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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国、共两党为何反目成仇?| 短史记
作者:谌旭彬   2017-04-13
“革命,反革命,不革命。 革命的被杀于反革命的。反革命的被杀于革命的。不革命的或当作革命的而被杀于反革命的,或当作反革命的而被杀于革命的,或并不当作什么而被杀于革命的或反革命的。 革命,革革命,革革革命,革革……”
这是倾向于同情共产党的鲁迅在1927年9月所写下的一段文字。
“近来蒋介石们不堪共产党的压迫,已经翻过脸,宣言‘讨赤’,而且残杀的程度比北方厉害多少倍。同时共产党势力范围内也天天残杀右派。据各方面的报告,最近三个礼拜内双方党人杀党人 —— 明杀暗杀合计 —— 差不多一万人送掉了,中间多半是纯洁的青年。可怜这些人胡���胡涂死了,连自己也报不出帐,一般良民之入枉死城者,更不用说了。”
这是倾向于同情国民党的梁启超在1927年5月写下的一段文字。
1927年,这民国有史以来最血腥的年份,是怎样炼出来的?
共产国际主持的“包办婚姻”
国民党元老邓泽如曾写信告诫孙中山,要他注意共产党人对国民党的藐视 ——
“(陈独秀)曾自言‘宁死不加入国民党’,且尝在学界倡言,谓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为绝无学理的根据,指斥我党为落伍的政党,总理为过时的人物。”
但在孙中山看来,中国的共产党人其实只不过是一班“自以为是”的“中国少年学生”,“一时崇拜俄国革命过当”罢了;他们诋毁自己和国民党,也只是“欲包揽俄国交际,并欲阻止俄国不与吾党往来,而彼得以独得俄助,而自树一帜与吾党争衡也。”
孙中山满怀信心地认为,这些共产党人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后,迟早会服膺在自己的三民主义之下。
但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随着与苏俄的合作关系的建立,“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这样的政治话语开始在国民党内广泛流行,共产党以领导世界革命的共产国际的支部自居,较之领导中国革命的国民党,怀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并没有随着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而消失,反而更加被强化 —— 1926年国民党召开二届二中全会,蒋介石态度激烈地提出抗议,要求“共产党应训令其党员,改善对于国民党之言论态度,尤其对于总理三民主义,不许加以怀疑或批评”—— 正是针对共产党人的这种优越感而言的。
共产党人针对国民党人的这种优越感,不仅仅因为中共是负责世界革命的国际党支部,而国民党只是一个致力于国民革命的国内党;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在中共乃至苏俄的一套理论体系里,国民党被定性为资产阶级政党,而中共则自居为无产阶级政党。
1926年蒋介石派共产党人邵力子出使共产国际,曾就这一问题提出严重抗议 —— 邵力子在报告中控诉说:“‘部分年轻共产党人’在工农群众中说:国民党是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政党,是动摇的政党,将来会压迫工农。”(转引自杨天石《邵力子出使共产国际与国共两党争夺领导权》)
孙中山看不起共产党这一班“自以为是”的“中国少年学生”,所以不愿与中共做平等的党际合作,而必欲中共党人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共产党人也看不上国民党这类落后、陈旧的“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政党”—— 
据马林的工作笔记记载,张国焘在1923年的中共三大上激烈反对与国民党搞“党内合作”,张国焘声称:“发展共产党的惟一途径是独立行动,而不是在国民党内活动”、“我们宁可保持左,左的错误比右的错误容易改正”;张氏的态度得到了诸多与会代表的支持,以至于马林“大为激动,怒形于色,几乎要和我决斗”(《张国焘回忆录》)
这场“国共合作”,无论它是被称作“联俄容共”(国民党),还是被称作“联俄联共”(共产党),都仅仅只是一场共产国际强行撮合的“包办婚姻”—— 孙中山需要苏俄的卢布和组织经验;中共则必须听命于其上级组织。
“党内合作”模式
这场“包办婚姻”的具体联姻模式 ——“党内合作”,也就是共产党人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 —— 也是共产国际一手包办的结果,从来都没有获得���共真正的赞同。
该模式的始作俑者是共产国际代表马林。
马林早些年在爪哇创立了印地社会民主同盟(印尼共产党前身),并成功使其与当地早已存在的另一组织“伊斯兰教联盟”实现“党内合作”,其方法是:两个组织的成员可以在保留原来组织身份的情况下,互相加入对方的组织。
马林在爪哇获得了成功,于是希望将这一经验推广到中国。
马林在中国似乎很愿意完整去复制他在爪哇的成功。
在爪哇他一手主持创立了印共的前身,在中国他则直接催生了中共。
作为一个催产者,马林在给共产国际的报告中,多次提到中共是个“早产儿”,这是他后来一直坚持中共必须与其他成熟政党进行“党内合作”的主要原因。
马林将“党内合作”的对象放在了国民党身上;国民党的性质也恰恰符合马林的期望。
一番调查之后,马林认为:国民党不是一个纯资产阶级政党,而是由知识分子、侨民、士兵、工人四种人组成的阶级联盟,其中知识分子起着领导作用,相当多知识分子许多接触过社会主义;其组织也不严密,排他性问题并不严重。
在马林看来,国民党的性质是民族主义的,其政党奋斗的目标,是反抗外来帝国主义的压迫(民族),要求民主政治(民权),为全民谋福利(民生)。
尤其让马林感兴趣的,是国民党“领导人在广州支持工会组织,在罢工中总是站在工人一边”,而且“国民党与罢工者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在广州、香港和汕头大约有12000名海员加入国民党”;相比之下,全国的共产党人不过数十人,而且完全置身工人运动之外。
如此,马林很自然地希望复制自己在爪哇的“党内合作”策略的成功:
“我建议我们的同志,改变对国民党的排斥态度并在国民党内部开展工作,因为通过国民党同南方的工人和士兵取得联系要容易得多。……共产主义小组必须不放弃自己的独立性,同志们必须共同商定在国民党内应该遵循的策略。”
但这种“党内合作”模式,从一开始就既不被国民党人所接受,也得不到中共党人的认可。
国民党人张继希望“两党合并”(实际上等于国民党兼并中共),坚决反对“党内合作”;孙中山在国民党中央全会上,欲以杀一儆百开除资深党员冯自由的方式,来驯服党内的反对派,孰料张继当场起立,要求将自己和冯自由一并开除;
弄到无法下台之后,孙中山只好赌气:如果大家都不服,那自己就抛弃国民党区加入共产党!
话讲到这个程度,国民党内的反对派才暂时不再说话;
共产党方面,陈独秀在中共二大上所设想的,是与国民党建立“民主的联合战线”;
在西湖会议上,马林虽然有共产国际的支持,但其“党内合作”模式却得不到中共党人的支持。
据陈独秀回忆,当时中共的五个委员,李大钊、张国焘、蔡和森、高君宇,以及陈独秀自己,都一致反对“党内合作”,其主要理由则是:“党内联合乃混合了阶级组织和牵制了我们的独立政策。”
但因为孙中山的独断和共产国际的高压,国民党人和中共党人最终接受了“党内合作”这一联姻模式。
随之而来的一系列矛盾,注定这场“包办婚姻”难有好的结局。
矛盾一:国民党反感被定性为资产阶级政党
中共将国民党看作“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政党”,实际上从中共诞生之日就开始了。
这种观念,更多的来自对“马克思主义”的生搬硬套,而非源自对中国社会现实状况的调查。
最早在中国宣传社会主义的,乃是梁启超、孙中山、戴季陶、江亢虎们。
梁启超自1900年代接触社会主义之后,毕生都在批判资本主义的弊病;孙中山更有“民生主义就是社会主义,又名共产主义,即是大同主义”的名言。
1907年,孙氏在河内接受法国《时代》杂志记者访谈,更明确说要把中国建设成一个“和欧洲的概念有很大的差别”的“社会主义共和国”;
1912年在与上海《大陆报》记者谈话时又说:“余生平事业,悉在革命,今幸告成。此后中国将采行社会主义,使国民生计优裕”……
但既然“马克思主义”内有“资本主义”、“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政党”这一类的名词,国民党和孙中山在中共党员们眼里成为“资产阶级政党”和“资产阶级革命领袖”,也不足为奇。
所以,在1922年召开的西湖会议上,当共产国际的代表马林要求中共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时,“大多数与会者反对马林的提议。认为,国民党是资产阶级政党,中共党员加入进去,与资产阶级混合,会丧失党的独立性。”(转引自《中共党员大辞典》)
相比之下,反倒是共产国际对国民党的性质有更理性的认识。
1923年11月,蒋介石所率领的国民党代表团在俄国与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诺维也夫有过一段涉及国民党的阶级性质谈话,兹将当年的谈话纪录原文照录于下:
蒋先生:我们原则上同意季诺维也夫的讲话(季氏在之前的谈话中不承认国民党是社会主义政党),但是我们想强调一点:我们不是为资产阶级而进行革命工作的。这就是我们的立场。目前我们希望,小资产阶级(和我们)建立反对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统一战线。但是我们并不为它的利益而斗争。至于继续开会,很遗憾,我们已经决定下个星期四回国,而如果你们有时间,我们当然愿意在星期四以前参加一些会议。如果这不可能,那么我们可以组织另一个代表团到这里来,同你们就中国革命问题进行下一次详细讨论。我们相信,共产国际和国民党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越来越密切。
季诺维也夫同志:当然,共产国际并不认为国民党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或资本主义的政党,否则我们就不会同这样的党打任何交道。我们认为,国民党是人民的政党,它代表那些为争取自己的独立而斗争的民族力量。在这个意义上,即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国民党也是革命的政党。(《有国民党代表团参加的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会议速记记录》)
季诺维也夫对国民党性质的评价 ——“共产国际并不认为国民党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或资本主义的政党”、“国民党是人民的政党,它代表那些为争取自己的独立而斗争的民族力量”—— 其实恰恰与国民党人的自我定位相当吻合,国民党希望代表全民利益。
正如蒋介石在1929年公开所说:“本党所代表的民众,是一切被压迫的民众,决没有阶级之分,既不排斥农工阶级,也不限于农工阶级;既不排斥小资产阶级,也不限于小资产阶级。”
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胡绳,晚年也不得不承认,国民党是不搞资本主义的;而且认为,恰恰是因为国民党不肯搞资本主义,所以国民党失去了中间力量的支持,最后丢掉了大陆政权。
胡绳说:“说资本主义怎么不好,最典型的就是蒋介石的《中国之命运》。国民党不搞资本主义,中间力量怎么会跟它走?”
