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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惡魔 Speak of the Devil
*寫得太慢所以就變成了如果澀谷事件沒有發生,一年級全員平穩畢業的 IF *五伏穩定交往中 *惠剛過二十歲不久,男孩子們都長高了,虎杖有點搶戲,釘崎表示不平 *寫寫前陣子至今的事件,關於惡意、攻訐、詛咒、言論管制、海底電纜斷掉 *其實只是篇五條吃醋了的沒頭沒尾復健練習
不要大聲呼喊惡魔的名字,因為那將會召來惡魔。
伏黑惠在冬日下午的咖啡店裡閱讀,經過多年歷練,現在的他即使周圍再怎麼吵雜也能完全不受影響,而這日的店內也說不上多喧鬧,頂多隔壁桌高中生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頂多他們所說的內容稍微危險了一點。 直接明白到虎杖悠仁只是從店門口走到伏黑桌邊的短短幾秒就能把握狀況,他絲毫沒有猶豫,側身伸手按住其中一位女高中生的手機,然後迎上少女少年們交雜了驚訝與不快的眼神,露齒一笑。 「還是不要發出去比較好喔。」 「啥?」 「你誰啊?」面對體形壯碩,身高目測一百八的陌生青年,高中生們至少口氣上毫無畏懼。 「那些詛咒的話,不要繼續發到網上比較好,越多人看到有更多回應的話,會叫出來了不得的東西。」 「大叔你腦袋有問題啊?放手!」 「對啊。」 眼看就要鬧大起來,隔壁桌的黑髮青年嘆了一口氣,影法術在虎杖回應前發動,一隻兔子從伏黑的影子竄出,飛快躍起撞開了青年與少女的手,然後輕巧地停在虎杖肩頭,似乎替術師傳達意志地撞了青年的頭一下。 但在一般人眼中所能看見的,僅是爭執間,少女的手機突然以違反常理的方向朝上飛起,翻轉多圈之後再也無法違抗地心引力墜下,接著被青年毫不費力地伸手接住。 而他拇指接觸到螢幕的位置正是送出的按鈕。 「啊!」下意識地放開,卻因此完成了感壓事件,虎杖想阻止的東西就這樣被他親手發送⋯⋯ 不,沒有成功發出去,畫面跳出了錯誤訊息,少女在青年呆楞的瞬間把手機搶了回去。 「沒有權限?」重複嘗試想了解狀況,少女旁邊同伴的話語增添了她的恐慌。 「等等,我的帳號不見了?!」 混亂當中,一堵比虎杖略高的身影默默站定到他背後,伸手扯了他的帽T拖人出店,正是迅速結完帳的伏黑惠。
「伏黑你做了什麼吧?」把兔子從肩膀上抱下,虎杖跟上伏黑的腳步,��他並肩而行。 「是沒錯,不過嚴格來說並不是我。」 「欸?」轉過頭,就算成年了,虎杖還是老樣子,有疑問時眼睛睜得特別大。 「昨天的任務⋯⋯悟先生其實不只打斷了海底電纜,還把D電信在關東最大的機房也毀了一半。」 如果在場的換成釘崎大概立刻就會察覺到伏黑在選擇稱謂上的掙扎,不過這日一到東京就把老同學挖出來聚聚的是虎杖,於是他們還能維持在本來的話題上。 「原來昨天遊戲玩到一半大斷線是因為五條老師啊。」 「明面上的解釋會安排成D電信因為提供T網在日本的託管服務所以被駭客連帶攻擊,我只是把對T網的名單增加了幾個而已。」 「等等伏黑,快轉太多了,詳細說明詳細說明。」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確認晚餐燒肉店的叫號進度,伏黑注意到通知列表中不斷更新的訊息,綠色的眼珠閃過暗光,「詳細可以問伊地知先生。」 「咦?為什麼?五條老師到底做了什麼?貓熊學長昨天才說接下來伊地知先生至少會忙到人間蒸發半個月。啊,伏黑,你該不會是因為今天晚餐是平價燒肉在鬧彆扭吧?」 「我才不是⋯⋯唔⋯⋯」 伏黑再次陷入稱謂糾結的同時,倏地,有人從他們之間探頭,雙手往他們的肩膀一拍之後站直了說:「好久不見啊,悠仁、惠。」 「五條老師!」 兩人同時回過身,出現的是那個才被提到的男人,但只有虎杖喊了出來,伏黑則是定定看著突然出現的白髮墨鏡男子吐出了嘆息,沒有反駁他們前天才見過面。然後,他在五條從虎杖手中摸走脫兔之前收回了式神,並將手上印著咖啡店名稱的紙袋塞過去,準備迎接下一波衝擊。 響亮而有力的步伐聲直奔他們而來,釘崎野薔薇踩著高跟鞋依然健步如飛,深藍的洋裝,裙擺飄揚間顯現亮橘的跳色百摺,但除了路人之外無人欣賞她的美妙品味,五條悟只關心紙袋裡的手工餅乾,伏黑惠成了低頭族,而虎杖悠仁對著她愣愣傻笑。 「虎杖你這個白癡!」這些年間即使他們身高差距拉大到接近二十公分,釘崎還是毫不費力地扯起虎杖的領口,鞋子或許起了一些作用。「一聲��吭就回東京,聚餐還只找伏黑,你想被我揍還是讓五條老師灌糖漿,自己選一個?畢業了就一點道義都沒有是吧,哈啊?」 兩種都還沒選就吃了一記踢擊的虎杖有點委屈:「我以為釘崎正在出任務。」 「當然是咻碰一下就解決啦。」 他們曾經的老師完全沒有救援的意思:「啊,我剛好去買昆布羊羹所以就順便帶野薔薇回來了。」 「青森的本店嗎?」伏黑依稀記得釘崎抱怨過的任務地點。 「沒錯就是惠我們上次去吃薩赫蛋糕樓下的那間喔。」 此句五條語經由伏黑翻譯即是五條把他任務結束後的收拾協調聯絡賠償檢討書等諸多工作全塞給伊地知,自行跑去青森吃了上次沒吃到的蘋果派,羊羹只是幌子,等野薔薇任務完成再來個偶遇拎人搭新幹線回來。 可想而知,盛怒的釘崎加入後今晚的打算將全數洗牌,吃完會讓淑女滿身燒肉味的平價餐廳是不可能去了,伏黑默默取消候位,找出前陣子看到附近飛鏢酒吧複合式餐館的介紹,做好準備。 「所以咧?你們晚餐要去哪?」 「燒——」 「這家如何?」如同往常一樣遞上手機,虎杖和釘崎自然地湊近觀看,伏黑追加了情報說明:「現在還早,不用訂位也有位置,而且飛鏢台十點前不會太多人。」 釘崎滑動頁面確認菜單,說:「價格可以。」 「我沒玩過飛鏢,好像很有趣,伏黑,果然找餐廳要靠你。」 「虎杖你忘記了這傢伙以前一聲不響就預約台場三十樓的高級餐廳包廂嗎?」 「啊,那間我記得很好吃。」 「我今天不會請客的呦。」 「誰要你請。」 「沒有要五條老師請啦。」 你一言我一句當中,四人自然地開始移動,老樣子虎杖和釘崎在前方喧鬧開路,五條放緩了步伐與伏黑並行,卻被橫了一眼,擅長各種手影的白皙手掌向他伸來要討回剛才的紙袋,他們之中最年長的男人彎了嘴角,看是看見了,卻只哼歌作為回應。
這餐他們吃得挺快,說不上是因為有人對射飛鏢躍躍欲試,酒精加速,還是伏黑選的餐廳總有一定水準。又或者,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久別長談的必要,擅長行動的行動,選擇言語的言簡意賅,每次的見面,也不用思考會不會是最後一次,就��盡興,想做什麼就去做。 餐點只餘特大份飛鏢盤巧克力冰淇淋還沒上時,五條不用什麼技巧地催了虎杖和釘崎先去佔領空台,他轉頭對身側的伏黑,突兀卻也再理所當然不過地把話題接回餐前。 「惠,為什麼不和悠仁說明詳細?過度保護嗎?」 沒有吐槽五條到底偷聽了多少,甚至連瞪視也沒有,伏黑低頭喝了一口酒,大概是因為兩人獨處,他口氣終於隨意了起來:「你在想什麼。」 長長的手臂把一把勾過伏黑,雖然結果而言五條更像是整個人掛到了細瘦青年的肩上,白色短髮劃過臉龐讓那雙綠色的眼睛瞇起,年過三十的男人凝視著戀人,語調像是沾了糖蜜:「嫉妒了,你的悟先生嫉妒了。」 但伏黑僅僅只是紅了耳邊,分不清是酒精的效力還是言語的魔力,看著玻璃杯底,他說:「我只是自己不認同那種做法而已。」 「哦,惠討厭科學管理一般人的負面情緒嗎?」 「沒什麼討厭不討厭,所謂的科學管理是指斷網停權?」 「啊啊,海底電纜那個是意外啦,一陣子沒遇到話講得很溜的特級咒靈玩得太開心了,而且斷網反而容易增加詛咒。」 「那封帳號?」 「不限於此,普通人,不,人類應該對要怎麼管理與對抗惡意負起更多的責任。」 「所以無論T網的應對或是駭客都算是自我學習的嘗試。」 「大正解,我家惠最聰明啦。」說完便開心地把頭埋進對方的頸窩蹭。 伏黑瞬間僵直了一下,連忙放下杯子以免酒潑出來,但他並沒有抗拒五條有如大貓般的行為,反而伸出手摸了摸那頭總是蓬鬆的白髮,三兩下安撫了最強的咒術師。 「但我不認為那最終有效,即使我也使用了那些手段。」 「沒有效也無所謂。」五條從他肩上抬起頭,「世界要有救的話,必須先想要得救才行。」 「⋯⋯明明一點也沒有想拯救世界。」 「因為人類要多長進一點,最強的我才有空去度蜜月啊。」 槽點太多。 不過相識十多年,伏黑毫不猶豫避開了充滿陷阱的根本沒結婚哪來蜜月那區,選擇順著五條的話的反擊,沒思考太多,只有那麼一點早先白替他買點心的意氣。 他從五條的臂彎中鑽出。 「那麼就請忙碌的五條老師好好休息。」 「欸,惠?」 「悟先生也要長大一點,我才有辦法和朋友玩飛鏢啊。」 特大份飛鏢盤巧克力冰淇淋適時上桌,攔���了五條跟上去的計畫。他狠狠將湯匙插進紅心,��起一大口塞進嘴裡,看著伏黑加入其他兩人的背影。 這是他們的青春,不可奪走。 但也沒說過不能摻和。 五條啃食著剩餘的甜蜜,等著,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END
2021.2.21 其實本來是要寫真人,也沒有野薔薇,總之,最後就是這樣了。 吃醋的悟最大,惠太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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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sibility Probability
*《Possibility Probability》2017/1/30 出的迅中心本 * 紀念WT8週年,全文Web再錄(除了後記的部分) * 時隔四年,依然祈禱著老師的健康
迅悠一
好像哪裡有做過那樣的統計,一個人一生平均會認識多少人,有幾位同學,能夠結交幾個朋友,知心好友,當然還有伴侶。不過應該不會有那種一個人一輩子能見過多少人的數據,而就算有,迅悠一也確定自己會是為求得有效結果而早早被排除在外的極端案例。 原因無他,既然他那能看見未來的伴隨效應只限於看到見過的人的未來,那麼增加見過的人數便是擴大資料來源的最根本方法。所以,為了那些總是會到來,卻有著千萬變化的未來,必要時,迅便會在市街上四處閒晃,或乾脆地找個能夠清楚觀望車站的高處,盯著十字路口來往穿梭的人們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防無聊的必備糧食炸仙貝一定會準備足量,而攝影設備也請玉狛的技術人員改裝到防風眼鏡上。三門市的治安即便是平均之上的良好,時不時迅還是會看見未來社會案件的當事人,像是當晚就會喝過頭路倒身上財物被洗劫一空的上班族,結眾去打群架尋仇的不良少年們,詐欺師與剛搭上的目標,下週又要進警局的性騷擾慣犯,被黑吃黑陰影籠罩的新型興奮劑藥頭,又或者比較罕見的,正要去買兇器的預謀殺人犯,還有下個月將因海外洗錢案爆發辭職下台的高官。 攝影器材即是為了最後幾種犯罪所準備,Border並不介入一般與近界無關的犯罪調查,但說穿了不過就是體制外私兵組織,甚至還招募了大量未成年人的他們,為了維持與政府公部門之間的平穩關係,這類資料偶爾還真能拿來當作交涉籌碼。
