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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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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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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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renintosa · 15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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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rienne在镜子面前掂量自己的乳房。她对自己的身体有的时候感觉很陌生,总得要在镜子面前把自己的五官和身材走向看了一次又一次才餍足,守财奴的吝啬欲望让她总是测量自己的身材码数,把每一块躯体的码数标定在某一个数字才算满意。她捧住自己的左乳,不知道为何,她感觉到这边的乳房比另外一边有了显著的变化,在胸衣里明显的吞掉一条空隙,这下她的不对称就又多了一条,连带着感觉双螺旋的基因链都一长一短起来,她咬着嘴唇,突如其来的焦虑困扰着她,她想起来好多好多,所以把乳房当做切下来了塞进A罩杯的背扣式内衣,粉红色的褶子—浅粉色的背带——加厚的内衣扣垫,妊娠纹的走向——脐带——裹着胎盘的子宫,她突然觉��很疲惫,神游天外的开始收拾洗漱台。她成堆成堆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丢在角落里的假睫毛和开盖的口红,他放在密封袋里的剃胡刀和踢胡须的泡沫,他大把大把存储在洗手台下的柜子里的零钱,插在卸妆棉上生锈的针和粘成一条的缝纫线。她想着面条,想起来面条,想起来第一次时彼此的腼腆,想起他求婚时充满期待和爱意的眼神,陌生的错觉突然降临。
她把面霜盒子打开:他当时在说什么?
她把面霜扣出来:当时——那时候——某刻、在何处?
她把手放在水流下:她是谁?
她把他已经生锈的剃刀换掉:他看着的那个她...五官...身材...发型...衣服?
她含住被他剃刀割伤的手指:我是谁?
她吸吮手指,抽出来,口水把她的质问涂的亮亮的:这一切都未发生。
一切都未发生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不是真的
一切都是她假想的。
她骂了一句。操。
她不仅乳房不对称,她的眼睛似乎大小不一,她似乎长痘痘了,她似乎皮肤松弛,她似乎心律失常,她似乎肋骨炎,她似乎胃癌,她似乎丑了,变了,也可能不是。
丢掉过期的面霜,她把手擦干净,总感觉月经的血还在手上,她仔细的用儿童湿巾把每根手指头都擦干净,再一口气丢进垃圾桶里。里面没有避孕套,她的药箱里面也没有优思明,他没有询问任何急性避孕药,她没有买过测孕棒,他没有担心她的经期,她没有在意过自己混乱的无影无踪或汹涌澎湃的经期,他们一点也不在意怀孕。她眨眨眼,有些不对劲,但她很快就忘了,她现在只想打开冰箱,喝一口无糖低胆固醇的乳脂饮料,只需要25ml,她就能享受短暂的快感,冰凉的液体挤压食道,进入她的胃壁,然后她又要开始感谢食物,感谢恩赐,感谢社会,感谢人类的伟大,感谢母亲的伟大,感谢子宫和感谢脐带,感谢她寄生虫的一生。她摸摸自己小腹上的凸起,这些天她有意的节食,比以前吃的更少,因为前几天他们做爱的时候,她抚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的是无力的肌肉和硬邦邦的内在,她不知道,以为是之前吃到他父母拜访送来的贝丽露和巧��力蛋糕而长胖了,她现在不再像十四五岁一样,可以保持完美的体重而不毫无征兆的长胖。她必须要维修自己的饮食,把她当机器一样调整。乳房是一圈铁皮,她恶心的想吐,归之于刷牙时在舌根清洗过重而导致的反胃,把所有今天该干的事情在脑子里快速的浏览一边,她想让更多的事情压过她脑子里那些实时更新的蠢信息,自己可能有悲伤乳头综合征——晚上她侧睡太多而导致脸变形——她不是以前那个adrienne了——他爱着的是
她整理好,甩甩手,一个月来她独自一人在这里面哭泣的证据都消失了。他尊重她,他进不来,他不进来。
门打开,她走出来,像是被释放的罪犯,关上门,磨砂玻璃里面的场景就变成漆黑晦暗一片。她靠着门长叹一口气,里面仿佛正在经历死一般暴力而难以启齿、癫狂而狂野的惨状。她逃过去了,感谢活下来的生命。
她走到姗姗来迟的丈夫旁边,穿着打湿几块的丝绸睡裙。看见已经端上桌的早餐。她背着他整理他昨天熬夜设计的草稿,他没有催她吃早饭,他似乎了解她对于食物的渴望并不再是青春期时的来者不拒,他接触了很多人,他理解了他们的减肥计划和为了保持身材的少食少餐,好像那不是一种隐形的厌食,只是一种她的生活态度。早餐是法棍夹煎鸡蛋,他把面包切开来,再把西红柿切开来,把汁水淋上去的时候,adrienne正好在浴室里洗漱,她在里面待了很久,像是仔细清洗和整理了自己一样。但他从不会抱怨,他只会在另一间厕所解决他的需求和清洗,然后在她在薛定谔的盒子里时做好他们需要的事情,准备早餐、清洗半夜她喝水的杯子、整理她乱糟糟的沙发上堆积的首饰和标注段落的贴纸、收拾她又一次吃不下去的半块面包和沙拉、看她给他整理的时间表和日程,喝咖啡,吃早饭,亲吻她,然后去上班。每个早晨反反复复的执行,所以她换了瓶装水在床头,她不再在沙发上午睡和读书,她把上一餐没吃完的继续吃,她吻他,然后说爱。
今天的一切都是新的。
她换了新的睡裙,他换了新的��衫,她换了新的发型,他换了新的坐姿,今天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他把平板上的日程表标注好。他看过natalie做的表格,adrienne和她做出的格式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欠缺绝对的冷酷。他已经习惯了解,不多过问,但还是感觉到感叹,他如今过得就像她死去的父亲,用着机器一样的表格执行一样的事物,有着一样懂得理解时间的亲密角色。有着一个近乎的她完美的爱着他。早晨十点开始,他要去公司提交今天需要的稿件,然后开会商讨趋势走向,之后是午饭时间,她给他安排了他公司附近的西班牙餐馆,他提到最近想吃海鲜饭和西红柿汁,她在他的包里塞了菠萝汁,第二天在他午后的对话框里说对不起,然后依旧在他包里塞一样的果汁,他觉得这样她好可爱,好像在生气,在赌气,在和他玩一种情侣之间推搡彼此取笑的快乐游戏。他坚决的说:no!而她坏笑着说:yes!然后在美团重复的:为什么给我菠萝?的疑问里,他会去车间里和助理一起做高定服装,焦急而混乱的奋战到晚上,再拖着疲劳的身体赶回家。有的时候她可能已经睡了,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醒着的。她醒着的夜晚都是美妙的,他躺在她的怀抱里,躺在她消瘦而骨感的身体上,抚摸她少女一样的乳房,然后亲吻她的嘴唇和头发,然后再像勾毛线的真一样穿梭在线头和空隙里。然后他会睡去,疲劳和满足会让他睡得很香,adrienne每一次都伴随着他睡去再一同睡去,不过睡之前要去洗手间,等她出来,marin已经睡得很香了。
反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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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sy324 · 1 month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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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西方國家文明的虛偽(24):
2025年1月11日,英國前工黨國防部長艾佛·卡普林在被反戀童癖團體引誘後被捕。 這名66 歲的男子在布萊頓試圖與一名15 歲女孩見面後被捕。
2025年1月13日,澳洲政府已提供:為僅佔人口0.4% 的猶太社區提供9,100 萬美元資金(自2023 年起),其餘99.6% 的人口僅獲得3,700 萬美元的類似服務資金。
2025年1月14日,大馬士革:這些是聖戰激進分子試圖在基督教區al-Qassaa 傳播的一些海報,呼籲��女隔離、禁止飲酒、禁止音樂、禁止吸煙等。 聖戰者正在瞄準並擾亂基督教地區。
2025年1月17日,以色列正試圖在周日停火之前殺死盡可能多的巴勒斯坦人。 Keir Starmer 致力於為他們提供完成任務所需的情報- 直到最後。 這架英國偵察機今天下午在加薩上空飛行5 小時後返回基地。
2025年1月24日,美國記者兼政治活動家坎迪斯歐文斯證實,馬克宏的妻子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她將於1月30日(7天后)在X平台上在她的賬戶上發布證據、信息和證明。 她說,他的名字是“Jean-Michel Tgonyou”,做過變性手術,在與法國總統發生關係後,他的名字變成了“Brigitte Macron”。 她說:我將發表的內容或許是人類史上最大的政治醜聞。
2025年1月24日,馬爾科姆·X 發表反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演講一年後,他被暗殺了…他們將責任歸咎於伊斯蘭教成員,這些成員在坐了一輩子牢之後後來被證明無罪….。毫無疑問,暗殺肯尼迪、羅伯特肯尼迪、馬丁路德金恩的同一群人…刺殺了馬爾科姆X。
2025年1月25日,中央情報局的傀儡和叛徒席琳·凱薩姆在美國大屠殺博物館發表講話,聲稱大屠殺的敘述是為了支持敘利亞基地組織政權更迭。
2025年1月25日,當媒體展示這些俘虜如何健康、快樂和精神良好時,猶太復國主義者將會瘋狂。他們所有的指控和宣傳今天都崩潰了。
2025年1月26日,美國政府駐國際反恐聯盟特使布雷特‧麥格克:艾爾段將4萬名「伊斯蘭國」恐怖分子帶入敘利亞,他們都是外籍人士,這些都是「沙姆解放組織」領導的所謂恐怖組織的縮影。
2025年1月30日,在參議院的確認聽證會上,塔爾西·加巴德提醒大家傑克·沙利文 2012 年發給希拉里·克林頓的電子郵件:“基地組織在敘利亞站在我們這邊。” 13年後:HTS 統治大馬士革.
2025年1月30日,最後,一位美國參議員在電視上說出了同樣的話,並十分坦率地總結了美國的外交政策:“重要的最終不在於一個國家是否民主,而在於這個國家是否親美或反美。 ”
2025年2月3日,羅伯特·甘迺迪(RFK)JR.關於 2014 年烏克蘭 Maidan 政變: 「美國國際開發署是克里米亞援助團的幌子,它為2014 年烏克蘭騷亂提供了50 億美元的資金……維多利亞·紐蘭曾與美國大使秘密通話,在通話中,她將在舊政府成立前一個月為政變後的烏克蘭政府挑選內閣被推翻了
2025年2月3日,捐款給唐納德川普競選團隊 1 億美元後: 猶太復國主義億萬富翁米里亞姆·阿德爾森敦促川普允許以色列吞併西岸地區並阻止巴勒斯坦建國。(加拿大司馬田2025.2. 谷歌翻譯facebook:Markss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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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gyu112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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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与真容
在未来的假面之城,人类依赖一种名为“灵面石”的面具,它能完美契合情绪,成为家庭、学校和职场中的必需品。主人公小路从小被迫戴上各种面具,活在他人期待中,渐渐失去了真实的自我。直到他遇见一位未戴面具的老人,对方教会他:面具是工具,不是主人。小路学会了平衡真实与假面的生活,但他的朋友小石却深陷完美的诱惑,最终与面具融为一体。这是一则关于追求真实与挣脱束缚的寓言,讽刺了社会如何让人们迷失在“假面”之下。
假面之城
在遥远的未来,人类建立了一座宏伟而冷酷的城市,名为“假面之城”。这里的居民无一例外都佩戴着一种名为“灵面石”制成的面具。这种奇妙的材料能与人的情绪完美契合,展现出理想的形象。无论你需要展示微笑的礼貌、严肃的专业,还是悲伤的哀悼,灵面石都能瞬间响应,让你的面具变成最合适的模样。
面具成为了人类社会的核心,无论是家庭、学校,还是职场,都以此为标准,衡量一个人的成功与否。
童年的初戴
小路出生在假面之城的一个普通家庭。他的父母是城市中的典范居民,拥有各自完美的面具。小路年仅五岁时,父母便为他量身打造了人生的第一张面具。母亲温柔地为他戴上,说:“孩子,这样你就能更好地和别人相处。”父亲则严肃地补充:“没有面具,就没有尊重。记住,这是保护你,也是为你好。”
小路望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虽然他的眼睛里依旧充满童真,但面具上的笑容显得遥远而空洞。
学校的好学生
进入学校后,老师为每个孩子分发了“好学生面具”。这张面具会自动调整表情,让孩子看起来始终专注、听话且乖巧。小路习惯了戴着面具学习,但他总觉得脸下的皮肤发痒,有种无法言喻的不适。然而,他的朋友小石却对此感到兴奋:“小路,看我的面具,笑得多完美!老师今天表扬了我三次呢!”
小路点了点头,但心底的疑惑逐渐加深。
职场的完美员工
成年后,小路进入职场。他被分配到一张“完美员工面具”,这张面具让他看起来充满自信、积极进取。他的领导非常满意,称赞他是团队的模范。而小石则更加投入,他不仅换了更高级的面具,还开始模仿面具的表情,连下班后也不摘下。
“面具就是我们成功的关键!”小石得意地说,“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小路感到越来越迷茫。他看着镜子里那张无懈可击的面具,仿佛连真实的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模样。
遇见老人
一天,小路偶然走进了城市边缘的一座破旧公园。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老人——他是小路见过的唯一没有戴面具的人。老人的脸布满皱纹,但却透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坦然与平静。
“你怎么不戴面具?”小路好奇地问。
老人微笑着回答:“面具只是工具,不是主人。戴久了,许多人却让它成了主宰。”
“可我们离不开面具,城市需要它,家庭需要它,连我自己都习惯了。”
老人点点头:“的确,面具是必要的,它能保护你,让你融入社会。但如果你不记得摘下面具看看自己的模样,就会迷失在它的假象中。选择平衡吧,不让面具控制你,也不要完全抛弃它。”
选择平衡
从那天起,小路开始尝试摘下面具,在独处时与真实的自己相处。他学会了接纳自己的不完美,不再追求面具的完美形象。他发现,当他开始平衡真实自我与面具时,内心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小石却没有找到这样的平衡。他对完美的追求愈发疯狂,每次升级面具,他的脸和面具的边缘就融合得更紧。直到有一天,小石的面具彻底嵌入他的皮肤,成为他的一部分。他再也无法摘下它。
结局与寓意
假面之城依旧运转如常,面具仍是居民生活的核心。小路选择了平衡,他学会了什么时候需要戴上面具,什么时候能够摘下它。虽然他在人群中看起来依旧普通,但内心却充满了自由与真实。
而小石呢?他成了假面之城的传奇人物,一个完美的员工、完美的朋友,但他的真实自我早已在面具下消失殆尽。
这座城市的故事提醒着每一位居民:面具是工具,不是主人。选择平衡,才不会被假象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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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wuamituofo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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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大經解演義 (第二集)
淨土大經解演義  (第二集)  2010/4/6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02-039-0002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請坐。請看《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解》。
  這個「會集本」三個字不要,就是《清淨平等覺經解》就可以了。我們用的這個本子,會集是山東鄆城夏蓮居老居士會集的,這個註解是黃念祖居士的,黃老也是密宗的金剛上師。註解一共有四卷,現在我們精裝成一冊。剛才諸位看到這個本子,我手上這個本子,是去年修訂的。這個本子流通得很多,在海內外,十年前,第一次我們印了一萬本,以後幾乎每年都有相當數量的流通。我們請看第一卷,這一次我們學習,完���學習黃老的註解,我們報答這個老人晚年一番苦心,繼承老師的弘願,希望把淨宗永遠傳承下去。這在昨天,我們把這個因緣給諸位做了報告。
  今天我們看第一卷,「從前言、概要至正釋經文第一品至第三品」,這是說第一卷的內容到第三品。總共四十八品,全經。我們先看「壹、前言」。「夫淨土法門者,乃一乘了義,萬善同歸,三根普被,凡聖齊收,橫超三界,逕登四土,極圓極頓,不可思議之微妙法門也」。開頭這一段,這一小段是讚歎淨土,把淨土讚歎到極處了。真的是這樣嗎?釋迦佛講經說法四十九年,四十九年說了很多經,哪一部經是最重要的,就是第一經?我們有這個想法,殊不知古人早就有這個說法了。在隋唐時代,東西方的大德,東方是我們中國的一些高僧、祖師大德,西方是從印度到東方來傳道的、譯經的這些大師們。其中還包括日本、韓國到中國來留學的這些大德,以後他們回國,都成了本國的宗師,像日本十三個宗派,都從中國傳過去的;往南去還包括越南,所以越南的佛教也是從中國傳過去的。當時就有祖師大德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世尊四十九年所說的經,哪一部經可以代表世尊一生的經教?這些大德們幾乎都公認是《大方廣佛華嚴經》,大家公認的,不管哪一宗、哪一個派別都承認。所以《華嚴》變成佛法的根本法輪,就像一棵大樹一樣,這是根,這是本,所有的支派都從這個根本衍生出來的。《華嚴》最後再追究,《華嚴》是根本,《華嚴》最後的歸宿,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極樂,這是什麼樣一種氣象?
