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独立的人都有很爱娇的一面嘛 毕竟稍微能依赖别人的感觉是来之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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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小狗)姐姐看看我 夸夸我嘛
#喜欢一个人喜欢高冷孤高的感觉但是我也#好喜欢被宠爱着啊www 属于是波斯猫了#夸我夸我赶紧夸我嘛(原地转圈)#年上感?不不不 虽然可以靠谱但是年下感也肯定可以的 我有时候可以特别爱娇 娇得我自己事后都觉得尬www#喜欢独立的人都有很爱娇的一面嘛 毕竟稍微能依赖别人的感觉是来之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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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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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想这样,不过要是最后黑丝可以消失就好了。
本文来自cdbook新言新语,作者邮箱[email protected]。原网址http://bbs.cdbook.info/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7644)
我叫洋洋,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目前一个人在T市居住。但是尽管我在独居,却并不感到孤独——这是因为,我参加了我们学校布莱克科技社,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实验员。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我在为我们科技社打广告,并且为我如此衷心地宣传而感到惊讶,但实际上,我从高二起,就与这个社结缘了
当时,我小学时最好的朋友连跳两级,直接考入了T市大学,布莱克科技社是这所大学最有名的社团,而加入要求就是,要寻找一个自愿的“实验员”。而我,就被他稀里糊涂的拐上了贼船。
那是高一的暑假,我听到了门铃,打开门,只有一份快递与一封信。信是马瑞杰写的,他是我小学时最好的朋友,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特殊癖好的人。
信上写道:“小洋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奈何要出国,只得一献薄礼,聊表相思,包裹里的是我自己研发的美白药片,相信能让你在伪娘之路上更进一步!PS:它的作用机理有些特殊,一天一粒,如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属于���常反应。”
毛的正常反应啊!我的内心深处咆哮着,但想了想自己一直想做个美丽伪娘的梦想,我忍不住的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的确是一瓶药,大约有几百粒,我小心地倒出一粒,吞下,然后藏好药,毁了一切有关的东西——毕竟爸妈晚上会回来的。
就这样地,我吃药吃了一个月,皮肤没有变白,面容也没有变阴柔,我开始以为自己吃了假药,但想想当初的友情,“反正吃了也没什么,干脆接着吃吧!”我这样对自己说。
但是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变化。当��醒来时,我感到身上套着什么。朦朦胧胧地一拽,用尽全力一拉,竟拽下一张人皮来,正是我自己的皮。再看看自己,皮肤确实白皙了不少,皮肤上的纹路也浅了一些,“原来这就是美白方法啊,真是不可思议。”我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起床时父母已经去上班了,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件事。为了避免人皮引发一些问题,我把它藏在了门口的消防柜里。“嗯,这就没问题了!”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第二天早上,我去看我的人皮时,它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柱状物,我自然明白,这是个自慰棒。
正好,今天家里没有人,在疑惑了一会儿以后,我在消防柜里安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这是我当初怕车子上的零件被偷而准备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做完这些,我闻了闻那根棒子,没有异味,又洗了八九遍,确认干净后,便毅然决然地插入了自己的钢门里。它上面涂着的润滑剂很滑,很香,一下就滑进了我的肚子里。在我突然想起来我忘记了灌肠时,努力拉,却拉不出来了。
到晚上了,早上还在要求发泄的肚子没了感觉,仿佛并没有什么存货似的,我却越发忧心忡忡。
过了四天,我一直没有排泄出任何大便,相反,我的体能却提升了。我大概明白了什么,于是更加好好吃药了。
开学了,我再也没有排过便,好在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不过多久,第二件皮便褪了下来,果然,是每个月的十五号褪皮。我再次如法炮制,这次是一双短��,像丝袜一样,十分透明,穿上后便直接消失在了脚上,只留下轻微的紧绷感。
当然,录像我也看了,短袜竟是人皮自主变化而成的。知晓了这件事后,我便放心了。毕竟自产自销总好过三无产品吧!
短袜的用处也是立杆见影的,在这一个月,我的脚缩小了一号,内心欣喜若狂,但又隐含着些许担忧:未来,我该怎样,才能不被发现?
好在这一个月并没有发生我所担忧的事,脚变小的事没有被发现,毕竟还只是小了1号嘛。在昨天又一次蜕皮以后,今天我打开消防柜,发现的是一副假阴,与之相伴的是两瓶药水,“这应该是胶水和解胶剂了吧?正好父母不在家,先穿上再说!”剃光了阴毛,又用以前偷偷买的脱毛膏脱去毛根,完全不必担心被发现,因为父母从不会在我洗澡或上厕所时来偷看。
洗干净下体,把JJ对准假阴的小乳胶套,涂好胶水——应该是两瓶中较黏的一瓶吧,按在下体按了三分钟,粘的很紧了,但完全没有不适感,仿佛天生就是长在我身上一样,唯一一点不好,就是JJ早已充血,被按住了,有奇怪的感觉,但没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下体恢复了正常,平平的,光光的,就像个女孩子一样。我开心地笑了,决定带着它,过上一个月。
紧接着,我把手指伸入了我的新阴道里,可惜并没有什么感觉,刚兴奋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了。这份低落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又想起了我还有一个可供玩弄的地方。此时我的皮肤已经白皙许多了,周围人虽也有过奇怪,却也只以为是保养得当。手指也变细了,骨架也纤细了些,只看背影,已经看不出男女了。然而体力却没有变差,反而更好了,这依赖的便是那个自慰棒了。它能给我把大便分解并提供给我营养和能量,否则我原先1.7米的个头也不可能在两个月内长了两厘米,既然如此,钢门里应该是十分干净的,自然就可以把玩了。这样想着,我做出拉的动作,括约肌如愿以偿地张开,放出一阵馨香。这应该也是自慰棒作用的结果,轻而易举地把手伸了进去,毕竟手也不是太大,却摸到一个有点硬的东西。好奇地按了按,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娇喘,这感觉实在太棒了,只是假阴里流出了一些腥臭的jy,不太好处理。我于是拿了个卫生巾垫着,继续gc了三四次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每天晚上都这么干,忘了假阴,它的颜色与我的皮肤越发接近,直到月末,它已经与我的皮肤颜色相同了。但我却浑然不知,直到又一次脱皮的时候。。。竟然从假阴上脱下了一层皮,而此时我才发现,小jj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慌忙地找解胶剂,却发现它已经在书架后的藏匿处倒着了,里面的液体早就流光了。
我感到全身一阵无力,看看下体精致得像自己长的一样的假阴,边缘的接缝几乎看不出来,难道我的未来,就是要与这东西为伴了吗?
罢了罢了,想想短袜和自慰棒,不一样是脱不下来的么?想到这里,我便释然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到底吧。
和往常的几次一样,我趁爸妈不在把皮放进了消防柜里,等待下一天的到来。
这次的道具是一件束腰和一件开裆的连裤袜。在近乎自暴自弃的心理下,我带着些许渴望地穿上了它们。与之前的短袜一样,它们在穿上后便看不出来了,一阵阵紧绷感从我的腰部以下不断传来,带给我极大的愉悦感。不同的是,屁股的地方不仅没有紧绷感,反而有一阵阵往外的牵引力。
不出一个礼拜,它们对我身体的改造就已经初有成效了,下半身已经完全是个女生的样子了。最近刚好有漫展,于是要求父母给自己买了一身cosplay装。当然是女装,还有比我脚小一号的短靴,穿上后。。。如果不看头,感觉还可以?
总之又买了个假发带上,效果不错,连爸妈都觉得我不当个女孩真是可惜了。当然,也有对我腿和脚的疑惑,但最后总归是搪塞过去了。
到了漫展门口,换装,去找我的小伙伴,伙伴皆惊忙,开车这么久,发现基友是伪娘。于是整个漫展,我们之间的气氛一直处在gay气满满的状态之中。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基友,下身早就平平的了。
欢乐地从漫展回来,继续过该过的生活,但父母的疑心和同学的调戏越来越重,我不知道我还能瞒多久。
在下一张皮脱下后,我的新装备又给了我极大的暴露危险。此时我的腰围已经是20寸,在此时已经很纤细了,但似乎还会继续细下去。膝盖出已经像动漫里的角色一样,看不出什么褶皱了。这次的装备是两粒药片,红色的写着bra,蓝色的写着in。brain,大脑?大概是提升智商的吧。
然而暴露的危险在于,我的胸开始变��了。然而还是没被发现,为什么呢?因为父母都被公司派出国了,没有半年回不来。此时我格外庆幸我的好运。随着胸部的缓缓增大,快要到B的水平了,我的脑子也越来越好用,在我以满分做完了近三年高考所有的理科题,并用英语答了五六次面试的答辩后,老师快乐地答应了我的休学申请,只是叮嘱我不要忘了一年半后去高考。于是我得以呆在家里,看着药片越来越少,我的每一天都是在兴奋中度过的,家里各种情趣用品已经塞满了一个箱子,而我这两个月以来,得到的道具也更加优秀了。上个月,我得到了一顶假发和一罐脱毛膏,开心地把眉毛和睫毛以外的毛都除掉,带上紫色的长假发,配上已经看不出一点纹路的皮肤,18寸的腰,肥硕的屁股和d杯的乳房,穿上cos的裙子,已经俨然是个美少女了。每天出门,我都有从内心深处出现的愉悦。
而在下个月,我的礼物,让我再也不能出门了。
这次的礼物是一对美瞳,一盒面膜和一个口塞,我毫不迟疑地带上了口塞,还没来得及看另外两个,一阵奇怪的感觉便袭来了,我躺在了地上,感到难以呼吸,没过一会我就窒息得晕过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那个口塞在进入我的嘴后,快速蔓延出两根管子,一条蔓延到肺部,另一条则沿着我的身体,像是吞噬一样毁坏了我所有的消化系统,与自慰棒相连,至于那些器官?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大的肉腔,随后又在束腰的挤压下变小,把我的腰缩到了10寸,下体的假阴也开始了改造,JJ消失了,阴道成为了真货,与肉腔连接,并且把肉腔改造成了子宫。短袜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把脚缩小了一倍,腿也笔直细长,可以让一些腿控看着就gc了。
在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从早上七点昏迷到了晚上11点!在我试图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变化。腰已经细到了可怕的程度,可完全不影���我的活动,腿变得十分完美,脚却小了快一倍。没有办法,我只好在鞋里塞纸,以让我有鞋可穿。但我并没有注意到下体的变化,只是感觉自己越来越美了。胸停在d就不再长了,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肿胀,禁不住按了一下,乳房里的奶就喷出了一米远。看样子以后必须穿乳贴了,带好美瞳,照着镜子,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睫毛变长了而已。
这样,我又打开了面膜,给自己敷上。敷着敷着便睡着了。(为什么昏了一天你还睡得着啊!)
到了第五天早晨我才醒过来,四天没吃饭的我感到饿极了,吃了六包方便面都没觉得饱。才想起脸上的面膜,把它撕了下来。照了照镜子,精致的脸上是动漫一样的粉色大眼睛,鼻子,嘴巴变得小巧了许多,声音变得无比动听,紫色的及膝长发在我在我身后飘着,俨然是个绝世尤物,那还看得出半年前是个男人!
但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样子的我,再也不是个人了。无论是无底洞般的饭量,或是完美的皮肤,或是这样美好的身材,乃至紫色的头发和动漫人物一样的脸,怎么看也不像个地球人了。
但这才仅仅六个月而已。十二试炼,还有六道等着我呢。
可是我最大的难题已经出现了,那就是没有衣服穿了。食物可以靠送外卖解决,可衣服是要去现场试的。然而我这样的外貌,想有衣服穿难上加难,原先的衣服早已不再适合我,最终,我登陆了一个网店,购买了我所需的衣物。
解决了衣食问题,下一步,我订了一副巨大的墨镜,以掩盖我美丽的大眼睛。然后,继续我的淫乱生活。
在我做出那个做了几个月的动作时,整个人一震,后庭居然变得如此敏感,阴道也流出了水,可我感受到的却丝毫不同于以往。
在半个小时后,我明白,自己已经是个真娘了。在新衣服送到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这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我只能这么评价自己。
十二试炼的一半已经过去,又过了一个月,人皮又褪下一层,此时已经到了新的一年,礼物无比丰盛。共有三件,分别是一双芭蕾舞鞋,一条丝带,和一管泛着绿光的针剂。我不知怎的,便知道了它们的作用,芭蕾舞鞋会缩短我的跟腱,使我只能垫着脚尖走路,只要系在头发上,丝带就可以极大地降低我的存在感,针剂则可以使我全身更加柔软,达到柔若无骨的级别。统统装备以后,狠狠地摸了自己一把,手感太棒了!
