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滑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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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从厨房端出切好的果盘,白色短裤背心仅能遮住下垂的乳房,胸前凸起两点,还露出一截肥白的肚腩,刚洗完澡的阴毛还没完全干透,短裤前面洇湿了,黑茸茸的一小片,坐在同学对面沙发上,不经意张开的两腿间,湿润的阴唇一闪而过。同学一直偷瞄母亲光滑的大腿根部,他应该是看到母亲阴唇了,有点脸红,母亲俯身时浑圆的大屁股撑的短裤一边勒进臀缝,大半个屁股���在外面,同学都看呆了。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刚才同学看母亲大腿的样子,怎么也睡不着,半夜起床喝水,听到卧室有声音,耳朵贴近门,里面传来母亲的叫床声,赶紧去阳台,窗帘拉上了但是有个很小的缝隙,凑过去就看见母亲赤裸着骑坐在同学身上,雪白的大屁股一上一下起伏着,床头柜上有一个套子还没拆封,看到这场面我惊呆了,赶紧回自己房间,但是又忍不住偷偷跑回去看,只见同学站着后入我妈妈,床头柜上又多了个用过的套子,母亲正闭着眼睛哼哼着很享受,看着看着发现自己已经硬得流水了,赶紧回房换了条干净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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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室友的勾引-3(勾引直男)
与小莱翻云覆雨这一天后我早上收拾收拾回到了家。一开门便见到刚刚起床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衩的张力在客厅端着一杯水走动,紧身的三角裤衩把他那根晨勃硬挺的大阴茎箍得轮廓分明。甚至能清楚分辨腰间那硕大龟头得形状。陪衬在两旁的鹅蛋大睾丸撑起三角薄布更是让我看了血脉喷张。张力见我彻夜不归,早上8点多才回家,第一句话就开始打趣我:“不会是昨晚跟哪个小妞儿出去水乳交融了吧?”
“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不是跟你说了昨晚只是在朋友家过夜了嘛”,我敷衍回到。
“哦,是吗?那我怎么闻出来一股满身的精液味儿?”
我听罢立刻脸颊温热起来,抬起手臂往衣袖这闻闻,那闻闻,却没有闻到明显的味道。
“哈哈哈,逗你玩儿的,心虚了吧?紧张什么,就算你出去找妞儿了又怎样,下次介绍哥们儿一起玩不好吗?哈哈哈”
“卧槽,张力你这傻逼!成天就想着女人,你内裤里那根屌都快硬得包不住了”我玩笑式地回答,调侃道,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嘲弄。
张力听罢却并不羞涩,左手往下握住那根内裤里缠腰的巨屌,上下抖动了一番,看的我下面立马就变硬了。还好我早拿书包抱在身前挡着,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就是硬得快包不住了才需要人把他搞软啊,你说是不是,兄弟。哈哈哈~”,张力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出那么淫荡的话,还做出抖鸡巴这么骚的动作。我只能装作不屑,立马回到卧室收拾起来。心中却按捺不住的想他那紧身三角裤里装的大鸡巴是什么样子的,好想亲眼看一看,摸一摸,舔一舔。
没过多久就到了快要跨年的日子,期间我有抓紧考研,也常跟腾骏和小莱聊骚。有时还和小莱在健身房洗浴室翻云覆雨。这天爸妈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有几个远处的朋友过来串门,希望我也能在,毕竟也马上要过年了。我虽然不是很情愿,毕竟得回去一两周左右就是为了陪一陪不认识的叔叔阿姨,但是为了配合爸妈,我还是做动车回了家。一想到有一两周时间没有办法见到小莱雄伟的胴体我就心里膈应,在动车上就开始问小莱要他的鸡巴照动图看看。小莱极其配合地拍了一个live图片,动图里他解开西裤拉链,掏出巨茎套动着。我的难过心情瞬间得到了缓解。
回到重庆老家后没过两天,爸妈的好多个朋友便到了。他们有的年过半百,有的跟爸妈年岁差不多,都在四十多岁。还有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几乎身边所有人第一次见到这对夫妇都是一副艳羡表情,男的身材高大,肌肉轮廓明显,面容英俊。女的身材苗条,前凸后翘,容貌堪比刘亦菲。但奇怪的是虽然我感觉两人感情不错,但是并不像通常夫妻那样亲昵。甚至连牵手也是偶尔才有的事。
爸妈的朋友们都到了之后他们就打算一起到南川区的金佛山上去游玩一周。计划安排好了之后所以人都在出发前一天的晚上吃了一顿火锅。
“吴哥,好久不见了。我横竖都得敬你一杯。要不是当初你的指点,我现在在建筑这一行还真的不一定过得好!”,那对英俊夫妇中的男人起身给我爸敬酒。
“哎呀,兄弟之间不摆了!陈年旧事还要提,直接喝!”,我爸很给面子地跟那个男人对饮起来。
后来听我妈说,这个男人叫赵汉,以前是跟我爸在同一个建筑公司里的同事。当时赵汉人又年轻,又是个直肠子。在职场里跟擅长勾心斗角的小人老是发生争执,但总是处于下风。如果不是当时身为项目经理的我爸眼睛雪亮,帮忙拉了一把,可能现在早就给人穿小鞋给弄到其他小公司去了。
第二天我们全家和老爸的旧友们都一起坐索道上了金佛山,并住在山上同一个酒店。第一天的旅行特别欢快,大家一起玩滑雪。我不会滑雪,但是可能是因为老爸的缘故,赵汉叔特别照顾我这个22岁的小弟。一直教我怎么滑,过程中我能感觉到他特别壮实,甚至能在我摔倒的时候把我整个人扛起来而不费吹灰之力。
不巧的是赵汉老婆在滑雪的时候不幸扭到脚,我们看着那脚踝肿胀,都担心起来。爸妈立马安排了山下医院里的朋友,准备要将他老婆接下去紧急处理。本来赵汉是想要跟着下去陪着自己老婆的,但是他老婆却死活不让,说是好不容易跟我爸聚一聚一定不要被这种小事毁掉。于是很不情愿地,赵汉留了下来继续跟我们游玩。也是这里我看出来他老婆好像并没有那么地爱着赵汉,至少没有像赵汉爱她那样爱着对方。
到了晚上,我们原本预定好了每个人的房间,按房间入住。但是我的房间因为是顶楼,又遇到当晚大雪。水管部分被冻住导致自来水没法供应。楼下的房间又被住满,我本打算到爸妈房间打地铺一晚上,赵汉听说了之后却告诉我爸妈说可以直接让我去他房间住,毕竟他们本来订的就是双床房。我虽然觉得不错,毕竟不用打地铺,但也好奇为什么一对夫妻要订双床房而不是大床房。同时我也很郁闷不能一个人住意味着今晚没法跟小莱视频裸聊。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这总比打地铺强。再加上赵汉那么英俊壮硕,说不定还能瞥到他的裸体呢嘿嘿。
到了赵汉房间后我跟他随便聊了聊关于他和我爸的事,熟络了一下之后便开始看起电视来。但是电视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时间还早,才9点。我也睡不着,看到他带了电脑,我便问“赵叔,能借你电脑玩一下不?我觉得有点无聊,看会儿网上的电影”
“没问题,你随便用”。赵汉爽快地说道,于是便去上厕所了。
我打开他的电脑本来是准备搜索电影来着,但是手贱的我好奇他���时都上网看什么,于是打开了历史记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叔竟然屡次翻墙进porn hub看黄片而且还不用无痕。难道他老婆就这么不在乎自己老公平时这种爱好以至于他肆无忌惮地在网上看吗?
“你小子怎么乱翻人历史记录啊!有没有点道德”,赵汉无声息地出现在洗手间门口说道。
我被吓了一跳,立马转头说了声抱歉然后打趣到“嘿嘿,不好意思嘛,赵叔。谁知道你看片儿都不用无痕的啊~”。
“怎么,你想看吗?你小子~”,他竟然说罢走到我旁边,拿起鼠标点了起来。他打开一个文件里里面全是暴露的淫秽视频。
“随便看吧,别跟你爸说我给你看过啊”。
“卧槽,谢赵叔赏赐!”我说罢点开了一个视频,淫秽的叫床声充斥耳朵。里面男人鸡巴很大,直往女人骚逼里抽插。我自然对女人不感兴趣,直盯着那个男人的大鸡巴看。
“你还没有搞过女人吧,东青”。赵汉叔突然问道。
我一时语塞,但无奈说道“哈哈~~是的”。但我立马大起胆子来反问道:“赵叔你有这么性感漂亮的老婆还要看片啊,不应该很得到肉体上的满足才对嘛?”
“小屁孩儿你懂个屁,如果你的女人做爱很拘束你是不会得���多大满足的。”
“怎么说,我很好奇,你教教我呗。哈哈~”,我再次大胆开口道。
坐在床上的赵叔凑过身来一本正经说道:“我老婆有点性冷淡,她不太喜欢做爱。就算要做的时候也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每次都是同一个姿势。她也不怎么叫床,我感觉也就比我自己手撸好那么一点”。
难怪我之前感觉他老婆没那么爱他,其实是性冷淡,不太喜欢亲近。
“那确实好难受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表示同情。
“我也不想跟她分开,我总归还是爱她的。但是性生活方面就是得不到满足啊。你以后可别找个看着漂亮但是做着难受的啊。”
“谢谢教导,叔,我一定谨记在心!”,我一本正经回答道。
“哎,被别人的手撸是一件很爽的事,她连撸管都不愿意给我做啊,我真tm憋屈”。
“要不我帮你呗,叔”,我心跳加速且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行啊,你小子那么懂事。那就撸呗,撸个管能咋地,多吸取经验以后还能教你老婆怎么帮你撸。”
我听到这话瞬间兴奋起来,看着对面穿着白色短袖,皮带扎黑色长裤,尽显肌肉线条的美男子开始面红耳赤。“那好啊,那要不现在?”,我轻揉,微微颤抖地问着。
“那就现在呗,你帮我脱一下裤子吧要不。”
“行啊,那要不我们去浴室吧,我帮你弄完之后顺便可以洗个澡,这样就不会弄脏床了。”,我狡猾地说道,实际是想待会儿找个由头帮他搓身子。
“你小子还想得挺周到~”,赵叔微笑地盯着我说道,说罢便起身朝浴室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到了浴室我拖过来一把小塑料板凳,让赵汉坐在上面。然后穿着短袖和短裤的我跪在他面前,掰开他的双腿。我往前跪了几步,跪在他两腿中间被他粗壮的绷紧黑色西裤的双腿轻轻夹住。我的面前一拳的位置便是他那饱满,阔大的胸肌。抬头向上望去便是他薄薄地一层络腮胡,还有他那粗狂的呼吸声。他缓缓低下头望着抬头的我,他的嘴唇几乎就快碰到我的鼻子。我们突然变得那么亲近貌似让赵汉有些拘谨,他双手无所适从地搭在他的腿上,同时轻微咳嗽了一声,把头抬了起来。而他越是拘谨却越让我兴奋。
我心跳加速,低下头望着那两腿伸开裆下硕大的突起。我开始伸手慢慢地去解那棕褐色地皮带。啪地一声我将皮带抽走丢在一旁,随机便去解开裤子上的那颗扣子。正当我打算拉开拉链的时候我耍了个小聪明。
“拉链好滑,我好像拉不开~”。
“是这样啊,要我帮忙吗?”,赵汉温柔地说到。
“没事,我应该可以”,浴室我立马埋下头去用嘴巴蹭他的裆部,打算用牙齿咬住拉链再拉开。他看到我的动作,感受到我的脸在私处的磨蹭,敏感地身子往后退去。我立马包住他的公狗腰,迅速咬到拉链开始使劲往下拉去。不拉还好,这一拉下去,裤子里正在膨胀的大鸡巴和肉球像是刚被揭开了花被的花苞一样一下迸发绽放出来用力地弹到了我的脸上和嘴上。浓密的黑色阴毛也噗地一下塞进我的嘴和鼻孔。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大叔一直都只穿一条裤子不穿内裤的啊!经过一天的游玩,那私处浓密而独特的男人气味充斥我的鼻腔。让我欲罢不能的同时鸡巴也硬得把短裤撑了起来。看着眼前这根慢慢膨胀勃起的,起码6厘米粗的大阴茎。膨胀的肉茎逐渐撑开包皮,将包皮褪去,慢慢展露出含��待放的粉色龟头。那龟头如此地粉嫩,和这个全身淡黄色皮肤的粗狂肌肉男形成了巨大反差。巨根正被蜿蜒曲折的深蓝色血管缠绕着,整根肉棒在我面前被我的呼吸挑逗着,时不时抽动一下。不一会儿,大鸡巴便犹如擎天巨柱一般直直挺立起来抵立在白色T恤上,让衣衫刹时显露出腹肌的轮廓。这跟鸡巴是如此的长,龟头快要抵到下胸的位置。我头再往下贪婪地扫去,私处被浓密的阴毛包裹,两颗鹅蛋像是坐落在黑色柔软巢穴中一般。如此尤物竟然被一个女人视若无睹,我真是欲言又止。
我正准备褪去全部的裤子,赵叔这时轻轻闷哼了一声并说道“卧槽,好涨啊,有点受不了。好像操逼”。我心想,你都落到我手里了,今天死活不能放过你,还想操逼呢,门儿都没有。等着操肛吧。
随即我一把脱下他的长裤,粗壮厚实的大腿暴露出来。然后我抓着他的脚踝开始把裤子从脚上脱下来,这个举动让他失去了些许平衡,两只手从腿上挪开搭到了我的肩上。身体的晃动带动了那根金箍棒,肉棒跟着摇晃起来让我欲罢不能,加快了手速。我把脱下来的裤子扔到一边。将深蓝色的长袜留在脚上。白色的T恤遮住了还没见过的饱满胸肌,只留得原本罪私密的根部完全地暴露出来。
“要开始撸吗,我的好侄子?叔叔快要涨爆了”。赵汉喘着粗气说道。
“好的叔叔,这就来”,我立马回应道。
我双手齐上,右手攥着龟头,左手握着粗根,赵叔开始“额啊~”地叫了起来。巨根如此地粗大我的手掌甚至不能完全合拢。我左手带动根皮套动起来,右手本打算转动着摩擦龟头,可是没有润滑剂的加持下却紧密贴合龟头的皮肤很难滑动。于是这个转动动作让整根鸡巴都微微扭转起来。
“丝~~啊~~”,赵汉叫起来,大腿肌肉微微颤抖。
“抱歉叔,我给你上点润滑剂先”。
“好,润滑剂在旅行箱。。。”,他正准备告诉我上哪里取润滑剂,我立马一口含住了那颗粉嫩肉果。随即立马用舌头胡乱用力缠绕起来。一个甚至从来没有被别人的手撸过的直男哪里扛得住这种淫荡的口交技巧,“啊!”,大叫一声的赵汉极其敏感地立马下意识后退。随后便从塑料小凳下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迫不得已,我的嘴和他的屌断开了连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仍开那个小凳子。面前半躺着那个肌肉猛男,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双脚弯曲打开仍然把那根肉棒展露在我面前。他似乎是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欲言又止。我立马扑上去,双手用力按在他的肌肉大腿上,一头栽下去,开始用力吮吸起那根火热巨棒。“额啊~卧槽!”,他双腿用力颤抖起来,却退无可退。
我的舌头舔在他的马眼上,传来一股淡咸淡哭地味道,必然是他的前列腺液了。尝到这种欲仙欲死地滋味后他不再抗拒,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开始抱着我的头往下按去。我感受到他的喜爱和配合,也不再按着双腿,转而顺势一手撸着嘴巴含不到地睾丸和根部,另一手向上伸到衣服里摸到大胸和乳头开始挑拨起乳头来。
我使劲用力吮吸那根巨棒却迟迟得不到汁液,心里躁动起来。我放开那根鸡巴,跪在他双腿之间,脱掉上衣,褪去短裤和内裤,露出我硬挺的鸡巴。他就这么盯着我喘着粗气。随即我双手用力撕开他的白色上衣,将整个肌肉猛男的胴体展露在我眼前。硬挺的乳头树立在两片厚实的胸肌上。他一只手扶着那根大鸡巴,扶持的动作使得乳沟深邃而可口。
“怎么,你还想操我不成~”,他平声问着,并继续喘粗气。
“怎么,不行吗?不行的话那我也不撸了,不口了。你自己解决吧,叔~”,我轻佻地说道。
“卧槽,乖侄儿,别啊!你想做什么嘛~”
“你别管我想做什么,你别拦着我不让我做,我就继续让你爽怎么样,我的猛男叔叔!”
随后赵汉大张开双腿,整个人躺平在地上,张开双手。“来吧,随你处置!”
我二话不说,整个人爬到他健硕的裸体上,开始疯狂和他接吻,用舌头探索他口中所有秘密,吮吸着他的口水。他果真一点也不拒绝,用肥壮的舌头回应着我。我用下体摩擦着他的巨根。随后用屁股对着粗棒,慢慢的插了进去。“嗯~啊~”,我们俩都停下接吻,同时呻吟起来。才插入到一般,虽然疼痛,我却并不像停下,誓要拿下整根阳物。终于,不一会儿,我的肛门被两颗大肉球拦住去路,浓密毛发抚摸着肛门的敏感粘膜。我趴在他身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满脸通红,嘴里轻微念着“我操”。他双手抱着如同青蛙一样趴在他上半身的我,屁股含着他的大鸡巴。随后他微微动起下半身开始抽插。
“我操,好鸡巴紧啊!比他妈女人的阴道还要紧,我操!”,他一边慢慢弯腰抽动,一边爆着粗口。
“紧就操我,把我操松啊!额啊!”,我淫叫着,然后开始配合着抽插。
就这么抽插了一会儿之后,他坐起身子,弯起双膝,抱着我的屁股。我也上下窜动开始大幅度抽插起来。啪啪声大作,不一会儿我就被他操射,精液射到了他的腹肌上。我筋疲力尽,整个人瘫软紧贴趴在他的胸上,头依偎在他的脖子旁,仔细聆听着他的急促呼吸声。他用双手抬着我的屁股上下继续抽动,我被那能够抬动半个身子我的神力而迷得神魂颠倒。我双手抱住这个猛男,整个人被他当作飞机杯尽情玩弄,同时不停发出淫叫。
终于,在十来分钟的持续抽插过后他停下了动作,双腿抽搐式的收紧。我感到一股股滚烫热流射往我的直肠。我数着那一股股热流,一共9股,每一股都如同大海奔流,冲击着我的肠壁。啪啪声停止,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我和他的急促呼吸交错着。
“怎么样,喜欢我帮你撸吗?叔叔”,我淫荡地问着。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抓住怀里的我开始激吻起来,他不停往我嘴里送口水。瞬间一股股粘稠口水充斥了我的口腔。“吞下去!”,他命令着。我看着他的眼睛乖乖地一口口咽了下去。
“以后再帮叔叔撸,听到没有~”,他把我搂在怀里,温柔地说道。
“嗯~”,我同样温柔地回应到,同时肛门还夹着那根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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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员和宅男
翟南,一如他的名字,是个宅男。
算一算,距离他上次出门,己经是七个月前的事了。那次出门,是因为小姑姑嫁人,双亲和弟弟带着绳子,强行帮他换上西装,把他绑去宴会。
那次出门,给他带来很大的影响。
宴会上,双亲特别安排他和一桌年轻男女坐在一起,让他们「好好交流」,翟南坐地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间,浑身不自在,整个人痛苦不已,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男人,更是散发出刺目的光芒,几乎把要他的眼睛照瞎,最后紧张过度,呼吸困难而暂时性休克。
那次之后,翟爸翟妈还有翟弟就再也不敢强迫他出门了,翟南得以过上幸福的宅男生活。
翟南的家人都移居澳大利亚,翟南一个人住在远郊的一幢别墅里,平时主要靠网购来解决生活所需物资,像是衣服鞋子沐浴露洗头水润肤霜锅碗瓢盆酱油等等东西,全是网上购买,由快递送上门,至于生鲜蔬果则从本市的一个小农场一周一次宅配上门,放在冰箱里保存。
总之,翟南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时里除了两个星期来一次的清洁阿姨以及偶尔因为突发事故出现的水电修理人员外,他就再也见不到其他活人了。
哦,还有一个,网购绝对不能缺少的,快递员。
因为翟南的家在远郊,一般快递是不会送上门的,除去慢到让人发指的EXS外,就只有在快递界以高价高质闻名的HXH快递。
负责任这一区的快递员,原本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但六个月前,大概就是翟南从婚宴回来之后,就换成了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帅���小伙子,翟南没仔细看过过他,不过光声音他就知道,这小伙子是帅气爽朗受人欢迎的类型。
嗯,这样的人,他最讨厌了。闪闪发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因为这样,翟南还特地抑制了自己的网购慾,或者算好时���,让包裹在同一天到达,这样就不用见到太多次闪闪发光的快递员了。
前两天刚收完快递,但因为不见了一个U盘,翟南只好再次网购,顺便把其他有些不灵光的硬件也一起换掉。
算一算,估计今天能到的。HXH以贵闻名,相对的,他的速度也是很给力的。
翟南正想着,门铃响了,隔着门板传来爽朗的男声:「翟先生,有你的快件哦。」
啊……好讨厌,还是他吗?为什麽不换掉他呢?
心里无声的抱怨着,翟南还是从椅子上起来,光着脚跑去开门了。
「翟先生,午安。」帅气的快递员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晃得人眼睛发疼。
啊~~好讨厌啊,可请你不要笑吗?快睁不开眼睛了。
翟南把头垂着更低了,接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快递员的手,对方的体温几乎把触到的部份灼伤,翟南赶紧缩回手。
签名的时候,翟南突然想起上次被不良卖家坑骗寄来一堆废弃U盘的经历,赶紧停下动作,问道:「我想先验货再签收,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愧是业内最高水准的HXH,快递员很爽快的答应了。
翟南正要拆快件,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脸色不自在的变了变,说道:「还是算了……不验了。」
「为什麽呢?」快递员略带惊讶的说道:「还是验一下好吧,我们公司一向支持先验货后签收的哦!」
「没什麽……反正就是不验了……」翟南有些慌张的抓住笔要签名。
快递抓住他签名的右手手腕,沉着嗓音说道:「是里面有什麽不方便被看到的东西麽?」
炙心的体温几乎让翟南以为自己的皮肤会被烫焦,慌张的要挣开,「什、什麽不方便被看到……」
「既然没有,那为什麽不打开呢?」
「不为什麽,我不想打开就不打开……我是客人,我喜欢怎麽样就怎麽样……」翟南慌乱的挣扎着,但长期宅在家里的他又怎麽挣得过一比他高一个头并且浑身是肌肉的男人?「你、你快放开我……放开!」
「啊,对不起,抓疼你了吗?」男人终于放开翟南的手腕,但拿着快件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说起来,我们公司最近出了一个政策,快件如果没有声明是保密件的话,要先验货才能签收。因为最近发生了多起诈骗事故,有人联合起来,谋陷我们快递公司偷偷换了里面的货��,要求我们公司赔偿。因为我知道翟先生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一直都没跟你说,不过,这是公司的规定,我还是执行会好一点。」
「什麽诈骗,你觉得我有必要做这种事麽?」翟南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会诈骗你们的,你放心好了。」
「我当然相信翟先生你的,可是,这是公司的规定,我只是小小快递员,还是听命执行好一点。」
翟南坚持不肯打开,男人坚持要当面打开,两人坚持不下。
「翟先生坚持不验货,是为什麽呢?」男人问道。
「不为什麽,不想验就不想验。」男人的气势越来越厉害,翟南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说话有点底气不足。
「真的吗?」男人一脸狐疑的看着翟南,「翟先生这样坚持,真让我有点怀疑呢。难不成,里面放了什麽违法的东西,例如~~枪支?」
「才不是!」翟南退后一步,「这件快件,我拒绝签收,我要退件,你拿走!」
「看来,里面真的有什麽。」男人语气严肃,「身为一个天朝国公民,我有义务维护公共安全,举报不法行径。根据我国刑法第128条第1款,禁止任何个人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
男人的话太骇人,翟南吓到了,连忙澄清:「什麽私藏枪支!我连门都不出,没有朋友没有仇人,我要枪干什麽!」
「这可难说了,」在低沉的嗓音里,似乎有着微微的戏谑和笑意,但正紧张的翟南什麽也没发现,「最近发生多起未成年少女失踪的案件,据最后目击者说,那些女孩都是往这边来的……」
翟南吓坏了,整个人靠在门上,声音有些发抖:「不关我的事……我没有私藏枪支……也没有诱拐未成年少女……你要验就验吧,我没有私藏枪支。」
「那麽,慎重起见,我怕会伤到里面的东西,我可以进去你家再拆麽?」
翟南是万分不情愿的,但也只好侧开身子,让男人进屋。男人说了一句打扰了,在玄关处脱鞋,穿上翟南从鞋柜拿出来的室内鞋,走进大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可怜的翟南,真是没见过那麽大场面的,那麽一个错漏百出的笑话,他居然一点没发现。
总之,男人一脸正义的表情,拿出一把军刀,小心翼翼的划开封箱胶,打开纸箱,防震泡泡纸,等里面的内容物终于露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变得万分惊讶。
翟南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一惊:难道里面真的是枪?近几个月收到很多恶作剧包裹,难道这次「他」寄来的是枪支?
「是、是什麽?」翟南起身,胡乱的拨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真想不到,居然是这种东西呢。」男人慢悠悠的说道,语气里的笑意非常明显,一向爽朗的声音变得有些……色情、猥亵,「看起来是个乖乖男的翟先生,原来是这麽飢渴的人吗?」
翟南整个人僵在那里。箱子里面的,不是枪支,也不是弹药,而是和他之前收到的恶作剧包裹一样~~透明的包装盒里面,是一根粗大的,狰狞的彷真Y具。
「这……不、不是是我买的,是别人恶作剧……」翟南觉得自己无地自容,难为情的连脑子都想不清楚事情了。急欲证明自己的清白的翟南焦急的拖着男人的手,带他上二楼,边走边说:「我还收到很多恶作剧包裹,里面全是那些东西……你要相信我,不是我买的……」
翟南带男人进了他在二楼的卧室??,拉开床底的抽屉,因为里面的东西太满,抽屉卡住了,翟南粗鲁的把抽屉??整个拖出,里面的东西顿时洒了一地~~各种尺寸的彷真Y具、情趣束具、跳蛋……你能在情趣用品店找到的,这里都有。
「看吧,这些都是别人恶作剧寄给我的……我并没有买过这些东西……」翟南紧张的看着男人,希望自己的清白得到证明。
在翟南充满焦急与希翼的眼光的注视下,男人绽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缓缓道:「真想不到……翟先生藏了那麽多呢……你把它们展示??给我看,是暗示我陪你玩??」
「你说什麽!」翟南深呼吸一口气,他不敢相信,他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什麽了?「你在开玩笑吗?我不是Gay!我不是homo!」
「翟先生对这些名词倒是很熟悉。」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翟南,直到翟南抵在床边,不能再后退,两人的身边全是情趣玩具,气氛变得诡异不已,「是不是的话……用你的身体来证明就好啦……」
男人说着,把身体贴近翟南,一隻圈着他的腰,一隻手放在他的胯间,隔着裤子很有技巧的揉弄几下,翟南的那里马上起立了。
翟南不像其他人宅男,喜欢虚拟动漫人物,也不看AV,所以,他的私生活是单纯乾淨得不得了,Z慰的次数寥寥可数,相对的,那里也敏感多了。这样被一个男人压着,用手指揉弄撩拨,翟南简直无法反抗,没多久,就释放了出来,白色的浓液打湿了裤子,整个人很是狼狈。
「这样就射出来了?」男人一脸惊讶的神色,随后谑笑道:「这样可不行哦……男人没有持久力,是不行的呢!」
任何男人被这样讥笑,都是无法忍受的,翟南气急败坏的要推他:「你、你……」
「你什麽?只是被摸了几下就兴奋起来,还S精了,你这样子,怎麽看也不是对男人没有感觉呢!」男人哼哼低笑,「讨厌男人的话,是怎麽摸也硬不起来的呢!」
男人的话让翟南愣住了,他在想:难道我真的是Gay?
一脸呆怔的表情让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拨开翟南厚重的刘海,露出藏在底下那张精緻的脸蛋,傻傻呆呆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美感,「你还是那麽��爱啊……真让人忍不住……」
翟南发愣的期间,男人乾脆利落的除去了翟南身上宽松的家居服,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用现有的情趣手铐铐住~~手铐是用柔软的软胶包边的,不会刮伤皮肤。如果不是这样,男人是绝对不会用的。
这是什麽状况?
翟南反应不过来,他被一个男人脱光衣服,双手铐在背后,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男人在地上那堆玩具里翻了翻,问道:「翟先生平时喜欢从哪个开始呢?」
「我又没用过!我怎麽知道!」翟南反应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被这样吼了,男人脸色一点也没变,始终一脸平静~~如果忽略他那双就像飢饿不已的野兽抓住猎物准备进食一样兴奋的眼神的话。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一个一个试好了。」男人淡淡的陈述着,最后挑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粉红跳蛋。
看着男人翻出一瓶润滑液,挤了一大坨在左手手心,就像是过年听懂汤圆一样,把粉红色的跳蛋沾满透明的润滑剂,多馀的则聚成水滴状,拉出一条长丝,滴在地上。
「嘀嗒~~」
润滑剂滴在地上发出的细微声音在翟南的脑袋里却像炸弹炸开,发出巨大的响声,两耳一阵轰鸣。
翟南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用力的夹紧双腿,抵制男人的侵犯。
然而,翟南这样的弱鸡,挣扎无异于蜉蝣撼树,男人右手扶着他的膝盖,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腿分开了,再把自己的两条长腿嵌进去,形成两人对坐的姿势,就像两个好朋友在亲密的讨论什麽一样。
不过,深身赤裸,双腿被架开的翟南看起来明显是处于下风的,男人穿着连身的深蓝快递制服,上身的拉鍊不知什麽时候被拉下来了,露出宽厚的胸膛,微微隆起的胸肌宣示着男人的力量,和翟南那薄薄的小身板……不是一个档次呀汗,翟南看了一眼就在心里飙泪了:凭什麽他的身材那麽好!十个他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呀!
力量的悬殊让翟南决定放弃挣扎,甚至很二的想着:让他去吧,又不是女人,贞操神马的……浮云,都是浮云。只要他不起反应,那就是姦尸!倒你胃口倒你胃口!
想当然耳,这一切,都不会像翟南想的那样。
刚才翟南就领教过男人的手有多灵活,第一次签收快递时翟南就发现,这个男人是左撇子,左手更为灵巧。当然,大多数左撇子,虽然善用左手,却不代表右手就会拙笨,更多时候。左撇子的右手跟常人一样灵巧无异,而他们的左手,却比常人的两隻手都要灵活更多。
男人涂满了润滑剂的左手,抵在翟南的下面,,指尖在秘穴周围、会阴的地方轻轻的挠弄,翟南马上受不了的软下身子,全身都使不上力,原本故意紧缩的括约肌一下??了放松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男人轻易的把指尖挤了进去。
「唔~~不要~~」异物的入侵让翟南发出一声悲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基于一种微妙的初体验情结~~MB的劳资前后的第一次就让这个男人强行夺走了!
就算是翟南,偶尔也是会做做春梦的呀!他的性幻想对像,不是一个高大威猛下面和他一样有根棍子的男人!而是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温柔大姐姐!
后庭的失守让翟南悲催不已,细细的呜声却没有唤起男人的丝毫同情心,很快送进了第二根手指。
「好紧……看起来不像是常玩的样子……」
男人的话刺中了翟南最后的底线,瘦弱的身体突然用力的挣扎起来,大骂:「MB的你才常玩!劳资不是说了我不是同性恋吗?」
MB劳资这些BBS上流行的词语翟南一向只在心里想,从嘴里骂出来还是第一次,一来翟南好歹是大家公子,虽然不是什麽百年望族,但也算书香世家了,他的教养让他无法吐出这些粗鄙的言语;二来呢,平时没什麽条件让他骂~~鬼影都不见一个,没对像骂谁呀,自言自语是神经病的行为。
哎哟,翟南不仅下面的第一次被男人夺了去,连上面的第一次也被男人逼着自我贡献了。
「谁教你说这些粗口的?」男人似乎对翟南口出汙言很不满意,压低声音责问,就像长辈教训小孩一样的语气:「再让我听到,我就打你P股!」
翟南一声,也怒了:「MBMBMBMB劳资就说劳资就说怎麽着!你又不是劳资爹娘!赶紧放开劳资,要不然劳资要你好看!」
这威风是需了。翟南同誌第一次这麽大声骂人,心里那叫一个爽,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爷们……
不过,这边种感觉没持久太长,大概一秒后吧,也就是他冷静下来,看着男人的脸的时候,马上蔫了下去~~男人的表情,太恐怖了。
以往翟南看到的,都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帅小伙,热情,爽朗,然而现在,男人却是一脸的阴森,又黑又冷,翟南害怕的缩了缩,刚才的气势全没了。
「怎麽不吼了?」男人冷着脸,「刚才挺得瑟的呀。」
翟南不服,小声嘀咕:「你又不是我爹娘……凭什麽教训我!」
男人冷哼一声:「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教训你!」
翟南活了二十四年,从未有过这样绝望的感觉。
浑身赤裸,双手被铐住,还被迫向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张开大腿,对方除了连身製服的拉鍊稍微拉下来一点外,可以说是衣冠整齐,上衣的拉鍊在刚刚的挣扎中完全拉��裤腰的位置,露中有着六块腹肌的小腹,好身材展露无遗。再往下一点点……就是髋部的两条沟壑,伸延到胯间,低腰的内裤边缘隐约露出一浓黑蜷曲的毛发,让翟南不禁脸红了下~~身材真的很好。这个男人不仅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就是很受女人欢迎的,总是被围在中间闪闪发亮的人物吧。
不得不承认,翟南是在羡慕嫉妒恨了。
翟南偷偷看自己男人当然感觉到了,看到他眼里带着酸味的赞赏时心里很是自豪,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几乎要扒光自己的衣服对翟南说宝贝我的身材很好吧你喜不喜欢快来摸摸然后把人扑倒吃个乾淨。
可惜,现在不行。
男人深呼吸一口,重新把两根手指挤了进去,刚才扩松过的穴口很轻松的就接纳了外物的入侵,翟南也没有发出疼痛的声音,仅仅是有些不适异物的哼了哼。
大概是男人的脸色太可怕,翟南也不敢多做挣扎,反正这就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他这小身板,要挣扎也没这个能耐呀。
扩张得差不多了,男人抽出手指,转而把涂好润滑油的粉红跳蛋,小心的推了进去,推进大半后,粉色的穴口倒是很主动的把其馀的都吞了进去,紧紧的包裹着。
「啊……」冰凉的塑料製品刺激的翟南一阵轻颤,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抽动,想要合上双腿却因为男人卡在他两腿间而无法做到,「你、你想干什麽……」
真正被「侵犯」了,翟南才真的感觉到害怕,同时还有一种羞耻心涌上心头,让他强忍住的泪有些不受控制,随时要流泪的样子。
男人挑了挑眉,一副「你的问题很蠢」表情,邪笑道:「你说我想干什麽。」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爽朗的快递员吗?这副表情这股气势,实在和平时判若两人呢,是不是把他的外皮扒下,就会露出真面目来?也许是腹黑的大变态把快递员杀了,然后披上他的皮?
翟南同学,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很显然,翟南同学的走神惹到男人了。跳蛋的尾端连着一个小小的摇控器,男人看了看,直接把滑键推到「HIGH」的那档。
「啊啊啊~~动、动了……呜啊啊……停下……快停下……」体内的异物突然激烈的跳动起来,从各个角度疯狂的震动,酥麻的电流感一下子袭向腰际,翟南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受控制了,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呜呜……停下……不要动……停下……」
在地球上活了二十四年的翟南,从来没有体会这种激烈的感觉,那里像是充血麻痺了一样,微微刺痛着,又像有蚂蚁在上面爬行,有些痒,还夹杂着一些微妙的酸软,让他连顺利呼吸也做不到。因为双手被限制了��动,翟南只好蠕动自己的肠肉,试图把里面的东西挤出来。
在不知名的男人面前作出这种类似于排泄的动作,让翟南羞耻不已。每当他喜起勇气用力时,就会突然发现男人正邪笑着看着他~~其实男人一直看着他来着,再加上嗡嗡震动的跳蛋刺激着敏感的肠道,总是好不容易排到穴口,马上又被吞了回去。
这时,男人就会笑着说:「翟先生好像很喜欢这个玩具,看起来你很善长玩这个的样子,吞去进又吐出去,很舒服吗?」
「才、才不是!」翟南带着哭腔,流着泪的模样很是可怜,「呜呜……对不起……我不敢了……」
翟南是为刚才骂粗口道歉,虽然刚才骂得爽,但嚐到苦头的他认错也很爽,这孩子就是没什麽骨气呀。
男人轻笑:「刚才训你还那麽拽,怎麽那麽快认错了?我还想了好多法子来教育教你呢!不用说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这头认错那头马上又忘了,必须好好教训一下,让你记住才知道以后要不要犯!」
翟南咯!一下,看来这男人,是轻易不会放过他了。
男人下床,在那堆玩具里翻来翻去,带着珍珠一样突起的巨形彷真Y具,弯成U形的前列腺按摩棒,连成一串的拉珠……翟男看得但战心惊。
最后,男人挑了一个中等尺寸的的电动按摩棒。为了检查它能不能用,男人特地在翟男面前按下开关,16CM左右的橡胶製物,就这样在翟南面前疯转起来,马达的嗡嗡声听得发蒙。
「干嘛那麽害怕的表情?这个会让你很爽哦。」男人笑着说道。
「开什麽玩笑……把这个放进去……会死的!一定会死的!」翟南吓坏了,两眼含泪的看着男人,希望激起男人的同情心。
「别这样看着我。」男人温柔的对他说道:「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不管翟南怎麽抗拒,那根按摩棒还是在男人的控制下,一点一点的送进了翟南的秘穴内,还在里面震动的跳蛋则被推进更深的地方,肠道被强行撑开的疼痛让翟男发出惨叫。
大概是翟南的叫声太惨烈,男人也有点不忍心了,停下动作,翟南抽了鼻子,哭着求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拿出来……我什麽都听你的……」
即使有轻微的快感,在未曾尝试过的恐惧下,也完全掩盖了,刚才微微充血的茎身早就软了下去,看起来很是可怜。
「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男人爱怜的亲了亲他的眼角,吻去他的泪水,双手在翟南身上色情的爱抚着,带着硬茧,有些粗糙的麽指捏住胸膛上两点红豆,轻轻的揉捏,摩擦,再用舌头舔弄,吮吸,渐渐的,翟南痛苦的叫声转变成急切的粗喘,最后完全就是兴奋的,带着情慾的呻吟。
「嗯……啊啊……啊……」后穴深处的跳蛋依然在磨人的折腾着,跳蛋越往里面感觉越明??显,「唔……滑到里面去了……好可怕……唔啊……」
男人一边添着翟南的身体,一边把按摩棒一点一点的推进去,直到穴口的手柄一点空隙都没有,才停下来,把按摩棒也打开,粗大的按摩棒便开始疯狂的转换着角度肆虐,这下子翟南连求饶的时间都没有了。
「很爽吧?这里变得好硬……」男人滑下身子,伏在他的腿间,因为很少使用颜色比一般人更为粉嫩的性器己经完全勃Q,顶端泌着透明的粘液,就像晨曦花瓣上的露珠,男人凑上前,伸出舌尖,把那滴液体舔掉。
粗糙的舌面擦过铃口带来的刺激让翟南大叫出声,腰部的肌肉完全麻掉了,双腿不停的打颤,因为长年没晒过太阳苍白得有些过份的皮肤绯红艳丽,再配上那张表情迷茫的漂亮脸蛋~~真的妖惑诱人呢!
看到翟南在自己的手里变成这样子,男人心里升起强烈的成就感,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看在你那麽乖的份上,给你一点奖励吧!」
翟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那里被温暖柔软的东西包住,然后有什麽缠了上来,低头一看,一直欺负自己的男人在伏在自己的腿里。
这这这这这是传说中的K交?看清楚状况的翟南觉得脑袋里炸响了一个巨雷,轰得他激动的一扭,这一激动,可不得了了~~
「啊啊~~好痛~~」
他那里还被人家含着呀,正巧确上男人用牙齿小小的刺激他,这一扭,咳,刺激大了……
男人赶紧吐出来,捧着翟南软下去的器官小心查看,确定没出血没断掉之后松了口气,随即一头黑线的看着翟南:「真没见过你那麽笨的啊……」
「呜哇……好痛……痛死我了……你干嘛咬我!」要不是手被铐着,翟南绝对要冲上去距这个男人拼了!他还是处男啊!被男人这样对待就算了,居然、居然还差点被咬断了……耻辱啊!
「谁咬你啦……明明是你自己乱动……噗……」男人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对不起啦……是我想得不周到了,明知道你是处男,居然这样刺激你……」
「你、你……我就是处男啊怎麽样你不爽吗?」这是在嘲笑他吗?翟南双脚乱踹,却始终喘不到人,反倒是扯到后穴的按摩棒和跳蛋,嗯嗯啊啊的呻吟起来。
男人半跪在他的面前,去吻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啦对不起啦……你是处男我很爽很高兴啊,高兴到不得了呢……」
「你干嘛咬我……」一想到刚才差点变太监,翟南就忍不住害怕。
「我在帮你K交啊……因为我喜欢你,才会帮你做这种事……」男人舔舔他的眼角,充满爱怜的一路吻到他的唇,趁着翟南失神发愣的时候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毫不客气的开始攻城掠地。
翟南这下子完全呆住了,他听到什麽了?这个变态男人,说喜欢他?
那刚才是在做什麽?恐吓他,还把他铐起来侵犯他~~有这麽喜欢人的麽?
似乎是看出翟南的疑惑,男人呵呵笑了笑,却又不解释。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翟南还在想男人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说:「你先把我放开……把、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长时间的激烈摩擦让翟南觉得粘膜快被磨坏了,里面有点麻还有点疼。
「放开你没问题啦,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反抗我哦……」男人缓下语气,「不然……我会更加厉害的欺负你……」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嘛!翟南在心里恨恨的相道,虽然不满,却也只能点头答应~~谁让他打不过人家啊!早知道就多锻炼多运动,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现在说什麽都晚了,虽然心里有一大堆疑问,但翟南只能忍着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
男人在他额上亲了亲,双手绕到他身后帮他解开手铐,然后对翟南说:「趴着,把P股翘起来。」
「为、为什麽在趴着!」那种姿势……也太羞人了!
「那你就面对着我张开腿吧,不过你要挺起腰来哦,不然我看不出。」男人笑着说道。
因为是自己提出的,翟南不好反悔,只能张大双腿,形成M成形,「快……快帮我拿出来……」
眼前的美景让男人的眼神变得非常危险,鼻息越来越重,眼光火辣辣的盯着含着还在扭动的按摩棒的小穴。
「快拿出来……嗯……啊啊……快……」自己?起腰来的姿势太费劲,翟南很快忍不住腰软发抖了,不停的催促道:「快帮我拿出来……」
男人不作声,握住按摩棒的手柄,一点一点的抽出,然后,再拉住那条细绳,把跳蛋往外扯。
「啊啊……嗯……快、快点……啊……」震动的跳蛋以缓慢的速度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扯,碾磨着每一寸敏感的粘膜,酥麻的电流感一下一下的攻击腰际,刚才还了无精神的粉嫩器官一点点的?起头来,上面的牙印看起来很有喜感。
拉到一半时,男人突然发狠,快速的用力一扯,翟南受不了的大叫,眼角飙出眼泪来,正想破口骂男人时,却发现他不知什麽时候把裤头的扭扣解开,拉下拉鍊,一根黑紫的东西弹了出来,待翟南看清它的尺寸的时候,男人己经把他的腿架在自己的手上,黑紫的利器对准穴口,狠狠一顶~~
「啊~~好痛!」比刚才的按摩棒还要大上两个尺寸的巨大就这样突然闯进来,疼得翟南两眼发黑,「呜呜……好痛~~快出去……呜……」
男人像是着了魔似的,扛起他的腿就猛撞,完全的抽出,再狠狠一顶,里面的嫩肉被带出来又挤回去,艳红的嫩肉裹着黑紫的事物看起来很是骇人。
幸好刚才有用按摩棒好好扩张,要不然,以男人这样惊人的尺寸,翟南不出点血是不行的。
「不要……不要……啊啊、停啊……」后穴被这样猛顶着让翟南又惊又怕,原先还一脸温柔的男人现在却像野兽一样,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翟南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要被顶穿了。
「哦……小南……小南……好热……」男人闭着眼睛沉迷在被紧紧的包裹的快感中,愈加激动的扳开翟南的双腿,最大限度的把自己挤进去。
可怜的翟南平时运动不多,幸好筋骨天生柔软,要不要,被这样扳法,腿还不脱臼啊。不过即便如此,两隻腿的筋还是被拉得生疼。
稍微冷静下来的男人看到翟南一脸痛苦,慢下动作,开始有技巧的抽插,很快,翟南的渐渐得到快感,脸上的表情不再只有痛苦,呻吟也开始夹杂着甜美的快感。
「啊、轻点……那里……唔用力啊啊……」到后到,还指示男人的动作来着。
男人笑:「你倒是懂得享受,还下起指示来了……这里用力点?还是这轻点?嗯?」
「啊啊……轻点……嗯啊……」突然有一处被撞到,翟南身体跳了跳,绷紧了肌肉。
「是这里啊……」男人轻笑着低语一句,然后停下来,把翟南的腿放到肩上,双手扶着他,猛力的对着刚才发现的那点狠顶!
「不是、轻点……不要顶那里……不要……呜呜……不要、会坏的……啊啊……」比之前强烈上数倍的快感让翟南一时吃不消,扭着身子拼命的想要躲开,无耐腰身被男人扶着,那种甜美到快要人命的酥麻感不断的袭击全身,脚尖绷成直线,双手抓着床单,用力得骨头都要刺出来似的。
「啊……好紧……小南……小南……」
「呜呜……轻点啊……啊嗯嗯……」
翟南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居然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压在身下,让他羞耻的是……他居然还叫得那麽大声……一开始被突然进入真的很痛,但慢慢习惯后似乎也不是那麽难受了,渐渐的,开始有一种奇异的酸麻感升上来,尾椎腰腹的地方感觉最强烈,那种複杂而强烈的快感己经超出他二十四年人生所感受到的认知。
「小南……小南……」男人不停的唤着翟南的名字,亲暱的语气彷彿他们己经是相认己久的情人。
到后面,翟南的脑袋己经有点昏昏沉沉了,连求饶都没力气了,只能用力的喘息着补充肺部稀缺的空气,翟南觉得自己好像随时会窒息。
男人托��翟南的腰坐起来,翟南还来不急反应,双手条件反射的攀在男人脖子上,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现自己好像微微腾空,然后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的掉下去,火热的巨物就像一根木桩,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翟南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高亢的呻吟都说不清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恐惧,又或者两者皆有~~那样痛苦却又媚人的表情,一定是因为陷入情慾,才会这样诱惑。
男人紧紧的攥紧他的腰,用力的往上顶了几下,小腹上一阵微热,翟南己经射了出来,肠膜瞬间紧紧的吸住里面的热物,男人沉醉的叹息着,也释放出了也来,滚烫的精Y如数注入翟南的体内,于是这场开始���颇有喜感的X爱结束了第一回合。
高潮过后两,男人往后一躺,而翟南则压在他身上,两人都不停的粗喘着,贪婪的回味着高潮的馀韵。
「好累……」翟南轻声说道,眼睛睁了睁,看了一下男人帅气的脸蛋,然后又闭上。对于一个长期不出门的宅男来说,这样激烈的运动实在是太激烈啦!
男人摸摸他的头,呵呵笑道:「餵,在用力动的都是我啊,你有什麽好累的。」
翟南想了下,然后点点头,几秒后,突然觉得不对劲,随后又羞又恼的坐起来,「餵!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我又不认识你!居然……居然……」
后面的话翟南实在是说不出来,只是他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居然敢侵犯我!」
「嗯……别乱动啊……」男人痛苦的皱起眉头,「你这样挑逗我我会兴奋起来的,你受得了吗?」
话音刚落,翟南就感觉到体内的那根东西开始慢慢涨大了,不容忽视的异物感不断的提醒着这个男人无耻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射了而且又硬了啊啊啊!
「我、我、我……」一连我了好几声,翟南吸吸鼻子,?起腰想要爬走。然而还没等他把腰?起来呢,男人就拉住他,把腰向上一挺~~
「啊~~~」
「小南喜欢骑乘式的话,我也会好好奉陪的!」
翟南流着泪,毫无反抗力的让男人再做了一次……然后又一次。直到他受不了了晕过去。
一个月后。
听到门铃声的翟南扔下手里的鼠标,鞋也不穿就冲了出去玄关开门。
快速打开的门吓了快递员一跳,然后微笑着说道:「您好,HXH快递,这是您的包裹。」
不是他……看清楚快递员的样貌,翟南心里一阵失落。
「您好?」快递员叫道。「翟先生,你的包裹…??…」
翟南闷闷的应了声,然后接过笔在签名。
「翟先生您最近买了好多东西呢,光是这个星期我都送了五次了。」因为常送快递过来,他都和这个客人有点熟了,「如果算一个月的,好像有二十次了。」
「是啊,都那麽多次了。」翟南勉强勾了勾唇角,把签好的单子递回给快递员,拿着包裹失魂一样关上门。
「唉……」翟南把包裹随手一丢,「砰」的一声,垒得半人高的包裹堆倒了下来。
看着这堆没拆开的包裹,翟南挠挠头,「我在干什麽啊……」
上个月,被那个HXH的快递员压倒做了好几次后,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洗过澡上好药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和两颗消炎药,水杯下还有一张嘱咐他要吃药的小字条。
然后,人没了。
那个把他做到哭出来,连床都下不了的男人,就这样走了。
果然,是恶作剧吧。说不定,之前那些情趣用品的恶作剧包裹,都是他寄来的。
可恶啊!
一想到自己被那个男人做到又哭又喊,还大声的呻吟,翟南就忍不住又气又羞,恨不得把男人挖出来痛打一顿~~不过,他也打不赢人家啦,再说,人都不见了,连影子都没有,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了。
不停的在网上买东西,送快递的人从那次之后就换了,问那个快递员之前的快递员哪去了,后者也摇头说不知道,只说他是新来的,公司最近人事调动,很多区都换了人。
总之,就是不知道哪去了。
看着那一堆快递,翟南就觉得头痛,最后,只好回房间继续工作,没日没夜的编写程序,好让自己不去想其他事。
第二天,翟南被一个电话吵醒,打电话的人锲而不捨的打呀打,直到翟南受不了了赶紧接听。
「餵……」
「南南……还在睡呀……」
翟南听到电话那一端的声音,马上苦了脸,「妈咪……」
「亲爱的南南我和你爹地小弟都回来了哦……想不想我们?我们下午就可以见面啦……」翟妈的语气很是兴奋。
「你们回来有事吗?」翟南在床上滚了滚,问道。
「你这是什麽话,没事就不可以回来了吗?」翟妈不满意的斥责,「有个不肖子一个月都不晓得给亲妈打电话,怕你是不是宅死空中,赶紧回来查看啦!」
「……」
「没事的话……我继续睡觉了。」
「唉等下呀哀家回来当然是有事的,」翟妈哼哼几声,「你小姑姑结婚在XX酒店摆喜宴,就下午啊你小子赶紧冼冼过来。」
「小姑姑结婚?」翟南缓不过来了,心想他是在做梦吧这个场景和对话都好像发生过呀。
「唉你别想了这个场景就是发生过八个月前哀家就给你打过这样的电话你姑姑八个月前结婚啦后来又离了认识一个新男人现在又闪婚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啊这丫头真是够折腾的二婚还敢大摆宴席真不晓得低调两字怎麽写你赶紧洗洗过来别让哀家亲自去押你啊。」
一连串没有逗号顿点的话听得翟南晕乎乎,好几分钟后他终于懂得翟妈说的话。
「小姑姑二婚……」翟南长长的呼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
好不容易赶到酒店,佈置的粉嫩嫩的婚宴会场把他眼闪得几乎睁不开,一个身着拖地纱裙的女人看到了大叫着冲了过来。
「哦哦南南你来啦让小姑姑好好亲亲最近乖不乖啊还是在家宅吗?」
「小、小姑姑……」翟南无奈的稳住身子不让自己摔下去,「恭喜你结婚啦……」
「客气啦……」翟小姑姑哼哼笑道:「老娘梅开二度……」
汗……翟小姑姑挽着翟南的手,鬼鬼祟祟的在他耳边说道:「南南呀你还没女朋友吧?你新小姑丈特意给你物色了不少好女孩哦就在那桌你快去挑挑有没有合适的……」
什麽叫挑挑有没有合适的你当是挑大白菜吗?
翟南无奈,被翟小姑姑拖进去了。
进到去之后,翟小姑姑发现女孩子都不知道哪去了,周围看了看才发现~~都在那呀!都围成一圈,跟中间的男人聊���呢。
「唉?又是这小子!」翟小姑姑跺了跺脚,「南南,来,小姑姑带你过去。」
翟南本来就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更加害怕遇上众人拱月的人~~这样的人,光是散发出来的光芒就足以把他射死了……
「我、我去找爹地妈咪和小弟……」
「唉南南你回来呀……」看着逃走的小侄子翟小姑姑气得两手叉腰,却又无可耐何。
被一堆女孩子围在中间的男人向这边看看了,如果翟南有认真看看他的话,就会发现~~这人长得那麽眼熟呢!
翟南躲躲闪闪的四处张望,最后看到一个穿着优雅礼服却很大动作的挥着小手绢的女人,嘴里还喊着:「南南……南南……我亲爱的南南……这边哦……」
幸好人多声杂,要不然翟南真想转身逃走算了。
「妈咪爹地小弟。」翟南乖乖的走过去喊人。
「乖哟南南。」翟爸毫爽的拍拍他,「八个月没见你还是这副小弱身板呀哈哈……」
你这是在嘲笑你儿子?
翟妈把儿子从上到下审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咱南南太低调了。」
翟南今天穿的是翟妈给他寄的黑色西装,剪裁良好的衣服把他的身子骨衬得很好,唯一不足的是脸上那副宅男标誌性的黑框大眼镜和厚重的刘海,把三份之二的脸都挡住了,身上的气息阴沉消极,看起来就跟游魂一样。
「哥哥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了。」翟弟淡定的说道:「看来你己经将近乾涸,让我这个当弟弟的帮你加血吧。」
说着,崔弟朝翟南勾勾手指,后者傻呼呼的凑过去,「弟弟要送我什麽东西吗?」
翟弟淡定一笑,从桌子下扛出一个黑袋子,故作神秘的打开,「宅男恩物。」
翟南低头一看,脸马上黑了~~里面是一大堆游戏光蝶,封面上是日文标题,翟南看不太懂,但偶尔看到几个萌、萝莉、人妻、禁忌之类的汉字,他就知道这些是什麽了。
「怎麽样?哥哥很喜欢吧,这些都是日本大卖的HGAME哦,我特意花了大力气让人找回来的。很多都是要排队才能抢到的限量版呀。不用感谢我。」
以翟南对弟弟的了解,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他「特意花大力气让人找回来的」,而是「特地让人花大力气找回来的」吧……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他强迫去找这些东西呢?
翟南满头黑线的拒绝了弟弟的好意,但弟弟却执意要他带回家,翟南知道这个弟弟腹黑无比,要是他不肯收绝对会用更种办法让他收下了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不过,到底是什麽原因让弟弟认为他喜欢这些东西呢?