  華藏世界的本師是毘盧遮那如來,文殊、普賢是幫助毘盧遮那佛的,教化眾生,是弟子當中的首領,這兩大弟子。文殊主解門,代表智慧;普賢主行門,代表修證,這是一個行門、一個解門,普賢菩薩到最後,《華嚴經》以善財童子為代表,十大願王導歸極樂,在經裡面我們看到這兩位菩薩。文殊是七尊佛的老師,學生都成佛了,許許多多都成佛了,他老人家還是菩薩身分,還是協助毘盧遮那佛,教導法身大士,慈悲到極處。這叫倒駕慈航,他成佛了,他退到菩薩位置上來,這個裡頭都有表法很深的意思。佛教眾生不好教,為什麼?佛是代表本體,就是代表法性。法性沒有相,法性是什麼?法性是常寂光,我們���土四土最高的叫常寂光淨土,常寂光是法性,常寂光不是物質也不是精神,這兩方面都談不上,所以沒辦法才叫個常寂光。「常」是永恆不變,這是常的意思。「寂」是清淨寂滅,你看六祖惠能大師見性了,頭一句話就說「何期自性,本自清淨」,寂就是這個意思。滅是什麼?滅是滅一切煩惱,《華嚴經》上講的妄想分別執著。妄想就是大乘教裡面所說的無明煩惱,叫根本無明,分別就是塵沙煩惱,大乘經上說的,執著叫見思煩惱,名稱不一樣,意思完全相同。《華嚴經》上講的我們容易體會,但是那個真實義很難懂,體會得囫圇吞棗。所以大乘經上講的根本無明、塵沙、見思是不太好懂,但是講解起來更容易理解。所以我們曉得,這是經教上的名詞術語,它是不定的,佛無有定法可說。所以叫我們依義不依語,你要懂得它的意思,別執著它的語言、文字、名相,都不必執著,懂得它代表的意思就對了。
  所以我們學佛,要知道釋迦牟尼佛這一代時教的中心思想是什麼?就是淨土。在華嚴會上看到,文殊、普賢帶領著華藏世界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從初住菩薩到十地菩薩,還到等覺,叫四十一位,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就四十個,加上一個等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到哪裡去?到極樂世界去,拜阿彌陀佛去。你們想想這個境界,再想想毘盧遮那佛的度量多大!如果我們現在說,一個老師,我們跟著這個老師,我們居然發現一個好的老師,把我們的同學統統帶到那個老師那裡去了,這老師心裡怎麼想法?那不是很難過嗎?那是背師叛道。不但毘盧遮那佛沒有反對,而且毘盧遮那佛歡喜,好,你們到那邊去太好了,去看阿彌陀佛。為什麼?阿彌陀佛跟毘盧遮那佛不二,是一不是二。為什麼到極樂世界去?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有善巧方便,幫助你修行證果,在時間上大幅度的縮短了。你在華藏世界,我們講圓教初住菩薩,他證得究竟圓滿的佛果要多長的時間?三大阿僧祇劫。三大阿僧祇劫是這麼說法的,不是說從我們現在,不是的,你明心見性那一天算起,沒有明心見性不算,明心見性就是圓教初住菩薩,別教初地菩薩,從那天開始算起,要那麼長的時間。到西方極樂世界呢?到西方極樂世界一天就圓滿了,這叫什麼?念劫圓融,不可思議!所以你說極樂世界多殊勝。所以古大德說,再追究的時候,佛法的頂尖、尖端,從《華嚴》我們就追到了《無量壽》,《華嚴》最後歸《無量壽》,《無量壽》是專講極樂世界的。
  《無量壽經》有九種本子,可以說夏蓮居老居士這個本子是最好的一個本子,這五種本子裡面算是第一本善本書,是集五種原譯本的大成,集大成的工作。這個事情,從宋朝時候就一直有人想做這個事情,王龍舒首先完成,這個後頭我們有詳細報告,做得是不錯,但是還是有瑕疵,不是盡善盡美。到以後清代咸豐年間,魏默深居士第二次會集,當然比王龍舒的本子好,王龍舒只看到四種原本,魏默深是五種原本都看到了,會集得不錯,可是還不是盡善盡美,裡面有問題。一直到最後,民國初年夏蓮居老居士第三次會集。很奇怪,三次會集都是在家居士、在家菩薩,說明這個淨土跟在家的緣非常非常殊勝,所以三次會集都是在家的。它裡頭表法的義趣深,成就無比的殊勝,這個在這後面我們統統都能夠看到。
  他一開頭就給我們介紹,他說這個法門是「一乘了義」。什麼叫一乘經?通常我們看到是二乘,二乘是大乘、小乘,這叫二乘。三乘,三乘是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就是把小乘開成聲聞、緣覺,聲聞是阿羅漢,緣覺是辟支佛,把它分開成兩個,辟支佛比阿羅漢要高一些,叫三乘。世尊在《法華經》上說過,說明諸佛如來應化到這個世間來教化眾生,《法華經.方便品》上有一句話,說「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無二亦無三,除佛方便說」。這首偈非常重要,換句話說,佛講三乘、講二乘是方便說,真實說呢?真實說就是一乘法。「一乘」就是佛乘,換句話說,這個法門是教人成佛的,而且是就在這一生成佛,這叫一乘法。大乘,大乘是成菩薩,你在這一生修到最高的果位是菩薩,這大乘。如果你在這一生修成阿羅漢、修成辟支佛,這是小乘。就跟我們讀書一樣,一乘是什麼?一乘是研究所的博士班,你這一生拿到最高學位,大乘是碩士班,小乘是學士,大學畢業學士,這是佛門三個學位的名稱,這個要知道。什麼法門一生能夠證得究竟的佛果,這就叫一乘,那這個法門也是一乘法門,這個經是一乘經。
  我們先講「一乘」在佛經裡一般的解釋,乘是比喻像車,古人用車來做比喻,大乘是大車,古時候的大車是馬車,馬車大,人可以坐得多。我記得我小時候在南京念書,上學坐馬車,一個馬車坐多少個學生?十四個,坐馬車上學,這是抗戰勝利之後還有。我是抗戰勝利之後,三十四年、三十五年的時候,三十五年在南京讀書,那個時候馬車很多,公共汽車不多。小乘,就是羊車、鹿車,鹿、羊它的車就比較小,坐一個人、二個人。佛在《法華經》上用這個做比喻,乘是運載的意思,「佛說一乘之法,為令眾生,依此修行,出離生死苦海,運至涅槃彼岸」,這個涅槃是究竟涅槃。小乘也叫涅槃,叫偏真涅槃,小乘出生死是出六道輪迴的生死,所以他證得偏真涅槃。大乘,大乘是離兩種生死,第一種叫分段生死,我們現在一段一段的,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第二種是變易生死,變易生死不好懂,就像我們念書,就比喻來說,我們念一年級,這一年��完了,明年升二年級,一年級就死了,二年級就生了,是這個意思。這是說什麼?我們在菩提道上,無論是大乘、小乘,小乘有八個位次,大乘《華嚴經》上四十一個位次,你一步一步往上升,下面就離開,升到上面,這叫變易。變易不是真的生死,為什麼用生死?生死苦!你升上一級你也很辛苦,你去做你的功課,不是那麼容易就升上去,所以你也得要吃一些苦頭,你才能向上提升。你看一個人從小學、中學、大學念到研究所,也得念上二十幾年,你吃了很多苦頭才能把學位拿到,這叫變易生死。從阿羅漢以上,就是離開六道,六道裡是兩種都有,變易也有,分段也有;六道之外,就四聖法界,四聖法界裡有變易,沒有分段生死。六道裡面這種生死之苦,六道之外是沒有的,它有變易。就是修行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也要真正努力精進,還得要放下分別,放下分別的習氣,再放下妄想。放下妄想,十法界就沒有了,那就到一真法界,到諸佛如來的實報莊嚴土。
  世尊既然他的目標,真正的目標是希望這一切眾生快快成佛,跟他一樣。可是眾生的根性不相同,迷惑有淺深,習氣不一樣,迷得深,習氣重,大乘法他不能接受,所以就用方便法。譬如我們的老師、父母都希望我們得到博士學位,博士學位不是很容易就拿到的,怎麼辦?辦學校,辦小學、辦中學、辦大學,慢慢把你提升。這些中學、小學、大學都是權巧方便,博士班才是真正目標,佛教學亦如此。你看世尊在菩提樹下覺悟之後,這是大徹大悟,他把他悟入的境界圓圓滿滿的說出來,說了十四天。這十四天是在定中說的,我們看到釋迦佛在菩提樹下入定,不知道他在那裡講經,講什麼經?《大方廣佛華嚴經》,就是他證得的境界。我們回過頭來看看中國,唐朝時候惠能大師,他也明心見性了。在五祖忍和尚方丈室裡,五祖給他講《金剛經》,惠能大師不認識字,當然不會有經本,講《金剛經》大意,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他大徹大悟。他也說出他的境界,說了五句話,那五句話跟釋迦牟尼佛講的《華嚴經》沒有兩樣,《華嚴經》濃縮起來就這五句,這五句展開來就是《大方廣佛華嚴經》。
  能大師說的五句話,第一句是「何期自性,本自清淨」,沒想到,見性了,沒想到性本來就清淨,從來沒有染污過。我們的自性有沒有染污?沒有,染污就不是真的,那就變成假東西。我們講染污是什麼東西?阿賴耶染污,阿賴耶是妄心,自性是真心,真心從來沒有染污過的。所以染是妄心,我們現在迷了,真的不認識了,把假的當作真的,虧就吃在這裡。第二句說「何期自性,本不生滅」,本不生滅就是大般涅槃,這是古印度所有宗教夢寐以求的不生不滅。現在每一個宗教都講,講永生,就這個意思。有沒有永生?有。真的自己就是永生,假我有生死,這個我是假的,不是真的。你把這個事情搞清楚,你多舒服、多舒暢,你的恐懼沒有了。這是假的東西,隨它怎麼生滅,真的我永恆不滅,你把這個真的找回來,佛教導我們就是把真的找回來,這是大事。
  第三句他說得好,「何期自性,本自具足」,具足什麼?世尊在《華嚴經》上講的一句話,明白交代出來了,他說「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這就是本自具足的。如來是講自性,大乘教裡面你看講佛、講如來,十大願王裡「禮敬諸佛、稱讚如來」,講佛是從相上講的,講如來是從性上講的,不一樣的地方在此地,相是假的,性是真的,這是這兩個名詞不同的地方。說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就是你自性,你自性裡有智慧,圓滿的智慧。這是什麼?這是自性裡本具的,這不是學來的。圓滿的智慧,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這是一般宗教讚歎上帝的話,讚歎神的話,上帝跟神未必有,自性是真有。為什麼我們曉得?上帝跟神也是六道眾生,天道,他也沒出六道,也沒有出三界,他還是迷而不覺,福報比咱們大,智慧比我們多一點,也不是究竟圓滿的,自性本具的智慧才是圓滿的。這是什麼?這在隱的時候,佛家叫隱現,隱是什麼?譬如我們現在這螢光幕,我們把這個按鈕把它關起來,畫面上什麼都沒有了,這是「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你不能說它沒有,你打開頻道它就現前。打開頻道是什麼?「能生萬法」,它就現前。不現前的時候不能說它是無,現前的時候不能說它是有,這個《妄盡還源觀》上講得很清楚,你不能說它有。這是事實真相,我們得搞清楚。
  他第四句講的是「何期自性,本無動搖」,如如不動,這個是修行裡面最重要的一個樞紐。你修什麼?佛家常講八萬四千法門,修什麼?告訴諸位,統統修的禪定,叫三昧。三昧是梵語,三翻作正,昧翻作定,正定。所以正定,你的心本來是定的,為什麼現在心這麼亂?這個亂是妄心,不是真心,真心本定,從來沒有動搖過。這是惠能大師開悟的時候說了五句。這五句話說出來之後,五祖就說「行了」,衣缽就傳給他。傳給他怎麼?叫他趕快走,找個地方去避難。避什麼難?要知道,古今中外這個嫉妒障礙在所不免。你說忍和尚的道場,神秀大師在那裡住多少年,是他徒弟當中大家最敬仰的一個,每一個人都認為五祖傳法肯定傳給神秀,怎麼會無緣無故傳給別人,這個人素來又不認識,又不認識字?你看到黃梅八個月幹什麼?柴房裡面去破柴舂米。他在黃梅八個月,禪堂沒去過,講堂也沒去過,一天經沒聽過,怎麼五祖就把衣缽傳給他,誰服?沒人服,肯定要找他麻煩,把衣缽搶回來,這是小事,大事可能還把他命害了。所以叫他趕快走,衣缽拿了趕快就走。躲在獵人隊裡十五年,十五年大家把這個事情慢慢淡忘,他出來了。出來碰到印宗法師,印宗了不起!印宗那是嶺南,這我們今天講的廣東這一帶,那個時候稱為嶺南,第一個高僧,講經說法。他講經的道場就是現在廣州的,廣州叫什麼廟?風動幡動,本煥老和尚做過住持,廣東,我一下怎麼想不起來。光孝寺,對,光孝寺,就那個地方,在那個地方講《涅槃經》。
  六祖離開獵人隊到廣東,就是遇到這麼個道場,在這裡聽經,坐在後面。聽到兩個出家人在辯論,一個人說外面掛的幡動,你看幡在動;一個說不是幡動,風動,兩個人爭論不休,他在當中插一句,他說仁者,非常謙虛、非常客氣,仁者是菩薩的稱呼,最尊敬的稱呼,他稱仁者,「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他說「仁者心動」。這一聽的時候大家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印宗講完經下了台,跟他見面,一問他,那個對答我們現在講全是禪機。所以印宗法師就講,聽說黃梅傳法之後給這個行者,這是稱能大師,他說:莫非就是你?惠能大師就承認了。那就請求把衣缽拿出來展開我們看看,那衣缽是證明,這就認定了。印宗法師在經教裡還有一些問題向他請教,都給他解釋了。以後印宗給他剃度出家,所以印宗是六祖惠能大師的剃度師。可是剃度之後,印宗法師拜他做老師,這不是普通人,這是佛菩薩示現,哪有這麼大的度量?嶺南一代高僧馬上拜他做老師,能大師水漲船高,一下就被他抬舉起來了。否則的話,惠能大師要提到這麼深的位次上,至少得十年、二十年,這一下就提起來了。所以印宗我覺得是菩薩示現,這兩個人在唱雙簧,唱給我們看的,哪裡是凡人!
  他這五句話展開來就是《華嚴經》,《華嚴經》字字句句都離不開這五句。所以能大師所證得的,跟釋迦牟尼佛所證得的,同樣的境界。一個是以佛身,佛的身分出現,《普門品》上講的,「應以佛身得度者,即現佛身而為說法」;能大師在中國,應以比丘身出現者,即現比丘身而為說法,沒有兩樣,這個我們要知道,佛法平等,這叫一乘法。所以中國禪宗是一乘,大乘那就不一定了,大乘不一定。一乘經裡面,古大德為我們講的,一乘經只有三部,《華嚴》、《法華》、《梵網經》。《梵網》非常可惜沒有傳到中國來,那是一部大經,分量跟《華嚴》應當是差不多的。只有一品,傳到中國只有一品,就是「菩薩心地戒品」,菩薩戒,就傳這一品,兩卷,其他的沒有看到。完整的那就是《華嚴》跟《法華》這兩部。《法華經》上,怎麼能肯定它是一乘經?一乘經一生成佛了。《法華經.提婆品》裡面講龍女八歲成佛,龍是畜生道,八歲的龍女,在龍宮裡面聽文殊菩薩講經,她聽懂了,覺悟了、明白了。諸位要知道,聞法開解,斷疑生信,她立刻就把行門成就了。行門是什麼?放下。你看大乘經上佛常講的,只要你能夠把妄想分別執著這三種煩惱放下,你就成佛了。所以我們相信,龍女聽明白之後,她就放下了,放下之後到靈鷲山見釋迦牟尼佛,拜完佛之後她就現佛身,在南方無垢世界成等正覺,《法華經》。
  《華嚴經》裡面我們看末後,善財一生圓證無上菩提,他在文殊會上得根本智。根本智是什麼?用我們現在好懂的話來說,清淨心。你心怎麼會清淨?那不就跟惠能大師一樣嗎?「何期自性,本自清淨」,這就是根本智。他把妄想分別執著一下放下,這叫什麼?頓斷,一下就斷掉,他就證得。我們現在是懂得這個,放不下,問題在這個地方。人家真放下了,不但是執著放下了、分別放下了,連起心動念都放下了,妄想放下就是不起心、不動念,這就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見性成佛。所以這叫一乘經。放下妄想分別執著,十法界就沒有了,所以十法界是個夢境,六道是夢中之夢。我們放下一切執著,於世出世間一切法再不執著了,你就醒過來,六道就沒有了,好像作夢醒了。作夢醒了,醒過之後那個境界是四聖法界,那還是一場夢,那個夢是煩惱比我們輕,是妄想分別。妄想分別放下,那個夢境也沒有了,四聖法界也沒有了。所以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個一點都不假。十法界沒有了,什麼境界出現?華藏世界出現了,極樂世界出現了,這是諸佛的實報莊嚴土。它是不是真的?比我們來講是真的,我們這個世界千變萬化。所以我當時想這個問題想不通,它怎麼變?怎麼變都無有窮盡?我就想起小時候玩的萬花筒,他們找了很多萬花筒給我,就幾片,幾片彩色的這些紙片,放在三片玻璃當中,你這麼轉,你一轉它裡面這個圖案從來不會有個重複的。所以我學《還源觀》,《還源觀》裡面講「出生無盡」,用這個東西可以能代表,真出生無盡,它不是假的。我們這個宇宙之間千變萬化是什麼?念頭在主宰,意念在主宰,隨你這個念頭它起變化,是這麼一樁事情。所以要把這個事實真相搞清楚。
  佛這個經典裡面教我們什麼?就是教我們認清宇宙人生真相。這個命題,科學家是追求這個,哲學也是追求這個,宗教家也是追求這個,但都沒講清楚。他為什麼講不清楚?現在我們明白了,他永遠講不清楚,為什麼?他妄想分別執著沒斷,他沒放下;他放下,放下就是。有這個東西,你怎麼研究都是隔一層障礙,你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只有放下,回歸自性。為什麼?這東西不是真的,虛幻的。你要不相信,你有沒有作夢的經驗?有,我們都有作夢的經驗,夢是真的是假的?我們這個世間跟作夢沒兩樣,所以佛在經上用夢做比喻用得最多。「夢幻泡影」,這個比喻最主要的比喻是夢境,那個「幻泡影」都是陪襯的,主要就這個比喻。所以佛在《金剛經》上,有一句非常有名的偈子教導我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就是佛對宇宙人生真相的看法。如露亦如電,這個電是閃電,露是露水,這就是兩個比喻,如電那是講一個一個念頭,就像閃電一樣;露水,它有一段時間,太陽出來之後就乾了、就沒有了,蒸發掉,那是講相續相。像我們在電影,看電影銀幕上這個畫面一樣,那個畫面是相續相,是幻燈片組合的相續相,不是真的。這個是我們從近代這些科學裡頭很清楚能體會得到,哪有一樣是真的?一樣真都找不到。���果真的找到真的,能夠說是永恆不變的,那就至少是實報土。
  極樂世界的東西是永恆的,沒有變化的,但是它也不是究竟真實。為什麼?經上講了,這個諸佛實報土怎麼出來的?他無明斷盡了,無明斷盡,無明習氣在,習氣沒斷盡。所以實報莊嚴土是無明習氣現的,不是無明,無明真斷盡了,就是他不起心、不動念。不起心、不動念的習氣太微細了,不但我們不知道,阿羅漢不知道,辟支佛也不知道,佛在經上講了,七地以前的菩薩都不知道,八地以上才發現,才知道有這個東西存在。所以三大阿僧祇劫不是講我們一般修行的這個功夫,是講斷無明習氣。無明習氣沒有方法斷,只有隨它去,時間久了自然就沒有了。古人講這個無明習氣,用比喻給我們說;那講不清楚,我們也體會不到。他用酒瓶,酒瓶盛酒的,把酒瓶酒倒掉,裡面擦乾淨,確實一滴都沒有了,但是聞聞有味道,那個味道叫習氣。有什麼方法去掉?沒方法,只有把瓶蓋打開放那裡,放個一年、半年,再聞聞沒有了。我們的無明習氣要多久才沒有?三個阿僧祇劫。你別去管它,這叫無功用道,決定不能有念頭去斷它,有念頭斷它,你的無明增長了,起現行,不理它就完了,沒事。
  所以在實報土,你跟究竟果佛沒有兩樣,十方世界有緣的眾生,他有感你就有應,感應道交不可思議。所以成佛之後是不是沒事?不是的,事很多。可是事再多,你不會感到勞累,你有能力應付得了。為什麼?智慧、神通、道力全現前了,你能夠現無量無邊身,多自在!千百億化身,哪裡有感,哪裡就有應,應以什麼身得度,不是自己的意思,自己沒有意思,自己有意思那就變成凡夫,自己沒有意思,自性起用。所以性德裡面,現在我們在大經裡面讀了這麼多年,明白了,就是能大師所說的「何期自性,本自具足」。具足裡頭第一個就是智慧,智慧是什麼?見聞覺知,這是自性,是性德,遍一切處。迷了之後自性變成阿賴耶,阿賴耶是在迷的狀態,見聞覺知變成什麼?變成受想行識,我們有感受,我們有思想。從八識來講就很容易說,見是眼根起的作用,聞是耳根起的作用,其餘的,鼻能嗅、舌能嘗、身能覺、意能知,就起了這種作用。這個作用從哪裡來的?是自性裡面的性德,見聞覺知,這是本有的。
  身體有生滅,受想行識沒有生滅。所以人死了、斷氣了,他的神識沒有離開,神識有受想行識,我們一般人稱為靈魂,靈魂有受想行識,這個事情麻煩。如果你還有怨恨,你還有嫉妒、還有什麼報復,以後生生世世冤冤相報就沒完沒了。我們看《文昌帝君陰騭文》,前面文昌帝君自己說十七世為士大夫,你看他十七世的因果報應,多淒慘,後來遇到佛法這才覺悟、才化解。那多痛苦!報復,雙方都痛苦,何必?所以這些現象,雖然在佛眼睛裡面都是虛幻的,就像夢境,夢境裡頭真受苦,真有苦樂憂喜捨,醒過來之後曉得是空的。我們現在在作夢,沒醒過來,什麼時候能夠把世出世間一切法的執著捨掉,不再執著了,你的心恢復到清淨,清淨還不到平等,恢復到清淨六道就沒有了。六道是染污,四聖法界裡面沒有這個染污,但是它不平等,因為它有分別,它沒有執著,它有分別,所以它不平等。你再把分別放下、妄想放下,平等覺就現前。放下分別就平等,不分別,平等了,放下起心動念,覺了。《無量壽經》經題上給我們講的,這是行門三個階段,清淨、平等、覺。修什麼?就修這個東西,這三樣東西都是自性裡頭本有的,我們現在迷失自性才產生障礙,叫業障,不知道事實真相。知道事實真相,遍法界虛空界跟自己是一體,不是一家,一體,無二,生佛不二。生是眾生,佛是諸佛,生佛不二。佛很謙虛,把眾生放在前面,先說眾生後說佛,生佛不二。這個都是性德的流露。
  在《華嚴經》,你看善財一生圓滿菩提,他在文殊菩薩這裡得根本智,我們要懂得,他得清淨心、得平等性,覺了。也就是《無量壽經》經題上「清淨平等覺」,他統統得到了,也就是他把妄想分別執著全放下,清淨平等覺得到了。得到之後,落實在日常生活,落實在工作,為什麼?肉身還在這個世間,這個身體還沒有丟掉;換句話說,你還得生活、還得穿衣吃飯、還得工作,所以他能把清淨平等覺落實在生活,落實在工作,落實在處事待人接物,那是什麼?那就是五十三參。我們從早到晚,你看你接觸這個社會就是五十三參。他把這個社會形形色色分為五十三類,你這一接觸,智慧它就起作用,那叫後得智。後得智是什麼?後得智是根本智的起作用。起作用是靈活極了,它不是呆板的,活活潑潑,面面圓融,中國人講八面玲瓏,得大自在,《華嚴》上說的,「理事無礙,事事無礙」,這個境界現前了。到最後,最後歸到哪裡?最後到極樂世界去了。你看他參學的時候,第一個,先入為主,德雲比丘。德雲比丘修什麼?修般舟三昧,專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這就是說明善財童子修哪個法門?修念佛法門。頭一個老師!第五十三位是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極樂。你看看一個開頭、一個結束,你就曉得善財修什麼法門,清楚了。善財是老師的好學生,文殊菩薩發願求生淨土,普賢菩薩也是發願求生淨土,學生跟著老師一起修淨土,好學生!
  所以淨土就是《無量壽經》。《華嚴》、《法華》到最後歸哪裡?歸《無量壽經》,所以《無量壽經》就變成第一經,真正的第一經。《無量壽經》四十八品,我們要繼續不斷去找它,哪個第一?四十八品裡面,哪一品經文是最重要的一品?當然是第六品。第六品是阿彌陀佛自己說的,釋迦牟尼佛為我們轉述,是阿彌陀佛因地上發的四十八願。這四十八願,四十八條,哪一條最重要?古大德給我們說出來了,第十八願。十八願是臨命終時一念、十念都能往生極樂世界,這還得了!所以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如來應化到無量無邊諸佛國土裡面的十法界、六道,用什麼來教化眾生、接引眾生,幫助眾生一生成佛?都是這個法門。換句話說,淨土三經,《無量壽經》、《彌陀經》、《觀無量壽佛經》,是一切諸佛菩薩在十法界、在六道度眾生一定要講的,這是他主要的度眾生的方式,其他一切經教那是附帶的,這是最主要的,我們得有這個認識。為什麼講其他的?他不相信淨土,他不能接受,���喜歡別的。喜歡什麼我就給你講什麼,講到最後統統歸到這裡,這妙不可言!無論是宗門教下,你看禪宗一些大德,到晚年專念阿彌陀佛求生極樂世界的,《往生傳》裡頭很多;華嚴宗的不必說了,十大願王導歸極樂;天台宗智者大師,他自己修行是依《觀無量壽經》,又稱《十六觀經》,他是往生極樂世界的。我們從這些祖師大德就認識這個法門、認識這部經典,所以它真的是一乘。
  「了義」是什麼?在佛法裡面用一句話來解釋,「究竟顯了」,顯是明顯,究竟顯了這叫了義。譬如佛在大乘經裡面跟我們說,「煩惱即菩提,生死即涅槃」,這就是究竟顯了的意思。迷的時候叫煩惱,覺悟的時候叫菩提;迷的時候有生死,覺悟的時候叫涅槃,只有迷悟,除了迷悟之外,的確一切法都不二。我們過去曾經學過天台裡面十種不二法門,那是究竟顯了。了義,最簡單的一個說法,我們學了之後得真實受用就是了義,如果得不到真實受用,那就不是了義。我們問,我們學這個法門,我們希望能了生死出三界,能證得無上菩提果位,這法門行不行?行,那這法門是了義,這法門真的可以幫助我們、成就我們。往生到西方極樂世界,雖沒有成佛,等於成佛了,他真的等於成佛,這阿彌陀佛自己說的,四十八願裡講的,生到極樂世界「皆作阿惟越致菩薩」,《無量壽經》是這麼講的,《彌陀經》也是這麼講的,《觀經》也是這麼講的,這句話三經都有。阿惟越致是什麼菩薩?阿惟越致是梵語,翻成中國意思叫不退轉。三種不退轉,第一個是位不退,第二個是行不退,第三個是念不退,這還得了嗎?在一般講,三不退的菩薩什麼人證得?這是我們從廣義上說,明心見性才證得,也就是說大徹大悟、明心見性,像惠能大師那個境界他能證得,在《華嚴經》上圓教初住,超越十法界了。十法界裡頭決定不可能的,十法界裡面阿羅漢是位不退,其他的那個行不退、念不退沒達到,只有一個位不退。可是法身菩薩才真正具足這三種不退,法身菩薩。嚴格的來說,圓教七地以上才真的不退,這還得了嗎?往生,經上沒說,沒有講:同居土下下品例外,不在這裡,他沒有說這個話;他沒有說這個話,意思就是說只要生到極樂世界,凡聖同居土下下品也是阿惟越致菩薩。難信之法,這誰能相信?
