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些混蛋宝贝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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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jaldmaerr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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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that I don’t draw anything except my art assignment…
WIP and next time…won’t do it again.
Still love him as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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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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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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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e200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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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所以你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为的不就是想看我认不出你还一个劲儿的朝你献殷勤的样子吗?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傻逼特别搞笑啊?洛羿,你真他妈让老子厌恶!”
简隋英简直不想相信洛羿就是那个曾经只有他身一半还夸下海口说要和自己结婚的小孩儿。
”隋英哥…“洛羿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真的從没想要耍你的意思,之所以沒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想让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儿。”
“…赶紧给老子滚蛋,我他妈懒得理你,趁老子还能冷静的和你说话之前。”
“我不会离开的,隋英哥…以后我什么都会和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好吗?”
“我他妈不想听,给老子滚!别逼我跟你动手!”
见简隋英就要无情的关上大门,洛羿迅速闪身进到简隋英的公寓里,然后在简隋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压在玄关的墙上。
“啊…!”简隋英惊叫一声“你他妈…!”
简隋英在佩服洛羿这惊人反应速度的同时也对自己抵不过洛羿的力气而感到忿忿不平,明明同样都是男人但自己的力量却不如他人,让他的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隋英…别赶我走…”洛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简隋英的身上。
简隋英挣脱不了洛羿的禁锢,气得他整张脸涨红不已“操你妈的洛羿!给我死开!你是想压死我吗?!”
“我不能放开你…”洛羿消瘦坚硬的下巴抵在简隋英的肩上,疼得他直抽气。
“你非得这么无赖吗?!”简隋英大喊。
“那你要跟我保证你不会逃走…我就放开你。”洛羿执着的说。
“休想!”
“那就让我抱着你。”
“妈的…!”简隋英气得抽了抽嘴角,随后侧头发狠地咬住他的脖子,狠狠的用牙齿碾压他白嫩的皮肤咬出一个艳红的血牙印,但对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着简隋英发泄胡来。
“气消了吗?”洛羿哼笑一声。
“想得美。”洛羿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只让简隋英感觉到特别的彆扭,毕竟在他知道洛羿就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弟弟以后他对洛羿的感觉就澈底变味儿了。
之后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简隋英才听见洛羿用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这么说著“宝贝儿…我好像硬了。”
“我操?!”简隋英才发现其实有性爱成瘾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这几个狗男人们。
洛羿说用下半身蹭了蹭简隋英,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简隋英的脖子上。
简隋英在感受到对方蓬勃的欲望后奋力的掙扎着“放开我!操!死变态!居然在这种情況也能发情?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吧?!”
“别动了…”洛羿压抑着欲火低声道。
简隋英确实担心洛羿这禽兽会不打招呼的就直接把他那根大家伙给插进来,毕竟他已经见识过洛羿的各种疯狂行径,所以不管洛羿现在对他做了什么他都只会觉得见怪不怪了。
“我不强迫你…但你也别撩拨我…”洛羿低头吻上简隋英脖子上柔软的肌肤,而后发出一声叹息。
“谁他妈撩拨你了?!”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简隋英这回也确实是不敢再继续挑战洛羿的极限了,就是生怕一个不小心真的会擦枪走火。
“隋英哥…你的身体真暖和…”洛羿叹息着。
“变态。”简隋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且还很软和…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想吻你…”
简隋英皱起眉“别得寸进尺。”
洛羿抬起头望着他轻声道“隋英哥,吻我,就一下,一下就行。”
“你别他妈搞笑了!”简隋英怒视着他“你现在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任何事。”
“我才发现隋英哥你真的很无情…”洛羿苦笑道。
“对你,刚好而已。”
“只要你吻我一下,我立刻就放开你,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我也就只剩最后这个要求了。”
“真的?”
“真的。”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只要低下头就能吻住对方,可始终没人主动往前迈出那一步,两人之间就好像是在做无声的拉锯战。
随后洛羿才听见简隋英冷笑了一声并说着“你当我傻啊?同样的坑老子绝不会去踩第二次。”
洛羿愣了一会儿后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你知道吗隋英哥,就算你摆出这种表情也很漂亮,真的很吸引我。”
“…妈的,你到底滚不滚?”简隋英抽了抽嘴角。
随后洛羿猛地掐住简隋英的脸颊,脸上的软肉瞬间凹陷了下去“原本你只要吻我一下我就会立刻走的,但你却无情的拒绝我了…所以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不管以后我做了什么事都拜托别太讨厌我了隋英哥…因为面对你,我总是无法冷静。”
“什么…?”简隋英瞪大眼望着那张突然朝自己凑近的一张俊脸,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洛羿将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唇上,掐着他脸颊的手迫使他张嘴接受舌头的侵入。
简隋英推着洛羿的胸口,但洛羿却没有半点动弹“嗯…洛羿…!”
洛羿用力吸吮着简隋英四处逃窜又滑溜的舌头,在四瓣唇紧贴在一起的同时还能听见他的低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隋英哥…所以���受我吧…别推开我…”
洛羿疯狂的沉浸在简隋英柔软的唇和舌上,却没注意到此时的简隋英已经抬起了他紧握着的拳头发狠似的挥向了他。
“呃…!”洛羿被简隋英狠狠地挥了一拳,往后退了几步,白皙的脸颊上立刻红起了一大片,可见对方打在他脸上的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你他妈闹够了没有?!”简隋英狠狠地擦着他被洛羿亲破的唇,原本红润饱满的双唇在此时又变得更加得艳红娇嫩,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注视着他的洛羿的眼神又暗下了几分,无视自己被打肿的脸,紧紧盯着简隋英的动作“别再擦了,会疼的。”
“操,关你鸡巴事,老子就要擦,擦破了也不关你的事!”简隋英瞪着他说“你到底滚不滚?!老子抱也给你抱了,亲也给你亲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还得让你再操上一顿才行?”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
“谁跟你说我不喜欢做爱的?”简隋英不屑的嗤笑一声“洛羿,你这个时候再来装正人君子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吧?你远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要来得更变态。”
洛羿不怒反笑“我可从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语毕,洛羿再次迈开腿重新站到了简隋英面前。
简隋英以为洛羿又要往他身上压,所以早就做好了防备的姿态,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往洛羿那张俊俏的脸上招呼。
但洛羿这次却没有再做出任何可能会惹毛他的行为,安分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我想了一下,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的话我可能无法接受,所以我会试着忍住对你的欲望和你保持距离,但同样的我希��隋英哥你也不要靠近我,只要你不走向我我就绝对不会打扰你。”
简隋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说是讨厌其实我也没办法做到真正的讨厌你,可我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释怀你对我做过的那些狗屁事儿,所以以后公司你也别来了,我会让梁秘书把这几天的工资全都结算给你,放心吧,我一分钱也不会亏待你的,但在这之后咱俩就好聚好散各过各的吧。”
洛羿最后点了下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就抬脚离开了,而洛羿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简隋英觉得不太对劲。
“…就这么走了?”简隋英不解的喃喃道“操…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
隔天简隋英起晚了,反正他也懒得到公司去索性就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抽烟,满脑子都还想着洛羿昨晚反常的行为,他确实是担心洛羿在分手后还会有其他后续的动作,毕竟他清楚知道洛羿并不只是一个单纯又普通的孩子。
此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他的思维,他一手夹着烟一手伸长捞过了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哑着嗓音就说。
『喂?』
『隋英,有空吗?』
简隋英听着对方那迷人的嗓音一时间还有些疑惑,拿开手机一看才发现那迷人的嗓音原来是来自于晏明修。
『喔,明修啊,什么事儿啊?』
『我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你,到你公司找你也见不着人,后来听说你到外地出差了。』
『喔…是啊,我这几天都在外地,怎么了?有急事儿吗?』
『如果有空的话就出来见一面吧,居寒办了场派对,想邀请你来玩。』
『喔,那不是你们娱乐圈办的派对吗?我去那儿干什么?不奇怪吗?』
『不会,就说你是我和居寒的朋友就行了,没有人敢说什么的。』
刚好简隋英心里正烦,想着与其自己待在家想着洛羿那混蛋做的傻逼事儿还不如出去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行吧,你们在哪?』
『我让居寒去接你了,他应该快到了。』
『啊?』
随后他听见他家的门铃踩着点响起的声音『铃铃铃…』
『居寒到了吧?那我在现场等你。』
『欸?明修…』
晏明修那头果断的挂了电话,简隋英嘆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将垂在额上的浏海一把掀了上去,然后才吸了一口气对着外头喊“别他妈按了!傻逼!”
——。
“怎么?为什么用那表情看我?”宋居寒坐上驾驶座后望向坐在副驾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简隋英。
“你和晏明修是怎么回事儿?”简隋英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为什么会一起来找我?”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少啰嗦,回答我就是了。”
宋居寒挑眉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觉得我和明修说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简隋英冷哼一声“你要说了我和你没完。”
“我没说。”宋居寒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轻揉着他白皙滑嫩的手背,那美好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你准备要怎么奖励我?”
“奖励个屁啊!”简隋英试图将自己被对方捏在手里把玩的手收回来却反被一股怪力扯了回去。
宋居寒将简隋英扯到自己怀里,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说道“笑一笑吧,别总摆出这副委屈的表情,虽然还是挺可爱的。”
简隋英在他怀里不停扑腾“少他妈噁心人!给我松手!”
宋居寒充耳不闻,抱着简隋英的腰吻上他“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简隋英被吻得舒服了也就不再继续挣扎���等到一吻结束后顺势的就趴在了对方健硕的胸肌上舒服的哼着声“你打给我了吗?”
“打了,至少打了五通以上。”
“喔,可能是我在睡觉没听见吧…”
宋居寒这时出了点儿力掐了掐他的腰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简隋英…你该不会是在躲我吧?”
“我躲个屁躲啊?我简隋英从不做躲躲藏藏的事儿!更何况是对你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啊?”宋居寒皱着眉说“而且你明明说好要让我追你的,结果你不接我的电话却接了晏明修的,你这是在耍我吗?。”
这时简隋英却忍不住笑了出声“哎呦操…你这是在吃醋吗?居寒啊…你真的该长大了。”
宋居寒确实想狠狠修理懒洋洋地像小猫一样趴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一頓,彷彿用尽了他这一生所有的耐性咬着牙狠狠地道“简隋英,你就仗着我不能对你怎么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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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moflifeburst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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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环》
*路斯里斯·瓦列利安x伊蒙德·坦格利安。10k短篇+R级。
*现代paro,年龄差调整为一岁。
“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们很安全。”——《下坡路》
伊蒙德·坦格利安带走了他所有的附属品,他原本在路斯里斯生活中留下的东西全部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吞噬了一般忽然消失,留下巨大的、灰色的空洞环绕着他。这是两年以来的第三次,但现下路斯里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对此感到懊丧,却并不怎么后悔——再忍受下去对他来说也有些过于困难了。在大部分时候路斯里斯都会选择原谅对方,但这次很难。最可笑的其实是他甚至都想不起这场激烈的争吵究竟因何而起,他只记得伊蒙德走后的半小时他怀揣着称不上全然是郁闷的心情在阳台上烧掉了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接着第一次吸了薄荷醇香烟作为跨越这道坎坷的“奖励”。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于是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烟太呛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他又想到伊蒙德总是在推卸责任,把生活中的所有不幸都归结到路斯里斯身上——不管是和阿莉森·海塔尔的纠纷还是他哥哥恶意的玩笑。你太神经质了,路斯里斯想告诉他,但他已经厌倦和伊蒙德交谈了。前两天晚上路斯里斯坚信再这样过下去他迟早会发疯的。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去和他哥哥杰卡里斯出去喝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最后两个人都烂醉如泥。
“我不怎么相信你会真的愿意和他分开。”杰卡里斯说。
“或许他根���没爱过我,或许我也是一样。”路斯里斯平静地说,“我们没法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了。”
“谁知道呢?我认为这算得上是件好事。”他哥哥回答道。而路斯里斯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结果那晚他喝得太多,在天亮之后一回到公寓里就趴在马桶边呕吐。借着生理性的眼泪,他终于有机会啜泣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他只是觉得很苦闷,像是从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坠落到了一滩污泥里那样,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跌落了。但是从前他总有力气从泥泞里起身再去追赶上伊蒙德,如今的情况大相径庭。
路斯里斯在一片混乱和朦胧中回想起他们曾经并肩站在厨房里研究新买的烤箱时,伊蒙德将他手指上沾染的奶油和砂糖尽数舔舐干净,然后他们长久地接吻;或者是在浴室的地板上做爱,他分开伊蒙德的双腿,而他捂住眼睛轻声咒骂路斯里斯,最后两个人的膝盖都留下了通红的淤伤;又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抚摸伊蒙德,那时候他可以清楚地记住他身上每块骨骼的轮廓:比如他的小拇指修长又向内微微弯曲,弓起腰时脊柱和肩胛形状分明;伊蒙德在睡前会喝掺了柠檬汽水的威士忌,而路斯里斯永远不明白它们混合需要的比例是多少。至少在他们唇舌缠绵的时候,他能够品尝到这种味道。七月,暑假,他们就靠绵长的亲吻和无聊的爱情电影打发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光。那一年路斯里斯越发渴求肌肤的接触,但假期结束后,他才能够毫无顾忌地搂住伊蒙德,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他喜欢保持那种姿势,然后吻他的喉结和下颔。
毕业之后他们就用剩下的夜晚和早晨来温存,即使伊蒙德常常表现出嫌恶的神色——有时候路斯里斯只是不太弄得明白伊蒙德究竟在想什么。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里独自赤裸着上身站在露台上思考,身后传来伊蒙德在睡眠中疲倦的呼吸声。显然他们不缺钱,因此路斯里斯在第二年就入手了一辆野马,没有贷款、一次付清。他带着他驶上郊区湿润空气里的公路,音箱放着堪称幼稚的迪士尼动画电影插曲。在红灯下他松开方向盘,再握住伊蒙德的右手,指肚摩擦着他的指甲。伊蒙德���过头时,路斯里斯便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和他接吻。那时候他想起《白雪公主》里的白鸽替一见钟情的男女传吻,但公园里的鸽子只会索要面包屑。他想要我爱他吗?路斯里斯试图在他紧闭的眼中找到答案,还是说他仅仅想要一个能够忍受他所有怪癖的伙伴、至少让他的生活不再单调得令人恼火?他热切地回吻他的时候,又会想到什么呢?
路斯里斯下意识地想给他打电话,但回想起来已经把伊蒙德从联系人里删除了,即使那一串数字现在依旧了然于心,他还是关闭了手机,重新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对着屏幕发呆。直到下午雷妮娅打给她:“路斯里斯,我听说你们的事情了。”
“哦……”他说,“我现在很好,真的。”
“这周末是我们的生日聚会,如果你愿意来的话那当然很好。”雷妮娅说,“贝妮拉也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些新朋友。”
“我有朋友。”路斯里斯说,“我有我的兄弟们,还有你和贝妮拉。”
“贝妮拉希望你能来,你的兄弟也是一样。”
“好的,我会来。”他叹了口气,耐心地等待雷妮娅终止对话,然后开始数地毯的图案上有几朵白色的花,感觉依旧醉得不轻。
路斯里斯已经忘掉伊蒙德上一次溜走的时候究竟是几月了,但那好像是个春天,有会令乔佛里过敏的法国梧桐棉絮一样的花朵。他却还记得自己当时惊慌失措地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电话边,甚至是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去找他,第一步就是在他家附近的公共电话亭里主动拨通了伊蒙德的号码。他紧张地不断用手指抠着打成卷的电话线。如果伊蒙德拒绝,或者是辱骂他,他应该回答什么?或许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过去。
线路接通的时候伊蒙德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他只是说:“路斯里斯·瓦列利安。”
“我只是想问问,”路斯里斯说,“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伊蒙德开口时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没什么大问题。除了……噢,该死的,我被不长眼的司机撞到了。”他听起来不太愿意承认,“骨折而已。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我来见你。”路斯里斯说。还没等伊蒙德来得及拒绝就挂了电话。他气喘吁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一直坐到伊蒙德的母亲阿莉森·海塔尔家。那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车。路斯里斯在停车道上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倒在地,膝盖上被刮出了两道伤痕。阿莉森出来开门的时候,路斯里斯发现自己还在发抖。她的下巴轮廓陡然缩紧,但还是侧过身体给他留出了通过的空间。
伊蒙德躺在他原来的卧室里,右腿上打了白色的石膏,手里拿着一包还未拆封的歌帝梵巧克力。路斯里斯跪倒在他身旁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满怀歉意地拼命亲吻他。伊蒙德用右手的食指用力顶开路斯里斯的下巴,然后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又不是我养的一条狗,”伊蒙德说,声音促狭又不悦“没必要时刻都跟着我。”
“回来。“路斯里斯无力地回答说,“回到我身边。”
伊蒙德·坦格利安离开的第四个星期,路斯里斯开始频繁地被约出去。大多数时候邀请他的都是贝妮拉在大学里的同学。他猜想事实上是杰卡里斯授意她们这么做的。不过路斯里斯没有拒绝。他不喜欢参加酒会,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更符合他的意愿。第六次被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约会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地走神。当他注视着她们金色、褐色,或者是黑色的头发时,他就会联想到伊蒙德的头发,银色的,还有他使用的那种像是混合着薄荷与生姜的气味古怪的洗发水。有时连路斯里斯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将他们互相比较,直到他发现自己开始不断回忆他们在大学复合时的那次做爱,并且为此感到羞赧又窘迫。
他当然记得很清楚。他们在冬季游泳池旁的更衣室里跌跌撞撞地热烈接吻,路斯里斯的背几次撞到了身后的金属衣钩。伊蒙德跨坐在他的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引导他进行扩张,一边为他戴上“特洛伊”牌子的安全套。显然他有备而来。即便他明白伊蒙德不会希望他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他还是伸出了左手去按住对方的臀部,皮肤又湿又冷。伊蒙德战栗着将他的手指抽离后开始调整姿势,直到他猛地向下一沉时,路斯里斯的性器终于进入他的后穴。特洛伊的蓝色包装盒掉在一边。
“你想要我吗?”伊蒙德呻吟着逼问他,在他的下体深入时弓起了腰背。路斯里斯又摸到了他轮廓分明的脊椎,他发现自己为此一颤,转而局促地把手掌放在了伊蒙德的腰边,觉得伊蒙德像是一艘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帆船。他也已经开始兴奋地喘息。就算他知道伊蒙德并不喜欢他在做爱时盯着自己看,但他依旧没法忽略伊蒙德颧骨的线条、锁骨间的凹陷,还有他两腿之间炽热的温度——这些东西那时候都令路斯里斯感激不已。“我要你。”路斯里斯低声说。而伊蒙德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双方都振奋不已的位置。他低下头狠狠吻他,最后在高潮时狠狠抓伤了路斯里斯的后背。路斯里斯听到他发出一声称不上是满意或是疲倦的叹息,但它听起来如释重负。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同时随之凭空消失。伊蒙德短暂地将脸搁置在他的胸口。至少在那一刻,他觉得他们已经和解了。一直到毕业为止他们一直在一起,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如一开始那样理想了。路斯里斯每天晚上都需要喝一杯牛奶助睡——这个习惯从他十五岁后中断了六年。其实他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效果。
“你又在走神了。”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抱怨说。路斯里斯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玛丽莲,还是玛丽安?他为忘掉这件事感到自责,又因为令人恼火的不断下降的记忆力闷闷不乐。路斯里斯努力丢开不愉快的回忆,却发现那些东西像是垃圾一样粘在他的脑海里。它们像是蒙太奇一样不断播放。
“你有过前任,是吗?”她追问说。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开口,大谈她的前男友有多么糟糕多么令人无法忍受。他装作正在认真听,再把手机里九十九条未读的广告和验证短信全都删除,再是电子邮箱和社交软件的红点蓝点。他把它们默默清理干净,然后喝完桌上加了冰的杜松子酒。他之前从不喝酒。
在冗长的约会结束后路斯里斯开着那辆红色的野马去餐厅见他母亲。雷妮拉·坦格利安四十出头,她穿着一条低胸的黑裙子。他们的位置紧挨着窗户,路斯里斯不喜欢从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光,因此他向后推了椅子。雷妮拉对此不满地眨眼。她总是那样用眼神来暗示自己的感受。路斯里斯低下头,就像他上小学时为了好玩在泥坑里蹦跳弄得浑身脏兮兮回家后那样。只不过现在他的鞋子上没有干涸结块的泥巴,而雷妮拉也不会命令他去洗完澡后再来吃晚饭。
“你不愿意看我,路斯里斯。”她说。
“我……我很抱歉。”路斯里斯回答。
“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而不是到现在和我说抱歉。”雷妮拉说,“我之前就问过你了,你在想什么啊,小路?伊蒙德是你舅舅,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们曾经都想要掐死对方。”
“我不确定。”他说,“因为后来我发现他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坏。”
“他在报复你。他一直都在报复你。他想要摧毁你。”雷妮拉说,“他就和他母亲阿莉森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只想要你外公的遗产。”
“别那么说。”
“你还是在偏袒伊蒙德。但他从来都没有原谅你。我说过这都是他对你的报复。报复你弄瞎了他的右眼。”
“我不想聊这个,拜托。”路斯里斯回答说。
饭后甜点是布朗尼蛋糕。路斯里斯依旧为雷妮拉刚才说的话��耿于怀,尽管她说的全是事实。伊蒙德嘲笑他和他的兄弟并非他们父亲的亲生儿子。一开始只有乔佛里在,因此他被伊蒙德推下了桥跌进码头的湖里。他确实是个混蛋。路斯里斯对此再清楚不过,甚至也并不后悔当时在还手时不小心刺伤了伊蒙德的眼睛。他不应该试图补偿他的。路斯里斯不满地想。他这辈子在伊蒙德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路斯里斯又开始怨恨起了外祖父,如果不是他坚持,他们不会那么频繁地见面,或许他就不会发现伊蒙德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不可理喻,也不会不由自主地渴望他。
“你已经走出第一步了。这很好。”
路斯里斯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面对母亲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一直没能对她坦白自己在十四岁在泳池里时就开始对伊蒙德产生欲望。几年后路斯里斯就学会了在夜里想着他自慰。他凭借夏季在泳池里的记忆拼命想象伊蒙德的模样来宣泄。清醒后他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游泳池里,身上粘着肮脏的树叶,还有混淆着汗液和消毒粉的冷水,感到沮丧又不甘。十八岁那年路斯里斯几乎是满怀恶意地将一只深蓝色的义眼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伊蒙德。结果两个月后他们就开始恋爱。直到两个人搬进公寓开始同居,路斯里斯才发现伊蒙德每周都会抽一支万宝路。他觉得他抽烟时的姿势出奇地慵懒又优雅。那也是他唯一勉强能够称得上“镇定”的时刻。“男人只因浪漫铭记爱情。¹”伊蒙德告诉他,“但我们没有浪漫或者爱情。我和你之间就只有性欲和乱伦。你享受这一切吗,小路·斯壮?”那时候他感觉伊蒙德像是被一根细绳拴着的风筝被关在玻璃罩下面。那根绳子好像随时会断掉。路斯里斯能做的只有默默听他暴跳如雷地诅咒阿莉森和他的兄弟,他抱怨他们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扯进为了财产毫无意义的斗争里。有时候伊蒙德则对着路斯里斯发火,之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故意把腿放在路斯里斯身上。
路斯里斯再次见到伊蒙德是在他不辞而别的第十个星期后。他几乎每晚都在梦到他。真正令路斯里斯感到惊慌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法再清楚地回忆起伊蒙德身体的细节了。他想不起来伊蒙德肩膀的凹陷程度、想不起来他小拇指指尖的触感、想不起来他膝盖的形状,甚至没法准确地拼凑他的五官,即便他试图在自慰的快感中寻找它们也无济于事。路斯里斯绝望地蹲在盥洗室里,几乎想要哭泣。他感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像是在海上漂流一样急速地离他远去。他在剃掉嘴唇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时发现自己��窝凹陷。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在花了点时间镇定下来之后他以尽可能客套的语气打电话给伊蒙德的弟弟戴伦。对方迟疑着表示伊蒙德根本没在他们家出现过。“他不应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戴伦说,“最近妈妈一直在催促他和你分手。”路斯里斯声音颤抖地向他道谢。他不自觉地开始在阳台上抽烟,直到地上铺的瓷砖上多出了一堆烟蒂。就像伊蒙德头一次把万宝路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那样,路斯里斯觉得自己的肺部在灼烧,但这让他稍稍坚定了些。他跪在床边,将脸埋进毯子里,那上面已经没有伊蒙德的气息了。接着他又走到书架边,用指头划过书脊,将它们一本接一本地拨出书柜落在地上。直到最后一本,粉红的的封面赫然出现在他眼前。路斯里斯将《茶花女》小心翼翼地抽出,它自动打开到了某一页,他发现纸张上有指甲刮划的痕迹。“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²”路斯里斯默念。他是对的,没有前半句也没有爱。他用背德的叛逆来激怒阿莉森,并且乐在其中。伊蒙德·坦格利安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两个月以来他一直杳无音讯。路斯里斯只在圣诞节时收到了一张匿名的卡片,那是一张简朴的折叠过的绿色硬卡纸,用蓝色的油性圆珠笔潦草地写着“节日快乐”的字样。他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发现它静静地矗立在他的名片夹上。然而路斯里斯根据字母“M”和“h”末尾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弯钩辨认出它来自伊蒙德。那一整天他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伊蒙德来过他的办公室吗?还是他只是拜托别人把它留在那上面?他是为了告诉路斯里斯他们之间还没有结束——还是已经把它当做了一次简洁的告别?
他整夜都没睡,反复地在打开电视、切换频道、关掉电视之间犹豫不决。他不会承认他其实在害怕过于安静的房间,因为它好像不断提醒着他被厌倦了的事实。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路斯里斯听见门铃声。他去开门后发现伊蒙德站在门口。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重新留长了头发又把它绑在脑后,身后还有他的行李箱。路斯里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我把天杀的钥匙弄丢了。”伊蒙德说。
“钥匙可以再配一把。”路斯里斯说,“没关系。”
“我又没和你道歉。”
“我知道。”
“你想和我上床了,是吗?”
“我爱你。”
“显而易见。”伊蒙德说。他开始脱掉衬衫。路斯里斯拦住他。“我不是为了这个。”
“把灯关上,我不想看见你。”
路斯里斯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逐渐靠近的呼吸,试探着去亲吻伊蒙德的嘴唇,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重新描摹他身体的形状。舌头碰到牙齿,又碰到另一条舌头。他用指尖夹住伊蒙德的乳首,直到它们逐渐变硬,又抚摸过他的肋骨和腹部。就像他成年的那个晚上他们在潮湿的夜晚里头一次小心翼翼地互相触摸。他的舅舅握住他的手腕,缓缓舔舐他的每根手指。路斯里斯尝出了烟味和蓝莓口香糖的味道。他突然发觉房间里太冷了,但没有起身去打开暖气扇。寒冷和兴奋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清醒,而不是陷入了又一个淫荡的梦境。他正跪在从日本进口的拼布地毯上,以前所未有的坚定将伊蒙德压倒在身下,接着将右手的食指探入他的后穴开始不断进出。伊蒙德将头转到一边。路斯里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地吸附着向内推搡。他就像火一样滚烫。而人被灼烧时除了痛苦还会感到愉悦。路斯里斯小的时候曾经试着触摸生日蛋糕上点燃的蜡烛,但他立马就被烫得缩回了手。伊蒙德不一样,他想,我一直都在享受燃烧自己的感觉。
“你他妈的哭什么?”伊蒙德突然惊讶地问他。“被操的又不是你。你想和我做爱想疯了?”
于是他用手背抹过眼睛下方的部位,发现自己正在流泪。它们无可抑制地流淌着,然后掉在伊蒙德的身上。他开始啜泣。伊蒙德犹豫了一下,以路斯里斯从未感受过的温和动作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他们身后的窗户透出了微弱的光芒,这让他能够看清伊蒙德的脸。路斯里斯观察着他眨眼时右眼僵硬的停顿。那只义眼戴在他脸上很漂亮,蓝色的。路斯里斯想起他们已经七十四天没有见面了。七十四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以为没有伊蒙德自己就会过得更好。事实却证明失去了他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他们某次发生争吵的时候路斯里斯称他为“令我神魂颠倒的混蛋伊蒙德·坦格利安”,伊蒙德只是鄙夷地微笑。“我他妈的当然清楚这一点。”他抓住路斯里斯的肩膀,“暴力狂小路·斯壮。”结果他们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最后路斯里斯将他抱在怀里,鼻尖碰着伊蒙德左边的脸颊。伊蒙德咕哝着捏了一把路斯里斯的肚子。“我应该走的。”他当时这么告诉路斯里斯,“我应该去费城,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要命的地方,看你像一条落水狗那样苦苦挣扎。”
路斯里斯在进入伊蒙德体内时决定闭上酸痛不已的双眼,至少那样会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伊蒙德马上又要求他睁开眼睛。路斯里斯开始缓缓移动自己的腰身,伊蒙德闷哼一声,双腿夹得更紧。他握住了伊蒙德又湿又黏的手。伊蒙德很少出汗。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从来没有像这样热过。他有的时候简直冷得像一条蛇,或者说他就是冷血动物。但是当路斯里斯凭借直觉找到他的制高点时他还是愉悦地呻吟出声。路斯里斯将伊蒙德的头发掀到一边,他���紧他的手,好像那是是一艘暴风雨下的船上最后的一根缆绳。他们在高潮来临时再度热吻。然后在沉默中有些尴尬地分开。伊蒙德宣布他要去洗澡。路斯里斯找出了冰箱里的龙舌兰,又从碗橱里拿下两只玻璃杯。
“我不应该回来的。”伊蒙德把浴巾披在肩膀上。他啜了一口酒。
“我们可以一起去科罗拉多,只要你愿意。”路斯里斯说,“明天就可以出发。你也可以一个人走,但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问题不在这里。”他恼火地拍了拍桌面。毛巾向下滑了一截。“我以为你知道我也爱你,路斯里斯,你可真他妈的奢侈,这还不够吗?”
“我从来都不知道。”路斯里斯也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所以说你蠢得令我发疯。”伊蒙德一次性喝完龙舌兰,又倒满一杯,“我也想走。但很不幸,我发现我办不到。”
“我该说谢谢是吗?”路斯里斯想打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想过了。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还狠狠打过一架:伊蒙德对准他的鼻梁来了一拳,路斯里斯则狠狠用手肘撞了他的下巴,他们从前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会哈哈大笑着互相指责,那种时候路斯里斯会觉得释然。现在他只对伊蒙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路斯里斯想。伊蒙德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真见鬼,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他早该认清事实。如果伊蒙德不是他的舅舅,并且是个女人的话这一切就会简单得多。说不定那样他们早就结婚了,又说不定那样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现在他开始分不清哪种会是更好的情况了。
天亮了之后的两个小时他开始数数,一直到大致过了一个小时。路斯里斯起床后用冷牛奶冲了一碗快要过期的麦片——红色的纸盒上印着戴白色头巾的微笑女人,路斯里斯觉得她更适合出现在清洁剂的封面上。他又用肉桂、豆蔻、柑橘和迷迭香做了用来热红酒的香料。雷妮拉曾经建议过他在睡前喝一杯红酒助眠,现在他决定听取这个建议。伊蒙德坐在他对面,用汤勺反复戳着碗里的麦片。
“我们应该养一条狗。”路斯里斯说。
“我讨厌狗。”伊蒙德说,“吵闹又浪费钱。”
“你从来没觉得什么东西不值得花钱过。”
“我现在不一样了。”
“你什么都没变。”
“那是你无足轻重的判断。”
“我们需要一条狗。一条那种牧羊犬。”
“它毫无用处。”伊蒙德抿紧嘴唇,表示不想继续吵下去。
路斯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和他争论下去。下午他们开着野马去了商场。去买明天的早餐,比如全麦吐司和橘子果酱。他提前列好了购物清单,出发之前还在最后一栏补充了咖啡豆。却发现那张纸不见了。伊蒙德嘲弄他的粗心大意,路斯里斯竭力克制自己的懊丧。��去他有时会觉得和伊蒙德一起生活令人神经紧绷,现在他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雷妮拉在傍晚给他打来电话。那时候他和伊蒙德在审视牛排馆里的菜单,刚刚决定要一份龙虾浓汤。
“我看到你和伊蒙德在一起了。”雷妮拉的声音听起来担忧又伤心,“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信誓旦旦地说会放弃他的。路斯里斯,你选择了他,而不是你的家人。”
“伊蒙德也是我的家人。他是我舅舅。”
“那也只是'一半'的家人。”
“他昨天才回来。”
“杰卡里斯说得对。你已经没法离开他了。”雷妮拉叹了口气。路斯里斯用手摩擦着红色天鹅绒装饰的墙壁。我在腐烂,他想,伊蒙德就像是大麻,有毒又能够让人成瘾。他突然悲哀得几乎要窒息了,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在雷妮拉·坦格利安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之后路斯里斯也曾经和她大吵一架。其实他一直习惯扮演乖孩子的角色。那是路斯里斯第一次反抗她。他循规蹈矩地在雷妮拉的期望下读了她认为好的学校、参加了她认为好的社团、申请了她认为好的专业,却找了个令她最抓狂的男友。路斯里斯承认他当时从她的震惊和愤怒中得到了快乐,但那也没有持续太久。
“我要挂了。”他说。
“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我儿子,我也永远是你母亲。”她最后说。
“我知道。”紧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在纠结良久之后路斯里斯选了肋眼牛排,伊蒙德要了一样的。他知道伊蒙德憎恨菠菜,因此只点了鹅油土豆,尽管路斯里斯自己也并不喜欢。吃完饭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游荡。路斯里斯看到柜台里的戒指,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寓意着“无穷的爱”,他觉得那很滑稽可笑,却还是买了一对。
回去的路上他们遭遇了严重的堵车。伊蒙德不断用手按着唱片机的快进快退键。路斯里斯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抓着他的手。皮肉的感觉格外真实。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科罗拉多?”路斯里斯问伊蒙德。
“我没说过我要去他妈的科罗拉多。”
“不,你必须去。而且要我们一起。”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这些话都是自动从他胸腔里蹦出了喉咙开成的一大片花朵。你还不明白吗?路斯里斯想问他。他知道伊蒙德从来不会在乎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没有想到他连他们关系里最浅显的本质都没法觉察出来。就连我们对彼此的爱所剩无几了。他数着座椅皮革上的纹路时想。尽管它曾经短暂地燃烧得那么旺盛。
“我们会回来的。我们会回到起点。”路斯里斯继续说。
伊蒙德狐疑地打量着他,好像是在确定这不是又一个恶意的玩笑。路斯里斯过去喜欢过他这种辛辣的眼神,但现在这只表现出了他的迷惑和愚昧。“回到什么?”
“回到这里,回到最初的地方。”路斯里斯突然想要放声大笑。他想要歇斯底里地嘲笑某样东西、某个人。在想到那或许是他自己时他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感到了清醒的愉悦。他曾经对着自己假装他和伊蒙德的关系一切正常,问题只是在于伊蒙德的任性顽固,包括他不愿意原谅路斯里斯这件事。根本的原因却从来不会在这里。他们早就注定如此,因为他们是坦格利安和瓦列利安。路斯里斯总是能从别的方面找到借口,但他也心知肚明这不管用。伊蒙德比他更傻,他甚至还没有一点意识——他那点可怜的眼光总是放在不到几里长的地方。现在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挑明真相,至少让他们两个都清楚他们的现状。
“我们会重蹈覆辙的,就像过去那样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地重复,就像这该死的莫比乌斯环,换个方式又回到开端。”路斯里斯·瓦列利安对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大声说出了事实,他抬起手给伊蒙德看他刚刚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一枚闪烁的银色金属圆环——伊蒙德手上也有一只——然后筋疲力竭地趴在方向盘上等待着由汽车排列而成的长队重新启动。
1.有说法品牌名称来自“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的缩写。
2.原文为,"Who are you, tell me how to love, and who am I tell you how to live.",译作“是你教会我怎样去爱,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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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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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男孩
爸妈带着奶奶去海南度假,偌大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的天下,可以放开玩了,早晨起来,我就把自己打扮成最喜欢的样子:野性又骚气的红色丁字裤,就是一条细细的红色的带子,勒进股沟,显得我的屁股格外肥硕,偏又加上金属的装饰,凉凉的刺激的皮肤热热的,渴望被抚触一样,前面是红色纱网,私处显露无疑,却因为这朦胧让人想看个究竟,这骚气的内裤每次让1看见都兴奋不已,可能他们家里的女人给她们的刺激也不会如此大胆,但我不介意,男人嘛,出来偷嘴就是找不一样的刺激。脚上套上崭新的白色踝袜,那略带机器润滑油加上棉线的味道让我自己都想亲亲。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因为h的多了,身体没有赘肉,瘦瘦的,小麦色,性感的很,侧面看去,屁股却真的挺大挺翘,虽然懒得不再健身,但以前的底子还是足够1们玩一阵子,我拿着壶壶深深来了一口,让那销魂的烟雾停留的尽量久一些,然后才捏着自己的乳头慢慢把白烟细细的吐出来,感觉自己就像艳丽的罂粟花,有一种绝望的妖艳,或许这么说自己有些不恰当,但是我得意思不是娘,是真的有一种让自己都心动的感受。连续几口过后,我找出一根管子,开始用烟对身体敏感部位尽兴洗礼,先是吐到乳头上,几口以后,变得挺巧,颜色加深,有些湿润。然后是马眼,我多次实验之后,已经从灌马眼可以吹进那道们了,那种酸爽的感觉,啧啧………最后是菊花,先是洞口,然后是里面,可以看见淡淡的白烟从菊花一张一合的小嘴中吐出来。然后我就开始在客厅大屏幕上放自己搜集到的h片,想想自己被墙上片子里的各种野男人h操,最喜欢的是朋友在日本工作的时候约嗨的自拍,没有岛国出品的马赛克,是最真实的画面,而且朋友条件不错,约到的也都是精品,看起来很过瘾,嘴里还骂着那贱婢,成心刺激我,那么多片子,我一个都得不到…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玩。因为身边的G大概也就那些,处于中中原因我一般不在身边找人的。一般玩了之后是不愿意吃东西的,可是我有时会逼着自己吃,看着十点多了,玩得有些无聊就翻看外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吃食。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没啥胃口,可是有一位顾客的评论却让我浮想联翩,那是一家火锅店,评论说味道不错,价格公道,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外��小哥,韩国欧巴啊?太帅了…广告吧,能有多帅?翻看价格,最低的也是两人份套餐,198,肯定是吃不下那么多的,不管了,平常也不是没浪费过。点好之后,我看大概要一小时才能送到,我就简单收拾下,想着待会如果真是帅哥的话有没有机会勾引他,一边继续骚自己的,体验各种h玩,鼻子吸,内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骚气,可惜只有自己欣赏。突然电话响了,标记为外卖,呵呵好快,可一看时间,已经45分钟了,呼中日月短,浓淡过千年,神仙日子啊。电话接通,一个挺干脆的男声,顿时让声控的我很有感觉,原来是门口的保安拦住他,要求业主说明的。我们小区出入都要凭卡的,否则一律要电话证明。我挂了电话,用内线拨通门卫电话,核对户号,N门卫说声打扰就放行了。从门卫到我家,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套上家居裤,白色紧身背心,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蛮帅的,对着镜子摆个p,就上到三楼,隔着窗户等着先睹为快。不一会,一辆车身带着广告的车子停在我家后门外,下来一个男生,核对了户号之后,就拨通我电话说到了,其实我一直看着呢,我打开遥控门,帅哥就开始大包小包的往下搬,我遥控开第二到门,喊他请帮忙搬到二楼,他有些气喘的搬到二楼以后,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一愣,卧槽,真他妈帅,长成这样还送外卖,应了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实力。但毕竟是见过一点小世面的,我可不能太明显,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告诉他把东西置放在中间桌子上,这个火锅外卖有点麻烦的,就是要把锅具炉子一样样调试安装,借着他忙碌的机会,我开始偷偷打量他,22.3岁的样子,身高183..体重不超过70公斤,穿着统一的工装,看不出身材,脚上穿一双新潮的新百伦,黑色的裤子被他细心挽起,漏出骨感的脚踝,让我走舔的冲动。不断蹲起,衣服下摆拽出裤子,腰间健康色的肌肤显示出主人是一个阳光爱运动的男孩,他的皮肤真好,细腻,毛孔完全看不出,一点斑痕都没有,这样的男生根据我的经验,下体一定是比较大,而且可以说是比一般人大而且没有怪味的,我见过脸上油光四溢的男生,下面基本也是状况百出,有畸形的,有各种让人不接受的,而眼前这位绝对是极品,他一边安装,一边告诉我各种注意事项,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想怎么有可能对他下手。哥,有水吗?他已经把锅子搭好,要加水点燃了,我把直饮机位置告诉他,自己假装接电话到了另一个房间,从那里打开了电视遥控,电视里,两个男生开始缠绵,但我提前已经关闭了音量,所以画面上的变化他一时没注意,我从门缝里看过去,他有些尴尬的看着直饮机,不知所措的抓着头发,因为那个机器是有自锁装置的,显然他没用过。他直起身子,四处相望,发现电视画面在动,突然看见是两个男人在激烈抽插,他先是楞了一下,朝着门的方向看过来,他其实是看不到我的,我还是赶快退后两步嗯嗯啊啊的假装讲着电话,用眼的余光去看他,他好像觉得门外的不知道似的,又开始看电视上的画面,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假装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他满脸涨红的告诉我说不会用机器,可是极力用夹克挡不住的小帐篷还是显示出年轻的力量。我什么都没看见,告诉他,来,这样开,你用盆接住,我故意借开关的机会蹭蹭他的手,他好像没察觉(更该的在后面哦)或许是大冷天,我穿的太少,又或者电视里定格的高,门,帅哥就我喜欢这种油不是很多的感觉,真的能感觉到几把慢慢擦过皮肤。
2直饮机的水流在我的控制下变得有些慢,所以倒满那个锅子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心里的紧张,刺激,加上玩东西以后的生理反应,我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他关心的问我,哥,你是不是冷?你家里暖和不过也穿的少了,你去加点衣服吧,这个我会用了。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顺势答应了,就把手撤了回来,准备到隔壁找个衣服加上,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也直接导致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由于直饮机的边框小,他要一手扶着锅子,一手去按开关,哗,那锅子一歪,正半蹲着的他来不及躲闪,半锅油汤一下全倒在他身上,上身,裤子,,鞋子,到处都是红油,油汤,看着身上,地上狼狈的现场,他一下愣住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哥,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他端着空空的锅子有些胆怯的望着我,没事,我劝慰着他,一边赶快找拖把,他连忙接我手里的拖把,我一看,他的手被油汤烫的发红,那直饮机的水调的温度还是有些烫的,我连忙制止他,告诉他要用冷水泡,就拉着他的手去卫生间,他有些难为情,可是比不过手上的灼热,乖乖跟我去了。我把他的手放到龙头下,边问他,好点了没,现在的帅哥完全没了耍帅的意思,浑身是油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手微微泛红。他诺诺的说,我没事了,我打电话让我同事再给您送一份底料,该怎么赔偿您就说。我大度的回答,不用了,就这样就行,反正我也吃不多。不过你这样穿着可真是不太好,太脏了,你等等。我趁他泡手的时候,回房间拿了我的换洗衣服,你把脏的换下来,冲一下,先换我这个。他自是百般推阻,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拗过我,在他洗澡之前,我突然记起,你要不要跟店里说下,别让他们着急?他啊一声,赶快擦干手,掏出电话,我问他要怎么说,看他愣神,我说,别说是这样,就说你家里临时有事,请会假。他才告诉我,老板是他姐姐和姐夫,肯定不能这样说,他就说是同学临时找他,呵呵,原来是小舅子。打完电话,他似乎也轻松许多,我指点他把脏衣服扔洗衣机,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非要找个方便袋带回洗,我再三劝解,他才答应。却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尴尬的望着我,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下子明白,当着我的面他不好意思脱衣服,我说我去整理下餐厅,就给他掩了门。几分钟,借着水声,我悄悄从门缝望进去,呵呵,果然是极品,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全貌,但即使是看到的背影,大腿,或者是脚,足以让我沉睡的小弟弟勃起,我强抑制住冲动,匆匆收拾了房间。脑子转了转,准备了几样东西。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许是因为浴室的热气,小帅哥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润,让我有忍不住咬一口的感觉。因为怕他不喜欢,我给他准备的是我没穿过的衣服,一件优家的白色v领恤,一条灰色运动裤,简单却因为他身材的勾勒充满阳光气息,一双白净的大脚也是微微泛红。性感,尤物!
当我去楼下接快递回来,电视上开始播放的片子是我同学在香港玩的时候拍的,三个人在一个海友家玩的不亦说乎,小帅哥(后来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叫他子轩吧)看的目瞪口呆,脸色绯红,如果说他以前没接触过同志圈,我是相信的,但如果不知道那些人在干嘛,我觉得他就是在装逼了。好在我没看错,他有些傻愣愣的说,哥,你玩过这个?靠,这问的也太直接了。我不敢轻易回答,反问你玩过?)
没,听说过。
嗯,我听说这个东西挺刺激,玩了之后挺爽,不过得有时间,时间多了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合适的时候等我同学回来帮忙弄了一起玩玩。
你同学?
对啊,这个,我指着电视示意给他看。此刻,sroit正仰身向上,嘴里呼噜着,一根硕大的几把插在骚逼里蓄势待发。子轩吭哧吭哧的想说话又不知说啥似的,半晌冒出一句,哥,你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最近正好在国内,应该没事,闲着呢。
那他能有…那个…?
呵呵,看来有戏。我说怎么,你有空?
我今天跟姐夫请假就不上班了。
嗯,那你知道这是玩啥吧?
哥,跟你说实话啊,我玩过这个……
无语,原来还是老江湖。才知道,他跟小区里的混混一起玩的时候被带着玩过,不过因为跟那些人觉得不对路,所以没觉得有多开心,就是好奇,这次看到片子里的剧情,忽然有些动心。
那你愿意和我待着?
他涨红着脸,不敢看我。
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在这陪你。
好嘞,没想到今天的外卖竟然这么惊喜。
不过,你同学要是过来送那个,也要在这待着吗?
我心里暗暗着急,要是让我同学也过来,这个骚货还不得和我抢疯了?我试探着问子轩,怎么,你觉得他挺好?
不不,不是,我是害怕人多会紧张。
我的心一下放下来:嗯,没关系,我知道了。
不过,我喜欢男的,你确定可以?我用下巴指指电视。
听到这,他到忽然来了一句,爱,没有性别区分。呵呵,好像是那个活动的广告语,虽然两人都笑了,可是还是有些放不开的。我带他进到卧室,示意他先请假看看。他给姐姐发了请假短信,趁这个时候,我拉上窗帘,我的窗帘是遮光的,所以即使上午十一点,也是一片漆黑,我打开电视,调到无套海片,看他反应。借着电视摇曳的光线,看的��他脸色一直是红的,潮红,对,就是潮红,呼吸急促,鼻尖微微有更加性感,让我都要忍不住咬一口。不过,别急,我不能吓着我的小鲜肉。我找出v告诉他玩了这个之后都会有疲软反应,如果想开心就要吃一个,他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问我,为啥跟别人的不一样?我又问了他几句,靠,这是真的蓝色小药片好不好,不是那种江湖兽药啊。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我对这小鲜肉又多了些认识,又翻出试纸,结果ok。我慢慢靠近他身边,从背后拥住他,他明显身子一紧,我在他耳边嘟囔,放松,别紧张,就你我二人世界,让你好好爽一下。他听到这,突然小声说,哥,我做不了那个。他指着电视,我一听,以为他说的男男性爱,顿时心里一僵,可能他也觉察我的反应,连忙解释,我怕我做不了那个。这时,电视上正演到0被痛苦进入,
你做不了被进入那个?
嗯;
亲,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做那个,我心里笑了笑,不过嘴里还是解释,没事,不让你做,放心不让你做不喜欢的事。这时,他手机突然叮咚一下,他一机灵,连忙抓起来,一看,原来是姐姐回复,让他和同学玩好。这下,他彻底放下心来,我让他关了手机,试探着脱他的衣服,他明显也放松了许多,配合我脱的光光的,脱裤子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原来,倒不是拒绝,原来是没穿内裤,呵呵。不过脱下来以后,我却是有些笑不出来,太意外了,一根虽然粉嫩,但是青筋勃发的巨虬正昂着头,用硕大的龟头向我示威。都说现在的男生食品中激素超标,导致发育超前,可这个也太牛叉了。他带着有些自豪的笑容说,怎么样,哥,大吧?
我操,岂止是大,超大啊,我从抽屉翻出尺子,20厘米,5厘米,为什么会这样?
我爸是新疆维族的,我可能随了维族人的基因。我才明白原因。
4借着电视里忽明忽亮的灯光,我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巨屌,真是看不出他偏瘦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尤物。硕大,爆满,挺直,具备一纸优秀的吊应该有的一切,他的阴毛经过修整的,整齐,长短适中,所以显得这支吊更加诱人,看着我注视,他有些不好意思,假装不经意的拿水杯喝水,把它掩到被子里,我并不出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电话响起来,我假装要接个电话,去了隔壁房间,对着手机讲了一通,其实那是我自己定的闹钟,目的就是告诉他,我同学已经搞定了,一会送到,免得没有东西诱惑,小帅哥思想反复,到手的鸭子飞了。
过了几分钟,我说下楼接货,因为其实并没有人来和我配合,所以下楼时我把三楼的指纹锁门碰上,他就只能乖乖待着了。
当我重新上楼,就已经把所谓的东西搞到了,我把壶壶,灯,火全部搞定,看他期待又有些羞涩的神情,真是心动。
亲,来一口?
