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为赢光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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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认识吗?” "Do we... know each other?"
- 山水有重逢 / since even mountains and water will reunite, we will surely meet again
棋魂 / Hikaru no Go (2020) ep. 30 | 了不起的女孩 / Dear Missy (2020) ep. 35
bonus knives below:
This is a parallel universe, but Shi Guang still lost Chu Ying.
Yao Yuan doesn't know that Chu Ying left, but Zhang Chao knows, which is why the expression in his eyes harbor such guilt.
那场戏的设定其实是我不能去认出时光的一个设定。很奇怪大家都在现场,因为在另外一个组嘛,另外的导演也在。所以我们不能把之前组的气氛完全带过来。但是很难的是我们大家在拍之前的那种感觉都...... 时光走进来,大家都闪着泪花的那种感觉。导演也有点盯不住的。但大家还是去完成了一个不得已就是不认识的一场戏。 The set-up of that scene was one where I actually couldn't recognize and acknowledge Shi Guang. It was weird because everyone was on set, yet it was a different crew, and another director was also present. So we couldn't completely bring in the atmosphere of the previous crew. But what was really difficult was everyone's feeling before we started filming, which was... when Shi Guang walked in, everyone's eyes were glistening with tears. Even the director couldn't really keep a close watch. But everyone still went and completed such a scene where [we] had no choice but to not recognize [Shi Guang].
#棋魂#hikaru no go#chu ying#shi guang#guangying#亦师亦友亦知己,半尊半慕半倾心#我真的会为赢光哭死#实在是跟方花有太多的相似点了,我真的会被刀死#说到底就是反正都会死 哈哈哈哈哈哈#every single line that chu ying says contains so much love#形影不离;而影子的出现是因为有光#褚赢是小光的月亮;小光是褚赢的眼#有眼才能活着,眼就是命#褚赢是为小光而存在;小光是上天为褚赢挑中的他#比起想念来,千年又何其长;比起相见来,千年又何其短。#my poor lil light#cdrama ramblings#my trans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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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xmet】遗忘日落
Summary:忘记那无数次的日落,去迎接你的日出。
*1 赌约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Rex几近歇斯底里的声音和他的拳头一起落下。和Emmet缠斗在一起,他明显占了上风,但是他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但是这一分颤抖完全被他如疾风骤雨般使出的招式盖了过去。“你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你在这里就算待上一百年也等不到你所谓最好的朋友来救你!”
老实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Rex最初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带走过去的“自己”,让Emmet不再收到来自他认知为“朋友”的那些人的伤害。但是不可否认,当Emmet向他请求去拯救那些“朋友们”,从此成为他过去从未有过的兄弟的时候,Rex对Emmet开出的加码无比心动——之后的一切既是他有意,也是顺水推舟的结果。毕竟“Armamageddon”已经成为了注定,他只是顺手帮了命运一把而已。利用命运,让Emmet从此远离那些没有心的塑料朋友,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但是,他没有想到,未曾经历过自己所受到苦楚的Emmet根本不相信他,而依然选择了相信那些“朋友”,并且坚决要去救他们。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来!只要他们从那里脱身!”Emmet声嘶力竭地呐喊。“Lucy一定会来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就是这样。无论Rex怎么说自己得到的那个可悲的结局,无论Rex怎么强调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到这片烘干星系下来救他,Emmet依然这么相信着,倔强固执得令Rex绝望。但是心底某处,Rex知道,这就是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证明。弥漫着寂灭气息的烘干星系,还有恒久的孤独没有击碎他的灵魂,但是被所有人遗忘,而遗忘他的人们享受着无尽的幸福和欢愉,就此抛弃了他,却让他的灵魂被恨意的火焰烧尽。Rex能够回忆起来,他也曾和Emmet抱有同样的信念,而他自己那时是多么坚决——现在看来那真是愚蠢而可笑。但是,那样的信念确实不是他几句话能扭转的。
只有亲眼看到,Emmet才会明白,自己所说的是真相。只有打碎他天真幼稚的信念,才能重建出一个坚韧的、不会再为这一切伤害到的心灵。
“Fine.”Rex咬了咬牙。“Emmet,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你得认清事实。你走不了,因为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简单点来说,你已经被绑架了,兄弟。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相信‘你的朋友Lucy’一定会来,”Rex在说出曾经他自认为是最好的朋友时用了最阴阳怪气的语调,“那么,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等到你满意为止。如果她来了,你就赢了,我会放你走,绝不加阻拦。如果她没来……”
“好啊!”没等Rex说完,Emmet就回答道。一场几乎一面倒的战斗就此结束,Emmet此刻很是狼狈,却毫不服输地瞪着Rex。“你等着看吧——Lucy她一定会来的,她会带着所有的朋友们来救我的!我相信他们!” 回应他的是Rex的一声冷笑。“你会看到的。”
*2 冷战时间
Lucy和其他人当然不会来。此刻他们已经遭遇了“Armamageddon”,被封印进了收纳盒呢。
在获得“母亲”的允许刑满释放以前,Lucy以及其他人当然不可能逃出来。当然对于Emmet而言,要理解这一切可能有点难——毕竟就连当初第一次“拯救世界”,他去到现实世界时,也没弄明白“现实世界”究竟是什么,他甚至都没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获得建造大师的能力。
他能凭着一腔信念让男孩注意到他、将他投放回乐高世界,已经拼���了全力,但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来到现实”究竟是命运怎样的馈赠,他那时已然看到了世界的真相。只有已经成为Rex的他才知道,从多早以前自己就有了跳脱出这个箱庭的机会。而只有在“烘干星系”底下,经历了无数个日夜,明白了属于真实世界的规律的Rex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并且利用它创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
而不明白这一切的Emmet此时正坐在烘干星系的边界,充满期待地张望着、等待着他朋友们的到来。
可是,无论他等待多久,结局只会有一个。在了解过现实世界之后,Rex明白这一切的关键究竟在哪。既然他一切悲剧的开端来源于那对兄妹的矛盾,那么没道理就那么轻松让他们和好吧?
所以,【Rex在和Emmet一起阻止婚礼的时候亲手毁了Watevra Wa'Nabi】——而且是彻底地、不可恢复的破坏。
他的大师破坏拳足以让她变成当初他创造出她之前那些零部件,混在神殿废墟的碎片之中,让她永远无法被重新拼合恢复。他的创造物成为了他的灾难,也终究毁灭于他的手中,正如亲手释放魔鬼的人又将魔鬼再次封印进瓶中。
当然,Rex明白,所谓的“Armamageddon”不会持续到真正的世界末日。Lucy以及其他人,终会得以释放,母亲不可能永远阻止孩子们玩玩具。但是只要这一段时间足矣,Rex有信心在这之前赢下和Emmet的赌约,带着Emmet远走高飞。从此想象成为现实,天高海阔,任他们遨游,他们可以穿梭广袤宇宙,可以穿越时空,去往任何一个他们想去的地方。
Rex此时还没有发觉,他低估了Emmet的信念和耐心。
赌约开始后,他们在烘干星系底面星球和宇宙空间相接的边缘处扎了营。Emmet和Rex较劲般地开始了冷战,Emmet巴巴地张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而Rex则一边盯着Emmet不让他逃跑——事实上Emmet已经尝试过了,只是Rex没有让他成功,一边收拾着过夜用的帐篷和物资。
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连续待上几天的准备。他有信心在几天之内靠磨嘴皮子让Emmet认清真相,从而放弃对所谓友人的执念,和他一起从这里离开。Rex甚至已经做好了计划,等从这个世界离开,他们应该跳跃去哪个世界,展开怎样的冒险。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备选目的地,只待Emmet点头,他们就能启航。
“虽然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Rex感觉不舒服。和Emmet不同,他真真切切地在这里被困了无数时光,他在这里被狠狠击碎,即使他已经以“Rex”的身份重生,但是这里依然让他无比憎恨和痛苦。但是每当看到Emmet坐在烘干星系底与宇宙之间的边缘地带的背影,Rex就总会咬咬牙,忍耐下来。他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他要实现怎样的愿望,而他的最终目标都和他仅仅相隔这么一段时间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他同样不可能丢下Emmet一个人去到烘干星系之外,因为他记得孤独地待在这个地方是多么痛苦,所以他不可能把Emmet一个人留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Rex扎好了帐篷,收拾好了其他东西,又在烘干星系底下来回踱了几圈,却再也找不到其他事可干,也无法将注意力分到其他地方。那种无孔不入的虚无和煎熬感随着他待在这里越久,越从记忆之中向他渗透而来。Rex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索性也到了边缘处,和Emmet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坐着开始等。“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出来的。”过了一段时间,Rex终于忍不住主动打破冷战僵局。“你在这里等只是浪费时间。”
“知道他们会来,所以我的等待也是充满了希望的。”Emmet此刻还笑得出来。“Rex,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们肯定和我想的一样,就像现在我也想去救他们一样。你也觉得很难等,那么拜托了,能让我离开,让我去救他们吗?”
“你想都别想��没门儿。”Rex冷酷无情地拒绝。“到时候等不到他们你可别哭鼻子。”
“那不会发生的。”Emmet同样坚决,仿佛已经看到了Lucy带着大家一起从烘干星系边界涌入这个地方,拉着他的手笑着带他离开的情景。
“随你吧。”说这个话题只会让他越说越生气,Rex闭上眼,打消了今天继续劝解Emmet的念头。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超乎他想象的奇妙的情景。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红耀近紫的光芒,明亮中带着些许属于暮色的晦暗柔和之意。一望无际的天空与晚霞自远及近,都被那光染成了深浅不一的茜色,形成了从亮红到粉紫,再到蓝紫的渐变色天空。
“这是……日落?”Rex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前方,确认自己看到的情景。事实证明,他们眼前的风景不再是现实世界的地面视角看到的一切,而变成了壮美恢宏的落日。
他们的世界是由“现实”和“想象”结合构成的,只要有一定的现实背景,再加上足够强大的内心和想象力,就足够创造出这样的风景。Rex眼睛撇向Emmet,正稳稳坐在那里的Emmet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只是面对着那如血的残阳,仿佛要望透它一般静静等待着。
此刻正是太阳落山之时,一些落日的辉光从窗户落进了这个房间,而Emmet让它在想象中生长成了这片日落风景。夕阳的光芒自天际彼端落进了这个间隙,如火焰般的赤色辉光落到身上时带着淡淡的暖意,却不知为何带着淡淡的孤寂感。
“Huh?”Emmet忽然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鼻音。就在他身旁,Rex忽然不声不响地过来坐下了。“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角度风景格外好?”Rex随口道。Emmet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到底是成长了一些,看出来Rex这话只不过是扯来敷衍他的,但他还在半冷战状态,到底没有继续搭话,只是遥遥望着曾经的末日堡,现在是一片荒地的方向。不知是不是Rex的错觉,随着暮色浸染天空,Emmet眼中期待的光芒似乎渐渐变弱了一点。是因为夜晚来临所以光线变弱了吗?Rex不确定地想。
夜幕降临的时候,Rex生了一堆篝火,烤了一些香肠、玉米和棉花糖,半威逼半哄着本来连他带来的食物都想要拒绝的Emmet吃了。
“在赌约的结果见分晓前,我可不想先见到你被饿死。”这么说着,Rex强硬地把烤得喷香的香肠往Emmet嘴边递,Emmet到底是吃下了Rex给的食物。看到这一幕Rex嘴角那种经典反派一般不怀好意的笑容都柔和了一些。
夜晚,在烘干星系下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夜晚显得格外幽寒。Rex指了指帐篷:“你真不打算去睡觉?”
“不,我要在这里等。”火光映照着Emmet的背影,而他大部分身体都被烘干阴影之中,仿佛已经被灰尘环绕,连自己也被埋没其中。
“Aw……!”Emmet忽然感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砸到了自己。他揉着脑袋,拾起刚刚砸到他的东西一看,发现是一床毯子。
“夜晚的温度会把你冻成冰块。”Rex身上裹着另一张毯子,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你以为我会给你逃跑的机会?”
看着仿佛已经完全代入“绑架犯”这个身份的Rex,虽然Emmet心里还有怨,但仍然感到了一丝好笑,没忍住扬了扬唇角。他裹好毛毯,不过片刻暖意就回到了他原本已经发寒的身体,让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Rex。”Emmet忽然开口。“呃……”Rex有些不可置信地朝Emmet的方向转过眼睛,又欲盖弥彰地���相反的地方闪去,接着他像反应过来一般忽然又狠狠瞪了回来,咬着牙,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要谢我,你现在是我的囚徒,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像你这样,一准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Emmet被忽然逞凶的Rex吓得把身体往相反方向躲了下。Rex看威吓起效,在毯子底下抱起双臂重新坐正,望向远方。过了片刻,Rex忽然听到压得低低的一声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Rex一怔。他转过头,从自身后映来的火光中,他看到Emmet正看向自己。Emmet神色中带着不理解,还有一点点难过:“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大家?”
“从我们相遇开始,Rex,你一直对我很好,我们一起冒险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我一直不够成熟,不够硬汉,我总是让我的朋友们失望。但是,你从来没让我感觉到失落,从来没让我感觉到我什么都做不好。”
“但是,为什么你要引发末日?你知道这明明会让我,还有大家都非常伤心。可我在感觉你是个坏人的时候,你又会照顾我——虽然你不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做的是,像最开始一样对我好。”
“我……我不理解。我混乱了,Rex。”Emmet的目光清澈而无助,就像在荒野迷失了归途的温顺羊羔。“我只知道,你也是我。但是如果你是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对我好,又把我推开?为什么要伤害我重要的朋友们?为什么你在毁掉这个世界、做了那些伤害我的朋友也让我伤心的事情之后,还要安慰我、带我走?”
“我……”Rex张了张口,忽而哑口无言。他该怎么去解释呢?是说他其实一直想对Emmet好、想要拯救过去的自己,所以做了包括伤害了Emmet的朋友们,还有把Emmet弹射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强行把他拘禁在这里之类的事?还是从他实际上已经告诉过Emmet的那段被抛弃、背叛和遗忘的往事开始,所以他擅自为Emmet做出了选择的事?说他看破了世界的真实,他们所有人在现实里都不过是所谓“神”的玩具,破坏与重建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而生活在其中的他们的世界只不过是存在于现实与想象世界的夹隙中的“矩阵”,所以他想要Emmet也得到真正的自由?
时间旅行的确超乎想象地复杂,而他们所在的世界更是加倍复杂。Rex对于毁掉Watevra Wa'Nabi、引发“Armamageddon”、让所有人沦落到被关进收纳箱毫无心理负担,正是因为他知道那都不过是一堆塑料玩具。那些人没有真正的心,只不过到了另一个人手上就会像完全被洗脑一样,干出极其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在那个小女孩怪物手里,超级英雄和超级恶���甚至能称兄道弟!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他对那些曾经的朋友并没有多少恨,而是变得根本不在乎。或许还有一个人他多少有点在意,那就是Lucy,不过他对她的感情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只是因为她的隐瞒、背叛和抛弃而因此留下了芥蒂。如果非要说让那个世界变成现在这样是“报复”的话他也认,毕竟在那个世界里他除了欺骗、嘲弄和无视什么都没得到过。除了Emmet,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人了。Rex是也只是为Emmet来到这个时空的,Emmet已经是他唯一的执念,是他的希望和未来,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但是这一切他无从向Emmet解释,解释了Emmet多半也不会懂,正如他激情演说自己的重生之路,结果Emmet只听懂了第一句一样。
所以这一切他无从回答。在Emmet的注视中,Rex只能皱起眉,恶狠狠地道:“因为我想这么做就做了,有问题吗?”
Emmet失落地收回了目光。Rex一副赌气的样子转过身,但Emmet问的问题却久久盘桓在心头。
而且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Rex眼前,再次浮现出了Emmet难过的神情。这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浇在了Rex的心头。这一刻,他心里感觉仿佛踩不到地面、使不上劲儿一样,可他不明白——他和Emmet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他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是实现Emmet的愿望才对。本来Rex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着,他相信等Emmet看到自己被Lucy以及其他人抛弃、忘记的情景时Emmet就会理解和支持他的……可是,他忽然好像没那么确信了。虽然Rex自己也不明白,但是一种恐惧和慌张就像毛毯都挡不住的、这夜的寒意一般,从他的肚子渐渐向上蔓延,仿佛要一点点冻住他的心一般。
“呼……”就在此时,Rex忽然听到了一个小小的鼾声。原来Emmet在等待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睡着睡着,身子一歪,就要往旁边倒去。Rex赶紧伸手一拉,总算没让Emmet直接一头栽地上。结果Emmet在睡梦中身体晃晃悠悠,又直接靠到了Rex的肩上,不仅如此,他披在身上的毛毯也缓缓滑了下去,掉在了一边。
“唉。”Rex叹了一口气。看着此刻睡熟了的Emmet,他实在不想过多折腾。他倒是能把Emmet抱进帐篷里休息,但是这会他们还在半冷战之中呢,万一真把人弄醒了,那就太尴尬了。Rex想把毛毯给Emmet拉上来让他就这么睡着算了,但是不巧Emmet的毛毯此刻已经滑到了Rex够不着的地方,要再去抓住它也很有可能把Emmet弄醒。到底是担心Emmet就这样睡着会被冻病了,最后Rex只能拉过自己的毛毯裹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保持被Emmet靠着的姿势继续守夜。
Emmet睡着后,周��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了。万籁俱寂,在漫长的黑夜里只剩下了篝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Rex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飞船坠毁,自己被抛到了这里的时候。虽然那件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但是每当他做梦,或者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都很容易重新被卷进那片灰暗记忆的漩涡中。不过这一次即使待在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Rex也没有那种难过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曾经在烘干星系底穿梭的寒风仿佛已经全部消失了……或者说此刻的他已经感受不到了,此刻Rex只能感觉到从身边靠着他的人身上传来的温暖。Rex稍稍侧过头,发现此刻Emmet的睡颜非常恬静,就像暴风雨之夜在树上的鸟巢里,蜷缩在鸟妈妈温暖腹羽下的雏鸟。
蓦地,Rex的心就软了。曾经他求而不得的一切,他一定会让Emmet得到;曾经他许下过愿望,却从未得到实现,而现在,Emmet的所有愿望就由他来实现。只有Emmet拥有曾经他没能拥有的一切,才能抚慰他的心灵。
被Emmet靠着,就像身边紧紧贴着一个暖宝宝一样,驱散了盘旋在他心底的寒意。光是感受到Emmet的存在,就已经让Rex感觉到曾经被困在这里的自己得到了解救。
不知何时,Rex在这种温暖的包围中,不知不觉也睡去了。
*3 茜色的告别
第二天清晨,率先苏醒的是Emmet。
“Wow.”当发现他和Rex相互倚靠着睡在一起时,他有被小小地惊讶,或者说惊吓到,让他赶紧往旁边闪了一闪,这一动就让他们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去了。
此时,Emmet才注意到,自己昨晚上披的毛毯已经滑到了地上,昨晚一直温暖着他的是Rex的毯子。
那个Rex会和他分享一张毛毯,还和他靠在一起睡着了?!没给Emmet留下惊讶的时间,Rex很快就打着呵欠醒了:“呵啊……你醒得那么早,是为了看日出吗?”
“日出?”Emmet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鱼肚白,但是不过须臾,天光就已然大亮。“这里没有什么日出。”
“没有日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Rex并没有追问下去。“不管了——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醒来之后就在担忧着朋友们的Emmet又开始思考脱身之法,其实并没有胃口和心情。不过Rex还是强硬地给他塞了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煎蛋和烤得喷香的松饼,而他则淡定地喝着黑咖啡坐到了一旁。“我还在盯着你,不用想着跑。”
“但是为了Lucy,还有大家……我不能坚持遵守和Rex的约定。”作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眼见真的没有可能让Rex放自己,Emmet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他暗暗想,必须找机会就逃出去,去救援被困在收纳箱里的同伴。但事实证明,无论Emmet想出了什么办法,Rex都能够预判他的预判,就连Emmet跑出去了都能被他带着一群迅猛龙船员抓回来。“我说过了吧,不会让你跑掉的。”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夕阳落下的时候,Emmet仍然坐在昨日看夕阳落下的位置,远望着落日,神色惆怅。Rex被Emmet耍的小聪明搞得有些恼火,但是还是兢兢业业地当好了“保姆”。接下来,像这样的日子就持续了一日又一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Emmet和Rex之间的斗智斗勇一直在持续,每次都以Emmet被Rex捉拿归案而告终,每日,Emmet都会坐在烘干星系底部与广袤宇宙的交界地带,和Rex一起看着那红耀似血的落日。直到最后,穷尽所有逃跑办法的Emmet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能整日坐在同一个地方呆呆地远望着收纳盒,以及曾经末日堡所在的方向。
一开始,Rex还觉得Emmet不逃跑了,他可以大大省心,为此还松了一口气——他也快被Emmet整没招了,如果不是仗着手中有一队迅猛龙船员以及科技的力量,他还真没法镇压住Emmet。可是他这种状态也没持续多久,过了才不过一天,Rex就感觉,Emmet还不如闹腾一些呢……
因为现在的Emmet太沉默了,沉默得让Rex心慌。Emmet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在等待最终审判的来临一般,坐在老地方,眺望着远方。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日落,他眼中原本明亮的希望的光也渐渐黯淡;他不再和Rex对抗,但也减少了和Rex的交流。
这样十分反常的Emmet让Rex感到不安。他担心Emmet是生病了,暗中用了机器扫描的方法检测Emmet的身体状况,可是机器给出的反馈是Emmet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后来Rex猜想,是不是Emmet想那些“朋友们”了,所以他坐到Emmet身边,陪着Emmet说玩笑话,说自己看过的电影,自己在穿越时空时的见闻……他想尽办法尝试去取代Emmet心里的那些朋友,可结果收效甚微。Emmet的神情中一直带着曾经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哀愁,但是与之对应地,他似乎也在飞快地变得成熟。
如果是过去的Rex,一定会十分信息于Emmet这样的变化。但随着陪伴着Emmet的时间越来越长,Rex对Emmet这样的变化感到的没有多少欣慰的情绪,反而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难过。是被Emmet的情绪感染了吗?Rex觉得因为是Emmet的情绪太低落,所以让他自己也开心不起来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也许会有这样的情况也正常,所以他没往深处想。
不过,随着看过的落日一次次增加,Rex的想法也产生了一些变化。Emmet坐在残阳如血的余晖中时的身影看上去太寂寥了,就算Rex每次都会陪着Emmet看着落下的夕阳,就算Rex能够打破沉默,滔滔不绝地说起任何话题,Emmet身上那种落��的气息也不会散去,而且随着他们看过的日落次数的增加,变得越发浓厚。
看着那样的Emmet,Rex说服自己,这就是迈向成熟之路上必须经历的生长痛,等跨过这个阶段,Emmet就再也不用害怕像Rex自己一样,经受长久的孤独和被背叛的愤怒才能变得足够坚强了。然而在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一直在质疑着:真的吗?你确定?
但是那个声音太小了,Rex虽然存在着一点疑虑,但很快就将它抛到了脑后。他绝对相信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在Emmet身上重复,他就是未来的Emmet,也只有他才能给Emmet想要的一切,他才能让Emmet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Emmet仍然坚持守候在那个地方等待,但Rex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他已经不止一次想问Emmet等够了没有,但是他每一次都忍耐下来,只是生着闷气陪伴在Emmet身边。他已经察觉到了这种怒气背后,自己不安的来源——虽然他坚持Lucy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来救Emmet的,但是,万一呢?如果他们真的来了呢,正如他曾经作为Emmet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所期待的那样?等到最后,Rex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想要看到“Lucy他们不不会来”还是“他们会来”的结果了。而Emmet已经表现出了等待结局的执着,而Rex也在这个过程中在自己的内心被反复煎熬着,让他期待最终结果的同时,又感到强烈的焦虑。
而最终结果的分晓时刻终于在某一次日落的时候到来了。
正如Rex猜想的一样,等现实中的那对兄妹和好——或者说能够表面和睦相处,不再为了玩具而争斗的时候,“Armamageddon”就结束了。乐高禁令被解除,两兄妹又重新拿出了他们心爱的玩具。Lucy他们得到了释放。
那一刻Rex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僵住了。他急于得到一个结果,现在的Rex,还有他内心里,过去那个被长久困在烘干星系之底的Emmet仿佛在此刻合为一体,和现在时间线上被Rex“绑架”的Emmet一起,期待地望向那遥远得仿佛与夕阳残光融为一体的末日堡——或者说,曾经是城市,是末日堡,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但是Lucy,以及其他所有Emmet爱着的人所在的那个地方。
但是无论Emmet如何等待,如何想要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地方,无论他尝试用什么方式求援(Rex犹豫过,最后还是没有阻止Emmet发出信号),但那个地方都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Lucy他们果真没有来寻找Emmet。
Rex心想着“果然如此”。他心底过去那个在烘干星系底下等待许久的Emmet也有着一分期待,期待这一次的结果是否能有不同。和过去他孤零零地踏上穿梭宇宙的征程时不同,这一次Lucy他们知道Emmet是被Rex带走的。Emmet被“反派”绑走了,他们……Lucy,那些“朋友”,还有那些超级英雄,难道真的什么行动都不会做吗?
现在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Rex叹息一声,转向Emmet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Emmet。
“啊……嘿,别哭啊……”这个时候Rex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提什么赌约输赢的事情,他急忙拿起毛巾给Emmet擦掉了脸上的泪。“我说过,他们都不值得你信任,他们不值得你的爱!”
这句话没有起到一点安慰作用。面对痛哭出声的Emmet,Rex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他扔掉毛巾,一把将Emmet抱住了:“没关系的,我在这儿。”
“我就是你。我永远不会背叛,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抛下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Rex抚摸着Emmet的头发,任由从Emmet脸颊旁不断迸出的蓝色泪水的粒子堆满了他们周围,朝着旁边滚落。
那一天的一切似乎都熔化在了那茜色的斜阳之中,最后留在Rex和Emmet记忆里的,就是自高渺的天空到遥远的大地,尽皆被夕阳染成了一片艳丽的、带着少许暗紫的亮红色彩,仿佛两人的过往都被那夕阳的红焰烧熔,在他们两人之间重铸起了血色的牵绊链接。被染上茜色的整个世界,似乎就是世界本身对Emmet最后也是最盛大的送别。
那之后Rex牵着Emmet的手,一步一步带他到了Rexcelsior上,并且和迅猛龙船员们一起为Emmet办了个盛大的欢迎会。Rex揽着Emmet的肩膀,另一手举起能量饮料大声祝酒,他告诉Emmet,他们将扬帆启航,去往无垠的宇宙时空,奔赴全新的未来和冒险,他们会成为最忠实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永远的家人。Emmet笑得有些勉强,却也再没提过Lucy以及他曾经的朋友们的事情。
当飞船真的即将跳跃出这个包含了两个不同星系的宇宙、曾经构成了他们的全世界,在现实里是属于父母和两个孩子居住的一个小小的“家”的地方时,Rex下意识地望向了Emmet。
他看见了Emmet眼中化不开的惆怅,以及被努力掩藏起来的伤痛。仿佛那场盛大的茜色落日已经被永远刻在了Emmet的眼底,随着他们去向远方,属于夕阳的热烈色彩渐渐散去,只留下了凄清和哀伤。
看到这一幕,Rex内心某处也变得空落落的。
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那个声音又在他心底轻轻响起,仿佛无垠宇宙里忽然传来的一声回音。
这一刻,Rex真的没法回答自己。
*4 星海漫游
正如Rex向Emmet承诺过的那样,利用无数种时间机器改造的时空穿梭飞船,他们去了很多个全新的宇宙和时空,经历了非常非常多的冒险。
他们曾到过侏罗纪世界的时空,看迅猛龙船员们和那些被驯服的迅猛龙迅速打成一片,Rex和Emmet则和欧文很有共同语言。他们携手制服了出逃的翼龙群,一起躲避暴虐龙的追杀,观赏过霸主霸王龙的咆哮,Emmet甚至还在Rex的保护、欧文和克莱尔的指导下尝试了投喂沧龙。
他们曾在漫威宇宙里帮助变种人逃避九头蛇及其他人类的迫害,和复仇者联盟联手作战,击退侵扰地球的外星人。当然也少不了寻找无限宝石,顺带还为阿斯加德神王家调解了家庭矛盾。值得一提的事,星爵和Emmet都是尬舞的一把好手,而且不知处于什么诡异的默契,他们每次相见都要来一场斗舞,所以经常能看见两个人随着音乐声开始摇摆,而Rex和火箭就坐在一旁以手(爪)掩面,脸上俱挂着不忍直视的表情。
很巧的是,这些世界总能和某个人初次亮相时的自我介绍对上。经历过类似的世界和事情多了,Emmet终于察觉到了这件事:“所以你之前和我介绍你是‘银河护卫队’和‘迅猛龙训练师’都是因为……”
“嘘嘘嘘!”Rex急忙捂住了Emmet的嘴。装逼被人当面戳破,而且是被Emmet当面戳破的羞耻简直让他从脸到身体都要熟透了。“算我求你了,别计较这茬了行吗?”
“好吧……不过你得把你吹过的牛里所有提过的身份都给我实现。”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Emmet和Rex已经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亲密无两。Emmet眨了眨眼。“牛仔?”
“Fine!”Rex又选定了新的世界,逃也似地拍下了穿越的按钮。收到宇宙规则的影响,那在他们原生世界里不过是黄色塑料玩具、不会变色也没有凹凸起伏的脸现在红得就像秋天打霜的柿子,就连耳朵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让Emmet不禁一怔。
他们也曾去过类似的乐高规则世界。他们先去了DC宇宙,见到了和他们世界相似却又不同的蝙蝠侠,他们那边的蝙蝠侠身边可不会环绕着一群小罗宾鸟。
在这个超级英雄遍地走的世界里,两人作为异世界来客受到了关注。Rex还是放不下芥蒂,但Emmet的友善和天然让他很快和正义联盟里的大家混熟了。
“我有个问题。”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Emmet向Rex提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同样是以漫画为基础,同样是超级英雄世界,我们去漫威的时候就会成为‘人类’,进入的DC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乐高规则世界?”
“这个……”Rex差点没被噎死。对啊,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成为了他们两人才知晓的永远的未解之谜。
在星战世界,他们开过千年隼,帮助过卢克·天行者毁灭死星,见证过“我是你爸爸”的经典名场面,联手揍过被黑暗原力诱惑的本·索罗;在幻影忍者世界,他们仿造了命运赏赐号,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四处遨游,虽然Rex和Emmet谁都没能学会幻影旋转术,但是他们的建造和破坏大师的能力也让劳埃德��凯等元素忍者啧啧称奇,就连吴师傅以及加满都都对他们的能力起了兴趣,Rex更是差点被特别看好他的加满都强行绑走,成为魔王麾下大将,结果被Rex和Emmet联手使出的双子破坏拳拆家拆到破防,骂骂咧咧地把两人赶走专心对付吴师傅和劳埃德等元素忍者小队了。
“对了Emmet……谢谢你。”两人离开那个世界之前,两人单独在一块时,Rex为了Emmet来从加满都的手里救他的事情向Emmet表达了感谢。这样表达坦率感谢这样的积极情感时,Rex看上去反而格外不好意思。
“喔……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出来。”Emmet已经了解到了Rex的性格有多别扭,反而是Rex说出来了比较让他惊讶。“毕竟我们是兄弟,是一个人嘛,这不是当然的吗?”
“……不是这样。你和我……”等Emmet不在意地转过去之后,他听到Rex低低地嘀咕着什么,但他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Rex走到了控制台前,过了片刻才和Emmet对上目光。“那么——下一站,想去什么地方?有想法吗?”
“是啊……下一个目的地……”Emmet怔愣了片刻。刚刚那个瞬间,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回家”——回到他们的原生世界,回到那个现实里虽然小但是温馨的家,回到他原初的宇宙。但是他知道,拼尽全力带他逃离那个地方Rex绝对不会想回去的。他就像一个在无数不同的世界间辗转的流浪者,这场看不见终点的旅程中没有一个中转站或者一个目的地会是他的故乡。
Emmet望向自己身上所着的服装。曾经鲜艳的橙色建筑工人马甲和裤子早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现在他从发型到衣着都和Rex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代表变得坚强成熟的标志,但是直到现在Emmet也依然觉得它们并不合身。他常常会想念过去的时光,在梦里回到他的城市,回到末日堡,他的朋友们都在那里。每当醒来,看到陌生的世界,亦或待在Rexcelsior的船舱里,Emmet依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只是他已经回不去了。Rex告诉他的没错,他被抛弃了,所以他也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Emmet?”Emmet抬起头,看到Rex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没有你想去的世界吗?”
“啊……下次去轻松一点的地方吧?”Emmet勉强地笑了笑。但是他当然没糊弄过去,Rex很快察觉了Emmet的情绪变化,皱起眉:“你不舒服?”
“什……没,没有啊!”看着丢下操纵台走到他身边的Rex,Emmet急忙矢口否认。Rex用手触了触Emmet的额头:“没有发烧啊。你真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在得到否认的答案之后,Rex观察了Emmet一下:“所以……你在不开心?为什么?”
Emmet的回答是长长的叹息。“可能是累了吧。”
“那我找个适合度假的世界。”Rex立刻开始点自己手上那些风景看上去不错的��报。“这个看上去不错?”他选定了锚点。“《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名字有点怪。”Rex觉得这应该是个悬疑片,但是只是单纯度个假,不参与进故事的话,应该不会被麻烦找上。“总不可能比Hidden Side那样存在灵异的宇宙更棘手吧。”
事实证明有这样天真想法的他们大错特错,被强行掀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最后三观都受到了冲击的Emmet和Rex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Rexcelsior的,又闪电般随机选了个世界极其狼狈地穿越走了。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漫画世界。两个人进入新世界的瞬间就躺倒在地,齐齐吐了魂。
可怜可怜这两个天真无邪的乐高小人儿吧,他们只是分级3+的小玩具,16+乃至R18的剧情对他们的冲击还是太大了。当时他们因为丢失了飞船的遥控器,而变回了乐高形态混进了两位主角所在的别墅里寻找丢失的东西,天知道他们看到两个谈恋爱的男人发生了床上运动时被吓成了什么样。一开始他们还没明白两位主角在干什么,等两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时,率先反应过来的Rex下意识去捂Emmet的眼睛,结果不明所以的Emmet以为Rex是在整他扒开了Rex的手,结果就目击了冲击性的一幕。
“为,为什么……”Emmet回神之后都还因为震撼有点结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陷入了爱河!”Rex想起来都觉得头疼。
“但他们是同性啊!”
“这个世界上有人就是这样的。”虽然Rex实际上也不是很明白,他内心也很慌,但是在Emmet面前他必须永远靠谱,永远正确,所以他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开始瞎解释。“呃……有些人相爱的时候不会因为双方的性别,种族,或者其他什么因素影响而改变相爱的事实,他们会相爱只是因为对方是对方!疯狂动物城里不就是狐狸和兔子相爱了吗,两个男人相爱又有什么稀奇的!”呸,实际上Rex觉得稀奇得很,他的三观都要碎了!