  經上也有這個比喻,有個比喻,我們從比喻當中能夠明瞭一些信息。好比我們有個人到這個世間來,一出生就享到像帝王一樣的尊貴,那麼大的福報,能行嗎?不行,哪有這種能力?如果你要是生在國王家,做了王太子,那不就得到了嗎?不是沒有,太少了。可是生到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是國王,那全都是王子,你享的是誰的福?是父王之福,享他的福。所以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下下品往生的人,都得到阿彌陀佛四十八願本願的加持,這是修其他法門得不到的,其他任何一個法門沒有這個說法,只有淨土三經是這個說法。所以說我們得佛的加持,佛力加持。佛的智慧加持我們,讓我們的智慧跟佛一樣;佛的功德加持給我們,我們的功德跟佛一樣;佛的福報加持給我們,我們的福報跟佛一樣,統統是從他這裡來的,不是自己的,是這麼回事情。什麼時候你自己有這個能力,不需要加持?你在極樂世界證得七地以上菩薩,那就不是佛加持的,是自己的,七地之前全是得佛力加持的。這是無比殊勝��無比的稀有,你說你能不選這個法門嗎?不學這個法門的人不少,那些是什麼人?很自負的,很自以為了不起的,不甘心、不情願去做阿彌陀佛的乾兒子。這些人他要靠自力,好,你就慢慢學吧,你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是真的。如果你要是跟阿彌陀佛跟定了,那你很幸運,你很快就成就。這是一乘了義,這句話了不起!
  「萬善同歸」,這個萬不是數字,這個萬是圓滿的意思,世出世間一切善法歸哪裡?歸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是什麼?阿彌陀佛是性德,阿彌陀佛是自性的名號。從字面上來翻,這句話是梵文音譯的,阿翻作無,彌陀翻作量,佛是什麼意思?釋迦牟尼佛在《無量壽經》上用兩個字來解釋佛的意思,一個用光,一個用壽。光代表什麼?光代表空間,壽代表時間,我們今天講時空,時空裡面所包含的一切善法都離不開阿彌陀佛。阿彌陀翻作無量,光中的無量,壽中的無量,全是自性,就是萬善同歸。你念這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念一乘了義、萬善同歸。像我們剛才跟諸位做的這個簡單的報告,十方三世無量劫來所宣揚的無量的佛法,這一句阿彌陀佛全包括了。一句阿彌陀佛展開是四十八願,四十八願展開是《無量壽經》,《無量壽經》展開是《大方廣佛華嚴經》,《華嚴經》展開那就是世尊四十九年所說的一切法。阿彌陀佛是總綱領,一切諸佛如來所說的一切法那是頂尖,這個認識清楚不容易!我學佛差不多三十年才明白這樁事情,感到無比幸運、無比的欣慰,再也不會動搖了,再也不會懷疑了。所以這兩句八個字就把它說盡了。
  下面講「三根普被,凡聖齊收」,這是講他所應的機,他所教化的對象。三根是上中下三根,上根是大乘根性,中根是緣覺的根性,下根是聲聞的根性,就是小乘根性。三種根性全都有分。甚至於連不認識字,世出世間的學術都沒有接觸過的,我們國內人所講的沒有文化的人,他要能信,深信不疑,他要是真正發心求生淨土,決定得生。這個例子很多,《往生傳》、《淨土聖賢錄》裡面,這樣的人至少佔三分之一以上。這是什麼原因?為什麼這些老阿公、老阿婆,一說他就相信,知識分子��相信?我學佛是很不容易進來的,方東美先生介紹給我,我要不是跟他學哲學,他要不是給我講佛經哲學,講這門課,我永遠不會進入佛門,從這裡認識。進佛門之後,李炳南老居士,他是印光大師的學生,淨土宗的傳人,我跟他學經教、學講經。我對於淨宗法門最初是懷疑,認為這是釋迦牟尼佛的方便法,接引老太婆的,這個觀念很深,成見很深。跟李老師那麼多年,跟他十年,苦口婆心的把這個法門介紹給我,我讀了不懷疑,不敢輕視,不敢輕慢這個法門,對它也很尊重,但是沒有意思學,興趣都在《華嚴經》上,這是方老師當年對我介紹《華嚴》給我影響很大。
  我什麼時候才相信淨土?應該學佛二十年的時候,我開始講《華嚴經》。那個時候一個星期講三天,一天是一個半小時,沒有這些錄像設備,連錄音設備都沒有。我第一次講,好像也講了不少年,講到一半,那個時候是《���十》跟《四十》同時講,兩天講《八十華嚴》,一天講《四十華嚴》,同步的講。講了差不多一半,有一天忽然想起來,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他們修什麼法門?善財童子修什麼法門?因為後面經還沒講到,就翻到後面去翻,翻到後面去一看,這就呆了,怎麼文殊、普賢都發願求生極樂世界?再仔細一看善財童子,這看清楚了。你看講一半,這囫圇吞棗都沒發現,這一下發現了。善財是繼承老師的法脈,這是一個入室弟子,文殊菩薩傳法的弟子,這不是普通人,老師既然發願求生淨土,學生哪有例外的?所以然後我再回頭看,那都是以前講過的,這都講過的,回頭再看,我那時候用《四十華嚴》的本子,叫吉祥雲比丘,這我也講過,經上明明說他是一個修般舟三昧的,我也講得很清楚,就是沒有把善財連到這個念佛法門,這個沒連上。這再一看的時候連上了,才知道一點都不錯,善財是專修念佛法門,我們講一句彌陀念到底。
  五十三參是怎麼回事情?五十三參是廣學多聞,不妨礙,真的是事事無礙,人家什麼法門都接觸。接觸是明瞭,明瞭是長智慧,就是後得智,你沒有一樣不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都接觸過,都明瞭,樣樣都明瞭,法法都通達,八萬四千法門哪一門都通。但是怎麼樣?如如不動,一句彌陀念到底,對他自己的行門一絲毫影響沒有,那是什麼樣的定功?成就自己圓滿的定慧!沒有這個經歷,怎麼知道定慧的成就?什麼法門都接觸,什麼法門都不影響,都沒有影響。我們這兩天聽劉素雲居士的報告,你看她對哪個法門都讚歎、都好,就是這樣,善財童子就是這樣,不但對我們佛門裡面每個法門都好,對其他宗教都好。我這麼多年來在世界各地做宗教團結的工作,每個宗教都好、都讚歎、都禮敬,他們的經典我也讀誦,可是沒有妨礙念佛。愈接觸愈清楚,愈接觸愈知道這一句阿彌陀佛不可思議,三根普被、凡聖齊收,我們是凡人,文殊、普賢是聖人,都到極樂世界去了。
  「橫超三界」,八萬四千法門叫豎出,它是一步一步向上提升,像菩薩這個階級,我們從《華嚴經》上看,五十一個階級,從十信位、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五十個位次,上面是等覺,再上面叫妙覺位,那叫佛位,豎出;淨土這個法門不必,這個太麻煩,時間太長了,橫超。我們現在在人道,不必從人道到天道,天還有二十八層,一層一層往上去提升,那多費事,就在人道裡橫超就出去了,就到極樂世界去了,這叫橫出,不要經歷這麼麻煩。真行!這不是假的。我在這一生當中遇到了幾個人,他們念佛往生給我們做表演、做示現,沒有生病,預知時至,站著往生,坐著往生。大概是在四十年前,佛光山辦了一個東方佛教學院,星雲法師請我去做教務主任,我在山上住了十個月。在那個期間當中,聽到一個長工,佛光山工程很多,一年到頭都沒有休息的,不斷在建築,所以工人在那邊也是長年為佛光山服務。晚上我帶著幾個學生在討論佛法,這個工人坐到我們圈子裡頭來,告訴我們,他說:去年,一年前,他的一個鄰居,老太太,念佛站著往生的,一年前。他說真的,一點不假。我們那天就聽他講故事,非常有受用。
  這個老太太心地非常好、非常慈悲,對佛法也不懂,反正是見到神都當作菩薩拜,土地公也是菩薩,城隍也是菩薩,民間拜的這些什麼王爺公,她統統都是菩薩。三年前她娶了個媳婦,媳婦學佛,懂得佛法,就勸她老人家專念阿彌陀佛,專拜西方三聖,其他那些神統統都請走,菩薩都請走。這個婆婆很難得,接受媳婦的勸告,就真幹了,哪個地方也不去了,她平常廟會都參加,她不去了,就在家裡念佛,家裡設了個佛堂,三年。走的這一天是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吩咐兒子、媳婦,兒媳婦非常孝順,她說:你們先吃飯,我去洗個澡。其實家裡的人都等她,等了很久都沒出來,就去浴室看看,真的洗過澡了,叫也沒人答應。走到佛堂,她老人家穿著海青,整整齊齊,手上拿著念珠,站在佛面前,叫她也不答應,仔細一看,走了,她往生了。這鄰居都來看,站著走的!大概我們想,不告訴家人,告訴家人恐怕家人要障礙她,她就沒有那麼自在了。真的是自在瀟灑走了,親眼看見的,不是假的。那長工給我們上了一課,這親眼看到的。
  我們聽說,我到香港來講經的時候,聽到倓虛法師佛七開示的錄音帶,我聽到了,他老人家講的很多。以後我們在他的《影塵回憶錄》,就是他老人家的傳記,他口述的,他的學生大光法師記錄的。大光我們也非常熟悉,往生大概有十年了,三十年前,我們在香港常常在一起,文筆非常好,《影塵回憶錄》是他寫的。這是真實的事情。最近,大概三年前,深圳有個黃忠昌居士,三十幾歲,聽我講經,聽說自古以來真正念佛大概三年工夫就成就,就往生了。過去曾經有些法師問我,他們看到這些東西,他說是不是他們剛剛好這三年他的壽命就到了?我想這個講不通,偶爾一、二個可以,那麼多的人,這在邏輯上講不出來的,不合邏輯。為什麼往生?他功夫成片了。只要功夫成片,你隨時都可以走,你想走就走;想留也可以,留在這個世間,那是有任務的、有使命的,做給別人看,如果對這個世間沒這個緣分,他就走了。黃忠昌居士在深圳的時候閉關,他三年,他想試試看,古人三年能成就,看看我三年是不是真的成就?兩年十個月,還差兩個月,他預知時至,真走了,沒有生病。火化的時候留的有舍利,舍利現在還供在那裡,做了個小塔放在那裡。給我們做出樣子,真的不是假的。
  真信、切願,沒有一個不成就,機會不能錯過。無量劫來在六道裡搞生死輪迴,苦不堪言!你這一生遇到的苦處不是大苦,你過去曾經���地獄待過、餓鬼道待過、畜生道待過,天上你也待過,如果你想到三途之苦,你還願意在這裡幹嗎?如果不出六道輪迴,換句話說,任何一個人,肯定在三途的時間長,在人天的時間短。為什麼?我們學了法相唯識就知道,阿賴耶識裡頭相應的心所,善心所只有十一個,惡心所有二十六個,這就說明你習氣裡頭善少惡多。現在外面的誘惑,古聖先賢教育的誘惑沒有了,現在全都是殺盜淫妄,全都是暴力色情,這還得了嗎?今天世界為什麼亂?災難為什麼多?原因就是這樣的。你還能不走嗎?真正覺悟,發大慈悲心,在這裡多住幾年,多受一點罪,希望多帶一些人走,這就是使命。有人能接受,有人聽得進去,有人能相信,那我們就得幹,一個也不捨,到功德圓滿的時候自然就走了。走了,也跟大家做很好的示現,像黃忠昌、像我們台南那個念佛的老太太,她雖然是一生也不會講經,也不會弘法,她那一表現,度了多少人!讓多少人生起信心,讓多少人對淨土的懷疑化解了。這就是三轉法輪裡作證轉,現在人都講求要證據,做證據來給你看。
  「逕登四土」,這個逕是快速,四土是凡聖同居土、方便有餘土、實報莊嚴土、常寂光淨土。西方極樂世界非常特殊,在其他諸佛世界裡頭,四土是有界限的,不在一起的,我們這個娑婆世界,釋迦牟尼佛的報土,四土不在一起。我們只是六道裡的人道,人道是凡聖同居土,有沒有佛菩薩在我們地球上?有,我們凡夫見不到他們,有特別緣分的人偶爾見到,他也不給你常見。兜率天是凡聖同居土,兜率有內院、外院,外院是凡夫,凡夫見不到內院裡面的菩薩,真的有障礙。可是在極樂世界,這個障礙沒有了,四土沒有界限,都在一起。所以凡聖同居土下下品往生的人,到西方極樂世界,你能夠見到實報土的觀音菩薩、大勢至菩薩、文殊、普賢,你統統都能見到。不但見到,天天在一起上課,在一起聽阿彌陀佛講經,天天在一起學習,這個緣到哪裡去找!不是同一個階層的,通常不能在一塊的。像《華嚴經》上講的初住菩薩,就好像我們學校念書一樣,你是一年級,你那個教室全是一班的,你沒有辦法到二年級教室去,這麼個情形。《華嚴經》初住菩薩見不到二住,二住能見到初住,初住見不到二住。可是在極樂世界平等的,好像是五十一個年級的學生在一個課堂上課,我用這個比喻大家比較能體會,在同一個教室上課,你全都見到了。
  所以生到西方極樂世界,四土都生了,它在一起,它當中沒有障礙,我們現在講的空間維次,它沒有空間維次,統統見到。不但有這個好處,而且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你每天有能力去拜萬佛。這個萬不是數字,無量無邊諸佛如來,你可以去親近這些佛陀,去供養他。供養是什麼?修福,聽佛說法,開智慧。我們這裡是一個好老師找不到,到極樂世界就無量無邊諸佛天天給你說法。你怎麼去?化身去,你的身在阿彌陀佛面前沒動,分身去了,你能夠分無量無邊身。你看《彌陀經》上釋迦牟尼佛講得很清楚,每天供養十萬億佛。那個十萬億它是表法的,因為我們娑婆世界跟極樂世界的距離是十萬億佛國土,意思是什麼?你到極樂世界天天都可以回來看看,就這麼個意思。你不是對這個世界有情執嗎?這裡面一些生生世世的父母、老師、家親眷屬,不願意離開,你天天都可以來看,用意在此地。實際上不止,哪止十萬億!說明有那麼大的神通。《西遊記》孫悟空才七十二變,差遠了,他渾身那個毛,一根毛可以變一個小孫悟空,那也是有數量的,到極樂世界分身沒有數量的。所以生到極樂世界就生到一切諸佛剎土,這是其他法門沒有的,你說多殊勝。
  「極圓極頓,不可思議之微妙法門」,這一點都不假!你說這一生遇到這個,得人身,遇到佛法,遇到《華嚴》,遇到《無量壽》,你這個福報都已經圓滿了,哪有這麼大的福報!哪有這麼好的運氣!這是全得到了。你要是不曉得珍惜,就是當面錯過。人生不是一世,生生世世,什麼遺憾最大?這個遺憾最大,沒有比這個遺憾更大的了。這樣好的機會,百千萬劫難遭遇,乾隆時候彭際清居士說,這個居士也是個很了不起的居士,他說這個淨宗法門是「無量劫來希有難逢的一天」,你遇到了。彭際清,要用現在的話說,是高幹子弟,他的父親是乾隆皇帝的兵部尚書,就是國防部長,所以他家世好。人聰明,不到二十歲就考取進士,應該在十九歲的時候,不到二十,二十歲是行冠禮了。一生沒做官,學佛,家庭環境好,學佛真學到家,宗教顯密圓融,那是那時代的大居士、大德。到這個地方是一段。
  我們再看下面這一段,「而其中之《無量壽經》者,乃淨土群經之首要,淨宗大德常稱為淨土第一經也」。不但是淨土群經之首要,我們可以這樣說法,它是一大藏群經之首要,所以自古以來歷朝歷代,特別是隋唐的大德,稱為淨土第一經。從翻譯時間來講,淨土宗傳到中國,第一部翻的就是《無量壽經》,《彌陀經》跟《觀經》還是以後翻的,最早翻的是在漢朝時候,剛剛傳來,安世高的那個時候。所以這是真的,這不是假的。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學習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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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vedemon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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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我的精神分裂的梦境
我除了在2016存在一次长篇的精神分裂以外,我还在2019也拥有一次精神分裂的状况,我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疯狂给我的身体发送身体无法感知到的信息。
第一个片段,我幻觉我自己还是一个儿童,头发是蓝色穿着的是蓝白颜色的衣服,我能够从……我被拐入另一个时空里面,但是那个时空非常恐怖,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中国,那个时候还有恐怖的终身怪病,我在池子里面,一个毛坯房里面,外面有很多农民,男的女的老的都有,他们一般拿着菜刀或者斧头开始干活,我知道这肯定是过去的时空,因为世界是同步的一个时间线,不是想倒退别人就可以陪着你倒退,所以这只是一个很薄的幻想,我跑出毛坯房,然后狂奔,最后有一个人想阻拦我,我疯狂释放法术,终于把他打倒了,然后我从河水里面跳下去,然后一直游,到海里面,最后从海底冲了上来,冲到了一个山洞里面,然后山洞里面有一个发光的洞,我进去了,我回到了我小时候的自己,而电视机,���有一个白色的龙,好像是播报什么东西,白色的躯体和紫色的背景,但是这个好像是那种紫外视觉,也就是平时见不到的光,于是我从白光走到了奥数培训班的教室,继续上课。从蓝色的世界中回来
第二个片段,我梦见一个金色头发马尾辫的女孩,这个仿佛是同一个人,只是年龄不同而已。她从一个木星的模型走了飘了出来,穿着黑色的西装,而我在大街上产生了严重的幻觉,感觉周围的马路来来往往的就像银河的星尘移动一样,我感觉,我会被这些流动的星星,冲走到未知的时空中,永远也回不来了!由于房子建造的比较快,我几年后回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我感觉好像更某个电影剪辑的效果一样,从一个空间开始展开变成大的空间。有一次,天空乌云密布。我感觉有几根柱子,柱子上盘绕着一条条龙,然后升天,就可以看到另一个房间,不过那个房间是我上一次精神分裂的时候去过的时空。她在我家里周围的地区,也就是马路酒店之类的地方,走入不同的格子和楼梯,仿佛周围的建筑物不真实,它们只是一种贴纸而已,而那个小女孩穿着白粉色的裙子,蹦蹦跳跳,(有点像我以前看到的维利会里面的女人),然后走入了建筑物上凭空多出的一个门,然后走入旋转的楼梯上了楼。“天哪”我瞬间感到无比的焦虑,难道她进入这个房子,会被恶臭的猥琐大叔性侵强奸吗?我感到一丝丝的恐惧,难道,这就是灵魂在转世之前,预判她将来可能遭遇的苦难?我感觉我的身体跳动了一下,实际上我在椅子上听着音乐一动也不动,我看到了我自己,我只是一个组成怪物的衣服,然后我被丢在一个黑暗的柜子,柜子里面我看到了黑白小王扑克牌上是一个索尼克,上面有8个纽扣,纽扣是银色线条绿色的背面有孔的扣子。随后,我就被丢到垃圾场里面。我看着垃圾场,于是古埃及壁画中的伊西斯跳了出来,她就是壁画上的集合体的样子,然后她把她的装备,也就是头饰更翅膀丢了,然后拿着扫把在扫地,身体上的衣服也被换了,是蓝白色条纹的衣服。她打扫着土里的卫生,而我,从一个废旧衣服,直接变成了一个鬼,我看着她学习鸟叫吓跑乌鸦,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稻草人,但是稻草人为什么会扫地呢?她为什么要扫地完了后,跳到棍子上,吓唬别人?之后我产生了一系列的幻觉。
第三个片段,有段时间,我的通讯��件上放满了某个女性的照片,很好看但是不是那种色情图片,于是我开始产生幻觉,认为这个其实是贴纸,然后我又回到了曾经破破烂烂的奥数班里面。我很不耐烦的听着我会做的题目,这个时候,奇迹竟然出现了,我感觉脑海里面有一片森林,这个森林里面有一个黑色长发的仙女再跟我打招呼,我很好奇的走了过去,于是物理层面的我直接消失了,变成精神世界的我,物理世界的一切,我,以及所处于的奥数班环境,以及听课的同学讲课的老师,都消失不见了。我感觉我在另一面的世界,虽然地球是球形,但是我感觉它的频率就像是另一面的硬币一样。我从天上掉下来,这个时候,有一个女魔法师,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大,都是小学生,她先示范的破坏路上的陷阱,然后我们向前走着,但是说好了第二次会遇见,但是往后这个时间线就消失了。我也迷失在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里面,我渴望出来,但是我根本不在这个实际上,我感觉,所在的环境是一个车站,是一个我建设后终将要走的地方,我感觉小区门口,有一个黑色的风暴,而卷入空中的,则是一个个的信件,地上的都是一个个充满怨气的恶鬼。于是我反复出现幻觉,我开始反复走到一个线上,像是地铁,但是总是走到不正确的地方。
第四个片段:“光明水晶教堂。”我在麦当劳还没有点餐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金色头发马尾辫的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但是她是在玩一个白色有着玻璃花纹发着光的气球。但是她离开麦当劳的时候,整个商业楼不再是商业楼,而是逐渐往上面,是一个发着水晶白色光的建筑物,有些像圆顶的教堂,越往上,它就越纯粹。我站在长长的自动楼梯上,但是这个楼梯突然变成一道彩虹光,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云烟迷雾。我最后走上白色的水晶楼梯来到了最上层,但是她赶走我下去,她把她手上的球扔给我,让我我被包裹的球体飘入了房间的最下层,最高处更最低处都是没有阻隔的。于是这栋楼从原来漂亮的白色水晶教堂,尤其是它的圆顶,就好像是宇宙太阳系的运动灯光在闪烁,它逐渐消失,变成一个个的梅尔卡巴白水晶砸了下来,从下到上逐渐变成了正常的建筑物。这个幻境就消失了。
第五个片段:我们把未诞生的生命拆开,也就是已经孵化好的卵,蛋。蛋里面有一个鸟类的胎儿,但是这个胎儿很像人的体型,于是我在她的教育下,把里面的胎儿拆开后,这个胎儿就不再是生命了,而是一个变形机器人玩具,它还能够变形成弓箭之类的东西,每一个蛋里面的玩具都是不同的。于是我从失落的在小学路上走路,变得拥有了一些自信
第六个片段,我感觉我从我的现实中的椅子飘了出来,之后,我看到了一个紫色的汪洋大海,紫色大海上闪闪发光,波光粼粼,就像星空一样,她平缓的震动着,摇晃着,而天空,乌云密布,天空,是黄色的浓雾,空气中是不是的爆发出一阵阵的闪电,有一个鬼(天使),它只有一个眼睛,像是一个符号,眼睛周围是一个圆环的彩虹,然后它长者一个骨骼翅膀,以及长飘飘的衣服,在空气中飘动着。“难道从此刻开始就是上一世的亲人吗?”我为了躲避这个灾难,我走入了一个半淹水的城堡,这个城堡的构造很奇怪,有一个地方虽然是底下,但是它是不会被淹水的,于是我提着灯,在迷雾的城堡一层一层的走了下去。有一个白色的幽魂充当引路人,指引我去一个空间。但是随着我走着绕圈的楼梯下去,我们逐渐走进到了一个空间里面,物理的砖块逐渐消失,那个幽魂也不见了,我出于一个浓密的紫色烟雾中,这些砖块,玻璃都是有紫色黑色的烟雾,只是它们有一个具体的实体而已。这个时候有一个全身是紫色只有黑色线条轮廓的鬼?下半身则是蝎子,蝎子的尾巴还冒着毒光。之后,海洋、浓烟的天空、城堡、闪电,所有空间从这个房子的中心逐渐消失,变成一个紫色的漩涡。整个空间里面似乎有她的声音。我从这里离开,但是离开的方式更之前的一样,就是周围的环境逐渐不真实,然后进入另一个平面。这一次我进入的平面是一个小学生,而上面的电子游戏机,也是紫色大海的梦境游戏,都是一个背景。周围的另一个人说,听说这种游戏机里面有一个鬼魂在里面,才能一直有不重复的游戏,而我似乎失忆了,产生了断裂,于是我买下了其中的一台。拿着的奇怪机器走着走着逐渐透明,我也逐渐走到了限时世界中。走在了路上我感觉海水以及风暴,会吞噬我所处于的现实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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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sy324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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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中國與西方的此起彼落:
中國是個一黨專制的國家,馬列原教旨主義的國家,大國崛起,中國正聯手俄羅斯,重建世界新秩序。中國的意圖:上合組織、金磚國家、美元脫鈎,一切都在佈局,要與西方國家分庭抗禮,建立兩極世界。
現在確是好時機,世界流通的商品,絕大部分來自中國製造,世界的財富源源不斷流入中國。美國、歐洲已步入晚年,體弱多病,風燭殘年,告別盛年,專責吸毒和性變態文化。大工會文化、自由主義和AIPAC三大腫瘤,正轉化為惡性腫瘤,吞噬西方文明的軀體。
政治是社會盛衰的風向標,社會敗落,政治先衰。 AIPAC從潛伏期和腐蝕期,到了今天,已走向桌面,已公開化,開始全面接管西方政治,改變道德文明標準。西方偏袒猶太復國主義的說法已過時,更確切的說法是基督教、天主教的文明與生活方式,已落入猶太復國主義之手,只有東正教還保留自主性。
猶太復國主義對西方的全面滲透與控制,已大功告成,是一個時代的終結,敗局已定:西方文明已成了戰俘,高舉雙手,走出戰蠔;戰壕邊上舉著槍的勝者是猶太復國義者,他們替共產中國消滅了對手。下一個失敗者將輪到猶太復國主義者,中國才是最後勝利者。
大工會文化的設計,始於戰後,例如英國好鬥的工會,是英磅貶值的元兇,直��今天。法國工會也好狠鬥勇,馬克宏溫和的退休年齡改革,引起驚天亂局。加拿大的工會以強勢蠻橫著名,聞者色變,尤以教師聯合工會和公務員聯合工會為甚。 「聯合」二字其實非常可д,但意等同「強橫」。
加拿大的醫護人員,長年處於馬拉松式的按章工作中,急診等候平均時數已達23小時,是加拿大名列首位的「談虎色變」項目,是西方大工會文明失敗的哈佛案例。加拿大的私家牙醫,尤其來自中國的華人牙醫,已失控,如狼似虎,貪婪無度,形同搶錢,失去良知,是最商業化的行業。據說美國的情況相偌。
西方的自由主義已進化到晚期,惡性階段,是大工會文化的載體。美國的去道德化自由派是代表者,它已將美國引向邪路,成了世界道德文明的反面教材,惡性腫瘤,尤以加州為重災區。繼同婚運動、大麻運動、幼兒性教育運動、取消男女性別運動、取消父母稱謂運動、跨性別運動、兒童變性自主運動外,零元購運動和租霸運動是後起之秀。
美國是「租霸合法化運動」的發源地,尤以加州為烈,熾熱於疫情期間,疫情後繼續大放異彩,如今越演越烈。從這一點看,美國已不是一個資本主義社會,已是共產主義社會,超前共產化:流浪漢任意侵犯私有財產,霸占空置房子,任意長年不交租、不交水電雜,房東投訴無門,終日以淚洗面,法庭不受理以示同情“弱者”,或“上庭無數次均不判決”。
副總統賀錦麗是「零元購」之母,可能也是「租霸合法化運動」之母。自由主義理想是“貧礦”,美國自由派政黨民主黨,是罪魁禍首。拜登的自由派政府,猶太內閣,向以軍提供一萬多枚重磅炸彈,必須為加薩20萬亡魂負責,必須為巴勒斯坦人道主義大災難負責,假自由主義!