你先吧。
我美美来了一大口,顿时房间里弥漫着销魂的味道。他接过管子,也呼噜起来,一口下去,他长舒一口气,仿佛放松许多。我看着他微笑说,亲,我喜欢玩这个的时候坐在几把上,感觉特别刺激。可以吗?他脸红红的,说,哥,我没这样试过,你……看着弄吧。我等的就是这个,自己拿过油,在他已经流水的几把上轻轻涂抹,他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呵呵,还真是处呢,那个油是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有延时,止痛效果,我怕这小帅哥一接受我的刺激把持不住,喷了,那就没劲了。几番套弄以后,我又给自己后面扩了扩,趁这个时间,我又来了七八口,可是没敢给他太多,怕他把握不好量,别大了。其实这样他已经有些感觉,眼神有些迷,手也不老实起来,我让他躺好,用观音坐莲式在他上方,用黏滑的菊口去蹭他鸡蛋大小的龟头,每蹭一下,都能感觉他浑身的战栗。慢慢我觉得后面变的更软更弹了,逼逼和鸡鸡的液体加上油的效果已经让彼此身体初步融合,我试探着抓着几把往下坐,应该说,[/尽管阅人挺多,可是面对这样这只庞然大物的时候,我还是由衷的感叹容量有限,这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大的几把了。又觉得做0真是挺贱,非要不断突破自己,争取更大更高更强的目标,他全身有些绷紧,看来也是紧张,我一边抚摸着他嫩滑的身体,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当大龟头顶开菊门的时候,我和他同时倒吸冷气,嘶。估计我和一样的感受,痛并快乐着。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之后,因为他的几把太长,我几乎是半蹲在几把上,所以两腿酸的很,我又舍不得拿出来,因为再进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费劲,我咬牙又往下吞了一截,他的龟头一下子冲进菊口的肉瓣,这也是0的关口之一,我顺着这股劲,又往下顶进去一点,感觉他的皮肤缓缓摩擦着我的内壁,细腻,紧实,真是不可言喻。
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这个男生,他还是太嫩了,太缺少经验了,我在嗨药还没有完全发挥效果的前提下,只顾着自己爽,高估了他的承受力,想想,我之前往洞洞里嗨过烟,又用温水反复冲洗,自己都觉得里面的温度好烫,让一个从来没跟男人尤其是嗨菊接触过的几把怎么能抵抗的住,我感觉到他肌肉开始慢慢绷紧,几把不规则的乱跳的时候,他已经临近失控的边缘了,不过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这个男生的好,一般有的1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红冲直撞,而0的菊花还咩有完全打开,是很疼的,而他就这样停留在我控制的长度那里,慢慢的开始涨,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急,终于开始失控,因为他的几把差不多只进了一半,所以正好在我的腔体中间,而且因为他是刚刚进入,不像以前都是被反复冲撞,到天亮1射的时候,洞洞里已经麻木了,而这一次因为里面的神经还很敏感,所以真的感觉到他喷薄而出,打在花心,打在肉壁,他就这样极力的坚持着,发出微微的呻吟,全身肌肉呈现出令人惊讶的线条,大腿、小腹,胳膊都是紧紧 的像要把身体里的所有精华喷出一样,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大概得有15六下,几把终于慢慢的恢复平静,我怕他射了之后难受,就想慢慢拔出让他缓冲一下,而他突然睁开眼,包住我的腰说,哥,别拿出来,里面好暖,好舒服。既然他想,我就顺水推舟,继续慢慢的坐下去,因为被他的精液灌满了腔体,所以进入的时候好了很多,几乎是一下子坐到底,我们两几乎同时发出啊的叫声,我想,他的几把包裹在自己的精液里,应该是他一辈子难忘的感受,我问他难受吗?他说,没有,好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几把被温水泡着一样,酥酥麻麻的,好舒服。两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各自感受身体 的变化,因为刚才的激情,他的皮肤呈现微微的汗光,好性感,而他停留在我身体里的几把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到底是年轻火力足,比那些做一会就腰酸腿疼喊不行的老几把厉害,大概过了10分钟,他可能过了不应期,几把重新再我的逼里抖动起来,他故意一抖一抖,让我感觉,我说怎么,宝贝的几把又开始使坏了,他躺我身下,斜着眼坏笑,它想在老婆的逼里撒欢了。那好啊,我拿起早就准备的一根软管,贴着他的几把慢慢续进我的逼里,老婆,你这是要干嘛?让你爽啊,我咕噜了浓浓一口烟,顺着管子吹了进去,他叫了一声,草,老婆真会玩,里面好刺激,我把管子拿出来,他迫不及待的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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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elium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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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乙女向】【Thermite/ reader】Rain Prayers 祈雨之人
分级:R
性向:F/M
原作:彩虹六号:围攻
配对:Thermite/Reader
梗概:关于伊拉克战争时期的热切的臆想。
警告:天雷玛丽苏OOC。有车。
废话:大量捏造,文中军事相关知识皆不可信。为爽而写,很雷。部分内容引自《杀戮一代》。 自从穿越伊拉克边境线,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滴雨。
 灼烧的刺痛在我的神经末梢间点燃闪光弹似的白光,厉声叫嚣着将我从浅眠中撕扯出来。有那么千分之一秒,我以为我终于死了,死在迫击炮或火箭弹下;然而睁开眼,我却大失所望地看见了正将步枪重新收回怀中的乔丹。出于某些近乎迷信的原因,我确信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死在我前头。
 我低头迅速地扫了一眼,裸露在战术手套外的皮肤上有一圈圆环形的红痕,仿佛某种意味深长的烙印。于是我意识到,比起凝固汽油弹之类的玩意儿,那灼痛感的来源显然更像是乔丹将被加拉夫运河上的烈日晒得滚烫的枪口按在了我身上。我们暂时都没死,和另外五个人一道挤在军用卡车的车斗里,彼此疲惫的面孔因沙石路上的剧烈颠簸而显得模糊不清。
 车上所有的后视镜和能反光的玻璃平面都已被拆掉,我们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战友的尊容就成了彼此的镜子。半个月来没人洗过澡,同一件防化衣已经穿了十天,人人的脸都黑得像扫烟囱的雾都孤儿,因而牙齿都显得分外洁白。在厚厚一层沙尘、沥青、枪油和烟草沫下,我们的嘴唇皴裂渗血,眼眶和鼻尖发红,不时流泪。这是四月,愚人节刚过,沙漠中不眠不休地刮着让士兵们显现出肺炎症状的夏马风,空气似乎被永久地染成了红棕色。大家时不时地在夜晚突然惊醒,接着发现头顶的帐篷已被吹翻,帆布埋进十几厘米深的沙中。军方曾运来几百只鸽子和小鸡,放在帐篷与帐篷之间,期望它们能为毒气攻击预警;几百年来,煤矿工人就是这么求生的。然而绝大多数鸟禽都在几个星期后死于暴烈的沙尘。 手臂上的烫痕仍在刺痛,它在我无端的想象中像铁架上的烤肉般飘起了白烟,发出诱人的嘶嘶声。我们已经很多天没在饭点见过肉了。一辆补给车前天陷入了盐沙地,在必须急行军的情况下被指挥官放弃,结果在抵达巴格达之前整个营的主食配给都必须减半。人人都把手伸进箱子里搅动,企图抢先拿到一两包之前只有食物链底端的菜鸟才会分到的速食意大利面。原理很简单: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所有此前味同嚼蜡的快餐食品都会变成美味珍馐。
 “你看起来似乎想找麻烦。”我嘟哝道,感觉车斗里的其他人立刻明显地紧张起来。前队长被敌方狙击手一枪命中之后,队长的责任落到乔丹身上。战争进行到现在,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看热闹或参与其中的心情。
 “我找到了你,不是吗?”乔丹平静地回以注视,“我们在自由射击区,我以为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举起双手,讥讽地作投降状。“行,长官,你赢了。以随便什么神的名义起誓,今天直到晚上,我的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的时间都不会再超过五秒。”
 乔丹没再说话,嘴角的肌肉动了动,组成一个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容。我移开视线,但我知道他仍然在看着我。我在街头长大,我看得懂那个眼神:他想上我。
   不存在什么转折点,从最开始就是这样。在马蒂尔达营的灰色大帐篷里转着圈进行徒手格斗练习的时候,他就这样看我了。没有人不打架,CD播放器或者游戏机之类分散精力的娱乐用品不允许带到中东,我们的娱乐项目只有看书、下棋、打牌和搏斗。一副棋盘放在帐篷中央,连里的锦标赛可以持续六个星期,而翻卷缺页的《好色客》杂志和印有不同的色情女明星艳照的扑克牌是整个帐篷共同传看的宝物。但,最经久不衰、最能激起热情的余兴节目,永远是战友之间友好又有意义的搏击训练。
 离开科威特苍白的沙漠前,我和乔丹的脸上总有淤青和抓伤,因为我们至少每天都会打上一次。他用类似柔道的技巧把我头朝下摔在沙地上,坐在我身上,用双腿把我牢牢钳住;而我挣脱后用胳膊夹住他的头,用拳头猛击所有我够得到的地方,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喜欢出其不意地如刺客般从对方背后窜出来,用卡巴军刀抵住对方的下胁,伸手去掐对方的脖子。我从他那里学会了四种不同的出拳方式,一种比一种杀伤力更大,而他也不羞于从我身上学习锁喉的技巧。偶尔,极少数的偶尔,当我们真的玩过火了,我们便暂时停战,坐在角落里轮流给对方发牌,根据分到的点数做俯卧撑。但很快我又会和他打起来,因为乔丹热爱出老千。
 在极度枯燥中,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脏话不断、充斥着汗水和疼痛的搏斗几乎可以当作性爱的代餐。每一声闷哼,每一次肌肤相贴的角力,每一根抓得过紧以致指甲划破皮肤的手指,全都暗示着某种形态相近而本质不同的活动。现在,在白天没有战斗的晚上,他依然会来找我进行一轮又一轮近战训练,有时是我去找他。我们对彼此的动机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
   靠近一座变电站时,敌方的机枪手在红棕色的沙尘暴中向我们开火。我所乘坐的这辆没有装甲的悍马开在最前头,一次眨眼的时间,我身旁的驾驶员的脑袋就没了半边,如同一朵丑陋的大王花。些许红白脑浆溅到了我眼睛里,我腾出一只手来抹了把脸,感到皮肤上满是令人反胃的滑腻。
 车在减速的过程中撞上一座塔楼,停了下来。我听见车顶上的炮手被伊拉克人从屋顶上抛下来的缆绳打中,跌在沙地上。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他努力地想爬起来,但二楼的一挺机枪对准了他。没有什么事是太难的,它们只是都发生得太快了。我来不及调整枪口,接连不断钻进身躯的子弹就让他在地上抽搐了最后的三四下,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十米之外一辆已经无人的轻装甲悍马被迫击炮命中,开始燃烧起来。震耳欲聋的交火声之中,乔丹的嘶吼固执地从无线电里断断续续地钻出来,命令我赶紧滚下来,向他的方向撤退。我扯下耳机扔到一边,摸进口袋,只摸到一块嚼烟和半袋速溶咖啡颗粒。我把它们一股脑塞进嘴里,像要咬碎牙齿那样缓慢而用力地嚼着,压低身形,让M-19继续对着砖房和小巷扫射。
 在战场上的压力反应作用下,时间膨胀了。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去了半个小时,枪口始终快乐地喷射着火光,而理论上本该让我耳鸣的枪声听起来如同情人间的窃窃私语。那辆在不远处熊熊燃烧的装甲车的热量烘烤着我的脸,使脸颊发烫到几乎要裂开。希望死神干活干脆利落,我想。
 时速八十公里的风裹挟着沙尘和烧焦的橡胶与皮革的臭味扑来,车身突然毫无预兆地震了一下,导致我的枪口偏了一寸。我震惊地回头,乔丹就那么站在那儿,穿越一整条街道的枪林弹雨,站在打开的车门前面,仿佛一个战场上凭空出现的幽灵。
 他紧抿嘴唇,揪住驾驶座上的尸体的衣领,一把将它拉下车,让它像个破布袋子那样砸到地上。接着他坐上来,用力甩上车门,用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
 “你想送死是吗?嗯?”他一边倒车,一边在子弹不断击打车身的雨声中大喊。乔丹把方向盘打到底,让车掉转方向,朝大部队靠近。他开得太急,险些一头撞上另一辆炸毁后被弃置在路中央的车。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我抱着��,恼火地吼回去,发现自己的声音奇迹般地能压过爆炸般的枪声。我们这一支部队是吸引伊拉克人火力的诱饵,我们拖得越久,大部队就有越多胜算。“别告诉我你刚刚干的那码事不是送死!你有什么毛病?”
 在土灰色的矮房、变形的薄钢板和面目不清的伊拉克枪手之间,乔丹侧过头瞥了我一眼。因为我在乎你——这是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到的东西,几乎像子弹一样击中我,让我的心脏在一秒钟里膨胀了十倍。这太过直白了,直白到让我疑惑,如果他这么轻易地敞开自己,他怎么可能在部队里生存到现在。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他选择只对我这么做。不知为什么,我既不愿意去仔细分析,也不愿意很快把它扫出脑海。我只想让它留在那儿,像睡在沙漠里掘出的散兵坑里时抬眼偶然看见的星星,陌生地高悬在寒冷的夜幕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乔丹一直保持沉默,垂着头鼓捣一个用在起爆装置上的小玩意,拒绝与我对视。我们穿过一座村庄,大多数村民一听到车辆的声音就躲进了房屋或地窖里,只有一个阿拉伯男人站在他的家门外,冲我们微笑。
 我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件事:他穿着得体的褐色外套,胡须修剪整齐,双手交叠握在身前。然后一挺贝内利自动霰弹枪从前头的一辆车伸出来,向他打了一梭子。我没看见任何武器,我的眼前只有那个笑容,在阿拉伯男人向后倒下时完美地凝固在他脸上的笑容。
 乔丹骂了一句只有陆战队队员才能听懂的脏话,伸手便要去够无线电。鬼使神差地,我按住了他。我几乎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做了的事情已经做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
 “你知道这没有用。”我攥紧他的手,看着他��眼睛低声说。乔丹的眼神晦涩难明,他手背上层层肮脏的绷带在我的手指下绷紧,我惊讶地发现,我正在想象青筋在那些粗糙的布料下从他的皮肤上浮现出来的模样。
 “……我知道。”他最终说,尽管他的神情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和我们同坐一辆车的列兵是个从北卡罗来纳州的山区来的年轻孩子。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目击这种场景。“长官,”他迟疑地开口,“这是……这是合法的吗?”
 我松开了乔丹,而后者铁青着脸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否定,还是表示他也没有答案。
 对于大多数问题,我们都给不出答案。在阿什夏特拉附近,我们亲眼看着自己人将一座小村庄夷为平地。那恐怕是生长在大城市里的队员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小的村落,仅有三四座房屋,坐落于青绿的草场和一丛棕榈树之间。一支两栖战车部队认为几个携带RPG火箭筒的敌人藏身在那几间土坯房里。尽管几名侦察兵明确表示他们只看到了一个惊慌的母亲和三个吓坏了的孩子,但人们依然开了枪。十几挺机枪和步枪开始向小村庄射击,红色的曳光弹砸向小屋,仿佛一场盛大的流星雨。我们前头的一辆履带车上跳下一个兴奋的陆战队员,扛着迫击炮。另一个激动的士兵从后头开着悍马过来,举起他的枪,向小村发射了两枚203榴弹。
 乔丹的阻止和威胁毫无用处。一旦有人开枪,所有剩下的人都会跟着开枪,拦住一个还有另一个。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把敌人的窝点夷为平地。炮弹爆炸时发出的嘎嚓响声不绝于耳,片刻后,一道道浓黑的烟柱从小村上空升起。
 我们终于摧毁了它,就像摧毁这片土地上许多别的东西一样,轻而易举。
 事实是这样:尽管这里的某些人会在广播里搜寻对这场战争的政治评论,或者在闲暇时间朗读杂志上头头是道的分析,更多人并不在乎他们究竟为何而来。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他们和弟兄们在一起,看顾彼此的后背,就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和他最要好的朋友们在周末外出露营。战争就好比一个永恒持续的周末,一次体验极端环境的珍贵机会,一个由纪律、牺牲、集体意识和苦行主义编织的钢铁梦境。有很多机枪手每天都在等待开火许可,每打中一个人都会兴奋地向队长报告。在这里,最动人心魄的不是保护,而是杀戮。
 于我而言,这是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戏剧,而我无法坐在观众席上置身事外。同化的步伐缓慢且不容拒绝。我从不提问,但我心中当然也有些秘而不发的问题;我必须找到一个答案,一条出路,一个踏入泥沼的理由。当所有人都埋头在黄沙中翻拣白骨和子弹壳,我抬起头,在天空中寻找乌云的踪迹。
 我需要一场雨,和伴雨而来的救赎。
   我们沿七号公路南下,行驶到一个岔路口,我看见路旁的水沟中躺着一具少了一条腿的尸体,分辨不出性别,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碎。再往前走两百米,一家人衣冠整齐地站在他们的农舍外面,对我们的队伍使劲挥舞手臂。两个身穿黑色罩袍的老妇高兴得边拍手边跳,一些蓄着大胡子的男人连声喝彩。有的队员向他们挥手致意,但我和乔丹都没动,抱着枪坐着,一言不发。
 阳光刺穿云层,洒进茂密的玉米���和棕榈林,将空气中的尘埃染成银灰色。越来越多的村民从他们的房子里跑出来,欢呼雀跃。父亲们抱着他们的孩子,将他们举向我们的队伍。一群穿着栗色或浅红的裙子的年轻姑娘从土墙后走出来,她们藐视传统,没戴面纱,露出美丽的面孔和乌黑长发。少女们唱着我听不懂的歌,向陆战队招手。
 “这些妞儿真他妈的漂亮。”一个密苏里州来的卫生兵喃喃地说。
 乔丹抬腿踹了他一脚。
 越往前走,公路越窄,逐渐变成了一条车轮压出的小路,宽度只能容一辆车通行。我们的悍马车像猎奇电影中的大型昆虫那样在地面上缓慢地爬行,最终不得不停了下来。几个精瘦的男孩从道路右侧的干河床里爬上来,试探着靠近,确认我们不会开枪后纷纷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大喊起来:“你好,美国!”有些孩子把手放在嘴上,作手势讨要食物;还有个孩子一直盯着乔丹看,对他做鬼脸,想逗他笑。
 “妈的,”乔丹低声骂了一声,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我,“我们来喂喂这些小家伙吧。”
我耸耸肩,起身去翻我们携带的人道主义配给食品,和他一起把那几包亮黄色的食品扔到窗外。孩子们大声欢呼,一拥而上,在泥土中打起架来,争抢那几包食物。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睛里全是淡淡的阴郁。
   归功于部分不堪忍受高压统治的镇民,我们用比原计划少三分之一的时间攻下了瑞法。许多人终于洗了几个星期来的第一个澡。稍稍放松下来后,队员们开始交换抱怨:后勤营的蠢货计算出了错,带来的SLA润滑油的量远远不够。没有这种特种润滑油,M19在这风沙最大的时节罢工的次数多得超乎想象。
 我躲到了营地边缘的一辆卡车后头抽烟。战场上,一切事情都是相对的。站在离车门两米的地方,狙击手的黑枪和流弹会叫你送命;而躲在车后头,你就会感到相当安全。这种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相对主义其实不堪一击,因为谁都清楚,装甲再完备的战车也挡不住一枚有准头的火箭弹。
 我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根烟,正准备点燃时,乔丹从天而降,笑嘻嘻地掏出一管大约有一指高的琥珀色液体。“你心心念念的SLA宝贝儿,”他把那一管润滑油抛给我,“我从RCT-1那边骗来的。收好喽,别给别人看见了。”
 “真见鬼,”我一把在空中抓住它,为了这份惊喜,我蹦起来用力捶了他一下。“我真想亲你一口。”
 乔丹眯起了眼睛。即便在洗干净脸之后,他的牙齿依然白得发亮。“为什么不呢?”他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我在这儿等着呐。”
 我知道这将是个错误。我正在把自己扯进一种沼泽般难以脱身的复杂情境中,我一直以来都致力于避免这种情况,如今即将功亏一篑;并且,我很清楚事后我一定会后悔。我扯住乔丹的衣领,将他拽向我,僵硬地迅速触了触他仍挂着笑意的嘴唇。
 非常温暖,柔软的触感中钻出些许砂砾和胡茬,如意料之中。
我松开他,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得更远些,尽量显得稀松平常。“这就是你们德州人做事的方式?”
 “这是我做事的方式。”乔丹笑着用拇指轻轻抹过自己的下唇,这动作让我想一拳打烂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又想再亲他一次。“我猜你没去过德州吧?”
 “我为什么要去那儿。”我恶声恶气地说,重新坐回车厢边沿上,“因为你从那里来吗?”
 他眨了眨眼睛。“我喜欢这个理由。”乔丹斜倚在卡车车棚上,微笑着俯视我,让我不禁联想到靠在储物柜上熟稔地搭讪同级女孩、邀她一起去参加毕业舞会的高中男生。他找错人了,我恶毒地想,我他妈可不是什么啦啦队队长。“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可以带你四处看看。我预感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个邀请吗?”
“当然。”乔丹毫不犹豫地回答,“除非你有更好的计划。”
 我没有。他抓住我的把柄了:实际上,我没有任何计划。我唯一做过的对未来的打算是一份遗嘱,那是我觉得唯一实用的东西。乔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征兵动员广告上正面情绪过剩的蠢货,笑容闪闪发亮,坚信自己会活下来,永远心怀希望,坚持原则;我简直怀疑他是那种五岁就想参军、从小唱着海军陆战队的歌长大的人。而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过多的希望是否和过少一样危险。
 “等我们成为幸存者再说吧。”我含糊地敷衍道,把烟重新叼在嘴里,想要点燃它,继续我之前被乔丹打断的动作。不巧的是,那个我从科威特的杂货商那里买来的小塑料打火机已行将就木。我按了三四次,腾起的微弱火焰都被满载沙尘的风吞噬了。
 乔丹哼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抖出一根来,炫耀似的在自己手上缠绕的绷带上蹭地一下擦燃。他用身体挡住风,举着火柴,朝我努努嘴,示意我凑过去点烟。我在脑海中犹豫了一刻:这距离实在是近得让人心生警惕。但火柴梗越烧越短,几乎就要烧到他的手指。我把乱麻般的思绪推到一边,伸头过去,让烟的末端凑到火苗上。
 烟点着了。我咬着它,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模糊的道谢,正准备退回安全距离外,乔丹却突然抬手捏住了香烟,用大得不可思议的力气把它从我的牙齿间扯了出来。下一秒,他的嘴唇压了上来,将我脑中在那一瞬间炸开的所有想法清空。
 乔丹的吻是入侵,毫不绅士地撬开我所有本能的防御,即刻开始了他的掠夺。接受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这么说;接受我,为我停留。几分钟前那个玩笑般的吻仿佛是根点燃的导火索,而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他的胡茬压在我的皮肤上,扎进去,带来激起欲望的刺痛。我尝到风沙,硝烟,和男人身上最原始的味道。
 这个吻持续到我们不得不离开彼此的嘴唇换气。当我重新睁开眼睛,视线与他在陡然变得稀薄的空气中撞上时,一切开始朝着某种难以收尾的方向急速发展,无法停止。
 “为了我,做个幸存者,别走太远。”他将我摁倒在卡车的地板上,在接吻的空隙低声命令。他的注视让我眩晕,胜过白日沙漠中晒烫一切钢铁的烈阳。“我知道你也在乎我。”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然后压下他的脑袋继续吻他,同时手向下伸去,扯开了他的皮带。
我和他在补给车的车厢里干了一发。我是在泄愤,一边猛烈地骑他,一边发泄所有被这个日渐脱轨的世界敷衍的愤懑。我根本不管乔丹是否适应我杂乱无章的节奏,也不管会不会被巡逻的当值士兵发现,一心只想狠狠地弄痛自己,在被戳伤的疼痛中找回呼吸的快感。我把那根点燃了的骆驼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另一只手抓着帆布车棚的支架,将自己尽可能高地撑起来,再重重地落下去。车棚抖得像害了小儿麻痹症。每起落几次,我就侧过头去吸一口烟,然后为他的顶弄断断续续地咳嗽。
 我们没有安全套,但我不在乎。最坏也不过是把另一个小杂种带到这片无可救药的土地上来,更何况我确信在生下它之前我就会尸骨无存。每个街区都有一整打嬉皮士在想清楚之前就生了孩子,我们是美国的第一代社会弃儿,由成天在外打工的疲惫的单身母亲抚养成人,熟悉电子游戏、肥皂剧和色情网站更甚于熟悉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不会要乔丹负责,从最开始他的眼睛里就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是那么想要我,想要我这个一无是处的货色。他是个傻子。
 那混蛋抓住我的腰,手腕上的绷带擦红了我胯部的皮肤,稳住我,强迫我慢下来,逼我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根把我钉在他腿上的大玩意儿是怎么一下一下地捅进我最深的地方。他贴上来,舔咬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声念叨着最下流的混账话,那低音让我无法自制地一阵阵挺腰,像个荡妇那样收缩身体:你真可爱,甜心,我好爱你的喘气声;我们可不能让你落到那些伊拉克人手里,嗯?你这么美,他们一定会轮流操你,把你操到腿都合不拢;你知道吗,我每晚打手枪的时候想的都是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想把你摁在悍马车的引擎盖上和你做爱。然而在所有这些该死的混账话里,最该死的一句是:我爱你,亲爱的,我爱你,为了我活下来吧。
 我一口咬住他肩膀上的雄鹰纹身。还在加州彭德尔顿营的时候,我们和一大群人一起去了纹身店,每个人都弄了一个。勇气的象征。我的那个在背后,在他的手掌下。“闭嘴。”我在高潮中勉力威胁他。我的手指在发抖,什么也握不住,那支烟几乎要从指缝间掉下去。
 我想,我该走了,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不该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但我所做的只是缓慢地用一边膝盖撑起自己,让他从我的身体里滑出来。乔丹在里头射得一塌糊涂,好些盛不住的浑浊液体流了出来,我的下腹和大腿内侧被弄得一片黏腻。我翻过身,靠在他身边,一语不发地抽起那支快燃尽了的烟。
 乔丹抬起一边手臂,紧紧地搂住我,拇指像抚摸一只家猫那样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我忍耐着,在他的手指间吐出最后一口烟,在缭绕的香烟迷雾中闭上眼睛。
   那天晚上,我在睡袋里梦见一群蛮横无理的牛仔围住了我,按着我的脑袋,逼我去和一棵满是尖刺的仙人掌行贴面礼。当我被摁着将脸贴上去时,它变成了乔丹,吻住了我。我感到自己悬浮在雾中,很快忘了先前那滑稽的场景,在这个吻中慢慢融化。
 梦里的这个乔丹松开我,说:“我就是你来这儿的理由。”
   我们在一座无名小镇遭到了伏击。
 这只是下午,但能见度因沙尘暴而低得让人绝望,就连远处亮蓝色的清真寺圆顶也在满天红沙中失去了踪迹。伸手在满是尘土的挡风玻璃上抹一下,划出的痕迹顷刻便会被再度盖上。有人因护目镜上糊满了沙尘而将它取下,很快就不得不戴回去,因为眼睛在空气中根本无法睁开。镇上弥漫着恶臭,没人知道这是因为早些时候的炮击炸毁了下水道,还是这里的条件本就如此可悲。
 道路上散落着残砖断瓦,我们的车辆碾过成堆的黄铜炮弹壳,撞飞被丢弃的钢制弹药箱,轮胎在附近被击毁的车辆流出的一摊摊带粉红荧光剂的发动机冷却剂中滚了一圈又一圈。小土桥下的底格里斯河不受丝毫干扰,静静流淌,宛如一条镶嵌着断肢与尸体的灰色绸带。
尽管我们没让敌人好过,我们自身依然损失惨重。先前传来的错误情报表明这座小镇已经安全,我们能遇到的最大威胁是出没在残缺的建筑物间的野狗,因而只有两支小队从这里穿过。不论这镇子是否有攻下的战略价值,我们都必须立即撤退了。
“刚刚摔下车的是弗兰克。”乔丹指的是那个年轻的小列兵,“他或许中弹了,但我几分钟前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很可能还活着。”
 “要是你脑袋不清醒,我可以给你一耳光,别客气。”我拔高音量,剩下的队员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队伍中军衔最高的两个人争吵。或者说,我单方面和他争吵。现在片刻的安全是不堪一击的假象,在这里停留的每一秒钟都危险至极,谁也不知道那些破败的土屋中还剩下多少人,每一扇窗户、每一条窄巷和每一个房顶都有可能藏着能送我们回家的偷袭者。离开队伍行动无异于送死。而乔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冲我耸耸肩。
  “如果两分钟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动身向镇外撤退。”他低头清点弹药,随后把它们重新收好。他检查了一下他的步枪,让它在手里发出几声咔咔响声,然后抬起头,像所有准备赴死的英雄主义疯子那样向我轻快地眨了眨右眼,“现在,小队是你的了。”
 我的喉咙被不存在的鱼刺扎了一下。我的脑袋很清醒,所以我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被任何人说服,即便是我。“两分钟,多一秒都没门。快滚。”我咬着牙说,拼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咽下一句“活着回来”。
 乔丹微笑着跳下车,消失在泥砖与煤渣砖构建的民宅之间。我们的头顶掠过一架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我假装感兴趣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尽力不去想那个微笑很可能会成为我对他的最后的记忆。
 等待比疼痛还漫长,我在心中数着秒,一分钟,一分半,两分钟。我在骇人的寂静中又数了六十下。每数一下,我都期待着下一秒乔丹的身影会出现在道路拐角,脸上带着那该死的笑容,并且从头到脚完好无损。
 四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天空中某处极其遥远的地方滚过雷声。队员们沉默着,几双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在他们的目光中站起来,抱着枪。
 “记下这个坐标,向镇外撤退,和部队汇合后叫他们派人来支援。”或者收尸。我解开几粒扣子,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折成方块的遗书,连同备用狗牌一起递给那个卫生兵。“你知道什么时候该把这东西交给长官。”
 “别,别去。”密苏里人摇摇头,不肯接过那两样小东西,“别让那套‘决不放弃每一个人’的论调害死更多人了。”
 我把它们扔到他的大腿上。“别傻了。”我跳下车,回头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这是个人事务。”
   我顺着我们来时的路线走,在并不可靠的掩体间穿行。到了记忆中听见有人掉下车的地方,一条格外新鲜的血迹抓住了我的眼睛。我猫下腰,快速穿过空旷的街道,跟着它走进暗巷。转过一个拐角,我的呼吸几乎为我看到的景象停滞;乔丹靠坐在一堵土墙上,捂着右肋,旁边的沙地上躺着那个显然已经没救了的孩子。
 我向他冲过去。他也看见了我,勉力直起身,用沙哑破音的声音大喊:“别过来,这是个——”
 陷阱。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身体跟不上头脑反应的速度,没能刹住脚步,大腿在他的声音钻进耳朵的同时剧烈地震了一下,让我跌倒在地。我知道我中弹了,令我惊奇的是,除此之外我竟没有任何感觉。我不受阻挠地转身轰爆了那个阿拉伯人的头,停顿了一下,确认周围再没有动静后半跪着蹭到乔丹旁边。
 他还活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半眯着眼睛,好像我们头顶那苍白无力的阳光分外刺目一样。他的微笑随着衣料上的深红痕迹扩大,满意的,安宁的,与那个阿拉伯男人一直到死都带着的笑容分外相像。我抓住他肩膀的手发起抖来。
 “这才是……”乔丹咳嗽着说,“我的……我的女孩。”
 “少说点吧,省省力气。”我拽起他的胳膊,甩到我肩膀上,咬着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妈的,这男人真沉。“你他妈一定是泡在电影院里长大的。”我暴躁地抱怨道,努力把他再往我这边挪了挪,让他把大部分重量分给我。“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们这些满脑子个人英雄主义的白人蠢货。” “讨厌到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他用另一只手按着肋下的伤口,自鸣得意的声音里有种暖洋洋的幸灾乐祸。“承认吧,你需要我。” “你不觉得眼下这句话倒过来说更合适吗?”我挖苦道,像个残疾人那样歪斜着身子,把他一步一步拖向镇外的方向。他的一只靴子有气无力地拖过地上混杂血迹的污水坑,在沙中画出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线。来时只用了几分钟的距离此刻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但我知道我和他一定会走完它,一定。 “那么,好吧。我们彼此需要。你是我的。”
 我庆幸他的角度绝对看不到我发烧的脸。“闭嘴。”我斥责道,但很快便后悔了。这种时候,我倒宁愿他跟我多说几句话。随着我们缓慢地前进,他好像变得越来越沉,步伐越来越难以迈动。死亡是个轻浮的妖妇,她的触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却会带来永远无法逆转的后果。乔丹也会死,死在我之前——我感到真相来临时必然的不可理喻。这太滑稽了,在见证过那么多无谓的死亡之后,当她盲目的手指偶然之下拂过这个男人,我却仍无法坦然接受。
他说对了。我确实需要他。
 乔丹仿佛正在承受着双倍的地心引力,不住地向狼藉的地面滑去,也拉扯着我的心脏向下坠去。我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绝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挤出更多力气,将他向前拽。再拽一步,再拽一步。我感到液体流下我的脸;我哭了吗?
“雨。”我听见乔丹梦呓般的声音。我在他的重负之下仰起头,天幕吐出无数细针般的凉丝,覆向大地,要缝合起什么伤口似的一针针扎进我的眼皮和嘴里。这是雨,我难以置信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品尝到沙中越来越浓重的潮湿的腥气,直到对雨的回忆和枪伤处的疼痛终于一同完全苏醒。自越过幼发拉底河以来,这是我头一次注意到天空的颜色。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种调和着浅灰的淡蓝看起来竟然会和乔丹的眼睛那么像。 一百来米外,几辆悍马停在那里。有谁在车里叫喊了一声,随后某个土色的影子跳下车斗,向这边跑来。疼痛从我的腿中抽走了力气。我跪倒在沙地上,手臂搂住与我一起慢慢滑下的乔丹,在越来越大的雨的掩护下毫无征兆地痛哭起来。
 终于,在这一切之后,我等到了。我找到了你。 “你哭得像个被人踢碎了蛋的初中低能儿。”乔丹在我肩头喃喃,暖意从疲倦而破碎的音节中缓缓渗出,清晰可辨,让我心脏抽痛。“你怎么回事?” “是雨。”我说。“那不是眼泪,只是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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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lecticpatrolsweets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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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审者
《图审者》 第一章 蛇城迷雾
正文
 “莫斯科从不相信眼泪!”父亲冷漠地说,他是一位商人,有个普通的名字,谭文奇。
儿子扭了扭头:“梦想所得依靠努力和信念。”
谭文奇坐在沙发上。
儿子看着外面的山,风激烈地灌进窗户。
儿子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天再高,没有海宽,命再贱,没有骨头硬,人再穷,没有茕茕孑立苦。
光阴流逝,儿子一走便是十年的时光,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图审者。
更多时候,别人称呼他阿图。
图审者说话时没有太多恶意。
夜晚很快降临,阿图站在天台看着远处红暗的太阳,今天的恒星似乎变大了些,一股力量将地球和太阳之间的距离缩短,那是错觉的力量么?
想入非非,阿图脑海中响起一句诗词,简单的词汇,孤独的情感,恰如他之前的十年。
蛇城的迷雾还历历在目,死亡和超自然合二为一的克苏鲁神话符号依旧回荡着山峦雾霭的嬉笑。
简而言之,一波生死劫。
阿图如是想着。
20岁时,我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你试图谋杀我的答案,因为我一定会问你,可是我没有得到你的解答。
这期间,百川的号码还未在手机屏幕上出现。
 《图审者》第二章 印第安的鹰
 正文
 巴西,一个美丽的地域,一千年前,巴西还没有挺拔的楼市,一望无尽的大自然充透着清芬味道,那时,西班牙人还未找到美洲。
 南美洲的某个印第安部落吹响着亘古永恒的苍茫音调,粗狂的,优雅的音符灵动在小小的部落中。
 巫师已经开始准备祭祀用的肉糜,领袖的鹰从高空返回,今天不需要打猎,部落的人陆续苏醒,他们为一年一度的部落盛会而兴奋着。
 早晨,音乐家已经吹响传统的乐器,群山般浑厚的音色清风拂去睡梦,族人开始打理周遭活计,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绵羊毛被。
 一部分女人前往林中采摘野果和干枯的柴火,男人带着即将成年的儿童,他们在马背上奔驰,参加骄傲和荣誉贯穿的比赛,他们欢呼着,马蹄激起一阵阵风沙。
 阿骨13岁,他的父亲是部落的领袖,也是部落最强壮的男人,领袖总能在每年每度的部落盛会中获得荣誉。
 阿骨还有八个月成年,成年后的阿骨需要前往临近的部落求得心上人的青睐,如果他能够赢取一位美丽印第安姑娘的芳心,就意味着他真正变成一位能担负家庭责任的丈夫。
 “父亲,我已经练习了一年,我相信自己会在比赛中获得荣誉。”骑在马背的阿骨对父亲说。
 “有我当年的雄风!”父亲作为部落的领袖,语言简洁干练。
 父亲布今年28岁,他的英姿飒爽受到族人的尊敬,当女人看见领袖时,女人们会嬉笑着与他招呼,女人们的丈夫并不会因此吃醋,所有人喜爱领袖,部落内部的和平和幸福是第一位的,领袖五年的经营是值得被肯定的。
 母亲带领着女人们前往更远的地方采摘鲜美多汁的野果,母亲是北方部落领袖眼的大女儿,眼为自己女儿取名为光,当布走进光的世界后,他们成亲,并在眼的帮助下,开拓了全新的疆域。
 今日,光的工作很简单,她要部落中所有女人快快乐乐地体验巴西疆域的美丽。
 女人们嬉嬉闹闹,谈论着他们喜爱的话题。
 赛场上,尘土飞扬,老人将圈中的羊牵引到他处,挤奶,制作浓香扑鼻的主餐。
 年轻的男人在马背上狂欢,布在骑射比赛中勇夺第一,男人们对布的尊敬始终如一,布的优秀贯彻始终,他的风采是族人的共识。
 阿骨与其他同龄人的骑行比赛即将开始,伙伴们摩拳擦掌,他们都希望在本次比赛中获得荣誉。
 当马儿开始狂奔,布也将目光聚集在儿子身上,阿骨紧紧靠在马背上,起起伏伏地伏动尘沙,马儿腾飞的影子飞跃大地,似乎越过高山峻岭,腾跃云端。
 领袖布的鹰飞翔高空,为这场盛世增添天空霸威的气氛。
 图审者 3 庞贝古城的绚烂
 正文
 长久岁月前,一座瑰丽大都赫然屹立在北美平原,见过它辉煌的人们称呼其为庞贝古城。
 达雨拿已满22岁,他闯荡大江南北,最终停驻在大都面前。
 “真是一个奇迹!”达雨拿被庞贝古城宏伟壮观的建筑成就征服,走进城市,生活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享受着城市带来的各类便捷和优质的生活体感,街道两排的白人、黄种人和少数黑人正在用不同的语言叫卖着精细加工���物什,有结实的绳子,有精密的布料,有珍珠装饰的衣裳,有雕刻精美的器皿,有精雕细琢的家私……
 达雨拿被摊位上雕刻鹰像的木质酒器吸引,他从未想过可以近在咫尺地观澜天空霸主。
 鹰属于蓝天,它们翱翔云中,人遮挡刺目的阳光方能看见万丈高空盘旋的黑点,那是人不可能拥有的飞翔特权,那是无法与云并肩的遗憾。达雨拿如此被吸引,摊主是一位黄色皮肤的印第安男人,他头顶的羽毛象征着骄傲的过去。
   “很多人喜爱鹰杯,苍鹰握着白云,人握着苍鹰,于是弥补了没有翅膀的遗憾和失落,这只鹰杯是我妻子昨日才雕刻完毕的,倾覆了许多心血,不过价格好商量。”摊主和蔼地介绍着产品,而达雨拿并未听懂男人的语言。
 达雨拿明白什么是交易,他想,把自己吸引得如痴如醉的产品应该需要花费大代价,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这般贵重的物什还无法属于自己。达雨拿很知趣地向男人点头施礼,继而离开。
 官邸附近正在招募安保人员,主事者看见达雨拿将其叫住,主事者走向懵懂的达雨拿,按着他的肩膀,主事者点点头,说:“你身体强壮,可以为皇帝效力!”
 达雨拿如此某得一份差事。
 “抓捕城市犯罪,为皇帝效劳无上荣耀!”上级庆祝达雨拿获得为皇帝效忠的机会,达雨拿因杰出的工作成就得到在庞贝古城永久居住权。
 庞贝古城的宏伟壮观达雨拿前所未见,城市的繁盛和规模的宏大深深吸引住达雨拿。
 庞贝古城的某些区域墙壁上印刻着让男人激动难耐的图案,简单易懂的图形暗示着庞贝古城让人疯狂的另一面。
 得到工钱的达雨拿也忍耐不住寂寞前往这一处区域,并在那儿结识一位美丽的姑娘——齐。
 齐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美貌修长,鼻子挺拔,身材娇小,达雨拿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全身心地亲吻她。
 “为皇帝效力的你,一定会成为英雄!”齐总是赞美着达雨拿,内心的驻扎,让达雨拿对齐魂牵梦萦。
 达雨拿下班后,很晚来到齐的闺房。
 齐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她喜爱的英雄。
   “我想为你赎身,一起居住。”达雨拿突然如此说话,让齐有些惊异。
 “你知道庞贝古城的来历吗?”齐穿上衣服,为达雨拿端上一杯水。
 “一座城市还需要来历?”达雨拿并不在乎齐的问题,他更希望齐做一个选择。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座城市也有自己的故事,相处很久,我并不知道你的故事,我这样的女人也不配知道别人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达雨拿打断齐的话,立即说:“我当然愿意为你讲述我的故事!”
 齐睁大眼眸,露出一种特别的微笑,齐很明白,她今日的微笑已经消逝了多年,能再次找到这种微笑,对齐而言,倒不是很想要,却庆幸自己的面容没有忘却曾经的记忆。
 《图审者》 第四章 旋转的云
 正文
 阿骨骑在马背上,他英俊的红马快速奔跑于草原,身后的沙尘犹如天宫的雾气,与他并驾齐驱的还有小伙伴们,谁也不服输,拿出百分百的勇气和决心争夺冠军。
 布和部落的其他勇士关注着他们的后代谁能够胜利:“我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勇士,能够独占一面。”
 “我们每一个孩子都会变成勇敢的战士,他们会守护我们开拓不易的疆土。”布与兄弟们说。
 阿骨与伙伴并驾齐驱,要到终点时伙伴领先些许,成为第一名,阿骨第二名。
 阿骨与伙伴拥抱,夺冠者非常高兴。
 “我为你夺冠感到非常高兴!”阿骨说。
 “我们依旧是好兄弟,我们在名次上依旧靠拢,我感到幸福。”夺冠者牵着马说。
 两人获完奖项,没有参看其他的比赛,他们快马加鞭向西方奔去,在马背上奔腾,来到一处小溪,两人把脚放到溪水里面,望着天空。
 一只雄鹰在蓝天之中翱翔,飞跃得高不可攀,视界中变成一粒黑色的芝麻,云有些多,周围鸟鸣声声,这般的静谧只属于他们。
 “我希望我的人生更加精彩一些,我想去更远的地方。” 夺冠者看着天空说。
 “阿伊,你是准备离开部落了吗?是部落不够好,不能将你留住吗?”阿骨看向阿伊。
 阿伊继续展望着天空,说:“部落是我的家,有一次我骑着马往一个方向奔驰,那里是无边无尽的草原,没有尽头一样,我想知道尽头是什么?我想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我非常想要了解,想要得到,我们的生命只有那么短暂,我想让我短暂的生命变得无比璀璨。”
 “那一次你失踪了好几天,可把你母亲着急坏了,你可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情,听巫师说外面很危险。”阿骨担忧着。
 “如果害怕危险,我要如何成为勇士?如果我不能成为勇士,如何帮助你成为部落的首领?”阿伊淡然说。
 “阿伊,其实成不成为部落的首领,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或者说我没有成为首领的欲望,我只想要简简单单,像我父母那样,幸幸福福的,你陪在我身旁就足够了。”阿骨紧紧捏着阿伊的手掌。
 阿伊看向远方,许久,他答应阿骨:“好的,我会陪在你身旁。”
 阿骨笑了。
 游玩了一会儿,两人返回部落,阿骨的母亲已经带着女人们返回,清洗着新鲜的果实。
 老人们已经把羊奶挤好,烧起大锅,羊奶沸腾着。
 父亲布在另一处和兄弟们谈论甚欢,大家想要扩展疆域,这样可以拥有更多的牛羊,和邻近的部落交换更多的商品,他们期待着能与北方部落合作,让北方部落教授他们筑造泥石房屋的技能,他们希望让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大伙们相聚甚欢,傍晚,雄鹰从天空降落,部落的篝火已经搭好,羊肉也已煮熟,奶块冷却成型,大家围坐一圈,面前是尽管饱的肉糜,大家欢快地品尝着一年一度方有的盛筵。
 女人制作的特色菜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吃到口中迸发出幸福的口感。
 巫师和部落首领并排而坐,徒弟奏响专属自然的韵律,大伙们谈论着增进感情的话题,不亦乐乎。
 篝火已然点起,熊熊烈焰照亮漆黑的大地。
 阿骨拉着阿伊的手,人们围着篝火,形成一个环状,巫师拌合着音乐,说:“在遥远的地方,那是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地方,也是古老的过去,高耸入云的神之殿堂居住者们给予世界一个谜题,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圈,这是神留下的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如果有人能解答神的问题,谁就能得到无上的力量,雷神和雨神以及众神都将听命于他,他的部落也会富饶强盛。为了不遗忘神灵的许诺,我们每年此时记忆神灵,照亮黑夜,向着光明围成蛇环,神将护佑我们。”
 部落的民众欢呼着、高唱着,围着篝火跳舞。
 天空叶脉一样延展的闪光照亮大地,不多久,传来一阵轰鸣。
 更多的闪电在天空之中蔓延,周围轰隆巨响震撼广袤的世界。
 部落的人停下舞蹈,他们疑惑地看着诡异的天空,巫师皱着眉,一言不发。
 “发生什么事情?” 部落首领布问巫师。
 巫师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回复布,狂风骤起,篝火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光点四散,正在燃烧的柴火被风刮得七零八落,人们惊慌失措。
 布领导着大家不要慌乱,勇士们握好武器,保护他们的族人,光与布站在一起,阿伊护着阿骨。大雨倾盆,巫师异样地大喊着:“有人解开了神的谜语!”
 风越发猛烈,大雨如瀑布一般从天而降。
 “快些护送大家去高处,洪水要来了!”布指挥着勇士。
 部落的老人小孩和女人在勇士的护卫下,艰难地向高山方向行进,勇士先骑马带着小孩和女人前进,布对阿骨说:“作为部落的首领,我要守护着族人,你和你母亲先逃难。”
 阿骨深情地看向伟岸的父亲,点头答应。
 阿骨与母亲同在马背,阿伊护着儿童,大伙快马奔腾:“再快些!把女人和孩子送到安全地迅速折返!”
 大伙迅速往高处赶路,大雨倾泻,雷声的余歇,不远处犹如野兽饥肠辘辘的肚饿不断逼近。
 “是大洪水!”已经来不及了。
 洪水汹涌而来,马匹跌倒在泥泞中,人被洪水强大的力量携去,母亲抓住阿骨的手在洪水之中挣扎,阿伊眼见着阿骨和光被洪水远离,无能为力,阿伊抱着婴儿,艰难驾着马,试图追赶,马儿在狂风骤雨和水中哀鸣,惊慌失措,不由阿伊的指挥。
 《图审者》 第五章 相会蛇城
 正文
 九月中旬,百川的电话打破生活的宁静,百川与阿图在电话说了许久的话。
 阿图站在窗台,他大脑一片空白。
 风开始变大,阿图停留在阳台感受着逐渐猛烈的夏季风,天上乌漆的云朵出现在城市的上空。
 时间匆匆流逝,许久不见甘露的城市迎来了春天雨露一般滋润无声的细雨。
 对自然的了解方能感悟自然的力量,对自己的了解才能明白存在的意义,可是,被百川绕晕的阿图突然不了解自然,不明白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谜语和黑洞,吸纳着阿图身上的坚韧。
 阿图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和对面山峰飘荡的浓雾,这番景色让他想起蛇城的迷雾。
 蛇城作为一个神秘的都市,它不存在地图上任何一个地方。
 对面的山浓雾弥漫,并且是在下午,家乡的浓雾停留于秋季的清晨,那是久远的记忆。
 夜晚,父母从农贸市场回家,一顿简单的饭菜已经上桌,父亲喝着小酒,母亲在房间里向警察打电话,没多久阿图被前来的警察送到精神病院。
 阿图做好了一切准备,站在医生对面,阿图无惧,也许那是先辈所说的思想的觉悟吧,也许阿图还太年轻,二十七岁的他,依旧停留于稚嫩的17岁。
 从精神病院回来,阿图通过药物睡了几场好觉,睡醒过后,身上携带的记忆似乎少了许多痕迹,包袱轻了不少。这样的想法是一年后,阿图再次失眠时察觉得到。他一直在战斗,无论是为了谁,阿图不清楚,他只明确自己从小得到的先进思想是构建自我存在的一切,为这一切而战斗,也无论是对是错,也不考虑值得与不值得,也许存在的意义正是不去考量对错值得,战争打响的那一刻,信念才是唯一的对。
 清晨,阿图苏醒,有药剂的帮助,一夜无梦。
 对面山峰的别墅群飘荡起浓雾,那雾气飘然,犹如仙境,看着雾气、山峦、建筑物同时构建起一张让人感觉宁静的舒适感。
 此刻。
 “初云。” 眼前浮现出熟悉的人。
 “我一直在你身边。”初云那张调皮的面孔始终。
 阿图本想说些什么,却是止住了,淡然地说:“10多年过去了。”
 “我来看看你。”初云问。
 阿图说:“我遇到一个难题。”
 “在你身上从未出现过难倒的事情,一定你在偷懒。”初云刮了下阿图的鼻梁,抚摸着阿图的头,说:“你长高了,心智还像个小孩子。”
 阿图说:“百川莫名其妙的,父母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环境,让我莫名奇妙了。”
 “小时候你说凤凰栖身梧桐,百川终向大海,也许路途崎岖,迷茫结束的那一天,你会用坚定的心和思想明白长大的意义。”
 “别人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让我知道。”
 “凡事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对你而言不在年轻时候接受太多影响是好事,另一方面你不觉得太自我了吗?”
 “我只是一个人的力量,我没有创世者的开天辟地。”
 “我想提醒你。”
 “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
 “现在的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中国的文化是一页页战斗历史,百川那边你不管了吗?”
 “看天意吧,如果真的有风卷云起,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谁也不知道未来怎样,就学习先辈染红衣服,吹响号角,拿起刺刀……你从小听着军号起床,那是你永恒的小时候。”初云抬起头,看向天空。
 “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世界?”
 “你在乎我吗?” 初云问。
 “在乎!”
 初云停顿了片刻。
 他安抚着阿图:“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希望不是因为你对我的在乎,而变成现在的你。”
 “我在乎你,我想你在我身边,时时刻刻守护彼此,我缺乏能力守护你。”
 “我遗憾。”
 “我谁都守护不了,我连我自己都守护不了。” 阿图突然间笑了。
 阿图并不奢求太多。
 “我爱你,这是我给你的力量。”初云有着一双坚定的眼睛。
 “为我所爱的人战斗,那就够了。”
 “那就够了!你知道鲸鱼为什么在海里?因为海水是咸的,没人看见他流泪。”初云的身影逐渐消失。
 《图审者》 第六章 留学的蓝
 正文
 蓝即将登机,目的地地球。
 蓝是一���刚刚中学毕业的学生,他以优秀的成绩被地球某大学录取,蓝的父母很欣慰,大儿子成功入学,意味着他的两个弟弟会得到更多的优待。
 看着蓝走进船舱,母亲对孩子他爸说:“终于将蓝抚养长大,我们有更多精力去照顾蓝的两个弟弟,把他们全部抚养长大,我们就可以安度晚年了。”
 “孩子他妈,你别想得太轻松,地球精英无数,能不能混出个人样还不清楚。”
 “要是不行就回火星陪我们,哪里不能存在呢?”
 “见过大世面之后,可能回不来了。”
 “一件好事情,别想到糟糕的一面。”
 母亲与孩子他爸说完,两人乘上反重力汽车,返回庄园。
 蓝坐在靠近窗户的一侧,他第一次离开火星,八百年前人类改造火星,处处生机勃勃。
 飞船升空,远处地面耸立的氧气工厂成为破旧的建筑,再也没有它运作的机会,火星已被氧气氧化,草木繁盛,氧气工厂成为改造火星的标志,作为人类征服荒凉外星的里程碑,作为文物,被保护着。每年火星教育局举办盛大的氧气制造厂参观活动,告诉每一个在火星居住的公民,他们的家乡是临近的星球。
 地球,是所有人类共同的家园和征服宇宙的起点。
 蓝透过玻璃窗,蓝色的火星大海笼罩着大陆板块,三大洲六大洋的宏伟壮观一览无余。
 太阳刺目的光线透过窗户,经过特殊材料阻挡,光线对人体无害,为了营造太阳的刺目感,玻璃并不一股脑地把所有光线隔离在外。蓝兴奋地看着面前的太阳,他降低玻璃的透明度,一颗红色的“鸡蛋”漂浮悬挂在宇宙黑布上。
 你要记得,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无比璀璨和令人无比激动的景象,这是第一次,你终于走向了未来!虽然没有红酒和美食庆祝,但终会有一次,你会度过无比幸福的一生。蓝心中如是想着。
 飞船离开大气层,进入太空中转站,飞船很快进入人造中转站的预定轨道,并降落于此。
 蓝走出机舱,寻找着道路,看着头上站牌的数字,他很快找到方向。
 前往星际飞船的路较远,地面滚动装置让行走变得简单和轻松,广播不断播报着飞船的起落,航班指示着上机的旅人快些做好准备。
 路途不会耽搁太久,蓝百无聊懒地站在地面上,任拖拽装置将他带向目标航班。
 很快他来到对应地候机室,稍稍等了半小时,登机的广播响起。
 他正在和朋友通过社交软件通讯,视频中的伙伴说:“我听到你那儿的登机通知了,你到地球有空之后再邮件我。”
 “时间匆匆,有点舍不得。”蓝说。
 “也许你需要个女友了,长途旅行百无聊赖,和女友煲电话粥一定可以满足你沟通需求。”朋友说完挂断电话。
 也许在大学会遇到一位自己喜欢的姑娘,蓝想。
 蓝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很幸运,仍然是靠窗的区域,能够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宇宙景观。
 飞船徐徐开动,前往加速区域,蓝看见周遭还有许多大型星际飞船停靠,往前只是在电视中观看到飞船的模样,能真实近距离地感受科技的力量,应该是有一番激动的情愫,蓝尽可能地让自己有激动的感觉,但是,他没有。
 也许古代的人会激动,习以为常的事物是不会让人激动的。蓝心中解释着自己不会激动的原因。
 大型星际飞船已经到达加速轨道,飞船的速度逐渐增加,蓝感觉到微弱的压迫感,他呼了一口气,当飞船速度稳定后,蓝觉得舒服许多。
 蓝看着窗外的风景,依旧是夺目的太阳,这颗照射地球和火星的恒星已悄然存在数十亿年,每日按时出现在头顶,人们总是容易忽略他的存在,就像一位英雄,提供生物和文明的必须,却从来不自封功业。太阳的面貌经过大气层的“筛选”,就像电视中的“虚假”模样,能如此真实地亲身体验到宇宙的浩瀚,与太阳同在悬空的宇宙中,是如此震撼。
 飞船逐渐转向的过程,太阳的光源逐渐“移动”至另一侧,远处,能看见银河的绸带,犹如一张水中的飘动的丝巾,在漆黑的宇宙“幕布”上镶嵌着无比璀璨的“珍珠”,星星点点的遥远恒星孕育着怎么样的生命?人类是否能够离开太阳系前往临近的恒星系统开发令人向往的宇宙资源?蓝想到此处,感觉学业的重要性:如果我有一番成就,也许可以领略到更多的意义。
 旅途时间长达50个标准小时,在这段时间内,飞船座椅上配备有显示屏,乘客可观看自己喜爱的节目,蓝很快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是明星的综艺节目,他喜爱的明星∑正在节目上驾驶空天赛车比赛。
 飞船有免费饮料和事物,还算可口,蓝在艰难的条件中总能去勉强适应环境,并且食物也不是特别不合胃口。虽然身边有许多和自己一样的乘客,但大家都假装忙活着自己的构想出来的事情,没有太多交谈,蓝也理解这种行为,因为他也是如此做的。
 如何开口与对方交谈,变成了人类的难题,话题和环境总是没有社交的前提,大家更乐意在量子网络与陌生人对话、视频,如果谈得来,觉得对方长相也喜欢,可能会不远万里见面庆祝彼此成为朋友,然后离开,不知道何时能想见,不知道何时能走进对方的生活。
 又或者,不需要想见,有过一次相聚足够,可这般反反复复的交际,最终也变得无聊起来,可能安静地呆在房间中,更有意义些许。
 一段旅程,并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50个小时匆匆就过去了,该休息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入睡,该上厕所的时候,慢慢走过长廊,走向厕所,对再慢慢地走回椅子,该吃饭该喝水的时候,无精打采走向食堂,一点点吃着食物,静静坐着,看着屏幕上的综艺节目,或者是有趣的电影、电视剧,时间悄然而度。
 即将到达地球,广播通知着飞船里的旅客们,大家充满了惊喜和期待,很快他们看见了月球,一颗传说中无比巨大的星球,围绕着地球旋转了无数岁月,它们就像是忠诚的伴侣,因为一种契约而永恒对地在一起。
 一位来自火星的诗人曾经那般描述地球和月球之间的微妙关系:在寂寞的太空,很少有人相信爱情,人类的起源星球,那蔚蓝色的地球,它的身边,月球是永远的陪伴,他们因爱情而联络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首朴素的爱情诗歌,火爆了一个世纪,来自火星的游客纷纷前往月球基地欣赏宇宙幕布悬挂的爱情美丽,或者在地球,夜幕降临,晴空万里,抬起头,一轮皎洁的明月,是陪伴了地球文明无数岁月的结晶。
 如今这首诗歌成为课本里面的教学内容,当火星的居民听到关于地球的信息,总会联想到月球的神迷。
 与月球的相见是短暂的,飞船里的游客们伸长了脖子,向窗外望去,只是一颗星球,赋予了它一定的意义就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期待。
 前往地球,蓝色的星球美不胜收,逐渐接近,飞船进入太空站预定轨道,太空站与赤道修建的直连电梯相接,远处可以看见一部部电梯载着乘客上下往返。
 蓝下机后跟随着人流前往“赤道升降机”,路途许多大型显示屏广告:机器人管家、美食、宠物、珠宝首饰、景区旅行,地球提供给外来游客的期许从几块显示屏中显露出来,让每一个来到地球的人产生诸多期待。
 蓝走进升降梯,升降机启动,快速地往地球方向下降,地球的体积也看起来越来越大,边缘优美的圆弧形与宇宙黑暗的背景相互依托,地球显得无比蔚蓝和壮观。
 电梯进入大气层,一望无尽的云海令人生出激动万分地颤抖感。
 在电梯快速下降处于失重状态中,加之视野的所见,蓝终于不需要通过内心的暗示以证明自己的第一次是多么有意义,外部的震撼完全性地传递到身体每一根神经,发麻的害怕快感不断像巨浪拍打礁石一般快速回旋。
 通过云层,可看见满目的绿色,远方的海洋蔚蓝和湛蓝的天空和谐交接。
 “这就是地球吗?美得不可思议!”蓝情不自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近处,城市两栋建筑高耸入云,城市与自然相融,没有火星杂乱的城市规划乱感,而是一幅处处充满艺术美的画卷。
 学长在等候着新生,蓝很快和学长相识,并与学长相互添加通讯。
 “晚上在宾馆有新生接待仪式,你按照这个地址前往宾馆。”学长说完将地址发到蓝的手机。
 蓝没对学长说什么,打开地图导航,离目的地不远。
 地下转送带将蓝迅速带到宾馆,他很快办理好入住手续,进入房间,房间不大不小,一张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床,一张红色的沙发,透明的茶几摆放着茶具,白色的杯子简单而亲切,茶几底部用植物编制,似乎嗅到一股草木芬芳的气味。
 墙壁上挂着电视屏,配备着立体游戏盒子,另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艺术诗歌,是箫笛欧诺的早年作品《墓碑》:
 望穿了深深的雨巷
 看惯了潮落潮涨
 听熟了摇铃的呼唤
 盼痴了夕阳下的车站
 却没有为我而靠岸的渡船
 也许
 会有一只船为我靠岸
 而岸边的墓碑上写着
 等待……
 这首诗,蓝默念了几遍,他能感觉到文字中饱含的情感。
 “是爱情诗吗?”蓝自顾自地问。
 “标题太伤感了吧,不过这首诗本身就很伤感。”
 一间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蓝觉得是个好兆头,他很喜欢文学,学校专业也是文学系,他相信自己能够在文字殿堂发光,来到地球,升降机上看见的美不胜收的风景,在宾馆邂逅箫笛欧诺的诗歌,他的未来一定与文学有着紧密的联系,他相信着。
 夜晚,学长疲惫地将最后一位学弟带到宾馆,并招待了一席丰盛的佳肴。
 学长说:“我介绍自己,让大家知道我是谁,我名字叫豫伟,相信各位学弟知道学校依山傍海的地理环境,春天百花盛开,夏季海水清澈见底。”
 大家有说有笑地回到房间,有些同学筹堆前往沙滩游玩。
 蓝进入房间,在他将要拉动窗帘时,却看见如此景色:
 红色的月亮从山峦处升起,周围的云朦胧,打开窗,没有风。现在的时间将近10点,在书本上看见的月亮升起的常规时间是6点多。有一片海域被月光照亮。整片大海尽头亮着光芒,像繁星一样,那是航道指示灯,大海尽头与天相交处,无数的灯光并排着,照亮海域,隐约能看见照亮的云翳。
 《图审者》 第七章 我想,爱
 正文
 很多年后,海滩旁,一位优雅的男性按响门铃。
 箫笛打开花园的铁门:“你好!”
