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erisor 造語, 意觀星者 老福特能開了但是屏蔽機制變好怪, 只好回來Tumblr。 喜歡就��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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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星星在過去發出的光芒算是時空旅行嗎?
舊文 MeMP
"沒有什麼正常不正常,她只是看見了和我們不一樣的世界而已。"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說不準,感覺很久以前就這樣了、又好像是最近才突然發生的。總之有一天,世界突然失去了色彩。
果然是那塊破石頭害的吧。 那天在沛塔將月長石的能量注入墜飾時奇跡地凝結的除了時空,還有她的視野;被那斑爛奪目的光芒奪去心神,等到聽見艾索德的呼喊轉過頭去的時候世界就已經一片黑白了。
連輪郭都模糊起來,最初她以為是看光太久;可是無論揉多少次眼睛,視野都沒有恢復。
「喂……你還好嗎?」 「……唔?不用擔心哦,魔法少女愛莎會出什麼事呢?」
越是耀眼的光,越是不可直視。
其他感官沒有受影響,加上接觸時空魔法後也沒有變遲鈍的元素感知、日常生活到戰鬥都不成問題;直到她開始看到"光"。
確切來說只是一種"閃閃發亮的東西",有點粉、有點紫;最初是在自己的魔杖上發現的,後來是亞殷、再後來在澄身上也隱約看得見了。
格萊夫說是一種時空能量呈現的形式,儼如天才魔法師的她也只覺一知半解。不過那道"光"又的確和自己的魔法很像,也就先相信了。
似乎還是沒有影響。 然後她遇到了流浪的時空旅人。
她百分之百肯定"這個"艾迪就是當時一聲不吭消聲匿跡害全��擔心了整整三年的艾迪,雖然和那時候的他已經相去甚遠——她也不知道憑什麼斷定,女人的直覺吧。這裡似乎不是他的目的地,他甚至沒有離開那個破洞似的地方;只是左右張望了一下,便又閃身回到洞裡。
「等一下……!」
伸出來的手沒有抓到想要抓的東西,洞口毫不留情地徑自縫合。魔法少女呆望著空蕩蕩的前方,比起重遇隊友這個事實她有更在意的事情。
極彩色。
她彷彿看見了最初時空凝結時那令自己目不轉睛的光芒。
「Esper、Esper,我跟你說哦!愛莎今天遇到Doom了!」 「是嗎。怎麼樣?」 「這個嘛……說實在的因為不怎麼閃亮,所以看不太清楚……」 「……?」 「唔……他就很……黯淡?」 「說黯淡的才是正常人吧。」 「才沒有!Esper就很閃亮亮啊!」 「是是,那你今天要去哪?」 「今天去七塔的遺跡哦!」 「又是那裡啊?……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鬼地方嗎。」 「嗯!畢竟那裡總是閃亮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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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艾迪的奇幻冒險
老福特把這篇給屏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原因, 只能搬過來了對我還活著。
等到時空旅人發現自己會無意識到處遊蕩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班德近郊的不知道��一處了。——還未重建完成的這裡到處盡是火燒與戰車駛過的痕跡,也許是通往王宮的那一條大通道吧。
夢遊?
性質上相近。但是他進入睡眠狀態的次數已經隨著軀體成分改變而劇減至幾乎沒有,於是他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可是除此之外一時三刻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說詞來解釋這個連自己都沒印象的行為,思前想後時空旅人還是決定先把原因放一邊。
先想辦法回去?這好像也沒什麼好想的。只要有迪納摩,裂縫一開他想什麼時候離開都行;那該怎麼辦呢?他沒有理由在這種鬼地方逗留;不過興致就像突然從小巷出來曬太陽的貓,大肆翻著肚子也不怕人摸。
……所以說,不如到處逛逛吧。
無意識到處遊蕩的習慣一定是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鬼興致養出來的,時空旅人心想。
他沒有仔細記住自己走過的路——因為沒必要——也沒有特別留意前進的方向,名符其實的見路就走。結果?意識到周遭景色變得越來越荒涼時他已經在沛塔邊境的森林裡了,還是迪納摩的定位系統告統他的。
是什麼使他意志堅定(大概是)地來到這個森林,他毫無頭緒。海馬迴似乎想告訴他一些事,繼續前進應該會有所發現——比如說,一間屋子?
他在因為霧氣而變得有點濕潤的草地裡發現了一塊磚瓦。
它缺了不止一角,強行被剝離原本附著的牆身只能可憐地躺在那裡;不遠處還有不少它的同伴,再往前走一點便能看見它原本該待著的地方。
那是一個廢墟。
從殘骸的結構與裡頭一些破爛褪色的傢俱來看,它曾經應該是一座不小的宅邸;也許有一個家庭因為某些原因而選擇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落地生根。也許這個家庭當時正逃避著一些人、或者一些團體;也許這個家庭裡的成員關係算不上好,但絕對有過溫馨的時光;也許……
也許他實際記得的事比他知道的還要多上許多。 也許他需要的其實是一個能夠逼��面對現實的人。
擁有半邊黑眸的少年猛地一甩頭,重新戴好兜帽之後轉身離開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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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2:死與生
人狼+黑道系列 DE中心, 過去捏造 含(少量)血描寫
龍舌蘭—為愛付出一切,離別 藍色妖姬(雙枝)—相遇是一種宿命 迷迭香—往生者的敬仰,懷念
#0 / #1 / Now
他的母親教會了他害人之心不可有。
在他還不叫狂噬者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還只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三人家庭,他也還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孩童——家境不算好也不算差;美中不足的就只有父親終日在外工作,他躲在收銀台後翻著花卉圖鑑時偶爾會覺得母親顧店的身影有點落寞。
母親是開花店的。
「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無論發生什麼事,加害於人始於不會是最好的做法。」
她總是這般吐露著和平主義者的理想,在照料父親送給她的那盆龍舌蘭的時候:「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不公的事情……到時候,答應媽媽,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而傷害任何一個人,好嗎?」
在溫室中長大的他哪聽得懂,只為了讓母親開心便乖巧點頭。
他的父親教會了他防人之心不可無。
父親是個警察。職階不低,工作量也大。幾乎一星期七天都不在家,也就特別著重獨生子的管教。儘管與父親的相處說不上愉快,他還是很珍惜那可能只有數小時的時光。
「記住,世界上壞人比比皆是。」他的語氣總是那般強硬而冰冷,彷彿面前的不是兒子而是等待審問的嫌犯:「法律不可能��裁得了全部。為了不被卷入麻煩和不公義,你絕對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事物。」
由身為警察的父親來質疑法律讓男孩有點不解;可他不敢違抗父親,總是安靜的點著頭。
直到龍舌蘭染成鮮紅色的那一天他都沒能得到答案。
臥底。
他從父親和母親偶爾幾次的爭執裡聽過這個詞語,但從來都有聽沒有懂——對一個十歲小孩還能要求什麼?正因如此在滿身鮮血的母親倒在自己身前的那一瞬間,他內心湧現的第一個情緒不是難過、不是憤怒、不是慌張……是疑惑。
「愛…德華…快逃……」 母親的手無力地垂下。他抬頭,一群陌生的兇惡嘴臉打量著他竊竊私語。聽見一些像是「被看見」和「滅口」之類的片語,他一步一步往後退、趕在被發現之前逃到了花店後門的小巷裡。
但之後呢?
