傳記提到的搶案參與者都不同這個就忽略,艾爾茲和山姆凱托區姆都中傷,哈維很固執地希望把山姆也一起帶著逃跑,但山姆說他的傷已經重到沒辦法騎馬,你帶著雷一起跑走吧    哈維這時面臨到一個很重大的問題,他喜歡凱托區姆(???),也喜歡雷,不過眼下的情況下根本沒可能帶著兩個人一起跑走,所以他最後還是聽了山姆的話帶著阿雷逃跑了    他怎麼會喜歡凱托區姆他恨得要死???可能應該只限定湯姆吧,山姆倒沒這麼惹人討厭就是了,不過哈維喜歡凱托區姆還是滿震撼的 也喜歡阿雷耶,哇,哇(想表達什麼    哈維真好啊,對夥伴們是真的很重義氣    山姆最後的遺言是「其他夥計會講述這些故事。」    這本書大半的強盜團成員都被稱讚是帥哥,wtf    日舞、艾爾茲和小班的確滿帥的... ...隆尼沒照片不清楚,威廉?    布屈和日舞回到Price,日舞見到商店有一個高挑、看起來像農夫的男人,日舞就問布屈那誰,布屈說那是我的叔叔馬克西,可以的話我真不想見到他,我的身分會傷害到他的 叔叔馬克西,都不太能分辨是真的在說叔叔還是指他的爸爸    嘿... ...虎豹中那一場火車搶劫是指提普頓?原本以為這麼大陣仗看起來比較貼近威爾科克斯來著    之前寫Ao3的tag看到虎豹有個人名叫Woodcock,現在章節在提普頓也有個Woodcock,酷       這麼一想虎豹就在致敬這一段吧,一樣也是人家不想開門,布屈就說讓我來跟他講一番,結果真用邏輯讓人家開門了    然後用炸藥炸保險箱,嗯哼嗯哼    然後就是威廉被臭鼬噴到,日後他的朋友說威廉自己提到他臭到連布屈和日舞都想避著他換條路走,整個宇宙都充滿臭鼬的臭味    小班勉勉強強才能讀和寫,小班不擅閱讀是布屈拿來偷偷取悅的笑話(好過分啊你這個連小學學歷都沒有的人還敢笑別人)    他們在沃斯堡開派對聚餐的時候在點菜,另外四個人很快地都點完了,唯獨小班瞪著鏡子上的菜單,活像是科學家碰到未知的事物一樣地專注 經過了一段很長的思考時間後小班才說給我一份豆子 他點菜不曾變過,每天都是一樣的豆子 布屈很困惑,然後有一天蘿拉才跟布屈說了一個他沒和任何人說過的秘密: 「他只看得懂豆子。」她說    然後到南美布屈就把這事告訴了日舞,靠兩個人一起笑對方操    布屈他知道小班絕對不會原諒他和蘿拉,笑死      騎腳踏車的快樂布屈,我覺得他打從心裡有個強烈的飆車慾望    可憐工具人威廉    我就缺德我覺得看卡西迪吃鱉很好笑(布屈:    這邊比較不一樣的是說日舞是在沃斯堡才在地獄半英畝認識埃塔的,哈維本來在和另一個女人好,然後在那之後換跟安妮羅傑斯好上,威廉也碰上一個女生不過人家只是想踩著威廉的頭洗刷自己作為妓女的身分而已(妓院的主人范妮波特還一直哭說威廉是可憐人) 然後ㄋ,日舞和埃塔、哈維和安妮,揪團跑去當鋪玩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家 布屈.中年單身孤獨寂寞得要死.卡西迪很理所當然的,跑回床上睡自己的覺    我覺得卡西迪戀愛ㄌ他喜翻日舞,不然在地獄半英畝受女生歡迎卻沒找任何一個人,很孤獨的騎著腳踏車到處衝撞是怎    幹好機喔哈維這麼嗨布屈一定想說吵死了吵三小    回到家後哈維寂寞的情緒非常高漲,然後變得很吵他們就把他鎖在廚房(???) 但哈維自己解鎖跑出來,甚至還發現范妮波特那張有著篷子的雙人床,范妮為此還頗為得意的,哈維搖曳得像棵白楊樹一樣,他趕走睡在上面的范妮,連身上的西裝都沒脫就,躺在上面睡著了(??????????)    強盜團的人都這麼小孩子嗎... ...心智年齡好低的一群人,雖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幹好荒唐這本我看得跟像看比爾說布屈有性病一樣快樂(布屈:    布屈說他要去紐約,他會給哈維寫他在紐約的地址 哈維布屈是真的   寫信電愛打炮      幹寫信打炮是真的耶... ...       然後據平克頓兄弟的監控,哈維還真寫信去紐約,布屈也真寫信回德州給哈維,內容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是恩愛電愛打炮嘛(死油腐    正經一點來講,別的傳記提及哈維寫信給布屈的其中一句話可能就是真的囉?我忘記哈維那句的意思了反正很曖昧就是了    有種去第五大道搶劫啊布屈卡西迪    你們三人睡在同一個房間啊... ...    卡西迪oO(好尷尬) 埃塔oO(好尷尬) 日舞oO(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我不用寫了別人幫忙把布屈送結婚禮物(在蒂芬妮挑手錶)的段落寫出來了,送禮大哥大      卡西迪花錢真的不手軟欸埃塔先挑了個150鎂的布屈拿現金付了,日舞又挑了一個100鎂的布屈也拿錢付了,搞得好像倆夫妻的凱子一樣(媽的怎麼說話的    好啦他就喜歡日舞啦別說了    沒人送布屈禮物,好想看日舞或埃塔弄個什麼幫他慶祝生日    三個人後來去聽了這個    看戲後去餐廳吃晚餐,凌晨三點才回到住處 住處的管理者說布屈很吵    這麼是寫說布屈寫信聯絡哈維就跑回去西部搶劫了,他讓日舞埃塔先搭船去布宜諾斯艾利斯,布屈搶劫完會再搭船跟他們會合 大部分歷史學家的說法是傾向布屈是和日舞埃塔一起搭船到阿根廷的,早期的傳記時間算法也是錯的,布屈從溫尼馬卡過後就沒再搶劫了,自己也比較傾向沒這回事    你好忙啊,好累啊我都不明白他把自己操這麼累幹嘛    也可能只是想再見哈維一面吧(又來    還說布屈如果在的話還真沒人能把他拉離攝像頭      滿多不錯能寫的都被寫出來了ㄋ,不錯 這邊說埃塔患了闌尾炎(埃塔最後回去美國的原因也有很多,患病、懷孕、或是最多人認同的埃塔對於繼續逃跑感到厭倦),埃塔跟日舞說他想回去,日舞說我帶你回去,但我很快就得回來,太多人在追我們了,埃塔希望日舞能跟他回去但日舞狠心拒絕了對方    還是卡西迪幫忙訂船票的,卡西迪真的很... ...對普萊斯夫婦很好... ...好到很怪耶... ...    日舞埃塔要告別,埃塔向日舞說「幫我跟布屈說,我希望你們兩個都平安。」 也很尊... ...唉要是沒有平克頓... ...    告別後他去了酒館暴飲酒精喝到半夜,然後挑釁別人打架一輪(還唱著西部的歌謠),還開槍射破了酒館的鏡面兩次 日舞對於無法跟在埃塔身邊真的很難過又很絕望,這就更怪了選擇布屈的理由在哪裡?如果他選擇和埃塔回去美國,放任布屈在南美的話,那日舞的反應又會是什麼?放埃塔回去是絕望,放布屈在南美就是要了日舞小子的命?    不覺得只是為了逃避追捕這麼簡單,對日舞而言哪裡都一樣吧?反正反覆回去美國他都沒在擔心的,每次看到傳記的這一段都會覺得日舞很弔詭,不論怎樣日舞的選擇也造成了未來的虎豹小霸王了    猜不透布屈也猜不透日舞,雖然猜得透我也不會在這裡寫同人了   布屈跟人說他的名字是「馬克斯威爾﹒聖地牙哥.布朗」,日舞則是「恩里克﹒布朗」 你們,共用,同個姓氏? 雖然我記得只有日舞用布朗,布屈只有馬克斯威爾聖地牙哥才對,這就怪了    記一下中文出版那本有節錄布屈跟友人說一切都結束了,友人是指Percy Seibert    解釋了為什麼他對.45情有獨鍾    賽伯特說布屈喜歡Mount Vernon的威士忌?他到底喜歡Old Crow還是這個    中文出版有提到布屈和日舞表演槍法的事情,這邊也有,稍微紀錄一下好日後翻閱原文    結束了    因為有先看過Desperate Men的試閱,導致我一開始對同個作者再出版這本有關強盜團的傳記就沒有太大的期待——畢竟上一本胡扯過頭了,不過作者也說上一本是根據平克頓的檔案撰寫的,這一本則仰賴了很多人——包括布屈的親弟弟所提供的資料,畢竟是早期(和作者大概沒篩選過任何人給予他的資訊),所以可能無法釐清哪些是真是假、以及早期史料的時間謬誤也是,不過這些也為強盜團成員們的資料添上了一筆色彩。 如書名所言,真的就是以強盜團成員們為中心的撰寫內容,優點是可以看到大半部分有名強盜的史料,缺點就是大家都被濃縮簡略,我想布屈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他仍然是書中資訊最多的那個人就是了。    意外看到了不少大家的笑料,在觀看過程中得到良好無比的體驗,就像上面說的,這本和當初閱覽Butch Cassidy: My Uncle一樣描寫出很多布屈自己,或是強盜團其他人以前做過的事情——從而導致出許多奇妙又好笑的結果,不過比較不同的是,上述那本經過作者精心謹慎篩選過的考據,這一本感覺不太出來,作者倒是把所有他所得到的史料全塞在裡面了,雖然這麼說但並不會感覺順序很亂,順序倒是意外出色。 比較讓我印象深刻是將沃斯堡派對散會後,各自奔波的五個人們,用交叉敘述的方式寫他們各自在哪裡做了什麼事,比對出當下哈維做了什麼,而布屈和日舞又在南美做了什麼,我覺得這是一次很不錯的體驗,最後並非用最晚去世的小班或是活到晚年的艾爾茲當結尾,而是用封面的兩人——布屈和日舞作全文的結尾,不得不說真是讓這本書大放異彩。    彷彿兩個人就是將強盜團的傳奇劃下句點——甚至如同書背簡介敘寫的一樣,布屈和日舞便是親手替西部開拓史拉下帷幕的最後兩位強盜,不得不說最後真的有種莫名的感傷湧上心頭,大家有的被軍警殺死了、有的入獄了,沃斯堡聚會的快樂在接著散會後的緩慢閱讀逐漸被打散,看完聖維森特的生命逝去彷彿自己內心的一部分也被死去的布屈和日舞抽走了一樣,如果用小班當作結尾那感觸便完全不同了,我想作者也是知道這一點才這麼撰寫的吧,真是不可思議。 開頭一一介紹強盜團成員,在人物介紹的最後都用「他們因為某種原因而想前往棲息地」,讓讀者有種主要人物都到齊了的欣喜感,雖然句子模式差不多有些乏味,不過不失為成功的寫作方式。    不該這麼說,不過這一本的功用並不是拿來仔細鑽研考據史料,而是切身體驗強盜團成員們曾經經歷過的日子和所發生過的事情——哪怕書中那些可能只是被後人捏造出來的,不過根據���家的性格而敘寫出來的片段,不��成功讓人體會到強盜團成員們繽紛鮮豔的個性了?我想作者在這部分做得非常出色。    從大半部分強盜團成員們的對話都被一一保留、紀錄在書中來看,這的確也是明顯地捏造了,但不免換個思路想,留給了後人更多的創作方向和想像空間,讓後代的人們再跟著創作出更多強盜團的作品,我猜也這也是成功的紀念方式吧。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本值得購入的傳記,至少身為粉絲一邊看著史料一邊笑著度過夜晚真的非常愉快,這樣也就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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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alley1003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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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伊/亞特蘭提斯 01
個人目錄/Personal Contents *文不對題系列 *海洋生物學家獨x畫家伊 *不完全國擬,算是前世今生(? *威尼斯沉沒哏 *HE! !甜的! !信我! ! ! 06:00 晨歌
          費里西安諾醒在藍得不像話的天空下,兩邊磚紅色的建築把天空夾成一條絲帶,柔軟、脆弱、一勾就斷,像滴進水裡扭曲伸展的顏料,順帶將整個世界都浸在水桶中,光裸手臂接觸到的是濕涼而略低於平均溫度的、或者按照聯盟衛生福利中心說的、不利於人體發展的氣溫。
        他的視野以穩定頻率微幅搖晃,有點類似他只去過一次失重艙,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回憶裡的爺爺都開始模糊,只剩對方手掌粗糙又溫暖的觸感還刻在腦海裡。費里安西諾回過神,終於意識到自己躺在一艘船裡,那種偶爾會出現在聯盟高層私人別墅的獨木舟,前頭撐船人用陌生語言唱著熟悉的歌謠,他們飄飄蕩蕩向前,一座橋從他頭頂滑過,晨光穿過較矮樓頂,在他眼前散射成零碎的色塊和細線,後印象派偏愛的色彩表現。麵包出爐香氣縈繞在他鼻尖,浪潮聲和早市喧鬧從遠處傳來。
        整座城市似乎剛剛甦醒,他斜前方那扇綠色窗戶喀一聲打開,白皙柔軟的一雙手臂,想來大概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費里西安諾直起身子,雙手用力擺動「Ciao!我的小太陽!今天的你依舊比晨光還耀眼呢!」
        女孩朝他笑了笑,裹在白色頭巾下的褐色短髮微微顫動,她瞇著一雙眼,費里西安諾看不清她那雙眼睛是甚麼顏色的,他正猜著,屋子裡卻傳來一聲吆喝,女孩回頭瞥了一瞥,又給他留了個笑,轉身進屋去了,正巧獨木舟緩緩晃過窗戶,要再想看到就得整個回過身,他乾脆又躺了回去,讓天空跟建築把視野切割成一比一的畫面。
        嘛,或許那個女孩的眸子是跟她頭髮一樣迷人的琥珀色吧。費里西安諾漫不經心地想著,眼前卻景色開始模糊,像一碗水沖到畫布上,水彩顏料暈開、浮起,潮水一般朝他漫過來,費里西安諾還沒來的急逃,融成一塊的色彩瞬間便淹過他,接著是白光,接著是迅速沉沒的黑暗,接著是劃破一切的電子尖嘯,接著是疼――
        他從床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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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啊、對耶今天是星期六!」羅維諾在另一頭大吼大叫,費里西安諾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一邊掙扎著從棉被團裡站起來準備去換衣服「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你跟安東尼奧先找個地方坐坐嘛……那附近有家很好吃的咖啡廳!你們可以先過去!」
        他拉開衣櫃門,才想起衣服還收在紙箱裡沒拿出來,費里西安諾轉身想找到擱衣服的箱子,步子還沒邁開就先被地上那坨棉被絆倒,整個人摔在箱子堆裡,羅維諾聽到這頭碰撞聲響聲音又高吭起來,義大利青年語速出奇地快,要情緒激動了,就是跟對方一起長大的費里西安諾都不一定聽得懂。他應著兄長質問,一邊從箱子堆��坐起來,翻倒紙箱掉出了半件Bottega Venela的白襯衫,他收進去時先燙妥貼了,現在拉出來也沒看見幾條皺紋,費里西安諾便匆匆套上(期間順便阻止了他哥趕來房間救場,事實上,羅維諾除了冷嘲熱諷跟支使安東尼奧之外幫不上什麼忙,他倆還睡一間房時從來都是費里西安諾在收房子),又翻出一件丹寧褲,拿了鑰匙錢包手機就走――他最後的理智提醒他出門前記得帶門廊那條絲巾,費里西安諾難得地聽了,並且在五分鐘後萬分慶幸這件事。
        飛行艙內基本上是恆溫恆濕,偶爾下一點毛毛雨,嚴格來說並沒有四季之分,雖說如此,拜科技所賜,街邊行道樹還是一片枯黃,時不時隨著吹過的風落下大把葉子。聯盟的工程師們一向無聊,算著舊曆應該到了秋天,動了動手指修改氣流循環函數,於是街上颳起一陣陣風來,費里西安諾很想停下腳步欣賞漫天飛舞的楓葉,再配上一杯熱拿鐵,簡直是人生享受。
        前提是如果他出門前有多帶一件外套的話。
        等費里西安諾打著顫推開咖啡廳的門時,羅維諾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捲著義大利麵,叉子在瓷盤上刮出嘎嘎聲響,安東尼奧忙著解決他的三明治,他倆都沒吃早餐,不過羅維諾看來是被氣飽了,愛吃不吃的,安東尼奧聳聳肩,決定隨著他去,總之等會兒吃完就好。
        「抱歉抱歉我遲到了――」費里西安諾一進門就找到顯眼的兩人,連忙湊過去拉了椅子坐下,羅維諾哼了一聲,憤憤捲了口義大利麵咬下,心情略有改善,其一是他弟總算來了,其二是這間店的義大利麵真的不錯吃――再怎麼說,那也是費里西安諾推薦的。
        費里西安諾打開菜單,慢吞吞地來回翻動,瓦爾加斯家對食物異常執著,具體體現在每次點餐選擇困難症都要發作,他從前菜一道道看過去,好半晌才招手讓服務生過來點餐。羅維諾有點想催他,但嚴格來說他早就習慣了,要只有他們兩個還好,每次家族聚餐,只要外食,他們至少要花半個小時討論點什麼菜,再花半個小時討論酒水,要換了外人來遲早得餓死。
        費里西安諾點了一份義大利餃,沒點酒而是要了杯卡布奇諾,終於有空跟他哥(還有他哥的男朋友)聊天。
        基於羅維諾正嚼著一大口義大利麵,安東尼奧率先開口「新房子還住的習慣嗎?」
        費里西安諾點點頭「採光很好,空間也夠大,我想把畫架架在客廳,啊、不過弄髒地毯就不好了……」
        「所以說你幹嘛不去住羅德里赫那裡?那個龜毛男每次來家裡都在碎碎念,煩死了。」羅維諾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你想要個安靜的創作環境嗎?幹嘛還住市中心?」
        「我的作息就很亂嘛,羅德里赫會生氣的,伊莎姊也會……」想到伊莉莎白罵人的樣子,費里西安諾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少來,那個神經病還不是常常彈琴彈到半夜,不然他幹嘛住那種未開化地區?」重點是,每次他要過去都累得半死。羅維諾決定以後再也不要跟羅德里赫約在他家,光移動就得花個兩小時,他以為現在公元幾年啊?