此时,已经三四个月没出过门的我突然想到外面,感受一下久违的新鲜空气。
此时天气已经是全年最冷的时候,许多人裹着厚厚的衣服匆忙地来来往往。按理说,我穿着厚厚裙装,腿却光着,脚上更是踮脚走路,是极易被围观的。但发带帮助了我,只要我不当着大家的面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我毕竟是主角嘛,出门怎么可能没有事发生呢?这不,当我走过一家饭店的时候,麻烦来了。
我原本也是对这家饭店很熟悉的,因为这里是我的一位女性朋友(真的,别想歪)家的产业,而她在周末时往往会在这里看店,她父母美其名曰:锻炼经验,继承家业。可我这位朋友,是个不折不扣的宅女,当然,也是我开车的好伙伴。顺带一提,她也知道我喜欢伪娘的秘密,甚至多次表示“这种爱好好带感啊”并且始终帮我掩饰。之前休学时,也曾和她告过别,听说后来她回家后大哭了一场,还多次给我打电话,声音变了以后,便说是伪音伪过头了,调不回去了,也就是如此了。
正巧,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从小包里拿出手机,她又在给我打电话了。
————切换视角————
我叫雷泽音,别问我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奇怪,但我确实是个中二女生,嗯,高中二年级,没毛病。现在我正趴在我家饭店的柜台上,上午十点,食客不多,想了想自己前几天休学的有几率以后成为男朋友(现在可以成为女朋友啊)的好朋友洋洋,决定给他打个电话,请他哪天一起坐坐,喝个茶顺便加深一下革命友谊什么的。
洋洋最近练伪声练到中毒,声音变不回来了,在我知道这件事后,笑的肚子都有点疼了。这么想着,我按了通话键。
这时,我的眼睛里闯入了一个紫色的身影。披散着的紫色长发柔顺又光滑,看上去像是Duang过一样,穿着一身华丽的裙装,带着墨镜。她停了下来,拿出了手机,有点眼熟的感觉,然后接起了电话。与此同时,我的耳朵里传来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喂?
我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猜测,于是问他:“你现在在哪里?”但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门口的女子看了看四周,突然紧张了一下,同时听到一个故作镇定的声音:“我在家里啊,怎么啦?”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了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手机——正是洋洋的。
————视角转换————
在我疑惑着为什么泽音不理我的时候,眼前突然冒出一个卡哇伊的脸,正是泽音。刚刚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泽音,你看我干啥?”,我就知道,自己露了馅。
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着我:“洋洋?”这是哀求而又不希望得到回复的语气。但我回应了她:“泽音。
在我表明身份之后,我们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她用来宅的房间。关上门,我突然眼睛一热,竟流出泪来,直到这时,我才领悟到寂寞的可怕,迫切地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怎么样,我这个样子,很变态吧?”我拽下墨镜。此时,我看到的是泽音惊讶的面庞。
发带的阿卡林光环似乎突然失效了,以至于泽音可以一睹我的全貌。显然,以我的视角来看,她已经彻底斯巴达了。过了半天她才恢复正常,脸上表情有些奇怪,把手伸到了我的胸部,捏了一下。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喘,蜕皮了七次,我的皮肤已经无比敏感了,再加上我的道具的改造,即使已经熟悉这种感觉超过三个月了,我发出娇喘依然并不奇怪。
可泽音这时终于开口了,“六个月前,我就看出你不太对了,现在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便把那个秘密,把那个保守了七个月的秘密告诉了她。她无疑是相信我的,也同样是能理解我的,但我并不知道她还是爱着我的。即使我再也不是个人,或是性别都发生了变化,她依然是爱着我的。这是我始料��及的,她在听完后,便直接表白了,对着我已经有点像个乳胶娃娃一样的身体,表白了。
我自然无法拒绝,或者说,这份爱太过沉重,我不敢放弃。在这样的情感里,我度过了七个月来,唯一一个不孤独的夜晚。当然,是在我家。
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醒来时,泽音已经走了。桌上的字条写着:“2月14号,我给你过生日。”
心中漾起一阵暖意,我又开始了普通的一天。
世界之外,一个叫做堕落方舟的观测点,一群盒外观测者抓住了标有时间二字的操纵杆,表示去他妈的日常吧!然后一拉,时间到达2月14日。
今天我和泽音high了一整天,在确立关系以后,我就给她开发了小花花,然后第二天,她这样就看到了我的蜕皮。”
此时 ,恰好是寒假,泽音没有离开我家,便也有幸看到我的道具获得过程。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她向我提出了建议:为什么不给马瑞杰打个电话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立刻给马瑞杰打电话,可是打不通,我意识到,问题大了。
经过了这次的蜕皮,此时我的皮肤已经没有任何纹路了,但运动却没有一点滞涩感,脚已经小到了三寸金莲一样的大小,如同芭蕾舞演员一样站立着,完全没有痛苦的感觉。胸已经继续增大到篮球大小,完全没有下垂,傲然挺立着,稍加安抚就会喷出一阵奶来。我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了,这一个月以来,我只吃过三次饭,睡觉时间减少到每天只需两小时。很奇怪的是,尽管如此,我却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司空见惯的一样。这次皮肤变成了一件胸罩,乳头部分是漏出的,轻车熟路地穿上,十分舒适,并没有想什么后果
于是后果来了,在带上胸罩后,就在泽音离开后不久,我便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了。
然而我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以后,走到了床上,失手打翻了药片,全扣进了我的口中,下意识的几个吞咽后,十二试炼最难的��后几道正式来临
8,9,10,11,12五道试炼的同时进行没有给我太大的感觉,直到一个半月后,醒来的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是电话的响声吵醒了我。手机正铃铃作响,还处在浑身迷糊的我便直接接起来,是父母的电话,他们还有半个月就都能回来了。
打完电话,我才想起自己的声音问题,却发现已经恢复了男音,再到厕所照照镜子,与半年多以前的我区别不大。这接近一年的体验,仿佛梦一般,但我知道,这变化是真实的。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秋衣,黑色的短裤下是极其润滑的黑丝,脸上仿佛套着什么东西,有种淡淡的不适。黑丝从裤子下逐渐蔓延到全身,只留下了头,而在上臂处开始渐变为肉色,到了手上,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床上还有一个遥控器和一粒药。此时我的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疑惑,为什么,为什么马瑞杰会把药寄给我呢?
但我并没有想太多,以前几次都吃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吃下药,我便研究起遥控器来,它的构造很简单,只有一个滑块,高,中,低,无,解五个档位。这时我的力量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增大了许多,一不小心便调到了高。
我身上特殊的,大概是用了空间技术掩饰变化的衣服失去了效果,一对巨大的,不下垂的乳房就跳了出来。身体重心变化并没有给我带来困扰,因为我根本没法关注这些困扰:全身上下都像被人抚摸着,无尽的快感充斥着身体,带来无限的愉悦。直到我高潮来临,乳房的奶狂喷了一升多,下体也流出大量的淫水,把整个家都加上了一股我特有的甜香气息,手指下意识握紧,把滑块扳回了无才结束。
既然父母要回来了,那我的生活也该回到正轨了,以瞎编的理由骗过班主任,我成功回到了学校。看着泽音担忧的神色,我便告诉她,我的变故已经结束了,自此以后,这就成了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直到某天,我在去她家时,看见门口摆着一封布莱克科技社的邀请函……
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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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a girl
2
未来第一次看到现场的LIVE,就是在“Nachtigal”。
失去目的地而变得彷徨后很快——原本,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失去目的地呢。记忆出现了缺失。变得想不起让自己怀孕的人是谁——小腹的隆起,就算可以从外面用衣服遮挡掩饰,自己却开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份重量。
并不是想听演奏。对音乐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厚生省推荐频道播放了音乐节目的话就随意听听的程度。
那时,只是想消消愁。自己腹中还存在着自己以外的生命这件事,想在短暂的时间中暂时忘却。渐渐地腰也开始疼痛,自己曾经喜欢的食物也变得讨厌,迄今为止习以为常的各种事物都颠倒过来——对从某天开始,发生剧变的世界的一切感到筋疲力尽。
LIVE是大盛况。不知道怎么选地方,就选择了明明离舞台很近,却不知为何很多空的地方。那里是设置了巨大的黑色音响装置的正前方,想要看演奏的人而转向旁边,结果在换到第二支乐队���前左边的耳朵就几乎听不到了。是从未体验过的大音量。但是,却很开心。因为没法跳起来,所以就挥动着手。边看边模仿别人来充满气势地举起手,或者把展开的手臂向左右大幅度地,和大家一起摇摆,沐浴在仿佛洗净全身一样的音乐的洪水中。虽然都是自己不知道的歌曲,但听前面记住了节奏,比主唱稍微晚一点点地一起歌唱了。
之后所有的乐队演奏结束,到了各自贩卖周边和自主制作音源的时间,少女靠在了Live House的角落。手头有的钱很少——这么说来,是谁给的钱呢——没法轻松地使用。
就在那时,那帮人靠近了。他们自然地装作是和自己一起的,要是放到现在自己就明白了。那帮人,是从右边过来搭话的。是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目标的。是知道自己的左耳因为音响听不到了。
太蠢了。但是,当时很高兴也是事实。因为有人来向自己搭话。因为一边互相笑着聊天,说那首歌不错呢。就算,那是为了骗自己,把自己拐走而说的谎言,那段时间——
「……小姐,未来小姐」
自己的名字被叫到,突然一下就恢复了神智。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站在自己旁边的,不是深谙花言巧语的诈骗者,而是公安局的监视官——常守朱。平时都常驻在安全屋的她,今天也会参加潜入搜查。占据的位置,为了能一览观众席整体,而选择了最后面几乎靠墙壁的位置。等待出场的乐队的成员,还有其相关人士占据了大多数。自己等人,从名义上,也处于美月——弥生的经纪人和朋友这样的立场。监视对象——基于搜查资料,而被认为是“箱舟”的目标的少女也就在旁边。红发的少女——一直��下练习不管所以被排除在今天的演奏人员之外,站在观众席。她年龄比自己稍微年长,注视着舞台发呆。站在她旁边样子十分亲密的像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像是注意到了来自这边的视线而转过头来,所以自己瞬间就把目光移到朱身上,装作两人在对话。
「怎么了?」
「没,因为问你你也没有回应。是感觉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稍微想起了以前的事……」
「明白。不过,要是有什么,请马上找我商量噢」
这么说着,朱露出了微笑。总觉得,是令人恼火般的毫无防备的笑脸。像不带一丝浑浊而无比纯粹的色彩一样洁净,总有种自己最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表情的感觉,但想不起来了。记忆产生了缺失,为了找到那个答案好像绷紧的线突然一下断掉了一样。自己究竟记得些什么,又忘记了些什么。谁,都不会知道。
†
弥生喜欢女孩子。作为潜在犯而被排斥后,要说西比拉社会有什么值得好评的点的话,她觉得那就是同性之爱也变得普通。据说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这是普通的,而其他都被当成异常。在旧时代,被处以拷问或火刑的情况也是有的。以说是违反了神明制定的法之类的理由。这是多么野蛮啊。
她注意到自己的性向,是在初中生的时候。迎来第二次性征,在身体逐渐从女孩变为女人的过程中,坠入了爱河。在此之前,因西比拉的适应性判断而交的亲密的朋友,都是女孩子。一起上下学的好朋友。邻座的同班同学。在走廊偶然擦肩而过的同级生——因西比拉系统的指引,自然而然地这样的女孩子就聚集起来了,容易造就恋情。
但是,越是容易得到就越会不小心就放手。成为“Amalgam”的吉他手后,就和各种女性交往过。有对方追求自己的,也有自己追求对方的。全都是一样的。无法长久。全都是像糖果一样的恋爱。甜美,轻柔,但,在舌头上会马上消失的虚幻的恋爱——。
弥生在舞台边上,注视着演奏中的乐队的样子。接下来,自己被拜托当今天舞台演出外援的乐队就要出场了。她们或许也因为成员的年少,没有用什么技巧上很困难的东西,和弦也是不用复杂的。歌词也很率真,容易抓住同龄人的心。是支不错的乐队。