他想到了父親——雖然在這天之前他已經快一個月杳無音訊了——也許可以到警察局尋求幫助。可他左看右看,從來沒有機會離開花店的他壓根不認得路;別說警察局了,光是走出巷子回到大街也未必辦得到。
腳步聲遂漸逼近。無知與驚嚇終於帶來了恐懼,男孩開始見路就走。由一個巷口到另一個巷口、到人煙稀少的馬路、到沒有一盏燈的公園、到四下無人的郊外……等到顫抖的雙腳無力地摔倒在地上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沒有再聽到追趕的動靜,腎上腺素爆發過後如潮般襲來的是疲倦感。他不應該直接睡下去,他知道、至少應該找一個夠隱蔽的地方;但他好累、真的好累,全身上下都在為劇烈運動而哀號,眼皮像是灌鉛似的越來越重。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男孩看見了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
睡意在紫紅眸子捕捉到陌生的環境時消散得無影無蹤。這裡是哪裡?
坐起身環顧四周,純白色的牆壁看得有點刺眼。藍白被舖上綉著金邊暗紋,至少他還記得自己倒下的地方絕對沒有這種高床軟枕。
「你醒了。」
突然的聲音嚇得男孩往床角一縮,一身靛色的男子托著銀盤走近。
「我想你應該餓了,這些是給你的。」 銀盤裡是三明治和餅乾等等的幾種輕食;他望望盤子、又望望對方,絲亳沒有離開床角半分的意思。見狀男子無奈一笑,拉來椅子坐到床邊。
「我叫暗影,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愛德華。」 「好。」暗影點頭,「愛德華,我知道你被一些…壞人追趕。我可以幫你解決掉他們,但我希望你能盡量提供你知道的東西、比如他們的長相、特徵之類。」 「你是……警察嗎?」
他搖頭,男孩又沉默了起來。最初暗影以為只是未從被追殺的恐懼下恢復過來,思量著安慰的詞組時卻留意到他臉上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紫水晶的眼裡閃爍著的是懷疑與不信任。 於是男子轉念一想,再次開口。
「這樣吧,我將我的身份與這樣做的原因告訴你;作為交換你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眼見懷疑成功被好奇取替,暗影輕笑。 「以情報換情報,這樣的交易不壞吧?」
白髮青年一手托著頭撐在電腦桌上,一臉昏昏欲睡。
「我記得我說過別人的情報不值什麼好價碼吧?」操作滑鼠的另一隻手破解了今天第四個密室逃脫遊戲,狂噬連正眼都沒看過面前的客人一眼。「而且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不送客了你自己走吧。」
「呵呵呵……這樣真的好嗎?等我一踏出這道門,全世界都會知道你的秘密!」 準備打開第五個遊戲的手頓住。青年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多了一層不耐煩:「瓦利先生,說實在這些小情報就算流出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還沒說完就被拍桌的聲音打斷,叫做瓦利的男人似乎比青年更不耐煩。 「少廢話你個瘸子!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和我合作或者在地下社會從此消聲匿跡!」 「……」
紫紅眸子瞇成一條線,狂噬收起了先前的慵懶。
「多少還是為你找出了我的過去這點讚賞一下吧,不過你漏了兩件很重要的事情——第一,我不是瘸子。」 欣賞著對方錯愕的愚蠢模樣,青年站起身同時打開第一格抽屜摸出一把手槍。
「第二,我有的"武器"不全是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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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星的葬禮上我們閉上眼並許下不設實際的願望
文題無關 大可愛們生日快樂。
Doom Bringer看了周圍一圈。 這個地方也許曾經長滿綠草、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找到一兩朵頑強的小花……只是統統已成過去式了,現在這裡連叫作焦土都有點勉強。
人如其名,不正是研究成功的最有力佐證?拉拉毛絨外套邊遮掩嘴角的自嘲,他轉頭去尋找同行的Dominator。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擅長破壞環境。」看到這番景象的科學家亳不意外開口就是調侃,Doom Bringer懶得理他:「數據採集好了沒?」 「早在你欣賞自己的破壞成果之前就完成了。我不像你,我做事一向簡潔有效率。」
得了吧,上次不知道誰還用無人機把城牆炸爛大半呢。
他從來沒有自己情緒上來會比他口中"只會破壞環境的傢伙"更粗暴的自覺。他也不打算多加提醒,白他一眼就走。
「那隻貓呢?」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留意失敗品的動向?還有,收回你對貓的侮辱。」
「 ——你們怎麼不好好看著Esper啊!」
宇宙最強的魔法少女氣噗噗的,臉頰鼓得跟青蛙一樣,「又不是不知道他會亂跑!愛莎為了今天還準備好久的說……」
「我不會特地留意失敗品的動向,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Dominator徑自操作著光幕,連正眼都沒看過對方:「你說準備了什麼?」 「什麼嘛,Mind也忘了嗎?今天可是你們的生——」
生日的生字才剛出口Metamorphy就被兩道冰點以下的視線嚇得把後半吞回去。白衣的那一個先開口:「我們不慶祝這個日子。」
說完便走了。 Doom Bringer還算是有良心的,留了一句「你最好也不要讓那隻貓聽見這事」才跟上前面的人,剩魔法少女一個呆呆站在原地,思索著對方話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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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1:施與受
人狼paro + 黑道(現)AU 舊文重寫到根本不是同一篇文(以下略)。 BMDE
#0 / Now / #2
「還是被擺了一道呢,希爾。」 「……我很抱歉。」 「先說好,交易內容可是雙方一清二楚的呦?」