美國將亡於大工會文化、去道德化自由主義文化、AIPAC。馬列中國與俄羅斯結盟,必將順勢而起,取而代之。 (加拿大司馬田2024.7. 谷歌翻譯fb:Markss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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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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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有日,在淨土相遇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母親是我修行路上的啟蒙者。國中時,父親到東南亞經商,為了財務問題,父母鬧離婚。母親因為大學同學的介紹,開始修習佛法。可是,當時的母親還是常常心情不好、脾氣暴躁,我常常看到母親默默地流眼淚。 大學時期,我北漂離家讀書,母親開始學佛,教職退休後,她到大乘佛教的道場做義工。那幾年,我明顯發現母親心性提升不少,變得開朗、放鬆,不再執著、不再鑽牛角尖了。而我和母親多年衝突的親子關係,在佛法的薰陶之下,母女倆徹底和解,成為親密談心的母女檔。 母親同時還是媽祖天后宮的創始功德委員,其實母親的農曆生日就是媽祖生日當天,每逢天后宮有祭典,母親都���去協助。母親還是插花老師,長期自費幫大觀音殿插花供佛。她大學的另一位閨密好友,我出生時的乾媽,後來還在慈濟出家,也是慈濟資深的插花師父。退休後,每年母親都會去花蓮慈濟找閨密談心。 整體而言,母親真的很有佛緣。我的外婆、外公很早就過世了,面對婚姻的苦難,她沒有娘家可以依靠,我和弟弟年紀小,什麼苦她都往肚裡吞,自己一肩扛。所幸,她在信仰中找到力量。
在我國考上榜以後,沒多久母親就在睡夢中安詳往生。此後,我追尋著母親曾經走過的修行路,在信仰中想念著我的母親。可惜,這樣的追尋並沒有為我解開生命的疑惑,也無法解決我身體的病痛,更無法讓我的財務負債翻轉。但是,母親往生後,我常在自己或家人有重大生命轉折時,夢到母親來提醒告知,而且每次事後對照,都很準確。
母親往生好幾年後,我才遇到牟尼精舍,一一解決了生活上的各種困境。我是分次幫母親超度的,把母親超度到佛化家庭之後,曾經寫過分享〈往生母親從黑白變成彩色〉。此後我留意到,夢到母親的日子,經常恰好都是我寫的因果感應文被精舍部落格刊登的當日凌晨。於是我知道,母親並沒有馬上去投胎,而是在靈界修行。 其實,一開始超度母親,祂想去「聚善所」修行,但是當時阿伯說:「佛化家庭才是比較好的修行去處。」所以我就超度母親到中等的佛化家庭。可是,多年在不同夢境中顯示,祂在靈界曾經試圖想要接一些神職小差事,我也替祂高興。但是一段日子之後,我又夢到祂灰頭土臉,病懨懨的來找我訴苦,感覺是當差犯錯,被貶職了。
當時的我愚昧無知,不曉得可以燒上海金給祂,多少能幫助到祂。只是想說,反正我都幫您超度了,其他就看您自己的因緣造化了。現在想想真是可惜,如果當時我懂得要燒些上海金給已經超度而還在待緣投胎的母親,祂是否會有更好的發展呢?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很清楚,母親的心性不到位,就算祂往生後被阿伯稱讚婦德很好,但是多年雜修的經歷,一定會有黑氣。我總一廂情願地想著,常在分享文中提到母親,或許可以對祂有所幫助。 今年過年前到精舍開會,承蒙佛菩薩慈悲,有因緣幫母親燒了一箱上海金,迴向成功。上個月,連續幾天夢到母親,我們一路賞花散步,祂淡淡地跟我說:「我要去投胎了。」夢中的母親,神色高雅,心情愉快。 我常寫心得分享給大家,上月底我列單請示佛菩薩,請示一:「文編刊登前後夢到母親,請示文編是否對母親有幫助?」佛菩薩開示:「目前還沒有辦法幫助到,要先幫助到自己的業障。」請示二:「母親是否曾想接神職,但功德和心性不足而考試沒過?」佛菩薩開示:「對。」請示三:「近日數次夢到母親,是否母親準備去投胎了?」佛菩薩開示:「對,要去投胎了。」
承蒙佛菩薩慈悲開示,弟子深自慚愧反省,自己過去世修偏去外道業力深重,排隊業障落落長,度眾功德也不夠,不足以協助到母親,能幫到自己排隊等候多時的業主菩薩就很不錯了。慚愧,懺悔。感恩佛菩薩給機會,定會繼續努力度眾報佛恩。
開示過後,前陣子我又夢到母親,她在打包行李,準備要去轉運站坐車投胎。我問說:「要我去車站送您嗎?」祂淡淡地說:「不用了。」醒來,我有些惆悵。母親真的要去投胎轉世了。此後,祂會成為別人的子女,有另外一段嶄新的人生,祝願祂有足夠的智慧,在佛化家庭的薰陶下,再度走上正法修行路。 此生,感謝您的教導和養育,讓我多才多藝,受良好的教育,有美好的童年,有開闊的胸襟。感謝您總是為我瞻前顧後,為我長遠打算,給我支持與鼓勵。因為您的身教影響,我終究也成為一名老師。我會繼續努力,在成佛的道路上前進,在菩提道上持續利益眾生。請您放心。但願有日,在淨土相遇。
(分享結束)
近來上海金的話題熱絡,許多人不知道往生的親人也需要用錢,以為親人往生後都被「阿彌陀佛」接走了,在西方淨土生活得很快樂。想像總是很美好,但對照精舍多年的辦事經歷,往生的親人多半在地府受刑,大多數的「人」都等著被超度。
只有極少數生前修持的很好,或者四十九天內由子孫做足功德迴向,才不用面對地府審判,直接往生「聚善所」或去中天享福。總歸來說,往生後直接被「阿彌陀佛」接走,在西方淨土生活得很快樂的人,真的極少。
上海金是補往生者的冥福,讓其在地府有錢可花用,或者在即將投胎時,能一路好走,順暢沒有阻礙。有緣人有善因緣,因此佛菩薩開示有緣人須燒化一箱上海金,補母親的冥福。根據後來的事情發展,燒上海金迴向完沒多久,有緣人的母親便來夢中示現,祂要去投胎了。這裡有個誤區需要特別說明——燒上海金不能取代超度。有緣人也是分次超度母親後,自己消業了幾年後,福至心靈,再得佛菩薩提醒,要燒化上海金補母親的冥福。所以,燒上海金只是助緣,該走的超度流程還是要走,才不會倒果為因,讓往生親眷在地府癡癡的等。
有心超度親眷的人,都會想著要給親人「最好」的,但說實話,沒有最好,只有「適不適合」。好比學佛人可能認為「淨修院」最好,但對於心性不夠、沒有修行經歷的親眷來說,沒有最好,反而「最苦」。只有幼兒園的資質,突然讓祂進入頂尖一流大學,試著想想,這對祂「最好」嗎?又好比我們認為佛化家庭最好,但對於只想要享福的親眷而言,去中天享樂反而最好。
所以說,不管超度去哪兒,往生親眷高興就好,超度完也須放下對親人的掛念,不要三不五時就請示親人過得好不好。切記,你的掛念是一條隱形的繩索,綁住你也綁住祂,超度成功後用心祝福,祂才能一路好走、沒有牽掛,去開展未來的人生。
有緣人遺憾沒有早點燒上海金給母親,責怪自己若早點燒,母親也許能有更好的發展。其實心中不必有憾,凡事都有因緣,因緣時間未到,強摘的果子不會甜。只有雙方各自走過須經歷的過程,看清、放下某些執念,雙方才能各自安好,各自甘願奔赴屬於自己的人生。
人生有很多問題的答案,不在書裡、不在網路上別人的指點,更不需要到處攀緣問別人,而是在自己的心裡。只要學會靜下心來反求諸己,事事學會觀自在,誠實觀照自己的內心,很多迷惘不解的問題,只要因緣俱足,時間到了,答案便會出現。好比有緣人在認真消業多年後,突然間有想法要請示燒上海金給母親,也間接促成了母親去投胎的因緣。
超度完親人,剩下來要超度自己。認真誦經消業、消黑氣,但願有日,在淨土相遇!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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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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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丝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像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砰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量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究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味榨取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你,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如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她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尖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爱。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得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人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粘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一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水道中没有毛的黑老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幼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实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你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能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那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猜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灭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几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开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我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济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掉,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去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变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躺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塞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淡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的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吸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人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着,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腥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烬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须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离,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近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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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mancocoso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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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专家》1:凡事都是缘分
我真的不是什么专家,只是承蒙上天赏口饭吃,让自己误打误撞进入了教育小朋友这个领域。日子一天一天过,看着不少小朋友从懵懵懂懂到稳重当担,有的甚至已为人父母,才惊觉20多年就这样飞逝了。
每次有机会与父母、执教者们分享教育心得,我都必须强调一点,自己不是教育专家,手上亦没有专业文凭,有的仅是个人经验之谈,陪伴小朋友成长的岁月一点一滴累积所成。如果觉得合适,就听听;如果觉得不合适,笑笑就好。
好多当老师的都投诉说现在的孩子难教,跟自己孩童时代的素质相差太远了。这一点是事实。
我个人有个信念 -----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非常奥妙的存在,叫做缘分。六亲和自己、医生和病人、朋友与宿敌、情侣和情敌是如此,老师和学生之间自然也离不开“缘分”这两个字。
真的。
曾经有一个孩子,初中,爱宅房内,唯有在吃饭的时候出现在饭厅,从不与家里任何人交流。父母找我,担忧。为了保障孩子的成绩,我特地给这个家庭介绍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教育系博士。上了约半年的课,博士向我道歉,说无力继续,放弃。孩子实际上非常有礼貌,对于大人的要求向来都是100%配合,毫无怨言。然而,他就像一个丢了灵魂的空壳,所有举动都是被动式的,说话也毫无温度,成绩更是不上也不下,仿佛和他本性相呼应。博士卷包袱走人之后,愧疚的我也暂时答应家长,接手这个孩子的案例。没料到的是,孩子却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脱胎换骨,不但整个人阳光活泼起来,学习更是前所未有的积极和勤奋,三年后还以傲人的成绩高中毕业,校内无一老师不竖起拇指对他表扬,让家长在师长会面日脸上添光。我也是内心澎湃,为这个孩子无比骄傲,不是单单因为他实践了学渣变学霸的神话,而是看到一个孩子可以自信地发光发热,有清晰的人生目标、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希望,这份感觉是美好、值得欣慰的。
是的,我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一直带着这个孩子直到高中毕业,当中还顺手修复了他和家人的关系,一气呵成。实际上,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追根究底就是因为有小到大都特别乖巧听话,家人太安心的缘故,导致孩子错失了与家人撒娇和讨爱的机会;而随着年龄一天一天增长, 被边缘和孤立的感觉越来越浓烈,甚至把他吞没在黑暗中,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只想赶快长大,摆脱这个家。阴差阳错之下,命运之神安排我走进了孩子的生命中,孩子回忆印象有提到,对于我的到来,他原本不抱任何期待,没想到我这个老师实在不照常理出章,让他摸不清头脑的当儿,也激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灵魂,整个人重活了,世界开始变样,有了荒洪之力!我觉得太好笑了。
好多人总爱说我孩子气,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有个家长曾半开玩笑地跟我说,把孩子交给我教导之后,他突然发现孩子内心住了一个老大人,说话做事有超越年龄的稳重,谈起知识更是让当家长的自叹不如;而和我相处之后,他意外的发现我成熟的外表下怎么莫名其妙地是个孩子,如此后来才显现的矛盾和落差重重冲击他的三观,他认为或许就是这个特征,所以我才能奇葩地轻易走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搞到我听话,都不知道这是恭维还是嘲讽,哎~头痛!
老实说,我真的不清楚,情况是否就如这位家长所言。不过,他人在猜想我的职业时,总会说我是个幼儿园老师,不曾出现其他选项,难不成肉肉的女生总会让人联想起幼儿园老师?
我再怎么替自己狡辩,有一点确实无法否认,就是我真的就是一个人前人后很不一样的人。
在教导学生或者表达所知所闻的时候,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甚至让人误会我毕业于某个大学专业,实际上,我只是刚好不小心阅读或者接触到相关资讯,又那么刚好适合用在某个学生身上或者当下用来讲通某件事,如此罢了。这,却会让大家误以为我“精明、睿智”。
殊不知在生活上,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大白痴,反应后知后觉,就算撞鬼了还迟钝到连恐惧都没有,事后想起才全身起鸡皮疙瘩。除此之外,连带还是个超级路痴、脸盲!买一送二,自己简直天上少有地下无。换句话说,就是人前天才(原谅我往自己脸上贴贴金),人后蠢材。
因此,我感觉自己居然可以为人师表,陪伴不同孩子成长,最长的有16年,不可思议。自己不但没有误人子弟,还得到了家长们的信��和感恩,自己口中常挂着的“都是老天爷赏口饭吃”,是真心这么想的。我的逻辑是,老天爷估计是看在我本人忠厚勤勉的份上,知道我会干的事实在不多,所以就特别派了孩子们来到我身边,表面上我教他们,其实我们是互相学习,我也从孩子们身上获得不少人生启示,成为了今日的自己。
老天爷安排的,如果不是缘分,是什么?
因此,我感觉任何一位与教育孩子有相关性的人,不管是家长也好,老师也好,在无法进入孩子内心溅起水花的时刻,别气馁、别自责。
孩子愿意跟随我们的教导,让我们走进内心世界,那是善缘;
孩子一直跟我们搞对抗、叛逆不羁,那是“不善”缘;
孩子对我们态度不冷不热,愿意配合但心房关闭,那是有缘无分;
我们有能力有信心想教一个孩子,却没有机会,那是无缘无分。
无论哪种缘分,身为大人的我们都要祝福每一个孩子,在人生中可以找到那个有缘人、属于自己的伯乐,拥抱自己的价值。
原因嘛,简单。
因为这世上没有蠢孩子,每个孩子都是某方面的天才。如果我们没有缘分去发掘,那么就让跟孩子真正有缘的人去施展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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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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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飞入悉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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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车,淑君开始认真打量起身边这个男人。今天贾东杰穿了件脏兮兮的T恤衫,人也比以前瘦了,黝黑的面容,一脸的胡茬,头发蓬乱,一副邋遢憔悴的模样,虽然鼻梁上还架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气质却已经荡然无存,没有一丁点像佳丽眼中的白马王子。淑君心里不禁纳闷,眼前这个男人变化可真大,跟一年前简直判若两人。过去的贾东杰很重视个人的仪表,现在怎么变得不修边幅了呢?不光他的外表有变化,言行举止同样令人费解,似乎多了很多东西,多了点什么呢?淑君看不明白,也猜不透,然而变得自私冷漠却是个事实。
贾东杰眼中的淑君也变了,她变得更加的成熟和稳重,虽然长途飞行使她面带倦容,但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味,却从她每个汗毛孔里散发了出来。贾东杰知道自己在佳丽朋友们面前不受待见,其中又是以淑君对他成见最深。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从今往后自己竟要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日子。贾东杰对今后双方关系的处理缺乏信心,都说偏见就像一颗大树,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要冰释前嫌谈何容易,面对一个横截里杀将进来的女人,贾东杰既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如果他还想维持与佳丽关系的话。
十月的悉尼,阳光灿烂,蓝天白云,暖风拂面,一片明丽的春光。淑君坐在车上,心中充满了兴奋,好奇和喜悦,眼前的一切都跟上海完全不一样。街上店铺少,行人少,绿树多,鲜花多。马路上车水马龙,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汽车都有,不像在上海路上跑得尽是些咖啡色的桑塔纳。最让淑君感到惊讶的是沿途所见都是些低矮的屋舍,跟这座蜚声海外的大城市,想象中的外国有很大落差,上海人从小就喜欢高楼大厦,而且是根深蒂固的喜欢。
淑君坐在车上兴奋不已,不停地问东问西,就像一个出去春游的孩子似的。贾东杰一开始还能热心的介绍,可没过多长时间,他就露出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特别是提到佳丽的时候,他总是面露尴尬,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或者干脆一言不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起先淑君并没有在意,后来就明显感觉到有点反常,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贾东杰的异样举动,跟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有关。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淑君心里不由得胡乱猜测了起来,她现在巴不得汽车开得快些。
汽车进入市区,这才见到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富丽堂皇的历史建筑,花红柳绿的公园,新颖时髦的商店,悠闲自在的人群。然而面对繁华热闹的都市,淑君却变得兴趣索然,刚才的兴奋劲像是飘落在风中,不见了踪影。
汽车在市区走走停停,贾东杰一言不发,神情紧张的盯着指示路牌,生怕开岔了道。当汽车驰上悉尼大桥,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说:"市内道路纵横交错,一不小心就会开错方向,所以还是小心为妙。"说完他开始用手指指点点介绍说:"过了这座大桥就是北悉尼地区。现在在我们的右手边是悉尼歌剧院、皇家植物园和整个的悉尼港湾,以后有机会我带你来看看。"他侧脸看了一眼淑君,关切的问:"你怎么啦,是不是飞机上没休息好?"
"还行吧,我怕话一多会影响你开车。"
"嗨,不会,以后你要习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道路复杂,开车需小心为上。同样的道理,人心难测,说话还是小心为妙。"
"处处小心,免不了失去自我,这国出得有何意义?所以你尽管畅所欲言。"
"哦,包括说些你不爱听的话?"
"那——那当然啰!"
"是不是你在这里啤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喝成了‘宰相肚’?"