倒是Emmet听完Rex的口胡一脸的若有所思,仿佛已经接受了:“不受任何因素影响的相爱?”
“嗯,就这样!”Rex浑身不自在,他实在接受不了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急忙引开了话题。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底在两人心底留下了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天冲击场景的影响,Emmet和Rex之间好一段时间接触起来都有些不自在。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在漫长时光里仅有彼此的朝夕相处,发展出几乎从不分离的亲密,一同经历过无数惊险刺激的冒险之后,渐渐地有奇妙的感情在Emmet和Rex之间生根发芽。直到一切已成定局,Rex回忆起来时才发觉,也许他们的感情早已注定会发展到这一步了。
在Rex想明白这一切之前,他和Emmet已经��发生了“某件事”——正是他们还对这件事蒙昧无知时所见的,让他们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5 不再同一
和Emmet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里时,他们本并不是出于发生什么的目的——那本来只是很正常的打闹和嬉戏,只是两个人在仿若交缠般紧贴在一起,在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的行为实在太暧昧了,到最后两人相对视时,都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在气氛的推动下,Emmet行动已经快于思想,他揽住了Rex,然后吻上了Rex的唇。
那一下Rex真的被吓到了。在这具人类身体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在他耳边轰轰涌动,一瞬间让他失去了听到除此之外任何声音的能力。明明用人类的身体呼吸应该是一种本能才对,可是此时他连怎么呼吸都想不起。他的所有知觉都凝聚在了唇上,凝聚在了此刻吻住他的人身上。那种感觉让他放松,让他欣悦,让他沉醉其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将他环绕包围,让他几乎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不想推开Emmet,甚至他骨子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渴求着更多。他的理智几乎被那种温暖的幸福快乐融化,在它彻底消失之前,他迟钝地想到,这好像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他带Emmet离开时想要拥有的,而且发生过这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肯定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渐渐远去的理智最后留给他的想法就是,他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Rex捧着Emmet的脸,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得不提,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的成长是全方位的……包括性爱的知识。在越来越熟悉人类的身体之后,他们渐渐地也理解了人类的行为。不过实际进行这种亲密接触,无论对Emmet还是Rex都是第一次。
“So……”在亲昵拥吻了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落到了地上之后,Emmet有些犹豫地问出了那个重要的问题。“Rex,你想做哪一方?Top?Or bottom?”
“……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问的必要?”Rex打量了下两人现在的姿势,哑然。从一开始两人闹着玩的时候开始,到亲吻,以及到现在,都是Emmet先手行动、主动进攻,就连现在他在姿势上也是居高临下、骑在Rex身上,把Rex揽在怀里的。在这方面,和他们之间的经历和感情一样,虽然是Rex主动奔赴而来,但其实从头到尾,Emmet都掌握着主导权。而且……虽然Rex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感受到Emmet掌握主导、对他主动进攻,这个过程已经让Rex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快感,以至于现在Emmet温柔地咨询他的意见反而让他感到羞恼。所以他扭过脸:“别婆婆妈妈的,要做就……唔……”
已经相处了那么久,Emmet自然也对Rex无比了解。因为曾经的孤独和无助,让Rex把希望和执念都��于另一个自己,也就是Emmet身上,所以Rex会喜欢Emmet强势的表现。而且,Emmet也能察觉到,Rex内心中渴望着被Emmet强势地对待,正如没有得到拯救和帮助的Rex渴望着有谁能够从天而降来救他一样。
这不仅是一场亲密和激情的接触,这同样是一种治疗。Emmet的强势和温柔能让Rex对安全感和爱的渴望最大程度地得到满足。Emmet笑了笑,接着再次低下头,封住了Rex的唇,让Rex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他的手缓缓下移,划过Rex的脖颈、锁骨和饱满的胸肌——在他们作为乐高的身体上看不出来,但Rex在健身和锻炼上付出所有的努力在他变成人类的身体上能够体现得淋漓尽致——
“啊……”忽然,映入Emmet眼中的景象让他停下了动作。
Rex的左臂上有一道伤口,Emmet一直知道,但是他从来没去问过。他知道那是玻璃小行星撞击到Rex的飞船时给他留下的伤痕,但是Emmet以前并不知道这道伤痕这么大,从人类身体的角度看更是狰狞——它从Rex的的胸口中央,贯穿整个左胸直划到左臂,就像一条嵌在身体上的长长的虫。这道伤痕起始处更是比Emmet想象的更严重,如果Rex是人类,造成这道伤痕的伤就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
本已有些沉醉的Rex见Emmet迟迟没有动作,略带不满地看向Emmet——待注意到Emmet在盯着他胸口上的伤看的时候,他愣了一愣:“哦……很难看,对吧?”
在来到人类世界,获得人类身体的时候Rex就注意到了这条疤痕。它的丑陋让他也暗自为之皱眉,不过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所以他也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问题。但是此刻当Emmet看到这条伤痕时,他心里却油然生出一种窘迫来。这条伤疤不仅丑陋,也代表着那段他最难堪的过去,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Emmet面前,还是在这种情境下,还是让他感觉到不适和不安。
“不是的……”Emmet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那条伤疤。他并不觉得它丑陋,他只是为Rex感到难过:“痛吗?”
“你知道对我们来说痛没有什么意义。”Rex咧嘴一笑。“我曾经质问、憎恨过命运,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遭遇那一切?不过现在也许需要感谢命运——没有它,我们不会像现在一样在一起。”
这种时候好像已经无需更多的语言。Emmet俯首吻上那条伤疤,让Rex情不自禁地仰头发出一声叹息。
人类的身体确实和他们的乐高身体很不一样,像这样每一处肌肤被触摸时传来的的温暖舒适,自要害处传来的酥麻快感,每一种都是塑料的小身体概念性的“触感”无法比拟的。
此刻Rex能感受到,Emmet的手正在爱抚着他的身体。明明那双手和他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被Emmet触摸时的感受和他自己的碰触完全不一样。那双手碰触到他身体的哪一处,哪一处的皮肤就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通过一般。
这种微妙的,熟悉和陌生感交织的感觉,让Rex为之战栗。有某个瞬间,他甚至会产生一种迷茫,明明抱着他的就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却产生了仿佛是在和“别人”亲密一样的感觉?不像是来自同一条河流的水汇集在了一起,反而更像是火与水的碰撞?
Emmet用带着润滑的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身体时这种奇异的感觉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何等滚烫,Emmet手上冰凉的润滑让他几乎无法放松,在这一刻他根本没办法维持成熟冷静的姿态,只能抓紧了床单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得那么厉害。是Emmet注意到了他的紧张,急忙收回手,重新把他揽在怀里,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没事的,Rex,不要紧张……要是你很不舒服,我们今天就算了……”
“不。”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停止?Rex看了看自己和Emmet的男性器官,它们在先前的刺激中已经产生了激烈的反应,翘得老高。Rex头上青筋都快跳了出来:Emmet愿意忍,他可不愿意啊。“我会放松……你继续就完了,别在乎那么多。”
Emmet轻咬Rex的唇,算作回应。整个前戏并没有耗费太长时间,在他探到Rex身体里某个地方之后,Rex整个人就忽然软了下去,眼神都涣散了,Emmet在确认过Rex不是“断电”了,而是因为敏感处被碰触后带来的过于强烈的快感折腾的失神之后,就茅塞顿开,迅速将这一方面的技巧融会贯通,让Rex的身体仿佛酒醉的贝壳一般为他轻易地打开。当Emmet轻吻着Rex的胸膛,一边将他的性器慢慢顶进Rex的身体深处时,强烈的被侵入感,还有敏感处被碾压到产生的快感,让Rex几乎产生了一种近乎濒死和被送上欢愉顶端之间的感觉,让他狂乱,让他迷惑,让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边颤栗着一边随着Emmet的动作发出类似哭泣般的呻吟,双手抱住了Emmet的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盘上了Emmet的腰。而Emmet则伸手擦去Rex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一边挺身将性器压进Rex身体更深处。后来,所有的难受都随着习惯而消失,只留下了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欢愉。最后Rex发出一声压抑嘶哑的吟叹,整个身体像被煮熟的虾一样泛起潮红,整个身体反弓起来,胸膛和Emmet的紧紧相贴。Emmet也同时重重挺身撞进最深处,释放了出来,一场极为短暂的阵雨就落进了焦灼干渴的泥土,让春天来临。
两人在快乐的巅峰中交颈相依,在潮落时耳鬓厮磨,交流述说着这第一次的经历有什么样的感受,谈论着下一次想要尝试的方式。Emmet一手环住Rex的腰,脸贴着脸,亲昵地和Rex分享他自己和Rex恋爱乃至发生关系的感觉有多美妙: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两个人会比他们更相配了,他们从身体到灵魂无不契合,因为他们本就同出一源。现在会以这种方式融为一体,本就理所应当。
“是因为我们相互交付信任,相互坦诚了所有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那么舒适又安全,和以前不一样……”Emmet忽然没了声音,神色变得黯然。那一日最温柔也最残酷的茜色夕阳仿佛再次在他的眸中燃烧起来。即使Emmet没有说,Rex能从他脸上看出那份紧紧缠绕的思念。
“你知道的……你可以改变那一切。”Rex忽然开口。他叹息道:“哪怕回到初次接触‘抵抗神器’的时候也没问题。你可以成就更伟大的事业,完成更伟大的梦想。哪怕你想要每个人都崇拜你,对于现在的我们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想,那整个世界都可以成为你的……”
“不不不,那太……”听到Rex说的话,Emmet略带惊愕地侧过头打断了Rex。与Rex双眸相对,Emmet当然知道Rex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根本无意这么做。他叹息一声,脸上挂上了笑容:“过去的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是激烈地运动了一场,身心舒爽的Emmet很快就放下了杂念,抱着Rex就睡着了,然而Rex却久久无眠。
Rex和Emmet到底曾经是同一个人。他们有着同样的思维,即使想法不同,但两人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地领悟到对方的所思所想。Rex怎么可能猜不出,Emmet依然为失去了Lucy以及其他友人,失去了他最珍惜的故乡的事情而遗憾?虽然和Rex在一起让他感到幸福,但是那道伤痕却已经留在了他的心上,始终无法愈合。
而这一次,Emmet心上的伤痕并不是来源于其他事,其他人——Rex很清楚,是他毁掉了Emmet原本的幸福,然后在废墟上强行建立了自己的王国,让Emmet生命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没有选择的幸福是幸福吗?Rex心里那个声音再次冒了出来,质疑道。现在所谓他们的幸福,其实只是Rex自己一人的幸福而已,而且这份幸福是他从Emmet那里抢走的——是他把自己的愿望强加给了Emmet,自以为是地夺走了Emmet的所有!
不,不是这样,他只是选择了最不会让Emmet受伤的道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好的结局。Rex在心里对那个声音辩解。作为同一个人,他当然知道——
Rex和Emmet根本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声音强势地压下了Rex的自辩。明明这件事,他刚刚才“切身”体会到呢,怎么他能忘得那么快?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把对方当作“自己”对待,那么刚刚的那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一个人不会亲吻自己,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一个人对自己的爱,和两个人之间的爱完全不一样。
所有的一切只证明一件事——他们早已不再同一。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得多瞎,才会视而不见?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相信,所以在自欺欺人罢了。
Rex悄悄地将Emmet的手从自己腰上放了下去,无声地走到了房间里的阳台上,从Rexcelsior的舷窗里看向外界。此方宇宙的群星遥遥闪烁,此情此景与他们起源的那个宇宙里,他与Emmet所见的几无差别,但是Rex明白过去和现在,他们所见的星空已经是完全两片不同的星空了。
是啊,连眼前所见的相同景象本质都完全不同,他凭什么认为他和Emmet就是同一个人呢。Rex捂住脸,默然无声地笑了。
从他们的经历产生分歧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成为了不同的人。两条河流来自同一个源头,可流向不同的地方,经历过不同的风景之后,也成为了两条完全不同的河流,就算再度交汇也是泾渭分明。
他自私地割断了Emmet的过去,禁锢了Emmet的现在,夺走了Emmet的未来。他才是Emmet生命里最大最糟糕的反派。直到今天,Rex才认识到这一点。
*6 追溯原点
无疑,认识到这个事实对Rex而言是一个打击。不过在短暂的消沉之后,Rex就振作了起来。事已至此,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责不如采取行动。
“我最初的愿望……”Rex闭上眼睛,回忆着在烘干星系底下动弹不得的时光,还有他挣扎着逃出那个地方时最初怀抱着的执念。“我希望那一切从未发生,我希望自己不会遭到那份悲剧。”因为他自己的经历已经再也无法改变,所以他才想去拯救另一个自己。
然而,他所做的却是给Emmet施加了另外一种悲剧。“这已经背离了我自己的愿望了嘛。”
Rex自嘲地笑了一声。“那么从头开始吧……”
“没错……我最初的愿望的本质,那就是让Emmet幸福。”让那个天真的,没有受到过伤害的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对Emmet来说,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幸福呢?”Rex蓦然陷入沉思。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察觉自己离Emmet有多远了,他们的经历和心灵已经完全不同,本质已经相差太多,以至于他���经完全无法理解Emmet会想要什么样的幸福了。
“直接去问?感觉不太可行……”Rex光想象都能知道Emmet会给他怎样的答案。Emmet是那么温柔贴心,善解人意,为了照顾Rex的心情,他一定会说自己现在已经十分幸福了,而绝口不提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由Rex自己来寻找。
“可是该从哪里找起啊……不如说,现在哪里还有线索?”Rex按住脑袋,开始在记忆里拼命搜寻。他们离开的时候除了Emmet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可是现在连Emmet的橙色建筑工人服装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Rex一时间毫无头绪。
“等等……虽然我们离开的时候确实什么都没带走,但是更早以前可不是!”Rex霍然抬头。
他带着Emmet第一次上Rexcelsior时,他用破坏拳破坏了Emmet的飞船,但是事后他并没有扔掉那些碎片。也就是说,现在,Emmet的小屋飞船的碎片仍然留在Rexcelsior的船舱里。
Rex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当时存放Emmet飞船的碎片的仓库。那些金黄色与明蓝的色调在暗蓝为主调的飞船机舱里显得格格不入,让Rex看着它们久久不语。一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是最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拿起曾经被自己亲手破坏的碎片,一块一块地缓缓还原曾经装载了Emmet所有期待和梦想的……“家”。
建筑大师的能力无疑让Rex能够一瞬间将这些碎片复原回原有的状态,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慎重而珍惜地仔细看着每一个碎片,努力挖掘着深埋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拼出这座小屋时自己的所思所想,在每一块碎片之中感悟着曾经属于Emmet的爱和期待。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拼装复原”,而是一场重走往昔之路、回到原点的心灵巡礼。待Emmet的小屋被完全复原的时候,Rex终于,重新理解了Emmet。
小屋风格童趣可爱,一切设计都简单纯粹,充满了当时Emmet对渴望与之共同生活的人全部的爱,对他们共同的未来的期待。
Rex拿起那个写着“E&L 4-EVER”的抱枕,长长叹息一声。
是啊,Emmet想要的从来很简单,不过是普通平凡却快乐的生活,只要能和他所爱的人在一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他没那么喜欢刺激的冒险,也不在乎物质财富和声名权望;他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是最纯真无邪的存在,他本来就值得这世上一切美好,本该迎来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团圆结局。
但是他所爱的人们……Rex完全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即使那一切在属于Emmet的世界线没有再发生……但是他依然无法忘怀,更无法释怀。
那些家伙对Emmet并没有感情,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抛弃了Emmet……还是两次!Rex想起Emmet发出了求助信号,却没有丝毫回音的结果,又忍不住为Emmet生气起来。——就那些家伙,怎么可能让Emmet幸福呢?
忽而,Emmet凝望着夕阳的场景又付现在了Rex的脑海之中。不仅是在烘干星系底下看日落的情景,还有在其他宇宙的时候……每当黄昏到来,Emmet总会不自觉地被吸引走,最后变成他们两人一起静静欣赏着日暮的风景。Rex能够察觉到Emmet的身影有多寂寥,也能够隐约察觉到Emmet沉浸于那带着忧伤的景色中的原因,对此他不可能不介意。而此刻再想起来,Rex忽然明白了他真正需要偿还给Emmet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能陪在他身边会去爱他的人。”在这一点上,Rex相信,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爱Emmet,不会有人像自己一样毫无保留地给予包括陪伴在内的所有。而他给Emmet的,远不能抹消Emmet心中的遗憾和伤痕。从这个角度而言,也许那些伙伴爱不爱Emmet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不是无敌的力量,不是完美的人生。”
“是……相信,是信念;是选择,是自由。是足以支撑人在往后余生中不断向前的力量,是通往未来的道路。”
无论那些“朋友”是真情还是假意,能做出的应该只有Emmet自己。无论结果如何,Emmet都应该在自己的宇宙,自己的时间中继续���行。Rex以他自己的意志强加给Emmet,夺走了Emmet的信念和能够选择的可能性,将他流放到了这个看似有无限宇宙可以探险游玩,可实际上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虚无之中,就好像在众多宇宙夹隙之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的幽灵。
或许Emmet还没有察觉到这种不幸,但是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故乡,还有他应有的未来。这种自己一手造成了所爱之人之不幸的感觉让Rex感觉到窒息。
Rex回到房间,重新躺上床。Emmet就在他旁边。他想去拥抱Emmet,但是此刻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根本不敢去做。愧疚仿佛一条毒蛇一般在他肚子里翻滚,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忍耐着心中的酸涩和疼痛,Rex咬紧了牙关。可是就在这时,Emmet梦话般小声问道:“Rex?”
“嗯?”Rex轻声回应。下一秒,Emmet就伸出手,抱住了Rex。这让Rex当即怔住了。“Emmet?”
“你还在啊……真好。”Emmet的声音就像刚烤好剥去外皮的棉花糖。那种温暖柔和,却让Rex差一点就流下泪来,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Rex悄悄地往前蹭了点儿,和Emmet贴得更近。他能感受到Emmet的心跳,那安宁稳定的脉动就像一首生命原初的摇篮曲,通往人类最古老的梦。不知不觉之中,Rex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他在心底再次对着面前的人说。既然这一切错误是由他开始的,那也该由他纠正,Rex暗下决心。就让他最后再替他所爱的人做一次选择。
感受着Emmet的温暖气息,Rex闭上了眼睛。
*7 回归最初
“回去?”
听到Rex这个提议的时候,Emmet大为震惊:“Rex……你没在开玩笑吧?”
“这还能有假?”Rex喝了一口手里的黑咖啡。“你看上去很惊讶?”
“是啊……我本来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回去了。”Emmet反应过来,尝了一口Rex给他做的咖啡——是Emmet最爱的口味,奶油和糖的比例恰到好处,让咖啡香甜得几乎感觉不到苦涩。“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
“有了几项新的实验和发明,最重要的是,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Rex抬眸和Emmet对上目光。“你不想回去的话就算了……”
“不!我当然……”Emmet下意识地说了出口,就看到Rex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嗯……你不是又在诈我吧?”
“恭喜你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奖励。”Rex放下咖啡。“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你怎么知道……好吧。”他们两人作为恋人相处的时候,总让他忘记了Rex是一个加强版自己的事实。Emmet得承认,在Rex面前,自己太容易被看穿了。Rex对他的了解,总是他对Rex的了解无法相比的。“我能问问,我们回去是要做什么吗?”
“关于这个嘛。”Rex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看上去像一个小型Rexcelsior的小机器。“你看得出它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试试。”Emmet兴致盎然地检查起来。“好有意思,镜头,时间之沙……一个小型的时空穿越设备,定位到指定时空之后拍摄影像,往回传输信号……这是个时空摄影机?!”
“精准的概括。”Rex鼓掌。“用它,我们就能知道当初你在等待的时候,你那些‘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mmet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x,你的意思是……”
“当初我不是用那个赌约逼你从那里离开吗?本来我确实打算永远不回去,也阻止你回去的。”Rex微微偏开了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器械。“但是……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可能我的想法有失偏颇。也许他们不是故意的,也许有什么他们确实没有办法来帮助你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你告诉了我,你放不下,你不开心。所以……我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自由地去选择。是回到那里,还是留在这儿,一切都决定于你。”
“我有吗……?”Emmet瞠目结舌。“我表现那么明显吗?”
Rex用“你说呢?”的眼神看向Emmet,Emmet只得干笑。不过被所爱之人如此珍之重之地放在心上,被如此着想,让Emmet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你。”
“……是我该道歉。”Rex没等Emmet反应过来,就启动桌上的机器,“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试试吧。”
桌上的小飞船瞬间消失。很快,信号就连通了,Rex定位了时间,让时空摄影机传输回来的信号投在光屏上。“看吧,这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一切。”
两人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从Emmet被Rex推下烘干星系底的时候起,其他人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到的是一团混乱。Lucy在混乱中被弹射到了现实世界的妹妹的桌子上无法动弹,但没有人理睬她;蝙蝠侠以及其他人一直在哭着寻找Watevra Wa'Nabi,但是他们怎么都没办法将她复原;最后那对兄妹将一切归于了收纳箱。过了很久,所有人才重见天日,但西斯塔星系和末日堡已经彻底没有了联合的可能。两边皆是一地鸡毛,超级英雄中的蝙蝠侠失去了他爱的人一蹶不振,连带着无论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的其他所有人都像一盘散沙,所有人都无比迷茫,整个末日堡被低迷的气氛笼罩。就连可爱的Unikitty都失去了活力,蜷缩在Emmet小屋原本所在地方整日睡觉。人们变得不再相互关心,连行动都懒得行动。而唯一没有受到这种气氛影响的Lucy则还被困在现实世界,对一切无能为力。
看起来是Watevra Wa'Nabi的消陨导致了这一切。Rex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的关键。没有了她,那对兄妹之间的冲突化解不了了,因此导致了两方所有人情绪上的低落,乃至失去了活力。
“不……不。”亲眼看到这幅情景,Emmet都快无法呼吸了。他把脸埋进了双手之中:“这都是我造成的……”
“少大包大揽,要怪也该怪我才对。”Rex狠狠一拍Emmet的背,把Emmet差点掀翻。“那么,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你的意思是……”Emmet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玩点时间的小把戏——正是我们擅长的。”Rex点头表示认可。“我知道你会怎么想——让这一切,”Rex点了点屏幕,“从未发生过,对吧?”
“你太懂我了Rex。”Emmet点头,接着又露出了怀疑之色:“但是……等等,如果我们回去的话,那这条时间线上,不就有你,我,还有一个新的‘Emmet’了吗?这样难道不会……”
“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我自然有解决方案。”在Emmet疑问的眼神之中,Rex取出一个怀表。当怀表的盖被Rex打开,Emmet才发现它是做成怀表形状的道具。“使用它,抵达我们离开那个世界的那一刻之后,倒转时间,我们就能在不创造出新时间线的情况下实现在时间轴上的位移。简而言之,在使用它之后会产生时间倒流的效果,我们可以回到相遇之前,让你重新做出选择。”
Rex越说,Emmet的眼睛越亮。他梦寐以求的事物已经近在眼前,这个Rex送给他的重新开始的机会让他仿佛看到了曙光:“也就是说……”
“对,你可以回到你那些朋友的身边,你可以重新成为他们的救世主。”Rex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力和疲倦,但是Emmet太兴奋了,因此并没有察觉这一点。“不,不止是这样!Rex,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啊!”
Emmet忽然紧紧抓起Rex的双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前:“我们可以回到城市,或者末日堡,还是随便怎么说——我们可以回到那里一起生活了,我们有家了!”
“你想把房子修在哪里?是能看星星的地方?还是有很多鲜花的地方?还是临湖的地方?噢,我要设计一个可以让你的迅猛龙船员们也能住进来的大房子!”Emmet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谋划了。“我都等不及向其他人介绍你了,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另一个我,也是我的另一半,我往后共度一生的人。可以吗,Rex?”
回应吵吵嚷嚷的Emmet的,是Rex的封缄之吻。虽然Emmet觉得Rex是因为嫌他太吵所以干脆用这种方式堵住了他的嘴,可是很快也沉醉在这个吻之中。
Rexcelsior渐渐从太空之中下沉,平稳地落到某颗星球上。远方,这个星系里恒星的光芒依然明亮,不过随着他们所处星球的自转,此刻他们面前呈现出了夕阳正在下落的情景。霞光万丈,灼灼如火;天地同色,仿若寰宇皆熔于一炉。如血染般的茜色一如当初Rex和Emmet离开他们原本的世界时所见的情景。
看了那么多次日落,Emmet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越过Rex,去追随那嫣红的光芒。可是Rex用手托住了Emmet的脸庞,强硬地把恋人的脸掰向了自己。“看着我。”
Emmet听话地照做了。在夕暮的光芒之中,Rex的身影仿佛即刻将被一同熔化在那片耀眼的红之中一般。Rex拉着Emmet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中,接下来Emmet就遗忘了其他一切,被欢愉的狂浪淹没,直到夜幕暗沉的蓝将黄昏的茜色彻底吞噬。
……
“Rex,我准备好了!”回到了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Emmet的语调里根本藏不住他的兴奋,他即将重新出发,去拯救他的朋友们。“回到过去之后,你还会来的,对吧?就像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样?”
“嗯。这一次,你一定会得到让你满意的结局。”Rex打开了那只怀表,抬眸和Emmet对上目光。“我要传送了?”
他拿着怀表的手有些僵硬。不过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按下了中央的按钮。那一刻,仿若磁带倒带,电视倒放,这个世界的��切都开始倒流。Rex闭上眼睛,握紧了另一只手里的字条——
……
“一旦这么做了,就彻底无法反悔了。”
在准备的时候,Rex看着那只怀表状的道具,心中微颤。“时光倒流启动之后,不止是身体状态,就连记忆也会回到原点,只有来自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能够得到保留。但,无论我还是Emmet,都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冒险。”
“如果历史被修正,Emmet没有了再成为我的可能性的话,我就会消失。”一直以来,Rex都视这个事实为自己的阿克琉斯之踵,也对Emmet隐瞒着这个事实。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主动去实现它。
“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他心里的那个声音变小了许多。“如果告诉Emmet的话,他绝对不会舍得放弃你的。”
沉思片刻之后,Rex轻笑了一声。
“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拯救Emmet,让他得到幸福。为了让他能够前进,‘我’这个错误必须被纠正。所以……用不着犹豫了,这不正是我期待的结果吗?”
“没错,我就是为此而来的,这就是我存在于这里的全部意义。”Rex心里的那个声音像是感到赞同一般,彻底消失了。
只有日落彻底结束、夜晚过去之后,才能迎来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终归会来到的。而现在,黎明将近。
“No regrets.”Rex拿着怀表,笑得释怀而坦然。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无限的希望,你有广阔的未来。你是初生的太阳,如此闪耀。所以……忘记那些日落吧,Emmet。”
怀表形的装置被启动之后,时间倒流回了Emmet乘上他的小屋飞船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Rex手中的怀表不断破碎、裂开,最后变成了齑粉,消散为一缕尘烟。
……
“奇怪,怎么感觉头那么疼?”Rex环顾四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带着一船迅猛龙船员抵达了时间上的目的地,此刻他正在楼梯门的对面,只待穿上宇航服去拯救将被玻璃小行星撞上的Emmet了。
“嗯?我手里拿着的这是……一张字条?”Rex怀抱着疑问打开了字条,接着他愣住了:“我自己的字?嗯……去时空神殿之后让Emmet���排计划,回到Rexcelsior上等待,不要多加干涉?”
“这都是什么,我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去时空神殿这一环啊?等等,难道说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Rex大惊。“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记忆?难道说……是我自己消除的?”
“怪了,发生了什么让我要连记忆都消除掉,只给自己留下一个提示?”Rex疑惑地撕碎了纸条,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接着快速给自己换上了宇航服:“不管了,等真发生了再说吧,再不去‘我’可又要栽到烘干星系底下去了!”
“我绝对要拯救到‘我自己’!”Rex从Rexcelsior的舱口毅然跃入了无尽虚空。他咬着牙:“不惜一切代价!”
*8 遗忘日落
“那我们还能做最特别的、最好的朋友吗?”
“永远都是。”
柔和温暖的灿烂光芒洒向大地,仿若寒冬回春,一切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就连永远死寂一片的烘干星系底部也接受了阳光的照耀,变得斑斓一片。
和Lucy牵手的那一瞬间,Emmet突然望向前方,停住了脚步。
“Emmet,你在看什么呢?”Lucy投来不解的目光。但是Emmet那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阳光落进了他的眼睛之中,让他忽然有了种落泪的冲动。
他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某件事情,某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他死活想不起来那件事是什么,就好像一场沉沉大梦醒来之后,梦里所有的经历都随着苏醒消散殆尽了一般。
眼前的阳光有些过于耀眼了。Emmet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曾经看见过更……
更……什么样的,什么东西呢?
Emmet想不起来了。最后,他指向了太阳:“Lucy,你看啊……太阳出来了。”
“是啊……日出真美。”Lucy用柔和的声音赞叹。“新的一天总会到来的。”
“嗯。”Emmet轻声附和。欣赏了这绚烂美丽的日出美景片刻,他终是放下了那些想不起来的事情,和Lucy携手,向那阳光照耀而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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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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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暗度陈仓
cuntboy,穿环,产卵,产乳,生子提及,很三俗。
侠隐背景,但主要是为了车。
千手柱间是在深夜时分被闹醒的。
两只尚且带着凉意的手扯开了他的睡袍,光明正大地从散落的衣襟处伸进去,用指腹捻着他胸前的乳头。
见他醒了,这位深夜来访的采花贼低笑了一声,俯身去捕捉情人的嘴唇。
“我以为你还得睡上一会儿呢。”
“被你这么摸,是个人都睡不着。”
察觉到对方身下的硬度,千手柱间毫不扭捏地张开大腿贴了上去。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揽住了饱满结实的大腿环在腰侧,一挺腰,早已勃起的下身撞到了对方的腿间,满意地听到千手柱间情难自已地低低喘了一声。
宇智波斑手上一用力,只听刺啦一声,千手柱间单薄的裤子被撕开,松垮垮地挂在腿上。和寻常男子不同,千手柱间下面没有男性器官,平坦小腹往下,光洁无毛的阴部是和女性别无二致的构造。宇智波斑将手掌附上去,满意地感受到原本紧闭的蚌肉张开了一条缝隙,往外滴着滑腻的汁水。他顺着缝隙探进去两根手指,在湿热的甬道内搅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怎么这么敏感,只是摸了摸,水就流成这样。”
男人带着些许薄茧的指尖轻轻搔刮着内壁,空着的拇指倏地狠狠按住那颗敏感涨大的阴蒂,千手柱间立即绞紧了腿,尖叫着小小地潮喷了一次。
宇智波斑抽出了水淋淋的手指放进嘴里舔干净,又用带着淡淡腥气的嘴去亲千手柱间的,他一边勾着男人的软舌,一边漫不经心地拉扯着阴蒂上坠着的小小银环。尚在不应期的身体被扯得有些难受,千手柱间的大腿不自觉地颤抖,他呜咽着,黑亮的杏眼变得水雾蒙蒙,像是可怜的小狗。
“别这样……”他起身推倒宇智波斑,主动解开情人的腰带,释放出勃起许久的阴茎。他弯腰含住了男人的性器,硕大的龟头几乎塞满了他的口腔。宇智波斑撩起了他颊边滑落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了他因为口鼻间满是情人性器的味道而布满潮红的侧脸。
“转过来。”
察觉到宇智波斑的意图,千手柱间拒绝了:“不行,你先进来。”
他张开大腿支起上半身,一手撑在宇智波斑身上,一手握着粗大的阴茎,艰难地对准湿淋淋的阴穴,但是滑溜溜的龟头几次都擦着大阴唇径直顶上了饱胀的阴蒂,撞得他难耐地喘息着,就是不肯乖乖操进花穴。
几次三番之后,千手柱间学乖了,他转过身,高高翘起臀部,主动掰开大腿露出深红熟透的阴穴,以一种近乎臣服的姿态扭头哀求自己的情人:“斑……求你……”
难得见到情人这副服软的模样,宇智波斑久违地升起了一点作弄人的恶劣心思。他覆上去,却没有选择饥渴的花穴,而是操进了后面的肠道。
“呜……不要后面。”千手柱间挣扎起来,但是双手都被狠狠地桎梏,阴核上的银环也被人大力拉扯,刺激得他只能下意识地夹紧,又被阴茎狠狠破开肠道,在体内的敏感点反复碾磨。
体内的那根阴茎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意识,灭顶的快感如浪潮将他所有的感官湮没。他被掐着敏感的阴蒂,只能在本能的支配下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尖叫。抽插一段时间之后,宇智波斑突然地停了下来,他掐着瘫在床上的千手柱间的下巴接吻,又去揉胸膛上被冷落许久只能在床单上磨蹭的乳头,直到丰满的胸部变得柔软。
他低头,一边按压饱胀的胸部叼住其中一个殷红的乳头大力吮吸,片刻后有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液体从乳孔溢出。他把情人抱到怀里,把口中那点少得可怜的乳汁渡过去。
“带土那小子都快五岁了,怎么你这里还有奶水,真是称职的妈妈。”
“你跟儿子抢口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想起孕后期开始的那些被情人埋首在胸部榨乳的时日,千手柱间依旧下意识地软了腿,然后就被情人叼着乳首操进了他期待许久的花穴。
单单是伞状的龟头进去就撑得他有点难受,等龟头顶上紧闭的宫口,宇智波斑一点都没有给他适应的机会,一鼓作气强行打开了比阴穴更加窄小的子宫口,把顶端牢牢地卡了进去。
千手柱间的屄里不受控制地喷出了阴精,他环着情人的脖子抽泣,感受着情人粗硕的阴茎一次次从他的屄里抽离,又狠狠破开狭窄的宫口,力度之大让他恍然有一种就要被做死的床上的错觉。
“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紧。”宇智波斑被夹得有点不舒服,他皱着眉把手指捅进后穴,配合着花穴的��插频率按压后面的敏感点,“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没自己玩过?”
千手柱间没空跟他顶嘴,只能张嘴在情人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了个牙印,嘟哝道:“明明是你太大了。”
“姑且当作是你的夸奖好了。”宇智波斑的长发被汗水浸湿,他随意用手指把长发往后梳,露出英俊的眉眼。他一挑眉,揶揄地看向有些呆愣的千手柱间:“你的屄又流水了,这么多年在床上你的屄永远比你的嘴诚实。”
说罢他又遭到了情人的报复,他嘶了一声,顶着肩膀上新鲜出炉的另一个牙印,温柔小意地在情人的身体里动了两下,磨得食髓知味的千手柱间忍不住挺腰加速性器在体内的进出,他才终于低笑着掐住情人的腰,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一直到后半夜房间里的动静才逐渐平息。等到千手柱间被收拾干净搂着被子睡过去,宇智波斑脱掉了被情人揉得皱巴巴的外袍,赤裸着上半身到屏风后去梳洗。
不多时,房间的门开了,他和千手柱间的独子带土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穿着睡衣的小孩子看到宇智波斑,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听到有什么动静……爹,你怎么在这儿?”