你們該不會以為一道甜點值多少吧?叉起一口賽傑斯塔放入,白髮青年叼著銀叉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暗影執事只能嘆氣,這人以前還跟沒斷奶的幼貓一樣乖順得可愛呢、隨著年歲與能力增長現在倒真像一隻任性的貓了。
他確實沒有說謊。 在收下對方費近兩小時完成的聖多諾黑香醍泡芙後,情報販子支付了他應得的;只不過遙比自己想知道的來得要少而已。特地走一趟的收獲就只有組織內可疑份子的大概人數,若非自己的任務是『觀察』而不是『尋找』恐怕他也不會就此罷休。
然後他想起當天青年雙手捧著比他的臉還要大的聖多諾黑香醍泡芙大快朵頤之前說的話。
『哎,別那麼緊張嘛,反正集會結束你就知道了。』
……都被他看透了啊。
「朕還是很在意。」 闇夜女爵在圓桌另一端放下藍白暗紋的陶瓷茶杯,「雖說你的神通廣大也非第一天,可你怎麼連人數都瞭如指掌?年青人,到底是誰賣給你這般情報的…?」
「嗯?不,其實——」差點走漏風聲的青年連忙用蛋糕堵住自己的嘴巴,話鋒一轉回到專業上。「——這種問題你把你的管家賣給我也不會答你啦,小女王。」
「你說什麼…?!朕才不小,情報販!注意你的言辭!」 「露,冷靜點。」
吃著甜的就會鬆懈這壞習慣真的該改了。暗自慶倖順利蒙混過去,慣性叼起叉子的青年一隻手托著頭;視線落在圓桌正中央那個彷彿與茶杯成套的花瓶裡頭兩枝藍色妖姬上,思緒飄到遠方。
其實——沒有任何人賣過,這『情報』正是他親自造出來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我知道啊。——不過信不信由你,我也就只有這些了。」
距離集會幾星期前。 那時候青年還沒到郊外的自宅『度假』,而是在鎮內的辦公室『工作』——比如說現在,又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自以為拿著幾疊鈔票就可以為所欲為。呃,情報界的奧客?
他在辦公椅上伸了個懶腰,待對方自討沒趣地消失後才離開電腦前去回收那純粹只為發洩就被摔到地板上還踩過幾腳的文件夾。 千金難買心頭好,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他本還想好好玩一玩對方,可惜剛剛自己所講的是事實;讓一個靠賣情報維生的人承認自己情報量不足似乎是相當丟臉的事,可他不曾說謊。
封面上是青年以草書手寫的一個名字:Blade Master。
他翻開文件夾,裡頭是他的老主顧某次交易時給他的組織內部檔案;除了性別、年齡��些再也基本不過的資料,幾乎所有的欄位都是『不明』。
你這待的什麼鬼組織,不如還是收掉算了吧?——他頭一次看到這份所謂組織內部檔案時對執事脫口而出的感想。然而事實上不知道到底是人緣太差沒人認識還是隱藏工夫做得太好,自從那次之後青年沒有再收到過任何關於這個人的資料;在自己的情報網內陌生得初次上門還誤以為是異鄉人的,就數他第一個。
當然他也不是全知全能,偶有一條兩條漏網之魚實屬正常……但當對方已經親自現身、再加上以自己的搜集能力卻還是一無所獲的時候就不太正常了。
狂鋒武者上門的時候白髮青年正對他手裡文件夾上的灰黑痕跡瞇起眼,看起來頗為不悅。
「…要我晚點再來嗎。」 「嗯?啊——」聞聲回神,青年一手將文件夾封面朝下壓到電腦桌上。「不,稀客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是營業模式了啊。對此狂鋒也不多理,一如以往的開門見山。 「我需要組織內部有叛心的人的名單。」
紫紅色的眸閃了閃,「那麼抽象,好難給你答案喔。」 「你不會不知道的。」 「我沒說我不知道呀。」 辦公椅轉了三百六十度,一圈回來青年手上多出來的是……光碟盤。
他將光碟插進主機後嫻熟地敲打起鍵盤,過程中不忘面前的『客人』。 「只是很難給你答案而已。你要用什麼來換?」 「我的真正身份。」
鍵盤上的手頓了頓。
「哇噢,來真的啊。」 「看你的反應,我覺得應該是足夠了?」 「不夠。…」想反將對方一軍卻見人根本沒反應的情報販暗自嘖了一聲,「所以,你就是最近那組織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背叛者?還特意來招兵買馬,是準備做反了嗎?」 「我不否認。」 「哦——你面前的可是情報販子,你不怕我等等就把這賣出去?」 「你不會的。」
嘖。 莫名感到一股挫敗的白髮青年抱著不知道打哪來的報復心態,本已停下來的手重新在鍵盤上遊走。片刻過後他將打印出來的幾張紙摺好,放入從第三格抽屜裡拿出的黑色信封內遞到人手上。
「我已經跟他們打過照面了,去找收到這個信封的人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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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0:裡與外
人狼paro + 黑道(現)AU 舊文重寫到根本不是同一篇文系列。
Now / #1 / #2
艾里奧斯鎮的郊外,在草原上鶴立雞群的一棟平房今天少見地來了訪客。
「我說我往這邊跑就是為了度假的,你這樣找上門不就是要我的假期泡湯嗎?…」這樣說完卻不是下遂客令,白髮青年靈巧地操作輪椅一拐彎沒入走道深處。 這使不速之客——暗影執事面對門戶大開的玄關微不可見地蹙眉。
「……你的警戒心有待提高,若我此行目的是暗殺早就得手了。」 「你不會的。那麼多年的老主顧難道我還信不過嗎?」
走道深處傳來輕笑聲,男子只得嘆口氣進門。他大可以留大門敝開讓這輕狂的殘疾人士嚐嚐苦頭,但他沒有;就正如對方所講。多虧了嚴謹的家庭教育,禮儀二字像是已經滲進了血液裡頭,隨手關門這種小事幾乎成了反射動作。
木地板令最輕的腳步聲也顯得格外響亮。 走道盡頭那個應該是客廳的地方,卻與青年口中的『度假』八竿子打不着:高及天花的檔案櫃佔據了三面牆,角落的印表機正發出運作的噪音,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旁邊還蓋著數個封面空白的文件夾。先一步到埗的青年在印表機拿走了些什麼放到文件夾裡後、又將文件夾放回檔案櫃上——暗影執事並不打算過問對方到門���響之前都在做些什麼,畢竟以對方的習性這個問題大概要收費。
眼前這個似乎比較適合躺在病床上靜養的人可是鎮內最大的情報販之一。
「…所以,老主顧這次想知道什麼?」青年轉身面向他,還沒等到回應又繼續自說自話:「嗯——今天穿正裝。晚點有組織集會?」
雖然有時他會懷疑對方的本業其實是不是偵探之類的。他曾經好奇過青年是怎樣分辨自己幾乎一成不變的衣著是正裝還是便服——不過這恐怕也是得被收費的——於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這是上層發來的指示。」 默認了對方的猜測,執事在茶几上放下一張撲克大小的紙卡。燙銀卡片上盛開一株靛色的迷迭香,他與他服侍的女爵向來就以這種暗號溝通。