"本来我的肚量就不小,虽比不上宰相,至少跟巡辅不相上下,过去你们大多误解了我,我是百口莫辩。"
"真是这样吗?你是鸡肠小肚,还是宰相肚,其实你的肚子最清楚。"
贾东杰咧嘴似笑非笑的嘿嘿了二声,算作是回答,但他心里却相当的不悦,在他眼里淑君还是原来一个样子,伶牙利齿,高高在上,一副清高自傲的作派。然而他又宽慰地觉得时间站在自己这边,它会让淑君明白时移境迁的道理,最后优势与劣势的此消彼长逼得她不得不对现实低头。今天只是开头而已,我们有的是时间打交道,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时他们的车刚好路过一处街心花园,淑君看到成排成行开满紫蓝色小花的大树,不由的惊呼起来:"哇,多美的紫色呀!"其实刚才在路上她已经看到了许多,只不过这里的花非常多,分外艳丽,特别的壮观,几乎把天空都染成了紫色。
"看不出来你对紫色还情有独钟?知不知道"紫去东来"这句成语?"
淑君没吱声,双眼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风景。不多时,她忽然觉得车速慢了下来,只见贾东杰在一个路口停了停,见对面没有来车,便乘势转了个U字形的弯,又绕回到了街心花园。淑君偏着头看着贾东杰,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又开了回来?"。
贾东杰把车停在了路边,拉上手刹,关上车窗,熄掉引擎,然后说:"既然你这样喜欢赏花,我们就去公园走一走。
淑君真后悔刚才的一声惊呼,要是知道贾东杰来这么一出,她决不会如此的喜形于色。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脱掉这身衣服,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可贾东杰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热心的似乎有点过头,他这个人身上琢磨不透的东西可真多。
他们下了车,走上了公园的步道。今天是周末,公园里的游人不多,看来平时就更没什么人影了。街心公园不大,绿草如茵,绿树成荫,绿色环绕中处处闻得到花香、草香,偶尔还飘来阵阵烧烤的香味,阳光从树的枝枝叶叶漏了下来,在草地上留下无数大小不一的亮点,闪闪烁烁,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一条步行道分叉成几条小径,弯弯曲曲延伸至公园各处。几对情侣坐在树荫下喁喁细语。拖家带口的一群人正坐在凉亭里又吃又喝,旁边的烧烤炉飘来阵阵烤肉的香味。不远处,两个成年人带着几个小孩在儿童游乐场里玩耍。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都让淑君觉得舒心和快乐,在她过去的世界里也只有虹口公园,静安公园、山阴路、愚圆路上那些零星的绿色小世界,现在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花园般城市,而且从今往后还要在这里学习,生活,一想到这些,她就心潮起伏,激动不已。
他们来到一棵大树下停住脚步。淑君抬头仰望着满树的紫花,呆立了许久,然后问道:"这树叫什么名字?开的花真好看!"
"不知道,我也是今年才注意到这种花。"
淑君从地上捡起几朵落下的残花,放在手掌心里闻了闻,说:"有点淡淡的清香,好闻!"然后踏着轻盈的步子东看看,西瞧瞧,走走停停,沉醉其中,陶然自得。
贾东杰内心却在不停的打鼓,心想:"我半路停车是想要跟你谈迫在眉睫的事情,哪有什么闲功夫听你扯什么花呀,树呀,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如果再这样下去,家里的那尊菩萨恐怕要等得不耐烦了。"贾东杰越想越着急,忍不住开口说:"淑君,我想跟你说件事。"
"啥事?"淑君见他迟迟疑疑的表情,又补充问道:"是不是钱的事情?"
"不是。"
"不是钱,那是什么?"淑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
贾东杰低下了头,左脚的脚尖不停蹭着草皮,他正琢磨着怎样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淑君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很奇怪。贾东杰想要说事却难于启齿,忸怩作态,本身就说明有什么难言之隐。会不会跟佳丽有关呢?淑君想起刚才在车上,说到佳丽时他的有意回避,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这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是不是佳丽的事情?"淑君觉得与其继续忍受他的吞吞吐吐,还不如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淑君这一招还真管用,贾东杰见事情已经被说开了,也就无所顾忌。于是他把心一横,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说:"我在这里交了个女朋友,我们已经同居了。"
淑君听了大惊失色,刚才拿在手上的落花也掉落在地上,惊讶的快要说不出话来,说:"你——你——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呢?你把佳丽置于何种地步?她还在上海痴痴傻傻的等着你…… "
"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是奇了怪了,你该怎么办还要问我?看来你根本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淑君硬邦邦,怒冲冲地说。
"我知道我对不起佳丽,但这都只是暂时的,一旦情况有了好转,我是不会忘记她的。"贾东杰自觉理亏,声调也低了许多。
"情况好转?"淑君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说:"你们男人真会编故事,你跟我说啥叫情况好转?"想到贾东杰还在为自己狡辩,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贾东杰沉默不语,不时抬头望一下天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两人沉默良久,淑君见他不作答,觉得刚才说的不痛不痒的话,实在有点多余。与其远兜远转说些废话,还不如索性干脆点直奔主题,于是她用愤愤的口吻说:"还是让我替你作答吧!你口中的好转充其量只是男人惯用的伎俩,好为你的左右逢源预留更多的时间,让你更加从从容容的享受齐人之福,继续在佳丽受伤的心灵上捅刀子,而且我根本看不到你有任何的愧疚和难过。以前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粗鄙无耻的男人不一样,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淑君觉得说这话已经是给足这个男人面子了,要是在上海碰到这种无赖,她早就拂手而去,连话都不会跟他多说半句。
淑君的愤怒反应,让贾东杰始料未及,他原本以为淑君最多说些不痛不痒的责备话,现在可好淑君竟把他也归入粗俗男人之列,可想而知自己在她眼中有多么的不堪。可话又说回来,淑君毕竟是个局外人,让她发泄一通情绪,心里的愤怒自然就会烟消云散,到时再慢慢磨合,不怕她不改变看法。只要能把她留下来,她就会知情识趣,有所顾忌,不至于说三道四,贾东杰暗自庆幸自己为淑君安排一间舒服的住处,虽然屋小如舟,却是一处难得的安乐窝。
现在贾东杰觉得光忍气吞声的示弱,只会助长淑君的强势气焰,得在言辞上回敬她几句,让她有所收敛。但在这之前,先温和的敲打敲打她,或许还更有效,于是他柔和的说:"淑君,我也是情不自禁才做出这种事情。你现在可以不理解我,保不准有一天你比我走的更远。有许多女人在家里呆腻了,也看腻了,想出来换一换环境,这不环境却先改变了她们,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啊!"
"我看你就像一只大苍蝇,专去盯有缝的臭鸡蛋。"
"出国就是有裂缝,否则她们干嘛要出国啊,当然这也包括你在内,你应该对易卜生笔下的娜拉不陌生吧。 "
"真是一派胡言!"
"真言比邻的就是胡言,它们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哦——我忘了,是一对好姊妹,就像你和佳丽的关系,哈哈哈……"
"难道这就是你的人生观,价值观?还自诩为青年才俊,满口的胡说八道。"
"胡言乱语有时却又成了金玉良言,这种事并不罕见,否则人们干吗喜欢那些似是而非的妙语佳句呢?"
"虚伪的人编造出来的都是失真的美丽,这份礼物就送给你的狐朋狗友们去享用吧!用在我身上恐怕你找错了对象……"淑君真想再多说几句刺他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淑君从他那玩世不恭的目光中,觉察到跟他说话大多都是白费力气。
"看是看得很清楚,可一旦事到临头就不好说了。还是那句话,过头的话可不能说得太早,反正我们走着瞧便是了。"
淑君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要他说句人话简直痴人说梦。更可悲的是佳丽至今蒙在鼓里,还满心欢喜托她带东西,送给这个假模假样的人。淑君实在忍无可忍,愤然的说:"其实你对我说这么多完全是浪费口舌,因为我决定不住在你这里,我要换个住处,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就留着你的谎言向佳丽解释吧!"
贾东杰一听这话有点慌了神,急忙说:"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一处合适的住处,佳丽的事我们先暂且放一边,毕竟这不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既然我受佳丽之托要安顿好你,我就得言而有信,尽地主之谊。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你来了。给我个面子,先住下再说,如果以后觉得不合适,再搬也来得及。"
"嗤,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最大的不合适,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立马搬走。"淑君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远离这个男人,眼不见为净。
从表面上来看,淑君的言辞依然保持着强硬,但脸上的愤怒开始被严肃和冷漠取代,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响过几声炸雷,刮过一阵狂风,飘来零零落落的几点雨滴,云脚却摧枯拉朽地飞到了了天边——一个光打雷不下雨的夏日午后。
"你先消消气,到时随你便,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还不行吗?"贾东杰暗自高兴,他觉得他第一个目的已经胜券在握,淑君只要能住下来,自己就有把握让她走不了。
贾东杰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自己最后的要求说出来,如果这个目标能如愿以偿,他今天一大早所付出的辛苦,算是没有白忙一场。贾东杰料定淑君是个头脑聪明,识时务的女人,只是自视甚高,脾气有点倔,但这没关系,只要多让她碰几次钉子,她自己就会学乖巧的。另一方面贾东杰从心底里还是喜欢佳丽,她正直善良,善解人意,而且又特别的能干,虽然写文章的才女大多都是恋爱脑,但总比心计女的算计脑来得温柔可爱。想到这里贾东杰心软了,他说:"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也觉得很抱歉,求求你不要跟佳丽谈起这件事,我跟Sarah只是搭伙过日子,她结过婚,又有孩子,至少我还是单身。"贾东杰看了看淑君,见她还是没多大反应,顿一顿又说:"淑君,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回到家里,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跟Sarah说过,你是我表妹的朋友,今天才刚认识,具体怎么说用不着我来教吧。"
"如果我都不按照你的意思做呢?"
贾东杰把脸凑到淑君的耳边,恶狠狠的说:"你是个拎得清的人,这点我对你有信心,至于那个"如果"吗——哼哼,大不了我破罐子破摔,到时候你也没能捞到个好处,或许还得让你背上个骂名,你得学聪明一点。"
淑君听了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尤其最后那几句话,简直让她恨的牙痒痒,可是面对这个无赖,一个出来乍到的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是他真耍起横来的话,佳丽无疑是一个替罪羊,他们的关系破裂事小,追不回他所欠的学费才兹事体大。贾东杰真是看清这层关系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淑君现在知道了,贾东杰费尽口舌说了那么多,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拖待变,两边都不放弃,继续过他的两面人生活,在红、白玫瑰之间享受他的人生的乐趣。淑君摸准了这个男人的软肋,这让她处于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她告诫自己先委屈住上一段时间,面子上照常敷衍他,把情况弄个明白,最好尽快让他还钱,如果有可能的话再让这个负心男人吃点苦头,付出点代价,也算是为佳丽出一口恶气。
他们回到车子,一路上贾东杰和淑君俩人都沉默不语,贾东杰因为该说的话都说了,想聊些别的轻松话题,但淑君并不理睬他。淑君侧过脸朝着车窗外,一幕幕的街景迎面而来,又快速的消失在车后。忽然夏小慧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她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命运,其实她们俩的处境没什么不同,都是无依无靠的天涯沦落人,可人家夏小慧年纪轻轻却社会经验丰富,能说会道,脑筋灵活,敢闯敢干。这么一想淑君的情绪又跌落到了低谷。她不断的问自己,刚才冒岀来的想法是否过于幼稚?或许自己根本就不是贾东杰的对手,碰上这种人还是走为上策。但佳丽的事又让她心有不甘,百般纠结。进退两难,倒也煞费踌躇。唉!人生永远都处于取与舍的两难当中,难是因为人生只有一条路可走,没有重新回头再来一次的可能。
淑君觉得太累了,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车马劳顿的疲劳,突然像一阵狂风袭来,使她不堪重负,淑君头抵着左边的车窗,两眼无神的看着反光镜,觉得世上的一切都离她而去,自己仿佛是远离海岸的一叶小舟,逐波逐浪,前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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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dasdsa515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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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童的“萝莉岛”,到底有多脏?
最近,美国著名 " 爱泼斯坦案 " 名单浮出水面,长达 1200 页的密封文件被公开发布,引爆了热搜。
这个大淫魔的全名叫:杰弗里 · 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
他从上个世纪 90 年代开始做未成年人性交易,和他的名流朋友们一起,诱骗侵害未成年少女,而那份文件里则是有众多权贵名流,例如克林顿、安德鲁王子,甚至牵出霍金等人。
虽然文件提及了这些身处名流圈的人,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指控,也不能证明其有违法行为。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名单曝光后,居然有人说觉得那些被性侵的女孩很荣幸。
早在 2020 年,网飞就曾发布过纪录片《杰弗里 · 爱泼斯坦:肮脏的财富》。
里面采访了许多当年被侵害的少女,跟踪此案的警察、记者,回顾了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性交易罪恶,也揭露了 " 萝莉岛 " 的黑暗。
所谓的 " 萝莉岛 ",实际就是一个老男人打造出来的恋童癖岛。
打造恋童癖岛,他们到底有多脏?
受害者们口述的那些令人不适甚至窒息的故事,都是她们未成年时的亲身经历。
而制造这些罪恶的,就是杰弗里 · 爱泼斯坦。
一个靠学历造假上位的 investor,靠帮权贵打理资产,一步步打造出了自己的人��网络成为神秘富豪。
他是个出生于美国的犹太人,高中毕业后进入库伯联盟学院就读,没毕业就退了学,后来就读于纽约大学科朗数学研究所,但没有取得任何学位。
但在没有任何学历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够进入道尔顿学院当老师。
很快,他又带着教授的名号进入投资公司,很快成为合伙人,一步步混成了金融界的大佬。
杰弗里的财富怎么来的,很多人都只是猜测,只知道是帮富豪们打理资产,其他一无所知,但他到底有多富,看看豪宅就能猜个大概。
杰弗里在佛罗里达棕榈滩、纽约、墨西哥、巴黎均拥有超级豪宅,坐拥好几架私人飞机,其中有一架是波音 747。
他还有一座加勒比海的私人岛屿,现在这个岛,有个别称:恋童癖之岛。长久以来,爱泼斯坦和他的名流朋友们,利用自己的金钱和权势,在世界各地的豪宅里,在小岛上,侵害了无数个未成年少女。
首先,参与性剥削的 " 名流权贵 " 们,一个个来头都不简单,政客、王室、金融大亨、娱乐大亨起步。
而在此次公开的文件中,不仅没有特朗普的名字,也证明了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
" 在公布的 170 多人涉案名单里,证明了被诬陷多年的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虽然 MJ 被证实和爱泼斯坦及受害者确实见过面,但没有去过他的萝莉岛,也拒绝了受害人的服务。"
而被剥削的未成年少女呢?都是年轻貌美的 "broken girls"。
爱泼斯坦和他的前女友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长期物色那些经济有困难、家庭有创伤的女孩,她们往往更需要 " 赚快钱 ",心灵也更脆弱,更容易操控。
对肮脏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们,天真地以为面前的大佬只是好心帮助她赚外快、见世面,抱着能去结交上层人物、出国留学、摆脱现实的期待,一步步沉沦。
爱泼斯坦以体面大佬身份,把女孩们骗到豪宅里,假借 " 按摩 " 的名义,要求双方脱掉衣服,然后在按摩期间实施性侵。
完事后,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还告诉女孩们:" 按摩是你的福气 "。
这样的一次 " 按摩 ",他给女孩 200 美元,在那些豪宅里,一张张按摩床,仿佛恋童癖们犯罪的温床。
爱泼斯坦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
而女孩们就像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刀俎,弱小到无法逃脱,被侵害了也不敢反抗。
一个上了小岛的女孩,试图从海上游走,结果却发现自己被 24 小时监控,迅速被带回。
爱泼斯坦有个专门的表单,记录了所有的女孩的信息,并且会标记出自己最喜欢的 " 按摩 " 女孩。
每天上午、下午、晚上,随时随地,从不缺 " 按摩 "。
这些少女里,有一些表现乖巧顺从的女孩,会满足爱泼斯坦的各种性虐需求,接着就会被租用给其他的名流政客,成为名副其实的" 性奴隶 "。
还有一些性格比较硬又有贪念的女孩,不肯就范,会被爱泼斯坦发展成下线。
每介绍一个新的朋友可以获得赏金 200 美元,从而吞噬更多的少女加入其中,逼迫受害者站在 " 剥削者 " 的一方。
有的少女不仅自己被侵害,还拉了五六十个新的受害少女进狼窝,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活脱脱一个恋童传销组织。
肮脏名流们纵情释放着自己的人性之恶,而那些本就千疮百孔的女孩们,最终走向了自毁。
在纪录片里,我们看到,曾经漂亮的女孩们,失去了容颜,变得苍老肥胖,他们有些吸毒上瘾,患上抑郁症、厌食症……
被性侵的耻辱一直萦绕,留下了抹不去的创伤。
" 我感觉自己脏了 "
" 在遇到爱泼斯坦之前,我是另一个样子 "
" 我感觉自己还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但那之后,那朵花被连根拔起,被践踏碾碎。"
而那些发展过下线的女孩们,则在自责、愤怒、屈辱中惶惶度日,有的受害少女因为被媒体公布了私人照片和信息,工作被霸凌,遭受了无尽的诋毁。把坐牢当度假,
有权势就是为所欲为?
在被诱骗侵害的女孩们中,有两个最早站了出来。
1996 年,一个画家女孩和她未成年的妹妹被爱泼斯坦性侵后报案。
她们先举报给了警局,没有得到回应,后来又找到了《名利场》杂志。
负责的女记者被爱泼斯坦警告:" 要是我不喜欢这篇稿,你和你全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不仅威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用好几个小猫的头颅恐吓了整个杂志社。
果不其然,最后这一篇报道,被杂志社改成了《有才的爱泼斯坦先生》,为他歌功颂德,丝毫没有提到两个受到伤害的女孩。
后来画家还一直遭到爱泼斯坦威胁,不断搬家,一直被恐吓。
直到 2005 年,更多的女孩报案,棕榈滩警局开始了长期的卧底调查。
他们调查了爱泼斯坦的员工,结果吃了闭门羹,一直追查,却总是被叫停,只好把案件移交给 FBI。
直到 2008 年,爱泼斯坦才因教唆未成年少女卖淫而被判罚 18 个月的 " 羁押与工作假释 "。
可怕的是,富豪的这一次入狱,坐监都像度假。
他住在监狱的私人区域,大门敞开,可以读书看报看电视,随时会见律师,有专门服务他的警官,由爱泼斯坦付钱,时薪 42 美元 / 小时。
他一周 6 天可以在监狱外工作,每天外出工作 12 小时。
在监狱外,他可以让女孩们飞到办公室,继续发生性行为,监狱也就直接成了他的度假酒店。
在服刑 13 个月之后,爱泼斯坦获得假释,在假释期间,他无数次违规出行,四处飞豪宅,警方却拿他没办法。
在恋童癖罪行极恶的美国,贴着 " 性侵少女 " 标签的爱泼斯坦,人脉却丝毫没有被撼动。
获得缓刑之后,他第一时间开 party,请来了英国王子、伍迪艾伦等绝对大人物。
淫魔离奇死亡,案件就结束了?
2019 年 7 月 6 日,爱泼斯坦涉嫌合谋拐卖和性侵未成年女性再次被联邦特工逮捕入狱。
这次他终于穿上了囚服,住进了最普通的牢房,所有的受害女孩和努力了数十年的警察们,终于有机会牵扯出这张巨大的卖淫网。
然而到了 8 月,审判还未开始,爱泼斯坦��狱中 " 自缢身亡 "。
一个关押公布缝制和大毒枭的联邦监狱,到处是摄像头和狱警,结果呢,狱警睡着了,摄像头也坏了,能出问题的地方全都出了问题。
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则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 20 年。
这一刻,所有名流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和他撇清关系,迅速割席,忽然之间,所有人都跟爱泼斯坦不熟了。
前美国总统克林顿说:" 我跟他不熟,我从来没去过恋童岛。"
根据警方搜出的航班记录,克林顿 2001~2003 年期间,一共有过 26 次乘坐爱泼斯坦私人飞机的记录,还有工作人员和女孩的人证,亲眼见到他在岛上。
英国王子安德鲁被女孩弗吉尼亚 · 罗伯茨实名指控,她 17 岁的时候被爱泼斯坦、安德鲁王子、哈佛教授性侵,并且遭受过性虐待,有一张合照为证。罗伯茨还说出了一个细节,那天的安德鲁,刚刚跳完舞全身都是汗地贴了过来。结果安德鲁王子闭眼否认三连:
" 我不认识她,不记得我有拍过这张照片 "。
" 我不记得我有去过二楼 "
" 我还有个罕见坏毛病,从不出汗 "。
真是 " 此地无银三百两 "、" 瞎话都不打草稿 " 的最佳代言人
这些疑点重重、前后矛盾的男人们,本该在爱泼斯坦被起诉后接受 FBI 的一同调查,等待一个个被打脸,接受法庭的判决。
结果随着杰弗里的死亡,所有人相安无事。
吊诡的是,一个资深法医申请对杰弗里进行尸检,发现他的舌骨三处断裂,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显而易见,爱泼斯坦只不过是整个罪恶蜘蛛网里的一个螺丝钉,又或者是用完即弃的白手套。
罪恶没有得到法律惩戒,一个爱泼斯坦的死亡,背后还有无数个恋童恶魔在逍遥法外,这才是最细思恐极的地方。
她们的勇敢,
为烂透的世界带来一点光
这场牵扯到长达两个世纪的权、钱、色大案,随着爱泼斯坦的 " 自杀 " 后告一段落。
但如今 " 爱泼斯坦案 " 的文件再次被公开,而那些勇敢的女孩们,也应该重新被看见。
这些受到侵害的少女们长大了,很多都不再年轻,不再苗条,不再漂亮,有的回到了西班牙,有的远嫁澳大利亚,有的在受害者羞辱中一直堕落。
勇敢美丽的罗伯茨,她第一次指控安德鲁王子之后,遭受到了来自世界最大的恶意。
所有的指控被否认,她甚至还被报道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妓女。
曾经的她,遭受到性虐,被爱泼斯坦和女友要求生孩子,她设计逃到了泰国,和一个澳大利亚人结了婚,远走他乡,过上了普通的日子。
当爱泼斯坦被起诉,她选择再一次站了出来,揭开曾经的伤疤,再次面对世界的诋毁和中伤。
被恐吓了数十年的画家,重新拾起了画笔,她把所有的罪恶,都画了出来。
她还准备把那些勇敢的受害女孩,画成下一幅作品,鼓励更多人,要度过难关,大家需要互相支持。
这些女孩们,并不是 " 完美的受害者 "。
会因为堕过胎,被律师恶意提问:你堕过 3 次胎吗?被爱泼斯坦性侵和堕胎,哪个更糟糕?