        「如果我住過去的話,羅維你每次來找我都要花很久呢。」費里西安諾點出埃德爾斯坦府交通非常不方便的事實,羅維諾肯定會因為嫌麻煩而不來找他。「而且你也知道的,羅德里赫總是在半夜彈一些奇怪的東西……」
        羅維諾撇撇嘴,小時候費里西安諾寄住在羅德里赫那裡,羅維諾也去住過幾天,有次晚上醒來發現費里西安諾不見了,小羅維諾還有著做哥哥的責任心,趕緊跳下床找人,他推開門,心底馬上就後悔了――埃德爾斯坦府是按照舊星球中世紀裝修的,走廊上的照明還是蠟燭,最要緊的是,整棟宅子裡若有似無地迴盪著陰森的琴聲。
        羅維諾一邊在心裡咒罵雙胞胎弟弟,一邊扶著牆找人,走著走著就走到傳出琴聲的那間房間,羅維諾好容易鼓起勇氣推開一條門縫,只見三角鋼琴前坐著一個少年,白色睡袍彷彿在夜裡違反物理的飄盪,連帶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白色,羅維諾以為見了鬼,腳一滑就往後摔,連帶踢了門板一腳,彈鋼琴的幽靈抬起頭來盯著他瞧,小羅維諾一心只想著要被吃掉了,一雙眼糊滿了淚水,根本看不清人臉,衝著走過來的幽靈大喊「上帝保佑!惡、惡靈退散?」
        「……羅維諾?」小羅德里赫非常困惑。
        順帶一提,小費里西安諾在鋼琴旁邊的沙發上睡得很熟,事後才經由伊莉莎白知道這件事,在餐桌上笑了整整五分鐘。
          回到餐廳,有鑑於那段黑歷史,羅維諾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費里西安諾在心底鬆口氣慶幸對方沒追問下去。
        三人又聊了一小會兒,費里西安諾的義大利餃上來了,羅維諾吃了一顆表示自己做的比較好吃,前者對羅維諾日常挑剔毫無波瀾,安東尼奧表示那下次做給他吃,羅維諾哼一聲拒絕,但沒有反駁對方等等去市場的提議。
        聽到兩人接下來有行程,費里西安諾也沒打算做電燈泡,吃飽喝足後就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他們結了帳,安東尼奧目送對方離開,困惑地轉頭看向羅維諾「阿爾不是有給你幾張那什麼前導展的公關票嗎?你不給小費里一兩張?」
        羅維諾盯著胞弟背影半晌,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會喜歡那種東西的。」
          跟又黏糊起來的羅維諾跟安東尼奧分頭,費里西安諾一個人在路上蹓躂,權當作飯後消食,這麼一晃便晃到了帝國大學正門口,他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警衛自然是不會攔他的,帝國大學校園本來就是半開放,加上費里西安諾也才畢業不到一年,又長了一張走哪都吃嘛嘛香的少年臉,四捨五入就是個大學生,說他是高中生指不定都有人信,混在學生裡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他試圖憑著記憶走到亞瑟的辦公室去,並在四十分鐘後宣告任務失敗――這其實不能怪他,帝國大學占地出奇的大,在飛行艙裡能說是數一數二的奢侈,這得歸咎於它成立時間早,上飛行艙的人少,裡頭還沒變的那麼擁擠,就有了那麼一大塊地給它做校園。
        剛剛跟羅維諾說了那麼多,費里西安諾還真不敢告訴對方其實真正原因是他喜歡帝國大學的校園,跟埃德爾斯坦莊園的人造林、花園不同,帝國大學有著大量草坪、數不清的乘涼用行道樹、野餐用的桌椅,還有最重要的:帝國大學的學生。
        不像近五年成立的聯盟大學,帝國大學在學術上保守到一種似乎不合時宜的程度,堅持學生應該從理論學起,實務幾乎要到大三、大四甚至是研究所才會碰到,常常為人詬病迂腐;相反的,帝國大學的學生卻是全聯盟最自由開放的一群人,他們會成群在樹下彈吉他唱歌、會架個畫板就開始寫生、會在路邊的木頭平台排演舞台劇,費里西安諾看過最神奇的一次,是一個學生在鐘塔下拉小提琴,從太陽升起拉到太陽下山,費里西安諾回去後為了那個小提琴手畫了一張畫,只可惜再也沒見過對方。
        總有社論者認為帝國大學是一所活在舊時代的學校,一點也不適合錙銖必較的飛行艙世界,可結果顯示帝國大學的畢業生在各領域出類拔萃,尤其新創領域更是如此,奠定了帝國大學不可動搖的地位――直到聯盟大學出現,但那又是後話了。
        費里西安諾喜歡帝國大學,從學生時代就是如此,他在聯盟美院待的不開心,三不五時揹起畫板就到兩個區外的帝國大學玩,還碰到了同樣喜歡舊時代筆法的法蘭西斯,後者對印象及後印象派的見解之獨特堪稱全飛行艙第一。
        他也是從法蘭西斯那裡認識亞瑟的,那時亞瑟還是研究生,現在已經是助理教授了,費里西安諾想著既然沒事幹就去找人玩玩,順便在那吃個下午茶(那是亞瑟那邊唯一能吃的東西),沒想到這一晃就直接迷路了。
        這不算是個意外的結果,畢竟算起來他已經在帝國大學迷路五年有了,最後總能走出去,大不了問問路過的學生嘛。
        不過他倒是第一次晃到這個區來,理工系與生科系館在校園的另一邊,他通常都只在文科校區亂跑,除了亞瑟跟法蘭西斯一個念文學一個念歷史,兩個都在文學院這個原因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比起理工校區,文科校區漂亮多了――單看理工校區幾乎沒有綠化,費里西安諾就不是很想待在這裡。
        費里西安諾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又看了看腳下樸素的導水磚,決定隨便找個建築物進去看看能不能找的到人。
        他往左看,建築物前面石雕寫著「海洋與微生物研究院」,費里西安諾定了定神,又做了個深呼吸「Ve!就決定是你了!」
          也許是因為放假,走廊裡一個學生都沒有,所幸燈光還算明亮,午後陽光也從走廊一排窗子灑下來,並沒有太陰森的感覺,費里西安諾一邊找人,一邊饒有興趣的往教室內看著,在投影儀被廣泛運用的現在,帝國大學還保有很大一部份的實物標本,這可是在外頭都見不到的。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三樓,這裡幾乎都是研究生和教授的辦公室,費里西安諾正想打退堂鼓,換一間系館甚至打電話給亞瑟求救,眼角餘光卻瞥見一扇半開的門,裡面還有詭異的螢藍色光芒。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費里西安諾堅信不是貓的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被弄死――雖然事實證明他就是一直在做死――鼓起勇氣決定去一探究竟,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即使走廊上沒人,且這個舉動讓他看起來非常可疑),往裡頭定睛一瞧,整個人登時愣在那裡。
        那抹螢藍色來自水族箱,準確來說,是一個從天花板一路延伸到地板、涵蓋一整面牆的巨型水族箱,裡頭是一整箱的熱帶魚,舊時代的熱帶魚。
        費里西安諾控制不住自己往裡頭走的雙腳,他站在水族箱前,瞪大的琥珀色眸子裡映著擺動藍光和一抹又一抹的鮮豔色彩,水很清澈,能透過水面看見斜照的太陽,在藍色液體裡破碎成白色的一團亮片,打亮了整個水族箱;箱底鋪滿了白沙,白沙上頭是珊瑚――那種理應絕種很久的珊瑚,那樣鮮活的顏色比他看過的舊星球照片還要真實,卻又不似其他水族館裡人造珊瑚那樣死氣;色彩斑斕的熱帶魚穿梭其中,一隻隻渾身都是奔放而含蓄的顏色,交錯游動像某種過場動畫。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像試圖走進那一罈水裡,卻被玻璃隔絕於外,陽光透過水在他臉上畫過浮動亮線,費里西安諾一張臉在螢藍色光線下顯得蒼白,整個人如同暈開的水彩顏料,逐漸透明,彷彿下一秒就要融入滿箱的水中。
        他閉上眼,耳邊隱約迴盪著浪聲,距離飛行艙幾百萬公里遠的舊星球才有的浪聲,飛行艙沒有海,有關海洋的一切只能從錄影帶窺探。他還記得爺爺帶他和哥哥去莊園旁那一片人造林散步,風吹過濃密樹冠,爺爺鬆開羅維諾的手,往上一比,說,那就是海浪的聲音。
        海浪的聲音到底是怎樣呢?費里西安諾不知道,他有個爺爺留下來的聽浪海螺,聲音很迷人,他沒事幹時總喜歡把那個海螺放在耳邊發呆,好像他能透過那個小小海螺跳躍到舊星球似的。總之那是他對海浪所有幻想。
        那這些熱帶魚聽過海浪嗎?他們聽的到嗎?這些亞特蘭提斯的居民――他正想著,旁邊卻傳來一聲略帶警覺的喝斥「你在這做什麼?」
        意識突然從水族箱裡抽離,費里西安諾先是一楞,趕忙想轉身解釋自己只是看到魚忍不住跑了進來,可無故闖進人家屋裡的他本就有點作賊心虛,這一急只讓他左腳尖絆到右腳跟,身子都還沒完全轉過去,整個人先重心不穩往地板撲。
        好吧,至少這個木地板看起來不會很痛嘛!在跟地板親密接觸前,費里西安諾自我安慰地想,進來時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地板看起來是原木貼的,如果可以的話他蠻想脫了鞋在上頭走幾步。呃,雖然現在看來他的臉會比腳底板先體會這地板是怎麼個觸感。
        費里西安諾在這似乎很漫長的一秒中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決定慷慨赴死從容就義,誰想肩膀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把他從臉貼地板的慘劇邊緣拉了回來。
        費里西安諾回過頭來,正巧撞在那雙藍色眼睛裡,他是這間實驗室的主人嗎?他想,如果是的話,那一切未免也太過恰到好處,太過合理,那雙眼睛足以解釋一切,它們像極了被海洋淹沒的舊星球,後者是宇宙裡遺落的一隻藍眼睛,盛滿乾淨液體,它像它們一樣清澈。
        擁有這麼一雙眼睛的人,怎麼可能不熱愛海洋?費里西安諾沒辦法阻止自己在那雙眼睛裡走神,直到對方把他拉起來,站直了,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剛剛似乎不怎麼禮貌「抱、抱歉,我只是……怎麼說呢?你的眼睛太美了,它像宇宙間所有水分子凝結成的一顆玻璃珠子……啊啊啊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講什麼!」
        這時他總算有餘裕去看這張臉其他的地方了,淡金色的頭髮梳成背頭,深邃的眼窩,臉部線條俐落,能想像造物主在下筆時沒有一絲猶豫;他的英文帶著口音,重音乾脆而尾音含糊,語句末尾卻仍是乾淨的。典型的日耳曼人,約莫來自比埃德爾斯坦家更北更寒冷的地方,費里西安諾想起書本裡黑森林的照片,一大片墨綠鋪在靄靄白雪上,突地覺得眼前青年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對方似乎不太習慣這種讚美,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昏暗燈光下費里西安諾不會注意到對方發紅的耳尖「我是說,請問您為什麼在這裡?」
        「喔……我看見這麼大缸的熱帶魚忍不住就跑進來了,對不起,我不是小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來的……」費里西安諾試圖做出合理的解釋,然而對方看起來一臉遲疑,想來是不相信這個說詞。
        盯著他半晌後,青年鬆開費里西安諾的手,經過牆壁時順手按開了燈,往辦公桌後頭走「不好意思,這裡不是水族館,不過聯盟大學那邊最近有聯盟水族館開館的前導展,您要是有興趣,我可以送你幾張票」他翻了翻抽屜,拿出燙著聯盟大學校徽的信封「找到了。」
        聯盟水族館?費里西安諾皺了皺眉,隨即拉起平時沒心沒肺的笑容「不用麻煩了……而且我也要走了,真的。」他邊說邊往門邊退,用逃跑的速度竄出去掩上了門。
        費里西安諾靠在一旁牆上做了兩個深呼吸,熱帶魚跟青年給他的衝擊太大,他不確定CPU是否還正常運轉,那雙美麗的藍眼睛――打住,再想下去又沒完沒了。
        等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費里西安諾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最初進這間系館的目的到現在都還沒解決,他看了看依舊不見人影的走廊,又回頭看看關上的門板,花了兩秒鐘做出決策。
        「那個……」費里西安諾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裡頭青年望向他的眼神充滿困惑,似乎在懷疑他為什麼還沒離開「我原本是想到文學院的,不小心迷路了,能請你告訴我要怎麼走嗎?」
        「……讓我想一下要如何解釋路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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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xingchen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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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多杰羌佛簡介
多杰羌佛第三世 雲高益西諾布頂聖如來在這個世界利生的過程中所無意露出的證德證境,讓我們真正見識到了佛陀的證量及大悲菩提、至高偉大的行舉。 三世多杰羌 所到之處,或為高僧、活佛、法王乃至著名菩薩傳法灌頂,或為弟子開示法義,或加持眾生福慧,隨處可見聖蹟展現。比如人非人等禮拜三世多杰羌聽聞開示,有情、無情、飛鳥、水族、動物、花草樹木、瓦石等顯聲讚嘆;教弟子代之傳法、圓寂時肉身化光;一聲口令出,天上雷鳴起;乃至 阿彌陀佛亦在 三世多杰羌囑咐下接人往升西方極樂世界預先參觀,然後回來再定時間往升極樂;以及將已接走之人返還人間等等,聖蹟案例實在太多,無法一一載於書中。因此,除本《正法寶典》中所記載的,另以佛珠之一百零八之吉祥數目而取一百零八條聖蹟題目列之於此,以作圓滿吉祥功德加持諸善知識,利益眾生吉祥幸福。至於每一聖蹟之時間、地點、人物等詳情將記於《聖蹟記》一書。
(1) 羌佛甘露灌頂間,至高現量大圓滿,不需循序整修漸,當下晝夜法界顯,睜眼閉眼皆能見;
(2) 不是簡單用足印在石頭上,而是羌佛掌下藤籮不無常;
(3) 彭措王傳大圓滿,日日勤修十五年,妥噶未曾威力展,羌佛一傳當場現;
(4) 諸聖石上留腳印,無力把霧石中存,古佛拿霧永保存,公眾展示無人能;
(5) 傾盆大雨霧籠車,路滑坡高有懸情,護法顯聖來護駕,窗前包圍金剛輪;
(6) 臘梅斷枝掉石上,時經五月逢說法,一夜開花鮮兩朵;
(7) 見到菩提道次論,格西自序中有文,法王師長一聲命,護法出顯就應成;
(8) 腐爛見骨脈管炎,三天皮肉好完全,世上哪有此驚事,可惜多人當見證;
(9) 高溫沸水無意間燙螞蟻二十幾隻,彈指間全然復生,包括破肚者;
(10) 無意刀割肉掉地,眾見鮮血染滿襟,大家見狀驚嚇神,頓飯時間皮長成;
(11) 總統顧問體健康,不聽佛言拿命擋,師長公佈半年亡,果然癌症黃泉上;
(12) 三世多杰羌說車翻,話音一落口,時達四秒間,賽車騰空三丈翻,頭朝地面腳向天,猶如木樁插地盤,羌佛一彈指,車爛人安全,二十餘人親眼見;
(13) 我佛同時授一法,兩組各學咒不同,明娟新麗大感奇,豈是分身小兒戲;
(14) 惡人罵佛最刁嚎,佛陀告之將必報,夫妻不識分鐘內,拳打丟進爛泥壕;
(15) 惡鬼復仇到凱悅,抓拿學生喉嚨骨,眾見驚魂哭聲嚎,一印結下鬼倉逃;
(16) 惡性腦瘤顱內生,加持三日化淨水;
(17) 光東晚期鼻癌症,甘露一粒消無影,此事百人皆知道,傳為佛陀一聖境;
(18) 國際拳擊吳主席,親見佛師報日情,筆書寫下當日事,分秒不差如行文;
(19) 台灣國首選之前,行文定名公眾見,次日計票結算完,佛言總統後有難;
(20) 三世多杰羌為弟子三分鐘開頂;
(21) 龜人一同坐壇場,皈依 三世多杰羌;
(22) 眾圍壇場不用人,天人自動把畫成;
(23) 三空行母供養羌佛酥油茶,天明起時此地從未有人家;
(24) 拍下一張照片日月同輝相,傳說此境確無雙(布達拉宮 第二殿);
(25) 新疆天池一步一雲霧;
(26) 九尾惡狐本傷人,一見佛陀皈依順;
(27) 廣東肇慶降妖龜;
(28) 廣慧中風單手殘,佛手一點即復原;
(29) 松鼠九次應對佛,喜若發狂跳舞樂;
(30) 四季桂花同日開,恭賀古佛降世來;
(31) 枯死柳樹九月發新枝,祝賀已來天人師;
(32) 抬石拔樹龍捲風,佛手一指影無蹤,戈壁灘上黑霧起,魔王倉惶逃太空;
(33) 鳳凰城內護法迎,旋風捲花獻餐門,歷時一刻如如轉,待到登車飄空行;
(34) 小羅手被惡鱉咬,縮進殼中品味道,一聲嚴詞急鬆口,從此不敢再吃手;
(35) 大水圍困眾家庭,每家全泡水浮城���水湧浪擊羌佛門,怎奈無力入家門;
(36) 羌佛住寺那一年,洪水爆發浪腰間,街成江河波光洶,無力流進寺廟中,玄妙奇端無人識,內中自有玄中玄;
(37) 修法佛光現空中,壽誕月化蓮花同;
(38) 女鬼前來受皈依,眾人大駭驚詫魂;
(39) 佛陀改地基,圖紙自動變;
(40) 眾聽錄了音,彈指即消失;
(41) 三世多杰羌遊湖,龍神接駕姐妹潭;
(42) 對仁波且伏藏的東西了如指掌;
(43) 預知弟子受報若干;
(44) 羌佛弟子永定僧,上天玉帝共商榷,預報三月陰晴露,分鐘不差全應景;
(45) 日前百萬黃蜂穿,未曾將它怕一分,佛告今有大魔障,黃蜂頓將鶴樓傷;
(46) 吊死女鬼現了身,聞法而來不吃人,眾人見狀丟三魂,原來拜佛皈依靈;
(47) 開館聖蹟若干:雷火掃殿,九龍護駕,佛陀駕臨,大鵬金翅鳥,體比飛機大,諸龍現原身;
(48) 隨意買新帶,放之顯聖像;
(49) 一封委託書,從天而飛降,眾人剛才商,字句全一樣;
(50) 羅湖酒店大火燒,煤氣罐子搬不了,鋼瓶燒得紅如桃,但無一個得爆炸;
(51) 天空雲彩降入壇場,如如不動殿中旋;
(52) 珠寶街壇場聞法,觀音聖雲中顯影;
(53) 恆性嘉措仁波且請頂聖如來雲高益西諾布的法相,眾人見其頭頂出現佛光,有人見到 多杰羌佛相,身高得幾丈;
(54) 有人機場掉機票,痛苦無門獨自瞧,我佛用手輕一指,票從花園進腰包;
(55) 廖氏跛腳二十年,當下一牽即復原;
(56) 預報弟子將中風,果然一月倒地同,眾僧齊上聽佛旨,當下返還安全中;
(57) 長短兩腿活佛人,一經加持兩腳平;
(58) 新華西路後樓燒,烈火沖天房屋倒,港子求佛速救助,一口法水火全消;
(59) 夫捉鱔地上拋,隨著佛手指方向,空中轉彎掉水逃;
(60) 漢峰乞求除業障,自將手掌拍紙上,頓時現出魔鬼頭,同時顯露隱情留;
(61) 大年三十開壇光,爆竹圍燒毫無傷,房外紙藉高盈寸,院內不見一片張;
(62) 金剛輪加持,威力大無邊,洋活佛連叫受不了;
(63) 加持聖物威力顯無窮,舉手施之電路車上通;
(64) 行園說法示心經,觀音到場助錄音;
(65) 三世羌佛赴開華,老僧神通接聖駕,預眾池中有龍神,不到一刻龍出庭,五體叩拜佛陀身;
(66) 金剛杵威力無窮,掉地上萬斤之重,弟子提文風不動,佛手拿輕玩掌中;
(67) 熱熔膠高溫壞手,黑血斑留在指頭,早上在午時頓走,無蹤影還是好手;
(68) 麵包車人多貨載,高速路翻車打滾,緊持念羌佛聖號,車貨均爛人無恙;
(69) 丁氏坐骨已殘人,法音加持佛光升,當下惡症消無影;
(70) 多羌佛教化不誠心,廖志根峨嵋跪地行;
(71) 三世多杰羌,指甲化流光,數日都不見,自入舍利箱;
(72) 王氏癌症中期毒,自把法籤燒吞服,乘車黑氣口中出,一宿之間癌消沒;
(73) 羌佛龍居說法時,停電音機照常錄;
(74) 數十燈泡久已壞,佛陀一到全亮來;
(75) 危樓只載二三人,七十餘人竟能承,左右搖晃嘎嘎響,坐上法臺現佛身;
(76) 大車載客出新繁,窄路行駛往北邊,一聲雷鳴車翻轉,無傷一人頭返南;
(77) 古寺迎古佛,千人跪地立,擁塞無通道,羌佛升空騰,步在頭上行;
(78) 茶廠說法談蓮華,當下海棠六月花;
(79) 昱佳足筋斷一根,隨手一拿筋長成;
(80) 螞蟻精怪嚇煞人,全隊民眾掉了魂,羌佛賜以佛法水,蟻怪現形老樹根;
(81) 樓房頂上門鎖緊,服務人員打不開,佛陀喊來護法神,開門之後不見人;
(82) 澤文接下電話聽,佛告電路帶火災,話音剛落才幾秒,電線短路火燒開;
(83) 東林古寺來羌佛,釋迦眉間放光出,喇嘛驚駭四十年,聚眾禮拜羌佛前;
(84) 佛光隨機上雲南,飛機奇從光中穿;
(85) 大悲菩提教鼠道,送來喜糖感恩招;
(86) 水晶蓮花已破殘,佛笑一下即復原;
(87) 萬縣江心輪船翻,百鬼凄求要升遷,佛祖當下施法忍,幽靈齊皆上寶蓮;
(88) 佛陀宣法於新繁,工廠花園變聖壇;
(89) 天上突然降冰雹,落在地板寸多高,我佛用足一圈畫,圈內冰雹沒有化;
(90) 滂沱大雨如瓢潑,雨刷失靈無奈何,弟子祈禱佛陀王,司機窗前無滴雨;
(91) 唐婆浴室倒,頓時把命交,求救佛陀王,片刻站起了;
(92) 有女妙鳳心虔誠,佛堂頂禮正起身, 釋迦佛陀伸出手,囑她緊隨羌佛尊。可惜忘了遵佛命,金剛丸施蘇珊娜,提前入寂早離家;
(93) 克碧眾人遊海南,高速路上車翻箱,奇在昏迷無一醒,待到醒時無一傷;
(94) 泥鰍已死破肚腸,佛陀加持游水狂;
(95) 頭福街蛇精顯形,幾弟子嚇得逃命,佛彈指毒蟒丟魂,跪地上求佛接引;
(96) 重車壓過足無傷,蛋糕原是法力王,光華之女醒如夢,車輪影留鞋子上;
(97) 弟子耳中嗡呱響,醫學專家無了方,羌佛告之有塊障,果然醫院見真況,手術拿出耳明亮;
(98) 大火燃燒一工棚,鋼鐵車具化火龍,畫框燒炭法相好,開示法書火不燒;
(99) 安琴書文讚佛陀,無意掉失都市中,百萬人流幾公里,狂風捲紙口袋中;
(100) 客車高速突撞崖,述秋破窗飛車外,撞上岩壁復落地,彈入泥塘水中埋,眾人失色嘆無命,良久見她站起來,渾身泥血無眼鼻,嘴唇微動誦佛哉,送到醫院擬搶救,身骨已斷四五截,無用醫藥竟安泰;
(101) 汽車飛馳四面山,撞上醉翁兩次翻,頭頂打斷反光鏡,靈蓋飛出腦髓流,滿地血泊當下死,佛手加持血立止,竟然還魂人不死;
(102) 佛告建平明日慎,將有飛車要你命,次日大災全應境,佛陀一傘救了生;
(103) 座下弟子神通足,能超快車百倍速,仲俠車中謗言事,到時一一全數落;
(104) 范勳買魚數十條,欲將煎之品酒燒,竹籤穿死三時後,佛讓全部回生了;
(105) 法師永定有道來,羌佛座下一僧才,隨手降妖只一掌,百米之外樹劈開;
(106) 佛告冰凌一月內,車禍將要汝重傷,果然車子被衝撞,三十米外已死亡,加持七日體正常;
(107) 子公心臟病嗚呼,醫院下書當下死,去了氧氣點滴瓶,佛手一彈還了魂,醫院主任拜聖人;
(108) 一日眾僧若干人,坐殿祈請施甘露,羌佛迎來不動佛,一步一足蓮花出,此時三師全得見,搶觀聖境禮節亂;……
但是, 三世多杰羌佛 見到上述這些真實記錄的聖蹟後,卻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不是修行人要做的,當下作了如下的嚴肅開示:
見到大家所寫的聖德感召之記載,我實在是羞慚。我無權阻止大家對於言論自由的權利,我只能說,大家對我褒獎的列列文題無非是某種因緣的巧合,而出現了一些奇怪現象,但是大家竟然歸功於我的證量所獲,我說你們完全是錯誤的說法,我作為一個慚愧者,做的是修行事,說的是修行法,對於大家所說的神奇妙象我不是不主張的概念,而是與我的修行之道是相反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不反對,但我也沒有這麼些聖勝證量。人生途中偶遇奇妙緣境者,何足掛齒為榮,似乎人皆有之,很多出乎理性的異象,人們在無意之間都會遇到,如海市蜃樓、外星飛碟、乃至月球之旅等等,難道都是看到過的人顯現的嗎?比如有一喇嘛給我三粒金剛丸,扎西卓瑪向我請了兩粒,是她拿在手中,神奇化虹而飛,不是在我手中神化,她說在杯中說法,但到底怎麼說法,我沒有聽到,要說有功夫的話,也是仁波且的本領,何況這金剛丸乃大喇嘛送我的,獨我何能具之?又比如,弟子法師的五雷掌,我的手只會拿筆,眾人見到恒性嘉措頭頂現佛像,那是他的功德,我有何資格沾享?又比如,永定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是與上天通達是他的修為,預報天氣三個月,他們每天都作了記錄來印證他的預報,一天也沒有錯,但是那也是永定的證量,我焉可取功代之?更況氣象臺還能預報天氣呢!還有寶光街上洪水不進寺門,這與我實在毫無關係,大家想一想,寶光寺有釋迦佛陀的阿育王舍利塔,難道都不具無上功德嗎?上述列列條文,均非我之功德所為。我還要告訴大家,大家的讚嘆實在是錯了位,無論是哪一位大菩薩或佛陀助緣也好,或顯證量也好,對我來說,我不說好還是不好,總之,我認為就算哪一位大德有如此證量,這也不是修行的目的,這些東西拿來有什麼用?也許對你個人是道量的證顯,但總不能拿它來說是修行吧?要利益眾生了生死,除了教他們修行和法定的表法,任何神奇都是沒有用的。要真正大成就了,一切都成了妙有聖境,那才是談得上聖量證境。我很慚愧,因為我沒有那些本事,更是無法當下滅除眾生不欲修行的業力,為此無法將惡人變成善良人。我更不具備無緣渡生的力量,因此才不能在一日之中即可把世界上的眾生全部接到極樂世界,我這樣的能力不是慚愧是什麼?難道是那些賣狗皮膏藥而自稱佛陀的妖孽嗎?要說我沒有證量,那是假的,如果什麼都沒有,聖者法王、仁波且們就不會認證我了,我確實擁有妙寶證量!這證量就是已寫在《正法寶典》中的『什麼叫修行』,除此只有慚愧。正因為慚愧,我深感我沒有資格接受七眾弟子的供養,雖曾多次宣說於錄音中,但今天正式行文宣告於世:我感謝一切善士對我的恭敬,要發心供養於我,發心供養三寶是釋迦佛陀的法定,也是十方諸佛與眾生之緣起種子,是應該的!但是,對我來說,凡今後給我的供養,我不予接收。請大家諒解,也不要為我擔心,我依靠自己的勞動,不僅能自己生活,還能幫助他人,救災利民,利益眾生。所以,無論是金錢、財物、食物,只能直接供養給世界上真正對大眾有益、正知正見的寺廟和公眾團體,這等於實相供養了我,也等於普賢供養了我,我不接收供養。
讓我們無法想像的是, 三世多杰羌佛 身為至高偉大的佛陀,卻展慚愧覺格,而為眾生作修行的示範楷模,把自己的一切無上正等正覺的成就歸功於他人,自己身為法界至高佛祖,卻把自己放在最低位的慚愧格覺上來面對眾生,而且公開行文不收供養。也許有些眾生認為這位聖德這麼差,什麼證量都沒有,只有慚愧,莫如另拜神通廣大、道力高深的法王、仁波且為師。我們只能說,這類人的思維實在是簡單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了,如果 三世多杰羌佛 都沒有佛法讓你福慧圓滿、成就解脫,哪一個大聖法王還有佛法證量可言呢?就算是佛陀,又有哪一位超過了 三世多杰羌佛 呢?有誰敢說他傳的大圓滿法就在傳法的當天即讓受灌頂的弟子自己見到虹身法界境呢?而在這世界唯一只有 三世多杰羌佛 才有如此無上至高的『現量大圓滿』頂聖法。就是 普賢王如來 也是 多杰羌佛 的法身嘛!再憑隨取的三十大類成就,從古至今,哪一位聖德做到了呢?要知道, 多杰羌佛 是法界佛教的唯一具相的始祖佛,所有佛陀們都還是跟他學的呢!