不過這日,似乎便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星期三。 迅拎著一包炸仙貝,下課換過便服,風鏡掛在頸間,慣例地晃過地鐵站前廣場。時間還算早,街燈才剛要亮,路上充滿著行人們各自晚餐的確定未來,預定要回玉狛吃的他並沒有拿來參考的打算,卻隨意一瞥,看見了與周遭完全不同,深夜檔一般的可能發展。 眨了眨眼,其實他早看慣類似場景,開房間你情我願援助交際又或者根本只是性犯罪。短時間內的未來通常與時間地點高度相關,但讓迅停下腳步的原因,卻不是那彷彿在美食節目中錯放了一片GV的可能性。 「這可不妙⋯⋯」 低語之間,他邁開步伐,快速走向對街被上班族攔下的黑髮少年。 「啊,抱歉抱歉,這是遲到的賠罪。」 一邊這麼說,迅再自然不過地把炸仙貝塞到少年手中,然後在與少年對上視線的瞬間,他吞回原本準備的說詞,改變主意,硬是拉了人走。 依照過往經驗,那種程度的可能性,迅通常只需隨意攪和幾句,甚至製造個路過擦撞就會消滅。但也與他所知的任��事物相同,世事總不是那樣單純,真能改變命運的,即使表面看來會有那麼一兩個轉戾點,根底總是交錯繁複。他能輕易改變少年今晚的去處,但Border訓練生爆發援助交際醜聞的未來,並沒有消失。 況且,就在剛才與少年正式打上照面時,迅還看到了另一件事。 雖然那僅是一閃而過的幾幕畫面,他未能看通來龍去脈,連殘片的意義都還模糊,平時他只會放諸腦後等拼圖成形再說,偏偏他卻在看到的瞬間動搖了。 為什麼那個少年會穿著他的衣服?不,為什麼他看見肉體橫陳都面不改色,卻要因為自己的上衣給別人穿了而感覺慌亂啊? 敗因不在未來而是心靈,其實也沒比少年年長多少的迅,停下內心對於自己依然是健康健全青少年的重新確認,停下腳步。 後方傳來悠閒太過還在思考問題的聲音,「那個⋯⋯」 迅轉身,笑得一臉沒心沒肺。 「你,C級隊員?」 未來開始轉動,新的相遇帶來新的路徑,玉狛的餐桌將會多坐一人,他的衣櫃會輕減一些。 對著少年那無須他的伴隨效應也能知曉即將迷倒眾生的端正臉龐,那麼一刻,迅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笑沒了心。
烏丸京介
迅學長是個,非常奇妙的人。
剛進Border的時候,聽負責新人指導的前輩解說完訓練項目與隊員分級升等方式之後,烏丸的第一個念頭,其實是思考自己是否還要留下。每個人加入Border都有各自不同的原因,而烏丸的理由,或許是相當現實的一種。 在他所知可以歸類為正派的工作當中,Border隊員,有著未成年人能拿到最高薪資。 當然可以自己親手保護家人也是烏丸的動力之一,只是當前輩講到C級是訓練生,不能出任務,必須升上B級才可根據防衛任務或其他戰功獲得獎金時,他不由得一陣動搖。升上B級需要多久?在那之前家裡的生活還能維持下去嗎?還有什麼更快獲得錢的方法? 不是沒有通過升級考驗的決心,入隊時資質評量也得到了不錯的分數。 只是,沒什麼比每天的晚餐更加迫切。 勉強熬過前兩週,恍恍惚惚又思考起這些問題的回家路上,烏丸遇見了那個人。 突然被塞了零食,接著抓著走,最末問他是不是C級隊員。 對方外套臂上印著Border的徽章是烏丸沒有第一時間反抗的原因,但太過習慣遭遇誘拐的他,在還沒偏離大路之前,慣性避不回答,直接反問。 「您是⋯⋯?」 「啊,的確該先自我介紹,我是迅,玉狛支部的迅。你呢?」 自稱是迅,看來比烏丸年長幾歲的茶色頭髮少年,明明滿臉笑容,藍色眼睛卻閃著與那些明亮完全不同的深沈綠光。烏丸默默地觀察這未曾見過的人,支部名稱也不曾聽聞,怎麼想都該覺得可疑,但見識過各種謊言的烏丸,卻莫名認為,這個人並沒有在說謊。 「烏丸,烏丸京介。」不自覺連後面的名字也講了。 「所以就是京介君了。」 無視一上來就直稱名字的過份親暱,烏丸提問:「玉狛支部?」 「沒聽過?的確一般不會特別和訓練生講。隊員升上B級後會根據意願分配到支部或是留在本部,各支部的詳細大半那時才會說明,不過也不是沒例外。」 「例外?」 「像是升級之前已經和B級組成隊伍,或者是特別找誰拜師的話,視情況師父也會透露一些。」 很快理解到他們現在的對話也屬於例外,烏丸還沒擬好問題,迅先笑著繼續說了。 「遺憾的是,京介君的老師並不是我,組隊的話⋯⋯啊,糟糕,再不回去炸雞塊就會被吃光了。京介君,雖然早點回家很重要,不過明天訓練完記得還是要去一趟事務處喔。」 再一次,在烏丸說什麼之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揮了揮手便離開。藍色外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烏丸手中那包零食。
隔日,從沒被通知要去事務處的烏丸,在例行訓練結束後,才正想和前輩們確認Border詳細組織結構與事務處的存在,卻看到被訓練生們包圍著的嵐山學長,拿著一只紙袋,離了人群向他走來。
「抱歉烏丸同學,前幾天趕不及給你這些。這袋是說明文件和申請表,根據入隊資料,你符合Border對一年前事件設立特別獎助計畫的申請資格。然後紅色的則是另外一份,是三門市與Border合作的辦法。」 烏丸接過紙袋,或許是表情反應太過欠乏,嵐山繼續追加了解說。 「特別獎助計畫最快在成為訓練生一個月後提出申請,三門市的那份屬於急難的話隨時都可以。雖然正式提出之後會由隊員事務負責人承接,不過如果你等下有空的話,我可以先解釋一下我知道的部分,上一批入隊的隊員也有人申請過。 」 這日的訓練比較早結束,也沒有要去接弟弟妹妹放學,烏丸對於嵐山學長的熱心沒有表示異議。但示意要去作戰室坐下來講的嵐山,沿路走廊上的話題卻完全無關。 「烏丸同學有決定主���器了嗎?」 「弧月⋯⋯比蠍子趁手。」 「我看你射擊項目的表現也不錯?」 突然來的聯絡,嵐山抬手表示稍等之後,似乎是由通訊器聽到了什麼訊息,翠綠色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轉頭向烏丸提出提議。 「雖然是計畫之外,烏丸同學我們先稍微折返去看場個人排名戰如何?不會花太多時間。」 「個人排名戰?」 「Border目前排名第一與第二的攻擊手的比賽,我覺得不管烏丸同學以後選擇什麼Trigger或者位置,觀看高手交鋒都會是很好的學習。而且⋯⋯」忽然收斂了笑容,嵐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或許很快就看不到了。」 抱持著疑惑但並沒有顯露到臉上的烏丸,跟著嵐山趕了過去。 對戰室外,大螢幕上還顯示著亂數選擇場地中,或許因為很臨時,觀戰的人並不多,除了自己之外烏丸並沒有看到其他同梯的訓練生。 螢幕下方亮起對戰者身份開始計分。 「太刀川與迅⋯⋯」 傳送開始,顯現到模擬空間。烏丸昨日路上遇見的奇妙前輩,竟是Border數一數二的攻擊手。分割畫面中,只看到迅將頭上的防風眼鏡拉下,很快開起簑衣蟲,隱藏行蹤。而另一邊叫做太刀川的那位,不知踏著什麼,從空中急速飛躍逼近。 「那是蚱蜢,一種選配Trigger,可以動態建構出空中跳台,達到立體移動的目的。」 就著嵐山學長適時提供的解說,烏丸竭力地理解那些眼睛難以追上的交戰,武器特色與應用,地形天候的差異,還有技力之外心理的計算。這突如其來的資訊量實在太過龐大,還在努力追趕間,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十場勝負互有來往,烏丸原本以為依那凌厲的攻勢,太刀川會拿下最終勝利,最後兩場卻是迅連續閃過了看來毫無空隙的攻擊意外得分。 思考了一下稱謂,烏丸向嵐山提問。 「迅⋯⋯學長是排名第一的攻擊手?」 「排名分數的話,太刀川學長才是第一,只是最近排名戰的結果比較接近持平,有時會像今天是迅贏。」 說話之間,他們談論著的對象離開了對戰室,出現到面前。 「喲,嵐山,京介。」迅單手插在口袋走來,看不出是因為剛贏,還是他就是那樣。 「迅,恭喜你,很精采的比試。」 「剛好被太刀川先生逮到了而已。」 「迅學長⋯⋯」 烏丸的話被突然從迅背後出現,然後一把掛到他肩上,有著黑色短捲髮穿著立領制服的青年打斷。 「喂,迅,再來十場,不對,二十場啦!」 「太刀川先生你很重。」 「明明就還是Trion體。嗯,嵐山你旁邊這個閃亮閃亮的小鬼是誰?沒見過,替換柿崎的嗎?」 「閃亮閃亮⋯⋯」 迅抱著肚���笑了出來,然後一邊嵐山一本正經地開始解說柿崎與宣傳隊伍的事。烏丸想著適合地時機應該要對這也算是前輩的太刀川學長自我介紹,卻忽然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盯過來,明明那人還是一臉散漫,特殊的格子眼卻藏著不下弧月的銳利。 「鳥丸京介?」 這下連嵐山都停了下來,烏丸意識到太刀川其實是在讀他拿著的紙袋上寫的名字之前,迅已經笑到站不直了。 「太刀川學長,是烏丸。」反應過來的嵐山,認真地解了圍。 倒是迅沒有放過太刀川,「太刀川先生你漢字沒認識幾個真的能畢業嗎?忍田先生真辛苦啊。」 「迅!」 「雖然說你應該還是能唸大學啦。」 「欸,你有看到什麼了嗎?」 「這個嘛。」收斂起笑容,迅輕巧地撥開了太刀川,站直身體,「京介雖然有著連太刀川先生都看得出來的氣質,不過比起負責宣傳,其實應該更適合太刀川先生的隊伍喔。」 「欸,這小鬼這麼強嗎?」 「不,我還很弱。」感覺到三個人不同重量的視線,但因為自己說的是事實,烏丸沒有遲疑與畏懼,「但在本期結訓前會升上B級,到時候再請太刀川學長指教。」 卻是迅先回了他的話。 「哎呀,直接跳過我和嵐山,很好很好,有氣勢。那麼因為還有其他任務,我先失陪啦,那些文件要照著嵐山說明填喔。」 「喂,迅你給我等一下!別跑!」 和前一日一樣忽然地離開,彷彿一陣突兀的風,並且這日後面還伴隨著喧囂。 烏丸並沒有問嵐山學長是否是迅學長有特別關照,他只是用自己的雙眼與耳朵,觀察認知了然後理解。就像他家不單純是因為一年之前近界民的侵略才變得那麼困苦,但那的確是個使情況急遽惡化的轉折。他進入Border之後所得到的一切,也絕不是單單哪一個人的庇蔭。只是臨時急難金與特別獎助計畫,確實讓他能沒有顧慮地接受訓練。而比起有諸多外務的宣傳隊伍,直接靠任務排班與戰功獲取獎金的方式更適合他。 然後,在他升上B級,怎樣都沒能從太刀川學長那邊拿下一次勝場的時候。已經成為S級不再打排名戰的迅,什麼也沒多說地找他一起去買了銅鑼燒,並邀他去玉狛吃火鍋。 沒有預先串通就成功聯手騙了小南學姊,迅學長、小南學姊還有他要組成Border第二組宣傳隊伍。揭穿後差點被轟出門,卻又因為銅鑼燒獲得了原諒。 既太刀川學長之後,再次被三歲的小朋友把名字念成鳥丸。 最末,成為了怜士先生的弟子。 迅學長的話語總是奇妙地揭示了那些屬於未來的可能性。
「是因為迅學長的伴隨效應是那麼說的嗎?」 「沒錯,我的伴隨效應是這麼說的。」
小南桐繪/嵐山准