只不过,这是加上了本来的吉他手——之后的事。听了她们上传在网上的LIVE视频和自主制作音源,更加觉得如此。从好的意思上,该说是在社团活动的延长线上吗,有种因喜欢才做的快乐的气氛。而现在,则不同了。比起是享受地去做,有种马上就要成为西比拉公认所以一切都得努力,这样的紧迫感。她觉得有紧张也没关系。然而,要是变得只剩紧张,就很辛苦。
如果不享受的话就不行——这,是自己在做音乐方面觉得最重要的一点。
「……你真是帮我们大忙了,美月小姐」担任吉他兼主唱的少女深深低下了头。委托外援的正是她。其他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在追随她的判断的感觉。女孩子聚集的话就自然地会出现高低序列。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声音不错呢」
「诶?啊,现在正在演出的乐队,也很有人气哟。今天的竞演,是按照人气顺序来决定演出顺序的,所以越靠后——」
「不是这个,我指你的歌声」弥生将看向舞台的视线,转向了少女。「找音准的方式还有融入感情的方式,你都做得很好。不过,最重要的是音色……光这一点就是才能呢。能好好珍惜就好了」
「……好的」少女仿佛打心眼感到高兴而害羞了。「朋友说我的嗓音很漂亮,我这才开始做音乐的。我,能算是朋友的真的就只有她了……,一起唱歌,一起演奏乐器,然后开始被周围称赞——」
「――呐」弥生盯着主唱的少女。「你说的那女孩子,今天也来了吧」
「……跟她说要是能来看的话就过来啊,姑且是……,不过,我本来以为她不会来的」
「结下的缘分,意外地不会断呢」
「诶?」
「――要出场了」
弥生拿起了放在旁边的Fender·Telecaster。正好前面的乐队演奏完所有曲子,在做介绍成员的MC环节。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演奏马上开始》
弥生一边启动无线通信,一边把吉他的屏蔽线连接到设置在地板上的云效果器上。用脚切换着踏板,确认各效果的声音。设备是福利公司“Oriental World”的纯正品。从同公司的服务器会传来所需的音色,不过弥生的情况,是为了防止演奏时的延迟,仅仅预先在设备端下载好了几种会用到的。顺便,弥生不怎么会去用精巧的音的装饰。
《牧羊犬1号,了解。》在观众席后方的朱回答道。因为她比较矮,和未来一起的身影没法被看到。《因为六合塚小姐的乐队是最后一个,所以“箱舟”的接触应该是演出结束后马上。如果发现了接近目标的人,我就进行标记》
《我的乐队……不是噢。我只是个外援》弥生完成了自己的调音后,准备去拿和声用而放在麦架上的拨片。《如果发现了那帮人中的猎头,需要我也参加镇压吗?》
《六合塚小姐就请留在舞台上不动,俯瞰全场》
《了解》
���果在这个密闭空间内实行镇压,对方抵抗的时候就会扩大混乱。避免成为正好在场的人不小心色相恶化的原因,这样的关心,确实很有朱的风格。
《未來小姐,本来没有拜托身为一般民众的你的道理……》
《……我懂的》未来的声音中透着决然。《这里面,我可是最机灵的》
《拜托你了。但是,请千万不要深追》
这次的任务,不是强行镇压,而是在“箱舟”那帮人身上装上追踪用的标记。这以上的事情,是不会触及的。
通信结束。
正好,被眩目的聚光灯照亮,主唱少女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点点头,用��尖以一定的节奏敲着地板。然后转向这边/望向贝斯手/回头看鼓手——这,是她要开始歌唱的信号。
在背后,鼓手少女开始敲击节奏。
然后弥生,按住开幕的和弦,用拨片奏响吉他弦后,事情马上就发生了。
「――公安局!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准动!」
一帮黑衣人粗暴地踹开Live House的门,大喊着,闯入了进来。一冲进来,就打了站在入口旁边观众的脸,将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一边要倒下的对方按倒在地。他们抓住一名疑惑的观众的手,用尼龙扎带强行绑起来。并用警棍戳了抗议着说自己色相正常的观众,就这样拼命殴打其头部。
而另一边从观众席有什么东西被投掷出来。是燃烧瓶,撞上了公安局成员镇压的入口附近的墙壁,产生了鲜红的火焰,然后爆炸。由此,助长了更大的混乱。一瞬间变得哗然的会场——和地面连接的出入口被他们堵住,失去逃命之地的观众们挤向舞台边。作为分界线而设置的围栏无法承受重压而倒下。观众们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个被压倒,被挤扁的人的叫声不绝于耳。
当然,谁都没有在听演奏之类的。舞台上的少女们,吓得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我们……这样就——」
「如果不想再让色相恶化的话,就什么都别想快去避难」
「诶?」
「行了,快点」
她们好像对突然的骚乱还没反应过来。这也难怪。对这样的事态,一般的市民也不应该会习惯。所以弥生推了始终站在舞台上的少女们的后背,命令她们逃往舞台侧边。
然而,就算是对弥生来说,这样的事态也是预料之外。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她慌慌张张地启动了无线通信。《我可没听说要强制镇压什么的啊》
《这里是牧羊犬1号。我也没有》朱急促却冷静地回答道。《这个案件,是交给刑事科一系(我们)的。其他系不该被派来……》
独自留在舞台上的弥生,凝视着观众席。
散开的公安局成员��10多人——数量太多了。公安局全体的搜查人员也才不到20名。既然没有发生整个都市规模的骚乱事件,就不会投入如此多的人员。
《那帮人,是假冒的》
对正好在场的观众施加暴行的那帮人的穿着打扮,很容易认错成公安局成员,然而有着决定性不同的点。明明是需要强行镇压的程度的事态,他们却没有便携型心理诊断·镇压执行系统——为了即时量刑而使用的漆黑处刑工具“Dominator”。
那帮人,就如弥生用全息投影扮演着别的人一样,扮演着公安局。公安局成员的样子等等,在新闻频道或者现场拍下来的话,要建立外貌和打扮信息(模型),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恐怕,是为了造成不得不失踪的情况》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有色相恶化倾向,再这样下去就会被惨无人道的公安局抹杀掉——,这样进行心理上的压迫,而让人产生他们的伙伴只有自己的错觉。这样的话,假冒的公安局成员就是诱饵……六合塚小姐,监视对象……!?》
弥生从舞台上望去,想找寻目标的红发少女却找不到。场面太过混乱。
《不行,谁在哪里都――》
观众席陷入了无法自由活动身体的混乱状态。朱被渐渐卷入蜂拥而至的人潮中。不过,在这时未来活用自己的小体型挤入仅有的缝隙,从观众席疾驰离开。
《嗯嗯,我看到了》无线通信中插入了未来的声音――是调查协助者用的账号发来的无线通信。《她正在和男朋友一起躲在吧台下。我绝对,不会放跑他们的!》
《等下,别单独行动――》朱急切地喊道。《六合塚小姐。请马上去追未来小姐。万一,她的真实身份在那帮人那里暴露的话――》
《了解》
弥生打算从舞台向观众席动身,然而衣服下摆被谁抓住了。她回头看,是主唱少女那因恐惧而战栗的表情。注视着即便是在必定导致色相恶化的异常事态下,却仍然无比冷静的样子的弥生的那目光——其中映照着明确的害怕。
「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你却还像没事发生一样――」
「……硬要说的话,猎犬」弥生握住少女的手,仔细地把它从衣服下摆上拿开。
操作着移动终端。显示出天平与缠绕着权杖的蛇(阿斯克勒庇俄斯)(注1)的图案标志――是表示厚生省公安局的证明。 (注1:大家应该都知道公安局的标志长啥样了。单蛇杖是希腊神话中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象征,代表着医学。理论上来说公安局标志用的双蛇杖是另一个神,赫尔墨斯的象征,然而据说因为早年在美国普遍误用双蛇杖作为医学标志,之后便将错就错了)
「我会带���你的朋友。不会再让那帮人继续随心所欲了」
她碰了碰少女的脸。脸凑近过去,像是发誓一样地宣告。然后往观众席跳下。以倒下的观众们为踏板,朝着吧台飞快地赶过去。往围栏一样耸立的一堆酒瓶重重飞踢过去。冲破飞舞的多彩玻璃碎片的闪光与醇厚浓郁的酒香,到达了吧台内侧。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发现员工通道。我去追踪》
毫无踌躇地,冲进黑暗之中。穿过两边堆积着搬进来还原封不动的酒箱和轻食用的自动食材打印墨管、没使用的器材等等的走廊,就有铁棒一层层镶在墙壁上临时搭成的梯子。抬头看的话能看到天花板的一部分碎了,开了个能通往一楼地板的洞。把脚踩在临时梯子上,急忙爬上去。墙脚已经出现了裂缝,摇摇晃晃地很不安定,然而没有其他的路了。她使用四肢巧妙地上升。离最后虽然还有很长的距离,不过她仅仅依靠脚力而跳跃——总算摸到洞的边缘爬到一楼的地板上,未来就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太慢了」
「抱歉。监视对象呢?」
「――这��」未来牵起弥生的手。「……话说,你不生气?」
「因为你是搜查协助者所以我相信你」
「……哼」
和把脸背过去的未来一起,弥生快步往混居大楼的一楼移动。穿过好像在很早之前就关门的像是小餐馆的店内,来到了面向道路的窗边。快速擦了擦布满灰尘的窗玻璃,窥探着店外。在大楼前的道路上停着三台改造车辆——和公安局使用的执行官护送车辆一点也不像的廉价的外观全黑的面包车。滑动门打开了,染着鲜红头发的少女被塞到后座,男人走向驾驶座。
改变扫描设置——用热源探测掌握敌人的人数。停着的三辆车中,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其他反应。作为佯动来说不知该说是大胆还是无防备。不过,把现在当作是个好机会肯定没错。
「——未来」
「我知道。我这就去和驾驶员搭话」
「我援助你。小心点」
未来确认了全息投影的伪装,打开门走向外面。同时弥生操作着手腕的便携设备,再次启动设置在“Nachtigal”所在混居大楼的对面高架桥上的小型监视无人机,用收音麦克风获取声音,注视着未来与“箱舟”的男人的交谈。
未来接近黑色面包车,敲了驾驶座的车门。
『——喂,拜托啦!也带上我啊!我知道的,哥哥们在帮助着被西比拉抛弃的人对吧』
『你从哪里听说的啊』
男人摇下车窗,锐利地往下瞪着未来。他的音色���想象中年轻,幼小。
『那里的“Nachtigal”。因为我经常去』
『……话说,你是和那个叫美月的女的一起的人吧』男人的嗓子深处发出了嗤嗤的令人讨厌的笑声。『明明是les居然还被搞大肚子了么』
『……哈?』
男人解除全息投影后,便出现了一张见过的脸。是下宽脸还留有一些幼稚的长相。因燃烧瓶制造而被前辈吉他手为难的少年,从车窗露出脸,向未来吐口水。未来好像因予想外的事态而呆住了,变得无法动弹。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我去强行镇压》弥生没有等朱回答,就冲向外面。奔跑在道路上,就这样急速接近黑色面包车。
被偷袭的少年注意到了这边的存在,但为时已晚。她用掌心锐利的一击用力敲打了少年的下颚。被抵住喉咙的少年的后头部,因为打击的气势撞在了车窗的窗框上。没有放过他因连续的疼痛而呻吟的间隙,以过剩感抓住他的脖子,拉近自己。然后用一记耳光问候他,用冷彻的声音威胁道。
「开门。不开的话,我就这样折断你脖子」
面对这种不容分说的语气,少年解除了车门锁。弥生一松开手,他就摔到了车外。他毫无抵抗,趴倒在地面上。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控制了像是“箱舟”成员的少年。内部的状况如何?》
《这里是牧羊犬1号。扮演公安局成员的诱饵们准备开始撤退了》
《……原来如此,得多争取一点时间》
一结束无线通信,弥生就在驾驶座翻找着对讲机,找到之后就拽起了脸朝下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少年。
「喂,我说你。去跟你的同伙传话,说还在花时间确保目标」
少年无言地点了好多次头。然后用颤抖的手抓住对讲机,按弥生说的内容向同伙转达。她谨慎地盯着对话看有没有出现类似于暗号之类的东西。没有确认到这个征兆。不知为何,他态度特别老实。
《牧羊犬1号呼叫猎犬2号。诱饵角色再次展开攻击》
弥生从少年那里夺过对讲机,关闭电源。
「回答我的问题。YES的话就上下点头,NO的话就摇头。OK?」
马上开始盘问。
「你正在从事反西比拉的抵抗活动对吧」――YES。
「你所属的组织的名字。是叫“箱舟”没错吧?」――YES。
「你在“箱舟”,处于做决策方针的立场吗?」――NO。
「你知道“箱舟”据点的地方吗?」――片刻的停顿后,YES。
「在哪?」
「……具体的地方不清楚」
「那也没关系。快说」
「是一个类似购物中心的很大的设施。这以上的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在撒谎的样子。因为无法得到这以上的情报,所以转到下一个问题。
「今天,你是因“箱舟”的命令,要带走这个少女吧」
然后,少年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点头了。有些什么——将提问的焦点转移到这上面。
「在后座上的少女,是和你有某种关系吗?」
少年展现了更长的犹豫之后,摇了摇头。
「在说谎吧」弥生加大了抓住他脖子的力气。
「马上停止作伪证。如果是真正的公安局,只靠你色相变化的迁移马上就能明白噢」
解除了一部分全息投影,一投影出表明公安身份的刑警手帐,少年突然就明白了这边的真实身份,表情一变——像是在河里溺水的人想抓住眼前伸出的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神色——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法摆脱那帮人,但是,“圣母”,直到让女人生下孩子之前都不会杀她们……。而且今晚是大移动的时间,如果想办法找到机会的话就一起——」
像连发的箭一样不断放出的少年的诉说。简直,就像是在喊救救我一样。
「冷静下来」弥生困惑着但继续提问。「……你和少女的关系是?没法摆脱那帮人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听到的词语——“圣母”——从说话的样子看来,预测其应该是处于“箱舟”的指导立场的人。但是,少年的言语中包含的明确的畏惧,又或者是恐怖的色彩,是什么?