共产党员们坚定地认为国民党是“资产阶级政党”,国民党则坚定地不承认自己有什么“资产阶级性质”。
这种矛盾,给国共合作带来的负面影响,至少有两种:
其一,共产党人加入国民党后,通过宣传国民党的落后和本党的进步,将国民党内的进步青年大量吸收到共产党阵营中来;
其二,共产党人不能认同国民党为革命所划定的范围和界限,在包办工、农运动的时候,屡屡突破国民党所能接受的底线。
矛盾二:国民党党员大量流入共产党
国民党本身具有明显的“左倾”性质,其社会主义政党的特征非常明显;孙中山作为党的精神领袖,从1900年代开始,阐扬社会主义不遗余力,联俄容共之后,更喊出了三民主义就是共产主义的口号。
这使得许多国民党员产生了一种三民主义是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的错觉,甚至觉得共产党的信仰要比国民党的信仰更高级。
这是国共合作之后,大量的国民党党员流入共产党的主要原因。
王奇生教授在其著作��党员、党权与党争》中如此描述这种情形:
“中共及其青年团在人数上虽远不及国民党,其组织内聚力却相当强,在国民党内很快形成一种‘反客为主’的态势。国民党人渐渐感到,‘所谓两党合作,事实上成为国民党的分子的个体与共产党整个的团体的联络,所谓国民党容纳共产党,事实上变为国民党分子不是为共产党所溶化,便是受共产党所包围。’
被中共视为国民党左派的甘乃光谈到,由于中共在国民党内有党团组织的运用,国民党内的纯粹党员因松弛散漫而无法与之抗衡,其结果,‘则我们常常说国民党容纳共产党分子,恐怕在事实上是共产党容纳国民党分子了’。
随着国民党左派青年大批被吸纳进共产党和社会主义青年团,国民党人感到国共合作的形式在发生变化:一方面,中共训令其新党员非必要时不再加入国民党;而另一方面,国民党青年却不断涌入共产党。‘本党容纳共产党的政策,仿佛变为共产党容纳国民党的政策了!’到国共合作后期,这种慨叹在国民党内几乎成了一种共鸣。
《现代青年》有文这样写道: “容共政策,年来所得的结果怎样呢?在外说得了不少的成绩,但在内来说,我敢老实不客气地说,已经不是国民党‘容共’,实是共产党‘容国’了,试看国民党青年,革命性丰富一点的,因为国民党组织散漫,纪律不严之故,无人指挥,欲工作而无从,最容易被人拉入共产党,那国民党已经成了入共产党的桥梁。这种事实,谁都不能否认的。”
1926年8月上海中共组织的一份文件中如此说道:“一直到现在,我们学生同志普遍的有个观念,以为国民党是CY的预备学校,CY是CP的预备学校。”
国民党竟然“成了入共产党的桥梁”,这显然是许多国民党人始料不及的。
国民党“二大”上,即有国民党人提出:国民党人加入共产党,必须得到其所在地党部的同意。
这一提议遭到了张国焘等共产党人的激烈抵制,其理由是:世界各国政党的党员,入党出党均有充分的自由。
矛盾三:共产党人对国民党组织的控制
“党内合作”对国民党的造成的另一重困扰,是最高权力机构的失守。
对此,共产国际和中共都不讳言 —— 譬如:维经斯基在1926年给共产国际的报告中说:
“至于说到国民党,应该说,在国民党中有我们共产党。共产党实际上领导着国民党。小小的共产党处于国民党的机构之中,在组织和发展国民党。我们党处于国民党之中,对国民武装力量,即国民军实行着自己的政策。”
维经斯基还说:
“国共两党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以致我们时而自问,我们在国民党中的影响是不是太大了。从那里来的同志都强调说,共产党的影响太大了,很难划清两党之间的界限。几乎所有领导权都掌握在共产党人手里。我们在那里的同志问,是否应该使国民党摆脱共产党的影响享有更多--些自由呢?这种状况不能长久。”
中共领导人谭平山则说,在1926年国民党二大召开前后,已有大约90%的国民党地方组织处于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的领导之下。
国民党人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1926年8月31日,国民党人顾孟余和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在广州就此问题有过一次谈话。原文照录于此:
谢尔盖(即维经斯基,笔者注)问:共产党人的诚意应表现在什么上呢?
学者(即顾孟余,笔者注):事实上在省里和地方党部里共产党人占多数。
谢尔盖:广东省的情况怎样?
学者:确切情况不清楚。但从全国来看,甚至在大量的基层组织中共产党人也占多数。有些地方共产党人不让其他人加入;如果有人加入了,则此人怕说他是非共产党人,他的自由、创造精神会被压制。而在另外一些地方,共产党人即使处于少数,但有自己的党团,作为有组织的少数派领导着国民党,而我们不希望,也不可能有党团。共产党人在国民党内有两个方针:(1)他们想把国民党布尔什维克化……
谢尔盖:这是什么意思?
学者:他们想把国民党工农化,一般说来这并不是坏事。(2)试图垄断国民党,即夺取一切机构,夺取整个有组织的领导。(《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6—1927)上》)
中共内部的报告材料证实了维经斯基、谭平山和顾孟余们的描述是准确的。
1926年11月,陈独秀在关于国民党问题的一个报告中,使用了“包办”一词来形容共产党人对国民党组织的控制。
据陈独秀说,广东、湖南、上海、北京这几个最重要的地区的国民党组织,都被中共“包办”了,在北京,“所有工作皆守常在那里提调,几乎KMT就是李守常”;而在上海,“一般民众的心目中,上海特别市党部等于CP”。
当然,最直观的感受,莫过于司马璐在《中共党史暨文献选粹》中所统计的数据:在国民党中央党部一处八部共21个职务当中,中共党员占据了17个,占百分之八十强。
矛盾四:秘密活动令国民党人不安
无论是党员的单向流动,还是中共对国民党高层组织乃至中下层组织领导权的垄断,背后都有同一个因素在起作用。这就是:中共在国民党内的秘密党团活动。
早在1924年,国民党元老邓泽如、张继、谢持等人就曾以中共在国民党内搞秘密党团活动为由,向孙中山和国民党中央提出过弹劾案。
弹劾案认为中共的这种活动模式,会妨害国民党的生存和发展。
虽然弹劾案被孙中山强行压制了下去,但张继等人与鲍罗廷之间的质询和答辩,还是承认了中共确有秘密党团活动。
鲍罗廷当时说:“国民党已死,国民党已不成党,只可说有国民党员,不可说有国民党,加入新分子如共产党者组织党团,可引起旧党员之竞争心,则可复活。……共产党加入国民党三个月之后,见国民党不振作,中央执行委员会提不起来,并有许多右派分子加杂其中,乃不得不组织党团。”
1925年1月,中共“四大”通过《对于组织问题之议决案》,对秘密党团活动有明确要求:“吾党在国民党及其他有政治性质的重要团体中,应组织党团,从中支配该党和该团体的活动。此种团体应与SY同志合组之,按其性质隶属于各级执行委员会。”
这种一党内的另一党的党团活动,与孙中山所设想的中共党员以个人身份在国民党内活动的初衷,显然背道而驰了。
但最让国民党人恐惧的,还不是党团活动本身,因为国民党其实也可以搞党团活动,邹鲁当年就曾试验过。
真正的危险在于:中共的党团活动完全是秘密进行的,共产党人知道谁是纯粹的国民党人,国民党人却无法获知谁是跨党的共产党人。
这种恐惧感,使得蒋介石在1926年5月说了这样一段话:
“究竟哪个是真正的党员,哪个是跨党的党员,究竟哪个是忠实的中央执行委员,哪个是跨党的中央执行委员,不说各位同志不明白,要怀疑,就是我做主席的,也弄不明白。”
这种秘密性,让许多国民党人产生了一种“国民党党务,共产党员可以操纵,而共产党务,国民党员绝对不能参加”的危机感 —— 
中共对国民党的家底一目了然;国民党却对自己组织里有多少共产党员完全没有概念,更无从知晓自己哪些基层党组织,乃至中高层党组织已经完全被中共控制。
这种秘密性,既是“清党”运动最终严重扩大化的缘故;也是中共日后在秘密战线上完胜国民党的根本原因。
矛盾五:两党革命路径存在严重分歧
既然中共坚持将国民党看作资产阶级政党,而国民党又坚持认为自己代表全民利益,这种革命路径的分歧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这种分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国民党希望彻底北伐,推翻军阀,建立党国,为了这个目的,可以暂时与“帝国主义”达成和平妥协;
中共秉承共产国际“坚决反帝”的指示,宁可中止北伐,也不能中止对“帝国主义”的打击。
其结果就是:作为军事领袖的蒋介石,希望暂时以北伐为重,不要激化与英、美等国之间的关系;包办群众运动的中共,则持续不断地组织群众冲击外国使馆、冲击租界,乃至组织群众暴动武装收回租界。
2、国民党不认为中国的阶级矛盾已经激化到必须暴力革命的地步,所以希望将工、农运动保持在一个适可而止的限度;
中共则根据其阶级斗争理念,在工、农运动中一味过激左倾(具体情形可详见《转型中国·1926》) 这种分歧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党史研究资料·03》中有一篇总结马日事变前因后果的文章,其中一条“前因”是如此表述的:
“大革命后期,随着工农运动的蓬勃发展,某些‘左’的倾向滋长起来,如工会、农会成了第一政府,工会提出使企业倒闭的要求,错误的以为打倒一家洋行或一家商店就是打倒整个帝国主义,而中国的中小资产阶级多是洋行的代办,这样就迫使他们停业,使劳资对立日益严重,实力商家群相离汉,而小商小贩则感到恐惧。
农村中由于‘有土皆豪,无绅不劣’口号的提出,侵犯了自耕农和中小地主,‘使中小土地所有者出身的军人与乡绅、掠夺者结成反共产主义、反农民的战线’。如夏斗寅的十四师,军官们很多是湖北地主出身,也是湘鄂一带地主土劣的避难所,夏斗寅则成了他们政治上的代理人。所以他叛变时,打着联合城乡中等阶级 —— 中小商人、小地主、手工业者、知识分子的旗帜,喊着‘为民请愿,班师东下’的口号。
中国共产党在5月18日的《告民众书》中,特别揭露了夏斗寅的这一阴谋,并指出中国共产党‘不但不是反对中等阶级,反而是和他们结合联盟。’‘反对在乡村没收小地主及革命军官和士兵的土地,更主张没有土地的军官及兵士分得土地,没有反革命行为的小地主得享完全公民权利,并得参加乡村自治机关’。‘城市商人得享有完全参政权和公民权’。”(《关于夏斗寅的叛变》)
和平解决的尝试
(1)蒋介石谋求国民党加入共产国际
国共合作最终搞到兵刃相加、血流成河的地步,但双方并非没有考虑过和平解决。
国民党方面,先是“西山会议派”分裂出去,其主张是希望“CP分子完全退出党、政、军、学各机关”。
稍后,在1926年国民党二大上,蒋介石提出了著名的“整理党务案”,希望通过法定程序,来限制苏联顾问和共产党人的权力,尤其注重后者。
该提案针对苏联顾问的有两条:一、“不得把持要职”;二、“辞去行政官职权”。
针对共产党权力过大的有六条:
一、“对于共产党员之入本党者,须守本党纪律,实行三民主义之工作,更不许对总理之人格加以诬蔑,对于总理之历史有意抹煞,对于三民主义,尤不准其有批评与怀疑之行动。如有运动本党党员加人共产党者,一经检举,则处以严律”;
二、“共产党员在国民党内一切秘密团体及一切秘密行动,完全取消”;
三、“共产党对其党员一切训令及其策略,应通过国民党最高干部”;
四、“在国民党之共产党员,其名册应通知国民党最高干部”;
五、“共产党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内之人数不得过三分之一”;
六、“国民党与共产党应设联席会议,处置一切困难间题”。
鲍罗廷不愿与蒋介石决裂,而蒋介石也深信共产党人对大革命必不可少。
双方最终就该提案达成了妥协。
共产党的权力至少在制度层面受到了约束,而国共合作的路线也再次得到了重申和坚持。
但蒋介石显然很清楚,《整理党务案》缺乏可操作性,即便是中共党员从国民党中央大幅度退出,国民党的中下层党组织也仍然在中共的控制之中,因为国民党并不能掌握跨党的共产党员的具体数据。
无奈之余,蒋介石只能如此谆谆劝说共产党员:
“如果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在现时纷纠的环境中,因为要求革命势力统一,早日成功,我必退出共产党,做一个纯粹的国民党员,以谋革命势力的集中”;
“这并不是要鼓动大家一律退出共产党,而是希望诸位不要离开了环境和事实来革命”;
“所以我现在主张,凡是中国国民党里的共产党同志,暂时退出共产党,做一个纯粹的国民党党员”;
“如果党籍不纯粹,就一定会自相残杀”;
“等到国民革命成功,再加入CP,并不会迟”。
这些告诫虽然苦口婆心,但收效甚微是可以想见的,毕竟两党的政治信仰完全不同。
为谋彻底解决,蒋介石想出了一个国民党加入共产国际的办法。
蒋很清楚地意识到:共产国际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假如国民党成为了共产国际的成员,直接接受共产国际的领导,那么,中共党员彻底加入国民党,也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跨党”所引发的一切矛盾都将消失。
1926年9月,同时拥有国、共两党党员身份的邵力子,受蒋介石派遣抵达莫斯科。邵氏此行的任务,正是为了说服共产国际接纳国民党为其成员。
但共产国际最终没有接纳国民党成为其成员,因为邵力子没有完整地传达蒋介石的意图。
离开中国前,蒋介石曾面嘱他向斯大林转达:要第三国际直接领导中国国民党,不要通过中国共产党。
但这位老同盟会会员似乎更倾向于中共,他反驳道:“共产党是第三国际的直接组成分子啊!”