「哦……你們組織死人了呀。」
至於這個情報販是如何分毫不差地精準解讀他就不得而知了。
「追思會順便找兇手,呵呵,真理想。」青年示意對方將卡片收回,做作地喃喃數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暗影執事相信他已經明白自己這趟前來所為何事,卻還沒有得到回答就代表……
「你知道我的組織之中有背叛者。」 「我知道呀。我還知道是誰,但是不告訴你。」
果然嗎。暗影執事又嘆了一口氣。眼前這個情報販子除了規模數一數二以外還有異常獨特的規矩;這他自然是知道的,正如對方所說都已經是『老主顧』了。
「還是請你開個價吧。」自己知道的他大概也知道,班門弄斧不是好主意。
聞言白髮青年側起了頭,食指掂在下巴上似是思考了一陣。 「那……我想吃聖多諾黑香醍泡芙。」
……
「啊?」
話題的關連性實在差太大,饒是久經教養的執事也脫口發出了質疑的單音節。
「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度假。度假就會想吃甜的。」 與此相比青年可謂一臉理所當然,言語間還有催促對方趕快去弄的意思;不知道怎麼樣的價值觀才能將關乎一個組織存亡的情報與一道法式甜點掛勾,但白髮青年幾乎不會說謊,特別是在交易途中。
「……明白了,恕我借廚房一用。」 「沒問題——啊不過廚房什麼材料都沒有喔。」
那麼問題就只剩下他能否趕在集會前完成那個『價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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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 這邊還是留著放重寫過的文好。
反正我喜歡這個版型。
Lofter 用黑科技解鎖驗證了那我這邊怎麼辦?
就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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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論
DEDE 文不對題系列 出自企劃但沒有人狼成分。 其實是舊文, 嘻嘻。
他們面對面,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哈哈哈,你真的很可愛。」
坐著那個抹去了眼角滲出的生理淚水,另一隻手將喝空的飲料包裝捏成皺紙團。站著的顯然不會同意,上下打量的眼神之中除了鄙視更多是藏不住的疑惑。
「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去開這種無關要緊的玩笑。」
你該不會忘了自己的目的吧?儘管長得一模一樣,站著的他還是非常不想承認坐著那個和自己是同一個人——自己可不會相信喝下一包紙包飲料就會增加和紙包飲料一樣重量這樣的鬼話。
「沒有哦?」
坐著的瞥了一眼站著的,剝開巧克力的包裝紙放進嘴裡;除了那一瞥,他的視線不是放在天上就是地下,哪裡都看就是沒有正眼看過對面的自己�� 彷彿面前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人存在過一樣。
「大概兩個月……你的話也許三個月吧?嗯。」他說這話時頭也沒抬,正專注著把手裡原本就不算大的包裝紙撕成一張張小碎塊:「到時你會明白的。」
「哈,那我寧願永遠不明不白。」
面前這個可能是智商還是什麼缺失了的同一存在確實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可沒有能夠浪費在這種地方的時間;連一句道別都沒有,他轉身便往來時的方向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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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狼小劇場#02
突然更個小劇場合集美滋滋。 含人狼趴囉。 DE(MP)+很多人插花。含MeMP。
#622
今天的時空旅人是走正門回房間的。 連著抱滿手的花。
「狂噬……哥?」要對一個外觀年齡比自己小的人喊哥騎領還是不太習慣。公文審批暫告一段落的少年來到人旁邊順便幫忙關門,「很好看的花呢。叛神送你的嗎?」 艾爾小隊中有園藝興趣的人不多,其中深黑綠(通稱赫尼爾色)的多是叛神的作品。
……該說還好最近藍髮神使不常來嗎。
聞言對方只是輕輕點頭,然後便走到桌邊……把筆筒裡的筆全拿出來、再略嫌粗暴地把花全塞進去。頓住一陣又抽走了中間幾支特別顯眼的白花,之後就回到床上一動不動了。
「……狂噬哥。」 「送你的。」 「那是我的筆筒。」 「所以我說送你的。」
騎領看向抱膝坐在床角、正和白花大眼瞪小眼——不時用手輕扯花瓣,放下了手又張口企圖想要吃掉——的少年。又看向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存在意義的筆筒。 明天去買花瓶吧。
#4272
迪納摩,開始語音記錄。
『……記錄第65401號。今日,遭遇了另一個自稱狂噬者的異軸同類個體。 個體反應與僅有的上一次記錄不類同,合理猜測個體來源屬於未知軸。將未知軸暫名空軸γ。』
……
『這一個的神智看起來不那麼穩定。對他的計算結果反應比較大,也許正值崩潰的途中。也許不是。』
『……其實沒什麼好生氣的。這些情緒明明就什麼意義都沒有,反而會加速反噬。』 『不過要是我那時候被人這樣說應該會有差不多的反應就是了。』
『而且他的說法不對。嚴格上我是存在的,只是沒有實體而已。你不可能與不存在的人事物進行任何雙向交流,這是不符合科學的。』
…
『我還是會祝他成功的,雖然沒有任何實際幫助。』
『至少希望他不會……走我的後路。』
迪納摩,結束語音記錄。
#26
被問到自己是不是沒有別的事可以做時,青年難得收起了平時逗人玩的調調。對啊,自己是不是應該有比鬧人更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
研究嗎?可是迪納摩的代碼程式已經沒有更多發展空間,時空實驗隨著自己分子化成功也到達了盡頭……咦?
說來,為什麼會去做那個實驗的?都已經是一條爛命了,為什麼寧願將自己分子化也要繼續活下去?
……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應該要做的?