桐繪比嵐山小兩歲,生日只隔一天,從有��憶以來就身邊,一同長��。 嵐山的那對雙胞胎弟弟妹妹在懂事前還一度以為桐繪是親姊姊,只是因為被保衛地球的正義組織選上了,所以沒能天天和他們一起。而這稚嫩的誤解,倒也沒有偏離事實太多。對嵐山而言,是妹妹或者表妹並沒有太大差別,而就他所知,桐繪的確也有參與某個結社,某個有著眾多禁止事項的神秘組織,但桐繪很認真地告訴他沒問題,所以嵐山相信沒問題。 不過中學時期的嵐山就已經是個過度保護弟弟妹妹的哥哥了,他相信桐繪,卻從來沒有少擔心過。只是除了相處的時間因為那個組織以及嵐山中學開始參加社團而變少一些之外,桐繪還是一如往常,沒什麼改變。 嵐山並沒有特別向桐繪打聽什麼,他只是在他們相處的時間之內,盡他全力地,關心桐繪的生活,傾聽她每一則煩惱。 然後,很快地,嵐山發現,有那麼一個人,頻繁地出現在桐繪的懊惱當中。 桐繪說,那個人超討人厭。 明明比她晚加入,卻不肯叫她前輩。 那個人笑起來也很討厭。 輕浮,沒錯,就是輕浮,還有自以為是。 總是一個人承擔。 知道什麼,也都是躲躲藏藏的。 笨蛋,大笨蛋,滿口謊言的笨蛋。 連哭都不懂的笨蛋。 有時講到最後連桐繪都眼眶紅到痛了,嵐山急急忙弄了熱毛巾給她,才忽然領會過來,桐繪這段日子以來不合時節的花粉症,其實是每日哭過的痕跡。 嵐山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了解桐繪如他,也格外清楚桐繪決定的事情,就像他自己一樣,百折不回。 所以他沒有深入追問原因,也沒有勸她離開那個組織,而是嘗試問了桐繪:「我也加入吧,你的那個⋯⋯結社?」 桐繪瞪大了翠碧的雙眼,似乎是嵐山的詢問讓她暫時忘記了悲傷,然後忍不住泛出笑。 「我們才不是那種笨蛋英雄的組織。」 「欸?」 「准不適合啦,完全不適合。」 「桐繪不總是說有笨蛋的嗎?」 才這麼一說似乎又要讓桐繪再次紅了眼,但在那之前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伸出手把嵐山的瀏海往上撥,再次破涕為笑。 「准不適合啦,准是⋯⋯」英雄喔。 「啊?桐繪妳說什麼?」 「英雄會死的。」然後她撲進了嵐山懷裡緊緊抱住他,所以這句話,嵐山沒有聽到。
不過半年,近界民入侵三門市,證實了連保衛地球的正義組織這部分也沒有偏離事實太多。嵐山很快取得了父母的同意,反而是桐繪與他冷戰了好一陣子,才讓他在第二次Border招募的時候入了隊。 十五歲,少年的目標是親手保護家人家族家園,然後擴及市街與世界,奮戰至最終的時刻。 嵐山頂著以為可以讓表妹開心露出額頭的髮型,遇見了另外一個戴著故人遺物的防風眼鏡而把瀏海向後撥的少年。 一瞬之間,嵐山明白了,這個人就是桐繪口中的笨蛋。 「嗨,英雄。」 記者會後,掛著嵐山覺得並不能算輕浮而是太過了解沈重的輕盈笑容,與他有那麼些神似實則完全不同的少年,向嵐山介紹了自己。 然後,他們成為了盟友,然後,時間在另一場記者會後證明,他們都還不是那個,笨蛋英雄。
太刀川慶
太刀川在進Border之前就見過迅。 那時候他幾歲實在記不太得,不過地點與說過的話倒是歷歷在目。 氣溫和季節也想不大起來,只是,肯定在忍田家的道場,自己穿著劍道服,身高大概還沒木刀高,或者是剛剛超過。而那日,忍田代師父有客人,在旁邊的廂房,喝著自己完全不能領會哪裡好喝的茶。然後他就與客人帶來的迅在偌大的道場裡互瞪。 好像也不是那樣,木頭的氣味,自己的汗味,道場外栽種著稀有的竹子風吹來會響。他散坐在簷下廊邊,迅與他隔了好多步,抱著膝蓋坐著。 有著淺色頭髮白皙皮膚藍色眼睛的迅,像是外國娃娃。 是的,迅一開始完全不看他。 隨意搭話也沒什麼有趣。 但是,陽光照到過份蒼白的皮膚像是會透過去一樣,那模樣一點都不像人,太刀川忍不住有些怵怵,提高了聲調。 「喂,我在和你說話,你為什麼都不看這邊?你不是外國人嗎?」 那時的他,還沒有外國人可能不會講日文的概念。不過,隔了許久,在太刀川的耐心快要用完之時,迅回答了。 「我,看得到未來。」 「喔。」雙手抱胸,那時的他想都沒想,下意識立即回應:「我師父也看得到啊。」 之前他偷聽師父講授什麼先讀預判之類的,對手的下一步動作,自己的師父當然看得到。那其實只是太刀川當時深信自己的師父全世界最厲害,一有機會就想炫耀的小小驕傲。迅卻突然轉頭看向了他,雙眼閃著亮光,連臉頰都有些泛紅。 像是人偶突然活了起來。 可是那之後他們講了什麼?太刀川怎樣都想不起來。
再次遇到迅,或者說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太刀川正式加入Border的時候了。 雖然是剛開始熟悉Trigger,但和其他毫無武術基礎的訓練生練習實在很無聊,所以他不自覺跟了個自稱前輩的嬌小女生誇了下海口。 然後就被叫到訓練室修理得體無完膚了。 雖然出來換回肉體就瞬間重生,但被矮他一大截小學生模樣的女孩用鼻哼鄙視實在是有些尷尬。而迅,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太刀川並沒有立刻回想起他,當下只是看長相猜這該不會是那個女孩子的哥哥,都是些色素淡,綠眼珠藍眼睛的傢伙。並且,一上來就鬥嘴。 「小南。」 「迅你去哪裡打混了?」 「好過分哪,我可是有好好地到處去看。」 「不用看也知道這些傢伙很沒用。」 「哦?我倒覺得風間先生的弟弟挺不錯,然後還有這位。」 被稱為小南的女孩子皺著眉,擺出了個難以置信的誇張表情,迅卻是不在意,轉向太刀川。 「你是忍田先生的學生太刀川吧?我是迅。」 「等一下忍田先生的徒弟?怎麼可能,這種程度?」 「喂小鬼不要用手指指人啊。」太刀川忍不住抗議,但完全沒被當一回事,小南再次轉回去瞪迅。 「迅你竟然敢騙我!」 「不,是真的。他是忍田先生道場的學生,之前不熟悉Trion體也沒用過Trigger。」 似乎是把話聽了進去,少女又瞄了一下太刀川才拋了一句:「哼,那也就勉強還可以吧。」 便氣呼呼地走了。 而迅也沒有待下的意思,跟著要轉身離開。 實在是覺得對方太過奇怪,自報了姓名卻完全沒有搭話的意思,太刀川在想好說什麼之前,就先開了口。 「喂。」 「嗯?」 茶色頭髮的少年回過頭,太刀川搔著自己的腦袋,明明思考的是這人哪裡面熟,講出的話卻毫無關聯。 「你也是『前輩』嗎?陪我打個五場如何?」 而他的話語彷彿取悅了名叫迅的少年,只見他笑了起來,太刀川覺得自己的記憶快找到索引了。 「不了。」斷來拒絕。 「啊?」 「我還不會和你打。」 又一個麻煩的前輩嗎?太刀川還來不及砸舌,條件丟了過來。 「如果你這週拿到四千分我就和你打。」 果然麻煩,但偏偏太刀川這個人活到十六歲,生平喜歡的除了年糕與可樂餅之外就是贏得挑戰。 「沒問題,你等著。」 「那我下週這個時候會來本部。」揮了手颯爽告別。
結果隔週,死活榨出四千分的太刀川,抓著迅連打了二十場。 總體還是太刀川的慘敗,但最後幾回都是他的勝場。 一般而言以Trion體活動,不是那麼消耗實際體力,結束後太刀川卻硬拖著迅到餐廳吃東西,完全承襲在道場養成的習慣。 「喂,迅,你眼睛很好。」 「什麼叫眼睛很好。」迅猛灌了一口水,不知該從何吐槽,二十回與閒聊之間,他已大致測定名為太刀川的生物成分當中扣掉戰鬥與吃剩下堪用的功能幾乎沒有。 「就⋯⋯先讀?嗯,預測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我啊,看得到未來。」 「對對就是預知一樣,眼光非常好,反而身體和技術被限制了。欸,等一下,看得到未來!」終於靈光乍現,「你以前來過道場?」 迅大笑,「你現在才想起來啊。」 「太久以前了,你都記得?」 「可以看得到未來的同伴,是很稀有的。」 不怎麼明白���說的話,直到又過了幾天,依然還不適應Trion體與肉身差距的太刀川去找忍田求教,順帶聊到迅的事,才從自己師父那裡得到解答。 「迅以前可能有那麼一下誤以為我也有預知的伴隨效應了。」 「伴隨效應?」 「慶,你是不是我給你的書都沒看?」 師父的笑容大概便是太刀川唯一懼怕的東西,在實戰教學的同時執行一對一問答整個下午之後,太刀川刻骨銘心地記住了具有伴隨效應的可能條件,分類還有稀有度。終於也算是理解了迅所謂的,他看得到未來的意義。 迅他看得到他見過的人已確定的未來,以及還不確定的可能性,與各種可能的機率。 不過,那又怎麼樣。 而太刀川也始終想不起來,他與迅初次見面的那天,在那之後他們說了什麼。 唯有他在排名戰贏過迅的次數,隨著逐漸熟悉弧月與Trion體戰鬥開始攀升,勝場與勝差的數字,他記得再清楚不過。 然後迅不再使用弧月,換了新Trigger蠍子。 那數字又開始停滯,往下跌,有時又升。 這就是太刀川看得到的未來,他明白自己何時可能被追過,什麼時候會贏,有時就是傾盡全力。 這些認知一絲一毫也都不會影響他在其中的樂趣。 直到,迅贏了風刃爭奪戰,成為S級為止。 直到,三年之後,太刀川領了命,帶著風間隊與三輪隊的兩個狙擊手與迅對上。 「你的預知由我來顛覆。」 他如此回應迅所看見的未來。 然後那雙藍色眼睛似乎又亮起了,不下他們初遇那日的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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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只需要一秒鐘 Every Second With You, Megumi
*五伏聖誕產糧活動
*五條意外的有良知
*到底有沒有在交往我也不知道
陰天的下午,沒有任務,沒有鍛鍊,沒有咖啡也沒有甜食。 伏黑惠窩在單人沙發上靜靜地看書,但翻沒幾頁,一道高大的身影便來到他身前,無須言語也知道那是誰,伏黑清楚閱讀時間已經結束,但他還不想抬頭。 「五條老師,你擋到光了。」 放棄推測接下來他會聽到什麼樣的許願,黑髮的少年只用一秒鐘後悔自己昨日負氣不準備甜點,於是今天吃完午餐,指派白髮青年使用洗碗機之後,他的獨處時光連一片蛋糕都不到。 ���五條悟永遠都能出乎他意料之外,即便他不思考。
「惠,來做吧。」
驚訝到抬頭之前,伏黑惠已經被連人帶書一把抱起,就像小時一樣,於是他只能又低下頭,看見那雙沒有任何遮蔽的藍色眼珠,通透,閃著認真的光芒。 「五條⋯⋯」 「噓。」 不自覺順應青年的話語,怔忡一秒,便被偷走了一個吻。 「抬頭親到惠好罕⋯⋯」書本砸到那張好看的臉上。 也是只用一秒鐘,伏黑白皙的臉龐刷滿透紅,然後下一秒,瞬移到床前的兩人因為少年暴怒的掙扎摔到床上,並且完全如青年所計畫,他一手攬著少年的腰,一手扣住少年的右掌,成功封住任何影法術結印的可能。 「惠的弱點就是手手💔」 側身使出膝擊的少年踢碎了那顆心,於是青年順勢鬆開他,翻身躺平在加大再加大的床上,改捧住自己的心。 伏黑的怒意也彷彿跟著青年的身姿瞬間弭平。 「不要演了。」他說。 「啊啊,惠好聰明,被發現了。」 「要演好歹也把無下限術式給解開。」 「但惠這次也很配合,不是嗎?」 「可以不配合嗎?」 「不~行~」 「⋯⋯」 「惠只要配合我一秒鐘的話,我就會做喔,所以,一秒鐘都不要配合我。」 伏黑惠嘆了一口氣,然後他知道,下一秒身邊那個只有肉體成年的傢伙又會開始鬧騰。 而要奉陪到伏黑自己成年,又還有多少秒? 腦袋絕佳的少年心中閃現了一個數字,接著,一點一點減少。
2020.12.24 LORIAN 總之聖誕節最終決定還是寫沒道理的甜文,但寫完覺得最OOC的是寫甜文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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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之謎
*團長視角 *路西歐靈異故事 *嘗試解釋為什麼團長他們對於路西歐的長相都沒反應,還有如果聖德芬見到路西歐會是怎麼樣的日常小故事
格蘭賽法的七大不可思議。
永遠都有空房間容納新團員。
食堂的食物會突然暴增又消失。
不想見的人必然遇不到,尋找之物會在右舷甲板出現。
欸,剩下其他的幾個是什麼?