 “我是川,很高兴拜访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川摘下帽子,尊敬地说。
 “很高兴看见你,很少有人拜访我,你能来,我很高兴,请进。”
 两人来到客厅,菲佣为川倒上茶水。
 “我这次来准备了许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
 箫笛举起右手,挡住川的话语。
 “怎么了?”川以为自己太突兀。
 “相约了许久,你一直不得空,我倒是无所事事,不容易来一趟,路途劳累,你先好好休息,有需要只管提就是。”箫笛欧诺说完,离开了客厅。
 川将背包放下,问菲佣:“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菲佣笑着说:“很少有人能惹他生气,这就是他,你要在这儿停留多久?”
 川说:“箫笛说越长越好,我准备留15天。”
 “建议你延长时间,28天吧。”
 “为什么要这么长。”
 “你会知道答案的——旅途劳累,如果要洗澡,我去帮你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
 “哦,不用了,我自己准备了衣服。”
 “电视节目很精彩,你好好休息,有需求叫我。”
 川看着菲佣离开,突然的安静让他不太适应。
 他站起身,在房间中散漫地走着,客厅里面没什么摆设,一张沙发,一台电视,电视上面安装有投影设备,茶几上放着3D游戏设备,阳台对着大海,两张藤椅,一张玻璃桌,一个秋千。
 简简单单的摆设,简简单单的人生么?
 川这么想着。
 他走到花园,蔬菜葡萄打理得很好,这儿也有个秋千,他坐在秋千上,摇晃着。
 川洗完澡,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来到大海,看见箫笛坐在沙滩上,身旁沙子上一堆烟蒂。
 川坐在他身旁,萧笛欧诺看向他,轻微笑笑。
 “你烟瘾很大。”川说。
 “还好吧,还有一根烟和一根雪茄,你要来一根吗?”
 “不,我不抽烟。”
 将烟盒中最后一根烟取出,点燃。
 “我想你一直都很自我。”川无奈地说。
 “因为烟味熏到了你。”
 “没事,你喜欢就好。”
 “很多年前,我终于回了一趟家乡,抱着赴死的决心,那���候我与父亲说过一句话,现在又将说起,我已经戒烟多年,今天就陪陪你吧。”
 “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吗?”
 萧笛欧诺看向川,停顿了片刻:“倒没在想什么,就是经历太多,更喜欢白云和大海。”
 “很难理解你。”
 “不清楚,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
 服务员将饮料端上。
 川感叹:“是贫穷铸造了你的现在吗?”
 “也许吧,可能还有很多人。”
 “你心里有多少人?”
 “你是怎么想的?”
 “你热爱着你热爱的。”
 “我所爱过的人,都记得。”
 “你书里也说道自己认不出谁是谁。”
 “长着那个样子,不就是那个人么?”
 “长相类似的千千万万。”
 “那就都是。”
 川喝了一口橙汁。
 “景色很好!”川赞叹道。
 “大海、白云、沙滩、山峦,是不错的风景,工作劳累之后,在这里度假休息一两天,心情会变得很好。”
 “天天对着一成不变的景色,应该也会感到寂寞吧。”
 “百川和初云会陪着我。”
 “他们人呢?”
 “成为记忆。”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留在百川身旁,一起努力,对他好,然而百川似乎不需要我对他好。”
 “我没想到等待了许久,你给了我这样的回答。”川说。
 “很无趣的回答。”
 “也许人看不清楚心中的人。”
 川一直等不到萧笛欧诺的后面话,说:“这里面应该有故事吧。”
 “是的。”
 “你不想提起。”
 “故事波澜起伏,荒唐人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你将故事写出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期待着。”
 “我不确定会不会写出来。”
 “是悲伤吗?”
 “自始至终,我悲伤。”
 “看来我问到了不应该问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我无法确定百川的生死,所以我更多的是仇恨着。”
 “你很仇恨?”
 “2011年,他伸出了手,对我很好,将我从困境中解救。”
 “你仇恨他,又不恨他,为什么?”
 “恨无用。”
 “把我吓到了。”
 “喝点果汁吧,我并没有故意吓唬。”
 “我理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书写。”
 “我不知道百川是死是活。我的人生,不知道谁写的剧本。”
 “可能我不能理解了。”
 “你看,海的尽头灯火阑珊。”
 “确实很美!”
 “众里寻他千百度。”
 “只是一种感觉。”
 “顺风顺水的你,一定很幸福!你一定饿了,风尘仆仆,为你接风洗尘。”
 萧笛带着川一同走到酒店。
 来人将餐物端上桌,大桌上逐渐摆满数十道餐具盘。
 完毕后,箫笛对川说:“这是百面宴席,我年轻时候对百川许的愿望,寻找美味面条,归纳这一百碗面条为最佳,是为相聚准备的。”
 《图审者》 第八章 兄弟的情谊
正文
 滔天的巨浪席卷大地,黑暗的天空降落曲线的雷暴,阿伊抱着婴孩,他第一次感知到无助。
母亲光紧握阿骨的手,他们随着激流在水中挣扎,他们与洪水斗争着,精疲力竭,巨浪的力量并未因人类的祈祷而减弱。光无法正常开口,激流从各个方向袭来,旦有可乘之机便进入口中,母亲另一只手抓住在水中漂浮而动的圆木,将阿骨扶到圆木上,母亲也能依靠圆木的浮力而大口自由地喘气。
夜,星空消无,浓厚的乌云沉沉地压着南美洲,雨一直在落,流动的洪流让身体感觉到麻木之后的无所感。
母亲看着阿骨,对他说:“孩子,你是勇士吗?”
阿骨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从惊慌中逐渐缓解发抖的身体:“是!”
“妈妈会一直陪伴你身边,你将无所畏惧!”
阿骨说:“妈妈,你也上木头来。”
“不行,这块浮木支撑不了两个人。”
 《图审者》 第九章 阿图的灵
 正文
 母亲带着阿图上山看别墅。
不错的房子,静雅的居住环境,竹子成排的Z字型路旁鲜花盛开。
 “如果可以,在这儿买一栋房,舒适的环境可以弥补我过去的悲伤。”阿图如此告诉自己。
 他们前往第一栋别墅,小三层,外有花园,底层装修优雅别致,厨房旁边的植物装饰令人赏心悦目,浴室宽敞而舒爽,楼顶宽广,看见江河与山峦,天蓝云白,雾都的清晨,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第二栋,宽敞许多,第三栋,泳游池附近可以开party,宽敞的室内彰显大气,落地玻璃制作的墙壁使得室内明亮,像办公室一样的感觉让人容易疲累。
 第一栋可以出租,收到不错的日租,但这座城市附近没有度假项目,没有太多投资的意义。
 母亲说:“让你开了眼界!”
 哦,千里迢迢让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开个眼界?
 这样的房子有凤姐的大气么?阿图心想。
 凤姐的王府,雕花玉璧,有溪流潺潺,游鱼摆尾,假石成山,金镀真主像,佛堂香火不绝,化石铺地,檀香木家私。
 我最爱凤姐客厅的琉璃万丈灯,此灯流落民间,改名多次,终归于怀中。
 “你很喜欢这盏灯?”凤姐问。
 “是的。”
 “哪里吸引到你?”
 “说不出来。”
 “这盏灯你拿去吧。”
 “为什么给我?”
 “这盏灯对我而言仅仅为装饰,弟弟要是喜欢,送你何妨?”
 “我室内脏污堆砌,就算装在顶部,也不美,这盏灯在你嫦娥玉宫中才能显示出环境的雅致。”
 凤姐看着阿图,意味深长地说:“人世间起起伏伏……”
 凤姐止住了话语,阿图说:“一切随缘。”
 晃眼间,突想那时光影。
 《图审者》 第十章 庞贝古城的爱情
 正文
 “我很小的时候没有了父母,听族人长老说,他们去了遥远的地方,长老将我养大,我为了寻找父母走了很远的路,于是来到了这里。”拿雨达告诉奇自己的过去。
 “你的过去这么简单?”奇问。
 “从小跟长老学习狩猎,空闲的时候看看白云蓝天和溪流,我没有太多过去。”拿雨达说。
 “你一定走了很长的路。”奇枕着拿雨达的双腿。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翻山越岭。”拿雨达宠腻地抚摸着奇的顺发。
 “你找到父母了吗?”奇问。
 “没有。”
 “不要灰心,也许有一天上苍会给予你机会。”奇安慰着拿雨达。
 “我去过很多部落,才知道长老说的地方是死去魂灵的归属地。”拿雨达感叹说。
 “啊!”奇震惊地起身。
 “我吓到你了吗?”
 “有点。”
 拿雨达将奇紧紧搂住:“我的过去已经告诉你,你心安了吗?”
 “我的心反而不安了,我突然感悟到,你或许不应该来这座城市,我们不应该相见,更不应该相识。”
 “为什么?”拿雨达有些激动。
 “我的过去不堪入目,又怎么能让你的人生更加肮脏呢?”
 “可我并不在乎!”
 “不,你不得不在乎,你居住在庞贝古城,你活在庞贝古城,总有一天,你身边人将嘲笑你,将排斥你,你将一无所有。”奇说。
 “那又怎么样?”拿雨达反问。
 “我不想伤害你。”
 “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不,你还不懂,现在的你有一份差事可做,当你为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又要何去何从呢?”
 “我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我们可以回到故乡,在那儿也能生活很好——哦,我明白了,我不强迫你。”拿雨达起身,穿上衣服。
 “你准备离开了吗?”奇问。
 “如果你并不爱我,我又何必耽误了你这么好的姑娘?”
 “你还会回来吗?”
 “我想不会了。”
 “如果你轻易就能离开,我又怎么能够依靠你?”
 拿雨达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奇:“此时此刻你在乎什么?”
 “我……我在乎你!”
 “你如何能够跟我走?”
 “你做不到的,我的赎身费用不低。”
 “我会想办法!”
 “你能陪着我吗?”
 “你知道,今晚我不当差。”
 拿雨达回到奇身旁,奇说:“很多像你这样跋涉的人来到这座大都,可很多人认为这里是一座罪恶之城。”
 “罪恶?”
 “是的,因为这里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只要你有钱,在这里肆意狂欢,潇洒度日。”奇的眼神坚定。
 “钱不容易挣,我当差也只能满足我的日常所需。”
 “是的,所以你被别人踩在脚下,你很难帮助我,也很难帮助你自己,这也是我考量的。”
 “你想得很多。如果你不喜爱这座都市,我们可以离开。”
 “我当然希望。你还不知道庞贝古城的来历吧?”
 “你告诉我。”
 “为皇帝服务的官员说起过,在很久以前,也在很遥远的地方,是大地的尽头,有个地方叫罗马帝国。那是比罗马帝国更加久远的时候,一位神灵建设了庞贝古城,是人诞生的地方,神灵用稻谷和水制作人的身体,用橄榄油擦拭,让人有光滑的肤色,用钻石镶嵌,成为眼睛,钻石不够,神灵用小石块代替,后来神灵创造的拥有‘钻石’眼睛的人成为贵族,他们为神经营着庞贝古城。”
 “这个故事让人匪夷所思。”拿雨达觉得很奇怪。
 “有一天,神被最爱的人背叛了,沉睡了三年,苏醒的时候,天上的云变成千军万马,有一部分贵族成为了恶魔的使者,庞贝古城终于在神和恶魔的斗争中,神飞上天空,云朵变成一束束火焰,降临大地,庞贝古城瞬间消散无踪。”
 “这儿为什么也有一座庞贝古城呢?”拿雨达问。
 “神的使者跋涉万里,从大地的尽头重建庞贝古城。”
 “我知道了,你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拿雨达���。
 “是的。”
 “如果我不在你身旁,你害怕吗?”
 “我该怎么度过往后余生,无可奈何。”
 “如果你为了我,会害怕一切吗?”
 “我将无所畏惧。”奇的眼神透露着坚定。
 《图审者》 第十一章 校区生活
 正文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豫伟在操场遇见蓝。
 “非常不错,我结交了许多朋友,每天过得很充实。”蓝愉快地回答。
 “相当好!下个月要举办新生接待表演晚会,我邀请你参加话剧团演出,可以快速培养大家合作的感情,可以吗?”
 “我很愿意!”蓝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剧团中,蓝很快与朋友们相识,蓝熟读剧情,尝试着练习发音,有那么几句,却有惊艳。
 闲暇时,朋友相聚,聊着各自的家乡。
 其他朋友蛮惊讶蓝来自火星的事情:“那儿是一片荒漠吗,耕地是不是很少?”
 “火星很美丽,有着广袤的海洋,大地碧绿,每个社区有不同的耕种地分区,种植粮食和果蔬,社区中居民房屋离得不远,跑到邻居家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蓝介绍着故乡。
 “离得还是有些远。”
 “相比地球而言,是远了些。”
 “住在那儿,人口稀少,植物繁盛,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吧?”
 “相比地球而言,火星空气中的含氧量的确比较高,所以我初来地球,有点‘高原反应’,植物是非常繁盛的,从人造的森林到广袤无人烟的地方逐渐形成更多的自然生态,趣味游玩的时候,火星的风景让人神清气爽。”
 “可以想象在那儿野炊,一定非常愉快——天啊,我已经诞生出想要去火星度假的想法了,火星植物多,可能蚊虫也多吧,也会有不愉快。”
 蓝笑着说:“火星的植物和动物都是人工安排的,让人讨厌的生物,比如许多昆虫并没有放养,相信你在火星度假一定会非常愉快。”
 “那儿有什么昆虫呢?”
 “只有蜜蜂,用来给花朵授粉。”
 “也就是说百花盛开,还有美味的果实,落在地面上,随意品尝?”
 “是的,果树上有许多甜美的果实。”
 “怪不得火星被誉为地球的第二粮仓,让我惊讶的是,你们那儿的蜂蜜一定非常美味。”
 朋友们向蓝了解火星的情况,便宜的���价,随手可取的自然果蔬,春季百花遍野的美丽,水中游动的各类食用和观赏鱼类,天空中飞翔的美丽小鸟,都成为前往火星度假的理由。
 蓝从书本上和朋友那儿获得了许多地球的信息,也经常与朋友前往不同的城市感受文明的繁盛。
 “我却有种相反的感觉,大都市的繁华是不一样的。”蓝赞叹道。
 “大都市里面不是许多人认为的欲望大都,这儿也是人造的生态,拔地而起的高楼就像你故乡的森林,川流不息的公路就像火星的小溪和奔腾的江河,在自然的世界中,人学习守护自然,在人造的大都中,人的责任和义务是通过工作的成就去照亮城市的美丽,守护着城市,在有能力的时候,再用更大的能力守护自然和身旁每一个人。”朋友蜂鸟在城市中俯瞰街道的时候,对蓝说。
 “我不是很明白你表达的意义。”
 “很多语言或者词汇,需要一个人累积到相应的记忆才能明白,我也会不明白长辈们说的更多语言,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就无从联想。”
 蓝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在火星生活,不会理解关于火星守护大自然的责任。”
 “地球人会认为那是在偷懒,是不愿意为城市工作的借口。”
 “如果没有在地球生活过,不会理解守护都市文明存在的责任。”
 “火星人会认为那是得了偏执症,在没有感情的大都中坐着无意义和痛苦的事情,是欲望在作祟。”
 “原来是这样的。我突然间感悟到一样东西。”蓝茫然地说。
 “是什么?”蜂鸟看着迷茫眼神的蓝。
 “任何人都可以写出文字,然后,不是所有人能写出记忆和感悟,在文学系中最重要的是理解不断思考和在不同环境中参悟别人未来得知的感悟和理解,这才是文学的起点。”
 老师听到蓝的话,她拍了拍手,蓝的思绪回来,老师说:“恭喜你,你毕业了。”
 “为什么?”蓝疑惑地问。
 “我们的责任是让每一个文学系的学生参悟到你刚刚理解的内容,找到了方法才能在未来不断开阔前进,接下来,你更多的任务是学习文化中不同的社交和地球的故事,并得到你自己理解的感悟。”老师说完,看了看蜂鸟,说:“交流是文学的基础,观察是文学的文字根基,相信你们会成为一辈子的挚友。”
 蜂鸟和蓝来到楼顶,风很大。
 “我特别喜欢在楼顶吹风。”蜂鸟愉快地说。
 “很猛烈的风,也许你更爱激烈。”
 “知道我为什么叫蜂鸟吗?”
 “蜂鸟是地球上的一种娇小鸟类,依靠花蜜为生,虽然看起来很小,没有什么力量,可是它却拥有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翅膀每分钟拍打速度世界之最。”
 “是的。”
 “你虽然看起来很弱小,可是你有一项厉害的本领。”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本领是什么,擅长什么,但是我相信未来我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让我擅长的能力成为世界第一。”
 “我相信你会的。”
 “你为什么相信我?”
 “信念,对相信的信念。”
 “感谢你教会我对相信的信念。你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蜂鸟点上一支烟,蓝看着蜂鸟打开音乐,播放一首歌曲。
 “也许你觉得女孩子吸毒很奇怪。”蜂鸟说。
 “我在古书上看见,人抽烟是想减缓痛苦,而烟草有极强的上瘾副作用。”
 “是,上瘾了。”
 蜂鸟吐出一口烟雾,蓝说:“如果被警察抓住你吸毒,你会有一段很寂寞的日子。”
 “所以我总是到楼顶,风大,烟雾很快消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蓝思考了片刻,“我没有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想法。”
 “也许从火星来的人是纯粹的吧。”
 “我想,如果能获得诺贝尔奖文学奖应该会很好。”蓝幻想着。
 “似乎你觉得不可能。”
 “那么难的事情,我不确信自己能否可以。”
 “那就不要去想了,虽然是远古就有的奖项,可是依旧那么艰难。”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蓝也问同样的问题。
 “我想成为一个安静的人,也许会前往火星,在那儿安静地存在,安静地创作,和朋友一同前往不同的地方拍下美丽的风景,在美丽的百花丛中快乐地舞蹈,养些动物,买片耕地,公司有盈利保证我较好的生活,几条狗陪伴着我,每天开开心心,就这么度过一辈子。”
 “你不想在地球发展吗?”蓝问。
 蜂鸟大口吸了烟,烟蒂扔在一旁,说:“我从小在地球长大,不富裕,没办法去许多地方玩耍,我见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与其将责任放在亮光大都,和照顾身边人上,不如随心所欲地守护着自然,毕竟,蜂鸟属于自然。”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悲观,你真的不想留在地球吗?”
 “想,只是我的过去,我的能力有限,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挣更多钱,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想留在地球发展,你有更多的想法。”
 “是的,也不全是,我只是没办法面对过去的自己,过去的贫穷和悲哀。”
 “你考上了大学,你的未来会改变的!”
 “我也希望着!”
 《图审者》 第十二章 我想和你唱
 正文
 接机台再度遇见百川,他瘦了许多,与记忆对比,也年轻许多。
 没有拥抱,坐等数小时,小小失落。
 他们乘坐地铁,1公里、2公里、3公里、4公里、5公里……列车不断行驶,没有太多语言,有一点点小幸福。
 俩人来到宾馆,次日各处逛逛,看着百川的快乐,阿图稍觉美滋滋。
 阿图希望百川来到自己居住的地方,2016年一起前往居住,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这次再度回家,百川应知自己的心了。
 “你要去哪里?”这句问题阿图没有说出,他等待着百川的想法。
 你去哪里,我就在你身旁,永远永远。
 你若不相信,我从未负过谁,若你要战斗,我便将血液驱动太阳的凌驾,我的心中会吹响红军的号令,项上头颅不要便罢,我父从过兵,无论他是否安好,我都对得起。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前世今生是怎么样,我只知道,那么多年,你是我哥哥,我的亲人,17岁注定遇见的人。
 没几日两人飞回工作地,回到熟悉的地方,开启新篇章。
 “旗你放在哪儿?”阿图问。
 “快递到了之后,我放在这儿。”百川指着。
 “哦,我在家里的时候诞生个想法,如果身无分文时,旗帜一裹也算是死后有容身之地。”
 百川没有说话。
 百川让阿图投简历,夜晚,阿图将凉席搬到楼顶,铺开,点上香薰,仰望星空。
 “看,那是猎户座,三颗星。”阿图兴奋地指着天空。
 百川越发老成的感觉。
 其实,无论,你爱或者不爱,我就在你身边。
 搬家后,天空的闪电以千万狂龙轰鸣的姿势刮动疾风,阿图没有什么话,他总是如此。
 你若要走,那便去吧。阿图也曾说起,现在只是心中叙说。
 百川要走时,急急忙忙,阿图有些难过:“要我帮你吗?”
 “不要!”
 最终,阿图还是将百川送到车道,阿图跟随着百川:“走了之后,结婚生子,有个好家庭。”
 百川回复了一句:“狗杂种!”
 百川回复了心情,回到家里。
 阿图没有再说什么,沉沉地睡去,任这世界如何改变,他的心在深渊中沉湎。
 4月,百川坐在小凳子上,恶狠狠地说:“你老了之后会很惨!”
 阿图看着百川,波澜不惊,心态平和。
 阿图从6月初睡眠至8月8日,7日醒来时候,他的下半身变成红色,8日醒来,他的手沾满鲜艳的猩红桃花。
 右手的刀迎风而涨,刀尖对准朱雀,青龙噙火。
 “本座有两面,一面神,一面魔,君若我同,有三要,尊教义,抚民心,严法度。”
 阿图的眼睛变做“晓”,说:“君已负我,汝为商周之暴。”
 今朝我三头六臂
 身后的莲花盛开
 回来我取你性命
 再闹东海
 金刚圈和红绸缎
 看我金樱枪在手
 要在这混沌世界
 大开杀戒
 远处传来佛音: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诸佛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尊法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贤圣僧
 ……
 《图审者》 第十三章 给他取个名字
 正文
 风平浪静之后,雨过天晴,大地弥漫着灾难之后的血腥味道,残木满地。
 阿骨睁开眼睛,阿伊的脸庞充斥着坚韧。
 阿骨起身,看向周围。
 阿伊没有语言,阿骨看向阿伊,孩子在沉睡。
 许久,孩子苏醒,哭啼起来。
 阿伊问阿骨:“你是首领之子,给他取个名字吧。”
 “拿雨达!”
 “好!”
 阿伊起身,抓住阿骨的手,紧紧的,向着应该去的方向前进。
 “找到我们的族人!”阿伊说。
 “我是你的首领!”
 “毋庸置疑!”阿伊抱着孩子,抓着首领的手,雨过天晴的背景里,两人的背影是巴西最雄伟的太阳。
 《图审者》 第十四章 拿雨达的弓形虫
 正文
 “你爱她是因为你脑子里面不干净!”皇帝的大臣高高在上坐着。
 被绑着的拿雨达轻蔑一笑。
 “医学上,发现脑子里面如果有弓形虫,会特别喜欢猫,耗子因为喜欢猫,所以被猫吃掉了,那腌臜的女人也会同样把你吃掉,我是一片好心肠,毕竟神是慈悲的,他接纳了所以不干净和干净的人,你很干净才能走向朝廷,又怎么能辜负了神的慈悲?”大臣悲悯地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在这座你们辉煌的城市居住,我只想带着她离开!”拿雨达态度坚决。
 “你玷污了天子的圣堂,必须接受惩罚!”
 拿雨达被人架到邢台,身旁的奇五花大绑,她的头发凌乱,脸上是泪痕。
 “我不后悔相信你,我不后悔成为你的妻子!”奇弱弱地发声。
 达雨拿已经没有太多气力,他看了看无力的奇,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看了看天空。
 行刑时,达雨拿看见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条蛇,蛇头对着蛇尾。
 “长老!”达雨拿说完,低下头,没有了气息。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眼睛,眼睛中迸射着七彩光速,达雨拿的身体发着夺目的光,他的身体变做一条巨大的白龙,呼啸着盘旋在庞贝古城的上空,奇的身体红光夺目,成为一只凤凰,与白龙互相追逐,白龙和凤凰一同高飞。
 庞贝古城上空的巨型眼睛逐渐逼近,成为一颗行星,疯狂地砸向大地。
 《图审者》 第十五章 戏剧,动物园
 正文
 蜂鸟在舞台上,扮演着白雪公主的角色,她等待着白马王子的到来。
 蓝也学会了舞蹈,他在舞台上与戏团的伙伴一起表演。
 随着掌声,落幕。
 “我觉得你编撰的戏太有感觉了。”蜂鸟拉着蓝的手,冲向操场,海边的雨正在滴落。
 蓝还未换下表演的衣服。
 蓝看着蜂鸟,他的胸口不断起伏。
 蓝忍不住将蜂鸟抱在怀中,亲吻着蜂鸟。
 许久,蜂鸟的嘴唇离开,说:“你爱上了我,我将在你的动物园里唱歌。”
 听了蜂鸟的话,蓝又忍不住吻上蜂鸟。
 接着,两人留下眼泪,雨水将脸颊上的泪水冲刷。
 那一晚,蓝很快乐地入眠,蜂鸟摘下一朵花,放在一旁入睡了。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起床,蜂鸟接到蓝的邀请,俩人愉快地拉着手前往挂满灯笼的大街。
 “我喜爱这样的感觉!”蜂鸟说。
 “我也是!”蓝对蜂鸟说。
 “我不想去想分离的那一天。”蜂鸟认真地看着蓝。
 “我从未想过。”
 “但你现在开始想了。”
 “我们不会分手的!”
 “你拿什么来保证?”
 蓝认真地看着蜂鸟:“如果在地球艰难,那么我带你去火星,那儿我们会有非常美丽的未来!我将为你不顾一切,我也将为你而担负一切,我抓住了你的手,除非我们两个人都遇到了不得不分离的理由和力量……”
 蜂鸟用食指挡住蓝的嘴巴:“如果是那样���我不会怨恨你。”
 俩人在饭店吃了些蒸饺,食量都不太大。
 “你没吃什么呢。”蜂鸟说。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吃很多?”
 “我见过很多男生食量大。”
 “你也没吃什么呢。”
 “是不是你见过的女生食量都很大呀?”蜂鸟犀利地问。
 “噗嗤!”蓝一下子笑了。
 “等会我们去看电影。”蓝说。
 “可以啊!”蜂鸟笑眯眯地说。
 在街上,蜂鸟说:“人这一辈子很难遇到爱的人和对的人。”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蓝有些不理解。
 “有一本很旧的书,那个故事也是很遥远的,一个女主角也叫蜂鸟,她被逼着成人礼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于是乘坐飞船离开了,却找到了被人类遗弃的动物园星球。”
 “我不会遗弃你,你是我永远的动物园。”
 “也许你会在火星开一家动物园。”
 “这是一个好想法哦!”
 “你说我们的故事有结局吗?”
 “这可是一个双关语啊!”
 “那你说啊。”
 “抓住我的手。”
 蜂鸟抓住蓝的手,蓝紧紧抓着蜂鸟的手,俩人快速地冲向街道尽头。
 桥边,蓝搂着蜂鸟,亲吻着。
 “你永远是我的蜂鸟。”蓝轻轻地说。
 《图审者》 第十六章 他来到泳池
 正文
 川看着满座的面条,说:“我们两个人,估计吃不完。”
 “肯定是吃不完的!大家一起吃吧。”箫笛说。
 大家一同把面条扫光,对美味赞不绝口。
 一晃,28天悄然度过。
 “已经28天了,我该做采访了。”川对箫笛说。
 “对,一晃就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箫笛站起身。
 箫笛说:“跟着我。”
 川跟着箫笛,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书画和其他物品。
 “你看这些都是我画的。”箫笛指着其中一幅画。
 “咦,这不是我吗?川有些诧异。”
 “你觉得画得好吗?”
 “我不是专业人士,评判不出来。”川盯着自己的画像。
 箫笛走出房间,川紧忙跟随。
 箫笛来到泳池边,走进泳池,漂浮在水面上。
 箫笛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给了我什么,而是在我最需要你的年龄里,你出现了。”
 渐渐地,箫笛身体变成了金属结构,不断进行自我拆解。
 最终只剩下一台擦拭泳池的方形机器人。
 不断地擦拭着泳池的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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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g-ge-blo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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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任化民:亡命兴安岭
亡命兴安岭
2016-02-02 任化民 蔻蔻年华
“生命像条河,生活的道路越是艰险,生命的浪花越好看。”中学时,读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在日记中写下的感想。没料到,命运真的让我的生活道路变得崎岖艰险,大学生成了“反革命”、通缉犯,逃亡大兴安岭,过着野人般的“盲流”生活。十年后,一九七八年才被吉林大学数学系找回落实政策。
往事不堪回首。但在大兴安岭的那段艰险的亡命生涯,却常常勾起我的回忆。这不仅是越苦的越耐人回味,更主要的是,浑厚粗犷的大兴安岭铸就了我生命的根、生命的魂,影响着我全部人生。就是后来我参军入伍,多次立功受奖,参加国庆观礼,登上天安门城楼受国家领导人接见时,我都想到莽莽苍苍的大兴安岭,它是我登上天安门的主要台阶。
在太平世道,妒忌人的坏人,他们的妒忌心只能压缩在胸内,不能释放;到了坏人当道的动乱时代,人间正气消减,他们的妒忌心猛烈膨胀,便乘机干起原先想干不能干的各种卑鄙的坏事来。狼要吃羊,随便都能找到借口,我无尽的灾难从我的一首小诗开始了。
一九六零年十月五日,农历八月十五,我十六岁,在高中二年读书,农忙假回家秋收。在村北的一棵杨树上用镰刀刮掉一块树皮,在树干上写下了一首诗《回故乡》:“八月秋高田野黄,北雁高飞向南方,雁飞南北为寒暑,我爱故乡回故乡。”“文化大革命”时被我的同乡上纲上线:六零年蒋介石反攻大陆,说我自喻大雁,要飞离北方大陆,投奔南方台湾。无尽的灾难就从这首小诗开始了,公社造反派与吉林大学造反派一联合,我这个全公社第一个大学生,县高考状元,数学系六二级新生第四名,被投入文字狱最底层。
吉林大学数学楼被改为专政楼,关押着二百名牛鬼蛇神。说也巧,关押我的307牢房,恰是我入学时的第一间教室,也是十年后我落实政策走上数学系讲台的第一间教室。同号的还有党委书记刘清,学部委员数学系主任王湘浩,中文系诗人公木张松如, 法学教授贾毓麟,就是一九二零年在北师大给李大钊烈士写碑文的地下党员,外语系主任王昆,物理系书记刘凯,法律系讲师张哲,最小的是我。罪名是“反动学生”。
我曾逃亡一次,被抓回来后又加个罪名“企图叛国投修”,刑罚加重了。老虎凳、灌凉水、烟头烧,我被打得死去活来,昏死在地上,让牛鬼蛇神们像告别遗体一样围着看不服无产阶级专政者的下场。死人的消息经常传来:科研处长张英华跳楼自杀了,物理系朝鲜族讲师金正占跳楼自杀了……专政人员训我:“任化民你也想死吗?那便宜了你!判你十五年是轻的!”我不言语。无论我遭受多残酷的折磨,身心有多痛苦,我都没想到死,也没想到在铁窗里被关押十五年。我没罪,我渴望的是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要为自由而抗争。
六八年十月五日,国庆节期间没提审,同号人吃不了的饭菜都给了我,我身体康复很快。黎明前,我在改造日记上留小诗一首:“清清南湖水晶坟,碧波荡漾掩孤魂。浮萍为伴鱼为侣,阳间难觅此幽阴。”趁看守不备,从三楼厕所窗口跳下,摔在楼后湿地上,幸好没有跌伤。就这样,在其他同学正领取毕业证走向工作岗位时,我逃离专政楼,消失在长春黎明前的黑暗中,去追寻被无辜剥夺了的人生自由。我逃跑了,307号的人们遭了殃。地铺与我左右的刘凯和张哲老师被打得线裤都被血粘在身上脱不下来,说是他俩知道我逃跑迹象而没报告。
比我还快的几百张通缉令贴遍东北三省各地车站、码头、边境口岸。我跑到沈阳,在东北灯泡厂工作的哥哥办公室里都有抓我的通缉令;我跑到哈尔滨,在道里区江上派出所,没见过面的表姐夫一下认出了我,我感到惊异。他用身子挡住我,指指派出所门旁的通缉令,原来我与照片一模一样,很好辨认。这通缉令是吉林大学专政队在吉林日报社印刷的,至今还欠报社二百元印刷费没给呢。我跑到朝阳、赤峰、白城等城市,都无法安身,城里太紧张了。有一次,我在七十多岁的老王大娘家里,忽然街道有人敲门进来,大娘把我藏在日本式房子的小壁格里。大娘左右周旋,才使我脱了险。救我命的大娘今年一百一十岁了还健在,生活自理。每逢过年过节我去拜访他老人家,她都说:“我救化民积德了,活一百多岁。”
于是我改变逃跑路线,从城市转向农村,认为农民善良朴实,能安全些。没想到,农村更难藏,村子小,几十户人家,谁家来个生人,不几天全村人都知道,传到大队革委会就是危险。那年月,人性最卑劣的一面被发扬得淋漓尽致。派别不同、观点不同、夫妻反目、父子成仇、亲友为敌、同志相残的现象真是司空见惯。农民积存的那点古朴善良也多被邪恶潮流涤荡殆尽。真正善良的人们也很害怕,把善念存在心里而不敢有什么善的行为。
田野里的庄稼都进了院子,我连苞米、大豆都吃不到;过夜的谷码子、高粱垛都没了;天寒地冻,无处藏身。风雨夜,趁着站岗的民兵不注意,我潜回自己家。打虎全仗亲兄弟,上阵全靠父子兵。危难之时方显骨肉亲情。父母兄弟冒着灭门的危险,把老任家历代唯一的大学生藏在地窖里。外面风声紧,搜查一阵接一阵。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一躲就是一年多。多亏我自幼长在农村穷人家,能吃一般人吃不了的苦;也多亏父母给我一个好身体,熬过了那黑暗的岁月;也多亏当时深挖洞、广积粮,弟弟们借着备战挖地道的机会,改造了地下室,搭了火炕,安了电灯电炉。
不能总这样躲在地窖里,给全家人极大的精神压力,在针毡、地雷上过日子,应该到外地去谋求生存。趁民兵看的不紧,在无月的下半夜,母亲摸黑为我做顿饭。我吃不下,父母兄弟无声的哭作一团。父亲再三告诫:到外边再苦再难,也别走下道,别干伤天害理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母亲也叮嘱: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出门前我跪在地上给父母磕了三个头,身上带着几个鸡蛋、一把电工刀、一盒火柴,斜出家门,翻过墙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之中,踏上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漫漫长路。
飞出牢笼的鸟儿是自由的,哪怕是在黑夜里飞。我必须跨过洮尔河、罕达尔河,到内蒙绰尔河西去找一门子不曾来往过远房一家子。���了认一家子,我按宗谱编排改了名:任启学,老家顺天府玉田县任各庄,孤儿,高中毕业,知识青年,不愿下乡,出来散逛。为了尽快逃离平原地区,有时一天要走一百五十多里,双脚都磨起了水泡。避免麻烦,尽量少进村子。饿了,抠地里刚出土的黄豆芽,有点豆腥气,吃一会儿就甜丝丝的了。我想,这总比长征吃草根树皮强。渴了,用帽子过滤路边的泡子水,仰脖接着喝。晚上藏在生产队场院的柴禾垛里,冻醒了再走。实在太累了,找个背风的地方倒下就睡着。天亮一看,吓一身冷汗,原来是旧坟坑,里边还有烂棺材板子和破布片呢。细一想,也没啥可怕的。其实,世上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饿得实在挺不住了,才敢进屯子。不能进房舍好的院子,那多是大队革委会主任的家。要进村头门面破旧的人家,那是地道农民的家;穷人,善良的多,向着弱者的多。也不能进有知识青年点的屯子。进入内蒙地界,下乡的是天津青年。据当地社员讲,天津知识青年可凶了,生产队长都得听他们的,特革命。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我还穿着一身棉衣服,太扎眼了。我到一户人家,说是邻近公社的知识青年,马跑丢了,出来找马,走得太热太渴了,找点水喝。我是农村长大的,唠农村嗑滴水不漏,不仅博得他们的同情,供我一顿饱饭,而且用我棉衣换他们几件单衣,轻快上路了。
一天,我饥肠辘辘,钻进刚蔫巴樱的苞米地,啃青苞米。正吃得甜丝丝的,发现地边有一个看青的人,握着镰刀走过来,但没发现我。我觉得偷吃苞米不好,地里出现了空杆棵,看青的也不好交待。就迎出来打招呼,想说明情况,赢得他的同情和谅解。谁知那人一见我手里头的青苞米,不容分说,上来就要抓我,并操着天津老太腔大喊:“抓偷青的啦!”我见遇到天津知青了,撒腿就跑。附近干活的知青们也都拎着家伙冲过来。让知青抓住,打个半死是轻的。他们下乡的怨气没地儿发,内讧、自相角斗的事常有发生,巴不得每天都能打一仗出出气呢。我仓皇奔跑,突然,一条河挡住逃路。我站在高高的河崖子上,河水静静的没有浪花,越是这样的地方水越深,老百姓叫这王八汀。追的人群很近了,镰刀都飞过来了,砸的河卵石哧哧冒火花。我从河崖子上一头扎进深水里,潜游一会儿,浮上水面。一群天津人站在河崖子上叫骂着,飞过来的石子打得水面扑扑响。我向下游对岸漂去,心���,多亏上大学时我在长春南湖练就一身游泳的本领,不然,我这祖籍顺天府玉田县的人也要死在河北老乡天津人手里了。
快上岸了,我正得意,突然,脚被捕鱼的丝挂子缠住,将我绊倒,喝了一口汤。我意识到了危险,忙奋力浮上水面,摘下腰间的电工刀割断鱼网。可是,刀不快,网结实,割不断,网上挂住的鱼又往深处挣,我又被拖倒,又喝了一口汤。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瞬间的关键时刻,一位老汉跳下水来,拉住丝挂子,将我和几条活蹦乱跳的细鳞鱼拖到岸上。
老汉从丝挂子里摘出我,我跪在地上就给他叩头,谢他救命之恩。老汉忙扶起我说:“别谢我,谢老天爷吧,你小子祖上有德,大难不死。我也得谢谢你,要是你淹死了,我罪孽就大了,是我下的丝挂子呀!走,快到我家去吧。”
几句话,就知道老汉是个善良的人,我痛快地跟他进了屯子。这是蒙汉杂居的地方,蒙语叫驼门扎拉嘎,汉语叫骆驼沟子。老汉姓刘,汉族,在离家三十里地的公社粮库打更。老伴是蒙族,两个女儿,大的叫格日乐,21岁,中学毕业,小学民办教师,小的叫达古拉,在公社民办中学读书。刘家蒙汉联姻,在屯里威望很高。
刘大叔一家盛情款待我,多长时间没正经八摆地食人间烟火了:热腾腾的小米干饭,酱焖细鳞鱼,粮库酿的高粱酒。当听了我的孤儿身世后,大婶更热情,不住的说:“这是缘份,这是缘份,打鱼打个儿子回来。”她对不肯上桌的两个女儿说:“对没妈的孩子要高看一眼。”说得我心里酸酸的。当提到要找一家子时,刘大叔说:“你不能去找,他被打成‘内人党’(内蒙人民革命党),斗死了,家里正倒霉呢,你投奔他能行?先在我这住下,慢慢想办法。”
他们的善良和热情还是使我留了下来。大叔去粮库上班,我帮大婶侍弄房前屋后两块大园子,采菜喂猪。我是农村人,干农活不仅内行,而且有窍门。劳动,显出我的聪明能干,也透视出我的本份,绝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二流子。劳动使我赢得她们母女的信任和喜欢。格日乐开始夸奖我:“没想到你文质彬彬的,还能干活。”达古拉有不会的数学、物理问题问我,我忘了自己的处境,解答的比老师都明白。身世可以造假,知识难以掩盖,它总要化为智慧溢表出来。她们同我谈电影、讲小说,发现我古今中外知道那么多,简直就是大知识分子。
我向她们学习蒙语、蒙歌、拉马头琴,说不定啥时候用着。大叔是屯里有名的打鱼郎,跟大叔下河打鱼、钓鱼,跟格日乐舅舅哈斯布赫上山打猎,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炮手,山里通。了解风土人情,以便更好地融进当地人群中,不像山外来客。当地人都信神,在动荡年代,神灵是弱小无助人群的保护者。格日乐领着我到东山峭壁上拜胡仙洞,说胡仙显过圣,可灵啦。拜每个山头上用石头堆成的敖包,那是蒙古人敬神的地方。到萨满(巫神)家看跳大神、给人治病。在缺医少药的偏远山区,萨满就是医生。这里,与红旗招展口号连天的都市比,真是同一时代不同天地。在交通不发达、通讯不方便的那个时代,时空显得真大。一个人一天拼命走,活动范围不过百八十里,一条新闻从山外传过来,不仅是旧闻,而且完全走了样。多狂的政治风暴,到了大山深处,几乎都失去了威力,被大自然削弱平息了。这是“山高皇帝远”真义的具体展现。山外恶浪翻滚,山里依然是边疆的泉水清又纯。
刘大叔在粮库给我找活,扛麻袋,是阎王活,一天干十四个小时多,一袋绿豆二百斤,压在我这体重不足一百一十斤的身上,那真是刹骨的疼啊。做囤时要扛一百二十斤麻袋上六级跳板,十多米高,摔下来不死也是重残,粮库养着两三个这样的正式工人呢。为了生存,有享不了的福,没遭不了的罪。我咬牙挺过来了。刘大叔常叮嘱工头多关照我,格日乐到公社供销社买东西时来看我,在公社民办中学读书的小妹达古拉也常来看我。粮库里从上到下都以为我是刘家的大姑爷呢。人们开始高看我,工头也不再欺负我了,我日子好过多了。雨季粮库没有活,我回驼门扎拉嘎帮大婶种地、养猪。大婶对人们的传言早有耳闻,也看出自己姑娘格日乐对我的爱慕之情。只是我不太进入那种角色,总像儿子不像姑爷。大婶总试探我家里是不是有对象。
一天,屯里来了位算命瞎子,大婶把这人领回家吃饭,要给我算一算。我不想算,大婶不依,只好算一卦。算命的按我生日时辰掐算一阵说:“此人正在难中,但无牢狱之灾,他左脚心有个红痦子,是走星照命,流浪他乡,十年后出头露日,以后出人头地相当不错。”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楞了,大婶看着我的眼睛,格日乐盯着我的左脚。达古拉爽快,一把撸下我左脚袜子,让我抬起脚,八只眼睛都盯着脚心那颗暗红色的痦子。连我都不知道,真神了!
