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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皆由“人”说——简评舞台PSYCHO-PASS Virtue and Vice
做梦都没想到炒鸡喜欢的舞台剧演员主演了我炒鸡喜欢的PSYCHO-PASS。
知道消息的瞬间感觉像打开了一个惊喜大礼包一样。
演出是动画的总监督本广克行,剧本是参与动画系列最深的剧本之一的深见真,
光冲这两样都值得我远征去看了何况主演还是hrk!
很早以前就看过七七八八的报道访谈什么的知道本广想把PP搞成真人化很久了,这次又有深见真应该不会被坑了。
(又想起上次还没入舞台坑的时候去看的残响舞台剧和PP2期
……冲这两部我个人日常诅咒熊x纯一辈子买泡面没调料)
然后记得看完剧出来之后心里就蹦出一句话:
“呀不愧是psycho-pass啊!”
不止精良的卡司阵,我个人是觉得这部剧值得所有看过psycho-pass并喜爱这部作品的人去作为一个PSYCHO-PASS系列作品来看的。
如果对PSYCHO-PASS背景不甚了解的可以先看这篇 全息影像里的“完美世界”——舞台サイコパス VV 观剧辅助信息简述
我自己的话相比PP坑来说我反而是入2.5坑的时间比较短(笑)。
对舞台表现的理解可能还有点少见多怪的成分(笑)
深度剧透注意,深度剧透注意,深度剧透注意
文中所用舞台剧照,视频gif均为来自网络各家媒体的新闻照与视频
笔者截止发稿时只看了2遍现场,虽然有文字记录但是剧情信息量非常大应该还是有漏掉并且有没记清楚或者错误的细节,所以看起来有些部分可能有点逻辑缺失,望见谅。
非哲学或人工智能领域专业人士,所有相关描述和资料均来源于网络,笔者尽力在学术上尽量做到正确不过我既不是专业人士本篇文章也不是学术讨论,而且由于这些概念本身现世理论上的争议也很多,这里的阐述也仅代表个人联系剧情所得出的观点以及为理解剧情需要,讨论深度仅到能说明观点为止,当���也诚意欢迎在这些概念上更专业的,相关的指正与讨论。
会联系PP系列作品进行说明所以亦可能涉及其他相关作品剧透,具体涉及:
Psycho-Pass 系列:TV1期动画,TV2期动画,2015剧场版,游戏版《无法选择的幸福》,漫画《监视官狡噛慎也》,以及2019年新剧场版系列Sinners of the System等……
全篇个人感想,个人感想,个人感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而且估计有很多个人臆想和想太多的部分
所有的借鉴和引用皆服务于剧情讨论
本文会涉及:
剧情名词释义
——剧情简述
——“哲学僵尸(哲学的ゾンビ),“感质(クオリア)”与“中文房间(中国語の部屋)”
人物析评
——九泉晴人
——嘉纳炉火
关于演员
——池田純矢
——鈴木拡樹
——和田琢磨
“善恶”与人
剧情与剖析
——剧情简述
开场九泉身着监视官夹克外套使用dominator射杀了自己的母亲。
此后立刻嘉纳亦穿着监视官夹克赶来,落幕
换幕
一个穿黄色风衣的老者拄着拐杖从舞台后方走来(演员是饰演分析官目白那位,但是没戴眼镜),天音里是常守朱和局长的对话
局长问小朱:“你知道humanist吗?”
然后场景就移动到了一个类似酒吧的地方,三系由两位监视官九泉与嘉纳带领着查出一位色相恶化者。嘉纳和执行官配合得很默契,九泉则在旁边一边老捏着自己的睛明穴一副很累又不耐烦的样子。
暴躁监视官九泉晴人
此之前嘉纳也有一段打戏,出手优雅但干净利落
后面是一段三系办公室日常,监视官夹克未穿扔在一旁的嘉纳和执行官们打成一片在舞台左侧仿佛一个亲密无间的group,而九泉则也没有穿监视官夹克一个人坐在舞台右侧腿翘在一脸不耐烦地桌子上翻平板(手机?)
三系的执行官这时是这四位:
这里有一段是执行官井口在办公室里炫耀他今天穿着vintage(古着)的西装来上班。给没怎么看过PP的童鞋们解释下,PP的世界观设定是任何衣服的样式都是可以投影的,所以像古着纸质书之类的旧时代的东西都是小���收藏且都是极珍品。他能穿来上班绝对是件能大吹特吹的事情。
不爽嘉纳对待执行官太“纵容”的九泉
九泉后面说了一些对执行官很过分的话,大约是你们要是好好按照系统的指示生活就不会今天坐在这里当执行官了,然后嘉纳过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九泉便一脸不爽地说去休息一下,等九泉走后嘉纳和大家解释九泉似乎最近没怎么睡。
然后的剧情是三系从二系接手了一起分尸抛尸案件,尸体被用激光切割成18个部分并一一编号后像是有计划地抛尸在了4片繁华区域里。
剧里直接提示了碎尸抛尸案犯人是一个反西比拉社会阻止Humanist所为,这个组织似乎在废弃区活动,他们的宣言内容大概是在西比拉社会人活得都不像人,都因为为了保持色相干净而失去了做人类的本心,而他们要做的是恢复在这个社会原本“人”应该要有的样貌。
三系接手了事件之后就分成两组进行现场调查和二系留下的资料的整理和分析工作。嘉纳和大城,相田一组负责现场调查;九泉和兰具,井口负责资料整理和分析。
他们查出了被害人鲛岛阳介是一个叫做“综合研究生活支援中心”的员工,然后警/局办公室里九泉一组人在兰具的otaku知识的帮助下推测出了尸块编号与位置之间的关系,为此他还受到了九泉的表扬:
舞台剧还未正式开场前舞台有大约是这个布局的投影,依照当时的投影所写手写笔记复原
然后舞台场景进入九泉的梦境orFlashback(?),九泉脱掉了监视官夹克一个人站在舞台当中和梦中or记忆中的母亲对话,语气比平时要和软。
然后他穿上了外套回归到现实世界。这时传来了一个研究室里命名为“中文房间”(中国語の部屋)的实验装置被盗的消息,而研究这个装置的正好是被害人鲛岛阳介的工作地点,综合研究生活支援中心。
然后有一段内容是九泉对相田产生一些什么怀疑跟嘉纳说,说他色相最浑浊肯定有问题blablabla,正巧被过来的相田听到了墙角。
九泉和嘉纳准备出发去现场,两人有一段对话,大约是嘉纳提醒九泉注意对执行官的态度,九泉不耐烦地说你是我家长吗,同时又捏了捏睛明穴,期间又出现了母亲的幻觉。
“你是我家长吗?”