青年陷入沉思。他開始回想過去每一個片段——雖然大部分都因為該死的時空毒而變得模糊不清了——追朔到自己還叫做狂噬者的那時候,思索自己那時候的行動原動力……
「——?喂、發呆啊。」
相似但比自己來得沉穩的聲音使他回神,見狀聲音的主人放下了擺在自己眼前揮動的手。
「嗯?啊,沒有啦……想些東西而已。」 青年今天也沒能找到活著的理由。
#4273
『我又遇到空軸γ的異軸同類個體了,看來他似乎還是步了我的後塵。』
『 ——也許不能這樣說,就這一次的接觸來看他還沒達到所有前提條件。但是已經很接近了……如果他不想死,他別無選擇。而他似乎還未找到他要找的人事物,所以他暫時都應該不會想死。』
我似乎應該也有什麼正在找的東西的。
『等到他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會迎來結局了吧。雖然那是既定的、一定會發生的,毫無意義的未來,但是已經無法回頭了。』
從選擇了這條路那一刻開始。他註定是個失敗作,而我也是。
『……對於這個現狀我產生了一種事與願違的感覺,我想這可以定義成「遺憾」。』
迪納摩,更新資料庫,然後結束語音記錄。
#13
從來只有一群男人的這房間裡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執事先生——!」 宇宙最強的魔法少女徑自推門而入,彷彿走路自帶閃光特效的Metamorphy踏著小碎步繞了一圈見人便是一個大大的抱抱。 「我要來打擾你們一陣子了,多多指教囉!——說起來Esper呢?怎麼沒見到他?本來還以為又躲起來了結果繞一圈還是看不見…」
直到她發現懷中人反應與預期中的不太一樣,甫抬首便對上對方充滿疑惑的藍眸。
「…愛莎?」男子——Chevalier的語氣似乎不太確定,「換了一身造型呢?雙馬尾也很適合你。」
啊。
紫瞳眨了��,很快便進入狀況的少女鬆開手華麗地轉著圈擺動作:「愛莎是為大家帶來夢想與希望的魔法少女Metamorphy哦!Esper的朋友!執事先生是Chevalier對吧,愛莎從Paradox那聽說過了哦!這段期間就多多指教囉!」
朋友? 那個恨不得將自己變成床角一天幾乎說不夠十個字的問題兒童有朋友? 雖然知道有失禮儀但Chevalier還是禁不住把大寫的懷疑顯露在表情上。
啊哈哈……被徹底當成可疑人物的Metamorphy則是尷尬地笑著,一手握住法杖一手搔著臉頰。怎麼關鍵時候就不在呢…!! 「愛、愛莎還是等Esper回來再來好了…!執事先生拜拜!也、也替愛莎跟Lord問好喔!」
宇宙最強的魔法少女,瞬移一樣用瞬移跑了。
#14
「Mind!怎麼樣,找得到嗎?」 「……」懶得第三十七次提醒人更改稱謂,Dominator調出好幾個爬滿文字的光幕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懂。 「沒有,遇到過兩個但都不是。」 「怎麼這樣——」
「——那麼可以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嗎?」他現在的表情大概不怎麼好看,可能是因為Metamorphy滿臉不打算給他一個他會滿意的答覆。 「可是能夠幫忙的只有Mind了呀……」 「你自己找。」你不是分子狀態也看得見? 「而且Mind和Esper從以前關係就不怎麼好了,愛莎希望你們可以在這些小事情上面開始加深交流!」 「…………」
裝載人工智能的紫色方塊率先接收到主人的情緒反應啟動攻擊模式,兩秒後才被青年抬手攔下。
「我讓你從我的作品裡選一種死法,自己備好復活石。」 「咿——!對不起啦Mind愛莎不會再提了啦Psyker先生救我!!」 「他來不了這的你死心吧。」
#16
「嗚哇——Esper你都跑到哪去了擔心死我了啦!!」
現場是把時空旅人抱得一個緊哭得梨花帶雨的魔法少女和快要被魔法少女抱成真紙片一臉死魚的時空旅人。
在房門附近觀望著的Chevalier是一臉懵逼的。他想,才不見幾天就哭成這樣,照白髮青年以往三天兩頭就失蹤一次的習性Me知道豈不是會哭成淚人兒?……不對,你們居然是這樣的關係嗎? 執事先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驚人的事實,只知道時空旅人那雙死魚眼變得更死了。
「我只是……出去閒逛而已。」 「哪有逛那麼久的啦!!」 「……抱歉?」 總之先放開我好嗎物理魔法少女姐姐我要窒息了。
#1000
「Esper!」 他們是在村外碰面的,看起來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宇宙最強的魔法少女見到對方可說是——又——鬆了口氣。 「太好了,原來只是到別村了呀!」
「……?」不過似乎對方可不這樣認為。 時空旅人只是沒想到現在真的會有人做拉尾巴這種低級又一點都笑不出來的行為——可痛得他差點手滑把迪納摩甩出去了。而且元兇看上去還打算繼續,他只好在自己沒忍住糊人一臉重力球之前趕緊跑。
「你找我嗎。」 「唔——算是吧?」魔法少女歪起了頭。「因為進去的時候只看見Esper的痕跡見不到人嘛!怕你又跑到哪去了……」 我像是會那麼簡單就消失到哪的人嗎,毫無自覺的時空旅人暗暗心想。
和那個藍髮執事一樣,Metamorphy也是陰陽眼似的——至少不像Chevalier自稱能夠看透靈魂的本質那種不科學的東西,但依然在肉眼理應達不到的領域——能夠「看見」時空能量流動的軌跡。雖然遑論青年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背後原理為何,也許是魔法感知?她說,她眼中的世界總是閃閃發亮的。
像時空旅人這種基本上只是一團能源的存在,在她眼中就是最耀眼卻也最模糊的。就算分解成分子她依然能從空氣中的星星點點找到時空旅人的存在痕跡;但除此她無法做更多事,單單就只是「能看見」而已……所以自從他變成這個狀態之後她一直都很怕會不會哪天哪裡都「看不見」他了。
其他人說她比以前要更神經質了一點一定是因為這個,她深信。
「剛剛有點事,先走了。」 「這樣啊——果然還是發生了什麼事嘛!!」 「不……不是什麼重要事。回去吧。」
#6662
「結束了,沒什麼特別的。」 「哦——所以?值得紀念的第一次是什麼?」
白衣青年在出口外一段距離的位置站著,旁邊還跟了一隻全身黑的;等人來到之後並肩邁步。
「妖狐。」 「其實你們都不是人類對嗎。」 「沒你的事,住嘴。」
時空旅人聳肩,乖乖閉上嘴在旁邊用飄浮的跟上其餘兩人。