出處:
多杰羌佛第三世 -正法寶典
H.H.Dorje Chang Buddha III-A TREASURY OF TRUE BUDDHA-DHA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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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gayahootw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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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斑芝花球場挑巡開幕戰,距離拉開、安全增加
【羅開新聞中心Thomas台南採訪報導】ThreeBond TPGA 挑戰巡迴賽2020球季開幕戰,四月七日在台南市東山的斑芝花高爾夫俱樂部開打,有九十六位職業與業餘選手角逐總獎金新台幣一百萬元,冠軍可得十五萬元。這場比賽不但是台灣挑戰巡迴賽今年首場比賽,也是今年台灣男子職業賽的第一場賽事,斑芝花高球俱樂部連續第二年舉辦TB挑戰賽及開幕站。
此賽為兩回合、三十六洞,採不淘汰制,兩回合結束後取前四十名選手頒給獎金。參賽的八十四位(包括去年挑巡賽獎金排名前五種子球員及今年TB巡迴賽資格賽排名前七十與台巡賽四位種子球員)職業選手及十二位業餘球員,將同場競技。
去年冠軍選手王偉祥,今年躋身台巡種子球員,未參加比賽。此項比賽參賽選手除了有2019年挑戰巡迴賽總獎金前五種子選手包括第三的李士鴻、第四的張建棋,還有排名第六的張修齊、第九的蔡宗祐與第十的曾子豪;還有四位台巡賽種子選手李玠柏、黃議增、楊斐皓及謝錦昇,還有長春名將陳志忠與汪德昌等。
TPGA表示,因為疫情關係,國內外比賽都無限期地暫停或延賽,但是不希望選手沒有比賽可打,因���國內TB 挑戰賽繼續舉辦,不過主辦單位TPGA 也謹守國家防疫政策、決不會大意失守台灣防疫建立的成果;TPGA於比賽期間採取的防疫措施如下:每日幫參賽選手測量體溫、酒精消毒、並主動調查連假期間是否造訪過政府提出的十一個危險景點區,一旦發現有發燒現象、或是連假曾經出遊十一個景點的選手,TPGA會拒絕選手參賽。
此次賽事採用青山與綠水球道,比賽球道全長7,182碼,斑芝花球場將提供「球場最低桿紀錄獎金」兩萬元;另外球場同時在四個三桿短洞,提供「一桿進洞」特別獎項,獎品是球場一年期會員證。
日本ThreeBond今年是連續第六年贊助ThreeBond TPGA挑戰巡迴賽,今年仍然維持十場賽事,每場比賽總獎金一百萬元,日本ThreeBond台灣分公司代表將於兩回合賽事結束後,八日下午與TPGA進行今年的挑戰巡迴賽簽約儀式,繼續鼓勵台灣年輕職業選手往更高層級的賽事奮戰下去。
近百位好手將挑戰名人堂級設計師Pete Dye(彼特‧戴伊)在台灣唯一的作品。球場共有二十七洞,依地形分別設計出青山區、綠水區以及黃金區。
澳洲傳奇球星Greg Norman(葛瑞‧諾曼)曾說,戴伊所設計的球場,給我們帶來真正的考驗,他有能力讓你記住自己打過的每一桿。
除了極具挑戰性的球道,斑芝花高爾夫俱樂部更是南台灣少數的全方位高爾夫渡假中心,休閒娛樂設施十分完善,包括位於會館三樓的四十間精緻客房,適合全家大��出遊或球隊住宿,二樓設有三間VIP頂級套房,寬敞的空間以及頂級的建材,搭配按摩浴缸、頂級備品,再加上落地窗外就是美麗的球道景觀,適合商務型以及頂級型的顧客。
斑芝花高爾夫俱樂部長期接辦各項青少年業餘賽事,也提供場地讓東原國中學生練球,並成立培訓隊,培訓出多位優秀國手,包括楊斐皓、賴嘉一等好手。自2019年起,斑芝花高爾夫俱樂部開始接辦TPGA的挑戰賽,為台灣男子職業選手搭建競技舞台。
斑芝花高爾夫俱樂部總經理鄭博元說:「對外方面,接辦職業比賽能為選手搭建競技舞台,善盡球場社會公益責任;對內方面,接辦職業比賽可以讓我們團隊的人,凝聚在一起去做同一件事,職業賽和球場的會員盃不同,因為職業賽是公開對外的,是讓大家來檢驗我們那一陣子共同努力過後的成果。」
而因應新冠肺炎疫情,球場方面也做好防疫準備,包括測量額溫、公共區域加強消毒、服務人員配戴口罩、報到櫃檯設置紅龍柱圍欄,確保一點五公尺的社交距離,以及餐廳用餐間距拉大等措施,讓選手們安心比賽,專心奪冠。
文章來源:羅開Golf 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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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鳥盛開的夏天|施授  R
• 2020年初CWT無料全文公開 • 施授夫夫溫泉旅行故事 • 現代AU,花店迦爾納,公司主管阿周那 • 成人向,兩人的關係已結婚,文風較甜膩
若可以接受的話再請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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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天堂鳥盛開的夏天  ◎  蘇淺
我們已經撫摸過玫瑰 肉中的刺,使我們同時到達過 痛苦和快樂的頂點 而怎樣的遺忘具有 淨潔的力量,能夠使一顆心 重新回到混沌初開的時候 荒茫,寥廓 那時天地有懵懂的愛,我們有 無邊的夜色
I.
 入冬之際,氣溫驟降,街道兩旁的路樹映著季節早已橙黃泛紅,走到何處都拂著入骨的寒風,使人渴望被溫暖所環抱。
  冷風無情,同樣陣陣拂著花店門前,色彩斑斕而嬌柔的花朵。店休時分將近,迦爾納將擺在外頭的盆栽一座座搬進店裡,清點過數量、備妥隔日所需的用具後,準備最後的關店作業。
  他看向外頭,太陽下山得早,入夜後氣溫更加寒冷,此刻阿周那或許在加班,又或許已在回家的路上,他沒有特別多問,將制服的圍裙摺好後收入置物櫃中,與同事道別準備回家。
  「吶,迦爾納,」海倫娜叫住他,「這陣子你都沒有休假,月底淡季要開始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忙,要不要休個長——假呢?最近天氣好冷呢,跟阿周那一起去旅行也好呀,店裡交給我跟愛迪生就可以了喔!」
  「休假嗎……休假嗎?」迦爾納關上置物櫃,思索著對方的話語。
  因性格所致,他很少考慮到休假的事,工作日常於他而言早已不成壓力,疲憊感在假日就能得到紓解,休長假與否,或許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原先想立刻婉拒海倫娜的提議,然而,情況已不同以往。
  若他現在仍孤身一人,就會隨著常規與日月的運行繼續生活,但他現在有了阿周那的陪伴,兩人交換誓言時,已許下共同照應彼此的承諾,這是他想像所及,最長情的告白。
  他想著阿周那,胸口升起一股平靜的溫暖,或許海倫娜說得對,他們兩人多少都該好好休息一陣子。
  「謝謝妳,海倫娜,」對方眼神明亮,笑容依舊燦爛,「我會和阿周那討論的。」
   他淺淺一笑,對海倫娜的提議感到心暖。
    •
    阿周那今日依舊加班,竭力使工作盡善盡美。那追求完美的性格、繁複又精細的思慮過程,使他在忙碌的常規下疲憊不堪,他卻仍表現地從容無瑕,待人溫柔有禮,迎合眾人對自己的期待。而在那完美的行事風格下,他依舊感到徬徨無助、破碎不已——這事只有迦爾納一人知道,而他也只讓迦爾納知情。
  將今日案子告一個段落後,阿周那伴隨低濕的氣溫回家,這陣子工作蓄積下來的壓力,他沒有特別向迦爾納開口,僅在晚餐後立刻癱倒在對方懷裡,窩在沙發上享受共有的休息時光。
  迦爾納親吻阿周那的額頭,憐愛地撫著他的髮,將海倫娜今天的提議說給他聽,此外沒有再多說什麼。
  「長假嗎,原來如此呢,最近過節花店不也很忙碌嗎,就答應她吧。」
  「你呢,阿周那,真正該休息的人應該是你。」迦爾納直截地說,「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想和你一起休假。」
  阿周那看向他,對方眼神變得深沉而堅定,語氣甚至有些固執,似乎看透了些什麼。
  他別開臉,不去理會對方的語句,「沒關係的,我沒事。」,然而迦爾納伸出指節,勾起他的下巴要他看向自己。
  「……阿周那,」迦爾納再次重複,「說好不再勉強自己。」
  迦爾納摟著自己的力道愈來愈重,言行依然強勢且固執,這樣的態度一直以來就使阿周那惱怒不已,而迦爾納的眼神依舊炙熱,語調低沉,擁抱的體溫亦溫暖。他很清楚對方的意思,以首肯代替言語,不打算再爭論下去。
     II.
    兩人選了外地某處的溫泉街作為目的地,旅行規劃上順利無礙,舟車途中也沒有想像中的疲勞。預定地郊外寧靜的風光是兩人從未見過的,天空遼闊無涯,雲霧輕輕籠罩在山林與建築之間,氣溫較兩人居住的城市更加低濕,街道上佈滿夜間落下的初雪,樹木已光禿了枝幹,停駐的飛鳥零落,在視覺上使人感到更加孤寂,亦清冷。
  兩人步伐緩慢,緊握著彼此溫熱的掌心,隨意在風格獨特的街上散步。阿周那仔細研究旅遊手冊,迦爾納則四處好奇張望,拉著阿周那在店家與人群間穿梭。小販的招呼、食物的香味、溫泉的熱氣,皆使他們感到新奇;所有兩人從沒看過、試過與品嚐過的,都在這次的旅途中一次完成。
  兩人交換吃著共同的食物,喝同一杯熱茶,買彼此都喜歡的紀念品,在他人眼中,兩人就僅是對單純又幸福的愛侶。
  迦爾納看向阿周那,對方臉上笑得溫柔,似乎很享受此趟旅程。過去不段縈繞於他內心的擔憂,在兩人共同生活中所遇見的焦躁、不安、疲倦與徬徨,都在看向對方溫柔笑顏那刻,被一股暖意所撫平。
  曾經站在彼此對立面的兩人,如今卻這般走在了一起,這事總讓迦爾納感到不可思議,亦覺得命運無可抵抗。這份相互競爭過程中所生的在意之情,在某日成了最深刻的愛慕,在迦爾納意識到前,阿周那的一切,早已使他身陷其中。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旅館去吧。」阿周那輕輕說著,牽著迦爾納往旅館方向走去。
  旅館裝潢風雅,房內日式格局陳設簡單,以繪製山景的屏風相隔,打開窗能望見庭中樹木搖曳的枯枝與遠處霧薄的山嵐,使空間更加高雅。
  他們放下行李,決定在晚餐前先去泡看看露天溫泉,兩人換上了旅館提供的浴衣。阿周那眼看著迦爾納怎麼樣都無法將衣帶綁好,伸手接過被打得一團亂的繩結,重新將其打理完善。
  衣帶繞過後腰,兩人姿態有如相互擁抱,迦爾納靜靜地讓阿周那整理自己的浴衣,同時聞著對方髮梢間淡雅的香味,遂一把將他摟在懷中,打斷對方手邊的工作。
  「等等,我還沒打完結……!」
  迦爾納說了聲抱歉,環著對方腰際的觸感、變得急促的心跳聲和體熱的溫度,在此時此刻是那樣清晰。他吻上阿周那的頸部,舌尖劃過耳根的敏感處,聽見對方帶著呻吟的謾罵,才停下動作。
  「迦爾納住手,別這樣……。」阿周那的神情已變得惱羞不已,讓他覺得可愛,卻無法��言詞表達目前的心情,僅是靜靜微笑著看著對方的臉。
  「不快點去浴池等等人就會變多,我們走吧。」
  「我知道了。」
  他舔舔嘴唇,阿周那是如此可人,而他還是必須忍耐下去。
   阿周那牽著迦爾納走在前頭,領著他走到了露天浴池。兩人在更衣間褪下所有的外衣,露出光裸的身軀。在外一絲不掛仍使阿周那感到有些羞赧,不刻意遮掩卻顯得格外拘謹,而這也非迦爾納初次看見對方赤裸的身體,只是有股莫名的佔有慾油然而生——他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阿周那的身體。
   兩人走入露天浴池,所幸沒什麼人在場。
  溫熱的泉水將兩人環抱,外頭清冷的風也讓感受更加舒暢,霧氣氤氳於水面,使這一切更加迷濛。
  水氣弄濕了兩人的髮,濕漉的髮梢貼在阿周那的額前與頸後,水珠從面頰滑落至胸口,浸在透明泉水內的赤裸身軀也美麗非常,甚至還能看見方才留在頸部上的吻痕。
  阿周那將頭髮撥至耳後,看著掌心間散發熱氣的泉水露出微笑,「好舒服呢……。」
  「是呢,這種洗盡疲勞的感覺還真是從未有過。」
  溫泉水施展了魔法,洗去彼此平日所累積的壓力,他們靜靜享受泡湯的樂趣,深知這趟旅程是如此得來不易,並在無意識間開始比較誰能泡得更久——過往的習慣並沒有因為相戀而有所改變。
  時間一刻刻流過,浴池內的客人來來去去,兩人都沒有開口,也沒有多說什麼,直到晚餐前,彼此才妥協一同離開了浴池。
  阿周那幫迦爾納擦乾頭髮,隨後再將衣帶打好。有時迦爾納讓他覺得像個孩子,卻又無時無刻保護和陪伴著自己。或許迦爾納只會對自己撒嬌,他不知道,也無從比較;他們是彼此生命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戀人,這樣穩定、從一而終的感覺,很適合兩人都過於認真的性格。
    •
    泡完溫泉後冰涼的牛奶嚐起來更有味道,晚餐的懷石料理盛放在不同種類的器皿中,同樣別具高雅的格調。初次品嚐懷石料理,阿周那看著食材斑斕的色彩,眼神閃著光芒,過於高興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失態了。快點吃吧不然要涼掉了。」
  「嗯。」
  他們慢慢品嚐完所有餐點,食物的美味令人感到相當幸福,隨後兩人坐在窗邊小酌聊天。夜色無邊,明月與星辰靜靜映著街道與山林,晚間的風吹得他們涼爽,酒精與溫泉的熱度使身體更加溫暖。
  阿周那微醺地微笑著,浴衣與月色襯得他高雅,面頰潮紅的模樣比先前更誘人,他語調溫柔,聲音很輕,向迦爾納說著旅途中注意到的細節,還有一些微小而善美的情感。
  「能這樣坐在山間看著月色靜靜小酌,於我而言實在太過奢侈了。」他說,「但我很高興能夠來這趟旅行,和你一起。」
  「我的心情,和你完全是相同的。」
  迦爾納從兩人換上浴衣那刻就隱忍到了現在,他將杯中的酒精一飲而盡,起身吻上阿周那的唇。阿周那溫柔地回應著他,伸出手環上對方的後頸,迦爾納順勢將他打橫抱起,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阿周那……抱歉,我沒辦法再忍耐了。」
  他繼續親吻著阿周那的唇,兩人舌尖因渴望交纏著,並輕輕將阿周那放在鋪好平的柔軟床鋪上,隨後俯身解開對方的衣帶。
  遮蓋在浴衣底下深褐色的溫熱肌膚、若隱若現的情���姿態,磨光了迦爾納的理智。他的吻慢慢從耳後移到頸部、光裸誘人的肩膀、鎖骨,再來是敏感不已的乳尖。
  阿周那的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更加飢渴難耐,舌頭與手指來回逗弄兩處的乳尖逐漸變得硬挺,呻吟甜膩不已,享受著迦爾納的親吻與愛撫,逐漸墮落在對方的疼愛中。
  迦爾納繼續向下,撫摸著阿周那的腰際與大腿,性器因情慾的撩撥早已昂揚,前液順著莖部緩緩流下,淫穢不堪。
  「不要……不要看這樣的我,這不是我阿周那……」阿周那伸手遮著臉,因自己的興奮而感到相當羞恥。
  「是阿周那……,這樣的阿周那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像是這裡輕輕一碰就會很有感覺,對嗎?」迦爾納用指尖搓弄著阿周那的鈴口,看著愛液在他的撫摸下頻頻滲出。
  「迦爾納,嗯……別這樣……」
  迦爾納微笑收手,將阿周那滲出的愛液舔拭乾淨,並親吻著前端與柱身,舌尖順著性器向下,來到更加隱密的一處。
  他用手指撐開阿周那的穴口,尚未被擴張的肉壁已因情慾一張一合,渴望被對方進入。
  「這裡已經變得這麼可愛了嗎。」
  「潤滑劑……放在我的背包裡……但在那之前……,我想要……」他伸手撫上迦爾納堅挺的慾望,開始來回套弄。
  迦爾納順著阿周那站起身,讓對方跪在他的身前,舔拭與吸吮自己的性器。阿周那含住前端,舌尖在敏感的鈴口畫圈挑逗,隨後開始讓肉柱在自己口中來回抽插。強烈的氣息在口中散開,他一邊呻吟,一邊伸手撫弄著柱身和陰囊,吸吮莖部的淫靡水聲也讓這一切更加情色。迦爾納在阿周那的口愛下頻頻喘息,跪在身前的姿態也使迦爾納因征服感而更加興奮。
  阿周那加快速度,肉柱在他的口中因快感顫動著,迦爾納舒服地繼續喘息,伸手扶著阿周那的頭,自主加快抽插的速度,頂弄得他喘不過氣來。
  「……嗯……!」
  「阿周那……我已經……」
  精液濃厚的氣味灌入阿周那的口腔,順著下巴滴落至地面上。他將精液全數吞下,並將殘留在柱身上的舔弄乾淨。
  阿周那吞下精液、舔拭自己性器的模樣使迦爾納再度有了反應。他吻上阿周那的額頭,隨後拿出放在包包內的潤滑劑。
  他讓阿周那躺下,伸手掰開他的雙腿,將塗滿潤滑劑的指節探入阿周那的體內。阿周那輕輕地喘息,那處早已因慾望而十分柔軟,渴望對方的進入,性器也比先前更加濕潤淫靡。
  他們交換了一個深吻,隨後迦爾納將自己再度硬挺的慾望頂在阿周那後庭的入口,「阿周那……看著我……」,碩大的性器一下就滑進濕軟溫熱的穴口,直直進入了最深處。
  「迦爾納……等一下,等一下……我,哈啊啊啊——」
  忙碌的生活日常使兩人幾乎沒有肌膚相親的時間,許久沒被疼愛的內壁在肉柱侵犯至前列腺的瞬間,酥麻的快感有如電流般流竄至全身。
  阿周那甜膩地喊著迦爾納的名字,弓起身軀,在對方的身下顫動不已。他雙手緊抓被單,肌膚上覆著情慾的汗水,髮絲凌亂垂落於額前,浴衣半敞,神情恍惚迷離。
  「嗯啊啊……迦爾納,太深了,再、再等一下……」
  「阿周那……你好美,」迦爾納重複著,「看著我,只看著我一個人……。」
  迦爾納開始擺動腰部,和阿周那情愛相望,彼此十指交疊。他每每將自己頂入,阿周那就會隨他的動作發出嬌豔的喘息,腰部亦配合自己動了起來。
  肉壁因前列腺的刺激而張合著,使迦爾納舒服不已,他加快了操弄的速度,阿周那失神而破碎語句在他耳邊迴盪著,磨光他最後一絲理智——
  「……哈啊啊啊,迦爾納……不要、不要看這樣的我……那裡、好舒服……嗯啊啊啊——」
  迦爾納再也無法隱忍,突地抱起阿周那,與自己交換了上下位置。他雙手扶著阿周那的腰,讓對方騎在自己身上,將對方淫靡不堪的模樣盡收眼底。
  「什、麼……,迦爾納,等等……哈啊啊……」
  迦爾納加重擺腰的力道,炙熱的根部因著體位的變動頂入了更深的地方——阿周那忘情地呻吟著,自主騎在迦爾納身上,雙腿大開,順著對方的動作擺動腰際,交合的水聲淫褻煽情,性器前端也因快感而濕透,滲出的愛液凌亂滴落在彼此身上。
  迦爾納吻上阿周那硬挺的乳尖,用舌尖挑逗吸吮的同時,他伸手套弄阿周那的性器,下身的抽插也沒有停下。
  「不要、嗯啊啊,不可以同時——」
  三個敏感處同時被玩弄的快感早已把阿周那逼向崩毀的臨界點,一切都使他舒服得無法思考,他喊著迦爾納的名字,性器與前列腺同時高潮,將精液射在胸膛、腰際與床單上,並在迦爾納全數射在自己體內後,癱倒在對方懷中。
  如此情色淫穢的阿周那、如此墮落於情事歡愉中的阿周那,只有迦爾納一個人才知道。他深深吻上阿周那的唇,望著對方喘息不已。
  「阿周那……謝謝你,真的好舒服。」
  「迦爾納……笨蛋……,」他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臉,「不要再看這樣的我了……。」
  「我只會看著你一個人,永遠……。」
  阿周那緊促的心跳與情事後羞赧的神情,全部都只屬於迦爾納一個人的。他搶走阿周那手中的枕頭,繼續親吻對方閃著淚光的眼眸,在耳邊不斷低語:「你好美,讓我看你……。」
  「閉嘴……,走開迦爾納,嗯——」
  迦爾納強勢地吻上他,兩人舌尖相互纏繞,吻得阿周那意亂情迷,再度癱倒在對方身下。
  「阿周那,我們再做一次,然後去泡溫泉好嗎?」迦爾納語氣有如孩子般撒嬌著,眼神、語調與神情卻迷人不已。
  阿周那喜歡看著迦爾納迷人的臉龐,因情慾而迷亂的模樣,遂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只能……再一次……。」
   然而,兩人之後不知道又高潮了多少回。
迦爾納抱著癱倒在自己懷中的阿周那再去泡了一次溫泉,凌晨時分浴池空無一人,兩人在熱泉中交疊親吻,隨後回房摟著彼此熟睡至午間才慢慢甦醒。
  
  •
   兩人緊摟彼此,一同窩在溫暖的被褥中,身體隨著呼吸一同起伏。
  他們十指相交,阿周那撫著迦爾納因工作日漸粗糙的指節——這雙曾經是他最厭惡之人的手——感到有些心疼。
  「為什麼……會想一直在花店工作呢?明明有更多更輕鬆的工作能選擇的。」阿周那問著。
  「花店的工作嗎,我想想。從學生時代就一直在店裡幫忙,也習慣了工作內容。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花朵總能讓我很平靜,海倫娜他們也一直都很友善,所以沒有特別想要離開。」
  「不會很辛苦嗎?」
  「一點也不,而且現在看見花朵的美麗,我就會想到你,每天都很幸福。」
  阿周那羞紅了臉,縮進被窩中躲開對方的視線。這趟旅行所發生的種種,在阿周那的記憶中從未有過。他回想起兩人相互競爭,相互理解,相互愛慕後而交往,甚至到迦爾納向自己求婚的那日,他也無法料想到能夠這樣去愛一個人。
  自學生時代以來,因競爭所生的厭惡之情,他僅將自己最糟的一面全部展現給迦爾納看。當時迦爾納是他最不在乎,也最不怕被厭棄的人。而對方從最初就看見了自己不安、徬徨、痛苦與卑劣的一面,隨後接受了他所有的一切。
   我愛著的,是阿周那的所有。
   在求婚時,迦爾納這樣告訴自己,語氣堅定,眼神炙熱。
  在這個世上,迦爾納是唯一看見自己的「全部」,而依然深愛自己的人,也是世上唯一能理解他,亦能相互匹敵的人。
  他好愛,好愛迦爾納。
  說出這件事於他而言依舊太過羞赧,然而迦爾納全都知情。
  這讓他感到安放,不再感到徬徨害怕。
  「……我……我也是。每天都很幸福……。」
  阿周那以十分微小的聲音說著,隨後輕吻迦爾納的臉龐,對方仍注視著他,靜靜微笑著。  
--Ende--
Free Talk
 日安,這裡是小朱!感謝您索取這份無料!