天朝的喜宴是要经历长时间的等待的,通常七点入席八点能开餐就己经很快了。好不容易等到上前菜,翟南激动不已~~他从昨晚三点睡的时候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呀。
翟小姑姑拖着新郎一桌一桌的敬,豪爽无比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旁边的伴娘完全派不上用场,难得的是喝了那麽多翟小姑姑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啊。
翟南专心的吃东西,突然听到一阵笑声,?头看了下,正是刚才那群人~~翟小姑姑说小姑丈特地找来介绍给翟南的女孩子们,刚才那个众星拱月的男人也在其中。
不知道她们说了什麽,一群人笑得很大声,翟小姑姑嗔的捶了捶男人,然后男人又在他耳边说了什麽,翟小姑姑似呼被惊到了,嘲翟南这桌看了看。
因为翟南刚好低下头,也就没看到,翟小姑姑脸上邪恶无比的笑容了。
翟小姑姑敬到来这桌时,在翟爸翟妈翟弟的帮助下灌了翟南好几杯,翟南苍白的脸马上红得要滴血似的,一桌人笑得那叫一个欢~~餵你们真的是翟南的家人吗?
几杯白酒下肚,翟南有点受不住了,没过多久他就一副快晕倒的样子,翟家人见了马上又笑他~~餵你们真的是翟南的家人吗?
翟小姑姑笑够了,便说:「唉不玩你了,看你这样子也撑不到结束啦小姑姑恩准你提前退场……来人呀,给哀家把小南南扶去开房,等候哀家临幸……」
这话说得挺大声的,全场人都大笑起来,翟南虽然醉得厉害但也隐约听到了,以他那薄脸皮,真恨不得就地埋了自己。
最后有人过来扶着翟南出了会场。
翟南醉得一塌糊涂,跟煮热的麵条似的,软绵绵,站都站不住,扶着他的人累得满额汗,最后乾脆把人横抱起来,引得路上的女侍掩嘴轻呼~~干干干干嘛这是!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开一下门吗?」男人略带歉意的朝女侍应微笑,后者被那个笑容晃得头晕眼花,赶紧把门打开。
好不容易把人弄上床,男人抹了抹额上的汗,松了口气,翟南突然翻身要下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麽,男人听不清,凑上去问他:「你在说什麽?」
翟南抓着他的前襟,「我说……我想吐……」
男人一听,脸色变了变,赶紧要扶翟南去洗手间,然而,在到达洗手间,翟南就哇的一声,吐了男人满身。
男人无奈的看着衣襟上的呕吐物,最后还是把翟南扶去马桶边上,让他自己扶着马桶吐上乾淨,看到翟南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一样的阵势,那叫一个心疼呀,连帮他拍背边问:「没事吧……怎麽吐得那麽厉害……」
吐得差不多了,翟南转开头,男人便冲了水,然后用洗手间内准备的杯子给他接了水漱口。
肚子里的酒吐出来了,翟南也酒醒了,他捂着鼻子推开男人,男人以为他干什麽呢,然后听到他说:「臭……」
男人哭笑不得,好嘛,伺候你这个小祖宗,到头还被嫌弃了。
「还嫌我臭……你吐我身上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男人边笑着骂他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要扶翟南去床上休息,翟南却推开他。
翟南扶着牆站起来,开始脱衣服:「臭……我要洗澡……」
不得已,男人只得继续伺候翟南,放水,脱衣服,边动作边唸道:「你这宅男倒是爱乾淨呀……」
浴缸还在放水,男人开了莲篷头,帮翟南大略冲冲,才把他抱进放满热水浴缸里。
身体一触到热水,翟南就舒爽的呼了口气,那小模样,别提多气人了。
翟南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原本安静的水突然急剧晃动,轻轻的惊呼一声:「暴风雨?」
你还以为自己在船上了?男人好笑,在浴缸里坐稳,然后把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沐浴棉帮翟南擦身子。
喝醉了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个人温柔的照顾,这话不是假的啊。
翟南被伺候得舒服了,发出感叹的声音。还不时下命令:「背用力点……对……就是那里。」
男人叹气,他这是丫鬟命嘛……
不过,洗着洗着,擦身的动作就有点变味了。
翟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双大手顺着腰两侧一路滑到臀部,再顺着臀部的弧度,一路摸到两片翘臀间的细缝里,色情的来回滑动。
「呜……不舒服……」
「乖……我在帮你洗澡……你不是说臭吗?要擦乾淨呀……」男人搭在他颈侧,说话时的热气呵到耳朵里,翟南怕痒的哼了哼,小模样像极了猫咪。
男人的右手在翟南的下身游移滑动,右手则绕到身前,捏着胸口上的小豆子,夹弄捻拉。
「嗯嗯……啊……」男人的动作让翟南忍不住呻吟出来,敏感的身体很快开始骚动,两颗红动渐渐充血挺立,就像两朵绽放的花蕾,在白!的身体上晕染出动人的粉红,胯间的性器慢慢变得坚硬,双腿开始难耐的摩擦,试图缓解那种恼人的骚动。
透过清澈的水面,男人可以看到翟南那与年纪不相符的稚嫩的性器~~翟南在一个月前,还是个雏,连自己解决的经验都比较少,别人在他这个年纪,那里就早因为摩擦而色素沉淀,就像这个技巧熟练的男人,那根尺寸惊人的东西,己经是紫黑的了,哪里像翟南,还是粉嫩粉嫩的,连包皮都没剥……
男人一手包着翟南的前端,用手指在顶部打圈,感觉到小眼里泌出了粘腻的液体,男人恶劣的剥开蘑菰头上的包皮,更加稚嫩的部分一触到热水,翟南变受不了的哼了两声,扭了扭身体挣扎着,却被男人禁锢着,恶意的刺激他。
「啊……呜啊……不要……」翟南哼哼呀哼哼,扭得越来越厉害,半睡的脑子也大概醒过来了,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浴缸里,细细一看……怎麽有四条腿?再看看,自己的两隻手在这里,那……握着他的命根的手是谁的?难不成~~遇到鬼了?
这一下够惊悚呀,翟南觉得自己全身都冰凉冰凉的,身体僵在那里,听到耳边有人在笑,便慢慢的转过头。
翟南真怕转过头来只看到一段脖子,不过幸好,有人头在……
不过,再认真看看,这脸,怎麽那麽眼熟呀……
翟南的反应让男人很想笑出声来,不过他忍着,面上依然是优雅的笑容,让翟南觉得两人是穿着得体的西装在握手而不是脱光光躺浴缸里一样。
脱光光?脱光光!
「啊!你是谁?你要干什麽?」反应过来的翟南终于尖叫出声,想跳出浴缸,却被男人的手拦着腰,动也动不了。
「我是谁?」男人眯起眼睛,「你居然问我是谁?才一个月,你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吗?」
「你你你你不是那个HXH的快递员?」翟南指着男人,脸红得厉害,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什麽HXH的快递员,我也有名字的!」这样一说,男人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没向他自我介绍过昂。
男人鄙夷的冷哼,此文己快完结,小攻的名字才要出来……看来作者起名起得很困难呀,说不定还想着乾脆别起算了呢!
「真是失礼,我居然忘了自我介绍,因为在忙正经事,都忘了呵呵。」男人朝他笑笑,然后道:「我叫万凡。」
「万凡?」翟南重複了一下这名字,嘀咕道:「听着有点耳熟呀……」
万凡笑了笑,「我是你小姑姑的前夫的弟弟。」
「可是……万家有两兄弟,都是在万氏工作的啊……那你怎麽成快递员了?」
「为了接近你,我直接把你最常用的HXH快递收购,甚至接下你的快递业务。」万凡说这话时有点咬牙切齿,足足六个月,送了四十多次快递,翟南居然从来没有发现,他就是上次婚宴上坐他对面,深情的盯了他一晚的男人?
「你你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我我我告诉你,我们翟家的生意都是我弟弟在管,我什麽都不知道。」翟南强迫自己挺起胸膛,「我弟弟很厉害的,绝对不会让你动我们翟家的。」
翟南挺着胸,两颗挺立的小豆子更加显眼了,万凡看了翟南一眼,后者强忍着不敢退缩,送到嘴边的东西,他没理由拒绝,于是,万凡搂着他的腰,直接含住他的R头,用力一吸~~
「嗯嗯……你干什麽?」胸前一阵电流闪过,翟南腰都软了,双手扶着万凡的肩,不停的扭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呻吟。
翟南带着哭腔的呻吟刺激得万凡热血沸腾,含着翟南的R头一时咬一时吸,有时还稍微放开用舌面舔,或者只咬着乳尖的一点用力轻轻拉扯,把翟南弄得呻吟不断,另一隻手摸到臀逢里,找到穴口,有些急切的捅进一根手指。
「啊……你要干什麽?」后穴的不适让翟南激烈的挣扎,「你又想欺负我吗?我什麽都不会说的,你休想动我们翟家!」
万凡嘴角抽了抽,这孩子,还真以为他就想侵吞他们翟氏呀,他有这个想法,也得有这个胆呀~~他的那个翟弟弟,可是商界奇葩,折磨人的法子吓人,幸好是合作伙伴,要是对手就太可怕了。
要不是翟弟默许万凡的动作,万凡哪有那麽容易接近翟南呀,刚才宴会上也不会让他扶翟南走,当然啦,就算翟弟不首��,万凡也不会放弃,最多路程艰辛点罢了。
「餵,如果你是说上个月的话……那不是欺负吧,你自己也不是爽得一直喊要吗?还指挥我哪里用力点……我那是伺候你!不是欺负你!」万凡边说着边放进了第二根手指。
听到万凡这样说,翟南迴想到当时自己的姿态,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恶声道:「你你你设计骗我!还吓唬我说我私藏枪支犯罪!」
「那是骗你的,谁让你那麽笨,那麽容易就上当。」万凡哼哼笑道,插入第三根手指。
「什麽?你这个骗子!那些恶作剧的包裹也是你寄来的吧!」翟南指控道:「你这个变态!」
「是我寄的,没想到你居然一次也没打过电话来,我还特意在寄件信息那里留了电话的。」想起每次寄了包裹出去后他都会满怀期待着翟南打电话来质问然后趁机调戏他恐吓他威胁他,可是希望总是落空,弄得他最后不得不用一个非常唐突的方式吃了翟南,真是太没情趣了!
「……」翟南沉默了,他每次收到那种包裹,居然没一次想到要去看寄件信息,于是也没有发现上面的电话号码。
万凡看着兀自发呆的翟南,邪笑了下,抽出手指,扶着翟南的腰,对准自己的直直挺立的兄弟狠狠一按!
「啊啊啊~~」出奇不意的刺激让翟南尖叫着出声,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万凡就开始动作起来,激动的抽插着,浴缸的水溢出大半,翟南躺在下面刚好淹到胸口,水压给他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漂在水面上,随时要遇溺似的,翟南只能抱紧万凡,任他在自己身上冲刺。
「嗯嗯……啊嗯嗯……轻点……水……」在浴缸里做,不可避免的带了些水进去,恆浊浴缸里的水还维持着那个温度,对于皮肤来说刚好的温度,对敏感的黏膜来说就有点刺激了,再加那那根火热的巨物不停的撞击摩擦,翟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就像吸食大麻的人一样,面上的神情也越来越迷幻,妖媚的表情很是惑人。
万凡用力的抽插着,赤红的双眼像野兽一样,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再百来下后,万凡觉得差不多了,才没有刻意去控制,滚烫的精Y射在翟南的内壁上,把他烫得一个激灵,大声呻吟着也射了出来。
万凡抱着脱力的翟南,扯过毛巾稍微包住他,然后就这样保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一路走回床上,继续猛做。可怜的翟南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嗯嗯啊啊的又哭又叫。万凡又做了三个回合后,终于觉得稍微解饿了,看到哭得两眼发红的翟南,不捨的停了下来。
「今晚就到这里,下次再好好跟你算帐!」万凡抱着他,嘴里说着狠话,脸上的神情却是充满爱意的。
看着满脸泪痕睡动的翟南,万凡是又喜又气,这麽一个宝贝,总算被他过关斩将弄到手了,岳父岳母小舅子都被他拿下了,哥哥和前嫂子也点头了,这下子,只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迟钝又没记性的小宅男,让他赶紧承认他爱上他了,一切都完美啦!
这个小情人,总是那麽可爱,连寻找他的方式都那麽可爱~~不停的网购,然后不停的收包裹。
亲爱的小宅男呀,我当你的专属快递可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我爱你呀!
万凡紧紧的抱着翟南,嘴角带笑的睡去,希望在梦中,两人也会在同一个梦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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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 Alec Trevelyan/Nikolai Luzhin
作品标题:《热情贝加尔湖皮革》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没什么情节的纯粹PWP,互攻。设定他们互相认识,是情人关系。
1.浴室
伦敦十二月最后的一天,铅灰色的天空飘着雨夹雪,连空气都是刺骨锥心的冷。Nikolai从摩托车上下来,手指顶了一下冻到没知觉的鼻梁上的墨镜,低头走进他的公寓。开门时他谨慎地再三确认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关门随手脱了沾满雨雪的黑色风衣,把皮手套摘下,抖落风衣上面的水珠。寒冷像黏在皮肤上挥之不去的刺青一样刺进皮肤里,在公寓没那么快起作用的暖气中他把全身湿哒哒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丢进盥洗室的洗衣篮,沉默的走进浴室。
莲蓬头的热水劈头盖脸地泼在Nikolai赤裸结实的肉体上,水流沿着小腹渗进已经结痂的伤口,让那道刀疤处的肌肤颜色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些,他冻到青白的皮肤终于染上一些红色,身上的刺青也不再像一个个死去的图案,水的热流让他重新活了过来。他抬头让热水浇淋他的脸,透明的水流从他下巴上浅浅的沟壑流到凸起的喉结。
浴室的门把手被轻轻拧开,Nikolai警觉地侧过脸,在浴室的一片雾气中不是入侵者的脸,只是那个金发的哥萨克人。Alec举起双臂,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淡到几乎是肉粉色的唇间露出一点点上牙,绿色的双眸深处藏着欲望,尽管他的脸毁了一半,但挑眉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依旧邪恶又性感。
哥萨克人倚着门看了一会浴室中赤裸的强壮身体,他的胸背上的脂肪和肌肉健壮得恰到好处,不细,然而有非常板正适合战斗的腰,像他家乡最好的战士,Alec由衷地评价道:
“这是我今天能看到的最喜欢的风景。”
“……喜欢你看到的吗?还是你只喜欢看着?”Nikolai偏了一下头,黏滞的英语有改不掉的浓重俄国口音,前臂撑在冰凉的瓷砖上,皱眉眯起灰蓝色的眼睛回视哥萨克人,瞟了一眼他把黑色上衣扎在皮带中干练又苗条的腰,邀请他与自己共享一个有充足热水淋浴的浴室。
“当然不止那样。”Alec踏进浴室,从后面搂着Nikolai,前倾的胸口压着俄国人赤裸的背,嗅闻他耳后湿漉漉头发上残留的发胶气味,冰凉的手指抓摸他线条坚硬的脸,嘴唇压在Nikolai被热水温暖了的唇上,舌尖插进Nikolai嘴里触碰他的舌头,给他一个又用力又深长的亲吻,牙齿啃咬他上唇的伤疤,像一个烟瘾者吸二手烟一样吸他舌尖上残留的尼古丁,舌头像一把机枪扫荡着戏弄他的整个口腔,用力到分开的时候Nikolai的嘴唇都是红的,上面全是彼此的唾液。
“你亲起来有雨水的味道,外面好冷,脱了你的衣服,想点办法和我一起暖和起来。”Nikolai单手伸到后面,隔着衣物爱抚Alec的腰,呼吸里有雨水味和Alec身上的葆蝶家同名香水味,他不知道雨水和偏女式脂粉的香气混在一起闻起来可以这么暧昧。Nikolai让他贴得更紧,盲目地寻找Alec的拉链,不轻不重的揉搓他裤链处的凸起,也让他的勃起隔着湿了的西裤压在自己腿根处。
Alec只是笑了一下,并不急着脱衣服,他把热水开到最大,往手里挤了一泵沐浴露,在Nikolai全身漫无目的地擦拭,绵密的吻同时落在他裸体的每一寸,舔出一道道湿痕,像用泡沫清洗他,也更像用嘴清洗他。Alec紧紧把俄国人拥抱在怀里,埋在Nikolai的脖子处亲吻他的肩头,亲他脖子后面烫红的皮肤,吻他背部的肩胛骨,手摸到Nikolai胸口,挤压他的胸肌,拉扯他的乳头,攥着它们让热水冲它们,用泡沫清洁它,直到那里在热水下挺着硬得像两颗小石头一样。Nikolai的阴茎也很硬,笔直地竖起来贴在小腹上,和黑色的耻毛埋在一堆白色的泡沫里,饥渴到没有任何人触碰就冒着透明的前液。
“Alyosha,再做点什么……”Nikolai喉咙里泄出情欲味道的沙哑呻吟,抓紧了Alec滑到他腹部的小臂,引导他摸自己,也无意识的胡乱用腰和臀部拱Alec的西裤,把他拱得更硬。Alec的手伸进他下腹的泡沫里,在打湿的草丛中握住他硬热的坚挺,用大拇指根处的硬茧摩擦他冠顶的边缘,指甲顶进他前端深紫色的裂缝,他衣着完好的下身同时贴着他赤裸裸的下体,勃起隔着布料压着他,这让Nikolai从脊椎处过电一样发抖,半闭着眸靠在Alec的肩上。
“你要我做什么?”Alec贴着他的太阳穴用鼻尖蹭乱他鬓角的银丝,蜂蜜一样的嗓音,灼热的呼吸令俄国人头晕目眩,“把你彻底的洗干净…”他的手像在洗Nikolai的阴茎一样随心所欲地撸弄他,很满意它变得更沉更大的分量,俄国人隐私处的青筋激动地跳动着,也让Nikolai气息都抽紧了,“还是让你更加的肮脏?”全是泡沫的手指顺着Nikolai股间的裂缝滑进去,摩挲他紧缩的穴口,白沫顺着哥萨克人抽动的指节进入他的身体,很滑,Nikolai下意识对他张开腿,白沫随着手指的顶弄流出来,让事前的挑逗像事后的旖旎。
“也许都要,缺一不可……”Nikolai喘息着,他的嘴巴发干,他想回头,急需和Alec在劈头盖脸的热水里接一个又湿又热的吻。但Alec滑了下去,强硬地掰开他,用他同样擅长蛊惑的嘴舔吻他的穴口,伸出粉色的舌头从边缘到深处,一寸一寸,彻底的涮洗和爱抚,把又湿又热的吻留给了他另一张嘴,他吻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疤痕会擦蹭他敏感的腿侧,那很粗糙,但他往他身体里钻的舌头像新生的肌肤一样柔嫩,三重快感。Nikolai几乎没法靠双腿体面的站着,脑袋抵着瓷砖,一只手掰开臀瓣,让头顶的热水流进去,也让哥萨克人的舌头操得更深,一只手狼狈地拳握着阴茎,给自己打一个又快又急的手枪,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夹杂着粗喘和气音的俄语诅咒。
“说啊,你还想要什么,Kolya?”Alec明知故问,像给手枪拉开保险栓一样屈指挖抠Nikolai内部硬起来的小块肿肉,MI6的前特工总像熟悉任何武器一样,能找到让炮弹顺利发射的绝佳窍门。
“Damn!给我你的枪…给我你的子弹…give me a good fuck,Alyosha…”他揪着他的领子动作粗鲁地把他拉起来,扯开他的裤扣和拉链,西装布料吸了太多的水,不那么好脱。Alec把Nikolai掼到墙上,锁在他怀抱形成的牢笼间狠狠的吻他,松开以后Nikolai转过去把背留给他,从十五岁到现在,无论他的生命经历任何一种境况,他的身体暂时地服务于哪一个组织或者国家,呆在哪一个全是杂种的监狱,被迫在他人面前不着一丝地亵渎哪一个女人,站在哪一群人面前说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他都像一个固执的树桩,嘴可以撒谎,但心却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他仅把自己的背这么毫无保留的给过一个人。
“开枪……”他伏在自己肩头低喘着用俄语说。Alec把自己的裤子草草拉下来,让又湿又重的布料卡在自己大腿上,掐住他的腰深深顶进去,破开那些被沐浴液弄得湿滑紧热的道路,埋在他的肩窝里干他。Nikolai一下收紧了自己,用身体包裹这只灼热的手枪,在炮击一样的持续撞击里咬着自己手背上的刺青承受。
“我弄疼你了吗?Kolya。”Alec讨好地揉搓Nikolai的阴茎,小心不要因为太强的撞击弄裂他腹部缝过针的伤疤,他把他包围得好紧,像一张上好的黑色皮革裹着他,此时此地,温暖,���全,像把自己全然浸泡在冬天的贝加尔湖火热的湖心。他掐握住Nikolai的臀部,边顶弄着边舔吻他肩膀上蜘蛛网状的纹身,闻他脖子上的汗水和麝香味,但觉得自己才是那只网中心的蜘蛛,心甘情愿的呆在他身体组成的蛛网里,他吻他背部的每一座尖顶教堂,操的动作近乎专注而虔诚,又或者Nikolai的身体是那些教堂里的圣像,那些皮肤上的图案是神失去法力的肉身降临在人间所必经的屈辱、艰辛与磨难,一本湿漉漉,冒着热气和汗水的活着的经文。Alec不敢有一丝怠慢,深埋到不舍得抽出来,深深的撞他体内会发出声响的钟楼,把他当做信仰一样投入地膜拜他。空气里又湿又闷热,Nikolai牙齿咬他的手背,身体放纵地迎合他,要Alec操得更深更重一些,Nikolai开始不再抑制的呻吟在肉体的拍打声中越来越没有节制和节奏,身体抽缩得越来越紧绷,紫红色的阴茎在数不清的抽插里硬得石化,龟头从Alec包着Nikolai的手的缝隙中不可克制地喷射出精液,一直很谨慎理智的男人在和他的性爱里被干得丢掉了长久的伪装,这不是考试式的性爱,不是身份或立场的考验,也不代表可以用荡妇或妓女这样侮辱他人格的词去形容他,只是他对他有绝对的坦然,他只让他把他们操得一团糟。
“把你的子弹打进我体内……”Nikolai浑身颤抖着低声央求,过强的高潮让他一股接一股的射出来,他闭上眼睛任由喷射的精液被热水冲稀了打着转漩进地漏里,Alec用火焰一般灼热的吻堵住他的嘴,子弹卡在Nikolai的弹道上,精液毫无阻拦地冲出弹匣,全部倾泻在他身体深处。
2.伤疤与纹身
Nikolai觉得痒。
他睡得很深,在一个属于过去的长长梦里,没有梦到西伯利亚的监狱,没有梦到十几次单独囚禁中的任何一次,没有梦到杀人,或像个黑帮一样熟练地处理尸体,没有梦到各种任务,卧底失败的残酷追杀,以及死。他的身体还年轻,年轻到还没有纹上任何一个纹身,在前苏联俄罗斯边境某个很穷的小村子里生活,没有见过西方世界传闻中的腐化堕落,那时候往西方阵营的国家偷渡还属于很严重的罪,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长大以后几经辗转到英国,和黑帮扯上拖不干净的关系,而他爸爸为政府工作。
Nikolai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生狐狸,也不能说属于他,但在他很小的时候,没有经历过更多变故和世事沧桑的年纪,确实因为曾经获得一只野生狐狸的��任而高兴。
那狐狸的脸很奇怪,下巴尖尖的,橘的和黑的毛分布在同一张脸的两半,让它看起来像两只不同颜色的狐狸强行缝合到一起的一样,一双狡诈的金绿色眼睛,盯着人的表情总像在不怀好意的嘲笑,或者在打坏主意,它像古老的东欧民间传说里不吉利的生物,一个奇异的小怪物。那动物实在因为长得太难看,以至难找得到容忍它的人,Nikolai在村子后面的树林里有时候能看到它猎小型动物,鸟,老鼠,兔子什么的。有时候它会偷村里的主妇厨房里的肉,被膀大腰圆的俄罗斯村妇拿着擀面杖到处撵,村里的酒鬼在晚上看到它冲它扔酒瓶子,老人看到它冲它诅咒和吐口水。
这里是这只动物的故乡,但它的故乡却并不欢迎它。
有一次,那个奇怪的狐狸出现在他家院子里,偷他们挂在架子上的熏肠,它的腿有血,大概被什么东西夹到了,见到Nikolai一瘸一拐的想跑,以为他要打它,Nikolai没有揍它,偷偷把熏肠切了一根远远的丢给它,但狐狸并不靠近,甚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等了很久,Nikolai以为这只狐狸放弃了它的熏肠,直到下午那根熏肠才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野猫野狗叼走了。一个月后他的后院门口里多了只松鼠尸体,因为差点一脚踩到一只死动物,把他妈妈吓得大叫。Nikolai看到那只怪狐狸在很远的小坡上看他,好像要告诉它这是它还给它的人情,这以后Nikolai会给它一些吃的,一开始狐狸很戒备,从不让他靠得太近,逐渐的,狐狸允许他伸手摸它的皮毛,像抱一只狗一样把它抱在怀里,对于Nikolai而言,他知道他不该轻易多次喂一只野生动物,让它对那些人类产生非自然进化的期待,但和一只从不被接纳的野生动物建立情感联系信任感的感觉从未那么好。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圈着他的手,会在Nikolai摸它的时候用舌头舔他的脸,它看起来依然像一只不漂亮的反派狐狸,但它的舌头真的很可爱………它舔自己的时候,让尼科莱觉得很痒,狐狸尖尖的怪脸变成Alec的脸,Alec的体重沉沉的压在他身上,在他嘴唇上用舌尖游走,舔他唇峰的伤疤,漫长的索吻。
“Alyosha……你在干什么?”Nikolai带着惺忪的睡意嘟囔,他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但Alce和他同床共枕或者和他做爱的时候总喜欢穿着衣服。
除非是关灯了靠天光,他见到他裸体的次数总是屈指可数。这么男子气概的一个人,走路从来都是像个职业军人一样高傲地板直腰,即便现在毁了半张脸,他依然看起来惊人的英俊,MI6曾经的训练让他无论穿��服还是穿着修身衬衣的时候,举手投足都风度翩翩,他那双冰冷的绿眼中混合一丝不羁的野性,半个伦敦的女人都为他沉迷,但即便是私下里,他也很少直接在他面前脱衣服。Nikolai把手探进Alec的丝绸睡衣里,摸他的脖子和背。
“品尝你……你尝起来……”Alec享受他的抚摸,停顿了一下,“像个草莓。”
“bullshit,”Nikolai眼睛附近皱起细碎的笑纹,“我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尝起来会像草莓……”他刚醒,嘴巴里的味道尝起来不会太好。
“Nah,你有。”Alec用拇指和食指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轻轻压着他下巴上的小窝,他舔Nikolai下巴上的酒窝,嘴唇轻轻吸它,好像那里盛满了草莓酿的酒。“让我找找,你的草莓藏在哪……”
Nikolai在Alec唇齿绵延的攻击下轻轻喘气,Alec用亲吻在他脖子上盖章,从脖子开始,用嘴唇一个一个探寻他全身的纹身,金色的碎发弄得Nikolai很痒。
故意忽略所有更敏感的器官,他亲他的锁骨,肩膀上的两颗星星,亲他的腋窝上的毛发,亲吻他右前臂上黑乌鸦纹身的眼睛,哥萨克人晨勃的阴茎在亲吻他时会隔着丝绸布料提醒Nikolai它的存在。
“Kolya,告诉我这些纹身的故事…”
Nikolai一生真假参半的故事都纹在这些黑色的图案里,这是黑帮成员们永远不会有机会进入任何一个历史博物馆的传奇史书,但这些文书书写在人的皮肤上,就像人们不会喜欢Nikolai露齿的冷笑,人们也不会喜欢这些让人不安的纹身,而这些纹身让每一个可以读懂的俄罗斯帮派成员敬畏他的冷血与残酷。Alec要Nikolai解释他嘴唇所到每一个图案的意义。
“死亡还未拥有我。”
“但是我拥有你,对吗?”Alec笑了,压着Nikolai的大腿和他蹭了一下,嘴角勾起的笑带着一点点势在必得的得意。
“是的,你拥有我。”Nikolai眨了下眼睛,情不自禁回答。
“继续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更多的故事……”他舔他右前臂上蛇纹身的鳞片,偏着脑袋看Nikolai,用牙齿含那把匕首的图案。
Nikolai的下腹都随之抽紧,阴茎随之弹跳一下,变得很硬,好像Alec的舌头才是那条在刀锋上挑衅的毒蛇,紧紧缠着他下腹肉做的匕首。
“我们奋斗而活…”他的呼吸都变得粗急,俄语染上鼻音。
Alec转而亲他胸口中央的十字架,用舌尖去读他胸口下面的一行文字,吸上面每一个俄文字母,继续询问Nikolai那些纹身和文字都是什么意思。
“让我生活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Nikolai喘息着艰难回答,腰部微微抬离床垫一寸。
他的美梦近在眼前,就在和Alec呆着的这一小块床垫上。
比起往日诸多的噩梦,他更希望现下当前是一场���不醒来的天堂美梦。
Alec的唇落到他右边腹部拿着镰刀的死神上,Nikolai第一次抬手制止他,对着Alec不解的眼神,Nikolai自嘲地解释。
“这代表…我是个凶手。”
一个一半在光亮中,一半在阴影里的犹大。
在他内心深处,他恐惧的是阴影里凶手的那一面逐渐完全取代他。
“你是个圣人……”Alec像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叉进Nikolai的手指里,合握住他的手紧扣在床单上,转而亲吻他左边腹部上双手合十的圣母像,认真的说,Nikolai比他认识的许多人要更好,另一个真正的犹大轮流着亲吻他肚子上并列的画像,却没有任何嘲笑的成分。
他握住Nikolai的阴茎把它含进嘴里,初初只是尝试性地舔他的顶端,然后全部吞进喉咙里吮吸他,Nikolai的腰从床单里弹起来往上顶,脚趾卷曲,手指插进Alec的头发里把他按得更深。Alec含住他硬热的睾丸,在上面留下两排清晰的齿痕,像两个小小的月牙,他用指头摸这些牙印,把自己半撑起来,压住Nikolai交叉的手腕笼罩在他身上。欣赏身下的Nikolai,他美如一张摊开的地图,躺在他身下,头发凌乱,身上冒着汗珠,肌肉随着每一次呼吸颤抖,竖起来的阴茎上是他的唾液,所有的纹身上都有他的吻痕,那些吻痕串成解密的线路,引导Alec彻底的驻扎在他心底。
“Kolya,我喜欢你的纹身,总有一天,我希望…我能和你分享一切…”他摸他毛茸茸睾丸上的齿印,“而这里,能有我亲手纹上的“我的月亮”。”
Nikolai几乎要为他这句露骨的暗示和隐晦的告白而呻吟,他把Alec拉进怀里,不顾他嘴里有自己阴茎的味道重重的吻他,和他亲吻到像两块融在一起的糖块一样。
“Alyosha…我想操你……”Nikolai爱抚Alec被自己吻肿的嘴唇,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汹涌情潮,至深的男性欲望。
“这当然好,”Alec握住他的拳头,吻教皇的手一样去亲吻指背上的字母,啄吻他的指尖,把Nikolai的手指一根根含湿,将那些手指带到自己睡衣的腿根下,尽量放松了一点点含进去。“我喜欢你操我……Fuck me please,kolya……”
Nikolai下意识的伸手去脱Alce的丝绸睡衣,但是Alce阻止了他。
“相信我,脱掉了衣服,你会觉得很扫兴……”他苦笑着跨坐到Nikolai身上,抬腰撩起来一点睡衣的下摆,闷哼着缓缓坐下将他的阴茎吃进体内。
“啊…”Alec因为Nikolai这个角度的顶入插到了令他舒适的地方,抬起下巴发出一声声线挑高的短叫,他低头压着Nikolai肩膀喘气,但很快适应过来,像找掌控权一样开始轻轻摆腰摇晃自己,拉Nikolai的手去抚摸自己好的那半张脸。“除了脸,我身上���他地方你不会那么想看……”
Alec曾经的诸多床伴夸赞他的身体,说他摸起来就像丝绸一样光滑,因为那该死的六分钟爆炸被改成了三分钟,他身上的烧伤很严重,现在彻底的失去了这个本钱。他故意用还完好的侧脸对着身下的情人,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看。
“求你了…”Nikolai扭过Alce的脸,亲吻他脸上的伤疤,穿进丝绸睡衣抚摸他身上早就愈合的狰狞伤口。他把自己微微抽出来再继续顶进去,舌尖插进Alec有疤痕那边脸的耳孔,吻他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一点疤痕,同时下半身又温柔,又强势的,用力撞他体内的敏感点。
“Kolya…不……”他在他身上被顶到张着嘴除了喘气发不出声音,但依然做最后的抗拒。
Nikolai抽掉Alec睡衣的腰带,薄薄的织物滑到他手肘上,他大张着肌肉紧实的腿,跨坐在Nikolai身上,全身一丝不挂,Alec看起来像用两个身体拼在一起的一样糟糕,像他那个美好的梦里两个颜色的野狐狸,从脖子到小腿,布满了烧伤,糟糕的那一大半上面能看出做了多次植皮手术的痕迹,却依旧疤痕累累,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疤。人工强行缝合的Janus,两个阵营对抗下铸就的双面神。
“Kolya…别看……”太丑陋了,自从爆炸过后,他就很少看全身镜中赤裸的自己。
他异常的恐惧,在他发现他的丑陋之后,转身就把他抛弃。
就像那些英国人,像那些俄国人,像MI6,像某个曾经和他共享一切的人,通通都不要他。
但Nikolai看他眼神没有施舍的怜悯或者嫌弃,“My golden man…Alyosha…”相反,他低声呢喃着抱紧他,怜爱的舔吻他过去的疤痕,更执坳的把自己全根送进他身体里。
他有过许许多多的名字,真的,假的,各种各样的任务代号:Alec Trevelyan,006特工,Janus……但只会有一个人会叫他本来的名字,叫他Alyosha。
Alec在他怀里被操到发抖,抱着Nikolai的脖子,酸软的腰慵懒地起落,被顶到双腿颤抖地交缠在Nikolai腰上,被顶到阴茎和他体内的一样硬。他们汗水淋漓的身体像连体婴一样贴在一起,额头贴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Alec体温那么高,让Nikolai错觉他快要烧起来了,Nikolai闻得到热情的火焰的味道,汗的味道,燃烧起来的味道,精液的味道,在Alec高潮的低喊里,他咬着牙埋在他内部射精,Alec星星点点熔浆一样的精液溅到他身上,他觉得他身上的纹身都热到开始融化,晕开的黑色墨水和Alce皮肤上的伤疤融为一体。
“我很高兴我们还在一起。”Alce和他面对面躺在一起,突然说。
Nikolai握着他的手,吻他掌心。
“я тебя люблю(我爱你),Alyosha,我将与你同行,一直。”
Alice 笑了,把额头碰到Nikolai的额头上,
“СНовымгодом!(新年快乐)Kolya。”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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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狼】 吸烟有害健康
Scott 讨厌烟草的味道,但是Logan对此却有另一套想法。
Logan喜欢在上床前先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万宝路,美国产的大众货,缓缓地吸上几口,吞云吐雾之间,熟悉的面孔开始模糊不清变得陌生,积累的情绪也逐渐随着缭绕的烟雾��腾而消散,只余下点点火星燃尽后的空虚与渴望……“做爱又不是打架!”Logan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一些Scott不明白的东西,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过了肺的白色烟雾轻轻吹向Scott,看着他因为刺鼻的尼古丁味道呛个不停而哈哈大笑。而Scott只觉得这些味道实在是恼人得很。
他们之间的做爱如同Logan身上惯有的烟草味一般,凶狠而又与周遭世界格格不入,散发着不健康的有毒气息。与其说他们做爱是为了享受恋人之间的亲密时刻不如说是篝火前两头疲惫不堪的野兽凑在一块互相撕咬,发泄,最后一起挤在燃尽的余火前,依存的看着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在黑暗之中。只要什么都不思考,他们之间似乎就真的存在爱,而不仅仅是欲望。
他们之间存在爱吗?之间,存在,爱,每一个词单独拿出来都值得在哲学范畴内好好讨论一番,组合在一起却只有是或者不是两个选择。但Scott依旧答不上来,是,或者不是。
毕竟一切开始得那么突然。
作为x教授的第一个学生与x战警一直以来的领袖,Scott被寄予了太多太多的厚望,每一道期望的目光都如同一根细细的钢丝一般,紧紧将他绑住。不能失控,不能越界,不能落下每一个人,不能……禁止的事项越多,他所能做出的选择就越少,Scott Summers也就越不真实。渐渐地Scott开始将自己锁在了名为“镭射眼”的面具之下,循规蹈矩,成为大家心中古板但可靠的领袖。但除了Jean又有谁愿意解开层层枷锁抵达他的内心呢?
可Logan不一样,他是一头不合群的孤狼,也是一头不加掩饰的野兽。第一次见面时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Scott面前,正如当年潜入刺杀教授一般,绝不带任何掩饰的意图。“我想要你,瘦子。”炽热的鼻息伴随着还没有挥散的雪茄味喷了Scott一脸。
Scott应该拒绝这个粗野的男人,但当他张口时说出来的却是,那很好啊。Scott听到自己这么说。
于是他们就像两只野狗一般滚到了一起。
很难说他们是否热衷于做爱,毕竟他们搞在一起的次数是那么多,频率又是那么高。
Logan是一个很好的性爱对象,年长的男人有着丰富到无与伦比的经验,只要Logan想,他总能够用自己屁股带领Scott走向极乐。
他们在许多地方上床,包括在那些根本没有可以被称之为床的地方。Scott自己卧室温暖的床第之间,危境室冰冷而又真实的地板上,又或者被不明史前生物包围的蛮荒之地烂泥窝里。Logan不在乎,Logan对于探索新的做爱场所乐此不疲而Scott也乐意奉陪。毕竟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气味多么恼人,Scott总能闻到Logan身上那股淡淡的尼古丁味。就像是金刚狼本人一样顽强,顽强到早已注入Scott的心头。
但Logan从不留恋,他只想和Scott抱在一起操来操去,最好做到把脑子也一并射出去,最后拍拍屁股干脆的离开,没有结束后互诉衷肠的时间,甚至没有让Scott开口的余裕。Logan总会用一个粗暴的吻封住Scott的嘴,“还不够爽吗?瘦子,下次我们再试试新花样!”然后小个子的男人就这么转身离去,留下Scott一人待在原地。他有自愈因子,Scott再怎么折腾,首先倒下的也是Scott自己。
所以他们,至少Logan,只喜欢做而没有爱吧。
其实Scott偶尔会想拉住Logan的衣角,即使一起沉默地坐在一起,闻一闻他身上挥之不去,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也好。时间长了,Scott慢慢地发现,Logan身上的烟味并不是固定的,如同晴雨表一般随时变化着。这似乎和他日常活动有关。
Logan当然是那个内心比Scott更闭塞的人,但金刚狼却是最受欢迎的变种英雄。x战警x特攻队复仇者联盟,他跑来跑去,无处不在。
Scott从没问过,但他不止一次通过Logan身上烟草的气味,或淡或浓,或苦涩或柔顺,来猜测Logan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和死侍多米诺在一起时,他身上的味道是酸涩刺鼻的廉价香烟味,和复仇者们一起待在史塔克那座多金的大楼时,是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薄荷爆珠味,清新的薄荷味掩盖下的烟味几近不可闻,Scott承认,他比较喜欢薄荷的味道。不过Scott从没找到过当Logan什么委托与任务都没有时,仅仅是一个人呆着的吸烟嗜好。就像转轮游戏一般,除了女士香烟什么口味都有。或许他从来没想过让Scott猜透,毕竟一切都只是Scott的一厢情愿,也或许他真的什么也没想。
没关系,时间还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进行探索。
真的吗?他真的对这段没头没尾的关系抱有来日方长的期望吗?
一切开始得那么突然,自然结束得也不会多么平和。
即使已经分开了很久,Scott总还会想,Logan不喜欢在做爱时说话,是否早已预料到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油和水,静置时油水分离,不会融合,却也好好的相安于同一瓶中,甚至浮于水上的油还能保持水分。他们一直是一对好搭档,Scott指挥而Logan执行,暗杀,安保,没有什么是行业最佳的Logan做不来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甚至还能在床单上再滚几滚,假装他们亲密到不能再亲密。
但只要他们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试图将对方当作一个避风港,将自己炽热的内心掏出来给对方看,那就像沸腾的油锅溅入水珠一般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水与油注定要分离,还要轰轰烈烈地炸开,将围观的旁人炸伤。
两颗疲惫的心脏承受不了互相置换带来的冲击,乌托邦的走向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对于Scott而言,乌托邦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承担起保护自己的责任,而Logan,Logan只想给那个失去洋娃娃的孩子一个新的洋娃娃。他们彼此以为对方都能够理解自己的,正如他们坚信自己总是会接纳对方一般。他们开始大吵起来,Scott指责Logan的天真而Logan大骂他是一个独裁者,一个暴君。他们不停地争吵,也不停地做爱,直到最后脆弱的平衡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你今天怎么没有吸烟?”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躺在一起,生平第一次,Scott没从Logan身上闻到任何烟草味,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鼻子似乎已经被熏坏了,失去了嗅觉。
“戒烟了。你不是不喜欢吗?”
Scott以为他在说笑。他们只是安静地做爱,如同所有激情褪去的情侣一般。这次Scott先行起身离开。他不想知道Logan每次完事后究竟在想什么,尽管这曾是他最好奇的事。这是一次分裂,彻彻底底的分裂,他做好准备再也不面对Logan了。
难以置信的是,Logan居然真的没有再吸烟了。
“你绝对想不到,Scott,Logan居然真的在试图认真开学校教书。知道你们关系差,但说真的你应该抽空去看看…”Bobby还是那样的喧闹,一如既往说个不停,Scott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他还吸烟吗?”
“哈?你就关心这个?不过你以前最讨厌别人抽烟了,现在可好了最顽固的抽烟分子金刚狼也不抽烟了,说什么对小孩子不好。”
哦,他没吸烟了吗?Scott不知道他该惊讶,还是该大笑。他只是有点伤感,或许再也闻不到那略带酸涩的烟味了,虽然从分裂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有什么彻底的变了。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包骆驼——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只是随手在超市结账处让店员拿的,在Bobby惊讶的目光中点上,不熟练地吸了一口。就像所有初次被骗着吸烟的青少年一样,他被呛到了,甚至呛出了眼泪。“真苦。”
说他们不会再见面就跟Scott做过的无数其他承诺一般,最终都会灵活地败给现实。毕竟当你的种族只剩下198个人的时候,再怎么分裂,最终还是不得不拧巴着碰在一起,解决各自无法单独解决的问题。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呢,Scott看着眼前人,一切照旧,熟悉又恼人的味道却消失不见了。他们就这样对峙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Scott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凤凰吗?但那显然是徒劳的,Logan不是为了和平而来的,不用说Scott也知道Logan会回什么。就这么站着也挺好的,他不是恋旧的人,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放纵自己一下。
还是Logan打破了沉默,Scott身上的变化自然不可能逃得过金刚狼的鼻子。不是新鲜的尼古丁味,这股味道已经在瘦子身上沉淀了有一段时间了,没有必要问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
“吸烟有害健康,瘦子你少抽点吧,就算你是个混蛋,但我可不想看见你哪天躺在医院里插管子等死。”
Scott没理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熟练地点上。哈,吸烟或许真的有害健康吧,不然为什么现在他突然觉得心脏特别发紧呢?
通篇都是我造谣,ooc了对不起(立刻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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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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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私奔情人
宇智波斑又一次撕碎了手里那叠相亲简历,他随手一扬,纸片顿时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原本正在喝茶的宇智波田岛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砸,怒视着对面一脸不耐烦的长子。
“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宇智波斑啧了一声,丝毫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里,“都说了我不会去跟那些人配种,天天整这出你也不嫌累。”
“你已经成年了,作为这一代唯一的重种,你有义务为家族延续血脉,维护重种的荣光……”
“行了,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从小说到大,我都能背出来了。”他换了个姿势,大刀金马地坐在扶手椅里面,“要是除了裤裆里那点子事没别的了我就先走了。”
眼看宇智波斑真的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宇智波田岛敲了敲桌子,发出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是跟谁生,总之你必须有一个重种后代延续血脉。”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接受不了别人,那就和你弟弟的未婚夫生一个,���来那个婚约就应该是你的。”
闻言,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宇智波斑立即折回一脚踢翻了茶桌。滚烫的茶水倾倒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黑着脸,毫不在意地用鞋底碾过了地上零落的茶叶。
“先不说十年前我和他就互相看不上,现在他是泉奈板上钉钉的未婚夫,还是柱间的弟弟,让我和他生个孩子,说这话你也不害臊。”他嫌恶地一甩手,彻底放开了身为金字塔顶端的重种黑豹的压制力,“我知道对斑类来说为了追求更优越的血统和别人生个孩子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不搞你们这套。”
说罢,他丝毫不顾及宇智波田岛身后因为愤怒而隐隐显露的魂现,踹开大门径自走了出去。
“而且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重种,干脆自己用怀虫生一个得了,反正你才四十多,还年轻。”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宇智波田岛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如果你铁了心和千手柱间那个猿人在一起,那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
“如果不是泉奈要订婚了,我本来也不准备回来。”他背对着宇智波田岛,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明天订婚宴结束我就走。”
宇智波宅内其他人对于这对父子隔三差五上演的戏码见怪不怪,只全部默默远离了中心战场。宇智波泉奈站在走廊下面,看到宇智波斑走出来立即跑过去。
“哥哥,你还好吗?”他担心地扫视着哥哥的脸,生怕自己唯一的兄长因为破相而赶不上明天的订婚宴。
宇智波斑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弟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没事,老头打不过我。”
宇智波泉奈鼓了鼓脸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把怀里揣了好久的东西塞到宇智波斑手里:“这是银行卡,我从爸爸的卡里刷了点钱,全存在这里面了。”
“谢了。”宇智波斑接过卡,丝毫没有搬空宇智波田岛小金库的羞愧,他带着宇智波泉奈走到小花园里坐下,“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你才16岁。”
宇智波泉奈叹气道:“因为哥哥带着千手柱间离家出走了,所以爸爸想着先给我和扉间订婚,等成年了就可以完婚繁育下一代了。”
“呵,老头还真是不死心,我这里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哪天花钱雇个重种给老头塞个怀虫,让他自己去生一个,免得老在这叽叽歪歪。”
他拍了拍弟弟的手:“泉奈,你是我的弟弟,不用为了老头的话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宇智波泉奈摇了摇头,声音都低了些:“我愿意的……”
言辞间粉红泡泡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宇智波斑被宝贝弟弟恋爱脑发作的模样酸得受不了,虽然知道斑类一向慕强,但真看到自己的弟弟对着重种情根深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手痒。他暗自磨了磨牙,面上依旧端的是一片和蔼,只对着弟弟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利索地翻墙走了。
可惜一直到订婚宴结束宇智波斑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老爹再过几招,宇智波泉奈严防死守,把父子俩隔开了十万八千里,再三声明绝对不允许他们两个因为当众大打出手而搞砸了他的订婚宴。
于是仪式结束之后的夜晚,宇智波斑一回到公寓就趴在恋人的背上,神色恹恹。
“泉奈订婚给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结束了手头的课业,千手柱间回头揪住了赖在自己背上的黑色大猫头顶的两只猫耳,“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
耳朵内侧被手指蹭过搔得有点痒,他甩了甩头,把脸埋进恋人丝绸般的黑色长发,声音闷闷的:“不是,是我家那个固执的臭老头。”
因为弟弟的缘故,千手柱间多少对于斑类的世界有些了解,自然也知道作为宇智波那样的传统斑类家庭的大家长,宇智波田岛对于子嗣后代的血统和能力有多执着。
“你们两个又打起来了?”
“没有,只是吵了两句。臭老头一把年纪还是死性不改,整天惦记着让我去配种。”
说着他委屈地把脸埋进恋人怀里,身后的长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床铺,一副“我很伤心快来安慰我”的模样。
千手柱间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他带着宇智波斑倒在床榻上,下巴抵着大猫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意有所指地抓着恋人的手放到自己衬衫的扣子上。
“那么需要给你一点安慰吗,差点被抓去强制配种的可怜猫猫。”
本来已经在扒拉领口的宇智波斑一个激灵,他探究地注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恋人:“你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是吗,可能是今天订婚宴多喝了几杯,有点上头。”千手柱间今晚格外放得开,他受不了宇智波斑磨磨蹭蹭的样子,一把揪住人衣领主动吻了上去,同时修长结实的大腿暧昧地蹭着情人的腰侧。
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宇智波斑被恋人大胆的举动激起了属于重种的征服欲,他从喉咙挤出了一声属于上位捕食者的咆哮,身后巨大的黑豹魂现若隐若现。
“你可别后悔。”
回应他的是情人热情的吻和一声不耐的催促:“快点。”
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宇智波斑只觉得今天的千手柱间对他来说分外地具有诱惑力,一股甜腻的费洛蒙伴随着汗水蒸腾在狭小的空间内,熏得他目眩神迷,眼前不断炸开白光。他重重地喘着气,有些承受不住空气中过度黏腻的费洛蒙刺激。
“我要控制不住了。”
“什么?”
千手柱间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他就懂了——宇智波斑强行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坐,随后贴近他背后的不是光滑的人类肌肤,而是温热的属于黑豹的躯体。
“等等……斑!”
扣在肩上的手变成了黑色的豹爪,他惊慌地想要逃离黑豹的桎梏,却被黑豹牢牢禁锢在身下。身形健硕的黑豹整个笼罩住他,粗粝的舌头仔仔细细把他从里到外舔了个遍。
“乖孩子,你能适应这个的。”
等千手柱间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宇智波斑早就不见了身影。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迅速打理好自己往学校赶去。手机的消息列表里还躺着宇智波斑一大早发来的上午要去打工的日常报备,他在等红灯的间隙抽空回了个好,再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猴子站在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
千手柱间愣愣地看着眼前神态动作都十分人性化的猴子,嘴巴却先于大脑回了一句“早上好”并附加一个招牌微笑。
绿灯亮起的时候眼前有着和邻居一模一样嗓音的猴子拎着包快步走向了对面的地铁出入口,他眨了眨眼,目送猴子邻居远离视线,又看到马路对面正在横穿斑马线的是一只牵着博美的秋田犬,不远处还有一只硕大的鹰用一只爪子勾着公文包,另一只爪子则是在打电话。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幕,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落入了奇怪幻境的爱丽丝。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在愣神的几秒之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一哆嗦,眼中的世界顿时重置恢复成人类世界的日常图景,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同学,神色自若地回答:“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如果先前还只是怀疑,在进入学校之后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起来。先是周围的路人在他眼里时不时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大部分是猴子,少部分是其他物种,然后是属于其他物种那部分的同学突然像蜜蜂一样都围在他周围,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敢靠近,但有勇气接近他的那一小部分人又会用狂热的语气和他告白。
这把千手柱间吓得够呛。如果说前者他还能理解是自己突然觉醒了阴阳眼那样可以看到他人魂现的能力,那后者就令他有些毛骨悚然了——这种一觉醒来自己变成疑似万人迷的经历简直像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烂俗情节。
顾不上还在上课,被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搞得如坐针毡的千手柱间选择求助自己的男朋友,他发了很长的信息给宇智波斑抱怨自己一早上的奇妙经历,却只在片刻后收到了男朋友回复的“!!!”
他撇撇嘴,有些不满意男朋友的敷衍,刚准备控诉男朋友不上心,随即就听到教室后门被人大力打开撞到墙上的声音。他抬头,看到自己原本应该正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打工的男朋友出现在门口,跟讲台上的教授交代了一句“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就火急火燎地拽起他往外走。
直到被扛回家扔进床垫千手柱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宇智波斑像愤怒的猫对每一个眼神相交的路人呲牙,又锁紧了家里所有的门窗,变回了黑豹的模样,焦躁不安地巡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他跳到床上,把千手柱间整个人拢进怀里,像标记所有物一样用尾巴圈住了他的脚踝。
“斑,你怎么了?”
巨大的黑豹不出声,只忙着用吻部在他的颈侧蹭来蹭去,同时用爪垫时轻时重地按压着他的小腹。眼看着猫猫头又开始往他的衣服里面钻,他连忙捏住黑豹的嘴筒子拉紧衣领,主动搂住了看起来反常的恋人。
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气,他变回了人类形态,除了头顶两只耳朵和依旧固执地圈住千手柱间脚踝的尾巴。
“你没发现吗。”他抱紧了怀中人,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上,一直摸到了千手柱间的头顶,揉了揉那两只因为新生而不自觉抖动的属于犬科动物的耳朵,另一只手则是向下握住了尾椎骨延伸出来的毛发偏硬的灰白两色的大尾巴,“你返祖了。”
穿衣镜前,千手柱间凑近端详了一会儿自己头顶的两只三角形的耳朵,又扭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垂着的尾巴,若有所思:“所以我现在是返祖成狗了吗?”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大猫:“可能吧,不过你这个尾巴更像狼。”
“可是我们家只有妈妈和扉间是斑类,而且他们是蛇,也不是狼啊。”千手柱间有些郁闷地晃了晃尾巴,“难不成我是我们家收养的吗。”
“你想什么呢,这应该是你父亲那边祖上有犬神人的血统,遗传到你身上返祖了。”宇智波斑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胡思乱想的千手柱间,“你忘了你那个头发半黑半白像是你和千手扉间发型拼盘一样的弟弟了吗。”
闻言,千手柱间又快乐地摇起了尾巴:“那我到底是狼还是狗啊,完全看不出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宇智波斑咕哝着,他蓦地把人压到柜门上,两手卡着对方的胯骨强迫千手柱间贴近自己,他低头咬住了恋人的喉结,舌尖从脖颈往下舔舐到锁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再来一次昨天晚上的那个吧。”宇智波斑一脸跃跃欲试,瞳孔因为兴奋急剧缩小。
“什么……”感受到恋人身上爆炸性的浓郁费洛蒙,千手柱间受到惊吓,砰的一声在烟雾中显露出了完整的魂现。
“果然是狼。”宇智波斑蹲下身,摸了摸还晕乎乎躺在地上的成年灰狼的肚皮。
等得到消息的千手扉间赶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正蹲在客厅里玩猫爪在上游戏的一豹一狼。
“你们是白痴吗,喊我过来就为了看你们两个在这里玩猫狗小游戏?”千手扉间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用力挥了挥,“还有这个浓度的费洛蒙是怎么回事,你俩总不能在我来之前才刚刚做完吧。”
“不,柱间返祖了,我这是做了点必要措施。”
“什么必要措施需要这么高浓度的费洛蒙标记?”千手扉间臭着脸看向一脸理直气壮的宇智波斑,“即使大哥学不会收敛自己的魂现,也不用你给他弄这么一身熏死人的味道。”
“你不懂,今天柱间遭受了严重的骚扰,我这是为了保护柱间不被外面的混蛋侵犯。”
宇智波斑振振有词,他光明正大地在千手扉间面前把千手柱间圈进怀里,还得寸进尺地用尾巴锁住了千手柱间的腰。
“没这么严重吧。”被男朋友搂着的千手柱间不明所以,“不过就是返祖变成了斑类,感觉除了能变成动物以外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千手扉间头疼地看着一脸天然的大哥,纠正道:“不,区别大了去了。你应该知道相比于猿人,斑类繁衍困难,所以斑类里面开放式关系不算少见,像我和泉奈这样为了繁衍而从小有婚约的也很常见。”
他看着眼前完全被宇智波斑视作所有物却对此一无所知的大哥,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
“然而返祖的斑类不仅拥有斑类的能力,同时还保留了猿人的高繁殖力,所以对低繁殖力的斑类——”他没好气地用下巴指了指挂在千手柱间身上不肯下来的某只大型猫科,“比如你家这个,对这些斑类来说,你这样非常稀有的返祖个体是极具吸引力的,甚至可以被称为超级大奖。”
“这就是我被那些人告白的原因?”想到之前被各种围追堵截的惨状,千手柱间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往宇智波斑友怀里钻了钻。
收获男朋友主动投怀送抱的宇智波斑得意地收紧了手臂,身后的尾巴也得意洋洋地左右摇晃:“都说了柱间被标记成我的所有物是十分有必要的了。”
没眼看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千手扉间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但教会大哥如何收敛魂现也是很有必要的,难道你要大哥天天在外面顶着魂现倮奔吗。”
“这种事情我会教。”
“我本来也没想多管���们俩的事。”千手扉间摆摆手,“泉奈跟我约了时间,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大门被关上,千手柱间懒洋洋地躺在男朋友怀里,突然想起来什么:“斑,这个事情要告诉家里一声吗?”