来到综合研究生活支援中心,来接待三系一行人的田本是被害人的同事,他说明了这一切情况后向众人解释了“中文房间”的概念。
“中文房间”的解释场景,这个后文会做详细说明
出来后田本说这个“中文房间”的项目是秘密进行的,他很多事情没法说但两位监视官可以去问禾生局长,然后九泉说要测一测田本的犯罪指数,田本可以啊不过说这里不行,中心这是一个信号屏蔽建筑,内部无法与西比拉系统相连进而使用dominator,要测到外面去测但他可是干净的。
然后移动到humanist这边,一伙人人犯案完新的抛尸事件后坐在公园的长椅一样的地方。
头领三岛问一个手下的喽啰说你的西比拉判定是什么,喽啰说是大楼的清扫员,三岛大笑说真是可笑的判定,我们能做到什么难道我们不能自己去尝试吗,旁边类似组织二当家的后藤附和说三岛桑说得对……然后手下问三岛你的判定是什么,三岛说他是军/人。
场景切换到九泉和局长的对话,九泉站得笔直声音压得很低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局长告诉他这里的“中文房间”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指哲学上的思考实验,一个是指在那个实验室开发的模仿西比拉所制造的控制系统,说得通俗点就是低配西比拉。
九泉回到三系众人开始一组对话,对话中提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句子,诸如恐/怖/分/子会被传承下去,诸如其成员的后代,会被培养成恐/怖/分/子。
然后分析管目白说他认为可能这里存在一个叛徒,众人感到很惊讶。然后大家就此解散目白让九泉留一下说有东西给他看。
于是九泉和目白去了实验室,目白说你的犯罪指数在恶化,而一星期之后可能会对他进行监视官适格再测验,在知道这件事的瞬间九泉的手捏紧了手里的监视官外套,然后目白说九泉是三系的中心。
场景切换到嘉纳和大城两人的巡视,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轻松。大城说感觉像回到了以前两人组合的时候,嘉纳说你现在也可以叫我火炉桑哦,大城说不了嘉纳桑你现在已经是监视官了不再是我们都是执行官的时候了,身份有别。
然后嘉纳转换了话题谈到了大城的父亲,说其父是军/警(?)出身,身手很好,色相恶化之后逃到了废弃区当了情报贩子,当初两人都在其父手下讨教过体术等。大城说没想到你的色相突然净化还当上了监视官,然后又说着各种往事不经意脱口而出了火炉桑之后立马改口,说你成为了监视官就是给了我希望之类的(记不清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兄弟一般融洽。
实验室里的目白翻阅了一堆资料后打电话给两位监视官��示知道了humanist盗窃“中文房间”的目的。
目白说通过资料发现humanist的后藤通过脑手术等方式成为了“哲学僵尸”,大约是有人类表现但是实质上没有人类意识的傀儡,而humanist要偷“中文房间”是要让其成为“哲学僵尸”的操作系统使用。
最后目白翻出了九泉的监测资料,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然后三系貌似是突袭了humanist的总部?一段打戏之后九泉因为过于急躁不小心触动了一个炸弹,炸弹似乎有传感装置如果轻举妄动就会爆炸,嘉纳赶紧支开所有执行官并让人去找是这方面专家的井口来,而且说先找他来如果井口不愿意的话再去叫局里的增援。
所有人都走后嘉纳脱掉自己的监视官外套和在炸弹边显得有些害怕但尽量在稳定自己的九泉聊起来,说这不像平时一向谨慎的你的作风。九泉说我的时间不够了所以急躁了,嘉纳说说下你的母亲吧,九泉说我的母亲看起来是完美的从不否定我也一直支持着我,然而就是这样的母亲却犯罪值超标,那时没有执行官只有我来扣动这个扳机了。
嘉纳说你现在一定在疑惑着吧,明明所有的事情都照着西比拉的指示做了你却还疑惑着,这份疑惑却让你其实更像个人。
然后井口来了,嘉纳穿上了监视官的外套。
井口开始啰啰嗦嗦地一边装x一边拆炸弹搞得九泉更紧张了,然后拆炸弹到最后少一个部件结果那天井口为了装x穿西装的时候戴上的真正袖扣(西比拉世界所有服装都能用全息影像投影,一般根本不需要真的戴配饰)救了九泉一命。九泉顺利把手拿开了炸弹,就在他下楼以为安全了的时候突然一个humanist冲出来抱住井口引爆了炸弹,井口牺牲。
三系回到办公室,九泉脱掉了他的西装外套一声不吭低头坐在办公室的舞台部件最右边。
大家在难过井口的牺牲的时候九泉拿着西装极力回避这个问题强行要进行再讨论案情,大家都很生气九泉也在情绪上,最后甚至嘉纳都上去揪了他的领子让他别说了。
后面什么原因忘了,九泉穿着监视官外套带着相田来到海边,俩人在海边抽烟,相田说大海真好好想在海里游泳,九泉说用全息投影成大海的游泳池里不一样嘛?相田说不一样啊。然后相田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他出生的时候就被判断为潜在犯,然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将会犯什么样的罪。
目白带嘉纳来到了潜在犯隔离设施,这里似乎在用潜在犯做什么实验。
嘉纳说这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
目白说他的儿子在“头盔事件”(TV1期)中被杀了,然后他说他十分相信嘉纳便告诉他一件事情,就是发发现的隐藏资料里有一个“制造”监视官的计划,刚想转身说些什么突然就被开枪打中了,回头一看是嘉纳开的枪(手枪,不是dominator)。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个计划的一环。”嘉纳说。
回到办公室后嘉纳发挥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九泉揪着他的领子问他跟着为什么目白还会出事,嘉纳一个劲地说是他不好,然后众人都很难过,嘉纳一个人穿着监视官的外套坐在一边,这时反倒是九泉振作了起来开始让大家以此为线索整合了之前收集到的资料,推测出humanist分尸抛尸其实是在收集资料,大约是在什么地点抛尸会引起多少程度的区域压力上升等等,他们在收集分析这些数据企图掌握西比拉系统的一些端倪去完善“中文房间”。在九泉的带领下一众人齐心协力,仿佛一个合作无间的group一样。他们分析出下面他们会去综合研究生活支援中心(?)所以赶紧准备赶过去,这时大家才发现嘉纳还坐在那里发呆。
然后humanist貌似袭击了综合研究生活支援中心(?这里记不清了),三系众人一场打戏之后切到嘉纳和大城。
出发去中心之前相田跟大家说结束了之后一起去看海。
嘉纳问大城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大城说不会的,只要你还是监视官。
嘉纳反问:只要我还是监视官?然后说如果我堕落了就杀了我。
这里记不清了大城大概说不会的,因为你们监视官是我们执行官的希望。
然后两人遇到了humanist的后藤,大城在和后藤的搏斗中被后藤开手枪打到受了重伤,结果后藤被嘉纳反杀(?死法存疑不过就是死了),死前说嘉纳humanist交给你了。
大城听后起先是吃惊,然后不敢相信,然后依然难以置信地质问嘉纳为什么,嘉纳这时面无表情,身体纹丝不动地像一座雕塑,好像凝视着大城又好像眼里什么都没有。
众人在《楽園》(TV1期槙島聖護最后被 “处决”时的BGM https://www.xiami.com/song/mQFxKt4d94a )的背景音乐声中与humanist缠斗,然而寡不敌众三系成员各自负伤。
三岛将落单的九泉胖揍一顿之后准备要杀了他,结果相田出来替九泉挡了枪。然后九泉还没回过神来三岛准备开第二枪兰具出来替他挡了枪子,两个执行官死在自己的面前应该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九泉躺在地上表情痛苦万分又开始头疼。
身负重伤的大城一路跟着嘉纳来到一处(舞台靠左侧),大城仍然带着哭腔质问嘉纳这是为什么,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敲着嘉纳的胸口,而嘉纳也只任他这么做。嘉纳说,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真真实实的,但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这时的大城抬起头,将身体埋到嘉纳怀里,头靠在���纳的肩上,眼泪在这一瞬间滑落而下。
“谢谢。”
嘉纳随即一手抱住大城,自己背对舞台,用手枪对着大城的头开了一枪。