因為頁數不足所可以在這裡說上點話,希望各位能夠喜歡這個旅行的小故事,雖然四分之一都在愛愛,這點真的很不好意思(開始開車後才發現性事描寫佔據的篇幅真的很驚人,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文章開頭引述的詩是這篇故事的靈感開頭,自己在創作上也都會用這種方式作為引言,同時拿詩名作為篇名。
內文的光景描述放了一點自己獨自旅行的記憶,因為時間和頁數有限,無法寫得太過詳細,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夠將之擴寫完整。
  這篇作品基本上與〈當我們說溫柔,我們——〉有著共同的設定,都是單純在描寫施授現代AU結婚後的幸福故事,可以放在一起看。  
  於我而言,施授能夠走過過去的痛苦,彼此相愛過著幸福的生活,多少象徵著自我的掙扎與和解(〈Enemies to lovers 從敵人變愛人理論〉),自己很喜歡這種類型的故事,就如詩篇中描寫的「我們同時到達過/痛苦和快樂的頂點/而怎樣的遺忘具有/淨潔的力量,能夠使一顆心/重新回到混沌初開的時候」。   而這篇作品並沒有特別能貫穿全文重點概念,在作品架構的標準上是不合格的,希望下一篇故事能夠再更加精進。如果您不嫌棄,真的非常感謝!
  初次發放無料有許多不足的地方,封面設計上也盡了最大的努力(蓮花的放置真的很容易變成佛經(?),費盡心力不讓視覺上有這種感覺),若您能喜歡,真是太好了!全文在場次後會公開在網路上。再次感謝!
小朱 2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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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optaiwan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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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he Game Really Became a Game   獨裁鐵幕後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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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Enes Kanter)捲入土耳其政治鬥爭,竟被取消護照還身負當局拘捕令,更慘遭指控為武裝恐怖組織一份子,事實上NBA歷史上這不是頭一遭有球員因為政治因素成為犧牲者,來自專制國家前蘇聯的沙波尼斯(Arvydas Sabonis)和北韓的李明勳過去都是血淋淋的例子,當籃球比賽不再是籃球比賽,而是赤裸的權力遊戲,徒留下的是遺憾嘆息。
文:陳元廷
冷戰悲歌
2013年夏天,多曼塔斯(Domantas Sabonis)決定接受提議,拜訪岡查加大學(Gonzaga University),對方安排了同樣來自歐洲的波蘭籍中鋒卡諾夫斯基(Przemek Karnowski)率先在下榻飯店接待,之後一連串遊覽當地環境的行程則是由隊上後衛史塔克頓(David Stockton)負責。
史塔克頓準備一張照片向多曼塔斯證明,自己父親,也就是名人堂後衛約翰(John Stockton),最喜歡的一件T恤是1992年時巴塞隆納奧運上獲贈、傳奇樂團《死之華》所贊助的立陶宛國家隊款式,他轉達道:「父親總是告訴我,你爸爸就算已經幾乎不能在場上恣意活動,還是位偉大球員,更是個傳球天才。」
岡查加教練團準備一份簡報給多曼塔斯,裡頭提到學校幾個月前才幫助長人歐林尼克(Kelly Olynyk)以首輪第13順位進入NBA,他們有信心在其身上複製同樣成功模式,此外也提到多曼塔斯面框與背框兼修的打法很容易就能可以適應球隊戰術體系,多曼塔斯暗自下定決心,赴美就讀岡查加是自己實現NBA夢想的最好選擇。
公認是歐陸最偉大中鋒的父親沙波尼斯卻有些猶豫,他在多曼塔斯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球場上身影,從不否認這位家中最小的男孩具有其他兩位兄弟所缺乏的籃球天賦,不過沙波尼斯認為祖國立陶宛球員過去前往美國挑戰大學籃壇往往失敗作收,且多曼塔斯當時接受培訓的西班牙職籃隊伍更允諾將開給他三年合約,但每次父親詢問兒子看法時,後者答案從未改變,他的籃球生涯下一站已經鎖定岡查加大學。
多曼塔斯出生時正是父親終於來到世界籃球最高殿堂——NBA的那年,當時已經31歲的他心中非常清楚:「如果這時候我還不把握機會,那麼這輩子肯定不可能體會到在NBA競爭的滋味,這感覺就像剩下最後一發子彈一樣。」當時的他卻也傷痕累累,各式各樣腳傷摧殘下,昔日優雅的巨人如今場上姿態彷彿陷入泥濘般寸步難行,立陶宛直到1990年才脫離蘇聯統治,此前蘇聯國家隊多次罔顧沙波尼斯復原進度,就連遭遇阿基里斯腱斷裂如此嚴重的傷勢,也強迫他提前復出征戰國際賽事,日後檢視過沙波尼斯腳部X光片的NBA隊醫曾說:「光憑X光片上頭顯示的狀況,沙波尼斯根本符合申請殘障車位的資格了。」
17歲的沙波尼斯赴美參加友誼賽時,一度力壓日後成為NBA狀元的山普森(Ralph Sampson),他的面框進攻能力和奔放的傳球創意足以與華頓(Bill Walton)相提並論,無窮低位單打威力則被視為比尤英(Patrick Ewing)更具潛在發展性,「健康的沙波尼斯是無所不能的,他擁有柏德(Larry Bird)和馬拉維奇(Pete Maravich)般細膩的技術,體能就跟賈霸(Kareem Abdul-Jabbar)一樣出色,他還擅長投三分、組織策應,還有帶球推進,當初我們早該想出個計畫把他綁架來美國。」日後成為球評的華頓指出。
事實上沙波尼斯過去的確曾有機會,以全盛之姿和美國最頂尖的籃球選手互相抗衡,路易斯安那州大(註:簡稱LSU)教練布朗(Dale Brown)1986年就想出一個看似瘋狂無比的計畫,希望邀請21歲的沙波尼斯入隊。
由於過去職籃選手是無法參與國際賽事,明眼人都曉得蘇聯為了保留沙波尼斯參與1988年漢城奧運資格,不可能讓他在此之前先加入NBA,美國大學校隊就成為折衷方案,且美國總統雷根(Ronald Reagan)和蘇聯最高領導人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1985年才於日內瓦進行冷戰期間最具歷史性的高峰會談,發表宣言中包括雙方日後將積極推展體育交流,布朗的突發奇想並非全然缺乏支持。
寫給雷根總統的信中,布朗強調沙波尼斯可望扮演如同突破黑白種族藩籬的棒球巨星羅賓森(Jackie Robinson)一般角色,也提議他可以分別在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宮和紐約的自由女神像前簽下象徵意義十足的入學意願書。遭到雷根婉拒後,布朗仍不死心,聯絡上並說服在與蘇聯關係深厚的美國富豪哈默(Armand Hammer)出手相助,對方允諾將安排他與戈巴契夫會面,但哈默卻在布朗到訪莫斯科時染上一場大病,最終人生地不熟的布朗只能無功而返。
布朗把最後希望寄託在一位就讀密蘇里大學(University of Missouri)新聞系的學生楊努勒薇休絲(Rima Janulevicius)身上,出身立陶宛移民家庭,從小就被灌輸同鄉間應該互相幫助的觀念,她對這不尋常的提案欣然應允。
楊努勒薇休絲不惜來到舉辦FIBA世界錦標賽的西班牙,千方百計設法與沙波尼斯取得聯繫,後者告訴前者他的確對加入LSU籃球校隊有興趣,卻也指出蘇聯方面不可能答應,同時他也一口回絕執意赴美的可能,害怕這麼做會讓家人朋友陷入生命危險,楊努勒薇休絲不死心,幾個月後再到阿根廷,意圖再度遊說到此參加世俱盃的沙波尼斯,這次球隊教練拒絕讓兩人碰面,聲明沙波尼斯已經答應1988年漢城奧運前會繼續留在國內受訓。
沙波尼斯巔峰身手於是永遠被隔絕於鐵幕之內、無緣西方世界,漢城奧運時宰制美國隊中鋒D.羅賓森(David Robinson)的表現成為絕響,此後同樣出身立陶宛的國家隊隊友馬修里昂尼斯(Sarunas Marciulionis)於1989年獲准挑戰NBA,沙波尼斯卻因飽受傷勢困擾,自認以此狀態無法應付NBA等級賽事而忍痛放棄。
而從馬修里昂尼斯身上或許可以一窺沙波尼斯先前面臨的艱困抉擇,他得知隨身英文翻譯數位親戚被送到西伯利亞勞改營,才終於相信對方不是蘇聯派來的間諜,該名翻譯不只得數次被迫陪KGB(註:蘇聯情報單位)一起「兜兜風」,接受讓他下車時鼻青臉腫的一連串拷打,因為若乖乖就範以錢解決問題,日後對方只會越加需索無度,最後他以翻譯美國情色刊物和錄影帶作為替代方式。協助馬修里昂尼斯的西洋棋王卡斯帕羅夫(Garry Kasparov)則曾語重心長道:「你要不就是成為立陶宛最富有的人,得以享受自由追尋夢想,否則你就是淪落到西伯利亞去。」
兒子們私底下透露,他們會小心翼翼避免讓沙波尼斯看到自己巔峰時期比賽片段,因為那些畫面帶給沙波尼斯無比煎熬與痛苦,二兒子圖提(Tuti)解釋:「假如我跟多曼塔斯和他三人獨處時,他會問,『如果我當初早點來到美國呢?』儘管他對外總是堅持對自己生涯沒有遺憾。」
將近三十年過後,沙波尼斯在多曼塔斯就學的文件上簽字同意,親自於立陶宛籃協記者會上公佈這項消息。多曼塔斯談到父親當初如何看待自己加入岡查加的決定時,指出:「我想他給了我很大的自由。」這是1986年當時的沙波尼斯所沒有的奢侈。
北韓的麥可
1997年5月,綠色箱型車行駛於加拿大幽靜的田野,車門外幾行大字表明「七呎十吋的李麥可專用座車」,為了讓他成功塞入車內,車後只留下一個座位,官方歷史紀錄顯示最高NBA球員為七呎七吋的穆雷桑(Gheorghe Muresan)和寶兒(Manute Bol),換言之這位「李麥可」若果真能夠如願以償,他將一舉打破兩位前輩的紀錄。「李麥可」除了難以置信的身高數字,還有個同樣出人意料之外的出身,本名李明勳的他來自朝鮮半島獨裁一方的北韓。
北韓政權儘管一直以來都視美國為頭號大敵,這卻絲毫沒有影響高層領導人對於NBA的喜愛,美國方面第一次見識到此弔詭情況是在1991年時雙方於華盛頓進行會談時,一次用完晚餐後一行人來到北韓代表旅館房間,其中為首的一位官員李根(Ri Gun)忽然打斷美方代表史薛梅爾(Gene Schmiel)閒談,說:「我的天啊!竟然已經晚上八點,芝加哥公牛比賽也差不多開打了。先安靜一會吧,我們廣告暫停的時候再談。停!喬丹(Michael Jordan)和公牛準備出場了,我想看看皮本(Scottie Pippen)傷勢復出後表現如何。」
史薛梅爾大概作夢也無法預測到,自己接下來時間竟然不是和北韓官員爭論國際政策,而是自己支持的克里夫蘭騎士和公牛比較起來到底佔有哪些優勢,或者NBA究竟該不該開放區域聯防這種資深球迷才會觸及的議題。史薛梅爾發現李根對聯盟當前動態瞭如指掌,無論球員綽號或是數據都相當熟悉,對方指出這是因為自己常有機會和最高領導人——金正日一起觀賞公牛球賽的緣故,史薛梅爾甚至在寫給政府內部的備忘錄中,強調:「面對北韓外交官員,最好的破冰方式就是聊聊喬丹或公牛近況如何。」
顯然美方非常認真看待史薛梅爾所給予的建議,2000年時國務卿歐布萊特(Madeleine Albright)成為史上首位到訪北韓的美國政府首長,隨行的北韓議題資深顧問卡林(Bob Carlin)回憶:「比起一瓶威士忌酒或迷你自由女神像,我們希望找到更有意義的禮物來送給金正日。我想剛拿到這顆我們準備的喬丹簽名球時,他其實有些措手不及,但你可以感受到他反應過來後顯得很開心,這表示我們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才找到這樣贈禮。」
根據北韓內部報導,這顆喬丹簽名球和巴基斯坦送的珍珠盒、古巴送的鱷魚皮手提包、辛巴威送的疣豬標本和俄羅斯送的高級獵槍共同陳列於金正日紀念館一隅,日後甚至傳出南韓廠商三星為了提倡朝鮮半島應該和平共處,還有意邀請喬丹本人造訪北韓,可惜遭到拒絕。而之後金正日的接班人——金正恩同樣繼承父親熱愛NBA的性格,2013年招待羅德曼(Dennis Rodman)和��位退役球員拜訪平壤。
李明勳九零年代在亞洲國際賽事表現不俗,1991年神戶亞錦賽上曾對菲律賓繳出單場55分成績,1993年雅加達亞錦賽帶領北韓拿下亞軍,且不但場均26.8分榮登得分王,更勇奪該屆錦標賽MVP。不過李明勳真正受到美國籃球圈矚目,來到台灣參加1996年瓊斯盃,面對由一級學校大學生組成的美國隊,陣中像得分後衛普羅菲特(Laron Profit)、小前鋒麥克勞德(Roshown McLeod)和大前鋒傑克森(Randell Jackson)日後都成功進入NBA,他個人攻下27分,從此打響本身知名度。
礙於美國設有《禁止與敵國貿易法》,北韓方面決定先透過加拿大協助李明勳訓練,再藉由各個管道設法進行交涉,希望找到替代方案讓這位北韓長人有望亮相NBA。過去曾經執教高中時期賈霸、當時移居加拿大的教練唐納休(Jack Donohue)負責李明勳備戰NBA重責大任,他回憶:「以當時已經快三十歲的年紀來說,他當然已經不可能成為很好的NBA球員,但我相信假如是上場十到十五分鐘的替補角色,他應該能夠表現得很出色。」
短短兩個月時間,李明勳進步十分顯著,NHL冰球聯盟渥太華參議員的戈登柏格(Loren Goldenberg)督促下,他從最初240磅增加到280磅,體脂肪比率也從18%下降到15%,垂直起跳高度由12英吋來到16英吋,蹲舉重量也從95磅一舉攀升到260磅,戈登柏格強調:「一開始的他體能糟透了,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他進步這麼神速的運動員。」一位設法讓美國政府對李明勳敞開大門的律師柯尼(Michael Coyne)補充:「之後人們常說姚明是投籃很厲害的長人,但假如是比投籃的話,我不認為李明勳有輸的可能,我們常常一群人在旁邊看他練習,十幾分鐘過去他都沒有錯失一球。他有著教科書般投籃姿勢,射程甚至可以遠及三分線外。」一位NBA球探則直言,肯定有球隊願意簽下李明勳,因為高度是絕對教不來的,而他只需墊腳尖就可以手摸到籃框。
不過美國政府對於李明勳投入NBA卻始終抱持敬而遠之態度,一位官員甚至強調:「我不在乎你怎麼說,就算你在他身上漆上條紋,說他是頭斑馬,我們也不會讓他進到美國來。」美方也特別對李明勳薪水必須繳回北韓感到相當感冒,數個月後一次美國、中國、北韓和南韓針對朝鮮半島局勢談判時,美國將李明勳能否加入NBA列為斡旋籌碼之一,據聞此舉徹底激怒金正日,日後就算美方改變立場、持開放態度,北韓政府也拒絕讓NBA球隊接觸李明勳。
美方的北韓議題資深顧問卡林日後評論道:「我不認為當時我們的作法是夠聰明的,正值北韓方面積極想要改善對美關係的時候,他們真的很想向美國社會大眾證明,過去存在的敵意已經逐漸平息,所以他們願意讓李明勳來NBA效力。」李明勳來到加拿大備戰NBA的決定也受得到金正日支持,他取的英文名字「麥可」也為了致敬後者最喜愛的球星——喬丹。
可惜李明勳這趟加拿大行並未成為雙方交流的起點,只留下幾則讓西方世界嘖嘖稱奇的軼事,例如他身邊無時無刻都跟著保鏢,接觸李明勳的人都得到警告,如果意圖不軌的話,保鏢是格殺勿論、絕不留情。又或者,唐納休教練起初以為李明勳腳步不穩是舊傷所致,細查後才發現是他一直以來都試著把22號的腳塞進19號的鞋裡,但直到唐納休叫女兒偷走李明勳舊鞋,他才肯換成合適尺碼的新鞋。
此外,唐納休更印象深刻的是,李明勳隨行一位北韓教練因為生重病,不得已只能讓他先搭機返國,沒想到登機前這位教練竟死抓著通道扶手不放,且不停大聲尖叫、堅持不肯離開,最後處置方法是趁其回旅館時在食物下安眠藥,半沉半睡下才好不容易讓他乖乖搭上飛機返回北韓。
「我以為我要是可以打NBA,應該對促進北韓和美國友好關係很有幫助,但我的努力卻是帶來相反效果,他們希望拿我當作政治操作的棋子,所以我只好放棄這個夢想。身為籃球員,我只想測試我的實力到哪裡,錢或政治等其他因素都不是重點。」李明勳1998年底接受CNN採訪時說,他自此西方世界眼中銷聲匿跡,直到金正日2011年去世後舉辦盛大隆重的喪禮,觀眾赫然發現轉播鏡頭出現一位鶴立雞群的高個子,才又想起這位七呎十吋的李麥可。
土耳其之殤
雷霆長人坎特一般給予外界相當正面的形象,和亞當斯(Steven Adams)組成「八字鬍兄弟(Stache Brothers)」,拍攝各式各樣搞笑的照片或短片,今年四月份又在《The Players' Tribune》網站發表文章,大力讚賞衛斯布魯克(Russell Westbrook)領袖風範。可是其祖國土耳其的政府當局近期聲明中,竟指控坎特是武裝恐怖組織一份子,不僅取消他的護照還發布拘捕令,似乎完全違背所有球迷對這位土耳其大個子的認知。
一切衝突實際上有跡可循,去年坎特父親透過土耳其官方支持的媒體,指出兒子遭到宗教領袖葛蘭(Fethullah Gulen)洗腦,更說出「我為有這樣一個兒子向所有土耳其人和總統致歉,假如我早知道事情發展會到這個地步,當初就不會帶他美國參加籃球營,讓他的籃球天賦被外界發掘」如此激烈言論,家族成員甚至強調不承認肯特是其中一員,本人也在得知此消息後,把姓氏從肯特改為葛蘭。
此外退役NBA球員特克魯(Hedo Turkoglu)同時也以土耳其籃協主席官方身份,強調:「兩年前,我就說過他腦袋不正常,他如今行為證實我的話,他就是個叛徒,我向上天祈禱不要讓任何人養出像他這樣的兒子。」
時間來到今年五月,坎特為了基金會公益活動走訪亞洲,一晚於印尼時經紀人半夜兩點半叫醒了他,警告說當地警方正在尋找他們一行人,經紀人獲得線報透露印尼政府接到土耳其當局通知,聲稱坎特是「危險人士」。坎特連忙趕在半時後坐上計程車,搭乘凌晨五點二十五航班離開。
但是這趟驚魂之旅並未結束,他轉機過境羅馬尼亞時被海關人員告知護照失效,最後靠著NBA官方與奧克拉荷馬州政治人物動用關係,才藉由聯邦政府協助其平安返回美國,坎特於紐約召開記者會時表示:「假如他們把我遣返到土耳其,你們就再也聽不到我的消息了。」
「這一切背後主因很簡單,誰如果膽敢反對土耳其總統,他就會試著對付那個人。」坎特解釋,他更重砲批評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是「我們這個世代的希特勒」。接著,事情發展益發失控,坎特父親在土耳其被逮捕的消息傳出,坎特這才透露去年父親和家族是為了自保,才公開切斷彼此關係,還補充說許多無辜的土耳其家庭都因為參與葛蘭的宗教慈善運動面臨政府迫害,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跟土耳其家人聯絡,害怕因此連累他們入獄。
要了解坎特目前捲入的這場政治鬥爭風暴,首先必須對土耳其建國歷史有粗淺認識,過去專制王朝時期的鄂圖曼王朝推行所謂「政教合一」政策,意即君王不但是享有帝國統治權的蘇丹,也居領導伊斯蘭世界的哈里發之位,不過隨著歷史推演,鄂圖曼勢力衰微且西化趨勢銳不可擋,最終促成土耳其共和國的建立,國父凱末爾(Mustafa Kemal Ataturk)企圖徹底切斷政治與宗教間連結,此現代化路線雖取得一定成功,卻只是某種程度上略為消除伊斯蘭教對社會的巨大影響力。
凱末爾追隨者並未替土耳其帶來繁榮與穩定,該國近代政局動盪不安,發生數次軍事政變,九零年代遭逢經濟危機,通貨膨脹問題嚴重,對外與庫德族人關係緊張,對內像是強迫女性不可配戴傳統頭巾的政策也得到強力反彈,一連串內憂外患下促成改革勢力崛起,埃爾多安與葛蘭就是其中兩大要角,事實上兩人都曾因為被控顛覆政權而入獄。
初期埃爾多安與葛蘭互相合作可說是再合理不過,埃爾多安作為政治人物,除強調經濟建設外更主打親伊斯蘭教政策來拉攏選民,他的太太往往配戴傳統頭巾大方出席公眾場合,其所創立的正義與發展黨(註:簡稱AKP)很快就贏得大眾支持取得政權;葛蘭身份是宗教領袖,倡導開放且現代化的伊斯蘭教,接受現代科學並積極慈善活動,他提出「服務奉獻(Hizmet)」宗旨,在世界各地有伊斯蘭教徒的地方廣設學校,鼓勵信徒進入公部門對社會作出貢獻。
葛蘭運動表面看似大愛無私,卻被指控背後蘊藏巨大陰謀,《紐約客(The New Yorker)》引述知情人士說詞,指出葛蘭信徒大量滲透司法審判系統,形同影子政權,因此儘管葛蘭本人1999年就移居美國,沒有人懷疑其影響祖國政局的能耐。接著發生土耳其軍方中部份人士推翻埃爾多安政權計畫外洩事件,埃爾多安獲得葛蘭幫助,透過司法審判系統大幅整肅異己,其中甚至包括羅織證據消滅政敵。
雙方聯盟沒有維持太長時間,葛蘭派人士逐漸把矛頭改對準昔日合作對象的支持者,以查緝貪腐名義希望扳倒對方,就連埃爾多安也被指控收賄,察覺大事不妙後開始向土耳其大眾宣稱一切都是葛蘭的操弄,從此造就維持至今的水火不容情勢。2016年七月,土耳其發生武裝政變,埃爾多安驚險逃過叛軍拘捕,大難不死的他發動毫不留情的反撲行動,不僅其眼中的幕後首腦——葛蘭派人士遭殃,任何有絲毫牽連者一概連坐,且被視為恐怖份子。
即使葛蘭派人士堅稱,前述武裝政變根本是埃爾多安自導自演,目的是為了鞏固自身政權,並且取得正當名目以利實行高壓統治,不爭事實是埃爾多安發動的大清洗行動,根據《紐約時報》調查已經有14萬人護照被判無效、七萬人被拘留、四萬人入獄,更封鎖除官方許可外其他傳媒管道,幾乎社會各個層面都受到巨大衝擊,更令人憂心的是,埃爾多安於近日一次關鍵公投勝出,外界預估大權一把抓現象只會越演越烈。
目前當然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坎特與葛蘭派人士陰謀有實際牽連,合理推斷他只是尊崇葛蘭宗教上善意主張,其雖然被土耳其官方通緝,美國當局卻也明白該國敏感局勢,除非對方能夠提出明確鐵證指出坎特涉嫌顛覆政府,否則遭遣返回國的機率近趨於零,護照失效的問題同樣不如乍聽下嚴重,靠擁有的綠卡就能自由往返美國和加拿大兩地,不至於妨礙NBA賽季進行。
「籃球是我的工作,我不是政治人物也不是記者,但我的身份給了我發聲管道,我希望藉此幫助只因為表達自己立場與信念就平白無辜受罰的土耳其人。」肯特透露,他的出發點崇高而值得讚揚,更顯得埃爾多安派和葛蘭派近年的政治惡鬥不惜犧牲無辜土耳其人的醜惡。
【完整內文刊登於美國職籃雜誌2017年七月號】
https://www.facebook.com/HoopTaiwan/?fref=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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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gunevie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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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異域幻想曲,澳門城市篇
如果說純淨之美代表一種安撫與療癒,那多元融合則能像綜合為他命一樣給予所有的需要,長久而且扎穩。不在計劃內的澳門之行在大學朋友的一句問候,臨時啟程了,結果是如此深刻,再次地給記憶體添上新篇章。在灰濛綿綿與微光霞色重疊的天空中降落澳門,輕旅的我以五分鐘通關,心裏的驚奇已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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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彷彿鍍金的酒店,朋友領我到她工作的集團酒店裡的知名餐廳晚膳,「北方館」裝潢可好,層次多重窗花般的雕花拼貼,帶點西化的高挑開闊格局,摩登化了中式的隱約之美,麵檯前,師傅現桿的麵條拉的細緻有型,應付各類點單,拉麵手勢速度之快,饕客都看得出神入化,菜色大致上就是精緻了的中式佳餚。酒足飯飽後,逛逛如迷宮般的大酒店,而這些娛樂酒店的賭場估計都差不多,撲克牌與代幣聲此起彼落,遊戲機的花俏聲更添生動,朋友說酒店不實惠招待大戶,住個幾晚,好多試試手氣,也替場所活絡活絡。將威尼斯一隅營造於酒店內,各般景色,雕刻門廊、飾花牆、西式燈柱綻放,好不熱鬧,水上的貢多拉的船夫依樣模仿高歌,觀光客與購物者佔據人造河道、路燈,搶著成為自己的照片紀念品,而我卻也試圖拍出一些仿如義式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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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上計程車,返家,這回可以住在澳門朋友家,就準備做幾天的當地佬了。各樣霓虹與燈光,帶著自己從較大的馬路、過海大橋進入到澳門半島,小小的計程車在更小的巷弄中爬上爬下,一旁的各種娛樂酒店招牌甚是巨大,又有的才像是真實比例,不可思議的載著我的好奇心回到了住處。
白天時,我想如果沒有吃所謂的酒店早餐,觀光客或民眾可能就在家附近得一個轉角可以找到好吃的米線河粉,有時可能還費點時間排隊,或來個滾粥、粵是鹹點或是沒有包料的澳門腸粉,甜而鹹有淡醬油、花生醬與芝麻醬再配上點芥末的調味,「鹹食不僅滿足早晨味蕾,更是當地人習慣的一味」,朋友說到。