然后从预想之外的方向传来了回答。
「这两人之前在交往,有了孩子,她的色相变浑浊了,说是本来想利用“箱舟”,从西比拉社会脱离出去的」
从后座把红发少女带出来的未来,皱着眉头靠近了。
「手,放开啊!」红发少女控诉道。不知为何想起了年幼的小孩撒娇的样子。「太过分了,他,约定好了要帮我的」
她最终哭了出来。情绪不安定——好像没法盘问她的样子。弥生又再次转向了少年。抓住了像是低着头的少年的下巴,强行对上视线。
「看这边」弥生加强了语气。然后突然一变,用柔和的语气像低语一样宣告道。「来做个交易吧。如果你们协助公安局的话,我们就会保护你们让“箱舟”没法对你们下手」
用便携终端扫描色相——两人都有着恶化倾向,然而是都有更生余地的程度。如果安排尽可能的医疗措施,应该有望回归社会。这样的想法,简直像是自己寄予了完全信赖的纯真的监视官一样——脸上自然地浮现了微笑。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为了保护有色相恶化倾向的两人,能请你安排无人机过来吗》
《明白了。我来安排公安的警卫无人机》
一边对朱的回答点头,一边又转向了少年。
「……要怎么做,才好呢」少年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无数的失礼掠过了脑海,不过那就是小孩的玩笑。
「把你知道的情报全部说出来。刚才,你说的今晚的大移动是什么?」
「“圣母”说……,启程的时刻……到了」少年结结巴巴地说道。
「被那人领着,不得不去哪个很远的地方。但是不要啊,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做这种事了……」
少年也不像样地放声大哭,这以上的对话也变得很难��不过,获得了必要的情报。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今晚,“箱舟”好像有什么大行动》然后弥生告知了自己的判断。《请让我和未来潜入“箱舟”的据点。如果在这里让他们跑掉,有很大可能没法再追上他们的行踪。而且,从保护了这些孩子的时候起,他们就会察觉到公安的介入了。无论如何,必须在这里做个了断》
《……明白了》朱暂时默默思考后,同意了。《请六合塚小姐和未来小姐一起前往“箱舟”的据点,完全装成他们潜入。我也会在移送保护对象之后,马上进行追踪》
《谢谢你,常守监视官》
然后弥生交替着地看少年和少女。
「――于是,还有另外一个请求。把你们的样子借给我们」
用手腕的便携设备靠在少年身上记录全身的影像,立即创建了全息投影用的外貌和打扮信息(模型)。之后对少女也进行同样的扫描,然后对不经意间对上视线的少女说道。
「――你,挑男朋友的品味不咋样呢」
少女憋着一口气,瞪了回来。
「毕竟是西比拉诊断的结果。而且,我,真的喜欢他……」
「……嘛,不过确实恋爱就是这样呢,我向你道歉」弥生摸了摸红发少女的头。
「不过,我觉得像珍惜男朋友一样地珍惜朋友会更好。因为恋爱无论几次都能谈,但是挚友是很难遇到的。有个女孩子因为你才开始的音乐,现在,她也在盼望你回来。我觉得如果说不定能重新开始的话,去重新开始,一定对彼此来说都是更好的结果吧」
于是,少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住了弥生。
「……该说什么好呢」未来叹了口气。「弥生要是男人的话,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未来转向了别处。「比起这个,好像Live House那里有动静了哟。赶紧从那里的落伍恐同男友身上问出剩下的情报,不是更好吗?」
从“Nachtigal”出发的三台改造车辆,无视了通往高架高速公路的匝道入口,在地面的旧道路上爬行般地前进着。
如果要在都市内通过车辆移动,走遍布高架的新首都高速公路绝对更方便。然而,如果要隐秘地到处活动的话,理所当然的选择是在地面行驶。如果是即便在色相恶化状态下也可以启动的改造车辆,就会通过自动支付被检测到异常,也会被以一定间隔进行的街头扫描器的色相检查卡住。
为了避开这些因素,而使用地面的旧道路。东京的土地,在沿海部分因海平面上升造成的侵蚀正在恶化,在内陆部分也频繁发生因地基下沉造成的地面隆起或水淹。因而实质上,是处于被废弃的状态。当然,也几乎没有设置街头扫描器。
弥生坐在以前后被夹着的状态行驶的面包车的驾驶席上。她通过全息投影完全变成了少年。空间被分隔开来的后座上,果然是变成了红发少年的未来和“箱舟”成员共同乘坐。
车辆被改造成跟随前方车辆的动作,即便弥生操作方向盘,动作也不会被接收。车队缓缓��离城市区域。如果透过前挡风玻璃朝外看,已变成常春藤茂密生长的绿色壁垒的隔音壁笔直地延伸着。恐怕是因老化与自然侵蚀而被废弃的旧高速公路吧。对首先还没出过都内的弥生来说,确定位置也是不可能的事。
《猎犬2号呼叫牧羊犬1号。能确定现在的位置吗?》
「向六合……姐的执行……发送……、正在通过GPS……追踪。好像……正……前……山区》
麻烦的是无线通信正在渐渐中断。从高円寺出发,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无线通信的语音通信状态在变差。暂且不说以有线方式连接东京·名古屋·大阪都市圈的信息网络,如果是无线通信的话,就算是出了都市郊外都会难以连接上。
如果是执行者,作为执法系统运用的性质上,能在国土的几乎全域进行通信,然而,现在不在手边。后悔为了防止潜入搜查暴露而没能带过来。然而,就算强求没有的东西也无济于事。
执行官强制戴上的手铐型移动终端,是为了监视行动,而会持续定时发送所在地,所以只能相信自己的情况勉强能被朱等人掌握。
……即便如此,弥生把手从自动驾驶的方向盘上拿开,眺望着窗外。毫无人工痕迹的丘陵在视界的左右逐渐扩展开,山岳地带的样子渐渐显现出来。
《――喂》
忽然从未来那里接到无线通信。设备之间的狭域(本地)通信勉强还能用。
《未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别人说如果到设施了,就穿这个,把衣服给我了》
《还没被他们发现吧》
《熟睡中呢。还真是心大啊,那些人》能听见未来叹了口气。《话说回来,弥生是潜在犯吧?》
《……是啊,怎么了?》
《你不会逃跑的对吧》未来的――似乎很害怕的语气。《因为只能相信你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什么都做不到。如果没有你……也没法,救出我的孩子》
《——别担心,我不会逃跑的》
执行官的单独行动不被允许,也是因为要防止逃跑。如果有被视为对公安局的背叛意图或者逃亡的行动的话,会根据监视官的考量实行处分。迄今为止也不是没有在工作中尝试逃走的执行官。
然而,弥生,却丝毫没有为追求自由而逃亡的想法。
《为啥啊?》
《没什么原因。我不是为了得到自由才当执行官的》
《那,为啥啊》
弥生悄悄地告白道。
《——是为了把没能扣下的扳机变为自己所有。就是,仅此而已》
已是五年前。当时,还是西比拉公认艺术家的弥生,在深陷于与非公认艺术家少女的交往之中,让自己的色相恶化了。这是因为,为在西比拉统治社会下被谨慎排斥的,唤起强烈感情的音乐而深深吸引。在这个精神卫生至上的社会,这些仅仅是威胁到健全精神的剧毒物。
然而,乐器演奏带来的至上的愉悦——是创造出如此卓越之乐曲的作者获得的神性的一部分,是在无比汹涌的感情的奔流之中,于转瞬间,同化的快乐的美妙。
弥生色相恶化的理由,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和恋人的交往不过就是一个契机。弥生是因为享受纯粹的音乐,故而被社会排除在外。要说为何的话,摇滚就是破坏既有世界,创造全新的音乐。
然后,让破坏的意志更加激进化的,是朋克摇滚。
敬爱的John Strummer曰――朋克不是时尚,而是姿态。
狂奔的感情,关系到破坏世界的意志。这对贯彻绝对满足现状主义的西比拉社会来说,毫无疑问是危害。
所以,弥生的犯罪系数超过了隔离线:100。成为潜在犯――关进隔离设施。与社会隔绝的狭窄洁白的牢笼。代替自己一路接触过来的热情的音乐,一直都是重复的广播——“请努力净化色相吧”。地狱般的牢狱中的每天。空虚流逝的时间——在这样的某天,说是自己有执行官适应性,公安局的人来挖角了。
清爽的容貌。有着足智多谋的技巧派印象的监视官――宜野座伸元。
凶猛的兽性与奇妙的翩翩风度并存,身强力壮的监视官――狡啮慎也。
他们要求自己,协助他们围剿据说潜伏在过去的音乐活动据点一带区域的反西比拉抵抗组织。
本想拒绝的,然而却异常感到心神不宁,结果,就前往了那个现场。
然后,与她再会了。
在Live House进行围剿而产生的混乱——在东躲西逃的观众之中,发现了过去的恋人——泷泽莉娜。偶然在这个Live House演奏而被卷入其中——想要保护本希望应该是这种情况的她,然而自己却哑口无言了。她(莉娜),和应该被围剿的反西比拉抵抗组织共同行动着。
得阻止她。弥生手中握着漆黑的枪——便携型心理诊断·镇压执行系统——支配者。说是“这是剥夺的力量”而将它交给自己的狡啮监视官说道。对,我本来想去剥夺的——毫无疑问,是将她的自由剥夺。是为了让她不要再继续错下去,让她停下来。然而,却没能做到。并非正式使用者的弥生没有行使支配者力量的资格。她(莉娜)扬长而去。诀别的话语是——“你是没法开枪的哟”。那时候,她清楚地确信了,这是让人绝望的断绝。于是弥生,成为了执行官。为了让扳机变为自己所有。
《―――所以,我不会逃》
做到该做的事,直到那时为止。
《……也就是说,弥生想杀了那个人?》
未来的提问很合理。莉娜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被公安局逮捕的消息。如果,她现在仍然从事着反西比拉活动的话,犯罪系数应该陷入了无可救药的严重的状态吧。执行官,和超过枪杀处分境界的潜在犯。在对峙的时候漆黑的处刑工具做出的宣告,一定只有一���。
弥生花费了很长时间,终于回答了未来的提问。
《――不知道。究竟是想杀她,还是想救她》
以问题搁置状态而度过的时间,太过于漫长了。对,如果自己现在,和她再会了,会和以前一样把枪口对准她吗。还是说——
车辆被吸入的地方,是由茂密生长着高耸树木的绿地包围的室内型商业设施的地下停车场。进入到设施内之后,无线通信就完全中断了。
内部是电磁屏蔽室。如果要是医疗设施等等的倒不用说,但是购物中心内也不可能采用这样的设计,因此可以认为“箱舟”对建筑物进行了改造。
《……这里就是那帮人的据点?》
《大概是……,我当时被带过来也花了差不多的时间,从上车之后》未来确认着,弥生走到车外。
其他的“箱舟”成员都解除了全息投影。所有人的长相都还很年幼。从10代中到后半的样子。唯一,只有未来盖上了白色的布。弥生抓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在设施内前进。坐扶手梯上行,到了一楼的地面。设施内被设计成挑空(2)并能一眼望到四楼的构造。 (注2:挑空,即局部天花板被打通的楼面,使局部层高达到两层以上的层高,可以想象一下高级酒店大堂或者购物广场)
弥生等人被带往的地方,是正好在设施中心像广场一样的地方,喷泉的水气势恢弘地飞溅着。然后有层差的位置占据着管风琴。高耸的音管伸展着,虽然外观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然而仔细看的话其实是电子控制式的。即便在没有演奏者的状态下也能独自按下键盘与踏板,发出声音。
这个旋律,觉得好像是——被称为《Come, Come, Ye Saints》的赞美歌。如果侧耳聆听,能听到合着伴奏,高扬清澈的歌声合唱着,久久回响。
“箱舟”的成员们,在广场三三五五地解散了。恐怕是要去准备少年说过的“大移动”吧。然后只有弥生和未来被留下来了。
《――弥生,怎么办?我,还什么都没听说啊》
《我被命令要把女孩子(你)交给向导人,去带到“圣母”身边噢。话说回来,你听说过“圣母”这个名字吗?》
冠以此名的人物,正是如少年所说应该可以看做是“箱舟”的首领的人。
《……“圣母”是吧》未来好像在探索着记忆,稍微停顿下来。《――我想起来了。“圣母”大人是“箱舟”的指导者,对我还有其他女孩子们很温柔……,对啊……那个人,明明应该是帮助了我们的……,为什么――》
《冷静下来。现在不去考虑能想到的之外的东西也可以。谢谢你,已经够了》
《嗯……,嗯》未来调整了变得急促的呼吸。
未来的记忆障碍是无可奈何的。比起这个,如果去回忆遭受了如此暴力的过去,说不定以什么为契机而爆发也不奇怪。必须要警戒因闪回而造成的错乱。
《有在这个建筑物内的记忆吗?》
《这里,还有一个建筑,孩子们应该是被集中在那里……》
应该就这样,前往那边吗。但是,这里的规模太大了。一间房子的程度倒还好,然而这里虽说是被废弃了,要将购物中心的情况完全掌握在手中,也需要相应的人员规模。在武装的方面来说也是如此。
然后,一个穿着黑外套的人畅通无阻地接近了。从步伐来判断应该是女性。
「长时间旅途,辛苦了。您的身体是否安然无恙?」
无比平稳的语气。还没有看穿这边的真实身份。女性说请往这边,举起了手,像是带路一样地走出去。她就是向导人吗。弥生等人跟了上去。目的地是女洗手间。
「您过来后这么快就拜托您真是不好意思,但是必须得做一项检查」
女性递过来的,是验孕工具。弥生说想在旁边陪着,向导的女性像是很困惑似的歪了歪头。弥生回答道,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自己。