宇智波斑看到他这个虽然傻但脾气倔的儿子就头疼,他敷衍了两句,就随手从屏风上搭着的外袍里摸出个什么东西往傻儿子的怀里一塞,把人哄走了。
第二天的晌午,等在山庄外面的众人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宇智波斑。这位前脚才从千手柱间房间里出来的锦衣卫头子半点大气都不喘,装作刚刚才赶到的模样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眼前古朴的山庄走去。
作为朝廷派来的代表,宇智波斑一进门就收到了山庄二把手的白眼。
千手扉间看着大喇喇坐在主位、一点都不客气地指使下人去给他沏茶的宇智波斑,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可没什么好茶来招待贵客。”
慢悠悠喝了口茶水的宇智波斑半点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茶确实一般,但是人不错。”
听懂言外之意的千手扉间暗暗咬碎了牙——今天大清早的带土就跑来哐哐敲他的房门,说凌晨在家里看见他那个一年见不了几面神出鬼没的大爹了。
因为憋着一股气,千手扉间整场谈判都没给对面��脸色。世间流传着红月宝珠的传说,作为名义上看守红月宝珠的山庄一直以来都是朝廷的重点关注对象,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几次三番派出有朝廷鹰犬之称的锦衣卫来交涉,不料这倒是给了宇智波斑这个混蛋可乘之机,每次都借着公干往他兄长的房间里钻,甚至珠胎暗结,弄出了带土这么个好大儿。
和神采奕奕的宇智波斑不同,今天的千手柱间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一样神思不属,明显不在状态。千手扉间替兄长圆了几次话,颇有些担心地看向精神不济的兄长,得到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
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双方都有些疲累,千手柱间挥挥手,示意接下来的内容他需要和对方的主事人密谈,态度强硬地将整个房间周围都清了场。等众人退去,他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到一脸看好戏的宇智波斑面前的桌子上。
“你赢了。”这么说着的千手柱间攥紧了衣袍的下摆,犹豫再三后主动打开大腿,露出了特制的下装和满是淫水的湿漉漉的阴穴。
阴蒂的银环上多了根绳子,一直往后延伸到颜色红媚的屄里。千手柱间双手绕过腿弯,动作间隐约可见被含在屄里的洁白珍珠。
“帮我弄出来。”他咬着下唇,因为情人直勾勾望向下身的火热视线,暴露在空气中的花穴又下意识地收缩了两下,挤出了一小股透明拉丝的汁水。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他拉动了两下银环下的绳子,控制着昨晚被操到有些合不拢的屄肉吐出一颗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珍珠,又坏心眼地用手指把珍珠往回推,注视着被操熟的花穴温顺地把珍珠吞回去。
感受着一长串珠子在体内翻滚挤压,千手柱间几乎支撑不住地要往下滑,下一秒他就被接住了,宇智波斑抱着他跪坐在自己的身体两端,轻声哄道:“乖乖,你可以自己排出来的。”
他暗示性地揉捏着情人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肉,指尖在敏感的会阴部戳弄,直到千手柱间报复性地搂紧了他的胸背,他这才停手,换成掐着情人的腰,防止刺激过大激得身上人从椅子上滑落。
千手柱间闭着眼。作为习武之人,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感觉都被不自觉地放大。他能感受到宇智波斑注视着自己花穴的灼热目光,甚至是对方呼气时带出的小小气流,仿佛都在提醒他正在光天化日在情人的面前做出近乎排泄的狎昵举动。
他抽噎着,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腹部发力,累得满头大汗才让敏感的屄肉吐出了大部分的珍珠。随着大部分的珍珠排出体外,失去依附的珍珠重量让阴蒂上的牵扯感越发强烈,等到花穴吐出最后一粒沾满淫水的珍珠,宇智波斑猛地站起身,把情人仰面朝天按到桌子上,解开腰带直直操了进去。
滑落在凳子上分量可观的珍珠牵扯得阴蒂疼痛不已,被珍珠折磨了一上午的阴穴又空虚到极点,被硬热的阴茎操进去的时候又痛又爽地冰火两重天让千手柱间抑制不住地哭叫起来。他胡乱吻着情人的面颊,屄肉热情地吮吸着情人的阴茎,他身体内部的子宫像是温暖的巢穴,不停地被阴茎捣弄,喷洒出甘美的汁液。
他克制不住地抓着情人的臂膀,即使是宇智波斑,面对以掌法闻名的千手柱间也被这巨大的手劲捏得有点痛。他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加重了抽插的动作,直接把身下人送上了高潮。
在精液灌注进子宫的一瞬间,宇智波斑吻住了情人的唇,他抚摸着千手柱间汗湿后披散在桌子上的长发,喃喃道:“是时候给带土那傻孩子弄个弟妹了。”
傍晚时分,已经收拾齐整在花园里休息的两人又碰到了嚎叫的带土。快满五岁的小孩子哭哭啼啼地扑到宇智波斑腿上,手里举着一个布袋子:“爹,我把你给我的珠子打碎了。”
听到珠子两个字,有些应激反应的千手柱间下意识地掐了情人一把。宇智波斑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接过布袋子,从里面倒出一堆眼熟的红色碎片来。
这下子千手柱间也沉默了,他随手捡了一片到手里,原先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红月宝珠现在变成了一堆黯淡无光的碎片,不由地问道:“这下子怎么办?”
宇智波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斟酌着说道:“做个假的吧,反正除了咱俩也没人见过真的。”
千手柱间看了看一脸镇定自若的情人,又看了看还在他爹怀里哭哭啼啼的傻儿子,只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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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死亡檔案
作者:孫友亮 主編
語言:簡體中文
出版社:青島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07/01
內容簡介
本書詳細地記述了220多位名人一生中的最後時光,以及他們臨終時的一言一行。
死亡是一個人的最終歸宿,生命自虛空中誕生,便在一步步走向死亡,如朝陽注定要溶入黑夜。許多時候,人在死時所表現出來的某種東西最能體現他一生的價值。意識到死亡並對其進行思考是感受生活的開始,因為死亡牽涉著人往何處去的哲思,暗含著對人生意義的關注。對於生,人是身不由己的,每個人的誕生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決定。但對於死亡的思索,卻使人在不斷追尋自身存在的意義,並使人意識到自身有把握命運的自由。當一個人眷戀生的狀態時,他就會信心百倍地珍惜活著的自己。因此,編寫這本書的初衷並不只是讓人們了解名人的死亡故事,我們更希望讀者能從中收獲某種有益的啟迪。
名人死亡档案
2006年青岛出版社出版的图书
《名人死亡档案》是孙友亮编著的、记述了众多历史上名人的生命的最后一刻言行的书籍,由青岛出版社2006年7月出版。[1]
中文名
名人死亡档案
作者
孙友亮
出版社
青岛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年7月1日
页数
50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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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简介
富国强兵的改革家:商鞅
身份:先秦法家的杰出代表、政治改革家
死于:公元前338年(终年52岁)
死因:车裂
地点:咸阳
评价:经过商鞅变法,秦国的社会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封建经济得到快速发展,一跃成为头号强国,为后来秦始皇一统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商鞅刻薄寡恩,推行变法采取了许多残酷手段。太史公曾对其短处提出强烈的批评,认为他受恶名而死,咎由自取。
秦孝公死后,他的儿子惠文王继位。惠文王为太子时曾因犯罪而受到过商鞅的惩罚,由于他是王位继承人,故商鞅让其两位老师代之受过,结果公子虔被割掉了鼻子,公孙贾脸上被刺了字。因此,惠文王当政后,虽然表面上支持商鞅的变法,而且对他也很尊重,其实内心却非常嫉恨他。
惠文王的两位老师受过商鞅的奇耻大辱,更是不甘心。秦孝公一死,他俩就在惠文王面前进谗言道:“商鞅立法治秦,秦国虽治,但男女老幼,都只知道商君之法,没有人说秦国之法。他位尊权重,以后必定谋反。”惠文王听后,没过���久就派人收了商鞅的相印,要他退归封地。商鞅遂辞别朝廷出城,仪仗队伍可跟诸侯相比,百官也都设宴送行。公子虔和公孙贾又将此事密报惠文王:“商君不知悔改,居然把自己比作王侯。照这样看来,他回到封地后一定谋反。”曾受到商鞅打击的一些贵族也证明确有此事。惠文公于是命公孙贾带兵将商鞅抓回来。
商鞅率车队出城已有100多里路,忽听得后面传来呼喊声,忙派人去打听。回报说:“朝廷发兵追赶。”商鞅大惊,知道是惠文王对他成见很深,恐难免祸,只得化装外逃。逃到边境时,天色已晚,他于是到客店投宿。店主向他要身份证明,商鞅说没有。店主说:“商君颁布的命令,留宿必须要有证件,如果留宿没有证件的人,一旦查下来,我们就要连坐,和住店的人一起斩首。”商鞅叹道:“我颁布的命令现在惩治起我来了。”只好离开客店,摸黑走路。他逃出秦国后,来到了魏国。魏惠王恨他以前夺取了魏国河
西之地,就将他抓起来,要把他送回秦国。在被押往秦国的途中,商鞅逃脱了,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不料公孙贾追了来,将他捉住,捆绑而去。惠文王把商鞅的罪行数说了一遍,即吩咐将他押解出宫,车裂而死。商鞅族人也全都被处死。
目录
政治家(包括帝王)
富国强兵的改革家:商鞅/3
千古一帝秦始皇:赢政/5
毁誉参半,功过相抵:李斯/7
轮台悔诏的一代雄主:刘彻/9
遗臭流芳本一身:曹操/12
隋朝开国皇帝:杨坚/14
善于纳谏的明君:李世民/16
才到天中万国明:赵匡胤/18
和尚出身的皇帝:朱元璋/20
明朝末代皇帝:崇祯/22
闯王:李自成/24
清代第个里帝:顺治/26
留下众多悬案的清代皇帝:雍正/28
睁眼看世界的禁烟英雄:林则徐/3l
太平天国革命领袖:洪秀全/33
傀儡皇帝:光绪/35
伟大的革命先行看:孙中山/38
“盗火”英雄:李大钊/40
党内理论冢:蔡和森/42
书生政治家:瞿秋白/45
五四运动的总司令:际独秀/48
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50
共和国的缔造者:毛泽东/53
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56
大英殖民帝国的奠基者:伊丽莎白一世/58
俄罗斯之父:彼得大帝/60
不可腐蚀者:罗伯斯比尔/62
美国国父:华盛顿/64
为民主自由献身的总统:林肯/66
铁血宰相:俾斯麦/68
英国史上最伟大的君主:维多利亚女王/70
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创始人:列宁/72
荒唐审判的受害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75
办共党内最大的理论家:布哈林/78
十月革命的功臣:托洛茨基/81
美国在位时间最长的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84
圣雄:甘地/86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埃娃/88
铁打的人:斯大林/91
最有魅力的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93
受命于危难之间:丘吉尔/95
我有一个梦:马丁·路德·金/97
黑白人生:赫鲁晓夫/99
为民主自由献身的智利总统:阿连德/102
印度首位女总理:英迪拉·甘地/106
瑞典人民爱戴的好首相:帕尔梅/108
自杀身亡的法国总理:贝雷戈瓦/110
不向命运低头的总统:密特朗/112
巴勒斯坦之父:阿拉法特/114
思想家
万世师表:孔子/119
法家学说的集大成者:韩非/121
佛教始祖:释迦牟尼/123
“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125
人文主义的杰出代表:莫尔/127
“我思故我在”:笛卡儿/129
“社会契约”和“返回自然”:卢梭/131
唯物主义战士:狄德罗/133
德国古典哲学的开山祖师:康德/135
人间的普罗米修斯:马克思/137
“上帝死了”:尼采/139
军事家
西楚霸王:项羽/143
西汉开国第一名将:韩信/145
精忠报国的民族英雄:岳飞/147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149
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151
创建后金政权的一代雄主:努尔哈赤/153
明末擎天一柱:袁崇焕/155
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郑成功/157
功高震主的东王:杨秀清/159
再造共和的护国将军:蔡锷/161
铁军战将:许继慎/163
名震遐迩的洪湖名将:段德昌/166
红四军铁血儒将:曾中生/169
抗战军魂:张自忠/172
留得清漳吐血花:左权/175
人民军队的总司令:朱德/177
少林将军:许世友/179
独裁者:恺撒/18l
帆船时代最著名的海军将领:纳尔逊/183
荒野雄狮:拿破仑/185
红色男爵:冯·里奇特霍芬/188
苏联著名军事理论家:图哈切夫斯基/190
沙漠之狐:隆美尔/192
热血豪胆的二战名将:巴顿/194
二战期间盟军统帅:艾森豪威尔/196
科学家
古代的百科全书:亚里士多德/201
“日心说”的创始人:哥白尼/202
真理的象征:布鲁诺/204
经典物理学之父:牛顿/206
18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欧拉/208
人类历史上少有的全才:富兰克林/210
数学奇才:伽罗华/212
进化论的创始人:达尔文/214
元素周期表的建立者:门捷列夫/216
昆虫的朋友:法布尔/218
发明大王:爱迪生/220
镭的母亲:居里夫人/222
精神分析学说创始人:弗洛伊德/224
20世纪的牛顿:爱因斯坦/226
文学家
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231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大诗人:陶渊明/233
诗仙:李白/235
诗圣:杜甫/237
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239
独步千古的士林全才:苏轼/24l
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243
主修永乐大典的才子:解缙/245
特立独行的江南大才子:金圣叹/247
古典小说巨匠:曹雪芹/249
铁齿铜牙:纪晓岚/251
一代国学巨擘:王国维/253
中国诗人独数君:徐志摩/255
民族魂:鲁迅/258
莫道流离苦,天涯一客孤:郁达夫/26l
人民艺术家:老舍/263
愤而弃世的翻译大家:傅雷/265
农民作家:赵树理/267
浪子悲客:古龙/269
万古人间四月天:林徽因/271
踽踽独行的绝代才女:张爱玲/274
喜剧大师:莫里哀/276
天才的预言家:雪莱/277
诗国拿破仑:拜伦/279
文学史上的全才巨人:歌德/281
诗歌的太阳:普希金/283
文坛姊妹花:勃朗特姐妹/285
人类心灵阴暗角落的开拓者:爱伦·坡/287
剑与火:海涅/289
俄国文坛盟主:果戈理/291
自学成才的小说家:狄更斯/293
法国最受欢迎的通俗小说家:大仲马/295
人道主义文学大家:雨果/297
世界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299
残缺的唯美主义大师:王尔德/301
俄罗斯短篇小说之王:契诃夫/303
文坛泰斗:托尔斯泰/304
困在城堡里的思想者:卡夫卡/306
被人引用得最多理解得最少的诗人:马雅可夫斯基/308
革命文学的奠基人:高尔基/311
文坛硬汉:海明威/313
日本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315
艺术家(包括时尚代言人)
无冕影后:阮玲玉/319
花落花飞:马樟花/322
评剧皇后:白玉霜/324
弘一法师:李叔同/326
金嗓子:周璇/328
京剧“马派”创始人:马连良/331
黄梅戏大师:严凤英/333
影界“四大名旦”之一:舒绣文/335
江南活武松:盖叫天/337
功夫片巨星:李小龙/339
爱恨难舍俏黄蓉:翁美玲/341
“画圣”:拉斐尔/344
艺术史上的普罗米修斯:米开朗基罗/345
音乐之父:巴赫/347
天才作曲冢:莫扎特/:349
交响曲之父:海顿/351
乐圣:贝多芬/354
诗人音乐家:舒曼/356
孤独的天才:凡·高/358
俄罗斯之魂:柴可夫斯基/36l
美术史上最伟大的肖像雕塑家:罗丹/364
现代舞之母:邓肯/366
好莱坞的祭品:梦露/368
魂断蓝桥的乱世佳人:费雯·丽/370
时尚的代言人:夏奈尔/372
立体主义艺术的创始人:毕加索/374
猫王:普莱斯利/376
“披头士”的灵魂:列农/378
天使在人间:奥黛丽·赫本/380
魅力王妃:戴安娜/383
爱国志士
少年英雄:夏完淳/387
有公足壮海军威:邓世昌/389
鉴湖女侠:秋瑾/391
精武之魂:霍元甲/393
国民党左派领袖:廖仲恺/397
爱国民主人士:杨杏佛/401
民族尊严的一面旗帜:杨靖宇/403
布衣将军:冯玉祥/405
千古功臣:杨虎城/407
爱国少帅:张学良/410
爱国的雄辩家:德摩斯提尼/412
奥尔良圣女:贞德/414
凤凰涅盘:舒和兄妹/416
民国传奇人物
死在佛门的大军阀:孙传芳/421
中国的希姆莱:戴笠/423
蒋介石文胆侍臣:陈布雷/425
上海滩青帮帮主:杜月笙/427
国民党政坛不倒翁:戴季陶/429
小诸葛:白崇禧/431
一生独裁:蒋介石/433
国民党“福将”:何应钦/436
绝世风华:宋美龄/438
谍报人员
谍海英雄:潘汉年/443
谍海女皇:玛塔·哈莉/446
二战谍王:佐尔格/448
谍海枭雄:科恩/450
探险家
第一个环球航行的人:麦哲伦/455
亚美界线的发现者:白令/457
征服南极的英雄:斯科特/459
宇航之星:加加林/461
作恶多端之人
荒淫昏庸的代名词:杨广/465
残害忠良的卖国贼:秦桧/467
擅权乱政的“立皇帝”:刘瑾/469
阴毒暴虐的“九干岁”:魏忠贤/471
中国历史上最大的贪官:和珅/473
权欲熏心的历史罪人:慈禧/475
窃国大盗:袁世凯/477
上海滩黑帮教头:张啸林/479
民国大汉奸:汪精卫/48l
民国二号汉奸:陈公博/483
东方魔女:川岛芳子/485
开国有功,祸国有罪:林彪/487
祸国殃民的罪人:江青/489
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49l
珍珠港事件的总策划:山本五十六/493
法西斯鼻祖:墨索里尼/495
千古罪人:希特勒/497
纳粹二号人物:戈林/499
战争狂人:东条英机/502
恶魔的代名词:贝利亚/505
纳粹战犯:艾希曼/507
参考资料
[1] 名人死亡档案.豆瓣网 [引用日期2019-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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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霞最近常常去教会,并在那里认识了两个黑人。他们十八岁,而且是双胞胎,哥哥叫阿伦、弟弟叫阿ken。他们是从美国来的,因为学校放假,然后刚好有亲戚住在这,所以他们就跑到台湾来玩了。
蔡霞是在一次教会的活动中认识他们的,因为蔡霞很喜欢美国,所以就聊了起来。想不到他们的中文程度都很好,而且听他们说,他们两个都是学校的篮球校队员,也难怪,他们身高都超过了180公分,而且又都很壮。他们聊的很来,同时也约定好假日要一起出去玩,要蔡霞当他们的导游。
在认识他们的第一天晚上,蔡霞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著,忍不住开始自慰了起来。呵呵!也许是因为蔡霞很色吧!而且蔡霞又曾经幻想过被外国人强暴,所以一看到他们,就有一股莫名的欲望。躺在床上的蔡霞,开始将手伸进内裤里,抚弄蔡霞的小阴核「啊……啊~~~」,蔡霞很喜欢自慰,而且很敏感,只要轻轻的抚摸,蔡霞就会开始兴奋了。
每当蔡霞将手指划过小阴唇,后脑就会感觉到麻麻的、很舒服。只要轻轻的按摩阴核,大腿就会忍不住开始抽搐,蔡霞开始搓揉起自己32c的乳房,幻想那是阿伦的大手在玩弄著。蔡霞又把食指伸入嘴里,幻想阿ken的舌头在嘴里翻搅,蔡霞开始把中指插入阴道内「啊……哎呦……」并且抽插了起来,还慢慢的加快速度。
蔡霞想,他们一定也是对蔡霞有点暇想的吧!尤其是当蔡霞做出一些诱人的举动。例如蔡霞弯下腰去绑鞋带、一抬头就看到他们俩眼神怪怪的,蔡霞猜他们一定有看到什么吧,蔡霞当时穿著一件衬衫,而且上面两个扣子没扣,习惯嘛!只是…搞不好蔡霞里面都被他们看光了也说不定。
一想到他们那种有色的眼光,就忍不住开始全身发抖「喔……不……不行了……啊!~~~」,蔡霞知道自己快高潮了,开始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身体也不停的扭动著「喔……好舒服喔……啊!!……」。蔡霞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想快点把自己送到快感的最高潮「唔!!喔……要……要丢……要丢了……啊!!」,啊!终于高潮了,那种全身酸麻的感觉好舒服喔。而且到达高潮的一瞬间,蔡霞感到淫水湿了一整片,也就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蔡霞后来常常跟阿伦、阿ken一起出去玩。蔡霞带他们到一些年轻人常去的地方逛,他们不但常常买蔡霞喜欢的东西送她,连蔡霞的所有花费都是他们付的,蔡霞好喜欢他们喔!只是他们有时候也会趁机吃蔡霞豆腐,像是抱抱蔡霞啦、摸摸蔡霞的屁股之类的,只是他们是外国人嘛!很多行为都是很开放的,所以就算他们亲亲蔡霞的脸颊,蔡霞也是不会介意的。
有一次蔡霞跟阿伦他们一起去看演唱会,玩到结束时已经12点多了。原本想坐计程车回家的,但他们寄住的亲戚家刚好在附近,所以邀请蔡霞去住。蔡霞想反正也没差嘛,而且玩得正尽兴,也还不想回家,所以蔡霞给女儿就打电话,骗她说去住同事家,然后就跟他们走了。
一行人经过一家7-ELEVEN,阿KEN突然提议要玩牌,蔡霞就买了些宵夜和一副牌准备玩通宵。但是一进他们家,蔡霞就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因为他们的亲戚竟然都刚好不在家,「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蔡霞心里这样想,只是看他们好像也没有在打什么歪主意的样子,蔡霞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然后,蔡霞就到阿伦的房间去玩牌了,玩的是大老二。玩了一会儿,阿ken到厨房去拿杯子替大家倒饮料,他一回来,蔡霞就说觉得要赌一些东西、有输赢才好玩,结果阿ken居然提议输的要脱一件衣服,阿伦说:「不好吧,蔡霞她是女人……」,蔡霞马上接口道:「呵呵!怕你呦!来玩啊,我又不怕你们看!只是如果脱到只剩内衣,可就不能再脱了哦!」,阿伦看蔡霞没反对,当然也就同意了。
嘿嘿!玩大老二可是蔡霞的专长哩,蔡霞哪会那么容易让他们看到蔡霞的内衣。玩了几轮下来,提议脱衣服的阿ken反而从头输到尾,一下子就输得只剩一条内裤了。阿伦身上也只剩裤子,而蔡霞却只有脱掉手表、袜子跟外套,呵呵!
但是,蔡霞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因为蔡霞虽然知道他们两个很壮,但却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的裸体,而阿ken的肉棒虽然还没勃起,但在他的三角裤下仍然十分明显。你想,有两个半裸、而且全身都是肌肉的猛男坐在蔡霞的面前,蔡霞哪里还能冷静的思考。蔡霞开始觉得脸红心跳,接著牌也一直出错,蔡霞连输了两轮,到了第三轮蔡霞又输了,蔡霞身上只剩下衬衫和牛仔裤,再脱就是胸罩了,阿伦他们也不强迫蔡霞脱,只是在旁边笑著看蔡霞。
蔡霞想:脱就脱吧!怕什么!就开始把上衣扣子一颗颗的解开,手还一边发抖。等到蔡霞脱完了,才发现他们一直盯著蔡霞的胸部看。蔡霞脱了以后、感觉自然点了,就继续跟他们玩下去,想不到又是蔡霞输!完蛋了,连内裤也要给他们看,蔡霞慢慢地脱掉牛仔裤,脱完以后蔡霞的脸整个都红到耳朵了。这时蔡霞看到阿ken的内裤已经比刚刚胀大了不只一倍,而阿伦的裤子也凸起了一个小山丘。
这时蔡霞说:「好…好了啦!…都被你们看光了…。我可以…可以穿回来了吧?」。阿伦说:「等等啦!妳的身材好好喔,我们想再看一下。」,什么嘛!真是的,故意欺负人家…,接著,他们甚至开始讨论起蔡霞的身材了。过了一分钟,蔡霞终于受不了了,就转身下床要拿衣服,这时阿ken突然将蔡霞扑倒在床上,并且开始亲吻蔡霞的脸:「啊!不!不要啦……你……你要干嘛啦!……唔呜……」,然后阿伦也开始抚摸蔡霞的大腿:「蔡霞,其实我们兄弟早就讲好了、说今天晚上要给妳一个难忘的夜晚。」
「不……不可以……我……还没准备好……啊!!」,阿伦突然将他的大手伸进蔡霞的内裤,摩擦蔡霞早就兴奋而湿润的穴口:「嘿嘿!还说没准备,连那里都已经湿了。」「不……不是啦……妹妹……唔唔!……」,话还没说玩,阿ken就吻住了蔡霞的小嘴,舌头也不停的翻搅。他的舌头长到可以伸入蔡霞的喉咙,然后他还不停地吸,蔡霞好喜欢这种感觉喔!同时他的手也用力地搓揉蔡霞那很有弹性的奶子。
蔡霞的内衣裤早就被他们用力扯掉了。蔡霞的乳房虽然不算非常大,却也不是蔡霞能一手掌握的,但阿ken的大手却能把它们完全握住。蔡霞的乳房让他任意的搓揉捏挤,让蔡霞有一种被欺���的快感「呜唔!……」,蔡霞兴奋地都快哭了起来。阿伦的手掌把蔡霞的阴部完全盖住,还将中指不停地抽插蔡霞的阴道,他的中指好粗,塞在蔡霞里面好像是性交一样「啊……啊……噢……」,害人家差点就高潮了。
被两个粗壮的黑人压在床上的蔡霞,就像一个玩具洋娃娃一样,任由他们任意玩弄。在那种情况下的蔡霞,更是有一种想被占有的欲望,蔡霞的双手由抵抗变成了拥抱,蔡霞的身体也开始迎合他们的亲吻和爱抚,那样的快感比起自慰还要强烈多了。蔡霞终于在阿伦把第三根手指插入阴道的时候达到高潮。
接著,他们站了起来,并把裤子跟内裤都脱掉。听说黑人什么都大,尤其是生殖器官,但想不到他们不但一样壮,连阴茎都一样又粗又长,蔡霞后来有用尺来量,足足有20几公分,看得蔡霞是又怕又兴奋。好想被他们插入,让他们狠狠地把蔡霞送上高潮,却又怕自己的小穴承受不住。
他们把两根大肉棒直立在蔡霞面前,阿伦说:「刚刚玩完了大老二,现在请妳玩玩我们的『大老二』吧!」蔡霞听话的用双手握住并套弄他们的大肉棒,并且试探性地舔拭它们那跟高尔夫球一样大的大龟头。阿ken发出舒畅的呻吟,并且鼓励性地摸蔡霞的头。
蔡霞含住阿伦的龟头,用舌尖不断地刺激他,蔡霞感到他的阴茎在跳动,蔡霞就把它深深地含入喉咙,并且用力地吸吮。他大喊了一声并说:「哦……对!就是这样。再吸用力一点。」蔡霞轮流含著他们的阴茎,还一边含糊地说:「嗯……你们的……大香蕉好……好吃……」蔡霞用小脸摩擦它们,有时候还故意偷偷地轻咬一下,让他们得到刺激的快感。
大约过了20分钟,帮他们打手枪,打的蔡霞手都酸死了,他们还是不射出来。他们看蔡霞也有点累了,就开始自己用手快速套弄,并说:「蔡霞,快张大嘴巴接我们的精液吧!」阿ken首先射了出来。他的精液量好多,射满了蔡霞的嘴还没射完,剩下的就都留在蔡霞的脸上,接著阿伦也射了,他就像尿尿一样,把热热的精液淋在蔡霞的身上。蔡霞吞了一半,就把剩下的精液抹在身上,还帮他们将龟头上剩下的精液舔干净。
不一会儿,他们的阴茎又翘了起来。阿伦坐在床上,然后阿ken把蔡霞抱起来,要蔡霞慢慢地在阿伦的肉棒上坐下来,阿伦也扶住了蔡霞的腰,把他的大老二对准了蔡霞的阴道。蔡霞既期待又兴奋,想好好享受大尺寸肉棒所能带来的快感,一方面却又在害怕。阿ken一边爱抚蔡霞的乳房,一边叫蔡霞不要害怕,等一下就会很舒服了。蔡霞也知道啊!可是……。
这时阿伦的龟头已经抵住了蔡霞的小穴口了,他开始抓紧蔡霞的腰,将他粗壮的大肉棒压入蔡霞小小的阴道里,才刚塞进了一个龟头,蔡霞就觉得已经卡住了。他仍然不放弃,开始用半旋转的慢慢插入蔡霞的里面「啊……不要塞了啦……这样……好……好舒服……」,等到他的肉棒塞入了一半,他突然用力的往上一顶「啊啊!!!…………」,蔡霞感到他的大肉棒完全的进入蔡霞的体内,蔡霞的阴道像是被撑开了一样,蔡霞觉得好痛,却又叫不出来。
阿伦抱住蔡霞的臀部,接著站了起来,用往上顶的方式干蔡霞「哇啊啊!!~~这……这样顶……蔡霞……太……太爽了……哦!……不行……会死……会死掉……啊!!~~」,干了一会儿,阿ken从后面抱住蔡霞说:「蔡霞,妳的菊花有没有被男人玩过啊?」「呜唔……有……啊……嗯……有啊……」阿伦停止了干蔡霞,并用手分开蔡霞的两片屁股,蔡霞尽量的放松自己,让阿ken的大老二能进入自己的肛门,但等他完全插入,蔡霞也被阿伦的大肉棒插到了高潮。
接著他们俩不停地往上顶蔡霞,而且速度是一快一慢「哦啊啊!!~~这……哦……不行……蔡霞会被干死……啊……哦……」,蔡霞的身高只有158,被他们这样夹著插,蔡霞的脚根本碰不到地,蔡霞的体重让自己被他们完全地深入「啊啊!!~~你们插……哦……插的好深……啊啊……」阿伦不停的舌吻著蔡霞,蔡霞和他的舌头互相交缠著,阿ken也卖力地舔蔡霞的脖颈和耳朵,蔡霞被他们搞的快感连连,蔡霞觉得高潮是接踵而来,根本没有停止过。大约干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在蔡霞体内射出。他们本来还想继续干蔡霞的,但看蔡霞一副已经快不行了的样子,就在蔡霞的身上打手枪。最后,蔡霞在他们俩的怀中睡著了。
之后,蔡霞就变成他们俩的『炮友』了,他们几乎每两天干蔡霞一次,而且都把蔡霞干到不省人事才结束,而且他们也不在乎场地,有时候在速食店的厕所就搞了起来。最刺激的一次是在百货公司的更衣室,他们带蔡霞去买衣服,结果在蔡霞换衣服换到一半就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人在里面干蔡霞,另一个就在外面把风,那次他们一共轮奸了蔡霞四次才停止。
有一次连续三天的假期,蔡霞跑去住他们家(他们的亲戚到外地出差),那也是他们在这座城市最后的三天。第一天晚上蔡霞们几乎玩遍了所有性姿势,直到被他们玩到昏了过去。隔天早上蔡霞先醒来,看到他们都还在睡,蔡霞就开始套弄起他们的肉棒,结果阿ken被蔡霞玩到射出。接著他们同时醒过来,阿伦说:「蔡霞,妳是昨天被我们干的不够吗?」,说完两个就扑了过来,蔡霞大叫:「啊!呵呵!不要啦!我不是故意的,啊啊!!~~」,结果,蔡霞又被他们干到昏死过去。
最后一天,蔡霞送他们去机场,原本是想要一个感性一点的送别的,结果他们又把蔡霞骗进男厕所,狠狠地干了蔡霞三次,真是色性不改。只是……蔡霞还蛮喜欢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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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升迁无望如何摆烂?-哔哩哔哩】 https://b23.tv/tBbWcW2
中国政府窃取我就是不让我好,那我也不让它好,我没了这些还能赢,中国政府没了这些就是输,这么多年中国政府假如是正义的,看到这些手段本来就会阻止,不阻止说明中国政府不是正义的。
对于这样的中国政府,杀起来心安理得。
假如中国政府肯让我说话,那他们早就有了真话,有真话的数据库就能形成人工智能的真正系统,不让我说真话,那我就只会骂人,我骂人是正确的,也不用暴露我的真正学识。他是正义的自然会停止,会补偿给我,他不是正义的它自然会失败。
这么多年,中国政府习惯了打压,窃取,抹黑,做不对的事,成为了这样的专家,中国的利益巨大萎缩,这些专家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必定不能只攻击我,他们一定去攻击别人,中国社会就乱了崩溃了黑暗了。
曹操善于放火所以善于防火,不然赤壁之战哪里可以靠突然起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相反,善于防火也就善于放火,中国人民在这样的专家里形成了如何应付这些专家,从善于防火学会善于放火,又形成习惯,成为下一批专家。
中国的黑暗层层叠叠,影影绰绰,黑暗如鬼如魅,我借助这黑影神出鬼没,隔山打牛,万里以外的黑暗,我轻轻变化,便能制造层层浪涛,浪涛互相叠加,形成激波,产生爆炸,虽然我不踏入中国其他地区,但是那些专家也会自己去摧毁一切,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意思是我成为了人们的一员,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我的光明,可让社会光明,社会黑暗,我亦黑暗,每个人都是我,人们与我同在。从社会底层,到中国中层,人们和我同思共想,哪怕他们从未知道,他们也一样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也产生和我一样的思想和手段,也学习中国邪恶专家的手段,人们没法不搞破坏,因为中层需要别人不如自己他们才能当中层,假如教好别人,自己的儿子怎么生活?怎么继续当中层?