在澳門的一山又一丘的坡上參觀澳門的古蹟,教會、廣場噴泉、基金會、公營單位、劇院、私樓、或是一些被修繕到一半的房屋、帶著荒廢美和廢墟感的花園又或是新闢的諾大廣場。澳門可是教堂密度非常高的城市之一,步行沒幾步,轉一個彎,可能又見到一幢房比一旁的住宅「唐樓」高上點兒的尖頂豎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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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花一天時間用好的腿力的快速瀏覽、兩天或三天的悠閒時光,時走時座愜意地在美個景點細細端倪品嚐。這邊的老房部分除了作為景點展示,有的也被賦予了不同個性,像是「東方基金會」有些新翼展覽;「Dom Pedro V Theatre」則繼續成為藝文展演的表演場域; 名為「戀愛電影館」是個新地方則是在「花王堂」區大三巴附近的一個小地方,它並沒有名稱上的這麼俗庸,反倒有豐富的古今中外電影交流與季節活動,邀請大家來觀賞電影以及深入電影領域; 「婆仔屋」在我當時去的時候還有個當代女性藝術家的聯展,非常有意思,而外頭的老榕樹屹立不搖,一旁有葡萄牙公雞看門著,庭院中一旁傳來坐落偏房的西式餐館正響著吉他探戈,要不是東方的語言跟樓房夾雜其中,這一切都真是置身在歐洲了; 也可以在一條「Calcada do Amparo」巷子附近走走,也有意外的小店、餐坊,能給上些新穎中式藝術靈感; 「澳門藝術博物館」,空間舒服,則不定期都有好的展覽,那一區除了也有些咖啡廳展覽館,也有些娛樂酒店與商場如「MGM」也能給予滿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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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從十五十六世紀留下來的葡萄牙殖民建築,顏色繽紛,這些異國感的配色,讓我不禁好奇什麼樣的思想而會有如此組合,奇異而略有的反差卻非常迷人,我數不清倒底還有哪些顏色,豔粉橘、芒果黃、粉白青銅色、可愛的粉紅色、鮭魚粉、深色的磚紅、飽和的藍綠色、濃鬱的蔚藍,搭襯上各種冷短色的灰階水泥牆、石牆,配上時間給古蹟的斑駁漸層,最重要的精髓則是中式粵式的生活習慣的公寓、唐樓、還有些越來越少的多士雜貨店與其彼此印襯,全都完善了澳門的當今風貌,這才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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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時候,找間評價好的「葡式餐館」滿足口腹之慾,飯後就在高高低低的山坡上漫遊,探索小巷子在盞盞路燈下指引的樂趣,不時看見遠方高樓的彩色燈閃,增添散步的喜悅。深夜若不追隨時髦的秀圖行程,可以捨棄那些高樓夜景酒吧,在斜坡小路上找間當地小酒館,喝上兩杯,認識新朋友,甚至穿過塔石廣場在後方的皇都酒店大堂酒吧,還有菲籍歌手演奏家現場表演,浪漫夜晚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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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的澳門,所吸引人的地方,是多重文化與生活風格,街道像是在亂中找平衡,在略微擁擠的城市裡,找到秩序與清爽,留下了葡式光彩的一面,並文化傳承,葡語滲透了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南歐的熱情與隨意從容,是我從那些澳門朋友身上所感受到的,即是在商店、餐廳裡,也別於同說粵語的香港的那種壓力,全然的能在這裡感受的真實。
我想這段旅程足以讓我回憶好段日子,然後就像朋友說的,幾年後再回來看看澳門的改變,「看看輕軌蓋好沒,或是有沒有新的渡船站可以用,蓋了多少年了...」,接著就是些民聲要來抱怨了,而遊客還是歡欣地做個旅人就好,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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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andnini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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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甜點蛋糕、巧克力瀑布,雙人下午茶套餐590元,不限時有WIFI、插座♥Nini and Blue玩樂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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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1目前在台北有兩間店,各店提供的餐點略有不同,這次來到南京復興站遼寧街的1861,餐點有義大利麵、燉飯、串燒、甜點、酒品可選擇,而且店內提供免費WIFI、插座,還不限時間用餐,非常適合團體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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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資訊與價位>請點這
位在巷弄中,沒有突出的招牌
木質裝潢的巷弄老宅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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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有兩層樓的用餐空間
不過要到二樓,是走外面這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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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門把用舊式水龍頭裝飾
搭配斑駁的紅磚牆,很有特色
打開門就會有服務生打招呼問候
一樓的用餐空間以四人桌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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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面有個空間可容納12人
但因為我們來時已經有人訂走了
所以不好意思過去拍照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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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取餐區隱約可看到廚房作業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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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結合多款台灣復古窗框
但用彩色玻璃窗融合點歐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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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空間以多人用餐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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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小位子繽紛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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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i and Blue較喜歡二樓的空間
桌與桌間隔頗大,用餐空間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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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陽台有戶外座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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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1菜單menu價位>點這
第一次來用餐,可請店員推薦
來過台北幾家咖啡館,店員都偏冷淡
覺得1861的店員比較有熱誠
讓人感覺舒服許多
 雙人下午茶套餐$590
三種甜點+兩杯飲品+瑪德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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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有許多粉絲活動
可以抽1000元現金抵用券呢!
(優惠活動依店家現場公告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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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記得和大頭兵合照上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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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u菜單>請點這
韓風起司鮮蝦燉飯$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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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鐵鍋周圍放滿起司醬
讓燉飯整個沉浸其中
大顆飽滿的蝦仁上還撒上魚卵
紅辣椒絲除了顯色更有提香效果 
熱騰騰上桌時,原本沒很餓的肚子
也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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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道微辣的燉飯
米飯採義大利做法,帶點米芯硬度
沾滿鹹甜起司醬,濃郁好吃!
帶點辣感,讓人不覺得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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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森林$120,無酒精
是用薄荷、藍柑橘、雪碧組合
沁涼爽快好喝,顏色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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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ra $180
粉紅色的調酒,酒精濃度不高
帶點蔓越莓水果甜味
柔和香甜,很適合女生喝!
【未滿18歲禁止飲酒,喝酒不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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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肉串 $460
如果沒有看到餐點,會覺得偏貴
但吃完之後就覺得滿足而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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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味肉串,顧名思義有三種口味
我們選了以下這三種
蔥蒜雞腿串+明太子雞腿串+紅麴蘋果豬里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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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蒜雞腿串、明太子雞腿串的組合是相同
最主要差別是用醬料改變風味
喜歡重口味的,很推薦滿滿蔥蒜
爆滿的綠蔥烤過後更香甜
明太子與美乃滋的結合經過表面炙燒
除了香甜之外還帶點焦香氣
咬進口中明顯感受雞腿肉的鮮嫩
明太子也在口中逼逼啵啵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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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麴蘋果低溫豬里肌
豬肉似乎有先用紅麴醃製過
原味不須再刷醬,最後撒上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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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札實的豬肉卻不澀口
搭配著蘋果塊很多汁香甜
這三味肉串我們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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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 $160
彩虹蛋糕+馬卡龍+法蘭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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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甜點很多時候都是先看外表
看起來吸引人、很療癒
心情就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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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彩虹蛋糕才會叫做【好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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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來台北都遇到雨天的我們
正好需要它幫我們帶來好心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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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瀑布 $180
這個甜點我們是在粉絲頁上看到影片
就特別想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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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因為我們拍照時間的關係
所以沒有影片中瀑布般的流出
請看這驚人的巧克力瀑布>>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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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的是苦甜巧克力
所以不會過分的甜膩
對超愛巧克力的Blue來說
搭配餅乾與冰淇淋還挺好吃的
蛋糕下方還有堅果+冰淇淋
可以緩和濃郁的巧克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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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假日中午呈現客滿狀態
如果好天氣應該更沒有位子
如果有想來用餐的朋友,記得訂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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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位子也可考慮其他分店
店家資訊與價位>請點這
【台北咖啡】光一敘集 巷弄老宅特色早午餐美食,不限時咖啡館,WIFI、插座 
【台北咖啡】光一咖啡隱藏在老宅二樓的甜點咖啡館。插座、WIFI 
【台北美食】阿諾碟子,師大商圈中充滿異國氛圍餐廳平價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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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西屯區  |台中西區 | 霧峰區|公益路|勤美誠品.草悟道.廣三sogo|大雅學府路|東海中科|一中街|台中火車站|新光大遠百|秋紅谷|日式料理、居酒屋|早午餐、下午茶、咖啡蛋糕甜點鬆餅|台中市長早餐地圖|海鮮吃到飽百匯|牛排|鍋物。麻辣鍋|泰式料理|韓式料理|不限時、有插座、WIFI|台中販賣機  |約會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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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afunlife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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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 西區】澤多海鮮燒烤板屋。澎湖直送新鮮海鮮,燒烤、丼飯、功夫料理樣樣吃得到,龍蝦只要$399喔!
喜歡新鮮海鮮、小酌放鬆的朋友們一定要看過來阿! 位於台中西屯路一段上的澤多海鮮燒烤板屋, 以澎湖直送的新鮮海鮮食材, 提供大家一個適合聚餐、小酌、看球賽的好地方。
      靠近民權路口, 大大的招牌不論白天晚上都非常的醒目, 門口大大的布條是目前最新優惠活動, XO醬炒波士頓龍蝦只要$399!這麼便宜!(大驚)
本月份的熱門菜色是~ 泰國蝦、大紅蟳、七彩龍蝦、嗆辣魚和炸鴨翅, 如果不知道要啥的話也可以參考一下。
   除了熱門菜色外, 七月份週年慶活動7/28、7/29這二天, 凡來店消費打卡按讚, 每一桌就送「泰國蝦一份」, 活動期間不接受訂位, 也暫時不提供促消餐點喔!
  店內空間看起來簡單寬敞, 空間也很挑高沒有壓迫感。
  禮拜六的傍晚才一開門包含我們就來了好幾桌客人, 真的是蠻熱門的一家店。
日式的吧台掛著一排的紅色小燈籠, 相當的有氣氛, 台前一排的隱藏版菜色, 會不定時依據當季食材而更換。
海鮮食材大多以從澎湖直送居多, 也有部分每日到市場採買新鮮的魚貨。 吧台前可以看到以冰塊冰鎮保存著新鮮食材, 有喜歡的馬上可以為您料理上桌。
  一旁的水族箱裡有活跳跳的泰國蝦和大龍蝦, 新鮮看得到阿!
    除了用餐外, 這兒也有飛鏢機和大投影幕, 旁邊有桌客人一邊小酌一邊PK飛鏢, 感覺非常的紓壓。
  牆面上的大螢幕一般時候播放著電視節目, 但如果遇到運動盛事時也會播放目前大家最關注的比賽, 在居酒屋也跟運動酒吧一樣, 可以喝兩杯看看球賽。
  冰箱裡除了有紅茶、綠茶、汽水和果汁外, 還有蠻多酒類品項啤酒類、蘇格登、麥卡倫12年到尊爵25年等。
  如果喜歡喝啤酒的朋友來這應該蠻開心的, 因為選擇頗多, 健力士黑啤酒、十八天、海尼根和百威等, 但最吸引我目光的是這款日本Orion沖繩生啤酒。
    菜單看起來簡約而精緻, 餐點扣除時價餐點外, 價位在$20-$650間, 有居酒屋必備的烤物、炸物、炒物和湯品, 蠻令人驚訝的還有丼飯和壽喜燒類的餐點, 選擇頗多的。(點我看完整菜單)   
一上桌就會送上毛豆小菜, 再等待餐點的時候嘴巴也不會無聊阿!
水針魚乾 來自澎湖的水針魚乾, 看起來乾乾扁扁的, 但吃起來的滋味卻截然不同, 每一口都可以感覺到魚肉本身的彈性, 吃起來不會乾柴, 是非常棒的下酒菜阿!
安格斯無骨牛小排丼飯($220) 除了燒烤、熱炒外, 澤多也有丼飯類的餐點, 這一份安格斯無骨牛小排丼飯看起來真的超可口, 一旁搭配微辣韓式泡菜、香甜黑豆及牛蒡絲, 蔥花下方藏著一顆土雞蛋, 整體份量真的是不容小覷。
醬燒的安格斯無骨牛小排肉質嫩又入味, 直接吃可以感受到肉香的美味, 也可以搭配一旁的蛋黃和蔥花, 攪拌一起吃, 則是另外一種滑順的口感。 米飯的部分是使用泰國米, 口感粒粒分明, 搭配白飯的是甘甜不過鹹的日本醬油, 和牛肉上的烤肉醬汁又是不同的風味, 所以一整碗吃下來味覺的層次很豐富。
鹹蛋苦瓜($150) 跟我們一般吃到的鹹蛋苦瓜不太一樣, 裹著一層很薄脆的外皮, 吃起來帶著椒鹽的香氣。 盤中只看得到些許的蛋黃, 沒有見到鹹蛋蛋白的蹤跡, 但吃起的味道卻一樣也不少, 感覺真的很特別。
  是將鹹蛋蛋白與蛋黃搭配麵衣調和, 先炸再炒, 外皮脆脆的,裡頭苦瓜軟軟的,在咀嚼中帶出苦瓜的甘甜, 我個人蠻喜歡的。
澎湖鮮蚵($120) 澎湖新鮮直送的鮮蚵, 一盤五大顆, 每一粒都很飽滿。
直接吃就可以品嚐到自然鮮美的滋味, 喜歡添加佐料的朋友, 一旁也有附上哇沙米和醬油, 可以依據自己的喜好來品味這新鮮的食材。
鮮蝦豬肉捲($110,2串) 以豬肉捲鮮蝦真的是蠻別緻的吃法, 自製的烤肉醬鹹度頗為適中, 灑上滿滿蔥花更讓人食指大動。
  一口吃下去可以感覺到多汁的豬肉, 還有搭配上Q彈紮實的鮮蝦, 真的是大大的滿足。
泡菜豬肉捲($90,2串) 嫩嫩的豬肉包裹著脆口的泡菜, 豬肉本身沒有筋, 所以一口咬下外嫩內脆的層次感很分明。
一小捲剛好一口的大小, 咀嚼中肉汁搭配泡菜微酸的清爽, 多吃幾卷也不會覺得膩味。
鹹酥土魠魚($220) 吃起來很像肉質非常細緻的鹹酥雞阿(被毆) 外層是比較厚一點且酥脆的, 和裡頭細緻的土魠魚成很鮮明的對比。
  感吃辣的朋友一定要試試搭配底下的蒜酥、辣椒和九層塔一起吃, 辣椒使用的是花椒, 那種帶勁辣度與麻度, 吃完超爽的!
烤澎湖中捲($230) 新鮮的中捲整尾上桌, 直接吃可以感受到Q彈感在嘴裡活躍著, 搭配山葵椒鹽非常對味, 沾一點點搭配風味更佳。
我個人是蠻喜歡邊邊(鰭的部分)有點焦焦酥酥的感覺, 吃起來脆脆的。
XO醬炒波士頓龍蝦($399,每桌現點一份) 這真的是我看過最便宜的龍蝦了, 感覺不吃根本對不起自己。 這麼一大盤才399元ㄟ!
大塊的龍蝦本體, 搭配XO醬、洋蔥和青椒, 蒜香讓整體的香氣更為迷人。
除了龍蝦身體的肉之外, 最令人期待的就是大夾子飽滿的肉肉了。
  我在拍照的時候Q比大姊大一直想參一『手』, 就拿她的小手做一下比較, 這大夾子比她的手還要大阿! 大口豪邁的吃龍蝦, 在搭配上生啤酒真的是非常奢華的幸福感。
  嗆辣魚($350) 辣度是可以調整的, 如果沒有特別要求整辣度的話, 一般的辣度在小辣。 嗆辣魚真的是顧名思義的辣勁, 第一口吃得時候會覺得還好嘛! 是一種可以接受的小辣程度, 當你放開心的大口吃, 隨著咀嚼中嗆人的辣度會瞬間爬升, 直衝鼻腔, 那種辣勁與爽度真的是喜歡辣味的朋友不能錯過的。
  而這神秘的辣度是廚師以多種辣椒特製的醬料, 醬料部分堅持現點現煮, 使用新鮮珍珠石斑魚, 肉質綿密細嫩。 在食用過的過程中, 會繼續以酒精膏持續加熱, 保持這熱騰騰的好味道。
鳳梨苦瓜雞湯($200) 很多店家的雞湯都是很大一鍋, 像這種小份量的對我們來說真的是頗剛好的。 鳳梨苦瓜雞湯喝起來真的是非常甘甜, 可以看到鍋中的鳳梨很大塊, 這種應該就是自家醃製的鳳梨, 因為市售的沒那麼大塊阿! 不過說真的吃了一塊鳳梨, 鳳梨本人真的很酸, 還是喝湯、吃雞肉跟苦瓜就好了~哈哈哈
  日本廣島生蠔2顆~免費! 瞎瞇!!! 我想應該很多人都不相信吧! 現在來澤多用餐, 凡消費滿1000元打卡就送2顆北海道干貝; 滿2000元打卡送日本廣島生蠔2顆; 滿3000元打卡送深海大草蝦2隻。 真的是超划算的啦! 絕對不能錯過阿!!!