结果,见到斯大林的时候,邵力子没有完整转达蒋介石的嘱咐,他只是说:希望第三国际加强对国民党的领导。共产国际答应了这个要求。而到了11月的时候,蒋介石还在给邵氏写信询问事情进展如何,甚至表示愿意亲为此事自前往莫斯科。
但即便邵力子完整转达了蒋介石的要求,共产国际也不可能接受国民党。
一个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邵氏此行为国民党争取到了与共产国际互派代表的权利;但自始至终,共产国际只接受了国民党派来的代表,却没有向国民党派出自己的代表。
共产国际很谨慎地不愿意承认国民党。
(2)陈独秀希望共产党员全部退出国民党
与蒋介石试图进入共产国际,进而“溶化”中共不同,陈独秀的方案是中共党员集体彻底退出国民党。
1927年4月15日共产国际机关刊物《共产国际》发表了题为《中共“五大”和国民党》的社论。
这份社论披露了陈独秀的这个计划,并对其作了严厉的批评和否定。
社论不指名地批评陈独秀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社论说:该决议案共有四条,即四项决定。
这四项决定是:“第一,以党外联盟取代党内合作;第二,采取一定的独立的政治策略;第三,竭力使城市小资产阶级成为国民党的基础;第四,建议国民党不要成为一个有组织的党,而成为地方组织,可以采取俱乐部形式。”
社论说:
“所有这些决定都必须改变。第一项决定以共产党退出国民党为前提条件,这是同共产国际执委第七次扩大全会相抵触的,国际谴责这种行动为严重的政治错误。从这一观点出发建议组织作为分裂集团的左派国民党,这也是错误的。建议组织左派国民党集团,只能把国民党分裂为两个国民党。……所以,我们的任务不是组织一个新的左派国民党,而是指导整个国民党向左转,并保证它的左倾政策的执行。”(向青《陈独秀等提出共产党人退出国民党的史实考订》,《党史研究资料·06》)
结语:
1927年国、共两党之间的腥风血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革命”也好,“反革命”也罢;“进步”也好,“反动”也罢,这些词汇均不足以完整描述这场背景复杂的大屠杀。
大屠杀的结局两败俱伤 —— 共产党人从五万被屠杀至不足一万;至少20万无辜青年命丧黄泉;
国民党则几乎丧失了在青年中的号召力,号称代表全民利益的国民党,再也没有能够从这浓厚的血污中重新找回自己的人民……
(题图: 1928年的上海外滩)
点击此处,阅读本文上篇:孙中山“联俄容共”,造成国民党“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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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ribleweather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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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本愿抄-上
“你的宿敌也还活着啊,斑。”
等等,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字。
‌昏暗的大厅中静了一瞬,所有人都顺着首领的目光,把视线集中在带着漩涡面具的‘斑’身上。
‌忍者之神扁了扁嘴,偏着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你哪位?”
‌这个开场太让人困惑了,姑且不提己方据点中突然出现的两位作古的火影,原来还有一位传说中的枭雄在据点供职吗?
‌二代火影碰了碰地面之后摆出了咬耳朵的姿势,然而每个人都听得见他在吃惊这世上竟有带着木遁气息的宇智波。即使这里聚集着的都是为了凌然大义和崇高理想的精英,也顶不住这瓜委实太大,神情逐渐猥琐。
‌然后在初代火影我不是我没有的呐喊中,首领佩恩终于觉得再不做点什么,此地就要同村委会没什么区别了。
‌于是他张开双臂,
‌“神罗天征!”
‌然后在烟尘和碎屑纷扬的特效中缓缓放下他的双手,
‌“如你所见,这个国家永远在哭泣。”
‌“这里死过太多的人,那些痛苦使我成长,并由人类进化成了神。”
‌“在别人的家里解决争端,然后讴歌和平。”
‌“这样的和平,我无法认同。”
‌“要建立新秩序,就要推翻陈旧的规则。”
‌“要成为新世界的神,就要把旧时代的遗物挪开。”
‌“来吧,就算你是忍者之神…”
“真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会有纷争呢。”
“大哥。只是脑部病变引发的瞳术合并精神错乱综合征而已。”
‌“真是的,我已经死过了呀。”
‌“大哥。他冲过来了。”
当然不是普通地冲过来。长门,佩恩的本体;操纵友人弥彦的尸骸,使其在死后仍旧作为首领控制晓的忍者;并不会在面对忍者之神的时候托大,佩恩六道与通灵兽一齐被召唤了出来。而以手掩面,做出拒绝面对现实的姿势的初代火影似乎也只是觉得摆出这个姿势符合当下的气氛,是以他进入战斗状态的速度也是极快的,粗壮的树木瞬间破土而出,缠住对方的同时开起了花,有麻痹效果的花粉很快就扩散开了。
说到底,很有身为亡者自觉的初代火影并不想干涉人间,他只想让对方静静。
他很快就失望了,自称天道的家伙弹开了他的木遁,无动于衷地站在花粉中,甚至开始操纵通灵兽暴走,以至于他不得不补了一些枝条才困住四散的小狗。蓝发的女忍悬浮在高空,并不是花粉能波及的位置。而由天道的忍术造成的废墟中,附着着黑色火焰的朱红色骨骼缓缓散去,青色皮肤的鱼人怪笑了两声以表达自嘲,直起身体的同时提了提手臂,把骨骼的主人放回身前,随后顺手拭掉了青年脸上的血泪。两人身边的岩壁碎块被铁砂支撑了起来,红发的少年从下面钻了出来,掸了几下灰尘之后抬手重新连接了名为绯流琥的傀儡,把它拖了出来。随后佩恩的通灵兽——一只巨蟹,吐出大量的泡沫,空气中弥散的花粉很快就被卷走了。
而被称为‘斑’的忍者,从天道掀飞屋顶起就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建筑碎块穿身而过,卷席而过的气流都没能带起他的衣角。
‌至于千手扉间,他早在树花绽放前就追踪着泷隐刺客的行迹离开了。
“��达罗呢?”
‌“晕在绯流琥里了。一样要当保姆的话,真希望能和你换换。”话虽如此,红发的傀儡师还是小心地把黄发青年从傀儡腹部里取了出来。
‌“鼬先生也很难伺候。”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鱼人掏出了一板药,“一天三次,掐着点儿。”然后他带着奇异的节奏哼笑了两声,道:“豪族养出来的金贵,得配着丸子咽下去。”
‌“鬼鲛,这种时候…说这些吗。”被称为鼬的青年微微蹙眉摆出了不认同的表情,但搁在这副皮相上只能增加鱼人的说服力而已。
‌“生气了吗?真难得。其实和鼬先生组队很愉快哟。”名为鬼鲛的鱼人扯了一下嘴角,露出六颗锥型的尖牙。确实是个微笑,但马上被一声惨叫打断了。
‌“终于醒了,我讨厌等人。”红发的傀儡师收起了手上的针筒,摆出了十足的冷漠脸,然而这骗不到他的搭档。黄发的青年——迪达罗,毫无顾忌地一指头戳向傀儡师身边蓝发金瞳的傀儡,咋咋呼呼道:“���不是三代风影吗?!嗯?!”然后他跳起来转头看了一圈,大约是觉得气氛不大好,遂笑骂道:“阿飞,莫不是你爸爸终于来领你回家了?”
‌“你才是不要给你师父大野木领回去,小鬼。”带着漩涡面具的忍者一反常态,没有接着插科打诨,而是选择了回击。
‌这下可刺中了要害,迪达罗于暴怒中抖出了更大的瓜,“喝!你妈当年发疯打伤了我师父和师爷,还是你爸上门赔的礼,脑瓜子都贴地板上了。”
‌这显然指的是正真的宇智波斑胖揍土之国来使——后来的二代与三代土影,然后千手柱间去收场的事情了。
“他还能看上哪个宇智波?!”
愤而发言,其音必噪。正被万象天引的初代火影一边往拳头里注入查克拉以击碎即将撞上的刀刃,一边抽搐着嘴角打算辩解,四周贴上来的纸片打断了他,初代火影最终用替身术避开了被起爆符糊脸的境况。
‌“佩恩,被击中了的话,修罗道就不能用了。”纸片聚集了起来,蓝发的女忍出现在了天道佩恩的身边,“把他引到陷阱里去吧,即使最开始并不是为了这个情况而准备的…”
‌“……不,就在这里打败他。” 佩恩抬手敞了敞领口,以获得更大的活动范围,接着道:“我将成为新世界的神。”
后生可畏,已经不是可以留手的情况了。重新站到花树枝干上的初代火影叹了口气道:“我只是被擅自赋予了神的称号。”他垂下了眼皮,但视线没有落在佩恩身上,“大家似乎会以鬼神来指代任何拥有力量的东西。这些传言随时间流逝越发真实,最终被称为鬼神的人失去了做人的权利。”他的双手合了起来,摆出了祈祷的姿势,“幸而在那之前,我死了。”随后他抬眼看向佩恩,提议道:“如果一定要切磋一下的话,我们去海边吧。”
‌回应他的是一发地爆天星,地皮连着他的木遁产物一同被卷向天空,这使千手柱间困惑了一瞬,没有人会在自己家门口开战,随即他意识到能跟上他脚步的从来都只有宇智波斑而已。维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千手柱间迅速进入了仙人模式,并回敬了六座明神门。
‌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妥,不仅漏捆了一只看不见的通灵兽,身边的浮石碎屑里还混着其他人的查克拉,最重要的是虽然佩恩六道全被定住了,但术式没有中断的迹象。于是他迅速地发动了榜排之術,并开始制造木人以击碎封印。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混着铁砂的爆炸物没能全部隔出去,并随着“喝!”的一声擦破了他的油皮。
“能行吗?蝎大哥。”单手调节着目镜,迪达罗带着点怀疑的语气道:“微型粘土作品的威力十分有限。”
‌“只要擦到足以毙命了。”傀儡师露出了胜券在握表情,“哼,浮夸的棺材。借观音四十手之一为名,也不见得能避除一切灾厄,说到底生命都是转瞬即逝的,太让人讨厌了,无法称之为艺术。”
话音刚落,初代火影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他的脸侧蹭掉了点皮,血顺着脸颊滴下来。只见他扯着领口往外倒沙子,丝毫没有被见血封喉的样子。
‌眼见对手已经开始伸展手臂以调整被扯歪的衣服,黄发少年困惑地转头问道:“…蝎大哥,毒发要多久?”而他得到的只有沉默。
‌好在先前不在状态的阿飞终于开始捧哏了,空气中的尴尬逐渐消散。
‌“多亏前辈们争取了时间,阿飞才能把Boss救出来~”他挥舞着双手蹦来蹦去,最后在胸口比了个心,“阿飞爱你们♥~”然后他扭了扭屁股道,“啊,其实阿飞比前辈们能干吧?”