正沉迷于把玩恋人那一头丝滑长发的宇智波斑头都不抬:“说一声吧,泉奈那边我去。至于老头那边就算了,就让那个整天惦记着配种的臭老头急死吧。”
看着宇智波斑嘀嘀咕咕一脸记仇的模样,千手柱间伸手揉乱了那一头又长又炸的黑发,大笑着从沙发滚到客厅宽大的地毯上。
等急急忙忙给自己梳完毛的大猫跳下沙发,千手柱间早就变成了狼的模样,在午后暖融融的阳光里团成一团睡着了。
“哼,这次先放过你。”
这么说着的宇智波斑走到灰白毛团子身边躺下,拥着怀里的伴侣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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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邀约》
果园路1611号310室,这里曾经是杰森带回的那个小孩——泰勒的家。
虽然我和莱斯利早已以儿童福利基金的名号,为泰勒、桑德拉母女二人重新觅得一处良居,然而仍有后续工作需要回到那条混乱的街道接洽。我走得有些不自在,一些雪片落在没有被制服覆盖的脸上,我试图用面部神经去感受这种凉意,而不是去思考我正在平和地、不带任何查案和合作目的的,再次和我死而复生的二养子共同行动。
临近圣诞,风雪覆盖了曾经阴雨连绵的小巷。那里曾经流通着数不尽数的“欢笑散”。虽然尚在白日,我和杰森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话;只有泰勒的童音响彻果园巷。
“这里,我经常在这里藏玩具。看!”那孩子扑向某个角落,刨开厚厚的雪面。泰勒一向是富有朝气的孩子,即使遇到了生活的创伤,也总能鼓起劲来。“这是——蓝色英雄黏土人,但现在他该被称为蓝头罩!”
“当然。……”我看见杰森单膝跪在雪地中,背对着我,和「蓝头罩」平视,“……这是你的代号,对不对?好男孩,今天穿了我们的蓝色兜帽衫吗?”
我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感到当下的气氛我应该做些什么。我试着走向前,微微弯腰,研究起那只粗制滥造的手办。小孩蹦跳起来,把手办塞给杰森,绕到我们身后。我感到后颈猛然发凉,阿尔弗雷德完美系好的围脖被解开,哥谭冬季的狂风吹了进来,一颗小小的、不成形的雪球被扔了进来。我条件反射地迅速站起来、抖落身上的雪,回头一看,杰森脸上也糊着一片瘪瘪的雪团。
“当然穿啦,那是咱们的制服嘛!”泰勒咯咯笑起来:“——等我取完东西,我们打雪仗,好吗?”
他飞奔着,我只能看见小小的背影冲向老式铁门,爬往三楼的老居室。我皱了皱眉毛,打算跟上去——
“——这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些危险,老家伙。在那些事被解决后。”一只手扶在我肩上,我知道那是谁。“泰勒很熟悉这块街区,他会很快下来的。”
我沉默着点头。实际上,我并不是非要来这一趟不可:接洽工作并非必须要布鲁斯·韦恩本人签理,这块街道的确也被收拾得很干净;而蝙蝠侠在白天不出场。我不得不承认,我来这里一趟另有所图。那些欢笑毒气后遗症在我的脑海里停留了将近一周,如果说有什么最大的影响,无非是它使我再次考虑了一些……家庭事务。它提醒我发现我内心想要的场景。我无需再次提醒自己圣诞将至。如果阿尔弗雷德做出什么应景的评价,他会说:那是圣诞节,Master Wayne,意味着阖家团圆。
“关于,”我迫使自己开口,感到嘴唇有些干裂。风太大了。“周四的家庭聚会。”
“……”我观察着儿子的脸,转动我的侦探头脑。杰森在寒风里隔着战术手套搓了搓手。“我看见了你的字条,老头子。”
我安静地等待着。
我听见杰森踢开了脚边的一粒石子。那颗小石头在空中滑了半个圆,落进灌木丛里。我们并肩在巷内走动。他突然开口:“泰勒的爸爸是个他//吗的混//账。”
我想起那具尸//体。我不赞同这件事,即使在蝙蝠洞内做复盘的时候,查明电脑云端显示安迪此人欺妻抛子一生劣迹斑斑的前科资料后。我不赞同,但我了解我的前罗宾。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评价。”杰森喉咙里咕哝着,“不对、之类的。听着,我们在莱斯利那里的对话,我是认真的。我对泰勒感觉抱歉,但老子他吗的不后悔毙了那男孩的天杀的父亲。”
“听起来相当情绪化。”我只是平静地说。
“闭嘴。”他粗暴地打断。“别——评价这些,布鲁斯。你也只是第二个失败的父亲。”
“杰森,”我叹了口气。“如我所述,生命苦短,我们不必这样。”
我们站在黑黢的老旧居民房楼门口。雪片越来越大了,而便士一系好的完美围巾开始漏风。我站得笔直,感到背部僵硬。一些毒气留下的胃疼隐隐约约地像无形的小触手试探着接触着我的感知神经。影影绰绰的道旁枯枝交错的阴影下,泰勒踢踢蹬蹬的欢快脚步正从楼上下来。希冀在黑暗里影影绰绰,孩子、未来,新生。而这里两个成年人中总得有人让步。我打开黑色手提箱,翻出一颗黑色的、极小的耳麦接收器:流线型设计,背面印着小小的蝙蝠标记,能够随时和蝙蝠洞进行联系,开通了一些我允许杰森目前持有的权限。我将它递给我叛逆的大男孩。
杰森接过蝙蝠小设备。
“我猜,”他慢吞吞地说,“这里边藏了一个吨的定位器、窃听仪,之类的。”
“你了解加料的耳机的重量,杰森。我把你教得很好。你分辨得出来。”我说。
他确实能分辨出来。即便在不再是罗宾的日子里,他的进步和学习从未停歇。我非常了解。
远远地,我们几乎要能听见泰勒的嗓音了。我好像模糊地看见那孩子的蓝色针线帽出现在第二道安全窄门后边。
“哈。”我微微侧头看他,杰森吐出一口气。那些白色的呼气很快消散在干燥的空气中。在泰勒那正变得越来越清楚的嚷嚷声里,我能听见不算清晰的、低声的、但对我来说完全能够分辨的回应:
“也许吧,老家伙。也许吧。我会考虑的。”
风呼啸着卷来节日的气息。
阿尔弗雷德肯定会为这次齐全完善的家庭晚宴满意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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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飞渡最终版
起源
也许是因为在电影院看到高潮处时她没有回头看他。也许是因为他在还没开场时去洗手间回来后却发现椅子的扶手被放了下来,上面还摆了刚才一起买的饮料。男人就像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反派那样眯起了眼睛,内心一个恶毒又邪恶的计划瞬间生成。像是看到奶猫护食,或者听到有人吃饭嘴里发出声音。如果怒火可以实体化,那么在电影院这种密闭空间里他就可以引发强烈的爆炸。向来对电影抱有特殊情感的他此时完全没能投入到剧组共同编织的情境里,他一动不动地关注着整个影厅内除了电影以外的一切事物。地毯散发出厚重又洁净的白噪音一样的气味,墙壁上的隔音垫也尽职尽责地维持着环境内的安静。男人此时也一样,等待着平静后一定会到来的爆发。
电影是男人提出看的,女人欣然同意。整部电影两人玩偶一样一动不动,3D眼镜中反射的画面相对同步。期间男人开始期盼女人发出自己痛恨的用吸管喝可乐的噪音,只要那个声音出现他便可以看到求饶和鞭痕合理出现的画面。那是他内心期待着的百倍强于电影的冲击,即使要忍受那一切除了吮吸声以外从她嘴巴发出的响声。可惜电影途中女人被按了暂停键,纹丝不动地像是雕塑被放在座椅上。同样石膏般的��色也在男人余光内碍眼,正如三排座椅前那个该死的混蛋时不时要亮起一下的手机屏幕。
回家途中也是一言不发,就连平时经常出现的只有催吐时才应该播放的流行歌曲都没有出现。这个季节的这个城市原本是一座死城。放眼望去的一片刺眼的白色让本来就厌恶光亮的男人只能用力地闭着眼睛,尽管现在是白天,单调的颜色和绝情的低温还是让男人无数次内心质疑,为什么这不毛之地会有这么多人络绎不绝地涌入,他们原本居住的地方究竟有多么不堪。好不容易街道上一闪而过的颜色却是艳丽恶俗的汽车或者广告牌,它们人为地被从雪中挖掘而出,却做不到让车内两人心情愉悦。由于道路上已经被染黑的积雪都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厚度,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比平常还要缓慢又小心。这自然也包括女人现在驾驶的这辆不该如此慢慢吞的桀骜跑车。男人坐在副驾上内心突然笑了出来,他想到自己之前用来吓唬人的谎言竟然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生气到了极点是真的沉默而并非讥讽和怒骂。
进入车库后,男人直接率先走入了地下室而不是另一个方向的厨房后门,他通过身后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判断出女人的迟疑却依旧跟着走了下来。他径直走向了偌大地下室尽头处的吧台,在那后面是他和她都敬畏但是爱不释手的道具们。男人的思绪在地下室已经等待良久了,见两人踩入自己的天地,自然谄媚地献上了自己全部的邪恶和扭曲。等男人把全部道具都一字排开在吧台上时,他才意识到当中很多道具是没有理由也没必要出现的,尽管铺满了台面的排场十分震撼。他并没有要将它们收回箱子里的意思,相反在深呼吸之后他甚至比刚才还要歹毒地回过了头并酝酿着更强烈的情绪。现在两人的空间依旧安静,却比电影院和车内更有可能打破这一局面。
多年以后男人还是在内心中和自己争执着,如果将时间的刻度拉长,那么日后导致一切破碎的裂痕到底是不是发生在那一刻的地下室。而这一切又是不是有益于她,是不是无法避免也无法修补。那俗套的转折就像是毫无逻辑而言的小说,才刚刚有了好看的开头就急转直下变成了不知道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
失控
空旷的地下室中除了男人和他背后的吧台就只有一把简单的木椅,它在正中孤单停着,显然这地下室的布置从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可以有第二个人坐着的情况。现在,在椅子的旁边是一个跪着的女人,她的衣服和高跟鞋都整齐地摆在门外的地面上。男人见过了无数次但是他还是要感叹,这么一个高挑匀称的女人在跪下后低着头又用手撑住膝盖会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甚至不堪一击的娇小模样,要是往常男人这时只会内心满足于自己调教的成果,对女人发出赞赏或者摸摸她的头,但是这次他只是用脚尖伸出点了点地。
那个季节的那座城市的温度大约零下十几度,也许是长期无人问津的地下室有窗户没有关严,也许是本该工作的暖气没有正常工作,男人甚至可以看到空气中自己呼出的白气。一呼一吸间那冰凉清新的空气还掺杂着些许甘甜让人清醒,可惜于事无补。就在男人还在内心估算室温的时候,女人向着男人爬了过来,教科书般的爬行姿势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交替进行,重心不偏移且内线笔直的姿势背后藏着多少伤痛和泪水男人印象深刻。不算华丽但是足够干净的地毯上女人慢慢地靠近男人。室外已经开始衰退的阳光还是强势地透入了为数不多的玻璃照射到了地上,就在爬行的路途上照在女人或许是因为低温或许是因为光线而惨白的肌肤上。男人还没从这幅对比强烈的视觉盛宴中缓过劲儿就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没有沉迷在没带相机的内疚中,也没有感叹自己送给女人的香水多有品味,而是转身抓了一根鞭子向空气中挥去。
在空气中划出半圆的鞭子由两个面组成打击部分,牛皮的那一面击打声音大且落点很好控制,一般用于精准打击带来的警告和纠正体态的作用;而另一面则镶满了闪亮的菱形金属块,触感冰凉、破坏力惊人。介于这根鞭子跟了男人女人超过三年的时间,也走遍了半个北美,空挥时发出的声音就应该已经让女人猜出它的名字并说出来以减轻接下来要面对的刑罚,所以此时女人的沉默才显得分外的刺耳。男人也一直认为挥出的那一瞬间快感就已经来到,至于打在女人身上的反馈则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他将金属的一面转向了女人,鞭子在空气中的弧线远胜于以往。通常牛皮的一面清脆悦耳,金属的一面往往伴随惨叫和求饶,而这一次的接触不光没有传出呻吟,就连男人刻意留出空档方便女人意会并开始计数的善意都被无视了。自诩温柔的男人这一刻彻底愤怒了,不光是因为施舍被拒绝也不光是因为那刺耳的沉默,更是因为平常早就已经哭喊的狼狈模样和现在坚定得让人绝望的姿态之间产生的对比。就单单这一刻的沉默,男人被赋予的一切权利都荡然无存,纤细又稚嫩的女人用最卑微的体态表达出了最强硬的态度。
等男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太能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声了,寒冷的地下室这一刻十分的燥热,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凄凉的女士香水味,脚下的女人则瘫软的在地上继续用被动控制着局势。可以想象赌气的她一手抠着地毯一手已经抓住了男人的裤腿是多么的失态。刚才还可以完美展现惊人腰臀比的跪姿现在更像是蜷缩,会特意控制自己落点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放肆的痕迹。侧腰、小腿、肩膀、手臂这些他从没想过鞭挞的地方都被碍眼的红色污染了少许,就别提重点打击对象——那每周要在健身房打磨数小时浑圆饱满的屁股了。
男人舒展了一下肩膀踢开了女人的手,踩在了她因为男人剪短的头发上,抓起了那红色的电击棒。这一次男人期待已久的惨叫声如约而至。而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尘土也突然换了一个方向飘零,无人察觉。
没有记账,没有骰子,没有预警甚至没有安全词,女人哭得越撕心裂肺男人越是兴奋,同时又不可抑制地害怕。曾经女人穿着他送的制服害羞又坚定地跪在脚边背诵的奴隶宣言仿佛禁锢了不仅仅是女人自己的自由,尤其是他亲手写的那条“不可以随心所欲施暴”的最高条例在这一刻甚至化作了猩红的符号映射在了女人不断挣扎的肉体上,刺痛着男人的精神。第二根藤条折断后不久,女人已经从号啕大哭变回了轻声啜泣,男人的外衣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何处。可是男人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因为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他才想起同样身为铁律之一的“不可硬抗,不可赌气不说安全词”是多么适合现在把一切罪责通过刑具传递给脚下的可怜虫,即使现在脑海中沸腾的分明是源自自身的无能狂怒和害怕失去的胆小怯懦。
他扔掉了被他捏得滚烫的藤条,抓起因为挣扎而无意间移动的女人的头发拉向了椅子。原本还想着要坐下的他却将女人丢到了椅子边,他半蹲贴近了女人把她的头向后拉去。想象中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倔强又升腾着愤怒的眼神出现在男人眼里。那被很多同龄人疯狂追求过的甜美面庞现在却成为了矛盾的画布,哭红的双眼中没有一丝委屈而是充满了让男人陌生的恨意。平常经常挂着笑容的嘴唇被它主人自己咬住,在不屑中又透露着疯狂和挑衅。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带着恶意的脸庞比男人此刻的鲁莽和狠毒更让男人自己陌生。明明遍体鳞伤的模样又没有一点狼狈,曼妙的曲线即使是扭曲的体态也一如既往地养眼,嫩滑的皮肤就算布满了伤痕也在如今冬日中难得一见的薄汗衬托下更显得光滑闪耀。男人咬牙切齿地质问了女人要不要再来一回合的意愿,女人丝毫没有了往日的调皮和骄傲,整张脸上的五官除了嘴唇被咬得发白发干,其余的反而通红又湿润。也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的哭闹减弱到了几乎消失的地步,她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将原本下垂的无力手臂伸向了男人的裤子。
男人似乎没有丝毫阻拦就让女人如愿了,但是从它几乎是弹射而出的状态中看来,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得逞了。两人间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和以往一样的全方面多角度的动作,手和嘴天衣无缝的配合,液体、气体、肉体相互间形成的声音都比不上面前凄美的画面带来的冲击。而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女人冰冷的皮肤和时不时因为鼻子堵塞就要推开男人用嘴换气的行为。完全自主地带着痴狂和呆板地主动向前迎上,就像以往男人用手按住女人头时一样的激进和机械。一声一声地干呕,一阵一阵的咳嗽和一次又一次没命似的吞咽和冲锋没有让男人感到期待已久的快乐反而是开始恐惧。下一刻,莫名其妙地,两个人的底线在这一刻同时被击穿,都自诩科学和健康的两个人对于零距离的接触都持绝不允许的态度。但是这一刻像是赌气也更是鲁莽,就这样多年的坚持就像是个拙劣的笑话一样悄无声息无人提及,与此同时一齐荡然无存的还有很多不切实际全凭惯性的白日梦。
曾经的记忆给予了男人力量,平常甜蜜又亲密的两人会在结束时会用种种手段无声地表示感谢。用嗅觉和身体将对方的轮廓融入脑海中本就为彼此打造的小空间内。他依旧用护肤乳融进了她此刻狼狈的臀上,往日的愤怒和挑衅在刚才的鞭打和窒息中也得到了释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男人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逃向了更加温暖的暴雪中,V8自然吸气发动机的轰鸣把男人从刚才疯狂和混乱的记忆唤醒了一些。男人记得女人从没有如此大声地附和过自己,那嘶哑但是又动听的声音比以往的不堪入耳也更加痛苦。男人的膝盖和脚面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地面都被粗糙的地毯在短暂的时间内磨破了皮,男人简直不敢想象娇嫩的女人如此长时间全方位的摩擦会是什么结局。他现在只记着女人一反常态地没有一瘸一拐地拿来湿纸巾或用自己的口舌替男人完成了全部的清理任务,种种异样但是又符合男人理解的行为并没有带来新鲜感,而是出乎意料的茫然。 那份带着决绝的潇洒和发泄,彻底开启了为期数年的羁绊,然而男人却发自内心地替女人感到高兴。他叹了一口气,躺回了粗糙又带有女人余温和味道的地毯上,这是他能得到的他习惯的身份中最后的温存。
重逢
大概是第一次和她在国外相遇,对于陌生环境的抵抗还有彼此肉体和灵魂的思念,让他们险些撕裂了彼此。说来好笑原本在这方面遥遥领先同龄人的两个人在长久以来的日常聊天中像极了两个性冷淡。可能是怕点燃无法熄灭的火焰,他们的沟通中不要说关于肉体的探讨了,就连宛如实质般的思念都很少提及。比起热恋期被生生拆开的情侣而言,他们的克制和压抑导致他俩看上去更像是出于礼貌才保持着沟通的同班同学。
然而在两人第一次重逢之时,在那步行3分钟都见不到路灯的偏远住处内,在这个常年积雪让没见过下雪的南方姑娘都脱敏了的极寒之地中,他们用尽浑身解数取悦或者蹂躏着对方。仿佛这就是这片冰原上仅有的主题。那也是男孩第一次见到了女孩的疯狂,意识到了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委曲求全,他们向来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和剪纸一样,不能回头的艺术让有自毁倾向的两个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女孩分享给男孩的很多东西已经让他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当她真的哭喊着将她的诉求倾诉在空气之中,男孩眼中的血丝还是及时出现。后来看到另外一种白里透红的凄惨和壮烈时,男孩内心的大门也被野蛮地踹开。他突然明白了为何思念和占有都会让他牙龈产生只有咬在女孩修长脖颈上才能缓解的不适。他明白了他一直偏爱的粗暴对于她而言同样是灵药,那深入灵魂又喷涌而出的爱意哪怕会将眼前的挚爱灼伤或者撕碎也同样可以被原谅甚至央求着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他需要的只是她,一个和他一样热烈又勇敢的她。
室外呼啸的狂风和冻结呼吸道的温度让室内的暖光还有舒适的家具显得更加诱人,男人在安静的极地里自然喜欢上了更安静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在没有自己同胞的前提下保持忙碌,而当他给那摆满了一整张桌子的手工模型上色时,百无聊赖的她就会在旁边观察,偶尔递上颜料或者钻进桌子下面,寻找属于她的乐园。显然远距离的相处让如胶似漆的二人失去了对对方的伪装,女孩连贤者时间的空隙都不打算留给男孩。而男孩也很享受品学兼优的她争分夺秒的样子。
被白色覆盖的国度中的童话故事并不适合全年龄段。两人一度无聊到了在小院子里遛狗和锻炼身体,而屋子里并没有狗,女孩那时候也只喜欢一种锻炼方式。 正巧男孩当时也对摄影和录像开始感兴趣,而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女孩的出众导致他想要将那些美好定格下来,亦或者是他给自己的努力还有投入一个证明。偏偏那时女孩并不喜欢被镜头对准,她并非对于自己的条件有所不满,只是单纯无法全身心地乐在其中。男孩自然迎难而上,出于反击还是恶趣味没人知道,只是当几天的分别之后,女孩就爱上了照片和视频为主的沟通方式。那后续几年间留下的资料足以轰炸网络,毕竟许多人镜头下的假象还不如两人热烈的一半荒唐。女孩开始在镜头前收放自如,甚至自己购置大量的道具和灯光就为了能更好地展现自己的外在和内在,还有那刻苦学习而来的技术,结合各种场景还有衣服,日后的女人一度将男孩现在不成熟的爱好推到了全新的境界。
在新的国家,新的环境中男孩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引导的感觉。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不是船长,那个让自己出海航行的人才是他追寻的宝藏。至于脑海中的那座灯塔,则经常被他遗忘。还好他也不介意成为司机,毕竟将方向和乘客的安慰握在手中对于那时的他而言,已经绰绰有��。
玩味
忘了这刚刚进入春天的四月就已经有多少热情好客的年轻姑娘在男人久居的酒店中尖叫呻吟,她们当时的媚态和求饶加上事后抱怨的腿疼肚子疼都已经让男人有点舍不得这座他终将要离开的城市。又因为各色美女络绎不绝地大献殷勤,男人甚至开始在言语和行动上都变本加厉地故意宣泄起了恶意和扭曲。
酒店房门一打开就能看到他自制的三套控制模组,任何一套都是让女人羞耻异常又动弹不得的刑具,结合起男人最近痴迷的电击和电动SP机器,几乎每每都可以让可怜的受害者在疼痛和快感中迷失自我。也就是这个时间段,男人往往会因为自幼就习以为常的平权教育而感动困惑。毕竟,之前坚持健身又喜欢学习先进和冷门技术的男人自认没有明显短板,可是侮辱性质强烈的贬低则的确是他长久以来的盲区。
果然这一次,男人看着床边大量的液体和疲惫不堪又一脸幸福的虚脱女人,他再一次质疑了所谓稀有的属性。明明谈虎色变又自称神秘的属性为什么在男人身边层出不穷,为什么甜蜜和亲热不再受欢迎,什么时候疼痛和屈辱从催化剂变成了正餐?这是第几个用长辈的称号来称呼男人又请求被粗暴使用的姑娘了,这又是第几次被不敢直视自己双眼的全裸肉体请求开发她们之前没有开辟过的战场。男人总是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养成侵略性的相处风格,何况他本身就已经是隐藏得很好的一个强势又固执的蠢货。一个一个年轻娇嫩的女人在胯下吞吐,一具一具光滑脆弱的肉体在床上摇晃,一次一次暧昧地求饶和撒娇传入男人耳中。他很难放弃面前已经相对成熟并且熟练的道路不走,放弃盘中这平常人接触不到的绝美佳肴。
他独自整理道具时会想到他此刻很难被他人理解的困扰,那每一样形态和材质都截然不同的老朋友陪他走过了度过了漫长又充实的旅途。每一个的反馈和效果和上面并不存在的余温和味道都让男人想起曾经的故事。它们是男人的延伸,是男人的恶趣味的具象,他借助它们可以满足自己也可以给那些幸运的又不幸的姑娘们带来甜美的痛苦和真实的幻觉,还有充实的虚无和禁锢的自由。他享受在女人已经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向她们介绍道具,不论她们当时是否被蒙住了眼睛还是嘴巴。那故意拖延的时间在两人身上并不同步,那些面目可憎的道具偶尔还会在她们身上拂过,而无力反抗的挣扎羔羊此刻也才最美味可口。
就比如现在这个拥有修长美腿的女摄影师,她此时一只手努力但是枉然地试图变换着形态堵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则形同虚设地抵在男人小腹之上,仿佛男人现在猛烈又粗暴的冲撞不是她刚才恳求的一样。男人一边站在床边抱着女人交叉的双腿搂在了自己胸前用力地倾泄着旺盛的精力,一边抬着下巴看着女人羞耻的姿态。脑海里却是刚才他把女人相机对准两人现在正在战斗的床上并按下了录像键会产生的效果。他拿起自己的相机又对着丑态百出却依旧性感诱人的女人不停地按动着快门,他故意开启了高速连拍模式和快门声音。就在他还准备向想象中女人的抗拒解释是因为她腿部和臀部腹部惊人美丽的线条留下纪念时,女人已经自己睁开了双眼,抓过了男人在她迷人双腿上的手并将男人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同时自己又分开了双腿用自己的双手开始了上下同步的自我探索。女摄影师这时成为了模特,对于目前的场景和氛围做出了最恰当的情绪和姿势。同样身为快门癌晚期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眼前震撼十足的画面,他也开始投入了拍摄。那段又短暂又漫长的时光内,甚至不需要看向取景器,男人也能想象出镜头中的美妙,他感受到女人肉体逐渐的僵硬和下体感受到喷涌而出的液体越发的频繁,他眼中女人的眼神越发迷离,胸口之上的颜色也逐渐潮红。最后,女人用双手把男人的手掌按在了自己修长的脖颈上,反复哀求着不要把她当做人类而是道具或者另一种常见的雌性动物使用之类的让男人气血上涌的话语。在场的两个人表情都称不上幸福,完全凑不出一张笑脸,却并不影响没人可以否认此刻的痛快和快乐。
也就是太多次类似这样的经验,一个个刚加上联系方式时机警又敏感的机灵鬼,在拍过照片又见识过男人的自律和禁欲主义后会偶尔的在言语上主动挑起敏感又隐私的话题。也正是她们会在被抓着脖子或者头发时自己乖巧地捏住自己脚踝或者扒开下体,也只有她们会在事后不管不顾自己红肿的下体或瘀青的屁股,也不闻不问自己大腿上神秘的液体和哭花了的妆容,也要抱住男人拥吻或者俯身大口地替男人清理身体。那种在镜头中清纯可爱或者冷漠厌世的美人在后续自己镜头中放肆地盯着镜头笑着用嘴接受恩典;害羞又认真地抬着脸庞的刚才又爱又恨的罪魁祸首认真地吮吸着更靠下一些的它的动力来源;把舌头放入男人脚趾缝隙间时好奇又期待着男人反应的可爱神情;明明刚才还抗拒又嫌弃但是马上又毫无淑女形象的贪婪舔舐着男人更加不堪的部位时的豪迈;都在男人的镜头中成为了永恒。男人从来没有在日常生活中见到过女人如此灿烂笑容和深情的眼神,只能在手机的照片和视频中翻看她们对自己异样的迷恋和无条件的信任。就像没人会关心路边去死虫子的故事,也没几个人死去几十年还能被叫出名字,脖子上和手脚上或者下体被上的锁要是能解开心里的那把,哪怕就是几小时又何尝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男人何尝不感到厌烦,单调又机械的重复,千篇一律的反馈和附和。只有故意在最深处研磨或者挤压上对方的气管时才会有一丝新鲜的反应,其他时刻男人甚至唯一思考的角度问题是能练到自己的哪部分肌肉而不是如何给予面前尤物更强烈的刺激。对于大部分的姿势和玩法他也是更多的在考虑自己设置的相机所拍出来的效果而不是快感。
当时痴迷龙与地下城时,精心设计的怪物和错综复杂的剧情从一个念头到最后展现出来的过程,至今仍然让男人沉醉。而靠灯光或烛光搭配上背景音乐烘托出的各类氛围,看着冒险者小心翼翼地走入陷阱亦或者是找到宝藏。那仿佛处在云层之上的观察视角,指引人们脱离苦难也同时可以将他们送入深渊的能力才是男人追求的快乐。也许他并做不到维持长时间和高频率的设计和实践,但是这不影响他已经将墨守成规的无聊流程打入冷宫。而如果迟迟找不到自己的冒险队伍,不如就送每个误入歧途的羔羊一份新鲜又怪异的礼物。
男人并非不相信人类的眼神中可以展现出多样的情绪,最起码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如此精准的表达。可是他此刻的确可以从眼中喷出火焰一般,那是一种不善表达的自己想要怒吼出来的冲动,把永恒压缩到瞬间并不实际。这并不影响他将自己内心的情绪通过肉体传递到身前的女人体内,他将释放不出的力量融合到自己的每一下运动中,上半身配合下半身的挺进同时将女人向自己拉动着,在清脆的撞击声中听着女人的尖叫来抒发自己心中的压抑。
而身为缪斯的她们每一个都是截然不同又那么相似,外表的出众结合上学业或事业上优秀总是会吸引很多异性甚至少量同性。男人早在初中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没有安全感的深渊中缓慢下落,而在细腻贴心或者强大优越的道路上他不可能做到脱颖而出,所以一度扭曲这带着疼痛和恶意的征服感在无意间从潜意识中对抗了男人承受的压力。他总是自诩个性十足,也真的认为在某个时刻她们总是会因为他带来的与众不同的体验而想起他,哪怕这段记忆承载了快感或痛苦,羞辱还有伤害。让他庆幸的就是文件夹中躺着的那些名字,那些他已经无法用视频和照片以外的办法想起来的风情和模样,它们统统表达着信任和感恩,再不济也有他曾经留下噩梦的证据,而被记住对男人而言就已经足够。
他感谢自己的固执和敏感让他踏入了这种扮演上帝的环境中,他更加感谢人体的美丽和荷尔蒙的作用。也许他怀念的是信任或是亲密,是强势亦或者被称赞,总之不能是本能,男人百般推脱自己的肤浅。
启示
时间回到四年前的那个格外燥热的夏日,那个男人闭眼就能闻到身边女孩气息的夏日。他们所在城市靠天气寒冷成名却依旧在夏日展现出丧心病狂的炙热,阳光辐射之下,万物炙热又刺眼,皮肤上的刺痛也无药可医。能让男孩从空调直吹的位置下挪动屁股的原因不多,女孩少说身怀千种。
没记错的话那是女孩第一次自己选择场地,她仿佛对这次类似偷情的计划兴奋异常,就连发烧都没能阻挡她的热情。
由于什么幼稚的理由,已经对外宣称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就这么瞒着彼此的朋友继续约会。两人刻意没有开车,而选择了打车在民宿的门口相见。女孩这时候还是个刚开学继续深造的学生,她专注地研究着如何打开面前房东的密码锁,也将身后她的精心挑选的衣服所衬托出的美好背影献给男人欣赏。此时已经有计划的男孩拎着大箱子站在别墅门廊下的阴凉下若有所思,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孩展现出的曲线和设计过的姿势。女孩一声欢呼打开了房门,蹦蹦跳跳地进入了大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丝毫不像是低烧的样子。男孩也环顾了四周仿佛已经听到了空旷的大厅里传来的悲鸣回响。 温馨的装修风格即将见证中西结合的新锐玩法,就连眼前很难不注意到的浮夸螺旋楼梯都被男孩安排进了一会儿的计划当中。
男孩回想着路上女孩屡次提起那些追求者的邀约,那言语间闪烁的兴奋不论是不是期待都已经足够刺伤男孩脆弱的内心。他放弃思考她的动机,决定直接快进到清算。也许小学时写下的自我定位也还算准确,既然做不到最聪明或者最勤奋,最起码还能成为最冷血无情或者最鲁莽好斗的那个。
男孩虽然不知道女孩的想法,但是他今天的确是带着任务而来。一方面是这段时间虽然两人没有分开,可是男孩听到的周围对这段感情的总结无一例外都偏向刺耳,他这一口恶气需要更歹毒地羞辱和践踏面前优秀可爱的女孩才能发泄而出,所以他今天准备让女孩更加离不开自己,精神和肉体都是。 两个人刚在一起时只是女孩那边的圈子会偶尔传出两个人不合适的声音,而这段对外宣称分手实际藕断丝连的时间内女孩几乎每天会被她拒绝过的异性骚扰,而男孩这边却是风平浪静,唯一的声响还是其他人向他询问何时出手才不会破坏幼稚的江湖道义。这些由于自己不懂得珍惜才产生的恶果男孩丝毫没有要自己承担的意思,他在脑海中反复烹煮的这道搀杂着嫉妒和愤怒的大餐,在脑海中变换着方式地呈现着,发酵着,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不知情的承担对象。往日他人善意的劝解和无意的玩笑此刻都化作了男孩内心扭曲欲望的燃料,他想要面前这个已经沦陷于他的美妙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根骨头还有每一个器官乃至灵魂都要由内到外从上至下沾染上他的气息,永世不得清除。
即便是日后男人最鄙视的这个阶段,男孩此时也明白一切的逾越都是被赋予的权利。书籍和影视作品中的威逼利诱并不合逻辑,男孩也做不出来,眼下的一切高空特技都完全仰仗女孩的爱意。垂死挣扎的这根钢丝不光维持着联系,也承载着男孩的摇摇欲坠的骄傲。
不用任何人说明,男孩也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女孩会有和现在截然不同的状态。那时候她口中的自己恐怕无法被他自己接受,男人希望那时的她被悔恨和憎恶浸泡,而不是轻蔑和敷衍。想到早晚要失去这个摆脱不掉的恶俗生命,他便庆幸如今尚且还拥有着用激情和爱意惩治无辜的她的权利。他打磨并压缩着恶意,想着如何在电脑和脑海里留下两人更不堪的画面。全然忽略了这想要运用拙劣手段控制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控制
大概熟悉了一下环境并且都共同表达了满意后,男孩迫不及待地命令女孩脱下衣服并跪趴在了洗手间外冰凉的地面上。女孩脸上也心安理得地闪着狡黠的笑容,随后痛快地暴露出了自己备受追捧的傲人身材。尽管她精心挑选的高档内衣没有获得称赞,而是被一视同仁地视作障碍而要求丢在了一旁。她却依旧享受自己青春靓丽的肉体被她最信任的男孩肆意观赏。果不其然男孩丝毫不加掩饰地用眼神表达了所有权后便将女孩按在了地上,随后自己则走进了浴室。出来时看到纹丝未动的女孩的他也缓慢地用脚蹭了蹭那如今只停留在记忆中的女孩的长发。将浴衣扔到沙发上,男孩便坐在了床边欣赏起了这主动邀约的名义上的前女友。此时女孩的背冲男孩,少女那单薄却不枯干的肉体从这个角度看起来结合了恰到好处的饱满和绝不寒酸的骨骼轮廓,在透着和谐美满的装修风格的别墅之内让男孩恍惚地回想起了曾经彼此许诺到老的誓言。
面前的臀部那时还没有在健身房内锻造多久,但已然是男孩长久以来爱不释手的玩具,他在起身挑选道具的路途中很恶趣味地将冰冷的脚放在了女孩炙热的后背上。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具备很大的摩擦力,男人也喜欢它冰凉的触感,他更喜欢女人不会欣赏膝盖在上面久留。随着女孩本能的颤抖,有一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夹缝慢慢垂落了下来。男孩用大脚趾上下摩擦着女孩的滚烫湿润,同时另一只脚又踩上了女孩脚尖的背面。软弱的脚尖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摩擦,同时另外一面的大脚趾借助着未知的润滑几乎快要得寸进尺地钻进女孩体内,也不知道是脚尖骨骼传来的疼痛还是男孩越发肆无忌惮地挑逗,女孩快要喷涌而出的液体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此磅礴这一点无人得知。她只知道自己在无地自容地自责那不争气的本能,又发疯般地想立刻就被抓着头发狠狠地填满,这样也好坐实自己的本性。她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逐渐地她开始感觉不到痛苦,希望被扇脸和被吐口水还有被掐住脖子的欲望越发强烈。随着大脑逐渐开始停止工作,她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姿态越发迎合脚趾,而在脑海中的她已经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扭曲着,期待的那声无声的巨响却因为男孩动作的戛然而止而荡然无存。一瞬间的落差就仿佛女孩和天堂之门擦肩而过,随即又坠向了无尽的深渊。就在那触手可及的让人癫狂的极乐就这么无情地消失的瞬间,被抽空了最后勇气的女人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臀部上发出的爆鸣。比起随之而来的剧痛更早的进入脑海的是她听出来的道具名称。
男孩不知何时捏在手中的木拍子是一种和皮肤接触面积很大的道具,虽然是声势大于伤害的代表之一,但是千万不要低估了它此刻对于女孩的冲击。它到来的时间是那么巧妙那么突然。偏偏在女孩意志力最薄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不期而至。
假设这次男孩学会了他想要学会的高潮控制,那么想必他对于他自身的质疑也会被压制些许。这算是男孩早期少数几次自发地想要学会所谓的圈内技能,一方面是女孩本身是个过于容易满足的对手所以没有提升的刚需,另一方面也是男孩内心深处总是拒绝承认自己已经露出苗头的施虐倾向。他的天赋不仅限于给人带来痛苦,好像从小到大所有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他都可以很快入门。像是这种私密又背德的特殊技能自然也没有脱离这个范围,男孩很快就发现了他在折磨和控制女孩上的快乐。看着在身前瘫软又期待的女孩,男孩觉得再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去实践了。既然别人不知道在外高高在上的身为优等生的乖乖女是什么样子,那么此刻在私下里渴望被辱骂和被鞭打还有被拴上狗链子在野外被牵着散步的她就是独属于男孩自己的。如果她期待体液的洗礼和鞋底的践踏,那么就让男孩索性彻底将她用新的技巧彻底封印在欲望的地狱之中。毕竟,此时的男孩还真的以为他一切的所谓黑暗的欲望都是这个女孩带给他的,享受施虐的他不过是碰巧被拉入圈子的。他把自己历来喜欢看女体拷问、问答无用、绝叫地狱和kink的口味偏好统统选择性忘记,一心一意地把责任推给这个不惜一切代��就为了能讨好自己的盲目痴愚的女孩。
其实,男孩查到的高潮控制的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在快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停止刺激。当然,以男孩现如今的怒气和扭曲,他肯定是要用更进阶的方式,选择用疼痛填补这一瞬间的空白。这也就有了刚才女孩从天堂到地狱的一幕,她不知道的是刚才那种急速下降的失落感还会在今天发生很多次。后来,就连热爱运动的男孩都因为劳累开始换姿势时,女孩早就已经在精神和肉体上缴械投降。男孩将女孩轻易地拉入怀中,却没有平常那样的温柔甜蜜。双双站立彼此拥抱的姿势下用手指挑弄是男孩的拿手好戏,也正是如此他可以十分准确地赶在每一次女孩身体开始发硬并微微颤抖时将手指快速拔出,又狠狠地咬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或者将掌印印在已经通红的翘臀之上。手臂环绕的柔软腰肢没有了以往的坚韧,嘴边娇嫩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牙印和口水。平常在夏日长裙下若隐若现的骨感脚踝从视觉上只是一瞥就能评估出整个人的优美体态,可惜拖在地上还时不时会弯折的同样白嫩到半透明的秀气小脚此时却没有一丝支撑的作用。男孩怀中的女孩比以往更加柔软,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在他的怀中被肆意拿捏。男孩嗅着女孩秀发熟悉的香气,听着她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呻吟,感觉怀中的生命是自己才可以玩的玩具,是独属于自己的洋娃娃,想要弄脏和丢弃甚至撕碎都是自己的权益。
就在男孩搂着女孩在时间静止的状态下又共舞了几次后,女孩便双目无神双腿无力地轻声呢喃求男孩让她满足,她有气无力地抱住男孩的腰,踮起脚在他耳边对着并不存在的罪行发出忏悔。那恳求和谦卑的用词和赎罪的低贱语气是男孩从来没有听过的,这无疑更加坚定了他要学精通这技能的决心。被甩到床上的女孩相比较起虚弱反而更像是醉酒一样的失态,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男孩的容忍极限。他就像没有听见她那淫糜的轻哼,也没有看见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泄漏的体液一般,从道具箱里又拿出了潮吹捧和教鞭。就这样,男孩在女孩已经早早投降之后又用了她最爱恨交织的两样道具让她在情欲的波峰波谷中反复迷失不知道多少次。
女孩的哭声对于男孩并不陌生,一起看动画片时的小声啜泣或者被打到遍体鳞伤时的号啕大哭,但是像现在这样又踢又打撒泼打滚般的姿态男孩坚信别说是他,怕是女孩父母也不常见到,就更别提现在她的诉求和用词绝对不是可以给她严厉的父母听到的。男孩感叹自己大功告成的同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的成就感几乎已经脱离了性欲,虽然手段上是难以称之为纯净,但是他此时纯粹的快乐与以往驱动他施虐的生理欲望毫不相关。
床上那个有着陌生表现的女孩抛开诱人的身体曲线和皮肤不谈,单单这番景象就吐露出一丝凄美又妖异的美感。与一些化学晶体那符合强迫症的对称美不同的是,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类,而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她的这一面却是男孩从来没见过的。他肯定女孩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姿态的出现,他由衷地希望这个状态是对他独有的,永远也不会有第三者可以见证。来自外界的对于二人结合的不支持与不赞同并没有影响两人的亲密关系,早在高中时两人就双双共同奔赴一起偷尝禁果,但是就哪怕比起当时那让人一想到就会微笑的时刻,男孩还是觉得眼下的状态才是两人关系的顶峰。自知控制欲很强的男孩承认自己会因为外界的不理解把病态的能量释放在无辜的女孩身上,而女孩的乐在其中也一直是男孩的救命稻草。他没想过这个施暴的过程其实并非完全女孩主导,他看着床上那个就像毒瘾发作般下贱地恳求自己的女孩比以往更变本加厉地突破她自己的下限时,他就是神明,可以感受到那旁人感受不到的类似狗狗对于主人的那种无条件的爱和崇拜。
终于男孩见怪不怪的高压水柱再次出现,在感慨房屋押金消失的同时,男孩也乐于见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图案。他既快乐地享受着这对他能力的见证也同时也难以想象这纤细的体内居然有如此大量的液体。讽刺的是在他看来主菜已经端下桌子,接下来发生的甚至连甜点都算不上。那迎合和冲击虽然美好又甜蜜却无法让他感到新鲜和过瘾,简直像是精彩又危险的冒险之后还要回到教室应付随之而来的表格一样让人灵魂枯竭般的无趣。
男孩甚至可以切换到第三人称视角俯视这个屋子中的一举一动。他眼中的男孩爬上了床,粗暴地把女孩拉到自己身下并掰开了女孩无意识夹紧还自我摩擦的修长美腿长驱直入。他也听到女孩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动听最满足的呻吟,战斗才刚刚开始女孩就用以前快到尾声时才会出现的缠绕和迎合庆祝这期待已久的活动。听着这大床发出的规律声响和女孩放肆至极的浪荡叫声,那个旁观者满足地回到了虚空之中。
而数年后,冬日之中的地下室地毯上,男人早已蜷缩了起来。地毯上的余温独属于他自己,之前还能粗略感受到的属于她的形状已经不复存在。
父亲
早在女人还是女孩时,她就经常用这个称号来称呼男人。一开始还只在最激昂的时刻出现,后来不知不觉就几乎变成了男孩的第二个名字。从一开始的耳语,再到日后就连生活中也覆盖了她的大部分句子开头,到最后女孩学会了只用这两个字却表达出各种不同的含义。语气和音调的变化就足以展现她需要表达出的所有情绪,这个行为持续到了最后就连她的朋友都开始用这种口吻向男人打趣。
男人也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哪里表现出了强势或者包容,亦或者是那偶尔冷漠的态度像是她口中爱恨交加的父亲。曾经的他还以为这只是情趣般的一个爱称,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他询问过外形上的可能性,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贴近那个智慧又暴躁的形象,也许现在的男人可以想通这一切,但是最初他只因为这个名字的悦耳和最初出现的场合足够香艳就坦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那时的她会在各种场合向男人讲述她小时候的故事,全然不顾接下来会发生或者刚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甚至男人一度怀疑她就是专门挑好了最不适合讲述童真和严父的时间和场合来故意和她口中的故事发生冲突。也是数年之后男人开始有意识地研究了相关的知识,他才意识到当时的女孩是多么教科书一般的个体。
在她的回忆的过程中不光有着她口述着父亲的往来事迹,还普遍掺杂着她当时和其安静外表有着强烈对比的服务,甚至当她口齿不清或者精神涣散时她也依旧断断续续地回忆着那或许甜蜜又偶尔暴力的童年记忆。有的时候男人觉得他们两个男人在一定时空的机缘下很可能会成为朋友,前提是她父亲一定不能知道他女儿的这第二个父亲都和她发生了什么。
她父亲历来的行为和性格总是让男孩深恶痛绝又大呼过瘾,那份纯粹的暴躁不针对任何人。施加的那些暴行和呵护又穿越时间让男孩继承了衣钵,也足够让经常受到波及的女孩留下了足够的伤痕。他们父女二人的相处模式好似正常又透露着蹊跷和诡异。女孩后来的职业虽然是为了留在那片冰原上才做出了调整,但是倒也算是继承了一部分的传统。也还记得并不自信的女人第一次穿上白色制服时,还没等男孩开口称赞,她就自己从体内感受到了喷涌而出的情感。日后,就连离经叛道的两人都偶尔会回忆起那一下午的疯狂和新奇,那朝圣般的发泄哪怕十年之后也依旧震撼人心。
女孩父亲的严厉不光体现在规矩的制定和执行上,那覆盖了女人童年的殴打和瘀青也在男人脑中逐渐清晰。按照男人以后数年的经验来看,女人可算是反常中的反常。碰一下就会号啕大哭但是绝不求饶和改变的她简直就像是男人口中需要定时拧紧发条的物件。哪怕是第一次的尝试也同样歇斯底里。当时男孩的青涩又善良,还是现在覆盖着老茧一般的心灵。女孩的祈求和享受并不能让男孩感受到一丝享受,幸好长时间的渲染和分析之后男孩得出了早就该得到的结论。两人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将这项极限运动推到了全新的高度。而女人唯一没有进入状态的那一次也正好是给男人的灵魂留下了足够刻骨铭心的烙印。那个走入雪中的身影全由男人想象而出,依旧存在至今。
焦虑
与她交锋就像蒙眼乘坐过山车,一举一动的反馈都像是在开盲盒,感受到急转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伪装和思考,时不时就出现的失重也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加遮掩便承认自己恋父情结的女人提议要来酒店找男人秉烛夜谈。而男人也故意装作忙着开会直到夜晚来临才同意了这次见面,为了保证不影响自己的睡眠他还反复强调了自己当天的疲惫和困倦。
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等待着男人的女人仰仗着就住在酒店旁边的地理优势,竟然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来赴约。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她要不是因为眼神中有着几分不安甚至比男人更像酒店的长住客。接近纯黑色的睡衣上隐约显现出同样深邃的图案,乌黑的长发和白色口罩也没能压制住她那双惊艳的眼睛,因为跷着二郎腿的缘故大腿和臀部的线条隔着宽松的睡裤一样直观又粗暴地展示着傲人的资本。除却暴露在空气中的少部分脸部,女人的手腕脖颈和脚踝也同样纤细又柔美,男人单单瞥了一眼便能想象她遍体鳞伤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显然女人明亮的眼睛并没有同样优秀的视力,她没能发现远处的男人,时不时低头看向手机又拉拉领口的样子让她在男人眼中是一只掉队的柔弱小鹿一般,脆弱又可口。牵起女人白嫩小手的男人在前往自己房间的路上恶意地提起了之前的聊到过的出格的话题,两人踩在厚重地毯上的脚步没有发出声音,只有那尖锐又羞耻的问题还在漫长的走廊里飘荡。女人还没来得及想到如何得体地回答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问题,男人就把手伸进了她宽松的领口。女人正要从空白的大脑中找出惊讶,男人就已经把手抽了出来,明显他只是想要确认女人的确是如他所想一样真空赴约。这一刻女人意识到了她的回答已经不再重要,所以片刻后进入房间的她也接受了自己任人宰割的命运。
麻木的羔羊就被牵进了未知的洞穴之中,墙壁上的壁画也许不好理解,洞穴深处的嘶吼和火光却也足够恐怖。
男人因为主场作战的缘故,很自然地就趴回了大床上示意需要按摩,女人也没什么延迟就安静地开始了生疏的服务。她轻轻爬上床又骑上男人后背的动作小心翼翼,透着乖巧和臣服,男人背冲女人心中感叹曾经向往的香艳画面如今已经逐渐失去了冲击力,不过深藏在基因深处的冲动又驱使着他自己一次次地屈服于另一种更无聊的欲望。他翻身示意女人脱掉衣服,随即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硕大的相机对准了她,在无数次快门咔嚓声中女人轻咬着嘴唇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浑圆天成的饱满乳房几乎是从衣服内欢快地跳了出来,白嫩细腻的肌肤此时在酒店并不强烈的灯光下简直辐射出了光晕。女人虽然行动并不快速,依旧让男人没来得及从镜头后好好欣赏。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小巧的手掌并挡不住她的美好。男人喝令她抬起了低下的头并放下戒备的手。在镜头中的女人像是一只受惊而呆住的白兔一样迷茫又无助,这让男人心中恶意的冲动像是泼入了烈酒的篝火一样升腾而起。
逆来顺受和一言不发的姿态向来不会浇灭男人的无名火,他现在正在享受着女人细腻地帮自己洗澡的服务,同时心里剖析着这早就该反省的情绪。没有享受到温热水流冲洗的女人,被男人身上飞溅而出的水滴打湿成为楚楚可怜的落水狗,不知什么时候盘起的长发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男人看着这个陌生的受气包真的如她所说的是个医生,那认真地清理着每一寸肌肤的手法和态度比起前人们的虔诚如同机械化的流程。一进入到浴室的自己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无意义思考,他不禁想着这种操控和压制还有随即必然会到来的虐待和侮辱对于他自己而言到底是什么含义。他可以享受并助长这种快感,也丝毫没有向身边的人隐瞒过这喜好。男人可以接受别人称他为扭曲或者变态,也不想给历来每一个玩伴冠以优雅又聪明的头衔。他怀疑这一切本能般擅长的系列行为对他而言和小孩子喜欢玩拼图或是洋娃娃一样。
说起洋娃娃,男人看着女人头发上��聚越多的水滴像是饰品一样点缀出了她修长的脖子和动人五官时,并没有像主流的做法一样让娃娃保持着精致和美丽,而是一把将女人按到了自己的身下。在坚硬又粗糙的浴室地板上跪着的女人狼狈又僵硬地坚持着她刚才的清理程序,只不过这次的手无力地撑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要靠着嘴巴来完成接下来的工作。落下的粗大水流和口中慢慢膨胀的异物让女人的呼吸越发困难,而抓着她头发的男人显然并不在乎这点,他甚至还开始用力冲击着女人的喉管,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一样。看着胯下女人专注又艰难抗争着干呕,委屈又无力地承受着自己的冲击,男人觉得刚才的众多的猜想中“找个沙袋发泄怒火”这一个才是最符合当下的解释。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愤怒出自何处,又为何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无法根除。
他关掉了淋浴,抓着女人的头发拖到了床边并坐回了床上。路上顺手抓起的浴巾没有要给女人擦干的意思,他一边擦拭着自己被热水冲刷发红的身体一边看着低着头的狼狈女人。他用脚跟将脸上还挂着众多液体的她勾向了自己,示意还没有跪稳的她继续服务。果然陌生女人很快就懂事地立刻接手了刚才的工作。他拿起相机记录了这一刻的混乱和和谐,画面中女人的妆容已经不再精致,刚才还自然又清新的眼线现在因为洗澡水或泪水的洗礼已经是残存的黑色泪痕一般,触目惊心地刻在那辛勤忙碌的脸上。泛红的眼眶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道是源自刚才的干呕还是水流的冲刷,结合着女人从嘴角一路延伸到下巴的不明液体形成了一副歇斯底里般绝美的画面。就别提从浴室出来后,女人最后的尊严也一起被冲入了下水道一样。和刚才一样温柔的双手现在不光是支撑也变成了不安的试探,依旧炙热又湿滑的嘴巴也不光是针对一个部位的无死角照顾,也开始自主开拓了其他战场。开窍了一样的修长手指和灵活的舌头开始从VIP的私人订制蔓延到了另外两个其貌不扬的兄弟身上。从刚才紧闭双眼的青涩变成了现在深情地望向镜头,那邀功一般的姿态哪怕是在如此不堪的形象下依旧可爱。然而还没等男人的笑骂抵达,女人就用肩和手臂顶起了一条男人的腿。她痴痴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大口吮吸起了更加难以照料的部位,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包容着实让男人惊讶。随着女人淘气的舌头不断地挺进和手上的套弄逐渐加快,男人单方面终止了女人亡命冲锋的步伐。
他让不知所措还以为犯错了的女人从地上爬到床上,看着她几乎快要磨破的膝盖,没有表达想要折磨女人的心态。等到女人见到了鞭子才反而释怀的表情,男人感觉自己找到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腻的玩具。
由于偶尔在自己住的酒店内拍摄各种照片,他在床边有两个只是看起来很专业的补光灯。两盏灯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地通过漫反射将床附近发生的一切都照亮。男人看着女人白皙又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吸着鼻涕,害怕却还时不时扭头看男人又要拿什么来摧残自己高高撅起的屁股和悬在床边的脚掌时,那分明疼痛又忍着不敢说出来的样子十分满意。女人克制但是并无成效地压制着自己凄惨的叫声,可是这只会让男人越发炫技一般地展现自己的手段。