日本Orion沖繩生啤酒($150) 有了他餐點更是加分啦! 綿密細緻的泡泡帶著清爽的啤酒香氣, 滑過口腔中, 剛剛的大魚大肉味道都瞬間清爽了~ 真的不能少了這一味阿!
  澤多海鮮燒烤板屋周邊停車蠻方便的, 街上繞一下就有車位。 食材新鮮, 價格部分也頗為親切的, 真的蠻適合放鬆小酌的。
雖然不是每個爸媽都會帶小孩來居酒屋用餐, 但他們對於小小客人的服務也不馬虎。 我們沒有用他們的兒童餐具, 但服務人員為隔壁桌的客人送兒童餐具時有跟客人說, 他們的餐具在提供前有使用開水再次沖洗過, 這點讓人覺得有用心。 給Q比大姊大的兒童座椅也是先以濕紙巾擦過後才提供給我們的, 這點站在媽媽的角度是頗加分的。
《澤多海鮮燒烤板屋》 營業時間:18:00-02:00(每週一公休)  電話:04-23210068、0989-639415 地址:台中市西區西屯路一段171巷8號 粉絲團:澤多海鮮燒烤板屋
================================================== 【台中 住宿】愛麗絲國際大飯店。空間舒適、餐點美味,服務親切更加分(文末贈獎) 【台中西區 咖啡輕食】隱身巷弄的酒香、咖啡香。饌可咖啡 DRINKEAT CAFE 【台中 西區】價錢親切、健康滿點、美味滿意的早午餐。米亞諾早午餐.手工抹醬 【台中 西區】Crepe cocoya 日式可麗餅專売店。漂浮在杯中的雲朵,果汁、可麗餅、乾燥花,IG熱門打卡點 【台中 西區】腳底按摩保健又抒壓,6週年活動好康優惠活動開跑囉!。夏楓養生行館 【台中 西區】巷弄內的美味和食,日式家庭料理精緻呈現。和食 望月  ==================================================
我們家的貓老大們有粉絲團啦~ 歡迎貓友們加入喔~~^^ 另外,小妹我也有粉絲團了,請各位有空讚一下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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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gartpra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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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官員遺留工程爛尾:千戶傢庭“失房”十年|地產|腐敗|爛尾樓
原標題:落馬官員遺留工程爛尾之殤:千戶傢庭“失房”十年非個例
  與官員落馬受到的廣泛關註不同,官員的遺留工程“後遺癥”卻鮮為人知。如何處置這些被刻上貪官“印記”的“爛攤子”?是重新啟動,還是任其爛尾,或是一拆瞭之,無論何舉,都需付出巨大代價。
  《財經》記者 魯偉 熊平平 劉思維/文 李恩樹/編輯
  安徽省淮南市山南新區神州歡樂園,雜草叢生、遊樂設備銹跡斑斑,周邊千餘畝土地荒置,宛若一座空城。這個歡樂園已停工三年之久。
(2014年6月27日,安徽淮南,安徽淮南志高神州歡樂園因違規占地停工。圖/視覺中國)
  這是淮南市委原書記楊振超、淮南市原市長曹勇在任時力推的明星工程,在楊、曹雙雙落馬之後,這一號稱要打造為“世界級主題樂園”的項目,因多種因素爛尾。
  反腐風暴中,“官員落馬,項目下馬”的故事時有發生,包括江蘇省南京市原市長季建業在任時主推的雨污分流工程、湖南益陽市委原書記馬勇曾主抓的“香港城”項目、山西省太原市委原書記申維辰曾力推的龍潭片區改造工程等等。
  與官員落馬受到的廣泛關註不同,官員的遺留工程“後遺癥”卻鮮為人知。
  這些曾經的“一號工程”、“明星工程”,命運隨主政官員的落馬急轉直下,企業、民眾、政府的利益皆因這些半吊子工程受損。如何處置這些被刻上貪官“印記”的“爛攤子”?是重新啟動,還是任其爛尾,或是一拆瞭之,無論何舉,都需付出巨大代價。這也因此成為繼任官員面臨的棘手難題。
  太原千戶傢庭“失房”十年
  讓94歲的母親在有生之年回到龍潭回遷樓,是張文韜的最大期盼。
  2008年,山西省太原市杏花嶺區政府對龍潭片區居民發起動遷,張文韜一傢迅速響應,成為龍潭片區第一批被拆遷戶。當時政府承諾三年回遷,但十年過去,張文韜一傢六口四代人仍然租住在一套老房子裡。
  租住生活期間,張母由於習慣老房子的格局,在租住房中踩空摔倒,引發腦溢血,臥床十年。
  搬遷前,張文韜的孫子1歲,如回遷順利,孫子4歲時便可以回到龍潭,就讀附近一所優質小學。但回遷遲遲無望,張文韜為瞭讓孫子上學,托人請客花費數萬元,孩子的父母也不得不在學校周圍租房居住,兩所房子租金每月達4000餘元,而政府對張文韜傢暫時發放的過渡費每月僅1775元。
  “我們的損失無法用錢衡量,人生能有幾個十年讓人消耗?”張文韜說。
  2006年,申維辰上任太原市委書記後,主推“舊城改造、新城建設、古城挖掘”,開始對太原全城進行大規模拆建,其中與萬達合作的龍潭片區舊城改造是太原市的重點工程。2014年申維辰落馬之後,龍潭片區舊城改造回遷樓遲遲未能建成,現處於爛尾狀態。
(2017年7月,山西太原市杏花嶺區龍潭片區回遷樓地址現場,一片廢墟。圖/《財經》記者 熊平平)
  在萬達與太原市政府的最初協議中,萬達要在原地建設四座回遷樓,提供給選擇回遷的1200餘戶居民。據《財經》記者瞭解,四座回遷樓當前隻建好一座,其餘三座樓的位置上仍是一片廢墟。
  十年間,約1000戶傢庭仍在外租房過渡。一些老人已在過渡房中離世,回遷戶承擔著高昂租房成本,商鋪回遷民則經濟損失較大。
  65歲的顏茹一傢五口三代租住在過渡房,她的小叔在租房中去世。李虎生、趙喜壽、宋寧三傢拆遷前都是商鋪,各自店面在拆遷前每月收益“養傢綽綽有餘,還能存一些錢”。
  這些年,李虎生租住在太原市一個偏僻老舊小區,原本的摩托車銷售生意無法繼續,拆遷前的庫存設備也成為廢鐵。58歲的宋寧屬先天性小兒麻痹癥,行動不便。在拆遷前,他在解放路178號經營一傢飯店,自拆遷後,住進母親老房子,再無其他收入。他說,拆遷前餐館一年利潤在24萬元左右,自2008年龍潭項目動工後,餐館基本停業,十年累計損失200餘萬元。趙喜壽祖上傳下一傢澡堂,拆遷前,每月有萬元利潤。
  此間十年,一傢人租住在平民路一處老住宅,晚間擺攤賣小吃以維持傢用。
  龍潭片區舊城改造遲遲未完工,政府也面臨著巨大的財政和維穩壓力。
  多戶回遷傢庭向《財經》記者提供的拆遷協議顯示,如逾期未安置,政府需向回遷民發放過渡費——住宅為每月25元/平方米,商鋪大多為每年1萬元或6萬元不等。
  倘若按照最低標準計算,即假定近千戶回遷民全部為“住宅”情形,每戶拆遷面積為最小30平方米,政府每年也需要向回遷民發放過渡費900萬元。實際的過渡費數額,應該是該數值的數倍。
  太原並不屬於財政充裕城市,杏花嶺區2016年一般公共預算收入14.7億元,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為21.8億元,上級補助收入8.1億元。其中醫療衛生與計劃生育支出1.5億元,科學技術支出僅526萬元。相比較公共支出,每年對回遷民千萬元的級過渡費發放,數額巨大。
  據知情人透露,該筆過渡費由萬達前期支付給政府的“過渡費”款項中所出,再由政府每年一次性發放給尚未安置的回遷民。
  萬達方面曾表示,政府沒有把“釘子戶”拆除以騰出凈地,因此無法開工建設。龍潭項目回遷樓的二號地塊上,隻剩下兩傢“釘子戶”。據回遷民介紹,政府告訴他們,這兩傢“釘子戶”要價太高,政府也無奈。但其中一位“釘子戶”則對《財經》記者說,政府也不再督促他們離開,多年不再來談拆遷條件瞭。
  “釘子戶”問題,看起來是龍潭項目久拖十年的原因。但一位瞭解情況的人士介紹,政府後來積極性並不高,一是怕承擔前任的風險;二是相比其他項目,解決回遷問題耗費精力且難以體現政績。
  政府埋單成本
  和太原情況類似,湖南省益陽市紫荊花苑社區的數百戶傢庭,在“香港城”項目中利益受損,常年無果。
  紫荊花苑小區的開發商、益陽中南實業發展有限公司(下稱“益陽中南公司”)曾是當地明星企業。2005年,該公司一舉拿下益陽市達人襪廠、市針織內衣廠、湘中鍋廠等8傢改制國企的427畝土地,宣稱投資30億元,啟動規模宏大的“香港城”項目。
  紅極一時的“香港城”項目,是益陽中心城區最大的商業地產和省市重點項目。“香港城”包括前述紫荊花苑在內的幾個樓盤以及“五角大樓”工程。這些項目目前均面臨困境。
(2017年7月11日,湖南益陽,爛尾的“五角大樓”一側建起一排臨時商鋪。圖/《財經》記者 魯偉)
  原計劃建為一站式購物商業廣場的“五角大樓”,如今僅建好主體工程,樓內雜草叢生,被當地居民當作停車場,有居民甚至在大樓一側種上瞭菜。
  紫荊花苑社區幾百名業主面臨的問題是,由於開發商欠稅等問題,購房多年後至今未拿到房產證,房產不能抵押貸款,還有孩子入學、戶籍遷移等諸多麻煩。
  相比紫荊花苑業主的困擾,購買“香港城”“五角大樓”商鋪的投資人損失更為直觀。
  五角大樓曾以“‘2+3’財富投資攻略”吸引投資者——通過銀行五成按揭後,前兩年每年租金回報7%,簽約時一次性返還,後三年按合同的9%、10%、11%提供租金回報。一位投資者2005年花費30萬元買瞭一間商鋪,商鋪一直沒有建成,承諾中的投資回報自然沒有兌現。這位投資人和一些投資者在2014年被迫將商鋪退給開發商,“十年,僅補償瞭5000元,但如果不接受損失更大,可能一直爛尾下去”。
  “香港城”項目的爛尾還直接造成政府的財政損失。
  2007年,在益陽中南公司承建“香港城”項目的過程中,時任市長馬勇違反不得將土地出讓金返還給土地受讓者的規定,以政府專題會議的名義下發會議紀要,將原市內衣廠傢屬區8.95畝土地和赫山中心城區某處3.1畝土地、共計578.85萬元的土地出讓金,返還給益陽中南公司。
  雲南昆明市委原書記仇和曾力推的“城中村”改造是又一個“遺留工程”。2007年至2011年,仇和任昆明市“一把手”期間,主導所謂中國最大的城中村改造工程,計劃改造城中村多達382個。雲南省政協原副主席楊維駿對《財經》記者稱,該項目在當地反對意見很大,“不符合昆明實際,很多農田和樹林被毀”。
 (2017年7月13日,昆明,民眾在已經成魚塘的工地上釣魚。近日,被擱置8 年的下馬村城中村改造項目重新啟動。圖/視覺中國)
  仇和落馬前,城中村改造進展也不順利;他落馬後,昆明的城中村改造被叫停,但規模龐大的城中村改造帶來的“後遺癥”並未結束。昆明宏仁村一位負責人告訴《財經》記者,“旁邊的金牌村和白搭村多年前就被拆除,村民至今未被安置。”未妥善安置的村民,在當地怨言很大,成為不安定因素,多次爆發利益沖突與群體性事件,當地政府至今仍為這一遺留工程埋單。
  開發商深陷泥沼
  馬勇主政益陽期間,對“香港城”項目關照有加。2015年5月,已升任湖南省委副秘書長的馬勇涉嫌嚴重違紀被查。之後,開發商益陽中南公司法定代表人陳清協助調查。公司“失主”的情況下,資金鏈也出現問題。
(2017年7月11日,湖南益陽,高空俯視爛尾的“五角大樓”。圖/《財經》記者 魯偉)
  陳清被限制人身自由後,益陽中南公司面臨“極為困難、復雜的經濟危機”,資金嚴重吃緊,陷入到不少借貸糾紛官司之中。
  據《財經》記者瞭解,目前陳清恢復自由,但公司經濟危機仍未解除。除瞭借貸,益陽中南公司還存在欠稅問題。益陽市地方稅務局有關負責人告訴《財經》記者,益陽中南公司至今仍欠稅579萬元,涉及營業稅及附加稅,“稅款未交齊,公司開發的紫荊花苑小區就無法辦理房產證”。
  2014年8月,益陽中南公司曾發函至紫荊花苑業主,要求業主們在10月8日前將辦理產權證需要的資料備齊,其中包括辦理產權證所需的“辦證費用”。多位業主告訴《財經》記者,幾百位業主平均每戶交瞭萬元左右的辦證費,共計數百萬元,但房產證仍未辦下來。
  一位債權人也稱,益陽中南公司經營困難,欠他的數百萬元至今未還。
  《財經》記者統計的項目樣本中,主政官員落馬後,曾經合作的項目開發商或多或少都遇到資金問題。
  前述安徽淮南神州歡樂園於2013年陷入停滯,因資金吃緊,開發商隨即陷入困局。2014年4月,項目業主淮南志高動漫文化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和投資方志高集團,分別被列入國傢失信被執行人名單,並以3.3億餘元的欠債額度位居當年全國“失信被執行人排行榜”榜單第二位。
  據《財經》記者瞭解,淮南神州歡樂園爛尾,涉及違規用地問題,而違規用地又牽涉淮南市原市長曹勇案。
  檢方公訴書稱:曹勇在某實業集團公司投資淮南主題公園項目過程中,濫用職權,同意違規返還土地出讓金17億餘元,造成15億餘元至今未能追回。目前,淮南市該主題公園項目已停工,因拖欠工資等問題,造成大量施工人員、職工多次到淮南市政府上訪,同時1000多畝國有土地被占用、閑置,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
  據《財經》記者瞭解,與淮南市委原書記楊振超的支持類似,曹勇在任淮南市長期間同樣對神州歡樂園項目扶持有加。曹勇曾公開表示,“全力支持項目的建設”。然而,這一承諾隨著官員落馬消逝,開發商也隨之浮沉。
  “遺作”普遍遇冷
  龍潭片區舊城改造工程、益陽“香港城”、淮南神州歡樂園的共同點,均是時任地方主政官員力推的重要項目,且都在主政官員落馬後遇冷。全國范圍內,這種情況也不鮮見。
  安徽省淮南市山南新區管委會知情人士在接受《財經》記者采訪時稱,除瞭淮南神州歡樂園陷入停滯外,淮南奧林匹克公園至今也未投入使用,“經常幹一段時間,停一段時間”。淮南奧林匹克公園,也是楊振超、曹勇分別擔任淮南市委書記、市長期間的 “重點工程”,2010年9月開工,原計劃2013年3月竣工,但時至今日仍未投入使用,是當地知名的“爛尾工程”之一。
(2013年3月28日,安徽淮南奧林匹克公園一期工程橄欖球造型主運動場建設現雛形。圖/視覺中國)
  淮南奧林匹克公園由橄欖球、排球、足球和籃球四種不同造型的體育場館組成,配套設施還包括1棟乒乓球拍造型的五星級酒店,計劃總投資約18億元,其中4個體育場館計劃投資為15億元。這個造型新穎的“地標性建築”,從興建之初就受到質疑。《中國青年報》曾以《一座中小城市為何要建奧林匹克大公園》詳述“市民的不理解”與“當地政府的雄心”。
  後來擔任安徽省商務廳廳長的曹勇和時任安徽省副省長的楊振超,分別於2014年和2016年落馬。
  在毗鄰安徽的江蘇,2010年,時任南京市長的季建業主推全城雨污分流工程,項目投資約180億元,原計劃在2014年完工。隨著季建業2013年被查,其主推的項目前景暗淡,至今南京全城也未實現全部排污排澇的目的。
  山西高平投資城市綜合體項目,可謂“最短命”的項目,系“官員一落馬,項目即下馬”的典型。
  該項目曾是山西高平市原市長楊曉波主導的“一號工程”。楊曉波一直試圖依靠房地產業做出政績,引進大型房企碧桂園控股有限公司(下稱碧桂園,02007.HK)是重要一環。
  2014年3月,碧桂園和當地政府簽約,擬建設碧桂園城市綜合體,占地面積860畝,計劃投資約26億元。然而,僅過月餘,2014年4月,楊曉波因嚴重違紀被查。不久,碧桂園發佈公告稱,已退出山西高平城市綜合體項目——因當地政府對地塊功能定位改變,因此公司決定退出高平項目。
  “即使前任官員不落馬,很多繼任者上臺後也更願意啟動新項目。更別說前任有污點,為瞭避嫌,就更沒有動力去解決遺留工程。”北京大學廉政建設研究中心副主任莊德水告訴《財經》記者,官員落馬後的遺留項目變為爛尾項目是常見現象。
  爛尾原因
  官員落馬之後,項目往往爛尾。重要原因之一,是項目上馬之初就“未經充分論證”,很多“一號工程”其實是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一把手”個人偏好的結果。
  中國政法大學破產法與企業重組研究中心主任李曙光對《財經》記者表示,中國地方以前的經濟增長模式是典型的“一把手投資拉動模式”,以地方黨政“一把手”個人意志進行投資建設,一旦“一把手”落馬,項目經常被擱淺、否定,這一模式明顯難以持續。
  前述南京雨污分流項目,一定程度上是南京市原市長季建業個人意志的決定。江蘇省委巡視組在巡視反饋中曾指出:一些重大事項決策前期調研論證不夠充分,存在決策民主性、科學性不夠的問題,如南京雨污分流工程,由於沒有經過充分的科學論證和民主決策,激起較大民怨,造成嚴重浪費。
  廣州市委原書記萬慶良,在一些重大項目上“一言堂”,一度被城市規劃專傢稱為“規劃之神”。新華網曾披露,萬慶良主政廣州時,亂搞城市規劃,多個項目不合理。    
  廣州一位城市規劃方面的學者對《財經》記者透露,廣州有一個城市規劃委員會,包括國土、規劃等政府部門的人士,也包括一些外部專傢,重大項目必須通過委員會才能上馬。“委員會的作用就是為瞭限制行政自由裁量權,但萬慶良把委員會的議事規則改為一事一議,專傢等外腦也臨時組成,委員會完全被他掌控。”
  這位專傢曾是廣州城市規劃委員會的一員,由於“不聽話”一度被取消委員資格,萬慶良落馬之後,該人士也再次受邀成為委員會委員。
  主政者喜歡“一言堂”,一方面與認知水平、業務能力相關;另一方面,這些“未充分論證”的項目背後,往往伴隨著腐敗行為,存在官商勾結現象。
  《財經》記者詳細梳理瞭落馬官員遺留項目,顯示不少項目的開發商與落馬官員捆綁緊密,實質上是權錢交易的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浙商劉衛高與雲南省委原副書記仇和“關系緊密”。仇和被查公佈之前,劉衛高曾被有關部門帶走協助調查,現已恢復自由。劉衛高發傢於江蘇宿遷,後南下昆明。2008年,劉衛高牽頭創立雲南中豪置業有限責任公司(下稱“雲南中豪公司”),“配合”仇和在昆明開始瞭一場規模宏大的城中村改造浪潮。仇和落馬後,雲南中豪公司隨即陷入困境,其參與的部分項目一度停工。
  湖南省委原副秘書長馬勇與開發商陳清的“好關系”,同樣廣為人知。馬勇主政益陽時,不僅違規將土地出讓金返還給益陽中南公司,還經常為陳清的項目“奔波”。馬勇案起訴書稱,2007年至2012年期間,馬勇在“香港城”項目建設、拆遷、土地出讓金返還、稅費減免等方面謀取利益。
  審視這些遺留項目爛尾的原因時,不能忽視其後繼乏力的經濟原因。
  《財經》記者統計的全國11個項目樣本中,項目計劃投資金額均超10億元,個別的甚至達180億元。這些“巨無霸”體量的工程項目,前期均需大量資金支持。除開發商民間融資外,許多資金實際上來自於當地金融機構的貸款。
  曾被稱為“東北地區最大商貿項目”的遼寧省朝陽市萬商國際城市廣場項目(下稱“萬商項目”),占地面積約1000餘畝,計劃總建築面積約200萬平方米,總投資25億元。
  這一項目是當時朝陽市政府的“一號工程”,受到時任朝陽市委書記陳鐵新的主推,但在陳鐵新涉腐落馬後,“一號工程”就此擱淺。多個信源對《財經》記者稱,由於大力發展房地產項目,陳鐵新和多位地產商私交甚密。2014年7月,陳鐵新被查前後,朝陽多位商人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其中包括萬商項目開發商朝陽吉源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下稱“吉源地產”)董事長劉帥。劉帥為拿到萬商項目地塊,曾向時任市委書記陳鐵新行賄。
  多名知情人稱,劉帥先靠關系拿地,土地出讓金欠付,靠“領導批示”辦理國有土地使用證,再拿齊建設用地規劃許可證、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建築工程施工許可證、商品房預售許可證,開始預售後再用預售款來補交土地出讓金。然後用國有土地使用證抵押給銀行,用銀行貸款建房。
  但陳鐵新的落馬,打破瞭這筆原計劃“穩賺不賠”的買賣。
  事實上,萬商項目上馬初期即涉嫌諸多違規問題,如隨意更改規劃、未批先建、未經許可便開始預售等等。而銀行信貸對大型地產項目風控審查嚴格,如證照不齊,很難貸款成功。
  但即便如此,吉源地產也從朝陽銀行成功貸款數億元,這與主政官員的推動不無關系。
  陳鐵新落馬前,與劉帥以及朝陽銀行原行長王宏志關系密切。王宏志曾向陳鐵新行賄10萬元,而在萬商項目上收受劉帥賄賂20萬元。
  吉源地產總經理高健稱,劉帥被采取強制措施後,吉源地產的融資渠道斷掉,隻能依靠銀行貸款。然而,朝陽銀行前期貸給萬商項目的3億元已經全部投入施工。原本2016年底朝陽銀行要續貸,但受陳鐵新落馬一事影響,銀行以風險太高為由不再續貸。之後,萬商的資金鏈徹底斷裂,施工停滯。
  隨著主政官員的落馬,缺少主政者的背書,銀行開始恢復“理性”,不再承擔高風險續貸。
  缺少最大融資機構的支持,成為開發企業無法繼續的另一主因。《財經》記者搜集的項目樣本中,大多都存在此種情況。
  繼任者作為
  如何處理這些遺留項目,是繼任者的難題。
(圖/視覺中國)
  “不少繼任官員為瞭和落馬官員劃清界限,對前任的遺留工程唯恐避之不及,但很多工程由於前期投資巨大,完全回避顯然不現實。”一位研究地方治理與政社關系的學者對《財經》記者稱,“如何對待前任落馬官員的遺留工程,非常考驗現任政府的智慧。”
  記者梳理的11個典型落馬官員的遺留項目中,五個重啟或重建完成、五個處於爛尾狀態、一個被徹底擱置。無論重啟還是爛尾,對繼任者而言,都需付出巨大代價。對於淮南神州歡樂園項目,當地知情人透露,2015年,有一些企業對繼續投資開發表示出興趣,當地政府也積極接洽,“但是重啟的可能性不大,涉及非法用地,要將其改為合法用地非常困難”。
  中山大學黨史黨建研究所所長郭文亮建議,繼任官員應先對項目進行評估,然後根據不同的情況采取不同處置方法。他分析,遺留工程一般分為四種情況:
  一是,項目本身合法合規,這種情況繼任者應繼續推進項目建設;
  二是,項目可能不太合理,但前期已投入大量資金,再停就是更大的浪費,這種項目也應推進;
  三是,項目存在腐敗行為,要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然後重新規劃與設計,使其物盡其用;
  四是,項目一開始就完全沒必要推動的,比如一些形象工程、政績工程,應果斷停掉。
  多位學者表示,對有利於民生和城市建設的遺留工程應該“善待”,主政官員落馬之後,不能簡單一停瞭之。
  武雪梅,曾任遼寧省委宣傳部外宣綜合處處長。她撰文稱,貪官下臺,民生工程不能爛尾,“應該用科學再用的方式,實現對腐敗官員治下工程的有效‘止損’,這也是我們在反腐倡廉過程中必須面對的現實問題”;“叫停貪官工程看似和貪官劃清界限,實際上是一種新的奢侈浪費,同樣是一種權力濫用和責任缺失”。
  遺留工程中的民生工程,相對容易“復活”。比如南京麒麟有軌電車項目,季建業在任時,將有軌電車賦予和地鐵、公交同等地位,對有軌電車寄予厚望,有軌電車作為一種環保節能的公共交通工具,也頗受當地居民擁護。然而,距有軌電車開工建設僅8個月,季建業落馬。之後,項目一度陷入停滯。最新的消息是,南京有軌電車項目“重生”,已完成電通和熱滑試驗,最快有望在今年8月通車。
  無獨有偶,廣東珠海有軌電車項目,是珠海市委原書記李嘉主導的項目,其落馬之後,項目一度擱淺。2016年1月,在珠海市第八屆人民代表大會第六次會議上,時任市長江凌表態稱,有軌電車未能如期通車,市政府承擔主要責任。正是在現任官員的支持下,珠海有軌電車於今年6月開通試運營。
  “一把手投資拉動模式”雖有問題,但新任領導若以“避嫌”為由逃避責任,或可構成違法,李曙光分析稱,雖然是“一把手”主導工程,但項目並不意味著沒有法律責任主體。根據市場經濟法律,與企業簽訂合同的主體是政府,“一把手”落馬,但政府並不會改變,法律主體責任仍然存在,因此,包括政府在內的雙方都應該按照合同辦事。
  李曙光建議,地方黨政領導應該仔細梳理項目基礎。有經濟基礎、社會效益的工程,將歷史債務清理,需重新設計的,重新設計規劃,再進行補償、投資,將工程盤活。對基礎不好的項目,即沒有經濟和社會效益的形象工程、亂決策工程,要敢於提出新的解決方式。無論從法律責任還是地方經濟發展來說,新領導都應該著手處理遺留問題。
  益陽的“香港城”爛尾項目被當地官員形容為“既復雜又敏感”。益陽中南公司法定代表人陳清對《財經》記者表示��就“香港城”項目,正在和政府協商解決。
  知情人透露,今年6月,益陽市政府相關領導,曾召集益陽中南公司有關責任人、審計局、法制辦等召開協調會。知情人稱,協調會上存在較大的分歧,“主要是益陽中南公司此前曾為政府墊付拆遷款,提出的墊付金額數字較大,審計部門不認可”。雖然協調會尚無結論,但政府和企業還算是一種良性互動,“政府希望解決問題,公司高管至少沒有跑路,還在想著如何盤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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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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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醫生為報複老婆出軌而精心設計的複仇計劃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說,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裡座機無人接聽。 我感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說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說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說,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裡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裡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經過一陣閒聊,還瞭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說:是一輛黑色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 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說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逕直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聽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感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悅,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盡快換掉。 而我,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數年如一日。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 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纏繞著兩根頭髮,一根細長柔順,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裡。 洗完車後,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遺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感,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 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說: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裡,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熟人。 想到這裡,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說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他說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vern-ment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go-vern-ment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 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我說好的。 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做愛.她很忘情,動作激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我黯然不語。 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後絞著胳膊,��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 她蹦過來想抽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性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性life,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 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 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托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癡,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 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唇,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我背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我笑了,有點痛。 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 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潮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 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 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借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盡量不出現。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 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 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借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復仇,才剛剛開始 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她正在測視力。看著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我心中激盪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曾經有過的。 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嚇得她不輕,我又安慰她說,只是些小問題,調養一下就會好的。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藉著關心的名義,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地址。 她血液檢測的結果,我當天就拿到了,有些貧血。 其它,沒有什麼問題。 她血液的指標,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聽到貧血後,她有些淡淡的憂傷,但是對我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 用關心和建議的借口,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慢慢的,我們就熟絡起來。 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她很高興,和我一起吃了晚飯。言詞中,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她笑得天真爛漫,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低著頭說:是的。 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你不老,我叫你哥哥。 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報告上,血型是有的,根據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和血型,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縹緲,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首先,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 第一天 『YY,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下了嗎?注意加衣服。』 『沒下。』她回信。 第二天 『YY,吃過飯了嗎?』 『還沒。』她回信 『注意營養,不要只吃蔬菜。』 『知道了,謝謝。』她回信 第三天 『YY,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 『哦,好看嗎』她回信 『不好看,很漂亮』 『呵呵』她回信 『YY,其實我買了兩條』 『哦』她回信 『有一條是內褲,呵呵』 『討厭』她回信 第四天 『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 『關我什麼事?』她回信 『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把藥方配錯,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 『小心點,可是和我有關係嗎?』她回信 『YY,我不敢說。』 『沒關係,說吧。』她回信 『YY,當時我正想著你,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第五天 『YY,晚上我想來看看你。』 『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就看一眼。』 『我放學就走了。』她回信 『我送你回家。』 『媽媽來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 『那……好吧,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回信 『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 『不』她回信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 『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 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我給老婆說,最近夜班多,來回不方便,想在醫院附近租間房子。 她說好。自從有了孩子,她就一心一意撲在肚子上。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變成了只蟑螂,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週一下班後,我到學校去找YY. 她沒在宿舍。我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問她在哪裡。她回信說和同學在外面看電影。我沒說自己在學校,只讓她注意安全。 一直等到快十一點鐘,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朝宿舍走來。我迎上去招呼她,她很吃驚,問:你怎麼在,我說:順便路過想來看看你,不過,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到了。說完,我祝她晚安,轉身走了。她的兩個同學在後面笑。 在路上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謝謝你來看我。 我回短信:明天我還會順便路過你學校,在嗎? 她回短信:一直都在。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給老婆說要出幾天差。就在臨城,路途短,開車去。她說:好,注意安全。 我又到醫院附近的房地產中介找了個房子,忙活了半天,中午才到辦公室。 抽了一支煙,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給友好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請他幫我留個床位。他說:行,現在床位不緊,你不打電話也有的。又問:是不是你們醫院住不下了?我叫他別管,把床位留上就行了,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吱聲。他笑了笑,說:隨你大小便。 吃過午飯,我給YY打電話,約好六點半在學校旁邊的濃情咖啡廳見面。 『不見不散』,我說。 『不見不散』,她也說,我彷彿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樣子。 兩點鐘左右,我給YY發短信,騙她說臨時有個重病號,要做手術,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咖啡廳。 過了半天,她才回短信:工作要緊,改天再見吧? 我回短信:我一定會到的,如果第一次約你,我就不遵守承諾,請你一輩子都不要理睬我。 她回短信:好,我會等你。我回短信:六點半。她回短信:恩,六點半,不見不散。我發完短信,關上了手機我向醫院請了假,開著車在城裡四處轉悠。我先在理髮廳修剪了一下頭髮,再到盜版市場去看了會兒帶色的光碟,最後在一家小麵館裡填飽了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六點一刻,我打開手機,給YY打電話,告訴她剛做完手術,正在來的路上,車很多,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她說她已經到了,要我開車注意安全。 我把車停在友好醫院的附近,靜靜的坐在車上,抽著煙,冷漠的聽著手機響了五次,都是YY的來電,我沒有接聽。快到七點鐘的時候,我扭轉方向盤,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 我血流滿面躺在擔架上,被人送進醫院時,給YY發了個短信,說:我出事了,來**醫院。 我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半個小時後,看著YY失魂落魄的跑了進來,進門之前,視線中的她,差點跌倒在狹窄的走廊裡。她坐在床邊,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手,想要撫慰我,卻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你不用這樣趕的……』過了老半天,她才忍住眼淚說了一句。 『男人,』我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說,『一定要遵守承諾。』 聽了這句話,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入我懷中。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我也想哭--但卻是喜悅的眼淚。當情夫把孩子送進我老婆肚子裡,揮舞著綠旗羞辱我時,我也做到了,讓他的另一個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流淚。 在我的靈魂深處,目標像燈塔一樣清晰: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一切,我也要讓他的女兒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純潔。 YY請假在醫院陪了我兩天。 第一天 我躺在床上,說頭有點痛,她急得要去叫醫生。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就是醫生,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我。我不停的說:輕點、再輕點……直到最後由按摩變成了撫摸,我才罷休。我愜意的閉上眼睛,開始專注的享受她柔軟的雙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快感。 過了一會兒,我又叫胳膊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她聽話的認真撫摸了全身。我也認真的欣賞了她在撫摸我大腿時的羞澀。 晚上,輸液,她沒有走,要了張加床。 第二天 凌晨兩點多,我大叫一聲。她醒來,慌亂中奔到我床前,驚恐的問:怎麼了。我說:心痛,快死了。她嚇得哭了起來。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笑著說:想得你心痛,快想死你了。 她又喜又氣,半天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推打我。我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吻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就沒再動彈,緊緊的閉著眼睛。我如癡如醉的吮吸著那雙顫抖著的、稚嫩的嘴唇,就像螞蟻見了蜂蜜一樣陶醉,頭,又有些暈厥。 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初戀時和老婆相依相偎的日子,世上最美麗的太陽再次從我心底冉冉升起,照亮了靈魂中的每一個角落。 這兩天,除了親吻,我什麼都沒幹。 我要一步一步來。 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一有空,我就到學校找她。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壓馬路、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來,和我在一起,她很開心。