场景转移到舞台二层,三岛对跟随他而来的九泉说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你究竟是谁吧。
原来九泉原本只是一个潜在犯,然后被系统进行了类似洗脑的操作后植入了新的人格“九泉晴人”,为的就是通过监视官的适格测试后担任监视官,而包括九泉拿dominator杀了自己母亲的记忆都是假的。
九泉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三岛说是潜入你们内部的我们humanist的人,嘉纳告诉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嘉纳在一楼开枪射杀了三岛。
九泉一脸难以置信,嘉纳说我的确想制止西比拉系统,但他并不是像humanist那样的主义者,所以只因为同样想打倒系统的目的而加入他们而已。
“所以我是潜在犯。”西比拉用两种方式制造出了“监视官”,洗脑后植入新人格的九泉,通过篡改犯罪系数但保留自己的人格和记忆的嘉纳。
“西比拉并不是恶,但却是恶劣(悪質)的。”嘉纳说:“你我都是西比拉的受害者。”
这时九泉接着说:“我曾经认为我非常清楚我自己是谁,我也真的曾经认为自己是西比拉社会的精英。” 然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却变得能接受自己了。
这时原本应该在电波阻断的地方无法使用的dominator突然亮了起来并发出了两人语音认证为监视官的认证程序语音,大约这里说的意思是这两把domi好像内置了部分东西。而后语音提示大约说两人为西比拉社会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样本和数据,然后九泉看着亮起的dominator说,这就是西比拉的选择吗。
两位“监视官”穿着象征身份的蓝色夹克以dominator互指,犯罪指数均超过300开启了致死-消除者模式,随后两人互相开枪。
最后是公/安/局长禾生和小朱的对话。
舞台上“黄风衣老者”面向观众席,然后转身拄着拐杖向舞台后面走去。
后面站着三系众人,光从背后打来都成了剪影(没看清有没有两位监视官)
禾生说你知道humanist吗,小朱说就是导致三系全灭的元凶吧。
禾生又问到你觉得活得最像人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小朱说就是时刻在思考如何活得像个人。
局/长满意地说这就是我期待的答案。
——“哲学僵尸(哲学的ゾンビ),“感质(クオリア)”与“中文房间(中国語の部屋)”
PSYCHO-PASS系列虽然是以科幻背景为舞台的,但是其中所涉及诸多诸如文学,音乐 ,艺术,哲学等概念在当今却是有理可据有章可循的。在看完跌宕起伏的剧情之后先来看看剧里提到的三个概念。
或许看完之后会有新的理解和解读也说不定 。
中文房间(中国語の部屋)
英��Chinese Room,一个思想实验的名称。
(以下解释由wikipedia“中文房间”词条收录)
约翰·罗杰斯·塞尔(John Rogers Searle)在1980年左右提出此实验,借以反驳强人工智能的观点。根据强人工智能的观点,只要计算机拥有了适当的程序,理论上就可以说计算机拥有它的认知状态并且可以像人一样地进行理解活动。
中文房间的实验过程可表述如下:
一个对中文一窍不通,只说英语的人关在一间只有一个开口的封闭房间中。房间里有一本用英文写成的手册,指示该如何处理收到的汉语讯息及如何以汉语相应地回复。房外的人不断向房间内递进用中文写成的问题。房内的人便按照手册的说明,查找到合适的指示,将相应的中文字符组合成对问题的解答,并将答案递出房间。
约翰·希尔勒认为,尽管房里的人可以以假乱真,让房外的人以为他确确实实说汉语,他却压根不懂汉语。在上述过程中,房外人的角色相当于程序员,房中人相当于计算机,而手册则相当于计算机程序:每当房外人给出一个输入,房内的人便依照手册给出一个答复(输出)。而正如房中人不可能通过手册理解中文一样,计算机也不可能通过程序来获得理解力。既然计算机没有理解能力,所谓“计算机于是便有智能”便更无从谈起了。
如果还觉得“中文房间”抽象可以看看以下视频对于实验本身的描述部分。
然而很多文献和观点说这个实验完全打了图灵测试的脸我个人是觉得比较片面的,但再解释图灵测试对本文来说有点多余,还对图灵测试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部英国电影《机械姬》(Ex Machina)去看看,这里不展开了。
感质(クオリア)
英语qualia(复数形式)。水流过指尖的触感,日光通过树叶的间隙渗透进眼里浮动的光,风吹动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响……“感质”是一个被哲学用于指称所有感官现象的用词。你可以将它认为是接近“感觉”但却要比“感觉”来得更加细腻,又更难描绘:“感质”往往是“你亲身体会的,无法100%完全通过各种信息进行无损传递的”,粗暴地简而言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们来看一个实验:
这是波长630-760 nm 的红光,我们假设除去任何硬件(显示器不同,光线等)的干扰,你和我看到的这个红真的是完���一模一样的吗?不知道,因为我们每个人虽说都是人类但因为身体机能不同等其实实质上的感官差是肯定存在的。
这就是感质的“私人性”,即你若不是对方是无法100%完全悉知其感质的。这其实和人是无法100%完全了解他人是一样的,我们只能靠着我们自己所经历的经验去做一个个随着累积经验尽可能无限接近其本质的判断,但永远不会100%重合。
哲学僵尸(哲学的ゾンビ)
英语Philosophical zombie,指看上去和真实人类并没什么两样但是不存在意识经验,感质或感情。譬如一个哲学僵尸撞上了一个尖利的物体,可以看到他的皮肤出现了伤口,他也会叫疼,神经亦会传递“疼痛”的讯号,他也会有疼痛的表情和表现,然而真正在他的心里是没有“疼痛”这个意识的。进而言之,他所有“疼痛”的表现都是按照一定的程序设定一般的表现在进行种程序过程罢了。
“哲学僵尸”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上是一个精神哲学上的假设存在物,当然舞台剧里把它具体成了“后藤”这样一个存在,但目前实际生活中是没有的,有时候很难想象其存在。
因为本文并非哲学理论讨论,为了便于理解基本概念再举个不是很恰当但简单粗暴的例子来说,若将一个人类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个搭载了高仿人类AI并可以控制这个身体的电子大脑,我们亦可以看做其为“哲学僵尸”。这个“哲学僵尸”外表甚至生理构造和人都无异,若你掐了他一把 ,人体神经亦能给这个电子大脑输送“疼”的信息,然后他嗷嗷叫了说疼并捂住了你掐他的地方。然而“哲学僵尸”这样的表现仅仅是因为他被设计了“被掐的时候要喊疼并捂住被掐的地方”的程序而已,换而言之他���出反应不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疼,只是因为程序是这么设计的罢了,“收到疼痛的外部信号去做出像人一样的疼痛反应。”就跟你给计算器打1+1它给你个结果2一样。然而作为掐他的人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仅凭此是判断不出来他是个“哲学僵尸”的,这也恰巧和“中文房间”的概念形成了一个对应。
其实不难看出剧中给出的这三个概念是有联系的。
若作为一个实体的“哲学僵尸”,其类人性从其表象和外表上是可以被人类承认的,但是其本质却并不是人类——它不具备“感质”,它的表现只是一个“中文房间”。
而其实对于外界大众来说,西比拉系统又何尝不是一个公众判知与实际情况不符的“百脑汇房间”?
——而它向外众宣传的自己却是一个类似“哲学僵尸”的存在:
超级计算机,无人参与,绝对公平。
人硬要把自己数据化去取得人的信任也是挺讽刺又无���的,
嘛就算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也不是没这种例子就是了。
人物析评
PSYCHO-PASS的世界设定一开始就非常有意思。
在西比拉系统的世界里的“人性”都是挣扎求生。
服从系统也好,反对系统也好,利用系统也好,
明明本质是人却以压抑人性为代价追求而来的“绝大多数的幸福”中挣扎的生命 。
而正是因为这种“挣扎”让他们大放异彩,
我们看到的PSYCHO-PASS里的人物皆如此鲜活。
这里没有猪脚光环的龙傲天更没有毫无意义的纯嘴炮,
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相处 ,牵绊……
“何为像个人一样地活着呢?”