每次都是數到這邊就斷了,餘下只剩努力思索與胡亂回答的笑鬧,格蘭從來沒聽露莉亞和畢算清楚過,所以即使身為騎空團團長,他���不清楚傳聞的全貌。當然這樣的事情問問諾亞或拉卡姆應該就能明白,只是不知為什麼,每當格蘭想起這事的時候,總是那麼剛好沒能找著他們。
這是否應驗了那條不想見的時候就見不到?雖然心底總覺得後面幾個神秘會增加不想知道的靈異知識,少年團長倒是沒有考慮那麼深,如果說真有因此而在思索什麼,那大概是關於近來新加入的那位有見過了另外一位了嗎?
那位曾引發災禍,現在繼承了天司長之力,為了毀滅路西法的遺產而與他們同行的復讎天司,見到了另一位了嗎?
穿過船艙通往甲板的走道,少年的腳步倏地頓了一下,就像他突然落了一拍的思緒。
另一位是?等等,為什麼他突然回憶不起細節,明明是那麼讓人記憶深刻,拂曉明星一般的人,有著光之化身的樣貌與氣質,像極了……
像極了……
「特異點?杵在那裡做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聖德芬的聲音,格蘭這才發現自己停了下來。
「啊,那個……」
畢與露莉亞不在身邊,所以沒有龍會吐槽他睡呆了嗎,也沒有少女能輕鬆自在地代他問好。擅長全武器,制霸全職業,理應相當靈巧的少年卻在這裡詞窮,於是,被天司笑了。
「哼,一臉呆樣。」
「那個……正想去甲板上透透氣,嗯,看天空。啊,不怕高的話,桅杆上還有特等席喔。」
少年硬是擠出了話語,然後等著被挖苦是猴子還是被白眼怎麼可能會怕高,預期卻雙雙落了空,對方只是低語了兩句,約略可以辨識出有人類這詞和像是空之民真是喜歡天空的語尾,格蘭不及細想,聖德芬卻再自然不過地越過他往甲板的方向走。
他,急忙跟了上去。
中間他們沒有再交談,氣氛卻不若剛才凝滯。登上甲板之後,青空之下,事物的重量彷彿都不一樣,即便是空氣,或是心情。格蘭往前與聖德芬並肩,遠遠看到露莉亞和畢,笑容染上他年少的臉龐,卻在下一秒,一種他自己都還不了解的直覺倏地開始作用,身體在思考之前告訴他要攔住聖德芬,卻已經來不及。
格蘭僵著抬起了一半的手,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要做什麼,他唯一有趕上的只有轉過頭,看見聖德芬猛然瞪大了雙眼,紅色的瞳仁那麼一瞬忽然明亮了起來,但也僅僅那麼一瞬。
「不可能,怎麼可能。」
低微而短的一句,也是急轉直下,剎那間千迴百轉的一句。
若不是被那聲音中一開始飽含痛苦的顫抖,還是最末快要變成笑的苦澀,那些溢出文字與音韻之外的無形尖銳給狠狠刺中。格蘭大概會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聖德芬那一霎的反應只是他的幻���,因為眼前的新任天司長,就像平常一樣,側臉有些冷淡,帶著距離,但也可能下一秒心情好了願意搭理他們。
這邊的少年感覺自己像被硬灌下一杯滾燙而不知滋味的咖啡,搞不懂自己下意識的反應,想不透天司的舉動,那邊的少女倒是發現了他們,揮舞起雙手,「聖德芬,格蘭!你們也來啦。路西歐正在講他以前劇團的趣事呢。」
「喂喂露莉亞,別突然喊那麼大聲,還有團長你們站在那邊幹什麼?快點過來,我們聽得正精彩呢。」
「哎呀哎呀,能得到畢大人的青睞真是榮幸,不過,請大家不用為了我而那麼急切。」
再日常不過的雙簧,加上了一旁多了神秘光輝生物無意義閃亮的變化。格蘭再度思考起路西歐到底與誰相像的疑問,身旁的聖德芬陡然發了難。
「路西歐?劇團?真是愚蠢,沒有興趣,先告辭了。」
語畢轉身就走,於是這回少年沒有看見,那雙紅色的眼睛低垂下來,有些可怖的深沈濃烈。
「啊?聖德芬那傢伙又怎麼啦,生氣了?」同是有翅膀的夥伴,但這種近似並沒有讓畢比團長更能理解聖德芬一些,倒是露莉亞看著那有些單薄的背影,不自覺感應到了什麼。
「這種感情是?憤怒和懊惱?啊啊好苦,對了,就像之前我們煮失敗的咖啡那樣。」
「那不是又焦又苦嗎?」
畢直率的回應,讓少年團長起了共鳴。快步向前,雖然對路西歐的劇團軼事也沒有太大興趣,但他很樂意加入這右舷甲板的雜談,尋找他追尋的謎底。
而他相信那個真相,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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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OMPARABLE
舉世無雙
*文字復健中,沒頭沒尾 *關於偽雙子髮型由來的妄想
*嵐山+小南+沒正面出場的迅 *除了嵐山與小南是表兄妹,還有三人加入Border的順序是官方設定,其餘全是捏造
桐繪小他兩歲,生日只隔一天,從有記憶以來就身邊,一同長大。 嵐山的那對雙胞胎弟弟妹妹在懂事前還一度以為桐繪是親姊姊,只是因為被保衛地球的正義組織選上了,所以沒能天天和他們一起。而這稚嫩的誤解,倒也沒有偏離事實太多。對嵐山而言,是妹妹或者表妹並沒有太大差別,而就他所知,桐繪的確也有參與某個結社,某個有著眾多禁止事項的神秘組織,但桐繪很認真地告訴他沒問題,所以嵐山相信沒問題。 不過中學時期的嵐山就已經是個過度保護弟弟妹妹的哥哥了,他相信桐繪,卻從來沒有少擔心過。只是除了相處的時間因為那個組織以及嵐山參加社團而變少一些之外,桐繪還是一如往常,沒什麼改變。 不,應該是變得更加有活力了,在遛狗路線上的公園偶遇,嵐山有時會被毫不在意高度從攀爬架上跳下的她嚇到,但如果認真思考起來或許也說不準,因為更有些時候,她只是佔據了高處,坐著,視線落到未知的遠方。 要是這時上前和她搭話,桐繪便會張大她那雙翠碧的雙眼,也不是瞪人,只是直直地回看著他。說是生氣的話,桐繪的動作的確是有那麼些粗魯。 她總是看著他,然後伸手過來,把他的瀏海往上撥。 接著在嵐山開口發問前轉過頭。 久而久之,嵐山也習慣了,甚至不用等桐繪動手,平時就變成那樣。 桐繪查覺後又發了一頓脾氣,狠狠弄亂了他的頭髮,但嵐山知道的,那些情緒並不是針對他。 她怒火裡的咕噥,透露了一個未知的比較對象。 「准好多了。」桐繪如是說。 而嵐山似乎是真的習慣了那樣的髮型,自己三兩下整理回來,笑著回應:「這樣看得比較清楚。」 「哼。」氣鼓鼓地,臉頰紅通通地,蘋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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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ing
*又遲到了的宗介生日賀 *依然還是宗介→→→→→→凜 *宗介的單戀已入定 *遙沒有出現,超平淡系
要讓一個人整理房間總是需要一點契機的,好比說展開新的生活,又或者有誰要來拜訪,也可能是同居人的兩句牢騷,還是想逃避某些事情。但這日,山崎宗介開始整理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維持坐姿太久,站起來一時沒能平衡,肩膀撞上書架,導致收納盒與書籍如雪片崩落。
說來他其實大可以三兩下把東西隨意塞進盒子,然後再擠回架上。不過,撿起內容物時,從某個紙袋滑出來的信封,讓他的收拾計畫完全停頓了下來。 那是中學時,凜從澳洲寄來的信。 內容其實宗介都已經不知反覆看過多次,時隔多年的現在,他也能從信封上的郵戳直接辨識內容。 這是凜第一封寄來的信。 這是有附上泳池照片的那封。 這是凜塗塗改改,原本其實是要寫給七瀨,最後不甘心改寫寄給了他的那封。 這是⋯⋯
忽然在信封上看見陌生而模糊的印子,想著該不會是放了太久,沾上了別的信封上暈開的墨,卻發現那更像是從信封裡滲出,宗介急忙把信紙抽出來,還沒能埋怨澳洲的原子筆墨水品質,先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東西。 跟著信紙出來的是一張不存在他記憶之中的小紙條,上面黃點斑斑,甚至還有奇怪的粉紅色印子,藍色原子筆寫下的字完全暈染開來,在字的周圍形成兩圈深淺不同的油印。 不過,寫的是什麼,還是可以清晰辨認。
HAPPY B-DAY, SOUSUKE.