于是女性,顿了一会儿之后看向未来。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获得了同行的许可。和未来一起走向里面。里面的隔间洗手间为了能把孩子一起带进来而设计成宽敞的空间。弥生迅速掌握了里面的状况,更改了全息投影的设定——扫描周围的外观,作为模拟光学迷彩而作用。因为并非军用,所以如果动的话就会注意到和周围的绘图产生了差异,不过不动的话能做到完全欺骗。
弥生把手放在划分隔间的板子上,以引体向上的要领抬起身体。一边用手摸着天花板一边站在板子上,固定身体。
《……你打算干什么?》
《你说验孕工具坏了就行了。之后我来解决掉。》
向导的女性在卫生间的入口等待着。监控摄像头,在入口的地方只有一部。只是为了确认进出,而内部没有监视的眼睛。
《……知道了》未来点了点头,喊了向导的女性。特地装作是引起恐慌的样子。
果然如所料,女性马上赶来打开了隔间的门,想要叫以取下外套,脱掉内裤的状态坐在马桶上的未来。
《我来镇压》
弥生马上跳到地板上。女性此时,终于察觉到本应同行的少年的身影不见了,然而已经晚了。以敏捷的动作伸出的弥生的右手从背后把女性的脸扳过来,堵住她的嘴,左手则用关节技使她无法动弹。瞬间制服她,就这样将她推到隔间里后,从马桶离开的未来马上锁上隔间的门。然后,将向导的女性的脸压到储水槽边上。
「听好了。这里是公安局。你们有绑架和监禁未成年男女,以及用集体暴力杀人的嫌疑。我们已经锁定了这个设施的位置。为了镇压出动中。我们从法律上,有对犯罪者进行及时量刑的权限。」
「也就是说闭嘴按我们说的做,就能不被干掉哟」未来接着弥生说道。「能保证吗?」
「好,好的……!」
似乎不假思索而惊慌失措地马上回答道。
女性明白了这边是什么人后,拼命地点头了。和那个少年一样。像是抓住这边的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声音和神色。明明自己所属的组织利益遭受着侵害,却是这个反应,弥生因这个奇怪的反应而感到心神不宁。
「公安……,你们,是公安对吧……?」女性突然哭喊道。
「……我,已经,不想再忏悔了,拜托了,救救我……」
女性全身颤抖着,像是在呓语一样不停念叨着同样的话。忏悔——应该指的是,对未来等人施加的集体暴力的隐语,然而为何站在加害者一边的“箱舟”成员会如此恐惧呢。
「总之,请你说出——」
弥生抓住女性的外套,然后扒下来――一看见本应该埋藏的,然后注意到的理所当然的事实,就失去了话语。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之后用沙哑的声音,终于对未来说道。
「……未来,能不能去望个风,看下有没有人进来……」
「……这人可是“箱舟”的成员。遭受这种事情也是当然的」
「……不是的。这位女性也是被害者啊……」
女性的脸,就如老太太一样。布满皱纹与肿块的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有,脸颊上深深的割伤——也没有进行缝合,肉就开始痊愈,歪歪扭扭地被割开,让这张脸强行变成扭曲的笑脸的旧伤痕。
「……啊,啊啊……啊!」
女性泣不成声。恸哭着倾诉——自己被强行要求用自己的手进行“忏悔”。自己打自己,直到损坏得不成原形为止。三小时间不停地打着。自己明白的,拳头打得粉碎,颧骨打得粉碎,血肉模糊,皮肤肿胀起来,自己在变成怪物。最后失去意识倒下,也没有人来为自己治疗。啊啊,太奇怪了。一切都变得奇怪了。“圣母”大驾光临的时候,所有不好的过去本应都已被埋葬,下次开始本应一切都已变好的。不知何时起“圣母”大人也和那帮人变得一样了。“忏悔”再次开始了。请您原谅我吧。我所犯下的罪,是无法挽回的滔天之罪。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怀上生命。所以,无论如何请您发发慈悲——!
「未來!」弥生喊道。「去看着洗手间入口」
「――可是」
「不要让这位女性的哭喊被其他人打扰……!」
拳头砸到洗手间的墙壁上。塑料板材被打破,碎片割伤了手指。然而,这又算什么。如此微不足道的疼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眼前无法想象程度的苦痛。
「……知道了」
未来低下头,咬着牙出去了。
弥生抱紧了女性。这之外,该做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你要是发现了孩子,就逃出设施尝试和常守监视官通信。虽然通信状态很差,不过地区范围应该已经被缩小到某种程度了》
《明白,但是,弥生要干什么?》
《——我去逮捕“圣母”》
《……认真的?这里,可是那帮人的根据地噢?》
《我知道——》
然而,却无法停下来。变得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了。作为执行兵器的支配者也没有带在身边的状态。然而,感情却在宣告着。去抓住支配这里的疯子。让她遭受报应吧,如此大喊着。
《我……无法原谅“圣母”》
对未来,要求她去认为是婴儿被集中起来的设施西栋——通称“摇篮”。然后弥生,渐渐爬上设施东栋。身披从向导的女性那里拿到的尼姑服。复制了设置在她身上的全息投影,然后投影在自己的全身。向导的女性,好像是担当“圣母”与成员之间的联络角色,以此姿态伪装的弥生在设施内移动的期间,也没有要来搭话的人。
“箱舟”的头目“圣母”,为了给今天到达的少女实施洗礼而在四楼做准备。被挑空的一楼广场放着管风琴,如果她不从那层楼延续下来的旋转楼梯下来的话就到达不了。要行动的话,就只能瞄准那个时机。
《弥生对这里的人,有什么看法?》
对未来的提问,反射性地,想说——他们疯了,然而却缄口了。
不对——他们是被搞疯的,所有人都是。
弥生在二楼直面到的光景,是能称为和以前阅览过的旧时代的艺术作品——博斯所绘的《人间乐园》一样丑恶的恶搞。
设施的通道,被设计成进店后一定能看到所有的商户。到了二楼,就有卖快消时尚品的店铺。像是反复试穿一样,连续不断地变换互相结合的对象的十几名少年少女——对,所有人都比今年23岁的弥生看起来年轻。而在卖床上用品的店铺中,仿佛在测试床的弹簧的耐久度,激烈抽插的男女压得床吱吱作响。其他的家具类也差不多。在桌子上被用力抱紧而从后面被插入的少女。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的性器的女孩。从正面看得到这些,真是令人无计可施。
接下来在制作点心等等贩卖趣味料理工具的商店中,有互相注射着装在自动食材打印墨管里的糖浆,互相舔舐性器的少年少女,其他也有在用料理工具当成性玩具互相尝试的家伙。
强行的sex。直到怀孕为止都不会结束的播种工作。男人不得不让女人怀孕,而女人则不得不怀孕。
《……这么说来,有谁说了。如果怀不上孩子,就会被要求“忏悔”来着》
听到未来的话,弥生从想起了向导的女性那里听到的证言。
“箱舟”的人都十分顺从。其理由很明确,因为成员的大部分是由10代前半到20代前半的年轻男女构成,然后他们互相监视着彼此有没有遵守共有的条条“法律”,如果被认为没有完成“净化”的话——他们用隐语表示的反西比拉化,就会被强行要求“忏悔”。
向导的女性被要求“忏悔”的原因,是她难以怀上孩子。明明是难以怀孕的体质,却被宣告要用自己的手来净化自己的罪。
对,罪名是,没有怀上而杀害了本应��生的孩子。
对这个荒谬无比的“法”,弥生的头开始痛了。能认可的理由一个也找不到。至少这里本应该是,变得无法处于西比拉社会而逃出来的人聚集过来的场所。然而,现实中这里做的事,是互相发现对方的罪,互相杀害而已。如果怀上孩子就能变得轻松。然而如果生下孩子,在后面等待着的,只有与未来和变成尸体的少女一样,被施加惨绝人寰的集体暴力而被抹杀的末路。
这里只能称为病理的暗黑的伽蓝――统治这个设施的“圣母”的想法,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呐》然后正当弥生要到达四楼的时候,未来提问道。
《――我,是和他人相爱而怀上孩子的么?》
《……为什么,现在问这个?》
《不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怀孕》未来的声音颤抖着。《在这里的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而有的孩子。说不定我也是这样的?还是说,有个我想生下他的孩子的男人?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冷静下来。你究竟是谁,我们正在调查。这个一定会知道的。比起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孩子。你是为了这个,才回到这里的吧?》
《――是,是……这样呢》未来声音中的活力又回来了。《抱歉,不自觉地就变得奇怪了。我,得去做现在该做的事》
从未来的言行中感到了不好的预兆。应该现在就马上返回,和她合流吗——然而,就在考虑这个的时候,听见了高昂鸣奏的管风琴的音色。
弥生俯视被挑空的一楼广场。“圣母”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在管风琴那里,然而发生了在二楼交合的人们渐渐成群结队地聚集到能俯瞰广场的栏杆那里的事态。没有时间了。
四楼或许本来是员工区域,所以看不到商户之类的。沿着通道前进,就遇到了有着健美身材的男人们——虽说如此,长相却是符合年龄的孩子气。
「有必须马上传达给“圣母”大人的事」
然后他们,也没有什么怀疑的样子,回答说“圣母”已经在从旋转楼梯下去了。
楼梯周围被细细交织的铁柱围住,看起来像是出奇细长的鸟笼。因为要下大概三层楼梯,距离很远,不过还是急忙跑下去了。
然后,没怎么费力地就追上了“圣母”。在二楼的中间,马上就要到达管风琴处的地方,能看见她纤细的背影了。以十分慎重的动作,为了确保安全一段一段地走下旋转楼梯。
「——“圣母”大人」
弥生一叫她,她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抬头看着这边。完全能称为优雅的举止。脸上浮现着令人丝毫感觉不到疯狂的柔和微笑。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左右,露出的额头雪白而充满理智。她注视着弥生的目光,是排除了一切加害之心,如被打磨洗净一般地平稳。
「怎么了,同志」
克制拘谨,但却十分通透的声音。以透明的音色,一字一句都清楚地发音,一切都包含威严感。
说出真相吧。弥生暂时地,被“圣母”这一存在夺走了全部意识。因她的声音而神魂颠倒。甚至,肚子的深处开始疼痛。那里蕴藏着的饱含水分的柔软果实,被身体中蠢蠢欲动的肌肉的收缩挤出水分,从股间感受到了仿佛永不停息地溢出的湿润。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想要你在我身边靠近脸在我耳边低语。甜蜜的话语,魅惑的话语,淫靡的话语——
(……啊,我——)
察觉到了不明不白就喷出的欲望,弥生感到了强烈的厌恶——是让自己去感受到。想要去赶走这份让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快乐的预感而拼命抵抗,然而却没有用。简直就像是,自己的身体由一听到“圣母”的声音就打开了快乐开关的电路组成一样。
“圣母”如软体动物爬过来一样,以缓慢的动作渐渐靠近。
目光所向,是她笑意盈盈的脸。眼睛的位置也好鼻子的形状也好,还有嘴唇的造型也好,都无可挑剔。脸颊拥有着能浮现理想笑容的柔软,工整的眉毛也丝毫不见一点剃过的痕迹或是多余的毛孔。在雪白的肌肤上闪闪发亮,散发出类似磷光的光芒的,是皮肤上隐约生长着的仿佛很柔软的汗毛。她的眼眸是深深的黑色。带着如自被制造以来,就不断被打磨的黑曜石的镜子一样的光泽,映照出弥生的脸庞,仿佛要将它永远留在其中。
就是如此近的距离。不知何时,就到了彼此的气息能互相触碰到对方的至近距离。
然而,这凝视,这密切接触,反而让弥生找回了冷静。
那是,令人心神不宁的违和感。
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圣母”大人。今天到达的少女,没有问题地怀着孕。不过,因为她还是孕早期,让她稍微静养……」
弥生忘记了为了完全变成向导的女性而用的演技,下意识地后退,登上一级台阶,和“圣母”拉开了距离。
「啊是吗」她的脸,也太过于完美了。而且,完美地歪曲了。以脸为名的这个画布上放上的零部件全部都缺少左右的对称。微乎其微地往上或下、侧边、斜边偏移了。毫无疑问地是无法让人注视的绝妙的违和。越看就越无法掌握究竟是哪里奇怪,认识像是被渐渐拽进到沼泽里一样——不对,“圣母”的脸,其所有部分都在一直持续偏移。描绘她的脸的全息投影,宛若在风吹拂的沙丘上描绘的肖像,让输出最小单位的像素不停地蠕动着。
「真是喜事呢,同志」“圣母”散发了极上的喜悦之情。「……这样新的男孩子也能正式地和我们共享这个世界了。对你来说这也是祝福啊」
「……诶?」弥生无法理解她话语的含义。“圣母”走向弥生身披的幻影(全息投影)的女性,好像要说什么令人不快的话。「刚才,您——」
「多用脑子想想」“圣母”用饱含怜悯的声音低语道。「这里,之前没有能让你怀上孩子的男人哦。但如果是全新的种子的话,说不定有能发芽的可能性。难道不是这样吗?他,可是刚让人怀上孕哟。这样的话,你也理应通过他,被注入神明的恩宠……」
“圣母”的声音带来的快乐让弥生目眩。虽然一点也不懂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她觉得这样就好,脑海里仿佛酩酊大醉了一样。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夺走就要被拿回的思绪,身心仿佛都为之渐渐融化的,这声音的真实面目是?