PSYCHO-PASS 2 OP
这里就说说本剧的主角两位监视官,九泉晴人和嘉纳火炉。
——九泉晴人
首先来场刊里的人物介绍:
“九泉晴人,公/安/局刑/事科三系监视官。对于自己的信念执着而一往无前的性格,具有强烈 的正义感。接手了分尸编号抛尸事件的调查。虽然在复杂的环境中长大,但是通过了西比拉的适格检测后成为精英阶层的“监视官”。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潜在犯”的存在嗤之以鼻,对系统的决策绝对信赖。”
而无论从舞台表现还是场刊的中鈴木拡樹与PP系列的总监督,本次舞台剧的演出家本広克行的对谈中我们都能发现九泉这个人物和以上这个印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具体原来是什么样的我们暂且无从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剧里塑造的这个“九泉晴人”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魅力角色”。
不耐烦,脾气暴躁,对待下属的执行官亦是“不近人情”,多疑,自负式“自卑”,对西比拉“绝对服从”,注意不是上文的“绝对信赖”,而是“服从”。
“或者说不想去怀疑罢了。”演员铃木拡树在某篇访谈里也说了他对九泉的看法。
我第一场看的是初日所以也并没看什么别的情报,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件监视官夹克似乎迷之 存在感爆棚。无论是动画的一期二期2015剧场版还是2019年的新剧场版,虽然从来知道其意义却从来都没感受到这件夹克的存在感如此强烈。
后来在揭露九泉身份的时候突然明白了这个设计:就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监视官”,所以冥冥之中才对这个身份的象征看得如此重要吧。剧中多次场景切换时他在这件夹克上的戏码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和记忆中的母亲对话的时候会脱下夹克,在听说自己色相恶化的时候攥紧了手里的夹克;井口死在自己面前后不仅脱掉了监视官夹克还脱掉了西装外套,而最后又是在已经被知晓假监视官的身份后仍然被认证为“监视官”并穿着这件夹克与嘉纳互相以dominator相指。
九泉的记忆甚至人格可能都是伪造的,而关于西比拉可以将人“洗脑”到什么地步的问题我们可以参考Psycho-Pass的游戏版《无法选择的幸福》中的一位主角誓汤抚子(姬川紫):姬川紫本是一名“免罪体质”者,在进行脑部操作后肉体亦改头换面成为色相可以波动的“誓汤抚子”,但其行为模式,性格等与原人格极为相似——这也很可能是九泉被利用的方式。在游戏进展过程中亦有其提示有过去残留记忆以及随着选择支线剧情发展恢复记忆的情节。游戏的设定时间大约平行TV1期动画,而这次的舞台剧的故事最早也要在TV2期的后半程左右开始。所以假设九泉做了誓汤抚子程度的“洗脑”的话,那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下“九泉晴人”原来潜在犯时期可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敏感,不擅长控制情绪,对自己潜在犯的身份感到极端自卑,或许有童年阴影对“母亲”有极度依赖或者有被“母亲”抛弃的“情节”。
这里做个很个人的联想,因为这次PSYCHO-PASS的新剧场版系列的Case3里也提到了关于“母亲”的意向:花城(新剧场版系列新角色)在狡独自抽烟的时候profiling了他说,heavy smoker通常要不是童年经历了母亲的过度的溺爱就是有极度孤独的经历。
虽然九泉在剧中的表现算不上heavy smoker但其现在的各种表现似乎多少与其童年经历是有关系。而西比拉在“九泉”的人格里植入弑母这一段情节的用意又何在呢?
推回现实世界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文艺作品甚至现实中的人在童年有被父母忽视或者抛弃或者虐待之后成年独立之后仍无法真正从心理上摆脱他们的“有毒父母”甚至倒过来对其言听计从的例子。九泉形容自己记忆中的母亲“是完美的,什么事都听我的,什么事都顺着我。”这其实虽然符合“溺爱”的肖像,但我个人觉得西比拉为他植入这么个记忆多半是有“补窟窿”的意味:九泉的童年或许被母亲严重地虐待,抛弃或者忽视,假借这么一个记忆试着去“填补”九泉因此产生的心理阴影籍而辅助他更好地通过监视官适格测试以适应监视官的职位,毕竟他就是被制造出来专门成为监视官的,而之所以选上这么个潜在犯,多半又有上文提到的“有毒父母”被害后的“斯德哥尔摩”情节作祟:
在这个选择枝上另一个选项是这个“母亲”的形象是被西比拉保留下来借以更好地来控制九泉的,而无论哪个事实,西比拉认为这样的九泉人格中会让自己替换到那个“母亲”的位置上,进而言听计从之。
而我也一直在思考西比拉给九泉植入弑母的虚假记忆的原因:或许而他们似乎也知道这样的洗脑并不会长久,所以安排了一个“弑母”的 情节以作为九泉的break word,就像人类创造AI总会留一个自���程序的后门,以便在适当的时候将其“染黑”并除掉他。
和知道事实的嘉纳不同,九泉在其短暂的监视官生涯中更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我个人的现场观感最开始的时候是虽然能接受其在言语上对执行官的不尊重 ,毕竟原作动画里也有一个有类似表现的人物霜月美佳,而九泉给人的印象则是“这人真的能当好监视官吗?”。
霜月的表现很可能与其经历过的事有联系(目睹挚友被王陵璃华子杀害分尸后制成 “雕塑”),而且作为被系统选中的真·监视官而言,霜月虽然在TV动画二期开始站到了一个有些不服小朱,亦在TV二期中表现得缺乏经验处事亦不够得当的境地,甚至有那个“西比拉大法好”的名场面,但是她从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凡的洞察力,不符合年龄的理性头脑等,这些作为她的“监视官特质”发展到后来发展到的新剧场版系列的case1的时候已经能相当成熟地独当一面,甚至会和西比拉达成利益性的互换条件。
我们再来看看其他几位比较主要的监视官或者曾经的监视官对西比拉的态度:
小朱:西比拉并不是人类最终幸福的解决方式,然而现今的情况下撤掉系统不可能也不现实,倒不如说目前的状态下让系统存续是对于当今这个情况最好的选择。但总有一天人们会不再需要西比拉,这个系统总有一天会被关掉电源。
狡噛(监视官时期):时常觉得这个世界所有一切都是虚假的,不管自己是否存在,社会仍然会继续下去。他非常清楚,产生“潜在犯”这样系统里不惜要的人也是系统的一环,系统的目的,重要的是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却并非所有人的幸福,而对系统内一定程度的“治/安放纵”也是必要的,因为“完美”的社会需要放弃“完美”而成立。他自己超乎必要地漠然地接受这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宜野座(监视官时期):说过“执行官是狩猎畜生的猎犬”但本人其实是个死傲娇,恩。对执行官的“恶语相向”也主要集中在其父征陆和狡噛身上,恩,死傲娇。他不知道禾生就是系统的爪牙,但是TV1期时作为一名干了8年的老牌监视官依然是会“阳奉阴违”地帮狡噛暗度陈仓。
青柳:应该是目前已知的监视官里做得最久的了,与宜野和狡是同期但同是相比监视官时期的宜野心理年龄简直成熟10岁(见新剧场版SS系列case2),大方向上认同系统的判断,并亲手用dominator射杀了自己企图逃跑的执行官恋人而色相依旧没有浑浊。但是把执行官也看做是平等的人,也会在“系统的判断”之外为他们做一些并没有系统指示,富有人情味的事,诸如帮助宜野座“暗度陈仓”和在冲绳出差的时候以查案的借口放征陆去看已经基本等于植物人在实家疗养的妻子(新剧场版ss系列case2)。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真监视官们,对于系统的认同多是基于一些理性的思考上所做出的“同意”的决策,而并不是像九泉那样只是单纯地想去盲目全盘认同,就连霜月初期“只要按照西比拉的决定走”其实也有她自己害怕承担负责任的成分。禾生局长(西比拉)也说过:如果一切都能完全靠系统解决治安问题只需要让多隆带着dominator全城巡逻即可,而之所以创建监视官执行官这样的公/安制度就是因为有些事不是光用dominator崩人就能解决得了的。换而言之,西比拉所需要的监视官的一个很重要的条件是需要有独立自我思考,判断力(或其潜力)的人——而九泉在这点上明显缺乏(或者说不敢去想)这方面的认识,或许因为他潜意识里仍然无法完全承认/接受这个作为监视官的自己?或许是因为他冥冥之中的“心虚”会有意识无意识地去“讨好”西比拉?舞台剧前期他对犯罪和潜在犯的态度是完全把自己简化成了“带着dominator的多隆”。