在他说出什么更作死的台词之前,初代火影开口了。
‌“很不错,我能知道你们战斗的理由吗?”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初代火影脸上新生的皮肤也变成了正常的褐色,彻底看不出痕迹了。
“当然是为了艺术!”黄发的少年,以爆炸为艺术的忍者,晓组织最年轻的成员抢答道:“我叫迪达罗,你的插花很棒。但我会超越你!嗯!”
‌欸?
‌“这位是蝎大哥!在永恒的艺术上很有造诣,但我认为瞬间的美学才是正道。”然后在晓的傀儡师,赤砂之蝎反驳之前,一挥手指向漂浮在天空中的女忍,道:“这是小南姐,折纸艺术家。”‌
嗯?
“橙色头发的是我们的老大佩恩,嗯,视觉系艺术家吧?”他有点不确定道,然后用非常确信的语气接着道:“你认识的角都大哥和他的搭档飞段是SM艺人。”
‌哈?
‌顿了一下之后迪达罗非常不情愿的指了指鼬和鬼鲛:“眼珠展示柜和他的柜员。”
‌呃?
‌最后他把头撇向另一边,接着道,“那边戴面具的是搞笑役新人阿飞,嗯,大概。和另一个…嗯?绝那颗猪笼草跑哪里去了?”他挠了挠头,然后看似不好意思,实则为了做小动作而背过手,补充道:“总之是漫才组合就对了。”
‌啊?
‌饶是自身就比较跳脱的初代火影也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对方在拖延时间这一点,木人脚下的土层正在逐渐变成沼泽,动手的是砂隐的傀儡师和雾隐的鱼人,铁砂绞碎了土层中的岩石,流水对沙土进行了搅拌,术的范围非常广。其目的可能是使大型木遁产物失去机动性。
‌考虑到对方的女忍和至少一名宇智波可能具有制空权,失去地面上的机动性会非常被动,千手柱间一边向沼泽中延展植物的根系,一边同样拖延时间道:
‌“现在的忍村都禁止娱乐活动了吗?呀咧呀咧,早就和扉间说过要劳逸结合的呀,太严肃的话就会有人离家出走……”
‌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使他反射性地跳开,一根黑棒插在他的脚边,自称阿飞的忍者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自言自语地感叹着这就是忍者之神,但……
那确实是斑的声音。
另一边的二代火影则跟丢了脚底抹油的前泷隐忍者和他的搭档。在他跟出仨里地之后,被跟踪的两人非常突然的就从探知范围中消失了。禁术大师懵了一会,以自身经验推测对方使用了空间忍术。由于感知到终结谷方向传来了九尾的查克拉波动,深感一定是阴谋的千手扉间改变了目标,沿着自己残存的飞雷神标记跳跃着接近事发地。
这是一场糟心的昨日重现之旅。
首先,在赌场捕捉到阿纲。这豪迈的灌酒姿势,这敞开的领口,这似曾相识的欠条,无不挑动着千手扉间的神经,并促使他把手搭上了侄孙的肩膀,然后发现是个影分身。
‌这么会玩的吗?他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再次发动了飞雷神。
‌凄厉的猪叫什么的应该是下酒菜的缘故。
接着,在终结谷发现小贱人一对。这个贴脸的姿势,反胃程度仅次于见证兄长握着斑的手消沉。
‌尤其是这小鬼还长了一张宿敌的脸,在阿纲走上前去的时候还嘀咕什么“骗子,我是不会把鸣人交给你的。”
‌这种‘我的写轮眼已看穿一切’的嘴脸……
‌千手扉间最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上去就是一个手刀,使其成为翻车式装遁使用者。
然后现实马上向二代火影证实了宇智波确系他的一生之敌。
‌正当他左手一只小火鸡,右手一只小黄鸭,腰上捆着试图开溜回赌场找什么豚豚的阿纲,准备再次施展飞雷神时,一位即使在雨水中都透出海盐的咸香味的忍者出现了。在木叶的三忍,黄赌毒中的烂赌鬼,暴力奶妈纲手的影分身的双向担保下,两位白发忍者重新分配了负重,由新来的复制忍者旗木卡卡西拎着他的学生,而二代火影则搭住他的肩膀,按住不安分的影分身纲手,以确保下一次飞雷神落地的时候大家仍旧都是体面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千手扉间没有多嘴的话。
现在他只能牵着三条狗绳进行空间跳跃了,而咸鱼忍者一个旗鱼突刺后就消失了,连同他召唤的八条狗,哦不对,是七条。名为帕克,口吐人言的沙皮狗好心地借了他三条狗绳,以确保二代火影的形象。
‌手握三条狗绳的二代火影终于忍无可忍,咆哮道:
‌“什么形象?变态抖S的形象吗?!”
‌而他的对手亦是犬中外长,人语八级的帕克。
‌“这是物种歧视,你们平时也这样遛狗,为什么遛人就不行了?”
‌“据我所知,路上还躺了五名下忍,一起牵回去吧。正好有八条绳子。”
‌“纲手大人也能给治疗一下,虽然好像只是个影分身…”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我们也不想把绳子借给人类用的,蛮不卫生的。”
‌“好了,这是信号弹。”帕克展示了一下肉球上的物品,然后转过身,“在我的马甲上做记号吧,敢摸我屁股就咬你。”
然后它用一种正好能让两脚猿听见的音量嘀咕道,“一辈子单身肯定事出有因,但只要不是喜欢日狗就行了。”
‌即使心中充满了各种井喷式吐槽,二代火影还是保持了他的矜持,在帕克的背心上按了记号。
“好了,我会跑到他们身边,然后发射信号弹,你看到之后用忍术过来就行了。”大约是感受到了对方正在评估自己的小短腿,它补充道:“你有通灵兽能借我当坐骑的话也行。”
当然是没有的,千手扉间只能抱着手臂等一条狗的信号弹。
…相性太差了,千手柱间不得不承认,阿飞顶着‘斑’的名号确实不算是侮辱了斑。在虚实之间自由转换的能力,使自己的攻击和防御都变得毫无意义,更麻烦的是他和他的弟弟都是空着手被送过来的。因此原先他可以挥舞他的大砍刀逼退对手,现在他只能挥着苦无和对方贴脸跳桑巴,苦无还是另一个宇智波投掷过来的。
‌说起另一个宇智波……这位年轻人,从一开始起,好像就在不动声色地划水?
“完全不行呐,鼬先生。初代火影把沼泽填平了。”鬼鲛提起鲛肌砸了几下地面。大概是木遁非常坚硬的缘故,拥有生命的鱼形武器——鲛肌扭动了几下,最后泄愤似地咬了上去。
‌“现在,让鲛肌通过树根吸收查克拉。”虽然在不动声色地坑队友,鼬还是摆出了一副尽心尽力的姿态。
‌鲛肌向他张开嘴,它的牙磕掉了。
‌好在这家伙似乎是某种鲨鱼,在鬼鲛的一顿查吨拉安抚之后,它终于翻动牙床,一排新牙补了上去。而后鬼鲛询问道:“鼬先生还能用那个幻术吗?”
“鼬,鬼鲛,树根在吸收我们的查克拉。”傀儡师已经站到了绯流虎的上面,以避开脚下的枝条,只见他双手翻飞,时不时换几个药瓶喂毒,然后操纵傀儡不分敌我的把攻击砸向交战中的阿飞和初代火影。
‌“…这么一说真的有在吸呢。”有着查吨拉的鬼鲛评价道,“速度倒是不算快。”
‌“飞起来就没问题了。”这么说着的迪达罗在粘土龙背上向蝎伸出手,“上来吧,蝎大哥。”
并没有被吸走什么的鼬微调着表情,做出了一副不堪重负,但强撑着不想露出破绽的样子。
‌“没感觉吗?看来你变迟钝了啊。鼬。”迪达罗口齿不清地闷笑了起来,“今天你的脑袋就寄放在你的身体上了。大概,嗯!”说着他吐出了一个粘土分身,然后得意道:“我就让你们观赏一下我的艺……”
“对不起呀,看起来太危险了,就先交给我保管吧。”这么说着,突然出现的忍者之神把迪达罗的大作用木遁打包了。安全起见,他甚至补了几个封印上去。
“木遁分身?!”
不,是本体。虽然木遁分身的力量只有本体的1/10,但藉由木遁产物上储存的查克拉的掩护,初代火影骗过了两个宇智波。没错,和‘斑’对招的那个是木遁分身。只有正真的斑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察觉到他的本体所在。在关系缓和的时候,柱间本人也向斑询问过破绽所在,斑的回答则是查克拉量。柱间曾一度对此感到疑惑,他也是有考虑到这点并进行了掩盖的,而在最终一战中——斑没有说谎。在自己耗尽查克拉之后,斑确实错误的把木遁分身当成了本体。
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大鲛弹!”察觉到了对手的心不在焉,干柿鬼鲛立刻施放了同样能吸取查克拉的忍术,试图抹平他们之间的查吨拉吨位差距。但这只是徒劳,初代火影维持着神游天外的表情施展了木伞之术。
“我们还真是被小看了!嗯!”短暂的沉默后,迪达罗总结道。
‌“鬼鲛,下次用水牢术。”鼬提出了真诚的建议,“我们的查克拉量并不占优势,近身更有利一些。”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但这恐怕也不太容易,否则宇智波斑也不会带着九尾与初代火影决战了。”
‌“所以还是消耗战吗?也好。”佩恩六道中的畜生道夸张地猛拍了一下地面,而后平日里安静的当背景的巨像动了起来。查克拉锁链从魔像的口中射出,直指初代火影。“反正都是查克拉,聊胜于无。”六道中的天道接口道,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刚刚让他吃瘪的对手。
作为回应,初代火影露出了无奈的微笑,随即增加了查克拉的输出。一座观音巨像从地面升起,原本的木人成了巨像的冠饰,而他本人则站在巨像的其中一只手上。他抬起左手,并搭在了张开五指的右手手腕上。
这是廓庵入鄽垂手的前兆!刚刚干掉了木遁分身的‘斑’深吸了一口气,
‌“暴风乱舞!”