那是凜中學時的字跡。 攤開信紙,的確是在那年他生日前一陣子寄來的信,內容也有印象。只是,為什麼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這額外的小紙條呢?
記憶並不模糊。宗介記得那年因為前一封顯然並不是要寄給自己的信,他有些懊惱,所以凜之後的這封信他並沒有讀過很多次。只是,這應該不構成他沒發現紙條的原因。自忖最是明白凜行事為人,還有手多笨拙的他,隨便都能想見,大概是因為凜把封口膠水塗過頭,不小心沾到紙條黏上信封,又或者在寫信時一邊咬著什麼食物,導致他與這另外寫上的生日祝賀錯過了。
想到這裡,有些失笑,又覺得或許現正剛好。 再過幾個小時就又是他的生日了。
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是特別設給凜的鈴聲。 是不是有點早,翻出手機時卻看見不知不覺正好十二點。只要是關於紀念日或者節慶,凜總是非常準時。
「哪,宗介,生日快樂。」 「謝謝。」 「還好你及時接起來,不然就要錯過啦。」 「今年不是簡訊?」 「剛好集訓還沒開始,而且現在這邊還是中午呢。」 「你在美國?」 「是啊,難得今年可以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 「不,不是第一個。」 「欸欸?都已經是準時零分零秒了,愛他們提早傳了?」 「不是。」凜驚訝的聲音讓宗介愉快了起來,忍不住笑。 「那到底還有誰會更早?」 「秘密。」 「啥?秘密?⋯⋯等等等一下,宗介,你感覺有點奇怪,喝醉了嗎?」凜停頓了一下,然後徹底地想偏了,「你,該不會是在女朋友家?還是人在你旁邊?那你幹麼接電話,笨蛋,不要再被甩了啊,好好跟人家講我是誰,手機上登錄的名字給我加上姓啊。」 而那讓宗介笑得更加停不下來。 「喂,笑屁啊⋯⋯我掛了喔。」 終於能得緩了一緩,宗介覺得自己笑到連眼底都有些酸澀,但他還是記得,把握時機。 「凜,謝謝你。」 他得到幼時至今的親友嘖了一聲掛斷的回答。
歸回整理的行列,這次宗介毫不猶豫地把紙條與信都迅速收了起來,書架也回復了接近原本的樣貌。最後清出曾經有那麼一格,放著凜曾經送來但後來他又返還回去,屬於奧運金牌的位子。 今後大概也會一直空下來的位子。
忽然覺得,留有那樣的空隙,偶爾能夠回想起那些沒有被發現卻實際存在的祝福,接受新的祝福。 其實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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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Y DEAREST SECRET
*松岡凜生日賀文 *慣例的遲到 *慣例的生日有點不太開心文 *慣例的宗介→→→→→→→→凜,還有好像在一起又好像沒有的遙與凜 *基本上是September 14th Melancholy的後續,等到凜生日時發生的事
山崎宗介認為,去思考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一種徒勞無益的舉動。 好比,如果七瀨遙不存在,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他從未認識凜。 但人類的確時常是一種徒勞的生物,所以山崎宗介還是想了。
如果他從未認識凜。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 七瀨遙存不存在其實都沒有差別。宗介他大半還是會游泳,會走上競泳的道路,可能因為沒了凜那樣的幼年玩伴與競爭對手,或許就不會蠻幹過頭傷了自己,但也可能根本堅持不了那麼遠。 不管怎樣,七瀨遙的存在再也不重要。 就只會是個幼時賽間約略留下印象的名字。
因為沒有凜。
沒有凜,七瀨不可能競泳。 沒有凜,七瀨遙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可沒有七瀨,凜也無法前行。 所以這真是個足夠無益又無意義的假想了。
對裱著奧運金牌的木製相框貼上膠帶做防護,山崎宗介將它收進厚紙盒,然後再放入隨身行李。護照與提早換好的澳幣疊在桌上,一旁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拿起查看,是凜傳來的訊息。
「宗介後天真的不需要去接你嗎?早就知道你是路痴了,沒什麼好害羞的喔。還有,幹麼晚兩天才來啊,笨蛋。」 最後還附上一張,理應是生日派對中的自拍照。 凜被眾人環繞,笑得開懷,彷彿過去在鮫柄一般,只是身邊的人換成了各色異國面孔。仔細瞧還可以從背景辨識出幾個疑似日本國家代表隊的成員,當然,也有七瀨。
宗介很順暢地用手機打字回了句生日快樂給凜,還有預告要遲兩天才會親自送到的禮物。 一點也沒提為什麼,晚了幾天才去。
他並不是無法忍受看到七瀨與凜一起,又或者懷有其他與那些徒勞空想有關的幼稚原因。 他也從來沒有後悔過,遇見了凜。
只是,心中那份感謝凜誕生到這世上的心情,宗介並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靠近酒櫃,即使現在仍是寒冷的二月天,他還是替自己���了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 然後回到桌前,開始細想或許他還可以在那份還回去的大禮當中追加什麼驚喜。
反正最清楚凜的浪漫習性還有怎麼樣會讓凜淚腺崩潰,以及最久交情的親友位子,他一時半刻之間,沒有輕易交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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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處女座與巨蟹座很合的
*恭喜阿典脫離考場(?)
*大概是遙宗的場合
*其實沒CP
*其實是沒劇情 *小偷貓~
「不請自來的貓。」
坐在屋簷廊下,山崎宗介想他應該是聽到幻聽了。
因為七瀨不可能那樣形容他。
再不然應該就是,這個在他心中近乎不可理解的代名詞的傢伙,除了那些他時常聽凜抱怨的怪癖之外,還有著自言自語的嗜好。
「奇怪的傢伙。」
回頭望了一下那個消失在廚房的背影,宗介低聲說著,沒有想過自己這樣也算自言自語。
而的確是不請自來的他,認真地在心裡吐槽著,要說貓的話,七瀨才比較像貓。
突然出現,就那樣偷走了凜的小偷貓。
「喵凹——」
這麼想著,面前院子裡的矮灌木當中忽然鑽出了一隻三花貓。宗介還來不及驚訝,貓便朝著他,不,正確來講是他左邊一步的方向跑來。
如貓一般沒有腳步聲的七瀨,拿著罐頭出現在他旁邊。
宗介只能愣愣地看他餵貓。
半晌,還是七瀨先轉頭看他,說話。
「吃嗎?」
「啊?」
屋子的主人伸手指向那不知何時擱在宗介手邊的小盤子,裝著兩個看來是可樂餅的東西。
所以這是他與貓沒有差別的意思?
「欸,不用⋯⋯」
「可樂餅,你吃過。」
可他以前吃的不是七瀨做的。
宗介還在考慮該提起以前沒吃他做的東西還是該因為剛才並沒有聞到製作食物的香氣而先懷疑可樂餅的來源,七瀨又換了話題。
「你來做什麼?」
「啊,你家奶奶還好嗎?」
「⋯⋯?」
「那個,就,剛好路上遇到說閃了腰,反正沒事就背了老人家過來⋯⋯」
「我奶奶不在了。」
「沒想到竟然是你家,欸?可是剛才,真的有!」
「隔壁的婆婆。」
山崎宗介深深地扶住了額頭,再次確認七瀨遙就算不是貓也絕對不是什麼可溝通的物種,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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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健全男子高校宿舍生
*不是真琴生日賀
*靈感啟發來自櫂的宗凜本
*又是拖了好久
*就只是個凜的受難
從澳洲回來選擇學校的時候,凜其實沒有考慮太多。
只要有學校能念,哪裡都好。和遙他們不同校,是不是男校,有沒有宿舍,游泳部表現如何,都不在當時的他能夠注意得到的範圍之內。
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住宿會讓他如此困擾。
如此羞於啟齒,無人能商量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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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從睡夢中醒來,這對凜來講不是太稀奇的事情,雖然近來他已鮮少再因惡夢驚醒,而加重的訓練量也讓他多半能一覺到天明。不過這晚,約莫是還沒睡深,一些聲響,喚回他的意識。
迷朦中他好像聽見宗介的聲音,低沈且苦悶,隱約還能辨識出自己的名字。想起今晚他在食堂贏走了最後一份特餐,凜不太誠心地默默向從再會以來一次猜拳也沒贏過的友人稍微致了歉,一翻身又墜入了夢鄉。
隔日一切如常,只能算是點心的炒麵麵包的歸屬凜也沒有相讓。
只是沒再過兩天,凜又再次被宗介從上鋪傳來的夢囈吵醒。才想吐槽宗介該不會真如江所說,是個異常容易累積壓力的處女座,頭上的床板突然嘎吱了一聲,讓凜完全清醒過來。而他的友人粗重的呼息與衣物摩擦的聲音,給了他新的解答。
會意過來的凜猛然坐直起身,上方卻也沒了聲響。
一時間,明明他才是被吵醒的受害者,凜卻尷尬得動彈不得,怕自己躺下會使老舊的上下鋪發出噪音,讓宗介知道他醒了。於是他只能咬牙切齒地扒了扒頭髮,等到上面傳來均勻入睡的呼吸聲,才再躺回去。
接下來數日,整個鮫柄游泳部都籠罩在部長的壞心情之下。
雖說平時凜對於訓練便相當認真,但現在更是要求嚴格,稍有偷懶就會他被點名提醒。
同樣身為健康的年輕男性,凜並非不能理解那方面的需求,只是住進宿舍以來,他都是在清早無人的浴室,又或者當室友外宿時才在寢室解決。過去似鳥也沒讓他撞見過任何可疑的場景,最多就是隔壁半夜AV放太大聲時,捶下牆壁表示很吵而已。
凜特別觀察了宗介練習的狀況,也不像是太輕鬆沒消耗到什麼體力,因而如此頻繁地給他製造麻煩。
並不擅長隱忍的他,該說是幸與不幸,又沒幾天,就再次讓他遇到了,半夜上鋪傳來窸窣的衣物摩擦聲,這回凜乾脆地猛然翻了個身,這還真的停止了所有的深夜的聲響。
但,凜的煩惱並沒有結束。
宗介似乎是察覺到他可能會醒來的危機,自此不再在寢室處理,反而是等熄燈睡覺之後,過了一陣子,才從上鋪下來,再出門。
離開寢室之後宗介是去哪裡解決凜一點也不在意,困擾他的是,宗介似乎很擔心會吵醒他,每次下來到開門之前,總會在他床前站上好一會兒,確認凜睡沈了才走。
這讓對所有恐怖鬼怪片免疫的凜,終於深刻體會到為何以前似鳥會被床頭地縛靈的宿舍傳說嚇到想來和他擠下舖。因為就算知道是誰,那樣在深夜裡佇立著高大漆黑的人影,淺眠如他就算沒完全醒來也能感覺到陣陣壓力。
終於再也受不了這一切,凜在準備好各項器具之後的某個傍晚,和宗介攤牌了。
「宗介我等一下要出去慢跑,一個半小時不會回來,絕對不會回來,桌上的東西你自己拿去用!」
耳朵燙到像在燒,凜說完沒等宗介回應就滿面通紅的跑了出去,留下他的友人與桌上一疊愛情動作片、香氛噴霧還有全新沒開的盒裝衛生紙。
只是,人生總是以不順遂居多,願望往往都以與人們期望不同的面貌現身。
凜跑到覺得自己肯定能在下回市民馬拉松比賽拿到名次的程度回來時,迎接滿身汗水的他的是,充滿了香精氣味的寢室,還有宗介可能多年未曾在他面前展示過,燦爛到虛假的笑容。
「凜,你回來啦。」
「咳咳咳,宗介你幹什麼,為什麼味道這麼重。」
而他多年的好友竟然還膽敢拿著噴霧,對著下鋪又按了一下。
「嗯?凜你不是要我幫忙打掃房間嗎?片子我都幫你拿去還美波還有魚住了,真沒想到凜你口味真廣啊,竟然什麼都吃。」
「宗介你——」
「我個人比較喜歡貧乳,不,應該是美乳吧。」視線滑過凜低垂的背心領口,宗介拍了一下他一時咳個不停的青梅竹馬,宗介以久違的颯爽之姿宣告他要去洗澡,離開寢室。