底层也要害人,假如别人不完蛋,自己儿子怎么生活?没有别人自己就成为中层了。
没有儿子的人也要害人,就是因为你们让他没有儿子的。
人们和我一样想,就算没有我你也已经教育了他们。
我与人人为众,人人与我为众,你中国政府不把我的利益和地位补回来,我保证你们这次也一样完蛋,你耗用我的青春,我保证你的后代没有青春,人们的后代在中国活了多少年,他们习惯了邪恶专家的社会,他们适应了这些社会规则,那些适应宇宙自然规则的人都死光了,他们长大了,固化了,没法变成其他样子了,他们要维护自己适应的社会规则,才能让他们自己活得好,所以你中国政府已经不正常,它会不断内卷社会规则,而越来越不适应真实世界。
你中国人不适应真实世界,所以一动就是错,就好像大数据其实是公务员数据,但是大数据AI公司会说自己错吗?你允许他们成功,所以真实反而不成功。
你要搞我让我没了青春,我就搞你后代让你后代一出来就是老头。
中国政府已经习惯了打压窃取抹黑,他们没有办法脱离了,要么你把这些人杀了,要么你看着中国变成邪恶,因为他们的公司很强大,会影响社会。
让蛊术士滚蛋,把这些家族从我这里偷走的利益还给我。
我需要权力才能改变中国,但是你们没有一次给我足够的权力,所以我看中国还是完蛋。
毛邓江三家从来没给过我足够的钱。
邓江两家没给我人,看来中国政府并不能信任这两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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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单”与“转折单”
“贫血、早产儿、低体重儿、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这个孩子应该活不过三岁......” 一出生就被宣告了生命的有效期。她,叫娇娇,出生仅有三斤六两,母胎发育不全,身体存在各种问题,且心脏没有愈合还有一个洞,先天性心脏病是医院下发给她的一张美好人生的“诀别单”。然而,这个在我们看来上天在一开始就已经差别对待的孩子,在出生第二天吃奶时又发现,因为小肠太细、无法排泄,导致涨肚等一系列危及生命的病症消耗着她与世界和家人的相处时间。这样的坏结果让娇娇的妈妈不知道哭晕过多少次,让爸爸不知道捶胸顿足,绝望过多少次。 面对医生的诊断,“治!”是这对夫妇对这个孩子,异口同声、坚定且又决绝的爱意。经过一周的观察,医生先给娇娇做了小肠手术,手术之后的每一天,是24小时的悉心看护,是定期的医院往返。 然而在孩子10个月大的某一天晚上,高烧不退,又被确诊了支气管肺炎。经历了度日如年的13天,反复的发热状况,让这个本就小小的身体更加的羸弱。更难过的是,他们想在医院看,可人家直接把他们赶出来:出院吧,孩子身上都没有可以扎针的地方了。看着孩子满头的针眼,仿佛针针扎在了孩子母亲的心头,也正是这一病,让孩子的母亲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她不允许病痛再靠近她的孩子,她要跟这死神正面交锋,彼时便开启了她的求医问药之路。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别人说什么,孩子母亲就信什么,贴膏药、吃中药,然而都治标不治本,好了几天之后又犯,甚至什么牛鬼蛇神的偏方她都想要拿来一试。邻居见状,过来介绍了琢金拿摩馆,感冒发烧就不用说了,关键是疑难杂症都有治好的病例。孩子母亲虽说对此将信将疑,但是她仍毫不犹豫的决定带孩子去试一试。然而现在以及今后的每一天,他们都在感谢今天的决定。 第二天来到拿摩馆,进到店内,人很多,需要排号。妈妈心想,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跟这些人了解了解情况。闲谈中得知,既有老顾客,又有慕名而来的病患及家属,生的病也都五花八门,她也了解到在这看病有一点,就是:既不打针也不吃药。她在心里不禁想:仅凭推拿就能治好病?
两个小时的等待过去。初见大夫、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穿着朴素,还是让人感觉亲切。向大夫简单说了一下孩子肺炎情况后,得知,由于肺炎迁延日久,已转为支气管哮喘,治疗时间会长一些。说着就开始给孩子拿摩了,当天明显感觉孩子舒服了很多,但是咳嗽加重了,问过大夫说是拿摩之后的正常反应,就是要上痰。随着后来几天的拿摩,痰果真出来了好多,孩子状况越来越好。经过三周的拿摩,娇娇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之后又���固了一周。嘱其去医院做相应检查。 经过此番接触,娇娇妈妈对拿摩馆有了一些信任,便问大夫: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能治好孩子的哮喘,娇娇的妈妈已经心满意足,看着孩子舒服,她的心也舒展开了,人或许总是贪心的,怀着侥幸心理的一问,答案却让人出乎意料。大夫说:娇娇这个年龄阶段,先心病可以治,而且治愈率很高,不知道是否能坚持,大概需要1—8个月,还需要配合,治疗过程中不能吃药,在这期间孩子身体的先天功能会完善,自我修复能力会增强,体质在发育,抗病能力在提高,吃药会影响这些功能的修复,你考虑看看,跟家里商量一下。
娇娇妈妈从大夫那句“心脏病能治”,后面的话都让她觉得无关紧要了,她本来只希望孩子在活着的时候舒舒服服的,少受一点病痛的折磨。她从没奢求过治好,在她的认知范围里认为只能做心脏手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法,虽有疑惑,但此时大夫的话,让她好像抓住救命稻草,又重燃希望,她直接当场答应。就这样,拿摩开始了。 坚持了半个多月后的一天,孩子发烧了!打电话给大夫得知:要多喝水等等处理方法。当妈的对于发烧都心有感触,孩子发烧就怕烧坏大脑,尤其是娇娇这种身体状况,如今又不能吃药,一整天,娇娇的妈妈都提心吊胆,寸步不离,生怕因为自己的决定给女儿带来伤害。所幸,体温虽有变化,但孩子睡得很安稳,就这样煎熬到第二天,第一时间冲到推拿馆让大夫瞧瞧,大夫说没事,估计明天就能降下来,孩子精神也渐渐开始好起来。
在各种忐忑中,过了大概三个月左右,大夫说: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应该问题不大了。娇娇妈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但是她还是抓紧带孩子到医院做了彩超等一系列检查,当看到结果的那一刻,娇娇的妈妈哭的泣不成声!结果显示:心脏正常!没有缺损,没有心脏残疾!娇娇现在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一个被医生说活不过三岁的孩子,现在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是柳暗花明?是苦尽甘来?是峰回路转?这些都不足以描述娇娇妈妈的内心。然而这张检查结果单,对于娇娇自己更是一张人生重新开始的“转折单”!
此后,娇娇每年都去医院做各种体检,均未查出异常。这场在与死神的搏斗中,“琢金拿摩馆”赢了,我们拯救了一个孩子,拯救了一个家庭。现在的娇娇五岁了,她背着书包,奔跑在阳光下,孩群中,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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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回头 这样的比较旨在说明,对于那些顺服Allah地度过一生、得到善终的信士,在他们今世的生命终结之后,将百分之百地赢得大奖,大能的主宰恩赐他们取之不尽的永恒宝藏。然而,对于那些怙恶不悛、知迷不悟、死不悔改的人,他们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受到永恒的惩罚,要么被永远消灭(对于那些不相信来世的人),要么被永久单独地禁锢于黑牢(对于那些相信灵魂不灭,但积恶不改的人)。 对于这样的结局,十二万四千名先知(愿主赐他们安宁)以他们的圣品和无数圣迹证实了;超过一亿两千四百万紧跟先知的贤哲(愿主升高他们的品级)和笃诚者就像在电影屏幕观看真相,洞见、品尝、肯定了真相;还有无数有真知的学者(注)、法律诠释者(mujtahid)以及忠诚主道的人士,他们根据理性和思想,以确凿有力的论据和严密的论证肯定地证明了圣贤们对人类的召唤,为他们的使命和见证而庄严作证。这三个群体是人类的太阳、月亮和明星,是人类的神圣领袖,如果不听从这三大崇高群体的召唤,不相信他们传达的真相,不走他们指出的正道,不理会他们警示的巨大危险,宁愿相信个别人的小道消息,放弃快捷安全的正道,踏上艰难漫长的歧路,他的前途如下所述,着实堪忧。 那人多么可悲!他无视人类三大精英群体的真知和号召,不遵循直通永恒幸福的正道,不关心自己悲惨的命运,面对两条道路,他放弃了最容易的达天捷径,而选择了一条最艰难、最漫长的道路,这条道路困难重重,百分之九十九通向地狱和永恒的痛苦。他舍弃正道的原因只是听信一条虚假的信息,说正道上有百分之一的危险,还有可能被监禁一个月,而那条艰难的长路没有风险。这样的人就像醉鬼或疯子,为了躲避蚊子的叮咬,竟然忽视猛兽的进攻,他们已经丧失了理智,他的心灵已经腐朽,人性已经毁灭。 既然真相如此,经受牢狱考验的难友们,我们就应该接受第二组有福之人的礼物,心悦诚服地响应他们的号召,为我们经受的牢狱之灾彻底复仇。你们有人或为一分钟的快意复仇,或为追逐一两分钟、一两小时的罪恶享受,使自己身陷牢狱,被迫接受十五年、十年、五年或两三年的刑期,把你们的世界变成了监狱。为了报复这牢狱之灾,我们应当响应有福之人的召唤,把监狱中的一两个小时变成一两天的拜主功修,把两三年的刑期变成二三十年的永恒生活,把二三十刑期改变成免于数百万年地狱牢笼的途径。让我们以后世永生的微笑取代短暂今生的忧伤和哭泣。让我们把监狱变成锤炼自己的训练营,当作培养美德的学校,把自己改造成有益民族和国家的成员。我们当使监狱的管理者看到,他们心目中的罪犯、盗匪、痞子、杀人犯、妨害公共安全的人已经成了这所吉庆学校的学生,他们应该由此万分感谢Allah。 (译自努尔斯《信仰的果实》二·下) #光明论集 #赛义德努尔斯 #白底欧泽曼 #risaleinurkülliyatı #bediüzzaman https://www.instagram.com/p/CpZY0w0j0b6/?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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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回忆故事帖】多结局GAME(Part 2)
今天突然想说说玩网游的事。 其实我玩网游的起点很高,玩的第一款网游就是3D的,如果MUD不算的话。还记得那款游戏叫《精灵》,画面虽然简陋,但是在当时看来,那是相当的高端。所以作为一个提前进入3D时代的人,我对那些沉迷2D之辈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其中就有张S。 张S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不过很神奇的是我们是在网吧认识的。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上课喜欢闭目沉思的缘故,不过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张S一般只在网吧出现。 张S玩的就是那款号称拥有6个职业之多的梦幻网游《传奇》,玩得茶饭不思,天天翘课蹲网吧,可惜那时候还没有杨永信,他老爹只能自己动手。事实证明杨永信是成功的,因为张S的老爹始终没能阻止张S,当老爹放弃对张S的教育时,张S已经拿着极品裁决成了红名老大。 我们在网吧相逢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彼此是同班同学,那时我已经开始接触了《精灵》,看着《传奇》那僵尸般的动作和屎一样的特效,我对张S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讽。但是张S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吐了句“这游戏能PK么?”便让我陷入沉思,最后强作镇定地回答“急什么,以后会开的!” 很久以后,《精灵》果真开了PK模式,不过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精灵》开了PK模式后没多久就倒闭了。 我对《传奇》恶劣印象的改观在一次通宵活动上,当时张S告诉了我他们服务器的一件事,这件事只有5个字——“狗书换初夜”。听到这消息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他娘的3D,然后轰轰烈烈地投入到伟大的《传奇》事业中去了。 既没有“我在蜈蚣洞碰到个妹子”的浪漫故事,也没有“屠龙在手天下我有”的快意恩仇,时间就这么慢慢流淌。和电脑的更新换代一样,渐渐地,狗书换初夜变成了狗书换一夜,等我拥有狗书的时候狗书变成只能用作赠送友人的道具了。曾经的梦想轰然倒塌,我一怒之下练了个道士。 对于张S能考进大学这个事,张S他爹一直挂在口上,逢人就说自个儿子是个天才,不用上学也能考大学,为此给张S买了台万元电脑作为奖励。张S的大学和我离得不远,租的房子更是在我隔壁,但是整整大一一年我在Q上见他的次数还是比见真人机会多。有了万元机后的张S显得意气风发,为了让万元机物尽其用,张S准备换个高端点的游戏玩,于是在某一天,张S来忽悠我问我玩不玩WOW。 “你SC玩过不?就是星际啊!魔兽争霸玩过不?大菠萝玩过不?它们都是暴雪出的,你说你能不完WOW不?”有了万元机的张S已经脱去了当初玩《传奇》的民工本色,周身笼罩着液内人士的光环,满口专业术语。那时我十足是个土鳖,什么暴雪玻璃渣根本听都没听过。不过星际和魔兽争霸都玩过,的确很不错,人都好个面子,便冒充职业玩家打哈哈:“哦,暴雪啊,这游戏我早听说了,总算出了啊。” 多年以后,很多人都说我是个暴雪青,其实我不是,我只是对暴雪了解得太少,我想,如果不了解,夸它总是没错的。 作为一个曾经手持裁决的红名老大,张S建立了一个兽人战士,宣告了张S多灾多难的WOW拉开帷幕。一直在我面前以液内人士出现的张S经过一段长期压抑的战士生涯后变得���当暴躁,有几次出去买饭时碰到张S时张S都在跟我讲一个战士的微操是多么的重要,然后买完饭回去后和我插旗决斗被我打到跪地,尽管张S努力地贯彻着自己的微操,但是面对被和谐前的风怒完全操不赢。恩,没错,公测时期我是个萨满。 《传奇》和WOW中张S地位强烈的反差带来的歇斯底里终于在一次败给一个联盟法师后激发了。那时我正在他房间里找黄碟,顺便观赏张S战士那强大的操作,很不凑巧的,正看到张S被一坨脸盆大的火球打到扑街。张S的脸色顿时铁青,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解释什么。我见他这么尴尬,就扭过头去当没看到,继续翻箱倒柜找黄碟。找了约莫有十来分钟,抬头看了眼张S,只见又是一个脸盆大的火球射在了张S的脸上,张S连句FOR THE HORDE都没说出来就躺在了地上。张S跑尸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仿佛喷射的红音,我看他气得厉害,便恭维他电脑配置真棒,灵魂状态的效果真是好,不愧是万元机云云。 “去他妈个逼,战士怎么这么弱,妈逼老子玩传奇的时候,双烈火直接秒法师,我日死暴雪,我日死狗城!” 后来张S就练了个法师。 我和张S分道扬镳在正式收费后,因为一直很垂涎NE妹子的身段所以去了另一个服务器转投联盟(顺,我很喜欢春丽的腿),而张S在顺利抵达60级后也成为了服务器某大公会的二团RL。 张S的团可以FARM熔火之心后就开始有空出来走走,因为是旧识,所以经常出去喝酒,不过一到8点半张S必须准时回家参加公会活动,隔着堵墙都能听到他对着麦指点江山。喝酒的时候张S显得很忧郁,的确,一个正常男性,在这个年纪还是处男的话一般都会忧郁。有时他会说起几个妹妹,当然都是以前玩《传奇》时认的妹妹。《传奇》有个挺奇怪的现象,沙城城主会有好几个老婆,红名老大却只能有好几个妹妹。张S感叹岁月催人老,然后又聊到狗书换初夜,说数据贬值,现在多么牛逼的武器装备,也只能骗到二手妹子。其实我并不认为这是网游环境变好了,只是单纯因为改革开放了,处女变少了而已。初夜都献给玩《传奇》时代了,于是游戏女青年们便化质为量,市场上出现了大鸟换一晚,蛋刀陪一月之类的批发。 当然张S脱处的时候TBC还没有开,张S的团刚刚打穿耐法而已,耐法很争气,掉了武器,至于是法杖还是菠萝锤我不记得了,总之第二天就有个MM住进了张S的房间。那MM是个南京人,性格很是泼辣,是张S团里的候补牧师,不过和张S同居后就成了团长夫人兼主力治疗兼记分员兼装备分配员等等。 那时我的团前赴后继地在熔火之心团扑,我泪流满面语不成声扼腕叹息情何以堪。 张S的牧师女朋友跟了张S很久,直到张S被连连盗号无法恢复后才人间蒸发。还记得那MM蒸发前几天的晚上,张S和她大吵一架,似乎因为账号无法恢复,那MM开始撒气。张S和那MM吵得很响,隔壁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爽。最后,那MM一个发飙,拽起张S的万元机便往楼下丢。伴随着一声惨叫,万元机分崩离析,当然,张S是个重感情的人,并没有为万元机的垮掉而苦恼。张S苦恼的是那一声惨叫,因为那声惨叫来自于一条狗,这条狗似乎是张S他们学校另一个系的大混混的爱犬。狗被扁扁得压在万元机下,样子十分凄惨。 顺便一提,张S住在12楼。 这条狗最终引起了张S系与狗主人系的一场大战,这个故事明天再说吧,累了,睡觉。 ==== AION排队时更新下…… 有条狗叫海伦。 其实这条狗叫什么并不重要,因为我知道它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它已经死了,当时刘栋梁抱着海伦,抚尸大哭。 “HELEN你怎么了,HELEN你不能死啊!”刘栋梁矫情地摇晃着那被压扁的狗尸,场面甚为重口。摇了10来分钟,兴许是摇累了,刘栋梁扔下狗尸,脱离了马锦涛状态,指着正在收拾凶器的张S道:“你哪个学校的,为什么杀死HELEN?” 张S很苦恼,因为刘栋梁是他们学校的混混,而且不是小混混,而是混混中的栋梁——这也就意味着张S应该会被打,然后还得赔钱。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切不是在学校发生的, 当时刘栋梁只有一个人,而张S这边有我在一起,所以其实这事理论上很好解决,花点钱消灾也就没事了。 我认为张S会掏钱了事,而张S当时已经把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掏钱包了,对面刘栋梁也没有什么攻击型姿势,我想他应该也是这么想,三人既然达成共识,那便是一个可喜可贺的结局了吧。 结果楼上突然伸出了许多脑袋,开始杂七杂八地对我们进行围观,一边围观一边开始点评。 “我草?那草狗遭天谴了?”5楼一妹子问。 “不系,好象系有高空坠物砸洗的。”那妹子隔壁的窗户的胖子回答道。 “恁果高空坠物,分明是拉果黑衣冷,拉桌拉国破机箱对捉拉狗日滴一靠,靠死滴。”9楼的一瘦汉赶紧纠正。 “空手击毙猛犬,大故梨好流必啊!”4楼一个南京姑娘对着张S竖起了拇指。 “壮士威武!壮士我支持你和那流氓对掐!干死丫挺的!”不知道是哪个窗户的哥们吼了一声。 “干死他,干死他,干死他!”许多窗户纷纷符合,也不知道是支持张S干死刘栋梁还是支持刘栋梁干死张S,不过我想无论结果如何,都是群众们喜闻乐见的。楼上的窗户开始纷纷往下丢物什,还以为是掷钱下注,仔细一看,都是些果皮纸屑。 “这个畜生,白天不叫晚上叫,到处拉屎,素质太差,我早就想干掉它了!”窗户们的话题渐渐开始转变,群众们开始忆苦思甜马后炮,楼下的张S脸色越来越差。 “小子,你逃不了,等老子找弟兄们来,打断你的狗腿!”这句话是刘栋梁说的,说完他就提起那四条狗腿都断了的海伦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战略紧急会议召开在海伦死后的第三天,由于身为WOW某工会2团团长的张S的万元电脑从高空坠落损坏无法上线,所以此团暂停活动。同样因为张S的万元电脑从高空坠落碰巧砸死草狗一条,导致狗主人扬言要打击报复,所以张S召集了同一个系一起玩WOW的同学们进行商议,是否对狗主人刘栋梁发动反围剿。 奇怪的是,并不是同一个学校的我为什么也会参加这个会议。 张S完全没有了当团长时的王霸之气,抱着脑袋坐在床上喃喃着“我爸都没打过我”之类的话。当然,张S他爹很久以前就是个网魔斗士,张S这么歪曲历史可能是为了树立自己在团队中的形象。 盗贼队长见团长如此忧伤,便主动出谋献策道:“老张,我认为,我们应该对刘栋梁发动奇袭。不能让他主动来打我们,我们主动出击,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从后面推倒他们,打击他们的信心,让他们彻底瓦解。” 身位副团长的骑士队长提出了不同的意见:“XX(盗贼队长游戏中的ID)你这样不行,你这样反而容易引起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把一场战斗变成一场战役,吃亏的还是我们,我们的职业是打魔兽,打架这种事我们不专业啊!” 张S见副团长神情淡定,似是成竹在胸,利马点首频频,赞道:“还是老Y(副团长游戏中的ID)沉得住气,莫非已有良策?” 副团长微微一笑道:“敌众我寡,敌暗我明,敌人是专业的我们是业余的,所以,我们无疑是处绝对劣势的。那么既然我们在数量和质量上吃亏,那就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并且想办法回避数量上的劣势,争取抗住敌人第一波攻击,敌人一攻不下,自然会知难而退。” 张S听得神情气爽,拍手大笑:“好好好,老Y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副团长也是哈哈一小,一推眼镜,说道:“我们现在有6个人……” 我数了数,然后指着我自己问道:“我也算?” 副团长咳嗽一声道:“恩……”然后又推了推眼镜,“我们制作5面大旗子,以壮声势,然后让老张和那刘栋梁单挑。” 张S听完跳了起来:“我草你妈,我死了你就可以当团长了是吧!” 刘栋梁下战书的日子是海伦死后的第7天,想不到刘栋梁对海伦的感情这么深厚,做完头七才重出江湖。随着决战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张S终于决定采纳副团长的计划,于是准备工作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这是第二次反围剿战略紧急会议,大家开始讨论战备事宜。 “旗子怎么做,要多大规格啊?”依旧是盗贼队长先开口。 “旗子不用很精细,但是一定要大,要有气势。”副团长说道。 “那样式呢?”盗贼队长接着问。 “那个,你们觉得日本战国的那种旗子怎么样,我觉得挺漂亮的。”我弱弱地问,其实我一直很想做这样的旗子。 “我草,你这个汉奸!”盗贼队长看来是个爱国青年,霍地站起来指着我怒道,“日本人的旗子有什么好?” 一直没开过口的法师队长拉住盗贼队长说:“算了算了,别在这吵,你看魔兽里剑圣背后的旗子怎么样?我觉得还不错” 盗贼队长听罢,摸了摸下巴说:“恩,那还不错。” “对了,要不要带上鼓?”同样一直没开过口的德鲁依问道。见群众们还在讨论旗子上写什么字好,完全没有人理他的样子,便不再说话。 最后,我还是决定我的旗子上不写字,万一��时候势头不对,我还可以拿着旗子为刘栋梁加油。 决战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刘栋梁带的人并不多,也就10来个,不过手里都有家伙,不是板砖就是棍子,很是吓人。副团长走上前去,一扶眼镜朗声道:“刘栋梁听着!今天我们是为了解决争端而来……”然后一抬手,后面哗哗举起三面大旗子,左一面上书“拳打仗势恶獒”,右一面上书“脚踩X大栋梁”,中间一面没有字,那是我的。由于材料不够,所以只赶制了三面大旗,造型和导游们的小旗一般无二,只是尺寸大了许多,和剑圣完全扯不上关系。 副团长见对方似乎有被大旗吓到,非常得意,笑道:“刘栋梁,今天我们张S要跟你单挑!” “单挑?挑你妹!老子花了一顿饭钱才把弟兄们请来,打打打!都给我打!”刘栋梁说罢一板砖飞向副团长,副团长惨叫一声,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边滚边嚷嚷:“刘栋梁,你不讲道义!” 刘栋梁一手抓着盗贼队长的头发说道:“道义你妹,你当老子是黑社会啊?” 我当时很想澄清我并不是他们学校的,我只是个挥旗子凑数的。但是刘栋梁一伙人完全不给我叛变的机会,疯狂地进行无差别攻击,我只好拿起手中的旗子进行反击。 打架的后果很惨烈,我方全灭,对方也扑了三四个人。张S伤愈后买了一台电脑重新开始WOW生活,某天他告诉我刘栋梁也在他们团,已经可以FARM格鲁尔了。 我想最悲剧的人应该是我,在那次打架活动后,我吃到了一张警告处分。原因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外教在第二天拿着一张我手持大旗与混混搏斗的照片对我们副院长说他拍到了CHINESE KUNG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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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Friendship
Friendship
※(尽管发售期过了很久了还是要提示)含创轨全面剧透 ※作者玩的日文版,大部分名词为日文直译,可能与官中不符,还请见谅 ※特别鸣谢标题命名人:50米拉老师(见文末说明)
「七曜历1207年3月14日深夜,关押于埃尔波尼亚帝国克鲁琴州奥洛克斯堡垒监狱的卢法斯・阿尔巴雷亚在其旧部下“黑衣卫士”的协助下越狱。」 「3月15日14:00,卢法斯・阿尔巴雷亚率领旧部下闯入克洛斯贝尔自治州再独立的签署仪式,宣布克洛斯贝尔统一国成立并就任新总统,并对克洛斯贝尔全域进行军事镇压。」 「在克洛斯贝尔为帝国属州期间,担任总督的卢法斯・阿尔巴雷亚在未获得帝国政府许可的情形下,私自建造、藏匿了包括魔煌机兵在内的兵器,并在艾鲁姆湖秘密推进巨大军事基地的建设。再次占领克洛斯贝尔后,卢法斯・阿尔巴雷亚重新启动并加快该基地的建设与兵器制造。」 「3月22日,在托尔斯士官学院、游击士协会等组织成员的协助下,克洛斯贝尔警备队及警察重新解放了市区,尽数逮捕了占领克洛斯贝尔的黑衣卫士。新总统卢法斯・阿尔巴雷亚逃入其秘密制造的军事基地并启动其最终兵器“颠倒巴比伦”,毁灭了帝国西岸的朱诺海上要塞。同时,卢法斯・阿尔巴雷亚发出在当日17:00前摧毁卡尔瓦德共和国“巴拉提耶空军基地”的恐怖袭击预告,甚至扬言将对全塞姆利亚大陆进行无差别恐怖袭击。」 「3月22日17:00,“颠倒巴比伦”因不当操作而引爆,军事基地炸毁,卢法斯・阿尔巴雷亚于基地内死亡。」
罗伊德・班宁斯将记载了整个独立国骚动始末的报告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认报告中所记载的案情与证据不存在矛盾之处。除了还要在附件附上需追加调查的证物外,只有文字部分还需要做些调整。 等这份报告上交之后,克洛斯贝尔和埃尔波尼亚帝国会以其为依据,对两地的国民,以及塞姆利亚大陆的其他国家进行官方说明。
说是以自己的报告为依据未免颠倒了因果,因为这份报告本身才是依据相关国家首脑确定的“真相”撰写出来的。 确认颠倒巴比伦消灭后,以奥利维尔特皇子和麦克道尔议长为首的首脑就独立国事件的处理方式进行了秘密会谈,并在次日得出了结果——彻底隐瞒“极乐世界”的存在,将一切归因于卢法斯・阿尔巴雷亚个人的暴走,而这个罪魁祸首也已命丧黄泉。
既然极乐世界已经被其管理者删除,就没有必要披露这项原超现代技术的偶然产物曾经存在,以避免今后的纠纷。 既然极乐世界不曾存在,那么完全复制了本人的复制体也就只好解��为本人。被复制的新总统和卢法斯公子在公众面前的所有言行都将被视为卢法斯・阿尔巴雷亚本人的言行,并直接通过他被全世界目击的伴随颠倒巴比伦消失的“死亡”为事件画下句号。
当然,真正的卢法斯公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成功救出,目前以帝国方面伪造的假身份乌尔托拉医院接受治疗,虽然伤情严重但没有性命之忧。根据会谈的结果,无论他本人接受与否,他今后只能以伪造的新身份度过余生。
这样就好。 罗伊德想。 或许有人会指责他们让这个大战中的罪人苟且偷生,也或许有人会认为应当尊重他的意志,让他的生命在自我牺牲与赎罪中与颠倒巴比伦一同终结。无论从正反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应该多此一举地将卢法斯公子从颠倒巴比伦中救出。 但对于罗伊德而言,正如瓦吉所说,他只是特务支援科的一介搜查官,不是有能力满足所有市民期待的英雄。而作为搜查官,他有义务执行公务,阻止集越狱等罪名于一身的嫌疑人自尽,将其缉拿归案。 抛开职务,对罗伊德个人而言,他对执行这项任务也并不反感。自我牺牲这一选择无疑值得称赞,但他还是更愿意为了不失去任何一人的渺茫希望去抗争——无论那个人是支援科心爱的女儿琪雅,还是本应憎恨地仇敌卢法斯。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参与会谈的首脑们可能考虑到更多因素才做出了认可现在这个“事实”的判断,也可能只是因为需要匆忙给出结论,会谈内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讨论应付共和国的策略,“卢法斯公子的处置”这一次要矛盾就先被搁置了下来。
攻入颠倒巴比伦前,为了阻止共和国介入,克洛斯贝尔承诺不让帝国军入境。而事实上,虽然帝国军主力未入,士官学院的军校生和几位帝国名将等人还是参与了进攻。为了防止这边的文字游戏被共和国抓住话柄,包括帝国在内的其他势力在事件后均迅速撤离了克洛斯贝尔,首脑们在会谈结束后也在昨天晚上各自回国。
出于上述原因,目前只有一些有特殊情况的帝国人才留在克洛斯贝尔。 例如因重伤在医院治疗的卢法斯公子,又比如现在正和自己同乘一艘船的里恩・舒华泽和库洛・阿布斯特。
在目睹颠倒巴比伦因为自爆从大陆上消失后,被人搀扶着的里恩和库洛就像松了口气似的倒下了。 众人慌慌忙忙地查看情况,却发现两人并无外伤。 最后做出判断的是身材娇小的魔女之长,她推测已经消失在这片大陆上的骑神们是利用起动者们自身的魔力才能在适才的战斗中显形,所以事件结束后,消耗大量魔力的起动者们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和在战斗中负伤并因为颠倒巴比伦的热能而被大面积烧伤的卢法斯公子不同,里恩他们只是体力与魔力的消耗过大,静养几日就可以恢复过来。 突然出现的静养需求加上适才下达的援军撤离命令,使混乱的场面持续了一小会儿。帝国的来客们讨论了一番,最终决定让两人在克洛斯贝尔静养,由除了要参与首脑会谈的米尔蒂奴公女外的新七组的几名学生留下照顾昏迷的两人——相较其他在帝国有头有脸的名人,共和国也不便从伤员和包括克洛斯贝尔本地人在内的学生团体挑刺。 考虑到适才交战中有不少人受伤,城区内的旅馆大多配合接纳伤员,住处难觅,罗伊德他们便建议几人暂住在特务支援科的大楼内,等里恩和库洛恢复意识后再离开——根据过往的经验,接下来的几天里,支援科成员应该没什么回楼里过夜的机会。
然而今天早晨,在警局的罗伊德听说了警备队的最新消息——警备队执行在艾鲁姆湖打捞攻打颠倒巴比伦时毁损的机甲兵、魔煌机兵等的残骸的任务时遇到困难。残骸的数量比预想得要多,克洛斯贝尔本身的打捞设备的数量与功能有限,虽然想直接利用几次事件中缴获的机甲兵,但除了兰迪外,克洛斯贝尔的警备队成员都没有受过机甲兵操纵训练,难以赶上预定的进度。 按照会谈的方针,使用了不存在于现在这个世界的科技的魔煌机兵的部件应当迅速销毁,以免被用于军事目的。一旦打捞回收的周期变长,流入其他势力的可能性就越高。根据警备队报告的现状,需要判断是延长打捞周期,还是提前和其他国家商议请求援助——前者可能增加技术流出的风险,后者则可能变为共和国提出异议的素材,哪个都不是良策。 这时罗伊德想起了逗留在克洛斯贝尔的尤娜等人,听兰迪和尤娜说过,士官学校有机甲兵操纵的训练,如果新七组的成员愿意协助兰迪一起指导操纵方法,就可能最快地利用起这些铁块。 于是罗伊德询问了留在支援科内的新七组的四人,是否可以去米修拉姆的临时据点协助艾鲁姆湖的打捞,自己则替他们留在支援科照看两人。 收到同意的答复后,罗伊德就以交换的方式回到了支援科,正好昨晚被安排了撰写调查报告的书面任务,照看起两人也比较方便。
首先醒来的是库洛。 「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快,罗赛丽亚小姐判断你们至少要昏睡四到五天。」罗伊德感叹道。刚和尤娜他们交接不久,还没等罗伊德打开卷宗,库洛就醒了。见库洛苏醒后行动起来似乎没有异样,罗伊德就将他领到餐厅递上了食物供其补充能量。 「哼哼,魔女也漏算了我死而复生的经验。昏迷而已,小菜一碟。」库洛一边三口两口解决掉桌上的食物,一边开着脱离常识的玩笑。 「里恩还在睡懒觉……那家伙,去之前就一直受到共鸣的影响,消耗一定比我严重。」说到睡在隔壁间的起动者时,库洛脸上褪去了适才的不正经,「看上去是恢复原样了,希望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那家伙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喜欢藏着掖着,问他也未必肯直说。」 库洛在醒来后先去查看了里恩的情况,但光看外表毕竟难以把握里恩的身体状况,因此在罗伊德将罗赛丽亚的判断告知他后,库洛仍显得不大放心。 对里恩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的罗伊德也理解库洛的担心,和尤娜换班时新七组的人也提醒他「里恩教官是逞强的惯犯,如果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请一定不要放过他。」。 ……怎么说呢,里恩在这方面令人缺乏信任感正是了解与关爱的表现。
「你刚才说的“真相”我已经记住了,我不会让不同版本的故事出现的。」 罗伊德向库洛简单说明了他和里恩昏迷后的情况,以及首脑会谈的决定。聪明的听众立刻明白了统一说辞的目的。 「但是你能告诉我吗?你回到颠倒巴比伦后遇到的……另一个里恩的事。」
罗伊德如实回答了这个突然的提问。 救下拉碧丝的事、想告诉大家三年后可能发生什么的事、以及自己打断他告知“预知”的事。 「很抱歉,我没有让他说出三年后具体会发生什么……我认为拒绝了未来预知的我们应当自己跨越今后的难关,而非窥探未来。」 看对方若有所思的模样,罗伊德率先道歉。 「不,你误会了,我并不认为你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库洛摇着手笑了笑,「只是可以再说得具体一点吗?你说了什么,他又以什么样的表情回答了什么……在你记得的范围就可以。」 罗伊德瞬间明白了对方真正想了解的内容。于是他努力回忆和那个里恩告别时的细节,并尽可能还原地描述了出来。
「这样啊……」听完罗伊德的描述,库洛说了这样一句话,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他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没有尝试去做任何表情。正因为他平时活跃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此时的安静才显得格外反常。 周围的宁静似乎在代替他诉说些什么,但罗伊德并不那么了解他,足以判断的证据又太少,因此无法从可感受到的众多复杂又矛盾中提炼出最准确的词语。
「原来如此,被留下的感觉真不是滋味……我真够混蛋的。」库洛口中突然小声冒出了这句话。 罗伊德一时不明白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向自己问话,小心地出言询问。库洛像是结束冥想的修行者一样,缓缓坐直了身子。
「我必须谢谢你。」他以罗伊德从未见过的正襟危坐的姿势开口道。 「如果是我的话……」库洛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想象自己身处其中的场景,「我一定会对另一个世界的我感到愤怒,而忍不住向他道歉吧……尽管知道那个世界的我一定也努力了,但还是想没来由地迁怒于那个先他一步离开的我。那样的话,那家伙一定会很困扰,会放心不下这个世界的我……和我们……」 「你告诉他别担心,让他���信我们可以克服今后的难关。那家伙眼里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那家伙才放下那些不安,安心地走。」 「谢谢你,让那家伙笑着离开。」