「呵……被毒狼拖死了嗎,真難看。」 「但是我贏了。」 「那是因為你剛好還有子狐而已。那勝利根本不能算是你的,畢竟你什麼都沒做過。」 「至少我沒被首日註冊。」 「……」
黑衣青年一手接住高速飛來的無人機,淡然回看白衣青年那彷彿能殺人的視線。 時空旅人眨了眨眼決定離他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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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 hatte keinen Lebensmut mehr
舊文 DE+EE
『——這孩子叫Mut,收下看看?』
……結果還是帶回來了啊。 關上連接外界的裂縫口,時空旅人倚著牆一樣的黑紫空間滑到底坐下。抱起膝來注視飄浮在面前的艾伊特;不時伸出食指輕輕戳一下,看著那紅色的小傢伙抖動半分又飄回去原本待的位置。
『「需要」有很多種層面的……把它帶在身邊,說不定就不會那麼怕了。』
這句話一出口他就明白了,那個綻心用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想要幫助自己。就只是稍微聊天過一次而已,這麼熱心過頭的人他可喜歡不起來呢?——不過興致上來就會隨便吐露真心話的壞習慣是不是也該改改了?白髮青年自嘲地想著。
啊啊,真的太壞了。明明是那麼嚴密的封閉內心,卻會因為『一時興起』這種無法用科學、甚或任何理論去解釋的念頭而隨意地對著某人傾訴心底所想;明明是自己打開的一絲空隙,在某人嘗試闖入時卻硬是把它重新鎖上、狠狠地嘲諷對方自以為已經拉近關係。
這個神官也是。
不怪他,畢竟人類就是麻煩難懂——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何況作為「人類」的情感才剛萌芽的神官大人呢。
『你大概會需要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無法拒絕,也無法接受那熱情洋溢的綠眸。在青年看來那是多麼耀眼;純淨得沒有一點心機和城府,希望、開朗、樂天、類似的正面形容詞放在他身上一丁點違和感都沒有。 太耀眼了,與從黑暗與瘋狂之中苟且偷生的自己截然相反。他甚至有種錯覺,光是接近就會睜不開眼;貿然伸手過去還會被灼傷。
異性相吸終究只是空有理論,不太適用於他身上。又或者真的就像綻心說的一樣吧。
『可是一個人會感到痛心,對吧?那不就是因為怕一個人被丟下嗎?』
他不討厭一個人,��蠻享受的。比如現在這樣。 可是他不喜歡原本還有別人在、最後卻只剩自己一個人。
那種被奪走一切的感覺,他不喜歡。彷彿在嘲笑他再努力也是徒勞、彷彿在提醒他曾經一遍又一遍上演不屬於自己的過去、彷彿在印證他的命運……
……
甩了甩頭。逐漸爬上眸子的黑——毒素——被暈染化開,白髮青年把身一傾由坐姿換成了側躺。還是抱著膝沒放手,乍看就像蜷縮在地上的貓一樣。
『——Mut就是「勇氣」呢。』
他看著那個隨自己移動而飄浮到低處的紅色小東西,還有小東西身後那一大片虛空。 這裡原來是青年穿梭至各個時、空軸時的必經之地;無數次詛咒與毀滅後無力再移動到別處的他就在這裡待上了一段長時間。
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也忘記待了多久。 到後來乾脆就把裂縫當成自己家,也許是待著比較安心吧;儘管這個地方會加速毒素侵蝕的事他自己最清楚。他不介意,反正已經是一條爛命了。
說起來這紅色小東西跟著自己進裂縫之後就變得黯淡無光。毒素對它也有影響嗎?在綻心把它交給自己之前記得還是紅得透亮的。科學家的天性使得青年快速地思索分析著,大概是缺少了能夠讓它發光的能源吧?神官大人的神之力又或者艾爾的能量?還是說——
「勇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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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深藍色的影
舊文 人狼趴囉 RGDLRG
「居然就此被得手……失算了。」 入夜,擦拭著深藍槍刃的暗影執事輕聲自言自語。
被分配獵人一職使他能夠無視『規則』使用武器;只不過僅僅有阻嚇之效,要手刃敵人——人狼——似乎還是辦不到的。護��他人也是執事的職務之一呢?他毫無怨言。 即便敵在明我在暗,這個『護衛任務』難度比他處理過的任何一個都要高亦好。
……比如現在,首日襲擊占卜師如此違反常理的行為就令暗影少有地嚐了一遭滑鐵盧。
他不由得去猜想這背後的主事者。就他的認知之中,的確有一個人會不惜風險做出這樣的行動—— 是你嗎。瞇起來的藍瞳中透露著危險的鋒芒。事情會變得更棘手,若果真的是你……在發展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之前有必要除去。
為了證明什麼也好、為了解決什麼也好,暗影還是動身朝向對方的藏身之處走去;然後,發現那蠢蠢欲動的黑影。襲擊者。人狼。
…
「啊、啊,那傢伙難道不像是會玩第二晚衝占的嗎。」 夜深,邪恐夜皇徑自推敲著行事風格如此大膽的、人狼的真正身份。
『那傢伙』的話會在衝量風險後做出這樣的行動也不無意外;又或者這個行為本身就是他的戰術之一。確實很像『那傢伙』會做的事。
——『那傢伙』的話,完美取下勝利恐怕也是家常便飯吧。
思及此、他的嘴角輕輕勾起好看的弧度。那是一個帶有挑釁意味的笑容。 真是可惜,我就在這活得好端端的呢?無論你這次來是吹的什麼風,我都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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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者
舊貨 人狼趴囉 含BMDE, 世紀邪教入口這邊走。
夜闌人靜,白髮青年踩著迪納摩緩步走到另一個自己的所在處。
由於不想要的巧合,他非得每晚來到對方所在的附近遊走不可、好隨時擔當研究狂的替死鬼;想起那傢伙的嘴臉就令人不愉快,怎麼不喝咖啡喝到死算了?不悅地翹起腿,時空旅人循例試著理清思緒。