事到如此,面对善良的救命恩人,只好实话实说了。达古拉像听故事一样,好像我在讲别人,听得颇有兴致。格日乐低头沉思,大婶泪水滴滴。全家人沉默许久,大婶擦擦眼泪,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光复那年(一九四五年)秋天,大婶十七岁,日本兵在五岔沟被老毛子打败,有七个日本兵跑到驼门扎拉嘎,挺可怜的,都是农民,家里���老婆有孩子。大伙就把他们分开藏起来。大婶家藏的叫依哇一兹尼,名字咬嘴,就叫他一挖一锹泥。白天大婶的父亲领他钻山,采榛子、橡子、木耳,晚上才敢回来。大婶帮他缝洗衣服,听他教日语阿衣屋也敖,看他媳妇照片。老毛子来抓好几次,也没逮着。一年后消停了,他们才去齐齐哈尔回了日本。大婶说她父亲积德了,那年着山火,烧死八个人,她父亲逃了出来。
大婶说:“你没杀人放火,就说点啥写点啥,没犯法,别怕,就在这儿呆着吧。”大婶善良得不明白,阶级斗争你死我活。大叔回来了听了我的事儿,一个劲抽那袋蛤蟆烟。好久才说:“你要留大叔家不撵你;你要走,我让哈斯布赫送你出去,到外蒙去,他那儿有亲戚,挖“内人党”时,他送过好几个人。边界好过,咱们中国双日巡逻,他们单日巡逻,双方不见面,怕冲突。
我沉思良久说不行。我出去再也回不来了,能回来也是当特务,老毛子克格勃不能放过我这个会俄语的理科大学生。我在国内躲一躲,形势一变就有出头的日子。出去是汉奸,哪个朝代也不会给汉奸平反的。历史证明我的抉择是正确的。吉林大学化学系六三级学生李洪舒外逃苏联,当了特务。从新疆额尔齐斯河口入境被俘后为我方工作,帮助揭露了苏联驻华使馆特务行动。并以他为原型,拍成反特电影《熊迹》。
夜里,全家都没睡好。我必须离开刘大叔家,不能让他们提心吊胆过日子。上哪去呢?我进入梦乡:天上的北斗七星大如铜盆,闪闪发光,把一个三面环山一面邻水的小镇照得如同白昼。我在河水里畅游,胜似闲庭信步。醒后,我决定向北走,找我梦想的北斗七星镇。人顺的时候,可能啥都不信,不顺时,信天信地信命信梦。
要离开的那几天,全家人都不爱讲话。大叔让我记下他在北山(大兴安岭)里所有的亲戚朋友,大婶则是缝补衣服,格日乐拉着马头琴,呜呜咽咽诉说着《嘎达梅林》,不知北飞的大雁哪年再飞回来。
大叔大婶达古拉送我到屯外,我身上有钱,大婶又塞我手里三十块钱说:“穷家富路,大山里可不能步行啊,要坐车走。实在呆不下去就回来,大婶我还留你!”我泣不成声:“等我得好那天,一定回来看你们!”大婶说:“别哭,吉人自有天相。”格日乐领着大花狗送我到北山口,临别时说,祝你心在流水,志在高山。我领悟她的心思:要我心在流水不腐,志在高山不移;也要我人在高山兴安岭,不忘故地绰尔河。她一直望着我消失在远方……
离别,撕心裂肺,刻骨铭心。这次离别比当年离别父母家乡还难受,那时是逃离魔掌奔向自由,而今天是离开善良温暖的港湾去闯大风大浪。后来演电影《归心似箭》,我竞连看了三场,看三场哭三场。现在,每当电视画面出现大草原、大森林、腾格尔、德德玛和马头琴时,老伴儿总要叫我快过来看。她知道,内蒙是我的第二故乡,魂牵梦绕的地方。
在大兴安岭南麓这段生活,奠定了我在大兴安岭深处生存的基础:身体彻底康复,能干各种吃苦的活;了解山里的风俗习惯,能应付各种情况,不是当初文弱书生,而是闯荡江湖的老手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在大兴安岭林海深处遇到的更为严酷。
按大叔提供的线索,我到过海拉尔牧场,领略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风光,但这不是我的去处。我到过乌尔其汗林业局、图里河、伊图里河、克一河、甘河、吉文、加格达奇等地,都不适合我生存,也不是我梦想中的北斗星小镇的模样。这时,我的身份也变了,不再是吉林省大安县人,而是内蒙古绰尔河人,因为那是我再生的地方,我对它太熟悉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地方了,那就是鄂伦春自治旗所在地阿里河镇。如果这里呆不下,那只好去更北方塔河或呼玛林业局了。
那天上午是个大晴天,当我走出阿里河火车站时,看见蓝天白云之下,周围山岭长满青松,阿里河流水碧波荡漾,这不正是我梦中的北斗星镇吗?我兴奋异常,很顺利找到林业局仓库工作的“亲戚”。姓徐的主人非常欢迎我,他身体不好,孩子小,家里的地没人种,牛车没人赶,奶牛没人放,正好需要一个劳动力。于是,我成了他家的长工。
我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家的面貌:新板夹泥房子盖了起来,前后两亩多荒地开成长满土豆、大头菜、布留克的园子,院里堆满了松树桦树柈子,连周围的“墙”都是木柈子砌成的,草垛像小山一样,够几头牛吃一冬天的。
周围的邻居也经常使唤我:修房、种地、打草等,活不白干,一顿好酒好菜和一些夸奖的话。也常帮邻居写信,修电灯,修收音机、自行车、牛车,以及辅导孩子学习等。邻里关系好了,他们帮我找活干。我在粮库干过,那是我在绰尔河粮库学的本事;修过汽车,筑过铁路,当过木匠,放炮开山采石等。采伐倒套子(用牛从山上往下拖原木)是最苦最危险的活了。零下38度是正常气温,一有寒流就零下42度。滴水成冰,呵气成霜。半夜喂牛,摸黑出车。踏着半米深的积雪,抱着鞭子,蒙蒙愣愣地进山。一颗大松树底径有七、八十公分,用弯把子锯得拉一个小时。放倒后要截成四米长件子,用爬杠装车。一千多斤重的大原木,一个人装上牛车需要很高的技术。用铁压机把钢丝绳紧好,车后拖根小口径原木,刹车用,防止跑坡。伐木危险,下山更危险,经常翻车伤人。连饿带冻,三更半夜到家。
一天,二十多米高的松树锯断了,晃晃悠悠就是不倒。人不敢离开,怕突然倒下躲不开。我按伐木工人说的,给山神爷磕头,树不倒;又把白茬皮袄抛出去,期望树倒下去砸皮袄,树还不倒。人不活动,一会儿就冻坏,真急人。忽然,一阵山风窜过,大松树吱吱呀呀一阵叫,旋转着倒下去。坏了,拧砟啦!这是不定向倒法,大树会横扫一大片的,这样砸死砸伤的人最多。我急忙窜到一颗松树后,轰隆一声巨响,倒树扫在这颗松树上,又砸到雪地上,树上的积雪往下落,地上的积雪往上飞。我吓傻了,回过神后赶忙向山上叩头。
真是祸不单行。下山时,车后拖的原木猛地卡在积雪下看不见的树桩上,钢丝断了,牛车猛地向山下冲去。我抱着车里辕,用双脚蹬雪刹车,无济于事。突然,车左轱辘又垫在倒木上,车轮腾空而起,向外翻去。我被里辕挑到空中,甩到一边雪地上。车翻了,幸好人秋毫无损。我吓破了胆,心想今天就不应伐大家称为山门谁都不敢动的那颗大松树,何况它上面还蹲个猫头鹰。打开压机,卸掉木头,空车回家。这是我上山第一次空车回来。别人三天两头出事,不是翻车就是冒泡(爆车胎),他们称我是“神车”,今天我也不神了。
空车下山,牛奔家,跑得很快。这时,从林子里窜出来三个打飞龙(学名榛鸡)的小青年,要坐我车下山。我说牛腿瘸了,拉不了。其中一个突然一拳打在我左眼上,疼的我捂着眼睛直不起身来。泪水、血水顺手缝流下来。他们一看打坏了人,又都窜进林子里。我满眼血红,视力模糊,幸好眼球没瘪。空车到家,已是半夜了。第二天早,邻居们都来看我,送来云南白药。他们都说那是三个地癞子,老子是当官的,谁也惹不起。一个多月,我的眼睛才好。
聪明、能干、老实厚道,人缘儿好,家里又没啥人儿(光棍),我成了有姑娘人家评品的对象。东院邻居来介绍对象,是她的侄女,姑娘我见过,挺不错的。但我房东担心别人抢了他的好劳力,让他外甥女从讷河县特意赶来介绍给我。邻居一看抢不到我,就起了歹心:我得不到,谁也别想捞着。
大兴安岭是卧虎藏龙的地方,有十万“盲流”。有右派、反革命、走资派,混不下去的农民。那里的苦活、累活、危险活都是盲流干,就像现在的农民工进城一样,干建筑、筑路等力气活。当地离不开盲流,可上边又经常清理抓捕遣送盲流。说人都跑山里来,影响生产队抓革命促生产,是给社会主义抹黑。阿里河镇就有盲流人口收容遣送站。抓住先一顿胖揍,然后干苦力,挣够路费押人上路返乡。别人抓住了有处遣返,我往哪儿送?所以,我与邻居关系非常好,真是有求必应。房子着火,我第一个冲上房;人喝多了冻在雪地里,没人敢管要冻死了,我背他送回家;三更半夜,老人老了(去世),也来喊我,儿子不敢抬大头,我来抬。我给公安分局的人干活,打好招呼,让他们多关照。
尽管我辛勤营造安全环境,也难防叵测人心。在清查盲流运动席卷全镇时,邻居女人到收容遣送站告密,说徐家有个身份不一般的盲流。一群人来徐家抓我。多亏我早有提防:院子的木障子高三米,上有铁丝网,房子按蒙族风俗留西窗,窗下障子留有活门。抓我的人在东大门砸门,我跳出西窗,抽开活门,跑了,躲到盲流朋友家。第二天,我迎着棒棰(人参)鸟的“盲流好苦,盲流好苦”的一声声凄厉的哀叫,背着简单的用品,钻进了阿里河镇北面的大森林里。
有句口头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到山里住。每当盲流被逼无奈时,就背着粮盐、火柴、猎刀、铝盆、狍皮等,到大森林里去采木耳。那时一斤干木耳也能卖十来元,运气好时一天能采一斤木耳,一两个月回来,也能对付五六百元,在那时可是个不小数目。就像淘金热一样,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吸引着全国各地(山东、四川、河南、安徽最多)盲流来淘金。有的不知大森林的险恶,没有与大森林亲和的本领,许多人葬身林海之中。大山里的河水虽然不深,但只有零上几度,很难游过去。一些南蛮子会水,只知深浅,不知冷热,结果抽筋溺水身亡。山林里草木茂盛,沾火就着,不会打防火道,不会野外用火,常引火烧身又烧山。可怕的还有一猪二熊三迷路。要是不慎闯到猪窝熊洞边,或碰上带崽的母猪母熊,或碰上追情逐爱的它们,都要与人拼命的。没有经验的人最容易迷路,干走走不出来,失去信心,精神崩溃,人就完了。其实,山里最可怕的不是自然不是野兽,如果能像鄂伦春人一样与之和谐相处,也都相安无事。最可怕的是人。过去进山的人讲山礼山规,很义气。主人不在撮罗子(窝棚,鄂伦春人称仙人柱)里,你可以做吃做喝,完后原样放好,东西一样不动。就像鄂伦春人留下的规矩:猎人打到大的野兽一时运不走,把猎刀插在野兽身上。别的猎人见了,可以割肉吃,但刀不能倒,更不能动。如果动了,他要拼命的,这就是山里的法。现在的人可不行了,尤其是山外关内来的盲流,把打砸抢的造反精神也带到大森林里来。为了抢木耳、药材、偷粮盐时而发生血案,纵火烧山的恶性事件也常有发生。
在大森林里安家很简单,不用办理户口迁移,不用申请房号批地皮,只要符合大森林的规矩,相中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搭撮罗子。我相中一块风水宝地:背风朝阳山南坡,河水在山谷汇成一个湖泊。湖水明亮如镜,鱼在云中游,鹰在水里飞,青山蓝天尽在倒影中。临河近水,可防山火;临林不入林,可防林中野兽突袭,遇到民兵搜山,又能钻进林子逃走;两厢山坡上长满柞树、桦树,是采木耳的好场地。我为湖水命名:卧龙潭。
清理枯枝烂叶和杂草,烧出防火道。一把猎刀又当斧子又做锯,用松木杆做骨架,桦树皮做瓦,苫上厚厚的小叶樟,一个撮罗子就搭成了。用桦木杆做床,铺上干草、狍皮,天然弹簧床。为防火,门口几米外,就地挖坑,架上铝盆当锅灶,一个家就建成了。吃的是盐水煮苞米面尜。要想吃到油水,就得抓青蛙、泥鳅、蛇、松鼠、桦鼠、石兔。运气好时,能捕到大一点的猫头鹰、野鸭、雪兔。野菜满山都有:最多的是蘑菇,蘑菇生蛆没毒,煮出的汤上漂着白花花一层蛆蚜,木耳、柳蒿芽、黄花菜、山芹菜、山韭菜。野果更丰富:山丁子、稠李子、都柿、雅各达、水葡萄。最好吃的是都柿,又酸又甜,营养丰富。现在人们极力推荐的抗自由基的蓝梅,又称越桔,就是那满山遍野的都柿。坚果只有一种:榛子。野猪、松鼠、桦鼠、石兔等都吃榛子,不多日子就只剩下一地空壳了。大自然是慈悲的,总是给想活下去的人一条生路。
大兴安岭的气候也反复无常,日夜温差很大。晴朗朗的天,来块云彩就下雨。雷电冰雹是常见的天气现象。一天,风云骤变,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我躲在撮罗子里,看老天爷给我的第一个下马威。突然,天地一亮,轰一声,一个闪电打在湖面上,击起几十米高水柱,夹杂着银白色的鱼,又散落在湖边的草地上。天老爷严厉又慈悲,赐我鲜鱼吃。
采木耳是个苦活。多是阴雨天采,好天头晾。林子里闷热潮湿,不下雨也是露水淋淋,浑身一点干处都没有,衣服要到中午才被自身热气溻干。蚊子小咬多的如同扬糠一般,钻到头发里咬人,痒的钻心。二十斤湿木耳才晾一斤干的,背木耳的后背总不见干,往下淋水。长木耳的是柞树、黑桦、白桦,三年发烧四年长耳子,站干很少,多数都倒在深深的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怕蛇咬,又怕窜出黑熊野猪来。
大森林里,白天还好过,山清水秀有活干。最难过的是夜晚,“盲流好苦”的鸟声没有了,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一堆人类从远古传下来的篝火,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那黑暗中似乎藏着无数的狗熊、野猪向我逼近。特别,一声声凄厉的猫头鹰笑,一阵阵长长的野狼嚎,令人毛骨悚然,紧握着猎刀,不敢入睡。当熄灭篝火钻进撮罗子倒在潮湿的铺上,一下摸到冰冷的一团蛇,如同触电一般,大叫一声,跳下地,点着火,把蛇用刀躲成泥。害怕别的蛇闻味儿来报复,不敢睡觉,不停地抽烟,因为蛇最怕的就是尼古丁了,一直抽到天亮。
人怕逼,马怕骑。为了生存,我也适应了跑山生活。有一次我碰到三只黑熊,俩大一小,在河边塔头甸子的蚂蚁堆上舔吃蚂蚁。我急忙钻进树林,谁知被它们发现了,跑了过来。我飞快地逃跑,一口气不知跑了多远。当我停下来时,迷路了。大兴安岭没有突起的奇峰,都是漫漫山岭,山头上尽是树,登上山头也看不清方位,心一慌就完。只有镇静,顺着河水走,准能转出山来。我小心翼翼往山下摸索,在野猪沟遇到两个采木耳的盲流老粱和刘景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自然就相识。老粱是龙江济心河干一天才挣七分钱的生产队会计,刘景林是碾子山雅鲁河生产队长,人称刘老大。他俩盲流比我资深,经验丰富,能用铁锹烙饼,下套子套狍子。当二位用二合面(白面加苞米面)大饼子款待我时,一只大耗子从撮罗子苫的茅草里钻出来,到桦皮笸箩里捞个大饼子就想跑,我手快,抽刀刺去,草厚没扎着。
夜里,我仨个睡的正香。突然,我觉得有什么小动物从我身上腾腾跑过,蹬我头一下,跳到地上。我多年养成睁只眼闭只眼的警觉习惯,猛地睁眼一看,撮罗子门上方着火了!是炉筒子过热,烤着了门上的塔头垡子。我翻身跳起来,一边用上衣扑火,一边大喊着火了。可是老粱和刘老大白天太累又喝点酒,就是不醒。我冲出门外,端起���上的锅,一锅涮锅水压住了火势,又一锅水泼在他俩头上。他俩惊醒,光着屁股跑出撮罗子,端几盆水才浇灭了火。吓得不敢睡觉,坐着抽烟唠嗑到天亮。说多亏我精神,救了大伙的命,也多亏白天没扎住那大耗子,是它发现着火了,从我身上逃生,才弄醒了我。我们仨发誓:再也不吃耗子,是它救了我们仨的命!老粱说我住的那条沟叫黑瞎子沟,木耳虽多,老跑山的没人敢去。那黑瞎子被人撩骚过,见人就撵。特别现在有小崽,更凶。刘老大就被它们仨个撵得上过树,蹲了好几个小时。今天黑瞎子把我撵到这儿来,是山神爷让我来救他们俩的命。救命之恩永世不忘,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吱声。八月节要到了,他俩要下山,让我搬来住。
我搬到野猪沟,老粱和刘老大留下他们的不少用具就背着木耳下山了。又一次离别,刺痛我孤独的心。人啊,应该是群居的。八月十五,大森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篝火,望着明月,思念故乡,思念吉林大学,思念绰尔河畔刘大叔一家。男愁唱,女愁哭,老太太愁了瞎嘟嘟。我把会唱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苏武牧羊、满江红、惜别、嘎达梅林、芦笙恋歌、敖包相会、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露营之歌、鄂伦春小调……夜幕沉沉,山野空旷,悲怆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嫦娥不语,山神不应,只是偶尔有野兽唤伴的欧欧声应和,加深着思乡人的悲伤。
忽然,一股糊焦味儿顺风飘来。我向北一看,着山火了!大火借着北风,迅速的向野猪沟推进。烈火生风,风助火威,铺天盖地都是红彤彤的大火。大火照亮了天地,吞噬了黑夜,也吞噬着一切生灵。一切植物都烧毁在火海里,松树、桦树烧得嘎嘎作响,那是死亡前的呼叫。一切动物都放弃了世代的生存斗争,争相奔突逃遁。大鹿用身子挡住湍急的河水,小鹿紧贴在母亲身旁,母子偎依着游过河水逃离火海。野猪黑熊收敛了往日的威风,狼狈的向南逃窜。快腿的獐子,细腿的狍子都飞快的奔向黑暗。火苗跟着小松鼠窜到树梢,一个小火球飘落在火海里。夜间弱视的乌鸡、帮鸡、飞龙在火光中盲目飞窜……比红旗似火、斗声如雷的人间灾难不差分毫。劫难,大森林的劫难。
我把东西搬到卧龙潭南岸,点起火,大火向南推去,烧出防火道。我用湿帽子捂住脸,趴在干河沟里,眼看着大火烧毁了撮罗子。大火在卧龙潭两侧飞过河向南烧去,卧龙潭和防火道救了我的命。必须趁黑夜下山,要是在火场里被民兵抓住,纵有千张律师嘴,也是一个个零。
多个朋友多条路。当时我救了老粱和刘老大,现在无处可去,只有回阿里河找他们。老粱帮我卖了木耳,托人弄张叫胡林的空头户口。在阿里河许多人都认得我,叫胡林不行。我回到绰尔河找刘大叔,可惜格日乐嫁到扎兰屯,全家都搬到那里。哈斯布赫舅舅托人给我换了个新户口,名叫任启学。回到阿里河落了户。摘掉“盲流”帽子,成为阿里河正式居民,有了安全感。老粱当过会计,到西山酒厂谋了个保管员干,也把我介绍到酒厂当了一班班长。我钻研技术,产量高于别的班,被选为先进生产者。其实,我造酒,老粱保管酒,合作很融洽。我们的朋友没少白喝西山酒厂的六十度白酒。老粱见我精明能干,非要给我介绍对象不可。我不同意,他揪住我耳朵说,你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高中毕业生吗?人家姑娘不嫌你是盲流就不错了。老粱一封电报,他亲戚的姑娘来到了阿里河。姑娘挺像格日乐。端庄稳重,心灵手巧,善良贤惠。
那天,我们正在老粱家议论这件事,一位相面先生在门外吆喝,老粱说正好,让他看看,你俩合不合婚。说也奇怪,那先生进屋就打量着姑娘说:“今天相面,别人我收五角钱,这位姑娘的我不收。她是福相,大富大贵之人,别看现在有点寒酸,不久便能时来运转,给夫君带来好运。我了解老粱,不然会以为相面先生是老粱的托儿。在绰尔河刘大叔家算命先生说我颠沛流离十年,现在只剩下一年多了,也许就应在这姑娘身上。十年来,可能我千里奔波万里寻觅的就是她?是夫妻棒打不散,不是夫妻捆绑也不成,也许是缘份吧。我说跟我过日子要受苦。她说:“俩个人受一份苦,总比你一个人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穷三富过到老,马粪蛋还有发烧的时候呢,何况你这么能干。”这话使我动了心。她屋里屋外啥活都会干,这些年是劳动救了我,我觉得与她曾是相识,很合得来。就这样,大伙一撮合就成了。买间土房,大伙送点锅碗瓢盆,猛喝一顿我们自己酿的老白酒,就算结婚了。当时,我不得不隐瞒身世,从户口上看,我比她大四岁,实际上十二岁,俺俩都属猴。以后知道了真情,她哭了:没想到你遭了那么多罪,我早认识你好了。她也常开我玩笑:你真能装,我咋就没看出你比我大那么多。别看她小,但比我懂事,过日子里里外外全靠她,和她在一起,我有安全感。
结婚不到十个月,母亲带着吉林大学数学系党总支关连弟发出的寻人启事找到绰尔河,又找到阿里河,在茫茫的盲流人群中找到了我们夫妇。母子团员,婆媳相逢,悲喜交加。母亲说,当年跑一个,现在回来三个(已怀孕)。苍天有眼,善恶有报。后来知道,陷害折磨我的那几个人有的自杀,有的精神分裂,有的进了监狱。
告别阿里河,更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多少年后我还经常梦到绿色的大兴安岭,山山水水,那牛那车,那粮库那酒厂,那撮罗子,那黑熊那山火……泣不成声,被妻子推醒。
我向盲流朋友及酒厂领导告别时讲明身份,大家先是一愣,有点不相信,接着就是欢快的笑声。有的说,我觉着任启学不像高中生,高中生哪能看懂《黑龙江发酵》;有的说,这小子评上先进生产者,代表临时工讲话时,不用稿讲得那么好,原来是个大学生。那几位平时爱慕我关心我,但又觉得不门当户对的正式女工,真有说不出的后悔,只好说没那个缘份。
户口和粮食关系早已注销的人,回到吉林大学,成了大新闻,报纸、电视、广播都报道了“野人新生”的故事。很多人都说:“任化民,也就是你能活下来,换上我早死了。”一位记者问我生存下来的原因,我说:“我的遭遇是当时知识分子命运的缩影。被赶到蛮荒时代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文明群体,迟早要解放的。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罪,我渴望自由,我想活下来,这是生存动力。保护我的是劳动和劳动大众,我学会了各种劳动,劳动使我与劳苦大众融合在一起,深深的掩藏了知识分子的特点,成为他们的一员而不被发现。善良人与善良人在一起,是人世间最大的安全屏障。另外,也只有劳动才能消除孤独寂寞,使生活每时每刻充实丰富,不是度日如年。其实,当年用劳动惩罚知识分子的人,他们想错了,正是劳动成全了知识分子。在劳动中养成的干一行爱一行,干什么像什么的品质,在我教学科研工作中都起到了成功的作用。包括我多次立功受奖,获得金质学雷锋荣誉奖章,登上天安门观礼台,都是那十年艰苦劳动奠定的基础。”
我拿着农村户口给妻子儿子落户,长春市公安局户籍处处长为难地说,我们从来没落过这样户口。当他看了中央电视台播放我亡命兴安岭的经历后,立刻签了字,并对我说,你爱人有福也不简单,是她给你带来好运,你们患难夫妻,要白头偕老。是这样,二十七年了,我们相依为命,携手共进,我的每颗军功章上都有她的一多半。
生命像条河,最值得回忆的是九曲十八弯,生活的道路越艰险,生命的浪花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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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e200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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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 Chapter 27
“嗯…?洛羿…”
简隋英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洛羿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看,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记得他和洛羿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一样疯狂的交媾在一起,直到他彻底没了体力晕了过去……
“我睡着了…?”简隋英觉得眼睛有点干涩抬手就想揉揉眼睛,但这时却发现他的手没办法动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制住了一样。
“是啊。”洛羿微笑着回应他。
“我的手…”简隋英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然后定眼一看才瞪大了眼喊道“操!这他妈是什么?!”
此时的简隋英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了一个『大』字型,他是被一种皮质的手铐给铐着的,手铐里头甚至还有着一层粉色绒毛,作用自然是为了保护使用者的皮肤不被皮套刮伤,而简隋英这个情场老手和曾经的gay圈浪1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毕竟在他年轻时可没少玩过各式的sm用品。
“别太用力,虽然这是软的但还是有可能会伤到你…”洛羿见简隋英挣扎得厉害就提醒了他一句。
简隋英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洛羿看,随后他见洛羿伸出手撩起他身上的一块布,不,准确来说那是其实是一块薄纱,黑色的薄纱。
“隋英哥…你真漂亮…这衣服很适合你。”洛羿一脚跪在床上,一手撩着简隋英身上的黑色薄纱,然后露出那底下白皙又漂亮的肌肤“你喜欢吗?”
可这身装扮却让简隋英竖起全身寒毛,冲着洛羿就喊“操你妈!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洛羿!”
“你不喜欢吗?真可惜…”洛羿摇摇头说道“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你疯了吗?!”简隋英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却又无奈被手铐上的弹力作用给拉了回去“操!我不喜欢!我说我不喜欢!快放开我!”
洛羿直勾勾的望着简隋英身上的情趣女用薄纱睡衣,那黑色柔软的薄纱衬着他白皙透亮的肌肤和粉嫩的乳头画面简直令人血脉贲张,再加上那薄纱还正随着他挣扎的身体在上头肆意飘动着,让画面更显得惹火万分,洛羿的眼底的欲望也越发深不可测。
“宝贝儿…你就是这样勾引其他男人的吗?”洛羿眼里有欲火同时也有着怒火“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我就想挖出他们的眼珠子让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这么看着你…”
简隋英从未见过这样的洛羿,占有欲极强眼底甚至充满着寒意,他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喜爱着的那个阳光少年,那个对他温柔又贴心的少年,那个总是会笑着喊他一声隋英哥的少年似乎就在一夕间全都消失了……
“洛羿…”简隋英试图与他沟通“你先放开我…我这样没办法和你好好说话…”
“那就别说话了,用身体享受就行了。”洛羿笑着抚摸他的脸“这是给你的一点惩罚也是一种警告,因为你总是不听话,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什么…?”简隋英咬着牙说“你他妈说什么洛羿!”
洛羿不再与他说话,伸手拿出他放在一旁抽屉里的润滑液和一个长得非常奇怪的长条型用具,而那东西简隋英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也让他想起曾经自己有段时间就是迷上了这种玩具,所以他对几个小骚0用过,可他想也想不到这东西居然有一天会使用在自己的身上。
“洛羿!你不会…?!”
那其实是专门给男人用的后穴拉珠,顾名思义就是有着一颗一颗珠子形状的按摩棒,并且那珠子还是由小到大的排列组合需要一颗一颗的慢慢塞入,而在塞入的過程中能享受一次酥麻的快感随后在拉出的过程中又能再享受到一次,这东西在他们gay圈里面也算是非常常见的玩具之一,可他不明白的是洛羿明明不是gay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隋英哥,放松点…”洛羿挤出润滑液涂抹在黑色的拉珠上,然后在简隋英惊恐的表情下将第一颗小小的珠子塞进他的后穴里。
“洛羿!我说我不喜欢被这样绑着!你要想玩sm我不反对,但你他妈的就不能先和我沟通一下吗?!”因为简隋英的身体动弹不得,他也只能用嘴试图说服洛羿这种疯狂的行为。
“我都说了这是惩罚…”洛羿说着又塞了第二颗珠子进去。
“操…疯子…”简隋英紧紧握着拳头狠狠地道“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别逼我揍你!”
这时洛羿低声的笑了起来“你打不过我的,隋英哥。”
“我操你妈!看不起谁呢?你他妈有种放开我来试试啊!懦夫!傻逼!王八蛋!”简隋英激动的大喊着。
洛羿挑起眉又将第三颗珠子推了进去“我不想伤到你,所以你就算是打我我也不会还手,可现在的时机不对我不能放开你。”
“时机你妈!你就是个变态疯子!”
“是啊,我是变态疯子…”洛羿低下头深深的望着他的眼睛“可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可我没有允许你对我做这种事情!”简隋英怒视着他。
“但你要是没有去找别的男人的话我又怎么会这么对你呢?事情有因就有果,所有事情都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发生的,你知道吗?”
“你他妈扯蛋!”
“所以你不承认你让其他男人碰过你的事吗?”
“什么…?”简隋英有些心虚的撇开了洛羿那宛如恶魔般的眼神。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
“操!爱信不信!”
洛羿不再露出笑容手里的动作也更加凶狠起来一下子就把拉珠的一半长度全推到了简隋英的肉穴里,惹得简隋英惊叫起来。
“啊!”
“舒服吗?”
“疼死了!该死!”
“放松一点…我要全部放进去…”
“滚啊!死变态…!”简隋英抬脚就想踹人,可他的脚被束缚着没办法如愿。
洛羿望着他大开的双腿和那努力把拉珠吃进去的湿软肉穴暗自吞了吞口水下身同时也蠢蠢欲动。
随后他出了点力一次性的将拉珠从头到尾全推入了简隋英的肉穴里“全吃进去了…你真棒…隋英哥…”
“啊…!”异物一下子就入侵到了体内深处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因为这款拉珠的长度非常长所以他也感觉到那个东西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惹得他难受万分就想合拢双腿,可是束缚着他的脚铐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只能不停的挺着腰试图把异物给吐出去。
洛羿抓着拉珠的拉环在他体内旋转了一圈,那塑胶玩具在他体内摩擦着穴壁的感觉让他又疼又爽,咬着唇痛苦的呻吟着“呃嗯…疼…”
“宝贝儿…”洛羿将他的脚铐绳子解开然后把他的双腿压到他的肚子上欣赏着他的裙底风光“你会喜欢的…”
“不要…不要进这么深…拿出来…”简隋英仰头呻吟。
洛羿低下头吻了他一下并且在同时缓缓抽动着拉珠,看着一颗一颗的珠子从他的肉穴里被吐出来的画面,简直色情又糜烂。
“呜…洛羿…洛羿…”那肚子酸胀的感觉让他眼角泛着红“你这个混蛋…!”
就在那拉珠被完全的拉出来以后洛羿自然没有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很快地他就拿出另一种塑胶玩具对着简隋英说“隋英哥…你知不知道错了…”
“我有个屁错!死变态!”简隋英趁着自己的脚自由了以后抬腿就想踹人,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他的后穴有一股热潮又热又麻的,让他才刚抬起双腿又立刻软了下去。
“你他妈…啊…用了什么…”简隋英涨红着脸想骂人,可身下的酥麻感又让他出不了力气只能软绵绵的骂着,就像是一只没有杀伤力的奶猫“为什么这么热啊…呜…”
“是好东西,对你身体没有伤害的。”洛羿笑道“不要担心…这只会让你更享受…”
随后洛羿用两只手指夹着一颗可爱又小巧的跳蛋玩具塞入简隋英的肉穴里,再用遥控器的强度控制开关一下子调到了最强。
简隋英自然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玩这些东西,洛羿这个恶魔甚至不给他慢慢适应的机会,铁了心就是要让他痛苦。
“啊!啊…!关掉!拿出来啊!操!”简隋英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可洛羿却没有一点心软。
“隋英哥…我想让你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的…”洛羿从一箱玩具盒里挑出了另一把按摩棒,这把按摩棒和刚才的拉珠不一样,是一款仿真性器的按摩棒上头甚至还添加了一些突起物,可以更方便按摩到G点。
不等简隋英阻止洛羿就将那按摩棒的冠头对准他的肉穴插入半根,粗大的仿真性器和柱身上的突起不停的摩擦他的穴壁让他爽得蜷起脚趾。
“嗯…好粗…”
“你喜欢这个吧?”
简隋英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欲望“啊…喜欢…喜欢…”
“你喜欢什么?嗯?”
“喜欢你操我…”
“我也喜欢操你…”洛羿一边吻着他一边说低着声音道。
语毕,洛羿眼底就闪过一丝寒光,然后突然发狠似的将那粗大的按摩棒狠狠地整根没入他的肉穴里,抽出来又插进去,模拟着真正的性器插抽的动作,也成功的让简隋英尖叫起来。
“啊…啊…太快了…不要…”简隋英胡乱的蹬着脚大喊“慢点儿…!你慢点儿!啊!啊!”
此时肉穴和按摩棒交合处拍打出了润滑液和肠液的白沫,四处喷散。
而洛羿一手狠插着简隋英一手压住他胡乱蹬的双腿,整间房里只能听见简隋英的呻吟声和塑胶按摩棒拍打着肉体的声音以及那色情的水声。
“不要用这个…!不要…!”简隋英不停的摇着头拒绝“洛羿…!我不要这个…!”
洛羿咬着牙忍着下身肿胀的欲望,他想要狠狠的冲撞简隋英这个骚货,狠狠用他的性器操干这个喜欢到处勾引男人的骚婊子,可他同时却也非常享受用塑胶玩具亵玩简隋英的快感。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宝贝儿…叫出来…”
“啊…!好爽!好爽!洛羿啊…!”
这时小巧的跳蛋已经来到了最深处然后在他体内不停的撞击某个点,一阵酥麻��瞬间就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不停的抽蓄着“啊…!快拿出来!不行了!我不行了!”
最后简隋英弓着腰仰着头脚趾紧紧抓着床单整个人呈现了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啊!!!”
洛羿意识到他没有射出精可是却又明显是已经高潮的样子,才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将那塑胶玩具给拔了出去。
“宝贝儿…你好像干性高潮了…”
简隋英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非常敏感,好像随意一碰就会抵达高潮。
洛羿趴在他身上用力的吻住他动作迅速的将自己忍了非常久的紫红色凶器直接插入简隋英那才刚高潮过的肉穴里,一下子就让简隋英再次紧绷住身体。
“哈…好爽…你里面好舒服…宝贝儿…你好热…”
“啊…!不要!你他妈出去…!”
洛羿感受到在他肉穴深处里的那颗跳蛋还在不停的震动着,震得他冠头也是一阵酥麻,让他舒服的像只野兽一样不停粗喘。
在真正的性器终于进入后就开始发力狠狠冲撞那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肉穴,简隋英被操到软烂的肉穴早已敏感得不行,性器才进入没多久他就迎来了第二次高潮,浊白的液体一股一股的直射出来,他觉得他是真的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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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86distory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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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偷人偷到我
8月的一天深夜,由於太热,我一直无法入睡。忽然传来时断时续的「哎哟」声,我很是纳闷。这 种声音我以前从未听过,那不是因为疼痛的呻吟,怪怪的,让人听了心痒痒的。我凝神细听,居然是楼 下李嫂卧室里传出来的。 「叫春!这就是书上说的叫春!」我心中暗叫,忍不住好奇,穿上拖鞋下了楼。到了楼下,声音清晰了起来。在呻吟声中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快……嘛……嗯……你用劲……啊 ……噢……」 卧室里开着灯,我低下身,悄悄移到窗前,窗帘紧闭. 阵阵呻吟声传来,我觉得心头一热。窗帘很厚,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正失望之际,忽然发现窗户上居然有一个气窗。我心中狂喜,连忙轻身爬上窗台,又觉不妥,怕屋内人看见窗户上的影子。我将院内的一架梯子放在了窗边,爬了上去。从气窗侧面看了进去…我脑袋「嗡」的一声,李嫂头发披散,坐在她老公的身上,手里握住自己的两个丰乳,不停的揉搓, 嘴大张着,呼吸急促,身子前後的耸动着,她老公用手扶着她的腰,一前一後的帮她使着劲。 「我操,这麽骚啊!」我心中暗念。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握住了我的那话儿,上下套弄着,眼睛一刻 不停的盯着房内的二人…… 「使劲嘛,动嘛,啊……噢……动……搞……死……了……啊……」夫妻二人已经把姿势换了。李嫂的双腿架在她老公的肩上,他老公跪在床上,腰部不停的向前耸动,李嫂的一双玉腿在她老公 的肩上一翘一翘的。虽然是平躺在床上,李嫂的双乳仍然很坚挺,随着他老公的一次次冲击,波涛汹涌着。我索性将短裤褪到了膝盖上,忍着蚊虫的叮咬,眼中喷着火,手一刻不停的玩弄这那话儿。 「啊……丢了,丢……了……」随着李嫂娇喘连连的颤声,我也到了高潮,白色的粘浆喷了一手。他老公将李嫂的腿放下,又压了下去。我看到他的臀部上下俯动,李嫂长发淩乱头枕在一边,眼微闭,不住的哼哼,双腿交叉放在他老公的臀部上,随着他老公的起伏,身体有节奏的向上迎凑着……这一夜,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一片白就是波涛汹涌就是那颤颤的叫春……这是我长这麽大以来 第一次见到什麽是做爱啊!可能现在20大几的兄弟都知道,在90年代初,压根就没有什麽VCD毛 片,大家仅有的一点性知识往往都是从书上来的,有一部特不清晰的录像带就已经高呼「万岁」了!。 8月中旬,父母的突然袭击着实让我受惊不小,也老实了许多。不过,自从那次看到「活春宫」图 後,也真没听到那让我心潮起伏的颤声浪叫了。 父母走後,我也老实学习了好一阵子。一日,复习《解析几何》时,看到两条抛物线,我猛的想起 李嫂的一对白色的晃悠悠的大奶,眼中有浮现起那白玉般的身子,那不住挺动的臀部…一日,和李嫂聊天时得知他老公做生意,经常不在家的。我心中暗暗失望:「他妈的,怪不得听不到你夜晚钩人魂魄的声音了。」 傍晚,我上厕所,听到楼下传来淋浴的水声,李嫂在洗澡!!我的心又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下楼。我知道楼上楼下的厕所都留了一个装排气扇的方形的缺口。楼下的缺口在房子的侧面。 这是一个小院,有围墙,偷窥应该很安全!我把放在墙根的梯子搭在缺口边,爬了上去。心又开始 跳了起来。李嫂将头发挽起来盘在脑後,光洁的脖子显得挺修长. 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她侧着身,鼓 胀的双乳在水流的冲击下形成一到耀眼的白色曲线。 她的手正那着香皂往背上抹,这个姿势更是让那双乳显得异常的挺拔,两个rǔ头也骄傲的挺立着。我这一次很清晰的看到了她下体的卷毛,这就是书上常说的「三角地带」吧!阴毛被水淋湿紧紧贴 着她的小腹上,柔顺光亮。 厕所的门上挂着李嫂脱下来的衣服,一条裙子,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和一个淡紫色的胸罩。李嫂正在弯腰给双腿抹香皂,一对乳房显得很大有很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我手枪早就 开始打了起来,当她双手揣着两个大nǎi子清洗时,我再也无法忍住内心火一样的冲动了,将自己的液体 全部射在了还微微有些阳光余热的墙上。 她拿这毛巾缓缓的擦拭着她的身体,然後转身取了放在壁橱里的一件白色的胸罩,左右手先後穿进 带子里,然後将乳罩移到两只大奶上,双手背到背後,扯住背带轻轻的将背扣给钩上。两只乳房受到了 胸罩的挤压,立刻逼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大半个乳房都露在了外面。 我忽然知道为什麽说女人穿衣服的时候最性感了!她又弯下身,两条腿一前一後的钻进一条半透明 的内裤里,直起身,随时一拉,内裤将她的下体遮盖住了,但正中央黑黑的一团,让我再一次想起了「 黑三角」。 看到她穿戴完毕,我偷偷的溜下梯子,抬头看了看我留在墙上的秽物,坏坏的笑了笑,然後把梯子 放倒在地,从房子的後面绕了一圈上楼了。回屋後,查发觉刚才在墙上偷窥时,被蚊子咬了很多的包,痒得受不了,浑身粘乎乎的,很是难受。 我钻进二楼的厕所,冲了个冷水澡,感觉舒服多了。 到姑妈家吃完晚饭,我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小屋,打开答录机听赵传的《水手》,说实话,当时高考 失利,我一直是靠这首现在觉得挺擅情的歌以获得动力和勇气的。天气闷热,知了叫的更让人觉得热!心中也越发烦躁不安,书也看不进去了。翻出藏在箱底封面包 这封皮上书《高考英语90天复习》的《肉蒲团》,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当看到赛崑仑这个老流氓给 未央生这个小流氓讲述「妇人干事之时,是会浪的多还是不会浪的多?」,我一下就想起了李嫂,心里 又猛的跳了几跳,藏好书,下了楼。 可能是由於热吧,她卧室的窗帘居然只拉了一半,灯没有光,我蹲下身,慢慢移到了没有拉窗帘的 一边,在暗处站起身往里看去。屋里电视开着,她上身居然裸着,下身穿的就是在洗澡时换上的那条半 透明的内裤。她的左乳上罩了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一根管子连着一个气囊,右手握着气囊正轻轻的捏着。我知道,这个东西叫「丰乳器」。她左手捏弄着自己的右边nǎi子。 「操,怪不得那麽大啊!居然用的器械!」她的几缕头发披散下来,滑落在乳房上,随着电风扇的 风轻轻飘荡着,忽然,她伸手把灯关了,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听屋里没有动静,藉着电视的萤 光,我瞧她也没有动,似乎并不是发现我了。 可能是由於想看电视的缘故吧。但光线挺暗,我兴趣索然,准备回屋。走到楼梯口,我发现她一楼的厕所没有关,我想起了她洗澡挂在门後换洗的内衣裤,我转身溜进了厕所。我到了门後,伸手一摸,居然什麽也没有!我把门轻轻掩上,点亮了火机. 藉着火机的光,我很快 发现她的换洗衣物都丢在洗衣机里的,还没有洗,我狂喜不已。来不及细看,抓上那淡紫色的胸罩和内 裤,捏成一团,迅即上了楼。 进屋,我伸手就将门关上,把全身脱了个精光!我爬到床上,将胸罩展开. 是一个带花边的紫色的胸罩,胸罩底部有一圈细钢筋,在两个罩之间系着一个小蝴蝶结. 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是我第一次亲手触摸女人贴身的东西啊!下体早就鼓胀了起来,我把脸迈进胸罩,深深吸气,我居然闻到了想饼乾 似的香味。真的,你们别不信,那是一种很奇怪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闷香。在乳罩内侧的顶部,有一些淡淡的印记,我想可能是rǔ头分泌的吧。我伸出舌头添弄起来。我全身赤裸着,手中那话儿在我不停的捏套之下已经开始在顶端分泌粘液了。我用手指在guī头上抹了抹,然後把粘液涂满guī头,使我套弄起来更为刺激。 我顺手把那条半透明的内裤拿了起来,在内裤的正中绣了一朵小花,翻到内侧,紧贴阴部的位置, 有淡黄色的痕迹,我闻了闻,味道不好,怪怪的。我把内裤扔到一边,把胸罩压在那话儿上,使劲套弄起来,脑海中想着李嫂在她老公身上耸动时那欲仙欲死的神情,想着那对弯腰下去就颤悠悠的大奶,我 的那话儿被李嫂的胸罩紧裹着,胸罩的质地很柔软光滑,加上我那话儿分泌的粘液,简直美死我了,涨 到了极点,我夹紧了双腿,肌肉开始紧张,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抽搐了,整个胸罩被我射满了液体. 我拿过李嫂的内裤,将那话儿上残余的jīng液也尽数抹了上去。 从傍晚开始,我就狠狠的泄了两次了,下床时感觉腿都有些软了。我试着将那个乳罩也戴在了自己的身上,学着李嫂的模样扭捏作态地晃动着走下楼,把内衣重新放 回洗衣机. 最近这些天,时不时的要下一些雨。下雨过後,要凉爽一些。李嫂的老公去了深圳,说是要 进货,得半个多月才能回来。我和李嫂已经比较熟悉了,时常到楼下去看看《新闻联播》,她有时便留我吃饭。一天,我又在李嫂家看电视,电话来了。 「你来吧。」 「不在。」 「别问那麽多了。」 「好,那我等你。」挂完电话,李嫂问我为什麽不去姑妈家吃饭,我知道是在送客了,我告辞出门. 心中有了些狐疑… … 屋外的雨挺大,我也不想去姑妈家了。直接上楼泡了碗速食面,稀里呼噜吃完。出门丢碗。刚出门,我看到李嫂打了把伞正在开院门,引来了一个男的,也打了把伞,一前一後的进了屋,「 砰」房门关上了。我光着上身,传了条短裤,光着脚,奔到楼下。可能因为雨大,李嫂卧室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屋里的灯亮着,还没到视窗就已经听到低低的调笑声。 「死人,浑身都湿的……嗯,那麽急啊?」 「宝贝,想死我了……」 我到了窗边,从侧面望了进去,见李嫂的外套丢在了地上,身上只戴了个胸罩,被那男的压在了沙 发上。那男的正在和李嫂接吻。李嫂的舌头伸出来,撩拨着那男的。那男的衬衣也脱下了,看上去挺强健。李嫂抱着那男的,不停的仰起头,亲吻那男的,轻声娇笑着。 雨下得很大,屋檐下我早被飞溅的雨滴打得浑身透湿了。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屋内这对狗男女。李嫂起身,自己解下了胸罩,又弯腰将内裤脱下。然後开始扯那男的皮带,把他的裤子垮了下来, 伸手捏住了那男的那话儿往自己rǔ头上来回摩擦。那男的抚摸着李嫂的秀发。李嫂将那话儿夹在双乳之间,用手挤压自己的双乳,那话儿从双乳缝中��出头来,已经亮的发了紫。李嫂边挤边添弄着那个发亮的东西。那男的好像有些受不了了,用手把李嫂的头抬了起来,然後抱起她放到了沙发上。他跪在地上,用 手向李嫂的下体摸去。「你受不了了?」那男的问。 「去你的,嗯,讨厌……啊……」那男的手抠起李嫂的阴部来。外面大雨倾盆,李嫂叫声更是没有 了遮拦. 「你的……啊……手……噢……插……呀……痒……哦……啊……我……亲嘛……啊��…」那男的把头迈在了李嫂两腿之间,用嘴亲吻起她的阴部来。这下,叫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了,李嫂双手使劲的抓住沙发的扶手,两腿紧紧的夹住了那男的头, 身子也开始扭动起来。 「亲人……啊……我……嗯……要……要……嘛……噢……搞……我……嗯……不要……呀……插 我……啊……」李嫂把腿分开,挣扎着要到床上。她卧室的床就放在靠窗一边,我怕被他们发现,蹲了下去。忽而,我灵机一动,半蹲着离开了窗户,匆匆上楼去了…下楼时,我又冲到一楼的厕所,在洗衣机里翻找,找到了一双玻璃丝袜,是那种薄如蝉翼的那种肉 色丝袜. 再次回到窗户边的时候,这二人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那男的压在李嫂的身上,双手死命的揉弄 着身下的大奶。李嫂双手紧紧搂住他,身子拚命扭动着,嘴中不停的浪叫着。「搞我……呀……你插……嘛,痒啊……啊……啊……水……噢……流……啊……」 我把随身听紧紧靠在纱窗边,按下了录音键…那男的手里握着那话儿,身子往上抬了抬,一松手,身子往前一送,李嫂猛的叫了一声,双手死命 地搂住了这个男人。 「好……啊……烫……啊……插……噢……噢,用劲……呀……哦……亲……老公……搞……啊… …」那男的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李嫂身子又开始往上挺,两只大奶不住的抖动。我把李嫂的丝袜套在自己的那话儿上,丝袜很软,裹住我的那话儿,我轻轻揉搓着,答录机静静的 转着。 那男的忽然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把头一低,用嘴含着李嫂的rǔ头,吸吮起来。他含着rǔ头轻轻重重 的咬着。 李嫂好像更加的冲动了起来,哎哟连声:「嗯,好舒服……啊……涨……要……吸……我……呀… …」 李嫂在风雨声中尽情的放浪着,腰身快速的摆动,配合着那男人的动作。 那男人将李嫂的双腿卷曲起来,脚丫顶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的猛顶。 李嫂的双眼紧闭,头发散乱,嘴里已经没有那样的高声浪叫了,只是不停的哼哼。 忽然,李嫂的双腿猛的向胸前卷曲,浪叫了一声:「我,我不行了……插死我……呀……哦……」 那男人很配合的加大了力度,数下的深插,李嫂双眼迷乱,双手向上紧紧捏着枕头的两端。 那男的把那话儿抽了出来,速度极快的放到了李嫂的嘴里,握着那话儿的手上下套弄了一下,白色 的液体渐渐从李嫂的嘴角流了出来……我早在李嫂挺弄的时候就泄了,整个丝袜被我的那粘乎乎的液体 沾满. 那男的也躺下,搂着李嫂,手里仍不停的抚摸着李嫂的双奶。 「你比我那个死鬼好多了,一会我还要的。」 「亲,睡一会,今天晚上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那男的边说边顺手把灯关掉了。 我拿起了我的答录机,那话儿上仍套着李嫂的丝袜,慢慢的摸上了楼。此後的几天晚上,我夜夜都 放着李嫂浪叫的录音,裹着李嫂的丝袜,不停的打着手枪睡觉. 早上醒来,丝袜仍附在硬硬的那话儿上。 当然,丝袜已经染满了jīng液,现出大小不等的黄斑。 一天,我吃完晚饭,回屋。很诧异的发现李嫂在我的屋里. 见我进来,她扬了扬她手中的一只丝袜, 问:「铥铥,你哪里来的丝袜?」我一下蒙了! 「你,你怎麽进我屋里来了?」 「哼,我进来找一个接线板,没想在你的床下发现了这个,这好像是我的呀?怎麽在你这里?」 「我……你为什麽随便进我房间?」 「你房间?我不进来还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呢?哼!」 我见她真的生了气,忙说:「李嫂,对不起,我还要到我姑妈那里去一趟,回来在给你解释吧。」 我匆匆逃离了房间,心中七上八下的,心想:「完了,完了,全完了!」 「做贼心虚」这话我算是有切身的体验了。一连几天我藉口出租房附近在修路一直住在姑妈家,想 起这事就心急如焚,简直是度日如年。 几天後,我硬着头皮回去了一趟,心想不回去解决也不是个办法,开学後还得在那儿住几个月呢。我回小屋後,点上烟,开始考虑如何和李嫂开场白……一个计画在心中形成了。我来到楼下,李嫂正一个人吃着晚饭。「哟,是铥铥回来了,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 「在我姑妈家。」 「为什麽不在这儿住了?」 「烦,心里烦。」 「你还知道烦?是烦你的丑事被我发现了吧?」 「李嫂,我……我只是好奇?」 「好奇?丝袜上的脏东西是什麽?」 我的脸猛的红了,心中的罪恶也渐渐升起:「李嫂,我不好奇,怎麽能知道你的好事呢?」 「你在说什麽?什麽我的好事?」 「我不说什麽. 我让它来说给你听吧。」我拿出答录机,按下了按钮. 一种狂野的浪叫传了出来:「搞我……呀……你插……嘛,痒啊…… 啊……啊……水……噢……流……啊……」…… 我看到李嫂的脸色猛的变了,声音也颤抖了。 「铥铥,你这是什麽……」「是什麽?是你的丑事被我答录机发现了!」李嫂大怒,伸手来夺答录机,我往旁边一躲,她扑空了,随即扑到沙发上哭了起来,我茫然不知所措。 良久,李嫂抬起头,说:「铥铥,把磁带给我好吗?这事要传出去,我就没脸做人了!」「我不传,我就一个人听听,听你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大人了……」「哟,你是大人,你都是大人了?让我看看你有多大?」她媚笑着,手向我的小弟伸来,我大惊! 忙用手去捂,已经晚了,那话儿已经被她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也将答录机趁势抓了过去。 我急了,用手去掰她的手,可她越握越紧,我骂到:「松开,不松开,我操你丫的!」「就你……好,我到看看是我操你还是你操我!」李嫂松手後把白色的圆领T恤从头上拉了下来, 她又没有带乳罩,一对白晃晃的大奶一对我只偷窥过的大奶就这麽真实的忽然近在咫尺,我的头皮一阵 发痒,浑身燥热,一动不动地呆住了!那话儿很不争气的翘了起来,把短裤顶得高高的!我很狼狈.「 就你这样,还操我,来操我啊?」李嫂抓住我的手,往她胸前一按。我的手感到柔软和弹性,那是一种 让人很想捏下去抓起一把什麽东西来似的弹性和饱满. 可我的手没敢动,就那麽傻傻的放在她的胸前。 她的手又再一次握住了那话儿,是从短裤裤脚伸上来的,经过大腿内侧时,我感到痒,用手将她的 手按住,她猛的抽出手,一把把我搂住,我的脸贴在了她的乳房之间,她慢慢把我放倒在了床上。她用手握住一只乳房,开始用乳房在我脸上滑动,用rǔ头蹭我的眼睛和鼻子,最後停在了我的嘴上, 我很自然的张开了嘴,就感到有个热乎乎的肉肉的潮乎乎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口腔,睁开眼,李嫂正闭着 眼睛,嘴紧贴着我的嘴,舌头在我口腔中跳跃着。我被动地接受着她润滑的舌头在我口腔中肆意的搅动, 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了。她的小腹压着我的那话儿更是让我觉得难受,是一种空空的酥麻的难受。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搂住了她。 李嫂的嘴开始从的的嘴边离开,一路用舌头和嘴唇轻轻的撩动着到了我的胸膛,她开始用嘴吸吮着 我小小的rǔ头,我的心好像猛得被一股电流击了一下,电流从心脏一直窜到了我的那话儿上,闸门一下 被电流给击穿了,我泄了,从来就没有这样泄过,不借助任何外力,光靠那种异样的感觉,那酥麻的电流就让那话儿狂跳不已的喷出了粘液。李嫂似乎也觉得有些异样,伸手摸了一把,湿湿的,她笑骂到:「死铥铥,这就是你操我啊?把裤子脱了!」她逮住短裤两边,把裤子拉了下来。我还是很害羞的用手摀住了那话儿。李嫂也没顾得上理我,自己也把内裤脱下,赤条条的躺下搂住我。 「还挺害羞啊?」「嗯……」「你看我的时候你就不含羞了?」「嗯……」「以前没有过. 」「没有什麽过?」「没有和女孩子这样过?」「没有,真的没有。」「喜不喜欢这样?」「嗯。」「那好,今天我就让你喜欢个够,但答应我,你看到的一切包括我和你的事情,你都不要说. 」「好,我答应,我本来也就没打算说什麽,我只是好奇。」李嫂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把手又按在了她的乳房上:「摸摸她……」我的手再次感到了那软软的弹性。我抓住一个乳房狠狠的握了下去,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另一只乳房, 李嫂的手又一次抓住了我的那话儿,她用手指不停的撩拨着,不时用手指在那话儿的顶部摩擦一下,我 在她大胆的引诱下,开始加力揉弄着她的乳房起来。 李嫂的乳晕深紫红色,挺大的。在乳晕的中央,是一个暗红的像一个铅笔擦头形状rǔ头,硬硬的挺 在那里. 每次我的手指捏弄rǔ头时,李嫂总是要嗯一声,很舒服的样子。我的下面早就被她又搞得重新 昂起头来。 她躺在床上,摸着我那话儿自言自语的说:「年轻就是不一样,那麽快有起来了……铥铥,你亲亲 她们嘛!」我依言把头埋下,把脸深深的藏进了双乳之间. 深吸了几口气,是淡淡的汉味,她和我早就浑身汗 湿了。我开始亲吻她的nǎi子,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只是在亲吻她乳晕和rǔ头时,她从张开的嘴中吐出的 时断时续的「啊……唉哟……嗯……」让我觉得真想一口咬下去。我用牙轻轻咬着她挺立凸起的rǔ头,李嫂一只手把我的头发抓住,另一只手快速的搓弄着我的那话儿「你起来一下,让我……快起来了……铥……铥……快……起来,不……要了……」李嫂挣扎着把 我从她身上揎了下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把盘起的头发解开披散下来,色色的看着我,说:「你躺好不动,我来好好爱你。」她说着两腿分开缓缓的坐在了我的大腿上,用手把我那挺立的东西握住又开始套弄起来,我被这种 说不出来的刺激陶醉得闭上了双眼。 我有一种感觉,一种总想要让那话儿被一个什麽东西包裹一下的空洞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情不自禁的开始扭动,希望能减轻一些这种麻痒的感觉. 忽然,guī头一热,我睁开了眼。李嫂正慢慢 的往下座,她的下体正在往下坐!guī头被一种湿滑包围了,那种麻痒的感觉更加强烈,我臀部往上抬, 我想让我的东西完全被这种湿滑包围。可她也随之往上抬,我又离开了那温热和湿滑,当我停下,那火热的湿滑又浅浅的包围了我。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慾火焚身,第一次切身体验了什麽是挑逗!正当我心痒难禁之时,李嫂猛的往下 一坐,我颤抖了一下,我彷佛是进入了一个充满火热岩浆的火山口,那种湿热粘滑的感觉是打手枪从来 就没有过的。李嫂在上面开始慢慢的扭动,身子一起一浮,双乳也开始跳动。我感到好像有一只湿热的手在把我 往火山的最深处拉,火山是活动的,一浪一浪的压过来,我闷闷的呻吟了一声!李嫂在上面开始自我陶 醉般的浪叫起来! 「哦,啊……好硬……顶……噢……啊……来了……要……」我简直不知道她在叫喊些什麽?只是见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纤腰款摆,前後挺动。她的手按在 我的胸前,半趴在我身上,nǎi子随着她的动作前後晃动着,我忍不住揪住了nǎi子,死命的揉着。好像她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反而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我觉得那个火山口越来越紧,似乎在收缩,又好像是一只更为温软的手把我紧紧我握着不住的套弄。 「嗯……我……好硬……快……了……啊……啊……啊……」李嫂在我身上不停的扭动,我听到这 淫声浪叫,看着那波动的雪奶,那话儿痉挛了,身子僵硬在那里,浑身的肌肉都崩紧了,下体猛烈的抽 动,白色的粘液混入了那温热的岩浆.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李嫂紧闭着双眼,身子不停的颤抖,狠挺了 几下後,扑在我怀里,过了一会,下身又轻轻慢慢的扭动了一阵,然後她在我耳边说:「小男人,你把 我操的好舒服!」随後的情景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模糊了,只记得当晚就在她的床上睡了,很累,很疲惫,心里还有很 强的失落感。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嫂对我特别的好,给我煮了牛奶和鸡蛋,也没再提答录机的事情了!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彷佛成了她泄慾的工具,她老公不再时,她总让我下去,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 肉慾缘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春节。春节完後,我随父母又回到了我生活的那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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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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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妻弟2
“不放,小杰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不能答应你……我们都是男孩子……”小杰的声音软软的,好像非常为难。
“都是男的怎么了,等我们以后都出国,外国还能让两个男人结��呢!”
我这算是听出端倪了,那人是在逼着小杰接受他的告白吧!我操!我的宝贝你都敢抢?!内心一团火自下而上升起,我快步上楼,看到小杰正被堵在教室旁边的隐秘角落,拉着他手的男孩子高高大大的。
“你他妈放开他!”我一把打开他的咸猪手,拉着小杰到我这边来。
“姐……姐夫……你怎么来了?”小杰看到我出现好像很震惊。
“他是你姐夫?小杰?”男孩子也指着我问。
“恩……你先回去吧,我……我也要跟我姐夫回家了……”小杰羞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告白羞红的,还是被我撞破奸情羞红的。
“可是你还没答应我呢!”男孩子还不依不饶。
“答应个屁!你要搞同性恋找别人别找我们小杰,再骚扰他我给你们校长打电话信不信!”我拉着小杰的胳膊就下楼。大个子识相地没再追过来。
“姐夫……”我们沉默地走在校园里,小杰大概是看我沉了一张脸话都不说一句,有点害怕地叫了我一下。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做什么?”我还是很生气,可是看着他那张委屈的小脸,却也舍不得怎么骂他。
“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的……我只当他普通同学啊……”小杰瘪了瘪嘴,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看上去不像说谎。
“哦,他是普通同学,我也就是你普通姐夫是吧,普通姐夫都能上床了,普通同学也可以吧!”我看周围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终于爆发出来,甩着袖子想走。
“不,不是的!”小杰都快急哭了,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再走了:“你不是普通的,你是……你是……”
“我是什么?结结巴巴的谁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竟然很期待他说点什么,着急地问他。
“我们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怀疑我!”小杰是怎么都没好意思说出那个字,羞得抱着书包想转身跑掉,我从后面一下子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
“小傻瓜,这有什么难说出口的,我是你老公,你以后不能和别人拉拉扯扯的,不然老公会不高兴的知道不知道?”
“恩……”小杰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耳朵红地像都要滴下血来。
“好了,姐夫不生气了,我们坐公车回家好不好?”我拿过他沉重的书包,牵过他的手往公车站走,没想到事情那么容易解决,我都不需要再道歉表白什么,小杰竟这么自然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所以我这个礼拜再傻逼地忧郁什么啊?小杰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嘛!我一边傻乐,
心里面浮现出一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有意外收获,但是他跟男孩子拉拉扯扯可是我不能接受的,待会一定得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让他记住自己到底是谁的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8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69路上简直是人肉贴着人肉,上车得凭运气和有人能把你推上去,而下车可能就纯粹只靠运气了。
“姐夫,人那么多,我们走回去吧?”小杰看到这个阵仗,有点不敢上车。
“怕什么,姐夫在呢,姐夫护着你没事的。”我揽着他的肩膀,随着大流上了车。
司机拼命地吆喝往里挪往里挪,里面空的很。可是当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当中,那就傻逼了,因为连挪动的空间都没有了。
然而,这正是我追求的效果,我把小杰护在臂弯里,另外一只手拉着扶手,其实
在这种情况下,四面八方都是人挤着人,就算我不拉也不会倒下来,也根本不会有人留意我的举动。
“站稳了么宝贝?”周围太吵杂,我只能低下头咬住他的耳朵说。
“恩,站稳了。啊……姐夫你做什么?”小杰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因为他发现,我本来搂着他的那只手,伸进了他的校服衬衫里,正一下一下地捏着他可爱的小乳头。
我依然记得这两个可爱的小樱桃上次在我嘴里,因为被我反复逗弄而挺立起来的骚样子。我捏的并不重,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小樱桃不负所望地挺立了起来。
“嘘,不能大声叫出来,给别人听见了怎么办。”我没理会他的挣扎,一只手还在捏着乳头,而另外一只手,则伸进他的运动裤裤腰处,往下一摸索,就摸到了那个半软的小可爱。
“啊……姐夫,不行……”表弟像是知道我的企图,小腰扭来扭去想避开我的魔抓。可是在车上人和人根本就避无可避,更何况我蓄意地用力道禁锢住他,所以他再怎么扭也只能是往我手里送,这一来一去的,反而制造了摩擦运动,本来还软软的小东西,慢慢地硬了起来。
“怎么不行?你都有感觉,怎么在公共场合也敢fasao呢?”我不紧不慢地揉着他的小Jiba,感觉到手上黏腻的,都是他的前列腺液。年轻人就是容易激动,还是这个身子被我开发的太好了,禁不起一点挑逗?
“想叫就咬住自己的手,敢叫出来姐夫可不管你,让全车的人看你这幅浪模样。”我加大手上的劲,在公车上卖力地帮他shouyin。
“唔……”表弟很乖巧,真的听我的话,把小拳头抵住嘴,想呻吟而出的声音全部被挡在了拳头里面。
“爽不爽?小Jiba是不是都激动的想射了?”我坏心地掐住yinjing根部不让他射,反而用粗糙的拇指抹过他已经湿的不得了的guitou,将那些液体都沾了下来。从他的前面滑到了小pigu上,学校的运动裤就是好,手在里面活动畅行无阻,想摸前面后面都可以。表弟的pigu生的特别好,弹性极佳,皮肤又细又滑,摸上去像是有吸力一样把手牢牢地吸住,但是打上去又像有弹力一样,我想到上次把臀瓣揉捏的红红的,露出里面羞耻的小穴,自己也有点硬起来了。
“唔唔……恩”表弟已经被我弄的受不了了,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试图让我再摸摸他翘起的小Jiba。
“你乖,姐夫接下来要用手插你的后面,把你插软了姐夫才能进去,你听话,忍住好不好。好就点个头。”
车开的并不稳,表弟颤抖着身子,仍然大力地点了下头,可能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浪叫出声,拳头是一点不敢从嘴里拿出来。
我摸了两下他光滑的翘臀,刚才粘上的前列腺液把他的pigu弄的更湿滑了。我指尖往当中一送,没费多大的力气就进入了那个淫靡的小洞。小洞比起上次来说,有点紧,可能是因为一周没做过的关系。但是进去之后我发现,他妈的原来是骚在里面,里面已经被浪水浸透了!