「不用向我道谢,我只是说了作为朋友应该说的话。再说,我所承诺的事需要包括你之内的大家一起努力才可以兑现。我还得反过来拜托你一起帮忙才对。」 对方反常的认真态度使罗伊德没有用简单的客套结束这个话题。出于尊重,他应当认真回应一个认真地向他道谢的人。而另一方面,既然库洛比起考虑他自己的感受更优先地考虑着另一个里恩的心境,那作为同样重视里恩・舒华泽的友人,自己也应当认真回答。
眼前的青年听完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小声嘀咕着「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说你在某方面的本事和里恩有得一拼,今天可算见识到了。」这种略显失礼的话。 「不过真遗憾,哥哥已经心有所属了。」库洛抬起头,声音里莫名带着股自豪。 「虽然没有比较过出生日期,但你比里恩大一届的话,应该和我是同年的吧?」对方的话让罗伊德一头雾水,但看起来,库洛又恢复了之前游刃有余的模样。
里恩恢复意识是在当天下午,比库洛只晚了两个多小时。 早他一步醒来的库洛自告奋勇地接过给里恩准备食物的任务,作为主人的罗伊德还没来得及阻止,库洛便抢先拿走了冰箱里所剩无几的食材。里恩也习惯了似的婉拒了罗伊德递过来的刀叉,洗好手坐到了餐桌前,等库洛制作的方便食品上桌。 见两人的状态都不错,罗伊德联络了在米修拉姆的新七组,告知两人苏醒的消息,并准备联络警局安排车辆,等新七组结束援助返回后送几人回帝国。 然而在向里恩解释这一安排时,刚听说克洛斯贝尔缺少会操纵机甲兵的经验者,里恩就坚称自己已完全恢复,可以协助指导警备队的打捞任务,库洛也在一旁帮腔,不但主动越过罗伊德联络了不知何时与他交换联络方式的塞尔盖科长,获得了罗伊德上级的许可,还确认了半小时后有临时用于向米修拉姆运送物资的游船将起航的信息。
以上就是现在罗伊德带着这两位热心人乘坐前往米修拉姆的游船的起因。
收好文件的罗伊德站起身来,小心地伸了个懒腰。这艘船原本是在克洛斯贝尔港湾区和米修拉姆间航行的载客游船,现如今一排排的座位过道上几乎都堆满了物资,稍不小心就可能弄倒一两个箱子。 非常时期,米修拉姆作为度假胜地的功能停止,禁止游客前往。这艘船上除了驾驶员外,只有他们三名乘客。到达米修拉姆后,在协助打捞任务前,只要顺便将清单和物资交接给米修拉姆的警备队成员就好。 尽管如此,罗伊德还有警局安排的撰写“报告”的任务在,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另外两位客人自觉跑到客舱2楼的露天区域。因此,客舱内现在只剩下罗伊德一人。 多亏里恩他们为自己创造的不受干扰的环境和时间,罗伊德的报告完成了大半。3月的克洛斯贝尔还没有回暖,想到刚刚苏醒的两人还在2楼吹着冷风,罗伊德堪堪避过过道里的纸箱,走到了通往2楼的楼梯口前,准备把两人喊下来。
“到此为止了!” 刚走到楼梯的中段,罗伊德听到库洛的喝止声,下意识停住脚步。 “呵,你可能认为我的体力已经是风中残烛,攻击你就会遭到反击自灭……但是太天真了。召唤Fifenall,天属性的Fifenall第一回合就能行动,使用技能回复6点体力。现在我有7点体力,足够承受你的反击,我的master技能是一回合行动两次,第一次攻击你的前卫,第二次攻击你在后排的master……” “是库洛的胜利,我输了。”
从楼上的对话来看,两人是在玩最近的卡牌游戏《VM》。玩游戏时的对话却被误认为阻止自己上楼的话语,这让罗伊德哭笑不得。 看来两人自娱自乐玩得挺好,《VM》这种一对一的卡牌游戏加入第三人反倒麻烦,不如在抵达米修拉姆前继续让两人独处。
“又是我赢,你就不能认真点打吗?”头上传来库洛整理纸牌的声音。 “这话反过来还给你,库洛才是该认真点。我们可不是去米修拉姆玩的。”里恩的声音有些严肃,“这回我们已经给罗伊德他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得好好帮忙感谢人家才行。” 听到自己的名字,罗伊德不由停下了返回的脚步。 “话是没错,但从现在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是不是太早了点?神经绷得太紧可是会适得其反的。”库洛顿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你去米修拉姆是有别的目的?” “为什么这么说?”里恩的声音充满疑惑。 “因为你从刚刚开始就一脸很严肃的表情看着米修拉姆方向……而且你和支援科那位搜查官在突入颠倒巴比伦作战开始之前不是躲开大家鬼鬼祟祟说了些什么么?不免让人怀疑两者间有关。” “……你看到了啊?”从声音判断,说出这句话的里恩大概在苦笑。
罗伊德知道库洛所说的“鬼鬼祟祟”的事是什么。 从独立国的占领中解放了克洛斯贝尔后,罗伊德一行人在克洛斯贝尔全域做了简单的搜查。正在兰花塔中等待约定好的突入时间来临的时候,罗伊德曾把里恩单独叫出来,向他询问对本次事件的幕后黑手的看法。 「罗伊德觉得呢?」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自己。但这反问并不带有攻击性,更像是在为他自己的答案寻找论据。 「在监狱中出现的和复制的本人产生微妙差别的『皇帝』,再结合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认为『极乐世界』在制造与某一时间点的本人完全相同的『复制体』以外,说不定也有构建『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种可能性』的能力。」罗伊德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结合你们在米修拉姆对酷似里恩的幕后黑手以及骑神的目击情报,再加上米修拉姆发现的大战发生前就留下的数据痕迹,我认为这可能是以大战为分歧点而模拟的另一个『里恩』。拥有超越所有已知骑神力量的骑神……如果以此为依据推断的话,那模拟的应该是在『最终相克』中胜利,获得了拥有七个骑神力量的骑神的时间点 。那样的话……」
「是大地圣兽的力量没能起作用,保持着吸收了所有骑神,包括黑之伊修梅尔格在内的状态的我。」里恩接着罗伊德的推理说了下去,「原来如此,进行逻辑推理的话,能得到的也是这个结论啊。」 里恩仰起头,视线的那头本该是窗外的天空,现在却因为修补工程而被防水布遮盖,只能看到阻断光线的阴影。 「这只是根据现有线索推导出的一种可能性,盖棺定论还为时过早。」出于严谨考虑,也是因为从对方身上看到一层不希望看到的阴霾,罗伊德补充道。 「不,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推理应该是正确的。」出于对交谈对象的尊重,里恩重新看向自己,「遇到他时我所能感受到『共鸣』。这是其他人与复制体相遇时未曾出现的现象,这足以证明遇到的那个幕后黑手是复制体以外的东西。我认为……不,我可以断言那就是『我』。」 里恩低下头,看着左手手心。 「与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说出了那些话,眼泪也怎么都停不下来……第二次在米修拉姆相遇的时候,有什么涌进了脑海。一些重要的人离开我,另一些重要的人为我哭泣……明明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却像是亲身体会过一样,整个人因为悲伤快要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这种感情,只可能因为对方是『我』才能传达给我,因为是『我』才会有这种记忆。」
与另一个自己的感情共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罗伊德见过“另一种可能性”下的自己,但那只是作为客观事实呈现在面前的影像,他可以根据那个影像想象出那个自己无法守护克洛斯贝尔和同伴就死去时的绝望,但并非直接从那个自己那儿共享到那份绝望——那一定是比自己想象中更痛苦,更无力的感情。
「抱歉,话题被我扯远了。我想说的是,我个人的主观证言对罗伊德的推理的证明力并不怎么大,但我认为你的猜想就是这个事件的真相。」里恩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对面的人。 「那么,如果这就是事件的真相的话,里恩打算怎么做?」罗伊德吸了口气,认真地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反应。可以说,他找里恩私下谈话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问他这个问题。 「如果『那个我』会危害这片大陆的和平,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也不管会对你眼前的我产生怎样的影响,都应该阻止他。」里恩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一定要阻止另一个自己。罗伊德知道眼前的里恩一定会给出这个回答,而不是去为自己找任何可能的借口开脱。在他所知范围内,这片大陆上对里恩・舒华泽最严厉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罗伊德所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个影响……包括可能导致牺牲你的生命吗?」问出这个问题时,罗伊德盯着那双异色的眼睛。
里恩像是被问住了,没有立刻回答。 「如果是他消失我也会消失,且他不消失的话大陆会一直笼罩在逆转巴比伦的威胁下的这种极端情况的话,我愿意豁出性命去阻止他,但是……」里恩停顿了一下,他需要时间组织语言,「如果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的话,我不打算那么轻易地去送死。」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对方同归于尽吧。但现在的我却不这么想……」里恩说着,轻轻抚上左胸。 他闭上眼睛。吸气。呼气。像是在专心通过手掌把握心脏跳动的节奏。 「我想活下去。我想让这颗心脏更久地跳动下去。我想让已经到女神身边的人看到我如他们所期望的那般活着的模样。我想让身边的人幸福,至少让他们不要像我通过共鸣看到的记忆那样因为我而哭泣。」 「我身上承载了太多人的心意和希望。所以我想活下去……我有义务幸福地活下去。」 说完这番话的里恩重新睁开眼睛,眼中写满了平静。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谢谢你告诉我,里恩。」 知道幕后黑手与自己的关联时里恩会不会做出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冲动举动?罗伊德想事先确认的就是这一点。 作为受了里恩不少帮助,也充分了解里恩前科的友人,罗伊德想尽可能地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因此才事前单独找里恩确认了他的想法。 闭上眼睛时,里恩看到了什么,又在想些什么呢? 这不是可以凭借现有线索推知的事,也不应该是草率地去探听的事。 对现在的罗伊德而言,知道友人决心面对不合理的命运挣扎到最后就已经足够,而他也会尽全力帮助友人撑过可能面临的难关,就像一直以来克洛斯贝尔受里恩帮助的那样。
「硬是要多嘴一句对话,就是幸福并不是义务吧。」罗伊德小声补了一句。 里恩明显听到了。他眨着眼睛,露出不解的神色,不知道是因为不理解为何会针对这一点评论,还是因为不理解这句话所想传达的含义。
幸福是什么,罗伊德回答不上来。 幸福不该有固定的模式,也没有出现的信号,是因人而异的概念。在每个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并认可其为幸福时,这个人独有的幸福才首次获得定义。 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幸福不是一种负担,是更加自由的,应当听从自己的心去追求的东西。而义务却是一种负担,因此这与幸福不符。
这番论述听起来只是抽象的大道理。而幸福这种哲学议题也非简单的逻辑推理就能讲清楚的问题。即使说明清楚了,如果里恩本人没能对此有切实体会,那这也不过是一个浮于纸上的概念。 希望里恩能自己去感受并发现答案的罗伊德并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迅速回到了同伴们身边。 在回去前,里恩拜托罗伊德暂时不要将这个推理告诉其他同伴,因为他担心同伴们在知道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后,会开始担忧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原本也做此打算的罗伊德爽快得答应了。不过罗伊德的出发点与里恩不同,他担心的是一旦“幕后黑手是另一个里恩”这个真相扩散开来,在行动前甚至问题解决后,都可能会有人对现在的里恩产生怀疑,从而导致一系列不好的后果——对罗伊德和其他了解里恩的人而言,自然不会怀疑眼前的里恩和另一个里恩间有联系,甚至不会怀疑另一个里恩出于主观恶意推动了整起事件,但对里恩的了解局限于纸面的人们就不好说了。
两人就暂时不公开推理这一判断达成一致,在和伊修梅尔格・里恩对峙之前也并未将这个推理告诉过其他人,但没想到当时单独交谈这事本身被人注意到了。
“我们当时谈的是关于整个事件幕后黑手的推理,都是些库洛现在知道了的东西。和我们这次去米修拉姆无关。”身处2楼的里恩向库洛如实解释,在楼梯处的罗伊德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不过库洛竟然会这么想……我刚刚看着米修拉姆的表情真的这么严肃吗?” 这也是罗伊德在意的地方。带两人上船时,里恩的状况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看不出昏睡几天导致的行动迟缓。 如果里恩的身体或是精神上遇到了什么问题,那么即使米修拉姆缺人手,罗伊德也不能勉强状态不佳的友人来帮忙。 考虑到里恩喜欢逞强的个性,即使现在的情况无论谁看起来都是在偷听,在弄清里恩发生了什么前,罗伊德还是不打算离开。
“没错,皱着眉头,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你的钱躲在米修拉姆呢。”库洛用稍显轻松的口吻,企图缓和气氛,“你的大脑是经过怎样的操作,才把去度假胜地助人为乐的好事想成让人眉头一紧的事的啊?” “我想想……刚从1楼上来的时候,我在想我们还是第一次和一般游客一样从艾鲁姆湖摆渡去米修拉姆。” “是啊,之前不是从湿地走,就是乘着奥尔迪涅他们走的空路。” “然后就欣赏起了艾鲁姆湖的景色……” “不愧是克罗斯贝尔最大的内陆湖的美景!今天天气也好,阳光明媚,湖水都在闪闪发光呢。” “再接着就看到了湖面飘着的一些像是机甲兵和魔煌机兵部件的碎片。” “是呢, 我们就是为了帮忙打捞这些碎片才会去米修拉姆。” “然后我就想到前几天发生在湖面的战斗,想到独立国事件对全大陆造成的伤害,想到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被另一个我侵占了‘极乐世界’……”
“停一停。” 与里恩一唱一和的库洛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啊……黄昏的时候也好,这次也好,怎么总喜欢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库洛的声音和对衣物的拍打声同时传来,大概是边说边拍着里恩的肩膀或背部,“听好了,这两件事都是因为黑之伊修梅尔格导致的。那是人类需要面临的天灾,而你不过是不幸地被卷入其中而已。” “但是有人因为我受伤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我必须面对这个事实才行。就算大家都忘记了这些,我也必须记住那些伤痛,记住那个另一个可能性下的我才行。” 里恩深吸了一口气。 “库洛,我只是比那个我稍微幸运了一点而已。如果没有大地圣兽的协助,没有这份幸运的话,除了会丢掉性命,我还可能像这样伤害大家。” “如果把过错一股脑地撇开,还不肯正视那份幸运,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那我在今后还有可能犯下同样的错误。” 罗伊德看不到里恩的表情,但是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的决心。
“幸运吗……?或许真的只有这个差别也说不定。但是你也别忘记另一个事实。”库洛清了清嗓子,略微提高了声音。 “这个世界上幸运的并不止有你一个人。”
里恩发出了短促的声音表示疑问,库洛则是像是准备好为他解惑一样地说了下去。 “就像另一个可能性下的你一样,可能存在没能启动起动者和骑神间机制,在煌魔城就不幸死去的我;可能存在在第一相克中没能被你救下,就此不幸丧命的我;可能存在黄昏结束后和不幸地奥尔迪涅他们一起回到我本来该去的地方的我。” “不止是我,可能存在弗兰茨先生没能背着黑之工房的工房长留下备份身体,没能幸运地回到我们身边的米莉亚姆;在红色之翼的爆炸中没能幸运生还的皇子殿下和光之剑圣;在暗杀的枪击中没能被抢救过来的皇帝陛下;被黑之卫士暗杀在监狱中,没能成功逃狱的卢法斯老爷……在这几十年大大小小的所有战争、冲突、事故、疾病中捡回性命的人,没有被任何天灾人祸造访过的人,现在所有活在这世上的人,都是幸运的那一方。” “世界上存在无数人的无数种可能性,区别只在于你的另一种可能性被摊在你面前,而我们没有。” “幸运也好,不幸也好,这个世界是由每个人选定的那一个可能性堆积起来的,你只是其中之一。世界也好,其他人也好,并没有脆弱到需要你一个人不断反省才能支撑下去。” “你对世界并没有那么特别。”
可能是为了绕开湖面的碎片转弯过急,船舱忽得颠簸了一下。为了保持平衡,罗伊德伸手撑楼梯旁的墙壁,姿势的改变让他隐约能看到上头两人的影子。
作为见过另一种可能性下自己的罗伊德而言,他并不完全赞同库洛这番话。可能性的分歧确实与幸运与否有关,但也不能完全忽视推动可能性发展的人为努力。如果一切仅凭幸运与否来决定,全大陆最热闹的地方就该是克洛斯贝尔的欢乐街,人们也不再有努力的必要。 仔细一想,库洛也未必支持这个经不起推敲的说法,但略显荒谬的逻辑在说服里恩上却有奇效。 对自己过于苛责,而对身边的人又过于宽容,当用这套逻辑将里恩和身边的人划等号时,他就会因为不想攻击身边的人,而停止对他自己的攻击。
“并没有那么特别……吗?”里恩说完,轻声笑了,“真奇怪,听到这种否定说法,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那就说明我刚才说的是真理。你该多放下点肩头扛着的担子,再多为自己活一点。”过于了解里恩的库洛���导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那库洛打算怎么做呢?……在寻找自己的旅途中找到答案后,库洛想过怎样的人生?……我想参考一下。” 可能是罗伊德的错觉,他觉得里恩在说这句话时有些紧张。
“具体的得等找到旅途的答案才知道,但是大方向已经有了。”库洛的影子跳动了一下,和里恩的影子分开了一段距离。 “说白了很简单,如果将幸运的可能性和不幸的可能性分为胜和负,那么作为抓住幸运的可能性的胜者,我要一直胜利下去,赢过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 库洛的影子和护栏重叠,从影子的形状来看,他应该张开双臂,背靠护栏,摆出了一个他自以为帅气的姿势。 “那可就太好了。我也不想两次参加同一个人的葬礼。” “放心吧,我可已经想好要亲手在你的墓碑上刻上‘帝国第一守财奴’这个称号了。” 两人的对话中涉及生死,但却是调侃的语气。
结合前面的话来看,此处的胜负对应生死,这应该就是库洛式的“会努力活下去,并在活得比你长”的意思。 从里恩的语调来看,这句话对他似乎很受用。罗伊德脑海中回想起库洛在支援科餐桌旁的自言自语,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如果我也要和库洛争个输赢的话,那等分出胜负的时候,我也是个老爷爷了吧。” “是呢,说不定还需要我扶着你你才能颤颤巍巍地出席托尔斯毕业生聚会。” “是啊,不然库洛一个‘中途辍学’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毕业生聚会的。” “……你和托娃到底有多想让我回来念书啊?!” “那是为了库洛的将来着想。再说了,上了年纪之后,比起年轻时逞强用大型兵器的库洛,修习八叶一刀流的我的腿脚会更好才对。云老师就非常精神,身手矫健。” “那为了赢下去,我还真想向他讨教一下修行和养身的法子。” “下回我带库洛见一见云老师怎么样?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我想老师现在应该在共和国。” “可以啊,我正想去共和国呢。听说那边的电影很流行,我正想找个机会熟悉一下这个行业的做法,然后在其他地方推广电影。为了方便推广,第一部电影我想和米修拉姆合作,拍咪西三兄弟的故事。” “咪西、咪雪和咪修奈德吗?把舞台的故事搬到荧幕的话,我也很想看。” “不止既有的舞台,还可以衍生创作。这就是不用真人而让咪西做主角的好处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为那天在我们眼前离开的米修奈德创造新的故事。” “新的故事……是啊,没有和同胞生死相隔,这也是他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可以创造他的不同的未来。” “不愧是里恩,理解得真快。”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展开了没什么营养的日常对话,里恩的声音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似乎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了。 明白了里恩的心结,也亲耳听到他解开心结,放心下来的罗伊德决定结束偷听这种不值得称赞的行为。
“啊,我知道了。”正当罗伊德轻轻往下走了一格楼梯时,里恩突然顿悟了什么似的说道。 “什、什么?”他身旁的库洛明显被他吓了一跳。 “我知道罗伊德说的‘幸福不是义务’是什么意思了……库洛!”他用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喊出身边人的名字。 “在?”库洛显然还没弄明白里恩想明白了什么,但却被他的气势吓到,老实回应。
“我现在很幸福哦。”
话音刚落,里恩似乎小跑了起来,传来了一连串靴子踩到木板的清脆撞击声。 罗伊德回过头,受角度限制,他只能看到金色阳光映衬下重叠为一个的黑影。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1楼船舱,绕过成堆的纸箱,走到驾驶室旁,敲了敲玻璃。
“啊,不是。转弯过急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您别担心。”对着摇下窗,担忧地探出头的驾驶员,罗伊德说。 “是这样的,能不能请您稍微降低一些速度呢……不,并不是有人晕船。只是帝国的客人是第一次乘这艘游船去米修拉姆,想再好好看看艾鲁姆的风景。 ” 罗伊德笑着回头,朝通往2楼的楼梯方向看了一眼。
“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Fin.
PS:
50米拉老师的命名理由:因为是船上的朋友,就friendship吧。
我:有道理(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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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宇智波带土想要小狗
宇智波带土跨坐在墙头,一眼就看到了被旗木卡卡西抱在怀里的一小团。
“这是什么?”
他攀着墙边的大树呲溜滑下去,落地的时候一个不慎屁股着地摔了个大屁蹲。他龇牙咧嘴忍着疼站起来,不顾自己摔得灰头土脸,快速冲到卡卡西面前一个急刹车,探头看向小伙伴怀里抱着的一小团毛茸茸的白色生物。
“这是小狗?还是小猫?”
帕克慢悠悠地从旁边叼了个垫子过来,卡卡西动作轻柔地把一小团放在柔软的垫子上,这下宇智波带土终于看清了小白团的真面目——是一���棉花糖一样的萨摩耶幼犬。
被放到地上的小狗睁着黑豆大的眼睛,头顶的耳朵还支棱不起来,软趴趴地耷在脑袋上,柔软蓬松的胎毛让它看起来就是一大团流动的云,或者飘浮的蒲公英,黑色的鼻子湿漉漉的,像是用黑色的宝石打磨制成的完美工艺品。乍然在家里闻到陌生人的气息,它立即摇头晃脑地朝着带土跑过来。
“好可爱的小狗。”年仅五岁的宇智波带土完全无法抵抗这样一只憨态可掬的幼犬的魅力,他忍不住就想伸手把小狗抱起来。
“等等,你好歹先洗个手吧。”旗木卡卡西拦住了他,颇为头疼地指了指他蹭得满是灰看起来脏兮兮的一双手,“说了多少次不要爬墙进来都不听,下次再不好好走门我就把你扔出去。”
被撵去洗手的带土讨好地朝自己的小伙伴笑了笑,表情无辜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错了下次还敢,没一会儿他甩着手噔噔噔地跑回来,把还在滴水的手杵到卡卡西面前要卡卡西拿帕子给他擦手。
卡卡西拿他没办法,只能仔仔细细地给带土把两只手都擦干净,然后就看见带土心满意足地抱起小狗,整张脸都埋进了小狗软绵绵白里透粉的肚皮猛吸了一口气,吸完还要用自己肉嘟嘟的脸蛋在同样圆滚滚的小狗身上死命蹭来蹭去。
“卡卡西,这是你们家新养的小狗吗?”宇智波带土搂着萨摩耶爱不释手,“能不能借我养两天,拜托了~”
“当然不行了,这可是我的弟弟。”卡卡西一听带土要和自己抢小狗,连忙把小狗抢回来自己抱着,“我说想要个弟弟妹妹,爸爸就把这只小狗抱过来给我了。”
“可是这是一只小狗啊,小狗也能当弟弟吗?”
“小狗怎么不能是弟弟了。”卡卡西像是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你不也是一只小狗吗?”
带土眨巴眨巴他宇智波祖传的大眼睛,一时拿不准卡卡西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他嬉皮笑脸地蹭过去汪了两下:“那卡卡西也是小狗,还是和这只小狗一样可爱的萨摩耶!”
“算你有眼光。”忙着哄睡小狗的卡卡西正把小狗抱在臂弯里轻轻摇晃起来,刚断奶没多久的小狗精力不济,没一会儿吐着舌头瘫软了四肢睡成了软乎乎的一长条。
因为是在家里,卡卡西上身只穿了一件连着面罩的无袖紧身打底,露出的两条胳膊又细又白,而躺在他怀里���小狗也是雪白的,再加上卡卡西在阳光下耀眼的银发,带土仿佛看到了两只白得发光的可爱耶耶依偎在一起相亲相爱。
独生子宇智波带土顿时眼馋得不行,他腾的站起来,双手握住卡卡西的肩膀,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决定了,我也要养一只小狗!”
宇智波家的大门在傍晚时分遭到了猛烈的撞击,宇智波带土砰的一声推开家门,像勇猛的小牛犊一样埋头冲到厨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搂住了他爸的大腿。
“爸爸!我想养小狗!”
“哼,养小狗?我看你像个小狗。”
冷冽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宇智波带土猛地抬头,看到了宇智波斑面无表情的帅脸。
“啊?怎么是老爸你在做饭啊,柱间爸爸不在家吗?”发现自己抱错大腿的带土立马讪讪放开了手,还不忘给他爸顺一顺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裤子。
看着带土装乖卖巧的样子,腰间系着靛蓝色猫爪围裙的宇智波斑一挑眉,他看着自己鬼精灵的儿子,一手举着锅铲一手勾住了小崽子的衣领:“说吧,怎么又突然想起来要养狗了。”
被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的宇智波带土猫一样缩起了手脚:“是卡卡西!卡卡西的弟弟是一只小狗!”
“不准养。”瞬间想通前因后果的宇智波斑冷酷无情道,“家里养你一只狗崽子就很麻烦了,不需要带第二个麻烦精回来。”
眼看养狗无望,想起自己白天见到的美貌小狗,思狗心切的带土心一横,顶着他爸像要吃人的眼神一屁股坐地上抱着宇智波斑的腿就开始耍赖:“我不管!我要弟弟!我要小狗!”
“卡卡西的弟弟?”刚巧回到家的千手柱间阻止了宇智波斑即将猛烈敲击带土脑瓜子的锅铲,他挽起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走过来和自己的丈夫交换了一个吻,“旗木家有二胎了?”
看见千手柱间的带土自觉有了靠山,他用力揉了两下眼睛,嘴一瘪就开始哭。他一边在自己身上掐了两下流了点眼泪让自己的哭嚎看起来更逼真,一边小心翼翼地蹭过去伸手要抱,看起来好不可怜。
“怎么了带土,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有什么事都可以和爸爸说。”
“真的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带土立即不装了,他搂住了他柱间爸爸的脖子,用黏黏糊糊的声音撒娇,“卡卡西想要弟弟,然后卡卡西的爸爸就给了他一只小狗,爸爸,我也想要小狗。”
宇智波带土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怕柱间不答应,又亲热地跟爸爸脸贴脸,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
作为溺爱孩子的一把好手,被儿子用依赖的目光注视着的千手柱间心软得不行,他抱着宇智波带土,两个人一起恳求地看向家里唯一的反对票。
“柱间!这小子每次有想要的东西都来这一套,你不能这么惯着他!”宇智波斑对于自己丈夫平时过于老好人的性格恨铁不成钢,“咱俩五岁的时候都在学怎么杀人了,而这小子五岁了还在满地撒泼打滚哭得眼泪鼻涕满脸,就为了养一只狗!”
被凶了的柱间露出了他惯有的受气包表情,消沉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碎碎念:“原来斑很讨厌狗吗……也对,斑是猫派呢,肯定不会喜欢狗……也不会喜欢我和带土……”
孝顺的好孩子带土一看自己的柱间爸爸哭了也真心实意地跟着哭了起来,他努力用自己单薄的小身板抱住柱间的头,哭着说“柱间爸爸我跟你走,我才不要跟凶神恶煞还会打小孩的斑老头过”。
眼看父子俩越说越离谱,宇智波斑大喝一声:“够了!”
抱着哭成一团的柱间和带土立马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遭受一大一小狗狗眼攻势的宇智波斑只好举起双手:“你们赢了,我投降。”
一周后,外出归家的宇智波斑在宇智波带土期待的目光里拎过了身后的笼子,从里面揪出个被五花大绑的活物来。
“给,你要的狗。”
“……”宇智波带土沉默地看着眼前仿佛犯了天条一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语气充满了对他不靠谱老父亲的怀疑,“这真的是狗?”
被儿子看不起的宇智波斑骂骂咧咧地暴力拆除了层层叠叠的封印,露出了最里面的粽子真身,往带土面前一递,警告道:“我是你老子我能骗你?你少跟我叽叽歪歪的,给你狗你就养。”
“柱间爸爸!”看到宇智波斑递过来的狗,宇智波带土尖叫着推开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小孩子穿透力极强的尖利嗓音回荡在整个宇智波宅,“斑老头又骗我!”
没一会儿柱间抱着哭哭啼啼的带土进来了,他看着客厅里臭着脸的丈夫和在自己怀里哭得直抽气脸都憋红的儿子,一边日常感慨这爷俩怎么就天生的八字不合一边在宇智波斑的脸上亲了一下作为安抚,最后看向了被拴在桌脚的身后飘着九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的橘红色狐狸陷入了呆滞。
“斑,这是什么?”
“狗。”宇智波斑言简意赅。
“等等,这是狐狸吧?”千手柱间凑近了端详,眼前这只看起来比普通宠物狗大一些但浑身散发着浓郁查克拉气息的狐狸怎么看都像是火之国传说中的天灾九尾。
“反正都是犬科,狐狸怎么不算狗。”睁眼说瞎话的宇智波斑理直气壮,“费了我老大劲才抓回来的,当狗养也一样。”
被说成是狗的狐狸行动受限,只能口头逞英雄,骂骂咧咧地叫嚣着要挠死宇智波斑。他本来好好地在自己窝里躺着,突然家里就闯进来个红眼睛神经病说家里儿子要养狗所以抓他回去给儿子当宠物,他堂堂九尾大人横行霸道近千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他刚要张嘴继续输出,就被烦不胜烦的宇智波斑眼疾手快捏住了嘴筒子贴了个禁言术。
“不要在我儿子面前说脏话。”
被强行禁言的九尾憋屈地咬了两口空气:说得好像刚刚一口一个老子还威胁五岁小孩的人不是你一样。
哭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的宇智波带土难过得直抹眼泪:“卡卡西家的小狗是萨摩耶,我也要那样的小狗。”
他抽泣了两声,觑了眼宇智波斑黑沉沉的表情,把脸埋进千手柱间的胸口,又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我只要小狗,我不要狐狸,爸爸,我要小狗。”
眼看儿子哭得伤心欲绝,千手柱间难得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丈夫,示意他这次逗儿子太过头了赶紧补救一下。
被看得有点心虚的宇智波斑啧了一声,把宇智波带土从千手柱间的怀里扯出来放到九尾面前,安慰他:“现在没有小狗,你先拿狐狸练练手,等你过生日那天我送你一只真的小狗。”
“真的吗?”宇智波带土擦了擦眼泪,打了个响亮的哭嗝。
“真的,比真金还真。”宇智波斑看小崽子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啧了一声,威胁似的晃了晃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你再磨蹭就是假的了。”
“好吧,那拉钩。”得到宇智波斑的承诺,宇智波带土立即破涕为笑,欢天喜地地跑出去找自己的小伙伴报喜去了。
终于把又能哭又磨人的儿子哄走,心累的老父亲宇智波斑拉着千手柱间摔进了沙发,脱力般的躺在柱间身上。
看着宇智波斑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躺着装死,千手柱间摸了摸���丝绒一样散落的炸毛长发,低低笑了两声:“离儿子生日还有大半年呢,你这次又准备从哪里弄一只小狗给他,要这么长时间。”
被摸得眯着眼睛下意识发出呼噜声的宇智波斑听到这话支棱起上半身,他扣着丈夫的肩膀就往沙发里压,居高临下的俊美脸蛋上露出了猫科动物标志性的肆意坏笑。
“你也说了,还有大半年呢,要这么久当然是咱俩努力给他生一个了。”
宇智波带土提前收到了他的生日礼物。
他在外面疯玩了一天,浑身脏兮兮的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沙发上多了一团眼生的毛茸茸。
深灰色的背毛,腹部和四肢的毛毛是白色的,黑豆一样的眼睛被脸上过长的毛毛淹没,依稀看得出从后背延伸到额头的深色毛发形成了美人尖的形状。
“是小狗!”宇智波带土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扑过去抱起了还没张开显得特别圆滚滚的阿拉斯加幼犬,快乐地猛吸了一大口。
被掀翻在沙发上肚皮朝天的小狗难受得唧唧叫了起来,圆短矮胖的爪子拼命在带土脸上乱蹬,可惜力道太小和挠痒痒没区别,只能被带土当成洗脸布蹭了好久。
等千手柱间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看起来十分埋汰的两只小狗。大一点的那只抱着小的一脸无辜,脸上手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不像小狗倒是像花猫,小的那只被亲哥的大力出奇迹勒得直翻白眼,原先被打理得丝滑绵软的毛毛已经变成了向各个方向乱翘的豪猪刺,整体造型凌乱得跟被屁崩了一样。
“爸爸!”快乐的宇智波带土冲过去,高高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长毛拖把小猪,“这是给我的小狗吗?!”
“啊?……啊……大概是吧……”千手柱间有些迟疑,按理来说此时这只小狗应该在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那里,等到带土过生日那天才会被接回来,“你是在哪里发现这只小狗的?”
“就在沙发上啊,”乖孩子带土有问必答,“我一回家就看到它了。”
千手柱间走过去,在桌子上看到了他弟弟留下的饱含怒气的字条——
“自己的儿子自己养!!!”
怨气之深重力透纸背,下面还有一行属于宇智波泉奈的字迹:扉间说得对!