‌与此同时,一阵雷光伴随着愤怒的质问后发先至,
‌“你是从哪里得到那只眼睛的!!”
“哟,鼬先生。这不是几天前的扑街仔吗?”鬼鲛扯了扯一边的嘴角,“真失态啊,居然无视我们,漠视危险的家伙不配称为忍者呢。”
‌“别小看他。藏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足以证明他的实力。”鼬皱着眉嘀咕道,“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旗木卡卡西,写轮眼卡卡西,copy忍者,持有死去友人的左眼。曾经回到战友牺牲的地方试图找回同伴的遗骨,而在耗尽查克拉的十数个土遁之后,他所看见的只有衣服的碎片,损毁的防风镜,和疑似废弃的野兽巢穴而已。
'晓'——为了得到力量,攻击他身负尾兽的弟子,剜走挚友尸体上仅剩的眼睛…
‌…也可能并不是从尸体上…
‌卡卡西所持有的左眼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本能地抽取查克拉,然后巴纹连接在一起,定格成了镰刀的形状。
他顺利地击中了猝不及防的'斑',虽然'斑'及时地后仰以进行回避,但是胸腹间仍然被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直延续到下颚。
面具被破坏了。
而造成了伤害的卡卡西看起来反而像个被害者。苦无脱手,雷光消散,死鱼般地馁在地上喃喃自语。
‌鉴于姑且还有几个敌人站在一边,初代火影跑回佛像的头上,把新出现的忍者拎到身后,又因为对方迟迟不能从被玩坏了的状态中恢复,他不得不根据对方的只言片语和成对的美瞳进行推测,并试探着安慰道:
‌“想开点,只是离家出走而已。我啊,可是被挚友抛弃了呢。”
白发忍者无动于衷,在千手柱间搭了搭他的肩膀之后才露出了一个'原来在和我说话吗?'的表情,随即变成了'您在胡说什么呢?'的神态。
‌大概是给先辈留面子的缘故,卡卡西没有反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带土永远是我的英雄。”
“他非常珍惜同伴,变成这样一定是有苦衷的。”
这就是在恳求初代火影手下留情了。
‌先不论带土需不需要初代火影手下留情,反正他对此并不领情。只见他撕开被拉出口子的衣服,往地上一掼,狰狞地吊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了极其不协调的笑容,随后质问道:“如果我说,十二年前袭击木叶,杀死九品和水门老师的人是我呢?”
“这样也,还是你的英雄吗?”
我的坟到底被掘了几次?初代火影托着腮,盯着名为带土的后辈明显打了补丁的身体思考着,又在后辈们为什么与不为什么,你是英雄和我谁也不是的无意义争论中开始思考这位后辈到底是谁的后代,等他意识到自己其实除了斑以外并没有特别关注过其他的宇智波,以至于回忆中所有人的脸都模模糊糊的,只有在千手看来非常杀马特的发型格外清晰时,带土和卡卡西之间的嘴炮终于换了一个画风。
只见带土跳到了佛像的冠饰上,撕心裂肺地吼道:
‌“作为九尾的容器,被关在名为木叶的笼子里,哪里也去不了。”
‌“为了与心爱的人相守,即使对权力毫无兴趣,也不得不赌上性命成为火影。”
‌“就算你没有杀死琳,等待她的也不会是任何配得上她的东西!”
“这样的世界是虚假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来帮我。”他向卡卡西伸出了手,“你懂我的吧?”
‌“我们是通过同一对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的啊。”
旗木卡卡西是一个背负责任远多于追求梦想的人,在难以抗拒地把手递过去并被拽起来之后,他想起了他的学生。
‌鸣人也好,佐助也好,都是身份敏感的忍者,如果他们的老师叛逃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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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gzx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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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网2017.3.3】提到白毛女、杨白劳和黄世仁这三个人物形象,许多中国人第一个闪现的大多是杨白劳给女儿“白毛女”喜儿扎红头绳的画面,那温馨的场面无不让人们对“压榨”他们的地主杨白劳恨的牙根痒痒的。而正是通过一出演了几十年的歌剧、电影《白毛女》,中共“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谎言欺骗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甚至现在还有的中国人将自己的老板戏称“黄世仁”,潜台词就是自己被其“压榨”。
然而,很多人并不知晓的是:白毛女并没有受过什么压迫,其故事是虚构,而真实的黄世仁更是勤劳本分、喜欢行善的人,却被当成了“地主”的负面典型。“地主”本来是土地主人、土地拥有者的意思,但经过中共几十年的负面宣传与政治运动,已经都带上了浓烈的负面涵义。
“白毛仙姑”变成了受迫害的“白毛女”
据大陆作家流沙河考证,晋察冀地区几百年来一直流传着“白毛仙姑”的故事。民间传说在在河北省平山县的一个山洞里,住着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仙姑。仙姑法力无边,能惩恶扬善,扶正祛邪,主宰人间的一切祸福,因此人们都前去上供。
在抗战期间的中共晋察冀根据地,因为晚上人们常常去给仙姑进贡,所以“斗争大会”常常开不起来。西北战地服务团的作家邵子南首先注意到了这个题材,为配合“斗争”需要,把村民们从仙姑庙中拉回来,他编了一个民间传奇,主题是“破除迷信,发动群众”,此为《白毛女》的雏形。
1944年5月,中共《晋察冀日报》记者李满天给周扬写信,讲述了这一故事。1945年,经历过延安整风运动后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人,在院长周扬的指示下,根据这个传说以及河北地主的情况,创作出歌剧《白毛女》,并作为向中共七大的“献礼”。
歌剧《白毛女》的主要内容是:佃户杨白劳因还不起地主黄世仁的债被逼自尽,其女儿喜儿被用来抵债,被迫到黄家做工,遭黄奸污。后逃进深山,以庙中供果充饥,头发因此变白,被村民称为“白毛仙姑”。后来喜儿由过去的恋人,现已参加八路军的大春救出,一起下山,召开斗争大会,分了土地,打倒了地主。
据说,毛泽东还亲自示意戏的结尾要反应中共政策的转变,即“土地要分掉,黄世仁要枪毙”。因为抗战要结束,“减租减息”和“团结地主”的政策又要被“土地革命”和“打倒地主阶级”所取代了。显而易见,《白毛女》的主题就是要突出中共的所谓“伟大”,突出一个“旧”中国结束,一个“新”社会的开始。
为了在艺术上博得人们的喜爱,《白毛女》不仅在情节上借鉴了民间文学中的冤冤相报、佳人落难以及英雄救美的模式,而且在音乐上大多取自河北、山西流传很久的民间小调,比如《北风吹》和《扎红头绳》便是原调抄袭。
经过艺术形式包装的歌剧《白毛女》在中共占领区上演后,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信以为真,充满对“旧”社会的仇恨,对地主的仇恨。中共就是这样给人们灌输“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说法,很多人不知不觉接受其谎言——尽管人们在自己身边并没有看到什么“黄世仁”和“喜儿”。
1949年中共建政后,中共的文艺工作者们不仅拍出了电影《白毛女》,还编排了京剧、芭蕾舞剧等艺术形式的《白毛女》。“白毛女”成为中国人最为熟知的虚构形象之一,也是中共制造的最为成功的颠倒黑白的形象之一。
据老人们讲,文革期间,每年除夕,在人们排著长队去领取严格按人头配给的一点年货时,广播中都要播出这出虚构的《白毛女》,目的就是让人们不要忘记“万恶的旧社会”,要“珍惜感恩”现在的幸福生活。
黄世仁是大善人
再来说说地主黄世仁。大陆某记者在对黄世仁的家乡河北省平山县考察后得出的结论是:黄世仁比窦娥还冤。
黄世仁到底冤枉在哪里?根据这名记者的调查,我们还原了一个真实的黄世仁。黄世仁的爷爷黄运全,本是一个老实贫农,经过一辈子的省吃俭用艰苦创业,在四十岁的时候买下了15亩薄田,然后辛勤劳动惨淡经营,最终将105亩地传给了他的独生子黄起龙。念过私塾的黄起龙知书达理,聆听祖训秉承父业,低调做人。几十年来,将父亲留下的田地扩大成千亩良田,并且有了名字为仁、义、礼、智、信的五个儿子。黄家五兄弟在当地名声相当好。
黄世仁是长子,自然接了父亲的班儿。他为人善良,经常赒济邻里,行善积德,在当地是有名的黄大善人。黄世仁有一妻七妾,儿女成群,家庭和睦。(注:当时的法律允许一夫多妻)
而杨白劳的父亲杨洪业是当地有名的豆腐大王,人称“杨豆腐”。杨家豆腐以质好价廉著称。杨白劳和黄世仁自小就是结拜兄弟。杨洪业41岁去世后,杨白劳继承父业,因不耐辛劳,加之染上了赌瘾毒瘾,从而使家业衰败。当地老百姓都很看不起他。
后来,杨白劳在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时,黄世仁借给他大洋1000元,并收留了其未成年的女儿喜儿。无脸见人的杨白劳外出躲债,最终误喝卤水不治身亡。又是黄世仁,厚葬了杨白劳,并收养了喜儿。
结语
可叹的是,各种艺术形式中的《白毛女》的创作者们却罔顾事实,彻底将白毛女、杨白劳和黄世仁的本来形象颠覆,原因只有一个:党要这么宣传就只能这么宣传。而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就这样被蒙在鼓中。中国人不能继续被中共谎言蒙骗,是揭开真相,为黄世仁沉冤昭雪的时候了。
郝忠良:给《白毛女》伴奏一辈子才知受骗
中共编造的《白毛女》电影。(网络图片)
1949年中共建政以后,《白毛女》的故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它被改编成歌剧、电影、样板戏唱遍全中国,至今很多中国人仍陶醉在其旋律中,不知《白毛女》原来完全是中共根据政治需要杜撰出来的。
近年来,有大陆记者调查证实,人人恨之入骨的“恶霸地主”黄世仁,现实中为人良善,经常赒济邻里,在河北省平山县是有名的黄大善人。而所谓的贫农“杨白劳”因为染上赌瘾毒瘾,家业衰败,无力偿还赌债时,是黄世仁借给他大洋,并收留了其未成年的女儿喜儿。杨白劳外��躲债,最终误喝卤水不治身亡,又是黄世仁厚葬了杨白劳,并收养了喜儿。
据中共党史资料,抗战期间的“土改”并不顺利,“斗争大会”常常开不起来。为了消灭地主阶层,为抢劫财产制造舆论,1945年,经历整风运动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人,在院长周扬指示下创作了《白毛女》。据说毛泽东亲自示意,戏的结尾要反映中共政策的转变,即“土地要分掉,黄世仁要枪毙”。
据有关专家(如《剑桥中国史》)保守估计,中共的土改杀死了二百多万“地主”,而其子孙后代也在随后的政治运动中连遭打压迫害。《白毛女》成为中共利用文艺宣传巩固暴力统治的典型。
近日,一位唱了一辈子《白毛女》的女演员赵翠巧,一位为《白毛女》伴奏一辈子的演奏家郝忠良(均为化名),分别讲述了自己六十年来的亲身经历和感受。
*  *  *
我今年八十一,八岁参军,二十岁入党,为中共工作了七十多年,师级老干部。
按照中共的说法,我出身贫农,没有共产党我怎么能参军呢,我怎么能有饭吃?那时就顺着中共宣传的这么想的:“没有共产党没有新中国”,“爹亲娘亲不如共产党亲”。所以从小我就相信党,跟党走,党说什么是什么,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唱歌,跳舞,演戏,搞乐器,三句半、枪杆诗、马车舞等等,我都会。那时候张口就能唱啊:“国民党啊一团糟,一团糟啊……”斗地主时我们在旁边呐喊、助威,“抗美援朝”也去前线文艺宣传……
这辈子我见的死人多啦!从小就看杀人。
那是四几年吧,我们部队在河北乡下,有一天就看见一大帮人,拖着一个人,人已经死了,应该是杀“地主”“反革命”吧,虽然我们“小八路”都穿小军装,可也是小孩啊,就跟着村里孩子追着看热闹。我看到那死人被拖到村外野地里,然后就有人把镰刀拿了出来,“咔咔”几下,死人就给开了膛,内脏都翻出来,那两肺叶竟是黑的!有人说了:抽烟抽的!这个印象太深了,我亲眼看到抽烟会使肺发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辈子我都抽不了烟。我还看见他们把死人的心给掏出来,一帮人拿回去了,他们是要吃他的心!