失去了發怒最好的時間點,凜只能衝去開窗,然後也匆匆逃去浴室。
當天夜裡,即使通風過,還是被床單熏得噴嚏打不完的凜,在隱約聽到上方沒��住的笑聲之時,終於做了從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晚開始他就一直按捺著的事。
凜狠狠踹了上鋪的床板一腳。
反正就算因此落了什麼陳年的灰塵下來,他也聞不到了。
想著明天還要踢始作俑者幾腳的凜,最末怒氣還是抵不過睏意地睡了。但他還不知道,這依然不是他這段厄運的終點。因為明天,舍監還會找他這個游泳部長去商談,有其他住宿生舉報游泳部那個方向的寢室,半夜傳來很吵的,床板製造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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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SOUSUKE
*遲到的宗介生日賀
*虐注意
*假想大學時代依然還是宗介→→→→→→凜,還有遙凜遙的故事
*現在不寫出來,一定被官方打臉
*請不要考究宗介大四那年有沒有奧運,還有是不是2020東京奧運
時節進入九月,白日陽光還留有殘暑最末的一點明亮,可到了晚上便能感覺秋日的到來。
山崎宗介晚餐時喝了一點酒所以沒有察覺,直到他走進車站,站到月台候車,才從迎面刮來的風中感覺到初次的寒意。
下意識將雙手插進外套口袋,摸到了手機,列車進站前的幾分鐘,鬼使神差的慣性,讓他掏出手機,看到了早在幾小時前過期的行事曆提醒。
不對,那其實是早在一週前過期的提醒。
雖說宗介曾經回答過凜,不游泳之後他將來的打算是回去幫忙家裡。不過實際回了家,父親卻僅是淡淡說了你只是不游泳了。所以他還是上了大學,穩當順利地念到了大四,在夏天快結束時,錄取了位於老家附近,大企業地方分公司的職位。而且一週之前,還有個交往了一年的女友。
宗介原本訂了今晚的餐廳,雖然身為壽星自己安排有些奇怪,不過原本他是打算趁這機會告訴女友自己預計回鄉工作,如果對方能接受,他也準備好了簡單的戒指求婚。沒想到一週前女友卻提了分手。
坐在家庭餐廳,宗介的視線從吃完的空盤來到對方的臉龐,然後意識到女友剛才說出的語言代表著分手的要求,並且,是認真的。
「好。但是,可以告訴我理由嗎?」宗介聽到自己這樣問。
眼淚滑過防水的下眼線,女孩的聲音滿溢出無法抑制的情緒。而內容裡有宗介預料之內,完全沒有與她一起討論過未來,總是擅自決定一切,根本不像在交往的理由,也有他意料之外,讓宗介啞口無言的過錯。
「我沒有辦法和總是在夢裡叫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交往下去。」
最末她好像是說了這麼一句,狠狠把手中捏皺了的鈔票拍在桌上之後,沒給宗介道歉或再說什麼的機會,立即起身就走。而宗介只是愣愣看著桌上遠超過他們這餐價格的紙鈔,想著這大概是交往以來第一次讓她出錢。沒有任何起身去追,又或者解釋凜是男人的打算。
接著他取消了餐廳,去退了戒指。
只是忘記解除手機的提醒。
而他也幾乎忘記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明明自從高三轉學回鮫柄之後,每年只要一過十二點,都會收到凜發的生日祝賀訊息。浪漫主義信者的凜總是很準時,在他們還同寢時如此,分別之後也是,即使凜去了國外也一樣。
不過,今天都快過了,卻還沒有收到。
搭上電車,手機震了一下,是似鳥,看得出來是內容思考過許久,反覆修改,所以才拖到這個時候發過來的祝賀。
下車出站,步行經過便利商店,順手拎了一手啤酒,宗介已經放棄收到訊息。
反正今年夏天他已經看到凜實現夢想,知道他過得好就夠了。
所以當管理員攔下他,說有他的包裹時,宗介毫無防備。
沒有辦法對知道他失戀之後就格外照應他的管理員做出任何符合禮節的回應,宗介一看到包裹上的字便臉色大變,抓著那個並不怎麼大,顯然裡面塞滿填充物的紙袋,奔回住處。
不可能記得怎麼開門又怎麼關門,啤酒摔在玄關,宗介幾乎是跪著,顫抖著手,暴力撕不開後,又急急忙忙找了剪刀,終於拆開。
看到真的是他所猜想的物品時,宗介連附上的卡片都沒拆,也不管凜現在是在哪國,時差有沒有,國際電話要多少錢,對方會不會接,就直接用手機打了過去。
不過三聲,接通。
「凜你這個笨蛋!哪有人會把金牌用快遞寄給別人的。」
「⋯⋯凜去洗澡了。」
「七瀨⋯⋯你都這樣幫凜接手機?」
「不,我是看到你的名字才接。」
不管經過多少年,七瀨遙除了是游泳的天才,也是激怒山崎宗介的天才。
深吸一口氣,宗介暫且壓下掛斷的衝動。
「我找的不是你。」
「我的獎牌給凜了。」
「啊?」
「所以你收下就是了。」
「什麼?」
「凜以後不會再參加蝶式競賽。」
才想怒吼最好是你說了算的同時,宗介隱約聽見凜的聲音,約莫還有遙你怎麼拿著我的手機之類的話語,然後聲音拉遠,戞然而止,七瀨遙擅自開始的通話,又擅自掛斷。
從小學時代開始就很清楚七瀨與凜的複雜關係,宗介���白凜或許一時片刻無法立即再打給他。這才拆了卡片,凜的字從高中之後就沒有再長進過,但那始終是世界上最能觸動他的痕跡。
短短幾行字,沒再像中學時塗改了好些地方,只有一處,把我們改成了我。
宗介,我的夢想實現了。
我想把它送給你。
生日快樂。
凜
山崎宗介終於伸出手,緊緊握住那承載了他們所有年少夢想,美好與血淚,希冀與絕望,而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金屬圓牌,跪倒在地,大概是哭了,也還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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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E SELF
TRUE SELF
*黃黑
*寫給紅茶的黑髮黃瀨設定
*大概是紅茶新刊開頭黃瀨跑去店裡找黑子之前的假想片段(?)
*但是應該接不上去請不要太在意,故事除了黑髮基本上沒有任何關聯
*內容跳躍注意
是什麼時候開始染髮的?
黃瀨不太記得了,多半是因為姊姊們而開始的吧,比起黑髮涼太更適合金髮之類,即使回想不起實際細節腦內也能立即浮現那樣的話語。
而在固定到最終變成習慣的金色之前,他也嘗試過許多其他髮色,因為雜誌工作需要還戴過幾回假髮。
但黃瀨從沒想過,在什麼顏色都不意外的現在,竟會被要求,染回黑髮。
操刀的是合作多年的造型師,完成最後修剪之後,這位在黃瀨心中可能比親生姊姊更加照顧他的大姐,站到他身後看著鏡子這麼說了。
「原來涼太長成這樣啊。」
「喂喂這也太過分了吧,難道之前都不記得我的長相嗎?」
「哈哈,只是覺得大師要求你染回黑髮果然是正確的。涼太一直都是漂亮的孩子,金髮當然也很適合你,但也就是普通的美少年而已。要在這行待得久,光是漂亮可不夠,不是嗎?」
「所以我現在不只是個漂亮臉蛋了?」露出得寸進尺的表情賣乖,然後果其不然,被敲了頭。
「最好是光靠染個頭髮就可以,黑髮只是凸顯出你這張輪廓一點也不東方的臉而已。拍攝才是正題,好好加油吧。」
「遵命!」
一如既往輕佻的回答,然後黃瀨再次被敲了頭,沒人說破,他表象之下的忐忑。
因為那最終都將是只有他自己,他一個人必須去面對的。
不��是哪一次,又或者像這回,他入行以來最大規模的工作。
結果拍攝出乎意料的順利,甚至遠遠超過黃瀨自己預期。
敲定模特人選後便指定要他染髮的,是位才能與奇特作風同樣享譽國際的時尚攝影大師,雖然除此之外還事先提出了許多繁雜要求,但現場工作卻又是出名地寡言且鮮少指示。
黃瀨預想過許多應對方式,但終於進行到試拍時,站到那經過精心設計,無論色調還是佈置都極端靜寂而荒蕪的室內造景當中,融入光影的他,忽然發現,所有的準備都派不上用場,思考過的姿勢與展示都太過矯揉造作。
正想隱匿這樣的慌亂,卻猛一抬頭,發現試拍是助手在進行,而大師站在眾人之後,並不怎麼在意螢幕同步顯示的結果,只是用他那似乎是帶有北歐血統的淺藍色眼睛,冷淡地凝視著他。
冷淡地,一點也不熾熱,卻是很仔細地,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他的淺薄,卻不會移開視線地看著他。
那大概是黃瀨生平第二次覺得自己在相似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赤司並沒有被算進去,是因為即使能夠看穿,赤司並不會那樣執著於觀看。
而也就是在那刻,黃瀨明白了自己被選上,被要求染回黑髮的原因。
必須,剖開最根本的自己,即使可能淺薄又醜陋,只要那當中有任何一瞬是可以被提取凝結的獨特的話,所有的安排都會產生意義。
「超乎水準的表現呢,涼太。應該說,今天的你讓人覺得過去你到底都在做什麼呢。」結束後馬上被造型師拐彎打趣。
而大概也正是這樣的異常狀態,黃瀨表現出少見地坦率,「只是,想起被看透之後依然想盡辦法想被喜歡的心情而已。」
「欸?」
迅速換裝完,黃瀨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急著離開。
現在,馬上想見黑子。
跳上計程車,看著路邊街景流逝,距離縮短,黃瀨益發無可抑制自己心中期盼的問號。
現在的自己,小黑子會怎麼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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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f us
I WAS LOST YOU WERE STOLEN HE IS A FOOL AT LAST WE ARE ALL FOUND
那是在Winter Cup賽��間的休息日發生的對話。 製造了契機的人是火神,但首先開口的卻是黑子。
「火神君,不打過去嗎?」合上置物櫃的時候,黑子對從他換裝開始到收拾完畢,始終坐在休息室門邊長椅上盯著手機的火神發了問。 被詢問的少年,反覆畫著手機螢幕的解鎖與上鎖鍵,然後抬起他一旦沒有笑容就顯得有些端正到兇惡的臉,挑著眉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表情:「被你這樣這樣問的感覺真奇怪。」 「這是我想講的話,火神君猶豫的樣子很奇怪。」 把手機放下,火神搔了搔頭,「真的?」 「嗯。」即答。 「沒辦法,上次被那個叫做灰崎的傢伙干擾之後,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再和辰也談過。雖然已經沒有之前煩惱了,我相信辰也和我一定能好好解決的,可是果然還是會猶豫,打過去一定會先被念一頓不是馬上又有比賽,一不小心就惹辰也生氣了。」 那個人生氣起來可是比教練的老爸還可怕,火神仿佛唯恐真的惹怒義兄地低下了聲音。而黑子沒有搭話,但他注意到了,火神隨著言語柔和下來的眉角,然後,雙眼因為下了決定得到光芒。 「不過你說的沒錯,這樣猶豫一點也不像我。」 火神再一次解開螢幕鎖,撥號。 「那麼我先走了。」黑子告辭。 「嗯,掰。」 「明天見。」 拎起書包,但黑子還沒走出兩步,火神卻又再次放下了手機。 「火神君?」他停下腳步。 「辰也那傢伙⋯⋯竟然沒開機,噗,我剛才在煩惱什麼啊。」笑出聲,然後接著笑到更加無法抑制,火神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吶,謝啦,黑子。」 稍微側頭,黑子表示了為何感謝他的疑問。 「我說辰也的事情,謝謝你,當時打醒我還有後來這些。」 「我並沒有特別做什麼。」 「是嗎?我倒是很意外,你會特別問起我怎麼不打給他。」 火神沒有繼續深究的意思,而黑子也無回答的想法。紅黑色頭髮的少年視線回到手機上,有些笨拙而緩慢地編輯起短信來。而黑子這次真的離開了休息室,走往車站。 冬季的寒風吹拂,但剛才開啓的命題並沒有離開他的腦海。
為什麼,有意無意地關切著火神君和冰室前輩的事情?