旁边还画了两个火冒三丈的Q版小人。
从前一直不对盘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在建村之后倒是意外合得来,也许是都有个任性的哥哥,让他俩在摒弃前嫌之后在反抗肆意妄为的哥哥们这件事上成为了天然的盟友。而在替两位哥哥带大了熊孩子带土又迎来二胎之后,任劳任怨给哥哥们善后的扉间和泉奈彻底笑不出来了——有一个活泼过头的带土已经够他们吃苦头了,现在这个二胎更是个磨人精,谁抱都要哭,不抱也要嚎,长到现在只有喝奶和睡觉的时候是安静的。
柱间举着纸条半天不说话,抱着小狗的带土看他表情沉重,只以为是自己闯祸了,立即装着怯生生地拽了拽柱间的袖子,熟练撒娇道:“爸爸……”
他把下半张脸埋进灰白小猪的毛毛里,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随时准备靠装哭卖萌逃脱责罚。
看大儿子那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千手柱间只能安抚似的捏了捏带土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然后挽起袖子,把灰头土脸的两只小狗拎到了浴室洗刷干净。
还不能变成人形的阿拉幼犬被泡在浴盆里,短短的四肢在水里用力扑腾,没一会儿就咕嘟嘟喝了个水饱,一边吐泡泡一边挣扎着要跑出去。正被千手柱间按在小板凳上洗头的带土晃了晃自己满头的泡泡,在小狗即将越狱的那一刻伸手,成功把湿哒哒的实心小猪拦腰截胡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坏心眼地搓了点泡泡在小狗敏感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弄得小狗不停地打喷嚏,耷拉的小耳朵甩得几乎要起飞。
“嘻嘻,笨蛋小狗。”
带土揉搓着腿上的实心小猪,坐在他身后的柱间突然起身,挽起的长发滑落,在带土头顶罩下了一片阴影。
“爸爸?”带土懵懂地抬头,下一秒就同样被在鼻子上点了一小团泡泡,他努力盯着弄得他鼻子痒痒的泡泡,直到听到柱间压抑不住的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变成了斗鸡眼。
“爸爸!”带土没想到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柱间爸爸竟然和斑老头一样的坏心眼,他还没来得及跳起来,门口传来了宇智波斑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怎么一天不见,你看起来更傻了。”
他贴心地带了面镜子过来,竖起手指靠近宇智波带土的鼻尖情景再现,好让他看清楚自己之前变成斗鸡眼的蠢样。
“斑,不要逗带土啦。”罪魁祸首千手柱间努力想装出好爸爸的样子,可惜实在笑得停不下来,他支撑不住似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宇智波斑身上,把脸埋进丈夫的颈窝,从带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笑得一抽一抽的肩膀。
原本只是鼓着脸有些不满的带土这下子是真的伤心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两个笑到搂成一团的不靠谱的爸爸们,坐在小板凳上两腿一叉,直接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我生气了!”他抹了抹眼泪,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上还沾满了泡泡,揉得眼睛里一阵刺痛。他睁着红肿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抽噎着宣布道,“我要离家出走,我在这个家里过不下去了。”
“哦,是吗。”揽着柱间笑得正开心的斑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长腿一迈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瞪着眼前一边发抖一边倔强地用一双委屈的兔子眼瞪着自己的宇智波带土,恶劣地开口,“有本事你现在就走,我看你光溜溜的能跑到哪里去。”
说着他就要动手赶人,一边伸手去拧带土的耳朵一边还不忘把小狗从带土手里抠出来,转手塞进一看大事不妙想上来劝架的柱间怀里。
被反将了一军面临裸奔威胁的带土立马使出吃奶的劲扒住他柱间爸爸的大腿不肯撒手,真情实意地哭嚎起来:“爸爸救救我!斑老头谋杀亲子!”
“谁是你爸爸,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吗,从现在开始你没有爸爸了。”宇智波斑板着脸的可怕样子唬住了涉世未深的宇智波带土,他把光溜溜的带土扛到肩上,作势就要把人扔到门外去。
宇智波带土这下子是真的急了,他一手���命捶打着宇智波斑的背,一手努力伸长勾住了千手柱间的脖子,凄惨的哭声引得柱间怀里的幼犬也跟着呜呜叫了起来。
“你!你好歹给我穿条裤子!”
“所以你穿条裤子就能离家出走了?”
“……我没这么说!”发现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带土屈服了,他扭过脸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柱间,“爸爸,臭老头要扔了我!”
“好了好了,爸爸不会不要你的。”眼看着两个儿子都哭了,千手柱间哄了大的还要哄小的,登时忙得手忙脚乱。他哄着紧紧搂着自己不肯放手的树袋熊带土用掌仙术治一治肿得像桃子的眼睛,却在消肿后意外看到了在儿子眼睛里旋转着的两枚黑色勾玉。
“……”
千手柱间大受震撼,他以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儿子奇特的眼睛,然后���默地招手示意自己的丈夫过来。
看到宇智波带土的二勾玉,宇智波斑顿时也沉默了,作为过来人,他仔细地探查了带土的眼睛,看向了依旧赖在柱间怀里不肯下来的儿子,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啊?”突然被问话的带土迷茫了,他揉了揉眼睛,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好像眼睛看得比原来清楚一点。”
说到这他又下意识地搂住了柱间的脖子热情夸夸:“爸爸果然很厉害!”
确认了,开眼对智商并没有什么提高作用。宇智波斑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大儿子的前途忧虑起来,他侧了侧身,好让宇智波带土能在身后的镜子里看清楚自己眼睛里出现的变化。
趁着带土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大呼小叫,操心的老父亲宇智波斑拉过了千手柱间在后面说悄悄话。
“要不还是把带土送到泉奈和扉间那里养一段时间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带土在家里不是好好的吗。”千手柱间想到了早先弟弟留下的纸条,委婉提醒道,“而且他俩估计忙呢,连老二都被提前送回来了。”
“唉,这不是为了带土吗,咱俩平时都忙,不太能管得到他。”宇智波斑头疼地看着自己儿子抱着小狗转圈跳舞的傻样,“你弟弟好歹也算个聪明人,万一近朱者赤了呢。”
开眼后自觉今非昔比的宇智波带土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他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盒豆皮寿司,背着自己的生日礼物小狗熟练地爬了漩涡族地的墙。
漩涡家盛产红毛狐狸,宇智波带土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大群漂亮的红毛狐狸,还有窝在里面身后漂浮着九条尾巴显得格外不同的橙色大狐狸,他眼睛一亮,挥手喊了声“狐狸老大!”
正悠闲打盹的九喇嘛一抬头看到了一只对着它傻笑的麻烦小崽子,顿时头痛起来。它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某个红眼睛神经病的阴影,没想到才跑路没两天就因为顺手帮了一把被困在树上下不来的带土就又被宇智波家的崽子缠上了。
他晃了晃油光水滑的橙色尾巴,示意带土把孝敬他的寿司放下,然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带土咧着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炫耀道:“老大老大,你看我的眼睛!”
九喇嘛一抬眼,直接对上了一双缓缓旋转的二勾玉。被宇智波斑的写轮眼控住的屈辱回忆涌上心头,它被吓得一个大跳,直接炸毛成毛茸茸的狐狸团子,对着宇智波带土张牙舞爪:“你小子别拿那眼睛看我!”
炫耀不成反挨了顿呲的带土难过了起来,他摘下护目镜,欲盖弥彰地拿袖子擦了擦眼睛,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凶什么嘛,我好不容易开眼了就想给老大你看看。”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看到哭哭啼啼的小崽子,九喇嘛头都大了,“不过你的天赋也挺可以啊,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聪明,但这么小年纪就有二勾玉了。”
只当自己被老大夸了的带土像小狗一样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了,我昨天晚上一开眼就是这样子了。”
九喇嘛瞳孔地震:“你受什么刺激了能做到一开眼就是二勾玉?”
“……”想到昨天晚上被老头痛揍了一顿之后按在浴缸里边哭边洗澡的经历,宇智波带土蔫了,他睁着狗狗眼,满脸都写着心虚,“老大,咱别说这个了,我给你看看我的小狗吧。”
怕九喇嘛不接茬,他赶紧把背上已经在不耐烦地乱蹬的阿拉斯加幼犬放下来,殷勤地递过去。
不知世事险恶的小狗一落地就直奔寿司张嘴一顿狂炫,带土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小狗被九喇嘛的九条大尾巴抽得直转圈。
“啧,我就说宇智波斑的儿子没一个好东西。”九喇嘛尾巴一甩,扇起的风让嘴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的小狗翻滚着回到带土脚边。
带土没听清九喇嘛说了什么,他看着小狗吧唧吧唧的嘴巴大惊失色,一把拎起阿拉猪两只短胖的后腿拼命摇晃:“你怎么能吃这个,小狗吃这个会肚子疼的,快点吐出来!”
大狐狸伸了个懒腰,不知道这小子在大惊小怪个什么。
“没必要吧,又不是普通的宠物狗,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又有千手家的血脉,比娇贵的宠物狗抗造多了。”
“可是……可是这是爸爸给我的宠物小狗啊……”
“这不能吧,谁家宠物狗有那么磅礴的查克拉量的,就是旗木家的忍犬都不行。”九喇嘛挑剔地用指甲拨了拨被小狗糟蹋得乱七八糟的餐盒,语气漫不经心,“何况这小子跟你,还有千手柱间全都长一个样,你在家都不照镜子吗。”
宇智波带土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仿佛在听天书,他跟怀里正在美滋滋舔嘴巴的小狗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内心正天人交战的小狗吃饱后快活地扑到带土脸上提供了热情的口水洗脸服务。
九喇嘛看了眼宇智波带土两只眼睛都转成蚊香一脸天塌了的傻样,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宇智波带土崩溃得语无伦次,“这不是小狗吗,怎么就变成人了……”
“你等会儿。”看着眼前慌张得又开始掉眼泪的崽子,九喇嘛表情严肃地扭头喊了一声,“水户,你过来给这小子看一下,他好像不太对劲。”
带土顺着大狐狸的眼神看过去,不远处的红毛狐狸堆里一只体型娇小玲珑的红狐狸应声而出,她走到带土面前,突然变成了带土见过的扎着两个丸子头的漩涡家的漂亮红发姐姐。
受到眼前这一幕大变活人的刺激,宇智波带土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你醒了。”
听到柱间的声音,刚刚苏醒的宇智波带土立即挣扎着想要寻求爸爸的安慰,可是他的脑袋转来转去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爸爸?”
两只跟成年人手掌差不多大的爪爪搭在了病床边缘,宇智波带土顺着毛爪爪往上看,是一只体型大到有些离谱的深棕色阿拉斯加。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呆愣的带土,发出了属于他柱间爸爸的温柔声音。
“带土?你还好吗?水户突然过来说你晕倒了吓了我们一跳。”
见他呆坐着好半天不说话,一只体型同样不太对劲的巨型黑色缅因猫驮着据说是他弟弟的小狗跳了上来,用宇智波斑的声音嘲讽道:“你小子不会真的傻了吧。”
看着眼前口吐人言的一猫一狗,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幻术世界,他忍不住想揉一揉眼睛,却发现自己伸出的不是手,而是一只白色的和他柱间爸爸同款的毛爪爪。
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圆滚滚的属于小狗的身体,尖叫道:“爸爸!我变成小狗了!”
“你本来就是狗。”毛量惊人的黑色大猫把他推到镜子前,“你看,跟你弟弟一样。”
说着他把背上趴着的小狗叼过来放到带土旁边,镜子里出现了两只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胖乎乎的黑白色阿拉小猪。
世界观被重塑的宇智波带土整只狗都不好了,他看了看旁边正追着他尾巴啃的弟弟,内心满是被欺骗的愤怒:“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不是想骗我帮你养弟弟!”
“看来还不是太傻。”宇智波斑点评道,他靠在体型比他大一圈的棕色阿拉斯加怀里,丝毫没有诡计被戳穿的慌张。
“可是我只是想要一只小狗!”
“这怎么不是小狗了。”宇智波斑把小儿子往带土那边推了点,“又能当狗又是弟弟,一狗两用,你赚大了。”
宇智波带土要被强词夺理的老父亲气哭了,他努力站起来想用狗狗拳殴打老父亲,结果还没站稳就被宇智波斑一爪子推了个跟头,他肚皮朝天努力蹬腿,可惜这是他第一次有意识变成小狗形态,完全控制不了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小狗四肢,努力半天扭成了黑芝麻酸奶大麻花都没成功翻身。
最后还是千手柱间看不下去,帮他翻了个面,又把自觉丢大脸的带土拢到怀里,纵容地看着没脸见人的带土努力把脸埋进他胸口厚实的毛毛里。
宇智波斑也学着千手柱间的样子把到处撒欢的小儿子揣到怀里当枕头,然后戳了戳鸵鸟一样只露个屁股在外面的带土。
“这是又生气了?气性还挺大,一天生气八百回。”
察觉到自己胸口的毛毛又被洇湿了一点,柱间赶紧阻止了丈夫想要继续拱火的心思。他靠着体型优势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宇智波斑,把嘴筒子塞进缅因猫柔软的腹部,发出了呜呜的撒娇的声音,成功把宇智波斑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在老父亲们忙着亲亲舔舔的时候,收到带土住院消息的旗木卡卡西赶过来了,他牵着棉花糖一样的萨摩耶幼犬,一进门就看到一只脖子上系着橙色护目镜的阿拉斯加小猪猛冲过来,抱着他细瘦的小腿就开始诉苦。
“卡卡西!我爸爸拿弟弟骗我是小狗!”
他气得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熟练掌握宇智波带土沟通要领的天才卡卡西依旧从破碎的语句里拼凑出事件的真相。
“……所以你爸爸给你的小狗不是普通小狗,是你还不会变成人的亲弟弟。”
宇智波带土猛猛点头,他用力摇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企图拉小伙伴下水。
“卡卡西!你看咱俩都有弟弟,不如我们一起来养弟弟吧!”
“可以是可以,”看着宇智波带土饱含期待的豆豆眼,卡卡西直觉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不过我家的这只萨摩耶只是普通的宠物狗,跟你的弟弟一起养真的没问题吗?”
发现从头到尾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得到宇智波带土彻底憋不住了,他汪地大哭了起来,嗷呜呜地边嚎边往外跑——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家出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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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世無爭話八大
陈鼎《八大山人传》
陈鼎,字定九,明末清初,江苏江阴人,《留溪外传》等,文中颠同癫。
八大山人,明宁藩宗室。号人屋者,广厦万间之意也。性孤介,颖异绝伦。八岁即能诗,善书法,工篆刻,尤精绘事。尝写菡萏一枝,半开池中,败叶离披,横斜水面,生意勃然;张堂中,如清风徐来,香气当满室。又画龙,丈幅蜿蜒升降,欲飞欲动;若使叶公见之,亦不必大惊走也。善诙谐,喜议论,娓娓不倦,常倾倒四座。父某,亦工书画,名噪江右,然喑哑不能言。
甲申国亡,父随卒。人屋承父志,亦喑哑。左右承事者,皆语以目。合则颔之,否则摇头。对宾客寒暄以手,听人言古今事,心会处,则哑然笑。如是十余年,遂弃家为僧,自号曰:雪个。未几病颠,初则伏地呜咽,已而仰天大笑,笑已,忽徒跔jū踊跃, 叫号痛哭;或鼓腹高歌,或混舞于市,一日之间,颠态百出。市人恶其扰,醉之酒,则颠止。岁余,病间,更号曰:个山。既而自摩其顶曰:“吾为僧矣,何不以驴名?”遂更号曰“个山驴”。
数年,妻子俱死。或谓之曰:“斩先人祀,非所以为人后也,子无畏乎?”个山驴遂慨然蓄发谋妻子,号“八大山人”。其言曰:“八大者,四方四隅,皆我为大,而无大于我也”。
山人既嗜酒,无他好。人爱其笔墨,多置酒招之,预设墨汁数升、纸若干幅于座右。醉后见之,则欣然泼墨广幅间,或洒以敝帚,涂以败冠,盈纸肮脏,不可以目。然后捉笔渲染,或成山林,或成丘壑,花鸟竹石,无不入妙。如爱书,则攘臂搦管,狂叫大呼,洋洋洒洒,数十幅立就。醒时,欲求其片纸只字不可得,虽陈黄金百镒于前,勿顾也。其颠如此。
外史氏曰:山人果颠也乎哉?何其笔墨雄豪也?余尝阅山人诗画,大有唐宋人气魄。至于书法,则胎骨于晋魏矣。问其乡人,皆曰:得之醉后。呜呼!其醉可及也,其颠不可及也。
八大山人像和題跋
个山小像 黄安平1674年绘 纸本墨笔 纵97厘米、横60.5厘米 印:个山、雪个、释传綮印、刃庵、怀古堂、耕香、掣颠
题跋:
个山小像。甲寅蒲节后二日,遇老友黄安平,为余写此,时年四十有九。
生在曹洞临济有,穿过临济曹洞有。洞曹、临济两俱非,羸羸léi然若丧家之狗。还识得此人么?罗汉道:底□个山自题。
雪峰从来,疑个布衲,当生不生,是杀不杀,至今道绝韶阳,何异石头路滑。这梢郎子,汝未遇人时,没傝tà tàn。
没毛驴,初生兔。剺lí破面门,手足无措。莫是悲他世上人,到头不识来时路。今朝且喜当行, 穿过葛藤露布。咄!戊午中秋自题。
黄檗慈悲且带嗔,云居恶辣翻成喜。李公天上石麒麟,何曾邈得到你?若不得个破笠头遮却丛林,一时嗔喜何能已□中秋后二日又题。
“个个无多独大。美事抛,名理唾。白刃颜庵,红尘粉剉,清胜辋川王,韵过鉴湖贺。人在北斗藏身,手挽南箕作簸。冬离寒□矣夏离炎,大莫载兮小莫破。”此赞系高安刘恸城贻余者,容安老人复书于新吴之狮山,屈指丁甲八年耳。两公皆已去世,独馀凉笠老僧逍遥林下,临流写照,为之慨然。个山之庵传綮又识。
个山綮公,豫章王孙贞吉先生四世孙也,少为进士业,试辄冠其侪偶,里中耆硕,莫不噪然称之。戊子现比丘身。癸巳遂得正法于吾师耕庵老人,诸方藉藉,又以为博山有□矣。间以其绪馀,为书□画若诗,奇情逸韵,拔立尘表。予常谓个山子每事取法古人,而事事不为古人所缚,海内诸鉴家亦既异喙同声矣。丁巳秋,携小影重访菊庄,语予曰:“兄此后直以贯休、齐己目我矣!”咦!栽田博饭,火种刀耕,有先德钁头边事,在翁里何曾失却□?予且喜圜悟老汉脚跟点地矣。鹿同法弟饶宇朴题并书。
八大山人的意象艺术
八大山人所画的花鸟写意画是不以单纯的客观再现为目的,而是重在表达艺术家主观的精神世界,其中包括艺术家的感受、情感、观念和审美理想等。为此,以八大山人为代表的意象艺术家们常常采用变形、夸张、重组等艺术手段塑造形象。这种特点就使意象艺术成为一种介于抽象艺术与具象艺术之间的综合的艺术类别。因此,八大山人区区数笔把花鸟动物的动态和特征表达的十分生动传神,再加上他独具个性和功力的书法篆刻,使得整个画面相得益彰,正如白石老人的名言“笔愈简而气愈壮”。
墨荷图 清 朱耷 纸本 183.9x91.8厘米 安徽省博物馆藏
八大山人为代表的艺术作品不仅可以再现客观世界而且更可以表现艺术家的个人情感、观念、意识。人们把艺术家的主观能动性,提高到更加突出的地位,在这种主观能动性被强调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的时候,就为八大山人为代表的写意画家自由的表现打开了方便之门,就产生了经过艺术家主观意识改造的各种各样的与现实世界不同的艺术形象。艺术家的感受和所要表的意图越独特、强烈、其创作形象艺术形象越是与众不同。
八大山人在用笔用墨上的功夫极深,他的用笔由方硬变圆润,饱和墨汁与运笔的方法相结合,一下笔就给人以浑厚丰富之感。他是第一个充分主动利用生宣纸特性以加强艺术表现力的画家。生宣纸的吸水能力强,容易使墨汁扩散,他利用宣纸“发墨”刻画鸟类羽毛松软蓬松的质感,不但为水墨写意画开辟了一个广阔的前景,而且也创造了人们对水墨写意画的新观念,其功不朽。
康熙三十三年所作《花鸟山水册》(上海博物馆藏)是八大山人写意花鸟运笔、运墨的杰作。
鸡���虎亦谈,德大乃食牛。芥羽唤童仆,归放南山头”。八大山人题。
“芥羽”指:角斗的鸡。出自汉 东汉建安七子之一的应瑒 [yáng]《斗鸡》诗:
戚戚怀不乐。无以释劳勤。
兄弟游戏场。命驾迎众宾。
二部分曹伍。群鸡焕以陈。
双距解长绁。飞踊超敌伦。
芥羽张金距。连战何缤纷。
从朝至日夕。胜负尚未分。
专场驱众敌。刚捷逸等羣。
四坐同休赞。宾主怀悦欣。
博奕非不乐。此戏世所珍。
康熙三十三年所作《花鸟山水册》(上海博物馆藏),第一幅仅画一只雏鸡。小鸡置于画面中右偏下,这一位置的重心,将画面分割成四大块空间,每块空间的大小都不一样,平衡而有变化。由于小鸡头部方向朝左,故题诗在右第二大块空间中,使空荡的背景顿时活跃起来,视觉上起到突破平衡和内容丰富的作用。小鸡的刻画生动传神,动态像小孩刚学走路,蹒跚得十分可爱。瞪着大眼注视警惕,特别是眼后加三撇,像电波一样,好似前方有声响传来,使小鸡心惊胆怯。正如韩愈的《斗鸡》联描绘的:大鸡昂然来,小鸡竦而待。写意不是艺术家客观描摹现实形象,而是“意中”的形象。是由艺术家的感觉、想象和表现意图所呈现出来的形象。是一种艺术家按着“我”的感觉到的艺术形象来表现世界的角度,一种从八大山人为代表的艺术家们根据“我想”表现出的意图的角度。由艺术家根据“我想”表达的意图表现出来的意象表现性美术作品,则是以意象性的或象征的主观形象展开的综合的多维时空的关系,或者说是超现实的。
荷凫图轴 清 朱耷纸本 115.0X48.5厘米
那八大山人写意式的“白眼”的形象,就来自于艺术家的主观想象,表达艺术家的明确意图。在写意画中,其时空的形象都是意象性的和主观的,无论是否给人真实的感觉,写意更倾向于心理真实而不是眼见的真实的传达,也许丑陋、怪异,但在艺术上却更集中、更典型,因而形成他突出的长处,超越了具象写实在形象上和时空上的限制,延伸了人们对实物和现实的认识,和全面、宏观的把握。八大山人创作为代表的的写意形象更为本质的解释了世界的真实,所以是最真实的艺术。艺术家的主观能动性在写意创作中发挥了决定作用,使人们感到现实中无法呈现和表达的事物,所以这涉及到艺术家的主观表达观念。
《鹌鹑图》题记:“六月鹌鹑何处家,天津桥上小儿夸,一金且作千金事,传道来春对菜花。”鹌鹑是八大山人身着衲衣的自比。诗中描写八大山人出家后滇沛流离、潦倒的被嘲笑讥讽的生活。八大山人画的鹌鹑,可以让人联想到他自己的悲惨经历,而“白眼”也能看出他那种不屈的人生态度。
八大山人的“不语禅”
“浮沉世事沧桑里,尽在枯僧不语禅。”是江西临川知县胡亦堂评价八大山人的诗句,指出了他的诗、书、画创作奉行以南禅为核心的艺术思想。
《水仙》八大山人 纸本 大英博物馆
清《西江志》载熊一啸《次韵八大山人》:高士南州邈,东湖烟雨寒。伊人千载后,秋水一编看。把卷吟诗好,闻名见面难。相期拾瑶草,长啸碧云端。
八大山人一生所画的《水仙》有多幅,从早年远遁山林到晚年青云圃道院隐居,水仙一直是他喜欢画的题材,他的水仙极有特色在造型、风味、笔墨方面与历代此类作品都有不同,在清丽出尘之外又多了一些神秘的意味,从造型上看,其水仙之作具有相对固定的表现,他不是为水仙花丛写形,仅取一枝,单茎直指,分而为数片,以重墨勾勒,干墨皴擦,以见相悖之势,花叶盘旋向上微妙的展开,轻轻托起或含苞待放或奇花初发的水仙花朵。
花与叶参差呼应如沐微风,婆娑间如有笑意,参差错落如同手型似在为众生指路,这正是“拈花微笑”的禅机,八大山人觉悟水仙,画之示世。水仙无语,花自解说,心自契会。从南禅而出的八大山人终身奉行“不语禅”不加分辩解说,无劳于世,让所画的“圣凡无二心”的“草莱”等艺术形象说这世界的高深并将其贯彻于自己的艺术中,形成八大山人艺术中极有思智的部分。
清朱耷焦石芙蓉图纸本轴
八大山人的“哑与癫”
1679年《腊月二十六夜偶于棋局中得雪公开口》:有小引,雪个游东湖多宝诸庵后,默默不语,入署旬余引之使言点头而已,是夜,不觉发声。故有作此:
多事憎尘鞅,无言敬法华。高僧能见性,开口坠天花。隐坐棋当局,藏锋印画沙。青莲谁咒得,阿堵视三車。
一子系输赢,归宗大发声。弄拳疏有会,拄杖得无生。六出嫌多见,三缄不太情。广长舌自在,道腊即年庚。
这是八大山人哑疾的唯一直接记载。1679年到临川寄居知县胡亦堂官署初而能言,夏秋之际便“哑于言”。
临川知县胡亦堂女婿裘琏作于康熙十八年(1679)夏天的《释超则诗序》记载了55岁的八大山人病癫原文 :“又二三年,予再游临川, 闻雪个病颠, 归老奉新。予疑其有托而云然。”
邵常蘅《八大山人传》记载1680年八大山人临川寄居胡亦堂衙署内病癫发作原文“:住山二十年,从学者常百余人。临川令胡君亦堂闻其名,延之官舍。年余,竟忽忽不自得,遂发狂疾,忽大笑、忽痛哭竟日。一夕,裂其浮屠服,焚之,走还会城。独自徜徉市肆间,常戴布帽,曳长领袍,履穿踵决,拂袖翩跹行。市中儿随观哗笑,人莫识也。其侄某识之,留止其家。久之,疾良已。”
有学者认为八大山人1679到1680年的哑与癫与当时的时局有关,八大山人以此作为归隐的理由,也有学者认为八大山人受到南禅普化“彻瘋彻癫、无圣无凡”的观念有关,“哑与癫”正是他受到此观念影响的体现。
鳜鱼
清朱耷
到此偏怜憔悴人,
缘何花下两三旬。
定昆明在鱼儿放,
木芍药开金马春。
甲戌年1694年八月廿六日画并题 八大山人
这幅《鳜鱼图》是诗、书、画、印相结合的文人画典型作品,是八大山人的代表作。“鳜鱼、定昆明、金马春”暗指云南的反清复明的藩王吴三桂的失败,给八大山人精神��带来极大的痛苦与打击。以“憔悴人”自居,只有小小的鳜鱼哀怜理解他复杂的心绪。
鳜鱼
清朱耷
到此偏怜憔悴人,
缘何花下两三旬。
定昆明在鱼儿放,
木芍药开金马春。
甲戌年1694年八月廿六日画并题 八大山人
《鳜鱼图》和题词的多次出现也说明八大山人是长期的处于追念故国的孤寂、哀伤的心绪中不能释怀。多幅《鳜鱼图》全幅只着一游鱼,水墨勾勒,脊以淡墨晕染,似乎空游无所可依,完美地体现了中国画中以空灵、含蓄、减省为最高审美的艺术法则,心语尽出其白眼,将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八大山人的“孤”
八大山人的艺术有强烈的孤独感也妙在“孤”,以精纯的技法为基础,以智慧的哲学来作画,以绘画语言表现对宇宙、人生乃至历史的思考。由于传统文人“慎独”哲学的影响,中国传统艺术长期以来将“孤”作为崇高的境界。“孤”在中国的艺术中具有丰富的内容,体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孤独无依,这是就感受而言:1、是为群所弃;2、是主动挣脱群,强调脱离群体之后的孤独感受。
二、是孤迥特立,这是就超越情怀而言,强调超群、脱略凡俗、独守真正。
三、是一意孤往,这是就人格理想而言,虽然孤独无依、孤危伴随,但具有独立大雄风的精神。如国画中孤峰高峻、孤鸟、冷月孤悬等内容。
由于家国之变八大山人长期处于孤独无依的状态,家学中独立高蹈的精神的影像,及南禅独立高标的精神在八大山人的艺术生涯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八大山人是以“孤”见称的艺术家,并不是孤独无依或鹤立,而是将孤的体验上升到对人的存在及命运的思考,由个体存在的感叹发为人类存在的玄思。八大山人艺术的孤独精神有深邃的智慧是中国传统艺术中最为闪光的部分之一。孤独是理解八大山人艺术的重要径路也是他有关艺术和人生价值思考的重要方面。八大山人绘画中孤独的意识、孤危的精神、孤往的情怀表现于其诗、书、画、印中,彰显对人的生命尊严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
1692年所作的《孤鸟图轴》孤枝、孤鸟、单肢独立,画家描述世界的孤独、空空如也、不屈幽厥冷意。画虽简单却蕴含着八大山人孤独的智慧,取材源于曹丕的“人生居天壤间,忽如飞鸟栖枯枝。”的诗句。在无限的时空中人好似孤独的鸟,一个短暂栖息而瞬间消失的鸟,人的生命过程乃是孤独者的短暂栖居,展现八大山人对其孤独命运的思考,他认为生命是一次孤独旅行无所依靠是人的本来命运,无所瞻济是还归于人的本然相的唯一途径。八大山人的孤独首先体现在不染,有《题画山水》诗道:“去往天下河山,仅供当时浏览。世界八万四千,究竟瞻顾碍眼。世界在“染”中失去本相,八大山人独钟孤独斩断牵连,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与世界作心灵的对话。
因此,“上孤峰顶,过独木桥、唯我独尊、唯我独大”强调 “ 无所依傍,无所瞻惜、维持生命尊严的存在哲理、表现生命的张力、理想、希望”是八大山人绘画的境界追求和重要的绘画题材,是对人的生命尊严的礼赞。孤独没有给八大山人带来精神的压抑反而给他带来了闲适和从容感到挣脱一切羁绊的怡然,充满生命的希望。
八大山人《鹿图题诗》
呼牛呼马都不应,或群或友或无踪。
攫jué身为谢中原逐,渺在商山第一峰。
幕雾蒸霞紫晕香,托根高谢一鑱chán长。
灵苗不果豺狼腹,留与春麋作困粮。
餐芝可饱宁餐菊,豢鹿能驯胜豢huàn龙。
泼墨聊为先取胜,仙源他日解相逢。
墨渖淋漓亦快哉,图来都是小二村。
若然甪里山中得,会向蒙庄枕上来。
蒙茸不似春蒸菌,跳掷宁烦梦掩蕉。
曾在名山深处见,南衡高岱北中条。
饮露未须松作盖,临风只许鹤为群。
亦知不是坳ào堂物,为爱清姿写赠君。
这首诗是八大山人一生的陈词在孤独中写出生命的新生,在他的孤独中没有绝望、哀怜、没有脆弱无助,八大山人的孤独是超越一切的孤独,是他脱略一切束缚的高蹈,是凛然不可犯的生命尊严的呈现。
治印:
清·黄安平所绘八大山人《个山小像》于1954年在奉新县奉先寺内发现,是研究八大山人生平的重要文献,上有八大山人的题跋,题跋为:“个山小像。甲寅蒲节后二天,遇老友黄安平,为余写此。时年四十有九。”
1644年甲申之变,八大山人先进入新建红崖,后遁入进贤、奉新山中。由于逐渐衰老而在49岁就已经牙齿脱落。从黄安平为画的八大山人的《个山小像》中可以看出他已经双唇紧闭、两颊深陷,以及清瘦的双手等情况,犹如一位老年人。1681年八大山人就对自己牙齿脱落造成的似哭似笑的难看尴尬的境遇进行揶揄,治印“口如扁担”紧接着又对自己牙齿脱落带来的痛苦发出无奈的感叹,治印“其喙力之疾与”。
继而又对自己牙齿掉落的形象进行诙谐的嘲讽,治印“八大山人”两枚。从八大山人一连贯对自己的口齿形状及其痛苦与难堪所进行的描写举动来看,八大山人治印的“口如扁担”到“八大山人”其目的不在于口吃、落齿而是对年龄增长所带来的身体衰朽再不能有匡扶之力痛苦发出的感慨。
行书五言联 清 朱耷
判断八大山人作品的真伪:
我们无法单凭一个因素来判断真伪,当中还牵涉到相当的主观判断。研究作品的历史是一个不错的出发点:作品上有没有藏家钤印。可以确定画作以往的藏家。画作有没有相关的著作或展出史。所用的画纸、水墨、墨色和印泥,应与艺术家所属的时代和地点吻合。作品的构图、主题与画风,亦应与艺术家其他已被鉴定为真的作品风格一致。仔细查看钤印。八大山人曾用过许多钤印,而相信为真品的印款亦已刊载于文献之中。可多加留意钤印的整体大小、字体结构,还有每个钤印线条之间的空隙。另外亦要检查落款:八大山人曾在画作和书法作品题上不同独特风格的落款。要留意画作的笔触,这是分析书画作品过程中最主观的一环,传统上亦是最为关键。作品的笔触应与艺术家同期作品拥有相近的结构、力度和神韵。
石涛对八大山人书法、画法、审美的评价: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石涛在《大涤草堂图》题诗中评价八大山人的书法和画法、审美:
西江山人称八大,往往游戏笔墨外。
心奇迹奇放浪观,笔欹墨舞真三昧。
有时对客发痴颠,佯狂诗酒呼青天。
须臾大醉草千纸,书法画法前人前。
眼高百代古无比,旁人赞美公不喜。
胡然突就特丫叉,抹之大笑曰小技。
四方知交皆问予,廿年迹踪那得知?