害怕?我不害怕,我那时不懂事啊,只觉得好玩。残忍?不觉得,那是报阶级仇啊,杀的都是地主什么的,怕什么?!对阶级敌人越仇恨、越勇敢、越敢下刀才越棒啊。这种现象那时很多啊,想杀人就杀,革命嘛,革命就得杀人,“村村流血”,就是杀人嘛,弄死个人比碾死个苍蝇都容易!杀的肯定不是好人吧,坏人都该死,杀坏人白杀,没有什么可怀疑的。那时候就那么想啊,麻木不仁。
死人司空见惯啊,有时是枪毙杀头,有时是成批地杀,挖个大坑,那坑很大个的,把几十个尸体往里扔,一个一个往里扔,扔里面的还有动的呢,没死,但都已经给打晕了的,半死不活的,和死人一块埋……我们和村里孩子就在大坑边上看热闹。
“打土豪分田地”,“共产党为穷人说话”,杀了很多地主,农民也分了一些地。虽然后来又把土地收回去了,那我也没多想,我从没有想过,党会把我给骗了。
四九年以后我在部队文工团,主要参加《白毛女》演出,几千场演出啊,我给《白毛女》伴奏了一辈子!那时觉得这个《白毛女》太好了,从来不怀疑它的真实性。虽然我出身贫农,但确实也没见过恶霸地主。可是你看杨白劳,不就是地主黄世仁给逼死了啊,喜儿也给他霸占了,就是黄世仁这样的恶霸地主让我吃不饱饭的!所以我认真下苦功把乐器拉好。
我们都很自豪啊,我们这些乐队演员,都有创造性,中西乐器相结合,板胡、小提琴什么的,把它的音乐发挥到了极致。那时我们在乐池里演出,就听说有老乡动手打扮演黄世仁的演员,有战士义愤填膺,把枪拉上栓,要开枪打扮演黄世仁的演员……
后来我才知道,一直深信不疑的《白毛女》,完全是中共杜撰出来的,那个所谓“恶霸地主”黄世仁,替杨白劳还赌债,还收留了喜儿,是个大善人!《白毛女》音乐优美的原因是因为它大多取自河北、山西流传的民间小调,那也不是中共的音乐啊,它完全是盗用!
我们这些老战友都受骗了,给被骗了几代人,我们很自然的被骗,然后煽动人仇恨地主,斗地主,杀地主,一辈子我都跟它用艺术手段撒谎、欺骗老百姓了!
每次运动都提心吊胆
因为出身好,从小就让我看管地主儿子,后来是看管走资派、右派什么的,让我看管的都是我尊敬的人哪,我的政委、乐队长啊等等,他们都挨整,来运动了嘛,都挨斗!
有一次开全团大会,要求必须穿军装参加,估计有大事了。到那儿一看,场面吓人啊,说把谁谁带上来,带上来的,一个是乐队指挥,一个是弹琵琶的小孩,然后让我们听乐池录音,很混乱的声音中有那么一段,他两模仿蒋介石训话,一个说:我是蒋委员长,一个说:蒋委员长好……这就犯事了,说他两给国民党怎么怎么着,然后当场就宣布他们是反革命分子,直接给铐走了!我们看着心都蹦蹦跳,都吓坏了,都捏把汗,谁也不敢说什么,那是我们天天在一起的同事呀!都知道是开玩笑,不知谁打了小报告,谁能想到乐池录音成了证据!给判了两年多。后来那小孩出来后想看看我,我说你别来了,我不想惹事。
什么玩笑都可能惹事!我们团有个人,爱吃油条,就开玩笑地说,希望全世界人都死光了,剩下一个女的和炸油条的就行,结果犯罪了:现行反革命!
有个时期吊嗓子都可能犯罪!团里有个声乐老师,洗澡时在浴室里唱歌,浴室里有共鸣嘛,很自然就会唱歌,但那时谁敢唱歌?除了样板戏谁敢唱其它的歌啊,不能唱歌的!结果被人汇报了,开批斗会,说那天是10月10日,双十,说他在浴室里庆祝国民党生日,其实他连个正经歌都没唱,就是一高兴吊嗓子了,啊啊啊啊啊的都不行!
我们团还有一个男演员,因为穿件淡黄色的衬衣就犯错误了,检讨!资产阶级思想!现在我都习惯了,尽量穿得不要显眼,好看的衣服我都不爱穿。
不能说真话,一讲真话就得挨批斗的。我有个老战友是党校副校长,人家说天安门“六四”开枪,他不信,共产党怎么会杀人呢?就偷着到天安门附近去了,往那一站,“叭叭叭”机枪扫射,他马上趴下,还溅满身血,吓坏了。回来后他就说了:共产党确实杀人了,结果单位给了他一个处分,你敢说它杀人了?它杀了人你也不能说啊!
从小我在部队就留心眼,不能随便说话,我没想过害人,但时刻担心别人告我,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告密的事太多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掏心窝子,朋友反目成仇,夫妻之间也会告密。
我有个老师,四九年参军的,在运动中,说他是特务,怎么证明呢?是他的学生揭发他,说老师发展他当特务!无中生有啊。唉,平时这学生和老师关系特别要好,搞对象还让这老师给他递情书呢。后来老师因此多年抬不起头来,受刺激,精神都不正常了。这学生为了立功,就揭发老师,当干部的都是这种人,要不怎么上去?老实人都上不去。
出身不好的,和台湾、海外有点关系的,都挨整挨斗,我们一个老导演在档案里被发现学校组织去过日本参观,就贴大字报“打倒日本特务×××”,挨整!可是去日本是他小时候的事了!
每次运动都提心吊胆哪,看着被批斗的人,剃阴阳头,撅著,手给捆起来,随便谁都能打他,打到地上,然后在他身上再踏上一只脚……唉,不说这些事……斗王光美,我就在下面坐着,能不怕吗?!
它就是要永远让你害怕,永远让你听它的,你不听,你就有危险;而它从来没有错,它永远伟大、光荣、正确。说谎话、说假话必须张口就来,不说谎不行,上面说打倒刘少奇,虽然心里也嘀咕,干嘛要打倒他啊?可那也得跟着喊啊:打倒刘少奇!
这毛老头把他周围的人都整死了,亲人、朋友、战友,都能整死!人家刘少奇是副主席啊,照样弄死!林彪举著小红本祝他万寿无疆,最后自己连尸首都没有了,“四人帮”整的第一人是他老婆!只要你违反了他,他就弄死你,我们算什么,人家呸一口,一唾你就完了!
我出身好,按理说一般也挨不到整啊,应该有保护伞了吧?那也没有安全保障,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挨整。有一个朋友说,有人想学拉二胡,请我教教他,咱们就教教呗,这个事,马上被抓住了,原来他是日本人!跟日本人接触,是“里通外国”,那可能就是日本特务!说我是犯了政治性、组织纪律性错误,全团开批判会让我做检查,检查自己缺乏阶级斗争意识。其实我是和领导打报告了,只不过批准还没有下来,人家着急我就去了,他长得和中国人一样,我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呢,就这点事,大会小会的检讨,都把我弄傻了,吓得不得了,吓得我睡不着觉啊,这么写不行,那么写不行,写了这么厚一摞子检查!非得给自己扣屎盆子才行,最后全团大会点名批评处分。
那时我想不明白啊,我就是个拉二胡的,本本分分的,就想照顾好一家老小,没想升官发财;我为它干了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吹拉弹唱,从来都是看正面新闻,不敢偷听“敌台”,不想关心政治,为了不被人整,我一直小心翼翼,都不随便说话的,这点小事就成了天大的罪过?!
后遗症
从那以后我就想不开了,总是非常紧张,精神状态也不行了,有时发愣,总想睡觉,又睡不好觉,睡觉就做噩梦。刚开始以为是神经衰弱,到301医院看,说我是抑郁症,到安定门的精神病医院去治疗,吃了药身体很难受,有次全团录音,非常安静,我竟然打呼噜了。而且我的想法极端,觉得活着没意思,长痛不如短痛,跳楼算了,小事就很烦躁,冲老伴发脾气,我可不敢和党发脾气。
在大大小小整来整去的运动中,我一辈子都吊着心,哆哆嗦嗦地才活下来了吧,又得了抑郁症!谁能逃脱它的整啊!
到现在我还总感觉不安全,一个人就孤独得不行。妻子不回家我就担忧,她出去办事,我就总是通过猫眼往外看,有时干脆就坐到门口等著。现在她到哪儿我都跟着。
有时我一天看好几次电表,担心停电,看是不是快没电了,万一没电了怎么办?一家人吃饭我负责摆筷子,第二天早上吃饭,我头天晚上就把筷子摆好,连孩子们都说我精神有毛病。
在家说话也很小心啊,不能在客厅里说敏感的事,因为电话座机在客厅,现在科学发达了,屋里说话都能听见。小战士说那电话就是一张纸掉到地上它们都能听见,它不动声色就知道你干什么!有时在家里说话,就要用东西把电话捂上,防止窃听,有人也许就“关心”我呢。我学会了玩游戏,玩“连连看”,玩游戏时就好一些,一玩就放松了,这个非常简单,在客厅玩也没啥声音。
我这抑郁症四十多年了,就连得抑郁症的原因,我都不能和医生说,难道是党让你得了抑郁症?那罪过又大了。它灭亡了,估计我的抑郁症才能好,我也就不抑郁了。
以前认为好日子都是它给我的,没有共产党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这是从表面上看,实质不是这样。这个理后来我才慢慢想开,不是共产党养活了我们,我为它工作它就应该给我报酬啊,它拿税干什么呢,我们吃的是税钱啊。
最重要的,到现在才知道我们被骗了,当年红军长征是溃退,它说的那些英雄人物都是假的!我为《白毛女》伴奏一辈子,结果《白毛女》是谎言,那么多“地主”被批斗、被打死,被剥夺家产,地主的子弟,世世代代都没好果子吃,在连番的运动中挨整,都和这个《白毛女》有关系!