但随着剧情的深入九泉逐渐展现的领导力,判断力以及行动力等的表现让人逐渐信服他某些可以胜任“监视官”的特质。但在这个过程中九泉开始逐渐“怀疑”自己的存在直到最后揭晓他真实身份的谜底,其实他反而也放下心来了吧 。
就像嘉纳所说的:你在疑惑着的时候更像个人。而九泉自己最后的说法也是“而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但反而接受了自己。”
记得自己第一天出了剧场之后就说,九泉是一个“泥まみれ”的家伙。
这里不得不提提九泉的动作戏设计得很有意思,揍潜在犯的时候总感觉会用比需要更多的力气,仿佛不踹碎对方的内脏都不解恨的感觉。而陷入一对多的肉搏战的时候甚至还会踩对方的手把人踢下去等等。
我曾认为是舞台演出需要这两位监视官的动作戏都比想象中多许多,因为在PP世界的设定中就算是打架斗殴这样的事似乎也是会影响人的PP值的,虽然面对的是犯罪者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一般也是监视官都会尽量避免自己直接带头冲锋还陷入长时间的肉搏战的。
然而这两位都是身先士卒型,包括嘉纳都是武力值爆表不仅能打还一打一长串,让人不免疑问这样真的大丈夫吗?(事实证明果然有问题w)
知道自己色相恶化后的九泉一下就慌了神(可以对照一下TV一期宜野座色相恶化时的表现),连嘉纳都说他不小心触动炸弹的时候“不像平时谨慎小心的你”。而他的回答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对这个“迷途的孩子”来说这个“审判点”的时间来得突然又在冥冥地意料之中,突然对于那个表面叫做“九泉晴人”的人格,冥冥之中对于那个已经从他身体里被掩盖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鲜明的“自己”。
而相对应后面九泉挨揍的戏份也显得特别惨,舞台上的演绎甚至演员是非常真实地自己直接摔到地上去的(相对嘉纳却没有这样的部分),被打到满地翻滚极为难看的样子和之前他暴揍潜在犯时候的盛气凌人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而在这之后他又目睹两个朝夕相处的执行官为掩护自己而死时伴随强烈的刺激形成的头痛,在感情的爆发与现状的绝望间的挣扎的样子,是把整个剧本的情感张力爆发到了极致的一段戏。毫无一点精英监视官的样子的九泉,却是最像个人的时候。
不说比起其他的监视官形象,就算是比起搭档嘉纳他给人的感觉都是“并不精英”,有点“图样”,甚至有点弄得自己很“难看”的九泉。但是这种“丑陋”的形象却在西比拉这种“完美”社会里显得无比鲜活,生动得让人有种“啊,他确确实实地活着啊。”的触感。
而在我看来九泉本身的存在又是一个给整部舞台剧的观众甚至Psycho-Pass这个系列的观众的“回家作业”:TV二期动画曾经有一位“人造免罪体质者”——东金朔夜,不久就戏剧性地沦为西比拉系统确立以来最高犯罪系数创造者;而这位“人造监视官”九泉晴人作为亦是一个“试验品”,他的出现和“被处理”似乎是注定好的。注意不同于宜野座的“消耗”,他只是“被处理”。那他贡献的“贵重的数据和样本”又会成为系统“进化”的什么样的部分呢?
——嘉纳火炉
和九泉完全不同,嘉纳给人一出场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精明能干又拿捏得准分寸的样子,很像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看到的监视官形象,然而看似更可靠亦其实更有能力的他却是在三系里起到一个辅助九泉以及调和成员关系的位置倒刚开始就有些令人耐人寻味的意思。
无论是出外勤制服潜在犯还是替九泉的不耐烦和出口伤人收拾人际关系残局,嘉纳都处理得相当漂亮,对九泉的提示也罢提点也好警告也好程度也都掌握得适时适势,仿佛就是一个完美的监视官。
然而这样的嘉纳真实却是一个潜在犯,是西比拉“不需要”的人。他的存在其实就是对西比拉系统本身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却又把这种略带讽刺意味的处境用自己几乎无懈可击的行事活生生转成了一种挑衅。
“你看,像我这样被系统所判定为不需要的人却做得比他(九泉)更好。”
这里回到初出的一幕,九泉弑母的时候,虽然是一段虚伪的记忆,但九泉的记忆中出现了嘉纳的身影。
这里嘉纳的出现让我一直很是在意,这个虚假的记忆里会有嘉纳参与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首先由于这个记忆是假的那我们能确定的就是很可能九泉是被植入人格之后直接被送去当了监视官的。剧中的描写是“监视官上任首日”就用dominator射杀了自己犯罪值超标的母亲,而由于其记忆是伪造的,那么就这段记忆本身也应该是假的,所以这里被参与进来的嘉纳很可能在九泉出现之前就已经在三系了,在入职顺序上(起码在九泉的记忆里)还是工作经验(曾经的执行官)都属于九泉的前辈。但剧中三系是以九泉为中心的,这就和公/安局长久以来的系内制度不同,无论是宜野座之于常守朱也好,和久之于狡噛也好,青柳之于酒酒井也好常守朱之于霜月也好,都是老带新,而这边的三系却成了新带老。事实也证明曾为执行官的嘉纳比九泉无论是在办案上还是在人际上都来得更有经验,那他的“监视官升格”或许更多出于西比拉系统原本的考虑并不是只在于和九泉进行横向对比更有一大部分是被安排来辅佐九泉的。
至于嘉纳答应加入“人造监视官”计划的原因也很容易看出来:这不仅有利于他巩固或者促进自己在humanist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成为“监视官”这样的要职能更好地接近西比拉秘密的中心。在与系统的“互相利用”这点上他亦比九泉更像一个监视官所能干出来的事。
而他对自己作为监视官的态度或许也应了他对那件监视官夹克的处置:出外勤的时候穿着,在监视官面前穿着,但在他一个人面对误触炸弹的九泉的时候是在支开所有执行官之后脱掉了夹克与九泉进行对话的。
和九泉相比,嘉纳对这个身份的态度亦就认为其是一层皮,需要的时候利用,但他本身并不为期绑架,这也亦是那些真正的监视官们会表现的素质。
甚至可以说他和真正的监视官似乎只差一个从心底里对系统的认同了吧。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成了潜在犯,是执行官。”嘉纳自己似乎也有这么句台词。
舞台剧前期的嘉纳是更人性,富有人情味的。在他与大城的回忆和交谈中我们能感受到大城对他也好他对大城也好彼此之间的真挚情感。
这一幕非常俏皮温馨,如果有机会能看到这部剧非常推荐这一幕
所以最后一向行事进退有据的嘉纳会没头没脑地对大城说“杀了我”吧,和九泉不同,他从头到尾都非常知道自己在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会怎么样走,走到最后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大限又在哪里。
就因为看得到一切的结果他的绝望或许比九泉来得更深,更久远。甚至到最后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希望过或许有人能阻止自己或许能改变些什么,而眼前最近的那个人是他朝夕相处许久的大城。
而知道大城不会杀他之后他的样子像是欣慰,又像是绝望:欣慰的是自己可能还会在谁的心里留下最后,还在世为人式的残影。绝望的是他最终只能走向那既定好的,他早已看到头却无可改变的命运。
如果说嘉纳把大城当做“后辈”的话,他对九泉的“照顾”更像是儿子式的。
虽然是同事的立场和由于背后的秘密他俩其实应该有暗暗较劲的关系,但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中更多的是嘉纳一方面的提点和劝戒,而表现上嘉纳对九泉本人并没有“挑衅”意味的行动,更多地像是真的在关照和辅佐着他。上文在介绍九泉的时候有亦有相关阐述这里不再赘述,甚至九泉自己也在吐槽:“你是我家长吗?”