男人在女人身后还有层出不穷的玩法和道具没有登场,可是面前这具格外白嫩的肉体已经逐渐染上了各种颜色,就像是在纯白色的画布上作画,每一笔格外显眼。初次见面还无法通过此刻抓床单的力度和频率来分析她的极限,男人打算适可而止。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由于惯性里面各类物品撞击的声音让女人又害怕又兴奋。由于角度问题女人并不知道抽屉里都有什么,直到她感受到冰凉的润滑液已经从高处落到了自己身上时她才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准备之充分。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些道具都给谁使用过,她的大脑就因为身下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而一片空白。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和常人在此时相似的无助模样,他内心难以克制地浮现了成就感。尤其是恶趣味地替对方堵住耳朵后,那彻底解放自我的呐喊甚至让男人会担心惊扰隔壁。
空调贡献的冷风突然有了形态,在屋内有限的空间里留下了经久不息的轨迹。床边两个炙热的肉体辐射出的热量在和冷气的对抗中不落下风。
目光接触的两人,快乐得肆无忌惮。只是女人的一个眼神和手掌的轻微移动,男人便心领神会。那个耳光到来的速度之快,女人甚至联想不到是她才刚刚要求过的。一开始男人还在适应,后来顺手后便只会可惜左手发力不适应,经常不够响亮。他知道折叠压迫和掐住脖子在此刻最为般配,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对手的位移和重心完全控制后那狂风暴雨般恶意地倾泻让人着迷,男人想到了自己成年后去玩乐园中弹簧摇摇椅的暴力驾驭。
在前后不停地切换,男人想要一口气试验出女人的极限。他就连抽出体外的那一下都尽量全力以赴,抓着女人头发拉到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去填充她的呼吸系统。反复将尝试推开自己的她再次拉回身前。那搅动又挤压喉咙的感觉男人没有体验过,但是喉头红肿导致无法说话的破坏力他还是决定当做礼物送给她。
舒展又折叠的体态多种多样,她光滑的肌肤上沁出一层水汽。本能般无助地甩着头,旋转着手腕,男人欣赏不了也会赞叹精致的指甲在空气中徒劳地抓着空气。在越发频繁和沉重地撞击下不由自主地加强着推向男人的力量,可惜毫无作用。这个真正貌美如花让人疯狂的女人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也丝毫不让人怀疑那即将要到来的绝唱。
男人边刺穿着无辜的灵魂和接近极限的肉体,边看向了自己的手表。背阔肌和肱三头肌都因为反复将女人拽向自己,而早已经不堪重负,它们在和臀、腿这种大肌群的对抗中毫不意外地落入了下风。和可怜的女人在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面前一样毫无胜算。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女人同样沁出汗水的肉体和滚到远处的耳机,他没有停下的意思。说来惭愧,很多次需要严厉甚至粗暴的时刻,男人一旦看到女人在被野蛮又结实的撞击下胡言乱语又尝试推开或者抓住什么的无助模样时都会有点想要笑场。这种花絮发生的频率已经高到一向擅长自我反省的男人对自己无可奈何,可是他就是憋不住那瞬间的笑意。毕竟单调的撞击声和哭嚎的混合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时刻可以进入到健身的节奏中,这种将对方偷偷想象成健身项目的特殊技术就连他一个以折磨和羞辱她人为乐的人都不好轻易说出。
凌乱的床单看不出刚才的整洁,洁白饱满的枕头被垫在了同样洁白饱满又出乎意料的部位下面。床边这一圈的地板上散落着各类的衣物和道具。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男人听到女人此刻对自己的称呼时并没有感到意外。女人说的自己恋痛和恋父没有半点水分。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自己拥有千载难逢肉体的她,也不算空穴来风。男人也是在事后剪辑视频时才感叹出镜人员艺术品般的身体和野兽般的动作真的不应该只限于在场的两人欣赏。疼到冒冷汗的她和在欲望中迷失的她都是那么投入又享受。虽然男人还是难以理解这两者的逻辑关系,但是隐约有一点明白她所谓的低迷时需要粗暴的管教和刻骨的疼痛来治愈自己的心态。她偶尔会认真地看着男人,生怕男人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她反复强调的低谷期想追求的疼痛和想要被暴力使用的那些言语,男人甚至都能背下来。在接下来的陪伴中这几句话确实是被反复验证,那发泄似的赞同和肯定比以往还要夸张,甚至还有几次让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都真的开始担心她的声带和其他身体部位。
无数次的钻木取火和中途加油让男人真的相信了女人,简直像是一口干涸了的枯井只要被辱骂和殴打就可以爆发出水流一样离奇,这屡试不爽的策略让男人咋舌。他很惊喜地再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具有行动能力和胆量惩罚做错事情的自己。而偶尔会有人希望男人这样的角色登场。偏偏给他人制造他们想要的痛苦,可以让男人倍感幸福。大概这就是一个不惧怕外界评价的人如何说服自己的过程。他也许从没想过帮助别人,他只是乐意看到取悦他自己的同时,别人也同时获益。
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生命的本质是欲望。女人被男人传染了坦诚的恶习后自然爱上了表达自己欲望的感觉,那直白又痛快的语言往往让男人都啼笑皆非。这份白天各自忙碌,在夜晚重逢相约发泄的羁绊持续了很久,久到男人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积攒的扭曲怒火而羞愧还是为女人的逆来顺受而给出赞扬。 白天男人离去时,那个在女人额头留下的吻,小心地连接了两块毫不相干的孤岛。
冰火
原本高中时期的热恋应该像是各类艺术作品中出现的一样青涩配合着试探,最后紧密又滚烫地糖果黏在一起不分彼此。但是才刚刚在一起的两只爱情鸟就因为班级的冲突直接转入了地下恋情,活脱脱幼稚又愚蠢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还好现代科技的加持不会让信件的传递左右两人的命运,而在视频和图片这方面的来往两人也丝毫不吝啬展示自己年轻又炙热的肉体和思想,大量不堪入目的视觉和文字冲击总是可以加剧已经塞满彼此大脑的欲望。
说来也巧,男孩在学校的名声就是靠着话剧中的出色扮演而打响的。让女孩拥有了成为女主角的契机之后,结果也理所应当地两捆干柴就在学校、父母甚至还有班级的烈火引燃下几乎靠着对彼此的纵容违背了每一条校规。那夸张的频率和对于场地选择的大胆直到毕业了的两人回头看去都感叹有些许放肆。
原本只是校园的幼稚把戏,虽然足够让人唏嘘和怀念。在大学时直接变成了异邦之间的异地 1900公里让男孩和女孩都被迫沦落成了成人,割下了自己坚硬的翅膀,而他们之间的碰撞和摩擦也无意间加速了这一点。异地对于两个木讷又笨嘴拙舌的情侣而言,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难在原本习惯了用身体和行为表达爱意的两人现如今毫无办法,只能用文字和更放肆的视觉冲击来提醒对方和自己。简单在两人不论遇到哪种困难都没有往身边看起来更加轻松的道路上迈上半步,并且相信对方也是如此的顽固,本就可以消除大部分的烦恼和猜忌。
在时间和距离还有学业压力加上文化冲击的多重考验下,两人依旧撑到了同时期的情侣之中最后分手的那一对。燃烧最热烈最持久地当然烧得也最干净,分手后两人的成熟和安静不光出乎彼此的意料,就连周围知情的朋友们也感到离奇。他们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形容来表达这份已经让所有人都适应了的关系的灭亡,如今不复存在的这份空洞在他们外人看来都是如此巨大,简直不敢想象对两人而言需要作出的调整要有多少。而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冷血还是绝情,竟然无法让人看出端倪。
也正如之前所说,两人就那么维持着不正常地安静。原本男人打算坚持到永恒或者像他祈祷的一样,让女人失去希望从而开始新的生活。又或者像是女人希望的那样,男人会再度回头,两人重新开始。一切都是那么扭曲却也自然,将截然相反的两种期待都交给了时间的两人相安无事地享受着内心空洞中凛冽的寒风。最起码男人是的。很快,一切的平静都被打破了,因为女人在某一个夜里用男人完全没想到的途径联系到了他,也是唯一一个忘记删除的联系方式。
短短几个字就表明了女人昨天喝多了酒的后果,引得男人第二天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更能引发男人的怒火,是她对于身体的不自爱,还是她出了事后依旧选择庇护那群出卖了她的朋友。男人同样不知道如何表达惋惜,也不知道内心的怒火还能如何发泄。他一方面要安抚已经足够破碎的女人,一方面又想着伸张正义,他无法用肢体表达自己并不存在的懊悔,伶牙俐齿的他也没有能力在此时想出什么聪明又幽默的话。只好蹲在女人身前,用陪伴和倾听分享着她此刻不再需要独自承受面对的折磨。每次他想要知道将醉酒的她丢在别人家中的朋友的名字时,她就哭喊着质问男人是否厌恶了她的身体,她用恶毒的言语攻击着两人共同呵护的圣殿,男人便只好再次抱紧她,安抚她,告诉她没有人应该指责受害者。尽管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当然复合了,毕竟男人想不出第二种可能可以拖延彼此的伤痛,同时又能证明两人的扭曲的忠诚和沸腾的爱意。因为事态的特殊性和男人驱车连夜赶来的事实,从此两人也绝口不提为何男人情难自已地提出复合,只是从那一天起女人再也不喝酒了,而男人也理所应当地开始平等仇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狂躁
听说越美丽的越致命,权当是一句玩笑的态度让男人吃了大亏。还在学生时期又已经单身了半年的男人在全新的环境里第一次被惊艳到心跳加速和口干舌燥。这个女人在五官和身材不输明星的情况下散发着危险和淡漠的气质,这对于男人就像是烛光对于飞蛾一般,然而真的经历了各种曲折后有幸看到这面前绝色光景的男人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满足。看着面前修长又富有爆发力的双腿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在床上,那时不时还彼此摩擦一下的景色是汽车电池两端延长线上的钳子,只要碰在一起就会爆发出电流和火花。每次不经意的细小变化都是粗暴地捏在男人心脏上的大手,他再次感叹了造物主杰出的品位和手段。
不顾身边百分之百的朋友们的劝解和阻挠,男人一意孤行地让他的见色起意变成了他和这个公认的校花的两情相悦。还没来得及陶醉在自己的魅力之中,他就被轻声的邀约从梦游中被叫回了比美梦还要梦幻的现实之中。只见美好的肉体若隐若现地在她自己的床上发出最原始的呼唤时还显得有一丝羞涩。那销魂的曲线和懒散的姿势相得益彰。虽然并不重要的重点被被子挡住,但是已经足够引人遐想,何况所有衣物都显眼地处于视线之内干瘪地躺着。
洁白干净的床单散发着干燥清爽的味道,男人只是扫了一眼秀色可餐的露在空气中的皮���便能联想到蹭在被子和床单上的那弹性又滑嫩的触感,那是像是冬日温暖的被窝一样让人心甘情愿沉沦的陷阱。他嘴中甚至自主还原了两人亲吻的滋味,那是一阵无味但是又绝对刺激的味道,尝起来还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担起责任的冲动和决绝。第一次两人彼此唇齿接触的地方是距离校园很远的一个公交车站,还记得那时女人穿着帽衫。顶尖的艺术生自然伴随着同样优秀的衣品,中性的穿着和假装潇洒的语气并掩盖不住她内心的失落和痛苦。两人并肩从学校走了很久才走到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陌生车站,男人还在内心揣测身边朋友对这个看似坚强但是又脆弱的女人的各种负面评价时,女人抬起了兜帽下的头。那空虚又璀璨的双眼像是渴望被扔入石头一样的湖水般潜藏着荡漾和激情,而这一路上女人讲述她自己的悲惨经历时的语气冷漠得像是旁观者,偏偏提到她亲人的时候却变得敏感又虚弱,这份转变的突兀和矛盾让男人瞬间沦陷。他这一刻抛弃了所有思想斗争,他想尝试和面前这个美丽又脆弱的生物一起对抗整个世界。
那是个雨后的下午,当然是雨后。泥土和青草混合着男人毫无头绪的洗衣液味道一起进入了男人的鼻腔,那清新又单调的气息没有在肺部停留而是直奔大脑,所以男人都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女人拉入自己怀里的。可能是他对即将到来的哭泣有着变态般精准的预估,也可能是面前这个帽衫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抱的样子。女人抱起来比男人想象中娇小很多。男人还没来得及狡辩自己的唐突就感受到了女人的抽泣,比起外放的豪爽和女人抽烟时那一丝甚至可以称之为霸气的形象,她哭起来竟然十分的克制。也就是这各种层出不穷的反差让男人总是能在女人身上看到同样破碎同样痛苦的影子,他自己都开始鼻头发酸而感到莫名的委屈。
回忆终止后大脑内不知名的勇气爆破般地冲击着两人的大脑,下一秒这个宇宙就只有赤裸的两人彼此纠缠。紧闭的双眼一样可以看到叠加又交融的肉体,男人的双手不安分又放肆地游走,似乎少摸到一寸肌肤都是天大的损失。最终他扯过了女人钩住他脖子和腰间的双手粗暴地按在了床上,过程中女人吃痛地发出了闷哼。他弓身支起了上半身,不然膨胀又炙热的把柄怕是要被女人双腿不停地摩擦而燃烧起来。随着男人单膝不紧不慢地顶开了双腿又贴上防守下的大门,那欢迎光临的态度和碰撞瞬间发出的呻吟就算不用听接下来断断续续的恳求,他也能感受到她迫不及待的空虚。他不知道女人是如何从悲伤如此迅速地切换到战斗状态的,他只知道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给予面前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又像自己一样孤单寂寞的人快乐。他这一刻感觉悲壮甚至大于动情,虽然不能参透为什么满足女人的突如其来的欲望在此刻会有帮助,但是他已经决心宠溺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最黑暗的道路上男人独自前行,这份痛苦他不想让女人体验。仿佛和他人美梦中才会出现的尤物缠绵则是迫不得已的献身并不带有一丝享受。
真的当面前出现和他白天隔着女人牛仔裤都可以想象出的浑然天成又充满诱惑力的臀部出现时,他反而比起欲望更多的是欣赏。那触目惊心的沟壑将其优美的形状残忍地一分为二又不失一丝美感,完美并且对称的形状歌颂着它主人的自律和天生丽质,在惊心动魄的构图正中还有标致又端正的构图点缀,让整幅画面充满了神圣和张力,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强迫症。昏暗的灯光从相对侧面的地方照来,原本就是夜视的男人只觉得女人的身体充满了光影的层次和近乎发光的光泽。然而男人并不像以往那样急切,他羞愧于自己内心想要将经典画作私藏起来独自欣赏的念头,但是又难以抗拒让女人独属自己的天真想法。他内心十分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拥有这份为人称道的美好,索性尽可能地留下斑驳。这一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此时看似是为了学生考虑而几乎打不开的窗户导致了屋内原本就是只为了一个人设计的空间内充满了闷热的空气,男人因为自己内心的阴暗和扭曲感到难以呼吸。这一切是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般将内心荒芜的土地照亮,短短一瞬,被惨白强光照亮的地面上的疤痕错综复杂。小学时因为粗心而摔坏或者丢失的四驱车一度让当时的男孩心神不宁,从小就不善于别离的他甚至幼儿园因为要丢掉捆在被子上的绳子都要大哭一场,就别提莫名其妙并且根本就不应该记得的那双两三岁在麦当劳因为被热巧泼上去而被迫丢掉的白色彪马鞋子。男人顶着一阵阵的恶寒,本着善良的心态投入到了自己发起的任务,有生以来外表最完美的一次却是他最没印象的一次。他绝望地发现了当时初中三年心理辅导组的记忆一一闪回,那段要不是同学聚会时特意问了曾经班主任都以为是个梦的记忆再次被证实。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脑中复盘自己精神状况和心理问题的时候,因为想要速战速决又时不时会被思绪带跑从而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和他一起亲密无间但是又远在天边的女人被这种没有规律的另类节奏带着反反复复冲上云霄了无数次。
痛快之中的迎合,不堪摧残而发出噪音的床架都无法掩盖中那只有偶尔才能传入耳中的水润之声,但是那画龙点睛的微弱声响才给予了整幅画面最重要的灵感。光滑的肌肤配上汗水,微光中细条优美的曲线上涂了蜡一般光滑细腻。大概是情不自禁地那一记位置精准又时机完美的巴掌得到了绝非可以扮演出的绝佳反馈,也有可能是几周前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就将彼此拉入真空的那一瞬间。两块形状怪异但是完美契合彼此的拼图在寂静无声的未知空间内首次完成了对接,同时小床上的搏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男人回过神来时,女人正好在告白,不知道是发红的皮肤还是眼眶,女人的魅力仍在没有尽头地攀升。男人此时没有心满意足也没有筋疲力尽,他费尽心思又险些众叛亲离才争取而来的美人没有用她此刻的深情和真诚打动他。他脑海中还在真空和超载之间来回切换,在震耳欲聋的噪音和更加刺耳的寂静中反复颠倒。贤者时间里的贤者思考问题自然更加无情又冷漠,他此刻才意识到他不光失去了很多叛逆和背德的机会,更是获得了眼前的爱人。这可不是一个好时机,毕竟刚才的疯狂让男人想到了她虽然美丽又危险,但是比起自己内心屡次张牙舞爪的恐怖猛兽不值一提。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朋友都在嘲笑这场轰轰烈烈虎头蛇尾的恋情,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男人内心的那道闪电直至今日依旧历历在目。也是多年之后的某一次咨询,男人才第一次听到了命运审判般的定罪,它的名字叫做矛盾型依赖。
那个从此更加乖巧,变成了洋娃娃的她也是如此。她以为下了雨,其实是男人分配了每一滴。他给她脖子、手腕、脚踝和下体都上了锁,但他自己心头的那把早就被他自己吞下了钥匙。他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就像之前的她们,也像她们的自己。
做饭
男人到现在也不知道10年前的那顿饭到底好不好吃,他对于烹饪没有什么热情,那极端又幼稚的心态也不利于做饭这琐碎的过程。倒也不是因为动手能力的问题,而是实在不在乎,男人更希望做饭的成果可以表明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截至目前,男人其实只做过那一顿饭,结果是他和她都觉得好吃,偏偏他很会做饭的室友并不这么认为。
到了异国,男人立刻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就像他俩全新的关系一样,他们已经不适应还是朋友状态下的彼此了,但是这的确是相对温和的办法。男人在视频中笑着横挪两步走出了镜头之中,点亮了放在旁边刚才差点熄灭的放着菜谱的屏幕,如今因为时差的缘故他们两人的视频时间也逐渐抽象了起来,尽管频率的高发还是让男人得到了周边的新朋友感叹他们两个人的纠结和矛盾。但是对于7年的感情又提不出更好的办法,男人和女人都开玩笑催促对方快点找到新的目标,不然这么拖下去还是不太理智。
这一次两人的又一次分手是在确定要离开这片冰原的时候发生的。双方都心甘情愿,毕竟相对成熟了的两人深知他们不可能度过这无法避免并且会成为常态的异国恋。双方的温和和冷静都让彼此欣慰又有一丝不甘,男人更是想要优先通过自己的进展来达成这场本来就没人可以获胜的战役。可以获胜的筹码并非更加优越的条件,而是更无情的低劣。结果就在一切都运行在正确的轨迹上时,命运便再一次和两人开起了玩笑。还没来得及和这座城市打成一片,还没让时间的无情展现它永恒的破坏力,两人就再次被忽然拉直的绳索拖下了马背。
在一度自诩坚强的男人刚开始从沉痛的状态中走出,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呼吸,他就收到了巨大的噩耗。不光是他们的关系要经受巨大的考验,就连女人即将面临的对于身体的伤害都只能由她独自承受。这一点更是让男人仿佛被昆虫啃食心脏一般痛苦,尽管在女人的驯服下他也爱上了伤害她,但是这样的伤害完全不属于两人期待的快乐。事已至此,去推测是否是因为诀别才引发的疯狂导致了橡胶的破裂已经没有意义,热爱生命却不想要制造生命的两人对于百般小心却依旧被命运捉弄的结局也只好接受。
在得知了女人想要保守秘密后,他也努力查询着签证和机票事宜。而铁一般的事实也让男人彻底丧失了在女人需要他的出现在她身边陪伴的可能性。那样两人竭尽全力地告别对于灵魂和肉体上的负担之大,不异于在内心灵魂最深处活生生被钝锯一分为二,不可能重来一次。所以两人自然选择了最不科学却又最合理的选项。两人第二次复合,也许在地狱中想要支撑下去除了抱在一起没有他法。这样无奈又凄惨的新关系比起以往更加的空中楼阁,精致又美好,同时不堪一击。
没有改变的是男人又再次放弃了做饭,他依旧讨厌切菜和刷碗,并且他有预感这第二次学着做饭的热情是人生的最后一次。
交易
忘记是什么时候在江湖人称小阿姨的收费女S的感召和推荐下,男人莫名其妙就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一个爱好使然的收费男S。在被移交了群主后,男人也同样开始了进入单靠热情和好奇就草草开始的收费调教生涯中。虽说男人此时并没有任何概念,但是事后考虑起来,也许是潜意识中自救机制早在那个时刻就已经默默触发了。而令男人叹为观止的还要属他当时身为一个20出头的男性居然都能在如此隐私又新鲜的领域被很多感兴趣的女性所信任,这可是男人至今都不能理解的勇气和无知齐头并进的结果。
在电梯中紧张得快要在脑海中跑起走马灯的女人此刻压制着快要跳出嘴巴的心脏。觉得自己最出格的癖好也就是偶尔看看情色文学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鬼使神差地听了自己缺德闺蜜的安利,在一小时后赤身裸体筋疲力尽地被一个陌生男人耐心地从椅子上解绑着。在经历了男人事先已经说好会发生的事情过后,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让那个戴上面具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抱抱她。
时间回到女人刚进入酒店后,她自己走到了男人发给他的房间门前,在走廊里的短程步行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很多眼睛在透过他们各自房间的猫眼在观察她。女人走到了房门前即将按下门铃时都不能理解自己何时成为了自己心中向往的样子,这样一个给陌生人钱还要被他折磨羞辱的勇敢又愚蠢的样子。还好开门的男人倒是看起来阳光正派。女人还没从男人与她的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疑惑中走出来就注意到了酒店茶几上摆满的道具,其中有大半虽然没见过但是也一眼能看出来是什么作用。她大概开始想起了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面部表情开始不太自然。她再次回忆着自己内衣是否得体,又将在洗手间洗手的时间拖延到了不合理的长度。心中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让他把自己带到镜子前,选择相信这个男人是可靠并且有信誉的老手。男人戴上了一个纯白色的面具并径直向镜中的自己走了过来,那毫无表情的面具就像是剥夺了刚才还温和有耐心的男人的那份人性。看起来有点冷淡恐怖的他并没有碰到女人而是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就像是在看宠物店里待售的宠物一样冷漠。看到女人眼中闪避和抗拒的男人自然是放肆地在面具后露出了笑容。在男人的视角里女人昂贵又低调的高跟鞋在空旷又安静的酒店内提前敲响了整条走廊,还没走进房间就已经步入了男人他的陷阱中。说不上具体哪里精致的妆容总是提醒着男人两人间的不同,而那小巧的包包和未知材质的包臀裙更是已经让男人感受到了消费水准上的差异,或是差距。
不久前才让自己下定决心要承受这段流程的女人终于听到了男人让她脱光衣服的指令。不算强硬甚至有些温柔的语气让女人一度没意识到这并不是可以拒绝的指令,等她真正反映过来上了贼船的时候已经不再具备立场拒绝。她出乎自己意料地一口气脱了个精光,没有想象中的抗拒和羞涩,反而打量起自己不算十分丰满但是凹凸有致的青春肉体,她甚至还有闲心和精力观察正在观察自己的男人。
男人穿着比较休闲的衬衣长裤和皮鞋的搭配,和女人在相关爱好者自制文学类作品中看过的经典形象差距不大,不同的是男人貌似有着较长时间健身的习惯,他把胸膛和臂膀的布料撑得十分饱满。在他视野离开自己后,女人松了一口气。而确保了男人扭头离开在另外一间屋,她甚至还不自主地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这轻松的感觉在男人推着办公椅和胶带回来时消失得荡然无存。
触碰到女人身体的手掌和她想象中的粗糙不同,男人的手温柔又温暖。尽管短短几秒后女人就意识到了镜中自己的形象实在是不堪入目。她的后背没有靠在椅背上而是几乎低到贴在了坐垫上,脑后勺吃力地顶在椅背上不得已只能看向镜中。不需要费力就能看到那被固定在椅子扶手处的双腿,和充分暴露在自己和男人视野中见不得光的器官,它们陌生又熟悉地就那么在空气中展示着。男人再次回到女人身边时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和消毒纸巾,这对于��生的考虑并没有让女人安心反而觉得更加没有人情味。他仔细地清理了明明已经很干净的私处,其过程中冰冷的触感和橡胶的摩擦让女人分外不适,但是被胶带牢牢固定住的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像是想象中妇科医生一般检查着连自己都没有仔细看过的部位。她深知这绝没有任何科研的目的和意义,只是男人摧毁她心理防线的第一步,但是连自己前男友都没有看过的细节都被他扒开或者挤压过的这一事实的确让她异常的耻辱。她是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在麻醉的效果还没发挥作用时等待着被开膛破肚,又是屠宰室里的牲口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毫无反抗的能力。就在女人觉得男人站起来要结束时,她发现男人看似无意但是实际上有点嫌弃地将手指上液体抹在了她的大腿内侧,这一举动立刻将女人的骄傲击得粉碎。她惊讶于自己的生理反应,更不能理解是哪一步就被自己的身体所出卖而表达出了她丝毫没有考虑过的投降,她只想快点挣脱并且低头跑出这让人尴尬的局面。
噩梦自然不会轻易结束,女人注意到自己下体附近已经有了着晶莹的液体,这令她不敢去想象男人此时在内心给她贴上的标签。看着镜中门户洞开的自己并没有想要解释什么,而是开始感叹这幅光景是多么适合被男人肆意蹂躏大力进出。她以为男人这次回来会拿上刚才桌子上自己已经看到过的成人玩具,最起码她希望如此。但是事实没有那么美好,���只看到了男人挑选的新成员的轮廓就能猜到那绝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疼爱和深入。
身体一旦被禁锢,脑海中的思路就更加自由。男人特意留出的时间便是让她在脑海中率先对她自己发起攻击。女人发现男人在桌子上削着什么东西,为了不看到镜中维持着羞耻姿势的自己,她努力地思考着其他问题。殊不知此时已经熟练地削着姜的男人是在故意拖延着时间,他依旧痛恨做饭,当然也不会喜欢现在的工作。但是想到可以看到她一会儿痛苦的表情,就没什么不可以克服的困难。
在接下来的不知道多长的时间里,男人一旦将几个道具在不同位置的疼痛等级让女人说出来后就一刻不停地反复摧残着女人的神经和肉体。女人只觉得在各类疼痛下男人熟练地掌握着自己的极限,她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部位传来的哪种疼痛,也推测不出那一定会到来的痛苦的时机和强度。就像是在暴雨中漂泊的小船,她筋疲力尽全神贯注地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清醒。等女人感到自己下体突然被异物插入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激那让人迷醉的快感而是无意识地颤抖,毫无快乐可言的充实感让她很合理地怀疑她现在承受的又是什么新的折磨方法。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后,她看到了镜子中已经狼狈异常的自己。些许松动的胶带,还有更加下滑的自己带来的是更加暴露的体态,身上充满了不算恐怖的红肿伤痕,模糊的妆容显得分外可怜。嘴角还挂着耻辱的口水就别提下体那还被人为打开的样子,当然这些跟她与男人手指发出的声音带来的耻辱比起来不值一提。那一听就知道是迫不及待的声响一定是男人刻意制造而出,这湿滑黏腻的水声的到来纯粹源于本能,绝不是自发地迎合。
用力捂住地嘴才是让尖叫具备穿透力的秘诀。就像束缚是为了自由,面具是为了真实,疼痛是因为怜惜。又一次,男人感受到女人上半身逐渐变得潮红又炙热,他故意在她全身慢慢绷紧又僵硬时抽出了那让女人心驰神往的手指。女人下一秒就要摒弃羞耻之心准备哀求之时,她看到了男人开始抽出裤子上的皮带并将裤兜里的一个安全套丢在了她身上。她想责骂男人的精虫上脑和言而无信,一方面又因为筋疲力尽差点放弃了抵抗。就在她鼓起勇气以此时不雅的姿势也要义正严词地拒绝男人时,他却把解下来的皮带勒在了自己的嘴和椅背上。她已经过载的大脑只是温和地发出了疑惑的鼻音,那可以用来反抗的窗口便迅速关闭,好在男人并没有脱下衣服和裤子只是撸起了袖子。紧接着他就蹲了下来并有些许粗暴地抓上了她早就兴奋不已的胸部,那揉捏和碾压的手法让女人庆幸被皮带勒住的嘴巴发不出迎合的欢呼,又看着男人用单手和嘴撕开了套套戴到了一个玩具之上。在男人的恶意询问之下,她索性认命地不停点头又虔诚地嘟囔着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隔壁的玻璃大楼映射出了蓝天白云,在细微不平整的大片玻璃反射下,两人所在的这栋建筑物和天上的云朵被赋予了错位的美,纵然是阳光过敏的男人也不得不称赞这看不厌的搭配。女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下体的疼痛和快感并驾齐驱,身上无处不在的汗液已经快要让自己滑出了原本牢不可破的禁锢,就连面前的男人那隔着面具都能察觉出一丝疲惫。她终于体验到了那最奇妙的体验,在一阵痉挛和低吼后她突然很委屈地想要央求男人不要忘记她,她并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这个娴熟的流程是男人对多少人重复过的,也不想知道那些人优秀与否。在这个狼狈不堪的状态下她不知道是因为肉体的极限还是精神上的透支,女人忽然就感受到了自己真正的脆弱。也就是这时候她看着面前的那个他,才想到这个男人可能才是无可救药的孤独。
不停发出噪音的机器,一旦停下便会让轰鸣声消失后的那片空白被耳鸣所填满。女人在被松绑后滑落在了地面上,走去浴室的路上出乎意料的狼狈又漫长。她倔强地用男人丢给她的浴巾裹着自己的身体进入了浴室,很公式化地完成了清理自己的任务。推开半掩着的浴室门,她看到男人在无人使用过的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刚才还整齐的衣服在男人身上已经单纯地只是敷衍。他双腿仍在床边搭着,上半身陷入床内。女人没有勇气坐到他的身边询问她的表现或者和其他人的不同。她默默换上了刚才被要求脱下的衣服,看着桌子上给自己带来或痛苦或快乐的道具上还有自己的痕迹,在最后关门前回头低声说了一句再见。
少见的热浪冲洗着这座城市,在豪华酒店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进入了贤者模式。男人没能靠着已经放弃的办法治愈自己,女人也不曾爱上这莫名其妙的新鲜体验。从床边到门口的距离往日里绝无此般遥远,走在其中甚至出现了一丝变焦的效果。才转身关上房门,女人的力气竟然已经透支,房门后的世界从这个星球被隔离而出。肉体的充实没有填补精神上的空洞,反而是因为不自然地深呼吸越发深刻地发掘起了自己内心的空白。现在在电梯里低着头都没有心思打开手机的女人其实还没从浴室走出,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没说出的话和唾液一起咽了回去。那刚刚擦干的动人肉体完全做不到让男人多看一眼。他只想等待女人离开,然后放肆地叹气。她恋恋不舍的纤细手掌还扶在门框上时,男人就已经忘记了她其余的部分和她最后低声说出的真名。尽管他还记得她脖子后面好闻的味道。直到她走出酒店,回到了停车场内属于的车里,她才哭了出来。她脑海里想的却还是那个在上面收拾道具并残忍地独自享受残局的他。不经意间触碰过的硬物和肉眼可见的突起都表明男人同样也是有自己的欲望,可那丝毫没有想要发泄的怪异行为让女人不由得咒骂他的变态又欣赏起了那份克制。也许他是在修行,也许自己只不过是他眼中的业障或者一个证道过程中的插曲。她不知道在往返于多个调教陌生人的过程中,男人不是没有疲惫过。
他总是感觉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次,然而想要的答案从未出现。在昂贵的酒店和道具开支之下,他每次收取的费用完全是杯水车薪。可是他坚信就像跳伞一样,哪怕经历过成本上千次还是会一样的刺激而又好玩,那声尘埃落定也会在终点等待。他要做的不过是精心准备和负责地折磨她们。“服务”就是他最新的赎罪方式。
羁绊
其实校园中的两人在还没有被命运血淋淋地交织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痴情种子。就连他们两人各自分别对着干嚎的大树都是那么相似。也许是生锈的尾巴需要补偿,也许是两人体内都积攒了太多情感,当无意间几乎同时被身边的人点破的瞬间,这两个关系很好的少男少女也才意识到,那两棵树的存在都只是一个符号。他们需要的不是回应,只是习惯了嗓子干涩的痛苦。于是乎在一个元旦的晚会上,本意应该是让男孩出丑的环节中,男孩再一次征服了女孩所在的已经知根知底的娘家班级。可能一首歌就是去提亲的代价,还是那个在后门男孩女孩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勇敢又单纯地亲吻,两人在接下来的八年生活中共同拴上了同一根铁链,跳进了火山之中。
男人第二次更换了国家后依旧没能摆脱自己的懦弱和女人的勇气,两人依旧靠着幼稚和信念纵情燃烧着彼此。欲望大多是占有,感情多半是陪伴,熟悉的彼此是惯性维持着两人在困境中搀扶。也就好在两人的精力旺盛但是都拥有各自的多个爱好,又绝不相信以自身的魅力还可以找到如此熟悉对方的彼此,最起码在男人的心中是如此。他甚至没有闪过将自己这支剧毒又滚烫的接力棒交给下一个不幸的人儿手中的念头。
直到女人来异邦找他,男人的朋友们才意识到了他们眼中痴情又老实的男人却是如此纠结又矛盾的一个怪人。他们只用了不到几分钟就将原本想要看酸臭爱情的姿态变成了震惊又感到尴尬的状态。他们眼前的这对情侣在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后居然像是陌生人甚至是彼此仇视的敌人一般冷淡又炽烈。这种无情无义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那份纠结和痛苦又是隐藏不住的沸腾。平时沉稳幽默的男人居然可以在每次呼吸间就吞吐出痛苦的气息,偏偏他生活中的唯一变量就是眼前这个同样有礼貌又招人喜欢的女人。那副早就对外坦诚自己有女友的坦荡行为配合上现在这副像对待自己的左手或者是某一个痣的样子让周围的人感到绝望。曾经在他们脑海中想象的形象出现在了眼前,却偏偏两人的相处方式让人难以理解。一切提前设计好的恶作剧都无法施展,就那么看着这两个又熟悉又陌生的情侣用他们习惯的方式对抗着世界又腐蚀着时间。
由于年龄和阅历的缘故,两人立刻担负起了相对成熟的责任。他们共同组织起了不同的活动,只是短短几天就有人就已经开始克制思考她离开后的伤感。这自然不包括男人,所有人包括他们两人在内都不认为他会有什么波动。也许这就是浪漫的宿命,火速消耗殆尽或者慢慢合二为一,不分你我。女人像是男人一贯认定的那样,粗心大意地丢失了护照。这就让她比起计划中的时间还被迫多停留了两周,从期待点亮生活的烛光来到自己身旁的紧张欢呼,再到后来男人觉得女人的存在甚至玷污了这片阴沉的天空和富饶的土壤。只需要见面几小时就足够让男人头痛欲裂,而余下的数周时间也只是展现更多证据而已。女人带着男人临时随口提出的热爱了几十秒却说成了依赖数年的枫糖饼干前来,那甜腻又酥脆的罪恶真是出乎意料地好吃,出于对那片废土的唾弃,那份热爱大概坚持到了见面的当天夜里。
距离那熟悉的时差再次消失,两人的隔阂和羁绊也再度出现,并非亲密不在,而是贤者时间的男人无法扮演善良。幸好扮演成熟已经是他俩人生命中的惯例,才没有像是数年前一样幼稚到了狼狈。男人的朋友第一时间表达了对他冷漠态度的不满,虽然他们也能猜测夜幕降临后的激情。但是别说尚且年幼的他们,就连男人那时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将似火的感情压制到如此极端,却偏偏让两人深陷其中。他尝试听从建议,却得到了让他自身极不舒适的反馈。女人的评价则是像极了木讷又笨拙的父亲给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单独过生日的样子。善良又愚钝的丑态百出,庆幸这份努力又祈祷它尽快结束。
抑郁
和男人初中高中就看了太多问答无用(日本版本的fk machine和wheel of pain的集合,kinky as fk)而用来当做借口的不坦诚的不一样,他小学甚至幼儿园就一直以来都喜欢绳子。同龄人喜欢玩沙子和水的时候他就开始拿着绳子在各处做陷阱或者把两个不相关的东西捆绑在一起。再后来他更加地喜欢绳子的原因是看到绳子无情禁锢住肉体的同时,本身就脆弱敏感的肉体会更大地放大恐惧和快感,就别提几乎还一定会同时出现的眼罩和口塞,还有男人偶尔会用上的降噪耳机,那种剥夺他人感官的行为让他痴迷不已。欺凌弱小和随意施虐也许是男人通向天国的钥匙。细密的绳缚在美学上还可以轻松满足男人的强迫症,何况男人还自称只能接受高门槛高难度的爱好。
又因为那些绳子的缘故,更加饱满的肉体和动人的曲线配合起男人最近开始痴迷的摄影更是绝配。所以当他长大时发现这世界上不光只有他喜欢绳子,而在这些人当中有很多女人是享受在绳子的另一头被禁锢被约束的,这让男人如获至宝的同时也心甘情愿地催眠自己担负起了更多形同虚设的压力。
男人还记得自己兴高采烈和周围同龄人谈论自己第一次看到彼得潘中的小精灵被关进灯笼的那一刻,他运用的词汇是多么让人血气上涌和心花怒放时,他还记得自己的兴奋和旁人的震惊。那强烈的对比并没有让男人因为早就不是秘密的那份扭曲感到羞愧,而是一份来自内心深处的孤寂。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收敛自己高调的阴暗和怪异,和大部分这样做的人不太一样,也许他们是为了低调和安全,男人却是自私地想要独享那份妖异的美丽。那份对手的无力可以让男人感到安全和热血沸腾,背后隐藏的信任和决绝更是让男人沉醉其中。
那天在自己精心维护的网络伊甸中造作地抒发了一下最近稍显低迷的状态后,一个看出男人书单截图中充满了负能量的文学少女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咬钩了。男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偶尔看到她拍的静物照片中透露出的纯粹和混沌,紧接着下一秒就聊到了绳子的美学上。男人下单了女人推荐的文学史和哲学史后直白地表达了此刻与心情无关的施虐欲。那想找个洋娃娃摧残的念头,立刻就得到了认同。而女人答应的速度之快让男人有种他才是被钓离了水面的错觉。
女人的网名第一时间��吸引了男人,不喝酒的含义也精准触碰到了男人的痛点,也许也正是那背后隐藏的破碎,才让敏感的女人意识到了男人是同类。
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在酒店大厅的第一次见面,人群中亭亭玉立的女人隔着长裙都能看出的优越身材证明着她多年前动态里才会出现的全身照片没有粉饰。而对体脂和关节粗细有一套自己判断理念的男人也从女人近期的状态中通过脚踝和手臂就推算出了她大概的身体状态,外加匀称笔直又修长的手指实在是让男人期待接下来自投罗网的猎物会是什么姿态。
也到底是舞蹈生,床头的铁架子没有丝毫的浪费,没有惊喜的排绳和缓解疼痛的多余绳路,眼下双腿双手都被横向拉扯到近乎一字的女人像是被献祭给神明的祭品一样。不到三分钟肢端就有点发红还被堵住了嘴的女人枕着脑后的铁架被迫欣赏着接下来的过程,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她眼中没有牲口一样的惊恐和麻木反而是期待和兴奋。男人挺直腰板从灵魂深处叹出一口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连带反应地通通欢呼起来,刚才的疲惫和担心在看到面前已经无力挣扎的猎物前一扫而光。
一开始还是手掌后来就换成了教鞭和皮拍子,两人根本就没怎么寒暄就已经进入了对下体的考验。可能是最近kink和痛轮的硬核作品看得有点过于频繁,也可能是男人最近笼罩着阴霾的心灵有点沉闷,更有可能是对于女人无条件信任的恩将仇报,男人下手精准并且有力。
从水面下被凌空拉起的肥美大鱼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悬浮又静止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鳞片折射它死前最后的光辉,流线型的身体因为挣扎摆出了极限般动态的曲线,而尾巴上甩出的水滴却还是因为引力早晚会落回湖内遗憾地在空气中苟延残喘着。定格画面中鱼眼中透露出了它未曾见过的水面上的世界映入眼帘时的恐惧,扩张而开的鱼鳃只是静止不动就已经展露出了窒息般的绝望。
很快,在圈外影视作品中几乎只有生孩子时才能看到的画面出现在男人眼中。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地女人死死地咬着嘴里的衣物,她也许是痛苦也许是快乐,不论是哪一点都帮助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手中的道具一下一下地攻击着动弹不得的自己。随着常年在健身房举铁锻造过的手腕都开始酸痛发麻,女人却开始享受在边缘摇摇欲坠的快感。男人忍受不了常人,却也接受不了狂人,尤其是自己。面前的怪异形象其实并非第一次出现,但是仍然触动了他的警戒。拨开女人散在胸前和肩膀的头发,让那纤细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重新回到自己的视野之内,那肩膀的线条因为手臂和头部的各种移动和紧绷而不停浮现的拉紧的筋腱,像是钢琴被弹奏时后面同时弹起的琴弦。而女人对男人拂过的手掌丝毫没有抗拒,反而在有限的移动范围内尽可能地迎合着充满恶意的它。
男人将被口水浸泡的异物从女人的口中扯了出来询问着有气无力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女人也差不多该到达极限了,正好他的破坏欲也差不多同时燃尽了。女人却紧闭双眼地用最少四种语言说出她爱上了男人的讨厌言论,她还恳求男人粗暴地占有并肆意地使用她,又要求男人称赞她的身体并同时更卖力地拉扯或者折叠已经到达极限的四肢。男人少见地陷入了在计划之外的空白。他不自觉地品尝着口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再次感叹着他对着百依百顺又分外乖巧的女人竟然还能升起怒火的奇特心态,他将刚才的袜子塞回了女人还在若有似无地说着什么的口中。那断断续续的言语让他感到恐惧和烦躁。绳子和鞭打过后的所谓正戏从此正式变成了男人的排斥的主食,那单调又冗长的还反复被无知的人们奉为必需品的诸多要素都无一例外地都引起着男人的反感。他尽可能加入更多的元素或者实在避无可避才会硬着头皮接受,这在美味佳肴后已经擦干净手指和嘴巴离席后,却又不得不坐回桌前再应付一下食物的悲哀总是让男人产生厌食的念头。
窗外的路灯下海雾翻滚又急速地流动着,空气中尽是好闻的浓稠雾气的神秘。雾中亮着灯光的房间内,男人拿着相机对着身下分外舒展又扭曲卑微的女人拍摄着。在大功率的机顶闪光灯下,一切都因为刻意的过曝而变得没有生机。镜头中的女人和男人的局部是蜡像一样死板又枯燥,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其中���含的张力,那轻松就可以想象照片成型的那一瞬之前的惨烈和之后的悲壮。
和故意摧残身下的铁床一样,男人抱着拆掉这破铜烂铁的气焰开始了势大力沉地冲撞,心里所想的是更先一步撕裂穿刺掉身下这任人宰割的人形牲畜。他一只手捏着女人的小脸,手指故意阻碍着她鼻子这个仅有的呼吸途径,另一只手偶尔抓着床头铁架子确保自己恶狠狠的泄怒一样地冲撞着这无力反抗的可悲家畜,又时不时托着她的头颅赏她几个耳光。接下来的单调重复、机械反复如火车不知疲倦地压过铁轨。这曾经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的快乐让男人烦躁,唯有通过唯一的桥梁将这份烦躁传递出去,某一刻猛然响起的汽笛排山倒海般将人的平静心态摧枯拉朽般地冲刷得干干净净。
铁架无休止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噪音,床头也冲击着无辜的白墙,但是这都不影响男人身下大汗淋漓又潮红并无意挣扎的女人产生的呻吟和嘶吼弥漫在这个空间中反复着,震荡着。在床头受力后的反馈和身下的抽插两面夹击之下,在钳子似的手对她的漂亮脸蛋百般刁难下,她在口中塞着的袜子终于脱落了。而男人塞进她嗓子深处的手指也没能阻止她执着地想被弄痛和扼住咽喉的诉求,喉咙内部、灵魂深处还是传来了真诚又带着一丝绝望的表白,宣言一样的坦诚让男人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对于绳子的偏爱怕不是不及身下玩物的百万分之一。同时又觉得对某一特定目标的表达爱意是那么单薄并且肤浅,他皱起眉头尽可能地阻止刚才还分外欣赏现在却有一丝鄙视的女人口中不停地示爱。他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肯定和情感他自然也不能让别人随口表达,最后男人还是用自己的动作和自己的体液回复了女人,尽管他对自己历来不论面对谁都是一到关键时刻就莫名闭合的声带分外恼火。可能是通向女人心灵深处的捷径曲折又蜿蜒,筋疲力尽的她这时只是安静地用妩媚的眼睛抚摸着他的脸庞和身体。后来,他们一起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瘫软的两人约好一起去荒漠看星星,在星空下赤裸地拥抱大自然。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那份炙热的追求是忘记了还是继承给了别人,哪个答案对于男人都是遗憾,也是最美好的结局。
面对动弹不得仍可随意施虐的权力又可怕又迷人,这份信任他给不了别人也不能做到自己承担。他再次想起那个极寒地狱中的女孩,那个全世界最无聊又最有趣的孩子。她亲自为男人献上了皇冠和面具,让男人看到了自己的锁链和真实的面孔。如果戴上面具就可以展现自我,那么束缚他人就会给自己带来自由。而这个过程如果可以做到皆大欢喜、双方互赢那男人便愿意用毕生去追求这富有禅义却不腐朽死板的技艺。
隔阂
即便是现在男人也要偷偷在内心感叹,离开那片不毛之地的主要原因是躲避她,却依旧有了异常精彩的过程和结果。那份若隐若现的内疚和自责当然不会造成影响,又因为在新的国度见证了全新层面的快乐和幸福,他至今称之为最正确的选择。他对外仍在坚持是他自己出于对学术和未来的角度而选择了离开那无聊的国度,而并非真实的理由。原本另外一个国家的选项也在脑中浮现,因为更遥远的关系甚至还一度占据了榜首。还好男人的朋友及时提醒了他他阳光过敏的事实,这也就是为何男人现在大口呼吸着潮湿又凉爽的空气,感恩着这世界的美好。
男人逃离了那一抹白色,自然也摆脱了女人那愚蠢至极的智囊团。每每想到这点,男人都感叹她似乎也可爱了起来。此次从异地再度变成异国后,又由于某些阴差阳错又极难处理的事情两人再续前缘。遥远的距离当然对感情中的两人有着不小的影响,也还好多年的异地经验让两人轻车熟路。毕竟彼此的稳定和懒惰都是比较难得的特质,这才让男人在突然充满了身边的诱惑和刺激中依旧维持了愤怒和唾弃,重新扮演起了老实又内向的恶魔。
原本那冰原上枯燥乏味的生活对于男人这种精力充沛又好奇浪漫的人还有着一定的削弱作用,到了新的国度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四处旅行和购物的欲望。在同期到来的留学生中,已经有了数年海外经历的他自然成为了很多活动和学业上的主要发起人。幼稚又好动的他在年龄小于他的朋友圈中更加如鱼得水,而已经接受过洗礼和对抗的他而言,在新生群中十分显眼的稳定和并不突出的成熟。从两人再度携手对抗时差和空间到女人的幡然醒悟其实用了没有多久,对于聪明的女人而言有着不光彩的漫长,对于男人而言又十分突然。数年来的交锋,男人只有两次落入下风,一次是失控的地下室内,他亲手杀死了那个仰望他的少女。一次就是现在,他用长久以来的绝情和距离终于彻底推开了本就不属于他的天使,她走开的那一瞬间男人才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她支撑着自己。讽刺的是这两次失败正好也覆盖了各一半的时长,两人的结局在他看来十分惨淡,但是不光是外人就连他们两个也知道是必然的下场。
一阵阵的名为痛苦的新鲜感越发凶猛地向他袭来,他被迫用所在城市周边的生活来催眠自己仍有无限的精彩。那国家周围更是有着多样的文明,原本就喜欢旅游的男人几乎立刻就将自己所有的假日都逐一安排好了活动。话剧、徒步、出国、自驾这些层出不穷也丰富异常的行为便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不提那浓重的攀岩和拳击的气氛,男人再次逼迫自己找回了多巴胺浸泡的快乐,更能想象到那被内啡肽溺毙的时刻。那段时间就连他身边最木讷的朋友也能看出他的异样,可是男人依旧用着癌症确诊般的气势疯狂地燃烧着自己。他一想到有朝一日女人那傲人的一切都会被其他人染指,她那敏感娇弱的体质会惊艳他人,他就头痛欲裂,不忍想象。拥有极强视觉想象能力的他简直会被脑海中生动形象又偶尔像是偷袭一般跳出来的画面砸在头上,随之而来的耳膜一鼓和眼压升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需要用全部意志力压制才不会爆炸的脑中炸弹。
男人喜欢顺其自然、顺水推舟,这不代表他不希望自己拥有颠倒黑白和扭曲结果的能力。他想要狩猎狮虎,而不是伸手摘下葡萄和苹果。后者只需要不怕酸涩的勇气,前者则依靠战斗和意志,当然还有决心和力量。他伪装得成熟又不在乎因为懒惰的帮助而毫不费力,想起曾经和弱者起舞也依旧遍体鳞伤,他就痛恨自己的伪善。那不加掩饰的脆弱就那么暴露在阳光之下,就像是食草动物只能用尾巴无力地驱赶着自己致命的伤口附近源源不断的苍蝇。
也许听到之前的朋友提到她如今忙碌和压力时,男人还能假装不屑一顾。但是只要想到她会和别人起舞、欢笑、散步就已经眼压升高。从那以后,男人对自己对别人的要求更加苛刻,他本来就不能承受失败,之后更要处处超过那个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调查的假想敌。那个抱紧了他用了将近八年才推开的完美女人的男人。
分裂
牵扯到如此多的亲吻和拥抱的上一次怕是超过了十年。男人身下轻声呻吟的美妙女子是那么的娇嫩柔软,就像女人自己说的一样,夸张到不合理的身材比例一度让男人感叹上天的不公。自然,男人的双手也很长时间没有停下抚摸和探索,在各个令人痴迷的凹陷和突起处反复触碰。那份痴狂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失去视力,而大脑需要积攒信息直到他能在虚空中随时构建出这此时此刻独属于自己的绝美记忆。
男人经常吹嘘自己那从十三十四岁就可以称之为迂腐一般的自制力,在最热血最冲动的年纪都可以在当时认定的此生挚爱的百般哀求下保持传统,而绝不将关系变得复杂的行为模式的他甚至会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被戏称为性冷淡。不论是大尺度的摄影任务还是香艳淫糜的调教任务,他从没有越界过哪怕一次,但是眼下他却在尽力地展开着自己的耻骨就为了能和身下的她更深入更激烈地碰撞与摩擦。
答案是嗅觉和时过境迁所以不构成威胁的职业精神。男人一直认为自己几乎没有嗅觉,这也不是坏事,毕竟他做梦都希望自己味觉失调。但是从几小时前男人就一直若隐若现地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起初他还以为是这个为了拍摄复古情调而特意找的民宿里自带的某种香薰。但是后来他意识到这种慢慢渗入灵魂深处的味道,竟然是来自面前这个单纯可爱但是穿起旗袍又性感撩人的年轻女人身上的。她说话的声音分外好听,那是一种未经训练但是浑然天成的悦耳音调,而后来在反复的碰撞下逐渐失态后又出现的另外一种如哭似泣的低鸣,则更是让人血液上涌。逐渐加快的语速代表着面前的女人还是很紧张,在男人耐心地辅导下她才慢慢进入了拍摄的状态。深绿色的复古沙发上女人婀娜的身姿被旗袍勾勒得分外明显,也就是这样的景观和似有似无的香气一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男人。然而他此刻对于这份侵蚀和渗透毫不知情。
在开心又辛苦地拍摄后两人吃了外卖又修了照片,最后在严谨的修图要求下迫不得已地付出了在民宿过夜的代价。此时男人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直到关灯后哪怕洗了澡还是能闻到一丝动人香气的迷人温热突然钻入怀中,男人才刚刚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思想斗争。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现在两人的关系是不是摄影师和模特时刚才就被称赞过的水润双唇就吻在了嘴上还有心中,而还没有体验过的光滑肌肤也没有出乎男人的意料,如同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一切都是那么突兀又那么自然,本来就是人类间最单纯又最复杂的行为就这么开始了。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女人塞进他手里的有备而来所打断,索性两人都放弃了用语言的沟通转而用肉体开始交流。坚韧的肌肉和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床上用品被两人的运动搞得东一个西一个。偶尔被推开或者压下的肢体下一秒又缠绕到一起,筋腱的拉伸,摇晃的复古铁架床,被咬住的脖子,被肩膀扛上天又不停抖动的脚掌都在诉说着两个炙热又激情的肉体的交融。远远超出预期的那深藏不露的柔软胸部在躺平后一样富有弹性地有节奏的晃动,纤细的看着不堪一击的腰肢被大手用力地抓着慢慢从内侧搅动,女人富有张力的呻吟和悲鸣从自己被男人恶趣味地推到床沿外面而垂下的头颅里传出。她手肘撑床手指抓住床单和男人的短发,脑袋被地球无情地拉向后方。床头处月光照射下的棉质内裤上有一丝晶莹剔透的光亮。从女人在黑暗中都逐渐可以看出泛红的身体和嘶哑的声音中,男人知道了她的极限。他将肩头的修长双腿掰开并压在了女人的腰部两侧,随后整个人压在女人身上开始用舌头攻略女人的耳朵。女人痉挛地抽动就像是触电一样的反应一定不是抗拒,她紧紧地把双腿缠在了男人身上又钩住了男人的脖子,搂着男人宽阔的臂膀,就像只有死死地把自己固定在男人的身下才能不被未知的黑色漩涡吸走,从而不被卷入虚空之中。头发处传来的轻微疼痛让也让男人加快了做功效率和撞击力度,就在床的悲鸣快到极限时,男人的喘息和女人断断续续的尖叫替代了那枯燥的噪音。