“唔唔唔……恩……唔……”我没客气,两个手指都进去在里面乱插乱抽,直把他插的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忍着点,姐夫现在要操你了,你里面都已经浪透了知不知道?”我的声音有点恶狠狠,可能是气他的yindang,于是决定现在就把他给干了。我把他的裤子往下面稍微拉开,到露出臀缝的地方,又用另外一只手拉下了门襟,对着已经湿透的小穴,往里就是一顶。
就在这个时候,车报站了,这是个小站,下车的人就两三个,可是新上车的人不少,并且跟我们一样往中间挤,带动了人的流动。我感觉这车比刚才更挤了,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大jiba正插在这个漂亮男孩子的piyan,而他半光溜着pigu正在挨操。
“唔唔……唔……姐夫……”小杰似乎被吓的不轻,穴一下子紧了好多,把我紧紧地吸住,我瞬间连动弹都感觉困难。
“放松点,你想把姐夫夹断么?”我破釜沉舟一般往内里顶去,里面别有洞天,紧致的肠壁火热地包裹着我,我简直要爽的头皮发麻。
车终于开起来了,路面坑坑洼洼,车也开的颠颠簸簸,没人发现在颠簸的时候,我就会往表弟的saoxue里狠狠插两下,急刹车的时候,我就顶在里面磨他的前列腺,每次被别人撞了都是我最好的机会。
“姐夫问你,姐夫是你的谁?”我一边插,一边想起了今天的目的是惩罚。
“唔……”他放下小拳头,轻轻地喘着粗气道:“老公……姐夫是我老公……”
“那你是个有老公的人了,还跟不跟学校里的其他人勾三搭四?”我随着刹车一阵大插,忙用手捂住他快要尖叫出来的嘴。
“唔唔唔……”他拼命摇头,连腰也连带着轻扭,把我夹的爽到爆。
“不但男人不能勾搭,女人也不行,听到么?以后你是姐夫一个人的,只有姐夫能摸你,能操你,敢勾搭别人,我就在公车上把你干了,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个浪货,听明白没有!”我真佩服我能这么顺畅地说出这些话,因为saoxue的威力太大了,我都想死在里面,要不是在公车上,我可能早化作为禽兽把他给操死了。
“唔……”这次换作点头,想来是很清楚我说的话了。
“既然小杰那么乖,那姐夫这就让你爽。”车大概是五分钟停一站,我算了下,距离下一站是一个大站,大概还有两分钟,这两分钟我得把自己给弄出来,也得把小表弟给搞出来。不然到了大站大家都下车了,我们俩就傻了。但是好在这段路非常的颠簸,因为正在修路的原因,于是我马力大开,一下又一下专找他的骚心顶。
小杰被我捂住嘴,只能把呜咽呻吟都吞进嘴里,可是口水却顺着我的指缝流了出来。我狂顶了他几十下,突然感觉到saoxue一热,大量地液体沾到我的guitou上,guitou像被烫到一样,激动地射了出来。表弟突然浑身一软靠在我怀里,被操射的kuaigan让他累坏了。
我麻利地把yinjing抽回来,塞回裤子。再次感谢他今天穿的是运动裤,马上拉好,虽然前面湿湿的,但是天都黑了,谁会在乎去看一个男孩子的裤子是不是被自己和他男人的jingye搞湿了呢。
“前方到站xx站,请乘客们准备下车。”报站声想起,我半扶着小杰随着下车的人流一起走。
冷风一吹,刚才的jiqing似乎被浇灭了一些。小杰的脸红得不行,只是柔柔地靠着我,轻轻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
“宝贝儿你说什么?”我凑近他听。
“离家都过了快七八站了,现在怎么办嘛!”他撅起嘴,好像是为了我们坐错站懊恼不已。
“这有什么,你腿软了吧,我们打车回家!”
哎,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浪漫的谈心,温暖的散步,最后都变成了电车痴汉,而且还坐错了站,可是想到刚才怀里的男孩子温顺又羞怯的样子,别说电车痴汉了,冒险当一把飞机痴汉都值得,对不对?
我和姐夫开始了像恋人一样的生活,这换作是从前,我是想都不敢妄想的。可是现在美梦成真了,姐夫每个周五都会去我学校接我去家里,然后陪我一起过周末。
姐夫比我想象中更温柔呢,除了……不过那种丢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感觉很快乐,可能对象是姐夫的关系吧。虽然内心很羞耻,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反应过来已经和做出各种yindang的动作了。真是丢死人了,我以后一定要更加控制住自己才行,姐夫可是个正经人呀,我太yindang了,他以后讨厌我,不要我了可怎么办呢。
今天又是周五了,本来和姐夫约好,放学他来接我回家的,可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姐夫,我是小杰,能不能今天别来接我了,我学校有点事情,办完后自己会回家的。”我给姐夫打了个电话。
“那不要太晚,姐夫就加一会班,等你回家了再回家,没有小杰在,姐夫一分钟都不想呆着呢。”
姐夫低沉磁性地嗓音,好听的情话,听得我耳朵一阵阵发烫,心口的小鹿砰砰乱跳。
“恩,那我到家了再给姐夫打电话。”
“好,乖。”
其实我撒了个小谎,学校今天还是如往常一样放学的,只是,我要去一个地方,拿我给姐夫订做的蛋糕。
傻瓜姐夫是从来不过生日的,以前表姐也没给他特别过过生日,但是我��偷地看过他的身份证,今天是姐夫29岁生日。
我也不知道应该送姐夫什么礼物,在网上闲逛的时候,偶尔看到就在学校附近有家蛋糕店,可以自己手工在蛋糕上加上花或者字的。我当时就打电话去预定了。
小店虽然离学校不远,但是没有车到,我一路晃过去,想着给姐夫写什么好呢?生日快乐太普通了,写其他的,店员看到会很奇怪吧。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蛋糕店。服务员小姐领我去了蛋糕制作工房,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个12寸的蛋糕胚子,然后给了我一盒五颜六色的奶油喷色笔,让我随便写什么画什么都可以。
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红着脸写了几个字,交给服务员打包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一脸惊讶八卦地看着我,我都快无地自容了,只能低着头快速买单,拎着蛋糕就冲出去。
一个男孩子,在蛋糕上写那句话,真是太露骨了!可是想到姐夫看到,应该会喜欢,我就忍不住这么写了。
打车到了家后,姐夫果然还在加班,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听他说马上就到了。
无所事事,干脆在冰箱里拿点菜出来洗切,一会总不能只吃蛋糕吧,姐夫肯定会饿肚子的。
突然,我被人从背后抱住,熟悉的味道流转着,那么温暖的怀抱,肯定是姐夫。
“小宝贝这么乖,做饭呀?”姐夫咬着我的耳朵笑着说。
“恩……姐夫饿了没?”我洗干净手关掉水,转身问他。
“饿了,先让姐夫尝尝你的味道。”说着,姐夫就吻了上来。我个没出息的,被姐夫一碰就软的不行,像得了软骨病一样,只会贴在他怀里让他亲吻。姐夫的吻很温柔,但是舌头却很霸道,把我的牙齿都要一颗颗舔尽了,又伸到我的舌根处,狂吸允我的舌头。
“唔……”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嘴里心里都是姐夫的味道。
姐夫吻着吻着,似乎是想摸我,手伸进了我穿着围裙的上身衬衫里。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深深地知道我有多么的不顶用,姐夫一会摸着摸着,我后面都湿了,还哪里有精神给姐夫过生日呢!
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我用足力气推开姐夫。
“小杰?怎么了?”姐夫似乎很惊讶,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拒绝过他呢。
“姐夫……恩……吃完饭……吃完饭再吃我……好不好……”我结结巴巴地安抚他,话一出口就脸红的没边了,我怎么随随便便地就说出这么yindang的话呢!
“哈哈,好,姐夫也不舍得饿着宝贝,上下两张嘴都要好好地喂饱你。”姐夫解下我的围裙,端菜去餐厅。
“姐夫,我今天,还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我要把我用心准备的蛋糕给姐夫呢,这是我为他庆祝的第一个生日,可不能马马虎虎。
“哦?小杰还有礼物送姐夫?”姐夫笑看着我把蛋糕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恩……今天是姐夫生日,小杰想给姐夫庆祝呢。”
“小杰,你说的是真的么?”姐夫接过蛋糕,刚打开,看到漂亮的水果蛋糕上彩色的字,抬头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深邃了。
“恩是真的……都是真的……”我头低地不能再低,耳朵红得都能滴血,直到姐夫把我的下巴抬起来。
“姐夫很感动,姐夫也爱小杰。”姐夫说的很认真,我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像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幸福感瞬时铺天盖地。姐夫对我说爱我了,他是爱我的,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只是想对我负责。
“小傻瓜,哭什么。”姐夫用拇指抹掉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再哭姐夫就不让你吃蛋糕了,姐夫会忍不住先吃掉你的。”
“嘿嘿,姐夫,我们吃蛋糕,你来切。”我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傻透了,连忙想转移话题。
“小杰,今天是姐夫生日,是不是姐夫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姐夫并没忙着切蛋糕,反而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用他有一点胡渣根的脸蹭我。
“恩!今天小杰一定会很听姐夫话的。”我弱弱地保证着,其实就算不是姐夫生日,我也一直很听话呀。
“那好,待会小杰一定要按照姐夫说的做,姐夫现在就来喂你吃蛋糕,好不好?”我在姐夫怀里头,姐夫喂我吃蛋糕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很幸福啊。
“姐夫……不是要喂我吃蛋糕么……脱……脱裤子……干嘛……”我只见姐夫把蛋糕扯到跟前,然后开始脱裤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呵呵。”姐夫下身的裤子脱的一丝不挂,大大的性器直挺挺地昂扬着,看的我一阵脸红心跳。
“这是姐夫喂小杰吃蛋糕的勺子啊。”姐夫说着,竟然把蛋糕上的奶油揩下来,在自己的jiji上厚厚地抹了上去,然后对着我说:“蛋糕已经就绪了,小杰不是饿了么,赶紧来吃吧。”
姐夫的上半身还穿着蓝色的衬衫,可是下半身一丝不挂,昂扬处还都涂满了白色的奶油,这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可是我却觉得喉咙干燥,一阵阵地发痒,好想尝尝那些奶油哦,肯定很香很好吃吧。
“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吃,奶油都要化了。”姐夫把我的身子一扯,充满奶油香气的大Jiba直突突地顶上了我的鼻子。
反正我只是想吃点奶油,真的有点饿了嘛,我这么想着,就张嘴,一下含住了姐夫的大guitou。
“呼……真爽……宝贝用舌头好好的舔,一点奶油都不许剩。”姐夫的喘气都变粗了,我只觉得自己根本吞不下那么大的东西,它在嘴里又突又跳,比刚才看上去的还要大呢,含进去都困难,更何况用舌头舔呢?我只能微微吐出一点,用舌头先把guitou一圈的奶油舔光。
“唔……你的舌头真骚,第一次吃男人Jiba就这么有天赋……”姐夫说的我脸都红了,可是奶油混合着姐夫的味道,真是我这一生吃过最美味的东西,虽然有点想不舔了,可还是忍不住美味的youhuo,舔完了guitou上的奶油,我用手捧起姐夫的大roubang,舌头往roubang的根部奶油处舔去,都怪奶油太少了,这一点哪里够饱嘛,我连姐夫蛋蛋上的奶油都没放过,舔得姐夫的roubang颤抖的好厉害。
“恩……姐夫……没有奶油了……小杰还想吃……”我分明是讨奶油的,可是姐夫却突然狂性大发一般,把roubang一下塞进了我的嘴里。
“唔……”姐夫塞的很深,guitou直直地抵住我的嗓子眼,我感觉我的嘴都快被大roubang塞破了,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roubang上凸起的青筋在我嘴里跳动。
“要吃奶油是吧?好好地吸姐夫的大肉肠,你吸的好,他就会奖励你奶油吃的。”姐夫一手扶着我的头,roubang在我的嘴里横冲直撞起来。
我的嗓子眼被顶的不舒服,可是想到在我里面的是我最爱的姐夫,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神奇的消失了,反而内心升腾出一种燥热的情绪,只有靠好好地舔吸嘴里的东西,这种情绪才能稍微被安抚。
我认真地感受着在我嘴里进进出出的大roubang,尽力把牙齿收起来,每次roubang撞到嗓子眼,我就努力地打开喉咙让roubang能撞的更深,roubang拔出去的时候我就用嘴唇加大力气吸允roubang。可能真如姐夫说的,我有为男人koujiao的天赋,姐夫在我细心地伺候之下,比平时快多了,就一大股jingye直接喷进了我的喉咙。
“咳咳……”我被呛到了,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满嘴的jingye,不知道是该吐还是该吞。
“宝贝,都吃进去,这是姐夫的奶油,吃进去就不饿了。”姐夫抬高我的脸,不让我吐,我只能一喉咙地咽了下去。
“真乖,现在让姐夫也来吃吃小杰的奶油,好不好?”姐夫伸出舌头舔掉我嘴角边遗落的jingye,抱起我,往长长的餐桌上放去。
“恩……姐夫……好凉……我要下去……”姐夫已经把我的衣服裤子都解开tuodiao 了,我的背光溜溜地碰在玻璃桌面上,凉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下去了,姐夫吃什么?乖了,姐夫一会就让你热起来。”姐夫按着我乱动的腿,分开,就在我臀间也yinjing上涂上了东西。
“嗯哪……姐夫给我……涂得是什么?”pigu间黏黏腻腻的好不难受,我想扭开,可是根本挣脱不开。
“奶油呀,姐夫不是说了也要吃小杰的PP牌奶油的嘛?”姐夫像是涂不够似的,粗粗的手指往pigu缝里涂了很多不说,还钻进了我的小洞里。
我难受的不行,感到小洞里被挤进去很多奇奇怪怪的奶油,在里面很快就融化了,让我的小洞一阵阵发痒。
“唔……姐夫……小杰痒痒……”我忍不住开口求饶,求姐夫不要再涂奶油了。
“痒痒呀?姐夫帮你的奶油都吃了你就不痒了。”姐夫邪恶一笑,张口就含住了我的yinjing。
“啊啊……”姐夫以前并没帮我含过roubang,我哪里知道被吸roubang那么舒服,整个人向是浮在云上漂腾,激动地无以复加。遗憾的是,虽然前面很舒服,可是后面的小穴还是被奶油欺负着很痒啊。
“姐夫,也吸吸我的后面,唔……后面痒……”我挺起腰,想把小穴往姐夫嘴边蹭,被姐夫一个巴掌打了下来。
“骚货,小洞发浪了?姐夫还没吃够小roubang呢!等着!”
“呜呜……那姐夫用手指帮我插插……”我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什么样没羞没臊的话都说出了口。
“先痒着,越痒待会姐夫操你你就越爽。”坏心眼的姐夫不理我,继续埋首吸允我的小roubang。前面爽的要飞起来,后面痒的钻心钻肺,我觉得自己被两种感觉折磨地冰雪两重天。只能呜呜地哭着叫姐夫。直到姐夫一个狠吸,一股冲天kuaigan直飞脑门,回过神,已经shejing了。
我羞得无地自容,想爬起来,可是后面还黏黏地,pigu像是和桌子粘住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怎么?爽过了就不要姐夫操了?今天不是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姐夫的吗?”姐夫一口吞进我的jingye,然后慢条斯理地用手逗弄我瘙痒的后穴,偶尔浅浅地探进去,这种刺探比干脆不碰还要难受,我想要更多的时候他都收回去。
“啊……不是的……小杰要姐夫操……啊……姐夫狠狠caowo,求求姐夫了……我快痒死了……唔……啊啊……”姐夫的roubang终于插了进啦。
里面的温热的奶油被姐夫这么一撞,跑到了更深处,粘在里面,每次姐夫一抽动,我能感觉到比平时更强的冲击力。里面的奶油在姐夫这么乱搅合之下,化的光光的。
小穴里有异物的羞耻感让我比平时更敏感了,我只能紧紧地夹着他,想减缓大roubang组撞击我的速度,可是这么一来,非但没夹住,姐夫反而撞的更快了。
“啊……姐夫……姐夫慢一点……啊……太快了……”背后的玻璃早被我的汗弄得湿滑不堪,随着姐夫的抽插,背部在玻璃上磨来磨去,火辣辣的。
“刚才不是还叫着让姐夫帮你止痒么?慢一点你不是更痒?”姐夫一点都没放慢速度的打算,把我里面搅得一池春水都融化了,还不时地扫过最敏感的那点,每一次擦过,我都爽的要飞起来,自己真是太没用了,都和姐夫爱爱了那么多次了,还是抵抗不了这种kuaigan,说好的要矜持一点全部忘记的无影无踪了。
“恩……姐夫操的小杰好舒服……小杰还想吃奶油……”我幻想着姐夫热腾腾的jingye飞射到我里面,浇在前列腺上的kuaigan,不自觉地扭了扭pigu,想把姐夫的Jiba吸的更里面一点。
“姐夫的奶油都被你吃光了小骚货!”姐夫却是红了眼睛,搂着我的pigu往里面死命的操,一次又一次地顶到前列腺又离开,我被kuaigan折磨得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姐夫再不射给我我一定会jike而死的!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姐夫干死的时候,热流在体内凶猛地浇进小穴,像是jike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满足了,我舒服极了,抱着趴在我身上shejing的姐夫,主动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湿漉漉的脸颊,下面一抖一抖的,也射了出来。
姐夫足足就这么抱了我好久,一边抱着我,一边在我耳边柔柔地说着情话,说他早就喜欢上我了,每天晚上自·慰脑子里想的都是我,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爱我一辈子。
我觉得今天不仅仅是他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我收到了最珍贵的礼物,我心爱的姐夫。所以,虽然蛋糕有点可惜,但是他的历史使命完成了,也算是功德圆满吧!
我这算和妻弟表面心迹,正式谈恋爱了吧?老子表白也表白过了,当然,我们是互相表白。想到我都30的人了,还有人那么浪漫的给我过生日,在蛋糕上写上“老公,我爱你”,老脸都忍不住一红。
可惜表弟最近忙着高考前的模拟考试,为了不让他分心,我忍着都两个周末没接他来家里住,都是在学校,这样有利于他的复习。
就算是这样,短信电话也没少过,我像是回到了初恋的时候,手机隔个一两分钟就要看一眼,其实也没有特别肉麻的短信,就是说一句姐夫我想你了,都让我心神荡漾个半天。秘书说我拿着手机一脸荡漾,是不是第二个春天又到了?连老板都笑着咳嗽说,恋爱可以谈啊,开会的时候,还是专心点的好。
我被说的一脸尴尬,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对这个小东西的感情呢?吃饭时候想,睡觉时候更想,想无时无刻地把他甜甜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想咬他红嫩的小嘴,想听他在我怀里嗯嗯啊啊的叫姐夫。
我还在闲着无聊,在网上订购了一些chengre用品,就等着那孩子考完试过来都试试哪个好呢。
不行了,再不见他我觉得自己都快欲火焚身了。还好这个周末他模拟考考完,会来我家住两天放松一下,正好,我也要跟他商量一下高考志愿的问题。他的父母都不在这座城市,我要夫代父母职,帮他选一个好学校好专业,最好是我家附近的那个学校,名牌大学不说,还能每天放学都回家,晚上可以抱着他一起睡觉。
想到今天下班就能看到他了,我有些激动,嘲笑自己真是按耐不住的老男人,怎么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淡定呢?
下班回家,果然看到表弟坐在沙发上,可是怎么看,撅着个小嘴,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姐夫……”我换完衣服坐在他身边,一把搂进我的怀里,他乖巧地贴了上来,委委屈屈地叫我。
“怎么了?小宝贝是不是考试没考好不高兴了?”我亲了亲他的脑袋,毛茸茸的跟小猫似的。小杰虽然快成年了,可是各方面还停留在比较软的阶段,比如身体没有那种成年男人的僵硬,还比如声音……jiaochuang的时候简直……想着我就又心猿意马了。
“恩,没有考好呢……姐夫,小杰是不是很笨?”他的脑袋埋的更深了,呼吸热热的喷在我的胸膛上。
“小杰怎么会笨呢,告诉姐夫是哪科没考好,姐夫给你补习。”话说,我当年也是各项全能的优等生。
“是语文,古诗总是背不下来,老被扣分。”小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可是姐夫怎么教我呀,肯定都忘了差不多了吧。”
“姐夫就算忘光了也能把你教好,怎么,质疑姐夫的能力?”我捏了捏他的粉粉的脸颊,故意说的暧昧。
“恩,不是,那姐夫教我吧……我会好好学习的……”看着他求学若渴的样子,我突然有了点罪恶感,不过罪恶感很快就被内心的淫欲消灭了,我这样叫做寓教于乐,保证效果比那些老夫子们好上千百倍。
“姐夫需要一点教学工具,小杰乖乖等着。”我把他放下,进卧室拿出了���在网上买的chengre玩具,哪个合适呢?有了!这个不错,又会震动又会吸的,肯定让小杰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姐夫……你拿的是什么呀?”小杰看到我捧出一个盒子,很好奇地看过来。
“这个东西是姐夫今天重要的教具,叫做蝴蝶鞭,你看看,像什么?”我拉过他的手摸了摸蝴蝶鞭的尾部,那是又一串从大到小的珠子串成的,连着一起看,可不就像男人的大roubang么,但是他的好处是,小球到了穴里,还会微微分散开,然后不停震动,每一个点都能刺激到。
“姐夫……不是要教我背古诗嘛……拿这个做什么……”小杰脸都红了,他肯定有了那方面的联想。
“这个是让你让你增加教学质量的东西。”我亲了亲他火辣辣的脸颊,把蝴蝶鞭塞到他手里:“姐夫现在要好好看你的考试内容,你自己把自己弄湿,然后把蝴蝶鞭也舔湿,如果做的不好,姐夫就给你不及格。”
“还愣着做什么,要惹姐夫生气吗?姐夫并不喜欢不乖的学生。”看他不动作,我故意说道。
“姐夫……我……不知道怎么做……”听我声音冷了下来,小杰慌张了起来,可是又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让我兴致大起。
“小笨蛋这都不会,先tuodiao 裤子自己想着姐夫平时干你的样子用手指把你的小穴弄湿,然后用你的小舌头把鞭子弄湿,最后塞进去,如果做不好,姐夫会惩罚小杰的哦。”我故意说的冷漠,声音中充满压迫感。
小杰虽然害羞,但是还是承受不住我会不开心的压力,慢慢地开始犹豫地动了。
“姐夫先看看书,你弄完了叫姐夫。”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顺手拿起摆在茶几上的高考古诗必考三百篇,佯装认真的看考点,实际偷瞄着小杰拿着淫靡的工具,坐立不安的害羞样子。
他今天穿的是紧身的牛仔裤,因为腰围纤细,所以用了一根皮带系着裤腰,解开腰带需要两只手,又不敢把蝴蝶鞭放下,只能先把鞭子仿yinjing的那一头先塞进嘴里,用红润的小嘴含住,我看到他解开皮带的手都有些颤抖,牛仔裤“哗”一下的被拉下,露出他洁白的大腿和挺翘的臀部,明明是看了很多次的我这次竟然都移不开眼睛,咬着牙克制自己扑上去干这小骚货的冲动,因为他根本没穿内裤!
可能是发现我眼光的异样,小杰的脸更红了,拿下口中的鞭子,懦懦地解释道:“恩……昨天下雨,内裤洗完没干,所以就……”
“继续!”我怎么会相信这小荡妇的话呢,他平时多爱干净我能不知道么?这次是知道要来我家故意不穿的吧。从昨天洗完澡开始就没穿?是不是今天考试的时候都是光着pigu,小Jiba直接蹭着牛仔裤?我想的都硬了起来,不过我要忍住,要好好的教训他让他不敢再这样勾引我。所以我不为所动,只是命令他��续做。
“是……姐夫……”只见他把鞭子的大guitou又塞进了嘴里,pigu对着我,一手扒开臀部的缝隙,一只手试着往缝隙中间谈入。
“唔……”嘴里含着东西不能浪叫,只能哼哼出声,手指在慢慢地试探中,已经能进去一个指节了。
“全部进去,那么磨蹭姐夫怎么给你上课!”我心中燥热万分,恨不得把他的手扒开,换成自己的捅进去。
“恩……唔恩……”他听话用力一伸,手指就没入了窄小的saoxue中,可能是里面本来就有点湿又有点痒,手指没有停留在刚进去的地方,而是欲求不满地抽 插了起来。一个手指能有多大的威力,和我的大roubang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这种程度这个饱经我调教的小saoxue根本不会痛吧,当然爽的也有限。
他抽抽插插,一会这里捅捅,一会那里摸摸,语焉不详地浪哼着,直到小穴被搅得一池春水,由手指带出到臀缝处,亮晶晶地闪烁着淫靡不可方物的光彩。含着鞭子的嘴角也流出大量来不及吞没,被假guitou挤出来的唾液。
“好了,把蝴蝶鞭的guitou塞进去,现在。”小杰虽然一直是个害羞的男孩,但在性事上却格外yindang,以往zuoai的时候叫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的做,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只见他立刻拿出伸进piyan的手指,把含在嘴里已经湿润得不得了的鞭子头一下塞进了hongting。
“乖宝贝,姐夫要开始出题了,你答对了,姐夫就让你自己插一下,随便你插里面的哪个部位,你如果答不对,姐夫就开震动磨你的小骚心,你现在不许动,准备好了吗?”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我知道,粗喘的呼吸已经泄露了我过多的yuwang。
小杰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乖巧地不再动了,只是上撅着pigu趴在沙发上。
“第一道题,用一句古诗形容姐夫现在的动作。”我一边说,一边探出手去揉捏他因为兴奋而挺立的乳头。
“嗯啊……姐夫……”
“姐夫问你问题呢,你想弃权直接被姐夫惩罚么?” 小骚货被捏下乳头就这么舒服,竟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用力地捏了一下,终于让他啊地叫了声,恢复了些许神智。
“唔……没有……我……我要想想。”小杰一边摇头,一边用小乳头往我手上凑,像是想让我摸摸。
“恩,第一次,姐夫就再给你多一次机会,你仔细想想姐夫的动作是在干嘛?”我又捏又揉,按两下可怜的乳尖又用指头把它拢硬起来,捏的小杰又痛又爽,不断哼哼。
“想了那么久了,想到答案没有?”
“恩恩……想到了……小杰想到了……”他喘着,断断续续地回答地非常困难:“是……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姐夫在捻小杰的乳尖……”
“挺聪明的嘛,那姐夫就奖励你一下。自己插自己一下。”我拍了一下他光裸的白pigu,他也没跟我客气,手伸到后头把都是滚珠的鞭子往穴里深深一塞。
就在这时,我按住了一个开关,这个蝴蝶鞭设计很独特,是专门调教零号用的,所以在guitou位置的那个珠子有个特殊的功能,当启动开关的时候,它的顶端会像一个小吸盘一样,吸住它碰到的东西。
“啊啊啊……姐夫……”小杰显然被小嘴吸到了瘙痒的地方,一时jiqing难耐,想拔出来又拔不了,只能啊啊大叫来排解这种kuaigan。
“现在拔吧。”再按一下开关,小嘴啵的一下从吸住的地方离开,鞭子被顺利的抽到肛肠口。
就这么一下,带出了大量的yinshui。这小骚货一定是第一次就往前列腺上顶,而guitou上的小嘴一定是咬到了前列腺,不然哪里会冒出那么多的saoshui,都快把沙发都打湿了。
“不许再往里插!”我按住他还想动的手,他扭扭臀,只能委屈的看着我:“姐夫要问你第二道题目了,听清楚了。不敢高声暗皱眉,前面一句是什么?”
这时,我放出了已经硬的不得了的大兄弟,把他趴着的身体往我Jiba上一压,Jiba就硬挺挺地直顶到他同样硬的不行的小樱桃。
“唔……”小杰真的皱起了眉,可能是因为我的暗示,并没大声叫,像是认真的思考答案。在这期间,我的大guitou和他的小乳尖做着亲密的接触,一下一下的磨来磨去,感觉乳头都快被我磨破了,我的guitou也酥酥痒痒的,好不快活。
“唔啊……小杰……小杰想不出来……”我正磨着红嫩的乳头,爽的一塌糊涂,就算他想出来也没打算放过他,如此正好,我二话不说塞下那串珠子,按了震动。
“啊啊……姐夫不要……”珠子以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快速的在他的肠道里滚动着,集中得往敏感点顶去。我知道男人被干的时候,讲究的是九浅一深,三慢一快,这样对前列腺的刺激不明显,总在kuaigan累积到边缘的时候被重重的满足一下,容易获得快乐,然而这种直上直下的刺激法,则会带来另外一种堪称恐怖的kuaigan,因为被撞击的过分,前列腺会感到很敏感,不希望被操弄,这时候是不会感觉到舒服的,然而只要你不停地操他,冲破了那层极限,就会到达更深的gaochao。
珠子不断地震动就是第二种方式,完全不由它控制的侵占小穴,一颗颗研磨着敏感的前列腺。
小杰已经被操弄得哭出来了,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我可没忘记这次是为了教他古诗的,于是一边欣赏着他被干的七零八落,如在巨浪中漂浮的木头一般,一边说出问题的正确答案:“姐夫的大jiba是金针,你的小乳头是桃花蕊,刚才姐夫用金针戳你的小乳头,戳到你说不出话来紧紧皱着眉,这叫金针刺破桃花蕊,记住了没有?”
“呜呜……记住了……姐夫的大金针……唔……刺我的桃花蕊……”小杰语焉不详地乱哼叫着,说出来的话要多yindang就多yindang,我满意地停下震动的蝴蝶鞭并拔出来,问道:“接下来用一句古诗,表达你的愿望,表达不对,姐夫今晚就绑着你的小Jiba不断操你,一晚上都不让你gaochao。”
“啊……姐夫……能不能……给小杰提示……”他被突然拔出的鞭子刺激了一下,腰无力的软了下来,大概知道我拔出鞭子肯定是想留出空间来操他,胆子遂大了起来,调整了个姿势双腿打开跨坐到我的腿上。
“提示就是,”我帮了个小忙,扒开他湿漉漉的谷缝,让我大大的Jiba能够在yinshui充沛的地方滑一滑,缓解下燥热的yuwang:“提示就是小杰想不想打开菊门让姐夫插?”
“恩恩!想!我想姐夫caowo……”他抬起腰来想把我的Jiba吃进去,可是被我扣住小腰不能动,难耐地扭来扭去。
“荡妇,没有回答对问题,没Jiba吃!”我故意恶狠狠地说。
“姐夫不要生气嘛……小杰知道了……恩……是……花径……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蓬门今始……为君开……啊……好大……”小杰刚说对正确答案,我就拉下他的腰,Jiba一下子就顺利地挺进了湿的可以洗澡的小穴。
“你答对问题,姐夫奖励你Jiba了,接住。”一边说,一边挺着腰,在他天雨路滑的小穴里扫来扫去,从骚肠壁上刮下好多yinshui,都沾染在我的guitou上,甚至有些顺着我的抽插流出了小穴黏到了我的卵蛋上。
“里面那么湿,是不是想给姐夫Jiba洗澡?”我故意羞辱他。
“恩恩……姐夫caowo……操的小穴舒服……我就给姐夫洗澡……想死姐夫了……”他眯着眼睛搂着我,小穴还一挤一挤的,简直是想把我的老命都吸出来。
“是想姐夫还是想姐夫的大Jiba?”我开始一改作风,用力像上顶,没顶一下都让他尖叫一下,刚才差点被蝴蝶鞭操到gaochao但是被阻止的前列腺硬生生地接受着我轻而易举的冲撞。
“都想……想姐夫……恩……也想姐夫的大Jiba……啊啊……”又疯狂顶了几十下,小杰突然啊啊大叫,淫窍大开,小saoxue比小嘴还紧,生生把我的Jiba挤出了精水。
“姐夫射给我了……啊……好烫……小杰也要丢了……恩啊……”最后一下紧缩,小杰完全痉挛地倒在我的怀里,前面的小Jiba不知不觉全部喷到了我的上衣上。射完之后,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我怀里乖乖的也不动,只是紧紧抱着我。
“姐夫刚才教你的三句古诗都记住没?”我咬着他的耳朵考虑是不是在床上再来一发,射的太快了不过瘾啊。
“恩……小杰都记住了……”他耳朵红红的,被我吹的更烫了。
“那以后小杰再有记不住的,姐夫会以身试教,让小杰一辈子都忘不了,好不好?”
yinjing还埋在他的身体里,我起身抱起还软在我怀里的小表弟,看来等吃晚饭还得两个小时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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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ella113 · 7 years ago
Text
【叶黄】媒妁之言·番外 (One Step Ahe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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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invisible yet irresistible.】
 “老叶,可以等一下吗?”躺在床上的黄少天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新房里充斥着信息素让他头晕目眩,他抱紧仅有的枕头,抬着眼可怜夸夸地看向床边光着上半身的叶修,“我、我有点紧张。”
 “少天......”叶修的嗓音听起来比平常更低沉沙哑,性感得让黄少天打了个激灵,下身一股电流涌上来,脸上热得滚烫。
 叶修温柔地抱上黄少天,小心地逼近Omega的领地,见对方没有激烈反抗,遂慢慢拉近距离,唇瓣贴上,用舌尖逗弄敏感的上颚,再游走于牙龈和贝齿,叼着想躲开的软舌使劲吸允,直至对方软绵绵地锤他的后背,才不舍地分开,在双方之间拉出一道银色的线。
 黄少天被吻得缺氧,臂弯里的枕头不知何时被抽走,叶修亲着他的脸颊让他放松,可是他仍非常紧张,双眼骨碌碌地回避叶修的视线,手臂僵硬地卡在两人之间,作着无意识的反抗,连熟悉的信息素也挑不起他的欲望。
 因为,今晚,他的Alpha要标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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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周末前那件事终究没法瞒得过叶修。
 不知是哪个大嘴巴告诉叶修的,犯人可以肯定是自家队友了,毕竟在病房里黄少天把跟叶修告白到在一起的经过避重就轻告诉他们了,想不到那班家伙转个头就来陷害自己。
 叶修知道黄少天差点被强行标记后居然连夜来到G市,来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也不知道黄少天当天已经出院了。一向冷静的叶修难得如此冲动,一到医院就闯了进去,越过前台直接往病房走去。一个Alpha大半夜硬闯Omega疗养院,惊动了一众医护人员和保安,把拖了出去,还送进了警局,最后要靠黄少天来接人才能出来,离开警局时已经天亮了。
 黄少天走在前头,奔奔跳跳地走下警署前的梯级,嘴里唠叨停不下来,“我去!居然天亮了,老叶你要怎么赔我珍贵的睡眠时间?本宝宝每天定时的作息被你打乱了,你说你说,你要怎么赔我?话说老叶你怎么搞的,居然不通知我们就过来,还被抓进警局,简直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弯着腰,眼睛的弧度在朝阳下非常好看,脸蛋也很可爱,除了多出的一块纱布外,一切都是完美的。
 他理应保护的。他的黄少天。
 似乎注意到叶修的目光,黄少天抬手遮蓋脸上的伤,他在叶修身旁转了一圈,改为站在左边,让叶修看着完好的那边脸。在清晨安静的街道上,黄少天充满活力的声音穿透冷风,直撞进叶修的心扉,“我不管!你要请我吃早餐!“
 ”好啊。”他伸手拉住那人的小臂,然后跟他十指紧扣。叶修很少做这种事,可是此刻他需要平伏心里汹涌的不安,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失而复得的消息没有让他松一口气,反而让他彷徨地想着如果奇迹没有发生,他爱的人会受到何等的伤害。这些负面思绪让他不能安枕,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囚进怀里,一生都不能离开自己,只有标记才能让对方永远属于自己。
 可是,他不能。他答应了黄少天等待,等他愿意公开一切的那天。
 “不会吧老叶!这么好说话?等等,你不会打算有又用榨菜蒙混过关吧?我拒绝!坚决拒绝垃圾食物!不要泡面!不要榨菜和火腿肠!不要秋葵!”黄少天的体温隔着手套传到叶修的掌心,温暖在他心里荡漾开来,仿佛牵着这个人就可以度过一生。
 “好啊,吃那个吧,买回家吃,我请。”叶修指了指路边刚开门的点心店,让黄少天挑选五花八门的广式点心。
 到家后,他们只用了15分钟就吞完那些精致的烧卖、虾饺、粉果、叉烧酥、鹹水角等等,然后躺进黄少天睡房里补眠。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哎哟,老叶你到底要不要睡?不睡的话你到外面沙发陪亲亲去。”黄少天好困,可是叶修在背后抱着他,东蹭蹭西摸摸的,痒得他睡不着。
 听到黄少天提起那条一进门就向他吠个不停的柯基,叶修马上再抱紧黄少天一些,在他背后继续蹭,彷佛要把自己的味道染上去。
 “老叶你到底怎么啦?”黄少天转过来,埋在叶修怀里,讨好地在对方下巴亲了口。
 “少天......我们结婚好不好?”自交往以来他们从来没有提及这回事,他让黄少天自由自在地过活,也尊重对方不想公开恋情的愿望,可是黄少天差点被别的Alpha侵犯,这让叶修担心得不得不把求婚提上日程。
 怀里的人明显一僵,然后似乎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吗?......可是我还没有这个准备......无论心理上,还是其他方面的。”黄少天平淡地拒绝了,他的声音软绵绵的,看来今天真的折腾得厉害了,叶修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一手像顺毛般抚着对方的背,不久后,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那天以后,叶修没有再提结婚,当黄少天以为叶修已经放弃这个念头时,那个人居然说要在新年带他回家。
 回的家是叶修的老家。
 叶老爷太太热情招待黄少天,认准了他当媳妇儿,黄少天哑口无言,看着一边得逞的叶修勾起一个得瑟的、特欠扁的笑。
 然后经过谈判(当中叶秋担任调解者的角色,以防发生家暴),他们约定黄少天再夺一冠就结婚,黄先生很满意,叶修暂时不会拿结婚来烦他;叶先生也很满意,即使蓝雨在季后赛输了,今年世邀赛的名单上照样有黄少天,荣耀教科书带队,怎么能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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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红床单映得雪白光裸的身体更诱人,叶修捞起软绵绵的人儿,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然后分开那双修长的腿,让私密的地方暴露于空气中,粉色的穴口还很干涩,在叶修的视线下紧张地微微开合,仿佛在邀请叶修进入。他试探般舔了舔穴口,黄少天放软了点的身体立刻绷紧起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往外蹦出,紧接着的脏话说到一半又被黄少天吞回去,徒留声声诱人的喘息。叶修灵巧的舌尖探进开始湿润���桃花穴,左右探动,模仿交合抽插的动作,然后又用力吸允,变着花样激起Omega的情欲。黄少天未受过这般对待,哭叫着推拒叶修,奈何手脚发软,手指搭在叶修头上,时而受到刺激揪紧Alpha的头发,力度不大,小小的动作却倍增情趣。
 黄少天的反应远超叶修预期,Omega的种种回应都让Alpha异常兴奋,空气中琴酒的味道越发浓郁,让两人都有点昏头。可是,仍然没有预期中清甜的热带水果香。
 叶修有点错愕地抬头,之前的亢奋也仿如被一桶冷水淋熄,他的Omega对他的挑逗毫无反应,只是一味的抗拒着。这消息对Alpha来说实在残忍,等于被伴侣否定床技一样让人受伤,而且这表达更为直接、更毫无掩饰。
 黄少天不知什么时候抱起被子一角盖住自己的脸,隐若还能听见模糊的喘息声。叶修怕他窒息想拿开那条棉被,可是黄少天抓得紧紧的,死命躲在后头。叶修有点恼怒,强行把黄少天拎出来,把人翻出来压在床上,直接表示Alpha被侮辱的不满,他发红的双眼映出黄少天惶恐的脸,身下的人瑟瑟发抖。Omega的本能让他服从,可是他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无从发泄,叶修的眼神让他害怕得想逃,他并非不想配合,但身体僵硬不受控制,使他完全无法投入做爱的气氛。面对被激怒的Alpha,黄少天只能颤抖着磨蹭叶修的颈侧,用眼神求饶。
 黄少天的温顺让叶修抛下怒气,一下子温柔下来安抚着他的伴侣,他轻拍对方后背,让对方放软身体。
 “少天,放松点。”他释出一点信息素,试图引起黄少天的共鸣,制造诱导发情的现象,同时舔吻着对方的身体,从颈边腺体一直沿着胸口、小腹,到大腿内侧,一路留下红色的印记;手上不忘逗弄粉色的茱萸和逐渐起反应的玉茎。黄少天耐不住快感想张口讨饶,叶修又覆上他的软唇,堵住出口的话语,只漏出喘息和细碎的呻吟。
 ”乖啦,别怕。”吻毕,两人的小腹上都沾上黄少天射出的白浊,叶修轻笑一声,让黄少天害羞得想再钻回棉被下,在他转望旁边前,叶修摸上黄少天的脸,把他汗湿额发都梳到后方,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然后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黄少天那双无时无刻藏着碎光的双眸,实在让叶修喜欢得紧,而他此刻只想霸占他的视线,那片星光中只容得下他一人。“少天,”他轻唤,沙哑的声音和放轻的语气让黄少天忘记避开,直直地对上包容着自己的目光,“让我标记你,可以吗?”叶修捧着黄少天的脸,宛如对待一件易碎品;他问得小心翼翼,一切自信都仿佛不复存在。
 空气渐渐染上甜美的芳香,只需叶修的几句话,黄少天情动了。Omega的大腿在Alpha腰上磨动,试图缓解体内燃起的躁动,被叶修触碰过的地方都仿佛变成热源,带着丝微痒意,热力向身体各处扩散,像要把他融化。他张着口喘气,手臂搭在叶修肩上,想提取更多安全感,叶修蹭了蹭他的鼻子,宠溺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乖,这就给你,别乱动。”
 他感到叶修的微凉的指尖滑到难以启齿的部位,在那儿试探般画着圈,时而撩拨般擦过小穴表面的皱褶。黄少天脸皮薄,叶修的视线仿佛带有炽热的温度,下面一直被看着让黄少天涨红了脸,这般挑逗使他更为难耐,让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可是叶修装作没听见,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黄少天不能自已地抬起腰,他的前端挺立着,流着粘嗒嗒的液体,大概是热昏头脑了,他伸手在叶修面前抚弄自己,可是非但没有舒缓快感,反而令自己更难受。“老叶......帮、帮帮我......呜嗯......”他的声音染上哭腔,身体被快感折磨得一直颤抖,穴口随着他抬腰的动作暴露在叶修面前,那张小口期待地开合着,水光沾满洞口,里头水泽泛滥,在小嘴呼吸般开合间涌出透明的爱液,每一处都邀请着Alpha的进入。
 ”宝贝儿,你好美。“他着迷于Omega在他面前的模样,被情欲昏头的黄少天是只属他的景色,他当然不介意多看几眼、多撩几把,他按奈着冲动,红着眼问,“少天想我怎样帮你?”
 “嗯......老叶、抱抱我......”黄少天已经无暇再思考,只把最直接的想法说出来,叶修一直在下面卡住他的双腿,不让他并拢腿、在他下身作乱、盯着他自慰,就是不抱他一下,也不继续好好做下去。
 ”哎、少天大大抱一个。“叶修张开双臂把人圈入怀中,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轻轻地抱住进入发情状态的Omega。
 黄少天气愤地踢叶修,可惜这一脚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威力可言,反而被叶修乘机逮住脚踝,从脚尖到小腿肚被舔了一片。被撩得忍无可忍的黄少天卷缩在叶修怀中发抖,牵着叶修的手摸向流水的地方,”老叶你、快点行不行?我、都......都湿成这样了!“除了”湿“字说得特别小声以外,他几乎是哮出来的,要他坦承地说荤话还是有点难度啊。
 叶修也不再磨叽,黄少天能做到这一步也是超出他预期,眼神一暗,叶修把指尖探进去,只进了一截指尖,身下的Omega就呜咽了一声,浑身不自主地发抖,粉色的甬道比预想中干涩,那娇嫩的入口抖着收缩,叶修的手指被吸紧,柔软的内壁挤压着异物,反抗着侵犯。
 “少天,放松点。”叶修怕弄伤黄少天而不敢乱动,他抱紧怀中的爱人,帮他撸动着前端让他放松。黄少天痛得被逼出眼泪,叶修伏在他身上舔去他眼角的泪珠,等对方适应后渐渐添加手指,缓缓地扩张,撑开紧致的甬道。
 “哈、哈嗯......啊、老、老叶......”碰到一处突起时,黄少天仰起头,圈在叶修腰间的腿亦忽然收紧,喘息转为高亢的尖叫,叶修没有放过这处新发现,使劲欺负按压那一点,让黄少天呻吟连连,爽得抱紧叶修哭喊着叶修的名字。
“我在。宝贝儿,我在。别怕。”
 “老叶,不要了.....”叶修在他耳边呢喃着,呼吸喷在纤细的皮肤上,让黄少天全身酥软,耳朵尖通红,快感更上一层,双手像奶猫的爪子,在叶修背上划下一道道浅浅的红痕,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正戏还没有到呢,这就受不了了?“嗅着越发浓郁的热带果香,叶修舔吻着黄少天的腺体,品尝着对方独有的甜味。待扩张得差不多,确保黄少天不会受伤后,他把手指抽出来,用硬得发痛的性器顶着那处慢慢磨蹭,直至头部沾满水光。黄少天受不了这种折磨,又忍不住漏出的呻吟,于是一口咬在叶修肩上,痛得叶修停下动作,倒抽一口气。
 黄少天松开口,叶修肩上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虎牙的位置留下小小的血口子,“嘶......少天大大下口真重啊!痛死哥了。”闻言,黄少天眼里透出歉意,他赔罪般试着舔了舔叶修的伤口,猩红小舌的动作让叶修下腹一紧,黄少天乖巧的样子很赏心悦目。
 “好了,少天。”叶修让他停下动作,狰狞的性器对准开合的小穴,“忍着点,我要进去了。”
闻言,黄少天闭上眼点头,配合着叶修的动作抬起腰。
 叶修的粗长滑进湿润的甬道,他忍着想一桶到底的欲望,只进去个顶端,又退出来,缓慢抽插,等黄少天适应后才又推进一点。极慢的节奏让黄少天异常空虚,他扭着腰表达要叶修进深一点的愿望,却居然被叶修打了一下屁股后不了了之。
 “唉,老叶,你到底行不行啊?”黄少天皱着眉向叶修挺了挺胯,一副你喂不饱我,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模样。
 同一晚被同一个Omega质疑身为Alpha的能力实在不太好,叶修想疼爱人不成反被怀疑性冷淡,看来不让对方看看自己的雄姿不行啊。 “呵,胆子很大嘛少天大大,记得待会不要哭。”说罢,他抄起黄少天的腰就向前深挺,一下撞到敏感点上。
 “啊啊啊啊!!!!老叶、嗯......嗯啊啊、等、等等......哼嗯、太深了、慢、哈啊!慢点、啊啊!!!”黄少天被顶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叫床的声音随着叶修的动作越来越高亢,从下半身传来阵阵混着酥麻的痛楚,他能清楚感到叶修阴茎的形状,那根东西似乎在里面又涨大了一圈,撑得他的肚子很涨。听着唧唧的水声,他知道他下面湿透了,湿得一塌糊涂。
 叶修卖力操弄着他的Omega,被温热的后穴包裹的感觉让他有点迷糊,黄少天细碎的叫声又把他拉回来,他就抱着黄少天在欲望的海洋浮浮沉沉,翻云覆雨。忽然,身下的Omega抽了一口气,本来脱口���出的呻吟也被吞回去,叶修顶到一条细缝,那是Omega的生殖腔,生殖腔比肠壁更敏感,第一次被碰到此处的Omega感到一束强烈的电流闯进脑内,然后像烟火般在眼前炸开,后穴也渗出更多润滑的液体,腔壁兴奋地收缩颤动,入口在Alpha前敞开,小小的肉穴吸着性器,渴求着Alpha的给予。
 叶修大刀阔斧的闯进那个精致的地方,浅浅的生殖腔比后穴更柔软,像丝一样軟滑,舒服得Alpha喟叹。叶修抱紧身下的人儿,在他体内驰骋,抚平每一个皱褶,熟悉每一串皮肤,最后卡结,把一切尽数交代在生殖腔深处,直至他们身上的信息素完全混合,两人都染上对方的味道。
 “傻瓜,别哭啊。”叶修把物什拔出来,放开怀中的人,见对方眼角红了一圈,还挂了几滴泪水,他温柔地为他擦干眼泪,哄着刚标记的Omega,在他耳边尽诉爱意,牵着他的手,手心是两人躁动的心跳声,互相的频率一致,连身上的燥热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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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黄少天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粘嗒嗒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叶修却把他按回被窝,”接下来换一下这个?“叶修提着短裤的一角,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衣柜最深处翻出来的,明明在跟兴欣比赛那次穿过之后就收起来了,怎么又要把黑历史翻出来?
 ”哟,少天大大害羞啊?之前还穿着这个在那么多人面前晃来晃去,嫩得出水的剑圣大大怕什么啊?“叶修翻着旧账,贴近往后缩的黄少天,”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跟我弟相亲、怕被发现交往不回我电话、被变态欺负不告诉我、被其他人告白、拒绝我求婚,少天大大打算怎么还?“
 黄少天被叶修逼到墙角,”呃......求放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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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酸痛的腰黄少天对叶·禽兽·修的认知又添上一笔:
 叶修(划掉)禽兽观察记录第 529 项:
- 大写的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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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番外完结啦!!!!!这篇大概会在这该一段落,虽然有小天使说想看叶修视觉的,但大概不会写两次差不多内容的(很抱歉),但前传或后续可能有机会写的,也可能开一个新的文章,以叶禽兽观察记录作中心的(笑)
这篇肉拖了很久,应该赶得上老叶庆生的尾班车吧?