”爸爸行为“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温文尔雅的偏偏君子的嘉纳,却亦能用这张淡然的脸庞毫无动摇地向任何人扣动扳机。不是dominator的审判,而是货真价实的,夺取人性命的致命武器。
舞台后期随着九泉“人类感”的升温,嘉纳给人的印象却是一步步走向冰冷的。
新剧场版SS系列的case3中狡噛对一心想为父亲复仇而想向自己学习武艺的Tenjin(テンジン・ワンチュク)说了一段话,具体挤不太清楚了大约一旦手上沾了鲜血之后或者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要想清楚一旦杀人会成为你人生的什么意义。
剧里嘉纳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的那个场景印象很深,目白说完我相信你嘉纳监视官之后就开始和盘托出自己的猜测,而当他开始说到“这是西比拉……”的时候他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样平静地掏出了手枪朝目白射击。毫无犹豫,毫无迟疑,根本没人会觉得他是第一次杀人。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嘉纳的回答冷淡而干脆,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人的温度。而回到办公室之后在九泉和一众执行官面前又不慌不忙地完美地扮演起一个“一不注意让歹徒射杀了目白而自责不已”的“嘉纳火炉”。
但是这样的他真的是一个内心冷酷得“不像人”的家伙吗?
这之后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组件的一边低着头的失神样子或许可以用假扮目白之死的自责解释,却又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是他第一次朝人开枪?他是否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惊魂未定?抑或这他的心中泛起了什么涟漪?
而其实他或许是一个比他表面上更重视伙伴,重视感情的人。平时与大家融洽相处的笑容,对九泉的提点和忠告,大城在得知他是humanist之后大声质问他的时候表情和身体一动不动宛若一座雕塑,后来又在对大城的坦白中他说和他们度过的所有时光都是真的。
只是他太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了,只是已经进行到这一步的自己,再也没有时间留恋“人性”了。
如果说九泉的人性是随着剧情的展开一点一点被拂去表面的尘土展现的,那嘉纳的人性则是一点一点被从光滑完美的外表下从里鲜血淋漓地撕裂给你看的。
和系统的牵线木偶一般的九泉不同,嘉纳其实所有的行为在他与西比拉的“交易”范围内最大程度上保证了他自己的行事范围以及达成事项。而其实最后综合分析所有的条件他完全有可能用手枪杀掉九泉,然而他并没这么做。
“到这里够了”
“就由你来结束我吧”
或许选择九泉作为自己的“介错人”,也是他在“全知全能”的系统里所最后能为自己选择的事情了。
记得第二次观剧的时候是完全原作粉的朋友一起去的,在出剧院交流感想的时候她提醒我说,
“你记得西比拉的名字其实是来自一位希腊神话里的先知么?或许这两人的结局,就是系统早就能看见的也说不定。”
在人物像部分的最后另一部和PP有那么些关系的作品,《Monster》中,三则“童话故事”。可能有关,可能无关。全看你怎么看。
《没有名字的怪物》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只没有名字的怪物。
怪物非常非常想要一个名字,所以怪物就踏上旅途,去寻找名字。
但是,因为世界很大, 所以怪物分裂成两只,踏上旅途,一个往东走, 一个往西走。
往东走的怪物,找到一个村庄。
“铁匠桑,请把你的名字给我。” “名字怎么能给别人。”
“如果把名字给我的话,我就到你的身体里,让你力气变大当作谢礼。”
“真的吗,如果我力气变大了,就把名字给你吧。
怪物就到铁匠的身体里去了。
怪物变成了铁匠奥图。 奥图成了村子里力气最大的人。
但是,有一天…… “看看我!看看我!我身体里的怪物已经这么大了哦。”
咔哩咔哩,咕叽咕叽,嘎吱嘎吱,啪咕 。
肚子饿的怪物,从身体里反噬把奥图吃掉了。
怪物又变回了没有名字的怪物。
到了鞋匠汉斯的身体里也一样,
咔哩咔哩,咕叽咕叽,嘎吱嘎吱,啪咕 。
又变回了没有名字的怪物。
到了猎人汤玛斯的身体里也一样,
咔哩咔哩,咕叽咕叽,嘎吱嘎吱,啪咕 。
还是变回了没有名字的怪物。
怪物到城堡里去找一个好名字。
“如果把你的名字给我的话,我就让你的身体好起来。”
“如果把我的病治好,让我变强的话,就把名字给你。”
怪物进到了小男孩的身体里,小男孩恢复成非常健康的样子。
国王非常高兴。,“王子康复了!王子康复了!”
怪物非常喜欢小男孩的名字,也很喜欢城堡里的生活,所以肚子虽然饿,却忍耐下来了。
每天每天,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还是忍耐下来了。
但是,因为肚子实在太饿了—— “看看我!看看我!我身体里的怪物已经变得这么大了哦。”
小男孩把国王、大臣和僕人全部都吃掉了。
咔哩咔哩,咕叽咕叽,嘎吱嘎吱,啪咕 。
因为城里已经谁都没有了,小男孩便离开了那个城……
有一天,小男孩遇到了往西走的怪物。
“我有名字了哦,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往西走的怪物说: “我不需要名字,我没有名字也过得很幸福。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名字的怪物。”
男孩把往西走的怪物吃掉了。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名字,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叫他的人了。
约翰,多么的好听的名字啊。
《��眼睛的人与大嘴巴的人》
“交易,我们来交易吧。” 恶魔这么说。
“我不要,绝对不要。” 大眼睛的人这么说。
“好啊,我们来交易吧!” 大嘴巴的人这么说。
大嘴巴的庭院很快就变成美丽的花园。 大眼睛的人好穷好穷,肚子饿得不得了。 大嘴巴的人每天都快乐得不得了。 每天都吃花园里结的果实,吃得饱饱的, 所以大嘴巴的人没有发现,他的花园很快地就枯萎了。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大嘴巴的人在他那再也不会开花的庭院里,张开他的大嘴哇哇大哭, “早知道不要和恶魔交易就好了。”
大眼睛的人好饿好饿,快饿死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掉下来, “早知道和恶魔交易就好了。”
“交易,我们来交易吧。” 恶魔这么说。
《和平之神》
和平之神非常忙碌。 每天都吹著喇叭,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和平之神的喇叭会让大家幸福。
和平之神非常忙碌。 每天都泼著神秘的水,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神秘的水会让山儿变得翠绿,让田地丰收,让花儿盛开。
和平之神非常忙碌。 每天都帮大家取名字,忙得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你的名字是奥图。 你的名字是汉斯。 你的名字是托玛斯。”
“你的名字是约翰。”
约翰把自己的帽子送给和平之神当作谢礼。
和平之神非常高兴。 很想看看自己戴起这顶帽子的样子,于是第一次站在镜子前面。
但是,镜子里面映出来的,却是恶魔的嘴脸。
镜子里的恶魔说。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怎么办!只要有这个恶魔在,大家就不能和平地过日子。怎么办?怎么办? 困扰的和平之神……
“怎么做,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接下来‘和平之神’做了什么?……”
神用枪对准自己的额头: “杀了我吧”
PSYCHO-PASS 2 OP
——关于演员
就个人观感而言,与其说是一部2.5舞台剧倒不如说这次的PPVV更接近一部正统意义上的话剧,或者,一部Psycho-Pass系列作品。
虽说应该是第一次执掌舞台剧脚本,但是脚本家深见真先生用一个让大脑高速运转的2小时为观众揭开了一个本篇并不曾描述的PSYCHO-PASS的世界的另一角。
PSYCHO-PASS这次的舞台剧的剧本对整体演剧表现的最终控制力非常强大,所有的细节和设计一环扣一环皆在剧本能掌握的范围内其实反而给演员自我发挥的空间并不是很多。但我自己认为就算只是为了演员来看这部剧的话看到这里也不用打退堂鼓,这部舞台剧的优秀不仅仅是演员如何去完成表演,而倒可以说他们许多人在这部剧里的表现让我们有一次看到了他们更多令人惊喜的“可能性”。
而且毕竟,“全知全能”地控制着一切,这不正是“西比拉系统”下最直观的感受么?