接下来两个不能思考却还有本能的野兽没有明天的无头苍蝇一样不停地干柴烈火水乳交融,不在乎第二天的工作和私处的红肿磨损,不考虑体液的流失和邻居的睡眠。此时此刻整个宇宙没有什么事情比用直白的爱意蹂躏对方更加重要。看着昏暗的环境内台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到墙上的样子,不难想到这一幕是那么的和谐而又激情。终于,在镜子前和洗手池边的研磨和观察,在沙发和床边的碰撞和扶持,在地毯上和床沿的冲刺和搅拌,两人又不小心冲动了两次。单调的撞击声简直就是在催促男人的思绪即刻放飞,他只感叹现在左手拉住的女的肩膀那么单薄又贴合手型,又用右手轻抚了女人此刻背部十分明显的腰椎的凹槽。随着男人的手指从上背部到尾椎滑下,女人像是刷了房卡的酒店房间一样立刻亮起了欢迎的灯光。空气中的声音不再单调而变得婉转多变,反曲的角度越发绷紧,直到男人觉得送上门的温热脖颈再不掐住就实在暴殄天物了才接受了暗示。一旦气管受到挤压,那喉咙中再出现的声音就越发不加掩饰。
之后的日子里,男人继续着无聊的工作,女人也继续旅行。漫长的两个月后从南方度假飞回来的女人很自然地让男人去机场接她,这期间的潇洒和自然就仿佛两人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这一点让一直崇尚这种态度的男人反而有了一丝措手不及。从机场到女人自己精心挑选的酒店倒也不远,车内两人的谈话内容也完全就是旅行和工作时的趣事和见闻,和刚一进酒店就把男人推到床边并拉开他裤链的焦急模样仿佛判若两人。这种猝不及防的近似人格转换的变化让向往疯狂又被迫理智的男人欲罢不能,他异常享受这种过山车般的情绪激荡。女人一边卖力吞咽一边跪着脱下碍事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她行李箱里给男人准备了惊喜。
冬天的室内不合适穿戴齐全的男人生存,他推开了恋恋不舍的女人并打开了她的行李箱。在各式衣服上堆积着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道具。其中橡胶制品的味道让他回到了某个特定的时期。恍惚间回头他便发现此时的女人已经乖巧地跪坐在了他身后的地毯上,也就是这时他明白了女人挑选的酒店的特殊之处。也难以抗拒地称赞起了女人身上所穿的内衣。成套的红色对于肤色和身材有着不切实际的高要求,也只有面前的女人可以游刃有余地驾驭它。两者不光没有削弱彼此的光芒甚至还相辅相成,让这个夜晚还没开始就已经拥有了较高的基调。
还来不及回忆她是什么时候暗示过自己的属性,自己又为什么隐约中一直就知道这点,男人已经本能般地将几种道具组合了起来。在牵着女人走向落地窗时,他认为是女人脖子上的链子拉着他走。道具中没有鞭子之类的存在,男人说实话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他很少用只手掌和声带就完成全部的调教。不过看着刚刚被自己用吸盘手铐和脚链一齐大字形固定在落地窗前的赤裸身姿,他不再有所顾忌。乳夹和尾巴一上场女人的姿态瞬间扭捏了起来,她背后的城市街景更是用现代化衬托出了她现在原始又野蛮的模样。手指轻轻勾动就能听到动人的水声和身前泛红之人的呻吟,几记毫无征兆的耳光比起打在了最不该打在的脸上也打在了敏感带上一样,因为女人不但没有反抗或痛苦反而是膝盖一软在玻璃前扭动起了身体。在av棒和与之配套的腰带固定器瞄准并紧紧地贴在该帖在的地方上时,女人已经身体反弓并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了,男人反复确认了av棒还没有打开后又狠狠地在女人胸部和侧腰上捏了几把。眼神迷离的女人不知道她背后的玻璃其实已经被两人的热量笼罩上了一层哈气,她自己凹凸有致的肉体不可避免地在上面留下了诱人又明显的印记。但是不停散发冷气又冰冷的落地窗并没有压制住女人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在av棒打开的一瞬间男人甚至有点担心面前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能不能承受住女人的抽搐,那近似号哭的腔调一点也不尖锐反而深入大脑。那暧昧又可怜的奇妙腔调不亲耳听到时是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它的到来,就像是一处痒了十几年的皮肤突然被挠到了一样直冲灵魂般的舒爽。不知道是最近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思念从而日益消瘦,还是皮肤原本就是透明又单薄。男人看着鼻尖下面此刻拱起到了极限的颈部,仿佛下一秒就要绷断的脊椎都不堪重负,那骨骼快要刺破皮肤而出,像是和自己此刻做的事情如出一辙地在从内部磨损着鲜活的生命。
可能是几秒也可能是数年,女人的躯体时而紧绷并颤抖,时而柔软又虚弱在窗边无规律地抖动着。男人抓起低垂着的女人的头,用手指在她口中游走,当然收到了反馈。他踢掉了女人的一个脚的吸盘,抬起了她的一侧大腿长驱直入,在把女人牢牢地钉在窗户之上时抓住了她的短发拉向远端并咬在了她单薄的肩膀处。
听着女人带着哭腔的呻吟,感受她逐渐又升温收紧的肉体,男人把吸盘拔掉后用后背承受着女人不自主地缠绕和抓挠。他此刻不再顾虑玻璃的强度,而是用手臂将女人火热的肉体和背后冰冷的玻璃隔离开,一心将骨子里的粗暴统统传递给怀里娇小又坚韧的她。av棒没关就被丢到了一旁,在地毯上抖动着抗议。女人手脚上还挂着无用的吸盘在空气中规律地摇晃着,原本伶牙俐齿的她如今则是口不择言。她一次又一次地鼓励和恳求男人用单调又无止境地冲击自己的肉体。内衣上的各种带子在光滑的肌肤上突兀着切割着画卷,它们的触感也给男人感受到的滑腻加入了一丝干燥和刺痛。终于,男人把女人翻身到了背冲自己,又把她不再精致的妆容按压在了玻璃上。他还没想象窗外的人看到的是如何一副美妙光景时他也融入了这幅画面。曼妙的女性躯体狼狈又妖娆地贴在了玻璃之上,饱满的肉体在挤压下变形又摩擦撞击着模糊的窗,其身后隐约有另外一具躯体在歇斯底里地吞噬着前面无力反抗的受害者。
酒店内的灯亮着,不知道有几个人碰巧看到了窗边发生的香艳画面,又有几个人觉得窗内的景色胜过窗外的车水马龙和都市夜景。此时男人眼中的美景便是脚边瘫软无力的女人,喜欢干净的她睡着了一样在地毯上赤裸而放松,像是个还在子宫内的宝宝一样,舒适又安静。男人痛恨自己的善良和过度地自我反省,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会因为近乎无限的权力而感到安全和舒适。原本可以停留在那一夜的浪漫和距离又一次被想尽办法折磨她的肉体和摧残她的精神所搅乱,费尽心机地不在她内心留下伤痕的计划显然再一次失败了。开朗又阳光的她总是给男人一种她其实哭起来很好看的特殊感觉,在他看来那简直是无异于头顶悬着一个指向她自己的巨大红色剪头。
男人看到箱子内还有气泵和真空袋的时候又撑着自己充血的双腿站了起来,笑着继续在箱子内翻找着可以和地毯上还在喘息的玩具相结合的零件。果然当真空泵开始运转,虚空之中再次传来恐惧尖锐的呼救声。
埋葬
终于一场大雨之后,男人亲手埋葬了她,那个和他在残忍的暴雨中共同奔跑了八年却突然变道的她。
不是因为自己的决绝,而是听到远方传来的消息,那具备法律效力的身份彻底给这封不会寄出的信件盖上了火漆。尽管男人需要表达的是道歉和惋惜,但是信中却只字未提。原本已经分手了数月的两人虽然毫无联系,但是男人却依旧在纸笔之上倾泻着迟到的爱意。他暗自嘲笑自己施虐了数年,想要表达歉意和悔意的第一反应竟然也是受虐,简直是风水轮流转的极端讽刺。一个百无禁忌甚至将灵魂给了自己的女人唯一惧怕的就是窒息,却偏偏在离开之后将男人的呼吸带走。女人挡住了上方的光,男人只能仰视她背光的脸庞,用手紧紧扣住她踩在胸膛上的脚掌。
单方面的日记已经写了太久,也应该像其中的文字一样真的不去原谅。包括罪有应得的自己,和无辜至极的宛如亲人一般的她。男人在数年来都苦口婆心劝女人离开,如今终于成功了,却自称遭到了背叛。干净利落又不容反驳的做法是男人欣赏并且亲自示范过的,却只因为由女人提出并执行便刺痛了男人可笑的骄傲。他写了极大量的女人的缺点和她几乎愚蠢到被怀疑是故意激怒他的事实。在白纸黑字的证据下,一向理性的男人却没有被说服。他脑海中的天平无论如何都保持着同样的造型,哪怕将地球放在高高翘起的那一端也不能让蜷缩着女人的那个金色托盘有一丝上升的余地。
只是一个平安夜,她便取走了他们相拥的权利。男人多年以来的一切权威都在女人不再回头的一瞬间化为泡影,这当然会被已经将女人的忠诚和卑微当作自身权益的他称作挑衅。还好男人的理智将所剩不多的智力塞回了他一度真空的大脑,他选择了最缓慢也最稳妥的方式告别,无声无息将所有的惊涛骇浪地按回了胸口。
男人直到现在都会私下嘲笑自己的口是心非,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竟然是以如此潦草的失败收场让他难以接受。在痛苦的同时又总是升起报复的欲望,即便全世界都知道他没有资格更没有勇气,尤其是他自己。从那天以后,男人便像是和自己无法达成共识一样的自我封闭。虽然热爱旅游的他在外出频率上丝毫没有下降,但是那也只是尝试用世界各地的风来吹散自己的心头上的阴霾。在他眼中那些照片下自己分明已经坚持了数年的蹩脚幽默如今却变成了掩耳盗铃的矫揉造作,不论怎么措辞都能在字里行间中读出投降和呻吟。
在男人的视角里,自从酒精事件之后,女人就变本加厉地要求着在她灵魂上倾泻那些更为过分和彻底的伤害和亵渎。很多之前男人设立下的底线都在女人的反复请求下被两人共同打破。两个叛逆又倔强的人几乎试过了一切的玩法,他们也都幸运遇到了开放又温柔的彼此。而如今急速行驶的列车已经无法停下,想象面前群山中的蜿蜒和陡峭,男人只能独自祈祷。他不相信也不想遇到和她一样的灵魂了,她值得和那仍吞吐着火苗的精神一同消失。男人希望自己黑暗又冷血的人格毁灭在下一个弯道,脱轨跌入谷底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尝试不带情感地总结两人的改变和长久以来的所有经历,而数年之间的所有视频和照片整理下来竟然分不清是谁在迁就对方。百无禁忌的两人只有男人极为个别的某些禁忌还残存到了最后。男人的底线是两人独享彼此,而女人的则是一路后退,直到最后才勉强让男人发现那微不足道的恐惧。非要说一个绝对不可触碰的雷池的话,那不会是电击,反而是窒息。女人也许以前受过什么刺激或者看了太多刑侦剧,她对于剥夺呼吸的恐惧极为强烈,绝非可以用爱克服。这正好也是男人孤独又悲惨地只能在脑海中继续的惩罚,他在梦中和纸上强行将女人在生死之间来回切换。那深藏在他脑海中的惨叫也在水面上下和手掌里外不停回响。即便在想象之中的她也只是闻风丧胆并没有拒绝,只是用了更加乖巧的姿态来聪明的确保两人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真实的反馈如何,男人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直到现在,女人那份歇斯底里的迎合和层出不穷的建议也让男人怀念,他很难不去想象她是否现在依旧精力充沛又追求刺激。她的那份疯狂是仅限男人可见 还是现在依旧在阴暗中绽放,等待着伯乐,亦或者像是男人期望的那样,枯萎凋零。
飞蛾
男人一直以来都错了。之前认定的吞咽、吮吸和闷哼加呻吟在口腔中混合的声音并不是最动听的声音,面前被反绑双手且全身赤裸按在浴缸里的女人已经发出了更让人心驰神往的音乐。那是一种再愚钝的人都能察觉出的绝望和歇斯底里,而这一切不需要考虑什么深思熟虑的安排和精细准确的操作,唯一需要的只是把头按进水里。从水下传来的尖叫和气泡声混合着身体与浴缸碰撞的声音,而湿漉漉的肉体在昏暗灯光下映射出的轮廓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美感。
不像往常的动作给予了每个受害对象都有时间做出明显的一个逼近阈值且逐渐崩溃的过程,将头按在水下这个行为因为剥夺了人类赖以生存的氧气,变成了最快见证一个人崩溃的办法。男人听过很多种求饶和恳求,有高傲之女羞于承受侮辱索性求个痛快的,有自称冷淡结果情难自已请求肆意使用的,也有刚烈无比因疼痛难忍恳请暂停的。像泡水这样狼狈不堪浑身无力还要在号啕大哭中抢在下一次浸入水中前为自己的生命争取希望的那种纠结才是真的让人动容。也往往是这个时候男人喜欢问上一些刁钻的问题,然后趁可怜虫大脑空白刚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到答案的一瞬间再一脚将头颅踩入水底。从天堂到地狱,如此高效又惬意,怎么能不让人嘴角挂起微笑。
扑火的飞蛾被吸引而来其实并不罕见,男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因为出于对摩托车的热爱居然也能让自己顺便满足施虐欲。就像他自己也追求更高更快更强一样,在出差时有限的道具并没有限制住他的想象力。他认为自己又一次成功的完成了劝退或者造神二选一的壮举,不论结局如何,眼前秀色可餐并且分外乖巧的小蛋糕都是手到擒来的餐外甜点便是。说实话,一开始男人还有点抗拒刚刚还精致亮丽的高挑女人现在劫后余生般得狼狈不堪。但是他发现也正是这样的落汤鸡才展现了破碎的美感,就像感恩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氧气一样,女人现在对于不耽误自由呼吸的指令都来者不拒。男人心中还在想是不是以后可以将溺水加入自己的最终威慑手段之一时,女人就已经自己把湿漉漉的头探进了男人的浴袍下面。一部分血液从大脑转移出去自然影响了男人的思考能力,他索性决定转守为攻,趁着女人双手仍在背后,顺便试试这个在社交媒体上被誉为当地女骑天花板的小网红能不能承受恶意十足的扁桃体检查。
女人修长的小腿无力地折叠在坚硬的瓷砖地上,娇嫩的肌肤上泛起不知是兴奋还是因为寒冷而浮现出的不健康的红色。迷人的腰腹曲线哪怕是瘫坐在水渍之上依旧引人注目,在公众的称赞中比例尤为突出的腰臀比此刻就暴露在男人眼前,赏心悦目。他招呼女人爬进淋浴间又自己拿上了相机,看着女人这一路因为绳缚而被迫挺起的胸膛在跪爬时一颤一颤,男人感叹女人的身材还真不是完全仰仗骑行服的塑性效果。各就各位后他拿下了镜头盖又对准了披头散发的女人,在熟练的话术拉扯中男人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破釜沉舟,具体到了人物和部位甚至还有少许的形容词才放过无心思考的女人。随后的恶意展现的就是男人为什么没有整理女人头发又不松绑她的双手还特意挑在淋浴间的理由了。
据男人所知应该是没人做过关于各类窒息的痛苦程度的实验,所以溺水和异物堵塞具体哪一个更加痛苦的这种问题,可能只有眼前咳嗽不止还瘫倒在自己呕吐物中的女人知道,而浴室中的排水地漏和墙边的防滑扶手也在这实验过程中成为男人最大的帮凶。男人贴心地打开了水龙头,他拿着相机和莲蓬头对着无处可躲的女人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恶趣味,在反复确定了女人的确是想要热水而不是冷水后,男人成功见证了溺水和强制深喉都没能击败的女人在圣水洗礼下真正崩溃的瞬间。不得不说,像是这种生命中彼此的过客虽然不能永远地拥有,但是男人还是很满意在她的心中留下这辈子也不会忘怀的记忆。并且在此时此刻,他可以确定脚下这个生物从灵魂到肉体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自己的,而这种让人痴迷的绝对控制解开了男人困扰很久的问题之一。
一开始还抗拒男人瞄准g点的她此刻在床上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那不顾形象地摇头晃脑和断断续续的祈求和抗拒交替出现。那秀美却略显无力的手掌,在漫无目的地想阻拦男人和想见缝插针的自摸之间来回切换。是坠入深渊时的告别,又是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无助求救间摇摆不定。不符合自身洒脱狂野人设的各类声音在头腔和胸腔中不规律地轮流发出,男人早就领略过的曼妙身姿在此刻放肆地扭动。和之前的变化只体现在女人对男人的称呼和她不再拒绝而是索取的情绪上。
她从口中和男人延展处拉出那一丝唾液桥梁断掉的一刻也是她抛弃羞涩和含蓄的一刻。口水由粗变细最终断开,随之破碎的也有女人最后的禁锢,捆绑在她内心的绳索同时断裂。她抬头看向了男人,那骄傲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并没有耽误她包容了此刻男人的愤怒,尽管此刻她眼中的那份摧枯拉朽、破而后立的勇气有些耀眼。男人要去抚摸女人头部的手还没抵达目标,就看到女人费力地轻微低头吞下了男人为她写下的诗句。一声可以听到声音和背后艰辛的吞咽过后,她再次抬头张开了嘴,炫耀着自己的勇敢,又邀功般地享受着男人在头顶的抚摸。
贤者般的男人喜欢用爱抚和事后护理这种机械又不需要动脑和开口讲话的流程来掩盖此刻自己比未来还要空白的大脑,他再一次感叹注定要飞走的鸟儿那靓丽的身影和高亢的歌声,幸好除了好好对它、祈祷它想起你以外,还有折磨它、让它永远忘不了自己这一个办法。而男人自信做到了。想到这里他又将身下的女人拉入怀中,想要将每一处大自然的完美幅度也通过触碰录入自己的灵魂。
像是热恋期的恋人,哪怕是短暂的离别也想着在其脖颈处留下一个轻轻的牙印,何况这次便是永别,两人都用力紧闭着双眼企图在记忆宫殿中刻下彼此的轮廓,藏好那永恒的雕塑。这不像沾染茶渍的杯子,用力用心总能刷得干净。这段记忆会留在彼此心中,在睡梦中重生,在醒来后死亡。
乌云
自称智性恋的男人在数年的长跑中没资格这么称呼自己,不光自己将各种同归于尽或者剑走偏锋的招数照单全收。就连自己的表现也和善良果断或者理智聪慧毫不沾边,他一怒之下索性做好了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尽量减少接触异性,彻底将精力交给除了学业和事业以外的爱好上。想必这样对他也对其他看人能力不佳的女性们有着更长远的好处。
如今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博士却燃起了他的信心,那冥冥之中的召唤和熟悉感让最讨厌玄学的男人都想到了叫做前世的蹩脚叫法。两人在圈中人士最不看好的网络方式上结识了对方,在相隔3小时火车车程的两座城市中也不存在更多的同好了,男人在听说她即将出国参加教育论坛博士峰会时当即决定出发去寻找女人。两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热情又勇敢的行为,就连男人自己也没有想到。当然日后的两人丝毫不后悔他此时的冲动,甚至将那次莫名的冲动认定是少数上天对于他极强行动能力的嘉奖。
在一个日后经常光顾的酒店中两人一见如故,用教科书一般的开局奠定了日后十分健康的不健康关系。眼前这个在刚在大厅操着地道英音问路的短发女人毫不知情才刚刚走入房门,里面的男人就已经在内心深处仰天长啸了起来 。按计划完成了两人约定好的流程后, 男人送走了女人。想着刚才的绿色长裙和顺利的磨合。他在酒店附近找到了一家比萨店。鼓足了勇气发出了询问,直到在手机上看到了女人同意的信息,一直悬在空中的比萨才被他塞入口中。
用男人最讨厌的方式认识的女人却是他有史以来认识的最真诚的,男人日后和她沟通时发现的更多匹配还有惊喜,甚至除了幸运都想不出怎么给自己当时的冲动做出正确的注脚。还好两人的过程和结果都堪称完美,结局的必然性和不可复制是艺术作品中最难达成的,男人相信即便是女人也对这点百分百地赞同。
那栋在校区尽头伫立的玻璃外表的酒店,如今仍然会在男人的想象中出现。夏季的闷热,室内的空调,两人那天的衣服都历历在目。就连两人的第一声轻哼和赤脚踩在地毯上的触感还有沙发的味道,第二天的阳光和床头柜上若隐若现的菠萝。
她一直是个不善言辞的女人,并非日后成为了老师的她笨嘴拙舌,而是喜欢写日记给男人查阅这种仪式感极强的形式。想要献上永久忠诚的她也在宣誓了被拥有的时候,就先恳请说出了自己的弱点,并在日后的日子中都被她自己亲自打破。屡次请求被打穿的底线一度让男人都承受不住,他能感受到女人的沉迷和有些极端的信仰。直到现在男人都暗自庆幸那时的他是多么被动又绅士,几乎所有的进展都是靠女人的信任和好奇才慢慢推动,这才让男人在内心深处不至于彻底将自己归类为恶魔。
雨夜
男人又怎么会知道他最想要的画面却是离别的绝唱,若干年以后的他回忆着眼前那个蜷缩在门口的女人,她眼中的抵触和心虚和之前的那一幕无比相似。他知道他并不可以停下来,因为他不具备主动终止的资格。于是拖着这个在外表上和上一任有些许相似的女人的裤腿把她拖回了床边。
那栋看起来古老的经典建筑被新锐的连锁酒店翻新后依旧的迷人,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发黑外壳狂野又性感。大量的雕刻和建筑学上常见但是男人却叫不出口的设计,配上了高饱和度的霓虹招牌竟然不显得违和,而这栋楼的下面就是男人一直拉着不同的人来吃的最爱的那家比萨店。比萨店里用来盛自来水的杯子是厚到几乎不透光的深蓝色,而用来盛比萨的托盘却是薄得不像话。
楼上的某一间房间内,随着略显粗暴的动作,女人一丝不挂地被按在了床沿边,好似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男人开口让女人爬上去并自己做身体展示时毫无疑问没有得到回应,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他有先见之明地戴上了出场率极高的黑色一次性手套。纵然已经运用过各类道具数年,男人还是觉得唯有自己的手才能万无一失。他熟练地翻转控制着面前无力反抗的肉体,就仿佛是麻木不仁的屠夫在摆弄案板上的肉排。到了自己坚信可以摧毁女人防线的记录环节,虽然本身相机的感光足够,但是为了那一份格外的耻辱男人还是特意用了闪光灯。就这样,一个分外耻辱还毫不美观的姿态就在女人叼着自己的BRP(身份证)时被永恒定格了下来。由于进入这酒店前的那场争吵,这时隔一年多的故地重游的确不算一帆风顺。
女人的生日自然需要男人精心地准备。他下达了等待的命令后,女人就以十分标准的姿态蹲在了床边,双腿打开、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这样男人爱不释手的玩物也依旧在他眼中等待着道具的宠幸。背冲女人的男人此刻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做好准备,毕竟剧本已经写好,也提前几天就在男人的心中反复推敲过了。可是他的确不能理解他身后那个向来过分乖巧的女人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反常的莫名抵触,又是为什么忽然变回了顺从乖巧的姿态。幸好这些都不需要当场得出答案,而他此刻需要继续扮演的角色也没有义务表现出关心的姿态。他维持着专注又专业的样子,将各类道具按照时间顺序和顺手程度整理好后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几次。转身时,女人已经用肉眼可见的水润发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男人满意地抚摸了她的头,并像是给狗狗展示项圈和飞盘一样,将手里的道具摇晃给女人看。他注意到女人为他文上的脚踝文身已经在颤抖,同样闪烁着晶莹光芒的也不光是她吐出的舌头还有看到鞭子时亮起的双眼。
他��着泥泞不堪又毫无遮掩的隐私部位踢了上去,随后看似随意实则用力地将女人用耳光抽翻在地,这一瞬间女人的闷哼声和男人心中默念的游戏开始同时响起。
也正是这一刻男人才承认自己找回了当年的快乐。虽然眼前这个从各方面都让自己挑不出毛病的女人是自己到了新国家后第一个心仪的玩具,但是整段关系的起始并不是那么符合自己的喜好,反而是两个快要脱水而死的生物彼此救赎,而不是男人内心粉红色人格所期待的那种人海之中两人宿命般的锁定住彼此的俗套。不过既然女人提前反复的暗示过了,男人这一刻也没有打算再客气,他受够了女人虽然享受但是每到关键时刻又似有似无的的那一丝抗拒。他混合了巴西柔术中的技术用自己的双腿完美地卡住了女人的双腿,在让女人门户大开直冲天际的同时还坐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动弹不得。果然,也正如男人一贯准确的判断,在丝毫没有减小皮尺力度的情况下才过去了几秒,自己就感受到了女人投入的口舌反馈。
就像荒木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比干柴烈火更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就别提以两人厮混已久的混乱又纯粹的圈子里的招数了。在确定彼此仍是一路人后,男人女人都分外卖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毕生所学。刚才还精致的妆容现在放肆的印象派画作,进门前精挑细选的衣服和配饰现在分布在酒店的各个角落,柔顺干练的短发也被死死抓住,分外狼狈。此时,女人在最不堪的时候举着自己刚刚全面展示被打印出来的相片和罪魁祸首拍了张合影。截至这张照片的诞生,两人已经相爱相杀了很久,而如此新鲜又熟悉地面对自身和彼此的欲望又偏偏才第二次。
距离上次那历史性的合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随着两人这期间的不断磨合和思路上的转换,男人开始有预感女人的胃口正在迅速膨胀。
果不其然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女人突然提出了打破之前一个声明过的禁忌,而男人自然是期待已久。人类的消化系统是复杂并且单向的。在绝大多处可以想到的文明中,某些部位原本都有且只有一个功能。显然,女人这一刻不这么认为,她太想要被全面无死角地占有和使用了。想到那除了偶尔会被尾巴借用一下以外便再也无人问津的私密部位有可能要被她现在全世界最信任也最惧怕的男人玩弄,她内心就一阵阵地战栗和期待。
男人自然也不是之前生涩的模样,他早已预见这一刻的到来。在听到女人的诉求后反问了几次,加深了女人的耻辱便从他一直寄存在她公寓的密码箱中拿出了蓄谋已久的礼物。男人要求她站在洗手池旁边等待着未知的惊喜。调好了水温,加入了盐包,男人让女人分开双腿的同时双手扶墙。女人扭头看着他拿出了大得夸张的针筒,从水池中抽进了温热的盐水。她又害怕又兴奋地看着男人专业又熟练的操作,突然男人往她嘴边送了一根导管示意她叼住。随后就戴起了臭名昭著的黑色一次性手套,并且在手指处挤满了黏稠的润滑液。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她只知道那冰凉的液体触碰到自己的瞬间她险些垫脚跳起来,男人一手用手指在她最隐私的部位旁边画圈圈,一手把她羞红的脸掰向了镜子,随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揉捏起了女人的敏感,又将手指插入了女人的体内。
女人此刻史无前例地感到崩溃般的充实,那铺天盖地的羞耻和新鲜让女人心驰神往,她分不清是镜中自己的肉体和搭在肩头的黑色手套的颜色对比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那陌生又熟悉的部位里头一次感受异物的挑逗带来的阵阵瘙痒。她只知道这一刻她觉得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和不卫生都不重要,她希望被紧紧地控制住并更深入地开发,变成身后那个男人的取乐工具才好。
男人拔出手指在灯光下看了看,这一举动让飘飘欲仙的女人心中一惊,万幸男人看着她又露出了混账的笑容。他让女人亲自把叼着的导管导入体内,随后她就看到另一头接上了那夸张的大容量针筒。还没等她开口质疑那针筒的尺寸问题,她就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只见针筒中的液体肉眼可见地逼近了自己的身后,那精心计算过的温度没有给直肠带来不适,反倒是那液体的灵动和速度让女人好奇又沉醉。不知不觉她已经夹起了双腿又眯起了眼睛,一手扶着水池一手竟然自己就开始了自我奖励。她还没意识到男人那无孔不入的恶趣味根本就不会分场合,只觉得液体的注入停止时自己刚刚好被灌满。平常被闺蜜疯狂羡慕的马甲线已经被微微隆起的小腹破坏了,那敏感湿滑的身后有要被压力冲开的预兆,那纠结的恐惧和新奇的快感不停地冲刷着她的防线。
可怜的女人还没想到下一步应该是什么,就看到男人夹住导管的一截,又用针筒抽了满满一管液体准备注射。这一次男人压缩针筒的速度更快,女人脑海中微妙的快乐马上就烟消云散,她马上就用手按住了身后的导管端头,并微微躬身仿佛不这样做压力立刻就会让导管脱落,也就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这说到底还是男人的陷害和实验,偏偏这个男人在这时候还真的是天杀的般的极有天赋。在第四管液体进入女人体内后男人抽出了她体内的全部导管,女人险些惊呼出来,更是不敢想象万一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肌肉那该是多么羞耻的场面。这短短两个月期间男人已经给她带来了各种惊喜和羞辱的调教,她还在男人指引下在网上公开记录了两人甜蜜又变态的生活,加上男人拍摄的她的羞耻照片已经在本来就不大的圈子里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热爱打开社交媒体就看到陌生网友对于彼此铺天盖地的放肆和羡慕的评论。她甚至希望永远成为男人脚下没有理智没有尊严的动物,抛弃那些在同龄人中光辉的头衔和荣誉,成为这个男人的专属泄欲工具,性或暴力甚至是更变态的方面都好。可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现在浑身发抖、满身大汗还想推开男人的冲动,在供暖并不充足的女人的公寓洗手间里,她仿佛置身炙热的炼狱之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和紧张感几乎下一刻就要摧毁女人。可就是这么紧急的关头男人居然还要求女人蹲在自己面前,维持着狗狗待命的姿态,自己则穿戴整齐地坐在马桶上时不时用脚触碰女人膨胀的肚子和微微收缩的下体,还直白地指出了因为女人的淫荡本性所以已经洪水泛滥的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后续的润滑问题。当然,女人自己也知道她不堪的身体反应,她对于自己的认知和地球的重力已经太多次地让她不得不承认自身的敏感和堕落。抢在女人面部表情和身体肌肉还有精神意志都到达极限前,男人赦免了女人,他走出了洗手间。女人以为此刻她已经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了,但是在一切决堤之前她的眼中男人关上了门的背影和神明一般的高大又遥远。
就像女人在事后记录中跟全体网友分享的那样,她在从内到外的彻底清洗过后,端正了姿势跪在床沿。等待男人的临幸的过程中感觉是最幸运的狂热信徒,在接受洗礼后被献祭给了自己信奉的神明一般,即使这个神吝啬促狭又恶意十足,但是单单就是他不经意扫过的目光就已经足够让女人战栗不止地从灵魂深处爆发出一阵阵的快感和轰鸣。那一丝恐惧也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表现和模样不能取悦那至高的存在,就别提现在的兴奋和期待就像大坝泄洪一样冲刷着她的大脑,她从来没有过如此坚定又清晰地清醒。那摧枯拉朽般的羞耻像是感受到男人在她身后的目光扫视所带来的。在得到了男人对于自己肉体和体态的赞扬后,她无法忽略男人察觉到了她的虔诚,这让她有种触及心灵的满足和释怀。男人用粗糙的手掌抚摸起身前这刚出浴的尤物,无懈可击的姿势和柔软娇嫩的肌肤仿佛就在尖叫着、哭喊着、恳求着被放肆践踏一样,圣洁又淫乱。他看得出女人此时的焦急和脆弱,他享受随着自己的手指划过的肌肤,女人会相应地在那片肌群微微颤抖甚至痉挛般是触电的反馈。他也用对女人屡试不爽的词语刺激着她的神经,两人都不喜欢粗鲁的语言又同时迷恋物化的形容。剥离人性才能最彻底最直接地满足占有欲和控制欲也是两人的默契。
清凉的润滑液从上方精准地落在女人精心清理过的隐蔽存在之上,女人竟情不自禁发出了呻吟,就连悬空搭在床外的脚掌都用力攥了起来。男人在用两根手指同时分别进入了女人,他明知故问地开始了询问。在已经六神无主的女人口中他已经听到想要的答案,那永远出乎意料却更加令人满意的答案。他依旧抓着女人的短发把她的嘴巴拉到了自己耳边,强硬地要求着更卑微、更下贱、更响亮和清晰的回答。就在那尊严全无又歇斯底里的答案有点刺耳地传入男人耳朵中,他也同样蛮横地顶了进去。
实话是这么全套细致的后庭前戏男人也是第一次完成,所以他选择相信女人现在的哭喊是满足又快乐的,反倒是自己的疼痛是真的钻心刺骨。但是这没有阻止他钩住女人纤细的腰肢高歌猛进,他自己也等待这一刻很久了。男人不加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和力量。脚踝和肩膀,头发和乳房,男人能抓到什么都不会放过,很快女人的呻吟中享受就超过了痛苦。男人也发现了这个角度的一个一闪而过的灵感,他拉着女人的一只手破坏了女人的中轴对称,又一脚踩在了女人靠近自己的脸庞上还揉捻着她最柔软的身体。被脚掌践踏的少女的脸庞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被子堆里,被拍打又揉捏出各类型状的红肿翘臀和扭曲的腰肢下被摧残的柔软乳房被撞击的规律地摇摆,这一切就是男人这几年不停追求的最高奖赏——亵渎。他想到公认的大家闺秀屡次在全校的注视下站在自己极少站上的演讲台,多次以一个好学生的身份严肃认真地发言,他就越发凶狠地想要撕裂这面前的躯壳。他想到全校师生和她的前任都不曾领略过的学士服下此刻的风情万种和狼狈不堪就更加的兴奋。这一刻他可以看到那些多次在男人各个阶段出现的品学兼优亭亭玉立的女神们,在他长久以来的暴虐摧残下逐渐重合成一个形象,一个此刻就在他胯下任其摆布的形象。
无人知晓两人还有没有闲心和脑力感受对方清晰的轮廓和构造,但是房间的气氛逐渐升温,床上除了两人以外的所有物品也都不知不觉地散落了一地。终于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男人选择了一个可以双手掐住女人脖子又同时可以让女人自己看到被撞击的角度后,两人第一次融合在了一起。没有那该死的0.01,也没有浪费一滴精华。
事后女人的评价是和在梦中期待的一般浸泡和共同腐烂的感觉,那瞬间的稍纵即逝才是女人追求的永恒,随着男人喷涌而出加上女人的照单全收,心灵和肉体处在一个类似接触甚至重合的状态。男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刻女人爱上的这种感觉在日后还能以新的方式真地被女人固定了下来。想必医学的进步也没能想到自己的作用是为了女人更好地奉献。
时光飞逝,模具越发成熟、完善。要是跟其他同好抱怨自家的宠物太听话又太乖巧怕是要被讥讽,但是事实的确如此。男人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痴迷对抗和拉扯,只觉得自己莫名享受游戏中的针锋相对和拳馆内让人热血沸腾的实战。也正是如此,当女人不小心地故意犯了一个很难称之为微不足道的错误时,男人简直压制不住那愉悦的神情来扮演愤怒。不过即使事出有因,男人还是表示了这只不过是个契机,接下来自己觊觎已久的电击游戏对于恋痛程度还达不到电击这个相对极端的女人而言并不公平,如果女人难以承受还请不要吝啬安全词的使用。
早在几年前去秋叶原购物时男人就买了一个电击的模组,刚回到酒店他就迫不及待地先拿自己试验了一下,从那以后他心中的三大终极威慑就永远都有电击的一席之地。那穿刺般的疼痛是那么犀利又无情,一般而言要有十五个挡位的电击玩具就连第一层对男人而言都有点夸张,就更不要提男人都不能理解怎么在伪善横行的国家居然还能买到电击宠物项圈这种明显不太符合当地腐朽民风的东西。
男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的调教有效果还是女人本来就乖巧聪慧,他只知道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挑战她修长脖子上那时不时闪烁着红点的可疑项圈。于是在女人的姿态和叫声,技术和服从都交了满分答卷后男人决定直接进入武馆的体能拉练模式。有超过十年健身经验的男人当然知道各类自重训练的难度和痛苦,他满意地看着女人难以压抑的得意表情逐渐消失,女人虽然有健身习惯但是在高强度间歇训练面前没有任何人能做到不缴械投降。果然就在女人额头出现细汗并且手脚开始发软的时候,电击项圈的首秀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男人自己知道这个最低一档的刺激就险些让自己脖子肌肉痉挛的破坏力,所以他能理解女人直接在蹲起过程中直接跪在了地上。然而这才是开端,有了绝对的恐惧那接下来就是用其他手段无限将底线推进直到崩溃的快乐。当然了,这份快乐只有男人能当场感受到。他知道OTK这类惩罚对于不论有没有恋父情结的女性都有一丝暧昧和kinky,所以此时他要将这接近体罚的行为和以往的宠溺还有惩罚分开。在足以压榨完男人自己体力的自重训练后,女人已经无视长鞭和言语的伤害瘫在了地上,不过每每这个时候电流的无情都会让女人重新振作起来。男人审视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女人在不停啜泣又跌跌撞撞地完成着无尽的体能训练,他不禁想象是不是那些所有需要意志力的运动都是如此凶狠严厉。只不过男人现在可不是为了让女人有什么身体和体能上的进步,他单纯就是太享受这种恶意的宣泄了。
终于,女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男人轻轻一脚就能蹬翻她,这具躯壳内的灵魂都已经疲惫不堪。双目无神四肢瘫软的女人是个掏空的毛绒玩具一样被男人拎到了床上,没有麻绳和手铐这种耗费时间的道具的出场机会,男人直接抽了几条工业扎带就把女人死死地控制在了床上。黑色的扎带在女人白嫩的关节处显得对比强烈,潮红的面容配上哭花的妆容和乱发又是那么凄美动人,触目惊心的伤痕不均匀地分布在女人娇嫩光滑的身体上让人动容。这也正是男人追求的美学,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感受着女人的颤抖当他把电击胶涂在女人私密部位时,三对夹子分别夹在了阴唇两侧和鼻中隔加舌尖还有双乳之上,他听着为了安全起见被戴上了分嘴器的女人含糊不清的求饶,可这显然没有阻止男人把电击贴也贴在腹部和大腿内侧,又插了电击棒在女人的后庭之内。随着男人后退并开始往电击模块内装电池时,他的余光都能看到女人可以称之为歇斯底里的颤抖和摇晃,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手里的这套连电池都没有装完的电击模块是不是已经在运行了。看着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扎带勒的手腕脚踝发紫的女人,她头发遮挡下的惊恐双眼充满了恐惧,男人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影视作品中真正的严刑拷打也同样会用到电击了。
所谓快刀斩乱麻,男人根本不在乎承认自己这一刻的心疼和手软,但是他还是找了居中的挡位开了锤击这个听着就让人胆寒的模式。在刚才还不自主发出无意识悲鸣的可怜女人直接失去了声音,那感觉相比较声带停止震动更像是声带的肌肉瞬间就被强制闭合了一样,整个女人以一个十分诡异又妖孽的姿势从床上反弓了起来。这跟男人想象中的痉挛和哭嚎不一样,眼前的反常现象更像是在驱魔,其实男人最多不到两秒就切断了电流,但是女人的状态却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虽然男人自己试验过这个挡位和模式但是平心而论这么齐全的配置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就别提被固定在床上毫无反抗能力的状态,他听着女人的牙齿不停地磕在金属口撑上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继续着自己的实验。
前后不到五分钟,男人看着刚才被强迫健身都没怎么出汗的女人在空调房里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地瘫在床中央,他只知道了三件事:第一,以后女人可能都不会再有勇气接受传说中的三大终极威慑。第二,一会儿的安抚工作一定会是有史以来最繁琐最用心的一次。第三,如此极端的审判过程哪怕是对身为刽子手的男人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沉睡
撕破脸的绝情和冷酷究竟是因为雨中人的激进占有还是男人自己变成了他痛恨的迂腐之人。亦或者是男人又要再次去往远方,这块两个人共同营造的并不美观的遮羞布也没有支撑到最后。
当她被社交媒体上其他的人所感染,希望男人开始做那些本不会做的仪式和玩法后事情就开始变得异样并且不自然。好像在接下来很短的时间内要是没有做到这件之前从没听过的事情的话,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就都是假象,妄为主仆一般。口腔内部发出的声音依旧悦耳,但是其中偶尔传出的异响像是叹息,不再高亢,口感也从清冽的口感变成了黏稠。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是担心和他住在一起的室友会因为每天不可避免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而导致他们也会逐渐地对女人失去了尊重和理解。毕竟,男人自认为他自己可以将主仆关系和生活状态分开的能力是与生俱来,无法通过后天培养的稀有存在。长期的关系,必然是彼此奴役。区别就是男人虚伪的营造出了一个过于稳定又温馨舒适的环境,丝毫没有考虑当自己将要离开时这栋庇护所会从土地之中拔地而起,留下一个大坑让他人独自填补。
那当然又是一个雨夜,比室外更加潮湿的室内中,她在烛光中献上了日记。男人自认可以对她的肉体肆意妄为,但是看到如此暴露又真诚的精神���析还是有点触目惊心。从中他更好地分析和总结了自己过往的行为,从而调整了以后的一些顺序和行为。其中婉转地提到了对于摄影记录的排斥,那并非不信任男人的技术或者人品,更不是羞于展示自己的身体,毕竟她在网上自发放出的那些已经让她收获了数量巨大���关注和虚荣。她更担心的是男人拍照时的分身,从她偷偷做了手术后给了男人的惊喜,她就更加理所应当地将自己当成了男人的资产。那可以随意被填充、使用还毫无后顾之忧的自己就是两个人对抗世界的道具,更是爱不释手的玩具,理应排在第一甚至唯一的玩具。
男人自然不相信自己真的天赋异禀,这种只有他能满足她的言论并不是正确并且科学的结论,而一定是大量的情感和激素所堆积而成。时间会冲刷一切痕迹 和形状,而他也曾经在那座围城之中。如今的他快要被逼入一个全新的绝地,自我封闭又独自一人。
所以即便是分离了将近五年,当他听到她心脏仍在跳动,大脑却陷入沉睡,从此一睡不醒后,男人总是会幻想那洁白的病床上同样无瑕的她。她还是不是那样的不畏疼痛,可以容忍自己用各类颜色的笔在她白纸般的身体上肆意作画,或者随意涂抹。也许她唯一惧怕的电击可以将她唤回?男人不知道如何向她的父母建议,只是羡慕起她的处境,这个英姿飒爽又通透智慧的女人永远都走在自己的前面。
他开始更加注重拍照,爱上了摄影,爱上了胶片,爱上了送出拍立得,爱上了让自己的每一天都留下证据。
大雨洪流般倾泻着,整个天空完全暗淡了下来,乌云几乎触碰到了屋檐。男人担心天空中翻腾的海洋会被尖锐的房顶戳破,直接倒灌在院子中。云层之上的至高存在也无力阻止这由他开始的闹剧。脑海中的船沉掉了,希望的海上连一根绳索或一块薄板也没有留下。
故知
说起来男人是如何和面前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孩一起午睡的,其实是个异常奇妙的过程,两个人在国内时相识于一个当时非常热门的交友软件上。将近2个月的沟通都是不长期在线的两个人每次上线都用一个口字旁的拟声词回复对方,就这样根据app显示相距不足5公里的两个人竟然每次都相隔几天只用一个字来回复对方持续了两个多月。终于,因为女孩去学雅思准备出国时她才第一次和男人展开了正常的沟通,也就是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了两个人几乎要同时前往同一个国家。
到了新的国家,在彼此的城市还没来得及适应当地的气候和文化,女孩便提议乘火车来到男人身边。只是当时介于江湖道义,这番好意男人只能心领。也许这也就是为何当女孩第一次知道男人分手后第一次要一个人度过生日,便立刻几经周转出现在了男人面前。正是俗语所说的他乡遇故知,何况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有说有笑又分外和谐堪称奇迹。男人在车站接过了女孩的行李,一贯后知后觉的他甚至还没在脑海中尝试构建那个爱笑的女孩的身影,就被面前眼中闪着机敏和灵气的女孩抓住了手臂。所在城市在那个全新的国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感,唯一几个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男人的学校和现在二人所在的火车站。跟JK罗琳笔下冒着浓烟不紧不慢的黑色火车不同,女孩搭乘的火车相对现代化不少,不过其如出一辙缓慢的速度还是在驶入车站时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酝酿出和车站站台上等候的男人截然不同的情感。
男人发自内心地称赞了女孩出乎意料的天生丽质,大方得体的举止和能跟个性十足的男人匹敌的知识储备和跳跃思维。两个人最开始只是想游览校园和吃一家特色的饭店,但是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前工业化城市中用双脚丈量着对她新鲜又陌生的环境给了两人更进一步探索的欲望。叫不出名字依旧生机盎然的植物无处不在,偶尔钻进看起来像是历史悠久的小巷随后又柳暗花明出现新的古典建筑群的惊喜,一波一波地冲刷着两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年轻人。在清新的雨后空气的浸泡下,两个人随手搜着游玩的攻略,坐着大巴也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像是老朋友一样享受着异国恰到好处的冲击和洗礼,男人的现学现卖掺杂着自己对当地文化和历史的粗略批判,女孩的分外捧场则充满人文关怀和女性对男性弱智行为的百般包容。
在回到男人家中时女孩还因为对拳套感兴趣和男人打了一会儿拳击,在男人的故意留手下夺得一分后她便单方面宣布了自己的拳王头衔。名正言顺地洗了澡后,女孩自然地躺在了仅有一张的床上开始午睡,直到此刻男人也只是看着自己床上背对着自己还穿着他衬衣和黑色蕾丝内裤的女孩,感叹她的自来熟和胆子大。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那纤细的腰肢和长期锻炼才能出现的浑圆臀部所共同创作出的惊人腰臀比就进入了梦乡。夏季特有的穿堂风是家中窗户全部打开并且温度宜人时才会出现的恩赐,夜晚分外热闹的街道在这个午后反常地安静。
数年如一日地,男人不到20分钟就可以不依靠闹钟自然醒来的特异功能再次出现。他还没来得及小心翼翼地翻滚下床就被翻身的女孩闯入了怀中。混杂着男人自己沐浴液和洗发液味道又微微发热的肉体紧实并且柔软,阔别已久的触感和交织的姿势激活了男人很久没有触动的记忆。女孩的脑袋蜷缩在男人口鼻之前,白嫩又有弹性的少女的腿不经意地钻在了男人双腿之间。一阵一阵的芬芳和面前肉体的温度让男人不由得也学着女孩一样贴了上去,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并且将鼻子贪婪地埋入了她的秀发之中。这下,男人只用鼻子也能感受到怀中这充满活力又健康动人的躯体了。
男人不管是更加冲动热血的从前还是相对稳重克制的后来,他一直背负着无数人无数次都称赞或嘲讽过的禁欲和性冷淡人设。就像现在他脑中也只是感叹这午后的微风是如此令人舒适,不禁想要感叹人生的美妙一样,可惜不自觉的生理反应或多或少地让他的出世形象有了一丝裂痕。怀中相识不足四小时的女孩将手伸进男人内裤里一把握住了那快要膨胀到爆炸的洋相,抬头望向了男人。那跟男人还没来得及熟悉的狡黠大眼睛不一样,如今轻咬嘴唇的女孩眼中蕴含着的羞涩和爱欲仿佛快要因为侧躺而流下来一样,刚才洒脱又干练的短发女孩现在如此的娇羞,让男人已经不能继续膨胀的昂扬斗志更胜。记忆在男人翻身撑在女孩上方吻了下去时就被切断了,模糊的闪回中男人依稀怀疑过之前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床如此不稳固又分外柔软,两个人不停地在床垫上印下各种姿势。他记得自己想着为何高价购买的床上用品仍可以在特定情况下让皮肤磨损和升温,他也记得女孩翻身做主时一把脱掉宽松上衣丢向地板的飒爽英姿和自己想象中如出一辙,他还记得两个人在异国还真的表现的和西方人一样奔放又激烈。那刚才还不觉得性感的内裤在现在被粗暴地扯到了一边,向来不能理解连脱衣服都要留一线的行为此时在男人眼中又突然变得合理又性感,猛烈撞击下的涟漪伴随着洁白肉体和黑色内裤的强烈对比让女孩现在的疯狂表现都显得格外正常。
闭上眼睛男人也能随时还原身前的那副光景,那蕾丝材质的遮羞布不光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还因为它恬不知耻的让路行为更给面前春色加了一个高光,若有若无还时不时可以传递给两人的轻微摩擦验证着两人很久以前发的每一个拟声词。如果刚才还没适应被蹂躏的女孩在男人注视下还保持克制和含蓄,那么现在用动物一样的丑陋姿势承受着男人撞击的她就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一句接一句的在西方影视作品中才会频繁出现的英文短语层出不穷。男人无心去想从窗户传出的声音是不是会让楼下路过的路人误会是本地人在激情切磋,他只想尽情地把欲望发泄在这个自投罗网的女孩身上。
更高更快更强,更深更疼更狠,男人见自己越发粗暴的行径没有受到抗议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摧残着胯下旗鼓相当的对手。在男人站在床下开始用全身的力量研磨女孩时,她抓住男人箍住自己双腿的手放在自己泛红的脖颈上,同时将被高高抗在男人肩膀上的腿缠向男人的腰并拉向了自己。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娇喘连连的女孩自愿地把现在仅有的呼吸权利也交给了自己,他索性就把自己上半身大部分的重量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男人分外享受女孩下面的泥泞和时不时的收缩,眼中潮红而滑腻的肉体是在逃避也是在索取,耳中不堪入耳的声音因为她被扼住了喉咙也变得断断续续,从而被肉体的碰撞和陈旧木质床板的声音所压制。他一只手中的脖颈传达着生命的脆弱和倔强,另一只手中少女的乳房则歌颂着人类的柔软和坚强。
是瞬间也是永恒,男人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它毫无感情地吸收着周边的一切。是永恒也是瞬间,女孩大脑中出现了一片点亮天空的烟火,它源源不断地爆发出彩色的火光。也许是在这个国家十分的孤单和落寞,他们决定将这份共同的空虚用彼此来填补。
女孩流下的泪水远不及她自己打湿内裤的液体多,失去了男人身体支撑的匀称美腿就那么瘫软地垂在床边半死不活。这是男人第一次和那个女人以外的人亲密接触,何况是见面第一天就打得火热。他躺在了女孩旁边,身边传来的阵阵热辐射和喘息的声音让他从空虚中感受到了一丝真实感。窗外行人的交谈,鸟儿的鸣叫和远处马路上汽车的引擎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时空在这一刻又重新开始了流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开始拥吻和爱抚,清洁自己和彼此的身体,就好像刚才持久到令人惶恐的无声沉寂不光是肉体的碰撞而是灵魂的分离。比起现在两人的对视和对话,刚才的亲密和激情还有十指相扣和负距离的接触都没有如今的缠绵和笑骂更能拉近距离。看着眼前侧躺在自己枕头上的素颜少女刚刚脱离了被亵渎的过程就又重新散发出了圣洁光芒的肉体圣殿,男人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摸她。他现在不在乎同样的角度下他并不会好看的面容,只是用手一遍一遍地从面前美人别在耳后的秀发开始抚摸。精致小巧的耳朵、分明但不突兀的下巴、脖子上的筋腱到立体的肩膀处的曲线就是男人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的弧度。从笔直又秀气的锁骨处逐渐开始有山峰拔地而起的趋势,直到顶峰处也并不需要仰望但是依旧赏心悦目的双峰上隐约还能看到刚才的五指印记。随着男人指尖传递回的触感可以想到现在的凹陷是刚才提供了很大助力的坚韧腰肢,在没有发力的侧躺姿势下那凭空出现的落差更凸显了女孩接下来更傲人的维度。从紧致皮肤下略微突出的髋骨就可以理解女孩腹部若隐若现的马甲线。越过了那远超男人手掌大小的完美半圆,他将刚才就爱不释手的长腿拉进怀中仔细把玩。男人不由得向前探了过去,这一个前进的动作自然拉近了和那张刚才表情丰富的面孔的距离。女孩现在带着笑容的嘴角仿佛幸灾乐祸又理所当然地感受到了男人对她肉体的欣赏,而她眼中的笑意则转眼间就又被蓄满了的爱意所淹没。结实白皙的大腿被男人拽到了腰间,四片本来就不应该分开的嘴唇恢复了亲密无间的状态,已经将足够的视觉信息存入脑海的两人闭着眼睛再次滚到了一起。
距离女孩再次开学的这短短三天里,两人吃遍了附近的高分饭店,用遍了正常人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姿势在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孜孜不倦地日夜宣淫。最后女孩子上火车时两人还咬牙切齿地向彼此下了挑战书,不论是留学时的异地还是回国后的同城都要成为彼此第一顺位的切磋对象。也就是那个恍惚的瞬间,男人才回忆起这个女孩的优越条件不光赤裸时惊人的美丽,面前穿上搭配好的服装也同样迷人又高雅。这不为外人称道的亲密关系暴露在阳光下才显得之前的交织分外迷人,屋内屋外的反差是两人独享的秘密,而这一切也只会体现在两人不约而同翘起的嘴角上。
蓝图
回到国内的男人做好了彻底抛弃过去的准备,他已经决心抛弃一切甜蜜的负担,让自己独自面对这世界,而不再牵扯其中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残破灵魂。
曾经的她们是各个名牌大学的骄傲,如今拥吻的女人却是来头更大。世界前十的研究生,身材更是在海外都参加过健体比赛的夸张比例,那双只要出现在网络上就会收获无数赞美和询价的美腿是她的骄傲,也是日后男人怀中的至宝。他们顺水推舟地在一起,和其他情侣毫无区别。也许是体能和身体素质的缘故,两人总是若有若无地感受到彼此隐藏了一部分的实力或者欲望。
美黑的她在暂时还没有完全流行的国内的确是惊艳,精力充沛却实际上温和柔软的性格也让男人感到共鸣。两个人由于各方面的相似几乎是立刻就镶嵌在了一起,这也是同样拉扯又试探的含蓄。拖延到了男人出差后才确定的关系,重逢后自然亲密。男人比她想象得可爱,女人比他想象得激进。长久没有对抗过的两人担心着完全相反却又意外相似的事情,还好不论是当场的反馈还是事后共同观看视频的点评都得到了相同的评价。从那以后就更加没有理由阻止两个在任意方面都高度匹配的二人腻在一起。模特配上摄影师,两个健身的格斗爱好者,就别提后来那些不小心暴露出的完全互补的怪癖和阴暗。两个人都在对方的身上或者体内找到了未来,也看到了希望。