叶修生日快乐,这是我帮你庆祝的第二个529,希望以后也有机会呢~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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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yiliucheng-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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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 de Wisley
在克里斯·林登接到JL的第一手命令之前,他并不了解布拉德·德·卫斯理这位号称“格里姆国王”的男人——原谅他的无知,对于一个表面身份是战地记者,而夜晚和危机时刻还要为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奔波的人来说,他就只是还记得格里姆被称作“犯罪之都”,已经不能让露易丝·莱克特和黛西·卡列杨小姐更满意了。 克里斯耸耸肩,他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吃饭,然后被毫无预警地派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土地。他看着飞机外洁白的云棉慢慢染上火烧成的深深浅浅的葡萄色,脑內惦记着露易丝上月末给他做的干酪樱桃蛋糕,他在吃完蛋糕之后忘记吻她就拽着皮鞋想要出去,而露易丝在他的身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带着歉疚回头,想要补上这个吻,但露易丝在闻到他手上沾过的淡淡的皮革味以后狠狠地把他推开并赶到了门外。 那之后他几乎没有回过家,偶尔几次也是偷偷乘着露易丝离开的时候。他不太会做地球上的饭菜,这让他饥一顿饱一顿,却因为有着钢铁般的身躯,病情不能加重,只是他的胃越来越恶心了。 露易丝是个多么好的女人啊!虽然她只是一个beta,但她却做着许多男性alpha与beta都难以胜任的统计与汇编工作,连他都不过是她的一个小小手下而已,这女人有着职业alpha女性般干练坚毅的洁白脸庞,金色的发丝就像使用超能力时的他的眼睛一样闪闪发光。克里斯从小对于金色的发丝就有着一种病态的执念,他的前五任女友全部是金发碧眼,就连家里的小狗波奇,他也使尽诡计,最终他得以带着头部一撮毛发被染成金色的波奇和五排整整齐齐咬在他手臂上的牙印回家了。 前天露易丝给他打电话时,他正茫然地停歇在一家麦当劳店里,他怀着忐忑和激情接听了她的电话,而语气平静的露易丝只是对他说“格里姆的国王陛下似乎有了不稳的迹象,JD的所有成员经过商讨,最后决定让你去办这个案子。” 他差点就跳起来把桌子掀翻了,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狐疑地盯了过来,他迅速假装自己正在用薯条蘸番茄酱。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而且JD的人有计划,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去开会?” 露易丝不为所动,她的声音如同发条控制般冷静:“他们找得到你吗?你看看你,这个月你都干了些什么!无故失踪,无所事事。黛西都说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干脆派你到中东去打击阿加木组织,最好还是十年回来一次的那种!” 克里斯无语了。 露易丝接着说:“你回来好好想想,咱们俩先别急着见面,你明天到JDA去一趟,然后就去格里姆卫斯理家,黛西说如果不出意外,你的工作最多持续三个月,到那时候即使没能完成,你也不不用继续留在那里了。” 克里斯讪讪道:“一个不一般的任务,我记得以前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个指令。” “当然,关于格里姆和布拉德·德·卫斯理的更多信息,现在我没法详细告诉你,不过你这不闻世事的外星人,哪怕你只是谷歌一下,也能找到关于他们的海洋般的报告。” 电话那头出现了低低的笑声,克里斯松了口气,“我知道了,嗯,我会去调查他的。还有露易丝……上次……对不起。” 露易丝沉默了几秒,最后啪地挂掉了电话,克里斯抱着发出忙音的电话不知所措。 没了露易丝,现在克里斯可谓无聊至极,他只好去翻阅布拉德·德·卫斯理的资料。 那是一个奢华而英俊的男人,墨色般的头发和灰暗的背景融为一体,烛光点亮他宝蓝色的眼睛,奥古斯都般的棱角分明的面孔,嘴唇如同夜里的玫瑰一般紧闭着,一手放在鎏金边的楠木书桌上,另一只手叠在大腿,就像沉思的哲学家一样安静而端庄地望向远方。 卫斯理是格里姆乃至整个民主美国数一数二的企业家。他的事业起源于家族,但他并没有染上富家少爷常有的恶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父母教育有方,还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十岁的那年非正常死亡,自那天起布拉德少爷失去了天真的童年,他忠心耿耿的朋友和管家亚瑟·柯林斯把他抚养成人,然后布拉德用他卓越的智慧将卫斯理科技打造成一个巨大的商业科技帝国,而他本人则凭着鲜亮的外表,亿万富翁的资本,优雅智慧的谈吐成为格里姆最重要的公民之一和社交圈的宠儿。 出租车缓缓停下,司机开始鸣笛,克里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卫斯理庄园的大门口,不甚高的漆黑的栏杆内苍桐环绕,荒芜寥人,只有门附近的尖顶小亭式的房屋内,一个穿着中世纪骑士样式的盔甲的人正在打开玻璃门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把自己的录音设备和笔记本露出来,向他招了招手,以显示自己良好的目的。 警卫询问了他的来历和目的,并要他示意包里没有携带任何可视武器,随后另一名更高更瘦的给他开了门,然后用手势示意克里斯跟着他前进。 通往会客大厅的是一条弯曲而幽长的小路,木板造成的小径已经有了古老的岁月磨砺过的痕迹,小路的周围长满麦冬,碎石零零散散地铺陈在绿茵之上,路边种满云杉,高大的灌木使得阳光无法透彻地透过庄园,整个建筑群仿佛被置于冷气之中,连鸟儿的鸣叫也在此绝迹。 能住在这里的,不是一个刻板到可以进棺材的老古董,就是一个邪恶的吸血鬼。克里斯如此想着,那么卫斯理先生自然就是一名吸血鬼了。 高瘦的警卫突然转过头来,毫无预兆,克里斯打了个寒颤。警卫用意外富有生命力的声音告诉他:“您可以独自进去了,到了大门口,会有仆人来接待您的。”说完就径自离开,克里斯对他当然举动感到惊奇,在他的面前坐落着整座城堡群中最大的建筑,一道刻着耶稣受难图的大门横亘在他的眼前,装饰以哥特式的繁复花纹。 整座城堡风格不就有任何一个时期的典型风格,除去刚才所提到的大门以外,建筑对称得像故宫;浑圆的尖顶被漆成白色,远看倒像是一个不规范的清真寺;窗户优雅的曲线和精美的浮雕让人想起蓬勃杜夫人还在的香榭丽舍。城堡大概有六层,却有一般商业建筑楼里十几层那么高。如果忽略被高大的树木遮蔽得阴暗的下半部分,克里斯真怀疑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位美丽的omega公主。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名黄橙色头发,长满雀斑的年轻beta女仆便朝他走了过来,她穿着俄罗斯女学生般的连衣裙配围腰,一脸殷切的微笑,克里斯感觉自己终于在城堡内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是JD派来的贵客吗?老爷说了,是您的话,就不用那些过多繁杂的礼节了,直接把您带过去就行了。” 克里斯想问她所谓的“其他礼节”指的是什么,但他想想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无谓的好奇心。 卫斯理庄园的大门打开时,就像一位活了几百年的高龄老人在悠悠地叹息着。 大厅内灯火通明,和外面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景象,红地毯从门口铺到宽大的圆桌(或者说是茶几?)上,正前方是一台现代化电影放映机,就像一个微型影院坐落在此,沙发和矮圆桌就这样围着电影机一一摆好。 银幕上正播放着伊莎贝尔·阿佳妮的《玛戈皇后》,玛格丽特含着哀愁的眼神透过屏幕直接望向他,而背对着他的棕色沙发上靠着一个黑发男人,他的头高高地直挺着,纹丝不动,如同雕塑。听见背后的动静,他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 一双惑人的蓝色眼睛就打在克里斯身上。 即使克里斯曾见过卫斯理老爷的资料,也不得不在一瞬间变成了痴傻而懵懂的青年,一片魔力的蓝色把他带向了海盗的大洋,带向广袤而深邃的宇宙直送到遥远的外星故乡。黑发的女妖黛西曾对他说:“看,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王子的诅咒。”现在亚马孙之花的预言应验了,而他不知所措,毫无招架之力。 他又窘迫又羞愧地,结结巴巴地向布拉德·德·卫斯理问安,卫斯理只是和蔼地微笑着,他做出请的手势,把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小记者带到沙发上,这时候沙发已经不知不觉中调转了方向。克里斯猛地站起来,他第一时刻想到的竟然是魔法。卫斯理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便从圆桌东北方向的壁炉与橱柜交界处拿出一个遥控器来。 “别误会,先生,不过是一些小小的黑科技罢了。” 他按下按钮,克里斯所在的沙发也旋转了半圈,现在克里斯也对着阿佳妮的脸了。 克里斯松了一口气,很快他恢复原状,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总算逃脱了十几分钟前的境况。 他决定主动出击。 “尊敬的德·卫斯理先生,高贵的波旁家族的后裔,格里姆的守护者与国王,此次前来,是为着……” “您不需要这么说话,先生,这里不是那些恼人的社交场合,您完全可以用在家里说话的方式。” “额……好吧,我是克里斯·林登,我此次前来是为了采访您关于最近格里姆的一些事情。我们都知道,格里姆最近波动倾向太大,发生了很多起恶性犯罪事件,而格里姆的义务警察,拥有超高人气的暗夜杀手却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公众一向将您视作暗夜杀手的资助人,那么您对这件事情究竟怎么看?” 卫斯理慢条斯理地把手搭在椅背上,克里斯能清晰地看见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边鸽石戒指,克里斯开始回忆他是否有过一个妻子,不过在他有限的关于布拉德·德·卫斯理的资料里,他的配偶的形象似乎只是一片空白。 “我还一直在想,这一次记者究竟会什么时候沉不住气,来问我这个无解的问题呢?以前有人这么对我说,但他绝不像先生一样怀着发自内心的礼貌,于是我给了他臆想中需要拿到的信息。那一周我的舆论可谓是惨不忍睹,不过后续反转您也看见了,那个报社不幸被我收购。” 卫斯理轻快地说,手指拨弄着天鹅绒包裹的椅背,时不时瞟一眼挂钟和挂钟旁边的人物油画。 克里斯脸上微微发烧,但他毕竟是滚过刀山火海,去过中东还打过塔利班和Isis的男人,他很快找到了下一个问题。 “您说,这是个'无解'的问题,您是认为您的支持,或者是午夜杀手的努力,都不足以应付格里姆越来越频繁的犯罪事故吗?” “既然是犯罪,那可不能被称为事故,林登先生。不过对于格里姆和午夜杀手,我倒是有另一套看法。现在,请您收起您那套采访器材来,我知道您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亚瑟,照管好林登先生的行李,去奥古斯塔楼给咱们正直的客人安排一间屋子。” 克里斯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人,很快,从西南角落里走出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管家模样的头发花白的男子,但精神气质俱佳。他向克里斯鞠躬,然后和气地请克里斯把行李交给他,随后悄然离去。 卫斯理见亚瑟离去,方才优雅的姿势终于变得凌乱放荡起来,他干脆和克里斯坐在了一张沙发上,克里斯这才闻到卫斯理先生身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气味那味道和卫斯理本人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就像苹果的清香,薰衣草的迷醉一样。他还感受到里面富含的被极力收敛的侵略性,但作为一个beta,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的预测足够准确。 “林登先生?”卫斯理轻轻触碰着克里斯,后者显然已经想入非非。 “啊……抱歉,想自己的事情想入迷了,失礼了。”克里斯吞吞吐吐地答道。他不安地转动着自己的眼珠,想要找到一个立视点。壁画式的天花板和装饰着成百上千���水晶钻石的吊灯让他无所适从。 卫斯理安抚似的交给他一张磁卡,并告诉他这是他以后自由出入卫斯理庄园的证明,然后呼唤一名叫做冬妮娅的金发斯拉夫女仆,他告诉她把少爷们带过来。但冬妮娅只是面露难色,顿了一会儿嗫嚅着说只有达喀尔少爷一人在家。 卫斯理了然地点头:“没事,按照他们的贯性,也本该如此。叫他一个也无妨。” 冬妮娅得令松了大口气,一手拽着裙摆小步趋走寻找达喀尔去了。 德·卫斯理在对外公布的资料里被提到有四个儿子与一个女儿:长子理查德·德·卫斯理是目前家里唯一一名omega,现在正独自一人居住在距离格里姆不甚遥远的安格烈城里,二十三岁的他是那里最得力警探之一,不少的实力强悍的罪犯专门冲他而去;次子杰克·罗斯科特比哥哥年轻两岁。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改为卫斯理姓氏,他在三年前被宣告死亡,他是一位强大的曾去过外星的alpha;三子托马斯因曾获得全南美国电子信息技术大赛亚军而闻名,如今快满十八岁,虽然身为家族里难得平庸而少见的beta,但他显赫的家世,出众的外表和父兄的庇护显然为他添彩不少;最小的便是刚过十四的达喀尔·德·卫斯理,他的名字倒是异常的奇特——他是卫斯理先生的亲儿子,可他的母亲是谁呢?有好事之徒猜测,那必定和他那昭示着某个遥远中东沙漠的名字有关,但卫斯理毕竟不会泄露关于未成年小儿子的任何一丝信息,在公众看来,这家子就是一个谜团。 卫斯理还有个叫做希德嘉的女儿,一名浑身被魅力所包裹的火辣的alpha,目前正和第二十八任男友交往中。 除了希德嘉和达喀尔以外,他最年长的三个儿子都是在少年时期被卫斯理所收养的,为此卫斯理差点背负恋童之恶名,尤其是在理查德后来被确认为omega之后。不过谣言总是随着实际情况和时光流逝而去,当三个少年都平安长大,而达喀尔和希德嘉也回归家庭之后,此类说法再无踪影。 克里斯暗暗梳理着卫斯理的家庭信息,对于他来说,理查德和托马斯随处可搜得的生平简历简直毫无用处,而杰克和达喀尔过于稀少的资料和别的贵族公子相对比,则像是完全不存在于世界一样。 克里斯喜欢难题,一次次的挑战使他肾上激素倍增浮动着的内心得到满足。 “啪”地一声,二楼楼梯出口的门被甩开了,漆成红底灰边的木门迅速打开。一个约近一米七左右的少年慢慢地踱了出来,身材已经快要成型,脸上仍稚气未消,看起来就像一个年轻版的庄园主人,只不过皮肤更深,蓝眼睛凹陷处的轮廓稍浅一些。男孩紧紧地绷着自己的脸,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出很多。 达喀尔高傲地仰起自己光洁消瘦的下巴,缓缓下梯之前先给客人来了个下马威。 “现在,就连JD来人也要以礼相待了。” 卫斯理闻言皱起了眉头:“达喀尔,你这样太没有礼貌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要给JD的人讲道理,接下来他们就会把枪杆子对准你讲道理,亲爱的父亲。” 他微微背过头去,克里斯猜想他玩味讽刺的表情,在一个年轻的脸上展现出来,却有着异样的和谐。 卫斯理说:“看来我对你的某些教育还远远算不上成功,连话都没听完,就如此肆意判断我们的客人和他归宿的好坏,过于鲁莽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的。” “恐怕,在您点明他的来意之前,这位林登先生都不知道自己的伪装简直就是拙劣得可怕吧。格里姆出现不稳定因素,他们不找警察局,不找午夜杀手,反倒找起您这个无辜的资助人来了。倒是我想知道,您是像午夜杀手一样拥有高超的胆商,还是像极光一样灵巧的身手?” “不管怎么说,让我们先来回答一下林登先生的问题,”卫斯理解围道,他用眼神严厉地示意了达喀尔,后者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向克里斯稍稍欠身。卫斯理指示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于是他不再看自己的父亲与客人,专心致志地摆弄起圆桌上的花束。 “虽然我身为午夜杀手的资助者,但他的行动却不是我能控制的,毕竟我也不算他的老板,我提供资金也不过是出于自愿。” “格里姆的动乱,不知你们是否提前查证过。整个格里姆和午夜杀手最大的敌人,犯罪大师摩尔·斯威特如今仍被证明关在市立监狱里,除此之外,之前我并没有预料到更多的可能,直到我收到黛西·卡列杨小姐的通讯那一天。” 克里斯差点摔下自己的茶杯:“你和黛西早就相识了?” 卫斯理道:“正是从那天开始联系的。故事继续进行的话,就要谈到卡列杨,小姐给我的那封信了。最开始我打开它的时候,里面只有那么一首短诗,是这样写的: 夜莺锁于金笼, 夜枭杀死小男孩 歌姬失去双翼 只好用七彩流苏结成生命之羽线 S.K 最初我看的时候一头雾水,心想这或许是哪个无稽之徒的牢骚或者骚扰罢了,不过我不希望自己因此而大意,错过更多的信息。” 克里斯对屋子产生了亲切感之后,那傲人的精力和让人钦佩的职业精神又回来了,他专心致志地听着卫斯理的说明,时不时地瞅瞅达喀尔,发现少年快要睡着了。 这时候,卫斯理差不多已经讲到了关于罪犯的一部分——毫无疑问,不论真相如何,这封信件必定与格里姆最近犯罪率增加有关。 “……很显然,这就是要搞乱我的视线……过了一会儿,我又收到另一份隐藏签名为D.K的某部门小姐的来信。这一封正常多了,除去保密措施非常严格而外,里面的措辞冷静而官方,并没有像很多稍动脑筋的骗钱似的广告一样先要求我做出如何的许诺,于是我决定接着看下去。” 克里斯此刻心里明净,他知道那是黛西给卫斯理的联络件,他们该死的又把他蒙在了鼓里。 “接下来的内容么,恐怕您也该猜到了吧?”卫斯理扯起一个文雅而玩味的微笑,左边眉毛稍稍挑起,这让他那双海洋之心般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迷人。 “当然,”克里斯换了个姿势,他把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放在桌上,微响的动作使得达喀尔清醒过来,半眯着眼睛嘟囔着几个词。克里斯稍稍欠身,他说:“黛西告诉了您关于我的身份,但她恐怕没有告诉您我们来自于JD的事实,不过聪明如您,自己也能推断出来。” 克里斯径直对上了卫斯理的眼睛:“您同意了有关我的造访计划,所以我虽然打着采访的名号而来,实际上却算做了你们之间的联络员。” 达喀尔冷笑道:“显而易见,普利策同志,您可以继续了解关于格里姆那些摊破事儿了。” 卫斯理再一次不赞同地瞪了达喀尔一眼,这次他不得不向克里斯道歉,不过克里斯显然也不把这种小孩心性的执拗看得严重。他努力思考黛西和卫斯理先后给他带来的各种信息,关于午夜杀手,关于卫斯理家族,还有黛西的信件,现在他已经确信JD内部也出了问题,能让虽然冷战但深爱着他,并且本该作为他得力助手的女友露易丝对于任务计划含糊其辞,能让他最信任的杀伐果断的黛西也不得不将计划鬼鬼祟祟地隐藏起来,直到卫斯理先生为他解释清楚的前一刻,他感觉自己还处于一头雾水之中。 “时间不早了,估计您也累了。亚瑟应该也为您准备好了一切。玛丽,去叫他过来,让林登先生好好地歇一歇,关于这些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咱们可以留到后面几天慢慢讨论。” 卫斯理先生主动送客,他站起身来,达喀尔和克里斯连忙跟上,卫斯理做出了“请”的手势,亚瑟便从西北角落的门里进来,达喀尔面无表情地对年长的客人鞠躬,然后径直从那道门走了出去。卫斯理指示好亚瑟之后,便伸出他冰凉而有力的双手,对这位早已预料好的客人进行晚间致意。 “我要对达喀尔刚才的无理行为向您道歉,在这方面,我没能教好他。不过,虽然很窘迫,但我得说他大概还算喜欢您,对于很多恰好碰到他的厌恶之处的人,他会直接用他的小聪明来取笑对方。” 克里斯道:“我没有什么在意的,卫斯理先生,大概像公子这个年龄的少年都是这样吧,我小时候也有过过于充满叛逆心理的时期呢!” “或许是我的家教出了问题,”卫斯理把他引向亚瑟,边走边说,“真希望到他成年之前,我能改变他的这一想法呀。” 克里斯还来不及思考“这一想法”指的是什么,卫斯理已经离开了。 摩尔·斯威特作为午夜杀手的老敌人、死对头,在监狱里也不和别的犯人关押在一起,三十年前的监狱并没有做这一考虑,结果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这位小小的前大学助教成功地发动起了整个监狱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将监狱的铁栅栏和电网全部破毁掉,并策反或者杀死了不少的警察。当时他用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为着社会的公正而冲破束缚。 对于监狱里的人来说,这句话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们专门破坏社会的秩序与公正。但斯威特的掺杂着各家学问和哲学理论的话语却给不少人洗了脑。斯威特说,你们之所以会犯罪,会走上一条不归之路,都是因为社会对你不公平,这种不公平化作了你内心的动力,所以动机即为合理,而犯罪和破坏秩序不过是为了对本来就灰暗无比的世界进行反抗。 据说他还为此专门出了一本书,论述社会阶层的分化对于国家,人民和社会安定度的关系,后来这个印刷厂在政府的一次突击抽查中成功落网,斯威特第二次被关了进去。 他逃跑的次数太多,连午夜杀手都建议格雷格森局长该去抓个超人来任职了。 今天,摩尔·斯威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亚马孙风暴般锐利气息的alpha信息素呛得这位衰老颓败的omega有些难以冷静,如果他再年轻个三十岁,他一定要缠着她来一发。 监狱里的alpha警察也会用信息素试图震慑他,但他常年犯罪,游走于各个性征的人之间,他只能感受到他们不够拥有吸引力。 一个头发火红,身长超过一米八,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初次见面,我是海伦娜·科特。” 斯威特笑道:“15号特工小姐,您的母亲还安好吗?” 海伦娜突然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很艰难地继续呼吸,但几秒钟后她就恢复了正常。她屏住一口气,后退几步,然后猛地伸出右腿猛踢到斯威特身上,斯威特猝不及防地突出一口血,然后弹回椅背上。 “你没资格问她。少说废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斯威特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地大笑起来:“好……好……你也是一样的厉害……你问吧。” “格里姆最近出现的持续性犯罪恶潮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小姐又如何证明它就和我有关系呢?” 海伦娜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她纹丝不动地盯着斯威特,仿佛眼睛里马上就要射出一颗子弹,把眼前皱纹丛生的老omega射穿一个洞似的。 她甚至有意地收敛了自己的alpha信息素,这算是对一个功能正常的omega的十足轻蔑,昭示着即使不需要信息素,她也能稳稳当当地压制着他。 斯威特还在隐隐作痛,但同样笑意未消:“逼供可是最低下的盘问手法呀,特工小姐,难道你的柔弱卑贱的omega母亲没有告诉你吗?” 几次,他们提到omega,嘴里带着讥讽和心灾乐祸的戏谑,就在这样一个与世界隔离开来的小小的封闭的世界里,只有一个alpha和omega,一个老态龙钟的疯子和美丽霸气的女特工。理查德·德·卫斯理曾经,或者是今后与达喀尔·德·卫斯理第二次相逢于相似的光景,并且说出了殊途同归的话语。 海伦娜叹道:“那你就把知道的告诉我吧。” “果然,你连调查都没有弄清楚,却一味地跑到这里来指责我。承蒙您的看重,您果然还记得当年我对抗午夜杀手的伟大功绩。所以您毫不犹豫地来找我了,的确,人们谈到午夜杀手,人们记得他是个社会主流所公认的'伟大'英雄,自然就会谈起他的敌人,英雄需要敌人,否则他们就会消失。而午夜杀手的敌人,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海伦娜哂笑道:“所以现在,我能确信你值得骄傲的日子已经没有了,显然你和这次的事件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老家伙。” “随您怎么说,要是您以为这种程度的折辱就可以打倒我,那您可就太天真了。” 海伦娜此次前来,不得不说带着一股火热的冲动心性,现在既然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反倒是骑虎难下。她刚要不耐烦地踱几个步子,眼睛余光瞟见斯威特半是痴迷半是嘲讽的目光,顿时意趣全无,却想好了接下来的拷问内容。 “你现在就像个常年没有alpha抚慰的寂寞老处女。” “难道我不是吗?小姐。我身上还热着呢!” “你他妈……你……一个性向成迷,满嘴谎话,恶心又黏糊的混蛋,你就像那个屠杀机器一样���人生厌。你口口声声称我的母亲'卑贱',但你自己却是个下贱到不忍直视的omega!” “小姐,您也不差我什么,”斯威特突然平静了下来,“您在谈到卑贱的omega的时候,可并不是什么内疚,而是感到被羞辱的愤怒。” “你这——” “我什么……嘶,别急着打我!你这个没耐心没教养的丫头!嗷,别扯我头发!你倒是说说我指责错了什么吗!你成天为你母亲的死因奔波,从omega平权协会走到格里姆人权组织——那两个专门出产罪恶比我还要大的多的伪君子的魔窟。可是一旦和你的正常的生活扯上关系,你就再也不提你的母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JD保底资料里可写着你母亲是beta,还是个大学教师呢!真有趣,他们要是知道你根本不是出生于什么书香世家,而是个流萤的女儿,他们还会如此礼遇你吗?” “你他妈的混蛋!我打死你!” 海伦娜疯了似的扯下皮带,用铁质带扣狠狠地甩在斯威特的脸上,她洁白有力的大腿也高高抬起,红色高跟鞋刺在斯威特心脏周围的位置。斯威特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他大声地呻吟,呼救,想要按响墙上的警报器,海伦娜则从踩的姿势转换成想要跳在他的身上,她又急又慌地把他高高抬起的双手塞回去,但激动中的斯威特意外地有力,有几次还差点扭转战局,让海伦娜吃了不少苦头。 正在海伦娜即将关掉警报器的时候,室内广播却突然响起来了。 三点一顿,三点一顿。 JD信号,海伦娜看着被打得半死,失去反抗能力的斯威特,不甘心地用超纤维绳索把老omega绑了结实,然后打开了通讯器。 镜头里的黛西·卡列杨没有露出一贯上司对于下属的亲切笑容,她几乎是一脸冰霜地看着前方,寒气透过显示屏渗入海伦娜的骨髓中。 “15号特工,停止你的非正常行动。你的行为对你本人也毫无益处,还会伤害JD的利益。” 海伦娜眼珠转了转,如同被粘鼠板夹住了尾巴想逃走的老鼠,她嘴唇已经变得灰暗,心想到底还是叫卡列杨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啊?” “科特,不要把我们当傻子,”黛西突然叫出了海伦娜的真名,“你去找摩尔·斯威特了,这事儿我们一清二楚,你拿不到监狱的权限,所以你打昏了狱警,对么?” 海伦娜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你的私人感情与恩怨我不想过多评价,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们JD可以接受曾经拥有各式各样的历史的受害者,但绝不会纵容一个背叛和不诚实的受雇者。” 海伦娜凄惨笑道:“我在JD工作了这么多年……” “我不是要解雇你,科特。你得回来,你至少要回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不论迎接你的是表彰还是批评。” “可是我已经把斯威特打伤了。” “这倒不要紧,15,我们正好缺乏一个和格里姆警察局沟通的渠道,你做的刚刚好,再进一步或者退一步都会铸成大错。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能让你接近格里姆和安格尔的最高战术只是机构,接下来就看你的演技了。” 克里斯在前几天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外出逛一逛,他在这里倍感无聊,卫斯理成天忙碌着,白天应付各种公务,晚上还要穿得工工整整,带着一大包东西去参加宴会舞会;亚瑟虽然阅历和学识在管家中皆数上层,但他毕竟也要照顾整个庞大的卫斯理城堡群,那些女仆也是如此。 达喀尔是他唯一见到的能与自己的身份相近的人,但他终日冷冰冰地,抱着自己的剑坐在南花园里,练剑之余,就一个人孤独地冥思苦想。卫斯理试图搭理他,都被他三言两语冷淡地带了过去。 “父亲之所以让你留下来,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什么友谊的召唤。” 克里斯现在完全摸清了他说话时的性子,他一笑了之。 一天,克里斯忍不住问道:“达喀尔少爷,为什么你的哥哥和姐姐们都不怎么回家呢?” 提及自己的同胞,达喀尔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地改变,但他只是简单说道:“他们都算是独立出去了吧。” “但是独立出去的子女不也会回来看看自己的父母吗?而您家的情况,如果不是我提前查过资料,我根本不知道您还有兄弟和姐姐呢。” “他们平时倒是挺忙的,”达喀尔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银质剑柄,光洁的剑鞘上印着他乌木般的发丝和湛蓝的双眼,“不过等到过个什么节,比如圣诞,万圣之类的,估计你能看见他们回来了。” 卫斯理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卫斯理家族的光景,再结合他看见的卫斯理家族的资料相片——美貌活泼的理查德,放荡不羁的杰克,文雅睿智的托马斯,冷漠成熟的达喀尔,外加一个妖娆火辣的希德嘉和神秘贵气的布拉德和管家女仆们,十几号人马齐聚大厅,共同欢庆节日,享受天伦之乐—— 真好啊,他要是能有那么一点可能过上这种日子,倒是此生不虚了。 他情不自禁地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而达喀尔听罢眉毛却皱得更紧,他说:“希德嘉并不和我们在一起,罗切斯特也是。” “这是为什么?” “准确地说,父亲并没有承认过希德嘉这个女儿,而且这个女儿还是硬塞给他的。虽然我的来历可能和她有相似之处,但当初父亲把我抱回来,倒也是心甘情愿。” 克里斯并没有在资料上看到过这些内容,此时记者对于新闻和密辛的敏感彻底被调动了起来,他边听边记边想,还准备着接下来的问题或者周旋。 达喀尔三言两语讲完,却打算停下来了。 克里斯赶紧说几句好话,达喀尔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决定继续坐下去。 “我的父亲知道希德嘉的存在时,我已经在家里住了一年有余,外界不乏有人猜测我过着最优越的生活。不过,我受到的待遇和我的三个兄长并无差别。” 达喀尔转身站起,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傲慢与偏见》,坐下来,百叶窗外风声作响,刷刷的带着铁锈和泥土气味入侵书房。 “怎么说呢,最初我们对于他来说,比起亲人,更像是一项任务——至少对我来讲。我的母亲,在四年以前把我领到父亲面前,告诉他这是她偷取了他的精子的胜利成果。” “你也知道父亲在公众面前是怎样的形象,但他并不会泛滥地施舍自己的爱情,当时围在我父亲身边的还有另一位beta女子,母亲实在是想在这方面超过她。” “她是个未婚的阿拉伯女子,所以后来当她孤独一人回归,没能带来她族人理想中的丈夫的时候,她被架在架子上用石头给砸死了。” 达喀尔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已经看淡了那一切黑暗以后的记忆。克里斯心里大概能猜到希德嘉是有过节的女子袭击了怎样的光景,于是他主动停止了这一话题,回到房间里查看JD的信息。而达喀尔不曾挽留,继续抱着他的长柄剑,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里。 三天前,格雷格森局长接到了格里姆中心监狱的紧急通知,一个与犯罪大师有过节的女子袭击了摩尔·斯威特,听闻在十年前由斯威特引发的大事件中,那女子的母亲成为爆炸的受害者之一,此事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她一直等待着复仇。 格雷格森自然也派人调查了那女子的信息,结果是那女子真的就是一名普普通通被仇恨蒙蔽的复仇者而已,但她在杀死斯威特之前选择了自首,并成功发现并阻止了斯威特与外界的信息联系。于是她的罪责被免除了。 “真可惜,她怎么不杀了那渣滓呢?现在没人能管住那混蛋了。” “所以他们到底查出斯威特与谁在联系没有?” “电磁波离开白皇后东区就消失了,结果派了国家通信局的人去查,他们说那里连根鸟毛都没有。” “算啦——那女子是什么情况?” “好像叫哈莉特·贝伦,为了给母亲复仇专门去了昆仑山,刚刚学成就从中国跑回来复仇了。” “她好像破坏了监狱的某些通讯系统吧。” “将功抵过,免除罪责。但要我说,她要是真的因为杀死斯威特被逮捕了,我非得发动亲朋好友捐钱给她请律师不可,最好就请多罗丽丝·米德尔顿。” 贝娜黛特·格雷格森安静地听着警员们的议论,她虽然不熟正式的在职编员,但在父亲的耳濡目染和自己法医身份的爱好使然之下,她对于犯罪皆的情况并不陌生。 对于哈莉特·贝伦,那个除了身份信息则一概不明的女孩,天生的善良使局长的女儿怜悯着她,但女人的直觉——从眼神的交汇和情感的变化来看,她总觉得那女孩带着一股僵硬。 但她今天来不及考虑她的问题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离开了职员餐厅,她径直来到了专案b组办公室。 黄昏已过,月亮清幽地浮上了夜幕。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她的男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并不试图吵到他,她还想多看他一眼。 他的男友却令她失望地转过了头。 理查德·德·卫斯理正是以他迷人的湛蓝的眼睛迷惑了她,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为此她献出了自己五年的真情,他们的友谊则开始于更久以前,现在她无比怀念那段纯洁却令人倍感愉快的关系。 理查德看见她,紧张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贝娜黛特难得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最近局里的很多人都是这副模样,为了犯罪大师的一系列事情盲昏了头。 在这时候提出分手,着实有些不厚道了。而且……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她和理查德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她知道对方有过几任女友,他对红发的女性alpha有着异常的偏爱,作为omega,如此美丽强大,又愿意主动拉下面子和alpha交流的着实不多,他是alpha社交圈里的宠儿。 但他的心底仿佛有一堵墙。那堵墙是不为她而展开的,也不会为那位中东公主破碎。贝娜黛特在初识理查德时就明确地感知到了这一点。他在她的怀抱里颤抖、呻吟、讲述心事,但讲述的内容多大程度地打了折扣,那就不是她所能知道的了。 他要是个alpha,一定是善于玩弄情感的花花公子(现在?似乎也差不了多少),游走在众多的男女beta和omega之间。遑论贵公子般精致的容貌,哪怕只有那双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望着你,也足以叫人沦陷了。 不幸,她必须得向他提出分手。 理查德安静地感知着她的沉默,情绪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贝特,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那么就这么办吧! 贝娜黛特本以为他会惊讶一番,但如此直白地解决方式,倒叫她心里有些难受。 “事实上,我是认真考虑我我们是否还能挽回的……但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不太合适,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 “不,”理查德终于放下手中的任务,从黑色软皮转椅上下来,轻轻地靠近贝娜黛特,他身上的薰衣草与迷迭香的味道让她一时恍惚,“应当是我说对不起。我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但结果就是我们不合适。” 他盯着贝娜黛特的眼睛,此刻她沉溺在一片蓝色的海洋里,不愿离去。 “我们倾听对方的话,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做着各种亲密的动作,但我们的气味没法融合。” 他直截了当地指出了两人的痛处。 他们第一次尝试性时,理查德恰好处于发情前期,贝娜黛特把他舔咬得黏答答湿乎乎,正准备做最后一步,理查德本被液体包裹的私处却被进攻吓得紧闭,无论如何也进不去,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贝娜黛特给理查德灌下抑制剂,在理查德三言两语的安慰中,贝娜黛特无语独坐一个晚上。 想及往事,如今的贝娜黛特倒有了释然的味道。她既然打定主意要结束这种在意想不到之处让两人痛苦的关系,但几点疑虑重重压在她的心里。使她不得不放纵自己的好奇心。 “理查德……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 理查德立刻缠上来,环住贝特,献上一个缠绵的吻。 “我知道,谢谢你……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 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理查德的嘴唇有些红肿,嫣红覆盖嘴唇的媚态有些显露出来。 “但是我得问你一下……你和其他女友,也是这个样子吗?” “亲爱的贝特,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发情期,难道你没发现我还并没有被人标记过吗?” 贝娜黛特惊讶道:“这么说,你和前几任女友也并没有成功地过过夜。” “恐怕是同样的原因吧,那里本来准备得很好了,可到了那一瞬间,就是打不开。” 贝娜黛特已经忘记了前一刻分手的忧愁,现在她开始专心致志地为前男友解决问题了。她仔仔细细地搜索自己的记忆和认知,但实在难以搜索出什么。 “别那么忧愁,贝特,你值得更好的,至于我,我也不一定非得需要上床不是?有工作,好友,亲人,梦想,这一切还不足以弥补区区肉体带给我的损失吗?” 贝娜黛特不忍再进行下去,她利索地转过话头,问起了斯威特的情况,理查德一下子来了兴致,他告诉她他的联系人快要被找到了。 “在中心公园的联美上尉雕塑旁边,你知道的,格里姆之钻,灯塔的最顶楼,那里本该是市政府的��辖范围。当初水泥块掉下来的时候,早就有市民去投诉了,不过直到今天斯威特与嫌疑人的通讯器被发现时,我们才确认政府早就停止了对这个地方的维护。” 贝娜黛特冷笑道:“连上尉广场都不放在眼里,自然这些人也不会把整个格里姆市放在眼里了。现任市长是谁来着?我记得三个月前父亲就要他把我们的经费批下来,可是呢,我们拿到的钱却只有法律规定的应得的三分之一,要不是卫斯理先生支撑着警察局的开支,恐怕暴徒就要闯进市政厅杀死这些猪猡了。” 讲到卫斯理,理查德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贝娜黛特知道一些,但她不打算在此刻挑明。她继续探讨关于斯威特的案情。 谈及哈莉特·贝伦,理查德提到她的资料缺少已经在一种较为危险的范围以内。“我们又不能判定这是另一个午夜杀手。”而对于她本人,理查德也并未表露出之前同事们一样赞许的评价。 “话说回来,午夜杀手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行动了。” “谁知道呢,四年前走了六个月,最后在追捕死谷的时候还是威风凛凛地到来了,根本不需要担心他。”理查德微笑着说。 “真不愧是午夜杀手的安格尔第一粉丝啊。” “不,最多第二,”理查德随手掏出一瓶信息素香水,往自己后颈上喷了喷,“第一得留给全能者。” “完全不能理解你们这群狂热的omega小粉丝,”贝娜黛特故作惊讶地叹道,“好吧,那么……祝你愉快,我得去加班了。” “最近可没有什么新送来的案件,至少斯威特还好好地活动着呢……你哪儿来的事情?” 贝娜黛特手心有些冒汗,笑容弧度加大了些:“我自学成才,研究点别的不行吗?” 理查德大笑起来,贝娜黛特与他吻别,只是嘴唇轻轻地点了点,然后两人互道晚安,贝娜黛特径直去了街心的小咖啡馆。 小咖啡馆本来也有个不算响亮的名字,然而那拗口的德语发音——天知道那喝水般的r要怎么发出来——让奥尔��赫咖啡馆被取了各式各样的诨名,出去规规矩矩的街心咖啡馆之外,由全能者爆破事件而闻名的玻璃碎咖啡厅。 现在格里姆的大人物们再也不敢轻视任何一个小记者了。贝娜黛特确信自己知晓了更多关于全能者的身份,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生活,天天拯救世界。 贝娜黛特来到吧台,点了一杯冰拿铁。选了靠近南边小杂货店的窗口位置坐,就在那不远处坐着两个高大男子的,桌上摆着一束玫瑰花的一桌旁边。贝娜黛特安静地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浏览区际新闻。她若无其事地戴上银色挂式耳机,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开始放大,嘈杂得就像小学生的课间,她又按了按音量键,顿时不和谐的杂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悦耳有律的谈话。 她抽出一张餐巾纸,折成百合花,放在叉子旁边,不动声色地继续窃听。 “卫斯理先生,您真的有些强人所难了啊,中东大亨的军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可您有那个能力,不是么,阿德莱德先生,您的企业已经伸手到在下的炸药产业了,在下衡量一番,觉得和您相比实在没有胜算,于是倒想从您身上获得些好处,可是现在您却告诉我,您没有这个能力,还必须得借助中东的力量。” 贝娜黛特悄悄地打开了录音键,Facebook的消息提醒却发了过来,是警戒发来的消息,警戒告诉她他已经到了。 “戴个帽子,最近天热,好好遮住你的脸,不过可别吓到别人了。”贝娜黛特回复道。 卫斯理和胖子总裁的争论显然进一步深入了,胖子说道,就算他能力超群,也无法反抗政府的权力与暴力,更何况阿拉法莫还是午夜杀手的敌人。他不想在某个莫名的时候横尸在格里姆的犯罪大街上。 “恕我直言,阿德莱德先生,如果市政府真的像您说的那么强有力,那他们至少得把中心公园联美上尉雕塑后面的灯塔修修。”卫斯理挑起一边眉毛,“至于阿拉法莫,我已经再三强调了您不一定非得靠中东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您非得做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的话,不如忍痛割爱,请收回您在宾尼默西亚黑市的弹药,让我们卫斯理家族解决这个问题吧。” 阿德莱德脸色发阴,有些不甘心地蠕动着嘴唇:“但,您一向和政府联系不紧,我自然是顾着自己的利益的,可是格里姆政府不作为,不代表宾尼默西亚政府不作为,也不代表联美联合政府不作为啊,万一他们真的这样一步步查下来……遭殃的可就不止您一家了。” 贝娜黛特默默想阿德莱德和政府结伙干的勾当。 “放心,至少为了整个企业和格里姆,现在我也会想想办法的。”卫斯理优雅地站起身来,主动和阿德莱德再次握手,优雅的alpha抑制剂香水飘了过来。非常得体的掩饰,至少贝娜黛特没有感受到咄咄逼人的气势。 贝娜黛特有些怀恋的想起了几个小时前成为自己前男友的人,他的一举一动皆由眼前的男人调教而成。 “难得卫斯理在这里谈生意。” 一个身形中人以上,打扮还稍显稚气的青年走了过来,带着一顶不算古板的小礼帽,灰色的外套松松搭搭地包裹在较瘦的身躯上。他呵出一口白气,坐在了贝娜黛特的对面。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警戒。” “南城已经积雪了,不好来。” “你认识卫斯理?” “不。” “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卫斯理那样的大老板,跑到一个随随便便的咖啡馆约见另一个大老板,如果还是谈生意,本身就挺奇怪的。” 贝娜黛特严肃点头,她看着对方脱下帽子,露出一张学生似的脸,不由得笑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脸。” “长得丑,不重要。” “不,其实你挺好看的,我敢打赌,要是你是一个omega,你的追求者会翻倍,说不定比理查德还多。” “谢谢,但我就是一个beta,我也没法和漂亮的理查德警官比。不过我感觉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对方也掏出了一个电脑,背面并没有印着贝娜黛特所熟知的任意一种logo,只有一个小小的如鹰一般的标志。贝娜黛特毫不犹豫地相信像对方这样的电脑天才能自己组装出一本笔记本来。 “你什么时候能破解斯威特的加密讯号?” “给我三天,三天不行,那消息恐怕自动也就销毁了。” “怎么说?” “斯威特看样子以前至少应该接触过STYH密码,”警戒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光一个人懂可不行,这玩意儿第一次收到的时候,就算对于我们这些程序员来说,也太像天书了。” 斯威特能够用那种密码和某人传递情报,这就是很重要的情报。并且斯威特本人还有学习这种密码的历史。显然,这种情报还有自动销毁机制。 “那你觉得卫斯理先生怎么样?”贝娜黛特冷不丁地问到。 对于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警戒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只好结结巴巴地回答:“呃……还不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该问的问完了呗,刚刚碰见他,正好问问你们对他的看法。” “早知道你这么八卦,我在群里就应该一直潜水下去的,我还以为你是一股清流。” “我当然是清流,除了我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父亲,我可难得八卦谁。” “你说的前男友该不会是理查德吧?” “就是他。”贝娜黛特兴奋地摇了摇自己的拿铁,差点撒下几滴在对方的柠檬汽水里。她把和理查德分手的始末讲了一遍,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一直以为我算是比较懂他的人,但他今天的话……又让我觉得其实我什么也不懂。”贝娜黛特搅着自己的咖啡,单手撑着下巴说道,“他说我们相性不和……大概我能接受的解释就是这种原因了。” 警戒含糊地嗯了一声:“omega的问题吧。” 贝娜黛特叹道:“我不愿意这么说,感觉好像是在利用性别优势似的,但以我的想法来说,的确如此。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的家教有关系,我不是没见过卫斯理先生,那是理查德把我带到他家里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和卫斯理先生的相处模式不像父子。” “那你是怎么想的?” “只是觉得他有时候不太像一个典型的omega罢了。算了,倒不如接着讨论一下卫斯理先生和他的生意。” 常年在群里潜水的警戒知道她谈话的一向风格,并不在意,自然地避过了关于年轻的卫斯理警官的一切。 贝娜黛特并不太清楚警戒的身份,她有些微好奇,但不是完全地好奇,秘密群组“暗影”里多少接头的人的面孔在她看来还是一片黑影,警戒已经算是较为诚实地露出了自己的脸庞,以贝特人生二十四年的认知来说,这个男孩显然不属于秘密较多的那一类。 “所以卫斯理先生应该是有意而为之?” 贝娜黛特握着杯柄的手收紧了些,警戒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那也应该指的不是我们,毕竟我们要暗算卫斯理先生,估计还不够格呢,虽然,他应该——应该多多少少猜出了你的身份。” 贝娜黛特眉毛皱得更紧了:“如此说来,这个咖啡厅……直到现在也不安全吗?” “你总不能把这里全部看一圈,然后确认谁是那个偷听者吧。” “这还不简单……”贝娜黛特突然站起身来,脸直直地向着警戒的方向凑,倒是警戒猝不及防地红了脸,下意识地向后躲。 “快凑过来假装吻我,眼睛虚起来看,不用我教吧!” 好吧,当然不用风韵正佳的女alpha来教他,当他轻轻触碰到女alpha嘴唇时,她好心地给她借了位,警戒收到她的信号,朝她遮住的那一方向看去。几个单身前来的beta嫌恶地挪开了眼睛,还有一位眼神潮湿的女omega犹豫又充满希冀地朝这里看。 当然,坐在靠门边杂货店另一个方向的,桌子上插着玫瑰花的,脸被棕色格子针织围巾所覆盖的黑色卷发先生以记起轻盈的动作放下的笔记本并不能逃脱他的视线。 “你真是个好闻又清新的小beta。”贝娜黛特如此调笑道。 “额……多谢夸奖?不过,要是让极光和暗影知道了,估计我又会被念叨了吧!” “哈,小朋友,你想到哪里去了……毕竟我才和理查德分了手,还没那么渣马上继续找一个omega或者beta。不过我会首先考虑你的,”她眨眨眼睛,“你和你提到的三位义警我都会优先考虑的。” “哦,最好别这样。”警戒喃喃地说。 克里斯从街心咖啡厅里走出来时,雪的倾泻已经停止。他注视着露出一角阳光的天空射出一道虚弱的彩虹,然后跟着乌云漂移的方向一直走向富人区。 他只是打算去整理一下思路,没想到会偶遇卫斯理,倘若不是他用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倘若卫斯理转移了视线,不知道有多尴尬的事情会发生。 但他很清楚偷听者不止他一人,他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外星人种为他带来的种族优势使他轻松探测到电磁波的异常之处,但透视可就不是他的强项了。 如果他们把哈曼丹也叫过来就好了。 算了,他也过不来,他的四个妻子会为此而打架的。 回到庄园时,布拉德·德·卫斯理端坐在客厅的景象差点把他吓到心梗。不过卫斯理基本上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只是说他远道而来不该如此劳累自己,然后要他去修整一下。 “今天晚上,我的几个孩子都会回来,他们该见见您的。” 克里斯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您了,小少爷们回来了,我还不得不在此叨扰。” “没什么关系,毕竟您也是为了格里姆的未来而来,您应该得到我的支持。” 一旁经过的达喀尔稍微停顿一下,给父亲与客人行了礼,便向训练室走去了。 这是一个较为晴朗的夜晚,下午的好天气一直持续,使得年轻人们归来的夜里没有暴风雪的阻挠和恐吓,每一棵榕树,云杉,铁杉和枫树披着睡袍般的银装呼唤着冬眠,呼唤着游子归乡。 亚瑟和别的男女仆人难得的全部聚在餐厅,卫斯理的餐厅是另一番风味,除去英式家庭固有的餐桌之外,桌布,靠垫,坐垫和摆设并没有过于冷淡的所谓高雅行状,桌上铺着温柔的淡淡的黄色织锦桌布,花瓶里插着随处小道可见的小黄花。 布拉德端坐在主位上,他今天特地穿上了黑色的正装,左胸口口袋的位置挂着一只怀表,脖子端正地扬起,双手叠放在桌边。 克里斯就坐在他的左方,他刚和四位少爷一一见礼。他的正对面就是那个在精英里也颇有名气的理查德·德·卫斯理,那孩子的蓝色领带略有凌乱,他旁边的达喀尔一脸埋怨地帮他系着。 “连这都弄不好?说真的,理查德,你该重新回小学学习了。” 理查德对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他身上好闻的omega抑制剂混合着他本来的味道装点了整个客厅,让原本肃穆而宁静的冬夜染上了春的味道。 他活脱脱就是童话里走出的白雪王子,克里斯感叹着想。 “很高兴见到您,林登先生。” 克里斯转回头,开始和三少爷托马斯交谈起来,这是一个容貌和气味都毫不逊色于一般omega的beta男孩,他的眼睛里有宇宙的星辰在发光,让他想起带他来到遥远地球时的飞船的光泽。 只有杰克·罗切斯特阴郁地坐在托马斯的身边,刻刀雕琢而成的面孔紧张绷起。低着头,能看见整齐的发丝下一缕白色的刘海,他的体格较为健硕,不逊于卫斯理,只是卫斯理看起来肌肉更结实些。 但微小的动作并不能瞒过外星的超能力者,克里斯知道他的视线正在不停的转动,他会时不时地瞟他和托马斯一眼,更多的时候则盯着理查德与达喀尔,而且在观察后者的时候,他总是能隐约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愤怒,手臂与腮部的肌肉微微痉挛,而理查德偶尔也会偷偷地瞟过他,露出些微的担忧。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看卫斯理一眼。 “林登先生,我以前曾经看过您关于YJD的采访,对于当时有批评家提出的'YJD是对于JD的愚蠢模仿'这一点进行了严厉的批驳,不过那时候关于您说的'他们不一定能做得比我们更好,但他们无疑是最适应于后一个时代的',您现在怎么看呢?” “我写出这篇专访的时候,正好是左派的毛琉斯跳得最高的时候,不过很可惜,希尔达最后也没能当上总统,”克里斯露出一个堪称自信的微笑,“他当时如此诋毁YJD,只是因为那些孩子做了连警察局和军队都不敢做的事情,而他们不敢做的理由又恰好是他们自己和华尔街精英们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罢了。” 卫斯理也颇有兴趣地转过头来。 “不过,孩子们优秀的表现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死寂和约克尔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了呢,但没想到他们却都被解决掉了。在这一群孩子们当中,又以极光和警戒最为突出,我该说不愧是午夜杀手的子弟么?” “其他人……其他的少年英雄们也很棒。”理查德温柔道。 杰克和达喀尔也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那么不如乘此机会来讨论一下您来到这里的正题吧,既然您已经提到午夜杀手的话。”卫斯理颔首,克里斯换上了更为严肃的姿态,“关于午夜杀手,我知道你们JD的人最初想要招揽他作为你们的核心成员。” 显然,午夜杀手把这样机密的消息也交给了他的雇主。 “当初午夜没有答应,是考虑到了您的原因吗?” 这句话很有意思,不过卫斯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是企业家,管家的事儿您得找亚瑟。”他耸耸肩。 卫斯理继续他的论述:“之前我为您预约过关于格里姆与午夜杀手的看法,现在不如详细的谈谈。” 卫斯理的逻辑简单而清楚:午夜杀手虽然有他的资助,但说到底从身份上来讲仍然只能算作义警,他的行为只能算义务所为,即使有哪一天不做了,那也是他的自由。 而关于他和午夜杀手的契约,那就更简单了,连法律都无法保证的事情,他和午夜一纸荒唐协议真的就够了吗? 格里姆的不稳迹象倒是的确有所耳闻,他们愿意配合JD的调查。 “不过,回来了有好几天,我一直想知道这破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稳情况。”这是杰克自见面礼之后的第二次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故作平静但不乏活力。 “最近强奸案件比往年多了好些。”理查德接过弟弟的话头。 “很正常吧,也就后面的往年值得商讨一下。”达喀尔道,托马斯有些不适地皱了眉。 显然杰克和克里斯也没能明白这一点小小的异常如何能够影响成为大把漩涡的“波动”,托马斯耐心地为他们补充了细节。 通常AO或者AB性爱的后期伴随着标记和建立契约,那是一个服从于信息素与荷尔蒙本能的过程,如同快感和高潮一般并非全然地受到控制。至少在格里姆和安格尔的官方统计中,不少的强暴案件最后都以对被害者进行了过度标记或者致死而告终,而这个过度标记,便指的是在beta或者alpha标记不够强力的情况下被再次标记,亦或者是受害者在极端恐惧,不情愿地情况下自动触发紧急闭合性腺状态时,却��然遭受标记的情况。 “我有让午夜调过这些案子,而他给我的说法则是,今年强暴案件的标记率倒是比往年下降了百分之八。”卫斯理说。 “而后我在安格尔警察局了解到的资料显示,那些在狱不久的进行过标记行为的alpha,大都四肢抽搐,面部发黄,精神衰弱,伴有呓语和惊醒的症状,很多最后不得不申请保外就医。”理查德补充道。 “就好像……被榨干了似的?”克里斯试探着问道。 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托马斯救了场:“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可能就在于某个关于性的实物,比如说在体液里采取些什么样本之类的。那种东西也许很难获取,于是才会需要动用如此大面积的手段。” “而最后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在何地,用什么办法,让众多的alpha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铸成大错,并且……抛却天性并没有留下标记?”达喀尔握着下巴冷静说道。 “或许标记就是让这种'实物'消失的窍门所在呢?”托马斯说。 “不过我们又能怎么做?把格里姆刑侦机关所有的药都试一遍,并且找个alpha和omega自愿为破案而献身?”杰克冷笑道。 “好了,先讨论问题,把问题的前因后果找出来再说。”卫斯理冷不丁说道。杰克仍然不看他,只是略略收起冷笑的幅度,把脸偏过去不再对着卫斯理的身体。 理查德担忧的眼神又朝着杰克飘过去,不过达喀尔马上紧紧的抱住他,使劲把自己的头埋在他脖子里。 克里斯突然想到,达喀尔是一名尚待成熟的alpha。 晚餐的气氛在话题的跳跃中降到了冰点,卫斯理与杰克谁也没给出好脸色,理查德急切地想要得到杰克的回应,却只有一个达喀尔将他越缠越紧,他不得不分心安抚小男孩。只有托马斯还能勉强保持礼仪,但显然也心不在焉。 结束时,亚瑟率领一众佣人接管了一切,女仆冬妮娅为他指引房间——呆了一个月不到,总是会在巨大又繁复的城堡里迷路。 “杰伊小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也是如此,于是我整整为他带了半年的路。”理查德在用餐前期的空隙说道。 克里斯有些同情这位长公子,他的兄弟们不能皆数归家,他自己还要独自面对这一众的alpha们——还记得阿德莱娜对他说过,哪怕是beta,在omega众多的情况下也会感受到骇人的威压,餐桌上的气氛凝结到冰点时,克里斯能明显感受到托马斯的颤抖。 虽然相识不久,但这位理查德少爷身上奇异的亲和与魅力仿佛初秋潮湿的雨枫一般自然而然地感染了他的心。 “与这么多优秀alpha家属和睦相处的您,真是非常了不起。” 理查德微微笑了起来:“是的,我为他们而骄傲……我也为托米而骄傲。” 显然,他没有理解到——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去考究克里斯话中更深的含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克里斯想,反正最终只会成为一段不痛不痒的回忆而已,你却在这里关心无关紧要的人。 但他又天性如此,看不得一点杂质。克里斯决定暂且先把卫斯理家族那些理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放在一边,回到与jd的通讯上去。 走到半路,亚瑟便要求跟陪的理查德回去休息。理查德刚转过身去没多久,正想到天花板上的圣母与昨日海伦娜的微笑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住了他,alpha烈火枪油混杂着冬青的香味浓烈地向他扑了过来。 理查德瞬间四肢酸软,他抬起头勉强看着自己的alpha,杰克的眼睛里含着海的风暴,波涛一卷一卷地向他打过来。 他有些局促地呼唤着自己久别的alpha:“Jackie……Jay……能稍微稳定一下吗,这是在外面。” “我还以为你在这栋房子里已经无所畏惧了呢,”杰克笑道,不过他再怎么生气,到底还是顾及自己omega的情绪,更不可能把本来应绝对处于他支配下的omega信息素释放给他人——尤其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和他的亲生子,那孩子十四岁就具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使得杰克第一次对于自己和理查德的感情产生了动摇。 那个家伙,他怎么敢—— 还是说他甚至没能赢过布拉德,而布拉德是理查德的终极梦想? 杰克很轻易地便抓住了理查德的肩膀和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带到自己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卧室里——感谢亚瑟,这里的一切到底保持了些原样。 理查德被omega信息素烧得昏昏沉沉,他有些口渴又难耐地想要抱住杰克,然而杰克只是冷静地摆脱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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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lecticpatrolsweets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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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审者