不对,她知道的——这声音,在哪里听过。而且,听过好多好多次。「在为她洗礼之前,先让你怀孕吧」
「这,就……」
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厌恶感,弥生反射性地想要逃走。
「让我来帮你」
然而,她却做不到。“圣母”飞快地掀起身着的僧袍,展示自己鼓得异常的肚子。也完全无法看做是怀着孕。就算一直寄宿着孩子,那也是如果不持续好几年就无法达到的,巨大、滚圆、完全的肉的鼓起。
「来吧,把身体交给我。想象你腹中有着神明的恩赐……」
被“圣母”引导着,弥生摸着她的肚子。而另一边,“圣母”的另一只手开始从僧衣上面探索着弥生的身体,已经渐渐侵入衣服之下。如纯白的蛇在蠕动一样,“圣母”的五指一边各自做着完全不同的动作,一边在皮肤上爬行。
弥生空着的手也被引导到“圣母”的胯间。已经变得湿淋淋的,肉像是要紧紧地吸上来一样蠕动着,将弥生的指尖吞入。
「不……,我――」
「别害怕,没关系的,没关系哦……」
“圣母”的吻夺走了弥生的话语。越是交融,她就越是如贪婪的野兽一样热烈地贪求弥生的身体。就算想要抵抗,全身都已麻痹,如被“圣母”夺走主导权一样继续动着。以及俯视着这异形的性交——聚集在露台上的少年少女那羡慕的眼神。
「总觉得进行得很顺利呢。呐,我啊,很高兴哦……」
“圣母”一边震颤着身体,一边急促地呼吸着,紧紧地抱住了弥生。
「毕竟,你——」
她用力将双手抓住了弥生的身体。弥生因剧痛,而呻吟出来。她感觉到了,全息投影埋藏之下,从被指甲深深嵌入的皮肤中渗出了血。痛,很痛。
「我懂的噢,你,是你吧?这手指的运用方式。身体的一切传来的感触。像是要完全化为一体一样的,融化般的舒适感……。我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无法被忘记——,你也……,一定和我一样哟」
「――怎么会」
战栗快速传遍了全身。眼前“圣母”的真实身份,她瞬间就理解了。毫无疑问地。为了回应她的声音而产生快乐的身体。这无比匹配而仿佛要融为一体的肉体的相碰,那份感触!
究竟是爱,还是恨——分不清楚。激烈的感情,一下喷涌而出。然后与之相近的僵硬、冰冷的绝望渐渐在全身扩散。是被引诱出来的?能够如此接近,是对手的陷阱?冷静下来……就算是对方也还没获得确切的证据。这边的全息投影的精度是完美的。绝对不能脱下这层遮蔽。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您心里所想的那人……」
「那就解除全息投影,让大家看看你自己净化过的脸。然后自白自己的罪,这次就,让大家帮你做“忏悔”」
“圣母”嵌入皮肤的指甲的力,又变得更强了。
「没——有,开玩笑的。你不会犯下和她一样的罪的。因为毕竟只爱女孩子的你,对怀上孩子没有什么兴趣吧」
接着,是“圣母”扬起嘴角绽放的异形的微笑。她伸过来的指甲,被涂上了有光泽的指甲油,如被打磨好的银质叉子一般锐利。它划过的触感,像是在削水果皮一样的感觉,传递到弥生的皮肤上。
对,仿佛要割裂幻影(全息投影)一样,仿佛在实地考察什么一样,仔细地。
然后“圣母”,抓住弥生的手,以不容分说的力气拉到自己的嘴边,然后将指尖庄严地含在口中,细致地舔舐着。
是迄今为止,最为激烈地,被渴求了。
「怎么可能搞错呢,呐――」
就是这次,她说出了决定性的几句话。
「修得整整洁洁的指甲。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呢,弥生」
时间停止了。快乐也好剧痛也罢,全都被吹往遥远的太空那边,仅剩冰冷的既定现实。
(……就在这里结束了么?)
由“聖母”——泷崎莉娜伴随着,走下了旋转楼梯。无处可逃。这仅仅,是通往刑场的路途。手持火把的少年少女们从露台上看下来。他们将火把扔了进来。点燃了广场上,喷得格外高的喷泉。散发着令人讨厌的气味,冲向天花板猛烈地燃烧着。从被弄得同样的设施各处涌上滚滚黑烟。虽然火灾警报器的铃声嘈杂地鸣响着,但自动洒水灭火设备完全没有启动。
然后被熊熊火柱照亮的管风琴,微微震动着高耸的音管,奏起了镇魂歌。合着管风琴,少年少女放声合唱。简直像是在宣告这里是六合塚弥生的葬身之地一样――庄严的旋律高声鸣奏着。
「我真的吃了一惊噢。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次见面……」
打心底为再会感到高兴的圣母(莉娜)的语气——完全没有希望过是这样的再会。
「――我」
弥生成为了执行官,那是因为,想获得力量。
为了剥夺――,真的吗?我是真的想要能剥夺的力量吗?
一切都晚了。在歧路的终点,这具身体马上就要被狠狠打到黑暗的最底处。会死。会被杀。全身被殴打得不成样子而死去的女孩子们。然后掠过脑海的幻影——华丽的金发——如被朝露打湿的蔷薇一样的香气。想要被依偎。想要被抱紧。想要告诉你,我爱你。
「别害怕,弥生」
莉娜在身后低语着。如同被绝对无法逃离的阴影跟随一样。
「没关系的。你看,不只是你一个人。你的朋友也和你一起噢?」
她指向的地方——四楼。面对着与西栋的连接口的平台——站在那里的身强力壮的少年们。被他们戳着,强行被要求站在栏杆边缘的娇小的少女,被上升的炽热烤着。
「……莉娜!?」弥生甩开了渐渐缠上来的莉娜的手臂。和她对峙着。巨大的愤怒涌上来,她大喊道。「别对那孩子出手!」
「不行哟,那孩子可是正想在“摇篮”做非常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啊。来问问看吧。那个女孩子的罪——」莉娜如歌唱一般地宣告道。「来吧,我会让你再次“忏悔”的。请你告解……!」
弥生再次抬起了头。只要踏出一步,就会头朝下掉下广场而被火焰所吞噬的地步,与被强迫处于此境地的未来的视线交错了——瞠目结舌——她那丧失了一切感情的空虚的眼眸。微微颤抖的弱小的身躯。像是要呕吐一般发出呻吟的嘴巴。只表现出直面深不见底的恐怖的人的样子,因绝望而彻底浑浊的——其黑暗的表情。
「我――」未来咬紧嘴唇,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告解道。「本来想用这双手,杀掉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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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欲望14
第十四章、小哥的性奴们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所有疾风骤雨般的攻势,都无法长久维持。 任何事情都逃不过这个规律。 一直勇猛精进,只能走着走着,心气衰竭,后继无力。 必须边走边看,有张有弛,边打边安营扎寨,徐图再进。 和女人的事情,亦是如此。 该用情时用情,该用性时用性。 该腻时腻在一起,该独时相互独立。 一直沉湎于那点破事,每天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就算是天生丽质,也会被搞得香消玉殒。 长此以往,我也会觉得自己通身污秽,面目可憎。 最终导致这段缘分无疾而终,曾经的美好也分崩离析。 那晚,小哥睡在了我的胳膊上,就像所有从前的女人一样。 对一个女人的心究竟怎样,是无法通过语言看出来的,甚至无法通过买东西看出来。但是如果我愿意让她枕着我的胳膊睡一晚,我必然是用情了。因为,胳膊被身边的女人压着,每次都会由于不过血而失去知觉最后变成疼痛。如果我能为她做到这个,必然已是情到深处。 所有曾经枕着我胳膊睡的女人里,小哥是最为长大的一个。并且不仅是身高体长,她在丰腴这个层面上也远胜其他女人。所以被她枕着的胳膊,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辛苦的一晚。但这并无所谓,因为她是小哥,我心甘情愿。 凌晨五点钟,小哥的闹铃响了。她把我喊起来,说让我赶紧回去。我正困,不想动,就继续睡。小哥拿她那软软的拳头一下下锤着我的胸���说,不行,你不能睡了,大家都快过来了,被他们看到就完了。 我看了下手机,说才五点,怕啥,七点走也无所谓。 小哥说,怕万一,公司里并不太平,万一有人提前上来抓这事,岂不惨了。 我说,谁会这么无聊啊?大半夜跑上山查这个。 小哥说,如果只是查到了惩罚一下,自然不值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们据此逼我就范,我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给他们嘛,这有啥。 小哥啪的一巴掌拍在我胸口,巨响,问我说,说啥呢你个白痴? 我侧过头看了她一下,狡猾的一笑,说,难道不是吗? 小哥也噗的一声笑了,说,是又怎样了?又不用嫁给你。 我说,那还真说不准,说不定你最终会决定嫁给我。 小哥听到这个,突然面色惨然,有气无力的问我说,我这样的人,你还会要我吗?我还怀过别人的孩子。 我说,你怀孕过,这种事,我并不在意。你不仅怀过别人的孩子,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孩子是你爸爸的,那你真的就太牛逼了。 小哥听我这么说,好像也挺高兴,就说,其实也不用纠是谁的,反正又不生下来。不过,我听说,只要被某人射进去过精液,就算是被这个人永久的污染了,再也洗不干净,以后生的孩子,都会带有这个人的DNA上的信息。我是这么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说,说这个的都是sb,不带别人的基因就能成龙成凤了?人在这件事上,真的是自恋。百分之百是你的孩子又能怎样?生出来还不是狗屁不是。 小哥说,就是,固守着那点儿破基因,导致一代比一代弱,还自鸣得意,真是笑死人了。 小哥说的这个,令我大吃一惊。我对小哥说,你居然能想到这种地步,真算厉害。 小哥摸了一把我已经坚挺了的那根,一个翻身坐了上来。她左手调整我那根的方向,右手拨开她已经微润了的一线天。口中微微哈这气,缓缓坐了下去。 几番轻轻的研磨之后,她的里面已经润泽,于是她开始了耸动,只十来下,她就不行了,喊累。 于是她就坐实,把她的重量全部压在我的身体上,转圈儿,在一个平面上摇摆,左三圈右三圈的,玩儿的不亦乐乎。 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不是说我牛逼吗,来,我就让你尝尝,和母牛来一炮是什么感觉。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过去,在她的奶子上一通乱揉,随着她下体在我身上的旋转,带着她的奶子也前后左右的摇摆,如波光流恍,如湖水荡漾,摇的我一阵眼晕。 我想,如果不是她,恐怕我此生都摸不到这么大的奶子的。心中一阵失落,为了更紧的抓住现在拥有的记忆,我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奶子,我边揉边拽,她的奶子被我搓成各种形状。我的那根则在她的身体里,被她的转动带向各种方向,左左右右的,前前后后的,在她身体里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摇晃。 这种我的那根在她身体里摇晃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学车时候的情景。那一段时间,每次晨勃,充血如档杆,我手掌搭在龟头上,左右摆动,前后推拉,练习挂挡。 小哥在我身上摇摆了一会儿,说,这回醒了吧,就知道你抵挡不住色诱术。 我说,这哪是色诱术,你这分明是送货上门好吧。 小哥说,好好好,送货上门。既然醒了,就赶紧撤回去,省的真被我们公司的人发现喽。哎呦,伺候你搞得我也累了,我再睡会儿。说着就要躺下去睡觉。 还没把我弄射就不给插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一个侧身把她摔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下面的连接一直没有断开,我挺动着下身,抽送在她的那一汪幽深。 小哥哈哈大笑,嘲讽我说,小伙儿,我说至于吗?我给你操过这么多遍了,还差这一次?咱赶紧回去行不行? 我边抽送边说,这不是至于不至于的问题,而是,这种事只要开始了,当然要尽兴。 