两人幻想着在各自未来的蓝图中将对方的形象填充进入其中,这里面最直观信任和捆绑是互赠宠物,并且直接称呼对方为孩子的爸爸妈妈。这是男人头一次感受到了像是成年人的情感关系,只因为自己莫名其妙地成熟了起来,他脑海中的警钟竟然没有敲响。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只是想到他渴望靠岸,男人就无法遏制住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他不敢确定这个完美的女人真的完美,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停留,毕竟之前的尝试都伤害了对方和自己。
两人的消遣有着相同的方向,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更加偏向积极和文雅。密室逃脱和剧本在情侣的身份加持下无往不利,推测电影和电视剧结局也本来就是两人的拿手好戏。
对于事物的控制感和乐于奉献的精神,加上遵守规则也同样让人心满意足,提前写下自己可以执行的剧本就自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日常之中。曾经担任过龙与地下城城主的男人对于写剧本这种事情原本在之前就有过历练,现在更是轻车熟路。就这样,男人重操旧业又成为女人的专属城主,每周都会给女人讲上���个为她创造的世界的故事。而女人替他量身定制的角色也同样惊险刺激,丰富异常。
邻居
那年男人走过商场的橱窗,里面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他继续前行,因为要去寻找那家冰激凌店。他笔直往前,而女人则停下来去看了橱窗内的商品。成为影子的女人每一次奉献其实都是献祭,是把男人的欲望供奉给更高的存在,等他意识到女人的手段时,早已沉沦在这数年的阵法之中,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在男人自己内心的狡辩之中,一切步入正轨时已经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自由,而自称退坑又是个散户的他也很难有精进的可能了。 一只被自由阉割的年长老猫就是他对自己的评价。就在这时一个被男人戏称为女高管的高个子可爱女人进入了他的视野,而被称为智斗局的这一战也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对抗感。
和男人一样,这个女人的喜好也是具体并且偏门的,就连自诩冷门知识足够充沛的男人都少有地碰到了完全的知识真空区,索性他是一个有耐心并且虚心学习的人,才没有在一开始的言语试探中败下阵来。而就像两人都坚信不疑的大脑才是唯一性器官的理念支持下,文字描述和情景设想则变得异常重要。在之前的龙与地下城桌游中男人担任过的城主一职给了他相似的经验,所以在初步摸清女人喜好后,男人便开始了逐步构建起一个专属于这个喜欢本格推理的严谨女人的世界。
男人发现了在长时间内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些失去了最早努力学习认真构思的动力和能力,从一个被动的施虐方慢慢地开始敷衍又懈怠,逐渐把快感的来源从精心地实施计划,变成了单方面快捷又廉价地满足自身的种种欲望。他忽视掉地精心设计和逐步推进曾经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他忘记地发掘彼此内心的黑暗和欲望才是最初他的初衷,他现如今十分抗拒地将彼此用怪诞和痛苦缝合在一起反而成为他需要刻意避免的同归于尽。而这一切的误入歧途或者无奈成长,都在和这个女人的碰撞和对弈中暴露无遗。海上的迷雾突然撕裂,原来阳光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故意藏起来,要眼前男人通过考验。可能这就是男人每每想起就会眼睛发亮的对抗,所能带来的无尽快乐和福利。
女人的口味和喜好极其难以捉摸,屡屡碰壁的男人反而越战越勇,在多次的碰撞和试探中之男人得出了难以置信的答案。氛围要在甜蜜和清爽之中完全体现出绝对的私人化占有,情景要熟悉但是通过操控剥离出安全感达到陌生但不惊慌,疼要刻骨却要温柔的爱抚作为前奏和结尾。那些令人耳朵发红并内心大呼糟糕的羞耻感才会摧枯拉朽,让人突然勇敢地摒弃人类的文明就是阻碍大脑追求快乐的迂腐。盖不住私处的超短裙,轻微摇晃就会响动的铃���,被蒙眼又后手反绑在自己的闺房,让人血液乱冲但是还不忘轻抚并赞不绝口的白嫩肉体,上一秒绅士礼貌下一秒就兽血沸腾的男人,明明刚才还粗暴又毫不怜香惜玉的行为但是又在耳边轻声呢喃的猛兽,禁欲又强势的形象又被女人自己的忘我和放肆从自身体内抽离的反差。
只是幻想了她的轮廓和臣服就让血液涌入了大脑,尽管在那个画面中血液集中在了其他地方。悬在眉心的手枪,握着它的手颤颤巍巍,骨节发白,期待着被激怒。在策划过程的快感几乎让男人沉醉,他反复构建的舞台和编写的剧本复杂又简单。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但是又全凭本能推动,每一步都按照计划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固定剧本,如果说圈内的很多行为和说法是为了很多不齿的行为作为掩护。那么对于这同样美丽又扭曲的两人而言,就连肉体的欲望和痛苦也完全会给思想的交织让出一条道路。男人戏称十个看小王子的有九个与众不同,但是其中的那份仿佛下一秒就能找到答案并套用在自己身上成为童话的感觉,那隐约流动在书中的宇宙真理真的让人沉醉。不知道如此坦诚又虚伪的两个人究竟能从彼此身上获得怎样的收益,男人每每给女人默默设计大纲的时候其实都会想起那个多雨又破碎的远方曾经有个人想要共同腐烂的那份执念,就像现在这个同样追求纯粹的女人,男人不觉得自己可以明白她们的想法或者真的满足她们,但是就像仰望星空之时那份压抑又绝美的震撼往往会让男人想要站起来仰天怒吼但是却从没有那么做过一样。男人给自身的关键词是做作,远不如这个女人说出的旖旎一样浪漫。果然想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流泪的风险。
他有一份炙热又直白的坚强,想要分享给此刻敏感脆弱的她们,用他的执着和粗鲁搅动她的温柔和忍让。男人感受到了无比的饥饿,现实却是一碗闻着香并且看起来热气腾腾的面条,到了嘴边才发现味道并不尽如人意。没有什么营养,只能用来填饱眼前的饥饿。脑海中舞台中央散发着万千光辉的女神还等着自己玷污,他只能被迫重新撑起自己卑微的形象。也许是最近的学业过于繁忙,也许是放学路上的花朵碰巧开放。男人总是会无意地更加关注身边走过的异性,她们小巧又白皙的耳朵和纤细又稚嫩的脚踝都在告知男人需要更加克制内心施虐的欲望。
复燃
此时名校的模特已经在身心上彻底征服了男人,偏偏她半开玩笑的提议唤醒了男人沉睡的恶魔。她优越的条件也激起了男人的欲望,他的摩拳擦掌和轻车熟路没有变成女人的忌惮,而是她灵巧的舌头在唇上转了半圈。两人眼中陌生的光芒忽然如此熟悉,那是信任和对世界的挑衅。
修长到近似累赘一般的双腿就那么带着一丝僵硬被男人用力量折叠压缩在身体两侧,想到在绳子的帮助下那勒出的轮廓和更加压缩的姿态就让男人更加热血沸腾。女人见识了他像是用力敲打着番茄酱底部一般的残暴和无尽的力量也感叹了她自己提议的伟大,从此两人又再次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
工作后的男人不光比以前更加扭曲和压抑,单就是经济实力和心狠手辣的程度也完全上升到了全新的层次。在全新的道具和摄影设备的见证下,他轻易地就找到了曾经的快乐,也将女人的世界拓宽了一些。乐在其中的两人是第一次感叹对方的身体素质和自己的同频,生命在于运动,只有这一次两人才在内心深处才和这句听了数十年的陈词滥调感受到了共鸣。由衷感谢自己和对方偏执般的健身习惯,更加感谢上天的安排,才让他们两人结合在一起 一次又一次。
男人的老练,女人的享受,很快就让游戏的推进速度变得十分迅猛。男人时不时地出差,则让两人的思念和分别成为了最好的催化剂,每次相见都有着全新的进展。用心的两个人在道具和用实际行为表达爱意方面几乎是毫无节制,大量的教材和资料加上两人的切磋和磨合视频很快就塞满了一块又一块的硬盘,那丧心病狂的频率和强度,让两人都惊讶于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潜力。
那年的圣诞节的礼物,男人送了女人一个头盔,象征着他还没到来的摩托的后座所有权。女人送了男人一个运动相机,希望可以记录两个人踏遍世界的足迹。即使两个人对于骑行进山的定义十分怪异,男人建议帐篷和气垫,女人则提出她会负责绳子和鞭子。种种元素的集合当然为剧本起好了名字,为了满足女人的设想,男人终于将自己一直没有拿到的国内摩托驾照排上了日程。
可惜两人却没能撑到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尽管两人都释怀了的后来,女人反复的道歉,男人内心却知道问题其实是出现在他自己这边。他惧怕女人的忠诚,忌惮永恒的祝福和诅咒。
有时男人经常会想,是不是由于漫长的留学生涯和所在城市过于的无聊。才会导致了他们总是想去追求那些新鲜的,那些怪异的,那些特立独行,那些不太寻常地快乐。最有可能的是,常规的手段已经证明了自己,而冷门的印记才能在自己和对方心中留下痕迹。而重复的行为又无法打动自己,所以他只能屡次挑战更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也去寻找最不寻常又不切实际的快乐。
祭奠
燥热的天气,残暴的太阳带着对于地面上一切事物的仇恨照下阳光,干燥的空气吸进肺里像是干草插进气管,一呼一吸之间刺痛的不光是鼻腔和肺部还捎带着高尚的情操。胯下铁马的发动机也在不识时务地辐射着高温。柏油路的味道刺鼻又张扬地表示着酷夏的来临,男人摩托车后座上很少见地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在正经摩托车圈子里会被人诟病穿着不当的女人,她大大咧咧地搂着身前的男人,半盔阻止不了她飘逸的长发在夏日的热风中肆意飘荡。而热裤加小背心的组合一旦有事故出现就会彻底将好看两字从她身上夺走,那时女人这一身保养到阳光下会反射小麦色光泽的皮肤怕是要千疮百孔血肉模糊。本来就没有考虑舒适度的摩托车后座上,笔直又结实的长腿被迫蜷缩在了一起,而胸前两坨沉甸甸的半圆形也贴在男人的后背上。女人一点不像是第一次坐在后座上的样子,她一路上东张西望时不时伸直自己的长腿,时不时张开双臂享受风和速度,时不时又指着路边的什么东西给男人看。这一切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他一边要专注地骑车,一边认真听着耳机中的死金,身后的那个聒噪的女人在风中的呼喊声既做不到在密集的鼓点中传入男人大脑,也无法在风中和雄厚的四缸摩托发出的排气声抗衡。他没能进入骑行时那堪称冥想的宁静状态,只因为身后活力四射的女人让他联想到了之前一个同样修长健美的深色身影。
说来惭愧男人很少在这座城市骑车,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随便在群里问了问小树林的位置,就急匆匆地来到了这在他往日看来是抛尸才会来到的远郊。一路上过低的限速倒是给了男人在乡间小路密密麻麻的树荫下享受的机会,在脱离了城市热岛后逐渐有越来越多的在阴影处储存的凉风被他们用胸膛切开。男人在头盔下的笑容已经很难被掩盖住了,而身后的女人的摩擦也毫无疑问地加剧了驾驶员思绪的飘逸。
距离上一次路过的小村庄已经很远了,男人甚至担心再骑下去很快就会抵达下一个。蜿蜒的小路已经是不适合男人摩托行驶的路面,也很久没有车子被他们超越或迎面错过。他开始放慢速度,寻找停车的地方。同时,他才刚刚感受到身后姑娘的紧张和拘谨。显然是女人想到了接下来说好要发生的事情。随着在土路上的行进,车后扬起的黄土也慢慢开始落回地上。在一丛灌木后,男人藏好了自己的摩托。看准了一个比脚下更加荒芜更隐蔽的方向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从摩托边箱里拿出绳子和鞭子还有帽子的男人还觉得自己走在林子中的样子活像是另一个考古学家。
他没有牵着身后热裤小背心的女人,而是自顾自地一路走往了树林。东张西望地寻找着自己也不相信会出现的场地,时不时出声提醒一下身后的女人注意脚下的石块或者树枝。这里没有鸟叫没有小鹿,没有小溪和迷雾。远处甚至还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和男人想象中的阳光穿过树荫直射在捆在树干上的裸体上那一丝的神性不同,他找到的场地地表上还覆盖着黄色的干土。不光没有神秘的雾气和茂密的绿色甚至还有一丝贫瘠和荒芜。但是男人有种继续走下去也一样不会有好事发生的感觉,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女人的微微失落,想着用一会儿她的哭喊来平复两人现在的烦躁。
粗糙的麻绳在挣扎过程中能听到收紧的微弱声响,野蛮又刺激的材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执着地在女人���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树皮对于皮肤而言是柏油路和砂纸的结合,可是女人却依旧被迫拥抱着大树。由于换姿势太麻烦,索性击打部位比较单一。幸好数量不多的道具每个都屡建奇功,不知道是场景的开阔和是户外的野性,男人少数几次打得满头大汗。从树林另一侧传来的微风温度很低,像是这片森林在男人耳边煽风点火。男人摘下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面前脑袋无力后仰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的女人,继续让求饶声和尖叫滋养着自然。风吹动树叶,树荫在女人身体上印上迷彩。不知名的虫子鸣叫着,女人蒙着眼,咬着嘴唇不得已地揣测着下一鞭的时间和位置。逐渐她的声音慢慢嘶哑,语言的逻辑更是越来越糟糕。如果说人生真的是在无聊和痛苦中反复的钟摆,那么此刻她一定处在痛苦那一端的顶端,而男人则在另一侧反复地将她越推越远。
男人压制着自己想要调笑女人狼狈姿态的欲望,尽力扮演着自己应有的严厉又强势。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么紧张刺激的过程中想到了初中时因为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了很多凶杀、折磨、绑架的东西就被同桌称之为变态的日子。纵然他在成长过程中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是集绅士和随和于一身的人,他也没想过内心深处这份扭曲和变态到底从何而来。男人现在只是庆幸如今面前的这一幕稀有又和谐,他再次做到了别人做不到或者不想做的事情,给双方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虽然并不代表着一幕多么困难或有多么精巧,可能也只是这一刻的风分外舒适,这份不去做就永远不会存在的体验才分外有价值。
深陷泥潭的毒誓最真诚偏偏又最容易被遗忘,那个女人在冰天雪地中从男人心房头也不回地走的那一路上每一步都燃起了火焰,从此那唯一的路径便焚烧殆尽,再也回不去了。自那以后的每次触动都是另辟蹊径的情绪波动,且再也没有强烈又稳定地建立起通道便草草了事。他努力地想给自己的这份欲望寻求一个更高尚的理由,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把任何一段情感提升到因爱生恨的程度,甚至无法将它们与性剥离开。还记得那结冰的地狱中,灵感和情感通通冰冻,暖光的地灯配上柔软的毯子依旧想起便觉得刺骨到战栗。那酸涩和苦痛是最不应该破裂的垃圾袋上出现了破洞,流出的一切都是最无法面对的污秽。
摩托车的轰鸣和充满活力的肉体刺激着感官,加速度的震撼和玩伴们的享受给予这无聊男人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这就是为什么他甘愿成为那根至高无上的鞭子;那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那个精心设计的剧作家;那个沉���寡言的施虐者。今天出门前男人就已经猜到了成功实施计划的难度,也没有低估这次调教的复杂和多变。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容易轻易地爆发出如此澎湃的反思和感想,仿佛堵塞了很久的管道在没有抱着希望的情况下突然通畅。手中的鞭子都蕴藏了兴奋和愉悦通过击打将感悟转换成后劲儿十足的痛苦传递给不知情的女人。
长时间的服从逐渐将反抗的意识瓦解,严厉的惩罚和靠自身努力才能得到的奖赏,让她开始慢慢放弃了更高深的思考和判断能力。而见面时的各类感官剥夺,身体和精神方面的控制和折磨树立起了足够的权威和威慑。他陶醉在自己的自由发挥中,他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是此刻用自己在她灵魂和肉体上作画的这个过程很难不让他感受到自己进入了神的领域。
渗透
在男人长期出差的工作之中,他并不需要刻意地避免和周围的女性发生交际。他当然享受虚荣和甜蜜,也正因为他故意地疏远。才塑造出了他丝毫理解不了的神秘和莫名好用的气质。也许是那份冷淡和禁欲让他的自律和克制吸引了叛逆或者好奇心旺盛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原本就被视为大家闺秀的个体。他很难在已经长时间居住的酒店夜晚将那个格外活泼又有几分泼辣的模特的形象在脑中赶出去。家庭环境复杂的人男人已经见过太多,头一次见识到需要自己拿纸笔才能捋顺的情况。她没有安全感,喜欢边缘试探,漂亮又过分年轻,丝毫不替他人考虑,不为自己争取应有权益也不善于动脑,只爱动心。男人斩钉截铁的拒绝必然是打击到了好胜的女人,她立刻用可笑又坚定的温柔做出了反击。
播音系的她喜欢用各种腔调模仿当红的恶俗流行语,还有炫耀般给男人发去的配音或者舞蹈作业,都只让他觉得养眼却污秽了灵魂。这让男人很难不去设想禁闭、静音等等一切让女人不自主发出的声音成为环境中唯一的方法。还有那平日精致的打扮里都可以窥见的坚挺胸部和纤纤玉足在暴力面前又会盛开出怎样娇艳的美感。
在可以控制的距离之下,两人约定好了下一次的演唱会要一起去另外一个城市。这种带着一丝浪漫的约定很难不让男人联想起数年前那个演唱会,尽管当时的女孩事事都迁就男孩却不明白为什么男孩对她反而更加厌烦。至今男人也在后悔那场演唱会后没有送给伟大又善良的她一束花,因为演唱会第二天是她的生日,而女孩也值得这颗星球上的一切的礼物和赞美。
截至目前,男人凭借初中时学到的原本就应该人人都知道的知识,作出了正确的理解和豁达的态度已经感动了七个苦命的女人。他当然知道很多东西并非自己可以选择也和性格和行为无关,但是显然如今社会中的女人对于男人的要求太低,单单就是他认定理所应当的尊重和平静却换来了多个女人的崇拜和信任,分明这方面的知识和理解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基本常识。那身体方面的问题,本来就不应该由她承担,男人更加无权评价。还好男人本身也并无想法,可是依旧因为自然的态度和发自内心的那份不在乎得到了女人的至高评价。而时不时拍摄过程中的棉质内裤、卡通袜子、帆布包、棒球帽加上那些可爱瞬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男人的闪避已经成为了两人相处的常态。
他只感叹这么多年的学术生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真的需要他那不入流的学业水准来帮助她学习和备考。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分明是男人从初中就开玩笑要追求的柏拉图圆了梦,女人却依旧认为是男人的担当和意志力还有善意支持着他不窥探自己的肉体。男人屡次强调过她过分的自恋和自卑,又因为他自己同病相怜所以也知道一切言语都是徒劳无功,只好继续用行动来证明她的选择是愚蠢却正确的。将自己从一个捕猎者变回了一尊破败寺庙中的泥塑。
他们在寒冷的冬季第一次认识,她偶尔还是提起他在第一次见她时那与众不同的甚至不能称为是称赞的夸奖。那本来就不是称赞,只是至今她都不相信。后来在海雾的季节约会,在清风中散步,在咖啡厅里学习,在酒店的床上穿着整齐畅谈未来。男人总是逼她看书看电影,她总是一口答应然后拒不执行。说是这样的交流是男人的最爱,难免有些虚伪。两人的确不得不承认哪怕不去用身体来表达,那份陪伴和快乐也依旧在房间内泛滥。没人会相信屡次在酒店中见面的两人只是在学英语,可惜两人也不在乎这些,甚至乐在其中。女人打扮得越发精致、认真,男人也真的找了英文方面的教材和资料。
女人故意将话题往某些事情上引诱,也许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这可能会勾起什么,也可能是男人讲述的奇妙经历丰富又新鲜,让人听了欲罢不能。她在完全没有让男人痛苦的前提下,反而让自己痛苦。她多次抱怨自己的反应又埋怨自己的好色时的样子当然会被男人一眼识破。他内心也暗自好笑,因为他现在也是和面前的女人一样,笨拙又做作。
佳音
这次的这个女人依旧古怪,她不同于以前的体验者只想安全并简单的走个形式来体验一下这小众又神秘的文化,她对于自己的喜好拿捏的异常准确,所以提出的要求甚至具体到了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资深爱好者。男人向来欣赏目标明确和计划性比较强的人,所以自诩科学极左理论派的他也并没有对女人很多奇奇怪怪的玄学理念表示质疑。
按照女人的要求他开车将她接到他认为十分安静的酒店内,在环境的布置中尽可能地满足了像女人形容的那样没有不该出现的声音。包臀裙下婀娜曼妙的身体呼之欲出,得体又健康的蕾丝内衣暴露出来后和高跟还有丝袜更加搭配。她收拢长发,直视男人,微张的嘴巴内蕴含着她自己宣称着无往不利的撒娇能力。柔软的床边略显拘谨的她乖巧地坐在床边,缓慢紧闭的双眼再也不要睁开一样的拒绝。这行为并不代表紧张或者害怕,而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让声音成为唯一可以进入她的内心的信息。女人一袭纯色的长裙,美丽的锁骨正大光明地放在那里,裙子的衣料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是有翅膀一样隐藏在衣服之下,展翅的那一刻必定让人心驰神往。男人庆幸见过它的人不多,女人也是如此。
他将女人拉入自己怀中,帮她脱掉了所有衣服,整个过程十分乖巧的人并不少,但是像她一样毫无波动的洋娃娃的女人无疑让男人觉得十分新鲜。粗糙的麻绳划过并锢在女人娇嫩肌肤时女人还是无动于衷,男人在捆绑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手指触碰敏感部位和粗重地对着脖颈和耳后的喘息也没有得到强烈的反馈。但是就像女人说过的那样,眼罩戴好的那一瞬间,男人就能察觉到女人的鼻息开始加重,身体也开始晃动。看来刚才似有似无的烛光还是干扰到了女人的感官。为了同样的感觉,男人也关上了灯,室内灯关闭的瞬间,皮肤上有一部分热量也顷刻消失。
用男人的话说女人的论点就是:这个世界的信息过载般轰炸着可怜的人,所以戴上眼罩的她不是被限制住了,反倒是解除了封印。男人对于声音并没有如此敏感,所以他就当女人此刻脑海中是矩阵那种纯粹的信息分析模式,高效又直白。他少有的手足无措,感觉自己进了实验室被突击考察了一项没有准备过的实验,虽然女人表达过几种声音的喜好但是不像讨厌震动道具的那种直白,女人说的喜好对于这一箱子凶器而言显然有些难以模仿。在经过短暂几个尝试后,男人发现散鞭和长鞭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和打在女人的身体上的红印都没有积极的反馈传来,眼看着百宝箱中常规道具已经用了一半,男人有些孤注一掷地拿起了钉轮。果不其然,钉轮转动的奇特音效肯定引起了床中只剩听力的女人的注意,在冰冷尖锐的钉轮触碰到女人皮肤的一瞬间她终于颤抖了一下。男人开始用钉轮在女人身上游走,他甚至还写了几个轻浮的外号在女人背后,随着在男人脑海中女人早就应该出现的反应逐渐密集起来,男人故意毫不温柔地踢掉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
他缓慢地在床上移动着,柔软的床垫在男人的体重下不停地起伏,这让女人就像无助的小船一般在波浪中浮沉。他趴下去开始舔起女人的耳朵,感受着身下她不自主地蠕动,男人抓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翻到了正面朝上的姿势。刚才被男人拉扯的麻绳更深入勾勒出了女人曼妙的身姿也同时嵌入了有些许潮红的肉体,男人下床拿出了特意为今天升级过的秘密武器。
新的铃铛组合一出场,它的身份就彻底暴露在了女人的耳中。男人将项圈和乳夹给女人戴好后又将她的双腿抬起,将自己的膝盖顶在她已经完全悬浮在空中的臀部下方,并将脚踝拉到自己面前又各套上了一副脚链,这一套的铃铛就像现在的女人一样精致又敏感但是不聒噪也不刺耳。下一秒男人注意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原来也早已泥泞不堪时便有了新的计划,他故意在空气中抽了两下鼻子,没有去拿那些粗鲁的直白道具而是看向了很少出场的羽毛笔。
随着铃铛声逐渐开始响起,女人就像真的被连续刺激到了敏感部位一样开始闷哼还偶尔呻吟起来,眼前的奇妙景象让男人大开眼界甚至有些许出戏。可能是铃铛声的存在反复提醒着女人的双腿高举又分开,可能是乳头上挂着的乳夹又表明了自己的激动和敏感,又可能是脖子上的项圈又象征着自己的被动,总之女人的反馈开始让男人心满意足。他引导女人趴跪在地上,没有选择牵起锁链而是摇起了最后一个铃铛套装的配件,女人听着铃声爬到了男人脚边,虽然她还毫不知情但是她内心一定期待着这最后一片拼图带来的快乐。
就这样,女人听着男人的赤脚走在地毯上的声音就可以准确爬到他的脚边,那顺从又黏人的姿态让男人想到了之前养过的猫,尤其刚才佩戴上的尾巴是立起来的。这个新式的尾巴不光可以立起来还是少见的双插入式,顶端另外加了两颗巧妙的铃铛,哪怕最细微的动作都会发出声音。此刻的声音在视觉正常的男人耳中也依旧变得有一丝异样,是隧道中的空荡,是他们二人深处宇宙这个舞台的中央。嘴边熟悉的触感和独有的形状是在浅水池中鱼儿嘴边的鱼钩,男人欲擒故纵地偶尔后退,女人只好摇摇晃晃地跪着追上。随着爬行而轻微颤抖的浑圆臀部让人藐视此刻的重力又赞美它的存在。男人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乖巧的白猫伴随着动听的声音向自己表达着服从,他将手赐给了女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从刚见面时冷淡的文艺女青年变成现在放肆舔舐着自己手指的模样。男人知道现在自己一旦发出拉开拉链的声响,面前失态的女人就会扑上来发出更大声地吮吸和吞咽声,还好他决定坚持贯彻无性原则。铃声逐步催化着她更彻底的堕落,慢慢吮吸的声音开始和铃铛合奏。他一边俯身用女人嘴里的手引导她转身一边开始拨弄那垂下的乳夹。女人还贴心地从曲臂变成了直臂撑地,就像猫一样,把被摸得很舒服的位置向人类手中送去一样。同样的,在男人开始拨弄高耸的尾巴时,女人更是不知羞耻地将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对准了男人还故意摇了起来,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鼻腔里的呻吟。闭上眼睛后,她在脑海中将男人看得更清楚。他在黑暗中的声音响起得是那么突兀又那么接近,刚才还在远方摆弄的道具,现在又出现在耳边喷涌着炙热的鼻息。女人还带着笑意思考是不是他需要弯下腰才做到如此效果。
盲眼之人因为无法收到反馈就只好持续表演,永不落幕。突破自己被动局面的唯一方法就是绝不停下,抢回主动。她感受到男人挡住了身前的月光,男人的形象高大到自己像是被缩小了一样,她开始不自觉地抬起头慢慢闭着眼睛仰望。黑暗封闭了她的视野也加强了她其他的感官,在漆黑的空间里,每次爱抚都是带着试探和敌意,蚕食着男人的耐心和善意。
男人将手放在女人身上微微用力,在女人还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示意自己停止的时候,男人迅速拔掉了已经和女人合为一条的尾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人无力地趴跪在了地上,这样她的私处和后庭的角度就更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和刚才的热闹淫糜不一样,现在的空气中只有女人的喘息声最明显。打破沉默的是男人手指进入女人私处的声音,在男人蓄意的控制下,女人最难为情的位置竟然发出了相当不安分的声音。那并不吵闹的音效却诉说了太多故事,黏腻的声音和湿润的音质就算是对坚定的男人也是杀伤力十足,何况夜间视力极佳的他从始至终就能将眼前的景色一览无余。短暂失神的一刻过去后,女人如痴如醉地叫声便打破了那巧妙的氛围。男人手上没有闲着,食指和中指轻揉又有力地掏弄着女人充血的内壁突起,大拇指也在过量的润滑下十分顺利地挤入了被层层包夹的花心之上,小心又轻柔地摩擦着,脚掌也偶尔会挑逗几下那摆动的乳夹。男人看似十分忙碌实际上心里想的都是面前这个女人从事的AMSR职业的确适合她这种认为听觉大于其他感官的人,他也收听过女人制作的类似宇宙能量和什么催眠的音频,虽然他对于这些呈怀疑态度,但是要是现在女人发出的这如哭如痛的销魂叫声要是被收录起来的话,自己一定会反复欣赏。
男人在不知第几次女人声音从波谷到波峰的明显对比后停下来手部的动作,手臂酥麻又酸痛的他刚要感叹自己的无私就被女人从地上艰难爬起又用嘴巴帮他清理手指的动作打动了。这世界上有太多种丝毫不亚于喷射的快乐,而它们很多都不会带来空虚而是回味。嘴巴处垂下的触手在月光偷情般小心的照射下圣洁又刺眼,这也就是开发和调教的魅力,或者说这就是破坏规则再重新建立制度的美学。
女人离开后他打开窗户让冷风在皮肤上留下抓痕,庆幸自己的克制,也为能从中汲取快乐而感到荣幸。也不知道是他换了玩伴取悦,还是换了取悦自己的玩伴。他期待下一次的筋疲力尽,下一次的灵魂碰撞。
对抗
在丑恶肆意滋生的环境中,年长的男人配上年轻的姑娘已经是不能再俗套的搭配了。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庸俗又依旧精彩,青春靓丽又悍不畏死的模特以男人无法理解的原因沉沦进了这份还没开始足够苦涩又虚假的感情之中。她沉迷舞蹈,喜欢摄影加上还有那被称之女仆后立刻就兴奋到大呼小叫的种种特点像是男人亲手编辑的一样合理。也许是男人习惯了平淡和无聊,女人这种能如此轻易激发起自己的厌烦和激动的存在也显得十分显眼。在女人眼中对她的可爱还有性感不屑一顾的男性也屈指可数一样,两人都催眠自己遇到了特殊的对方。
既然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眼前秀色可餐的飞蛾还屡次挑衅,他当然也不介意展示自己的手段。日后的男人要是想到了他的自投罗网始于对自己的信任也不知道会多么无奈。也许说起来会是后悔不已,内心深处也庆幸还有人愿意用青春和真心来换取和他的沉沦和堕落。
两人从一开始类似学术探讨的口吻,再到后来有意具体的描述。始于摄影又在英语学习方面的深入,直到最后才慢慢有了暧昧的气息。女人从动手动脚、一击即退的小恶魔模样立刻就被男人做示范的行为击败,每次学习完成后即将离开时男人都会将她的双眼变得失去焦点,泛滥的爱意也足以让她回家的路上狼狈不堪。他对她身体的了解远胜她自己,多年的条件实战留下的经验对于她而言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多次海风吹拂下的结伴而行,两人走在一起,前后错开并有说有笑。两个健谈的人怀念着沉默的共处,在内心深处源源不断的爱意说出口却全是玩笑和攻击。久违的光点漂浮在酒店的后花园里,让男人回忆起了自己的极为年幼时的碎片。在脑海中的那些被罩在手心之中便不再发光的萤火虫,和记忆中那只放不下的手一起藏在了深处。幼稚又冲动的她总是激起男人习惯压制了的那部分怒火,同时也回忆起那时她肆意妄为又恃宠而骄的美好。多年来的碰撞和摩擦都并非男人自己的功劳,如此未经雕琢的女人的确是给男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可能是演唱会这个未来已经定好了日期的约会让穷追不舍的女人更加有了底气,她第无数次追到了男人的酒店下,尝试用身体完成了最后的逼宫。平常拍照时男人都只见证了她身为模特的专业和条件,但这第一次在私密空间内见识精心挑选并全副武装的女人的骄傲,那份冲击则更加具体也震撼心神。女人狡黠的笑容是猜到了男人的反应和赞美,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只是习惯性在和自己打赌,赌他会不会猜出她折叠后的体积。
女人再一次大失所望又心满意足,因为男人只是答应了会考虑她的请求,完全没有应用这套女人不光花了大价钱也同样下了决心才买下来并且穿上的衣服。他又再一次经受住了考验,只不过那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女人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有了女人的青睐,超速就是驾驶自动挡,并不需要什么精密的构思和操作,只是单纯踩下油门就足够刺激又能到达目的地。又因为女人莫名其妙地离家出走,男人不得不将已经住了将近一年的酒店房间换成双床,这份执着是男人的坚持,也是压垮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近一年后的某一天,女人喘着粗气红着脸又倔强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就是这一刻,她确定了男人的品质。她哪里知道那是邪恶又崇高的强迫症,并非道德水准的超凡入圣。
男人至此已经坚信自己仁至义尽,他身为年长几岁的存在自然要考虑出差结束后两人必将分离结果。就别提他一直帮女人备考的事实,女人出国后两人的关系又将变为异国,而男人对这两个字可仍是心有余悸。他不相信女人,更不想相信自己。
感染
刚出差回来就拿上道具开车赴约的男人看着面前时尚靓丽的模特感叹好事多磨的幸运,从摄影到因为各类原因的档期变化而取消的约拍,如今加入了她主动提出的调教体验,虽然这类情况不是没有先例但是频率实在很低。也许这也是男人丝毫不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隐瞒自己的各类爱好所带来的好处之一,毕竟神秘又大胆的人设还是很吸引那些还处在观望期的女人想要尝鲜的心态。
民宿内熟练架起摄影棚的男人看着已经赤身裸体的女人就侧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并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想着一会儿这个屋子内会充斥着的旖旎就感到兴奋。这并不会影响男人的摄影进程,他按照计划好的流程认认真真地完成了摄影任务。
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笔记本电脑里刚刚导入的照片,感叹着灯光的魅力和男人的创意,自然也有她自身出众的外表。女人一边给男人按摩肩膀和脖子上的肌肉一边和他一起看着筛选照片的过程,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看照片的兴趣,请求将战场转移到楼上的卧室。抽烟看着男人布置场景的情景再次上演,这不过这一次的道具更加简单粗暴。女人坐在床边双手向后撑着床,光滑细长的小腿悬挂在床边,她歪着头期待着面前刚才还十分专业的摄影师变成男人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恶趣味的魔鬼。
随着灯光被烛光替代,男人背对着女人回答她提问的频率越来越低。终于,当他回过头时已经戴上了白色的面具。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面孔,整张面具一眼可以看到的只有空洞的双眼露在外面,严肃和毫无情绪波动的气息甚至在男人照镜子时都会让自己不适。而将这姿态的禁欲特性提升到极致的就是男人没有理会女人嘴角好看弧度的消失,而直接在自己面具上嘴唇处立起的那根食指。男人背后的烛光让他的影子占据了屋子里大部分的空间,自然也将女人覆盖其中,他也没有解释手里拿着的那条形状奇怪的皮带是什么,走向了姿态不再放松的女人。蜘蛛口塞的意义在于它夸张的造型的会导致嘴巴不能闭合,稍微不注意就会流出口水,还有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一定被破坏了的面部美感。随后,男人又将面前满脸惊恐的女人双手双脚用捆绑套装固定在了一起,听着优质皮具在受力时发出的吱嘎声响是男人的兴奋点之一,那不规律却可预测的声音仿佛给男人隐形的发条慢慢旋紧。
这次的新酒店没有高耸入云的姿态和华丽奢侈的装潢,唯一值得称道的反而是停车场旁一个熄灭的路灯,从昏暗的房间内看过去,它的影子映在墙面上的形状像是一把镰刀。白皙小巧的鼻子让目前面无表情的小脸有一点可爱的味道,整齐得像是刚修剪过的黑色短发笔直的垂下,时不时露出修长纤细并适合摊上手掌的脖颈,与之连接的肩膀单薄又白嫩,不用费力就可以想象到被自己捏出指印的样子。她的眼睛深情又忧郁,只是因为爱笑才会被忽略,偶尔静下来的模样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呆滞而是与世界断开连接后的那份孤独。所以男人不忍看到这一场景,便贴心地将她摆弄成耻辱的姿态,这样从她被迫撑开的嘴中流出的口水就破坏了她自带的悲伤。
她随后被固定在床上,绳子限制住了她的四肢。床头金属的铁架和麻绳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并不好忽略。女人刚被蒙上眼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影子在房间内来回移动,手术台上被施展了麻药的病人等着医生将自己开膛破肚。随着烛光的闪动和呼吸逐渐同频,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并没有感到寒冷而是逐渐升温。
介于本就是尝鲜和娱乐,男人在接下来的调教过程中并没有怎么调动面前动弹不得的女人的痛觉神经,不然就凭她这个一米高往上的低温蜡油下坠都要在床上挣扎的情况,男人怕是无论如何都要束手束脚了。还好这不代表男人就没有办法让面前这个放了自己三次鸽子的少数民族影视系系花付出代价,他下定决心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自己。她不是第一个被撑开嘴巴称男人为宝藏的女人,他也不是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爱好繁多和另类的浪漫。
女人不明白男人为何放下了那些令人胆寒的凶器,只是拿了根马克笔在自己身上涂涂画画,又是为什么在已经有了害得自己口水泛滥的口塞的情况下还拆了几包医疗器械撑开了自己的眼皮又钩住了自己的鼻子并扩开了自己的嘴唇。直到男人抓着她的头发走到了落地镜前,女人才看到了自己现在那出乎意料的陌生形象。还记得什么时候女人在不知道哪里看到过眼前的狼狈,被学校同学吹捧为大家闺秀的自己居然也沦落到现在这幅模样,这震撼的画面直接让女人停止了思考。眼前女人的五官都被奇怪的器材撑开,小巧精致的鼻子向上被勾起就像是小学时淘气的男同学模仿动物的样子,一双清澈温柔的双眼也被医院里都不曾见过的撑开器撑到了最大,那让自己骄傲的嘴巴也同样地被扩张到了极限。从刚才就没有被润滑过的眼睛现在已然布满了血丝,惊恐地看着镜子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那暴露在外的牙龈和牙齿出乎意料的恐怖,下巴上还有自己流下的口水,甚至其中还有少量已经垂到了自己被勒得十分饱满的胸部之上。而男人刚才拿笔写的文字就在镜中反射了出来,虽然经过反转难以辨别但是女人还是可以大概看出那是对一个女人能形容出的最恶劣和歹毒的名词。女人失去了猜测其他人看到这么一幕时的反应,男人也就在这时一手相机一手扼住了她的喉咙,留下了难以复刻的记忆。
女人可以感受到男人在她身后隔着裤子的高昂斗志,她也觉得面前的画面虽然扭曲但是也别有一种另类的美感,这种凄美又绝望的玷污效果让她也好奇自己是否原本也有这么一面。就在她刚开始仔细观察自己身上写的各类亵渎词语时,男人放下了相机把她抱了起来。女人从不记得自己被这个姿势抱起来过,不过她可以想象自己两三岁时也许经历过,毕竟大人带孩子的姿势并没有什么新鲜。女人刚刚有点消退的耻辱感重新冲上了她的大脑,脸红到了极致的她看着自己高挑的身材被施展了魔法一样变得娇小。被男人端在胸前却门户大开,那被架起在男人手臂之上的双腿分开到了极致,还有那被当作展品一样展览的私处很轻松就可以夺得视线中的焦点。身上各个敏感部位都有过分的文字和直白的标记,尤其是如今这个角度才能看到的这几个简直是让人疯狂地亵渎。然而这些都比不上微微张开的靶心,那明摆着就是十分兴奋地欢迎入场的下体。她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面轻轻地自摸了起来。就连男人也没猜测到她的这个举动,虽然相机放下了,可他的头顶依旧顶着时不时闪烁红光的gopro,显然这个女人现在开始享受起了镜中自己所代表的角色,她开始了扮演或者是卸下了伪装。
当精彩瞬间源源不断进入相机,内存卡都开始变得啰唆,男人将腿软的女人抗回了床上,在移除了部分扩张道具后用自己的手指开始由内而外地洗礼着面前瘫软的女人。就在自己将新的玩具和安全套丢在床上时,早已瘫软的女人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按下了男人刚要撕开的隔阂,用自己的双手温柔有力地隔靴搔痒了起来。男人才要解释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玩具更加安全卫生时,就听到了女人想要守住底线是因为前两天才找到了男友。
一盆凉水从头泼下,男人立即退场,他慢慢后退犹豫如何善始善终。同时,他在愤怒的同时又想到了女人也许是不想再度爽约的举措,又有帮自己解决的善意还有箭在弦上依旧拥有瞬间冷静的意志力。当然还庆幸幸好今天没有留下什么印记,特制的马克笔只要稍加清洗几乎可以当场抹除,也就是说今天截至现在还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所以在反复确定后,男人继续投入了战场,像个绅士一样再次使用各类道具消除了女人的遗憾,看着稀有的潮吹体质在面前却不可触碰,男人感慨自己才是被调教的对象。
两人汗如雨下,男人还有权利擦汗和扇风,而女人只能忍受。恢复了视力的她死死盯着那俯视着的男人,脖子上按着他的手掌,嘴中有他的手指 。下体在真空和满载中飞速切换,配合她自己的声音一起演奏着快感。发烫的脸颊上她眯着眼睛是她在灰飞烟灭之前在她重重砸在地面之前,要把他这个男人的身影印入自己脑海。和收费期间的劝退不同,此时的男人只是尽量用自己为笔,以女人为纸,书写着自己对游戏的理解。至于她们如果看待后续的发展,男人则不做干扰。
原则的坚守比肉欲重要百倍,男人也只能阿Q精神地在心里诅咒女人略微红肿的私密部位和浑身淫贱的文字被亲自来楼下接送的男友发现,虽然事后女人发来贺电说虽然惊险刺激但是依旧安全回到宿舍并完成了清洗。这也就是男人又一次拿到的好人卡,这被诅咒的迂腐倒也不是第一次发作,甚至他知道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随着周围的战友或到站或倒下或是投降,男人听到对于自己年轻的评价终于消声匿迹。而随之而来的是周围人的开放和低龄人群突然投来的关注,男人很不喜欢年龄差距。他自认为附庸风雅又生冷不忌,偏偏对于懵懂之人向他散发的憧憬异常敏感,这种俯视的轻松让人不悦,甚至可以激怒他。说来可笑,他希望自己的怪异可以吸引到同类,却不希望只是这份不同引起了他人的好奇和窥探。
那只独属于他的牙签鸟,那只会把自己饿死的牙签鸟依旧无迹可寻,他明明已经缝上嘴巴寻找她太久了。
管教
她在没有尝试前就开始挑刺和拒绝的姿态让男人感到了厌烦,她主动挑衅却屡次退却。加上将问题推卸给全体男性的人品,这无疑都令男人更加的烦躁,在记账的过程中一去不返。他暗自下定决心用让女人永远也无法接触和体验的疼痛来惩罚她,这荒诞的暗自发力除了让男人内心更加的压抑和烦躁也没有其他意义。
在比想象中更早到来的耐心燃尽之时,男人已经将女人的身份变成了敌人。虽然相处模式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日后的每一次攻击都会是复仇而不是服务。
这是男人内心自我调节的惯用伎俩,也是他用来对抗世界的常用手段。只要提前宣战,就不会被背叛或者辜负,然而他本身又做不出有效的攻击和隔离,到最后还是自己承受这份矛盾和消耗。
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浸泡已久的她为何喜欢被男人捏着鼻子打压简直堪称心理学上的典型案例,男人并没有想要了解这背后原因的欲望。他已经将能量投入到了除���工作和爱情以外,也就是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上。他看书和写作,完全将周边的模特当做摄影道具,他饲养奇怪的爬宠还喜欢辩论和哲学。具体是哪一项点燃了让飞蛾疯狂的烛火,他和女人都不知道。他知道她愿意烫伤,这就够了。他将她们留下不是享受消耗,只是像是现代医学已经宣判死亡后的绝望之人难免会投向巫医和传统医学之类的玄学之中。他需要解药,需要锚点,也需要毒药和台风到来前的锁链。
女孩不知是否故意地那延迟了一秒的入戏总是能精准的让男人在内心临时将惩罚翻倍,也许这对于自称恋痛的她而言的确是个在未来屡试不爽的小手段。这也可能是男人就那么不知不觉多了一个怒点的前因,如此看来,他才是被改造的那个程序,那个机器人。
和这个小混蛋的碰撞、吵架和试探都让男人啼笑皆非,并且筋疲力尽。比起格斗和写诗更像是在努力学习吉他和画画,毫无收获还总让他萌生退意。那些挑衅虽被制服却并非出于男人想要的方式,这个大家闺秀般外表下的天使简直就是个恶魔,她在调教下改变得远不及男人多。简直就是男人心智的磨刀石,让他头痛至极,男人不看日记都想象不出来自己已经潜移默化地认定用爱感化几乎是唯一出路。
优越的头身比伴随着低体脂,她必然惧怕麻绳。凹凸有致又线条优越的身体又适合皮革和绑带,让人赏心悦目。每每男人想要放弃打磨之时就会想到镜头下她的风采和自信,那让人折服的魅力和对于自身信任的态度都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女人开始学习舞蹈之后,那舒展的肢体和自恋带来的天赋都让她在初学者中鹤立鸡群。男人难免偶尔享受有被这样条件的少女纠缠,只是在以往无情又冷血的模式中加入了柔情和迁就。并非军犬,也许的确不用彻底服从。毕竟需要发泄的并非全是怒火,用爱意一样可以让她窒息,让她行动不便,苦不堪言。
一旦男人发现只是单纯仰望星空或站在阳台和她吹着海风也依旧惬意时,他意识到了自己也同样沦陷进了对方用温柔编织的陷阱中。女人也开始被男人感染,学着用文字和灵魂来和男人摩擦,迎合着他并不合理的奇怪规则。真诚总是让男人措手不及,就像是面对投降的敌人,总是失去了取乐的意义。自己用恶意和狭隘打造的冰冷的监狱在她营造的温馨又柔软的城堡面前显得尴尬又狭隘。
还好一旦聊到了某些话题,那副不去了解就率先否定的状态实在让人难以尊重。好奇却又不相信男人的证据和资料的行为总是瞬间让他心生厌烦。毕竟他也没有办法向圈外人证明什么,只好耐心分析外加装作不屑一顾。只是区区数周,男人便觉得自己这辈子十几年欠的情债就统统偿还清了,甚至这世界还欠下了他不少。这沸腾的恨意和烦躁怕是可以燃烧许久。
她总是提到的忠诚和永久在如今的男人看来也并不实际,正因为男人如此的处理和质疑,女人就更加地想要证明自己,像极了女人对于男人的消耗也同样适用于她自己。抛离了灵魂的体验不切实际,却足够让男人找到宣泄口。他不介意隐藏善良,更不介意用主仆的名义行使更加亲密的情感接触,也丝毫不介意说他像是酷刑审判的受害者再多一个。反正在国内振兴肌肉男风潮的行动已经广受好评,不如彻底刷新所有女性对于弱者的容忍极限。是否抛离了用精神滋养肉体,而转化成了用肉体表达精神,他根本无法分清。
病人
站好别动是刚一进酒店门男人就直接对着女人下达的命令。她也用她自认为可爱调皮的语气回答了男人,殊不知这也是男人讨厌的行为。而这点男人在之后才找准机会,用了女人不会忘记的方法指了出来。
两人的相识大概已经有一年了,其间每天的甜言蜜语又夹杂着对于圈里的暧昧向往,终于在触手的反复试探下女人提出了想要体验真正的调教。于是便有了刚才的对话。男人用和平常不一样的眼神瞥了女人一眼,年龄相差七岁的她立刻感受到了和以往的不同,这个男人好像已经进入了他提前警告过女人的状态。
酒店屋内靠近门的大衣柜一打开便是一面全身镜,男人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让女人站在镜子前脱了个精光,围着女人上下打量着不止一次仔细观察过的一丝不挂的活力肉体。还没大学毕业的女人早就已经在镜头前和车展上得到了关于自己外貌的一切赞赏,但是这样被一个男人放肆地观察还是让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她刚想举起手臂遮挡一下就被男人瞬间打了下来,面前冷冰冰的男人一点不像往常的温柔和随和,一台在黑暗角落里独自冰冷的机器也不像往常那样有温度。
亏自己还叫了他这么久的老师,真是人面兽心。女人心中这么想着,嘴角开始慢慢下降。而男人此时却是想着提问会不会破坏自己的强势形象,又担心女人原本准备了什么丝袜或者高跟之类更上镜的衣服。
随后男人承担了错过女人概率极低但是又有一丝可能的提前准备,他擅自忽略了自己的好奇心。戴上了黑色的橡胶手套,完全没有顾及女人的情绪就仔细检查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这跟欲望毫不相干甚至是法医检查的过程让女人不寒而栗。还没从空白的大脑中找出应有的情绪,她就被要求跪趴在浴室的门口,男人还用脚不停地纠正着她的肢体姿势,在这完全不像是和人类沟通的屈辱之下她已经开始啜泣并且微微颤抖了起来。
男人慢条斯理沐浴的时候偶尔会有水珠滴到她的背上,每一次细微的接触都让她不自主地抽搐一下,这让她思考在屠宰场看着同伴被杀的动物身上被溅上热血是否也是这样,区别是现在滴到她身上的液体相比起格外发烫的肉体已经是冰冷的。想到他说过他有用冷水洗澡的习惯,更是让她在内心深处断定这男人的变态身份。漫长等待之后男人的脚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占据了她全部视野的脚几乎没有动作,却牵扯了她全部的精神。她知道男人不紧不慢地擦干着身体,最可恶的是他竟然用女人自己的身体擦干了脚掌。从小就被各类男性追求的自己什么时候被如此对待过,她终于开始抽泣。也就是这时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水池前,项圈和挂满铃铛的乳夹被温柔地戴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屁股处的贴上的硬物让女人明白眼前的镜子前狼狈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还有一整场好戏没有上演。
男人拽着锁链牵着女人爬到了卧室,爬行过程中铃铛乳夹的摇摆带来了她敏感部位的疼痛和意外悦耳的淫糜之音,像狗一样屈辱的姿态倒是没有迎来抵触。女人刚抬头就看到了床尾凳上一字摊开了很多奇怪的道具,其中大部分的道具从她现在的视角来看甚至想象不到用途,这让她分外紧张,就像进错了考场一样。爬上床后,男人让她躺在床边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这四脚朝天的姿势女人甚至无法想象,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羞耻的顶峰时,男人从她私处摸到了大量的液体。她自己都不能理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让人崩溃的生理反应,她只看到男人将已经拉丝的手指展示给自己,那嘴角玩味的笑容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和女人心里想象的调教不一样。她原本以为就是略显粗暴的动作加上强势些的命令,最多再有类似打屁股的戏份就是调教的全部了。但是刚才些叫不上名字的道具给她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带了不同的感觉,乳头的酸痛,小腹的刺痒,脚底的刺痛和大腿内侧惊心动魄让人眼前发黑的剧烈疼痛,就更别提屁股上那多种多样仿佛无穷无尽一样的各种负面感觉。而当真的开始刺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时,她还是哭着求饶了。她不知道这种并不残酷的疼痛还要持续多久,她也知道男人根本就没有用力,但是这连绵不断的冲击就像要持续到世界毁灭一样让人绝望。她无法想象,也不会理解她感受到的这类似于恨意一般纯粹又赤裸的折磨和痛苦,只不过是男人的欲望之火被理智浇熄之后冒出的青烟罢了。
女人双唇的颤抖和眼神中的不安就是对男人最好的嘉奖,他内心的平静是小学时被朋友打了一下就被铃声封印了四十分钟,但是下课后又立刻复仇成功的快感。幼稚却精彩绝伦。
听闻酒店最早是由一座医院翻新而成,古典的老楼外侧发黑,像是被烧过一样的狂野又性感,也不知道在医院和酒店的状态下听闻了多少故事。听不到提问就会冒出来的答案是此刻充斥着房间的瓦斯,不需火星引爆也同样令人窒息。女人在拒绝和迎合之中断断续续地犹豫选择哪一条路,男人则是故意将甜品延后,想要看看女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知道此刻的表演就连迟钝愚笨的自己都能得出答案,聪明敏感的女人又怎么能识破不了这拙劣的拖延。他们都在等对方率先进攻或者投降,区别就是被动的男人此刻却有着巨大的优势,他随时可以将自身在利刃和花朵之中自由切换,时刻准备跳跃到另外一个赛道。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越来越多,能属于自己的越来越少。如何把握住幸福男人其实一直都拥有一个答题思路,他并不想选择那条看起来就无趣的道路。他想要通过更尖锐的棱角和更怪异的行为在她们心中留下印记、伤疤。深藏在心中的荆棘是恩赐也是惩罚,他想要时刻具备将它释放而出的能力,肆意地用它捕猎和囚禁弱小。