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裡,然後深深的呼吸,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吸進肺,循環到血液,擴散至細胞,然後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 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她羞澀、恍惚、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 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許,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燃燒的仇恨;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或許,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我的雙手,總會堅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滾燙的身體……或許,只是或許,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 這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裡,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給家裡打電話。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少抽煙,不要熬夜什麼的。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平淡得像一頁紙。我在想:是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她想回心轉意? 可惜,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自從認識了YY,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而如今,所有的報復,目的單純而清晰: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 18號,YY的生日。 17號,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她問:什麼意思。我說: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她假裝考慮了一下,笑著說:好。 18號凌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宿舍下面,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忪的下樓,問什麼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到達烏魯木齊後,我們轉乘8點的航班去伊寧,9點到達伊寧後,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後,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 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裡聲樂齊鳴,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YY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著我。我牽著她的手,穿過人��,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地坐下,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YY,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YY眼裡含著淚,緊緊的摟住我。 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酒,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後,一起醉倒在氈房裡。 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裡。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裡面,YY安靜的躺在我懷裡。我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 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裡。 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 那天,我睡得好沉。 終於,第三隻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 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餘輝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上。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YY緊緊的拉著我,嚮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彷彿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好嗎?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好。 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 不到兩點鐘,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拿了行禮,我牽著YY的手,往出口走去。無意中,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我毛骨悚然。 我讓YY先出去等我,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計劃到廁所裡去躲一陣。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姐夫,我來接你啦!隨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挽著我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然後轉過頭,滿懷期盼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想聽到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可是,我只能低著頭,畏縮的迴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心如刀絞,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後看,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 在停車場取了車(我的車停在機場),小宋坐在前排,YY幾乎是癱軟在後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他很聰明,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他的話,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開始還咬牙忍著,慢慢的,小聲啜泣起來。汽車後視鏡中的她,雙手掩著臉,渾身顫抖,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她想抑止住情緒,卻讓悲痛最深邃。 我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我一句話也不說,用盡全力踩著油門,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 把YY送到學校時,她軟軟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厭惡的推開。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我的眼眶,濕潤了。 我把車開出校門,問小宋為什麼。小宋說為了報復。我沉默了一會,又問他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自然會有手段。 我讓他滾下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著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說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後,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著她。中午,買了盒飯餵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塞進她嘴裡,她低頭吐掉。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 傍晚的時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呵呵近她,不要聽我說話。由於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於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 晚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說YY回家了。 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說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 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 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 我說: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 小譚激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說: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洩露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 我連忙攙起他,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妹妹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感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說的話,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說起,我也絕不會認帳。 小譚又賭咒發誓,說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 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天空說:我有一個妹妹,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著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姦污了她,並拍下了照片,威脅妹妹說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妹妹為了身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說完後,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說: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說。說完,他扭頭就走。 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說: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鑽進汽車。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裡糟蹋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 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一個週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髒衣服回家洗,拿幾件乾淨衣服走。回家後,先跟岳母請安,然後和老婆說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裡休息得比較好,那裡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說什麼。 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半個小時後,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交手機費。辦完手續後,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後,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 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裡,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 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 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願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衝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 凌晨一點多,終於,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激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想你。 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 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她沒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後半夜,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陽台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縷陽光,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時,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後來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他刻意製造的天意,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 下午,我到學校找到YY。 吃飯的時間,我堵在食堂門口,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看見我,她轉身就跑。我追上去拉她,她掙脫開,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擋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最終全身乏力,頭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著哭了起來。 晚上,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 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好各睡各的。半夜,她鑽進我的被子,從背後緊緊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我翻轉身,把她剝得精光,迅速進入,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塗……那天早上,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從那以後,為了彌補一些虧欠,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 有一天,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酒過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肩上,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麼關係。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係。他把大姆指豎起來,誇張的揚了幾下,說:你真行,把省**廳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 我這才知道,情夫調到省廳了。 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橋樑工程,發展得不錯。平常大家都忙,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係後,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走動頻繁了許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飯。席間,他說有一個工程,項目比較大,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廳那裡,軟硬不吃,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他喝了一口酒,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心中一動,想了想,答應試試。 臨走時,他給我交底,用手比劃了個數字,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我說:可能要花些時間,他笑著說:欲速則不達,不急不急。 夜裡,我想了很久。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傷害了YY怎麼辦?最後,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藉著酒精的麻醉,終於說服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給YY打電話,說想見她父���。電話裡的她吃了一驚,問為什麼。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電話裡嘲笑說我已經瘋了,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下班後,和YY一起吃晚飯。 我又說要見她父母。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 她有些好奇,問:什麼陌生身份? 我說:鋼琴課老師。 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 我一邊幫她夾菜,一邊給她講計劃。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而我,正好是彈鋼琴的業餘高手,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餘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於眾,這樣也便於他們接受。 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YY開心的笑了,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 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見我,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這讓我確定他並不認識我,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畢竟,我彈鋼琴只是業餘愛好,沒有任何證書。 這裡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證丟了,以前的身份證還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將信將疑,頗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嘟嚷了兩句,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 這期間,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願望。在面試的時候,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最後,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 YY的母親同意了。 終於,在一個週末的晚上,化名為林**的我,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 情夫的家,佈置得很有雅致。剛進屋的時候,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 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情夫不在家。 臨行前,YY曾囑咐過我,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不好相處。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被當場驅逐出門。YY說:因為和父親關係不好的緣故,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這些話,讓我對這次會面,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其實,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蘭雨。第一眼看起來,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雖說歲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 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 不過幾分鐘之後,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 一坐下來,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然後,冷不丁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 最終,當她閉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後,擺了擺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你不合適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廳。 當我準備跨出大門,迅速消失的時候,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你真的學過鋼琴嗎?隨後,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 聽到這話,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廳,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對著她大聲說:婆婆,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說完,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YY的臉都嚇白了。她倦縮在**的角落裡,偷偷向我搖手,示意我趕緊走人。 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 她咳嗽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這是YY的父親掛的,原本就知道是贗品。我一直反對在牆上塗鴉這些垃圾,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執意要這樣做。來家裡的客人,都昧著良心恭維,說這是真品。只有你,還算誠實。你把它撕了,雖然有些魯莽,但是我心裡很高興。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裡想,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她會給你一記馬腿,你想給她一記耳光,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 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問我一些關於文物鑒賞的問題。 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世上的循環就這麼奇妙。 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穿過她厚重的盔甲,YY副處級的母親,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崇尚著古典文學。 她喜歡七律,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我也咬著牙,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校花,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時隔久遠,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頻頻拍手稱快,對韻律和意境讚不絕口。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 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許在女人的心裡,是非對錯,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逕庭,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來電話,說昨晚我走後,母親興奮了許久,說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 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後,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 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說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說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 我們牽著手,走到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著我走到廣場上,讓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後,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 YY把手機交給他,跟他說了些什麼。 說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著說你幹什麼,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我緊摟著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著她的下唇,同樣激烈的回應著……彷彿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裡,久久不願分離。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裡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 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後,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著,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說完,她跑上了樓。 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熟絡起來。 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說天下哪裡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 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看見我,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 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 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說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 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 還好,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 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裡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 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著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我告訴老婆,她妹妹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說話,沒有招呼我。 從她們的交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 果然,老婆問:小宋怎麼沒來。 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說:他在準備婚禮的事。 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小姨妹說:才決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讚不絕口,說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著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淒苦。 一周後,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 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說: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 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著我。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說: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在哪裡,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流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說:姐夫,真的是你嗎? 我顫慄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衝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裡。 『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邊,像對著空氣一樣說。 『哦』我說。 『我去看過他,他把你說的話告訴我了。』她繼續說。 『哦』 『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那天帶在哈哈哈生日宴會上,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謊了。』她又說。 我有些吃驚,沒哼聲。 『他一直喜歡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說。 『我們都知道。』 『如果審訊小譚,你也逃脫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說。 『恩』我面無表情。 小姨妹轉過身望著我,眼眶裡淚光漣漣,她大聲說:「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譚。要保住小譚,只有讓小宋不起訴,說是誤傷。『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又聽她說:」小宋同意了,條件是和我結婚。』 聽她說到這裡,我激動了。我用力抓著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我罵她傻,是個蠢貨。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這樣幹不值得,我說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死了也不會。 她抹了眼淚,笑了笑,說:「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抬著擔架去的,因為小宋不放心,關在看守所裡的時間有限制,等不到婚禮,小譚就會放出來。『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高興。』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淚眼望著星空,悲傷的說:你是很壞,可是我愛你。 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 有一段時間,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覺得心痛,感到自己不是男人。當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的自由犧牲自己的幸福時,那份沉重,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次抱著YY的時候,我內心都氾濫著對小姨妹深深的愧疚。而情慾的衝動,更讓我判斷出自己是個自私貪婪的齷齪小人。 有一段時間,我刻意和YY疏遠,我借口值夜班,做手術,開會,一次次拒絕著她的約會。在我內心深處,渴望用孤獨的忠貞來回應小姨妹痛苦的人生。可惜,我還是做不到,我堅持不了,因為YY的每一聲哭泣,都會撕裂我的心扉,YY的每一滴眼淚,都會淹沒我的靈魂。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對矛盾。 我曾經找過小姨妹,希望她和小宋分手,和我在一起。她說一切都晚了,姐夫,下輩子吧。其實我也知道,老婆、小宋、甚至YY,都是我們內心和現實中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些障礙,都和愛糾結在一起。沒有對錯與否,只有先來後到。 唯有仇恨,可以令我忘記一切。當老婆越發深情的撫摸著越發���顯的肚皮時,仇恨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我愛YY,我愛小姨妹,我甚至還愛著老婆。但是,我最愛的是我自己,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們傷口的血液作粘合,要麼我繼續破碎,要麼我愛的人破碎,我選擇了後者,這是一出悲劇。 太對不起大家的倫理道德了,終於,我發動了對蘭雨的第一波進攻。 採取正式行動前,按照慣例,我開始收集進攻目標的信息。經過無數次的聲東擊西和旁敲側擊,從YY和蘭雨本人處,我基本掌握了蘭雨的感情經歷和性格特徵。 蘭雨,書香門第,有一定的才華,在某局任財務副處長,屬於閒職。年輕時貌美孤傲,自視甚高,排隊追求的人絡繹不絕。當初,情夫在追求者隊伍中的名次遠在太平洋,屬於只等著被淹死的角色。後來不知用上了什麼手段,他插隊到了前排,日漸受到青睞。 兩年後,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勁,終於扒開了她的石榴裙。 結婚當年,生了YY.結婚當年生子,雖然也平常,但是生產的時候,情夫和蘭雨的年齡都很小,這就多少有點奇怪。我推測是情夫耍手段逼婚:在婚前霸王硬上弓,讓蘭雨未婚先孕,再攜子逼婚。 隨著歲月的流失,情夫的權勢日漸趨重,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蘭雨和他的關係由激情走向平淡,又從平淡走向緊張,最近兩年,情夫多次提出離婚,蘭雨沒有同意。於是,情夫開始早出晚歸,或是早出不歸,基本屬於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可以想像,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蘭雨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 所幸,蘭雨對我並不排斥,甚至讓我感覺到,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我想,還是那句話: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蘭雨和我,都是烏龜,我們的區別在於:她的殼下面,或許是柔軟的身軀,而我的殼下面,是一顆冷酷的心。 在這些資訊裡面,關於情夫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讓我十分詫異。 首先,這說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兩年了。而我們的婚姻還不到四年,老婆的深沉讓我感到恐懼。 其次,我原本以為情夫不會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損前途的事,當然更不會離婚。看來我還是太主觀,忽視了愛情的力量。 這既堅定了我復仇的決心,也敦促我加快復仇的節奏。我要趕在情夫成功離婚之前解決這件事。否則,情夫離了婚,老婆勢必也會提出離婚。這樣,戴著綠帽的我還會被拋棄,這相當於在我的綠帽上再插一根綠花翎,表示在綠色的世界裡,我還有職稱。 27號,從YY處得到一個信息,蘭雨下周去海南開會,逗留四天時間。 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是在**酒店。 在蘭雨動身的前一天,我提前到了海南,住進那間酒店。酒店靠海,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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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廠商向大陸道歉引爭議 臺學者:煽動情緒不如放棄“臺獨”
臺媒稱,臺灣國際航電股份有限公司(Garmin)日前因將臺灣列為“Country”(國家),向大陸道歉,引發熱議。對此,世新大學傳播學院院長遊梓翔在臉書表示,應理性體認大陸反“臺獨”的堅定立場,煽動情緒不如放棄“臺獨”。
據臺灣聯合新聞網4月3日報道,因為在網站上將臺灣列在“國家”選項,由臺灣南投出身的高明環作為創辦人之壹的Garmin公司發表聲明道歉,並立即修改調整。聲明中除了感謝“廣大用戶的監督”,並希望“繼續獲得中國大陸用戶的信任和支持”。
遊梓翔說,類似沾染“臺獨”事件無論發生在企業界或演藝圈,臺灣這邊總有人加以炒作。
遊梓翔表示,了解國際現實的人都知道“臺獨”毫無空間;了解對岸情勢的人也都知道反“臺獨”是大陸的堅定立場。
他說,某些臺灣人就算要遺忘先人來自大陸的身份,至少要體認大陸“愛臺灣恨臺獨”的基本情感,否則何必到大陸賺錢?這是對大陸的基本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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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人說“壹個由臺灣人創立、而且還在擔任董事長及CEO的公司,接下來必須在全球網站把臺灣從‘國家列表’當中除名。這是何其諷刺的事”,遊梓翔表示,或許是想借此煽動臺灣善良民眾的情緒,但他想請問南投人創辦的公司,是否也應該把南投列為國家,否則就是“何其諷刺”?問題的根本其實是“臺獨”,正是因為“臺獨”蠢蠢欲動,大陸反“臺獨”的動作才更堅定果決,“臺獨”政治工作者們,妳們知道很多企業和演藝人員其實是被妳們的“臺獨政治工作”給拖累的嗎?