然后我问小哥,今天大家就都上来了。和同事们一起玩儿,你打算怎么办? 小哥说,什么怎么办,就乱玩儿呗。 我说,我是说,你跟我,打算以什么感情状态接触?是亲近还是疏远? 说这话的当口,我往小哥的深处用力顶了几下。 小哥伸着脖子嗯了几声,说道,疏远些好吧?免得被人发现奸情。 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的状态可以有三种,亲近、正常、疏远。 如果我们两人刻意的疏远,装的完美还好,一旦被明眼人看出我俩是刻意的,是假装疏远。他就会猜测,我俩有问题,现在谁也不理谁是故作姿态; 如果正常,他们也会想,我们两个一块儿住在一个旅店一晚,难道不会亲近些?这么不咸不淡的,肯定是装的,有奸情! 所以这两者都不可取。 小哥问道,那我们应该亲近吗? 我说,对了,我们应该亲近些。但也不是普通的亲近。而是要我对你百般殷勤,你却并不配合。不能是言辞拒绝,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吃了我的亏,所以语气不善,甚至他们会猜测我强奸了你,所以你很愤怒。 你要是那种,笑着拒绝,十动然拒的感觉,就像这样一样: 或者这样 这种不带恶意的拒绝,会让他们觉得,我想泡你,正在努力,但是还没有泡到,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想到,我们已经做过很多遍这种事,是不是?嗯?说着我又往她里面狠狠插了几下。 小哥说,你真是个淫妻狂魔,你说这个的时候,你的东西在我里面又胀了一圈儿。 我说,我只是喜欢把这种事说给别人听。刚才教你的,你记住了没有? 小哥说,你这脑筋总是很诡异,又是虚则实,实则虚吧。 我说,叫什么名字无所谓。你要记住,所有的这些似模似样的名称、策略,都是先有了方法,后归类的。有的人想从归类后的策略里,寻找到适应当下的方法,经常如痴人说梦,自欺欺人,因为顺序错了。 小哥一脸的嫌弃,说,我们正在干这种事,将那些臭屁大道理,有意思吗? 我哈哈一笑,说,抱歉抱歉,一个不小心把你当成我女儿了。 小哥说,别分心,赶紧肏,射出来赶紧滚蛋。 我说,我正在努力呢,你看我都有些出汗了。 小哥说,还是太慢,这样,你把我想象成你女儿,看会不会更有感觉。 我说,如果我肏我女儿,你不会吃醋吗? 小哥说,如果是你女儿的话,我吃什么醋?那是天经地义的。 我说,我所说的女儿,都是我认的女儿,干女儿。 小哥说,干gān女儿,干gàn女儿,写法不都是一样的嘛。所以干女儿,就是让干的嘛。 我一听,还真有道理,心中想着那个比我小一岁的干女儿,心头淫念骤起。那根在小哥体内的东西又膨大了一圈儿。 小哥哈哈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这老色鬼,总琢磨着干女儿,果然。你的几把都在我里面胀大了整整一圈儿了,你可别不承认。 我说,我怎么不承认,我当然承认,我现在就正在肏的女儿。你可能忘了,我第一次上你的情景了,那时候你以为我是你对象,张口闭口叫我爸爸。 小哥说,看你这人清清爽爽的,没想到你这么坏,你真是太坏了。 我嘿嘿一笑,腰间发力,狠狠的干了进去。干女儿,好,那就干女儿,如你所愿。 我身下干着这个女儿,心中想的另一个女儿,心中一种奇异的感觉,兴奋极了。 我不再说话,打桩机一下一下打进女儿身体的最深处。身下的女儿则伴随着我一次一次的深入,浅浅的哼出声来,她这一声声并不算淫荡的呻吟,一副很有节奏的良家妇女范,撩得我心痒难耐,配合着她的呻吟,插起来更加的妙不可言。三五分钟后,我终于来临,临了,我大吼一声,女儿,爸爸要来了。言罢把自己马上要发射的炮筒,打进女儿的最里面,子弹一股股打出,打进女儿的深处。伴随着我精液的一股股射进去,女儿难以自持的哼了数声。 我在她的小腹上,抖落带出来的精液,小哥在一旁帮衬着,拿纸巾把我那根软了的东西擦拭了一番,最后有些纸屑碎在了那上面,没办法,小哥爬起来,一边用纸巾拖住阴道口,一边用嘴帮我清理,把软了的鸡吧再次湿润了之后,才把包皮上的纸屑全都清理掉。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就对小哥说,女儿,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小哥说,好,赶紧回去吧,回去后再稍微睡一会儿。说着还帮我穿上了内裤。 我说不用,你这是干啥,我自己穿就行了。 小哥说,这大早晨就赶你走,我有点心理过意不去,这样就算稍作补偿了吧。 我心生怜惜,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没事的,我自己穿就好。 我离开了,一觉睡到天大亮。被敲门声叫醒,不用说,肯定是那帮同事们过来了。 我穿起衣服,把门打开,果不起然,数个痞相十足的同事,一脸凶气的出现在门口。一脸吃不到葡萄的酸刻语气问道:哎呦,可以啊,才来没几天就把咱公司的人事泡到手了。 我每次听到这种流里流气的话,就一阵反胃。但我一直都克制的很好,这次也不例外。我嘿嘿一笑说,过奖了,我还正在努力,希望能早点到手吧。 他们在那儿咕哝了一阵,一人对我说,我当有多厉害,原来没有到手,切,扫兴!说着几个人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我想起曾经有个市井之气十足的司机,一次吃饭对我掏心掏肺的说,不是我吹,哥上的女人,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哄女人上床是讲求策略的,改天请我吃顿酒,我教教你,怎么样。 我心中哈哈大笑,心想,你只重数目,并以此为傲。但是在我看来,很多女人都不值一插的。我能到手的女人,通常是你够不到的。而你能骗上床的那些,通常我是不会去注意的。 但在当时,我还是虚情假意的谢过,但再也懒得找他。 刚才来的这一帮人,和那个向我吹嘘泡妞功夫厉害的人,很像。他们嘚瑟之处都如出一辙,以自己骗过几个女人上床为傲。但如果让他们发现有人搞到了他们搞不到的女人,他们就忍不住要兴师问罪。他们来的这一趟,就为这个。 我和他们,走在两条不同的路上。 他们看不惯我对女人的拳拳之意最终俘获芳心,我看不惯他们花言巧语最终骗到床上。我站在我的角度自然要维护我的立场,但到底我的方法好不好,我并不知道,尚无法验证是优是劣。并且,每个人追女人的方法,通常只有一种,硬要换到另一种,会瞬间变成傻逼。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漱一遍,准备和大家再一次向山顶进发。昨天我和小哥一起去到山顶到现在,还不足12个小时,但是由于小哥曾经的故事,我总是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总觉山头已经年久失修,总觉山顶的树叶已经枯黄败落。 于是我明白了,可以改变时间流逝的,不只有速度,还有小哥的重锤。她的那些曾经,把我锤的有些颠倒错乱,我的元神好像被震散了,分崩离析之后,目前正在片片愈合。当灵魂又片片收拢,重归于一,我变得有些强无敌,我在对淫的承受能力上提升了一个次元。 大家站好阵势,准备开爬了。我目光紧随小哥,在众人眼皮底下献殷勤,一些莫名其妙的殷勤,但是小哥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并不领情,一路都是笑着说不不不,甩的我狗血淋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普遍认为我在追求小哥,却还没有追上,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痞子则幸灾乐祸,一脸奸笑。 休息的时候,几个年长的女的,就帮我劝说小哥:看人家这么殷勤,你也反映一下呗,不就是一起玩儿吗?怕啥呢,回去后,还是普通朋友。拉拉小手啊没事的,别太出格就行,大家都乐意看的。多好的一对儿啊,我们这老太婆子啊,就喜欢看你们这样的小年轻谈情说爱。 小哥居然听红了脸,大妈们哎呦一声,开始嘲笑。但是我对小哥的这个反应,着实爱在心里,那突然嫣红的娇媚,我好想爱她,用我一世的情去爱她。 这样的两次说合以后,小哥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开始对我不在排斥。 大妈们对我竖起大拇指,语气上邀功般的说,这可是要记我们一功的呦,我说,那是当然的,谢谢谢谢。她们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此后,我终于打破了小哥的结界,走进了她的势力范围,可以近身到她一米之内。 大家一起爬山,爬着爬着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其他人要么快要么慢。我四下观望,却看不见熟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意为之,好心的为我俩制造机会。反正当时,我心生感激了。 但我和小哥可是曾经有过负距离接触的,根本不会在乎这偶尔的揩油,所以即便我俩落单,也没有怎么样。 中午走到山顶了,在山顶的小旅店歇脚。同事们凑在一起闲聊,说到小哥舞蹈跳的很好,大家就起哄让小哥来一段。小哥推辞不过,也就欣然应允,可是她穿拖鞋来的我屋,说拖鞋没法跳啊。我让她穿我的鞋,她比划了一下就光着脚穿了进去。看到她穿了我的鞋,大家一片起哄的声音,气氛很是欢快。小哥来了一段爵士,翩若流云,意似弱水,把爵士跳的很具古典美,看的我如痴如醉。 自此以后,所有关于性感、情欲的爵士舞,但在我心里,都比不过小哥那一场。 下午下山,我和小哥走在最后。落后的有些远。 当我们在一个平摊的地方,追上大家的时候,发现大家站成了两列,都双手拱起,和对面的人相接,组成一个长长的甬道。 当我俩走近的时候,他们就拿起手机播放婚礼进行曲。我和小哥相视一笑,也就逢场作戏,她挽住我的胳膊,两人庄严而肃穆的在两排人墙里穿行。 此时的情形此时的音乐,让我有些神魂颠倒,感觉在一定程度上,胜过了有牧师的教堂。 我心满意足,我欣喜若狂,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娶了一遍小哥。没人知道小哥的身体早已经被我娶到。 这场潦草而不作数的婚礼,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一番戏谑;在我这里,却是为我俩在床上的事情,正名。 我很开心,开心的有些恍惚,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我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幸福之中,等我回过神儿,发现身边只剩下小哥一个人。显然其他人,起哄完就一哄而散了。 我问,怎么就剩我俩了?小哥说,我还以为你要挂了呢,喊你半天都喊不应,你刚才怎么了,吓我一跳。 我嘿嘿一笑说,别担心,你刚嫁过来,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小哥,突然脸颊绯红,小声说,讨厌,谁嫁给你了? 我看着这个过去无比勇猛,现在如此娇羞的女人,心中无限爱恋,我轻轻揽过她的上身,虽然小哥不瘦,但毕竟女儿身,我一把捞起,发现她身躯竟然不胜柔弱,我情不自禁,在她唇上轻轻印了几下。 但好事,总是做着做着就变形了。我亲她一会儿之后,发现自己欲火上腾,我开始揉小哥的胸,小哥也开始娇喘连连。突然小哥反应过来说,不行,在这里不行,被人看见就完了。 然后她想跑,但是我用力抱住她,她毕竟力气小,逃脱不掉。 小哥又试了几次,挣脱不开,无奈,她只好说出了一个令我咋舌的事情。 小哥说:人一旦曾经有过性奴,就很容易再有性奴。我告诉过你,高中转学之后,我在班里如同老佛爷,班里很多男生都是我的奴才。之前跟你说的奴才其实不准确,其实是性奴。我肆意的指示他们,他们也乐在其中。有了那次经历之后,就不断的有性奴,从此再也没有停过了。就在这家公司,也不例外。 我听了,感到十分惊讶,在公司还有性奴,你能这么牛逼? 小哥突然问我说,我跟你说这个,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我想了想说,怎么会?我们的关系也并不正统,我哪有权利嘲讽别人? 