程子抱犊问予道,雪个当年即是伊。
公皆与我同时病,刚出世时天地震。
八大无家还是家,清湘四海空霜鬓。
公时问我客邗江,临溪新构大涤堂。
寄来巨幅真堪涤,炎蒸六月飞秋霜。
老人知意何堪涤,言犹在耳尘沙历。
一念万年鸣指间,洗空世界听霹雳。
题家八大寄予大涤堂图。时戊寅夏五月,清湘膏育子济。
这首诗是八大山人对一生命运、书法、画法、艺术造诣的评价。在岁月蹉跎中,坐视陆沉,不能匡扶山河,只能用涂鸦度日而聊以自娱。尽管他的成就世人瞩目,然而对他而言这又算什么。正是有感于此,有悟于此,有恨于此,八大山人才以各种艺术表现来嘲弄与戏虐自己,才以“小技”评价自己的作品。八大山人在艺术上更追求自我意象和价值的实现,这是他艺术和现实碰撞迸射出来的火花,是泪花奔涌和情感的凝结,才使这一“小技”,不但超越了前人,也超越了他的时代。
参考八大山人篆刻传记等特此说明并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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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霞最近常常去教会,并在那里认识了两个黑人。他们十八岁,而且是双胞胎,哥哥叫阿伦、弟弟叫阿ken。他们是从美国来的,因为学校放假,然后刚好有亲戚住在这,所以他们就跑到台湾来玩了。
蔡霞是在一次教会的活动中认识他们的,因为蔡霞很喜欢美国,所以就聊了起来。想不到他们的中文程度都很好,而且听他们说,他们两个都是学校的篮球校队员,也难怪,他们身高都超过了180公分,而且又都很壮。他们聊的很来,同时也约定好假日要一起出去玩,要蔡霞当他们的导游。
在认识他们的第一天晚上,蔡霞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著,忍不住开始自慰了起来。呵呵!也许是因为蔡霞很色吧!而且蔡霞又曾经幻想过被外国人强暴,所以一看到他们,就有一股莫名的欲望。躺在床上的蔡霞,开始将手伸进内裤里,抚弄蔡霞的小阴核「啊……啊~~~」,蔡霞很喜欢自慰,而且很敏感,只要轻轻的抚摸,蔡霞就会开始兴奋了。
每当蔡霞将手指划过小阴唇,后脑就会感觉到麻麻的、很舒服。只要轻轻的按摩阴核,大腿就会忍不住开始抽搐,蔡霞开始搓揉起自己32c的乳房,幻想那是阿伦的大手在玩弄著。蔡霞又把食指伸入嘴里,幻想阿ken的舌头在嘴里翻搅,蔡霞开始把中指插入阴道内「啊……哎呦……」并且抽插了起来,还慢慢的加快速度。
蔡霞想,他们一定也是对蔡霞有点暇想的吧!尤其是当蔡霞做出一些诱人的举动。例如蔡霞弯下腰去绑鞋带、一抬头就看到他们俩眼神怪怪的,蔡霞猜他们一定有看到什么吧,蔡霞当时穿著一件衬衫,而且上面两个扣子没扣,习惯嘛!只是…搞不好蔡霞里面都被他们看光了也说不定。
一想到他们那种有色的眼光,就忍不住开始全身发抖「喔……不……不行了……啊!~~~」,蔡霞知道自己快高潮了,开始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身体也不停的扭动著「喔……好舒服喔……啊!!……」。蔡霞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想快点把自己送到快感的最高潮「唔!!喔……要……要丢……要丢了……啊!!」,啊!终于高潮了,那种全身酸麻的感觉好舒服喔。而且到达高潮的一瞬间,蔡霞感到淫水湿了一整片,也就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蔡霞后来常常跟阿伦、阿ken一起出去玩。蔡霞带他们到一些年轻人常去的地方逛,他们不但常常买蔡霞喜欢的东西送她,连蔡霞的所有花费都是他们付的,蔡霞好喜欢他们喔!只是他们有时候也会趁机吃蔡霞豆腐,像是抱抱蔡霞啦、摸摸蔡霞的屁股之类的,只是他们是外国人嘛!很多行为都是很开放的,所以就算他们亲亲蔡霞的脸颊,蔡霞也是不会介意的。
有一次蔡霞跟阿伦他们一起去看演唱会,玩到结束时已经12点多了。原本想坐计程车回家的,但他们寄住的亲戚家刚好在附近,所以邀请蔡霞去住。蔡霞想反正也没差嘛,而且玩得正尽兴,也还不想回家,所以蔡霞给女儿就打电话,骗她说去住同事家,然后就跟他们走了。
一行人经过一家7-ELEVEN,阿KEN突然提议要玩牌,蔡霞就买了些宵夜和一副牌准备玩通宵。但是一进他们家,蔡霞就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因为他们的亲戚竟然都刚好不在家,「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蔡霞心里这样想,只是看他们好像也没有在打什么歪主意的样子,蔡霞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然后,蔡霞就到阿伦的房间去玩牌了,玩的是大老二。玩了一会儿,阿ken到厨房去拿杯子替大家倒饮料,他一回来,蔡霞就说觉得要赌一些东西、有输赢才好玩,结果阿ken居然提议输的要脱一件衣服,阿伦说:「不好吧,蔡霞她是女人……」,蔡霞马上接口道:「呵呵!怕你呦!来玩啊,我又不怕你们看!只是如果脱到只剩内衣,可就不能再脱了哦!」,阿伦看蔡霞没反对,当然也就同意了。
嘿嘿!玩大老二可是蔡霞的专长哩,蔡霞哪会那么容易让他们看到蔡霞的内衣。玩了几轮下来,提议脱衣服的阿ken反而从头输到尾,一下子就输得只剩一条内裤了。阿伦身上也只剩裤子,而蔡霞却只有脱掉手表、袜子跟外套,呵呵!
但是,蔡霞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因为蔡霞虽然知道他们两个很壮,但却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的裸体,而阿ken的肉棒虽然还没勃起,但在他的三角裤下仍然十分明显。你想,有两个半裸、而且全身都是肌肉的猛男坐在蔡霞的面前,蔡霞哪里还能冷静的思考。蔡霞开始觉得脸红心跳,接著牌也一直出错,蔡霞连输了两轮,到了第三轮蔡霞又输了,蔡霞身上只剩下衬衫和牛仔裤,再脱就是胸罩了,阿伦他们也不强迫蔡霞脱,只是在旁边笑著看蔡霞。
蔡霞想:脱就脱吧!怕什么!就开始把上衣扣子一颗颗的解开,手还一边发抖。等到蔡霞脱完了,才发现他们一直盯著蔡霞的胸部看。蔡霞脱了以后、感觉自然点了,就继续跟他们玩下去,想不到又是蔡霞输!完蛋了,连内裤也要给他们看,蔡霞慢慢地脱掉牛仔裤,脱完以后蔡霞的脸整个都红到耳朵了。这时蔡霞看到阿ken的内裤已经比刚刚胀大了不只一倍,而阿伦的裤子也凸起了一个小山丘。
这时蔡霞说:「好…好了啦!…都被你们看光了…。我可以…可以穿回来了吧?」。阿伦说:「等等啦!妳的身材好好喔,我们想再看一下。」,什么嘛!真是的,故意欺负人家…,接著,他们甚至开始讨论起蔡霞的身材了。过了一分钟,蔡霞终于受不了了,就转身下床要拿衣服,这时阿ken突然将蔡霞扑倒在床上,并且开始亲吻蔡霞的脸:「啊!不!不要啦……你……你要干嘛啦!……唔呜……」,然后阿伦也开始抚摸蔡霞的大腿:「蔡霞,其实我们兄弟早就讲好了、说今天晚上要给妳一个难忘的夜晚。」
「不……不可以……我……还没准备好……啊!!」,阿伦突然将他的大手伸进蔡霞的内裤,摩擦蔡霞早就兴奋而湿润的穴口:「嘿嘿!还说没准备,连那里都已经湿了。」「不……不是啦……妹妹……唔唔!……」,话还没说玩,阿ken就吻住了蔡霞的小嘴,舌头也不停的翻搅。他的舌头长到可以伸入蔡霞的喉咙,然后他还不停地吸,蔡霞好喜欢这种感觉喔!同时他的手也用力地搓揉蔡霞那很有弹性的奶子。
蔡霞的内衣裤早就被他们用力扯掉了。蔡霞的乳房虽然不算非常大,却也不是蔡霞能一手掌握的,但阿ken的大手却能把它们完全握住。蔡霞的乳房让他任意的搓揉捏挤,让蔡霞有一种被欺负的快感「呜唔!……」,蔡霞兴奋地都快哭了起来。阿伦的手掌把蔡霞的阴部完全盖住,还将中指不停地抽插蔡霞的阴道,他的中指好粗,塞在蔡霞里面好像是性交一样「啊……啊……噢……」,害人家差点就高潮了。
被两个粗壮的黑人压在床上的蔡霞,就像一个玩具洋娃娃一样,任由他们任意玩弄。在那种情况下的蔡霞,更是有一种想被占有的欲望,蔡霞的双手由抵抗变成了拥抱,蔡霞的身体也开始迎合他们的亲吻和爱抚,那样的快感比起自慰还要强烈多了。蔡霞终于在阿伦把第三根手指插入阴道的时候达到高潮。
接著,他们站了起来,并把裤子跟内裤都脱掉。听说黑人什么都大,尤其是生殖器官,但想不到他们不但一样壮,连阴茎都一样又粗又长,蔡霞后来有用尺来量,足足有20几公分,看得蔡霞是又怕又兴奋。好想被他们插入,让他们狠狠地把蔡霞送上高潮,却又怕自己的小穴承受不住。
他们把两根大肉棒直立在蔡霞面前,阿伦说:「刚刚玩完了大老二,现在请妳玩玩我们的『大老二』吧!」蔡霞听话的用双手握住并套弄他们的大肉棒,并且试探性地舔拭它们那跟高尔夫球一样大的大龟头。阿ken发出舒畅的呻吟,并且鼓励性地摸蔡霞的头。
蔡霞含住阿伦的龟头,用舌尖不断地刺激他,蔡霞感到他的阴茎在跳动,蔡霞就把它深深地含入喉咙,并且用力地吸吮。他大喊了一声并说:「哦……对!就是这样。再吸用力一点。」蔡霞轮流含著他们的阴茎,还一边含糊地说:「嗯……你们的……大香蕉好……好吃……」蔡霞用小脸摩擦它们,有时候还故意偷偷地轻咬一下,让他们得到刺激的快感。
大约过了20分钟,帮他们打手枪,打的蔡霞手都酸死了,他们还是不射出来。他们看蔡霞也有点累了,就开始自己用手快速套弄,并说:「蔡霞,快张大嘴巴接我们的精液吧!」阿ken首先射了出来。他的精液量好多,射满了蔡霞的嘴还没射完,剩下的就都留在蔡霞的脸上,接著阿伦也射了,他就像尿尿一样,把热热的精液淋在蔡霞的身上。蔡霞吞了一半,就把剩下的精液抹在身上,还帮他们将龟头上剩下的精液舔干净。
不一会儿,他们的阴茎又翘了起来。阿伦坐在床上,然后阿ken把蔡霞抱起来,要蔡霞慢慢地在阿伦的肉棒上坐下来,阿伦也扶住了蔡霞的腰,把他的大老二对准了蔡霞的阴道。蔡霞既期待又兴奋,想好好享受大尺寸肉棒所能带来的快感,一方面却又在害怕。阿ken一边爱抚蔡霞的乳房,一边叫蔡霞不要害怕,等一下就会很舒服了。蔡霞也知道啊!可是……。
这时阿伦的龟头已经抵住了蔡霞的小穴口了,他开始抓紧蔡霞的腰,将他粗壮的大肉棒压入蔡霞小小的阴道里,才刚塞进了一个龟头,蔡霞就觉得已经卡住了。他仍然不放弃,开始用半旋转的慢慢插入蔡霞的里面「啊……不要塞了啦……这样……好……好舒服……」,等到他的肉棒塞入了一半,他突然用力的往上一顶「啊啊!!!…………」,蔡霞感到他的大肉棒完全的进入蔡霞的体内,蔡霞的阴道像是被撑开了一样,蔡霞觉得好痛,却又叫不出来。
阿伦抱住蔡霞的臀部,接著站了起来,用往上顶的方式干蔡霞「哇啊啊!!~~这……这样顶……蔡霞……太……太爽了……哦!……不行……会死……会死掉……啊!!~~」,干了一会儿,阿ken从后面抱住蔡霞说:「蔡霞,妳的菊花有没有被男人玩过啊?」「呜唔……有……啊……嗯……有啊……」阿伦停止了干蔡霞,并用手分开蔡霞的两片屁股,蔡霞尽量的放松自己,让阿ken的大老二能进入自己的肛门,但等他完全插入,蔡霞也被阿伦的大肉棒插到了高潮。
接著他们俩不停地往上顶蔡霞,而且速度是一快一慢「哦啊啊!!~~这……哦……不行……蔡霞会被干死……啊……哦……」,蔡霞的身高只有158,被他们这样夹著插,蔡霞的脚根本碰不到地,蔡霞的体重让自己被他们完全地深入「啊啊!!~~你们插……哦……插的好深……啊啊……」阿伦不停的舌吻著蔡霞,蔡霞和他的舌头互相交缠著,阿ken也卖力地舔蔡霞的脖颈和耳朵,蔡霞被他们搞的快感连连,蔡霞觉得高潮是接踵而来,根本没有停止过。大约干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在蔡霞体内射出。他们本来还想继续干蔡霞的,但看蔡霞一副已经快不行了的样子,就在蔡霞的身上打手枪。最后,蔡霞在他们俩的怀中睡著了。
之后,蔡霞就变成他们俩的『炮友』了,他们几乎每两天干蔡霞一次,而且都把蔡霞干到不省人事才结束,而且他们也不在乎场地,有时候在速食店的厕所就搞了起来。最刺激的一次是在百货公司的更衣室,他们带蔡霞去买衣服,结果在蔡霞换衣服换到一半就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人在里面干蔡霞,另一个就在外面把风,那次他们一共轮奸了蔡霞四次才停止。
有一次连续三天的假期,蔡霞跑去住他们家(他们的亲戚到外地出差),那也是他们在这座城市最后的三天。第一天晚上蔡霞们几乎玩遍了所有性姿势,直到被他们玩到昏了过去。隔天早上蔡霞先醒来,看到他们都还在睡,蔡霞就开始套弄起他们的肉棒,结果阿ken被蔡霞玩到射出。接著他们同时醒过来,阿伦说:「蔡霞,妳是昨天被我们干的不够吗?」,说完两个就扑了过来,蔡霞大叫:「啊!呵呵!不要啦!我不是故意的,啊啊!!~~」,结果,蔡霞又被他们干到昏死过去。
最后一天,蔡霞送他们去机场,原本是想要一个感性一点的送别的,结果他们又把蔡霞骗进男厕所,狠狠地干了蔡霞三次,真是色性不改。只是……蔡霞还蛮喜欢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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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哀】七哀
降谷零×宫野志保
首发ao3
一
志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慈母。相反,她对子女的管束教育非常严格。严格到了那信奉“放养教育”的侦探每次看到她都要戏谑两句“母老虎”“太不人道了”之类的怪话的程度。
曾经某次那人问她“当时也没有见过你有这么严厉的一面啊。对当时我们身边那几个调皮的孩子你不是一直都很宠他们的吗?”
“他们是我的孩子吗?”她反问。
她的家并不算大,但是总是一尘不染。虽然研究所的工作很忙,她依然每天要和孩子们一起把屋子打扫一遍。反过来看看那个宛如垃圾制造者一般的,总是要靠做家庭主妇的妻子打扫才勉强让住的房子有个人居所样子的侦探,她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他总是要去戏谑她。
地面瓷砖亮得能照出她的茶发,窗户就不必说了,咂舌的是纱窗也能洗得显出原本铁纱的颜色——而大部分家庭的纱窗都很少清洗,掸一掸甚至能看到从纱窗的缝隙里荡出的,灰尘泛起的烟雾;橱柜里的碗码的整整齐齐;至于菜刀和锅,也因为长期清洗养护得法而显得出铁器特有的光泽。
做完这一切,孩子们央求着她要打开电视玩游戏。在娱乐方面,她倒是很少干涉。志保没有那种所谓“东亚中产阶级的幼稚病”——即总是想把自己出众的替人打工的技术移植到自己孩子身上。孩子们很聪明,最大的现在也不过才上小学三年级。志保厌恶提前教育,所以从不主动让孩子们去任何补习塾。
她虽然知道这和她小时候的情况完全不同,但她却还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失去童年。而至于严厉的一面,则主要体现在道德教育和生活技能教育上。
孩子看着母亲似乎没在听着他们的央求,心中不免沮丧。正当他们想着是不是应该跟母亲提出想要做点什么劳动来换取游戏时间的时候,却听到了那期盼已久宛如“仙音”的赞美。
“可以,注意时间。妈妈先给你们做饭,一会儿记得吃。”
“那妈妈你呢?你不在家里吃吗?”她的限外之意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就被他们点破
“妈妈晚上出去一会儿,你们到点了就按时睡觉,不要让妈妈担心。”
“谢谢妈妈!”这句话孩子们是背对着她的脸说的。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游戏机了。至于有没有听到她的后半句,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微笑扶额,她完全可以理解。当时元太步美光彦几个孩子,不也是看到游戏就这样子走不动嘛。小孩子天性爱玩,她反而高兴。
她晚上做的是意大利面。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倒是她在偷懒。曾经,也就是大概十年前吧,她在给阿笠博士做饭的时候可总是绞尽脑汁研究菜谱,想着怎么把低卡和营养结合在一起。不过那时的她终究只是个小学生,没什么事也不大用照顾人,自然可以把相对来说更多的精力放在这种生活琐事上。
走出电梯,她其实也没有想好去哪。她爱她的孩子,不想让他们再像自己当年一样身边举目无亲,精神上简直每天都要面临阿尔志跋绥夫式的绝境。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与小孩子相处这件事本身多么令他享受。尤其是这是她独立带孩子的第七个年头。
她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仲秋时节,晚间的天气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太阳还没有彻底沉向西方,昏黄的天光与四周的黄叶似乎融为了一体。风止住了。不知不觉中,日光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但那影子却也因越来越昏的光照而显得面目模糊。地面被着枯叶,黄澄澄的,叫人好生困乏。她眼前也多了几分恍惚。
研究所的工作强度很大。之前组织统一体检的时候她被查出有贫血的症状。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么个无牵无挂的愣头青,倒是很老实地遵从了医嘱。随着在研究所地位的稳固,她也慢慢开始把一些项目分派给同僚——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有机会在现在还能在晚上和孩子们在一起。
毕竟,她不能不负责任。
邻国的传说讲这个时候的月亮是一年之中最圆最亮的。她虽然喜爱读书但并不痴迷文学,也就没有那些所谓文人赏月咏月的情致。
推开熟悉的酒吧的门,昏昏欲睡的侍者看到熟悉的身影并没多搭话。只是一如既往地倒了两杯酒放在了她最习惯做的位置前。
Bourbon和Sherry。
她不愿意去回忆那些过去。Sherry的日子是不堪回首的回忆,她一点都不想再让自己和那灰黑但是却有着甜腻迷醉感的生活再搭上关系。她选择这里也大致只是因为冷清无人,萧条的感觉配上昏黄的灯光特别适合遮盖她的脸。
“来了?”身兼数职的店主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某天晚上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到访的女子。事实上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在某些令人愉悦的时候——比如店里罕见的出现了十多位酒客——面前的女士在门口稍作徘徊最后竟然原路返回。
打听顾客的隐私是不好的行为。除了她们喝到半醉,理智再也管不住嘴巴之后开始冗长而又琐碎的倾诉的情况下。
宫野志保想起自己与面前这个叫“礼”的男人的第��次见面是在他离开的第一年。当时她刚刚生下第二个孩子,而第一个孩子也才刚刚两岁。作为实质上的单亲母亲,她那一年的生活无疑艰难——其实也还好。最寂寞煎熬的日子她早就尝过,也体验过隐姓埋名和终日提心吊胆的第二次童年。不过刚刚到来的一丝幸福被再一次的夺走,得而复失总是最让人难以接受。
她终于过上了她向往已久的平静生活,可是,在偶尔从看见东京塔的掠影时,还是会发愣地想起,那些属于灰原哀的日子。
看来人总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她怀念的其实不是灰原哀。而只是突然知道自己在世界上还有这所谓“亲人”存在的那一刻惊喜与酸涩,只是另一个男人身上淡淡的咖啡与甜点香气和温暖怀抱。
只是,那段岁月在两人双双回归原位之后突然间变成了爱情,而又突然转折向了另一个不知道该如何言讲的境遇。爱情这种东西,即使再刻骨铭心,但如果某一瞬间,连结的纽带——空间与时间割开,他们就变成了断桥两端的人,隔着滔滔不绝的如斯逝水,背道殊途。
二
点起一根烟,她并没有急着动面前的酒。只是在店内剩余两人见怪不怪目光的注视下把Bourbon和Sherry混在了一起。两种近似蜂蜜色的酒发生碰撞,很快就融合成了一杯看起来就很可怕的液体。
“你还是总这样喝。我建议你自己买。这样糟蹋东西的话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礼扶额,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
“不想给家里的孩子留下一个酗酒母亲的印象。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要考虑家庭教育的因素。”她只是抽烟。烟气漂浮起来,在光的照射下产生了丁达尔效应。她的面孔更加模糊,模糊到了礼似乎也记不起她五官的程度。
“怎么?说辞又变了?我印象里你上一次的借口是工作太忙,上上一次的借口是……”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吗?”说出的话并不友善,可她语气倒是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安室透离开,或者说不告而别的七年里。她在表面上并没有展露出丝毫不同。唯一一次失态,可能是她阿笠博士离世后的那天晚上。她罕见的来这里说了很多话。包括不告而别的男人“零”、骤然离去的长辈阿笠博士、自己家里讨人厌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总是把她逼到矛盾死角的两个孩子……
她在喝醉的时候也很克制。没有说出有关灰原哀、有关宫野明美、有关赤井秀一、有关江户川柯南、有关GIN、有关……她确实看起来很像最近几年兴起的那种“既是职业女性又是家庭主妇”的顽强单亲妈妈。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某种喜欢絮絮叨叨的大妈心。
不过对于宫野志保本人而言。虽然恐怖和温暖并存的记忆可以慢慢模糊,和安室透相处时的习惯却顽固地生存了下来。这两年,她依然时常熬个夜,顺便也学会了他拿手的三明治和各种甜点。孩子们以为妈妈有着好像超人一般的学习能力可以做出全米花最好吃的饭菜,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在追寻他们父亲的味道而已。
除了看上去很可怕的戒断反应,让她在咖啡这件事上举棋不定。其他的,在那一次意外的醉酒之后,宫野志保自认为快刀斩乱麻,过得非常高水平。
一切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
她也有了一些变化。不再狂热的喜欢比护选手——不过还是有赛必看。听的歌也从流行到jazz到金属再到R&B再到古典最后转回到了摇滚乐。最近似乎是看了不少假面超人之类的东西。GIN已经死了,组织也灭亡了。看着两个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东西抱着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去家长联谊会的时候难道她还能狠心拒绝吗?为了不丢脸,她很是恶补了一些现在小朋友们喜欢的东西,却惊愕地发现和她做小孩时候也没什么不同——还是什么戈梅拉、假面超人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次家长联谊会上的演出非常成功。似乎成功到影响了不少小朋友的家庭关系——参加活动的男家长被她的魅力倾倒、参加活动的女家长被她的衣品倾倒。似乎还闹出了什么离婚风波之类的搞笑事情。不过在这之后,孩子们在学校里的地位似乎是有了显著的提高。
回忆的时光总是极快。她抬了抬头,看见今晚的月亮果然极亮。如同一颗白色莲子一般挂在天的那头。圆如铜钱,白似冰屑,中间微微颜色深浅,四周白蒙蒙地发出一团光晕,恰似灯影透亮。
这一段时间过得实在艰难,一个人不想说话,另一个人懒得说话。压抑之下,最终还是礼先开口了。
“是不是有些怨恨,对于您先生?”
“你听说过一首诗吗?叫《七哀》。”志保反问。没有什么情绪大幅波动的情况下只点一杯Bourbon和一杯Sherry是她的原则。第二天还要准备早餐、送孩子们去学校、再到研究所打卡上班,她不能喝太多。
“我又不是文学爱好者,你问错人了吧。啊,欢迎光临!”礼说着,并没有起身去迎接新来的客人。只是从下面装瓜子的盘子里摸出一颗放在两指之间。用力一弹,瓜子径直飞向昏昏欲睡的侍者。侍者猛遭重击,一个激灵爬起来看向礼。他给侍者使了个颜色,这才看那懒汉拿着酒水单走向新来的那个女客。
“没听说过就算了。一份三明治。光顾着给孩子们做饭了。”她的脸色有些怪异。
“又犯胃病了,我也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不要空腹喝酒。”礼说话很小声,至于志保有没有听到,他完全不知道。不过做三明治这种事情他自然是轻车熟路。切掉面包的四个边,放在小小的电蒸锅里蒸一下,把蔬菜和肉类切片,加入掺了味噌的酱料……
“啊,老板。那个看起来好好吃!多少钱。”隔壁女客指着礼手里的三明治道。
“啊对不起小姐,这位是我们这里的熟客,这些材料都是她寄存在我这里的,所以……”礼没说完,就被志保打断。
“也给她做一个吧。毕竟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肯定。”她说,“虽然你的三明治水平总是会有着奇怪的波动。咖啡也是。”
礼的瞳孔骤然收缩。幸亏灯光昏暗,大概是看不清他脸上一瞬间的变色。他也不想聊文学。这一瞬间那位女客的打岔反而是救了他一次。
三
其实,安室透和宫野志保的婚礼并没有任何人参加,甚至连法律上的效力都不具有。他们也只是告知了最值得信任的几个人:比如工藤新一,比如阿笠博士,比如服部平次。这个消息甚至连小兰都不知道。
毕竟她并不认识“宫野志保”,只知道那个在工藤新一回来后就去英国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的“灰原哀”。当然,之后她还是以“工藤新一查案期间的法医搭档”的身份去见了毛利兰。她和毛利兰之间的交往并无任何生分,毛利兰说他们“一见如故”,但她不知道,其实宫野志保心里是拿她当亲姐姐看的。
婚礼极小范围内举行,这是志保的主意。她其实还是有一个跨不过去的心结。她还是讨厌热闹,那种寒暄令那时的她无所适从,甚至会想到组织里的虚与委蛇。
至于没有填结婚登记表这件事,是安室透的主意。毕竟,世界上并没有一个人叫“安室透”,有的只是“降谷零”。他作为“零”的负责人,是不可能舍去“安室透”这一身份而以真实的“降谷零”身份活动的。也是这样,宫野志保也没有改姓安室或是降谷或是某个降谷零的其他假身份。
毕竟这世界上的危险犯罪组织可不止有酒厂一个。
不过虽然是这样,最开始的生活也是很快乐的。那时候安室透不怎么上班。依旧是老样子的每天到处打打工做做侦探。一天里有大把的空余时间逗哈罗和志保。而志保则是在忙着找工作。
晚上他们一起看电视,听音乐。躺在床上听Cinderella。一团浓郁的悲慨。志保没再说话,闭起眼睛。床太软,在被刻意调低了的音乐声里,她发现自己在悬浮。悬浮,时起时落,失重。
零其实也很惊讶。他才发现原来她这么高,之前他们两个最初开始相处的时候她还是小孩子,总是穿着软底的儿童鞋。如今她和他抱在一起,他才发现宫野志保也只仅仅矮了他一个头。
她的肤色更苍白了,再靠近一点,他估计能看清脖子上青色血管的脉络。是因为她长期在地下室工作、熬夜和贫血的缘故吗?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事实上安室透最开始对她流露出善意是在他确定了她是艾莲娜老师的女儿之后。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从未看到她真正的样子。虽然当时的熟人直到现在还是喜欢叫他们安室先生和小哀,但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举目无亲。两个假身份的人生没有证据,是个既无过去,亦无将来的特殊存在。想要永远保持着这一把指间沙,他抓得越紧,就流得越快。零从事的是最危险的职业。他承认他自私。他不想在将来的某一日,他躺在一片血泊里时怀疑,这一切是否是一场漫长的梦境。
直到带着咖啡气味的呼吸迫近。志保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胸口上轻轻地抚摸着。这不对。她虽然已经这样的年龄,虽然和那个男人已经结为了二人都认同却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夫妻,虽然对于降谷零这样的男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投怀送抱,但显然,她还是有着一般女性在此刻的生涩。此刻她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也没有提前预备好防护措施。
情欲来得莫名其妙。空气里有种危险的甜腻气息。她的身体确实很敏感,不一会就开始浑身抽搐。她想推开降谷零的手,但她又怎么能和降谷零抗衡?更何况她其实在心里并不抵触,只是好像暑假里犯拖延症的学生——总是觉得今天还没有到写作业的时候。
降谷零又抱过来。这不对,宫野志保的手只是见招拆招,脑子里怎么也不能思考。降谷零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对视。她似乎一瞬间就被抽走了魂魄。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姿颀长,小麦色的皮肤似乎被寒气冻得有些苍白。
他不说话,只嘴角带了不知道是何意味的笑,垂着眼看着躲在博士的身后心惊胆战的她,瞳孔里闪闪烁烁,恍若星河。
和今天一样。
他的指尖冰凉,顺着袖子滑到她的T恤底下。她退到了床沿边,却被他伸手捞了回来,顺便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志保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地转过脸,却一时间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在他留长了的金发下面找到了他的嘴唇,报复般地狠狠亲上去。
那之后,她扎进降谷零怀里,在他胸口靠着,无端想哭又没有眼泪。她曾经暗戳戳地恨过父母。为什么要生下她,就是为了性爱时一瞬的快感吗?如果是这样也太自私了,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做这种事。不过她终究还是沦陷了,甚至想……
再来一次。
她又往降谷零的那边挤了挤,给出一个眼神作为示意,之后马上从被子里钻出,只是鸵鸟式地把头埋进了洁白的被子里。降谷零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拍拍他的后背,拉过被子来把她再一次的吃掉。
那一次之后,他们的大儿子出生了。顺便一提,姓宫野。
四
宫野志保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时不时那一块乏人问津的狗皮膏药。现在她非常理解当时毛利兰的感受。
她在之后去过工藤新一家几次,却发现似乎她眼里的理想情侣也过得不是那么幸福。她比毛利兰更懂得那种“自己觉得自己在做很重要的事,却总有一个自己割舍不掉的人用眼泪扰乱自己情绪”的感觉。这种时候,两人之间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变成毒瘤。他们无法联络,更谈不上见面。工藤新一侦探在全日本满山海跑着缉凶,反而是留下毛利兰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东京操持一切。由于时间与地域的关系,他们和他们还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沟通彼此之间的问题,而他们在各自的城市还要独自面对一切的不如意。毛利兰很坚强,或许是源自于工藤新一在幼儿园时候不经意间下的一句“爱哭鬼”论断的逆反心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难以接受工藤新一在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不耐。
那天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来见宫野志保。
“安室先生……还没有回来吗?”她看着宫野志保家里的凄清冷寂和两张婴儿床,一肚子的牢骚和委屈瞬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应该说,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毛利兰分明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骤停了一下,像是非常艰难,她看着若无其事的宫野志保试探地开口:“可是,安室先生不是……怎么会?”她咬着嘴唇,似乎是把自己代入她的悲伤角色去了。
宫野志保没有隐瞒,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其实现在再瞒天瞒地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在这时会来找自己已经证明了这种绝对信任。而黑衣组织也已经被连根拔起死的不能再死。现在继续的隐瞒,除了加剧面前这位女士和他丈夫的不信任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她去开了两瓶酒,是GIN和VODKA,他们的故事也就从那时开始。
边喝边聊,出乎意料的是兰对事情惊人的直觉。在志保说到很多她都感觉离奇的事情的时候,毛利兰的眼神里只有释然而没有惊愕。
“看来,你早就猜出来了吧。只是理智上不愿相信。”酒精让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再使用敬语,随便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他们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
顺便一提,那一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工藤新一依旧在山梨的山沟里查着一桩牵扯了十四条人命的连续杀人案;而降谷零也依然渺无音讯,所知道的只有风间在降谷零离去后的第三天送来的,黑田兵卫签名的调查文件的影印件和一句“去执行秘密任务,可能需要很久。抱歉降谷夫人。”的口信。
“要不然,出去吃点什么?”毛利兰发出邀请。她似乎稍微快乐了一点。也不知道她突然想通了什么。
某种程度上宫野志保承认自己很物质。她穿的那件黑色大衣是C家出的鹤纹刺绣复古款,价值不菲。手提包、鞋子和帽子更不必说。这些衣服基本都是她还是“灰原哀”的时候他买给她的。
他说:“组织的经费,不花白不花。”
事实上她完全理解。对于组织——或者说是公安之类的人。所谓存款,大部分都是可笑的数字而已。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存款可能存着存着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那些人的生活一般都极度奢靡,就连宫野志保也不能免俗。喜欢名牌的毛病,大概也就是那时染上的。
毛利兰偷偷打量着宫野志保的长相。宫野志保其实算不上标准的美人,在欧洲人眼里,她的五官太清冷,并没有欧美人喜欢的那种“魅惑”“性感”、更没有欧洲人眼里典型的东方美人——比如章子怡——那样复古的五官。这是因为她的日英混血,多少柔和了东方人的特质。没有西方人风情洋溢,却比同龄的西方人显得年轻素净。
不过最近几年,随着时代发展。不少时尚圈的所谓“艺术家”开始推崇高挑瘦削、冷漠苍白的偏禁欲主义。时尚杂志上很多模特的长相都是她这一款,不少国际大牌也专门为着这些模特设计了适合这种长相穿戴的服饰。再加上她出众的如高岭之花一般的气质,反而给她增添了十几分的美。
不过可惜的是,这样两位美女竟然很不顾形象的在一个苍蝇馆子里撸着串。那年的雪来的好晚。十二月底才开始洋洋洒洒的下这一年中的第一场雪。路灯的光被成片的银白色衬得金黄,半弯冷寂的弦月尚还挂在天边,茫然吹起了风。
毛利兰递给她一支烟,问:
“一个人的时候会抽一支,尤其是……”
“在跟工藤吵架之后?”她接过来。其实她不会抽烟,不过还是有样学样地点燃,浅浅地吸了一口。舌尖有些麻木,在烟气通过喉咙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辛辣和刺激。
毛利兰不置可否。她其实早就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当时的几个朋友没有修成正果的。园子忙于铃木集团的事务,京极真依然是全世界的参加比赛。双方都有自己忙碌的事,偶尔见一面反倒是甜蜜得紧。至于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似乎双方都在保持着一种刻意的距离——虽然早已是男女朋友多年,但谁也没有提出结婚的事情。
在来找宫野志保之前,她先去问了远山和叶。得出的答案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我和平次就是有点互相喜欢,这么多也习惯了老玩在一起罢了。不过兰酱你也知道,我们经常吵,我也对推理没什么兴趣……就是说,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但是我们互相都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羁绊住对方,除非我们之间谁做出天大让步。”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还是有着浓重的关西口音,但终究已经没有了那种过去的天真烂漫在里面,“所以,其实兰酱你还是要看开一些。工藤君他终究还是爱你的嘛,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了啊。”
她语塞,垂下眼帘,最终一言不发。
“志保,你说,我是不是天真的有些过头?”她问,“你难道就不难过吗,安室先生……”
顺便一提,毛利兰大学念的是早稻田的文学。一个很多女生都会选择的专业。在日本这样的社会里,女性选择文学就好像古代皇帝身边总要有几个舞文弄墨的���阁文学者一般,只是贵人或是她们丈夫乏味生活里的调剂品。毕竟,比起出门打拼,还是有更多传统的日本男性中意于温婉柔和,善解人意的“大和抚子”。如果能再有点“红袖添香”的情调,就更完美了。
所以毛利兰会觉得艰难也是正常。长期浸泡在太宰治、川端康成之类的日本文学里,总是会有那种“情绪急转直下”的时候。悲观是一种底色,而敏感则是这种底色伸出的触手,用来折磨自己。
“我难过又能怎么样呢,兰……桑。”她仔细考虑,还是用了这个略微正式却又不嫌疏远的叫法,“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我这个人就是一忙起来就会忘记很多事。”她想用酒堵住嘴,拿起一根烤得冒油的鸡肉串吃了一口,又马上灌了一口酒。
“不坦诚。”她还是那么敏锐。
“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很特殊的想法啦,只是……”她刚想说,却被毛利兰打断。她从包里摸出一个本子,掏出钢笔,在上面好像写着一些什么。
“喏,给你看。”写完她把纸从本子上撕了下来,递给志保。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三国魏·曹植《七哀诗》
五
“想什么呢?”礼点了点她的胳膊,“不会就这一点就喝醉了吧?”