——池田纯矢
对我来说应该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位演员,第一印象是那种很能打的类型?三系日常里有一幕就是他饰演的大城在大家面前脱了衣���露出上半身肌肉的样子,恩,很好看的一身腱子肉-v-。
然而他引人注目的地方并没有到此为止,之后由于剧情安排大城与嘉纳的对手戏众多,在他和和田琢磨先生身上我非常临场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好的演员表演的时候是会和对手互相促进的。”,无论是轻松的日常戏份,还是后面两人之间的互动产生微妙的变化直至最后揭露真相时的爆发,池田先生对其中感情表现的渐进的尺度拿捏不仅非常出色地表现了自己的角色,同时与和田先生所饰演的嘉纳之间的表演形成了一个良性的,能用彼此之前的氛围感将观众包围进角色包围进故事的“气氛圈”。最后,我对能合着台词地节奏,现场在那么一瞬间留下眼泪的演员毫无抵抗力_(:3」∠)_
——鈴木拡樹
这次的场刊对谈中有一段写到本广表示本次的舞台剧是以“鈴木拡樹出演”为前提进行的,结合之前提到的部分我个人猜测一下那么其实“九泉晴人”原本的样子或许跟演员本人的一般印象比较相似。
但要说的话我更喜欢这个经过“魔改”的版本。
我第一天回来和同好谈论看剧感想的时候,同好问我这次hrk的表现怎么样的时候我说了一句,九泉这个角色并不是三日月那样非他不可的,但要是由他出演绝对是对喜欢看他剧的观众的一种宝藏般珍贵的体验。
你能在台上看到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却像混混一样揍人,把腿翘到半天高不耐烦地翻手机or平板(?),被人拎起领子教训,慌张失措,被人打得满地打滚,吓得瘫坐在地上……甚至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喊妈妈(不)。
而这些表现其实又是剧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个人看的hrk的剧并不完全且多是在他演技成熟后的作品,而在他的演绎下的“九泉晴人”是我并没有见过的类型。像是一个叛逆却迷茫孩子逐渐在世间残酷的磋磨中寻找自己一样,最后扒开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一看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在这种过程中他演绎的九泉从像是一个隐藏伤口的小动物般的暴躁拒绝到逐渐在和身边的人接触,以及自身发生的变化中将身体里极力隐藏的恐惧与懦弱渐渐呈现到观众面前的这个过程,鈴木拡樹的演绎把九泉这个人物“真实的空洞”感以他富有感染力的表现方式随着剧情一点点在观众面前抽“丝”剥茧地展开--而你能感受到,从九泉身体里抽出的每一根丝都带着他的鲜血,残酷却至极的美丽。
这样的角色交给他出演真的很有趣,有趣极了。有趣到我贫乏的预言无法形容这种表现上的美与残酷的对冲所带来的“感质”上的猖狂的畅快感。
——和田琢磨
如果鈴木拡樹饰演的九泉的关键字是“迷惘地挣扎”的话,那和田琢磨饰演出的嘉纳给我的感觉更多是“冷静的绝望”。
这是我第一次看和田琢磨先生出演主要角色。而虽然这部剧的主角是鈴木拡樹先生饰演的九泉,但整个观剧下来最触动我的却是和田琢磨先生饰演的嘉纳。
嘉纳从一开始就是个成熟的监视官的样子,而和田先生在剧本前半段把这个表面上的“完美”监视官演绎得恰到好处--行事上的那种游刃有余的安定感,与人尤其是大城相处时那种轻松温馨的感觉......这种宛如西比拉世界里瑰丽的全息投影一样的完美感。
然而Psycho-Pass的世界就是,美丽的投影下藏着的说不定就是谁血肉模糊的残肢断骸。
他的几乎所有的情感戏都是极为内敛的,但这种内敛式的张力却能从内部无限扩张,哪怕这种表现只有几秒钟却够你回味几天一般的震撼。
嘉纳的动作戏的动作都精准到位看起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每次开枪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犹豫。嘉纳的定位决定了他没有能外露地爆发式表达情绪和情感的戏份,这个角色也不需要有。然而这并不代表嘉纳没有情感表达,而这一切是在和田先生细腻又精确的肢体和表情传达中静默地完成的。
观赏这种表演的时候我是极其惊喜而如获至宝,现在脑海里都还印着好几个场景无法忘怀:和大城实地探查时彼此难得的一段轻松时光时轻松又温柔的表情;目白刚说完“我相信你”后转过身去陈述他的猜想时镇定得仿佛从怀里掏烟一样拿出手枪射杀之时毫无刻意却一丝体温的冰冷眼神;突然让大城杀掉自己时的茫然和大城在知道其身份后哭咆地质问他为什么时仿佛雕塑一般全身完全纹丝不动的体态以及眼神里流露出的仿佛释怀了一般的悲怆……这种在沉默中静静爆发的表达方式极大地惊艳了我,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和台词却感觉整个脑内的空气都要被他的眼神凝固了。
如果九泉是一只受伤的猫,那么嘉纳则是自愿被套上了枷锁的老虎。就算脖上的项圈越套越紧已经无法发声,他终究还是猛兽。与铃木先生饰演的九泉的由冷转热的“人类肖像”相比和田先生饰演嘉纳的时候给我的是一种“由热转冷”的演技触感,两相对比,中间却没有交叉点,反而彼此照应地拓宽了戏剧表现上人物的立体感与角色的想象空间。
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作品不是什么都得说明白说完全的,一半作品来说,一半给观众参与进来,适度的留白让他们在作品里被引导的过程得到自己的想象。
而嘉纳这个角色亦是适用这一点的,和田先生这次对这个角色的诠释也恰到好处地利用了这种“沉默”,在整剧让人大呼过瘾的同时可以“外带”的部分不仅限于对概念和剧情的思考。
看到了嘉纳的存在仿佛遇到了一个能让人饶有兴趣的家伙一样,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给嘉纳塑造的“人性”了吧。
“善恶”与人
本次舞台剧的标题为“Virtue and Vice”,中文大概翻译一下就是“善与恶”。
而这个主题其实PSYCHO-PASS本篇TV动画1期就有相关的内容。
首先来看看我们“全知全能”的西比拉是怎么阐述善恶的。
“只有排除善恶的相对价值观,才能确立绝对的系统。人类需要的是完美无缺的系统,至于那个是由谁,以何种方式运营,只是无足挂齿的小问题。”
如果这么看的话这次舞台剧的标题就很有意思了,对于西比拉来说“善恶”这样的相对价值、观本身就是该排除的东西(笑),感觉也暗示了本作两位监视官的命运呢。
“分析用声像扫描所读到的生体立场,来解读人心的形态……科学的智慧总算揭开了灵魂的秘密,使得这社、会剧烈改变。但西比拉的判定里却不存在人的意志,你们究竟是以何为基准来区别善恶的呢?”来自白毛老师槙島的反问。
说到底“善”“恶”,甚至“法/律”本身也只是人类定出来以维、护大(纟充)多(氵台)数(集)人(团)利益的判断标准,而这些标准中的大多数,在千万年的演化中亦随着社/会、时/代的变化发生着变化。
说得宏观点,这与随着文明的进步人对自我的认知的进步是有关的。
举个栗子,前几年法国巴黎才废止了一条1799年签。署的法//令,即女性若要“打扮得像男人”必须经过批准……说得简单粗暴点就是非允许女性不能穿裤子。这在现在看来是一条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奇葩条文,要这么说也就截止前几年,“时尚之都”的巴黎满大街都是“违/法”的女人(笑),而且女人穿不穿裤子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但其实在以前的欧洲,女人的双/腿之间被视为“罪/恶的源泉”,而穿裤子是“男性化”的装扮,这样公然“将“罪恶的部位”用男性的装扮暴、露在公众面前自然成为了“令人发指而不齿”的行为。
然而随着时代的进步,由于女性也逐渐参与生产劳动以及who care你们这些傻.叉老爷们的傻叉想法的巴黎女性们对这条由某些傻/叉老爷们制定出来的傻叉条、例的集体漠视,没多少年其实已经早就没人遵守了。
若是按照1799年的标准,那在巴黎女人穿裤子可以视作是“恶”了。然而放在今天这根本不是个事儿,善也不是,恶也不是,不过一个自我选择罢了。
“你知道最贬低法//律的行为是什么吗?就是制定出不值得遵守的法//律并实行。”
而世界上很多地方现行法条,甚至人类的许多现今还有人在相信的“普/世价值/观”本身也是如此。
而非让我打那么多点点杠杠否则不让发的文章,则是个非常典型的活例子。
“我想,重要的并非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的结论,而是必须由自身背负起价值判断,深自烦恼并接受他们。”这是小朱当时对槙島那个反问的回答。
而瞬息万变的人世间的“善”于“恶”其实就是如此。
就好比西比拉系统本身。
“……你明白现在这个和平、社、会,与市民的幸福和秩、序所带来的安宁,是比任何一切都重要的事物……你对我们抱持生理性的厌恶与情感性的憎恨,却仍未否定西比拉系统的必要性。而且作为一种大前提,你肯定了失去了西比拉就无法维持现有社会秩、序的事实。”西比拉对小朱如是说:“我们对于你比起正当性,更重视必要性的价值基准予以高度评价。”
“说得也是……而现在的世界没有西比拉无法成立也是事实。”小朱回答道:“劝你们别小看人类为好,我们一直都以更好的社、会为目标,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关上这个房间的电源。就算我办不到,下个世代也一定会有找到新出路的人现身。”
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地去打破“历史(陈规)”的过程。一旦跟不上时代,不符合人类发展潮流的东西,不会因为它当下被规定的“正、确性”就能跟钻石似地一颗永流传,这是人类历史自然淘汰选择的结果,也可以说是人类史的“进化论”。
而这种意义上说在作品里里外外被各种人diss又口诛笔伐它如何如何没人性但就是不能拿它怎么办的西比拉系统本身其实也是相对“先进”的“人”也说不定。它本身亦是在不断寻求着进步并且也似乎保持在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之遥遥之上的——二期承认集体犯罪系数的“进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然这种进步或许就是建立在鹿矛囲(们),嘉纳和九泉这样的人的血泊之上的。
想想人类亦不是如此吗?