原因黑子其實很清楚。 因為看著他們,黑子總無法抑制地想起過去,那個並不怎麼讓人愉快的自己,還有同樣也令他心情複雜的另一個人。
雖然其實也沒有那麼相似。
他和那個人的感情並沒有像火神他們那麼好,至少他如此認為。 他和那個人的才能差距,也不像火神君與冰室前輩那樣,而是一開始就差距明顯。 他同樣也預見了自己會被超越,不,或許該說他一直抱持的大概也僅僅是身份與���態上的優越而已。 那個人沒有做出像火神君那樣糟糕的蠢事,只要面對自己每回都是全力以赴。 但黑子想,自己的自尊或許還比冰室前輩還要更高,更深。
因為他連向那個人說都沒說過。 憤怒的方向也是同樣模糊且隱晦。 單方面地感覺輸了的不甘心,作為前輩的顏面盡失,扭曲的自尊作祟,好強好勝,連自己都覺得厭惡,卻還是執著著,想要作為對手,想要繼續競爭下去。 全部都怎能說出口。
就是這麼在意,所以即使不盡相同還是輕易就想起,然後有違平常地,多問了火神幾句。
黑子不自覺加快腳步,仿佛要跌倒那樣地狠狠踏著步伐,疾速行至站牌,陡然停下,因為慣性書包甩了出去,原本放在外套口袋中的手機也跟著滑了出來。
撈回來順手打開摺蓋,移動到收件箱,開啟一則好幾日前的短訊。
「小黑子,準決賽見喔,這次我一定會贏的 (* ̄▽ ̄)/‧★ 」
下意識一氣呵成按完那些按鍵,然後黑子就像剛才的火神一樣,對著手機笑了出來,雖然並不是那樣爽朗,沒什麼聲音,有些苦澀,有點莫可奈何,好氣又好笑。
在那個人的一句話面前,所有的計較都顯得多餘。 黑子想著,黃瀨君一定沒能料到他還有這麼樣的一面吧。
下次是否要告訴他?
然後他們或許也能像火神他們一樣,就算不再是兄弟也還是有屬於他們的羈絆。 不再是隊友,也還是永遠的好對手。
恢復到平常沒什麼表情的臉,黑子,下定了決心。
2013.01.31 偏離初衷的黑子生日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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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4。1314
*KENNI老師點的文
*大概是未來設定
*黑黃/黃黑
*同居梗?
「黃瀨君,關於上次的事,我的回答是⋯⋯」
201314。1314
「我們一起住吧。」黑子如是說。
然後坐在他對面連三年入選十大最佳衣著人士,兩年蟬聯男模TOP1的金髮青年,以極端對不起他本業的不優雅姿勢打翻了手中的氣泡礦泉水。
但黑子毫無停下來的意願,一伸手救回水瓶,速度可比當年加速傳球,然後放正,繼續。
「房子我已經找好了,是請你經紀人推薦的大樓,有門禁管理,同層住戶似乎也與藝能界有關,當然租金有些高,不過各負擔一半的話還在我能力範圍內,契約也沒問題。」
「小、小黑子⋯⋯」這麼些年,黃瀨其實早被鍛鍊得沈穩不��,但只要面對黑子,他總是輕易敗陣倒回淚腺脆弱的少年模樣。
不過黑子並不討厭那樣。
或許有一點因為只有他能讓黃瀨如此,小卑劣的優越感。但更多的是在他們之間始終存在,不因為時間磨滅流逝的互相觸動。
誰感動了誰,誰被誰感動,視線來回凝望,總是心動。
「雖然沒有辦法接受你的戒指,但我想鄭重地回覆。」黑子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與一個戒盒,無視整桌子水便拉了黃瀨的左手過來,雙手握住,「請容我再說一次,我們一起住吧。」
黃瀨的眼眶立即更紅了,睫毛眨動是他慣性的忍耐動作,按捺著激動承受黑子直接的視線,不過三秒,猛然黑子退回給他的戒盒塞回去。
「小黑子太犯規了,我不接受。」
「突然拿出來尺寸剛好的鑽戒的人才犯規吧,黃瀨君。」又塞回來。
「這種、這種尺寸不合的才犯規啦!」
半放棄地乾脆把盒子放到桌上,黃瀨抽回手,側開臉,倒也不是要擦眼淚,而是既悲又喜,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卻又無一可敵。只能深深吸一口氣,手不自覺握緊成拳。
剛才黑子掛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鑰匙圈,在手心壓上痕跡。
「黃瀨君。」
被呼喚名字的青年扁了扁嘴。
而黑子知道那並不是在鬧脾氣,是黃瀨在責備自己不夠帥氣。
「黃瀨君,我啊,還不想成為黃瀨哲也。」
「欸?」
「所以無法接受你的戒指。」
「等等等等一下,小黑子。你剛才說什麼?」
「依據現行日本法律男性與男性是無法結婚的,但年紀較長得可以收養年輕的一方,所以⋯⋯黃瀨君請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想過。」
「這個⋯⋯當然是⋯⋯」眼神漂移。
「所以我們一起住吧?」
無視對方慌張的反應,黑子撥起鑰匙中的一隻,藉此緩緩將黃瀨的手拉了過來。
平和下情緒。
「嗯,一起住吧。」
然後,他得到上至攝影大師下到痴迷粉絲都不可能見過,唯有他們彼此面對才能誕生,是美是醜誰也難說,就是深深燙在心頭,一生都會珍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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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SO *VERY* SPECIAL
*黑黃日原本寫了黑黃黑H,不過因為189Q換成這個
*黑子沒S到小黃正不爽,內容借用文青峰濾鏡 ww
*小黃沒乖乖被S的原因,在之前寫的小黃決意成為另外一種光的那篇裡
黃瀨涼太是個想法全寫臉上讓人一目瞭然的人。
黃瀨涼太卻也是個無法預測總讓黑子哲也百思不得其解的人。
為什麼不說出口呢?
為什麼還不掉眼淚呢?
為什麼都已經握痛手心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講出黑子他等待許久的問句?
『小黑子,為什麼我無法成為你的光?』
雖然就算黃瀨問了,黑子大半也無法坦率回答那早在他心中準備多年的回答。
只是,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能理解呢?
比起光,比起信賴的隊友,籃球說到底,最根本,最重要的需求到底是什麼?
是沒有他就不可能有場好比賽,會使人心心念念輾轉反側,輸了下次肯定想要贏過,贏了卻又掛記著下回可能要輸,身在相對之處,卻也是最能長久凝視的所在——
所謂的,好對手。
身邊的光更替,但黑子視線所落的特殊存在卻未曾換過。
為什麼還不明白呢?
黃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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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SHOT FXXK N’ RUN
*黑道架空設定注意,你知道的,一堆中二設定
*如果赤司是黑道頭頭,青峰是幹部,黑子是影子殺手,黃瀨是前情報員……
*CP是青→→黃→→→→←黑(應該)但是幾乎大家都有上場
*仿卡爾維諾的後設開頭,其實是脫罪手法(天上的大師請原諒我)
*據說是本雷書,並以雷為目標
*可以接受以上幾點請繼續
*是坑,沒有續
如果在夏日,一本雷書
你現在正看著高綠◎同盟的新刊《Love Shot Fxxk & Run》。放鬆心情,調整呼吸,或許不只這些,你還該找個更沒有人會打擾的地方閱讀,以免中途被人撞見你正掛著奇異(編按:淫蕩)的笑容看著某本封面總是有複數以上男性的小書,又或者是遇上未曾接受外星腐電波感召而無法理解其中美妙的元·地球住民開始向你碎念暑假怎麼老是在看這些沒有沒有意義的閒書,當然,前提是如果你還有暑假的話。
也可能你並不欣賞綠◎這次的新刊,人煙稀少的地方將有助於你發洩一長串怨氣而不需像那讓人搞不清楚真意的書名一樣消音,但也或許你反而需要的是立即找到同伴一起吐槽剛才踩到了什麼樣的神雷,於是,建議選擇網路訊號穩定的地方。
但不管你是如何閱讀這本書,你對它感想如何,這些都與新刊發售日兩星期之前的某個晚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無關。你無從得知那些事情,並且就算你知道,在現實轉為資訊傳佈出來的那刻,那一切就成為了故事,你將永遠失去貼近它的方式,卻得到觀察的角度。
從往截稿日的斜坡上滑下來
兩星期前
「小真小真,最後一章好了嗎?」
「今晚,不,再給我一個晚上。」埋首在筆電前努力寫稿的綠間沒有停下手指也沒有改變姿勢,直接回答。而坐在L型書桌另外一角,面對著桌機大螢幕的高尾倒是轉過了身,對著綠間的後腦勺笑了一下,才說話。
「那我先校前面的部份。名字的話,最後再統一尋找取代處理?」
「……拜託你了,高尾。」
「交給我吧。不過話說回來,小真你這次出的題材還真有點麻煩啊。黃瀨的話,算是藝能類?不只架網站要低調,宣傳也不容易,你怎麼會想要出黃瀨本啊,小真?」
只見綠間緩緩直起身然後轉了過來,推了下眼鏡。
「高尾,你知道經歷困難也要達成的愛叫做什麼嗎?」
「欸,是什麼呢?」
「是真愛。」
剎那間高尾似乎在那鏡片也遮掩不住的狹長雙眼中看見閃光,然後綠間又緩緩轉了回去繼續趕稿。感嘆了果然小真是天才三秒之後,高尾維持他一貫地高昂興緻開始校稿,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忘了吐槽真愛就算了,為什麼內容會是黑道架空設定?還有那個書名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Love Shot Fxxk & Run
1st Shot 青峰大輝
認識那個漂亮小子,是在街上的一群混戰中,青峰不怎麼記得到底是怎麼開始的了,反正不過就是些不知道他的名號的不入流雜碎間的群架。而他只是非常無聊,從被安排到組織的幹部位置,脫離第一線失去天天打架的機會之後就時常如此無聊。
所以偶而攪和進這樣一隻手,不、甚至一隻指頭就能解決的亂戰裡也是很正常的,雖然這些完全不成對手的傢伙根本就無從消彌他的無聊。
因而那天,在伸長腳絆倒他連踩到對方臉上都懶的雜魚,抬手彈指就能放倒某個連站好都不會的蠢蛋,順便矮個身閃過飛來的酒瓶的空閒之間,他都一直在打量街角小賣店前一手拎著MAJI BURGER紙袋,另一手拿著打開的礦泉水,戴著墨鏡愣在那裡的金髮青年。
哪來的富家少爺,看打群架看呆啦?