其实我们演奏得越好,越煽动人的仇恨去杀人,对人毒害就越大,我们这些文艺工作者都被它蒙蔽了,它太恶毒了。我们这些被骗的人,还把人家这个苦难又推了一把!过去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呢,其实是耻辱啊。我们对不起老百姓啊,欺骗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
知道真相后,我真感到自己太可怜了,我们几代人了,都被骗得结结实实!我的一个同学,老实得不得了,高中时的日记被人看见了,被发现了里面有对共产党不满的话,就因为这个,就说是反革命给判了十年!就说他受到这么大屈辱,我和他讲共产党不好,他都不敢说退党,害怕!还不是一般的害怕。唉,本来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被弄成这样,很多人到现在还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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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gzx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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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网2017.1.29】在不少共产党国家以及西方国家的共产党,都使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简称“马列主义”或“马列”)一词,并宣称以此作为理论体系的支撑。而“列宁主义”始见于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直到1924年斯大林才系统的论述了列宁主义,称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是“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
列宁主义的缔造者列宁也因此被视为马、恩之后的共产党的又一个“导师”。不过,列宁是化名,其原名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
与马克思恩格斯相同的信仰
1870年4月出生的列宁的血统极为复杂,其祖父母都是蒙古人,他有着俄罗斯人、卡尔梅克人、犹太人、伏尔加德意志人、瑞典人等血统。家族成员信仰东正教。列宁17岁时,他的哥哥亚历山大因参与谋杀沙皇行动而被处死,同年,列宁进入喀山大学学习法律。
应该是受到其哥哥的影响,列宁大一时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开除学籍并被流放。在流放期间,列宁阅读了《共产党宣言》等马克思主义著作,并从此宣称自己接受并一生坚信马克思主义。
不过,如马克思、恩格斯信仰撒旦教一样,青年时的列宁亦如此。列宁的亲密朋友兼同事Trotsky在其写的《青年列宁》一书中提到,列宁16岁时,曾从颈上扯下十字架,向它吐口水,再将它踩在脚下——这是撒旦教中常见的一种仪式。
作家阿丽德娜曾多次见过列宁,她曾写道:“列宁是个邪恶的人,他长著一对狼一样的邪恶的眼睛。”另一个在1890年前后与列宁长期合作的斯特鲁威后来描述列宁的主要性格特征是仇恨。列宁仇恨谁呢?
后来,列宁曾就苏联的状况写道:“这个国家并非按我们的意愿运作。它是如何运作的?这辆车不听使唤。一个人在车轮上,看似在引领它,但车子并非奔向我们希望的方向。它遵照另一种力量的意志而行驶。”
那种神秘力量是什么,竟能取代布尔什维克领袖的计划?他们是否为掌握某种力量而出卖了自己,到头来却发现这种力量远超他们的预料,并使他们绝望?
列宁在1921年的一封信中透露了端倪:“我希望我们被吊在发臭的绳子上。我一直希望如此,因为我们无法责罚肮脏的官僚主义。若此愿望成真,那就太好了。”
这是列宁为共产主义“奋斗一生”后的最后愿望:被公正的吊在发臭的绳子上。对于他本人,这个愿望未有实现,但几乎他所有同事最终都被斯大林处死了。这些人被处死前,公开承认他们是假装帮助无产阶级,实际上是为另外的势力服务。
有一个秘密是很少马克思主义者知道的。在此前的阐述马克思、恩格斯的篇章里,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共产党学说的鼻祖马恩并非怀着拯救人类之心创立 其学说,相反是为了掩盖他们从心灵上毁灭人类的目地,而提出了“人间天堂”、“唯物论”等来迷惑众生。正如马恩其后的追随者列宁所言:“半个世纪之后,还 是没有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真正理解马克思。”不理解什么呢?或许不理解的正是那些“共产党导师”们毁灭人类的毫无人性与道德底线的做法,而列宁却早已参透并 予以实行。
“六个墨水瓶”与流放生活
第一次流放结束后,列宁得到了沙俄政府批准,参加了大学毕业考试,并获得毕业证书。毕业后在进入彼得堡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同时,加入了当地马克思主义者组织并参与活动。
1895年秋,列宁因组织工人活动被捕,被判14个月的监禁。期满后,被沙皇政府流放到东西伯利亚的舒申斯克村——一个远离公路几百英里的偏僻村庄。在那里,列宁与也被流放到那里的克鲁普卡娅结婚。
大陆小学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六个墨水瓶》,作者正是克鲁普卡娅,讲的是被沙皇逮捕的列宁,被关押在一间狭小的黑暗的单人牢房中。在这样的环境下,列 宁仍一边读书,一边秘密写传单和小册子,指导监狱外的“革命斗争”。为了避免看守发现秘密文件,列宁将面包捏成“墨水瓶”,装上牛奶,在书上空白的地方写 字。一听见门响,他就把“墨水瓶”放进嘴里大嚼起来。有一次,列宁在写给同志的信里很风趣的说:“今天真不走运,一连吃了六个‘墨水瓶’!”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列宁被关押期间,不仅有面包吃牛奶喝,还可以看书、写文章,与外界保持联系,这是怎样的监狱啊。
而列宁受到沙皇的优待不仅如此,在流放地,列宁住的是一间不大但非常干净、铺着花花绿绿的自制地毛毯的房间,有人给他做饭吃,有人洗补衬衣,而这正是因为沙皇给了他每月八卢布的津贴。
此外,在闲暇时,列宁还去打猎,有时和朋友谈打猎,“一谈就是几个钟头”。 也正是在这里,他认识了俄国著名学者普列汉诺夫等知名人物。
在周末,他还去给当地老百姓做法律顾问——虽然这不被允许,但因为没有任何监视,列宁还是可以做。他还可以看各种书,写作,与很多人通信,甚至还可以申请去周边旅游。其30多篇文章的产量足以说明问题,而且居然还能在流放期间刊发。
列宁以后又是怎样对待沙皇的呢?
反沙皇与出卖俄国利益
1900年,列宁流放期满,他被允许回到圣彼德堡,随后赴瑞士留学,并开始在国外从事反沙皇政府的活动。在德国慕尼克他与玛律托夫合作创办了第一份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报纸《火星报》,列宁撰写了不少文章,阐述自己观点,化名“列宁”在此成为他的“本名”。
列宁的要把党建设成一个以“职业革命家”为先锋核心、有着严密组织纪律的机构、进行暴力斗争的想法,遭到了党内走温和路线的玛律托夫、托洛茨基等人的反对。俄国社民党逐渐分裂为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意为多数派)和以玛律托夫为首的孟什维克(意为少数派)。
1905年俄国革命爆发,列宁回到俄国组织暴动。不过,革命很快失败,列宁再次流亡西欧。列宁在国外期间,继续写文章发声。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俄国与德国是交战国,列宁一方面要俄国国内革命党人不遗余力的破坏捣乱,并号召借一战发动内战夺取政权;另一方面,在俄国1917年二月革命爆发后,列宁在拒绝与临时政府合作外,还与德国相勾结,出卖俄国的利益。
历史研究表明,列宁除了得到德皇威廉二世金钱上的支持外,还由其派的一辆秘密专车从瑞士接到德国,其后,列宁和其同党被安置在一节密封的火车中,经 瑞典和芬兰潜回俄国,发动了十月政变。让德国人不寒而栗的是,在芬兰火车站,列宁在欢迎仪式上的讲话说了这样一句“俄国革命将发展成为世界革命”。这句颇 具意味的话演变到后来是列宁建立政权后,开始支持德国国内的革命。
回过头来说,毫无疑问,没有德皇的支持,布尔什维克党就不可能有钱有枪,就不可能扩大《真理报》这样的舆论工具来影响大量的工人、士兵和市民,就不可能取得政变的成功。
另一方面,西方国家的误判也是临时政府垮台的一个重要原因。当时的西方盟国认为即便左派的列宁夺取了政权,也不会超过三四个星期,那时的俄国政府就会过渡到右派手中。显然,他们想错了。
在十月政变胜利后,掌握最高权力的列宁立刻与德方和谈,于1918年签订了《布列斯特和约》,将俄罗斯和乌克兰的2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拱手割让给 德方。按照和约的内容,这些土地是永久割让的。只是后来一战中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逆转,德军全线崩溃,俄国才意外的重新赢回了这些土地。关于这段历史,可 参见2007年德国《明镜周刊》的文章《德皇陛下的革命家》。
后来中共为得到苏联的支持出卖中国利益,与此时列宁出卖俄国利益的所为是何等的相似。从这一点上看,中共确实向“导师”学的有模有样。
残杀沙皇一家
对于给了自己相对自由的末代沙皇尼古拉一家,列宁亦痛下杀手。二月革命后,原本尼古拉一家被同意前往英国,但遭到了布尔什维克的反对。在被转移关押 后,尼古拉一家不经审判就被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下令开枪打死,被处死的共11人:尼古拉夫妇,他们的四个女儿和一个未成年的儿子。此外还有博特金医生、两个 仆人和一位厨师。起初打算把尸体掩埋在废弃的矿井里,但都不太成功,最后埋在了一条马路下,尸体经过焚烧和硫酸毁容。
1935年4月9日,流亡中的苏共曾经的领导人托洛茨基在日记中写道:叶卡捷琳堡失守之后他回到莫斯科,曾问过斯维尔德洛夫:“沙皇在哪里?”斯维 尔德洛夫回答说:沙皇及其全家都被枪毙了。这是“我们在这里决定的。伊里奇(列宁)认为,我们不能给他们留下一面活的旗帜,尤其是在目前这艰难的条件 下”。这说明列宁负有首要的罪责。
农民对地主的劫掠
据俄罗斯雷巴斯撰写的《斯大林传》记载,在十月政变后,苏维埃政府颁布了把土地交给农民、让军人复员的法令。一些士兵陆续回到了农村,农民们在士兵们的带领下开始抢夺土地和地主几乎所有的财产。
民众驾着大车,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一个一个村庄,有时同时在几个村子冲向地主的庄园。为了不被杀死,地主们纷纷求饶。“人们捣毁和焚烧了建筑物, 但没有杀死地主。五六个小时后,地主的所有财产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贫农和中农的家里。地主被允许留在他们已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直到1920年。”
“农民们在抢光地主的财物后,立即开始分割他们的土地,并砍伐树木,重建自己的农舍。”而富农看到这样的恐怖情况,担心自己也被劫掠,就把值钱的东西都埋了起来。
这一幕与五十年后发生在中国的镇压地主的运动何其相似,只不过更为惨烈。
镇压示威者和暴动