男人让她翻身变成了撅在床边,青春又急速燃烧的肉体辐射出了难以忽视的热度。同样羞耻的动作最起码女人可以将头埋在松软的床里,但是这翻身的过程中女人发现了床尾的道具还有不少没有用过。另外,她刚才那个姿势积蓄的液体因为翻身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女人不知道是这个过程还没结束还是自己乐在其中更让人歇斯底里,她只知道当蜡油滴在自己屁股和后背时她喊出了男人想不到的称呼。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身后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倾泻着炙热的恶意,而姿势的改变也让接下来的道具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女人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屁股和脚掌被换着方法的摧残了多久,她朦胧中听到了男人问了什么,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她被男人抓着头发从跪趴拉了起来。男人锁着她的脖子轻柔地告诉她接下来可以放开尖叫了。女人的下体突然被手指插了进去,在被扼住的脖子和体内的搅拌下,她过快就进入了状态。在朦胧中胸前的铃铛和身上隐隐作痛的感觉混合下仿佛和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融为一体,她紧闭着双眼发出着哭腔般的呻吟,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迷失了自我。她的臀部为了迎合点石成金般的触碰险些折断了男人的手指。在众多歇斯底里或者宛转悠扬的声音中,女人是最容易在求救中读出快乐的那一个,男人嘴角的笑容完全没有消失的机会,只能一直被激发。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女人只记得自己是在海边被愤怒大海不停冲刷着的礁石,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那该死几百万年的冲击至死方休。她记着她尖叫着重复着一听就不坦诚的拒绝和发自内心的迎合,她记着她被大手反复揉搓的各个部位,她记着她在空中不停摇晃的紧扣的脚掌,她记着自己被死死捏住的脖子让她欲罢不能又血液上涌,她记着她紧绷弓起的后腰和偶尔抽搐的大腿,她也记得男人结实的肌肉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她更不会忘记男人仿佛是带着恨意般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姿态。
花了大价钱还用激光刻着女人犬名的项圈此时已经变成了索命的绳索,另一头自然是握在了男人的手中。他死死地把女人的下半身按在床边,至于她在抖动又摇晃的上半身则完全交给了那挂着发出清脆悦耳声音的铃铛所在的项圈上。刚才还表达过对这个声音喜爱的女人现在在缺氧和疼痛中挣扎着用已经撑不到床的双手无力地在项圈上拉扯着,那并不规律的铃铛声现在已然是化作了催命的音符在女人耳中不断地响起。从开始就把铁链在自己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缠绕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手都开始变紫才收回了死神的绞索,转而攻击起了女人无意间提到的柔韧性不好的弱点。相比起刚才窒息般压抑的哀鸣,随着双腿被用力地压开女人清亮的嗓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从紧实的皮肤下因为外力被拉直而显露出的筋腱在视觉上给予了原本就赏心悦目的肉体一份更加崇高的美感,而受力后的僵硬肢体也给男人发力提供了更加便利和直观的运动轨迹。
一声声的碰撞和一阵阵的呻吟之中,两人被体液覆盖住的肉体交织着,房间的温度慢慢升高,空气中的爱意和情欲逐渐达到顶峰,两具赤裸又和谐的肉体缠绵着彼此爱抚着对方。女人不知道何时表情变得崇高又幸福,她只知道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也和别人不一样。她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默默地期待下一次疼痛和快感双双降临。而这种令人心醉神迷的被拥有和被侵占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那避无可避的痛苦是那么真实又那么权威,也同样让人信任和绝望,这个包裹着自己的男人给予她的甜蜜和痛苦比她自己脑海中构思的调教过程还适合她自己。一旦自愿跳入深渊,从此的噩梦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美梦。
在鸣金收兵的号角结束后,女人后背完全沉在床上,口中那幸福的一声长吁像是一根锋利又恶毒的箭矢正好刺穿了男人盔甲上的弱点,给在战场上仅有一个的站立着的勇士一个最美好的结局。
过程中的香艳���结尾时的满足都在计划之中,和男人想象不到的是一切羞辱都像是将墨水倒入大海,这甚至和想象中女人的死命抗拒截然相反。满怀恶意的行为却没有激起任何反抗,相反女人的临场发挥让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在日后抛弃矜持后的她能量惊人,女人重复的请求变成玻璃珠,在两人的头顶的天花板之上弹跳不止,在声音消失之前留下了更彻底的记忆。原本就不堪一击的封印被撕下后还没落在地上就被魔盒内的恶魔扑出带来的飓风吹向了天空。男人完全没有想到她对于言语方面的自我探究居然如此直率,用词之犀利让男人都不免皱起了眉头,不光有动物的姿态还模仿着动物的叫声,她的奔放简直是被特殊条件触发了一样的突然出现。即便是事后观赏视频的两人都屡屡受到震撼。由于模特的职业,那些写在她额头、臀部还���大腿内侧的文字她并非没有从网友口中听到过。但是她依次拍下来又翻转照片来向男人询问意义的样子又是那么自豪甚至还有一丝甜蜜。男人发自内心地赞赏她面对镜头时的坦荡和舒展,就连刚刚起步的大陆影业都望尘莫及。在适应了镜头跟随的后期她自然更加卖力。
在她的生日那天,男人为她穿上了K9套装。那修长且无瑕的肉体在被折叠了四肢之后的模样震撼人心。被塞住了的嘴巴流下了晶莹的液体,女人眼中却已经荡漾着向往。她歪歪扭扭地在地毯上爬行,身上的铃铛比以往更加活泼,几乎全新的四肢不足以支撑她很好的站立,一碰就倒的姿态没有阻止她尾巴的摇晃。这副样子活像是男人很久以前和当时女友一起给饲养的猫第一次穿上衣服时那样的笨拙可爱。
由于手臂和腿都被折叠并固定住,整个人只能用膝盖和手肘在地上爬行,嘴里塞着的镂空口塞让口水一直滴落,而身后的尾巴却在空中越发卖力。两人都在心中感叹设计的巧妙和科学,从男人眼中看来被迫岔开的四肢和塌下去的腰肢让面前的尤物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展露出惊人的比例和视觉冲击。颤抖的肉体和蜿蜒的曲线加上暧昧的气氛和俯视的心态让她为之疯狂。从女人眼中,男人此时的眼神威严又透露着怜悯,他的形象高大又充满压迫。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爬到了男人脚边开始了自己的效忠。男人自然蹲下身来,抚摸着女人此时的头颅。她用头颅的反顶表达着自身的欣喜和享受,在被摘下口中的束缚后,她的口腔也具备了除了低哼以外更加直白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毕竟她最爱的主人就在嘴边,她也的确摒弃了人类的姿态,用更加直白的兽性宣告着此时的自由。对于味道再不敏感的男人,也可以从此时从他鼻子下方也就是女人的头上散发出的信息读出爱意。她此刻并非是在扮演着角色,而是发自内心地在迎合内心深处的本能。
在动物界中最常见的姿势中用脚掌踩在胯下她的小脸上,那挤压变形的嘴巴里发出的听不懂的声音,胜过海誓山盟和千言万语。金属的手铐和铁链因为没有温度又所以备受推崇,男人拉扯着一切可以将她撞向自己的可能,在女人报复性的尖叫和哭喊刺穿自己耳膜之前将她狼狈的脸颊踏入泥泞。
皮革在挣扎时发出的声音分外绝望,她被挂在门上,悬空的四肢阻止不了玩具钻取和开发着她的极限。看着平日对他人寡言少语的冷淡皮囊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情和欲望,男人很想撤出战局,他认为自己应该和架在地上的录像机一样旁观这幅近乎完美的画面。他已经很难向献出忠诚的女人解释他偶尔的延迟和拖延并非在犹豫,而是想着如何拒绝她这份虔诚。他可以剥夺女人的呼吸,让她双脚离地。但是却不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可以做出为了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无法站在灯下。那黑暗的锁链会将他拖回阴影中,也抹去自己存在的印记。在生活中右侧总是传来的阵阵幽香总是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床上是,车上也是。而这份让人欣慰的软肋他不希望再被撕碎一次。
像是拼图哥所说的,没有人有义务拆开他们同样奋斗终生的拼图来配合完成自己的。男人也不认为他当做庇护所的虚伪美学有资格夺取她人的青春,比起修长笔直的腿更美好的就是它们仅仅并在一起时还是会去因为肌肉的线条产生的那几条缝隙,是垂落的内衣带子、被咬住一侧的嘴唇、不自主绷紧的筋腱。
禁锢
多年的情感的纠葛和不同女性的交锋都没能让他收手,男人从内心深处拒绝承认自己的邪恶。他自认为所有逃避充其量是幼稚外加冷淡,绝口不提自己鼓吹的无情和冷血也同样消耗了对方的情感,还让他欣赏的敏感和脆弱的人更加容易自我怀疑。虚伪而自私的他为了自洽只好催眠自己对于某些事情的容忍程度就是出人意料的低,也只有如此才能将他的易怒还有只针对人类才会出现的耐心缺失合理化。
在这最丰饶的十几年中他走进又走出那片未知的海域,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索性就在还能安慰自己时间还多的情况下依旧漂泊,选择用流浪来对抗焦虑。如果这样真的到最后还是不能作出决定的话,索性就让时间帮自己排除掉几个答案。他对爱情、婚姻、生儿育女的恐惧和抵触毫无来由。看到周围人坚定地走上所谓正轨的不归路时的笃定。男人开始思考自己可以留下什么,疼痛还只是追求真实的最浅显的体现。他并不相信他可以在世界和自己或者在她们脑海中跟时间抗衡,只是瞬间的美好在现在就已经足够男人满足,或者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肉体因为脆弱可以变得美丽,感情自然也可以因为敏感而浪漫。
在一次次的离别中,他失去了嘲讽她们无伤大雅的错误的能力,万劫不复,也亲手葬送了她们容忍自己的契机。每个面孔的多变和独特都让男人感恩曾经他的幸运和现在她们的幸福。当时的称赞和深情是不是逢场作戏,在甜言蜜语中如果真的做出抉择,男人的地位比起陌生人又有什么不同。想要通过疼痛来完成赎罪的灵魂无处不在,男人靠着灼烧它们来惩罚自己也同时取暖。在长久以来的接触中,他开始认定没有可燃物的火苗太过于渺小,不值一提。
也许九年前门口数次她的车挡在了自己的车前时,男人不该在雪中步行,头也不回地屡次逃离了更加寒冷的温暖室内。无法说服自己那份愧疚会就此结束的他只好每晚睡觉前都亲手杀死自己,第二天起床之后再重构一个全新的自我。偏偏脑海中的恶魔还能言善辩,他们间的争斗和辩论从未停止。周围的反馈和各类朋友的劝告都站在了恶魔一边,男人也只不过是需要对抗整个世界和他自己罢了。
她是个怕痛的受虐狂,他是个不想伤害他人的施虐狂,又想要成为用伤害他人来折磨自己的自虐狂。男人需要用对世界并不存在的恨意和对自身的歹毒催眠来对抗自己,他需要对美学有着下个级别的追求才能将脑中恶魔的提议合理化。他需要卖力表演自己事先让她们选择的嗓子哑或者喉咙肿的两个选项可以同时达成。
比许多人多出的这一个特别的面具,只有在特殊的场合才会戴上而已。他庆幸自己拥有这把开启特殊世界的钥匙,也更加庆幸他能在这里治愈自己并传播快乐。也许当天下榻的酒店太过空旷,走廊太安静,男人决定换个角度重新挖掘这个陌生人的音域极限。他很扫兴地忘记了说明安全词的用法,只好在饭后重新来过。看着她被汗打湿紧贴在皮肤上的头发,炙热的透红脸庞,驶过快船的荡漾湖水般深情的双眸。他不忍心承认这个看似灵机一动的安全词,他其实已经诱导不下二位数的人采用。
越来越多的时候,男人发现他的行为开始不光追求视觉的美好和占有的程度,他开始希望肉体的疼痛可以同样印在心灵之上。大概是年龄的变化,他开始想要留下印记,哪怕全世界只有他可以理解其中的含义。那梦想中的房子内不止他一个人,也偶尔会有另外一个人叼来了鞭子,而他踩住链子。甚至另外一个人也可以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和他一同享受这所有的抨击和谩骂。最深情和浪漫的他,最擅长为他人和自己留下伤疤,烹饪着香气扑鼻又剧毒无比的罪恶。他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在他的手心找到他自己,就像船锚一样,共同沉没。
他需要这种另类的表达爱的方式,这种可以从本能区分开来的纯粹的掌控。也许是绝对的权力,也许是不需要在乎对方从而带来的短暂的轻松,也许是封锁那份犹豫的机会,也许是直到结束他都只需要宣泄怒火的那份直白。矫正和严厉也许在称赞和体贴面前不堪一击。这类似的结论其实很容易得出,却可以轻松击碎他的精神支柱。他开始向往他本身就更擅长的善良和温暖,那副白色的面具有时摘了下来才更让他轻松,只要它还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就足够让他感到安心。
共生
昏暗的地下室正中心吊着一具白色的女性肉体,毫无遮挡。在周围没有其他光源照射的黑暗之中因为照明突兀地反射着白色的光芒。暂时重归安静的环境中,女人的抽泣和她手腕处的麻绳还有垂下的铁环间时不时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声响在空间内回响。男人走向女人的步伐因为他轻快的心情显得十分果断,在空旷的地下室中不停地震荡。
麻绳虽然处理过但是依旧让娇嫩的皮肤刺痛不已,每次扭动和挣扎都会更加嵌入更深处。
从头顶的白炽灯内垂直照射下来的灯光暴露出了这身体的主人悲惨经历。这遍体鳞伤的身体上甚至还能看到肩头和乳房上有着深深的牙印,而布满触目惊心的横向鞭痕的屁股上还隐约有着几个掌印。浑身赤裸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垂着头,刚才的过程中她又屡屡因为不能承受的痛苦而仰起了头并发出无用的号哭。这副在过去时光内被无数男女老少称赞过的精致脸庞现在布满了泪痕和口水,整个人分外狼狈地因为刚才的大哭和颤抖着摇曳着,踮起的纤巧小脚也不像往常那样白嫩干净而是因为在地下室肮脏的地板上拖动而沾染上了污秽的尘土。那无助的脚尖只勉强可以碰到地面,就别说在长鞭的攻击下做出闪避了,就连阻止被抽到旋转都无能为力。何况男人玩腻了长鞭后就变本加厉的将她其中一条腿吊离了地面,换了散鞭又开始了由下到上对更不堪一击的脆弱部位的特殊关照。其间凄惨又尖锐的哀鸣和求饶不绝于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夹杂着打击肉体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孤独又绝望。男人看着远处自己架设的摄像机,它一动不动默默记录着这绝美又凄惨的精彩时刻,像是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旁观者一样。只是偶尔闪烁的红灯还在继续鼓励着男人变本加厉地施暴。
在达到皮肤的极限之前男人将女人放了下来,这种没有运动却被汗液覆盖的情况男人只在自己腹部四小时文身时才亲身经历过。将女人从铁链放到地面上的动作就像是从货架上搬下了一箱瓷器,男人看着面前被自己服务了良久的人浑浑噩噩地跪坐在地板上,想要假装思考来给女人带来一阵喘息的机会。本着聊天过程中提到的必要流程和被百般要求的绝情和冷血,男人将抚摸她脸颊的手收了回来变成了耳光送了出去。
随着一下下出乎意料响亮的耳光在地下室回响,她的面孔也变脸一样一下下的快速切换,可惜的是变化的方向太容易就预测出来。一开始的勇气、聚焦的眼神、紧闭的嘴唇、带着愤怒和惊讶的痛呼逐渐变为了,慢慢涣散的眼神、不再快速回到原本位置的头、不挺拔的上半身、脸颊的颜色和眼眶同时变成红色,早就消失的灵动可爱的神情也荡然无存从来没有出现过,嘴角失态地流下口水,眼泪也歪歪扭扭地在脸上划过。嘴巴一旦不主动闭合被抽上去就不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沉闷又带着一点口腔内的震荡。慢慢她的头颅快要在反复的击打下贴到了地面,而并无拘束的手臂却没有想着支撑一下,男人不得不蹲下将她的脸颊移动到自己发力最舒畅的半圆轨迹之中。在男人无意识地放轻力度后的洗礼后,他将摇摇欲坠的女人踏倒在地。向后倒下的女人没有本能地收紧身体确保脑袋缓慢地落在地上 相反发出了与地板碰撞的声音,跪姿的她变成了趟姿后,腿依然是折叠在身旁,像是被失宠的木偶被丢在阁楼上。看到起伏的胸口和落下的泪滴,男人戴上了右手的拳击手套,坐在了女人脸上,面冲女人的身体开始用各类道具把快感的过载当作惩罚。
女人的左脸温度远高于右脸,这在男人的臀部皮肤上反馈得很明显。窒息并且控制此刻对于女人都强于羞辱,在用力按压和击打腹部的打断和伤害下,高功率的震动和男人手动操控的不停进出的玩具共同协作中,女人在生理和精神上承受着比刚才还激烈的冲击。从身下女人刚才还尝试推开男人臀部的手臂到现在主动搂住男人的转变,从刚才在缺氧状态下歇斯底里到现在因为玩具的介入而抬起了的屁股和异常活跃的舌头还有嘴唇,男人变本加厉地倾泻着自己对于女性身体敏感部位的知识。不需要刻意去听也能感受到女人喉咙深处发出的言不由衷的委婉,不用目光聚焦也能看到抽搐痉挛的肉体在快速逼近极限,不用手去触摸也能察觉两人身上身下的潮湿。看着女人腹部快要汇聚成溪流的汗水凝聚在她刚刚才出现的马甲线中,他扫视了一眼整个战场,他庆幸两个人此刻是在地上。这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喷射出的液体是那么大量那么强劲。
是看似抱怨实际赞扬的娇嗔,是以退为进的拒绝,是发自肺腑控制不住的呻吟还是真心实意的请求结束,是骇人听闻的肯定,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是义正严词出乎意料的比喻还是一本正经的表达疼痛。在不同的反馈和评价之中,也有大量对照视频和当事人共同的复盘。男人享受把自己打磨成一件兵器,一个万能工具。
冰冷的干燥触感只要稍微关照就会柔软又温暖,人们都是如此。身下这具滚烫的肉体更是。“欢迎回到天堂和地狱”,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心中想着,满脑子都是此行摄像机里和她脑海中的战利品。
男人一向喜欢询问女人的柔软度,在得到任何一种答案后都选择将她们剥光又折叠地按在床上,看似轻巧地将手脚在身后固定后,只是为了翻身那一瞬间,那动弹不得又完全暴露在光线和空气中的肉体对双方的冲击都无与伦比。扳正对方脸庞让她们见证自己手指的放肆,请她们聆听自身体液的荡漾。又偶尔将控制好的可怜女人直接抬到洗手台上,用全方位的光照邀请女人和身后的自己一同再次重新认识一次女性的身体。男人会让女人看着自己此刻扭曲又羞耻的样子,又献出自己的双手和语言的挑逗,让女人亲自承认她此时的享受和另类的美感。男人也同样享受自己在光线之外只用幕后黑手就可以操纵面前猎物的感觉,在她们耳边的呢喃和诱惑也屡试不爽,手指的移动和揉捻也可以从她们紧绷的后背处感受到反馈,这种随时可以得到信息的欺凌弱小的感觉就是最好的奖赏。
极细的红色线条无序地在眼前凹凸有致的鲜嫩肉体上肆虐并蔓延,越是浑然天成、完美无瑕的载体一会儿的遍体鳞伤便越是触目惊心。女人被敷衍地捆在折叠椅上,男人一点点地塞住防毒面具的进气管子。从急剧收缩的胸腔中感受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皱褶、每一根头发都在爆发着对于生命的讴歌。他将椅背上的女人幼稚的内衣丢出视野,继续享受从她的体内一股一股地抽出精华来滋养自己内心的恶魔。不知疲倦地用着大功率的道具,像是想要想将面前的人体内压榨出什么东西一样释放着力量和欲望。女人的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上好像有个小锤子在怦怦敲打,之前没能见到的青筋和血管此刻分外清晰。早在很早以前就突破了自己认定的极限的女人,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快感盖过那濒临死亡的恐惧。
她双手被固定在床头两侧柱子上无力地挣扎,又害怕又要低头盯着的窘迫。摇头哭泣,哽咽求饶的样子对男人而言只是催化剂,绝不会让他心软。他戴着黑色橡胶手套,一只手小心地拿着消好毒的医用针头,一只手捏起女人的乳头扯向了自己。对着敏感脆弱的粉红色靶心就是水平的一针。后续时钟上的刻度逐渐变回了12个,而即便嘴唇被咬得惨白,而额头上的冷汗也越发密集,却没有最开始的反抗和恐惧了。 吸血,泼酒精一气呵成,女人直接哭出声来。男人知道这并非是最后那微不足道的疼痛成为压倒骆驼的稻草。他拿自己试验过多次,其实和他还有大部分人都想象的不同,穿刺的感觉不像是针刺更像是酸痛。具体的不适程度甚至还不如男人自己穿刺时用来夹起皮肤的夹子所带来的强烈。哭泣反而是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后的庆幸,也是下一步调教的冲锋号。
他又拿出了红色的总部电击棒,臭名昭著的造型和颜色总是可以击溃女人的防线,让他事半功倍。又因为电击的收缩,最容易突破对自己的期望。那瞬间紧绷和收缩比起无法抑制的颤抖臀桥和漫天水珠都不遑多让。稚嫩又瘦弱,苍白又单薄,那么脆弱的肉体和那么坚强的精神,在不停的冲击下摇曳。被青筋满布的手臂牢牢抓住细得不像话的腰肢,被死死地按在床边带着怒火般撞击,号哭和尖叫听起来并不是在享受,但却是女人亲口要求的风格。他看着身下歇斯底里挣扎求救的女人是被殴打的洋娃娃一样任人宰割,只觉得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爱意。
男人依旧有条不紊地用各类道具在她身上雕刻、打磨、上色。终于,想象中大师完成杰作后,双手垂下,长出一口气并后退欣赏。倒是没有盖上白布,而是拿出相机记录下这荒诞又狼狈的美好。他意犹未尽地用手抚摸着女人刚刚被自己创造出来的伤痕,就仿佛他的手指触碰了这些肌肤就已经可以治愈它。男人知道这样做没有用,却理解她觉得这样可以起死回生。
藕断丝连的液体,尚残存着她的余温。既然说不出滚烫的话语,索性就把咬牙的机会转移给她。男人也同样享受将女人钉在身下研磨,观察着她们趴在床上被牢牢压住又因为快感过载的挣扎。他享受当时和事后听到她们对于深层部位传来未知的奇妙酸痛表达的好奇和轻微抵触后想要再度尝试的要求,那看似埋怨又实则赞扬的抗议也是他快乐的源泉之一。相比较交配这么低级又本能的事情,他更希望别人可以接受他这像是精心捕猎和试验的过程。长久以来他都努力将自己打造成这具躯壳是用来满足他人的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总是想起那个女孩。床上和眼中还有脑海里都有着她的轮廓,纵然现在更彻底更扭曲的占有行径远胜当时。那份发自内心的安全感和对彼此的掌控感再也找不回来。
男人在空荡的房间内顺时针转了一圈,结束时墙皮像是经历了一个十年,灯光也不再明亮。他失去的不只是用自己攻击性极强的低劣玩笑攻击女人的权利,还有闭上眼就能想到的无穷无尽的亲密姿势的重演权利。离开了她的迁就和纵容,自己比起那个未来有可能会出现的男人优势荡然无存。也许是开放程度和手黑能力的区别,他为自己如此下作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想要像自己所说一样的坦荡又真诚的祝福,但是内心透支着以后的嫉妒,被自己的罪恶压迫在胸腔之上,无法呼吸。
他想要自虐,却没有勇气和动力。他越发鄙视对自己才知道仁慈的虚伪,他想要下跪,却觉得没有观众,而自己对自己又忍无可忍。他祈祷时间会治愈他亲手留下的伤痛,又更希望它们永不愈合。他由衷羡慕她们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欲望和崇拜,那直白又炙热的感情宣泄出去哪怕牺牲了一部分的尊严和给皮肉留下了痛苦也一定更加健康,可以充满希望地直视自己更加精纯的灵魂。要是男人也可以勇敢地面对自己不再压抑就好了,他也不用在一群心理健康的人中以一个病人的身份扮演最正常的那个。在如此赤裸的关系中都这样纠结,那么真正面对感情时该如何是好。戴着墨镜尚且不敢用余光感受其光芒,何况裸眼直视骄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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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基尔的桃色新闻
女演员吉尔·轩尼诗 (Jill Hennessy) 第一个承认,今年秋天她在纽约拍摄《秋天》的时间并不完全构成苦役。当然,她必须穿着高跟鞋和长晚礼服从梯子上爬下来。但这是一项带来巨大好处的演出——而且我们说的不是 401 (k)。理查·基尔(Richard Gere)作为她的花花公子前男友,就位于她的正上方。“有那么一刻,我从一个相当低的角度抬头看着他,”轩尼诗说。“容我们说,我有一个独特的观点。我想这一刻我真的要感谢上帝。我有多幸运?我会付钱让他们在这部电影中工作。”
谁不会呢?当然不是那些每天围观片场的忠实粉丝。“他在出租车里被拍摄,”这部将于明年秋天上映的爱情片的导演陈冲惊叹道,“突然这些女人开始大喊,‘这是理查·基尔!’” 有些人只是握紧双手,抱着头,试图看得更清楚。你每天都会看到它。”
事实上,基尔已经看到这一点几十年了。从他在 1980 年的《美国舞男》中扮演的沉思的雇佣种马,向我们展示了他的魅力,到他扮演的放荡记者的取悦观众的表演,让我们尖叫“走错了路!” 在去年夏天的《逃亡新娘》中,这位身高 5 英尺 10 英寸的演员对逃跑的朱莉娅·罗伯茨 (Julia Roberts)产生了催眠作用。“这种事随处可见,”他的密友、1986 年《权力的游戏》搭档凯特·卡普肖 (Kate Capshaw) 说道。“在餐馆里,走在街上,他们会向餐桌传纸条,送花。”
基尔已经 50 岁了,身体非常健康,他对 1969 年开始职业生涯时尚未出生的女性有吸引力。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一点。当被问及他与 28 岁秋季搭档薇诺娜·赖德 (Winona Ryder)之间 22 岁的年龄差距时,他以特有的傲慢态度告诉《女装日报》, “这并不是那么牵强。” “如果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没有人会说什么。”那个年纪。”
正是这种趾高气扬的自信让粉丝们对他的崇拜持续了二十多年。确实,头发已经变成银色了。这位曾经愤怒的年轻人现在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他经常冥想,并不知疲倦地为将西藏从中国手中解放出来而奋斗。据报道,他于 1983 年通过他的朋友、 《滚石》出版商简·温纳 (Jann Wenner ) 认识了达赖喇嘛,他与达赖喇嘛的密切关系为他的性格增添了另一个维度。但这个温和的家伙内心却隐藏着一颗叛逆的灵魂。基尔自由奔放,充满危险的魅力,是女人最爱的坏男孩,尽管他注定会伤一些人的心。“理查德有点像一只波斯猫,”他的 1995 年第一骑士说道联合主演朱莉娅·奥蒙德。“你希望猫给予你注意力,而猫非常独立。但当猫想要从你这里得到它时,它是不可抗拒的。”
只要问问基尔的前妻辛迪·克劳福德就知道了,她在与兰德·格伯订婚的边缘承认,她仍然无法想象与基尔通电话。“这很难,”她在 1997 年 8 月告诉红皮书。“有点像,我不想重新爱上他。”
克劳福德的损失是凯里·洛厄尔的收获。这位 8 岁的前《法律与秩序》女演员将于明年初生下基尔的孩子。“这是我现在生活中真正的乐趣之一,”这位演员八月份告诉拉里·金。但如果基尔找到了他的灵魂伴侣,他也将坚持自己的自由。纽约室内设计师朋友莎朗·西蒙奈尔 (Sharon Simonaire) 表示,这段关系取得了成功,因为“凯里让他做自己,并因此爱他。她不想让他改变。”
基尔无法被驯服这一事实让女性变得疯狂。后来在 1978 年的《天堂之日》中与他合作的女演员布鲁克·亚当斯 (Brooke Adams) 于 20 世纪 70 年代初在曼哈顿市中心的一次派对上第一次见到基尔时,“他脾气暴躁、神秘、愤怒,”她回忆道。“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但我认为他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时,你会感觉自己处于聚光灯下。”
时间并没有减弱他的魅力。“他听你的,”1996 年电影《原始恐惧》中与他搭档的劳拉·琳妮 (Laura Linney) 说道。“他立刻就对你是谁以及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感兴趣的。”
1997年与基尔一起主演的《红色角落》 的白灵被“他微笑中散发出的光芒”所吸引。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理查德给了我一个非常紧密、温暖的拥抱,消除了我所有的压力,”她回忆道。后来他对她进行了挠痒痒的攻击,这至少毁掉了一些镜头。他甚至把她介绍给他的家人。《红角》曼哈顿首映当晚,林坐在演员格林威治村公寓的钢琴前,为他们伴奏合唱《牧场上的家》。
77 岁的退休保险推销员霍默·基尔 (Homer Gere) 和 75 岁的家庭主妇多丽丝 (Doris) 在距离酒店仅 200 英里的锡拉丘兹 (Syracuse) 抚养着五个孩子。第二个孩子理查德是北锡拉丘兹中央高中体操队、长曲棍球队和滑雪队的成员,并在乐队中吹小号。“他是一位出色的体操运动员,但你不会称他为运动员;他是一名运动员。” “他有很多朋友,但他并不喜欢变得超级受欢迎。”同学查克·帕里 (Chuck Parry) 回忆道,他现在是雪城大学的一名牧师,放学后曾与基尔一起用吉他弹奏鲍勃·迪伦 (Bob Dylan) 的歌曲。
女孩们被自信的理想主义者所吸引,他们喜欢牛仔裤和军装夹克。基尔只和最聪明的人约会,比如稳重的黛安·弗雷德里克斯。“我们经常去看电影,”现已结婚并居住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弗雷德里克斯 1984 年告诉《人物》杂志,“总是看老电影和怪物电影。人们倾向于认为他是一个性对象。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他太聪明了,无法做到这一点。” 1967年毕业后,基尔接受了体操奖学金,进入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主修哲学。但他爱上了表演,并于 1969 年退学,全职从事演艺事业。
尽管他在纽约度过了几年,成为众所周知的饥饿艺术家,但他从未缺乏关注。1971 年,当女演员佩内洛普·米尔福德 (Penelope Milford) 在一部外百老汇音乐剧片场遇见基尔时,她说,“他已经和剧组中的所有女孩约会过”,其中包括搭档、未来的迪斯科女主角维姬·苏·罗宾逊 (Vicki Sue Robinson)。“维姬·苏对我说,‘小心点。他会爱你并离开你,”与基尔约会了七年的米尔福德回忆道。“我当时想,‘不是我。’ 但他对我真的很好,然后突然他开始表现得冷漠,这就是问题所在。”
女人们不断地来。女演员莎莉·柯克兰 (Sally Kirkland) 回忆起 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仍然默默无闻的基尔 (Gere) 闯入她为罗伯特·���尼罗 (Robert De Niro) 和阿尔·帕西诺 (Al Pacino) 举办的众星云集的派对。“乔尼·米切尔也在场,还有多诺万。米克·贾格尔也坠毁了。但当理查德走进来时,我停了下来。我本来应该向人们打招呼,但我不能。我简直被迷住了。” 几年后,当时装设计师黛安·冯芙丝汀宝 (Diane Von Furstenberg) 在感恩节派对上遇见基尔时,她也是如此。“他走路像骑自行车的人,这吸引了我,”她说。“我知道我会抓住他。我勾引他了。”
巴西艺术家西尔维娅·马丁斯 (Sylvia Martins) 在 20 世纪 80 年代迷上了基尔,她说他们的浪漫持续了七年,因为“我们都很独立,而且都喜欢探索。” 他们一起前往婆罗洲丛林等充满异国情调的地方,他们乘坐直升飞机迫降在当地部落中,还有巴厘岛,基尔独自在火山上冥想。“这就是我们过去经常做的事情,并且发现它完全正常,”马丁斯说。但基尔吸引的其他女性的关注让马丁斯难以应对。“当女人开始向他扑来时,我感到受伤和悲伤,”她说。
基尔在银幕上的性感也很易燃。他在 1980 年的影片《舞男》中的正面全裸场景是主流电影中最早出现的场景之一。然而基尔没有理会美国的震惊。“在欧洲,”他后来告诉《Cosmopolitan》,“这是非常狭隘的事情。” 他恰逢百老汇舞台,在马丁·谢尔曼的《本特》中扮演同性恋大屠杀受害者,这也同样危险,引发了基尔是同性恋的谣言。当时,演员拒绝回应。几年后,当八卦蔓延到他与克劳福德的婚姻时,他在伦敦 《泰晤士报》刊登的一则广告中为他们的异性恋辩护。
不可避免的是,一些风险并没有得到回报。在凭借《军官与绅士》(1982)确立了自己在万人迷历史中的地位后,基尔拒绝了《虎胆龙威》和《华尔街》的主演,最终出演了《大卫王》和《离家出走》等一系列失败的影片。但在 1990 年的《风月俏佳人》中,他又以令人惊讶的异想天开的方式回归,饰演比佛利山庄一位心灰意冷的企业袭击者。该片最终在全球票房超过 4.6 亿美元,让朱莉娅·罗伯茨 (Julia Roberts)成为明星并证实了她的男主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理查·基尔变得轻松起来。事实上,他非常渴望得到这个角色,以至于“他跳了起来,在桌子上跳舞”,电影制片人之一阿农·米尔坎回忆道。“他真的跳舞了。”
此后不久,基尔就得到了自己的漂亮女人:超模克劳福德。1991 年,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座教堂结婚。“我不想失去[她],”他当时说道。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理查德在婚姻破裂后非常伤心,简直是崩溃了,”他的朋友莎朗·西蒙奈尔 (Sharon Simonaire) 说道,她将 1994 年的分手归咎于他们的年龄差异(他 45 岁,她 28 岁)以及克劳福德对基尔的佛教事业的不耐烦。一个不信奉新教的人,没有分享。“辛迪对他去印度和离开感到困扰,”西蒙奈尔说。
1995 年秋天,西蒙奈尔在曼哈顿的一家餐厅将基尔介绍给了她的朋友洛厄尔,两人擦出了火花。西蒙奈尔说,两人一起度过一个周末后,“凯里打电话说,‘他真是太有趣了。他把运动裤拉到胸前,走来走去,有点抓伤自己。” 这让她想起她父亲过去常常在家里开玩笑。”
四年后,基尔与洛厄尔和她与前夫演员兼导演格里芬·邓恩 (Griffin Dunne) 生下的 9 岁女儿汉娜 (Hannah) 一起安顿下来。三人共用一套宽敞的格林威治村联排别墅,里面装饰着 20 世纪 40 年代的法式家具、基尔从旅行中收集的东方艺术品以及他自己广受好评的黑白摄影作品。基尔向他的女主角赠送了他在印度���留期间留下的红宝石、珍珠和披肩等礼物。她也宠坏他。九月,她在俯瞰哈德逊河的租用屋顶上为他举办了一场 50 岁生日派对。佛教僧侣诵经,100 多名客人享用亚洲美食,洛厄尔还展示了一段特制视频,其中包含基尔旧电视采访片段和朋友们的生日祝福。最后,派对嘉宾白灵回忆道,“凯里过来说道,“还有人想说‘嗨’。” ’她打开衬衫,露出了画在她[怀孕的]肚子上的脸。理查德哭了,他很感动。”
然而,当他的泪水干了之后,他的眼睛无疑又恢复了光芒。毕竟,这不是一个糊状的人。西蒙奈尔说,当他读到这个故事时,“我不知道他将如何生活。他可能像当今最性感的男人一样在房子里昂首阔步。”#ICT伪君子RichardG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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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和最爱的直男帅哥干柴烈火了
和他相识是大学毕业上班的时候,我们是同一批上班的同事,甚至在同一个岗位上实习过,在一群人裏面,我第一个註意到的就是他,高高的个子,有180吧…他自己总是说有182,我当时的最大的爱好就是抓住他,和他比身高,看我到他的额头还是眉毛,当然每次总是他高了,毕竟我只有176。
这时他就会笑着抱住我,揉乱我的头发,说我做的锡纸烫把头发抓起来也比不过,然后就是抓我的痒痒肉,我身体一碰就会想笑,不知道他为什麽用力挠也不会痒痒,这样他总是在我身上占便宜,还说要不然你抓回来啊,这时我就会明目张胆去他身上吃豆腐,甚至一起洗澡的时候还会互相抓,互相比大小。
他的JJ黑又长,不勃起的时候就很大了,有时洗澡的时候给他泼水,会半硬起来,这时就可以大胆的去抓他了…呵呵,很快乐的时光啊…
和他关系最好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前女友和他分手,他很难过,我看到他不开心,还要经常和我们强作笑脸,也很难过,为了给他散心,我利用一切机会陪他,希望他能早点恢復,几乎就算是形影不离了吧,他回家去也会带上我,然后我们可以高兴的逛街,散步、到处玩。
他很温柔,很宠我,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不是一个岗位,不在一块上班,但是我们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发短信,有上百条了吧,他叫我宝宝、宝贝,他情绪好的时候会坏坏的,有时惹我生气就会很小心的哄我,给我学小猫小狗叫,直到我开心,所以后来我干脆为了看他装可爱的样子就故意生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个被窝,他紧紧抱着我,那时候真是觉得好幸福。那时我刚刚交往了一个BF,但是因为总是陪他,忽视了自己的BF,所以觉得很歉疚,后来就分手了,有人觉得,为了一个直男,做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劲啊,但是我仍然给自己打气,不但他是我喜欢的,就冲着他这麽对我,我也要帮助他啊,所以现在和朋友说起,我还是说是我对不起我的BF,但是我不会后悔。
但是很快就出现波折了,大概半年之后吧,他家裏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他女朋友家裏给他列了一群禁止交往对象,其中包括他平时一起喝酒的,一起泡吧的,反正就是一起玩的多的同学或是同事,其中也包括我。
当时他和我说:「不管家裏怎麽说,我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相信也是这样,但是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他家裏的要求,短短的时间内就成功的和我疏远了,几乎就不联系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
我很心痛,但是我并没有说什麽,因为我有什麽权力去叫他反抗他家裏的意思呢,这样我也渐渐的疏远他了。这时候我开始疯狂的找人玩性爱游戏,群交也是这时开始的。因为总是觉得心裏空荡荡的,于是选择了疯狂的做爱来填补。
可是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又过了半年吧,他工作调动,来到机关上班。这样和我就在一栋大楼裏面了,而且还和我住一个寝室。我们的关系有所回暖,起码可以每天见到了。但是开始的温馨已经全部不见了。他女朋友,或是应该说未婚妻几乎不来我们寝室,因为我和她彼此都看不对眼,可能是我性格的关系吧,他说我很别扭,因为对喜欢的人就会超级热情,对待不喜欢的就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留,还是他了解我。
可能是工作的压力,或是他和未婚妻之间的矛盾,我觉得他过的很累,在人前还要做出强者的一面,呵呵,谁不是这样的生活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增多了,又回復了过去一点点的亲热,洗澡后他会开玩笑的压在我身上,做出抽插的动作,还会用他的胡茬摩擦我的胸和脖子,按住我的手,直到他蹭够为止。他需要很多应酬,经常喝酒,也经常喝多。
有一次他回来,我刚好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坐在他床上看电视,他进来之后脱光外衣,只穿一条小内裤,就压在我身上,把我一只手压在我自己身下,抓紧我另外一只手,然后在我身上舔来舔去的,另外一只手抚摸我的JJ,我在反抗与不反抗之间徘徊,任由他吸住我的乳头不放,乳头本来就是我的敏感带,给他一舔,JJ都硬起来了,他很用心的舔我,上身基本上全部都舔了一遍,我很害怕,也很期待,不知道怎麽他今天会反常。
在他拉下我浴巾的时候,我跑到了浴室裏面,他也追了进来,在洗手臺前,他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给我硬起来的JJ手淫,另外一只手向我的PP裏面探索,并且用他勃起的大鸡吧摩擦我的股沟,他的嘴舔吸着我的脖子,我清楚的看到他朦胧暧昧的眼神,但是当时我没有下定决心要回应他,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试探我,因此借口他电话振动很久的理由,推开了他,他在洗手间接的电话,讲了40多分钟,回来的时候我所有的兴致都没有了,加上第二天还要上班,就彼此睡觉了。
事后,我向我关系很好的几个朋友,问他们我该怎麽办,因为我不知道他这是试探我还是纯粹的酒后闹事。他们有的羡慕我(因为之前有的人见过他,有的一起喝过酒),说你走桃花运了,有的说你还需要冷静,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别会错意了,那样以后就连朋友都没的做了,我倾向于后者的意见,第二天我们就像没有事情一样,他是,我也是。
在这次事情过后的一个星期,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又一次喝醉回来,又是同样的桥段,我围一条浴巾,坐在他床上,他进门来脱光,和我胡扯,都是酒话。我也只能顺着他说,我给他剥了一半柚子,餵给他吃,嫌他有酒气,叫他他嚼口香糖,吃光一瓣柚子,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我以为他要去洗澡,结果他扑到了我的身上,用力舔我胸、乳头、脖子,把我双手按在头顶,连吸带咬的,导致我现在上身好多都是红印,尤其是脖子、耳朵下面,甚至下巴上都是…太过分了,只能今天早晨穿超级高领的毛衣了,不过幸好今天早晨下雪了,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没有人怀疑。
我推开他,跑回自己的被窝裏面,紧紧拉住被子,他扯开被子,自己也钻进来,从后面抱住我,然后关闭床头灯。这时我的浴巾已经扯掉了,他也是只有一条内裤,JJ在裏面硬硬的顶着我。他仍然在我后背舔,很温柔,从我的后背一直到肩膀,再到耳垂,前面开始的时候没有抚摸我的JJ,而是在我乳头上面轻轻掐着,拨动我的感觉。我下面很快硬了,他的手也开始向下滑动,但是我还是无力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摸到我。他仍然舔着我,逐渐从耳垂、耳朵来到了我的下巴,我逐渐调整头的角度,在他亲我下巴的时候基本上快要面对面了。在我很期待的时候他湿润的舌头舔到了我的嘴唇。
我不想忍了,开始伸出舌头回应他,他也很激烈的含住,开始疯狂的吻我,还发出了性感的呻吟。他的手抓住了我的JJ,我也退下了他的内裤,这样我们两个硬硬的JJ顶在了一起,我们两个翻滚着接吻,好像要把这几年的纠缠全部在唇齿间交代清楚。他的手掌抓在我PP周围,按摩我的入口,用他的JJ顶在我的后面,他趴在我耳边说:「乖,宝贝,我想进去…给我…」继续含住我的��朵,我已经心慌意乱了,但是我没有推开他,我那时心裏想,什麽他妈的未婚妻什麽他妈的家庭都不要理他了,这一刻才是真实的我们两个的。
但是到最后我们都没有做那一步,我还是怯懦了,在我伸手可及的床头柜裏面的KY我始终不敢主动拿出来,转过身来,面对他,用手握住他的JJ,含住他的嘴唇,堵住他要说的话,彼此打飞机。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或是把他和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但是他给我打手枪的时候真的好疼,他太用力,而且好几次抓的我蛋蛋疼,我想这应该是和男人的第一次吧。
之后我们彼此睡觉了,半夜他起来回去了自己的床上,早晨起来什麽话也没说,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矢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早晨洗漱的时候,我试着和他开玩笑,对他说:「赶紧给我道歉,看你把我咬得」,把我胳膊上的一大块红印给他看,他从背后抓住我的腰,从背后向前顶了我PP两下,就跑掉了,我想他清醒了之后不会再承认的吧,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这麽对我到底是做什麽,或者说他只是想尝试下男人的身体。接下来我们真的还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吗??心情很沉闷,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阴阴的…接下来我要怎麽办呢?
昨晚他又是很晚才回来,同样是喝醉不醉的样子,洗了个澡之后,又钻进了我的被窝,从后面抱着我,轻一下吗、重一下的啃咬着我的脖子、肩膀,我强忍着装睡,他叼住我脖子上的项链,向后轻轻扯我的头,我转过来,他又舔我的耳朵、脖子、锁骨、乳头,很快,我的JJ又硬了,他给我抹了很多橄榄油在JJ上,给我打手枪,我拉住他的手,他就用另一只手压住我的手臂,同时嘴也凑过来咬住我的嘴唇,不停变换角度,或是吸舔我的舌头,或是轻咬我的舌头,我很激动,也很懊悔,因为他每次这样对我都是在酒后了,但是这样我心裏也是很欢喜的。
后来,他躺下去,把我的头按向他的下面,把他软软的鸡巴在我脸上拍打,黑暗裏找到嘴巴往裏面塞,我犹豫了10几秒,变下定决心般的含住了他的大鸡吧,他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抓住我的头发就在我嘴裏疯狂的进出,很快,鸡巴变得硬又长,不禁心裏想: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他不停的向裏插,我也只能一次一次的给他深喉,淡淡的腥味一阵一阵传来,我很无奈,但是还要继续,他平时很猛,在和我聊天的时候也说过,每次做爱都是超过一个小时的,所以我根本没有打算要他射在我的嘴裏。
吃了一阵,我挣开他的手,沿着他的身体,一路舔上去,他发出低低的色情般的呻吟,我趴在他的身上,舔他的胸,脖子、耳朵,最后来到他的嘴唇,继续我们的热吻,把我嘴裏的津液和他一起品尝,我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大鸡吧贴着我的小腹,用我自己的身体摩擦他,他双手抱着我的腰,在我PP上来回揉动,或是轻柔划过,或是重重揉捏,下身也有意无意的向上顶我,这些都带给我震颤一般的感觉。他在我耳边问我,「要不要我进去?喜欢我的屌吗??」…这样的问话,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加深了这个吻。
今晚我并没有奢望能和他有更深的羁绊,因为他喝的的确是很多了,我都怕他会做一半会睡死在我身上。还有,我是真的希望他能清醒的与我爱一次,哪怕是只有一下的爱抚,我很想,但又真的不想,后来,我在他有力的臂弯裏面睡着了,紧紧的互相拥抱着。早晨醒来,他比我先睡醒,恶作剧的把我翻过来,照着我的PP狠狠的拍打,我一下清醒,看他满脸笑意的拍打着我的PP,发出了啪啪的声音,看来他没有因为昨晚的口交而在意,我们仍然是好朋友的关系吧,对着镜子,看到了他昨晚给我咬得10几块红点,无奈的笑了,然后当作没事一样,洗漱、上班,等待他下一次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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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作品标题:《茶艺大师》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AU,sean是一个成功的英国中年商人,谢菲尔德足球俱乐部的股东之一,他邂逅了一位来自美国的中年独立艺术家兼艺术出版商viggo,陷入了让自己重新年轻起来的恋爱。然而,他们在恋爱的进展速度上产生了分歧,对于viggo来说他们的关系似乎进展得太快了,而viggo拖沓的一再拒绝让sean感到非常挫败。本作品有大量性描述,请谨慎观看。
全篇共8 章节,2 个彩蛋。
本部分为2 个彩蛋,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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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一:
作品标题:《茶颜悦色》
隔年的四月份,sean和viggo结婚了,他们的婚礼在谢菲尔德市区的一个天主教教堂里举行,金发绿袍的老神父mackle给他们做证婚人,教堂后面站着一个深灰头发的沉默高大的中年俄国人,交叉的双手上有俄罗斯黑帮的墨色刺青图案。
两个新郎刚回到他们的新房,viggo就被拽着领子拖进一个火辣辣的舌吻里。
“该支付我公司正式上市的余款了viggo,我等了好半年。”
sean眯着的眼睛又挑衅又危险,指头绕着viggo胸口插着的香槟色玫瑰打转。
“心急了?我也等了大半年,宝贝……”viggo捧着他的脸,眼神同样灼热又危险。
“你这次如果不把我操够……操!”
sean整个人被他反扭了胳膊按在卧室门板上,sean的脸贴着冰凉的木门,viggo炙热的呼吸贴着他耳朵。拉下他的裤子,啪的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打出响亮的一声,sean雪白的臀肉都在他的巴掌下浪一样震颤。
“六十分钟……”
“啥?”
“我说我会操够你六十分钟,今晚的第一回。”
他身后传来拉西裤拉链的声音,viggo的阴茎顶住sean温热的穴口。
“你准备好吃正餐了吗,我的新郎?”
——————————————
“操……操……操!你操完了吗?!vig!……唔!”
他屁股里捅肏的阴茎像装了马达一样不会累。
“抱着腿,抱紧点,不然我把你绑起来。”
他们连上衣都没脱,还穿着礼服,下半身仅着黑色男士短筒袜,sean吃力地抱着自己的大腿,仰头躺在床上,被肏到熟透了的汗湿身体随着灌满了力气的抽插被动地晃动。
viggo压在他身上,胳膊窝卡住sean的小腿肚子,阴茎在他肠道里整进整出地重重的插入,插拔动作带出不少穴道里的热情肠液,sean整个红肿肛口裹吸着他一下顶到底的阳物,他肠子都快被viggo捅麻了,体内肿了的腺体都被不停撞击到深处的龟头干到高肿到没有知觉,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穴周一圈干了的润滑油和凝结成块的精斑,新的白沫和他体内viggo射进去的精液,在律动中重新挤压出来,泊泊从艳红的肛壁里流着,粘在不停向里戳刺、拉出粘腻丝线的耻毛上。更多肠液裹在viggo柱体的深红血管上,体液在viggo的茎身和他吸吮的肛穴周围围成一层暧昧的小圈。
“第四次了……你已经干了四次了vig…啊!”
sean的阴茎已经被肏到半软了,半勃的柱体泡在自己射出来的精液里,干了的精液粘住他还在艰难吐出半清水的血色龟头,阴茎底部的精袋都射瘪了,松松的垂在腿根。
sean伸手去拦截viggo还在他体内戳顶前列腺的那根,三个小时前他不知利害,在viggo干他的时候还伸手去把玩他的睾丸,抓揉他满涨的底盘,在他大开大合的肏弄中挺腰迎合,甚至坐在他身上扭臀上上下下起落鼓励viggo肏得更快更深。现在他知道死活了,只想他快点完事儿。
但viggo抓着他的手指,和他自己的手指一起插进他正被阴茎侵犯的体内。
“不……不……vig!”
这太满了,这太多了!sean连嚎叫都哑了一半。
“你摸摸你自己……sean……”
viggo引导他的指头在正挨操的内部慢慢转了个圈,他的指头抠到自己发酸的那块软肉,指头左边贴着他自己被撑满的隔膜,右边贴着正进出着肏他肠子的硕大龟头,viggo的指头加入了对他肠道凌虐的欺负中,和阴茎一起,更生猛地蓄满了力一下下挺进拔出,把他的肠壁刺捅到翻出来,狼狈地将肛肉暴露在空气中,三重快感,sean的白眼都在合不拢嘴也合不拢肛穴的颤抖中生生翻出来。
体内的手指和阴茎像鹰隼的利爪勾住他被肏得几乎错位的器脏,viggo抵住他的肠肉在他的蠕缩中不知疲倦,他仰着脖子,喉结急剧地滑动,嘴里失声的呻吟。
高潮像风暴席卷他筛子一样狂抖的全身,最后一波囤积的精液一股脑射了出来,像和脑浆一起射飞出去,抽空他的头脑。viggo压着他的穴抵住他没有了知觉像死肉一样的肠内凸起,阴茎和新射进来的精液全部填满了他的内部。
“你还有力气么,sean?”
“…………”
他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抬,背部向上趴着,胸膛压着被两人的体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
viggo邪恶的手又开始探到他身下,sean把腿并得紧紧的,缩皱起漏着他射进去精液的红肿肛门。
“……干什么?我屁股麻了,别再肏我了……”
他声音嘶哑极了。
“我不用你这里……”
viggo的手在被子下执拗地圈握住他疲软的阴茎,神奇的指法在sean的惊讶和喘息里又把他弄到半硬。
“你不是一直都想肏我吗?sean……”
viggo的声音诱惑他,轻软,但是有效。
“我还没够呢……sean……”
他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呵气,手指继续笼着,把他手里的阳具搞到彻底重新硬挺。
“来拿你的公司上市盈利……sean……”
他的舌尖插进他耳眼里,堵着耳道说话。
sean明白了,viggo不是不要,他是要起来根本没有完,连人带心,贪婪到必须得到他的全部!
但他是那个事来了不怕像个推土机一样干平它的足球俱乐部股东sean bean!
他压到viggo背上,手指伸进他的股缝,小力又挑逗的轻绕,指节挺进男人的深谷里,换来一声哑哑的轻吟,sean咧开疲惫的嘴角冲他邪恶的笑。
“基于你弄了我一个晚上……质量我可不太敢保证,我尽力而为,vig……”
——————————————
彩蛋二:
作品标题:《茶里王》
“hi!”
sean又在俱乐部酒吧见到了那个叫frank的小伙子,他第一个睡到的男人,frank现在做酒保工作。
小伙子凑过来和他打招呼,一边熟练地抛着手里的调酒杯。
“……hi……”
“喝杯我调的蛋酒?”
小伙子对他眨眨眼睛,只是出于逗他玩儿和他调情,给他倒了一小杯。
“old man,有没有人告诉你别乱喝属于别人的酒?”
一只手抢了本来调给他的蛋酒,一个金发寸头穿了身花哨带金线黑T恤的大块头英国佬站在他旁边,目光不善瞪着他。
对方的绿眼睛在打量着他,似乎在计算用几拳可以把他揍趴。
“jason!”
小伙子喊起来,和明显看起来是黑帮的愣头青眉目传情。
“…………你们继续,我可不想找这茬。”
sean端着自己的杯子回到viggo的座位旁,他现在的体力被折腾得不如当年,除了合法丈夫,睡不动了。
“怎么了sean?”
“……没怎么,遇到了第一个男炮友吧……他和你长得挺像的。”
—————————————
“操!”
“又怎么了sean?”
商场鞋柜前站着个高个子小伙子,那个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和他一块儿光着屁股在酒店不打炮,看了一晚上球赛的david。
另一个金发戴着耳机的年轻金发碧眼小伙子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大堆购物袋,要把他拉走。
“brandon,你喜欢的限量版球鞋!”
“我已经有很多双了,david。”
年轻小伙子脸红了,看起来又像责备,又像撒娇。
“你喜欢的,我都想给你买啊,brandon……”
david腻过去,在他���颊上和他黏糊糊的轻吻。
“又是前炮友吗?”
viggo平静的声音下饱含醋意,sean耳朵尖,听得出来。
“可能算球友。”
sean翻了个白眼。
活见鬼!