《图审者》 第一章 蛇城迷雾正文
“莫斯科从不相信眼泪!”父亲冷漠地说,他是一位商人,有个普通的名字,谭文奇。
儿子扭了扭头:“梦想所得依靠努力和信念。”谭文奇坐在沙发上。儿子看着外面的山,风激烈地灌进窗户。儿子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天再高,没有海宽,命再贱,没有骨头硬,人再穷,没有茕茕孑立苦。
光阴流逝,儿子一走便是十年的时光,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图审者。更多时候,别人称呼他阿图。图审者说话时没有太多恶意。夜晚很快降临,阿图站在天台看着远处红暗的太阳,今天的恒星似乎变大了些,一股力量将地球和太阳之间的距离缩短,那是错觉的力量么?想入非非,阿图脑海中响起一句诗词,简单的词汇,孤独的情感,恰如他之前的十年。蛇城的迷雾还历历在目,死亡和超自然合二为一的克苏鲁神话符号依旧回荡着山峦雾霭的嬉笑。简而言之,一波生死劫。阿图如是想着。20岁时,我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你试图谋杀我的答案,因为我一定会问你,可是我没有得到你的解答。这期间,百川的号码还未在手机屏幕上出现。
《图审者》第二章 印第安的鹰
正文 巴西,一个美丽的地域,一千年前,巴西还没有挺拔的楼市,一望无尽的大自然充透着清芬味道,那时,西班牙人还未找到美洲。 南美洲的某个印第安部落吹响着亘古永恒的苍茫音调,粗狂的,优雅的音符灵动在小小的部落中。 巫师已经开始准备祭祀用的肉糜,领袖的鹰从高空返回,今天不需要打猎,部落的人陆续苏醒,他们为一年一度的部落盛会而兴奋着。 早晨,音乐家已经吹响传统的乐器,群山般浑厚的音色清风拂去睡梦,族人开始打理周遭活计,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绵羊毛被。 一部分女人前往林中采摘野果和干枯的柴火,男人带着即将成年的儿童,他们在马背上奔驰,参加骄傲和荣誉贯穿的比赛,他们欢呼着,马蹄激起一阵阵风沙。 阿骨13岁,他的父亲是部落的领袖,也是部落最强壮的男人,领袖总能在每年每度的部落盛会中获得荣誉。
阿骨还有八个月成年,成年后的阿骨需要前往临近的部落求得心上人的青睐,如果他能够赢取一位美丽印第安姑娘的芳心,就意味着他真正变成一位能担负家庭责任的丈夫。
“父亲,我已经练习了一年,我相信自己会在比赛中获得荣誉。”骑在马背的阿骨对父亲说。 “有我当年的雄风!”父亲作为部落的领袖,语言简洁干练。 父亲布今年28岁,他的英姿飒爽受到族人的尊敬,当女人看见领袖时,女人们会嬉笑着与他招呼,女人们的丈夫并不会因此吃醋,所有人喜爱领袖,部落内部的和平和幸福是第一位的,领袖五年的经营是值得被肯定的。
母亲带领着女人们前往更远的地方采摘鲜美多汁的野果,母亲是北方部落领袖眼的大女儿,眼为自己女儿取名为光,当布走进光的世界后,他们成亲,并在眼的帮助下,开拓了全新的疆域。
今日,光的工作很简单,她要部落中所有女人快快乐乐地体验巴西疆域的美丽。 女人们嬉嬉闹闹,谈论着他们喜爱的话题。 赛场上,尘土飞扬,老人将圈中的羊牵引到他处,挤奶,制作浓香扑鼻的主餐。 年轻的男人在马背上狂欢,布在骑射比赛中勇夺第一,男人们对布的尊敬始终如一,布的优秀贯彻始终,他的风采是族人的共识。 阿骨与其他同龄人的骑行比赛即将开始,伙伴们摩拳擦掌,他们都希望在本次比赛中获得荣誉。 当马儿开始狂奔,布也将目光聚集在儿子身上,阿骨紧紧靠在马背上,起起伏伏地伏动尘沙,马儿腾飞的影子飞跃大地,似乎越过高山峻岭,腾跃云端。 领袖布的鹰飞翔高空,为这场盛世增添天空霸威的气氛。
图审者 3 庞贝古城的绚烂
正文 长久岁月前,一座瑰丽大都赫然屹立在北美平原,见过它辉煌的人们称呼其为庞贝古城。 达雨拿已满22岁,他闯荡大江南北,最终停驻在大都面前。 “真是一个奇迹!”达雨拿被庞贝古城宏伟壮观的建筑成就征服,走进城市,生活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享受着城市带来的各类便捷和优质的生活体感,街道两排的白人、黄种人和少数黑人正在用不同的语言叫卖着精细加工的物什,有结实的绳子,有精密的布料,有珍珠装饰的衣裳,有雕刻精美的器皿,有精雕细琢的家私…… 达雨拿被摊位上雕刻鹰像的木质酒器吸引,他从未想过可以近在咫尺地观澜天空霸主。 鹰属于蓝天,它们翱翔云中,人遮挡刺目的阳光方能看见万丈高空盘旋的黑点,那是人不可能拥有的飞翔特权,那是无法与云并肩的遗憾。达雨拿如此被吸引,摊主是一位黄色皮肤的印第安男人,他头顶的羽毛象征着骄傲的过去。
“很多人喜爱鹰杯,苍鹰握着白云,人握着苍鹰,于是弥补了没有翅膀的遗憾和失落,这只鹰杯是我妻子昨日才雕刻完毕的,倾覆了许多心血,不过价格好商量。”摊主和蔼地介绍着产品,而达雨拿并未听懂男人的语言。 达雨拿明白什么是交易,他想,把自己吸引得如痴如醉的产品应该需要花费大代价,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这般贵重的物什还无法属于自己。达雨拿很知趣地向男人点头施礼,继而离开。 官邸附近正在招募安保人员,主事者看见达雨拿将其叫住,主事者走向懵懂的达雨拿,按着他的肩膀,主事者点点头,说:“你身体强壮,可以为皇帝效力!” 达雨拿如此某得一份差事。
“抓捕城市犯罪,为皇帝效劳无上荣耀!”上级庆祝达雨拿获得为皇帝效忠的机会,达雨拿因杰出的工作成就得到在庞贝古城永久居住权。
庞贝古城的宏伟壮观达雨拿前所未见,城市的繁盛和规模的宏大深深吸引住达雨拿。 庞贝古城的某些区域墙壁上印刻着让男人激动难耐的图案,简单易懂的图形暗示着庞贝古城让人疯狂的另一面。 得到工钱的达雨拿也忍耐不住寂寞前往这一处区域,并在那儿结识一位美丽的姑娘——齐。 齐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美貌修长,鼻子挺拔,身材娇小,达雨拿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全身心地亲吻她。 “为皇帝效力的你,一定会成为英雄!”齐总是赞美着达雨拿,内心的驻扎,让达雨拿对齐魂牵梦萦。 达雨拿下班后,很晚来到齐的闺房。 齐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她喜爱的英雄。  
“我想为你赎身,一起居住。”达雨拿突然如此说话,让齐有些惊异。 “你知道庞贝古城的来历吗?”齐穿上衣服,为达雨拿端上一杯水。 “一座城市还需要来历?”达雨拿并不在乎齐的问题,他更希望齐做一个选择。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座城市也有自己的故事,相处很久,我并不知道你的故事,我这样的女人也不配知道别人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达雨拿打断齐的话,立即说:“我当然愿意为你讲述我的故事!” 齐睁大眼眸,露出一种特别的微笑,齐很明白,她今日的微笑已经消逝了多年,能再次找到这种微笑,对齐而言,倒不是很想要,却庆幸自己的面容没有忘却曾经的记忆。
《图审者》 第四章 旋转的云
正文 阿骨骑在马背上,他英俊的红马快速奔跑于草原,身后的沙尘犹如天宫的雾气,与他并驾齐驱的还有小伙伴们,谁也不服输,拿出百分百的勇气和决心争夺冠军。 布和部落的其他勇士关注着他们的后代谁能够胜利:“我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勇士,能够独占一面。” “我们每一个孩子都会变成勇敢的战士,他们会守护我们开拓不易的疆土。”布与兄弟们说。 阿骨与伙伴并驾齐驱,要到终点时伙伴领先些许,成为第一名,阿骨第二名。 阿骨与伙伴拥抱,夺冠者非常高兴。 “我为你夺���感到非常高兴!”阿骨说。
“我们依旧是好兄弟,我们在名次上依旧靠拢,我感到幸福。”夺冠者牵着马说。
两人获完奖项,没有参看其他的比赛,他们快马加鞭向西方奔去,在马背上奔腾,来到一处小溪,两人把脚放到溪水里面,望着天空。 一只雄鹰在蓝天之中翱翔,飞跃得高不可攀,视界中变成一粒黑色的芝麻,云有些多,周围鸟鸣声声,这般的静谧只属于他们。 “我希望我的人生更加精彩一些,我想去更远的地方。” 夺冠者看着天空说。 “阿伊,你是准备离开部落了吗?是部落不够好,不能将你留住吗?”阿骨看向阿伊。 阿伊继续展望着天空,说:“部落是我的家,有一次我骑着马往一个方向奔驰,那里是无边无尽的草原,没有尽头一样,我想知道尽头是什么?我想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我非常想要了解,想要得到,我们的生命只有那么短暂,我想让我短暂的生命变得无比璀璨。” “那一次你失踪了好几天,可把你母亲着急坏了,你可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情,听巫师说外面很危险。”阿骨担忧着。 “如果害怕危险,我要如何成为勇士?如果我不能成为勇士,如何帮助你成为部落的首领?”阿伊淡然说。 “阿伊,其实成不成为部落的首领,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或者说我没有成为首领的欲望,我只想要简简单单,像我父母那样,幸幸福福的,你陪在我身旁就足够了。”阿骨紧紧捏着阿伊的手掌。 阿伊看向远方,许久,他答应阿骨:“好的,我会陪在你身旁。” 阿骨笑了。
游玩了一会儿,两人返回部落,阿骨的母亲已经带着女人们返回,清洗着新鲜的果实。
老人们已经把羊奶挤好,烧起大锅,羊奶沸腾着。 父亲布在另一处和兄弟们谈论甚欢,大家想要扩展疆域,这样可以拥有更多的牛羊,和邻近的部落交换更多的商品,他们期待着能与北方部落合作,让北方部落教授他们筑造泥石房屋的技能,他们希望让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大伙们相聚甚欢,傍晚,雄鹰从天空降落,部落的篝火已经搭好,羊肉也已煮熟,奶块冷却成型,大家围坐一圈,面前是尽管饱的肉糜,大家欢快地品尝着一年一度方有的盛筵。 女人制作的特色菜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吃到口中迸发出幸福的口感。 巫师和部落首领并排而坐,徒弟奏响专属自然的韵律,大伙们谈论着增进感情的话题,不亦乐乎。 篝火已然点起,熊熊烈焰照亮漆黑的大地。 阿骨拉着阿伊的手,人们围着篝火,形成一个环状,巫师拌合着音乐,说:“在遥远的地方,那是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地方,也是古老的过去,高耸入云的神之殿堂居住者们给予世界一个谜题,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圈,这是神留下的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如果有人能解答神的问题,谁就能得到无上的力量,雷神和雨神以及众神都将听命于他,他的部落也会富饶强盛。为了不遗忘神灵的许诺,我们每年此时记忆神灵,照亮黑夜,向着光明围成蛇环,神将护佑我们。” 部落的民众欢呼着、高唱着,围着篝火跳舞。 天空叶脉一样延展的闪光照亮大地,不多久,传来一阵轰鸣。 更多的闪电在天空之中蔓延,周围轰隆巨响震撼广袤的世界。 部落的人停下舞蹈,他们疑惑地看着诡异的天空,巫师皱着眉,一言不发。 “发生什么事情?” 部落首领布问巫师。 巫师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回复布,狂风骤起,篝火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光点四散,正在燃烧的柴火被风刮得七零八落,人们惊慌失措。 布领导着大家不要慌乱,勇士们握好武器,保护他们的族人,光与布站在一起,阿伊护着阿骨。大雨倾盆,巫师异样地大喊着:“有人解开了神的谜语!” 风越发猛烈,大雨如瀑布一般从天而降。 “快些护送大家去高处,洪水要来了!”布指挥着勇士。 部落的老人小孩和女人在勇士的护卫下,艰难地向高山方向行进,勇士先骑马带着小孩和女人前进,布对阿骨说:“作为部落的首领,我要守护着族人,你和你母亲先逃难。” 阿骨深情地看向伟岸的父亲,点头答应。 阿骨与母亲同在马背,阿伊护着儿童,大伙快马奔腾:“再快些!把女人和孩子送到安全地迅速折返!” 大伙迅速往高处赶路,大雨倾泻,雷声的余歇,不远处犹如野兽饥肠辘辘的肚饿不断逼近。 “是大洪水!”已经来不及了。 洪水汹涌而来,马匹跌倒在泥泞中,人被洪水强大的力量携去,母亲抓住阿骨的手在洪水之中挣扎,阿伊眼见着阿骨和光被洪水远离,无能为力,阿伊抱着婴儿,艰难驾着马,试图追赶,马儿在狂风骤雨和水中哀鸣,惊慌失措,不由阿伊的指挥。
《图审者》 第五章 相会蛇城
正文 九月中旬,百川的电话打破生活的宁静,百川与阿图在电话说了许久的话。 阿图站在窗台,他大脑一片空白。 风开始变大,阿图停留在阳台感受着逐渐猛烈的夏季风,天上乌漆的云朵出现在城市的上空。 时间匆匆流逝,许久不见甘露的城市迎来了春天雨露一般滋润无声的细雨。 对自然的了解方能感悟自然的力量,对自己的了解才能明白存在的意义,可是,被百川绕晕的阿图突然不了解自然,不明白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谜语和黑洞,吸纳着阿图身上的坚韧。 阿图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和对面山峰飘荡的浓雾,这番景色让他想起蛇城的迷雾。 蛇城作为一个神秘的都市,它不存在地图上任何一个地方。 对面的山浓雾弥漫,并且是在下午,家乡的浓雾停留于秋季的清晨,那是久远的记忆。 夜晚,父母从农贸市场回家,一顿简单的饭菜已经上桌,父亲喝着小酒,母亲在房间里向警察打电话,没多久阿图被前来的警察送到精神病院。 阿图做好了一切准备,站在医生对面,阿图无惧,也许那是先辈所说的思想的觉悟吧,也许阿图还太年轻,二十七岁的他,依旧停留于稚嫩的17岁。 从精神病院回来,阿图通过药物睡了几场好觉,睡醒过后,身上携带的记忆似乎少了许多痕迹,包袱轻了不少。这样的想法是一年后,阿图再次失眠时察觉得到。他一直在战斗,无论是为了谁,阿图不清楚,他只明确自己从小得到的先进思想是构建自我存在的一切,为这一切而战斗,也无论是对是错,也不考虑值得与不值得,也许存在的意义正是不去考量对错值得,战争打响的那一刻,信念才是唯一的对。
清晨,阿图苏醒,有药剂的帮助,一夜无梦。
对面山峰的别墅群飘荡起浓雾,那雾气飘然,犹如仙境,看着雾气、山峦、建筑物同时构建起一张让人感觉宁静的舒适感。 此刻。 “初云。” 眼前浮现出熟悉的人。 “我一直在你身边。”初云那张调皮的面孔始终。 阿图本想说些什么,却是止住了,淡然地说:“10多年过去了。” “我来看看你。”初云问。 阿图说:“我遇到一个难题。” “在你身上从未出现过难倒的事情,一定你在偷懒。”初云刮了下阿图的鼻梁,抚摸着阿图的头,说:“你长高了,心智还像个小孩子。” 阿图说:“百川莫名其妙的,父母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环境,让我莫名奇妙了。” “小时候你说凤凰栖身梧桐,百川终向大海,也许路途崎岖,迷茫结束的那一天,你会用坚定的心和思想明白长大的意义。” “别人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让我知道。” “凡事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对你而言不在年轻时候接受太多影响是好事,另一方面你不觉得太自我了吗?” “我只是一个人的力量,我没有创世者的开天辟地。” “我想提醒你。” “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 “现在的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中国的文化是一页页战斗历史,百川那边你不管了吗?” “看天意吧,如果真的有风卷云起,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谁也不知道未来怎样,就学习先辈染红衣服,吹响号角,拿起刺刀……你从小听着军号起床,那是你永恒的小时候。”初云抬起头,看向天空。 “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世界?” “你在乎我吗?” 初云问。 “在乎!” 初云停顿了片刻。 他安抚着阿图:“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希望不是因为你对我的在乎,而变成现在的你。” “我在乎你,我想你在我身边,时时刻刻守护彼此,我缺乏能力守护你。” “我遗憾。” “我谁都守护不了,我连我自己都守护不了。” 阿图突然间笑了。 阿图并不奢求太多。 “我爱你,这是我给你的力量。”初云有着一双坚定的眼睛。 “为我所爱的人战斗,那就够了。” “那就够了!你知道鲸鱼为什么在海里?因为海水是咸的,没人看见他流泪。”初云的身影逐渐消失。
《图审者》 第六章 留学的蓝
正文 蓝即将登机,目的地地球。 蓝是一位刚刚中学毕业的学生,他以优秀的成绩被地球某大学录取,蓝的父母很欣慰,大儿子成功入学,意味着他的两个弟弟会得到更多的优待。 看着蓝走进船舱,母亲对孩子他爸说:“终于将蓝抚养长大,我们有更多精力去照顾蓝的两个弟弟,把他们全部抚养长大,我们就可以安度晚年了。” “孩子他妈,你别想得太轻松,地球精英无数,能不能混出个人样还不清楚。” “要是不行就回火星陪我们,哪里不能存在呢?” “见过大世面之后,可能回不来了。” “一件好事情,别想到糟糕的一面。” 母亲与孩子他爸说完,两人乘上反重力汽车,返回庄园。 蓝坐在靠近窗户的一侧,他第一次离开火星,八百年前人类改造火星,处处生机勃勃。 飞船升空,远处地面耸立的氧气工厂成为破旧的建筑,再也没有它运作的机会,火星已被氧气氧化,草木繁盛,氧气工厂成为改造火星的标志,作为人类征服荒凉外星的里程碑,作为文物,被保护着。每年火星教育局举办盛大的氧气制造厂参观活动,告诉每一个在火星居住的公民,他们的家乡是临近的星球。 地球,是所有人类共同的家园和征服宇宙的起点。 蓝透过玻璃窗,蓝色的火星大海笼罩着大陆板块,三大洲六大洋的宏伟壮观一览无余。 太阳刺目的光线透过窗户,经过特殊材料阻挡,光线对人体无害,为了营造太阳的刺目感,玻璃并不一股脑地把所有光线隔离在外。蓝兴奋地看着面前的太阳,他降低玻璃的透明度,一颗红色的“鸡蛋”漂浮悬挂在宇宙黑布上。 你要记得,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无比璀璨和令人无比激动的景象,这是第一次,你终于走向了未来!虽然没有红酒和美食庆祝,但终会有一次,你会度过无比幸福的一生。蓝心中如是想着。 飞船离开大气层,进入太空中转站,飞船很快进入人造中转站的预定轨道,并降落于此。 蓝走出机舱,寻找着道路,看着头上站牌的数字,他很快找到方向。 前往星际飞船的路较远,地面滚动装置让行走变得简单和轻松,广播不断播报着飞船的起落,航班指示着上机的旅人快些做好准备。
路途不会耽搁太久,蓝百无聊懒地站在地面上,任拖拽装置将他带向目标航班。
很快他来到对应地候机室,稍稍等了半小时,登机的广播响起。 他正在和朋友通过社交软件通讯,视频中的伙伴说:“我听到你那儿的登机通知了,你到地球有空之后再邮件我。” “时间匆匆,有点舍不得。”蓝说。 “也许你需要个女友了,长途旅行百无聊赖,和女友煲电话粥一定可以满足你沟通需求。”朋友说完挂断电话。 也许在大学会遇到一位自己喜欢的姑娘,蓝想。 蓝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很幸运,仍然是靠窗的区域,能够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宇宙景观。 飞船徐徐开动,前往加速区域,蓝看见周遭还有许多大型星际飞船停靠,往前只是在电视中观看到飞船的模样,能真实近距离地感受科技的力量,应该是有一番激动的情愫,蓝尽可能地让自己有激动的感觉,但是,他没有。 也许古代的人会激动,习以为常的事物是不会让人激动的。蓝心中解释着自己不会激动的原因。 大型星际飞船已经到达加速轨道,飞船的速度逐渐增加,蓝感觉到微弱的压迫感,他呼了一口气,当飞船速度稳定后,蓝觉得舒服许多。 蓝看着窗外的风景,依旧是夺目的太阳,这颗照射地球和火星的恒星已悄然存在数十亿年,每日按时出现在头顶,人们总是容易忽略他的存在,就像一位英雄,提供生物和文明的必须,却从来不自封功业。太阳的面貌经过大气层的“筛选”,就像电视中的“虚假”模样,能如此真实地亲身体验到宇宙的浩瀚,与太阳同在悬空的宇宙中,是如此震撼。 飞船逐渐转向的过程,太阳的光源逐渐“移动”至另一侧,远处,能看见银河的绸带,犹如一张水中的飘动的丝巾,在漆黑的宇宙“幕布”上镶嵌着无比璀璨的“珍珠”,星星点点的遥远恒星孕育着怎么样的生命?人类是否能够离开太阳系前往临近的恒星系统开发令人向往的宇宙资源?蓝想到此处,感觉学业的重要性:如果我有一番成就,也许可以领略到更多的意义。 旅途时间长达50个标准小时,在这段时间内,飞船座椅上配备有显示屏,乘客可观看自己喜爱的节目,蓝很快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是明星的综艺节目,他喜爱的明星∑正在节目上驾驶空天赛车比赛。 飞船有免费饮料和事物,还算可口,蓝在艰难的条件中总能去勉强适应环境,并且食物也不是特别不合胃口。虽然身边有许多和自己一样的乘客,但大家都假装忙活着自己的构想出来的事情,没有太多交谈,蓝也理解这种行为,因为他也是如此做的。 如何开口与对方交谈,变成了人类的难题,话题和环境总是没有社交的前提,大家更乐意在量子网络与陌生人对话、视频,如果谈得来,觉得对方长相也喜欢,可能会不远万里见面庆祝彼此成为朋友,然后离开,不知道何时能想见,不知道何时能走进对方的生活。 又或者,不需要想见,有过一次相聚足够,可这般反反复复的交际,最终也变得无聊起来,可能安静地呆在房间中,更有意义些许。 一段旅程,并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50个小时匆匆就过去了,该休息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入睡,该上厕所的时候,慢慢走过长廊,走向厕所,对再慢慢地走回椅子,该吃饭该喝水的时候,无精打采走向食堂,一点点吃着食物,静静坐着,看着屏幕上的综艺节目,或者是有趣的电影、电视剧,时间悄然而度。 即将到达地球,广播通知着飞船里的旅客们,大家充满了惊喜和期待,很快他们看见了月球,一颗传说中无比巨大的星球,围绕着地球旋转了无数岁月,它们就像是忠诚的伴侣,因为一种契约而永恒对地在一起。
一位来自火星的诗人曾经那般描述地球和月球之间的微妙关系:在寂寞的太空,很少有人相信爱情,人类的起源星球,那蔚蓝色的地球,它的身边,月球是永远的陪伴,他们因爱情而联络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首朴素的爱情诗歌,火爆了一个世纪,来自火星的游客纷纷前往月球基地欣赏宇宙幕布悬挂的爱情美丽,或者在地球,夜幕降临,晴空万里,抬起头,一轮皎洁的明月,是陪伴了地球文明无数岁月的结晶。 如今这首诗歌成为课本里面的教学内容,当火星的居民听到关于地球的信息,总会联想到月球的神迷。 与月球的相见是短暂的,飞船里的游客们伸长了脖子,向窗外望去,只是一颗星球,赋予了它一定的意义就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期待。 前往地球,蓝色的星球美不胜收,逐渐接近,飞船进入太空站预定轨道,太空站与赤道修建的直连电梯相接,远处可以看见一部部电梯载着乘客上下往返。 蓝下机后跟随着人流前往“赤道升降机”,路途许多大型显示屏广告:机器人管家、美食、宠物、珠宝首饰、景区旅行,地球提供给外来游客的期许从几块显示屏中显露出来,让每一个来到地球的人产生诸多期待。 蓝走进升降梯,升降机启动,快速地往地球方向下降,地球的体积也看起来越来越大,边缘优美的圆弧形与宇宙黑暗的背景相互依托,地球显得无比蔚蓝和壮观。 电梯进入大气层,一望无尽的云海令人生出激动万分地颤抖感。 在电梯快速下降处于失重状态中,加之视野的所见,蓝终于不需要通过内心的暗示以证明自己的第一次是多么有意义,外部的震撼完全性地传递到身体每一根神经,发麻的害怕快感不断像巨浪拍打礁石一般快速回旋。 通过云层,可看见满目的绿色,远方的海洋蔚蓝和湛蓝的天空和谐交接。 “这就是地球吗?美得不可思议!”蓝情不自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近处,城市两栋建筑高耸入云,城市与自然相融,没有火星杂乱的城市规划乱感,而是一幅处处充满艺术美的画卷。 学长在等候着新生,蓝很快和学长相识,并与学长相互添加通讯。 “晚上在宾馆有新生接待仪式,你按照这个地址前往宾馆。”学长说完将地址发到蓝的手机。 蓝没对学长说什么,打开地图导航,离目的地不远。 地下转送带将蓝迅速带到宾馆,他很快办理好入住手续,进入房间,房间不大不小,一张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床,一张红色的沙发,透明的茶几摆放着茶具,白色的杯子简单而亲切,茶几底部用植物编制,似乎嗅到一股草木芬芳的气味。
墙壁上挂着电视屏,配备着立体游戏盒子,另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艺术诗歌,是箫笛欧诺的早年作品《墓碑》:
望穿了深深的雨巷 看惯了潮落潮涨 听熟了摇铃的呼唤 盼痴了夕阳下的车站 却没有为我而靠岸的渡船 也许 会有一只船为我靠岸 而岸边的墓碑上写着 等待…… 这首诗,蓝默念了几遍,他能感觉到文字中饱含的情感。 “是爱情诗吗?”蓝自顾自地问。 “标题太伤感了吧,不过这首诗本身就很伤感。” 一间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蓝觉得是个好兆头,他很喜欢文学,学校专业也是文学系,他相信自己能够在文字殿堂发光,来到地球,升降机上看见的美不胜收的风景,在宾馆邂逅箫笛欧诺的诗歌,他的未来一定与文学有着紧密的联系,他相信着。
夜晚,学长疲惫地将最后一位学弟带到宾馆,并招待了一席丰盛的佳肴。
学长说:“我介绍自己,让大家知道我是谁,我名字叫豫伟,相信各位学弟知道学校依山傍海的地理环境,春天百花盛开,夏季海水清澈见底。” 大家有说有笑地回到房间,有些同学筹堆前往沙滩游玩。 蓝进入房间,在他将要拉动窗帘时,却看见如此景色: 红色的月亮从山峦处升起,周围的云朦胧,打开窗,没有风。现在的时间将近10点,在书本上看见的月亮升起的常规时间是6点多。有一片海域被月光照亮。整片大海尽头亮着光芒,像繁星一样,那是航道指示灯,大海尽头与天相交处,无数的灯光并排着,照亮海域,隐约能看见照亮的云翳。
《图审者》 第七章 我想,爱
正文 很多年后,海滩旁,一位优雅的男性按响门铃。 箫笛打开花园的铁门:“你好!” “我是川,很高兴拜访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川摘下帽子,尊敬地说。 “很高兴看见你,很少有人拜访我,你能来,我很高兴,请进。” 两人来到客厅,菲佣为川倒上茶水。 “我这次来准备了许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 箫笛举起右手,挡住川的话语。 “怎么了?”川以为自己太突兀。 “相约了许久,你一直不得空,我倒是无所事事,不容易来一趟,路途劳累,你先好好休息,有需要只管提就是。”箫笛欧诺说完,离开了客厅。 川将背包放下,问菲佣:“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菲佣笑着说:“很少有人能惹他生气,这就是他,你要在这儿停留多久?” 川说:“箫笛说越长越好,我准备留15天。” “建议你延长时间,28天吧。” “为什么要这么长。” “你会知道答案的——旅途劳累,如果要洗澡,我去帮你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 “哦,不用了,我自己准备了衣服。” “电视节目很精彩,你好好休息,有需求叫我。” 川看着菲佣离开,突然的安静让他不太适应。 他站起身,在房间中散漫地走着,客厅里面没什么摆设,一张沙发,一台电视,电视上面安装有投影设备,茶几上放着3D游戏设备,阳台对着大海,两张藤椅,一张玻璃桌,一个秋千。 简简单单的摆设,简简单单的人生么? 川这么想着。 他走到花园,蔬菜葡萄打理得很好,这儿也有个秋千,他坐在秋千上,摇晃着。 川洗完澡,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来到大海,看见箫笛坐在沙滩上,身旁沙子上一堆烟蒂。 川坐在他身旁,萧笛欧诺看向他,轻微笑笑。 “你烟瘾很大。”川说。 “还好吧,还有一根烟和一根雪茄,你要来一根吗?” “不,我不抽烟。” 将烟盒中最后一根烟取出,点燃。 “我想你一直都很自我。”川无奈地说。 “因为烟味熏到了你。” “没事,你喜欢就好。” “很多年前,我终于回了一趟家乡,抱着赴死的决心,那时候我与父亲说过一句话,现在又将说起,我已经戒烟多年,今天就陪陪你吧。” “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吗?” 萧笛欧诺看向川,停顿了片刻:“倒没在想什么,就是经历太多,更喜欢白云和大海。” “很难理解你。” “不清楚,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 服务员将饮料端上。 川感叹:“是贫穷铸造了你的现在吗?” “也许吧,可能还有很多人。” “你心里有多少人?” “你是怎么想的?” “你热爱着你热爱的。” “我所爱过的人,都记得。” “你书里也说道自己认不出谁是谁。” “长着那个样子,不就是那个人么?” “长相类似的千千万万。” “那就都是。” 川喝了一口橙汁。 “景色很好!”川赞叹道。 “大海、白云、沙滩、山峦,是不错的风景,工作劳累之后,在这里度假休息一两天,心情会变得很好。” “天天对着一成不变的景色,应该也会感到寂寞吧。” “百川和初云会陪着我。” “他们人呢?” “成为记忆。”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留在百川身旁,一起努力,对他好,然而百川似乎不需要我对他好。” “我没想到等待了许久,你给了我这样的回答。”川说。 “很无趣的回答。” “也许人看不清楚心中的人。” 川一直等不到萧笛欧诺的后面话,说:“这里面应该有故事吧。” “是的。” “你不想提起。” “故事波澜起伏,荒唐人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你将故事写出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期待着。” “我不确定会不会写出来。” “是悲伤吗?” “自始至终,我悲伤。” “看来我问到了不应该问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我无法确定百川的生死,所以我更多的是仇恨着。” “你很仇恨?” “2011年,他伸出了手,对我很好,将我从困境中解救。” “你仇恨他,又不恨他,为什么?” “恨无用。” “把我吓到了。” “喝点果汁吧,我并没有故意吓唬。” “我理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书写。” “我不知道百川是死是活。我的人生,不知道谁写的剧本。” “可能我不能理解了。” “你看,海的尽头灯火阑珊。” “确实很美!” “众里寻他千百度。” “只是一种感觉。” “顺风顺水的你,一定很幸福!你一定饿了,风尘仆仆,为你接风洗尘。” 萧笛带着川一同走到酒店。 来人将餐物端上桌,大桌上逐渐摆满数十道餐具盘。 完毕后,箫笛对川说:“这是百面宴席,我年轻时候对百川许的愿望,寻找美味面条,归纳这一百碗面条为最佳,是为相聚准备的。”
《图审者》 第八章 兄弟的情谊
正文 滔天的巨浪席卷大地,黑暗的天空降落曲线的雷暴,阿伊抱着婴孩,他第一次感知到无助。母亲光紧握阿骨的手,他们随着激流在水中挣扎,他们与洪水斗争着,精疲力竭,巨浪的力量并未因人类的祈祷而减弱。光无法正常开口,激流从各个方向袭来,旦有可乘之机便进入口中,母亲另一只手抓住在水中漂浮而动的圆木,将阿骨扶到圆木上,母亲也能依靠圆木的浮力而大口自由地喘气。夜,星空消无,浓厚的乌云沉沉地压着南美洲,雨一直在落,流动的洪流让身体感觉到麻木之后的无所感。母亲看着阿骨,对他说:“孩子,你是勇士吗?”阿骨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从惊慌中逐渐缓解发抖的身体:“是!”“妈妈会一直陪伴你身边,你将无所畏惧!”阿骨说:“妈妈,你也上木头来。”“不行,这块浮木支撑不了两个人。” 《图审者》 第九章 阿图的灵 正文 母亲带着阿图上山看别墅。不错的房子,静雅的居住环境,竹子成排的Z字型路旁鲜花盛开。 “如果可以,在这儿买一栋房,舒适的环境可以弥补我过去的悲伤。”阿图如此告诉自己。 他们前往第一栋别墅,小三层,外有花园,底层装修优雅别致,厨房旁边的植物装饰令人赏心悦目,浴室宽敞而舒爽,楼顶宽广,看见江河与山峦,天蓝云白,雾都的清晨,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第二栋,宽敞许多,第三栋,泳游池附近可以开party,宽敞的室内彰显大气,落地玻璃制作的墙壁使得室内明亮,像办公室一样的感觉让人容易疲累。 第一栋可以出租,收到不错的日租,但这座城市附近没有度假项目,没有太多投资的意义。
母亲说:“让你开了眼界!”
哦,千里迢迢让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开个眼界? 这样的房子有凤姐的大气么?阿图心想。 凤姐的王府,雕花玉璧,有溪流潺潺,游鱼摆尾,假石成山,金镀真主像,佛堂香火不绝,化石铺地,檀香木家私。 我最爱凤姐客厅的琉璃万丈灯,此灯流落民间,改名多次,终归于怀中。 “你很喜欢这盏灯?”凤姐问。 “是的。” “哪里吸引到你?” “说不出来。” “这盏灯你拿去吧。” “为什么给我?” “这盏灯对我而言仅仅为装饰,弟弟要是喜欢,送你何妨?” “我室内脏污堆砌,就算装在顶部,也不美,这盏灯在你嫦娥玉宫中才能显示出环境的雅致。” 凤姐看着阿图,意味深长地说:“人世间起起伏伏……” 凤姐止住了话语,阿图说:“一切随缘。” 晃眼间,突想那时光影。
《图审者》 第十章 庞贝古城的爱情
正文 “我很小的时候没有了父母,听族人长老说,他们去了遥远的地方,长老将我养大,我为了寻找父母走了很远的路,于是来到了这里。”拿雨达告诉奇自己的过去。 “你的过去这么简单?”奇问。 “从小跟长老学习狩猎,空闲的时候看看白云蓝天和溪流,我没有太多过去。”拿雨达说。 “你一定走了很长的路。”奇枕着拿雨达的双腿。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翻山越岭。”拿雨达宠腻地抚摸着奇的顺发。 “你找到父母了吗?”奇问。 “没有。” “不要灰心,也许有一天上苍会给予你机会。”奇安慰着拿雨达。 “我去过很多部落,才知道长老说的地方是死去魂灵的归属地。”拿雨达感叹说。 “啊!”奇震惊地起身。 “我吓到你了吗?” “有点。” 拿雨达将奇紧紧搂住:“我的过去已经告诉你,你心安了吗?” “我的心反而不安了,我突然感悟到,你或许不应该来这座城市,我们不应该相见,更不应该相识。” “为什么?”拿雨达有些激动。 “我的过去不堪入目,又怎么能让你的人生更加肮脏呢?” “可我并不在乎!” “不,你不得不在乎,你居住在庞贝古城,你活在庞贝古城,总有一天,你身边人将嘲笑你,将排斥你,你将一无所有。”奇说。 “那又怎么样?”拿雨达反问。 “我不想伤害你。” “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不,你还不懂,现在的你有一份差事可做,当你为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又要何去何从呢?”
“我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我们可以回到故乡,在那儿也能生活很好——哦,我明白了,我不强迫你。”拿雨达起身,穿上衣服。 “你准备离开了吗?”奇问。 “如果你并不爱我,我又何必耽误了你这么好的姑娘?” “你还会回来吗?” “我想不会了。” “如果你轻易就能离开,我又怎么能够依靠你?” 拿雨达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奇:“此时此刻你在乎什么?” “我……我在乎你!” “你如何能够跟我走?” “你做不到的,我的赎身费用不低。” “我会想办法!” “你能陪着我吗?” “你知道,今晚我不当差。” 拿雨达回到奇身旁,奇说:“很多像你这样跋涉的人来到这座大都,可很多人认为这里是一座罪恶之城。” “罪恶?” “是的,因为这里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只要你有钱,在这里肆意狂欢,潇洒度日。”奇的眼神坚定。 “钱不容易挣,我当差也只能满足我的日常所需。” “是的,所以你被别人踩在脚下,你很难帮助我,也很难帮助你自己,这也是我考量的。” “你想得很多。如果你不喜爱这座都市,我们可以离开。” “我当然希望。你还不知道庞贝古城的来历吧?” “你告诉我。” “为皇帝服务的官员说起过,在很久以前,也在很遥远的地方,是大地的尽头,有个地方叫罗马帝国。那是比罗马帝国更加久远的时候,一位神灵建设了庞贝古城,是人诞生的地方,神灵用稻谷和水制作人的身体,用橄榄油擦拭,让人有光滑的肤色,用钻石镶嵌,成为眼睛,钻石不够,神灵用��石块代替,后来神灵创造的拥有‘钻石’眼睛的人成为贵族,他们为神经营着庞贝古城。” “这个故事让人匪夷所思。”拿雨达觉得很奇怪。 “有一天,神被最爱的人背叛了,沉睡了三年,苏醒的时候,天上的云变成千军万马,有一部分贵族成为了恶魔的使者,庞贝古城终于在神和恶魔的斗争中,神飞上天空,云朵变成一束束火焰,降临大地,庞贝古城瞬间消散无踪。” “这儿为什么也有一座庞贝古城呢?”拿雨达问。 “神的使者跋涉万里,从大地的尽头重建庞贝古城。” “我知道了,你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拿雨达说。 “是的。” “如果我不在你身旁,你害怕吗?” “我该怎么度过往后余生,无可奈何。” “如果你为了我,会害怕一切吗?” “我将无所畏惧。”奇的眼神透露着坚定。
《图审者》 第十一章 校区生活
正文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豫伟在操场遇见蓝。 “非常不错,我结交了许多朋友,每天过得很充实。”蓝愉快地回答。 “相当好!下个月要举办新生接待表演晚会,我邀请你参加话剧团演出,可以快速培养大家合作的感情,可以吗?” “我很愿意!”蓝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剧团中,蓝很快与朋友们相识,蓝熟读剧情,尝试着练习发音,有那么几句,却有惊艳。 闲暇时,朋友相聚,聊着各自的家乡。 其他朋友蛮惊讶蓝来自火星的事情:“那儿是一片荒漠吗,耕地是不是很少?” “火星很美丽,有着广袤的海洋,大地碧绿,每个社区有不同的耕种地分区,种植粮食和果蔬,社区中居民房屋离得不远,跑到邻居家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蓝介绍着故乡。 “离得还是有些远。” “相比地球而言,是远了些。” “住在那儿,人口稀少,植物繁盛,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吧?” “相比地球而言,火星空气中的含氧量的确比较高,所以我初来地球,有点‘高原反应’,植物是非常繁盛的,从人造的森林到广袤无人烟的地方逐渐形成更多的自然生态,趣味游玩的时候,火星的风景让人神清气爽。” “可以想象在那儿野炊,一定非常愉快——天啊,我已经诞生出想要去火星度假的想法了,火星植物多,可能蚊虫也多吧,也会有不愉快。” 蓝笑着说:“火星的植物和动物都是人工安排的,让人讨厌的生物,比如许多昆虫并没有放养,相信你在火星度假一定会非常愉快。”
“那儿有什么昆虫呢?”
“只有蜜蜂,用来给花朵授粉。” “也就是说百花盛开,还有美味的果实,落在地面上,随意品尝?” “是的,果树上有许多甜美的果实。” “怪不得火星被誉为地球的第二粮仓,让我惊讶的是,你们那儿的蜂蜜一定非常美味。” 朋友们向蓝了解火星的情况,便宜的物价,随手可取的自然果蔬,春季百花遍野的美丽,水中游动的各类食用和观赏鱼类,天空中飞翔的美丽小鸟,都成为前往火星度假的理由。 蓝从书本上和朋友那儿获得了许多地球的信息,也经常与朋友前往不同的城市感受文明的繁盛。 “我却有种相反的感觉,大都市的繁华是不一样的。”蓝赞叹道。 “大都市里面不是许多人认为的欲望大都,这儿也是人造的生态,拔地而起的高楼就像你故乡的森林,川流不息的公路就像火星的小溪和奔腾的江河,在自然的世界中,人学习守护自然,在人造的大都中,人的责任和义务是通过工作的成就去照亮城市的美丽,守护着城市,在有能力的时候,再用更大的能力守护自然和身旁每一个人。”朋友蜂鸟在城市中俯瞰街道的时候,对蓝说。 “我不是很明白你表达的意义。” “很多语言或者词汇,需要一个人累积到相应的记忆才能明白,我也会不明白长辈们说的更多语言,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就无从联想。” 蓝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在火星生活,不会理解关于火星守护大自然的责任。” “地球人会认为那是在偷懒,是不愿意为城市工作的借口。” “如果没有在地球生活过,不会理解守护都市文明存在的责任。” “火星人会认为那是得了偏执症,在没有感情的大都中坐着无意义和痛苦的事情,是欲望在作祟。” “原来是这样的。我突然间感悟到一样东西。”蓝茫然地说。 “是什么?”蜂鸟看着迷茫眼神的蓝。 “任何人都可以写出文字,然后,不是所有人能写出记忆和感悟,在文学系中最重要的是理解不断思考和在不同环境中参悟别人未来得知的感悟和理解,这才是文学的起点。” 老师听到蓝的话,她拍了拍手,蓝的思绪回来,老师说:“恭喜你,你毕业了。” “为什么?”蓝疑惑地问。 “我们的责任是让每一个文学系的学生参悟到你刚刚理解的内容,找到了方法才能在未来不断开阔前进,接下来,你更多的任务是学习文化中不同的社交和地球的故事,并得到你自己理解的感悟。”老师说完,看了看蜂鸟,说:“交流是文学的基础,观察是文学的文字根基,相信你们会成为一辈子的挚友。” 蜂鸟和蓝来到楼顶,风很大。 “我特别喜欢在楼顶吹风。”蜂鸟愉快地说。 “很猛烈的风,也许你更爱激烈。” “知道我为什么叫蜂鸟吗?” “蜂鸟是地球上的一种娇小鸟类,依靠花蜜为生,虽然看起来很小,没有什么力量,可是它却拥有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翅膀每分钟拍打速度世界之最。” “是的。” “你虽然看起来很弱小,可是你有一项厉害的本领。”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本领是什么,擅长什么,但是我相信未来我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让我擅长的能力成为世界第一。” “我相信你会的。” “你为什么相信我?” “信念,对相信的信念。” “感谢你教会我对相信的信念。你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蜂鸟点上一支烟,蓝看着蜂鸟打开音乐,播放一首歌曲。 “也许你觉得女孩子吸毒很奇怪。”蜂鸟说。 “我在古书上看见,人抽烟是想减缓痛苦,而烟草有极强的上瘾副作用。” “是,上瘾了。” 蜂鸟吐出一口烟雾,蓝说:“如果被警察抓住你吸毒,你会有一段很寂寞的日子。” “所以我总是到楼顶,风大,烟雾很快消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蓝思考了片刻,“我没有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想法。” “也许从火星来的人是纯粹的吧。” “我想,如果能获得诺贝尔奖文学奖应该会很好。”蓝幻想着。 “似乎你觉得不可能。” “那么难的事情,我不确信自己能否可以。” “那就不要去想了,虽然是远古就有的奖项,可是依旧那么艰难。”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蓝也问同样的问题。 “我想成为一个安静的人,也许会前往火星,在那儿安静地存在,安静地创作,和朋友一同前往不同的地方拍下美丽的风景,在美丽的百花丛中快乐地舞蹈,养些动物,买片耕地,公司有盈利保证我较好的生活,几条狗陪伴着我,每天开开心心,就这么度过一辈子。” “你不想在地球发展吗?”蓝问。
蜂鸟大口吸了烟,烟蒂扔在一旁,说:“我从小在地球长大,不富裕,没办法去许多地方玩耍,我见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与其将责任放在亮光大都,和照顾身边人上,不如随心所欲地守护着自然,毕竟,蜂鸟属于自然。”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悲观,你真的不想留在地球吗?” “想,只是我的过去,我的能力有限,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挣更多钱,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想留在地球发展,你有更多的想法。” “是的,也不全是,我只是没办法面对过去的自己,过去的贫穷和悲哀。” “你考上了大学,你的未来会改变的!” “我也希望着!”
《图审者》 第十二章 我想和你唱
正文 接机台再度遇见百川,他瘦了许多,与记忆对比,也年轻许多。 没有拥抱,坐等数小时,小小失落。 他们乘坐地铁,1公里、2公里、3公里、4公里、5公里……列车不断行驶,没有太多语言,有一点点小幸福。 俩人来到宾馆,次日各处逛逛,看着百川的快乐,阿图稍觉美滋滋。 阿图希望百川来到自己居住的地方,2016年一起前往居住,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这次再度回家,百川应知自己的心了。 “你要去哪里?”这句问题阿图没有说出,他等待着百川的想法。 你去哪里,我就在你身旁,永远永远。 你若不相信,我从未负过谁,若你要战斗,我便将血液驱动太阳的凌驾,我的心中会吹响红军的号令,项上头颅不要便罢,我父从过兵,无论他是否安好,我都对得起。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前世今生是怎么样,我只知道,那么多年,你是我哥哥,我的亲人,17岁注定遇见的人。 没几日两人飞回工作地,回到熟悉的地方,开启新篇章。 “旗你放在哪儿?”阿图问。 “快递到了之后,我放在这儿。”百川指着。 “哦,我在家里的时候诞生个想法,如果身无分文时,旗帜一裹也算是死后有容身之地。” 百川没有说话。 百川让阿图投简历,夜晚,阿图将凉席搬到楼顶,铺开,点上香薰,仰望星空。 “看,那是猎户座,三颗星。”阿图兴奋地指着天空。
百川越发老成的感觉。
其实,无论,你爱或者不爱,我就在你身边。 搬家后,天空的闪电以千万狂龙轰鸣的姿势刮动疾风,阿图没有什么话,他总是如此。 你若要走,那便去吧。阿图也曾说起,现在只是心中叙说。 百川要走时,急急忙忙,阿图有些难过:“要我帮你吗?” “不要!” 最终,阿图还是将百川送到车道,阿图跟随着百川:“走了之后,结婚生子,有个好家庭。” 百川回复了一句:“狗杂种!” 百川回复了心情,回到家里。 阿图没有再说什么,沉沉地睡去,任这世界如何改变,他的心在深渊中沉湎。 4月,百川坐在小凳子上,恶狠狠地说:“你老了之后会很惨!” 阿图看着百川,波澜不惊,心态平和。 阿图从6月初睡眠至8月8日,7日醒来时候,他的下半身变成红色,8日醒来,他的手沾满鲜艳的猩红桃花。 右手的刀迎风而涨,刀尖对准朱雀,青龙噙火。 “本座有两面,一面神,一面魔,君若我同,有三要,尊教义,抚民心,严法度。” 阿图的眼睛变做“晓”,说:“君已负我,汝为商周之暴。” 今朝我三头六臂 身后的莲花盛开 回来我取你性命 再闹东海 金刚圈和红绸缎 看我金樱枪在手 要在这混沌世界 大开杀戒 远处传来佛音: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诸佛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尊法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贤圣僧 ……
《图审者》 第十三章 给他取个名字
正文 风平浪静之后,雨过天晴,大地弥漫着灾难之后的血腥味道,残木满地。 阿骨睁开眼睛,阿伊的脸庞充斥着坚韧。 阿骨起身,看向周围。 阿伊没有语言,阿骨看向阿伊,孩子在沉睡。 许久,孩子苏醒,哭啼起来。 阿伊问阿骨:“你是首领之子,给他取个名字吧。” “拿雨达!” “好!” 阿伊起身,抓住阿骨的手,紧紧的,向着应该去的方向前进。 “找到我们的族人!”阿伊说。 “我是你的首领!” “毋庸置疑!”阿伊抱着孩子,抓着首领的手,雨过天晴的背景里,两人的背影是巴西最雄伟的太阳。
《图审者》 第十四章 拿雨达的弓形虫
正文 “你爱她是因为你脑子里面不干净!”皇帝的大臣高高在上坐着。 被绑着的拿雨达轻蔑一笑。 “医学上,发现脑子里面如果有弓形虫,会特别喜欢猫,耗子因为喜欢猫,所以被猫吃掉了,那腌臜的女人也会同样把你吃掉,我是一片好心肠,毕竟神是慈悲的,他接纳了所以不干净和干净的人,你很干净才能走向朝廷,又怎么能辜负了神的慈悲?”大臣悲悯地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在这座你们辉煌的城市居住,我只想带着她离开!”拿雨达态度坚决。 “你玷污了天子的圣堂,必须接受惩罚!” 拿雨达被人架到邢台,身旁的奇五花大绑,她的头发凌乱,脸上是泪痕。 “我不后悔相信你,我不后悔成为你的妻子!”奇弱弱地发声。 达雨拿已经没有太多气力,他看了看无力的奇,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看了看天空。 行刑时,达雨拿看见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条蛇,蛇头对着蛇尾。 “长老!”达雨拿说完,低下头,没有了气息。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眼睛,眼睛中迸射着七彩光速,达雨拿的身体发着夺目的光,他的身体变做一条巨大的白龙,呼啸着盘旋在庞贝古城的上空,奇的身体红光夺目,成为一只凤凰,与白龙互相追逐,白龙和凤凰一同高飞。
庞贝古城上空的巨型眼睛逐渐逼近,成为一颗行星,疯狂地砸向大地。
《图审者》 第十五章 戏剧,动物园
正文 蜂鸟在舞台上,扮演着白雪公主的角色,她等待着白马王子的到来。 蓝也学会了舞蹈,他在舞台上与戏团的伙伴一起表演。 随着掌声,落幕。 “我觉得你编撰的戏太有感觉了。”蜂鸟拉着蓝的手,冲向操场,海边的雨正在滴落。 蓝还未换下表演的衣服。 蓝看着蜂鸟,他的胸口不断起伏。 蓝忍不住将蜂鸟抱在怀中,亲吻着蜂鸟。 许久,蜂鸟的嘴唇离开,说:“你爱上了我,我将在你的动物园里唱歌。” 听了蜂鸟的话,蓝又忍不住吻上蜂鸟。 接着,两人留下眼泪,雨水将脸颊上的泪水冲刷。 那一晚,蓝很快乐地入眠,蜂鸟摘下一朵花,放在一旁入睡了。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起床,蜂鸟接到蓝的邀请,俩人愉快地拉着手前往挂满灯笼的大街。
“我喜爱这样的感觉!”蜂鸟说。
“我也是!”蓝对蜂鸟说。 “我不想去想分离的那一天。”蜂鸟认真地看着蓝。 “我从未想过。” “但你现在开始想了。” “我们不会分手的!” “你拿什么来保证?” 蓝认真地看着蜂鸟:“如果在地球艰难,那么我带你去火星,那儿我们会有非常美丽的未来!我将为你不顾一切,我也将为你而担负一切,我抓住了你的手,除非我们两个人都遇到了不得不分离的理由和力量……” 蜂鸟用食指挡住蓝的嘴巴:“如果是那样,我不会怨恨你。” 俩人在饭店吃了些蒸饺,食量都不太大。 “你没吃什么呢。”蜂鸟说。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吃很多?” “我见过很多男生食量大。” “你也没吃什么呢。” “是不是你见过的女生食量都很大呀?”蜂鸟犀利地问。 “噗嗤!”蓝一下子笑了。 “等会我们去看电影。”蓝说。 “���以啊!”蜂鸟笑眯眯地说。
在街上,蜂鸟说:“人这一辈子很难遇到爱的人和对的人。”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蓝有些不理解。 “有一本很旧的书,那个故事也是很遥远的,一个女主角也叫蜂鸟,她被逼着成人礼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于是乘坐飞船离开了,却找到了被人类遗弃的动物园星球。” “我不会遗弃你,你是我永远的动物园。” “也许你会在火星开一家动物园。” “这是一个好想法哦!” “你说我们的故事有结局吗?” “这可是一个双关语啊!” “那你说啊。” “抓住我的手。” 蜂鸟抓住蓝的手,蓝紧紧抓着蜂鸟的手,俩人快速地冲向街道尽头。 桥边,蓝搂着蜂鸟,亲吻着。 “你永远是我的蜂鸟。”蓝轻轻地说。
《图审者》 第十六章 他来到泳池
正文 川看着满座的面条,说:“我们两个人,估计吃不完。” “肯定是吃不完的!大家一起吃吧。”箫笛说。 大家一同把面条扫光,对美味赞不绝口。 一晃,28天悄然度过。 “已经28天了,我该做采访了。”川对箫笛说。 “对,一晃就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箫笛站起身。 箫笛说:“跟着我。” 川跟着箫笛,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书画和其他物品。 “你看这些都是我画的。”箫笛指着其中一幅画。
“咦,这不是我吗?川有些诧异。”
“你觉得画得好吗?” “我不是专业人士,评判不出来。”川盯着自己的画像。 箫笛走出房间,川紧忙跟随。 箫笛来到泳池边,走进泳池,漂浮在水面上。 箫笛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给了我什么,而是在我最需要你的年龄里,你出现了。” 渐渐地,箫笛身体变成了金属结构,不断进行自我拆解。 最终只剩下一台擦拭泳池的方形机器人。 不断地擦拭着泳池的岩壁……
本文作者箫笛欧诺,全文仅供参考学习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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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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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妻弟1
今天上午,我和妻子在民政局碰了个头,事情都已经摆弄清楚了。离婚。
说实话,我对妻子的感情并不是很深,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七年,儿子都五岁了。妻子说实话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唯一让我不怎么满意的是,她进不了卧房,原因不在他,在我。
我可能是个同性恋,对着女人虽然也勉强硬的起来,但是就跟男人普通的发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kuaigan,经常久久都不肯射,要强迫自己意淫自己在干的男孩子才肯交代。这个性向问题是我婚后才发生的,我不是个混球,自问在婚姻期间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情,除了……
妻子对我也是不满意的,她感觉到我每次床事的敷衍,本来都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性生活并不少特别的重要,所以她除了内心有点不满,也没有为了这个事情想离婚,直到她遇到了真正的对她有性趣的男人。
好吧,我被戴绿帽子了。被背叛的屈辱感,是个男人都不会没有,可是说实话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唯一特别特别郁闷的是,妻子离婚后,可能以后要见到她的表弟,就有点困难了。
妻弟和妻子,哦现在应该称作为前妻了,他们的感情特别好,表弟比前妻小了七岁,几乎是前妻照顾长大的,现在正在我们家附近一所寄宿制学校读书,课程不是很紧,所以经常会来我们家帮我们照顾儿子。
儿子也和表舅特别投缘,才五岁大的年纪,就会自己用他妈妈或者我的手提电话给表舅打电话依依呀呀的嚷着让表舅给他买巧克力。
第一眼,我就特别喜欢这个清清爽爽,秀秀气气的男孩子。以一个gay的眼光来看,妻弟长的有点太过秀气了。170差一的个头,清瘦的身材,五官是长的尤其的漂亮,眼睛里总是含着水汽,嘴唇没有一般糙老爷子那样起皮开裂,总是水水的,看上去肉肉的。他的皮肤也比一般男人的好太多了,我甚至觉得白 皙如玉,吹弹可破这些字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这孩子还尤其爱脸红,随便跟他开句玩笑,白皙的小脸就会泛出粉红色,我觉得他甚至比女孩子还羞涩内向。
表弟最好最好的地方,是他挺翘的pigu。pigu不小,至少以他的身材比例来看,几乎所有的肉都长到了pigu上,他却还爱穿紧身的牛仔裤,把臀型毫无遗漏地展示出来。我每次看到他在洗碗台上洗碗的样子,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幻想把他压在那里使劲地揉他的pigu,直到把他的小穴揉开,然后我就干进去,把他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干射出来。那终归只能是想想。表弟还是个孩子,何况,他是前妻正正经经的亲人,是儿子的表舅,我再禽兽也不会这么吃了窝边草。
越是压抑的yuwang越是会以另外一种形式爆发,虽然我表面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妻弟成了我每次zuoai的幻想对象,只要想着他,我的大Jiba就会硬的要爆炸,我恨不得他是个拍gv的,这样我可以看着shipin中的他被男人干,然后把我的jingye射在屏幕上,射在他脸上。
现在我离婚了,孩子归他妈妈,怎么想,妻弟都没有可能性会常来吧?再说他要高考了,平时也会很忙。
外面风雨大作,郁闷地一瓶又一瓶啤酒喝着,儿子已经被我哄睡了,他妈妈这两天出差,回来后就接他,顺便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这意味着我又将恢复单身汉的生活,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祸害无辜的女人,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愧疚感的。
突然,门发出了钥匙插入旋转的声音,我看看钟,都晚上10点了,谁会来?还有我家的钥匙?妻子难道不是应该在广州出差么?
不用我猜了,门口站着被雨水打湿不少的表弟,重重地喘着气,可能是爬了五楼上来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湿透的伞。
“姐夫……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你。”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有跟弦断了。
1(下)
我连忙拿了干毛巾给表弟擦湿漉漉的头发,表弟就像一只被打湿的小猫一样,乖乖地让我擦拭他的头发,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当然是出于私心啦),擦完了头发,我接着给他擦湿掉的衣服。衣服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可是那雨好死不死的光打在xinggan的地方,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表弟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不消说,前胸处因为湿掉的关系,两颗漂亮的小乳头若隐若现地贴在衣服上,漂亮的臀部因为被牛仔裤紧包着,我用毛巾擦过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弹性和体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姐夫,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妻弟把我按压在他臀部的手挪开,脸微微的红了,好像有点尴尬。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在看到满地的酒罐后,消失殆尽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感觉他都要哭了,特别内疚的样子。
“傻孩子,来这边坐下,陪姐夫喝一杯。”我半搂着他往沙发上一坐,开了瓶啤酒给他:“你也快成年了,姐夫不算是诱拐未成年喝酒吧?”