青峰會這麼想倒不完全出於直覺或者閱歷,還包括了他良好的眼力以及某個沒人知道的小秘密──只要青峰他願意,便可立即把那人身上從頭到腳穿的是哪個品牌什麼季節的作品全部細數出來,而那全都是高級奢侈品。
所以不是富家少爺的話,那肯定和他一樣不是什麼正派來頭了。
偏偏那種站姿,啊,那種站姿實在是太過上流到讓他的小傢伙都要因此而起立致敬,然後狠狠將對方折彎再折彎直到再也直不起來。
青峰大輝當然不是那種看到人就發情的禽獸,他向來口味明確並且忠誠,只對充滿人生夢想的巨乳偶像,還有某個在他青春期啟蒙了美人嗜好的無名雜誌金髮男模有興趣。
好死不死現在這個路邊的傻子就完全正中他好球帶,身高體型穿著氣質,只差長相全貌還不知道,不過那也還在容許範圍內,關了燈,還是觸感和身體重要。
一邊這麼想著,青峰不由得因為有點太愉快所以不自覺順手地揍飛眼前攔道的第一個癟三,隨意再往那個金髮小夥子的方向移動,抬腳踹倒某個搶了露天茶座椅子的笨蛋,再猛地加速前進,佯攻卻忽然急停閃身繞到某個似乎想玩相撲的胖子的背後,因為肥油太噁心,一腳胯下解決。
青峰唯一的失算是沒有把胖子向前倒的連鎖效應預計進去,剛才被他踹倒的傢伙不死心爬起來,這回搬不動桌子就抓了桌上的立牌亂丟,卻因為胖子倒地引發的骨牌效應,飛出去的雜物偏了準頭,越過青峰直直往金髮青年臉上砸去。
來不及將心中問候那個混賬祖宗三代的話語實際說出口。金髮青年的反應卻完全在青峰的預想之外,只見他扔下了紙袋,伸手,俐落地接住了立牌。
「靠!」
這會兒才罵出來,不過青峰的原因卻完全變成了其他。
這傢伙上哪來的?練家子?
原來礦泉水比漢堡重要?
別告訴老子這傢伙不閃反接是因為牌子會砸碎小賣店的落地玻璃窗!
然後這些種種的暗地吐槽與內心激動,在金髮青年撿紙袋的瞬間被徹底抹消。
青峰從稍微滑落的墨鏡縫隙間看清了青年的臉,而那簡直就是當年開啓他新世界男模的成長版,眼角的彎度與耳朵形狀讓他立即確定是同一人。
出乎意料的現實將青峰仿佛被雷劈到一樣釘在原地,換他成了傻子。
但他身後還有一票就算被飽以老拳一頓也無法根治的笨蛋,所以就算他以本能就能閃過那些雜碎沒意義的攻擊,青峰沒有拒絕青年發現了他的視線之後,對望一眼便走過來拉著他走的逃跑邀請。
「你……」離上次被抓著手臂跑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雖然看著青年那隻白皙的手覺得有點可���,青峰無法組織出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領著他跑的青年卻忽然轉過了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登時想把對方墨鏡拔下來的燦爛笑容。
「欸,你超厲害的!什麼樣的姿勢都能打倒人,啊啊啊,那個出奇不意的彈指好想學起來啊,不過怎麼樣才夠痛呢?踹人也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變那麼強啊?」
青峰其實沒怎麼仔細聽,他只是真的伸手摘下了青年的墨鏡。然後望見那張他不知與豪乳小麻衣交替使用過多少次的臉怔愣了一下,便開始自我介紹。
「啊,那個我我叫黃瀨涼太,目前待業中……」
「吵死了。」
「啊?」
沒開口是個美青年,一旦開口就只是個傻子的黃瀨讓青峰失去了耐性,粗魯地把墨鏡塞回去,青峰他停了下來,原本抓著他的手也鬆開。
「唔,可惡。」啐了一聲,青峰撇開視線,丟掉腦袋裡想用自己塞住傻子嘴巴的瘋狂念頭,胡聲講起自己,「我,青峰大輝。」
「青峰君……嘿嘿……那麼就叫你小青峰好了。」
「啥?」
「我可是只對我尊敬的人這麼叫喔,小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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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迷弟,老子才不是迷弟
TOP SECRET
*私設妄想多。青峰處女座潮男設定(?)
*OOC。青峰家族捏造。
*CP大概是青峰→雜誌裡的那個RYOTA
*虎頭蛇尾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表面看不出來的事,有時候,這些事情被稱之為秘密,有時候,這些事情被稱之為隱疾。
而青峰大輝的祕密又或者隱疾就是,每個月除了買籃球雜誌,還有巨乳配菜之外,他還會買上兩三本流行雜誌,有時,還包括女性流行雜誌。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
青峰是個與一般籃球狂熱少年刻板印象不太一致,但與其他青春期少年相比倒也沒有特出太多,會在意自己外表打扮,也對時尚有些關心的男孩子。雖然可能買的雜誌數目和種類有點超過平均,而讓他這麼做的原因大概也與常人不同,不過追根究底,會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個人和他自己,大概都得各負一半責任。
又或者青峰自己還要更多一點。
多一點點。
到底是他家族中的女性很強勢,還是該講他們一家的性格都來自遺傳不得而知。才過十歲就開始迅速��高,因為打籃球體力當然很不錯的青峰,一直都是家族女性成員出門逛街採買的搬運工首選。並且在這���狠準犀利的家庭教育下,依憑天生就不錯的美感直覺,三秒必能回答買或者不買的青峰,更是眾女眷的最佳購物參謀。因而這樣的他,會因為常常被捧到面前要求評論的雜誌開始記住上面的人也不是太意外的事。
雖然最初那個人只是個女模的陪襯,後來開始穿著青峰一輩子也不會想套上身的衣服逐漸攻佔版面,等到青峰意識到自己竟然產生了果然模特兒不一樣這麼娘的衣服給他穿就能騙人的感想時,已經不由自主地記住人家的名字了。
然後,某月某日,原本是回家路上要去買當期的HOOP才晃進去書店,青峰卻一眼越過流行時尚雜誌架前討論的女孩子們,看見某人穿著他的愛牌攻佔了封面,回過神時,自己已憑著身高與手長切入少女間抓得一本到手上。
沒有克服羞恥回過身再殺進女孩子群中放回去的勇氣,青峰最後用像是偷買A書般地夾帶在中間結了帳,從付錢到離開沒把眼神投向收銀員過。晚上洗過澡吃完飯,躺到床上,一邊懊惱一邊手指很順地翻完了那個人這次替夏季新品拍的刊頭企畫。不知怎麼處理那種因為紙面上的人莫名而起的不甘心,所以就算已經有些晚了也還是抓了籃球,頂著母親的叨唸又跑出去練習。
專心在最熱愛的運動上,什麼都能拋在腦後。
於是在那之後,不管是在家中被忽然突襲,還是從上課爆睡到下課的休息時間,聽見身邊的人對雜誌上的RYOTA發出議論時,青峰就算在半夢半醒之間也總能準確地吐槽。
「黃瀨同學上封面了!」
(這本是第四次。)
「哇喔!好帥!這次風格和以前不一樣耶,有點什麼,壞壞的感覺?」
「不覺得很棒嗎?」
「真希望男朋友也能像這樣就好了,有的話一定要逼他去買。」
「欸,但是很貴吧。」
「不對是要先有男朋友啦。」
(不可能。)
(限定款全東京每家分店各種size只有一件,難買到翻!)
(真的……很貴。)
透支掉兩個半月零用錢的青峰,從來沒想過,他會那麼快就與本人見上面。雖然說全名黃瀨涼太的RYOTA和他都是帝光中學還同年的事情,大概早在他發現自己定期買雜誌前就聽過無數次了。不過青峰自忖自己畢竟不是什麼偶像粉絲之類,對於雜誌之外的黃瀨他從來沒多想過什麼。
直到,他的手又很順地把球丟了出去。
籃球部練習中追著球跑出體育館,其實青峰一手就能攔截到,但在看到那個金髮的後腦杓的瞬間,有什麼不對了,抓球的手忽然偏離,手指摸到就能改變軌道,補強力道。
正中。
青峰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好像從抓起那本雜誌之後就接連如此。聽到黃瀨被球砸到吃痛大喊出來,他只能抬手道歉,「抱歉抱歉,欸?你不是那個有名的Model黃瀨嘛?」
更無法知道,因為他的這一手,將會引來之後被稱之為奇蹟的世代的第五人。
同時,報廢掉他衣櫃中最昂貴的那三分之一的衣服。
「欸,大輝又要買衣服?你說沒外套?上次不是才買過,怎麼都沒看你穿出來,就RYOTA四月穿過的那件,就是那件很帥啊,你亂丟到哪裡去了?」
暫時還隱瞞著家裡黃瀨涼太加入了籃球部,並且還是自己每日的one on one手下敗將的青峰,只能默默瞄向為了避免情侶裝而封起來的那箱衣服,折折手指,打算明天把那個不過就只是全名叫做黃瀨涼太的傢伙電得更慘。
然後,再去書店拎回下一本雜誌。
畢竟雜誌與現實是兩回事嘛,少年青峰大輝,忽然想通謎底地笑了。
(END)
p.s. HOOP是NBA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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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You Happy Make Me Laugh
[142Q衍生。青黃?]
輸給誠凜之後的那幾晚,青峰大輝時常失眠,躺在床上,腦袋發熱,胸口氣苦,閉上眼睛便是當時的場景一幕幕重現再重現。苦澀至極,煩燜至極,但這種灼熱燒心的感覺卻又那麼懷念,懷念到幾乎令他產生自己咧嘴笑出聲的錯覺。
是啊,這般不甘心到忍不住發笑。
因為沒有什麼比下一秒還比現在想打球能讓青峰覺得更快樂了。
所以這陣子青峰與以往完全不同地確實參與練習,在空餘時間還能教教黑子投籃,並且,心情好時甚至會理會那張在過去帝光的隊友中因為家裡有貼他的海報所以最常看見的臉。
「小青峰,今天我一定會贏!」
「不是一次都沒有贏過嘛。」
明明身體早被部活與自主訓練搞的疲憊不堪,海常甚至還在WC賽中,他們卻在這些之外又於室外球場挑起一對一的戰鬥。
青峰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行為如何表示著他們對於籃球的共同狂熱,只是因為自己之前久違的敗戰,因為與黃瀨之間久違的單獨比賽,讓他忽然明白了一點點,黃瀨的心情。
這個從來沒有贏過他的傢伙,是���直一直處於那樣不甘心的狀態嗎?
真是,幸福的傢伙。
所以今天他也會讓那樣的幸福持續下去。
「你是不可能贏過我的。」
用食指指著對方,青峰如是佈告,然後看見黃瀨眼底那些攝影師都無法捕捉到的,光亮的戰意。
他會讓黃瀨看著他的背影。
給予他那不甘心至極的快樂。
過去如此。
現在如此。
未來亦如此。
青峰大輝咧嘴露出了一個痛快非常的笑容。
p.s 不要問我為什麼青峰家裡會貼黃瀨的海報wwww 我還比較想問青峰君,為什麼他一開始就知道黃瀨是人氣model wwwww
p.p.s 我的本命其實是青黃黑三人排列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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