一个五·一劳动节,一个三·八妇女节,甚至一部《婚、姻、法》,
这些我们现在享受的“理所当然”都是前人拿他们的抗争甚至是鲜、血换来的。
舞台剧最后禾生问小朱说怎样活着才更像个人,
小朱说:“不断思考如何活得更像个人。”
禾生回答说:“这就是我期待的答案。”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小朱被西比拉如此认同吧。
——总结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这句话还真特么是鲁迅说的
在这个“系统”下的人物的各式各样的命运走向,令人唏嘘也好,发人深省也好。
很多时候甚至都不用深挖细节就能发现到头来故事还是逃不出那个“近乎完美”的系统的五指山。
“人被杀,就会死。”
可是人性是很倔强的东西,若你不结束ta的生命,
生命中总是会发芽长出它来的。
在”色相“数据大于人性的“绝大多数”幸福中的故事,
总不过人与人的故事,完美世界下人性与人性的相互较劲,利用与被利用。
而随着作品的展开补充,这个世界在一点点变得“完整”,又一点点出现了新的“云雾”。
正所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战场,这里的人最有趣地真实着,
浑身泥泞,血肉模糊。
“也许没人相信,我其实很喜欢你们(人类)。
爱的反义词并不是憎恶,而是漠不关心。
如果要是没有兴趣的话,是不会去伤害和杀戮的。”
……
“而我想看到的是人类灵魂的光辉。”
……
“——开玩笑的”
——槙島聖護
Reference&Bibliography
http://citeseerx.ist.psu.edu/viewdoc/download?doi=10.1.1.120.749&rep=rep1&type=pdf
文中TV一期台词内容来自深见真所著《PSYCHO-PASS サイコパス》(小说),林哲逸(译)版
https://rosettasiman.wordpress.com/2005/12/20/monster%E4%B8%AD%E7%9A%84%E4%B8%89%E5%80%8B%E7%AB%A5%E8%A9%B1/
https://www.iep.utm.edu/chineser/
http://tpa.hss.nthu.edu.tw/committee/tpaseminar/2006/01.pdf
http://cryofall.blogspot.com/2006/11/qualia_23.html
https://plato.stanford.edu/entries/qualia/#Irreducible
https://plato.stanford.edu/entries/chinese-room/#2.2
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fullarticle/192056
http://chiaungo.blogspot.com/2009/08/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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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传/舞台剧刀剑乱舞】自制的一些刀舞悲传相关的视频
一些自制的刀舞视频……
算是做个汇总吧……都一个类型的orz……
【悲传/舞台剧刀剑乱舞】三日月宗近&山姥切国广——桜流し【重制】
之前的一个桜流し的重制版本,之前做的时候悲传还没放,所以这个几乎是重新做的……
当初听到悲传故事剧透的时候就想到了这首歌,立刻用前几做的镜头做了一个……但毕竟前几做的移镜头表达能力有限,所以重制也是早就定好的。
而后来在看了hrk的一篇访谈之后我确认拿这首歌做悲传是押对了宝。hrk说这部“悲传”其实是爱传,而刚开始选择这首歌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爱”这个关键字。具体的写在视频的评论里,这里不多赘述了。
镜头选择和滤镜花了点小心思,其中本能寺篇的初演再演镜头选择有区别=v=
三个视频里播放量最高的,这几天我自己回顾的时候也差点看哭。
算是我对悲传的感受的表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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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传/舞台剧刀剑乱舞】三日月宗近——不如归(Кукушка)
封面图来自lofter的瓶子太太,有修改。原出处:http://t.cn/RkLytb4
开头的飞鸟镜头来自渡边信一郎的《Kid's Story》。
选曲来自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歌都有的手机……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来自俄罗斯一位花样滑冰选手梅德韦杰娃的一个表演滑,她也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女性花样滑冰运动员。
后来我也去看了这首歌所在的电影《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梅娃你安利成功了w。
当时看完电影去稍微查了下歌词,大概知道这首歌叫“布谷鸟”和一些歌词的意思,
结果后来做完桜流し没多久有一次在公交车上随机播放到了这首歌,回去便再细翻了下歌词的意思就发现……天啊,这不就是为三日月而写的么!
于是就吭哧吭哧动手做了出来。
做出来的效果我还算挺满意的XD,尤其是杀阵部分(扶额)我真的是动作戏苦手的剪刀手啊orz……
算是我对悲传的一部分关于三日月的思考的表达吧。
第一次尝试做战争风格的滤镜,所有的滤镜都是自制滤镜然后一个一个镜头按照分镜的光线和色彩不同一个一个调的。
最后,“光流”效果万岁,finalcut万岁!(完全看不懂在表达什么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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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传/舞台剧刀剑乱舞】时鸟(鵺)——红颜旧
原本是打算做另一个主题用的歌,却因为脑洞不够用准备删工程了的……
正巧那天我在评论《延禧攻略》的某一个场景的时候在微博上用了“忍别离,不忍却又别离”这句,结果姬友过来说这句话和时鸟的碎刀语音里的一句“想回去,不想回去”很像,就突然立马来了脑洞日烧出来的。
事实证明她的这个脑洞绝赞!可惜这首歌能切合时鸟的歌词就这么几句,所以整个视频比较短了……
第一次尝试简单的字幕特效而非直接调参数,虽说底子还是finalcut自带的字幕……
有几个非常喜欢的分镜
(原镜头来自陈凯歌《妖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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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暂时就以上,
其实我自己也注意到了,
类型和表达方式都挺千篇一律的……
我也想做沙雕视频来的,奈何没有脑洞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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