来自恶魔、法庭和社会上的多重伤害,一次次把伤口撕开再撒上盐。
没人能跟她们共情,但她们彼此可以,在法庭外,面对长枪短炮的镜头,她们手挽手,互相安慰,彼此鼓励。
当不止一个受害者站出来的时候,其他受害者就有了力量。
" 当女性知道她们并不是人单势孤,就会更加勇敢地站出来。"
在爱泼斯坦案中有两位女法官也同样值得被记住。
一位是新泽西州的埃丝特 · 萨拉斯。
2020 年 7 月,有枪手闯入她家并枪击其丈夫和儿子,儿子最后不幸身亡,当时她正在地下室看爱泼斯坦相关的诉讼文件,于是才逃过一劫,而枪手是一名 " 反女权主义 " 的律师。
另一位是纽约曼哈顿联邦的洛雷塔 · 普雷斯卡,正是这位女法官做出裁决,解封了爱泼斯坦的档案。恋童岛就是恋童岛,整个事件也不是什么桃色秘闻。
这些未成年少女如同一张白纸,她们被恋童癖的人化作七情六欲的幻想对象,也总会被放到最危险的位置。
爱泼斯坦案中的恋童,他所展现的不仅仅是病态的控制欲,更是拥有权力后对无力反抗的女性实施一种压迫,尽管过去一直有受害者在控诉,但他仍可以逍遥法外,甚至继续从中获得快感。
而这些勇敢的女性受尽折磨还能重新来过,甚至在黑暗中为其余受害者带来了一丝光明,就足以值得所有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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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ckiuytr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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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童的“萝莉岛”,到底有多脏?#爱泼斯坦 #萝莉岛
最近,美国著名 " 爱泼斯坦案 " 名单浮出水面,长达 1200 页的密封文件被公开发布,引爆了热搜。
这个大淫魔的全名叫:杰弗里 · 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
他从上个世纪 90 年代开始做未成年人性交易,和他的名流朋友们一起,诱骗侵害未成年少女,而那份文件里则是有众多权贵名流,例如克林顿、安德鲁王子,甚至牵出霍金等人。
虽然文件提及了这些身处名流圈的人,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指控,也不能证明其有违法行为。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名单曝光后,居然有人说觉得那些被性侵的女孩很荣幸。
早在 2020 年,网飞就曾发布过纪录片《杰弗里 · 爱泼斯坦:肮脏的财富》。
里面采访了许多当年被侵害的少女,跟踪此案的警察、记者,回顾了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性交易罪恶,也揭露了 " 萝莉岛 " 的黑暗。
所谓的 " 萝莉岛 ",实际就是一个老男人打造出来的恋童癖岛。
打造恋童癖岛,他们到底有多脏?
受害者们口述的那些令人不适甚至窒息的故事,都是她们未成年时的亲身经历。
而制造这些罪恶的,就是杰弗里 · 爱泼斯坦。
一个靠学历造假上位的 investor,靠帮权贵打理资产,一步步打造出了自己的人脉网络成为神秘富豪。
他是个出生于美国的犹太人,高中毕业后进入库伯联盟学院就读,没毕业就退了学,后来就读于纽约大学科朗数学研究所,但没有取得任何学位。
但在没有任何学历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够进入道尔顿学院当老师。
很快,他又带着教授的名号进入投资公司,很快成为合伙人,一步步混成了金融界的大佬。
杰弗里的财富怎么来的,很多人都只是猜测,只知道是帮富豪们打理资产,其他一无所知,但他到底有多富,看看豪宅就能猜个大概。
杰弗里在佛罗里达棕榈滩、纽约、墨西哥、巴黎均拥有超级豪宅,坐拥好几架私人飞机,其中有一架是波音 747。
他还有一座加勒比海的私人岛屿,现在这个岛,有个别称:恋童癖之岛。长久以来,爱泼斯坦和他的名流朋友们,利用自己的金钱和权势,在世界各地的豪宅里,在小岛上,侵害了无数个未成年少女。
首先,参与性剥削的 " 名流权贵 " 们,一个个来头都不简单,政客、王室、金融大亨、娱乐大亨起步。
而在此次公开的文件中,不仅没有特朗普的名字,也证明了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
" 在公布的 170 多人涉案名单里,证明了被诬陷多年的迈克尔杰克逊是清白的,虽然 MJ 被证实和爱泼斯坦及受害者确实见过面,但没有去过他的萝莉岛,也拒绝了受害人的服务。"
而被剥削的未成年少女呢?都是年轻貌美的 "broken girls"。
爱泼斯坦和他的前女友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长期物色那些经济有困难、家庭有创伤的女孩,她们往往更需要 " 赚快钱 ",心灵也更脆弱,更容易操控。
对肮脏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们,天真地以为面前的大佬只是好心帮助她赚外快、见世面,抱着能去结交上层人物、出国留学、摆脱现实的期待,一步步沉沦。
爱泼斯坦以体面大佬身份,把女孩们骗到豪宅里,假借 " 按摩 " 的名义,要求双方脱掉衣服,然后在按摩期间实施性侵。
完事后,希莱恩 · 麦克斯维尔还告诉女孩们:" 按摩是你的福气 "。
这样的一次 " 按摩 ",他给女孩 200 美元,在那些豪宅里,一张张按摩床,仿佛恋童癖们犯罪的温床。
爱泼斯坦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
而女孩们就像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刀俎,弱小到无法逃脱,被侵害了也不敢反抗。
一个上了小岛的女孩,试图从海上游走,结果却发现自己被 24 小时监控,迅速被带回。
爱泼斯坦有个专门的表单,记录了所有的女孩的信息,并且会标记出自己最喜欢的 " 按摩 " 女孩。
每天上午、下午、晚上,随时随地,从不缺 " 按摩 "。
这些少女里,有一些表现乖巧顺从的女孩,会满足爱泼斯坦的各种性虐需求,接着就会被租用给其他的名流政客,成为名副其实的" 性奴隶 "。
还有一些性格比较硬又有贪念的女孩,不肯就范,会被爱泼斯坦发展成下线。
每介绍一个新的朋友可以获得赏金 200 美元,从而吞噬更多的少女加入其中,逼迫受害者站在 " 剥削者 " 的一方。
有的少女不仅自己被侵害,还拉了五六十个新的受害少女进狼窝,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活脱脱一个恋童传销组织。
肮脏名流们纵情释放着自己的人性之恶,而那些本就千疮百孔的女孩们,最终走向了自毁。
在纪录片里,我们看到,曾经漂亮的女孩们,失去了容颜,变得苍老肥胖,他们有些吸毒上瘾,患上抑郁症、厌食症……
被性侵的耻辱一直萦绕,留下了抹不去的创伤。
" 我感觉自己脏了 "
" 在遇到爱泼斯坦之前,我是另一个样子 "
" 我感觉自己还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但那之后,那朵花被连根拔起,被践踏碾碎。"
而那些发展过下线的女孩们,则在自责、愤怒、屈辱中惶惶度日,有的受害少女因为被媒体公布了私人照片和信息,工作被霸凌,遭受了无尽的诋毁。把坐牢当度假,
有权势就是为所欲为?
在被诱骗侵害的女孩们中,有两个最早站了出来。
1996 年,一个画家女孩和她未成年的妹妹被爱泼斯坦性侵后报案。
她们先举报给了警局,没有得到回应,后来又找到了《名利场》杂志。
负责的女记者被爱泼斯坦警告:" 要是我不喜欢这篇稿,你和你全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不仅威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用好几个小猫的头颅恐吓了整个杂志社。
果不其然,最后这一篇报道,被杂志社改成了《有才的爱泼斯坦先生》,为他歌功颂德,丝毫没有提到两个受到伤害的女孩。
后来画家还一直遭到爱泼斯坦威胁,不断搬家,一直被恐吓。
直到 2005 年,更多的女孩报案,棕榈滩警局开始了长期的卧底调查。
他们调查了爱泼斯坦的员工,结果吃了闭门羹,一直追查,却总是被叫停,只好把案件移交给 FBI。
直到 2008 年,爱泼斯坦才因教唆未成年少女卖淫而被判罚 18 个月的 " 羁押与工作假释 "。
可怕的是,富豪的这一次入狱,坐监都像度假。
他住在监狱的私人区域,大门敞开,可以读书看报看电视,随时会见律师,有专门服务他的警官,由爱泼斯坦付钱,时薪 42 美元 / 小时。
他一周 6 天可以在监狱外工作,每天外出工作 12 小时。
在监狱外,他可以让女孩们飞到办公室,继续发生性行为,监狱也就直接成了他的度假酒店。
在服刑 13 个月之后,爱泼斯坦获得假释,在假释期间,他无数次违规出行,四处飞豪宅,警方却拿他没办法。
在恋童癖罪行极恶的美国,贴着 " 性侵少女 " 标签的爱泼斯坦,人脉却丝毫没有被撼动。
获得缓刑之后,他第一时间开 party,请来了英国王子、伍迪艾伦等绝对大人物。
淫魔离奇死亡,案件就结束了?
2019 年 7 月 6 日,爱泼斯坦涉嫌合谋拐卖和性侵未成年女性再次被联邦特工逮捕入狱。
这次他终于穿上了囚服,住进了最普通的牢房,所有的受害女孩和努力了数十年的警察们,终于有机会牵扯出这张巨大的卖淫网。
然而到了 8 月,审判还未开始,爱泼斯坦在狱中 " 自缢身亡 "。
一个关押公布缝制和大毒枭的联邦监狱,到处是摄像头和狱警,结果呢,狱警睡着了,摄像头也坏了,能出问题的地方全都出了问题。
而前女友麦克斯维尔则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 20 年。
这一刻,所有名流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和他撇清关系,迅速割席,忽然之间,所有人都跟爱泼斯坦不熟了。
前美国总统克林顿说:" 我跟他不熟,我从来没去过恋童岛。"
根据警方搜出的航班记录,克林顿 2001~2003 年期间,一共有过 26 次乘坐爱泼斯坦私人飞机的记录,还有工作人员和女孩的人证,亲眼见到他在岛上。
英国王子安德鲁被女孩弗吉尼亚 · 罗伯茨实名指控,她 17 岁的时候被爱泼斯坦、安德鲁王子、哈佛教授性侵,并且遭受过性虐待,有一张合照为证。罗伯茨还说出了一个细节,那天的安德鲁,刚刚跳完舞全身都是汗地贴了过来。结果安德鲁王子闭眼否认三连:
" 我不认识她,不记得我有拍过这张照片 "。
" 我不记得我有去过二楼 "
" 我还有个罕见坏毛病,从不出汗 "。
真是 " 此地无银三百两 "、" 瞎话都不打草稿 " 的最佳代言人
这些疑点重重、前后矛盾的男人们,本该在爱泼斯坦被起诉后接受 FBI 的一同调查,等待一个个被打脸,接受法庭的判决。
结果随着杰弗里的死亡,所有人相安无事。
吊诡的是,一个资深法医申请对杰弗里进行尸检,发现他的舌骨三处断裂,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显而易见,爱泼斯坦只不过是整个罪恶蜘蛛网里的一个螺丝钉,又或者是用完即弃的白手套。
罪恶没有得到法律惩戒,一个爱泼斯坦的死亡,背后还有无数个恋童恶魔在逍遥法外,这才是最细思恐极的地方。
她们的勇敢,
为烂透的世界带来一点光
这场牵扯到长达两个世纪的权、钱、色大案,随着爱泼斯坦的 " 自杀 " 后告一段落。
但如今 " 爱泼斯坦案 " 的文件再次被公开,而那些勇敢的女孩们,也应该重新被看见。
这些受到侵害的少女们长大了,很多都不再年轻,不再苗条,不再漂亮,有的回到了西班牙,有的远嫁澳大利亚,有的在受害者羞辱中一直堕落。
勇敢美丽的罗伯茨,她第一次指控安德鲁王子之后,遭受到了来自世界最大的恶意。
所有的指控被否认,她甚至还被报道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妓女。
曾经的她,遭受到性虐,被爱泼斯坦和女友要求生孩子,她设计逃到了泰国,和一个澳大利亚人结了婚,远走他乡,过上了普通的日子。
当爱泼斯坦被起诉,她选择再一次站了出来,揭开曾经的伤疤,再次面对世界的诋毁和中伤。
被恐吓了数十年的画家,重新拾起了画笔,她把所有的罪恶,都画了出来。
她还准备把那些勇敢的受害女孩,画成下一幅作品,鼓励更多人,要度过难关,大家需要互相支持。
这些女孩们,并不是 " 完美的受害者 "。
会因为堕过胎,被律师恶意提问:你堕过 3 次胎吗?被爱泼斯坦性侵和堕胎,哪个更糟糕?
来自恶魔、法庭和社会上的多重伤害,一次次把伤口撕开再撒上盐。
没人能跟她们共情,但她们彼此可以,在法庭外,面对长枪短炮的镜头,她们手挽手,互相安慰,彼此鼓励。
当不止一个受害者站出来的时候,其他受害者就有了力量。
" 当女性知道她们并不是人单势孤,就会更加勇敢地站出来。"
在爱泼斯坦案中有两位女法官也同样值得被记住。
一位是新泽西州的埃丝特 · 萨拉斯。
2020 年 7 月,有枪手闯入她家并枪击其丈夫和儿子,儿子最后不幸身亡,当时她正在地下室看爱泼斯坦相关的诉讼文件,于是才逃过一劫,而枪手是一名 " 反女权主义 " 的律师。
另一位是纽约曼哈顿联邦的洛雷塔 · 普雷斯卡,正是这位女法官做出裁决,解封了爱泼斯坦的档案。恋童岛就是恋童岛,整个事件也不是什么桃色秘闻。
这些未成年少女如同一张白纸,她们被恋童癖的人化作七情六欲的幻想对象,也总会被放到最危险的位置。
爱泼斯坦案中的恋童,他所展现的不仅仅是病态的控制欲,更是拥有权力后对无力反抗的女性实施一种压迫,尽管过去一直有受害者在控诉,但他仍可以逍遥法外,甚至继续从中获得快感。
而这些勇敢的女性受尽折磨还能重新来过,甚至在黑暗中为其余受害者带来了一丝光明,就足以值得所有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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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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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萬卷書
H:讀萬卷書很無聊,行萬里路很辛苦。看電視的活衣廚,每日看平板找萬卷書,看旅遊節目觀遊世界。廢人世界的新讀書觀,懶人的觀遊世界路。以點引書,以觀代遊。網路世界很遼闊。「欲知天下事,須讀古今書。學了就用處處行,光學不用等於零。不能則學,不知則問;讀書全在自用心,老師不過引路人。」看「他們在島嶼寫作」介紹王文興,以電影文本的形式,紀錄文學大家。其中王文興教授談及「彷彿名人才能寫回憶錄。」因為有人看,普通人寫回憶錄則自我安慰,自娛娛人。有些人隨物換星移而隱去,有些書卻一直流傳。廢宅論不可取,各依所需,天冷在家,觀音唸佛祖,各唸一本家家經。20231217W7
王文興 (作家)
維基百科:
台灣作家 (1939-2023)
王文興(1939年9月24日—2023年9月27日),男,福建福州人,臺灣小說家。 維基百科
電影: 尋找背海的人
配偶: 陳竺筠; (1969年結婚—2023年結束)
王文興從1966年開始寫作《家變》,在1973年出版,發表後造成軒然大波。這是因為《家變》從內容到形式、情節、結構,語言文字,在當時的台灣文壇都是創新的,甚至創新到被某些人認為是「離經叛道」的「異端」,為了這部作品,台灣文學界曾經開過多次座談會,發表過多篇文章來討論。
古人說「人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蘇軾在《石鐘山記》一文中,記敘了他深入實地考察,揭開了石鐘山得名之謎的故事。
李時珍爲了完成《本草綱目》的著述,不辭辛勞遠出旅行考察,上山採藥和拜訪有實際經驗的人。
陸遊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杜甫在《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中這樣的句子: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明末畫家董其昌的《畫禪室隨筆》卷二○畫訣中:「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立成鄄鄂。」
古人講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其實就是王陽明老先生講的知行合一。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耀自他,我得其助」出自清代梁邵王《兩般秋雨庵隨筆》
趙恆《勸學詩》
勸學詩
宋代:趙恆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人生五堂課: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閱人無數、名師指路、自己開悟
讀萬卷書
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腹有詩書氣自華,讀書破萬卷 下筆如有神黑髮不知勤學早 白首方悔讀書遲與肝膽人共事 無字句處讀書行萬里路千里之行 始於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路漫漫其修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紙上得來終覺淺 絕知此事要躬行閱人無數讀人如讀書 閱人宜閱己邪正看鼻眼 功名看氣宇 事業看精神
古今賢文勸學篇
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不患老而無成,只怕幼兒不學。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今人勝古人。若使年華虛度過,到老空留後悔心。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好好學習 ,天天向上。堅持不懈,久煉成鋼。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冰生於水而寒於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
身怕不動,腦怕不用。手越用越巧,腦越用越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三心二意,一事無成。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刀不磨要生銹,人不學要落後。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自身。熟能生巧,業精於勤。
讀書篇
欲知天下事,須讀古今書。
學了就用處處行,光學不用等於零。
不能則學,不知則問;讀書全在自用心,老師不過引路人。
好曲不厭百回唱,好書不厭百回讀。
讀書貴能疑,疑能得教益。
默讀便於思索,朗讀便於記憶。
初讀好書如獲良友;重讀好書如逢故知。
處處留心皆學問,三人同行有我師。
石鐘山記
朝代:宋代
作者:蘇軾
《水經》雲:“彭蠡之口有石鐘山焉。”酈元以爲下臨深潭,微風鼓浪,水石相搏,聲如洪鐘。是說也,人常疑之。今以鐘磬置水中,雖大風浪不能鳴也,而況石乎!至唐李渤始訪其遺蹤,得雙石於潭上,扣而聆之,南聲函胡,北音清越,桴止響騰,餘韻徐歇。自以爲得之矣。然是說也,餘尤疑之。石之鏗然有聲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獨以鍾名,何哉?
元豐七年六月丁丑,餘自齊安舟行適臨汝,而長子邁將赴饒之德興尉,送之至湖口,因得觀所謂石鍾者。寺僧使小童持斧,於亂石間擇其一二扣之,硿硿焉。餘固笑而不信也。至莫夜月明,獨與邁乘小舟,至絕壁下。大石側立千尺,如猛獸奇鬼,森然欲搏人;而山上棲鶻,聞人聲亦驚起,磔磔雲霄間;又有若老人咳且笑于山谷中者,或曰此鸛鶴也。餘方心動欲還,而大聲發於水上,噌吰如鐘鼓不絕。舟人大恐。徐而察之,則山下皆石穴罅,不知其淺深,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爲此也。舟回至兩山間,將入港口,有大石當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竅,與風水相吞吐,有窾坎鏜鞳之聲,與向之噌吰者相應,如樂作焉。因笑謂邁曰:“汝識之乎?噌吰者,周景王之無射也;窾坎鏜鞳者,魏莊子之歌鐘也。古之人不餘欺也!”
事不目見耳聞,而臆斷其有無,可乎?酈元之所見聞,殆與餘同,而言之不詳;士大夫終不肯以小舟夜泊絕壁之下,故莫能知;而漁工水師雖知而不能言。此世所以不傳也。而陋者乃以斧斤考擊而求之,自以爲得其實。餘是以記之,蓋嘆酈元之簡,而笑李渤之陋也。
《本草綱目》是一部集中國16世紀以前本草學大成的著作,明代萬曆六年(1578年)定稿,萬曆二十三年(1596年)在南京正式刊行,作者為醫學家、藥學家和博物學家李時珍。此著收錄於《四庫全書》,為子部醫家類。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出自於陸游的《冬夜读书示子聿》
朝代:宋代
作者:陸游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
朝代:唐代作者:杜甫
同類型的詩文:社��讀書壯志
原文
紈绔不餓死,儒冠多誤身。丈人試靜聽,賤子請具陳。
甫昔少年日,早充觀國賓。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賦料揚雄敵,詩看子建親。李邕求識面,王翰愿卜鄰。
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
此意竟蕭條,行歌非隱淪。騎驢十三載,旅食京華春。
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
主上頃見征,欻然欲求伸。青冥卻垂翅,蹭蹬無縱鱗。
甚愧丈人厚,甚知丈人真。每于百僚上,猥頌佳句新。
竊效貢公喜,難甘原憲貧。焉能心怏怏,只是走踆踆。
今欲東入海,即將西去秦。尚憐終南山,回首清渭濱。
常擬報一飯,況懷辭大臣。白鷗沒浩蕩,萬里誰能馴?