說實在,首日熾天就因為被指為人狼而自稱占卜這戲碼……看過太多次了,幾乎下意識就認出配置——要不是規則所限,他可能也會支持那個倒霉的紅頭髮而去處刑占卜師。雖然心裡不祥的預感隨著日子過去��發加深,青年依然希望那只是錯覺——
迪納摩進入自動防衛模式的警告音喚回了狂噬的注意力,甫抬頭卻是差點被外力壓倒在地;儘管靠著將輸出調整到最高暫時得以抗衝,但對上那雙琥珀的瞬間他也不自禁愣住、甚至幾乎忘記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狂鋒?」
對方似乎意識到違和感而瞇起眼,「讓開。」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僅存的理智如此提醒著;奈何面前的白髮青年收起訝異神色後仍沒有退縮的意思。
「���—這可辦不到呢?」 「我的目標不是你。」
……就是你嗎,末狼? 不知道該說習慣還是麻木,青年發現自己的反應比想像中的還要小;已經快要覺得理所當然了。錯愕不過幾秒之間、取而代之的是一咧嘴露出可謂大無畏的笑容。
「我知道。」 「……」
狂鋒皺眉。眼前是無論如何都不希望作為狼而去襲擊的對象,然而這個在不適合的時間出現於不適合的地點、且阻止自己接觸「真正」目標的人到底為何而至,男子心裡已經有個底。
擋我者死。彷彿聽見了宣示威嚇的低嗚,閃現野獸金芒的琥珀雙眸愈加璀璨的同時顯露出殺意;事已至此無法回頭,他知道無法再抑制太久。
「為甚麼。」用上性命來阻止我的為什麼會是你。這不是你該做的。 聞言,對方的笑容未減半分。
「因為那傢伙還不能死啊。」雖然我也想那研究狂早死早超生,嘛、只可惜自己還活著?即使是不想要的巧合,事到如今除了認命他也沒有第二個選項。「你只能殺了我嘍。」
伸手沿著脖子上的傷痕使力一劃,皮膚像白紙一樣被整齊割破、滲出淡淡血痕;狂噬就這樣闔眼,等待這輕微的血腥引誘攻陷對方、失去最後的理性然後將自己啃食殆盡。
早晨來臨,四日目的早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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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毒者
舊貨搬運 似乎是一個人狼趴囉, 總之OOC我的。
白髮青年盯著自己的雙手,手心翻到手背、又翻回去手心。 他不是很理解『毒』這個字在他身上的含義。
哦、當然,對於這條爛命已經被時空之力啃蝕得一點不剩這件事他還是有自覺的,還沒死在裂縫裡可得多虧了最初踏足這個領域時所研發的紋章。
不知道自己現在流的血還是不是紅色?他可是見過比他更糟糕的『自己』呢,傷口流出來的已經不能稱之為血了——如果你覺得濃稠的黑色黏液也可以說是血的話?生物分類上連人都算不上了,真可悲。
……自己現在會不會也變成這樣了?
青年突然有一股把自己剖開來看看的衝動。反正不會死。死不了。
哈哈,到底我是怎樣捱過去的啊?他笑著、嘗試回想,發現以往的記憶像沾上水化開來一樣模糊之後笑得更大聲了。搞不好已經跟這該死的能力互利共生了?以他的精神、他的心智、他的身體為食,作為交換始終維持著他的生命?
真是笑話。
啊、啊,所以『我』這個存在本身就是『毒』嗎?笑夠了的青年把目光放回被黑色輕甲包覆著的手上。是這樣嗎,所以他才獲得了使人陪葬的能力?因為是『毒』?
這樣真的可以嗎?
他也不知道襲擊他的狼兒會不會真的沾上時空毒素還是啥的繼而被毒死,說穿了平日都是唬爛別人的;當然最好不是這樣,要是其他人因為自己已經免疫的東西而死翹翹的話總是不太好意思。感覺像欠了他們人情……
嘛、怎麼樣都好嗎。 突然覺得自己白鬧了一場的青年直直地往身後的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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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在看星星的時候事實上等於見證了它的死
舊貨搬運。 含人狼趴囉, OOC屬於我。 DE(MP)中心
好累。不想動。
白髮青年躺臥在黑紫色的深淵裡,發黑的鞏膜與什麼都沒有的世界融為一體。 他一向只是不喜歡做無謂的體力活來浪費氣力,可現在卻是真的辦不到了。連翻個身都彷彿有幾斤水泥壓著……既然這樣就乾脆別動了吧,於是他索性就直接躺在裂縫裡不出來了。
紙片一樣,形容得很貼切。
還記得有一個人——黑髮、鴛鴦眼的,身邊跟了一隻狐狸的,曾經說過自己的生命氣息很……殘破。大概是,詳細他���不住了。他不懂也沒有打算弄懂『生命氣息』是什麼玩意,不過總的來說『他看起來快死了』這一重意思好歹還是理解的。
當時他只覺得有沒有那麽誇張,然而現在想起來又好像不無道理。
他的確是快死了。
從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太多次穿越所帶來的反噬而緩下破壞行動開始。那個淡藍色的紋章發揮了它的最大效能,一次又一次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只是seal of time顯然不是萬能,時空旅人的身體素質依然每況��下。
長期強行扭曲時間流動方向的結果,反噬作用從最一開始的鞏膜到精神、心智、記憶,終於還是實際反映到了肢體上——迪納摩收到主人的心思以不輕的力道敲打幾下,輕甲包覆著的左肩半點感覺都沒有。 前臂還算是能動,整隻手就舉不起來了。
他不敢面對那底下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敢想像"那個"範圍擴大到最後自己會怎樣。變成只剩下意識的廢人嗎?還是連意識都會被時空埋葬,徹底地不復存在?
真是好笑,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青年浪費了所剩無幾的體力發出一聲自嘲的笑,然後嘗試抬起暫時還沒事的右手。 ……似乎也不算是沒事,它已經開始有點不聽使喚了。
不如先自我了結吧?他不是第一次這樣想,既然都已經過得生不如死倒不如早點解脫?手動不了,咬舌自盡總行吧? 只是沒過幾秒他——又一次——打消了這個念頭,內心深處某個部分正高呼著還不想死。當初的目標還沒達到,怎麼可以就這樣迎來結局?就算只能見上一面都好,為了他心心念念的……
……咦?那是誰,來著?