End
——————————————
彩蛋小备注:
frank——《印第安信使》(维果莫滕森饰)
jason——《艾克赛斯男孩》(肖恩宾饰)
david——《超完美谋杀案》(维果莫滕森饰)
brandon——《暴风雨的周一》(肖恩宾饰)
nicolai——《东方的承诺》(维果莫滕森饰)
mackle——《破碎》(肖恩宾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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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故事(Siren)
photo by @SivLestor on Twitter
海妖故事
众所周知,人是神捏造出来的,而所有的野兽,则是神的孩子们捏造出来的。因为捏坏了也没关系,扔进海里就好了,没有人找得到。况且以孩子们的想象力,你们也知道,他们捏的野兽,不到饿死也不会张开嘴,不到地震也不会跑出窝,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关于繁育后代的记载,所以很快就会灭绝。
它们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它们长得太像人了,但又不是人,而人们害怕这样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像修行未满就馋了人肉的妖精,这样的东西混入人群中,必然是图谋不轨。
她是一群海洋生物的公主,像所有公主一样,以为别人对她的爱都是理所当然的,尽管她的族人都是一群没有脑袋,甚至没有躯干的水母。当然她的天真也是理所当然的,继承的是捏她的那个孩子的天真。
她在一次惨烈的船难中救下了一位王子,但当然,没能救下其他人。她载着王子回到那些翘首以盼的海民面前时,他们一眼就认出她是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是海中的女妖。
她没有语言,就只能试图用歌声劝服人们,的确,听了她歌声的人们都平静而沉默了。但捂住耳朵的人们说这是邪恶的诱惑,是妖言惑众。
所以人们逮捕了她,要烧死她。
人们发现她的身体太柔软光滑,没办法捆住她,于是便把她塞进一口混着刺激性药剂的大锅,然后慢慢煮,看着她被煮透。人们确实看到她在哭号声中一点点融化,一点点被淹没在沸腾的水中,但当水烧干的时候,里面什么残渣也没有剩下。
有人担心她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印逃走了,但更多的人认为这代表着患难完全地消除了。
不过,自此之后,一个差不多的传说还是留了下来,说一个女妖在礁石上唱着蛊惑众生的歌谣,导致王子的船只触礁沉没,但王子用强大的意志力克服了诱惑,并把女妖抓了回来,得以正法。
而当这些传说在诸城列国上方的空气中飘扬的时候,女孩也重新在云端凝结。她的身体的确有80%是水做的,烧是烧不死她的,但至今,她身体里剩下的20%都是搅在一起的烈性药水,在她的胸中翻涌沸腾,五脏六腑拧作一团,堆起了难以熄灭的愤怒。
她重新凝结的时候,正身处一片平静无比的水域,四周飘散着薰衣草香气的烟雾,水温舒适宜人,催人入梦。但她内心没法平静下来,她只想掀起轩然大波,淹没陆地上那些狂妄迷信、自以为是的城镇。
但她做不到,这水面对她来说就如同一面没有潮汐的汪洋,她无论怎么扑腾也掀不起什么水浪。
直到她看见一列雪白的山脉,悄无声息地从天边驶来,缓缓坠入这片汪洋。那荡起的波纹瞬间推得她好远,她甚至看到一些水溢出了海的边缘,哗啦啦地落到地面,形成雨滴。
这些山脉连成了一双巨人的腿、一双巨人的胳膊,都杵进深不见底的地方。一时间,水面浪涛汹涌。直到那个巨人坐定,优雅地用手撩起温水,淋在自己的身上,水面才渐渐重归平静。只剩两座硬挺的丘包间,还淌着一道不紧不慢的瀑布。
女孩惊呆了,她无法透过云雾看清巨人的面庞,但隐约之中,那个巨人应该有着一副温柔的眉眼、红彤彤的脸颊和洋溢着幸福的嘴角。
此时女孩的胃又翻腾起来,她感到内心深处的愤怒中,又浮起一层委屈的酸味和不满的咕噜声。
于是她奋力向着那个巨人游去,游过她双膝隆起的孤岛,游过她大腿劈开的海峡,她终于游到了她的身前,瞄准她双峰间的那道沟壑,一股脑钻了下去。
她接着往下潜,往下潜,直到看见巨人的一只手正挡着一处幽暗深邃的洞穴。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这个巨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触及那里,就能把整个人间和天堂搅得天翻地覆,混沌如粥,就如她和煮进她身体的那锅药水一样。
于是她钻了进去,像滑溜溜的泥鳅,又像伊甸园的蛇,在这条狭长的通道里来回穿梭,翻滚打转。她高速地掠过那些螺旋盘踞在内壁上的海葵,拍得它们表面的电流滋滋作响;她又潜入黝黑的褶皱深处,把富集在体内的神经毒素涂上这里的末梢,就像抹在锅底预热的黄油;然后她用那八条大而柔韧的触手,攀向最深处最明亮的那颗珍珠,用肢腿带动着躯干,牢牢地扣到上面,然后用胯下那张竖贯腔肠的大口张扬地捉弄起这颗明珠。
这颗明珠仿佛就是整艘宇宙母舰的操控球,她看到整个通道因此而不由自主地膨胀和扩张,撑开了最远端的入口,路上的那些褶皱也尽数舒展开来。渐渐地,她感受到整个舱室上方传来徐徐的颤抖、短促的抽气和一股接一股的热浪。
然后,整个舱室竟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非常的摇晃,摇得令人头晕目眩。
紧接着,伴随咣当一声巨响,和接连不断的哗啦啦的溪流声,这个庞然大物悬停住了,远处的洞口闯进来刺眼的光芒,舱室的水流如同被抽进真空一样迅速流走。颤抖停止了,温度还没有消散,那些海葵瓣还在滴水,重新收缩的褶皱挤压出了剩余的黏液。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男人般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轰隆炸响,语气里掺着愤怒、不安、质疑和担忧。接着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回荡,虽然黏糊糊的,口齿不清,但从她的脑袋到她附着在珍珠上的口器,无处不感受到那从高处传来的余震。
随即她看见一只大手——一只粗糙且沟壑纵横的老手钻进这个深邃的舱室,把深处的她揪了出来。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那吼声还是震天巨响,说话的人太大了,她的眼睛根本无法聚焦到完整的这个人。
然后这个大人物提着她看向云朵下面的陆地,那个曾经喧闹不休、灯火通明的城镇,如今只有一片死寂,和上面一层幽幽的碧波。
她毁灭了那个曾经痛恨她、视她为妖怪的文明。
当然,揪着她的人对此很不高兴。
于是她跟他说了是他们活该,说了她做的事和他们在她身上做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是的,神都能听懂其下所有低等生物的语言)
她希望他能理解她,也希望他能解掉在她身上不断蒸发和凝结的永生诅咒,她不想再被身体里的毒药永无止尽地折磨,她想做个了断。
大人物听明白了,他理解了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但他还是把她安排到了遥远的海域最深的迷雾中,赐予她“应有的”惩罚,但也允许她用自己的方式寻求解脱。
他最后撇下了一句话, “其实我理解你没有用,你得让那些人类理解你。”
于是她在那片孤独的迷雾里,尝试了一种又一种独特的信号寻求帮助,她模仿小女孩求救的哭声,用浮木拼出船只在迷雾中的影子,甚至用抓来的鱼,一只一只地铺出一条通往她所在礁石的小路,或者干脆就拼命地挥舞起自己的肢手,仿佛多用几分力、多几条胳膊就会多几丝希望一样,但没有人会为了这些就闯进这片未知的海域。
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个大人物说的,要用什么才能换取人类的理解。
久而久之,海上便又多出了一个美人鱼的传说,说在遥远的海域有一片没人敢涉足的迷雾,早先有人以为那里盘绕着早死的冤魂、神出鬼没的海盗船,或是多手的海怪,但现在那里只有一串永不停歇的美妙歌声,只要你闭着眼,遵循歌声的方向,就不会迷路,它会指引你走向这世界上唯一的那条美人鱼,那时候你就知道,这一切的冒险都是值得的。
虽然她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硕大的水母,但显然说成是人鱼的样子更容易让人接受。
她的歌声吸引来了无数的冒险者、英雄、海盗,或是普通渔家的叛逆青少年,她曾满怀憧憬地期盼着能从高贵的皇室、朴实的渔夫、甚至是巫师的幽灵那里得到人类文明的关怀,找到解脱的答案,而她也为此做出了一些交换。
而她现在只希望在每次人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留在她体内的东西,能短暂地中和掉腹部深处未曾止尽的酸蛰。
直到有一次,两艘船同时顺着她的歌声钻进了那片幽深的迷雾,为了争抢她,他们相互开炮,击中了她所在的礁石,击碎了她的枷锁,她逃了出来。
她顾不得体内浑酱酱的感觉,说实话,她其实也已经习惯了。她只是想游到外面,去拥抱一下外面广阔的海洋,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看看好久都没看到的太阳。
可是当她终于重新见到外面的太阳的时候,却只见一道水幕攀天而起,誓要吞没日月,然后向她和她身后的大陆席卷而去。
她抬头望了望那水幕上方厚厚的云层,没有看见什么突然闪起的灯光,也没有什么慌乱的碰撞;没有女人的惊呼,也没有男人的咒骂;只有咕咚咕咚的流水声,就那么放着,一直流,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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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ter baby 的一些设定补充02
小志保被Brandon领回家之后的一个月内都异常沉默,她既没有因为离开自己的姐姐而哭闹,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笑起来。
Brandon住在伦敦西区的另一面,也就是巫师世界的伦敦西区,他在那里得到了乌丸的一座城堡。小志保住进去的时候,城堡看起来甚至还没有搭理好,庭院里成片枯枝败叶被大雪覆盖,泉水也是枯竭冰冷的。但是Brandon给小志保整理出了一间粉色的带着地暖的温暖舒适卧室,小志保就常常窝在卧室和起居室里。她不愿意去上学,Brandon就任她待在还很空旷的城堡里。小志保常从房间的窗子望向庭院,男仆们从她搬进来开始就在铲雪清理庭院,似乎永远也铲不完。而Brandon,总是早出晚归,好像他的事情不只是上学。晚上回来的时候Brandon总要来陪一陪小志保,尽管小志保并不需要这种虚伪的讨好。
在宫野志保不去上学的一月零一周,Brandon似乎放了一个小长假。小志保来英国以后一直吃得很少,似乎在忍受某种长期的精神上的饥饿。Brandon就突然烤了蓝莓花生酱派给小志保。浓郁的蓝莓花生酱伴随焦糖的香味,口感轻柔嫩滑。小志保一直吃到在餐桌上趴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Brandon书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柔软的小羊羔绒毯子,上面印着红色的圣诞麋鹿的图案。Brandon正在抚摸着她的头顶和额发,小志保和他对视,她荒唐地在这个少年的眼里看到了一些怜悯,甚至还有类似于姐姐以前看她的那种温柔的触感。
Brandon突然跟她讲了一些她从不知道的Brandon的过去。他说他在志保这个年纪的时候,其实是住在北爱尔兰的的一栋有着红色砖瓦的洋房里。洋房外有一���冬季就结冰的湖面,他五岁的时候在那湖面上疯跑,然后故意摔倒,湖的周围有即使在冬季也能盛开的花,Brandon现在都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花。当然花丛里有各种各样的石瓦砾,鹅卵石,它们总是有着无限的魅力,因为你有时能在里面挖到冬眠的蟾蜍。如果往湖边的树林深处走去,能听见知更鸟和林鸫在寒冷的空气中时不时鸣叫的声音。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由保姆看管小Brandon,可如果他在湖面上摔倒了,保姆和母亲都回来照顾他,而他的父亲总是很忙碌,Brandon还记得他总是能从窗外看到客厅里父亲的背影。他的父母相敬如宾,但偶尔也会在一起说悄悄话,那种时候就会是不是笑着看向小Brandon。他们那样的家庭,即使幸福的时光稀疏,那也是Brandon为数不多的,作为普通Magus的时光。
“父亲和母亲那个时候再说什么呢。”Brandon的手还放在小志保的头顶,目光却放空了。小志保这个时候就意识到了,原来Brandon也是个有家却回不去的人。那天她没有回卧室,就在书房和Brandon,两个孩子靠在一起睡着了。Brandon的胸口很适合当温暖的枕头。
假期的每一天下午茶或者睡前,小志保都能吃到Brandon烤的蓝莓花生酱派,她问等Brandon假期结束后还能不能经常吃,Brandon说当然。然后收假后的头一天晚上,Brandon直到深夜也没回来。
小志保很失望,她孤孤单单回到自己的卧室睡着了,朦胧中听见楼下大厅隐约传来了吵嚷声。然后她看见了自己即使十几年后也不能忘记的场景。Brandon被仆人们抬进来,他穿着一身蒼银的铠甲和红色的斗篷,胸前的铠甲有一道狰狞的剑上,原本温热的胸膛上也被开了一道口子,能看见里面的骨肉和跳动的心脏。有人说要立刻去医院救治,其他人反驳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时小志保就意识到,姐姐为什么那么忌惮控制她们的那个黑衣组织。同时也意识到,这个红袍骑士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出来。如果Brandon就这么死了,自己一定会被送往美国留学。放在一个多月前或许她只能默默忍受,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了。她拿手去捂住Brandon的伤口,那个少年完全陷入了昏迷,小志保蹭得满身是血。然后她大哭起来,这似乎是在婴儿时期以后第一次大哭。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小志保听到了自己依偎着的身体的心脏在跳动。她从沾满血腥的绷带和衣物中坐起来,看见那个少年的身体愈合了。
那以后宫野志保变了,她开始上学,变得执拗地努力。她觉得如果自己变强了,总有一天能不以被保护者的身份站在Brandon身边。
插画是Brandon拿起剑的那一刻的一些帅气的表情。是通过“底图自绘-ai润色-手动修改”达成的,找到了想要的角度和感觉!满意!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下定决心的15岁Brandon好帅!
![Tumblr media](https://64.media.tumblr.com/bc98d7168319fb6b43b85c915d9fb51c/1ca77190695a76e0-d9/s540x810/2f9e5687e111377058fe4bba870109faab389e9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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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之罪 知道,我只能如期去参加第三次庭审。 希望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 2014 年 9 月 17 日。 第三次庭审,我坐在旁听席,不同前两次,旁听席已经坐满了人,七成都是记者。 此时辩护人的席位上是一位没见过的新律师。 也就是说张和在辞退我后,接受了新的委派律师,只是这位律师坐在一边,看上去丝毫没有辩护打算。 公诉人这次提出了新的陈词,诉求也改变了。 他这次以故意杀人罪情节较轻的罪名,请求法院对张和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 本次庭审,有很多变化。 孙华的妻子在看到那个视频后痛哭,将怒火发泄在了同样坐在证人席的周钱身上。 周钱此刻已经满头冷汗,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满脸的疑惑。 当然,这个视频只能证明张和与孙华是嘱托关系,并不能真的为周钱定罪,因此周钱此刻还是被当做证人请来问讯。 话虽如此,但旁听席上的记者们早已经笔墨横飞。 是啊,这样公开审理多次转折的奇案,无疑能成为报纸的头版头条。 我连标题都替他们想好了。 「农民工自愿被杀,大学生只是帮凶,项目经理竟是幕后主谋」 …… 法官终于向张和提问。 「被告人,视频中,孙华告诉你的秘密是什么?」 我把全部的注意放在张和的身上。 因为张和之前说孙华没告诉他。 可此时张和的回答却完全不一样了。 「他说周钱在工地上杀了一个农民工!」 此话一出,旁听席一片哗然,记者们飞快记录张和说的每一个字。 周钱立刻站起来,大骂:「你诽谤!」 法官敲锤。 「肃静!肃静!被告人,将情况说明清楚。」 张和点头。 「今年春节结束后,农民工返回工地,参与施工,期间因雨后路滑,那名工人在插地基钢筋的时候,不慎滑倒,摔进了当时尚未完工的售楼部地基钢筋里,被钢筋贯穿身体。」 「周钱因当时在场人员不多,不想延误工期,以及事后赔偿等多种原因,遂派人将水泥灌入地基中,将工人活埋进地基里!」 「这就是孙华告诉我的秘密!」 听完张和所说。 所有人又一次陷入震惊的状态,只有我皱眉。 为什么张和当时不告诉我这个秘密?非要当庭说出来? 这个疑惑刚产生,就看见台下的周钱忽然满脸恐慌地站起来指着张和骂道。 「你胡说!售楼部去年就建好了!怎么可能今年年初把人埋进地基里!」 张和看着周钱,很冷静,只说: 「那就是我记错了,反正就是死了人,而且就埋在工地里!」 周钱听到这个答案后,忽然变得语无伦次,几次三番想反驳,却只能说出一些粗俗不堪的脏话。 见此情形,各位记者又一次笔墨横飞。 而张和则默默地看向了我的方向。 从他的眼神里,仿佛真相呼之欲出。 只见张和再一次看向法官,说: 「这个秘密不难证实,只要在工地范围内进行精细搜查即可,只要搜查出尸体,就能证实我的证词,也能证明我、孙华、周钱三人的关系!」 这话刚说完,周钱就指着张和骂: 「老子懂了!全懂了!你他妈在这等着老子!」 众人还是一脸懵逼,却看见周钱跳出证人席,飞快冲向被告席。 几名警察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控制住周钱,将他摁倒在地。 周钱果然有问题!不然他也做不出当庭行凶的事情。 只是我不太明白,周钱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 老子懂了,全懂了。 你他妈在这等着老子! 周钱到底懂什么了? …… 庭审的最后也没有宣判结果。 周钱被羁押了。 检察院则要针对周钱重新调查取证。 他们会前往工地调查,如果真的找到那具尸体。 周钱就会被定罪。 …… 庭审结束后,我向看守所提出了见张和的请求,但被张和拒绝了。 我已经不是张和的辩护律师了。 现在想要知道真相,只能耐心等待。 12 2014 年 9 月 27 日。 第四次庭审召开。 来的路上,我注意到法院外头聚集了一大群记者,一个记者认出了我,他当时想叫住我。 「快看!是张和的律师!我们现在对他进行采访!」 说完,一大群拿着话筒的记者就向我跑来。 我当时是真害羞,一溜烟就跑进法院了。 如今想起,当时就应该好好接受采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个不上不下的小律师, 换个角度想想,现在这么多媒体都在关注这个案子,也足以说明这个案子的离奇程度。 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这起案件最终的结果。 …… 我进到法庭里时,庭审已经开始了,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然后才注意到此时的被告席上有两个人。 一人是张和,另一人是周钱。 这也就表示经过大范围排查后,张和口中的那名死者已经被找到了。 张和和孙华的证词成功把周钱送上了法庭。 我注意到周钱好像万念俱灰一般,他看张和的眼神都变了。 那种眼神很难描述,就像是…… 克苏鲁神话里,普通人看见了不可名状之物的恐惧。 张和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令他不能理解的,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恐惧的地步? …… 现在是公诉人朗读起诉书的阶段,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公诉人。 公诉人刚刚起身,正准备宣读起诉书的时候。 张和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忽然张口,对法官说。 「我要翻供,我没杀人。」 …… 此言一出,审理此案的法官和陪审团都大跌眼镜。 因为张和的证词已经变动三次了,前两次都只是提出了新的证据,可这一次,张和却是当庭翻供。 他说自己没杀人。 作为他的曾经的律师,连我都被他弄迷糊了,但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疑点,我又好像很释怀。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翻供了。 法官问张和。 「你有证据吗?」 听到证据二字,张和露出了自嘲的笑,嘴里呢喃着什么。 我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清他的嘴型。 我照着念出来,发现是这六个字。 「证据,又是证据。」 我现在还不明白这六个字的意义,但很快,他就让我明白了。 只见张和对法官说。 「我这里有孙华的云盘账号和密码,请法院现在登录云盘,那里面存有我没杀人的证据。」 法院方面迅速登录账号,将视频证据送给了法官和公诉人查看。 视频内容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只看见老法官在看过视频后,忙摘下眼镜,捂住眼睛,难过地侧过头去。 像他这样一位老法官,有什么画面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反应呢? 再看看一旁的公诉人,他看视频的表情全程凝重,那一张正派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不解。 他们在看完视频证据后面面相觑。 最后,老法官宣布。 「休庭二十分钟,我们要和公诉人谈谈这个证据。」 …… 包括我在内,旁听席上的所有人都一脸疑惑。 什么证据能让老法官看完以后做出那种反应?还要休庭和公诉人讨论证据? 我下意识看向张和的方向,恰好张和也在看我。 他露出一副「就要结束了」的表情,让我愈发焦躁。 …… 自我接受这个案件后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个月都等过来了,可眼下的二十分钟却如此漫长。 二十分钟后,法庭重开。 老法官等一众人回到法庭,他们坐回各自的位置,都看向张和,问: 「被告人,你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张和看着老法官,摇头。 「没有了。」 老法官戴上老花镜,想看清张和的脸,又问: 「本庭想了解你做这一切的原因。」 这也恰恰是我想问的,我紧盯着张和。 他此时正真诚地看着法官,向法官深深的鞠躬,然后说: 「请法庭允许我讲一个故事。」 老法官点头。 「允许。」 …… 13 后面的内容都是张和的自述。 …… 我的父母是矿场工人,早几年因为事故塌方,两个人都死了。 但煤矿方面的补偿金却迟迟没下来,为了供我上大学,张平,也就是我哥,从那之后就开始到外地务工。 因为张平没学历,加上当时家里负债累累,所以他选择去工地干工。 张平靠着这份工作,赚到了我的学费,我的生活费,还还了一部分债。 年末,我和张平在老家团聚过年,他只待到大年初七,然后给我留了一笔钱就去工地了。 临行前张平说上个工地干完了,接下来要去下一个工地做工,他说这个工地给的工资不少,能再多赚点钱出来。 谁知道这一别竟成永别。 之后,我返校学习,从学期开始,直到学期结束,近半年我都联系不上张平。 起初我在想他只是手机掉了,可后来手机号显示欠费,再到后来直接变成空号,我就觉得事情不对。 在校期间我也尝试过找他,奈何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工地,只能等到学校放假,我从零开始查起,查到了张平最后去的那个工地,但我发现工地并没有张平的身影。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以打暑假工的名义进入工地,一边干活一边搜查。 我在工地问了一圈人,没人认识张平。 我偷偷潜进办公室,想查看合同。 发现这个工地招用的几乎都是黑户,全工地分明有七十多号工人,合同却只有二十份,其余的五十多人全都是没有劳动合同的黑工。 正当我以为张平不在这个工地的时候,我认识了孙华。 我在孙华的身上看见了张平的衣服,那件衣服我记得清楚,原先是一件长袖,是我当时烤火的时候把衣服的袖子烧了,所以张平干脆就把两边的袖子都剪了,直接做成了 T 恤。 这样的衣服应该找不到第二件。 于是我拉住孙华,问他这衣服的来源。 孙华当时看我,只说是衣服的主人自己走了,把衣服留在了宿舍。 我当时细想了很久,总觉得不对,于是一直追问孙华。 多次的询问终于让孙华松口,他询问我与张平的关系,我告诉他是兄弟。 然后孙华就在满脸担忧中告诉了我他知道的事情。 …… 当时初九,工地上的工人陆续返工,我哥是初七离开老家,初八就应该已经到工地了。 那时候工地的人没来几个,但上头为了快速建好样板间,让已经返工的这些工人干活。 于是当时已经来到工地的几个工人被迫出去建楼。 孙华是初十凌晨回到工地的,他当时回宿舍,看见同宿舍已经有两个工友回来了。 那两个工友一身泥泞,坐在凳子上,脚边满地都是新烟头。 于是孙华问他们。 「怎么了?」 其中一个工人深吸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凝重地说了一句。 「雪还没化,地太滑了……」 第二天,那些工人就全都被调去了别的工地,而孙华则因为是凌晨来的,所以没被调走。 被调走的工人临走前还要带走张平的行李,说是张平也要被调走,要把行李也带上。 但那些人带走行李的时候,把张平挂在阳台的衣服忘了。孙华见那些衣服无人要,就自己拿来穿了。 …… 这些就是孙华告诉我的事情。 结合种种,我和孙华都觉得不对。 孙华抽了一根烟,跟我说: 「弄不好你哥当时就死工地上了。」 我反驳: 「他死在工地也得有消息啊。」 孙华则说: 「工地的圈子里乱得很,这里一大片都是连合同都没有的黑工,很多时候人死了就地埋也很常见,再说了,如果这事闹到上头去,工地就要停工整改,不光耽误工期,还要赔给工人家属一大笔赔偿,工地肯定不愿意,还不如给那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一人一笔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被孙华说动了。 我想联系到那些工人,孙华却说那些工人也是黑工,互相之间没有联系方式。 我想去问工地要一个说法,但这里是工地,如果他们都能杀了张平而不泄露一点消息,那我去问,是不是也会被杀掉? 三思之后,我去了警局。 14 我带着孙华去警局,将我们的猜想告诉了警察。 但当时接待我们的警察说。 没有劳动合同,就不能证明张平在这里上班;即便能证明,也只能证明他曾经在这里上班。 按孙华的描述,张平也许和那些工友去新的工地了。 我们的描述全都是猜想,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张平死了,他们最多会去工地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张平死在工地,那警察也不能勒令工地停工并搜查工地。 经过多次沟通,最终警方给我的结论还是原样。 最多给张平报失联,无法确定他遇害。 我一连去了好几个警局,最后都只得到这个答案。 没有证据,仅凭猜想,就只能被视作失联。 …… 但是这次去警局不是毫无收获。 警局有身份证追踪的系统。 身份证的登记和使用,都会录入警局的系统中。 可以显示这半年来,张平的身份证一直都没被使用过。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证明张平就是死了。 …… 我无奈,又去找了报社和广播电视台,希望报社可以替我报道这件事情,我同时联系了好几个记者,但最后也只得到这个结论。 他们对我说,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用公信力来担这个风险。 …… 我想着,干脆用新媒体发声吧。 于是我打开微博,编辑了一长串文字发布出去。 结果内容在发布十五秒后,就因不符合社区规范被删除了。 我修改内容再发了一次,这次还不超过十五秒就被删除了。 此后不论发几次,不超过十五秒都会被删除。 到最后号被封了。 …… 在此前的二十一年间,我从没觉得一个大活人想要发声是那么难的事情。 …… 如果张平只是去了别的工地,怎么会手机欠费半年都不续费? 如果张平只是去了别的工地,怎么会行李都要别的工友来拿? 如果张平只是去了别的工地,怎么会半年来连身份证一次都没用过? …… 我哥哥很有可能就埋在这个工地的下面,可是我没证据。 所以没人能帮我调查。 我的诉求仅仅只是想找回我哥哥,哪怕他死了,能找回他的尸骨和父母合葬也好啊…… 这样的事情也不行吗? …… 站在阳光下,我却感觉自己活在真空里。 分明在呐喊,却无处传声。 …… 15 后来,我继续在这个工地工作,打算在工作的时候找出其他证据。 一直干到八月份都没能找到丝毫线索。 这个时候,孙华忽然找到我。 他问我。 「如果我帮你找到你哥哥,你给我多少钱?」 他这话一问出来,我就沉默了。 父母遇难,父母的抚恤金尚且都没拿到手,如今张平失联,我身上是真的没多少钱。 「我没什么钱……」 孙华摆手,说: 「我现在相信张平就埋在这工地的什么地方,如果我帮你找到他,警局一介入,是不是能赔好多钱?」 「能赔多少我也不知道……」 「我帮你算过了,一次性抚恤金能赔八十万,后续的还能赔四十万,一共一百二十万,像你哥哥这种搞不好是被谋杀的,还能多赔。」 我不解。 「什么意思?」 孙华拿了一份检查报告给我,在诊断那一栏,赫然写着:肺癌中晚期。 孙华接着说。 「我抽烟抽太多了,这个病真是搞死人,医生说治这个病要没个一百万下不来的,我当时听到一百万,立马就不治了,现在我就想在死前弄一笔钱给我老婆娃儿。」 我皱眉。 「你想……」 「我帮你把你哥哥找出来,到时候你哥哥的抚恤金,拿一半给我老婆孩子。」 「我都还不确定我哥哥是不是真的埋在工地里。」 孙华晃晃手,刚想拿一根烟出来点,想到自己得了肺癌,又把烟甩开了。 「你确不确定不要紧,我本来都打算过几天自己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死,但是想到你哥哥这个情况,我就觉得我死了这个工地也不一定给我老婆娃儿赔钱,没准还把我也埋了,到时候我老婆娃儿连我的尸体都拿不到。」 「那你……」 「现在不就是这个事情没闹大,所以没人管你哥哥吗?」 「嗯。」 「我帮你啊。」 「你怎么帮我?」 「要不得就我撞死在这个工地里,然后你把我埋了,就说我在这个工地里死了,这总有证据咯,警察一查,不就把你哥哥找到了?」 「要真这么干,我怕我走不出这个工地的大门。」 「也是,这鬼工地,黑得要死,我跟你说,这事情一定要闹大,这工地背后关系好硬,有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要弄就要弄那个项目经理,工地上他就是老大,他不可能不晓得你哥哥去哪里的。」 孙华说得有道理。 项目经理不可能不知道我哥在哪。 但眼下他绝不会说。 我深吸一口气。 「我再想想吧。」 …… 其实最终目的只有一条,那就是让警方来调查这个工地。 我只是需要给警方制造一个理由。 我当时左思右想。 既要让这件事情闹大,而且还不会引起工地背后的人的注意;要让工地方面来不及做出反应,还得想办法把项目经理卷进来。 左思右想,唯有一条。 「人命。」 16 于是我和孙华计划了近十天。 从死法到流程上,我们彩排了不下十次。 通过孙华的死,引起警方的注意。 通过第一次庭审的翻供,将项目经理周钱拉进来。 通过第二次庭审的翻供,让警方开始调查周钱。 通过第三次庭审的翻供,让警方去调查工地。 如今法庭正在审理的这个案件,就是我和孙华的计划。 为什么我犯案前自首,为什么我屡次翻供,为什么我总会提出新的证据,为什么我要把周钱卷进来。 法官大人,这就是真相, …… 张和的故事说完,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若说现场最受震撼的是谁,莫过于我。 我作为张和的辩护律师,居然直到此刻才知道张和身后所背负的东西,居然这么险,这么深。 我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毫无疑问,张和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通过一步步的指引,成功地让警方进入工地调查,并成功找到自己哥哥的遗体。 如今周钱站在被告席上,就是张和成功的证明。 …… 难怪周钱看张和的眼神会充满了恐惧。 张和算得太尽了,他作为这个计划的实施者,可以说毫无偏差。 就连我,都是他计划里的一环。 但我不害怕他,我只觉得抱歉。 抱歉我之前不理解你。 …… 法官和陪审团面面相觑,他们也看了眼公诉人。 此时的公诉人默默地坐在位子上,摘掉眼镜,揉眼睛。 哪怕是平时最聒噪的媒体记者,也都放下了手里的笔,陷入了沉思。 所有人都在看张和,他们忽然意识到张和的情况是多么的特殊。 我也终于明白他那时的那句话。 「证据,又是证据。」 …… 将张和逼上这条路的,不正是所谓的证据吗?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警方不能帮助张和。 因为没有证据,媒体不能帮助张和。 因为没有证据,张和便如同活在真空里。 …… 我从前一直都认为证据是运行法律最重要的东西。 如今看来依然是。 但张和的故事无疑在告诉我。 证据,不是唯一。 张和的怀疑是合理的,如果当时有人愿意帮张和证实他的怀疑,他怎么也走不到这一步来。 …… 法官起初只是慢慢地摇头,后来越摇越快 「悲哀!这是社会的悲哀!」 「警方没错,媒体没错,那些运营商也没错,他们做的都是对的,可你就是在他们都没做错的情况下,无处申冤。」 这时,公诉人站起身,对张和说。 「第三次庭审的时候,你说那个人被埋在售楼部的地基里,我知道你是想用这句话引导警方去立案调查,你成功了,警方在工地范围内找到了你哥哥,他没被埋在售楼部的水泥地基里,他被埋在了第一期楼房的地基里,周钱已经招供了。」 张和听完,哭了。 他释怀一般跪在地上,仿佛这长达四十多天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但庭审没有结束,还有更重要的环节。 那就是对张和的宣判。 即便张和的目的是找哥哥,即便孙华与张和是提前协商的嘱托杀人行为,但那依然是违法的。 现在每个人最关心的,无疑就是法官对张和的最后判决。 17 只见老法官慢慢戴上眼镜,站起身,说道。 「被告人方才提供的最新证据,经鉴定为真。」 「该证据是一段全长五分钟的视频,其拍摄时间是 15 时 06 分,也就是第一个视频证据结束后一分钟内的事情。」 「视频里,孙华打开了视频录制,然后自己踩上凳子,自行上吊,在上吊过程中,张和并未上前阻止或劝导,但该行为并不违法。」 「由此视频可以判断,孙华的死,是自杀行为。」 「但考虑到张和与孙华之间的计划对孙华的死有一定影响。」 「同时通过方才被告人的供词可以得知,周钱在本案中并不存在买凶杀人行为,一切都是被告人的诬陷,现判决周钱无罪,但由于周钱牵扯其他案件,暂不予以释放,需等待另一起案件开庭审理。」 「现对被告人张和做出判决。」 「判处被告人张和,有期徒刑,两年。」 …… 两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旁听席的所有人都高呼,这一次,法官也没有落锤肃静,而是默许了大家欢呼的行为 法官叹气,从高台走到张和面前,对张和说。 「尽管我理解你真的是无处发声,但这种方法不被提倡。」 张和点头。 「我知道我的行为和抢劫犯抢银行给女儿治病一样,虽然值得同情,但还是违法的,我衷心地希望这个社会没有人还会走这条被逼无奈的路。」 …… 事后,张和主动申请见我。 我去到看守所里,和第一次见他一样。 隔着玻璃,他穿着竖白条纹的衣服,对我说。 「学长,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我才感到抱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说完,我又问。 「但是我有问题很想问你。」 「嗯?」 「法律援助的时候明明请到了徐敏律师,为什么你拒绝了呢?」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张和就露出抱歉的眼神。 他抠抠脸颊,说: 「徐敏律师来找我的那一次,给出了非常好的辩护方案,按他的方案,我可能就不会被判死刑了,但是我的计划却必须保证第一次和第二次庭审都是死刑,所以……」 他话没说完,但我已经懂了。 这个真相让我欲哭无泪。 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我的水平不够。 如果是我来辩护,他就能保证自己一定被判死刑。 得到这个答案,我心中的困惑也就全部解除了。 对张和,我不知怎么,心里只剩下愧疚。 …… 18 再说下后续吧。 起初周钱死不招供,后来他的律师和亲友去看了他,他才最终招供。 根据他的供词来看,半年前张平前往工地,当时他负责给地基插钢筋,但因为雪融化在地里,导致土地泥泞,最后张平摔进钢筋里,当场贯穿腹腔和左肺,这种情况必死无疑。 那时正要灌水泥,周钱担心张平的情况一旦暴露出去,工地不光会面临赔款,还会面临施工整改,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房产在施工时死了人,未来在正式售楼的时候,房价会下跌一两成,那样的损失岂止千万? 再三犹豫之下,于是动手将水泥灌入地基。 事后,周钱给了当天在场的工人一人一万,并将他们送去别的工地。 这样一来,毁尸灭迹,无人作证,这个案子本该永远封存下去。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张和居然把这个案件一点点地挖出来。 最后周钱被判了死刑,并处罚金十五万。 工地方面赔偿给张和一百四十五万元,加上周钱方面的赔款,合计一百六十万元。 张和兑现了他的承诺,拿出一半,也就是八十万元交给了孙华的妻子。 …… 这个案件教会了我很多。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细想起来还是大受震撼。 如今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律师,但也算得上是准一线律师了。 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回顾了一下整个案件。 偶然想到了一个疑点。 项目经理是负责项目进度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管盖房子的。 他们只管房子盖得好不好,房子卖不卖得出去和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可周钱活埋张平的理由,不正是担心房价会跌吗? 就算是真的担心房价会跌,他也只是个打工人,领着一个月六千五百块的死工资。 这个工地赔多少钱,真的和他有关系吗? 如果我是这个项目经理,楼盘赔多少钱丝毫不影响我的工资。 回想当年,周钱原先是死不认罪的。 但后来他的律师带了亲友来见他,他就松口认罪了。 …… 想到这,不知为何,只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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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环》
*路斯里斯·瓦列利安x伊蒙德·坦格利安。10k短篇+R级。
*现代paro,年龄差调整为一岁。
“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们很安全。”——《下坡路》
伊蒙德·坦格利安带走了他所有的附属品,他原本在路斯里斯生活中留下的东西全部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吞噬了一般忽然消失,留下巨大的、灰色的空洞环绕着他。这是两年以来的第三次,但现下路斯里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对此感到懊丧,却并不怎么后悔——再忍受下去对他来说也有些过于困难了。在大部分时候路斯里斯都会选择原谅对方,但这次很难。最可笑的其实是他甚至都想不起这场激烈的争吵究竟因何而起,他只记得伊蒙德走后的半小时他怀揣着称不上全然是郁闷的心情在阳台上烧掉了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接着第一次吸了薄荷醇香烟作为跨越这道坎坷的“奖励”。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于是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烟太呛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他又想到伊蒙德总是在推卸责任,把生活中的所有不幸都归结到路斯里斯身上——不管是和阿莉森·海塔尔的纠纷还是他哥哥恶意的玩笑。你太神经质了,路斯里斯想告诉他,但他已经厌倦和伊蒙德交谈了。前两天晚上路斯里斯坚信再这样过下去他迟早会发疯的。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去和他哥哥杰卡里斯出去喝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最后两个人都烂醉如泥。
“我不怎么相信你会真的愿意和他分开。”杰卡里斯说。
“或许他根本没爱过我,或许我也是一样。”路斯里斯平静地说,“我们没法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了。”
“谁知道呢?我认为这算得上是件好事。”他哥哥回答道。而路斯里斯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结果那晚他喝得太多,在天亮之后一回到公寓里就趴在马桶边呕吐。借着生理性的眼泪,他终于有机会啜泣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他只是觉得很苦闷,像是从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坠落到了一滩污泥里那样,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跌落了。但是从前他总有力气从泥泞里起身再去追赶上伊蒙德,如今的情况大相径庭。
路斯里斯在一片混乱和朦胧中回想起他们曾经并肩站在厨房里研究新买的烤箱时,伊蒙德将他手指上沾染的奶油和砂糖尽数舔舐干净,然后他们长久地接吻;或者是在浴室的地板上做爱,他分开伊蒙德的双腿,而他捂住眼睛轻声咒骂路斯里斯,最后两个人的膝盖都留下了通红的淤伤;又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抚摸伊蒙德,那时候他可以清楚地记住他身上每块骨骼的轮廓:比如他的小拇指修长又向内微微弯曲,弓起腰时脊柱和肩胛形状分明;伊蒙德在睡前会喝掺了柠檬汽水的威士忌,而路斯里斯永远不明白它们混合需要的比例是多少。至少在他们唇舌缠绵的时候,他能够品尝到这种味道。七月,暑假,他们就靠绵长的亲吻和无聊的爱情电影打发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光。那一年路斯里斯越发渴求肌肤的接触,但假期结束后,他才能够毫无顾忌地搂住伊蒙德,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他喜欢保持那种姿势,然后吻他的喉结和下颔。
毕业之后他们就用剩下的夜晚和早晨来温存,即使伊蒙德常常表现出嫌恶的神色——有时候路斯里斯只是不太弄得明白伊蒙德究竟在想什么。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里独自赤裸着上身站在露台上思考,身后传来伊蒙德在睡眠中疲倦的呼吸声。显然他们不缺钱,因此路斯里斯在第二年就入手了一辆野马,没有贷款、一次付清。他带着他驶上郊区湿润空气里的公路,音箱放着堪称幼稚的迪士尼动画电影插曲。在红灯下他松开方向盘,再握住伊蒙德的右手,指肚摩擦着他的指甲。伊蒙德转过头时,路斯里斯便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和他接吻。那时候他想起《白雪公主》里的白鸽替一见钟情的男女传吻,但公园里的鸽子只会索要面包屑。他想要我爱他吗?路斯里斯试图在他紧闭的眼中找到答案,还是说他仅仅想要一个能够忍受他所有怪癖的伙伴、至少让他的生活不再单调得令人恼火?他热切地回吻他的时候,又会想到什么呢?
路斯里斯下意识地想给他打电话,但回想起来已经把伊蒙德从联系人里删除了,即使那一串数字现在依旧了然于心,他还是关闭了手机,重新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对着屏幕发呆。直到下午雷妮娅打给她:“路斯里斯,我听说你们的事情了。”
“哦……”他说,“我现在很好,真的。”
“这周末是我们的生日聚会,如果你愿意来的话那当然很好。”雷妮娅说,“贝妮拉也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些新朋友。”
“我有朋友。”路斯里斯说,“我有我的兄弟们,还有你和贝妮拉。”
“贝妮拉希望你能来,你的兄弟也是一样。”
“好的,我会来。”他叹了口气,耐心地等待雷妮娅终止对话,然后开始数地毯的图案上有几朵白色的花,感觉依旧醉得不轻。
路斯里斯已经忘掉伊蒙德上一次溜走的时候究竟是几月了,但那好像是个春天,有会令乔佛里过敏的法国梧桐棉絮一样的花朵。他却还记得自己当时惊慌失措地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电话边,甚至是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去找他,第一步就是在他家附近的公共电话亭里主动拨通了伊蒙德的号码。他紧张地不断用手指抠着打成卷的电话线。如果伊蒙德拒绝,或者是辱骂他,他应该回答什么?或许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过去。
线路接通的时候伊蒙德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他只是说:“路斯里斯·瓦列利安。”
“我只是想问问,”路斯里斯说,“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伊蒙德开口时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没什么大问题。除了……噢,该死的,我被不长眼的司机撞到了。”他听起来不太愿意承认,“骨折而已。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我来见你。”路斯里斯说。还没等伊蒙德来得及拒绝就挂了电话。他气喘吁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一直坐到伊蒙德的母亲阿莉森·海塔尔家。那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车。路斯里斯在停车道上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倒在地,膝盖上被刮出了两道伤痕。阿莉森出来开门的时候,路斯里斯发现自己还在发抖。她的下巴轮廓陡然缩紧,但还是侧过身体给他留出了通过的空间。
伊蒙德躺在他原来的卧室里,右腿上打了白色的石膏,手里拿着一包还未拆封的歌帝梵巧克力。路斯里斯跪倒在他身旁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满怀歉意地拼命亲吻他。伊蒙德用右手的食指用力顶开路斯里斯的下巴,然后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又不是我养的一条狗,”伊蒙德说,声音促狭又不悦“没必要时刻都跟着我。”
“回来。“路斯里斯无力地回答说,“回到我身边。”
伊蒙德·坦格利安离开的第四个星期,路斯里斯开始频繁地被约出去。大多数时候邀请他的都是贝妮拉在大学里的同学。他猜想事实上是杰卡里斯授意她们这么做的。不过路斯里斯没有拒绝。他不喜欢参加酒会,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更符合他的意愿。第六次被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约会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地走神。当他注视着她们金色、褐色,或者是黑色的头发时,他就会联想到伊蒙德的头发,银色的,还有他使用的那种像是混合着薄荷与生姜的气味古怪的洗发水。有时连路斯里斯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将他们互相比较,直到他发现自己开始不断回忆他们在大学复合时的那次做爱,并且为此感到羞赧又窘迫。
他当然记得很清楚。他们在冬季游泳池旁的更衣室里跌跌撞撞地热烈接吻,路斯里斯的背几次撞到了身后的金属衣钩。伊蒙德跨坐在他的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引导他进行扩张,一边为他戴上“特洛伊”牌子的安全套。显然他有备而来。即便他明白伊蒙德不会希望他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他还是伸出了左手去按住对方的臀部,皮肤又湿又冷。伊蒙德战栗着将他的手指抽离后开始调整姿势,直到他猛地向下一沉时,路斯里斯的性器终于进入他的后穴。特洛伊的蓝色包装盒掉在一边。
“你想要我吗?”伊蒙德呻吟着逼问他,在他的下体深入时弓起了腰背。路斯里斯又摸到了他轮廓分明的脊椎,他发现自己为此一颤,转而局促地把手掌放在了伊蒙德的腰边,觉得伊蒙德像是一艘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帆船。他也已经开始兴奋地喘息。就算他知道伊蒙德并不喜欢他在做爱时盯着自己看,但他依旧没法忽略伊蒙德颧骨的线条、锁骨间的凹陷,还有他两腿之间炽热的温度——这些东西那时候都令路斯里斯感激不已。“我要你。”路斯里斯低声说。而伊蒙德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双方都振奋不已的位置。他低下头狠狠吻他,最后在高潮时狠狠抓伤了路斯里斯的后背。路斯里斯听到他发出一声称不上是满意���是疲倦的叹息,但它听起来如释重负。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同时随之凭空消失。伊蒙德短暂地将脸搁置在他的胸口。至少在那一刻,他觉得他们已经和解了。一直到毕业为止他们一直在一起,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如一开始那样理想了。路斯里斯每天晚上都需要喝一杯牛奶助睡——这个习惯从他十五岁后中断了六年。其实他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效果。
“你又在走神了。”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抱怨说。路斯里斯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玛丽莲,还是玛丽安?他为忘掉这件事感到自责,又因为令人恼火的不断下降的记忆力闷闷不乐。路斯里斯努力丢开不愉快的回忆,却发现那些东西像是垃圾一样粘在他的脑海里。它们像是蒙太奇一样不断播放。
“你有过前任,是吗?”她追问说。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开口,大谈她的前男友有多么糟糕多么令人无法忍受。他装作正在认真听,再把手机里九十九条未读的广告和验证短信全都删除,再是电子邮箱和社交软件的红点蓝点。他把它们默默清理干净,然后喝完桌上加了冰的杜松子酒。他之前从不喝酒。
在冗长的约会结束后路斯里斯开着那辆红色的野马去餐厅见他母亲。雷妮拉·坦格利安四十出头,她穿着一条低胸的黑裙子。他们的位置紧挨着窗户,路斯里斯不喜欢从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光,因此他向后推了椅子。雷妮拉对此不满地眨眼。她总是那样用眼神来暗示自己的感受。路斯里斯低下头,就像他上小学时为了好玩在泥坑里蹦跳弄得浑身脏兮兮回家后那样。只不过现在他的鞋子上没有干涸结块的泥巴,而雷妮拉也不会命令他去洗完澡后再来吃晚饭。
“你不愿意看我,路斯里斯。”她说。
“我……我很抱歉。”路斯里斯回答。
“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而不是到现在和我说抱歉。”雷妮拉说,“我之前就问过你了,你在想什么啊,小路?伊蒙德是你舅舅,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们曾经都想要掐死对方。”
“我不确定。”他说,“因为后来我发现他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坏。”
“他在报复你。他一直都在报复你。他想要摧毁你。”雷妮拉说,“他就和他母亲阿莉森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只想要你外公的遗产。”
“别那么说。”
“你还是在偏袒伊蒙德。但他从来都没有原谅你。我说过这都是他对你的报复。报复你弄瞎了他的右眼。”
“我不想聊这个,拜托。”路斯里斯回答说。
饭后甜点是布朗尼蛋糕。路斯里斯依旧为雷妮拉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尽管她说的全是事实。伊蒙德嘲笑他和他的兄弟并非他们父亲的亲生儿子。一开始只有乔佛里在,因此他被伊蒙德推下了桥跌进码头的湖里。他确实是个混蛋。路斯里斯对此再清楚不过,甚至也并不后悔当时在还手时不小心刺伤了伊蒙德的眼睛。他不应该试图补偿他的。路斯里斯不满地想。他这辈子在伊蒙德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路斯里斯又开始怨恨起了外祖父,如果不是他坚持,他们不会那么频繁地见面,或许他就不会发现伊蒙德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不可理喻,也不会不由自主地渴望他。
“你已经走出第一步了。这很好。”
路斯里斯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面对母亲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一直没能对她坦白自己在十四岁在泳池里时就开始对伊蒙德产生欲望。几年后路斯里斯就学会了在夜里想着他自慰。他凭借夏季在泳池里的记忆拼命想象伊蒙德的模样来宣泄。清醒后他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游泳池里,身上粘着肮脏的树叶,还有混淆着汗液和消毒粉的冷水,感到沮丧又不甘。十八岁那年路斯里斯几乎是满怀恶意地将一只深蓝色的义眼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伊蒙德。结果两个月后他们就开始恋爱。直到两个人搬进公寓开始同居,路斯里斯才发现伊蒙德每周都会抽一支万宝路。他觉得他抽烟时的姿势出奇地慵懒又优雅。那也是他唯一勉强能够称得上“镇定”的时刻。“男人只因浪漫铭记爱情。¹”伊蒙德告诉他,“但我们没有浪漫或者爱情。我和你之间就只有性欲和乱伦。你享受这一切吗,小路·斯壮?”那时候他感觉伊蒙德像是被一根细绳拴着的风筝被关在玻璃罩下面。那根绳子好像随时会断掉。路斯里斯能做的只有默默听他暴跳如雷地诅咒阿莉森和他的兄弟,他抱怨他们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扯进为了财产毫无意义的斗争里。有时候伊蒙德则对着路斯里斯发火,之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故意把腿放在路斯里斯身上。
路斯里斯再次见到伊蒙德是在他不辞而别的第十个星期后。他几乎每晚都在梦到他。真正令路斯里斯感到惊慌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法再清楚地回忆起伊蒙德身体的细节了。他想不起来伊蒙德肩膀的凹陷程度、想不起来他小拇指指尖的触感、想不起来他膝盖的形状,甚至没法准确地拼凑他的五官,即便他试图在自慰的快感中寻找它们也无济于事。路斯里斯绝望地蹲在盥洗室里,几乎想要哭泣。他感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像是在海上漂流一样急速地离他远去。他在剃掉嘴唇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时发现自己眼窝凹陷。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在花了点时间镇定下来之后他以尽可能客套的语气打电话给伊蒙德的弟弟戴伦。对方迟疑着表示伊蒙德根本没在他们家出现过。“他不应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戴伦说,“最近妈妈一直在催促他和你分手。”路斯里斯声音颤抖地向他道谢。他不自觉地开始在阳台上抽烟,直到地上铺的瓷砖上多出了一堆烟蒂。就像伊蒙德头一次把万宝路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那样,路斯里斯觉得自己的肺部在灼烧,但这让他稍稍坚定了些。他跪在床边,将脸埋进毯子里,那上面已经没有伊蒙德的气息了。接着他又走到书架边,用指头划过书脊,将它们一本接一本地拨出书柜落在地上。直到最后一本,粉红的的封面赫然出现在他眼前。路斯里斯将《茶花女》小心翼翼地抽出,它自动打开到了某一页,他发现纸张上有指甲刮划的痕迹。“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²”路斯里斯默念。他是对的,没有前半句也没有爱。他用背德的叛逆来激怒阿莉森,并且乐在其中。伊蒙德·坦格利安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两个月以来他一直杳无音讯。路斯里斯只在圣诞节时收到了一张匿名的卡片,那是一张简朴的折叠过的绿色硬卡纸,用蓝色的油性圆珠笔潦草地写着“节日快乐”的字样。他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发现它静静地矗立在他的名片夹上。然而路斯里斯根据字母“M”和“h”末尾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弯钩辨认出它来自伊蒙德。那一整天他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伊蒙德来过他的办公室吗?还是他只是拜托别人把它留在那上面?他是为了告诉路斯里斯他们之间还没有结束——还是已经把它当做了一次简洁的告别?
他整夜都没睡,反复地在打开电视、切换频道、关掉电视之间犹豫不决。他不会承认他其实在害怕过于安静的房间,因为它好像不断提醒着他被厌倦了的事实。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路斯里斯听见门铃声。他去开门后发现伊蒙德站在门口。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重新留长了头发又把它绑在脑后,身后还有他的行李箱。路斯里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我把天杀的钥匙弄丢了。”伊蒙德说。
“钥匙可以再配一把。”路斯里斯说,“没关系。”
“我又没和你道歉。”
“我知道。”
“你想和我上床了,是吗?”
“我爱你。”
“显而易见。”伊蒙德说。他开始脱掉衬衫。路斯里斯拦住他。“我不是为了这个。”
“把灯关上,我不想看见你。”
路斯里斯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逐渐靠近的呼吸,试探着去亲吻伊蒙德的嘴唇,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重新描摹他身体的形状。舌头碰到牙齿,又碰到另一条舌头。他用指尖夹住伊蒙德的乳首,直到它们逐渐变硬,又抚摸过他的肋骨和腹部。就像他成年的那个晚上他们在潮湿的夜晚里头一次小心翼翼地互相触摸。他的舅舅握住他的手腕,缓缓舔舐他的每根手指。路斯里斯尝出了烟味和蓝莓口香糖的味道。他突然发觉房间里太冷了,但没有起身去打开暖气扇。寒冷和兴奋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清醒,而不是陷入了又一个淫荡的梦境。他正跪在从日本进口的拼布地毯上,以前所未有的坚定将伊蒙德压倒在身下,接着将右手的食指探入他的后穴开始不断进出。伊蒙德将头转到一边。路斯里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地吸附着向内推搡。他就像火一样滚烫。而人被灼烧时除了痛苦还会感到愉悦。路斯里斯小的时候曾经试着触摸生日蛋糕上点燃的蜡烛,但他立马就被烫得缩回了手。伊蒙德不一样,他想,我一直都在享受燃烧自己的感觉。
“你他妈的哭什么?”伊蒙德突然惊讶地问他。“被操的又不是你。你想和我做爱想疯了?”
于是他用手背抹过眼睛下方的部位,发现自己正在流泪。它们无可抑制地流淌着,然后掉在伊蒙德的身上。他开始啜泣。伊蒙德犹豫了一下,以路斯里斯从未感受过的温和动作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他们身后的窗户透出了微弱的光芒,这让他能够看清伊蒙德的脸。路斯里斯观察着他眨眼时右眼僵硬的停顿。那只义眼戴在他脸上很漂亮,蓝色的。路斯里斯想起他们已经七十四天没有见面了。七十四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以为没有伊蒙德自己就会过得更好。事实却证明失去了他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他们某次发生争吵的时候路斯里斯称他为“令我神魂颠倒的混蛋伊蒙德·坦格利安”,伊蒙德只是鄙夷地微笑。“我他妈的当然清楚这一点。”他抓住路斯里斯的肩膀,“暴力狂小路·斯壮。”结果他们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最后路斯里斯将他抱在怀里,鼻尖碰着伊蒙德左边的脸颊。伊蒙德咕哝着捏了一把路斯里斯的肚子。“我应该走的。”他当时这么告诉路斯里斯,“我应该去费城,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要命的地方,看你像一条落水狗那样苦苦挣扎。”
路斯里斯在进入伊蒙德体内时决定闭上酸痛不已的双眼,至少那样会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伊蒙德马上又要求他睁开眼睛。路斯里斯开始缓缓移动自己的腰身,伊蒙德闷哼一声,双腿夹得更紧。他握住了伊蒙德又湿又黏的手。伊蒙德很少出汗。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从来没有像这样热过。他有的时候简直冷得像一条蛇,或者说他就是冷血动物。但是当路斯里斯凭借直觉找到他的制高点时他还是愉悦地呻吟出声。路斯里斯将伊蒙德的头发掀到一边,他抓紧他的手,好像那是是一艘暴风雨下的船上最后的一根缆绳。他们在高潮来临时再度热吻。然后在沉默中有些尴尬地分开。伊蒙德宣布他要去洗澡。路斯里斯找出了冰箱里的龙舌兰,又从碗橱里拿下两只玻璃杯。
“我不应该回来的。”伊蒙德把浴巾披在肩膀上。他啜了一口酒。
“我们可以一起去科罗拉多,只要你愿意。”路斯里斯说,“明天就可以出发。你也可以一个人走,但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问题不在这里。”他恼火地拍了拍桌面。毛巾向下滑了一截。“我以为你知道我也爱你,路斯里斯,你可真他妈的奢侈,这还不够吗?”
“我从来都不知道。”路斯里斯也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所以说你蠢得令我发疯。”伊蒙德一次性喝完龙舌兰,又倒满一杯,“我也想走。但很不幸,我发现我办不到。”
“我该说谢谢是吗?”路斯里斯想打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想过了。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还狠狠打过一架:伊蒙德对准他的鼻梁来了一拳,路斯里斯则狠狠用手肘撞了他的下巴,他们从前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会哈哈大笑着互相指责,那种时候路斯里斯会觉得释然。现在他只对伊蒙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路斯里斯想。伊蒙德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真见鬼,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他早该认清事实。如果伊蒙德不是他的舅舅,并且是个女人的话这一切就会简单得多。说不定那样他们早就结婚了,又说不定那样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现在他开始分不清哪种会是更好的情况了。
天亮了之后的两个小时他开始数数,一直到大致过了一个小时。路斯里斯起床后用冷牛奶冲了一碗快要过期的麦片——红色的纸盒上印着戴白色头巾的微笑女人,路斯里斯觉得她更适合出现在清洁剂的封面上。他又用肉桂、豆蔻、柑橘和迷迭香做了用来热红酒的香料。雷妮拉曾经建议过他在睡前喝一杯红酒助眠,现在他决定听取这个建议。伊蒙德坐在他对面,用汤勺反复戳着碗里的麦片。
“我们应该养一条狗。”路斯里斯说。
“我讨厌狗。”伊蒙德说,“吵闹又浪费钱。”
“你从来没觉得��么东西不值得花钱过。”
“我现在不一样了。”
“你什么都没变。”
“那是你无足轻重的判断。”
“我们需要一条狗。一条那种牧羊犬。”
“它毫无用处。”伊蒙德抿紧嘴唇,表示不想继续吵下去。
路斯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和他争论下去。下午他们开着野马去了商场。去买明天的早餐,比如全麦吐司和橘子果酱。他提前列好了购物清单,出发之前还在最后一栏补充了咖啡豆。却发现那张纸不见了。伊蒙德嘲弄他的粗心大意,路斯里斯竭力克制自己的懊丧。过去他有时会觉得和伊蒙德一起生活令人神经紧绷,现在他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雷妮拉在傍晚给他打来电话。那时候他和伊蒙德在审视牛排馆里的菜单,刚刚决定要一份龙虾浓汤。
“我看到你和伊蒙德在一起了。”雷妮拉的声音听起来担忧又伤心,“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信誓旦旦地说会放弃他的。路斯里斯,你选择了他,而不是你的家人。”
“伊蒙德也是我的家人。他是我舅舅。”
“那也只是'一半'的家人。”
“他昨天才回来。”
“杰卡里斯说得对。你已经没法离开他了。”雷妮拉叹了口气。路斯里斯用手摩擦着红色天鹅绒装饰的墙壁。我在腐烂,他想,伊蒙德就像是大麻,有毒又能够让人成瘾。他突然悲哀得几乎要窒息了,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在雷妮拉·坦格利安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之后路斯里斯也曾经和她大吵一架。其实他一直习惯扮演乖孩子的角色。那是路斯里斯第一次反抗她。他循规蹈矩地在雷妮拉的期望下读了她认为好的学校、参加了她认为好的社团、申请了她认为好的专业,却找了个令她最抓狂的男友。路斯里斯承认他当时从她的震惊和愤怒中得到了快乐,但那也没有持续太久。
“我要挂了。”他说。
“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我儿子,我也永远是你母亲。”她最后说。
“我知道。”紧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在纠结良久之后路斯里斯选了肋眼牛排,伊蒙德要了一样的。他知道伊蒙德憎恨菠菜,因此只点了鹅油土豆,尽管路斯里斯自己也并不喜欢。吃完饭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游荡。路斯里斯看到柜台里的戒指,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寓意着“无穷的爱”,他觉得那很滑稽可笑,却还是买了一对。
回去的路上他们遭遇了严重的堵车。伊蒙德不断用手按着唱片机的快进快退键。路斯里斯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抓着他的手。皮肉的感觉格外真实。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科罗拉多?”路斯里斯问伊蒙德。
“我没说过我要去他妈的科罗拉多。”
“不,你必须去。而且要我们一起。”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这些话都是自动从他胸腔里蹦出了喉咙开成的一大片花朵。你还不明白吗?路斯里斯想问他。他知道伊蒙德从来不会在乎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没有想到他连他们关系里最浅显的本质都没法觉察出来。就连我们对彼此的爱所剩无几了。他数着座椅皮革上的纹路时想。尽管它曾经短暂地燃烧得那么旺盛。
“我们会回来的。我们会回到起点。”路斯里斯继续说。
伊蒙德狐疑地打量着他,好像是在确定这不是又一个恶意的玩笑。路斯里斯过去喜欢过他这种辛辣的眼神,但现在这只表现出了他的迷惑和愚昧。“回到什么?”
“回到这里,回到最初的地方。”路斯里斯突然想要放声大笑。他想要歇斯底里地嘲笑某样东西、某个人。在想到那或许是他自己时他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感到了清醒的愉悦。他曾经对着自己假装他和伊蒙德的关系一切正常,问题只是在于伊蒙德的任性顽固,包括他不愿意原谅路斯里斯这件事。根本的原因却从来不会在这里。他们早就注定如此,因为他们是坦格利安和瓦列利安。路斯里斯总是能从别的方面找到借口,但他也心知肚明这不管用。伊蒙德比他更傻,他甚至还没有一点意识——他那点可怜的眼光总是放在不到几里长的地方。现在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挑明真相,至少让他们两个都清楚他们的现状。
“我们会重蹈覆辙的,就像过去那样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地重复,就像这该死的莫比乌斯环,换个方式又回到开端。”路斯里斯·瓦列利安对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大声说出了事实,他抬起手给伊蒙德看他刚刚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一枚闪烁的银色金属圆环——伊蒙德手上也有一只——然后筋疲力竭地趴在方向盘上等待着由汽车排列而成的长队重新启动。
1.有说法品牌名称来自“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的缩写。
2.原文为,"Who are you, tell me how to love, and who am I tell you how to live.",译作“是你教会我怎样去爱,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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