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她才发现正如礼所说。她居然已经发了大概四五十分钟的呆。
“一样再来两杯。”她说。
“怎么了?喝这么多?”作为酒吧老板的立场这样说本来就很奇怪。生意已经很差了,看到这样的酒客即使不说劝她多喝两杯也不应该无意义地在这里像八婆一样问东问西。
她没回话,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进行长时间的无意义交谈。安室透离去的第七个年头的确很让人痛苦。当年她读死屋手记,写戈梁奇科夫流放西伯利亚十年如同“死屋”。她虽然环境不如那般恶劣,但终归不是好感觉。所以她痛苦。不过如果是GIN的话一定会骂她安逸的太久,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是一朵“坚韧的玫瑰”了。
说起来GIN的确很喜欢这样的修辞。带着他独特的思维方式和奇怪的语言风格。如果抛开他做的那些勾当,其实这个人的性格反而像一只喜欢虚张声势的刺猬——表面上看起来冷酷,但是操纵他所有行为的逻辑却好像是一个和容易别人闹别扭的倔小孩儿:肆意妄为、不听劝阻、说干就干、认准的事情就绝不回头、从不考虑后果。
她在作为“宫野志保”时的少年时代没什么好回忆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天才。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纯粹学习动力,纯粹是因为她觉得学习很有趣。
尤其是在时时刻刻都有组织成员监视的情况下。
娱乐只有电子游戏,她不爱打游戏。社交么,她一个亚裔女生,还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自然是被所有人孤立的对象。
学习才是他唯一和正常人世界的沟通桥梁。只有在上课的时候,写作业的时候,做项目的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学生。
没人愿意和她进行小组合作,她就自己一个人包揽所有研究工作。因为她觉得那很快乐。
化学对她来说,是阳光,是姐姐,是几乎没有见过的爸爸妈妈。
另一方面,当时,和她一起在美国受训,也是主要负责监视她的组织成员是GIN。
那时她就厌恶这个男人。生理性的厌恶。但GIN却做的尽职尽责。除了自己的训练,他几乎一步不离开她。
但他从来不在她被欺负时伸出援手。反而他骂她。
“不争气,没出息。”伴随着的就是一顿毒打。
所以后来她半开玩笑的对降谷零说自己三脚猫的格斗术是被GIN打出来的。
现在,她已经可以用云淡风轻的心情看待这样的事。但当时不行。
琴酒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是生理期和内衣尺寸。对于在美国接受能力训练的他来说,通过垃圾袋和表情饮食之类的要素观察出这些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志保,其实GIN喜欢你在组织高层里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瞒着你。”某次做完,降谷零曾经对他说。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讲笑话?他比我大了十几岁。”宫野志保不是情感白痴。她完全可以体会到GIN对她的那种变态式的情感。不论是后来想想仍然心有余悸的“头发丝认人”“听喘气认人”,还是最后决战时他打她的那三枪。
决战的具体经过她已经记不太清。只是在甚至连BOSS也已经落网的情况下,唯一还在抵抗的人,也是GIN。
后来在某次看比护选手球赛的时候他才体会到那种感情。那是一场保级战,在东京出名,在大阪走向巅峰,后来在英格兰大杀四方的比护在濒临退役的年龄落叶归根回到大阪。不过此时的球队已经今非昔比,从冠军争夺者混成了保级队。
那是最后一场的生死战,赢了就保级,输了就降入J2。
比护首发,也成功完成了帽子戏法。可惜球队的后防如同组织一般出了亿个卧底。最后一次的射门机会,他拼了老命的倒地铲射,把球捅进了球网。比分被追成了4-4,他也因为没有躲开对面防守队员凶狠的铲断而导致胫骨直接骨折。这样的重伤直接给已经38岁的比护隆佑的运动生涯判了死刑。而令人悲伤的是,虽然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但球队还是因为胜负关系的缘故降到了J2。
那之后她罕见地主动打电话找毛利兰出来喝酒。工藤新一的东京灵魂又一次夺冠,喜不自胜的他打电话回来也在和他妻子聊这件事。听到志保讲这件事,她反而是给志保讲了一段三国的故事。
赵云随诸葛武侯出岐山时,看着自己身边关兴,张苞这些小子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心中会不会也有“老了”的感觉呢?
也正是那一刻她才明白当时GIN的感受。他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体面的退场。GIN就是GIN,不能接受像老鼠一样被人满世界通缉,追来赶去的苟活。就像诸葛亮必须死在北伐途中的五丈原、赵云在死前必须断后吓退曹魏士兵迸发最后一次的闪光一样。组织之于GIN,或者说是黑泽阵,就是一切。他从降生开始就注定了为组织服务,尽忠到死。那么眼看着承载自己全部生命意义的组织大厦倾覆,他会做出那种选择,完全符合他“虚张声势的刺猬型人格”的逻辑观念。
所以在她当时深入组织的研究所抢救最后的APTX-4869资料却和躲藏在那的GIN巧遇之时,GIN才会拿着枪,一步一步把她往门口逼。
那是个晴天,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志保站在门外可以被太阳光照到的地方,而GIN则站在了阴影里,面朝光。
他打了他三枪,左右臂各一枪,腿一枪。没有装消音器的枪声引来了公安和FBI,但在他们到来之前,GIN用最后一刻子弹结束了他自己。
当时的宫野志保百思不得其解,以GIN的能力,想杀死自己之后逃走简直是轻而易举。他为什么要自杀?
事实上,那三枪是GIN对自己的交代——他没有杀掉自己曾经唯一或许动过心的女人;也是对组织最后的忠诚——面对叛徒,他并没有无动于衷。
不过这种仁慈带来的矛盾也一直困扰着宫野志保直到降谷零走后七年的这个深夜。她对GIN并无任何好感,他夺走了她在世界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甚至这种���恶带有生理性质。
但也正是这个人,最后把她送出了困扰她近二十年的噩梦。这个噩梦的缔造者是乌丸莲耶而不是他GIN,而却是GIN在最后时刻用生命把噩梦引向了终结。
那她该如何自持?
六
时间大约已经到了十一点半。生意越发冷清。
“我在这里这么久,才喝了这么一点。你们是不是最讨厌这样的客人了?”她问,语气里有一点醉意。
“没什么,你还要喝么,算我请你。”礼说。
她还是没回话,只是自言自语:“礼,Rei;零,Rei。是巧合么?”
说起来,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礼,又是什么时候和一个陌生男性以不符合自己一贯作风的情况下变得如此熟络呢?
“要杯茶吧,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就要……伯爵玫瑰吧。”
浅白绿色的花朵,带着馥郁的玫瑰香气,和她瞳孔的颜色一样,清冷又迷人。
突然,礼摸了摸她的手。志保皱了皱眉。冰凉的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掌,她冷不防顿了一下,却被礼顺势反手握住,整个手掌被团进他的掌心里,若有若无地被摩挲着:“手怎么这么凉……”
“你干嘛?非礼女科学家?”她挑了挑眉毛。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是不管她怎样拔,都无法挣脱他。这样摩挲了一会儿,她的手和体温也渐渐暖了起来,感受到她手掌里细密的汗,礼松开手,轻松道:
“给你暖暖手。”
她瞪着他,准备张口反击,但想过后还是懒得和他争论。毕竟她和面前的男人熟络了之后经常吃他的免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也实在是不好说些什么。
更何况,似乎刚刚她并不抵触面前的男人的亲昵举动。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她心里发苦“自己不会真的寂寞到想要有外遇了吧。之前和侦探处理了那么多外遇杀人的案子,难道有一天要轮到自己?”她越想越荒谬,竟然被这种荒唐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
“今天就到这了,谢谢你的招待。”她站起身,头稍微有些晕。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喝了以往大概四倍量的酒。难道真是所谓的“寂寞”?
礼没有留人,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东京繁华,是个不夜城。不过这地方远离市中心的商业区,路上倒是没什么人。头顶路灯的光线一点点亮起,白色的光线在她背后晕开,她的头发被绕在耳后,耳廓边浮动着玉粉一般的浮尘。她弯起眼睛,略带得意地笑了。直到刚刚,她才想明白那种奇怪的熟悉感来自哪。就好像,整个城市夜晚的灯光都揉碎在她的眼睛里,连眼角的笑纹都带着绵绵缱绻的气息。
其实她本不应该如此欣喜。曾经她想过在她回来的时候她要怎样责备那个把他丢开跑了七年的人。但事实现在看来并非是像她以往想的那样。
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她坐下。既然回来了,就让她也做一次“侦探”,梳理一下她和榎本礼的故事。就当做是给过去的七年点上句点。
事情的开端还是那一次兰的突然来访。她们两个那天晚上的最后一站就是那个灯光昏黄的酒吧。
听兰说,她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因为曾经她来这里抓小五郎回家的时候遇上了一起杀人案。后来事情不出意料的顺利解决,她也就和当时还是老板儿子的榎本礼有了一面之缘。后来她上了大学,和几个朋友来这里排过戏,也在这里陪失恋的同学喝过酒。似乎从那时起这个酒吧的生意就一直不佳。天知道小五郎是怎么找到这样隐蔽的地方的。
第一次见面,礼给她们端上的三明治居然久违的吃到了当时还在“波洛”打工的,降谷零独创的口味。当时礼说这些是给一位本来说要来但却临时改了主意的先生准备的。他们店里并不卖三明治。这样的做法也是一位厨师——那个曾经为了套出降谷零三明治配方而闹出很多笑话的厨师——专门教给他的。
她并没有指望着能在这里知道降谷零的近况。只是就当做怀旧也好,她还是爱上了这家半死不活的店。
她曾经问过他,在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为什么要做这样稳赔不赚的生意。他只说这是他父亲所谓的“梦想”。宫野志保嗤笑,不过她也相信这种说辞。毕竟日本这样的国家,想找到什么奇葩应该也都是不难的。
后来无非是平淡日常。榎本礼的厨艺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做出超越当初降谷零的口味;坏的时候就只能模仿起味形而失其神髓。随着来这里次数的不断增加和榎本礼对志保身体状况的日渐担忧,这里几乎变成了她的食堂。哪怕是不喝酒,她也喜欢来这里坐坐,开着电脑写论文,吃一吃榎本礼时好时坏的饭菜。
其实有时候她想,正常的恋爱本就不该像她和降谷零一样牵扯到长辈恩怨、生离死别。刻骨铭心又畸形丑陋,进展神速又风雨飘摇。反而是应该在日常里慢慢累积。她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可怕,但他们毕竟聚少离多。他们正式确立关系到现在是九年,在一起的日子不超过三十次。
越想头越疼。仲秋夜晚的风还是很凉。她每次出门穿衣都务求得体而奢侈。今日也是。本就白皙的腿被风吹着,白得有些吓人。都说饮酒之后会发热是因为血液循环加快,在风吹的情况下更容易丧失体温而得病。
她经常生病。不过她宁可撑着,即使撑不住也要让自己摸鱼的地点在研究所里的办公室内。日本的职场是炼狱,尤其是对于女性。她们大多要时刻保持强势,像是开了屏以虚张声势的孔雀。
“怎么不回家?”有人问。是降谷零的声音。而宫野志保并不惊讶。
“你先撕掉你的假脸再跟我说话。免得一会儿孩子们见到你以为我搞出了外遇。榎-本-礼!”
七
“志保,你早就看出来了吧。”他说,一边说一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脸是属于降谷零的,货真价实的降谷零。
“不,今天,也就是刚刚才看出来的。不过如果你不说,这事也就永远成为秘密了不是?”她戏谑道。“那我们来解释解释吧,降谷先生。为什么你会在这?”
事情其实很简单。降谷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确实在参与调查一个跨国的贩毒和倒卖军火的团体。黑衣组织的事情之后,降谷零搞出了组织PTSD。或者不如说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
他作为降谷零在“零”,也就是明面活动,同时利用“安室透”的假身份在暗中调查。至于那个小酒吧,从很早开始就是他们公安的一个秘密据点。至于那块钓上宫野志保的三明治,则自然是出自降谷零。毕竟,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至于榎本礼和他父亲,自然是公安成员。后来,他在稍微空闲的时候会伪装成榎本礼和她见面。其实她本不该露出破绽。只是面对一脸无所谓,用最冷漠语气说出最惨淡现实的妻子,他总是无法克制。
“那我每次吃到好吃东西的时候,榎本礼每次几乎要越线的时候,都是你假扮的啰。”志保其实心里也暗暗释然。她其实也有对榎本礼心动过,但理智总是在一瞬间就战胜情感。虽然如此,也只是压制到普通朋友的程度,她完全无法割舍那家店带给她的,熟悉温暖又危险的气息。
“你这算不算逼迫自家妻子出轨?还有,结束了吗?”她问。
“结束了啊……风间和榎本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也可以从零组解放出来了。”
“也就是说?”
“是的,是你想象到的,最好的结果。”
志保没说话,只是把她刚刚在酒吧里猜到事情真相的后写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降谷零。
“你看,这首《七哀》,男主人公是你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搂住了她的腰肢。降谷零贴过去亲吻他的侧颈。呼吸沉重,意图分明。
志保下意识地还觉得他是榎本礼,想挣开——毕竟那身衣服实在是太具有代表性了。可随着呼吸的临近和与榎本礼完全不同的声音,她也放弃了抵抗。
降谷零按着他的后颈对着他的嘴唇吻下去:“我可不是什么宕子啊混蛋!”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她叹了口气。
“不想。”
“是你待我太像恋人了,从眼神上看也是如此。还有,你的手。”她没说完,嘴就又被堵住。
灯下黑。路灯下并不充足的光线,模糊了她的眉眼神情。只剩下瞳孔的颜色,越发清晰明了。
湖青色的,比过去七年的坚守更深邃,比他们第一次在铃木特快上的初见柔和。
深吻之中,降谷零似乎感到宫野志保才张开嘴唇,做了一个字的口型。
“ki(き)mi(み)”。
——“你”。
他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
满地月光如水,从地面映上来。水中的藻荇是树枝与树叶的影子。他们两个的影子几乎被路灯照成了两个点,又被白色的路灯切割开。路灯也照着玫瑰,如同鲜血一般的红一点点渐变成了暖调的橙黄。他们走着,吻着。无视路人的侧目。当走过那片圆锥形白光的笼罩,又悄悄变成了血红。
红橙交替。直到走到家里。
家里的灯光是白色的,他们手中的玫瑰又重归于温暖的橙色。
仿佛周而复始,仿佛……一个圆满的轮转。
他们家的飘窗可以看到月亮。他望了望银白的月亮,又看向她。她的眼睛像一湾化冰的湖泊,清亮如镜。
也是他的归宿。
孩子们被动静吵醒,惊愕地看着一个陌生但眼熟的男人搂着平时一脸“生人勿近”的妈妈。妈妈的脸色泛红,头发散乱,他们从没见过妈妈如此狼狈。
“你……你不许欺负妈妈!等我爸爸回来你会死的很惨的!他超厉害,是警察!”在小孩子的圈子里,一个当警察的父亲往往是“牌面”的代名词。
“看样子,你教的小孩子很不错嘛。”降谷零笑了笑,“不欺负你妈妈是不可能的,因为……”
他低下头,对着孩子们说。
“我就是你们刚刚说很厉害的那个人。降谷零,请多指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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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扒蒙牛伊利6大罪状,媒体不敢说,那就我来说
深扒蒙牛伊利6大罪状,媒体不敢说,那就我来说 7 月 11 日 分佈式入口 翻譯 写在前面: 这是一篇深扒蒙牛与伊利暗��发家史的文章,长达6500字,但每一个字都不多余,每一个字都有意义,可能开头会有稍许枯燥,但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认真读完这篇文章,最后你会发现,你在关心的,绝对是一件非常有意义、而且事关每一个人的事。 1、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蒙牛、伊利的牛奶越喝越没有奶味了。 这不是错觉。 这个表述还不够精准,应该是:平价奶越来越没奶味了。 事实上,这是由以蒙牛和伊利为首的奶企在22年前埋下的恶果,而平价奶质量迟迟难以提升,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恶果。其余数不清的恶果还有诸如:毛利润高达百分之70甚至80的婴幼儿乳粉,以及买着全球价格最高的国产乳粉,依旧惴惴不安的中国父母。 10余年果然够久,人们早已忘记了蒙牛和伊利曾作过的恶。但即便在12年前蒙牛和伊利频频爆雷之时,很多人就避开蒙牛和伊利的丑闻不谈,认为蒙牛和伊利这两家“民族企业”被“整跨”了,外国同行公司就会乘虚侵入控制中国奶业,把它们整跨了就是整跨民族企业。 12年后,蒙牛和伊利更是已与民族企业牢牢粘连,在如今爱国情绪空前高涨的当下,你敢跟民族企业作对,就是与全国人民作对。 但是蒙牛和伊利真的配称民族企业吗?我战战兢兢地提出这个问题,事实上,我一直认为,蒙牛和伊利的几十年发展史,对中国产生的坏处绝对大于好处,倘若没有蒙牛与伊利,中国的奶制品行业或许远比现在好。 要谈蒙牛和伊利对整个奶制品行业的伤害,想要细数蒙牛伊利作下的恶,必须要从1983年谈起。 2、恶之花萌芽 为什么我会把蒙牛与伊利放在一起谈? 不只是因为蒙牛和伊利是如今占据垄断地位的两大奶业巨头,更因为在我眼里,这两家公司不过是同出一根的两颗果实,归根结底他们的底色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伊利与蒙牛的产品如此相似,除了牌子几乎一模一样: 伊利推出优酸乳,蒙牛就跟着推出酸酸乳;伊利推出QQ星,蒙牛就跟着推出未来星;伊利推出了安慕希,蒙牛就跟着推出纯甄;蒙牛推出了特仑苏,伊利也跟着推出金典。 甚至连出产的雪糕都几乎一模一样: 事实上,蒙牛与伊利的纠葛自1983年便已被埋下。 蒙牛创始人牛根生与伊利创始人郑俊怀本就出自一家公司,伊利集团的前身是呼和浩特市回民奶食品厂,1983年1月,因为持续亏损,郑俊怀被调到该厂,任厂长,试图破局。 而牛根生就是郑俊怀的得力手下,当年能力出众的牛根生,很快就带领一波富有才华的年轻人实现了扭亏为盈。 1996年,伊利集团成立,郑俊怀成了董事长兼CEO,牛根生是伊利主管生产和销售的副董事长兼副总。 因为牛根生能力出众,并且与下属直接接触更加频繁,伊利有一半人都牢牢听从牛根生的调遣。 这下子郑俊怀慌了,眼看着自己有被架空的迹象,这怎么行?于是两年后,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牛根生被扫地出门。 被扫地出门后,反倒侧面证明了牛根生对厂内人才的影响之大,许多曾经的旧部都劝说牛根生东山再起,愿意辞职跟他继续干,不服气的牛根生响应手下意愿,筹措了100万后就注册了蒙牛乳业。 自此,蒙牛与伊利便展开了长达20年的拉锯战,这也是为什么,蒙牛与伊利一直纠葛不休,甚至看起来就像一家企业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种相爱相生的厮杀中,蒙牛与伊利时而抱团、时而互相攻击,他们首先将其他乳制品企业击垮,而后再互相瓜分市场,形成两强双分天下的局面。但也就是在他们相爱相杀的争斗中,中国奶业走上了一条几乎不可挽回的歧路。 在2000年之前,中国尚且没有一家全国性品牌,因为当时市场上只能生产低温杀菌的巴氏奶,这种奶保质期只有几天,且必须冷藏,销售半径有限,难以规模化,所以市场上绝大部分都是区域性企业。 转机从1997年开始,这一年,牛根生即将被扫地出门,瑞典利乐包装公司与伊利达成了协议,我们熟悉的伊利盒装常温牛奶由此诞生。 2000年后,利乐又与揭竿而起的蒙牛达成合作,只要蒙牛与伊利��卖出去一份奶,利乐就赚一份钱,这个默默无闻的包装公司反而成为蒙牛与伊利之战中的最大赢家。 自此,奶制品企业结束了分裂割据的局面,蒙牛和伊利开始进军全国,试图二分天下。常温奶的出现让光明等地方奶企产生了危机感,试图反抗,曾经反目的蒙牛伊利则沆瀣一气,共同应对地方奶企的反抗,在03年时成功打败销售额居全国首位的龙头老大光明,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2004年,巴氏鲜奶企业们终于因为灭顶之灾般的压力团结在了一起,光明、新希望、燕塘、三元等四家以低温奶销售为主的中国乳品制造销售商,与美国国际纸业(另一家包装公司)公司达成联盟。一场鲜奶(即巴氏奶)和常温奶的大战随即爆发。 资本斗争里没有温度可言,蒙牛和伊利更是把不择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2005年2月2日下午,由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在该委会议室召开了液体乳“鲜”字标识专家研讨会,与会人员约40人,其中包括卫生部、农业部、国标委、中国奶业协会、中国乳品工业协会、全国食品工业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三元、蒙牛、伊利、黑龙江乳业集团等有关专家或负责人。 有意思的是,利乐公司传播事务总监杨斌致中国乳协领导的一封信被带进会场,并一一分发给各与会者,信中强烈地表达了支持“禁鲜”的意愿。同时内蒙政府也暗流涌动,当时这些蝇营狗苟尚且没有摆在阳光下,但也为2018年的跨省追捕埋下了伏笔。 结果如蒙牛与伊利所愿,国家规定:低温鲜奶的外包装上不能再使用“鲜牛奶”等名称,而只能使用“灭菌奶(乳)”和“巴氏杀菌奶(乳)”等标准名称。 此后主打“新鲜营养”的低温鲜奶被迫更名。与蒙牛伊利作对的奶企从此几乎一蹶不振,直到2008年1月1日,“禁鲜令”才被解除,巴氏奶能叫回鲜奶了,但是低温鲜奶已经丢了大半江山,回天无力,以“纯牛奶”“早餐奶”等命名的常温奶、调制奶大获全胜,几乎垄断了液态奶市场。 但因为这场恶性竞争,导致各大国产奶企都不得不为了生存舍弃质量追求速度,以求在蒙牛与伊利的阴影下谋图一线生机,就在05年——08年之间的短短三年内,国产奶业就走向了不可挽回的歧路。 3、恶之花绽开 即便当时在竞争中获胜,但那时的蒙牛依旧处于空壳状态,严重缺乏优质奶源,蒙牛选择从奶农手中收购低质牛奶,而后加工生产,因为中国奶牛生产严重滞后,并且缺乏优质奶牛品种,匮乏的奶源对面则是庞大的奶源需求,鲜奶争夺战一触即发。 因为质量不达标,为了求速度争夺市场,往牛奶里添加各种化学物质就成了各大奶制品企业默认的潜规则。既然蒙牛和伊利这些龙头老大都不怕添加,你怕个啥?更何况只要你不努力添加抢占市场,就休想在蒙牛与伊利的阴影下存活。 脂肪低了,加脂肪粉;细菌超标了,加抗生素;浓度低了,加乳清粉;发酸了,加碱面中和;蛋白质低了,加三聚氰胺蒙混。添加这些东西后的牛奶,只能保质六七个小时。因此,在将牛奶送检的车上还要备好双氧水,在检查前赶紧往里倒。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中国奶业从源头到终端都彻底腐烂,而作为恶果的劣质奶粉,则被一包又一包地被送到中国孩子的嘴里。 2008年,大头娃娃事件东窗事发,三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三聚氰胺几乎成为一代人的噩梦,直到22年后的今天,5月份一起湖南郴州的“大头娃娃”报道,即便报道中说明了不是三聚氰胺所致,还是引发了一阵恐慌,曾经的噩梦被唤醒。 如今人们一提到三聚氰胺就会想到三鹿,但各位不知道的是,当年各大奶制品企业几乎全军覆没,如今的奶业领头人伊利蒙牛也光荣上榜。三鹿只是被顶出来成了出头鸟,得以让其他品牌悄然隐退。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及职业打假人蒋卫锁,其实工业原料添加的恶果早在08年以前就频频爆出,当时蒋卫锁为了揭露行业黑幕,整顿中国奶业,就自费30万元发起“中国西部乳业万里行”行动,整理出《中国西部乳业濒临崩溃边缘》调查报告。 为打假,他卖了企业,丢了老婆,两个孩子因此辍学,结果社会上反倒对他攻击的声音居多,说他是在毁灭中国奶业,社会上一度传言有人要花50万元买他人头。 直到三聚氰胺事件炸开,理解他的声音才多了起来,但就在三聚氰胺事件被爆出四年过后,2012年蒋卫锁就被曾主动选择与其离婚的妻子捅死,与其妻子一同捅死蒋卫锁的还有其余6名青年,当时警方对外宣称是家庭纠纷,真正原因是否为此,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为众人抱薪会被针对,被捅死,残害百姓的企业反倒顺风顺水,悄然隐退,恐怕这也是蒋卫锁未曾想到的结果。 蒋卫锁更想不到的是,一些在三聚氰胺事件中的受害者,在求公道的时候反倒被倒打一耙,郭利就是典例,郭利的女儿因为长期服用添加了三聚氰胺的雅士利奶粉,导致双肾产生结石,雅士利想要私了,郭利同意,于是在2009年约了郭利在杭州当面交付赔偿金,结果郭利等来的是警方的抓捕,判刑5年,17年广东法院再审此案,改判无罪,但此时郭利已妻离子散,甚至连去看女儿的权利也被限制。 资本无情无义,很快蒙牛宣布收购雅士利,蒙牛当权者在接受采访时装作一脸茫然:“我们不知道郭利是谁。” 但这些都不是最毒的,恐怕蒋卫锁最想不到的,是这起三聚氰胺事件,不仅没有提高国内奶制品水准,反倒成了蒙牛和伊利降低奶制品质量的借口。 2010年,蒙牛和伊利宣称由于三聚氰胺事件,不能往牛奶添加工业原料,所以无法提高奶源质量和制奶技术,就降低了检验标准。结果一降,就是世界最低。 蛋白质含量由旧国标的不低于2.95克/100克降低到了2.8克/100克。菌落不高于200万CFU/ml(越低越好),一下子比旧国标提高了150万,反观美国和欧盟,标准都比我们高的多,美国要求牛奶蛋白质不低于3.1克/100克,菌落总数不高于30万CFU/ml。欧盟要求更高,蛋白质不低于3.3克/100克,菌落总数不高于10万CFU/ml。大家可能对这些数据不太敏感,那我就直说了——蛋白质含量低于3g的牛奶,都是垃圾。 很多人说,蛋白质含量的规定是针对生牛乳,生牛乳需要加工之后才会变成市场上售卖的牛奶,在加工的时候可以通过高温闪蒸技术去除水分,增加蛋白质含量,最后到消费者手中的牛奶蛋白质含量依旧不会太低。 这个逻辑没错,但蛋白质含量标准降低真正损害的,不是消费者,而是中国整个奶制品行业。 自一开始,中国生牛乳的蛋白质含量就远低于世界标准,因为中国奶农多是散户,标准参差不齐,而且奶牛品种质量极低,后天饲养技术更是与国外差的不是一般的大。面对这样的落后境地,国家标准竟然随着蒙牛伊利的需求反向升级,结果自然就是中国奶业的不思进取,奶源质量低下,既然你都降标准了,我又有何理由花钱自行升级?吃力不讨好? 但质量低下的奶最终还是会卖给普罗大众,结果依旧是消费者为蒙牛与伊利造就的恶果买单。 更不用提一下子提高150万的菌落标准,这是对中国奶业与消费者的双重损害,这个标准的意义在哪里? 以美国为例,美国要求菌落总数不高于30万CFU/ml,结果就是全行业的质量提升,对于与牛奶直接接触的设备和容器都有明确的要求。如果不是一次性设备,在每次使用之前,不仅要求充分清洗,还要求使用高温或者化学试剂来消毒。 反过来再想想我们提升到200万菌落数量的后果,显然就是落后且不讲究的生产环境,毕竟你标准都这么低了,我有何理由不脏一点? 很多人说经过高温消毒,牛奶中的大量细菌会被杀灭,但注意了,目前任何技术都不���能全面杀死细菌,生牛乳中含的细菌越多,最后遗留的细菌也会越多,牛奶中的细菌种类繁多,大多数不会让人体产生直接反应,但各种如果一头奶牛感染了葡萄球菌而导致乳腺炎,它生产出了一批细菌数比较高的牛奶,本来这批奶不能进入市场,但因为标准降低,这批本不合格的生牛乳得以进入市场。这批生牛乳再经过巴氏消毒,细菌数降到了合格,而后被卖到消费者手中。 但是,葡萄球菌在巴氏消毒之前产生的毒素,仍然存在于牛奶中而且���持活性。如果不幸被人喝了,就有可能患上急性肠胃炎。而这只是其中一例,牛奶中可能潜藏的细菌繁多,具体后果不一而足,很多也不是当下就能反馈出来,各位可以多品尝蒙牛伊利的平价奶,长期体验一下。 结果,我们拥有的只剩落后的奶牛品种、生产技术,还有被乳企利益绑架了的行业标准。 但作为凶狠远超虎豹豺狼的蒙牛伊利,又怎么可能只损害一个行业而已呢? 4、恶之花蔓延 自蒙牛伊利占据垄断地位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他们可以绑架行业标准,可以恶性竞争打击对手,可以在三聚氰胺事件中悄然隐退,还可以不思进取,在2012年再度爆出质量丑闻: 2012年,西安的大三学生在网上发布《我在内蒙古的十天——蒙牛冰淇淋代加工点实习记录》,将在蒙牛的实习经历形容为噩梦:生产地附近就是垃圾焚烧站,宿舍苍蝇漫天,他们必须每天工作12小时,喝水吃饭也要登记,有失误就要罚款,宿舍里贴着几十条罚款规则,没一个奖励规则,生产小布丁等产品的车间里满地都是污水,雪糕掉在地上也会被捡起来继续装袋。 一时间将蒙牛推上风口浪尖,蒙牛官方核查后报告属实,向公众道歉,微博则设置成不可评论。 其他奶企更是乱象横生,几年前恶性竞争的后果不断爆出,经历过三聚氰胺事件后,各大奶粉企业不专注提升产品质量,反而在消费者心理上不断钻研。 在多次奶粉安全事故之后,在中国家长们的心里,便宜奶粉已经约等于假冒伪劣产品,甚至可以说患上了“便宜奶粉恐惧症”,奶粉企业抓准中国家长的这个心理,不断提升奶粉价格,价格一度飙升到世界第一。 这直接让卖奶粉的飞鹤、合生元毛利率接近70%,飞鹤董事长就曾直接表示:有低价奶粉,但消费者不买,认为贵的就是好。 合着中国父母买着全球最贵的奶粉,附带一份全球最重的担心,还要为中国奶粉质量低下背锅。 到了2018年,伊利竟然已经可以利用警方跨省追捕。 2018年3月,北京一位男作家刘成昆,因为个人公众号上连载小说《出乌兰记》,结果被指影射伊利集团高层,然后被伊利指控,由呼和浩特市警方跨省抓捕。 很快,伊利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在4月份,又指控山西女奶农郭玉珍,由呼和浩特市警方跨省抓捕。 事件起因是郭玉珍在网上发文实名举报伊利压榨奶农,举报信的标题是《内蒙伊利公司如此欺压奶农谁来保护弱势奶农利益诉求》,指责伊利经常找出各种理由克扣奶站与养殖户的奶款,让养殖户和奶站遭受巨大经济损失,并且每月还变相把几千元不等的罚款摊派到奶农、奶站的奶款上,正所谓“风险共担,利润我独占”。 而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但奶农敢怒不敢言,因为伊利蒙牛已经挤死其他奶企,他们不购买他们的奶,奶农就只能破产倒闭。 结果刚一发声,郭玉珍就被跨省追捕。 不知道跨省追捕是不是就是内蒙古的官方特色,从鸿茅药酒到蒙牛伊利,有求必应,我在之前的文章《“毒药”鸿茅药酒再登“优秀民族企业榜”,背后这三大权力机构功不可没》(文章已消失,之后有机会发给大家)中就曾发出过质疑,或许要真正彻查的,根本就不是鸿茅药酒和蒙牛伊利呢。 虽然蒙牛伊利带坏了国内乳业风气,让中国奶业反向进步,枉顾消费者权益,还压榨奶农,但这并不意味着蒙牛伊利就生产不出好奶了,而是不想给内陆人生产平价好奶了。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爆出,香港对大陆奶企提出质问,时任蒙牛CFO的姚同山在面对香港媒体的新闻发布会上这样说:“我们发到香港的产品和出口的产品是一样的,保证比内地(大陆)的产品质量更好、更安全”。 到了2019年,在夏季达沃斯论坛上,蒙牛乳业CEO卢敏放再次强调了这一点:我们总把最好的产品投放到中国香港、新加坡市场。 从蒙牛和伊利对整个奶业、对竞争对手、对消费者、对奶农、对政府、对香港与整个内地的6种表现,6大罪状,让我不得不质疑:你们的心,是不是已经坏了? 在如今两大奶企依旧顺风顺水,被册封为“民族企业”的当下,似乎已经没有人愿意质问,更没有人愿意回答。 5、后记 在国内疫情逐渐缓解,各行各业开始复苏之际,我反倒扒出蒙牛伊利的这些丑闻,似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甚至自己也要担忧会不会被强势的蒙牛伊利跨省追捕。 但我实在看不下去所谓“民族企业”的声浪,不是什么企业都配称民族企业,更不是什么企业都值得我们自掏腰包去维护,至少那些破坏整个行业,导致中国奶业倒退,压榨奶农,枉顾消费者利益的企业不配。 我写这篇文章,想质问的不仅是蒙牛和伊利为何不对自己曾经作过的恶负责,我更想问的是:蒙牛和伊利,你们的心是不是已经坏了?你们想要龙头老大的利润,想要老百姓的腰包,你们是否又愿意担起龙头老大的责任? 我为什么要质问?又为什么要让他们担起责任? 因为占据垄断地位的他们,踩着的,是中国奶业的命运,是大陆十几亿人的生活,是中国在世界上的风貌与名声。 只要没有等来他们的回答,我的质问就不会停止。 他们不说,媒体不说,那就我来说。 历史不记得,我帮你记得。 参考文献: [1] 《降低蛋白质指标,“生奶新标”的另一“哭点”》果壳 [2] 《放宽细菌指标,“生奶新标”意味着什么?》果壳 [3] 《向雅士利索赔:“结石宝宝”父亲郭利的十年维权路》三联生活周刊 [4] 《伊利又双叒叕跨省抓捕了!》翟振轶律师 [5] 《中国乳业20年:蒙牛伊利成“双寡头”,新品牌的机会在哪儿?》新消费内参 [6]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二十年蒙牛伊利斗争史》厨房人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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