“恩……快成年了呢……”表弟的声音糯糯的,接过酒,喝了第一口就不小心呛到了,我赶忙拿过啤酒瓶,轻轻地帮他拍打后背。
“怎么连酒也不会喝?”他的脸都咳红了,不自然地喘气着,不时伸出小舌头舔着嘴角溢出来的啤酒。我不自觉地坐开一点,因为很明显地感觉到,下面硬了。
“唔……以前没怎么喝过。”表弟恢复正常了,脸色却没有,还保持着红润的,让人想啃一口的姿色。
“不是吧?那么大的男孩子连酒也没喝过?那上过女人么?”我开玩笑地问道,就是想看他脸红的俏模样。
“没!当然没有过!”表弟有点着急,像是处女在表清白一样,真有意思。
“那……自·慰过没有,自己有没有摸过自己,恩?”我忍不住伸出了咸猪手,覆上了他软软的裤头上。
“姐夫你做什么……”他红着脸想扭开,却不及我力气大,我也没客气,拉过他的手也覆上我的,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夫的也给你摸。”
他惊呼着想缩回手,哪有那么容易,我干脆把他抱坐在我的身上,亲了他一下脸蛋。
“姐夫喜欢你,别拒绝姐夫,给姐夫摸摸好不好。”
他有点犹豫,有点惊慌,放在我Jiba上的手甚至是颤抖的。看来真的没什么经验,难道连自·慰都没有过么?
“姐夫很痛苦,求求你了,小杰……”我使出杀手锏,这个男孩子心特别软,非常的温顺,我打赌他不会拒绝我。
“我……我做不好……”表弟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做不好没关系,姐夫教你。”说着,我便拉开了睡裤的前襟,让我硕大的小兄弟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手。
“恩……姐夫的好大,怎么那么烫……”表弟似乎被吓到了,可是也没有再收手,真是个好孩子。
“因为摸我的是你啊,所以才那么大那么烫,你好好地帮姐夫摸摸,姐夫也帮你摸摸。”礼尚往来,我也解开了他的前襟,他的yinjing当然没有我的大,但是也微微的boqi了。我心情大好,看来这小表弟也是个骚货,被男人一摸就硬,不知道操起来怎么样?哦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帮他kaibao了!
我们一言不发,互相套弄了起来。他的目光很快迷离了,重重地喘着气,柔柔地抚慰我的roubang也接受着我的揉弄。我忍不住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嘴唇,没有一丝犹豫就长驱直入,搅着他香软的小舌头一阵狠吸带舔。
“啊啊……”表弟从来没被人这么吻过的样子,受不了地推开我,底下竟然没多久就射出了jingye。
jingye不巧射到了浅黄的沙发靠背上,表弟好像很羞耻,刚缓过气了拼命地道歉:“姐夫对不起,恩……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傻宝贝儿,沙发弄脏是小事,你爽了,姐夫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他似乎刚刚记起来自己还揉着我的roubang,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光顾着自己爽可不是好孩子哦。你先把刚才射在沙发上的舔了,不然明天不好洗。”我把他翻过身来,pigu高翘地对着我,趴在沙发上,迎头就是刚射出的jingye。
“姐夫……真的要……舔嘛?”他望着淫靡的jingye,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要做出那么yindang的事情吧。
“当然了,姐夫不是一直教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的吗?”看到他凑上前,伸出小舌尖一口口地舔舐自己射出的jingye,我的底下都感觉要爆炸了,乘着他不备,一下拉下了包裹着翘臀的牛仔裤。白花花的臀部这就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2(上)
“啊……姐夫怎么……脱我的裤子……”pigu上肯定感觉凉飕飕的吧,漂亮挺翘的白pigu紧张地想往回缩,但是我哪能允许,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腰,就低下头,轻轻地咬了这个让我爱不释手的臀尖。
“恩……姐夫不要……你干什么呀?”小表弟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受着我的啃咬,嗯嗯啊啊地喘着粗气。
“姐夫不干什么,姐夫就尝尝你的味道。”舔了舔刚被我咬红的pigu,我搬开他的两瓣臀瓣,终于露出了我日思夜想的小穴。
这一看就是处男穴,颜色是粉红的不说,还清清淡淡干净的不得了,并没有碍眼的杂毛,穴口紧闭着,却也在yindang地蠕动着,像juhua一样漂亮的小穴似乎在冒出阵阵香气,勾引我去把他舔个彻底。
“啊啊姐夫……那里脏……不要舔……恩……”他妈的,原来是个骚货!我刚添上去,并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穴口给顶开了,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股的saoshui,从小穴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来。yindang地穴壁还死死地绞紧我的舌头,舌头被夹的又酸又麻,只能报复性地挺硬了舔弄穴里的方方面面,我变化��角度,一边舔骚的要死的肠壁,一边吸食着淅淅沥沥的yinshui,真他妈太可口了,这个骚货简直应该是生来就被我干的,待会操他的时候连润滑剂都不用上了吧?
“呜呜……求求姐夫不要吸了……”小pigu因为挪动不开去,只能往我这挺,小骚货嘴里虽然叫着不让我吸了,可是这动作不是摆明让我舔地更里面,搔到他更痒的深处么?
我二话不说,舌尖快速的顶窜,好像干他小穴的真的是我的老二一样激动,听着他的淫叫,一声声地姐夫讨饶着,直到他尖声地叫了出来,我知道我是舔到这小骚货的菊心了。
心里有了个准头,就不想再拖延时间了,毕竟我的大roubang也等得很辛苦。
拔出舌头,再亲了亲他的pigu,我便放出了我的大凶器,顶在了已经湿的不得了的saoxue上。
“姐夫这就来给你kaibao,让你成为姐夫的人。”没经过他的同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不会拒绝我,因为那从来没被人开垦过的小穴是如此的jike惹人爱,都浪浪地不断吐出saoshui来迎接我了,再不进去灭灭火我就要死掉了。
“啊……痛……姐夫不行……出来……痛死小杰了……”腰一挺,硬的不像话的大guitou就进去了。可是roubang毕竟不是舌头的尺寸,而表弟毕竟也是第一次,才进去个大guitou,就把他搞疼了。
里面的水已经够充足了,那么可是这样不上不下地呆着,不止我难受,他也不会不疼。妈的,男人就要破釜沉舟一点,反正包都开了,哪儿有不进去掏个彻底的道理。
“宝贝儿不怕,姐夫会温柔的,你一会就爽了。”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哪有半点温柔的意思,咬着牙,把整个Jiba都挺进了他又紧又湿的小穴,终于进到了天堂般,我都不想动了。
被全部塞满的感觉,一开始肯定是疼的,但是当疼过去之后,就能享受kuaigan了,何况我的Jiba很体贴的没有直接抽插,而是让他先好好适应。
妻弟哭了一会,好像没刚刚那么疼了,已经很紧的小saoxue,竟然开始像会呼吸一般,一地翕动,鼻子里的苦音也变成了浪哼。
“姐夫……恩……好难受……”我由着这个极品的处男穴主动的按摩我,并没有配合的意思。
“难受了?想让姐夫怎么样?自己说出来?”
“啊……想……想姐夫动一动……”可能是真的痒的受不了,表弟见我没有主动操他的意思,竟然开始扭腰,可能是想让里面的roubang稍微的挪一挪。
“姐夫的什么动一动?”我从茶几上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想缓一缓这种直冲脑门的kuaigan。
“Jiba……姐夫的Jiba动一动,操caowo……求求姐夫了……”可能是羞耻的超过底线,反而能不顾一切地说出最原始最真实的要求,妻弟如此yindang的话圣人都受不了何况我这么一个对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色拉?立刻开了马力,在小穴里抽插了起来,满足这小骚货的愿望,操操他。
“啊……好舒服……姐夫……再快点……”操,早知道他那么荡我肯定早操他了,第一次被kaibao,还没被操几下,竟然会嫌我不够给力?
让自己的弟弟失望的姐夫可不是好老公,我扶着他的腰,嘴里叼着烟,如他所愿地狠狠干了起来。扑哧扑哧的抽插声不绝于耳,可想而知小骚货到底流了多少水出来,还不包括我刚才已经吸掉的yinshui。温温柔柔的内部有规律地挤咬着我的大jiba,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如愿,我要破开所有的阻碍,找到刚才发现的骚心,狠狠地干他,把他操射,让他以后想到我就会piyan痒,主动打开大腿让我操。
“啊啊……怎么回事……啊……姐夫……怎么那么舒服……我不行了……”
不出意料,刚顶到yindang的前列腺,表弟就叫得更高亢了。guitou撞着顶着挑着磨着前列腺,不断地吐出前列腺液给他解渴,骚浪的小穴像是更jike了,用了两倍的力气咬我的Jiba。
“放松点!把姐夫的Jiba夹断了谁来操你?”我pia的地了一下弹性不错的pigu,把表弟又给打哭了。
“呜呜……”他可能觉得很委屈,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saoxue,刚放松了一下,被我狠狠干到了前列腺,又压制不住地大力吸我,我他妈的感觉自己都快不行了,干脆掰开他的臀瓣更多一点,大开大合地往里面死命地操。
我身下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我疼爱的表弟了,而是我日思夜想想把他操死的小贱货,我要把他操到大声哭叫,让他知道全世界只有我才能给他这么美妙的gaochao。
就在这时,小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儿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奇地问:“爸爸,你怎么把舅舅压在身下?”
2(下)
“啊……”表弟惊叫了一声,我这才知道,刚叼起的盐从嘴边滑了下来,烫到了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大Jiba还插在他的嫩穴里,我的儿子,他的外甥,正睁大着单纯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光pigu……
该怎么跟不谙世事的儿子解释呢?我都头大的觉得Jiba有点软了。可是底下的身子却好像有别的想法,只见那个saoxue收的比刚才还要紧,一会就把有点软下去意头的Jiba给咬硬了。看来这小骚货很兴奋啊。
我邪笑了一下,让儿子好好看看他的舅舅是多么的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儿子,爸爸正在给你造弟弟呢?”我的Jiba恢复了抽动,表弟想忍住呼之欲出的尖叫,把手咬在嘴里,却抵不住流泻而出的浪哼。
“好呀好呀!爸爸给我造弟弟!可是为什么是舅舅生弟弟呢?”儿子长大了,不是那么好骗了。
“因为舅舅要成为宝宝的新妈妈,这样就能给你造弟弟啦。”我越操越快,脑子也转的飞快。
“太好了,宝宝好想有个弟弟陪宝宝玩。”儿子开心地跳起来。
“宝宝想要弟弟,爸爸得先给舅舅下种。宝宝帮爸爸一个忙好不好?”我觉得自己真的邪恶 到家了,妻弟在我身下都已经紧张地不能动弹了。
“好呀,爸爸要我帮你做什么呀?”宝宝已经乖巧地跑到我们旁边,妻弟已经羞愧的把整个身体缩在沙发上,不愿理露脸给一贯喜欢他的外甥看。
这种羞辱极大的刺激了我和他的xingyu,单看紧致地不得了的小穴和源源不断地yinshui就略知一二。
“宝宝摸摸舅舅的xiaodidi,舅舅就会怀上宝宝了。”我诱导着儿子挑逗已经被yuwang折磨到奔溃边缘的表弟。
“唔唔……姐夫……我受不了了……又要射了……”前面被孩子笑嘻嘻地握住,后面被自己狠狠地操干到最深处,表弟立刻崩溃地一泄如注
“姐夫也射给你,让你受孕,让你帮宝宝生个弟弟。 我被他骚的不得了的嫩穴猛夹了几下,也忍不住射到了他的最深处。
“让宝宝走,呜呜……姐夫求求你了……”妻弟实在是受不了,哭泣的样子格外的yindang又惹人怜爱。我决定满足他的愿望,对儿子说:“宝宝先去睡觉,看着舅舅舅舅就不给你生弟弟了。”
“恩,宝宝这就去睡觉,爸爸晚安,舅舅晚安。”儿子高兴地跑回放睡觉了。我一下子抽出被精水和yinshui泡的软乎乎的大roubang,穴口一开,便是白花花的jingye顺着穴口流了出来。
我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他漂亮的pigu上笑道:“不是要给姐夫生儿子么?都流出来了怎么生?”
妻弟被羞辱地涨红了脸,怯怯地缩在我的怀里不说话。
“我们去床上再干一炮好不好?姐夫再多射点给你,你就能怀上了。”咬着他红彤彤的耳朵,我一把公主抱起了妻弟往卧室走去。我知道我已经完全征服他了,真庆幸我离了婚,失去了不爱的妻子,得到外表清纯,骨子里骚透了的浪货,还能在zuoai的时候叫我姐夫。想到这些,我的胯下又开始抬头了。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荒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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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和姐夫离婚了,我心里挺难过的,但是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种难过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窃喜。当然,我不是暗恋我的表姐,那个太十恶不赦了。我暗恋的人,是我的姐夫。
姐夫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比我高一个头多,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用他宽阔的手掌揉我的头,像揉小孩子一样,然后爽朗的笑。每次我被他这样一弄,都会有点小沮丧,姐夫显然是把我当外甥一样的小孩子在疼爱呢。可是就算不是把我当小孩又怎么样呢,他毕竟是我的姐夫,就算不是我的姐夫,那也是个男人,喜欢的是像表姐一样柔软的女人,哪里会喜欢我这样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男孩子。
虽然我比一般男孩子长的纤细点,可还是男人啊……
一度的,我被这种绝望的情绪染透,很想远离那个男人,只要不看到他,心里就会好受一点,慢慢地淡忘吧。他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起的,有表姐这样的女人,谁还会移情别恋呢。
有时候我非常痛恨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和自己说了,不要再去他家里了,不能再拿小外甥当借口去了,偷偷看一眼姐夫来满足自己的变态的奢望。可是当姐夫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温柔地问:“小杰怎么不来我们家玩了,你外甥都想你了,姐夫也想你了。”我的心就忍不住沦陷下去,越跳越快,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清醒过来已经是站在姐夫家门口了。
这种一边痛恨自己一边又自控不住的折腾,把我弄得心力交瘁,马上要高考了,好像自己一点复习的状态都没有。
突然间听闻姐姐和姐夫离婚的消息,我还是有些震惊的,特别是知道原来是姐姐出轨了。一刹那之间,我想了很多,姐夫那种铁一样的汉子,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了,会不会难过的不得了?以后孩子跟姐姐,姐夫会不会因为看不到孩子而痛苦?最重要的是,他们离婚了,我就和姐夫再也没有关系了,孩子不在姐夫那,我甚至是没有借口去姐夫家里的。
想到这里,我心慌的不得了,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到姐夫,想安慰他,然后去得到以后再见到他的可能性。
我不管不顾地从学校跑了出去,一把伞根本阻挡不了从四面八方打来的雨,被淋得又湿又冷,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内心有一把火在烧,在叫嚣想见到我的姐夫。
用姐夫给我的钥匙打开门,果不其然姐夫在酗酒。这个意气风发,人前人后都爽朗乐观的汉子得是多伤心才会以酒消愁呢?心脏突然麻痹地疼了一下。
姐夫看到我,楞了一下,果然没想到我会来么,对啊,我们现在没有一点法律关系了,当然不会想到我会因为担心他冒雨跑了过来。我自嘲地想。
“姐夫……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你。”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下,姐夫的却皱了下眉,拿起毛巾温柔地帮我擦拭,我知道衣服都湿了,凉凉地黏在身上,但是当柔软地毛巾擦过我因为水和寒冷而有点立起的乳头的时候,忍不住想呻吟。我知道我不能呻吟,不然被姐夫误会我对他有别的想法那就不好了,可能姐夫会觉得我恶心以后再也不和我交往了。
“姐夫,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我有点尴尬,主要还是因为帮我擦拭的人是姐夫,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干干净净的,哪里像我充满了龌龊的幻想。甚至幻想姐夫是我的爱人,一边帮我擦水,一边挑逗我,想把我弄上床好好的疼爱。糟糕,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姐夫正在为了和姐姐离婚的事情难过吧,我竟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真是yindang的无可救药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支吾着也就想出这具能安慰他的话。
他温和地笑了笑,似乎没觉得很尴尬,但是我怎么看他都是在强颜欢笑吧。
“傻孩子,来这边坐下,陪姐夫喝一杯。”他搂着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似有似无地往他身上靠去,似乎感染一点他的温度也是莫大的幸福。
“你也快成年了,姐夫不算是诱拐未成年喝酒吧?”他开了一听啤酒给我喝,问道。
“恩……快成年了呢……”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姐夫果然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么?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姐夫的……越想越难过,干脆喝了一大口酒,却没想到酒直扑气管,我被呛的够呛。
“怎么连酒也不会喝?”姐夫帮我拍打顺气,靠得我更近了,我都能感觉到姐夫带了一点酒气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上,我觉得自己都要醉倒在他的呼吸里了。
“唔……以前没怎么喝过。”我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回答的口气里总是有一些弱弱撒娇的意味,姐夫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是吧?那么大的男孩子连酒也没喝过?那上过女人么?”姐夫的声音忽然变的好低沉,在我耳边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挑动。
“没!当然没有过!”我又羞又急,心里一直只有姐夫一人,怎么可能和女人有什么牵扯“那……自·慰过没有,自己有没有摸过自己,恩?”姐夫竟然伸出手覆在了我的胯下。我脸像被酒精烧红了,姐夫怎么会来摸我呢?一定是喝醉了吧。
“姐夫你做什么……”不待我挣开,姐夫居然一下把我抱进了他怀里,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
“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夫的也给你摸。”说着亲了我一口
“姐夫喜欢你,别拒绝姐夫,给姐夫摸摸好不好。”
我觉得我整个人被雷劈中了一样,没有思考能力,也反抗不了,只能隔着裤子握住他已经硬的不像话的大roubang,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姐夫很痛苦,求求你了,小杰……”姐夫的roubang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的,在我的手中弹跳雀跃着。
“我……我做不好……”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我又不是女人,做不好这些事情,让姐夫不满意了怎么办……
“做不好没关系,姐夫教你。”大roubang呼之��出,直直地顶在了我的手心,我像要被烫坏一样呢喃道:“恩……姐夫的好大,怎么那么烫……”
“因为摸我的是你啊,所以才那么大那么烫,你好好地帮姐夫摸摸,姐夫也帮你摸摸。”姐夫像是对爱人说话一样在我耳边笑道。他说的是真的么?roubang真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大的嘛?我脸红心跳的更快了,本来半软半硬的yinjing也被刺激的更硬了,姐夫顺势握住了我的,想到是被自己暗恋的姐夫抚摸着,我都快受不了了,唯有也努力地套弄姐夫的Jiba作为回报。虽然我经验不够,但是我相信一定且勤能补拙的。
“啊啊……”姐夫不但大力套弄着我,还撬开我的唇,大力地用舌头侵犯我的口腔。姐夫男人的气味扑面而来,属于我的为数不多的空气很快消耗殆尽,我只能依靠着他的亲吻喘气,呼吸,被摸的kuaigan也越来越强烈,看着近在咫尺,充满男人味的英俊的脸,我在他的一下狠揉中射了。
我完全控制不了jingye喷射的方向,把姐夫的沙发套给弄脏了。羞愧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我只能拼命道歉道:“姐夫对不起,恩……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傻宝贝儿,沙发弄脏是小事,你爽了,姐夫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手中属于姐夫的大roubang还在直直地挑动着,甚至顶了下我的手心,我脸红了又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夫淫秽的挑逗。
“光顾着自己爽可不是好孩子哦。你先把刚才射在沙发上的舔了,不然明天不好洗。”我从来没想过姐夫会对我提出这么yindang龌龊的要求,可是我竟然听话地在姐夫的帮助下转过身,趴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只要一张嘴就能舔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姐夫……真的要……舔嘛?”其实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只要姐夫满意,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当然了,姐夫不是一直教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的吗?”我颤颤巍巍地深处舌头,对着自己的jingye,舔了起来。心里怨恨自己真是太yindang了,可是又停不下来露骨的动作,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逼迫我做出那么多的动作,但是爽的却是我自己。
“啊……姐夫怎么……脱我的裤子……姐夫不要……你干什么呀?”我知道裤子被扒下来了,不但如此,臀瓣还遭到了姐夫的啃咬,麻酥酥的感觉从臀尖传来,内里却生出了一丝丝kuaigan。糟糕了我想,那个yindang的地方肯定又出水了。每次我在自己的被窝里幻想着被姐夫抚摸操干的时候,那里就会痒痒地开始流水,更何况现在是真的被姐夫压在身下亵玩呢?姐夫一定会发现我yindang的本质的。
“姐夫不干什么,姐夫就尝尝你的味道。”姐夫掰开我的臀,似乎是想舔弄我。天哪,和我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可是我不能就这么屈服,万一他真的发现我那么yindang,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我很着急,却也好希望他赶紧来舔舔我,里面已经瘙痒地一塌糊涂了。
“啊啊姐夫……那里脏……不要舔……恩……”心里一半是火焰,一般是海洋,把我烤得天翻地覆,姐夫粗糙的舌头根本不理我的请求,一心一意地顶开穴 口。我清晰地感觉到舌尖崩地直直的,一下就打开了我的穴。完蛋了,里面湿漉漉的肯定被发现了吧。姐夫却不管不顾地在里面到处乱舔,不但把我瘙痒的肠壁都舔刮过来,还不时地在里面吸允。
“呜呜……求求姐夫不要吸了……”我明明是想逃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向他的嘴更近的凑去,像是不满足一样,想让姐夫舔的更深。
这个动作简直像是自寻死路,姐夫的舌头像疯了一样,舔的更深不说,还舔到了我最痒的那一点。被舔到的时候,我简直崩溃了,kuaigan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原来我身体里竟然有这么敏感的快乐开关,而我的姐夫正在用他的舌头狠狠地折磨这个开关。我激动地尖叫着扭了一下臀,舌头却在我爆发的边缘撤出了。
所幸空虚感并没持续太多时间,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取代舌头的,是姐夫的大roubang。此刻正牢牢地顶在我已经被舔的不能再湿的穴口。
我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姐夫的又那么大……可是想到是姐夫,这一切又都无所谓了,这是我的梦想,被这个我暗恋的男人破身,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啊……痛……姐夫不行……出来……痛死小杰了……”roubang还是太大了,简直要把我的眼泪都顶出来。原来被破身真是那么痛的,虽然我是男孩,不会像女人处女膜破裂,但我相信,这种疼不会亚于女人的疼的。真好,我的第一次给了姐夫,我现在完全地属于姐夫了。
“宝贝儿不怕,姐夫会温柔的,你一会就爽了。”姐夫像是硬下了心肠,一下子全部干了进来,却没有急着乱动,我慢慢地适应了一下,痛感几乎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求不满,里面好像很痒,很想被姐夫弄一弄。我都难受的哭了,只能自救一般地缩进小穴,感受在里面怒涨的硬挺,这样隔靴搔痒也聊甚于无。
“姐夫……恩……好难受……”我自己再怎么动,还是没办法解决最深的问题,只能开口向姐夫求饶。
“难受了?想让姐夫怎么样?自己说出来?”
“啊……想……想姐夫动一动……” 我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姐夫的什么动一动?”姐夫继续不为所动,反而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Jiba……姐夫的Jiba动一动,操caowo……求求姐夫了……”我不管羞耻地求了起来,现在我只要我的姐夫狠狠地caowo,其他都无所谓,就算操完我后,姐夫嫌弃我的yindang不要我了,我也要好好地满足自己一次。
“啊……好舒服……姐夫……再快点……”我一边浪哼,一边扭腰,想让Jiba能够顶到更深的地方,把我操透了,那样我无处发泄的yuwang就得到了满足,以后可以靠着这个美妙的回忆在角落里默默的想念姐夫。可姐夫越操越快,越操越重,水声不绝于耳,扑哧扑哧的,guitou终于像突破了肠道的重围一样,顶到了我最难受的地方。 “啊啊……怎么回事……啊……姐夫……怎么那么舒服……我不行了……”
“放松点!把姐夫的Jiba夹断了谁来操你?”坏姐夫打了下我的pigu,让我羞耻坏了,我试图放松,可是一放松,姐夫就顶的那么深,我就不自觉地收紧小穴,这根本控制不住嘛。
被kuaigan折磨的都要疯掉的时候,小外甥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爸爸,你怎么把舅舅压在身下?”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我羞愧地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在我最疼爱的小外甥面前,我这个舅舅竟然被他的父亲扒光了裤子,撅着pigu大力地操干?天哪,谁来杀了我吧,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这种场面。
姐夫也受了不小的震惊,刚点燃的烟掉到了我的背上,烫的我一哆嗦,更不想见人了。
“儿子,爸爸正在给你造弟弟呢?”姐夫楞了几秒钟后回过神,给了自己儿子这么一个yindang的解释,竟然又生龙活虎地在我穴里干了起来。我阻止不了他,只能把臀挤得死紧,想借机让他快点射出来,我也好解脱。可是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最终只能任由他抽插,自己紧紧咬着拳头不然就会在外甥面前浪叫的吧。
“好呀好呀!爸爸给我造弟弟!可是为什么是舅舅生弟弟呢?”
“因为舅舅要成为宝宝的新妈妈,这样就能给你造弟弟啦。”
“太好了,宝宝好想有个弟弟陪宝宝玩。”
天哪姐夫你要把我的宝贝外甥教坏到什么程度?我敢怒不敢言,毕竟身子里还插着姐夫的大roubang,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那宝宝要帮爸爸一个小忙哦。宝宝过来摸摸舅舅的xiaodidi,舅舅就会怀上宝宝了。”
我拼命地忍耐,但是怎么也忍耐不过前面有小外甥的手在柔柔地托着,后面被姐夫大力地毫不怜惜地顶弄敏感点,这种禁忌的kuaigan直冲我的脑门,只能高叫着让姐夫放过我:“唔唔……姐夫……我受不了了……又要射了……”
“姐夫也射给你,让你受孕,让你帮宝宝生个弟弟。”感受到jingye一股股像利剑似的打到了我的肠道里,羞愧和kuaigan交杂着像洪水一般淹没了我。
“让宝宝走,呜呜……姐夫求求你了……”我竟然在才5岁的外甥面前被他的爸爸干射了,还让他的爸爸射在了我的里面,好像真的要把我干怀孕似的。
“宝宝先去睡觉,看着舅舅舅舅就不给你生弟弟了。”
“恩,宝宝这就去睡觉,爸爸晚安,舅舅晚安。”
男人总算慈悲心大发了一把,我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总算回落了下来。
“噗”地一声,我感觉到姐夫把因为shejing而软下去的roubang抽了出来,声音那么响,里面肯定湿的不像话吧。
姐夫用手指蘸了一点抹在我的pigu上笑道:“不是要给姐夫生儿子么?都流出来了怎么生?”
我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缩在姐夫怀里。今天的性事简直超出了我对性所有的幻想,
“我们去床上再干一炮好不好?姐夫再多射点给你,你就能怀上了。”姐夫咬了咬我已经红透的耳朵,一把把我抱起往卧室走去。
这个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刚干过我,现在温柔地抱着我,用他宽阔的怀抱,温暖的让我沉醉不已。如果这是梦,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不会醒。因为梦里的姐夫,似乎是,爱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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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妻弟丢上我和他表姐以前睡过的床上时,他明显有点别扭,哼哼地叫着姐夫,脸上的红���一直没退下去过。我想也是,咱不但同性恋了,还伪luanlun一把,表弟才17岁,哪里经历过这样刺激的xingjiao,完全是小处男的心情么。
“怎么,这时想起来我是你姐夫,害羞了?”我把他本来已经将掉未掉的衬衫全扯了,白皙瘦弱却异常吸引人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我突然感觉嗓子眼一干,忙咽了一口气,这小子连乳头都是粉红的,还微微颤抖比那些处女的都美,以前肯定没人碰过,配合他羞得成了粉红色的脸蛋,从哪儿看都是天生youhuo男人的小恶魔。想都没想,我朝着他像是散发着氤氲香气的乳尖舔了一下,果然硬起来了,不知道都骚了多久了。
“啊……姐夫……恩……”小表弟应该觉得乱刺激一把的吧,非但没推拒我,反而挺起背,想把乳尖往我嘴里再送的深一点。我哪能辜负他的心意,我不但舔,还咬,还吸,硬是把粉红色的乳头折腾得通红,还微微地肿了起来。
“恩恩……啊……姐夫……另外一个……也要……”这小骚货到底是得多欲求不满?才跟男人上了一次床就这么迷恋被男人吸乳头?
“你的奶比你姐姐的都要香甜,以后姐夫每天都吸你好不好。”不过我是个从善如流的人,放过了一只已经被我搞得yinluan不堪的乳头,转向另外一只专心蹂躏起来。
“啊……不是的……就是……就是很痒嘛……”表弟被我侮辱的有点快哭出来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他的骚乳头不在我嘴里,底下的小Jiba没有硬硬得碰到我的腿,那可能说服力会高上很多。
“吸了那么久,怎么没奶呢?没奶以后怎么喂你给我生的儿子?”两个乳头上沾满了我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不堪的光泽,害羞带怯却又不得不硬着,表弟真是个骚透了的尤物,身子没有一处是不敏感的。
“呜呜……姐夫……小杰是男孩子……没……没有奶……”表弟被我精神上调戏得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这么羞人的话都能顺口拈来。我不禁想到,再调教个一年半载的,这小家伙必定能骚的傲视群零。
“没有奶,是因为姐夫还没把你操透,操透了怀孕了,就有奶了。”我把他白嫩嫩的大腿分开,刚才只顾着舔操piyan了,没仔细看,原来小子的Jiba也发育的不错,虽然不是很粗很大,却是中规中矩,鲜嫩可口,前头还敏感得流出了晶亮的前列腺液,估计已经做好再被操的准备了。想着回头再射一发后帮小子也舔舔,让他尝尝做男人的滋味。但是现在不行,因为老子再不干进去,自己首先要不是男人了。
“要不要姐夫干进来,把你操透了?”我举着他的大腿,做好了准备发射的姿势,故意这么问。其实我哪里能不知道呢,这小子里面肯定痒的不行,就等我的大Jiba插进去给他挠痒痒,不然穴口不能湿成这样,还有点微张等着我喂的浪模样。
“想……想姐夫把我操透了……求求姐夫……啊……”我不负众望地猛力进入,嫩穴里头还有我上一次射进去的jingye,加上他骚的不能再骚的yinshui,简直是畅通无阻,却又不失紧致和弹性。肠壁像无数小嘴一样对我的Jiba又吸又咬,爽的我酥麻难当。我只能不断地挺动Jiba,突破层层阻碍,帮骚肠壁的痒给止了,他们才会略微的放过我让我自在地在里面横冲直撞。
“啊啊……姐夫……好硬……恩啊……”表弟骚叫起来,光听我们结合处那扑哧扑哧传来的水声就知道他会有多爽。早知道他那么爱男人操他,我怎么会等这么久呢?真是对不起日日夜夜射在马桶里的子子孙孙。
“宝贝喜不喜欢姐夫这么操你?要不要姐夫再快一点?”正面体位就是有好处,小表弟被qingyu摧残地欲火焚身的浪样一点没遗漏地全部看在眼里,比起那些gv里的骚零不知道xinggan多少倍。只见他眼睛眯着,鼻翼快速翕张,像是进气少出气多,连漂亮的嘴唇都被他不时舔弄,jike到了极点。
“唔啊……喜欢姐夫……这么caowo……求姐夫再快点……再重点……嗯啊……”骚浪的穴壁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轻插慢捣了,欲求不满地围着我的Jiba,渴求更多的操干。
“宝贝乖,姐夫这来让你爽到天上去。”我托起他的臀,让他两只腿能跨在我的腿上,然后手一提,使出腰力,Jiba一下子就进入更深的地方,我却不忙着抽插,而是扭着腰,让Jiba在saoxue里做圆周运动。
“啊啊……这样不行……姐夫……啊……”我知道这样的刺激比之前的操干还要容易让人崩溃,Jiba毫不留情,既温柔又果断地和表弟嫩穴里的每一处没被人干过的地方打招呼,不仅如此,我还托着他的pigu让他跟我反方向扭动。这样一来,pigu和Jiba做着相对运动,我的Jiba在他的肠道里这里突突,那里碰碰,每一下都能撞出一道火花,鲜嫩地从来没被人操过的地方食髓知味,吐出更多的yinshui来欢迎我,鼓励我,我加大力道,直顶到所有的地方都开了花,出了水。
“呜呜……姐夫不要这样弄我……插死我吧……我宁愿被姐夫干死……”表弟的极品处男穴被我捅的激越淋漓,可是前列腺却得不到满足。我看他浪得那么可怜,善心大发,把臀往自己的方向一凑,guitou直直地就抵在了前列腺上,运腰就磨了起来。
“呜呜……姐夫不要真么磨……小杰受不了……”这次真的是放声大哭,可是我知道哪里是受不了,明明是爽哭的吧。
“小骚货麻烦死了,又不让姐夫这样,又不让姐夫哪样,姐夫不插了!”我作势要拔出来。
“啊……姐夫……啊啊……”小骚货的反应比谁都快,竟然一下坐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他的重量加上这种姿势,guitou强势地擦过本来已经敏感得不得了的前列腺。他算是彻底爽到了,老子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怀里的小表弟香艳迷人,连流出来的汗都像是有春药成分似的,我一口一口得舔他白皙的脖子,底下像上了发条一样,一次又一次大力地擦过前列腺。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太浪了,眼睛死死地闭着,可小穴也紧紧地闭着,鼻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浪哼,任由我对他的肉道进行无情地鞭打和占领。
“骚宝贝紧死了,要不要姐夫射给你?”我感觉到他也快不行了,小穴收的死紧,箍得我的Jiba发酸发麻。
“要……要姐夫射给我……让我怀孕……啊啊……好烫……”他痉挛着身子承受我的撞击,前头的yinjing也猖狂地喷了出来。我足足在他里面射了七八道,温暖又温柔地肠道细心地舔干净因为shejing而疲软的Jiba,kuaigan像潮水把我冲地七零八落,等我回过神来,怀里的小东西,已经被我干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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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夫zuoai了,这个事实让我既激动又羞愧。我怎么就那么yindang,在姐夫的身下没羞没躁的乱叫呢?可是姐夫那么勇猛,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姐夫放到了床上,姐姐和姐夫的婚床。
我还记得以前帮姐姐收拾房间,自己曾经偷偷地红着脸躺在这种床上,幻想着我是这个床的另一半主人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那我就一定要每天睡在姐夫宽阔的怀抱里,早上被他抱着亲吻,肯定连每晚做梦都是甜的。可是那个时候,这个床不属于我,姐夫每晚抱着的人也不可能是我,而现在,我却被姐夫抱着,躺在了我以前日思夜想的床上,和姐夫做着那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羞人的事情,脸像发烧一样地烫。
“怎么,这时想起来我是你姐夫,害羞了?”姐夫嘲笑着我,一边脱了我的衣服,埋头就舔上了我的乳头。
“啊……姐夫……恩……”姐夫的舌头像有魔法一样,卷过我的乳尖,带来电流穿越的感觉。我甚至感觉连下面都被舔硬了。姐夫好坏,不但舔我,还又吸又咬的,我一会痛一会爽,直被折磨的更近难受,渴望姐夫再狠一点,再凶一点。可是姐夫却只照顾一个乳头,另外一边的还空虚地瘙痒着呢。
“恩恩……啊……姐夫……另外一个……也要……”我知道这种要求太不要脸了,可是乳头上传来的kuaigan把我逼的无处可去,只能像姐夫求饶。
“你的奶比你姐姐的都要香甜,以后姐夫每天都吸你好不好。”姐夫终于顾忌到我另外一个被冷落的乳头,可是却出口这么侮辱我。
“啊……不是的……就是……就是很痒嘛……”我着急的解释,不想姐夫以为我是这么yindang不知羞耻的人。可是我也知道姐夫肯定不信了,我连yinjing都翘着,显然是欲求不满的发浪嘛!
“吸了那么久,怎么没奶呢?没奶以后怎么喂你给我生的儿子?”姐夫不理会我的羞耻,故意对着我已经敏感的不行的乳头吹起,我知道我的乳头现在肯定肿起来了。
“呜呜……姐夫……小杰是男孩子……没……没有奶……”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往姐夫身上凑。
“没有奶,是因为姐夫还没把你操透,操透了怀孕了,就有奶了。”姐夫看来是准备caowo了,大腿被分开,露出了已经硬了一会的yinjing。
“要不要姐夫干进来,把你操透了?”感觉到粗大的guitou直抵着我的小穴,说不渴望是骗人的,谁叫姐夫刚才那样弄我呢。听他这么问我,连小穴里面都泛出一丝痒意了。
“想……想姐夫把我操透了……求求姐夫……啊……”大guitou扑哧一声地就顶了进来。没有上次那么疼,我想可能是因为里面还有姐夫上一次射进来的jingye吧。可是姐夫的Jiba让我好 满足,他一挺一挺地插进抽出,横冲直撞,整个小穴里的瘙痒就跟被挠过了一样。
“啊啊……姐夫……好硬……恩啊……”我无意识地把最直观的感受叫出来,仿佛只是叫着姐夫两个字就能缓解内心的燥热。
“宝贝喜不喜欢姐夫这么操你?要不要姐夫再快一点?”姐夫的Jiba在我里面有规律的动,却不是很快,刚被止住的瘙痒从更里面传来,诱导着我更紧地吸住姐夫。
“唔啊……喜欢姐夫……这么caowo……求姐夫再快点……再重点……嗯啊……”最好直接能把我操死干死,我就不用那么yindang地面对我心爱的姐夫了。我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和姐夫zuoai了,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快乐呢?
“宝贝乖,姐夫这来让你爽到天上去。”姐夫却剑走偏锋,把我的腿大大地打开放在他的大腿上,托着我的pigu就往他身上一送。Jiba大力地进入了之前都没挠到过的地方。我啊啊摇着头地大叫起来:“这样不行……姐夫……啊……”太刺激了,怎么可以顶的那么深呢,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比就这么操还敏感的多,我像是要被大Jiba弄死一样拼命想逃脱,可是姐夫不给我逃脱的任何机会,他托着我的pigu,仿佛是在做圆周运动,大jiba在我的肠道里面画着圈圈,一下又一下,所有曾经都没被操过的地方被大jiba撞了个遍,yinshui声声声入耳,撞到的地方刷刷地闪过火花。
“呜呜……姐夫不要这样弄我……插死我吧……我宁愿被姐夫干死……”每个地方都被姐夫磨过了,姐夫却坏心的故意忽略我的前列腺,虽然知道只要姐夫一顶那个地方,我可能就没法控制地gaochao了,可是我更希望自己被姐夫操死,姐夫如果不这样搞我,我肯定会欲火焚身哭出来的。
姐夫终于善心大发地让guitou碰住我的前列腺,他没有急着摩擦,而是像之前磨小穴一样运着大guitou就在我前列腺上研磨了开来。
“呜呜……姐夫不要这么磨……小杰受不了……”我真的哭出来了,这种感觉太煎熬太难受了。浑身过着电,却找不到发泄口,热浪在身体的每条血管处乱突乱撞,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掉的。
“小骚货麻烦死了,又不让姐夫这样,又不让姐夫哪样,姐夫不插了!”坏蛋姐夫竟然是想拔掉roubang。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身体先于脑子进行了快速反应,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搂住姐夫,这样就roubang就不会从我里面抽出去了。可是这个动作却让roubang进到更深的地方,直接就擦过了我的前列腺。
啊……姐夫……啊啊……”我爽的不行,最痒最痒的地方终于被挠到了,幸福的热浪萦绕在全身,脑子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姐夫也激动起来,粗糙地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我的脖子,我被他舔的痒痒却顾不上,因为姐夫的大jiba终于马力全开往我前列腺一下一下地刺去。像一把宝剑,每一次破到我里面,我都有再一下就会beicha昏过去的感觉。实在受不了这种kuaigan,我只能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自己的浪叫声。
“骚宝贝紧死了,要不要姐夫射给你?”姐夫撞得我的小穴一阵一阵地发酸,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起之前被姐夫shejing的kuaigan,连忙试图夹紧姐夫的大jiba让他能够射给我。
“要……要姐夫射给我……让我怀孕……啊啊……好烫……”姐夫没再撞几下,对着我的最深处就直直地射了出来,我不但被利剑戳了,还被利剑喷出的大火给焚烧殆尽了。后面一下没法控制的痉挛,我的前面也得到了gaochao。
能在姐夫的怀里beicha射,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这样想着,我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自从和妻弟上一次欢好,我们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联系了。这期间,我和妻子把所有的财产都分割清楚,儿子妻子也带走了。我一个人呆在空空的屋子里,格外的想念那个男孩子。
上一次的交换太过激烈刺激,妻弟直接被我干晕过去。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常识上也知道男人的那里本不是接受shejing的地方,如果jingye在里面呆了太久会闹肚子。虽然也很想就抱着他这么睡过去,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他难受呢?抱他在浴缸里清洗了身子,看到被我搞的红肿不堪的小穴,缓缓流出我射进去的jingye,要不是强烈的意志力(姐夫,你真的有那东西吗?),可能我会忍不住在浴缸里再要他一次。
第二天,我们都有点尴尬,表弟有点站不起来了都,我只能把他抱上车,开他去了学校,并且嘱咐他,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和姐夫说,姐夫会接他回家照顾他的。
妻弟只是点了点头,他学校肯定是不能再搂搂抱抱的,我只能把他搀扶到寝室,拜托他们的寝室长照顾他,说他感冒了。那个热情爽朗的大小伙子让我放心,保证把人伺候的好好的。
这几天我也不是没想过和他好好谈谈我们现在的关系。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也特别的尴尬,都是男人不说,我才刚和他的表姐离婚,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把他侵犯了。如果只侵犯一次还能扯是酒后乱性,可我那天的荤话怎么看都不像酒后乱性,反而是对他蓄谋已久吧。说实话,我是特别想对他负责,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对我可能只是崇拜和不好意思拒绝,他会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再过半年他就要高考了,如果我强迫他跟我在一起谈恋爱,也会影响到他的成绩的吧?
越想越愁,我只能用他肯定在忙学习,狠狠地抑制去找他说个清楚的念头。
可是烦躁却是避免不了的,据我的助手Lily说,我开会的时候平均每5分钟看一眼手机,老总都有点脸色不好了。
终于忍到了周五,我觉得我再不见到他就要精尽人亡了,这个精不是jingzi的精,是精气神的精。
那天我提早下班,本来想开车去接他的,但是一想,他学校离我家步行也就20分钟的路程,如果能和他散散步回来,或者坐公车回来,交流的时间不是更长一点么?我也可以好好地问清楚他的想法。
主意已定,我把车停在家里,就出发去他的学校。按照平时的作息,我到了差不多最后一节课结束,我在教室门口等他,总是能等到他的人的,就算他不想跟我走,在那么多同学面前,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我吧?
一路上我翻来覆去地想该怎么跟他解释,一向敬重的姐夫怎么就成了禽兽呢?这样想来想去,还没出个结果呢,就已经到了他的学校。
时间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估计刚放学,老师嘛,总会拖堂的,我肯定能逮到他。
表弟的学校是所不错的区重点高中,我一路忘过去,全是戴着厚厚啤酒瓶的莘莘学子,背上背着重重的大书包,把青春和朝气都给整没了,哪里像我家的小宝贝,看上去那么漂亮可人。
“你……你放开我……”表弟的教室在拐角处,我只要再爬一层楼梯就能见到他,可是在楼梯口,我却听到了他慌张的声音。我决定听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家宝贝?
“不放,小杰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不能答应你……我们都是男孩子……”小杰的声音软软的,好像非常为难。
“都是男的怎么了,等我们以后都出国,外国还能让两个男人结婚呢!”
我这算是听出端倪了,那人是在逼着小杰接受他的告白吧!我操!我的宝贝你都敢抢?!内心一团火自下而上升起,我快步上楼,看到小杰正被堵在教室旁边的隐秘角落,拉着他手的男孩子高高大大的。
“你他妈放开他!”我一把打开他的咸猪手,拉着小杰到我这边来。
“姐……姐夫……你怎么来了?”小杰看到我出现好像很震惊。
“他是你姐夫?小杰?”男孩子也指着我问。
“恩……你先回去吧,我……我也要跟我姐夫回家了……”小杰羞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告白羞红的,还是被我撞破奸情羞红的。
“可是你还没答应我呢!”男孩子还不依不饶。
“答应个屁!你要搞同性恋找别人别找我们小杰,再骚扰他我给你们校长打电话信不信!”我拉着小杰的胳膊就下楼。大个子识相地没再追过来。
“姐夫……”我们沉默地走在校园里,小杰大概是看我沉了一张脸话都不说一句,有点害怕地叫了我一下。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做什么?”我还是很生气,可是看着他那张委屈的小脸,却也舍不得怎么骂他。
“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的……我只当他普通同学啊……”小杰瘪了瘪嘴,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看上去不像说谎。
“哦,他是普通同学,我也就是你普通姐夫是吧,普通姐夫都能上床了,普通同学也可以吧!”我看周���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终于爆发出来,甩着袖子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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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e2001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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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 Chapter 21
『隋英宝贝儿…我错了…原谅我…』
『求你,我们见一面吧,你得让我补偿你。』
『老婆,我爱你,不要生气了。』
简隋英坐在办公室里捏着眉心烦心的看着邵群这些天来传给他的所有短信,少说至少也有上百条,可他一条都没有回覆过。
为了转换自己的心情,他随手就将洛羿的微信聊天介面打开,然后输了一条短信进去。
『小洛洛,想我了吗?』
而洛羿也很快地就回覆了他『嗯,一直都在想。』
简隋英笑了笑手指飞快的输着信息『乖,今晚带你去吃饭。』
『好,但我今天有个���赛要比,可能会晚些放学。』
简隋英撑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想着他现在和洛羿怎么说也算是稳定的关系了,要说是男朋友那也不是不行,他就想亲自去学校一趟给洛羿一个惊喜,洛羿看到他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随后他立刻动了身,可就在他准备好正要离开他的办公室时却有人在外头敲了门“简总,您要的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
简隋英愣了一下表情在听见简隋林的声音后瞬间就僵住了,他怎么都忘记还有简隋林这麻烦的小子了呢?其实自从那天他们搞上后两人也没有特别说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算什么,然后就这么一直卡在了暧昧阶段。
“简总?”
“啊,进来吧。”
随后简隋林推开了门手上拿着一叠资料就走了进来,他望着似乎是正要出去的简隋英说“简总,您要出去啊?”
“嗯,有点儿事。”简隋英眼神闪避着他说“你东西先放我桌上,我回来再看。”
简隋林当然有也注意到了简隋英那一副明显心虚的样子,虽然这样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简隋英笨得让他觉得可爱,可他还是不喜欢简隋英总是骗他。
“简总,是工作上的事吗?”
“算是吧。”
“那我跟您一起去吧?”简隋林故意笑着说“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生,有些事还是得跟着简总一起做的。”
“不是,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吗?我交代给你的事儿都处理完了?”简隋英一听,就立刻摆出了一副严厉的长辈模样对着他说教“你要想偷懒就别做了,我也没逼着你做。”
简隋林乖顺的回答“做完了,这份资料就是最后一份了。”
“操…”简隋英记得自己明明就交代给简隋林很多工作做的,这怎么一下子就全做完了“那你有检查过吗?”
“都检查过了。”
简隋英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要是让我看到有任何一个错误你就死定了。”
简隋林依旧保持着笑容,从容不迫地说“不会有错误的,简总。”
简隋英啧的一声“我还要去找朋友吃饭,你就不用跟了。”
“哪个朋友?”
“操!我给你脸了是吧?你烦不烦啊?什么都要问,属娘们的啊!”简隋英最终还是憋不住气。
而此时简隋林的表情骤变低声就道“隋英,你是要去找洛羿吗?”
简隋英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讶异的望着他说“你怎么…”
“你们上床了?”简隋林阴沉着脸说“所以呢?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和我又算什么关系?”
简隋英扶着额头低声道“小林子…我…”
“哥,隋英,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有自信我的感情绝对不会输给洛羿,更何况你和洛羿才刚认识没多久而已,为什么你却选择了他?”简隋林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皱着眉说“我在你身边待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就因为我是你弟弟?那我还宁愿不是你弟弟…”
“简隋林…!”
“我不会放开你,这辈子都不会。”简隋林低头迅速的在简隋英的嘴上吻了一下,随即分开“所以我不会放任你去找其他男人的。”
“哈…真是快疯了…”简隋英捂着脸崩溃的说。
——。
“小洛!”简隋英从远处就看见洛羿背著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的身影,毕竟洛羿这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脸蛋实在是太显眼了,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隋英哥?”洛羿也看见了简隋英,抬脚就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你怎么来了?”
当然洛羿在同一时间也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简隋林,只是选择性忽略了对方,而简隋林也同样有默契的当作没有看见他。
简隋英笑了笑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我很喜欢。”洛羿温和一笑。
“简哥。”此时李玉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刚才他就是和洛羿在同一个考场里的,所以老早就看见简隋英站在外面的样子。
“哦?小李子啊。”其实简隋英还是很喜欢李玉那张脸的,只是因为他现在和洛羿好上了,就没再特别关注着李玉“真巧,你和洛羿同一考场啊?”
“嗯,刚好分配在一起。”李玉点点头。
洛羿一直默默地观察简隋林和李玉这两人的动向,他其实早就知道简隋英会和简隋林一起来学校找他的事情,而现在会有这个场面他也都已经预料到了。
“隋英哥,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哦!动作真快!那我们走吧!”
“但我只订了两人位,我不知道隋林也会来。”此时洛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那间有点难订,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恐怕是没办法改人数。”
简隋英愣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的笑道“没事儿,是哥不好,没提前和你说。”
“咳,小林子,这样不如你就和李玉一起吃饭吧,我和洛羿…”
“哥,我会找一间能订到四人位的餐厅。”简隋林淡淡一笑。
一旁的李玉没表达任何意见,但他在心里是认同简隋林的说法的,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简隋英看,看得简隋英无比心虚,最后只好被迫改变计划,打破了和洛羿的两人约会,虽然对不起洛羿,但也只能这样了。
——。
依旧是四人一起吃的饭,简隋林果然找到了一间还不错的餐厅,至少简隋英对于菜色和环境还算是满意,可即使这里东西再好吃,吃著吃著简隋英也就觉得沒了胃口,毕竟这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他能感觉得出他的实习生们总是在针锋相对着,就比如說他就是夹个菜给洛羿而已也能搞得像战争似的,其他兩人分别嚎著也让他給他们夾菜,后来那三人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不停的往他碗里放菜,他就那么一个小碗,里头的菜和肉也能堆得跟个山一样高,简隋英总感觉自己快要被他们搞死了。
一顿饭吃下来简直没把他给噎死,最后再加上他的手机总是在响,而他在心里早就已经把邵群那个傻逼骂个半死了,想着这傻逼难道一时半会儿没给他发信息会死吗?
这顿饭终于吃到了尾声,简隋英付完了钱后就像逃难似的冲出去抽烟了,还好里头的那三人都不会抽烟,所以他才能得到一丝喘息的时间。
“邵群这个逼…”简隋英咬着烟狠狠地说着。
“隋英哥。”
简隋英回头就见一个面容精致的男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好久不见了。”
简隋英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念头,吐出一口烟冷漠的说“干啥?别和我装熟。”
赵锦辛站在他面前苦笑着说“隋英哥,这几天我想过了,那天我确实是做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是邵群让你来的?”简隋英冷笑道。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的。”赵锦辛摇摇头“哥让我别来找你,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得亲自和你道歉。”
“行了,道完歉了就快滚。”简隋英冷哼一声。
“那隋英哥你原谅我了吗?”
“你道歉了我就得原谅吗?谁规定的?”简隋英冷冷地说“道歉能当饭吃吗?道歉能值几个钱啊?”
“没有…”赵锦辛彷彿像是一个被老师教训的孩子一样垂着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子不吃你这套,赶紧滚。”
“隋英哥,那你打我吧,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赵锦辛的一双大眼睛里似乎还有泪水在打转。
“滚你妈的!我他妈能打你吗?要真能打,老子早一拳打死你了知道不!”简隋英见他那装可怜的样就来气,随手将抽了一半的烟给丢了,还在脚下狠狠地踩熄“少那在装可怜了!你是什么样的混帐我能不知道吗?!”
“隋英哥…我知道我错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还有你最好把你那台车给取走!再不取我就砸了!”
“你砸吧。”赵锦辛依旧垂着脑袋。
“操你妈!你和邵群还真是对兄弟啊!连说辞都是一个样的!我真他妈烦透你们!”
“对不起…那我能去你家牵车吗?”赵锦辛小心翼翼的说。
“随你便!反正不管我事儿!你自个儿去停车场找!”简隋英说完就想离开,但赵锦辛却抓住了他的手,还是以一种无法轻易挣脱的力道抓着他的。
“隋英哥,我现在就去你家牵车,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回你妈逼!自己去!”
“求你…隋英哥…我怕黑…”
“啊?”
“我是真怕黑…”赵锦辛就像个孩子一样说着“我不敢一个人去。”
“你他妈说啥呢?”简隋英蹙眉道。
“我晚上睡觉都还要开一盏灯才能睡的…”
“操,你又他妈跟老子装可怜!”简隋英瞪着他说“不敢去就别取了!老子把它砸了就是了!”
赵锦辛柔美的五官加上这软绵绵的语气倒还真是适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都会想要多怜爱他几分“隋英哥…”
当然要不是因为简隋英已经知道了赵锦辛的本性,他想他应该也会被赵锦辛哄骗过去吧?毕竟赵锦辛长得好看还会撒娇装可怜,哪个男人不会喜欢上他?
“隋英哥。”
“简哥。”
“哥。”
这时原本还在餐厅里头的三人全都出现在了餐厅门口,表情显得冷漠无比,而简隋英觉得这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心累。
“赵锦辛,你先放开我…”为了不让这几人打起来简隋英只能先开口调停。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人居然已经默默地用眼神撕杀起来了,赵锦辛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其他三人依旧紧紧握着简隋英的手不放“他们是谁?隋英哥你不介绍一下吗?”
“介绍个屁啊…”简隋英翻了翻白眼嘲讽道“还不如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天…”
“可我只想和你聊天。”赵锦辛笑道。
“操…”简隋英现在简直想抱头呐喊,然后再逃离这些人“我他妈让你放手,赵锦辛!”
赵锦辛见简隋英又要炸毛还是选择放开了他,然后特别无辜的说“别生气,隋英哥,我只是开玩笑的。”
“隋英哥,我们该走了。”洛羿冷冷地说。
“哦。”简隋英心虚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三人,这简直就像是他被人抓到了出轨下场一样,而且一次还这么多人一起,他倒是真的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招惹这么多男人了。
“隋英哥!那我们改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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