青年皺眉。他確實記得有一個惦記著的、無論如何都想見到的人,就跟現在的自己一樣有一頭淡白長髮的……更多的他想不起來了,甚至連那個人的長相都沒有印象。為了這模糊不清的目標撐下去嗎?真的? 他都開始動搖了,可是尖牙抵在舌上的觸感又令他退縮。痛覺神經發揮得很好,咬舌自盡那個痛還真不是他能承受的。
那該怎麼辦呢?求死不能,那,求生試試?時空旅人開始回憶過去讀過的文獻、做過的研究、寫過的公式,任何一個最微小的可能性都不願放過——那毒一般的反噬看來對他擁有的技術與知識都不感興趣,不幸中的大幸?——直到想起來曾經看過某份記載著把物質分割成分子再與時空能源黏著的可能性,一個令當時才剛著手研究時空沒多久的他感到天方夜譚的,那般不起眼的論文。
這樣的天方夜譚卻是他目���的救命稻草。他回想著那份論文裡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喚來迪納摩開始略為艱難地輸入所需的程序公式。
只要這一次能夠成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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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的存在是為了活著,那我為了什麼而存在
舊貨搬運。 含人狼趴囉, OOC屬於我。 DE(MP)+RG+其他人插花。
「他們都說我變了很多。」 真的有那麼多嗎。他訝異,但是不確定;至少外觀上的變化還是明顯的,每次講話都要抬頭看人脖子好酸。時空旅人邊說把兜帽拉低了一點,企圖將自己與床角同化。
『——結果還是…...失敗了嗎?』
他是第一個見過自己這副模樣的人。那個因為座標混亂而出現的、用眼罩掩飾事實的那個時期的自己。他說他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他也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擺在這裡。『失敗』在他聽來特別刺耳,好像從他選擇了這條路以來一直只有這兩個字陪伴自己;要是在以前恐怕他已經當場發難了吧。然而他只是看著、看著這個還沒放棄『可能性』的『過去』,麻木的情緒中樞半點反應都沒有。
到底是覺得不肯承認『未來』的自己很可笑還是羨慕自己那時候的無知,他說不上來。
所以他只是輕輕頷首,發出一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的單音節。
『...什麼嘛......。所以你也跟我們一樣了嘛。』
她是第一個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副模樣的人。那個總是吵吵鬧鬧、彷彿跟門有仇的魔族小女孩,一陣子沒見似乎瘋得更誇張了;倒是她那個跟班變得更沉默,還長了第二隻角。她說她覺得這很超自然,又不是魔族還可以變大變小。
他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能從不同姿態之間轉換的背後可是有一套謹密而確實的科學論據,只不過魔族小女孩聽不懂也沒打算聽……不過,不能否認他們之間有著微妙的相似點。
——因為要死了,但是不想死。所以得找方法活下去,而這就是那個方法。 她失去了過往的姿態、力量、還有一些記憶,而他失去了可以被稱為人類的證明。就結果論,他們都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一切都只為了那個曾經���遺憾。不知道她達成最初的目標了沒有?他無從得知也沒有興趣,只知道自己大概再也不可能還願。
他只記得自己有非做不可的事才不惜變成這樣也要苟延殘喘;但是那件非做不可的事到底是什麼,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可以告訴我嗎,嗯?』
他打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哈梅爾的小王子很虛偽。明明就不會還硬要裝作堅強,讓人看了就煩躁——好比現在,眼神都要哭出來了嘴角卻還硬是上揚著,許久沒有工作的杏仁體第一次發出了訊號令人想要拒絕交談。
再說經過上次與魔族小女孩的會話,他很確定其他人也不會理解那套理論。
但是當他注意到那眼角不顯眼的一點光之後又改變主意了。這個小王子為了證明自己也算是窮盡心力;研究時空法則與傳送門恐怕已經佔用他所有時間了吧,還哪來機會訓練心理素質。想著他暗嘆一口氣,說出平常用以應付其他人的回答。
「吶,」 暗影執事只是安靜地、一語不發地坐在床邊,擔當時空旅人的聆聽者。他必須承認自己高估了對方的精神狀態——本來就沒有好得到哪裡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變正常——自從以少年之姿回來後他一直都比以前安靜許多;觀察幾天暗影推定這個以床角為家的時空旅人目前應該會需要一位聽眾,於是他便嘗試擔任這個角色。
他的猜測算是正確的,至少在那之後他開口說話的次數變多了。儘管那比起對話更像自言自語,會說話總比不會要來得好。
「你覺得,我是誰?」 「……在我看來,你是狂噬者。」 「……真的?」 「真的。」
一黑一白的眼直直地注視著他。沒多久便移開了視線,他開始說起自己早陣子『迷路』的事。他說他『迷路』到了自己還是『狂噬者』的那段日子——沒有實際形體的他,能夠用以前的外表示人好像也是合理的。他說他差一點就沉迷其中了,直到幾個來訪者提醒他認清現實;他還說,那一天比平時還要熱鬧、見到了不少熟人,現在想來彷彿那個世界本身就是假的一樣。
「很好笑吧?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才去懷念過去。」 「我認為,你大可不必質疑自己。」 「……哈?」 「外貌大可改變,但靈魂無法。」 而我有能力看透你的本質,因此能夠肯定你的確是『狂噬者』。
『......不過,我知道你還是你。』
她是第一個見過自己真正的——青年時期的模樣的人。關閉了感情迴路的她一如以往精緻又美麗,久別重逢似乎比以前多話了一點。在見過那個支離破碎的自己之後,她說他已經成為她理解外的什麼了。
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是什麼。當然他清楚這是一連串時空實驗下導致的結果,將肉體分子化再依附在流動的時空能量上等的原理他也倒背如流。
但這樣的他,空有人類的外表而沒有實體的他,算是什麼?
他不知道,不過其他人似乎都心裡有數。
『……還活著就好。』
另一個軸的他是這樣說的。那個老實人除了多添一件毛茸茸的大衣以外幾乎沒變……不對,他比以前來得更死板了。除此之外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老好人一個。
其實他的狀態並不能定義為『活著』,這點想必他也應該清楚。但他很溫柔——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為自己的死而難過的『自己』,他想這應該可以納入溫柔的範疇。
令人不忍心去破壞的溫柔。
所以他沒有去糾正,只是呼應似地告訴他『我還在』。
『——說好了。』
很久很久、過了很久以後,他們還是見面了。長髮綁成馬尾的他多了幾分穩重,老媽子一般的性格卻還是沒有變。
他是,第一個主動關心自己的人。 他總是無法拒絕那些他覺得有點多餘的照顧,可說實在久違的關心加上那道視線令他久違地產生了一種不敢正視對方也不敢多說話的情緒。……那叫什麼來著?
他當然沒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但他還是接受了。他甚至還說,不會再讓任何能阻礙前進的事物使自己消失。即使他辦不到也會陪著自己一起。
他不懂得該怎樣反應。他不曉得他在追求什麼,他只是認為自己不太值得被這樣對待。無論如何那個對象實在不應該是他的。
……他始終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他。
「…我不是說過,靈魂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是不存在的嗎。」 「即便你這樣說…」這是我的專門領域,暗影淡然道。「我確��能夠看見尚存在於你身上的靈魂。他告訴我,你是狂噬者。」
也許外表會變、稱呼會變。但既然你曾經是狂噬者,那你現在會是、以後也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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