十月政变后,列宁粗暴的做出了解散议会,即立宪会议的决定,这引起了民众的抗议。1918年1月5日,许多手持“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标语的示威者 向列宁所在的塔夫里达宫进发,负责守卫宫殿的列宁卫队下令示威队伍停下来,但示威者没有听从。于是士兵们举枪齐射,造成8到10个人死亡,20人受重伤。 示威者散去。士兵们烧毁了标语。
一小时后,又一支示威队伍出现。士兵们再次射击,又一次焚毁标语。总共近30人丧生,200人受伤。
随后,俄罗斯著名作家高尔基在《新生活报》上发表文章指出,这次示威游行者中包括不少工人,高尔基质问“人民委员们”,称他们在扼杀整个俄国民主。而这恰恰是列宁所要达到的目地。
在暴力威胁下,立宪会议最终解散。1918年3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改名为共产党。
然而,解散议会后的苏维埃的政权并不稳固。2004年出版的《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历史与现实》一书透露,据全俄肃反委员会的不完全统计,1918年 (主要是下半年)在苏维埃俄国的32个省爆发了258次暴动。为镇压暴动,仅在15个省就有超过2,000人死亡,而在24个省中,“因暴动”而死亡的人 数约为900人。也就是说,平均每一个省发生了8起暴动,造成约170人死亡。
其后的一些农民起义控制了部分省份。最著名的是1921年的坦波夫起义。为了镇压起义,苏共还使用了毒气,使用了如集体枪毙人质、焚烧农民房屋等手段。被镇压的人中就有后来为中国人所熟知的苏联“英雄”卓娅的姥爷:神甫科斯莫杰米扬斯基。
除了出卖俄罗斯利益,扼杀民主,抢掠地主,镇压暴动,列宁还做了哪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镇压宗教
十月政变后,激进的苏联共产党与俄罗斯东正教之间的冲突开始了。此���俄国有4万座教堂和14.5万神职人员。1919年春天,列宁和另一个领导人加里甯签署了一道命令,下令必须“尽快清除神父和宗教”,提议关闭教堂并改成仓库,要“毫不留情”的枪毙神父。
不过,这道命令并未得到完全执行。国内战争以及出现的饥荒延缓了执行。当时伏尔加河流域的严重饥荒夺走了数百万人生命。1921年,吉洪大牧首 (注:东正教的首脑)建议捐出教堂器具中的“非神圣”物品以拯救灾民,但“圣物”仍留在教堂。建议被拒绝。以无神论协会主席托洛茨基为首的政治局委员会展 开了一场诋毁教会并没收教会所有贵重物品的运动。
对此,吉洪大牧首向教徒们表示,将祭祀圣物交给世俗的政府是亵渎神明,并警告信徒,如果执行政府法令将被逐出教会。他为此遭到软禁,并被冠以“人民公敌”的罪名。
而在政府此后的没收行动中,不少信徒试图阻拦但被打死。列宁在3月19日给政治局委员们发出的密信中如此说道:“正当饥荒地区在人吃人、路上横着数 以百计的饿殍的时候,我们可以(因此也应该)用最猛烈的、最无情的强力去没收教会的贵重物品,不能停止对任何对抗的镇压。”“无论如何,我们务必以最坚 决、最迅速的方式去没收教会的珍宝,这样我们才能保障自己获得几亿金卢布的储备金。”“我们据此能够枪决的反动神职人员和反动资产阶级的代表,人数越多越 好。”
收到这封密信后,托洛茨基的行动更加猛烈了。据统计,1921年反教会运动中有近8000名神职人员罹难,很多人被折磨而死。没收来的珍宝价值400万到800万美元。教会根本没有什么“上十亿”的资产。而多年后,在对德战争中,苏共又变了一副嘴脸,斯大林向教会寻求帮助。
迫害知识份子
“对革命而言,保证成功的可靠是消灭统治阶层和文化阶层”。列宁夺权后,也是这样做的,1917年他亲自建立了秘密警察组织——契卡,并授予其全权逮捕、侦查、判决和执行的绝对权力,推行红色恐怖政治。
他亲自发起并由政治局集体决定,将一大批具有很高文化水准的知识份子驱逐出境,还镇压了要求实行自由选举、自由贸易等的客琅施塔得水兵。
列宁还下令关闭歌剧院和芭蕾舞剧院。到1921年上半年,任何出版自由、集会自由、言论自由,都被认为是“致人死命的药”和“自杀”的行为。
1922年,列宁还在党的十一大上表示:“凡是公开宣传孟什维克主义者,我们的法庭应一律予以枪决。”同年8月苏共通过了《关于行政驱逐》法令,至当年年底,有二百多万人被驱逐或被迫逃亡国外。
关于迫害知识份子这段历史,可以从2003年俄罗斯举办的一个展览中一窥究竟。该展览展出了当年列宁的指示、亲笔信函、会议记录和决议等。在这些资料公布之前,人们在公开的出版刊物里,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篇记叙此类事件的文章。
劳改营始建
在列宁掌权后的1918年,苏俄建立了其第一个劳改营,此后劳改营的数量在苏维埃俄国和后来的苏联大幅度增长。1930年建立了“古拉格”,即苏联“劳改营管理总局”。苏联劳改营后来成为各社会主义国家劳改营的典范。
从列宁时代开始,深处红色恐怖下的苏联人,毕生积累的财富可以在“国有化”名义下被剥夺,一句玩笑或对领导人的抱怨即可能被告密后逮捕,喝酒之后的醉话可能引来入狱之灾……也就是说,轻微的犯罪或者是讲关于苏联领导人的笑话的人也会被关入古拉格。
据统计,在斯大林时期的1930年至1940年间,由于饥饿、劳动强度过大、遭受非人待遇等,古拉格里面有50多万劳改犯在饥饿、寒冷和病痛中死亡,其中包括许多诗人、作家、学者、科学家和艺术家,而作为肇事者的列宁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十月政变后的成果
抢劫、屠杀、私刑、暴力,这就是“十月革命”后的成果。当时俄罗斯著名的作家高尔基深为震惊,他撰文批评十月政变,称其是对文化的摧残,它的赌注是群众的兽性本能和惨无人道的经验。(见《不合时宜的思想》)
可以说,十月政变后,俄国的其它党派都想要阻止国家的毁灭,但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却利用大众的破坏心理,继续进行摧毁旧国家的毁灭性行动,而这与几十年后的中共何其相似。
施宾格勒在2003年出版的《西方的衰落》一书中据此对布尔什维克有了个本质的认识:“布尔什维克不是人民,甚至不是人民的一部分。他们是‘社会’ 的最底层,是一个异己的、西方的阶层。他们如同他们所在的那个社会,是不被承认的,因此充满着卑微的仇恨。正是人民赋予了这场革命一种气概。人民出于治愈 疾病的愿望,用这群败类之手摧毁了西方世界,然后又使自己重蹈覆辙。”
写下这段话的施宾格勒同时预言了日后的斯大林大清洗。
私生活及死于梅毒
与共产党其他党魁一样,教育大众要忠贞不二,不能搞“杯水主义”爱情的列宁,私生活同样糜烂。他与伊内莎有十年的婚外情,此外,还与一名法国女人有染。
而根据苏联1991年解体后开放的档案、验尸报告以及治疗过列宁但被要求永保沉默的医师所做的解释,医师们推定列宁死于梅毒,而不是公开资料中所言的中风。
史料记载,列宁在革命之前,开始觉得无法忍受噪音。另据其同事在回忆录中透露,列宁变得暴躁易怒,有时甚至失控。三位医师中的神经学专家芬科史丹 说,这正是梅毒侵入的症状。另外一个有力证据是,治疗列宁的医师团包括梅毒专家,一位知名的梅毒专家在被问及列宁的病情时回答说,“大家都知道我是治疗哪 一种脑部疾病的”。据说,列宁死之前仍大剂量使用碘化钾和沙尔凡森这两种在当时专治梅毒的药物。
为维护列宁的光辉形象,当年的验尸报告说列宁死于遗留于体内的子弹和脑动脉硬化,但列宁医疗团的27名医生中,只有8人签名,另外19人不同意上述结论,拒绝签名,包括两名列宁的私人医生。
众所周知,患上梅毒的人都是因为纵欲过度、乱交等,而共产主义信仰中的“共妻”思想,列宁应当并不陌生。
苏联的史料也表明,布尔什维克凭证可以“公有化”十个姑娘。1990年第十期俄国《祖国》杂志上曾有全面揭露:在布尔什维克控制的地区,有“公有 化”资产阶级妇女的行为。1918年3月,叶卡捷琳娜堡公有化妇女的行为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当地布尔什维克组织在苏维埃消息报公布命令并在大街上张 贴:“16至25岁的妇女必须接受公有化。革命者如果需要行使这个命令给予的权力,可向相应的革命机关说明。”
掌握大权的列宁“公有化”了多少个姑娘,包括其在国外流亡期间与多少人有染,可想而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列宁28岁就与克鲁普斯卡娅结婚,但却终身没有子嗣。
无疑,在这一点上,列宁与马克思、恩格斯有着共通之处,而其后共产党的另外两个导师斯大林、毛泽东也没有例外。
列宁的梦魇
列宁13岁时,曾写了一首堪称预言的诗,预示其生命将以彻底失败告终。他曾决定为人类服务,但却不要神明。他写道:“为他人奉献你的生命吧,可怜的是,你有着悲惨的命运,你的奉献将毫无成果。”
1924年,列宁死之前,如此说道:“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感到,我在无数受害者的血海中迷失了——这就是我的梦魇。太迟了,我们已不能回头,不能救我们的国家:���国。我们需要像Assisi的Francis那样的人。如果有十个那样的人,我们就能救俄国。”
看透列宁的人
毫无疑问,列宁制定的专制路线为以后的斯大林独裁治国铺平了道路。列宁死后的苏联完全按照其设计的蓝图行事:极权国家、官僚社会、单一的意识形态、无神论、军事化、计划经济、剥削劳工、制造新的敌人,等等。但这样的列宁,也曾被人看透。
曾相信马克思主义的俄国思想家普列汉诺夫就看出了列宁残忍狂暴的面目,他曾说过,“1917年列宁的政策是精神错乱的产物”。临终时他口授了一份 《政治遗嘱》,预言了俄国社会的基本走向。在遗嘱中,他认为“列宁为了达到既定目标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同魔鬼结盟。”“列宁为了把一 半俄国人赶进幸福的社会主义未来中去,竟能够杀光另一半俄国人。”
苏联后来的历史发展也证明了普列汉诺夫的预言,而这样的专制社会,苏联人再也无法忍受了,也丝毫不留恋,1991年苏联的解体就是最好的注脚。而近些年来,随着历史真相被还原,遍布前苏联的越来越多的列宁塑像被推倒或是毁坏,而这正是民心所向。
2016年1月21日,是列宁死去92周年,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当天召开的科学教育委员会会议结束时表示,列宁的思想最终导致了苏联解体,它像是被安放在“俄罗斯”大厦下的核弹,后来这枚核弹爆炸了。
列宁主义的破灭
按照后来斯大林的阐述,列宁主义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其革命的部分,其核心是:帝国主义理论、无产阶级革命理论、民族殖民地问题理论、无产阶级 专政理论、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和新型无产阶级政党的理论。而这些理论在苏联其后的实践中,尤其是随着苏联的垮台,已经一个个破灭了。
比如除了两次世界大战,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在20世纪并没有爆发周期性的帝国主义战争,而是随着内部民主制度的优越性,不断更新、完善,经济等各 方面发展都有了巨大的进步。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列宁所言的“在帝国主义条件下,社会主义可能在个别的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伴随着东欧、苏联社会主义 国家政权的垮台,出现的是资本主义民主在社会主义国家内获得了胜利,昭示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失败。
不过,列宁以及其继任者斯大林提供的残忍的专政模式却成为中共统治中国人的范式,迄今仍在戕害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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