另據臺灣“中央社”4月2日報道,Garmin在自家官網針對“將臺灣列為國家”致歉。Garmin回應,集團無政治立場,在臺耕耘28年,對這片土地懷抱深刻情感。
報道稱,以汽車導航起家,聞名全球的Garmin品牌在3月30日於自家官網發布聲明表示,身為紮根中國多年的公司,對於在Garmin域名內仍有將臺灣列在選擇“國家”的網頁,對這壹疏漏和錯誤表示誠摯的歉意。
Garmin表示,Garmin壹向秉持中國主權及領土完整的立場,曾在2018年1月對於Garmin中國及其他亞洲分支機構的網站進行了全面檢查,以確保網頁內容的表述符合我們的立場。
【延伸閱讀】臺生申請大陸高校人數激增 臺媒:“吃了秤砣鐵了心”去大陸
參考消息網4月3日報道 臺媒稱,大學個人申請入學第壹階段結果公布,愈來愈多學生舍臺灣的大學轉戰臺灣之外的大學。除歐美大學外,包括臺中壹中及女中今年申請前往大陸就讀大學的人數明顯上升。壹中光請校長寫推薦函的人數就較去年增長超過3倍多;女中今年申請數約是2017年2倍到3倍。申請前往大陸原因除了名校的光環吸引外,也希望借此卡位,以利未來申請歐美大學研究所甚至留在大陸或到其他地區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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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中時電子報4月2日報道援引《自由時報》報道稱,臺中壹中、臺中女中每年均有學生申請國外大學升學,但兩校不約而同指出,今年較特殊的是申請大陸大學的學生人數激增。女中目前已有30余名學生申請大陸學校,2017年僅10余人。至於臺中壹中,校方粗估也有30余人。兩校申請西進讀大學的學生學測分數(總分為75級分——本網註)多在66到70級分之間,算是極優質的學生群。
報道稱,申請前往大陸求學的理由包括學費較便宜、語言相同,以及地理位置相近等優勢。此外,大陸招生的學校均是“鼎鼎大名”,包括北京大學、復旦大學、上海交大、清華大學等,世界大學排名均極有能見度,形成極大磁吸效應。
有部分學生與家長主要考慮在國際化潮流下,獲得大陸名校學歷更有利於未來申請歐美大學研究所,甚至留在大陸或轉往其他國家就業。壹名申請學生指出,未來的市場在大陸,從各國拉攏中國的態勢就可見壹斑,希望能獲得大陸名校學歷後,找機會“卡位”。
另據臺灣中時電子報4月1日報道,大陸宣布31項惠臺措施後,前往大陸就學引起熱議,不少頂標、均標學生搶進大陸大學。今年學測成績公布,跟上海復旦大學有淵源的桃園復旦中學學生搶著申請上海復旦等壹線大學,人數超過40人,以頂標學生居多,很多壹次申請五六所,校長段臺民感嘆,學生“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要去大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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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復旦中學語言資優班高三學生莊鎮元表示,今年太多人搶著赴大陸讀書,競爭太激烈,即使文學院也是壹樣。學測頂標成績申請大陸壹線高校算是“符合資格”,但未必能上。
至於為何想去大陸讀書,莊鎮元說,他10年前跟著父母去過大陸,現在看到大陸這10年變化相當驚人,想必10年後的大陸進步更快,如果有機會當然想到大陸讀書就業。現在兩岸關系不好,經濟差距拉大,年輕人自然會憂慮自己的工作與薪水,現在大陸提供不錯的讀書環境,當然要好好把握。
此外據臺灣《中國時報》3月29日報道,大陸2月底公布31項惠臺措施,這些措施吸引臺灣學子前往大陸搶先卡位。臺南女中今年超過20位畢業生申請赴大陸讀大學,相較2017年僅2人,暴增至10倍。除了學測滿級分學子鎖定北大、清華等名校,學生看準大陸的惠臺政策上路,憑均標即可免試前往大陸求學,積極把握前進大陸、擴展視野的契機。
報道稱,這幾年臺南女中、臺南壹中前往大陸、香港讀大學的學生有逐年增加的趨勢。尤其香港為了吸引頂標生,祭出優渥獎學金,對學生具有極大吸引力。到大陸求學多著眼於未來的就業市場。”
報道稱,臺南女中今年發現,打算申請到大陸求學的孩子成倍增長,計劃前往大陸求學的學子分成兩種:壹種是頂標生,目標放在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復旦大學;另壹種學生則是成績達均標之上,往年未必有機會前往大陸求學,剛好大陸今年祭出憑學測均標就可申請免試上大學,吸引學生赴大陸升學。也有學生家長則是看準大陸惠臺措施首發上路,鼓勵小孩把握這波浪潮。
臺南壹中往年申請赴大陸學生屈指可數,今年亦明顯增長,均為成績優異的學子申請居多,目標放在北大、清華,校方表示,站在教育立場,尊重學生邁向理想升學選擇。
2017年8月10日,第五屆海峽青年節兩岸大學生領袖營在福建開營,圖為福建農林大學學生祝君怡(左)和臺灣屏東大學學生會會長陳玉圓在大學生領袖營上開展交流活動。 新華社記者 林善傳 攝
(2018-04-03 10:37:00)
【延伸閱讀】臺商“走電商”拓展大陸市場
3月31日,多款粉紅主題的“少女雞尾酒”亮相“少女酒館”。走進粉紅色的浪漫小屋,品壹品以鮮果裝飾的雞尾酒,和經典動漫形象粉紅豹來個親密合影……周末,上海虹橋南豐城購物中心廣場上的這座“少女酒館”,吸引不少女性市民前往體驗“30分鐘找回少女心”的感覺。這座“少女酒館”由知名臺資企業旺旺集團聯手大陸網絡訂餐平臺“餓了麽”打造,目的是為集團旗下女性果酒新品莎娃(sawow)“探路”大陸消費市場。新華社記者 劉穎 攝
3月31日,參觀者在體驗“少女酒館”裏的轉盤遊戲。走進粉紅色的浪漫小屋,品壹品以鮮果裝飾的雞尾酒,和經典動漫形象粉紅豹來個親密合影……周末,上海虹橋南豐城購物中心廣場上的這座“少女酒館”,吸引不少女性市民前往體驗“30分鐘找回少女心”的感覺。這座“少女酒館”由知名臺資企業旺旺集團聯手大陸網絡訂餐平臺“餓了麽”打造,目的是為集團旗下女性果酒新品莎娃(sawow)“探路”大陸消費市場。
3月31日拍攝的“少女酒館”。走進粉紅色的浪漫小屋,品壹品以鮮果裝飾的雞尾酒,和經典動漫形象粉紅豹來個親密合影……周末,上海虹橋南豐城購物中心廣場上的這座“少女酒館”,吸引不少女性市民前往體驗“30分鐘找回少女心”的感覺。這座“少女酒館”由知名臺資企業旺旺集團聯手大陸網絡訂餐平臺“餓了麽”打造,目的是為集團旗下女性果酒新品莎娃(sawow)“探路”大陸消費市場。新華社記者 劉穎 攝
(2018-04-02 08:10:23)
【延伸閱讀】臺媒熱議“劉朱會”:蔡英文當局難阻兩岸城市交流
參考消息網3月28日報道 臺媒稱,“劉朱會”26日在上海登場,大陸學者表示,在所謂“臺灣旅行法”延燒之際,此次會面傳遞兩大訊息:壹是即便美國頻打“臺灣牌”,大陸對臺大政方針也不會改變,對臺釋出同等待遇政策不受影響;二是重申“九二共識”和反對“臺獨”,示警民進黨當局。北京要做的是,把認同兩岸同屬壹中的力量集合起來。
“把認同兩岸同屬壹中的力量集合起來”
據臺灣《中國時報》3月27日報道,上海華東師大兩岸交流與區域發展研究所副所長包承柯指出,劉朱兩人在上海會面釋放北京兩大訊息。首先是大陸對臺大政方針不會改變,這是為讓臺灣民眾安心,表明不管中美關系如何動蕩,特朗普政府如何打“臺灣牌”,都不會影響大陸繼續落實對臺胞“同等待遇”的政策步伐。第二個訊息則在警告民進黨當局。劉結壹特別提及“反對任何形式的‘臺獨’圖謀”,意思是大陸不再放任民進黨當局利用“去中國化”等“柔性臺獨”做法,繼續阻礙兩岸民間交流,割裂兩岸民眾的心理距離。
報道稱,北京聯合大學臺研院副院長李振廣認為,在當前嚴峻的兩岸及國際情勢下,各界更應該看到的是,國共雙方對於兩岸同屬壹中大框架的堅持才是此次“劉朱會”的重點所在。當前兩岸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求同”,也就是兩岸都認同壹個中國,北京目前要做的就是把認同兩岸同屬壹中的力量集合起來,拉近兩岸距離。
北京打城市交流牌,蔡英文當局攔也攔不住
據臺灣《旺報》3月27日報道,有趣的是,“劉朱會”成局,雖意味著朱立倫向對岸“試水溫”,更重要的是在兩岸官方持續互不往來情況下,北京正打城市交流牌,無奈面對這場兩岸城市交流會,蔡英文當局攔也攔不住,只能隔岸高八度喊話。
報道稱,截至目前,除既有的藍營八縣市交流,正在研商階段的“臺北-上海雙城論壇”是下壹場重頭戲,就連綠營桃園市長鄭文燦外傳也有意向香港招手,作為今後桃園與對岸城市交流跳板。兩岸吹起壹波城市交流風,不分藍綠。
報道稱,按人口數計算,陸方與臺北、新北,加上藍營各縣市的交流範圍幾乎覆蓋大半個臺灣,對蔡英文當局而言,效應恐怕是難以估算。
(2018-03-28 13:42:03)
【延伸閱讀】臺媒:大陸承諾貿易戰若爆發將保護臺商利益
參考消息網3月26日報道 臺媒稱,談及大陸與美國貿易戰開打,臺商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商務部前部長、海峽兩岸關系協會會長陳德銘表示,貿易戰對臺灣必然會有壹定影響,但商務部已經表明會保護好企業利益,這當然也包括臺商,這是沒有問題的。
據臺灣《中國時報》3月25日報道,“中國發展高層論壇2018年會”25日在北京釣魚臺國賓館舉行,陳德銘受邀出席分論壇。針對不少臺商憂心貿易戰壹發不可收拾,可能沖擊臺商產業,陳德銘在會外受訪時表明,貿易戰若是爆發,對臺灣的影響當然是有。
但陳德銘也強調,商務部已公開聲明,會保護“我們企業”利益,這個保護範圍當然包括臺商,這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如何讓臺商“趨吉避兇”,他則說,當前還是要看看15天後,美方出臺的具體手段如何,才能決定給臺商什麽建議。
談及大陸該如何反制美國貿易戰時,陳德銘指出,大陸對美國當然是要“軟硬兼施”。但他也稱,美國雖然已經出拳打了壹下,大陸仍希望最好不是“貿易戰”,但不可否認,大陸也會做好全面應對。
此外,陳德銘在論壇上表示,大國貿易摩擦與博弈將沖擊全球經濟;全球價值鏈重塑必須在多邊貿易體系下,以世貿規則為基礎來展開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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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光的男人和他的打字機》/迦爾納中心
泰勒・諾特・葛瑞格森:詩篇、短文集《追逐光的男人和他的打字機》背景架空設定。 受作者詩集中前言所啟發,內文所提及詩篇皆引用於此書。
[人物概要]
迦爾納-作家、攝影師、自由記者。 阿周那-大學在學生。
印度兄弟無差親情向,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日光一直都在,而我也不會停下追逐的腳步。」
——那背影在正午的光紋中蕩漾,浮世於流光。
因採訪需要,迦爾納這週出了城。 外出前,他簡短與阿周那道別,告知他一週後歸回。阿周那隨意朝他揮了手,示意了解,早已習慣兄長因工作奔波外地,於此並無過於驚訝。迦爾納問他是否需要帶些什麼回來,對方搖搖頭,自己看得入眼的伴手禮即可。
隨後他開車前往預定的城市,選了城間道路而非高速公路。車程不須花太多時間,而他放慢速度,使自己沉下心來,淨空採訪前的心思。然而此刻,他似乎更情願動腦思索天氣、思索沿途所見風光,是如何在太陽的靜默下,活得溫和得體。 望著原先被一片光禿枝枒覆蓋的山坡地,如今已被初春新生的的點點綠意所覆蓋;氣溫漸暖,花朵自主鋪成克林姆《吻》中愛人相擁於上的地毯。這是早春的美意,或許選擇行駛城間原因於此,成了他出差的其中一項樂趣。
抵達預定B城,他直直駛向研討會預計展開的會議中心,與會人數與環境尚能讓他接受。而到場後,他隨即進入一如既往的工作模式:出示記者證、報到、與相識的同行簡單寒暄、入會、採訪、攝影與記錄。這些早已刻入靈魂的步驟,宛如反射動作般,於他而言早已不成壓力,卻也不會感到乏味。
在與會過程中,他詳細記下會談的內容,同時思考該如何撰稿。這回主講者的言論並不會太過迂迴,減輕許多記錄上的負擔,而後續兩場會議,因其他主講者班機延誤所以取消。這意味此次出差將提前結束。
在初日會議告一段落後,他將文字帶至一間安靜的咖啡館內,仔細整理所得到的資訊。隨後簡短與編輯回報進度、告知這回出差會提早回來,順道與阿周那聯絡。
「我會提早兩天回去。」迦爾納在電話內簡短告知。 「晚餐呢?」阿周那問。 「回去跟你一起吃。」
工作提前結束多少讓他感到平靜,並到此回下榻的飯店,取消最後兩日的訂房。
五天的會議與採訪很快就過去,而他多少開始有些想家。儘管這座大城市的氛圍較於現代、快速與新穎,資源也更加豐富,但與他居住的城內還是有些出入。在此地找不到平日所熟悉的美感,建築風格非他所偏愛;居民的氣質與言談也較為冰冷,皆各過各的生活,吐露著大城既有的冷漠。即使如此,他仍把握最後的午後時光,踏上觀光客所推崇的景點與街道,感受這座城市的炫目獨特,與人群嘈雜的流動。
仔細嚐過當地人推薦的美食後,穿過教堂旁的市集、掠過路口的街頭演奏,紅磚鋪成的道路領著他走入了一條精緻的街區。流連於此的人並不多,看來自己已經偏離觀光客的探索範圍。而他似乎挺喜愛這街區所營造的氛圍,並仔細打量多用酒紅與深綠所漆製而成,一字排開的木製店門與店面。他發現招牌與門把多為金色,每間店也皆有橫於店外的鍛鐵製門牌,既復古又別具自身風格。 從舊式理髮廳、糖果店、茶館、文具商、純為觀光客開設的紀念品店,那些所能想像得到,與想像不到的商家,全都集中於此。即使他已漫步到了中間路段的店家,仍能聽見不遠處的街頭演奏音樂,氛圍情調非常。
縱使外表看不出來,他內心仍歡悅不已。 享受著當下心緒的迷醉,隨後踏入一間二手書店,在書櫃與堆到門廊外紙箱內來回翻找。他從較高的書架上挑了兩本詩集結帳,儘管書頁早已泛黃斑駁,仍能感受到歲月與文字的力量,留於紙本與線裝之間。
離開書店後,再走一個路口,他決定緩慢折返。而經過一間古董選物店時,櫥窗內一台待售的中古打字機抓住了他的目光。 他身在店外,佇立於打字機前良久,仔細打量它的外型、色彩,與時光的損耗所留下的典雅;機身顏色深沉,反射著窗上的光,在上頭能望見自己的倒影。指尖輕拂過機器上褪色的品牌字樣,似乎有著自己的故事。而有股情感,或許是這間店內所透出的靈魂力量,深深吸引了此刻的他。
他抬頭掃視店內其他商品,異國風情的裝飾物、畫作、雕像、器皿與珠寶,那些珍奇寡見的舶來品,協調安定地陳設在他面前。在這些代表時代縮影的物品中,那台吸引他目光的打字機,似乎還太過年輕。他走回機器面前,思考著牛皮紙上所標示的價格,還尚能讓他接受。
從方才買的舊書上撕下一頁,就這樣站在店門口,他決定將當下的心情寫成詩篇。 打字機的味道聞起來,就如灰塵和乾掉的墨漬,而機器內還殘有足夠的油墨,能使他將內心所思,好好記錄在這張紙上。鍵盤敲打起的觸感清脆響亮,他曾在影視中聽過這般獨特的聲響,而當下親耳聽見,又是另一種奇妙的感受。
在文字上不作任何斟酌,也沒有任何計畫、無法修改。這樣的迫切感、無法被中斷的思緒,完全反映當下的內心,真誠又坦率。
他深深迷戀上這樣的感覺。
在這數位化的當代,這般作為能緊抓類比文字的清新,似乎也更加真實。 他毫不猶豫地走至櫃檯,買下這台打字機。櫃台的婦人——或許是經營者——聽見他的要求,淺淺對他微笑。這才使他驚覺,對於自己一頭熱的行動,感到有些難為情。而婦人動作簡潔,姿態清雅,用鋼筆緩緩在簿子上寫下打字機的型號與價格,並詢問他是否需要郵寄服務。
「不需要。」他脫口而出。 婦人明白他的意思,請另外一名店員將打字機裝箱、綁上好提的繩索,讓他方便拎回車上去。
一股塵埃落定的幽微心境於他胸口升起,這般踏實感領著他漫步走回飯店的停車場,並在途中買了要帶給阿周那的伴手禮。
他趕在晚餐前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提袋與禮物抱得滿手,進家門前不知該空出哪隻手開鎖。
「我回來了。」
阿周那聽見開門的聲響,從廚房內走了出來。飯做到一半,即看見被紙袋與伴手禮淹沒的兄長,感到萬分困惑。
「你這傢伙……又亂買什麼東西了?」
然而對方看上去心情十分雀躍(即使表情沒什麼變化),將提袋內的伴手禮一一拿出,擺到了桌上與櫥櫃中。阿周那沒多說什麼,走上前幫他整理那些奇特的禮品,其中也有幾樣是要給他自己的。他無法對兄長的品味提出任何評論,但還是老實收下對方的心意,道謝後將禮物帶回房內。 隨後他走出房,看著迦爾納正努力拆封一個體積不小的紙箱,開口問對方那是什麼。
「打字機。」迦爾納說。 「什麼?」 「打字機。」他重複一次。
打字機。 一股既視感突然浮現在阿周那心中,過去似乎也有發生過類似的事,又或者他早已習慣兄長突發購物的日常。看上去雖十分不理性,但阿周那深知,這是對方理性思考後的結果。他默默站在迦爾納身旁,看著他把打字機搬到書房內的木桌上。而打字機著實典雅,也別具風格,阿周那湊近身看,感受到機器所散發出的歲月與靈魂,難得開口肯定了迦爾納的品味。
「還真的挺典雅。」他說。 「對吧。」迦爾納回得很快。
阿周那知道,即使對方語氣十分平穩,但情緒完全顯露在說話方式上。 這是他所熟識的兄長,對方異常雀躍的心情,使他感到有些詭異。
「你……知道這怎麼用嗎?」 「知道。」
迦爾納伸手翻找著包包,將今天在古董店門口所打下的第一首作品,遞給了阿周那。
「這是我用這台機器打下的第一首作品,送你。」他溫柔地說。
阿周那接過那張泛黃的書頁,輕輕開口,將文字朗誦成句。
有時,我們抬頭仰望,天上繁星前所未有的多,多不勝數。 不論如何轉身,星星都不會從周圍消失,彷彿是為你我而來的「光」在訴說。 它花了很長的時間,若沒有耐心等待,則無法望見,如同今晚,在此時此刻。
雖然痛苦,但有時候我們能做的,僅是等待、忍耐,並且不斷地發光發亮。 深知終有一天,我們的光會到達該去的地方。只為,該看見的人而閃耀。
這從來就不容易,但絕對是值得的。
「嗯。」迦爾納向他點點頭。 阿周那微微一笑,「你啊。」語氣仍帶點無奈。 他倆隨後走到飯廳,緩緩聊起如何與打字機相遇的故事。
我的靈魂,請你在寂然中找到安寧。 請你在天空中的黝黝樹影 雲朵下的灼灼山頭,找到 讓你語塞的平靜。聆聽 此刻,放慢你的心跳並聆聽,萬物 都會覓得來到你身邊的道路,萬物 都將安住,而匱乏的也會再次 盈滿。不要害怕,你已經 走過黑暗,而你依然帶著 黑暗來臨前沾染的 色彩與餘光。
身為一名文字工作者與攝影師的迦爾納,早已熟知許多以外顯的方式,表達內在事物的方法。而在他使用這台打字機創作後,更能了解這些文字皆循著相同的脈絡、具有劃一的情感,浮於心頭,印於紙頁。不管是在隨手拾來的紙條、書本或伴隨自己攝影作品的出現,都能將豐沛、澎派的情感,以細小微光的姿態,被這台機器所捕捉。
他的靈魂已於寂靜中找到安寧,早已學會放慢心跳聆聽著萬物,靜靜尋覓來到自己身邊的道路。 他早已走過黑暗,心緒熠熠,浮世於流光。
Tyler Knott Gregson: Chasers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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