小哥说,说得也是,但你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断就断了,我不想你不理我。 我说,怎么会?快告诉我,我会愈加兴奋,不告诉我,把你就地正法。 小哥说,就地正法怎么行,被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我说,那你还不快告诉我。 小哥说,告诉你也无妨,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心中嘿嘿一笑,说,难不成你还能让领导当你的性奴不成? 小哥说,你还真别笑,我说了你不一定能遭得住。 我说,这么神奇,你倒是说说看,是谁? 小哥说,就是,公司里的那几个你最看不惯的人,你口中所说的二流子。 听小哥说了这个,我心口如遭重锤,突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污秽的东西。我木在原地,双眼失神,呆若木鸡。心想,难怪今早一大早他们来问我那个。 小哥说,你怎么又发呆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今天不跟他们玩儿就是了。 我惊愕的反问说:今天?已经商量好了? 小哥说,也不算商量好,只是他们刚才发消息告诉我说,他们来时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玩儿。我还没有答应他们。我说到时候看有没有兴致。 我问,有兴致就去,没兴致就不去? 小哥说,其实也不是兴致的问题,我是想看你想不想去,如果想去,那我们就去,如果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我思量了下,一想到要亲眼看着小哥,被我看不惯的几人轮奸,就觉得很不爽。但是如果不尝试一下,又觉得错过了什么。左右掂量,决定奔赴这个新的战场,即便是性爱,也不能只是龟缩在舒适里,也���一直渴望新的刺激。 我回应小哥说,那我们去吧,我也想看看你在被人胯下婉转的样子。 小哥说,那恐怕你是看不到了。 我问,那是为啥? 小哥说,你大概在忙着肏另一个女人。 我嘿嘿一笑,哦?这都为我安排好了? 小哥这才得以挣脱开我的控制,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跟我说,走吧。 我虽然已经决定要去放纵一番了,但心中依然五味杂陈,未能平稳。 走在路上,我觉得天空和四周都灰蒙蒙的,触目尽皆荒凉,几无鲜艳之色,一片黯淡无光。想到小哥要被那几个人轮番插入,心中未免不快。气氛和时间都凝重了几分。 小哥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她就问我说,你觉得陈鱼这人怎样? 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人了? 小哥说,你就说说嘛,对她印象如何? 我想了想说,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她那长长的披肩,随着她身体的摇晃,也从流飘荡。在我看来,是一个可以入画的柔弱女子,虽然她并不美,但符合东方女性的审美。 小哥问,哦?东方女性和西方女性有啥区别? 我说,从我的感觉上说,东方女人要如流体才美,西方女人要入固体才行。反之也不是不行,但终究味道不纯,我是不大喜欢。 小哥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人家味道纯正呗,哼! 我知道她故意耍小性儿,但也配合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看上去体弱。 小哥说,如果给你个肏她的机会,你上不上? 我瞬间惊呆,随机反应过来,说,咋能,我只要你就够了,别人我没兴趣。 小哥瞅了我一眼说,少装蒜了,看你这放光的眼神就什么都知道了。一提这个看把你给兴奋的。 我辩解未能成功,心中一横,嘿嘿一笑对小哥说,你说的没错,我甚是期待。 小哥定住脚,看着我说,今天不管你期待不期待,你都必须肏她! 我听得心头一颤,我擦,这,怎么回事? 小哥说,我知道你心中纳闷。距离约定的地方还挺远,路上我跟你简单说说这个杨鱼。 小哥讲述 -------------------------------------------- 陈鱼上班总是来得很晚 平时上班经常下午了才来 为啥:有人罩着;为啥罩着:随时可肏。 看谁不爽了就去打报告 因此被开除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大家见了上司都让三分 只有她会在她上司面前 撒泼使赖 胡搅蛮缠 她去她上级办公室 经常单独呆很久 出来是时而梨花带雨 时而春光满面 所以公司盛传陈鱼和她上级有一腿 靠着肉体容纳别人的第三条腿上位 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 小哥说,这是前提,下面我再告诉你为什么你今天可以肏她。 小哥说,今早去找你的那几个人里,有一个从我来这家公司就对我心怀不轨。在一个我也比较想要的晚上,我给了他机会。从那以后,又有几次苟合,并且人也逐渐变多,他的朋友也加入了进来。但是在这过程中,莫名其妙的,他们都成了我的性奴。 性奴的具体含义,我也懒得查,我也不管,反正在我身上就是,在特定的空间里,我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得干啥,让跪着就不能站着,让他肏我他就必须硬起来,让他舔脚他就指缝都不能放过,如此这般。 有一次他们几个在我身体里射够了之后,瘫在地上讨论陈鱼的事情,说没法证实她确实和上级有一腿。我说这有何难,我告诉他们买一个小型窃听器,以玩笑的方式,粘在陈鱼衣领之下,听其声自然知其事。 一个星期之后,这几个sb又被我招来寻欢,他们把陈鱼和她上级在办公室里的录音全带了过来。我让他们边放边肏我。 我确定这确实是陈鱼的声音之后,就问他们想肏陈鱼吗?我可以想个办法让他们肏到陈鱼。听着陈鱼压抑而不太清晰的呻吟,以及我要帮他们肏陈鱼的计划之后,几个人都很兴奋,包括我,那天,我把他们榨成软脚虾了。 逼陈鱼就范很简单,找个人引她过去,让她看见我和众人的淫乱,众人以只有拉她下水才不会外传为由,把她扒光轮奸。一边干一边放着录音,说老男人都可以干的骚屄,我们也干,有何不可?陈鱼支支吾吾,羞愧难当。 但那一次的聚众淫乱也让陈鱼尝到了甜头,此后,她就成了那几个人的性奴,时不时约个5P,开肏!几个人兴奋而高亢,唯我兴味索然,甚至有的时候,就看着他们肏,后来干脆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儿,我就不到场了。 ---------------------------------------------------讲述完毕 小哥说,已经很久没跟他们玩儿了,这不,这次他们又在开淫乱大趴,问我去不去。你既然决定去,我就通知他们一声,一会儿过去。 我说,我一想要插进别人的精液里,就浑身不舒服,难受。 小哥说,你又不是没有干过,在我家那次,我被灌满之后,你又猴急猴急的插进来,当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讲究。 我说,那不一样。我总不能把鸡巴泡在讨厌的人的精液里了,还无动于衷吧? 小哥说,好吧好吧,就你事儿多,这样吧,我让他们别射在陈鱼里面。 我说,只是不射还不行,最好今天别让他们肏陈鱼。 小哥说,这是性奴,性奴之所以为性奴,是因为性欲旺盛。有人不肏,你让他们对着陈鱼撸管吗?也得替他们想想不是?这是我多年做老佛爷的经验,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否则会反叛的,我都经历过。 我心里说,好好好,你都经历过,你牛逼。 小哥给他们发了消息,然后跟我说,她的下面是干净的,你插入时不会有谁的精液在里面的。但是,如果昨晚她被谁射进去过,那我可就没法了。 一路上想着陈鱼的身体,我好像看得见她超长超细的头发随风摇曳,她的头发如此之细,细到发丝之下无青皮。想着我一小时之内,就可以插入陈鱼的身体,那是一个与小哥完全不同的娇弱之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陈鱼全身赤裸是何模样,她一米七二的个子,一个如此修长的胴体横陈于前,想必任谁都会难以自持吧,也难怪她上级对她青睐有加。 我想着想着,下身胀大起来,龟头划在裤子上,引的我小腹不是抽搐。 小哥发现了我的窘态,说你就先别意淫了,留点精力一会儿好好肏她多好。 我觉得她说的对,就让她先陪我坐下等了一会,待下身软了下去,再继续前行。 小哥提议说,为了避免你再次起邪念,我们来背诗吧。 我说,好啊,哪有什么问题。 于是一路随心所欲的背诗、背词、背赋,有还还记得住,有忘记了的。小哥也能背一些,但显然比我少太多了,但那都无所谓了。 时间在山路和诗词中流逝,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小哥和他们约定的地点。 我们看到一个公司的同事,我还以为是专门迎接我们。 我就对小哥说,你排场够大大呀,还有人迎接。 小哥说,迎啥接,他这是放哨。 我们走了进去,那几个人正在一前一后的插着陈鱼,陈鱼的跪在草地上,像狗一样撅着屁股,仰着头,显得如此鲜白而修长。在我们进去时,她正在意态迷离的呻吟,因为嘴里插着男人的东西,呻吟声全都呜呜噜噜的含糊不清。 插她嘴的那个人,次次都全根没入的插着,看来陈鱼深喉的本领不错。那人边插边骂:不是说不让插嘴吗?我让你再说,看我不插烂你的嘴! 小哥哈哈一笑对我说,插陈鱼嘴的这个人是陈鱼的助理,早些时候,陈鱼在说话,这小伙儿觉得陈鱼说的不对就提了出来,陈鱼觉得很丢面,当众呵斥,让他别插嘴。后来这小伙儿肏她的时候,每次都必定肏她的嘴,还会边肏她的嘴边问。哈哈,陈鱼也是听到他问这个就莫名的兴奋。这是一句把私下里的交媾和正式场合连接起来的话。 那个带我们进来的人,等小哥说完之后,向里面的人招呼了一声。 那几个人包括陈鱼,看见小哥后,争相来到小哥面前,大家整齐一致的做了几个动作之后,双手作揖,从胸口往前推了一掌的距离,然后低首说到:参见主人! 我去,还有这个,真是惊呆了我的下巴。 我问小哥,这是哪个朝代的行礼方式,我咋没在电视上见过? 小哥说,这不是哪个朝代的,是我小时候发明的,我高中的那帮奴才也都用过。 我真他么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是现在不让创教、不让立党吧,否则以小哥这本事,当个教主、当个某党主席,不无可能。 行完礼后,那几个人瞪眼看着我。想问还没有问的时候,小哥开口了,今天我俩不都走过红毯了吗?也算是私下里结过婚了,不要这么敌对,给他我十分之一的尊重。 他们几个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低下头齐声说了句,是,主人! 小哥环顾了一周说,环滁皆草也,嗯,隐蔽的还不错。 然后又说,行了,你们都平身吧。一会儿我陪你们玩儿,让陈鱼去伺候我的新人。 那几个人听到小哥的吩咐,纷纷抬起头来,走到小哥身旁捏胳膊捶背,邀功一样的问,你看我选的这个地方怎么样?还满意吗? 小哥说,嗯还不错,下次有机会赏你喝我的洗脚水。 那人抓住小哥脚背上猛亲了好几下,口里不断的说着多谢恩典的话。 小哥看了一下地势,发现不远处另有一个隐秘的地方。就对我说,你和陈鱼去那边,我和她们的事让你看见怕你遭不住。 我有些不情愿,但我发现小哥的话我竟然无法违抗。 我口中淡定的说,行的。心中却赞叹道,这是一种怎样的魔力啊! 陈鱼稍微擦去身上污秽的汁液,匆匆而潦草的披上衣服,就和我过去了。 我俩一前一后的走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上午还是正常的同事关系,突然就跃迁到要行苟且之事的地步,有点恍如隔世的错觉。 最后还是陈鱼先开口了。 她问,你还记得我吗?五年之前?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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