1 
○記事2 
予在廣陵,見司馬端明畫山水,細巧之極,絕似李成。多宋元人題跋,畫譜俱不載,以此知古人之逃名。3 
今年游白下,見褚遂良西升經,結構遒勁,於黃庭像贊外,別有筆思。以顧虎頭洛神圖易之。主人迫欲朱提,力不能有,遂落賈人手。如美人為沙叱利擁去矣。更償之二百金,竟靳固不出。登舟作數日惡,憶念不置。然筆法尚可摹擬,遂書此論,亦十得二三耳。使西升經便落予手,未必追想若此也。4 
書家以豪逸有氣,能自結撰為極則。西昇雖俊媚,恨其束于法,故米漫士不甚賞心。若兒子輩能學之,亦可適俗。因作小楷書記之。5 
送君者自崖而返,君自此遠。宋子京讀莊子至此,遂欲沾巾。予北上,泊寒山為送別諸君子拈之。6 
鬥鵪鶉,江南有此戲,皆在籠中。近有吳門人,始開籠於屋除中,相鬥彌日。復入籠飲啄,亦太平清事。7 
餘與仲醇,以建子之月,發春申之浦,去家百里。泛宅淹旬,隨風東西,與雲朝暮。集不請之友,乘不系之舟。壺觴對飲,翰墨間作。吳苑酹真娘之墓,荊蠻尋懶瓚之蹤,固以胸吞具區,目瞪雲漢矣。夫老至則衰,倘來若寄,既悟炊梁之夢。可虛秉燭之游,居則一丘一壑,唯求羊是群;出則千峰萬壑,與汗漫為侶。茲予兩人,敦此夙好耳。8 
余游閩中,遇異人談攝生奇訣。在讀黃庭內篇,夜觀五藏神,知其虛實,以為補瀉。蓋道藏所不傳,然須斷葷酒與溫柔鄉,則可受持。至今愧其語也。9 
七夕,王太守禹聲,招飲於其家園。園即文恪所投老。唐子畏,郝元敬諸公為之點綴者。是日,出其先世所藏名畫。有趙千里後赤壁賦一軸,趙文敏落花游魚圖,谿山仙館圖。又老米雲山,倪雲林漁莊秋霽,梅道人漁家樂手卷,李成雲林卷,皆希代寶也。餘持節楚藩歸。曾晚泊祭風臺,即周郎赤壁,在嘉魚縣南七十里。雨過,輒有箭鏃於沙渚間出。里人拾鏃視予,請以試之火,能傷人,是當時毒藥所造耳。子瞻賦赤壁,在黃州,非古赤壁也。壬辰五月10 
元李氏有古紙,長二丈許,光潤細膩,相傳四世。請文敏書,文敏不敢落筆,但題其尾。至文徵仲,止押字一行耳,不知何時乃得書之。11 
餘頃驅車彭城,不勝足音之懷。又有火雲之苦,回馭谷水塔上,養痾三月。而仲醇挾所藏木癭爐,王右軍月半帖真跡、吳道子觀音變相圖、宋板華嚴經尊宿語錄示餘。丈室中惟置一床,相對而坐,了不蓄筆研。既雨窗靜間,吳門孫叔達以畫事屬余紀游,遂為寫迂翁筆意。即長安游子,能有此適否?12 
袁尚書賴無𥚛,孫女以餓縊死。尚書善噉,不能饜。每市蜆為晚飧,可竟一斗。有一門生,饋以十金,輒作三封。以一封置袖中,乘月叩窮交之戶。呼輿偕步,以袖中金贈之而別。其貧都由此,然每攜麗伎泛泊,一日不能廢也。13 
楊尚書成,在吳中負物望��其家不貧,而吳中人稱之,不在哀公下。以其淳謹安靜,故令人無可間然耳。尚書過蔡經舊里,曰:「此宋之大賊,乃居此乎?」以為蔡京也,所謂不讀非聖書者耶。14 
張東海題詩金山:「西飛白日忙於我,南去青山冷笑人。」有一名公,見而物色之曰:「此當為海內名士。」東海在當時,以氣節重。其書學懷素,名動四夷。自吳中書家後出,聲價稍減,然行書尤佳。今見者少耳。15 
餘與程黃門同行江南道上,停驂散步。見陂陁紆復,峰巒孤秀。下瞰平湖,澄碧萬頃,湖之外江光吞天,征帆點點,與鳥俱沒。黃門曰:「此何山也?」餘曰:「齊山也。」黃門曰:「子何以知之?」餘曰:「吾知杜樊川所謂江涵秋影者耳。」詢之舟人,亦不能名。但曰:此上有翠微亭。黃門與餘一笑而出,是日步平堤六七里,皆在南湖中。此堤之勝,西湖僅可北面稱臣耳。俗諺云,九子可望不可登,齊山可登不可望。信然。16 
大林寺,在天池之西,有西竺娑羅樹二株。中宴坐老僧,余訪之,能念阿彌陀佛號而已。白樂天詩云:「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必此寺也。17 
○記游18 
武彞有大王峰,峰極尊勝。故名武彞。君為魏王子騫,曾會群真於此,奏人間可哀之曲。19 
大田縣有七巖臨水。山下皆平田。秋氣未深,樹彫葉落,衰柳依依。20 
洞天巖,在沙縣之西十裏。其山壁立,多松樟。上有長耳佛像。水旱禱,著靈跡。其巖廣可容三几二榻。高三仞餘,滴水不絕。閩人未之賞也,餘創而深索之。得宋人題字石刻十餘處,皆南渡以後名手。詩歌五章。巖下有流觴曲水,徐令與餘飲竟日,頗盡此山幽致。追寫此景,以當紀游。21 
高郵夜泊,望隔堤大湖月色微晦,以為地也。至詰旦,水也。竺典化城,無乃是耶。22 
子行至滕陽,嶧山在望。火靈煙沙,殆不復有濟勝具。是日宿縣中官舍,乃以意造,為嶧山不必類嶧山也,想當然耳。曾游嶧山者,知餘不欺人。23 
呂梁縣瀑三千仞,石骨出水上。憶予童子時,父老猶道之,今不復爾。東海揚塵,殆非妄語。24 
○評詩25 
大都詩以山川為境,山川亦以詩為境。名山遇賦客,何異士遇知己?一入品題,情貌都盡。後之游者,不待按諸圖經,詢諸樵牧,望而可舉其名矣。嗟嗟,澄江凈如練,齊魯青未了。寥落片言,遂關千古登臨之口,豈獨勿作常語哉?以其取境真也。友人錢象先荊南集,不盡象先才情之變。而���嘗持節長沙,自洞庭而下,漢陽而上,與象先共之。故其取境之真,特有賞會云。抑餘不能游,然好詩。象先能詩,又好游,是安得象先為東西南北之人?窮夫所謂州有九岳有五者。而皆被以奇音雋響。餘得隱幾而讀之。以吾拙而收象先之巧,以吾目而用象先之足,不大愉快哉?26 
東坡云:「詩人有寫物之工。」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他木不可以當此。林逋梅花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決非桃李詩。皮日休白蓮詩:「無情有恨何人見,月冷風清欲墮時」,此必非紅蓮詩。裴璘詠白牡丹詩。」長安豪貴惜春殘,爭賞先開紫牡丹。別有玉杯承露冷,無人起就月中看。」27 
餘以丙申秋,奉使長沙。至東林寺,時白蓮盛開。土人云:此晉慧遠所種。自晉至今千餘年,惟存古甃與欄楯,而蓮無復種矣。忽放白毫光三日三夜。此花宰地而出,皆作千葉,不成蓮房。餘徘徊久之。」幸此花開,與餘行會。遠公有記云:「花若開,吾再來。」餘故有詩云「泉歸虎谿靜,雲度雁天輕。苔蘚封碑古,優雲應記生。」記此事也。28 
古人詩語之妙,有不可與冊子參者,惟當境方知之。長沙兩岸皆山,餘以牙檣游行其中。望之,地皆作金色。因憶水碧沙明之語。又自岳州順流而下,絕無高山。至九江,則匡廬兀突,出檣帆外。因憶孟襄陽所謂「掛席幾千里,名山都未逢。泊舟潯陽郭,始見香爐峰。」真人語,千載不可復值也。29 
宋人推黃山谷所得,深於子瞻,曰:「山谷真涅槃堂裏禪也。」30 
頃見岱志詩賦六本。讀之既盡,為區檢討用孺言曰:「總不如一句。」檢討請之,曰:「齊魯青未了。」31 
「燈影照無睡,心清聞妙香。」杜少陵宿招提絕調也。予書此於長安僧舍,自後無復敢題詩者。32 
「萬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幾見月當頭。」文徵仲嘗寫此詩意。又樊川翁「南陵水面漫悠悠,風緊雲繁欲變秋。」趙千里亦圖之。此皆詩中畫,故足畫耳。33 
「風靜夜潮滿,城高寒月昏。」「秋色明海縣,寒煙生里閭。」「春盡草木變,雨餘池館青。」「楚國橙橘暗,吳門煙雨愁。」「郭外秋聲急,城邊月色殘。」「眾山遙對酒,孤嶼共題詩。」「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林花掃更落,徑草踏還生。」「掛席樵風便,開樽琴月孤。」「落日池上酌,清風松下來。」王江寧、孟襄陽,五言詩句。每一詠之,便習習生風。34 
餘見倪雲林自題畫云:十月江南未隕霜,青楓欲赤碧梧黃。停橈坐對寒山晚,新雁題詩小著行。35 
明月照積雪,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澄江凈如練。玉繩低建章,池塘生春草。秋菊有佳色,俱千古寄語,不必有所附麗,文章妙境,即此瞭然。齊隋以還,神氣都盡矣。36 
李獻吉詩,如「詠月」有云「光添桂魄十分影,寒落江心幾尺潮。」不見集中,自是佳語。唐子畏詩,有曰:「杜曲梨花杯上雪,灞陵芳草夢中煙。」又曰:「秋榜才名標第一,春風脂粉醉千場。」皆學白香山。子畏之才,何須以解首矜詡。其亦唐人所謂今朝曠蕩春無涯,不免器小之誚。37 
唐人詩律,與書法頗似,皆以濃麗為主,而古法稍遠矣。餘每謂晉書無門,唐書無態,學唐乃能入晉。晉詩如其書,雖陶元亮之古淡,阮嗣宗之俊爽,在法書中未可當虞褚。以其無門也,因為唐人詩及之。38 
翰墨之事,良工苦心,未嘗敢以耗氣應也。其尤精者,或以醉,或以夢,或以病。游戲神通,無所不可。何必神怡氣王?造物乃完哉。世傳張旭號草聖,飲酒數斗,以頭濡墨,縱書墻壁上。淒風急雨,觀者歎愕。王子安為文,每磨墨數升,蒙被而臥,熟睡而起。詞不加點,若有鬼神。此皆得之筆墨蹊逕之外者。今觀察王先生,當人日,病不起。據枕作詩二十章,言言皆樂府鼓吹也,乃與彼二子鼎足立矣。39 
東坡讀金陵懷古詞於壁間,知為介甫所作,嘆曰:「老狐精能許,」以羈怨之士,終不能損價於論文。所謂文章天下至公。當其不合,父不能諛子。其論之定者,雖東坡無如荊公何,太白曰:「崔灝題詩在上頭。」東坡題廬山瀑布曰:「不與徐凝洗惡詩。」太白擱筆於崔灝,東坡操戈於徐凝。豈有恩怨哉?
董其昌《評文》
1 
東坡水月之喻,蓋自肇論得之,所謂不遷義也。文人冥搜內典,往往如鑿空,不知乃沙門輩家常飯耳。大藏教若演之有許大文字。東坡突過昌黎歐陽,以其多助。有此一奇也。2 
蘇子瞻表忠觀碑,惟敘蜀漢抗衡不服,而錢氏順命自見。此以賓形主法也。執管者即已遊於其中,自不明了耳。如能了之,則拍拍成令。雖文采不章,而機鋒自契。3 
文章隨題敷衍,開口即涸。須於言盡語竭之時,別行一路。太史公荊軻傳,方敘荊軻刺秦王,至秦王環柱而走,所謂言盡語竭。忽用三個字轉云「而秦法」自此三字以下,又生出多少煙波。4 
凡作文,原是虛架子。如棚中傀儡,抽牽由人,非一定死煞。真有一篇文字,有代當時作者之口,寫他意中事,乃謂注於不涸之源。且如莊子逍遙篇。鷽鳩笑大鵬,須代他說曰:「我決起而飛槍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此非代乎?若不代,只說鷽鳩笑,亦足矣。又如太史公稱燕將得魯仲連書云:「欲歸燕,已有隙,恐誅;欲降齊,所殺虜,於齊甚眾。恐已降而后見辱,喟然嘆曰:與人辨,我寧自辨。」此非代乎?5 
文有翻意者,翻公案意也。老吏舞文,出入人罪。雖一成之案,能翻駁之。文章家得之,則光景日新。且如馬嵬驛詩,凡萬首,皆刺明皇寵貴妃。只詞有工拙耳。最後一人,乃云:尚是聖明天子事,景陽宮井又何人。便翻盡從來巢臼。曹孟德疑塚七十二。古人有詩云:直須發盡疑塚七十二。已自翻矣。後人又云:以操之奸,安知不慮及於是。七十二塚,必無真骨。此又翻也。6 
青鳥家,專重脫卸。所謂急脈緩受,緩脈急受。文章亦然。勢緩處,須急做,不令扯長冷淡。勢急處,須緩做,務令紆徐曲折,勿得埋頭,勿得直腳。7 
杜子美云:擒賊先擒王。凡文章,必有真種子,擒得真種子,則所謂口口咬著。又所謂點點滴滴雨,都落在學士眼裡。8 
文字最忌排行,貴在錯綜其勢。散能合之,合能散之。左氏晉語云:賈誼政事疏,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教與選左右。早諭教,選左右,是兩事。他卻云心未濫而先諭教,則化易成也。此是早諭教。下云若其服習講貫,則左右而已。此是選左右,以二事離作兩段,全不排比。自六朝以後,皆畫段為文,少此氣味矣。9 
作文要得解悟。時文不在學,只在悟。平日須體認一番,才有妙悟,妙悟只在題目腔子里思之。思之思之不已,鬼神將通之。到此將通時,才喚做解悟。了得解時,只用信手拈神,動人心來。頭頭是道,自是文中有竅,理義原悅人心。我合著他,自是合著人心。文要得神氣,且試看死人活人,生花剪花,活雞木雞,若何形狀?若何神氣?識得真,勘得破,可與論文。如閱時義,閱時令,吾毛竦色動,便是他神氣逼人處。閱時似然似不然,欲丟欲不丟,欲讀又不喜讀,便是他神索處。故窗稿不如考卷之神,考卷之神薄,不如墨卷之神厚。魁之神露,不如元之神藏。試之,自有解人處。脫套去陳,乃文家之要訣。是以剖洗磨煉,至精光透露。豈率爾而為之哉?必非初學可到。且定一取舍,取人所未用之辭,舍人所已用之辭;取人所未談之理,捨人所已談之理;取人所未布之格,舍人所已布之格;取其新,舍其舊。不廢辭,卻不用陳辭;不越理,卻不用皮膚理;不異格,卻不用卑瑣格。格得此,思過半矣。10 
文家要養精神,人一身只靠這精神幹事。精神不旺,昏沉到老,只是這個。人須要養起精神,戒浩飲,浩飲傷神;戒貪色,貪色滅神;戒厚味,厚味昏神;戒飽食,飽食悶神;戒多動,多動亂神;戒多言,多言損神;戒多憂,多憂鬱神;戒多思,多思撓神;戒久睡,久睡倦神;戒久讀,久讀苦神。人若調養得精神完固,不怕文字無解悟,無神氣,自是矢口動人。此是舉業最上一乘。11 
多少伶俐漢,只被那卑瑣局曲情態,耽擱一生。若要做個出頭人,直須放開此心。令之至虛,若天空,若海闊;又令之極樂,若曾點游春,若茂叔觀蓬,洒洒落落。一切過去相、見在相、未來相,絕不里念,到大有入處,便是擔當宇宙的人,何論雕蟲末技?12 
甚矣,舍法之難也。兩壘相薄,兩雄相持,而俠徒劍客,獨以魚腸匕首,成功於枕席之上,則孫吳不足道矣。此捨法喻也。又喻之於禪,達磨西來,一門超出,而億劫脩持三千相;彈指了之,舌頭坐斷,文家三昧,寧越此哉。然不能盡法,而遽事舍法,則為不及法。何士抑能盡法者也,故其游戲跳躍,無不是法。意象有神,規模絕跡。今而後以此爭長海內,海內益尊士抑矣。13 
吾常謂成弘大家,與王唐諸公輩,假令今日而在,必不為當日之文。第其一種真血脈,如堪輿家所為正龍,有不隨時受變者。其奇取之於機,其正取之於理,其致取之於情,其實取之於事,其藻取之於辭。何謂辭?《文選》是也。何謂事?《左史》是也。何謂情?《詩》《騷》是也。何謂理?《論語》是也。何謂機?《易》是也。《易》闡造化之機,故半明半晦,以無方為神。《論語》著倫常之理,故明白正大,以《易》知為用。如《論語》曰:「無適無莫」,何等本易。《易》則曰:「見群龍無首,下語險絕矣。」此則王唐諸公之材料窟宅也。如能熟讀妙悟,自然出言吐氣,有典有則,而豪少佻舉浮俗之習,淘洗殆盡矣。14 
夫士子以干祿故,不能迂其途,以就先民矩矱是或一說矣。不曰去其太甚乎?小講入題,欲離欲合,一口說盡,難復更端,不可稍加虛融乎。股法所貴,矯健不測。今一股之中,更加復句,轉接之痕盡露。森秀之勢何來?不可稍加裁剪乎?古文只宜暗用,乃得一成語。不問文勢夷險,必委曲納之。或泛而無當,或奇而無偶,不可稍割愛乎。每題目必有提綱,即欲運思於題中。又欲回盼於題外,若復快意直前,為題所縛。圓動之處,了不關心,縱才藻燦然,終成下格,不可另著眼乎?諸如此類��更僕莫數。一隅反之,思過半矣。
徐仙真錄序编辑
  天生英才,用之於當時,則能忠君保民,榮膺顯爵。歿則廟祀一方,而其陰功靈貺,猶能闡揚于後世者,實非偶然。蓋天將有意於斯世斯民,而使其至於是也。不然何獨異於人哉。若徐二仙者,槩可見矣。神,海州胸山人也。出偃王之後。其父溫,五代時為吳名將,能建軍功,累遷官至拜相,卒贈齊王,謐忠武。五子皆受王封,曰知證,曰知誇者,即二仙也。天福中,唐主受禪,封知證為江王,知誇為饒王,同鎮金陵。威德兼濟,民庶ㄨ安。率兵入閩,蠻寇迎降,境土寧靜。閩人歸戴;遂立生祠於鰲峰之北,設像以敬事焉。神念其誠,一日,語閩人曰:我明年別汝輩、當默佑玆土。果符前言,於是閩人敬事益虔。而凡旱潦虫蝗之灾,水火寇盜之危,疾病婚葬之請,隨禱隨應,若響若荅。至若摛詞揮翰,雲漢昭回,耀人耳目。自宋以來,累受封號。逮至我朝永樂之間,以神有翊衛聖躬弗豫之功,聿新祠廟,御製碑刻,褒封有加,以昭神貺。由此而觀,則神生為忠臣,歿為明神,其功德有益於國家生民者。如此,豈非天有意於斯世斯民,而使其至於是歟。其祠官方文照,蓋凡神之世系、行實、靈跡、華翰,與夫前代我朝褒封碑刻,恐歲久湮沒失傳,彙成一編,名曰真錄。閩藩總戎盂城孫公,忠義士也,竊嘗觀之,而有感焉,乃捐俸,命工繡梓,以博其傳,命予序引。予謂神聰明正直,其顯跡著于今昔者,皆不出於隱僻怪,誕而至於惑世誣民之患,莫非忠君孝親,仁民愛物之事,蓋士君子之所當為也。其近而耳聞目見者,固-不待是編而知,使遐方僻壤未及見聞者,幸獲一覽,其於為臣為子之道,脩身慎行之方,亦足為一助云耳。是為序。
  正統八年,歲在癸亥秋七月吉日,福建閩縣儒學訓導王用盛序。
補閑集
作者:崔滋
補閑集序編輯
文者蹈道之門,不涉不經之語。然欲鼓氣肆言,竦動時聽,或涉於險怪。況詩之作,本乎比興諷喩,故必寓託奇詭,然後其氣壯,其意深,其辭顯,足以感悟人心,發揚微旨,終歸於正。若剽竊刻畵誇耀靑紅,儒者固不爲也。雖詩家有琢鍊四格,所取者,琢句鍊意而已。今之後進,尙聲律章句,琢字必欲新,故其語生,鍊對必以類,故其意拙。雄傑老成之風,由是喪矣。我本朝以人文化成,賢儁間出,贊揚風化。光宗顯德五年,始闢春闈,擧賢良文學之士,玄鶴來儀。時則王融、趙翼、徐熙、金策,才之雄者也。越景顯數代間,李夢游、柳邦憲以文顯,鄭倍傑、高凝以詞賦進,崔文憲公沖命世興儒,吾道大行。至於文廟時,聲名文物,粲然大備。當時冢宰崔惟善,以王佐之才,著述精妙。平章事李精恭、崔奭,參政文正、李靈幹、鄭惟産,學士金行瓊、盧坦,濟濟比肩,文王以寧。厥後朴寅亮、崔思齊、思諒、李䫨、金亮鑑、魏繼廷、林元通、黃瑩、鄭文、金緣、金商祐、金富軾、權適、高唐愈、金富轍、富佾、洪瓘、印份、崔允儀、劉羲、鄭知常、蔡寶文、朴浩、朴椿齡、林宗庇、芮樂仝、崔諴、金精、文淑公父子、吳先生兄弟、李學士仁老、兪文安公升旦、金貞肅公仁鏡、李文順公奎報、李承制公老、金翰林克己、金諫議君綏、李史館允甫、陳補闕澕、劉沖基、李百順、兩司成咸淳、林椿、尹於一、孫得之、安淳之,金石間作,星月交輝。漢文唐詩,於斯爲盛。然而古今諸名賢,編成文集者,唯止數十家,自餘名章秀句,皆湮沒無聞。李學士仁老略集成篇,命曰破閑,晉陽公以其書未廣,命予續補。強拾廢忘之餘,得近體若干聯,或至於浮屠兒女輩,有一二事可以資於談笑者,其詩雖不嘉,幷錄之。共一部分爲三卷,而未暇雕板,今侍中上柱國崔公,追述先志,訪採其書,謹繕寫而進。
時甲寅四月日。守太尉崔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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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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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 part1
从我记事时起,很多所谓的文学家都会这么说,从我记事时起,那么对于我,就是从我出生时起。
我的记忆全部在我的脑海中,从不参差任何一点细节。
我出生时起就从未见过我的亲生父亲,我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是包裹着我的,肉欲的,饱腹的,母亲略消瘦硌人的胸部。其次,就是那双包裹着温柔的绿色双眼,无边无尽的森林,而我置身于其中。我一直以来听到的声音,安抚的轻拍和哼唱,让我在暖意中沉睡。我记忆中的一切,也在此成型,模糊不清,是隐约可见的碎片。
那时还有另一个男人,他有时会站在我的摇篮旁,看着我,伸出手捂住我的口鼻,然后还是帮我把被子裹紧或者捏一捏我脆弱的手腕叹口气离开。他并不经常出现,甚至不想多看我一眼,更多时间会看着远处的母亲,是缄默的雕像正在沉思。
我就像一个透明的物体,易碎又无知得不行,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知道笑,然后抓住伸过来的手指含到嘴里。
母亲有时候抱着我坐在餐桌旁,只有一盏灯为母亲点亮,在狭小的光晕之外就是无尽的黑暗,充斥着婴儿尚未发育成熟的虹膜,无法看清。他的长发看上去像是丝绸,让我忍不住去抓,而他会用吻我脸颊的方式责备我。我是不懂的,那种静穆,是玛利亚吗?但我并不想自诩为基督。而长桌更遥远的黑暗中,坐的是那个试图杀死我的男人。
母亲面前放的是各种面包和什烩,以及一杯牛奶或者可可,食物散发诱人的香甜,似乎也是挑着母亲喜爱的那些来准备。但我从没看到过那个旁观者食用过任何食物,也不和母亲交谈,只是消沉而绝望的看着。母亲的奶水终归是干涸得可怜的,无论怎样,为了安抚饥饿的我,他依然会让我含住他,吮吸他,榨取最后一滴乳汁,直到吮出鲜血。
“宝宝乖,不要哭,不然Leo会生气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总会以各种理由控制母亲的男人将我们抛弃在人海中,在冰冷的街头,只有一块紫丝绒的毯子遮住我的整个世界,防止我过早窥探到所谓的残酷。
我的童年并不算美好,从还没长出乳牙开始,就被迫躲在母亲的斗篷下四处流浪,母亲食不饱腹,自然是没有办法喂饱我,他会去出卖自己的肉体,只为了换取几块几近发霉的面包和一杯牛奶。母亲流连在破败的酒馆中,或者干脆站在路旁一动不动,如同橱窗里精致的人偶,或是破败的被人遗弃的二手物品,甚至连再次被擦亮的机会也找寻不到。母亲一般不在意发生在什么地方或是多少人,只是凄惨的数着什么时候该加多少钱。是有有良心的人会多给几分钱的,年幼的我刚学会抓握,就把那些硬币塞进嘴里。钱,是苦涩的。我看着母亲背对我,然后脱下衣服,那具孕育我的身体在陌生人的面前暴露无遗,然后被拥吻,侵占,男人黝黑的玩意让母亲笑着哭,哭着笑,最后只得到了半根香肠。
那些男人玩过之后就抛弃我们,甚至连仇恨的注视也吝啬的塞进钱包不愿意多给半分,他们说母亲骚,是贱人,是妓,活该被操。我不懂那些话的含义,但我会哭闹,因为那些人恶毒而下贱的目光把母亲的皮剥了下来,血淋淋的,挂在墙上,挂着一块写着娼妓的牌子游街示众。为何母亲不愿成为麦穗儿逃入森林呢?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人不光是看上母亲妖冶的容貌,还贪婪垂涎着他手上的婚戒。
可怜的男人啊,你们自诩为绅士,又为什么那么低俗?
在结束这段生活的最后一天,母亲抱着我在墙角蜷缩,那是没有人的小巷,充斥着屎尿的恶臭,我瞟见一只断了后腿的猫已经奄奄一息地躲在深处注视我们。垃圾掩埋了母亲倒是有了不少安全感,让他能用修长的手指刮蹭我的鼻尖试图逗我笑。一个奇怪的金发男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我们,看着我的母亲,说出我从未聆听过的名字
“Carol Moon”
那就是我的师傅,BarryJT,他在母亲耳旁说着悄悄话,然后把我们带回了马戏团,此时的我,才刚学会用四肢像昆虫一样在地上爬行。
早在那时,母亲的小腹已经很明显,但我是浑然不觉的,也没有“怀孕”这种新生的概念,只是能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不像是那些男人奸污过后的味道,而更像是那个被母亲称为Leo的男人的味道。以及,扰乱我在母亲怀里安睡的,无比吵闹的,不属于母亲却来自母亲的,另一个生物的心跳声。我趴在母亲肚皮上,只觉得柔软中还有什么正在挣扎着试图杀死我,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或许是从直觉上对于母爱会被分割成两份的反抗。现在想来那个小家伙也是顽强的不行,躲在子宫里被不同的男人敲门,还依然寄生在母亲肚子里,汲取着子宫的一切,甚至想要吞噬母亲。
马戏团有更多奇怪的人,但他们都没碰过母亲,比起某些道貌岸然的人好得多,最多也只是献媚的笑着,扶住母亲后背帮他坐到椅子上。而更多时候,这里的班主Wladyslaw会亲自照顾母亲,扶着他抱着我到处散步,母亲当时的小腹已经快能够容下一个我,甚至让我再也无法趴在他的胸前。我尊敬班主,他是个好人,他自称为男爵,其实只不过是个活过了二战的怪胎疯子,但总比那些猥琐的男人好得多。
在那些哄小孩的故事书里,马戏团总是扮演者一个欢乐的地方,但兴许母亲是被恐怖小丑文化笼罩的美国人,导致我也能更深层的去看到那些刷不干净的泥泞。班主和师傅用魔法来让这个巨大的乐园在地球上迁徙,不用愚蠢的把帐篷抬到火车上长途跋涉,倒也方便了我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搭建起属于我的秘密空间。多年以后我才发现这个机械化的乐园,一切都能被Wladyslaw男爵感知到,包括我犯下的种种罪行。
来到这里的不久后,母亲哭过,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崩溃的样子,他总是会用几近狂热的乐观安抚自己“没事,会好起来的,至少我还有我的宝宝”但是他看到我在师傅那里发现的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后,他绝望的哭了,哭得很伤心,蜷缩成一个球,裹在毯子里,用眼泪溺死自己。那个东西上还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叫做Samuel Kazler的名字,以及浓郁的死亡气息吞噬了我们。
后来我问师傅那是什么,他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平静的回复“啊……那个啊,那个是你妈老情人的遗物”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会多问。
生活总得继续,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并想尽一切办法去活着。这就是出生在像我们一样这种混乱年代中劳碌者的一生,直到死也不得安宁。
几个月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孩子,我趴在床边看着他下体美丽的裂缝将婴儿吐出,伴随着鲜血和羊水,链接我们心跳的脐带,随之而来就是刺耳的啼哭。也许这就是山羊的卵吧,我们所有人都是有形的肉块,被包裹在糜烂的肉膜中,像污垢一样来到世上,捅破母亲的下体,从一出生就奸污自己的母亲。一个肥胖的黑女人用沾满血污的围裙包裹住那个脆弱的婴孩,却用金剪子剪断了脐带。那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但是他与我不同,那是一个本应该死在产床上的早产儿,我已经忍无可忍,一岁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分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是我刚能够在地上蹒跚学步,所说的话语也仅限于妈妈二字,我能做什���呢?
胎盘像是喂狗一样捣烂扔进了我的粥里,让我发霉,滋生了仇恨。
于是等我能够自己慢慢行动后我杀死了那个婴儿,那个被包裹在绸缎中的人类婴儿,出于本能,嫉妒的本能。我不知道两岁多的我是如何学会将枕头捂在他的脸上,我只知道我做的是正确的。当时母亲应该是被这个该死的混球折磨的很累,在一旁死死睡去,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同胞兄弟早已命丧黄泉,在停止哭闹的那一秒,永远的失去了呼吸。我自认为我做的没错,那种孽畜是不可能懂得心疼母亲的,只会让母亲更加劳累,更加伤心,而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幼儿的罪行,他只不过是理应牺牲的黑羊。
“大概是不小心在床缝里捂死的吧?”班主安抚着母亲,帮他擦干眼泪,但是一旁的师傅却偷偷笑着朝我眨眼睛。
我是应该被放逐的该隐。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班主会料理一些他无处处理的尸体给我加餐,这是我独享的佳肴。因为其他人都知道那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有些人总是对同类下不去口,但是我并不介意,我什么都能吃,什么都可以接受。人死了就变成一块肉,和猪,和鸡,和鱼都没有区别,只是毫无生气的死肉,一旦料理不当还是腥臭的。但我是不在意的,尖牙利齿生长只是无限的增长着我的杀缪欲望,和对鲜血的渴望。或许养虎为患就是用来形容母亲那种人的吧,母亲的手指被划破了,我就含进嘴里细细舔舐,汲取每一丝我渴望的鲜血,直到手指失血苍白,而母亲从不会主动抽出,只是无奈的看着我问我是否吃饱了。
这是不应该被抨击的,就好像偶然间我发现母亲喜欢吃水果一样。母亲是钟爱于石榴的,石榴的颜色是一种对美的愁虑,把表皮划开剖析成二维、三维,一粒一粒的掰下放进玻璃盘子里用来打发这里无穷无尽的时间。他享受这一切,掉出的石榴籽就用衣摆兜起来,直接抓起放到嘴里,其他的就用勺子一勺一勺舀着吃。相对于我来说,我更享受的是看母亲剥橘子,他会显得十分笨拙,试图用手指把它们从中间掰开。然后就会溅得满手汁液,不得不伸出舌头舔干净。如果是剥给我,母亲还会小心翼翼撕掉橘瓣上那层薄膜,只留下果粒。他享受照顾我的一切时间,我也享受一切母亲在我身边的时间。所以如果母亲想要饮尽我的鲜血,我也不会有所怨言。
五岁的我,帮母亲系紧裙带,无论多么奢华的饰品在她身上黯然失色,仿佛在哀叹声的更远处响起的铃鼓。在站在他身后的每一刻,我都曾幻想过有一天我的手能够捏紧母亲的腰,就像那些点缀在衣裙上的缎带。他的腰,他的臀,他的足,是我定义完美的标准。母亲满意的在镜前挺起胸,那是哺育我的源泉,我多么期待还有一天能够再次舔舐,或是像母亲在我脸颊亲吻一样吻上那圣洁的酮体。或许这就是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所谓的饥渴吧。
我曾听闻母亲的神圣,那是超乎一个孩童所能理解的,就好像阿布拉克萨斯。无数个梦境中我都在试图构造出一个作为“男性”的“神明”在山楂木祭台上起舞的母亲。是蒙上眼睛也能观赏到的祭祀,听得到他看得到他却无法触碰,现实和梦境融为一体。那时的母亲也是孩童,单薄消瘦,梦中的他披着月色薄纱,像维纳斯,红发张扬狂妄不愿意向任何人屈服,居高临下注视一切引诱一切,拥抱着羔羊在温柔中残杀。梦里我用尽一切都无法重塑母亲脚踝上铃铛的响声,也无法想象穿过乳环的金链随他扭动身体而荡起的模样。自从生下我之后母亲就摘下了乳环,也许已经愈合了。
我对母亲肉体的依赖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其实在我更小的时候,我喜欢像狗那样趴在母亲脚边,任母亲用脚趾抓挠我胸前的毛发,我总会舒服的睡着,或是摇着尾巴钻进母亲怀里困倦的靠在他手上。如果母亲捂住我的眼睛我就会坐起身舔舔他的手,再次趴下。我倒希望自己是狗,可以合情合理一辈子留在母亲的身边,永远不离开。
这就不得不提起我并不反感变成狼的模样,然后躺在母亲睡裙的一角,无聊的啃咬自己的爪子,或是嗅着母亲内裤边缘的味道,直到母亲起身的时候,拖着我从床的一端到另一端。然后他会好笑的捧起我睡眼惺忪的脑袋亲吻,从我身下抽出裙摆,并帮我盖好被子。如果我在月圆时不安分开始拙劣的嗥叫,母亲就把手捏成一个圈套在我的吻部,再用拇指按住我的鼻孔不让我呼吸。知道他的人无一没有爱过他,我断定就是这样。
母亲是魅惑人心的巫女,我还记得他曾讨要了一匹马,像爱波娜一样优雅跃上侧鞍,那天他依然是穿着长裙的,裙摆扬起的一瞬间层层蕾丝遮住我的双眼,让我无法看清,只能把母亲装在心里慢慢欣赏。我看着他纤细的脚踝被长靴包裹,比起平日里的高跟鞋更多了隐喻和含蓄,是修道院的修女。然后就向着山谷的地方远去了。他的长发是赤狐的尾巴,诱惑着我跟上错误的道路,我的确这么做了,凭借着狩猎的本能,化身为低贱的野兽飞奔着跟了上去。他在驯养优秀的猎手,母亲回头对我笑,前额碎发被风掀起,露出他锋利的眉脚,常春藤啊,酿造出醉人的美酒,我仿佛正在追逐遥不可及的太阳车,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到母亲骨子里依然是英气的男性。但是为什么又比女人更加妩媚,露娜啊,在月下起舞,满月之时我将为你疯魔。
当我追上母亲的时候,他早已停在苹果树下等待着,摘下一个苹果俯身递给我,并亲吻我的眉头。他的长发笼罩了我,充斥我的呼吸。母亲是赤红的蛇,诱惑亚当与夏娃吃下禁果,但我并不是神明的孩子,我是蛇的孩子,我更不应该拒绝这样的堕落。我咬下一口,却磕掉了一颗乳牙。
幼时的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便是看着母亲,跟在他的身边,并想念他。母亲会当着我更衣,也许他并不知道懵懂的男孩对他的渴望,他没有丰腴的躯体,也没有成熟的风韵,但在我的眼中却代表着情色与圣洁。如果母亲不在,我会偷偷拧开他的口红,试图嗅出母亲的吻是否藏在里面,或者像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偷偷抹在自己唇瓣上,手指上,慢慢舔舐享受。在六岁孩童的眼里,自己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爱已经开始发酵变质,甘甜的乳汁被酿造成无可逆转的毒药,正在慢慢杀死自己。可是一个孩子依赖自己的母亲有错吗?大概是没错吧,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会为背德感而陷入无尽的沉沦,在母亲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的调皮捣蛋罢了。
“不要随便玩妈妈的东西,Starr,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前要经过允许,好吗?”
“对不起,妈妈,是我的错”
在被母亲发现之后他没有批评我,而是把我搂到镜子面前,用梳子帮我把发尾梳平,最后在我的头顶吻了一下。我坐在他岔开的腿间看着镜中的他,在唇上抹匀那层和他发色一致的红,像是渗了血,滴在我的尾骨上命令我去舔干净。嘴对嘴是情人做的事,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要变成母亲的情人,或者让母亲变成我的情人,我是这么下定了决心。镜中我的眼神中也带上了渴望,是注视街边橱窗内天价玩物的眼神,而这股欲望指向了母亲。
“你看,口红应该这么用,你想试试吗?”母亲温柔的笑,我不敢告诉他,我只是嫉妒,能够覆在他唇上的不是我的唇,反而是那个毫无生气的玩意,所以我摇了摇头,只得到了母亲印在我的脸颊上的吻。那更加封住了我的喉咙,炙热的烙印,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我无比希望母亲从此之后只吻我一个人。我像是即将被溺毙的人,倒吸一口气后呆愣在那里,看着镜子中母亲把麦田一把火烧尽了。
就好像一切记忆都会伴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逐渐清晰。是啊,我想,我就是该隐,带着一个印记,还妄想那印记并非耻辱,而是一种荣耀。
我也如此恶毒,如此不幸。
从那以后,我便每天花上更多时间去观察母亲,看他化妆也好,做饭也罢,他的一举一动在幼时我看来都是艺术一样的存在。我发现母亲也有小小的收集癖,他有一个小小的相册,封皮是用曾经我睡觉的那块丝绒布料和很多的乳白蕾丝包裹住的,母亲到达每一个地方之后就会跑去邮局,把自己没有见过的不同年代的邮票一股脑买回来,夹在相册里,大概有厚厚的几百页吧。我很喜欢听母亲高兴的跑回来时鞋跟与地板碰撞的嗒嗒声,我每次都坐在床上拉耸着耳朵等他回来,然后看母亲把它们一张一张的粘进相册。
我喜欢母亲的有一套在列支敦士登时购买的教堂花窗,它看上去能够颠覆很多人的宗教信仰,但是母亲却钟爱于狄更斯逝世的纪念邮票。我对于这些小纸片背后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但却记得有一张似乎是描绘的淘金热潮,一对有文化有教养的中产阶级夫妇,放弃了他们所有的一切背井离乡,在不分等级的船上受到不公的待遇却依旧尊严忍受。精致的画作被浓缩成小小的邮票,如套娃内层最小的那一个,多努力的试图模仿也是模糊的,连五官都纠缠在一起。可是这样的故事和抛弃Leo能带来的一切,带着我踏上不归路的母亲是多么相似!我并不知道所有邮票的来历,只是会翻看着然后用小孩子的眼光去辨认这张好看,这张不好看。无论怎么样,它们是母亲喜欢的东西,我也就只知道自己不能弄坏它们。
而母亲的柜子里还放着几副纸牌,水晶球,和骰子一样的东西,他会用这些东西来知晓过去、现在、将来。我喜欢搬一个能够看到桌子上的高椅子坐在母亲旁边,听桌子对面那个人身上发生的一切。人们总喜欢听漂亮话,母亲也就应和着说了,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母亲所看到的东西我也看见了,透过烛光印在水晶球的未来,以及他将会发生什么,我都能看到。但我不会说出来,有些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好,就好像他们并没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未来一样。
未来的我和母亲永远不会死亡,永远不会分离,我猜这一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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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mancocoso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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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故事》 第六章:成功的秘密
颜值是什么?
颜值高,就算是个庸才,也会特别吃香,稍微展示一点表现就会获得特高的评价;
颜值高,就算白色T-恤配短裤,也会被人追捧、赞叹,是人群中耀眼夺目的一道光;
颜值高,就算龌龊下流,人们也可以越过道德伦理的界限为其开脱,仿佛在浑浊的泥水中,看不大污泥的存在,只看到清水;
颜值高,就算杀了人,法律都不忍重判,人们还会为罪恶自行脑补。
是的,这就是颜值的重要性。所以,她微整了,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立体,更具东方女性的柔媚感。
好的脸蛋必须要搭配火辣的身材,所以,她从此也不再碰米饭面条。即使忍不住吃了几口,她也会确保这些热量从运动或者接下来的连续断食中消耗掉,甚至更多。对自己狠,才能塑造最完美的自己。
两年,她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蜕变成女神, 让所有女人自卑,让所有男人上瘾... 终于在22岁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满意了。
全身白皙光滑的肌肤,长长的直发,会勾人的水汪汪大眼,眼角的泪痣,高挺的鼻子,完美的朱唇,傲人的双乳,纤细的腰,修饰整齐的阴毛,翘臀加上大长腿,连她都被自己迷住了。
所有整容、美白过程付出的代价,此刻都值了,她不后悔。谁会相信她曾经是个小胖妹?谁会相信她曾经是个皮肤黝黑的渔村妹?她笑了。
女人都有所谓的 market value,只要懂得善用,一切垂手可得。要知道,人老珠黄��时候,再怎么不光彩的过去都无关紧要了,最关键的是银行户口里“零”的数量。退休后,看着自己有本事在 Starbucks 里悠闲地喝咖啡,那些为了晚年忧愁而只能在小摊小���喝廉价咖啡的人岂敢再说什么?还能站在道德的顶点,指指点点吗?她嗤之以鼻。
因此,她的人生里程碑从来都不含糊。
她发现了一个走向成功的钥匙。天下所有男人实际上是非常简单的生物,他们的脑子都一律长在下身,掌握了下身,就可以成为他的上帝。
如同东方不败获得了《葵花宝典》一样,她欣喜诺狂。为了坐上公司第一把交椅,她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总裁。总裁是出了名的爱妻,可谁又料得到,关起房门,他毕竟还是凡夫俗子,当她把最后的内裤褪下、双脚打开的时候,他呼吸急促,几乎失去理智地冲上来,啃咬她的乳头,痛得她眼泪都飚了出来,含泪在总裁耳边轻声哀求,顺便“提醒”自己还是个处,激得总裁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粗暴地插入... 她没想到原来真的那么痛,就像下身被一根硕大的铁柱不停进出,顶到深部还有一股炽热的疼痛感,最痛的居然不是被撕裂的下体,而是深处近小腹的位置,每一次的抽插都是对下体和小腹的无情捅刺,或许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她安慰着自己... 总裁满意地看着落红,当然,还有那个布满咬痕和捏痕的双乳。疼痛让她止不住流泪,无声,看在总裁的眼里,楚楚可怜。
内心深处,她知道这是胜利的泪水,她做到了。
其实,她早就留意到总裁看自己的眼神。总裁夫人是个女强人,外界喊他们为金融界的金童玉女,年轻时也曾经有过一段佳话。总裁夫人生了两个女儿之后,选择离职在家相夫教子,安心做起丈夫身后的小女人。岁月是无情的,长时间为了家劳碌操心的后果,让总裁夫人开起来比丈夫更加苍老,而常年都有健身习惯的总裁即使步入中年,依然看起来风度翩翩,自带一股贵气高雅的成熟魅力。看着两人携手出席公众场合,就像姐弟档,她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果然,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总裁的特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总裁经常奔走于世界各地的分行,如果无须陪同前往,在公司内,她就是女皇,这是身为特助兼总裁女人的特权,在公司已是公开的秘密。对于公司内的流言蜚语,她不屑理会。她知道,就算这些人在背后说得嘴歪脸斜,在她面前依然必须毕恭毕敬,被羞辱到连狗都不如也只能忍气吞声、赔笑脸,谁敢真正与她作对?敢于挑战她的,一律收到人事部给的小纸箱,离职即刻生效,零革职赔偿,杀一儆百,无人例外。
在职场上,她深谙生存之道,仅仅成为总裁女人是不足够也不光彩的,她必须拥有持续站在高处的本事。因此,只要遇到办事桌上无法解决的,她都一律带到床上去。男人啊男人,只要不是瞎的、不是基佬,没有她搞不定的。在她眼里,没有比男人更加简单易懂的生物了。
直到她遇上了他。
带着厚厚的四方眼镜,脸上总挂着腼腆的笑容,撩一撩还会脸红耳赤,一看就知道是个纯情男。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没什么背景、财富的男人,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带着亲自煲煮的鸡汤出现在家门口,会一口一口喂她,为她贴退烧贴,等自己睡着了才默默离开... 隔天起身,桌面上还保留着他为自己保温的粥。
三个月后,她嫁了给他。
老实巴巴的这个男人,欲望非常旺盛,每天都要,这是她最庆幸、满意的一点,因为她也一样。
接下来,她为他生了儿子,自然分娩。他为她的牺牲感动,不明她其实心中另有打算。她不想在身上留下难看的剖腹伤疤,在怀孕期严厉控制饮食,保持苗条,尽量让婴儿体型娇小,希望分娩时容易产出,不撑坏自己最值钱的地方,那可是她锁住男人的武器啊... 毕竟头为人母,陌生又无法掌控的撕裂感仍然痛得她呼天喊地,双脚战抖,冷汗直流,幸好医生高明,无须缝针。孩子出生后,她让医生给她注射,阻止产奶,避免双乳在孩子断奶之后,松弛下垂。
分娩后,老公更加爱惜她,安排她在月子中心,舒服静养。然而,总裁却没有那么怜香惜玉。
第二天,老公照常上班,总裁出现在月子中心,锁门,眼神充满欲火。他说,自己的原配出身名门,两人相敬如宾,他无法发泄... 看着她嫁人,知道她为那个男人勉强打开双脚,忍着剧痛让孩子无情地把她的下面撕开,钻出来... 总裁一边说,一边慢慢凑近她的耳朵,舔了... 她未回过神,感觉胸前一阵痛,原来一只大手已经伸进去,抓着、捏着、揉着... 咬住!奶头被总裁贪婪地吸吮着,刚分娩过后的乳房特别敏感,如此折磨让她痛苦不堪,没想到总裁更加残忍,居然趁她闭眼忍受着胸前的酷刑,把手指探入她的下体,剧烈的痛楚让她张开眼睛,喊了出来,不敢大声,但太痛了... 双手紧紧抓住总裁使坏的手,求他不要捣弄那里,那里刚刚经历过地狱般的煎熬,暂时经不起如此摧残... 总裁对着她的泪眼,眼中欲火不减反增,仿佛两人平时缠绵时的耳语,他轻声告诉她,他知道她痛,他想听她的呻吟,想再看她想第一次给他时的表情,那种真实喊痛的样子,那时她也流血了,跟现在一样...
她的脸色苍白,分不出究竟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
这一次,她的呻吟是真的,她的眼泪是真的,她的求饶是真的,她的挣扎也是真的... 她后悔吗?想着想着,张口咬住欺在身上的肩膀,第一次献身的情景幕幕浮现在眼前,她笑了,哭着笑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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